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宋行》 第一章(1)初回北宋大时代 白渐臣和李安,站在半山腰的路上都非常奇怪,两人明明刚才还在酒吧里喝酒,没想到下一刻却站在青山如翠的半山腰上,两人几乎都闪过这个念头,穿越了?在找了路过的人一问之后,发现果然是穿越了,而且是穿越到北宋年间。 在那路过的人走了之后,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白渐臣由条形包中翻出刀来,但见明晃晃的一刀捅进了李安的身体,当下真是鲜血飙溅,溅得白渐臣一手都是血液,这是一把锋利之极的藏刀,由藏民手中买的,本来是买来欣赏的,因为要和李安喝酒谈生意,所以顺便带到酒吧去,放在包中。在得知穿越后,白渐臣立即由包中翻出来,用这把藏刀来杀人。 “为什么?”李安看着白渐臣问道,垂死的眼睛。 “为什么?”白渐臣冷笑道:“你李安是个狠辣的角色,原本做生意,公司就是个幌子,用来洗钱的,贩毒是你的强项,杀人放火,逼良为娼的事情也做了不少。如果我晚下手一下,估计马上就是你杀我。” “我不杀你,等着被你杀吗。”白渐臣冷声道:“而且,既然穿越到了北宋,这个世界上,知道历史走向的只需要一个,不需要两个,所以我杀你,就是如此。” “原来看不出,你这样狠。”李安的声音越来越低。 “谢谢夸奖。”白渐臣手中的藏刀一翻,当下把李安的头颅给割下来,但见鲜血狂飙,尔后脚用力一揣,连李安的人带头一起踢入悬崖当中,杀人要杀得干净,不要没杀干净让人来报仇,这是李安教给自己的,所以把头颅切下。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到是畅快。 尔后把藏刀重新放入包内,走到瀑布下,开始冲洗向上的血液来。 在瀑布下清洗血液时,白渐臣不由的感叹自己的运气好,不是碰到那藏民买了一把藏刀,只怕今日这次就是自己死,李安练过柔道的,据说段位还挺高,如果无藏刀在手再加偷袭出手,就是自己死。 洗刀时,白渐臣心道,杀人如斩草,第一次杀人,却一点不适感也没有,看来自己天生适合杀人。 把血腥全部洗掉,白渐臣才出发了,北宋的天空格外的蓝,大地辽阔,空气清新,马上,白渐臣踏在田梗上看去,见得在田地中劳作的农民,那些农民才叫农民,脸蜡黄得可以,瘦得皮包骨头,全身破破烂烂,和前世电视中白白胖胖的农民不可同日而语。 白渐臣在这名为安兴县的县城中行走着,此时的他早就换了一身衣裳,是由路过的一个小村子那劫来的,白渐臣是个小心的人,又如何会穿得那样可疑,做普通人的打扮才是正理。 这安兴县城,人并不多,只是县城街道极短,只有那么横竖两条,所以显得人多一些,在街道上,两旁有贩卖着各种小吃,时新鲜果,鱼虾虾蟹,山野之珍。 由一班而窥全豹,白渐臣心道,北宋号称是中国古代最发达、兴盛时期,果然不假。 并没有傻傻的拉住人问,这一年是哪一年,这是什么地方,在白渐臣看来,在县城中这种举动,太引人怀疑,这种风格不是白渐臣的风格。走在安兴县城的街道上,看到有一家招算帐的先生,白渐臣抬步便现招帐房先生的酒楼走去。 帐房先生算帐用算盘,而白渐臣算盘打得贼溜,在白渐臣的前世那个时代,在很小时就学过用算盘。当下打起算盘来,一手华丽的指法,直让掌柜的连连叫好。 就这样安定了下来,在接下来的时间中,借助帐房先天这个身份,通过似乎无意的闲聊,白渐臣已经了解了,现在是北宋宋徽宗政和七年,而所在的地方则是的安兴县城。 虽然前世是生意人,但是下海前去是学历史的,故而对于北宋的历史有一定的研究,在宣和二年有北宋历史上规模最大的农民起义方腊起义,数年后也便是靖康二年,北宋灭亡,是为靖康之耻。 对于农民起义、北宋灭亡,白渐臣都没有过多的去感叹,这是它人之事,关自己何事,也不用自己操心,只是知道,这是两次可以使得自己崛起的大好机会。 而现在身在的是两浙路,更是让白渐臣心喜,因为方腊起义发生的就是在两浙路,毫无疑问,因为再过几年就要发生农民起义,所以这里相当危险,但是危险从来都是和机遇并存的。 白渐臣从来都认为自己是那种可以转危险为机遇的人。 把这些都理顺了,白渐臣开始沉思自己以后的发展方向,不会天真的以为农民起义可以成功,经商也不行,在这个时代,素有士农工商,商排在末,虽然有钱,但是地位太低。 所以,只有当官,当一方之官长,然后借助上面说的两次机会发展自己,这才是正确的道路。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这句中国的古话,其实可以换成,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后当官高。 当官,在中国古代是王道。 而要当官不可能是考秀才、中进士,比考八股之类的,白渐臣觉得和古人差距太大,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所以唯一的道路只有用钱买官,一切问题转回来,还是要先赚钱。 白渐臣拿出纸笔来,开始了记忆,白渐臣自然是知道,越是来得久,前世的东西越是忘得多,所以现在白渐臣拿出纸笔,用拼音在白纸上写着前世记得的。也正是因为没有其它人看得懂拼音,所以白渐臣才这样做。 而此时,北宋时代的画卷,已经扑面而来,缓缓的展开。 (好多人抗议,既然这样,就用这个开头,但是大修是一定的。现在在静,静着想如何写这本书。) 第一章(2)初回北宋大时代 政和七年到宣和元年期间,足足两年时间,记起来,白渐臣微微有些感叹,自己穿越回这个古代,已经两年了,这两年时间,白渐臣一直在积累。积累的有金钱、关系。 金钱,白渐臣靠的是做些精巧事物卖上流社会,也不多做,就是简简单单的做上几样,然后全部卖高价,这不算是经商,只算是卖高雅的玩意。经商是绝不经商,士农工商,一旦经商地位低下,便是当官以后也难混了。 关系白渐臣拉的是东南王朱勔的关系,你道这东南王朱勔是何人,东南王朱勔,此人乃是北宋末年的六贼之一,奉迎皇帝,每年送去奇花异石,以搏天颜,在东南沿海一带,权势倾天。 朱勔在苏州设立应奉局,欺上瞒下,每年送奇花异石到朝廷,号称花石纲,水浒传中的智劫生辰纲,劫的便是朱勔送给朝廷的,得了上头欢心,便是在下随意妄为。 他权势煊赫,谄事之人立即得官,不附己者统统罢去,州郡官吏奔走听命,奴事朱勔,当时号称“东南小朝廷”。正是因为了解朱勔如何发家,所以白渐臣最好拉这方面的关系。 朱勔是靠送奇花异石,当朝天子宋徽宗喜欢这个,而奇花异石当中的奇花,白渐臣做起来最是简单,在后世有一门手艺叫盆栽,真正的高手想把那树形变成什么样子,便变成什么样子,随手一做,便是奇花。 当然,白渐臣也知道奇花一多就贬值,所以白渐臣一年才出一株,这一株就送给朱南王朱勔,让他讨好皇帝去,除此之外,一株也不做,物以稀为贵,道理就是这样简单。 金钱是用来买官的。 关系是也是用来买官的。 而这时,京东数路那一带,爆发了宋江起起,宋江起义有头目三十六人,精兵一万,纵横京东,斩杀官吏无数,一时官员大减,而一直隐藏在黑暗中,如同阴毒的蛇一般的白渐臣终于开始行动了。 是的,在太平盛世,自己拉的关系还未到位,金钱也未足量,哪里当得到官,古代自有自己的利益集团,哪里那样容易挤进去。但是现在不同了,现在太多官吏被杀,这时候需要大量的官吏填补上去。 两年时间未发展,基本可以归到废材穿越众里面,但是,一开始就杀人杀得血淋淋、头颅断的白渐臣,又怎么可能会归类到废材穿越众,两年时间,只为等待。 蛇潜于渊,飞于一时。 两年不鸣,一鸣惊人。 终于,趁着这次官吏大量空缺,白渐臣用两年赚来的钱,两年拉来的关系,买来了一个候补的知县,两浙路崇德县的县令,为了这个知县,白渐臣几乎用光了所有的银两。 古代要争势并不容易,而白渐臣终于挣扎上去了,成为了官员当中的一员。 而此时,白渐臣正坐在马车里,这是一个极长的车队,白渐臣跟着这车队,直往崇德县出发,只要到了崇德县,一切便出头了,此时的白臣,很有些悠哉悠哉的味道。 宣和元年的秋天,秋日的阳光,已经不算太热,微微有些凉意,照在人身上,这趟车队有镖师护着,到也安全。在这车队里,白渐臣到是见到了两个相当漂亮的美俏人。 其中的一个美妇应当是大家大户的妇人,平时很少出马车的,偶尔见了,都是惊鸿一瞥,只觉这美女面容清纯无比。偶尔到是打听到了,这美妇叫陆,闺名昭容。 白渐臣到是没想过干强抢民女的勾当,暂时还干不出来,再说现在没权没势的,一切事项,还是等着到达崇德县再说。到了崇德县当了知县,那便一切不同了。 而另一个美妇,叫叶若雪,这叶若雪乃是并不简单,是超级女强人的那种,乃是福威镖局的总镖师,这叶若雪本来听说也是大家大户的出身,只是在丈夫逝后,没有儿女后代,本来别的亲戚都图谋她这份家业,哪料到叶若雪马上站出来,以铁血手段收拢家业,当了不折不扣的女强人,敢图谋叶家家产的都被她整得很惨。 不但如此,这位女强人还把自己的家业扩大再扩大,福威僄局飞快的扩张着,白渐臣见到了这位叶若雪,与陆昭容不同,陆昭容是大家闺秀那种清秀淡雅,而叶若雪则是很知性的感觉,是个知性的美妇,特别是她那一双腿,更是修长到极点。 车队行着,终于,可以看到远处那并不巍峨的城墙,那便是崇德县,白渐臣此时的心情,真不是一般的难说明,眼前这座城池就是自己将要治理的县城,一种天下尽在我手的感觉。 便在此时,一队人马来到车队的面前,为首的打看扮是个公人,腰中缠着朴刀:“搜车搜车,全部停下。”这些公人要搜车,是宋朝早就定下的规矩,怕有什么违禁物品,进城前见大队的车队,都要搜一搜。 这是惯例,也没有什么。 那公人来回搜了几趟,却总是说:“还有什么可疑的,再搜上一搜。”这时候很显然,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来,这公人是想敲诈的,本来白渐臣以为,像叶若雪这样的一方镖局之主,根本不惧这些公人。 哪料到叶若雪立即陪着笑脸道:“妾身这车队委实没有什么可疑之物,只是公人大哥在太阳下做事太辛劳了。”说话间已经把一锭银子递了过去,白渐臣眼利,立即看出这是一锭十两的银子。 公子接了银子,这才满意:“小娘子到也识趣。”呵呵一笑,这才走人。 当下看得白渐臣暗道,这便是官吏的力量,这便是权势的力量,便是叶若雪这样的镖局之主,地方上极有名望的人物,也不得不买这样一个小吏的帐,而这时想到自己捐到一个知县,比这不知名的小吏不知品秩高多少,白渐臣更是心中大悦。 (嗯,修改回来了,全力更新中。) 第二章(1)新官到任 经过了小吏搜车风波,花了些银子打送,车队进入了崇德县城,这时坐在白渐臣旁边的,行商打扮的说道:“当官真不错啊,要是我也能混进官场多好。” “要是我能当官,就把那叶若雪的小娘子和陆昭容的小娘子都强抢回家,这两位小娘子可真是水灵。”旁边一位看起来便有些好色的财主说道。 白渐臣只听着不说,微微而笑,车队两旁均是商店,而不时有小贩来回叫卖,这是一个很热闹的县城,而白渐臣即将是这个县城的主人,这种感觉很爽的。 叶若雪由前方的软轿中出来,她只是商业上的女强人,本身娇柔得很,当然,有种知性、自信的气势,叶若雪就那样立在那儿,便觉唇红齿白,风姿绰约,相当有英气。 “各位,崇德县已经到了,这一趟也算到目的地了,保得各位平安,也算是完成任务,那么就此解散,日后若是有缘再聚。”叶若雪说道,这番其实不应当由叶若雪亲自护送,只是叶若雪也来崇德县有事,所以才有这番局面。 确实是由此而解散,只是那俏美女人陆昭容,本来就是三寸金莲,结果坐得久了,气血不循环,下轿时摔了一下,还好被旁边的婢女给扶起来,不过当下脸升红霞,尴尬得很的样子。 在问了路之后,白渐臣直往县衙门走去,县衙门正门对面有一块照壁,也叫影壁,由青砖浮雕着一只斑额大虎。 大门两侧是八字墙,即是所谓的“八字墙朝南开,有理无钱别进来”,大门东侧摆放着喊冤鼓,那是供百姓击鼓鸣冤用的,西侧有石碑,上刻巫告加三等,越诉笞五十。 大门的第二道被称为仪门,也便是在这里白渐臣被拦了下来,白渐臣当下便言道:“我乃是本县新到任的知县。”这话一出,当下刚才还是凶神恶煞的衙役们便陪着小心,一个个鼓起笑脸,虽然他们的笑脸并不比凶险好看多少。 白渐臣看在眼中,心道,这便是权力的力量,在中国权永远在钱之上,若是商人进入这,衙役们可是没有这样好的脸色给他们看。男子汉大丈夫处身于世,不可一日无权。 除了仪门外,衙门中还有东门和西门,东门俗称生门,西门俗称死门,犯人由东门进,若判了死刑则有西门出,拉出去砍头。当然,新官上任或上级官员驾临便是在仪门而过。 进了县衙门之后,白渐臣到是发现,居然没有几个人在县衙之中,懒懒散散的零星的站着,白渐臣当下便板起脸来,往大堂那高桌前一坐:“还想在县衙干的衙役,全部集合。” 新任知县发威了,当下这衙役便都集合起来,白渐臣一个一个的扫过去,却不由的大失望了,县衙的衙役是有十来个,但是都懒懒散散的,而且并没有看到什么厉害的。 白渐臣知道数年之后,金国攻宋,大宋灭亡,将是乱世,在乱世当中最强的便是兵,所以见到如此零散的衙役,白渐臣心道,都是一群无用之人,自己看来要另外物色高手才是。 这时在衙门后,走出个穿得破败的年老书生,那年老书生见了白渐臣便道:“参见知县大人,卑职乃是衙门里的押司,人称李酸才是也,负责起草文书之类的,若是大人有需要,卑职立即可以赶制出来。” 终于碰到个文吏,当下白渐臣便道:“此县的县丞、主薄、县尉呢?”一个县城一般有四大官员,即是知县、县丞、主薄、县尉,其中知县相当于后世的********,县丞相当于县长,主薄则是政府部门的头头之一,县尉负责军事。 李酸才当下便道:“回大人,崇德县非是二万户以上的大县,所以不设县丞一职,主薄最近年老病重,一直在府上养病,没有到县衙报到,县尉前不久被人砍死。” 听得李酸才这样一说,白渐臣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天残地缺的组合,县城的四大官员,居然只有自己这新上任的还能办事,不过也好,这样没有人敢惹自己,自己可以在崇德县为所欲为,一手遮天。 显然,白渐臣打算由崇德县出发,在乱世来临之前,建出自己的势力来,当然,因为知道面临乱世,所以白渐臣特别重视军事这一块。 当下,也由李酸才口中知道,由于上任知县走了之后没人办事,所以基本有本事的都走了,结果一时之间,崇德县处于半无政府状态,怪不得现在的衙役这样懒洋洋的。 这样的想着,白知县出了县衙大门,当然,身边让两个衙役跟着,以备安全,白渐臣随处的乱逛,还有几年的时间,到也不急,白渐臣悠哉悠哉的走在崇德县的马路上。 这时候有种领导视察的感觉,只可惜没有人会回应:“领导好”。 白渐臣坐在一路边酒楼中喝酒,正喝了数口,突然旁边闹了起来,原来旁边四位粗手粗脚的大汉,吃完饭不给钱,简称吃霸王餐,当下酒楼的小二便道:“知不知道我们酒楼老板的弟弟在哪做事,告诉你小子,我们老板的弟弟姓王名大勇,在大牢里做事,你敢吃霸王餐,到时候就给扔进去,保证扔进去后,有进无归,在里面往死里整。” “原来是王大勇那小子,想不到他都可以当保护伞了。”当下白渐臣身边的衙役说道,见得白大人微微不解,那衙役道:“王大勇只是我们这批人的后辈,在大牢混口饭吃,水平有限得很,不过也对,我们衙门里的,要整这些平头百姓太容易了。” 白渐臣并不作声,端起酒杯在看热闹,而那四位粗手粗脚的大汉说道:“我等四人,只是实在没钱,所以求口饭吃,还望老板见谅则个。” “如果个个学你吃霸王餐,我们还混什么。”几个小二涌了上去,手中拿着棍棒,便要揍这四人,棍棒当下砸下,这时四人当中的一个手长脚长的汉子飞起连踢四腿,小二皆倒。 “还敢反抗,以为有武功就了不起了,看不把你们扔进大牢吃牢饭去。”当下一场大战,势不可免。 “既然如此,我等四人也只有出手,老板原谅则个。”为首的郭厚汉子说道:“马汉,你的脚重了些,赵虎,你出手吧。” 马汉,赵虎,很熟悉的名字,当下白渐臣一扬手:“停。” 尔后对着那四人道:“你们四人叫什么名字?” “我等四人,叫王朝,马汉,张龙,赵虎。”为首的郭厚汉子说道,为首这个郭厚汉子叫王朝。 听得这样一说,白渐臣大喜,真是想高手高手就到。 第二章(2)新官到任 张龙、赵虎、王朝、马汉四人登场,果然气势不同,白渐臣身旁的衙役懂一点武功,当下便道:“大人,这四人是高手啊。” “是高手就好。”当下白渐臣喝道:“全给本官住手。” “你是什么人,说我们住手就住手。”有个不识趣的小二说道。 当下白渐臣身边的衙役便喝道:“该死,这乃是新到任的知县大人,想去吃牢饭不成,敢这样无礼。”知县大人一出,全场俱惊,特别是酒楼老板这边,全部被吓得不敢再乱说些什么。 知县大人是啥份量,又岂是这些草民可以违背的,当下均是道:“见过知县大人。”酒楼老板生怕生出事端,当下走了过来,借用衣袖,巧妙的递过银子,就怕知县大人不爽。 白渐臣自然笑纳,银子入手,用手估量,最多三两,这老板不够大方。不过现在,白渐臣是没有什么空理会他,现在是关心这四位高手的,当下便道:“尔等四人为何要吃霸王餐。” 当下王朝说话,原来这四人乃是少林派的弃徒,得罪了达摩院的首座,所以被撵了出来,四人自幼在少林练武,又不会什么谋生的手段,饿得难受,被逼无奈,只有吃一回霸王餐。 听得这样说,当下白渐臣便道:“既然如此,你们四个,可愿到衙门里当差。” 这话一出,四人俱是大喜,当下便自下拜,本来他们四个,现在能否活下去都成问题,却突然可以到衙门当差吃皇粮,在衙门当差可是比外面做事强得多,真是一下天上,一下地上。 “我等四人自是愿意。” 接下来白渐臣便带着这四位回县衙门,此时白渐臣雷厉风行,当下便道:“找你们四个来,也不是吃干饭的,你们四个,哪个有勇气当都头,给本县把这群衙役给练成精兵强将。” 话音才落,张龙便道:“卑职愿当都头,为大人效力。”这张龙,行步之间龙形虎步,太阳穴高鼓,一眼看之便是高手,见得张龙主动请缨,白渐臣便应允了,接下来其它三位都望向白渐臣,显然也想有份事做。 白渐臣微微一笑:“本县需要两位护卫,哪位来当。” “大人的护卫,还是我来当吧。”王朝当下道,王朝人郭厚,确实是当护卫的好人选之一,而另一个当护卫的则是马汉,马汉腿长,杀伤力大,在四人当中武功首屈一指,当然在白渐臣身边当护卫。 既然当了官员,便要有护卫,不然被人刺杀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同时抓来李酸才问道:“李押司,这崇德县的步弓手营,有多少步弓手。” 李酸才当下回声道:“回大人,这步弓手营中,有五十步弓手。”在有宋一朝,大力加强边军和禁军,边军是在边区的军队,禁军是在京城一带的军队,对于各地的军队,却是大力削弱。 比如一般的县级,最多只能有几十步弓手,都有人数限制,原来崇德县有五十步弓手,此时白渐臣想着快点把手头的力量给弄大来,当下也不停雷,带着新书的张龙、赵虎、王朝、马汉四人,直往建在崇德县西南角的步弓手营而去。 那步弓手营是一座一座的房屋,中间连着大院子,旁边有高山耸立,有河流流过,适合进行各种训练,只可惜,当白渐臣带着手下四大高手前来时,发现步弓手营居然连看门也没有一个,可以直接直驱而入。 进入步弓手营,但见居然有些闲汉在里面睡觉,里面稀稀散散的站着一些人,并没有人在训练,跟随而来的李酸才说道:“估计是因为县尉大人前些时间被砍死,而弓手营原来是县尉大人负责,没人负责下,所以都没有人训练了。” 其实便是县尉在,也没有什么人训练,步弓手属于厢兵,在有宋一朝是最弱的兵种,一般都没人管,大家都是拿着粮响,应付应付就算了。 白渐臣巡视着,终于冒出一声冷笑:“很好。” 县令动怒,当下有衙役大喊:“新上任的知县来了。” 这声音传了出为,这些步弓手立即集合,只是太久没训练,一个个站着都给人懒散的感觉,离精兵差得太远。这些步弓手心下缀缀,生怕县令一怒,叫大家都回家,再也没有皇粮吃。 “赵虎,也没给你分配任务,现在就分配给你,步弓手的头目你来当,但是前提是,在一个月内给本县训练出一只能战之兵出来,不要这样的废物。”废物指的自然是眼前这人。 赵虎得了命令,眼中精光一闪,当下领命:“不过大人,如果有一些人实在太没用,是不是可以直接退掉。” “当然。”白渐臣道:“太没用的,全部退掉,步弓手营不需要废物。” 把这里的事情交给赵虎之后,白渐臣便返回县衙,如此仅是三天,就听说赵虎把步弓手营的人退掉了二十多个,仅留一半,但是马上又招来了二十多个,集齐五十个之数。 这一番的兵就不像开始那样懒散了,而且步弓手头目赵虎明说了,没用的全部滚出步弓手。 白渐臣上令尹始,各种训练就如火如荼的开始了。 而此时县衙后院,已经有不少员外、地主、乡绅之类的,来拜见县令大人,这些人来手中自然带着礼金,均说是贺喜白大人上任,一个个礼金都是几十两的样子。 众多乡绅、地主、名流,对于现在管在头上,几乎要一手遮天的县令白大人,哪个敢不讨好。 “以后本官要治理此处,还要各位配合,以后本官制下,只要是遵纪守法的,本官绝不为难,但是如果违了这法,那本官也不客气了。”白渐臣语气并不重。 “我等当然遵纪守法。”当下便有乡绅言道。 其实白渐臣这句话,相当值得玩味,遵纪守法,以后这崇德县,还不是白渐臣一人说得算,也便是说,他说守法便是守法,他说违法便是违法,一切都由得他来定。 一场热热闹闹的酒宴,显示崇德县的老大乃是白渐臣白知县。 (我都改回开头了,持续大修中,大家伙也多给些推荐票,多拉些收藏来啊。) 第三章(1)新官上任首发威 基本上,现在白渐臣已经完成了对衙役、步弓手的绝对掌控。 这一日,白渐臣便在王朝、马汉两人的护送下,直往县衙门而去,“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难欺”这是竖在大堂前甬路间,据说这是北宋开国皇帝太祖赵匡胤选的,每个衙门都有,意图警戒官员。 只是白渐臣看得冷笑,民可欺,官员权势涛天,这在哪朝哪代都是如此,只要不把百姓逼得无有活路,造起反来,那基本就可以随意妄为,宋太祖这番苦心,在这种体制环境下看来只有错误。 知县大人坐的位置上方有一扁额,上面书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白渐臣坐于其下,见得手下以张龙为首,下方十八个衙役站得笔直的,手中都拿着水火棍。 白渐臣坐在大堂上,吩咐李酸才去查库银里的银钱。且说练军练军,白渐臣发现,自己现在急需重要的东西,钱!这年头有权有钱好办事,现在白渐臣权有了,但没钱,当下白渐臣直回县衙,吩咐李酸才查帐。 这一番查帐之后,白渐臣便很想把上任知县吴大彪给杀了,这个吴大彪,也太狠了吧,居然把库房里的银子给搜得精光,让白渐臣基本没有银钱可用,当下白渐臣便以修葺县衙之名,令本县的地主、员外之类的出钱。 只是这还够什么紧,这些地主、员外一个只几十两,最后凑足了几百两到白渐臣的手上,据李酸才说,一说到捐钱,这些地主、员外都是这表情:“大人啊,我们实在是没钱啊,前年闹水灾,今年闹旱灾,哪里还有什么钱。” “这几十两,还都是从牙缝里给掏出来的。” 很好,牙缝里掏出来的,这群地主、员外们还真不是一般的会说吗,白渐臣心中冷笑,这群家伙,有时候在妓寨里面争风吃醋,为了争头牌,一掷千金,一下扔出几十两,甚至几百两的巨款都是有的,现在居然就哭穷。 白渐臣自然明白,自己新官上任,这群员外、地主之流,还根本不怕自己,白渐臣自然知道,既然他们不怕自己,自己也只有去整几个开开刀,不然还真软了。 杀鸡以儆猴,只是杀哪只鸡,来儆这群员外、地主。 没过多久,突然的想到妓寨,白渐臣不由眼睛一亮,既然是妓寨,那自己不就可以去扫黄打非,扫黄打非是最来银子的,嫖客、妓女哪个没银子,只是这样一想,另一方面,妓寨在有宋一朝都是公开的,得到政府认可的行业,也不好说扫黄打非就扫黄打非的。 看来妓寨只有后面动了,这时想到赌场来,无论哪个时代,赌场基本都是违法的,既然如此,抄赌场去,而且赌场的钱绝对不会比妓寨的少,而且明摆着要更多些。 看来就杀赌场这只鸡,来儆其它地主、员外这些猴,而且一边查抄赌场,还可以捞来大笔大笔的银钱。 待得入夜,白渐臣带着手下的十多名衙役,两大护卫王朝、马汉以及都头张龙,一行二十多人,直往本县最大的赌场铜钱赌场直奔而去,这群衙役一个个拿着长长的棍棒。 会取入夜时间,自然是因为二十多人的行动,入夜之后可以掩盖身形,以免走漏消息。当下到了铜钱赌场外边,只见内中灯火通明,各位赌客赌得正爽,白渐臣也暗爽,想到赌场内那一大片一大片白花花的银子,自然是极爽。 当下白渐臣一使眼色,当下一个衙役跳了起来,直接一脚踹向那赌场的大门,当下这赌场大门被踢破,而白渐臣以及一干衙役,都相当威风的进了赌场之中。 “你们这是干什么?这乃是郝老板的赌场,你们找死。”说话的乃是守门之人,平时嚣张惯了,只是这回却是碰到铁板,当下有衙役看这小子不爽,敢对县令大人无礼,那是找死,数根棍棒齐出,直接把守门之人打倒在地,而且便是如此,还不放过,仍然是继续轰下去,直如打狗一般,让那守门之人,只发出一声声的惨叫。 赌场老板名叫郝仁,自称好人,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吸血鬼,开赌场放高利贷,逼良家女子为娼,真是无所不为,无恶不做,据闻这郝仁在官府有些关系,在崇德县也是黑白两道通吃的人,势力大极,非同一般,正常的地主、员外也不敢惹他。 但是这些关白渐臣何事,白渐臣是一县县令,若是连地盘下的人也压不住,也不用混了,黑白两道通吃是你行,但是本县令不高兴,不爽,你就得倒地,本县令在崇德县就是这样。 白渐臣要自己在崇德县绝对掌控,一手遮天,而很不幸,铜钱赌场就是白渐臣第一个下杀手的地方。 赌场中人除了被踢破大门,打伤守门人,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便是赌场的打手凶狠,也不管发生什么事,先想放倒白渐臣等人再说,这些打手也足足有十多个,手下不差。 但是白渐臣可是新收了四大高手,这番四大高手就来了三个,仅是张龙、马汉两人出手,就把这些打手基本上给放翻来。 而这时在赌场的赌客们都闹了起来,白渐臣当下喝道:“给本县停手,全不要闹,全乖乖的坐在那里,哪个闹再被本县捉到,立即送到县衙大牢去,关个几个月再出来。” 白渐臣的声音并不大,白渐臣也没有练过什么佛门狮子吼,但是他的话却是相当有威力,只因为在那句话中,出现了两个字——本县,本县代表什么,代表这位是崇德县新上任的知县。 知县两个重千斤。 当下极度安静,白渐臣负手而望,很好,这便是自己的官威,当下便喝令手下衙役,先去把赌桌上的钱全部卷走再说,打手全被打倒,赌客都被知县两字震住,自然是无有阻拦。 而这群衙役都是眼睛发光,是啊,都是钱啊,或者铜钱,或者银子,或者银票,这些衙役跟着上任知县可是穷惯了,根本没有抄过家,现在却可以直接抄赌场,见得雪白花花的银子,口水都快流出来。 “快点抄钱,抄钱后直接到这来,本县自然会给你红头。”白渐臣喝道。 听得白大人这样一说,这群衙役更有干劲了,跟着这位知县,看来比跟着上任知县有前途的多,这样一想,这群衙役更是心死塌地,忠心无比。当然,这种忠心也是有代价的,那便是,白渐臣还在当官。 而此时,那群赌客也知道这位新知县就是来抢钱的,但是又有什么办法,不敢惹知县啊,谁叫这本身是赌场,违法经营的场所。 (求收藏,推荐票。) 第三章(2)新官上任首发威 且说在铜钱赌场中,衙役飞快的卷着银子,用手大把大把的抓,白渐臣看得心中大悦,真是一日当官,进银千两,三年知府,十万雪花银,俗话不欺本官啊。 那群赌客中,有些本来赚了很多的,结果这回要被衙役抢掉,当下不忍,还想反抗,但是却被衙役们打倒在地,这种时候还敢反抗,真是要钱不要命了,到是输了钱的却是暗爽,人的心理很奇怪,既然自己输了钱,多拖些人下水也是好的。 王朝一直立在白渐臣身边,郭厚的王朝无疑是最适合当护卫的。 便在这时,那赌场的内部走出一人来,这人喜欢眯着眼睛,一看起来就是阴森森的,见得白渐臣,这人先是一笑:“在下郝仁,见过白大人,恭喜白大人升官。” 白渐臣看着这郝仁,这就是传说当中的吸血鬼,那郝仁走得近前,手一弹,白渐臣手一勾,已经把郝仁送上的银票勾入手中,最近练这招练得多了,越发的纯熟,便是传说当中的武林高手的炉火纯青境界,也不过如此。 在勾银票的一瞬间,白渐臣可看清楚了,只是一百两,若是平时,一百两绝对算相当大的巨款,但是这回,白渐臣哪里有这样容易放过,区区一百两,便想自已走人了事,还真是搞笑。 那郝仁见得白渐臣面色未变,知道银票攻势没起作用,当下便道:“白大人,在下前日才由秀州知州那儿走过一趟。”白渐臣听了不由心中暗笑,这郝仁到是搞笑,秀州知州正好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所以他就想用上司来压自己,只是他若真有这方面的关系,又岂会在崇德县开赌坊,早就要到州府上去开赌坊,那样更赚钱才是。 白渐臣当下便道:“本官在崇德县这块一亩三分地上,说的话就是铁律。”赤裸裸嚣张无比的态度,明显就是不甩郝仁,听得这样一说,郝仁暗暗叫苦,原来他有关系是和县尉有关系,只是县尉都被人砍死了,他哪里还有些关系,经常故意露些口风,说和秀州知州有关系,其实都不过是骗人,唬人的。 哪料到这白知县却全然不甩,但是,郝仁还有办法,当下一挥手,却见在赌坊后头,跳出一位国字脸的大汉来,那大汉虎背熊腰,一双手粗大无比,一望而知,这是高手,而且应当是高高手那种。 “大人,这人是一流高手,难打了。”白渐臣身边的王朝说道,王朝马汉等三人乃是二流高手当中的出色人物,但是要斗一流高手,再加上赌场打手相当多,所以难办了。 这话还没说完,那边又有一个高手跳出来,这个高手身佩长剑,看起来温文尔雅,但是一眼而望之,也是一流高手。 三个二流高手打两个一流高手绝对难打。 而这时候赌客当中有人说道:“看到没有,那个是江南大侠江一天。”这说的是手粗大无比的,“那个是天涯剑客昆尚。”这是指那个拿剑的,原来这郝仁和江湖上相当有关系。 郝仁这赌场就有两大高手坐镇,一位是江南大侠,一位是天涯剑客,都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 白渐臣不通武功,不过也看出王朝等四人的脸色并不好看,他们只是公门高手,离江湖高手不家段差距,不过白渐臣到是奇怪了:“这传说中的江南大侠、天涯剑客,一听就是响当当的名字,这样出名的人怎么会来赌场当打手。” “大侠也要吃饭。”一个口快的衙役在旁边说道:“大侠咋的,也是肉身肉长的,功夫再高又如何,大侠也有老婆孩子,大侠也有亲戚朋友,顾忌多得很,再说侠以武犯禁,这年头当大侠不容易啊,远比不得我们公门之人快活。” “所以吗,只要赌坊出月钱出得高,大侠也给人当护院,这还没什么,那东南王府上,不知多少江湖绝顶高手在里面当护院的。像江南大侠江一天和天涯剑客来这当打手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王朝接道:“对方两位一流高手,所以大人你先退,我等掩护大人退。” 江一天与昆尚两人都开始出手,江南大侠江一天一记一飞冲天,昆尚则是银剑舞出,赫然是天山三飞剑,两人武功都是好看得紧,便要刺向白渐臣,而此时王朝、马汉等三人,则是全神应付。 便在此时,白渐臣突然说出了一句话,这句话并不是什么武功绝技,但是却比任何的武功绝技还有用得多:“尔等二人,还想杀官造反不成。” 这官字一出,特别是杀官造反四字联在一起,直接让江南大侠与天涯剑客都止住动作,两人击出的招式硬生生的半路收住,僵在半空中,不得不佩服这些大侠高手厉害啊,招式完全收发自如啊。 白渐臣不急不缓的道:“叫江一天是吧,叫昆尚是吧,李酸才何在。” 李酸才这才由后面冒了出来,白渐臣不急不缓的说道:“查一查这两位有什么案底,做过什么杀人放火越货的事情没有。” 白渐臣这样一说,江南大侠与天涯剑客更是大汗淋头,这年头江湖上,要成为大侠的哪位没做过杀人放火的事情,而且江湖上人的案底还特别的好查,比如这江南大侠,出身魔教,为了表示与魔教誓不两立之意,击杀了魔教的九连护花使。 那天涯剑客的案底没有江南大侠多,但是也不少,当年他义兄死后,义嫂和它人勾搭成奸,他把那奸夫****都杀了,又是两条人命在身。当时人都称他义薄云天。 大侠做的风风光光的事,落在官府里,青天老爷上下两张嘴,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想怎么判就怎么判。 见得这两侠大侠发呆下来,白渐臣一喝:“魔教的九连护花使江一天你手下是九条人命,天涯剑客你是两条人命,都是血淋淋的人命,本县治下,居然还有如此嚣张之徒,小的们,给本官打。” 当下是衙役拿起水火棍,直往两位大侠抽下去,两位大侠也不敢反抗,只有抱着头在一起,运气内功护体,杀官造反是绝对不敢的,要逃也是不敢逃,逃得了初一,但是逃得了十五吗,这两位大侠可都是有家有室的人。 衙役们见可以打江湖一流高手两侠大侠,那是打得特别来劲,水火棍一棍接一棍的抽下来,有感觉啊有感觉,刚才是抢赌场的银子,现在则是用棍子揍大侠。 便是白知县自己,也是把官服撩起,拿过一根水火棍来,往大侠身上揍,这种直接打大侠的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爽。 大侠大侠,挨打的大侠。 敢和官府斗,找死。 第三章(3)新官上任首发威 水火棍分水火两头,棍的一半涂红色,一半涂黑色。红为火之色,黑为水之色,取不容私情之意,故名。这水火棍极是结实,打起人来,痛入骨头,非同一般。 这水火棍揍着两位大侠,只听声声见肉,够痛得很。直把旁边的赌客听那声音得,听得直接不敢再有任何动作,而此时郝仁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十多名公人大战两位大侠的战斗已经结束,两位大侠已经重伤倒地,或者这叫战斗并不合适。 白渐臣也不为已甚,这两位大侠都已经这样了,就不拉到大牢里去关起来了,给大侠些面子。当下对郝仁道:“本朝自开朝以来,便禁止赌博,尔等知法犯法,你郝仁更是首恶。” 看看这里的赌客,只怕有几百人之多,不过人多又有什么用,没有人敢反抗,当下白渐臣喝道:“一扎的锁起来,全部带到县衙去,知法犯法,本官定要开堂审案,处置这班的刁民。” 当下又道:“交了罚金的可以走人。”主要是看这人数实在有些多,估计大牢都未必放得下这几百人,白大人这样一说,就已经开始有胆小怕事的开始交罚金。 这第一个交罚金的乃是个公子哥,人称叶好色,本名不可知,是个天生种马的家伙,每晚必要女人睡,自己家里家大业大,每天不是赌博就是上青楼,好在这叶好色不玩良家,到不算什么多恶的公子哥儿。 天生种马,一夜不玩受不了,当然是交罚金走人,对于第一个交罚金的,白渐臣也特别优惠,只交一两银子便可以走人,后面的人可没那样好过,不交个二两银子无法走人。 白渐臣这收银子算交得不多,见交这么一点就可以走人,当下纷纷来交银子,省得带到县衙里去受苦。 这收银子收到白渐臣手有些软,这时白渐臣突然一怔,看清了来交银子的人,当下失笑:“我们的郝老板,怎么可能只交二两银子就了事,不可能不可能,老实交钱,你的,最少要再交个三百两,你是首犯啊。” 原来这回是郝仁郝大老板,见得白知县这样说,形势比人强,当下便只有再交出三百两,正在风头上,不想和白渐臣扛,而到后面,基本上大部从都交了,只有十几个青皮无赖,平时没有些钱,也舍不得交,坐大牢便坐大牢,又不是没坐几,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对于这种,白渐臣当下喝道:“把这些青皮无赖,都带回县衙去。”不交钱就想走,没门,而这样一说,旁边的赌客则说道:“对,对,都带到县衙去,好好的打上一顿,我们都交了钱,这些人不交钱怎么行。” 这时李酸才凑了过来:“大人,基本点清了,一共收了六百八十两的罚金,其中郝仁一人是三百两,共缴获赌桌上银两五百二十两,总共得一千二百两的银钱。” 听到是一千二百两,白渐臣心中暗道,抓赌果然是来钱相当快的项目,原来自己叫那些地主、名流捐钱,一共才得几百两,这会儿却一下子就得了一千多两。 “今回来的兄弟,一人发三两,算是他们的功赏,王朝、马汉、张龙三人及你,一人五两。”听得这样一说,李酸才赶快谢命,衙役也是大喜,是的,他们一年的工钱也才十两左右,一下子就发三两,自然是一夜发财。 别说这次得了一千多两才分给他们这些,若是换了其它县令,还未必会分给他们这么多,上头的吃绝对大头,下面的能有些汤喝,便要感谢上头的官员们,这便是现实,而衙役们在这系统里混得这么久,也早明白这个现实。 当下白知县大人居首,其它的衙役带着十多个青皮无赖,回到了县衙,赌场的这些人都这样识趣,也让白知县不用太费心去审案,大家都交了钱识趣得很,皆大欢喜。 只是这十多个青皮无赖,到是不欢喜得很。 第二天,白渐臣坐在县衙大堂上,一拍惊堂木:“你们等人,是铁定不打算交钱了?” 那堂下的青皮混混说道:“大人,我们委实是没钱,哪里有办法交钱,如果有钱,一早就交钱然后走人呢,哪用昨天在县衙大牢里挨了半夜的打。”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啊。 白渐臣坐在堂上,不爽得很,便在这时,有衙役来言道:“大人,有人求见。” 当下白渐臣便去了后堂,便见在后堂等的人,乃是个中年,这人年约四十,长得白白胖胖,眼睛细眯,不由的便给人一种很精明的感觉。 “在下公孙仲残,见过白大人。”长得白白胖胖的中年人说道,一身的绫罗绸锻,是个富贵员外。 “原来是公孙员外。”说话时白渐臣拖了一拖,当下旁边的李酸才便小声的说道:“大人,这公孙仲残,是个奴隶贩子,专门组织大规模的贩卖人口到其它地方去。听说多是去了西南、西北、塞外苦寒一带,据说是因为那边血缘太相近,这样迁过去些人,有利于配种。” “结果那公孙仲残宣传说,说那里的美女貌如花,而且还有不少美女国王、美女公主,就等着大家过去,全部可以扑倒,宣传得太好,结果骗得一批又一批的人去。” 说到这里,李酸才感叹着说道:“一直有人去没人回,结果终于有人逃回来了说道,那西南胡人女子们又矮又丑,那西北胡人们的女子又黑又丑,哪有什么美女,而且经常是十多个壮实的女子,把这些男人拉住来,强奸了一万次啊一万次,据说是要这些男的当种马,专职配种。” 白渐臣听得心中暗寒,一直以为种马是个好词,哪里料到,种马这个词是如此的残酷,被着十多个壮实的女子,强奸一万次一万次,只是为了优化血缘,生下女儿。 种马,我寒。 公孙仲残听到这些,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也没有,笑眯眯的,忠厚无比。 “一个人五两。” “三两。” “四两。” “成交。” 两人在后面商量好,然后白渐臣坐在大堂上去宣布:“尔等青皮,既然不肯交钱,那么便到公孙员外的去当种马。本官也不多留你们。” 堂下那青皮开始一听公孙员外,还没反应过来,但是一看立在旁边,看起来相当老实的公仲仲残,当下人人俱叫:“大人,不要,大人,不要,我等要交钱,要交钱。” 看来这年头也不是人人想当种马的,特别是被十多个壮实女子强奸一万遍啊一万遍的种马,不过既然达成了交议,收到了银子,白渐臣也懒得甩他,直接一挥长袖,便自走人,任由青皮混混们在下面去闹。 第四章(1)抄家知县名远扬 且说公孙仲残走后,李酸才到是说了一些公孙仲残的趣事,说这公孙仲残最喜欢做宣传,而公孙仲残也不直面宣传,轰炸式宣传,据说那样容易引人反感。 这公孙仲残找些文人当枪手,写了一大批《西北异界游记》《西南异界游记》之类的,都是狂吹一到西北、西南的胡人当中,就可以当种马,什么美女狂推dao。 据说为了不显示影射现实之类的,都套上个异界的马甲。结果一大批一大批的人被忽悠了。 此时白渐臣也只有感叹,原来异界之风,居然是始于这里。 这时王朝、马汉皆是站在白渐臣身旁,白渐臣问起了那件事:“说起来,那江南大侠与天涯剑客,是一流高手,你们四个是二流高手当中的顶尖人物,说来,把你们江湖高手如何分的说一遍。” 当下口才好些的马汉说道:“回大人,江湖高手一般分数级,顶级高手,一流高手,二流高手,三流高手,依次向下不等,一般上一级的高手,可以敌得住下一级数个高手。” “这样说来,你们江湖当中的最高武功有多强,能不能百人敌?千人敌?”白渐臣问道,对于传说中的武功,白渐臣一直很好奇。 “大人,百人敌是有,江湖中最厉害的几位,确实可以百人敌,当然,还有条件限制,一百个经过训练的弓弩手拿着弓弩对着,没有任何人可以翻得起浪来,千人敌那更不可能。”马汉更博闻强识一些,当下便言道。 而王朝听完马如龙说,点点头,显然同意其观点。 “这样啊。”白渐臣心中默默一计算,原来功夫的最强是这样,那怪不得从古至今,从来没听说过哪个大官要员被刺杀掉,但江湖高手的传说又传了下来的原因。 看来有武术的人,是比普通人更强,有可能以一敌十,但是,也强不了太多,那么,如果能把武术高手给组织起来,好好训练,应当会是瞒强大的军队。白渐臣的脑海中突然闪过这样奇怪的想法。 便在此时,闻说有人求见,白渐臣当下请这人进来,这番进来的是个年青人,这年青人往那一站,满是英气,见得白渐臣,这年青人施礼道:“在下轩辕发财,见过白大人。” 姓轩辕是很牛的名字,这族据说也特别了得,有天子血统,据说最早一辈,号称轩辕黄帝,一听人家就是要做大事的人,到了第二辈,叫轩辕英雄,轩辕枭雄,再到后面,叫轩辕酒鬼,轩辕三光这些名字。 哪料到到了现在,一个个取名就直白得多,这不,就有个叫轩辕发财的,据说还有叫轩辕好色的,当然,听说还有美女叫轩辕美女,据说这样显目,一下子就可以直接吸引人,吊个大金龟婿。 当然,最牛的听说还是那个传说中的名字,这种名字只有传说当中,不知是否属实,据闻有一个人叫轩辕我想发财,据说这样六个字名字一出,直接无敌。 本官还想发财呢,白渐臣坐了下来:“原来是轩辕员外,不知找本官有何事。” “还是不要叫轩辕员外吧,这样的称呼太普通了,大人还是叫我发财员外,我想这样被称呼多了,我就会发财。”轩辕发财说道:“听说昨夜大人把铜钱赌场给抄了。” “铜钱赌场违法乱纪,本官当然要抄。”白渐臣说得正气凛然。 “是,是,大人英明。”那轩辕发财说道:“本县还有另外一个大赌坊,称如意赌坊,大人何不今晚去抄一次,保证有许多银钱可收。” 轩辕发财这样一说,白渐臣看向轩辕发财:“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轩辕发财不慌不忙的说道:“回大人,在下要新开一个赌坊,以后还要大人多多关照,大人多抄几次其它几家赌坊,而不抄在下的,在下的赌坊自然会生意极好。”说话之间,已经奉上了一张银票。 这是在后室,除了两人之外并无他人,所以轩辕发财给得大大方方,白渐臣也收得大大方方:“似乎听说赌场这行有行规,不能举报官府,查抄同行吧。” 轩辕发财眼角闪过一丝狠色:“那行规还是不知多少年前人定的,定行规的人都老了,为了发财,在下可是不管什么行规,不然也不会直接叫轩辕发财了。” “好,有前途。” 既然收了款,这边接钱,那边也有钱收,白渐臣自然会去查抄,不过这回单是衙役还不够,白渐臣再传令赵虎那边,把五十个步弓手一起带来,整整七十多号人物,直往如意赌坊那边冲去。 上回碰到了江湖一流高手,还好被官府两个字给吓住,这回再不能冒险,当下便把手下给召齐,六十多号人一起出动,这番见到步弓手,比上趟见好多了,一个个倍有精神。 赵虎带了五十步弓手来见白渐臣说道:“回大人,大人把这步弓手头目位置给手下坐,手下自然不能让大人失望,若不能训练出精兵来,手下也无脸再吃这碗饭了。” “很好。”白渐臣说道:“既然如此,那么去抄赌坊去。” 黑夜下,七十多号人一起出动,直往如意赌坊而去,这一次衙役表现得特别活跃,抄过一次赌坊,手熟了不少,又想到上一次三两银子的好处,更是精神百倍。 当先又是一个衙役把赌坊的大门给踢烂,七十多号人物齐齐涌入赌坊内,当真是特别显眼,守门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如狼似虎的公人给抓住爆打一顿。 “本朝向来禁赌,尔等知法犯法,却是该当何罪。”白渐臣在诸多护卫的保护之下,昂然吐声道。 当下有打手涌出,却被急于表现的步弓手放倒,步弓手的首次亮相,若不完美,就太浪费这段时间的地狱般训练了。 “大人,全场已经控制住了,无人敢动。”敢动的全被赵虎手下步弓手给放翻了,赵虎手下拿的也是棍棒,抄这种赌场不用上真家伙,当然,都把腰刀带起了。 这就是绝对武装。 第四章(2)抄家知县名远扬 且说白渐臣手下的五十弓步手控制全场,赌客一开始有些惊慌,当下白渐臣喝道:“本官是来查抄赌博的,首究主犯,其它余者从轻处理。”这样一说,那些赌客们都放下心来,首恶是谁,首恶就是这赌坊的老板。 当下有些赌客是暗爽,你道为何,原来这些赌客在这输了不少钱,心中暗道,若是自己有机会做赌场老板就好,那是稳赚不陪的买卖,但是却没那本事,现在见得赌场老板要倒霉,自然是爽。 其中另外一个重要的安定因素,就是上次在铜钱赌场被查抄的赌客,这些赌客,有了上次被查抄的经验,所以一点也不急,悠哉悠哉的坐在那里,一点不怕,不就是一点银子,钱财乃身外之物,只要自己没事就好。 再说自从上次被查抄后,这些赌客吸收到经验,绝对不要留太多银子在桌面上,所以这批赌客的损失是极少的,大批的银子在自己的口袋里,这批赌客不但自己悠闲,还在劝旁边的人。 “怕什么,白大人又不是什么恶官,到时候只要交个二两银子,便可以脱身,这是统一价,二两银子走人。”被查抄第二次的赌客劝着旁边,一脸害怕的赌客。 “告诉你个秘密,若是第一个交银子,可以只交一两银子,上一次叶好色叶公子就是那样脱身的。” 这话音才落,那边叶好色已经站了起来:“白大人,还认得我吗,我是叶梦蝶。” 这样一说,白渐臣还真不认得,结果旁边的李酸才说道:“叶好色叶公子,种马无双叶好色,真名叫叶梦蝶。”听得李酸才这样一说,白渐臣差点笑喷,一个种马无双的男人,居然有这样女性化的名字。 白渐臣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对于大家直接叫他叶好色,他一点意见也没有,因为原来的名字,实在是太丢脸了。当下点头:“原来是叶公子,又来赌博来了。” “是啊,白大人,空着无聊玩几手。”叶好色见得白渐臣答理,知道白渐臣认出自己来,当下是一点不怕:“大人这回又来查抄来了。” “是啊,和你又来赌博来了一样。” 话说白渐臣和叶好色的对话,怎么有点像“喂,吃早饭没?”“吃了,你吃了没?” 叶好色说道:“白大人既然来查抄了,只怕这赌博是不成了,没办法,只有去妓寨过了,罚金还是一两,没弄错吧。” 对于叶好色这样配合查抄的,白渐臣当然说:“对,第一个优惠,就是一两。后面的老规矩,还是二两。”这话自然是说给其它赌客听的,直让部分赌客悔得,早知也第一个过去交罚金。 且说这叶好色交完罚金,拍了拍衣裳,相当潇洒的走了:“那白大人,在下去妓寨了。”这叶好色果然相当有风度,而且走得相当潇洒,不浪费一点时间,这种争取分分秒秒的功力,放在后世去,绝对是个超级金领,用某些片子里的话说:“一秒钟几十万上下。”也无不可。 见得叶好色这样轻松离去,赌客安静下来,没事,不就是罚两个钱,不在乎。 而这时候,一群衙役早就开始抄钱了,凡是赌桌上的全部收掉,这群衙役卷钱卷得之快乐,心中暗道,跟着这位知县还真是爽,隔三差五的便可以抄赌坊。 “白大人却是逼人太甚吧。”这赌场的老板现身了,居然还是郝仁,白渐臣瞬间就想通了郝仁玩的一手,同时开全县最大的两家赌场,两家表面上互相竞争,实际上却是一家,凡是来赌博的,最后钱都到他手里来。 白渐臣见得这郝仁,当下一声冷哼:“郝老板,什么叫逼人太甚,本县禀公值法,又有什么逼人太甚,而你却违法乱纪,你若再说本官逼人太甚,本官定要论你个污官之罪。” 郝仁这才想起,官府就在人家那里,官府如何说都是由眼前这人决定,除了他的手眼通天,可以跃过知县这一级,只可惜没办法,只是好在郝仁也并非毫无办法。 郝仁拍拍手,这一回两位高手进来了,这两位高手均是一流高手,只是却有些奇特,这第一位的缺了只左手,神情阴毒,第二位的走路一拐一拐的,显然也不是正常健康人。 见得这二人,王朝脸色一变:“大人,这两人一个叫天残手,一个叫地缺脚,合称天残地缺,乃是江湖最出名的残疾高手,难惹无比,两个一流高手,难打得很。” 白渐臣道:“难不成他们还敢杀官造反不成。” 王朝道:“他们当然敢,江湖上的残疾高手最可怕,残疾高手一般没家室,没有哪个愿意嫁给残疾的,那天残手也只是断条手,那地缺脚据说不断脚折了,而且还是个太监。” 白渐臣也明了了,残疾高手和一般的高手完全不同,这种高手,不像白道大侠、黑道高手有家室牵累,无家室而且一个个心里有些变态,有点不要命的样子,哪个给他们足够的金钱,这些残疾高手就可以拼命。 江湖中号称有三种人不好惹,女子、小孩、僧道,只是这三种人加起来,都没有残疾人高手不好惹,那个拼起命来,可真是不要命得很。 既然官威压不住这种心理变态,那只有另选手段。 这时候郝仁哈哈大笑:“白大人欺人太甚,这回不才也只有用些手段了。” 天残手、地缺脚亦是开始飞快的动手,白渐臣相当镇定,便在此时,突然的十多个衙役手中齐发出一件暗器,这件暗器不是小李飞刀,不是九天十地十九神针,不是暴雨梨花针,而是——石灰粉。 纵横天下,高手全放倒,号称石灰粉是也,当下天残手和地缺脚眼睛都被石灰粉给迷中,白渐臣上次见识了两位大侠,知道自己手下的高手还是不足,当然就准备了这种手段。 不仅如此,白渐臣还有一招对付高手的手段,只是没有用出来,当然,也不需要用出来了,现在就把这些高手给放倒了。那天残手地缺脚都躺在地面上打滚。 “给我打。”白渐臣恶狠狠的道。 号称江湖最不好惹的残疾高手又如何,叫天残地缺又如何,本官人众势众,卑鄙无耻,一群公人拿起水火棍,打得爽啊,这天残地缺乃是江湖两大魔头,都是一流高手,如今却成了这样。 “本县最不怕的就是高手,给本县继续抄。”白渐臣喝道。 (算了,把下章发下来,省得有人说我抄袭之类的,三千美娇娘是我看过,很喜欢的,现在与三千美娇娘有相似的地方,查抄,但是查抄的一般过程都是这样,难不成三千写了查抄我就不能写这方面的,不然就成了抄袭。 除此之外,有两段是类似,矿场取自山西黑煤矿,以及官府对高手的态度,官高一级压死人,把大侠给弄得不敢还手。当然,是他先用,你一定要说我就不能用,我也没办法。就是这样。另外,求明天的推荐票,这章先更了,推荐票拿来。) 第四章(3)抄家知县名远扬 郝仁是无奈啊,自己号称是吸血鬼,现在碰到了白渐臣也是全无办法,什么叫牛,这就叫牛。自己先是江南大侠,天涯剑客,再是天残地缺,四大高手,一点也奈何不了这白渐臣。 真是手段匪夷所思,郝仁现在只有认栽,当下郝仁凑到跟前来,对白渐臣说道:“白大人,在下是认栽了,在下的手段,对于白大人完全没用,认栽认罚,白大人要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 “白大人开个口,这回怎么罚,白大人才能不再抄在下旗下的赌场。”郝仁现在真想当好人,再也不惹这位凶神恶煞。 白渐臣说道:“本官禀公执法……”这话说到一半,却当下顿住,原来郝仁送过来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微微的顿了一顿,白渐臣说道:“说起来,确实,有时候小赌怡情,让人放松一下还是可以的,但是与法不符啊。” 这话才落,郝仁又是一张银票,还是五百两,白渐臣收下两张银票,当下说道:“不过也可以理解,可以理解,以法不符,便符人情吗,这样,今天晚上抄完这次,至少是一年之内,本官再不来查抄此处。” 得到白渐臣这样的担保,当下郝仁大喜:“谢过白大人,谢过白大人。”这两次查抄损失惨重,但是如果不搞定白渐臣这边,时不时来查抄,估计赌客都会被他给吓走,哪里敢再来。 这样虽然亏了些银钱,但是却可以保证自己以后的生意,也算没亏大。而接着衙役吼着,步弓手镇压,让得这群赌客一个一个的交罚金,这次罚金也收得不少。 到最后李酸才结帐,结出来的帐,足足有一千八百两,这中间包括郝仁交的一千两,赌桌上以及罚的款,这一次赚得比上一次还大,当下白渐臣以及一众公人满意而归。 连青皮无赖现在也是老实的交钱,有上一批被送到公孙仲残矿上的青皮混混当榜样,哪个敢不交钱,都自交钱了事。 如此,方才满意而归。 白渐臣这番坐到县衙里,那轩辕发财又来了,这回轩辕发财说道:“谢过大人,谢过大人,这番大人查抄这两大赌场,再在新开的赌场可是生意好了不少。” 哪料到轩辕发财才出门,却有郝仁来了,这郝仁一来,先是陪罪:“在下以前到是得罪了大人,还请大人见谅。” “不知郝老板此来有何事。”白渐臣客气的说道。 “在下最近的生意被一家新开的赌坊给抢了,所以请白大人查抄一番,让生意回来些。” “好说好说。”白渐臣打个哈哈。 这番送了轩辕发财、郝仁出门,那边又有人上门,这次上门的乃是崇德县最大妓寨明月楼的老板,原来这几天查抄赌坊,都不敢去赌坊,结果都来明月楼,那明月楼老板见势头这样好,就想请白大人再查抄几次。 而马上又有一个妓寨的老板来,这老板却是妒忌崇德县最大妓寨明月楼生意好,见得白渐臣查抄的功用这样好,当下用了三百两请白大人去查抄明月楼。 当晚白渐臣带着一帮公人去查抄明月楼,有两大赌坊做先例,明月楼也翻不起浪来。结果第二天,明月楼的老板见势不对,当下又请白大人去查抄明月楼的对手。 这样的风越刮越凶,搞到最后,只要和违法沾了一点边的行当,都请得白大人去查抄一翻,都是要整搞对手来,让自己发展壮大,白渐臣居中,今天查抄这个,明天查抄那个,油水是捞足了。 一时之间,白渐臣白大人抄家知县之名远扬,这时的崇德县,是无人不知抄家县令大名。 白渐臣在这段查抄风中,总共是卷得了一万两白银,赚个足,当下由穷知县一下子就跻身到了富知县的行业,果然,要想富,不能走正路,查查抄抄,白银万两。 终于,这地些违法行业的老板发现借着官府互相攻击也不是个事儿,最后达成联盟,只公平竞争,再也不敢去找那抄家知县,这时白渐臣也只有收手,当然,也捞得够了。 “白大人,今天还有没有地方查抄,兄弟们可准备好久了。” “丫的,还是查抄时油水足啊,现在可不行了。”这是衙役对后辈们的话,说这话时,经常是一脸的感叹,无限的唏嘘。直让后辈们也是无限的感叹,怎么没让自己碰到那个时代。 衙役们把这一段时间,称为黄金时代,这个传说世世代代的传下去,成为衙役当中的一个神话,日日有查抄,处处可查抄,日日进银,天天发财,简直就是传奇当中的传奇。 当然,这个传说也传到了别县,直让别县的衙役妒忌得直流口水,直恨不得来崇德县当差。 “当衙役不跟白大人,便当衙役也枉然。”这样的话流传着,据说在后世清朝时,还变成了另外一句话,那句话叫“为人不识陈近南,便称英雄也枉然。” 当然,以后这话放到了白渐臣的前世,又因为某个知名女优,变成了另外一句话。 白渐臣很舒服,至少现在如此,这次的查抄,不但让自己得了白银万两,完成了自己发家的第一步,而且竖立了自己的威信,原来自己初来崇德县,那些地主、员外、乡绅之类的还敢不耍自己,而现在,哪个敢这样做。敢这样做的结果,自己立即找上门去,把他家给抄了。 自己官场的第二步,立威,已经完成了,在第一步掌控衙役、步弓手之后仅仅一个月左右。 白渐臣深深的吁了一口气。 秋天已经快过完了。 如果白渐臣的历史没记错的话,明年十月就是方腊起义之时,而自己要在方腊起义之前,做好足够的准备。 (收推荐票,收藏) 第五章(1)县衙首审案 黄州好猪肉,价贱等粪土。富者不肯吃,贫者不解煮。慢着火,少着水,火候足时他自美。每日起来打一碗,饱得自家君莫管。悠闲的清晨,最近没有地方可以查抄,自然是悠闲无比。 不过好在自己的目的达到了,立威,现在崇德县,除了几个碍眼的,其它基本上都被自己给吓到了,不敢乱动。 这一日闲着无聊,白渐臣懒洋洋的坐在大堂上,便在此时,突然听到有人击鼓鸣冤,反正最近闲得无聊,便接了这桩案子吧,白渐臣坐在大堂上:“带外头击鼓者进来。” 当下两个衙役带着击鼓者进来,这一进来,只见是个穿得破破烂烂,一脸老实相的农民,这农民哭丧着脸:“大人,在下本来家中有头耕牛,长得骠肥骠肥,最近不知为何,牛的舌头被人割了。” 牛的舌头被人割了就不能再干活,在宋律中这样便是犯罪,要知在有宋一朝,牛是相当重要的耕地之物,杀牛就是罪,这割牛的舌头也是罪,所以这农民害怕,到了县衙,希望知县帮他找出割牛舌头的凶手来。 这下衙役们都乐了,突然割了牛舌头,无凭无据的,大人又如何找得出证据来,大人查抄,抄家这方面是很厉害,但是断案估计不行。 这时坐在堂上的白渐臣说道:“你这牛舌头被割掉,可曾与旁人说过?” 那老实相的农民聂大便说道:“大人,这是犯罪的事,小人哪里敢说。” “很好,你到家里,便把耕牛杀了吧的,反正已经无法干活了。”这样一说,把聂大说得害怕之极,白渐臣说道:“把牛肉吃了或者卖了,也算赚些回本,杀牛的事包在本县身上。” 这下结果到了下午,就有人来告状,那人神色轻佻,是个青皮混混,人称杨老二,杨老二一进县衙便道:“草民杨二劳见过大人,草民发现有人私杀耕牛。” 很好,白渐臣一拍惊堂木,惊堂木声响彻全场:“你好个刁民,割了他人牛舌头,害死他人耕牛,还敢来告状,左右,给本县拿下,押入大牢。” 这杨老二被吓出一身冷汗,当下立即给招了,原来他和牛主那个老实的农民有仇,上次调戏一个小妇人,结果被农民聂大所阻,还被聂大用锄头打伤了后背,所以玩上这样一手,想借此坑害那农民。 当下白渐臣便判了这青皮罚银钱,赔那农民,自从白大人把不听令的青皮转到公孙仲残的手上之后,便再也没有青皮敢在白大人手上耍无赖,老老实实的陪钱,饶是如此,还被白渐臣判了,到大牢里面去呆半个月再说。 这么快就审出了第一桩案子,白渐臣只觉有些无聊,这案子也太轻松了,想不到自己开山第一次审案,却是这样快捷。便在白渐臣懒洋洋的坐在大堂上时,听得有人来求见。 求见的人叫轩辕发财,这轩辕发财趁着这次的查抄风,很是把自己的赌场扩大了些,是少有的利益获得者,最近更是在外面宣传和白知县有些关系,所以更是风生水起,当然,轩辕发财也是月月进贡,一个月一百两银子,不然白渐臣还懒得去罩他。 “参见大人。”轩辕发财拱手为礼。 “轩辕员外不用多礼。”白渐臣说道:“说吧,你轩辕发财也是有事才往本县这里跑,到底有何事,说来给本县听听。” “大人,能不能再去查抄一番其它赌场。”轩辕发财说道。 当下白渐臣正气凛然的道:“本县已经收山了,昔年是查抄知县名远扬,但是现在收山不做了。” “这样啊。”轩辕发财说道:“不知大人最近可是听说过了成仙金丹没有?” “成仙金丹?”白渐臣微微一笑:“这世上哪里有什么成仙的金丹,本县自是不信。” “在下也不信,成仙再好,金丹再好,哪里有白花花的银子好。”轩辕发财说到这里,眼中露出痴迷无比的眼神,白渐臣看到这眼神,都不由的不佩服,这轩辕发财是全心全意全力赚钱的典型,简直就快要扑到钱上去,据说他一天十二个时辰,就要工作九个时辰,换成后世的单位是一天工作十八个小时,都是为了赚钱。 “不过大人,最近在崇德县,至少在几个赌坊、青楼内,有不少成仙金丹流传着,而且价格不菲,据说一粒成仙金丹,足足需要十两银子,但饶是如此,还有很多人买。” 白渐臣脑中疾转,这时候轩辕发财又说道:“那成仙金丹,闻说和魏晋时代流传的五石散很相像。” 轩辕发财这样一说,白渐臣就完全的明白了,这成仙金丹说白了,就是一种毒品,在中国古代也有很多毒品的,当然和后世的鸦片、******、****完全不同。 中国古代的毒品,自成体系,多用石钟乳,石硫磺、赤石脂还有一些辅料加在其中,与后世外国毒品完全不同,更牛的是,居然还有不少毒品中还有铅这种。 当然,表面绝对不叫毒品,而叫金丹,名字好听得很,这些金丹之类的,一旦吸了,短时间内,人会感觉飘飘欲仙,神明开觉,甚至有些人会感觉身休舒畅无比,天人合一,快要飞升而去。 古中国的毒品论效果绝对不会逊于后世毒品,而且最大的作用是——死得快,君不见,唐朝不知多少皇帝,都是死在所谓的金丹之下,各种各样的金丹,简直可以称其为皇帝杀手也无不可。 宋朝皇室到是不流行这玩意,却没有想到自己的治下却出现了这玩意,当然,白渐臣也明白了,这轩辕发财会来把这情况通报给自己,只是因为很多人去服食金丹了,让他赌场上的人少了许多。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毒品的效力更强于赌博。 白渐臣的面色相当的平淡:“成仙金丹,本县是不信的,但是其它人信,本县也自不去干涉,本县不喜欢干涉别人的信仰,别人吃东西的习惯。” 轩辕发财嘿嘿一笑,转手递上一锭十两银子,这轩辕发财也到明白,这事白渐臣是不得不去管,成仙金丹的危害可不小,所以根本不怕,就只递上一锭十两银子便够了。 “高明。”对于轩辕发财,白渐臣也只能暗道,厉害。当下白渐臣和轩辕发财相视哈哈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五章(2)县衙首审案 且道白渐臣还在这里,和轩辕发财商量,找着贩卖成仙金丹的人,却听到那边,有衙役报,说是又有人击鼓鸣冤,白渐臣当下便道,平素少有人上衙门告状,今天却一碰就碰到两起。 当下拂袖而起:“发财员外,你且在这等着,本官马上便回。” 轩辕发财自然无异议,当下悠闲的喝茶。 白渐臣坐在县衙大堂上,喝令手下的衙役却把击鼓鸣冤的人带进来,当下衙役前去,未过片刻,带上一个娇娇俏俏的美妇人来,这美妇年约三十左右,妖媚无比,****高挺,一盈一盈的,见得是个妖媚的妇人,那两排的衙役,喊着“威武”都不太上心,俱是被这美色给吸引了,生怕声音太大,吓到了这妖媚的妇人。 白渐臣也不以为意,坐在这大堂上半天,看到下面来了个美妇人,总比其它的好,并不是好色什么的,仅仅是因为,看着养眼,这年头在公门里做事,也要养眼不是。 当下惊堂木一拍:“下方何人,报上名来。” “民女昆赵氏,见过大人。”昆赵氏指的是夫家姓昆,自己姓赵,所以这样称呼。 “你有何冤情,且与本县说来。”白渐臣高坐在堂前喝道。 “回大人,民女要状告民女夫君昆尚。”下方那妖媚的妇人说道。 “大胆,却敢状告自己的相公。”白渐臣随口的喝道,但是心却并不在这里,因为那个昆尚名字似乎很耳熟,这一想不由的记起来了,昆尚不就是天涯剑客的本名。 前一向在铜钱赌场里,自己用官威把这天涯剑客给吓倒,让手下的衙役一拥而上,很是把他给揍了一顿,想不到这番却要处理起这位大侠的家务事来,当下便道:“你要告你相公昆尚何事。” 下方的赵氏便说道:“回大人,民女的相公昆尚,在城南有个效院,本来民女也不知情,只是前番民女到了那院子一看,居然有不少人在服食成仙金丹之类的,民女知道那成仙金丹是被禁之物,而民女相公居然暗中贩卖此物,与他人服食,所以民女要告昆尚。” 白渐臣听得这样一说,不由的微微一笑,才想着自己何处去找服成仙金丹的,哪里料到,说曹操曹操就到,居然那天涯剑客昆尚在贩卖成仙金丹,当下心中一想,已经明白了相当多的事情。 想必是前不久,被自己手下的衙役给揍了一顿,天涯剑客这位大侠,丢了自己的工作,最近钱没有着落,这种大侠,花销最大,不但是自己家里,哪个江湖成名好汉来,你能不招呼吗,招呼又是一大笔一大笔的银子。 所以说,大侠最缺钱,用钱相当快。 还记得在后世时,白渐臣看过一份资料,说的就是清末的武林,那时候天灾人祸,生存都难,不少江湖中人没得办法,所以就拖家带口,一家一家的去拜访,江湖人拜访到你这来,你总要招待不成。 结果当时就有很多被这样拜访吃穷了的大侠,事实就是这么扯淡。这年头当大侠不容易啊,当然,有两个职业,是稳妥的可以当大侠的,一个是地主豪强,比如宋江起义前未反的卢俊义,人家家里财大气粗,拔根汗毛都粗得很,绝对不怕有人来吃穷的,自然当得了大侠。 还有个职业是官吏,这职业绝对可以当大侠,比如宋江此人,区区一个押司,贪污来不知多少好处,结果这边贪污,那边用贪污来的钱招待江湖大侠,结果他自己就成了少有的大侠,号及时雨,名气之大,少有人能及。 闲话扯回,说这天涯剑客昆尚,当大侠不容易啊,丢了工作,只有去贩卖成仙金丹赚钱,也到是情有可原,但是没办法,自己现在正要扫黄打非,打击毒品犯罪,所以也只有由天涯剑客这开刀。 当然,白渐臣也很奇怪,为什么这赵氏会告自己的相公,当下便惊堂木一拍:“下方赵氏,你那相公犯罪,自有本官处理,只是你却状告自己的相公,却有何理由。” 那赵氏说道:“回大人,民女知道犯罪,自然要来上报。” 好高的觉悟啊,白渐臣怎么会信,当下喝道:“左右,给本官先打上十大板再说。”平时贪花可以,好色可以,但是一谈到正事,一切都免谈,白渐臣便是这样的性子。 女色,不过过眼云烟。 权力,才是无限之强。 只有手掌天下之权,方能醉臤美人之膝,这一点,白渐臣相当明白,所以平素白渐臣从不怜香惜玉,狠辣得紧。 下方的衙役虽然有些舍不得打这妖媚的妇人,只是上方白大人开了口,哪个敢违背,违了白大人意思的,都被扫出了县衙大门,回家种地去了。当下两衙役站出来,执起板子便要打下。 “大人,大人,民女招了。”赵氏立即说道。 这一招白渐臣才明白事情的究竟,原来这赵氏,根本就不是昆尚的发妻,只不过是个侍妾,这侍妾原来是青楼的红倌人,后来嫁了昆尚,前几年昆尚还好些,这些年,昆尚却有些不济了。 这不济,自然是床弟之间济事,而赵氏则是三十年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以为是白说的,心里那个难熬啊,只是从来没有女子休夫的,正好碰到了昆尚贩卖成仙金丹。这下好,赵氏一下子把昆尚告上公堂来,只要判了昆尚死刑,那么自己便可以另嫁他人,赵氏心中道,到时候定要选个壮实些的汉子,至少床弟之间能满足自己的。 听得赵氏这样一说,白渐臣长叹一声,原来是这个原故,床弟之间不济事了,男人吗,总有部分会碰到这种事情,这昆尚估计是当大侠当久了,注意打杀,却没注意调养,也不进补一些。 这不,寻致了现在这种场景,白渐臣暗中思忖道,不过也好,昆尚也因为这一点,落在了自己的手中。 同时,白渐臣亦是感叹,这年头女人越来越可怕了,前些年有个阎婆惜,也是个侍妾的,结果不但自己勾汉子,威胁宋江,而且还逼得宋江杀人,最后走上梁山。 不过这也怪宋江自己是个阳痿,还来害别人。 后宫团结果然很重要。(召唤推荐票,收藏。) 第六章(1)成仙金丹 所谓兵贵火速,既然确定了天涯剑客那南郊的院子中,有人买卖仙丹,而且还在里面吸食,白渐臣哪里客气,当下点齐了二十名衙役,最近衙役扩招了,足有二十多了,也是衙门最近查抄到不少钱,才有钱进行扩招。 王朝、马汉为护卫,张龙带队,当下一群人直往南郊而去,这是大白天的,沿途不少百姓都看到了去抄家的衙役们,只是查抄知县名远扬,崇德县是哪个不知,哪个不晓。 这般见了,以为又是哪个违法乱纪的地方倒霉,而违法乱纪的委实太多,也不知道目标到底是谁,便是连传消息的,也不知把这白县令又要查抄的消息传给谁。 一大群的衙役,直往南郊奔去,马上便到了赵氏所交待的地方,衙役们早抄家抄成了习惯,两个衙役飞起破门,尔后接下来衙役全部闯了进来,一个个扬起水火棍就打。 这番正要的打,却被白渐臣喝住,白渐臣眼尖,已经看到,这里面的人神情蒙茫,一副要成仙的样子,看来是吸食了毒品——所谓的成仙金丹,白渐臣知道,中国古代的毒品相当特别。 便比如在吸食了金丹之后,这段时间,要挥发一下成仙金丹的效力,若是没挥发好,就极有可能当场死亡,放了铅的毒品,比后世的植物提炼的毒品霸道了许多。 