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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帮主偏偏让我们走这条路,这乞不是不遵守使者的话?”

    天恶帮主看了他一眼,道:“武厥,凡事不能都问人,要自己考虑。戌梁你告诉他吧。”只听马戌梁道:“使者不让我们走这条路,定是地恶帮的人在这条遇上遇险,只怕我们会碰到那个人。可帮主怎能看着地恶帮的人白白死掉,走这一条路若是能遇上杀死地恶帮主的人,我们天恶帮正好替地恶帮的人报了仇,将来天地合一,恶人帮又人重现江湖。”黑脸大汉武厥点了点头。

    见他们从脚下走过,令儿道:“你真厉害,那么你都知道。”色无戒得意的道:“这有什么?”令儿道:“他们来找你报仇,你打算怎么办?”色无戒仰头躺在树枝上,道:“能怎么办?天快亮了,等会还要上华山去,我可要休息一下了。”令儿见他那样子,道:“你不会是想就躺在这里睡觉吧?”色无戒那又能怎样?这些天恶帮的人定是去庙宇,我若是过去,乞不是又要给他们动手,杀了他们,你又要我葬了他们,那我乞不是累死了。”

    令儿见他说的也是不错,只道:“你在这里睡了,那我怎么办?”色无戒道:“这树枝之么粗,足够让我们两个睡了。”令儿脸一红,道:“你,你让我跟你睡,这不太好,小姐若是知道了,我没脸见他,况且,我们刚相识不久,不应该……”说到这里,竟然听到色无戒的打鼾声,见他竟自睡了,连叫几声都没反应。

    其实色无戒只是装睡,见她唠唠叨叨的没完,不装睡就别想睡了。令儿也此,慢慢的躺在了色无戒的身边,脸越发的通红,由于怕摔下树去,只紧与他靠的很近,鼻中闻到他腋下的男子之气,不由的神魂颠倒,那气味很是独特,不同于常人的狐臭。于是久久的难以入睡,半惊半喜。

    树林里静静的快得不知天明,色无戒睡来,见令儿早已经醒来了,女孩子就是爱漂亮,色无戒看到她,见她已经打扮的漂亮,就好像一夜没睡过一样。于是跳下树去,道:“你怎么早就醒来了?”令儿道:“现在还早呀。”伸出手帕,替色无戒擦脸。手帕浸过水,色无戒只觉凉快舒服,不禁朝着令儿的粉脸出神。而后突然想起:“天恶帮那群人呢?你没有遇见他们吧。”随即便已知道了答案,若是令儿遇到了他们,哪有这么闲情。令儿笑道:“他们早走了。”色无戒道:“他们可能先上华山走了,我们也赶路吧。”于是便与令儿向华山赶去。

    过了陕县,来到阳店,色无戒与令儿各买得一匹马,一路向西,过焦村、阳平、故县、风陵渡,出河南入陕西,到了华山脚下。此时时尔有武林人士骑马从这里经过。

    如今天色已晚,根据华山大弟子所定的英雄会,明天就是,即便今天赶上山去,也要天黑不可,色无戒与令儿都是心领神会,下马在华阴县中行走,见面前有一家华山会馆,进去一打听,才知是住宿客店,交了房钱,正由伙子领着上房看时,突然马蹄声响,驰至店门口而停。听着一个声音道:“帮主,前面就是华山,天色已晚,我看我们先在这里住下再说。”随着声音,便有十人走进店来。色无戒一看那些人,左首正是持判官笔的马戌梁,右首便是持铁榔头的武厥,正中那人便是天恶帮帮主。

    色无戒见自己刚到,他们随脚就有,看来他们起程的时候,这些天恶帮的人,也刚从庙宇住了一夜才出发。于是和令儿各自住下了一间饭。一天骑马,路上没有搭搁,只觉累的不很,吃了些东西,便准备躺到床上睡一下,由于一昨晚睡在树上,未免有些酸累。忽听咚咚的声音,有人正在敲门,色无戒道:“请进。”只见令儿笑吟吟的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色无戒笑道:“是你。”

    令儿道:“可不是就是我喽。”将热水放在色无戒的脚下,便来脱色无戒的鞋子。色无戒突的一惊,道:“令儿姑娘,你这是做什么?”令儿笑道:“帮你洗脚呀。”色无戒听了,更是吃了一惊,忙阻拦道:“这怎么行?要我给姐姐洗脚还可以,怎么能让姐姐为我洗脚,这也太不怜香惜玉了。”

    令儿微哂道:“你呀这张嘴整天没正经。我是个丫头,侍候人是应该的。不要再让了,听话!”听他的口气,还真把色无戒当成了小孩子。色无戒不好违她的意,奔波了一天,我的脚可是很臭的。“令儿微微一笑,伸手便来脱色无戒的鞋子。色无戒被她那柔软细腻的双手一触碰,心中怦怦直跳,还真有那一点感觉。看真情对她的那样子,也不像是整天让她干这种活的。这样一来,心中便更是感动,道:“令儿姑娘,你对我可真是好。”

