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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萧疏也随即会意,心道:“若说出自己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更是没脸。”此时只没好气的道:“除了暗施偷袭,你难道就不会其他的吗?大哥,三弟,四弟,布阵。”四人应和一声,唰啦啦的剑光闪动,将凌霄花包围在了其中。

    凌霄花却是不以为意的道:“郝二哥,他们要跟三妹动手,你帮不帮忙。”郝三通道:“我正手痒,可惜他们不来找我。难道我们山西四怪是以多欺少之辈,不帮,你死了我都不帮,而后再给你报仇。”凌霄花弩着嘴,却是没有生气。

    郝三通的话明显是指北岳四剑以多欺少,众人怎么能听不出来。秦萧疏道:“你们两个一起上吧,等四怪到齐了,你们再要动手,我们随时奉陪。”郝三通哈哈的笑了几声:“好说,好说。”左破弦突然上前道:“你们四个快住手。”北岳四剑都是一愣,不知为何。只听左破弦接着道:“这个时候,怎么还能为个人门户之事大动干戈,先解决华山派的事再说,你们些许小事,等下了华山再解决不迟。”转头跟苗以秀道:“苗贤侄,你到期底答不答应搜山?”苗以秀与众人面面相觑,正不知如何回答的时候。云千载上前一步,道:“左掌门的话也太不把我放在眼中了,华山派的事是大事,我们北岳派的事就是些许小事。这里难道嵩山派左掌门说了算,我们都要听你的不成。”

    左破弦一怔,道:“云掌门这话是什么意思?所谓事有缓急,如今又身在华山派,你可别忘了,我们此行的来意,千万不要玄宾夺主。”云千载道:“左掌门话是没错,但我们北岳派也不是无能之辈,若任由人欺凌,却忍气吞声,何以在江湖上立足,又何以有北岳派之称,更称不上五岳剑派,华山派的事大,我们北岳派的事也不能小看了。你们四人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动手!”

    左破弦一气,无言以对,北岳四剑高兴异常,云千载刚才的话铿镪有力,不失一代宗师的风范,忍不住呼出声来。而苗以秀心中感谢云千载出言解闻,不由的站在他那一边,只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应该一至对外,云掌门的做法并无不对。”华山派弟子都是微微点头。左破弦更是气得不行,只不过为人粗鲁,找不到话对答,一张脸涨得铁青,再不吭声。

    色无戒在旁为轻,心道:“五岳剑派表面上说同气连枝,原来内部却也是如此攻于心技,江湖,真是个摸不透的东西。”忽然想到了圆,这个从小扶养自己长大的师父,他何尝就明白师父的想法了,只是摇了摇头。

    眼见就要动手,凌霄花又不由的道:“二哥,你真不帮,小妹可要有危险了。”郝三通道:“说过不帮就是不帮,我不要做无耻之人。”话语有些挑逗,似乎在演戏。人群中有人看不过去,只道:“难道北岳剑派真得要以多欺少,四人对付一个姑娘,这和无耻之人有什么区别。”讲话之人正是嵩山派的人。

    吴里醉道:“北岳四剑本为一体,况且我们所使的为剑阵,并非各自的剑法,如同一人,就好像两国交锋,看似千军万马在场激斗,实则核心就是敌我双方,没有人多人少之分,若依你说人多就是无耻之徒,哪两国交锋时是不是要清点人数,各派相同的人数出来交锋吗?”吴里醉老得持重,以得云千载真传。那嵩山派的弟子无言以答,又道:“强辞夺理,强辞夺理……”连连讲着这话,下面却什么也讲不出来了。

    左破弦暗暗心惊,看了云千载一眼,只见他也正不屑一顾的看着自己,心道:“北岳剑派果然个个玲牙利齿,那好,我看凌霄花武功不弱,就算输了,山西四怪也不能善罢甘休,看他北岳派还能在江湖上立足多久。”想到这里,所有的气愤都抛到九宵云外去了,脸露喜色。

    秦萧疏大喝一声:“三位师兄弟,别再跟旁人废话,先对付眼前这人再说。”说完直挺一剑,左一晃右一劈,朝着凌霄花连刺数剑,快速之极,众人只能听得唰唰的剑声,和呼呼的剑气,不由的心叹:“好厉害的剑法。”其他三人紧接着攻上。

    凌霄花见这四人的剑招奇快,也不由的心惊:“如今小灵子不在身边,我还是小心点为妙。”左手拂向秦萧疏的右手,身体进得一步,右手肘便即向他的胸口顶去。吴里醉一剑刺向她的手肘,凌霄花一惊,赶忙收回右手,左手带着秦萧向前一引,撞向重行行。

    秦萧疏不由的一惊,不可相信一个如此瘦弱的小女孩,却有这么大的力气,身体似乎失去了控制,只向重行行撞去。重行行登的一声,将长剑拄在地上,左手抓住秦萧疏的背部,将他轻轻的放在地上,一颗心兀自怦怦乱跳。

