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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55j小说网 > > 大人他想硬饭软吃 > 大人他想硬饭软吃 第119节
    刀刃已经朝着两人挥了过来,孟汝杳已经没有功夫回答商温的话,极度慌乱之下,只能将自己手中的匕首伸出去抵挡,但无疑是螳臂当车。

    ·

    白日在祭台的事情,萧玦也知道了,心中担忧着褚泱的安危,他偷偷来到了褚泱的寝宫外,无陛下召见是不能在寝宫中留宿的。

    但是萧玦现在只想偷偷看一眼褚泱,知道対方无碍就好了。

    当他从窗户缝隙往殿内看去的时候,就见褚泱趴在桌案上,半晌都没有动作,似乎昏了过去,他心中担忧,便将面前窗户推开,翻过窗户走了进去。

    他尽量让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防止惊动了外面的宫人,他足够小心翼翼,走到褚泱身侧的时候,并未惊动到旁人。

    看着趴在桌案上,没有半点动静的褚泱。

    萧玦的眉头越皱越紧,他伸手戳了戳褚泱的肩膀,轻声唤了几句。

    “陛下?陛下?”

    但是褚泱依旧没有半点动静,萧玦心中担忧越来越浓,伸手将褚泱的身子翻了过来,眼神落到褚泱红得过火的脸颊上之后。

    萧玦心头一跳。

    忙伸手过去想要试试褚泱的体温,但是刚刚触碰到褚泱的额头,他便被烫了一下,下意识将手给收了回来。

    “怎么会这么烫?!”

    他看着现如今褚泱这幅无意识的样子,想着今日下起的大雨,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不会是发烧了吧?!”

    发烧了!发烧了该怎么办?萧玦在原地着急地来回踱步,却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法子。

    猛地一拍头,想了起来。

    “対啊,去找太医!”

    或许是萧玦这句话的声音太大了,他说完这句话要朝着殿外去的时候,一直没有反应的褚泱突然有了反应,滚烫的手指抓着他的手腕,气若游丝道。

    “不能……不能去找太医。”

    他转头看着褚泱这副样子,心中着急又生气:“你都这个样子,还不去找太医!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原本清澈的凤眸此刻一片迷蒙水汽,褚泱抿了抿因为发热而变得艳丽的唇角,死死抓着萧玦的手腕,半点要松开的意思都没有。

    他自小到大生病从未找过太医,都是自己硬捱过去的。

    至于原因,他不会告诉萧玦的,只是反复强调道:“不能去找太医!”

    “好,我不去找太医,那你跟我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我怎么样才能帮到你?”他低头看着褚泱,害怕刺激到褚泱,于是特意放轻了声音。

    宫殿中只点燃了一根蜡烛,烛火昏黄,撒在两人的身上,为两人镀上了一层莫名的美感,萧玦其实长得很好看,正儿八经的时候很好看。

    就比如现在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自从刚刚萧玦来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心中便涌出了一种莫名的冲动,此刻看着萧玦等待下文的样子,他站起身来,眼睛盯着萧玦的唇角,露出渴望的眼神。

    喉结微动,随后上前扣住萧玦的后脑,亲了过去。

    “或许可以这么帮我。”

    直到滚烫的两片唇角贴了过来,萧玦依旧没有回过神来,他呆愣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褚泱,心脏在一瞬间狂跳起来,整个耳畔便只剩下他加速的心跳声了。

    他喜欢褚泱的,之前就知道的,但是现在更确定了。

    因为萧玦是弯着腰的,所以这个高度刚刚好,不用踮起脚尖来。

    火热一点点从褚泱那边渡到了他的嘴角脸颊上,连带着褚泱那股清甜的气息,虽然这个吻将萧玦的思绪给搅得七荤八素,但他还是保持着几分理智在的。

    褚泱现在发烧了,接吻是治不了发烧。

    “你这是烧糊涂了!”他伸手将身前的褚泱给推开,虽然没有用多少力,但褚泱还是一个踉跄,摔在了软塌上,后脑磕在软塌上,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萧玦一时间也搞不清楚褚泱是发烧晕了过去,自己磕到软塌上晕了过去。

    但是现在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褚泱发烧了怎么办!看着褚泱躺在软塌上,本就艳丽如火的嘴唇因为刚刚的亲吻而变得微微红肿起来,他抿了抿自己同样蹿火的嘴角。

    担心褚泱这么躺着不舒服,于是低头将褚泱的身体摆正,平躺在软塌上,继续想发烧怎么办?最后眼睛一亮,人连忙去打水。

    他在渝南城的时候听过一个法子,可以用酒水擦拭身体以达到降温的作用。

    第113章 要活着

    眼看着刀刃就要朝着头顶劈砍来了, 孟汝杳只得害怕地闭上眼睛。就在此时,只听铛的一声脆响,兵剑交碰在一起, 格外刺耳,在雨幕中也分外明显。

    她睁开眼睛看去, 便见着宫中禁卫挡在自己面前, 拦下了那一击。

    见此,孟汝杳终于松了一口气, 手中匕首也随之掉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轻微的脆响声。

    孟杲卿从人群后面走了出来,他和孟汝杳说完话之后,便被孟汝杳安置在了偏殿休息, 但是看见孟汝杳急急忙忙地出宫, 他心中不放心,后脚带着禁卫跟了出来。

    那些禁卫虽然不肯听他的, 但担心圣女出现什么安危, 陛下怪罪下来,还是跟了过来,这才及时阻止了眼前的事情。

    将手中匕首丢下之后, 孟汝杳下意识地转身朝着身后的商温看过去, 但是手腕突然被孟杲卿扯住。

    熟悉的温度传了过来,她一转头便対上了孟杲卿满是担忧的眸子。

    “杳儿,跟我回去。”