    令儿笑道:“你就别贫嘴了。”见色无戒的脚碰到热水突的一缩,忙道:“是不是太烫了。”色无戒忙道:“不是,只是有些不习惯。”令儿微微不乐,道:“我看你是不愿我这个丫头给你洗脚,你心中早想着如果是小姐给你洗就好。”

    第087章

    不知令儿提起,色无戒一路上还真没有想到真情,经这一提醒,又似想到了什么。我答应过真情,要爱她一生一世,为何她离开我一天了,我都没有想起她。接着只听令儿接着道:“不知道小姐有什么要紧的事,连我都不顾就走了。我看的这个时候,她多半也在想你。”色无戒心道:“难道我哪天跟她说的话都是假的不成?”想到这里,竟像是走了神一样。

    令儿轻轻的抚摸着色无戒的腿,竟情不自禁的说道:“如果小姐都一辈子带着我,那我就一辈子可以为无戒哥哥洗脚,如果这样,你心中定是乐意死了。打自从我一懂事,我就侍候着小姐,小姐从小就对我很好,她读书也带着让我读书,她练剑也让师父教我练剑。只不过他的哥哥却不怎样,有一次还想……”说到这里,竟脸一红,道:“我怎么变得这么唠叨了,你可别嫌我烦,我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可见到你之后,总算跟你讲讲话。”红晕升到了耳角,更是微微自喜。色无戒呆呆的会过神来,刚才全没听进去,只唯唯应诺。

    令儿见了很不高兴,道:“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讲话?”色无戒为难的道:“有呀,有呀,你讲什么?”令儿更是气他不过,只道:“你们男人就是这样,面前对着一个,心中又想着另一个。尤其是你色无戒,名字就取名这么露骨,不知有多少女子想着帮你洗脚,你哪在乎我这个小丫头。”说话的同时,竟有丝丝泪水流了下来。而后端起脸盆,便朝外走去。

    色无戒一怔,只道:“刚才还说得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生气了。女人脾气的变换速度,真是让我反应不过来。”越想越觉得令儿这样对自己,明显是钟情与自己,而自己却如此对她,只觉过意不去。也想去哄哄她,也便向伙子要了一盆热水,准备到她的房间,也为她洗一回脚。

    刚过得一条走廊,突然听到隔壁屋子里传出一声音道:“帮主,明天我们就要下手了,那使者为何不肯给我们毒药?”那帮主答道:“使者说那毒药危险之极,只怕我们一不小心把自己毒死了,或者一路上把别人毒死了,闹出事来。”色无戒见这些人正是天恶帮的,知道他们正在密谋下毒之事,也便在窗户戳了个小孔,向里面偷看。只见圆桌旁围着五个人,周围站着五个人。天恶帮主背对着色无戒,马戌梁与武厥面对着色无戒。

    马戌梁一个书生,为人却极是小心,只道:“帮主,我们来的时候,看那一男一女很是可疑。那男子双目有神,好似电光一样,走路沉稳有劲,不像是普通之辈。”只听天恶帮主赞道:“不愧是玉笔判官马乐伯的徒弟。”

    玉笔判官马乐伯,那不是云南大理玉笔门的人,怎么会加入了恶人帮?一时间心中有所疑问。见天恶帮主提到马乐伯四字,马戌梁的脸色顿时一变,端酒喝了一杯。而天恶帮主便是为难一笑,道:“兄弟可不要怪我,我是一时说走了嘴。”色无戒又是不明,那天恶帮人为何会对一个天恶中的人如此尊重?

    只听马戌梁道:“帮主言重了。我根本不认识马乐伯这个人,你提起他来,又于我何干?”天恶帮笑道:“说得对。我再敬你一杯。”往马戌梁的碗中倒了一杯酒,而后对武厥道:“出去看了一下,有什么情况。叫两个人人守在门口,不要让任何人靠近。”武厥怔怔的道:“马大哥也太胆小了一点。”马戌梁淡淡的道:“这次不是过家家,小心驶得万年船,若走漏了风声,恶人帮将从此在江湖上消失。”听他说这句话,明显感觉到其他人有所不快,可却都不敢发作。只听天恶帮主呵呵笑道:“说得对,还是小心点好。”而后催着武厥出去看一下。

    色无戒见那天恶帮主对马戌梁尊敬成这样子,更是觉得马戌梁非比寻常,见武厥带着两个人出来,赶忙跃起到了屋顶。他的蛇行之术已经练到了出神入化,跃上屋顶有如浮尘微微落后,即使武功再高的人,也难以感觉的到。他将水盆放在边上,又像在白园藏经阁一样,在屋顶上有指头戳出一个小洞,凑近眼睛去看。只见武厥走了进来,道:“什么人都没有,已经夜里了,我看伙计都睡了,哪有什么人。”

    色无戒对马戌梁好奇,也便瞧的他更加仔细了,只见他吐气均匀,呼吐一口气隔的很长时间,都说大理玉笔门以内力催发笔劲,能在大理云上自由的书法,可见内力着实不凡。若不是色无戒无声无息的蛇行之术,那能躲得过他的耳朵。只见他耳朵微微竖起,显是在注意四周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