    吴里醉与雷轲合斗凌霄花,两人左右夹攻,配合默契,可凌霄花却也应付的游刃有余,连拆十几招,她的右腿突然抬到头顶,对着雷轲头顶百会穴就是击将下去。雷轲只觉全身一麻,啪啦一声,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重行行挥动极重的剑,举过头顶。连挥几个剑花,那重剑呼呼声响,一股强劲的剑气只逼凌霄花而去,口中兀自大喊:“拿命来吧。”他使出这一招,旁观内功稍弱者,只觉劲风扑面,剑身未到,却不由的感觉到一股冷意,不由自主的退后了几步,暗想:“如此锋利如此重的剑,那凌霄花的身体只要稍一被带上,那还不马上一分为二。”

    郝三通见了,忍不住道:“三妹,你可要小心呐,如果你死了,山西四怪就变三怪了。”他话中之意,竟说北岳四剑将凌霄花打死,他也不会出手。众人听了,都觉奇怪不已。暗暗在想:“难道山西四怪也闹了矛盾不成?看着凌霄花有危险,他怎能袖手旁观?”这时只觉山西四怪不但怪,而且是怪之极矣。

    凌霄花连退几步,避开重行行的重剑,可那股剑气仍然能感觉到,听郝三通这么一说,抽空道:“二哥,你不帮就算,还在旁边分我心神。”她话一完,身体突然向地上倒去。重行行心中一愣:“我的剑还没击到她,她怎么倒了。”心中这么一想,手上马上松了一些劲。正欲收招时,只听秦萧疏道:“三弟,小心脚下。”

    第134章

    重行行身体高大,眼睛老是看着前方,这时听秦萧疏一提醒,马上低头一看,只见凌霄花双腿成剪刀之势,从地上平行滑将过来,速度之快,想要躲闪却也是来不及了。其他三人见此,纷纷挥剑朝凌霄花劈去,想要迫使她换招,可都是慢了一步。云千载在旁看的是心急如焚,兀自有气:“四人连一个女子都对付不了,成何体统?”手中扣一个暗器,想要暗中出手,可知道场上武功强者很多,若要躲过他们的耳目暗算到凌霄花,实是千难万难,到时更加没了脸面。这时只想,若四个徒弟当真不是敌手,到时只有自己出手了。

    重行行只觉双腿一阵巨痛,“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而后身体不听使唤,便即向地上倒去。原来双腿已被凌霄花踢中,并且被缠住。秦萧疏大喝一声:“攻他背部。”吴秦雷三人齐挥一剑,贴近地面,向凌霄花刺去。

    凌霄花斜眼一看来招,左掌在地上一拍,顿时生出的一股反弹之劲,将她整个身体都弹了起来。就在这片刻功夫,她左手抓在重行行腰间,右手向上抓住他的头发,随着身体的下坠之势,将重行行巨大的身体,向着吴秦雷三人的剑上掷去。

    如此数招只在片刻之间,重行行巨大的身体反而成了他的负担,就好似一个全不会武功之人,任人宰割。吴秦雷三人本来合力攻向凌霄花,却没想到凌霄花的动作一点也不像她的年纪,只和她的样貌一样,轻灵之极,她不但躲了开去,而且掷来重行行往剑上撞去。三人都是一惊,猛得收剑,另一只手伸出,扶住重行行,重行行的身体本来就有两三百斤,加上掷势,更是势不可挡,三人都觉手臂一麻,赶忙使出内力支持,腾腾腾各自后退三步,才勉强将重行行接住了。

    北岳四剑回过神来,只见凌霄花站在对面,跳起舞来,她腰上所悬的皮带在腰上绕来绕去,样子不可一世,四人都是气不过。忽听云千载喊道:“你们四人也该玩够了,如今不是玩的时候,还不快使出‘北四脚剑阵’来。”一听“北四脚剑阵”,色无戒和在场众人都是知晓,之所以称其为四脚剑阵,就是说对手被包围其中,就算长了四只脚,也不可能逃得了。色无戒同时朝何泛看了一眼,心道:“如此说来,南岳衡山派也会南四脚剑阵才对,可看他们只有夫妇两人来了华山,两人应该不可能使得出南四脚剑阵才对。”

    何泛听得众人的议论,只是低头当作没听见,因为他自觉惭愧,南四脚剑阵较北四脚剑阵复杂,而且一定要是四个从小长大的人从小练起,因为四脚剑阵讲究出奇不意,先发制人,除了剑阵剑诀外,其他招式都是现场发挥,所以讲究众人心灵的相通,知道同伴要使的招数,而自己所出的招数,又要与对手丝丝入扣才行。就好似其他三人采取攻势,而另一个不知其意,空出一个方位,对手正好就可从这个方位攻破,非输不可。吴秦重雷四人从小投入北岳派,所以北岳派中只有他们四人会使此剑阵,而南岳衡山派几代没有适合练此剑阵的人,所以传到何泛这里,练法也已忘记,心里只觉惭愧的很。

    北岳四剑一听师父叫唤,顿时开朗,只怪自己:“我们怎么没有想到。”现下互相点头,原地使起剑阵来,而后绕到东南西北四方,将凌霄花包围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