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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七章相见如梦

    离开了白飞飞的寝宫之后,我激动兴奋的情绪渐渐地被理智压了下来,身后跟着的急风骑士明明确确地提醒着我:虽说现在我已经知道了如何找到沈浪的法,可是我的行踪却始终都被快乐王牢牢地掌握着,我仍是不自由的。

    而白飞飞的话让我更加明白自身的处境,纵然快乐王看似已对我没有戒心,但他把沈浪他们故意关在我寝宫下面的密室里,就证明他一直在防备着我,也防备着我这边的各方势力。或许就连昨天快乐王的开心和动容,也只不过是在和我演戏、不想节外生枝而已。

    不过,无论如何,我也要先去见沈浪一面。

    之前我之所以还能比较安静地等待,那是因为我无法找到沈浪,没有王怜花的吩咐,也无人帮我,十分地被动,所以只能等待。可如今的情况大不相同了,只要我能见到沈浪,将解药给他们,情况必定不同,我一定要亲自前去。

    可是,该如何见呢?怜儿这边是没多大问题了,看伊人回来后的表现也知道她是个识趣的人,也可以配合我掩饰。但除了她们,最主要还是门外的其他守卫以及那几个精明的急风骑士呢?又该如何唬过他们,让他们确信我在屋?

    哈,有了,我捏了捏袖角,终于露出了一个微笑,我怎么就忘了这个好东西呢?就是快乐王,也该想不到这一点吧?

    晚膳后。我一直闷在书房之,有意地反复地书写着那首《桃夭》,让字迹表露出我出嫁前那似静还动的复杂心情,写完后,随意地摊在桌上,叹着气回房睡觉去了。

    我知道我地举动一定落在了快乐王的眼里,这些诗他也一定会来看的。等我再做一些安排,应该能暂时唬过他的耳线。

    就寝前。怜儿到屏风后面来服侍我沐浴更衣,我趁机迅速地和她交换了一下衣服,又给她戴上人皮面具,自己却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易容工具,假扮成怜儿。两人装扮已定后,又故意让怜儿慢条斯理地坐到梳妆台前,而我则在一旁给她解开长发。用身半遮着她比我略短一些的头发,慢慢地梳理着。

    “小姐,时候不早了,明日还要举行婚礼,小姐早点休息吧!”将头发梳好后,我学着怜儿的腔调,恭顺地低头提醒道。

    “嗯……”怜儿含糊地应了一声,半低着头站了起来。

    我扶着有些轻颤地怜儿上了床。盖好了锦被,并放下罗帐,再轻手轻脚地灭了烛火,只留了一颗夜明珠发着淡淡的光晕,一如平时怜儿服侍我地程序,最后才退出了内房。然后无所顾虑地直出房门,走向通往白飞飞寝宫的方向。

    正如怜儿所说的,路上的守卫果然对我视而不见,更无人问询我为什么要出去,显然他们确实把我当作怜儿了,以为我一定是又向白飞飞报告些什么,如此看来,快乐王对白飞飞的信任是在不低。

    我沉着镇定地走着,在快到白飞飞寝宫的一处暗角才停了下来,小心地观察了一下前后。悄悄地沿着石柱游了上去。一刻多钟后,我又悄然地跃了下来。手已变戏法似的取出一个银色地托盘,上面还放了一壶酒两只杯,见四下无人,便佯装刚从白飞飞的寝宫里出来,神色自如地往回走去。

    一路上,我还遇到了两队巡逻,不过有了怜儿的这张脸面和腰牌,他们也没有如何检查,随意地问了几句,就放我过去了。

    我托着托盘,慢慢地靠近了大殿。

    还未走进,就发现大殿里灯火通明,我不由一呆。

    我一直以为此刻大殿之必定即便是守备深严,也已是一片寂寥安静。却没想到竟见到许多人在进进出出地搬着各色的鲜花和绿色植物,花色艳丽新鲜,香气浓郁扑鼻,红花绿的,将一个原本很空旷的大殿装饰得像春天的殿堂一般。

    这般热闹,显然是还在为明日就要举行的婚礼做进一步地准备了。

    一时间,我不由地怔住了。

    这些花……我那么苛刻的要求,快乐王竟然都办到了,他是从哪里寻得这许多娇艳的花朵的?更要紧的是,人这么多,我如何才能避开众人的视线进入密室呢?

