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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55j小说网 > > 夫郎让我别摆烂了 > 夫郎让我别摆烂了 第9节
    王金菊心下嘀咕,不娶做正房是什么意思?难道渊儿想纳妾……

    她看李渊脸色实在不好,也没敢多问,应声出了屋。

    李渊满心烦躁,没想到竟牵扯出这么多事来,只希望姨母信了他,毕竟若是没有姨母一家接济,他的日子会不太好过。

    另一边王金梅回了家,溪哥儿赶紧迎上前,“娘,你问清楚了吗,表哥怎么说?”

    王金梅瞥了他一眼,“他说是去找昀哥儿买药材。”

    溪哥儿松口气道:“我就知道表哥不是那样的人。”

    王金梅嘱咐溪哥儿:“你别去找昀哥儿麻烦,别人看了更要以为他俩有什么了,传出去你为了没定亲的汉子去找别的小哥儿麻烦也不好听。”

    溪哥儿撇了撇嘴应道:“知道了。”

    王金梅晚上睡觉时和她男人柳大强商量:“我看我们最近先不要接济渊儿了,不然他怕是不老实,得让他知道知道厉害。”

    柳大强对这些事没什么意见,应道:“你说了算。”

    -

    溪哥儿听他娘的话这些天都忍着没去找昀哥儿,可他半路碰上了,这可怪不到他头上。

    他后来想了想,觉得之前那件事说不定就是昀哥儿自己传出去的,等大家都信了,表哥说不准就真要娶他了呢?

    这都是昀哥儿的计谋,他无人依靠,便想出了这种恶毒法子,表哥是村里最有出息的汉子,便被他给盯上了。

    溪哥儿四下看了看,没看见人,便放心地开始嘲讽:“昀哥儿,我警告你,别打表哥的主意,他是不会看上你的。”

    昀哥儿感到莫名其妙,冷声道:“请你表哥管好自己,我不会打他主意。”

    溪哥儿一下就炸了,“你把表哥去找你的事情传得全村人都知道了,不就是打着让表哥娶你的主意吗?你还想弄假成真,就你这种克星,身世还不清白,这村里谁敢要你?别整天做梦了,以为使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就能得逞吗?”

    他说话极尽刻薄,昀哥儿在听到他骂克星时便咬紧了牙。

    他冷漠地看着溪哥儿,明明他什么都没做,却要遭受这种无妄之灾。

    他猜到应该是有人看到李渊去他家了,只是他很确定当时周围没有旁人,那人应该是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的,不然溪哥儿不会是这个反应。

    于是他冷冷说道:“你知道你表哥找我,那你知道他来找我做什么吗?”

    溪哥儿脸上的怒气一滞,“自然是去找你买药。”

    昀哥儿轻蔑一笑,“他是这么跟你说的?也对,他当然不敢告诉你实话。”

    说完也不管溪哥儿什么反应,绕过他径直走了。

    溪哥儿想追上前问,却见前面来了人,于是犹豫着停住了脚步。

    他觉得昀哥儿一定是故意骗他的,可心里又有些不安……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心神不宁地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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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昀哥儿:晦气

    第12章 灯笼

    路上的糟心事显然影响了昀哥儿的心情,他闷头往前走,想着溪哥儿说的全村都知道李渊去找他了。

    虽然李渊大概是撒了谎,说去找他买药,但是人只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可想而知他的名声经过这一遭必然又是雪上加霜……

    多想也无用,他甩甩头清空脑子,把这些事压到心底。

    很快就走到了竹林,昀哥儿仔细对比,挑了竹节最长的竹子,砍下后又沿着河慢慢拖回去。

    做灯笼要先定好篾条的尺寸,然后比好尺寸砍下竹节,用刀破开竹节后,再将竹子劈成篾片,剔成细长又轻薄的篾条。

    准备好篾条后,便开始编织。昀哥儿之前是不会做这些的,可是在村里,大家都是能自己做的东西都自己做,不会花钱去买,因此这几年来他学会了许多许多技能。

    刚来村里时他虽然被饿得十分瘦弱,可皮肉却是细嫩的,因此做农活时吃了不少苦头,后来慢慢磨出了老茧,便也不疼了,他也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篾条在昀哥儿手中上下不停地穿插着,他低头认真地编着灯笼。

