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佑想(1v1高H)》 1、一周没吃,馋了(H) 重逢后左斯年和梁佑瑾又缠到了一起席天枕地滚床单,两人从来没有定义过关系,左斯年闭口不提,梁佑瑾也不问。但是一个眼神,一句没头没脑的信息,两人都能彼此明白。 夕阳余晖笼罩大地,深秋傍晚,万物染金,梁佑瑾站在CBD的高层办公室,俯瞰街道。车马行云,川流不息,人群像是小溪,汇聚成河流,涌向远方。她掏出手机,编辑信息:今天值班么? ——不值班,你想吃什么? 梁佑瑾翻了个白眼:不值班那多没意思 “哦……”左斯年懂了:那我换个班,你晚上来找我。 ——找你干嘛? ——干我。 梁佑瑾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两个字,抿唇笑了,满意的把手机放下,双臂环胸,透过落地窗,仰头看着绵延千里的晚霞,从橘色渐变成红色,与深蓝缓缓晕染在一起。 “啊……啊,轻一点,要被你操坏了……”后半夜里,病房尽头的医生值班室里传来隐隐的喘息和呻吟。值班室里只拧开了一盏小台灯,套房外面是小型会议室,原木色的办工作上零零散散堆放了专业书籍,水果,喝剩下一半的奶茶,还有打印出来的几篇文献和被挑选出来的重点病史本。暗红色布艺沙发上散落着几个抱枕和一件女士外套,通往里面休息室的地板上拖着一条半透明黑丝袜,休息室的门半掩着,一支红色Jimmy Choo高跟鞋跌落在床脚下。 另外一支高跟鞋被勾在女人的脚尖上,光滑诱人的小腿曲线一路向上,洁白裸露的大腿大大的分开,跪在床边。腿心已经泥泞不堪,一根紫红的肉棒粗鲁的抽插进出,甚至翻出了小穴里的嫩肉。男人一手按住女人的翘臀,一手抓住她胸前的娇乳,不断挺进,丝毫不怜香惜玉。腰间的肉棒就像是杀红了眼,盯着腿心细缝往里钻,一下比一下重,汁液四溅,将阴道里的褶皱一一碾平,龟头直击宫颈口。 “啊,不行,那里不要!”感觉到身体里的异物要破开宫颈口,女人一个哆嗦,穴肉收紧,绞得身后的男人差点精关失守。“啪啪啪”大掌惩罚性的落在白皙的嫩臀上,白里透红的皮肤更刺激着男人的感官,他拉起女人,强迫她直起身子。“啊……太……太重了……啊啊要到了……”女人妖娆柔媚的呻吟,快感像是海浪层层迭来,一浪高过一浪,在暗夜的大海上,汹涌波涛,令人窒息,几乎灭顶。终于,情绪决堤,海潮重重拍打在崖边,激起万丈水花。女人在高潮的余韵中,缓缓滑下身子,但仍旧撅起臀,任身后人玩弄。 穴肉有规律收缩,快感倾泻而出。温暖又湿润的销魂窟攥得入侵者再也受不住,男人低吼一声,冲刺几百下,将攒了一周的浓精灌满肉穴。淫水,白浊混在一起顺着洞穴的缝隙,贴着仍旧勃起的阴茎流下,染湿了男人的小腹,浸透了身下的床单。 左斯年就这样埋在梁佑瑾体内,倾身覆在赤裸的胴体上,四肢相缠:“今天怎么想着要来翻我牌子了?”梁佑瑾星眸微闭,短发亦被汗水浸透,刘海散乱在眉眼间。刚被男人从里到外肏透了,慵懒的埋进被衾,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一周没吃,馋了。”左斯年爱惨了梁佑瑾这个样子,下了床利落干练,挥斥方遒,职掌麾下,上了床淫荡骚浪,毫不扭捏。 “那我可要喂饱你这张小嘴。”左斯年将梁佑瑾翻过来,稍微疲软的肉棒滑出嫩穴,高潮后敏感的阴道被这若有若无的剐蹭惹得一阵颤栗,“啊……”梁佑瑾张开腿环住精瘦健壮的腰身,将红肿的腿心贴在左斯年胯间。左斯年低头,橙黄色昏暗的灯光下,一切暧昧又模糊,但又一览无余。 左斯年以吻封缄,两个舌尖缱绻缠绵,你追我赶,津液来不及咽下,顺着唇角流出。良久,稍微拉开两人距离,带出色情的银丝:“出差这么久,有没有想我”。梁佑瑾一双桃花眸半睁半寐,单眼皮透着欢愉过后的粉红,她伸出嫩葱般丹蔻,玩弄着男人胸前两点深红:“想到了我们在阳台上、沙滩上、泳池里、卫生间……”嗓音有着欢爱过后的沙哑,粘稠又烟煴。 左斯年被撩得热血沸腾,光是回想这几个地方,两人留下了什么淫靡的痕迹,就足以让他再次重整旗鼓。“所以你就急着赶回来让我肏,嗯?”左斯年伏在梁佑瑾耳边低喘,男性清冽的气息喷在耳郭上。梁佑瑾得逞,款动腰肢,湿的一塌糊涂的洞口自主追着硕大光滑的龟头,寻找,纳入,吞没:“嗯……”她咬着唇,套弄甬道内的肉棒:“想着从来没有在你办公室做过……就过来了。”心中的弦终于断了,理性全军覆没,左斯年任凭感性接手大脑,沉溺于感官世界,跪在女人双腿之间拼命耸动,抢回主动权:“这么淫荡,离开肉棒你可怎么活。” 月悄悄隐在云后,夜更深更浓了,寒露落下,却掩不住一室春色帐暖。 两人像是久渴的旅人见到水源,不止餍足,彼此汲取,又彼此给予。红鸾翻动,万般旖旎,左斯年将梁佑瑾双腿高举在肩上,做着最后的冲刺,梁佑瑾配合的抬高腰身,花壶大张,尽情承欢:“啊……好舒服……再快再快一些……”左斯年不想忍了,虽然已经射过一次,但是被梁佑瑾勾得叁魂失了六魄,再也坚持不住,丢盔弃甲,彻底交代在九曲幽穴之中。“嘶啊……别咬……”左斯年低喘呻吟,释放过后,缓慢抽插,延续着高潮的余韵。梁佑瑾委屈地撒娇:“我又控制不住嘛。”话毕,又坏心眼的缩了缩嫩穴,咬住刚刚带来极乐的男性硕大。 甫一见面,就日了两盘,久旱逢甘霖的两人这才稍解了渴。梁佑瑾裸着身子,一边往外走一边拾起沿路的衣服,款款摆动之间,精液汩汩,沿着大腿内侧滑下,甚至滴在地毯上。只要在左斯年的面前,梁佑瑾就不知道害臊两个字怎么写。她蛮不在乎,甚至没有擦洗下身,含着满肚子的精液,穿上内裤,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套穿丝袜。 左斯年戴好眼镜穿好白大衣,刚一回头,便见到如此淫靡浪荡骚贱的一幕,喉头滚动,咽下口水。一步一步逼近梁佑瑾:“你这就走了?”梁佑瑾低头整理衣物,丝毫没意识到危险将至:“嗯,不然呢?”下一秒,左斯年抱住梁佑瑾,把她放在书桌上,撕开黑丝,将内裤拽到一旁,修剪整洁的手指末根探入:“这么舍不得我?含着一泡浓精不舍得吐出来?”“左斯年你个疯子,你干什么!”梁佑瑾毫无防备,拳打脚踢。 随着手指的抠弄,小穴吐出一大口白浊,连着爱液,一同泅湿臀下的纸张。那是左斯年晚上在看的一篇文献,纸张上钢笔勾画书写的印迹,被嫩穴里的液体洇染开来。梁佑瑾坐在左斯年的文件上,腿上挂着破碎的黑丝,肉穴还是红肿的样子,却不由自主挽留入侵的手指。左斯年眼眸如墨,掏出早已勃起的阴茎,滚烫的柱身青筋暴起,像是嗜血的蟒,吐着舌信, 一口咬住阴道嫩肉,一插到底,抵死缠绵。“干你。”左斯年惜字如金,专注于带给身下的人极乐。 两人身上穿戴整齐,性器却撕咬在一起。粗壮的肉棒被淫水一泡,又涨了一圈,熨平了阴道深处每一处褶皱。梁佑瑾双臂在身后撑着,双腿挂在左斯年腰测,仰头呻吟:“啊……好爽……左斯年……” “嗯?” “就是舍不得你啊……”娇喘被撞得破碎,极致的欢愉声音夹带了哽咽。梁佑瑾星眸泛红,起身搂住左斯年的脖颈。 “我们……又要分开……”梁佑瑾轻轻啃咬着左斯年的锁骨,那是她最爱的地方。 “不会……我们不会再分开了。”左斯年回吻梁佑瑾的耳垂,那是梁佑瑾的敏感点,隐秘而刺激。梁佑瑾身心沉沦,溺在一片叫做左斯年的海域,情欲和爱意结合的性,带来的高潮又快又猛,极乐将至,梁佑瑾主动配合左斯年的动作,前后套弄:“你……啊……你明天就要走了。” “等我。”左斯年一语双关,冰冷的唇从耳后游移到梁佑瑾面颊,羽毛般的吻爬上眼角,一一吻去令人心疼的泪:“等等我,小瑾,我们一起……” 快感在股间积累,沿着脊柱一路上行,携光带闪,在脑中刹那间绽放。烟花璀璨了黑夜,梁佑瑾抱住左斯年,完全敞开,又尽情享受,高潮间有一瞬的失神,她想到了七年前。 那草长莺飞的夏天,她失去了左斯年,像是人鱼公主幻化成了五彩缤纷的泡沫,回到了大海,再也没见到她的王子。 葫芦:开了新书,求猪猪,欢迎收藏留言呀~有人聊天我就很有动力写下去~开局先炖肉,请~ 2、强压下小腹升起的欲望 七年前那个夏天,梁佑瑾正为高考愁得头秃。 可能这个脑子就是理科绝缘体,尤其是面对数学,那些符号数字简直就是咒语天书,神秘诡异。数学课对于梁佑瑾来说,比什么都催眠,只要老班的嘴皮子上下翻动,不到五分钟,她就可以在背景乐中沉沉睡去。 窗外蝉鸣阵阵,海棠花开正浓,梁佑瑾白日做梦,梦里是轻松愉悦,天真欢快。 五岁那年,俞琛哥哥还没搬家,经常请他们到家里作客。左斯年有个龙凤胎妹妹,左斯月,是个嘴巴不饶人的主。左斯月常常叫唤着为什么自己晚出来一分钟,成了妹妹。所以除了做错事情,心虚,甩锅给左斯年的时候,左斯月基本不叫她那个只比自己早出生一分钟的左斯年哥哥。 左斯月四岁那年纠缠上了隔壁六岁的薛大胖,说要嫁给他。薛大胖躲都来不及,拉着左斯年哭丧个脸问怎么办,左斯年第一次给左斯月撑腰:“能被我妹看上,你的福气!”薛大胖哭唧唧:“我能用十斤体重换掉这个福气么!” 四个孩子年龄相仿,住在一个弄堂,他们最崇拜的就是俞琛哥哥的爷爷。俞琛已经上了初中,父母各自离异再成家,他从小和爷爷一起长大。俞琛的爷爷是一位老艺术家,胡子和头发一样长,能扎灰白色小辫子。博古架上古玩字画像是宝藏,吸引小朋友好奇的目光。俞爷爷常给这群小崽子画水彩画,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海里游的,甚至只存在于怪志杂谈里的妖怪,都能跃然纸上。 “俞爷爷,我要一个能捉妖精的怪兽!”左斯年坐在老爷子膝头上央求。 “妖精和怪兽都是坏人!”梁佑瑾反驳道:“俞爷爷你不能画坏人,帮小瑾画一个小仙女吧。” “好,都画,都画。”俞爷爷乐呵呵地抱着奶香奶气的孩子,沾墨悬腕,落笔纸上:“你们长大了想做什么啊……” “我要当妖精!”梁佑瑾脑回路清奇,俞爷爷哈哈哈大笑,只当童言无忌。 “那我就当捉妖精的怪兽!”左斯年举起手中的木剑:“嘿!哈!为民除害!” “呜呜呜……”梁佑瑾突然崩溃,眼泪决堤,嚎啕大哭,失控地在地上打滚。左斯年得意洋洋拍手大笑。在一片孩子打闹哭声之中,俞爷爷慈祥地笑着,哄着,眉眼充满喜爱。 “嘶,痛!”梁佑瑾一个激灵,被粉笔头砸中,顿时清醒。揉揉眼睛,拖拖拉拉直起身子,怯生生抬头看了一眼怒视自己的老班,翻开练习册,挡住眼睛,侧首小声问同桌:“讲到哪一页啦?”左斯月目不斜视,一边记笔记一边嘴角抽笑:“哼,醒了?梦到什么了。” “……怪兽。”梁佑瑾小声嘟哝,不情愿看着题目上扭曲的咒符。 如果梁佑瑾是个妖精,那可能就是专门来克自己的。从小到大,左斯年一直这么认为。 打小梁佑瑾就是自己的跟屁虫,又很会替自己出头,和男孩子对峙也从来不在话下,叁寸不烂之舌,歪理邪说一堆,弄堂里胡搅蛮缠第一名,没有能说得过她的。 十五岁之后,左斯年觉得梁佑瑾越来越像妖精,就是那种勾人无形,无饵垂钓的妖精。她胸前的曲线越来越明显,身材凹凸有致,蜂腰不盈一握,翘臀和长腿又充满了力量的柔美。 她仍旧不知避嫌,夏天里穿着吊带小衫齐B短裤随便出入自己的卧室,窝在沙发上看漫画,舔着冰棒,那小嘴裹住冰棒上下吸吮,又伸出粉红小舌转着圈的舔咬。左斯年心烦意乱,体内的火越烧越旺,索性又调低了空调温度。“诶!左斯年,很冷诶!”梁佑瑾抬头飞来一记刀子眼。明明是单眼皮吊眉梢,左斯年却觉得风情万种,没救了。他低头解题:“嫌冷就滚回去。”“切!”左斯月拉来他扔在一边的衬衫盖在腿上:“我是来找左斯月的,她不在,我等她一会,你以为我愿意来你这狗窝。” 左斯年不知道怎么定义学霸,如果学霸有定义,那么可能说的就是他。家长会上,班主任邀请他和左爸对着台下叁十多双眼睛讲一讲成绩拔尖的成功经验时,左斯年只会无比佩服左爸的说谎不眨眼。 “回家很自觉地复习预习,我们工作都忙,全靠他自觉。”左爸嘴角的笑有点不自然。左斯年心里翻了个白眼,这话算是对了一半,他爸妈工作是挺忙的。左爸是公司里的领导,呼风唤雨,没事就爱把吹胡子瞪眼这一套带到家里。左妈是医院里的会计,月初月末也是忙到见不到人。至于左斯年一回到家就扎进二次元和游戏的世界里,左爸左妈选择性忽略。 “主要还是老师教导有方,以后同学们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交流,互相帮助。”左斯年尴尬的抠了抠大拇指旁边的死皮,他很想再用牙咬咬指甲,但控制住了。他和同学们交流倒是挺多的,谁让他硬盘里的小电影数量质量都甩别人几条街呢。试卷上那几道破题,他从来没兴趣讲给别人听,解题过程写在草纸上扔过去,看不看得懂就凭缘分。 不过,只有一人除外—— “谢谢大家!”左爸微微点头致敬,公式化地笑着,在家长们的掌声中,带着左斯年走下讲台。 “斯年!”夏轻莺散会后抓起桌上女儿的卷纸,踩着高跟皮靴,从人群中挤到左斯年和左爸面前,“斯年,恭喜啊,这次你又是年级第一。今晚去我们那,阿姨做了烘焙,庆祝一下。” “谢谢莺姨!”左斯年干净的脸上闪现一抹阳光的笑,好整以暇等着夏轻莺接下来的话。 “顺便再帮小瑾订正一下试卷。”夏轻莺头疼地看着女儿试卷上的分数。 bingo!就等这一句了!左斯年像是偷吃了奶油的猫,长睫毛忽闪忽闪,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左斯年又耐着性子讲解了一遍,梁佑瑾抓着一头和左斯年差不多长度的短发,盯着题目咬着笔看了半天,还是哭丧着脸摇头。“这道题不能用瞪眼法,写啊!”左斯年脾气上来了,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啊。那个笨蛋却更来脾气,笔一扔,踹了踹桌子,噘着嘴:“不会不会,咱们玩点别的吧。”话毕,柔荑缠上少年的脖颈,腰身一软顺势坐靠在左斯年大腿上。 左斯年握着梁佑瑾的手往下掰:“别闹别闹,就你这成绩怎么考大学。”这句话刺中了梁佑瑾,她像泄了气的皮球,滑下左斯年的身子,规规矩矩坐回课桌前,却仍旧气鼓鼓的,不知道是和解析几何题目在作对还是气自己怎么都学不好。左斯年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小腹升起的欲望。 3、色情舔弄唇角,一滴口涎滴落在龟头上 抓耳挠腮,龇牙咧嘴,梁佑瑾最后还是败下阵来,彻底摆烂,笔一扔,趴在书桌上:“左斯年,我真的学不会了。”男孩的侧脸线条明显,已经有了男人般如雕刻般的轮廓。左斯年放下原文小说:“梁佑瑾,你就别和自己做对了,你就不是学习这块料,回家洗洗睡吧。”梁佑瑾盯着他,大胆又赤裸的用目光描摹着他的眉眼,嘴唇,喉结,默不作声。 年轻气盛,易燃易爆炸,左斯年受不了这无声的撩拨,烦躁的去拉扯她:“这么晚了别赖在我这,回家去。”两家就住对门,打小梁佑瑾就习惯了有事没事往他们家跑。父母离婚后,梁佑瑾和夏轻莺一起生活,夏轻莺事业心强,已经拿到了某牛奶品牌的一级代理,忙得没时间管她,总是拜托左母多添一双筷子,让梁佑瑾去左斯年家里吃饭。 “回家也是一个人。”梁佑瑾没有掩盖眼里的寂寞,伸了个懒腰:“今晚我和左斯月睡。” 梁佑瑾前脚刚出去,左斯年后脚就蹑手蹑脚从书包里翻出薛大胖今天给他的光碟。 女主角脸还行,就是太欲了,对比小瑾么,少了些清纯。乳房性状蛮漂亮,标准鲍鱼穴,阴毛做了修整。影片里的男主角一脸淫笑,向女人身下塞进了两根手指,女主夸张淫荡的浪叫,啊……不要……哥哥不要……左斯年屏住呼吸,闭上眼睛,耳边的淫声浪叫逐渐和梁佑瑾的嗓音合二为一。 鬼使神差,左斯年拉下了睡裤,释放半软的肉棒,干净的大掌握住龟头,上下撸动,“嗯……”呼吸逐渐浑浊,耳边女优的呻吟妖娆缠绵,催促了他手上的动作。速度加快,肉棒完全勃起。年轻的阴茎是好看的粉色,硬起来与小腹几乎垂直,微微上翘,铃口隐约溢出几滴前精,堪堪挂在龟头。“唔……啊……好爽。”左斯年低声喘息,瘫坐在椅子上,挺胯向前,不住把肉棒往手掌心磨蹭。刚刚被压制的欲望,再次从小腹升起。左斯年放任欲望流窜至四肢百骸,在身体里煽风点火,燃起大火。套弄的速度越来越快,尾椎酸酸麻麻,快感像是闪电一样沿着脊椎向上,快了,左斯年紧闭双眸,脑海中尽是梁佑瑾穿着短裤舔冰棒的画面,不对,不是冰棒,怎么她手中握着的竟然是自己身下的硬硕。只见梁佑瑾跪坐在自己脚下,倾身上前,挤出一道乳沟,色情舔弄唇角,一滴口涎滴落在龟头上:“左斯年……你……” “左斯年,你在干嘛?” 哇靠!这性幻想也太真实了吧,连声音都这么逼真,不对!左斯年套弄着肉棒,突然一个激灵,睁开眼睛。 梁佑瑾推开左斯年的卧室,就见到一场不可描述。幽灯如豆,少年背对着门,胯间耸动,性感低吼,很难不引人遐想。 “我靠,梁佑瑾你都不会敲门的么!”左斯年回头看到刚还幻想给自己口交的少女正站在门口,半明半昧间看不清表情,顿时欲望溃堤,精液喷涌而出。他弯着腰,扭着头:“有,有事么?” 梁佑瑾掩门而出,心脏砰砰直跳。刚才自己看到了什么,那个轮廓……不会是他的……吧?尺寸也太可观了,这塞进去,不知是疼痛还是销魂。梁佑瑾摇摇头,裤裆怎么黏糊了,好像是尿尿了。红着脸,声如蚊蚋,隔着门板呐呐:“左斯年,刚你留给我的试卷做好了,帮我看看。”扔下试卷,少女逃跑似的走了。 梁佑瑾一股脑跑进家门,蹬掉拖鞋,跳上床,蒙起被子。 砰砰砰,心还在狂跳。小手颤颤巍巍伸进短裤内,满手的粘腻。啊啊啊,要死了,自己整天想着左斯年,已经开始幻想成人游戏了么,怎么会这样。梁佑瑾咬着被角满床打滚,心像是一面破鼓,漏风,乱叫,咚咚咚。 第二天,左斯年和梁佑瑾两人都是顶着一副熊猫眼起床。叁人吃早餐的时候,左斯月东望望,西看看,没忍住喷笑:“咳,咳咳,哈哈哈。”左斯年“啪”放下筷子,背起书包夺门而出。梁佑瑾眼观鼻鼻观心,专心喝粥。左斯月手肘碰碰梁佑瑾:“知道么?左斯年的自主招生结果下来了。” “不知道。”梁佑瑾诚实摇头。左斯年有时候对自己避如蛇蝎,有时对自己阴阳怪气,但又会耐心温柔,她实在搞不懂。左斯年不想告诉她的事情,她撬不开他的口。 “他被FD八年制录取了。” 梁佑瑾怔住,左斯年不出意外的,靠着化学竞赛生的身份走自主招生途径进入了FD医学部八年制,真的应了他吹的牛逼,不高考照样上梁佑瑾够不着的大学。 这一天,最新一次模拟考试的成绩下来了。梁佑瑾恹恹看着成绩单,听老班在讲台上叨叨叨总结这次考试。“别一天天傻乐呵,马上高考了,收收心。你和人家玩,人家是放羊的你是砍柴的,你俩贫了一天,唠够了,人家的羊吃饱了,你呢?你的柴呢?……你要是真有喜欢的人,啊,就多做做数学题,心里想一次,就做一张卷纸,化感情为动力。”老班梳了梳地中海头发,犀利的目光透过镜片扫视着下面叁十六双眼睛,心里却是羡慕,羡慕他们在最美的年华。 “那哪成啊,我还是选择单身吧。”梁佑瑾小声嘀咕:“我做一道题就阵亡了。” “老班说的小傻瓜是不是就是你呢。”左斯月狡黠地眨着眼睛,小狐狸一般看着梁佑瑾。左斯月和左斯年同年同月从同一个妈的肚子里爬出来,跟左斯年一样的聪明。 梁佑瑾气呼呼不想理她。 仲夏的夜,暖风习习,少年少女心事如麻,辗转反侧。 梁佑瑾跑去找左斯年订正试卷,两人默契地不提昨晚的事情。左斯年叹了口气:“讲了八百六十遍还是做错啊。”然后认命地拿起笔,在纸上勾勾画画。讲得口干舌燥,一抬头,却见梁佑瑾神游太虚。 “有在听么?活该不会。” “啊?”梁佑瑾回过神:“左斯年。” “嗯?”左斯年靠得很近,少年的气息夹杂浓烈的荷尔蒙,席卷周身空气。 不知道是不是夏天的缘故,梁佑瑾突然觉得有些气闷,口渴,她裸露在外的小臂贴着他的,迟疑地开口:“你自主招生考上了,怎么不告诉我?” 左斯年揉揉梁佑瑾的发顶:“不开心?这样我就有精力全力以赴……”陪你复习了。“干嘛?”梁佑瑾看着垫底的成绩单神情寞落。“看你这个小傻瓜的笑话了哈哈哈!” 梁佑瑾觉得并不好笑,自顾自收拾散落一桌的文具:“我累了,今天就到这吧。” 左斯年长臂一伸,状似随性的搭在椅子上,将梁佑瑾困在角落里,低头,俯身:“好好复习,高考后你出考场,我保证,你第一眼就能找到我。”关于未来,少年仍未有清晰规划,一切都是懵懵懂懂,毫无边界又模模糊糊看不清楚。但是他想帮助梁佑瑾,至少在高考这关键的一步,让她不至于太拉胯。 左斯年是饵,梁佑瑾明知这诱惑,还是主动咬上去。 4、明天结束了我去接你 左斯年定了叁个闹铃,仔细检查了一下时间,才安心躺下。 夏夜的风湿热憋闷,空调的冷风又吹得人头痛。左斯年夹着毛毯在床上烙饼,挣扎了十分钟,摸出枕边手机,编辑信息:文具准考证都检查一遍,平常心,别紧张,仔细审题,明天结束了我去接你,早点睡,晚安。 暗夜中,荧光闪在脸上,左斯年踟蹰,叹了口气,把刚打的字又删掉了。 “叮咚”梁佑瑾已经躺下了,但仍旧在期待什么,不肯睡去。听闻信息声,她忙去查看。左斯年的对话框发来五个字:平常心,晚安。 梅雨季的雨,说来就来,果真是六月的天,小孩的脸。闹铃一响,左斯年起床洗漱,站在窗前一边刷牙一边看窗外的倾盆大雨。左斯月站在门口穿鞋:“起这么早干嘛,你今天又不上战场。”雨滴叮咚叩响玻璃,透过氤氲的雨帘,左斯年看到梁佑瑾撑着伞跑出去。左斯月顺着他视线望去,嘿嘿一笑,抓起书包出去,踩着水花:“小瑾,小瑾,等等我。” 左斯年睡了午觉醒来,浑身是汗,雨小了,淅淅沥沥。薛大胖发来信息:嘛呢?王者峡谷相见啊!索性也无事,莫名焦虑担心了一上午,也不知道在紧张什么。左斯年打开一瓶冰可乐,窝进懒人沙发,打开语音:来啊。 “这把啊上分局,下路来人,来人啊对面都来了,输了输了!”左斯年愤恨摔了手机:“再来。” 左斯年带着耳机专心和队友厮杀掩护,攻守进退,闹铃一响,他还没盘完,随手关了闹铃继续投入。 “推塔……大胖你干嘛呢?” 薛钰:“……” 梅雨季的雨黏黏腻腻,从太阳和云层遮遮掩掩的缝隙中垂下。云层渐渐散去,天晴了。 梁佑瑾挽起裤腿,小心翼翼踩过水坑。看着校门口拥簇庆祝的人群,笑闹着蹦跳着。她在人群中不断寻找,却定位不到那个身影。一辆银色雷克萨斯缓缓驶到她身边停下,一束怒放的向日葵伸到她眼下:“高考辛苦了,欢迎脱离苦难,来到成人世界。”梁佑瑾瞪大了眼睛:“俞琛哥哥!”自从俞琛考上美院去外地上大学搬走之后,就很少回来再找他们玩。 俞琛微微一侧头:“上车吧,莺姨让我来接你,她在家准备了一大桌子饭菜。”梁佑瑾犹豫地回头望望,“别看啦。”俞琛帮她打开副驾驶的门:“他没空来接你。”“你又不知道。”梁佑瑾小声反驳,没有底气。“他正和大胖王者峡谷相见呢。” “今天高考结束了,小瑾十八周岁生日也到了!”夏轻莺声音清脆,如山间清泉叮咚,她笑弯了眼睛,从烤箱中端出蛋糕,摆在梁佑瑾面前,大波浪发梢拂过梁佑瑾的面颊,带着温柔的香气。夏轻莺双手搭在女儿肩上,柔和低声:“小瑾,祝贺你成年。” 梁佑瑾勉强扯了扯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环视围坐在身边的好友,左斯月嚷嚷着:“小瑾快许愿,我好馋莺姨的手艺!”俞琛则贴心的为每一个杯子里加上红酒。左爸和左妈为蛋糕插上蜡烛,鼓掌贺喜:“高考结束了,孩子们,辛苦了!”俞琛帮梁佑瑾带上夸张的彩色生日帽子:“薛钰和左斯年呢?” 梁佑瑾眼圈发红,像是被下了咒符,封印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不晓得那两人又在哪厮混,不管他们不管他们!”左斯月催促道。 说曹操曹操到,薛钰敲门而入:“哇!好幸福又可以尝到莺姨的手艺,左斯年……”他刚要回头招呼跟在身后的人,梁佑瑾猛然起身拼命抵着门不让左斯年进门:“你走,你走!”哽咽哭出声,吓坏了左斯年,他慌了,推着门和梁佑瑾角力。“我不要看到你左斯年!”梁佑瑾眼泪决堤,吓坏了一众,大家纷纷安慰。薛钰透着门缝给左斯年使了眼色。紧握着门的手终于不情愿的松开,左斯年悻悻地转身。听到梁佑瑾委屈的声音,心扭成了一团,隐隐的疼,有点难以呼吸。 梁佑瑾十八岁的生日宴,左斯年一个人在家啃泡面。越想越气,拿起手机上下不停翻动查看闹钟时间,恨不能扇自己一巴掌,怎么就忘了这事。 ——妈蛋,就怪你拉着我又开了一局,我忘记去接小瑾了。 薛钰一边冷笑一边回复:怎么着,被媳妇儿cue了吧? ——薛大胖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左斯年看着那两个字,一阵气闷,心湖起起伏伏,涟漪四起,想不明白,索性不去想,把手机扔到床上。 对门闹到晚上十点才散场,自己在这啃泡面,真气结!左斯年翻开桌上的素描本,修修改改,听到门外左斯月回来吵吵嚷嚷,叮当叮当,更是烦。拿起桌上的素描本套了一条长裤就跑到对面去敲门。裤兜里手机又震动,薛钰一个劲往左斯年肺管子上戳:那你说你们是什么关系?左斯年随手回了叁个字:好朋友。 梁佑瑾关上电脑正翻开小说,准备打开一袋薯片,左斯年推开了卧室门。 她噌地跳下床冲着客厅喊:“妈,谁让你开门放狗的!” “别喊了,莺姨在书房和客户打电话呢。”左斯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站在桌边看着她:“今天……我……”梁佑瑾白了他一眼:“有事么?”左斯年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生日快乐。” 梁佑瑾的心脏漏跳一拍,气势软了下来,但仍旧强端着架子不去看他。左斯年见她不理,只能把素描画册放在桌子上,讪讪离开。骂走了左斯年,梁佑瑾又开始后悔,扑在床上狠狠砸着枕头,自己真是个笨蛋!可是更笨的难道不是那个人么?自己表现得还不明显么,这条街上怕没有人不知道她梁佑瑾喜欢左斯年。不对,有一个人不知道,左斯年不知道。 —————我是有节操的分割线——————— 葫芦:后叁章有肉!谢谢yulunnn和errrr-小可爱啊,一直有帮忙投珠珠。走过路过的,既然点开了可不可以赐个珠珠,点击我要评分。在线卑微求收藏,求珠珠,求留言,鞠躬~ 5、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女生主动(微H) 青春散场,左斯月牵头组织了一场露营当做毕业旅行。郊区的城市最高点,徒步一天,然后扎营,篝火,吹牛,看星星。 左斯年表示不想凑热闹,幼稚。临出发前,左斯月说:“每人一个单间帐篷,绝不让你和薛大胖挤在一起听他打呼噜。”左斯年撑着下巴给漫画手稿画网格 点:“我找俞琛哥哥画画去。”左斯月贼贼地歪头凑过来:“梁佑瑾也去。”左斯年停笔,挑眉瞥了一眼左斯月,假装勉为其难:“盛情难却,好吧。” 篝火噼啪,映在年轻脸颊上,一片滚烫绯红。左斯月嫣红着眉眼,和薛钰干杯,一口将一整厅啤酒干光,打着嗝冲他笑。薛钰小时候是个胖子,外号大胖,不过越长越标致,唇红齿白身材模样俱佳,号称八十八弄第一美男。笑着笑着,左斯月身子一软就要倒进薛钰怀里,薛钰眼疾手快把人捞起来。 梁佑瑾坐在左斯月身旁,尝了一小口酒,登时吐出来:“好苦!” “不好喝?”左斯年问。 梁佑瑾点点头,看着手里的酒进退两难。左斯年将她手中的易拉罐抽走,换一杯果汁,然后自然地喝下一大口酒。梁佑瑾盯着他的动作,他问怎么了,她摇摇头。 左斯月拿着空啤酒罐,嚷着玩诚实勇敢,酒气混着少年的荷尔蒙,暗暗浮动,大家起哄拍手称好。问题老掉牙,无非有没有喜欢的人,左斯月喊着要玩刺激的。 “这一次被指到的人,要诚实回答有没有开荤!” 薛钰一把拉下左斯月,捂住她的嘴。众人哗然,起哄,拍手,嚷嚷着让左斯月先回答这个问题。 左斯月红着脸:“我认怂,我喝酒!”梁佑瑾看不下去左斯月今晚已经喝了不少了,疯疯癫癫的,抢过来,一仰头,吨吨吨。左斯月和左斯年都楞在原地。 喝得快尿得快,醉的也快。第一次喝酒就逞能,梁佑瑾自食其果。咂着满嘴的苦啤酒花味,起身往身后小树林走,步履走成了曲线。 左斯年不放心跟着在她身后喊:“你去哪?” “老娘放水去!” 左斯年跑上去扶着摇摇晃晃的梁佑瑾:“卫生间不在这边……” 梁佑瑾疑惑地看着左斯年:“在这啊。”然后就要脱裤子,左斯年赶紧转过身去挡在她身边。梁佑瑾蹲下去一通畅快放水,左斯年听着身后水声潺潺,心猿意马。 “左斯年,你有过么?” “嗯?”左斯年不敢回头,听着她窸窸窣窣整理衣物。 “你有没有开荤?”梁佑瑾醉了,从背后揽住左斯年的脖子,热气吐在颈窝:“你上过女人么?” 左斯年扯下梁佑瑾的胳膊,拉着跌跌撞撞的梁佑瑾往回走:“你一个姑娘家满嘴荤话,知不知道在说什么啊。”“我还会说更荤的你要不要听啊,嘻嘻。”梁佑瑾舌头打结:“嗝……那天你看毛片打手枪是吧……”左斯年就没见过这么不害臊的姑娘,幸好旁边没第二个人见到梁佑瑾这副又媚又醉的样子。他打断了话题,拖着她回了营地。 虽是盛夏,但是在刚下过雨的凌晨,山顶还是寒气肆虐,梁佑瑾和左斯月她们闹够了,脸颊带着一抹霞色,微醺着瘫在防潮垫上,打开帐篷天窗,仰望星空。 帐篷外总有脚步声,梁佑瑾烦躁的拉开门:“你睡不着么?” 左斯年蹲下身子,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梁佑瑾竖起耳朵,只听到风声,迷惑的摇摇头:“什么?”左斯年钻去帐篷,小声道:“别说话,你听?” 肉体拍打的声音、娇喘、呻吟隐隐约约传来。而且……好像还不止一对? 梁佑瑾瞪大眼睛捂住嘴巴,看着左斯年。左斯年回望着梁佑瑾,四目交接,在一片燥热不安的背景声中,对视。忽然,梁佑瑾豆大的泪水往下掉,左斯年手忙脚乱,最见不得梁佑瑾的眼泪。 “是我不够有女人味么,他们都喊我瑾哥,就没一个人把我当女人看,可是我也长大了呀。”梁佑瑾一边絮絮叨叨得哭闹,一边开始胡乱脱衣服,“短发就没有女人味么”脱下了薄薄的防晒衫,梁佑瑾又从头上退下套头T:“左斯年你看看我是不是长大了。” 左斯年看着着背过手去解bra的梁佑瑾,慌了,连忙绕到她后背,帮她系上,手颤抖着,摸着一片细嫩。额头冒着细细的汗珠,左斯年心里一阵天人交战,刚把bra系上,梁佑瑾又开始脱短裤,她几下子就用脚把短裤甩开,跪坐在左斯年面前,挺起腰:“你看看我呀,我……”左斯年看着只着白色低腰内裤的梁佑瑾,一股电流从尾椎升起,直冲天灵盖,操起手边的毛毯围上去。 “我不要。”梁佑瑾哭的更厉害了,跟左斯年撕扯,一个往下拽,一个往上拉。 “小瑾,小瑾你醉了。”“我没有,呜呜”梁佑瑾一个趔趄,跌进被衾里,拉着左斯年一起倒下。左斯年慌乱地坚持着用毛毯裹住梁佑瑾半裸地身子,虽是在帐篷内,但是因着是集体活动,又有几个喝大的,保不齐有人会突然闯入。梁佑瑾只当左斯年根本对自己无动于衷,“你嫌弃我,呜呜”她使劲挣脱,带着左斯年的手往下拉,这一次,连着底裤和毛毯一起褪下。 一瞬间少年呆住了。梁佑瑾抓住他呆滞的瞬间,翻身上马,将他压在身下,嫩穴直接抵住鼠蹊处“你今天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水蛇腰一边扭动小手一边去解左斯年的纽扣。“别闹了!”左斯年握住锁骨上的手,低吼一声,梁佑瑾怔住了。嘴一憋,又开始呜咽:“呜呜,你凶我。”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么?”左斯年隐忍着最后一丝理智。梁佑瑾蹭了蹭屁股底下那二两肉,干净又懵懂的表情看着他:“你硬了。” “然后呢?”左斯年给梁佑瑾最后一次逃跑的机会。 梁佑瑾却拉开他的拉链,小手钻进去,握住生龙活虎的欲根,试图上下撸动。 左斯年看着她天真的眉眼,很清楚这是她的第一次,却有点吃味:“哪儿学的?” “看你做过。”梁佑瑾大方承认,柔嫩的手指滑到阴茎根部,抚摸着下面的囊袋,流连忘返。 左斯年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反客为主,盯着神志不清的梁佑瑾:“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女生主动。” 潘多拉宝盒打开,梁佑瑾释放出了左斯年体内的怪兽。 葫芦:毕竟是小瑾第一次,还是温柔一点吧,会越来越放得开,小瑾才是宝藏女孩! 6、射了一脸(微H)(没人看就放飞自我,自 梁佑瑾伸手想抱住左斯年,左斯年不着痕迹挣脱,身子滑下,盯着梁佑瑾腿间的销魂入口,热气喷在花瓣上。 “你湿了。”左斯年客观的描述一个事实,却显色情。伸出手指,试探着从洞口探入。滑腻的爱液滋润着嫩肉,指尖刚贴上,就被吸进洞内,紧致的媚肉顷刻从四面八方牢牢裹住。 纵然平时情欲潮涨,也有自我纾解,梁佑瑾也仅仅挑弄阴蒂,从没有探访过自己的身体。处子穴道第一次被异物造访,微微的疼,又酸又麻。“疼……”梁佑瑾蹙眉,却贪婪吸着左斯年的手指。 “好胀。” “待会有更胀的。”左斯年念及梁佑瑾是第一次,虽然她已经醉了,却不想给她留下不美好的初夜回忆。 抽出手指,看着嫣红湿润的穴肉一张一阖,无声邀请,左斯年突觉口渴,鬼使神差伸出舌尖,描绘着花壶蝴蝶状的轮廓,汲取着爱液,啧啧有声。 沉溺情欲中的少女被柔软的舔弄激得突然大叫,待精神回笼,意识到是什么贴在自己的私处,羞到满脸绛色。感觉虽是陌生,但是好奇妙,好舒服啊,小腹深处蠢蠢欲动的欲,更难耐了,挣扎着要出笼,只这么想着,穴口便泄出了一口淫水。“啊……好痒……” 左斯年一滴不剩把淫水尽数吞下,舌尖顶着穴道前端的花蕊,轻拢慢捻抹复挑。硬了,他大有成就感,收起牙齿,双唇轻柔的吸吮。每吸弄一下,梁佑瑾就像触电般挺送翘臀,把私处往他脸上蹭。接连几下之后,梁佑瑾难耐地夹着一双玉腿,双手插进左斯年的短发,“啊……好奇怪……我要……” 欲望像是隧道深处驶来的列车,由远及近,轰轰隆隆。 “要到了……”樱唇轻启,吟哦阵阵。 下一秒,列车呼啸而过,感官全部失灵,所有的敏感都聚集在那一点,爆发,崩裂。 巨大的浪潮袭来,又走远,徒留更深的空虚。高潮的一瞬,左斯年舌尖伸进甬道,感受穴肉有规律的收缩颤抖。灵活的舌头模仿交媾的动作,抽插,舔弄,延缓着极致过后的余韵。 空虚,更痒了。梁佑瑾不知道自己是被酒精,亦或是情欲支配,像是溺水的人,浮在水面上,快要被淹没,却还留着一丝呼吸,想要更大的欢愉,痛快,淋漓,是即将沉到水下之时获得的那一大口新鲜氧气。 郁郁葱葱的黑森林里溪水潺潺,淫水,阴精沾在毛发上,泥泞一片,梁佑瑾微微张大了腿,左斯年抬头,眸色变深:“爽么?”梁佑瑾双手捂住脸,害羞不作答。 关闭眼睛,触觉却敏锐了,她感受到一股浓烈的荷尔蒙围绕,伴随着一股热气。梁佑瑾睁开眼睛,却见一根紫红色肉棒叫嚣着挺在唇边。“帮我爽一下。”左斯年撸动阳具,将完全勃发的阴茎递到梁佑瑾嘴边。 梁佑瑾吓了一跳,视觉冲击太过震撼,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男人的怪物,好奇,羞涩,害怕,各种情绪夹在在一起。光滑的蘑菇头是粉嫩色的,越往下颜色越深,粗壮的柱身逐渐隐匿在一片茂盛的丛林中。梁佑瑾礼尚往来,伸出舌尖,小心翼翼舔了一下前端浸出的液体。 左斯年爽得魂魄都要飞出来,恨不能将肉棒一插到底,在这张小嘴中兴风作浪。 “我不会。”梁佑瑾怯生生看着他。 光是看到女孩狐媚的桃花眼纯中带欲,跃跃欲试又胆小如鼠,左斯年的下体又粗壮一圈,他将肉棒贴在鲜艳欲滴的唇上,诱哄道:“小瑾,就像你吃冰棒那样。” 檀口张开,纳入了半根肉棒,已经是极限。梁佑瑾的眼角流出生理性泪水,来不及吞咽的口水也顺着唇角流出。她抬头看着被欲望掌控的左斯年,那是一张和往日很不一样的脸,俊俏的脸庞染了欲,陶醉,享受,隐忍,嘴唇微张,低喘。察觉到她的目光,左斯年低头,平时那样阳光活泼的一张小脸,此时挂满了液体,嘴巴被撑到极限,塞着男性阳具,努力的讨好。 视觉冲击让左斯年难耐地低吟,抚摸梁佑瑾的发顶,巨硕深深插弄,在小嘴里就抽送起来。 “唔……”龟头几次顶到喉咙,引来一阵干呕,但是想让左斯年更爽,梁佑瑾努力包容嘴中的肉棒。舌尖绕着冠状沟游走,缠着柱身打圈,在肉棒送进来时候放松喉管,在离去时候嘴巴抽成真空,真像是要把什么东西吸出来一样。 真的是天生的尤物,无师自通,左斯年满意:“用嘴帮我吸出来。” 梁佑瑾吞吐了几次,嘴巴都累了,肉棒还是生龙活虎,她呜咽着摇头。更令她不安的是,嘴上含着男人的性器,自己下面竟然也湿得一塌糊涂。 她悄悄夹紧了双腿,嫩肉的摩擦没有缓解欲望,反而带来更大的空虚。 左斯年察觉到她的小动作,将她抱起来放在身上,首尾相连。 温润的唇再次贴上腿心,梁佑瑾吐出口中的肉棒,放任自己在欲海里沉浮,遵循肉身的快乐,淫荡地呻吟出来:“左斯年……好舒服……” “舒服么?我们一起。”不满她突然停止,左斯年将肉棒往她嘴里挺送。 男孩加入了两根手指,和唇舌一起逗弄娇艳欲滴的花蕊,穴内层层迭跌,又湿又滑,几乎含不住手指,却又紧紧挽留。左斯年抠挖着,舔弄着,想把梁佑瑾拆骨入腹。 梁佑瑾彻底撕下羞耻的外衣,把屁股凑到左斯年眼前,花心大张,大胆享受。手上和嘴上却没停止,投桃报李,一边撸动还在外的半截肉棒,一边用唇舌舔弄不断进出的前端。淡淡的腥膻味在鼻腔间散开,梁佑瑾却更深的纳入肉棒,饥渴的吞吐,肉棒上满是口水,黏腻湿滑,淫靡不堪。 突然,洞内的指尖弯曲,擦过一处粗糙的内壁,梁佑瑾一个颤抖,又痒又酸的感觉袭来。她摇晃着小屁股,不知道是想摆脱左斯年的手指,还是想让他入得更深。 察觉到梁佑瑾的反应,左斯年反复勾起手指抚弄那一处嫩肉,梁佑瑾彻底丢盔弃甲,主动套弄左斯年修长的手指,难耐又焦急。左斯年甚至触碰到了那一层薄膜,明白嫩穴即将溃堤,他加快速度,手口并用,在穴肉又一次收缩颤抖之时,牙齿轻咬阴蒂,加深了这个高潮。 快感灭顶袭来,梁佑瑾吐出了肉棒,撅着屁股呻吟出声:“啊……丢了……丢给你了,左斯年。” 鼻息间是女孩动情的气息,胯间的巨蟒也直冲顶点,左斯年再也忍不住,在梁佑瑾把他吐出来的一瞬间,射了她一脸。 梁佑瑾躺在床上,胸口上下起伏,眼神失焦。她的发梢,脸颊,唇角,皆是白浊,甚至有几滴堪堪挂在睫毛上,梁佑瑾舔了舔嘴角,将精液一一咽下。 只要是左斯年的,梁佑瑾全都要。 —————有节操的分割线————— 封闭在医院多日左医生无聊到要疯掉,发来果照显摆健身成果 我:还行,人鱼线有了 他:腹股沟管可见了 我:内什么,腹股沟女性走子宫圆韧带,男性走精索 他:记得不错 我:感谢当年大体老师教导 ;-/ 7、我怎么舍得欺负你(2800H,破处,勺式) 妖精!绝对是妖精!哪有人还没被入过,却能如此淫荡的吞精,一脸满足。左斯年看着梁佑瑾巴掌大的一张小脸,写满情欲,刚发泄过的男性欲望不甘的再次抬头。 “好吃么?”他竟然问出心中所想。 梁佑瑾楞了,礼义廉耻此时才回笼,害羞地微微点头。 “还要么?”左斯年不要脸。 再放得开,梁佑瑾终究是处子,她不做声,侧躺,把脸埋进云朵般的枕头里。左斯年熄了灯,也躺了下去,从身后拥着梁佑瑾,紧紧贴合,像是两柄勺子。 梁佑瑾蓦然睁开眼睛,繁星点点,夜色如墨,泠风习习。刚刚胡闹一番,身上覆了一层薄汗,此刻见风,顿感几份凉。“冷了?”左斯年一边问着,一边扯来毯子把两人包住,长臂绕在她胸前,将人严严实实裹在怀里。 远处隐隐约约的呻吟忽高忽低,嘈嘈切切,愈演愈烈,身后的胴体熨烫着自己,梁佑瑾难耐地扭动了一下腰身。只喝汤,还没尝到肉味,左斯年和梁佑瑾都有点不尽兴。性器沾满两人的体液,暧昧相贴。 左斯年带着梁佑瑾的手向身后,握住勃起,一起撸动,梁佑瑾仰着脖子难耐地呻吟。他轻轻撕咬着她的耳后,脖颈,颈窝,梁佑瑾声音破碎:“别……别留下印迹。”这句话惹了左斯年,他坏心眼狠狠吸吮,种下草莓,旋即含住耳垂。 阿里巴巴意外打开了山洞,发现了别有洞天。梁佑瑾浑身像是触电,又酸又麻,腿心流水,洇湿了左斯年的小腹。少年将阳具插在少女的双腿间,贴着鲍肉,抽动,虽没有真正进入,却别有一番滋味。 舔着梁佑瑾的耳郭,肏弄她的腿心,左斯年逐渐失控。龟头偶尔擦过阴蒂,滑过穴缝,带给梁佑瑾酥麻的快感。不够,氧气还是不够,体内有什么在不满的叫嚣着。 左斯年按住翘臀,将其摆出迎接的姿势,这一次,直捣黄龙,冲破禁忌。 “啊……疼……”撕裂感又快又重,毫无防备袭来。左斯年伸出手指搅入小嘴,阻止了呻吟。梁佑瑾上面的小嘴含弄手指,下面的小嘴衔着阴茎,痛并快活。因着已经高潮一次,又不断地被刺激,甬道内湿润滑腻,最初的疼痛过后,竟然迎来了久违的舒爽。 想到是谁在出入自己,梁佑瑾配合地把屁股送到左斯年怀里,穴内又是一阵颤抖。 “夹我。”左斯年在她耳边低喘,下体毫无章法,只知道冲锋陷阵,次次都用了全力。初次开荤,就遇到了名穴,看着很浅,却能吃进去这么多,贪婪,紧致,不知道能不能肏喷水。千里马求伯乐,名穴也要调教。左斯年乐得其闲,自私地想把梁佑瑾调教成禁脔,把名穴肏成自己阴茎的性状。 “啊……我……我不会。”梁佑瑾舔弄着修长的手指,含糊不清。 大掌啪啪落下,拍打着蜜桃臀,惹得臀肉一阵轻颤,梁佑瑾不自主缩着穴,绞紧了进出的肉棒。左斯年舒服地差点叫出来,太特么的爽了:“就是这样,咬我。” 于是每一次进出,少女都配合着力道,在肉棒闯入时收紧腔道,在离去时挽留。肏弄了几百回合,淫汁飞溅,左斯年拉起梁佑瑾的大腿,再一挺身,将裸露在外的半截全部插入。 “不行,好胀,呜呜……”梁佑瑾想吐出入侵者,委屈地哭了:“你又欺负我。” 欲拒还迎,左斯年根本忍不住,畅快的抽插,另一只手挑弄着阴蒂,帮助她放松:“别怕,……都吃进去。”啪啪啪啪,肉体的拍打声不绝于耳,囊袋打在少女的阴户上,像是要一同挤进去洞口:“胀了你才会舒服……”左斯年蛊惑着梁佑瑾,低头啃咬漂亮的蝴蝶骨,流连忘返。 龟头碾平了所有褶皱,挺翘的前端摩擦着所有的敏感,不留死角,勾弄着G点,带出一股又一股爱液,每一次进出都让少女欲仙欲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怎么舍得欺负你。”左斯年大开大合,完全不顾及这是梁佑瑾的第一次。可事实上,他心里有数,已经充分的扩张和前戏,再加上引出了少女淫荡的天性,她完全能受得了这疾风暴雨。 体内的馋虫被勾出,梁佑瑾享受着肉棒的碾磨,即将全军覆没,就差最后一口,吊在那里,不上不下,她扭捏害羞,还是屈服于本能,催促道:“快点,再快一点,我……我快到了……”左斯年遵命,握住脚踝,高高抬起玉腿,发起总攻。 眼前一片空白,梁佑瑾第一次被男人入,肏到了高潮。 完全不同于阴蒂高潮,也不同于自慰时的小打小闹。这快感来得猛烈,绵长,真实得提醒她,被左斯年上了。 第一回合,左斯年也受不住刺激,虽然射了一次,仍旧难以抗拒,在小穴高潮的夹击下,咬着牙隐忍地入了百十下,缴械投降,射满了少女的花壶。 左斯年喘着粗气,退出阴道。龟头的剐蹭又带来一阵快感,梁佑瑾又舒服又害羞,竟然哭了。她垂首,没有忽略一个细节,她和左斯年的第一次,是后入。 没有亲吻,也没有拥抱。 只是性器相交,如同两枚发情的小兽,交尾。 梁佑瑾抬高了臀儿,泥泞的花心在左斯年眼前晃动,主动蹭上少年的手,浊白的淫液顺着粉嫩的逼缝儿滑向大腿内侧:“还要。”手被穴毫无节操的磨蹭着,“操”左斯年低喘一声,将梁佑瑾翻过来,提枪上阵。 传教士体位的优点就是直接了当,尽收眼底。就着刚刚射进去的精液和流出的的爱液,肉棒顺着一片滑腻再次探访幽径。左斯年借着星光,第一次仔细欣赏梁佑瑾一双木瓜奶。水滴型,挺翘,饱满,一手难以掌握。 平日里穿衣,只觉得梁佑瑾凹凸有致,丝毫不察觉波涛汹涌。如今一丝不挂,方才意识到不盈一握的蜂腰配着能荡出乳波的两团绵乳,是何等的妖精身材。左斯年低头轻轻扯咬着乳首,一侧挺立后,满意的宠爱另一侧,而大掌抓了满手酥乳,任凭乳肉从指缝中溢出。 从未受过刺激的小樱桃被玩弄,梁佑瑾陷入更深一步的混乱,张开大腿,魅惑男性奋力厮杀,抽出又插入。左斯年浑身每个毛孔都舒爽的打开了,马力全开,用阳具鞭笞身下的穴器,毫不留情。 穿透她,撕扯她,肏弄她。左斯年摸着了技巧,九浅一深,不断抽插堆积快感,当小穴饥渴得想要更多之时,放慢速度,浅尝辄止。如此反复,梁佑瑾被高高抛起又落下,在高潮的边缘不断试探,却始终难以攀顶。 弄脏他,染指他,勾引她。梁佑瑾暗示,左斯年在伺候自己,男欢女爱,你情我愿,没什么了不起。她不满地扭动,想要他贯穿她,重一点,送她上高潮。 咕叽咕叽,肉体交缠,液体交换,只有听觉还不够,梁佑瑾发疯,想要视觉的刺激,看看案发现场。她挣扎着要半坐起来,左斯年压着他,正抽插的爽快,淫液四溅,汁水横流,她没办法,只好手往下伸,摸到了尚在穴外的一截肉棒,又转去抚摸那拍打在小穴上的囊袋:“别,别压着我,我要看……”左斯年稍微调整体位,带着她半坐起来,梁佑瑾好奇看着两人的结合处,粗长的肉棒将嫩穴撑到了极致,“喜欢么”左斯年为了让她看清楚,放慢了速度,缓缓抽出整根,又慢条斯理用光滑的龟头去磨蹭花穴前端已经探出的珠蕊,惹来梁佑瑾一阵娇柔地呻吟。 “喜欢。”梁佑瑾诚实,屈服于原始的情欲。 “自己掰开腿。”左斯年命令道。 梁佑瑾手肘穿过腘窝,架起双腿,带着穴肉向两侧张开,迎接肉棒的蹂躏:“唔……太深了……”左斯年几乎是垂直着顶弄身下的小穴,一下重过一下的打桩。这一次,他没有戏弄她,放肆地享用骚穴,肏成自己的性状。 尾椎升起酸酸麻麻的感觉,左斯年横冲直撞,嘶吼着,呼吸胶着。小穴先一步失守,吐出阴精,冲刷着敏感的龟头。冲顶的刹那,梁佑瑾伸开了手臂想抱他:“左斯年……抱抱我。”左斯年一只大手束缚着她两只手,抬高了身体,拉开两人距离,身下冲刺的动作却更快了。 “嘶啊……小瑾,吃下去……全部……”他再一次顶着深处射了满穴。 梁佑瑾无力垂下了胳膊,一串清泪滑下脸颊。 —-————————————————— 葫芦:恭喜小瑾,吃到肉了~ 8、你以为你是备胎么,你就是一千斤顶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9、清醒的和你做一次 九月的天好的不像话,台风天一过,天气还未转凉,蓝天白云,这么好的天气,让人既不想上学也不想上班。 但是没办法,万里长征第一步,八年抗战,左斯年才干了一个月。 那天早上,左斯年从解剖实验室出来,马上想再转身回去,即使教学楼一股福尔马林味。梁佑瑾站在门口的桂花树下等他。桂花暗香浮动,他无处遁形。 “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或者发个信息就来了?” “提前通知了你不就跑了,就要搞突然袭击。”像是以前的每一次,先踏出一步的人还是梁佑瑾。 “……行吧。”左斯年也没问她怎么就想着主动来找他了,有些局促。 “你想去哪玩?” 左斯年诧异,怎么主动权就一直被梁佑瑾掌握着,且不说他下午还有内科学理论大课。想了想,算了,课可以不上,眼前的人要是生气了,不知道怎么哄。左斯年没什么想法,想着前几天左爸给了他一张俱乐部会员卡,试探着问:“迪士尼?” 梁佑瑾没有异议,事实上,面对左斯年,梁佑瑾一直提不出任何反对意见:“走,去看玲娜贝儿吧。”左斯年第一次逃课,带着梁佑瑾出去嗨。 因为拥有33神秘会员俱乐部的会员身份,两人一路帕斯卡。梁佑瑾是个蛮奇怪的人,对这些梦幻的东西不太感冒。左斯年却像是发现新大陆,该玩的项目一个不落。梁佑瑾心说,果然男人致死是少年。 在米奇大街,左斯年兴奋地和米奇米妮,蒂蒂琪琪,鸭鸭黛西、达菲、雪莉枚、杰拉多尼、星黛露,奥乐米拉 高飞,布鲁托合照,拍了个遍。然后看着攻略说:“我们快去找隐藏线,我好想看川沙妲己。” “蛤?”梁佑瑾额头两条黑线:“你这么喜欢玲娜贝儿啊!”俞琛说最近左斯年开始描摹玲娜贝儿,梁佑瑾还嘲笑叁分钟热度,没想到迪士尼男女通吃,把左斯年打回原形。 路过明日世界,两人好运地碰到了史迪仔,左斯年开心大叫。梁佑瑾如之前一样,拿起手机要帮左斯年拍照,,他却拉着她要一起。于是梁佑瑾收获了唯一一张和左斯年的合照。 少年笑容纯净,放飞自我,眉眼舒展。史迪仔一手环抱一个,丑萌一双大眼睛。梁佑瑾表情略不自然,笑比哭还难看。 下午的花车巡游开始,左斯年在最后一辆花车上不出意外找到了玲娜贝儿。 “梁佑瑾你为什么今天都没有笑,这可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地方!”左斯年带着米奇发箍,跳着笑着疯狂和玲娜贝儿招手。妖娆的粉色小狐狸绝对跳舞和颜值双担当,扭身到两人面前,害羞转圈圈,又大胆邀请,惹得众人艳羡地哗然。 梁佑瑾全程眼睛都长在左斯年身上,被玲娜贝儿撒娇求抱抱。 “啊啊啊啊!大明星,小妖精!”人群在一旁发疯尖叫,满血复活。 越是热闹,越是孤独,梁佑瑾竟然眼眶一红。 两人默契没有牵手,偶尔手指碰到一起,梁佑瑾躲开了,左斯年有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等待烟火表演前,两人坐在33俱乐部平台上。 “没想到还挺好玩。”左斯年翻看收集到的贴纸和迪士尼护照上的纪念戳:“梁佑瑾,有空我们再来吧。” “嗯。”她滑动着手机,查看今天的照片,一遍又一遍。 左斯年拉起她的手,走到前面:“好美,烟火秀开始了。”两张年轻的脸扬起,映在五彩绚烂的灯光下。顷刻,烟花璀璨,笼罩着迪士尼城堡,梦幻之旅达到了高潮。 星星点点,拉成曲线,巅峰燃爆,烟火和灯光在喷泉和音乐的背景下越发绚丽多姿,在夜幕中美得不真实。迪士尼的精髓在此,事结局,公主和王子幸福快乐生活在一起。 现实呢?梁佑瑾在震耳音乐中大声喊道:“左斯年,你喜欢我么?” 左斯年大声回喊:“什么?”他指指耳朵,摇摇头。旋即被烟火秀再次吸引全部的注意力。 高潮也是尾声,情绪在顶峰戛然而止,令人意犹未尽,烟火秀结束了,游园也即将关闭,两人顺着人群走出。左斯年问梁佑瑾,要不要送她回家。 “我妈出差了,我几点回去都行。”言外之意太过明显。 酒店的电梯里,安静地有点尴尬。左斯年打破沉闷:“刚才你和我说什么?”梁佑瑾摇摇头:“没什么。” 洗了澡,梁佑瑾靠在窗边,看着不远处的迪士尼城堡出神。浴室的水声停了,脚步声慢慢挪至身边,静止。梁佑瑾没有收回目光,看着远方:“如果那天你以为我醉了,那我就清醒的和你做一次。” 左斯年小心翼翼把双手搭在了少女光滑的肩头,摩挲。她回头,把左斯年推向墙角,冲着他喉结咬去,左斯年宠爱地一笑:“你怎么这么喜欢在这种事情上主动啊……” ————有节操的分界线———— 左医生的新宠是玲娜贝儿,第一次给我发表情包的时候,我??LSP还有少女心?反差萌没想到啊…… 10、教会了徒弟爽死了师傅(H分手炮观音坐莲 左斯年拉着她跌落在沙发上,“上来。”梁佑瑾松松散散披着浴袍,就这样跨坐在他身上。缠上他的脖颈,轻轻靠在他颈窝,呵气如兰。 被若有若无的气息撩拨,脖子痒痒的,心也痒痒的。他一手揉捏乳肉,一手探下。意外地,直抵森林深处。梁佑瑾裸露下身,毫无遮掩。左斯年好笑地轻拍雪臀:“内裤都不穿,勾引我,嗯?” “嗯,勾引你。”她撒娇,往他怀里蹭了蹭,主动把臀缝放到他掌心。 溪水潺潺,梁佑瑾早就动情了,抱着紧致的胴体,又分泌出粘液,湿了左斯年满手。少年就着湿润,伸进去一个手指。敏感点被粗粝的指腹划过,带来一阵快感,少女坐骑在手指上,微微摆动,用气声:“想要。” “要什么。” “要更粗的东西。” 闻毕,少年加入一指,两指撑开嫩穴,一同进出,搅弄一池春水,勾出了少女的呻吟。一声又一声媚骨骚浪的喟叹喂进耳朵内,一字一句,每个音节都带着骄纵的绵长尾音,左斯年低喘,屏住冲动,再加一指“够粗么?” 很粗,很硬,灵活又温柔,但不是她想要的。 她的手指在他身上跳舞。越过胸肌,腹肌,顺着逐渐浓密的毛发一路向下,握住早已叫嚣着要挣脱牢笼的怪兽,上下撸动。“把他放出来。”左斯年一步一步调教。 梁佑瑾乖乖地把肉棒从他内裤中掏出,爱抚,扭着腰身想吐出穴内的手指“嗯……”她舔着唇:“插进来。”左斯年没想到她在床笫间可以如此大胆直白,偏不满足。手指抽离穴道,爱液在指尖将落未落,左斯年把手举到眼前,指缝间拉起银丝,在梁佑瑾的注目下,他伸舌舔了舔:“很甜。” 啊!这个怪兽 “掰开给我看。”他把她抱起放在膝头,让她两脚踩在自己腿上。梁佑瑾讨价还价:“不公平。我也要看。” “娇气。”左斯年莞尔,一手揽在她腰后,护着她安全,一手从阴茎根部开始套弄,在梁佑瑾面前自慰。深紫色的龟头宛如鸡蛋大小,又烫又热,在穴口滑过,堪堪进入,又退出。 叁过家门而不入。 经过情事的身体受不住这样的撩拨,更何况是美男自渎,纵情深色。梁佑瑾指尖沾了液体,顺着花缝,从阴蒂开始描绘大阴唇的性状,然后掰开自己,眼睛盯着左斯年上下撸动的手,又吐出一口淫液,弄湿了身下。 无声的邀请,左斯年仍觉得不够:“想要吗?” “嗯。” “有多想?” 梁佑瑾穴口追着龟头,第一次骑乘,还有些许小心翼翼,但她舔了舔唇,放任紧致的腔道慢慢吞尽阴茎,一坐到底。些许撕裂痛楚,她娇喘着,套在阴茎上,等待酸楚过去。然而左斯年却不给她机会,按住她,肉棒舔弄嫩肉,肏弄每一个角落的嫩肉。 “疼。”她皱了皱小鼻子:“上次弄完,我疼了好久,你轻点。” “你怎么没告诉我?” “没……没用……”酸痛过去,空虚爬进骨髓,她跟着他的节奏,上下吞吐,大开大合,桃花眼逐渐迷离。 “怎么没用,我帮你上药。”他将她抛离肉棒,只剩一个龟头,又借着重力狠狠插进去,恨不能将囊袋都喂进去:“用下面这根,帮你涂药好不好,可以涂到很深,里里外外。”左斯年逐渐摸到了梁佑瑾的敏感点,心理的,生理的。每说一句,就感觉小穴更收缩,桎梏着阴茎,吸吮的快感四面八方包围。 两人被缚在情欲之茧中。 颠鸾倒凤,互相角力。水声汩汩,肉体拍打。他把她抱坐在胸前,叼着奶尖,上下夹击。观音坐莲的动作让穿透感加深,她抱着他的头,呻吟,卖力缩穴,尽情取悦,又索取。 入了几百下,左斯年抽出来,让她跪趴在地毯上。 穴口被肏开,留了一个圆形的洞,爱液滴下,在地毯上洇湿一小滩。梁佑瑾高高翘起雪臀,双手探入泥泞之中,放在洞口抚弄,扩张,回头看着左斯年,满脸红晕。左斯年一手掌握她两只胡作非为的手,插入肏弄,“啊……好深……”梁佑瑾直了上身,这个姿势让穴容纳得更多。 她把他全部吃下,从头到根部,爱液将肉棒润得滑腻淫靡。他进出更顺畅,肏弄得销魂,抽插几百下,已是崩溃边缘。 上次的内射仍旧心有余悸,左斯年靠着最后一丝理智想拔出来,没想到身下穴道却百般挽留。 双腿紧闭,穴道大张,少女娇喘,夹紧阴茎,甚至让他难以动弹。 左斯年自食其果,犹记得是他教会了她怎么用下面这张小嘴咬他。 真是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不对,是爽死了师傅,左斯年大脑一片混乱,就这样顶着花穴深处喷涌泄出。肉棒弹跳着,一下又一下,梁佑瑾紧接着也全盘皆输,溃不成军,泄的一塌糊涂。 短暂的喘息,左斯年抱着梁佑瑾去浴室简单冲洗。 玩了一天,本就疲惫,又胡闹一通,梁佑瑾瞌睡虫上脑,昏昏沉沉。左斯年帮她清洗,尤其不放心地伸手套弄小穴,长指将阴道深处的白浊勾出,一股一股,顺着她大腿留下。 “唔……”早已熟悉他的玩弄,梁佑瑾虽然半睡半醒,却诚实地湿了。左斯年无奈,穴越洗越湿滑,精液混着淫水留了一手,越来越多。 “洗个穴都能骚成这样。”他宠溺地笑道,看着她双颊酡红,气喘吁吁,像是一尾蛇,缠在自己身上,左斯年早在抱着梁佑瑾洗澡时候,就已经硬了。顺从内心,也让她尝到一点甜,他抬起她一条腿,握着肉棒一点点插入,温柔,绵长,体贴。 浴室水汽氤氲,少女背靠着冰凉瓷砖,胸前火热却抱了满怀,一条腿勾在少年腰测,毛发间任由一根烧灼得滚烫暗红的肉棒尽情蹂躏进出,践踏私处。 满是水雾的玻璃墙上,印上两人模糊粗糙的轮廓,像是没有明天,做到地老天荒。 射给梁佑瑾的一瞬,左斯年攥着她,抬起她两腿缠在自己腰后,低低喘息:“妖精……你就是我的劫……” 一夜无眠,左斯年眼看着沉沉的夜幕渐渐淡去,天色透了亮,像抹了琼华。 他本来就浅眠,第一次躺在梁佑瑾身边,实在睡不着。他看着梁佑瑾的侧颜,脑海中过电影版闪现从小到大的片段,好像梁佑瑾生下来就是为了做他的小尾巴,从小跟在他身后,没什么心思,一根筋,执着。梁佑瑾好像一直意识不到男女有别,总是和他打打闹闹,直到,闹上了床。 趁着她还在睡觉,左斯年起身轻轻地穿好了衣服。蹑手蹑脚,刚打开门,腰间突然缠上一双白嫩的小手。梁佑瑾贴在他后背,默然。 “还早,你再睡一会。”左斯年不敢回头去看她,他已经感到后面的衣裳洇湿了一片。梁佑瑾的心一点一点凉了,她慢慢松开手,躲回了被子里,像是秋天一片落叶,毫无声息,静悄悄落进泥土。 辗转反侧了一夜,又一夜。 熬到第叁天,实在忍不住了,他想给小瑾打个电话,虽然他并不知道要说什么,但是那个号码一直关机,发了信息,才发现梁佑瑾已经将他删除了。 这个认知让左斯年立刻跳脚。这可是梁佑瑾,梁佑瑾诶!那个缠着自己…霸王硬上弓…竟然把他删除了好友?!左斯年马上给左斯月打了电话。 左斯月刚醒,带着浓重的鼻音“左斯年你特么最好是有急事找老娘!” “我妈不是你妈啊?左斯月,我问你,梁佑瑾现在哪里?” 左斯月清醒了大半,看了看手机,确定号码无误,冷笑一声:“你终于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啦?自己去找。”随即挂了手机滚到旁边躺着的人裸露的胸膛里。左斯年慌了神,他从没想过有一天梁佑瑾会从自己的世界里消失,毫无征兆。 “歪?”没想到薛钰也在睡觉,左斯年急急问道:“大胖你知道小瑾怎么了么,我联系不到她了。” “自己的媳妇儿都看不住,该!” 葫芦:2000+的肉,我的诚意到了,慢用~所以路过的小可爱可以留下珠珠咩~ 左斯年:关机? 小瑾:嗯哼,出国了,老娘自由了,再,见! 11、走散的人还能不能再相聚 走散的人还能不能再相聚? 不仅是左斯年,躺在病床上的很多人,都会思考这个问题。当身体不良于行,思维就会变得异常活跃,越过了漫长岁月,从年轻到色衰,天马行空。健康不再,人们就会去想“如果”这个问题。如果当初…… “如果我能早点发现我爸不舒服,就不会耽误到现在。”女孩泫然欲泣,忍住了。 左斯年停下手里的笔。术前谈话难免会遇到情绪崩溃的家属。很多人直到这时候都没有真实感,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可这世间的大小事,都没有彩排,真正发生的时候,有几个人做了心理准备。他把纸巾抽推到女孩面前,平静:“没有什么疑问,就在这上面签字吧。” 跟着女孩走出办公室,路过护士站,一个新来的小护士叫住了他:“听说今天你有好消息要宣布?” 左斯年礼貌笑笑:“哪算什么好消息,不过是毕业了留在科室里。” 护士长围过来:“博士提前两年毕业,当然要好好庆祝!”她掰着手指算着,早班的姐妹有多少,要点多少杯奶茶。小护士星星眼,哇哇大叫,学霸学霸!只请奶茶不够,中班姐妹的晚餐和奶茶一并订了! “我要帮姐妹们谋福利!”小护士笑嘻嘻。左斯年点头称好,点开外卖软件。小护士八卦:“小哥哥还单身么?” 他愣住了,有点犹豫,不知道怎么回答。 五年前梁佑瑾不声不响退出自己的生活,左斯年突然觉得生命不完整了。后来咨询师告诉他,每个人的生命都不完整,有人带着我们缺失的那部分出现了,我们才感到圆满。当这个人消失了,空缺再次出现。 “所以我们不是怀念那个人,而是忍受不了再次出现的空缺。” 听完咨询师的话,左斯年更迷茫了,那自己到底是缺什么呢? 时有参加联谊,算是凑数的,一般来说都是当壁花先生。 偶尔男生们荷尔蒙躁动,聚在一起看小电影,品头论足,他也只是戴着耳机坐在旁边画画。有好事者拿着手机屁颠屁颠把屏幕往他鼻子下怼,问他环肥燕瘦喜欢哪一款。满屏白花花的乳房和屁股,汁液四溅欲望横流,他淡淡说一句,都还行。 只要不是那个人,其他都是将就。 没换手机那时候,经常打开对话框去听梁佑瑾发来的那些语音,尤其是上了一天的课,又累又烦,他坐在阳台带着耳机循环几遍,总觉得能稍微平复心中的毛躁。 寝室的人打趣:“又躲阳台和女朋友打电话去啦?” 他也只是笑笑,不解释。 面对小护士的提问,左斯年笑容里有着拒绝,但还是诚实:“是单身。”惹来小护士们一阵惊呼。 难得下班早,主任和师兄们开刀还没回来,左斯年带着几个师弟去ICU转转,看看上午手术结束后还没回病区暂时住在这里的患者。 ICU里的时间是凝滞的,下一秒和上一秒没有区别,这一天也不过是复制前一天,悄无声息,偶有病痛的呻吟。小姑娘躺在床上,输液,监测,一动不动,浑身插满管子。 不到二十岁的生命里,突然闯入一个不定性的结节,打破了平静。 此时她有点无助,麻醉渐渐消去,疼,很疼。就在这时,一位穿着绿色洗手服的医生过来,那张帅气又冷静的脸庞在她眼前放大,声音意外地温柔:“感觉怎么样?” 她像是突然抓到了救命稻草,虽然只是很简单的五个字,却感动得一塌糊涂。很难受,喉咙干,刀口疼,难以翻身,昏昏欲睡。他她勉强开口,小声:“渴。” 左斯年看到旁边护士老师帮忙在保温杯里倒好了温水,插好了吸管,应该是看患者没有醒,忙别的去了。