    “怜儿姑娘,你怎么来了?”正当我有些无策地时候,大殿里有位本来正在忙碌着指挥摆放的急风骑士,忽然又惊又喜地迎了出来。

    糟了,遇上认识怜儿的人了,而且看他的语气似乎还和怜儿挺熟的。

    “嗯。”我心微惊,口忙随意地先应了声,半垂下的目光迅速地扫了一眼他的编号,这个编号二十七的骑士和怜儿是什么关系?怜儿怎么从未提及过?不过有一点是可以确认的,眼前这个少年虽然也算英俊,不过和王怜花却根本就无法想必,看他如此神态,在三十骑排名又如此之后,只怕暗恋怜儿的个小人物而已。

    “我是奉命前来地。”脸上有易容,不便微笑,我索性便故意带点冷淡道,“我要去见那两个人。”

    “明白明白。”二十七骑士毫不介意“怜儿”地冷淡,热切地道,“我这就带你去。”

    “不必了,我知道怎么走。”我还是保持这淡漠的姿态。

    “没关系,还是我带你去见大哥吧!”这个急风骑士地性,看起来倒和其他如冰般冷傲的急风骑士浑然不同。

    还要见大哥?他们的大哥莫非就是方心骑?看来监控沈浪和熊猫儿地一定是第一骑士方心骑了,他对怜儿和我都比较熟悉。如果我自己冒然前去,只怕容易露出破绽,眼珠半转间我立刻低了头,假装不敢看她,学着怜儿的语调,刻意微微地放柔了一些声音,礼貌地道。“那有劳了!”

    “怜儿姑娘客气了,这边走。”二十七骑士绽开了一个热情的笑容。带着我避开了忙碌的仆从,一边聊一边转入大殿的右侧。我小心地应付着,采用的都是含糊的词语,幸而这名骑士似乎正因能单独地和怜儿独处一会而十分兴奋,竟未发现我和怜儿地不同。

    但我暗地里仍先早已做好一旦他发现异样就立即出手的准备,此刻是非常时期,也顾虑不到那么多了。

    大殿十分宽阔。两边帷幕重重,大约走了四五丈之后,二十七骑士才住了口,走上前挑起了第一重帷幕,唤道:“大哥?”

    “二十七弟,什么事?”进入第一重帷幕之后,前面地灯光和人生顿时静然了许多,朦胧的光线只见大理石的地面上摆了许多精致的宽大蒲垫。似是转门为奏乐人员所摆设。我只来得及望了一眼,只见眼前人影一闪,一个英气俊杰的少年已站在我们前面,微微诧异地看着我,道,“这是?”

    “大哥。怜儿姑娘是遵白宫主吩咐前来让沈浪和熊猫儿服药的。”不等我解释,二十七骑士已将我方才的理由代为呈报了上去。

    这位少年正是方心骑,只听他疑道:“可昨日白宫主不是才亲自来过吗?”

    我微微一紧,但随机便回想昨日夜里确定怜儿未曾离开过寝宫,便镇定地回道:“这个奴婢就不知了,今日奴婢本是向宫主例行问安,可宫主却突然吩咐奴婢将这两杯酒送过来,说要奴婢亲眼看见沈浪和熊猫儿服下,至于是什么原因,宫主未说。奴婢也不该问。”

    我模棱两可地道。暗示我地“问安”是有原因的,正如我此行的原因。旁人是不该随便问的。

    方心骑谨慎地上下打量了我几眼,我一动不动地温顺地站着,将头低垂三十度左右角,一手稳稳地托着银盘,另一只空着的右手微微地捏住衣襟,小指轻轻翘起,垂着眼任由他打量,心却都快提到嗓眼上了。

    这个小动作,是我平时观察怜儿得来的的小习惯。

    “那跟我来吧!”方心骑的略显锋利地目光,果然在我的小指上停留了一下,然后终于点了点头,显然是这个小动作消除了他的防备之心。

    我暗松了口气,举步跟在他身后。

    方心骑带着我们走入第二重帷幕,我这才明白原来这右侧第三根柱,竟是指最边上的第三根而不是大厅旁的第三根。白飞飞说的可真是简单哪!我不由地微微苦笑,若不是遇见了这个二十七骑士,我很有可能就要显形了。

