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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度醒来的时候,看着窗外的暗色,很明显的已经入夜了,周清目无焦点的看了看窗外方向,然后眨了眨眼睛,转眼看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

    她又一次被沉间做晕抱回房间了。

    白天那些出格刺激的情事回忆画面入潮水一般的涌上脑中,周清拉了被子盖到眼下,只露出一双眼睛圆圆地睁着,害羞的绯红覆着被子下的脸颊,连至耳朵都在发烫。

    尝试着动了动身体,酸痛得不像话,像是白天做了一百年的苦力一样,至腰而下,完全使不上力,其中一条腿还在隐隐作痛。

    至于原因,周清暗骂沉间一声禽兽。

    不能否认他们在床上越发契合,她也常常迷失在那情潮肉欲之中,可是最近沉间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正在心里骂着那人。

    罪魁祸首此时进房间了。

    还没走到床边就看见床上的人露出那圆亮有神的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有神得很。

    他的脚步很轻,走到床前的时候周清才听到响动发现他进房间了,沉间眉头舒展,眉梢惬意的微挑,那双眸子含着温柔的光芒,彰着深情的目光,勾唇微笑的坐在床边,看着她。

    周清瞳孔微转,用眼角余光着他,第一次没有被他的温柔引诱,胸腔里腾生出一股气,被子下的脸因为生气都鼓鼓的。

    今天这副身体真的被他折腾得太过分了,他丝毫就不顾她的求饶,只顾着他自己无度的索求。

    把她,当什么了!

    仇烔在那KTV包厢的话突然回响在耳边。

    金主、婊子。

    是啊,一开始她提出当情妇的交易他就很明显的感兴趣答应,他就是看上这副身体了。往日的温情都是在引诱她沉溺于这假意的温柔之中,才方便这副身体任他摆弄。

    真是个大混蛋。

    想着想着,周清不由自主的眼眶酸涩,忍着身体的酸痛,转身背对着沉间。

    结束一场激烈情事后的神经敏感得很,周清在心里一条一条的给沉间列罪状,最后却让自己情绪有些崩溃,难过地流下了眼泪,背对着沉间的肩膀都在微微颤抖。

    沉间拧眉,敏感的察觉到气氛怪异。

    于是直接掀开被子,直接将人抱进怀里,侧抱着,吻了吻周清的鬓角,看到她脸颊的泪渍,皱着眉头的伸手揩去,声音放轻的在她耳边问道:“宝贝怎么哭了?”

    周清不语,被他发现后,哭得更加明显,虽然压制着哭得声音,但是泪珠太颗太颗的落下,抽泣着,连肩膀都一抖一抖。

    情况似乎有点严重,沉间在脑内分析着原因,一只手去寻到周清的一只手,先是握住她的手腕,拇指在上面轻轻摩挲几下后,顺着腕骨往下握住她整个手,拇指滑进她的掌心轻按。

    随后,沉间轻轻叹气,知道原因在他。

    于是开始哄人。

    将人抱正,看着她脸上的泪水,凑近吻去。

    周清闭着眼睛,睫翼颤动,不看他。

    吻了吻那颤动的睫翼,沉间将人按进怀里,沉着声音,放低姿态,说:“宝贝别哭了。”

    “你放开我。”怀里终于传出闷闷的鼻音,委屈极了。

    聪明如沉间,自然不可能放开人,那握着周清手的手掌,轻轻磨着她的指骨,另一只手抚着她的后背,说:“不放。”

    “宝贝不哭了,都怪我,宝贝不开心就打我吧,咬也行,但是不能伤到自己。”沉间身体轻轻晃动,像是哄睡小孩那般的前后摇晃,慢慢地说着。

    周清愤然从他怀里抬头,圆圆的眼睛睁大,看见他脸的一瞬,真想如他话一般,暴戾的想打他咬他,只是目光览到他脖子与肩交接处一个明显的牙印后,这份暴戾默默就消散了。

    那个牙印过于醒目,已经咬破皮肉,因为发炎红了一圈,除此之外,脖子上还有其他的红痕和指甲印,是她当时骑在他身上忘情的时候,掐的。

    想到这里,周清的心突然就虚了下来,低下头,沉默着。

    许久,才儒儒开口,说:“我好疼。”

    在做爱时她求饶的说着她疼他都不管她,周清心里还是委屈的。

    周清这个人太好哄了,只要别人稍微体谅她,她就不会生气了。

    沉间伸手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头,指腹在那饱满嫣红的唇瓣上按了按,眼眸半压,瞳色漆黑深邃,温柔中带着歉疚和心疼,低头在她唇瓣上吻了吻后,说;“都怪我弄疼了宝贝,下回我把自己绑在床上,给宝贝欺负回来好不好?”

