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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三章终见枭雄

    抬轿的既非普通的轿夫,行速自然不会慢,只是山路并不易行,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我们才开始踏上东山兴龙和西山栖云间,一处被笼罩在一片青碧波之的山麓,这,自然就是快活林所在的区域了。

    尽管早已听闻,这片借助天然地势、依山而建的快活林,既有江南园林所特有的的精巧典雅、秀美流韵,又有北方园林善于运用真山真水作布景、规模宏大的特点,成功而巧妙地将南北园林的优点和特色都巧妙的融合到了一处,极富诗意,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整座快活林幽静绝俗,在远处乍一看来,像似毫无人工痕迹,绝景自然天成。直至进入其,方才体味出那无处不细、无处不巧的别具匠心。

    一路行来,不论是亭台轩榭、曲栏画梁,山泉溪流,还是夹道的绿杨,俯仰生姿的四时花木,都搭配地如同人在画行走一般,双眼着实都被应接不暇的美景给夺了去,令人实实在在地从心底发出真心的赞叹此处真乃仙境所在、人间绝无啊!

    可想而知王云梦当初建立这快活林时,曾耗费了多少心血和巨资。

    轿进入园林之后,不住地越山坡、过小桥、穿绿荫、经回廊,又走了盏茶时分,方才在一处铺满了七彩卵石、花香隐隐淡淡的园停了下来。

    轿刚落,轿外立时响起一片莺声燕语。似有五个少女在齐声道:“恭请朱姑娘下轿!”

    说着,两只嫩白如玉的纤手率先掀开了轿帘,又有两只手伸在轿前供我扶助。

    我在入园时就已开始深深地吸气调息,此刻听他们呼唤,便微合了一下眼,镇定了一下心神。然后低下头垂了眉目,将右手放入其一人地手里。放缓了姿态,盈盈地钻出轿。踩足于平滑的卵石之上,这才微微地抬起头来,目光流转地明着打量四周。

    几乎在抬头的同时,我听到了周围响起了一片低低地轻呼声,呼声包含地自然都是意料之的惊叹,女人对与女人容貌的注意,有时候远胜于男人的赞赏。只因若苛刻的女人都觉得你极其漂亮了。试问还有多少男人可以无动于衷呢?

    她们地惊呼无形给了我一些适当的鼓励和信心,可在下一秒,我那因微微地虚荣而稍稍有所放松的心随即又提了起来,只因,未等呼出口气,就已有一道炯炯发光、华如烈阳般的视线已灼灼地投注在我脸上。

    这目光既锋锐似燃烧的火剑,令人不可逼视,又仿佛带着深海的深壑般的沉疑。莫测难懂,光与影奇异地在这双眸融合着,又各自散发出最幽深的魅力,教人一接触,就移不开眼睛,更别论是看清其它地五官了。

    刹那间。我只觉得我的心仿佛被一道最锋利的宝剑刺了最脆弱的地方,几乎连呼吸都被遏止住,浑身上下,几乎连一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若不是我早有所准备,只怕这第一个回合我就会软倒在轿前。

    好凌厉骇人的目光!

    我没有搭在少女手上的左手不自觉地握紧,半长的指甲因为用力过度而深深地刺入手掌之,这直抵心脏的痛楚顿时令我回过神来。

    这就是快乐王么?居然一来就用这样地眼神来压迫我,莫不是想试试我的胆量到底有多大?先给我来个下马威么?不过,如果我这么容易就被他吓倒。岂不是让他看清了我朱七七?想起自己也不是完全无备而来的。心里的恐惧顿时褪淡了许多,再则前世今生两次坠崖。我可说都已是死过两回的人了,别的本事或许没有,这点勇气和毅力都还不缺。

    我轻轻地半眨了下眼,然后,抿着唇微微地一勾,弯起一缕如烟霞般地微笑,不仅没有丝毫地退缩,反而下意识地越发抬起了头、挺直了背,目不斜视地朝着那道目光,不疾不徐地沿着鲜花丛的小径一步步走了过去。

    此时已是初夏,头顶的阳光已相当耀眼。

    可在这个典型的避暑园林,却感受不到此刻的季节,尤其是经园北的两株参天的古木一挡,再经园林间那清碧的水池一荡,再踩下河卵石,监视连半点的炽热也感受不到。而快乐王,就坐在古木的庞大树荫之下,坐在由一块天然地白玉所雕砌地石桌旁,身体微侧着,正似威非威、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他地身后,是一堆穿着轻纱、身段妖娆的美丽少女,正端酒的端酒、捶肩地捶肩,极尽温柔娇媚地伺候着他,而他却仿佛浑然不觉,目光一刻都没离开过我的身上。