白渐臣喝令手下,让这些人继续去挥发金丹效力吧,反正已经逃不掉了,当下领着衙役直往下一个房间赶去,得,这下一个房间更乱,还没进去,便见肚兜、抹胸之类的乱飞。 众多衙役进去,只见不少一眼看就是服过了成仙金丹的女子,有些一脸看起来便是良家妇女,神情蒙茫的,显然是在吸食金丹后,而在这些吸食过毒品女子身上,则是一个个精光的大汉,至于做的是什么,当然是chuangshang运动,当然,据说chuangshang运动还叫另一个名字——俯卧撑。 白渐臣看得不爽,自己向来是恨极了这种靠毒口骗良家女子的,当时吼道:“把这几个拖出去打,狠狠的打。” 白渐臣话才出口,当下衙役就直接捉住几位精赤光的大汉,就要开打,手痒很久了,这段时间没有查抄,没有趁查抄时打人,已经相当怀念了,现在是温故而知新。 而这群人渣当中还有人识得白渐臣:“白大人,白大人,我们愿交罚款,愿交罚款,二两,三两,不,十两。” 白渐臣冷着脸:“全给本官打,打死由本官负责。”白渐臣特别讨厌毒品,特别是这种靠毒品逼良为娼的,不爽得很,白大人不爽了,自然就要打人,打死不负责。 天大地大,崇德县唯白知县最大,既然白大人都说了打死人他负责,这群衙役是放开来打。 “老哥,你这一棍却重了,不能那样打,那样打容易一下子打死。” “还有,你这棍敲错地方了,应当敲在这里,敲在臀部上,当然,敲在臀部上是很考功力的,由我来敲,绝对让他们一个个痛彻骨头,便是外表却只是浅浅的红印。” “这便是打人的艺术,你才刚入衙门,吃这口饭,以后跟着学上一点。” “要打人,又不显外伤,又打得内伤。” 衙役们是放开来打,交流着经验,这个觉得那个打得不够精确,那个觉得这个打得不够完美,反正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打得很爽,相当爽。 而被打的那些精赤男人,开始还有力气说:“好歹也要穿上几件衣裳再打”然后会雪雪呼痛,最后连雪雪呼痛也不会,就昏死了过去。 “全部给本县锁起来。”白渐臣喝道,现在不管男女,服食了仙丹的全部锁起来,而这时,突然的一道十多人,全部拿着明晃晃的刀剑冲了过来,为首的正是天涯剑客昆尚。 “白知县,你却欺人太甚。”为首的昆尚说道。 白渐臣冷声道:“昆尚,你还敢杀官造返不成。”上一回便是这四个字,逼得昆尚只有投降,但是这一回,昆尚显然放开了搏:“我家都快没了,命都快没了,再不搏只有被大人你抓进大牢去,还有什么不敢。” 穷途末路会转变成困兽犹斗。 受伤的老虎更可怕,显然这就是昆尚此时的情景,白渐臣手一挥:“给本县冲。”如今,也只有硬对硬,当下衙役也一甩水火棍,各自抽出腰刀来,白渐臣最重手下的军事实力,所以全部配上精亮的腰刀,只是平时没有用,这番才拿出来。 便在两边即将开打之即,昆尚那边,突然一个个全身发抖,连拿刀剑的手也不稳了,白渐臣见识广,一眼看来,是毒瘾要发作了,当下那些拿着刀剑的,全部在地上打滚。 这番对方毒瘾发作,衙役自然是轻松拿下,白渐臣走到昆尚面前:“你不是还要杀本县吗,怎么没勇气站起来。” “大侠大侠,大不过毒品啊。” 而这群拿着刀剑的人中,还有个别变态,据说是喜欢一边吃仙丹,一边人用鞭子抽,据说这样相当有快感,对于这些事,诸多衙役都是完全不了解,白渐臣到是了解。 后世有男同性恋,古时有龙阳、断袖。 后世有被虐狂,古代有喜欢被鞭子抽的变态,又有何不可。 古今本来就很多相同。 手下的衙役在用铁链锁人,白渐臣低头寻思着,一般来说,贩卖金丹毒品之类的相当有钱,也就是说,自己可以趁着这次查抄毒品,大发上一笔,白渐臣现在很需要钱。 先把银钱准备好,以后有机会就扩大自己手下的军队数目,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白渐臣很早就明白这一点,其它的一切都是扯淡,这是世界上最真的真理。 此时的人太多,不好押着,不然很容易走漏风声,所以白渐臣也不回县衙,便打算在这郊南的宅子当中审案,当下喝令手下的衙役,布了个简易的公堂,准备秘密审案。 第六章(2)成仙金丹 这时候的白渐臣,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来,记得初来北宋时期时,自己立即出刀斩杀了同来的李安,把狠辣做到了极致,由抽刀到斩杀,到最后的斩断头颅,没有一丝的停顿。 那时,白渐臣认为自己做到了人能做到的狠辣极致,但是,在后面的两年潜蛇于渊,等待时机中,白渐臣一直在沉思,沉思着这个世界,历史长河中的成大事者。 狠辣这东西,必不可少,但是绝对不是绝对的因素。 能成大事,是大局观,眼界,气势,狠辣,对人才的利用,胸怀甚至运气等因素,并非一个狠辣可以说明的,反而,至狠之人,往往不能成功,你太狠会狠得你手下人都害怕,自然要转投其它人。 在前世,白渐臣听说过一种说法,号称是做大事的人,要狠辣之极,非狠无以成事,完全是扯淡,看看历史上,哪个是以狠辣至极而成大事的,秦皇雄材大略,一统六合,汉皇刘邦知人善用,唐皇李世民善于用人,本人也是一时之杰。 当然,狠辣必不可少,但是不是最重要的因素。 所以,在潜蛇于渊的那两年,白渐臣一直在改变自己,而这番当了知县,成了上位者,白渐臣的作风大变,不同于以前,便是这个理由。而且白渐臣还知道,自己还有得学。 只有当上了上位者,那种感觉才能慢慢的掌握。 扯回正题,白渐臣立在院落当中,那院子中满是枫叶,艳红艳红的枫叶,配着一干抽食成仙金丹,而被衙役们鞭打拷问犯人的惨叫声,“大人”张龙过来说道:“其它人真招了,但是大部分人都是来买成仙金丹的,主要的贩卖的几个人,没有一个招供。” “他们估计也知道,按大宋律,他们贩卖成仙金丹绝对是死罪,所以打死不招。” 听得张龙这样一说,白渐臣冷哼道:“哪里有打死不招的人物,这样吧,让本官来亲自审理。”当下白渐臣直返向审讯的地方而去,但见里面衙役正在用夹棍夹,直夹得昆尚等一干人惨叫不已。 “还真是暴力的手段呢。”白渐臣走了进来:“我等官府中人,又岂能用这样暴力的手段,这样一来,岂不成了屈打成招,那是贪官才做的事,本官要以德服人。” 白渐臣虽然这样说,但是手下却没有一个人相信,现在哪个不知道,白知县比他们更狠,更辣,更绝。 “左右,去捉些老鼠来。”众衙役不知白大人要老鼠何用,但是马上领命去捉,过得片刻,便有十余只鲜活的老鼠被捉到,关在瓶中,这时候老鼠还多得很。 “我等要以德服人。”白渐臣微微一笑:“把昆大侠的那物,放在装有老鼠的瓶中去。” 听得这样一说,昆尚的脸色立即变了,他是剑客不是练金刚不坏的强人,便算是练了金刚不坏的强人,那物儿也招不住,当下有衙役照着白渐臣的吩咐去做。 当下昆尚脸色苍白,特别是听到身下的老鼠吱吱的叫着,似乎已经想到了自己那物儿被老鼠给咬上几个大洞,而这时,白渐臣悠哉悠哉的说道:“说起来,那些老鼠捉来的时候,似乎饿得很,老鼠这一饿,就什么东西都吃。” “见吧,我们绝对不用刑,我们这是以德服人。”白渐臣相当安逸的说道。 这时天涯剑客昆尚终于忍不住了,哭丧着大叫:“大人,小人招了,大人,小人招了,快把这老鼠移开。” “这就对吗。”白渐臣微微笑着。 而此时,众多衙役也不得不竖起大姆指,啥叫高明,这就叫高明,虽然那昆尚是阳痿,但是再阳痿,对于自己那也是感情深厚,当一群老鼠在时,自然会感觉毛骨悚然。 昆尚这一交待,马上就交待了足,原来这批成仙金丹,是毛家批发的,毛家是崇德县的一方豪强,其大本营并不在县城当中,而在县城之外的郊区,毛府占地极广,据说里面有几十号毛家子弟,年青力壮,而且还有些兵器,可谓是豪强也。 这毛家据说上面有人,那人似乎叫毛滂,在朝廷呆得瞒久,而手中也有相当数目的毛家子弟,所以横行无忌,白渐臣立威这么久,毛家是少数敢不甩自己的大族。另外一个大族是陆家。 想不到毛家居然会贩卖成仙金丹,这种不服自己的大族,可算是给自己抓住辫子了,白渐臣心中冷笑,现在可绝对不是立威,自己要连毛家给一窝的端了,省得毛家给自己嚣张,居然根本不甩自己。 据昆尚说,最近毛家负责这方面的人,青年一辈的主要主事人毛渐荣就快要到南郊来,与昆尚做一笔交易,再批一些成仙金丹过来,白渐臣已经决定抓住这机会,先缴获一批金丹,再押上些人质,就不怕毛家跳得到哪里去。 “大人,在下一五一十的全招了,还望大人能从轻处理。”天涯剑客虽为大侠,但是现在已经完全服软,白渐臣也不为已甚:“本县也不难为你,只是依你的罪行,按宋律,估计在大牢中十年八年是逃不掉了。” “对了,宣赵氏进来。”当下有衙役带了赵氏进来,白渐臣说道:“这赵氏是你昆大侠的侍妾,只是这位侍妾,自己想离开你,所以你干脆就成全了人家,就此一拍两散算了。” “这个贱人,那么这次南郊之事是她抖出来的。”昆尚又不是笨人,立即了解。 “赵氏知道违法,上报本县,正是百姓的楷模。”白渐臣一正声音:“若是你再这样吼,本县说不得又要把你判得更重一些。” 而此时赵氏已经进来了,昆尚一横眼:“你这贱人,居然敢举报相公,有你这样当侍妾的吗。” 哪料到赵氏也不是软的:“你这号称昆大侠,其实阳痿不举,让我守了几年活寡,有你这样当相公的吗。” 昆尚被人当面指出不举,心中怒道:“我哪不行,我怎么可能不行。”只是这话越是吼,越是无力。 白渐臣拍拍昆尚的肩膀:“男人们,了解,了解。” “平时啊,要注意补身体,不能太虚了。”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白渐臣暗道自己以后要做大事,定要注意这方面,以免精力被分散太多,影响自己的大事。 (收藏,推荐) 第七章(1)民不与官斗 这是崇德县秋日的一个寻常夜晚,秋日的夜晚,少了几分夏日的蝉噪鸟鸣之声,草丛中也少了长蛇滑动在草叶之间的声音,相当的平安,淡淡的月色映着流水。 黑暗之中,似乎隐隐的有着十几条身影,这些人影,都是标准的夜行套装,从头黑到尾,头上是黑布罩着,脚上是穿黑靴子,简直就是来比谁更黑一点一般。 白渐臣在看着这一切,白渐臣的眼睛视力相当好,由于昆尚的交待实情,白渐臣自然知道,这些夜行装束的人,就是毛家来交易毒品的,白渐臣不得不感叹,这年头的贩卖毒品者,远比不上后世。 想后世,两排黑西装黑墨镜的大汉往那一站,各有助手拎着一箱子钱,一交易起毒品来,就是哗哗的抖钱,两边的大哥各自冷酷无比的站着,这派头那行头,酷到极点。 而现在这些人,太没派头了,不过说实话,要派头也没用,实实在在的钱才是最实在的。 话说这交易毒品,还是有切口的,这边毛渐荣见得对面也来了个全身漆黑的人,以为是昆尚,当然,此时其实是张龙,当下便道:“地震高岗,一派西山千古秀。” 当下由昆尚口中得知切口的张龙便道:“门朝大海,江河河水万年流。” “这一次是五十粒金丹,第一批卖十两最便宜,是引他们上勾的,现在他们上了勾,可以一粒卖五十两了。”夜行装的毛渐荣说道。 “一下子提以五十两,会不会太快了。”张龙装出沉吟的样子说道,当然,声音是学昆尚的声音,这张龙到是有学声音的天赋,以前到是没怎么发现。 “只要他们上瘾了,就可以随便提价,这点你放心,大家一起发财。”这财字才一出口,黑夜当中却是鲜血飙溅,而毛渐荣似乎学过武,当下飞身后退,一退不知多少丈。 张龙嘿嘿一笑,朴刀上沾满血,张龙玩刀的手艺并不差,相当不错。一刀就让毛渐荣见血,正要趁机扩大战果之际,这时跟随着毛渐荣来的十多个黑衣人都抽出刀来。 这下把张龙给吓了一跳,民间用刀剑的并不多,哪料到这贩毒份子,居然清一色的明晃晃的刀,这直接把张龙给吓得一怔,只是张龙也不是软的,当下一呼手,手下的衙役全部一扔水火棍,上刀。 当下是一场大战,直打得血肉横飞。 白渐臣喊道:“尔等罪犯,现在放下刀剑,还可从轻处理,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不要听这狗官胡扯,这年头贩卖金丹是死罪,被捉住了只有死路一条,大家伙拼了,拼赢了还有条活路,拼不赢就是进大牢等死的份。”毛渐荣立即在那边接声道。 毛渐荣这样说得相当有道理,当下他那边十多人,士气大震,而相对的,张龙手下的十多个衙役却有些软了,他们查抄惯了,没经过太多训练,一般查抄对象都不敢反抗,更少有拿刀直接反抗的,这下见对方杀气腾腾,衙役这边却软了些。 “该死。”白渐臣看着眼前这形势,对自己相当不利,当下心中震怒,一直吩咐张龙训练手下,现在看来却是软了,眼见那边已经快要抵敌不住,白渐臣喝道:“王朝,马汉,你们上。” 王朝、马汉乃是贴身侍卫,居然会要让他们上,王朝、马汉当下一疑:“大人,那你的安全。” “本县自然无事。”白渐臣却是被逼得没法,再不让王朝、马汉上场,劣势一成,到时候衙役被击败,就基本上完蛋了,到时候就是官府官吏被毒贩给击杀掉。 更何痀,白渐臣还留着一手,白渐臣的藏刀,来自后世,那时候造刀的工艺远在宋朝时之上,而且白渐臣的藏刀,还是那种吹毛断发的那种,若真有人靠近,用这等神兵,铁定可以瞬间秒杀一人。 王朝、马汉两人上场,局势挽回来一点,陷入焦灼之中,这时毛渐荣说道:“狗官手边没人了,我们拼过去,杀了狗官,对方这群官吏就要崩溃了。” “杀了狗官,杀了狗官。” 白渐臣有些郁闷,被人骂狗官不要紧,被人骂着杀了狗官,可就有些郁闷了,便在这时,脚步声传来,这时候人的心都提到嗓子上去,不知这次来的是哪方的援兵。 白渐臣这边不家五十步弓手没投入战场,但是白渐臣一早吩咐过步弓手赶来的,所以有可能是步弓手。 而那边毛渐荣知道,毛家还有一批人也在这一带,是在训练,毛家与明教有些关系,算是外围组织,明教内早就吩咐过了,要训练手底下的人手,虽然不知圣公方腊这是何意,但是圣公吩咐下来,自然要照办,所以这批人也可能是毛家的。 现在两边拼得敌我相当,现在是哪边来援军,另一边一定要崩溃,而此时,白渐臣依然很镇定,面色相当的平静,虽然心中在咒骂着,回去后铁定要把这群衙役好好操练。 黑暗中终于现出了身影,为首的人朝着白渐臣道:“参见大人,手下救援来迟。” 听着声音,应当是赵虎,当下五十步弓手投入战场当中,这五十步弓手一投入战场,战场的局势就完全是一面倒了,很快,包括毛渐荣在内,全部成擒,一个也没有漏掉。 “很好,赵虎,这次救援有功,你发五两银子,步弓手一人得二两银子。”白渐臣这样一说,步弓手自然是欢欣一片。 “张龙,你手下的衙役不经事,不争气,全部罚二两银子。” 赏罚分明,衙役到也不会有什么怨气,而白渐臣自然是知道,赏罚分明乃是最基本的,如果连这个也做不到,根本无法让手下有真正的忠心,为上者,有随时注意自己的言行之类的。 “要杀本县,你们还没有那个本事。”白渐臣冷声道:“人数基本已经全部到齐了,现在给本县听着,急袭毛家,本县这一次要把毛家给一锅的给端掉。” “是。”步弓手是满心欢欣,刚得了银子,而衙役则是大感丢脸,这回端掉毛家,一定要表现一份,不然岂不是让白大人看不起,衙役们也要面子。当下一行七十多人,直往毛家进发。 第七章(2)民不与官斗 “你这狗官,我是不会屈服的,你毛大爷我,在江湖上,经过刀山,砍过火海,看到没有,你身上有多少道伤疤,嘿嘿,告诉你,我身上被砍过四十八刀,但是从来不屈服。”毛渐荣被抓住后,白渐臣自然要问毛家有没有安排什么暗哨之类的,经过刚才一战,毛家居然可以拿出大批大批的刀剑,白渐臣就知道,这毛家与一般的家族还不同。 贩毒份子就是大牛,连十多把刀剑都可以随身带着,所以在快到毛家的时候,停下脚步,拷打毛渐荣,只是毛渐荣硬气得很,根本不甩不惧,牛气冲天,一副老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狗官,知道不,毛大爷我当年独挑了天山五魔,那天山五魔素有凶名,还有硬气之名,结果被大爷我抓到,狠狠的折磨了十多天才死掉,比酷刑,毛大爷从来不怕。”毛渐荣一副凶残的样子。 “很好。”白渐臣的声音很平静:“不错,张龙,你给本县记着,这毛渐荣,曾杀死天山那边的五人,五条命案在身。” 毛渐臣完全被白渐臣给弄呆了,自己报出曾杀青城五侠,按江湖人的反应,或者说一声,好厉害,诛杀五位魔头,或者说一声,崇拜,果然不愧是大侠啊。 哪料到白渐臣的反应居然是,五条命案在身,毛渐荣尴尬不已。 而这时,白渐臣喝道:“衙役们,我们要以德服人,以德服人是什么意思,就是不能动刑,接下来怎么办,你们自己清楚了。” 白渐臣这个以德服人四个字一出来,毛渐荣发呆,这是啥意思,意思说不用刑?而衙役们则是轰堂大笑,其中的一位外号到钻地鼠的衙役笑嘻嘻的说道:“大人,对,我们要以德服人。” 这钻地鼠长相猥琐无比,就喜欢玩老鼠,前不久捉来的老鼠还没扔过,和对付天涯剑客一般,如法炮制,这一招一出,当下什么经过刀山火海的高手,都已经忍受不住,立即叫:“大人,小人招了。” 这一招对付男人是通杀,当然,宫里的太监或者华山掌门岳多群这种,是根本无法的。 硬气,你在江湖上硬气就算了,和本官硬气,本官有十大酷刑等着你们,落在本官手里的,没有哪个敢不招的。 被严刑拷打不招,那只是笑话好不。 当下毛渐荣把毛府旁边的暗哨都说了一遍,不仅如此,还交待了毛家的毒品由何而来在,原来毛家虽是明教的外围组织,但是这毒品却并不是由明教来的,而是由华山派。 华山派掌门岳多群,江湖上号称君子剑,似乎是两袖清风,一身正气。一开始听说是岳多群贩卖的毒品,还真是满堂的衙役不相信,怎么可能,君子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但是白渐臣到是冷笑,当下明了,所谓的君子剑,只怕是个伪君子,这种表面装成君子的,也不足为奇,另外,所谓的江湖门派,其实就是一个个大大小小的黑帮,或者半黑不白的帮派。 帮派就要吃饭,就要赚钱,华山派虽然号称名门正派,但究其根底,还是帮派,还是涉黑组织,所以他们会去贩毒也极是正常,当然,华山派看来只是把毛家当着下家。 怪不得江湖上的华山派,一向有钱得很,原来是贩毒,当然,白渐臣现在还不想去端华山派,华山派这黑帮的人数不少啊,再说也不在白渐臣的治下,懒得去管。 先整了毛府再说,谁叫这毛家就在自己的地盘上,还敢乱来。且说毛府的暗哨,由于还是太平时期,虽然贩毒,但是没有安排多少暗哨,白渐臣相当轻易的,就把那暗哨全部拔掉,当下七十多号人直拥向毛府。 衙役们在刚才与毛渐荣的战斗当中,丢了面子,这回是格外卖力,那守门的足足有四个家丁,看来毛家真的在贩卖五石攻时赚到了钱,守门的家丁都一下子上四个,只是白渐臣根本没有想给这些家丁发挥的机会,才一落马,满是怨气的衙役们便围上去,以多欺小,当下四名家丁立即被打得昏迷不醒,血肉横飞,可怜这些家丁,连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 “开始。”知道此时乃是黑夜,估计毛家大部分人入睡去了,所以白渐臣选在此时突袭,不然等毛家有了准备,由毛渐荣手下的武装力量来看,还真是一块硬骨头,不好啃得可以。 这些步弓手,现在好歹也算比较精锐的,赵虎可是花了大力气去整顿,见得白知县点头,赵虎一挥手,五十个步弓手分成了十三队,一队平均三人,利用赵虎教的一些登墙走壁的轻功,瞬间占据了毛府的各个至高点。 而这时,余下的十一个步弓手,则是站在最有利的位置,十一把弓箭指着,控制全场。 而满是怨气的衙役们,二十来人,都是抽出朴刀,直往毛府内奔去,一个一个的房间开始捉人,看到孔武有力的大汉,不说别的,不反抗的用刀背敲昏来,敢反抗的全部放点血再说。 当然,毛府里面还是有一些厉害人物的,但是这些高手,或者还在睡觉,或者爬在女人身上做chuangshang运动,睡觉的被打得重伤才明白过来,chuangshang运动的连衣服都没穿,如何反抗。 一时之间,毛府上上下下,没有几个有反抗之力,便是偶尔有杀出来的,也被抢占了各个至高点的步弓手给射杀,可怜那些才拿起刀剑想一搏的高手们,这些高手零零散散,哪里比得了正规的军队。 厢军虽然是厢军,但好歹也是正规军,特别是经过白渐臣的整顿之后,战斗力和一般的厢军,已经有相当大的区别。 渐渐的,毛府孔武有力的大汉,练过些武功的练家子,基本都被步弓手和衙役们给杀废了,没办法,奈何白县令的大军,是在半夜来袭,让这些人根本就准备不及。 “你这狗官,迟早会遭报应的。”毛渐荣恶狠狠的说道。 白渐臣大吃一惊:“什么,你们贩毒的不遭报应,本官管贩毒的却被报应,你说可不可笑。”白渐臣当下下令衙役们点起火把来,刚才要抓人,局势越混乱越好,现在局势初定,自然要把火把照起,以防有漏网之鱼。(继续召唤收藏、推荐票) 第七章(3)民不与官斗 秋日的夜晚,本来应当是黑暗安静无比,这个时代,并没有所谓的夜生活,但是,此时的毛府,却是烈烈火把燃烧着,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毛府中人,一个一个被带到了毛府前面的大院子当中,以利于看守。 便在这时,异变乍起,在一个院落里,亮起了森森寒寒的剑光,那剑光连舞,那院落中的几位衙役都抵敌不住,喷血后退,显然受了不轻的伤。 这时白渐臣才看了清楚,原来有几位年轻的剑客,手中舞着长剑,那几名剑客剑舞得相当好看,炫目之极,而且几人连在一起,似乎如同一个剑阵一般,难破无比。 白渐臣看得这种情况,那边王朝便道:“这几位是华山派的剑客,其中最厉害的是一流高手,名叫封很平,很是厉害,其它的几位,看到没有,那叫劳不诺,那叫陆虎儿,都是华山派的二流高手,还有两位不认识,但是也是华山派的二流高手,对方怎么高手这样多。” 却原来是华山派的人集体下山游玩,这番游玩,经过了崇德县,毛家身为崇德县本地的地主,加上又是华山派贩毒的下游组织,自然要一尽地主之谊,让这几位华山派的高足吃好玩好。 且说这几位华山派的高足,这时候并没有睡觉,在里面打牌九,赌毒不分家,贩毒的人大多好赌,这几位华山派的高足便是这样,才赌得起劲,结果白知县来袭,当下华山派的高手,一个个亮出剑来,杀官的事情,单身的大侠害怕,像华山派这等黑帮可不算太害怕,华山派黑帮势力雄大,高手众多,而且建派在华山上,朝廷都难围攻,所以也不算多怕朝廷。 说起来,江湖上各大黑帮,都喜欢把总舵建在高山上,比如少林、武当、华山派、恒山派、峨嵋派等,都是把自己的黑帮总舵建在高山上,以免被朝廷一攻就攻下。 山高难行,就难攻打得多。 江湖门派黑帮,就是凭此生存。 且说华山派的这群人,知道这如果被捉去,只怕要牢底坐穿,当下便拼起命来,把对官府的害怕之心收起,这番拼起命来还是相当难对付的,石灰粉已经没用了,隔得太远,而且他们早有防备。 石灰粉这东西,对于没防备的大侠高手有用,但是对于有防备的没用。 当下被衙役押着的毛渐荣大喊道:“华山派的几位师兄,打死这狗官,杀了这狗官,我们把狗官的死说成落足而死,然后多花些钱去买通上面的知州,绝对没事。” 毛渐荣说的是一种办法,不能说绝对没事,但是成功的把握极大,他这样乱吼,自然是希望华山派的几位剑客,能让毛家翻盘,哪料到他才说完,便被钻地鼠一个耳光扇了过去,差点没扇昏过去:“你忘了以德服人是怎么回事。” 至高大杀器——以德服人,登时把毛渐荣吓得不也说话,而此时的白渐臣一挥手:“赵虎,开始用本县设计出来的,针对武林高手专用计划。” 赵虎一听,立即一挥手,当下十三个至高点的步弓手,放箭疾射,一瞬间三十多根箭在空中飞行,这些箭都是同时射出,而且经过训练,各自配合极好,箭都是射在应该射的地方。 那些华山剑客舞剑是舞得相录好,比如那封很平,一手风雷剑法,直舞得空气都要破开一般,但是,在这个世界,这个江湖,有个铁律,任何单身一人,便是江湖第一高手,碰到正规精锐军队,一百个弓弩手齐射都只有完蛋的份,翻不起任何浪。 这些华山剑客,不过是一个一流,配四个二流,基本是四十个人,占据不同的至高点,然后由赵虎统一指挥齐射,虽然他们剑舞得好看,但哪里还挡得住箭射。 号称舞剑舞得水泼不进,那完全是扯淡,江湖人自己吹的牛,一把剑的面积是多少,人身周的地方是多少,如果水都不能泼近,那估计剑的速度要几倍音速。 只是几倍音速,是人类可以做到的事情吗。 当下华山剑客登时有人中箭,当下又是一轮齐射,当第三轮齐射时,五名华山剑客全部倒箭,无一人逃掉。 王朝、马汉等护卫,原来只是听说过一百弓弩手放翻江湖第一高手这个传说,而现在却亲眼看到了,白渐臣白知县亲手给他们演绎了一次,这句话是如何实现的。 江湖的零乱力量,是和官府没法比的。此时的王朝、马汉不由不庆幸,好在自己等人,已经投入了官府,当了一员小吏,不用正面对抗庞大的国家机器。 在放倒了华山剑客之后,白渐臣见到了毛府的当家毛英伟,只是白渐臣看着这毛英伟,这人一脸猥琐的模样,怎么也感觉不到英明伟大,这毛英伟是两个衙役押着过来的。 “回大人,毛英伟带到。”两个衙役押着毛英伟说道。 “不知大人突袭毛家有何贵干,没记错的话,在宋律里面,乱闯民宅可也是罪行,大人虽是一方父母官,但是我毛家也不是软的,到时候告上朝廷去,估计白大人也不好过。” 毛英伟一开始就用威胁,白渐臣冷冷一笑,踢了毛渐荣的身子一脚:“这位没弄错,是毛员外你的侄子吧,他涉嫌贩卖金丹,毛家已经和此事扯上关系,本官这自然算不上乱闯民宅。” 被白渐臣这样一说,毛英伟一呆:“毛渐荣贩卖金丹,是他个人的私自行为,与毛府无关,他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来,在下当立即把他开除家籍去。”这是一招很漂亮的弃车保帅。 “白大人,不如这样,大人自从上任以来,在下因为生病,还没去拜访过大人,在下这有纹银千两,便当贺喜大人升官之喜。”毛英伟手偷偷的递过银票去。 银票千买,这是银子攻势,财帛动人心,但是,白渐臣已经决定把整个毛家给抄平来,到时候里面的财产自然有相当部分是自己的,比一千两多得多,所以白渐臣是绝对不心动。 而且事情到了此时,已经是出弓没有回头箭。 “给本县搜,搜出金丹来。”白渐臣喝令着手下的衙役,衙役们找这类金丹之类的是能手,虽然在打仗上面不如步弓手,当下各自领了命,去查抄去了,又可以重温查抄的快感。 衙役们查抄得起劲,而此时白渐臣还是冷冷的看着对面的毛英伟。 (收推荐,收藏,完全是习惯性的喊一声。) 第八章(1)秋后处决 “大人,草民有一世叔,也在朝中为官,姓毛为滂,大人今日做事留一线,日后也好相见。”毛英伟说道,他这样一说,说得白渐臣哈哈一笑:“毛滂毛大人,这名字本官似乎听说过。” 当然,叶独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呢,这位毛滂毛大人,可是久仰大名得很。 这位毛滂,昔年曾在苏轼门下,自称苏门中人,结果苏轼属的变法派被蔡京兄弟斗得败阵,他又去投蔡京兄弟,结果被讽刺,到现在蔡京坐大,他想投蔡京只可惜无门。 说是在朝廷为官多年,只是因为当年的政争,最开始站在变法派那,结果自此之后,一直受贬谪,没受过重用。这毛滂用来骗未见过世面的人是可以,说有人在朝中为官,其实这毛家,已经再无靠山。 一个没有靠山,靠着虚假靠山来维护的毛家,也敢和自己斗,还想此时借之蒙骗自己,当下白渐臣是心中暗笑,那毛滂,还真是没有什么用,当然,表面上白渐臣是如是说道:“本官禀公执法,管你毛家在朝廷有没有人,本官只要上对得起圣天子,下对得起百姓,便足够了。” 听得这样一说,毛英伟也知自己是彻底没办法了,现在就看自己藏金丹的地方,会不会被衙役给找到,如果没有找到,自己花些钱消事,应当也能将事情平息下去。 那边衙役也发现不对劲,搜查了这么久,居然还没有搜查到,到是诡异了,要知这些衙役,搜查这方面的功力可不差,墙角内室密洞,古画之后这些手段,这些衙役可都玩得不差。 “大人,找到了,这些人把毒品藏在了死猪肉里。”张龙回来禀报说道,这一回还是钻地鼠立的功,那钻地鼠喜欢养老鼠,这番他手中的老鼠脱了他掌握,往后头奔去。 钻地鼠立即去追,这些老鼠翻开了后头厨房里的死猪肉,结果一看,被老鼠啃开的猪肉里有条缝,恰有装金丹的盒子在里面,钻地鼠大惊,立即去翻看,这一翻看不得了了,大批大批的金丹在死猪肉的里面,都是开个洞然后装金丹尔后缝好。 原来是藏在死猪肉里,这手段到绝。 白渐臣的脸上笑眯眯的:“毛员外毛英伟,这是什么。”此时白渐臣的手中,还拿着一个金丹盒子,里面正装有金丹,当下毛英伟面如灰色,而此时,毛府上上下下,还没死的,都被锁链给绑了, 毛府上下的女眷们,一个个哭丧着脸,女眷们到是有大多数,并不知道自己家的男人在外面贩毒,只是宋律一向是一人犯罪,牵连整家的,其实宋律还算清的。 如秦律等还动不动就要连坐,一人犯罪,连诛九族,那才是凄惨。 “回大人,毛府的共缴得银钱二万三千余两,还有各式古董、金银珠宝首饰,可值市价八千两。”后面赶来的李酸才算道,白渐臣手下的人中,也只有这个文吏有用些,擅长计计算算。 三万多的身家,果然不愧是贩卖金丹的,更在一般的乡绅之上,一般乡绅都是一万左右的身家。巨富啊,居然有三万多,果然不愧是贩毒出身,不过现在看来,是便宜了自己。 当下白渐臣便退堂,在后堂把这些给理清楚再说。 “替本官拟定文书,上交秀州知州。”崇德县属秀州管,路、州、县这是北宋的地理划分法,基本等同现在的省、市、县,崇德县上头的知州名为宋昭年。 “就说发现金丹案件,共缴得白银一万两,金银珠宝首饰二千两。” “另外,给本官单独送给宋知州四千两,金银珠宝首饰一千两,便说本官能破得此案,还是全靠宋知州栽培。”显然,白渐臣本来管这次金丹案便是为钱,扣留大部分是当然,而现在其它县碰到这种案子,扣留数目等也基本是这种情况。 而这件金丹案子,最多能捅到知州这一层,所以白渐臣是贿赂这位宋知州,估计宋知州也会笑纳。 发财不能一个人发,要的是上下一起发财,上面的多给些,下面的少给些。 当然,吩咐本酸才这些,都是在私底下悄悄的说着,待得李酸才退下之后,白渐臣才开始计算,上缴国库的是一万二千两,给宋知州的是五千两,也基本上说,自己现在还有一万四千银子,当然,这抱括古董、金银首饰等在其中。比想象中几千两的收益还要丰厚。 果然,抄家的知县,抄起这等富得流油的人家来,是发家最快的,时至此,居然一下子收入一万四千两,比上一次查抄成风时收益得还要多些,当下白渐臣是心中大悦。 “发三百两下去给步弓手、衙役们,头目一人五两,受伤的人一人五两,其它的一人三两。”白渐臣说道,这话是对旁边的张龙说,这些事情由张龙负责。 此次金丹案,白渐臣一是为财,二是要把和自己不对头的毛家给铲掉,现在两桩目的都做到了,当下便道:“来人,把这些毛府罪犯,全部拉到县大牢里面去。” “本官明日要开堂审案。” “是。”手下的都头张龙和步弓手头目赵虎均是猛然一喝,气势抖生。 火把燃烧的夜晚,一行大部队锁着毛府之人,由街上而过,路过的不少人出来看热闹,见得本来一方豪强的毛家居然被硬生生的这样锁了、抄家了,直把另外的一些豪强看得心中暗怕,这新上任不久的白知县,还真是凶厉,看来是不能得罪。 当然,这其中还有另外一个豪强陆家根本不想甩白知县,这陆家是什么身份,陆家背景雄厚,朝廷当中真有人当大官,手底下也有一百多号壮丁,江湖上还有人。 当真是黑白两道通吃,手眼通天,乃是崇德县的第一大家族,这种豪强势力雄厚,远非是区区一方知县惹得起的。 这一夜,白大人虽然已经到县衙的后堂去睡觉了,但是大牢里,典狱却已经开始了行动,没办法,一直以来,典狱李平之嘿嘿的笑着,由于职业关系,自己一直没在新任知县面前出过头。 现在有大批大批的犯人落到自己手里,是自己好好表现的时候,如个嘴硬,硬得过自己那一系列的刑具,保管明天上堂时,白大人问什么,这伙人就乖乖的说什么,无人敢违。 (继续召唤收藏、推荐票,发现唤票成了日常习惯了。) 第八章(2)秋后处决 话说第二日,白渐臣白知县开堂审案,大堂的堂役们击鼓三声,以示开堂,白渐臣这才由后堂踱入大堂之前,坐在案前。 堂下有二十个衙役,站成两排,手中举着“肃静”“回避”牌之类的,白知县坐在上方,喝道:“带犯人上堂。” “带犯人上堂。”下方的衙役互传着,尔后依规矩办事的衙役直去大牢,押着犯人来上堂。 且说这番由于犯人太多,毛府上上下下,足足有几十号人,这还是除了那些家丁、仆从之类的才这样少,不然更多。 毛府乃是本地大族,人丁兴旺,因为人数太多,所以典狱亲自带着手下的狱吏,押着这些人上堂。 一下子堂上便挤满了人,热闹之极,这犯人一上堂,两旁的衙役都是连喊三声:“威武——”,这帮子衙役,本来还不算什么,只是被都头张龙狠狠的操练过一阵子之后,又经过了几场大战,犹其是与毛渐荣,及毛府血拼,手头上便是没有沾上人命,也是血腥味极重。 这般血腥味极重的衙役喊起“威武”二字来,可是比以前威风煞煞多了,直把毛府的那些家眷给吓了一跳,心中先自胆寒半分。 其实这些家眷本来也就没什么胆子了,昨天晚上在大牢里,可是被典狱李平子狠狠的招呼了一顿,该招的基本都招了。 便是那毛英伟,这个毛家贩毒的首脑人物,也全招了,本来毛英伟没有那么容易招的,只是,毛家的本来铁壁死不认罪的防线中,出现了一个极大的漏洞。 毛家的二代子弟毛渐荣,这是个关键人物,手掌了贩毒方面的相当多权利,不知有多少证据在毛渐荣的手中。结果这毛渐荣,被钻地鼠用“以德服人”这招给吓惨了,什么都老老实实的招了。 这毛渐荣一招,他毛英伟再不招,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再加上典狱李平之也不是软的,辣椒水、老虎凳、用竹签刺手指、烧红的烙铁在人身上烙印、先刺道伤口再加盐之类的手段,典狱李平之手上可不少。 说起来,自从昨天晚上,由钻地鼠口中知道白大人发明的这招“以德服人”之后,典狱李平之就相当的崇拜白知县。同道中人啊,而且用的手法比自己硬生生的用大刑逼供还好得多,显然,在刑学上,白知县更在自己之上。正因为如此,一心沉迷于用刑之学的李平子,现在是相当叹服白知县,或者说有些崇拜。 闲话扯回,白渐臣坐在大堂之上:“首犯毛英伟,从犯毛渐荣……”这一下子念出去,就是一大批。 终于念完,白渐臣喝道:“毛英伟,这贩卖宋律严格禁止的金丹,乃是大罪,你可知道。” “回大人,小人知道。”毛英伟现在说话都没啥力气了,昨天被李平之整得太狠了,现在脸都在发灰。 “既然知道,那么本官便判你斩首之刑,待得秋后处决。”现在人桩俱获,毛英伟确实也玩不出任何的花样来。 “毛渐荣,你亦是一样,触犯我大宋律法,本官判你斩首之刑,待得秋后处决。”白渐臣开始判着刑,一个一个的判过去。 毛渐荣不比毛英伟已年老,毛渐荣年青还想活下去:“大人,大人,还望荣小民一命,小民日后定当感恩图报。” 白渐臣挥了挥手,示意衙役把他带下去,懒得听这人废话,斩草要除根,不然春风吹又生,白渐臣可是记得这句话得紧。 “从犯……,从犯……”白渐臣是一个一个的审判过去,无有遗漏,审到那天涯剑客昆尚时,白渐臣冷声道:“天涯剑客昆尚,从事贩卖金丹业务,聚众于本家院落当中吸食金丹,按宋律当斩。” 是的,昆尚最后被严刑逼供是招了一些,但是在宋律当中,从来都没有什么坦白从宽的道理,是多少刑便用多少刑。 昆尚脸如飞灰色,但是亦知道这回没有办法,无力回天,大侠大侠,当到老了,最后免不得挨上官府那一刀,此时的昆尚,相当的感叹,这一辈子看来自己是走错了,走上了大侠路本来就是个错误。 公门才是王道,远比大侠要强势得多。且说天涯剑客被这样判,在一旁的赵氏到是高兴,她也是重要的证人之一,所以自然也在堂下听审,听得昆尚要完蛋,这位赵氏高兴得很,她不但可以再嫁,而且可以接受天涯剑客那些家产。 白渐臣一个一个的审完,其实这一次,白渐臣也没有做得多狠,开始的那些罪行重,按宋律当斩的全部斩掉,而其它的罪行轻些的,大多是发配边疆,花费了足足一上午,才把这案子给审完。 当下白渐臣吩咐李酸才:“你去把这一次的案件,做成一份详细的资料,送给上头的宋知州宋大人,记得,要称赞宋知州的栽培,当然,我们的功劳也不可少。” 这些是技术活,当然,对于李酸才这样玩笔刀的老手文吏来说,也不算多难,到是现在,白渐臣发现自己手底下有用的文吏确实是太少了,看来得找机会招来几个。 所谓的秋后问斩,只因在宋朝有种思想,与宋人的自然神权有关,即顺应天意。春夏是万物生长的季节,而秋冬是树木凋零的季节,象征肃杀。人的行为包括政治活动都要顺应天时,否则要受到天神的惩罚。 这斩杀犯人自然要在秋冬之季,顺应天意。 好在此时便是秋日,说是秋后问斩,其实就是七天之后问斩,这一日,白渐臣并没有亲自到场去看,是由手下的都头张龙,以及典狱长李平之两人共同监斩的。 据说监斩的学问一定要选午时三刻,午时是指后世的中午的十一点到一点之间,午时三刻基本上指接近后世十二点的时候,这个时间,阳气最盛,人的影子最短,按侩子手的说法,此时可以用旺盛的阳气来冲淡杀人的阴气。 据说去看监斩的有相当多的人,对于金丹,其实大部分的宋人并不知道那是什么玩艺,道教、神话、各种传说给了金丹各种外衣,迷惑性十足,让普通的百姓,根本分不清谁对谁错,但是,事实就是,有热闹可看,热闹这回事,人人爱看。 此时的白渐臣,正坐在县衙后院,在沉思着,华山派那黑帮,是势力雄大,但是在自己的地盘上也翻不起浪来,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华山派不是强龙,自己更不是地头蛇,而是地头龙。 如果华山派这黑帮要来寻仇,白渐臣玩味的笑了,自己至少有几种方法,可以在自己的地盘玩死华山派。 第九章(1)峨嵋女侠刺杀狗官 宣和元年的秋冬交接之际,似乎特别的不平静,这边自诩为圣天子的宋徽宗和金人联手,把已经存在了几百年的强大帝国辽国打得奄奄一息,那边西夏寇边,虽然西夏国已经不复西夏天国皇帝李元昊时的强盛,但是寇边时也会让堂堂的大宋朝头痛无比。 好在其它的边境小国,吐蕃、大理一直未动,老实得很,话说这两个小国确实没有实力动,宋朝虽然重文轻武,但是国力在,随便便可以轻松的捏死这两个小国。 国际环境恶化,国内环境也不见得多好,山东宋江起义,一万精兵纵横京东一带,让宋王朝头痛不已,现在是内忧外患于一身,宋王朝处身于建国之后相当大的危机中。 当然,没有多少人意识到,宋王朝立了一百多年,一直是如此安定,又怎么会垮,身在局中的人,很少能跳出局去,全局而观。 特别是在两浙路,此处安静无比,风平浪尽,百多年来,从无战事,此处之人更是如此,以为战争极远,殊不知几年后就有靖康之耻,两皇被掳的扯淡事情。 白渐臣算是这群人当中,相当早就开始准备的,比如现在,刚刚把毛府的案子处理掉,现在整个崇德县唯一不在白渐臣掌握的也只有陆家,只是那陆家手眼通天,朝廷有大员,白渐臣这时也惹不起。 一切还是静待靖康之役,白渐臣想起一件事情,那便是在围攻毛府一役当中,自己看到的一个小节,想到便做,白渐臣直往步弓手营行去,当然,护卫王朝与马汉相随,不敢稍离。 在那步弓手营中,见得知县大人亲自来,步弓手营的一干步弓手,均是站得笔直的,接受检阅,显说白渐臣看到自己下方的步弓手,劈手就夺过一名步弓手的腰刀来。 腰刀很黯淡无光,刀身略带弧形,似乎就是一柄相当破烂的朴刀一般,白渐臣抽出自己带过来的藏刀来,藏刀一翻一劈,当下那柄朴刀被斩成两截,不是像烂刀,这本身就是烂刀。 “大人这真乃宝刀也。”那名衙役讪讪的道,不知知县大人是何意。 白渐臣皱眉:“这是怎么回事?”就算是宋朝的冶炼金属技术再落后,也不应当如此,这时赵大虎闻讯赶了过来,听得白渐臣这样一说,当下便道:“回大人,厢兵的兵器,都是几十年前或者百多年前的,没有得过改换,朝廷的钱都用在改换禁军、边军上去了,哪有钱理我们厢军。”禁军、边军是北宋军队的主力,厢军则是超弱之兵。 几十年没换过兵器,怪不得这些兵器很烂,藏刀一斩就破,好在上次对付的是毛府的护卫,而且打的是突袭,一下子袭击到位,白渐臣心道,朝廷这般乱来,又怎么会不垮。 话说想借着厢军申请军费,然后更换兵器自然是不可能,白渐臣只有自己出钱了,本来这更换便是强大自己手下的武装,白渐臣自然是极舍得,正好最近抄家直赚一万七千两。 当下便叫赵大虎以及十多位手下步弓手,直往铁匠铺而去,十多个高大带刀的汉子往铁匠铺一站,便把那老板给吓着了,被吓着了自然更好谈生意,白渐臣以官腔道:“东家是哪位?” 当下那铁匠铺的东家王老爷便由后堂出来,当下便道:“参见县令大人。”话说,自从崇德县里相当知名的乡绅,地方的豪强毛府被抄家之后,便已经宣告了,这一任的知县是强力的知县,除了陆家那种手眼通天的大豪,再也没有哪个能跳出其掌心来玩。 现在乡绅名流,一听白知县这三个字,便先怕了三分。这三字当真是掷地有声,无敢不从,再也没有一个敢和白知县相抗的。 这铁匠铺的东家自然也不例外,白渐臣简单的说道:“本官这次来,是要打造兵器的,朴刀一百柄,弓一百柄,箭一万根,箭都必须铁制的箭头,王老爷你给开个价。” 这王东家做生意做惯了,马上就算来了,正要报价,这才突然记起,这一次是白知县要价,所以不能像平时一样,赚那么多利润,当下心中把报价降了三分,再一抬眼,看到十多个大汉,以及微微笑着,似乎显得很温和的白知县,当下又把报价降了两分。 直接的就快接近成本价了:“一百柄朴刀,每柄二两,弓每柄一两,箭只要铁箭头,一百根一两,白大人,这基本都快近成本价了。” 兵器很贵,这是白渐臣早就想到的,特别是在兵器有些管制的时代,白渐臣也了解,当下是点点头:“这样一算,总共是四百两。”这样一算,到也不算多贵。 “价钱也算公道。”白渐臣道:“就这样定下来了,什么时候拿货。” “回白大人,就一个月后吧。” “话说,货的质量要好,不好,拿你回衙门问罪。”赵大虎在旁边恶狠狠的道。 当下那王东家便哭丧着脸说道:“老天,我是拿谁开玩笑,也不敢拿白大人您的货开玩笑。”王东家说的实在,这年头哪个不知道查抄知县白渐臣的名声,又有哪个敢乱来。 说起来,白渐臣是相当的垂涎着做生意的,哪个不知做生意的利润大,但是,当官的不能为商,这点白渐臣还是知道的,一旦卷入那个事非圈,只怕自己这官也毁了。 要想赚钱,有个稳定的财源,看来只有用其它办法。唤过来李酸才,叫李酸才把毛府的土地好好的计划一下,毛府的土地自然是要收公,归的不是白渐臣这知县,而是朝廷。 但是手下有个老吏,酌着去修修改改,绝对可以把其中的很多田产,由公转私,这便是老吏的厉害,远非新入门的那些小吏可比的,到最后李酸才一算计,居然有五十亩归入了白渐臣的名下。 现在的白渐臣,已经认识到,当官要富,一是官*商*勾*结,二是吞并田产,而白渐臣选择了第二样,而转身一摇,白渐臣白知县,摇身一变,成了地主,只是这田产太少了,才五十亩,得想办法,再弄些田产来才是,白渐臣如此想道。 (三江期间,收藏增加得多,就一天多更些。) 第九章(2)峨嵋女侠刺杀狗官 太平的世界啊,最容易无聊,便如此时的白渐臣,由于步弓手的配置只能是五十名,又不能扩充军队,再加上查抄知县名远扬,最近居然没有多少大户敢上门来告状。 这使得,白渐臣很无聊。 秋风肃杀,枫叶艳红,枯黄落叶一片一片的飘落,特别是在县衙的后院,被白渐臣白大人下令不得扫落叶后,更是堆积得厚厚的,踩在上面,会传来吱吱的叫声。 白渐臣坐在亭中,悠悠然然的,行大事者,不急不躁,要缓缓而行,徐徐而图,什么事情都急着做,反而易让同僚,上司,下属感觉不对劲。 凡事做得太急,第一,行事行得太快,自然容易出错。 第二,行事行得太快,完全不像大宋官僚这个体系里的官员,这样,下属奇之,同僚对于和自己不相似的官员,估计也不会有太多结交之心,上司疑之。 其实这段时间里,白渐臣一直在想着天下大势的关系,天下大势这东西,从来都不是说有就有,说没就有,完全无法预测一样。天下大势,从来都是一个或者多个霸主影响的。 天下大势与战争的关系,天下大势是未战前的准备,而战争则是势相交时解决的手法,真正的懂得用大势的,并不用花费太多手脚,便可以把敌人迫到失败,刘邦之前连败,但是却仅是战场上失败,势上却未败,最后一战功成。 比如白渐臣最崇拜的唐皇李世民,未有太多战果,却是轻松收拢中原,汉皇刘邦,与项羽争天下,屡战屡败,但是败的仅是一场一场的战争,并不是大势,那时候,由于手法巧妙,天下大势还在于他,所以最后一战而成,鼎定天下。 白渐臣觉得,自己现在要学的便是,如何掌握这天下大势。当然,这是一门极度高深的学问,古今能掌握这门学问的,寥寥无几,还有得白渐臣一步一步的去学。 偷得浮生半日闲,这是紧张的人,但是现在白渐臣很有空很有空,估计其它的穿越众,没有一个这样闲过,有空过,实在有空,白渐臣便去喝茶,在县衙不远有一处茶楼。 茶楼的生意从来都不算太好,茶楼这种地方,如果生意太好了才奇怪,清清淡淡的,最适合喝茶的气氛,茶楼的老板,见了白知县,也只是打个哈,然后继续去摆弄他那把扇子,那扇子上面写了几个字,龙飞凤舞的,随便一扫,不寘认不得那几个字,白渐臣知道,这就是所谓的附庸风雅之士,当然,仅是附庸,真正的风雅之士还要更牛。 当然,白渐臣自己是不懂所谓风雅的,白渐臣一直没有搞懂,那风雅是什么物,白渐臣一直认为,自己是个俗人,彻头彻尾的俗人,只是,唯有俗人方能成大事,太雅了这事不屑去干,那事不耻去做,怎么可能会成大事。 白渐臣来到这茶楼,很悠闲的,这是学习所谓的雅士,但是品味了半天,也没品味出个味道来,自嘲的一笑,俗人就是俗人,便在此时,一道厉喝声由茶楼下响起。 “狗官白渐臣受死。”很清脆好听的声音,只是内容却不怎么舒服,先是狗官,后又点名点姓,白渐臣不由的往下一扫,这下子不由的就看到了说话的人。 这是个很小很小的姑娘家,最多不过是十三、四岁的样子,长得却是相当的漂亮,一身粉红的衣裳,当真是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把这小姑娘映得相当的可爱,便是画出来的一般。 不过小姑娘家的小是小,但是有些地方却不小,比如那酥胸,虽然当不起波涛汹涌四个字,但是相对于同年纪的小女孩来说,却是大了不少,用后世的话来说,以白渐臣的话形容,就是童颜*。 小姑娘家旁边的还有一位,这是个相当年青的青年,身负长剑在身后,一脸英气,一望而知,便是江湖上刚出门闯荡的少侠,在江湖上,这少侠的名声可是比白渐臣这狗官好上许多。 那小小的姑娘脆声喝道:“茶楼上的那位可是狗官白渐臣,听说你欺压良善,本姑娘乃是峨嵋派的女侠宁双儿,这一次定要替天行道,斩除你这贪官。”这小女侠喝起来时,相当可爱。 而小小姑娘身旁的少侠,也喝道:“茶楼上的狗官白渐臣,本少侠今日也要替天除道,扬本少侠之名,狗官,你就等着受死吧,本少侠最近还习得了峨嵋四象剑法。” 对于楼下的这两位,白渐臣颇有些无语的感觉,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还没有开打,就把自己的一切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对方,这算什么,江湖门派出来的,什么时候这样傻了。 “大人,最近市面上流行着一本叫《真三国武将单挑传》的小说,里面的武将在对阵之前,都喜欢单挑,相当多初出茅庐的少侠,小女侠,都受了这些欺骗,结果搞得这些人,动不动就以为是单挑,把自己的一切情况都说出来。”马汉在旁边说道,马汉平时是个八卦男,喜欢各处听八卦,所以很是知道一些有趣的东西。 小说害人啊,白渐臣这样一感叹,便要说话,哪料到对面的少侠小女侠,一报完名字,居然就这样冲上楼来,不是直接飞上楼来的,直飞上楼这动作很帅,只是要的功力太深,但是一流高手也不能轻易做到,更何况这两位三流少侠。 “我出手,马汉你护着大人。”王朝见得对手并不怎么强,就这样吩咐道,随时要有人护卫大人,这是当护卫的职责,当下王朝出手,马汉手长腿长,善长用腿踢人。 而王朝则不同,王朝的手极其的粗糙,厉害无比,虽然不可以破山开碑,但是打到人一定很爽,当下王朝出手,在楼梯口砰砰的就与两位少侠们打起来了。 见得这边打起来,茶楼的老板是一点儿也不怕,怕啥,一般当少侠的,刚刚出道时口袋里还有些银子,而且所谓的少侠们,要称正义,自然,每次打坏了东西要照价赔偿,正好,想换一套新的桌椅。 白渐臣也是悠哉悠哉的看戏。 自己以前见识过的,不是天涯剑客这种老江湖,就是天残地缺这种残疾高手,或者华山派的贩毒份子,这会儿居然见到了这种粉嫩粉嫩,初出江湖的少侠女侠,难得,难得。 (一次华丽的打雷,让我错过了冲榜时间,问题是新书一定要冲榜,所以,求票票,推荐票砸来。) 第九章(3)峨嵋女侠刺杀狗官 只道那边,茶楼的楼梯口处,王朝以一敌二,敌住峨嵋少侠周济,峨嵋小女侠宁双儿,王朝以二流顶尖的身手对付两位经验不足的三流侠少,到也是轻松自在,稳占上风。 白渐臣白知县看戏看得有味道,感觉这打得还不错,当下便问起旁边的马汉来:“马汉,为什么这些江湖门派,大多是剑派,据本县所知,似乎剑不太实用,真正的军队打架都是用刀、枪之类的。” “回大人。”马汉说道:“剑不如刀、枪、棍、弓,这是常识,只是用剑多有派头,想当年一个个叫剑仙多飘逸,没有叫刀仙的,君王、贵人们也都是持剑,尊贵无比,再说了只听说过剑舞,没听过刀舞的,所以江湖各门各派,就算明知剑威力小,也都是用剑,派头,行头,这年头在江湖上混,实力不是最重要的,成天打打杀杀只是初出道的嫩头青干的,年纪大了,都聪明狡猾了,打得自然就少,所以大部分人都是为了好看而配剑。” “原来如此。”白渐臣如是说道,这边王朝已经将两位峨嵋派的侠少给擒住,带到白渐臣的身前来,这回儿再近看,发现宁双儿这位小侠女,皮肤如玉脂,真如画出来的一般。 见得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的可爱小女侠宁双儿,白渐臣不由的记起江湖上的一种传说来,江湖上,各门各派都有自己的行当,比如少林寺,名气够大,招收学徒,广占田产,再加上和尚不用交税,那是赚得盆钵皆满。华山派靠贩毒,武当派则是先把太极拳、太极剑这两种秘籍夸到无限大,然后开始用活体印刷,不停的翻版卖钱,只是武当派这年头的日子也不好过了,为啥,盗版太多了,盗版太多直让武当派的秘籍不停的降价销售。 而江湖上有两个门派,即是峨嵋与恒山,号称女侠最多的门派,恒山派早不产女尼了,女尼不吃香,和女侠比不得啊,而峨嵋派向来都产生大批大批的女侠。 女侠有什么好处,女侠的好处可大了,当然,女侠不是用去直接打架的,但是一个娇滴滴的女侠往那一站,又有哪个大侠、魔头肯下辣手,江湖人士向来自称惜花怜月,像白渐臣这种心狠手辣的还真少见。 峨嵋派还走高层路线,江湖上不知多少门派的掌门夫人,掌门小妾之流都是峨嵋派的,枕头风那一吹,对于峨嵋派都是大大的有利,只是前些年,听说峨嵋派错误的支持了明教的上任教主,结果明教的上任教主在争权力争没争赢这任教主方腊,被方腊挤下台,结果因为方腊在江湖上的地位太高,峨嵋派相对的就地位下跌,不复当年风光之态。 一扯就扯远,回正题来,白渐臣看着眼前被擒住的两人说道:“你们为什么要行刺本官?”白渐臣当然要搞清楚这点来,虽然听说最近峨嵋派的势力下跌,但好歹也是一庞大的江湖黑帮,影响深远,先弄明白来,如果峨嵋派想和自己为敌,自己还真得准备几手。 “我们听一个叫杨二劳的人说,你是大大的坏官,而我们要为江湖仇害,为百姓申冤,于是便来刺杀你了。”宁双儿偏着头说道:“虽然落在你这狗官的手上,但是别想本女侠会屈服,大不了一死而已,本女侠从来不怕。”说得到是硬气,一般最硬气的不是初出江湖的,就是老于江湖看淡生死的。 杨二劳,白渐臣的脑子一转,终于知道这杨二劳是哪位,杨二劳和杨白劳可差得极远,人杨白劳是可怜的贫苦大众,这杨二劳却是个地痞混混,号称杨二蛇,前不久告上衙门的割牛舌案,便是此人做的。 记得当时自己判这杨二蛇赔钱,同时到大牢去蹲半个月,看来还没有怎么弄爽,居然碰到几位刚出道的侠少、女侠,就在那乱扯,指使着这些人来刺杀自己。 行,白渐臣已经准备叫衙役去把杨二蛇再弄进大牢关一趟了。 这边,对于这些刚出道的侠女、少侠,白渐臣还真没有什么想法,算了,就当陪着小孩玩一趟吧,白渐臣当下面色一正:“本官向来清廉爱民,哪里能称狗官两个字。那之前告诉你们二人,本官是狗官的,根本就是个青皮无赖,前不久因为偷牛案,被本官惩罚,所以歹到机会,便要来污告本官,本官向来身正,又怎么会是狗官。”白渐臣称起自己清廉爱民,那是绝不脸红,这是脸皮厚的好处。 “若是两位少侠,女侠不信,便问一问旁边的掌柜、客人。”白渐臣端着脸,向着宁双儿这小女孩说道,这是宁双儿第一趟走江湖,年纪小,所以白渐臣认为其可欺。 白大人发话了,那掌柜以及茶楼的客人,当下全都说道:“是啊,白大人可是好官。” “白大人真乃青天大老爷。”就算是对白渐臣不满的,当着正面又有哪个敢说。 “白大人圣明无双。”这位肥胖的商人,你这样拍马屁,也太过火了吧。 白渐臣看向宁双儿:“你看,都说本官是好官,你说狗官是找错人了。” 果然这年纪青青的侠少侠女,被这样一说,当下都道:“嗯,看来我们是找错人了。” 宁双儿扭昵的说道:“只是因为一直认为,当官的都是狗官,所以会称呼你为狗官,没想到当官的也有好人。”说罢连忙把剑收归到鞘内,那周济也是几乎一样的表情,只是他一个大男人这种表情,那是绝对不可爱。 白渐臣不想和峨嵋派结怨,有时候与人方便,少与人结怨,也是处事之道,再说和两个才出道的人结怨,到也没必要,反正这两人翻不起任何浪来,当下大度的一挥手:“也罢,也罢,这一次便算了。” “只是,本官这样辛勤爱民,居然被说成狗官。”白渐臣的表情,微微有些心痛的样子,直让宁双儿、周济这两个嫩嫩的江湖菜鸟,大感颇有些对不起这位知县的感觉。 待得宁双儿、周济两人退掉之后,白渐臣返回了县衙,这时才卸去了刚才那层面具,恢复了点认真的模样,而这时,都头张龙已经来到,张龙口中道:“参见大人。” “回大人,明教现在还未有任何堂面上的动作。”张龙说道:“不过最近又发展了一些下面的教派,把一些教派并成了明教外围组织,但是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明教都很安静,仍是江湖门派的样子,没有一点越轨。” “这样啊。”白渐臣皱起了眉头沉思,最多还有一年的时间,明教便要造反,而在造反之前,总会露出些痕迹来,所以白渐臣叫都头张龙以及其手下的衙役,从方方面面了解消息,看能否有明教的消息,却没有想到,明教到现在还没有露出一点痕迹来,到也诡异。 (继续召唤推荐票,收藏也多多加吧。) 第十章(1)明教真符宗 白渐臣手中翻着名册,这是由张龙收集到的,关于最近这几个月,江湖上投入了明教座下的帮派,都是些小帮小派,到也不值得太过于注意,这时候,突然听到仆从说道:“大人,有名道士求见。” 白渐臣漫不经心的问道:“是何方道士,叫他先报上名来。” 仆从说道:“大人,那道士自称是黄龙道人。” 白渐臣这样一听,当下便来了兴趣,和神话人物同名啊,当下便道:“快快有请。”当下在后院的客厅中,接见了这黄龙真人,显然,黄龙真人是凡人,只是当时取道号时和神话人物相同而已,这黄龙真人面色蜡黄无比,看起来干枯得很,皮肤粗糙,穿着一件黄色的道袍,后面印着一个八卦,看起来有些世外高人的味道。 当然,世外高人换一种角度,就叫不修边幅,看着让人不爽。 “真符宗副派主黄龙真人,见过白大人。”黄龙真人拱手施着道礼说道,白渐臣见了此人,见得一副那样子,也没有多大兴趣,当下便说道:“不知道长此来所为何事?” 黄龙真人便道:“回大人,在下乃是真符派之人,真符派最近要到贵县传教,还请白大人应允。”真符派本身就是道教的一支,这种传教,其实本来就是允许的。 此时的宋徽宗是个疯狂崇拜道教的皇帝,龙虎山天师教的张天师号称是山中丞相,神霄派的林灵素也是极得宋徽宗的宠信,便是徽宗自己,也是自称是神霄天帝下凡尘,道门的代表人,还曾经于政和三年十二月,下诏示道教仙经于天下;政和四年正月,下令置道阶二十六级、道官二十六等;政和六年,下令立道学、修《道史》,令道箓院册封他为“教主道君皇帝”,集天神、教主、人君三位于一体。 道教传教,根本就是全国性的,没有哪个敢阻拦,不然基本上就是和徽宗过不去。 这真符派之所以还会和白渐臣打个招呼,也很简单,只是因为给地方长官些面子,虽然说徽宗崇奉道教,但是,只要地方长官在里面做些梗,绝对让真符派这种不大不小的道派头痛得很。 当然,也没有人会去故意为难道教,当官的当官的,求的是内部一团和气,而这个时代,道教也基本上半只脚踏入了大宋官员系统的内部,严格来说,算是半个自己人。 当下白渐臣便说:“好说,好说,道教乃我大宋之国教,便是当今圣天子,既是大宋皇帝,也是道教神霄天帝,道长要传教,那委实是再应当不过了,本县又岂会为难。” “若是道长在崇德县传教有困难,还请到本县这衙门来,本县若是能帮,定当鼎力相帮。”白渐臣客客气气的说道。 而黄龙真人也是连合手:“不敢,不敢,日后还请白大人多多关照才是。” 话说这一位县官一位道士也委实没有什么话可说,要知白渐臣又不是什么信教的知县,坐了一会儿,黄龙真人这才起身告退,且说这黄龙真人一退,白渐臣喝道:“张龙何在。” “回大人,卑职在。”张龙马上进屋:“不知大人有何事吩咐。” 白渐臣喝道:“去监视下黄龙真人。”基本上,白渐臣要在自己地盘上的绝对控制,所以突然插进来一个传播道教的,白渐臣也是习惯性的去叫张龙派手下衙役监视。 衙役是什么,典型的地头蛇,比地头上的混混还要地头蛇得多,地头的混混们,见到了衙役,也是一个个胆颤心惊得可以,怕得很,所以真正叫衙役去做这些事,得心应手得很。 之后,白渐臣便开始翻书,这一次看的是明教的教义,要对付敌人,必然先要了解对手,这是白渐臣一向的观点,所以有空时,白渐世会把明教的教义拿出来看,算是为了知已知彼。 “大人,到是有发现了。”张龙急匆匆的跑进来,大气喘得。 “说吧。”白渐臣放下书籍。 “回大人,那黄龙真人,居然和明教在此地留下的暗桩联系过。”由于特别针对做,所以白渐臣知道了明教在崇德县的暗桩,只是因为彻底知道这些暗桩的身份,白渐臣一时没去拔除,说不定什么时候可以用得到。 “与明教的暗桩联系。”白渐臣沉吟着:“也就是说,真符派其实是明教的下属组织了。”这时候张龙没有说话,白渐臣慢慢的推测着:“明教的下属教派,到了本县的地盘上,想传什么教呢。” 此时,白渐臣的嘴角抹过一丝冷笑:“你们继续去监视,看一看真符派要传什么教义,本县到是想看一看,这真符派能在本县的地盘上,玩起什么样的花样来。” 张龙领命而去,客厅中回归安静。 白渐臣沉思着,有趣,看来这是自己和明教的第一次接触了。 “最初,没有天地,只有光、暗两宗。明界的一切都是光明的,善良的,美好的;暗界的一切都是黑暗的,丑陋的,邪恶的。” “明尊、法王、明使通过种种努力,比如传播教义,流布信仰,立光耀柱,接引义人等等,最终击败暗魔,摧毁天地牢笼,救出被困的光明分子,收集到一起,重新升入明界,黑暗沉入深渊,光暗重新分开,这时就是末际。” 这明教的教义,直让白渐臣看得头大,神神叼叼的,但是,白渐臣也知道,一般的邪教,最喜欢把这些教义弄得神神叼叼,大家都很难理解,据说越是神秘,越是可以吸收大量的信徒。 离明教圣公方腊起义,还有不到一年了。 此时,秋叶飘落,一片一片的,份外的残得好看,枯得好看,秋天已经接近尾声了。 一个寒冷的冬天即将到来,白渐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呼出一口气。 (说明一下,不要试图在这本书中求严谨啥的,历史架空不一定要严谨的,这本历史架空本来就相当另类。嗯,剧透一下,本书后面还有李清照,白素贞等等等等,但是都不是妖怪什么的,都是女侠,哇哈哈哈。) 第十章(2)明教真符宗 只道白渐臣喝令张龙手下的衙役,去监视黄龙真人,黄龙真人所住的道观名叫黄羊观,结果并没有带来什么特别的消息,只说黄龙真人每天,也就是传传道法,卖卖道符,而且据说黄龙真人自夸法力通天,乃是仙界神仙转世,所以道符卖的价格不低,而且还有大批大批的人去买。 当然,当道士的传道、卖道符也没有什么可值得怀疑的,恰好白渐臣手头要忙年末的事情,所以把这真符宗的事情暂时放一边,每个衙门,年末的时候总有些杂七杂八的事情要忙,比如给上司进贡,给下属发银子,把衙门现在的银库好好的统合一下,看看在过去的一年里,到底是赚到了多少,又有多少可以用于花销。 反正是麻烦的一堆事儿,换在后世,就可以叫年终总结了,当年,宋代时是不这样称呼的。 待得白渐臣处理完这些事,去问关于真符宗的事,那张龙手下的几个衙役,都说黄龙真人在黄羊观,还是讲讲道法,卖卖道符之类的,根本不像要做什么小动作的样子。 诡异,白渐臣皱起了眉头,这真符宗到底是在玩什么花样,白渐臣还真不信,明教还过十一个月就要反,而真符宗为明教的下属,却会一动不动的,一点花样也不玩。 不对劲,白渐臣感觉不对劲后,当下对手下的人说道:“张龙,点齐几个身手好的衙役,换身便服,和本县一起前去黄羊观看看。”既然手下衙役没看出来的,白渐臣便亲自去看看。 走在崇德县的大街上,但见路两旁繁华无比,时不时有小贩叫卖,也常有美艳的妇人从身边过去,带起香风一片,白渐臣走着走着,这就是悠闲的生活啊。 终于,来到黄羊观外,到黄羊观外时,白渐臣当下就觉得不对劲了,黄羊观的人也未免太多了吧,人山人海的,让白渐臣想起了后世的福利彩票贩卖时的情况。 不对劲,黄龙真人也只是讲道而已,正规的讲道,再讲得天花乱坠,也不可能吸引这么多的人,这种情况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搞邪教组织,反正身穿着便服,白渐臣便混进去看。 要挤进人群,当然不用白大人亲自去挤,几个衙役都长得人高马大,凶悍无比,往那一挤一站,不认识的怕了这体魄,认识的怕了衙役这身份,当下空出了一片,让白大人安安然然的坐回。 到了进前,便见在黄羊观前,立起了一高台,一个长得貌似仙风道骨的道士,站在高台上方说道:“我真符宗上承天意,供奉财神,近日我宗宗主,得了神仙指示,你道那是何方神仙,那方指示我宗宗主的就是财神赵公明,财神射出一道金光,直罩我宗,尔后我宗就注定要发财的,只是为了多积功德,把财富散给世人,所以才会传达教义。” 好家伙,一下子就摆出要发财的驾势来,白渐臣当然知道,所谓的财帛动人心,权、钱、色三者,钱排第二,足见其魔力,而且同时还架出神仙来,神仙说的话,哪个敢不听,这一招不但利用了人的贪欲,还利用了人对于神仙的诚惶诚恐。 一下子,白渐臣也来了兴趣,只见高台上那长得仙风道骨一般的道士继续说道:“大家想发财吗,大家想成功吗,想发财就要抓住机会,抓住了机会,辉煌的大道就在面前,不用吃苦,不用劳累,只要抓住机会,机会才是最重要的。” “知道为什么有人努力了还不成功,为什么有人不努力却成功了,因为机会运气啊。” “这些人并不是多有本事,只是当时运气抓得好,他们能发财,为什么我们不能。” 这道士的口才极佳:“只是为什么有的人能成功,有的人会失败,有的人抓得住机会,而有的人抓不住了。” 接着又详细了分析了一大通,从各个方面说开来,这道士讲开来,还真是口若悬河,源源不绝,了得无比,这种说法,直说得旁边人心动不已,最后这道士说道:“成功了就有权、钱、色,我们要不要成功?” 这道士一举手,当下下方被这道士摆得头昏昏的,全部是群情激昂:“我们要成功。” 当下那道士又说道:“今日想成功,想发财的便留下来,我们会慢慢传授发财的秘诀,另外,想留下来的,一人交五钱银子,这不是我逼大家,实在是这是对上天,对财神的诚意。” “交了银子财神在天上才会感应得到。” 白渐臣心道,不知这群真符派的道士在玩什么鬼,当下便道:“张龙,你去把银子交了,今日本官到要看看,这真符派是什么玩意。”其实白渐臣现在已经估计到大半。 那道士的说辞,与前世时某种把戏很相像,那种被称为传销。 听得白大人这样一说,张龙当下就去交银子,反正这又不是很多,一人区区五钱而已。 且说交银子的进入黄羊观,黄羊观内居然极大,这些交了银子的被分成了十多个地方,然后分开来,由十多名道士,一个一个的去传道,当然,讲的内容与后世有所差点,但是绝对是在玩传销那一套。 给白渐臣这伙人传道的是个肥肥胖胖的道士,这道士的口才居然也不错,这道士说道:“各位既然是有心,那么今日便传给各位我真符宗发财秘法。” 道士拿出黄符纸来:“看到没,这是可以发钱的真财神符,乃是由财神这大神仙,由天空降得金光射入而成,除我真符宗,再也没有其它人有。得了这个,在身上配带三十天不取下,就有财运临身,当然,这个真财神符要十两银子,当然,如果加入真符派买只需五两,对折。当然,入教另外要十两。” “另外,你以后还可以介绍人来,每介绍一个进来,他们就要买一份真财神符,然后他们入教的十两里面,就有你们的五两,便是说,你们介绍的人越多,你们的钱便越多。” “这也不是赚你们朋友的钱,想想,你们朋友再介绍他的朋友进来,他们又可以赚钱,这样一拨接一拨,一批接一批,介绍进来的人永远赚钱,没有人会亏钱。” “大家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当下便有真符派早就安排好的内应道:“好像是啊。” 这边又有成功典范上台讲道,一个大腹便便的人走了进来:“大家看到没有,本老爷现在是老爷了,本老爷一年前也是个佃户,只是自从参家这真符派,就日进斗金,生活乐无边啊乐无边。” “要成功,找真符。” “投钱少,风险小,见效快,除了真符派还有哪个。” 当真是一步一步棋连着下,白渐臣已经肯定,这便是传销,这时真符派的道士说道:“这一次我们准备的真财神符有限,只有三十张,欲购从速,进教五两,未进教十两,绝不降价。” 在本官的地盘上玩传销,很好,白渐臣冷笑。 (召唤推荐,收藏。) 第十章(3)明教真符宗 由于有了限制张数,又有早就按排的人先买,这下生怕晚买了买不到,终于有人开始真正的买了,这一下子,就几乎整个厢房内人都动起来了,去买这真财神符。 大约也只有白渐臣未动,白渐臣未动,手下的一群衙役自然也不敢动,正好这真符派的道士手中的真财神符卖完了,那道士道:“各位没买到的不必着急,我派掌门正在侍奉财神,马上就可以得到下一批真财神符。” 当下是脱身而出,这一次是传销完美。话说这真符派,也是无意间发现这样做可以不停的赚钱,然后不停的传播,一下子便在江南东路流行异常,现在是发展势力,趁机卷钱。 白渐臣也明了了,这真符宗,其实就是明教卷钱的工具,而且用这卷钱有好处,并没有什么人知道真符宗属于明教,到时候真符宗若是事败,也扯不到明教身上。 此任的明教教主方腊,到是个狠辣人物,值得好好对付的对手,当然,说是对手,其实白渐臣的势力、实力,远远比不上方腊,但是好在两人都在暗处,也只是私下交锋。 且说真符派的人退出厢房,当下这手下衙役就说道:“真可惜,没有抢到这真财神符。” 白渐臣冷笑道:“我亦是可以让你们发财,很简单,我立个叫天神教的,也是仙界的神仙梦中加仙气,此为立教根本,你们每人交十两银子来,保证发财。” “大人这是什么意思?这怎么发财。” “太简单了,你们再一个人引进几个入教,一人入教的五两银子归你们,再由他们引人入教,一批一批的传,最后大家都赚钱。”白渐臣接着把话挑得明了,张龙第一个反应过来:“原来如此。” 张龙再细细一说,当下衙役全懂了,只是这群衙役一个个人高马大,凶恶无比,所以旁边人怕了这群人,坐得远了些,没有坐得这样近,故而听不到其中详情。 “靠,他们这来钱是快,比我们做死做活快多了,大人,要不要把这也抄了。”这位衙役是最近在抄赌场,抄毛府那里,抄出感觉来了,所以说话就说抄家。 “看看现在真符派有多少人,再加上信徒,我们十来个人,抄得了?”白渐臣奇怪的说道,这手下的衙役,也真是够没脑子的,自己这些人去查抄,估计会被这上千号信徒给活活拍死都没话说。 且说在这黄羊观内,居然还见到了熟人,这熟人其实也不算多熟,乃是峨嵋派的女侠宁双儿和少侠周济两人,两人显然正在听道士说道,满脸也激动的表情。 显然,这两位女侠、少侠,初涉世事,就被卷入真符宗的传销陷阱当中去。 “白大人,你也要到这来求发财啊。”宁双儿好奇的眨着眼睛:“我以前果然是错怪你了,你果然是清官,不然当官的如果贪污,哪会没钱,还用到这里来求发财。” “对不起啊白大人。”宁双儿嘟着嘴说道。 “还请白大人见谅。”这是少侠周济说的话,不过说完话,周济继续聚精会神的听着上面的道士讲道,那个认真的态度,完完全全的投入。 白大人也不去打扰别人发财,准备离开黄羊观,现在在黄羊观,真符宗的道士加上疯狂信徒太多了,白渐臣明显是惹不起,惹不起,咱也只有暂时躲避一下。 好在这真符传销派与后世不同,现在还不限制,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反正五钱银子已经交了,且说离开了黄羊观后,衙役公人们便不爽:“他们这真符宗,果然是好快的赚钱速度。” “白大人,要抄,狠狠的抄。”这群公人们恶狠狠的说道。 “立即去把真符宗的完整资料给本县找来。”坐回衙役中,白渐臣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这样,这种工作,自然是由李酸才去,过得旋时,完完整整的真符宗资料就已经递上来了。 这真符宗的历史,号称是从春秋战国时代开始,但是这历史谁都不信,这年头道教为了把自己的渊源弄得长些,好唬弄人,一个个把历史改得不知多长,更有什么开天辟地以来就存在过的教派。 真符宗此代宗主,叫升龙真人,手底下共有二十多位副宗主,比如黄龙真人、白龙真人、绿龙真人、蓝龙真人等一大串,到是把白渐臣吓了一跳,小小的一个道派,居然有二十三位副宗主,这真符宗,成员也真够冗挤的。 “去查查崇德县负责人黄龙真人现在在何处?”白渐臣喝道,过得片刻消息就来了,听说黄龙真人在明月楼里喝花酒,当道士比当和尚好的地方就是可以近女色。 也因为此,武当派经常被少林派的攻击这点,但是武当派的反击也极是厉害:“你少林派就不喝花酒了,不近女色了,那少林派下面的几十家青楼,是开给哪个的。” “不但是青楼,假发也多,戴起假发,穿起马甲去青楼,便以为认不出你来了,小样,你穿起马甲还是秃驴,别以为换了马甲我就不认识我了。” 闲话扯回,黄龙真人当然要去明月楼喝花酒,赚了钱不享用的是大笨蛋,白渐臣带着手下的衙役直奔向明月楼,明月楼的老款摆着腰肢迎了现为,在昏黄的灯光下,到还有些姿色的样子似乎。 “白大人不知要找什么姑娘?”老鸨装声捏气的说道,白大人查抄之名远扬,哪个不识,哪个不晓。 白渐臣看到这老鸨,明明四十多岁了,还在装嫩,那粉擦得比什么都厚,如果灯光再暗些,只怕像看到鬼,当下一示意,马上由张龙上去和这老鸨谈:“我家大人问你,你这可有道人,我家大人要和这道人谈话。” “道人是有的,就在后面,由几位姑娘陪着。”老鸨捏声捏气的说道,当下一群衙役直奔向后头。(收藏、推荐) 第十一章(1)打击违法犯罪 妓寨的雅房到有些品位,竹叶散散,清泉滴滴,门前有风铃随风而动,屋内有书画,笔走龙蛇。那黄龙道人一脸的腊黄,一脸的猥琐模样,正摸着旁边一个满脸是粉,中等姿色的**。 这黄龙道人品味有限,搂的**姿色相当一般,不过也难怪,本来黄龙真人就是因传销而暴富,品味也就那样,正常,正常。 一大群的衙役冲进了妓寨,到是把**给吓得花容失色,如果她那也算花容的话,黄龙真人脸色一变,不过马上恢复了正常:“原来是白大人,不知白大人这番来有何事?” 白渐臣先往那一坐,才慢悠悠的说道:“真符宗的真财神符,真是让人好生羡慕的敛财手段,本县亦是佩服,佩服。” 说到这里,黄龙真人脸色一变:“大人说笑吧,真财神符乃是我派派主向仙界财神供奉才得到,为了积升仙的功德,然后散财大家,全是为了让大家都发财,哪里是敛财。” 白渐臣哈哈一笑:“真人不说假话,道长又何必这样呢。真财神符,不停的拉人入教,表面看起来,确实是人人发财,只是,当拉不到人入教呢,那钱由何来,所谓的聚钱链一下子就要断,这样一来,也只是你们这些头目赚钱,下面的估计就要亏死。” 黄龙真人被一下子被破其中的关健,当下便道:“白大人意图如何?不如这样,大人入我真符宗,立即得副宗主之位。” 白渐臣此时是大笑:“你在说笑不,本县好好的政府官不当,入你一个小道派干吗,本县今日实话就放在这里,立即给本县把在崇德县骗得的钱缴回来,然后乖乖退出崇德县,不然休怪本县不客气。” 黄龙真人也是道:“如此,白大人,我们也说不开了。” 白渐臣当下喝令手下的衙役,把这黄龙真人拿下,哪料到黄龙真人悠悠而笑:“白大人,当今神霄天帝曾颁下法旨,道教有二十六品道官,本真人亦是道官当中,你要捉我,只怕是触怒神霄天帝。” 他这说的神霄天帝,自然是自称天帝的荒唐皇帝宋徽宗,他是道官还真不好动手,而此时黄龙真人一拉手,当下出来二十多个壮汉,一个个穿着道士的衣裳,而且还有配剑,当然,道士们绝对会称这些精钢剑是法器。这二十多条壮汉中,还很有几位二流高手,难缠得很。 一方面是宋徽宗颁下意思封的道官,另一方面对手二十多条壮汉,一时之间也不好对付,而这时妓寨的老鸨也出来打圆场:“白大人,黄龙真人,你们这是干吗,闹得这样大,和和气气不是更好吗。” 白渐臣脑子飞快一转,已经决定,暂时放过这黄龙真人,反正自己并不是没有对付他们的手段,当下是哈哈一笑:“也罢,今日就不再争执。” “那白大人,我们日后相见。”黄龙真人心中也怕了,当下连**也顾不得去嫖,当下在二十多位壮汉的护送下,离开了这所妓寨。 且说白渐臣回了县衙,当下休书一封,把这真符宗玩的那一套把戏,完完全全的往东南王朱勔那儿报,此时真符宗势大,非是在崇德一个县,而是旁边县都有,也非是白渐臣一手能压得下去的,所以干脆让东南王朱勔动手。 借刀杀人这一手,白渐臣玩得相当的顺溜,再说了,这样一来,真符宗的首号大敌就是朱勔,而非是自己,也让自己避过了风头,这本来就是一举数得之事。 且说东南王朱勔,得了白县令的密信,被白县令这一点破,立即明了了真符派的真正玩法,当下是心头震怒,敢和自己抢钱,当下连发数道命令,封杀真符派,称其为魔教。 魔教之徒,人人得而诛之。 也正是因为这数道命令,使得真符派的走势开始由盛而衰,民间团体还没有积蓄足够的力量之前,是没法和政府玩的。真符派不是没有收买一些知州之类的,只是这回动怒的乃是东南王朱勔,使其之前的一切努力白废,知州之类的都绝不再见真符派的人,以免扯上关系,引起东南王的不快。 真没有想到自己这样一弄,居然弄出来一个魔教的名声,白渐臣悠闲自在的看戏,定义成魔教,打击真符宗,真符宗聚了那么多的钱财,自己可是眼红得可以。 但饶是如此,魔教真符派还是很嚣张,手底下仍然不停的宣传着真财神符,没出动大军,这魔教是一点也不怕,区区几十个人步弓手加衙役的县城,是没法和蛊惑了成千上万人真符派对抗的。 不仅仅是崇德县,最少有几十个县城,虽然真符派被定义成了魔教,仍然是嚣张无比,发展势头一点也不降。 终于,各处知服上报上头,每处知县上报上面的都是:“魔教有数千兵力压于县城。”数千兵力当然是夸大说法,只是数千被蛊惑的百姓也是相当恐怖,信徒随时可能转化成为暴民,到时就更难惹了。 而此时,由于山东那一带农民起义,再加上又有外敌辽国、金国、西夏、大理。宋朝现在是内忧外患,当然,对付真符派这种小菜,到也抽得出兵力来,但最主要的是,朱勔根本没打算把这边的乱局告诉朝廷,在这种内忧外患的时候,朱勔可不想惹得宋徽宗不快,再说朱勔此时也不怎么瞧得起所谓的真符派,根本不屑于去顾。 终于,东南王的府上一纸公文下来,命各县自己处理,限时三个月,灭掉魔教真符派。 这道公文如此一下,简单的来说,如果三个月内,你让魔教真符派坐大,你就等着乌纱帽丢,这样一来,各处知县头痛无比,各县手下的兵力都有限,朱勔瞧不起眼的真符派,可以让他们头痛无比,而且这些知县贪污受贿会,哪里会打仗,于是一个个同样把这灭掉魔教的任务压在县尉头上。 当真是,一下子几十个县,当官的难过,便是强抢了个绝色的小妾回家,也是没有多少精神。 形势一下子大变啊。 当官的也有当官的痛苦的时候,便比如这种时候。 (居然被挤下新书榜,大家雄起,多扔些推荐票。) 第十一章(2)打击违法犯罪 且说朱勔不在乎,大手一挥,给各知县三个月时间剿灭魔教,登下各县知县、县尉头大无比,而同样的,白渐臣也面临着这种情况,白渐臣沉吟着,这时候的真符宗,已经越玩越大,几千信徒在那,颇有些随时可能变成暴民,聚众而反的样子。 面对着这种情况,只有速战速决,不早一点解决掉,那还真不好办了,若是手头有一支训练过的特种部队,白渐臣立即可以玩个斩首行动,要在几千暴民中间找到为首的斩杀掉,对于特种部队来说并不难,但是,自己手头最强力量,只是普通水平军队,五十步弓手。 暂时白渐臣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先自去那黄羊道观再看一看,真符派相当嚣张,根本不管官府,还在黄羊观传道,贩卖他们那真财神符,引人入教,而因为传销的特点,使得这雪球越滚越大。 白渐臣不是没想到把传销的具体情况说出去,只是受限于此时的民智,传销又闹了一些弯子,便是说出来,只要真符派的人宣传攻势到了,要骗已经交钱的信徒,也是相当容易的。 不用多久,就到达了黄羊观的外围,此时黄羊观的外围都扎起了围栏,住了不少信徒在里面,时不时有道士来传道,无非是一些“我要成功”“光明大道”之类的。 真是群情激奋,此时接近吃饭时分,那群道士开始发放晚饭,都是一些烂菜叶子加稀得不能再稀的稀饭,但是这群被传销迷惑的人,到是人人上前,吃着那最简陋的,似乎相当好吃一般。 当下一位衙役走过去,问那喝稀得见底的稀饭,干瘦干瘦的汉子:“这种饭菜好吃?” 那干瘦干瘦的汉子横了一眼:“当然不好吃,但是,这绝对不是咱们吃不起大鱼大肉,我们真符派,供奉财神,要吃什么不可以,但是我们就要这烂菜叶子,这叫磨练意志,为了以后的发财。” 说话没说两句,就手往上伸,向天挥拳道:“成功,我要成功。” 疯子,衙役是心中暗骂,退了下来:“大人,这还真是一堆疯子。” 白渐臣点头,陷入了陷阱中被迷惑的人就是这样,不以为奇,只是看这黄羊道观,聚的人越来越多,要早点解决才是。当下先回县衙,叫李酸才发布个公告,若是参与魔教之事者,将永不录用。 话说这条在大宋法中没有,但是临时加上一条,白渐臣也绝对敢,白渐臣自信,只要平下了这魔教真符派,自己在崇德县一手遮天,到时说没有就是没有,哪个能奈何得了自己。 先把真符派中想求功名者去掉,对于那些读书人来说,一般都是功名的诱惑比钱财大得多,所以可以如此去掉,这些读书人如果在其中,出些歪点子也不好对付。 便在这时,听说朝廷发银子下来了,听说是一个县发一千两,用来击灭魔教的经费,本来平时收钱,各县知县是高高兴兴,但是现在却没有哪个知县高兴,魔教这势头不好压啊。 “要不,大人,我们用火烧,黄羊观上放一把火,把这些暴民都给烧死,也算是击灭魔教了。”张龙在一旁建议道。 白渐臣摇头:“几千条性命,虽然现在是暴民,但好歹还未反,如果真都烧死了,本官这顶乌纱帽也不用戴了。”尔后继续沉思,不得不说,手头武力不足,真难镇压这种。 若有机会,定要练出一特种军来,凭此纵横。真符派从人贪财的yu望出发,从而使得事态发展到目前这状况,而自己不能强硬镇压,屠杀百姓,也只能用相同的办法,从人的yu望出发。 人有四大yu望,权力yu望,贪欲、****、食欲。 这四大yu望当中,权力yu望白渐臣是不能给,贪欲是真符派给的,那么只有从****,****这两个出发。当下白渐臣已然是胸有成竹,对手下衙役道:“把德县的乡绅、名流全部请来,便说本县有要事相商。” 白大人下了令,这群衙役立即跑开。 白渐臣只说要有事相商,只是白大人有要事相商,如个乡绅名流敢不来,白大人在崇德县基本上等于土皇帝级别,不来就等着被抓错,然后趁机抄家。毛府之事,这乡绅们可是记得很清楚。 县衙后院,两三张八仙桌放着,仆从们端上一个个的果盘,丫环们奉上清茶,白渐臣首先落坐,尔后那些乡绅名流们才敢落坐,白渐臣开始并未说话,只是在喝茶。 终于有一位乡绅忍不住说道:“不知县令大人,请我等前来却有何事。” 白渐臣这才缓缓开口:“说起来,最近这真符派闹得够大了,听说前些日子,邻县的一位地主,被真符派的道士领着暴民,冲进了家中,把库存的钱财抢了大半。” “不知白大人这样说有什么用意?”一位赵员外说道,这赵员外在崇德县也是家大业大,不在昔时的毛家之下。 “简单的来说,就是再由真符派这样闹下去,本县也不敢保证你们的财产安全,毕竟真符派蛊惑的人太多。” “那白大人说要镇压真符派。” “镇压真符派是朝廷的意思,朝廷早发了公文,把真符派定义为魔教,你太久没接触外面了,连这个也不记得了。”白渐臣看了刚发话的乡绅一眼,尔后说道:“本县到是有办法对付在本县的真符派,只是,要实施本县的计划要钱财啊,而本县接手原来吴大彪的县衙,基本是烂摊子,手里哪有那么多钱财。”白渐臣又在哭穷。 这伙员外中,已经有人被真符派给吓怕了,当下便说道:“那白大人需要多少钱财,我等人多,凑齐便是,把真符派压下去,才保得住我等身家,大家说是不是。”说话的是吴员外,也是个有身家的人,声望还挺高,这一说从者云集。 “本官也实话说,本官要请两百个妓女,同时请得做菜好的厨子,在黄羊观外做七天菜。本官今日此事,也不贪一分银子,只要各位处理这最基本的费用便是了。”白渐臣如是说道。 白渐臣自然不贪,把真符派压下去了,要银钱可以问真符派,另外,压下去又是政绩一件,对于自己的官途自然是大有益处。 当下这些员外们好奇,白渐臣把自己的计划说出来,只让这些员外们纷纷叫高明。(马上要去睡觉,提前召唤明天的推荐票,各位有推荐票的砸来,发现很残念,推荐票咋这样少呢。) 第十一章(3)打击违法犯罪 “财神在上,神仙传法,千秋万载,大家发财。”黄羊观内,响起了阵阵的吼叫声,负责讲道的道士在高台上面吼着:“大家想想,大家想想,进教十两银子,但是,只要你介绍了五个人进教,你就可以得到五十两银子,那五个人再介绍了二十五个人进教,你又可以得银子,那二十五人再介绍人进教……,大家想想,这样下来,你可以得到多少银子,” “大家看看,这样是不是很发财。” 黄羊观,一如既往的,聚了相当多的人,好在已经有些书生退去,考功名比发财更重要,对于这些书生来说,但见黄羊观人头涌涌,水泄不通,拥挤之极。 秋高气爽,枫叶飘红,时不时有落叶飘下,飘飘荡荡的,带着一些秋天的凉意,当然,所谓的秋天意境,基本上被旁边不远黄羊观吵吵闹闹的人,破坏殆尽。 白渐臣带着手下的衙役们,坐在一间酒楼中,那酒楼离黄羊道观极近,也因为挨得近,这酒楼并没有什么生意,白渐臣自己要了一壶酒,也让身旁的衙役坐下,各自休息。 “老板,最近生意怎么样?”白渐臣随口的问道。 “回白大人,有真符派在旁边,生意哪好得起来,全部被真符派的人把钱吸走了,这些该杀的真符派,白大人你也该管管了。”那酒楼老板愁眉苦脸的说道。 “本官管,本官怎么管,黄羊观现在住了几千人,你总不能叫本官手下这几十个人冲吧,朝廷都把他们定义为魔教了,本官哪里管得了。”白渐臣有滋有味的喝了一口。 那群衙役也各自休息,十多条大汉落坐,直把空空的酒楼给坐满了些。 白渐臣这一次是坐在这里看戏的,局已经布好了,自然是看戏。 且说这一日白天,那传道的真符派传了一上午的道,便回归内吃饭,他们这些高层可不会吃菜叶子之类的,而被骗进传销的,大多是吃菜叶子之类的,便在此时,一阵菜香飘了进来。 牛肉的浓香,瞬间冲入鼻中,不对,还有鱼肉香,鸡肉香,鸭肉香,猪肉香,这些肉香,瞬间把吃了不知多少天菜叶子的饥饿信徒给吸引过去,只是肉香,就让这些饥饿信徒肚中咕咕直叫。 “娘亲,我也要吃肉。”一个小孩说道,那小孩的父母都被吸引入真符派中。小孩最直接的说话,这一句话引出了不知多少口水,而旁边则传来麻利的喊声:“青虾辣羹、燕鱼、干鲻鱼、酒醋蹄酥片生豆腐、百宜羹、燥子、炸白腰子、酒煎羊二牲醋脑子、汁清杂胡鱼、肚儿辣羹、酒炊淮白鱼,上好了。”一连串的叫喊声,叫得相当的溜。 “盐豉汤、荔枝圆眼汤、缩砂汤,也好了。” 黄羊道观的人可以看到,便在白渐臣呆的酒楼下,已经摆起了数桌,上面摆满了美食,美食腾胖香气,以及吃着美食人的那种表情,而这边黄羊道观的人,看着碗中的菜叶子,已经有摔碗的冲动。 有一位地主家的管家,口才极好,这一回他担当大任:“各位,不呆黄羊观的,一个人过来,可以有一顿饱饭,带五个人过来,四道美食,带十个人过来,保证一桌美食。” “你带一百个人过来,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连吃三天,连做三天。” 开始的时候,那群想发财的呆在黄羊道观的还嘴硬,不过去,只是到了晚上开始吃饭时,便有人忍不住过去了。一个接一个的,当然,也并没有太多,但好歹终于有人过去了。 白渐臣心道,第一天白天收效没有那样大,但是已经可见效果了,那么就看晚上的戏。 夜幕初上,真符派的道士照例开始传教,都是那些要成功,要发财之类的:“抓住眼前这机会,发财便在面前,错过了就再碰不上了。”相当蛊惑性的言语,特别是对洗脑这么多天的人来说。 只是真符派的道士们发现,今晚的传教不太顺利,很多人都被美食吸引,好半晌才把他们的精神拉回来,开始群情激沸的高喊着:“要成功,要发财,进真符派。” 哪料到这才进入洗脑状态,那边却又传来了呻吟声,没错,都是一些女子的呻吟声,而且叫得妩媚之极,黄羊道观的人向外看去,但见一个个衣裳半露未露,相当暴露,身材极好的美女们。 “官人们,奴家好想了。” “大爷们,来不来吗?”一个个勾魂的眼神,一个个荡魄的动作,这群来自妓寨的**们,大展伸手,从色欲出发,这次这些**当然来,城里各位老爷请这些**,代价相当丰厚。 做了不知多少勾魂的动作,这时,那个口才好的王管家又出来了:“各位,看到了没有,这些美女,都在等着你们呢。”其实这些女子,不过是中等姿色,只是在普通百姓眼中,是大大的美女,见惯了家里粗枝大叶的黄脸婆,哪见过这等精巧些的,纵只是中等姿色也以为是天姿国色。 “一个人过来投奔的,可以和美女聚半个时辰,带五个人过来的,可以和美女聚两个时辰,带十个人的,包两夜,带一百个人过来的,三个美女陪着你们玩三天。” “条件优厚,速速来报。” “只有两百个,只有两百个,过时不候,只有等明天了。”王管家的声音现在也相当有蛊惑性,更在传道的道士之上。 被美食煎熬了大半天,再加上现在的美色,终于大片大片的人忍受不住,开始投奔这边,离开黄羊观。 计划,已经开始启动。 (呃,说些什么好呢,新书期间召唤票票) 第十一章(4)打击违法犯罪 “美食,美食,正宗东京美食,万万不要错过,错过了便再没有机会了。”王管家叫喊着,蛊惑着黄羊观中的饥饿信徒,食物的清香,随风而飘扬着,不时的传来吸着唾液的声音。 菜叶子和那边色香味俱全的食物,差别啊,那不是一般的大。 “各位,我们要发财,要成功,要步向光辉的道路,为了未来的成功,我们要忍耐,忍得住这下的寂寞,以后会成为人上之人,为了以后,为了发财,让我们冲锋。”黄羊道的道士为了拉拢人心,最近也喊得特虽的带劲。 这番美食碰钱财,还是钱财更动人心一些。 但是便在这时,响起了一阵呻吟之声,那是早投奔过去的,本属黄羊观的信徒,和县城各大员外请来的妓女们,交合的声音,根本不用夸张的去修饰之类,只是听最原始的呻吟声。 “官人,奴家好……好……爽啊!” “官人,还望怜惜奴家则个。” 一声一声冲刺和求饶声,直把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显然,未来的钱财没有现在的美色值钱,那边黄羊观的道士,本来是给众信徒讲道的,只是讲着讲着,自己也停下讲道,口水流了一地,显然也被那叫声吸引了过去。 “要成功吗,要注意以下三点”说到这里,讲道的道士止住了,完全被吸引了,再也讲不下去,还是叫床声好听,风声雨声叫床声,声声入耳,便在这道士完全陶醉的时候,头上被劈的重打了一下。 “叫你讲道你在做什么,你下面再伸长些,信不信我把你这剁了。”这道士这才回过神来,一看原来副派主黄龙道人,当下立即一惊,不敢再多说些什么,维维喏喏的。 黄龙真人道袍一摆:“本真人来讲道。” 黄龙真人那口才可是比手下的道士要好上许多,不然也混不到副派主的位置,这一开讲,那是口灿莲花,直说得天花乱坠,便是大德高僧附身,论口才也比不过他。 但是显然,黄龙真人又失败了,那阵阵妓女呻吟声,便是那不用任何雕饰,也比这黄龙真人的绝佳口才吸引人得多。 “奶奶的,听他说鸟,早过去有美食吃,还有美女陪,大家伙哪个和我一起过去。”有个大汉说道。 “你丫的就在想坏事,我们随你过去,等于你拉了我们几个一起过去,你过去后待遇不更好,你当我们白痴啊。”这是个精精瘦瘦的青年,一下子识破中年大汉的阴谋。 当下又是一轮的过去浪潮。 白渐臣坐在酒楼上看戏,真是相当好看的戏码啊,自己不动一兵,不出一卒,不浪费一点银钱,就把真符派在崇德县的势力整得这样惨,崩溃已经时随时的了。 “大人还真是英明无比啊。”张龙在一旁佩服的说道。 “少拍本官马屁。”白渐臣说道:“本官不喜欢人拍马屁。”要随时认识到自己的实力,所以就不需要人在旁边说好话,这是白渐臣给自己定下的原则。 此时天黑将近,但见一队兵马冲向前,白渐臣安然的坐着,那队兵马出自黄羊观,个个手中拿着刀,看样子还得过一定的训练,这队人马足有三十人,乃是黄龙道人手下的精英兵马,这回却是想把这边美食和妓女的局面都捣乱,否则黄羊观那边,再说得如何的天花乱坠,也不停的有人投奔这边。事到如今,黄龙道人也只有用这种手法处理了。 对于这种事,张龙在旁说道:“还真是找死,他们真符派的那些人,想派他们所谓的精兵和我们玩,找死。” 张龙话音未落,便见黑暗当中,射出疾箭来,那黑暗中原来早就埋伏好了赵虎的五十步弓手,黄龙道人手下其实还是民壮,和赵虎手下的军人差距不可以以道理距。 再说赵虎手下人数还更多些,自然是赢得轻松漂亮。 “勉强及格了。”这是白渐臣对于自己手下的评价。 “白大人说你们这次表现勉强及格了。”张龙对黑暗当中的赵虎吼道,赵虎当下兴奋,他自然知道,自己跟随的大人很少夸人,这一次听到评价自然激动一些。 “弟兄们,加油,把真符派的妖人干倒,让本头领在白大人面前也可以秀一把。”赵虎吼道。 “没问题,头领。” 这时候,在旁边的员外们,这才发现,现在白知县手下的人马,比以前上任吴知县手下的似乎强了相当多,那些步弓手们相当有干劲,而且在白知县手下,掌控得相当好,如臂指使。 接下来的数天,黄羊道观外的闹剧一直持续着,白渐臣和手下人在悠闲的看戏,而黄羊观那边黄龙真人急啊,只是急又有什么办法,黄羊观的人越来越少,自己手下的民壮又斗不过正规的弓手。 要指使手下的百姓当暴民冲锋,但是现在又有几个人会冲,黄龙真人到是怀疑,如果那边喊一声,这边的人马上会把自己也给捆了,送到那边那个该死的县令那去。 原来不知到多少县城传过教,到是没有碰到过这样难缠的县令,黄龙真人暗道,现在这时,也只有另想他法了,不如和这县令和谈,当下唤过亲信道士,把原委一说。 当下那道士便直去酒楼,手下的衙役也让这叫黄波的道士进去,这道士黄波才一进去,便被如狼似虎的衙役一踢,直往地上跪去:“在大人面前,还有你站的位置,还不老实跪下。” 黄波心道倒霉,但是当下还是把黄龙真人交待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待了:“大人,我们副宗主黄龙真人,愿意退出崇德县,但是要保留现在收拢的钱财。” 白渐臣微微而笑:“黄龙啊黄龙这样蠢,现在本官占据了绝对优势,还会和他谈这样条件吗,居然想保留骗来的钱财,真是做梦。” “既然如此,那在下告辞了。”黄波说道。 白渐臣微微一笑:“告辞,你说什么?可能吗?来人,把他绑了,押到大牢关起来。” “两国相争,不斩来使,大人你不能杀我。”黄波当下便嚷嚷道。 “两国相争,不斩来使,错了,本官是官,你们是贼,哪有什么两国相争。”白渐臣喝道:“还不拿下。”当下衙役动手,把这道人给拿人,这时,白渐臣负手而立。 刚才没有说出口的话是:“便是两国相争,本官也敢斩来使,要斩便斩,哪顾得其它。” (票票!!!) 第十二章(1)峨嵋女侠来相会 那不时吆喝口才极好的王管家,大名王富贵,侃起大山来,比之真符派的道士还要强上三分,厉害了得,直把美食夸得天上有,地下无一般,吸引了不少真符派的信徒过来。 这王管家在本地的王员外府上当三道手管家,并不得重用,白渐臣见这人口才好,便向王员外讨要了来,赏了那押司的职位,那王富贵一招被选在县令身边当押司,也算是平步青云,当下是信心百倍。 坐在那一大桌一大桌的美食面前,大蒲扇一扬,就开始侃大山,当真是眉飞色舞。 而此时,赵虎手下的弓手,也在步步紧逼,压缩防线,把黄龙道人逼在黄羊观中,此时的黄羊观中,尚有数百人,这数百人,或者是真符派本身的人,或是太多钱投入真符派,已经基本没有退路的人。 “老子以前会跟着真符派干,真是瞎了眼,这么多天,一直叫老子吃稀饭。” “靠,天天吃馒头。” “还是这有味道,好歹可以喝一口酒。” 酒楼下面,经常可以听到这样的评论声飞扬上来,白渐臣又喝了一杯酒,白渐臣饮酒的速度很慢,怕饮酒快了影响自己的大脑思考,现在自己手下,文有李酸才、王富贵,武有张龙、赵虎,护卫有马汉、王朝,到也有些可以用的人。 现在黄羊观内的真符派,只有四百来人,与鼎盛时期的几千人差得远,已经形不成大规模的暴动。 “大人,现在我们发兵,以我们的七十多人,要冲垮他们的上百人,绰绰有余。”张龙自信的说道。 白渐臣微笑着摇摇头:“仗,不是这样打的。” “记住,开始攻打黄羊观吧,但是,一定要围三留一,空出一条路来,让他们靠那条路逃走。”白渐臣见得张龙不解,当下便说道:“留给他们一条逃生的路,以免这些人最后拼命。” “对付些民壮,不能有伤亡。” 当下张龙、赵虎二人,开始遵从白渐臣所说的,围三留一,黄羊观包括黄龙道人在内,见得还有地方可逃,没有一个人肯拼命,当下开始大逃命,只是由于张龙、赵虎这两人故意在中间插了数手,使得这逃命的人越来越散,本来还好好的逃命大军,结果硬是被分成十余股,只有几十人一伙。 这些人想向城门逃去,哪料到县城的大门早就被白渐臣下令关了,哪里还出得去,若是数百人的团伙,还为得出大乱来,而只有几十人的团伙,委实折腾不出大乱子来。 当下衙役、弓手一起冲动,完全的一面倒的扫荡,捉到了全部往大牢当中一扔,白渐臣由酒楼当中站起身来,直往黄羊观而去,马汉、王朝两大护卫立即相随。 黄羊观早被十个衙役给封锁了,除了县衙中人,其它人根本不能进去,白渐臣迈进入其中,这一笔是来捞银子的,黄龙道人逃的急,是会把最值钱的带走,但绝对有相当部分带不走。 这些扫荡,自然不必白渐臣亲自出手,自有熟悉抄家这一块的衙役,去把里面值钱的找出来,由于白渐臣在手下施行的是互相监督的机制,这些衙役也不敢贪污。 当然,这些衙役也知道,白大人是爽快人,他自己得了大头,必有小头分给自己等人。 “回大人,一共搜得值五千两的金银珠宝,以及一些碎银。”由于张龙不在,暂时便由护卫马汉当头目,搜完之后向白渐臣汇报,白渐臣当下心道,抄家果然是最容易抄来钱,五千两基本等于白家原来的库银总量的一半了。 “都带回县衙。”当下白渐臣让几位衙役带着银钱先回一步,而自己则往县城的其它地方看去,在县城之中,时不时还有真符派的团伙,只是这些人心早接近崩溃,如何敌得过正规军,当下是被捉了一个又一个。 用时仅一日,把真符派在崇德县的人马,一个未漏,全部捉到手,而且县衙的人手,基本没有伤亡。 白渐臣统计着这一次,在捉拿余下的人当中,又得到了银两一万二千两,其中最多的是在黄龙真人手边,用的是银票,足有九千多两,真符派真符派,真是吸纳钱财的高手。 不过这一万七千两,根本不能有太多落在手中,这一万七千两,到基本上是崇德县的百姓被骗掉的,白渐臣想想,便把这一万七千两中的一万二千两发还,自己留下五千两。 三留其一,其它的都发还老百姓,这点也不算太亏心,这亏掉的三分之一,便当是他们受上当的代价好了。 话说白渐臣这样处理,让普通百姓是大喊青天大老爷,醒悟过来是被骗钱之后,便心中暗道,自己这次是亏昏了,真是亏得清光光了,但是却没有想到还有近七成的银两反还。 银子进了县衙门,哪里还有向外吐的,普通百姓自然是高喊青天大老爷,而且立马有人牵头,千人牵名,送了一张青天大老爷的扁,送到县衙来,当然,白渐臣的名声也只是这时好了一阵子而已。 白渐臣心狠手辣,但是亦有自己的原则,便是自己治下的百姓,要安居乐业,这是最低的底线,若不能保证这个,也不用当上位者了,贪官不可怕,只要有能力,带大家走向富足。那种没有能力,大家都贫困的清官,才是可怕。 当然,心狠手辣、刮地三尺白渐臣,一时间被称为白青天,确实是有些奇妙。 这一次自己赚到了钱与名,白渐臣当下遣散这些百姓,开始了这一次的审案,真符派这些魔教,其实没有什么可审的,但是也要走走过堂,在县衙大堂上,白渐臣一拍惊堂木:“匪首黄龙真人,吸纳钱财,为害百姓,按律当斩,数日后推出斩首。” “匪寇……,按律当斩。” “匪寇……,按律当斩。” 真符派一连斩了三十多人,在北宋对于真符派这种乱民,一向处斩颇重,特别是在现在山东一带,宋江起义,捣得东京府附近不平安后,对于这方面的刑律,更是重了数分。 这一次的斩首,更是人山人海,不知多少人来看,明白过来的百姓,已经知道被真符派骗了钱,对于这门派的被斩首,心中是快意之极,由县衙拉往刑场的路上,便围满了百姓。 等得三十五人被拉出,一路是唾沫,臭菜叶之类的扔过去,鸡蛋还扔不起,这年头大家都不富裕。 “真符派的魔教贱人,害我们的钱。” “再也不信魔教了。” 第十二章(2)峨嵋女侠来相会 终于,在无数百姓的围观下,押着魔教真符派等一干人的刑车,来到了监斩的地方刑场,这地方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名字,就叫刑场,当然,你叫法场也未尝不可。 这时好在是秋天,已经不算太热,但是围在这观看的几千民众,仍让这里温度直线升高,围观的群众可以说是人山人海,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看热闹的,或者被骗了钱,想扁真符宗的,不一一而论。 白渐臣自己并不善于估计时间,没有手表的原因,但是李酸才善长这方面,由他估摸着时间。 “大人,午时三刻到了,可以问斩了。”李酸才在旁边提醒道。 “午时三刻已到,问斩。”白渐臣坐在木头搭的高台上,喝了一声,当下刽子手在屠刀上吐了口唾沫,再用手磨一磨,试着手感,尔后那刀蓦然挥下,带起一道寒光,接着头颅落地,黄龙真人好歹也是一带真人,和神仙同名,但是这回也没有翻起什么浪来,直接被斩掉。 据说这斩头是技术活,送了钱的一刀斩断,毫无痛苦,没收钱的就斩你个一半,头就在两可之间挣扎着,让死前也难过一下,头颅似断未断。这就是刽子手的捞钱之道。 当然,现在白大人亲自监斩,没哪个敢玩花样。 “这刽子手,到是高手,这一刀,非一流刀手使不出。”马汉在旁说道。 一刀又一刀,一个头颅又一个头颅,直把血飞溅,旁观的男人们哈哈大笑,以证明自己很强大,什么也不怕,而女人们,明明是害怕得紧,但也好奇,看一眼闭下眼睛,看一眼闭下眼睛,或者在指尖缝隙里看。 监斩之后,白渐臣一挥衣袖,直去县衙,此时崇德县基本平静下来,无一人再敢逆白知县白大人的虎威,所以事情便少了,而百姓才由真符派传销陷阱当中脱身而出,庆幸命大,也没多少争执会闹到县衙去。 白渐臣还是一身官袍,路上行人少有敢说话的,官高压人三等,没有哪个敢上前说话,白渐臣正在慢悠悠的走路之间,却突然被一对侠女侠少给拦住了,侠女才十三、四岁的模样,侠少的年纪要大些,近二十岁左右。 侠女是其中相当惹眼的,生着就是一副童颜,****却是高挺,正是之前在酒楼认识的峨嵋小侠女宁双儿,而男的则是她师兄周济,宁双儿眼睛红肿红肿的,一看可知哭过。 “见过白大人。”宁双儿缉了个首说道。 “不知宁小女侠有何事找本官。”白渐臣相当官味的回答。 “白大人能否找个清净无人的地方,民女有话要和白大人说。”见宁双儿这样说,白渐臣点点头,示意同意,当下便领着宁双儿直走,直到白府,到了清净的书房,令马汉、王朝两人在书房外护卫,而周济也在书房外,未进书房。 白渐臣是很小心的人,现在也不例外,这时候,白渐臣是坐在书桌那头,但其实书桌上藏有暗格,一翻便可以翻出藏刀,另外还有石灰粉等物,像宁双儿这种功力不够的小女侠,白渐臣可以相当快的搞定。 随时防备着自己被刺杀,这点白渐臣一向做得很好。 “宁小女侠有什么话就直说,本官听着,只要本官能帮的,自当鼎力相帮。”白渐臣说道。 宁双儿也不说话,突然趴在桌上呜呜的直哭,直把白渐臣也弄得不知什么回事,到是让书房外的马汉、王朝暗猜,莫非白大人对这小女侠做了什么事,现在人家寻上门来了,书房外的马汉、王朝是浮想连翩。 当下宁双儿哽咽了一下,这才抬起脸庞来,真是泪带梨花,拿出粉巾来,先自把脸庞拭干:“回白大人,早先民女由峨嵋派来此,因为有亲戚在这关系,受派中所托,来此做一笔生意,那笔生意,事关着峨嵋派的生计。” 白渐臣先是微微一怔,尔后便明了了,江湖门派其实就是半黑半白的帮派,或者彻底的黑帮,比如方腊的明教,就是一个大型的黑帮,在明年要农民起义,华山派就是一黑帮,还在搞贩毒。 峨嵋派也是活生生的人,也要吃饭,自然要生计,不过估计这峨嵋派的财力不行,又和江湖地位高的方腊弄翻脸,和贩毒的华山派没得比。宁双儿接着的言语也证实了,现在峨嵋派财力确实相当一般。 “民女手头钱有限,这回听真符派的妖道们说,可以大家发财,民女当时缺钱买一个漂亮的玉钗,所以,当时脑子一歪,结果就去了黄羊观,听了那几天道。” “若非是大人,民女只怕身陷其中而茫然不知。” “只是现在,因为真符派的原因,民女的一千两,现在只余下六百两,哪里还完得成派里交待的任务,而派里掌权的秦长老,又是严柯的人物,只怕这回若是这样回派里,要被秦长老被骂死打死,赶出门派都有可能,而且担误了派里这样重大的事。”说到这里,宁双儿都快要哭了。 “想来想去都想不出办法,后来想到认识你,就找你了,只是,早就听说过了,这年头大家都不会把钱借人,特别是你在两浙路,而我的门派在川内,离得太远,又是四百两巨款。” “所以,被逼得没办法。”宁双儿此时的脸颊相当的红,而且还流着晶莹的泪珠:“以前听说过,把自己卖给官家当小妾,可以换来很多很多的银子,那白大人,我把自己卖给你当小妾,你给我银子,让我好应付了了这桩差事好不好。” “不要怕我会污你的钱,那钱由周师兄带回去,我便当你的小妾。”说话的时候,宁双儿已经紧闭着眼,不敢睁开眼睛,这样说,已经是尽她最大的努力,另外这还是她不太知晓男女之事。 白渐臣伸出手,托着宁双儿的下巴,只觉入手光洁无比,同时发现,在自己摸着其下巴的时候,宁双儿全身都在微微的发抖,显然完全不习惯被男人摸到。 以四百两,买一个童颜*的小侠女,到是做得过。 而且做这事时,白渐臣发现,自己好像是奴隶主在挑选奴隶一般,当然,眼前这奴隶的价格要贵上许多,四百两,这个数目绝对不低。特别是对一般百姓、黑帮成员来说。 在白渐臣手上到不算多,毕竟天下的财富,大半是集中在官府手中。 “本官同意了。”白渐臣缓缓的说道。 第十二章(3)峨嵋女侠来相会 周济拿着一千银两,由着张龙带人,去做成了那笔生意,白知县手下的人旁边陪着做生意,哪个敢为难,当下是得了货物,直去峨嵋山,不过在走时,周济显然有些伤心,已经把白渐臣定义成了狗官。 欺负师妹的狗官,若不是那狗官手下高手如云,自己还真要取其性命。周济怀着这种心情,骑着马一路纵马狂奔,周济虽然没有和那狗官说上两句话,但是是恨极了。 要知道周济自己可是图谋这师妹很久了,生就清纯脸,但是发育得那样好,怎么可能不图谋,但奈何这一次,自己手头是根本没有四百两银子的巨款。 少侠周济回峨嵋而去,而小女侠宁双儿则留在县衙后院,宁双儿这一回,先是被数位婢女掺着,去沐浴更衣,原来在江湖上多穿粗布衣裳,江湖儿女不讲究这些,另外峨嵋派最近的经济也有问题。待得沐浴完毕,宁双儿只见给自己准备的,都是上好的纱衣。 宁双儿不由的脸红异常,也是相当的害怕,是的,以前的宁双儿因是江湖儿女,见过不少男子,但是却根本没有接触过,而现在却是要那种羞羞的事情,宁双儿有些手足无措。 但是想想,自己答应过的白大人的,自己当他的侍妾,一言既出,自己便是侠女,不是大侠,也要驷马难追,当下把纱衣穿上身上,理好衣裳,扎好束腰,这时才发现,纱衣穿在身上,果然是比粗布衣裳舒服,至少不会磨衣裳,束腰揽着,份外的纤细。 “二夫人。”婢女手中持着屏扇言道:“大人在卧室等着你。” 宁双儿本来还是小女孩,突然被称为二夫人,心中也不知什么感觉,羞涩带着害怕,但是既然说好了,自然要遵守承诺,这是自幼还未闯荡江湖前,师傅便这样教的。 “进来吧。”听到里面传来男人的声音,宁双儿心跳不由的加快,低着螓首,这个时候,宁双儿是头也不敢抬,白渐臣躺在摇椅上,伸出手,托着其粉嫩的下巴:“话说,你今年多少岁了。” “回大人,民女今年十四岁了。” 听到这样一说,白渐臣不由的一怔,虽然说白渐臣不在乎礼俗之类的,只是要对十四岁的女孩子下手,还真做不到。原来这小女孩,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小上一些。 怪不得生就如此童颜,原来本身就极小,只是那高挺的****,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练了武那方面发育得特别快吗。 当然,纵使是现在下不了手,但是白渐臣不会做把这小女孩送回峨嵋派那种狗血的事情,就先养着吧,再养个一、两年再吃了,十五、六岁发育得开些就差不多了,白渐臣把宁双儿揽到怀中,说真的,揽到怀里,发现除了****和俏臀,其它的地方都很瘦。 在自己怀中的时候,这小女孩一直在发抖,白渐臣当下问道:“你明明是有武功的,说不定趁着本官护卫不在,可以逃走。” “怎么可能,身为江湖女侠,答应的事情自然要做到,又岂会反口。”宁双儿嘴一嘟,装出硬气无比的小模样说道。 “有意思,以后你就是本官的侍妾了。”白渐臣哈哈一笑:“不过你还太小了,才十四岁,先养着,养大一点再说。” “嗯,夫君。”听说白渐臣不是立即要自己,宁双儿害怕之心终于去了一些,当下终于有勇气睁开眼睛来。 第二日清晨,白渐臣坐在亭栏中,悠然而望,只见宁双儿穿着罗裳,罗裳微大了些,更显得宁双儿的小模小样的可爱,白渐臣招了下手,让宁双儿到自己怀中来。 显然,宁双儿不太适应这种和男人如此肌肤相接。 看着埋着头在自己怀中,呐呐的宁双儿,白渐臣微微一笑:“怎么,很害怕,当了本县的侍妾,也不用做大家闺秀的样子,本县知道,你本就是江湖侠女,还是好好回复你的真性情,当你的江湖小女侠吧。” “真的?”宁双儿在其怀中抬起了螓首,一头舒适的马尾滑过白渐臣的面颊。 “当然。”白渐臣说道。 “那今天双儿和夫君你一起去县衙,对于县衙内部,双儿还没去过,想去看看。”宁双儿问道:“当然,如果会妨碍夫君办公,双儿就不去了。”虽然这样说着,但如果不去一定是遗憾的样子。 看着宁双儿这样小淘气的模样,白渐臣点点头,算是允了,此时去县衙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担误正事,她爱玩闹便由其玩闹,若是一旦牵扯到正常,白渐臣可绝不会这样。 坚忍、心狠、手辣、谋算这些,白渐臣一直没有忘,只是把这些,隐藏得更深,以免被官员同僚发现。没有官员喜欢自己身边出现这样的枭雄式人物,大家都开开心心贪污捞钱,是现在的主流。 没办法,现在的权臣都是蔡京为首的六贼。 且说县衙发现白大人带着侍妾来,也没有人敢说什么,白渐臣的县衙,完全是一言堂,管理小小县城,白渐臣从来没有想要要弄什么集思广议,白渐臣就是传说中的独裁主义者。 民主,议会,死远去吧。 彻头彻尾的独裁统治才是王道。 便是未来,要建立自己的大帝国,白渐臣要的也是独裁,一人掌握天下大权,无人敢抗。 宁双儿更是好奇,东看看西看看,对于青旗、皮槊、桐棍、蓝扇、官衙牌、堂鼓这些县衙才有的东西,这位小小女侠是好奇之极,白渐臣相当坦然的坐在堂上,宁双儿坐在一边。 衙役们明明知道这于礼不合,只是没有哪个会多说一句话,白大人要如何便如何。 白渐臣坐在堂上,等着有人来告冤,只可惜今天也没有碰到一个人来击鼓鸣冤。 且说白知县拥美于县衙大堂的事情传出去之后,本来笼罩在白渐臣头上白青天的光环飞快的黯淡下去,当时返回近七成的银钱给百姓,只是要对得起白渐臣自己的良心,而白渐臣从来没想过给自己挣好名声。所以这一次特意把白青天的名声败坏下去,让崇德县的人,不由的都想起来了,之前白知县可是抄了毛府的家,正是抄家县令。 白渐臣是有意弄坏自己的名声,官场贪官当道,哪容得清流,而且自己也不需要当清流。本来白渐臣在之前,还打算留个不坏的名声,好以后有大义的名份,但后面发现,在蔡京一手掌天的年代,要这个名义根本没用。 抄家知县,荒淫知县,这都是白渐臣特意要找来安在自己身上的名声。 第十三章(1)兼官保义郎 “夫天人者,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与四时合其序,与鬼神合其吉凶,先天而天弗为,后天而而奉天时。”这是取自周易的一句话,这句话要人信鬼神之说,而一般上位者,则利用鬼神之说,统治百姓。 白渐臣读到此处,深以为然,要好统治就不要百姓多聪明,以鬼神之怒吓之,以儒家礼义束缚之,尔后使得其不敢反抗上位者,中国几千年来,一直是这样统治。 这便是上位者统治的艺术,远非光是狠辣之道可以比的,最近为上位者,白渐臣越来越感觉到这一点。 此时已入深秋,渐有寒衣,加了一件秋衣,白渐臣坐在亭中看着书,以史为鉴,书中自有无数需要白渐臣去学习的,才看到精彩处,但听李酸才、王富贵两人报喜,这才知道,因为剿灭魔教真符派在崇德县的分舵,上面下来封赏了。 宣和元年的冬天,因为周边国家如辽、金等事,再加上宋江起义,北宋朝廷无多余兵力加诸于两浙路之上,朱勔又不把此事上报朝廷,一时间魔教真符派为难,多个州、县无力为治,而崇德县白渐臣白大人是第一个平定本县魔教之徒的。 再加上平素白渐臣相当注意对上司秀州知州宋昭年和东南王朱勔行贿,也不至于有人在功劳上下绊角,所以上边下了封赏下来,这番封赏,足足有白银一千两整。 但这些并不是白渐臣注意的,白渐臣真正注意的是,这道旨意,加封了自己一个保义郎的武职。 北宋政和年间武官官阶名称大变,把武官设为五十二阶,这保义郎的武职,正是五十二阶当中的五十阶,为正九品,论品秩远不如正七品的知县,但是这保义郎有个好处,可以多统些兵力。 保义郎这官,可以多统一百五十的兵力,到达两百之数。 而原来手下只能有五十名步弓手,而在一晃就增加了一百五十人,见到这道旨意,白渐臣心中大喜,受限于朝廷规定,自己一直只能辖五十弓手,而五十弓手在有时候并不够用。 但是现在,朝廷却让自己统二百兵力,二百兵力可以造成的杀伤力,可是比五十人要大得许多。 当然东南王那边会发下这样的旨意,只是因为在崇德县旁边,真符派实在是闹得太凶了,所以想白渐臣增加些兵力,说不定还可以把旁边县真符派给剿灭掉,这便是苏州城东南王府上那堆人打的心思。 发来旨意的是个与东南王有些关系的李姓官员,东南王在沿海一带势力倾天,升个保义郎还有哪个敢说废话,发旨意的李姓官员微微一笑,并不把升官的文书之类交到白渐臣的手中。 白渐臣也是明白人,当下便说道:“大人这一路由苏州城前来,到这崇德县来颁旨,却是辛苦了。”说话之间,白渐臣手一转,已经递上了一张二百两的银票,那李姓官员微微一笑,转手收过。 “白大人兼这保义郎,到是可喜可贺。”收银票时已经看清楚了,是二百两的银票,看来这白知县到是瞒大方的,这李姓官员当下不再为难,把保义郎的文书给发给了白渐臣。 “恭喜白大人当了这保义郎,在下就告辞了。”这李姓官员家中讨了一房小妾,还没有享用几次,所以也不在崇德县过多的停留,当下便要告辞,如若非如此,只怕李姓官员还要在崇德县混吃混喝几天,再混些好处才舍得走。 白渐臣见挽留无效,也不再多留,送着这李姓官员出门。 “李大人,日后若是有空,再来这崇德县定要叫上本县。”白渐臣客气的送行。 “白大人,你日后若是到了苏州城,本官也一定尽地主之谊。”李姓官员说着话,坐在马车上。 待得李姓官员出了县衙的大门,“恭喜大人,贺喜大人。”李酸才、王富贵两人算是文职,大脑转得快,立即便说道。而张龙等武吏,也马上跟着说道:“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白渐臣表面带着微笑,终于兼官了,升官也说不上,只是兼了个正九品的武职,心中疾转,暗道这兵由何处来,要普通百姓入伍,便是青年大汉,也要受训瞒久,才堪使用。不过现在人数不足,先招够人来再说。 当下白渐臣令李酸才,写了榜文,贴在县城各处,说要召步弓手,要知一当步弓手,朝廷包吃包喝,对于一些贫下中农,也有些吸引力,由都头张龙去主持这次招兵。 “报名了,报名了,本县招步弓手,一旦进了就吃皇粮。”衙役努力的吆喝着。 来报名的虽多,但符合条件的少,有宋一朝重文轻武,读书人多得不得了,但是能打仗的又没有几个,自己要那种死读八股的读书人做甚,白渐臣心下如此道,至于那些青皮无赖,身体大多不行,根本不符合白渐臣的规定。 白渐臣要的是精兵,而不是混吃饭,只能欺压百姓的废物。 此番白渐臣是穿了便服,坐在一旁看招兵,微微皱着眉头,真的是文风太盛的朝代,这样招兵招了一整天,才招到二十个符合条件的大汉,估计就是再招些天,也凑不齐一百五十人来。 头痛,兵由何处来,夜色下,白渐臣反复踱着步子,眉毛凝在一起。 这一年快要入冬的时候,是宋江起义闹得最凶的时候,当然,接下来马上就是宋江起义的覆灭,三十六员头领,大多要死在战场,同样的,这时也是明教方腊在内部密谋得最激烈的时候,圣公方腊,江湖上第一把交椅,第一高手,虽是潜于渊中,但即将龙飞九天。 崇德县自从真符派退出后,平静了许多,白渐臣也在准备着扩军,江湖第一高手方腊即将出手,那一刻会是何等的光芒,说实话,白渐臣本身也期待得很的。 先小乱而后大乱。 小乱即将来临。 白渐臣看着,隐隐的,觉得黑暗中,似乎有些碎碎的光点一般。 第十三章(2)兼官保义郎 且说白渐臣白知县,这些天来都愁着,本来以前没兵,总是感觉手头的兵不够用,镇压毛家是险之又险,碰到真符派闹,也是用另类的手段去镇压之,根本无法堂堂正正的用兵。 夫用兵者,以正胜,而少以奇胜。 所谓奇招,其实说白了,就有相当大的风险,而真正的用兵高手,反而不太敢用奇兵这种手段,多是以堂堂正正之兵胜之,比如李世民便是这种用兵法的高手。 以前的白渐臣也想用正胜,但手头兵不够,现在可以加兵了,却发现没有处招兵,普通的人家招来的兵员,要训练太久了,根本就来不及急,所以这些日子,白渐臣都在沉吟着。 “不知大人可是听过海龟?”王朝估量出白渐臣的心思问道。 “海龟?”白渐臣的眉头一皱。 “大人可是听说过海外仙岛,前些年的时候,江湖上最流行海龟了,侠客岛听说过没,那太玄经多了不起,桃花岛,那桃花岛主黄孽师也是位了不起的牛人,沈浪沈大侠出名不,在武功大成之后,还要去海外仙岛求学,还有海仙三座仙岛蓬莱啥的,名气大大的。”马汉在旁边接口道,马汉檀长讲这些:“前些年的时候,流行海龟,一旦你是海外仙岛习武回来,那身价可是翻翻儿的。” 白渐臣这才听懂,原来所谓的海龟是这么回事。 马汉继续说道:“可惜啊,当年我没有什么钱,没去海龟,踱上海龟这一层金,不然的话,我当年也要抖上三抖了,不过也没啥,海龟的年代已经过去了,和我们这些少林寺出来的也没啥不一样了。” “说起海龟的时代,那年头只要去海外踱上一层金的话,那面子可是倍有的,哪个帮派要请海龟人士入帮,都要付出几倍的薪水,当然,海龟入帮也倍有面子。” “但是这些年,海龟的日子也不好过了。”马汉说道,见得白大人在旁边瞪了一眼,马汉当即不敢再扯,立即回归正题来:“大人,昔年海龟最红时,曾经组建过桃花外岛山庄。” “听过桃花外岛山庄不,主体是由去过桃花岛踱金的人,据说桃花外岛山庄的庄主,名为林宏图,乃是桃花岛主黄孽师的亲传弟子,手下的一干人等,大多出自桃花岛,或者是其它的海龟,反正,都是海龟。” “这桃花山庄,当年红火啊,经了不知多少生意,狠狠的赚了一笔,不过最近这些年,海龟不流行了,听说桃花山庄的业绩就不怎么行呢,那桃花山庄的人够多,离崇德县又近,现在价格也不高,所以我想,大人是不是可以在那招人,估计也能招到不少。” 马汉这一说完,白渐臣才明白,原来如此。 那桃花山庄离崇德县城确实不远,只有仅仅三十里的路程,对于北宋年间的海龟,白渐臣也起了兴趣,当下便整合整合手头的衙役,带着二十来名衙役,直去桃花山庄,看一看这时代的海龟。 三十里路,骑马用了不到半天时间就到了,到了这桃花山庄外,发现这里的设计,确实与北宋一般的设计大有不同,桃花是东一棵西一株的,摆放完全不雅致。 要知在苏州这一带,地处江南,此处的园林风格最是雅致,相当讲究,便像是白渐臣住的县衙,并没有特殊的设计过,但是由于匠人的习惯,仍然做得相当不俗,错落有致。 但是这里的桃花,却是压根的不行,摆放得相当奇怪,见得白大人不解的样子,马汉说道:“大人,据说这就是桃花岛的风格,与我们中原大异,海外风格啊,平素难得一见。” 白渐臣不得不鄙视一番,把桃花弄得难看了,就叫海外风格,这是什么理论,那马汉又说道:“听闻这桃花的摆放相当有讲究,暗中符合什么九宫八卦阵,厉害无比。” “九宫八卦阵,有这样厉害?有没有人困死在里面?”白渐臣问道。 马汉这样一咋打摸着:“那到是没有,反正没怎么听说过。” 白渐臣当下明了,所谓摆几个树枝弄几个桃花就成了阵势,可以困死数万大军的本来就相当扯淡,如果是那样,还在大军作战干吗,在哪打仗都摆阵布阵就是。 这些阵,最多利用人的视线之类的,做些障碍,最了不起的,厉害得过后世的城市街道,对于不熟悉的人来说,那才是**大阵,了得无比,难以走出。 又往里进,这番见到的是斗大的牌子,上面写着“赏善罚恶令”,这个不用王朝介绍,白渐臣也知道,这是用侠客岛的风格,传说海外岛屿侠客岛也是武林圣地。 才要进门,便听到一阵的切口,守门的人说道:“地震高岗,一派溪山千古秀。” 当下马汉便应道:“门朝大海,三河合水万年流。”这到不是海龟的作派,而是江湖人的作派,江湖人碰江湖人,习惯来一翻切口,以示自己是江湖人,这叫派头,而这句则是其中流行最广的。 马汉一拱手说道:“在下少林派马汉,来此拜访桃花山庄。”听得马汉一说,那守门的几个全部开门,放了众人进去,进了桃花山庄,才发现桃花山庄占地极大。 在内中居然还有人在烧烤、游玩、放风筝,马汉说道:“这些年桃花山庄海龟地位下降,没奈何的,这些海龟就搞起了异域风情,大做广告,让一批又一批人来这桃花山庄玩,大赚了门票。” 这桃花山庄的庄主林宏图,可还真有经济头脑,到了此时,白渐臣也不得不佩服上几分,什么叫人才,这林宏图就叫人才。沿着稀稀落落,叶子凋花的桃花林一直走,终于看到了一幢有些另类的房子,那房子的风格造型相当怪异,反正白渐臣是没有见过这种风格的。 第十三章(3)兼官保义郎 且说桃花山庄虽然有庄主,但是其实这庄主也没有太大的权利,桃花山庄的这些人,当年都是海龟,很是牛气哄哄了一把,当年又怎么会听人命令,桃花山庄相当松散。 风格独特的桃花厅,里面错落有致的布置着位置,有专门卖酒的地方,卖酒的女孩相当漂亮,这桃花厅的风格亦是相当的独特,果然不愧是海龟聚集地。 坐在桃花厅中,你可以和在桃花厅中的海龟们谈些交易,双方明买明卖,到也爽快,当然,由于这几年海龟热潮大降,这桃花厅并没有几人人,白渐臣入了其中。 才进这桃花厅,便听到了另一边有人在招人,那边招人的长得肥肥胖胖,喝道:“招人了,招人了,只招高手,入我们明教者,将得明尊光泽泽被,后世永远光明,不受黑暗所侵。” 这招人的胖子说到这里,没有半个赶兴趣,好歹海龟们也是在海外仙山、仙岛呆过,哪里有那么好骗,不给些实际的根本不可能,当下那胖子说道:“一个月三两银子,包吃包住,一切从优。” 白渐臣听着,知道明教在招揽高手,圣公方腊要举事,自然是高手越多越好,比如以前的真符宗,便是被明教吸纳了,为其赚钱,到现在为止,其它县城,真符宗还势头不减。 现在明教吸纳些到海外踱过金的高手,也极正常,只是怎么说呢,白渐臣已经暗中把明教当成了对手,哪里会让他们这样容易如愿,微微挥手一示意,让随行的王富贵出马。 王富贵是啥人,当年在黄羊观一言抵千军,凭着一张嘴混饭吃,当下一站出来,还没开腔,就倍有气势:“各位,各位,我们崇德县县衙招步弓手,这步弓手呢,吃国家的皇粮。” “大家也知道,何谓是国家皇粮,国家皇粮吗,便是只要进去了,没因老弱残病被踢出来,就可以安稳的在里面吃皇粮,一个月也不多,仅是一两银子,但是稳定啊。” “有些教派,帮派。”王富贵说到这里,似乎盯了下明教的胖子:“现在是有些钱,但是能保证多久,比得了皇粮吗,这年头天大地大,皇粮最大。” 说到这里,已经有些人被王富贵给说动了,不想去明教,而想去官府了,那边的胖子一歪嘴,开始说道:“每月三两五的银子,价格又高了些,要进从速,人满就回明教啊。” 王富贵一听对方攀价,不屑一顾,对方果然不是高手,和自己这样的嘴巴高手差远了:“当步弓手还有个好处,在崇德县,啥最大,当然是县太爷最大,跟着县太爷的兵待遇还会差。” “虽然说县衙给的油水少了些,但是还有得捞的,想当年我们这些人跟着县太爷时,到各处抄家,每一次的油水可不少,听过查抄知县没有,那就是我们白大人。” 查抄知县四字一出,满堂俱惊,方圆几百里之内,哪个没有听说过查抄知县的大名,那段今天抄东家,明天抄西家的历史,已经成为一个传奇,一个无人可以打破的传奇。 是查抄知县敌人的,被查抄的对象,自然是恨极了白渐臣,只是这些人,一听可以和白大人一起去查抄,那油水大大的,当下心中可是一楞,再这么一转。 一连这么几下,显然基本所有人都想通了,除了急需银子的,基本没有人去明教那边,只把明教的那胖子给弄得:“四两银子一个月,四两银子一个月,快快来啊。” 但是很可惜,还是没有人应。 一下子就招到了几十人,白渐臣暗道,这种海外高手还是好招啊,当然,若是前几年,这些海外高手眼比天高,可还真看不上自己的小小县衙,好在现在一切不同。 便在这时,突然的桃花厅后拥出了一大群的人,为首的国字型脸,一脸坚毅的模样,身后带着一大群人,当下马汉便道:“这便是桃花庄的庄主林宏图。” 林宏图是个相当有实力,相当有魅力的男子,不同寻常,而且据传乃是一流高手当中的上层人物,简单的来说,这便是白渐臣见过的第一高手,那行走起来,自然的龙形虎步,了得无比。 林宏图身后带着几十号人物,气势汹汹得很的样子,对于这位自己见过的江湖人物中的第一高手,白渐臣也是一怔,便是单看气势,也知此人远在天涯剑客和江南大侠之上,了得无比。 “敢问可是崇德县的白县令。”林宏图不卑不亢,气势自增。 白渐臣自然也不会弱了气势:“正是本官,不知林大侠所来有何事。” 林宏图说道:“刚听说白大人招人,一下子由我这招了几十号人物,若是平时到也行,只是最近,我已经打算退隐江湖,退隐江湖前,要把桃花山庄卖给其它人,所以若是现在让几十号人物都被白大人招走,只怕我这卖桃花山庄也是卖不成。” 白渐臣明白了,这位估计是在退隐江湖前赚一笔,林宏图虽然不是一手遮天,但是桃花山庄毕竟是他一手创立的,这样一来,白渐臣也不怎么好办,自己好不容易招的人难不成还要吐出来不成。 只是这林宏图,个人功夫高绝,还没有儿女没有负担,也不好惹,白渐臣沉吟着。白渐臣这个知县也不是白当的,完全不好惹,已经吃到嘴里的肉,到白渐臣吐出来,也是绝无可能。 一时之间,白渐臣这位白知县,林宏图这位林大侠,两人身后各带着几十号人物,这种样子,似乎是两个黑道大佬要火拼一般,两方都有刀剑这等凶器,没有哪个易惹。 桃花厅中的气势为之一凝。这样一来,到是明教的那胖子笑惨了,和这白知县争没争赢也没啥丢人的,只是看到竞争对手不爽,他自然也是极度高手,人都有这种幸灾乐祸的心理。 “这林宏图不好惹,估计我和马汉联手也敌他不过。”王朝在一边轻声的说道。 白渐臣听得这样一说,不由的沉思了,这一次看来确实是有些难办了。(新书冲榜,急需推荐票,各位推荐票的顶起。) 第十四章(1)真符乱再起 且说林宏图和白渐臣两方手下各是几十号大汉对峙着,林宏图言道:“大人这番,到底还差多少人手,这样我也有个算计。”林宏图想到自己是民,终究还是不能和官斗的,表面上自己是海外仙山弟子,但是与中原那些强大的黑帮比还差得远,更不要说与官府扛。 “这番本县的手下,还差一百多条汉子,步弓手头目一名。”白渐臣沉吟着说道,看向林宏图:“只可惜林大侠要归隐江湖,不然的话,这步弓手头目到是林大侠当真是合适。” 白渐臣的话说到这里就顿住了,原来一直表现得相当硬气,国字脸,威武之极的林宏图林大侠,这一会儿,这位林大侠,江湖一流高手中的顶级人物,正一下子跪在白渐臣的身前。 “在下林宏图,也有一身好身手,愿为大人旗下一步弓手头目。”林宏图说道,林宏图这样的转变,让白渐臣大怔,过后才知道,原来这林宏图,最近在道上得罪了一位仇家,这才心灰意冷,打算归隐的。 只是这番归隐又如何,说不定会被仇家找上门,而显然林宏图考虑过了,如果混进了官府,当了名小吏,那仇家只怕不敢杀自己,要知道杀官是大罪,杀吏的罪也不小。 又有几个黑帮,几个个人,敢和政府暴力机关叫板。 见得林宏图一直跪在地上,微微沉吟一番,自己的手头,确实还差一个一流高手,张龙赵虎王朝马汉四人弱了一些,不能真正的大用,当下便道:“到也可以,你便当节级吧。”步弓手头目在宋朝官方说法称节级,当然,一般喊步弓手头目也不错,反正两种说法都可以。 见得白渐臣答应,当下林宏图大喜:“谢大人。”当下又指使着手下的几十条大汉:“还不过来,立即见过大人,这位乃是白大人,崇德县的知县大人。” 林宏图这样一说,那几十条大汉立即从命,接着便开始收编的过程,这桃花山庄的人数众多,一下子给凑齐了一百三十人之数,说这海龟吧,虽然这些年不流行了,但是本身的素质也还可以,不会太差,比一般的步弓手还要强上些。 这些海外仙岛归来的,这些年的行情降下来了,前些年一个普通的知县手下可是绝对不会干的,但是现在可会干了,一下子转为正式的吃皇粮的,国家养,那感觉也是很难形容。 收编的过程中,白渐臣也要了解一下自己的手下,于是让王朝去试手,王朝出手,一个顶三,直接放翻了三个很牛气的青年,告诉他们,县衙门里可是藏龙卧虎,都给放老实些。 林宏图的武功最高,只是林宏图怎么可能会出手,自己以后还要在这位白大人手下混日子,白渐臣收拢了一百多号大汉,那旁边的明教胖子很不爽,自己要招人却被这白知县全端了,这胖子脸色不爽,正要收摊走人。 白渐臣喝道:“来人,把这人捉起来,妨碍公务。”那胖子旁边还有两位明教的硬手,但是这处是林宏图的地盘,听得白大人一声喝下,林宏图自然听命,立即吩咐手下去干。 马上三人成擒,林宏图说道:“请大人吩咐。” 白渐臣抓这三人的意思,其实也没有太大的用意,现在不可能和明教真的撞起来,打算叫手下的衙役,把这三人往大牢一扔,到时候不特意去拷问,看看能得出什么东西。 至于骗明教那边,就说这三人和自己争人,让自己这县令不爽,所以抓回去打一顿,只要马上放人的话,估计明教这种庞然大物,也是完全察觉不到白渐臣这略带恶意的试探。 当下是一百多人直回崇德县,一百多条大汉汇在一起,到是威武无比,便是此时的陆家,也颇为震动,陆家的家主估量一下,在白渐臣手中的兵力已经差不多两百了。 两百的兵力足够大,但是陆家也不担心,自己家中有人在朝廷,手眼通天,到是一点不怕,不就是一个知县吗。 不就是一个知县吗,此时的兵器店的掌柜,可不敢像陆员外一样,这样潇洒的想,站在他面前的白渐臣,无疑给了他相当大的压力,比之林宏图这样的一流高手,给的压力还要大得许多。 当然,这不是说白渐臣比林宏图厉害,白渐臣压根一点武功也不会,只是这便是官威,站在白渐臣后头的是二百多个大汉,整个庞大的官府,哪个敢惹。 白渐臣的声音相当的平淡,只是武器店的掌柜不敢突视,连东家也来了,白渐臣哈哈一笑:“王东家,又见面了。” 王东家抹了抹汗:“是啊,白大人最近贵体安好?” 白渐臣说道:“本官也不给你虚话什么的,那些没意义,打两百人的统一兵器,你们看看要花多少钱。”白渐臣这样一说,王东家立即开始算了,当然不敢多算一分。 “回大人,依照上次的算法,正好八百两。” “很好,就这个价。”白渐臣点头,他不得不改换林宏图等人的兵器,在回到崇德县之后,白渐臣才发现,原来这些年海外仙岛的弟子们,最近行情太不好,居然有很多人把武器都卖了混饭吃,没办法,白渐臣干脆统一换掉,反正最近捞到不少钱。 接下来,把林宏图手下的人数中,分出三十个给赵虎带,再加上赵虎原来的五十人,招的二十民壮,赵虎现在手下有一百人,与林宏图手下的步弓手人数持平。 要制下,自然不能让下面的人独大,分一点林宏图手上的兵力,对于自己的统治很方便。这之后,找了崇德县本地的商人,把新来的步弓手住的步弓手营盖了起来。 手下的人多起来了,花起银子便快了许多,不过,白渐臣一向舍得为自己的兵力花钱。白渐臣知道,这些都是自己以后在乱世的本钱,当然要格外的重视之。 “林节级,本官要的是精兵,不是江湖游侠,所以,叫步弓手们,给本官练得勤些,本官不想看到游兵散勇。”白渐臣如此的吩咐道,同时,由旁边一个县传来的消息,让白渐臣知道,风云再起了。 真符宗,也只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被消灭了,其它地方可是风连火势。 (因为今天周一,需要冲榜,所以再度求推荐票,谢谢。) 第十四章(2)真符乱再起 宣和元年入冬之际,真符派在各县闹得纷纷扬扬,各县难压其势,只是真符派也只是赚钱,没有闹得过头。反正这时候,各县的官府与真符派,达成了一个相当默契的平衡。 但是平衡这东西,从诞生开始,便是用来打破的。比如离崇德县不远的地方一个叫安定的县城,在这县城发生了一相当扯淡的事情。 话说这安定知县喜欢到妓寨去玩,这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大宋很多官员都喜欢这调调,像是白渐臣这样完全对此无兴趣的到是例外,而同样的,真符派在此地的绿龙真人,也喜欢这调调,没事到妓寨凑凑。 妓寨吗,大家去就去,也没啥。 但是奈何最近妓寨出了个红牌,当时安定知县和绿龙真人相争,那时安定知县穿着便装,财大气粗,力压绿龙真人一头,直把绿龙真人气得,绿龙真人最近在安定县嚣张得很,当下便指使手下,殴打安定知县。 可怜的安定知县,去妓寨穿便服没带多少人,再加上真符派的人嚣张无边,堂堂的一个知县,居然被活活的打死了,直接让人相当无语得很,绿龙真人也是打死人后才知情。 知道情况后,立即知道这是杀官,当下就差点要逃跑,只是后面一想,逃跑之后,自己一辈子流犯,再也没有翻身之日,不如一不作二不休,反了再说,之后立即纠结民壮,攻打县衙。 可怜这安定县衙,居然就被这样攻打下来了,当下安定县城失守,绿龙真人居然相当奇迹的造反成功。 “真扯淡啊,这种都会成功。”说话的人浓眉大眼,似乎有着无穷威严一般,穿着布衣,立在果园中,却如同天神一般,反手而立,颇有种渊停岳峙的味道。 此人便是江湖第一高手,明教教主方腊。 因为真符派说白了,就是方腊手底下的一支力量,所以对于真符派最近的行为,方腊到是清楚得很。 立在方腊旁边的是个阴柔之极的秀士,这秀士号称阴怀柔,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只是知道这人以阴狠毒辣著称,也是一位相当不好惹的人物,在明教中地位极高。 “圣公,这一次如何办,我们替朝廷把真符派压下去?毕竟因为此事可能牵连到我们的。”阴怀柔问道,阴怀柔不是没有策略,只是聪明人都会适当的装笨。 “压下去干吗,看样子,朱勔这位肥头大耳的东西,并不想让真符派闹出的乱情报知朝廷,就让真符派的去玩一玩吧,另外,让真符派其它县城的,也去安定县城集合,闹就要闹大一点。” “也让本座看一看,这东南朝廷到底还有多少实力,碰到这种情况,反应的速度如何。”方腊如此说道:“反正真符派的用处,基本消耗得差不多了,收集到足够的银钱,再多也收集不了多少了。” “就让他们试一试吧,反正损了真符这一宗也无所谓,对于我们庞大的明教来说。”方腊如此言道。 心狠、手辣、心思谨密,这些都是方腊的特点。 “是,圣公。”阴怀柔立即告退,隐入黑暗,发布命令去了。 由于明教教主暗中发布的这个命令,真符派其它的地方力量,相当多的向着安定县城涌去,使得安定县城的人越来越多,势头越来越盛,绿龙真人也是越闹越大,不知自己的一切都在明教的控制之中,反而得意之极,自封绿天王。 “绿天王,这名字取得真不怎么样。”发出如上悠闲评论的,正坐在崇德县的县衙上,此时也没有审案,便这样悠闲的坐着,听着手下李酸才报安定县的情况。 发出如此评论的同时,白渐臣也明白,估计现在明教是把真符派当成一招弃棋来用,用来试探一下朝廷的反应力,以及真正的军力是多少,平时的时候,是绝对看不出朝廷的军力来,但是在这种有教派乱来的时候,要出兵平乱,自然可以看得出其军力。 明教方腊这一招,说不上多厉害,多奇巧,但是相当的实用。 不过虽然说真符派是方腊的一招弃棋,但是也让白渐臣不好受,因为安定县城就紧挨着崇德县,说白一点,也就是说,安定县城掐着崇德县的脖子,让白渐臣不爽得很。 明教真是财大气粗,随便的一掐,便可以掐住自己的脖子,白渐臣如斯的想道。 这时来报,说林节级来了,林节级指的就是林宏图,节级为步弓手头目的官方叫法,当下白渐臣传让林级节进来,林宏图进来之后便道:“禀大人,手下本来就有底子,故而仅一个月,便已经初步成军,可堪使用。” 听得林宏图这样说,白渐臣点点头,一个月成军,差不多满意了,而且白渐臣去步弓手营地看过,林宏图的手下,比一般的步弓手还要强些,实力更强于赵虎那边。 这时传来了上命,上命说白了就是东南王那边传下来的命令,命得白渐臣白知县,攻打安定县城,以免贼人坐大,为祸一方,这上命其实不仅发给白渐臣,和安定县相邻的县城都发了一道。 当然,东南王朱勔的主力并不是这些知县,而在另处抽调了一些兵马,只是那些兵马还要时日赶来,所以先发这道命令给各地知县,小小真符派,敢和朱勔朱大人玩,找死。 简单的来说,白渐臣现在也想练兵,所以收了这道旨意后,到是未如其它知县一般的愁眉苦脸,先拿真符派这种小打小闹练些兵再说,白渐臣如是想着,所以对于这道旨意,安然接受。 当然,在白知县安然接受的时候,其它有些县城的知县,是愁眉苦脸啊,又要打仗,一般知县喜欢捞钱玩女人,可是对打仗没有任何的兴趣可言。 第十五章(1)诸知县大战魔教 且说绿龙真人在安定县坐大,受人在后面遥控却茫然无知,还给自己扯了个相当扯淡的名号,号称绿天王,直让白渐臣嘀咕着,既然叫了绿天王,咋不叫绿帽天王,这岂不是更好听,威武得多。 绿帽天王四字一出,岂不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便在白渐臣相当恶意的揣测时候,便听说绿帽天王,不对,绿天王绿龙真人,派遣了手下二千人的大队,直来攻打崇德县城,听说这回绿天王不但派遣了这边的二千人大队,还另外派遣了数个大队,当真是四方同时发兵,均是二千人,进攻四方县城。 这四个县城,依次为崇德县、明华县、安兴县、东城县。 二千人,白渐臣当下心中暗笑,如果是二千兵,白渐臣立即抛了县城不要,那是绝对没命的,不可能守得住,白渐臣手头也只有二百兵力,但是真符派的二千人,便相当值得考量了。 真符派是什么,不是白渐臣看不起,这二千人最多算是暴民,估计兵器也没有几件,号称二千人,只怕还真是一点也不难对付,那林宏图的手下步弓手中,有个叫冰上飞的,轻功极好。 