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g55j小说网 > 修真小说 > 当咸鱼被迫绑定自律系统[修真] > 当咸鱼被迫绑定自律系统[修真] 第337节
    “这绿光什么时候能消失!”

    田叔的声音断断续续,听上去说话有些费劲。

    “我吸收系统需要时间。”

    说完就下线了,连具体期限都没给。

    “这绿光、不过是、未散尽的能量,它用不了多久、就会消失的。”

    一句解释,郝娴喘了好几口气才说明白。

    然而旁人却不肯信她。

    “你怎么知道?”

    “我……”

    郝娴哑口,她总不能说自己身上还有个系统,正在吞噬这个系统吧?!

    且不说系统的秘密能不能说出去,就算是无所禁忌,大家刚在系统手中死里逃生,哪能容得下还有另一个系统?

    释空大师又念佛号,说出的话却一点都不慈悲。

    “还有煞气!即便你现在没有入煞,谁知道你还能坚持多久?”

    “我有、饕餮血脉灵兽、的兽牙,可以净煞!”

    郝娴又急又虚,几句话功夫,人已经开始一阵阵的发晕,身体摇摇晃晃直要往后仰倒。

    释空大师一脸怜悯,却摇头道。

    “这不过是你们合欢的一宗之言,我却是不信,况且便是此物真可行,现在煞气凝聚与你的丹田,你若将兽牙插入,你的修为,也就废了,修习多年,你可甘心?”

    郝娴一愣,继而又点头。

    “有何不甘?不就是重头再来。”

    她看向呆愣在一旁的岳和光,明显是说岳和光曾做到的事情,自己也能做到。

    说罢,郝娴艰难的撑起胳膊,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站到宗门,站到朋友身边去。

    谁知旁人惊惧躲闪就罢了,一向疼爱她的万乐天,却忽的一手抱起红鸾,一手指着她呵斥。

    “别动!”

    郝娴被呵斥的定在原地,心中一阵阵发凉,想自己当初要跑也不是绝对跑不掉,然她拼出了性命救人,最后却落得个众叛亲离,无人可依的下场。

    身体上的晕眩感再也抵挡不住,将武器对准自己的众人也让她倍觉无力,万乐天似乎又说了什么,可郝娴半个字也听不进耳中,眼前一黑,人便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电击的刺痛感让郝娴再次清醒过来。

    睁眼还是在峰顶,只不过大部分受伤的修士都散了去,一阵法构成的赤色牢笼将她罩在其中,外面全是举着宝剑的断云修士。

    举目四望,周边没有雷灵气之物,郝娴心中一琢磨,便知自己会醒来应该是田叔所助。

    也幸好她醒的及时,再晚恐怕就得被人稀里糊涂的给‘决定’了。

    眼前,众人已经开始商讨如何处理自己。

    唯一让还算郝娴欣慰的是,要杀掉自己的只有几个傻杯,其余的人勉强还给自己留了一条活路。

    现在摆在郝娴面前的似乎只有两条路,一条是被封印,一条是被关押镇守。

    其实都差不多,区别只在于有没有给她留住能思考的清明大脑。

    “还是封印吧。”

    释空大师始终坚持在折腾郝娴的路上:“我们不知她还能维持多久的清明,而她身上无论是突然出现的煞气,还是那股神秘力量,都有与上届抗衡之力,远非我等可控制,若她终受不住邪物蛊惑,我们就要面对第二个傅景!”

    大长老花无涯叹息道。

    “既然是我断云惹出的麻烦,封印的事便交给我们来做吧。”

    外表最粗犷不羁的涂三青,内心却是个极柔软的人。

    “傅景本就心思偏激,而那小姑娘却是心性不错,应不会再出现那样的事情,况且她未对我们做出半分恶事,我们却曾经就将她封印过一回,老花,何不再多等几天,万一就像她所言,那股邪气会自己消失呢?”

    花无涯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看他。

    “你我离飞升不过半步,一举一动皆有可能影响天道规则,行事最该小心,理应潜心闭关等待雷劫召唤,如今我们已经破例出过一次手,若再有一次,不仅是你我能否飞升的问题,还可能引来天道惩戒,再乱动用灵力只会牵连身边之人。”

    他指着笼子里瞪眼听的郝娴。

    “若万一她突然失去理智,届时该谁来动手,若手动有所不及,又会拖累多少无辜之人,你还嫌今日断云门死的人不够多吗?”

    郝娴听到这里,却是气的笑出了声,原本心如死灰,也生出了不甘坐以待毙的怒气。

    “合着今日种种,皆是因我而起?今日死的人,也皆是由我所害?”

    释空大师又再念那令郝娴厌恶至极的佛号。

    “看罢,她心中已生出怨念,怨念便是催化入煞,催傅景堕落之毒。”

    “废话!”

    郝娴气的扑向牢笼,却被牢笼上的灵气重重击落回原地,可怜她如今灵力全无,喉头登时喷出一口鲜血。

    “有不公,为何不让人怨,人有七情六欲,又不是提线木偶可任人摆布!我现在要封印了你,你愿不愿束手就擒!”