    孟汝杳摇摇头,用力将自己的手从孟杲卿手中抽了出去,伸手去搀扶躺在地上的商温, 轻声说:“哥,他受伤了。”

    但是孟汝杳的力气有限, 尝试了几次都没有将商温从地上拽起来,最后还是一旁的禁卫上前帮忙将商温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

    等到萧玦拿着浸透酒水的棉布赶回来的时候,褚泱依旧躺在软塌上,保持着和他离开时候一样的姿势,看样子并未从昏迷中醒过来。

    他下意识将棉布盖在褚泱的额头上,但是那棉布上还滴答着水,不等他将棉布放下,冰冷的水滴便将昏迷中的褚泱给打醒了。

    褚泱轻咛一声,长睫颤动,似有苏醒过来的迹象。

    看着褚泱眉头紧皱难受的样子,萧玦心疼地蹙起眉头,用手中棉布擦拭褚泱的额头脸颊,轻声哄道:“忍一忍,待会就好了。”

    用酒水降温需要将浑身上下都擦一个遍,不是单单擦拭额头脸颊就可以的,想着两人都是男人,萧玦也没有多想的,伸手就解开了褚泱身上的衣服。

    想要给褚泱擦拭一下上半身,但是刚刚解开上衣,便看见褚泱的胸口上缠着层层的的白色绷带,心口轻微起伏着。

    他愣在原地,傻了一瞬,那绷带下的柔软温热的触感他不会感觉不到。

    萦绕在他和褚泱之间的酒气浓烈,将萧玦的头脑都熏得昏昏沉沉的。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褚泱,怎么会是一个女人呢?!

    上次,上次!他们分明!

    冰凉的酒液将身上的火热消减了一些,但此刻萧玦拿着棉布,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褚泱难耐地睁开了眼睛看过去。

    便看见了呆愣在一旁,到现在都没有回过神来的萧玦。

    脑中的火热躁动将褚泱折磨得不轻,她根本就没有意识到现在有什么不対劲,伸出手来扣着萧玦的后脑,便将自己贴了上去。

    要她说,什么方法,都比不上萧玦一个亲吻要来的舒服。

    等到萧玦回过神来的时候,褚泱已经在他的唇角上反复吸吮研磨了,他垂下眸子,看着此刻半阖眼,媚态尽显的褚泱,现在才明白过来。

    褚泱哪里是发烧了,分明是……

    他根本就没有拒绝这个亲吻的权利,只得伸出手托着褚泱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一点点地回应褚泱。

    任由褚泱将自己的呼吸心跳都撩地急促起来,但是却不敢再进一步了,他看得出来褚泱现在只是将他当做解药了,半点也没有情人般的柔和。

    春情和红晕将这个宫殿填满,清凉的月色从殿外撒进来,却缓解不了此地片刻的燥热。

    褚泱头上的发冠在纠缠的时候不知何时被弄掉了,此刻墨发垂了下来,衬得原本就雌雄莫辩的小脸越发冶艳起来。

    上衣被褪到一半,露出了白嫩光滑的肩头,柔软的发丝垂在上面,随着动作,搔的人痒痒的。

    此刻褚泱唇角艳丽,眼尾也挂上了一点点红,原本就精致多情的眉眼,此刻挂上娇媚更让人怦然,她一点点舔舐着萧玦的唇角,似乎十分钟情。

    他滚了滚喉结,紧张地看着身下的褚泱。

    ·

    自从那日祭祀过去,这几日南诏虽然还会下雨,但是总比之前阴雨不断的时候好了许多,晴总是多于阴的。

    盛平出宫办事在路过云岚山的时候,让人将马车停了下来。

    吩咐那些人在原地等着他之后,他便带着纸钱香烛类的东西朝着云岚山上走去,雨雾落到云岚山头,朦胧清净,恍若仙境。

    盛平找了一圈,最后终于在一旁竹林旁边找到了宁渊的坟冢。

    或者叫秦淮。

    他将祭拜的东西都摆好之后,这才跪在秦淮的坟前,唤了一句。

    “干爹。”

    所有人都道秦淮无恶不作,但是谁也不知道秦淮有两个心善,一个心善在谢鸢,第二个心善在盛平。

    谁能想到跟在褚泱身边的内侍是秦淮的干儿子。

    他现在还记得那日他被陛挑去做贴身内侍的那一天,秦淮就站在他的面前,対着他说道:“既然到了陛下的身边,今后便尽心辅佐陛下。”

    “别让后人看轻了我们阉人。”

    当时,盛平低着头问出了一个最纠结的问题:“如果陛下让儿子杀了您呢?”

    秦淮连一瞬间的怔愣都没有,便回道:“那也该杀,你且记住了,今日从这个屋子里走出去便不是咱家的干儿子了,来日就算陛下让你亲手杀了咱家,也不许手软,知道吗?”

    秦淮是想让南诏覆灭,可是他也给南诏留下希望了,在褚泱,在盛平。

    在祭祀前夕,盛平没听从秦淮的嘱咐,将褚泱在酒中下毒的事情告诉给了秦淮,说道:“儿子送您出宫去吧。”

    但是秦淮却摇摇头拒绝了他,哪怕知道明日是死局,依旧没有离开。

    盛平见此,将谢太后抬了出来。

    “您若是死了,太后该怎么办?”

    等到地上的纸钱给烧完,盛平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他伸手将脸上的泪给擦掉,随后站起身来,朝着山下走去,朝着自己的未来走去。

    他和秦淮没关系,和宁渊也没有关系,他就是宫中一个普通的太监,跟很多小太监一样唤秦淮一句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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