你道为何,原来这人本名叫草上飞,是个轻功好手,到了桃花岛踱了一层金回来后,觉得草上飞这名字土气了,改名冰上飞,你还真别说,这冰上飞名字一改,前几年海龟潮流行时,冰上飞的生意好得好,而且价格还高。 这冰上飞快去快回,不过是半个时辰变回来了,身上全是灰扑扑的灰尘,口中喘着气,好半晌等气喘顺了才说道:“回白大人,回林庄……林节级,说起真符派的二千大军,真是太搞笑了,那二千大军,能有二百可以打仗的就不错了。” 白渐臣闻言一惊:“不会松垮到这种程度吧。” 草上飞当下笑道:“等白大人亲眼看见了,就知道松垮到什么程度。” 事实证明,草上飞说的是相当的大实话,一点也未夸张,白渐臣立在城头,看着真符派二千大军的出现,看到这二千大军,白渐臣自己差点被惊呆了,这是什么大军?大军延绵极长,超出了白渐臣的视线。 绝大部分是用棍棒、锄头当武器,只有几十个人缠着腰刀,有武器的比率,太低太低,简直就是穷困潦倒,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这些敌军,一个个饿得超瘦,加上又冷,除了穿衣服有东西吃的那几百人有力气走路,其它人看那样子,懒洋洋的,似乎连走路的力气也没有。 见到这阵容,林宏图当下抱拳道:“这等阵容,由得卑职率手下步弓手前去,定能斩获。”林宏图当然想立功,才当吏不久,自然想多多立功,以博得白渐臣的信任、重视。 而那边赵虎也道:“由得卑职前去,也当大有斩获。”这样的阵容,哪个不想出击,铁定是功劳一件。 白渐臣也不急,待得真符派的大军快要攻到城下,立即喝令城楼上的放箭,二百多根箭雨落下,带起了几十条人命,当下又是第二番箭雨,这样连着几番箭雨,让真符派的大军乱成一团,这群真符派的乱军,如果是打顺了,自然是勇猛无比,但是打了逆风仗便要小心了,根本就扛不住,眼见那边乱成一团,白渐臣便下令,令得林宏图与赵虎,各率一百人马出击。 一时之间,白渐臣手边只有二十来衙役,立在城头,只是显然没有人能威胁得了白渐臣,这二支百人队杀出,都是一群经过训练的猛虎,进入真符派的乱军营中,大砍大杀。 不得一会儿,真符派就已经被杀得溃不成军,已然大军崩溃,而林宏图与赵虎明摆着想立功,都不放轻,一个个直去追杀,精兵杀乱民,到是追杀得顺手,血染染的一地。 见得下面的战果,白渐臣在上面念,李酸才在一边记,县城这种情况的战报要记下来,然后好上报:“兹真符派势大,率五千大军来犯,此战我方有二百之数,步弓手、县衙衙役全部出战,无一人敢懈怠,以知县白渐臣为首,在城墙上苦守来犯大军。”二千报五千,这是官场惯用的伎俩。 “又幸得全县百姓相助,女嬬老少,凡我大宋儿女,无不抗争,若有力气上阵杀敌,或无力气,负责后勤,全城百姓,人人心向朝廷,全力对抗贼寇,此乃朝廷有德,方至如此。” “斯战,由知县白渐臣往下,至步弓手,无不负伤,更有十五人英勇战死,受伤者无可估计,百姓亦有人重伤。” “好在此战,以天朝神威,全城百姓一起抗敌,终破敌寇,敌寇被圣天子神威震慑,再无敢犯,落荒而去。” 李酸才在很认真的写字,一笔一划,写得极是沉重,似乎在城下,正在进行着一场超大规模的血战一般,血战的程度,那是可歌可泣,惊天地泣鬼神,风云为之变色,草木为之含悲。 不过看着下面,打得很轻松啊,崇德县军这边,基本没有任何伤亡,就是拿着刀劈过去,劈了数人之后,对手全部开始大逃亡,然后就追踪,和写的一点也不符啊。 写着写着,李酸才越写越觉得扯淡之极,都有些写不下去了,但是抬头一看白知县,只见白知县正满脸肃穆的继续念着,诸如刚才那些的话语,荒天下之大谬的事情,在白知县口中,却是严肃之极的事情,一点也不可笑。 李酸才看了只能叹服一声,这便是当官的艺术,白大人这样就相当考功力了,至少自己办不到,看来自己是天生没有当官的命。 “是夜,士战于野,血沥八方,天惊地动,圣天子明。”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白渐臣总算是把这一次的念完,没有一点不好意思,而此时,林宏图与赵虎两人已经回城,没有马,真符派的硬生生的要逃,两条腿追两条腿,战果也不会太大。 不过真符派的这部军队已经完了,不可能再复原,估计就是各自回家,老实的当农民,各归原职去了。 本来真符派要进攻的消息传来,崇德县人心惶惶,宋朝官兵以不会打仗出名,以二千对二百,估计崇德县要失守,当下是富人逃走,穷人坐在县城等死,哪里到白知县居然这样厉害,硬生生的把对手给斩落。 一时间,白渐臣白知县的名声越来越高,虽然有抄家知县之名,但亦同时安了个善战知县之名。(新书期间冲榜,求推荐票) 第十五章(2)诸知县大战魔教 且说白大知县悠闲之极的在县衙门里把腿驾起,这个姿式虽然不雅,但是县衙里面白大知县最大,又有哪个敢说什么,会说什么。估计剿灭安定县魔教的主力会是秀州知州宋昭年,关自己什么事,白渐臣已经估算好了,到时候跟在宋昭年的后面,到也可以分得些功劳。 便在这时,听闻衙门外有人来报,说是旁边明华县知县派来的使者,白渐臣当下宣那人进来,那人是个三十多岁的衙役,手快腿快,天生跑腿的好材料,见得白渐臣,那明华县的衙役便道:“我县知县明华县李知县李大人,奉朱大人之旨,前去剿灭魔教,不料在三里坪碰到魔教,我县步弓手与魔教战得不分高下,委实难分,所以还请大人派兵前去,一同剿灭魔教,现在宋朝廷神威。” 这衙役说得好坦坦荡荡,简直说得好像叫白渐臣去分功劳一般,只是白渐臣现在也是越来越明白官场上的弯弯绕绕,明摆着全是那明华李知县的功劳,他又岂会分一半给自己。 白渐臣瞬间就把其中的弯绕给想明白了,估计是明华县的李知县,头脑发昏,以为自己是个带兵打仗的天才,再加上功劳大大,所以根本不顾其它,率着手下的五十步弓手并着衙役,一起前去进攻安定县。 确实,白渐臣估计对了,这位李知县,以前根本没打过仗,便读过兵书,以为自己是天才,既然是天才,自然要显现一把,所以派兵出军,哪料到在三里坪碰到了真符派的二千进攻军。 两方就在此地交战,这一交战,李知县才发现自己以前根本就是纸上谈兵,这下一吓,吓得根本不敢再乱来,把一切交给县中的节级,自己躲在后头,见得形势不妙,故而来离三里坪极近的地方求援。 只是白渐臣哪里有那么容易便出动,当下略一沉吟:“前番有魔教来袭,我方也是死伤惨重,哪里抽得出兵力前去平乱。”白渐臣此时心中在冷笑,你说救就救啊,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衙役听得这样一说,也不是蠢人,蠢人也不会被李知县派来求援,当下便问道:“那白大人要如何才肯出兵?” 白渐臣摇了摇头,义正词严的说道:“错了,错了,非是本县不肯出兵,实在是无出兵之力。” 那衙役是李知县的亲信,临行前被吓破了胆的李知县吩咐过,基本上所有的条件都可以答应,当下便道:“李大人吩咐了,若是白大人肯出兵相助,功劳全是白大人的。” “本县又岂是抢人功劳之辈。”白渐臣厉声喝道。 “另有百人武器装备,还有一千两白银相送,算是给大人的劳苦费。”衙役说道。 白渐臣这才道:“确实,为朝廷分忧,乃是我等天职,林宏图、赵虎何在,马上给本县出兵,本县又岂能看到同僚被魔教所困,袖手旁边。”其实白渐臣主要还是想练兵。 这番出击,既能练兵,又能得到利益,何乐而不为。 当下是林宏图并着赵虎,两百步弓手出发,白渐臣也不是第一次经战阵,到也是丝毫不惧,当然,绝对不会冲在最前面,冲在最前面的给别人当靶子吗,白渐臣可没有那样傻。 一路疾行,没花多少功夫便到了三里坪,三里坪中,两支人马正在对峙。 远远的只看到有一个身穿官袍的,躲在一大群的弓手后面。 而那群弓手,也看得白渐臣啧啧称赞,其实这群弓手也不会太差,只是和崇德县未经过整顿前差不多,有宋一朝,重文轻武,步弓手这些都属于厢军,厢军根本不受重视,也没有多少人认真训练。 像白渐臣这种舍得投大资本于其中的,更是少之又少。 而那边的真符派也是老样子,根本还没开始打仗,就是一副残兵败将的样子,错了,这伙人根本不像军队,更像流民,若说战斗力,是基本上无的,此时白渐臣亦不得不感叹,这次魔教作乱,基本算是笑话,不值一提。 明华李知县那边,虽然知道对面的真符派军队是水货,但是自己手下的弓手也是水货,太平了这几百年,哪里会没事做去练兵,真是水货碰水货,尴尬得很。 真符派这边主持的白龙道人,也知道自己手下是水货,故而也没有叫手下去攻打过去。 只是两边都没有出兵,却各自装模作样了一番。安兴县这边,派出一个瘦小的汉子来,这瘦小汉子其它地方都不算大,偏那嘴极大,说起来话来,口沫飞溅,乃是明华县第一把好“嘴”,这年头明华县的李知县也知道了,宣传很重要,看人家那魔教真符派是怎么发家的,那就是靠一张嘴啊。 而明华县第一好“嘴”王富寿,其实是王富贵的远方表弟,早就听闻真符派口若莲花,想要比试一番,这番可以阵上比试,当下是张嘴就来:“勿那魔教,小小真符派,居然敢犯上作乱,却不知死是如何写的不成。” “这番我家李知县,受了朝廷之命,亲领大军来征讨尔等,这番前五十人乃是先锋军,后面还有四百五十人的大军,定当将尔等给扫平荡齐,显我家知县大人威武英明。” 这王富寿张嘴就是五百大军,直把那边的白龙道人吓得一跳,五百大军那还打鸟,自己这边号称五千大军,实数二千人,但其实全是水货,可以打仗的就是几十人百吧人,只是想想又怎么可能,一个知县便是万户才能有五十弓手,七千户的县才能有二十弓手,哪里可能有五百大军,这丫的在胡扯。 而那边王富寿继续道:“我家大人原来在军中效力,乃是一名悍将。”听这样一说,在远处看戏的白渐臣也不由的看向那李知县,却见那穿着官袍的李知县,白白净净瘦瘦,风吹一阵就倒,简直就是男版的林妹妹,一点也不像军中悍将。 听说被称为军中悍将,那李知县胸膛一鼓,摆出雄纠纠气昂昂的表情来,只是本身太过瘦弱,吹风一阵就倒的类型,白费了王富寿的演说功力。 王富寿又继续道:“当年我家知县,还在军中之时,纵横无敌,运筹维幄,使辽人闻之丧胆,气吞河山,在西夏我家知县大人之名可以让婴儿止哭。” 白渐臣在旁边感叹,好个厉害的第一名嘴,只可惜没把王富贵找来,不然这两大名嘴比拼一次也相当不错。 且说王富寿越吹越悬,自然是骗不了有心人,只是这个时代读书人少,愚民自然是极容易,真符派那些人,直被这一阵给吓得,士气抖降,原来接近于零,现在士气是直往零下看,还没打开,就要退避。(后面的追得太紧了,不得不求推荐票) 第十五章(3)诸知县大战魔教 眼见自己这边士气低靡之极,再不想办法改变,极有可能未战先溃,当下那边的白龙道人一喝手:“上九天十地,十九神针。”这话一出,真符派那边立即士气大震,这要源自于那九天十地,十九神针这件暗器。 闻说那九天十地,十九神针,乃是前一段时间,有一个相当猛的黑帮,那黑帮的帮主手下有十九高人,这十九高人称十九神魔,这神针就是集众人之力,众人之心血,众人之智慧,技艺,在那黑帮帮主四十寿辰之时,送予他三弩“九天十地,十九神针”。 每弩神针,有十九支,据说,这三弩“九天十地神针”。不发放则已,一旦发射,便无人能破、无人能避,无人能接,也无人能治。一旦中针,也无人能治,无药能医。 这白龙道人得了十铜神针,平日秘而不宣,想用这当自己发家的资本。 每铜神针驾起,一铜神针可以射出十九枚,一下子可以放翻一百九十人,而明华县总共才五十步弓手加一个知县,如里经得起一轮齐射。显然明华县那边,也闻说过这神针的大名。 哪里可能没听过,现在酒楼说书先生,一般都不说三国了,因为三国被听厌了,一般都是开讲黑帮故事,而那权力帮制造出惊天地泣鬼神暗器,九天十地神针这故事,更被传得精彩无比。 当下明华县的步弓手一个个呆若木鸡,而那边十九神针已然射了出来,那十九神针出筒时果然是极快,白龙道人心道这番看来赢了,哪料到立即便见对方的五十步弓手好好的立着。 五十步弓手也很惊奇,为什么自己没死在那样厉害的暗器手下,白龙真人一震,心道莫非对方藏着绝世好甲,而且一人一副。 那边林宏图已经笑着对白渐臣说道:“大人,这真符派果然没有江湖高人。” 白渐臣挑挑眉,有些不解。 林宏图当下便解释道:“那九天十地,十九神针,射速是快,只是针头极细,碰到硬一点的如铠甲,或者硬气功之流,立即就射不进去,所以真正的江湖高手都不会用。” “只是经过说书家之言,所以这暗器名声极大。” 林宏图说道:“要真有传说中那样大的威力,只怕军队早就开始使用了,这世界上最尖端的武器,哪一样不是在军队,哪里轮得到江湖中人使用。” “此言有理。”白渐臣点头说道。 广告,广告,该死的广告。 这边九天十地假得很,但好歹也有那样二千号人往那一站,人数大大的多,那明华县的李知县也不敢妄动,两边就这样僵持着,最后两边各出一人,就站在两军阵前对骂。 这边是王富寿,那边是白龙道人亲自出骂。 这两人开始对骂,还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材,直骂得惊天动地,旁边人听得精彩,一时间连天寒地冻也给忘记了,旁边的兵将都细心听着,同时吸纳着这两大骂人高手的绝学。 白渐臣是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微微点头,示意自己手下两大节级,林宏图林节级,赵虎赵节级,各率手下一百精兵出击,精兵出击,一个顶十,犹其是这种大规模的打法,精兵和乱民的差距更是明显。 且说林宏图与赵虎出击,那边白龙真人已经挂起了白旗来,下喊道:“全军放下武器,以待朝廷官军。”这白龙道人这样一喝之后,便到林宏图身前:“这位大人,在下愿降了。” 林宏图当下把他带到白渐臣的身前,那白龙道人便马上开始了他的诉说:“在下是被逼的,在下本以为真符派是好好的道派,诚心向道,哪知却是魔教一流,等在下身在此中,已经晚了。” “不过虽然身在魔教,但在下一直心在朝廷,这一次特带一千百姓,投向朝廷,远离真符派那个罪恶之极的深渊。”白龙道人讲得相当振振有词,当时,白渐臣便被震动了,想不到在真符派中还有这等无耻的人才。 人可以很无耻,而且无耻到一种境界便相当难得,而无疑,眼前的白龙道人便拥有这种才能,而且,看这白龙道人明明长得黑得很,直如昆仑奴非州黑人一般的黑,居然敢叫“白”龙道人,果然是高人。 对于这种高人,白渐臣反而觉得会比一般的书生有用得多,当下便道:“原来如此。”此言一出,当即立即让白龙道人眉心眼笑,当下连连道:“若是大人有什么要小人办的,小人定当办到。” “那安定县现在有多少匪寇,可战之兵是多少,他们大约分布在何种地方。”得知县大人问,白龙道人当下涛涛不绝的说出来,既然反了水,便反水到底,白龙道人不会打仗,但在某些方面还是有些才能的。 这番还未说完,那边明华县的李知县便走了过来:“见过白大人。” 白渐臣当下微微一笑:“李大人客气了,我们同朝为官,日后还请多多关照。” 当下李有才李知县也是哈哈一笑,表面上看去,刚才被敲掉了一百人兵器装备,外加一千两白银的事情,他是一点不介怀,当然,心里到底会不会介怀,那还真是鬼知道。 不过白渐臣也不太在乎,两人表面上客客气气,边行边走,前面有些步弓手先进,后面亦有步弓手跟着,以免被伏击。 “说起来,若是李大人他日有空,定要来我崇德县走走玩玩,到时本县定当舍下公务来陪李大人。”白渐臣笑着说道。 “有机会一定。”李有才亦是这样的说道。 说起来现在李有才可是相当妒忌白渐臣白知县,白知县的手下,那真是人强马壮,更胜自己手下数倍,只是,要锻练这些精兵出来要耗好多钱财,所以李有才根本没想过锻练精兵,反正太平盛世,五十步弓手应付一般情况足够了。 大宋王朝立国数百年,难不成还会乱了不成。 有那个功夫,还不如把银钱投入吃喝完乐,巴结上司,这明显是更值的。 (推荐朋友一本书,异世大陆类型的,书名升级专家, 第十六章(1)平乱 宣和元年,冬,冰花挂树,便是江南,也是满地银霜,仿似到了塞外一般,江南风景,全被这晶莹冰层所覆,水乡风景,全如塞外一般,严寒逼人,路上几乎绝迹。 崇德县的白知县和明华县的李知县两位知县在三里坪会合,在听到顶头上司宋昭年宋知州已经率着两千大军,进发安定县后,这两位知县哈哈一笑,白知县说道:“这番安定作乱,宋大人进发安定县平乱,我等自当跟随平乱,为朝廷效上自己的一份力。” 李知县当下也道:“白大人说得极是,出发。” 两位知县打的好心思,反正这番跟着知州干,二千大军可不是说假的,铁定要把安定县平下来,到时候跟着去,能分功劳是一点功劳,不能分功劳的话,好歹也是见见顶头上司,混个脸熟。 二百多人的军队出动,不过数时辰,便到达安定县的外围,而此时,安定县基本要被宋昭年宋知州给打下来了,完全是在最后的顽抗,二千大军一击之威,又岂是等闲。 “参见宋大人。”白渐臣与李知县一同晋见了宋昭年,宋昭年完全是书生打扮,没穿官服,四十多岁的人了,仍然显得相当的英俊,颇有些儒雅之风,在城下看着城上,相当的淡定。 李知县暗道一声,这便是偶像啊,谈笑间,墙橹飞灰烟灭。 而白渐臣心中却道,手中可以轻松指挥二千大军,这便是知州的权力,自己有朝一日,也定要坐到这个位置来。 “白县令,李县令不用多礼。”宋昭年淡淡的说道,看了一眼白渐臣,最近这白县令在剿灭魔教上,很是立了些功劳,据说在东南王那里也有些好评,自己到是要注意一番。 天寒地冻,瓦解普通乱民的战斗力更快些,而对于正规军来说,环境影响则没有那样大。城头的乱民们,不时的有道士走过,据说是鼓舞士气,只是城头全是手拿棍棒菜刀之流,如何和下面甲盔齐全,手拿钢刀的正规军相比。 二千军马又是一次冲击,基本损失都不大,便已经冲上城墙,这番在城墙上正规军打乱民,基本上没得打,刀刀染血,把城墙的乱民劈下城墙来,瞬间失守,大势既倾,未经训练的乱平也没有再战斗的勇气,旋即,局势已定。 入城之后就没有那样文明了,这些官军虽然不算凶狠,但是进城之后,一番抢劫是少不了的,当兵的不由自主的就有种凶狠之气,看着这位是魔教的,那位也是魔教的,反正只要想抢,就安个魔教的名义。 好在宋昭年是个书生,没有做得太狠,仅仅是半个时辰便下令收队,不再让这些官军抢劫,尔后是一大群一大群的人被抓了起来,皆是魔教之徒,这安定县城中,还有一些仍被传销迷惑了的百姓在大口的骂着,但是马上被维持秩序的士兵来一记狠的,现在的士兵可不会和你讲人权什么的。 “宋大人,绿龙真人带到了。”有一衙役走到前对三对知县行礼说道,三位知县立即返头去看,但见绿龙真人是一位面色苍白的年青人,只见他在囚车中还喃喃道:“眹乃天子,苍天已死,绿天当立……” “宋大人,这绿龙真人躲在枯井里,本来我们是难捉到的,哪知这位,居然在枯井也喃喃的说道,苍天已死,绿天当立,人太傻也没办法,让我们一捉就捉到了。”那衙役说道。 宋昭年冷哼一声:“这年头造反也是能乱来的吗。”其实宋昭年这一趟是大喜,这次真符派之乱,没怎么上报朝廷,但现在镇压下去了就可以上报,报喜不报忧,官场的惯例。 这一上报,功劳自然是大大的有,虽然最大的功劳铁定在东南王手里,但是宋昭年的功劳也定不会少,当然,像是白渐臣这种表现有功的,估计会提上一提,但是就算是提上一提,功劳也不少,封赏是大大的有。 宋昭年并没有再停留,这年头升官发财的事不去干,还楞在这里干吗。这安定县的油水,已经早进了宋大人的腰包了,进国库的只怕还不到进宋大人腰包的一半。 至于白渐臣和李知县,那是一点油水也分不到。想分油水,至少也要有相当的地位,白渐臣到是不可惜,若是自己坐到了知州的位置,自己也可以捞得这样狠来。 当下白渐臣一挥衣袖,安定县没有油水可捞了,也不再停留,与李知县打个哈哈,便自回崇德县,这种冰天雪地的时候,没有哪个愿意呆在这里受北风吹。 白渐臣自然也知道,自己在这次魔教作乱时一直在积累功劳,待得功劳积累得差不多,自然有官可升。当然,仅凭这一次的功劳,是绝对不够的。 冰雪风卷龙腾虎啸,圣公方腊独立在果园中,此时的果园,早就一片冰霜,方腊站得笔直的,身上衣裳单薄的很,但是方腊并不感觉有多寒冷,身为江湖的第一高手,方腊早已经寒暑不侵,还怕得寒冬来着。 “失败了吗。”方腊淡淡的说道。 “回圣公,确实如此。”满面阴气的书生阴怀柔,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方腊身边,单看这身法,也绝对是江湖上的顶尖高手,更在林宏图这种一流高手之上。 明教本来就是江湖第一大帮派,里面的顶尖高手之多,足够让其它门派眼谗流口水。 “具体些的呢。”方腊说道。 “此次剿灭魔教,朝廷的反应还算迅速,主要是秀州知州宋昭年立的功,两千大军出发,给了绿龙致命一击,而且一击绝命,这位宋昭年,到还算有些本事,不过他的手下到不算什么精兵。” “宋昭年,一方知州。”方腊寻思着。 “还有一位知县,叫白渐臣,这次的表现还可以,击溃了两股两千人的乱民,当然,这种可以仅仅是与其它腐朽到极点的知县相比,其实也不算什么出色人物,只要稍稍在意就可以了。” “这一次真符派虽然被镇压下去,但是目的达到了,朝廷这方的实力,与我们想象的基本一样,没有什么可以被称道的,换句话说,朝廷在东南方的军力,根本不可以拦得住我们。”阴怀柔说道。 “这样的话。”方腊的眉头一皱:“命令真符派在其它地方的势力不要闹了,先给东南地区最后十个月的平静,让他们放松一下,然后我们一击致命,就这样。” “是,圣公。”阴怀柔悄然无声的退走。 第十六章(2)平乱 自安定县城魔教真符宗最大规模的一次作乱被彻底的铲平之后,其它各地的真符宗,都得了明教之令,一下子都老老实实,消声匿迹,这样到是让各地的知县们高兴了一把,不用再镇压这种让人头痛的真符宗。 真符派的不再作乱,让东南路这一带,可以平平静静的过宣和元年的春节,各地纷纷告安定,当时没有什么人能预料到,这仅仅是开始,大乱之前的开胃小菜。 大乱,还有十个月。 又过得数天,就是春节,现在这时代最流行的是几十年前王安石留下的贺春节诗句:“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初一的这天,白府上上下下,都挂满了新桃,所谓的新桃乃是指新的桃木板,然后在这上面写下两位门神的名字,挂在门两边,可以辟邪消灾。尔后是一声一声的爆竹。 “大人,这打爆竹,可是会驱赶邪鬼的,让邪鬼们不会来搔扰。”奴仆在神神叨叨的说道,白渐臣也不去理会,对宁双儿说道:“内内外外的岁钱你去发吧。” 现在白渐臣虽然没购宅子,只是也请了不少仆人,而每年的岁钱则是大户人家必发的,对于这等小事,白渐臣也懒得亲自插手,把这事交给宁双儿去做,宁双儿小小年纪,十四岁的可爱女孩,却努力装出成熟的样子,每次见了这种,白渐臣便直觉想笑。 “放心,这些小事交给本女侠办便可以了。”宁双儿挺着酥胸,小脸一脸认真的样子:“我既然当了你二夫人,便要做出些样子来,绝对会安排得好好的。” 话说宁双儿最近做得到也舒心,本来原来以为,嫁给了官员就要受难,估计是千人唾弃,哪料到嫁给了官员这样舒服,每天吃得饱饱的,不用像在峨嵋山上时,时而周转不开来。 宁双儿在这边,可是玩得乐不思蜀,今天去这里行侠仗义,明天去那里行侠仗义,而且因为顶着个县令二夫人的名头,被行侠仗义的恶霸,没有哪个敢反抗,全都是怕了这个小姑奶奶。 见到宁双儿的,都是老老实实的喊着“白夫人”,敬畏之急,白大人的小妾能不让人敬畏吗,若是敢乱来,不小心让县令夫人不高兴,县令夫人后面,可是有着十多个衙役等着,就等着衙役狞笑,往牢里一扔,再来个十八遍的刑法,敢冲撞了县令夫人,找死。 也因为此,宁双儿现在完全代入了县令夫人这个角色当中去,同时是县令夫人加一方女侠。 待得宁双儿发完岁钱,高高兴兴的回到大屋,宁双儿的俏脸,被冻雪给冻得,通红通红的,晚上是守岁,按道理不到一定的时候就不能睡,大屋之中,白渐臣搂着宁双儿,感觉着这个小女孩身材发育真的不错,酥胸翘臀,这段时间吃得好住得好,再加上没有什么烦心的事情,所以这些时日,宁双儿的身体胖了一些,不再像以前那般瘦,搂起来极有感觉。 话说,白渐臣也是个正常的二十多岁的男子,搂着个身材不错的小美女,也不由的有些心动,只是想想宁双儿才十四岁,却太小了些,而此时在白渐臣怀中的宁双儿,在自己的臀部被顶着后,亦是明白了一些,当下脸羞红得。 最后宁双儿是白花花的一张清纯俏脸:“夫君真是的,不提前说一声,让人家的脸上这样,好难过。”宁双儿腻着声音说道,小小的年纪,在清纯之中,既然透露出几分的妖媚之态。 …… 大年初一喝一种被用屠苏草浸泡而成的药酒,称屠苏酒,说起来味道还不会太差,当然,白渐臣还是喝不惯。宁双儿自从昨晚之后,对白渐臣缠腻了些,当然,她为了保持二夫人的风范,在侍女面前,仍然装出一副大人的神态来。 “酒放这里,桌子放这里,摆好来。”小小女侠硬装大人,直让白渐臣失笑。而似乎感觉到白渐臣的笑声,宁双儿横了白渐臣一眼,小声的说道:“你这坏人。” 这边任由宁双儿去主持,而白渐臣则去自己几位得力手下那去拜访去了,表示一下自己对他们的关心,好让他们更忠心一点,虽然所有的忠心都是有价的。 这在拜访其它手下时都没有发生什么事,只是拜访韦白龙时,到是发生了趣事,这韦白龙不会忘记吧,乃是真符派的白龙道人,还收藏了九天十地十九神针的那位。 这位投了官军,因为有功,所以也得了些封赏,此时乃是崇德县一员小吏,也算是白渐臣手下的文吏之一。 白龙真人自投了官军,道家姓名是绝不再用,现在名唤韦白龙,这韦白龙初投官军,手头并不算宽裕,只是找了间小屋子住下,也没有什么仆人,所以白渐臣自顾的推开门,只见韦白龙坐在房中,炭火烧起,油灯点起,似乎在写些什么。 白渐臣偏过头去看,看到纸上的字却不由的一楞,那赫然是《百晓生江湖侠女榜》,而自己手下的韦白龙,写完了一页,在后面盖个印章,赫然就是百晓生。 “参见大人。”写完手头一章,韦白龙才由自己的世界醒过来,见得白大人就站在一边,当下便要下拜。 “不必多礼。”白渐臣一挥手,同时好奇的问道:“只是,你难道就是传说当中的江湖百晓生?” 韦白龙听得这样一说,不由的自得一笑:“原来我名气这样大了,连大人也听说过了。”这话一说开,白渐臣和韦白龙两人就坐在这里,开始慢慢的侃了起来。 而此时白渐臣亦是感叹啊,自己手头人才多得很啊,居然连江湖百晓生都在自己的手下。 第十七章(1)峨嵋女侠再相见 大冬天的,围着烤火的炉子闲聊,看着门外大雪呼啸,也是一件相当有意思的事情,特别是这侃的内容相当有趣之后,白渐臣猛然发现自己手下藏龙卧虎,居然连百晓生这样的名人都在。 你道韦白龙为何成了百晓生,原来这韦白龙,并不好其它的,但自幼就好这江湖,他也不会武功,没办法闯江湖,也只有用研究各门各派的武功,结果时间一长,得了个笔名叫百晓生,听说到此,白渐臣不得不感叹,兴趣是最好的老师,这不,一个不会武功的成了百晓生。 正好觉得春节无聊,白渐臣便和这韦白龙两人坐起,开始大侃特侃起江湖来,当然,基本是由韦白龙说,白渐臣大多时间在听,只是偶尔加上几句,夸下韦白龙,白大人夸奖自然是让韦白龙如沐春风,讲得更起劲。 “说起来,有没有江湖高手榜。”白渐臣问道。 “江湖高手榜,那自然是有。”韦白龙说道:“不过江湖高手榜不流行,便是加上我百晓生亲制,也流行不起来,这年头一百个精锐弓弩手,射死江湖第一高手这说法,可是出名得很。” “江湖武功神话早已经破灭,所以这年头,没有多少人关心什么江湖高手榜。”一说起自己的本行,韦白龙就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只是若要说起来,也可以说上几番。” “比如江湖第一高手乃是明教现任教主方腊,这是众人皆知的,第四高手卢俊义,也是条汉子,现在在宋江那群人当中坐第二把交椅,手中握着数千大军,也是了得。” “再比如江湖第二高手乃是少林寺的圆渡大师,这人的少林功夫,相当厉害,第三高手黄孽师坐镇桃花岛,广招门徒,而第五高手,则是明教上任的教主张有忌,此人是败在方腊之手,远走海外,不然其排名还要上升。” “后面还有一些高手,比如第六高手段皇爷,大理段家人物,厉害了得,至前十五名,都是了得无比的人物,名声极大。”韦白龙说道:“但是这记载最强者的高手榜,根本和江湖侠女榜没得比。” “江湖侠女榜,那销量才叫高呢。” 白渐臣一阵奇怪,当下问道:“为什么?” “大人,江湖高手榜没多少人关心,但侠女榜就不同了,江湖侠女榜,可以找到又漂亮又厉害的侠女,对于无数男人有吸引力,销量怎么可能不高,发行这个可是赚得很。” “比如卑职这江湖侠女榜,名单就制得相当公正,当然,适当的争议性也是需要的,这年头需要炒作,不炒作能火吗。”韦白龙说:“大人,你看,这便是卑职制作的江湖侠女榜。” “哦,说来听听。” “这侠女榜第一位的,估计大人你也听说过,便是白素贞。” 韦白龙这句话一说完,把白渐臣吓了一跳:“白素贞?” “自然是白素贞。”韦白龙奇怪的看了白渐臣一眼,不知这知县为何这样大的反应,莫非同姓白,所以有些亲戚关系,不过也不管,白大人的事情也不是他能管得了的,当下便说道:“当然是白素贞白女侠,这白女侠,一身功力深不可测,入选江湖十大高手榜,据说直追圣公方腊,是女人当中最厉害的好手,而且长得年轻漂亮,只是不知为何,要嫁给一个书生,叫是把那叫许仙的书生美得。” 白渐臣这才拐过弯来,原来所谓的白素贞,根本是人而不是妖,而且是当时的第一女侠,估计是因为白素贞这位女侠太过于厉害,后世以訛传訛,传成了白素贞成了白蛇精。 不过嫁了人,成了人妻,不过以后有机会,定要见一见白素贞这位美艳的人妻、侠女来。 “这第二,第三位,就可以放在一起讲。”讲起来的韦白龙,颇有些说书先生的风范,错了,韦白龙笔名百晓生,这种人物可是顶级说书先生:“第二位是慈航静斋的仙子,第三位是魔门的妖女,一般这两个地方,每代都要出一位漂亮得不差于天仙的,然后出名之极,这种人物,本身不用太出名,只是这两个身份便足够了,铁定是顶级美女,不用说的。” “这第五位,大人就要当心了,这第五位,乃是江湖第五高手张有忌的绯闻女友,峨嵋派的掌门人周芷仙是也,话说这周芷仙,最后没嫁张有忌,修练九阴真经,九阴白骨爪,算是江湖的绝顶高手之列。” “虽然说现在三十多岁了,但是却是个绝色美人,不得不说,九阴真经真是最好滋阴的功法,修练的女人那一个个漂亮得,简直不让人活了,说起大人要注意,是因为周芷仙是大人侍妾宁双儿的师傅。” “当年张有忌,周芷仙,方腊,昔年的武林浩劫啊。” “大人的侍妾虽是漂亮,但年纪太小,而这江湖侠女榜上,年纪最小而列入榜上的则是黄孽师的女儿,叫黄蓉蓉,是个青春少女,刚出来闯荡江湖不久,也是位国色天香的佳人。” 白渐臣听得韦白龙这样一讲,猛然间视线不知开阔了不少,同时已经暗暗决定,自己一定要统一江湖来,不但可以让江湖那么多高手进入统一化的军队,练一只相当了得的特种部分来。 而且,这么多美丽的侠女啊。 很显然,便是以白渐臣的性子,这番也是有些垂涎,白素贞、仙子、妖女、周芷仙、黄蓉蓉……,白渐臣拿过韦白龙的江湖侠女榜翻阅起来,小青名列第十五位,黄蓉蓉名列第十四位。 这上面还有熟人,乃是华山派岳多群的夫人宁中则,上面注解着,宁氏一剑,无双无对,韦白龙说道:“这位也是厉害女侠,相当了得的。”再继续翻,白渐臣看着眼熟的也只有这么多,再多也没有了,其它的女侠到是基本不识得,没听过名字。 这个江湖,很黑,很厚黑。 这个江湖,很好,很强大。 这个江湖,很假,很神话。 这个江湖,很真,很现实。 这个江湖,很黄,很暴力。 (好吧,我承认,写出这章,我真的有些不纯洁了。) 第十七章(2)峨嵋女侠再相见 春雷暴声,闪电霹雳,这个已经快要睡觉的夜晚,突然暴起这样大的雷来,白渐臣到也不急着睡觉,翻出一本书,安静的读起来,房外雷电再大,又干自己何事,闲坐庭中坐看春雷。 心如止水静。 此时的书本上正映入这样一句话:“诸侯之剑,以智勇之士为锋,以清廉之士为愕,以贤良之士为背,以忠圣之士为首,以豪杰之士为把。此剑直之亦不见前,举之亦不见上,按之亦不见下,挥之亦不见旁。上效法圆天,以顺三光;下效法方地,以顺四时;中和民意,以安四乡。此剑一用,如雷霆之震动,四海之内,无不宾服而听从君命。此乃诸侯剑也。” 书本中同样还有天子之剑,庶人之剑,庶人之剑乃江湖人士之剑,白渐臣不屑去学,天子之剑至高无上,非此时可学,唯有诸候之剑,值得白渐臣学习良多。 沉吟中,且听风雨绕窗过。 冷风飘进,寒烛轻影。 “韦白龙,你且说来,你有何冤。”白渐臣一拍惊堂木,这是春节过后不久的县衙,便有人告上县衙,你道告上县衙的是何人,乃是白渐臣自己手下的文吏韦白龙。 那韦白龙一入公堂就叫冤,而且颇有一副冤比海深的架势,待得讲通了才明白,原来在崇德县发生了其它制书坊侵犯韦白龙权力的事情,那制书坊到是奸狡,自打发现百晓生闻名江湖,印上百晓生册子的江湖排名榜相当好卖之后。 那制书坊的脑子灵活,要走歪路,当下便叫手下几人也做这种排行榜,笔名呢,百晓生新著,这样一合就成了百晓生新——著,或者叫百肖生著,白晓生著,当真是不一而足。 这种事情,完全影响到了韦白龙的销量,所以告上衙门来。 白渐臣听了,这才得了,居然侵犯到自己手下小吏的权益,当下便带起二十多个如狼似虎的衙役,直往制书坊而去,一进制书坊便是大砸大烧,同时喝令制书坊的老板杨老蛇快出来。 杨老蛇出来之后便道:“大人,在下这是百晓生新——著,非是百晓生——新著,大人便是找宋律也不能定判我刑,不过大人此来辛苦了,小人这有银票一张。” 哪料到白渐臣甩也不甩:“给本县钻空子,你行吗,本县向来不管这些,给本县把这制书坊抄了。” “大人,你不能抄啊,大人,草民未违法。”那杨大蛇说道。 白渐臣冷笑:“本县说你违法,自然就违法,还不给本县抄。”当下是如狼似虎的衙役上阵,直把整个制书坊都抄了,不仅如此,还叫杨大蛇交了一千两的罚金才算数。 结束了这个官司,韦白龙自然是感恩涕尽,这是青天大老爷啊。 结果白渐臣坐在县衙上,马上便又有人来申冤了,这回在堂下是个风韵犹存的妇人,白渐臣一见这风韵犹存的美妇人不由的便乐了,你道这人是哪个,这美妇姓尤,名字叫尤七巧,乃是妓寨明月楼的老板,当然,她是老板不卖身的,不过听说以前也是红倌,而且是苏州城的红倌。 这尤七巧平素也是地方有头有脸的人物,和多位员外、地主、小吏有一腿,据说便是原主薄也是她有一腿,绝对的肉弹攻势,她在县城的关系之广,人头之熟,连白渐臣也有些拜服。 当下白渐臣笑吟吟的道:“尤七巧尤大姐不要来本官这县衙,说笑了吧,你尤大姐不去欺负人就好,什么时候崇德县有人有胆子来欺负你,便是本官也不会做这种事。” “大人要踩死民女,还不和踩死一只蚂蚁差不多。”尤七巧娇媚的笑笑,笑容相当职业化,不过这种笑脸白渐臣前世见得多了,也玩得多了,还是宁双儿这种童颜*更有味道。 尤七巧怨怨的道:“这回大人可要和民女做主。” 白渐臣坐在堂上:“你且说来,如果确实合了礼,本官自当与你做主。” 尤七巧当下说道:“今日早晨,民女本来正要关门,民女那买卖,晚上开门,白天关门,哪料到这时闯进来三位女子,一位位都拿着剑,明晃晃的怪吓人,这三位女侠一进门,就要踢场子,就要踢了民女这淫窝,大人,天见可怜,民女这妓寨,也是因需而生,如果没有那么多男人需要,又怎么会有妓寨,再说了,朝廷也允许妓寨的存在,这几位女侠,却张口就要踢掉民女的妓寨,大人给民女作主啊。” 白渐臣问出了关健性的问题:“你尤七巧明月楼,听说也有高手坐镇,手下也有十多条能打的汉子,会放不倒三位女子,别说啥女侠,女侠也敌不过人多。” 尤七巧当下连连道:“大人啊,这回民女可是真栽了,那三位女侠好生了得,把民女手下的护院高手全部放翻了,只好来求助大人,大人为一方父母,还望帮助民女。” 白渐臣当下便道:“此事确实是本官治理中事,只是本官最近缺钱啊,本官手下的衙役、弓手都快没有吃的了,一个个饿得面黄肌瘦的,都快要啃草根了。” 那伙衙役,一个个面现红光,显然那营养是好得很,但是白大人说营养不好,便是营养不好,白大人说的话,在崇德县便是铁则,尤七巧是个通透的人物,当下便道:“大人为一方父母,要理清手下这么多人的吃饭问题,确实辛苦。” 说到这里,尤七巧道:“大人,民女这有证物一件,还请大人过目。”当下有衙役送上尤七巧的证物,赫然是一百两银子,一百两的数目不小,又是一百两,白渐臣自然是笑纳了。 “既然如此,张龙,你带十五号人马出发,另外派一名衙役去通知步弓手林头目,说叫他带三十号人来,前去明月楼外与本官汇合。”有了林宏图这个一流高手加上三十号步弓手,对付三名女侠,基本把握稳稳的。 “本官到要看看,是哪个黑帮哪个门派的女侠又在闹事。”白渐臣打着官腔说道。 第十七章(3)峨嵋女侠再相见 明月楼乃是崇德县的第一妓寨,内中有不少一流货色,让崇德县的男人们仰望这里久得很,不过崇德县惧内的男人不少,每次来这明月楼,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被人抓住。 白渐臣虽然身穿着便服,但是白知县这抄家知县名声远传,白渐臣往那一站,登时明月楼内便有还没有插枪上马的男人,纷纷开始逃离,唯有那种马无双叶好色叶公子,悠闲自在的坐着。 “放心,本大人不是来查抄的。”白渐臣正吼了出来,才发现这些人根本不是躲自己,似乎明月楼里有凶虎猛兽一般,正在这样想的时候,种马无双叶公子已经被一只素手提起,往外面一扔。 “砰!”的一声,这还是白渐臣第一度看到种马无双叶公子仪容不整,以前便是赌博*被抓,也是衣冠楚楚,文质彬彬,绝不失礼,但现在被这样一摔,那真是鼻青脸仲。 但见明月楼内,三个身穿侠女装的女子,正在里面打砸抢,这种手段,可不在白渐臣之下,白渐臣仔细的看去,发现这三个身穿侠女装的,都长得不怎么样,相当一般。 “这三位乃是峨嵋三剑。”林宏图见识极广,当下认了出来。 “峨嵋三贱。”白渐臣一呆,不过马上反应过来,应当是三剑而不是三贱,峨嵋派的侠女,看来也不是全部天姿国色,也有长得一般的。 “峨嵋三剑殷若,殷素,殷芝。”林宏图说道:“都算是二流高手。” 这三位当中,殷若长得一般偏上,只不过身材火爆,其它两人都相当平常,明月楼的老鸨尤七巧在一旁恨恨的说道:“便是这三位女侠,说民女这是淫窝,天见可怜,民女赚几个辛苦钱容易吗,民女可是从为不逼良为娼的,全是你情我愿。” 白渐臣干咳一声:“三位女侠且慢动手,三位女侠,在下乃是本县知县,这妓寨完全合大宋之律,三侠女侠,又怎么可以因一时意气,而去毁坏这妓寨呢。” 若是以白渐臣的性子,所谓的峨嵋三剑,手下的衙役如狼似虎的扑上去不就得了,哪里客气得了那么多,只是想想这三位是自己侍妾的师姐,所以才难得客气了一把。 而这时峨嵋三剑,却是脸色一变:“你便是崇德县知县。” 白渐臣说道:“正是本官。” 三剑当中的殷若说道:“听周师弟说,强逼着我们师妹宁双儿当侍妾的便是你,你便是周师弟说过的,那传说中****贱气一代狗官崇德县知白渐臣。”说话的时候,身材相当火爆的殷若****一直不停的浮动,显然连骂这么多声,到不容易喘顺气来。 白渐臣当下明了,看来周济那家伙,没在峨嵋派少说过自己的坏话,这峨嵋三剑对自己的印象那也是深得很,便这样想时,峨嵋三剑已经扬起明晃晃的钢剑,直朝着白渐臣刺来。 这边峨嵋三剑开始运剑刺来,而那边步弓手、衙役足足四十多号冲上去,和三位打成一团,这峨嵋三剑,只不过是二流高手当中的一般人物,以一敌十都不可能,被打得连落下风。 若是往常这些衙役、步弓手,别说是峨嵋三剑,便是峨嵋五剑也早就给捉起来了,暴打一顿,只是这回想想这峨嵋三剑是大人侍妾的师姐,却不太好动手,等着看白大人如何说。 那边,白大人阴沉着脸,难得自己客气,居然会是这样,当下便道:“全给本县捉起来,先是破坏明月楼的生意,影响正常生意,然后居然敢行刺本县,刺杀朝廷命官,当下罪加一等。” 听得白大人这样一说,当下衙役、步弓手不再客气,本来这边就占了绝对上风,所以不过是数招,就已经把殷若等三位峨嵋女侠给捆绑住,带到了白渐臣的面前来。 “狗官,臭贼子,你用手下人来打架,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就一对一。”殷若虽然被擒,但是亦如此恶狠狠的说道。 “一对一。”说到这里,白渐臣的唇角不由的向上一勾,真是有意思啊,居然找自己一对一,话说,白渐臣从来没有打算过去学武功之类的,学武功要花费的时间太多了,而且便算是学成了,也只不过是以一敌十,以一敌百之术,又如何能以一敌万。白渐臣要学的乃是以一敌万之术,又岂是剑术这种以一敌十之术。 “以一对一。”白渐臣在殷若旁边低声的说道:“你说的是在床上吗。”有时候,白渐臣也会故意放轻松些,发泄一下自己的情感,比如这一次,当然,白渐臣可没打算真正的出手。 殷若长得一般偏上,不过身材极好,但是白渐臣自当了白知县后,那是非极品绝对不动手。之所以为调侃上一句,只是因为殷若被捆绑之上,显得身材更好了,颇有些捆绑艺术之说。 “狗官,淫贼。”一声声的咒骂,白渐臣挥挥手,当下便道:“把她们的嘴给塞了,敢骂本官。” 这之后,三位峨嵋女侠却再骂不成人,白渐臣微微一笑:“这才对吗,女孩子家,骂人干什么。” “说起来,尤老板,是不是就是这三位女侠捣乱。”白渐臣问道。 “回大人,正是这三位。”尤七巧说道。 “怎么本官感觉还有犯人,林宏图,听到没有,再在这明月楼搜上一搜,以免再有犯人遗漏。”白渐臣以官腔说道。 这般一说,尤七巧这灵透的人物,立即就明白了,当下递上了五十两的银子,白渐臣收过之后,这才微微一笑:“把这三位给押到县大牢里去,且关上一关再说。” 尤七巧看着白渐臣的离去,心中暗道,只要这位白知县在,自己估计就赚不到什么钱,但是也没有办法,谁叫自己还在其治下,只希望白渐臣早早升官,不在此地升知县,若是换了其它知县来,尤七巧很相信自己的****攻势。 其实白渐臣也想升官啊,只是升官哪里有那样容易,说升就升的,白渐臣知道,自己还在积累功芝,到了一定时候,才能升官。 (中暑ing) 第十八章(1)峨嵋掌门周芷仙 且说白渐臣令手下捆了三个峨嵋女侠,一甩手扔进了大牢当中,本来还自忖,如何和峨嵋派搭上勾,好实施自己筹划了一段时间的计划,却哪里料得到,这三位居然主动送上门来,省去了自己一系列的功夫。 回为想借用江湖一部分力量的原因,白渐臣还真是早早就想打峨嵋派的主意。 且说白渐臣回了县衙,过了一会儿,宁双儿便哭着扑到白渐臣怀中:“夫君,相公,请你不要为难双儿的师姐们,她们都是好人。”这直哭得泪眼婆娑的,把小眼睛都哭红了。 白渐臣微微一笑:“放心,本县定不会为难她们。”白大人还要这三位另当它用,又岂会为难她们三人,只是,敢对本县不敬,吃吃苦头是勉不了的,典狱长知道这三人和自己有些关系,估计也是不敢乱来的。 听得这样一说,宁双儿才道:“真的,那大人这便放了我那三位师姐。” 白渐臣摇头:“本县要她们还另有它用,不过现在带你去瞧瞧你三位师姐,也好让你放心。”宁双儿听得这样一说,当下是乖乖点头。 当下白渐臣带着宁双儿,直往大牢而去,大牢的狱吏们,平时一个个把头放在天上去,基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来这里都要先交钱再看人,只是这番见了白大人亲自来,哪个敢做势。 隔着一层铁牢,白渐臣见了这三位峨嵋女侠,这三位峨嵋女侠看来还没有吃什么苦头,居然还有力气骂人,那殷素道:“宁师妹,你放心,师傅这段时间也在这一带,定会来救你的。” 宁双儿的师傅,便是峨嵋掌门周芷仙,江湖侠女榜上第五名的顶级高手,比林宏图还要强上不少。 “你这狗官,师傅来了,定会收拾你,在师傅面前,看你这狗官的几十号手下有什么用。”三位峨嵋女侠如此骂道,她们还以为白渐臣和其它知县一般,手下只有四五十号人手。 白渐臣嘿嘿一笑,对着典狱长李平之道:“收拾她们一顿,不过不要用重的,反正让她们听话一点。”很抱歉,怜香惜玉这东西,白渐臣从来都没有,若不是因为是自己侍妾的师姐,加上留她们有用,只怕白渐臣还要整得更凶残些。 当下回到县衙,这一番回到县衙,当下白渐臣便问道:“双儿,你的师傅周芷仙,最厉害的是什么武功。”虽然号称一百个弓弩手放倒天下第一高手,但好歹这是白渐臣第一次正面应付顶级高手,所以自然要准备得周到些。 “夫君不能对双儿师傅出手。”虽然宁双儿嫁给了白渐臣,但亦是有自己的坚持,当下白渐臣哈哈一笑:“你可以放心,为夫绝对不是要和峨嵋派为难,更不会杀害你师傅,只是要和你师傅做一笔交易。” 听得这样一说,宁双儿这才说道:“师傅最厉害的自然是九阴真经了,自从十三年前,得到了九阴真经之后,师傅当年速从九阴白骨爪,跻身一流高手之列,又得十三年苦修,九阴真经亦有一定成就,已经列入江湖顶级高手之列,亦是在那江湖高手榜的前十五位之列,了得无比。” “不过师傅还是最喜欢用九阴白骨爪。” “周掌门的九阴白骨爪有多厉害?平时是如何施展的。”打死白渐臣也不相信,以周芷仙这样高贵美丽的大美人,会动不动就把自己的手指插在人的大脑里,且不说脑骨头极硬,手指难插进去,只是想想,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却去做这种事情,白渐臣还真不相信。 “师傅平日里,就在自己的手指上,用寒冰玄铁,做了十个指套,那指套有两寸多长,师傅总是用寒冰玄铁做成了指套,插入人的大脑当中,以师傅的洁僻,又怎么可能会自己用手去做那等事。”宁双儿说道。 白渐臣当下明白,原来如此:“那周掌门还有什么地方厉害。” “夫君要保证不杀伤双儿师傅,双儿才说。”宁双儿并不是太笨,又岂能不明了白渐臣在套她,只是既然嫁了这人为妾,出嫁从夫的道理还是懂的,只是不自主的就要关心一把师门中人,犹其是被敬为神女的师傅周芷仙。 “为夫保证。”白渐臣虽然平时为人心狠手辣,但是一诺千金,要做一方大人物,连一诺千金也做不到,估计也没有多少人敢和你相交,什么品质需要,什么品质不需要,白渐臣很懂得。 “师傅的轻功很厉害,几乎快要算这个时代的轻功第一高手,就算是比诸江湖第一高手圣公方腊也绝不差,只是和魔门妖女比较不知如何,魔门妖女代代以轻功闻名。” “还有,师傅真气悠长,极擅于打耐久战。”宁双儿说道。 对于这位未曾谋面的周掌门周芷仙,白渐臣到很期待,九阴白骨爪,轻功好,极擅长打耐久战,不过,这位高贵的大美人,不知这耐久战在床上打可以打多久,到底耐久与否。 不由然的,白渐臣发现自己身处官场这个圈子,被旁边人感染良多,有时候不由自主的就会向着这方面去想,罪过,罪过。 罪过之说且不去扯,白渐臣已经发现了周芷仙的三大强项,再问弱点,宁双儿去也不知道,这也正常,一代绝顶高手,又岂会把自己的弱点轻易的说出去,宁双儿不知道也极正常。 这些知道之后,白渐臣当下招了江湖百晓生韦白龙过来,韦白龙到了跟前:“前见大人。” “不要玩那些虚的。”白渐臣说道:“峨嵋掌门周芷仙这人,你听没吸过。” 韦白龙当下相当不满:“回大人,卑职自然是听过。”这还用问,显然是怀疑韦白龙在这方面的专业程度。 “既然听过就好。”白渐臣说道:“你且说一说,当年方腊、张有忌、周芷仙三人的关系,说些成年八卦来听也是好的。”白渐臣自然是想由成年往事中,看能不能捞出些周芷仙的弱点来。 “当年啊……”百晓生开始讲古,反正知道的那一套,与白渐臣知道的并无大的差点:“最后明教上任教主张有忌,扬帆远去海外,和他妻子赵敏一起,而周掌门啊,就在中原独守空房,不过周掌门行事狠辣,也没有多少人敢议论。” “只是这些年来,周掌门虽然有心发展峨嵋派,便是哪里敌得过明教,被明教给逼得根本就发展不大,最近沦蕱啊,财力发面好像又出现了问题,连华山派这等门派也是比不上了,就和青城派这种江湖第三流门派差不了太多了。” (昨天中暑,今天中午一点才回来,所以传晚了很多,别见怪。) 第十八章(2)峨嵋掌门周芷仙 “江湖门派一般分三等,像明教这种,乃是顶级当中的顶级,当然,江湖门派没有顶级之说,只说是一流,跟随其后的是少林,武当这两大门派,再次的二流门派如华山,嵩山这等门派。” “之后的三流门派当中,峨嵋派在上层,青城派则一般。”韦白龙说起这些来,还真是说得精精有味,颇有些此道高手的味道。 当韦白龙说到这里时,白渐臣的神思一晃,当下便想到了峨嵋三剑说过的话,便是,峨嵋掌门周芷仙也到这一带来了,也便是说,自己的机会来了,当下白渐臣微微一喜。 既然来了,那么,峨嵋三剑的作用也基本上到了,可以让她们实现自己的价值了。 暗夜,这是个月光不大的夜晚,守着牢房的狱吏们,已经开始半打着瞌睡,典狱长李平之不在,据说是新找了个姘头,到姘头家去玩了,那可是位新寡的俏寡夫,据说把李典长爽得。 典狱长不在,再加上最近这些年岁,实在是太太平了,没有哪个敢在白知县手下玩花样,最近一直很平安,所以这些守着牢房的狱吏们都有些放松警惕。 “哈欠,好困,我睡一会儿。” “我也睡会儿,白天到明月楼弄得没精神了。” 当下几个狱吏们都呼呼大睡,只有壁上的油灯,还是没有多少精神的,一下一下的燃烧着,阴影片片,这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被关在同一个牢房的三位峨嵋女侠,其中的殷若,由袖中抖然滑出一柄锋利之极的匕首来,那匕首居然像削铁如泥一般,一下子把困在手中的铁链给斩开,而且还是悄无声息的,厉害之极。 殷若做完这个之后,然后又用这匕首,把捆住两位师妹殷素,殷芝的铁链全部削断来,当下三位女侠站起身来,因为多多少少有些轻功的原因,所以三人行走并未发出多少响声。 当下三位女侠给逃同了牢宠,并不是多么困难,当然,中间经过狱吏时,不小心碰了一下,发出一声轻响,让这三位女侠吃了一大惊,好在狱吏没有醒过来。 当逃出大牢之后,殷素才长吁了一口气:“这大牢也没有多艰难,很容易逃出了,那狗官也是糊涂,哪本小说里不是写着,大牢又怎么能困住女侠,真是搞笑。” “是啊,记得那些小说里面,大侠闯皇宫也是容易,便算我们逊一些,要逃一个大牢也是容易得很。”殷芝在旁边帮忙道。 “对了,殷若,我们不如现在去杀狗官如何,这种黑夜最容易偷袭得手。”殷素说道。 三人当中,拿主意的一般是殷若,殷若摇摇头:“还是不用了,狗官的手下众多,确实不是我们三人可以对付得了的,还是找师傅,反正师傅就在旁边的县,找到师傅,以师傅的强悍杀力,还怕杀不了这狗官。” 三位女侠又商量了一阵,然后才消失在冥冥的黑夜当中,而在这三位女侠消失不久,大牢里的狱吏刚才还是在打瞌睡,现在却一个个精神得很,听到脚步声,这些狱吏全是精神之极的道:“参见大人。” 火把在大牢里面燃起,白渐臣已经走入这大牢当中,当然,随身还跟着王朝、马汉两大护卫,以及十多个衙役,白渐臣从来都是很小心的,随身带着不少人,以策安全。 “大人,这群小娘们真搞笑,明显是我们故意放她们走的,还自以为是,以为大牢很容易闯,真是新混江湖的,不知大牢的可怕,当年丁典牛不,江湖绝世高手,硬生生的被困在大牢里出不来。” “这大牢里不知有多少机关,如果不是我们故意把机关暂时的控制着不用,只怕她们早成了肉饼。” “我们这大牢,虽然和天牢比不得,三步一机关,但是也不是那么容易闯的。”显然,说话的这几位狱吏,对于自己大牢的设施相当有信心,对于大牢有相当的自豪感。 这种是好狱吏啊,而这时,被关在大牢当中的其它囚犯也明了了,原来是故意放出去的,怪不得这样简单,想有比这几位小妞武功高多的都没有闯出去,原来是这么回事。 白渐臣微微一笑:“很好,你们做得不错。”这是适当的鼓励,真正的上位者,都明白适当鼓励下属的好处,接下来白渐臣步入牢房之中,检查起地上的铁铐来:“很锋利的刀吗。” “回大人,峨嵋派的上上代掌门,得到了海底玄铁一块,然后大举制做了相当多的兵器,比如倚天剑就是其中最出名的一把,其它的如匕首等,得宠的弟子会有一把,还有现任周掌门的指套,也是用海底玄铁做成的。”马汉啧啧的说道:“那还真是锋利无比啊。” 白渐臣也在咋摸着:“比我那藏刀如何。” 马汉是近身护卫,所以见识过藏刀,当下便道:“比大人的藏刀要强上几筹。” 白渐臣听到这样一说,当下心道,看来自己有必要也弄一件这种兵器来,牛啊。同时心中一凛,知道自己算漏了一件事情,那便是,周芷仙可是有武器加成的,倚天剑,指套,都是海底玄铁所制,锋利无比。 这一仗又难打了一些,只是为了自己的目标——控制峨嵋派,是不打也要打。白渐臣显然已经决定,先控制峨嵋派,把这个当成自己插手进入江湖的第一个跳板。 黑夜中,火把耀耀,白渐臣微微而笑,那么,继续吧,白渐臣要等着看好戏,也看一看,所谓的峨嵋掌门,这位江湖侠女榜上的人物,是如何的漂亮法,厉害法。 而此时,殷若,殷素,殷芝三人,正在向着明华县赶去,周掌门就在明华县,她们三人是和崇德那个狗官赌上了,一定要弄死崇德县的那个狗官,居然敢囚自己三姐妹,真是找死。 而此时,明华县才刚刚天明不久,寒气极重。 第十八章(3)峨嵋掌门周芷仙 殷若殷素殷芝这三位女侠,并没有用太多功夫就找到了掌门人,因为确实太好找了,峨嵋派的美人掌门,此时正站在明华县城的城门处,此时的周芷仙,牵着一匹雪白毫无杂色的白马。 天寒地冻,白雾直扑面而来,隐隐的在重重白雾当中,还可以看清这位峨嵋派美人掌门的脸庞来,这位峨嵋掌门,穿着青色的道袍,道袍随风拂扬,说不尽的适飘逸,俯眺清流,从容自若。背上挂着造型典雅的古剑,正是名扬天下的倚天剑。 这位峨嵋掌门的脸庞,精致得难以形容,眼眸如同天空明月,琼鼻高耸,嘴唇极薄极艳,手握在剑柄上,似乎在一剑之间,便可以斩断整个天下一般的决然。 身材并不算高,却相当的适中,与剑在一起,仿佛是完美的搭配一般,而且不仅如此,整个人身上,散发着最是惊人的冷意,冰冰冷冷的,高傲得无以复加。 这是位公认的,全江湖最为高傲的美人,不然以她的武功,她的漂亮,她的权势,又怎么可能到达三十三岁还没有结婚。当然,虽然到达了三十三岁,但是看起来,她最多不过是二十三、四岁的模样。 便是殷若、殷素、殷芝这三位年纪轻得多的见过这位师尊,也是自惭形愧,萤火不敢与明月争锋,周芷仙,本来就是江湖上公认的神女之一,也是最傲气的女侠。 同时,亦是江湖的顶级高手之一。 “参见师尊。”殷若、殷素、殷芝三人同时跪了下来。 “不用多礼,起来吧。”周芷仙的声音,亦是好听得无以复加,但同时亦有一种冰冰冷冷的冷意,不由然的就会把其它人的好意,拒之在千里之外,冰冷至此,无以复加。 “你们三人神色匆匆,有什么事就说来。” “回师尊,崇德县有个知县姓白,这狗官欺负了我们师妹宁双儿,把宁双儿强霸了当小妾,当我们三个去向其讨回公道,他当即命令手下把我们三个给捉了,还道峨嵋派不过如此,不值一提,好在当天夜里我们逃了出来,自忖那白狗官人多势众,估计抵敌不过,所以来找师尊,还请师尊替弟子们主持公道,重挽峨嵋派神威。”殷若如此说道,她向来知道,师傅最要面子,如果哪个敢污峨嵋派,那还真是找死,在师尊手下,以往这种人都是直接血溅五步的。 “很好。”周芷仙的眉毛向上一挑,这样的一挑,仍然是好看得可以。 “崇德县的知县是吧,待为师处理完这里的事情,便去崇德县走上一趟。”周芷仙淡淡的说道。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在这里乱来,还说些要杀官谋反之事。”那守着城门的士兵终于在迷迷糊糊当中醒来,醒来之后便是一吼,当下寒光一闪,那士兵的头颅已经被切了下来。 “敢对本座吼的男人,都只有死。”周芷仙淡淡的说道,这个女人的寒意与霸气,霸惊天下。 那些城头的士兵还没看懂什么事,只见人头飞起,当下震怒,要杀周芷仙,只是周芷仙功法绝快,倚天剑亦是天下无双,剑光闪过,必有性命留下,绝不漏掉一个。 终于,杀得城头士兵胆寒,当下便有人去通知县衙里的李知县,周芷仙亦是不在乎,县衙能有多少号人物,五六十号那种懒散散的,基本没有多少作战能力的兵马,周芷仙从来没有惧过。 牵着马,周芷仙直往明华县内部走去,终于,走到一个小亭院之外,开口:“讨债的人来了,铁鲸帮的人,都出来受死吧。”原来前些日子,有个峨嵋弟子被铁鲸帮的给害了,所以周芷仙杀上门来。 周芷仙乃是江湖上有名的护短门派,铁鲸帮总共有几百号人,只是在明华县总舵的,却只有八十来号人物,这铁鲸帮,常长混在海边为生,平素也走贩些丝盐之类的,平日作业繁忙,哪会把大批大批的人集在总舵内,所以给周芷仙钻了空子。 当然,若非周芷仙单人单骑单剑,独自而来,估计以铁鲸帮这种地头蛇,也可以很容易的得到消息,派更多的人来迎战周芷仙,但是很可惜,周芷仙是一个人来的。 吩咐了殷若等三人站得远远的,周芷仙单人单骑单剑,立于铁鲸帮的门口。 而此时的县衙里,也传来了士兵状告之声,那明华李知县,一听这样厉害的女人,当下便吓了一大跳,最近在魔教作乱那一役中,李知县便被吓破了胆,现在胆子小得很。 再一听说,这位绝色女子在单人袭击铁鲸帮总舵,当下更是讶异得很,敢单人袭击一个帮派,虽然是四流的帮派,但是这也太了得了吧,当下心中一惊,不再敢乱来。 当然,李知县表面的工夫亦是要做好:“这是江湖仇杀,非我官府应当管的事,我们便由得他们这些江湖人去仇杀好吧。”李知县如此说道,好歹不会丢了面子。 铁鲸帮的总舵,当下哗哗哗的冲出了几十条汉子,为首的是个刀疤脸的大汉,这大汉名叫刀疤六,便是铁鲸帮的帮主,号刀疤六,乃是位出名的狠人,身手乃是江湖一流人物的身手,而且打架有股子狠劲。 “原来是周掌门,周掌门一人来此吗?”刀疤六笑着说道。 周芷仙微微挑眉:“杀你们还有很多人吗?” “周掌门一人来此,想要敌过我们八十多号人,我们这中可有不少武功好手,周掌门这番只怕是讨不了好去,莫非周掌门是看我等饥渴,所以上门自荐枕席的吗。”刀疤六的一席话,说得手下都哈哈大笑。 刀疤六这样说,却是想惹得周芷仙动气,这一动气,自然容易找出破绽,哪料到周芷仙面色寒气加重了一些,然后根本不甩不理,已经开始径自出手,一道寒光飙起。 寒光起而天下震惊,同时,血已经在翻飞,倚天剑出手,再配合九阴真经上的武功,哪里有不染血的道理,当下直杀得血淋淋,而刀疤六亦是狠了狠声:“我们八十多号人,还怕了她一人不成。” 周芷仙此时嘴角露出冷冷的笑容,才八十几个人,就想拦住自己,真不知天高地厚,倚天剑在手,便是一百多人,亦是敌不过自己,倚天剑,非神兵根本难挡之。 第十九章(1)白知县之野望 白知县正坐在县衙后的院落里,悠闲自在的看着手头的书,冬天的寒意,让白渐臣无意的打了个寒噤,这时候都头张龙的来报,却让白渐臣猛然的一惊:“你说什么?” 张龙当下再次复述了一次,而这时,白知县不由的沉思着,手中的手指无意义的弹动着:“在明华县,用倚天剑,对阵铁鲸帮八十多人,一战直接屠了四十多个铁鲸帮的汉子,让铁鲸帮就此解散,这样狠。” “面对真正的顶级高手,再加上顶级的刀剑,还能不能一百个弓弩手给克制住。”白渐臣此时,亦是不由的升起了这个疑问,不过这时,白渐臣的大脑不由的一闪。 对极对极,现在的兵器,不可能真正到达变态的地步,倚天剑亦只是这个时代的兵器,而这个时代的兵器有一点,久战之后必然要磨了些锋芒,卷刃这种事是常有发生,必定要重新磨剑才能用。 也便是说,只要立即挑起战机,那周芷仙便纵是有倚天剑也暂时无法用。谁叫她好死不死,连着作战,而且还是以一战八十多,挑了铁鲸帮的总舵去,当下白渐臣传来韦白龙。 “倚天剑会不会卷锋?”这是白渐臣问出的关健性问题。 这种事情问笔名百晓生的韦白龙最合适,当下韦白龙便道:“回大人,哪有不会卷锋的刀剑,倚天剑号称神兵,其实兵刃极薄,因为极薄,才能如此锐利,虽然是海底玄铁所制,但其实也会卷锋。” “大人你是说,周掌门刚经过铁鲸帮大战,所以倚天剑必然要卷锋,这到是好,只是,周掌门还有指套,根根二寸多长,到是了得无比,也是玄铁所制,不好对付。” 当下白渐臣哈哈一笑:“本县自然早定下了对付指套的办法,她指套再尖又如何,九阴白骨爪又如何。” 而这时,白渐臣听到了冰上飞的来报,说周掌门已经到了县城之外,听得这来报,白渐臣哈哈一笑,叫得手下衙役二十多人,外加上张龙、王朝、马汉三人,直去县城城门口。 在县城的城门口,白渐臣见到了周芷仙。可以说,初见周芷仙,白渐臣也是被震动了,完全没有见过这样冰冷、孤寒、傲气、绝美的女子,宛如神女一般的现在县城外面。 仍然是牵着一匹白马,面容如万年未解冻的寒冰,就这样淡淡的立着。 “参见周掌门。”话说对于自己见过的第一个顶级高手,白渐臣客气得很。 “你便是崇德县的白知县。”周芷仙淡然而立,如同神女下凡尘一般:“听闻本座要来,还敢胆来此见本座,到也有些胆色。” “只是,你想死一次吗。”周芷仙淡淡的说道:“本座的倚天剑出,只怕你的二十来号手下,是拦不住本座,立叫你血溅五步。” 白渐臣听完哈哈一笑:“若是周掌门的倚天剑还可以用,本县便是血溅五步也是值了,连斩四十多人,连战八十多人,你的剑如果还可以用,那还真是邪门了。” “很好。”周芷仙一挑眉毛,她挑眉毛的动作很好看:“但是本座还有十指指套,足够取你性命。” 白渐臣听得这样一说,终于完全放下心来,倚天剑不能用就好,当下哈哈一笑:“本县亦是给你直说了吧,本县早就安排了天罗地网,在这崇德县内,你看本座现在虽然二十来号人在这,其实早埋下了不少人。” 当下手一挥,但是城墙上,抖然就现出几十号人物来,一个个手中持着刀剑或弓箭,显然,白渐臣是从来不肯以身犯险的人物,白渐臣这种人物,凡事算定而后动,又岂会做那种以身犯险的傻事。 “本县现在要回县衙去睡上一觉,再来和周掌门谈论峨嵋派弟子当了本县小妾,本县捉拿峨嵋派其它三员弟子的事,周掌门,再见了。”白渐臣当下哈哈笑着:“如果你杀得进来,便杀进来好了。” “本县在整个崇德县都布置了天罗地网,要费你无数的精力,如果你能杀得进来,那是你有本事,本县是佩服无比,那么,就杀进来吧,看你由县城门杀到县衙,你还有多少力气,还有多少精力来杀本县。” 当下白渐臣哈哈一笑,带着两大护卫,径自回了县衙去,先让周芷仙去杀吧,看她能杀得了多少,还能余下多少力气。 且说在城门口,周芷仙脸色一寒,她本来就是冰冷高傲的脾气,这位知县,明显没有武功,却还这样轻瞧了她这种顶级高手,自然让这位高傲的大美人心头动怒。 而一向心狠手辣的周芷仙,心头动怒自然是要杀人,只是倚天剑早在明华县杀得那场,杀得卷了锋,并不好用,但是周芷仙并不惧怕,轻轻的一赶马,那白马便往野外而去。 周芷仙却怕大战时,牵连到自己最喜欢的白马,而后由袖中取出了十个指套,所谓的指套,与一般的指套完全不同,这指套,一个长二寸多,顶部成圆,可以戴于手上,顶部却是尖锐无比,运劲于其上,可以轻松的刺入头部。 冰冰寒寒的十根指套戴于修长的十指之上。 周芷仙蓦然飞起,周芷仙练过九阴真经,轻功亦是一绝,同时九阴白骨爪直按下去,一般的武林人士,根本就无法抵得了其一爪,一爪按入头脑中,当下便可以算是一条性命。这是相当简单,省力的杀人法,九阴真经上,不少这种杀人之术。 且说周芷仙这翻用出,那县城门口的步弓手,哪里抵敌得住,当下便尖锐的指套刺中,只是这回没有大脑破裂,而是传来了“当”的一声,金铁交鸣之声。 周芷仙微怔,向后飘退,而这时,那步弓手哈哈一笑:“白大人交待的这一招还真有用。”原来那步弓手的头顶,却是戴了不知多厚的金属头盔,方才是以布掩于其上,所以周芷仙没有发现。 没错,那指套也是金属,而步弓手头上也是金属头盔,往头上一罩这个,不相信九阴白骨爪还能插下来了,这便是白渐臣想好的,对付九阴白骨爪的办法。 毕竟,玄铁与一般的铁,硬度其实也差不了多少,犹其是指套上的玄铁极少,而白渐臣做的这些头盔,上面全是铁块,数量足质量好,绝对不怕九阴白骨爪。 当下周芷仙气得牙痒痒的,她纵横江湖十多年,从来没有碰过这种事情,好无赖的一个知县。 (新书周一冲榜,所以,周一的推荐票啊,大家多多投来吧,推dao周掌门,就靠大家的推荐票了。) 第十九章(2)白知县之野望 周芷仙当下闪身而进,又听砰的一声,金铁交鸣声,周芷仙这才发现,每个人的头上都戴着那头盔,当下心中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把倚天剑、九阴白骨爪,摧心掌全部施在那白知县的身上。 倚天剑卷了锋,但还有摧心掌,周芷仙的轻功是何等之高,哪里是普通的步弓手可以抵挡得了的,当下一掌拍中心脏,这一掌拍中,却让周芷仙自己的手火辣辣的疼,该死,周芷仙心中大怒,不会那个无赖知县,又在胸前放了铁牌吧。 周芷仙当下再去试了一番,又是一次手疼,终于确定,果然,这位知县,给摧心掌也设置了障碍,其实真用九阴白骨爪,周芷仙也可以不从头顶下手,只是习惯了从头顶下手,不由头顶下手,不由的便会感觉不自然。 不自然的话,手就会慢上半拍,而此时是多人围攻周芷仙,她手上慢了半拍,还想打人,只怕早被其它步弓手给击杀了,毕竟这些步弓手,一个个也不是泥捏的,四十多号联手,哪里有那样好对付。 周芷仙又打了一会儿,只感觉这些步弓手,有了这两套防备之后,自己也难以讨得好去,当下也不再游斗,身子一飘进了县城中去,原来周芷仙还有一道杀手利器——倚天剑。 确实,倚天剑是卷了锋,不能多用,但是也不是不能用,到是可以用上一二,到时候斩杀那知县的头颅,便要靠这柄剑了,周芷仙绝对相信,那知县也在身上装了这两套装备。 确实,白渐臣从来都不是肯以身犯险的人。 且说周芷仙进了崇德县城,这时才发现肚子已饿,原来在明华县一路杀来,又在崇德县的县城门口一阵的厮杀,打杀了这么久,又怎么会不饿,当下便闯入饭庄之中。 这进了饭庄之中,却发现今天的饭庄,不知为何根本没做食物卖,当下心中好奇,对着那饭庄的掌柜说道:“你们这可还有吃食卖,卖与我些。”周芷仙看看自己的手中,还有些碎银铜钱,到还够了。 哪料到那饭庄的掌柜一看到周芷仙,当下便吓趴下来:“女侠,你快走吧,你快走吧,食物我可是万万不敢做不敢卖,更不要说卖给女侠你。” 周芷仙心中好奇,不知是何缘故,当下便问道:“掌柜,这却是为何?” 那掌柜说道:“之前白大人早就发过命令,不得做任何食物给女侠你,也不得给女侠你一点帮助,一经发现,白大人便要把那人扔进大牢当中去。” 周芷仙听得一怒,这白知县,还真是早给自己准备了天罗地网,当下出了这饭庄,又找了几家,却发现家家如此,肚中已经相当饿了,当下找到最后一家,手中尖锐之极的指套一扬:“掌柜的,把卖吃的拿出来,不然不管什么白知县会找你麻烦,本座便先把你给杀了。”周芷仙虽然号称侠义道上的掌门,但一旦是狠起手来,也是辣手无比。 辣手观音周芷仙,也是周芷仙的一个外号。 那掌柜却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态度:“女侠要我这命便拿去,我绝不皱下眉头。” 什么时候,一方掌柜也这样誓死如归,周芷仙好奇,那掌柜接着说道:“反正白大人早说了,如果哪个提供帮助给你,他便要杀绝那人全家来,真正的连坐。” 周芷仙当下道:“一方知县,是没有权力那样做的,他这样做,可以直接告上州府,铁定叫他落马。” 那掌柜摇头:“女侠你是不谱官场啊,是的,表面上白知县是无法这样做,只是他是本地的父母官,他真要做什么,随便玩些小手段,要整死一些人,还不容易。” “知县知县,一地之官,一地之神,哪个敢惹,哪个惹得起,犹其是白知县这样的厉害知县,更是惹不起。” 周芷仙听得这样说,也知道自己是完全无奈了,碰到这种知县,而接着马上发现,今天不但是各主酒家,便是每家每户,也没有一家开火生火做饭,明显就是要对付自己的。 周芷仙为一方掌门,还真不会自己做饭,当下是郁闷到极点,心中生了狠意,心道自己饿是饿了点,但是杀上县衙的力气还是有的,当下一提宝剑,直往县衙杀去。 只要斩杀了这白知县,看一看哪个还敢乱来,周芷仙如斯想道,当下是直往县衙杀去,这县衙当中,早就严阵以待,这番杀到县衙,发现步弓手居然还有相当多,周芷仙这才发楞,看来自己以前到是小看了这白知县,这白知县的手下,比一般的知县要多得多。 当下周芷仙插身而去,轻功斜飘,那群步弓手也纷纷提着刀,与周芷仙大战了起来,同样的一式两样装备护身,使得周芷仙伤这些人不得,把周芷仙打得郁闷之极。 好在周芷仙轻功确实是太过于了得,没用几下子,便飘进了县衙之中,而此时的县衙之中,白渐臣正悠闲自在的坐在堂上,周芷仙好不容易才杀到这里,见得了白渐臣的面。 