他扶着她喝了几口水,帮忙把床调高:“ 术中冰冻结果是良性的,我们等一下最终病理,你好好休息。”然后就去看下一个患者了。 脚步声渐远,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小姑娘床前的床卡也被渡上一层金色,陆青青。 葫芦:大家周末快乐啊~求珠珠,求收藏,求留言~点击我要评分就可以投喂珠珠和留言啦!明天双更,会掉落小番外哦,mua~ 12、重逢(今天晚些时候还有一更) 左斯年设想了无数重逢的场景,却想不到因为工作和梁佑瑾有了新的交集。 七年后。 每周一早上,大查房过后科室主任都会请供应商来做医学讲座,全科室出动,小小的会议室根本容不下,从副高到主治再到住院医,规培生,轮转医生甚至本科硕士来实习的小医生都要规规矩矩坐好,从幕布下的椅子一直蔓延到门口站在走廊上。 左斯年处理一个患者的出院小结,来晚了。那是一个不到叁十岁的直肠癌男性患者,已经出现了肝转移。凌晨时分,那个小伙子就醒了,坐在消防梯上,盯着脚尖发愣,就这么看了两个小时。 左斯年走来走去,总能看到这个患者。想起了一句话,放弃时,一定是在寒风中站了好久。 适合这个世间所有的悲欢离合。 患者的妻子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却已经是个年轻的妈妈。她坐在医生办公室,听左斯年交代出院复诊的事项。患者家属接过出院小结,踌躇着。左斯年问:“还有事吗?”家属抹了抹眼角的湿润:“我老公不想治了,说到最后也是人财两空。”肿瘤的治疗,往往不是单纯的医学问题,是社会学问题。左斯年叹了口气,不带感情回:“有质量的生活,也是治疗的目的。” “我们孩子还太小,我和他只是在电子厂上班。”家属将出院小结仔细放在文件袋里,起身,恭恭敬敬鞠躬。左斯年制止了她:“患者体力还很好,放宽心,好好陪陪孩子。叁个月后回来治疗吧。” 这样的患者,每个月都要碰上几个。原来人生是有终点的,爱恨,都有终点。有时以为明天很长,一觉醒来,却发现没有了明天。 左斯年端着冰咖啡站在门口,靠在门上假寐,太特么累了,昨天的夜班又是一晚上仰卧起坐。突然,他睁开眼睛,侧耳听着门内讲课的声音,他看不见站在投影面前的人,但是这个声音却让他一阵恍惚。 可能是太想她了,出现了幻听。左斯年苦笑撕扯着嘴角。 讲座结束,人群鱼贯而出,左斯年想进去和主任确定明天手术安排,“操”他心说,可能确实太想她了,幻视了!梁佑瑾和主任确定接下来全国学术会议的讲题,她的两个手下帮她整理材料和投影设备。 等着主任和左斯年说完事情,她神色坦然,拿起手袋,款款走到左斯年面前,大方笑笑:“左医生,好久不见。” 一阵夜茉莉的香味从她的发梢,她的颈窝,她的耳后,丝丝沁入鼻腔。左斯年顶着没空修剪的一头鸟窝,胡子拉碴,趿拉着洞洞鞋,脸颊还因为连续夜班上火鼓了叁颗痘子,他就这么握着咖啡愣住了。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仍旧是干练的短发,不过已经不是高中时候假小子的发型,碎发被塞进耳后,发梢有俏皮的弧度。白色西装外套,内搭绿色真丝衬衫,干净利落站在那里。 双手递过来名片,左斯年没有忽略青葱般水嫩的无名指上那枚钻戒。 葫芦:感谢小可爱们的留言和珠珠,我都有看~感谢yulunnn、课文、鱼儿崽、Dindong、姐夫准备吃大饼、errrr-、欧姆雷特、Huhu、Jejejej的鼓励,让我知道我没有在单机游戏,么么哒! 求留言,求珠珠,可以没有珠珠但是可不可以来聊聊天呀~ 【番外1】庖丁解猪 给你们直播我们小区团购了一只猪。梁佑瑾站在叁层露台探头探脑,举着手机,在狐朋狗友群里发小视频。楼下绿化带的小路上,志愿者奋力推着小车,车上一只猪被五花大绑。 左斯月兴奋地发语音,真的么真的么!我吃了这么多年猪肉都没见过猪跑诶! 物业群弹出一条消息:有会杀猪的么? 梁佑瑾马上回复道:我家有! 左斯年站在一楼客厅中拎着壶铃做摇摆和深蹲。汗水划过额头留下湿亮的痕迹,他控制着呼吸和肌肉,眼观鼻鼻观心,盯着自家花园里的重瓣芍药花,镇静,淡定,目光集中,心无旁骛。 楼梯上响起咚咚咚的声音,梁佑瑾一路小跑下楼,喊他,我给你接了个活。 他关小了音量,有种不好的预感,没停下动作:“什么?” 切猪肉这事,左斯年熟悉,不过更熟悉的是缝猪皮。为了练习缝合,他当初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块猪皮。那时候宿舍里另外一个哥们儿是医学影像的,非常不齿他的行为。经常是翻出来冰箱里的肉,就看到那上面一道道七扭八歪的蜈蚣——各式各样的针脚和打结。 “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这肉还怎么吃?” “我这针线活做的多漂亮。”左斯年毫无愧疚:“线拆下来,肉照吃!” 但是站在这么一头百十来斤的猪面前,左斯年额头叁条竖线。都说杀鸡焉用牛刀,他这个柳叶刀却是杀不了这头猪。好在小区里还住着一位解剖学老教授,七十多岁了,下刀那叫一个稳。 两人通力配合,手之所触,肩之所倚,足之所履,膝之所踦,砉然向然,奏刀騞然,莫不中音。 邻居们纷纷赞叹感谢,梁佑瑾自豪:他刀工是真的好啊!肉丝切的粗细均匀,口感特别好!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闲聊,照例互相问,疫情这情况,你说什么时候能解封? 解封前,左斯年要和同事轮流驻扎在医院,一周住在医院,两周隔离在家,如此反复。住在医院那一周,左斯年竟然不习惯了。想当初当住院总的时候,他基本就是以医院为家,吃住在此,再习惯不过。但现在心里空唠唠,没底。晚上回不去,总是在想,她在干嘛呢?晚饭一个人是不是又糊弄了,还是说倒着时差开会…… 结果一个视频拨过去,梁佑瑾抱着薯片坐在影音室,追剧追得正上头,吸食着俊男美女的工业糖精。 “梁佑瑾,你一个人倒是自在。”看到她竟然丝毫不受影响,只有自己像个妒夫单相思,左斯年脸色一沉。 “为了大局,我委屈一下,重回单身。”梁佑瑾嘻嘻一笑。难得拥有自己的时间,简直像是和老情人重逢,可要好好享受回味。 但是单身一时爽,一周单身就是火葬场了。梁佑瑾心里痒痒的,开始想男人了。 所以左斯年回家这两周,她弥补似的,好好陪着。聊了聊疫情八卦,国际新闻,梁佑瑾侧身,一条腿搭在他腰上,腿心磨蹭着他:“你今天在小区可出名了。” 又没穿内裤!她总是喜欢洗了澡披着睡袍就上床,还美名其曰方便。干什么方便?这个妖精!左斯年看着她熠熠闪烁的星眸,莞尔:“顺手的事,你揽下来的活,我善后。” “你解剖学的真好。”小屁股慢慢地贴蹭。 左斯年顺着滑腻伸进去两个手指:“我不了解猪的结构,倒是很了解你的。” “哪次没让你爽?” “讨厌,你把我当什么了。”梁佑瑾娇嗔。 “哪里喜欢重一点,哪里喜欢轻一点,哪里是敏感点,哪里是可以喷水的开关,我可是了如指掌。”他笑着抱起她翻身压上,低头吸吮香舌,勃起的肉棒抵在入口。 梁佑瑾张开了腿,用手抚弄着阴茎,握着一点点引入洞口,不觉呻吟出声,双腿缠住他腰身,往前送上自己的臀,加深穿透。 他最爱她在床上的妩媚妖娆,玉体横陈,白皙的小腹墨黑的丛林间,一根通红火烫的阴茎抽动鞭笞。那么小的口,却可以吃下这么大,本是一条细缝,却被撑到极致。 粗硬的阴茎进出年轻水嫩的胴体,被嫩肉吸弄得几度险些失守。肏弄几百回合,左斯年一口咬在梁佑瑾颈侧,耸动着臀,呼吸渐浊。 磨合多年的身体知己知彼,梁佑瑾配着紧缩腔道,一瞬间,欲望溃堤,他被吸出了精华。 左斯年没舍得退出去,抱着她进入贤者时间。梁佑瑾扭着腰,抠着他胸前的乳首:“还要。”明天他又要回医院了,想到要旷一周,这具已经被喂惯了的身子,就瘙痒难耐。 这么想着,她就已经滑下身子,埋进被里,含住男性,已经疲软的肉虫在檀口中逐渐昂扬,左斯年任由她胡闹,看着她爬上自己身子,一口一口吞下一柱擎天。 他了解她,她何尝不是拿捏住了他的任何一寸呢。 葫芦:番外不定时掉落,大家喜欢看的角色扮演和各种PALY欢迎点播,我都会以番外形式放送~ 13、你怎么结婚了? 左斯年有点慌乱,但这么多年的沉淀也终究让性子稳了。他客套地问梁总要不要一起喝杯咖啡。梁佑瑾好笑:“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故人相遇,值得再来一杯。” 她挺忙的,只给了他十分钟时间,谈不上叙旧,只是不咸不淡的寒暄。 两个人在病房大楼的咖啡角,梁佑瑾倒是一脸平静。她有什么好起伏呢,早就知道今天会见到他,即使今天见不到,做这家医院的生意,早晚见得到。左斯年要了一个可颂,当早餐,边吃边说:“八十八弄拆迁了,你去看了么?” “去过了。”梁佑瑾没想到在那里还看到了拆迁涂鸦。 空旷的房间,没了玻璃的破窗框,从窗望去,是附近拔地而起的CBD,墙上涂鸦着一句话:既然终有一散,那就相爱吧。 “什么时候回国的,要不要和他们聚聚?” “不了吧,我和他们一直有联系,没生疏。”梁佑瑾看了看手表,左斯年忙说你先去忙吧。她点点头,优雅的踩着高跟鞋,和下属往停车场走去。 感情你和他们有联系,没生疏,就是一直不和我联系?左斯年盯着她背影,把剩下的半杯咖啡愤恨地都倒进了垃圾桶。 这七年,只有自己原地打转,人家已经迈入下一程了啊。左斯年的信心瞬间崩塌,小丑原来竟是自己。 没有新故事的人才会对旧故事念念不忘。 左斯年躺在值班室狭窄的床上,翻来覆去看那张名片,J司市场总监,梁佑瑾。J司他熟悉,业内Y器械领域大佬,技术断崖式领先二梯队公司,想在这样的跨国公司往上爬,并非易事。 师兄穿着洗手衣披着白袍风风火火推门而入,点着了烟,翻着冰箱拿走了最后一厅可乐,一口气喝掉半瓶,松松软软瘫在床上,长长吐出一口烟圈。 左斯年被呛得咳出了声,师兄拧开灯:“呦,还有人呢?” “你怎么没回家啊?”瞳孔倏地被光线刺激,左斯年眯着眼睛,翻找眼镜戴上。 “器官来得晚,3床的手术才结束。”提到那个六岁的小女孩,两人都是一阵唏嘘。孩子生了病,妈先跑了,剩下一个糙老爷们,又当爹又当妈,陪着重病的女儿等检查,等肝源,手术。狠心的爹常见,这么绝情的妈,倒是稀奇。 “你今晚值班啊?” “嗯。”左斯年用脚划拉着床下找拖鞋,拿起一旁的白大衣穿上。名片随之掉落。师兄捡起来仔细看了看,想起来早上来讲座的供应商,歪着嘴抽了一口烟:“J司企业科研基金很可观啊,明年你要不要申请试一试。” 说到基金申请,左斯年翻了翻排班表,想到被编辑退回来需要大修的文章,还有即将提交的市科委基金本子,以及要为明年叁月份的国自然开始准备基金本子,痛苦的拍着额头,怎么就能忙成这狗样。 但是再忙也不能耽误追媳妇儿。 医院的墙比教堂的墙听过更多祈祷。 如果说过去,生死只是书面的文字,这些年在临床的经历,将这两个字淬炼出一种具体的感受。左斯年守过术后没有挺过来的重症老人,也送走过移植手术后却也无力回天的孩子。 黄泉路上没老少,左斯年第一次抢救患者失败时,也曾躲在门后抹泪,现在,他能更加理智冷静处理这些情绪,不是冷血了,而是学会了隐藏。 和很多患者聊天,他听到过最多的人生遗憾,莫过于那些错过的人和事。 他尝试找回梁佑瑾,但是对方断了所有联系方式。他逼问过左斯月,左斯月反问他,你凭什么要见梁佑瑾? 胡思乱想一通,他竟然又失眠了,这是抑郁症药物治疗结束后这么多年,他难得的失眠。手术很累,门诊更累,开完学术会议会更是累到不想爬起来,但是他却睡不着,像是沙漠中久旅的游客,浑身酸痛,但是看见水源那一刻,拼劲最后一丝力气跑过去。 他想着那泉水源,到底吞下一颗思诺思,想着明天要找主任主动承担下个月的全国学术会议联络事宜,慢慢去找周公下棋了。 “你一点没变,左斯年。”梁佑瑾盯着他的眼睛,毫不闪躲:“你想联系我,直接打给我好了。何必找主任承接下会议联络的工作,兜兜转转一大圈找借口约我出来。” 她的电话很容易打通了,也非常爽快答应了邀约,就在医院附近的咖啡店。她端着马克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但是左斯年也没有躲闪梁佑瑾的目光,诚实道:“我已经勇敢很多了。我也确实想找个借口能多见你几面,不然,我怕你又躲着我。” “见我干什么?” 左斯年想说的话很多,他想好好把梁佑瑾困在怀里,倾述这几年自己的委屈,想念,纠结,摇摆以及坚定。 但是眼下,他必须弄清楚一些事情:“你怎么结婚了?” 梁佑瑾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到底是……晚了一步啊。 14、愿有岁月可回首 七年前,左斯年在梁佑瑾走后,沉默了很久,沉浸在画画中,除了上课做实验临床实习,基本不交流。后来接受心理咨询师的建议,每周去儿科医院做公益,带着小朋友做手工画画,他慢慢被这些粉嫩的团子们治愈了,他常问大胖,啥时候让左斯月生个大外甥,好让自己好好疼疼。 放不下梁佑瑾,可是又毫无办法,如果开启新的感情能够遗忘,是不是就不这么痛苦。 平心而论,左斯年长着一副好面皮,常年健身习惯让他一身腱子肉,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娃娃脸和金刚身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工作时候学霸一枚,而生活中又很二次元很单纯,还是很有市场。 他开始交女朋友。但是说不上为什么,总觉得和她们隔着一层薄雾。他觉得那些女人爱的不是他,而是一个伪装的人设。为了维持这个人设,他很累。 外科医生不是什么斯文败类,禁欲清流,就是一屠夫,和庖丁差不多的行当,但又需要高度的精准、责任心,如走钢丝,如履薄冰。当住院总那会,可不就是总住在医院么,一周七天五天都没办法回家,活生生把同城关系过程了异地恋,和女朋友约会时候,电话响个不停,不知道女孩子因此翻了多少白眼。 好的爱情,是强强联合,是实力相当,是并肩同行,道理他都懂。 但相处起来舒不舒服真的骗不过自己。 他不想当什么高帅富完美男友,时刻端着,也无意维系身上的职业光环,那就是一平衡了理想和现实的营生。左斯年也想回家乱扔袜子,窝在沙发上打游戏,和爱人一起看漫画哈哈哈,然后周末一起睡到日上叁竿,再回到左爸左妈那里等着投喂,当个米虫。 能躲在爱人怀里当个巨婴,想想都滋润啊。 女人们没有关心他来时的路,只去设计未来。好的爱情是以真心换真心,但是这东西,左斯年枯竭了,他付出不了真心了。他困在了茧房里。他的女朋友们都骂他,左斯年,你没有心。左斯年总是无辜:“你要我滚,我滚远了你又说我甩了你。” 咨询师问他,有没有一个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左斯年哭了:“我一直以为没有。但是我才发现她慢慢渗入我的生活,我很想她。” 梁佑瑾发现,搞男人不如搞钱,男人会变,但是事业永远会忠于自己。她只是数学差了一点,物理学不明白,但这些并不耽误她变成一个营销鬼才。梁佑瑾凭借着厚脸皮好心态和好口才,本科开始一边上学一边参加NGO组织和企业实习,硕士毕业实习就进去了J司。 在J司左右逢源,一路升到E国市场总监,调整架构,大中华区域拓展新的任务,梁佑瑾兜兜转转,竟然回到了故乡。 压箱底的那本素描画册,梁佑瑾偶尔仍会翻开,那是左斯年的速写,送给自己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画册中的主角只有一个人,苦恼的做题、趴在桌子上睡着、一边抠脚一边看电视、穿着睡衣敷面膜、骑自行车、夏天满头大汗坐在弄堂吃雪糕 那个人,就是梁佑瑾自己。 第一次看到这本画册,梁佑瑾以为守得云开见月明,明月有心,沟渠也看得见,她笑着哭了。所以她才有勇气在那次野外宿营勾引左斯年。 但那段岁月,梁佑瑾已经不想再回首了。左斯年的躲闪,逃避,暧昧不清,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的廉价。 15、过得怎么样 作为第四季度打头阵的全国学术会议,J司非常重视。这也是梁佑瑾履新后操办的第一个全国性品牌活动,所以她亲自邀请了行业巨擘出席,也借机以新的身份和业内大佬缔结。 左斯年的主任受邀到会,带着几个得意门徒。 主任用眼神指着梁佑瑾,小声对身边几个学生说:“J司新来的总监,新官上任叁把火,你们想想最近有什么需要赞助的资源。” 师兄反应最快:“主任,年底的学习班,往常都是J司的竞品公司K司对手在赞助,今年我们给她个机会。”言外之意,可以拿到比K司更高的赞助,这样就能扩大学习班规模,打造区域影响力。 “水至清则无鱼。”主任点拨师兄:“两家的赞助都要,一视同仁。” 用J司替代K司,大可不必。引入良性竞争机制,叁方都获益。左斯年无心听这些,听了几个讲座后,有些累,起身去酒店外透透气。 梁佑瑾下面的产品经理Alex拿出解酒泡腾片,给下属:“待会照看好Junae。”Junae音译瑾字,来自于June,也是梁佑瑾的生日月。左斯年知道他们在说谁,他在旁边坐着休息,不禁感叹Alex的情商,给下属制造和老板接触的机会,送了下属一个人情,在老板那里也落得个好名声。 又想起刚刚主任那一番话,这商场内外,虚与委蛇,斡旋扭转,人情世故,没想到梁佑瑾竟然如鱼得水。所以说数学题算不出又怎样,她在自己眼里,就是一向的优秀。 他自己在这自豪个什么劲啊!左斯年苦笑。 晚宴规模不大,是个关门会,一番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下来,大家都敞开了,放下了陌生。 商业酒席,重点不在商业,在酒。梁佑瑾和大老板一同出席,喝了不少。算不上贪恋杯中物,但是这些年游走商场,梁佑瑾会喝茶更会喝酒,已经能够千杯不倒,至少倒在老板和客户之后,要么谁来善后。 她端着杯,带着Alex,一桌一桌敬过去。走到左斯年面前,轻碰酒杯:“往后还请您多多关照了。”因着出席会议,左斯年穿了正装,手工西裤剪裁合身,衬着翘臀长腿,惹得J司跟会的几个小姑娘眼神止不住往他身上飘。眼下酒过叁巡,他也随意起来,解开袖口,衬衫挽到小臂,露出麦色健康的肌肤,肌肉线条隐约可见。 “我人微言轻,一切听主任安排。”左斯年笑笑,先干了。梁佑瑾举杯正要跟上节奏,左斯年打断她,直道不必如此,心领了,女孩子少喝点。 梁佑瑾喝光杯中酒,冲着他展示杯底:“我们工作中可是不分性别哦。” 临近尾声,左斯年却有些不胜酒力,略显疲态。梁佑瑾耳语Alex,每桌再放两瓶可乐,Alex奇怪,却还是照办。左斯年看到可乐,眼光一亮,给自己杯中满上,放任自己沉迷于快乐水带来的畅快。梁佑瑾坐在他身后,看到他稍微缓了醉态,放心地转过身,刚拿起筷子。身边的姑娘递给她一杯水:“Junae,解酒护肝的,你今天辛苦了。” “谢谢。”梁佑瑾不露声色端着水杯走到主任身边。 主任坐在左斯年和师兄之间,喝得高兴,大谈年轻往事,看到梁佑瑾过来再次敬酒,高兴地起身相迎。她不着痕迹把水杯放在左斯年面前,顺手拿起他的酒杯,和主任言笑晏晏,商业互捧,一饮而尽。 散场已是入夜,送走了客户和同事,梁佑瑾站在酒店门口等出租。 左斯年却走过来。她挑眉,诧异,你怎么还没走? 初冬的风,有一点湿湿地凉,左斯年提议散散步消消酒,梁佑瑾很久没在梧桐区压马路,点点头同意了。 两人小臂擦过,左斯年心里泛起一片涟漪。 很自然,他抓住了梁佑瑾的手,梁佑瑾没挣扎,翻过干净温暖的手掌,仔细摩挲着:“外科医生的指甲为什么都修剪这么整齐呀?” “不然会弄破手套。” “一台手术你要跟多久啊” “不好说,一般四五个小时吧,也有快的,器官移植的手术可能比较慢。” “那岂不是一上台就失联?” “是啊,经常十几个小时候再看手机,信息炸了。” “这是拿止血钳磨出来的么?”梁佑瑾摸着左斯年手指关节上的茧,他哑然失笑:“是啊,时间长了,手还会变成这个样子。”他比划了一个像是鹰爪的手势,梁佑瑾哈哈大笑,左斯年认真的看着她笑得开怀:“你问这么详细干什么。” “想知道这些年……左医生过得怎么样。” “那梁总呢?都忙些什么?” 16、今晚去你那还是回我那里 “今天你看到的只是我工作冰山一角。”梁佑瑾轻轻晃着左斯年的手,让左斯年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招聘啊,带团队,培训。做市场策略,做会议策划,品牌活动什么的。” “听起来好辛苦。” “没有你辛苦。” 两个人敏感又聪明的说一些安全边际内的话题,无营养的聊天,深夜踩着路灯的影子压马路。 好几次,梁佑瑾都想问一些,但又拼命说服自己,别再主动别再倔强想知道答案了,很多事情,本没有答案。 相比于她,左斯年心里却是更乱。世界就这么大,两个人又不是陌生人,怎么就能七年都联系不到。她有想过自己么,真的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么,为什么就可以这么平静地去结婚了,显得自己深情得像个傻子。 夏天时候,左斯年和师兄下班后坐在酒吧蹭happyhour,医院附近是城市的酒吧聚集地,师兄经常趁早喝一杯再回家。 “今天那个女孩子为什么又来找你吵啊?”师兄八卦。手术结束后,在准备室抠手机溜号,就听到小护士絮絮叨叨,委屈哭了。抽泣声夹杂着左斯年的解释。师兄探头,呦呵,两个小年轻站在角落里拉拉扯扯这是干什么。 “没什么,跟他谈分手。”又夭折一段短寿的感情,不过叁个月,没什么好留念。左斯年冷着面孔喝下一口酒,摇着冰块,撞在玻璃杯上叮咚作响。 “可不兴这么伤人心的。”师兄抓起一把兰花豆:“看着眼熟,好像是手术室的护士吧?叫什么?“ “蒋眠。” ”这是第几个了?” “不知道。”左斯年没撒谎,因为都是这些姑娘们追的他,只要不太厌烦,他一般都会点头。但是相处久了,他又开始渴望自由,渴望挣脱:“反正她提的在一起。我配合。” 师兄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认真一点,你也要主动一次,就知道被甩有多伤心了。” 主动和被甩有什么必然联系么?左斯年苦笑,被甩有多伤心他当然知道,然后不明不白想借由新的感情冲刷旧伤,却成了渣男。既然如此,这一次,换自己主动好了,结局会有不同吧。 踩着月光的影子,两人就这样牵着手。 萧瑟的冬季,梁佑瑾竟然觉得手心冒了一层薄汗。这感觉太奇妙了,只牵着手,就能口舌发干,浑身酥软。一瞬间,被尘封了七年的感官记忆从深处苏醒。 左斯年鼓起勇气,先撕开了口子:“你和左斯月一直有联系么?” “嗯。”梁佑瑾低头,不看他。 有联系!那就是一直躲着自己了?“如果这次不是工作调动,你会回来么?”会来找我么。梁佑瑾摇摇头。 她撒谎了,这一次,她不想再敞开。 左斯年突然就不想松开手了,他和她十指相扣,弯曲了手指,问道:“今晚去你那还是回我那里?”梁佑瑾又笑了:“我可是结了婚的……” 他突然停下,揽过梁佑瑾,以吻封缄,双唇覆上去,轻柔舔弄甜美的双唇,两人鼻息间缠绕着酒精味,暧昧又催情。 这是左斯年第一次亲吻梁佑瑾,梁佑瑾觉得自己很失败。 勾引了整个青春期,勾引男人脱了裤子都没讨来一个吻,很失败;在分别七年杳无音信后,还是被男人一个吻就勾走了魂,还是那么不争气,没定力,太失败了。 17、你想我的时候都在干嘛(微H) 吻像是羽毛,轻轻落在梁佑瑾唇上,却又突然疾风骤雨,左斯年勾住丁香小舌,拼命的吸吮,一个单纯的表达思念的吻,逐渐变得缱绻,两人的呼吸开始浑浊起来,左斯年的手滑到梁佑瑾的蛮腰,狠狠一压,梁佑瑾顷刻感到什么东西压在了自己的小腹。 “唔……”她有些没准备好,想挣脱,左斯年放开她,额头抵着彼此:“给你老公打个电话,今天别回家了。” “他出差了。” 左斯年心中的火苗一下子如沐春风,燎原一片,这特么的一秒钟都不能等了。他挥手叫来路边的出租车,上车后迅速报出一个地址。 博士毕业后,他就彻底搬出了左爸左妈家里,这几年事业逐渐起色,在业内崭露头角,本就是二世祖,现在基本已经自由。为了下班后能多睡十分钟,他毫不吝啬在市中心豪掷千金置业一套大平层公寓,只是因为这里步行去医院方便。多年后,左斯年才知道,离医院近最大的好处是方便在下级搞不定时候第一个被叫回来救火。 刚关上门,左斯年反身将梁佑瑾压在墙上,急切的撕扯她身上的衣物,梁佑瑾却紧紧拉住衣摆,抬膝抵住左斯年的小腹:“等一下。” “等不了了。”左斯年顺势握住裆部的脚腕,轻轻一拉,将梁佑瑾放倒在沙发上,倾身困住。 梁佑瑾伸手撑开他的胸膛,仍旧坚持:“这七年,你有想过我么?”左斯年没想到她会打直球,愣了,点了点头。 “有多想?” “那你想我的时候都在干嘛?” 左斯年微眯起双眼,他读透了身底下这只小狐狸的坏心思。能干什么呢?无非就是遵循内心,用传统手艺纾解感情罢了。闭上眼,梁佑瑾蹦蹦跳跳跟在身边,伶牙俐齿,做他的外交发言人,又笨笨憨憨,算不明白一道数学题。又或者是那晚,梁佑瑾双颊酡红,一丝不挂躺在身下呻吟,清纯又淫荡,明明才开荤,却能大张门户叫着好痒,想要。操,忍不住了,每当想到这里,左斯年只能握住勃发的肉棒,幻想插在暖湿的穴内,然而却怎么也找不到那种紧致,就像是在历任女朋友身上,也找不到被暖暖的包围的关心和毫无索取的奉献。 他不做声,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梁佑瑾不会放过他的窘迫,轻笑:“不说?那就做给我看?” 说罢精准地覆上男人的两腿间的鼓胀,手伸进去,一把握住,从根部开始到光滑的顶端,轻轻撸动。 虽然挑逗着左斯年,梁佑瑾自己也没好过,裤裆早就黏糊了,一汪春水吐出来,染透了底裤。 左斯年一向以自制力出众而自豪,但是遇到梁佑瑾,却总是一秒钟失控,“看来你一点不想我。”梁佑瑾看着跪坐在那里没有动作的男人,一个翻身从沙发上坐起。 “我……很想你。”左斯年缓缓的,一个字一个字,盯着梁佑瑾的眼睛。然后慢慢解开了皮带,一点一点拉开拉链。空气变得粘腻,梁佑瑾目不转睛看着往常拿手术刀,止血钳,腹腔镜的那双手,勾着内裤边往下,掏出已经精神勃发的肉棒,套弄撸动。 内裤没有完全褪下,左斯年仅仅释放出了欲龙,跪在梁佑瑾面前,挺起跨,“想你时,我就摸摸它……你呢,你想过我么?” 看着一向自制的左医生自慰,这种刺激不亚于直接被肏干,梁佑瑾伸手到自己的裙底,撤下内裤,踢到一边,张开了双腿。 今天她穿了一件青色羊绒风衣内搭酒红色深V灯芯绒西装裙。此时,绛色裙摆散开,一双白皙的大腿被衬得越发娇嫩欲滴。事实上,也确实滴了出来,张开的腿心处,爱液滴下,将红色染得更深。 带刺的玫瑰,花蕊住着一个妖精。 她看着他戴着眼镜,上身装束一丝不苟,不见任何端倪,鹰隼般的眼睛却盯着自己,像是盯着猎物。下身半褪,大手亵弄肉棒,那肉棒又涨大一圈,铃口已经溢出前精。 “嗯……”梁佑瑾抬起手,抚摸着自己的红唇,豆沙色的唇釉早在刚刚激烈的热吻中被吃掉大半,指尖蹭染着剩下的釉色慢慢滑过天鹅颈,滑过颈窝,从V领进入。 她全程盯着他的眼睛,无声地用一双单眼皮桃花眼调情。 当她掏出一侧雪乳,捏着顶端乳尖发出长长一声喟叹时,左斯年手中的阴茎一颤,浑身电流被击中一般。可是不够,还差了一点,他伏低做小,跪着往前走了两步:“帮我舔舔……” 她抬起腿蹬在他胸前,控制两人距离:“怎么,我不在的时候,也有人帮你舔么?” 他一手握着胸前的玉足,低头,轮流舔着十个玉结般的脚趾,另一只手加快了动作。她就着这个姿势,将腿心暴露得更明了,找到阴蒂,熟练地画圈按压揉弄,跟他节奏逐渐一致。 梁佑瑾闭上了眼,像是以往的每一次自渎,幻想着左斯年插在穴内,任她予取予求,给她无限的温柔和宠爱,不知疲倦的诱哄,最终将她送上极乐。 穴道收缩,对自己的身体了如指掌,梁佑瑾很容易就到了一个小高潮。她睁开眼,左斯年盯着泄得红润潮湿的穴,即将失守。 男人性感的动作,呼吸,眼神,像是一剂无色无味的春药,轻易就勾出了梁佑瑾淫荡的一面。她又想用手纾解欲望,左斯年一把扣住她的手,不让她再摸穴,那边,却加快了速度,开始喘了粗气。 “嗯,左斯年,你放手!”梁佑瑾扭腰夹腿,好痒,好像要,穴里像是有蚂蚁再爬,又空虚难耐,好想含着什么,哪怕一根手指也好。 饥渴的穴肉收缩着,推出更多淫水,“啊……”左斯年低吼一声,濒临崩溃,已经红了眼,一边撸动自己的肉棒,一边两指直接插进梁佑瑾的嫩穴,却出乎意料感受到了肉壁的压力,无比的紧致。 “疼!”梁佑瑾猛地一缩,左斯年不敢想象,这绝佳的嫩穴如果吞吐自己的肉棒该是何等的舒爽。当着心爱的人面前自慰,毫无保留,抵死缠绵,这种毫无顾忌的感觉让肉体的感官更加敏感,不同于每次自慰之后袭来的自责和空虚,他感到内心的丰盈和满足。 “快到了……“左斯年猛地抽出手指,终于爆发,白浊一股一股,喷射在她的腿上,手上,还有身下的裙摆上。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18、全射给你,补回来(H今天稍晚还有一更) 梁佑瑾一阵失神,喘息平静,问左斯年借用卫生间清洗。左斯年却把她带到了主卧的浴室,她一顿:“不好吧,我用客卫。”他把自己的睡衣和毛巾递给他:“你也别嫌弃,我家没有备用毛巾。” 她往脸上拍了拍凉水,命令自己冷静。感觉脚下有点凉,这才发现自己光着脚踩在瓷砖上。 刚一阵荷尔蒙上头,不知今夕是何年,如今才意识到自己跟着这个男人回了家,还差点擦枪走火。 这是演到第几集了?说好的冷静,从容,不管能不能占了上风至少不输气场,怎么话没说几句就先把裤子脱了。梁佑瑾站在花洒下冲洗,心怦怦跳,酒醒了一大半,不知道刚才主动的勇气哪来的。她捂着脸,真是几杯杜康下肚,面上不改颜色但壮了色胆啊! 关上水龙头,她磨磨蹭蹭了好一会,用梳妆台上为数不多的男性护肤品简单补了个水,看看皱成梅干菜一样潮湿的裙子,放弃了,穿上了左斯年的睡衣,宽大的上衣,正好掩在微笑线上面。 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建设,打开门,却见一双男式拖鞋朝着她的方向,整整齐齐摆在门口。 梁佑瑾破防,慢慢抬起脚,穿上去,暖和的,柔软的,还带有某人的体温。 “洗好了?”左斯年在看手术视频,锁屏手机,从床上走下来。 洗发水和浴液清冽的味道环绕周身,他一把抱住她压在床上。梁佑瑾愤恨骂道:“你见到我只想做这个么?” “先做了再说,你欠我太多。”左斯年不想和她讲道理,手指探了探,确认她已经足够湿润,可以承受,换上自己的肉棍,埋进梦寐已久的小穴。“啊,你出去……”梁佑瑾吃疼得喊出声,好疼,好久没有扩张的穴道根本受不住左斯年勃发后的尺寸,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左斯年顶弄胯下,深深肏了进去。 久违的撕裂的疼痛,让梁佑瑾越发生气。左斯年就是这么自私,尤其这个时候还是不尊重她,一点不考虑她的感受。她铁着心不配合,拳打脚踢,委屈得哭喊:“明明是你欠我的!” 左斯年用牙齿一粒一粒解开她胸前的纽扣,叼住一侧乳尖,笑着说:“对,我欠你的,所以全射给你,补回来。”旷了太久,他已经不管什么技巧,像个毛头小子初尝荤味,疾风暴雨,猛烈抽动。 “疼,你快停下,出去……啊……太大了,你……你顶到哪里了……”她不给反应,想惩罚他,却没想这事情是两人互博,自己也不好受。机体像是自我保护一样,逐渐分泌出湿滑粘腻,帮助进出。 “我还没全进去呢。”左斯年就着穴内分泌的爱液,又挤进去一寸,但仍旧没有完全凿开紧致的穴道。太久没真枪实刀大战一场,肉棒没插几下就迷失在九曲幽穴中。他拉开她的雪白大腿,伏在腿心打桩似的肏弄,很快就有鸣金收兵之势。 “啊,射了……小瑾,都射给你……” 梁佑瑾却没有迎来肉体的满足,相反,下体被不温柔的对待,一阵撕裂般疼痛。 发泄后,左斯年仍旧缓缓前后移动,拉长极乐带来的韵味,终于回过神,他望着梁佑瑾:“几年没见,你怎么不禁肏了。”梁佑瑾不可思议看着他,这还是自己认识的左斯年么,荤话怎么张口就来,“只要是小瑾,怎么都可以。”左斯年像是读透了梁佑瑾小心思,俯下身,从梁佑瑾眉眼开始,轻轻舔弄,卷走了她垂在眼角的一滴泪。 “哭什么。”他旋即亲吻脸颊,嘴唇,咬着她耳廓,双手捧起她的脸,认真看着她。 “你先出去再说。”她没忽略还插在身下的肉棍,说不出的酥麻让她憎恨自己的身体,被他喂得贪得无厌。 左斯年这回笑出了声:“你怎么翻来覆去就只会说出去两个字,原来你可不这样。” 葫芦:求猪猪,留言,收藏~爱你们么么哒! 晚点再来刷,下一更还是车! 19、一滴不许剩(H) “人都是会变的。”她嗫嚅道。 他沿着她的藕臂一路抚摸下去,握住柔荑,摸着那颗钻戒:“你变了么?” “嗯。” 一个简单的音节,却像是惩罚,狠狠鞭打在他心头。他帮她把散落的刘海别在耳后,镇定了一会,待心头的痛隐隐消退:“放你走,是我做过最后悔的事。” 梁佑瑾却嗤笑:“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有我的未来,不是你的东西,谈什么放不放。” “我还单身。”左斯年毫不隐瞒。 她更加不在乎,甚至觉得厌恶,皱着眉:“所以你在我这玩深情人设么?抱歉,我不需要。” “那你这是在干什么?”肉棒逐渐勃起,他前后挪动,在湿润温暖的腔道肏弄,勾起她的欲。她呻吟一声,不得不说,左斯年的尺寸该死得优秀,长粗一根,照顾到穴道内每一处嫩肉,勃起的角度刚好,龟头顶到阴道上壁,抽插间肏弄着所有的敏感,是一枚优秀的性器。 只是,如果他那张嘴能放过自己就好了。他的话太多了,他的问题太尖锐了,他才是最没有资格问这些的人。要命,她的身子也太久没尝到男人的滋味了,刚被浇灌过一次,馋虫被引出,在四肢百骸慢慢的爬,痒痒的,麻麻的,而他又用那根孽障在逗弄她,按摩敏感点。 他还是这么了解她。 “口不对心,不需要?”左斯年特别喜欢反问她,反正他也不指望她说出什么答案。他调整两人体位,拉起她的腿盘曲在她胸前,充分暴露两人性器,从下面往上贯穿,慢条斯理的磨,盯着她的反应。 “要做就快点,别废话。”梁佑瑾先投降,直到全身心投入这场情事,她都暗示自己,只是屈服于欲望,而不是重新接受左斯年。 左斯年率先以吻封缄,封住这张不可爱的小嘴,总说出那些气人的话。感到身下的水穴越来越润,他也知道她情动了,便九浅一深插起来。 时隔七年,他仍旧记得她喜欢的频率和姿势,怎么肏弄能带给她极乐,他太了解了。分别就像是昨天的事情,她的身体太契合了,只要肏软了,就会娇气地含着肉棒,吸吮吞吐,活像吸血的妖精。 他就是要命的想念,喜欢,忘不掉这个妖精。 啪啪啪啪性器相接肉体拍打的声音不绝于耳,肉棒碾过穴内的每一处褶皱,顶到每一个角落,不留余地。 “啊,啊那里……好痒!”梁佑瑾收缩了一下,夹紧,左斯年听话的顶弄研碾那一出嫩肉,那里有点粗糙,和其他地方不同,每肏弄一下,就惹来身下的女人更敏感的紧缩,肉棒被吸得更深更紧“小瑾,别吸了,再吸就射了……” “那你快弄弄…”梁佑瑾主动挺腰,套弄着穴里的粗壮,不够,怎么都不够,越捣越痒,梁佑瑾干脆抱起自己的膝盖,腿心处毫无遮掩送给左斯年抽插。 “乖,张开眼睛,看着我。”左斯年偏不给她个痛快。 高潮边缘,阴茎肏弄的频率却慢下,她在他身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闭着眼睛,就是不想看他。她怕只要接触到他眼中那潭深水,就会原谅他,就没办法再恨他。 左斯年深情看着她,彻底停下动作:“小瑾,看着我。” 梁佑瑾只好睁开一双沾满情欲的桃花美眸,朦胧着水汽,瞳孔中映着左斯年专注坚定的目光。她浑身一抖,手脚缠上他,胸乳相贴,把自己装进他怀里:“要我,快点。” 他遵命,重新送她上巅峰,一波快过一波的浪潮兜头袭来,肉棍把爱液捣成了白色泡沫,圈在洞口。红嫩的穴肉随着肏动翻进翻出,她要被肏坏了,却异常享受这种毁灭的快感,配合着把花心抵在龟头上研磨,高潮来袭,蔻红的指尖抓挠他的后背,撕拉出一道道划痕。 疼痛和快感难以辨别,左斯年盯着胶合的性器,“接住,一滴不许剩。”一股一股的热浪拍打着小穴,他仰头嘶吼,梁佑瑾吃不下,大张的洞口到底溢出了春水和精液,顺着会阴滑进股缝。 左斯年覆在梁佑瑾身上大口喘着气,感受着两人的心跳,他怕压着他,带着她一个翻身,变成了女上的位置,尚未疲软的肉棒在穴内转了个圈,高潮后本就敏感的穴肉跳动着缩了缩,惹来梁佑瑾一声轻呼。 贤者时间,左斯年就这样插在梁佑瑾体内,静静抱着她。 梁佑瑾在他颈窝处蹭了蹭,像是抚摸小狗般,抚摸他被汗水打湿的头发:“你怎么还没结婚呢,家人不催么?” 20、肏你戴什么套(H) “你没回来,我结什么婚。”他任她在身上予取予求。 梁佑瑾故意忽略话中的含义,黏黏腻腻地啃咬着他的耳垂,玩弄着:“那我回来了,什么时候喝你的喜酒呀?” 左斯年不语,梁佑瑾拉起他的手腕,看到那个手链,有点不可思议,又有点鄙夷:“你怎么戴着这个?” “没手术的日子,偶尔会戴。”他转动着那个衔着转运珠的金色锦鲤:“你不是说戴着有好运么?” “没想到你还信这种唯心主义。” “你信,我就信。” 她很讨厌此时此刻他的种种,早想什么去了。从他身上下去,穴里的水从双腿之间流出,浸湿了臀下的床单。她嫌沓得慌,往旁边挪了挪,拉开了和左斯年的距离。他没让她得逞,把她卷进怀里,从身后摸着凹凸有致的曲线:“你什么时候来我们家看看我爸妈?” 左斯年太了解她了,每一个死穴,都一清二楚。左爸左妈从小看着梁佑瑾长大,因着左斯月这层关系,梁佑瑾也是叁天两头住在左家。不看僧面看佛面,纵然左斯年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但是这么久没回国,理应上门拜访的。 “忙完这阵子再说。”梁佑瑾知道,去见他父母,绝对不简单。 凭什么他就能忽冷忽热,感情把她当毛肚,七上八下的涮?他能,那她也能。 背靠着他,至少能躲避他今晚过于炽热的目光。梁佑瑾阖上眼,慵懒说着困了,就不理左斯年了。左斯年调暗了灯光,手横在一对绵软的胸乳下,另一只手自然的搭在她腰间,指尖若有若无垂到肚脐,带来丝丝的痒。 她脑子乱如一团麻。半寐半醒,梦中全是和左斯年的纠缠,彼此勾引,然后在她动情至深时候,他的毫无反应。热,不知道是做了春梦还是空调温度太高了,梁佑瑾卷走了大部分的被子,把腿伸出来,夹着被,蹭了蹭。 “唔……”不对,这个梦也太现实了。她蹭到了什么…… 左斯年根本睡不着,失而复得,恨不能把她锁在怀里,怕是一醒来人又消失了。他睁着眼睛,用目光爱抚怀中的人儿裸露的白皙脖颈,肩头,藕臂。可是怀里的人儿实在不安稳,小屁股拱在自己胯间乱动,最过分的是,她竟然湿了! 赤裸的鼠蹊处相贴,她的粘液打湿了他的毛发。 他伸进去一指,在穴口浅浅爱抚,这穴终是等来了异物止痒,夹着手指不放,越来越湿,让左斯年差点溺死其中。左斯年从后面长驱直入,直抵深处,不给梁佑瑾喘息的机会,公狗腰开动,整根退出,又全部进入。他的性器本就粗长,进入时填满整个肉穴,饱满充实的感觉彻底唤醒了梁佑瑾。 她意识到这不是梦,她又被身后这个狗男人肏了。 “你怎么这么能折腾啊……”这埋怨听起来,倒像是撒娇和鼓励。 左斯年的热气扑在她耳边,她受不住,这身子只尝过一个男人,就是他专属的肉便器,他的一进一出,一抽一插,轻易就把她肏软了。又屈服于身下这根肉棒了,梁佑瑾舒服得夹着穴不让他出去,抽出时一阵空虚来袭,梁佑瑾不依不饶,塌腰翘臀,往后吞吐着,贴着他的小腹,不让他出去。 他拍拍雪臀:“放松。”然后忍着冲动,将阴茎抽出来。 “嗯……怎么……”梁佑瑾更急了。 左斯年起身,让她跪趴在床上,调亮了灯光。鲍鱼小缝被肏开了一个洞,绵密的收缩,等待采撷,狰狞的龟头像是闻到了腥味的鲨鱼,嗜血失控,一口咬住,一插到底,直接给她送上了一波小高潮。 “好舒服……再重一些。”梁佑瑾彻底输给了情欲,这该死的口嫌体正直。 左斯年偏坏心眼的埋在穴里浅浅地动,不给她痛快,梁佑瑾急了,迎合着左斯年的抽插,在他进入时往后送,加深快感,最后反客为主,摇动着小屁股,主动撞击着左斯年,拿他当炮机,渐渐食髓知味。 他由着她动,低下头,便看到被粉紫色肉棒撑到极致的穴口处已经泛起了一圈白沫,随着抽插的动作越积越多。过多的春水从抽插处被带出来,左斯年伸手挖了满手淫液,涂画在梁佑瑾的后穴,描绘着轮廓,慢慢按压,梁佑瑾受了刺激,再次夹住闯入的肉棒。 “嘶啊……早晚有一天要死在你身上。”左斯年夺回主动权,双手从蜂腰翘臀往下滑,握住一双木瓜奶,腰间尽情怂动,肉棒不再抽出,顶着穴肉深入研磨,又腾出一只手按上梁佑瑾穴前探出头脑的花珠,轻拢慢捻抹复挑,双重夹击之下,梁佑瑾已经爽快得喊哑了嗓子:“唔……你已经肏了我一晚上了……还没够么……不过好爽……” 这小嘴每冒出一句话,都跟一剂春药似的,肉棒紫红滚烫,在穴内翻滚,左斯年伸舌从肩胛骨一路向下,沿着脊柱留下湿亮的吻痕。 “想不想更爽?” “想……”这娇羞的尾音转着弯,像是带着钩子:“嗯……你怎么都不戴套啊……” “肏你戴什么套!”左斯年太了解她了:“你不就喜欢内射么?” 21、又弄进去了(H) 太羞耻了,这隐秘的癖好怎么都被他发现了,男人太聪明就是烦。她就是喜欢那暖热粘稠的精液,冲刷穴内,就是喜欢用全身上下所有的洞洞去吃精,她就是要让他在她身上溃败,什么学霸,什么冷面医生,还不是脱了裤子就失策的种马! 两人大战正酣,左斯年的手机响了。他一边肏弄身下的女人,一边瞟了一眼来电号码,哎,没办法,躲不掉,接吧。 “师兄,今天主任提到的基金本子你改好了么?”开了免提,脆生生的女声传来。 什么师妹啊,真没眼力见,自己没性生活都不考虑师兄是个正常的成年男人,大晚上需要进行生命大和谐么?梁佑瑾翻了个白眼,正要攀上高潮,穴内的肉棍却慢了下来,有一下没一下,频率乱了,快感也散乱了。 她重新掌控,主动往后撞击左斯年的小腹,咕叽咕叽,啪啪啪啪,偌大的卧室,声音响亮。左斯年慌神,忙按住身前的腰臀,却舍不得退出来,到底留了龟头浸在淫水里,表面镇定通话,肉棒却偷偷吃糖。 “啊……”梁佑瑾拉出一丝缱绻呻吟,他忙捂住了她的嘴,塞给她两个手指,让她舔弄。 “什么声啊?”正修改数据的师妹问道。 “没什么,”左斯年信口胡诌:“是猫。” “师兄你还养猫啊。”电话里的女孩轻笑道。 “嗯。” 梁佑瑾难耐扭腰催促,无奈炮机也不给力了,她索性往前爬,“啵”一声挣脱钳制,吐出肉棒,换了一张嘴重新纳入。自己不好受,他也别想痛快。 收起牙齿,口腔做成真空,每次进出都吸得左斯年头皮发麻。她次次深喉,喉管蠕动,吸吮龟头,带来的刺激不亚于宫口那种真空的窒息感。 低下头,便看到女人赤裸着身体,像是小狗一样舔弄肉棍,抬起一双魅惑的桃花眸,看着他。 左斯年整个人硬生生分裂成两半,一半应付着电话里的仁义礼智信,一半享受着胯下的顶弄抽插肏。 他理解实验室这些师弟师妹,白天有临床任务,抽空还要搞科研,晚上肝论文,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这次的基金本子借鉴了师妹的理论实验,小姑娘一直热心肠帮自己核对数据。 但是眼下,一向骄傲的自制力,即将告罄,梁佑瑾的小舌在棒身上兴风作浪,这肉棒差点吐在她嘴里,左斯年潦草的回复几句,着急挂电话。 梁佑瑾就这么盯着左斯年的眼睛,伸出舌头,咂咂有声,从阴茎根部舔到龟头,绕着冠状沟打圈。临挂电话之前,师妹又问:“师兄,你的猫在喝水么?” “对。” 挂断电话,把手机仍在一边,左斯年一秒钟都等不了了。 他的猫喵呜叫着发情等干,蹭着他的腿,翘着尾巴露着牝户,竖着小耳朵眉目含情回头看着他。 他拉起梁佑瑾的一条腿,后入,就这么媾和在一起。他抓着她的手,梁佑瑾被迫直起身子,更敞开穴口迎接肏弄,“啊,快到了,”一阵酥麻感从小腹深处传来,在脑中炸开烟花,璀璨了整个天空,肉体诚实得开始抖动紧缩,穴肉失去了控制,不自主的颤抖。 梁佑瑾顿时失了力,趴在床上,只剩下臀部高高翘起,剩最后一丝力气承欢。左斯年感到像是千张小嘴吮吸着龟头,不想忍了,她高潮的一股阴精冲刷着龟头,把他推到了极限,大开大合肏了几十下,白浊喷涌而出,射在宫口,左斯年往里挤了挤,堵住梁佑瑾一肚子的淫水和精液。 “又弄进去了。”梁佑瑾继续着刚才的话题:“你真不怕么?” “你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他紧紧抱住她:“嫁给我,我们一起喝喜酒。” 葫芦:我整个人也是硬生生分成两半啊……一半脑子严肃认真远程开会,同时另一半脑子黄色废料写逼逼屌屌……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22、就这些,根本不够「Рo1⒏run」 “想得美。”梁佑瑾手脚并用往前爬,挣脱他的怀抱。肉棒被迫离开嫩穴,淫靡顺着大腿流下,左斯年眼神一暗,刚刚疲软的性器竟然又开始抬头。梁佑瑾随手操起左斯年的内裤擦了擦腿间的泥泞,起身下床。 “你要干什么?”左斯年问。 梁佑瑾笑了:“尿尿啊,不然呢,难道是你没伺候爽我,我要躲去卫生间自己来一盘?” 光想到那个场面,左斯年半软的茎身彻底恢复了战斗状态。梁佑瑾也会自己取悦自己,是不是用葱段般的柔荑捏着胸前的茱萸,揉着珠蕊,插着穴,给自己玩湿了,插泄了,撅着屁股喊还要。 “就在这尿。”左斯年扑了过去,重新把梁佑瑾压在身下。 “这怎么……唔……”梁佑瑾没想到左斯年突然吻了过来,急切地,毫无章法地啃咬,湿吻铺天盖地袭来,像是宣布主权。 嘴唇封住了上面的小嘴,大掌在下面的小嘴流连忘返,终于,左斯年放开梁佑瑾的唇,埋在她胸前,竟然轻轻啃咬, “左斯年,你咬我!你属狗的么!”左斯年得意地抬起头,道:“对,让你见识见识我这条狗多会咬。”毛茸茸的脑袋顺着光滑的小腹一路向下,吻落在了梁佑瑾的腿间。察觉到他要干什么,梁佑瑾有点慌,拼命夹紧双腿:“你疯了么,啊……别,不要,放开我,我要尿了……” “尿出来。”左斯年伸进去一指,抠弄着穴壁上的一处软肉,看着梁佑瑾刚刚发泄过欲望过后慵懒的样子,诱哄道:“小瑾,尿出来。” 能泄出来的液体,在刚才那场激烈的性事中,都交代给他了,她只剩下小腹鼓胀的膀胱里的液体了。今天的晚宴,不知道敬了几圈,喝了不少酒,此时正憋在肚子里,受不住左斯年这样抠弄。 他手口并用,先是轻轻吸住阴蒂,逐渐加深加重,最后把那块肉含在嘴里,在她高昂的呻吟又升上一个音调后,放过她,用舌尖描绘着大阴唇,小阴唇,抵着会阴向下,手上的动作没停,又加入两指。 叁指进出自如,刚吃过阴茎的小嘴,绝对可以承受。 梁佑瑾再也憋不住了,拉过来被子捂住脸,呜咽着尿了出来。黄亮的液体喷射在床单上,她竟然在他的手口并用下又到了高潮。 舒爽夹杂着害羞,混乱的情绪让她不知所措。 竟然被他玩尿了! 梁佑瑾哭出声:“混蛋,左斯年,你这个混蛋,呜呜……” 左斯年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连着被子抱住她,哄道:“没关系,小瑾,你只是太舒服了。”他想掀开她脸上的被子,她却拼命抓住,躲在下面。 真是没脸了! “我的错,你先出来好不好,会憋坏的。”他看着她裸着胴体躺在那里,臀下床单一塌糊涂,这都让看,却捂着脸不让看。该看不该看的,他早就看光了。左斯年无奈地笑着,哄着,在她耳边低沉着嗓音认错:“我混蛋,可是刚刚混蛋有没有让你爽……” “闭嘴!” 梁佑瑾愤恨地起身,不敢看他,跑进浴室,“嘭”甩上门。 左斯年快速更换寝具,又在隔壁冲了澡,想着待会要再好好哄哄她,他想告诉她,两个人关起门来做什么都无所谓,开心就好。只要是她,他怎么会嫌弃。 水声停了。半饷也没见她开门。过了一会,她隔着门板试探着问:“你……你在外面么?能帮忙把睡衣拿进来么?”顿了一顿:“还有睡裤。” 现在知道害羞了,早想什么了,左斯年觉得有趣。直接拉开门,走进去。梁佑瑾围着浴巾站在镜子前擦头发,愣了,想到刚才的荒唐,突然从脸红到了脖子。 收起了利爪,还是这么憨态可掬啊,左斯年心里一暖,从背后环住她的腰身,压在洗手台上。 他嗅着她沐浴后的清香,看着镜中的那双单眼皮灵眸:“混蛋来了。” “今晚太多了,够了……”一沾上左斯年,梁佑瑾就腿软穴湿,他不是春药,简直就是毒药啊! “最后一次,不过。”他讨价还价:“七年,就这些,根本不够。” “我刚洗完澡。” 借口太烂了,左斯年打蛇随棍上:“做完了我抱着你洗。”想到七年前的最后一晚,他帮半睡的梁佑瑾洗澡,洗着洗着,肉棒就洗进花穴里了。 左斯年太了解她的身体了,嘴上哄着,动作却完全没有迟疑,用已经坚挺的阴茎去试探浴巾下的穴口,不出意外,热液打湿了龟头。 梁佑瑾垂下眼帘,不敢去看镜中那个淫荡狂浪的自己。那种痒又来了,从末梢神经悄悄爬起,从穴肉深处向四肢和大脑蔓延,她能猜得到自己此刻的表情多么饥渴,享受。 他一把拽去她身上的浴巾,抱起她,呈现出小孩把尿的姿态,啃咬着她的脖颈,哄道:“乖,看着镜子,看着我是怎么把鸡巴放进你的穴里……” 明明是淫声秽语,他却用磁性的嗓音说得一本正经,像是讨论一个天经地义的定理。 梁佑瑾闭着眼睛摇头拒绝,说什么也不看,左斯年慢慢插入,停下了动作,埋在她体内,咬牙忍着,偏不给进一步的痛快。阴道感受到肉棒身上每一个棱角,那暴起的青筋按压着穴道每一处。 “唔……你……你快弄啊……”食髓知味,已经尝过情事的身体被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梁佑瑾想自己动,她已经快到极乐了,她知道摩擦哪里会让自己舒爽得尖叫,也知道左斯年的肉棒会给她送上云端。 “想要就睁开眼睛。”左斯年忍住想猛烈抽动的冲动,轻轻舔弄梁佑瑾的耳廓。 脑中天人交战叁秒钟,梁佑瑾折服于感官世界,张开了双眸,看着镜中那根青筋缠绕的肉棒,整个进入,又完全抽出,龟头拉出银丝,缓缓挤开了逼缝儿,小穴饥渴的马上吸住龟头,急不可耐得将柱身包裹,肉棒挑开嫩穴,一插到底,身下的小嘴艰难又贪婪地吞吐着男性的壮硕。 视觉的冲击和羞耻感带来双倍的刺激,心理和身体一起被肏干上了顶峰,梁佑瑾诚实地呻吟“啊……好舒服,真的是……太会肏了……给我……”左斯年讨好地进出抽插,一次又一次把梁佑瑾往巅峰上送去。 “左斯年……”梁佑瑾被撞得破碎的声音娇柔的呻吟道。 光是听到她动情的喊着自己的名字,左斯年心头一颤:“我在。” “嗯,抱……抱抱我。”听见这一句话,左斯年眼泪差点流出来。 这是初夜那晚,他欠她的,他想还,但担心她不再要他了。 满腔的宠爱要溢出,他没有退出,抱着梁佑瑾换了个面对面的体位,男性在穴内画了个圈,惹来梁佑瑾一串满足的呻吟。左斯年把梁佑瑾的小屁股放在洗手台上,双腿呈现M状,小脚踩在上面,他紧紧抱着她,深情的拥吻。 肉棒杀红了眼,像打桩机一样冲着敞开的嫩穴抽插。 肉体拍打的声音不绝于耳,淫液顺着台面滴落到两人脚下,一片淫靡。 “啊……不行了,不行了,快停下!”梁佑瑾的叫声突然高了几个声调,想推开左斯年。感受到穴肉有规律的缩动,左斯年恨不能插进去再也不出来。 “快闪开”梁佑瑾狠狠推了左斯年一把,他毫无防备被推出了温柔乡,肉棒上还挂着一滴春水,要滴下未滴下。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左斯年离开肉穴的一刹那,梁佑瑾喷出一股淫水,清亮的水柱画下漂亮的抛物线溅落到男人精壮的大腿上。 两人都惊呆了。 左斯年如获至宝,重新入了她,笑着:“原来小瑾会喷水!” 那种感觉……比高潮还爽利,像是从悬崖一跃入海,刺激,畅快,梁佑瑾盘上他的后腰,累的近乎没了力气,催促他快点。 已经射了几次,左斯年异常持久,根本不想收兵,但是看到梁佑瑾被折腾太狠了,浑身娇软,遍布玫红的吻痕。他心疼地吻咬着她,将双腿分得更开,快速肏弄几百下,射在了穴里。 葫芦:谢谢大家的珠珠,我还以为等不来加更了!虽然看的人不多,但只要有人在看,坚持写完就很值得了! 看到这里的小可爱可不可以顺手加个收藏赐个猪猪呀~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23、我就知道你没有放弃我 工作习惯加上常年熬夜的生物钟,让左斯年一向晚睡且浅眠。 抱着梁佑瑾窝在云朵般轻柔的被窝里,他却没有睡,借着月光用眼神描绘着怀里的睡颜。还是圆圆的娃娃脸,嘴角有一枚小小的梨涡,只是稍微瘦了一些,尖下巴都出来了。左斯年亲不够一样,从柳叶弯眉移到一双桃花眼,轻吻在薄嫩的单眼皮上。 突然,梁佑瑾电话一阵震动,她蹙了蹙眉头,没有醒,翻了个身把脑袋埋进被窝,卷走了大部分被子。左斯年伸手拿过她手机,发现不是来电,而是一个待办事项提醒:00:00,他生日。 巨大的的喜悦顿时席卷身心,仿佛证明了什么,这个认知让左斯年高兴得像是偷了蜜的狗熊,他连着被子一起抱住了梁佑瑾:“我就知道你没有放弃我。”梁佑瑾被折腾坏了,累得睁不开眼睛,沉沉坠入梦乡,什么都不知道。 晨光从窗帘缝隙间调皮跳进卧室,斑驳在交颈相靡的一双人儿脸上。 他率先醒来,起身拉紧窗帘,回头看看还在沉睡的她。梁佑瑾失去了倚靠,不满地贴着枕头蹭了蹭,翻了身又睡去。他贴着她的唇,若有若无舔了一下。 一个人住惯了,练就了一手好厨艺。 预约的杂粮粥已经煮好,他从冰箱里拿出提前腌好的黑胡椒鸡腿肉,连着彩椒条和九层塔,包在锡纸里放进烤箱。在等待的时间,转身热锅温油,打下两个煎蛋。 城市苏醒,烟火气袅袅,由远及近,喧闹逐渐入耳。 难得一夜好眠,没有光怪陆离的梦境,睡的又香又甜。梁佑瑾醒来,看着陌生的床陌生的家具,闻着被衾间熟悉心安的味道,彻底清醒。 昨晚,又是被欲望下了头滚床单了啊……采阳补阴,醒来真神清气爽!她想着想着,傻笑起来,摸过来手机翻看未回的信息,在看到那条待办事项提醒时候,叹了口气,顿住。 “月月,生日快乐!生快,快生!”左斯月看了梁佑瑾发来的信息,虽然脸上孵着面膜,还是没忍住,咧嘴笑开了,面膜都掉了。 她猴子一样蹦到正在厨房准备早餐的薛钰身后,跳上他后背,手机伸到男人面前:“小瑾都让我们快生一个,你是不是要更加努力!”薛钰吓得手中的汤勺掉到了锅里,假装害怕回过头:“我都要被你这个小磨人精榨干了。” 左斯月得意的在他脸上香了一口,深吸一口气闻了闻:“好香啊老公,你在做什么好吃的。” 薛钰转身爱惜地把左斯月放下,宠溺地回亲了一口:“生日打算怎么过,要不要和你哥一起?”左斯月又一次打开手机看着刚刚看条信息,盯着梁佑瑾的名字看了一会:“不去打扰他们了。” 不是他,是他们。 梁佑瑾洗漱完毕,看着一团糟的衣服皱眉头,只能凑合穿上。 她走过餐厅,左斯年正把早餐端上餐桌。香气袭来,梁佑瑾心头一恸,久违的生活气息。一个人生活惯了,她破罐子破摔,反正是厨艺白痴,那就能凑合一顿是一顿,早餐一般都是咖啡店解决。 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我回家换身衣服,先走了。”左斯年刚要喊住她,话还没脱出口,人影就闪出了门外。 他面对一桌的丰盛,突然难以下咽。 她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的……为什么,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今天是手术日,左斯年查完房就去了手术室准备。在开刀前,他一会看一眼手机,一会查一查信息,坐立不安。同台搭配的师兄打趣问他在等女朋友电话么,他愣了一下,女朋友? 确实,从昨晚到今天,那个人没有任何联系。 主任和师兄在后门抽完了烟,换好衣服进来,看到左斯年,问道:“基金本子改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今天发给您看看。”想着昨晚是在什么情况下和师妹讨论数据,他下腹一热。又骂自己别在这个时候走神。 “明年E国的访问学者的申请你考虑怎么样了?”主任又问。左斯年看看师兄,后者没有反应,和护士老师还有麻醉老师说说笑笑,讲起前几天新发现的一家大肠面有多好吃。 左斯年诧异主任的开诚布公。大家都想挣这个名额,但是主任对左斯年有明显的偏袒。论资排辈,轮不到他,师兄是主任培养的接班人,明眼人都知道。 可是论实力,就是另外一回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他不想做那个行高于人的目标,凭实力,他有更多机会,不局限于此。 不过主任不打算让他顾左右而言其他的糊弄过去:“准备准备。” “好。”左斯年点头:“还有那篇大修的文章,下周再给您反馈。” 师傅推进来了患者,麻醉老师开始准备,主任一边刷手一边打趣:“你开刀时候不方便戴那个手链,可以换成项链啊。” “啊?”没想到主任观察这么仔细。 主任献宝似的伸了伸脖子,让一条又土又俗气的大金链子露出个边角:“你师娘求的,据说开了光,开刀保平安。” 虽然戴了口罩帽子全副武装,左斯年还是能感觉到主任那骄傲的神情。 真羡慕啊。 刷手前,他犹豫好久,给梁佑瑾发了信息:今天四台,可能下午四点多就结束了。 24、昨天刚把他睡了 今天对于梁佑瑾来说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天,早上开始连续叁个会议,复盘上个季度的市场活动和销售业绩,然后和下属各部门经理过本月工作计划,最后安排了几个面试。 中午临下班时候接到大老板电话,紧急会议,一边开一边吃饭。 国外生活久了,梁佑瑾入乡随俗,午饭吃的简单,蔬菜沙拉加一杯谷物酸奶,她一边挖着酸奶,一边让助理帮忙写会议纪要。 总部安排,从今天起她要接手一个新的项目,涉及全国50家核心叁甲医院业务副院长,在项目落地之前,她必须和团队一起把这些院长搞定,并且将产品和会议全面覆盖目标客户。 梁佑瑾通常没有午休,午餐结束之后连轴处理公务,下午当助理把项目整理好的客户名单递上的时候,她有些疲惫的扶额,看来后面一段时间又要疯狂出差了。 距离年底还有两个多月,希望能搞定。 和部门经理讨论完分工,安排后续任务后,梁佑瑾终于能休息一会。 站在咖啡机前,手里捧着空杯子,一边等咖啡一边想着明天和老板见外部投资伙伴的事宜。左斯月的电话不期而至:“干嘛呢小瑾,半天都不回我信息啊。” 梁佑瑾才注意到不仅左斯月回了信息,左斯年也给她发来信息,告诉她今天四点手术结束。这个信息什么意思? “喂,神游太虚呢?有在听我讲么!”左斯月娇俏的声线将梁佑瑾拉回。 “嗯?” “你回国这么久了,都不来看看我。” 梁佑瑾马上安慰大小姐:“一直在捋顺手头上的事,今晚生日大餐我请你。” “春宵帐暖,今晚可不能跟你厮混。” 她想到左斯月和薛钰腻腻歪歪那样子,调侃:“好好好,不耽误你千金一刻的春宵,那就给我个赎罪的机会,陪你下午茶。” “这还差不多,四点见。” 虽然不常见面,其实梁佑瑾和左斯月这对死党一直交往过甚。期间左斯月出国几次,都去看望了梁佑瑾,对于梁佑瑾的行踪生活,可谓了然于心。 哥哥再亲,也没有这个异父异母的姐妹亲,所以关于梁佑瑾的事情,当事人不愿意松口,她就没透露半点给左斯年。 左斯月扑上来给了梁佑瑾一个大大的拥抱,上下打量她。头发更短了,挑染了深紫色,人也更瘦了,不过穿上法式黑裙显得更利索干练了。脚踩一双白色小羊皮穆勒鞋,整套的珍珠首饰,把本就白皙的皮肤衬得更加水嫩。 天然淡粉圆珠耳钉配水滴形珍珠锁骨链,无名指上带着一枚耀眼的鸽子蛋。 “你老公对你真大方。”左斯月特意把前叁个字狠狠咬重。 梁佑瑾把手举到眼前,仔细打量着钻戒,附和道:“是的呀,这种事情,不狠狠宰他,不让他出点血怎么行。” 话毕,两个女孩子相视,哈哈大笑。 左斯月看梁佑瑾心情大好,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看到你幸福,我就放心了,小瑾。” “身体健康,工作顺利,怎么会不幸福。”梁佑瑾避重就轻,拿起花茶浅抿一口,垂下眼睫,挡住了失望心酸的神色。 左斯月心中有很多话,像是麻线缠成一团,不知道从哪个线头说起,但转念一想,不应该由自己告诉梁佑瑾。叹了一口气,只小心翼翼问道:“你和他……见过了么?” 没有明指,但是梁佑瑾毫不扭捏,放下杯子,大方点头:“嗯,昨天刚把他睡了。” “你也太酷了吧梁佑瑾!”左斯月惊呼,一脸八卦:“怎么样?” “还不错。”梁佑瑾像是回味一道菜一样,平静:“虽然七年没做了,还是挺合拍,在床上他倒是蛮配合。” 左斯月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够了,谁要听我哥床上的事啊……就,你们没聊聊么?”梁佑瑾好奇看着左斯月,不明所以。 该聊什么呢?一切不早就尘埃落定了么。 这七年来,只言片语都不曾有过,桥归桥路归路。