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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滦平自知理亏,那些年他和邓暮云之间虽不似寻常夫妻那样浓情蜜意,但总归也算相敬如宾。

    直到他多年前犯的错最终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后果,也就是这个私生子的出现,他和邓暮云的婚姻终于在顷刻间坍塌。

    只是他们二人都是从小便生在、长在这个圈子里,知道这个时候离婚对谁都不好。

    邓暮云心一横,带着儿子远走加拿大,一待就是好些年。

    她在加拿大那边做生意也是如鱼得水,从小受到的优良教育让她在同龄人中更容易和外国人打交道,再加上自身家世过硬,打通各方面关系也更容易。

    只是和周家在国内政、商两界的成就比起来,邓暮云在国外这些事情还是单薄了些。

    这些年她也想明白了,与其让周旷逸跟着自己远走他乡,不如回去正式接手周家的那一摊子事。

    他也是周家明面上,唯一的继承人。他能回来,周滦平高兴了许久。

    “他来京市的事情我确实知道,是...他妈快不行了...过来给我说一声...”周滦平说这些话时突然像个寻常老人家,脑袋无力的垂着,眼角的皱纹格外明显。

    叶慎之的母亲要死了,周旷逸嘴角露出毫不掩饰的笑容。

    “至于他和毛毛那孩子是怎么回事,我还不清楚。这件事我会和檀家人说清楚,你和毛毛的婚事,也该计划计划了,在外面荒唐了这么些时间,还没收心吗?”

    周旷逸和檀覃的婚事,是周滦平和檀家老爷子坐在一起商量好的。

    至于周旷逸和檀覃前段时间没有谈到一起,他们倒是也不在意。

    根据他们这些过来人的经验,孩子在外面被那些小老百姓家的孩子吸引再正常不过了,谁年轻时没犯过错?

    只是他们这些人,终究是要回到正轨上。

    “我和檀覃不会结婚,但是叶慎之,必须从京市滚。你没法做到,我就用我的方法让他滚。”

    “你还是不是周家人了?”周滦平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指着周旷逸声音提高了几度说。

    过了几秒钟周滦平冷静了些说:“只要你和毛毛结婚,我会让他不出现在京市,哪怕是送他出国我也能做到。”

    他看周旷逸不吭声,继续说道:“如果你不和毛毛结婚,那就别怪他要和毛毛在一起。到时候檀家人问起,我会说他也是我儿子,无论是你还是他,我会一视同仁。”

    一视同仁?周旷逸冷笑一声,他是周家家谱上唯一认可的继承人,叶慎之这个私生子也配和他平起平坐?

    闹钟响了后拿起手机,没有周旷逸的电话,没有他的微信,什么都没有。

    带着些起床气气鼓鼓的盘腿坐在床上,一个电话打过去,好在他很快就接了。

    周旷逸看到是许念念打来的电话,看了眼一脸怒气的周滦平就转身离开,不顾他父亲在身后叫他。

    刚走出客厅大门,就接了起来:“我现在过去,你再等我一会,乖。”

    “你不是说让我等你一小时吗,这都一个多小时了...”许念念不满的娇嗔着说。

    “我处理一些事情,你乖乖再等我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