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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艾瑟后知后觉,哭不出来了。

    手臂中枪,没伤及动脉,不是什么大事,约翰也帮她处理得仔细干净,再加上她年轻,自愈力强,这次中弹甚至没有留下难看的疤痕。

    作为一名杀手想拿中弹来博得主人可怜,未免太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

    就在艾瑟不知如何应付时,亨利希合上医学杂志,用杂志挑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冷声问:“你还回来干什么?”

    艾瑟不知所措地望着他,没想到他会这样问,言下之意仿佛已经将她驱赶,她不该回来了。

    “我……这里是我的家,我当然要回来。”

    “这里是你的家?”

    亨利希微微歪脑袋,想起那天晚上在公寓楼对面亲眼所见的一幕,他还以为她的家已经在那边了,在那个金发小子那里。

    “这里是你的家,你把我当什么了?”

    由于极度心虚和畏怯,艾瑟浑浑噩噩,已经没有多少专注力可以用来揣测亨利希的心思,但她向来机智,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圆滑的角度,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把问题还给亨利希,“那要看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要是当我是手下,我就当你是老板;你要是当我是宠物,我就当你是主人;你要是当我是爱人,我就也当你是爱人……”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小到最后几乎听不清。

    亨利希微怔,蓦地冷笑着用杂志一下一下拍打她狡猾的脑袋,讥讽道:“我看你是在把我当傻子耍——滚。”

    艾瑟被杂志拍得缩头缩脑,却依然死死抱住亨利希的长腿不撒手。

    等他打完了,和着一声“滚”,艾瑟就像死猪不怕开水烫一样鼓起粉腮,充耳不闻将脸埋在他的膝盖上,吸吸鼻子哀求道:“亨利希,你原谅我吧。我也不想这样的,都怪那个家伙,是他蛊惑了我。他表现得又温柔体贴又克己复礼,根本就不像男人,更不像这个世界的人,还说他是处男,我一时对他好奇就把持不住自己,偏偏那时你又不在……”

    “怪我?”

    “没有的,没有的,我不是这个意思。”艾瑟摇着头,又补充道,“当然,如果那时你在就更好了。”

    如果当时亨利希人在巴黎,艾瑟可以发誓事情绝对不会发展成这样。

    只要看见亨利希,她的眼里再也容不下别人。

    “亨利希,你就原谅我吧。”艾瑟蹭了蹭他的大腿,得寸进尺道,“我们都忘记这件事好不好?”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亨利希还没无情踢开她。艾瑟这么一想,不禁沾沾自喜,亨利希果然还是不舍得她。片刻后,没有听见亨利希的声音,艾瑟心下一沉,缓缓抬头,正对上亨利希沉思的目光。

    茫茫脑海中灵光一闪,艾瑟抿抿唇,一边解开针织衫的扣子,一边用温顺渴望的眼神望着亨利希。

    “亨利希。”

    艾瑟:我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亨利希:……回家就好。

    咳咳,当然啦,亨利希没有这么好说话的,不过他也是快要原谅了,但我要剧透一下,艾瑟身上还穿着约翰的内裤,亨利希看见了会是什么心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