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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百五十九章松动的秩序

    而在两大邪神封印地驻守的供奉阁成员暗中还有个任务,那就是定期检查和监控邪神煞气对周边人道龙气的污染。

    上有“玄黄天网”、下有大地龙脉,中有人道龙气,天地人三才合一,才形成了完善的天道法则脉络,将拥有毁灭世界之力的宇宙邪神封印。而黄粱米的能力,除了明面上的充当后勤消耗外,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效果,那就是汇聚人道龙气、反哺气运。

    黄粱米其实在民间被称为“皇粮米”,因为百姓们觉得这是上天赐给皇帝这位有道明君的灵米。而实际上,黄粱米的诞生,身为大宋皇帝的赵匡胤的确出了大力。

    他将木灵公培育出的初代黄粱米种放在皇宫天坛之上,在五色社稷土中种下,并以大宋王朝龙气祭祀,历经九五四十五天方才得到了可以大批种植,且不易退化的良种。

    因此,黄粱米天然就跟人道龙气亲近,在被种下后,就能汇聚和梳理周边地区的人道龙气,祛除阴邪毒恶之气,维护一方水土平安。若非每种植一次就会消耗少许冥冥中的王朝气运,直至三次成熟、养育了大量百姓后,才能对王朝气运进行反哺,赵匡胤恨不得将其在全天下推广。

    天下间花草树木这几类灵物中,唯有进化成了树木、又能汇聚气运的灵性植物才能称得上灵根,其余的只能称得上是灵药、灵植而已。

    木灵公的本体是圣灵树这种后天灵根,又参悟过龙珠世界中的世界树权柄,所以培育出的黄粱米才会带有部分灵根的属性。

    以往,有黄粱米汇聚的人道龙气作为媒介,使得天地人三才之力源源不断,持续消耗着宇宙邪神对外散发出的邪神煞气,甚至可以加固封印,抵挡宇宙邪神的肉身冲撞。

    但现天地间魔气升腾、邪神煞气泄露,各地变异魔化的魔物甚至已经开始出现在种植黄粱米的田地中,这意味着,大宋王朝多年来苦苦维持的民间秩序,终于松动了。而这种秩序的松动,对于某些黑暗势力来说,却意味着机遇。

    对集体和大众来说,秩序能带来稳定,萌发善良和正义,让邪恶失去滋生的土壤;而混乱却会带来破坏,反而成为孕育邪恶和堕落的温床。

    这也是为什么有人说,“再黑暗的秩序,也好过无序的混乱。”

    秩序善良阵营与邪恶混乱阵营,更是永恒的死敌,几乎见面就打。反而那些混乱善良和秩序邪恶的个体,还能进行有限的交流合作。

    对个体来说,安稳的秩序会磨灭个体的棱角和野心,混乱的局势反而有利于浑水摸鱼。在这种时候,秩序带来的善良就是一种缺点,混乱产生的邪恶,反而会成为优势。

    譬如云龙以及他的分身们。

    作为秩序善良侧的云沧海、游龙子乃至木灵公和罗天水分身,因为要保护所属的国家和势力,限于身份束缚,只能做道德和规则内允许的事,无法尽情施展,实力最强的本尊,更是被天地规则和业力限制,只能隐居在“大衍纳虚清净天”中,每次出手都得藏匿行迹。

    就这样,也只是保护了海州和大宋国内的大致安稳,并且为了持续保护还无法离开,想要保护整个神州大陆乃至人间界就鞭长莫及。

    反观化身成魔的墨云子,不仅可以从深渊魔界到人间界到处游荡,还能策划各种阴谋,不断削弱恶魔军团的势力。

    不仅收服了剧毒女王苏菲娜,甚至连萨菲罗所属的堕天使、宇宙邪神乃至附着深渊意志的深渊邪日都被坑了一回,为人间界除掉了不少敌人,也为神州大陆减轻了战争压力,可谓是贡献巨大,功德无量。

    虽然最后被恶魔军团借机扰乱了位面意志的注意力,导致神州魔灾再度爆发,但这也是因为深渊意志、路西法和光明天主这种至强存在一一出现的原因。到了这种级别,已经超脱命运长河的束缚,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天机,再高明的的道行也无法推算,所以也不能怪他。

    这些例子都说明了魔道和混乱自由对于个体的提升作用有多么明显。

    但魔道混乱邪恶的做法却不能得到广泛的种族认可,靠自身的发展也无法让群体数量得到稳定提升,随着内部野心家的增加,反而会陷入内乱,最终步入内卷化。

    如果魔道通常会不断在外掠夺人口,同时还会吸纳众多其他势力中堕落和叛逃的精英强者,保证了基本盘不萎缩,恐怕魔道修炼体系早就失去后劲,无法支撑下去了。

    以人间界五方魔教为例,基本没有大开山门招收外界弟子的,不是在自家洞天中培养的人类族群中挑选弟子,就是由强者在外游历的过程中搜罗强抢天才孩童带回去培养。

    为了断绝这些抢来孩子们的后路、让他们终于魔教,还会进行“斩俗缘”,也就是瞒着孩子们杀绝他们的亲朋好友。

    这还只是人类魔道修行者的做法,恶魔就更过分了,直接入侵诸位面,掠夺人口甚至灵魂,带进深渊魔界后直接堕落转生为恶魔,以深渊意志强大的扭曲污染力,那些新生恶魔就算还能回忆起上辈子的记忆,也只会当成一段普通的记忆,不会再有当初的感情了。

    作为恶魔活下去,才是它们的归宿。

    所以,恶魔对于诸位面的入侵,除了发泄杀戮和破坏欲望外,更多的则是为了增加恶魔人口、获得深渊意志的赏赐。在深渊意志或明或暗的引导下,恶魔们乐此不疲。

    如果被入侵的是人口众多、实力强大的大中型位面也就罢了,底蕴深厚总能撑得起,譬如现在的人间界;然而更多的中小型位面根本撑不过这种消耗战,最终的结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就是在这种堪称无赖又无解的战争模式下,时至如今,深渊魔界早已形成了滚雪球一般的发展状态,整个多元宇宙中,每时每刻都会有恶魔入侵诸位面,也时常会有被魔化成功、堕入深渊魔界的位面被深渊魔界吞噬,转化为深渊魔界的某个新生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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