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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十章功亏一蛊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么?”我微喘着气,走到他的身边,隔着袍袖悄悄地伸手握住他的,经过一晚上的折腾,我也感到相当疲惫,若不是顾虑着修远,我真想偎入他的怀。

    沈浪自然地回握住我的手,给了我一个安抚的笑容,目光又移向一片黑暗的山脚,道:“按理说我们的计策应当已相当成功,我们也已冲出了快活林,只是不知道为何,我心总觉得事情似乎没有这么顺利。”

    “只怕这一回你是谨慎过头了。”已挨着小坐下的熊猫儿,第一件事就是解下葫芦喝酒,不以为然地笑道:“的没错,我们走了这么久,连一个人影都没遇到过,再说我们当时只是随意地选了一个方向冲出来,连自己都不知道走的是哪条路,快乐王怎么可能找到我们?就算快活林外头还有他们的岗哨,也不过是几个三脚猫的角色罢了,我熊猫儿随手就打发了,难道他们还能先知先觉地带领大帮人马专门来堵我们不成?”

    “猫大哥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们小心点总是没错的,还是稍微休息一下就上路吧!等联系上我的人,到了新据点,到时候休息起来也放心。”

    我相信沈浪的直觉,也知道大家确实也需要适当的休息,否则真遇上快乐王的人,体力上难免先落下风。可是,我看了一眼默然一边、闭目不语的修远,现在我最担心地就是他了。在这样几近漆黑的山林,时光易耗,又不容易找草药,我真怕还没撑到据点胭脂球的毒就会再度发作。

    沈浪道:“不错,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好!快乐王毕竟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你看那些火势,现在已全部得到控制。我们必须提防他会派出大队人马前来搜山。”

    熊猫儿微动一下身,让小靠的更舒服一些。点头道:“好吧,听你们的。”

    我看了看修远,他已默然地走向一处树底坐了下来。沈浪和我也随便地找了一处空地坐下来闭目养神。

    小半刻后,已略略恢复了一些精神的我们再度出发。

    丛林虽然幽深黑暗,但越是黑暗地地方火光就越耀眼,怕被快乐王的暗哨看见,我们虽有火摺。却一直不敢轻易地点燃照明,好在以我们地目力,还是能勉强能分辨出路径。

    “说起来这样走了,还真有点可惜,要是能和快乐王交一回手就好了。”熊猫儿拉着有些跌撞的小走在最后,口还在叹息遗憾。

    “猫儿,”沈浪正色道:“此番没有和他亲自交手,应当是你我的幸运才是。你莫要以为快乐王的武功没有传说之深,他的身手,只怕远超你我想象。”

    熊猫儿不服气地道:“何以见得?”

    沈浪道:“他在白桦树上瞬间就划出一副整齐的棋盘的身手,你已见识到了,但你可曾注意到,为何每道剑痕都深入树地内皮。但树皮表面却无半点汁液渗出?”

    熊猫儿不解地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也许是那树本来就没有树汁呢。”

    沈浪道:“大凡树种都是有树汁的,白桦树也不例外,快乐王在树上划了那么多剑,原本早该渗出许多汁液,可事实上棋盘表面却依然光洁,半点汁液也无,你可知是什么原因?”

    我想到快乐王那一拂,便插口道:“他划完棋盘后,另一只手曾拂过棋盘。必定是趁机做了手脚。”

    沈浪点头道:“不错。他就在那一拂之间发出了极其阴冷的掌力,生生地封住了那些伤痕的汁液。这份功力端的是骇人之极,绝不容小觑。”

    熊猫儿怔了怔,道:“就算他很厉害好了,难道你也打不过他么?”