梁佑瑾等过,等了好久,她主动了那么多年,主动到爬上了左斯年的床,她好累,她也有过一丝期翼,可最终仍旧是镜花水月一场空。左斯年没有心,从来就没回过头。现在,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不会再有一丝波澜。 彼此都是成年人了,干柴烈火水乳交融,顺遂心意,你情我愿,除此之外,有什么好聊的。 左斯月额头叁道黑线,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别扭,没救了。 梁佑瑾是个喜欢打直球的人,喜欢就浓烈炙热,不爱了绝不藕断丝连。左斯月擦擦嘴巴,也很直接:“今天也是左斯年生日,他应该,很希望你陪他吧。”梁佑瑾不在乎地嗤笑一声。 告别左斯月,梁佑瑾一个人在咖啡店又坐了一会。她靠在吧台上,撑着下巴看两个咖啡师一边调咖啡一边打情骂俏。女孩子一甩马尾,不理你了。男孩子讪讪地捻起一枚糖,喂进女孩子嘴里,女孩子意外,然后低着头笑。 手里这杯花茶,怎么突然就不甜了呢。 她摇着头笑笑,打开手机来回看左斯年那条信息。四点结束,四点……看看手表,时针指向五。 并不想回复他。 也让他尝尝这是种什么滋味。 Alex弹出一条信息:Junae,你在哪? 楼下咖啡吧。 两分钟后,Alex风风火火推开玻璃门,一串风铃声叮咚作响,梁佑瑾回头。 “Junae,稍后空么?Z医院的院长只有今晚留给我们拜访时间。中午我的人去见过了,我们满足不了他的需求。但我还想再争取一下。” 梁佑瑾挑挑眉:“什么需求?” 无非就是市场费用和预算的不匹配。Z医院作为民营医院,品牌合作明码实价。J司的预算虽然充足,但是并不倾斜于民营医院,因此长期以来在Z医院市场,有着劣币驱逐良币的风气。 她很了解Z医院,之前看过详细数据,作为高端医院,又有商业保险加持,实力不容小觑。 “投入产出比和潜力你核算过么?” Alex简单列举几条汇报,梁佑瑾跳下高脚椅,拿起手袋:“走吧,没有满足不了的需求。” “只有还没挖掘出来的需求。”她按下B2,直达停车场的电梯,对Alex说:“你知道哪个竞品在Z医院么?” “M司。” “M司财报我看过,和我们的成本利润没有太大差距。所以说Z医院对我们开出超过行业平均水平的价格,这就不是一个真的需求。”梁佑瑾沉稳,冷静,对下属说:“M司也不会做亏本买卖,所以,我们还没摸到核心。” 葫芦:哈喽哈喽,有人在看咩~ 25、师兄,你失恋过么 下午四点多,左斯年结束最后一台手术,洗了澡,在更衣室握着手机发呆。 梁佑瑾没有任何回复。 倒是另一个人,发了一长串的信息,还有几个未接电话。左斯年烦躁地挠了挠还在滴水的发梢,回复两个字:开刀。 哪里出了错,不应该啊。 昨天的梁佑瑾,妩媚,主动,勾人,活像是吸人骨髓的妖精,在男人身下扭成一团,花液汩汩,塌腰翘臀,饥渴地吞吐肉棍,馋得吞尽精液,一滴都不舍得浪费。甚至大张着腿,花穴主动往男人手上蹭,媚眼如丝,大叫着哥哥好涨,要他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 最后是左斯年红着眼用手指缓缓掏出花壶内的白浊,惹得梁佑瑾又是一阵颤栗,夹紧了穴肉,绞咬着左斯年的手指。 要不是心疼那被蹂躏得泥泞的花心有些红肿,左斯年可能又要提枪上马了。 然后就是那个待办事项的提醒,左斯年笃定,梁佑瑾心里还是念着他的。 可是为什么一旦下了床,梁佑瑾就像是一尾鱼游进大海,再难追寻。既然这样,那就让梁佑瑾下不了床,她是不是就会乖了。 左斯年暗骂了自己一句,早想什么了,活该受着。 晚查房结束,又处理了明天的术前谈话,起身走到窗前伸伸懒腰,惊觉已然月爬树梢,华灯初上,还有六个小时,今年的生日……就结束了。 索然无味去食堂吃了冷掉的饭菜,梁佑瑾的对话框如旧,静默如常。又去ICU看了看今天手术患者的情况,都很稳定,左斯年回到科室,看了几篇文献,心里像是有小猫在抓,痒痒得难受。 值班室只有师弟一人,毛头小子情绪恹恹地坐在电脑旁无精打采敲键盘,左斯年开了一听可乐站在桌子旁边有一眼没一眼的看师弟写病史。看着看着火气就上来了。 “你的老师就这么教你写的?” 师弟停下动作,抬头看着左斯年,想努力接受训话,但明显精神游离肉体。 “标准疾病诊断和出院诊断是什么?”左斯年用鼠标高亮出一段文字:“把之前的病史都翻出来,我看看。” 且不说这样的病史交到主任那里签字会挨一顿臭骂,这简直就是为他自己职业生涯埋雷。病案是有法律效应的,万一遇到奇葩患者家属杀个回马枪,上演东郭先生与狼的戏码,医务处想保他都无能为力。 小伙子让开座位,站在一旁:“我今天不想写了。” 造反了这是?左斯年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果然一届比一届难管。每一届学生过来,带教老师都骂着说是自己带过最差的一届。 看来“最差”两个字,确实没有下限。 “心情不好?”左斯年踢过来一张椅子,让师弟坐在对面。 “被分手了。”小伙子和左斯年身材差不多,一米八的个子,说出来的话,气场一米二,不能再多了。 这算是遇到同是天涯沦落人了,左斯年故作潇洒劝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看开点。” 呸,劝别人一套一套的,自己都过不去这个坎。 “不是的,师兄。”师弟认真回道:“我就是想被爱,被支持,被理解。我不想要很多人追,也不想追很多人,新的旧的都不如她。只要想到没和她在一起,我就很难过。” 我又何尝不是呢?我尚且难渡情关,这知心大哥哥的角色,实在演不下去了。左斯年深感共情,起身拍拍师弟的肩膀:“个人情绪不要带到工作中。你面临的是生命,是最无价的,病史明天再补,我还是会检查。” 他转身脱掉白大衣,准备换衣服下班。师弟在后面幽幽问:“师兄,你失恋过么?” 左斯年停住脚步,仰着头顿了一会,回身笑道:“明天虽然是周末,下午有线上学术会议,好好学学。” 门猛然被推开,值班的师兄从急诊风风火火跑上来,看到了左斯年还没走:“急诊手术,二线值班都被召回了,你一起上。”然后交代一番,打电话联络,又赶去手术室。 无差,反正一向以医院为家,下不下班都一样。左斯年耸耸肩,又把白大衣穿上。 深夜十一点半,左斯年才从手术室出来。乱发被汗水浸湿又干涸,贴在额头,下巴冒出了胡茬,眼窝深陷,结膜充血。他趿拉着洞洞鞋,洗手衣外随便套着白大衣,没有系扣子,卸下一身紧张,懒洋洋靠在墙上等电梯。 进了电梯,和开电梯的夜班阿姨简单寒暄后,再一次打开手机,只有一个未接来电。 他不想回。双眼无神盯着电梯内跳动的数字,5、6……11、12…… 左斯年:小师弟,你师兄岂止是失恋啊…… 26、老天爷赏了他一颗糖 电梯的数字一格一格跳动,13……15…… 15岁那一年过生日,正是长到青黄不接的半大小伙子,不屑于再和女孩子一起过生日,第一次甩掉左斯月,和狐朋狗友们出去嗨皮。 折腾到深夜回家,步入衣帽间,诧异发现已经窝在衣柜里睡着的梁佑瑾。 刚发育的少女,正值豆蔻年华,小小的胸脯已经将衣服撑出了曲线,蜂腰翘臀的曼妙身材初现。 女孩儿浑然不知一双隐忍、饥渴、激动又不知所措的眼睛正盯着她,青涩炽热的目光逡巡她浑身上下。 左斯年小腹一紧,欲望冒冒失失,从尾椎涌现。他口干舌燥,鬼使神差俯下身子,贴近梁佑瑾。橙黄灯光下,往日精力十足的小精灵安静平和,长长睫毛微微抖动,在眼睑下留下一排影子。 “唔……”感受到扑面而来若有若无的呼吸,梁佑瑾痒痒的,睁开迷蒙的双眼。左斯年猛然站直,尴尬地别过头“大半夜你躲在男生的衣柜里干嘛!还不快回家。”用脚趾也能猜到是谁把梁佑瑾放进来的。 梁佑瑾慢慢回神,把怀里抱着的东西递过去:“想给你一个惊喜,生日快乐。”光是听到沙哑娇憨的声音,左斯年就控制不住欲望,他赶紧转过身去,遮掩腿间的尴尬:“嗯,谢谢,你快回去。” 梁佑瑾失望的站起来:“那我走了?” “嗯。”左斯年假装不在意,不敢转过去身子。 关门声后,左斯年长出一口气,跑进浴室火速冲了个凉水澡,握着干净嫩粉的勃起,将欲望和流水一起冲进了下水道。 16岁生日正赶上期中考试放榜,梁佑瑾一张苦瓜脸,看着理化成绩单哭唧唧,跑来找左斯年订正试卷。平心而论,梁佑瑾不是笨到无可救药,情商不低,为人处世左右逢源,性格讨喜,可是作为一个理科生,真的是不及格。理化数学没一门功课学的明白,每次分数都是低空飞过。 同样的题目讲了一百八十遍,再遇到,梁佑瑾还是大眼无神,迷茫地看着他。 少年玩心重,逐渐开始烦躁。左斯年下了最后通缉,再不会,不教了。梁佑瑾托着腮跟解析几何死磕,左斯年拿着手机在旁边开黑,双眼盯着屏幕,聚精会神。 “我……还是不会。”梁佑瑾小心翼翼拉了拉左斯年,左斯年一把甩掉她的手“不会自己看答案去。”梁佑瑾神色黯淡下来。 那年的生日,最后是怎么过的来着,对了,是梁佑瑾难得下厨,为左斯年煮了一包泡面,当做长寿面。做数学题没天赋,下厨也没天赋,煮泡面是梁佑瑾唯一拿得出手的厨艺。 打完了几盘游戏,左斯年喊饿,左斯月已经睡了,爸妈又是闲云野鹤周游世界没在家,梁佑瑾磕磕碰碰在厨房捣鼓半天,端来一碗面。 “真难吃。”左斯年尝了一口:“连煮面都这么笨手笨脚,以后谁娶到你这么倒霉。” 好想再吃一次那么难吃的面啊,咸的齁死人,面又生又硬,还飘着厚厚一层香油和辣椒面。 17岁生日那天,两人第一次吵架。 梁佑瑾无意中发现左斯年借给自己的笔记本里夹了一封情书。精心挑选的灰蓝色信纸,香氛怡人,里面的字字句句饶是自己都看得脸红心跳。梁佑瑾质问左斯年,左斯年漫不经心把情书扔进垃圾桶:“不知道谁给的,书桌里总能发现几封,反正都没看过。” “不知道?” “嗯。”左斯年不在乎地回答。 “人家喜欢你呢,你看都不看一眼?” “不感兴趣,有什么好看的。” “真的不喜欢?你没有礼尚往来么?” “梁佑瑾你发什么神经!”左斯年被问烦了,子虚乌有的事情,为什么她要死抓不放。 “我发神经?” “你很烦诶,会不会管太宽了。” 梁佑瑾眼圈突然红了,气的胸脯一起一伏,钉在那里:“别的女生给你写情书,我问都不能问么。” “无聊。”左斯年扔掉手里的漫画书,起身:“走啦,去客厅吃蛋糕。”梁佑瑾一动不动站着,看着垃圾桶里被撕碎的信纸。左斯年刚要走上前拉着她走出去,梁佑瑾撇过脸,抹了抹眼睛,摔门而去。 “小瑾,你去哪?你……”正开心在客厅切蛋糕的左斯月看到梁佑瑾从左斯年房间里像风一样冲出来,开门离去,转头又看到左斯年一脸吃大便一样从房间走出来。 低气压。 左斯月不去捅马蜂窝,一个人窝在沙发上享用蛋糕,舔勺子正不亦乐乎,左斯年阴魂不散的声音飘来:“少吃点,都胖成什么样了。”左斯月砸过去一个抱枕:“嘴巴真臭,怪不得小瑾又和你吵架。” 左斯年踹了踹她正晃悠的小腿:“别吃了,把蛋糕给小瑾送过去。” 18岁生日呢?左斯年的记忆开始模糊了,因为从那一年的生日开始,梁佑瑾已经不在身边了。梁佑瑾比左斯年的生日早半年,那年高考,过完生日没多久,梁佑瑾就搬家出国了,彻底消失在左斯年的世界里。 22岁生日,是和左斯月一起过的最后一个生日。 左斯月拉着薛钰回家,一脸幸福,陶醉其中,眼珠子恨不能黏在薛钰身上。左斯年冷嘲热讽他俩是无钩垂钓,愿者上钩。 熄了灯,点上蜡烛,左斯月催着左斯年一起许愿。左斯年摇摇头:“年纪大了,不信这个了。” “装什么老成。”左斯月闭上眼睛,双手合十,然后张开双眸,冲薛钰甜甜一笑,吹灭了蜡烛。 “哥,仪式感你要有,懂不懂。” “年年许愿,没一年实现,仪式感什么的,戒了。”18岁那年开始,每一次的生日愿望都是,下一个生日,小瑾在身边。 23岁生日,左斯月早就跟着薛钰风花雪月去了,此后,左斯年习惯了一个人过生日。纵然有朋友要在这一天帮他庆生,他也都在这一天找尽借口,远离人群。 电梯数字一格一格跳动,24、25……今年25岁的生日,离愿望最近的一次,左斯年看看怀表,还差十分钟,愿望还是没有实现。 电梯升到30楼,叮当一声,缓缓开门。 左斯年抬起头,怔住了。 看来还是要许愿的,心诚则灵,老天爷在25岁的第一天,赏了他一颗糖。眼睛藏着星光,嘴角却浮起了。 黎明的地平线上,缓缓露出了光亮。万里无风的海上,诡谲多变的云朵翻起了波浪。刚才脑海中的那些碎片,像是从遥远的几万光年以外的空间飘来,逐渐清晰,想象中的那张脸有了具体的轮廓。 始料未及,却是心之狂喜。 梁佑瑾坐在医生办公室外的茶水间休息区,膝上放着笔记本电脑,手边是工作笔记,她不时目光从屏幕移到本子上,写写画画。 左斯年停下脚步,看到了她。难以置信。他眼眶一酸,十几米的走廊,他觉得异常遥远,一步都迈不出去。 他不敢过去,怕是幻觉,走过去,梁佑瑾就消失了。 葫芦:致敬《想见你》,2020年封闭在家陪伴我渡过难忘时光 27、礼物(微H) 听到脚步声,梁佑瑾抬头:“啊,辛苦了。”她拿起身边的小蛋糕递过去:“生日快乐。” 目光落到那个小小的蛋糕上,一圈奥特曼玩偶聚在一起,簇拥着略显夸张的巧克力字牌,happy birthday。 左斯年没忍住,笑了出来。 梁佑瑾尴尬解释道:“这个……店里就剩这么一个了。” “我很喜欢。”左斯年认真地看着她。 像是听到什么不得了的话,梁佑瑾不可思议,印象中,这是左斯年第一次正面回应她。梁佑瑾随即故作平静:“那我先走了。” 和Alex的团队在Z医院处理完工作,从客户那里离开,已经八点钟了。梁佑瑾随便吃了些简餐,开车回家。 灯光璀璨,驶在梧桐区的马路上,光影从挡风玻璃向上不断移动,身边法式海派小洋楼鳞次栉比向身后略过,她想起了昨天和那个男人在这里压马路的情景。 等红灯的时候,鬼使神差盯着左斯年那条信息看了良久,左斯月的话一直在脑海中跳舞——今天也是左斯年生日,他应该,很希望你陪他吧。 胸口突然很闷,梁佑瑾打开车窗,一边开车一边放空。路过了一个甜点店,她犹豫了一下,踩着油门过去了,第二个,第叁个……看到第四个甜点店,她的身体比大脑诚实,两条腿像是有了意识,踩刹车,停车,推门进店,买蛋糕。 从来没仔细看过,原来短短一条街这么多咖啡甜品屋,也算是冥冥之中给她自己提供了不断犹豫的机会吧。 临近十点,店铺即将打样,只剩下这么一个生日蛋糕,造型令人啼笑皆非。梁佑瑾没得挑。 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情,梁佑瑾偏偏不想这么快确认。她执拗的去了病房,问了护士,才知道左斯年还在开刀,没下班。 这一路,她一直在心里抛硬币,不断在每一个机会节点给自己找借口。去,还是不去。都有理由。 最后硬币掉落,立在了地上。 入冬的夜里,气温骤降,昼夜温差很大,梁佑瑾裹紧了大衣,索性在茶水间的座位上处理工作。她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年少时候,一颗无畏的心,满是勇敢。但是迟迟得不到明确的回应,就像是得不到灌溉的玫瑰,终将枯萎。在国外这几年,梁佑瑾以为自己已经死心了,此时此刻坐在这里,等一个不确定的虚无,她猛然惊觉,自己还是不甘心。 两人对视,稍许尴尬。梁佑瑾公事公办地笑笑,两手拍了拍身侧:“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然后按下电梯,门即将关上,左斯年跑过来塞给她一张门禁钥匙:“去我那等我。” 她不想接。 他把门禁卡塞到她手里:“你还没送我生日礼物。” 她握着烫手山芋,拿也不是,推回去也不是:“什么?” “我希望今年的生日礼物”他近乎撒娇哀求:“是你。” 趁着她还在震惊中,他弯起嘴角,轻轻在她脸颊上一吻:“乖。” 另一边的电梯打开,师兄和几个带组老师说说笑笑出来,显然也是刚下手术。梁佑瑾赶快按下关闭梯门的按钮。左斯年拎着蛋糕和他们打招呼。师兄说:“哟,今天你生日啊?抱歉抱歉,留你开刀这么晚。”众人在办公室切蛋糕,小师弟睡的迷迷糊糊也起来了,揉着眼睛看着左斯年:“师兄,你今天过生日怎么都不说啊?” 看到了蛋糕,又想到了之前在休息区见着的那个漂亮短发女人,师弟愣头愣脑问:“嫂子来送的蛋糕么?” 左斯年笑而不语,师兄给了师弟一个爆栗子:“吃你的,废话那么多。” 站在梧桐区的顶层公寓大平层,梁佑瑾看着城市夜景,灯火闪烁,喝了一口杯中的红酒。左斯年的公寓只简单分出了叁个房间,两间套房卧室,外加一个书房。其余面积全用做了起居室,客厅一角放着哑铃和划船机还有椭圆机,上面搭着几件没来得及换洗的运动装。 已经过了十二点。新的一天开始了,今天是周末,这座城市正在狂欢,年轻的荷尔蒙无处安放。梁佑瑾不客气地打量他的酒柜,拿出一瓶和自己年纪一样大的红酒,倒进醒酒器,然后进浴室洗澡。 光着脚,穿着他的白衬衫,随意在胸前扣了两粒扣子,拿着酒杯站在窗前发了一会呆,带着电脑回到书房,打开团队交上来的企划方案,一口酒,翻一页ppt。 左斯年输入密码,打开门,就看到这副景色。全屋没有开主灯,只有书房的灯带闪着橙黄暖色,梁佑瑾穿着他的衬衫,双脚踩在椅子上,露出白色内裤,倾身上前仔细看着电脑屏幕,胸前一道纵深沟壑,鼠标旁边是一杯残酒。 屋里有人了。 而且是她。 他静悄悄,不去打扰专注工作的她,从冰箱里拿出草莓,洗干净装盘,放到她桌旁。 “啊嚏”梁佑瑾揉了揉鼻子,带着耳机聚精会神看着电脑。 左斯年洗完澡,蹭过来,摸了摸她的手脚,冰凉。将空调温度调高一些,又用干燥的嘴唇试了试她额头温度,略烫。 梁佑瑾甩了他一计眼刀子。摘下耳机,关上电脑,道:“可能今晚着凉了,喝点热水就好。”左斯年有些自责,一定是等自己太久,深夜受了凉。 “发发汗就好了。” “那你想不想试一试另一种发汗的办法。”左斯年诱惑着,从梁佑瑾的小腿缓缓向上抚摸。行至洞口,修长的手指丝毫没有犹豫,挑开内裤,从侧面伸进。梁佑瑾仰颈轻轻呻吟出声。左斯年受到鼓励,再加一指,双指弯曲,完美找到腔道内极乐的源泉。 阴道上壁的一片区域,粗糙敏感,被抠弄抚摸,她舒服地张开双腿。 长指捻起一枚草莓,喂给她,她咬了一口,汁液顺着下巴流进乳沟,消失。左斯年摘掉眼镜,危险地眯起眼睛,抱起她坐在桌上,低头顺着那道粉红色湿亮的痕迹追到乳间,在红色茱萸顶端轻扯舔咬,她发出小猫般舒服的呜咽。 舌头沿着胸乳下沿转到肚脐,打着圈地舔,腰侧本就敏感,她受不住地躲:“啊……不要……痒!” “哪里痒?”他又拿起一颗草莓,拨开内裤,用舌尖试探甬道,不出意外的湿润。已经做好了迎接异物的准备。手腕略用力,一整颗草莓陷入穴缝,消失。 突如齐来的刺激,冰凉,又胀,令她不知所措,两腿胡乱等着喊难受。 左斯年把她放倒在书桌上,将一旁的红酒倒在她胸前,惹来一串娇喘。他又挑了一个草莓,就这样半含着草莓,混着红酒,描绘娇媚的胴体,直到探入腿心。 他鼻尖呼出的气息滚烫,口中衔着的草莓冰冷,一暖一寒,交替刺激,双面夹击,别样的刺激从穴内升起,酸酸麻麻。嫩穴分泌更多爱液,草莓被冲刷至穴口。 他连着嘴中的草莓一起推进穴内,将两颗推到更深。 “不行……好深……” “可以的,小瑾,放松。”左斯年的舌头在穴内上下翻滚,搅着草莓一起肆意游走。这冰火两重天让梁佑瑾说不上一种奇怪的感觉,身子火烫,微微发热,下体却冷。在穴肉的夹弄和熨烫下,草莓软软的沁出了果汁。 小穴一张一阖,吐着淫水,在桌面上聚成一小滩,渐渐滴落进地毯。 “啊……不可以!”她惊呼!左斯年用舌勾出了草莓,咬碎了,再次喂入小穴。果肉混在爱液里,粘稠,清甜,别有一番滋味。 左斯年醉了,醉在一片果香中。 女人黑发衬着酡红的双颊,穿着男人的衬衫,敞着胸脯张开腿,躺在桌上呻吟,抓着男人头发,不知道是躲还是迎,把穴肉交给了他灵活的舌头。他宠幸了阴蒂,狠狠吸吮又耐心抚弄,辗转伸进阴道,连着破碎的草莓一起做活塞运动。 敏感到极点的穴不久就冲上高峰,梁佑瑾夹着左斯年的头,昂扬叫出声:“太爽了……啊……” 浓稠的淫水在阴道绵密的收缩中,带着果肉冲刷而下,一涌而出,左斯年咕噜一声咽下。迫不及待,起身,喘着粗气剥开自己的束缚,释放狰狞的欲望。 “那这次要听我的。”梁佑瑾狡黠看着左斯年。左斯年呼吸急促,胯下叁寸硬挺起来,箭在弦上,美人傍身,这时候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点头。 她的要求不过分,甚至是简单,要他穿着白袍,做一次。他哑然失笑,白大衣太脏了,幸好家里有一件新的。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28、药水(H) 白大衣下是赤裸的胴体,胸肌饱满,肱二头肌有力,腹肌清晰,人鱼线利落滑向股间,勾勒出完美的倒叁角身材。梁佑瑾满意地掐了一把喷张的股四头肌,素手纤纤,勾勒着肌肉线条抚摸至腰间,又落到葱郁的黑森林中,抓住重点。 他享受地轻呼,抚摸着梁佑瑾的发顶。 从阴茎根部套弄撸动,沿着背部敏感的神经丛直达冠状沟,“小瑾……”左斯年往下按着梁佑瑾的头,暗示着。 “左医生看起来好难受的样子,生病的明明是小瑾啊。” 左斯年贴心入戏:“只要喝下神奇的药水,小瑾的病就会好。” 她淘气地伸出粉嫩丁香小舌,绕着龟头舔了一圈,抬头故作天真看着左斯年:“用哪张嘴喝药呢?” 实在受不了胯下这个妖精,挺胯向前,把青筋暴涨的阴茎整根塞进女人的嘴里,抵住深喉,喉咙反射性的吞咽,刺激得铃口泄出几滴前精。 她却在他快感爬升的时候吐出肉棒,一边搓弄一边娇气地反抗:“小瑾要两张嘴都喝饱,病才能好。” “好,满足你。”左斯年心甘情愿被蛊惑,被玩弄,被榨取。 梁佑瑾重新纳入性器,跪在桌角旁的地毯上,下身还流着粘液,却一丝不苟舔弄嘴里的肉棒。从头到尾,再从尾到头,手也没闲着,上下套弄,配合着舌头的节奏。 视觉的刺激和心理的满足感油然而生,左斯年揉乱女人的一头短发,叫嚣着在她嘴里崩溃,释放。 他长喘着气,拉出肉棒,梁佑瑾意犹未尽,吞下精液,舌尖舔了舔挂在嘴角的白浊,看着他:“左医生也会喂别人喝神奇的药水么?” 这是戏精俯身,玩上瘾了? “这是小瑾的专属药水。”左斯年很诚实。人是一个棱镜,是多面的。对于梁佑瑾,他是专一的左斯年,而对于曾经的女朋友,他就是一个可恶的渣男。 既不走心也不走肾的渣男。 年轻力壮的男人,不时春梦,每每裤裆支起帐篷,就靠五指姑娘舒缓。他的欲总是来势凶猛,却从来没有擦枪走火过。他的剑,早就找好了唯一的剑鞘。 左斯年抱起她,径直往主卧两米宽的Kingsize大床走去。梁佑瑾一阵惊呼,双腿夹住劲腰,像是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脖颈。他大掌下是浑圆的两枚臀瓣,迅速恢复精神的阴茎摩擦着屄口。 这一晚胡闹下来,她还没尝到真正的肉味,只堪堪被喂了几口肉汤,哪受得住这样的撩拨。梁佑瑾主动贴在他身上,用胸乳感受男人坚毅的线条:“嗯……下面的小嘴……还没有喝药。” 然后主动用小屄寻着紫黑的肉棒,向下一坐,含进去一整个大龟头。左斯年顺势插入,每走一步,生龙活虎的肉棒就在穴内弹跳,顶得女人溃不成军。 “真骚。” “嗯……是的呀……就是馋你身下这根……”不是馋你,只是馋你身子。 左斯年何尝听不出话中话,略微吃味,想不到有一天竟然和小老弟在争宠,他故意在卧室走来走去,就是不把她放下:“那我呢?” 梁佑瑾被入得正爽快,咿咿呀呀,欲仙欲死,洞穴大开,吸着肉棒不愿放松,娇嗔被撞得破碎:“话……话太多了……你……你快喂我吃药。” 你才是我的药。左斯年浑身一凛,动情抱紧她,跟着肉体拍打的频率,向上抛去,肉棒拉扯出来半截,又把她向下按在胯上,阴茎死命往里钻,甚至要破开里面紧闭的小口。 又爽又疼,疼中带着刺激,刺激奔着高潮而去,她受不住,哗啦啦泄了他一身,先丢一局。而后像个破布娃娃一样,吊在他胸前,任他出入。 左斯年贴心地放缓速度,九浅一深,缓缓肏入,重重碾磨,延续着她高潮的余味,享受着穴肉有规律的按摩。他把女人放在床上,自己则站在床边,一手握住两个脚踝,高高拉起两条雪白的长腿。 漂亮的鲍鱼屄一览无余,卷曲的毛发沾染着湿润的情欲,逼缝夹着一根壮硕的阴茎,穴口嫩肉被撑到极限,像是透明的一层粘膜裹紧柱身。 这是给婴儿换尿布的体位,羞耻感拉满。 两腿并拢的姿势,加深了穴内的吸附力,左斯年满足的长啸一番,一边舔着她的脚趾,一边肏穴,动作仍旧绵长,只为了好好体会下面那张小嘴的紧致和湿润。 男人的动作放大了性器的感官,女人又何尝不是,她清楚得感知他每一次的抽动,了解身下的穴是如何留恋着吸附阴茎,仔细感受着龟头在内壁的摩擦和刮弄。 太清晰了,又太暧昧了。 不应该这样,她只要他的肉体,为什么他总要不经意间就在欲里面加上情。 已经开垦的肉体不满足开胃小菜,梁佑瑾享受了一会细腻,就贪恋着他急促的肏弄:“嗯……快一点……”左斯年分开她的腿,跪在床上,两人呈剪刀状。 不同于传统的传教士体位,阴茎从新的角度插入,穴内的褶皱都被碾平。梁佑瑾舒服喟叹一声,学霸在床上也这么开窍,这都是跟哪学的技巧。 层层迭跌的嫩肉和龟头亲密接触,一会向右,一会向左。他抱着她的腿,火力全开,惹得跨下的女人抓皱了身下的床单。过多地爱液粘稠湿润,被肏弄成了白色泡沫,随着肉棒的抽动进出穴口,左斯年低头一瞥,顿时分身又粗一圈,就这样在女人身上厮杀,入了百下,交代了全部。 几乎同时,梁佑瑾在他射给她的一瞬,攀到了极乐。 两人双双跌落在大床上,空气中隐隐浮动欢乐过后的腥臊。 梁佑瑾小手摸了摸被肏得有些肿的穴,埋怨道:“每次都弄疼我。” “是你要求我快一些重一些。”左斯年把她抱在怀里,像是安抚一只小猫,顺毛捋。 “你倒是听话。”她假装生气。小手从穴里抠挖出一大滩粘液,两人的体液混在一起,不分你我。她把混着阴精的精液涂在自己胸乳和小腹上,嗲着声音:“外敷内治是不是会好的快一些?” 左斯年想到了正事,摸了摸她微烫的脸颊,有些懊恼自己的失控,扯来一旁散落的睡饱,把她裹紧,抱进浴室,泡个热水澡。 本想着单纯帮她洗个热水澡,再喂一片布洛芬,搂着伺候她好好睡一觉。 他就知道,只要两人赤身裸体挤在一起,这事就没法单纯。 最后,是梁佑瑾扶着浴缸,反身骑在左斯年胯下,媚叫着,在水里主动把他夹射了,高潮后还坐着阳具不舍得放:“小瑾吃了这么多次,左医生你怎么还有药水啊……” 葫芦:终于回答了那个问题( ̄▽ ̄) 左斯年至少守身如玉… 本来就没几个围观群众,收藏数不增反降,搞得我好想摆烂(╯‵□′)╯︵┻━┻ 29、宵夜(H) 难得清闲的周末,两人睡了甜甜的懒觉,醒来连brunch时间都错过,只能吃午饭。 不过梁佑瑾才不会给左斯年面子。左斯年也没想到接连两天都能把她拐上床并且在家里过夜,冰箱里的存货捉襟见肘,于是只简单炒了两个快手菜。她冷眼看着一桌子令人食指大动的饭菜,心里咽着口水,却理智的拒绝。 她站在玄关穿上及膝长靴,“要不要搬来住?”他试探。 她潇洒地甩甩一头短发,半侧首笑道:“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你搬来,你老公能不能疯?” 她不置可否,进了电梯头也不回关上门。 刚出公寓大门,左斯年就给她打来电话,他站在落地窗旁,看着那辆深绿色捷豹驶出地库。 “左斯年,没事不要联系我,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有事。” 电话那头没有回应,只听见打转向灯的滴答声,看来梁佑瑾铁了心提上裤子就不认人。 “好久没听见你声音,想你了。” 她皱眉:“不是才分开?” “已经分开五分钟了。” 她明明就听到他在那边憋不住笑了,真幼稚!他二十五岁又不是四十五岁,哪里学来这种老掉牙的土味情话:“干嘛?” 左斯年恢复正经:“小瑾,你下周出差么?哪天晚上有空,我们看个剧去吧。” 既然想结婚,那就从谈恋爱开始,第一步,尝试像一对普通情侣,开始约会。 “最近太忙,今晚开始加班,不住在办公室就不错了。”话毕,直接挂断。 梁佑瑾没有撒谎,简单回家梳洗整理一番,就开车去了市中心的CBD,一头扎进办公室,晚饭都没吃。Alex和其他几个经理都跟着一起加班,为了总部压下来的项目赶进度。 “Junae,我们准备点宵夜,要不要一起?”Alex走过来,扔给她几个饼干,提议道。 已经到了可以吃宵夜的时间了?梁佑瑾才意识到自己错过了晚饭,抻了抻懒腰。下午随便吃了点外卖,现在还不是很饿。周六晚上让下属和自己一起加班,她过意不去,让他们没事早点回家。 大家一边吃宵夜一边闲聊,收了摊决定下班,转去第二场喝酒,梁佑瑾浅尝几口,揉着眉头回到办公桌前继续看数据。 左斯年的信息弹出:出来。 她一头雾水,回手打了个问号。 ——我在你们公司门口。 这下问号变成了感叹号!虽然办公室已经没几个人,但是她不想让别人看到,马上小跑出去。左斯年拉着她的手拐进旁边的消防梯,厚重的消防门无声的掩上。 他把她困在角落,她有点懵,刚一开口,他急不可耐的吻落下,攫取檀口中的每一寸。左斯年先送上一个湿吻,才低头看着她。他把她压在墙上,不给她一丝挣脱的机会。 “你来干什么?” “给你送宵夜。” “我刚吃过了。”正说着,肚子里咕噜一响。她尴尬别过眼去。左斯年笑了,攥住她的手,十指紧扣:“我还没喂你,你吃的什么。” 这个色胚!她不可思议瞪大双眼,真是没脸没皮啊。左斯年被她的反应取悦了,浅浅吻着她的眉眼:“别这么看我,我忍不住。” “你怎么随时随地发情啊。”梁佑瑾推了推他。简直如蚍蜉撼树。不过他这么一闹,自己倒是腿软了。这几天每天都被精水滋润着,精神抖擞,他轻轻一逗,就把她骚浪的一面勾出。 他毫不避讳,挺着肉棒隔着衣物往她腿心刺探。 “那你快点。”梁佑瑾一副俎上肉的表情。 “这么瞧不起我?”左斯年揽住她的腰,压低声音:“快了你能爽么。” 周末的晚上,消防梯几乎无人,但是梁佑瑾仍心有余悸,怕被人发现的紧张转化成了别样的刺激。左斯年直接掀起鱼尾裙摆,撕开丝袜,把内裤拨向一边,手指摸了摸:“不怎么湿啊。” 他了解她的所有习惯,包括性事的偏好。她要是想,不用前戏就湿的一塌糊涂,阴茎插着穴都能滑出来,他戏谑过说两根肉棒一起伺候都会迷失在这屄里。她要是心不在焉,手口并用的伺候都不湿一星半点,根本进不去,就算是肏进去了也是生涩得两个人都喊疼。 前一分钟还坐在数据前整理报告,下一分钟就被狗男人压在墙角,而且还是在自己熟悉的办公楼里,有一瞬间的恍惚,割裂感虽刺激,她却没办法全心投入这场即兴情事。 左斯年温柔地亲着她的耳垂,舌尖伸进耳朵舔弄,浑厚的嗓音直接喂进去:“抱紧我,小瑾,闭上眼睛。” 眼前一片漆黑,身体的感官就敏感起来。他大拇指按压着阴蒂,颤动,打圈,中指插进穴内浅浅地抽插,到底拉出淫靡的丝线。虽不如平时那样滑腻,也够用了。 左斯年握着肉棒,抬起梁佑瑾的一条腿,缓缓进入龟头。 “疼。”桃花眼蓦然张开,含了欲,撒娇。 他知道她疼,条件简陋,时间紧迫,前戏潦草。龟头耐心的在穴口浅插辄止,反复逗弄几次,甬道被扩张,他小心往里入了几寸,次次抽到只剩顶端,再顶进去。 身体逐渐适应了巨物,但他也不敢全放进去。他知道她的紧张,冰凉的唇滑过脸颊含住她的舌尖,一边热吻一边肏动,堵住两张小嘴。 她想叫,禁忌的快感席卷全身。他不愿被人听到她一丁点的娇喘,深吻着把她呜咽的呻吟拆吞入腹。 阴茎只肏进去了叁分之二,勉强尝到了甜头,他知足。贴紧她的小腹,把她钉在墙上,就这一个紧密的姿势入了十分钟,不行,再这样下去二十分钟也结束不了战斗。 不尽兴,左斯年揉捏着臀肉,小穴一缩一咬,绞紧了肉棒。感觉来了,他把性器顶进穴道的同时,拇指持续刺激阴蒂,打算快点让她高潮。 此时门外响起高跟鞋的声音,清脆利落,敲打着大理石地面,越来越近。 梁佑瑾颤抖将肉棒咬得更紧,左斯年简直无法动弹,他也听到了声音,抱着她顶弄了几个回合,还是差点什么,心一横,将一整根肉棒肏了进去。 瞬间闯入的异物解了痒,敏感的穴一下子丢了,淫液冲刷龟头,脚步声已经停在门外,左斯年咬着牙射在了宫口,阴茎每颤抖着射一次,就往里再进一寸。 直到世界重归平静。 两人都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丝袜不能再穿了,左斯年帮她脱下,顺手塞进了裤兜里。梁佑瑾慌慌张张拉下裙摆,两个饥渴的人,彼此都没脱内裤,就媾和在一起。 梁佑瑾抓了抓被弄乱的发梢,转身就想走,左斯年拉住她的手。 “你的宵夜。” “不是已经吃过了。”她小声娇嗔。看着那佯装严肃的表情,左斯年没忍住又偷亲一口:“就怕你不按时吃饭。”梁佑瑾这才注意到他脚旁有一个便当盒,顿时红了脸。 又着了他的道,被开了玩笑。 消防门被拉开,高跟鞋的声音越逼越近,梁佑瑾拿着便当低着头往外走。脚步声停止,啪嗒,打火机的声音,随之一阵淡淡的薄荷香飘来。 “Junae?”女孩靠在墙上拿着便携烟灰盒,随手弹着烟灰。看到梁佑瑾,忙直起身子打招呼。 梁佑瑾认出她,是那天给自己解酒茶的姑娘。她浅笑,算是回应:“周末加班,辛苦了。” 女孩看着梁佑瑾款款走远的背影,裙角闪过,推门而出,纳闷,记错了么?Junae今天好像是穿着丝袜来公司的吧…… 葫芦:大家有什么想点播的PALY嘛,留言,或者微博@脂粉葫芦 悄悄告诉我哦,不定时掉落番外,安排! 30、我做你的胯下奴好不好(H) 城市光害严重,苍穹虽已换上暮色,却被灯光映得隐去了星月。 梁佑瑾回到办公室,一颗心砰砰直跳,不知是因为那场隐晦刺激的性事还是因为又见到了左斯年。 定了定神,打开便当,菜饭的香气入鼻。松软的米饭配着凉拌什锦小菜。再打开一层,则是主菜,全是她的最爱。红烧小排,龙井虾仁,草头圈子。 浅浅运动一遭,还是耗费体力的,饿了。梁佑瑾掰开筷子,夹起一块小排咬了一口,嗯~完美! 左斯年该死的怎么练就了这么对她胃口的厨艺! 真是个怪兽! 怪兽刚从货梯下来停车场,靠在车上给他发信:不用洗便当盒,带回家我来洗。 太鸡贼了,这字字句句全是陷阱,谁要再回他那里。她打开了邮件,一边吃一边处理工作,突然思路如泉涌,刚刚纠结的事情,仿佛一下子解开了,她知道如何往下推进了。 左斯年窝在书房,在数位板上涂涂画画,他就不指望梁佑瑾能回个一字半句,她能吃自己做的饭,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敲下最后一个单词,发出邮件,梁佑瑾转转脖子,合上电脑。花壶含着一大口精水没来得及排,此时底裤已经黏黏糊糊。她扭扭腰,穴和布料磨蹭,引来一阵空虚。速战速决就是不尽兴。 压力和孤独果然会引发性欲啊! 画中的女人搔首弄姿,塌着腰趴在窗前,嘴角叼着衣摆,露出半截雪乳,左斯年仔细描绘着星眸,努力去捕捉瞳孔中的欲念,手机叮咚一声。 梁佑瑾:洗干净床上等我。 他大叫一声我草!这特么的,小兄弟一下子昂首挺胸了。等不了了,他现在就想射,不行,要留着给小瑾。左斯年默念心经,给画中的女人股间添上了一柱擎天。 浅尝辄止意犹未尽的两人,如干柴烈火,滚在一起彼此撕扯着对方。 梁佑瑾主动把自己剥光,扑上来,左斯年笑着接了个满怀,用冒出了尖尖的胡茬故意贴她的脸:“是不是宵夜没吃饱啊。” “你也就这点作用了。”她嘴硬。 行!有作用总比一无是处的好,至少还能为她灭灭火,他暂且知足。指尖轻触她的股间,摸到了湿润,刚想伸进去,她握住了他的手:“只许看,不许动。” 下一秒,左斯年明白她要他看什么了。 梁佑瑾跪趴在他面前,门户朝他大张。从他的角度看去,不经一握的蜂腰配上蜜桃臀,逆天的腰臀比更显夸张。简直就是人形飞机杯。 “啊……好湿……”她舔了舔自己的中指,回身插入穴内,在左斯年面前,将小穴入得水声一片。觉得不够,又加一指,两根手指浅进浅出,就这样竟把爱液捣得白色浓稠,顺着牝户滴下。 心爱的女人在面前搔首弄姿,穴都准备好了,却只许看,不许动,这个要求太不人道了!左斯年撸动着涨成黑紫色的阴茎,跟着女人手指的节奏。偷偷靠近穴口,几次都想挤进去,都被她挣脱了。 她自己摸出了滋味儿,沉醉其中,夹着被蹭着阴蒂,任由淫液打透床单。 白皙的皮肤染了一层欲色,梁佑瑾难耐扭着腰身,欲求不满,漂亮的天鹅颈微扬,一滴细汗滑落乳沟。大阴唇向两侧微张,小阴唇漂亮的粉色鲜艳欲滴。 “嗯……”空虚的穴缩动,左斯年眼看着那灵动的穴肉是怎么咬着她的手指。她拼命抽插自己,却不得要领,翻身横陈在他眼下,揉捏着乳尖,借着这个体位把叁根手指没根送入水穴。 “要么?”他用龟头在她大腿内侧画着圈,马眼吐出前精,在雪白大腿上拉出一条水线。 “进来……呜呜……肏我……”梁佑瑾双手抱紧他,拼命向上挺着身子。 肉棒瞬间撑入嫩穴,开疆扩土,合二为一的两个人同步发出满足的一声长叹。左斯年抱着她连滚了几次,每一次体位的变换都带来更深的插入。梁佑瑾啃着他的锁骨,放浪形骸。 在消防梯那次都不敢出声,没有淫词浪语助兴,少了点什么。 “啊……啊……好爽,再深一点,好舒服。”梁佑瑾夹紧左斯年精瘦的腰身:“哥哥,我做你的胯下奴好不好。”左斯年心中一个巨浪滚来,差点精关失守,这个淫荡的妖精又开始吸人骨髓了。 男人用更快速的耕耘来作为回答。 见他不做声,梁佑瑾媚眼如丝:“做你的肉便器……”左斯年彻底失控,肉棒狠狠抽插,交合处淫液四溅,穴口的皮肤已被撑到了薄薄一层,过多地爱液随着捣入进出,顺着她大腿根滑下,甚至弄湿了他的下腹。 “啊……我还要……”梁佑瑾没得到言语上的回应,下一剂猛药:“做你的鸡巴套子。” “好。”受不了了,左斯年堪堪从喉间挤出一个字,捞起梁佑瑾,呈观音坐莲的姿势,从下面贯穿她。 快感越积越多,随着穴内肉棒得耸动,骤风暴雨袭来。 梁佑瑾得逞,配合左斯年的动作,在被抛向上时缩穴,被按向下时努力吃进更多的肉棒。“啊,要到了……啊……”梁佑瑾开始慌乱,失了节奏,抱住左斯年不得要领吞吐肉棒。 “小瑾,交给我。”左斯年温柔地亲吻着梁佑瑾,他了解她快高潮时总是焦躁狂乱。 上面恋爱绵柔地安抚,下身不遗余力耸动,肉棒撑开了阴道里所有的褶皱,龟头顶弄搔刮着敏感点,拇指压住勃起的阴蒂,双管齐下,梁佑瑾在左斯年怀里溃不成军,舒服得小声呜咽。 不够,还是差点什么,梁佑瑾即将登顶,却够不到极乐,左斯年松开她的樱唇,叼住一侧挺立的红果,灵巧得舔弄。乳尖,阴蒂,穴内全被照顾到,烟花刹那间在眼前炸开,五颜六色绚烂了夜空。 梁佑瑾高声呻吟:“啊……到了……到了。”穴肉有规律的收缩,攥得肉棒难以抽插,一股阴精喷涌而出,梁佑瑾顿失了力气,瘫软在左斯年怀里。 “舒服了,嗯?”左斯年亲了亲她的面颊,高潮过后的梁佑瑾累得像是乖顺的小猫。 他缓慢进出,延长高潮后的快感,将她放在床上,跪趴着,从身后长驱直入。 “叫我。”他急速捣弄抽插,龟头直抵宫口。 “左……左斯年……” “不对!”他惩罚性的想探进宫颈,用那更紧致的小口包裹龟头,一种真空的窒息感猛然袭来,快感像是火苗,从下腹窜起,大火越燃越烈,在五脏六腑中劈啪作响。 她知道答案,但是偏偏不说,她倔强地抿着嘴唇,头偏向一边,命令自己身心分离,只献出肉体,享受欲望:“哥哥……” “叫老公,小瑾,叫我。” 梁佑瑾不做声,只是不断缩紧穴肉,更粘腻咬弄每次入侵的肉棒。几百个回合下来,他再也忍不住,又放肆抽插几十下,精关大开,龟头死命抵着嫩穴,释放全部的欲望。 “你不是……”高潮的一瞬间,眼泪滑落,梁佑瑾阖上双眸,瘫在床上。 31、假装情侣(今晚还有一更) 连着几天都有滋润的性生活,这是梁佑瑾意料之外的。 谈不上情爱,单纯讲肉体,两人确实和拍。 周日中午,梁佑瑾懒洋洋睁开眼睛,毫不在乎没刷牙挂着眼屎的邋遢样子。最好左斯年嫌弃她,她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了,矜持着要在爱人面前保持形象。 左斯年才不在乎这些,他早就醒了,没敢动,就这样把半个胸膛借给她当枕头,闻着洗发水的香味,拥着她闭目养神。 她一向喜欢留短发,不是齐肩的中长发,而是堪堪露出耳垂的长度。上学那会都流行长发及腰,有几个女生留着黑长直,莺莺燕燕有意无意在他身边转悠。他特别诚实告诉人家,不喜欢。 确定关系不到六十天,蒋眠被分手后,曾经问过他,是因为我长得丑么? 左斯年看着蒋眠大眼睛双眼皮,瓜子脸,直摇头,你太美了,自信点。 蒋眠玩着波浪卷的发尾,低着头又问:“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左斯年像个渣男一样抱歉:“我可能已经失去爱人的能力了,你就当我是杯奶茶,喝完了扔垃圾桶就好。” “唔……”梁佑瑾伸了个懒腰,屁股贴着他的小腹转了个圈,拉回他的思绪。 她不想起床,他就陪着。 “我以前就想啊,找老婆怎么着也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端庄娴静,不说大家闺秀怎么也要小家碧玉吧。”左斯年故意说得头头是道,瞥了一眼梁佑瑾,看她的反应。 梁佑瑾慵懒的裹着被子,躺在左斯年胸前,根本懒得抬头看他,激情过后的嗓音有点嘶哑:“以前?那现在呢?” “现在啊,现在觉得以前的自己就是混蛋啊。心动的一瞬,不需要理由。现在就想吃老婆煮的泡面。” “争着给你煮泡面的女人应该不少吧。”梁佑瑾完全置身事外,平静的讨论别人的事情。 “她们给我做满汉全席,都不如老婆煮的面。”左斯年停了下来,又补充:“再难吃我也爱。” 梁佑瑾终于抬头,左斯年眼眸深邃,脉脉看着她,她嗤笑,起身下床。 “哐当”一声,随着梁佑瑾掀开被子,什么东西砸向了地板。她赤裸着身子,弯腰去捡,丝毫不避讳。 酥胸半垂,荡在胸口,随着动作带来一阵乳波,腿心间还有一丝淫水滴下。左斯年鬼使神差,叁魂五魄都被吸走了,竟然跟着一起跪趴在地板上。下一秒,梁佑瑾感到穴口一暖,柔软又温热的东西贴了上来。 “啊……”左斯年竟然在舔她! 梁佑瑾扭了腰,挣脱他的掣肘,起身跪坐,看着手机:“屏碎了,好丑。” 他将她抱在怀里,双手从她身后绕到眼前,就着她的小手翻看手机:“小事,换个新的。” 下午有一个线下的外部会议,梁佑瑾必须参加,来不及回家换衣服,她马上给常去的高定女装店打电话,报上地址,请对方送来几套合身的套装,包括,内衣。 没想到左斯年淡淡说:“内衣就不用了。” “我可不像你,没挂空挡的习惯。”梁佑瑾讽刺道。 外科医生一台手术下来,不说汗水淋淋,内裤穿着难受,有时候患者的体液血水溅了一身,浸透内衣,只能扔掉,索性不穿内裤。 所以偶尔会出现尴尬名场面,正开刀,洗手衣腰带一松,半个屁股露出来,只能麻烦巡回护士帮忙提裤子。 想到可能有其他女人看过左斯年的下体,梁佑瑾一阵犯膈应,不过也确实没立场,说不定他就是用入过其他女人的肉棒再来操她,她不还是张开腿迎着。 左斯年从衣橱里拿出几套内衣,梁佑瑾拿起来翻看,全新,吊牌都没拆,文胸配低腰内裤,剪裁和色系还有布料都是自己惯用的。尺寸正合身。 “这么贴心?每一个留宿你家里的女人都无后顾之忧,反正有新的,是吧?”左斯年知道梁佑瑾伶牙俐齿在气他,也不恼:“上次你走后,我想着后面可能会用到,买来以备不时之需。我帮你洗好烘干吧。” 看着那双拿惯了手术刀止血钳的大手正揉搓着内裤那一小块布料,再想到那块布料会和什么地方接触,梁佑瑾竟然体内流出一股粘液。唾弃自己淫荡的身子,更唾弃自己这么多年后仍旧摆脱不了左斯年的蛊惑,梁佑瑾有点生气:“洗好之后帮我弄点吃的。” 这么心甘情愿伺候是吧,不用白不用,那就演戏演到底,送佛送到西,看他能坚持多久。 左斯年点点头:“好,马上。” 葫芦:昨晚上海堪比过年,今天开车在川流不息的马路上,踏踏实实踩在这片土地上,由衷感叹。我知道很多东西都没有变,但我们都知道很多东西再回不来了。全剧终,愿这个四月再不重演。 封控在家随便写写的脑洞,还有几个小可爱在追,就是我的荣幸。为你们,我可以一直写下去。今晚加更! 求珠珠,求收藏~ 【番外】马杀鸡 左斯年出国开会一周,可乐坏了左斯月。她总想约梁佑瑾出来玩,左斯年难得的休息时间全浪费在梁佑瑾怀里,霸占着她丝毫不给左斯月机会。左斯月愤恨地喊话:“左斯年,放你老婆出来!”左斯年懒的理她:“出来跟你鬼混?教坏了小瑾怎么办。” 谁教坏谁还不一定呢,左斯月撇嘴,梁佑瑾以前可是负责营销市场的,什么牛鬼蛇神鬼魅魍魉没交过手。对此梁佑瑾直摇头:“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月月你口下留情啊!” 所以当左斯年终于出差后,左斯月甩下老公,跑到梁佑瑾那里住了一个晚上,顺便咬耳朵讲悄悄话。梁佑瑾脸红,左斯月暧昧地揶揄道:“咱俩半斤八两,你害羞什么。” 周末一觉睡到中午,左斯月起床时候梁佑瑾已经做好了简单的午餐。她看着梁佑瑾穿着围裙进出厨房,感叹:“真想不到有一天你也会为了男人洗手作羹汤。” 梁佑瑾把一碗罗宋汤推到她眼前,满眼期待:“尝尝怎么样。” 色香俱全,闻着就令人食指大动,左斯月忙拿起勺子喝了一口:“呃……” “不好喝?” “好……好喝。”左斯月硬着头皮:“做的挺好,下次别做了。” “你哥每次都喝光。”梁佑瑾疑惑。 你就是给我哥一碗毒药,他也乐的屁颠屁颠喝完。不过左斯月没敢说出来。 两人速战速决吃了午餐,左斯月提议去马杀鸡放松放松。她神秘兮兮说朋友推荐了个好地方,今天去拔草。 东南亚风的小独栋,隐蔽在别墅区内,会员制。踏进内室,线香混着椰子精油的味道使人联想潮湿缱绻。包房私密绝佳,两人沐浴后,进来两位身着棉麻短袖工作服的男生。四肢肌肉纹理毫不马虎,更让人期待衣服之下的景色。 梁佑瑾了然:“来点不一样的。” “把77号叫过来,再带上她的好姐妹。” 不多时,包房换来两位姑娘,要多妖有多妖,十厘米高跟鞋,吊带网纹袜,曲线毕现,裙子连屁股都遮不住。两人恭恭敬敬:“梁总。” 果然姜是老的辣,左斯月震惊!感情小瑾才是常客啊!梁佑瑾淡淡:“今天我的客人重要。”姑娘脱到只剩内裤和丝袜,浑身涂了精油,爬上左斯月的床。 左斯月再次凌乱!饱满的胸乳和大腿贴着自己的后背慢慢碾压,按摩,力道适中,女郎双乳沿着左斯月的脊背打着圈下滑,腿心直接坐上她的腰眼。她享受地闭上眼睛:“行啊,你深藏不露啊。” 梁佑瑾微微一笑:“没什么,帮内外部客户物色,工作的一个环节。” 不过这些曾经的“工作需要”,梁佑瑾打死也不敢跟左斯年透露半个字。 左斯年趴在床上,放空。连续一周的高强度会议,头脑风暴,虽是收获颇丰,却耗时耗力。梁佑瑾像往常一样,从肩颈向下,肩胛骨向外,帮他精油推拿放松,他舒服得眼神渐渐迷离。 停了一会,只听身后窸窣声,然后腰间毛巾被拿下,顷刻,一具柔软的酮体贴上后背。 困顿瞬间飞走,他睁开眼睛。梁佑瑾骑在他一条腿上,蠕动,手上动作没没停,揉揉捏捏,顺着肌肉纹理温柔按压。 腰间是绵乳,腿上是泛着水的花穴,左斯年喉头滚动,翻过身。 胯间早就张牙舞爪。 梁佑瑾纵容的笑着,提臀向上,两片臀瓣缓缓磨过腹肌,坐进毛发里,从根部洗刷肉棒,淫水从小腹沾染到龟头,一路淫靡。 她前后挪动,手上揉捏着他的肩膀,翘臀腿缝含弄肉棒,晃着屁股蹭着,左斯年垂眸,只见猩红的龟头从穴前滑过,在臀缝间消失又出现。 “哪学的?”他声音沙哑。 “跟专业选手学的。” 下午两人从会馆出来,左斯月一脸如沐春风,梁佑瑾打趣:“学会了么?” “学废了学废了,今晚回家就用大胖练手去。”左斯月摩拳擦掌。 这倒是提醒了梁佑瑾。 左斯年低喘,抓住在眼前荡漾的乳波,任凭乳肉从指缝溢出。梁佑瑾眼神一暗,捧起两团雪乳,贴着他胸前两点茱萸,扭着臀下行,然后在他期待的目光中,夹住了肉棒,上下套弄。 狰狞紫黑的阴茎藏在乳沟中,被蹂躏撸动,每当挺上之时,她伸出舌尖扫过马眼,收起牙齿含住龟头,左斯年的欲刚被激起,她又吐出阴茎,如此反复几次,他要发疯。 “上来。”他与她十指相扣,拉她起身。 她却不依,仅用阴唇描绘他的下腹,大腿,大口大口吐着花液,把肉棒浑身润得湿亮。她像是一尾蛇,缠在男人身上,诱惑他采撷。 “啊……你……你不是要倒时差,很累了么……” “本想养精蓄锐一晚再喂你,没想到这张小嘴这么馋。”他受不了了,向上挺了挺耻骨。 身下已经泛滥,毫不费力,穴口就被攻陷。如猛兽捕食,粗长滚烫的一根,隐身在女人的股间。甬道瞬间被填满,梁佑瑾双手撑在他胸前,仰头呻吟:“啊……又吃进来了……好大……” 空虚多日的盘丝洞,网到了一只大虫,哪有放过的道理。 扭腰缩穴,摇了没一会,她就累了,撒娇着扑在他怀里,左斯年带着她滚了一圈,俯视着女人,捞起两条腿盘在腰上,大开杀戒,狠狠开凿着穴道,抽出只剩龟头,又齐根没入,不知餍足。 “感受到了么?”他贴上她的唇。 她沉溺情欲,只点点头,发不出声音。 “说。”左斯年不放过她。 梁佑瑾夹着穴,咿呀乱叫,不回答,左斯年揉着阴蒂,哄道:“感受到什么了,老婆?” “你的……” “嗯?”他抓来枕头垫在她腰下,加深了穿透的角度,次次直逼宫口,她的小腹甚至隐隐被肏出了龟头的性状。 “啊……你的大鸡巴……”她混乱地呻吟,努力分泌湿润,大张着腿,配合着他的节奏,抚摸小腹上那处性状,穴一痒,又收缩几份。 淫词浪语的助兴,她最喜欢了。 不愧是自己的男人,真配合! 越想越兴奋,被他入了几百下,竟然就这一个姿势到了高潮,她在他后背上挠出红痕,紧缩嫩肉,就这样把他夹射了。左斯年黑着脸,把她翻过去:“这盘不算,再来。” 梁佑瑾叫着不要,往前爬,左斯年拉住她脚踝,肉棒又喂了进去。 夜越来越深,掩不住满室春色。 床头的手机亮了亮,左斯月给梁佑瑾发来一串坏笑表情:眼睛说我会了,身体没学会,什么时候我们再去一次,精进学艺…… 32、假装情侣(二) 每周叁早上,是普外科主任大查房。主任七点不到就会出现。各个亚学科的带组教授,主治医生,规培医生都要到场。最战战兢兢的就是当天的住院总,心里默念祈祷主任不要问出画风诡异的问题。 左斯年习惯在每周二晚上住在医院,整理最新文献,第二天一早去ICU和病房提前走一圈,把自己负责的患者的最新数据梳理一遍,以备大查房时被提问及被要求向下级医生做现场教学。 七点一刻,主任准时出现在病区,带领一众人马,穿着干净整洁的白袍,神清气爽走进病房。今年的住院总就是之前心不在焉写病历的小师弟和帮忙整理数据的小师妹。 主任站在一位八十多岁的老先生床边,看到床头卡上面盖有一个可爱的米奇印章,翻了翻病历,问小师弟:“what's the primary treatment for unresectable and metastatic disease in the latest HCC guidelines?” 小师弟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晚期肝癌患者的一线治疗”左斯年忙踩了他一脚。主任瞪着眼睛看着师弟,师弟挠挠头:“呃……”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刚还在用中文讲,突然切换成了英语,但是自己的回答没错啊。 主任打断他,看着左斯年师兄,师兄用英文回答了一遍。主任又问左斯年:“还有补充么?”左斯年用英文流利完整地把疾病治疗指南内容复述出来,且加上了一些最新的研究进展。 惊心动魄提心吊胆的大查房终于结束了,小师弟长出一口气,和左斯年下楼到手术准备室换衣服。 “师兄,你刚才干嘛踩我?” “踩你,没打你算饶了你。” 师弟不明所以。左斯年叹了口气,这家伙对工作太不上心,该教育:“患者永远是你的第一位。你知道床卡上的印章什么意思么?” “不知道。”师弟茫然。 “不知道你怎么不问管床护士?!”左斯年怼了一肘子:“应家属要求,疾病对患者保密。” 这样查房时候,当医护看到床卡信息,就会规避在患者面前直接讨论病情。小师弟仍旧一脸疑惑,盯着左斯年点点头。 左斯年换上洗手衣,问:“还有什么问题么?” “师兄,你和嫂子这么激情四射啊?” “嫂……你小子说什么胡话呢?” 师弟一副你懂的样子,笑嘻嘻指指左斯年的锁骨。左斯年跑去镜子前,我靠!妖精昨晚要的也太狠了! 梁佑瑾正在开会,打开碎了的屏幕,左斯年露着锁骨上暧昧的深紫色吻痕,问她,你都盖章了,是不是要对我负责? 必须对你始乱终弃!梁佑瑾暗骂,把手机扔到一旁。 还是低调些,左斯年用创可贴把锁骨和胸口露出的草莓刚贴好,师兄过来给左斯年一拳:“诶,换手机了?你之前那个不是才买一个月?”左斯年臭屁地举起新手机:“有钱任性!” 每次和总部开会都跨着时差,不是深更就是黎明,想到白天还要听下属汇报下季度产品提示物更新,梁佑瑾索性在办公室熬个通宵。 八点多,整个楼层只剩下梁佑瑾的办公室亮着灯,Alex正和她核对会议预算。闪送师傅却送来快递。 这么晚了,梁佑瑾好奇。在Alex同样好奇的目光下,梁佑瑾拆了包装,是最新款的iPhone,还有一个手机壳,独角兽渐变色,印着一行字:Ce que l’amour peut faire。 Alex打趣道:“还挺浪漫。您先生送的?” 察觉到上司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及时收声。 “你特么的天天自己爽,也不请大家一起喝。”手术日往往是暗无天日的一天,师兄扶着僵硬的老腰,像是从塔克拉玛干沙漠出来,又渴又累,看着左斯年喝了最后一厅可乐,啐骂道。 左斯年得意眯起双眼:“老子今晚值班,孤家寡人,靠喝上冰可乐享受生命大和谐,你们还能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 师兄内涵地哈哈大笑:“连着两天住医院,小心老婆让你跪遥控器啊。” 33、变态(H车震) 梁佑瑾拿着激光笔,站在屏幕前,与团队沟通项目计划和方案细则。方案已经与总部确认,明天开始大家分头行动,为此她还特地给项目起了一个名字:燎原。 会后她要和产品经理共同参加内部技术培训。刚进J司,她并不被看好,没有专业背景,她被质疑是否胜任核心职位。对此梁佑瑾只做不说。职业经理人出身迥异,并非一定需要专业加持,有则锦上添花,无也不伤大雅。 但是她的上司语重心长告诉她,懂得越多,卖的越多,纵然比不上十几年科班出身的专业,但在业内人士面前也要能独当一面。 从入职起,无论多忙,一定雷打不动参加产品研发的培训和讨论会议,跟着工程师一起去实验室,去临床,去手术室,观摩学习,聆听讨论。 她和Alex坐在下面,听工程师讲解最新的智能止血钳和推结器技术。茶歇时,培训老师Lee将那位年轻的工程师介绍给梁佑瑾。 “Junae,目前负责大中华区市场。” 年轻工程师不知为什么,脸微红,握了握她伸过来的手:“田倬。” 田倬入司两年,技术支持工程师,刚刚通过内部考核被聘为内训师,兼职内外部授课。梁佑瑾对此很感兴趣,立马让Alex约主任时间,安排田倬在下一次的供应商seminar上讲课。 刚在培训时,田倬就一直用余光打量着梁佑瑾。他听说从E国总部调来了一位总监,没想打如此年轻,还……很漂亮。不落俗套的漂亮。短发,单眼皮,身着淡湖蓝丝质长裙,外罩牛奶色针织短衫,眼神专注,笔记认真。 她说话时,田倬只顾着注意那嘴角小小的梨涡,最后留在脑海中的只有一句,合作愉快。 梁佑瑾和田倬的第一次合作,是在左斯年的科室。 她常规来拜访,和团队对产品使用收集意见反馈,并且安排新一次的进修培训。 站在老板身后的Alex眼尖看到办公桌上和老板一模一样的手机,只见那位年轻医生目不斜视,像是不认识梁佑瑾,若无其事拿起手机回信息。 同色的手机壳,换了一行字:l'amour ose le tenter。 Ce que l'amour peut faire, l'amour ose le tenter,爱的天职是诱惑,梁佑瑾也看到了。 正好和自己的手机壳完美配成一对。 培训结束,左斯年打开办公室冰箱门,豪爽一挥手。 “哇靠!可以啊!”看到满冰箱的可乐,师弟们笑闹着抢了几厅。 “谢啦!”师兄满足打着嗝,舌头沾到冰可乐的瞬间,简直是万鸟归笼,江河聚海,五脏六腑都得到安慰。 “谢我老婆。” “诶?” 左斯年提高声音:“我请客,我老婆买单。” 梁佑瑾将手机壳褪下扔进垃圾桶,潇洒推门而出。 她真的好讨厌他的自作主张。就像此时此刻,拖着疲惫的身体下班,却见到个死皮赖脸的靠在自己的车上打游戏。他原来明明不这样的! “你一直不回我信息,我就来碰碰运气。”左斯年收起手机。 她不做声,他也不客气,直接坐到驾驶位:“老公回来了么,要不要去我那?” “别闹了,我明天出差,今天必须回家收拾行李。” 一听说她要出差半个多月,左斯年沉不住气了。好不容易如胶似漆,虽然同床异梦,但好歹能一枕玉臂。他抱着她摔倒在后座,梁佑瑾拍打着他,挣脱。 临近十点钟,地库没几辆车,也没有人,灯光昏沉。 “你就不想么?”左斯年的手落下,指尖染湿。 “我今天有点累。”不允许,但是也没拒绝。 他笑着去啄她的唇:“给你个采阳补阴的机会。”车震最适合后入和反观音坐莲,左斯年爱死她摇着屁股骑在自己身上的样子,但今天心疼的不想折腾她。 男人掀开女人的裙摆,身子滑下。梁佑瑾夹紧双腿:“不行……我还没洗澡。” 反对无效,他已经舔的啧啧有声,小穴不争气的吐出淫水。左斯年起身解开皮带,猛兽出笼,狭小的空间内,弥漫着浓郁的男性气息。他握住她的手包裹肉棒套弄。手心感知着男人的温度,她哆嗦着呻吟出声。 “想要了?”光线幽暗,他盯着她的眸,低声诱惑。 “嗯。”她咬着牙,小声。 左斯年勾下彼此的内裤,肉棒长驱直入,插到底,顶在花心。梁佑瑾想叫,理智又告诉她必须克制。穴里的肉棒掀起滔天海浪,作威作福了几百下,她逐渐控制不住理智。 动物交媾时,最无防备,理智尽丧。 他懂,吻住樱唇,将浪叫尽数吞下,下身凿开层层迭迭嫩肉,龟头找到G点,抽动,顶撞。她混乱地呜咽,被肏得发狂,那是她的死穴,他明明知道,还一个劲的鞭笞那里。 梁佑瑾抬起臀,想躲。 左斯年追着她肏,把她逼到角落,真皮椅套沾上水痕,最后她无路可退,只好被他按着猛进猛出。 阴茎捣弄着爱液,捣出了情动的气味,两人的体味纠缠在一起,视觉不佳时,嗅觉和触觉异常敏感。朦胧光线下,左斯年的视线追着她的星眸,嘴唇,还有夹着肉棒的穴口,暧昧粘腻。 “肏了没几下,就软了。”他顶胯再深入:“今天在科室里看见你的时候,我就硬了。” 她抬手,捂住他的嘴。 不能再说了,再刺激他,她怕是不能放过他,又要缠着要好几次了。 柔柔的掌心触碰着唇,他闻到松柏香樟木的护手霜味道。男人伸手舔着女人的掌心,像是忠诚的狗。 上下夹击,又担心被路过的同事碰到,梁佑瑾绞着穴内肉棒,粗喘着,被肏到了高潮。 “啊,到了……又被你肏泄了……” 她抬腿踢他,挣脱钳制起身整理衣物。肉棒弹跳出穴,仍旧粗壮,左斯年欲求不满,梁佑瑾却说什么都不让他得逞。他憋屈着,操起她扔在一旁的内裤,裹在肉棒上,上下撸动。 “变态。”梁佑瑾冷哼一声。 左斯年扑上去,闻着她颈间的薄汗,快速套弄,龟头顶着她内裤裆部那一小块布料,终于,精液一股一股射到内裤上。 他喘着,头搭在她肩上:“变态决定没收你的内裤。” “你!”梁佑瑾气恼,在消防梯那次已经被他拿走了丝袜,这次又是内裤。 左斯年细心帮两人擦拭干净,提议送她回家。梁佑瑾怎么可能让他知道自己住哪,把他甩下车,只留给他一溜烟尾气。 看着车的背影,苦笑,用完了就翻脸,他的小瑾明明以前不会这样。 葫芦:宝子们端午安康~明天后天都是双更,吃粽子的同时记得来刷文投猪哦!Mua~ 34、青青「Рo1⒏run」 自从在车里又不明不白被左斯年上了,梁佑瑾对他的态度更加明确,就差将“不予理会”四个大字写在脸上。 上午的会议严重拖堂,梁佑瑾焦急地不断查看时间。实在来不及了,她没吃午饭,拎着行李匆匆赶往停车场。 却见到一个陌生人。 “所以你就是勾引我男朋友那个老女人?”女孩带着棒球帽,遮挡了眼眸,但从玲珑的面容曲线和柔嫩的嘴唇,可以推断是一个面容姣好的妙人儿。 她叼着棒棒糖,穿着oversized的男友风抽象画衬衫,老爹鞋,靠在梁佑瑾的车头,挡住了车标上奔跃的豹子。 梁佑瑾微蹙眉,对电话里说了一句“Alex,你帮忙主持会议,稍后我上线。”然后摘下耳机,平静道:“你男朋友是哪位?” 女孩转过身,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毫不退缩:“看来你的男人挺多?” 梁佑瑾将近一米七的身高,女孩穿着平底鞋居然也可以和她平视。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很漂亮,高挺的鼻梁,多情的双眸,纵然宽大的衣服也遮掩不住酥胸和蜜桃臀,亚麻色的齐耳短发别在耳后,戴着金属色几何耳坠。这样大胆热烈,梁佑瑾看到了十八岁的自己。 “抱歉,你认错人了。”梁佑瑾不予理会,打开车门刚坐下,女孩不甘示弱也坐上了副驾驶。 “我要赶飞机。”梁佑瑾隐隐动怒。 女孩耸耸肩,也无波澜:“我有的是时间。”瞥见梁佑瑾手上的钻戒,讥讽:“你老公满足不了你么?看来一个男人不够。呵,天天不是开刀就是值班,开会,变着法儿躲我,最后发条信息说要分手。”她转过头盯着梁佑瑾,紧张,却努力撑着:”我岁月静好,感情有人在替我负重前行。” 原来是左斯年的孽债,麻烦到自己这擦屁股了。梁佑瑾看了看手表,叹了口气。通电,点火,一边开车一边通过车载蓝牙拨电话。 