    郝娴给世人的感觉向来乖巧懂事,从未像今日这般‘狂躁无礼’。

    面前几人不由对视一眼,只觉她性情大变,应是妖物作祟。

    “罢了,别再拖了。”

    大长老洪古道:“趁她如今灵气尽失,封印也当容易许多,免得等她恢复再徒增波折。”

    郝娴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见几人以站定了牢笼四角,可恨释空大师也跳在了牢笼正上空,手掌一翻,便结出一个‘卍’字佛印。

    如今的郝娴真似囚羊,只能愤怒而无力的看着断云困仙剑再次从天而至,穿过佛印,打入自己身体。

    然谁都没料到,就在剑身刚接触到佛印的一刻,一焦黑小人忽的跳了出来,用身体打偏了巨剑。

    与此同时,裴霁也擦着大长老的身体而过,星辰领域撑开,顿时将郝娴与焦黑的昊空都罩在其内。

    花无涯叹笑一声:“倒是个有情有义的,只你不过元婴,灵气也尚未恢复,有领域又能如何?”

    说着,他便再次发力,银鱼剑像割开一层纱帘一般,轻轻松松将裴霁的星辰划开一道裂口。

    裴霁一口鲜血喷在地面,昊空也发出一声惨叫。

    可随即,一只白羽金冠大鸟不知从哪里飞了出来,嘴巴衔住郝娴,双爪拎起昊空和裴霁,如闪电一般划过将三人带上了天空。

    大长老的剑峰随即追了上去,一剑刺穿了大鸟双腿。

    大鸟闷哼一声,却未留下丁点血迹,用力甩脱身上的剑,竟在众目睽睽之下破虚而去。

    第二百四十八章

    “昊空!”

    “裴霁!”

    郝娴仍是众人中血槽最厚的那个, 小腹上被傅景捅出来的洞还没完全愈合,就拖着残躯从地上爬了起来。

    身边小伙伴的状态都不太好,昊空拦的那剑, 让他从后颈到小腹裂开了一道几乎洞穿的剑伤,若他是个有血有肉的真人, 五脏六腑就得变成一地杂碎。

    而裴霁也因被强行破开领域, 导致神府受到了重创, 如今整个身体都呈现出一种灰败之色, 已是身魂分离之兆。

    郝娴无法动用灵气, 打不开乾坤袋取丹药为二人疗伤, 好在裴霁身上总会揣着几枚灵石, 叫她两下便摸了出来,简单在两人周围摆出个聚灵阵。

    如此又过了一刻钟, 两人才悠悠转醒。

    “这是哪里?这鸟哪来的?”

    昊空揉着脑袋,先是问了句趴在洞口遮住了大半光线的白鸟, 手移到自己胸口,又被身体上的伤骇了一跳:“我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黑漆漆的山洞里, 焦黑的昊空已经快与环境融为一体, 只有两只亮晶晶的眼睛转来转去不停。

    “玩偶魂?”

    郝娴都快忘了他身体里的另一个家伙, 又纳闷道:“你俩不是一体双魂吗,你难道一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说起这事玩偶魂就气不打一出来, 骂骂咧咧直抱怨。

    “别提了, 大概两三世的时候,遇到个神经病,乱七八糟问了一堆, 见昊空什么都不知道, 就念叨着‘违背约定、失望、不可’什么乱七八糟的, 然后把我给封印了,简直有毛病一样。”

    同用一副身体,他吵闹不停,倒是把原本晕晕乎乎的昊空给说精神了。

    古怪的天雷不仅在他身上留下了伤口,似乎还破坏了‘佛子九转’的部分法则,前前后后的事情他竟都想起了七七八八。

    他接着玩偶魂的话茬:“那人说他叫‘殷有悔’,行事很奇怪,周身气息像个邪修,可我也没见他做什么坏事,但他好像认识你,说这东西除了他只有一人能做。”

    郝娴一愣:“殷语风师兄?”

    这世上,除了自己就只有殷语风一人懂得如何为玩偶注魂,她不由抚上了自戴在手上就忘了摘的那对骨戒。

    “他定是误会了,哎,真是,你若当初就能记得所有事情该有多好,他从小就研究这些东西,若告诉他,说不得他还能帮帮你。”

    玩偶魂撇撇嘴:“我看未必。”

    “还是先想想如何帮帮咱们吧。”

    正说着,裴霁虚弱的声音从耳后传来,他咳嗽了几声,又道。

    “渡劫期修士的能力远非你我想象,我们能逃得出来,不过是因为他们必须要先守住断云的根基,傅景借继任仪式的鸿运强开界门,算是偷走了鸿运,若无法将这股运道找回来,填回去,不出十年断云定会气运断绝衰落下去。”

    见他撑地的胳膊在抖,郝娴赶忙上前扶了一把,让他能换做盘膝打坐的姿势调养气息。

    “我们必须尽快调整好状态,”裴霁也催郝娴和昊空去疗养治伤。

    “若我没猜错,现在外面搜寻我们的只是些金丹、元婴修士,最多一个月,断云的大长老们便会亲自来寻我们,沧澜鲜有地方能躲过他们的搜查,倒时候我们再想逃就更难了。”

    “小娴娴,不怕,有我呢。”

    救人的大鸟早就醒了,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晕过去。

    曾经一直跟着郝娴的大肥鸡啾啾,如今也拥有了凤鸟般流畅优雅的身形,只它通体雪白,唯羽冠与几缕尾羽呈赤金之色。

    白日昊空在撞到那柄带有佛门印记的困仙剑时,意外破开了体内封印,而随着玩偶魂的苏醒,在郝娴神府内沉睡已久的啾啾也同时醒来,并借从饕餮身上得到的天赋力量,破虚带众人逃离了断云门。

    可断云门的剑阵让她第一次感觉到疼,难受的一动不想动,如今感受到郝娴心中的不安,它才强撑着脑袋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