    沈浪微微一笑,没有正面回答,反道:“快乐王乃当年制造衡山惨剧的祸首,人人欲除之而后快,如今原武林各方人士,想必都已在赶来的路上,我们一到据点,立刻设法拖住快乐王地行程,等到原高手赶到,到时候一场武林大战势必在所难免,你我迟早总有面对他的机会,又何必急于一时。”

    熊猫儿想了想,笑道:“说的也是,反正迟早都有架打,确实也没必要挑我们自己体力最不济的时候动手,那样我们自己倒成了傻了。对了,你们说,等到他收拾完那堆烂摊,却发现该抓的人一个都没逮倒,会不会气的胡直往上翘?他那胡修地可真整齐,要是全翘起来了,一定也很壮观,哈哈哈……”

    小努力地辨识着小路,口却仍乐观地笑道:“何止是胡,我敢打赌,他肯定连头发都翘起来了!”

    她和熊猫儿你一言我一句地轮着讽刺快乐王,我们虽然只是旁听没有开口,不过想到快乐王气急败坏的样,都不禁都有些莞尔。这一次我们不仅全身而退,还只凭五个人就将快活林搅了个天翻地覆,不缔是重重地煽了他一个耳光,这样的耻辱对快乐王而言,也应当是前所未有,想想确实也很过瘾。

    我们都紧张了半天,此刻一开笑,不由地精神都放松了许多,虽然夜色仍然茫茫,路径模糊,我们的脚步反而出奇的轻快起来。低声笑语间,我们已走下山坡进入坡下的一片树林,眼看再十几步就出树林了,沈浪却突然顿住了脚步,示意我们都别动,警觉地看向四周。

    “怎么了?”熊猫儿正和的高兴,见沈浪突然停下,顿时兴冲冲地探头看向前面,道。“是不是有暗哨?嘿,我说沈浪,这一回你可不能再和我抢了,让我去收拾他们。”

    沈浪没有理他,又仔细地听了两秒,突然急声道:“速速后退回到山上。”不等我们发问,他已一手一个拉着我和小转身向山坡急奔。修远立刻默然跟上,熊猫儿心虽然纳闷。不过还是马上跟了上来。

    “只怕已来不及了吧!”我们才退了几十步,就听得林外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赫然是白飞飞地语声。我们没有答话,只是全力后退,却见树林外围突然如变魔术一般,瞬间亮起无数灯笼火把,从左右和树林的前方快速地围绕过来。明亮地灯火透过重重地树林,将密林内也映的仿若黄昏,与此同时,一声似哨非哨、似笛非笛地怪声突然极其刺耳地响了起来。

    “啊……疼啊……”

    几乎在怪声响起的同时,小突然发出一声凄厉之极地惨叫声,生出巨大的力气一把就挣脱了沈浪地手整个人倒头栽向地面,双手紧紧地捂住腹部,四肢蜷缩成一团。痛苦地一下翻撞在树干之上,仿佛有人不停地在她腹搅拌着五脏腑、不把她生生地疼死就绝不肯罢休一般。

    “小?”

    这一巨变实在太出人意料,小队急行的步伐猛然而止,熊猫儿大惊失色地抢先一步扶起不住挣扎着的小,却见她原本娇好的面容竟已在瞬间疼的近乎扭曲,大颗的冷汗如被雨水喷洒似的布满额头。牙关死命地紧咬着。

    沈浪立刻出指急点小前胸大穴,护住小地心脉,并强行抓住小的右手,按在脉搏之上,然后,面色突然大变。

    “你们还想逃么?还逃的了么?”怪音,另一个声音阴恻恻地响了起来,清晰地仿佛就在耳边。

    快乐王!我顿时浑身一激灵,条件反射般地看向四周。

    “小?小?”熊猫儿拼命地试图缓解小的痛苦,却又慌乱地不知道该从何下手。只能也抓着小不住挥动的手。将自己雄厚的真气不住地输送到她体内。

    我看着沈浪那前所未有的凝重,情知事态要比大家想象的还要严重。不由地颤声问道:“沈浪,小了什么毒?”

