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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四章毒心不改

    “王爷这番话若是真心,其它的要求,我便再也不提半字,只有两条,一,王爷之前曾有前妻,我若就这样嫁给你,身份实在有些尴尬。”

    我沉思了好长时间后,才故意无意地流露出一丝仿佛是与生俱来般的高傲之色,微微张开贝齿轻咬了咬下唇,道,“王爷若诚心许我第一夫人的身份,那便写张休书,公告后日所有来宾,然后在婚礼开始前,当着众人的面先把王夫人给休了!否则,否则……”

    我否则了半天,却始终却不接去,那边的快乐王已忙道:“七七放心,我与王云梦那贱人早在十数年前就已毫无夫妻情份,不用后日,我即刻就写一封休书,派人连日传递到原。”

    “既然如此,那我就说第二条了,还望……还望王爷明日不要再来我房。”我脸色先是稍霋,接着又暗运功在脸上逼出一层淡淡的红晕来,说完便猝然地转过头去,走开数步,不再看他。

    “七七这是何意?”快乐王讶然,急道,“难道七七不相信本王么?”

    “扑哧……”只听边上立时有人轻笑,却是怜儿。

    快乐王原本正苦于无法理解我莫名的态度,被怜儿这一笑,声音立刻阴沉下来,好似狠狠地瞪了怜儿一眼,怒道:“你笑什么?”

    “王爷息怒!”积威之下,怜儿被骇得连忙跪下。颤声道,“怜儿不敢,怜儿只是想到了小姐方才所言的深意,为王爷和小姐开心!”

    “哦,深意?你知道七七方才那句话地意思?”快乐王奇道,望了望我,语气立时和缓。“你且起来回话。”

    “是。”见快乐王语气回转,怜儿立时伶俐地站了起来。带着些许的俏皮嘻嘻地笑道,“王爷想要知道这里面的深意,必须先要了解江南的风俗才行。王爷不知,在那天堂杭城,不论是民间还是富贾人家,嫁女时都有个不成的风俗:那就是,若要保得成亲后新婚夫妻同心不离。一生不弃,成亲前几日男方本是不可以私见女方面的,取其新人之新字。否则夫妻便会途离散,不能白头到老。以前小姐一直以为王爷不是真心,因此从不相提,今日却突然叫王爷明日莫要前来,其深意,王爷难道还不清楚么?”

    “哈哈哈哈……”快乐王愣了一愣。似是实在有些匪夷所思,但接着忽然又一言不发地仰头长声大笑起来,笑声洪然,震动瓦宇,宫殿各处,顿时传来隐隐回声。

    听着这灌耳的笑声。我手心里不由地得微微冒汗,背着快乐王地面色立沉,他如此大笑,难道是不相信吗?这个快乐王,心机可够深的!

    却听怜儿颤声道:“王爷笑什么?难道王爷不相信奴婢方才所言。”

    “不!”快乐王停住笑声,大声地道:“本王是高兴!是开心!七七既有此心,本王又如何能辜负?本王立刻便走,七七,你且好生休息,本王会耐心等待后日再与你相见。从此之后。本王地一切荣华富贵、功业千秋。均要与七七你共同分享,绝不食言!”

    语罢。望着我陡然僵硬起来的背部深深地注视了一眼,转身大步离去。

    察觉到那灼热异常的目光消失,又听到他的脚步走出门外,我才缓缓地转身,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灯火之,微微一笑:这一局赌,我虽依靠了快乐王的自信以及这个时代的封建制度才侥幸地赢了,但,毕竟还是赢了。

    想当年傲视天下男人的第一魔女王云梦,世间多少男为其疯狂,可她却竟在风华正贸之时,甘愿下嫁给当时的无名小卒柴玉关,并为了柴玉关而忍受满腹委屈,温顺地默默地当一名不见光的地下妻。而且,在为其生后,甚至又为了柴玉关而甘愿将娇儿抛在家,自己却重操旧业为他四处奔波寻找秘笈,如果不是后来快乐王先背叛王云梦,想杀了她,王云梦只怕到如今还会对他痴痴不绝。

    这个经历,自然极大的增强了一个男人的自信心。

    有了这样的前例,又了有今非昔比的雄厚实力,就算我最终被他征服,也不是不可能地事。男人,有时候总是额外地充满自信甚至是自负过头的,我故意要求他先写休书的另一重含义,便在这里。

