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手又开始不老实,从肩膀滑到我裸露的后颈,手指的柔凉触碰摩挲,直让我从皮肤到心脏一阵麻酥,这感觉很怪异很奇特,也……很羞耻!厌烦的缩了缩脖子,气道:“你不要老是摸来摸去的,想摸摸你自己好了。”
他嘻嘻笑着:“我就喜欢摸你呢,怎么办?”
我气愤抚住胸口:“你真让我恶心。”
他一点也不生气:“恶心至少是真实的,这说明你对我有感觉。”
拿无赖有何办法?鸡皮又出来了,我缩着身子颤了一下,悄悄往边上挪了两小步,离开他远一些,继续前话八卦道:“你迫那女人做坏事,你……你难道就站在……站在旁边看着?”
他歪过脑袋,笑眯眯道:“不错。”
我瞪大双眼骇得一跳,跳出两步开外,我说的不错啊,这男人好恶心,强迫别人做那苟且之事,他还站在一边观赏!一时间,我只觉得立在我面前不是华狐狸,而是一只大色狼,恶心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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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城中,狐狸不躲不避,光明正大的掀着帘子招摇过市,倒是我怕的缩在车厢一角,他见我恐慌,哈哈一笑,居然硬牵着我要下车逛逛。
西安府距离发生频繁杀人事件的梅花恐怖时期已过去了一两个月,此时城中再看不出异样,早恢复了热闹非凡繁荣昌茂的大府本色,狐狸牵我牵的甚是顺手,好象牵了多年一般,晃来荡去闲散着溜达,我却如芒刺在背,这可是在古代,只觉得大街上来往百姓的眼光都带着鄙视唾弃:伤风败俗公然牵手!心中大叫冤枉,是狐狸败俗不是我啊。
一会儿功夫竟到了先前住过的那家醉香楼客栈,狐狸嘿嘿笑道:“还记得这处不?”我假装没听见,有什么好记得的,这是与他第一次相遇的所在,可惜留下的记忆却是恐惧的,不美好的。正要走过,忽听店内一人叫道:“谢姑娘留步!”
我转头望去,那客栈内急步走出一人,仍道:“谢姑娘留步!”
待我看清来人,脑子一个激灵,不禁猛地攥了一下狐狸的手,狐狸疑惑望我,我僵硬着笑道:“余……余大哥。”人生何处不相逢,说亲属亲属就到。
余大笑呵呵地抱拳:“谢姑娘,真巧啊,竟又在西安府见到你了。”
“呵呵,是……是啊,好巧。”
余大接道:“谢姑娘怎的没有去云南么?与小公爷分开了?”
“哦哦,我去了,又离开了。”
余大点头:“本与小公爷说好过些日子去云南的,可是……”他突然脸色一沉,语气低落下来。
我忙道:“余大哥有事忙,小公爷知道了不会介意的。”
余大瞬间又换了笑脸:“是是,过些日子再去不迟,这位……”他眼光飘向狐狸,手拱了起来。
我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杀弟仇人就在眼前,余大若是知晓真相,不知道会不会履行他“将这个贱人凌迟”的誓言。
狐狸微微一笑,举手道:“在下华楠。”
“原来是华公子,有礼了。”余大面色平静,看来根本不认识华楠,又转向我道:“谢姑娘若要落脚,可到我家小住。”
“不必了!”我还没出声,狐狸已回绝了,“我们已与朋友约好,有地方住宿了,多谢好意。”
余大也没多说,只冲我们再抱拳道:“那我就不留二位了,有事来余宅寻我便是。”
余大进了店门,我还僵着脚步动不了身,狐狸揽住我,手臂暗用力气将我拖离了那处。走出好远,我才长出了一口气,回头望望醉香楼已看不见了,赶紧拉住狐狸进了路边一条小巷,对他急道:“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谁?”
“就是你……其中一个人的哥哥!”
“姓余?”他眯起双眼,面上泛着青冷的光泽。
我点头:“对,就是姓余,死的那个人叫余祈冉,是他的亲弟弟。”
“哼!”狐狸突然爆怒出声,把我吓了一跳,忙道:“怎么了?”
他愤恨道:“就是这个余祈冉从沐王府骗走了我姐姐!”
我诧异:“啊,余三就是你姐姐的……?你……你原先不是说你不知道么?”
他森冷一笑:“若我说我知道,那如何还能带着她重进沐王府?”
我倒退两步,惊骇道:“你……难道你找沐公子决战替姐报仇都是在做戏?”
他眉毛一挑,得意道:“如何?我聪不聪明?”
“可是华姑娘不是说她从没有告诉过你那人是谁?”
“自然有知情人告诉我。”
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原来他一直在做戏,从西安府找小沐寻仇开始就是假的,目的就是为了能让其姐重回沐王府?
“你可以直接将她送回去啊,沐公子人那么好,又怎么会不接纳她?”