将肿瘤切除后送去病理,左斯年和师弟负责最后的缝合。平时他习惯将手机放在更衣柜里,自从和梁佑瑾重逢后,他开始走哪里都带着手机,都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万一她真的找自己呢? 铃声响了好几遍,护士瞄了一眼:“谁的手机啊,宝贝瑾,哎呦这备注真腻歪。” 左斯年心中一凛,稳了稳手中的持针器,沉静道:“护士老师,帮忙接一下。” 下雨了,透骨的寒。 梁佑瑾驶上高架,不停反复拨打左斯年电话,副驾上女孩情绪逐渐激动,声泪俱下控述。 “这段感情一开始就不公平,我一再妥协,为什么还是这个下场,究竟为什么!” 梁佑瑾专心开车,右手抽出几张纸巾伸过去。 “我对他不好么?”女孩自问自答。 梁佑瑾没有睬她。 “你们曾经在一起多久,为什么他就是忘不了你?”女孩骂完左斯年,矛头一转,朝梁佑瑾刺来。 她叹了口气,捋了捋女孩刚才话中那一团乱麻,找出几个线头:“不公平的感情,就不要开始了,注定悲剧。” “你有经验?”女孩好奇,停止抽泣。 梁佑瑾看着前方,没有表情:“你对他好不好,你要问他,不是我。”她向右看看,打了转向超车。 终于接通了,不等对方开口,梁佑瑾先发制人:“左斯年,二十分钟后到机场,我和”她侧首示意,副驾上的女孩抽噎着说:“我叫陆青青。” “我和陆青青在一起,你把她接走,我出差赶飞机。”话毕,干净利落挂断。 墨绿色的捷豹流利滑进停车场,梁佑瑾从后备箱拎出登机箱,锁车,看都没看女孩一眼。女孩也是倔强地甩上车门往返方向走。 梁佑瑾走了几步,驻足,回头:“陆青青。” 陆青青站住,留给梁佑瑾一个背影。她的肩膀还在颤抖。 “我和他,从来没在一起过。”梁佑瑾说道。 登机,等待起飞。梁佑瑾一直在回忆和左斯年重逢后的种种。他在床上深情地说自己还是单身,果然,男人在床上的话,半个字都不能信。 上高中那会,老班每次修改她的作业,都恨铁不成钢。梁佑瑾啊,同一个坑第一次掉进去是瞎,第二次还能掉进去,那就是傻!她噘着嘴看着错题,不服,我也不想啊,但是这些题明明长得不一样,怎么是同一个坑呢? 那个地中海的中年男人,无语,简直被气笑:“吃一百个豆不嫌腥,怪不得能重蹈覆辙。” 关机前看了一眼手机,左斯年问她几号回来。 她看着脚下城市夜景越来越远,问自己,这到底在折磨左斯年还是折磨自己? 左斯年开车接走了陆青青,越想越气,索性停到路边,双闪,阴森森问道:“谁特么让你去找她的。” “你个渣男,真让我恶心,一个二手货你也上赶着当小叁。” “知道我是渣男当初你还贴上来。”骂梁佑瑾彻底触碰了左斯年底线,他下车拉开副驾车门:“滚。” “精神病!” “对,你倒贴精神病的时候,我还在吃药呢。” 陆青青扬起手袋砸过去,梨花带雨:“一年了,养条狗都有感情了,你别对我太绝。” 左斯年躲了一周,然后甩来一条信息:她回来了,我们结束吧。就消失人海了。陆青青怎么能甘心。 两年前初相遇,陆青青记住了这个温暖又克制的管床医生。她追,才发现他一点不温暖,或者说,他的温暖不是留给她。左斯年坦白自己心里有一道过不去的坎。 陆青青年轻无畏,她奉信的是,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左斯年终于点头的那一天,告诉陆青青:“你很像一个人。”陆青青不在乎:“远在天边的都是虚渺,我是真实的,你的眼前人。” “梁佑瑾给你灌了迷魂药了?” “她的名字是你能叫的?”左斯年阴郁的盯着陆青青。他后悔曾经透露过梁佑瑾的名字。 陆青青哭着骂着,狠推左斯年,跑进雨中。 她掏出手机,满意的按下停止键,语音备忘录,保存。 葫芦:陆青青出场这几章写的异常艰难,我一直在代入角色去思考,如果是陆青青,如果是梁佑瑾,他们会怎么做?我写文从来没有上帝视角,所以很痛苦,觉得陆青青很无辜,但梁佑瑾确实也膈应这件事。说来说去,还不都是怪左渣男,这个大渣男!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35、孤独 梁佑瑾连续出差两周,左斯年所有的电话和信息她都置若罔闻。 左斯年主动和同事换班,揽下了这一周的值班和会诊,就为了把下周的时间空出来。师兄站在手术准备室后门,一边抽烟一边打量左斯年:“下周你要干嘛去啊。” 左斯年押下一口冰可乐,苦笑着:“陪老婆,认错。” “呦?你那个小女朋友又耍脾气了?” 左斯年有个嫩的能掐出来水的小女朋友,查岗查得紧,科室里的人都知道。外科医生工作强度高,有时候手术日连上门诊,叁天不回家是常事。小女朋友就来夺命连环call,甚至能赶在他去手术室之前赶到科室里来逮人。 查完房八点半之前要去手术室,早上往往是一天之中最忙的时段,陆青青都能一大早过来,等在那里,就为了置问左斯年为什么又要冷暴力。左斯年无奈,摊手:“我没有冷暴力,我连值班call机电话都来不及处理,我哪有时间陪你。” J司的培训讲师Lee和左斯年很早就认识,那个时候左斯年正在轮值住院总。Lee发现和销售经理每次拜访客户,十次里面八次左斯年都在值班。左斯年说:“住院总么,就是总住在医院,叁天一个班。和我一起的那个哥们更不容易,孩子刚生,他都顾不上家,老婆满肚子意见。”Lee感叹临床医生的辛苦:“那确实很影响家庭和谐。左老师您女朋友没意见么?”左斯年挂着两个大眼袋喝咖啡:“我现在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住院总的那一年结束后,陆青青终于和左斯年确定了关系。但是左斯年讨厌她叁天两头的查岗。陆青青说她没有安全感,她甚至口不择言:“鬼知道你晚上到底是不是住在医院。” 两人一起看电影吃饭时,左斯年若是中途接电话处理信息,她就一脸不耐烦,有一次趁着他上卫生间,她竟然翻看他手机聊天记录。左斯年大发雷霆,然后陆青青又哭着撒娇道歉。 师兄侧面和左斯年聊过:“我们这种基本上没办法照顾家的人,必须找一个能理解我们的另一半。你觉得你那小女朋友真的合适么?” “还行吧,没仔细想过。”左爸左妈不催,他也不上心结婚的事。 师兄不止一次敲打过他,这次难得正色:“那你和人家姑娘在一起,不是彼此耽误?” 左斯年认真想了想,缓缓道:“有时候……会觉得孤独,就想找个伴陪着。至少我想找她的时候,她不会拒绝。”他转着手上的锦鲤和转运珠,说:“当你知道一条信息发出去,会得到回复的时候,就……”他苦笑:“还蛮感谢屏幕后的那个人。” 师兄一脸不理解看着左斯年:“你没什么大病吧?” 所以当听说左斯年拼命攒下周的休息,是为了陪老婆,还以为是那个年轻姑娘又作天作地了。 “不是她。”左斯年苦涩地回答。 早在一个月前,当他在科室里遇到梁佑瑾的那天,就给陆青青发了信息提分手了。 师兄手一抖,差点烫到自己,吞云吐雾一口:“艳福不浅。” “师兄有什么高见?” “没有什么是不能睡服的,一次不行,就两次。走啦,开工。”师兄笑眯眯按灭烟头。 手术进行到尾声,左斯年和师兄放手给小师弟去操作,一个小护士在手术室门口探来半个脑袋。师兄打开门:“你,你不是那个。”他一时想不起来,回头喊左斯年,有人找。 “蒋眠?”左斯年抬头,诧异。 蒋眠有些不好意思:“打扰你了。”她手里拿着影像学片子。左斯年大概了解,他点点头:“不会。等下我看看片子。患者是你的……” “我男朋友。”蒋眠害羞。 36、深渊 每周五晚上,雷打不动的咨询时间。 七年前,梁佑瑾一走了之,左斯年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像是触礁的船,一点点下沉,又像是山谷下了暴雨,顿时坍塌一角。 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他养成了健身撸铁的习惯,但是内源性的脑啡肽带来的快乐太短暂了,根本不足弥补内心的缺失。就像是电影《隐墙》里描述的一样,左斯年碰到了无形的墙。 明明可以做很多事情,却走不出一个怪圈。恋爱,转移精力,却更加重了思念和悔恨。 偏执的东西越来越多,只要不开刀,就带着15岁那年的生日礼物——梁佑瑾送他的金色锦鲤手链。 物质的回报越来越丰厚,安家市中心的高级公寓,换了车,提前博士毕业,比同龄人开更复杂的手术,破格晋升职称,却仍旧换不掉手上那条廉价的手链,不靠安眠药就无法入睡。 直到有一次除夕回家团圆饭后,左斯月无意中发现左斯年攒了明显超过治疗剂量的安眠药,押着他去见了精神科医生。心理量表做完,毫无意外的诊断结果,左斯年在主治医生的安排下按时服药,定期咨询。 医者难自医,他乖乖地学着走出深渊。 “如果这个深渊是小瑾带给我的,那我宁愿在其中。”第一次咨询,左斯年非常不配合。 这些年下来,治疗逐渐起效,左斯年停了药,也接受了陆青青的追求,像一个正常人生活。只是,表面的正常人。梁佑瑾回来了,一切问题有了答案,左斯年找到了自己的药。 Johnson准备了一杯温水,轻松地打招呼“嘿,左,最近怎么样。” “那个人回来了。我控制不住自己,她对我有非常大的影响,只有面对她,我才能找回过去的轻松和自信。” Johnson将灯光调的柔和,橙色的光晕让人放下防备:“听起来你好像遇到麻烦了?” “我和陆青青分手了。或许,我就不该开始。” “嗯哼。”Johnson示意他继续。 “可是和那个人……重逢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我们,好像回不到过去了。” “过去很美好么?你为什么要回去。”Johnson问道。 左斯年语塞,顿了一下:“我觉得……应该是吧……” “如果是,那个人为什么要离开?” 左斯年握着马克杯,沉默。 Johnson倾身:“左,我们一直在努力试着去完成‘面对’这个课题。过去你做得很好,你勇敢了很多,你是医生,你经历生死,明白人生不能等待。但是,好像面对这个重要的人,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我可能还是需要改变。”左斯年小声呢喃,有些疲惫的搓了搓脸。 Johnson起身拍拍他的肩,朋友般鼓励:“没有人需要改变,我们需要的是面对和成长。” “有可乐么?” Johnson扔过去一瓶冰可乐。 “我想和她回到我们从小到大那样亲近……那种感觉。” “什么感觉?”Johnson开始一层一层剥洋葱。 “想在一起。” “face it!”心理医生穷追不舍。 “一起生活,人生中有了她,我的拼图才会完美。” “be true to urself”Johnson盯着左斯年的眼睛。 左斯年长吁一口气:“我爱她。”Johnson打了一个响指。 过去的相处模式对于梁佑瑾来说,可能并不美好,过去那种亲近的感觉,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可以称之为,爱。左斯年陷入沉思,闭目养神。Johnson是他非常信赖的人。他的所作所为,找不到原因,在旁人看来也许不可理喻,但他想去剖析,去解决这些问题,所以他坚持来找Johnson做咨询。 一段感情不存在错过,遗憾,也没有如果当初。这些都是如今对回忆的美化,在过去那个当下,当事人已经做到了他们认为最合适的处理这段感情的办法。 左斯年不认为现在是在过去那段关系的延续。他和梁佑瑾,是重新开始一段感情,他决定换一种更健康的人格和心态,去处理这段关系。 两人一起下班,多年咨询,出了诊室,俨然成了老友。 前年Johnson的急性胆石症还是左斯年操刀。Johnson喜欢花花绿绿的衬衫,高饱和度颜色的头发,最常推荐酒吧夜店给左斯年,在这样的外表下绝对猜不到这是全国屈指可数的心理医生。 “不过她结婚了。”左斯年自嘲。 Johnson眨眨眼睛:“婚姻的方式也很多。任何关系都不是阻止爱的借口。我相信对此你自己有答案。” 左斯年点点头,他做好了准备,渣男的名声已经背过了,不在乎再多一个。 没有撬不动的墙角,只有不努力的铲子。 葫芦:我写的是……甜文吧?欢迎投喂珠珠,收藏,留言 37、炮友 出差回来,梁佑瑾的脸色更差了,项目进展遇到了阻碍,一位核心客户与竞品公司有深度绑定合作关系,J司进攻受阻。总部已经调拨了资源,要求梁佑瑾务必拿下这个大客户。 比梁总脸色更差的,是南方的冬天,阴冷潮湿,冰雨下个没完,太阳下岗已经一个月了。 左斯年狗腿子等在楼下,笑嘻嘻看着梁佑瑾走出来:“梁总,今天小的为您服务,上车。” 陆青青闹了一通之后,这是他第一次见梁佑瑾。本以为会迎来劈头盖脸的质问,没想到她却只是闲聊般轻描淡写。 他不追问她结婚的事情,她也就不想刨根问底女朋友。 婊子配狗,彼此彼此,她一个嘴角勾起。 梁佑瑾懒洋洋靠在车窗上,看着男人的侧脸:“左斯年,原来你喜欢年轻清纯的。她成年了么?” 左斯年知道梁佑瑾说的是谁,诚实面对:“成年了,刚上大叁。” “你喜欢清纯的还来找我这一挂的?” “少妇少妇,知识宝库。” “你从我这学到什么了?” “小的愚钝,没学会,梁老师今晚还要好好教一教。”面对梁佑瑾,秒变没脸没皮。 “学完了再去你清纯的小姑娘身上实践是么?” “我怎么闻着一股酸味啊。”左斯年故作夸张闻了闻,意识到梁佑瑾可能吃醋了,这个事实极大地取悦了他。 “我有什么好吃醋的。”梁佑瑾扭过头看着街景闪过:“不过是炮友,合得来就一起滚床单,下了床少联系。你来接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炮友?”左斯年一个急刹车。 “不然呢?收起你的深情人设。”梁佑瑾指着前面的公交车站:“把我放到那里。” 左斯年一脚油门加速,余光中,他注意到梁佑瑾神色寡淡,双眸没有往日那番精明干练,眉宇间有着淡淡的焦虑。 “最近工作很辛苦?”左斯年贴心更换了话题,不去触碰梁佑瑾不愿意面对的东西,他不逼她,他也知道急不来。 “稍微遇到点麻烦。” “出差不顺利?你去了S市的H医院吧?搞定谁去了?” 梁佑瑾想到了有点棘手的项目,不禁吐槽:“就是没搞定啊。我这个级别带着资源,背靠J司这颗大树,也没能松松土,竞争对手和M院长合作的很深入。” 谈到业务,梁佑瑾浑身发光,仔细推演了一下,半是自语半是闲聊:“这个项目很需要M这样高级别的教授牵头站台,我不相信他没有需求,可能我们还没能获取他的信任。” 左斯年听闻她提及的M教授名字,抿了抿唇,试探道:“需要帮忙么?”左斯年也知道,能够在国内医疗圈担任这么高的职位,人脉未必比他这个身在局中的医生少,但是……这件事情,可能还真的没有人比他更适合。 因为,左斯年是M教授的亲学生。 M教授之于左斯年,不是挂个名字就不见踪影的导师,左斯年也不是什么徒子徒孙,而是被M教授收入麾下,言传身教,亲手打磨多年的得意门徒。 “炮友就别过问那么多了。”梁佑瑾怼回来,将两人关系盖章定义,拒绝左斯年深入她的世界。 一路绿灯,左斯年径直开车回到自己的公寓,梁佑瑾问:“来这干嘛。” 左斯年顺杆往上爬,打蛇随棍上:“炮友,你说能干嘛?” “能。”梁佑瑾正陷于工作的混沌,也想放松一下,何况,左斯年脸耐看,身子耐操。 他一顿,不可思议,诧异看着她,哈哈大笑。这么大方又炽热,像是夏天的焦阳,真不愧是梁佑瑾。 38、男宠(H) 梁佑瑾有些疲惫,左斯年难得没折腾他,两人默契的拥吻在一起,倒在大床上。 “直接插进来。”梁佑瑾有些难耐,勾着左斯年的脖子,胶乳贴着胸肌,耳鬓厮磨。 “再等一会,想让你更舒服。”左斯年耐心的抚弄女人身下的敏感,轻拢慢捻抹复挑。极乐源泉爱液汩汩,浸湿了床单。两指插进穴内,扣着一处粗糙,反复的刺激,梁佑瑾屡次够到高潮的边缘,左斯年却又慢了下来。 “不要,嗯……”想求却不可得,体内的空虚和欲望却被无限放大,梁佑瑾撒娇的踹着左斯年:“快点,唔……我要。” 一会不要一会又催促快点,她处于混乱中,他温暖地笑笑,穴内的手指加速,甚至出现了幻影,抠挖抽插,手指虽细,但比肉棒更灵活,穴口和阴蒂神经密布,轻易就获得比真刀实枪更胜一层的快感,把梁佑瑾送上了几次巅峰的边缘。 眼看着身下的人儿已经娇喘连连,星眸微闭,面色潮红,左斯年狠狠一抠,又加入一个手指,把握节奏,带着梁佑瑾彻底攀上高潮。极致的快感从层峦迭嶂的穴肉深处涌来,像是海潮般汹涌,全身的神经此刻都敏感起来,一起叫嚣着感受着快感,梁佑瑾大脑一边空白,尖叫出来“啊……果然好爽……好舒服,唔……哥哥,我还要。” “贪吃。”左斯年用穴口的粘液沾湿了龟头,一插到底。 高潮过后的腔道敏感至极,正在享受余韵,又冷不防的被大东西入侵,缩得更紧。 屋子里空调开的足,她香汗淋漓,身下爱液泥泞,浑身粘腻,紧紧抱着他,完全沉浸在享受中。 “再重一点,嗯……嗯……那边,那边。” 左斯年微勾唇角,遵命,“这里么?” “唔……再深一点,嗯嗯就是这……啊……”被顶到爽点,梁佑瑾混乱地摇着头,咬着唇,妩媚的单眼皮染了情欲的红,觉得不过瘾,她干脆狠狠咬住左斯年的锁骨:“好舒服……”。 左斯年看着缠在自己腰间的白皙大腿,轻轻抚摸:“小瑾,你把我当男宠啊。” “少废话,快伺候我。” 他俯身回亲,将媚骨的呻吟都封在柔情似水的吻中,舔弄唇瓣,裹弄丁香小舌,两条舌头你追我赶,唇角留下暧昧的银丝,甚至啧啧有声。 身下动作却反差似的猛烈,左斯年将梁佑瑾的手按在头顶,顶胯抽送,鞭笞嫩穴,毫无保留。 她有一种想泄的冲动,哭叫着催促他:“再……再重一些,我快到了……” 左斯年将长腿展开呈M状,暴露嫣红的花心,龟头从迭起的嫩肉中穿梭,一推一拉,快感也随之迭起。察觉到穴肉隐隐开始颤抖,他稍微抬高两人的交合处,将她双腿扛在肩上,侧首亲吻蜷缩得如碎玉般的脚趾。 “啊……好痒……”梁佑瑾被若有若无的气息挑动,微微一缩,穴肉绞紧,左斯年毫无技巧快速抽插了几百下,直接将她送上高潮。 一股淫液劈头盖脸淋上龟头。 了解身下的幽穴名器,左斯年马上退出,一股阴精喷涌而出,他再用阴茎堵住穴口,抱着她腰身套弄肉棒,一股冲动再次从阴道深处涌现。 “啊……左……左斯年你操死我了……要死了” 及时拔出肉棒,又是一股透亮的液体喷出。 连续插了叁次,左斯年带着梁佑瑾潮吹叁次,她真的是被肏透了,一根手指都不想动,身下潮湿,像是尿床,洞口已经不能紧闭,徒留一张小嘴,像是邀请棒状物体的造访。 “伺候得如何?”左斯年莞尔,在梁佑瑾身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羽毛般的吻。 缓了好久,她才起身下床,想简单冲洗一身的淫靡。 他从后面拥抱她,啃咬动脉上薄薄的一层皮肤:“我还没舒服。”带着小手往下,一起撸动仍旧精神烁烁的阴茎。 “我累了。”梁佑瑾卸磨杀驴。 左斯年另一只手捏起她胸前的红莓,将乳肉抓了满手,直到胸前两点又逐渐挺立,他才满意的移到腿心,按压揉弄阴蒂。梁佑瑾被欲望支配,不禁仰起脖颈:“唔……” 他往前送了送肉棒,小幅度肏弄着她的手:“小瑾,小瑾……” 把她压在落地窗上,龟头再次破开嫩穴:“你就疼疼我吧,小瑾。”左斯年撒娇又温柔磁性的声音喂进耳朵,梁佑瑾放松了穴口,默认着容纳入侵的巨物。 “嘶啊……”左斯年又再次和梁佑瑾紧密结合,不留一丝缝隙:“媳妇的逼真好肏。” 她撅起屁股顶了他一下,本想逃脱没想到被入得更深:“你……唔……要干就快点,废话那么多。” “只需州官放火不需百姓点灯,嗯?”左斯年在她耳边喘息,用气声道:“不是要做我的鸡巴套子么……” 言语和身体的刺激猛烈又清晰,梁佑瑾一个腿软,跌在左斯年怀里。 两人交迭在一起,俯视万家灯火。他心里感慨,曾几何时,他站在这里,总想着广厦千万间,每一间有每一间的温暖,只有自己回家面对这一室清冷。而如今,爱人入怀,娇喘连连,冰淇淋一样的甜,融化在身下。 尝不够她的甜,要不够她的媚,他存心想让两人的欢爱拉得绵长清晰。肉棒插得深,抽得慢,她已经高潮一次,他不急着再带她攀上高峰。 半个多月没有闻到这熟悉的馨香,左斯年嗅着她的发顶,与她十指相扣压在玻璃上,绵绵密密的吻落在耳后,颈窝,肩头。 “啊……你快点……”她先投降。 水嫩的穴道酥酥麻麻,感受到怒张的龟头,青筋爆发的柱身,贪得无厌的小嘴想吃下更多。她突然渴望一场饕餮盛宴,极尽妖娆扭动腰身,把屁股送到他的怀里,催促。 酥乳被压在窗上,两人赤身裸体交缠,左斯年调暗了灯光,不想春光外泄。 “不想快,没玩够。”他拉起她一条腿,穴口努力吞进了全部的肉棒。 梁佑瑾放飞自我,被入得声声娇喘,夹住阴茎,逼着他加大肏弄的幅度:“哥哥,快点……要死在你身下了……受不住了……” 他最受不住她的收缩,淫词浪语刺激下,抱着她的腰加速,一边在阴蒂上打圈,一边把肉棒喂进宫口。她喜欢的速度全给她,每一次又重又急。 忍了很久,攒了两周的精液泄在了甬道尽头。 她缓缓跪坐在地毯上,看着玻璃上他的倒影。 昏暗中一切都是模糊不清的,但是她一颤,分明感受到了他炙热浓烈的目光。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39、如梦(H) 两人四肢交缠,拥在一起香甜的酣睡。 生物钟一向准时,左斯年在闹钟响起前醒来,七点不到。天仍旧暗沉,雨还在下。 调高了空调温度,他将滚在一边的女人捞回怀里,紧紧抱住。 腹下小兄弟醒的比他还早,支起了帐篷。他扒下两人内裤,在穴口抠挖了两下,昨夜荒唐的精水和爱液溢出,润了穴道,湿了指尖。 他跻身进入,毫无阻碍,像是天生般契合。 虽还未清醒,梁佑瑾的穴却充血,湿滑,做好了接纳的准备。左斯年爱死了这吃不饱的身子,只要她要,他就极尽全力去喂。异物入侵,她嘤咛一声,往前凑了凑,贴近他的小腹,若有若无呻吟。 “真馋。”他慢慢动起来。 梁佑瑾做了个梦,她又回到了十八岁那年。这一次,她没让左斯年逃走。那天早上,在左斯年要推门而出的时候,她逼问,我们到底什么关系。 “我要走了,你会不会想我?” 左斯年像是听错了一样,回道:“又不是永别,你去留学而已,我当然会等你。” “你不会不要我了?” “我什么时候不要你了?”左斯年奇怪。梁佑瑾鼻子一酸:“你又要悄悄地消失。”左斯年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帮你去打包早餐啊,我没有要走。” 在梦里,梁佑瑾想,这一次,绝对不要不清不楚,置气,猜疑,稀里糊涂就走散了。她不会再把他拉黑,删除所有联系方式,如果他等她,她也等他。 梦里,左斯年帮她套上衬衫,拉着她的手道:“既然醒了,一起下去吃吧,后天我送你去机场。” 她眼眶一红,左斯年…… “嗯,我在。”他把她翻过来,压在身下,摆成大腿张开的姿势,方便嚣张的阴茎尽情采撷鞭挞。不知她做了什么梦,嗫嚅呓语,一滴泪竟然滑过眼角。 他心疼的抹去泪水,她蓦然睁开双眼,喊了他一声。 清晨醒来,爱人在枕旁,身体毫无拒绝接受了他,醒来第一句话竟是唤他,左斯年满心满怀的欢喜,身体力行的回复梁佑瑾,不再慢条斯理,而是加快了速度,在荷尔蒙的驱动下尽情释放憋了一晚上的欲望。 怎么被肏着睡去,醒来又被他上了!梁佑瑾逐渐清醒,分辨出现实。 刚才是梦啊……现实中,这个男人放弃了她,有了女朋友,有了新的生活,然后白月光和朱砂痣都想要,把她吃了个干净。偷吃还不知道擦嘴,被女朋友抓了把柄。 她倒是无所谓啊,不过是炮友。梁佑瑾对自己说,活还不错,走肾罢了,千万别走心。 “醒了?”左斯年献上软软的早安吻,一寸一寸把自己献给女人。女人享受着咬着唇,分泌出更多的粘液,包裹着肉棒,回馈着他的耕耘。 清晨激素分泌到峰值,两人极尽缠绵。左斯年抱起她反坐在腰间,扶着她的腘窝,慢慢放下。她垂首,看见自己是如何一点一点吞入那么粗长的一根。穴口被撑到极致,吸附着肉棒,顺滑,一坐到底。 又进来了,她反手按在他结实的大腿上,配合他的速度,上下骑乘肉棒,逐渐疯狂。 这个体位给了龟头一个反向角度,平时被忽略的那处嫩肉得到了宠爱,阴茎一个劲的咬着内壁,从花心到穴口,不放过任何角落。 她骑了十几分钟,腰臀酸软,撒娇喊没力气,他接手,不住向上顶弄。 穴里夹着肉棒,挨着肏,小腹却被温柔地抚摸。左斯年的大掌落在她小腹上,随着肏弄按压,她惊呼:“别……别……” 一夜未如厕,膀胱装满了尿液。 她越是挣扎他越得寸进尺,肏着肏着就开始欺负她,粗大的阴茎狠入几百下,在她哆哆嗦嗦高潮时,他猛然按住她小肚子。连着潮水带尿液,她哗啦啦喷了他一身。 梁佑瑾生气地回头一口咬在他肩上:“都说了不要了,太丢脸了!”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越想越气,他怎么这样啊,又把她肏尿了,精虫上脑就犯浑! 左斯年低头认错,亲吻着哄着,好不容易安抚好。她噘着嘴:“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他不回答,璀然一笑,忙着更换床单,清理战场。笑话!这事可不能答应小瑾,不然床笫间少了多少乐趣。 洗了澡出来,看到左斯年准备的女士套装,梁佑瑾意外。其实,早在昨晚回来,发现他细心准备了女士全套的洗漱品护肤品,以及毛巾拖鞋,她已经诧异了。 看到时间不早了,她知道左斯年早上要查房,催他快点去上班。左斯年要她再睡个小回笼,她摇头,让左斯年载她顺路去公司。 在车上,她简单化了妆,涂了唇釉,戴上耳钉,眼看着到写字楼门口,她抓起手袋,解开安全带。 左斯年拿起一个 焖烧杯,喊住她。 梁佑瑾回身,接过:“这是什么?” “早饭。”他看着她:“今早来不及在家吃,你带着,总归不能饿着肚子工作。” 葫芦:今天高考的宝子,加油!乖,考完再来看,我写十八岁成人礼送你们! 微博@脂粉葫芦,欢迎找我玩~ 40、求救 习惯使然,一打开电脑处理工作,其他事情就抛到脑后。等肚子响起空城计,梁佑瑾才意识到已经十点多了。打开焖烧杯,绿豆粥还温着,香气袅袅。 她缓缓喝下一勺,围在心脏外面石头般坚硬的壳有一丝丝裂缝,随手翻看左斯年前几天给她发的信息,他说,我和陆青青已经分手了,我没有脚踏两只船。 她当然没有回复,她才不在乎他脚踩几只船。 没立场。 下午又要去参加内部培训,Alex问梁佑瑾下个月的展会要不要去。还有一个月就跨年了,新年的第一场业内展会,J司订下展台,梁佑瑾部门的培训团队和田倬负责的技术支持团队都要到场。梁佑瑾想着燎原项目进展缓慢,很有压力,揉了揉眉心说不去,交给下面的经理全权负责吧。 培训结束,田倬腼腆地问:“Junae,跨年夜你有安排么?” “没有。” 他鼓起勇气:“我有两张话剧票,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梁佑瑾眼睛一亮,他说的那个剧最近大热,一票难求。她刚想应下,看到田倬期翼的目光灼灼,顿住。 “谢了,我老公大概会有安排,稍晚答复你。”这算是婉拒了,同事一场,她不想让他难堪。 听到老公两个字,田倬微怔,表情一闪即逝,笑着说好,等她消息。梁佑瑾的老公是个迷,他侧面打听过,纵使她最贴身的下属,也都没听过她提及这个男人。 这位老公,从未露面。但是她手上的婚戒,分外明显提示已婚的身份。田倬甚至从要好的HR同事那里问到,梁佑瑾确实已婚。 今晚值班,左斯年迷信地吃了个苹果,寓意平平安安。有夜班大神的庇护,果然事事顺利。凌晨时分,他最后一次去病房和ICU查看了一遍患者,决定洗澡睡觉。 ——睡了么? 梁佑瑾没睡,打开对话框,吓得差点扔了手机。已经勃起的性器赤裸裸,隔着屏幕挑衅。她罕见回复:左斯年!你这是性骚扰! ——想你了。 他才不管她怎么骂,她能回信息就是质的飞跃。他站在浴室拍了几个不同角度的裸照发给她。她皱着眉头狠狠打字:油腻,太油腻了! 左斯年站在更衣室傻笑,不逗她了,说正事:12月31日那天把时间空出来。梁佑瑾打下两个字,干嘛,想了想,不妥,万一他说干,怎么办。 她盯着手机想了又想,突然小腹有点坠胀,隐隐的疼。她暗叫一声不妙,去卫生间查看,果然大姨妈驾到。翻出卫生棉和干净内裤换上,冲上一杯姜茶,一番折腾,早就把左斯年的信息忘在脑后。 一夜无事,早上查房后,师兄问左斯年能不能换个班。左斯年想都没想就拒绝:“跨年夜有安排了。” “我用正月里的值班跟你换!”师兄下了猛药。春节假期的值班,想要跟人换,没有四位数在黑市都无人问津。左斯年不为所动。 “跟你嫂子结婚纪念日,好几年没好好过了。”师兄央求。左斯年难得铁齿,这一次,说什么都不通融。 从上午开始,Alex就发现梁佑瑾脸色惨白,精神萎靡,他提议她休息一下,她摆手说不要紧,下午是连续两天的内训最后一场。她小腹疼得受不了,囫囵吞下一颗止痛药,强打着精神听课。 眩晕,手脚冰凉,头疼。 梁佑瑾再也受不了,颅内压持续升高,她跑到卫生间抱着马桶把刚吃下去的药都吐出来了。扶着墙走出卫生间,眼前一黑,顺着墙软了下去。 幽幽转醒,闻着消毒水味,看到身边行色匆匆的护士,梁佑瑾张开干涸的唇:“我在哪……”旁边的护士刚帮她吊上一袋补液,田倬拿着缴费单进来,看到她醒了,忙道:“别急着下床,快好好休息。” 田倬没想到梁佑瑾会突然昏倒,虽然下午培训时候就发现她脸色不对,却不曾想这么严重。众人手忙脚乱叫120把她送到医院,他自告奋勇留下来。 留下来才知道多尴尬,原来她是痛经加上低血糖导致的昏厥。不过能借此和梁佑瑾这么近距离接触,田倬很快就压下了心里的尴尬感。 梁佑瑾还是提不起来力气,虚弱的摸来手机,下意识拨出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左斯年下午给本科生上外科大课,手机静音。 连续拨了几次,只等来了甜美的女声,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梁佑瑾失望垂下手。田倬试探道:“是打给你老公么?” “嗯。”梁佑瑾轻微发出声音。 他犹豫很久,却坚定:“我稍后送你回家吧。” 下课后看到连续的未接来电,左斯年疯了,回拨,小瑾一定遇到急事了。他拒绝了围过来讨论问题的学生,几乎是狂奔到停车场。 挂断左斯年的电话没多久,梁佑瑾又昏昏沉沉睡去。 推开病房门,左斯年额头竟然急出细细的汗,他喘着气,满眼心疼,小心翼翼靠近,探了探梁佑瑾额头,还在低烧。 田倬好奇看着这位不速之客,闯入病房这么久都没注意到他的存在,他咳了声。左斯年转头,皱眉。 “你是?”两个男人异口同声。 “今天麻烦你了。”梁佑瑾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看着田倬感谢。 这就是逐客令了,田倬点头,不会。和左斯年擦肩而过出门时,他仔细打量他,年轻高大的男人,干干净净,星眸剑眉,清冷,高傲。男人充满占有欲的眼光回望着田倬。 这便是Junae的老公了? 他突然想到,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面熟。 葫芦:写文没人看,我搁这用爱发电啊?谢谢ats每天陪我聊天,谢谢还在坚持投猪猪的小可爱。没有你们我早就摆烂一百次了! 41、界限 梁佑瑾又冷又困,小腹抽痛,缩成虾米。这次她没拒绝,跟着左斯年回家了。 在医院醒来那一刻,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打给他。她比想象中,更依赖他,但她不会承认。 不假他手,左斯年亲自抱着梁佑瑾冲了热水澡,安排可口的饭菜,临睡前,看着她吃了药,才放心躺下。他干燥温暖的大掌笼罩小腹,熨烫着,贴着耳廓问她:“还疼么?” 梁佑瑾闭着眼睛,几不可见地摇摇头。 怀里的人儿呼吸声逐渐平稳绵长,左斯年大脚暖着她冰凉的脚,感到从未有过的心安。梁佑瑾手机闪了闪,田倬问,Junae,好点了么,你和老公跨年夜有安排么? 左斯年不假思索回过去:谢谢,有安排了。 这个田什么的,也太没界限感了吧!明知道人家有老公还发这种信息骚扰。他顺手把这两条信息全部删除。 在左斯年这里住了叁天,梁佑瑾送走了亲戚,生龙活虎。 “明晚我门诊结束,能正常下班,看电影去?” 梁佑瑾关上电脑,不去看他:“后天一早航班,出差,明天想早睡。” “可是后天开始我又要值班。”左斯年难掩失望,揽上梁佑瑾的腰,贴上紧致的小腹,缓慢磨蹭。 “你值班,我出差,本来就井水不犯河水。”梁佑瑾偏不松口。 “今天手术日结束的早,我做点好吃的,回家等你。”看到左斯年的信息,梁佑瑾一律选择忽视。 “下班了么?”左斯年发来一张图片,满桌的饭菜,都是她的最爱。甚至那挑剔的饮食习惯,他都没有忘记。她哽咽,锁屏,手机扔一边。 “昨晚的急诊鸡飞狗跳,太累了,今天补觉睡到现在,晚上去酒吧喝一杯?” 周五下午,职场人早已身在曹营心在汉,同事们围过来讨论夜生活安排什么节目。“去X bar吧。”梁佑瑾也加入进来。 Alex马上击掌:“DEAL!Junae你要说话算话。”人均五位数的夜店他们早就想跃跃欲试,既然老板主动抛出橄榄枝,没道理不趁机敲竹杠。本就是年轻的团队,梁佑瑾微笑点头:“那有什么问题,my treat。走!”瞥了一眼信息,梁佑瑾把手机扔进手袋,这一晚,都没再打开。 她一向奉行work hard,play harder,既玩之则享之。 水烟香气混着香水味,酒精味,年轻人的荷尔蒙,充盈着空间。DJ是个光头高加索大叔,打碟一绝,将气氛烘托到极点。尤其零点时分的“peach time”,一群长腿妖精,穿着皮短裤和文胸,炫目灯光下,趴在舞台上跟着节奏抖臀,众人达到嗨点,喝着酒摇着头叫着冲到高潮。 虽然一向自制,不知为何,她罕见贪杯了。梁佑瑾对杯中物并无贪恋,但是几杯下肚,飘飘然,微醺后,确实能够忘掉很多。尤其是,暂时忘掉那个盘踞在心底的影子。 人生才几年,认识了左斯年二十几年。无论是甜是痛,有些记忆,已经刻入骨髓。 周末一大早,手机便不停的响,梁佑瑾烦躁地把手机踹到床下,直到最后,锲而不舍的那个人把她手机打到没电。过了一会,门铃又响起,梁佑瑾爆着粗口,就穿着内衣裤从被窝了爬出来,骂骂咧咧去开门。 “你在家怎么不接我电话?”左斯月可爱的小鼻子挤出几道皱纹,嫌弃地看着她:“一身酒气,昨晚去哪里厮混了。” 梁佑瑾半睡半醒,跌跌撞撞又趴回床上:“唔……我有点头疼,你有事么?” “还不是我那大情种哥哥,满世界找不到你,发疯到我这了。” 梁佑瑾清醒了一大半:“你告诉他我住这了?” “我还没那么快叛变。” 梁佑瑾松一口气,用脚把手机从床下踢出来,充上电,这才看清前一晚左斯年发来几十条信息,一早上十几个未接来电。 “不过也快了。” “什么意思?”梁佑瑾彻底清醒,防备地看着左斯月。 “你知道他多忙么,我妈想让他回家吃顿饭都难。他挤出时间叁番五次约你,你不去至少也回个话吧。” “怎么着,心疼左斯年啦?”梁佑瑾直接顶撞左斯月。 左斯月难得替自己老哥说话,不过转念一想,也有点理不直气不壮,消了气焰:“那你真不心疼他?” “轮得到我么。”左斯月慢条斯理穿上家居服,拉开窗帘,站在落地窗旁,看着湖光潋滟,远处山峦连绵:“他女朋友呢,他老婆呢,红颜知己那么多,我一个炮友,算什么东西。” 左斯月越听越皱眉,得!这两人还搁这置气呢。 “炮友?”关系还挺别致,左斯月哈哈大笑。 “他哪来的女朋友,哪来的老婆啊!”左斯月彻底笑不活,梁佑瑾从哪里打听出来的,什么鬼。 “他自己说的。” 左斯年坐在车里,隔着一条街看到落地窗前曼妙的身影,又看到自家妹妹坐在那身影旁边,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了。虽然知道这么大的人了出不了什么事,但是一夜没声音,还是令人揪心。 他疲惫地看着聊天对话框里自己一个人的自言自语,博士毕业论文都没写这么多字,一个人的独角戏……是特么的挺心酸,走吧,追妻之路道阻且长,也别在这碍人眼了。 余光看到街角那辆玛莎拉蒂开走了,左斯月任务完成,也灰溜溜离开了梁佑瑾家里。 左斯年开着车窗在街上乱兜,想让冷风把自己吹的清醒一点。他开始回想两人重逢后的点点滴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干脆打给左斯月:“你见过小瑾的老公么?” 左斯月没想到他这么早就来刨问这件事情了,反手一句:“这很重要么?” 真有你的,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左斯年气得磨牙:“重要。” 他倒要看看,梁佑瑾都爬上他的床了,谁魅力这么大还能让她在其他男人身下浪叫后穿上衣服回去当贤妻。 葫芦:明知道人家有老公,最没有界限感的是你吧,左斯年……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42、跨年「Рo1⒏run」 越想越烦,他根本不在乎她有没有老公,反正他笃定没有人会比自己对梁佑瑾更贴心。既然决定当一把挖墙脚的铲子,确实,她老公是谁不重要。 左斯年挂上电话,调头回到湖边别墅,打给给梁佑瑾,柔声询问昨晚有没有要紧事,表示一晚上没接电话很令人担心。她冷冷问他还有事么,他问周末要不要出去转转,可以来接她。 梁佑瑾正在街角的便利店买早餐,夹着电话结账:“难得休息,我就想补觉,别烦我。” “去我那睡?” 电话那边突然没了声音,左斯年以为信号不好,拿下手机检查,有人敲车窗。 他吓了一跳,梁佑瑾拎着便利店袋子,穿着一身运动服站在车旁。他忙拉下车窗,讪笑着。 “你怎么在这?” “好巧!”左斯年强行制造偶遇:“朋友说附近风景不错,湖边有露营基地,我来考察考察。你住这附近?” 梁佑瑾疑惑的目光上下打量眼前的男人,分辨话里几分真假:“你们大冬天下着雨要来露营?”没毛病吧? 他下车,握住她的手,细细摩挲,好生想念,低了声音:“那你好好休息,别太辛苦,跨年那天的时间留给我。” “不……”她刚开口,他扶住她的腰,吻住。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她感受到他的心跳,扑通扑通。左斯年把他夹在两臂间:“不要说否定词。” “别……”再说,再亲。 左斯年这回撬开了贝齿,轻轻舔弄齿龈,梁佑瑾浑身一抖,他扶住她,松开:“你拒绝一次,我亲一次。” 她瞪着他,不可理喻:“太油腻了,快收收这老掉牙的戏码,你当演偶像剧呢?” “别瞪我,再看我就要把你吃了。”他笑着。 梁佑瑾冷哼一声,推开他,知道了。左斯年抢过便利店袋子,打开来看,牛奶和冷冻加热的奶黄包,说道:“周末去我那吧,至少能吃到热乎饭菜。”她翻了个白眼:“别得寸进尺啊。” “昨晚喝酒了?”刚吻她时候,他就闻到了。过了一夜还这样浓,昨晚到底玩得多疯啊。梁佑瑾抓过早餐,拖沓着拖鞋转身,一个字不回答。 跨年夜那天,迪士尼城堡被围得水泄不通。 如果知道是来这里,梁佑瑾说什么都不答应左斯年。 在国外这些年,常有朋友约梁佑瑾去迪士尼玩,她一律回绝。从入园开始,左斯年就发现梁佑瑾沉着脸。他知道为什么,解铃还须系铃人,那就让他亲手一个结一个结都解开。 左斯年仍旧拿着33俱乐部的VIP卡,全程帕斯卡,只是打卡拍照要碰运气。两人照着攻略围追在逃公主,集邮了不少合照。雷鸣山漂流后,梁佑瑾喊不过瘾,左斯年又硬着头皮头陪她玩飞跃地平线。 “够刺激了么?” 她就喜欢看他出洋相,看着刚下来的左斯年,脸色惨白,忍不住要吐,顿时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不过也有点舍不得再让他陪着疯,她知道他恐高。天天泡手术室在肚皮上划刀口的人,却恐高。 从七个小矮人矿山车下来,他提议要不要坐旋转木马。梁佑瑾摆摆手:“得了吧,别搞得像是谈纯纯的恋爱。”她对于梦幻一向不感冒,无刺激不去玩, “哪里不纯了?”左斯年不去否定恋爱,却故意问这个定语。 梁佑瑾啃着火鸡腿:“炮友能干的事一件不落。” “原来是像炮友一样的恋爱。”左斯年装作恍然大悟。梁佑瑾娇嗔着捶打他。 他任她撒娇,伸手在她嘴角一抹,自然地把油渍抹掉。她愣住,盯着他。他吃掉指尖上的食物碎屑,回应着她的目光:“我只睡过你一个,所以,我也不知道炮友都能干什么。” “你讹上我了?”梁佑瑾把剩下的火鸡腿塞给他:“我可没有处男情节,也不想对你负责。” 左斯年不去反驳,边吃边问:“饱了?晚点去看烟火,然后去W酒店,我订好了酒。” 梁佑瑾听见心脏外的石壳破裂的声音,好像是,掉下来一小块。 暗夜里的天空,被绚烂的灯光照亮如白昼。天气仍旧很冷,两人依偎在平台上,挤在拥簇的人群中,抬头望去。音乐中人群开始倒计时。 左斯年把梁佑瑾揽在胸前,她没有挣脱,安静依偎在他怀里。 倒计时声音越来越大,321声音刚落,城堡上空烟花璀璨,绽放,炫目。喷泉和灯光交相辉映,烟花拉出丝丝轨迹,高高低低盛开。 他紧紧抱住她。在喧闹中,她迟疑,然后缓缓抬手环上他的肩。 这是两人穿着衣服,第一次双向的拥抱。 左斯年贴着她耳朵,在一片嘈杂中,非常清晰,字字句句讲给她听:“梁佑瑾,我喜欢你。” 七年前的那天,他听到了。他其实知道梁佑瑾在问他什么,他不敢看她的眼睛,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意思,他尚且年少,不知道要怎么对一个人好,也不知道如果不去定义,他和她的关系会有什么变化。 后来,她给他上了一课。暧昧,边界不清的定义,只会让两人彼此错过,越走越远。 梁佑瑾抱着他,大声哭。 她把眼泪都蹭到他外套,抱着他的脖子,越来越紧。左斯年俯身,两人的唇交缠在一起,舌尖彼此追逐卷弄。左斯年抓住她的手放进外套口袋,她透过布料摸到了下腹那处,越来越火热,坚硬。 电话却在此时响了。 左斯年努力控制自己,喘着气接通,仍旧不放开她的手。 “你那怎么那么吵啊?” “喂?喂?我听不到!”左斯年跑到角落里离开人群,大手仍旧包裹着小手。 梁佑瑾听到他师兄的声音嘶吼着从话筒里传出。前两天开刀的患者要二进宫,急诊手术。左斯年放下电话,看着她想着怎么开口,她抢先道:“我送你去医院吧,救死扶伤要紧。” “小瑾……”左斯年捏紧了口袋里的柔荑。 她善解人意地笑:“那今晚W酒店的江景房就便宜我一个人了。我满床打滚,把你的那份睡回来。”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43、跨年(二)(H) 站在W酒店的顶层行政套房,看着江上灯火璀璨,梁佑瑾听着百年老钟敲过了十二点,新的一年到了。她小声自语,新年快乐,左斯年。 左斯年准备充分,当她划开门禁,有小小的悸动。金色黑色的气球水球,高低错落有致,装饰天花板和地面,香氛蜡烛缓缓释放香气,冰桶里是一支果味气泡酒,JBL音响播放轻柔的新年音乐,节日氛围感拉满。她打开他提前准备的行李箱,两人的换洗衣物,内衣裤,一应俱全。 可惜男主角不在。 左斯年正奋斗在深夜的手术室,换装,刷手,消毒,和麻醉医生手术室护士一起准备急诊手术。心无旁骛。 裹着浴巾出来,梁佑瑾睡不着,全屋灯光调到舒适的休闲模式,翻看从行李箱里找到的一个小洗漱包。哗啦啦倒出里面的东西,她好奇。 仔细看瓶瓶罐罐上的英文说明书,越看嘴巴张的越大,最后惊讶得发不出声音。左斯年……他准备了什么东西啊!她跃跃欲试,调亮浴室的化妆镜轮廓灯,一只脚踩在洗手台上。 洗手台有点高,她微微踮起脚尖,让赤裸的黑森林完全暴露在镜前。 指尖抠挖粉白色面霜一样的东西,沿着腹股沟,大阴唇,阴阜,涂抹,按摩。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色红润,穴肉饱满,在按摩霜的衬托下,腿心越显细腻粉嫩。 涂完了第一层,她又拿起一管,挤出一些啫喱,试探着深入甬道。 不太湿,有些疼,梁佑瑾难耐地轻咬朱唇,微闭双眸。她幻想身下出入的手指是左斯年该死的丑陋的又无比舒爽的肉棒,光滑的龟头,粗壮的柱身,灵活又有力量。 在清晨,在睡梦中,在深夜,两人交欢。他后入她,舔弄她,骑乘她,带给她高潮。在浴室,在车里,在消防梯,她都饥渴的夹着阴茎,咬着他的唇,叫着让他射满嫩穴。 阴道逐渐湿润,梁佑瑾又加入一指,将按摩啫喱均匀涂在穴壁上。 “呼……”她长喘一声,睁开眼睛,抽出手指。指间拉开淫靡的银色丝线。 好痒,这种瘙痒从腿心袭来,伴随空虚。 最后,她用保养喷雾为下体保湿。全套保养做下来,她已娇喘吁吁。镜中的女人脸色绯红,眉目含情。不对,是欲求不满。梁佑瑾摔在大床上,夹着被子翻滚。 越滚越睡不着,越睡不着就越想发泄点什么。 她颤颤巍巍抚上阴蒂,揉弄小豆豆,按压,碾磨,欲望还是半吊在空中。她踹开被子,脱下浴袍,浑身赤裸,加入幻想,摸着胸前茱萸,插着穴,呻吟。 手指加到了叁根,无情捣弄嫩穴,她大张着腿,玩弄自己。 奇怪,今天阈值怎么这么高,怎么都高潮不了。梁佑瑾怀念藏在自家卧室的那些长短粗细形状各异的肉棒,平时虽也不能真刀实枪,好歹有仿真炮机可以用。她最喜欢趴在那里,敞着腿心任凭炮机的假鸡巴进出小穴。 自从吃了那根真鸡巴,确实好久没宠幸这些老公们了。 烦!不仅上面的小嘴,下面这张嘴也被左斯年喂刁了。又弄了好一会,越发觉得无趣,梁佑瑾偃旗息鼓,气恼地藏进被窝里。 不知道是气自己馋左斯年,还是气左斯年勾引自己。都怪他,准备什么阴部护理套装! 想到始作俑者,她按亮手机,思索着要不要给他发个信息。可是说什么呢……啊!手机突然震动,梁佑瑾吓了一跳,下意识接通。 “睡了么?”左斯年温柔的嗓音略沙哑,带着些许疲惫。 “还没。” 他抬头看看墙上的电子钟,已经凌晨两点多了:“我今晚过不去了,早点休息。” 她略失落,不知为什么,心里一空。 左斯年喊了声:“小瑾。” “嗯。”她轻轻回应。 “新年快乐,抱歉没能当面对你说。” 她摇摇头:“你的工作要紧,新年快乐。” “我希望以后每一个新年,都有你在身边。” 电话那头长久的静默,左斯年握着手机的指节紧张得泛白。 “……嗯。”梁佑瑾模棱两可算是答复。 挂了电话,梁佑瑾更是烦躁,裹着棉被在床上烙饼,最后爬起来,抓抓头发打开笔记本,一头扎进工作,命令自己转移注意力。 第二天一早,左斯年下班时候看到梁佑瑾,差点没敢认。她顶着一副熊猫眼,准备了早餐,他喜出望外,她轻描淡写,别想多了,顺路接你下班。 能舍弃假期的懒觉,一大早来接自己“顺路”下班,左斯年已经非常满足。 梁佑瑾才不会告诉他,昨晚本来就欲火焚身,求而不得,接完他的电话,那磁性低沉又宠溺的声音,更是火上浇油。她看了一晚上资料,天泛起鱼肚白,才靠着些许困意睡了两小时。 左斯年不放心她这种精神状态开车,自然坐到驾驶位,打道回府,直奔自己的公寓。 还在电梯里,梁佑瑾就像女色鬼一样打量着左斯年:“你昨天在酒店房间里准备了什么东西?”左斯年了然,反问:“用了?” 她瞪了他一眼。 难怪了,那东西不仅保养,还微微有催情成分。梁佑瑾这是憋了一晚上没处泻火,现在正恼火呢吧。刚关上门,左斯年转身把她压在门板上,手伸进她衣服里。 她跳着盘在他腰间,急切掀开两人的衣服,她身上热得很,一路上闻到男人的清冽的体味,忍了一晚上的火又着起来,越烧越旺。 肌肤相亲,他略低的体温抚慰了她。左斯年哄着让她别急,褪去裤子,已经勃发的阴茎弹跳出来,打在她的小腹。梁佑瑾握住小小左,抓着往自己下体去塞。左斯年被弄疼,拍着她的臀喊轻点,一面亲着她的耳垂,脖颈,帮助她动情更多。 穴口浅浅吃进去龟头,她舒服得叹气,火着了一夜,终于等来消防队。 左斯年的手机又响了。梁佑瑾才不管那么多,勾着他的臀,把粗长一根尽数吞下,阴茎撑开了层层迭跌嫩肉,直抵黄龙,她兴奋地呻吟出口。 他吓得赶紧捂住她的唇,集中精力应付电话:“主任……是的,刚回家……好,好的,我这就赶回来。” 接完电话,梁佑瑾大不满,推着左斯年摔倒在地毯上,骑着他发脾气:“你又要回医院?” 他理亏,讨好着往洞内抽送阴茎:“有个急活,我要帮主任处理。” 她不说话,抿着唇专注身下,他接过主动权,男上女下,拉起她的大腿急攻猛进,次次肏得深入,梁佑瑾的情欲本来就涨的将要溢出,被这样肏弄,不多时就迎来了第一波高潮。 他知道她吃不饱,抽出肉棒,刚想换个姿势继续,她推开他:“快点过去,别耽误了。” 左斯年感动之余,自觉亏欠,挺着还没发泄的肉棒子,凑过去,亲了亲她:“谢谢老婆理解。”梁佑瑾别过脸,躲开:“你再磨蹭我可就要把门锁死不让你出去了。” 梁佑瑾在左斯年的大床上发呆,他刚刚叫自己什么?老婆?没听错吧……那他之前老婆老婆的喊,都是说谁呢……脑子一团乱麻。 吃了,又没完全吃,还不如彻底饿肚子呢。她闻着枕间男人的气息,玩着自己,淫水在深色的床单上留下印记,她终于把自己插泄了。 光着身子,躲在左斯年被子里,安心补了一觉。 葫芦:真不是我不让小瑾吃肉啊……是左斯年太忙了!ー( ̄~ ̄)ξ 米娜桑周末愉快!明天晚上叁次元有酒局,双更就挪到周日晚上咯(如果我没喝多的话:-D 44、又见 新年的第一次出差,飞到C市,意外地顺利。些许是新年新气象,大家鼓足了干劲,一圈客户拜访下来,效果非常好。燎原项目有条不紊在进行。 除了梗在那里的M教授。 梁佑瑾在商场上找了几个关系去接触M教授,都被拒绝了。M教授不喜欢商业气息太浓的合作,对于他来说,能够寻求青年医生和医院持续的发展,才是最重要的。 C市公务结束得早,Alex和一些同事顺道留下来过周末,打算去藏区玩,梁佑瑾想到了那个展会,便与众人兵分两路,只身一人飞到B市。 新年第一场展会,人头攒动,全球的医疗器械厂家纷纷出动,J司砸下重金,展台位置显眼,Lee和田倬负责其中一部分。两人忙了一天,此时正值闭馆时间,展厅人不多,两人开始闲聊。 “田老师入司两年晋升这么快,看来是你们部门重点培养对象。”Lee站着靠在椅背上,端着咖啡,赞许道。 田倬不好意思:“虾兵蟹将,没什么好培养。要说又年轻职位又高,你看Junae,才令人佩服。” Junae也算是Lee上级,Lee附和道:“是啊,她……Junae,你怎么来了?” 两人一起回头,看到梁佑瑾拉着登机箱,B家驼色风衣配藏蓝裤装,款款走来,一路风尘。她递上C市伴手礼,笑着说:“辛苦了,出差参展。”翻看了腕上的IWC钻表,抬头道:“走,吃晚饭去,我好好感谢大家。” 因着国际会展的缘故,附近酒店全满,一行人就近在会议下榻酒店中餐厅吃便饭。意外遇到了很多同行和客户,本来是同事之间的便饭,结果又吃成了商业酒局。等到叁人真正坐下来用餐,已经很晚。 田倬看梁佑瑾吃的很少,不禁关切道:“Junae,你累了一天,多补充点。” 梁佑瑾礼貌回笑,点点头。她每一次在国内五星酒店中餐厅用餐都腹诽,为什么这类中餐厅都是粤菜啊,好不对口味啊。 左斯年看到梁佑瑾的时候,她正小口小口喝着一碗佛跳墙,兴致缺缺。他低声笑了。“左老师,您看……”身边搭讪的同行还想问什么,左斯年微微颔首,太晚了,我要早点休息。 然后大步流星走过去。 才七点……休息什么?这个女生看着左斯年挺拔修长的背影,标准的倒叁角衣架,说是模特也不过分,休闲西装将他身材衬得恰到好吃。女生失望的叹气,转身。 梁佑瑾潦草吃了几口,和田倬一同去check in。 “什么!竟然没有房间了!”梁佑瑾不可思议。 参展人多,附近酒店都订满了,她是临时决定过来的,会务组同事没有给她留房间。Lee本来就约了B市老同学叙旧过夜,吃了饭就走了。田倬犹豫良久,说道:“Junae,不如……” 梁佑瑾无心听他说什么,摆摆手打电话联系熟悉的几个供应商,得到的回答都是,满房。 她郁闷站在酒店大堂,翻着手机联系薄,想着在B市还可以求助谁,蓦然,田倬过来帮她拿登机箱,两人手无意中碰到一起,梁佑瑾下意识马上躲开,侧首看他。 “Junae,会务帮我和Lee安排的是标间,他今晚不在,如果您不介意……” “我介意。”左斯年走过来,对着田倬说道。大手一伸,从梁佑瑾手里接过行李,梁佑瑾有点懵,想挣脱,他却覆在有些冰凉的小手上,不放。 田倬摸摸鼻子,看着两人交迭在一起的手,又看到面前的这个男人目光炯炯,稍微拉开了和梁佑瑾的距离:“您先生也来了?那不打扰,晚安。” “你怎么在这?”田倬走了,梁佑瑾挣扎着甩开左斯年的手,心有余悸环顾四周,祈祷不要在这里碰到认识人。左斯年顺势接过她的行李和手袋:“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就和他睡一间房了?” “你发什么疯呢?” 左斯年才不管大堂有没有熟人,揽着她的腰走进电梯:“我还在呢,你就和其他男人说说笑笑的。” 梁佑瑾冷着脸:“你哪只眼睛看到了?你被迫害妄想症啊?” 他刷卡,推门,帮她把洗漱用品拿到浴室,一边脱外套一边道:“男人最了解男人,就那个眼神,我一眼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梁佑瑾蹲在小冰箱前,不理他,找出来冰桶和酒杯,打电话给客房要了冰和红酒。左斯年看着她气鼓鼓的小脸,捏捏:“晚饭没吃饱吧。是不是想吃响油鳝丝,蛋饺,腌笃鲜,爆鱼……” 梁佑瑾咕咚一声咽下口水,一把打下他的手:“讨厌。” 左斯年哈哈大笑,他太了解眼前这个人了,上下两张嘴,哪张没吃饱都会发脾气。他把自己扒个精光,哼着小曲走进浴室。等他擦干出来时,梁佑瑾还是兴致缺缺趴在床上,衣服都没换。 他从后抱住她,下巴蹭了蹭发顶,柔声:“下周我不值班的时候,回我那,想吃什么,我补给你。” 梁佑瑾翻过来,挂在他脖子上撒娇:“真的?”这几天在C市,吃辣吃的胃疼,今天这么晚了又草草吃了一顿不合心意的饭菜。 他啄着她的脸颊,贴在她唇边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两人静静相拥好一会,梁佑瑾终于放松下来,精神一松懈,困意就袭来。左斯年帮她脱了衣服,拍拍翘臀,催她去洗澡。 他拿起吹风机,把她围在怀里,细心吹弄发梢。 一天辗转两个地方,难免疲倦。她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拿起他帮她准备好的红酒,眯起眼睛,享受着:“左斯年,你从哪搞的那套私处护理啊?” 长指穿过黑发,他贴着她的后背,揶揄道:“是不是效果明显。” 她回头用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瞪了他:“还没跟你算账呢,别嘚瑟。” 风机声音停了,左斯年调暗灯光,也拿起一杯红酒,和她轻碰:“那你是要先算账还是先睡觉?” 梁佑瑾已经钻进被窝准备好了姿势,声音渐弱:“会周公。” 才八点多,左斯年没有早睡的习惯。他调高了空调温度,半躺在梁佑瑾身边,靠着圆枕,静静看着她的睡颜。 卸下防备和紧张,她还是他的小女孩,一如从前,纯净,无邪。 他打开手机,从通讯录里找到M教授,迟疑了一会,开始编辑信息。 葫芦:感谢ats,Mia,星星糖,童言无忌,meiwenme,tingting123,非离公子,鱼肉丸子汤,Han,抓猫,Pan,Dingdong……的珠珠!还有好多小可爱一直在追文投猪猪,真的感谢,鞠躬! 今天是我的破壳日,翻看你们的留言,你们的认可这真的是我最棒的生日礼物! 45、算账(2800H)(稍后还有一更) M教授回复很快。左斯年和他一来一往,竟也聊了好久。对话结尾,左斯年问M教授什么时候有空,再去当面感谢师恩。 梁佑瑾不安的卷着被子翻身,露出胳膊腿,他帮她拉上被子,在耳边低声:“热了?”她迷迷糊糊回答,又转身睡去。左斯年调低温度,贴在她身边,戴着耳机看手术视频。 越看越兴奋,等到她半个身子钻进怀里的时候,左斯年才意识到已经很晚了。梁佑瑾睡得早,睡到了凌晨两叁点,解了乏,醒了。 每次半睡半醒时候,性欲总是高涨。再加上身边一直有具滚烫的身体贴着自己,男性荷尔蒙的诱惑直面扑来。她撒娇着蜷在他怀里,皮肤微微发热,小脚摩挲他的股骨,胫骨,脚踝,一路向下。 “嗯……你还没睡啊?”她慵懒拖着尾音,小手搭在男人胸前,借力翻身爬上男人腰间。 被子下面的两人交迭在一起。 “这不是等你来找我算账么。”左斯年放下手机,摘下眼镜,双手环在水蛇腰间,手指沿着脊柱一节一节跳舞,最后落在股间,越过菊穴停在逼缝处。 梁佑瑾很满意左斯年的觉悟,更满意他就这么赤裸着身子随时准备上阵。她提臀坐在他胯间,扶着结实的肩膀,双瞳剪水:“我和你那些女人,谁的技术好?” 他哑然失笑,亲亲她嘴角那个小梨涡:“我都说了,只有你一个。至于你的技术……没有比较,分辨不出好坏。”梁佑瑾说不上心里什么感觉,她没资格要求左斯年为她守身如玉,并且一再暗示自己肉体合拍不代表可以交付真心,但就是控制不住要去瞎想,去比较。 这么多年,作为正常的男性,怎么纾解欲望啊,作为优秀的外科医生,肯定不少人追啊,他口口声声说着暧昧的话,不终究还是有了女朋友了么。 就算这根肉棒只入过一个穴,一想到他可能亲过别的女人,甚至除了插入什么酱酱酿酿的事情都做过,就越发觉得烦躁。 她嘟着嘴,又有些生气,故意弄疼他,抬起屁股就往下吞早已昂首的肉棒。左斯年扶住她,没有前戏,最伤的是女人,他翻转两人位置,拨开湿润的花瓣,找到阴蒂,伸舌舔弄。 “啊……要死了……”梁佑瑾握住眼前的阴茎,从阴囊开始宠幸,湿淋淋的舌尖一路刷上龟头。 “那我呢?我和你老公,谁厉害。”左斯年实在忍不住了,他从一开始就想问,每次都这么尽心尽力讨好她,到底有没有比别人做到更好。 “当然是……啊……”话还没说完,她就被他突然加入的手指插得破碎了声音:“当然是我老公做起来更爽。” 左斯年心里暗骂一声,操! 好家伙,她话音刚落,就感到穴间又加了一指。左斯年惩罚似的,食指和中指抠弄着G点,大拇指按压阴蒂,牙齿轻咬阴唇。手口并用,不多时,淫水湿润溢出,甚至在抽动间泛出白沫,堆积在穴口。 好痒,好馋。梁佑瑾翘着屁股往他脸上蹭,迷蒙着双眼看着手里这一根。滚烫粗烁,马眼滚落一滴前精。她舔舔嘴角,伸出舌尖,把那一滴卷进嘴里。 有点腥,有点咸。 这味道瞬间击中了她,她尽根吞下阴茎,卖力吞吐,甚至让龟头抵在喉管那处软肉。一边撸动一边舔弄,她就是要玩他,让他再没有心思花在别人身上。 深喉带来的刺激不输插在小穴中的温润,左斯年又埋入一节手指,更深更快顶着阴道壁上粗粝的一点,梁佑瑾受不住,先丢了,穴内涌出大量阴精,他张口,全部吞下。 口水声和淫水声在夜晚安静的房间里异常响亮,明明刚小小高潮过,在淫靡声音的刺激下,梁佑瑾又不满的摇着屁股。 左斯年用最传统的体位进入,掌控全局。她娇软得像只猫,极尽媚态勾引他,让他失控。他确实失控了,他按着她的小腹,打桩机一样次次深入,噗嗤噗嗤,啪啪啪啪,黑粉色的阴茎不断进出充血的两片花瓣间,恨不得将卵蛋也挤进去。穴口被撑得成了薄薄一层膜,吞裹着肉棒,讨好得分泌着爱液,将柱身润得湿滑,抽插顺畅无阻。 他却没心思去看股间交媾的场景,一双黑眸,深深看着身下的女人,随着每一次肉体的贯穿,将感情也释放在她心里。 被他这么盯着,比被肉棒肏着更令人浑身颤抖。她嘤咛一声,闭上眼,几乎同时,他的唇贴过来。两人口齿相缠,津液流下,他舔着她的舌,她的齿根,不甘心,再问:“谁厉害?” 穴里的抽插放满了速度,她夹着不让他出去,他忍着,偏不给她。 梁佑瑾铁齿,自己揉着阴蒂,给欲求不满的性爱加点作料:“我老公啊,只有他能肏爽我……啊……你……你干什么左斯年!” 男人突然马力全开,肉棒插穴的动作甚至出现了幻影,他狠命地用龟头和冠状沟去勾弄骚穴,把股间的淫水涂抹在她胸前,拉开雪白的大腿,眼红地在上面啃咬,吸吮,留下一串串草莓:“真淫荡,一根鸡巴满足不了你是么?” “是啊!”极乐将至,她满嘴胡话:“最好是嘴里吃着一根,下面夹着两根,被肏喷,被射满,被……啊……好胀……” 这张可爱又可恨的小嘴,一到床上就淫词浪语,左斯年分辨不出真假,将她的玉足放在肩上,感受到穴肉的催促挤压,臀间耸动上百下,先把她肏到高潮。 “嗯……啊……到了……啊啊啊!”她大喘着气,高声呻吟。 左斯年放满了速度,沉浸在温柔乡里,笑着亲上她染了玫色的单眼皮:“舒服了?” “累了。”她平复着呼吸,双腿瘫在床上。 “是谁刚才说要被肏喷,被射满啊?”左斯年拉起她的腿,折过去,将她还红肿的腿心彻底暴露,梁佑瑾惊呼一声,他提议:“试试Butter Churner?” 梁佑瑾有常年健身的习惯,左斯年早就想跃跃欲试,和她玩点进阶体式。 帮她摆好手臂的支撑体式,他起身虚坐在她股间,插入,穿透。 “太深了……啊……”她用肩和手臂支撑着体重,从后背到足尖都倒立在空中,大张着腿心,让男人之上而下深深凿开穴道。 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深度,加深了快感,两人彼此取悦,目光胶着。左斯年抚摸着细滑柔嫩的臀瓣,借着重力,开垦阴道每一处角落。 梁佑瑾觉得自己的耻骨联合都要被肏开了,太深了,不同于往日肏进宫口那种深入,这样的体位带来的穿透力是全方位的,由身至心。 爱意在两具年轻的身体间流转,从男人的龟头流到女人的阴道深处,再散至四肢百骸。 这么深入的肏弄,没几十下,梁佑瑾就溃不成军,缩着穴,饥渴地夹紧肉棒。穿透越来越猛烈,阴道深处的穴肉有规律的收缩,直至快感迸发。