    而另一方面,这个时代虽说武侠当道,崇尚江湖,底里依然是个地地道道的封建时代,女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之说,依然盛行。无论女方出阁之前如何芳心别寄,传统的教育都会令她在过了门后,就会始终地坚持从一而终,不再对前面的情人再有念想,既然有念想,也不敢有行动。在我之前,老爹便曾以那样地制度来教育前头几个姐姐,唯独只有我,从小就不爱那些三丛四德,心里也压根就没有那封建的所谓伦常纲理,更不可能被它们所束缚。

    但这些快乐王并不知道,在我有意地引导及表演之下,他有极大的可能,会自以为是地认为就算我平日行事再与常人不同,可这些根深蒂固的传统思维总不大会变的,因此纵然不会全信我今日的表现,也会暂时信了八分。

    至于等他回到房,是否会冷静下来,是否会觉得蹊跷,却也不便再反悔了。何况,我也并未指望他全信,要的只不过是他过度自信时的一句承诺。总之,就算他依然会派人监视,但只要不是快乐王本人亲自看守在我旁边,行事起来总是容易得多,他身旁那些骑士,虽也都是难得的良才。但比起沈浪和王怜花却差地远了。

    快乐王痛快地离去后,其后一整夜,屋果然再无那种被窥视地感觉,我也总算得以安睡了一晚。

    次日,快乐王果然信守了诺言,没有前来找我,只是络绎不绝地叫人送了更多地奇珍异宝和瓜果过来。并两次三番地差人前来询问有无别的需要。望着那些礼物,我淡淡一笑。他如此殷情自然不可能单单只有卖好之意,快乐王果然还是快乐王,纵然再过得意,也不会过于忘形地!

    要把我时时刻刻都控制在自己的掌控之,这是他绝对不会忘记的。

    既然前前后后都是快乐王地人,呆在房间里反而什么也做不了,不如索性出去走走。于是。我带着怜儿和伊人四处再去闲逛。

    “小姐好!”

    “小姐好!”

    宫阙的处处,都在张灯结彩,宽阔地殿堂之上,急风骑士们和仆从们来回穿梭,见到我无不毕恭毕敬地行礼,等我过去后才继续去忙各自的活。

    “嗯。”我偶尔也点头回应,目光看似温和地瞧着他们或铺地毯,或摆玉案。或悬轻丝挂彩带,将着地下宫殿烘托地一片繁华似景。乍然一看,仿佛整个楼兰都因这些浓重的人气活了过来,不禁令人生出这是位于地面上的感觉来。

    可古城毕竟是古城,地下毕竟是地下,纵然这个时代的气味再过浓郁。色彩再过鲜明,也不可能将那陈腐、阴冷、颓废的历史之气尽所掩过。

    尤其是头顶那高高的雕刻着神秘图腾地苍穹,每次见了,总令人的思绪情不自禁地回想到那个淹没的年代,还有那根根粗大异常浑若天刻的千年石柱,以及,经常在不经意间看见的诡秘的残缺的壁画,和每当人行走其,总会暗暗响起的那些不正常地回声……

    这一切,都仿佛是深藏在活动生气的表面之下。那犹如曾在沙漠见过的干尸的冷笑。

    快乐王以为他发现了这座古城。得到了这座古城,却不知大凡历史物。尤其是像这样隐于地下千年不见光日的古城,更有它自己的灵魂和尊严,绝不可能容许渺小地人类占据太久的。

    历史,原本就该淹没在时间长河里的,何况,这里还是盛极一时的楼兰最终覆没的不祥之地。

    走过一处转角时,一阵阴冷的风忽然不知从哪个黑暗的角落拂来,刺的汗毛陡然地树立起来,我不由地揉搓了一下手臂,道:“你们可觉得这里有点冷?”

    身后的怜儿和伊人面面相觑,疑惑地道:“不觉得啊!小姐,要不,我们还是回房去吧?”

    “不,我们再逛一会吧!”我压下心头的那阵森然地诡异,放下手臂,暗紧了紧住内袖口,不让冷风灌入袖,继续往前走去。

    一路都是辉煌地灯火,一拍繁忙的景象,我若有所悟地边走边想。

    这里面在忙而有序地为明日的婚礼做准备,外面又何尝不是在紧锣密鼓地筹划着致命的攻击?等到攻城的号角最终吹响时,兵戟干戈之下,这千年的古城一定会再度地回归与寂寞的历史之,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欣赏这座凝结着千年沧桑的古城了!