    编好主体后做底板,再在灯笼外面糊一层纸,最后用麻绳穿过灯笼顶端,系在打好孔的细木杆上,灯笼便做好了。

    昀哥儿起身伸了个懒腰,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感觉浑身僵硬。

    他抬头看看天色,已经酉时,于是进了灶屋开始做饭。边淘米边想,不知道陆大哥今天什么时候回来。

    平常陆憬都会赶在饭点前回来,只是偶尔会错过。昀哥儿等到菜都快凉了,还不见陆憬的身影,便知道他今日又要晚归了。

    他拿了干净的大碗把饭菜拨出来留好,一个人吃了饭。

    天黑了下来,昀哥儿拿了新做的灯笼点上蜡烛挂在门口,然后又回到灶房熬药。

    他发现陆憬连着几日眼下都挂着黑眼圈,想来是没有睡好,便打算给他熬些安神的汤药。

    药罐里咕噜噜冒着热气,昀哥儿也在这苦涩的药味中发起了呆。

    虽然陆大哥说他功夫好不会有事,但是他却还是忍不住担心,天黑路长,在山里出意外的可能太大了。

    他想着,以后还是要找机会劝劝陆大哥的,不管他会不会嫌我多嘴。

    -

    陆憬本来申时已经打算下山了,却突然发现了鹿群的踪迹。

    一头鹿能卖不少钱,打一只能让他躺更久,他当即就心动了,寻着踪迹追了过去。

    追到深山,发现了一只落单的鹿,许是被别的动物咬伤了腿,跟不上鹿群的速度,因此脱离了鹿群。

    陆憬当机立断,操纵着植物活捉了它。

    天已黑透,若不是他身有异能身体素质提高了很多,且能感知植物辨别方向,他是绝对不敢这样托大的。

    他辨别着回家的方向,扛着鹿稳步往家走,走到山腰时,远远就看到了山脚下的灯光,陆憬一怔,不由停下了脚步。

    灯光不亮,堪堪照亮门前一小块地方,风吹过,灯光也跟着慢慢晃。

    但在陆憬眼中,这盏小小的灯笼却亮得耀眼,它意味着有人在牵挂他,在等他回家。

    陆憬心中百味杂陈,他本来只是因为承诺照看昀哥儿,初时不得不接他回家时也曾把他视作麻烦,只是他重诺,答应了要照看便会好好做到。

    可后来呢,昀哥儿小心翼翼地对他好,他温和地划清界限,让昀哥儿顾好自己就好,可昀哥儿没听。

    他眼看着昀哥儿在逆境中也努力认真地生活着,把他的破院子打理得井井有条,眼看着昀哥儿面对别人的轻视折辱强硬地回绝,回过身却忍不住委屈落泪……

    再到今日,昀哥儿为他燃起了回家的灯。

    他早就接纳昀哥儿了,只是从这一刻起,他心里真正地把昀哥儿当做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

    一股暖流缓缓淌进陆憬的心里,他末世前就是孤儿,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关切,从不知道这种被人牵挂的感觉竟然这么好。

    陆憬驻足观望了一会儿,才又迈步往前,前路明朗,他加快了步伐往家走去。

    刚到家门口就闻到一股药味儿,他以为昀哥儿生病了,快步走了进去。

    昀哥儿本来在发呆,一晃神陆憬已经到了面前,他惊喜地站起来,“陆大哥,你回来啦!”

    紧接着上下看了看陆憬有没有受伤,没看出什么问题才松了口气。

    看到他肩上的鹿时又惊呼出声:“小鹿!陆大哥你好厉害。”

    陆憬看他瞪圆的眼睛里都是开心和崇拜,比刚来时放得开多了,他把鹿放到地上,示意昀哥儿:“你可以摸。”

    昀哥儿小心地伸手覆上鹿的身体,轻轻摸了两下,看得出他很喜欢,却也只摸了两下就收回了手。

    陆憬能猜得出,大概是因为他没有任性的资本,便逼着自己学会了克制。

    昀哥儿起身揭开锅盖,之前留的饭菜他用水汽温着,拿出来就能吃。

    陆憬心中熨贴,余光扫到药罐,这才记起问:“昀哥儿生病了吗,怎么在熬药?”

    昀哥儿又拿了碗出来倒药汤,嘴里应道:“这是给你熬的安神药,看你好几天没睡好了。”

    陆憬吃着饭有些出神地想,昀哥儿一直都是这样吗?别人对他释放一点善意,他就不遗余力地对别人好……

    陆憬已经回来,昀哥儿就去把门口的灯笼收了回来,吹熄蜡烛免得浪费。

    陆憬看他提着灯笼,灯笼很新,昀哥儿这两天也没去镇上买灯笼,他心里隐隐有了猜测,再往昀哥儿手上一看,果然多了很多小口子。

    他心下叹口气,开始觉得那些小口子有些碍眼了。

    昀哥儿收拾好了,走来堂屋坐下,跟陆憬说明日的安排:“我明天要去镇上卖药材,你要去卖鹿吗?”

    陆憬摇头,“先不去,鹿活着,能养几天,我再抓些猎物再一起拿去卖。”

    夜已深,两人便各自洗漱睡下。

    -

    次日昀哥儿早起做好早饭,把陆憬的那份留在锅里温着,吃完自己的就出门了。

    坐牛车到了镇上,昀哥儿背着药材直奔南街医馆,依旧是上次的主事大夫接待他。

    王大夫翻看着他带过来的决明子,连连点头,不仅颗粒饱满,处理的手法也很不错,全部算下来给了昀哥儿两千五百六十文钱。

    昀哥儿接过钱,跟王大夫道过谢后走出医馆。

    他心里已经开心得蹦起来了,脸上却装做有些愁苦的样子,财不露白,别人一看就知道他赚了银子难保不会有人起坏心。

    昀哥儿背着空背篓往布庄走去,他来到上次陆憬去的那家流云布庄,挑了一匹玄色的棉布,一匹布长四丈,宽四尺,能做两身衣服。

    昀哥儿挑的棉布厚实,是专门用来做冬衣的,因此比寻常布匹价贵,花了二百八十文钱。

    他把布匹包好放到背篓里,便决定回去了。

    牛车今天要下午才出发,昀哥儿便背着背篓往回走。

    陆憬今天不去打猎,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吃完早餐后便出去打柴。

    昨晚天黑没发现,今天才看到灶房旁放着厚厚一堆柴,想来都是昀哥儿昨天去打的,这么多柴也不知道他怎么弄回来的。

    陆憬来回跑了三趟,便把灶房旁码的柴堆堆满了,正想下把米熬粥,昀哥儿就回来了。

    他又多抓了把米放进去,出门迎了一下昀哥儿,见他只买了一匹布不用帮忙,便回到躺椅上躺好了。

    只是心里疑惑了一下,昀哥儿怎么买了一匹黑色的布,记得村里小哥儿穿的多是鲜亮些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