他笑道:“恐怕只有你会这样想吧,是我姐姐悔婚跟着姓余的跑了,之后被残害成那样,若再主动回府岂不被人言淹死?即便我费了周折让沐剑声心有愧疚,情愿的接纳了她,焦默不还是去寻了麻烦?”
话说的倒是没错,可我的疑惑闪闪烁烁不甚清楚,总觉得他还隐瞒了些什么,再问道:“你……你莫不是……”
他斜睨着我:“莫不是什么?”
“莫不是……想……想借着你姐姐……”话到嘴边,可又说不出他的具体目的。
“哈哈哈哈!”他仰头狂笑,“谢三毛也有聪明的时候。”
我眨眨眼,没再作声,猜对了,他借其姐之事“顺理成章”的也进了王府,目的嘛,拉拢小沐?可叹华兰竟对弟弟利用她的事情一点不知,如果我是她,也绝对不会愿意再回王府,没有脸面再见前未婚夫不说,光府里那些下人的眼色就够受了,将来怎么还能再做当家主母?
“莫说了,我要去见个朋友,走吧。”
“去哪儿?”
“好地方,你会喜欢的。”
站在“你会喜欢的”地方,我尴尬极了,身周一片粉衫绿裙,纱飞缎舞,耳中尽入莺声燕语,娇笑嗔啼,空气中除了酒味还有浓厚的脂粉气息,熏得我头晕脑涨,看的我眼花缭乱。
“啊呀,这位公子,快快里面请,可有相熟的姑娘?”一位“如花”级俗称老鸨雅号妈咪的中年女人扭着屁股就扑上来了,身躯肥胖,满脸横肉,眼睛在哪儿呢?我只看见一块猪皮划两刀,塞进两颗小绿豆……这模样也能当妈咪,手下的小姐能漂亮吗?
狐狸笑道:“飘红姑娘。”
我皱眉望了他一眼,飘红姑娘,你挺熟的啊,老相好么?
那老鸨立刻直着嗓子叫起来:“啊呀呀,莫非您就是楠公子?果然一表人才啊,怪不得飘红一直不愿接客只为了等着您呐,张三!快带这位公子上楼去!”
旁边一头戴青皮瓜帽的年轻男子点头哈腰:“公子,请!”
狐狸拉着我的手,向楼上走去。走过那老鸨身边,她用她专业挑买猪肉的眼光上下瞄了我几眼,似在将我与其手下姑娘做个比较,最后从鼻腔里发出“嗤!”的一声,我想她给我盖的章是:不合格!
我边走边抱怨道:“你要在这里住,我就睡马车上去!”
狐狸嘿嘿两声:“怎么了,你不喜欢么?”
我气道:“你喜欢你便睡去,我一个姑娘家怎么能睡在这里?”
狐狸一拍我脑袋:“我没说要住这里,带你来开开眼嘛,我敢说你从没进过妓院。”
我嗤鼻:“进是没进过,不过知道的可不比你少。”
狐狸来兴趣了,不顾大庭广众之下,一把揽住我的肩膀,笑道:“是么,你都知道什么呀?”
那龟公见他搂着我,立马露出会意的“淫”笑,我愤然推开他的手臂,低声怒道:“你放尊重点!我可不是这里的姑娘,我不去了!”说罢掉头想走,他拉住我,手仍放上我的肩头,口气柔和,脸上却冷了颜色:“听话!”
看着他的冷脸,我心里一寒,多日好吃好住差点让我忘了自己的处境,我可不是个拥有自由的人,杰森的安危还得指望着狐狸,看好他的眼色才能自保。我咬咬嘴唇,闷不吭声,身子转了回来,任他拥着朝前走去,心里翻江倒海的委屈涌出,我若是会绝世武功该有多好,再不用受他欺凌折辱。
楼道里不断有嫖客搂着妓女路过,哼哼哈哈淫词浪语不断听入耳内,我涨红了脸,垂着脑袋,像个木偶般迈着脚步,听得他在身边微叹了一口气,将手臂拿了下来。
龟公将我们引至二楼最尽处的一间屋子,两侧无人,看起来清净的很。龟公敲了敲门道:“飘红姑娘,你等的人来了。”屋里隐隐传出琴声,远远一道柔音响起:“快请他进来。”
门开了,我随着狐狸走进房内,淡雅茉莉香首先扑鼻而来,抬眼望去,这屋子竟是个套间,外面桌凳齐全,点了几支灯烛,明显是用来会客,通向里间的拱门上垂着轻纱,隐约可见一女子身影跪坐地上,正在抚琴,琴声婉转叮呤。
狐狸笑道:“又学了一首新曲儿?”
那女子不急不缓落下最后几指,拨完尾音,方才站了起来,撩开纱帐轻抬脸,莞尔一笑:“楠公子,飘红一直在等你。”说罢款摆细腰,迈着莲花小步就走了过来,冲狐狸施了一礼:“快先坐下说话,”又冲那龟公道:“去摆些酒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