她近乎失神,大叫着泄了。 太爽了,第一次知道阴道深处的高潮是如此震撼。 左斯年适时托着她慢慢躺回床上,从侧面再次肏入,咬着她的肩膀,做最后的冲刺。肉棒堵着穴口,她一肚子的爱液淫水憋得难受,叫嚷着不要不要了。 “你往哪逃。”左斯年搂紧她。 “难受……”小腹填了满满,她又想泄。紫黑的肉棒肏得正舒爽,小穴高潮两次,已经又湿又软,他满意地低吼,抓着她的丰乳,汗水一滴一滴落在她身上:“嘶啊……射了……” 她趁着他射精的一刹那,踢开他,喷了满床。 一时间,女人的爱液和潮水,混着男人仍旧喷射的精液,将床单蹂躏得一塌糊涂。 那一晚没尽兴,左斯年比梁佑瑾憋得更难受,本以为要再过些时日才能将她拐上床泻火,没想到今日B市偶遇,那就提前大餐! 精液一半射在了穴内,一半射在了小腹上,女人的黑色卷毛上挂着白浊,花瓣微肿,白皙腿侧皆是吻痕。 “活儿还不错啊……”梁佑瑾抬手,难得柔情,抚摸着男人的面颊。 “以后,能不能回我的信息?”左斯年趁机提要求。 呦呵,这是趁火打劫呢?她说:“看心情吧。” 小瑾:身体不够柔软都应付不了你啊! 左斯年:跟着我,一起打开新世界大门! 46、假戏 周五下午的门诊,患者不多,左斯年在诊室里翘着二郎腿随手翻看刚从图书馆借的两本书,手绘人体解剖学和人体素描。 每次术前谈话,下级医生都赞叹他给家属画的示意图简单直观易懂。 “肝是肝,肠是肠。”用师弟的话,就是这么形容。 左斯年答应下次在大查房后分享一下,师弟说自己上学时候学的医学美术都还给老师了。左斯年哈哈大笑:“体育老师教的美术,我倒是还留着点叁脚猫功夫。” “眼睛说会了,手学废了。”师弟问左斯年有啥好建议。 “看看克久拉霍雕像,包教包会。”他神秘地压低声音。 正溜号,有人敲门,Johnson兴冲冲进来,问左斯年周末有没有空。Johnson拉着他要拜托一起给朋友的求婚仪式摇旗呐喊,还蛮特殊的求婚仪式,真人实景剧本杀。 “一起一起吧,六缺二。” 左斯年兴致缺缺,脱下白大衣,一边洗手一边说:“下周要给本科生讲课,周末备课,再说吧。” e on,左,你真的应该见见我的朋友们,都是超级渲染好心情的大帅比。” Johnson对男人感兴趣,左斯年对那些大帅比可不感兴趣,对女人也不感兴趣,除了梁佑瑾。 “我去了人也凑不够。” “拉上你的那个她。”Johnson冲他眨眨眼睛,暧昧的一笑。 左斯年又想退缩,梁佑瑾下了床不认人,翻脸比翻书快,总是把各种信息电话当空气,他有点气馁。Johnson打了个响指:“面对,你还记得我们咨询时候聊的么?每当你觉得想回避,就试着直面,沟通。” 被拒绝太多次了,左斯年不抱希望又给梁佑瑾发了信息,没想到这一次,梁佑瑾回:“好,我会准时去。” 六个人,两两配对,半玄幻半现实的本子。 Johnson和一个高个子男人组CP,那个男人高个,平头,黝黑,宽脸,单眼皮,话不多,除了读剧本和介绍身份,多数时候只是充当壁花先生。 另一组就是今天的主角,肌肉男和戴眼镜的文静书生组合。腐国呆久了,一目了然,梁佑瑾耳语左斯年:“他们这里面……不会有暗恋你的吧?”左斯年差点没笑出来,佩服梁佑瑾的脑回路:“要是有,你就拱手相让?”女人瞥了他一眼,扭过头去读剧本。 六个人入戏很快,临到最后有一个环节,作为唯一的女生,梁佑瑾要扮演厉鬼,按照剧本对每个人耳语一个秘密,再咬对方一口。梁佑瑾还没消化任务,DM打开音乐,关灯锁门。她只好硬着头皮,还好,这些男人对女人也都“敬而远之”,她做做样子就成。 走到平头男身边,男人低声问道:“我们见过么?为什么我觉得你很眼熟。”梁佑瑾摇头。 最后一个是左斯年,黑暗里,当她走到身边,他早就一把揽住她的腰,臭屁的伸着头,露出脖子等着梁佑瑾咬,梁佑瑾突然像是口渴的吸血鬼,竟然吞了口水,最后隔着衣物咬在他肩膀上。 最后一幕,真相大白,大家需要带着剧本里的身份互相对彼此的CP说一段话。梁佑瑾的剧本那段话好长,DM引导说,假作真时真亦假,可以不照本宣科,鼓励自由发挥。 梁佑瑾还是拿着剧本一字一句念给左斯年听。 左斯年却潇洒的合上本子,定定站在梁佑瑾面前,含情脉脉,盯着她的眼:“我想和你在一起。过去那些陪伴,我都珍藏。未来,我只想和你四季叁餐,一世一双人。你喜欢看剧,旅行,我都希望你的计划中有我。想让你工作不再那么辛苦,回家有可口饭菜,所念皆有回响。” 梁佑瑾低着头,好一会才找回声音:“你剧本还挺复杂,背得不错。” Johnson带头鼓掌:“哇好感人好感人!”拿出手机要拍照,梁佑瑾马上拉开两人距离,挡住Johnson镜头,严肃解释:“不要拍照,他只是我的客户。” 左斯年和Johnson皆一愣。 Johnson最先反应过来,看到她手上的钻戒,继续起哄,那就抱一下吧,剧本里你们这一对也是苦尽甘来呢。左斯年上前抱住她,梁佑瑾有些别扭,没动作。 贴在男人怀里,她心中无比纠结。脱光了衣服两人什么没羞没躁的事情都做了,穿上衣服却尴尬腼腆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私下里关起门她骄纵,耍赖,作妖,在左斯年面前极尽胡搅蛮缠的本事,可是一旦回到人情世故的社会中,她很想远离他,真的不想和他扯上一点关系。 不想让他的朋友,同事,任何社交圈子知道,她和他曾经有过亲密的关系。 不过他在乎,在朋友面前,第一次承认,第一次正大光明抱着她,即使是假戏真做,他也珍惜这次机会。 葫芦:《皓川美术馆》真的很好玩~ 47、真做(H轻微SM) 入了夜,下过雨的冬天,刺骨的寒。两人信步街头,梁佑瑾将围巾又裹紧了一圈。 “冷?” “嗯。” “那今晚去我那吧。”左斯年握住梁佑瑾冰凉的小手:“两个人抱在一起,比较暖。”梁佑瑾挣脱开,将钻戒摘下扔到包里,再次回握住他的手,点了点头。 “刚才……那两个人蛮感人的。”她说。 没想到最后下跪求婚的是文静书生,他说完自己的台词,上前抱住肌肉男,舌吻。肌肉男又笑又哭,像是得到了糖的孩子,害羞又幸福,撒娇着回抱爱人。Johnson吹过尖锐的口哨,其余四人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纸炮,砰砰,一对新人满身滑稽的五彩纸条和亮片,DM贴心更换BGM,林俊杰这个行走的CD送来祝福。梁佑瑾笑着跟着哭,手都拍红了,她对左斯年说:“下一次结婚,我也要用林俊杰这首歌。” “我呢?”他问。 梁佑瑾故意不去回应,顾左右而言他:“你演的也不错。” 绿灯变红,一双人伫立在梧桐区街口。梧桐树已经没了叶子,树上的霓虹灯幻变着颜色,远处的CBD大楼烟煴在雨夜的冷雾中。 左斯年弯下腰,逼着梁佑瑾和她平视,他双手拉着她,面对面:“那不是演戏。我说的都是真的。” 梁佑瑾的目光越过眼前的俊颜:“绿灯了,我们走吧。” 不答应也对,不然,就太不公平了。好像目前也只有这个肉体可以吸引梁佑瑾了,左斯年寞落地笑,摇摇头,快步追上已经走到马路对面的女人。 梁佑瑾洗完澡,却发现屋里灯光全熄灭了。左斯年点燃香氛蜡烛,摇曳的火苗映出他的笑:“今天玩点不一样的?”梁佑瑾在性事上一向放得开,她的启蒙是左斯年,所有的快乐都是他带来的,至少在床上,她对他是完全放开和信任的。 她爬过来,搂着她的脖子:“怎么玩,你玩我还是我玩你。” 左斯年哑然失笑,从床头拿来一个木盒,梁佑瑾好奇的打开,里面玩意还不少呢,她会心一笑,挑了一个眼罩自己戴上:“所以,第一回合你先来?” 她今天穿了暗红色的丝质深V系带和式睡袍,堪堪遮到大腿根部。此时她乖巧坐在床上,胳膊撑在身前,胸前山峦起伏,嫣红的唇鲜艳欲滴,微微嘟起。 左斯年缓缓举起手指点上丰满的朱唇,轻柔触碰。眼睛被蒙住,所有的感官触觉都被放大,梁佑瑾微颤,轻启樱唇,含住手指,收住牙齿,柔软的舌头挑弄着指尖,甚至前后晃动小脑袋,吞吐着手指。 涎液从嘴角留下,下身袭来瘙痒和空虚,梁佑瑾探手向下,将那一小块布料拽到一侧,直接插进去一指节。 左斯年在梁佑瑾嘴里抽插着手指,看着穴内的另一双手同样进出模仿着交媾,神色一暗,下腹一紧,抽出手,直接吻上去。 “唔……”清冽的气息铺天盖地,梁佑瑾贪婪地吸吮入侵的舌头,舔弄着齿根和唇角,啧啧有声,小穴水声汩汩,她又加入一指。 不知为何,今晚的快感来势汹汹,自渎没几下,她竟然有些受不了。她一边疯狂插着自己,一边揉着顶端的小豆豆,狠狠吻住他,拼命吸纳鼻间男人的气息。 好想要,穴肉使劲往外排斥手指,却意外带来舒爽,她即将小小爆发一次,体内的骚动刚稍微舒缓,却被人钳制。 左斯年将梁佑瑾双手绑在一起:“那个地方是你能摸的么?”话毕,惩罚性扇打娇俏的臀瓣:“没有主人的命令,不许高潮。” “啊……不要……”穴内突然空无一物,她从云端跌落泥土。闹着脾气用屁股去蹭他的下腹:“你把我的手指拿出来,用什么补偿。” 他褪下内裤,阴茎已经受不住,面目狰狞,看到流着淫水的小穴,更是馋得又粗大一圈。他把肉棒抵在入口处:“求主人肏你。” 嘴上强势,左斯年却地位低下,哄着她。女人难得配合,像是给她的性奴一点甜头,嘴上应着,语气仍旧傲娇:“进来,肏我。” 尾音未落,龟头已经入了穴内,他抓住她的手腕扣在两侧,顶胯向前,熟练地将身下人带上一波又一波浪潮。真湿,真浪,他感叹着,这么美好的姑娘,大张着牝户声色犬马邀请他的闯入,他恨不能插在里面永远不出来。 梁佑瑾浑身没脱下一件衣服,却被从里到外肏了个透,睡衣被扯开,可怜的挂在身上,两团绵乳被掏出随着肏干的节奏前后摆动,纯白色的内裤仍旧套在身上,裤裆处却被拧成一股线,深深嵌入两股之间,随着肉棒的抽插,竟然带给了菊穴一丝快慰。 传教士的姿势便于掌控,男人肆意驰骋了几百下,放任自己先交代在嫩穴里一次。他知道她喜欢又热又浓的精液冲刷阴道的快感,果不其然,她扭动着腰身,勾住他,承接了所有,被肏到丢了魂,泄了出来,染湿他的小腹。 他没有温存,抽出肉棒,骑在她脸上,抬起她的下巴,捏住她的嘴:“帮我舔出来。” 腥膻味混着男人发情的味道扑面而来,她用脸摸索到眼前的性器,贴在脸颊上吞进嘴里。 从来没觉得口中的触觉如此敏锐,她含住一侧卵蛋,隔着阴囊在嘴中轻轻含弄,惹来男人隐忍地呻吟。听闻,梁佑瑾心里无比满足,继续宠爱另一侧。 微凉的鼻尖从根部嗅到顶端,她从顶端含住,反复舔弄,唾液将柱身润得湿亮。 她看不到,他在摇曳的烛光下看得一清二楚。 太色情了。 只要一碰到她,他的理智总是全线崩溃。左斯年受不了她的慢条斯理,虽然很享受,却忍不住想肏这张嘴。他抓住她的发,让她仰着头,接受欲望的贯穿。 她努力放松喉咙,深深容纳他,讨好嘴里这根肉棍。虽然在帮他做,她下面又泛滥了。女人吐出肉棒,撒娇:“给我好不好!” “乖,咬出来就给你。”刺激突然中断,男人急迫的又把粗长一根往檀口中塞。 “唔……”梁佑瑾闷哼一声,剩下的呻吟被鸡巴堵住。他太坏了!刚发泄过后的肉棒异常坚持,她嘴巴都酸了也没吸出来。她生气吐出孽根,转身趴在床上,喘着气催促:“快点。” 看来她真的急了,竟然需要他从后骑她,需要这么深入的肏弄去解痒。 牝户没含住期待已久的肉棒,他到底又插进了她嘴里。她抚摸着结实的腹肌,只好配合他的节奏吞吐,在她耐心即将告罄之时,终于,他低吼着在她嘴里爆发。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48、真做(二)(H轻微SM) 梁佑瑾跪趴在左斯年胯下,双手反剪,嘴角和穴里都是精液,却仍旧努力吞吐身后的巨硕,不断用言语刺激左斯年:“小穴还要吃精液,哥哥射给我好不好……” 左斯年简直爱死梁佑瑾这张小嘴,在床上就没一个字的正经,胡言荤语张嘴就来,明明是知书达理叱咤风云的职场精英,却意外反差得骚浪淫荡。入了几百下,杀红了眼,却还是吊在那里,差了点什么。左斯年拿起香氛蜡烛,微微倾斜。 “啊……”光滑的脊背上突然一烫,梁佑瑾缩紧穴道,外力的影响比主动的收缩更甚,这一缩,左斯年差点交代在销魂窟内,他深吸一口气找回主动,确定梁佑瑾可以承受,沿着她脊背滴下一滴又一滴。 瞬间,天然精华萃取的香氛暗香浮动,混着情欲的味道,更浓,更甚,杜松子和柏树球的前调萦绕鼻尖。 嗅觉,痛觉,触觉在黑暗中格外敏感,梁佑瑾随着左斯年的动作不断夹着穴内的阴茎,直至阴道深处渐渐有规律的收缩,她埋进云朵般的被衾,低声呜咽,晃动屁股,催着身后的男人送她到巅峰。 左斯年抱着浑圆的臀,灵活的舌尖从后颈一路舔至腰窝,猛插几百下,顶着花心将身下的女人肏干到高潮。 “啊……啊啊……唔,好舒服……”梁佑瑾动情呻吟,向前爬,失了力气倒在床上,湿滑的肉棒被迫挤出。 左斯年掰过她的脸,狠狠啃咬娇气呻吟的小嘴,梁佑瑾任她索取,良久,才平复气息,撒娇道:“讨厌,左斯年,松开我。” 一双手刚得到自由,梁佑瑾摘掉眼罩,偷腥的猫似的满足,脱掉身上浸着汗水、精液、淫水的睡衣,慢条斯理褪下内裤,一条腿抬起,露出泥泞的洞口,馋得左斯年喉结滑动,很想扑上去舔干净。 梁佑瑾把腥臊的内裤往左斯年脸上一扔:“玩够了么?轮到我了?” 她从木盒子里挑出一串稍硬的软胶珠子,坏笑着凑过去,撸动着仍旧坚硬的男性:“谁是主人?” 左斯年的欲望被掌握其中,他爽快得皱眉呻吟:“老婆……你……你是主人,别停。” 男人的呻吟像是另一种催情剂,梁佑瑾恨不过他轻易就能撩动自己,抚上了左斯年的菊穴,明知故问:“有没有人玩过这里”。左斯年没想到梁佑瑾这么放的开,一股奇异的快感从心底升起,羞臊混合着期待:“没有……” 梁佑瑾从身后拿出皮鞭,收了几分力气打在他屁股上,趴好。 左斯年眼底闪过一丝光,羞耻地配合她的指令。 她慢慢探入他后穴,浅浅扩张,他指着木盒:“小瑾,润滑剂。”她冷笑一声,不需要。然后从下体抠挖了一手的泥泞,高潮后的爱液混着男人的精液,又湿又稠,她就这样把满手的粘稠涂在后穴,顺着湿滑,由浅及深。 察觉液体不够,就再次从嫩穴里淘出淫液涂在男人身后的洞内。 手指进进出出,越来越深,左斯年虽知她在床上的浪荡,却感叹每一次她都给他新的惊喜啊! 直至一根手指进出无阻,梁佑瑾拿起肛珠,先是塞进自己阴道一小节:“啊,爽,别急,这就给你。”用女人体液润过的软胶珠子,滑腻不堪,想到梁佑瑾到底心疼他第一次,左斯年偷偷感动。 温润的小舌舔弄菊穴,甚至微微陷入,左斯年也向后撅起来屁股,梁佑瑾将肛塞慢慢塞进肠道,左斯年竟然该死得仰头呻吟,肌肉喷张,她一手抽插着肛塞一手安慰着囊袋,感受到子孙袋和肉棒又紧了一下,不禁感叹,真是男色可餐,这么美好的男人竟然被自己玩弄,那种成就感简直无法形容。 柔软的胶球在肠道内弯曲如蛇,一颗一颗,触感清晰,左斯年舒服得无以加复,她掌控着男人的快感,逐步加码。在即将崩溃时,她配合他,一颗一颗,随着节奏往外拉胶球。左斯年喷射而出,高潮又快又猛,直冲天灵盖,浑身触电般兴奋,不知今夕何夕。 她看着男人瘫在床上回味,手指怼怼刚吐过一次的肉虫:“你的第一次都是我的了。” 左斯年起身抱住她:“每一次都是你的。” 两人滚着滚着,肉棒又蠢蠢欲动。“小瑾……”左斯年央求着抓着她的手,一双黑眸看着他,像是忠诚的狗在邀宠。她跪坐在他身后,摸了摸还张着小口的后穴,伸进一指抽动。他眯着眼睛,把自己交给她。再入一指,两指弯曲,隔着肠壁去勾弄那一点,深处的痒被勾起,左斯年竟然自己撸动挺翘的肉棒。 梁佑瑾伸脚踩住了他的手和肉棒,白玉般的脚趾磨着龟头铃口,左斯年濒临崩溃:“主人……主人,求你,让我出来……” “没有主人的命令,不许高潮。”她以牙还牙。左斯年哭笑不得。 终于,她玩够了,决定给他个痛快,梁佑瑾一手在肠腔内抽插,一手撸动阴茎,双重的快感灭顶般袭来,一股接一股精液喷射而出,左斯年同时浪荡呻吟:“啊……嘶啊……” 梁佑瑾从后面攀上他的背,一起侧躺倒在床上:“我表现棒不棒?” 左斯年回头在她脸上香了一口,将额头被汗水浸湿的碎发别在耳后:“宝贝儿最棒了!”而后回味道:“泌尿外科轮转时候,总有老师打趣给患者做指检能直接送上前列腺高潮。” 梁佑瑾好笑:“怎么着?得着味道了?你不会去找今晚一起剧本杀那些人吧?” “说什么呢。”左斯年抱着梁佑瑾去浴室:“我浑身上下都是你的!” 葫芦:我很贪心的,我就是既要又要那种人,叁次元里希望生意顺利,纸片人世界又希望你们喜欢我的故事,经常幻想有一天也能给你们写to签,哎,不然童子功练就的一笔好字都没人看到,嘻嘻! 49、机会(重要剧情) 男人昨晚彻底被“蹂躏”,也终于没在大清早爬起来。幸得今天周末,不然这注定是他职业生涯上至暗时刻。试想查房不仅迟到,走路还不良于行,很难不引起同道和患者的困惑啊。 梁佑瑾醒来时,大床上只身一人,她神清气爽伸个懒腰,冲了澡,拿起左斯年放在一旁帮她准备的干净睡衣内裤,心里还算是满意。 难得清闲,她光着脚慵懒走去厨房,看到男人戴着围裙在忙,抽油烟机的噪音有些吵,他回头说了一句什么,她没听清,也懒得在问。梁佑瑾光着一双玉腿,穿着刚遮过屁股的睡袍,踱步到男人身后,有意无意蹭了他一下,转身打开冰箱,拿出牛奶,又从消毒柜中抽出马克杯,按亮咖啡机。 左斯年贴过来,这次她听清楚了,男人半是责怪半是关心:“怎么不穿拖鞋,当心着凉。”本来就有痛经的毛病,平时却丝毫不注意。她不说话,靠在料理台上等咖啡,看他将葱姜蒜切成末,手起刀落,利落干脆。 “我稍后帮你端过去。”左斯年把她赶出了厨房,擦身而过时偷偷亲在她光滑的脖颈。 梁佑信步走到书房,在顶天立地的书架前随便翻看,芊芊手指滑过一排书脊,全是些大部头的医学专业书籍,她兴致缺缺。而后是漫画,和素描类的札记,嗯,这很左斯年。 严谨和浪漫相结合,可以看似高冷,却又贴心温柔。 脚步顿了一下,她停在书架上的相框前。 左斯年端着咖啡走过来时,正看到梁佑瑾仔细看着手中的照片,她沉浸在回忆里,食指抚摸着照片里少男少女的面孔,模糊,又清晰的面孔。 “咖啡好了。” 她马上从记忆中抽出,状若无事将相框放回书架上。 他走过来,将咖啡端给她,抬手整理相框,两张照片并排立在书架上,照片中的人站在同一个背景下,却是隔了七年。那是他们第一次,以及最近一次去迪士尼拍的合影。 两次合影中,左斯年都是笑着,梁佑瑾都是笑得比哭还难看。他问她,去迪士尼不开心么。 怎么会不开心,那么梦幻的地方,又怎么会开心,在那里,她见证了他有多不爱她。 左斯年觉得,同样的人,同样的场景,仿佛提示这对年轻的恋人从未有分开,一起携手走过多年岁月,感情未变。 他揽上她的腰,手滑下,覆在光嫩白皙的臀上,毫不色情满心爱恋地抚摸:“你当初,结婚时一点都没想过我么?” “在心里,我已经嫁过你一次了,所以我真的毫无遗憾的去结婚了。” 左斯年瞬间被击中,动弹不得,细细回味她的话。这是梁佑瑾第一次如此直白清晰表达对他的感情。如果说他曾经猜测,动摇,那么今天此时此刻,他再不怀疑。 他紧了紧双手,锁住怀里的人儿,劫后余生般庆幸,虽然没有失而复得,但至少他还有机会修补,他轻声问道:“能嫁第二次么?” 梁佑瑾讪笑:“你觉得呢?同样的坑我跌倒两次,我是骂这个坑太鸡贼还是怪自己太愚蠢?” 左斯年眼中期望的光又暗淡,他很想说,永远没有人会把同样的错误犯两次,如果说第一次是犯错,第二次,其实是一种选择。 “不是同样的坑。”他说:“我们都无需刻舟求剑,我也从不奢望如果可以再重来。我们分开过,各自向前,只不过又再次相遇。站在你面前的,不再是过去的左斯年,你也应该给现在的我一个机会。” 他想承诺,又觉得那个字太沉重了。如果爱能随便说出口,就失去了该有的分量。 她打断微妙的气氛,推推他:“什么东西糊了?” 左斯年猛然想起砂锅里还炖着腊鸭,忙快步走去厨房。梁佑瑾好奇看着他螃蟹般的步伐:“你腿疼?” 他涨红了脸,憋了半天:“不。” 她端着咖啡紧追不舍:“那你哪疼,怎么这么走路?” 男人正垫着防烫手套打开锅盖,盛出一小碗烫头,小口尝着味道,丢给她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女人坐在料理台外的高脚椅上,托腮看着他忙碌的身影,突然就心领神会,长长哦了一声,坏笑着:“我也让你体会体会破处的滋味儿,哈哈哈!” 左斯年捻起花雕糟卤鸡翅,撕开一小块肉喂进正得意笑着的小嘴,问道:“味道怎么样,咸不咸?” 梁佑瑾猝突然被投喂,意犹未尽舔了舔唇角:“真好吃,还要!” 怎么有人能在床上和床下说一模一样的话,气质却有一百八十度反差!专吸男人精血的小妖精此时就是个嘴馋的小姑娘,坐在桌旁,晃悠着两条腿,专心等开饭。 门铃却突然响了,梁佑瑾跳下椅子跑过去,看着视频对讲窗,诧异:“他俩怎么来了?”而后像是被捉奸在床的小叁一样紧张,逃回卧室翻找能正常见人的家居服。 左斯月可爱地皱着鼻子夸张大喊道:“好香!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左斯年,今天我们可有好口福了!”薛大胖和左斯月刚进门,放下东西就直奔厨房,大胖偷吃了一颗糟卤虾,回头又帮左斯月剥了一只:“你哥轻易不露手艺,今天我们俩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左斯年催着两人洗手帮忙布置碗筷,也有点猝不及防:“大胖,你们来也不提前打招呼。” “幸好搞了突然袭击,不然哪知道你……” 薛钰说到一半,愣了。梁佑瑾换了长衣长裤,从头到脚包的严严实实,从左斯年卧室出来。她不自然扯出一个笑容,尴尬又无处遁形。薛钰恍然大悟:“内什么,小瑾回来了呀,嗨,我说呢,正好我们带了酒,给你接风洗尘。” 葫芦:关于收费,完结之前肯定不会加V。我更在意故事是不是足够吸引人,你们是否满意。曾经我是出版社的枪手,写了五六七八本书,放弃版权了,想来遗憾。所以想真实的和看文的小可爱们聊聊天,好看不好看的地方,都欢迎留言告诉我。 50、助攻 比梁佑瑾更不自在的,是左斯月。她怕自家老公大嘴巴该说不该说的都倒出来,又怕左斯年胡搅蛮缠因此东问西问。梁佑瑾结婚的事情,身边的这群朋友们,只有左斯月知道,她请左斯月替自己保密。 当初左斯月好奇,也震惊。反应了好半天,才弱弱问她,莺姨知道你这事儿么? 她犹记得,那天E国天气也和今天差不多,阴雨绵绵,湿冷彻骨,那时已经进入圣诞月。梁佑瑾从圣诞日历上抠出一块巧克力给左斯月,然后煮了热红酒,就像是再普通不过的一次聊天一样,波澜不惊告诉她了这件事情。 “我妈再婚后,一直旅居欧洲,也没什么心思管我。爱情和钱,她都有了,她本来就不是把人生投射到女儿身上的人。”梁佑瑾又给左斯月倒了酒。 左斯月思前想后,还是问出口:“那左斯年怎么办?” “地铁里的那句话,我最喜欢。”梁佑瑾搅动杯子里的肉桂和橙子肉:“往前走,不要在此停留。” 四人落座,薛钰带来了几桶德国白啤,献宝似的推荐给众人。梁佑瑾稍微自在一些,尽力融入,表示这个牌子的黑啤也很好喝。 “NJ路上有家精酿吧,哪天我们拔草去吧。” 左斯月捧场,连声说好。拿起公勺伸向腊鸭莴笋煲,突然,勺子悬在半空,她娇俏地埋怨:“左斯年,我最不喜欢吃鸭子了,你怎么又做这个。” 梁佑瑾尴尬,转头去夹糟卤带鱼。左斯年瞪了妹妹一眼:“我管你喜不喜欢吃,又不是做给你的。” “你还真的是见色忘……忘妹妹!” 见色忘妹妹的男人才不理会,用公筷夹了响油鳝丝放到梁佑瑾碗里。左斯月见状,清了清嗓子,得意地宣布:“我今天来呢,是要当面告诉你个消息。” 薛钰看了她一眼,默契地停筷,端端正正和她靠在一起,掩不住的笑看着对面的两人。 “我们要做爸妈了!”两人异口同声,眼中闪着希望和欣喜。 梁佑瑾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好久才消化这个好消息,满心祝福:“恭喜恭喜,来,你想吃什么,不和胃口我这就点外卖,我”她跟着高兴:“我认识几个五星酒店大厨,我帮你定私人套餐。”左斯年没料到薛大胖动作这么快:“行啊你们俩,这么快就要二人世界变叁口之家了。” 这时他才注意,原来左斯月早就把酒换成了苏打水,四人举杯为迎接新生命干杯,彼此皆是喜悦。 薛钰的目光在左斯月身上流连忘返,根本就挪不开,左斯年酸道:“差不多得了啊,要腻歪回家,别在这气人。” “我吃了肉你不也没闲着。”薛钰早就注意到梁佑瑾手上的钻戒了,他问:“这钻戒都带上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其余叁人均是一愣。 台风眼梁佑瑾同学最为安静淡定,低头喝汤,不发一言。 左斯年刚要开口解释什么,薛钰继续补刀:“我们这一圈儿人,属你最早就把媳妇定下来了。上学那会,我一提你俩的事你就跟我急。我还真以为你俩没什么,还傻乎乎给你出馊主意让你在大学那会谈恋爱,幸好小瑾没来劈我。” 左斯月心急打断:“我有点恶心,你下楼帮我买酸梅干。” “现在?”薛钰一时懵逼。 左斯月踢了自家男人一脚:“快点去。” 小瑾早就该劈死你了,这大嘴巴。左斯月心里翻着白眼,你也知道你傻乎乎,现在也没多少长进。薛钰前脚出门,左斯月马上陪着笑脸:“小瑾,大胖他不知道,无心的。” “嗯,我知道。”梁佑瑾抬起头:“谢谢你。” “结婚是喜事,干嘛藏着掖着?”左斯年早就对梁佑瑾的低调存疑。 “我非要什么都和你汇报?”梁佑瑾炸毛。 “我要是能知道你结婚,就是抢婚也要给你绑架走。” “那你早干什么去了?” 眼看场面失控,左斯月站起来拉架。她多少了解左斯年,这几年很少大吵大闹动气,但是因为梁佑瑾的事情,情绪不稳。梁佑瑾能知道什么呢,她的眼里,左斯年就是那个渣男。 左斯年说的太好听了,不要刻舟求剑。 可是过去刻下的痕迹,心里种下的刺,能说没有就没有了吗,刺被拔掉了,还有一个洞。 孕妇隔在两人中间,两人都不敢大动作,多少收敛一些。左斯月东边捋捋毛,西边拉拉架,本来这两人一个屋檐下大多时候都在滚床单,也很少触及这些让人心弦颤动的话题,如今第一次爆发,冲突难免。 “行了。”左斯月各打五十大板:“小瑾,你不也是跟他住一起了吗?” 梁佑瑾一副吃干抹净不认账的表情:“谁占了便宜还不知道呢。” “左斯年,那你想不想追回小瑾?“ 梁佑瑾大叫不妙,闺蜜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左斯年期许盯着妹妹,果然是一家人帮着一家人。 当左斯月说出那句话时,梁佑瑾忙去拉她,却晚了一步。左斯月看着左斯年:“小瑾他老公常年出差,基本不在家。” 神助攻! 任务完毕,左斯月趁着两人都呆若木鸡之时,打给大胖:“喂?买到没有啊,我又想吃榴莲了……我也没办法嘛你女儿要吃,我这就去找你。” 51、父凭子贵 左斯月走了,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大胖和月月就像是一串鞭炮,噼里啪啦,大声,快速,放完闪人,前后不到几十分钟。 两人守着一大桌的酒菜,彼此消化刚刚得知的消息。 “吃吧。”左斯年先低头,贴着爱人坐下,帮她满了酒:“我刚才不该对你大小声,别气了。你看,你出差这么久都没吃到合胃口饭菜,我答应补给你的。” 梁佑瑾脱掉长袖家居服,扔到一边,穿着真丝睫毛蕾丝白色吊带内衬,拿起酒喝下半杯,才顺了气:“左斯年,我吃你的睡你的,就是字面意思,没有任何暗示。” “是是,明白。”他细心帮她挑鱼刺。 “那你说说,要绑架我是什么意思?”她把脚搭在他大腿上,长裤从脚踝滑到膝盖,他低头就看到玉结般的脚趾踩在自己的腿上,摩擦着遒劲的股四头肌。 “也是字面意思。”他喑哑。 她随着他的目光扫到男人的裤裆,鼓鼓的一包有抬头趋势,她脚趾向前踩了踩,触感越来越硬,她却放下脚,坐好,开动。 “月月都要做妈妈了,真快。”梁佑瑾感叹。 “你是不是在吃长效避孕药?”左斯年问。 她楞了,旋即冷笑:“到底瞒不住你。” 他细心,她每一次月信时间他都记得。一个月经极其规律且性生活频繁的育龄女性,没道理这么久都不中。他心里有数,每次都故意不做防护措施,就是想着万一呢……万一要是有了,他能不能父凭子贵啊? 而且在一起这些日子,他也没发现她每日规律用药,那就是了,她在吃长效。但她知不知道长效的副作用比短效严重,且更容易导致月经不规律和痛经啊。 “我带你去我同事门诊,配个好点的长效。” 她以为他会质问,会责怪,没想到等来了这个回复。梁佑瑾没理他,吃完后擦擦嘴,换了衣服就要走。左斯年在后面追问:“下周还出差么?” 梁佑瑾猛地转身,却不想和男人擦着面碰到一起。左斯年露出牙齿,爽朗一笑,向前揽住女人的腰,鼻尖相撞,鼻息相缠。 “不要再问,也别主动找我。” 左斯年摇摇头:“什么都答应你,这个我办不到。”左斯月那句话极大鼓励了他,他本来就不理睬旁人的目光,少了某些阻碍,更方便进攻。 她就知道他是个有主意的人,果不其然,临近下班,站在办公室窗旁往下扫一眼,就看到那辆玛莎拉蒂停在写字楼大堂门口等待区。 “我是不是说不要再来接我了?” 左斯年捏捏她的小脸:“不开心见到我?干嘛苦着一张脸,走,带你吃好吃的去。”不由分说把梁佑瑾拉上车。 七上八下,来,脆脆的,趁热吃。左斯年把毛肚夹到梁佑瑾碗里。 她想到陆青青,又想到自己,不明不白和左斯年滚在一起,还挤走了人家的女朋友:“我……我是不是破坏了你们感情啊?” “什么?”左斯年不知道她的小脑瓜又在想什么。 “你知道我心窝子浅,藏不住事。我忍了很久,还是想问问。陆青青她说对你一直很好,你们” 他打断她:“我和那个人已经分手了,别提她,好么。” 梁佑瑾刚想开口,左斯年又道:“你也无需觉得她可怜。”他是个正直的人,很少在背后嚼舌头,但这一次,却略显严肃提醒:“不然她会叫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像是想到什么,左斯年又问:“她最近又找你了?”梁佑瑾摇摇头。对于陆青青,她没立场没理由去质问,却感情复杂。一方面膈应左斯年总是有女人缠着,一方面又担心自己胡闹是不是影响了别人。 她和眼前这个男人的事,只希望在两人之间处理,不想牵连无辜之人。 吃了晚饭,左斯年果然带着她回到了医院。 公务之外很少来医院,梁佑瑾一路上做贼心虚似的,专挑小路走,遮遮掩掩。左斯年大方握住她的手,毫不避讳。 “不好。”她挣脱:“别被你同事见了。” “我觉得很好。”他偏握得更紧。 剧本杀那天的拥抱,是个开端,他意识到仅靠自己绵薄之力,追妻之路漫长,要制造外部压力,在谣言中生米煮成熟饭。 梁佑瑾倘若知道男人的狗心思,怕是要咬他一口叫他松手。可从小到大,她从来就没有赢过左斯年,她感叹学霸就是学霸。左斯年却不止一次笑着问她:“你我之间为何要争输赢,我不是你的对手。” 妇科叶教授今天出特需门诊,晚上七点多,才处理完所有患者。虽然限号,但是多得是患者加号,医者仁心,叶教授能帮就帮,虽然累着,却也不忍心看到患者远道而来败兴而归。 左斯年和梁佑瑾十指相扣走进诊室,梁佑瑾含羞低着头。 叶教授:“来啦?这就是你爱人吧?坐。” 没想到左斯年口中的“同事”竟然是全国顶尖知名的妇科大拿,而且还这么年轻,目测不过四十岁上下,打着领带戴着无边眼睛,眼角都带着温和的笑。 关键是,竟然是个妇科男医生。 他没放手,和她一起坐下,简单描述了既往史和需求。她温吞,抬头不好意思:“我没想到是个男医生。” 叶教授哈哈大笑:“医者父母心。”然后一边在电脑上开处方一边确认:“我帮你开个xx,缓解痛经,随时停用随时备孕,一个月服用一次。” 左斯年拿着处方:“叶哥,这个避孕率能达到多少?我们还是挺频繁的,不想出意外。”最好出意外,但是梁佑瑾在身边,他不敢造次。 原来……他真的是不想要。 想爽,又不想承担责任。才会这么热心帮自己配药。 她不说话,任凭他拉着她去付款,拿药,开车回家。 葫芦:大家都在猜老公啊……大概八十多章会让老公出场,小提示:老公在之前其实已经出场过咯嘿嘿~ 好好嗑糖吃肉吧,老公出场后左渣男要有阵子独守空房了呢! 52、坦诚(H) 他觉得莫名其妙,刚吃晚饭时候还说说笑笑,一转眼哪句话又得罪祖宗了? 洗了澡,他小心翼翼蹭过来,抱她入怀,鼻尖贴着脸颊,若有若无的闻:“怎么一路都不说话?” 她转身背对她,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男人不允,把她翻过来,覆在她身子上,用腰身分开了她两腿,逼着她面对自己:“小瑾,你从前有什么事情都愿意跟我说的。” 她睁眼,面无表情:“你也知道,那是从前。” 提到从前,左斯年理亏,忠犬般贴上白皙的天鹅颈,舔弄啃咬,服软,求欢。梁佑瑾不给他反应,心里还想着今晚的事情,越想越憋屈。 他一路走来,品学兼优,绝不行差踏错半步,入了职场,也是平步青云,纵使介入别人的婚姻,又怎么会留下把柄呢?他不想要她的孩子。另一方面,她自己也是矛盾。避孕药是和左斯年重新蝇营狗苟在一起后才吃的,潜意识里,她也避免造成两人都尴尬的局面。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道理都懂,但面对他的坦诚,她还是失望。 王尔德说过,不够坦诚是危险的,太过真诚则绝对是致命的。左斯年两个错误都犯了,七年前在她心上扎了一刀,如今,又补一刀。梁佑瑾拉回思绪,不知如何面对正和自己如此亲密抱在一起的人。 男人怎么能知道身下人心里的弯弯绕绕,也不晓得她已经误会了自己。他用龟头去触摸那片禁地,确认她足够湿润,迫不及待跻身进去。 他知道她有点心不在焉,但他来不及充足前戏,只想合二为一,以身体的结合证明她还是他的。 肉茎进去一半,发觉甬道干涩。他暂停开拓,扣住她的下巴,抬起,湿吻。唇角的津液来不及吞咽,顺着脖颈留下,他急切地亲着丁香小舌,红唇,锁骨,来到乳沟,伸着舌尖反复描绘椒乳的形状,最后一口将乳首含住。 两侧的乳尖早就被刺激的硬挺起来,他含在嘴里,像婴儿般吸吮,深深爱抚。 “嗯……”一丝呻吟溢出,梁佑瑾可耻的湿了。 他察觉了,将还在外面的半根一起肏了进去,彻底媾和。突如其来的闯入让她不适,她扭着腰身,他却得寸进尺,连皮带褶全送进穴内,转着圈,追着穴肉咬,硕大的龟头一路碾平阴道褶皱,高歌猛进肏进宫口。 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左斯年抬起她的双腿,抓来枕头,垫在她腰下,迫使牝户朝他大开。 如若往常,她馋得厉害的时候,他就会逗她,让她自己抱着腿,掰开了邀请他肏。但现在他不敢。梁佑瑾流下一滴泪,抽泣着挨着肏干。左斯年插到骚心,抽出时只剩龟头,反复几次抽动,稍知餍足,慢了节奏。 他抱着她,舒缓耸动,轻声问道:“不舒服吗?” 怎么会不舒服。他太会了,她的身子只有过这一个男人,她的每条沟壑褶皱,每个敏感点,他都了解。他的每条脉络,勃起时的角度性状,她都知道。不管主人的心如何想,两个性器真是你追我赶缠绵得不亦乐乎,天造地和。 左斯年确认没有弄疼她,逐渐加快,几乎把她臀部抬离床榻,由上而下贯穿,打桩机般次次深入,肏得又快又猛。没几下,穴就被插软了,白浆顺着两人的衔接处流下。 黑丛林中蜿蜒而下一条溪流,左斯年喉头滑动,咽下口水。 他好想舔。 遵从内心,他也这么做了。抽出湿淋淋的肉棒,他埋进女人的股间,饥渴吞下爱液,舔着阴唇,咬着阴蒂,两手插进穴道,弯曲一个指节,清楚顶到G点。 被插得正尽兴,甚至即将摸到高潮边缘,肉棒突然退出,下体无比空虚。她难受地闷哼。虽然穴内的手指灵活迅速,却不及肉棒的感觉充实温柔。女人闹着脾气,夹着他的手指,不让他抽动。 “再让我喝一口。”他低声求着,刺激着,又大口吞咽了更多的爱液,才放过她,起身,一插到底。 快感就像是空中的飞机,暂停后只会坠落。梁佑瑾大大的不满,终于做出今晚第一个主动的动作,双脚在他后背交叉,把穴贴向他的小腹,无声催促。 肉棒被湿润的嫩肉包裹吸吮,骚心攥紧龟头,卡在冠状沟,让他进出费力。他爽的昂首低吼,艰难抽出又插入,汗水一滴滴落在女人的胸脯和脸上,和着她的眼泪。 他把最粗的一截留在穴内,不舍得抽出来,顶着宫口肏了百下,一次比一次重,梁佑瑾很快被肏喷了,哆哆嗦嗦攀上高潮,小死了一回。 左斯年等着穴内的悸动逐渐平缓,慢慢拉出阴茎,从床边柜顺手摸来湿巾,帮两人清理。 太反常了,他竟然没有射,就准备偃旗息鼓。梁佑瑾的泪越滚越急,又不想让他察觉,她趴在枕间,难过地颤抖着。 左斯年知道她今晚情绪不高,不敢强上,伺候她到了高潮,准备去浴室冲凉水澡泻火,却不知她怎么哭的更加伤心。 他从上到下抚摸着她的背脊,亲亲发梢,问道:“有什么伤心事,我方便帮帮你么?” 肉体的空虚叫嚣着,她心一横,豁出去了,抬头,泪眼婆娑往他怀里钻:“你为什么不射给我?我有按时吃药。” 左斯年不明白这两句话前后之间有什么关系,但还是心疼地用拇指抹去她的泪:“怕弄疼你。” 每一回交欢,他都不可能只交代一次,必定从里到外把梁佑瑾吃得骨头渣都不剩,才心满意足。既然女人都这么说了,男人听话,欲望兴奋地再次肏进还湿着的穴。 大掌抓着臀肉,乳肉,蛮腰,在白皙敏感的皮肤上留下印迹,他疯狂进出,怎么都肏不够。 两人跌落在云朵般的被衾间,翻云覆雨,彼此汲取,玉肌相贴,红鸾帐暖,颠鸾倒凤。直到妖精勾得他魂魄失守,他甘之如饴溃败在嫩穴中。 温暖的精液冲刷着阴道,她再次被肏到极乐,热液每射出一股,她就抽动一下,大张花心尽数吞下。 她其实想告诉他,经历这阵子的事情,她差点就要松口了,差点就点头,甚至动摇着是不是要偷偷把药停了。不过他没机会知道了。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53、第三者 梁佑瑾早上照例是起床困难户,眼看着开会来不及了,才拖沓着起身洗漱。 左斯年早就上班去了,今天是外科大查房,按着他以往的习惯,昨晚是要住在医院看文献整理数据的,不过能搂着老婆入睡比什么都重要。 他如往常一样,留了早饭给她带着。她化了妆,抓起外套,到处找车钥匙,才想起昨天是左斯年接她下班的。她风一样拿起焖烧杯就要走,却发现下面还压着一张纸条。 记得吃早饭。车钥匙放在玄关,你今天开我的车,外出方便。我手术下得早,就来接你下班。 落款是,你的怪兽。 切,小恩小惠,雕虫小技。不对,她反应过来,怪兽妖精什么的……这个梗是小时候大家开的玩笑,重逢后这么久,她从来没主动提及,他怎么还记得? 她心中冷笑,告诫自己别被男色所惑,昨天他明摆着不想负责,那两人最好只在安全范围内贪恋肉体,禁止谈情说爱。 停好车,梁佑瑾刚打开车门,就看到了Alex。Alex笑着问候:“早啊,Junae。”他伸着脖子往她身后看了看:“提新车啦?Quattroporte,我前阵子还预约了试驾,在它和Panamera之间犹豫。” “还是选保时捷吧,德系车靠谱。对了,燎原项目进展如何?”她岔开话题,和Alex聊起工作。 两人走向电梯厅,Alex还是回头看了一眼那辆亮银灰玛莎拉蒂Quattroporte,在挡风玻璃后面,贴着一张医院通行证。 蒋眠跟着运床师傅,推着病床,陪男朋友前往手术室。她握着男人的手,感受到手心的冷汗,安慰道:“小手术,放心,我请了技术很好的医生。”她男朋友回握她:“你要在门外等我,我醒来第一个要看到你。”蒋眠甜甜笑着答应。 左斯年点亮观片灯箱,把胶片插上去,给师弟做讲解教学。 “昨天再次准备解剖学结构了么?” 师弟点点头。左斯年和主任都讲过,每一次手术前,一定要做充足准备,解剖结构必须烂熟于心,这是开始手术最基本的门槛。 他从白袍里抽出钢笔,指点着胶片,也给师弟吃定心丸:“肝脏血管瘤,小手术,你主刀,我会在旁边看着。” 师弟有些小紧张,不过也安心。之前他观摩过多次手术,也充当助手,这次手术之前,左斯年和他演习多遍,并且就在旁边,他稍微放松下来。 两人刷手消毒,在护士协助下穿上无菌衣,无影灯点亮,麻醉医生开始监测,蒋眠的男朋友躺在手术台上,沉沉睡去。 蒋眠今天请了假,因此穿着便装,坐在手术室外。仅仅过了十分钟,她就坐不住了,起身踱步,走到走廊尽头,看着厚厚的云层,太阳艰难从后面投出一道光。 左斯年不是个合格的男朋友,但是个绝对合格的医者。蒋眠第一次见识到,人可以如此分裂。平日对待患者,他有十足的耐心,不过分温柔,建议铿锵有力,令人不容置喙。面对上下级同道,他不卑不亢,不骄不躁,虚心请教,细心带教,不屑于人踩人往上爬。他曾和蒋眠聊起过科室里的是非。 “能来这的人,都是削着脑尖的人精。”他当时刚结束一场手术,坐在走廊上扒拉盒饭:“人捧人,才是生存之道。” 小姑娘满眼星星,看着面前的男人,精壮,高瘦,下颌线条冷峻锋利,眉眼间却温润如水。就是这么个优秀的男人,却没刮胡子,满眼血丝,趿拉着洞洞鞋坐在角落里吃冷掉的盒饭,毫无怨言。 她喜欢他什么呢?可能就是这份对于工作的热爱和执着吧。 但是他对工作有多投入,她就有多恨他。从他身上,她感受不到一丝情侣间该有的温存。两人的交往,现在想来就是一场笑话,或许是他心软,不好意思拒绝他。他们之间,一直是她单方面的崇拜,也许,她错把崇拜当做了爱。 好在她很快就和现在的男朋友走到了一起,爱笑的人运气不会太差,她感谢老天眷顾她。 男朋友在一次体检中无意发现了肝脏血管瘤。即使被告知是常见良性肿瘤,手术即可根治,蒋眠还是不放心。思前想后,她决定找左斯年开口。 她的判断是正确的,只要不和这个渣男扯上感情的事,他确实是个好朋友,好医生。 左斯年的开刀技术,在青年医生中,是首屈一指的。 手术室内,一切井然有序,师弟剥离了那颗良性肿瘤,长出一口,开始后续操作。 “师兄,蒋眠不是托你手术么?” “我这不是在台上呢。”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师弟不解。 左斯年不语,直到缝合完成,洗手护士清点结束,他才突然开口道:“每个外科医生,都需要成长的机会。” 手术室灯暗下,观察结束后,麻醉医生送患者回病房,蒋眠马上起身迎上去。男朋友看到了蒋眠,虚弱一笑。虽然心知是个小手术,她还是不禁带着泪,才回给他一个笑容。麻醉医生认识这位手术室的小护士,才工作叁年,却是很多外科团队向往搭配的洗手护士。 麻醉医生安慰道:“一切顺利,你要相信左斯年。” 希望起起落落,梁佑瑾再也无法相信左斯年。任凭他说什么,她也就是当时心动,过完就甩在耳后。 像是此时,两人如普通夫妻一样,驱车下班一起回家,然后她继续窝在客厅沙发上抱着电脑处理工作,他开始清洗食材准备料理。 左斯年端上糖醋小排、葱油白切鸡和四喜烤麸:“洗洗手快来吃饭。” 梁佑瑾没挪地方,看着他忙前忙后:“左斯年你到底什么意思啊?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宝贝儿真聪明,我就是既想奸又想盗。”他过来,趁着她不注意落下一吻,拉着她入座。 想盗别人家的媳妇儿当自己老婆,藏在屋里肏得下不了床。 “我可是个有夫之妇!” “有夫之妇怎么了?”左斯年大方坦然:“我就当你们的第叁者。” “第叁者你可就想多了。”梁佑瑾说:“请你端正一个炮友的位置。” “你这张嘴真不乖,昨天在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他逗她:“你就馋我身子是吧?” “怎么?得寸进尺了,你身子我也不稀罕。”梁佑瑾说着说着放下筷子,起身就走。 左斯年马上求饶:“我馋你,我馋你。锅里还炖着花胶银耳汤,吃完了帮你盛一碗。” 葫芦:感谢大家的猪猪!太激动了,蜗牛竟然也留言了!扶我起来,还能再写!所以明天也是双更! 54、信 两人拌着嘴一边逗屁嗑一边吃晚饭,Alex的电话不合时宜打进来。梁佑瑾碗筷一推,吃饱了,然后把自己关进书房接电话。 Alex一向公私分明,极少在下班时间打扰老板。所以梁佑瑾几乎第一时间就猜到,他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需要汇报。 “Junae,你猜谁给我们抛出橄榄枝了?”Alex难掩开心。 梁佑瑾一下子想到了,兴奋地问:“我们终于打动M教授了?” Alex娓娓道来,M教授的科研秘书是如何联系他以及销售经理,提醒他们预约时间,拜访M教授进行下一步商谈。 真是守的云开见月明,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梁佑瑾收线后,坐在书房静静复盘了一会,打开电脑快速给团队发了一封邮件,致谢并且部署后续计划。 推开书房的门,她一时有些难以适应昏暗的视线。左斯年点了香氛蜡烛,准备了气泡酒和海盐芝士切块,托腮看着她。摇曳的烛光中,他的眼神氤氲暧昧,令人看不清,又真实的令人不敢直视。 她歪头撇撇嘴:“你这是搞什么幺蛾子?” 他拉着她的手坐到身边,帮她捏肩按背:“生活偶尔需要浪漫,你最近工作也蛮辛苦。”他知道这几周连着加班出差,为了燎原项目她忙得焦头烂额。 “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么?”左斯年干燥的大掌缓缓按压她裸露的肩膀。 梁佑瑾仔细回想,摇摇头。两人的龌龊貌似都发生在夏天。左斯年变魔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信封,扬了扬:“你还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写的这封信么?” 看到了那熟悉的粉色信纸和青涩的字体,梁佑瑾瞬间羞耻,猛然站起来去抢。左斯年举高手,轻而易举躲过她。她扑了个空,跳着,却够不到那封信。 她却因此贴在他胸前,垫着脚踩在他的脚面上,气汹汹:“给我!” 左斯年轻笑,搂住她:“这么急?” 明明知道她不是这个意思,却故意歪解。梁佑瑾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甩头转身,他怎么会放走她。左斯年下巴落在香肩上,温柔从后抱紧,将信纸展在她面前:“念给我听,小瑾。” 好听又有磁性的声音在蛊惑她。 她闭上眼睛,拒绝。太害羞了,少女心事怎么就赤裸裸坦荡在他面前了,这都是不可告人的小秘密啊!“看不清。”她撒谎。闭上眼睛,纸上的内容越发清晰。 那年的跨年,夏轻莺在谈一笔大生意,出差两个月都没回家,梁佑瑾是在左斯年家里过的。饭桌上,左妈横看竖看,对她都满意的不得了。不经意间说走了嘴:“小瑾以后每年都来我们家吃跨年饭可好?” 梁佑瑾当听不懂,垂首摇了摇头。 左爸见老婆都如此开诚布公了,加上一句:“除夕也来我们家过吧。” 其实她心里乐开了花,却还是努力保持淡定,礼貌回绝了:“我妈回来,我就不麻烦左叔叔了。” 少女心事总是诗,那晚回家后,梁佑瑾失眠了。她爬起来给左斯年写信,她问,以后每个新年,除夕,生日,我们都在一起,好不好? 这是第几封信,她也记不得了。总之,这些送不出去的信,在搬家后,她都带走扔进碎纸机了。 惋惜么?站在碎纸机前一边哭一边往里塞纸的梁佑瑾觉得不惋惜。还没开花就凋零的花骨朵,就此埋葬吧。有人说,分手不是爱情的终结,验尸才是。她这卑微的感情,死无全尸。 “那我念给你听,以后每个新年、除夕”左斯年一字一句,很缓慢,很清楚,很动人。她转身捂住他的嘴:“你从哪里偷来的?” 他包着她的手,握在掌心,将信纸铺开在烛光下。落款上的日期,是八年前的今天。 “搬家那天,我问过你,还有东西要帮忙拿到楼下么?” 梁佑瑾被击中,她想起了那条信息,怒嗔:“你就应该直接说捡到了东西要还给我。” “那时,你不够诚实,我也不够勇敢。” 十七岁那年,梁佑瑾搬家那天,左斯年其实睡不踏实。所以一早醒来就去帮忙。搬完最后一趟纸箱,他又回到空荡荡的房子,最后检查一遍。 他站在她的卧室里,想象着她如往常一样,坐在地毯上,或是趴在床上,和他拌嘴,抢零食,一起看漫画。更多的时间,是苦着小脸坐在书桌旁写题。他轻轻抬脚,向前一步,踩着了什么东西。 展信,悸动。左斯年隐约猜测的东西被证实。他把信捏紧,藏在了口袋里。 可是啊,还是弄丢了她……如果有时光机,他想回去揍那个少年几拳,打醒他。 梁佑瑾抓起信纸,伸到火焰里。左斯年慢了一步,看着薄薄一张纸逐渐化成灰烬,散落。 “小谨!” “你说得对,我们都无需刻舟求剑。”她说。 他心疼,这封隐秘的信和手上的锦鲤,陪他渡过了很多难眠的夜。 她又道:“这东西本来就不是给你看的。” “你是写给我的!” “我写给十七岁的自己。”梁佑瑾端起酒杯,浅酌:“你今天故弄玄虚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事啊?”她不在乎轻摇头:“你我都是二十多岁奔叁的人了,现实点。” 55、告白(H) 左斯年也押下了一口酒:“过去,是我的问题。” 所以,这是要开始验尸了吗?梁佑瑾不接话,好整以暇看着他。 “我没准备好,也很懦弱,在该面对的时候,没有回应,让你一个人等了很久。” “你怕什么?或者,你在躲什么?”梁佑瑾如少年时一样,热烈若骄阳,直晃晃,照人心。 他摇摇头,手指爬过去,触碰她的指尖,仿佛不是这样就要失去继续说下去的勇气:“你对的我的影响太深了。我是个不喜欢被左右的人。面对你,我理智溃败,自律崩塌,我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多少个夜,他都是幻想着她,自渎,释放。那样的自己令他不安。他清楚知道要什么,将来的每一步都早已规划好。从小立志做一名医生,救死扶伤,悬壶济世,然后一路四平八稳,升学,工作,尽在掌控中。 他一直把梁佑瑾当一个玩伴而已,却发现她已经点点滴滴渗入他的生活。 躲不掉,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想你,从你离开后这七年。”左斯年声音颤抖,染了哽咽:“后来想想,在你面前,我需要什么理智啊。我在你面前就不需要端着啊。” 蜡烛轻轻燃爆,火花噼啪一声,松柏的香沁了满屋。 “什么学霸啊,男神啊,那都是给外人看的。我熬夜打游戏被我妈骂,做宅男看热血漫和你抢漫画,乱扔袜子,着凉蹲厕所刷手机不出来被你嫌弃,这些外人看不到的。” 本来情绪饱满,梁佑瑾差点贡献两滴诚挚的眼泪,却突然被逗笑,噗嗤一声,坏了氛围。 “只有家人,才能看到。”左斯年红着眼眶。 她手指微动,感到了覆在上面的手心,出了薄汗。 “从男孩到男人,我的春梦里只有你。无论工作中多么冷静,见了你,我就只想当裙下臣,想着怎么把你拐上床。多低俗,多下流的事我都想跟你做,我真的恨不能每次插着不出来就抱着你到地老天荒,我还要什么自律!” 越说越不正经,她撅起嘴,想打断。 他说:“只有爱人,才能做到。” “当然,你可以嘲笑我,舔到的是裙下之臣,舔不到的就是舔狗。舔狗我也认了。面对我的家人和爱人,我有什么不好意思。” 左斯年平复一口气,喝下几口酒,接道:“我说过,我不求原谅,也不是想再续前缘。以前那个人渣,你看不上,那你可不可以看看现在的我。” 梁佑瑾突然觉得很热,口干舌燥的热,她抽出手,端着酒杯走到阳台,坐在花架下,吹着夜风,逼着自己清醒一点。 天难得晴朗,月朗星稀,厚厚的云层随着前几日的阴雨连绵一同消失了。 梁佑瑾喝了一口,看着一轮圆月,小声问,又像是自言自语:“那你怎么不来找我,为什么让我等了七年。” 他拿了薄毛毯搭在她肩上,而后蹲在她腿侧,抬头看着她闪着晶莹的星眸:“这你就是恶人先告状了。我满世界找你,你躲得彻底。竟然还偷偷就把自己嫁了!” 她气笑了,不争气的哭:“我是恶人,你还找我!” 他把她抱坐在躺椅上,亲去眼角泪痕:“你是妖精,我一个人的妖精。” 男人越说靠的越近,最后把她的唇含在嘴中,加深了吻。她仍有一根刺如鲠在喉,但终于没问出口。 你想我,你为什么还找那些烂桃花! 左斯年也是人,一个正常的男人,他尚且不追问她结婚的事,她也无权纠结分开后,他的过往。 “热……”她轻哼。 两具热血沸腾的年轻身体纠缠在一起,呼吸灼热粘稠,熨烫彼此。他公主抱起她:“会着凉,回房间里去。” 她摇头,跳下来,稍微趔趄,扶着围栏:“啊……我怎么不胜酒力了。” 不知道是醉酒,还是醉了男色。 她朝他伸开手臂,撒娇:“左斯年……你这个怪兽。” 左斯年抱住她,透过裙底,摸到内裤那层布料,已经湿透了。他伸手进去,触到了浓密的毛发,她在他耳边娇喘:“帮我脱掉。” 他急切剥掉两人的底裤,重新覆盖上她的蜜穴,抖动手指,勾出更多的淫液。她缩紧手臂,虽是确认了无数次,却仍旧想再听一遍:“你到底肏过几个女人?” 他抬起她一条腿,虔诚献上肉棒,在她舒爽的呻吟中,克制着找到声音:“你一个人我都应付不来,不想,也没精力肏别人。” 远处看,这只是一对浓情蜜意的爱侣,站在阳台拥吻。却想不到女人的裙摆下,藏着一根生龙活虎的肉棒,正肆意在水淋淋的牝户中进出,每一次,都带来快感的浪潮。 梁佑瑾很快被入得软了腿,挂在左斯年脖子上,全凭他的支撑,才站得住。 “给你。”左斯年边插边说:“刚才……你不是往我身上跳着喊着要我给你。” 想到了两人闹着抢那封信,梁佑瑾在呻吟的间隙,拼凑着声音道:“不要……不要再去想过往了。” 她已经走出来了,希望他也是。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56、阳台「Рo1⒏run」 肉棒像是有生命,了解小穴似的,哪痒就往哪顶,肏得她嗷嗷叫唤。 万籁俱寂的夜,交欢的水声,呻吟声,越加明显。她不想被人听到,又贪恋在半户外的环境下的刺激,低头狠狠咬住他的肩,将叫喊吞入腹中。 他把她翻过去,拉高裙摆,让翘臀彻底暴露。夜风拂过,她打了个哆嗦。 男人握着阴茎,拍打着臀,又肏了进去。他舒爽地肏入幽穴,啪啪扇打臀肉,满意地看到她由内而外,都染上自己的痕迹。 “再把屁股撅高。”他不满于现在的速度,命令她塌腰翘臀。 她配合,裸露的羞耻感让快感更浓烈。女人趴扶在阳台镂空的围栏上,踮着脚尖,把洞口朝着男人尽情打开,配合阴茎勃起的角度,去碾压龟头,骚心缩咬着,挽留那根孽障。 “怎么流了这么多水……”男人快速抽插几百下,小穴越来越滑,他竟然滑出来阴道,甩了一地的体液。女人意犹未尽嘤咛,回手抓着阳具就往大开的洞口里塞。 “啊……水多,你才肏得爽……” 他低笑:“有这么舒服么?” 她贪恋他的肉体,他何尝不知道,这个小没良心的,总是故意忽略他眼中的情绪,只知道勾引他肏她,含着肉棒,爽透了就六亲不认。 后入的姿势加深了贯穿,他发狠,顶着宫口碾磨,差点肏开里面的那张小口,她软着嗓子喊疼,他才放过她。不过还是不够,左斯年拍拍梁佑瑾的大腿,让她一只脚踩在旁边的茶台上,将嫩穴张的更开。 男性欲望狰狞着咆哮着进出,恨不能将子孙袋也肏进去。 穴肉微微红肿,疼痛混合着刺激,带来异样的快感。女人催促着再重一些,左斯年干脆抱起两条长腿,小儿把尿的姿势,抬起她。 这个体位他们只尝试过一次,那次对镜,梁佑瑾万分清晰看到那根青筋暴起的鸡巴是怎么一寸一寸开凿进甬道,把自己从里到外肏透了。 而这次更刺激,她惊呼。 性器抽插相交,结合处就这样大大咧咧暴露在外。 纵然再大胆,也不敢,她抓紧裙摆想掩盖腿心的淫乱,他却不允,掰开大腿挺弄着,每走一步,就更更深入一分。直到把她顶在露台边缘,让她两手扶着围栏,牝户迎着空气面向外侧,夹着一根紫粗的肉棒。 若是此时楼下有好事者听见声音,闻声抬头,或许就能看到一场活色生香的春宫。 女人衣衫凌乱,裙摆堪堪挂在腰间,两团雪球被抓出红痕,大张着腿被男人从后面进攻。毛发下隐藏的蝴蝶穴,吸吮颤抖,挽留着进出的肉棒。男人咬着女人的耳垂,将胯下巨龙捣进嫩穴,浓稠爱液顺着交合处,滴落空中。 其实左斯年清楚,没有人会看到。时值子夜,大家都睡去,公寓又在顶层,昏暗光线中,除了隐约看到爱意缠绵的两人抱在一起,什么都看不清。 他偏要刺激她:“真骚,是不是一想到别人在看着我怎么肏你,就更兴奋。” “不……”又舒服又刺激,羞耻和快感交替袭来,她摇头,不知是拒绝还是邀请。 “那为什么骚水都把我阴毛打湿了。”他贴着她耳廓,扑出热气,骚话连篇,不忘顶胯向前:“黑暗中,你看不到的地方,可能不止一个男人都在看着你怎么吃我,然后边看你的穴边撸着鸡巴。” 梁佑瑾控制不住自己,跟着他的荤话,浮想联翩,更湿了,汩汩涌出爱液,差点让龟头淹死在甬道内。 “但是他们只能看,肏不到你。”左斯年得意,幻想着。 “别说了……啊……呜呜……再快点……啊……给我,给我。”梁佑瑾急迫地喘息,又尖又急,夹着阴茎扭着屁股,即将登顶。 “因为你的穴这辈子只能吃我一个人的鸡巴。”他角度刁钻急速抽动几百下,跟着穴肉收缩的节奏,把她顶上高潮。 几乎同时,他含住了她的唇。他可不想让别人听到她娇俏地呻吟。 高潮的一瞬,她的叫床声最最令人神魂荡飏,魂魄都跟着精水一起要被吸走。 真是妖精! 他忍住了,等待她的平息。 确认她可以承受,左斯年放下她的腿,抱着她躺在躺椅上,用薄毯抱住她:“别着凉。” 肉棒在穴内转了一圈,两人下体仍旧连在一起。梁佑瑾坐在左斯年胯间,看着男人的眼睛,半饷,抬手去遮住。 别那么看我,我会心软。 他不明所以,任由她掌控,索性闭上眼睛,抚摸着她的大腿,享受着她的扭动。 虽然刚高潮过一次,梁佑瑾意犹未尽,骑在男人身上,上下蠕动,吞吐,收缩,吸咬。 汁液四溅,她又逐渐着了道,舔唇呻吟,一边揉着阴蒂,一边套弄身下的阴茎。 世间怎会有如此美妙之事,屁股下的男人,器大活好,挺着个棒子,任由女人摆弄。她吟哦地骑乘,天马行空地想,就是有一点不好,他太粘人了,没有一个炮友该有的觉悟。 搔首弄姿摇了一会,不尽兴。她抬腿,背骑乘在他身上,尽情驰骋。 每次用这个体位,左斯年都觉得她是在嫖他,就是那种只榨干肉体毫不留情的欢场老手,懒得看他一眼,才不管他此时眼中波光粼粼,柔情似水。 那他也要尽责,配合着挺胯耸腰,给她借力。 “嗯……太大了……”她倾身向前,拿起茶台上的酒杯,竟然喝着小酒,肏着牝户里的肉棒,活脱脱一个现世女王玩弄男宠。 从他的角度看,她细腰肥臀,露着一条细缝,费力又贪婪咬着他的鸡巴,都吃不下去了,却还是次次末根坐到底,画着数字8,摇着屁股坐下去又拔出来,留着龟头在穴口,用阴唇夹着龟头,淫液冲洗着龟头。 玩够了,再前后左右地摇摆着含入肉棒。 太特么的爽了!这到底是谁在占谁的便宜啊! 视觉和触觉带来的冲击太过强烈,而被心爱的女人骑在身下,他又如此心甘情愿。 玩了几个回合,女人到底体力不支,娇气地喊累。 他接手,抱紧她的腰肢,掰过她的头,深吻。 香甜的果酒香萦绕在两人唇齿间,他跟着微醺,不知是沉醉在酒里,还是醉在爱人的穴道里。 “肏我。”他学她的语气,撒娇求肏,带着她一起上上下下。摸着边儿了,再快一点,再重一些,他像是求宠的小兽,呜咽道:“老婆,把我夹射。” 他覆在她的手上,加重摩擦阴蒂的力道,在她失神叫喊着冲上云霄的一刹那,也释放了全部的欲望。 阴道从深处传来不自主的颤栗,吸吮着敏感的阴茎,他啃咬在她的脖颈,狠狠留下吻痕。 他才不在乎她明天怎么见人,最好包的严严实实,谁都别想见到她一寸的白皙。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57、眼神 梁佑瑾吃干抹净,翻身下马,头也不回径直走向浴室,活脱脱一个女魔王,还是白嫖的那种。 左斯年捡起两人内衣,跟着进去,先一步去放水,调水温。他回头看着站在盥洗室门口回信息的女人:“披上毯子,风寒感冒最麻烦。” 她赤裸着两条浑圆细腻,冰肌玉骨的长腿,靠在墙上,毫不在乎白浊从腿心内侧流下。她编辑邮件,像是说着今天天气真不错之类的话题,轻松道:“唔,你怎么又弄进去这么多。”说完,小腹用力,又排出一波精液。她低头看着手机屏幕,另一只手抠挖着满穴精液,凑到舌尖,舔了舔:“你最近吃的挺清淡吧,不咸了。” 他最受不了她若有若无的挑逗,目光皎然落到她腿间。 没听到男人的回答,她抬头,不经意对上他灼热的眼神。 “这么喜欢吃,下次直接射到你嘴里。”他说。 像是想到什么,她挑衅地笑:“对了,这个周期,我忘记吃药了。” 一刹那地安静,两人彼此静观默察。 心脏像是敲鼓,咚咚咚地狂跳。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他已经失去了任何资格,终于,可以稍微获得一些希望了么?他抿紧唇,沉声静气。 她在赌。虽然昨天已经知道了结局,她还是想亲口听他告诉她。她屏气,等着他的宣判。 良久,她先松了口气,寂寥地笑笑,开口。 “骗你的。” “我要。” 两人异口同声,然后都怔住了。 漫长黑暗的隧道里,终于透出了一丝光,左斯年拼命想抓到。哪怕只有一点机会,他也不要放弃。如果她这个周期没有吃避孕药,他必定再加把劲,必须让两人有点什么羁绊,这样,最坏不过藕断丝连。 不然,他觉得随时会再次失去她。 “如果有了,我要,生下来吧。” 梁佑瑾转身,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哭了,但是起伏不平的词调却出卖了她:“都说了,骗你的。昨天叶教授开的药,我有按时吃。” 左斯年把她的头轻轻按在胸前,抱她入浴,靠在浴缸上,叹息:“不必测试我。我对你的心,经得起一切考验。”