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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光反身的瞬间就已察觉到一丝儿不对劲,但奈何来不及反应,人已经被罩上一个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的麻布袋,腰部快速被人捆上绳子,往草丛堆里一扔,整个人直接脸朝地栽了进去,灌木丛里枝叶扎着他,疼得嗷嗷直叫。

    盛千薇跟着跳进去,冲着他的脑袋就是一通揍,大光又是一顿疼呼,被盛千薇一声呵斥,“闭嘴,再叫就打死你。”

    大光一听是女人,心里松了些,憋了一口气,想等她松懈时再反击。

    几秒后,他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

    这女人力大无穷,别说挣脱逃跑,在她手里,他根本讨不了便宜,于是,口气软了些:“等等等,您是哪位啊?”

    盛千薇拳拳到位,每一下都没留余地,而且每一下都直直往他脸上去,拳里带着劲风,如果不是听她刻意压低的呵斥,大光差点以为这是个男人。

    苏盏亮着手机电筒给盛千薇示意,差不多得了,等会大神他们该回来了。

    盛千薇最后往大光身上踹了一脚以示结束此次偷袭,利落地起身,领着苏盏往酒店里跑,大光被揍的迷迷糊糊间,还能听见高跟鞋跑远的声音,更加断定,这次袭击自己的一定是个女人。

    俩小姑娘一口气跑进电梯里,关上门,这才放肆的大笑,盛千薇低呼:“爽!”

    苏盏抿着嘴角笑,“还真挺爽的。”

    两人回了六楼,发现他们已经回来了。

    盛千薇跑到大明房间,敲敲门,“你们回来啦?找到了吗?”

    大明几人都已经累瘫在床上,“找到了,你们去哪儿了?刚刚老大看你们不在,又出去找你们了。”

    两人互视一眼,默契的一笑,“下楼吃了点东西,对了,egg没事吧?”

    大明哀嚎:“吃宵夜居然不带点回来,你们两也忒没良心了,没事,小孩闹闹脾气,老大哄两句就没事了。”

    盛千薇转身走,“早点休息吧,明天还得回去呢。”

    苏盏跟上去,“大明哥,晚安。”

    大明趴在床上,挥挥手,有气无力道:“晚安。”

    俩小姑娘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灯,盛千薇对苏盏说:“要不你打打老大电话,告儿他一声,让他早点回来。”

    苏盏嗯了声,人往电脑前一坐,老半天也没见她有动静。

    盛千薇奇怪地看她一眼,“怎么还不打?”顿了会儿,恍然大悟状,“总不是被那青姐给乱了心智吧?”

    苏盏笑:“你想多了,我跟他还没什么关系呢。”

    “少来。”

    大概是莫名被人揍了一顿,大光也顾不上蹦迪不蹦迪,嗨不嗨这事儿了,他一回房就捂着脸把所有人都轰走,开始拎着手机琢磨给他发短信这人,究竟是谁要整他?

    队员们纷纷惊呆,光哥出门几分钟怎么就变成这样回来了,“光哥,你的脸?”

    总不能说自己被女人打得吧,大光不耐烦:“摔的,都滚出去。”

    队员默默:得经历多少花式摔跤,才能摔成这德行啊?

    就这事儿他前思后想琢磨了一晚上了,还是觉得想不明白,他什么时候得罪了那么强壮的女人了?难道真是以前睡过的粉丝?不至于啊——

    当时都说好了,各取所需,一拍两散啊。

    再说了,他睡的哪个不是胸大腰细腿长,哪有这种型号的。

    第二天早上,两队人马在酒店前台相遇了。

    大光带着队员出活动,徐嘉衍一帮人正在办理退房。

    徐嘉衍倒是冷淡的立在门口抽烟,大光也当做没看到一般走过去,直到,盛千薇喊了句:“啊,我身份证拉楼上了。”

    大光蹭转过头去看,觉得这女人声音跟昨晚的有点像,虽然声线可以压低过,但是还是依稀能分辨出来。

    他慢慢停下脚步,歪着脑袋看向立在门口抽烟的徐嘉衍。

    “喂,徐嘉衍。”

    这一声喊得,所有人都看过去,连在前台办理入住的人都瞧过来了,大明一看是这小子,以为又要找茬,撸着袖子要走过来,被周卓拉住。

    徐嘉衍穿着一身黑,里头是一件灰色帽衫,及膝羽绒服敞着穿,拉链也没拉,懒洋洋地靠着门口的石柱抽烟,听见有人喊他,闲散地看过去,不紧不慢地抽完最后一口烟,掐灭,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把手插进兜里,吊儿郎当道:

    “恩,好久不见,都学会化妆了?”

    大明那边一阵哄笑。

    大光倒是也不紧不慢,瞥了他一眼,从兜里掏出手机,划开,翻出一个号码,拨出去。

    然后他就握着手机等。

    盛千薇还探着脑袋看这货要整什么幺蛾子。

    苏盏心里闪过一丝不详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包里的手机震了下,然后是一阵尖锐刺耳的铃声,瞬间划破宁静。

    徐嘉衍下意识就看了眼苏盏。

    后者脸色刷白,眼神闪躲,盛千薇心里急,暗道,糟糕!昨晚忘了提醒她要拉黑了!

    大光举着手机环视了一圈,目光就定在苏盏和盛千薇身上,声音在那边传来,但他不确定是哪个,一秒后,又转向徐嘉衍,笑着道:“有点东西给你看。”

    他把手机递过去。

    徐嘉衍慢悠悠接过去,低头瞥了一眼,那一长串号码,他一眼就认出了,几十条聊天记录,他面沉如水,不动声色的翻着,最后抬眼,冷淡地瞥了眼一边的苏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