    “明日就是婚礼了,姐姐却一点都不紧张,妹妹真是好生佩服姐姐的镇定。”一道笑语突然从前方传来,我抬头注望,只见第一次盘起云鬓、宛如端庄之极的大家闺秀般的白飞飞,正穿着一件红色罗裙,如画的仕女般站在同样装饰的一片喜气的偏殿门口,笑容盈盈地望着我。

    “呵呵,人的一生,只有一次终身大事,我怎会一点都不紧张?这不,不正是因为在房待不住,所以才出来随便走走的么!”我一语双关的道。

    “姐姐既来了,不妨就到妹妹这里喝杯茶,坐一坐再走,也好顺便帮妹妹看看这发式可还合适,配上什么样的翠摇簪花才好看?”白飞飞笑语温柔地相邀。

    “好啊!”我只在心回旋了片刻,便扬起笑容,抬步走了进去,“虽然我自己并不擅长打理,但我这双眼睛却多少能帮宫主看看怎样才能最显宫主风华。”

    “妹妹闻说姐姐虽因故乡风俗而将王爷却之与门外,实际上却是回心转意,真心想和王爷夫妻到老才会有所顾虑,妹妹当时听闻,真是喜不自胜。姐姐既能想开,今后你我二人一定可以效仿那娥皇女英,共同辅助王爷成就千秋大业。来,妹妹先以茶代酒,敬姐姐一杯,”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亲手端过侍女手的茶杯,恭敬地叫道,“姐姐请喝茶!”

    “多谢宫主!”我微笑着一手下托,一手轻扶地双手接过茶杯,缓缓地捏起了茶盖,拨了两下,呡了两口方才放下,赞道,“芳香宜人,回味长,好茶!”

    “这茶是妹妹以前无意收集的,姐姐既然喜欢,等会妹妹便派人给姐姐送些过去。”白飞飞温柔地拉起我的手,道,“姐姐,我们还是进里屋去吧,妹妹还真选不好明日该戴那些首饰呢!”

    “嗯,那我们就一起看看去。”我任由她拉着我的手,微笑举步。

    怜儿和伊人立时跟了进来,但既是进内屋,快乐王派人的两名骑士自然就不便入内,便留在门外等候。

    白飞飞携着我的手,一路笑语盈盈地穿过重重的帷幕,走向闺房。这里是真正的楼兰王宫,自然不同在快活林临时设立的内宫,花厅和寝室之间自然是有些距离的,片刻便离了外头骑士的视听范围。

    “姐姐请坐吧!”白飞飞带着我步入同样装饰地很华美极致的寝宫,素手轻轻一扬。

    我只觉一阵淡然的香气拂过,身突然软了下来,跌坐在身后的软座上。我万万没想到白飞飞会在此刻对我下手,正欲开口大喊,却发现吐露出来的语声细微的仿佛耳语,脸色顿时煞白一片,骇道:“白飞飞,你这是做什么?”

    “妹妹要做什么,难道姐姐还不明白么?”白飞飞然地坐到梳妆台前,“自从妹妹得知姐姐对妹妹的身世知之甚深之后,妹妹可是一直如鱼骨鲠喉,寝食难安呢!日日夜夜地,只唯恐姐姐一个不如意就将那天大的秘密说了出来,毁了妹妹的处心积虑设计的一切!”

    我咬唇道:“我若要说,怎么会不早说?”

    白飞飞冷冷一笑:“你之所以迟迟未说,自然是有你的目的,不过,就算你有其它的目的,到现在却也晚了。”

    “白飞飞,难道你想在这里杀我吗?我来到你这里,快乐王肯定早已知晓,若不见了我,你以为他会放过你吗?”听出她语的威胁之意,我不由地怒道,同时拼命地想站起来,可却使不出丝毫的力气,便正如当日了色使的**一般。

    而边上的怜儿和伊人却仿佛什么也没看见,更没听见一般,如木头般地站着不动。

    “咯咯……杀你又何妨?你该知道,我想杀你也不是一日两日了!”白飞飞的素手本方沾了一点胭脂,正要在脸上涂抹开来,闻言面色顿时冰冷若霜。不过,片刻之间,脸色又和缓起来,充满了得意的笑容,用边上丝帕试净了手,从首饰盒的夹层取出一项细薄的物事,轻笑道,“姐姐,你瞧瞧这是什么?”

    ps:那个……风俗有些杜撰,大家就全当是真的吧!汗……一切为了剧情啊!

    今天刚刚下班回到家,更新晚了,敬请见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