他一下子就懂了她误会了什么,有点受伤,更多是无奈:“如果你准备好了,我随时欢迎这个新生命。我以为你吃药,是不想怀上我的孩子。我不能强求,只能尽力在能力范围之内,降低药物对你的伤害。” 她有点唾弃自己的小心思,又哭又闹,埋在他怀里不抬头。 “我多希望你说骗我的,是一句谎话。”左斯年调整按摩模式,按摩水波一浪接一浪,温柔冲刷包围着两人。 梁佑瑾趴在他胸前,抽抽鼻子:“我怀了你的孩子,我老公怎么办。” “凉拌。”左斯年不满她在这个时候提另外一个男人,惩罚地分开她双腿,分身顶在洞口。 他抬起她的头,逼着她看着自己:“看来没肏爽你,还在想别的男人。” “我没有!”她又想转过身,他把她困在身前,不松手:“你为什么总喜欢后入?” 她小脸一红:“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都听。”身为雄性,他却最喜欢面对面的交欢。情绪在两人眉眼间融动,这才是做爱,而不是交配。 “后入……比较深,很舒服……”声音越来越弱,离了实际情景,她其实也有着女人的娇羞,这种话不好意思大大咧咧随便说。 他分辨不出来这句话是所谓的真话还是假话,捧着水浇到她乳尖,问:“然后呢?” “我不敢看你的眼睛。我有种错觉。”你还爱我。后半句,她藏在心里。 他不追问。聪明如左斯年,看破不说破。他静水流深望着她,身下肉茎破入滑腻。 他偏要面对面抱着,让她看着他的眼睛做一次。 温热的水浪随着两人的动作起起伏伏,左斯年狎玩两团绵乳,爱不释手,身下动作也毫不含糊,开疆辟土。热水从两人结合的缝隙钻进穴中,又被阴茎抽动带出,刚经历过两次高潮的穴异常敏感,滚烫的阳具和温水一同进出,刺激得梁佑瑾酸酸麻麻。 蚀骨的痒,又从小腹深处升起。但她实在没力气了,又吃不尽兴,有了小脾气。 他马上哄着,由下至上穿透,每一次都肏到骚心。龟头上翘的角度在这个体位下,进出之间正好刮弄到G点。肉棒没入幽穴,他的眸中,似有星辰大海,深深吸引着她。左斯年就这样抱着梁佑瑾深入抽插片刻,再整根抽出,只剩龟头留在洞口,用光滑的顶端滋养神经密布的穴口。 恰到好处的节奏,不会要的太凶猛,又解馋,她微眯双眸,小手搭在他肩上,跟随摇摆腰肢。 “看着我。”他命令道。 床笫间他很少如此强势,今晚却异常坚持,她恃宠而骄,偏闭上眼睛。 湿润的唇落在睫毛上,他伸舌舔着薄薄的眼皮,脸颊相贴,耳鬓厮磨,声音中夹杂着欲,还多了几份情:“宝贝儿,睁开眼睛。” 她一颤,浑身酥麻,屈服于男色,张开眼,看到男人的目光如琉璃璀璨,晶亮深情,不自觉被吸住,鬼使神差,竟然主动咬住了他的唇角。 有些什么微妙的东西破碎了,又重建了。 好像是原来的样子,但大家都知道,已经不是原来。 他珍惜她难得的主动,追着吻,讨欢,两人上下两张嘴皆胶着在一起。 梁佑瑾情动的厉害,一想到这个男人在情真意切的吻着她,并且卖力讨好得肏弄她,她就忍不住泌出更多粘液,四肢攀在男人背上,激情中指甲深陷肌肉,拉出一道道红痕。 “以后……每一年的跨年,除夕,生日……都让我肏,好不好?”左斯年邀宠,趁着她情迷意乱,诱惑道。 她摇摇头:“你别得了便宜卖乖。” 他笑出声来,可以可以,这真的很梁佑瑾,像是她能做出来的事,里外都被插出水,只要不松口,就永远不是他左斯年的人。 “那我再卖个乖。”他又一次提出要求:“你搬过来住。” 她骑着他,乳波翻滚,红唇鲜艳:“啊……舒服……嗯……你别趁人之危啊,这个时候跟我谈条件。” 其实他想谈的何止这一个条件,他特别想趁她不注意,把那些避孕药全扔了。但是他知道这么做只会更加忤逆她,等时机成熟,他希望能复制这个夜晚,两人放下芥蒂,再好好谈谈。 不再逼她,左斯年带着她趴到自己胸前,马达全开,调教诱导:“别把鸡巴吐出来,插深一点,贴在我身上磨一磨。” 刚九深一浅的插入,梁佑瑾逐渐不满足,含着肉棒大开大合几下,却总是差那么一点,左斯年早就发现了,柔声调教,让彼此节奏更加契合。 阴蒂贴在男人的下腹,毛发缠在一起,碾压画圈,收获了别样的快感。 阴茎插得深,阴蒂刺激又猛烈了然,女人很快就濒临崩溃边缘,大叫着加快了屁股扭动的频率。左斯年将她的媚态尽收眼底,不舍得眨眼,配合着按压臀肉,让两人贴合无一丝缝隙。 快感从阴蒂爆炸,接着蔓延到幽穴内,在肉棒的加持下,变得更加猛烈,第一次同时感受到阴蒂和阴道高潮,她爽的连手指都抬不起来,靠在男人结实的胸肌上,失神落魄,等待痉挛一阵一阵滑过! 回了神,才发觉身子浸在水里久了,有点凉。 夜深了,又刚被肏了两局,梁佑瑾趴在左斯年胸前喘息,他仍旧生龙活虎,不过没继续动作,只是勾起她下巴,还是让她看着他:“还要么?” 穴里的肉棒撑得满满当当,加深了高潮后的快感。 但她摇摇头。 “好。”左斯年抱起她迅速清洗一番,然后套上浴袍放到床上。吹发,擦干,一气呵成。 从背后贴紧,拥抱,关灯。 黑暗中,她睁着眼睛有点反应不过来这是什么操作,小声问:“那你……不要么?” 有个硬邦邦的东西顶在股间,说不上是撩人还是扰人。 “你要是再不睡,我就让你今晚都睡不了。” 明明一句陈述句,梁佑瑾隐约察觉到危险,赶紧闭眼,借着疲累寻找困意去了。 枕边人呼吸逐渐漫长平稳,翻了个身,压住他的胳膊。他把胳膊借给她当枕头,一动不动,盯着天花板。偶有车灯闪过,在墙面上划过夸张的光影。 爱人和自己盖在一张被子里,而小兄弟还留着哈喇子等着大餐,他也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啊!左斯年实在睡不着,想去浴室和五指姑娘约会。 看到梁佑瑾纯净的睡颜,又压下这个想法。 睡吧,他告诉自己,明天一早连本加利要回来。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58、早餐(H) 男人想到做到,一早醒来就把女人揽入怀中。 梁佑瑾被吵醒,起床气蹭一下子就上来了,把身上的狗男人踹下去,气呼呼摔门进浴室。左斯年尴尬摸摸鼻子,看着一脸期待的小兄弟,只好灰溜溜去客卫洗澡消火。 歪打正着,梁佑瑾终于起了早。 “不吃早饭?”左斯年刚把粥端上来。他还以为终于有机会,像正常情侣那样,叁餐四季,他已经偷偷期待好久了。 不求爱的如泣如诉轰轰烈烈,只希望每个日子里都有她。 她手背过去拉裙子拉链,收拾手袋,装起电脑:“不饿。” 危险!快逃!她拼命提醒自己,炮友而已,别沾染。 “啊!你……唔……” 他突然让她措手不及。左斯年滑下她刚拉上的拉链,一口咬在漂亮的蝴蝶骨上,掀开她的裙摆,顺着股缝摸进去。动作一呵而就毫不拖泥带水像是预谋已久。 她跌靠在玄关桌上,背对着他,穴里突然闯入一根手指。 “早饭都没吃,怎么会不饿。”他故意一语双关,抬头看看时钟,有点来不及,还要去查房。可是指尖所及之处,还不太湿。 “放开!” 下一秒,竟然换了更大的东西进来,梁佑瑾瞪大桃花眼,难以置信,他是狗么?随时随地发情。 “我是狗,那你是什么?”他低笑,她刚才腹诽他,可是悄悄说出了声。 肉棒挤开层层迭跌,只进去一半,穴道意外地紧致,虽还干涩,却攥得他恨不能立刻缴械投降。 左斯年冷静叁秒,仰头咬牙,大手从下伸进去,覆上弹跳的雪兔,揉着捏着乳尖,言语刺激道:“你是我的母狗么?” 她控制不住,偏要跟着他的话去想,一副要多淫荡有多淫荡的画面登时展现脑海。 湿了,他勾唇,太了解她了! “一想到要被我肏,就兴奋地直流水,是不是?” “啊……不……啊啊啊……不是……”太舒服了,他怎么知道她所有的喜好,偏爱,甚至是恶趣味,把她伺候得服服帖帖。 “昨晚还欠我一管,你不会忘了吧?” 软了,湿了,他满意地笑,把还在外面的半截肉棒插进去,深入到底,贴着她的耳朵,绵绵絮絮:“这根鸡巴一时见不到你,就饿。”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梁佑瑾就软成一团,穴内流着水儿,夹着肉棒,扭臀蹋腰往后送,但仍旧拒绝道:“闭……闭嘴!” “你不饿,我饿!”他知道她彻底准备好了,扣住皓腕,挺胯向前,重重把肉棒送到穴内,毫不留情,尽情拍打。秒针滴滴答答,他仿佛在倒计时赛跑,越是想速战速决,却越是持久。 低头,看着自己粉嫩的分身在白皙的臀间往返,他热血沸腾。 肉棒把穴捣出了白浆,沿着缝隙留下,越捣越快,越插越重,穴肉像是蝴蝶翅膀,轻轻颤动,又馋又媚裹紧他。 “找别人去!”好爽,但坚决不承认! “看着我入别的女人,你可别哭啊!”他稍微放慢速度,菇头找到嫩壁上的一点,用光滑的顶端去顶弄碾压,反反复复,不知餍足。 梁佑瑾被肏得哭出声,酸酸麻麻,好想躲开,不要,不要再碰那里了,想尿尿。但是又好舒服,角度,长度,都刚刚好,仿佛他身下那根就是为了配着自己的穴长的一样。。 她知道他故意气她,却不禁想,他用这一根入别的女人的洞穴,把那个人肏得淫声浪语,娇喘连连,她馋,触不到,够不着,只能在旁一边抠穴一边急着哭。 想着想着,更湿更滑了。她好庆幸,幸好他是她的。虽然自己不要他了,但他不是别人的。 “你……你敢!”她缩着小肚子去吸他,要他别再玩了,给个痛快。 分针划过一圈又一圈,左斯年扶着她的腰,猛冲几下,先是给她送上高潮,才彻底释放。 他伏在她的背上,平息:“我当然不敢,它是你的,我也是。”话毕,送上一个吻。 这个“TA”,梁佑瑾还没反应明白,左斯年就起身,帮两人整理衣物。 时间刚刚好,不然他可能真的就因女色误国了。 梁佑瑾哆嗦着两条腿,套上皮靴。今天她穿着原色麂皮连衣裙和黑色袜,裙摆刚过屁股,配着过膝长靴,干练中添了一丝俏皮。 左斯年深呼吸几次,才压下欲望。 他拿给她一把新的车钥匙:“迟到的新年礼物。本想跨年那天给你个惊喜,限量款,来迟了。” 梁佑瑾果断道:“不要。” “我今天要去医学院上课,没办法送你,那这样吧,这车就当我借你的。” 她犹豫了一下,不要白不要,也别装清高了。她就看他坚持到什么程度。 她不相信没有回应的单方面付出,能持久。 “谢了。”她从他手里拿过钥匙,刚要出门,他又扣住她。 “晚上陪我去上课,结束了一起回家。” 梁佑瑾刚想开口,左斯年咬住她的唇:“你要是再说一句不,我就冲到你办公室,当着别人的面儿肏你。” “那你来吧。”摆烂,看他能奈她何。 “你以为我不敢是吧?我就要当着那个……那个男人叫什么?我就要让他看看你在我身下多淫荡。” “行,顺便邀请他一起加入。”越说越不靠谱,他赖皮,她就配合。 论伶牙俐齿,左斯年才不是她的对手。 他深深吻住,汲取,松开,投降了。他软着口气央求道:“小瑾,我今晚还想看到你。” 葫芦:今天蜗牛空降,说到做到,明天暴更五千字!求猪猪,求收藏,给作者一些动力吧! 59、校园 手术室里,钢琴曲悠扬,伴随着仪器滴答的声音。师兄顺利剥离肿瘤,术野清晰,出血少,时间快,干净利索。左斯年将缝完的针递给蒋眠,习惯性回头再次确认针夹在了持针器上。 “好听么?”师兄一边干活一边问。 “巴赫十二平均律,你还好这个?”左斯年心说,没想到啊,你一个喝酒抽烟的外科佬,还是个宝藏男孩! “这话说的,我还会弹呢!”师兄得意自爆:“为了追你嫂子,我练了半年。” “后来呢?” “单身的时候还想着精进,两个人在一起只想着交配了,所以这么多年了,我只会弹几首十二平均律。哪天给你们露一手。” 幸好患者在手术台上都是全麻,不然不知要听进去多少荤段子。 蒋眠没忍住,噗嗤笑了。 师兄烟瘾犯了,看看手术到了尾声,又想脚底抹油:“左斯年,后面你帮我……” 左斯年打断:“今朝侬自己善后,我赶着去医学院上课。”抬头看看墙上电子钟,邪门了,今天怎么干什么事都这么火急火燎时间不够,一茬压着一茬,全是事! 从早上把小瑾压在玄关上开始!果然外科狗没时间谈恋爱,恨不能一天过成四十八小时,如果演对手戏的那个人再不配合,怕是谈个恋爱要把一天过成七十二小时! 梁佑瑾从后门踏进教室,安静坐到最后一排的角落里。晚高峰堵车,她犹豫再叁,还是来了。 一百多人的大课,乌央乌央全是人。左斯年腰间别着小蜜蜂,正在讲解一段演示视频。他戴着眼镜,穿着干净的白袍,眼神认真又严谨,专注于授课。 坐在前排的几个学生,专心记笔记,写写画画。中间的么,就是抠手机,偶尔抬头看两眼,把左斯年的声音当背景乐。至于最后几排,恐怕是来凑数的。 睡觉的,打游戏的,还有永远少不了——谈情说爱的。 虽然人多,但是空间太大,还是冷,梁佑瑾拉紧肩上的羊绒披巾。昨晚左斯年在阳台上胡闹,沿着脖颈锁骨留下了一片吻痕,害得她今天挂着披巾遮挡,不敢拿下来。 前面的一堆小情侣,偷偷在桌子下面牵手,男孩子的手不安分地顺着女孩子的腿摸到了腿心,女孩子拿着笔的手抖了抖,故作镇静看着书。 隐秘又刺激,啊!这该死的青春。梁佑瑾有点羡慕是怎么回事。 想来只身一人在E国求学的时光,只有熬不完的大夜写不完的作业,校园里这些风花雪月,都与她无关。 视线拉回到讲台上那个人,她又不免记起从前的时光。左斯年忍着发作,一遍又一遍给她讲题,最后崩溃,喊她小笨蛋,然后第二天认命地又拿着书本过来她房间,门一锁,两个人开始新一轮的彼此折磨。 她那时多半时间都是在溜号,只顾着看大男孩标致的侧脸,微翘的唇角,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那时候她就想,他好适合给别人讲课啊,幸好他只给她一个人讲,她自私的想,不管怎样,只想霸道地占着左斯年。 溜号这事,梁佑瑾擅长,比如此刻,左斯年都已经问了第二遍了,她还在神游太虚。 左斯年从讲台上走下来,踱步到最后一排,敲敲桌子:“上课都不带课本,想什么呢!” 瞬间,一百多双眼睛齐刷刷看过来,嘈嘈切切唠嗑的也停住了,好奇地围观。上一次被这么多人滚烫的目光火辣辣地凌迟,还是回国就任第一次露面,在半年会上代表事业部做业务数据分析汇报。 她在众目睽睽下,本着尊师重道的原则,不情愿站起来。左斯年玩味地看着她,问了第叁遍:“尿道外伤的常见临床表现是什么?” 什么鬼?他在说什么? 旁边的男生小心翼翼把课本翻开,推到她眼皮下,她扫了一眼,好疼!男性外生殖器纵面解剖图跃然纸上,梁佑瑾咧了咧嘴,虽是女生,看这玩意,幻肢痛。 “下课了来找我。”左斯年甩下一句话,转身走向讲台,所到之处,学生们都收紧了皮,端端正正坐好。 七点多,下课音乐响起,前排一个长马尾小姑娘抱着书围到左斯年面前,怯生生:“左老师,今天的内容我有没听懂的地方。” 左斯年耐心笑着回应:“今天的内容不是考试重点,以后去泌尿外科轮转,你就学懂了。” “我”小姑娘还想问。 左斯年不知道,他早就在这届学生里出了名。见多了秃头大肚的中年教授,突然有位清风和煦的年轻老师站在面前,小姑娘们开始蠢蠢欲动。 人帅音美,身材漂亮,业务能力还强,不搞突击点名,收获一众芳心。 梁佑瑾就站在小姑娘身后,怎么会错过她眼神里的爱慕。 那感觉她可太熟悉了。 她轻笑一声,状若无意滑下披巾,大胆又骄纵,裸露脖颈上的吻痕。 小姑娘心一横,俯身指着书本上的东西,靠近左斯年。低胸对襟针织衫下,一片白花花,左斯年只顾着收拾东西,目不斜视:“我不是泌尿外科医生,你问错人了。” 她碰了一鼻子灰,回身,却看到刚才那个答不上来问题的女生,抱着胸站在身后,一脸冷漠。等等,她……她锁骨上那是什么啊? 左斯年:老婆,我可什么都没看到啊! 小瑾:我脖子上哪条狗啃的,你瞎么! 60、偷听(微H) “胆肥了是吧?”梁佑瑾斜着扫了一眼左斯年。 入夜的校园,华灯初上。灯光球场上明晃晃,男生叁五成群,操场角落,情侣叁叁两两。学生们骑着自行车,穿梭在图书馆与寝室之间,留下一串叮铃响亮的铃声。 左斯年心情大好,与她十指相扣,任打任骂:“你怎么来了?” “不是你让我下课找你么!”她明知他问的不是这个,但是不想回答。 为什么来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他送的礼物,是一辆新款宾利。她坐在里面,昨晚他的剖析告白,如果那也算的话,像走马灯一样在脑海里不断闪现。心里拒绝着,手脚却像是有了自主意识,竟然把车开到了医学院。 路过一个花木扶疏的园林,左斯年指着茂密的小树林道:“以前上学时候,夏天路过这里,总是隐约听到。” “听取蛙声一片?” 他哈哈大笑:“别的声音。” 她不明所以。 “听得我心痒痒,我就想,什么时候也能和小瑾躲进去玩玩。” 梁佑瑾瞬间反应过来,愤恨踢了他一脚:“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是啊,惦记了好多年。” 左斯年拉着她拐进拱月门,踏上石板幽径。梁佑瑾一点不觉得浪漫,反而觉得月黑风高,医学院的角落里全是怪志杂谈的好地方。自己吓唬自己,她越想越怕,轻轻往左斯年身上靠。 “冷么?”他以为她冷,揽她入怀。 “我们走吧,我记得,这里离解剖教室好近”她还清楚的记得分开前一天,她就是去解剖教室门口等他。 他在人工湖旁的石凳上坐下,双臂锁紧,醇厚地嗓音响起:“没想到你这么胆小。” 她不自在扭了扭身子,却不曾想屁股下面压着了什么东西,而且那物竟然有昂首挺胸之势。 左斯年挪了挪腿,把顶在她股间的东西换了个方向。却想不到勾出了她的馋虫。 早上在玄关被后入,她也是浅尝辄止。梁佑瑾转身骑跨在他身上,缠着他脖子:“才不会,我胆子很大!” 他亮晶晶地黑眸在昏暗光线中也难掩宠溺,左斯年刮刮她小鼻尖:“好,知道你胆子大。昨晚在阳台,都不怕别人看到,张开腿哭着喊着让我” “呜呜”最后两个字被梁佑瑾捂着嘴巴,憋回去了。 他舔着她的掌心,看着她。 梁佑瑾素手解开男人的腰带,伸进去,冰凉的触感使得男人身下一紧。 “嗯……好大。”她舔着唇角,握住肉棒,从光滑的菇头开始,黏黏腻腻地套弄。 “别浪。”他努力控制住,按下她兴风作浪的手:“回去再给你。”他也想,但是他要确保环境绝对安全。往常,虽然总是无底线闹她,调教索取,但那都是关起门来,两人床笫间的趣味。 他不要别人看到梁佑瑾,一片皮肤都不行,也不要别人听到她的声音,一个音调都不许! “那你拉我来这干嘛,存心为了吓唬我么?”她噘着嘴,故意捏疼他。 “抱抱你。”这是句实话。她好不容易来医学院,他私心想弥补什么。 如果当时两人能够不错过,不误会,不犹豫,也会像其他小情侣一样,在各个角落留下亲密的印迹。他每次走到这里看着一对对耳鬓厮磨,心里就泛酸。 “我快点。”一沾上他,就情动的厉害,她撒娇,掀开裙摆就要褪下丝袜。 他苦笑握住她的手,这种事她快有什么用。 她甩开他的手,窸窸窣窣剥开两人重点部位的布料,浅浅坐下,含住龟头。 “啊……”百川异源,皆于归海。她舒畅地长长呻吟。 他也爽,咬着牙忍着猛肏的冲动:“乖,这里不行。” “那,你浅浅喂我一次,我就当开胃菜。”她骑动起来,爱死这根了,真是解痒! “会有人。” “没人。”她整根吞尽,打开洞口,润着粗长的一根。 话音刚落,淫荡的呻吟声断断续续传来。两人皆是一愣。梁佑瑾吓得缩了缩嫩肉,绞得他差点忍不住,想掰开腿把她就地正法了。 深冬的香樟和桂树都还枝繁茂密,错落有致遮掩了身影。 隔壁娇羞声伴着粗喘,不绝于耳。 “这么多水,是不是刚在上课时候就湿了?” “啊……太深了,你肏死我了,不……不是的!” “怎么不是?别以为我不知道,平时摸鱼划水,一上左斯年的课你就两眼放光,听不懂也盯着他看。” 肉体相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实在太过明显。男生已经射了一次,仍不解恨,把肥粗丑陋的男根往女生的骚穴里插:“就要肏死你,骚逼,肏死你就不会想着别人的鸡巴了……” “慢……慢点……啊!又要……又要高潮了……” “左斯年知道你这么骚么?他那根鸡巴能给你高潮么?”男生喘息着一顿猛干:“噢,骚逼太爽了,嗷嗷……射了,射给你。” “啊啊啊啊……好哥哥,我只有你一个啊……啊啊啊……“ 这边两人面面相觑,“左斯年的那根”正插在水淋淋的穴里。左斯年尴尬地看着她:“小瑾,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梁佑瑾憋不住笑,倒在他怀里,粉拳咂着胸脯,笑得肩膀耸动。他也笑了,搂着她,听不远处声音渐弱。 被这插曲一闹,她也没了兴致,起身提上内裤。真是不怕偷就怕惦记,到底多少女人惦记着左斯年啊?他无辜地看着被撩拨起来的小兄弟,随着梁佑瑾美穴的离开,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 充血红胀,嗷嗷待哺。 “乖,回去再给你。”梁佑瑾把左斯年刚刚说过的话,原封不动还给他。 两人又依偎了一会,才牵着手走出花园。路灯下,也有一对情侣从花园中走出,梁佑瑾认出他们,是刚刚坐在自己前排的那对毛手毛脚的少男少女。 左斯年被撩拨得口干舌燥,一刻不能等了,再没有闲情逸致游逛,叁步并作两步拉着她走到停车场。 “这,是你刚刚掉的么?” 有人在背后叫住梁佑瑾,她回头,那个姑娘展平手心,是一枚小巧的钻石耳钉。梁佑瑾摸了摸耳垂,果真掉了一枚。 “谢谢。” 她走上前,却也看清楚了,这个姑娘正是下课后缠着左斯年问东问西的那个人。 左斯年:老婆,我发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小瑾:闭嘴! 61、招数(H) 左斯年抢先一步,从姑娘手里拿回耳钉。 姑娘站着没走,看着他们两个,毫不胆怯,仿佛在等一场好戏。左斯年开口道:“谢谢你,这是我太太很喜欢的耳钉。” 梁佑瑾竟然没有反驳,微笑着迎着姑娘打量的眼神,挺直腰身,将碎发别在耳后,优雅地戴上耳钉,转身钻进车里,发动。 看着玛莎拉蒂尾随宾利驶离停车场,姑娘握紧了拳,指甲甚至在掌心刻出小月牙。 梁佑瑾进了门,甩下手袋,脱下靴子,抓着左斯年的衣领,拎着他,抵在墙角。男人束手就擒,服服帖帖,任凭她跳到身上。他贴心帮她拉下背后的拉链。 看,同样的动作,早晚各一次,就说了今天真是邪门,什么事情都急吼吼。 “说!不守男德的人,该怎么教训?”她两指捏起他下巴,故作严肃,却丝毫没有惩罚的意味,满满地撒娇。 他托着她的臀,胯下去蹭她,不说话,用动作回答。 她咬上他的唇,故意用了力,一丝血腥味在口中弥漫,两人都拼命撕扯对方,又献上自己。他拇指蹭了蹭嘴角,看到含着血的津液,眼神一暗,拉下拉链,释放着已经急不可耐的肉棒。 一杆入洞,如想象中一样丝滑顺利。她果然已经湿透了。 “用下面这张小嘴来教训我,够不够?”他顶上去,带着她向下坐,入到花心深处。 好深,好胀,真的太舒服了!梁佑瑾尽情享受,夹紧他的腰肢,随着进出的节奏配合着吸吐和缩穴。两人渐入佳境,彼此都不尽兴,左斯年抱着她滚到地毯上。 梁佑瑾急切撕扯两人的衣物,主动把裙子扔在一边,左斯年制止住她要脱内衣的手,就这样看着纯白色文胸将一对雪乳衬得更加丰满挺翘,在眼前晃动。 “真美!”他由衷赞叹,干净修长的手指揉搓着溢出布料的乳肉。 那双修剪整齐的手,灵活又温柔,平日里拉钩,缝合,操作腹腔镜,稳拿手术刀,此时却万分怜爱地掬起绵软,隔着布料捏硬了乳首,爱不释手。 男人仰卧在地,沿着女人凹凸有致的曲线流连忘返,挺着胯间粗大,耻骨撞向女人股间。 她乖乖地盯着他的双眸,目不转睛,一瞬不瞬,下身开始新的尝试。 若是从后看去,便可见男人棱角分明青筋暴跳的肉棒,狰狞又饥渴,直直插在穴洞里。女人先是前后晃动,又顺时针划圈,接着逆时针划圈,一边扭腰一边上下骑乘,小幅度吞吐肉棒。 但见那紫红的肉根露了一大截在外面,只剩下菇头被含在穴中。她用着光滑的头部顶磨G点,忽快忽慢,真真如骑马般,尽情驾驭身下的男人。 左斯年发现宝藏般惊喜:“这又是从哪学的?” 她媚眼如丝,骄傲地挺胸抬头,两人视线交缠,不舍分开。 她玩够了,他却叫嚣着要猛肏几下才解渴,于是掰开两片臀肉,屈膝,借力向上抽插。 “啊啊啊啊……”声音被插得颤抖,她被迫洞口大张,承欢胯下。 眼前是迷人的乳波,身下是湿润的嫩穴,左斯年起身抱她入怀,耸动片刻,她已全盘失守,被肏得喊哑了嗓子:“啊啊啊不要了,太快了……” 他突然抽出,她尚在高潮余韵中,左斯年啪啪两声,扇打在白皙臀肉上,她心领神会翻身跪趴,被肉棒肏开的穴口来不及闭合,撑开一个圆圆的小嘴,浓稠的爱液沿着洞口流出,她双手掰开阴唇,无声回望他。 “操!”他热血沸腾,一秒钟都忍不住,挺着肉棒接受邀请,紧密合二为一。 这次换他骑她,尽情驰骋,终于溃败在她体内。 阴茎弹跳颤抖着,温热的精液冲进宫口,梁佑瑾缩穴挽留,紧紧咬着肉棒,不松口。 “唔……再深一些……” 他嘶吼着,隐忍着,又往里插送,堵住两人的体液,将她灌满。 左斯年腹肌胸肌起伏着,长喘一口气:“什么时候会的这一招?”她半斤八两,他太了解了。可以说她这副身子就是他一手调教喂养出来的。 “老公教的。”她邪魅一笑,吐出满穴白浊,风情万种,慵懒地往浴室走。 “啊你干什么!” 男人从后扑上来,压她在墙上,赤裸相迭:“我可没教你这个。” “你少自作多情,左斯年,我说的很清楚。”你有人追,我也是有的。 左斯年被惹怒,低头咬上嫩滑的肩膀:“带着一身吻痕给你老公看看,让他知道你在我这多野。”不够,还是想证明更多,他拉开她双腿,挺身而入。 这次,任凭她撕咬拉扯,他都不再顺从。两人流下淫靡的痕迹,从客厅到卧室,夜,才刚刚开始…… M教授几年前因工作调动,上任S市H医院一把手。左斯年前不久亲自来H医院拜访过,这一次,他带着绵薄之礼,聊表心意。 “我手里有几篇文章,今年可能都会被接收,影响因子最高的应该会超过40分。”左斯年端坐在沙发上,恭恭敬敬:“M老师,您看,方便请您作为共同通讯作者,帮忙为这文章把把关么?” 这话说的就极有艺术了。明为恳求,实则给予。高分文章无法用钱衡量,可遇不可得,而又是评价一个人的学术地位的关键因素。M教授硕果累累,荣誉满身,不在乎多一篇少一篇文章。 但是40分的文章,没有人会轻视。 M教授拿起公道杯,为左斯年和自己倒满了茶:“你们主任知道么?”和气生财,不能坏了圈内规矩。 “主任,师兄,都为研究做了指导,我很感谢。我和主任汇报过,想着您是行业权威,请您审阅修稿,我投起来也有底气。” M教授没有马上回答,悠悠喝完一杯茶,靠在沙发上,打量着左斯年,慈爱地笑着。 他静心地等待,收敛了锐气。 “我见过Junae了。今天我约了另外两个医院的院长便饭,你到时候一起吧。”M教授也不绕弯子。 上一次,左斯年聊起来J司产品的事情,M教授就明白左斯年所来为何了。 “文章的事情,我会找个时间和你们主任打个电话。” 那就是应下了!左斯年松了口气,这份礼物送出去,他也算是回馈M教授的“举手之劳”了。 “我只是好奇。”老爷子点上一支烟,夹在指尖,点点左斯年:“你和Junae,什么关系?你可不是会无缘无故帮供应商讲情面的人。” 左斯年:我们什么关系? 小瑾:没有关系 62、酒局 开车去酒局的路上,左斯年一丝不苟,敛默的看着前方扶稳方向盘。他请M教授在后座小憩片刻,自告奋勇当司机。晚高峰时分,交通胶着,主干道上堵得水泄不通,放眼望去,一片红色尾灯。 一脚刹车一脚油门,M教授醒来,想着爱徒刚并没有回答的问题,也不去深究,转而看似风轻云淡地试探:“你在科室不错吧,如鱼得水。” 左斯年透过车内后视镜看着导师意味深长的眼神,不知他所意为何,诚实答道:“年轻医生,在哪里都谈不上如鱼得水,我也是如履薄冰罢了。” 果然是变态自律自省的左斯年,不愧是自己最得意的爱徒,M教授哈哈大笑:“一朝天子一朝臣,我离开你们医院后,免不了有人搞小动作。” “背靠大树好乘凉,暂时还没有人敢动我。”左斯年淡淡地笑:“况且,打铁还需自身硬,我夹紧尾巴做人,他们也挑不出来毛病。”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派系之争不过就是彼此高筑壁垒,每一个圈子都是近亲繁殖的产物。 “那你想不想回来大树这里啊?”M教授终于问出核心问题。 红灯,正好车子停下了,左斯年认真道:“M老师,我暂时不考虑调到S市。” “你小子,我求才若渴,你这么不给面子。” 左斯年可不敢折损老爷子面子,忙解释道:“我和太太刚结束异地,短时间内不分开了。” “你结婚了?这么重要的事都没告诉我!” “还没。”左斯年心虚:“办婚礼肯定邀请您当主婚人。” “还没结婚,就太太太太的叫,八字有那么一撇了吗?” 左斯年憨憨地一咧嘴,不好意思挠挠头。 “千里马不常有,我一直器重你,希望你能来做我的左膀右臂。”M教授言归正传:“至于J司的事,我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J司和M司在行业内都是有口皆碑,我用谁不是用呢?” 玛莎拉蒂拐进一处私人庭院,停稳。 沙地花园里伫立几个怪石,穿过青石小路向前,则是杉木和翠竹掩映下的正门。 质朴静谧,充满了禅意美感。 左斯年为M教授拉开车门,老爷子拍拍他的肩:“江湖地位和酒量决定了号召力。我今天带你来,地位可以帮你,酒量,靠你自己。” 业界举足轻重的叁位院长的私房菜聚会,一个毛头小子竟然可以参与,另外两位院长自然懂得左斯年在M心中的地位。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间,叁位大佬已然微醺。与叁两好友推心置腹,也不再曲高和寡,叁个加起来一百五十岁的男人,敞开心扉,谈笑间说出许多左斯年从未了解过的行业内幕。 这真是可以听的么?左斯年不多嘴,一圈又一圈的敬酒。他本就不胜酒力,但是仍用最后一丝理智控制着自己。 “小伙子可以的,酒量不错。”其中一个院长赞许地看着左斯年:“还单身么?” 当红娘介绍对象这事,老少皆宜,人民群众喜闻乐见,饶是高级教授也难免落俗。 “老康,又给自己相女婿来了?”M教授摆摆手:“别打他主意,名草有主了!” 左斯年含蓄点点头。 “那我好伤心,小左你要陪叁杯,哈哈哈哈!”老康是个酒葫芦,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年轻时候就是快人快语快刀,早点结束手术,早点跟同门兄弟喝酒那一挂人。 左斯年忙帮康院长满杯,老康一饮而尽,左斯年死扛着,连喝叁杯。老康满意抚掌大笑。 M教授趁着两位老伙计心情不错,随口道:“J司的总监找过你们了?” “被我打发走了。和M司产品同质化严重,没有非替代不可的理由。”老乔话不多,但是句句有分量。 老康喝酒上脸,现下已是个红关公:“他们新来的那个姑娘很有毅力啊,吃了这么多次闭门羹还来约我时间。” “给个面子嘛,那么漂亮的姑娘。”M教授半开玩笑道:“和M司合作这么久,审美疲劳啦。” 康院和乔院咂摸着M教授话中有话,立刻福至心灵。 “J司赞助很给力啊,对青年医生培训也到位。”乔院先松口。 “嗨!用谁不是用呢!来来来,喝酒!”康院招呼众人把酒满上。 M教授看了左斯年一眼,左斯年感激地点点头,主动端起酒杯,打圈,陪叁人不醉不归。 “干什么呢!坐下,小左,坐下!”康院拉下左斯年:“自己人,站着干嘛!” 一句自己人,给足了M面子,M让老康悠着点,别喝多了回家跪搓衣板。左斯年看出来老康没尽兴,主动提杯:“康院,朝辞白帝彩云间,半斤八两只等闲,我干了,您随意。” 老康抚掌称快,又是二两杜康下肚。 安排好叁位大佬的回程,送走他们,左斯年断后,刚走到车旁,实在忍不住,蹲在草丛边狂吐。 从来没喝过这么多酒,他胃里早就翻江倒海,但又特别开心。想到梁佑瑾紧缩的眉头可以得以舒展,他心甘情愿。酒精和半消化的食物一股脑倾泻出来,食道被灼烧得火辣辣。 代驾师傅忙跑去要了杯温水,递给左斯年。左斯年喝完半杯温水,刚起身,又是一阵天旋地转,重重蹲下,把刚喝的水全交代了。 吐到最后,只剩下黄绿的胆汁。 又酸又苦。 “你这还是跨城单子,我怕这四个小时你挺不了啊。” “师傅你开吧,我没事。”左斯年瘫坐在后面,头抵着车窗,回想今天的事。 师生,姻亲,哪个圈子不是这套呢。呵,还是那句话,用谁不是用。 他拿出手机,打给她,闭着眼睛等着接听。 等候音乐响了一遍又一遍,无人接听。左斯年连键盘都看不清,迷迷糊糊给她发信息:老婆,我要给你生猴子。 葫芦:两个院长的姓氏我随手编的,只是正好想起了乔峰和康敏而已?(`▽′*) 63、癔症 梁佑瑾洗了澡出来,发现好多未接来电。她最先注意到Alex的电话,立刻回拨。 确定了M教授的时间,她马上请供应商出票,然后收拾行李,准备连续几天的出差。 手机叮当作响,又有消息涌进,她扫了一眼,左斯年问她:回我这里好么?往上翻了翻,竟然看到他之前胡言乱语,什么生个猴子? 第二天一早,左斯年艰难睁开眼睛,脑子像是垃圾桶,有一群流浪狗在里面打架。他扶额起身,冲了一杯解酒茶,试图找回昨晚的记忆。 在公寓管理员的帮助下,他滚到床上后,又连滚带爬去卫生间抱马桶,神志一片混乱,就此断片。凌晨时分被冻醒,竟然坐在冰冷的瓷砖上,刚靠着马桶睡着了。 他狼狈起身,被脚下手机绊了趔趄。 和梁佑瑾的聊天记录一直亮着,他半睡半醒间,以为和她打了好久的电话,说了一夜我爱你,才发现语音通话只有1秒。原来,接通的那一刻,她就挂了。 无论如何,他还是整洁干净准时出现在了手术室。这一台本来是他主刀,他临时找师兄抱佛脚,自己当助手。 “嗓子哑了?”师兄好奇。 “师兄,你是如何做到前一晚喝大酒第二天还能神采奕奕开刀的?” 师兄了然地长长哦了一声,看来左大帅哥也终于下凡了,懂得享受酒池肉林的欢愉了:“多喝,喝多了就练出来了。” 左斯年一脸懵逼,万万没想到答案如此……简单又令人无语。 “动什么?会不会扶镜?”师兄突然发脾气,直跺脚,指责旁边的师弟。 师弟委屈瘪瘪嘴,不敢发作,左斯年说:“给老师扶镜就跟帮女朋友打伞一样。” 师兄:“什么梗?” “总也扶不正,经常被骂。” 师弟听了心里不是滋味,女朋友都跑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左斯年打圆场:“大家都是这么挨骂过来的。周末师兄带我们出去练练酒量,联络联络感情。” 难得手术结束得早,师兄和左斯年冲了澡,套上新的白大衣,赶回病房。 手术室走廊上,蒋眠抱着消杀好的器械急匆匆擦肩而过,看到左斯年,停住:“谢谢你!” “小事。你男朋友恢复怎么样?” “一切顺利,等到他康复了,他说要请你喝酒。” 听到喝酒两个字,他敬谢不敏,条件反射性的胃痛。 电梯里,左斯年频频翻看手机。意料之中,梁佑瑾又没回复一个字。他长叹一声,给Lee发信息问:主任问你们今年会议赞助的事,你请你老板明天来找我一趟。 自从再次遇到梁佑瑾,他才不搞公私分明那一套,必须泾渭不分明,就要跳到黄河洗不清的那种感觉。 Lee看到客户信息,打起精神恭恭敬敬回复:左老师,抱歉,这两周Junae都在出差。 左斯年又问:什么时候回来? 在得到那个准确日期后,左斯年又安心又失落。安心的是,到底知道她何时回来,失落的是,他仍旧走不进她的世界半步,还要靠着虚虚实实的手段,才能了解一二。 两人拐进办公区,左斯年放慢脚步,冷清又厌恶确认道:“陆青青?” 陆青青转身,他吓了一跳。她双目猩红,双颊凹陷,头发杂乱扎成丸子绑在脑后,枯瘦,又阴沉诡异。 见到他,她一把上来抱住他的胳膊,兴奋又语无伦次:“左斯年,你终于回来了,我一直等你,我们一起发喜糖。” “什么喜糖?” “我们的喜糖啊,难道你忘了么?”她打开背包,包装精美的马口铁喜糖小盒子拥挤在其中,她拿起一个递给站在左斯年身后的师兄:“那,我和左斯年结婚了。” 师兄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左斯年一把打掉喜糖盒子,抓起她的手腕往外拖。 巧克力糖果骨碌碌滚落,铁盒跌落大理石地面,响亮一声,附近的护士们闻声赶来。却见到这一幕。 “早就告诉你,我们结束了。” “左斯年你忘了么,我们拍了婚纱照,还摆了酒席,我们已经结婚了啊!”陆青青疯疯癫癫,把小盒子倾倒在地上,握着一把糖果,伸手给围观的人看,眼中异常放光:“你看,你们看,快来祝福我啊,快说新婚快乐啊!” 陆青青在办公室门口大吵大闹,护士给保安打了电话,没人敢上前制止她。她发疯般把糖果塞给每一个人,如果遭到拒绝,就疯狂地叫骂殴打。 左斯年沉着脸,隐忍到极致,他现在穿着白大衣,不能动怒。 师兄把陆青青拉进办公室,反锁了门:“陆青青是吧?关系到我们左医生名声的事情我不能不管,你把话说清楚,出了这个门,没有人知道。” 左斯年平静道:“青青,我们结束了,而且从开始我就说过,我爱的是别人。” 陆青青靠着墙缓缓滑下去,蹲在地上埋头,肩头不住地耸动。 师兄蹲下身轻轻拍了拍陆青青:“左医生是渣男,你跟一个渣男纠缠不清,何必浪费生命呢。” 师兄记起了这个姑娘,一个很年轻的姑娘体检胸部有结节,因为边界不清,忐忑的来主任门诊,后来安排了手术。当时正是自己主治,左斯年做管床医生。 两个保安拿着对讲机跑上来,带走了陆青青。 左斯年脱下白大衣,问师兄:“有烟么,给我。” 师兄迟疑了一会,把打火机和烟递给左斯年。 64、公平竞争「Рo1⒏run」 左斯年抽出香烟咬住,颤抖着,打不着火。师兄拿过打火机帮他点燃。 “咳咳咳。”他猛烈地咳,第一口烟,又呛又苦,他像是要把肺咳出来。 “烟这么呛,酒这么辣,你怎么烟酒不离口。”左斯年咳出了眼泪,试着又吸一次,烟草味遍布味蕾,麻痹了嗅觉。 师兄坐在桌子上,歪着头点火,深吸一口,在烟雾中似笑非笑看着左斯年:“行啊,你也近墨者黑了。” “日子太苦,偶尔逃避,你会上瘾这种感觉。”师兄看着眼前清秀标致的青年,一向冷峻自律的面容,染上了苦闷。 还有让左斯年动容的事情? 有么? 他叫他一声师兄,不过是客气。师兄是主任的嫡出,和左斯年本不是同门。当初左斯年留在科室里的时候,M教授还没走,师兄以为这不过又是一个绣花枕头。M教授调到S市没多久,主任在科室上下安插进更多的嫡系,这些人明里暗里,挤兑左斯年,甚至有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意味。 那个时候,师兄开始注意起他。 他尽量隐藏锋芒,低调内敛,不做树大招风的事情。工作中,他对情绪掌控拿捏极其到位,隐忍,克制。 但是他的优秀,大家有目共睹。最广为所知的一件轶事,一位巨擘受邀来开刀,在手术室看到一场实时监控,问护士,1号房间主刀是谁? 左斯年的名字,就这样在外科站住了脚跟。 与其说师兄提携他,给他机会,不如说,师兄明白,予人玫瑰手有余香。 就这么一个人,却失控了。为女人?值么! “我就是想静一静,这东西能让我平静。”左斯年摘掉眼镜,揉搓着太阳穴。 “你之前和她在一起因为孤独,那现在分开了,因为什么呢?” 左斯年回答:“我是个渣男。我爱的是别人。” “一个大男人,别拖泥带水,爱就去追,我们舔刀尖过活的人,什么时候做过婆婆妈妈的事,啊?”师兄皱着眉把烟头按灭。 “没追到。” “皮裤套毛裤,必然有缘故。不是皮裤薄,就是毛裤没有毛。”师兄把白大衣扔给左斯年:“走,别特么的跟个娘们儿似的悲春伤秋。” 左斯年吐出烟屁股,师兄踹了踹他:“你是不是做过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 “算是吧。” 师兄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因为到达机场天气原因,航班一再延误,凌晨叁点,雷电交加,梁佑瑾和Alex终于落地,幸好Alex的车停在了机场,否则网约车都要排队一个小时以上才能叫到。梁佑瑾很抱歉麻烦了下属,但眼下只能如此。 “小瑾,你落地了,出机场了么?” 梁佑瑾惊讶接起电话:“左斯年,你还没睡?今晚值班啊?” 左斯年坐在车上看到站在停车场门口的两人,转着方向盘过去:“嗯,是值班,但是和师弟换了班,向右看。” 梁佑瑾回头,看到那辆熟悉的亮银灰车子,带着叁叉戟车标。左斯年下来从Alex手里接过梁佑瑾的行李,点头:“辛苦了。” Alex瞪大了眼睛:“啊……您是……您不就是……” 那天拿着和Junae一样的手机配着情侣手机壳的男医生。再看到这辆车,他像是拼图一样,大功告成,bingo!怪不得!他那天还纳闷,Junae开的车子,为什么会有一张医院通行证。 行啊,老板藏得够深! 上了车,左斯年递给梁佑瑾一些甜点:“饿了吧?” 她没接:“左斯年,你什么意思?” “刚开局你就把我淘汰,我可没同意啊梁佑瑾,我和你老公公平竞争。”左斯年转头给她一个wink:“所以,第一局,今晚把你绑架到我那里” 撕开甜点袋子,都是她爱吃的,抿抿唇,抑制了想上翘的嘴角,娇嗔飞去刀子眼:“贫!” “累么,先睡一会。” 她侧目望去,他将衬衫卷到小臂,露出精炼的线条。他应该是洗过澡,清新的薄荷香隐隐浮动。左斯年向后看,单手搓轮方向盘,倒车,调头,驶入主路。 “高兴着呢,睡不着。”她咬着泡芙,满腔知足。 “看来出差顺利。” “嗯哼,M教授不仅同意了合作,我们还打通了他那个圈子。连最难搞的乔帮主都参与了项目。” “乔帮主?”他反应过来,莞尔,红灯时,扭头看着她。 她一双桃花眼,含着星辰大海,闪亮又兴奋,看来真的开心。 他俯身贴近红唇,她撑住他的胸,以为他又要不合时宜发情。没想到他只是轻轻添去她嘴角的奶油。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65、再爱(H) 扑通扑通,梁佑瑾又控制不住,心脏狂跳。她呵斥自己,镇静!他一靠近你就这样,出息! “真甜。”左斯年意犹未尽,发动车子,穿过绿灯。 两人运气极好,遇到了绿波,夜半时分,瓢泼大雨,路上半个鬼影都没有。一路通畅,回到公寓。 折腾大半宿,过了睡觉时间,她也不困。冲进浴室,站在花洒下胡乱冲着头发,脑子混沌。 心里两个小人在打架。 小天使说:醒醒,醒醒,叁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满街跑,你忘了你是多恨他么?说好的只走肾不走心呢? 小恶魔嘿嘿一笑:爱是一个动词,爱情是流动的,不由人的…… 小天使:我呸,爱情?十块钱叁把钥匙他配么? 小恶魔:判了刑还有申诉机会呢,你自己也明白,往前看。 小天使:他就是得了便宜卖乖,别被男色迷惑双眼! 小恶魔:他只有男色么?你扪心自问,他现在对你好不好。 收! 她利落冲了个澡,对着镜子擦润肤乳,看着镜中的曲线,从脖颈滑至胸间,又落入股间,延伸至小腿足尖。她叹了一口气,还是,在可控范围内吧。 性欲就像食欲,吃饱了还会饿,周而复始。 爱情就像鬼,听过,没见过。 始作俑者全然不知她内心的纠结,正帮她收拾行李。换洗下来的衬衫西装放在一旁,明天拿去干洗店,干净衣服分门别类收好,化妆护肤品一一拿出归置在梳妆台上。 “谁让你动我东西的?”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洗好了?吹吹头发。”他拿起吹风机把她按坐在床尾凳上。 有几件没来得及洗的文胸内裤,她团成一团,等着回来收拾。在风机的噪音中,梁佑瑾问:“那些东西呢?” 没明指,左斯年知道她面皮薄,也不再逗她,老实说:“我刚顺手洗好了,烘干机里。” 又来!他简直全方位浸入她的生活,想拒绝,都不知道突破口在哪。 吹风什么时候停掉的,她都没注意,只顾着神游太虚,左斯年亲上她的唇,扯去她的浴巾,在她耳边低声诱惑:“两周没吃了,不想么?” “不想。” “我想。”他啄上小骗子红了的耳尖,不去戳穿。 “啊……痒。”她软着嗓子轻声叫唤。他一把将她抱起坐在梳妆台上,身子挤进她两腿之间,抬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对。 “那我可要好好帮你解痒。”他一本正经看着她,指尖却探到穴口,揉开一片湿润。 “不是那里痒。”梁佑瑾刚开口反驳,左斯年轻轻落下一吻。她心尖一颤。两人床笫间什么虎狼之词都说过,什么没羞没臊的姿势都用过,她都面不改色,炮友嘛,不发情难道要发乎情止乎礼么? 可是现下他这么轻柔的吻,让她有错觉。 彩云易碎琉璃脆,他确实又珍惜又彷徨。两人好不容易没有剑拔弩张,在床上,她收起了刺。但他明白,他连爱她的资格都没有得到。 粗粝的指腹揉上小豆子,左斯年贴着她的唇,用气声魅惑道:“小瑾,我们重新开始吧。” 沉浸在肉欲之欢里的女人瞬间清醒,梁佑瑾坐直身子,警觉:“如果你想跨线,抱歉,我以后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左斯年不敢再央求,用实际行动讨好。他扶着粗壮的肉棒,借着穴口的粘腻,堪堪挤进去硕大的蕈头。久未扩张的甬道迎来了熟悉的入侵者,梁佑瑾主动将一只玉足踩在台子上,勾着他的肩,哼叫着:“嗯……好大……又进来了。” 浴巾滑落至女人腰间,半遮半掩,女人坐在梳妆台边沿,一条腿垂下,细腻圆润,一条腿抬起,露出花心。男人面对她站着,一手温柔揽着她腰肢,一手撑在她身后,滚烫的肉棒埋在泥泞间。 这样的体位,阴茎翘起的角度,刚好肏到了她的敏感点。龟头连着冠状沟,在每一次浅进浅出之间,剐蹭阴道上壁的那寸粗糙。 “别……别弄了……”她求饶。 肉棒全身而退,又浅浅肏入,她留不住,挺着屁股往前追,刚得着痛快,又意犹未尽。可是那处被肏得说不出来的酸麻,又胀又酥。 入了没几下,她就想躲。 “流了好多水,不弄你怎么舒服。”他抹了一把,指间拉开银丝,当着她的面慢条斯理舔去。 “出去,我……好胀,想尿尿。”她慌乱,不知道是迎接巨硕还是逃避。 “尿在我身上。”他挺身向前,长驱直入,给了彼此一个痛快。 梁佑瑾旷了两周,本就被挑逗起来,情欲像是屋檐下的雨滴,将落未落,悬在边缘,这狠狠地一肏,直接把她顶到了高潮。快感从阴道深处蔓延,将她湮没。 穴肉不规则的颤抖,包裹着肉棒,热液冲刷着龟头,他了然于心,在她登顶的一刹那,抽出阴茎,任由她喷在他小腹和大腿上。 潮吹过后的女人像是死了一般,贴在他胸前,大口喘着气。 “这么快就到了?”他不给她喘息的时间,肉蟒闯入穴洞,抽插鞭笞,激起千层浪。 “唔……慢点……左斯年。”她慵懒的嗓音带着娇媚。确实受不住了,高潮后的阴道太敏感,他突然提枪上阵,大开大合的肏弄,像是带着她在浪尖上起舞,起起伏伏,抛上又落下,魂魄尽散,情迷意乱。 “这段时间有没有摸自己?”他就不信,她这具被精水喂馋了的身子能受得住两周的饥饿。 “嗯。”她逐渐适应了节奏,长腿盘在他腰间。 “自慰的时候在想什么?”他追问。 她不说。她打死不会让她知道,她是如何想着两人颠鸾倒凤的情节把自己插泄的。 左斯年抱起她,在屋里四处走动,随着步伐的振动,每一下,都狠狠插在花心,龟头咬在宫口。 梁佑瑾惊呼一声,紧张地攀在男人身上,怕掉下来,又贪恋这份刺激。 “以后不许再自慰了。”他停下,把她逼在墙角,重重地进入,快速肏了几十下,像是不知餍足的怪兽。 “太霸道了。我也是正常的人,有七情六欲。”她睁开眼睛,坏笑:“那我去找别人解渴。” “你敢。”他又加了力气,肉棒恨不能肏穿她:“想了,告诉我,我千里送鸡巴,让你骑。” 66、第二次(H) “说的比唱的好听,你现在让我骑了么?让我骑了么!”她的手腕被他攥紧,高举贴在墙上,整个身子还没从舟车疲顿的酸痛中恢复,就被狗男人干到体会了另一种酸痛。 他前胸摩擦她的乳尖,不知疲惫碾磨她的腿心,汗水滴在她身上,声音失控:“宝贝儿,再让我肏一会,就几下。” 这销魂的滋味该死的迷人!她出差这两周,他办了一些事情,但并不打算让她知道。 平时嬉嬉闹闹的家里,顿时又冷清下来。左斯年大多数时间又住在了值班室。如果一直没有尝到甜,就不惦记糖,但是他已经知道她陪在身边是什么滋味。 接她下班,一起回家,甚至拌嘴吵架,都令人怀念。 某一天深夜,他只身一人躺在值班室的高低床上,想着她的臀,她的胸,她的呻吟,顿感欲火焚身,鬼使神差握住了肉棒。 小兄弟馋得直流口水,他搓揉了几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拍了拍欲求不满的兄弟,转了个身。不行,就连用自己的手,都觉得对小瑾是一种背叛。 如今美人在怀,他困兽出笼,决定连本带利要回来。 精壮充满力量感的腰臀前后摆动,将女人钉在墙上,男人绷紧腰背,浑身上下没一丝赘肉,低吼着把分身送进洞口。肉棒滚烫粗壮,就是这一根,让梁佑瑾在破处的时候吃尽了苦头,却在后面无数个月黑风高的夜里,辗转反侧的想。 “太大了……啊啊啊……好舒服。”她努力张开穴口吞吐肉棒。 阴茎被润得湿亮一片,发着狠碾压嫩肉。左斯年提着公狗腰重重打桩了十几分钟,才稍缓和下来。 他揉捏玩弄着丰满的乳肉,缓慢却清晰一下又一下肏进去:“老婆,这两周,我好想你。” 心不动则不痛,他可算明白什么叫做一日不见如隔叁秋。 两人站着缠绵悱恻片刻,左斯年抱着她滚到床上,乖乖地躺好,扶着梁佑瑾的腰身,小幅度上顶。 她其实只是嘴硬,早就没力气玩弄穴里的肉棒了,于是坐在上面,享受着他的顶弄,只是不时缩着穴,增加彼此的快感。 女人举着双手捧着两团绵乳,往男人嘴边凑,腿间夹着肉棒,极尽媚态地扭动。 男人覆盖着女人的素手,跟着一起玩弄蜜乳,饥渴地吸吮乳首,身下加快速度,她被顶得花枝乱颤。 “混蛋!不许……不许再叫我……”她抗议道。 “不能再叫什么?”他偏问。 她不再回答,加快扭摆的速度,不尽兴,又去揉搓阴蒂,他起身,把她压在被衾间,将双腿折迭在胸前,做最后的冲刺。 外面大雨倾盆,雷鸣交加,左斯年心中涟漪起伏,又像是有座火山,即将喷发。 她高昂呻吟,咬紧他肌肉贲张的手臂,哆嗦着泄了个彻底,他操起两条长腿,金戈铁骑, 蹂践四方,马眼一酸,溃败在桃花源深处。 “老婆……”他的理智有一刹那空白,搂着她,失神呢喃。 “左斯年,你这人怎么没脸没皮?”梁佑瑾嫌弃地一脚把他踢下,肉棒弹跳着离开嫩穴。 爱液精液流了满床,床褥尽湿。 “我在你面前要什么脸?”左斯年公主抱起梁佑瑾,走去浴室。 不得不说,这个怪兽不仅擅长前戏,也讲究后戏。梁佑瑾眯着眼睛舒服的趴在按摩浴缸内,男人温柔帮她擦洗后背,大手渐渐下滑,梳理着黑亮的毛发,从穴内带出一股一股的白浊。 “怎么弄进去这么多?”梁佑瑾低头,看着清澈的水里晕染了一丝浑浊。 “攒了两周,全给你了。”他毫不脸红,泰若自然。 梁佑瑾扭着身子,把手指挤出去,滑腻的嫩肉缩咬着,左斯年差点又要兽性大发。 “这么多,也不知道能不能有一两条漏网之鱼。”他有点期待。 “我这么好的基因,岂能随便就给你用?” “那我把祖传的基因送给你,好不好?” 她哗啦一声从水中站起来,抬足,跨出浴缸,股间穴洞若隐若现。左斯年操起浴巾将她裹成一枚茧,从后抱拥着,帮她擦身子,上下摸了一遍:“瘦了。” 她不做声。是瘦了,这两周,脚踩风火轮,奔波几大城市,白天和团队一起拜访,晚上抽空做paperwork,还挤出一个周末参与了团建。 Team提议泡温泉,竹林内云间下隐着一座山,轻烟袅袅薄雾环绕,山顶露天温泉飞瀑怪石相连。她看着浑身的吻痕,叹气,只好买来长衣长裤潜服,把自己包严实,才敢下水。 有女孩子闹着说Junae这么保守啊,她只是笑笑。保守么?婚姻续存期内,和野男人夜夜笙箫,只要回到他那里,穴就没空过。 月上树梢,水是热的,空气是冷的,她趴在温泉边,心里想的却是,这么美的景色,确实值得和爱人再来一次。 他贴着她的脸颊,看着镜子中的双眸:“第二次做你的男朋友,请指教。” 她冷笑:“自导自演挺有趣?我不想谈恋爱。” “谁想和你谈恋爱啊,我直奔着结婚去的。” 她转过来,从他手中抢过浴巾,一边擦头发一边道:“左斯年,你该不会以为上了床就能结婚了吧?拜托,这都是二十一世纪了。” 67、医者 雨过天晴,梁佑瑾只睡了叁个小时,还是挣扎着跟着左斯年早起。 她顶着乌黑的眼圈,有点懵,恹恹坐在床上。左斯年神清气爽,一边系衬衫扣子,一边踱步到床边,落下早安吻:“醒这么早?再睡会。” 他上班时间太早,他曾说过,哪一天不想干了,云游四方闲云野鹤时候,一定把之前值班和早起错过的觉一一补回来。她躲开他的唇,坚持不住,又倒进了云朵般被子里。 “上午有重要会议。” “昨晚我和师弟换了值班,所以今天我替他,晚上不回来了。” “嗯。”她翻了个身,把脸埋在枕头里,闷着声应着。 左斯年抬手抚摸着她的发顶,眷恋片刻,依依不舍起身离开。 下了一夜的雨,空气萦绕泥土的芬芳。 春节将至,寒冬也即将尾声,太阳不再躲躲藏藏,手术明显少了,大家都渐渐放缓工作节奏,准备一年之中最难得的假期。 主任带着左斯年出特需门诊。 虽然左斯年早就独立出门诊了,但是遇到没有手术的日子,他还是会跟着主任出诊,观察,学习。 要能坐得住,才能坐得稳。他不急不躁,每一次,他都仔细观摩主任和患者的沟通,决策。看似无聊枯燥的工作,每一天都有不同。主任告诉他,医生必须要高度社会化,叁教九流,都要学会沟通接触。 “没有人会按照课本生病。”主任说:“你面对的是活生生的人。” 当初入学,宣读希波克拉底誓言之时,他没想过,短短五百字背后,是卷帙浩繁的知识和世间百态的人生。 第一位患者家属,年轻男子,矮瘦,干枯,谈吐间是小生意人的滑腻精明。他拿出厚厚一迭病史,患者是他的哥哥,肝癌晚期,黄疸严重。 主任明确表示,没有办法手术,建议转去内科保守治疗。 年轻男子唇没有血色,颤抖着,还是再叁感谢,转身出去了。 门诊结束,已经过了中午,主任问左斯年文章进度如何,左斯年借机汇报了添加M教授名字的事宜,主任心里明镜,点头称好。 “年后我会把达芬奇机器人采购需求提上去,J司的机器人培训,你去参加。”主任又叮嘱他记得按时提交海外访问学者的申请材料。 两人推门而出,突然,扑通一声,那位年轻男子跪在了主任面前。 主任眉头拧紧,抬脚刚想绕过去,年轻男子挪着膝盖抵着主任的鞋尖,满脸泪痕:“主任,求求您,救救我哥哥。” 熙熙攘攘的门诊大厅,人来人往,男子就跪在走廊,纹丝不动。主任丝毫不顾及围观人群的好奇,仍旧是表示没办法收治。 年轻男子二话不说,砰砰两声脆响,对着主任磕了响头,额头渗出血丝,他哭着喊:“您是国内最厉害的肝胆专家,如果你不救我哥哥,他就活不了了,求求你主任,你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我哥还那么年轻,他才只有叁十五岁!” 左斯年从主任身后走过来,想扶起年轻男子,主任开口告诉家属,患者根本不具备手术条件,外科无能为力。 年轻男子又要磕头,左斯年制止住了他,主任叹一口气,妥协下来。从白袍中抽出笔,在本子上写下一个名字和电话号码,撕下来给家属:“肿瘤内科Z教授,你去找她,就说我介绍来的患者,关照一下。” 然后大步流星走出诊区,左斯年回头,看到年轻男子拿着纸条,还是跪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极端么?”主任目视前方,无动于衷,问身后的左斯年。 左斯年不接话。上临床短短几年,他也是见识了不少的奇葩和无奈,唏嘘感叹。 “越是极端越要远离。今天能给你下跪的人,明天就是能用刀逼你的人。德不近佛者不可为医,但佛渡有缘人。“ 主任和左斯年没有直接回外科病房。他们去了Z教授的肿瘤内科。走廊尽头的加床上,五岁的小女孩安静地睡着。 只有睡眠中,她才可以暂时逃离疼痛。 逃避痛苦的人间。 小天使在外科手术后,被转到内科治疗。那台手术,主任主刀,左斯年一助。手术前,小姑娘害怕,左斯年抱着他坐在手术室里,陪她画画,讲故事。故事没讲完,麻醉老师准备完毕,来接患者。 “哥哥,琪琪好怕。你就是会用刀在琪琪肚子上划口子的人么?” “琪琪肚子里有一个大坏蛋,哥哥帮你取出来好不好?” “好。” “那个姐姐施展魔法,琪琪美美睡一觉,睡醒了,大坏蛋就不见了。” “那你可以继续给我讲故事么?” “一定!”左斯年和小女孩勾勾手指拉金钩,然后抱着她上了手术台。她太轻了,他仿佛抱着一片羽毛。 术后,小女孩的父母消失了。留下的电话,成了空号。科室里的小护士看着乖巧的女孩,忍不住抹泪。小女孩满身管子,顽强又听话,接受治疗,努力地活下来,但是,她们都懂,她被遗弃了。 左斯年查房时候,小女孩扑闪着大眼睛,虚弱地问:“哥哥,琪琪肚子里的大坏蛋被打败了么?” “大坏蛋不见了!琪琪好棒!” “那为什么,爸爸妈妈也不见了呢?” 那一晚,左斯年值班,他坐在深夜的办公室,第一次因为患者,心脏拧着疼。他为琪琪买来小蛋糕,小玩具,有空就去床边陪她,玩玩具,讲绘本。 直到有一天,她必须转去内科治疗了。琪琪已经欠了医院一大笔手术费,后期治疗的费用更是无从谈起。全科室都喜欢这个可爱的小天使,但是没人知道该怎么办。 送去福利院吧? 左斯年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他补齐了琪琪所有的手术费,并且坚持送她去内科继续治疗。他的决策在外科引起一片哗然。 主任找左斯年单独谈话,他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无论主任说什么,他都会承担所有责任。主任却拿出厚厚一个信封,放到他手心:“孩子送去Z主任那里,医药费,算我一份。” 孩子难得睡安稳,左斯年和管床医生简单聊,得知琪琪康复进展一切顺利,舒心展眉。琪琪睫毛微颤,缓缓睁开眼睛。 孩子最单纯,喜欢和失落都不懂掩饰。失落眼前人不是父母,又惊喜眼前人是熟悉的叔叔和哥哥。 “想吃什么?”主任收起了严肃,慈声问道。 “火龙果。”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68、头牌 下午门诊,左斯年带着师弟出诊。每一代人都是下一代人的梯子,大家就是这样一起爬上巅峰的。 上午刚来过的年轻男子又出现了。左斯年多了警觉,告知主任已经做了最万全的处理。 “我帮你把号退掉,你去内科看看。”左斯年把挂号单推给家属。 年轻男子凑近,压低声音:“医生,你透句实话,我哥哥还有多久日子?” “没有人能预知。”左斯年在退号单上签名,盖章,转身去电脑上叫号下一位患者。 “叁个月,他还能坚持叁个月么?” 左斯年礼貌把他“请”了出去,拒绝回答。 他记着今天上午的那片混乱,也记着主任的话。老江湖了,话语高低有分量。 师弟坐在对面,帮着记录病史,打着哈欠,困得眼泪都出来了。奇了怪了,左斯年一早查房得知昨晚是平安夜,急诊也不忙,这小子不好好睡觉搞什么鬼去了。 “别提了,看克久霍拉雕塑,越看越兴奋。”师弟有点不好意思。 真是个毛头小子,区区几个石头人,就兴奋不已。未来夜夜软玉温香抱满怀时候,岂不是要激动到流鼻血?左斯年网开一面:“行了,你今天早点下班,补觉去。” 梁佑瑾是想早点下班回去补觉的,但是此时此刻她的大脑异常兴奋,像是喝了叁杯美式那样亢奋,又像是跑完了半程马拉松那种疲劳中带着高昂的振奋。 燎原项目成功覆盖了名单上全部医院和专家,第一阶段顺利完结!只等年后开始投入市场活动和会议,嫁接新产品管线。 早上的会议,她面对总部和大中华区高管们,详实汇报,获得一片好评。她走出会议室时候,有一种不真实感,脑子清醒着,腿软了,踩在云端,飘忽不知所以然。 以Alex为首的几个产品团队,早在办公区做好了庆祝准备,她刚一回来,掌声夹杂口哨,欢呼一片。梁佑瑾故作严肃,嘴角上扬的角度却出卖了她:“工作时间,低调些。” Alex早有预谋:“这事没办法低调!咱们开场打的漂亮,必须庆祝!”嘭一声,撬开气泡酒,年轻男女士气满满,意气风发,欢笑着举杯相庆。 人在职场,宛若弓弦,紧绷久了,亟待放松。 凝聚团队也是带兵参战,一鼓作气,再而衰叁而竭。梁佑瑾决定乘胜追击,择日不如撞日,晚上去Xbar包场庆祝,犒劳功臣,鼓舞士气! 年轻的团队,单身居多,男女各开一半。Alex点了公主少爷助兴。梁佑瑾叮嘱道:“咱们是清场,别搞荤了,裙子穿过膝盖再过来。”和梁佑瑾一起泡温泉的那个姑娘哈哈大笑:“Junae就是保守,过会我领着头牌介绍给你。” 玩的这么开?梁佑瑾笑笑:“你怎么门清啊?” “小姐妹们过来放松玩玩。这里的头牌人帅嘴甜,比自己家臭男人可爱多了!” 入夜,霓虹闪亮,城市开启了另一面。 Team轮番来敬酒,二十多杯喝下来,饶是练出来酒量的梁佑瑾,也暗自叫苦吃不消。一曲终了,一曲又响,Alex领着大家进去舞池贴面扭臀,群魔乱舞。 她一个人留守卡座,半寐,静静醒酒。 “嗨,Junae,怎么不下去玩,是不是有点累。”头牌聪明眼尖,拿着酒杯,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梁佑瑾身边。今晚他的客人是老熟人,那姑娘却说要他好好陪陪老板。观察一圈下来,他看明白了。 下属叫她Junae,是个短发干练的女人,没有老板架子,爱笑,很美。但是眉心有化不开的倦意。若非留心,那倦意就被掩盖在笑容中一带而过。她隐藏的很好,但是他读懂了。 梁佑瑾还没反应过来,身边沙发沉陷,一具温热的身体贴着大腿靠坐过来。是她喜欢的男香,肉桂和麝香厚重浓郁,夹杂了少许胭脂味儿。 头牌主动和她碰杯,先喝为敬。不充足的睡眠加上被透支的精力,梁佑瑾脑子混乱,在酒精的加持下,她竟然鬼使神差看着头牌的侧颜。