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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问沉吟道:“这是蛊虫爬过的痕迹。”

    清酒瞥了一眼,眸敛寒光,脸色发沉。

    莫问再次给鱼儿把脉,说道:“虽然这蛊虫及时取出来了,但是鱼儿本就受了伤,这样折腾一番,可能身子会有些虚弱。”

    清酒坐在床边,眉头轻蹙,问道:“以后可会有影响?”

    莫问道:“不打紧。今日鱼儿给我寻了一味灵药来,药材正好凑齐了,待将丹药炼出来,她服用之后,只会更健壮,你放心罢。”

    清酒将鱼儿手收回被子中,说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歇着罢,明日会有很多事。”

    “那你呢?”

    “我在这里守着,免得那人不死心,再施偷袭。”

    “好。若有事便再叫我。”

    莫问走出房门。宫商正好赶来,他住在前院,且白日里听闻噩耗是以心神涣散,只道清酒扬声唤莫问时,才发觉不对,连忙起身来查看。

    莫问轻轻带上门,向宫商说明情况,两人脚步声与说话声低沉轻幽,渐渐远去,屋中复又沉静。

    烛光摇曳,鱼儿躺在床上,帐幔透下的阴影斜铺下来,将她半个身子笼罩在内。清酒伸出手来,手背轻轻的靠了靠鱼儿脸颊,柔软冰凉。

    只闻得浓浓夜色之中,一声叹息。

    翌日,莫问因听清酒说东边停尸之处出了状况,虚怀谷住处就在左近,虽怕遇见白桑,但总归是不放心,而且昨晚鱼儿被人下蛊,那蛊虫怪异,她心中有些思量,需要去看一看那些尸身印证,因此易了容后,便往东边停尸处去看情况去了。

    阳春午时过来,传莫问的话。

    昨日停尸房外名剑山庄看守死尸的侍卫都死了,待得有人听到动静赶去,血流遍地,哪里有凶手的踪迹。莫问暗地里检查了一番,发现那些侍卫受的都是内伤,内脏被人震碎而亡。

    清酒正自沉吟,阳春问道:“听说鱼儿姑娘昨晚也被人算计了,是哪个不长眼的吃了雄心豹子胆?”

    清酒道:“并未抓到人。”

    阳春略有些诧异,却也不深问,只道:“那鱼儿姑娘身体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