当下卷了锋的倚天剑亮出鞘来,人剑合一,直刺向白渐臣。 这种人剑合一之术,就非是一般的步弓手能挡得了的,但见倚天剑的光辉直照到白渐臣的身上,只是白渐臣一点也没有露出临死的害怕之意,相当镇定,坦然,自若。 便在此时,一道雄浑之极的声音响起:“休得伤了大人。”那声音极雄厚,尔后一个大汉插身而入,与周芷仙大战了起来,那国字脸大汉手中提着一柄极重的大刀。 正是林宏图以及他的九首大环刀。 九首大环刀是硬厚的刀,与卷了锋的倚天剑大战,到也不吃多少亏,只是周芷仙果然是顶级高手,就是比林宏图这一流高手厉害不少,不过是十来招,就把林宏图逼得下风。 但是林宏图也在拼命,让她伤了大人还得了。 而此时,白渐臣正悠闲自在的在看着戏,很好看的戏,围杀顶级高手,很好很精彩,还是自己一手导演出来的。(求推荐票) 第十九章(3)白知县之野望 且说周芷仙以林宏图在以快打快,而周芷仙虽然大战了许久,精力有了相当的消耗,但是还占着绝对的上风,顶级高手就是顶级高手,与众不同,周芷仙占了上风,自然有余力说话:“林庄主你居然替这狗官卖命。” 林宏图当下说道:“替朝廷卖命,替官府卖命,乃是我辈荣誉。” 既然林宏图这样说,周芷仙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当下倚天剑连挥连斩,只是卷了锋,却不怎么奈何得了极厚的九首大环刀,不过打了一会儿,林宏图完全受不了周芷仙那样深厚的内力,处在绝对下风,随时有落败的可能。 便在这时,王朝、马汉两人连手扑至,替了林宏图接战周芷仙,这番这两人落败更快,一瞬间周芷仙发现自己的前面已经没有了对手,可以以一对一,挑落白渐臣。 只是这样想时,却发现白知县早就退到后面的安全地带。周芷仙见状,也不多说话,便要杀上去,便在这时,白渐臣坐在那里,安安然然,悠闲自在的说道:“周掌门周女侠,你该看看自己的处境了。” 周芷仙环视四周,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之间,自己周围居然已经满是步弓手,围成一个圆,手中都持着弓弩,对准着自己,而自己则处在那个圆心之中。 一百个弓弩手持着弓弩对着,就很难再翻出浪来,周芷仙大略的数了数,发现旁边怎么也不止一百个之数,这县令的手下,居然有这么多的兵力,原来一直到刚才为止,这县令还隐藏了兵力。 周芷仙心中闪过这样的明悟,同时知道,真正有可能掀翻一百个弓弩手这江湖铁则的,只有方腊等少数几人,自己的水平还不够,面对着这种阵容,也只有失败。 只是此时,周芷仙心中却闪过拼死拼一次的想法。 但是很快,白渐臣的说话,打消了周芷仙的这种想法:“周掌门不是还想着把峨嵋派给发扬光大吗,既然如此,何必一定要与本县拼个你死我活,要知道,本县也是打算借重峨嵋派的力量。” “说起来,周掌门的弟子宁双儿是本县的侍妾,也便是说,本县和周掌门还有些关系,这样你我为何不能合作,而要生死相搏。” 若是平时白渐臣这样说,周芷仙是理也不会理会,但是,这一回却又完全不同,此时的周芷仙处于相当被动的地步,这是想不理会也不太可能,当下还颇是认真的去听,还有些意动。 “白知县说的是,你与本座合作。”周芷仙说道。 “极是,极是,我们合作,自然是两方得利。”白渐臣哈哈一笑:“来,韦白龙,把本县写好的合约,给周掌门过过目。”当下韦白龙上前,便在此时,周芷仙突然脑中发晕,差点一个咧呛跌倒。 见得这种情况,白渐臣暗中一笑,白渐臣的合作,又岂会是那样容易的,说白了白渐臣在拖延时间,早先就在此地布下了迷药,而白渐臣等早服了解药,现在就是待得周芷仙迷药发作。 想不到周芷仙功力这样高,直等到现在,才微微有发作的影子,但是白渐臣并不急,悠闲自在的等着,那边周芷仙正在细看着合约,哪料到身子一软,便要往地面跌去。 白渐臣哈哈一笑,果然中计了,也不急着,等着周芷仙跌到地面上去,这才悠哉悠哉的站了起来,搂起周芷仙,这一搂起周芷仙,只发现这位三十三岁的峨嵋派掌主,当真是纤腰细细,极有弹性,相当有手感。 白渐臣哈哈一笑,那边众多手下已经说道:“大人果然是厉害之极,便是顶级高手,峨嵋掌门亦是已经中伏。” 白渐臣也不理会,既然拿下了周芷仙,那么就可以进行着下一步,控制周芷仙,这样才能进一步的控制整个峨嵋,然后让峨嵋派为自己所用,当下白渐臣把周芷仙搂起,这位一百斤重的人儿,到也不会太累,白渐臣可以轻松的扛得起。 白渐臣把峨嵋派的掌门放进黑室里面,其实在县衙大院的地下,有一个黑室,黑室是个地下室,基本无光,是前几任留下的,不问而知,白渐臣也明白前几任用来做什么。 不就是*良家妇女那一套,白渐臣不玩那一套,但是要玩其它的套路,把周芷仙给扔进黑室当中之后,点燃了油灯,当下黑室光明一片,这黑室被前几任用来玩良家那一套,里面其实就是一张大床,一张刻着chun宫的屏风,还有一些chun宫画,外加着一些*,还有些嬉戏的玩意。 把周芷仙往床上一扔,白渐臣看着这位成熟的美艳掌门躺在床上,亦是不由的大是意动,这周芷仙穿着紧身的侠女装,这一伏在床上,当真是可以明显的看到线条的起伏。 虽然隔着衣衫,但是亦可以看到高挺的酥胸,纤细腰得无以复加,而由腿上看过去,只见那绣花鞋上,套着纤细白晰的腿部,优美的线条从纤细的腰肢再向下流动到腹部的尽头,像是突然遇到了什么障碍,水一样流畅的线条奋力攀越并从两侧绕过,包抄出与纤腰相比巨大而丰满的臀部。同她那修长高挑的身材相比,丰满的圆臀似乎并不太硕大,可是这一躺在那里,一双笔直修长的玉腿竟是见惯白渐臣也是一怔。 白渐臣这段时间,因为宁双儿太小,可是忍得欲火狂升,这番见得这等绝色,也有些忍耐不住,当下手不由的抚到了周芷仙的腿上,***着那手感极好的腿部。 这便是一代侠女,峨嵋掌门。 白渐臣心中闪过征服感,心道一定要征服这个女子,只是此时,周芷仙却醒了过来,这一醒过来,马上明白了这是什么事情,当下咬着贝齿:“原来白大人好这一道。”好歹是经过大场面的峨嵋掌门。 “白大人,虽然本座中了你的迷药,只是你若想要本座屈服,也不可能,本座也不瞒你,本座有一门神功,你若与本座交合,本座虽然身体被麻,但是也可以震死你,同归于尽。”周芷仙自幼玉洁冰清,虽然与张有忌有一段纠缠的恩怨,但是亦守着处子之身,这门神功却早就练就了,平素高高在上,没有机会用到,哪料到这回,看来却有机会可能用得到。 白渐臣看着周芷仙的眼睛,眼睛告诉白渐臣,这是实话。 当下白渐臣哈哈一笑,反正周芷仙落在自己的手中,有得办法整她,现在她既然还没有屈服,自然是不急的,当下是一整衣裳,退出了黑室:“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周掌门,再会了。” 第二十章(1)江一天江二天 且说白渐臣经过多翻手段,终于让准备不足的顶级高手峨嵋掌门周芷仙落在自己手中,关在黑室之中,那黑室在地下,与外隔绝,现在是完全由着白渐臣的心意去。 白渐臣也知道,自己控制峨嵋掌门,必定要在数个月之内拿下,不然等峨嵋派的反应过来,整个黑帮来袭,自己就不好应付了。 这峨嵋掌门周芷仙武功高强,对付这等武功高强的,白渐臣由典狱长李平之那得了一昧药叫舒软散,这舒软散闻说乃是监狱当中的宝药之一,监狱向来都看守了不少武林高手。 为了这些武林高手不能反抗之类的,典狱早就开发出了药物——舒软散,一服此物,便不怎么能用力,便是再高的内力也白搭,大牢向来是英雄墓穴,再强的高手进了里面也白搭,便是这个理。 黑室并没有多少防护措施,所以白渐臣是每日胃食着周芷仙吃舒软散,周芷仙想不吃也不行,已经是周身没力,根本就没有多少力气反抗,舒软散如同白白的糖一般,顺着红唇舌头滑落。 此时的白渐臣,正把堂堂的峨嵋掌门周芷仙搂在怀中,大手滑入衣裳当中,抚摩着周芷仙酥胸上的那一点高耸,白渐臣知道这女掌门有一门武功,可以在交合是制自己于死地,但是未交合又如何。 白渐臣不能交欢,但是占下便宜却是可以的,大手把玩着那豪乳,不得不说,三十来岁的成熟女性就是不同,抚摩起来相当有感觉,周芷仙亦是想反抗也不能,周身无力。 周芷仙也不是没想过自杀之类的,只是此时的峨嵋派,除了自己,再无第二个顶级高手,如果自己自杀了,峨嵋派实力大减,只怕要永远沦落,为了峨嵋派的兴盛,所以周芷仙不能自杀。 现在受这知县的屈辱,亦不过是暂时的,自己终有一天要返回峨嵋派,然后让整个帮派杀来,把这狗官给虐杀掉,不报此仇,我周芷仙誓不为人,周芷仙心中如此想道。 白渐臣微微一笑,当下是出了黑室,同时把黑室的门给关住,基本上,周芷仙虽然内功不能提,但是还能控制身体的反应,所以白渐臣也没有讨得多少好处去。 不过,白渐臣早就想好了对付周芷仙的办法,那便是,把周芷仙一直关在黑室当中,黑室当中有烛火,除了烛火之类的,便再无它物,白渐臣要做的便是让周芷仙一直受寂寞的煎熬。 要知道,让一个人一直呆在同一人地方,什么也没有,连说话的人也没有一个,除了烛火再无其它,一切都相当安静,或者死寂,这种情况相当恐怖的,永无止尽的黑暗与孤独,本来就是摧毁人心的最大利器。 白渐臣就在等,等着看周芷仙能一个人在黑室里面呆多久心灵才会崩溃,心灵崩溃已经是必然的,问题是时间多久。白渐臣知道,正常人关黑屋关上几天就要心灵崩溃,便是白渐臣这种心志绝硬者,关在黑屋当中也仅仅是十五天,便受不了。 白渐臣还真不相信,周芷仙可以在黑屋当中呆上太久,时间,便是对付这位女掌门的最好利器,白渐臣微微而笑,出了黑屋,这将是自己控制江湖高手的第一步。 当然,白渐臣亦是知道,自己不但要控制峨嵋派,还要控制另一个门派,有两大门派互相制衡,上位者要懂得玩制衡这把戏,不让自己属下的任何一方势力给坐在。 便在这样想的时候,县衙门击鼓鸣冤的声音响起,当下白渐臣一甩衣袖,直往衙门正堂而去,这坐在衙门正堂之上,先是下方的衙役们,三喝威武,直把来告状的人给吓得。 那来告状的是个长得还不错的少*妇,这少*妇施着淡淡的妆,穿着翠袖湘裙,身材苗条,小脚细细,最多是二十五、六岁的模样,到也是养眼之极,当下白渐臣在上方喝道:“下方何人。” 那下方的少*妇说道:“民女江柳氏,见过大人。”江柳氏,夫家姓江,自家姓柳。 白渐臣当下一拍惊堂木:“你有何冤情,便与本县说来。” 那柳氏便道:“回大人,民女状告江一天。” 江一天,白渐臣在上面这样一咋摸着,这名字怎么越听越熟悉,当下一想,当下是明白过来,所谓的江一天,不就是江南大侠,诸君可还记得,当时第一次查抄时,便是江南大侠与天涯剑客出来阻挡,结果被白渐臣的官威给吓得不敢动手,挨了一阵狂打,最后被赌坊的老板给炒了,那天涯剑客后面随了毛家,一起去做贩毒的勾当,到是很久没有听说江南大侠的消息。 当下白渐臣便道:“你因何事告江一天。” 柳氏说道:“回大人,那江一天本乃是我夫江二天的兄长,那江一天不在赌坊干了之后,却找了一班子的江湖游侠,这些我们夫妇也保不到,虽然江一天是我们夫妇兄长。” “只是,这些日子,江一天去侵占我们夫妇的家产,号称那是上面要传给江一天的,民女之夫江二天不服,结果被江一天打到重伤,民女无奈,也只有把这江一天给告上县衙来。” 白渐臣一听,大约的明了了案情的进展,天涯剑客去贩毒,江南大侠霸占他人田产,很好很好,不过这就是大侠的行径,大侠大侠,本来就是地方豪强恶棍之流。 当下白渐臣喝道:“大胆江一天,在本县的制下,却敢这样乱来,江柳氏你且放心,本县定当为你讨还一个公道。”此时春日正好,白渐臣当下准备去春游,顺便把江一天捉拿归案。 当下喝了林宏图来,有林宏图这样的一流高手,是稳胜过江一天这样的一流高手,再加上三十多号步弓手,当下往着江家开去,当真是春日里,白知县首次出动。(关于,因为这本书成绩有些仆街,所以强推安排得很晚,而中间也没有什么好推,所以中间慢些,等强推吧,八月开头强推。) 第二十章(2)江一天江二天 这还真是踏青的好天气,白渐臣行走于路间,此时已经出了县城,两旁房舍少了不少,只见两旁斜晖旖ni,孤烟摇漾,碧草蒙茸,流云澹荡。有蜂蝶戏于花丛之间,有仕女放筝于青草之上。屋旁的大宅子里,亦是不时的传来少女的笑声。 只可惜只要白知县白大人,带着几十号的大汉,走到哪里,便把哪儿的人给吓走,当真是好一群焚琴煮鹤之辈,大煞了风景,当真是好名不出门,恶名传千里。 渐行着,白渐臣也没有啥兴趣再去踏青,当下直奔向江家,那江家在县城之外不远,江家也算是中产人家,不多不少,正好一百亩的良田,到此时,柳氏那小碎步行走,已经累得气喘息息了。 这番闯进了江家,只见一大群人正在烤着猪羊腿,大声的调笑,中间也有几个**作陪,一副悠然的享受着春日时光的情景,这种情景,到是悠闲自在之极,相当有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感觉。 只是白渐臣现在是职业习惯,一下子就看向这群人的手边,果然,一个个拿着刀剑,显然都是一些江湖中人,估也估计得到,这江一天乃江湖大侠,自然要时不时的请江湖人物来玩,一起吃吃喝喝多了,就是好兄弟好哥们,然后互相恭维着,这是江湖大侠啊。 见得几十号大汉进来,这些吃吃喝喝的江湖大侠们立即警觉,手中都捉着刀剑,便要起来拼命,而这时白渐臣喝道:“本县乃是本地知县,如个敢乱来,全当杀官造反论。” 白渐臣这样一说,当下这群江湖大侠没有一个再敢乱动,只是都没有松开手中的刀剑,白渐臣再说道:“本县这一回来,只找江南大侠江一天,这江一天手头有个案子,余者不纠。” 这样一说,那些江湖大侠都放松了手中的刀剑,反正只找江一天,没他们什么事,江湖大侠江湖大侠,江湖中最多的就是酒肉朋友,宋江武艺不高,智谋也不行,就是凭着招待其它大侠吃吃喝喝,然后发家的。 江南大侠江一天见得柳氏,估计事发,便要逃走,只是这江南大侠,武艺不错,轻功却不成,飞上墙壁这功夫是有的,但是怕被公人发现,居然去钻狗洞。 只是白渐臣这边,有个钻狗洞的高手钻地鼠,这钻地鼠会玩老鼠,会钻地洞,立即就发现了江南大侠钻狗洞,当下便带了些人,把正在钻狗洞的江一天给成擒。 当下白渐臣喝道:“江一天,你为祸一方,吞并自己弟弟的家产,可是知罪。” 那江一天当下说道:“大人,江家的家产,在遗训上写着这块是留给草民的,草民不过是取自己应得的一份,哪里算是吞并弟弟的家产,大人冤枉啊。”当下还拿出所谓的遗训来。 此时白渐臣不得不叹,这江一天造假的技术完全不行,被自己身旁的文吏李酸才一看就看出是假的,要说造假,还是宋江手下的那几位高手会造假,这江一天不行。 反正白渐臣对于江一天也没有什么好映象,当下便要收押江一天,这番才发现,原来江一天这样容易被擒住,是身上有伤的原因,同时发现,吃吃喝喝的那堆大侠当中,不少人身上有伤,而且还不轻,当下微微奇怪。 “你们身上伤是怎么回事。”白渐臣喝道,心中暗道,不会是这群江湖大侠,喜欢来什么行为艺术,然后一个个自己把自己弄成身上有伤的状态吧,开始那群江湖大侠还不说,只是再不说,硬得过公人们的板子。 最后得出了结果,是被江二天所伤,再一审讯才发现,原来江一天带着一伙人重伤了江二天,霸了这家产,那江二天却也反而重伤了江一天以及一干江湖豪客,同胞兄弟,搞得这样惨。 “大人,江一天与江二天这两兄弟早有结怨。”韦白龙这个江湖百晓生说道:“据说是当年两人同时追求慈航静斋上代的仙子,结果两人在追求时,互相使绊子,所以结下了怨仇。” “这次的仇杀,只能说是两方积年旧怨的暴发。” 得,原来所谓的,是两方积年旧怨,不过白渐臣早看江一天不顺眼,顺势收拾了也不错。 “说起来,这位江二天也是位妙人。”韦白龙说道:“在他身上有很多扯淡的事情,比如这位江一天,才出江湖,因为救个女孩,行侠仗义,结果就与明教结了怨,然后追求仙子时,因为情敌关系,和白道之首慕容世家的公子又结了怨。” “这一下子,就和白道、黑道两边的首脑结怨,这还不止呢,这位去少林寺时,无意中看到少林某位高僧偷吃狗肉,高僧偷吃狗肉还了得,当下高僧也不爽他,要灭他的口。” “结果这一下,和佛门又结怨了。” “然后呢,不爽去个妓寨时,又碰到了武当派的掌门在里面,好死不好的,一时震惊,居然在妓寨里面喊出武当派掌门青云道人的道号,这下子还了得,又和武当派结怨。” “那西藏有密宗高手进中原,找他带路去找位熟人,结果这位江二天自己是路痴,把密宗高手带到了显宗那儿去,密宗与显宗是仇敌,密宗高手好不容易杀出重围,又以为江二天是有意的,当下和域外的密宗又结了怨。” “这江二天,真是结怨满天下,明教、慕容世家、少林、武当、密宗,当真是无不结怨,也算是一位高人啊,结果到了最后,这位高人,也不敢再混江湖了,就窝在家里,哪边都结怨不好混啊。”韦白龙感叹着说道:“此人在江湖奇人榜上排名第二位,当真是一代奇人,不过这人的武功到是了得,据说比江一天还要高上一些。” 白渐臣听得哑然失笑:“还有这等奇人,本官到是要见识见识,柳氏,你且带本官去见一见你那重伤在床的丈夫,本县到要看看,这是何等的妙人,居然这样有趣。” 白大人开口,柳氏听了,自然遵从。 第二十章(3)江一天江二天 且说白渐臣听了这江二天的大名,想想能一人惹到明教、慕容世家、少林、武当、密宗这么多门派,到也算是本事,当下便直去见江二天,见江二天时,江二天正躺在床上,重伤在床啊。 “你便是江二天。”白渐臣看着躺在床上的重伤之人,这重伤之人也是国字脸,和江一天有些相像,只是双眉短紧,一看起来便是郁郁之人。 江二天先是稍疑,只是柳氏马上就报出了白渐臣的身份,这下子江二天立即一个翻身,挣扎着由床上爬起来说道:“原来是白大人,白大人前来,小民失礼了。” 这人,应当是个公利心比较重的,白渐臣如此想着,到是记起来这人也是个一流高手,而且论身手还在江一天之上,这时林宏图小声的说道:“大人,这江二天是个高手,内功深厚程度,不在卑职之下。” 白渐臣听得这样一说,当下来了兴趣,同时想起另外一件事情来,这边眉头一转,自己想的是控制江湖,当然,不但要峨嵋派,还要一个帮派与峨嵋派相制衡。 这位江二天,身手不在林宏图之下,更重要的是,这位江二天,把所有的人都得罪了个遍,也便是说,以后只有对自己完全忠心才是唯一的活路,这是位相当不错的手下。 白渐臣这样沉思着,当下便道:“江二天,你把所有门派都得罪个遍的本事,本县也是佩服。” 当下江二天尴尬不已,这年头谁愿得罪那么多人,只是当初不知倒了什么霉,结果成了这样,当下便道:“大人休要说笑了,草民也是可怜。” 白渐臣当下话锋一转:“既然如此,本县且问你,本县欲组建个帮派,打算让你当帮主,你可能胜任。” 当下江二天当下一怔,尔后看着白渐臣,发了片刻的呆,马上便道:“在下自然能胜任,只要大人肯给机会。” 白渐臣说道:“本县话也说在这里,是可以当你当帮主,只是,同样的,你不可能有官职。” 江二天听这样一说,只是同时转念一想,确实,入不了公门,进不了官场是不行,只是,能当帮主,最后当地方上的豪强也不错,哪像现在,因为各方都得罪个遍,虽然自己的武功较高,也是人人敢欺负自己。 当下江二天便跪了下来:“草民怨听大人之言,为大人手下,掌管帮派。”当下是一副忠诚的样子,确实,这位除了对白渐臣忠心,那是绝对再无其它出路了。 白渐臣当下微微一笑,把江一天这罪犯,江二天这自己新收的手下一起带着,往县衙门而去,到了县衙,简单的把江一天给判了,为了给自己新收的手下卖人情,白渐臣把如何判江一天交给了江二天。 江二天和江一天积怨已久,当下便恶狠狠的道:“少说也要判个三五年。” “很好。”白渐臣哈哈一笑:“江一天,你可听到了,本县便判你个五年。”让江二天说话,使得江二天与江一天彻底的决裂,这样一来,江一天也只有彻底的倒向自己了,这些都是白渐臣玩的小手段。 手段是小手段,但是确实相当有用,且说白渐臣一弄完这些事,便开始沉思着,官方给自己的编制是二百人,但是自己可以在暗底下另外弄人手,以帮派的形式存在。 固为十个月后便是方腊起义,所以白渐臣也不得不快些手段。 只是现在由哪儿去弄人手,白渐臣这样一沉思着,正要向黑室走去,突然想到邻县明华县中,被黑室中囚禁的大美人周芷仙,一人一剑给端掉的铁鲸帮,据说那一战,铁鲸帮主以及几个主要头目都被杀,现在的铁鲸帮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很好,便是铁鲸帮了,白渐臣这样想着,便打算去明华县走一趟,这一趟去明华县走,也不能带太多的人,毕竟也做的也不是什么官面上的事情,所以要精兵。 白渐臣一向很小心,这番带的人少,带了十个精悍的步弓手,只是除此之外,还带了林宏图、江二天两大一流高手,王朝、马汉这两大二流高手,当真是把警备做得滴水不漏。 当然,在临行前还去了一趟黑室。 黑室当中,大美人周芷仙已经在黑室当中呆了七天了,除了黑室固有的摆设,这七天什么也没有,便身处黑暗的烛火当中,什么也不能做,本来运气打坐可以渡过时间的,结果中了那怪药,连运气打坐也不能。 周芷仙这么多天来,每天就是呆呆的坐着,发着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坐在那里,基本上算是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思考,但仍是如此,也是渡日如年。 没有真正呆过黑室,是无法发现里面的无聊,最开始的时候,周芷仙想些武功上的东西,只是连运气打坐也不能,这武功上的东西也没有想太久,之后,周芷仙想起在峨嵋山上的一些东西, 自己的少女时代,那还是青春的少女时代。 最后实在无聊,周芷仙的目光,不由的去看着屏风上的,而由于黑室本来是前几任知县,用来奸淫良家妇女的,所以在屏风上,大多都是一些春宫图,周芷仙贞洁无比,开始哪里会看这些。 只是后面在黑暗中呆得久了,也会看这些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渐渐的,本来贞洁无比的周大掌门绝对不会看的春宫图,都一幅一幅的看下去了,心中有时也会不由的想些东西。 当然,每次想着这些,都有种羞赧之极的感觉。周芷仙本来就是贞洁之极的侠女,便在这无边的黑暗中,黑室的门推开了,话说周芷仙虽然恨极了这知县,只是这么多天,唯一能见人的时候便只有这知县,所以不由的,对于这位狗官的出现,周掌门的心里,还不由的有些期待,虽然这狗官会羞辱自己,但好歹自己可以看到人。 不用一直是一个人。 寂寞,黑暗,快要把堂堂女侠给弄疯。 (推荐极品国产动画秦时明月,从昨天到今天,就是看这部动漫,让我上瘾,然后没更新的。) 第二十一章(1)魔门妖女白青凤 催眠,这是白渐臣懂得的一门术,当时闲着无聊,与一些这方面的高手学的,只是催眠术并没有传说当中的那样神,说白了,催眠术就是一种心理暗示的术法。 比如印弟安人在火把前跳动,祈祷上天,那便是所谓的集体催眠,在那种黑暗,火把,一大群人跳动的环境下,大规模的集体催眠着,可以瞬间让印弟安人进入一种相当颠狂的状态。 集体催眠比个体催眠要容易,因为人有一种从众心理,在大众当中心理的警备也会比较低一些,而白渐臣现在施展的便是单个的个体催眠之术,个体催眠术复杂一些。 采用特殊的的行为技术并结合言语暗示,使正常的人进入一种暂时的,类似睡眠的状态,催眠状态也可由药物诱发,白渐臣用的是一个铜球,以相当规律的方式,在周芷仙的两眉之间晃荡。 “要记住,你最爱的人是白渐臣白知县。” “要记住,你最爱的人是白渐臣白知县。” 人的心理是一件相当古怪的事情,而白渐臣要做的,便是玩弄人的心理,操控人心而得掌天下,白渐臣从来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实用主义者,哪样实用便用哪样。 只是周芷仙也不好对付,但是看着周芷仙现在的眼神,白渐臣知道,自己成功了一半,这个周芷仙,只要再好好的调教,利用各种方法,自己肯定可以控制她,自己手下可是还没有顶级高手。 再说这样漂亮的大美人,除了当顶级高手,还可以当暖床的使用。 微微一笑,大袖一挥,白渐臣走出黑室,再继续留给周芷仙无尽的黑暗吧,当下出了黑室,衙门当中的人早就齐备好,一水的高手在那里,林宏图、江二天都道:“参见大人。” 白渐臣微微一笑:“都不用多礼,一切准备好的话,便去明华县吧,韦白龙,这一次去,能可能要江湖上的事情,所以你跟着本县一起去吧。” 又来了一辆马车,除了白渐臣坐在马车上,其它的人都骑马,全部都是武林高手当然是骑着马去,这番一行大汉骑马直往明华县而去,这群大汉直往明华县赶去,进城时到是没有引起太大的波动,太平盛世已久,除非亮堂堂的刀剑,才可能引起人的警觉,恐慌。 这一行到明华县,是完全为了铁鲸帮来的,当下便直奔向铁鲸帮的总舵,前不久这铁鲸帮的总舵,被周芷仙一人屠尽,当真是鲜血染红,现在的地面上,都有些血的颜色,血的味道。 只是铁鲸帮才逢大难,当下真是戒备深严,白渐臣是想接掌铁鲸帮,并不是想闹出什么来,所以一时之间,也不好直冲进帮,在铁鲸帮的驻地外围,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 “老板,切十斤鸡肉来。”鸡到是这年头的可吃荦食,像牛、羊是绝对犯禁的,这些畜牧之物,哪个敢吃,只怕立即要被告到官府去,白渐臣也习惯了这个年代的生活。只是想着那牛肉的味道,到是颇有些口水。 白渐臣模仿着江湖豪客的饮食习惯,这叫模拟,因为现在要收拢的便是铁鲸帮这些江湖豪客,所以白渐臣以江湖豪客的心态来模拟一番,在沉吟之后,白渐臣微微一笑。 “江二天,本县要把铁鲸帮的人收拔,以后是你当这帮主,所以有任务交给你,现在由你去找一找,铁鲸帮现在的势力分成几块,具体的情报之后你告诉本县。” “拉拢这些人,如果你能拉拢的话,你就去,如果不能,回来报本县。”白渐臣到任务发下去之后,发现自己悠闲无事干,这明华县到也没有多少可以旅游的地方,想想苏州、杭州这两块,到是好旅游的地点。 江二天也是干事情的料,只是原来的遭遇太过倒霉,这回仅仅是半天,就把铁鲸帮的主要势力给查清了,现在的铁鲸帮,一个是铁鲸帮帮主的儿子,名叫铁俊生的少年公子,这一派由得许多元老扶持,实力更加的强大。 而第二派则是一个叫诸葛幅的长老,身为铁鲸帮的长老,自然是实力雄厚。 第三派另类一些,是底下的一个有野心的堂主木风弄起来的,三派当中实力最弱。 同时,江二天带来了信息,铁鲸帮基本帮派内的人手现在还有二百人,而帮派外的外围组织足足有四百人,到是人手众多,其实外围组织有这样多人也是有原因的。 铁鲸铁鲸,其实算是内陆的河上帮派,苏杭一带的漕运需要大量的人手,经常会雇些人手来,而铁鲸帮则是吃这碗饭的帮派之一,所谓的外围组织,其实是河上的纤夫。 因为铁鲸帮是搞漕运的,漕运多高的油水白渐臣又不是不知道,这也是为什么白渐臣要选定铁鲸帮的几个原因之一,事情谋划自然要想得久一些,这样才能无往而不利。 白渐臣拂袖于身后,缓缓的沉吟着:“周芷仙杀了原帮主,与铁鲸帮的少帮主铁俊生算是死敌,无可调节,所以放弃,长老诸葛幅太老太滑,不好控制,放弃。” “所以,选则堂主木风吧,这人好控制些,虽然有些野心,但是不足为惧。”白渐臣如此说道:“这件事情,韦白龙你便和江二天两人一起去办吧,本县不管你们用何手段,本县需要的是结果。” 白渐臣颁下这样的命令之后,便开始了等待,一早通过另外的消息,白渐臣便知道了一点,那便是——在三日后,铁鲸帮会举行选举帮主的大会,到时候自己就等着看戏吧,同时顺便看一下,所谓的江湖门派选帮主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种有趣的事情,白渐臣颇有些期待着。 夜沉,如水。 是的,入夜了。 这还是白渐臣少有的,呆在明华县渡过春日的夜晚。 第二十一章(2)魔门妖女白青凤 明华县有一家做包子的人家,做的明华包子味道不错,那包子西施也长得漂亮,水灵灵的,看起来份外的漂亮,不知吸引了多少男子前去,不能一亲方泽,看看也是不错的。 便是白渐臣见到这位包子西施时,也不由的感叹一下,想不到包子店也有这样漂亮的女人,这是个俏生生的寡妇,名为方蓉,面容蛟好不说,身材亦是相当的不错。 穿着碎花蓝布裙子,脚下是仅盈一握的三寸金莲,白色的小绣花鞋子,腰缠着白布束腰,只显纤腰细细,小脸蛋上没有装饰,却有种天然去浮华的味道,精致的小脸庞,白嫩无比,尽显小家碧玉的绝色。 白渐臣吃着这包子,只觉肉味居然是出奇的好吃,鲜得可以,而且入口味觉相当不错,比起县衙的厨师,不知高了几个等级,当下便招来此店老板方蓉:“本人招收厨师一名,不知夫人可有兴趣去本人手下当厨师,待遇绝对不错。” 白渐臣虽然没有表现出自己的官府身份,但随行手底下就带有十多个人,显然非富即贵,只是那方蓉淡淡的一笑,既然有几分从容自若的味道:“员外看得起,是方蓉之幸,只是方蓉在此惯了,也不愿去员外府上为厨师,还请员外见谅。” 白渐臣也不喜欢为难人,当下微微一笑,不再多言,只是旁边的店内,爱慕着这个俏寡妇的不知多少,当下哄声一片,趁至有不少人扬言要整白渐臣,这边白渐臣尚未说话,林宏图已经出手。 一个江湖一流高手出手对付一些寻常的汉子,自然是容易打得很,不过是瞬间就把那些不知死活的汉子给放倒在地,当真是凶悍得紧,见得白渐臣的手下这样凶悍,这些人才没有再说些什么。 吃完这顿早饭,白渐臣便径直的往着铁鲸帮的总舵而去,这一日铁鲸帮总舵里,正好举行着重选帮主的大典,对于铁鲸帮的事情,白渐臣并没有多插手,完全由江二天和韦白龙两人去办。 有些事情并不需要事必躬亲,交给手下有才能的人做,这才是为上之道,像诸葛亮那种事必躬亲,最后自己累死的,在白渐臣眼中看来,那是蠢得可以,不值一提。 那铁鲸帮重选帮主是大事,好歹是为数百个人的大帮,虽然帮派当中,大多是在河上讨生的汉子。这种大事,自然观礼的人极多,而林宏图这种江湖有人的人物,自然有参加观礼的资格。 白渐臣也是托了手下林宏图的光去参加这种观礼仪式,进了铁鲸帮总舵,发现里面的占地极大,规模不小,里面热热闹闹的,显然有不少观礼的人物,而这些人热热闹闹的在一起。 “这位不是桃花山庄的林庄主吗。”当下便有人认出了林宏图,当真是江湖豪客聚一团,林宏图也是一个个笑着说道:“原来是江大侠,原来是李大侠。” “林庄主别来无恙吧。” “李大侠也别来无恙。”江湖式的客套。 然后接着,马上就是一系列的寒喧,比如“听说林庄主最近在官府谋了一份差事,到是令人羡慕得很。” “客气,李大侠太客气了。” “对了,听说这一回,这铁鲸帮要选新任帮主,不知林庄主看好哪一位。”那李大侠说道。 “这些我这个外人的,哪里插得上手。”林宏图客气的说道。 江湖人物,经常是客套式的寒喧,或者酒肉朋友,说不上什么真正的朋友,一阵的寒喧过后,便各自分散,而白渐臣此时,已经挑中了一个好地方,只是在去那好位置时,却被拦住。 原来是铁鲸帮的人,早就选定了好位置,然后把这些好位置卖钱,多大的地方卖多少钱,到是分得详细,简单的说就是卖位置钱,这铁鲸帮的果然不愧是在水路上讨活的帮汉,到是有些商业头脑。 那位置对于白渐臣来说,到也不算贵,区区一两银子,但是对于其它江湖豪客来说到是贵了,一般去酒店里吃喝,都只是用几钱碎银几钱碎银的,哪个比得上官府知县的财大气粗。 坐定了位置之后,铁鲸帮的选帮主仪式就开始了,像铁鲸帮这种水中帮派,在选帮主时,很有一些正式的仪式,比如在一开始时,要先祭先祖,牛头、羊头、猪头等,三畜必上。 尔后是少帮主铁俊生,长老诸葛幅,以及堂主木风,这三方候选人去上香,上香也有相当的讲究,一人点三支香,总共九支插着,之后则是其它帮派的重要成员,一人上一只香。 这种帮派,规矩到是不少得很。 之后由长老诸葛幅对天长喊:“祭祠长天,祭祠天神,祭祠水神,三畜拜上,得保兴旺,天放长青,地放地敛,天公地道……”一连串的古怪声音由着诸葛幅的口中发出。 完全是跳大神式的,白渐臣当成看戏一般的看着,终于等到诸葛幅下台,不过还并不是正式的选帮主,而是挑了一些帮里能打的,在上面厮打一番,这是前戏。正规的叫作双红花棍,水中混吃的汉子讲究这些。 真是好一场厮打,虽然都只是江湖上的二流高手在打,但是打得激烈无比,到是相当有看头。这时候白渐臣到是发现,自己手底下的一流高手如林宏图、江二天两人,打起来武功其实并不好看,极是凶猛。 这三流高手一般打起来好看,还有顶级高手打起来也瞒好看的,看来这就是所谓的看山是看,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又是山,看水又是水的三重境界。 这时候的白渐臣,抬起头,看看乌云之上,似乎有不少白色的鸟,这些白色的鸟,安静得有些异常。 阴云笼罩,似乎注定了这一天的不平静。 第二十一章(3)魔门妖女白青凤 白渐臣坐在旁边看戏,而那边的三位少帮主铁俊生、长老诸葛幅,以及堂主木风已经开始争起帮主之位来了,这三位先上来就是文戏,铁俊生身边的人一个劲的号称铁俊生子承父业,天经地义。 而诸葛幅旁边的人则说,诸葛幅是长老,对于铁鲸帮原来的发展有相当大的作用,另外,长老长老经验老,当上了帮主,可以避免走错误的路线,帮主吗还是要经验丰富的。 堂主木风则说要干部年青化,可以给整个帮派带来发展的动力,当真是各执一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说词,那是谁也说服不了谁。 文戏不同,自然就是武戏,这三方各派手下去打擂台,擂台上的表演就开始了,台下的大鼓擂得响极了,抬上的人拳来脚往,刀来剑往,打得热闹之极,精彩之极。 白渐臣在旁看着戏,隐隐的感觉不太对劲,比如说,那铁俊生的手下,武功高些的,经常是看起来相当神秘的少年少女,而且武功诡异之极,当下便问一旁的林宏图。 林宏图沉吟了一声:“大人,确实,那些人的武功根本不是正道中的武功,走的法门颇偏,很是少见。” “这样啊。”白渐臣沉吟着,已经隐隐的感觉到不对劲了。 形势抖转疾发,铁俊生虽然是少帮主,但是还是比不过诸葛幅的老奸巨滑,这诸葛幅奸狡无比,加上交游广阔,居然请了不少江湖上的厉害朋友来助阵,别说是铁俊生,便是有江二天相助的木风,也是快要比不过。 到现在为止,诸葛幅占据了绝对的上风,便在此时,白渐臣闻到一股异香,淡淡的感觉,不认真去闻根本就发现不了,当下心中一沉,警觉得很,找了湿毛巾掩盖了口鼻,同时,白渐臣的手下,得了白大人的吩咐,也是这样处理。 过得一会儿,突然的,天空一黑,众人抬头往上看去,只见天空之上,不知多少鸟类在飞行着,各种各样的鸟,直接遮天而蔽日,这等情景,便是见多识广的江湖豪客们也没有见过。 而在头顶这些鸟类当中,有一只个头最大,足足有三尺长见,翅膀一张但是四尺长宽,好大的一只白雕,那白雕由远处俯冲而来,猛然的一声鸣叫,深远之极。 白雕算是少见的生物,此时居然会看见,到也奇怪,白渐臣抬起头来,但见白雕上隐隐的似乎着位一个人影,再等那白雕降得更低一些,这时才发现,白雕上面,正俏立着一位少女。 但饶是如此,太远了仍然看不清少女的模样。 便在此时,无数的纷纷扬扬的羽毛开始落下,白雕上本来俏立的少女,也随着这些纷纷扬扬的羽毛,往下飘落,可以直接说,白渐臣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神秘美丽的女孩。同时,白渐臣也听到了其它的一众江湖豪客,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显然,有着和白渐臣一样的感觉。 这白雕上随着无数羽毛一起降下的少女,有着山川起伏般的优美体态,乌黑的发质,雪白乃至苍白的皮肤,虽然未用多少妖媚的动作,但是其仿若天成的一举一动之间,无限优美的身影足以让任何男人心动。 包括白渐臣,纵是见过了宁双儿这样的绝色小女孩和周芷仙这样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但是白渐臣还是不由自主的被着这少女给吸引住,这少女身上似乎本身就有着无穷无尽的吸引力一般。 诸人当中,王朝的心志最是坚毅,同时也丝毫不近女色,所以醒来最快,当下在白渐臣身旁说道:“大人,这女子乘着白雕前来,江湖上喜欢乘白雕的只有两个,一个是桃花岛的小公主黄蓉蓉,一个则是魔门阴癸宗的妖女。” 白渐臣当下心中一咯,便觉得这少女古怪得很,不由自主的便会吸引人,现在看来,果然不假,应当便是魔门阴癸宗的妖女,看这番出来的派头,果然不愧是妖女出世。 魔门妖女白青凤。 如斯美丽的少女轻盈的落在了场中,而此时,一直呆在铁俊生身前的美丽少女,走到白青凤的面前:“回少宗主,诸葛幅交游广阔,请了很多厉害的江湖高手来帮他,所以我们落了下风。” 此时白渐臣立即明了,原来铁俊生手下武功诡异的,是出自魔门阴癸宗。 而此时的铁俊生,也是满目的发呆,完全的陷入白青凤的绝色当中,而显然,铁俊生也早就识得白青凤:“白姑娘……哦,少宗主,只要少宗主有任何吩咐,俊生便是九死亦不辞。” “是吗。”白青凤轻轻的笑着,倩目流转。 “少宗主有什么话就直说,只要俊生办得到的。”铁俊生显然是想在追求白青凤这位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只是这句话才说完,一道雪白的长菱便刺进了铁俊生的胸前。 长菱出自白青凤的袖中,那洁白的长菱刺完铁俊生后抽出,居然一点血也没有染到,仍然雪白依旧,不知这雪白的长菱到底是何物制成,居然有这种功效。 “为什么?白姑娘?”铁俊生便是死前,也要问个清楚,是的,他不惜为白青凤而死。 “因为啊,青凤不想玩了。”白青凤微微的笑着,这时众人才发现,白青凤是赤着双足,但是饶是如此,双足上也没有一点灰尘,晶莹剔透之极,足亦不大,三寸金莲,足上皮肤雪嫩亦常,真乃天下极品。 “原来想拿铁鲸帮玩一玩,只是后面发现,不想玩了,所以就把你们这些人都杀死吧。”白青凤轻描淡写的说道,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杀这些人用来练天魔功,为了天魔功大成,白青凤便是要杀一千人也杀,不要说在场的几百人。 魔门妖女,怎么可能会不心狠手辣,同时,杀几百个人便是为了让魔门妖女这名号更响一点,或者说,引诱着慈航静斋的那位仙子姐姐出世吧,白青凤很期待着与那位仙子姐姐争斗。 第二十二章(1)白知县白妖女 白渐臣看着,这时候身边的马汉低声的说道:“大人,这白青凤,听说是天赋异禀,可以操控鸟类,当真是天生奇才。”听得马汉这样一说,白渐臣一沉吟。 说起来,白渐臣到是想到一种可能,正面交战,百人敌是极致,但是如果用毒或者驱使鸟类作战,一个人绝对可以超过百人敌的地步,当然前提是不能正面做战。 而这时,白青凤已经轻轻的抽回了小手,微微而笑,击杀对自己爱慕之极的年青男子,对于这位魔门妖女来说,杀得干干爽爽,明明了了,简单得很,一点也不在意。 “说起来,这一次,我不但要杀死铁俊生,还要杀死在场的所有人,嗯,待青凤来数一数。”白青凤说话的时候,似乎娇痴无比:“很好,有几百号人呢,很有杀头。” 把手指头放在唇中,白青凤轻轻的笑着:“便把这当成本姑娘的出山第一次大屠杀吧。”魔门中人似乎都相当喜欢屠杀,这与方腊的明教又是完全不同的性质。 只是铁鲸帮总舵里,现在有几百号的江湖高手,一个个吼着:“妖女早死,别以为你是魔门出身,一代只有一人的妖女,便以为我们会怕了你不成,我们和你拼了。” 真正现在出手的,只有刚出江湖不久的热血青年,老奸巨滑的一个比一个滑头,只是这些人出手,却并没有讨得好,一个个刀剑才砍到一半,便软倒过去。 白青凤轻轻的拍着手掌心:“忘了告诉诸位,在诸位的心神被天上降下的羽毛给吸引过去的时候,本姑娘便已经让手下的少女,放出了魔门异香,对了,你们之前是不是闻到一股香味了。” “很好,就是这样。”白青凤娇柔的笑着,当真是无限柔媚,这个神秘的美少女,天魔菱带再次飘动,才杀完铁俊生,立即便去杀诸葛幅,当真是杀人顺序也不会错。 白渐臣没有中毒,早在那一刻便悄悄的用湿毛巾掩了,而这时候风一吹,空气中的毒早就消失了,悠然的坐在人群当中,等着白青凤去杀人,白渐臣也有些想杀之人。 本来白渐臣是打算自己动手的,但是既然白青凤替自己动手了,自己便在这里看着就足够了,白渐臣微微的笑着,不得不说,白青凤这位神秘美少女的杀人速度很快,而且她那雪白的天魔菱带永远不会沾染到一点血,赤足白衣仿若幽灵的神秘少女,杀起人来是那样的有味道。 不但是白青凤在杀,而且她的手下也在杀,这是白青凤立威的一战,白青凤是那种才出道的妖女,虽然师门的名头,让她才出道就有了偌大的威名,但是自己还是要杀上一阵立威的。 而她无意选定的便是这铁鲸帮,周芷仙是一人一剑屠掉铁鲸帮的总舵,当时有八十号人,足足斩杀了四十多人,而白青凤则要超跃周芷仙,来个一人屠杀几百。 魔门阴癸宗的人杀得相当快,最开始就把铁鲸帮中有名望的人给杀掉,又把在场的几个相当出名,背景却不深厚的杀掉,魔门杀人,自然相当会挑选人来杀。 便在此时,轻轻的鼓掌声响起:“杀得不错,魔门妖女果然不同凡想。” 白青凤微怔,想不到这时候还有人敢这样悠闲自在的说话,当下往说话人看去,只见说话人一身便服,青衫猎猎,迎风而动,脸容俊秀而刚颜,嘴唇极薄,显然是不为外物所动的冷血之人。 虽然发现这人没有一点武功在身,但是仅看其眼神,便知这人不好惹,白青凤也是妖女了得,当下一声不发,人直飞向白渐臣,要击杀白渐臣了事,白渐臣哈哈一笑。 当下林宏图、江二天同时出手,两个一流高手当中的厉害人物,面对着一个并不算太强的顶级高手,到也不会吃多少亏,而这时白青凤才发现,这群人没有中毒。 白渐臣当下厉声道:“刚才你可总共杀了二十三条人命,本官可是记得,按大宋律,杀二十三条人命,你们这几个人的人头都不够砍。”这话一出,把江湖气氛破坏无疑,又是本官,又是大宋律。 而显然,白渐臣接下来说道:“另外,还要行刺本官,更是罪加一等,大胆之人,便是给你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白渐臣这一口一个官腔,直接把满堂的江湖人物给震惊到了,白青凤身法相当灵动的退后着:“你自称本官,却是何官?”其退得如同彩蝶一般翩翩,当真是身形好看之极。 当下马汉便喝道:“大人乃是崇德县的知县白大人。” 若说其它知县,在江湖上可能是一点名气也没有,但是白渐臣不同,白知县当真是威名远扬,几个江湖大侠被这位知县给整了,华山派的事情被这位知县给端掉,犹其是最近侠女榜上排名第五的周芷仙,才一人一剑发完威,结果马上闯崇德县时被擒,当真是江湖上名气最大的几个知县之一。 当然,白渐臣从来没有想过把自己当成江湖的一份子。 而白青凤听了此言,微微一笑:“原来是白大人,失敬,失敬。”娇笑连连,也不知这魔门妖女打什么主意。 而白青凤见得白渐臣这干人等,一个都没有中毒,要再擒拿住他们,只怕是相当不容易,便在此时,门外有脚门声响起,听起来整齐有力,不似江湖门派的人,当下便睹手下去看,那手下去看之后回报:“少宗主,是明华县的衙役。” 白青凤心下暗道,这位白知县做事,还真是滴水不漏,自己没中毒不说,还把明华县的衙役给搬来,两县的官门中人在,今日还真是不好动手,看来自己的立威之战是失败了。 当下微微一笑,白青凤说道:“白大人果然高明,青凤出道首战便失手在白大人的手上,此情青凤一定记住,日后定要回报大人。” 对,这明华县的衙役便是自己叫来的,这是给自己准备的后路,以免自己偶尔失误,白渐臣行事,重重计划,慢慢布局,计划严密之极,少有失误。 第二十二章(2)白知县白妖女 且说那明华县衙役脚步声越来越近,而这时白青凤轻轻一笑,那一笑倾国倾城,顿时醉倒了不少在场的江湖豪杰,其实这也是在魔门的天魔功,本身就有让女子越长越娇媚,吸引男人心神的魔力:“白大人,青凤的出山首战,就这样被你破坏掉了,大人当真是厉害,青凤是无比佩服。” “大人,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以后在梦里,青凤一定会想你的。”当真是说得娇媚之极,而这时,又有无数鸟类由天空直扑而来,当真有数只巨大的白雕。 白青凤这等人物,天生有操控鸟类的奇能,想拦住她可不是易事,更不要说,在场的根本就没有个人武力与白青凤接近的,顶级高手没有那样好找,白青凤立在白雕上。 “知县大人,要想青凤哦,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还会不少的。”这神秘的美少女,突然的来,现在又要突然的走。 而这时,白渐臣蓦然喊道:“白姑娘,坐在白雕上时,最好不要穿裙子,容易走光的。”这一下子直接把白青凤营造出来的气氛给破坏殆尽,当下这位妖女面色绯红,恨恨的看了白渐臣一眼,当下便消失在冥冥青空当中。 而此时,明华县的衙役已经步入了铁鲸帮的总舵,这都头在上次真符派一战中,已经认得了崇德县的,当下那都头道:“参见白大人,” 白渐臣说道:“哦,李知县没有过来。” “李大人在县城的月桂楼里准备好了酒席,等着大人过去。”都头如此说道。 白渐臣听了点头:“既然如此,本县也马上过去。”与都头说完之后,便喝道:“这一次铁鲸帮的高层,包括本县要扶持的木风也死了,很好,那位魔门白姑娘真是帮了我们不小的忙。” “既然都死了更好,江二天,铁鲸帮的事情由你来整顿。”当下白渐臣便由着手下林宏图、王朝、马汉等人,拥着直往那月桂楼走去,月桂楼是明华县有名的青楼。 青楼之中自然有不少长得不错的妓女,只是白渐臣对这没有什么兴趣,李知县在月桂楼外相迎,当真是两位知县再见面,你道李知县为何这样,原来自从真符宗一战后,李知县认为这白知县是位了得人物。 官场上面,便是平庸之辈也不会互相得罪,保持个好人缘是相当重要的,更不要说李知县认为白知县是位了得人物,当真是热忱之极,听说白渐臣要人,立即就派都头率着衙役前去。 “白大人久违了,最近可安好。”李知县笑呵呵的说道。 “李大人到还真有一段时间没见。”白渐臣亦是笑呵呵的回道,两位知县的笑容都相当的真诚。 “白大人既然来了,本官便是在桂月楼给白大人洗尘。”李知县说道。 “李大人太过客气了。”白渐臣打个哈哈。 当下两位知县进了月桂楼,请来的那些妓女,到都是一流货色,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但是白渐臣并不感兴趣,当了知县这么久的人,没有哪个会急色,除非真是碰到了绝色。李知县见得白渐臣没兴趣,便一挥手,让这些妓女都下去,妓女之类对于李知县来说,也是可有可无之物。 “说起来,这回白大人来,也不早通知本官一声。”李知县说道。 当真又一是连套的没有内容的谈话,只是谈话谈到背后,这李知县才试探性的说一声:“话说,听说在崇德县,田地也有小半是陆家的,本县这里也有一半是这种情况。” 陆家乃是这几个县的最大家族,家族势力相当大,还有人在朝中为官,当真是地方豪强。 要在这官场上混,自然要灵敏之极,白渐臣先是一怔,马上沉吟着李知县为何突然说这种话,当然,口头上还是说道:“陆家的陆大人在朝中为官多年,为圣天子分忧,在地方上有些家产,那也是应当的。”当真是接着滴水不漏。 那李知县看了看白渐臣,只是白渐臣面色平静,他到也看不出什么来,官场中人最是小心,见第一次试探没有试探出什么来,当下便哈哈一笑:“也对,陆大人为圣天子分忧。” 这话说完之后,李知县在后面的酒宴中,便对于这事没有再提一次,李知县不提,白渐臣自然也不会再提,当下是两位知县哈哈笑着,重新招出了歌妓,一番的喧闹。 当日两人大醉而归,这一次,两位知县算是确定了初步的良好关系,只是对于庞然大物一般的陆家,这两位知县也在暗自揣测着,而白渐臣想着的是,如何把陆家给放倒,不然地方上一直有着这个阻碍也是相当不爽。 到第二日,白渐臣便由着自己手下拥着,直往铁鲸帮总舵走去,这一番却看江二天的工作做得如此,江二天见得白渐臣来,当下便道:“大人,铁鲸帮重要人员大多被白青凤所杀,所以这番收拢铁鲸帮成员也没有费太多的功夫,当然,也有些人不想干了,反正原来帮派的主体到是有六成保留着。” “六成保留着啊。”白渐臣点了点头:“既然有六成保留着,那么,就继续用铁鲸帮这个名字吧,当然,是由你当帮主,继续干漕运这一块,帮员讨水上生活为生,当然,私下里本县会补助一定的银两。” “对外,你可以说本县支持你,当然,是暗底下说,但是,切切不能说你是本县的手下,以后,便由马汉和你联系吧。”白渐臣这样吩咐之后便又道:“铁鲸帮还要继续在明华县,这样,你们和本官一起去见明华的李知县。” 当下白渐臣带着江二天一起去见李知县,江二天那边自己备了一份百两银子的重礼,见了李知县,由于白知县在场,李知县一开始还装下样子:“这怎么好收呢。” 白渐臣当下便道:“这江二天是我小妾的表叔,这番在铁鲸帮谋个营生,还要李大人多多照顾才是,一些辛苦费,李大人不可不收,这完全是辛苦费。” 白渐臣这样一说,李知县这才点头收了,看他收银票的动作,滑利无比,显然平时没有少收,而江二天这时也道:“以后还请李大人多多关照。” 李知县收了银票,哈哈一笑:“既然是白大人小妾的表叔,本县自然会关照,只是你们不要做什么违法的营生才好。” “回大人,我们自然不会做违法的营生。”江二天当下便说道:“大人尽管放心。” 当下是在场的三位一起笑,当然,白渐臣和李知县是哈哈而笑,而江二天是陪笑,接着李知县说道:“摆酒,今日再陪着白知县一起喝一杯。” 第二十三章(1)调教成功与峨嵋 江二天在明华县掌握着铁鲸帮的势力,这铁鲸帮讨水上生活为生,到不用白渐臣补贴多少,而白渐臣则是回到了崇德县中,铁鲸帮那边的事情已经搞定了,可以算自己的一步棋。 现在白渐臣则是在规则着另外一件事情,这件事情便是峨嵋之事,基本上周芷仙落在自己手上的消息,也传出去一段时间了,峨嵋派铁定要举派复仇,也便是说,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白渐臣去了黑室,外面是白天,这黑室当中却是黑暗,除了一盏烛火,烛火淡淡,印着周芷仙美如天仙的俏脸,她那成熟无限美好的身躯似乎在轻微的扭动着,眼睛盯着屏风上的chun宫画看。 听到脚步声,周芷仙的面色微微一变,视线稍移,虽然是很细微的动作,但是白渐臣看得真切,确实,在一个只有黑暗与烛火的地方,在一个连声音也没有一点的地方,人很容易发疯,再加上白渐臣用的催眠术,周芷仙能撑到现在已经是相当厉害了。 白渐臣把周芷仙搂在怀中,这一回周芷仙并没有太多的反抗,便是把手怀入衣襟也是一样,手中握着滑腻的所在,白渐臣知道,周芷仙快要被自己洗脑成功了。 当然,白渐臣还真不能把周芷仙给破瓜,这个时代有种东西叫守宫砂,周芷仙一直守身如玉,当了峨嵋掌门,真是玉洁冰清,如果守宫砂突然不见了,只怕峨嵋派中反周芷仙的那一派人,立即得势。 白渐臣看中了周芷仙的掌门这身份,一身绝顶的武功,绝世的美貌,如果守宫砂一没有,那掌门这身份立即就可能没有,为了大业,暂时克制一下自己的***,这算得了什么。 白渐臣现在大逞手足之欲,只是因为一点,让周芷仙习惯自己,待得可以完全控制峨嵋派,便是把周芷仙这个大美人占为已有之时,当然,现在白渐臣仍然在不停的对周芷仙洗脑。 完美的催眠术借助着完美的环境被施展着,白渐臣的声音相当的具有魅惑性:“记住,周芷仙,你最深爱的人是我,你最深爱的人是我。”白渐臣从来都知道,以前周芷仙最爱的男子是张有忌,那是上一段武林公案了,但是现在白渐臣借助着催眠术这手段,把周芷仙最爱的人转为自己。 一日复一日,每一日,白渐臣都对着周芷仙实施着催眠术,同时,这种漆黑绝对无声的环境,也给了白渐臣很大的帮助,可以明显的感觉得到,周芷仙的心正在一点一点的被瓦解。 十五日后,白渐臣一进黑室,便有一具成熟之极的女性娇躯,跃入了白渐臣的怀抱,这自然是周芷仙,在黑暗之中,一方知县和江湖名门女掌门,唇舌交缠,难舍难分。 “白郎,要了芷仙吧。” 白渐臣心中嘿嘿一笑,知道已经完全的控制了周芷仙,这便是自己这么多日来的成果,其实周芷仙的心志已经相当坚毅了,问题是白渐臣本身就是玩弄心理的魔鬼。 被白渐臣擒到,一个月内不获救,除了极个别的例子,其它的都要被白渐臣洗脑成功,白渐臣没有一点武功,但是身具着这催眠的奇术,相当恐怖。 “乖,宝贝儿,现在还不能要你,等本县堂堂正正的娶你过门再说。”白渐臣并不打算以自己的婚姻为筹码,去娶个官家之女,其实像周芷仙这种武功绝高,美貌异常的,白渐臣反而更有兴趣娶为正室,最主要的是,周芷仙被白渐臣的洗脑之术给洗过,所以对于白渐臣,那是绝对的服从,白渐臣喜欢别人对自己的绝对服从。 喜欢玩弄人心的魔鬼总是有些怪癖的。 手熟练在游移在周芷仙惹火的娇躯上,只逗得两人都是直喘气,白渐臣自己也是如同火山要爆发一般,而周芷仙也是完全挂在白渐臣的身上,如果不是一定要保持着周芷仙的贞洁,一定要那个守宫砂有用,白渐臣当真是忍不住。 但是白渐臣还是忍住了,心志坚毅到了极点,在忍住之后,顺便开着玩笑:“说起来,宝贝儿,你最开始不是一口一个的骂着为夫是狗官吗。” 周芷仙面现绯红:“当时你是太坏了,当然要骂狗官,不过现在人家不敢了。”完全是小儿女的娇态,实在不应当出现这这位玉洁冰清的女掌门的身上,其实也是催眠术在做怪,挑起了周芷仙少女时的情怀。 当然,面对着其它人时还都是冷若冰霜,辣手无情,只是面对着白渐臣时,自然又会展现出小儿女娇痴的一面,人,都是有两面性的。 白渐臣当下便搂起周芷仙,出了黑室,这是近一个月来,周芷仙第一次出黑室,虽然这是春天的阴雨天气,没有什么太烈的阳光,但是一个月未见过正常光线的周芷仙还是不由的眯了下眼睛。 好在周芷仙是顶级高手,身手远在白渐臣手下任何一个人之上,当下便马上适应过来。 “白郎会不会太累了,还是芷仙自己走吧。”周芷仙轻轻的在白渐臣耳边说道。 美人如此体恤郎君,白渐臣哈哈一笑:“不累,不累。”便在这时,周芷仙猛然一喝:“出来。” 这顶级高手就是不同,白渐臣还没有发现任何异状,周芷仙便发现了,远在五丈外的假山之后,走出一位漂亮的小女孩,白渐臣把眼瞧去,这不就是宁双儿。 宁双儿当下恭敬的道:“见过师傅,见过夫君。” 这时候白渐臣、周芷仙、宁双儿都发现了情况很怪,周芷仙和宁双儿是师傅,而这两人都是白渐臣的妻妾,这关系似乎算是师徒两共侍一夫,白渐臣哈哈一笑:“师徒共侍一夫算什么。” 周芷仙早被催眠术完美的洗脑,当下便点头:“夫君说得极是。”宁双儿还是小女孩,对于这些并不太懂,再说了她一向最尊贵师傅,当下也是点着螓首:“师傅说得对的就是对的。” 白渐臣这时美滋滋的想啊,一位大美人,一位可爱的小女孩,又是师徒,共侍自己,等以后过些时日,自己弄张大床来,在大床上把这一对师徒都推dao,岂不是快哉。 第二十三章(2)调教成功与峨嵋 美艳的师徒,一起推倒,通通推倒,全不放过,推倒推倒,万恶的推倒。白渐臣对于这种生活,也是向往之极,只可惜现在还暂时不能这样办,这时白渐臣突然回过神来,发现宁双儿手中有把明晃晃的钢剑。 “你拿着剑干吗?”白渐臣当下疑问。 宁双儿开始还是忸怩,到最后被逼问才说道:“双儿听说师傅被擒住了,所以想来救师傅的,没有想到师傅好好的。” 白渐臣当下便道:“为夫不是告诉过你吗,绝对不会为难你师傅的,怎么了,还不相信,居然还拿着一把剑来救师傅,居然不相信为夫的话,晚上准备挨打。” 所谓的挨打,白渐臣的大手,拍在宁双儿雪嫩的翘臀部,那种手感相当不错,宁双儿听得白渐臣这样说,当下一阵的脸羞红,这种闺房之事居然在这里说,当着师傅的面说,自然是相当不好意思。 话说到了房间中,当真是好一场大背同眠,白渐臣现在虽然因为各种原因,不能真正推倒,但是,逞逞手足之欲还是可以的,当下把这对师徒都推倒在床,当真是大背同眠,背浪翻腾。 只是到了最后周芷仙要保留手宫砂,宁双儿实在太小,才十四岁,所以这两边暂时都不好推倒,当真是欲火焚身,好在宁双儿有经验,螓首埋下,含住白渐臣的那物,小舌头轻舔,当真是**无比。 “夫君暂时不能夺芷仙的处子之身,那芷仙便也学双儿吧。”周芷仙当下也埋下螓首,伸出粉嫩的舌头来,轻轻的舔弄着白渐臣那物来,大美人小女孩,都半跪在床塌之上,一人含着一半,由上面看下去,可以看到周芷仙那成熟那极点的曲线,当真是白渐臣都快要疯了,这样弄了些时间,最后白渐臣一射如注,全部倾倒入周芷仙的嘴中。 艳艳红唇,尽是白浊,不但如此,娇嫩的脸上亦是有不少白浊痕迹,这一刻真是美艳之极,周芷仙心灵早被催眠术完全控制,这一刻被喷了如此之多,虽然觉得有些腥味难过,但是亦是学黑室屏风上的春宫画,伸出粉嫩的红舌,把唇角的白浊给舔尽。 连咬这种事情都肯帮自己做,白渐臣知道,这个贞洁的侠女,峨嵋派的一派掌门,已经完全被自己给控制了,当真是大善,现在的周芷仙如此的乖巧,更让白渐臣打算立她为正室。 白渐臣喜欢乖巧的女人,犹其是周芷仙本来就是江湖上难得一见的大美人。 在之后白渐臣开始办正事,周芷仙穿着一袭雪白的衣衫,直如入世神女,立在一旁,清丽脱俗,不可方物,如果不是白渐臣心志坚定,只怕连办公也不好办公。 “夫君是想把江湖构成一只属于自己的力量,最好用江湖高手统和,建立一只厉害的军队来。”周芷仙看着那些资料问道。 “对。”白渐臣点头。 周芷仙的眼中,立起闪动起了野心来,这是很有野心的眼神,周芷仙本来的目的就是扩大峨嵋派,这是上任掌门临死前交给她的重任:“夫君要扩大江湖势力,到也不是没有办法。” 白渐臣望向周芷仙:“如何,你说来听听。” “夫君,借峨嵋派为跳板,然后四处扩张,夫君以为如何。”周芷仙说道。 白渐臣哈哈一笑:“这样一来,是不是也同时扩张了峨嵋派,到是双赢局面。” 当下周芷仙便不依:“芷仙也为夫君考虑过了,这样确实可以扩张夫君的力量,再说出嫁从夫,以后芷仙什么势力,还不都是夫君的,芷仙哪敢不听夫君的话,不然如同双儿一般的被夫君打屁股可就糟了。” 白渐臣听得哈哈一笑,这位峨嵋掌门真是如此可爱,同时点点头,基本上周芷仙的意图自己完全同意,周芷仙到定会是自己的贤内助。 这时有丫环来报,说林宏图求见,当下便宣林宏图进来,林宏图刚一进来,见得俏立在一旁,如同神女降世的周芷仙,先是一楞,然后立即拔剑,面对着这顶级高手,林宏图的压力也相当大。 周芷仙乃是顶级高手,身手更在魔门妖女白青凤之上,白青凤会在江湖侠女榜上排名在周芷仙之前,一是因为魔门的名声,二是因为白青凤更加年青而已。 面对着周芷仙这样的牛人,江湖高手又有几个不惧怕的。 白渐臣当下便道:“林节级,不必紧张,周掌门以后便是本县的夫人。” 林宏图当下一怔,只是再一看,周芷仙现在的表现确实相当乖巧,立在白渐臣的旁边,话也不多说一句,这时才明白,看来白大人是说了实话。这想通之后,马上便开始佩服起白渐臣来。 啥叫牛人,这就叫牛人,连堂堂的峨嵋掌门,江湖上很可能最厉害的几个女人之一的周芷仙也折在胯下,这就叫牛逼哄哄啊,江湖上可没有几个男人做得到这点。 这下林宏图对于白渐臣,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说吧,今天来这有什么事?”白渐臣沉声问道。 “回大人,最近听说江湖传闻,峨嵋派的听闻周掌门被我们囚禁,所以派出了派中的大部分高手,向我们崇德县赶来,扬言要击杀白大人,所以卑职特来相告。”林宏图说道:“只是没有想到,大人这么快就和周掌门共结连理,看来卑职也是白担心了。” 白渐臣听得这样一说,当下心中沉吟着,周芷仙当下便道:“这到不用担心,本派之人来崇德县后,见过本座之后,自然不敢再妄动。”周芷仙对着白渐臣自称是芷仙,而面对其它人还是自称本座。 堂堂峨嵋掌门,江湖有数的侠女,周芷仙自然是相当傲气、冷傲。 第二十三章(3)调教成功与峨嵋 峨嵋派掌门周芷仙之下,有四大高手,分别是孤、寒、清、眉,天孤师太、寒月师太、天清师太、寒眉师太这四人,实力都是一流高手之境,直追周芷仙。 一个门派,能有一位顶级高手,四位一流高手,自然是强大的门派,而这四位师太,不但武功高超,而且手掌峨嵋派相当的权势,这番周芷仙被知县捉拿,这四大师太率手下的高手前来营救。 这四大师太分成四路,只是相隔得并不远,随时可以保持联系,峨嵋派现在已经探清了,这崇德县足足有二百人,不易对付,所以这次峨嵋派也出动了二百人。 以二百武林高手对阵二百官兵,相当数目,峨嵋派的自忖稳胜,毕竟这只是厢军,并不是精锐的精卫军和边军,这一路到了崇德县外,又趁着黑夜,摸进了崇德县。 崇德县的地图也早就搞定了,峨嵋派现在虽然是二流的门派,只是实力到是还强,这些还是能够做到的,这一路极度顺利,便在这四大师太摸进了县衙之后,突然的无数灰白的石灰粉被扔出。 高手高手,难敌石灰。 石灰粉伤眼之名,早就流传,好在这四大师太早就安排了后招,一个个手一扬,利用峨嵋的流云袖功夫,把石灰粉震荡出去,只是流云袖需要的功力不浅,这样弄完之后,便不由的大喘一口气。 大喘一口气时,便有一股很轻微的异香,异香传来,四大师太立即闭了呼吸,只是那异香极是厉害,四大师太立即发现中毒:“快快闭呼吸,空气中有迷药。” 便在这样说的时候,县衙大院的四周,已经集齐了不少弓弩手,各持着弓弩,只待一声命下,立即放出手中的箭矢,当然,峨嵋派也可以反击,这一战峨嵋派必输,便是同样的,弓弩手只怕也要损失惨重。 这如果一旦开打,注定是双亏的局面。 便在这时,月色下,一身白衣的白渐臣走了出来:“且暂时住手,打打杀杀是没有必要的。” 峨嵋派的没有出手,是因为同时传来了一道清冷的声音:“住手。”声音传自一个眉目如画的大美人,腰间负着倚天剑,淡淡的立在月色下,如同神女降世一般。 “参见掌门。”峨嵋派的人当下齐齐施礼。 “掌门,不是听说你被囚禁了。”峨嵋派的人说道。 周芷仙冷冷的道:“本座是被白大人给捉住,只是后面白大人也没有为难本座,因为白大人要和本座合作,共商大事,所以本座还是自由之身。”这一套说词,自然是用来骗峨嵋派人的,到后面合作得差不多,再把实情放出来,到那时就没有人会反对了。 这叫温水煮青蛙,白渐臣很明白这一点。 “还不放下刀剑,你们还想干什么。”周芷仙冷喝道。 听得掌门厉喝,再一看掌门果然是自由之声,峨嵋派的众人这才纷纷把刀剑插回鞘中,同时白渐臣一扬手,手下步弓手们的弓箭同样的垂了下来,一场大战,就此化为无形。 “天孤,天清,寒月,寒眉,你们随本座来。”周芷仙喝了这四人名字,入得县衙厅内,而此时,白渐臣早就端起了茶杯,冉冉的烟雾升起:“各位师太,有礼了。” “见过大人。”四位师太说道。 周芷仙也坐在一旁:“以后我们峨嵋派与白知县联手,今日便在此订下这协议。”官府与黑帮联手也极正常,只是一般都选离帮派不远的官府,周芷仙选择了离峨嵋派极远的两浙路一带,到是少见。 周芷仙说道:“要发展峨嵋,自然不能拘于一乡一域,两浙路离峨嵋派是远,但是这样更可以发展峨嵋派的势力,再说两浙路是明教的地盘,明教万恶不赦,我等正可以在此借白大人的力量,辖制明教,正是一举两得。” “掌门高明。” 这样的一次会谈,就这样匆匆的结束了,白知县与整个峨嵋派订下了协议,当然,这是骗其它人的,其实周芷仙还在当峨嵋掌门,那么峨嵋派其实就是白渐臣手下的势力。 周芷仙并没有急着回峨嵋派,而是由着手下回去,当然,留下五十个弟子,在这里建设所谓的峨嵋派分舵,其它的人都回峨嵋山去了,周芷仙留在此地,是因为白渐臣还需要顶级高手。 除了周芷仙外,白渐臣的手下还真没有一个顶级高手。 另外,不得不说的一点就是,白渐臣感叹,峨嵋派的除了那为首的几个师太,其实相当一部分年青漂亮的女弟子,是长得相当乖巧的,入川山水好,酿得美佳人。 皮肤白晰,乖巧可爱,这是川女的特点,而峨嵋派的诸多女弟子,则大多禀持了这一点,看得白渐臣也有些心痒痒的,如果有绝色的话,白渐臣早就动手了。 不过听说,在峨嵋派,还有一位美貌不下于宁双儿的女弟子,听说叫叶小凝。 峨嵋女弟子甲江湖。 把心思收回,白渐臣基本完成了自己开始的布局,峨嵋派与铁鲸帮入手,自己的手下也有两百步弓手,实力比其它知县要雄厚得多,而离明教起义,还有八个月左右。 越来越快了。 白渐臣摸着自己的下巴,已经长起了一些胡子,江湖上的布局基本搞定了,那么开始官场上的吧,官场争斗,又比江湖争斗要险恶上许多,殊难预料,对手更不好对付。 第二十四章(1)陆家 话说在崇德县除了6家之外白渐臣确实可以一手遮天犹其是在原来县尉被人砍死之后只是县尉被人砍死得了这么久上头自然也会派人再任县尉。 比如这时在白渐臣的手头便有一份文书说的是上头要派下一个新县尉来县尉一职主掌军事这方面如果真让新县尉顺利掌权白渐臣手头的一份权力就要被分掉。 犹其是听说了这新县尉叫6展池之后。 “研究出了6展池的身份没有?”白渐臣说话看向眼前的老吏李酸才。 在官场方面老吏李酸才无疑是最可以帮到白渐臣的而江湖方面则是韦白龙李酸才说道:“这人的功名只是秀才到没有什么只是这人是6家的人。” 6家白渐臣揣摩着这个字眼最近经常跳到自己的眼前来是时候认真的分析下6家的资料了说到6家这是本地的百年家族势力强盛其官职最高的乃是在京城作官的6平谦。 6平谦字元放治平二年进士几经官海沉浮现在在京城当中任职官居四品当然四品官在京城当中并不大但是京城的官员听起来就很强势再加上在京城久了怎么也有些关系而京城里面的人物只要外放哪个不是一方大员至少比白渐臣这知县要了不起很多。 再加上6家的百年经营重重关系网确实麻烦。当然白渐臣也是打听过6家的所谓百年经营其实中间被打击过一次那是神宗变法时代的事情不然单凭百年经营这四个字那些关系网便不是白渐臣能够对付的。 正因为这点所以白渐臣还有机会6家其实也不算太强大的世家只算是一个家族。 白渐臣慢慢的推演着京城里面的那位离得太远就算是有些影响力也是不怕对于6家特别是放到自己手下当县尉的6展池自己到是想如何玩就如何玩怕得什么来招。 当下招来了一众手下重要的比如张龙张都头赵虎赵节级林宏图林节级李酸才韦白龙王富贵一众人等这时白渐臣缓缓的说道:“最近有个县尉要来我们县上任。” 下方的人李酸才最是敏感他是谁混迹在衙门不知多少年的老吏当下便嗅到了气息:“大人尽管放心6县尉要来是他的事我们还是在大人的手下做事。”说得有些明显了李酸才在一瞬间就想到了许多6县尉6展池是6家的人6家不好惹只是这位白大人看其手段居然颇有枭雄之才更不好惹所以在沉思之后打算彻底的倒向白大人这一边。 李酸才可是看到的貌若天仙的周芷仙正坐在一旁似乎无意的把着茶杯只是这女掌门如果要暴起杀人估计没有任何人可以逃得掉包括林宏图白大人行事阴狠周全是成大事之才。 听得李酸才带头一点破其它的林宏图、韦白龙、王富贵、张龙、赵虎均道:“卑职等是大人提拔出来的大人说去水里就去水里说去火里就去火里不敢有违。” 这些人都是白渐臣一手提拔的完全可信。 白渐臣微微一笑接过周芷仙递过来的茶杯茶很香没错6展池是来当县尉只是咱也不对付他只是手底下压根就没有一个去甩他他颁下的命令全部没用完全架空他他自然也没有什么可以玩的。 白渐臣打的就是这种主意。 且说又过了几日6展池6县尉终于来县衙报到了那6展池6县尉约二十六、七岁的样子长得白净到是有几分当小白脸的资质一身的绸缎家族弟子就是不会穷啊。 “见过知县大人。”6展池见得白渐臣施礼说道。 白渐臣哈哈一笑:“便是新来的6大人不错不错当具是丰神俊秀一表人才。”白渐臣口不应心的说道当然表面还是相当认真的绝对看不出一点虚伪来这便不当官的功力。 “来去明月楼来一桌。”白渐臣拉起6展池一点儿陌生的味道也没有当真是6展池微微一怔显然一开始被白渐臣太过客气给吓到了不过也应变得快。 “那卑职便随大人前去。”县尉比县令还是低数级的。 到了明月楼中那老板见得是白大人立即令最红的姑娘出来而且是基本免费对于刮地三尺天高三尺的白大人这明月楼的老板也是畏惧不已不敢乱来。 当然纵使是喝酒白渐臣也带了不少手下。 这明月楼之宴白渐臣与6展池喝得个名町大醉白渐臣的酒量极好后世经过高度白酒考量过来的想当年后世动不动就来一斤现在这种低度酒怕啥。 