    吻过唇瓣后又问了吻脸颊然后是鬓角耳边,温热的气息缭绕在耳翼上,周清又听见他说:“随便宝贝怎么弄,给宝贝随便欺负,让我也疼。”

    !

    这人是真心道歉吗?

    不是又在想什么奇怪play吧。

    但是周清还是不由自主的脑补了一下沉间将自己绑在床上的场景,意识到自己的遐想后,脸轰然发红发烫,咬了咬唇后,周清又气又羞,说:“谁要欺负你!”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下颌,目光不由自主地又瞥到那个牙印,周清忍下心里隐隐的脾气,撇开头,不想再同他说话了,用手推了推他,说:“放开我,不许抱我。”

    沉间没听她的话,反而将人直接抱起,手托着她的屁股,一个抱小孩的姿势,周清不好意思的蹬了蹬腿,说:“放我下来。”

    “不会放开的,抱宝贝去吃饭。”沉间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周清脸搭在有牙印那边的肩膀上,眼角撇到那个牙印后,又是不自在,于是换了一边。

    沉间看着怀里周清的动作,撇着她短发未遮住的白净后颈,笑了笑后抱着人出了房间。下楼梯的时候,看着木质的阶梯和扶手,周清不免又脸红了起来,脸埋在沉间颈窝,不再去看。

    餐桌上已经摆放着,四菜一汤,一个雕着花瓣的木质餐盒放在一旁,汤用着砂锅装着,汤色浓白,周清看不出里面有什么材料。

    沉间将她放在旁边的椅子上,除了替她吃饭其他全帮她做了。

    装汤、盛饭、夹菜,像是在照顾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一般。

    刚睡醒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如今闻到饭菜香才发现自己饿得不行,周清对于沉间的照顾照单全收,心里觉得本来就是他的错。

    饱餐一顿后,心情都变得好了很多。

    沐浴后,周清被沉间抱回床上后接到了一个电话后出了房间,没有手机,周清无聊的看着周围,看到床头柜上的书本,浅金色封面上是英文的书籍名字,翻开后也是密密麻麻的英文,看了几页后,很多生涩的名词周清不太认得,读得有些吃力,于是合上重新放回原位。

    沉间重新回了房间,两只手都拿了东西,一只手拿了一杯牛奶,另一只手拿着一迭,走近的时候才看清是两部手机和一个药盒。

    一部手机用塑封袋装着,另一部手机似乎是新的,白色的外壳崭新的闪着光亮,那个药盒,周清不是很熟悉。

    等他放下的时候,才发现,是避孕药。

    周清脸一红,才想起来,今天他全程都没有带套,全都射了进去。

    又多又烫,当时她被堵得就胀得难受。

    撇开视线,放在被子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揪着被子。

    “那边的工作人员下午把你手机送了回来,摔坏了,他们赔偿了一部新的。”沉间说着,然后将牛奶递给她。

    周清抬眼看了他一眼后,接过了牛奶。

    “这药…”药盒递到一半,沉间顿了顿,然后又将药盒收回手掌。

    这个举动太渣男了,想到她刚醒的时候哭得委屈,他有点犹豫,不知道这个举动是否正确。

    周清双手握着牛奶,脸颊微红,看到药盒的时候心里的确有些失落,可是刚才沉间犹豫的动作却让她心绪稍微平复了一些。

    她不可能生他的孩子,而她自己也不应该允许。

    她那么年轻,在他身边也不过是一场交易,她不能让她的孩子变成私生子。

    和沉间,从一开始就是没结果的。

    这样的事情原本是应该难过的,可是周清因为自己的清醒而觉得轻松了许多。

    伸手摸上沉间顿在半空的手,然后从他掌中抽出药盒。

    睡觉的时候,周清被沉间搂在怀里,在黑暗中,周清伸手摸上他肩颈出那个牙印的地方,小声问道:“疼不疼。”

    “不疼。”头顶上低哑的声音沉沉地,似在睡梦中。

    周清收回手,头抵在他胸膛,整个人缩进被子,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他听后依旧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室内一片静谧,只剩下轻缓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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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间:下回给宝贝欺负回来。

    周清(惊:你不会又在想什么奇怪play吧?

    沉间(一脸正色):绝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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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想写内射的剧情所以只能委屈清宝了,怪我吧——算了去怪沉间别怪我。

    现实生活中的宝们一定要爱惜自己啊,在没做好接受新生命的时候一定要男生戴套戴套戴套。

    如果不小心,我们女生对于自己的身体也有着绝对的所有权,要亦或不要,我们都可以决定,不要被外界道德绑架。

    一切都要以自己的开心为前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