但见他微微仰首,喉结滚动,他放下酒杯,侧首一笑。在高昂的音乐中,轻轻靠在她肩上,柔声道:“太辛苦的时候,就不要绷太紧了。” 所有人都喊加油,只有他问辛不辛苦。 “给你看个治愈的。”头牌拿出手机,翻出大熊猫幼崽的视频。大熊猫基地里太阳产房和月亮产房里,一团团软糯的毛团子,汤圆一样,黑白相间,趴在地板上,憨态百出。 心中的防护墙悄悄软化,梁佑瑾被吸引,想去拿他手机看个仔细。头牌一手搭在沙发背上,一手伸到她眼下,远远望去,身体没有一丝接触,他却虚虚掩掩将她圈在怀里。 “好可爱。”她没有察觉,和头牌越靠越近,卸下防备,巧笑倩兮。 “还有更可爱的。”头牌又播放小狮子和小老虎喝奶的视频,梁佑瑾瞪大眼睛惊呼。她盯着屏幕上眼睛都还没睁开的萌物,男人的目光却落在她身上。他将她垂落的刘海轻轻勾起别在耳后,发丝扫过面颊,若有如无的痒,梁佑瑾怔住,抬头,望进男人深邃的眼神。 “你知道这全场最可爱的在哪里么?”他和煦地笑。 她心里的分寸有点乱。 “是你。”头牌再一次端起酒杯。梁佑瑾像个害羞的小女孩:“哪有。”在同事面前,她果敢、坚定、共情、鼓励,甚至是温柔,但纵有千面,和可爱二字却是万万不搭边的。 一瓶见底,梁佑瑾大方的同意再开一瓶,她到底保留叁分理智:“开一瓶你提成最高的酒。”头牌娴熟的演技有一秒的不自然。 欢场无真爱,他不过是自如在狼狗和奶狗之间转换,饶是见过千奇百怪,又怎敌梁佑瑾每天与牛鬼蛇神虚与委蛇。梁佑瑾看破不说破,在透明的玻璃杯上浅浅留下嫣红唇印:“谢谢你,今晚我很开心。”那杯酒,她留了底,他就着那个红痕,一饮而尽。 “抱歉,Junae,我弄脏了你的杯子,换一个干净的给你。” 零点高潮,是羽毛秀。长腿妖精们酥乳半遮,戴着天使翅膀身着羽毛短裙,爬上沙发,桌角,舞台,在眩晕的灯光和震耳的韵律下,挺胯扭腰,带动节奏。DJ打碟至巅峰,无数枕头被抛掷空中,羽毛洋洋洒洒,飘忽下落,落在女人们赤裸的乳沟里,蜜色的翘臀上,还有客人们的酒杯里。 Alex跳了满身大汗,身边姑娘们则早已满身大汉。他抽了几口水烟,缓缓神回到卡座,吓了一跳。Junae趴在桌上,头牌脱下外套,正贴心搭在她背上。 小酌怡情,喝断片可就不妙了。Alex跑过去,摇摇Junae的肩膀,梁佑瑾全然昏死过去。他眼神一扫,桌上已然两叁个空瓶。 怎么办怎么办,他急得像热锅上蚂蚁,再看到旁边头牌深情脉脉的目光,他恨得咬牙切齿。他可不希望八卦报纸明日头条是J司总监化身夜店咖,包牛郎买醉。 Junae的紧急联系人是谁?她朋友,父母,家人……对了,她老公!Alex拨给左斯年,堵住一个耳朵,背过身去大声对着话筒:“左老师,我是J司Alex……对对……你快过来Xbar,Junae喝多了。” 左斯年庆幸这台急诊手术结束的早,不然他会错过Alex极其重要的求救电话。放下电话,他几乎是一路从手术室跑到停车场的。 师弟追剧正热火朝天,星星眼,姨母笑,咬着被角在床上翻滚,猝不及防被左斯年一个电话叫回医院替班。他一肚子怨气:“师兄,你不能可一只羊薅羊毛啊。” 69、醉酒 左斯年偶尔去夜店,极其不习惯这声色犬马纸碎金迷的场所。对他而言,洁净清冷的手术室,详实整齐的临床数据,逻辑巧妙的医生笔记,一切都在秩序之中。他喜欢掌控感,而不是无序。 而梁佑瑾是左斯年人生所有秩序中,最难以掌控的存在。 Quattroporte飞奔在夜晚寂静的马路上,左斯年想,他其实一开始就错了。两人之间,不是掌控,也不是驾驭。 梁佑瑾软成一滩烂泥,站都站不起来。Alex把她踉踉跄跄扶起来交给左斯年时候,她直接就瘫在了他怀里。她穿着小猫跟踝靴,左脚踩右脚,根本迈不开步。左斯年弯腰,脱下她的鞋子拎在手上,公主抱起梁佑瑾,努力控制即将爆发的情绪:“Alex,谢谢。” Alex不傻,山雨欲来风满楼,他可看得清左斯年镜片后藏着的目光,忙把自己摘清:“Junae就是高兴,一不小心多喝了两杯。项目进展顺利,她也是犒劳我们团队。” 她身上陌生的古龙水和胭脂味,惹得他嫌弃地皱鼻子,他用大衣把她裹在怀里,转身出去。 “Junae,你的手机。” 左斯年回头,看到一个描了眼线化了全妆的男人,拿着梁佑瑾的手机跑过来。男人用高光补了卧蚕,昏暗光线下衬着眼神娇艳迷离,人畜无害。 梁佑瑾醉倒在桌上之前喝的最后一杯酒,是被那低沉醇厚的男声蛊惑的。太像了,她恍惚,难以辨别。那个男声说:“以后我每天给你发语音问候晚安好不好。” 不是早安,而是倦怠一天后,躺在被子里听,晚安。 她点头说好,然后就睡着了。男人拿走她手机,拨号给自己。 头牌站在左斯年身侧,看到梁佑瑾毫无防备藏在他胸前,睡得安稳。左斯年微眯双眸,接过手机,连一个谢字都不给,抱着梁佑瑾拾级而下。 左斯年真的动怒了,刚进家门,就把梁佑瑾沾着香味的衣服全剥下来扔进洗衣机。两人赤裸身子,扭在一起,跌落浴缸。 “烫。”她小声哼哼,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他做人肉靠垫,让她趴在他胸前,帮她打上浴液和洗发水,憋着一肚子气,下手却仍是温柔。 “喝多了被人扒光了都不知道。”他恼,刚帮她褪去内裤时候,她竟然配合地抬臀张腿,一点危机感都没有,明目张胆暴露出黑森林给他看。 他不敢想,如果此刻被歹人得逞,她…… “知道。”她起身跨坐在他腰间,仍是闭着眼:“你是左斯年。” 他独特的气息,味道,触感,深入骨髓,刻在心上。她怎么不知道,即使烂醉如泥,本能还是认出他。她吊着的最后一丁点理智,彻底放下。左斯年来了,那就不怕了。 “我不是。” “你化成灰我都认得。” 还算有良心,他稍微缓了语气,顽劣地趁火打劫:“你骑在老公身上,让我揉着奶摸着穴,还想着别的男人?左斯年是谁?” 没等来回答,浴室却响起微微鼾声。梁佑瑾又睡着了。左斯年决定收回刚才的话,她真的是个小没良心的! 洗了澡,左斯年不放心,含着醒酒茶,一口一口渡给梁佑瑾,女人喝了几口,闹着太苦了。 “乖。”他抱紧她,每喂完一口茶,就加深这个吻,湿漉漉沿路而下,诱哄着把一杯茶喂完。 “嗯。”梁佑瑾拉长尾音,还要,左斯年笑着说没有了。她才不管,勾着他脖子两腿盘在腰间,疯狂舔卷男人的舌尖、牙齿、嘴唇,啧啧有声,沉醉其中。 左斯年第一次看到,女人也是能酒后乱性的。他觉得,他被嫖了。 欲眼含春,缓慢睁开,梁佑瑾一双桃花眸,秋水潋滟,看着黑暗中的男人:“你怎么不脱衣服?” 听听,这女人在说什么虎狼之词!左斯年为两人换了长衣长裤,本想相安无事一夜无梦,却不曾又被撩拨。他想让她吃点苦头,涨涨记性。 “我们玩诚实勇敢吧,你答上来一个问题,我就脱一件。你答不上来,你就脱一件。” 梁佑瑾脑子转不过来,听说左斯年可以脱衣服,胡乱应着说好。 “小瑾,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啊?”他贴着她的面颊,诱惑。 “我真的不知道啊左斯年!”梁佑瑾噘嘴:“等到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就只想赖在你身边了。” 输了!左斯年毫不留情,扯下她长裤。 “你写给我的信为什么都不给我看?” 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啊,梁佑瑾差点急哭:“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 说了等于没说,又败一局,左斯年准备扒下她内裤。她夹着腿反抗,他探进去,拨弄两下,小穴吐出一泡粘稠。她又输了。 “你真的爱你老公么?” “这题我真的不会!”她双脚踩在床上,踢动,软着嗓子撒娇。 这话问出口,他就知道,是他输了。 他太在乎了,他明知不该去问,但忍不住。左斯年想拥有梁佑瑾,从里到外,由身及心。仅仅占有身体是不够的,他贪心想要她的回应。 “这个不算,你再问。”她怕他来解她衣服扣子,紧紧抓住领子,借着酒劲耍赖。 左斯年坏笑着,出其不意:“椭圆第二定义。” “啊?你这是什么奇技淫巧!”梁佑瑾娇嗔着。 “这个我教过你好多遍了……” “那么久之前的事情谁记得住啊。” “你……”梁佑瑾看着左斯年玩味的笑容,知道他存心作弄自己,气结,粉拳砸向他胸口。左斯年得逞,心气舒畅,握住胸前的柔荑将梁佑瑾抱了满怀,嘴唇贴近小巧的耳垂,字字句句暧昧得熨烫着:“愿赌服输。” 70、椭圆(H) 拉扯之间,梁佑瑾已是一丝不挂,左斯年却穿戴整齐,一枚扣子都没解开过。 酒壮怂人胆,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顺遂内心,推倒男人,骑在他腰间,磨蹭着。小手迫切又慌乱,释放出勃起的阴茎,熟练地撸动,抬起臀就想往下套。 左斯年挪开身子,自下而上看着她,想严肃,却心疼:“以后不许喝这么多。” “你管我!” 不让喝酒也不给肏,她想反抗更多,但舌头打结,囫囵只吐出叁个字。 “更不许喝醉了随便让男人脱衣服,扒男人裤子!” 这句话彻底惹怒了醉酒的女人。左斯年忘记了一个真理,不要试图和女人讲道理,也不要和醉鬼讲道理。梁佑瑾撕扯他的衣裤,啃咬结实的肌肉,下手又重又狠。 “我就扒你裤子,你能把我怎么样?”极尽胡搅蛮缠之势。 湿润的穴口剐蹭狰狞的龟头,甚至陷进去一点,又被拔出。女人扭着腰身,用阴唇含着肉棒,随着动作前后左右的摩擦。她抖着臀,俯身吸吮他的唇,惩罚他,却觉得像是惩罚自己。 好痒,好空袭。 左斯年也不好受,扶着肉棒顶到穴口,忍耐着,声音喑哑:“我是谁?” “怪兽!” 葱白的手指抚弄着湿滑柔软的穴肉,香槟色的美甲上碎钻闪亮,淫靡的景色激得肉棒又粗壮一圈。梁佑瑾半咬着红唇,一手撸动着阴茎,一手掰开肉缝,缓缓套弄坐下。 “啊……”性器紧紧结合一瞬间,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喟叹。 梁佑瑾的穴九曲通幽,好似很浅,却能容纳够粗够长的侵入,而且像是深不见底,进去就仿若置身黑洞,被牢牢吸住,令人魂魄俱散,二脉俱通,恨不能死在温柔乡里。 她让花心抵在龟头上,借着重力压下去,碾磨骚弄,扭腰抖臀,乳肉和臀肉都前后摇动。 逐渐尝到了味道,梁佑瑾微眯凤眸,双手撑在左斯年胸前,指节微用力,若有若无抚摸。 像是羽毛在心头刮弄,瘙痒难耐,左斯年狠狠顶起跨,想发泄这种欲。 梁佑瑾却按住他,“自慰棒不需要动。” “……”左斯年瞪大眼,又哑然失笑,抱着水蛇腰,隐忍着欲望,配合梁佑瑾调皮地玩弄。 “啊……好舒服……” 啪啪啪啪肉体拍打的声音不绝于耳,女人食髓知味,捏着乳尖,又借着连接处的滑腻逗弄已经探出头的蕊珠,毫不扭捏当着男人的面自慰。 越套弄越顺滑,越坐越快,梁佑瑾俯下身,舔吻着左斯年的锁骨,左斯年长叹一声,终于等到宠幸,激动地用宽厚的大掌描绘着梁佑瑾曼妙的曲线。 “啊……左斯年,你说,我在干什么。”蜜桃臀控制着速度,让每一次悸动拉长,变深。 “你在骑我。”左斯年深谙梁佑瑾床笫间的趣味。 “不对。”梁佑瑾停下了,俯视着左斯年。 “你在干我。” “不对。”快感突然中断,左斯年忍受到了极点,挺胯顶弄,梁佑瑾也痒,但咬着左斯年的锁骨偏偏不配合。 “嘶啊……你在肏我。” “我在画椭圆,你没感受到么。”左斯年这才注意到梁佑瑾不是单纯的上下坐弄,而是扭着臀,前后左右照顾着穴内每一个角落,穴肉像是紧缩的小嘴把阴茎舔了个遍。 “爽么?” “爽……”左斯年掰开两枚臀瓣,让本就撑到极限的小嘴被迫张得更大,不知餍足地把肉棒抽插得更快更深,梁佑瑾狠狠亲上左斯年得唇,撒娇:“爽了你为什么还不内射我……” “操!”左斯年低吼一声,真的是淫荡到没边儿了,这样的妖精谁受得了。 他起身意欲变换体位,加深贯穿,她却不从,坐下又拔起,极尽所能蹂躏身下的男人,全然不顾他的感受,近乎于疯癫。她在阴蒂上画着圈,濒临崩溃,催促左斯年快动一动,贪心,阴蒂高潮阴道高潮全想要。 “再深点,再重一些!”她狂浪地喊叫,抠着男人胸前两点。 左斯年都被她弄疼了,喘着粗气,卖力伺候,紫黑的肉茎在女人腿心出现又消失,埋在深处又连根拔出。 女人的贝肉被肏得卷边,随着抽插翻进翻出,裹在肉茎上,饥渴地挽留。洞穴深处不规则的悸动由远及近,梁佑瑾不自主绞紧穴内的东西,热液洒向龟头。 “啊……啊啊啊,太舒服了,我还要。” 这一夹,差点让他束手就擒。左斯年抱着瘫在胸前的女人,将她压在身下,曲起两条长腿盘在腰间,再次提枪上马。 如若不是知道她今晚酩酊大醉,他还以为她是被人下了媚药。 高潮过后的身体非但没有餍足,反而更加欲罢不能,分泌出更多的润滑,方便男人的耕耘。 月华下,两具年轻的身体均出了薄薄一层汗,女人宛若一尾蛇,缠在男人腰间,吸食精血。腿间早已泥泞不堪,穴口夹着粗壮一根肉棒,已被肏得合不拢。 左斯年抽出肉棒,只留鸡蛋大的蕈头在其中,龟棱勾着阴道壁,让本就湿润的甬道更加泛滥。 “给我!”她跟着肉棒贴上他的小腹,他不动,那她就自食其力。 “给你什么?”左斯年停下动作。 若是平时,在梁佑瑾清醒之时,左斯年可不敢这么逗弄她。她大概率一脚把他踹下床,自己手动解决。可如今她醉的浑浑噩噩,一心只求情欲快感,他存了坏心思逗她。 她呜咽着说不明白,左斯年抽身而出,肉棒啵的一声拔离穴口,打在他小腹。她看着翘起的肉棒,龟头上还有一滴将落未落的白浊,馋哭了。 想高潮,想潮喷,想在他身下溃败如泥,她伸手去摸那能带给她这一切的东西。 梁佑瑾像个好色之徒,眼放蓝光,左斯年握住她的手:“小瑾,给你什么?” “你的……” “嗯?” “你的大鸡巴快插进来,呜呜……快点。”她掰开粉嫩的穴,娇软无助,香汗淋漓,天真的看着他。 怎么能有人又纯又欲,左斯年忍不住了,何止可以给她鸡巴,命都可以不要了。 他扶着肉棒重新进入,厮杀四方,惊天动地。梁佑瑾呻吟着,颤抖着,在他身下又一次到了极点。 “喜欢么?” “喜欢……啊啊……” “喜欢我么?” “喜欢!”梁佑瑾胡乱答道。 “小瑾,我也喜欢你,我爱你。”左斯年每说一句,就再深入一分,绷紧了全身肌肉,提速,加重,呼吸也乱了,与梁佑瑾十指相交,尽数释放在幽穴内。 71、泡面 不知道最后那句话,她听到没有。左斯年清理战场之时,她又睡死过去。 酒精令人躁狂,先兴奋,后抑制。她真的就一觉睡过去了。 他射满了她的小腹,轻轻按压,一股股精水混着爱液流出。欢爱过后的麝香味道,浓郁又催情,他可耻的再次发情了。 左斯年轻声唤着,她没反应。他看着昂首挺胸的小兄弟苦笑:“小瑾,对不住了。” 浅进浅出,龟头在女人腿间穿梭,间或跻身入洞。 虽未真的插入,但这滑腻的大腿皮肤,带来另一种禁忌的快感。酥乳被撞击出一阵阵乳波,左斯年眼神一暗,揉着乳肉,加快动作,嘶吼着浅浅解决一次。 记上一笔,明天再讨债! 今天主刀是左斯年,助手是师弟。左斯年刚进手术室,就看到师弟挂着熊猫眼站在准备间刷手。 “48小时连轴转,辛苦你了啊。”左斯年拿起刷子站在师弟身边,打开水龙头。 “师兄,那咱们可说好了,下周你帮我值班两天,不退不换啊。” “嗯,行。” “周末我想借你的车,去近郊玩。”师弟犹豫半天,不好意思开口。 “行。”左斯年突然想到他一个单身大宅男什么时候突然有这闲情逸致了,随口问道:“有女朋友了?” 师弟红着脸,腼腆:“前女友……” 梁佑瑾睡到中午才醒,脑子中有一千个小人在打鼓,嗡嗡的,她按着额头,去厨房打算随便搞点东西喂喂自己。这么多年,她最拿手的还是泡面。 放面,挤料包,倒开水。她四处寻找,有没有什么顺手的盖泡面神器。 餐桌上一本蓝色封面的书引起了她的好奇。是最新版孤独星球,印度尼西亚单行本。翻了翻,有折角页标记,也有用铅笔划线的字段,她突然想起毕业旅行那次爬山野营。 左斯月说在纪录片上看到印尼Bromo火山的日出简直美出天际,不像是地球可以拥有的美景,约着梁佑瑾找时间夜爬火山看日出。 那一晚,她光顾着和左斯年在帐篷里深入交流了,看日出什么的,也都抛到脑后了。后来去了E国,和左斯月聚少离多,随口一说的约定,也就不了了之。 临近春节,没什么手术,左斯年下班早,又去主任那里请了一周假期。春节前一周,外科一般都会封刀,他往常没有休假的习惯,可现在梁佑瑾回来了,就不同了。 从主任办公室出来,在走廊上和师妹不期而遇。他随口问问最近她实验进展如何。师妹抱怨说主任压榨太甚,她很怕自己年纪轻轻就压力大到内分泌失调。 “真不想在这干了,每天来上班都想着是,这干的都叫什么事啊!” “女人当男人使,男人当驴使,你来外科,不就要做好这样的觉悟么。” 师妹顶回去:“师兄,你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么,常年被PUA习惯了?” 左斯年压低声音,善意提醒:“你离开这个课题组,别说做实验,就连经费都没有。你用的每一份抗体,每一个标本,都是珍贵的资源。你觉得一个人能力有多强可以单打独斗做出成绩?” 打开杯面盖子,香气扑鼻,梁佑瑾满意地陶醉着吸吸鼻子,食指大动,拿起筷子呲溜呲溜吃面。一只脚踩在餐椅上,斜着身子,挑起一筷头面,翻去一页书,津津有味看着印尼旅行指南。 左斯年推门而入,就看到女人光着脚,穿着他的衬衫,窝在椅子里,边吃边看,还傻傻的笑。听到开门声,梁佑瑾有些意外,把书扣在桌上,瞥了他一眼,不做声。 他故意咳嗽两声,想到昨晚她的醉态,觉得有必要说道说道。 她扭过头,不理他。 “出息了!”左斯年很少语气这么重,坐在她对面,席卷了一身寒气,解开袖扣:“昨晚醉成什么样你知道么?你就差整个脑袋伸到马桶里去吐了。” “又没吐你身上,你这是羡慕马桶喽?”梁佑瑾白了他一眼。理亏,但不能输了气势。 “还记得昨晚自己干了什么么?” 干了什么?梁佑瑾心说,我干的是你啊,我没认错人啊! “你扒我裤子,自己坐上来,像个野猫。”左斯年解开领口,露出锁骨上深紫色吻痕给她看。 “你哭着说要鸡巴插进去……” “够了!”梁佑瑾起身去捂他嘴巴,他偏要说完:“你还说喜欢我。”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梁佑瑾双手拍在左斯年脸颊上,将俊美的脸挤成小鸡嘴,制止他。 “我没有我没有!” 左斯年绷不住,笑了。她面皮薄,知道错了,也拉不下脸承认。他不是成心戏弄她,只是想让她明白,姑娘家喝到那种程度,极其危险。比如,那个不男不女的男人,觊觎她的眼神,并不单纯。 “左斯年,我没有说过喜欢你!”她气愤地用筷子捣烂泡面。 “嗯,你没说过,我说过,我喜欢你。”左斯年大方承认。 梁佑瑾选择性过滤这句话。 “那我跟你聊聊我工作的事吧。” 梁佑瑾一边吃面一边说:“用不着,你的工作我听不懂。” 左斯年说:“今天门诊遇到个患者,体检脂肪肝来复查,我问喝酒么?你猜患者怎么说?” 梁佑瑾好奇抬头看了他一眼。 “患者说,什么时候?现在么?” 噗,梁佑瑾笑了,又想到在和他闹脾气,马上收敛了笑。 笑了就好。左斯年挤过来:“给我一口。” “泡面有什么好吃的。” “我都说了好多次了,就喜欢吃老婆煮的泡面。” 梁佑瑾连筷子带碗推到他面前:“给你全给你,我自己再煮一碗。” 左斯年用着她的筷子,吃了半碗面,去厨房,从她身后伸过去手,把火关了。 “你干嘛,你……”话没说完,全被吞进了他肚子里。他抱着她转了个身,火热的吻铺天盖地,潮湿粘腻。她挣脱,断断续续:“我还没吃完饭。” 左斯年:“吃什么饭,先吃我好不好。” 葫芦:周末愉快!今天终于赶在零点前爬上来,留言区看到了好多新面孔,开心!也谢谢好多小可爱一直追文,鼓励我!MUA~明天双更! 72、陪我「Рo1⒏run」 不等她拒绝,他抱着她坐在料理台上,极轻极缓在面颊上落下一吻。骨节分明的长指挑开内裤边缘,爱怜地伸进去,轻柔抚摸,像是呵护易碎的瓷娃娃。 梁佑瑾裸露的长腿无处安放,腿心抵着一处火热,薄唇溢出的呻吟逐渐婉转绵长。 左斯年的唇若即若离游走在女人的眉眼,鼻尖,唇角,辗转至最敏感的耳垂,含住。 “唔……”她扬起天鹅颈,拧紧了他的衣角,娇喘。 两人鼻息相缠,耳鬓厮磨,他的吻像是羽毛,扰得人心尖颤抖,又痒又麻。绝不顾此失彼,两侧耳垂全部宠幸过一遍后,他终于深深衔住她的唇,撬开贝齿,席卷津液。 一吻结束,两人均是呼吸急促。额头相抵,他垂眸看着她,用气声问道:“小瑾,你可不可以陪我?” 她迟疑抬起手,终于在他腰后相交。她轻靠在他肩上,听着两颗年轻心脏的同频跳动,默不作声。 左斯年卑微,不求其他,一退再退,只求能陪在她身边就够了。 他用牙齿解开她的衬衫纽扣,一枚,又一枚,然后叼着一侧乳首,吸吮舔咬。女人雪白饱满的乳肉上留下湿亮的痕迹,他舌尖在顶端打着圈,把红莓舔硬后,像是婴儿吃奶般,尽数含在口中,又顽皮地将乳头拉扯得老高。 “疼!”梁佑瑾推了推他,理所当然推不动。她扭动屁股,穴肉隔着薄薄一层布料,贴在冰凉的大理石台面上,纾解了难耐。 他留心她每一个小动作,勾起唇角,大手向下,覆在白色内裤外:“湿了?” 穿过密林,朔溪而上,直抵深处,他沾了满手的潮湿,她诚实地用行动作了回答。穴肉像是婴儿小嘴儿,缩吸着入侵的长指,她小幅度套弄他的手指,又夹又咬。 “要肏么?”他再加一指,粗粝指腹将阴道壁上一枚硬币大小的区域摸硬了,小穴馋得直流水,欲拒还迎,不知是要把手指推出去,还是要让他进入更深。 “要。”她嘤咛,咬着唇角,将他抱得更紧。 左斯年得令,撕碎她的底裤,在惊呼声中蹲下身,埋头进她双腿之间,手指按压阴蒂,唇舌讨好花唇,饥渴地大口大口吞咽下淫水。他掰开穴口,看着嫩肉一开一阖,热情邀请。层层迭跌嫩肉之下,隐藏着花心,灵巧的舌尖探入,追着花心逗弄,女人双臂撑在身后,双腿搭在他肩上,情迷意乱。 身上松松垮垮套着男人的衬衫,一双木瓜奶半遮半掩,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下,是湿淋淋的穴道,被舔软了,只等采拮。 左斯年拉开拉链,掏出肉棒,剥开嫩肉,没入蕈头。 “啊……”两人不约而同长叹一声。他将女人双腿搭在肘窝,吻咬着插进去。这个体位下,穴道不似原来那般柔韧,不太吃得下这么长的肉棒,梁佑瑾皱着眉喊太大了吃不下。 “平日里都叫着再深一点,今天怎么这么娇气。”左斯年宠溺地笑,偏不遂她心意,臀大肌绷紧用力,将剩下的半截入进洞底。 好胀,好烫,她本能地夹着肉棒,又唾弃自己。这身子真的被他喂叼了,肉棒一进来,她就顾不上其它,只想被用力地插入,肏穿。 左斯年是谁啊?他到底喜不喜欢自己啊?他为什么会一边说想她一边有着其他女朋友,她统统都抛去脑后了,只认得穴里这根肉棒,太舒服了,她按着男人,主动往前吞吐阴茎。 不过几十下,她就紧绷着身子泄了。 高潮的一瞬间,阴精瞬间释放,阴道不自主收缩,攥着龟头不松口。他尾椎升起酥麻,直冲天灵盖,艰难拔出来。 料理台上粘腻一片,爱液肆流。 男人翘着肉棒,搓弄着,等待她的喘息。她食髓知味翻过身,撅起,等君临幸。 “干嘛?”他拍拍浑圆蜜桃臀:“又要从后面肏?” “快点!”她摇着屁股催促。 他不如她愿,将她再次翻转,还是就着原来的体位,扶着肉棒闯入,穴被肏得一塌糊涂,泥泞不堪,他甚至滑出。 “慢……慢一些!”敏感的甬道受不住这样的疾风骤雨,他不从,一次快过一次,肉棒甚至出现了幻影。 左斯年按着她的脖颈,揉捏按压,逼着她低头。白嫩大腿间是洞开的粉穴,已被入得合不拢嘴,穴内夹着阴茎,嫩肉攀附其上,她受不了这刺激,咿咿呀呀又溢出一泡淫水,惹得肉棒又大了一圈。 “真想让你的逼就这样套着它。”近朱者赤,左斯年跟着她也学了满嘴胡话,此时正学以致用。 因为只有做爱时,她才乖,他不知道除了炮友这层关系,还如何打开她的心扉。 “以后吃饭时候,走路时候,都含着它好不好?”他掐着水蛇腰,将青筋环绕的肉棒插入再抽出,爱液被捣成细碎的泡沫,堆积在穴口。 她被入得找不到声音,他最后一次深深占据,在宫口,享受着真空窒息的濒死感,再也无法忍受,抖着肉棒射了满满一壶:“真骚,这么喜欢被内射么?” 梁佑瑾在高潮中迷蒙着双眼,胡乱应着:“小穴就要吃精液,射得饱饱的。” 真的是一滴不剩,全喂给她了。 两人相拥,良久,他才恋恋不舍退出。 “啊……”偌大的龟头剐蹭阴道,又带来一波快感。她使使劲,将骚水和精液全排在了料理台上,就这样大张着腿,瘫在他身上回神。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73、清算 黑色台面,是一片淫靡白浊。厨房里尽是欢爱后的气味。左斯年笑道:“这以后我做饭时候,没办法定心定神了,一想到你在这上面给我留下来什么,就魂不守舍。” “明明是你的东西,又赖我。”梁佑瑾光着小屁股跳下来,拾起破碎的内裤,埋怨道:“这是撕坏的第几条了?” 左斯年从她指尖抢下内裤,她问:“变态,你总没收我内裤丝袜干嘛?” “你都说我是变态了,我要对得起这两字。”他操起白色内裤裹着半硬的肉棒擦了一把:“你不在的时候,我总要闻闻你的味道。” 左斯年问梁佑瑾春节前一周能不能休年假。梁佑瑾再次强调,炮友就别干涉彼此生活了。 “你这炮友当的未免太无聊了些。” 梁佑瑾指指自己鼻尖:“我?”哪个姑娘如此放得开,能满足男人所有性幻想,他心里到底有没有B数啊! “换个时间地点做爱,感觉不一样。” “你想换去哪里?” “比如沙滩啊,泳池啊,看着日出做,看着夕阳做,看着云卷云舒鱼跃浅滩做……” “停!”梁佑瑾打断,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左斯年:“说人话。” 他拿起餐桌上的那本孤独星球,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印尼度假。 “月月说Bromo日出好美,约你总说没空。我想给你个惊喜。” 去么?如果答应了,或许两个人的关系就有质的变化了。梁佑瑾站在湖边别墅的落地窗前,举着红酒,望着上弦月陷入沉思。 她秉承除了做成年人爱做的事情,不越轨,不跨界。但好像左斯年一心想要把界限踩烂。承认吧,梁佑瑾叹了口气对自己说,你还是放不下他。 谁先认真谁先输,这么多年,她就是没办法把两人的事情当儿戏。 她取下无名指上的钻戒,放在抽屉角落,从铝箔板上抠出最后一颗药片,就着酒喝下,然后将包装盒捏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叶教授叮嘱她下个月来配药,她正犹豫要不要去。 想到什么,梁佑瑾按亮手机,在通讯录里寻找着名字,电话却突然涌进。 “接这么快,干嘛呢小瑾?” 梁佑瑾开心咧开嘴角,趴在床上,晃悠着小腿:“正想打给你。” “我下个月就回国。”好听醇厚的男声从话筒里传出来:“你还顺利么?” “嗯,新岗位适应的还不错,上司和下属也很给力。” “我问的不是这个。”男声低笑,关切道:“你和他,到哪一步了?” “哥哥!你也戏弄我!”梁佑瑾像小女孩似的娇声反驳:“你问的他是谁啊……”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好歹法律意义是还是你丈夫。”对面的人继续道:“我也要考察他,才放心把妹妹交给他,你刚说打给我,什么事?” “没什么要紧的,等你回来再说吧。”梁佑瑾想了想,还是见面说得清楚。 最后一件事情,她约了左斯月明晚酒吧见。既然有所决定,就不拖泥带水,该解决的,都清清好。她不是矫揉造作的小作精,也不会欲擒故纵的戏码,但是需要弄清楚的,也不能含糊。 梁佑瑾把左斯月叫出来:“左斯年这七年间女朋友没断过吧?” 左斯月不可思议睁大眼睛,这是梁佑瑾回来后第一次主动问起左斯年过往的事情,看来自己哥哥不是完全自作多情啊。斟酌着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不能照实全说,也不能完全隐瞒。 “嗯……”口无遮拦左斯月第一次犹豫。 “有什么直说,不用管我。”梁佑瑾像是看穿了左斯月的为难,颇为潇洒一口气喝下一大口brandy,冰块和玻璃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左斯月抿唇,侧过身认真看着梁佑瑾:“他没有。” 梁佑瑾挑眉。 “他有女朋友,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梁佑瑾轻笑出声:“陆青青都找到我这里了。” 左斯月暗叫不妙,那是个麻烦的女人,当时追左斯年时候,要多疯批就有多疯批,恐怖如斯。把黑白无常的抽象画纹身在胸前和大腿根部,一起去海滨浴场度假之时丝毫不在乎别人盯着她乳沟之间的刺青看,她引以为傲。至于割腕吃药这样的闹剧不知道闹了几出。 “我哥确实有过几个女朋友,但是” 梁佑瑾打断了她:“我不需要听解释,彼此自由,有恋人再正常不过。” “只是,他能够如此轻易放弃关系亲密的人。”梁佑瑾摇摇头。情深易厌,情浅易变,左斯年是个矛盾综合体。一面立深情人设,一边交女朋友。而却因为她,毫不留情抛弃别人。 “小瑾,你听我把话说完。”左斯月正正身子:“不管你回不回来,他其实都准备和陆青青分手的。” “他有权利拒绝,没人逼着他做别人的男朋友。我说了,分开这么久,大家彼此有了新欢,人之常情,但我最恶心他一副被逼无奈的嘴脸。” “成年人的世界里有非黑即白的事情么?”左斯月追问:“你身在商场,比我清楚,有么?” 她语塞,转身灌一口酒。 “你走后不久,左斯年就开始定期接受心理咨询。”左斯月缓下口气,试着用一种娓娓道来波澜不惊的语气描述左斯年这几年其实并不太好的日子:“他总说失去了爱人的能力,他压力很大,学医很辛苦,又找不到你。在咨询师建议下,他慢慢打开心扉去尝试。其实这么久,也只有蒋眠和陆青青两个女朋友。他见过生死,觉得比起错过,最难受的是莫过于未能有情人终成眷属。” “他不止一次告诉我,很多患者还很年轻,另一半不离不弃,让他相信这世界上还有爱。少年的夫妻没成老年的伴,才是最大的遗憾。爱不是狭义的,小瑾,我理解你心里的疙瘩,如果说他需要接受什么惩罚,你可以极尽所能折磨他,但他只是希望留在你身边,” 没想到有朝一日,帮着左斯年说情的,竟然是左斯月。 “这些话,左斯年为什么不亲口告诉我? ” 左斯月苦笑:“他也要有机会。” 74、题目错了(微H) 左斯年等着梁佑瑾给他答复。他其实心里没底,如果她拒绝,他也不意外。 年味越来越近,平日熙熙攘攘的门诊大厅也不复往日的人头攒动。维保部师傅们正在住院部的门口踩着梯子挂两盏红灯笼,他走进电梯,开电梯的阿姨和他闲聊,问小左医生假期去哪玩。 左斯年礼貌笑笑说暂时没安排。 电梯门开,他迎着冬日午后和煦的暖阳,拎着一袋火龙果,走向走廊尽头的肿瘤内科。 两个小护士拿着对联在大门上比比划划,商量着怎么贴。 “左哥,你来了。”小护士甜甜和他打招呼。 “这一声哥哥叫得真肉麻。”另一个护士揶揄道。 左斯年故意忽略小护士娇羞的神色,大方应着来了,拐进病房,走向熟悉的病床。 午后阳光透过玻璃,穿过窗台上的绿植,洒在空无一人的病床上。 床单位已经罩上了无菌布做完了消毒,等待下一位患者。 “你来看琪琪么?”护工阿姨路过,问道。 左斯年点头。 “她家人昨天下午接她出院了。” “家人?”她父母回来了? “好像是一个远房的姑姑,蛮年轻的姑娘,带着琪琪回家了。” 师弟信手拿来一个火龙果,一边扒皮一边问道:“师兄,你不是不爱吃这东西么?” “嗯。”左斯年坐在办公室里,有点放心不下琪琪,但是又无能为力。人生路漫长,希望她往后一切顺遂。琪琪起手抓的牌有点烂,但抓再烂的牌,至少还在牌桌上。 看着师弟满嘴满牙染着粉红,左斯年问:“你喜欢吃?”师弟说是啊,左斯年把剩下的火龙果全给他了,又随口问:“你和前女友复合了?” “粘破镜哪有那么容易。”师弟叹气。 梁佑瑾哼着小曲翻看业绩看板,鼠标点点,拿起手旁花茶抿上几口。田倬过来送文件,他很少看到梁佑瑾如此松弛。往日里,他觉得她总是屏着一口气,像是张满的弓,随时等着放出一枚枚利箭。虽然她总是笑,但那笑隔着一层雾,笑不到眼底。 她在文件上签字时,田倬注意到她十根纤纤手指光无一物。 “Junae,跨年夜那场话剧,下周末是年前最后一场。”不知为什么,田倬突然觉得这一次,有了底气。 “下周末么?”梁佑瑾弯弯嘴角,露着小梨涡:“我下周休假。” “去哪儿?”问出口,却觉得冒失了。梁佑瑾拿起灰色羊毛长外套和手袋,这回是笑弯了一双桃花眼:“可能是去印尼玩水。” 察觉到她要出去,田倬问是不是还没吃午饭,梁佑瑾随口应着,田倬提议那就一起吧,他也还没吃。她一顿,说好。 梁佑瑾推说不太饿,点了subway,和田倬坐在店里边台吃。左斯年打电话问她在干嘛。梁佑瑾竟然冲着电话笑了,田倬挪不开眼睛,他没喝酒,但是看到她嘴角的梨涡,有点醉。 “今天没手术了,你几点下班,我去接你。” “那你现在来吧。” 左斯年怀疑自己的耳朵坏了,他再次确认,说话的确实是梁佑瑾。幸福突然袭来,他呼吸甚至一滞,抖着声音回道:“等我,老婆。” “才不是……”梁佑瑾想反驳,对方却挂掉。左斯年一秒都不想再耽误,脱了白大衣就往外走。 边台太窄,田倬和她靠得很近,他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木质香水味。所以,他准确无误听到了话筒里那个男声叫她老婆。 天气冷,梁佑瑾戴了一双小羊皮水貂绒皮手套,站在梧桐树下,捧着一杯热美式,亮银灰Quattroporte徐徐停稳在她身侧。 “冷?”他很少看到她戴手套。左斯年垂首,拉起她的手,齿间咬着手套,褪下。然后轻轻呵气,双手捧起素手,暖着。 “快开车。”她催促。永不拓宽的马路,双向车流拥挤,后面的车已经开始打闪。 “给我喝口咖啡。”他扶着方向盘,目视前方。梁佑瑾把纸杯递到他唇边,他说,这怎么喝,你用嘴喂我。 梁佑瑾犹犹豫豫,含了一口咖啡,满脸通红。 红灯停。 左斯年揽过她的肩,将她半拥在怀里,俯身捉吻她的嘴,大口汲取,末了,意犹未尽卷起舌头刷洗她的贝齿。 这一口咖啡,两人皆喝得口干舌燥,欲火焚身。 “左斯年。”梁佑瑾看着高架两侧的风景从眼前略过,率先开口。 “小瑾,有什么话稍后再说。”他的声音夹杂了气声,像是猛兽隐忍的低喘。 她好奇望着他的侧颜。左斯年的眼中闪着被宠幸时的受宠若惊,又有见到猎物时的心花怒放:“听到你喊我的名字,我就硬了。我们先安全到家。” 车子在地库刚挺稳,梁佑瑾伸手去解安全带,左斯年却猛扑过来,延续刚才那一吻。 灼热的唇瓣携风带雨,亲密而浓烈,他捧着她的脸颊,深深地吸吮,直到把她的唇舔得湿亮,微微红肿,才松开,拉出暧昧的银丝。 “左斯年,你先放开我。”她挣扎,这样很不舒服。他不放手,像是黑暗中抓住了一丝光亮,满心期待,与她额头相抵,就这么看着她:“所以,你是答应我了?” “我只是决定接受你的邀请,去Bromo看日出。” 他抱住她,将她拖到驾驶位,放倒座椅,静静相拥。 “小瑾,你想问什么,我都说给你听。” 梁佑瑾突然语塞。她没有资格质,也没立场质问他。如果说她已经下了决心要接受什么,她想的是两人的未来,而不是过去。她靠着他的肩,小声说:“这些年,你过得好么?” “不太好。”语气有些艰难,有些苦涩:“在感情面前,我是个不及格的差生,你能回来教教我么?” “怎么教?” “就像当年我教你写数学题那样。”左斯年找到她的耳垂,轻轻舔着。梁佑瑾语气有些酸:“你做过那么多道题,怎么还学不会。” “题目错了,不可能有正确答案。” 梁佑瑾直起身子,跨在他腰间,裙摆下隔着薄薄的布料,是他的滚烫。左斯年挺了挺胯,喑哑:“它等不及了,想让你教它。” “我也不会。” 左斯年不再说话,骨节分明的大掌从纯白色羊绒衫下摆伸进去,温热的肌肤感受到微微的凉,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抓着丰满的乳肉,肆意揉搓。 “你硬了。”他满意地低笑,捏着乳尖,去咬她的颈侧。 “闭嘴!” 不让说,那就用做的。上面眷恋着丰乳,下面也要宠幸。他指尖破开滑腻的贝肉,就着已经流出的淫水浅浅刺入。 “别……不要。”她夹着腿,不让他进一步。左斯年怎么可能忍得住,无耻地挺腰送胯,把股间硬起来的一坨送到穴口:“你摸摸它,小瑾,它想你了。” 她不依,他便带着她的手滑进裤裆,浓密的毛发下,性器早已面目狰狞。虽然做了不知道多少次,什么没羞没臊的姿势都用了,但是她却不曾如此仔细感受他的分身。 她想缩回手,他不让。手里的肉棒青筋迸发,像是猛兽叫嚣着要出笼。 “好大……”她被迫环握住阴茎,从根部到龟头,上上下下地搓揉。造物主太神奇了,这么丑陋的东西,却有个光滑宛若鸡蛋大的菇头,只要头部肏进去了,再小的洞,都能受得住这粗大的孽障。龟头后的冠状沟更是精妙,那龟棱剐蹭勾扯,哪痒往哪里肏,追着小穴的嫩肉咬,次次都顶得人求饶。偶尔梁佑瑾挨完肏,软着身子回神时候,会忍不住想,破处那天见到这粉嫩的肉棒还觉得少不了吃苦头,哪知道这后面的性福全拜它所赐。 “湿了。”左斯年又加入一指,存心想先把穴肉插软了:“宝贝儿,你不想么?” “前几天不是才做过。”她娇嗔。 左斯年失笑:“你太小看自己了。我早就说了,我恨不能天天把你绑在身边,只要这根鸡巴硬了,就埋进逼里射给你。” 梁佑瑾坚持着:“不……不行,我只是来跟你说清楚,今晚我还有饭局要赶去。”她了解他,这公狗腰只要开动,没一个小时不会放过她的,而且绝对不可能一次就停战。 爱人的手握着命根子,男人咬牙切齿,一再妥协:“那用手帮我,乖。” 她帮他打手枪的次数不多,动作有些生疏,撸了近百下,肉棒反而更加生龙活虎。左斯年不再克制,长指末根进入嫩穴,按着她的G点,死命地摩擦,抽动。她也痒,一边套弄阴茎,一边小幅度骑在他手指上。 这双漂亮的手,拿着钢笔签字,拿着腹腔镜吻合器操作,此时却讨好着女人的娇穴。她骑出了味道,咿咿呀呀呻吟,他配合地叁指进出,抚平了迭迭嫩肉,就着穴肉悸动的节奏,伺候着她到了高潮。 登顶的一瞬间,她失神地握紧手中的东西,弄疼了他,却也带来别样刺激。他包着她的手,一起撸动阴茎,咬着她的唇,喉咙滚动,嘶吼着在她手中溃败。 梁佑瑾抬起手,掌心布满粘稠。肉棒还挺翘着,左斯年抠着穴问道:“真的不要么?小穴好久没吃到鸡巴了。” “奸了你的手指,也算值了。”梁佑瑾得意地笑,抬臀,吐出长指,整理裙摆。 葫芦:连着两天开会,累爆炸。赶快炖肉解压回回血,下章上正餐! 75、飞机(H) 梁佑瑾一直以为左斯年的忙碌局限于病房门诊手术室,却不曾想原来医生的劳动强度这么大。飞去雅加达的时间不短也不长,五个多小时,两人傍晚时分出发。 飞机爬升至巡航高度,左斯年连上机载wifi,一瞬间,手机叮当作响,各路信息妖魔鬼怪般一股脑挤进来,梁佑甚至都怀疑他手机要原地爆炸。 “左啊,吾帮侬港,神外那个谢医桑老爸啊……”主任习惯发语音,每一条不到60秒不罢休,左斯年耐着性子听完,原来是谢医生爸爸术后一年肿瘤复发了,要来复查,主任要他帮忙安排。 师妹噼里啪啦发来最新文献,和他讨论其中的数据:师兄,我怎么在实验室条件下重复不出来呢? 最后,是师兄的信息,他提醒左斯年:今年访问学者的申请要结束了,你记得抓紧提交材料。 这是他没想到的。他知道,今年的机会是属于师兄的。他不是不奢望,而是他有能力争取来更多的进修机会。 左斯年抱着手机回信息时候,梁佑瑾已经吃完了简餐,呲溜呲溜吸着酸奶。空姐过来问她还需要什么,她看着左斯年一动未动的餐盘,说:“麻烦换一份热的吧,这份凉了。” 左斯年吃饭时候,她放平了座椅,换上棉拖鞋,戴着耳机打游戏。他吃好了饭,回头一看,她已经歪着头靠着抱枕睡着了。 他按了铃,空姐款步而来,微屈膝弯腰,刚想开口问,他把食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噤声手势,压低嗓音:“帮我太太准备一杯红酒。” 他了解她的习惯,睡前喜欢浅酌,助眠。 左斯年刚上飞机时,前舱空乘就注意到了他。男人精壮挺拔,戴着眼镜,疏离地笑,虽然礼貌,但拒人千里。那双手分外惹人注目,修长,干净,修剪整洁。空姐猜他可能是钢琴家?刚他按铃时候,她眼中闪着小星星,按捺着一颗小心脏,贴近他,没想到他却说,我太太…… 眼中熠熠星光顿时变成一片空洞。 左斯年心虚,他真是无辜啊!幸好没被梁佑瑾看到,不然又要骂他不守男德。他侧身为她拉了拉薄毯,起身去洗手间。 正洗手,信息响了,梁佑瑾问:“哪去了?” 他笑,在飞机上,他能去哪,她果然是一睡醒就迷糊,转念一想,删了,重写:醒了? ——嗯。 ——来前面的洗手间。 ——不去。 ——嗯? 梁佑瑾没再回,左斯年在赌,心里从十开始倒数默念。叁二一,叩门声轻轻响起。他眼中闪过一丝光,将眼镜摘下,打开门,把正紧张地东张西望的女人拉扯进来。 梁佑瑾没站稳,跌落进温暖的怀抱。男人拥着她坐在马桶上,亲吻着她后脖颈:“还没在万里高空吃过鸡巴,不遗憾么?” 她背对着她,难以放松,扭动:“不遗憾。” “我遗憾。”他剥开两人底裤,她小憩刚醒,身上微微的烫,他用指尖碾开了湿润,温柔地滑动手指:“落地后补你前戏。”话毕,释放肉棒,磨蹭着洞口。 隐秘又刺激,梁佑瑾想拒绝,又忍不住迎接,她说:“那你别弄疼我。” 左斯年怎么舍得她疼。他将她转了方向,脸颊相贴,唇齿相依,浓得化不开的爱夹在吻中,密集落下,像是布下天罗地网,让她无处可逃。 为了让她快速进入状态,他几乎同时伺候着她所有的敏感点。 蕈头破开蚌肉,堪堪进入一半,她娇气地喊疼。他咬着她的耳垂,舔着耳廓,又转战到脖颈,锁骨,留下星星点点玫红。 “啊……”她渐渐软了,流了水,打湿两人毛发。 左斯年掀开衣服,伸手挑逗乳尖,身下往上一顶,将阴茎完完整整献给女王。 耳垂被亲着,乳尖被捏着,穴被插着,叁管齐下,梁佑瑾被插得花枝乱颤,声音染了哭腔:“唔……好舒服,好大,好硬啊……” 入夜,飞机外一片漆黑,客舱内也已经打烊,空乘调暗了灯光,乘客大都进入休息模式。 左斯年怕她的呻吟扰了宁静,覆上欲唇,一瞬不瞬盯着她欲仙欲死的表情,贴着她的嘴说道:“小点声,想让别人知道你躲在洗手间挨肏么?” 肉棒不知疲倦占据嫩穴,抽出再插入,他抛弃了所有技巧,也不想将战线拉太久,惹人起疑,便提着阴茎狠命向上顶弄,龟头一次又一次鞭打在宫口,近似真空的吸附带来致命的快感,他咬着她的唇,尽情肏她。 “哥哥~”她骚起来简直圣人都吃不消,无法招架。梁佑瑾被入得爽利了,只觉得穴内深处想要更多,于是缩着小腹收着气,绞咬阴茎,尾声带着娇喘,婉转缠绵。 “别浪。”他捏了一把椒乳,她撒娇:“你插着小逼,还不让人家喊。”左斯年想,自己这宝贝儿是不是还没睡醒啊,怎么一沾染到鸡巴,清纯玉女形象就完全抛到脑后,活脱脱一勾栏女子,还是每天吃鸡巴都喊饿那种。 “只让你插好不好?”梁佑瑾加入,配合他的动作骑上压下。左斯年抿着唇,不做声,她急急扭动,在阴蒂上打着圈揉,为熊熊欲火再添一把柴。 “哥哥你以后只肏小瑾一个人好不好?”半真半假,她终于祭出真心。她不敢开口,怕透露卑微,败下阵。 “好。”左斯年没想到在这漆黑无风的叁万英尺高空,竟然意外收获了爱人的情真意切。 两人正如胶似漆难舍难分,突然,飞机一阵抖动,一瞬间的失重,紧接着又是超重感。广播响起,飞机遭遇气流,请大家系好安全带。 空少敲敲洗手间的门。 梁佑瑾正要攀上极乐,雪白的大腿间夹着紫粗的男根,上下套弄,“啊……” 小哥哥沉稳的嗓音隔着门板就在她头顶响起:“乘客,请抓稳扶手。” 眼看着就要高潮,谁都不能把她拉离穴内这根肉棒,她着急地骑男人,左斯年坏心眼地小声说:“回答啊小瑾,人家问你话呢。” “Sir……”空少又要开口。 “好……好的。”梁佑瑾努力平稳气息。 “小姐,您怎么了?不舒服么?”空少蹙眉,这女声听起来好像很难过啊。 ……废话太多了!左斯年偏在这时候猛烈进攻,梁佑瑾在情欲边缘保持最后的理智:“没有。” 听到空少脚步声远离,她套在鸡巴上被顶送到了极致。片片烟花在脑中炸开,女人抱着男人,穴肉难以自已毫无规律缩动,逼着他缴械。 左斯年扶起她,把她压在洗手台上,再次从后占有。他调整两人体位,侧对着镜子,他贴紧她的后背,抚摸着蛊惑:“看着镜子。” 她转头,镜中的两人,穿得一丝不苟,上衣整整齐齐,胯部却羞耻地紧紧相连。女人在前男人在后,女人股间进出一根湿亮粗壮的肉根,拔出来只剩龟头,又重重插入。 出现,又消失,再出现,再消失。 女人使劲撅着屁股,主动把浑圆的臀塞进男人怀里,张开洞口,尽情吞吐。 “啊啊啊……又要被你肏坏了,左斯年。” 这叁个字从她嘴中说出,就是最动听的情话。左斯年受不了这撩拨,捧着臀,啪啪啪啪,两具肉体拍打作响。 “这么嫩,我舍不得肏坏,毕竟还要肏你一辈子。”左斯年放任地驰骋几百下。感受到他即将释放,梁佑瑾火上浇油:“哥哥,你要说话算话。” 精水和淫液混在一起,难舍难分,也根本分不开了。 76、泳池(H) 睡前来一发,又浅酌一些红酒,梁佑瑾睡得安稳。飞机落地虽然是当地时间夜里,她却精神抖擞神采奕奕,左斯年直呼她采阳补阴。她青葱玉指点点他的胸:“你吸走老娘多少精气,还好意思说。” 四舍五入约等于男女双修,谁也没吃亏。叁万英尺高空双修过的两人,入住海边酒店套房。 私人泳池,私人沙滩,深蓝的海和远处山峦连成一片,梁佑瑾还是有一种不真实感。真的和左斯年出来了啊,单独旅行。 左斯年安排了跳岛,第二天一早导游就来酒店码头接人,她有点兴奋和期待。 五点多,天已经彻底透亮。赤道国家,炎热无风,梁佑瑾拉开窗帘,眯着眼睛躲着刺眼的光。海面波光粼粼,偶有海鸟点水飞过。 男人已经不知去向,她伸懒腰去浴室,牙刷下压着纸条:起床后来找我,我去游泳了。 旁边是准备好的比基尼。她撇嘴,切,他这是支配上瘾了?从昨天在飞机上,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到底知不知道谁才是主人? 冲澡后梁佑瑾擦着头发打开餐吧启动咖啡机,马克杯下又是一张纸条:就知道你不乖,快来运动一下,然后一起早餐。她把纸条团皱,扔进垃圾桶。擦了身子翻找内裤。 谢特!内裤呢? 收纳袋里又飘出一张:在我这里。除非你不在乎,真空上阵去大堂早餐。 无边泳池里,左斯年自在地仰面朝上,蹬水划臂,顺畅地从一边游到另一边。炽热阳光下,他胸肌和腹肌上挂着的水珠,晶莹,闪亮,随着动作溅起又滚落。 扑通一声,什么东西掉进了泳池。只见一尾灵活的鱼潜至男人身下,狠狠一把将他掀翻。 左斯年莞尔,早就有所防备,双脚双手缠住这尾鱼,在水里载沉载浮,最后逼至泳池角落。 梁佑瑾浮出水面,一口水吐到他脸上:“混蛋,内裤还我。” 水下,两人紧贴,左斯年将她打湿的刘海抹到耳后:“大清早就跟男人要内裤,羞不羞?” “左”呜呜呜,剩下的话又被狗男人堵在了嘴里。一吻结束,左斯年抬起手,竟然是一条男式泳裤:“给你。” “流氓!” 意识到他已经赤身裸体,梁佑瑾脚踹池壁,破水划走,想逃离。他在最后一秒伸手去勾,轻而易举扯开了比基尼的系带。 一抹艳红的布料可怜兮兮漂浮在水面,她躲在水里不敢出来。左斯年哗啦把她抱出来坐在池边。光天化日之下,女人身上只有堪堪巴掌大的布料,遮不住即将跳出的两只玉兔,雪白双腿间是柔顺的毛发,花蕊间洞口若隐若现,勾人遐想。 左斯年咽下口水,像是忠犬,抬头望着高高坐在上面的梁佑瑾,她看到狭长的双目中那深情与饥渴,下意识要逃。突然,毛茸茸的脑袋伸进股间,湿润的舌尖勾起,从媚珠到洞口,温柔舔舐。 “啊……你……你干什么……”嘴上拒绝着,身体却诚实,她双臂撑在身后,往前凑了凑。 鼻尖是参着甜美的馨香,左斯年沉醉其中,长指没入洞口,舌尖压着媚珠,忽轻忽重地按压。没几个回合,梁佑瑾就瘫成一汪水,抓着左斯年的头发,哼哼叫起来。 情欲像海潮,一浪高过一浪,她呼吸急促,甚至抓疼了他,穴肉贪婪吸吮入侵者,急不可耐地抖动。 就在浪潮即将灭顶之际,左斯年撤离,她反抗的娇嗔还没说出,更粗大的物什就抵在了入口处。 分不清是她分泌的粘腻,还是泳池里的水,他拉开她的长腿缠在腰上,缓缓破开穴肉。一抽一拉间,水波荡漾,随着动作进出穴内,又被带出。 清凉和火热交替往复,梁佑瑾挂在左斯年身上,一下子被肏软了。 嫌布料碍事,他扯掉她文胸,两人胸乳相贴,她抬手,从胸肌开始描绘,蔻红指甲拂过黄豆大小的暗红色豆子,往下抚摸八块腹肌,他又深了一寸,“刚睡醒就这么骚,嗯?” “那你不也是一早就发情。啊……好爽,快进来……”她的穴只要一碰到他,就忍不住流水,想紧紧包裹肉根。 “只对你一个人发情。” 细腻白皙的小手往下探,意外摸到了一片光滑,她笑:“怎么剃光了?” 欲来得凶猛,左斯年不回答,捉住鲜艳欲滴的红唇,撕咬拉扯,挺腰送胯,却慢条斯理,故意让穴肉清晰感受生龙活虎的肉棒。身下的肉穴贴着柱身,在每一次抽插间感到它的蓬勃和嚣张,梁佑瑾把乳肉压在他胸前,亲昵地蠕动,穴也跟着收缩,无限眷恋,分外配合他的进出。 他知道她急了,在无声的索取,却偏不如她意。 “快点,肏我。”她哼哼,扭着腰:“给我,重一点。” 左斯年拔出肉棒,只留了顶端:“你看看你骚成什么样了,一碰就流水,不用鸡巴解痒受得了?” “哥哥~我受不了了……”她被入得失神,正在兴头上,却求不得,主动往前凑,他竟然彻底抽出分身。她踢着腿拍打着水花闹脾气。 左斯年抱着她出水,放到一旁的躺椅上,架起长腿,盯着饥渴的洞口,蚌肉颤抖着,收缩着,推出一波淫液。光天化日之下,女人赤条条张着腿躺在阳光下,面色潮红,媚眼如丝,抓起他挺翘的肉棒就往逼里塞。 他可算明白何为白日宣淫了,席天枕地的爱太刺激,他嘶吼着大开杀戒,感受穴肉密密匝匝的吸吮,毫不怜惜。肉体拍打声在安静的清晨分外明显。 海天一色,两人回到最原始的状态,交媾,缠绵,不知餍足。 快感将她湮灭之时,梁佑瑾卷起脚趾,终于不用担心隔壁有耳,彻底放飞自我,动情呻吟:“啊……哥哥肏死我了……快射给我,再深一些。” 虽是私人庭院,左斯年还是不希望两人床笫间乐趣被人听到,耸动着健臀:“小点声,你想要待会再给你一次。” “小声不了。”她闭着双眼尽情享受:“喊出来更爽,啊……太舒服了,啊啊啊……到了到了……” 77、大海 左斯年抱着她冲洗身子,从穴道深处抠出大口的白稠,梁佑瑾心想,自己是不是有性瘾啊?怎么湿的又快水又多,肉棒一进来她就受不了。不对,之前没沾着左斯年时候,她没这习惯。 他拿出护肤剃毛刀,轻拍翘臀:“抬腿。” 她靠着墙,扶着他的肩膀,听话抬起腿,露出萋萋芳草。左斯年跪在地上,用剃须泡沫打湿了阴毛。冰凉的刀片贴上私密的肌肤,她一颤。 “别动。” “我怕。” 他用手背排开阴唇,轻柔刮下毛发,她一直紧绷,抓着他的手指节泛白,说不想当白虎,好奇怪。他用花洒冲洗干净,摊开手说好了。 梁佑瑾低头看,顿时血压上涨,该死的,这男人竟然在她馒头似的阴阜留下毛发剃出一个Z字。她说不喜欢白虎,他还真特么的配合! 左斯年哈哈大笑,闪开她的无影脚,吹着口哨躲出浴室,换上干净潜服。他正蹲在地上收拾装备,冷不防屁股被踹一脚。 “不公平!”梁佑瑾气呼呼,叉腰。 “你剃毛了,我也光了。哪里不公平了?”他贼兮兮笑:“怎么,老婆,下次你帮我剃毛么?” “贱人!”梁佑瑾也学了一招猴子偷桃,伸手就抓,完全没个轻重:“我也要在你这里刮一个L字母!” “轻点,你下辈子要守活寡么。”他回身把她抱了满怀。 她咬着横在胸前的手:“在你那里纹上我的名字,我要恶心你一辈子!” 左斯年安排了潜导和地接,一起出海的算上他们有六人。因为持有AOW执照,他想当然地要带着她背人工肺深潜。在浅浅训练后,梁佑瑾说什么也不下去了,她拒绝了潜导鼓励以及左斯年的邀请,决定浮潜在海面彻彻底底当一条咸鱼。 海底虽美,但那深邃的蓝太恐怖了,像是黑洞,与世隔绝,随时吞噬一切。梁佑瑾只想躺平。平时努力已经很累了,为何无脑度假还要这么卷。 另外四个人彼此相识,两男两女,梁佑瑾猜不出他们的关系,看着像两对情侣,但好像又不是。两个姑娘都往一个年长的男人身上贴,稍显年轻的小伙子略微寞落。 但是她们一个叫他老公,一个叫他姐夫。 叫老公的女人及腰大波浪,涂斩男香,微嘟着唇,喜欢四十五度眼神看人,要多勾魂有多勾魂。年轻小伙子的眼珠子一直跟着波浪女转,他叫她,妈妈。 每到一个潜点,四人跟着潜导下水,左斯年就陪着梁佑瑾在附近浮潜。赤道附近的洋面,无风少浪,太阳恶毒,火辣辣,梁佑瑾穿着白色绑带高开叉泳衣,戴着面罩呼吸管,自由穿梭在珊瑚群中,一会好奇地摸摸五颜六色的砗磲,一会追着小丑鱼跑。 一只海龟慢悠悠从身边游过,左斯年拉着她的手,尾随海龟先生,领略沿途风光。 突然,她捏了捏他的手,示意。左斯年忙踩着水拉起梁佑瑾。梁佑瑾掀开面罩:“我的脚好像破了。” 潜袜被岩礁刮碎,她不小心踢到了珊瑚嶙峋的触角上。他抱她回船上,小心翼翼脱下潜袜,白嫩的皮肤在海水里被浸泡得皱皱巴巴,伤口在脚掌,不浅。他用纯净水冲洗,她抓着他的手疼得龇牙咧嘴。他说没那么疼,别娇气。她担心地想,脚受伤了,后两天怎么爬Bromo火山啊。 水里呆久了,甫一出来,觉得热,不多时,风一吹,她开始发抖。左斯年拿着浴巾帮她从头到脚擦干,套上速干罩衣。 海面起了微风,海潮逐渐翻滚。一片乌云飘过,船长抬头看看天,告诉他们不要担心,是小雨。 “好冷啊。”梁佑瑾拉紧了罩衣,唇色逐渐发白。左斯年缩紧双臂,用体温熨帖着,贴了贴她的面颊,暗叫不好,有些低热。 雨点噼里啪啦落在海里,船顶铁皮砰砰作响。这片云带来的哪里是小雨,眼看着雨珠越落越急,船员跳下去,招呼潜导和那四个人返程。 风雨说来就来,令人猝不及防,狂风挟持着海浪砸向船板,俨然摧枯拉朽之势。刚还是晴空万里,现下暴雨倾盆仿佛只是一瞬。 四个人狼狈的从海浪里摸到扶梯爬上船,脱掉连体防寒衣,劫后余生般抚胸喘气。波浪女带着哭腔:“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海面浪那么大,差点回不来。” 梁佑瑾昏昏沉沉,缩着手脚团在左斯年胸口:“好困。” “别睡,小瑾。”左斯年轻轻吻着她额头,低声安慰。 不能睡,睡着了会更冷。她已经发烧了。已经下午叁四点多,船长有些担心。平日里,风平海阔,波澜不惊,他也必须在太阳落山前驶回码头。现在临近日落,却意外遭到强对流天气,回程路上可谓前途未卜。 天一下子黑了,所有人都知道,暴风雨来了。可是这里的天气阴晴不定,也是常态,船长仍旧掌舵,穿过滂沱暴雨航行了十几分钟。 船体摇晃得越来越厉害,两个女人趴在船边吐了好几回,波浪女甚至手脚瘫软,最后是被年轻男子抱回了船舱。一个巨浪猛地打过来,船被高高抛起,又从浪尖落下。 梁佑瑾来不及,全吐在了左斯年身上。他拍着她的背,安慰:“不要怕,马上就到了。” 话没落地,又是滔天巨浪,海水一股脑砸向船板,涌向船舱。船倾斜了。左斯年扶着梁佑瑾跌跌撞撞往高处跑,她的脚掌已经肿起来,他把她背在身上,抓紧围栏,举步维艰。 分不清脸上是雨水还是泪水,梁佑瑾抱着他的脖子,贴紧他的背,一阵冷一阵热,她问:“左斯年,我会下地狱么?” “胡说!”他大声斥责。 最后那片海浪兜头打来时,冲散了两人。左斯年爬起来,只摸到了一根麻绳。他顺着绳子往前游,摸到了甲板,船长拖出救生艇,大喊着出来都出来。 大家翻滚着,彼此拖拽着,爬上救生艇,挤成一团。 左斯年慌了,小瑾呢?他要跳回海里,船长见状拉住他,其余四个乘客也催促着快走。大自然面前,这小小的救生艇微不足道,随时可能被大海吞入腹中。 “我太太不见了!”左斯年焦急怒吼,一把打开拉着他的手,投入激狂的大海。 78、荒岛 这是在哪里,身体被托起又抛下,梁佑瑾伸手,抓到一片虚无。脚好疼,头好昏。好冷,真的好冷。她想张口,却吞了又苦又咸的海水,想喘气,狠狠呛了一口水。 无法呼吸,手脚无力。 她像是一枚石子落入水里,下沉,再下沉。海面透出的光越来越微弱。她想,死之前还能抱一抱左斯年,算是圆了今生的孽缘了。 想在这样的水域里自由潜几乎是不可能的,左斯年屏住一口气,沉下海面,反复几次,几乎绝望。他沮丧地咆哮,瞋目扼腕,对抗着雷雨,再入水里。 短短几秒,梁佑瑾近乎窒息的大脑闪过一帧帧画面,五岁那年的怪兽,十八岁的烟花,二十五岁的重逢…… “我怎么舍得欺负你。” “梁佑瑾,我喜欢你。” “小瑾,你可不可以陪我?” “老婆,把我夹射。” …… 再见。 雷鸣电闪间,蓦然,大手抓起冰冷的小手,左斯年抱住她的腰身,猛地划出水面,抓着船长抛来的救生圈,奋力把她拖到了救生艇上。 梁佑瑾睡得极不安稳,辗转反侧,胃里翻江倒海,脚疼,喉咙疼,头疼,却困顿得真不开眼睛。混沌中,有人渡了清水喂她,她幽幽睁开眼睛。 死了也会见到他?还是……他也跟来了? “左……”她张口,被自己嘶哑的嗓音吓了一跳。 环顾四周,梁佑瑾发现他们在一处木屋里,说是木屋,其实也不过就是沙滩上打起了一个避雨遮光的木头棚子,无门无窗。潜导,船长和船员都在一旁围着火堆打盹。 “没事了。”左斯年失而复得,抱着她靠坐在身上:“船沉了,皮划艇被海浪冲到了一个荒岛上。”梁佑瑾想自己坐起来,却提不起力气,只能软在她怀里。望向远方,一片没有光亮的海,雨已经停了,偶尔听到海鸟尖叫着滑过。 说是荒岛,其实也不算。船长认得这里,这是一处小众的潜点,岛上没有居民,西南部是沙滩,东北是山,很迷你,环岛一周步行只要二十分钟。沙滩上只有几个木棚子,平日里游客在这歇脚吃饭时用的。 众人被冲到沙滩上时,梁佑瑾已经昏过去了。船长安慰说,明天一早有游船会经过这里,凑合一夜,问题不大。左斯年却不能放心,梁佑瑾伤口感染,正发着高烧,他随身携带的备用药全被冲进了海里。 他抬起她的脚,仔细清理伤口,梁佑瑾靠近火源,哆哆嗦嗦,冷热交替。虽然靠着火堆,她的脸却仍旧惨白:“左斯年,我好冷啊。” 两人身上均是浸了海水的速干罩衣,像是盐水里泡过的皱巴巴干紫菜。左斯年盘算着打量四周,叁个糟老爷们显然习惯了风里来雨里去的生活,纯把这段当插曲,没心没肺席地而睡,呼噜震天响。另外谜一样关系的四个人,挤在很远处的另一个木棚子里。 他背起梁佑瑾,从火堆里抽出几根树枝,赤着脚,踩在月光下的沙滩。 “小瑾,陪我聊聊天。” 感受到垂在肩膀上的头越来越沉,左斯年轻轻呼唤着。岛上的山像是昼伏夜出的兽,黑色的轮廓在暗夜里一一退后。他一步一步,驮着心尖尖上的人,朝一处小小的洞穴走去。 “唔……你干嘛回来救我……危险。” 他要贴着她的唇,仔细听才能分辨。左斯年长叹一口气:“你要真有叁长两短,我陪你,路上也好有个伴。” “真……傻……” 左斯年一路被称赞为学霸,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说他傻,他却笑了。 像是原始人,在洞穴里生起火堆,他用芭蕉叶从墙壁上收集了一些清水,轻轻擦洗她身子,帮她降温。以前大家开玩笑,学什么专业穿越回去最吃香,讨论结果是,学医。左斯年苦笑,那是穿越的不够早,如果一朝穿越回原始社会,还是贝爷那套荒野求生技巧来得实用。 梁佑瑾赤裸着身子,胡乱喊热。他又往火里扔进树枝,解了衣服,将他揽入怀中。 平日里两人没少近距离,不对,负距离接触,彼此都熟悉对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却鲜有如此,只是依偎拥抱。左斯年粗粝的指腹滑过她的脊背,她夹着他的腿,躁动不安。 潮热过去,冰窟般的冷袭来。 梁佑瑾汲取着熟悉的味道,贴在他胸前,他用自己的体温为她取暖。她睡不安稳,睁开眼又闭上,一会翻过去用小屁股顶着他耻骨,一会翻过来拥抱他手臂。 两颗心脏隔着皮肤,紧紧相依。 左斯年轻轻拍打着她的臀,低声安抚,她呼吸逐渐规律绵长。 海浪声由远及近,火苗烁烁,偶有小小的噼啪爆炸,左斯年下巴抵在她发顶,伸着手臂给她做枕头。 就这样,两人拥抱了一整夜。 79、日出(H) 职业原因,左斯年本就浅眠,身处野外,他更是保持警觉,几乎一夜未睡。 火早就燃尽了,临近日出,气温骤升,他摸了摸梁佑瑾的额头,温度下去了,但还是微微地烫。 她皮肤细腻,被粗粝的指腹抚摸,睡梦中发出呻吟。一股异样从心头漾起,梁佑瑾勾着左斯年的脖颈,小猫一样磨蹭。晨勃的硬挺抵在胯间,她抬腿搭在他腰上,若有若无用腿心磨着肉棒顶端。 “唔……”梁佑瑾转醒,顿失空间感。抬眼,望进他深邃的目光。 她记起了,船沉了,众人被扔在孤岛上。她手滑下,惯性握起顶在股间的东西,被那粗壮吓了一跳。 “你在干什么?”左斯年握住皓腕,将她抱紧:“还难受么?” “脚疼。”她拖着受伤的脚,连脚踝都不敢用力。他起身查看,盖在两人身上的速干罩衣滑下。 洞穴内光线昏暗,晨曦逐渐照入,浮沉在阳光中上上下下。左斯年裸着身子,认真查看她的伤口,梁佑瑾盯着晨光中的男人的侧脸,有一瞬间,心突然也上上下下。 “还好这片海不脏,伤口有些深,今天回去帮你消毒包扎。” 没有回答。左斯年转过头,梁佑瑾如梦方醒,别开眼神。他勾起嘴角,长指沿着脚踝一路向上,停在鲍肉外,不意外沾湿了指尖。凑过去,他问:“看什么呢?好看么?” 好看,很久以前,她就是他的颜控。梁佑瑾尴尬举起手,打在他脸颊上:“哎呀,没打着,挺大一只花腿毒蚊子。” 左斯年不戳穿,拉下脸颊上的手亲了口,然后帮两人整理衣物。