白渐臣便是要灌醉6展池来想由醉后的6展池口中套出一些自己想要的信息而白渐臣这位上司灌酒那6展池能不喝吗不用一会儿就醉得很在酒桌上把自己的家底说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原来6家也有数家之分内部并不怎么和谐比如6展池在的那一支就是不得势的一支好不容易才弄了个县尉来当与6家正家差得太远而且由于昔年神宗变法时的那一劫数6家现今的数支斗得厉害。 白渐臣喝着壶中之酒原来6展池是这个出身很好一个弱小的分支也便是说自己对于6展池的态度有必要变上一变毕竟这位是可以利用的或者说白渐臣打算把6展池招到自己的手下。 以6家制6家这是白渐臣的打算。 内部攻破这才是王道。 (顺便推下书朋友的书仙尘诀/book/x另外本书下周强推开始加。) 第二十四章(2)陆家 “陆展宗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出身得好,出身在宗家,算得什么回事。”喝醉了酒的人就是喜欢抱怨,便是陆展池也不例外,本来这位就不是多有心机的人。 白渐臣微微而笑,陆展宗是陆家的此代家主,同时也是京城里面官居四品的陆平谦的侄子,一大通的关系,看起来确实难对付,白渐臣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微微的沉吟着。 到了第二日,陆展池酒醒过来,还躺在明月楼中,这番酒醒过来,正要挣扎起身,却突然闯来了一群如狼似虎的衙役,一个个号称要捉*,此时是戒严期间,按例是不能到妓院的,只是也没有多少人管。 但是县衙要管,你也没有办法,陆展池见得公人们如狼似虎的涌进来,先是一惊,但马上镇定下来:“我乃是本县新到的县尉,你们哪个敢乱来。”本来以陆展池的估计,这群衙役是不敢动自己的,县尉好歹是县城的几大官员之一。 却哪料到那群衙役,狞笑一声:“县尉,没听过本县新来了县尉,你到是好狗胆,居然敢假扮县尉,冒充朝廷命官,罪加一等,再加上在戒严期间嫖妓,拿下。” 这群公人又捣鼓了一番,得了不少好处,这才抓人回县衙大牢,带到大牢也不审理,先一一个打些杀威棒再说,直把陆展池打得皮开肉绽,打苦连连,而且越是自称县尉,被打得越狠。 白渐臣此时正在县大牢外面,先给这陆展池些苦头吃,再说一开始就打得陆展池讯雷不及掩耳,省得陆家这么快就来人,这是白渐臣的做事风格,估计着差不多了,白渐臣这才迈步进去。 “这不是陆县尉吗,你们好胆,居然敢伤陆县尉,带队的是哪个,出来,给本官说得清楚来。”白渐臣装出极怒的样子,当下那群衙役当中,外号钻地鼠的出来:“回大人,卑职等确实不知这是县尉,以为是假冒的。” 白渐臣当下面色一变,当然,钻地鼠心中绝不害怕,本来一切都是设计好的:“好大的胆子,县尉也敢打,如果不是你跟随我多年,本县定不轻饶你,这回如何处罚,还待县尉自己定。” 先说明了这钻地鼠是跟随自己多年的亲信,然后又给陆展池自己定如何罚,这一手玩得高明之极,陆展池也是尴尬的一声苦笑,明摆着人家说是了亲信,你敢重罚吗。 而且陆展池也不是太笨,隐隐的估计到了,一切可能是白知县在后面做的手脚,当下苦笑一声:“不知者无罪,既然这位衙役之前也不知道,本县尉也是才上任的,所以便算了吧。” 白渐臣这才说道:“纵是这样,也要罚他,你这个月的俸禄,便罚给陆大人买酒喝,算是赔罪。” 俸禄基本不用,这无论是此时的公人,还是后世的,都是一样,外快、灰色收入,都是大大的有,钻地鼠被罚了一个月的俸禄,到是一点不在意,当然,外表上的样子还要装好。 “对了,还不放陆大人出来。” 白渐臣说着这句话,不得不说,手下的这帮子衙役、狱吏下手真黑,一个个的,直接把陆展池打得不轻不重的伤,最黑的机构就是官府,这句话放在哪里也是真理。 陆展池苦笑一声:“白大人,在下身上有伤,只怕暂时无法处理政事了,这段时间还有劳大人了。” 白渐臣当下便道:“陆大人尽管放心养伤,本县当会派人接手陆大人的政事,绝不会有误。” 这一次陆展池养伤便养了半个月,才基本把伤给养好,这陆展池伤一养好,身边也多了一些陆家的人,以免陆展池再遭妓院挨打的事情,这陆展池一养好伤,便想起自己的政务来, 县尉县尉,掌管一县的军事,比如步弓手等,当下陆展池便翻身而起,直往步弓手营而去,两个步弓手营,林宏图、张龙各率着一百人在训练,陆展池开始去的是林宏图治下的步弓手营。 这林宏图听说是追随白渐臣最短的,所以自然想由这里突破。 “林节级。”陆展池喊道。 那林宏图开始还在装着练兵的样子,直待陆展池越喊越大声,才勉强装出听到的样子,当下把陆展池给气得:“原来是陆县尉陆大人,不知找卑职有何事?” “听说林节级是海外仙岛归来的高手,本官对于海外仙岛,一直是羡慕啊。”陆展池说道。 林宏图当下回道:“如果是羡慕的话,陆大人也可以去啊,海外仙岛要的学费也不高,还可以混个海龟的职称,由卑职负责给陆大人找门路,陆大人以为如何。” 海龟这名号再好,也比不上再职的官员,现在哪个不明白这个道理,这个世界,官员最高,当下陆展池嘿嘿一笑:“算了,算了,本官年纪大了,跟不上潮流了。” “说起来,林节级一身好武功,如果是跟随着本官,定有大用。”陆展池说道,这就是赤裸裸的引诱,想把林宏图吸引到座下,只是林宏图哪会去甩他,当下便道:“我等均是在白大人座下为官吏。”相当冷淡的话,拒绝了陆展池。 白渐臣悠然的负着手,坐在大厅里,李酸才刚才来报了,说陆展池也到他那,想把他拉过去,只是现在都是明白人,好好的知县不跟,跟随你个县尉干吗,便算是有陆家撑腰,这些人也是看好白知县。 白渐臣冷冷的道:“陆展池啊陆展池,这样想拉一帮自己的手下,只是可惜了,本官在,你不可能如愿。” 只说那陆展池,处处碰壁,本来应当自己的权利,结果手下的一个也不甩自己,陆展池已经知道,这个县城,全部在那位白知县的治下,是哪个也插不进去。 水泄不进,针插不漏,这是陆展池对于白知县手下势力的看法。 难缠啊,殊不知,白知县已经开始了针对他的种种计划。 第二十五章(1)密令 陆展池处处碰壁,根本就没有一个人甩自己,想拿回属于自己掌管的五十步弓手,却根本没有门路,没有办法,整个崇德县都在白渐臣的大手之下,根本容不得他插上一手。 陆展池那一支的几位兄弟,都说道:“这白知县却是太过厉害了,我们这样,根本就分不到任何权利。”说话得焦急,要知道在这支分支,是很难讨到好处的,这回好不容易得了县尉,却不料完全没用。 却不料在这时,一阵寒风吹过,数个黑衣蒙面人破门破窗进来,这些黑衣蒙面人进来,可不是为了喝茶玩耍,手中各执着刀剑,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陆展池这伙人给揍一顿再说。 陆展池这些人,也有几个护卫,但是这黑衣蒙面人,压根就是白渐臣派出的高手,哪里是普通护卫可以挡得了的,当下就揍得陆展池鼻青脸肿的,这一次又是不轻不重的伤,白渐臣开始就交待得很好。 如此,养伤半个月左右,才一养好,又被痛揍,揍出个不轻不重的伤,才一养好,又被痛揍,当真是不停的反复,堂堂的县尉大人,不停的被人打,还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陆展池不是笨蛋,自然明白这一次是白知县的手笔,如果不是他的手笔,哪个敢在崇德县的地盘上揍县尉,那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完全是在找死的行为。 开始第一次被揍时,心中恨极了白知县,到了后面数次,越恨越是恐惧,最后是完全恐惧,知道除非自己不当这县尉,只怕是逃不出这位白知县的手掌心去。 只是,他陆展池又怎么舍得不当县尉,要知这是好不容易才混到的职位,舍弃了这辈子也就完了,但是斗是绝对斗不过白知县的,官职在自己之上,手下更是数百精兵,如何斗。 到了最后,陆展池已经决定,既然斗不过,那就归于白知县的旗下,当自己人,这样白知县自己不会再整自己,而且当了白知县的手下,那么也可以分些权利来。 当天,陆展池便以贴拜见白渐臣。 白渐臣正坐在堂中,听到仆从说陆展池求见,心中微动,差不多了,自己布了这么多手,也是到时候收果实了,当下便道:“传他进来吧。” 过得片刻,陆展池便进来了,白渐臣微微一指:“坐。” 陆展池先道:“参见大人”,然后才坐下。 “看茶吧。”白渐臣吩咐道,马上便有婢女送上茶来,白渐臣说道:“不知陆县尉找本县却有何事?” 陆展池当下说道:“在下听说白大人英明神武,高赡远嘱,所以想投在大人旗下,甘当一旗子。” 白渐臣微微一笑:“陆县尉是说哪里话,你我都是为朝廷效力,哪有什么投在本县的旗下道理,陆大人说笑了。” 陆展池当下站起身来:“在白大人的面前,卑职绝不敢说笑,卑职是真心想投入大人手下,而且,白大人不用喊卑职陆大人,卑职却承不起,直接喊卑职展池便是。” 白渐臣见得陆展池如此,当下便道:“也罢,本县便称你陆县尉吧,你真心跟随本县,本县也可以接受,只是,本县一向诚实,不喜欢欺人瞒人,你投向本县,如果本县和陆家起争执时,你偏向何方。” 陆展池不是笨人,犹其是在最近被白渐臣狠狠的玩了几手之后,白渐臣这样一说,当下便思考了良多,明白了相当多,白大人看来是想和陆家别苗头,按道理说,陆家是自己的家族,绝对是帮家族的。 只是陆展池另有想法,陆展池所在的不过是个分支,平素在陆家就有些受歧视,不少本家的弟子,是骑在分支的头上作威作福,这番听白渐臣这样一说,想想如果白大人能对付得了陆家的话,岂不也是爽快,看那些本家弟子牛什么牛。 人都是有种阴暗的心理,比如幸灾乐祸这种心理,很多人有,而陆展池不过是其中的一个而已,稍微的一沉吟,陆展池说道:“卑职为朝廷命官,在大人手下,自古忠孝两难全,卑职定当选忠舍孝,报效朝廷。”话说得不算隐晦,只是相当有技巧性。 白渐臣点点头,自己喜欢会这样说话的人,这个陆展池,看起来还是有些用的,当下便哈哈一笑:“不错,不错,今日你便陪本县喝上几杯再说,另外,去请李酸才来。” 过得片刻,李酸才便已经来了,在李酸才来的时候,酒宴已经布好了,白渐臣当下喝得这几人全上桌,一桌的官官吏吏,就在这里喝了起来,喝酒,当然只是借口,只是手段。 借着喝酒,拉近与新收手下的关系,同时缓解其压力,在喝酒的时候,套出陆家的真正分布来,对于陆家,白渐臣其实说不得多了解,要开始对付陆家,至少要制住陆家,不使其影响自己的政事,自然要先了解。 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陆家啊,除了本家陆展宗那一支,其它的多是小支,这些小分支足足有八股之多,不过多不足提,真正值得一提的就是陆展亲那一支,实力不错,陆展亲那一支也有六品官,不过不是在两浙路本地当官,离这极远。” “至于本家,陆展宗那一支,最高官当然是官居四品的陆平谦,除此之外,还有些官员,只是这大宋朝,一般不能在本地为官,所以呢,官职高些的,没有在本地的,到是不少小吏,归属陆家。” 对于这点,白渐臣到是不担心,小吏小吏,自己手下的步弓手等都整治过,原来的小吏,除了少数都没用了,而那少数,也早就被白渐臣全部握在手心,或者偶尔还有几个陆家插在其中的人,但是绝对不多,影响不大。 也就是说,要对付的是陆展宗的那一支和陆展亲的那一支,也不算多,白渐臣喝着酒沉吟着,这时候,陆展池已经大醉,白渐臣看向李酸才,刚刚还醉态十足的李酸才,这会儿清醒得很,手中拿出一支笔来,飞快的记着刚才陆展池所说的。 第二十五章(2)密令 且说白渐臣指掌之间,玩弄人心,以官势、势力、手头的实力,威逼着陆展池,逼得陆展池想要活下去,只有在自己手下,逼得陆展池只有臣服于其,得到了许多陆家的内部资料。 陆家这个家族,很有趣。 便在白渐臣这样想的时候,脚步声匆匆,李酸才走了进来:“大人,东南王府上有密使到。” 指手遮天东南王朱勔,这位在东南沿海,权势熏天,找自己却有何事?白渐臣心头微疑,当下便道:“请密使进来吧。” 过得片刻,便见李酸才带着密使进来,在同时,白渐臣也下了令,令得无关之人全部走开,既然叫都叫密使,不秘密一些怎么行,而那边密使一行已经进来。 密使是个看起来相当猥琐,黄黄瘦瘦的中年男子,只是双眼之中偶尔爆出精光,看来也是位厉害人物,其实东南王府上,能办实事的,哪个会太弱,不能办实事的,早在闲位上坐着,东南王不是蠢人,否则也捞不到这样大的家业,权倾东南。 且说密使进来,先让手下探查一番,这才坐定在白渐臣的身前:“白大人。” 白渐臣当下便道:“密使大人。” 密使微微一笑:“这一回来,是得了王爷之命,颁一道密旨的。”王爷之命,自然是东南王的命令,那密使笑着说道:“王爷早就听闻白大人精明能干,所以密旨传到这里来。” 说实话,白渐臣的官位是贿赂朱勔而来,所以也可以说,他是朱勔一系的官员,投靠权臣,投靠贪官,本来就是升官最好的办法,而且白渐臣还知道,北宋不亡,这群贪官不倒。 现实,就是如此的残酷,白渐臣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做什么天下皆混我独清的清者,白渐臣本来就是一个极度厚黑的官员:“密使大人请说,王爷派来的命令,下官自然是遵从,便是刀山火海,也定会办到。” “没有刀山火海那样严重。”密使笑笑,说罢递过了一道淡黄的卷帛,白渐臣得了卷帛,展开来看,这样一看,当下是心中大喜,你道为何,原来在密旨上写的事情,实在对白渐臣正要做的事情,有大帮助。 这其实是牵扯到神宗朝时的一桩恩怨,当时王安石变法,排挤了司马光等一干守旧派,但饶是如此,王安石的政治生涯,还是在与守旧派中争斗而渡过,待得神宗逝,变法彻底失变。 只是在其中,穿插着两个影响后世的人物,一个是曾布,一个是蔡京,这曾布是变法派的干将之一,之后哲宗朝,到现在本朝,几经宦海沉浮,但仍是天下有数的大臣之一。 蔡京也是神宗朝时出现的人物,当时也投过变法派,当然,守旧派得势时,又投入到守旧派,简单的来说,超级墙头草,风一吹就倒,不折不扣的一个小人。 小人有小人的好处,当年神宗时的人物,没有多少还活着,或者不得重用,而蔡京此时却是六贼之首,权势倾天。 曾布与蔡京,可以说是关系极深,当年还都是变法派中的干将,只是这两人,到了本朝徽宗,都是权势极大,两人权势都大,自然要争斗上一番,真是两大权臣相争。 争啊争,结果到了后面,曾布还是敌不过蔡京,蔡就当了第一权相,曾布权势大失,最后挂了,这是大观元年的事,这挂就挂吧,只是曾布死后,其手下还有些亲信,当时蔡京软了一手,贬了这些亲信到各地,没有找借口弄死,结果过了些年月,到了这宣和元年,曾布的原来有些亲信,又返回京城去做官了,比如陆家陆平谦,便是当年曾布的亲信之一。 蔡京自然不爽,朱勔是靠讨好皇帝和蔡京起家的,蔡京不爽他自然更不爽,所以想斗倒陆平谦来,以至于就从陆家来找,看看能不能由陆家身上找到破绽,所以颁下一道密令来。 上面的那几位争斗,牵扯到下面来了。而白渐臣也正好想弄陆家,当真是一拍即合,白渐臣只要放倒了陆家,不但是自己势力扩大,而且可以捞到不少的功劳,在当权者心中增加些份量。 而且这明摆着,有赢无输之战,只是麻烦些,要知道,大势上面,蔡京一党是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当然也要防着些,陆平谦是京官里面的四品阶,如果他真正了狠手,只怕自己这个知县也有得头痛的。 但是总体来说,这一战对白渐臣相当有利。 这叫啥,这叫瞌睡就有人送来枕头,当下白渐臣心中大喜,当然,表面上未有一点喜悦,反而是皱起眉头来:“密使大人,陆家势大,还真是难以动手,再加上陆平谦的四品官啊。” 先诉好苦,见得那密使微微的一皱眉头,当下白渐臣便道:“不过大人放心,陆家便是势再大,但是东南王大人交待下来的,下官一定会把此事完成,给东南王一个完美的交待。” “下官早就说过,便是下刀山,进油锅,只要东南王交待的事情,下官一定会去做。”白渐臣说得相当的慷慨激昂,当真是一副绝对忠心的模样,完美的表演啊。 不过这年头,官场上的,有几个不是影帝级别的,当下那密使也道:“大人说得好,正当如此,我等在圣天子的手底下,在东南王的领导下,自然要努力忠于本职。” 两个官员对视哈哈一笑,官员对官员,无耻对无耻,这到是官场上的旧例,官场上面,有几个是清白的,哪个不是心黑的人物,白渐臣当下便道:“密使大人,难得来一趟,不如先玩几天再走。” 密使道:“还是不用了,本官这一趟是密使,自然是交了任务就回去交差。” 白渐臣当下便道:“那喝一顿酒的功夫还是有吧。”当下留住密使,这一顿,足足花费几十两银子,如果换在后世,这几十两,也是足足几万块的人民币,在县城一级的算是高档的。 当真是喝着主客两欢,反正钱是官府的钱,不用白不用。 “白大人当真是年轻有为啊。” “密使大人更是中年沉稳,升官可期。”这两个官员对着吹捧。 第二十六章(1)借刀杀人 春日无雨,县衙之外,两个官袍之人,正于此告别。 “密使大人,此去山高水长,它日若有闲瑕,来崇德县,定要通知小弟一声。”白渐臣说道。 那密使哈哈一笑,这一行是满意之极,吃的什么密使不在乎,不外是些山珍海味,这些对于官员来说,并没有任何的价值,吃都吃得腻了,到是这知县相当大气,一给就给三十两银子,给密使这样多的红包,自然是让密使心中欢喜。 要知道,这些密使在苏州府上,并不是头领人物,品秩虽然可以,但是只能捞捞小的,大的,都给东南王,苏州知府等一系列的头头脑脑捞去了,哪里还轮得到他这个小官,自然收了三十两,心中欢喜,暗道这位知县,到是位识趣人物,日后若是有机会,也在东南王面前,偶尔的提一提这位知县,这官场上,讲究有来有往。 密使翻身上下:“既然任务完成,在下也不多留了,白大人,这桩事完成的好,在下定在王爷面前,替你多多美言几句。” 马上、马下,两位官员哈哈一笑,当真是一切尽在一笑中。当下密使以及他的几个保镖,都骑着马远走,而这时白渐臣立在春日的大街上,偶尔有风吹过,居然寒得惊人。 春日风寒利如刀,白渐臣亦是不由的有些寒意,久在官场这个大染坊中,偶尔也会有寒意,白渐臣甩了甩头,把所谓的寒意甩掉,既然入了官场,便只有这条路走到底。 或者成功,为天下之皇,普天之下,尽皆臣服。 或者失败,为他人踏脚石,身死族灭,黄土石碑。 收拾了收拾心情,不再有任何顾虑,这条路,继续走下去,生死存败,皆不足惧,皆不足畏。便在白渐臣正要向衙门迈进去时,但见几个衙役,一路小跑的往着县衙的大门而来,看情形,似乎有事情发生。 本来这种事情,白渐臣会不管的,只是这时心情有些特别,当下便立在衙门口,等着这些公人过来,尔后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等这般的慌张?却有何事?” 白知县话问出来,那几个公人立即道:“大人,不好了,在县门市口那地方,打死人了。” 白渐臣一听,当下眉一轩,要知道,平时的治安也是不错的,少有打死人的事情发生,现在居然打死人了,这还了得,当下便道:“叫张龙带十来个衙役来,本县亲自去看一看。” 张龙带着十多个衙役,王朝与马汉两人当护卫,直往着门市口而去,门市口这是崇德县的一个繁华地段,当然,还算是崇德县比较高档的地段,内中的酒楼珠宝店之类的,都是有些品味的。 平素这里,经常有商品卖到几两,甚至几十两,自然是贵极了的商品,这门市口也够繁华的,白渐臣带着衙役过去,但见两旁行人,穿着之类的都相当不错,远高于平均水准。 当然,现在很多都是向着前方涌去,显然是听说前面打死了人,人吗都有看热闹的心理,白渐臣带着一众手下,往前而去,终于到了前方,那里有衙役在维持秩序,当下十数个衙役分散开来。 白渐臣看着地面上的死人,身上鼻青脸肿,多处青红,全是被打过的痕迹,而且这死者,一身的衣裳名贵,看起来到是像有钱人家的,这时,张龙走了过来:“大人,这人是主薄家的四公子。” 在崇德县,有知县,县尉,主薄,由于不算大县,所以没设县丞一职,上任县尉死了这任新上任,就被白渐臣整了数手,早已臣服,而那主薄,听说年老病重,在家等死,反正白渐臣是没有见过。 这回居然是主薄家的四公子被打死,也够扯淡的,要知道,主薄好歹也是县城里面为数不多的几个官,身份就比吏要高级,其孩子居然被人活活打死,这一件事情不平常啊。 “谁打死的?”白渐臣问道。 张龙说道:“听说是陆家陆展宗的二公子陆元培。”陆展宗乃是陆家此代的家主,也是宗家的家主,居然是陆家家主陆展宗的二儿子,有趣,白渐臣当下便心想,也对,主薄好歹是个县城中的重量级官员,连其儿子都敢打死,除了陆家,也只有自己敢这样做,但明显不是自己做的,那么,也只有陆家敢这样做了。 “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下。”白渐臣吩咐道。 “是。”张龙当下开始叙说,把现在知道的,源源本本的说了出来。 原来陆展宗的二儿子陆二公子陆元培,带着美女一起到了这家珠行来买珠宝,看中了一个珠宝,偏生的这款珠宝,同时被主薄家的四公子看中,而且主薄家的四公子,还早一步。 这两位,都是地方上的权势人物,哪个都没有吃亏过,陆家地方豪强,主薄家是一方官员之家,都是牛逼哄哄的主,哪个肯吃亏,而且当时各带一个美女,在美女面前,最不能丢面子,当下便吵了起来,这样起来不要紧,加上年轻人的血气方刚,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 打就打吧也没有什么,偏生的陆二公子,学过几天的拳脚,年轻人最好不要学拳,学拳就容易打死人,像那天涯剑客,江南大侠,便是吃亏在打死人这上面,被白渐臣压得死死的,命案在身,白渐臣想几时办他就几时办他。 这陆二公子,一下子出拳重了,打得爽了,结果就把主薄家的四公子活活打死,至于跟随着主薄四公子来的美人儿,自然早早的就走了,还留在这里干吗,等死啊。 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白渐臣当下是心中大乐,自己本来就要办了陆家,好给自己的士途加些砝码,只要弄倒了陆家,让上面的蔡京高兴了,东南王高兴了,自然升官发财大大的有,白渐臣还等着借机升官。 而现在,陆家居然自己露出破绽来,当然,利用这个机会,打倒整个陆家是不可能,四品官在朝的,没有那么容易倒,但是要留些证据下来,却是再简单不过。 (昨天看奥运开幕,所以忘了码字。) 第二十六章(2)借刀杀人 6家二公子打死主薄家四公子的事情直让白渐臣想仰天哈哈大笑只是白渐臣自制力是何等的了得面色表情未变负手在场中喝道:“杵作还没有来?” 杵作基本等于后世的法医当然没有后世法医那般的手段但是也有些本事凭着这门手艺在衙门当中混口饭吃对于寻常百姓家来说待遇相当不错这一场明显是活生生打死的其实也用不到杵作认真检查但是走走过场还是有的。 白渐臣这番迈步在场中眉头皱起想的是如何利用这次事件便在此时有个身穿着仆役衣服的仆从进来:“参见白大人我家主薄请大人前去府上一会。” 主薄请自己前去白渐臣微微一笑主薄终于要登场了这位自上任以来一直在养老等死的家伙还没有见过一面的家伙终于开始要露出真面目来了对于这位老头白渐臣颇有兴趣。 当然势还是要做腔还是要拿的那主薄虽然年老但是官阶在自己之下居然不亲自来见自己而派仆从请自己当下白渐臣脸色一板并没有作声也没有迈步。 那仆从看了这见这白知县刚才还微笑立即就板脸这个变脸之术比什么都快简直比自家的主薄还要厉害当下心道这些在官场上混的果然一个赛一个的厉害。 不过好在出门之前主薄老爷也把事情交待了当下便依着主薄老爷的交待说道:“知县大人老爷实在是病重年老没有多少力气出府所以才请大人过去还请大人见谅。”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白渐臣还能说什么当下便道:“也罢本官便随你去自上任以来没有拜见过一次叶大人这次说什么也要去见上一见。”主薄姓叶名诚虽然主薄之前没有出现只是白渐臣当然早早的就把这位主薄的资料给查好了对于身边一个还算重要的人物白渐臣自然早就查好资料细心的对待着一切到一定的时候自然有用。 一路赶去叶府这叶宅算是中等的宅子宅子门前立有两个家丁石狮子一对既不张扬也不简朴门前朱红漆有些陈旧有被风雨剥落的地方单看这些便可以肯定这府上的主人是位官场的老油条。 一路进去内中园林景致多是依着苏州园林而摆致摆致得极是精心不过最近白渐臣有些审美疲劳了所以也没有用心去看在叶府的正厅见到了叶主薄。 确实是一位很老的老人但是看起来并不像太病重的样子反而极有精神红光满面与资料不符吗白渐臣心头闪过了疑惑不过马上估计到一种可能来。 这位叶老头在官场上也没有什么可以升迁的而儿子看来也没啥用不能在官场上展所以也不当官了就挂着个主薄的名号给自己干干脆脆的让路。 这叶老头的脸上带着几分苦笑“白大人说起来白大人因为身体一直病重知道大人上任还没有前去拜访当真是失礼得很。”叶老头当下便说道:“到是最近身体好了正要去拜访结果却出了犬子被打死的事情。”说话的时候叶老头相当的悲痛。 白渐臣当下便道:“叶主薄身体不好本县没有前来探望这才是失礼只是本县最近一直公务繁忙脱不开身再想想怕惊扰了叶大人的养病所以一直未来还请叶大人见谅。” “张龙本县吩咐的买好了没有?” 当下张龙递上一个礼盒白渐臣接过盒子这是个相当精美的木盒:“叶大人这是百年人参是用来给叶大人养病的本来应当更好的只是走得急了也只能买来这种还请叶大人见谅。” 叶老头当下便道:“大人是一方父母在下又怎么能接如此大礼。” “叶大人在崇德县当了这么多年的官员为崇德县的展稳定不知立下多少功劳区区礼物当真是不成敬礼叶大人不肯收便完全是不给本官的面子。” 一番的寒喧过后百年人参被收了起来叶老头说道:“天杀的6家啊我那犬子虽然说在考学上不行仕途上没有多少希望但是也算是个规规矩矩知书达礼的青年。” “那6家的蛮横无理我这老头也早有耳闻只是完全没有想到他那6家的小畜生居然会活活打死我家的小儿。”叶老头说到这已经是泪流了出来。 当然一半是真的悲伤一半是做戏官场上的人混得好的都相当会做戏挤出几滴眼泪算什么个个都是影帝级别的。官场本来就是最难混的地方步步杀机步步险情。 “大人可要为在下做主啊。”叶老头说得悲切无比。 白渐臣当下便道:“叶大人尽管放心若是查出实情确实是6二公子杀了贵公子本官定严惩不饶现在一切都在调查之中杵作也在查看贵公子的遗体一切等后便知。” 白渐臣这边说得好其实这句话说和没说是两样前面说得再好听单是一切都在调查中这句话就太可以玩味了想拨清便拨清想拨浊就拨浊一切全看白渐臣的心意。 叶老头见在白渐臣这得不到肯切的答覆暗道这位新知县还真是狡猾不过也没有办法他手头基本没有多少权势而6家则是难对付之极他也没有多少办法。 谈话继续进行着白渐臣和叶老头一个表现正义无比一个表现悲痛无比不过两人都在等当然这两位等的东西完全不一样时间在一点一点的过去。 第二十六章(3)借刀杀人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白渐臣没有等到自己要的,到是叶老头等到了他在等的,两大官员坐在正厅中时,急促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当下进来了不少雄纠纠的汉子。 都有武功,几乎是条件反射,王朝站在了白渐臣的身前,身为护卫,自然是小心之极,不敢有丝毫的大意,白渐臣却道:“不用担心,不是要谋刺本官的。” 确实不是要谋刺白渐臣的,因为这一群雄纠纠的大汉,其头领是个娇滴滴的小娘子,这位娇滴滴的小娘子,头上梳着坠马髻,鹅蛋形极具古典美的脸蛋儿,上身穿着白衣裳,腰若流执素,腿部修长之极,只是裙子遮住了美妙无比的腿部曲线。 这小娘子看起来虽然是娇滴滴的,但是这小娘子做的事情可不娇滴滴,白渐臣之所以知道,因为认识,这位小娘子,就是在白渐臣未上任当县令之前,在路上碰到的那位。 福威镖局的总局主叶若雪。 这位小娘子本来是大户人家出身,年纪轻轻便是文君新寡,只是在丈夫逝后,没有儿女后代,本来别的亲戚都图谋她这份家业,哪料到叶若雪马上站出来,以铁血手段收拢家业,当了不折不扣的女强人,敢图谋叶家家产的都被她整得很惨。 看起来娇滴滴,但是却极是厉害。 这位表面娇滴滴,其实却是女强人一个的叶若雪,先是道:“见过爹爹。” 白渐臣当下一怔,过后才反应过来了,原来叶若雪是叶主薄叶诚的女儿,瞬间就想通了很多事情,怪不得叶诚这老头,早早就不管事了,有叶若雪这样会赚钱的女儿在,还要他做啥,反正他在仕途上已经没有升头了。 而这时,马汉在身边低低的说道:“大人,这叶总局主,只怕有一流高手的身手。”实力不及周芷仙远矣,不过也对,走镖本来就不是单靠实力的,交情多才是王道。 叶若雪先是道:“听说弟弟被人打死了,这一回,无论是哪一个动了我弟弟,我定要斩杀了他,无论是陆家还好,还是什么。”极具古典美的脸蛋儿上,修长的眉毛一扬,一竖,当真是有些煞气。 叶若雪身后,一干雄纠纠的汉子,应当都是福威镖局的好手,当下一个个的说道:“对,弄死他们,谁动不好,敢打死总局主的亲弟弟,还真是吃了熊心貌子胆了。” 福威镖局做的也是连横了东南沿海数个省的大买卖,这些人都牛气得很,到是叶老头,终究是官场中人,心中虽然极是赞成女儿说的话,只是在白大人面前说,终究是不好的。 当下便干咳了几声:“别胡说,杀人偿命那是应当,只是应当走官府的程序,哪里轮得到你们乱动,白大人,你说是也不是。” 白渐臣当下便道:“叶大人说得极是,大家都随便杀人,那还得了,那这个世界,还怎么是大宋圣天子治下的朗朗乾坤。”当真是说得正气凛然,完全可以当官场楷模。 叶老头继续说道:“来,若雪,这位便是崇德县的知县大人。” 叶若雪这才看到了白渐臣,见到白渐臣,不由的微微一吃惊,显然是有印象,白渐臣微微一笑:“当日上任之时,便是贵局护的行,来到了这崇德县,还真是有缘,今日以见了。” 叶若雪这位已寡的文君,见识过不知多少大场面,当下便道:“原来是大人,前番见得大人,便只觉大人非比寻常,原来是一县知县这种父母官,失敬,失敬。” 两人叙完了旧情,当下白渐臣便道:“没错,这场案子,发生在本县的治理范围内,便由本县来处理。” 叶若雪说道:“那不知大人如何处理?还请给个明白的交待,这事陆二公子不死,给我四弟偿命,我叶家是绝对不会放手的。”本来的叶家是绝对不够和陆家对抗的。 只是,叶家出了个叶若雪,福威镖局势力极大,无论是在江湖还是在官场,江湖上卖面子的人自然是极多,同时,福威镖局在官场,其实也是有相当的关系,所以叶若雪这位娇滴滴的美人,才敢口出狂言。 面对着叶若雪的直接询问,白渐臣开始寻思着,也对,事情到了这一步,如何办呢?现在要抓,是可以把陆二公子弄来斩杀掉,凭自己的手段,陆家也翻不出啥浪来。 只是,就算现在杀了陆二公子有什么用,陆家又不是靠他撑起的,这样只是损了些陆家的人口,并没有动其根本利益,打蛇不能先惊蛇,这个道理白渐臣早就懂。 要对付陆家,就要一举拿下,不然之前,便不急着行动。 白渐臣这样一寻思,突然的灵光乍现,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是的,自己现在不想暴光出对付陆家的意思,但是,自己不对付,可以让别人去对付,比如叶家。 比叶主薄多一些权力,加上叶若雪的势力、实力,先去和陆家斗上一阵,这两方相斗,两方的势力都要损失不少,而自己则可以悠闲的坐山观虎斗,而且可以暴露自己,不损失一点。 当真是好办法,白渐臣想到此计,当真是心中畅快,这一招把自己隐藏起来先,让陆家不发现,借着叶家去对付陆家,好一招借刀杀人,到是用得畅快,白渐臣想及起,心中大定,一切主意已经敲定。 “叶大人,叶姑娘,这次事情,待得本官查清来,定会给叶家一个公道。”白渐臣说完之后,便自要起身,叶老头便要留白渐臣,白渐臣当下便让其留,待得一阵酒宴之后再走。 这次的酒宴喝得特别的畅快,想出了借刀杀人之计,自然是畅快无比。(终于强推了,召唤推荐票,另外,本书主角阴沉,毒辣,行大事不择手段,少情感,冷血,做事细心无比,所以,不喜欢的无法接受的,不用为难自己了。) 第二十七章(1)坐山观虎斗 白渐臣回了县衙之后,屁股还没有坐热,便听到仆从说,有陆家的人拜访,陆家的人来拜访,自然不能失了礼数,背后阴是背后阴,现在还没撕破脸皮,表面功夫还要做的。 “见过白大人。”陆展宗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皮肤白净,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打扮得相当得体,很有些老白脸的样子,先施礼的同时,陆展宗打量着白渐臣。 但见这青年官员,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谁也不知道,他心中到底在想着些什么。 “原来是陆展宗陆兄。”白渐臣口中客气的和陆家的家主说话。 又是一番寒喧,马上便到了主题上来,陆展宗说道:“说起来,大人,关于犬子误伤了叶家四公子的事,此事原来大有内情,在下不小心到是查到了,原来叶家四公子,早就身体有病,据大夫所说,本来就很难活过这几年。”说罢掏出一张大夫开的单子,上面到是写了不少。 很好很奸诈,白渐臣只能这样说,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收买了给叶四公子治过病的大夫,陆家一手遮天,果然是了得。 那陆展宗又道:“说起来,最近在下去了趟京城,面见了叔父,叔父常叹,若是在下见过什么厉害的有才干的官员,定要向他说,他好向圣天子引荐,白大人在崇德县,励精图治,一心为民,实乃大大的清官,好官。” 这陆展宗到是奸诈,白渐臣微微一笑,有趣,不过反正自己现在只是看戏的,所以也不明确的说明什么,只是含含糊糊的应着,处在两可之间,不给一个明确态度。 陆展宗见得如此,也只有告退。 这陆展宗告退,那边叶家的人又登场,过一会儿,陆家的人又登场,当真是你才唱罢我登声,一开始很让白渐臣收到了几百两的银子,只是白渐臣明摆着只收钱不做事,把两家恨得牙痒痒的。 到最后,白渐臣通过巧妙之极的手段,让身体还不错的叶主薄去掌了一部分的权利,甚至吩咐一众衙役,要听叶主薄的话,让叶主薄的权力大增,这样布好局后,白渐臣便开始看戏。 确实是一场好戏啊,坐在一旁看戏的白渐臣,此时也不得不感叹,完全没有想到,这么快就碰到了如此精彩的一场好戏,而且最主要的是,还不用自己动手,便可以看到两家火拼。 当然,一开始也只是拼暗的,一开始,叶若雪派些镖局的高手,一身漆黑衣裳,蒙着面,把陆家名下的赌坊给砸了,然后陆家还以颜色,派出高手,直砸福威镖局的分局。 然后叶家还以颜色,砸陆家名下妓院,再陆家还以颜色。 当真是斗得份外精彩。 陆家有陆家的优势,百年大族,有人在朝,叶家有叶家的优势,镖局高手更多,人头更广,同时叶主薄现在大权在握,白知县隐退幕后,俗话说得好,县官不如县管,叶主薄现在就占着现管的便宜。 至于朝中的四品官陆大人,被蔡京等人压得抬不了头,根本就没空管到下面来。 白渐臣拍拍手,坐山观虎斗,我所愿也。 “大人,大人,这两边又的来了。”都头张龙跑了进来,说虽然说是暂归叶主薄管,只是张龙哪里会甩叶主薄,白大人一手提拔他们起来,若非白大人,当年张龙等四人,只怕早饿死街头,这四人当真是誓死效忠,绝不会变。 “就在长街上打起来了。”张龙说道。 两家打起来预料之中,只是平素,这两家是暗斗,现在却是来明的,这一下就完全不一样了,白渐臣咋摸着,暂时还让他们斗一斗吧,不过也别给自己闹得太过份,不然自己定要出手干预,自己的地头上,动不动就打死人,这也说不过去。 这一次长街大战,听说是打得凶残,足足伤了十几个,不过还没有死的,叶家略吃了些亏,这还了得,当下叶总局主叶若雪,马上令总局以及一些实力强劲的分局,开始分批派人前来。 一下子崇德县,时不时有带着刀的人,一个个在街上走着,阴森森的感觉,这下子那位隐居在幕后,表面上不管这件事的白知县,发布了一道命令:“无论是谁,不允许大规模的械斗,如有违背,直接扔牢狱。” 白知县虽然看样子不管这事,只是白知县发出来的命令,无论是叶家还是陆家都不敢小视,这下子街面上才平静了些,把开始明面化的争斗,硬生生的逼到黑暗之下。 黑暗之中,暗流涌过,不过那关白渐臣啥事,反正没明面上,自己面子过得去,上面也不会怪罪,还有两家争斗看,当真是一石三鸟,舒服加悠闲,当然,一边还是叫李酸才,开始写密信。 “陆家四公子活生生的打死叶家青年,凶横霸市,活生生的打死人,此为其一。陆家包庇犯罪的四公子,此为其二。为一已之私,引动大规模械斗,此为其三。” 白渐臣在密信上写下这三条,然后微笑,并不急着,两家斗吧斗吧,越斗,破绽露得越多,白渐臣微微而笑,对于现在的局面,白渐臣相当之满意,自己还在等着,把陆家当成政绩好升官呢。 便在这时,传来了一个消息,这个远方传来的消息让白渐臣猛然一惊,三月时分,宋江起义军越闹越大了,横行一方,攻打多处州府,听到这消息,白渐臣才想起。 是的,留给自己的时间也不多了,这消息传来的是四月,那么离方腊起义还有六个月,六个月的时间,自己一定要升官,不然凭县令手下的兵力,在方腊起义的大潮中,能否保住性命也难说。 估摸着,白渐臣沉吟着,是时候去见一见方腊这位传说中的圣公了。 第二十七章(2)坐山观虎斗 白渐臣打算出去转一转,好让这边叶家与陆家继续斗得更激烈些,而且自己这样一出去,还可以推掉责任,不然上司怪罪下来,也不好办,当然,估计上司的上司,东南王府里的那群人精,估也估计得到,自己在借刀杀人。 既然打算出去走走,自然去见见方腊,圣公方腊离这位人杰,龙腾于天仅仅是六个月了,见识见识也好,看一看这位一代人杰。 白渐臣这样打定主意之后,唤来了最重要的几名手下,张龙、赵虎、林宏图、李酸才四人,这四人到齐,白渐臣吩咐道:“李酸才,日后陆、叶二家有什么行动,详细给本县记住。” “是,大人。”李酸才应道。 白渐臣继续吩咐:“张龙,你便暂时听叶主薄的命令,当然,不能折损兄弟,要拼命的事,叫叶家的人自己去干。” “赵虎、林宏图,你们二人,按兵不动,你们手头那两百个步弓手,绝对不能动一下。”白渐臣吩咐道:“当然,若是这两家在光天化日之下大规模的械斗,不用说,出动人马,把两家参与械斗的都捉了。” 吩咐好这些之后,白渐臣便出游,带了二十个步弓手,这二十个步弓手,暂时由着手下的马汉去指挥,至于代替马汉的,当然是周芷仙,有周芷仙这个绝顶高手当保镖,哪个能伤白渐臣。 马车上,白渐臣安然的坐着,宁双儿在旁边,小眉头一皱一皱的,宁双儿有个天赋,便是画地图,能够精细的画出山河的地图来,白渐臣也是偶尔才知道这天赋的。 这番去方腊所在的睦州青溪县,那儿将是方腊起义爆发的地点,这里的山河地势自然很重要,所以特意把宁双儿带起,宁双儿细心的画着沿途的地图,无有放过。 白渐臣举起杯子,给自己倒了杯酒,这辆马车颇大,还可以放一些小物什,酒之类的自然带起,白渐臣饮酒的速度很慢,一边观赏着两旁逝去的景色,一边喝酒。 而在前方一点,周芷仙面色冰冷的坐着,身后背着驰名天下的倚天剑,纤手发白,十步之内,难有人能逃得出她手中的倚天剑斩杀。 一路疾驰,也有了数天,才到达离秀州不远的睦州青溪县,一入青溪县境,到是没有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一切正常得很,当然,不正常才有鬼,明教势力再深,现在也不会摆到正面上来。 没记错的话,现在的方腊暗地身份是明教教主,明面上的身份则是漆园的园主,在有宋一朝,油漆行业发达。尤其是睦州青溪一带的农民,“所赖为命者,漆、楮、竹、木耳”,漆树指油桐,经济价值居四木之首。有许多家庭放弃了农田耕作,专门种植漆树,“采取漆蜡以为养生之具”。方腊所居是桐树坞,故名思义:桐树极多。桐油是造漆的上好原料。 打听方腊住的地方也很容易,方腊本来就是位财主,当下坐着马车,直往方腊漆园所在的方向驶去,那是一大片的漆园,漆园接着漆园,在此前有一条长街,长街两旁尽是商店,贩卖着些生活物资,好赚些银钱。 白渐臣坐在马车上,到了长街时,却突然觉得气息一窒,周芷仙是最快反应过来的,纤白的手,紧紧的握在剑柄之上,不过周芷仙也感觉到,这股强大之极的气息,不是冲着自己等人来的,而是在整条长街上散发着。 长街的这头,站立着一个身穿锦袍,威武之极的大汉,但见这大汉,目炯双瞳,眉分八字,身躯九尺如银。威风凛,仪表似天神。义胆忠肝贯日,吐虹蜺志气凌云。驰声誉北京城内,元是富豪门。杀场临敌处,冲开万马,扫退千军。殚赤心报国,建立功勋。慷慨名扬宇宙,论英雄播满乾坤。卢员外双名俊义,洒北玉麒麟。 正是江湖第四高手卢俊义。 这等强者,突然立在此处,到也是出人意料。 而长街的那头,则站立着另外一个大汉,那大汉身穿着普通的青袍,负手看天,不用怀疑,正是方腊,方腊有着一张国字型的脸庞,眉毛未曾卷动,却是不怒自威。 这方腊的眼珠,不由自主的便有种霸气,散发出来,手很粗大,也很粗糙,但是却有种只手裂天破的味道。 江湖第一高手方腊与江湖第四高手卢俊义,两人对峙着,一个站在长街这边,一个站在长街的那边。 白渐臣在一旁,到是暗觉精彩,如果这两人也能打上一阵,便更精彩了,虽然身边有一位绝顶高手,虽然有再厉害的高手,也抵敌不过一百个弓弩手齐箭的传说。 但是白渐臣绝对不敢看低一个顶级高手的威力,一个顶级高手,基本就是一小队移动力非常好的步弓手小队。 如果这两位可以打起来,让白渐臣更加了解顶级高手的威力,以及方腊武功的特点,对未来击杀方腊,相当有好处,白渐臣坐在马车前,认真的看着,白渐臣这样坐着到不是多显眼。 因为在长街上,有不少人在观战,并不多白渐臣这样一个。 方腊看向卢俊义,长长的叹息一声:“一别三年。” 卢俊义点头:“是的,三年之前,我拜在你的手下。”说话时,衣裳无风自动。 “本来约定,是这一次再度决战的,但是,现在,我不能出手。”是的,方腊不能出手,因为卢俊义并不是好对付的对手,而方腊现在还有大事,方腊本来就是那种为大事可以不顾其它的枭雄。 “我也不能出手。”卢俊义同样是宋江起义军中的一个。 方腊与卢俊义哈哈一笑:“也罢,便在战场上,争个高下,看看哪一个的战果更高些。”这句话,明白的人就是明白,不明白的人也听不明白,战场,现在大宋朝的战场多得很,与金兵打,与辽兵打,与夏兵打,还有大理,吐番。 两人哈哈一笑,方腊负手回到漆园,而卢俊义则翻身上马,他要去的路很远,京东道宋江起义,他现在要飞快的赶回来,那里战火已起,正在向着最烈的方向发展。 两个人,两边农民起义。 如火,正在烧。 (推荐一朋友的书,腹黑男穿越大唐,官场角逐,情场风liu,门阀版的《纨绔子弟》,大唐版的《楚氏春秋》,尽在《大唐腹黑录》(书号1032697)) 第二十七章(3)坐山观虎斗 江湖第一高手,只手裂天破的方腊,负手走入漆园,缓缓的一步一步的行走着,每一步都走得相当稳,仿若天神一般,这本来就是一个如同天神一般的卓杰男子,一代人杰。 终于,身影完全消失,至少在漆园外的人看来是如此,漆园之中,满是高大的漆、楮、竹、木耳等,把漆园与外界完全隔绝,内中看不到外,外中看不到内。 是的,方腊喜欢这种环境,整个漆园,并不制漆,这里只是方腊对于过往的一个怀念,过往方腊是在漆园做过长工,而且,这样安静隔绝的环境,可以安静的想着很多问题。 “阴怀柔。”方腊喝道。 在大树的阴影下,阴怀柔不知声息的钻了出来:“圣公有何吩咐。” 方腊言道:“刚才,除了卢俊义,还有一位顶级高手,感觉到了没有?” 阴怀柔道:“圣公说的,可曾是马车上按着长剑的女子。” “倚天剑,周芷仙。”方腊言道,虽然当时在与卢俊义对峙,但是还是看清了一切,这便是第一高手的真切:“据说,在数个月前,峨嵋掌门周芷仙,失陷在崇德知县白渐臣的手里,然后,又过了一段时间,这两位已经是盟友的关系。” “周芷仙的厉害是早有所知,身为女子,能到那一步,已经是相当逆天了,便是本座也不敢轻言胜之。”方腊言道:“能和周芷仙达成盟友的知县,只怕非比寻常。” 阴怀柔试探着说道:“是不是说,那个知县,很厉害?” “应当吧。”方腊说道:“这个知县,没记错的话,应当是在剿灭真符派之乱中,出过相当部分力的知县,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武力一种道,我武力究极,这是一种。” “而这位知县,只怕在官场上,在本身的能力上,也是很强很强,算是另一种道。”方腊说道:“从现在开始,关注这位白知县,看看他有什么后手,本座不想,辛苦筹划这么久的起义失败。” “是。”阴怀柔点头说道。 便在这时,数道漆黑的剑以极高的速度直疾过来,方腊哈哈大笑:“杀手楼二楼的刺客,便想刺杀本座,找死。”在一瞬间,他飞辨出来了,共有十三柄剑。 方腊一甩手,一道青光直起。 此时的白渐臣,在漆园之外,正在可惜没看到方腊出手,少了研究这位江湖第一高手功夫的时间,却见到这时,一道青光在漆园外围亮起,那青光直如青龙一般。 青龙过境,血雨淋淋。 “杀手楼。”周芷仙报出了十三位杀手的来历:“第二层的杀手。”杀手楼乃是江湖上的一个神秘组织,收钱杀人,共分七层,顶层最是厉害,一层的次之,二层的已经相当强。 “这一式。”白渐臣看向周芷仙,现在也只有周芷仙是江湖的顶级高手,所以看向周芷仙,等她分析,周芷仙沉吟一会:“这方腊武功,更胜我数筹,只怕可能是打破一百个弓弩手神话的人。” “这人,很难缠。” 白渐臣听了,已经得到了一部分的资料,一百个弓弩手对付方腊并不保险,也便是说,日后若要对付方腊,至少要准备两百个来,当然,现在自己是不可能掌握,那么就要升官。升官方能掌更多的兵力,更强的实力。 不想闯进漆园也闯不进去,白渐臣现在手头的兵力并不足够,反正这一次,目的也基本上达到了,能见第一高手出一次手,已经相当不错了,当下便准备回去。 来来回回去去的这么久,崇德县那边,应当也争斗得差不多才是,白渐臣这样想着,便对手下的王朝、马汉等说道:“也差不多了,回崇德县吧。” 听得白渐臣这样一说,便赶马回去,宋代的交通确实不发达,全是靠马拉,慢得紧,这离崇德县其实并不远,但也足足需要五天时间,也算是慢得可以的了。 在途中的时候,白渐臣问起周芷仙有关杀手楼的事情,毕竟,这种连方腊也敢刺杀,虽然无情失败的组织,白渐臣不得不关心,说不定哪天这伙人就想来刺杀自己。 “这杀手楼,其实也没有什么可言的,没有传说中的那般神秘,这年头有家有业,有权有钱的,哪个会去当杀手,后面几层基本可以不理,第二层的,都是江湖的二流高手,这类高手,在江湖上也不算吃香,进杀手楼捞钱更快些。” 数击杀十三个二流高手,方腊也够恐怖的,白渐臣托起下巴这样沉思着。 “那杀手楼第一层,却是相当凶残,这些人,实力或高或低,都不一定,大部分都是刚出江湖的楞头青,一股子血勇,又听多了杀人者唐斩,刺客传奇这类的评书,以为这是很好的职业,所以涌了进来。” “当然,这另一部分,却有一部分进大城市却没有找到工作的农长工,所谓农长工,也可以叫农民工,有一部分,进了大城市,进了啥地方去干,到了年终的时候,却发不出傣禄来,去官府告,又官商勾结,根本不搭理。” “最后这部分的农长工无法,得不到辛苦的血汗钱,官商勾结太严重了,最后咬咬牙,进了杀手楼,这种被逼得再无退路的农长工,最是凶狠,啥手段都出,而且不要命。” “这年头不要命的人自然是可怕之极,一窝的农长工拼起命来,便是江湖一流高手也要躲,当然,奈何不了顶级高手。” “但是,杀手楼有个顶楼,据说里面有一位顶级高手杀手。”周芷仙说道:“本来顶级高手,去哪儿也可以混得很好的待遇,不知那一位为什么要在杀手楼,当个朝不保夕,随时可能丢性命的杀手。” 说着杀手楼,而马车则在夕阳下,往着崇德县驶去,一路青山绿水,两旁时有猿叫声,崇德县,现在争斗得如何了? 第二十八章(1)驱猫吞狗果 一路很顺利,没有碰到劫匪,这时候的大宋朝,仍然是相当平静的,一片和平,外敌还在北方,离江南之地,实在是太远太远,根本没有多大的影响,只有说书的先生,时不时长叹一声:“收复燕云十六州”。 大部分的人,仍然沉醉在江南繁华之中,没有多少人思量着复国,当然,会有听着说书的汉子,听得兴起,当时一拍桌子:“对极,老子明天就参加,收复燕云十六州去”,但是待血气过后,可是没有什么人去参军。 把话题扯回来,且说这一行马车,由青溪县回到了崇德县,此时正是夕阳晚照,白渐臣并没有直接回县衙,而是走到城墙上,尔后,看向东方,东方,正是青溪县在的位置。 如血的残阳,映得白渐臣一身青衣,也染红了些。 而此时,如血的残阳下,方腊负手站在漆园之中,虽然是站在平地上,但是仍然是相当的高大,矗立直如天神。 这样的两人同时吐口气。 白渐臣已经知道,方腊将是自己很长阶段的敌人。 而方腊也隐隐的感觉到,那位白知县,将很有可能是自己的敌人。 方腊西望,白渐臣东望,唯有一轮残阳悬挂天空。 大风朔朔,终于,白渐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春日的傍晚,还是有些寒冷:“回县衙吧。”当下一行人,直回县衙而去,这番回了县衙,当下开始立即处理政务,走了十天多些,一连串的政务要处理,待得处理得差不多,就把自己手下的几大要员给召来,首先问的是张龙:“本县走了这么久,陆、叶两家斗得如何了?” 张龙当下回声道:“回大人,到是发生了件大事,这边陆家是地头蛇,叶家面对陆家,也算不上强龙,所以呢,陆家占了相当大的优势。” 这当然,不然怎么叫百年家族,白渐臣当下示意张龙继续说,张龙又道:“叶主薄所以很用了些权利,去压陆家,这县官不如县管,叶主薄当了县管,虽然官不大,但是也很占了些便宜,一时两家拉了个平手,哪里知道,过得数日,叶主薄被刺杀,很明显,这便是陆家做的手脚,陆家的人把叶主薄刺杀掉之后,当下是大占优势,逼得叶若雪连连由福威镖局调人来,也是抵敌不住。” 白渐臣一听,陆家做法确实不错,如果换成自己,也有这做法,当下便道:“叶家如何还手的?” 张龙说道:“叶家也有数次刺杀,只是现在陆家根本就防备重重,只有几个无关大局的小角色被刺杀死,根本就无什么损失,而陆家的反仆则凶猛得多,叶家已经快要抵不住了。” 陆家果然强,不过关自己什么事,白渐臣当下便问李酸才:“这些时日,本县交待的任务,完成得如何。” 李酸才说道:“回大人,破绽到是又多出来不少。”在与人争斗的时候,最容易出破绽,人是如此,一个家族一个家族的势力也是如此,李酸才念道:“叶主薄乃是朝廷命官,这陆家居然行刺朝廷命官,当真是没有王法了。” 白渐臣挥挥手:“可有证据。” 李酸才说道:“证据,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无,反正这证据,若是落在强权的人手中,便可以说有,如果权力不够,面对着陆家,这证据也可以说无,这证据起不起作用,就凭上面的官员两张口了。” 白渐臣听得点点头,也对,自己只要收集到了一定的证据,便算是证据不算太足,权相蔡京也玩得死陆平谦一个四品官,甚至可能不用蔡大人亲自出手,其手下的一众官员,也会弄死陆平谦。 “而且不仅如此,叶家、陆家两家争斗,两家互相揭场子,到是发现了,陆家开赌坊,这算是证据一桩。当然,也知道,单凭这个,是极难扳得陆家倒的,但是还有贩卖金丹。” “这一次到是发现了,原来陆家居然还贩卖金丹,与专卖金丹的华山派有勾结,当真是找死。”李酸才说道。 白渐臣听得也是一怔,当下冷笑:“真是不知好歹,华山派已经被定义成了恐怖份子,如果不是华山自古险得很,华山自古一条路,只怕早就怕大军去剿灭了,这陆家居然敢与恐怖份子华山派勾结,当真是找死得很,不知死活。” “居然又收集到这条证据,很好,陆家这次是在劫难逃了。”白渐臣当下哈哈一笑:“好,李酸才,办得不错,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其它的证据,这年头讲究多多益善。” 李酸才说道:“回大人,这到是没有了。” 既然已经没有了,白渐臣也只有做罢,不过现在证据已经够多了,又问了赵虎和林宏图两声,两人手下的步弓手,均是一直按兵不动,所以也没有什么事可说的。 当下白渐臣便连夜成稿,把总共六条证据,一起写到书信当中,直传向东南王府中,刺杀朝廷命官、贩卖金丹这两条,可以说是最重要的,单这两条,就可以玩死陆家。 暗夜下,白渐臣微微而笑,很好很有趣,陆家陆家,百年家族又如何,还不是被自己借刀杀人给弄得差不多了,便在这样想时,便听说有陆家的人上门了。 这次上门的,乃是陆家的三公子,那陆三公子一拱手:“见过白大人。” 白渐臣表面客客气气的:“哦,原来是陆三公子啊。” 陆三公子当下说:“大人直接叫草民名字便可以了,说起来,听说大人游玩归来,草民家中备了宴席,还请大人赏脸。”陆家现在当然要巴结白渐臣了,陆家根本不知道白渐臣已经在暗中下手了,还以为之前白渐臣给他们陆家的面子,故意走人,让陆家把叶家整得这样惨,心中想,这白知县果然识趣,所以听闻白渐臣回来,立即来请。 这陆家到是耳目灵,白渐臣这样想着,同时笑道:“也好,本县换身衣裳便去。” 第二十八章(2)驱猫吞狗 很带上些保镖,连最强战力周芷仙都带着一起,周芷仙化了个男儿妆,说实话,周芷仙的男儿妆相当漂亮,唇红齿白,如同翩翩俊美公子,让白渐臣食指大动。 话说这回去陆家,按道理不会是鸿门宴那种宴无好宴,只是说起来也危险,这是说不定的事情,那陆家有胆子刺杀主薄,便说不定也有胆子刺杀自己,这年头胆大包天的人越来越多,反正没被抓住就不能说他陆家行的刺。 当然,有周芷仙,再加上王朝、马汉两人也差不多了,一行人骑马而去,一路直奔向陆家,那陆家乃是本地第一豪强,宅府占地极大,足有近五亩的位置。 整个县城西北,都被其霸了好大的一块地,进了这陆家的地盘,但见一排的家丁站着,两只巨大的石狮子,足有五尺多高,快要将近成人的高度,朱红门漆,青铜铜环。 门前共有六阶,才可至大门,白知县来此,这陆家的人自然也不敢托大,虽然不算太大的官,但好歹也是县官加现管,陆展宗这位陆家族长,亲自在陆家家门口相迎。 “白大人这一番去游山玩水,到是好兴致,颇有些隐士高人的风范,当真是让我等俗人,仰慕不已。”陆展宗是个沉稳的中年,说话的时候,却绝对够官场。 白渐臣哈哈一笑:“本县亦只是偶尔去游玩一阵,奈何啊,也是俗人,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啊。”说得无限唏嘘的样子,白渐臣与陆展宗均是哈哈一笑,在陆展宗身旁,是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长得一副吊梢眼,身上穿着到是绸缎,但确实看起来,没有啥气质可言,看起来,到颇与后世所见的非主流气质差不多,当真是一见就想贬他的那种长相。 陆展宗见得白渐臣看向旁边的青年,便道:“白大人,这位就是在下那不成材的犬子,当真是不听话,平时动手还会不小心,这不,将叶家那位无意中打死。” “真是悲伤啊,想我和叶老也是多年的交情,却不料一下子成了这样,形同陌路,更如仇敌,还不知哪个,居然请来刺客,将叶老刺杀了,当真是,唉——”陆展宗长叹一声。 继续装,白渐臣心中暗道,你继续装吗,只是要小心,这年头,装逼被雷劈,你继续这样装下去,白渐臣心中这样想着,面上未露其它颜色,与陆展宗一起进了陆家。 这一顿酒席,其实也无什么可说的,都是些山珍海味,这些对寻常人家来说珍贵,对于县官来说,自然是平常无比,反正吃吃喝喝都不要自己出银两,这一顿酒宴,基本算是陆展宗想借此,彻底的把叶家这件事的底消掉,让白渐臣不再追究。 “叶主薄啊,这也是其命啊,其被刺这件事,本县一定要彻查到底。”白渐臣出声道:“不过陆家一向老实守法,也确实不像是会做出那种事的人,不过陆家也还有嫌疑,反正待本官慢慢来断。” 打了一手漂亮的太极拳,什么也不说死,直把陆展宗给急得,只是也知道,眼前这个知县难缠无比,不可以凭着自己叔叔是四品官去恐吓,陆展宗当下一挥手,示意仆人送上大礼。 确实是相当大的礼,足足有五百两银子。 白渐臣哈哈一笑,银子当然是照收不误,当然,会不会做事就两说了,白渐臣向来都是只收钱,至于帮不帮你办,则看符不符合自己的利益了,白渐臣考虑问题,从来都是从自己的利益出发。 陆展宗见白渐臣收了银两,舒了一口气,以为这位和其它官员一般,收钱办事,哪里知道白渐臣是这种行事手法,这场陆家之宴,就这样热热闹闹的开始,热热闹闹的结束。 深夜中,白渐臣满口酒气,直回县衙,随行的是周芷仙等一众人。 便在才出陆府不远,便见到了一副相当美的景色,在黑夜下,一盏一盏的灯,随之慢慢的亮了起来,照明在天地之间,而在那微微的,淡黄的灯光中,一身淡黄衣裳,娇滴滴的美人儿叶若雪,淡淡的出现在桥头。 黑夜,古桥,流水,落花,美人,如诗如画。 这般的情景,不由得白渐臣不微微一惊,见到这位娇滴滴站着的美人,白渐臣都微微有些欠意,毕竟是自己利用了她,去对付陆家,逼得陆家露出破绽来,只是随即把这欠意给甩掉,从陆家的公子打死叶家的公子开始,这两家就有了不共戴天之仇。 这两家的争斗是必然的,自己不过是甩手不管,让他们争斗得更加快速一些罢了。 “原来是叶姑娘。”白渐臣拱手说道。 “参见白大人。”灯笼微低,叶若雪敛了一福为礼。 “不知叶姑娘找得本官有何事?”白渐臣问道。 叶若雪道:“陆家之人,杀死吾弟,刺杀我父,大人不管。” 白渐臣当下便说道:“本官定要禀公执法。” 叶若雪微微一笑,笑得有些凄凉:“官场之中的禀公执法,又值得了几个钱,既然大人不肯给个肯定的回覆,也不用再谈下去了。”叶若雪当下提着灯笼,由桥头而降,一阶一阶的踩了下去。 灯笼的黄光,渐渐的,一点一点的消失,余下的则是无穷的黑暗。 白渐臣自然要对付陆家,只是没有必要对叶若雪说明,没有办成事情之前,不宜泄密,不然让陆家的人听到了消息,找草惊蛇那可不好,这一刻,灯花下的叶若雪,确实是柔弱无比,牵动人心,但是,白渐臣心如磬石,坚硬无比。 “回县衙。”白渐臣对着身后的几个人说道,数骑快马绝尘。 黑暗,无光,这一场暗中的战役,现在已经基本定局,但是却还没有终局。 第二十九章(1)余曲 第二天,白渐臣便命得手下的王朝、马汉两人,化了些妆,打扮成不起眼的保镖,把收集到的关于陆家的证据,直传向苏州,让陆家必死的证据都收集好了,接下来就看上头的反应了。 东南王府上,一群谋士人精,凭着这些证据,要玩死陆家是再简单不过,做完这些之后,白渐臣暂时的安息下来,暂时是没有事情做了,可以休息休息,接下来就等消息吧。 只要那位四品官陆平谦一被贬,那么接下来就好办得太多,失了陆平谦的陆家,有了罪名的陆家,凭什么再和自己斗,白渐臣心中沉吟着,估计一个月就应当见分晓。 本来白渐臣以为,这件事情基本就定局了,也差不多就等个终局,再生不出任何变化,但不得不说,有时候计划确实是赶不上变化,比如变数,便在叶若雪的身上。 叶若雪,这位娇滴滴的美娘子,在这种关键时候,居然做出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其实也不算是匪夷所思,只是完全出乎了白渐臣的预料罢了,还真是完全没有想到,叶若雪居然这么强,一下子投身于秀州知州宋昭年。 官与商勾结,这是自古以来的定局,这个社会最强的两样勾结,好对付其它的。 宋昭年与叶若雪勾结在一起,也完全正常,当然,只是白渐臣没有意料到,叶若雪会委身于宋昭年,当个情妇,开始这种官商勾结法,白渐臣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给自己泡茶。 差点,茶杯失手打碎,是的,没有意料到,但是也在情理之中,叶若雪要报仇,但明显奈何不了陆家,她是不会委身于自己的,显然不以为自己有扳倒陆家的实力,所以委身于自己的顶头上司。 叶若雪这位女子,本身就是极为厉害的女子,别看表面娇滴滴的,但是不厉害才怪,否则也不能手掌福威镖局,而且让这个镖局的势力急速的扩张,一切到都合理。 白渐臣到是丝毫没有太多可惜的念头,这个社会的现实,最漂亮的女子,便在最强者的手中,而在和平时代,当官的无疑最强者,乱世,则是手掌兵权的是最强者。 报告这个消息的是冰上飞,一个随着林宏图一起来,当了小吏之人,这冰上飞速度快绝,所以当个传递信息的小吏,到也用起方便,冰上飞咋着舌头说道:“早听说宋昭年宋大人,对叶姑娘有意思,这番叶家出事,到是让宋昭年宋大人得偿所愿了,宋大人到是有艳福啊,可惜啊可惜。” 白渐臣微微一笑,也不说话,叶若雪归了宋昭年,到是不算可惜,只要权力大,要多少漂亮的女人有多少漂亮的女人,怕得什么来着,不过是个女人而已。 不过现在就怕,宋昭年横里插上一手。 又过了数天,已经是宋昭年情人的叶若雪归了崇德县,这一番叶若雪归崇德县,可是风光得很,州府里的衙役开路,一路嚣张得很,哪个敢拦路的,当真是一朝跃入知州门,权势大增。 白渐臣也懒得去见这些衙役,这些州府里的衙役,一个个脸朝天上去,骄傲得很,同时吩咐手下的衙役,随着州府里的来人闹,不要闹得太大就行,反正正主儿就是陆家,关自己等人何事。 虽然不打算横插上一手,不过看戏却要看的,白渐臣当下找了个好位置,便是陆家之前的酒楼,找了老板要了一壶老酒,有滋有味的饮了起来,看戏看戏,白渐臣最喜欢看戏。 这年头不用自己出手,还有戏看,这种事情,不看看还说得过去。 “我也要喝酒。”宁双儿指着酒壶说道,这番周芷仙没有随之而来,宁双儿在周芷仙面前很乖,很怕这位师尊,只是周芷仙没有,却是尽现娇顽本色,当下居然想喝酒。 白渐臣一拍:“哪有你这女孩子喝酒的道理。” 宁双儿说道:“双儿就是要吗,一直只见你们喝酒,看得眼谗,双儿也想喝一喝,想江湖上的大侠们,都是喝了酒,然后豪气干云。”宁双儿的心中,还有自己的大侠梦。 白渐臣哑然失笑:“话说,大侠喝酒正常,只是双儿你要当的是侠女,侠女也能喝酒吗。” 听得白渐臣这样一说,宁双儿闷闷不乐,小腿在轻轻的晃动着,这时才看到,自己的夫君给自己倒了一小杯,同时听到了夫君的话:“记住,只能喝这一小杯。” 宁双儿听得大喜,当下轻轻的舔了一口,只觉入舌没有想象当中的那般美好。 白渐臣看着宁双儿饮了几小口后,立即霞飞双颊,当下只觉宁双儿脸颊通红时,是如此的可爱,如果放在后世去,只怕要被一群变态、咸湿大叔,大叫卡哇依的啥。 便在这时,一阵喧闹声由酒楼之下响起,当下立即知道,叶若雪来了,收回心神,往酒楼之下看去,只见是一些州府上的衙役,由一个有品秩的都头领着,娇滴滴的美人儿叶若雪在这群人之中。 那有品秩的都头,名为武青,是个一流高手,厉害得很,白渐臣见过几次,也算是认识,乃是知州宋昭年手下的得力助手之一,这次武青武都头会来,看来宋昭年相当喜欢叶若雪。 显然,叶若雪来绝对是示威的,宋昭年也有些顾忌陆家朝中的四品官陆平谦,要对付陆家,也不可能这样光明正大的办,陆家之中,也涌出了不少陆家之人,显然是收到了消息。 叶若雪、陆家之人在对峙,现在两方都寻到了官面上的支持,当真是对峙着,相持不下。 “好酒。”酒其实并不算好酒,只是这戏码很好看,白渐臣相当喜欢看,当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心中这话才想出来,那边的宁双儿,这位小姑娘,却已经醉了。 第一次喝酒,这也正常。 “夫君,这酒不好喝……”宁双儿醉倒伏在桌上,一副小美人醉酒图展现在眼前。 第二十九章(2)余曲 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有滋而有味,随便用筷子挑了几口小菜,看向下面,因为是知州大人派了都头护送着叶若雪来,陆家的人见势不太对劲,便连陆家家主陆展宗也亲自迎了出来。 “原来是叶姑娘,叶姑娘新近丧父,想叶老与我也有多年交情,不胜悲痛啊。”陆展宗当着面说着鬼话,只是叶若雪此时,却根本没有空和他扯鬼,冰着个脸来。 “陆展宗,不必再玩这一套,两人都是心里明白,玩这一套也没有用。”叶若雪冰冷的说道,这位娇滴滴的美人,已经完全动了怒气:“实话说,这一次,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面对着叶若雪直接冰冷的回答,陆展宗哈哈一笑,当然,也有些尴尬,老狐狸们都是互相对阴,当着面说假话,很少有这样直接说真话的,所以微微有些尴尬。 “叶姑娘是在说气话了。”陆展宗当下说道,这只狐狸是永远不会当面说真话的。 白渐臣看着,有陆展宗这只狐狸在,沉得住气得很,是不可能现在起争斗的,到是可惜了,白白的少了这一次的争斗,给自己再挑了几口小菜,发现这酒店的水平不错,以后常来这里吃。 做出这番决定后,便听到了一阵飘飘渺渺的琴声,琴声悠悠,这本来是闹市之间,却因琴声,似乎回到了青山绿水之间去,笛声悠扬,天地起风,颇有种山林清泉之感。 如此动听的琴声,不知是哪位琴道高手所弹,白渐臣心中疑道,那边上菜的小二,见得知县大人皱眉,这小二是个机灵人,当下便估出来了:“应当是陆家的三姑娘,陆三姑娘,一手琴道,高明无比。” “这陆三姑娘嫁出去了,连琴也少听得多,最近回门一趟,到是让我等又听到了如此好听的琴声。”小二说道。 陆三姑娘?白渐臣心中微疑,心中隐隐一动:“那陆三姑娘,可是叫陆昭容。” 当下小二点头:“没错,大人猜得没错,陆三姑娘便是叫陆昭容。”这小二说的话,同时暗估着,这知县一向也有些风liu之名,莫非和陆三姑娘有些瓜葛,不清不楚的关系,小二是个八卦男,当下把这件事到了后面,与其它的伙计们说。 随也没有想到,这个八卦,在未来会越传越远。 闲话扯回,白渐臣听着悠扬琴声,只如泉水滴在青石之上,那边叶若雪面色微变,琴声嘎然而止,陆府之中走来一个面上挂着面纱的女子,脸蛋完全遮挡了不见,但从身材来看,诱人得很。 白渐臣在这儿,虽然被面纱挡了,但是白渐臣可是知道,这位绝对是当日同在一个车队的女子陆昭容,记得当日,白渐臣不时的打量下,这位陆昭容,确实是长得那种,让人完全迷醉的清纯到极点的脸蛋。 这是位绝色大美人,当日在车队时,白渐臣便定过,这陆昭容的美貌,更在叶若雪之上一些,当真是举世难见的大美人,白渐臣此时也不得不感叹,这年头世事无常啊。 陆展宗这种老狐狸,居然会生出这样漂亮的女儿来,其实白渐臣到是搞错了,陆昭容并不是陆展宗的女儿,只是陆家之人,又生得太过于美貌,加上嫁了远方卫家这大族,身份不同了,所以被称为陆三小姐。 当然,陆昭容是陆家之人,这是绝对不用说的。 而显然,陆昭容显然也是以陆家身份的人出来的:“叶姐姐。”陆昭容的声音清柔好听。 “昭容妹子。”这是叶若雪的声音,冰冷之极,其实由于两人的口音,都是苏杭口音,一口的吴越侬语,软绵绵的,纵使是这种情况之下,也是甜腻之极,好听得很。 “叶姐姐,我由夫家回来,却是晚了一步,所以没来得及阻止整个事情,这是小妹的错。”陆昭容说道:“不过叶姐姐与我,自*好,姐妹情深,只问姐姐一声,这一场错误,真的无法挽回吗?” “姐姐一定要叶家与陆家,分个你死我活吗?”陆昭容看向叶若雪。 叶若雪几乎没有迟疑:“是的,一定要分个你死我活,我弟弟死,我父亲丧,我已经没有了退路。” 这样自*好的姐妹,站在长街的两头,两边都有不少人,但是都没有人说话,都是看着这对姐妹,这样的互相而立,再好的姐妹,在这种情况下,也只有决裂。 是的,多年情义一朝了,有时候,现实就是这样的残酷,没有丝毫可以挽回的地方。 “昭容妹子,对不起。”叶若雪的声音很轻。 陆昭容看向叶若雪,良久,没有说话。 白渐臣看着这一幕,看着自己最早认识的两位美人儿,两位自*好的姐妹,就这样要决裂,不由的,有一种很难说明的感觉,这时候,不由然的,想起了方腊与卢俊义的长街对峙。 当时的江湖第一高手面对着江湖第四高手,对峙。 现今的叶若雪面对着陆昭容,两位自*好的朋友,对峙。 气氛,居然有些相似。 