    白飞飞,我真有些搞不懂你。

    第二重帷幕之后,并排而立地四根粗大的石柱之上,分别悬挂着八盏灯笼,明亮的又是另一番光景,侧殿的情况一目了然。我暗暗忧心,这样的话,等会我救沈浪他们出来的时候,目标就太清楚了。

    方心骑走到第三根石柱前面,弯腰在柱角某处轻轻一按,只听轻微的两声“咔咔”声,柱前一米处,顿时自动地移开一个正方型的口,咋一万,里面漆黑如墨,殿堂里的灯光只照的到十几级地阶梯,再往下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方心骑直起身道:“二十七弟,你陪怜儿姑娘下去。”

    二十七骑士恭应了一声,飞身跃起,取下一盏灯笼,迈进地道口,回望我道:“怜儿姑娘,走吧!”

    我应了一声,不急不徐地跟在他地后面,从他刚才这份身手看来,果然要比留在上面的方心骑要弱了许多,我跟在他身后,有绝对地把握将他一举擒住。可是,白飞飞说过,这解药至少要半个时辰才能恢复五成的功力,如果我们长时间地不上去,方心骑必定会立刻警戒。一旦他报告了快乐王,有所防备,等会我们上去时,面对的势必又是一张罗网,而且要是失败的话,我们也许就再也没有第二次的机会了。

    该怎么办才好呢?

    石阶绵长,弯弯曲曲,每隔十数阶就有两个弯道,终于走到底部后,又是密如蛛网的各类通道,通道的墙壁都是灰色的石头叠成,在灯笼的黄光,显得格外的冷漠和坚固,这地道地下竟然是一个迷宫?

    我自一下阶梯的时候就开始暗记,幸而二十七骑士不时地回头让我小心,因此反让我有充分的时间来观察,走了盏茶时分后,我估计也该绕到了我所住的寝宫下面了,二十七骑士也正好地停了下来。

    他先将灯笼挂在墙壁之上,然后拿出一个火折,点起了墙壁上的一盏铜灯,只听一声细细的唰声,也不知道是如何设计,前方的墙壁上竟相继同时亮起了八盏铜灯,将一条大约七八张长的通道映的清清楚楚。而通道两侧,赫然各有两扇石门。

    我心顿时急跳了起来。

    “到了,怜儿姑娘,你稍等一下,我这就开门。”二十七骑士回头略带一点腼腆地对我笑了笑,走上前去。

    我扯了下嘴角,点了点头,还以为他必定要打开其一扇石门,没想到他却直接走向通道底,站在通道底的石墙上面,将手按在正,向左运力一转。

    “咔……”一阵响亮的石头移动声后,原本我以为的通道尽头竟转眼就化为了一扇密无接缝的天然石门,徐徐地升起,露出一间石室出来。

    不,或者说,这并不是一间石室,而是由大小不同的三间石室所组成的,有厅有房,有桌有椅,甚至,还有屏风和许多别样的摆设,若不是我知道这是间地下室,几乎都会误认为是普通人家的厅房。石门打开的同时,里面两间房门也同时闻声打开,走出两个人来。

    我的目光,首先地落在了左侧一人的脸上,身不由地微微一颤,嘴唇微张,那两个字几乎脱口而出。

    那日在宴会之上,虽然同处一帐,可我却无法仔细地将他看清楚,此刻,籍着站在二十七身后的便利,我几乎立刻贪婪的凝视着他的脸,再也不想移动半分。

    他果然是瘦了,白色的月袍罩在身上,仿佛也有了因瘦削而宽大的飘逸感觉。他果然是黑了,却映的他五官的棱角更加地分明起来……只是,那浓淡适的剑眉没有变,依然显示着主人不可屈服的英气,那如星般的眼睛也没有变,依然闪着深邃而神秘的光芒,而他的薄唇,也正带着一缕难解的微笑。

    然后,就在我乍一看到他之后,他的眼,也对上了我的视线。

    那深邃无波的眼神,突然荡起了一层几乎无法察觉的波澜,掠过了一丝异样的光芒,虽然转瞬即逝,却是真真实实地存在过,也让我看到过了。

    我忽然有点想哭,为了他不论是在何种情况下,还是能一眼就能认出我来;也为了我们这次好不容易的相见,为了这期盼了无数个日夜的一眼……

    沈浪……沈浪……我终于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