    昏黄地光线,只见沈浪放开小,缓缓地站了起来,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微笑,道:“不是毒,是蛊!南疆一等一的母金蚕蛊。”

    小的竟是传说的母金蚕蛊!我只觉眼前一阵发黑,难怪笛声一响,小就会痛成那样,难怪白飞飞竟能得知我们行走的路线,准确地堵住我们地去路……我记得昔年我曾好奇地问过鬼医,天下有哪些奇毒?当时鬼医就曾说过这母金蚕蛊的骇人之处。

    所谓的母金蚕蛊,顾名思义,其实是两只一母一两只蛊虫,这种蛊不仅毒性强烈,而且较一般蛊虫更为通灵,如果主人不吹奏特别的音符,可以潜伏在人体长达三年之久而不被发觉。更奇异的是,虫和母虫之间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互生感应,持母虫者就能在感应期间得知虫的大概方向。只是因为这种蛊虫不仅养蛊方法复杂,除了玄之又玄的密术外,还必须要有很好的运气,百年也难得一见,因此就算养蛊世家的南疆人也极少能拥有。谁能想到,白飞飞一个生长在塞外的女,竟有这等蛊毒。

    “没想到沈公竟还有这般见识?”只听得白飞飞咯咯地笑道,“既然你也认识这是母金蚕蛊,就该知道这蛊可不是你用真气就可以压下去地,依我看,你们还是先乖乖地出来吧!”

    “小,你怎么样了?”随着白飞飞地开口,怪音顿时暂停,小哇的吐出一口黄水,颓然地倒在熊猫儿怀一动不动,宛若游魂一般地低声呻吟着,熊猫儿忙将她小心地搂在怀里,仿佛根本就没听到白飞飞地话一般,继续拼命地输送真气。

    沈浪叹道:“猫儿,没用的,她手里有控制蛊虫的笛,只要一吹奏,体内的虫就会立刻噬咬她的五脏腑,就是有再多的真气也压不下去地。”

    “怎么。还舍不得出来么?再不出来,我可又要吹了哦!”白飞飞笑嘻嘻地道。

    “不。”我情不自禁地脱口大喊,仿佛又看见小口冒黄水痛苦挣扎的样,身急剧地颤抖着,不,不能再来了,再来一次小会没命的。

    “不?那好吧!”白飞飞吃吃地笑道。“朱姑娘既然不忍心这个小女孩受苦,那就请朱姑娘和各位即刻移驾吧!王爷可已恭候朱姑娘多时了!”

    沈浪苦笑地看着我。我咬住下唇,看了看的已疼的奄奄一息的小,又看了看仍以一副护卫之姿警戒地守在我身边的修远,事到如今,我们还能有选择吗?

    “七七,沈浪,都是我们连累了你们。熊猫儿对不起你们!”猫儿突然一把抱起小,头也不回地向林外走去,一边走一边怒声道,“快乐王,你堂堂一个大男人,却用这种下三滥地手段来对付一个小女孩,难道就不觉丢脸么?有种的,我们俩好好打一场!”

    他声音本就雄厚。悲愤急怒之下,更如天上滚雷,轰然不绝,几乎将整座林都震动地颤抖起来。

    “哟,真是好浑厚地内力哦,勇气也很可嘉。”熊猫儿话音刚落,林外就响起一阵清清脆脆的掌声,“不过,你可骂错人了,下蛊的明明是我,你怎么把这功劳推到王爷头上去呢?嘻嘻,我可不是什么大男人,我本来就是一个小女,可不觉得有什么丢脸,你若要比试。和我比也成啊!”

    白飞飞似乎笑的非常开心。但这声音听在我们耳,却比魔鬼的喋笑声还要刺耳。

    “猫儿……”我正要紧跟而上。修远突然抢先一步,拦住我们的去路。

    “修远,你做什么?”

    “小姐,你不能出去!”修远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目光转向沈浪,认真地道,“沈少侠,请你赶快带小姐走吧!我知道你本领高强,一定能保护好小姐!”