    随着我渐渐地走进,他的眼那锐利的锋芒里似乎又多一种光芒,一种我异常熟悉的贪婪的光芒,而这种光芒,正是在我恢复真面目在江湖行走时常常遇到的如狼眼般的幽光。

    我心陡然地往下一沉,顿时想起传说他那好色多欲的性格来,自己此次入的竟不是龙潭也非虎穴,而是掉进狼窝了。而眼前这头堪称世上最狡猾的狼,正用他那如看着囊之物般的眼神紧盯着我,幽暗的眼底深处闪过一片片诡异的光芒,显示着他与常人不同的狡诈。

    镇定些,朱七七!既已来了,这个时候你唯有加倍地镇定和理智,才能对付眼前这头狼,在狼口保护好自己,而且有贪欲之人,其弱点也更好掌控,他若真对我起了兴趣,说不定我要救金无望反而会容易些。

    我心思急转着,莲步依旧,面上的微笑却更显神秘。看似随意之极地目光微转间,我的心神已从他那似钩般的眼神脱了出来,这才终于得以看清这一生极富传奇、却也充满罪恶的不世枭雄的真面目。

    他果然喜穿紫衣,面白如玉,广额高颧,鼻梁高耸,鼻头弯如鹰钩。且留着一部光洁如黑色绸缎的长髯,唯一的不同就是他地眉心处。并无原著所说的疤印,估计是割瘤之后早已用异法抹平了,乍然而望,确是个成熟而富有魅力地年男,倘若不是眉宇间锋芒过利,只怕要比翩翩美少年还要更得少女之春心。

    他和王怜花,确实有几分相似。但是神情之间,显然比王怜花多添了几分威严和暴戾。

    未见他之前,我早已从原著及他人口得知他的相貌,因此心并没如何震撼,但我毕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传说的枭雄,说一点都不紧张那却是假的,只是此刻原本敌我形势已然悬殊,就算心里再忐忑也绝不能让他瞧出半分的紧张来。

    我的双手早已自然地横放到小腹前。本能般地以最优雅大方的姿态从容相对,但两手地拇指却暗暗地勾起了内袖,握在濡湿的手心,将汗吸尽,等到走到他面前,我的手势必要重新显露出来。我需要一双干净正常的手来显示我的平静。

    我慢慢地绕过栽种满各类鲜花的花坛,踩过空空的园地,然后直直地向快乐王的所在处走了过去,待到走到离他还有十几步处地地方,他的气势陡然地加重,漫天地压了下来,我不由地呼吸一紧,脚下却仍艰难地继续迈进了一步又一步。

    正当他的压力越来越重,差点激起我全力抵抗的时候,重压又突如来时一般陡然地消失。只听一阵哈哈大笑。快乐王突然袍袖一展。竟站了起来并向我大步地走了过来,目光湛湛地盯着我。朗笑道:“本王早在塞外便闻得朱姑娘姿丽绝俗、风采无双,今日一见,果然不愧为誉满江湖的第一美女,足令本王快慰平生啊!朱姑娘请坐!”

    他这突然一动,旁边的少女们都惊讶地看着他,不论是喂食地,还是按摩的,双手俱都停在空,樱桃小口都张的极大,仿佛从未见过他竟有此举动一般,接而,无数暗藏嫉妒和怨毒的眼神立刻如箭般地投射了过来,好似我突然抢去了她们心爱之人、结下了不解之仇一般。

    “王爷谬赞了!”

    我微微一笑,巧妙地借行礼之际,错开他伸过来搀扶的手,既不谦虚也不骄傲。然后,直起身面不改色地走过去,水袖轻拂,自动地在他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无视那十数道的目光,这些庸俗肤浅的无知女,她们当我稀罕快乐王的另眼相待吗?

    “本王说的可是大实话啊,哈哈哈——”快乐王地手扶了个空,却反而一点也不恼地大笑着回身坐下,见旁边地侍女们还一动不动,面色顿时一沉,“没看见朱姑娘吗?还不赶紧伺候!”