白渐臣深深的吐了一口气,不得不感叹,有时候的人生际遇,真的是很难说明的,比如去年,在同一个车队里面,也根本就没有想过,三个人,居然变化都这样大。 际遇无常,人生道路难测。 白渐臣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这年头,老天,真是让人无奈啊。”发完如此的感叹之后,白渐臣继续看热闹,一时的感叹只能影响一时的心境,大体来说,白渐臣现在是抱着看好戏的心理来。 不知为何,又想起了方腊和卢俊义来,这样的两位高手。 酒楼下,两位悲伤的女子,默默的对望着。 一点声音也没有,此刻居然是出奇的安静。 第三十章(1)终局 东南王府上,肥胖之极的东南王朱勔,正躺在宽大的胡床上,那胡床足足有一丈宽,一丈多长,当真是宽大之极,胡床背后,镶着各种小饰品,显得精致得很。 朱勔本来就是个肥胖如猪的男人,一个人的体型,足足有两个正常男人大,但是肥胖并不代表没用,能起到这份家业,权势倾东南,不得不说,朱勔是个很可怕的男人。 精明、阴森、狠辣、厉害之极,这都是隐藏在那个肥胖如猪体型下朱勔的真面目,以前有小瞧过朱勔的,但是都被朱勔给弄死,而朱勔凭着这份功绩,占在了现在这个位置。 他躺在胡床上,两个长得一模一样,可爱之极,娇俏得很的双胞胎女孩,一个给朱勔捏着肩,敲着背,另一个把朱勔那物什含在嘴中,轻轻的吮弄着,细心无比。 这便是威霸东南的朱勔。 一边享受着服侍,朱勔一边和对面的人说话,此时朱勔对面的这位,站着一位瘦削的男子,这位瘦削男子,正是苏州知府应安道,此人乃是朱勔的重要心腹,应安道站得笔直的,似乎完全没有看到那个可爱的女孩对着朱勔的那物轻轻的用牙咬。 官场黑暗,乃是天下之最。 官场的淫x,同样也是天下之最。 这等程度,到不算什么,在应安道眼中,完全是小儿科,面色不变的汇报道:“王爷,崇德县的白知县,已经收集到证据,而且传了过来了,其中最重要的两条,第一是刺杀朝廷命官,一方主薄,第二是与恐怖组织华山派勾结,搭上那条线,贩卖金丹。” “又是华山派。”朱勔一拍胡床,当真是拍的一声,直接把在含他那物什么漂亮女孩都给呛到了,应安道没有说话,知道朱勔与华山派有些过节,当年朱勔看中了一个华山派女孩,想纳为小妾,哪料到那女孩当了华山掌门夫人,朱勔要的人,居然还被抢走,自然是大怒,心中记下了这桩,如果不是自古华山一条路,华山太难上了,只怕朱勔早就派手下灭了华山派。 不过华山派,这门派能当恐怖份子,专业贩毒,就是因为华山太高太险,军队根本不好进攻。 朱勔怒气微散:“这么说,可以替相爷把陆平谦给办倒了。”朱勔口中的相爷乃是蔡京,群官当中,蔡京这种是顶级,朱勔这种是一流,应安道苏州知府是二流,像白渐臣一方知县,就是四、五流了。 “回王爷,是。”应安道说道。 “很好。”朱勔点头:“能办相爷把相爷懒得去理会的事办好,相爷也会高看我们一层,不错,这件事办得不错,那个手下的县令,好像是叫白渐臣吧,本王还记得这名字。” “这人还可以吧?”朱勔顺口问着应安道。 应安道心中暗道,朱勔会这样用,只怕是想用此人,那白知县瞒会做人的,原来自己也收过他的贿赂,既然收过贿赂,这种时候当然不会说些坏话横加破坏,当下道:“回大人,这白知县还不错,当时剿灭真符派,就有其功劳,还曾破获过大规模的贩卖金丹案,杀死不少华山弟子。” 朱勔说道:“既然如此,安道,有位置的话,便提上此人一提。”东南王金口一开,应安道心想,这位白知县,只怕是要升官了,当下口中说:“是,这种人材,确实要提上一提。” 朱勔又说道:“对了,把这份证据,上传过去吧,传到京城去,姓陆的死定了,说起来,陆老儿当年……”说到这里便没说,应安道也当什么也没有听到,但是心中可知道,当年的陆平谦,可是得罪过朱勔。 苏州东南王府上的事情不提,且说白渐臣在酒楼之上,看了一场好戏,不过终究还是没有立即打起来,毕竟双方的主事人,陆展宗和武青都头,都不想明面里弄大。 两个情义极深的姐妹,就这样,互望一眼,各自而去。 戏就完了,白渐臣只觉这场戏完得到是快得很,既然没戏可看,那么便回县衙去吧,宁双儿这样喝醉酒的,当然是由知县大人亲自动手,抱着回县衙,虽然白渐臣没有什么武功,但是好歹也年青力壮,经常锻练,抱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到是抱得起的。 只是说宁双儿小,但是身体发育也不错,说小也不小了,该长的地方也长得还可以,让数个月不知肉味的白渐臣,很是yuhuo焚身了一把,抱到县衙后,又听得周芷仙在沐浴,当时哪里还忍是住。 话说白渐臣直冲向澡房,推门而入,才一推门,便见一道冰凉的长剑,横在自己脖子之前,不过马上就收去,那边周芷仙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在冉冉的水蒸气中。 “夫君怎么现在来了,芷仙在……”说话的时候,有些鼻音,娇柔之极。 白渐臣哈哈一笑,不过暗道,顶级高手反应果然快,刚才出剑收剑,自己连动作都不怎么看得到,而且,这剑到底是收在哪儿?白渐臣把眼去看,只见罗裳之间,有一柄明晃晃的剑,纵是在浴桶之中,也是随时可以拿起。 白渐臣哈哈笑道:“听说夫人在此沐浴,所以为夫特为给夫人沐浴。” 周芷仙白了白渐臣一眼:“只怕夫君不是为了此意。”周芷仙对其它人冷冰冰的,只是受了催眠影响太深,所以对白渐臣到是娇柔得很,以她性子,是受不了这种,但是既然夫朗执意要,便依得他。 看得进入浴桶的白渐臣,周芷仙心道,真是一场冤孽,白渐臣这回,在沐桶里便要了周芷仙的处子之身,是的,白渐臣到是想到了一种可能,催眠术随着时日的推进,隔了很久不催眠的话,效力会变弱,所以干脆现在取了其处子之身,好让周芷仙彻彻底底的心中自己所有,而且,现在取其处子之身不要紧,反正峨嵋派已经基本掌握,翻不出什么浪来。 当真是一室春guang,水中鸳鸯,以及无限的娇喘之声。 第三十章(2)终局 宣和二年的五月份,在大宋朝的最核心东京城,在那九五至尊端坐的金銮殿上,文武百官相聚于此,九五天子高坐于上,这一天的早朝,与平素并没有什么不同。 蔡京蔡丞相,还是手揽大权,这一天的早朝,蔡相爷的门下官员,弹骇陆平谦,陆平谦在朝中也不算多大的官,四品官而已,再加上又是以前失势的曾布旧部,没有哪个会帮之。 刺杀朝廷命官加上与恐怖份子勾结这两条罪状,让陆平谦吃了不兜着走,好在大宋朝一向不怎么杀士,自诩圣天子加道教中天帝的宋徽宗,更是不犯杀戒,最后给判了个贬。 本来这事也这么结了,宋徽宗不重判,蔡京也懒得去管,一个被贬的,又不算宿敌的,蔡京还没有那个精神去整治,只是蔡京有不少爪牙,相爷不做的,爪牙带劳。 五月底,陆平谦被刺杀在赶赴地方的路上,此事,未上报天听,被蔡京给压了下来。 圣天子听不到,下面的人可听得到。 比如秀州知州宋昭年,听到这消息,微微一怔,这宋昭年一沉吟,事情已经估算出几分了,当然,不知下面何人动的手,但是官场中人,自然有官场中人的警觉。 白渐臣收到了这消息时,已经是六月份了,六月份的江南,开始热了起来,收到这消息,白渐臣微微一笑,既然陆家的参天巨木倒下去了,接下来陆家的就好整了。 完美的一击,现在只差一个收尾了。 与这消息一起来的,还有苏州知州应安道手下的一官员,那官员三十年纪,看起来偏瘦,斯斯文文的样子,这人叫应中权,乃是苏州知府应安道的侄子,亲信心腹之一。 应中权看着白渐臣,仔细的打量着白渐臣,暗暗的估计着这位知县,应中权年纪比白渐臣稍大一些,但是看到这位比自己年纪稍小的知县,也不得不说,这人看来应当是厉害人物,心中这样想着,口中便客气了许多:“恭喜白大人,恭喜白大人了。” 白渐臣心中已经能估计出几分,当然,口中仍然客气道:“应大人说笑了,哪有多少喜事可值得恭喜的。” 应中权哈哈笑道:“白大人只怕还不知道吧,听家叔说过,白大人年青有为,当个知县实在是太委屈了。”说到这里,应中权便不再说了,只是眼睛当中带着笑意。 白渐臣又不是傻子,听得应中权这样一说,大约已经明白了几分,上头要提自己了,明面上的功劳自己有了,暗中权臣心中,自己的功劳也有了,两边功劳都占着,提拔很正常。 “那还请应大人在大人叔父应知府面前,多多美言几句。”白渐臣笑着,心中知道,要提拔自己的只怕就是东南王朱勔,但是,当着应中权的面,当然是说苏州知府应安道。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官场生存要诀之一。 对于这传来好消息的应中权,白渐臣当下是送了三百两的银子,出手大方得紧,那应中权也是推托一番之后,便收了下来,收了三百两银子,脸上的笑容便不由的多了几分。 不过应中权没有多留,这应中权并不是特意来这里的,只不过是经过这里,又听得叔父应安道说,白渐臣是个厉害人物,因为想看看下面的厉害人物,所以接了这桩差事。 既然此事一完,应中权便要离去,当然,虽然是极短的接触,但是白渐臣和应中权,表面看起来,已经是相当不错的朋友,金钱、利益、立场等,使他们的关系相当不错。 待得应中权走后,白渐臣开始沉吟着,是的,当县令绝对不够,现在终于快要升官了,就不知是升何官,又到哪个地方去,这一刻,白渐臣久保平静的心,居然微微的有些起伏,有些平静不下来。 到了此时,白渐臣心中不由不道,陆家,还真是多谢了,如果不是这件事,让自己在几位权臣的心中印象加深了几分,还真不好升官,这个年代,只要是权臣这边的心腹,要升官实在是容易得紧。 而无疑,白渐臣现在已经算是东南王朱勔以及苏州知府应安道的得力手下之一。当然,这仅是这两位的想法,白渐臣可是没有这种想法,自始自终,白渐臣都是在拓展自己的实力。 有了实力,再逢乱世,一切好办。 便在白渐臣这样想的时候,便听到了有衙役来报,说是秀州知州宋昭年来了,听到这消息,白渐臣立即理好衣袍,便要去迎宋昭年,顶头上司来了不去迎也不行。 在出了县衙门不久,白渐臣见到了宋昭年,宋昭年一身淡青的衣裳,只是已经微现老相,四十多岁的人,在这个时代,确实是偏向老人了,在这上面与后世没法比。 “参见宋知州,下官来迟一步,来请大人见谅。”白渐臣说着官面上的话。 宋昭年微微一笑:“白大人客气了。” 宋昭年笑完之后说道:“本知州这番来,有些事要与白大人商量,便到县衙去说吧。”宋昭年这样说,白渐臣自然是领命,只是不知道,宋昭年这般的说,却有何用意。 宋昭年找自己有何事?白渐臣心中疑惑着,而宋昭年也在打量着白渐臣,自己手下的这位知县,似乎相当厉害,上次到是没怎么看出来,宋昭年是一方知州,正四品的官,精明无比,又是在自己地头上发生的事,所以估计到了,是苏州东南王府那边,直接调了这边的白渐臣,东南王府会选上这白知县,定然是因为白知县够厉害。 宋昭年一向精明,已经隐隐的估计到了东南王府上可能会提这位白知县,所以现在也不敢轻慢了这知县,一位知州,一位知县,两人联诀前去县衙,一路风声笑语。 第三十章(3)终局 县衙中,清秀的小婢奉上了清茶,白渐臣说道:“宋大人,请。” 宋昭年微微一笑:“白大人不用太过客气。” 白渐臣说道:“不知宋大人此次前来,有何事找下官,若是大人有事,下官定当立即办好来。” 宋昭年看定白渐臣:“白大人啊,这一回陆平谦陆大人被贬官,然后遇刺的事情,白大人可曾听过。”说话说得悠闲无比,悠悠的把玩着茶杯,语气很轻很淡。 白渐臣心头急转,这宋昭年到底是什么意思,到是不曾听说过宋昭年和陆平谦有交情的,白渐臣心中急转着,表面上说道:“下官到是听说过,只是东京城的事,下官也无权多嘴。” 宋昭年心中微微一笑,这位白渐臣,看起来有些奸狡,说话滴水不漏,既然等白渐臣挑开来不可能,那么只有自己挑明来:“听说陆平谦陆大人被贬的原因,是因为有一些证据。” 似笑非笑的看着白渐臣:“白大人不用瞒本官了,那些证据,只怕是白大人收集的吧。” 宋昭年说得云淡风清,没有火气,只是把白渐臣给一骇,宋昭年如何得出这消息的,这样心中一想,不由沉吟着,宋昭年毕竟是本州的知州,类似于后市的市长级别,掌控本地,能由之推算出这些,也正常。 而现在根据自己掌握的情况是,宋昭年会支持叶若雪,必定和陆家也不是一边,敌人的敌人,就是可以合作的伙伴,心中把这一切想好,当下心中大定:“回大人,确实是下官收集了一些。” “东南王府上交待下来的,因为是上面秘密交派的,所以也不好通知大人,不然如何也不会不通知大人。”白渐臣说道。 宋昭年心中暗道,这白渐臣到是明白人,一点通之后就装出爽快的样子,实乃是官场上的人才,已经预估到白渐臣要升官,所以也不敢完全当下属的样子对之。 宋昭年微微沉吟:“白大人,既然事情挑明了,便说件事情吧,白大人应当也知道,叶若雪叶姑娘的事情吧,叶姑娘可是拜托本官去铲除陆家,结果白大人一下子插了一手。” 宋昭年眉头皱了起来:“这让本官很是为难啊。” 白渐臣一听,便知道宋昭年想干什么,当下哈哈一笑:“既然宋大人要这个收集证据,放倒陆平谦陆大人的名,那大人便拿去,下官绝对守口如瓶,绝对不会说,那是下官做的。” 宋昭年要这个名,因为当初他答应叶若雪的,由此也可以肯定,他对叶若雪这个情妇,是相当的宠爱,不然也不会如此。 而白渐臣则是要实际的利益,反正利益东南王府那边记得,升官并不远,便把这名让出去又如何,白渐臣一样不在乎名上面的,再说了,把这放倒陆平谦之名让给宋昭年,还可以转移陆家的怒火。 要知道陆家还有些实力,现在把怒火一转移,这些都让宋昭年去承认,自己反而可以不被陆家的人所仇视,这到是大好,两边一计算,当真是宋昭年得一利,自己得二利。 有利益可以得的,白渐臣当然也不会推辞,除此之外,还可以和宋昭年交好,这件事情做得过,当下便道:“既然宋大人这样说了,下官自然同意。”说罢哈哈一笑。 宋昭年也是哈哈一笑。 一切尽在这一笑之中。 笑过之后,宋昭年说道:“不过说起来吗,那陆家家财到是丰厚,不过这上面,本官定不会和白大人相争,抄家的事情还是白大人去做。”官场上面圆滑一些,犹其是估计白渐臣是朱南王那边的人之后,再说了,白渐臣做事做得爽快,把放倒陆平谦这件事归在自己,好让自己讨好美人儿,自己也便放弃陆家的家财吧。 反正当了知州,捞钱的地方不知多少,也不差那一处。当真是三年宋知府,十万雪花银,根本就不虑钱不够之类的问题。 见得宋昭年主动放弃这一块,白渐臣心中欢欣,手下有二百多号人后,才发现原来银钱用得这么快,最近没怎么去捞钱,钱到是不怎么够用了,现在终于可以狠狠的搜掉陆家的家产,心中如何不欢喜:“那么就多谢宋大人了。” 轻轻的品了口茶,宋昭年说道:“说起来,白大人积的功也差不多了,是不是也当升升官了。”完全是试探性的,要试探出来,好让宋昭年肯定,这位白知县有多大的价值,是合作还是利用。 白渐臣当下面色一正:“下官这等当臣子的,只知道是不是顺利做好份内的事情,不知其它,至于升不升官,则不是下官该考虑的,圣天子在上,垂怜我等小臣,感觉有功,自然会升升。”当真是说得滴水不漏。 宋昭年沉吟着,这样更难搞了,还真不知道这位白知县,到底将来会如何,不过看这说话,应当是个有前途的,那么暂时就订为将来的合作对相,官场上吗,要互相帮助,不轻易结敌,不过一旦结敌,绝对要弄死。 森森寒寒的眼神瞬间收掉,宋昭年说道:“说起来,本官还要在崇德县呆上几日。”宋昭年要呆在这里,完全是因为要给叶若雪壮威,整死陆家来,现在陆家上面没人,他宋昭年怕什么。 遇到厉害的,躲,并且找寻后台。 遇到差不多的,阴之。 遇到官阶低又没后台的,弄死。 这便是官场的原则。 “本来宋大人在崇德县,下官自当相陪,只是宋大人想必不想下官相陪,美人如玉啊。”白渐臣发出男人们都懂的笑容,宋昭年也是这样一笑:“确实,叶姑娘真乃尤物也。” 这样一说开,斯文的面具扯下来,两人就交流起这方面的心得来,一个在后世风liu浪子,啥没见过,一个则是一方知州,玩过的也不知多少,这两个交流,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好。 两人都有相见恨晚的感觉,而白渐臣这才知道,叶若雪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是所谓的名器,怪不得宋昭年会把她视做宝贝,世上罕有的名器,不是宝贝是什么。 第三十一章(1)挥袖间扫落棋盘 宋昭年扳倒了陆平谦,这个传闻在极小的范围内传着,当然,一切都依据着宋昭年自己设计的,传到了叶若雪的耳中,白渐臣不得不恶意的想着,这番此传闻一说,叶若雪只怕更要依那宋昭年,床弟之间,又不知要变化出多少姿式来。 话说这叶若雪,还真是美人如玉,当代名器。 宋昭年是在崇德县呆了一段时间,现在还在,不过并不插手对陆家的事情,陆家的家产由白渐臣去抄,按照道理,这陆家也只是大树已倒,似乎还是和以前一样,也不好抄家,只是官场上,自然有官场上的手段。 先是令了张龙去捉了几个陆家的子弟来,陆家子弟众多,要抓几个实在没啥难度,马上人就抓到手了,白渐臣坐在县衙大堂之上,往下看去,但见是三个年轻的公子哥打扮的,看起来脸上没有多少血色,皮肤苍白。 手下的衙役说道:“大人,这几位是早晨在青楼外抓到的。” 白渐臣微微一笑:“夜宿青楼,到是好风liu,话说正当少年要风liu,不错,不错。” 那三个陆家子弟,听得上头的知县这样说,还以为弄错了,当下便道:“大人,大人,在下等三人,一向遵纪守法啊。” 哪料到话一说完,刚才还和善无比的知县,突然板起脸:“遵纪守法,你们三人会遵纪守法,怎么本县听说了,你们三人,在买卖走私金丹等毒品,还敢说遵纪守法。” 当下那三个陆家子弟,当下连叫冤枉,确实是极大的冤枉,陆家虽然走私买卖金丹,但只有核心的人知道,他们这样的三人,如何会接触到核心,但是冤枉不冤枉,并不是由陆家子弟说得算,而是由当官的说得上。 官字两张口,想如何说就如何说,知县说你是冤枉你就是冤枉,说你不是冤枉就不是冤枉,现实就是这般的残忍法,白渐臣也懒得去废话些什么,直接喝道:“张龙,你给本官把本官要问的套出来,用什么手段随便,反正要他们招供,本官却有些累了,去后面休息下。”说罢白渐臣抬步便走,逼供的事情就交给手下去做。 张龙哈哈一笑:“大人,这放心,全问得出来。”张龙当了这么久的都头不是白当的,什么犯人,落到了他手里,那是想怎么玩弄就怎么玩弄,什么一代忠臣意志坚定,在大刑之后,全是狗屁。 人的身体再坚硬,比得过各种刑具,在衙门里可是有一套一套的刑具,从张龙当差以来,还真没有碰到过很牛逼的犯人,基本上大刑逼供,想要犯人招什么,犯人就不得不招什么。 现在对付三个陆家子弟,那还不是简单之极。 白渐臣泡了杯茶,美美的喝了些茶,再由宁双儿宁小侠女,用手给自己捏了捏肩膀,当真是舒适之极,这才悠哉悠哉的往着县衙大堂走去,有的犯人逼供要的时间长一些,但是显然,这三个浮浪的陆家子弟绝对不在此列。 他们,也敢来玩硬骨头,想玩硬骨头,先看一看自己扛不扛得住大刑再说,白渐臣坐定,很满意,台下没有一点血腥,全被衙役给清理好了,而那三名犯人,现在还有力气说话,只是眼神当中没有任何的神采。 这便是大刑的威力,白渐臣一震惊堂木:“堂下三人,现在本官问你,你们招还是不招。” 堂下三人,立即开始招了,招的全是之前李酸才写好的文本,直接就是照本宣科,没有一点敢乱来,对于这个效果,白渐臣很满意,对极对极,就是这般,整治陆家的证据到手了。 而这时,林宏图走了进来,同时手上押着一个垂死的青年,林宏图说道:“禀大人,这位便是刺杀林主薄的杀手,已经被下官擒拿归案了。” 白渐臣哈哈一笑:“林节级做得不错。” 林宏图的这件事情,是白渐臣早就安排好的,不过叶主薄,不过是这整个棋局要牺牲的一个棋子,如此而已,以人为棋子,和敌人对攻,这虽然嫌狠辣一些,只是官场之中,要生存,要上爬,便无所不用其极,利用人这算什么。 林宏图早就注意叶主薄,甚至在刺杀时也在不远,不过林宏图并没有出手,只是盯着杀手,待得现在白渐臣要用这一招棋子,便把这位杀手给擒拿归案来。 “林宏图,你投靠官府,甘当鹰爪,江湖败类。”那杀手虽然是重伤状态,但突然暴出这一句。 林宏图微微一笑,并没有做声,笑容自若,一点不适感也没有,看到这一幕,白渐臣不得不感叹,林宏图在官场上混了这一段时间,又进步了,面皮比以前厚了许多。 白渐臣站起身来:“既然一切都可以了,那么,去陆家吧。” 此时天色也差不多黑了,白渐臣带着一大群的衙役出了县衙,而县衙之外,则有林宏图手下的一百号步弓手,有这个实力,灭掉陆家已经足够了,白渐臣这样想着,当下一群人往陆家而去。 此时的路上人虽然不多,但还有人,见到知县又带了一大群人出发,均是心中暗道,看来又有一个大家大户要倒霉,抄家知县之名可不是假的,当真是威震崇德县。 到了陆家外围,久经训练的步弓手,先是几个把看门的家丁给放倒,全是用刀背打昏过去,然后踹门的踹门,上房的上房,占领有利位置至高点的,都去占领有利位置至高点。 当真是,动作飞快,如同猿猴,白渐臣赞道:“林节级这训练得不错吗。” 林宏图当下恭声道:“全赖大人在上面指挥有方,若非如此,卑职哪能训练得好。” 白渐臣哈哈一笑:“不用这样恭维我,是你的功劳便是你的功劳,本官也不会抢。”这句话说是这样说,其实假得可以,功劳这东西,本来大部分就是上司的,怎么会先轮到下属呢,虽然说莫装逼,装逼被雷劈,只是这年头在官场上,不得不装逼,在下属面前,显示一下自己的人格还是瞒高尚的,当然,接下来林宏图的面上,立即现出感动的神色。 如此,上下和谐。(明天就上架了,也差不多了,开书开这么久,差不多应当上架了。) 说明一下 说明一下,今天把最后的存稿给更出来,然后,此书太监。 想了想,我发现我不太适合现在的起点。 自己水平不行,所以,暂时封笔。 先休息一段时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或者某天,我会挂个mj去写又白又雷又yd的书去了, 反正这个号基本不要了。 嗯,最近的一些,有些抱歉,但是感觉自己水平不行啊。 就是这样。 谢谢大家一向的支持,只是,真的很抱歉了,没办法,我写作实力有限。 《返宋行》说明一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十一章(2)挥袖间扫落棋盘 渐臣并没有急着冲进陆家去,现在大局已定的情况,急,慢慢的等待着,等待着要待的人,不用多久,白渐臣等的人终于出现了,一脸斯文沉熟稳重的中年男子陆展宗已经出现。 纵使是在这种情况下,众多衙役步弓手到了门前,陆展宗的脸色仍然相当的平淡,不愧是地方豪强,泰山崩于面前而丝毫不变色,这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来见自己。 陆展宗先是一抱拳:“见过白大人。” 白渐臣呵呵一笑,回抱了个拳:“陆兄到是安好。”对于垂死之人,白渐臣是从来不会吝于展现自己的大方,知礼的一面。 见得白渐臣的态度还算温和,陆展宗当下便说道:“不知白大人这番到了寒舍,有什么事情?” 白渐臣负手于身后:“寒舍?不会吧,本县怎么看,也不像寒舍,说陆府是寒舍,陆兄实在是太自谦了。”白渐臣这话,却无疑的要尖锐一些,之后才说道:“这回也不瞒陆兄,没有办法啊,无意之中,查到了陆家一些不法事绩啊。” 白渐臣一挥手,当下便有衙役,把那三个陆家子弟以及刺杀叶主薄的杀手给提了上来,白渐臣长叹一声:“陆兄,这边的杀手,乃是刺杀叶主薄叶大人的杀手,这位杀手在被擒住之后,指责是陆兄请的他,去杀叶主薄的。” “还有那三位。是你们陆家子弟吧,被擒住后,说陆家在贩卖金丹。” “这两桩案子加起来,也由不得本县不办啊。”白渐臣长叹一声,表面上相当无奈地样子。 陆展宗说道:“大人,冤枉啊。” 白渐臣一摊双手。示意无奈,同时压低声音,在陆展宗的耳边说道:“其实本县亦不想办陆兄,只是陆兄最近也听到传闻了吧,宋知州宋大人,用些手段,让陆平谦陆大人下台,然后被刺。这宋大人太宠叶若雪,最近还交待下来,要本县定要严办陆家,本县亦是不得不为啊。”一声长叹,完全是可惜、不忍的表情。 陆展宗听得这样一说,一怔,最近他也收到了类似的传闻,所以一下子信了白渐臣的话,当下亦是低声的道:“那白大人以为如何办才好?” 白渐臣无奈地叹道:“本县亦是没有办法。”很好,白渐臣要的便是这种效果。宋昭年喜欢来顶着陆家所有人的仇恨,便让他来顶着吧,反正自己又赚到了好处,又不得罪人,连陆家这一家被害了,也完全不知道是自己下的手。白渐臣最喜欢用这种手段。害了人被害的人压根就不知道是自己动的手,这种感觉当真是大爽。 便在此时,一道寒光由陆展宗的袖中亮起,尔后停留在白渐臣的脖子上,陆展宗说道:“白大人,陆家此次,绝对没有生路,所以。也只有暂时借白大人,迫退大人手下。” 制住了白渐臣,陆展宗对着陆家之人吼着,却浑然没有发觉。此时地白渐臣,嘴角正露出一个相当诡异的笑容,果然,一切朝着白渐臣早就设定好的局发展着。 陆展宗对着陆家其它人喊道:“陆家已经完了,你们全部逃吧,或者出海,或者去边疆,或者去宋江起义的地方,这几块地方,都是大宋朝无边管得到的,生存下来,把陆家的种延续下去。”说话说得有些悲,是的,百年大族,现在却面临着毁灭大祸,身为陆家的家主,要眼睁睁的看着这样的百年大族毁灭掉,而且是毁在自己执掌之时,心中自然是悲怆之极。 这时候,陆展宗最对不起地,就是陆家的列祖列宗。 但是,只要陆家还有人活着,陆家便不会灭,陆展宗对于此,有着相当坚定的信念。 便在此时,陆展宗看到了一道寒光,那道寒光无比的亮丽,不知这道寒光,由何而此,又由何而终,然后,陆展宗看到了自己的后背,眼睛能看到后背只有一个解释,头断了。 斩断头颅的长剑很寒,正是倚天宝剑,而握剑地手很稳,纤长而发白,当代绝世美人的手,周芷仙冷冷的执着剑,站在白渐臣的一边,一剑斩断陆展宗的头颅,对于周芷仙并不是太难的事情。 而此时,陆展宗看着自己的后背,这一刻,思维即将断绝,但是在思维即将断绝之前,陆展宗的最后几个念头是这样地。 ……陆家完了…… ……陆家的列祖列宗,后辈陆展宗,有愧…… 身为大宋朝时家族中的人,忠于家族,为家族的延续可以牺牲任何,但是显然,纵使是抱定了牺牲一切地决心,但是最后,陆展宗还是什么也无法挽回,什么也无法挽救得了。 因为他碰到的是白渐臣,或者说,在最后的关头,他还被白渐臣给玩了一手,利用了一把。 杀陆家家主,绝对会引来陆家其它人的仇恨,只有在这种不得不杀的情况下,才能把仇恨值降到最低,陆家毕竟是百年家族,有相当的势力,白渐臣不想吸引太多仇恨,这是其一。 第二,白渐臣要做的,并不是毁灭陆家,而是完全掌握陆家,所以,吸引太多仇恨绝对不是明智之举。 第三,陆展宗临死做的事,还让陆家的罪过更深一些,这样一来的话,白渐臣可以凭着这些,加重陆家的罪,铲灭掉一些不服自己的人,让自己更好的掌控。 一举三得的事,便是白渐臣设计这最后一幕的目的,反正有周芷仙在身边,陆展宗那种三流身手,是不可能真伤得了自己的,以极低微的风险,去做这种事情。自然是做得过。 一切如同计划,没有一丝一毫地错漏,对于这种结果,白渐臣很满意,当然,此时表面上。 做无出限悲痛的样子:“陆兄啊陆兄,你怎么也不该啊,本县和你也算相知相交,怎么也会努力替你想出些办法来,开脱罪名才是。”相当的悲情,这一招是向刘备刘玄德学的,刘备之会哭,直让白渐臣崇拜得紧。 当世枭雄。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人心,亦是一样。 而白渐臣则用自己的悲情,去掌握陆家地人心。 做完戏之后,白渐臣表面忍出悲痛:“陆家的各位,今日本县奉了宋大人的意思,也只有请得各位,回县衙配合一下,当然,本县只请与本案相关的人员。其它人员,还是照常。” 完美的表演,外加上那些步弓手手持弓箭的威力,两相结合,再加上只请部分相关人员,让陆家余下的人再没有反抗。而衙役们则冲了进来,一个一个的捉,按照白大人之前交待过地。 知道要捉哪个,关键是哪个,当然是白渐臣早就安排好的一步棋子——县尉陆展池提供的内部情报,现在的陆展池,完全在白渐臣控制之下,陆家内部他所知道的秘密。全部说得一干二净。 若是这枚棋子没用,原先白渐臣就不会花上那么多功夫,去安下这枚棋子,现在终于是展现用处的时候了。当然,之后还有大用,这都在白渐臣的计划之中,无有遗漏。 火把噼噼啪啪的作响着,一个又一个陆家的重要人物被捉住。 一边看着手下捉人,白渐臣一边来回的踱着步子,终于,做后事地专业人员来了,把陆展宗的遗体给敛好,做戏要做全套,白渐臣怎么可能把最后的这一步给忘了。 这些都一一做定之后,却见黑暗之中,淡淡的走出一位绝色的女子,这女人鹅蛋形脸蛋,皮肤好到惊人,头上扎着双环望仙髻,秀发扎着繁复之极,好看之极。 — 丽人穿着鹅黄色的上衣,腰若流执素,挂着明月铛,下身是浅色地百褶裙子,绣花鞋在裙下,亦看不到,不过亦是可以肯定,绝对是漂亮之极的三寸金莲。 丽人生上有着少女的清丽脱尘,亦有着少妇的一些柔媚,把两者如此完美的结合在一起。 白渐臣心中微震,如此漂亮,居然让心若石的白渐臣心志都有些动摇,好在只是微微,这丽人白渐臣之前也偶尔瞄到过几眼,是第三番相见,赫然正是陆三小姐陆昭容。 陆昭容在黑暗之中淡淡的行走着,居然连无边的黑暗也变成了仙境,这丽人地容貌,更胜于叶若雪,与周芷仙在两可之间,只是周芷仙胜在身材好,以及冷艳,温柔,而陆昭容的气质,几乎无可匹敌。 美则美矣,只是白渐臣是个冷血的性子,面对着陆昭容这等绝色的丽人,白渐臣和面对其它人没有任何不同,美美丑丑,在正事面前,不值一晒,这便是白渐臣地想法,观点。看看周围的一些人,大多是惊呆了,说不出话来,不过也都是一瞬间,没得多久,还真没有哪个美色,可以永远震住其它人,一刹那间的失神到是极可能的。能把旁边人一直给震住,那就完全是意淫了,怎么可能。 陆昭容走到近前:“参见白大人。” 白渐臣微微一笑:“请起。” 陆昭容言道:“妾亦为陆家的一份子,这番陆家有难,妾亦心痛。” “还请大人在此案中不要判得太重,饶了陆家。”娇声软软,吴越语。 原来是来讨价还价的,在一瞬间,白渐臣开始无视面前的佳颜,一旦开始进入正事,所有的美色,白渐臣都可以无视,白渐臣便是这样心肠狠辣的男子,既然进入正事,那就开始处理正事的思想。 “陆姑娘,嗯,应当是喊卫夫人吧。”白渐臣说道:“卫夫人尽管放心,本官一定禀公执法,绝不敢有丝毫疏漏,亦不敢负了圣天子命在下为一方父母官之所托。”太正式话了太官样话了这回答。 陆昭容见得白渐臣这般,她亦是无奈,她本来就不通这中间的斗争,哪里和白渐臣这样的官场老油条比得了,白渐臣随便来几句话,也可以唬得了她,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 “回县衙。”白渐臣猛然的喝道,当下一众衙役,步弓手带着三、四十个犯人,直回县衙而去,在行走的过程中,白渐臣亦是叹了一声,这陆昭容真漂亮,当真是绝世佳人。 以及那素为谋面的李清照,那又会是何等的佳人,好吧,绮思全收掉,马上开始审犯人了,这可是自己控制陆家的关键所在。 回到县衙,白渐臣并未急着审案子,时间也晚了,各自休息,一切等明天再开始。 话说,晚上睡在床塌之间,还不由的会想下陆昭容那清秀到无可匹敌的容颜,男人吗,就算再枭雄,也大多是好色的,只是枭雄能控制在这个度范围内,想着清秀二字,白渐臣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位人物,另外一位人物叫李清照,李清照应当比陆昭容要大上几岁,在后世当然听过这位女词人的名声,便是在当世,也是听过其名声,据说也是个以清秀闻名的女子,不知道李清照,若是现在出来,与陆昭容站在一起,绝对是两大清丽佳人对比,亮极一世。 白渐臣此时的思维转得极快,也极乱,李清照似乎现在也嫁了人,是个丞相的儿子,不过在金兵南渡之后,那丞相的儿子死了,最后嫁了个知县,不行,白渐臣心道,那样清丽的词人,到时候要抢过来才是,不能嫁给其它的知县。迷迷糊糊,一夜春梦了无痕。 第三十一章(3)挥袖间扫落棋盘 一夜的深牢,是黑暗无比的,虽然白知县去睡觉了,要讨好白知县,是把一干犯人往死里整,当然,没有得到白知县的正确意思,典狱长也没有动太重的手。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典狱长李平之,就早早的去求见白知县,好让白知县验收这一次的成果,白渐臣这时,正好起床不久,由着婢女奉上茶,侍候着洗漱,一边接见典狱长李平之。 “大人,这一干人犯,怎么处置?”李平之问道。 “怎么处置,当然是依法处置。”白渐臣相当义正词严的说道,同时压低的声音说道:“这件事,具体的,你不用太多去理会,基本上本县会另外派人去做的。” “当然,也非是本县不用你。”白渐臣说道:“老李啊,你绝对是本县的得力手下,只是这件事情,由其它人做更好,由你典狱长这个身份去做反而不太方便。” 听得白渐臣这样一说,李平之才释然,是的,官吏这一行上,本来有些事情,是身在其位反而不好做的,以免以后被调查,这件事情可能也是这样,当然,真实的原因,是因为白渐臣,压根儿就没有把李平之当成是心腹手下,如此而已。 待得李平之退了后,白渐臣轻轻的喝了一声:“王朝。” “回大人,卑职在。”黑暗之中,王朝渐渐的现身,说起来。王朝是四人当中地一个另类,他的武功居然是四人之首,一流高手,而非二流高手,他一直装做二流高手的原因,也是因为怕自己武功高了。要和其它三位兄弟持平,所以一直隐藏着,若非是周芷仙眼力惊人,一下子就看出王朝不简单,只怕大伙儿都被王朝瞒过去。 所以在白渐臣的手下,王朝有着两个身份,一个是保镖,二是杀手。 现在。就是发挥王朝杀手这个身份的时候了,白渐臣由袖中取出一份纸张来:“王朝,这是一份名单,你到大牢当中去,按照名单上的人名,一个一个地杀过去,记住,天黑后下手,同时,本县吩咐过了。典狱长李平之会助你成事。” 又是一个相当平淡的白天,入夜,白渐臣并没有急着睡觉,而是在书房里面等消息,同时随手翻动着手头的书卷,书是道德经。修身养性的书,如果在外人看来,像白渐臣这种枭雄般的人物,却去看这种修身养性的书,很扯淡。 但是实情,白渐臣当然需要看这书,修身养性,实在是大赞的理由。看这书,可以让白渐臣的心理平和下来,要处理很多事情,更要修身养性。一步一步地慢慢来。 烛火轻燃,书页缓翻。 白渐臣暂时的放下了书,站了起身,给自己泡了杯茶,然后喝道:“王朝,出来吧。” 黑暗中,王朝已经出现,身上沾染了些血腥的味道,拱手说道:“回大人,名单这的人名,已经全部杀掉,无一漏掉,名单上没有的人名,一个未杀。”王朝做事,便是杀人也很稳,所以白渐臣喜欢用王朝。 “很好。”白渐臣微笑,要王朝去,是把陆家一些重要的人物,不可收服,或者难以收服的人物给杀掉,这样自己全盘控制陆家就简单多了,至于这些人在大牢当中突然死亡的原因。 这边王朝才退去,一切照着演戏般演的,白渐臣直去大牢,身后跟着一大堆的衙役,此时地白渐臣,面色森寒无比,一看起来,就似乎相当生气的样子,听声音,白渐臣确实相当生气。 “话说,怎么回事,在县衙的大牢里,足足有几十个人突然死亡,这是怎么回事?”白渐臣怒喝道。 典狱长李平之这时疾时的站出来:“回大人,看样子,痕迹,似乎是武林高手所为。” 白渐臣当下怒喝:“不管你什么武林高手,立即给本县去查,去追,敢在本县的大牢当中杀人,便要有被本县抓到的觉悟。”当真是义正词严,面色肃然,无人敢拂。 余下地,大牢当中未死的陆家之人,现在被聚到了一起,怕武林高手再来大牢杀人,所以这番,都是聚在一起,重兵把守,以防偷袭,白渐臣带着两名衙役,直入陆家犯人当中。 “诸位,本县和已逝的陆展宗,其实是相当好的朋友啊,这一回,陆兄死亡,已经是一大憾事,却没有想到,居然会接着出现这种事,陆家这么多人 本县心痛啊。” “本县其实也不想啊,只是奈何,宋……”一个宋字才出口,白渐臣当时便顿了顿,一时间极静,这宋字吐声并不大,但是却也有不少陆家的人听到了这声音。 白渐臣干咳一声:“诸位放心,本县一定会给你们讨个公道的。” 尔后,白渐臣便离开了大牢,只是此时的大牢中,陆家的人,坐在相当近地地方,已经开始悄悄的议论,刚才那个宋字可是清清楚楚的,也便是说,是宋昭年派人下的手。 现在陆家人如何不知道,首要大敌就是宋昭年,当年大牢当中,陆家之人,怒气冲冲,暗道这宋昭年逼人太甚了。 “很好。”在黑夜当中,庭院当中地孤松之下,白渐臣负手对天而笑,自己这一步棋又下下去了,把自己想害的人都借宋昭年的名誉给斩杀掉,然后自己得利,真是痛快啊。 只可惜,自己的手段,太过阴暗,不想与任何人分享,不然分享得多了,只怕那分享的人,无论是再亲之人,也会认为自己太过阴沉,到时候就不好办了。 白渐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陆家的事情,到此为止,基本上就搞定得差不多了,现在就差最后一步,待得数天,白渐臣开堂再审陆家,这时的陆家,已经得过了一定的忠告,所以把什么事情,都往死的那几十号人身上推,本来他们这几十号,就是相当核心的人物,推在他们身上,也完全合理,甚至于,完全的和实情相符。 — 走过大堂这一步后,陆家的人就全部可以回家,而白渐臣则去找了崇德县的县尉,一个被白渐臣压制得,已经相当听话的陆展池,白渐臣去找陆展池,陆展池也早就知道其中一部分,见得白渐臣前来,当下心中大喜:“参见白大人。” “来,白大人进屋,下官是早备了一桌酒宴。” 酒是好酒,菜肴亦做得相当的精致,这是陆展池特意请名厨去做的, 白渐臣端起酒杯,把玩着酒杯,然后轻轻的喝上一口:“说起来,陆展池,估计这一次本县的来意,你也差不多清楚了。” 陆展池面带笑容,确实是心中欢喜:“回大人,大人的意思,下官是基本懂了。” “很好。”白渐臣抰了口菜,放入嘴中,慢慢的吃着:“没错,本县的意思,就是把你扶持成了陆家的家主,我知道,你这一分支的力量还很弱,根本不强,但是有本县助你,你要上位,也是不难。” “多谢大人。”陆展池差点便要翻身拜谢。 白渐臣制止了他:“不过本县也是个明白人,不说糊涂话,本县扶持你上位可以,但是相对的,本县的要求,你也要答应,本县的要求也不高,陆家的收益,本县要五成。” “同时,只要本县还在崇德县当官的时候,你要绝对听本县的话。”白渐臣说道:“当然,放心,这个条件你也不吃亏,本县亦不可能永远在崇德县,以后本县出了崇德县,日后你我,还可以为官场互依。” 听得白渐臣这样一说,微微的一讨虑,陆展池当下便道:“大人说得极是,大人说的每一桩都对极。” “很好。”白渐臣与陆展池碰着杯子,两人互相对视一笑,这个协议算是答成了,两人各自都得了些好处。 接下来的日子里,白渐臣扶持起了陆展池当陆家家主,同时也让陆家的收入大多进了自己的腰包,当然,陆家以前的家产,也被白渐臣给搜刮了大部分,当真是赚得极爽。 而且最有趣的是,陆家的人,到是没有几个敌视白渐臣的,一个个的以为白知县是好人。 这件事情,基本就这样完了,终于,幕要落了,此时的白渐臣,仍然站在那孤松之下,淡淡的看着头顶的月色,现在已经是六月份了,离方腊起义,仅仅是四个月。 那个如天神一般的男子。 方腊,就快要到了与你对决的时候了吗? 第三十二章(1)贺宋知州 值六月,盛夏将至,此时的白渐臣,已经一手把崇德中,而且占了大批的陆家产业,那钱财虽然算不上滚滚而来,但是也是极多,足够二百人的花销。 江二天在明华县的铁鲸帮,以漕运为生,到是不用白渐臣补贴银两出去,钱财多了,白渐臣也没有闲着,当即给手下的换装备,好兵器好甲好弓好箭,一律的全是一流货色。 在这时候,多花些钱,叫这些士兵多留些汗,白渐臣可不希望,到四个月之后的大战当中多流血。 方腊起义这玩意,是巨大的机遇,凭这里说不定就可以升不少官,但是同时也是巨大的挑战,席卷江南的农民起义,不知要陪上多少官员进去,机遇与挑战并存。 要抓住这机遇,白渐臣之前所做的一切,便是为这个做准备。 六月中旬,到是传来了消息,这消息由秀州府传来,原来是宋知州宋昭年的夫人,生了个大胖儿子,原本宋昭年不知为何,一直没有后代,年近四旬,当真是急也急死,这回不知为何,居然突然生出个大胖儿子来。 宋昭年喜得麟儿,不说别的,白渐臣这个当下属的,绝对要去贺喜的,当下吩咐一声,由李酸才去准备准备下各方面的事,最终在陆家原本的财物当中,选了一对玉麒麟,送了过去。 那对玉麒麟,约是半尺来高。看起来碧绿无比,幽幽寒寒地,其具体价值,白渐臣也不懂,对于玉器、古玩这些,白渐臣既不喜欢。也完全不懂,简单的来说,白渐臣就是个实用主义的俗人。 不过不懂也没有什么,只要手下这方面的专业人才懂,那便够了,比如现在李酸才说明了,这对玉麒麟价值还挺高的,拿来当贺礼正适合。准备好这些之后,便带些人马,去秀州府去了。 一行坐在马车之上,仍然是老规矩,周芷仙在旁,有着绝顶高手当保镖,不要白不要,而宁双儿则嘟着小嘴儿,不时的在纸上画些什么,宁双儿是拥有画地图天赋地人。 没到一天的时间。便听到了前面的马夫说道:“大人,秀州府到了。” 秀州府,展现在白渐臣的眼前,白渐臣由马车上跃了下来,抬目而观,只见巍巍城墙。足足有三丈之高,城门高耸,近丈高的宏大城门,出现在众人之前,站在官道上看去,只觉得雄伟无比。 将近晚间时分,此时官道上的人相当多,都是赶着最后一趟入城或者出城的。待得晚上,城门一关,那便再想入城出城也不可能了,这时候检查路引之类的也是飞快。守门地士兵也怕拖得久了些,浪费自己的时间。 白渐臣一伙人,清清白白,全是官吏的身份,通过城门这一关自然不难,顺利的进了城,然后找了家客栈住下,只待着明天,再去拜访知州宋昭年,白渐臣在秀州府,到是不认识多少人,但是也无所谓。 “老板,多上几个精致的小菜。”手下的衙役已经吩咐着店老板,掌柜的见得来人气势不凡,估计是官场中人,也不敢怠慢。 话说这家客栈还算是规格比较高的,所以客人就不少,所以的所以,白渐臣就无意间碰到了熟人,还真是熟人,正是见过四次的陆昭容,虽然面纱蒙面,但是好歹也第四次见面了,加上此女确实气质绝佳,身材动人,所以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此时地陆昭容,正随在一个青年的身后,青年长得相当英俊,一副年轻才俊的模样,身后的人马也不少,看这气势,不像普通商人,估计也是官家的身份。 李酸才在旁边道:“这人就是陆昭容的夫君,卫家地人,姓卫,名仲道,听说在秀州府下的镇台县当知县。”陆昭容本来早就嫁人了,以白渐臣的话来说,就是漂亮娇艳之极的人妻,那是大大的赞啊。 卫仲道那边,也有个人小声的在他身边说些什么,卫仲道也马上明白了白渐臣的身份,白渐臣和卫仲道的视线在空气当中,微微一对视,两人地面上都带着笑容。 先是白渐臣拱手道:“原来是卫知县,久仰大名,久仰大名,久闻卫知县以前,还是位有名的才子,本县是佩服啊。” 白渐臣的脸上是微笑,而卫仲道的脸上则是冷笑:“原来 县,听说白知县可以种出奇花异石来,到是让在下佩这句话说得,当时白渐臣,便是靠奇花异石起家,然后在东南王那里买地官。 — 这话说得,等于直接说,白渐臣你这知县,买官买来的,几乎是直接揭白渐臣的脸皮,若非脾性涵养极好的人,只怕都受不了,只是白渐臣却是呵呵一笑,口舌之争,白渐臣还真不在乎。 只不过白渐臣有些奇怪的地方,当下低声的问着身边的李酸才:“老李,这卫知县,当知县多久了?” 李酸才低声的回应道:“大人,这卫知县似乎才当知县不久,没上任几个月。” “很好。”白渐臣当下拿定了,原来是上任不到几个月的雏儿,怪不得会当面揭人脸,完全和官场的老油条不同,现在北宋的读书人,才入官场的时候,都有些傲气,当然,以神宗朝时为盛。 现在这些读书人的傲气,被蔡京等人打压下去不少,但还是存在,特别像卫仲道这种,出身于世家大族,轻易的就被送进官场,当了一方知县,还没有经过什么磨难,没有得过世间黑暗的洗礼,所以幼稚了些。 不过白渐臣还是瞒喜欢卫仲道的,这年头,在官场上,碰到这样的楞头青,纯朴少年,世族子弟,容易吗,平时碰到的,一个比一个奸,全是官场好油条,难得啊。 白渐臣这时甚至于想到了后世的一首歌:“勇敢的少年啊,去拯救地球吧,热血的少年啊,向着夕阳奔跑吧。”虽然这首歌完全不搭配意境,但是白渐臣不由的便想起了这首歌。 是啊,多么纯朴的少年,在官场上出这样的一位,容易吗。 白渐臣哈哈一笑:“也对,本县是个粗人,和卫知县这样的才子比不了,比如像卫夫人这样的美人,当然是嫁给卫大人这样的才子,当真是才子佳人,让人好生的羡慕啊。” 果然是纯朴的青年,卫仲道开始当面揭人短,结果人家却是这样一说,一点也没有发怒的样子,还说自己是才子,卫仲道当下不太好再说什么坏话了,除非为人相当激愤的极少部分人,大部分还是没有那样偏执的,当面揭人短的事情,也不会在别人说好话之后再做。 “不过听说白知县也瞒厉害的,听说剿灭魔教,便有白知县的功劳。”卫仲道终于说了一句好话,在白渐臣说了如潮的好话之后,当下两人便有开始开酒。 说实话,白渐臣不喜欢一个人,但是从来不会表现在表面上,而是表面说好,后面阴人,比如这卫仲道,以后若有机会,白渐臣绝对要去阴他一把,这便是当面笑脸后面阴。 不过显然,卫仲道还没有太见识过这个险恶。 两人开始喝酒,一开始卫仲道还很装逼的样子,一副大宋文人清高无比的鸟样,只是在被白渐臣灌进了不少黄汤之后,酒量不好的他大发酒兴,然后便有些和白渐臣引为知已的感觉。 在醉酒人的眼中,有些事情,本来就是相当扯淡的。 “你我当真是知已,再来喝一杯。”卫仲道边喝酒着酒,边拍着桌子:“说起来,白兄,你这人不错,只是你不应当在朱狗贼的手下,那朱狗贼还有那蔡京蔡狗贼,合称六贼。” 很好,喝醉酒的人说话很好,只可惜,白渐臣感叹,这年头没有磁带,不然把这些记下来,自己便算抓住卫仲道的把柄了。 卫仲道再胡言乱语几句,便已经醉倒,而陆昭容则派了婢女过来,把卫仲道扶了进去,看着卫仲道的身影消失,白渐臣的眼睛蓦然清醒了很多,本来就没有半点的醉意。 今日结识了卫仲道,还不知以后会有何作用,但好歹也可以算是日后的一步棋,先放着不动也无所谓,回到房中之后,不得不感叹,这江南六月份的天真是热啊。 热得便有周芷仙这个大美人在旁边,也无法去做些“相当有意义”的事情,这年头的夏天,基本上,除非你抗高温的体质特别好,不然的话,就不要想正常的做些“相当有意义,为人类整个种族发展延续而大有意义”的好事了。 第三十二章(2)贺宋知州 果没有后面发生的事情,说起来这一次宋昭年抱得儿前来相贺,不过是一场普通的官场应酬,充满了虚伪、金钱以及相当多的人类丑陋面,不值得怎么提。 但是,似乎后面发生的事情,让一切变得有趣化了。 这第二天的时候,白渐臣带着一班人马,由着手下亲信,拿着那份早备好的礼,准备去拜访宋知州时,此时天已晚,但本来已是夏天的今日早晨,居然雾出奇的大,出奇的浓。 大雾,有风。 风冷,雾轻。 白渐臣才走出客栈,还没有走几步,便看到了两个熟悉的女人,确实,叶若雪与陆昭容,至少对白渐臣来说,这两个女人都相当熟悉,这两位可是最早白渐臣认识的。 叶若雪与陆昭容,这两人的身后,都有一大群的护卫,两人现在都是官家身份,一个是知州的宠妾,一个是卫家大族的儿媳妇,卫知县的夫人,这样的两位人物出现,又怎么可能没有护卫相伴。 叶若雪与陆昭容对峙着,当然,白渐臣这位熟人的出现,让这两位绝色女子微微一怔,不过都没有打招呼,继续的对峙着,这时候,叶若雪轻轻的说道:“昭容妹子,没有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陆昭容的俏颜在轻纱之下,看之不清:“是的,我们又见面了。” 这两位的再度相见。又与前一次不相同。 第一次,那时地两人,还是深义极深的好姐妹。第二次,叶若雪已经是家破人亡,立志要复仇,当时陆昭容求叶若雪不要复仇。却没奈何,复仇在继续着。 第一次第二次是那样,而这第三次呢?陆昭容看着叶若雪:“若雪姐姐,你的仇也报了,只是,你可知道,你害得我家破人亡。”一行清泪由美眸流出,滑落白玉般的面颊。 叶若雪冷笑。 陆昭容亦是冷笑。她本来就是极温驯的女子,和叶若雪这样的女强人完全不同,只是,这位外面极温驯地女子,其实内中却极是坚强,坚定,陆昭容终于开口说道:“若雪姐姐,日后,你我只怕再也不是姐妹?” 叶若雪当下便道:“早在陆家与叶家对敌,有一方家破人亡之时。已经不是姐妹。” “很好,若雪姐姐,那以后,若是有可以害上你一把的机会,昭容不敢相忘。”这种对于陆昭容这个温婉的女子来说,已经是相当重的口气了。然后。这两位各自远离。 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白渐臣在旁边看戏,这样的两位女子,还真有些叶孤城西门吹雪的味道,一次又一次的相逢,一次又一次的立场变化,这其中地微妙,确实难让人知。 白渐臣可是从来不敢小看女人间的争斗。有时候女人间的争斗是相当厉害的,有时候整个天下,都只是在女人的石榴裙下转,眼前的这两个女子。都有官家身份,都出身世家大族,如果真的斗起来,绝对是精彩无比。 那种世家大族,官场身份女子优雅的互斗,各使着阴招,各自的算计着对方,绝对不是市井泼妇扯头发撕脸皮的互斗可比,那么,就静静地等待着这两位女子后面的阴招吧,白渐臣看着空空如已的大街,这一拨戏的演员们已经退场,既然演员们退场了,那么就继续自己的事,去知州府上送贺礼吧。 本来一切都很平静,只是白渐臣也没有想到,在知州府上,会出现这么有意思的事情,让白渐臣地趣味性大增,直叹是不虚此行啊,镜头回放,白渐臣正带着一班人马,来到知州府前。 白渐臣还未说话,李酸才便步上前去,一拱手道:“我等乃崇德县来人,我家知县,听说知州大人喜得麟儿,所以特来相贺。” 那家丁一听是知县,也不敢大意,当下便去通报,在家丁前去通报,白渐臣还在等待的时候,另外两个知县来了,一位是明华县的李知县,这位是熟人了,另一外是镇汤的汤知县,这位到是以前没有见过。 那汤知县,三旬的年纪,长得胖胖的,肚子挺挺的,一脸的油水,显然民脂民膏啥地,不知搜刮了多少,才养得如此肥胖,胖人配上小眼,那是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汤知县也在打量着白渐臣,官 的打量,一般看外貌都是轻易看过去,主要是观察一的东西,当然,如果是官场中人,自己都会明白,自然而然的就会去观察那些。 “白知县,久仰你剿灭魔教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年青俊才,非我这样的胖子可以比得了的。”汤知县哈哈一笑,说着,这显然也是个官场老油条,像卫知县那样纯朴的青年,在官场之中,实在是太少太少。 “汤知县客气了,一直听说汤知县治理地方有方,在下一直想去学习来着,只可惜抽不出时间来。”白渐臣当下便回道,虽然以前没怎么听说过这位汤知县,但是,语言上称对方治理地方有功,这绝对不会错。 两人以虚伪对虚伪,以客套对客套。 那边李知县已经道:“说起来,白大人,数个月不见,最近可安好。” 白渐臣当下回道:“自然安好,李知县最近看来,又精神了不少啊,听说李知县新近纳了个妾,纳妾之后还这样龙精虎猛,李知县当真是厉害啊,四十精壮。”因为熟悉,所以白渐臣不大不小的开了个玩笑。 三位知县在这开玩笑,那边家丁已经通报好了,请三位知县进去,三位知县在家丁的引咱下,往宋府深处走去,这宋府还当真是奢侈无比,占地大到极点,三位知县七拐八拐,也不知拐了多少弯,才到了府内。 府内的园林,设计精妙,显然是出自名家之手,非同一般,不过白渐臣一向自认咱是个俗人,所以也不讲究这些,花花草草的,有啥好看的,直接就是看不懂。 当然,见得旁边的李知县、汤知县一副心旷神怡的样子,白渐臣也装出这番样子来,这叫随大流。 — 终于到了厅中,宋知州宋昭年一脸喜色,三位知县都是拱手说道:“恭喜宋大人,贺喜宋大人,宋大人这时喜得麟儿,当真是龙精虎猛,犹胜当年啊。”三位知县拍着马屁。 礼物,一早就由手下的人,送到管家的手里,官场上的人送礼,自然是手下的人来回送,又岂可是自己送来送去的,这年头,当官的讲究两袖清风,一代名士。至于手下的人收礼,那是手下人做的事,至少当官的自己要保证风雅。 “坐,坐,都落坐。”宋昭年笑着说道,今天他是相当的高兴,脾气也相当的好,脸上满是笑容。 白渐臣等三位知县依次落坐,宋昭年说道:“说起来,白大人,这次又听上头提起几次过你,看来是升官可期啊。”宋昭年笑着说道。 白渐臣自然知道上边是东南王府那边,是的,自己离升官是不久了,当下微微一笑:“一切还是由圣天子裁夺。” 而汤知县,李知县扣说白渐臣要升官,皆是心中一动,这汤知县心道,这位白知县,不知有何厉害之处,或者有什么后台,不过日后,还是要好生的结交才是。而李知县则同样的想道,白知县的厉害是早就知道的,现在果不其然,还好自己一向和白知县的关系不错,而且对他交待下来的铁鲸帮,也是关怀之极,日后这位可以当强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助上自己一把。 便在这时,一个家丁进来,小声的在宋昭年的耳边说些什么,听得这样一说,宋昭年当下大喜,然后对着三位知县说道:“三位大人可是知道,最近有一位才子和一位才女,将到秀州府上。” 才子?才女? 白渐臣微有些不解,其它两位知县也与此类似,这年头才子才女其实不值钱的,再有才华有什么用,没混到官场中,没爬到高位,除了一些好名声,其实其它的都是假的。 宋昭年哈哈大笑:“才子是赵明诚,才女是李清照,这对才子才女佳人,三位大人不可能没有听说过吧。”听得宋昭年这样一说,白渐臣才醒悟过来,原来是赵明诚和他的夫人李清照,这绝对是才子才女。 至于这位赵明诚,之所以会引起宋昭年这样大的注意,而且说是喜事,只是因为这位赵明诚,确实乃是官宦世家,非是一般的才子可比,赵明诚之父,更是官位极高。 第三十三章(1)赵明诚夫妇 明诚乃是丞相之子,虽然现在的丞相不再是赵明诚的之,但是说实话,赵挺之还是相当有影响力的,门下还有数位仍然在朝中当着高官,虽然赵挺之已经死了,但是其影响力也在。 宋昭年的背后还真没有太深厚的背景,所以说到前丞相的儿子赵明诚要来,也是心情高兴,当真是双喜临门一般,一喜喜得麟儿,二喜有高官子弟降临。 而且听说赵明诚的夫人李清照,乃是出名的才女加美女,对于美女,纵使是别人的,男人们都有些心思,李清照这般的美人儿,不能得到,但是看看也是好的。 白渐臣一边寻思着,赵明诚虽然是前丞相之子,但是其父被蔡京打压,受到其父的牵连,赵明诚现在都还是无官在身,查查脑中的资料,赵明诚也就是这两年起官的,那么就有相当大的利用价值了,而且他这一起官,就是一方知州,父亲打下的人脉在啊。 赵明诚很有交往的价值,白渐臣心中算计着,那么也就是李清照这位美人。 斯,美人如玉。 现在的李清照,已经是三十左右的少妇,而非少女。 听说这对夫妇要来,诸多知县都是打起精神来,这年头离赵挺之下台,已经有十三年之久,估计蔡丞相现在也不太记得这对年轻夫妇了,根本就不太在乎。 这样的偶然约见。也不是什么政治问题,到没啥要紧地,就当是见一对才子才女,有宋一朝,才子的地位怎么说呢,算不上正式的官场上。但是官员一般都比较客气,这也是宋朝重文轻武的风气决定的。 听说赵明诚要来,宋昭年是大快,得知这对夫妇现在已经进了秀州府,当下一笑,当然,有官职在身,五品大员的宋知州是不可能出迎无官职在身地赵明诚的。便与诸位知县拿话扯话。 “说起来,当年我们那一榜,当真是人才济济啊。”宋昭年说道。 下面几位知县都是附合着说道:“那是,那是,记得当年宋大人,还高了探花,当真是了得,大人果然是文才高绝一时。”听得这样一说,宋昭年也是一喜。 他一向以为自己文才是一绝,而且同时还统些兵。可谓是文武全才,了得异常,赵明诚夫妇之所以会选择拜访自己,也有自己文才出名这方面的原因,现在听得下方的恭维,也是心中一喜。 这几位文人去说话。白渐臣可就不怎么搭得上话了,说实话,白渐臣呢,对于一些偏门小道还了解些,但是这种文才之类的,基本上一窃不通,诗词作画,一点不解。 所以现在就坐在旁边。听着不怎么听得懂的吧,随手的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没办法,白渐臣一直把自己定义为粗人。白渐臣虽然学过不少知识,只是在诗词歌赋上,面对着这些古人,就是个——大老粗,那是一点错也没有。 宋昭年在那边扯了数句诗词,见得这边白渐臣插不上话,知道白渐臣是买官买来地,这些立马懂了,当下微微一笑:“说起来,白大人虽不是科举出身,但是瞒会打仗的,也是一绝,武功不输文才啊。”宋昭年和白渐臣,现在颇有些合作愉快的味道,再说了,知道白渐臣铁定升官,估计是以后的盟友,现在当然要照顾一些。 白渐臣微微一笑:“宋大人谬赞了,下官也没有什么战场武功,以前的打仗,多是手下人做的。” 宋昭年与白渐臣这对话,让一旁的李知县、汤知县微微一怔,显然,都没有想到宋昭年会特意的扯开一些,和白渐臣接话,以免让白渐臣一个人晃着酒杯,闲得难过。 宋昭年会这样,表现他很看得白渐臣,也表示了这位知县,与其它的知县,还真是有相当的不同。 便在四位官员继续闲聊之时,有门房报到:“赵明诚夫妇求见。” 听得这样一说,宋昭年当下站起身来,而三位知县也同时站起身来,随在宋昭年地身后:“下官等随大人一起去见赵世兄。” 赵明诚,三十多块的中年男子,到现在快到四十岁了,现在的赵明诚,已经没有当年美男子的风貌了,官场上因为父亲当年被蔡京打压的原因,所以有 ,其神色间也不由的有些落寞。 但落寞归落寞,也有些神采风扬地味道,虽然不在仕途上混,但是这十多年在野的时间里,赵明诚专心的攻学自己的爱好——金石,所谓金石,乃是指钟鼎彝器的铭文款识和碑铭墓志等石刻文字,赵明诚所著的《金石录》,可谓是中国最早的金石目录和研究专著之一。 官场失意,但是自己的兴趣爱好方面,进展相当顺利地赵明诚,身上有着失意与得意,完全相反的两种元素,赵明诚还留着胡须,颇长的胡须,掩盖了当年美少年的风采。 而与赵明诚同时来地美妇人,约三十左右的年纪,这位美妇人的面容相当难形容,其美貌绝对不在陆昭容之上,成熟与清秀揉合在一起的感觉,给人相当的惊叹。 是的,对于如斯美妇,众人只有惊叹,话说,白渐臣在看着李清照时,不由的便想起了李清照的一些诗词。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青衣透。来,袜刬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这便是李清照少女时代,所写的点绛唇,而现在的李清照身上,仍有些少女时代,点绛唇的味道。 雪里已知春信至,寒梅点缀琼枝腻。香脸半开娇旖旎。当庭际,玉人浴出新妆洗.蚁。莫辞醉,此花不与群花比。这首亦是李清照的诗词,而隐隐的,她人的味道,渐渐的与词的味道融合在一起。 李清照,如斯美人,几疑不似人间,而似九天玄女降世,少女的清纯,少妇的美艳,以及各种诗词的味道揉合在一起,现了现在,白渐臣不得不说,是的,周芷仙与陆昭容,单论容貌,是不会输给李清照。 — 但是,比一下气质,周芷仙与陆昭容,与李清照差了不少,而叶若雪则差得更多一些,当真是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瞬间,呆立了不少男子。 微微一怔,在场中人都反应过来,宋昭年哈哈一笑:“原来是赵世兄。”前丞相之子,当然叫赵世兄。 赵明诚当下回道:“宋大人客气了。” 两人一个五品官,一个前丞相之子,互相客气,当真是哪个也不输给哪个,而白渐臣、汤知县、李知县也在说道:“见过赵世兄。” 宋昭年当下介绍道:“这几位,乃是秀州府下的知县,这位是白知县,这位是汤知县,这位是李知县。”当下又是一阵寒喧,也不过多的叙着,进了宋府,本来应当是宋昭年的夫人抱出麟儿来,让大家贺喜,只是因为赵明诚这对才子才女夫妇的来访,让一切都变了。 宋昭年哪顾得现在叫夫人抱出儿子来,而是开了个小型的诗会,一干子文人,又在里面唱着吟着念着,反正不管是什么样的,白渐臣是一概不懂,说得懒得说,在一旁玩着。 “赵夫人当年那一首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确实是惊才绝艳啊。”宋昭年喝酒击节而叹。 “断香残酒情怀恶,西风催衬梧桐落,梧桐落,又还秋色,又还寂寞。”汤知县在一旁说道:“还是这首妙,当真是妙极了,易安居士这一首,当真是让人把玩又把玩。”易安居士指的便是李清照,同时也是赵夫人。 白渐臣在一旁听着,到也觉得极好,那好是极好的,具体好在哪里,要一分析,白渐臣却是不会,反正就像听歌一般,当然,比歌曲的水平不知道高了多少。 连白渐臣一向自认粗人,也越听越来劲,只是听着这群文人扯,越发的奇怪了,怎么只有李清照的诗,而另外一个才子赵明诚的大作,却几乎没被提过。 不对,不是几乎没被提过,压根儿就没有被提过,白渐臣立马肯定了这一点。这到是什么原因,白渐臣不由的记起了一些原先在后世,脑海中看过的资料来,这才晃然大悟。而想起这些资料,让白渐臣几乎要仰天大笑。 第三十三章(2)赵明诚夫妇 来在后世,白渐臣看过一些研究李清照这位女词人的中,说最开始才子才女的生活到是瞒美满的,只是李清照的才气太高,使得赵明诚根不上。 渐渐的,赵明诚在李清照面前,基本就不谈诗词,太丢份了。太有才气的妻子,丈夫也未必喜欢,据说在赵明诚成亲之前,作了个梦,梦见一篇作文,醒了就记住“言与司合,安上已脱,芝芙草拔”这么一句。赵挺之一听,说言和司合起来是“词”,安上面脱掉是“女”,“芝芙”把草去了是“之夫”,也就是说你是一女词人的丈夫。“词女之夫”,可能是荣耀,也可能是压力。 赵明诚基本就被这种压力压得不再敢谈诗写诗,而每次当大雪纷飞的时候,女词人就会诗兴大发,在雪中漫步,寻诗觅句。作为“词女”的丈夫,赵明诚不能拂了雅兴,降了格调,自当陪同前往,这受的刺激就更大。 白渐臣坐在一旁看戏,偶尔的注意到,赵明诚的脸上似乎不经意间滑过一道相当有意味的神情,而此时,李清照还在和宋昭年谈话,宋昭年也有些才气,只可惜他还没看到赵明诚现在的样子,论才气,当年赵明诚也不在宋昭年之下。 可怜的男人啊,碰到个才气太高的妻子。 白渐臣喝着杯中的酒,酒滑入喉,便在这时,有家丁飞快来报:“回大人。有急事要报。” 宋昭年不满地看了这家丁一眼,诗词谈论正在**被打断,自然不爽,这诗词对文人来来,那还真有些崇高的味道,那家丁满头大汗:“大人。没办法,是赵府的人千里来报。” 千里来报,赵府的人,赵明诚当下便拱手为礼说道:“宋大人,看来在下府中的家丁,应当是有急事,不然也不会千里来报。”京东路与两浙路虽然不算太远,但是以宋朝用马匹当代步工具的水平。还是很要一段时间地。 宋昭年当下便道:“赵世兄尽管放心,让那赵府家丁进来。”过得片刻,赵府的家丁赶了进来,赵府的家丁一进来就立即说道:“老爷,老爷,朝廷来命令了,要请老爷出仕。” 这话说得,赵明诚猛然一惊,当下站起身来,话说因为因父亲赵挺之的关系。他已经足足有十三年没有当过官了,虽然在老家,当位才子,专研金石这方面,让兴趣得到满足,这是相当不错。 只是。说实话,在心底,赵明诚还是希望当官的,当过官的人如果步出官场,那种失落感很难描绘,当过官的再当普通人难,便像要吸过毒的愉不再吸毒一般。 不过文人才子这玩意,要涵养。比如现在,赵明诚反而不急了,其实是把急压在心里,表面轻松无比地样子。重新落座之后,慢慢的说道:“你且慢慢的说来,不急。” 他的涵养功夫不错,底下的家丁可是比不了,当下便道:“老爷,是莱州知州。” 此话一出,赵明诚心中大喜,当然,面色上没有表现出来,同时白渐臣心中暗道,啥叫牛气,这就叫牛气,家里关系厚,直接升,一下子就升五品官,当一方知州。 而此时宋昭年也是贺喜:“恭喜赵世兄,当一方知州,日后造福一方,也不亏圣天子提拔。” 赵明诚呵呵一笑,刚才的失意一扫而空,如果不是确实相当有涵养功夫,这十三年积压的郁气,只怕要高兴疯了,范进中举时所表现的,赵明诚极有可能再表现一次。 全是贺喜之声,且说这赵明诚得知自己升官,心中实在是喜极,而这时赵府的家丁又说道:“升老爷去当知州之令早到,哪料到老爷到这一带来,所以担误了些时间。” 听得这样一说,赵明诚当下便道:“那么我立即去莱州。”赵府的家丁来,赶回京东路莱州地时间,一来一去,要花很多时间,估计把上任前的准备时间消耗得差不多了。 赵明诚现在心中狂喜,自然不想再耽误,便要告辞,只是此时,李清照说道:“我与淑真妹子约定了这一次要见面,而现在还未见面,到是不能与你同返京东路。” 赵明诚一听,皱起眉头,好在他的脾气本身不大,不是暴性之人,所以听李清照说完,李清照说道:“既然约定了,便要遵守,这样吧,夫君,你先去莱州上任,我见见淑真妹子之后,再回青州。” 现在赵明诚初去莱州也不好立即带李清照上任,按理李清照是要返回老家青州,所以有此一说,赵明诚听得这样一说,微微沉吟,把妻子一人扔这边,是有些不放心,只是现在官迷上来了,却是顾不得了:“既然夫人这样说,那就这样办吧。” 说罢又对宋昭年以及三位知县道:“以后一段时间,贱内将在两浙路盘缠一段时间,还请得宋大人、白大人、汤大人、李大人照顾照顾贱内,在此多谢了。” “赵世兄客气了。”这是宋昭年的话。 “赵大人太客气了。”这是白渐臣的话,摸索着赵明诚现在当真是官迷心窍,直接喊赵大人,只怕会让他心中更加欢喜,所以这样喊:“尊夫人才高八斗,我等自然相迎。”话说这一刻,白渐臣的心里,很有些猥琐地心思,当然,一切都不值得道出来。 赵明诚虽然急着赶去莱州上任,但是留个半天也是可以的,宋昭年怎么也拉着赵明诚不急着走,留个半天,吃一顿饭再说,宋昭年是如此说的:“说起来,赵世兄先留此半天,我也好趁这半天去准备下马车之类的,选几匹好马。让赵世兄更快地赶到莱州上任,这岂不是大好。” 被赵明诚这样一说,当下赵明诚便也同意了,当下一伙人在一处,到是吃了个丰盛之极的午宴,这一场午宴中。赵明诚是主角,当真是人人敬着赵明诚,说着好 — 根基深厚的人开始出仕,谁知道以后赵明诚会爬到什么地步,当然是人人讨好。 酒宴到一半时,白渐臣步出庭院走走,里面的气氛白渐臣自然是如鱼得水,完全适合。只是有时候,也可以这样出来走走,吸收下新鲜空气,表示下自己不是完全地官场老油条。 “呼——”白渐臣呼了口气出来,走过拐角,便见到了李清照,当然,看到的是李清照地背景,这位才女,独立在墙角。仰首,素净之极的脸庞看着天空。 天空乌云层叠,少有鸟飞。 阴云下,素净地脸庞,出尘脱俗。 这一刻,居然是如此的美丽。 这一刻。白渐臣才注意到,原来李清照的身材,也不是少女的身材,而完全是美妇的身材,那身材好到极限,也让人瑕想到极限,话说白渐臣有时候脑子里,不由的便会想到这些。当然,处理事情地时候,啥都没有,一切都按利益最大化处理的。 这一刻清净而美丽。白渐臣一时间,也不开口,不想打破这种绝对的安静,只是那边,李清照到是感觉到了,身着琉青色长裙的李清照,用手理了理耳边的青丝,折过螓首来,红唇轻吐:“原来是白大人。” 不要以为,和李清照这种美丽之极的大词人一起,便有很多话说,反正暂时的,白渐臣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论诗词,完全是差了无数个档次。 而这时脚步声响起,这是赵明诚的脚步声,白渐臣当下退场,人家夫妻离别,当然要说一会儿私已话儿,暂时轮不到白渐臣插嘴什么的,所以,白渐臣华丽的闪人。 一次几乎没有谈话地相会,话说,碰到如此清秀美丽大词人,还可以谈得相当来劲,而且谈的内容要让李清照感兴趣,那完全是意淫无数次,文化水平差太多太多了。 白渐臣自己到是没有感觉意外,本来便应当如此。 再之后,赵明诚乘着马车离开,宋昭年等人相送,而李清照也马上离开,她去的是杭州,杭州是北宋另一位出色的女词人朱淑真住的地方,这个年代,最耀眼的两位女词人,即将相见。 