    “修远你……”

    “修远说的对。”已走出十数步地熊猫儿忽然回头,将声音压的极低,却又极其正经地道,“这一次是我和小拖累了你们,如果你们俩还当我是兄弟是朋友的话,就为了我好好地活下去。”

    “如果今天换成了是七七和我,猫儿,你会丢下我们不管么?”沈浪静静地看着熊猫儿,一如我认识他以来的从容和镇定。

    “……”熊猫儿怔了一怔,突然别过头去,怀抱着下小,半仰着头一动不动。

    “沈浪说的话,也就是我要说的……”我也淡淡的道,连续经历了这么多,死亡,早已不能再威胁我了。

    “小姐!”修远快速地打断我的话,坚持道,“留地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而且你是千金之体,你不能被我们拖累……”

    “你不必再劝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没有和他讲什么大道理,目光一直贪恋而温柔地凝注着沈浪。不错,以我和沈浪二人之力,如果要硬闯,确实可能还有一线生机,但我们又如何能为了这一线生机,而舍弃自己的朋友们?如果我们真那样做了,这一生同样将不得安宁。

    沈浪也深深地凝注着我,突然也绽开了一个微笑,向我伸出手来,道:“我们也出去吧!”

    我顺从地嗯了一声,第一次公然地在修远面前依偎在沈浪的怀里而没有愧然和内疚。这一出去,生死未卜,我们剩下的也许就仅是这几十步的时光了,还有什么好顾虑地呢?

    “记得,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想办法努力地活下去。”

    “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想办法努力地活下去。”

    走了几步,我和沈浪突然不约而同地停住了脚步,凝视着对方低声吐出同一句话,这一瞬间,我们的心再无一丝隔阂,他心便是我心,我心便是他心……热泪突然盈满了眼眶,得知心若此,还有何憾?沈浪啊沈浪,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快乐王伤害你的。

    “等一下,”我微笑着搂住他的脖,轻轻地、近乎虔诚地在他的唇上烙下一吻,低语道,“这是我的心,现在我郑重地把它交给你,你一定要好好地保存着。”

    沈浪回搂住我的腰,贴紧他的身躯,也回我一个温柔无比的吻,然后拉下我的一只手,贴在他地胸口,声音低哑:“我们交换,我也把我地心放在你这里,此生此世,它都是你的了。”

    “嗯。”我埋入他地胸膛,紧紧地抱着他,深深地吸着他独有的味道,直到感觉这些味道都融进了我的身体,才咬着唇,强忍着心的酸楚,回头看修远,“修远,谢谢你一片爱护的心,我不是有意要辜负你的,对不起!”

    修远微微避开我的眼,艰涩地道:“是我没能保护好小姐,还拖累了小姐,该说对不起的是修远才对!”

    “那我们就当谁都没有对不起谁吧!”我努力微笑着,转头迎上沈浪的温柔,和他一同携手,脚步飘然地赶上熊猫儿,就算我们已注定逃不过这一劫,我们至少还可以选择微笑面对。

    树林外,一片空地被灯火映照地亮如白昼,几十名呈包围状的弓箭手,正半跪着手持强弩,警戒地对着树林,弦上之箭,引满待发。弓箭手之后,是数十把寒光凛凛的钢刀。空地间,摆着一张锦榻,锦榻之后,环立着十位黑衣劲装的急风骑士,只不过这几位骑士的面色却不怎么好看,脸上身上都或多或少地带着一些烟熏火燎的痕迹。

    而快乐王,快乐王正面色阴沉地端坐在锦榻之上,他的身边,正斜依着一个柔如无骨般的绝色少女,这少女正甜甜的笑着,然地把玩着手一根碧绿的短笛,那曾打动无数男人的娇羞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流于眼溢于表,丝毫也未掩饰的得意。

    她确实可以开心,只因她确实掌握了我们的弱点,更有控制小生死的武器,控制了小,就等于牵制了熊猫儿,牵制了熊猫儿,就等于牵制了我和沈浪,还有过不了多时yin毒就会再度发作的修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