    “是,”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几个少女突然浑身一抖,恍然大悟般地收起嫉恨地神色,为我斟了一杯酒,然后知趣地退到一边。

    “沈浪他们有事外出了,因此朱七七只好厚颜独自前来,王爷不会见怪吧?”我浅浅地一笑。

    “朱姑娘说笑了,朱姑娘能来,已是本王之天大的幸事,本王如何还敢责怪姑娘!”快乐王含笑着伸手轻抚长须,手指修整地十分整洁,形态宛如女之手,修长、白皙、雅致,显示处这几年来他一定过着极其养尊处优的生活。

    “多谢王爷大量,敢问王爷,金无望是否已回到快活林?”我直接开门见山道。

    快乐王微微一怔,似是没想到我会如此直接地提问,目光闪动,见我眼神清澈地望着他,突然笑道:“不错,叛徒金无望确已回来。”

    我淡淡地道:“我一直都听说王爷是个善察秋毫的之人,却不知道王爷为何反要怀疑对王爷一直忠诚无比的人?难道王爷就从来不曾怀疑其有人挑拨离间么?”

    快乐王顿时眯起眼睛,眼神采突然大盛,但随即又暗沉了下去,不答反问道:“朱姑娘如此为他辩护,却又是为何?”

    “我虽是女流之辈,可却也懂得应该敬佩真正的汉!他在古墓受尽了金不换的非人折磨,却依然一声都不吭,实在叫七七佩服,倘若要说他就会因此而投诚我家,实在是笑话一桩。”我坦率地看着眼前这个情绪显然有些变化莫测的枭雄,前事点到即止,接而单刀直入,道,“不知道王爷能否看在朱七七的薄面上,放了他这一回?”

    “你答应本王前来,果然是因为金无望!”快乐王的身上立时散发出如泰山压顶般的气势,石桌周围几片刚刚飘落在地的树陡然地旋转起来,就连杯的美酒也开始涤荡不安。

    “我答应了可怜的于姐姐,要带金无望回去,王爷难道想让七七食言么?”他的气势越吓人,我的笑容反而越加平静,但在吐到“可怜”这两个字时,却仍是不自禁地加重了语气,泄露出我对此事的极大不满和愤慨,也提醒他如今已身为一代枭雄,还用这样下流卑鄙残忍的手段,未免与他的身份太不相符。

    快乐王目光炯炯地注视了我半响,突然仰首纵声长笑道:“朱姑娘既已答应与人,本王又岂能令朱姑娘作个背信之人呢?”他竟意外地没有追究我方才话语对他的不敬之意。

    我微笑:“哦?那王爷的意思是?”

    快乐王手抚美髯神秘地微笑道:“姑娘难得来此和本王小聚,本王实在难舍如此就和姑娘分手,不如,我们来玩个小游戏如何?”

    我不置可否地看着他,我早知道不会这么容易地就带走金无望,你有什么伎俩就尽管使出来吧!

    他手掌轻轻一拍,园门外突然如行云流水般地走进两列少女,一列紧身彩衣百摺绡裙、臂垂长长舞袖、不论穿着和服饰都一模一样的少女。另一列则是怀抱不同乐器、姿态苗条的女乐手。

    少女般来到古木前,姿态轻盈地齐齐地伏到在间的空地上,娇声拜倒请安。

    快乐王朗笑着让她们起来,道:“这是我手下专门为我挑选训练的舞姬,这几日她们正在编排一曲舞蹈,朱姑娘不妨就来猜猜看其哪一个是领舞之人。倘若姑娘猜了,本王自会将金无望四肢无损地鲜活地交给你——”

    “那倘若我猜不出来呢?”他的要求表面上看似乎很简单,但我幼年时曾师从水烟学过一阵的舞蹈以自娱,当然知道领舞人并不是单指舞曲表现最突出出色的央舞者。事实上,领舞之人的作用更类似是现代交响乐的总指挥,控制着整支舞曲的走向和舞风的变化。而与站在显处的指挥者所不同的是,领舞者是隐藏在舞队之内的,以特有的姿态和眼神或动作,来引导甚至弥补个别舞者的不足,最终在观着面前呈现出一种和谐的优美姿态,以达到悦人之目的。

    可快乐王既然以此来测试我,显而易见,一定不是件容易之事了。

    “那本王就要斗胆,请朱姑娘陪本王在此小住一段时光了。”快乐王又抬起那指带了三枚指环的手轻抚长髯,微笑带着点点闪烁深奥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