这一次女词人地相见,必将交亮北宋的天空。 话说赵明诚和李清照的先后离去,让众人也没有多少留在秀州府的必要了,反正礼也送到了,大家也玩得尽兴了,白渐臣便打算归崇德县,当然,在离行前,到是看了一次宋昭年的儿子,小孩子其实都长得差不多,至少在白渐臣的眼中看来就是如此,只是,既然是宋知州的儿子,白渐臣当然是一通的好夸,直把这小孩夸得天上有,地上无,把宋夫人给喜得,宋昭年本人到是面色不动,他这般地人物,哪里有那样容易动面色。 “白大人说得太客气了。”宋昭年八风不动。 “宋大人,确实如此啊。”白渐臣恭维着,同时走出了宋府的大门。 同时离开的还有汤知县、李知县,这两位也是一方知县,李知县出门之后便说道:“这一次真是不亏啊,不但见到了宋大人,而且还与赵明诚赵大人结交。” “那赵夫人,也是才华绝世啊。”这句话是汤知县说的,话说,这位汤知县,文人风骨保留了不少,当然,全是表面地,内在的一切都没有保留,和官场其它人一般,肮脏得很。 “说起来,白大人,日后见面,还要多多关照才是。”汤知县说完,立即这样的说道。 白渐臣哈哈一笑:“真是说得太客气了。”白渐臣如此言道:“当然,李大人,汤大人,以后也要请两位多多关照。”相视一笑,尔后,三人各自的离去。 白渐臣坐的马车上,马车在官道上不快不慢的行驶着,周芷仙仍然冰冷的坐着,如同冰雕,她对官场的那些玩不来,当然,也没有太多兴趣去玩,峨嵋派能立足江湖,便是凭着百年的深誉以及周芷仙本身高绝的武功。 宁双儿靠在马车的车窗前,把玩着手中的诸多小玩具,话说秀州府繁华无比,而白渐臣大笔一挥,给了二十两银子任她花销,在秀州府的一天里,她不知买了多少有趣的,现在是玩得正高兴。 终于,回到了崇德县。 站在崇德县上,不得不说,在秀州府呆了一天,再回崇德县,发现崇德县确实太小了,而且不够繁华,差不多,东南王府那边,升官的命令,也应当差不多到了吧。 白渐臣在感叹着,是的,自己在等着升官,崇德县已经被自己全盘掌控了,没有任何挑战。 白渐臣不喜欢没有挑战的游戏。 “大人,林节级那传来消息,说一切训练良好。” “大人,张节级那传来消息,说训练良好。” “大人,江二天那边传来了消息,说一切良好。”下面的人,陆续的报着情报,而白渐臣则安然的坐在县衙之中,掌控着一切的快感是很爽的,而此时,更大的舞台,即将在白渐臣的面前揭开。 在等待着消息时,白渐臣练字,练得一手好字的话,自然会有相当的好处,再说,练毛笔字可以练涵养功夫,在官场上混,自然要极好的涵养功夫,面对着任何情况都要不惊不忙,缓缓行之,徐徐图之。 “草际鸣,惊落梧桐,正人间、天上愁浓。云阶月地,关锁千重。纵浮来,浮去,不相逢。星桥鹊驾,经年才见,想离情、别恨难穷。牵牛织女,莫是离中。甚霎儿晴,霎儿雨,霎儿风。”笔走龙蛇,白渐臣的字偏向硬,配上李清照这首词的风格,微觉得有些别扭。但白渐臣也不在乎,手一扔,毛笔归位。 第三十四章(1)升官杭州府 待的日子总是漫长的虽然还不到十天的时间在第候白渐臣正在书房写字宁双儿在一旁研墨写的字很是硬朗只是白渐臣感觉得到自己的字体还是急了一些。 心境还是不能完全的和平在这特别的日子里同时心中暗道看来还是要好好的加强一番养气功夫涵养还差了些要真正的泰山崩于面前而心一点都不动。 便在这时下面的来报:“大人有苏州那边下来的官员。” 听得这消息毛笔随意的一搁白渐臣心道终于来了当下便一正衣裳:“请贵客到正厅里面来。” 县衙的正厅当中白渐臣一正衣裳拱手为礼:“原来是李大人我当还是谁呢。”这官员极是眼熟长得斯斯文文的样子正是当日灭了真符派后白渐臣兼官忠义郎时把这升官的文书传来来的官员。 这李姓官员叫李纯义得了这么多时间白渐臣已经知道这位李纯义乃是东南王的得力手下之一而李纯义对于白渐臣的印象也相当好东南王那里比较看中个人能力出色而且还会说话贿赂自己相当大方这样的人物李纯义自然是看得极其顺眼。 “白大人久违了。”李纯义也是一拱手笑着说道。 白渐臣当下道:“坐坐。”bsp;白渐臣这样一拂手。李纯义也不客气当下两人落坐落坐之后李纯义说道:“这回可是要恭喜白大人了地白大人真是年轻有为这么快就要升官了。实在是人才啊。” 白渐臣当下笑着说道:“这还不是多亏了圣天子英明多亏了东南王照拂不然也不可能。”这个笑容还真是白渐臣难得的表里一致要升官时自然是开心。 李纯义当下便道:“还是白大人自己有才华啊。”两人说得客气继续客气了一阵终于。李纯义正色道:“这回白大人知道会去何州何府任职?” 听得这样一说白渐臣心中微疑只是也不知这次是升官到何方当下便道:“本县亦是不知还请李大人明说。” 李纯义说道:“不瞒白大人白大人这回确实是高升要高升到杭州府去当通判。” 听得这样一说白渐臣心也是猛然的一震是的。没有想到过会是这种情况你道为何原来白渐臣一直以为这次最多是升个偏远或者不太起眼最多中等的州府去却没有想到。居然是杭州府。 杭州府却是相当大的州府在两浙路这一带仅在东南王所在地苏州之下当真是数一数二一般这种大州府的官员虽然和其它州府是平级但权力要大得多了得得多。 便是白渐臣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是想把自己升到杭州府去到真是完全没有预测到完全乎了心中的所料只是到很诡异。不应当是升官杭州府才是那个位置确实是太重要了。 白渐臣心中当真是疑惑无比虽然升官是好事但是这一回升得却有些多也升得有些不明白不白李纯义笑眯眯的道:“白大人这内中确实有些内情。” “只是王爷在来之前便交待了这些内情还是不让下官说说要白大人前去苏州府一趟再细细的说一个明白。”李纯义笑着说道。 听得李纯义这样一说白渐臣当下便也暂绝了好奇之心也不知为何东南王突然把自己提得比想象的还要高些那么就到苏州府去一趟去见一见自己现在所在派系的老大也相当不错。 白渐臣打了这样的心思当下哈哈一笑:“说起来李大人一路来辛苦了宴席已经备好一切待得入席之后慢慢地再谈。” 宴席早就准备好不过李纯义这番不赶时间只吃这些到不是味儿白渐臣是个明白人当下明白了上回是赶时间所以他急着回去随便吃一顿山珍海味没啥现在不赶时间自然要女人相陪。 这个时间官员之间请客相当一部分是在妓寨里有妓女相陪这样一边可以享受下女色一边还可以谈论下所谓的风流北宋的诸路才子们给妓寨赋予了太多风流的诗词。 “你瞧本县这记性。”白渐臣一拍自己大腿:“来李大人我们这便一起去明月楼听说明月楼新来了个清倌儿不过这种清倌够不够味道本县就难说了。” 这时的李纯义当下是一脸笑容当然绝不是啥淫bsp;容而是相当有文人味道的:“大人这就是你不懂是清倌儿。”话说这位李纯义能不现**只现文人风流到也相当不错。 明月楼见得白大人来立即把最红的红牌最漂亮的清倌全部请来现在明月楼当真是怕急了白大人而明月楼地老鸨尤七巧这个风韵犹存的尤物心中暗道自己最近勾搭了杭州府的一名有些权力的小吏自己到时候把明月楼移到更繁华的杭州去这里就留个烂摊子到时候就不用再受这抄家知县的压棣了最多损些皮肉风韵犹存地美女尤七巧还是很有些魅力的石榴裙下官吏无数。 — 只是她完全没有想到她要移明月楼去的地方正是抄家知县白渐臣要升官的地方估计着她刚好搬过去就要被抄家知县给盘剥一阵到是可怜来哉可怜来哉。 当然她现在是心中得意并不知道这些:“还不快去给白大人倒酒。”尤七巧对着最晚的姗姗来迟的红牌说道。 酒桌之上就好说话得多不过太多妓女在也不好商量些秘密的事情所以白渐臣的酒量也无法挥趁机由李纯义地口中套出事情来所以这到是可惜得很。 当晚李纯义夜宿青楼白渐臣到没有夜宿青楼对青楼女子确实没有一点兴趣而是返回县衙同时暗暗的算盘着要升官到杭州府去而且这回是通判通判可是堂堂的正五品官。 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可以升官就够东南这块是东南王的地盘而自己现在则算是东南王地手下所以一般而言自己到不用担心什么只是不知道这其中又有多少官场的争斗在其中就是了。 到了第二天白渐臣带着一堆手下护卫和李纯义一起上路直赶往苏州府而去在路上的时候李纯义便说了:“这一次其实也没有太多的事情只是王爷要把去杭州府任职时要交待的事情交待一下。” 李纯义吃吃喝喝得高兴再加上与白渐臣现在有了些私人交情同时为了向白渐臣示好所以提前通知了一声:“现在的杭州知府是上头派下来的人和咱们不对付所以王爷要提个人去牵制他。” “而你虽然年轻但能力相当不错是王爷选中的人。”李纯义微微的透漏了一些便不再说了:“好了谈话到此为止我还想在王爷手下混所以不能再说了。” “白大人是聪明人这点还是不要透露出去。”李纯义提醒了一声:“王爷吩咐过本官不能提前说的。” 白渐臣当下道:“了解了解还要多谢李大人。” 一路行车到达了苏州府苏州府乃是两浙路最繁华的州府非比寻常内中繁华无比远在秀州府之上内中住的权贵人物也比秀州府要多得多这次来到苏州府与前几次来时的身份完全不同。 不由的白渐臣感叹人生的际遇当真是变化无常啊。 东南王不是那么容易见的不是才进苏州城就可以见得到的要等东南王府那边传来消息接见这才能去见纵使白渐臣是一方知县七品之官也必须如此。 这便是权势的力量这一刻白渐臣更是感觉到自己要爬到更高的位置去。 虽然东南王没有立即接见但是安排好了上等的客栈绝对不错的住宿环境同时李纯义也负责招待拉着白渐臣去苏州府的各处游玩苏州府的景色可是相当不错。 一路与李纯义谈笑白渐臣一边随意的打量着苏州城苏州城两浙路第一大城。 这里微微有些暗流涌动。 白渐臣看看时间已经七月了也便是说越来越近了方腊起义只有三个月自己要在三个月内把一切安定下来然后专心对付方腊起义时间还是有些紧啊。 第三十四章(2)升官杭州府 日的天,夜晚来得特别的迟,若是春日此时已经全黑到没有,昏黄的阳光照晒着大地,已经相当有热的感觉,夏天的江南,永远是热意超过所谓的江南风景,热得你想欣赏也欣赏不来。 不过此时的白渐臣到没有感觉太多的凉意,正坐在船上,船在水中,人在船上,影在水中,天、水、船、人形成了一个相当完美的循环,再无所差,再无所别。 隐隐的,在这船上,可以看到远方的孤峰城池,此时已经在苏州城外,这条河乃是苏州城好山好水之一,便在此时,听到了连敲数声的钟声,钟声悠扬之极。 李纯义微微一笑,按下了手头的棋子,这一会儿,白渐臣正在和李纯义于船上下棋,李纯义是文人自然会这一套,而白渐臣更通这一套,下棋又不是多有难度的事情。 特别是白渐臣,很是通晓一些棋术,在棋术更发达的后世学到的,很容易的就可以赢李纯义这名准高手,当然,白渐臣并没有急着去赢,这下棋亦不要做太绝,大家面子上好看些。 “还是白兄厉害,在下告负了。”李纯义棋子一扔,艰难的一局,还是棋差一招,在李纯义看来便是如此,他并不知道白渐臣特意的放了水,李纯义并不太把这胜负放在心上,棋子一扔:“听到没有,这是寒山寺的钟声。” 寒山寺地钟声。不由然的,白渐臣想到了这样的一句话:“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现在听来,到是瞒有几分这样的味道。 船行于水中。两侧水流悠悠。 到是有几分味道,李纯义笑着说道:“话说明日是月初第一天,王爷起了主意,明天来寒山寺,上月初的第一柱香,同时吩咐了,到时候在寒山寺见你。” 东南王朱勔,还玩禅。还玩佛这一套,白渐臣心中暗笑,不过有时候,贪官权臣,反而更信这一套,这种事情还真是说不来的,也懒得去研究,现在天色已晚,先找了离寒山寺相当近地一处客栈住下。 寒山寺的名声太大,所以在寒山寺下面。还有一处客栈,专门招待要前去寒山寺的人,生意到是不错,特别是这种夏天,到山里来避暑的人多,生意更是不错。 山里确实凉快啊。白渐臣这样想道,当晚无话。 只是住在客栈当中,到是发觉,不时的便可以听到寒山寺上传来悠悠的钟声,都是打更之声,可以想象,在山中的寒山寺,此时还有和尚。轻轻的撞着钟,撞钟念佛,到是相当有禅味。 不得不说,白渐臣觉得。处身在这种环境下,连自己地思想,一时之间都干净了不少,少了几分平时的恶狠想法,这到是个修身养性的所在,白渐臣心中如此评价,尔后悠悠睡去。 第二天,又是在钟声的响声中,白渐臣醒转了过来,被寺庙的撞钟声给闹醒,这到是少见,这种感觉也不错,穿好了衣裳,准备去晋见朱勔那家伙,以前虽然贿赂过他,但是一般都是他手底下的管家接的贿赂,还未曾见过其本人,这位在历史上留名,传说中的六贼之一朱勔,到底是个什么模样,说实话,白渐臣现在颇有些好奇。 只是那边还没有消息传来,估计朱勔现在还在上香,还要等一段时间,白渐臣现在休身养性的功夫好了许多,也不急,就在这静静的等,同时要了一份早饭。 早饭很素净,全是素菜,这也是离寺庙不远地原因,据说这客栈不供应一切食,因为掌柜的是个佛教徒,还是个在家的居士。 吃吃素也好,白渐臣正在这样想时,突然的,数个人出现在客栈的门口,那数个人居然相当厉害,最低档次的都是一流高手,还有一个顶级高手,这让当护卫地周芷仙,一下子手握在剑柄上。 对方那个顶级高手,并不在周芷仙的眼中,做为绝世的女剑手,周芷仙有相当多的把握可以斩杀得了对方的顶级高手,但是,对方还有不少一流高手,到是不好对付。 周芷仙对望着对方的顶级高手。 那顶级高手也望着周芷仙,这便是所谓顶级高手之间的互相感应。 若说顶级高手之间有互相感应,那么,在官员之间,也有所谓的互相感应 如这时,白渐臣看地绝对不是对方的一干武林高手,群高手护卫着的中年。 白渐臣看定的那个中年人,长得瘦瘦削削地,不过看起来颇有些文雅风流的文人气质,一看就不凡,同样的,那个瘦削的中年人,同时在打量着白渐臣,很认真的打量。 两人如同周芷仙和对方绝顶高手对峙一般,也在对峙着。 不过对峙并没有持久,时间相当的短暂,白渐臣已经站起来,一拱手,长拱几乎袖子垂地:“原来是应大人,应大人,好久未见,当真是久违了。”应大人,指的乃是应安道,苏州知府应安道。 这应安道,可以说是两浙路数一数二的人物,同时也是朱勔的心腹手下,其权势在两浙路,可谓如同倾天一般,远非是白渐臣可以比得了的,权势差距太大,当然,这回的升官,会让两人的权势相差不会太大。 应安道呵呵一笑:“早前看白大人面相,便不简单,当时本官便在想,未来此人的前途,不可限量啊,果然是青年才俊,这么快就立下了不少功劳,即将升官,不愧是本官当年便认定了有前途的年轻人。” 应安道呵呵笑的说着,同时白渐臣也在沉思着,应安道突然找上自己,到底是什么打算,官场之中,当真是要小心再小心,不然就要被别人算计,官场,实乃天地间至凶至悍的杀场,远非其它战场可比。 那边应安道走了近前,继续着谈话,应安道的口才很好,白渐臣的口才也不差,再加上两人都有些刻意,所以在表面上,这谈话的气氛相当的不错,在谈论中,白渐臣注意到了几个相当关键的地方。 比如,应安道偶尔会这样说:“话说当时,白知县你啊,立了剿灭真符派的大功,当时这捷报送到本官的手里,当真是让本官高兴,为我大宋,立下如此功劳啊。” 简单的来说,应安道不停的夸白渐臣,而且说他一直在帮白渐臣向上面朝廷要功劳,或者说,他要传送给自己的意思是——应安道他一直在想自己。 — 白渐臣慢慢的寻思着,已经明白了不少,比如自己要升官杭州府当通判,一下子便要爬到与应安道相当接近的位置,地方上的五品官,当真是大得很啊,所以,应安道现在来拉拢自己,拉些交情。 在未升官之前,提前来拉交情,与在升官之后拉交情,效果自然是不同。 白渐臣肯定了这一点,接下来的谈放太好交谈得多,白渐臣说道:“应大人提拔的恩情,下官是绝不敢相忘,日后还要请应大人,多多关照啊。” 听到这类的答案,应安道相当满意,是的,白渐臣以后当真是地方五品官,身在要位,先拉好关系再说,两人继续的谈话着,便在这时,传来了消息,朱勔要在寒山寺中,接见白渐臣。 白渐臣当下起身:“应大人,王爷召下官前去,下官亦只有前去了。” 应安道目的达到,心情愉快,当下便道:“你去吧。” 那么,去寒山寺了,在李纯义的引导下,直往寒山寺而去,越近寒山寺,便越有禅味,佛门古寺,千年古刹,静静的立在山间,寺院墙角,一檐飘出山间,若隐若现。 终于,来到,寒山寺。 寒山寺坐落在山间,单檐歇山顶,飞崇脊,据角舒展。步进寺中,自有引路沙弥,在前引路,进了此间,只见正殿前的院落,露台中央设有炉台铜鼎,殿宇门桅上高悬“大雄宝殿”匾额,殿内庭柱上悬挂着赵朴初居士撰书的联:“千余年佛土庄严,姑苏城外寒山寺;百八杵人心警悟,阎浮夜半海潮音。”高大的须弥座用汉白玉雕琢砌筑,晶莹洁白。座上安奉释迎牟尼佛金身佛像,慈眉善目,神态安详。 佛味极深。 寒拾殿,乃是寒山寺中禅味最重的殿宇,据说乃是寒山寺创始人所居处,当真是大德曾居,入得此间,一草一木,无不与天地相合,佛意隐隐蕴于其中,当然,现在这个朝代,最大的几位权臣之一的朱勔也在此中。 佛意最深的佛殿,最大的权臣,两者,微微的有些讽刺。 第三十四章(3)升官杭州府 晨的寒山寺,满是露水,清彻无比的在绿叶之间,有并不大,吹在人身上,微微的凉意,山中的早晨,居然是如此的凉,完全不像酷暑即将到来的时分。 风把禅音带到了白渐臣的耳朵,自然是知道,这是寒山寺的和尚们在做早课,梵音阵阵,与此山,山前之水,山中之庙,结合得浑然一体,仿若天成,融洽之极。 这时候,白渐臣的心灵也不由的静了很多,当然,想到这佛意盎然之处,居然居着最大的权臣之一朱勔,到是相当的讽刺,讽刺归讽刺,不过心情亦是有些激动。 朱勔,东南沿海第一权臣,同时也是六贼之一。此人与蔡京等勾结,朋比为奸,权势涛天,在宋徽宗时代,讨得上喜,几乎无人去治,便是三个月后方腊起义,也是以诛杀朱勔为旗号的,附者如云,足见朱勔之不得人心。 但是人心是什么玩意,贪官的权力是上面的皇帝给的,更大的权臣给的,啥时候也轮不到百姓来说话,百姓的怨气再大也是没用,朱勔仍然悠闲安逸的当着他的东南王,直至五年后钦宗继位,才整治了了。 白渐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步入了寒拾殿,寒拾殿中,一个肥胖之极的人正在其中,对着金佛礼拜,那肥胖之极的人,足足有两三个人的体重,如果要义,可以说其肥胖如猪,如果要用好些地形容词。可以用如同弥勒佛一般。 但是无论是好是坏的形容词都无关紧要,这人是东南王——朱勔,这还是白渐臣第一次见到朱勔,而此时还仅是一个背影,仅仅是一个背影,便让白渐臣感觉到极大的压力。 是的。这便是官威。 久在官场,执掌一方,位高权重之人,大多都有这种官威,不怒而威,只要轻轻的一皱眉头,一挥手,便可以千百人人头落地。这便是官威,这便是权势,当然,对比强烈的是,如果下了台,这所谓地官威,也一文不值。 便在白渐臣心中无聊的乱想时,那边礼佛的朱勔已经转过身来,白渐臣终于看到了这位权臣,由于人太胖。胖如肥猪的人是不可能会长得多英俊的,至少在减肥之前。 朱勔给人印象最深的是那双眼睛,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神采,只是,白渐臣可是知道,这位是厉害了得之极。至少在官场斗争这方面,能做到权倾一方的,没有好惹的。 可以说,朱勔地手下,不知多少官场败将。 朱勔狭长的眼睛微微的一眯,由于肥胖过度,使得他本来不小的眼睛,也显得相对来说。要小了许多,这一眯眼睛,便显出几分阴狠的味道来,当然。也仅是一闪而逝。 总的来说,朱勔还是如同弥勒佛一般,与寒拾殿本身的佛意,结合得几乎完美。朱勔在打量着白渐臣,不算认真也不算不认真的打量,打量的目光当中,有着几分相当值得玩味的意思。 白渐臣先拱手施礼:“下官崇德知县白渐臣,参见王爷。” 朱勔哈哈一笑:“不错吗,年轻人,有朝气,一看就是有干劲地,不错,确实不错,不但剿灭了真符派,而且还把陆家给顺手拔了出来,最后玩的一手,把祸事移嫁给宋昭年,也是了得。” 白渐臣当下便说道:“还不是靠王爷栽陪,若无王爷栽陪,下官是什么也做不成。”白渐臣没有特意去拍马屁,只是偶尔的提及一下这方面的,专门花大力气,组织一堆华丽的辞澡去拍马屁,在白渐臣看来是疯了,坐在朱勔这个高位的,什么马屁没有听过,心思比什么都要沉,这种人物,你拍太多马屁,反而容易引其反感。 朱勔一笑,淡淡地说道,当然,朱勔人胖声音大,纵使是相当平的语气说来的话,声音也极大:“你现在,也算是本王的手下得力干将了。”朱勔赞许的说道。 朱勔这样一说,让白渐臣心中一怔,同时心中大喜,这样说来,自己正式的成为了朱勔的心腹,五年之后,朱勔才倒台,然后接下来就是北宋灭亡,所以说,跟着朱勔混,基本没有任何害处,还可以把自己的势力拉起来。 不过朱勔既然这样说,白渐臣此时应当也表表忠心,虽然这忠心极其廉价,只是现在势力还不强大时地保护 是忠心还是要表上一表的,当下白渐臣便正色言道:下干事,万死而不辞,王爷一声令下,便是刀山火海,下官也定要去趟一趟。” “放心,你是本王手下的得力干将,自然不会让你去趟刀山火海。”朱勔的脸上挂起了相当弥勒佛地笑容,手下这样表忠心了,上位者自然也要表示一下,这样便上下和谐。 “本王要升你当杭州通判。” — 虽然说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消息,但是终于确定了,白渐臣心中大喜,通判乃是正五品官,宋初,为了加强对地方官的监察和控制,防止知州职权过重,专擅作大,宋太祖创设“通判”一职。 通判这官,辅佐郡政,可视为知州副职,知州向下属发布的命令必须要通判一起署名方能生效,可以说,通判乃是一个州府的第二号人物,权势稍逊于知州。 像秀州这种地方叫知州,而大一些的如苏州、杭州则叫苏府,其实都是同级的官,只是知府占的地方更好一些。 这可真是一连跳两级啊,白渐臣心头大喜,面上也微现喜色,不过立即一闪即逝,微现喜色,让朱勔知道自己不是太阴沉的人,没有上位者喜欢用太阴沉城府太深的人,而立即闪掉则是要表示,自己也有一定的城府。 “多谢王爷提拔之恩。”白渐臣说到这里,便没有再说了,因为感觉到朱勔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察颜而观色,这是最基本的能力之一,每一个想在官场混的都应当懂得,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朱勔轻轻的摆了下身子,身体太胖有时候便会这样:“本王派你去杭州,自然也另有要务,可知道,如今的杭州知府是谁?” 白渐臣当下回道:“回王爷,那杭州知府乃是赵霆。” “没错,便是赵霆,只是这赵霆,不是本王的人,而是上面朝廷派下来的人,据说其背后站的是梁师成。”朱勔这样一说,白渐臣马上就明白了,六贼六贼,占据了天下的权力。 只是有权力,有利益,便有分赃,像蔡京占最大头,这是毫无疑问的,童贯这个太监喜欢领军,所以其势力多在皇宫和军队当中,其它的四位,王黺、梁师成、朱勔、李彦,这四位也要争权啊,也要互斗啊。 简单的而言,朱勔一人霸着东南沿海的利益,估计是让梁师成眼红了,所以派下了个他派系的赵霆,想在东南沿海插上一脚,而朱勔则不怎么爽,看白渐臣还相当有手段,所以派白渐臣过去对付赵霆。 本来是朱勔对梁师成。 现在则是白渐臣对梁中书。 大的朝堂上在斗,小的地方上也在斗。 朱勔看着白渐臣,这回是有些认真的看:“赵霆当的是知府,位置略在你的通判之上,而且他在杭州府已久,盘缠了多年,你要斗过他,并不容易,你有没有把握。” 白渐臣在心中计划着,理顺着,这到是不容易,官位比自己略高,而且还在杭州府多年,到是不易整,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这便是方腊起义,可以借方腊起义……,脑中飞快的运转着,只是一时半伙,也想不出很好的思路来。 别说没有想出,便是想出了,也不宜现在就和朱勔说,能马上想出对付一方知府的手段,这种手下太过厉害,朱勔敢要吗,敢用吗,所以面对着朱勔的询问,白渐臣苦笑一声:“一时间,到是想不出什么手段,还是坐在那个位置上再想。” 朱勔点头:“也对,本王相信你的手段,不过要提醒你,那赵霆并不是容易对付的角色,不然梁师成那个老家伙,不会安他进东南沿海这一块来,上一个通判,是由本王点的,却没有斗过赵霆。” 至于没有斗过的上任通判,最后估计是左迁吧,左迁是贬官,宋朝官场争斗,虽然阴狠,但是都顾个颜面,最后一般是左迁贬官,很少有真正完全杀死的。 朱勔把要交待的交待了一通:“去吧,好好干,斗过了赵霆,立即升你当知府。” 杭州知府,那个更加位高权重的地位。权势动人心。 第三十五章(1)初至杭州府 好好去干,干掉那赵霆,只要你能干掉,本王升你的梁师成,想和本王争权夺势,还早了些。”朱勔的话有些粗鲁,但是不得不承认,说得爽快,让人听得爽快。 干掉赵霆,只是想干掉赵霆没有那么容易啊,地方上的最高官,然后又是经营多年,一时之间,在寒山寺中的白渐臣,也想不出用什么办法,可以干掉赵霆。 “先别急着想。”朱勔哈哈一笑:“既然到了苏州,便好好的玩一玩,赏山赏水,本王欣赏会放松,会玩的人。” 朱勔并没有多留白渐臣,他还要礼佛,据朱勔自称,他是个坚定的佛教徒,坚定的佛教徒成了天下最大的几位权臣之一,这不知算是讽刺还算是什么,不过白渐臣都没空去管了。 白渐臣步出了寒山寺。 “怎么,白大人。”回到客栈的时候,又见到了应安道:“当真是恭喜白大人,升官至杭州府通判,且不说这些,白大人既然来了苏州,本官定要尽地主之谊。” 应安道的地主之谊,其实也就是一些吃吃喝喝玩玩,当然,无论是吃是喝还是玩,都大有名头在里面,比如说,这吃法就大有讲究,吃的东西要好,鸡鸭鱼肉不过是下品的下品,真正的上品是熊掌狸唇猴脑之类的,而且厨师还要好,做菜的师傅绝对是好手艺,色、香、味俱全。这还不说,那端菜在桌边倒酒地,均是一色的亮眼之极的丽人。 这玩的花头更多,但大多是玩女人,很多花头,连白渐臣也不得不佩服。那想的人太会想了,白渐臣在这方面还是比较纯朴的,也不过是找了对漂亮地双胞胎,玩一玩沙漠风暴,冰火两重天什么的,当然,这些都是后世的词儿,换成当时的词儿。都是些金链捧月,一双比目鱼,磨镜,诸如此类。 吃吃喝喝玩玩,官员们怎么变得熟识,就是这样变得熟识的,在搞完这一系列之后,应安道喊白渐臣,就不是喊白大人,而是直接喊:“白老弟。”当然这是私底下。 当时应安道是这般说的:“白老弟。你与我一见如故,日后你我二人,就以兄弟见称,我喊你白老弟,你也不要喊我应大人,直接喊我应大哥。当然,这是私底下,正式时还是互称大人,白老弟以为如何。” 明摆着应安道相拉拢人,白渐臣也很有被拉拢的想法,官员们这般的熟识之后,勾结一起,狼狈为奸。以后做事就方便了许多,岂不是快哉快哉,自然同意,当下就喊:“应大哥。” 这样。官场上面狼狈为奸地两人就此形成,也算是有了照应,两人联手,在东南的官场上,除了东南王朱勔,还有哪个势力会胜过这两人联手,当下都是哈哈一笑。 两天后,白渐臣离开了苏州城,这边由应安道来送行:“老弟此去杭州城,与那赵霆斗,还真是要小心才是,如果要什么资源,派个贴身的人来找老哥我,老哥能帮得上的,一定帮忙。” 白渐臣当下一拱手:“大哥之话,小弟听了。” 当下也不多停留,坐在马车上,白渐臣心中冷笑,还真是兄弟情深,不过是利益勾结,对于这些,白渐臣自己到是看得相当清,话说,在自己没有杭州城掌握到真正的权力之前,与应安道的兄弟之情,不过是假话,只有实力相当,才能在官场上称兄道弟,现实便是如此,现在首要想的,还是如何对付苏州府的知府赵霆。 赵霆不好对付啊,白渐臣的手头有着一份资料,是应安道交给自己的,表示了赵霆此人,行事狠辣圆滑,平素圆滑,广交朋友,狠辣起来便狠辣,而且一旦狠辣起来,往往是把对方彻底消灭,一点不留。 而且这赵霆,相当小心,据说身边有两位顶级高手一直护着,刺杀地人根本是妄想。 “苏州知府赵霆。”周芷仙这时说道:“他的身边两大高手,号称一字王与天威王,都是江湖上有名的顶级高手,据说杀手楼上一代最强刺客,便是想刺杀赵霆时,反死在他们两人的手里。” “便是方腊去,战这两大高手,也未必能讨得了好。”周芷仙替白渐臣分析。 这么说来,那刺杀这条路也绝了。 还真不是好对付的人啊,只是此时,白渐臣突 了个思维,想到了一种办法可以对付赵霆,没错,确错的办法,那便是利用方腊起义,平时地赵霆,也许是无懈可击。 只是在方腊起义,几十万兵马席卷东南时,那时候,便是朱勔都要露出破绽来,更何况是赵霆,借助方腊起义,想到这里,白渐臣立即沉思起来,想着方腊起义的具体来。 只是一时间也想不太起来,那好办,到了崇德县后,白渐臣立即往自己的密室而去,在这密室当中,藏了一份资料,这份资料写成的文字古怪,这个世界除了白渐臣没有人看得懂。 汉语拼音,这是白渐臣记述这些资料所用的,便是防别人看得懂,用汉语拼音记,是白渐臣初至世界时,怕以后忘记了,所以记好的,厚厚的一沓。这番看着汉语拼音,白渐臣才看到了方腊起义的细节。 方腊起义,起于宣和二年十月,十一月,便攻打到杭州,而且居然是攻陷杭州。 关于方腊起义中杭州地资料仅仅有这些,不过这些资料就够白渐臣品味了,方腊起义时居然攻陷了杭州,这到是值得玩味的了,不行,自己要到那当通判,是绝对不允许其通陷的。 不过,那次方腊军攻打杭州,到是个机会,可以借方腊起义军的手,害死赵霆,这计可行,当下白渐臣猛拍一下案,直让烛火差点都倾倒在木桌上,差点成了一场火灾。 大体地想出来了如何对付赵霆,只是细节还要细想,说起来,白渐臣也算是一号工作狂人,当然,白渐臣现在的工作,就是把赵霆给阴掉,一旦认真的开始进入工作狂状态,白渐臣没想明明白白现,还真不会去休息。 — 点根蜡烛,继续想。 面临着方腊起义军,一切的官场的都是虚假的,起义军可不会和你玩这一套,那么只有一件事情是真理——实力,或者说白一些,军队,拥有强力的军队,才能在战乱当中呼风唤雨。 那么,自己此去杭州府,其它的什么权力都可以让给赵霆,好麻痹赵霆,只要把军队给掌握在手中,掌握了军队,等着三个月后的方腊起义,时间仅仅是三个月,并不长。 白渐臣在黑夜之中,烛光之下,想好了方案,对,紧抓军队,等三个月后的方腊起义,这般定计,基本已经定好,至于再具体,也只有等到时候随机应变,不可能什么都算得一清二楚,那就不是人而是神了。 把这些想好,白渐臣才哈哈一笑,便去睡了,白渐臣要睡,自然有丫环来伺候着更衣啥的,睡觉,免了,咱白知县可不是没品味的,非绝色的不要,性子不合咱白知县口味的,也不要。 次日,风和日丽,白渐臣才起床没得多久,便碰到有人来伸冤了,白渐臣往大堂上一坐,看看下面,原来是两个地主在扯皮,这两个地主关于田地的分界扯着皮,就想多占那么一亩之类的。 无聊,白渐臣心中暗道,现在可没有时间陪这两位地主玩,是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一拍惊堂木:“你们两位,要扯皮慢慢回了家去扯皮,再在本县的公堂上扯皮,小心本县立即扔你们进大牢。” 这句把那两个地主给吓得,而白渐臣轻轻的咳了一声,此时即将离任,崇德县还有一些事情要自己交待、处理的,上任上得完完美美,离任也要离得完完美美。 首先,不能客气,把崇德县有钱的有些小权力的都请来,请客的名义呢,还用说,咱白知县要右迁高升,请你们来,当然要送礼来呢,明摆着就是要敲诈一笔。 白渐臣的意思很明显,一下子乡绅、地主、名流们也很理解,若是左迁贬官,这些人还会躲一躲,省了几二两银子,但是右迁到杭州府当通判,这种高官来敲诈,当然不能躲,而且要给更重的礼。 当晚,无一人礼轻于五十两。 权力越高,收的礼便越重。 酒席的空档,白渐臣在院落之中,看着天空的月亮,月光如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吐出来,崇德县的日子,当知县的日子,都快要结束了,更高的权力,凶险的官场争斗,即将开始。 第三十五章(2)初至杭州府 渐臣现在确实有很多事情要理清,自己要上杭州上任些可以轻巧的带在身边,到是不麻烦,只是,白渐臣最看紧的,便是自己手下的那两百号步弓手,那可是自己发家的资本之一,白渐臣最看重的便是兵力。 乱世将至,有兵有军队就大牛。 白渐臣已经赶到步弓手营,这是赵虎手下的步弓手营,不过林宏图那边的也离此不远,白渐臣在步弓手营中坐定,同时命了人去通知林宏图前来,过得一会儿,林宏图便已经到了。 “参见大人。”林宏图拱手道,而一旁的赵虎,也早就施过礼了。 白渐臣挥挥手:“坐吧。”示意林宏图与张龙两人坐下,之后白渐臣说道:“说起来,本官近日内,要升到杭州府去任通判。”说完这句话之后,便不再说话,把玩着手中的茶杯。 这是步弓手营中的一间小宅子,空间并不大,天气有些热。 赵虎与林宏图几乎没有考虑什么,两人立即翻身下拜:“卑职等二人,誓死效忠大人,大人去哪儿,下官等就随着大人去哪儿。”这话说得坚决无比,赵虎和林宏图都是识时务之辈,白渐臣高升任五品官,这二人自然要跟随,比在崇德县跟着七品县令混,好得太多。当然,这种忠诚的跟随,所谓的忠心也有限度,只要白渐臣失势倒下,那么部下便不会再跟随了。 “很好。”白渐臣微微一笑:“本身兼官忠义郎地一百五十个兵。那是定要跟随本官的,只是县里本身的五十步弓手,这个有些麻烦,赵虎,这些人本来在你手下,你说如何办?” 赵虎微微沉吟:“卑职不知。” 白渐臣当下便道:“你手下本身属于崇德县尉管的五十步弓手。暂时就混在其它步弓手中间前往杭州府,至于下一任官员上任时,给他们看的步弓手,重新招一批就是了。” “这年头,要招一批懒汉进厢军吃闲饭,实在是太容易了,赵虎,这件事情便交给你去办。”处理好了这些。白渐臣便站起身来,直出步弓手营,相信这件事情赵虎办得好。 再处理了一些其它的,比如峨嵋派地分舵,不再在崇德县了,而是搬往杭州府,同时,陆家的处理办法,陆家就全落在陆展池的手中吧,陆展池心中高兴啊。自己的顶头上司走了,陆展池可以真正的掌握陆家,虽然每个季度,都要交一定的银钱到白渐臣那里,但好歹算是真正的自己主事了,至于下一任知县。陆展池还真不怕。 在送别白渐臣前去杭州府上任的酒宴上,陆展池难掩心喜,而这些,白渐臣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当下白渐臣拉来陆展池:“陆县尉啊,说起来,新任知县估计马上就要到任。” “在此之前,有一段时间。你可以借这段时间,把县衙新招来地五十步弓手全盘掌握,这样便是新任知县到任,也是奈何不了你。”白渐臣这样说道。这盘话直听得陆展池眼中微微闪过一道亮光。 很好,又将挑起即将到任知县与陆展池这县尉间的争斗,似乎,白渐臣越来越把争斗当成相当有趣的事情,有意无意便挑起一把来玩,当下陆展池便说道:“白大人说得极是,下官受教了,多谢大人。” “哈哈。”白渐臣一笑:“你好歹是本官带出来的人吗,本官不帮你帮谁。”这位陆展池,也许说不定以会还会用到,所以先留下后手,凡事留些后手总有好处的。 送别的酒宴并未开太久,白渐臣一行已经出发了。 不得不说,此行撞到了好天气,本来夏天热得要死,哪里知道这一行去杭州府的,中间没有碰到一个太阳天,大多是阴沉沉的阴天,偶尔来上一场暴雨,路途中极是悠闲。 “夫君,到了杭州府,你要给双儿买很好很多好玩的。”小身子坐在白渐臣怀中,宁双儿嘟着小嘴说道,马车的前半,周芷仙手握着倚天剑,这位大美人进入凝思地状态。 “知道了,小侠女。”白渐臣的心情也是极好,升官了哪位心情会不好的,沿途相当平静,只是这平静最多能持续 ,想到此,不由的仰天一声长长的叹息。 经过数天的马车,杭州府,终于到达。 好巍峨地杭州府,城墙高达数四丈左右,不会逊色于苏州府的城墙,这里,比之秀州府都要繁华得多,虽然还未入城,但是在城郭处,便见了相当多的人来。 这样的大城人口密集啊,在城郭处,便有不少小贩的叫卖声,城内的繁华还未看到,但由此推出,也非同一般,便是来自后世的白渐臣,也被宋朝时杭州府的繁华给微微地一怔。 — 杭州,自秦时而设县治,当时称钱塘,隋王朝时,首次称杭州,亦曾五代时吴越国的都城,在北宋时,杭州为“两浙路”的路治;大观元年升为帅府,辖钱塘、仁和、余杭、临安、于潜、昌化、富阳、新登、盐官九县。当时人口已达20余万户,为江南人口最多的州郡。经济繁荣,纺织、印刷、酿酒、造纸业都较发达,对外贸易进一步开展,是全国四大商港之一。 杭州最有名地自然是西湖,杭州历任的地方官,十分重视对西湖的整治。元祐四年,著名诗人苏东坡担任杭州知州,再度疏浚西湖,用所挖取的泥,堆成横跨南北的长堤(苏堤),上有六桥,堤边植桃、柳、芙蓉,使西湖更加美化。 才在城门口报上姓名,那守门的士兵便说道:“原来是通判大人,知府吩咐了,如果通判大人走马上任,便马上喊知府大人来,说是要来迎接通判大人。” 既然赵霆赵大知府要来迎接,白渐臣便在这里等他迎接,反正吗,现在初上任,苏州府最高的两大官员,自然要装出和和睦睦的样子,官场上斗得再凶险,少有撕破脸皮的,背后用阴刀,表面和和气气,这才是常情。 “停车。”一旁的马汉,对着身后的车队喝道,当下一干的车队,上面的两百步弓手,都暂时的止住了脚步,整个车队一停,就停在城门口,几乎要把整个城门都给阻了,使得排队入城的人都要绕一个大弯子。 这样一来,使得相当部分的人,心中暗骂,这伙人不知是何方人氏,居然敢这样阻门,只是在打听到这是新到任的通判大人之后,再也没有一个人敢说半句话。 通判是正五品阶,哪个敢骂。 白渐臣在闲闲的等待着,并不急着,有些时候急不得,此次的寒山寺之行,在寒山寺中,感受着佛教的梵唱,闻着那淡淡的檀香,白渐臣在修身养性这方面,又进步了。 不急不缓不躁。 在不急不缓不躁之间,到是碰到了一位熟人,熟人是叶若雪,她赶着镖到达杭州城,当然,由于她是在马车中,白渐臣也在马车中,所以两人未见上一面。不过看到叶若雪的车队经过,白渐臣不由的出了很多感想。 话说,宋昭年和叶若雪这种算什么?超级官商结合,估计以后打压其它的商人,也是方便得紧啊,另外,叶若雪与陆昭容,这两位,最后会斗到何种地步呢。 便在胡思乱想之中,那杭州知府赵霆已经到了。 白渐臣步出马车,只见前方一队的,大约有几十个人,这几十个人,到是有近半的都是武林好手,这到是与资料相符,赵霆是个极度小心的人,身旁永远有高手护着。 在这几十号人物当中,有两个特别显眼的人物,这两个人物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便是很高大,肌肉也很结实,其中的一个两边眉毛过长,结果在眉中间根本没有分开,使得两根眉毛好像一根眉毛一般。 另外一个,看起来极是威风,不用形容他的任何一处,但是总是感觉得到,这人是个相当威风的,纵使他穿的只是相当普通的衣服,但是总给人的感觉,很威风很威风。 一条眉毛的是一字王。 威风到极点的是天威王。 这两人正是赵霆手下的两大高手,在这两大绝顶高手中间,站立的正是杭州知府赵霆.也是白渐臣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对手。 第三十五章(3)初至杭州府 条眉毛一字王,威风至极天威王,毫无疑问,这两位汉型的,这两人站在那,一个人的体型如同一般人两人合体一般,和朱勔差不了太多,但朱勔给人的感觉是肥胖,而这两位超级大汉给人的感觉是结实。 一字王与天威王一瞬间看到了周芷仙,顶级高手之间,据说还有一种感应,而与这两位超级大汉相比,周芷仙的体态,可以说是娇小到了极点,与两个超级大汉没得比。 一字王与天威王都没有说话,沉默,因为他们两人中间的人还没有说话,在这两位超级大汉的中间,站立着一位身材异常矮小,身穿官袍之人,这人看起来极度的猥琐,又长得矮小得很。 但是这人站立在那里,却不由然的有一种威严,这种威严,是由无数的权势凝结而成的,即是所谓的官威,官威如山如海,绝对无法轻视之。 一个长得很矮很瘦小很猥琐的人,这便是杭州知府赵霆,这下子白渐臣明白了,为什么在资料中赵霆的手段这般的厉害,梁师成却没有把他留在身边,让他在朝廷上发展,在朝廷上发展,最少要长得一般,如果能长相俊美就更好了,这年头皇帝提升官员,也是看长相的,长相太差,人家皇帝看着你就没心情,自然不会升你的官,早早贬了,以免污了眼。 也不要长得太俊美,这年头长得太俊美地官员也不好。比如说,某某,某某某,好吧,上面的名字不打出来,但是要说明的就是。这年头有的皇帝,太多妃子了,结果玩女人玩得无味了,居然对男人有兴趣,长得太俊美的,小心被皇帝弄得一地伤,菊花残,这就不美得很啊。 把联想拉回来。那边的赵霆已经微笑,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即使是微笑,也是一脸地猥琐,超级无敌猥琐男,白渐臣下了这样的定义,当然,面上不会有一点表露出来,也是微笑。 另外不得不说的是,和赵霆比较起来。白渐臣的笑容,简直可以算是超级无敌帅气,到现在,白渐臣才知道,站在超级无敌猥琐男的身边,会让自己显得更帅一些。 “之前就久仰白大人剿灭真符宗之名。经常听人提起,说白大人年少英俊,才华横溢,现今一看,果然如此。”赵霆说着客套话,话说白渐臣这样没到三十岁的,就任到一方通判,确实算是年少有才。官场得志。 “赵大人客气了,赵大人的威名才是远扬四方,下官在崇德县任职的时候,便听说过大人。教化四方,实乃是地方官地楷模。”白渐臣同样客套的回应着,当然是自称下官,虽然通判和知府都是五品官,但确实权力有些差距,通判微在知府之下。 两人对视哈哈一笑,赵霆说道:“这番白大人来,也正好,本来通判的事务积了些在那,若那通判再没有来任,只怕本官手上的事情都很难做下去了。”知府有些事,要经过通判这一关,否则也无法成事。 通判通判,本来最开始宋太祖立这官的用意,便是制约知府,知府做一些事情,要经过通判确认通过,这才有效,当然,总的来说,还是知府的权利要更大些。 “赵大人放心,下官自然鼎力相助大人,共谋这一方发展。”白渐臣说道。 两人互相说着客气话儿,同时,赵霆一直在细心的观察着白渐臣,据消息称,这位白渐臣,似乎是朱勔用来牵制自己的人物,会被朱勔派来牵制自己,便不可小视,必须想办法把他斗倒才是。 只是要抓破绽,哪里有那样容易,到了赵霆、白渐臣这个层次,一个个心奸若鬼,玩起手段来,简直是对着阴,哪里有那样容易露破绽的,白渐臣也是占了知道未来方腊起义地便宜,才想借此故斗倒赵霆的,否则也根本无法这么快找到破绽。 开始的时候,赵霆迎接白渐臣,显得相当的客气,虽然两人互相心底在算计着对方,但是表面工作一定做得极好,赵霆与白渐臣并肩而行:“白大人,你我相见,不知为何,有相见恨晚之感。” 这句话肉麻得,让久经战阵的白渐臣也不由的心底一寒,听这句话,和应安道地话有些相似,莫非这赵霆想学应安道,来和自己个结为兄弟,当然,也仅仅是一麻。 如果是这位真的想结为兄弟,白渐臣也不会拒绝,当然,还只是表面的,后面对阴的还是要对阴,互整的还是要互整,直到另一方倒 为止,这便是大宋朝的权势争斗。 好在赵霆没有这样说,而是言道:“白大人今日来上任,本官今日便陪白大人,本官在本官的府衙上,准备好了宴席,还请白大人一起去,也算是给白在人接风洗尘。” 赵霆这样说,白渐臣当然不会拒绝,当下便道:“那到是劳烦赵大人了。” “好说好说。”赵霆说道。 “不过下官也要先把下官这部属给安排好。”白渐臣说道:“这才好随赵大人去赴宴。” 白渐臣的这般一说,再一看后面,一看就气势极盛,精锐之极地步弓手,赵霆心中微微一咯,想不到这位白通判,居然如此会练兵,到是少见,只是这年头会练兵有啥用,便是会打仗也没有什么用。 这到不是赵霆的眼界格局太小,赵霆这人虽然长得猥琐,便是确实还有几分本事的,只是他还是受到当时整个宋朝官场的影响,在有宋一朝,打了胜仗收复一些失地,还不如考个状元郎值。 宋朝,确实是太过于轻视武将,过于高看文臣,受这影响,白渐臣一个劲地训练手下的步弓手,自然赵霆心中暗笑,这白通判是痴了,江南承平已久,他在这边练兵有啥用。 — “白大人说得极是,确实要先安排好部属再说。”赵霆言道。 看到赵霆的一切反应,把最细微的神色变色收入眼底,白渐臣心中道和,很好,看样子赵霆是个不注重练兵的家伙,所以,这般的说来,方腊起义中要陷害他一把,真的不算太难,到时候,就要布置得机巧一些。 两位官员互相试探,互打机锋,到是让白渐臣的手下步弓手,乱赶动了一把,这种时刻顾着下面步弓手的大人,当真是值得跟随了,这番也是第一次,白渐臣手下的步弓手中,出现了死忠于白渐臣的。 白渐臣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这也是在和赵霆互相试探时,故意这般的一说,一句话能引来两个效果,这种赚钱的买卖,自然要做。 在杭州府这地盘上,有所谓的知府衙门,也有通判衙门,这两个官位,本来就是杭州府最大的官位,先去的自然是通判衙门,一般衙门都很大,暂时让手下的步弓手安置在那一下,其它的细节,稍后在说。 话说赵霆坐在轿中,白渐臣坐在马车之中,在途中的时候,偶尔听到了一个相当耳熟的名字——白娘子,这番白渐臣到是记起来了,白娘子白素贞,乃是江湖女侠榜上的第一高手。 听着路过的人说的是,白素贞的夫君许仙,在治病救人,而且是收极低费用的治病救人。 虽然说白渐臣之前对于许仙没有任何的好感,但是听说其收极低的费用治病救人,这人的品格应当还可以,虽然婆婆妈妈了些,优柔寡断了一些。 话说,当白素贞这个名字响起的时候,白渐臣明显的感觉到一股极烈的杀气,杀气由周芷仙身上而发,此时的周芷仙,紧崩着鲜红的嘴唇,不由然的杀气涣发。 是的,身为江湖上排名前几的女性高手,对于女性高手当中的第一人白素贞,自然有几分想挑战的意思。 白渐臣安然的说道:“你放心,为夫还要在杭州府当相当长时间的官,所以,完全可以放心,你有的是挑战白素贞的时间,而且,我也很期待,看着两位女绝顶高手之战。” 杀气稍稍收敛。 话说透过马车的窗帘,白渐臣也明显看到了,骑在马上的一字王与天威王,听到白素贞这个名字,也是蓦然身体有微微的震动,据某种说法说,白素贞现在是杭州府的第一高手。 闲话扯回,少管这位美艳人妻白素贞,通判衙门已经到了,通判衙门,在杭州府的东南位置,位处东南,气吞四野,门前有一对三尺多高的石狮子,石狮狰狞,隐隐有着相当大气的势势。 杭州通判白渐臣。 而这时,通判衙门的那几十号衙役,在之前也得到了消息,早早的就出迎,几十号精壮的衙役,站得笔直的,没有一个敢大意的,面对着未来的上司大人,生怕表现得不好,让上司大人不喜。 终于,这四十多号衙役抬眼,终于看到了落轿的通判大人。 这个通判大人很年轻,不到三十岁,看起来颇有威严。 第三十六章(1)知府与通判 手下都安定好,白渐臣便带着周芷仙、王朝、马汉、人赴会,这四人相当有实力,可以护得白渐臣的安全,说这一次是鸿门宴的可能,无限接近于零。 宴设在杭州府出名的妓寨摘星楼,这个年头,文人雅客官员在妓寨里面摆酒,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到是可以尽显名士风流,在此之中,又可听那妓人轻唱,歌舞曼妙,不亦快哉。 当然,现在的一切都可以排后,真正的是知府与通判,杭州府最大的两名官员,显然,赵霆想借之试探一下白渐臣,看一看这白渐臣,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实力如何。 当然,白渐臣亦是想回过试探下越霆,虽然对付赵霆的想法已经基本上给想好了,但是,得知赵霆的性格以及行事习惯,这样才能更好的安排计划,使得赵霆一击毙命。 摘星楼已到,好一个摘星楼,比之崇德县的明月楼,无疑要高上不少,连绵的数个院子,都是摘星楼的场所,而且这摘星楼,一看品味就不错,门口悬的居然是诗画,风格可见一斑,与那些寻常的妓寨又大有不同。 赵霆与白渐臣才各自落轿,便见得摘星楼前,立着一大堆的官员,这些官员或高或矮,或胖或少,不一而论,也无法一一形容,白渐臣一眼看过去,也是没有任何印象。 人太多了,也不知认真观察哪一个。这是现在白渐臣地感觉。 话说这新上任的通判要来,这群官员,哪个敢不来贺喜,赵霆下轿之后,给白渐臣介绍着这一干的官员,赵霆先拉着一个四十岁左右。人瞒胖瞒结实的中年官员说道:“这位乃是公孙华公孙都监。” 听得这样一说,当下白渐臣心中一屏气,都监分为两种,一种是路级的,称路分都监,路级大约等于后世的省级,当然,权利稍小。而还有一种就是州府地都监。这都监掌着本城军队的屯戍、训练、器甲、差使等事。 可以说。这都监虽然才是正七品官,但是却相当重要,属于那种位不高但是权很重的官阶,实用是州府这一级官员当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听得赵霆如此一说,当下白渐臣便拱手,客气万分的说道:“原来是公孙都监,以后本官要在这杭州府任职,到时候还要请公孙都监。多多关照才是。” 公孙都监是个瞒结实的汉子,看起来忠厚无比,当下一拱手:“通判大人年轻有为,下官亦早有听说过,大人若有事,便吩咐下官一声便是。在下官的职权范围内,下官定当做到。” 说得很好听吗,在说话的时候,白渐臣打量着公孙华这位都监,只见这位公孙华,说话地时候,面色没有一点表情,显然是城府极深的人物。也便是说,他这副忠厚的表情,也许只是一个伪装。 公孙华亦是在打量着白渐臣,听说这位白渐臣。是东南王的心腹手下,若是换了其它的通判来,公孙华等人还真不会这般的隆重,但是东南王的心腹又不同了,东南王在东南沿海,那权势可真是一手遮天,号称东南小朝廷,又岂会太假。 接下来介绍的官员还有一堆,堂堂的杭州府,这般大的地方,自然不可能是赵霆和白渐臣两个人孤零零地唱独角戏,比如巡检,巡检的人姓张,叫张平一,巡检这官职,类似于县级的都头,掌训治甲兵巡逻州邑、擒捕盗贼事务,算是高级都头吧,正八品官。 其它的官员,还有一些,如士曹参军、司录参军、监当官、典级、孔目官、勾押官、开拆官、押司官等等一大串的官员,这样一通的绕下来,一个个地介绍名字,确实让白渐臣都有些记不太住了。 现在这种情况,白渐臣也只有挑重要的去记,一下子记这么多实在有些难办,同时,白渐臣在观察,观察着这样一大众的官员,只是这些官员,大多面带笑容,再无其它神情,一时之间,也难知道这些官员心里怎么想的。 一大群的阴森,城府极深之辈,白渐臣当然也知道,若非是城府极深之辈,也不太可能在州府这一级的官场上混下去,像陆昭容的丈夫,那个卫知县,如此热血、单纯的年青官员,可是没有几个。 白渐臣要观察这些官员,是要看这些官员地态度,现在明摆着,是 和白渐臣两人相争,底下官员的态度,自然值得观察底倒向哪一边,现在观察不出来,那么就在酒宴中去观察吧。 酒宴时间一长,无意有意之间,便可以观察出几分来,白渐臣从来都是一个观察力相当强的人。 众多官员进了摘星楼,杭州府的最高官员,齐聚一堂,这摘星楼还不震动,当下一个美艳之极地妇人,走了过来,扭摆着款款的腰肢:“奴见过诸位大人。” — 赵霆淡淡的说道:“带路吧,本官早就订好了席位。” 白渐臣在这一刻,下了判断,这位赵霆,不是好色之人,要知道腰肢款摆的美妇人,确实是相当不错的货色,赵霆一点表情也没有变化,多打量一眼也没有,看来没有好色这个缺点。 美妇人在前面引路,诸位官员在后面而行,中途没有见到太过于淫秽的场面,风雅处处,这处果然不愧有摘星楼之名,处处有着些许雅意,处身其中,丝竹歌弦,淡淡传来,到是极美妙快哉。 到达了赵霆定的位置,这是一个风景、视野、位置绝佳的包厢,诸位官员才一坐定,那些歌舞妓等便纷至沓来,这些歌舞妓女都不大,多在十四岁和二十岁之间。 这是几十位绝色的少女,一个个尖尖的脸,细细的眼,弯弯的眉,薄薄的唇。穿着红黄生色销金锦竹衣,扎着仙人髻。她们穿行如同春日杨柳,摇摆着纤柔的腰,移动着细碎的步子,红粉黛绿,顾盼生辉。 这几十名绝色的少女,或端或坐或半卧,各有姿态,仪态万千,丝绣管弦、艳歌妙舞,炫人耳目,丝竹之间,烛光香雾,歌吹杂作,到了此时,白渐臣都有几分沉醉在其中。 摘星楼摘星楼,杭州府的第一名楼,果然不是寻常妓寨可比。 好了,把心思收回,白渐臣头未转,眼未偏,似乎还在欣赏着妓女的样子,同时也在微微的打量着四周的官员,或者不用打量,用观察更好一些,这般的一观察,才发现赵霆面色仍然是丝毫未变,显然对女色此道,并没有太多的兴趣,是个很能克制自己的人,便是这样的人,也最是可怕,不爱财不爱色,那么爱的只有权力了。 而另一边的都监公孙华,这位掌管了杭州府这个城兵事的官员,面上微露痴迷的神色,这个家伙,是个好色之人,白渐臣下了初步的判断,人好色便好一些,有了弱点。 其它的官员,也有几个相当冷静的,但是大多数,还是对于如此歌舞,微有些沉迷。 很好,大概的情况判断出来了。 待得歌舞休罢,那些漂亮的绝色少女,纷纷到了众多官员的身边,比如在白渐臣的身边,便坐着两位最多十七、八岁的漂亮之极的年轻少女,少女身着着漂亮的衣裳,以各种方式,挑逗着白渐臣。 当然,现在这么多人在场,这些绝色少女,也没有做太过于淫的动作。 白渐臣一手搁在左边少女的腰间,也没有做太过火的动作,手在细腰中滑动着,微微往下,引得少女轻轻的娇吟,当然,这边是这样的,那边正事还是照样在谈着。 赵霆举起酒杯:“话说今日,是通判白大人的上任之日,本官以及州府的各级官员,敬白大人一杯,祝白大人在任职期间,照福一方,不负圣天子所托。” 白渐臣当下也站起身来,当然,其它官员现在哪个敢不站起身来:“日后本官上任,还请赵大人多多关照,也请得诸位同僚,多多关照,大家以后,齐心协力。” 最高的两位官员这样说,当下那群官员,大多在打着哈哈,全部一笑。 而这时,白渐臣也渐渐的看出来的,对极,对极,手下这批官员的态度,已经大多看出来了,赵霆是在此经营多年,加上有梁师成当后盾,所以势力雄厚。 但是相对的,东南王在此更是权势倾天,自己又是东南王的心腹,虽然是初到此地,所以一时之间,和赵霆拉了个平手。 现在这些官员,估计是哪一边也不相帮,大多暂时当壁上关,等着自己和赵霆斗,哪边势大,便投靠哪方。 第三十六章(2)知府与通判 趣,原来大部分的官员是这种态度,就等着看赵霆和谁更强势一些,那么这样一来,就更好办了一些,对付赵霆,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困难,赵霆啊赵霆,你借得一州之地,还是无法和朱勔这种占据整个东南的人相比。 话说白渐臣一直在观察的时候,赵霆也一直在观察,赵霆心道这个白渐臣,看起来也不好对付得紧,当下心中一紧,一边和旁边的官员对答着,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如何设计白渐臣。 官场互阴,而其它官员还是热闹的喝着酒,说实话,决定了当墙头草,看势大便投靠向哪方,自然就悠闲多了。 开始的酒宴,还讲究些风雅,毕竟有这么多同僚在场,而到了后面,一个个单独开房之后,便不太讲究风雅之类的了,什么丑态都出来了,话说,此时的白渐臣,正在喝着茶。 不知为何,白渐臣对于妓女一直没有太多兴趣,就算是妓女长得再如何漂亮。当然,戏还是要做的,白渐臣就是坐在单独的房间,当官的其它人都去嫖去了,你一个人洁身自爱,那还得了。 两个貌美的青春少女站在一边,白渐臣也不用她们服侍,坐在那里,算计着如何整倒赵霆来,便在此时,数道寒光破窗而来,而接着一柄铁剑出现在白渐臣的面前。 握剑的手纤白,正是周芷仙。 白渐臣很镇定。知道这是刺杀,而第一波刺杀被周芷仙挡了之后,刺客并没有放弃,而是接着有黑衣人持剑攻来,黑衣人极多,好在白渐臣地保镖一向众多。周芷仙这位绝顶高手不说,林宏图和王朝都是一流高手,双双驾住来袭的刺客。 而此时,在摘星楼中,数个屋子传来了惨叫声,同时有人低低的声音叫道:“刺杀贪官赵霆。” 有着几大高手护着,白渐臣是一点事儿也没有,听到惨叫声。好像是刚才一起喝酒的官员,有人被刺中重伤之类的,看样子是一次大规模的刺杀,只是,刺杀贪官赵霆,白渐臣却不以为然。 不会撞得这么好,在这种时候便来刺杀赵霆,白渐臣微微一沉吟,已经估计出来了,所谓地刺杀贪官赵霆。只怕就是个借口,幌子,真正的是想刺杀自己着。 这次的刺杀,极有可能是赵霆谋划的。白渐臣脑海中浮起这个念头,而在这个念头浮起之后,便越想越对。没错,这次的刺杀应当就是赵霆谋划的,便是想刺杀自己。 当然,在表面上,这次刺杀还是拉了借口的,刺杀贪官赵霆,赵霆这般的刺杀,到是厉害。自己一来杭州府便刺杀,想打自己措手不及,如果不是自己一向周密小心,只怕已经被其所趁。 这赵霆好狠辣地手段。自己才一来杭州府就刺杀,了得,了得,现在的白渐臣,到有些棋逢对手的感觉,等白渐臣感叹完之后,那边因为这次刺杀事件,众多官员已经顾不上风流了。 开始的时候一个个衣衫不整的样子,让白渐臣心中暗笑,不过马上就一个个的正好衣冠,而此时,赵霆已经出来了,刺杀这玩意,一般杀人不成只有被杀,比如这黑衣人,地上便躺倒了十多个,全部死亡,没有一个活的。 白渐臣甚至还看到赵霆手下的一字王,将一个黑衣人直接撕成两半,血肉满地,好家伙,这赵霆也狠了,这些来刺杀的黑衣人,估计多是赵霆的手下,为了灭口就这样杀了,这到是个狠手杀自己手下地人物。 对于赵霆的评价,当真是越来越高,好在,白渐臣的手中还有一步棋。 “这些该死的,还想杀赵大人,真是找死。”有一个未受伤的官员说道,而另外的一些官员,则受了重伤,聪明一些地官员,已经在怀疑赵霆了,毕竟赵霆是本州府的知府,而且手段厉害,想由他手中展开这样大规模的刺杀行动,便极有可能和赵霆有关。 而且赵霆这一手刺杀行动,还顺便警告了一些官员,如果真的不听赵霆的话,很有可能刺杀你,赵霆这一招高明啊,就算没刺杀成功白渐臣,也可以警告其它人。 白渐臣不由的看着赵霆,那赵霆蓦然抬起头来,似乎朝着白渐臣阴森森的一笑,当然,这种笑容马上消失 死,刺杀本官在这个时候,到是让新到任的白大人受 白渐臣当下回答:“赵大人客气了,这番是刺杀赵大人,本官到没有什么事情。” 赵霆当下狠恶恶地说道:“那些刺客居然刺杀本官,当真是好胆,本官到是要让这些刺客知道,在杭州府里,敢袭击本官将会付出什么代价。”话说得阴森森的。 怎么白渐臣在这句话里,听出了一些很耐人寻味的味道,比如说,这位赵霆在警告刺客,不对,或者说,他正确的应当是说给白渐臣和其它官员听地,威胁啊。 白渐臣当下便道:“赵大人说是极是,只是要立即关闭城门才是,如果等刺客出了城,只怕大人就难追了,除非再通知朱勔朱大人,不然除了王爷,还真不知哪个有力量,在整个东南查人。” — 赵霆用他的官威,白渐臣借朱勔的名头,两人又斗了个平手。 其它官员现在的表情不怎么好看了,现在可都明白,原来两位上司官员相斗,是极可能殃及池鱼的,比如这一次,当下一个个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赵霆要追查刺客,白渐臣要安置手下,这些官员也面色不好看,当下各自告辞一声,便各自离去。 摘星楼过后,白渐臣直去通判府上,中途再无一事,很快的到了通判府,此时已近深夜,一干子的步弓手都睡着了,白渐臣也懒得去把手下给惊醒来,直接去后院。 后院中,一切都整理好了,干净得很,到是让白渐臣也微微吃惊,再一看身边,一位漂亮的女子正靠在书桌前,沉睡着,白渐臣走近一看,马上就认出来了,这位是峨嵋派的女弟子。 白渐臣的脚步声并不大,但是也把那峨嵋派的女弟子给惊醒了,毕竟是练过武功的,当下便起了身,说道:“白大人。” 白渐臣没有说话,只是表情很有些寻问的味道。 那漂亮的女弟子当下便道:“大人,我们一干姐妹给大人收拾后院,结果我当时不小心打个瞌睡,睡着了。” 听得这样一说,白渐臣才明白过来,话说峨嵋派的女弟子,一个个都瞒漂亮的,而且勤劳努力,据说是因为峨嵋派本身就不富,所以这些漂亮的女弟子很是吃了些苦,所以勤劳得很,和江湖其它有钱门派的弟子完全不同。 话说站在个人的角度,白渐臣到是瞒欣赏这些峨嵋派弟子的,闲话扯回,后院已经被这些女弟子收拾得差不多了,白渐臣当下坐到书房当中去,把什么心思都收回,开始沉思着赵霆的事情。 差不多,还要等三个月,才能弄死赵霆,那么在中间这段时间,自己一方面要查赵霆的信息,弄清他个人的习惯,一方面要确定下自己的方针。还有那个都监公孙华,这样掌管着整个城兵力的人,更是值得重点考虑。 便在这般沉思的时候,白渐臣沉沉入睡。 第二日一清早,白渐臣便去通判衙门上任了,通判衙门很是留下来一些老人,比如各种各样的官吏,相当众多,再加上四十多号衙役,白渐臣先没有理会这些,往那一坐,冷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新任的通判这般的表现,直把下面的一众官吏、衙役给吓得心中一寒,而白渐臣要的便是这般效果,是的,下面的官吏中不知安了多不赵霆的眼线,白渐臣先是这般,威慑下下面的,然后再找出其中的眼线来。 威慑完了,当然不立即给热脸,而是返身出了通判衙门,在步出通判衙门之后,白渐臣吩咐了手下几位高手,跟踪十几个白渐臣感觉很可疑的,好确定是是否内奸。 之后,白渐臣去找了相关的官吏,关于步弓手在城里驻扎的事情,这种事情自然是找公孙华这个都监。一行车马,很快就到了公孙府前,白渐臣落轿,自然有人去通报。 白大人来访,公孙华一个都监如何敢装腔,当下便出迎:“参见白大人。” “公孙大人客气了。”白渐臣说道:“本官今日还有事情找你呢。”当下白渐臣和公孙华并肩而出。 第三十七章 大结局 白渐臣却不以为然。 不会撞得这么好,在这种时候便来刺杀赵霆,白渐臣微微一沉吟,已经估计出来了,所谓地刺杀贪官赵霆。只怕就是个借口,幌子,真正的是想刺杀自己着。 这次的刺杀,极有可能是赵霆谋划的。白渐臣脑海中浮起这个念头,而在这个念头浮起之后,便越想越对。没错,这次的刺杀应当就是赵霆谋划的,便是想刺杀自己。 当然,在表面上,这次刺杀还是拉了借口的,刺杀贪官赵霆,赵霆这般的刺杀,到是厉害。自己一来杭州府便刺杀,想打自己措手不及,如果不是自己一向周密小心,只怕已经被其所趁。 这赵霆好狠辣地手段。自己才一来杭州府就刺杀,了得,了得,现在的白渐臣,到有些棋逢对手的感觉,等白渐臣感叹完之后,那边因为这次刺杀事件,众多官员已经顾不上风流了。 开始的时候一个个衣衫不整的样子,让白渐臣心中暗笑,不过马上就一个个的正好衣冠,而此时,赵霆已经出来了,刺杀这玩意,一般杀人不成只有被杀,比如这黑衣人,地上便躺倒了十多个,全部死亡,没有一个活的。 白渐臣甚至还看到赵霆手下的一字王,将一个黑衣人直接撕成两半,血肉满地,好家伙,这赵霆也狠了,这些来刺杀的黑衣人,估计多是赵霆的手下,为了灭口就这样杀了,这到是个狠手杀自己手下地人物。 对于赵霆的评价,当真是越来越高,好在,白渐臣的手中还有一步棋。 “这些该死的,还想杀赵大人,真是找死。”有一个未受伤的官员说道,而另外的一些官员,则受了重伤,聪明一些地官员,已经在怀疑赵霆了,毕竟赵霆是本州府的知府,而且手段厉害,想由他手中展开这样大规模的刺杀行动,便极有可能和赵霆有关。 而且赵霆这一手刺杀行动,还顺便警告了一些官员,如果真的不听赵霆的话,很有可能刺杀你,赵霆这一招高明啊,就算没刺杀成功白渐臣,也可以警告其它人。 白渐臣不由的看着赵霆,那赵霆蓦然抬起头来,似乎朝着白渐臣阴森森的一笑,当然,这种笑容马上消失 死,刺杀本官在这个时候,到是让新到任的白大人受 白渐臣当下回答:“赵大人客气了,这番是刺杀赵大人,本官到没有什么事情。” 赵霆当下狠恶恶地说道:“那些刺客居然刺杀本官,当真是好胆,本官到是要让这些刺客知道,在杭州府里,敢袭击本官将会付出什么代价。”话说得阴森森的。 怎么白渐臣在这句话里,听出了一些很耐人寻味的味道,比如说,这位赵霆在警告刺客,不对,或者说,他正确的应当是说给白渐臣和其它官员听地,威胁啊。 白渐臣当下便道:“赵大人说是极是,只是要立即关闭城门才是,如果等刺客出了城,只怕大人就难追了,除非再通知朱勔朱大人,不然除了王爷,还真不知哪个有力量,在整个东南查人。” — 赵霆用他的官威,白渐臣借朱勔的名头,两人又斗了个平手。 其它官员现在的表情不怎么好看了,现在可都明白,原来两位上司官员相斗,是极可能殃及池鱼的,比如这一次,当下一个个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赵霆要追查刺客,白渐臣要安置手下,这些官员也面色不好看,当下各自告辞一声,便各自离去。 摘星楼过后,白渐臣直去通判府上,中途再无一事,很快的到了通判府,此时已近深夜,一干子的步弓手都睡着了,白渐臣也懒得去把手下给惊醒来,直接去后院。 后院中,一切都整理好了,干净得很,到是让白渐臣也微微吃惊,再一看身边,一位漂亮的女子正靠在书桌前,沉睡着,白渐臣走近一看,马上就认出来了,这位是峨嵋派的女弟子。 白渐臣的脚步声并不大,但是也把那峨嵋派的女弟子给惊醒了,毕竟是练过武功的,当下便起了身,说道:“白大人。” 白渐臣没有说话,只是表情很有些寻问的味道。 那漂亮的女弟子当下便道:“大人,我们一干姐妹给大人收拾后院,结果我当时不小心打个瞌睡,睡着了。” 听得这样一说,白渐臣才明白过来,话说峨嵋派的女弟子,一个个都瞒漂亮的,而且勤劳努力,据说是因为峨嵋派本身就不富,所以这些漂亮的女弟子很是吃了些苦,所以勤劳得很,和江湖其它有钱门派的弟子完全不同。 话说站在个人的角度,白渐臣到是瞒欣赏这些峨嵋派弟子的,闲话扯回,后院已经被这些女弟子收拾得差不多了,白渐臣当下坐到书房当中去,把什么心思都收回,开始沉思着赵霆的事情。 差不多,还要等三个月,才能弄死赵霆,那么在中间这段时间,自己一方面要查赵霆的信息,弄清他个人的习惯,一方面要确定下自己的方针。还有那个都监公孙华,这样掌管着整个城兵力的人,更是值得重点考虑。 便在这般沉思的时候,白渐臣沉沉入睡。 第二日一清早,白渐臣便去通判衙门上任了,通判衙门很是留下来一些老人,比如各种各样的官吏,相当众多,再加上四十多号衙役,白渐臣先没有理会这些,往那一坐,冷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新任的通判这般的表现,直把下面的一众官吏、衙役给吓得心中一寒,而白渐臣要的便是这般效果,是的,下面的官吏中不知安了多不赵霆的眼线,白渐臣先是这般,威慑下下面的,然后再找出其中的眼线来。 威慑完了,当然不立即给热脸,而是返身出了通判衙门,在步出通判衙门之后,白渐臣吩咐了手下几位高手,跟踪十几个白渐臣感觉很可疑的,好确定是是否内奸。 之后,白渐臣去找了相关的官吏,关于步弓手在城里驻扎的事情,这种事情自然是找公孙华这个都监。一行车马,很快就到了公孙府前,白渐臣落轿,自然有人去通报。 白大人来访,公孙华一个都监如何敢装腔,当下便出迎:“参见白大人。” “公孙大人客气了。”白渐臣说道:“本官今日还有事情找你呢。”当下白渐臣和公孙华并肩而出。 官府江湖第三十七章大结局 说白渐臣去拜访公孙华,在想着如何对付赵霆,以及后的方腊。 便在沉吟之间,突然觉得天色暗了不少。 当下抬起头来,这一抬起头来,见到了一生都难以见到的奇景。 昏黄的天空,全是紫色的电流。 电流如龙似蛇,在天边盘旋着,紫电粗如柱,游如蛇,盘旋在云层之间,隐隐的还有石头由天空上破空而下。 白渐臣心道,陨石? 心中才想着这个念头,便见巨大的陨石破空而来,直降向白渐臣所立之处,那陨石只怕有数百丈长宽。陨石带着热火,炎炎烈烈的。 白渐臣心中闪过绝望之情,心道自己万般算计,却没有想到,会碰到陨石大灭绝,这番便是再聪明厉害万倍也没用。 本书由.九六城堡【c0103】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