泳装湿哒哒紧巴巴,穿了难受,他直接套上了罩衣,背起梁佑瑾,弯腰走出洞穴。 大清早,荷尔蒙分泌正旺,两人都极力自控,忍在情欲边缘。他知道背上的她,两腿间已是情潮泛滥,她亦了解他一柱擎天无法释放。软绵绵的乳肉隔着薄薄的两层布料,随着步伐,轻柔按压着他的脊背,左斯年托着她翘臀的手臂,悄悄绷紧,用力。 橙红色的火球从远方一跃升起,海天一色,水面撒了一把碎银,随波翻滚。 “好美。”梁佑瑾感叹,左斯年闻声驻足,站在浪边,陪着她静静欣赏。 “啊……好大,慢点,慢点……”唯有海浪微风的安静,被一声淫荡呻吟打破。两人诧异,寻声望去。听不清具体的词句,但是女人痛苦又享受的呻吟和肉体的拍打声一清二楚。 而且是两个女人的呻吟!两个女声像是比赛似的,一个叫得放荡,另一个就喊得更妖娆,存心想一较高下,比试谁更骚。 梁佑瑾的目光难以置信落在不远处的木棚子,半遮半掩下看不清楚,却依稀分辨出一群人裸着身子,白花花交迭在一起。 “他们……太刺激了。”想了半天,找不到可以形容的词语。 左斯年问:“你想过么?” “想什么?” 他意味深长回首瞅了她一眼:“聚众淫乱。” “左斯年!”梁佑瑾连名带姓喊他,粉拳狠狠砸向他肩膀:“说!你是不是想过!你是想双飞还是开后宫?我就知道一个人满足不了你,你是打算把女朋友们都找回来呢还是再发展几个炮友一起上?” “我这匹狼一辈子就认一个穴,也没入过别的洞。我倒是怕你吃不饱,都说女人叁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 “闭嘴!” 他却认真道:“如果你想同时试试别人,我可以的,小瑾。等你老公回来,我们两个二龙戏珠一起伺候你好不好?” “不好!” 两人打闹着说笑着,回到了船长他们那个木棚子。左斯年放下梁佑瑾,问:“脚还疼么?” 对啊,早上起来还觉得疼痛难忍,刚才只顾着和他打嘴炮,竟然忘了疼。她噘嘴:“疼死了,走不了路,明天爬山你背我!” 无菌,止血,麻醉,外科叁板斧。左斯年莞尔,看来他独家秘门止痛药还算有效。 不多时,第一艘游船到了小岛,众人有惊无险回到了酒店。 条件有限,左斯年仔细完成了一次不标准的清创,用无菌纱布缠住了她的脚掌。梁佑瑾伸出脚,活动着脚踝,看着好玩:“想不到你出来一趟家伙式带得挺全。” 左斯年带着医药包,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常见药品和应急小玩意都有。他淡淡道:“职业病。” 洗了澡吃了饭,又被左斯年塞了两片消炎药,梁佑瑾终于安心沉在床上,甜甜睡去。梦里,依旧是大风大浪,她小小的身躯载浮载沉,一口气没上来,笔直沉入海底。 惊醒,原来藏在被子里,喘不上气。她心有余悸,摸索着找身边人。左斯年好不容易抽空打打游戏,看到她软着身子贴过来,马上把手机扔到一边,她伏在他肩上,抽泣着:“我又梦到船沉了。” “不怕,我在。” 简单四个字,抚慰了她,满满踏实感。梁佑瑾放声痛哭,委屈和害怕,尽数倾倒。左斯年拍着她后背,轻轻吻去颊边泪珠,她跨上他腰间,急切地想证明这一切不是虚幻,他们真的安全了。 她毛手毛脚,左斯年念着她脚上有伤,不让她主动,将她放到在被衾间,抬手抚去她额头的薄汗。结合一刹那,两人满足地同步呻吟,小穴热情吞吐入侵物,极尽媚态,极力挽留,紧咬着欲根,差点让他无法抽动。他啃咬软嫩乳肉,吻着顶端的红樱,转移她的注意力,才终于找回一丝理智,重新在幽穴里驰骋肏动。 小穴泄了一次,她不满足,缠着他侧入,脚跟搭在他肩上,指尖摸着他的眉眼,敞开腿心挨肏。小山重迭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左斯年觉得读过的诗词,在眼前活了。 侧入的体位,加深了贯穿,她哭喊着慢点,又拧着他手指喊重一些,最后在他身下泄得湿透。 被压制着干了两局,梁佑瑾闹着要在上面,背着身子含着肉棒一坐到底。濒临崩溃的肉棒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左斯年扶着柳腰上下移动,孟浪中时刻关切她的伤口。她却不自知,撑着他大腿,抖着臀肉,前后左右,忽快忽慢地吞吐,穴肉被撑得薄如蝴蝶翅膀,卷着边裹着阴茎,贴着青筋暴涨的柱身,磨蹭,滑动。 “啊……哥哥,快肏我,好舒服,最喜欢骑大肉棒了……啊啊啊,要喷了,再快点再快点,啊啊啊啊到了……”她泄出一波淫水,冲刷着龟头,阴茎滑出穴道。大股大股清亮的液体喷射而出,打湿了身后男人光滑的下身。 女人跪趴在他身前,大口喘着气,丰臀细腰,洞口挂着粘液。视觉,听觉,触觉,叁管齐下,男人扶着肉棒再次深入,追着骚心往里顶,狠肏了百十下,一败涂地,乖乖交出精华,输得心服口服。 梁佑瑾想,这太真实了,果真不是梦,差点死过一次,如今被精液射满了穴,才证明还在人间。 她回身埋在他胯间,去舔挂在龟头上的残精。左斯年忙制止他,告诉她不必如此。她充耳不闻,得寸进尺,将整根含入口中。 刚疲软的肉棒再次充血,这次异常持久。梁佑瑾帮他做了几次深喉,才激得他抖着身子把精液洒在了她脸里。她舔着嘴角流下的精液,意犹未尽。 妖精迷蒙着一双桃花眼,手指插在嘴里,状若天真看着他,眉梢,乳首,穴里,大腿上,却全是黏稠,整个人清纯又淫荡。她咽下口中的白浊,伸手又去抓他股间的肉虫。 “够了。”他顾及她身体,高热刚退,要克制。 “这就不行了?” 男人最听不得不行二字,左斯年知道她故意的,也不恼:“所以说要两个鸡巴一起喂你,一个插嘴里一个插逼里。”顿了顿:“或者两个一起肏穴,吃饱饱的。” “不要!”她突然正色道,扑到他身上,扳着他的脸逼着他看自己:“我不要别的鸡巴,你也不许肏别的逼!” 葫芦:一开车就刹不住闸……大家周末愉快!今天和明天都是双更! 80、火山 “好好好,不要。”他又补充道:“不过说真的,你要是想一次吃两根,告诉我,偶尔也换换口味。” 她生气,瞪起眼睛:“玩腻了我会换别人的,不用急。” “不行!”这是有本质区别的好吧,左斯年说:“我必须在场,你不许背着我找野男人。” “切。”她咬了他一口:“你自己就是野男人。” 对啊……左斯年理不直气不壮摸摸鼻尖,也不知道自己这把铲子合不合格,这么长时间了,能不能松松土。 因为这段意外的插曲,左斯年本意要取消后面的行程,单纯做city walk,打算带着梁佑瑾在城里逛吃逛吃,泡酒店。梁佑瑾却觉得不能一睹Bromo火山真容,难免抱憾。左斯年说以后有得是机会。 她想到了很多事,过去的,现在的。人生最大的幻觉就是有数不尽的明天和以后。梁佑瑾说:“不,养叁天差不多了,我可以爬山。” 这叁天里,两人除了早晚凉快时候外出觅食压马路,其余时间基本都厮混在酒店。因为梁佑瑾有脚伤,不能玩水,左斯年也一直没下游泳池。 “不能穿比基尼,白剃毛了。”她小声埋怨。他听闻哈哈大笑:“没浪费, 挺戳我性癖的。” 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实话,反正这几天闲着也是闲着,两人没少抱成一团滚床单。私人沙滩上,阳台上,浴室里,总之在各种地方,都留下了淫靡印迹。以至于一向在床上放得开的梁佑瑾,都喊腰疼。左斯年说出力的是我,我都没疼你疼什么,说完假装又要脱裤子,吓得梁佑瑾往床边爬,一不小心跌在地毯上。 “看出来了,你的性癖就是变态。” “其实……”左斯年欲言又止,在她一再追问下,承认道:“我还想和你试一试别的。”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准是又想到了歪门邪道,她说:“不,你不想。” 从泗水机场出来,包车前往Bromo火山,最后一段路,是一片松软的沙海。很多旅人选择步行,切身感受离Bromo火山越来越近,梁佑瑾考虑到伤口,决定留存实力,于是请了马夫,租了两匹马,谈不上舒服,一路颠簸行至火山口。 左斯年是个细致的变态,做足攻略。两人换好登山鞋,罩了一层越野防尘套,把鞋子和小腿裤子遮挡严实,又戴上防尘口罩,背上充足的高能量食物和饮用水,穿越漫天的火山灰,踩着几乎被灰尘掩盖的台阶,拾级而上登往山顶。 通向山顶的道路很窄,几乎只能容一人同行,左斯年让梁佑瑾走在前面,他紧随其后。 脚底的伤口隐隐作痛,她担心刚结痂的地方又裂开了。但是在纱布的缓冲下,倒也没有疼痛难忍。左斯年看着她略跛的步伐,提议还是背着她上山。 “我们两个刚从海底爬上来,还是别一起从山上掉下去吧。”梁佑瑾扎紧了面罩,瓮声瓮气说:“你开什么玩笑,太危险了。” 左斯年突然想到刀山火海四个字,摇摇头,握了握她的手:“那好,不着急,你慢慢走。” 登顶之际,正值黄昏,放眼望去,山脚下的村庄浮在金色的云雾中,与成片的绿林交相辉映。 Bromo是一座活火山,地质运动频繁,一撮一撮的明火燃烧在地表,硫磺味刺鼻。 左斯年租了帐篷,操持简单的晚餐。梁佑瑾翻了翻背包,竟然找到几盒高能量高蛋白营养液Medicrink。 “这是什么?” “术后患者吃的营养补剂。”左斯年打开便携卡式炉,一边点火煮面一边道:“想着晚上爬山,天气冷,耗体力,我从代理商那买了几盒。” 太阳落山了,山顶很冷。左斯年端来一锅泡面,泡了两杯挂耳咖啡:“凑合吃,没你煮的好吃。” 有一说一,左斯年的厨艺真不是盖的。梁佑瑾暗骂一声凡尔赛,掰开筷子,和左斯年凑在一起,在一个锅里捞面。左斯年又想到了他妈妈以前念叨着,夫妻同心是什么意思啊,就是一个槽里拱食的两头猪,不能有二心。 “我做的那顶多算猪食。”她吸了吸鼻子,呲溜一口面。 他呛着,猛咳。她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么?果然通过精气的就是不一样啊,文绉绉说就是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怎么了?”她抬头。 他擦去她嘴角的汤汁:“我说过好多遍了,老婆煮的面最好吃。” 她放下筷子,严肃地要纠正这个称呼,外面突然传出一阵欢呼。左斯年拉着她出去,原来是篝火晚会开始了。 左斯年觉得无聊,全球各地,各种肤色的旅人聚集在一起,笑着跳着,边喝边聊,从陌生到熟悉,当地人吐火跳舞杂耍助兴。梁佑瑾却看得开心,浑然不觉夜深露重,他回去帐篷,拿出了更厚的外套。 旁边一对说中文的年轻男子和她聊得正嗨,看到左斯年贴心地帮她穿上厚外套,羡慕地问:“真甜啊,你们是新婚么?” “不是。”“是。”梁佑瑾和左斯年同时开口。 左斯年随即改口:“老夫老妻了,准确说还真不算新婚。” 这人怎么能撒谎起来脸不红心不跳啊,梁佑瑾跳脚,要反驳,其中一个年轻男子拉起另外那个男人的手,十指相扣,露出无名指上的戒指,自豪道:“好巧,我们也是新婚!” “那恭喜了!”这回,两人异口同声。 因着要看日出,两人决定凌晨叁点起来爬山。篝火晚会散场,时间还早,左斯年让她先睡一会,她怕睡过头,就靠在他怀里,裹着一个睡袋,闲聊。 “还记得上次我们一起睡在帐篷里什么时候么?”他问。 怎么可能忘记呢,那是她的初夜,也是她终于明白,即使祭献了身体,也换不来爱的一夜。“不记得了。”她转过身子,背对他。 “我记得,历历在目啊,后来我打飞机时候,没少回忆那个场景。小瑾,你不知道你有多漂亮。”午夜梦回,他时常想起那一晚,当时年少的他觉得那是个开端,时隔多年他才明白,那可能是个终结。 “十八岁的女孩都漂亮。”换言之,不过是肉体,谁都一样。 左斯年从后面抱住她:“我不知道别的姑娘漂不漂亮,我的小瑾,一直都很美,那么善良,那么优秀。”他拉起她的手握在掌心:“我弄丢了十八岁的你,却找回了二十五岁的你。” 她默不作声。 “我们第一次,就是这个姿势……” “左斯年,你别感动自己了。”梁佑瑾打断她:“回忆不具有任何力量。” 他贴着她脸颊,拥着她,轻轻摇摆:“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的。”她缩了缩手,却逃不出他掌心。 两人凌晨时分出发,一路上,星空火焰,美景不胜枚举。 头顶星河苍穹,脚下不远处是喷发的岩浆。银河下,岩浆像是绽放的烟花,从火山口拉出清晰的线条,一丝一丝,缠成团,灼红了山峦天空。 星光璀璨,流淌着从远方垂下,连接天与地,壮阔而浪漫。 幸好左斯年有备而来,同行很多人都冻得握不住相机,或是体力不支靠士力架续航。梁佑瑾喝了一盒Medidrink,摇摇晃晃却不失速度,紧跟大部队。观景最佳的地方是Pananjakan,他们要在日出前赶到。 左斯年看出她的脚不舒服,忙说来不及去Pananjakan也不要紧,梁佑瑾坚持,既然来了就要看到最好的。 日出的那一刻,她觉得一路上所有的苦难都值得了! 植被贫瘠的山顶,火山口的烟雾从墨色转橙色,直至被染成红色。金光四射的太阳冉冉爬起,天边的云团颜色由红及蓝,云卷云舒,变幻莫测。 苍茫之下,万物显得渺小,梁佑瑾立在山顶,喃喃自语:“此时我是个文盲,只会说太震撼了。” 左斯月说的对,这种美,像是存在于外星球,未亲身经历绝对猜不到蓝色星球上还有如此壮观之景。 天已破晓,云与烟雾交织,缓慢流动,山下的村庄被罩了薄纱,犹抱琵琶半遮面,人在景中,宛若置身水墨丹青,空灵缥缈。 左斯年环住梁佑瑾的腰,一把摘下两人的面罩,急切地捉住她的唇。潮湿的,粘稠的,亲昵的吻。唇瓣深深地吸吮,牙齿轻咬,呼吸渐浊。 他下巴冒了青茬,扎得她痒痒,一吻结束,她说:“痒。” 他让两人下身紧贴,故意歪曲:“现在可没办法给你解痒。” 葫芦:Medidrink快打钱~ 81、暴露 “你又说什么浑话呢……啊啊啊……放我下来!” 左斯年抱起她,高高举起,她吓得抓住他肩膀。站在火山顶,迎着朝霞,抱着爱人发疯似的转圈,左斯年大喊:“梁佑瑾!我爱你!” 同行的那对新婚小哥哥,跟着姨母笑,举起手机,定格美好的瞬间。 左斯年把照片冲印出来,插在了钱包里。他捏着照片一角,回忆当时那种纯粹的悸动,忍不住舒眉展目。 梁佑瑾能和他出来,这意味着什么……她口口声声说当炮友。炮友能一起度假么,能有上天入海过命的交情么,她面皮薄,能做到这程度,他已经感激涕零。 在火山口那天,看完日出,她提议再等等,欣赏一下Bromo的清晨。他牵着她的手就没松开,Johnson当初与他说每个人的生命都不完整,左斯年想,他终于找回了生命中缺失的拼图。 太阳升起来,山顶热闹起来,兜售小玩意的妇女和马夫也忙起来,气温回暖,两人一夜没洗澡,又连夜爬山,谈不上干净整洁。梁佑瑾觉得汗渍渍得难受,想松开他的手,他不肯。 “太热了。”她想,两人能不抱在一起么,要喘不过气。 左斯年抱起她的一瞬间,其实泪花已经在她眼眶打转。梁佑瑾明白,心脏又活过来了,那层坚硬的外壳彻底破碎了。 两人第一次因为避孕的事情产生误会时候,左斯年说过,我对你的心,经得起一切考验。当时她不屑,如今看来,在他跳入海里拉起她的那一刻,她就懂了这句话。 “小瑾,无论你到底心里有没有我,我都不在乎。只要我还能有机会在你身边,能一直陪着你,就知足了。” 我心里有没有你,你没数么?梁佑瑾说:“现在这样不好么?” “如果有机会,我当然要言正名顺叫你一声老婆。”左斯年再一次吻上红唇。 “看什么好事啊乐成这样。”师兄拍拍他肩膀,从后面过来,扔给他一瓶冰可乐。 他迅速合上钱包:“没事。” “访问学者的材料提交了么?” “没有。” 师兄顿住,玩着办公桌上的钢笔:“你怎么想的?” “我不急,过两年吧。”不去的理由很多,不止一个,说来话长,他不想解释。但是想把机会让给师兄,也是事实。 “主任指明了名额给你,你敢公然忤逆?” “我会跟他讲的。”左斯年脱下白大衣,踢下洞洞鞋,换回便装:“没什么事我先下班了。”他又回来,补上一句:“师兄,该准备的材料,你也备一份。” 虽然只在海上飘了两天,梁佑瑾还是肉眼可见的黑了。她穿着运动文胸和塑身裤,在私教的口令下做标准深蹲,数完了一组,她变换姿势,挑战菱形俯卧撑。 健身教练是个矮个姑娘,高马尾,线条流畅扎实,她蹲在梁佑瑾身侧:“加油,再来一个,一,二,叁,好样的,坚持住坚持住……” 腹肌酸痛到极致,肌肉像是着火,她咬着牙,做完最后一个动作,趴在地上,汗水顺着额头留下,打湿地板。 “不行了不行了。”梁佑瑾拧开盐汽水,一口气干了半瓶。 教练递上毛巾:“Junae,核心力量和臀肌练得不错,怎么样,教你的那招试了么?” 试过了,从医学院回来那天,梁佑瑾背骑在左教授的跨上,想着教练教给她的要领,核心,臀肌,股四头发力,小穴只含着龟头,如何上下左右的磨蹭,又是如何套着肉棒抬着屁股扭动。 要有视觉冲击,又有感官刺激。她记着这句话,第一次尝试,完成得还不错,至少她和他都爽到了。 “嗯哼。”她有点脸红,反正刚剧烈运动结束,脸上本就潮热,多少遮掩了她的害羞。 “加油练,我再教你一招抖臀。” “你怎么花样这么多?” “体院里面四肢发达的爷们儿太多了,不玩出花样对不起青春四年啊!” 这阵子太忙,左斯年荒废了健身事业。收紧背部肌肉,调整肘部内收夹角,起杠,他屏气凝神,完成一组卧推。退步了,用原来的重量,才一组,就有点喘。 左斯年起身灌下一口冰可乐。一直站在旁边观看的男人走过来搭话:“握距有点宽了。” “诶,是你?”左斯年看着男人平头方脸,调取记忆文库,对了,就是玩剧本杀那天,和Johnson组CP的那个壁花先生。 男人点头,算作打招呼:“白弋铖。” 白弋铖穿着工字背心,剑眉星目,身材壮硕,胸肌贲张,双臂有力。 “左斯年。” 白弋铖抿着唇,语气友善,但是不怒自威:“身材练得不错,看不出一个白领有这么好的底子。” 左斯年笑笑,纠正道:“外科大夫,还是需要些体力的。” 看看身边体格结实的男人,他猜这应该是专业选手。白弋铖只是简单介绍说自己是警察。嗯,那怪不得了,一身腱子肉。 和白弋铖又练了几组Deadlift,左斯年看看时间,要回家烧饭了。说来真是笑话,曾经叁餐盒饭的外科屠夫,有朝一日也会围着灶台买汰烧,并且乐得其中。 他也难逃江南盛行的家庭煮夫传统。不过他理解了,还有什么比爱人开心品尝自己手艺更幸福的事呢! 车子停稳,他拎着从超市买的生鲜准备下车,电话响了。 “左老师,这次真的太感谢您了!没想到燎原项目中,您起到这么关键的作用!”Alex恭恭敬敬。 完蛋!左斯年皱眉,重新回到车上,问:“你从哪里知道的?” “今天和M教授的科秘吃饭,我才知道您是M教授的意弟子啊!科秘说临门一脚,M教授卖了你的人情。” “不是,我没这么大面子。” “我已经跟老板汇报了,左老师您放心,后面的资源……” “不需要。” “左老师,要么哪天您方便我当面拜访感谢?” “最近都不方便。” 左斯年挂了电话扔到副驾,狠砸一拳方向盘。他瞥见车载收纳盒里的半包香烟,那是陆青青大闹办公室那天,他从师兄那里讨来的。 他抽出一根,试图借助尼古丁定神。过会儿上楼去,要怎么面对梁佑瑾,他不敢想。 葫芦:有名有姓的人又多了一个!猜猜白警官是谁? 82、转折 因为脚伤,从印尼来,梁佑瑾申请了两天的homebase。 没人提及,两人默契地一同回了左斯年的公寓。他自然的仿若她原本就是住在这里的女主人一样,为她添置了很多衣物和生活用品。心里两个小人打了一架,她默许了。 打开邮箱,邮件挤进来,堵车,直接把电脑卡死了。她戴着发箍,把刘海梳上去,冲了杯美式,一封一封查看。 不过是J司总监,算起来,资本主义棋子一枚,身轻言微。却跟个懒政的皇帝似的,攒了厚厚一沓奏折,认命地翻看批复。 助理发出燎原项目下一步的kickoff meeting,她点击接受,添加日程表,又翻开产品经理拟定的项目计划。会议邀请专家名单上赫赫写着左斯年的名字。 她拨给Alex:“什么意思?左斯年不是项目覆盖客户,为什么会有他的名字?” 左斯年拎着菜走进厨房,鸵鸟心态,没去书房打招呼。山不过来,那她就过去。梁佑瑾光着脚踢开书房门,走到客厅,阴恻恻看着戴着围裙的男人。 “左斯年,你去见M教授,提到我了?” 该来的终于来了。他停下手中的动作:“见了,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和左斯月还真的是一个妈生的,不是我想的那样。那你告诉我,我想的是什么样?” “M教授是我的导师,我们聊合作课题时候他提到了J司新上任的总监,我就顺嘴一提……” “你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你顺嘴一提,M教授就能应下我几次重金砸资源都砸不下来的项目,还能牵头让老康和老乔都松口?” “……小瑾,”左斯年也彻底摊牌,软了语气:“我看你为了燎原项目焦头烂额,我” “左斯年,谁特么的让你帮我了?”梁佑瑾歇斯底里,努力这么久的项目,以为都是自己和团队的功劳,没想到在最关键的一步,是左斯年在背后做了推手。 “小瑾,你到底在证明什么?你的优秀大家有目共睹,自己一个人死磕不如四两拨千斤,做了这么久职场女性你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 梁佑瑾罕见的控制不住情绪:“我就是证明我和你左斯年下了床,一毛钱的交集都没有!” 左斯年受伤的看着她,隐忍,难以置信,又哀恸:“所以我做什么都不对是么?” “五岁那年梦想的洋娃娃,二十岁才得到,有什么意义呢。左斯年,在我大胆的时候你拒绝了我,现在,我不需要了。” 左斯年苦笑:“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你不要我了。” 梁佑瑾欲言又止,也陪着冷笑:“得不到才意难平,得到了不过如此,你只不过想弥补曾经的遗憾罢了。我不需要施舍,你不用处处提醒我你比我强。” 她穿好外套,拿起行李,摔门而出。 那辆绿色的捷豹很久没发动,梁佑瑾把音乐开到最大,在高架上狂飙,痛哭。她引以为豪的成绩,竟然是靠着左斯年的关系网完成的。谁都可以,但这个人不能是左斯年! 为什么她的人生总要和他缠在一起,总要低他一等呢! 左斯年颓然坐在地毯上,给梁佑瑾发信息:不是施舍,不是弥补,也不是帮助,我只是不想你这么辛苦。如果我用错了方式,我诚恳地道歉。我从未想过证明什么,你是爱人,也是知己。 第二天,梁佑瑾是红着眼眶去的办公室。漂亮的单眼皮红肿,眼神黯淡无光。例会后,Alex小心询问专家名单是否要更改,梁佑瑾坚持,左斯年不在预算覆盖范围内,删掉。 她给下属部门送去印尼伴手礼,放下一个冰箱贴在田倬工位上。田倬问她还好么,她挤出生硬的笑,点头,算作回答。田倬发现,那枚钻戒重新回到了她手上。 一刹那失望,他笑自己自作多情。 躺在阔别已久的卧室,梁佑瑾心乱如麻,矛盾,难以自洽。手机亮了,她哑着嗓子开口:“哪位?” 浓厚的鼻音把对方吓了一跳,纯净磁性的男声响起:“Junae,这么快忘了我?” 她忙把手机从耳朵上拿下来,这个号码……不是左斯年啊,奇怪,声音太像了。她按住狂跳的心脏,试探问你是谁。 “在Xbar那晚,我答应过要对你说晚安的。” 是头牌。 “哭过了?” “没……感冒了。” 好听的男声温柔低沉,在耳边絮絮响起,她有点理解耳朵怀孕是什么感觉了。不知不觉,卸下防备,她趴在枕头上,任凭泪滚下,犹豫地开口:“如果你发现努力很久完成的一件事情,是有人在背后帮你,会不会觉得自己的努力很廉价?” “努力就是很廉价。”头牌坐在路边,刚下班,还没卸妆,点燃一颗烟,望着醉态百出的男男女女走出夜店,认真地说:“有人成功靠环境,有人靠关系,更多的是靠运气。那些抱有努力去做就一定有好结果的人,是靠着信念才坚持下去的。所有成功的因素中,努力最微不足道。” 她万万没想到,有一天,竟然被欢场中逢场作戏的牛郎喂了一副解药。 “有人帮你,无需受之有愧,被爱被包容,是幸运,这世上多得是求而不得的事情。” “那你会放弃努力么?” “你会么?”他反问。 梁佑瑾摇摇头,随即想起来对方看不到。他不在乎,继续说:“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不如意事常八九,你明知结局如此,难道就此停下么?努力不见得有收获,混日子,就更没有了。” “没想到你看得这么通透。” “没什么,从喝醉的人嘴中听到了太多真话。人生不过如此。” 头牌用脚尖碾灭烟头,和梁佑瑾道了晚安,起身拉开身边的车门。副驾上,一位十二叁岁样子的少女,穿着校服,靠着车窗沉沉睡去。 梁佑瑾反复读着左斯年最后的那条信息,是爱人,也是知己。她垂着手臂,眼皮渐沉,手机滑到地毯上,临睡前,她还在琢磨那句话。 葫芦:u1s1,苏轼真是人生模子,后面想填的新坑,还有很多借鉴了他的词。 今天突发瑞金医院的事情,心情很down,同事们说都是在用生命上班,一声长叹。 83、不认识 是爱人,也是知己。 左斯年看着两人的聊天框,已经两天了,她没回一个字,电话也打不通。他勒令自己不再去想,换上洗手衣,把手机锁进更衣柜,走进手术室。 他要完成年前最后一台手术,然后科室大吃大喝一顿尾牙宴,封刀。 过了农历腊月二十四,年味一天比一天浓,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六,左妈请了家政阿姨,里里外外仔细打扫洗涮,把家收拾得整整齐齐,等着孩子们回来过年。 “妈,今年除夕我终于不值班了,回来陪您和爸。” “你是不是谈女朋友啦?妈不是老顽固,只要儿子喜欢,什么样的都能接受。” 左斯年心说,你儿子在这苦苦挣扎炮友转正小叁上位呢,“妈您就放心吧,有好消息我会告诉你的。” 左妈吞吞吐吐犹豫了一会,试探着问:“那……不是女朋友,是不是谈了男朋友?儿子你不用担心,我和你爸开明着呢,走路上看见两男的拉手叫honey都不惊讶……” “妈……妈!你是我亲妈!真没有,行了不说了啊。”左斯年真是服了左妈的想象力。收了线再走进包房,主任已经开始了喝大酒环节。 刚才是吹牛逼环节,从主任到带组,从正高到规培生,全部总结一遍,大家商业互捧,就差说一句恭喜发财利是拿来了。不过该发的红包不能少,主任豪爽,拿出一副扑克牌厚的红包,辛苦一年,人人有份。 大口喝酒才是外科佬们的正式活动,师兄拜托黄牛送来两整箱生肖茅台,师弟师妹一看今儿只有白的,没有可乐雪碧的退路,忙摆手。 “好酒不上头,不会醉。”师兄一人一个分酒器,催促着大家满上满上。十几个酒盅碰到一起,在辛苦感谢的寒暄祝福语中,众人一饮而尽。 大街上已是张灯结彩,恭喜发财的音乐准时上岗,开始一年一度单曲循环。南方的冬天没有雪,师弟靠着左斯年,小雨中,步履蹒跚,打着嗝:“师兄……你,你看我还,还走不走直线。” “猫走不走直线取决于耗子。” “我不是猫!不,不过,我……我家有个母老虎。” “你妈?” “我媳妇儿!”师弟骄傲挺着脖子。 “是新的还是旧的?”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师兄,你快恭喜我,我把女朋友追回来了,她,嗝,我们家母老虎回来了,呜呜呜,她回来了。”师弟情难自控,抓着左斯年嚎啕大哭:“我特么的容易么,平时累得跟狗,不对,狗都不如,还要追媳妇儿。” “追女人这么累,那就不要了。” “那……那怎么行,嫂子?”左斯年说:“幻觉啦?你喊谁呢?” 师弟用手指着左斯年身后,“那不是嫂子么?” 梧桐区是酒吧夜店聚集地,梁佑瑾把钥匙扔给趴车小弟,提着手袋走进Xbar,她今天穿了灯芯绒V领长裙,就是第一次和左斯年在这里压马路时穿的那一件。 全科室里,只有师弟认为梁佑瑾和左斯年有关系。去年左斯年过生日,梁佑瑾在走廊上等了一晚,那天值班的是师弟。他看到了梁佑瑾手里拿的那个蛋糕,最后被左斯年带进了办公室分给大家。师弟懵懵懂懂问是嫂子送蛋糕来了么,没人回答他的问题,他就默认是了。 梁佑瑾穿过人群,坐在吧台,勾勾手指,让经理叫来头牌。 她刚进来时,头牌就看到她了。深V的红裙,红玉髓锁骨链,衬着胸前一片雪白。女人长腿细腰,利落短发,举手投足间尽是自信优雅。 她翘着腿坐在高脚椅上,手撑着头,侧眼看他:“这儿最贵的香槟塔有人帮你点过么?” “今天还没有。” “那现在有了。”她打了个响指,和他碰杯:“谢谢你这几天晚上陪我聊天。你们这行的规矩我懂,香槟塔是额外感谢,你的费用我一分不会少。” 话毕,她又来碰杯,头牌愣住,捂住酒杯:“费用?” “你服务不错,应得的。” “若我说那只是私人通话呢?” “跟我玩欲擒故纵啊?”梁佑瑾不在乎他捂着酒杯,自己干了,重重放下酒杯,品味着回甘:“谁跟钱过不去。你教我的。” 头牌突然笑了,帮梁佑瑾又倒上酒,挑眉:“是啊!” 欢场无真心,这女人还真是分得清楚,他举起酒杯,挡住了眼中的失望。 左斯年冲进Xbar的时候,气氛正是高潮,壮观的香槟塔前,梁佑瑾和头牌贴脸相抱。她的手虚搭在他腰间,做做样子,给足他面子。 左斯年大步流星走过去,赫然而怒。梁佑瑾和头牌耳语一句先走了,抓起外套手袋,飒爽往大门走去。她抬手将碎发别在耳后,露出红玉髓耳钉,与左斯年擦肩而过。 他扣住她的手,往怀里带。众人好奇,交头接耳指指点点。头牌带着一个五大叁粗的壮硕保安赶来,看到了左斯年,有些尴尬。背景音乐震耳欲聋,梁佑瑾恼羞成怒说:“放手。” 左斯年喝了酒,带着叁分酒气:“跟我回去。” “我不认识你!” 梁佑瑾甩开他的手,潇洒出去。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84、精满自溢 左斯年跟着追出来,质问她怎么一个人来这里。梁佑瑾反手一句话怼回去,我乐意! “千金难买我乐意,我来这儿我开心!” “为那个半男不女的花钱?” “人家说话好听,我高兴花钱。” “老婆,你爱听什么,我说给你听。” 梁佑瑾站住,转身,抱着肩膀:“这两个字,我不希望再从你嘴里听到!” 头牌拿着梁佑瑾的围巾出来,恰巧看到两人剑拔弩张站在街边对峙。他趁着空气凝滞的一瞬,上前喊她:“Junae,你忘记这个了。” “谢了。”她从他手里抓起围巾,矮身钻进车里。留下左斯年和头牌面面相觑。 真是晦气,走路撞见鬼,去哪儿都能撞到左斯年!梁佑瑾厌恶地拧着鼻子,左斯年一身烟酒味,他还有脸问她为什么来Xbar,那他又是去哪鬼混了。 手机铃声又响起,是个陌生号码,她连上车载蓝牙,刚一接通,左妈久违的声音响彻车内。 “小瑾呀,过年来我们家好不好?我和轻莺刚通过视频,她说她不回国。你今年一个人吧?” 得!想编个谎话都没理由,怪不得能生出来左斯年和左斯月这种一等一的人精,左妈也不是啥善茬,给她打电话之前先把她妈妈的情况都摸清楚了。梁佑瑾有点头疼,左右为难。 腊月二十七,左斯年照例出门诊,这是个区域核心叁甲医院,外地患者大都回家过年了,门诊人不多。工作群里发出了通知,昨天,国家卫健委发布1号公告,将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纳入法定传染病乙类管理,并采取甲类传染病的预防、控制措施。 大家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突然口罩就成了紧俏货。 腊月二十九,他下班开车去了N市买烟花。他所居住的城市外环内禁止燃放烟花,所以也没有售卖点。过年不放炮竹,少了点什么,况且左妈说今年家里添丁,是大事,该有的仪式必须有。所以左斯年驱车往返六百公里,装了一后备箱的烟花爆竹,从一万响的大地红到仙女棒小烟花,应有尽有。 除夕这天大清早,他和还留守在科室的医生去病房最后查看,只有叁两个患者还在术后观察,没出院,其余病床已经空了。中午,他请护士小姐姐们吃了一顿豪华版寿司外卖,感谢一年来的帮助,护士长说小左医生就是大方,开工饭也要他赞助。 左斯年说:“开工饭要狠砸主任一顿,我不能抢风头。” 吃了午饭,没什么事的人就散了,左斯年查看工作邮箱,那篇IF40分的文章终于被接受了,编辑发来了接收函。看到accepted这个单词,简直就是这一年辛苦工作最珍贵的嘉奖。他忙把接收函发给主任,又给M教授打了电话汇报。 看来这是个好兆头,编筐编篓重在收口,今年完美收官,来年一定是开门红! 回家时候,左斯月和薛钰已经来了。左斯月小腹微微隆起,翘脚躺在沙发上边追剧边吃话梅干。左妈念叨着幸好大胖不嫌弃你好吃懒做,要不然谁家要这媳妇儿。 “妈,我这不是怀着他们家金孙呢么。” “你不怀孕时候也没看你勤快。” 薛钰忙说:“妈,我娶月月是用来疼的,不用干活。” 左斯年牙酸,实在看不下去这两人不分场合随时撒狗粮,起身去厨房给左爸打下手。 他挽着袖口,露出麦色小臂,一丝不苟准备葱姜蒜辣椒调料,又拿了一把小青菜洗涮择菜。左爸从盆里捞出一尾鱼,摔在砧板上,用刀背砸晕,刷刷刷利索地刮鳞破肚去头剃骨。 “这也没别人,就咱爷俩,你跟爸说实话,到底有没有女朋友。” “没有。”大实话,人家可只是把关系定义成炮友呢。 左爸关爱的眼神看着儿子,面对二十五岁的雄性动物,有些话当妈的不好意思问,当父亲的没那么多顾虑。少时父子现在兄弟。 大兄弟跟小兄弟说:“人之常情的事,爸都理解。注意卫生,注意安全。” 左斯年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老爹,这都在说什么啊…… “爸妈不是老古董,理解年轻人的想法。精满自溢月满则亏嘛。” 精……我特么的溢哪去啊!左斯年跑偏了,跟着左爸的思路想到些少儿不宜,又想到梁佑瑾在和他冷战,顿觉烦闷。他冲冲手,拿着小刀,拾起小盆里活蹦乱跳的虾,开背,挑虾线,眼光瞥见旁边的砂锅里卧着一只鸭子,肚子里含着葱姜八角,小火泡温泉。 “左斯月最不爱吃鸭子,现在怀孕又是嘴叼。” 左爸像是没听见他嘟哝,扔给他一根胡萝卜,让他切花摆盘。 从厨房里出来,他察觉家里来了客人。他随口问是谁,薛钰指指楼上,陪妈在二楼坐着呢。 扭头一看,沙发背上搭着灰羊毛外套,左斯年心里一凛,快步走去玄关,看到一双熟悉的长靴。 葫芦:看看别人的文笔,再瞅瞅自己的,我可真的太感谢你们能来追文儿了……啥也不说了,一整个大感动! 85、除夕 “来都来了,带这么多礼物,太见外了。”左妈看梁佑瑾,横看竖看都满意。打小看到大的孩子,当半个闺女,只怪自己儿子不争气。当时十六七的大姑娘小伙子,黏黏糊糊懵懂暧昧,过来人都看在眼里。 当左斯年对外宣称单身时候,左妈问,你们俩发生了什么? 左斯年也很想知道,他和梁佑瑾为什么就走散了。 梁佑瑾送左妈一条CHANEL春夏高定裙装,左妈开心地站在镜子前横竖比量。她站在左妈身后看着,说:“阿姨您不如换上试试看效果,这设计衬您身材,看看喜不喜欢。” 怎么会不喜欢,左妈说:“小瑾,有心了。” 刚她按门铃进来时候,客厅里的左斯月愣住了。薛钰却觉得极自然,早晚要喊嫂子的人,她不早就被左斯年收入囊中了么。梁佑瑾和左斯年吵翻那天,跟左斯月打电话吐槽,左斯月觉得她小题大做,左斯年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愿意帮她这么大的事情,没什么好纠结。 梁佑瑾说,您到底是他亲妹妹,向着他。 亲妹妹从FENDI婴儿礼盒里抖出小婴儿的衣服,笑嘻嘻问左斯年好不好看。 薛钰补刀:“你们也加油。” 清澈婉转的嗓音传入耳中,梁佑瑾和左妈说说笑笑走下楼梯。左斯年立在那里,打招呼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梁佑瑾像是没看到他,从他身旁略过,径直走向左爸。 “叔叔,新年快乐。”她递上一套紫砂壶茶具,左爸乐呵呵接过来放在茶台上:“我新得了一壶好茶,饭后咱爷俩好好品品。” 刚还和他称兄道弟,现在就和梁佑瑾变成爷俩了? 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梁佑瑾完美践行了这句话。她融入众人,布置碗筷餐具。大家热热闹闹,在春晚背景音中,端菜,入座。 左妈招呼梁佑瑾坐在自己身边,她大方落座,旁边是左斯年。 左爸开了瓶茅台,看着一家人,整整齐齐,从来没这么高兴过:“今天真是圆满了,月月一家连着没出生的小囡都在,斯年也终于没在大年夜值班。小瑾也回来了。”一语双关。 梁佑瑾澄清道:“谢谢左叔叔,阿姨叫我来凑凑热闹,我就厚脸皮蹭个年夜饭。” 除了左斯月和梁佑瑾,大家都喝了酒,杜康下肚,气氛开始融动。 “小瑾,你怎么不喝酒了?”薛钰问,揶揄她:“莫非你也有好消息了,对家人用不着瞒着叁个月啊!” 左斯年开始紧张,他的手在桌下找到梁佑瑾的手指,偷偷缠上去。她触电般甩开,不露声色对薛钰说:“想多了,我跟谁去生啊。” “阿姨说稍后要开车去外环外放烟花,总归要留个清醒的人。” 左斯年有点失望,恹恹夹着菜。 薛钰看看左斯年,斜着眼睛长长哦了一声,夹了鱼,仔细挑着鱼刺,把鱼肉放到左斯月碗里,左斯月用筷子挡住:“不想吃,帮我剥虾。”薛钰屁颠屁颠又伸手去拿油焖大虾。 左斯年暗暗把虾肉放到梁佑瑾盘里,她推到盘子边,像是没看到,自己捻起虾,重新再剥一只。 左妈和左爸一口小酒一口菜,念叨着这一年的家长里短,末了,感慨说:“要是每一年都是这一桌子人吃年饭就好了。” “肯定不会的呀,妈。” 左斯月抬眼瞪他,薛钰接着说:“明年就多了囡囡,后年说不定左斯年也带着孩子回来了。”这该死的胖子,说话大喘气,左斯月到底还是狠狠瞪了他,薛钰回握她小手,拉在怀里,满眼都是她。 “左斯年,哼,八字有没有那一撇啊?”左爸放下酒盅,瞅着明明坐在一起却半个字都不交流的两个人。 “有。”左斯年笃定地说,偷偷看身边人。 梁佑瑾感受脸侧注视的目光,转过头,避开,拿起茶水敬左爸左妈。 “真是偏心啊。”左斯年说:“一进屋就发礼物,人人有份,是不是还忘了个人?” “没忘。”梁佑瑾说:“就是没想着送你。” 这是今天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他悄悄挪了挪,大腿贴着她。她一顿,没办法躲,旁边就是左妈。 暖风开得足,他穿了家居服短裤,隔着一层丝袜,感受她的温度。 好多天没感受她,他觉得像是过了好久。 “小瑾还用送你礼物么,那不就见外了。”薛钰哈哈笑着。 一顿其乐融融的阖家团圆饭,吃到夜里,这一晚,梁佑瑾对别人笑,就是不看左斯年。左斯年巴巴地贴着她,明里暗里递话,她就是不接。 孕妇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今年身子疲乏,是没办法陪着父母守岁了。左斯月说困了,左妈张罗着喝完杯中酒,去放烟花。 左斯月开车带着老公和妈爸,把左斯年丢给了梁佑瑾。 “左斯月,你看了一晚上好戏了,还耍我!”梁佑瑾在地库,低声跟跟大肚婆说话,咬牙切齿,又不敢真的发脾气。 “好戏还没开始呢。”左斯月给她抛了个媚眼,升起车窗,留下一溜烟尾气。 左斯年在副驾上老老实实坐着,像是等待主人从宠物店接他回家的忠犬。其实今天这点酒和前几天尾牙宴上主任灌他的那点相比,真是小儿科,但他就是觉得醉了,动作迟钝,脑子也混乱。他目光追着梁佑瑾,冷清的脸带着酒后的薄薄潮红。 梁佑瑾发动车子跟着前面那辆MAYBACH GLS,也不开音乐,闷闷地,看路,开车。 “还生我气呢,宝贝儿?”左斯年的脑袋凑过来,靠在她肩上。 “起开,影响我开车。” “想开车了?车速多少?” 她今天为了应景,穿了件大红色的针织裙,一字领,有肩没袖,裹腰包臀。横看成岭侧成峰,从左斯年这个角度看去,她抬手扶着方向盘,隐约露着白色蕾丝胸衣边。 他承认,有点精虫上脑。 刚吃饭时候她坐在身边,闻到熟悉的松柏清香,他可耻的硬了。为了遮掩尴尬,他翘着二郎腿扭捏换了几个姿势,大胖来敬酒时候,他是真的不想站起来。 “再多嘴就滚下去。” “我又滚回来了。”他死皮赖脸,往她耳朵里吹气:“我好庆幸只见M教授就能帮到你,如果这事儿需要更多的关系,我一时半会还搞不定。” 她又要发作,左斯年继续说:“嘘,别发脾气,会长皱纹。” “最好丑死,别看我。” “我没有要证明比你强,也无意让你难堪或者感激我。你那么辛苦,我会心疼。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 “你犯规了,左斯年。我们约法叁章过的。” “床上床下,我都做不到井水不犯河水。我犯规,该罚。” 梁佑瑾不做声,前面的车子已经停下来,左爸左妈下车准备烟花爆竹。两人还是静静坐在车上。左斯年捧着她的脸,逼着她看着自己:“你想怎么惩罚我?” “绝交。” “这个体位有点难。” 梁佑瑾往后躲,挣扎,他按住她的手,吻上她的唇角。 “诶,他们人呢?”左爸看后面的车子停了好久,不见人下来,绕过来,却透过挡风玻璃看到左斯年抱着梁佑瑾,正吻得难舍难分。 左妈喊着左斯年的名字过来,左爸一把拉住她往回走。看出来了,儿子确实憋了一晚上了。 左斯年:爸,你儿子不是只憋了一晚上这么简单的事…… 86、守岁(微H) 梁佑瑾抓着左斯年的手往下拽,可她力气比不过他,尤其他又喝了酒。 今晚左斯年犯浑,就是不想再将就。他抬起她下巴,舔咬她嘴唇,抱着她贴在胸前,把这几日的想念连本带利要回来。她呜咽着拒绝,左斯年连拒绝的词语也一并吞入腹中。 空气中湿漉漉的,他暂时放过她,哑着声音说:“今晚我等你的惩罚。” “你太霸道了,我没有原谅你。” “我从来不指望你原谅我。我不是在犯错就是在认错,好像总也做不到你心坎里。小瑾,你告诉,我该拿你怎么办?” “唇膏都舔掉了!” 梁佑瑾抱怨着,打开小镜子,按亮顶灯,补口红。“嘶,好疼。你把我咬破了。”她推开左斯年,掐了他一把。 “我还想咬别的地方。” 她不理这条疯狗,整理衣服和妆容,不想让左爸左妈看出什么端倪,甩上车门,径直往前走,看都不看他一眼。他跟过来,拉起她的手放进大衣口袋,十指相扣。 薛钰点上火,爆竹烟花一飞冲天,砰砰砰,绿的紫的粉的,各种颜色的烟花在夜幕中炸开。薛钰捂着左斯月的耳朵,她小鸟依人靠在老公怀里,抬头看着绚烂烟火,拍手叫着太美了太美了。 砰,哗啦啦。又一朵炸开,梁佑瑾抽出手,抱在胸前,站在左妈身边,远离左斯年。 来放烟火的人越来越多,整个夜幕被炸得一片光亮,宛若白昼。噼里啪啦鞭炮声不绝于耳,梁佑瑾看了看表,还有两分钟。 众人高喊倒计时,零点一到,烟花爆竹炸满大地和天空,左斯月大喊着新年快乐,过年好,过来搂着左妈贴面撒娇,又转身抱着左爸摇摇手臂:“爸,本命年快乐!” 岁月更迭,又是一轮甲子。今年是庚子年,又是双春年,左爸笑着说家里添丁,一定顺风顺水家旺业旺。 梁佑瑾录了一段烟火视频发给夏轻莺,妈,春节快乐。 左斯年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在一片爆竹声中,靠近她耳边:“老婆,鼠年快乐。” “不是说过了不许喊我那两个字,对你说话简直对牛弹琴!”梁佑瑾愤恨地骂着,刚又被左斯年偷亲一口,她用手背擦着他留下的口水,蹭在他外套上。 高潮结束,薛钰带着左斯月回家,孕妇也就只能任性这么一天,噘着嘴不高兴也没办法。梁佑瑾载着左爸左妈和左斯年,开到别墅门口,推说累了,不上去了。 挽留的话在嘴里翻滚,左斯年黯然失色地下车,深深望了她一眼。 她再次发动车子,刚点油门,左爸又转身敲敲车窗:“小瑾,陪叔叔喝杯茶,醒醒酒。” 过了零点,喧嚣渐淡。 茶室里,梁佑瑾等着玻璃壶中的水滚沸后,拎起茶壶,冲洗着公道杯品茗杯和一枚怪兽小茶宠。然后用竹勺细细拨出茶叶,洗茶,冲泡,封壶。 “听左斯年说,你现在一家跨国公司做得很好。” “左叔叔谬赞了,打工狗罢了。” “打小就觉得你这孩子错不了,真是越来越优秀,我要有你这么个女儿,做梦都笑醒。” “月月一样优秀啊。” “我一直盼着能成一家人,怎么如今却几年才见一面呢。” 左爸那句一家人,有点戳梁佑瑾心窝。她想到了以前夏轻莺忙生意时候,就把她往左家一放,左妈做好了叁餐放冰箱里,叁个孩子回来微波炉热热凑合吃完,做作业打游戏,困了就窝在沙发上一起睡觉。左爸是个领导,也常不在家,但只要回来,就带各种好吃的好玩的,有左家兄妹的一份,就一定有梁佑瑾的。 那年元旦,左爸逗她以后除夕也来这过,心里想的就是有这么一天,她能跟着左斯年一样大大方方叫一声爸爸妈妈,而不是每次都是叔叔阿姨。 梁佑瑾把茶水滤到公道杯里,分在两个骨瓷茶盏中,七分满,恭敬推给左爸。 “很多事情,如果觉得痛苦,摇摆,不如就此扯断。但如果舍不得,就别犹豫。”左爸拇指和食指夹住茶盏,端起来闻闻香,品茗。 梁佑瑾垂眸,掩饰情绪。 “活了半辈子,现在回头看看,能留住的就留下,放手了就别再牵扯。小瑾,我不该说这些给你听,但我过到今年第四个本命年,觉得人生太快了,所以别给自己留遗憾。” 颊边滚落一颗泪珠子,她用指节擦去,左爸拿起茶宠逗她:“嘿!都怪我,大过年的把你说哭了,来,看看这个怪兽,多滑稽。” 太晚了,左爸左妈说她姑娘家一个人赶夜路不安全,留她客房住下。不想扫兴,梁佑瑾应下了。 睡熟没多久,听到一些声响,床榻一沉,有人从身后抱住了她。 熟悉的气味令她放下戒备,随机又瞬间清醒,她揿开台灯,翻滚坐起,看着狗男人一副洗好了等待宠幸的表情,砸过去一个枕头:“谁让你爬上来的?” 她没带睡衣,穿着白色蕾丝内衣内裤,那么一丁点布料根本兜不住她胸前的波涛汹涌。 左斯年往她怀里拱,借着酒劲撒娇:“我就抱抱你。” 这句鬼话,就和我就蹭蹭不进去一样让人难以信服。 她死了心不让他得逞,挣扎间,一侧玉兔跳出束缚,赤裸裸挺在空气中。左斯年按着她后背,低头衔住乳尖。在今晚年夜饭时候,他看着她浑圆的轮廓心猿意马,早就想这么做了。 梁佑瑾不敢动,他牙齿轻咬,她怕他弄伤自己。他掏出另一侧绵乳,一手难以掌握。 粗粝的指腹滑过白嫩乳肉,她咬着唇忍着呻吟。她知道左爸左妈就在隔壁房间。 她喘着粗气,他也没好过,狎玩两团乳肉,把她压在怀里,小腹挺着往前蹭她,问:“感受到了么?” 肉棒透过内裤打在她耻骨上,她能清晰感觉那轮廓,硕大的顶端,粗壮的茎身。她特别喜欢他勃起的硬度和角度,每次一见到那东西,不用前戏,就湿得一塌糊涂,只想被他顶着发狠地肏。 不使劲,就解不了痒。 但现在不行,她没忘两个人前不久才大吵一架,她堪堪解开心里的结,不想这么没原则。 哎,梁佑瑾在心底叹气,左斯年真是她命定的劫。 左斯年挑开底裤,摸了一把:“湿了,不要么?” “不……不要。”她大腿夹着他的手,口嫌体正直。 神特么的不要!左斯年一把撕开她底裤,将她转身放到跪趴的姿势,伸进去两根手指。指节分明的长指在光滑粉嫩的穴口进出翻搅,他喉头滚动,贴上去,把她刚分泌的淫水舔干净。 越舔越湿,他来不及喝,淫水顺着嘴角留下。 梁佑瑾撅着屁股套弄他的手指,咬着枕头,一丁点声音不敢出。 左斯年:人均助攻,家人们,鞠大躬了! 87、初一(H)(一更) 她不说话,他却懂她的一举一动。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这都日了多少回了,彼此心里什么弯弯绕绕不明白呢。她蹋腰摆臀,往他指尖上坐。这怎么是不要,这是饿了多少天的饥渴。左斯年再加一指,指节曲起顶着敏感点,她四脚撑地,仰起头,薄汗滑进乳沟。 随着摆动,两团乳房像是水滴,臀肉也如海浪,肉欲翻滚。左斯年含住她耳垂:“要不要?” “不要。” 他用指尖把她送上小小的高潮。几天没做,身子敏感,没几下她就哆嗦着泄了他满手。左斯年爬过去从前面抱着她,问:“你的脚伤好点了么?” 没想到两人陷入情潮时,他却问这事。梁佑瑾心一缩,下意识跟他撒娇:“自己看。”左斯年跪坐在她脚边,借着台灯幽暗的光,查看伤口,已经结痂,恢复得非常好,但是可能免不了要留疤。他摩挲着她的脚趾,放在嘴里舌头一卷,她心尖痒痒,想躲,他却扣着脚踝不放。 舌尖湿润,掠过五个白玉结似的脚趾。太痒了,她要崩溃,拼命拉回小腿,左斯年跟着上下一只手,嘴里一个,穴里一个,翻搅。 嘴里的那只手刚刚把她送上巅峰,指尖还留有她淫靡的味道。起初她是嫌弃自己的,慢慢却被调教出来,闻着自己的欲,情动得厉害。下身的水流了满床,左斯年按着阴蒂和阴唇,揶揄说:“这么骚,明天早上我妈进来客房闻到了,你要怎么讲。” 就说昨晚被左斯年肏得太舒服了,合不拢腿。你别光看这床单,左斯年的小腹都被打湿一片呢。 是么!那把你送到左斯年的床上别下来了,以后都让他肏,好不好? 左斯年光是幻想着,肉棒更硬了,他拉着她的手环上肉棒,带着撸了几下,“你可怜可怜我吧,小瑾。” “累了。”梁佑瑾吐出上下两张嘴的手指,被子一卷,翻脸不认人。 惩罚他,她也难受。她夹着被,暗暗磨蹭,阴唇和蚕丝布料相接,带来些许安慰。 左斯年坐在床边,翘着鸡巴,逼着她看自己。 他揉搓着硬到极点的肉棒,前端吐出一些白浊。腰肌和臀肌贲张用力,他咬着牙,上下套弄肉棒,漂亮的腹肌线条流畅,毫不含糊,人鱼线沿着腹股沟一路向下,没有了阴毛遮挡,胯下一览无余。 紫黑的鸡巴下面是褶皱的子孙袋,含着两枚球,随着动作轻轻摆。 “帮我舔出来好不好。”他哀求。 梁佑瑾看戏似的,一瞬不瞬盯着男人自慰。上一次看到他自慰,还是两人重逢后的第一次。喜欢看美男自渎,她就是有这么低俗的恶趣味。 美男握着涨成紫色的龟头,食指拇指圈在冠状沟,眼看着要丢盔弃甲。 左斯年掀开梁佑瑾的被子,不容她反抗,摸上无毛的牝户,一边抠穴一边搓鸡巴,梁佑瑾哼哼两声,咬紧了他手指,他暗骂一声操,起身上前跨在她身上,顶着她小腹射了出来。 一股一股的精液胡乱洒向她洁白的身体,胸上,小腹,甚至阴阜上,都挂了黏糊糊一层。 他扯来湿巾,帮她简单擦洗,穿上内衣内裤。别的不说,梁佑瑾倒是很满意他每次的后戏,谁污染谁治理。射精那一刻的爽感,要了命,那个时候就是让男人去死他都点头,但是冲天灵盖的爽感过去,还能记得善后,至少床品不差。 何况她存心戏弄她,不让他进去。 他缠着她的手指,钻进被窝,说:“明天大年初一,你想去哪,我们出去逛逛。” “不想和你逛。”她还是没消气,给他个后背。 左斯年摸着她大腿,轻拍,哄着:“我可不是你的对手,梁佑瑾,你把我吃的死死的。”他很少连名带姓喊她,她倒要听听他想说什么。 “我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帮你这点不足挂齿的小事儿,我能有什么坏心眼。” 想到了两人在荒岛有惊无险的那一场,他俩差点就跟着海浪留到印尼,她转身捂住他的嘴,别乱说。 他顺势把她夹在双臂间,抱着,再也不让她走。 “你去找M教授为什么瞒着我?” “你的脾气我多少摸得清,我就猜到若是被你知道了会不太平,不过值了。就是……”他魔爪又罩上绵乳:“你火也发了,惩罚也够了,以后别折磨我了。” “我怎么折磨你了?” “你宁愿去找那个不男不女的,都不回我信息电话。还有,”他孽根又抬头了,往小缝里挤:“怎么生气都行,就是别不让我肏。我离不开你了。” 是你的鸡巴离不开逼吧!梁佑瑾懒得跟他费口舌,扯过被子,决定去找周公下棋。 大年初一要给长辈拜年,不好睡懒觉起太晚,梁佑瑾特意定好了六点钟的闹铃。闹铃刚响第一个音符,左斯年伸手关掉,抱着她继续睡。 左爸左妈五点多就起床了,难得两人都在家,左爸伺候几条锦鲤,换水喂食,站在鱼池前看着一团喜庆的鱼儿,又洒下一把鱼食:“都提着点精神,家里的风水靠你们几个了。” 左妈弯腰在花园里修剪枝叶,说:“别把你领导派头带家里来,那几条鱼听得懂人话么。” 左爸过去,冷不防亲了自家领导,左妈娇羞抹脸骂着老没正经。左爸又问左斯年呢,这大清早的不见人影儿。左妈说谁没年轻过啊,刚结婚那会儿让你早起你起得来么。 能起来,就是腰疼。 梁佑瑾眯着眼睛浑浑噩噩看了一眼时间,一下子惊坐起来。左斯年从浴室里洗漱出来一身清爽,她问:“你怎么不叫我呢?” “假期又没什么事,你平时那么累,多睡会。” 睡个头啊!她脚尖还没碰到地毯,倏地就被抱起。 “我警告你别乱发情啊。”左爸左妈就在外面,她可不想被听到活春宫。 “我跟你讨个新年礼物。” 梁佑瑾套了裙子快步走向门口,左斯年长臂撑在门板上,从后面揽住她的腰,把她按在门上,低头咬上雪白的脖颈。 掀开裙摆,他揉捏乳肉,把乳尖拨弄的硬如石子,然后剥开内裤,摸了摸穴口,已经泥泞不堪。 “小骗子,你比我先发情了。” 她恨死他了,他明知道她刚睡醒时候总是欲火焚身,禁不住撩拨,还非要招惹她。他把她转过来,面对面抱在怀里,扶着肉棒就往里钻。 “出去。” 小穴像是有千万张小嘴一起嘬着肉棒,孽根暴起青筋,脉络分明,他把她双腿环在腰上,挺着鸡巴彻底插进去。刚只进去了一半,她就爽到不行,现在全肏进来了,她受不住,咬着唇哼哼。 太胀了,好久没吃,一上来就这么猛浪,没几下她就要喷。 舍不得她咬自己,左斯年让她咬着他的肩,把她抵在门上,大开杀戒。 左妈等了好久没见两个孩子下楼,思前想后去客房,站在门口小心叩响:“小瑾,你醒了么?” 她紧张地一夹,他差点交代出去。他抽动艰难,示意她放松。她怎么能放松,左妈隔着门板正在说话。 左斯年用气声挨着她耳廓说:“害怕了?” 她摇头。他轻笑,不是害怕是什么,逼里的水分泌的都少了。怕弄出声音,他带着她离开门板,滚落在地毯上,拉开大腿,冲着泥泞的腿心打桩。 欲水横流汁液飞溅,梁佑瑾催着他快点,他还偏偏换着花样往里肏,一会向左一会向右,把小屁股抱在怀里肆意抽插,看起来丝毫没有鸣金收兵的意思。 没办法,她努力稳着声音应着:“阿姨,我洗了澡就下去。” 看他还能玩多久!左斯年咬着她的乳肉,耸动腰身,把她大腿捏得发红。她坏,他就比她更坏。 “那等你一起吃饭。” 左妈的脚步声远了。左斯年按着她在地毯上猛肏了几分钟,她说:“你快点儿,爸妈等着我们吃饭呢。” 这句话说得他心头一暖,她叫谁爸妈呢? 88、含不住(H) 旷了几日,小穴禁不住肏,她在他肩上留下一圈齿痕,哼哼着喷了。他挺着阴茎留在穴里,故意配合着小幅度抽插,就喜欢看他动一下她抽搐一下,只有把她套在鸡巴上的时候,她才最乖。 浑身过电一般,阴道不规则的颤抖,梁佑瑾好半天才缓过来。 “累了,真不要了。” 他抽出水淋淋的肉棒,居高临下打在她脸上,她伸出舌头沿着冠状沟往上卷,闻到了自己和他混在一起的味道,淡淡的腥膻夹着一点甜。梁佑瑾握住棒身,一边搓动一边吸吮,嘬着龟头,把嘴巴做成真空。 左斯年爽到爆炸,抚摸她的发顶,忍不住在她嘴里抽送。 她掐他,不让他动弹,吐出肉棒,一手掌握不住,捏着往上抬,露出皱巴巴的子孙袋。梁佑瑾抬头盯着他的眼睛,在他的注视下张嘴,收起牙齿,含着薄薄的褶皱,舌尖挑弄里面的卵蛋。 太骚了!左斯年最爱她清纯的眼神,配着放浪的动作。男人最薄弱的东西在她手里,稍不留神她牙齿落下来他就成了废人,但他就是无条件的信任她。 她是他的爱人啊,他能为了她上刀山下火海,鸡巴被她含在嘴里又算得了什么。 梁佑瑾玩了一会,见他丝毫没有要射的感觉,撅着嘴问:“我技术退步了么?” 她好胜心太重了,下了床要分胜负,滚床单时候也要争输赢。左斯年哑声道:“它想射你的穴里。” 他把她拉起来,按在墙上,从后面进去,两片小阴唇可怜兮兮覆在阴茎上,他问:“你胆子怎么这么大,我妈问你,你就答,不怕她进来看到么。”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掀开裙摆,就能看到梁佑瑾腿间含着男人的肉棒,别人冷笑着,身上穿得人模人样,逼里夹着鸡巴,真够骚的。左斯年又控制不住开启环脑内剧场,越想越兴奋,把她钉在墙上入得飞快。 他不想只有自己舒服,知道她来了几次高潮,敏感到极点,于是捏着阴蒂,插着穴,双管齐下。之前享受过一次阴蒂阴道双高潮,她还心有余悸,他又来,她期待又害怕。 “交给我。”他越揉越快,把她从里到外肏透了,蕈头顶在宫口,抽抽着吐出精液。 几乎一瞬间,亮黄色的液体把两人身下淋了个透,她又被肏尿了。 梁佑瑾哭着锤他,又不敢大声发作,真的生气了,不许再这样了,最后一次!左斯年吻着她,多舒服啊,宝儿以后想要了就告诉我,放松身心的事儿,不害臊。 “呸,你不要脸,我要。”梁佑瑾要去浴室洗澡,左斯年说:“别洗了,好久没含着精液了。”然后在她拳打脚踢中半哄半威胁,帮她套上内裤,牵着她下楼吃饭。 梁佑瑾坚持最后一点自尊,分开走,她在前,十分钟后他再下去。 左斯年笑她此地无银叁百两。左爸左妈倒是一脸自然,丝毫不介意两人下来吃“早饭”的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梁佑瑾给左爸左妈拜了年,左妈拿出红包,梁佑瑾不敢接,但是推回去又觉得折了长辈面子,正不知所措,左斯年替她伸手拿了。 “谢谢爸妈。” 她暗地里咬牙切齿,瞪他。两人在父母眼皮底下暗度陈仓本来就划不清界限,他还蹬鼻子上脸非要再把水搅浑。 左斯年全然不介意,甚至享受,笑嘻嘻问:“妈,没有我的么?” 左爸敲打他:“多大的人了,我们还等着你的红包呢,回家空着两个爪子,还是小瑾贴心。” 左斯年捏了捏红包,“挺厚,回头让小瑾分我一半。” 笑话,左爸比他有钱多了,他给的那点东西能入老头法眼么!什么都比不上拐个老婆回家,左斯年知道,这个年,他爸妈算是过得心情舒展了。 吃了午饭,左妈还想留梁佑瑾住几天,左斯年看出来她在父母这儿呆着真的是拘谨,帮她找个借口脱身,开车送她回去。 梁佑瑾意识到不能让他知道自己住哪,那是她最后的私人领地,她坚持着:“停前面那个路口,我自己开,你走回去。” “卸磨杀驴啊?没有我你招架得住我妈的热情?走,逛逛去。” “去哪?” “红包那么厚,不花光对不起老左一片心意。” 大年初一,精品mall里面没有那么多人,柜姐精心打扮,穿着白色绒毛边红色唐装,挂着职业化笑容站在门口。梁佑瑾走了几步,不动了。 左斯年拉拉她的手:“怎么了?” 她怨恨地看着他,还能怎么了,都流出来了……他装作无辜,内裤脏了啊,那先买内衣去吧。 左斯年翻看尺码洗标,拿了几套就往收银台走,梁佑瑾拽住他,手欠呢是吧,这都什么啊?有的薄如蝉翼,有的胸前裂开两道缝隙,更有甚者是个开裆裤。 这是个正经内衣店吧?梁佑瑾抬头看看,没走错啊。柜姐走过来夸着:“先生眼光真好,这几套是中国年限量款,满一万元消费还赠送盲盒。” “盲盒都有什么啊?”左斯年眼睛一亮。 柜姐脸红了,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形容。眼前这个男人,帅气儒雅,戴着金边眼镜,手里拿着这么色气的东西却显得一本正经,她难道要和他说盲盒里的兔女郎猫女郎护士装旗袍风情欲装么…… 梁佑瑾抢过他手里的套装,送回货架,扔给柜姐两套中规中矩的内衣,她一向偏爱的素色,祖母绿和靛青蓝。 “结账。” “内衣不退不换,小姐,您要先试试尺码么?” “好!”左斯年抢着回答,推着她进了试衣间。 “出去!” “我又没进去。”左斯年缠上她的腰肢,乖宝,试试看。 那间靛青蓝是前开扣的法式叁角胸衣,梁佑瑾照着镜子转了几圈,蛮合身,左斯年扶着她的肩,看着镜子里女人的双眸,伸手去摸那颤颤巍巍的一对乳鸽。 在她毫无用处的抗议声中,吧嗒,解开搭扣,两团鸽子弹跳而出,他说:“胸围又涨了,真不愧我日夜苦下功夫。” 顶端的红果在空气中瑟瑟发抖,他突然口渴,抓着乳肉把乳首卷入口中,轻轻撕扯,边舔边揉,挤出深深沟壑。她捂着嘴,看着镜子里的男人抱在她胸前,穴内涌出一波波水纹。 双乳水浪般涌动,穴里也如水浪般泛滥。 她去推他,“别,试完衣服快走。”她着急找个洗手间换内裤。两人几天都没发泄,他攒了太多,都射给她了,此时精液已经完全液化,她含不住,加之随着他的撩拨小穴又不争气的吐出爱液,两人的体液混在一起灌满了阴道。 她裤裆早就黏糊了,兜不住的精液顺着逼缝往下流,浸透了底裤,她越想越兴奋。 “走哪去啊?”他顺着小腹往下摸,花珠已经胀起来了,他拨弄按压着,打着圈,倏快倏慢。 “回……回家。” “骚成这样了,你忍得住回家再弄么?” 他迅速帮梁佑瑾穿上衣服扣好外套,拿着两套内衣去结账。她红着脸走出试衣间时,他已经拎着购物袋,说:“走吧。” “先生,你们的盲盒!”柜姐喊住他们,递过来一个盒子。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89、盲盒(H) 阴蒂还胀着,穴肉已经充血红肿,梁佑瑾每走一步都觉得煎熬,粘腻糊在穴口,湿滑。左斯年也不好过,刚在试衣间逗她时候,就硬了。 她拎着购物袋要去女洗手间换内裤,他说去什么去,不行。看看儿童乐园那一层的亲子卫生间空着,推着她进去,落锁。 装扮温馨粉嫩的屋子被隔板分成了两个空间,一面有个小小的马桶,另一测是长长的沙发和小茶几,还有一张婴儿换尿布的料理台。 她脱下湿内裤,扔在脚下,翻出新内裤,撕掉标签,抬腿,露出粉嫩的穴瓣,那上面还挂着未落的液体。左斯年双眸深邃,一把将她抱在沙发上,推着她跪坐,伸舌去舔。 他尤为喜欢这个姿势,她撅着屁股把穴凑到他眼前,他陶醉地咬。一个淫荡,一个变态,绝配。她不从,往前爬,翻身坐起来。 他卡在她两腿中间,小心去啄吻她的唇,上下两片唇轮流爱惜舔弄,刷得她薄薄的唇瓣,粉嫩晶亮,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拇指和食指掐着肿胀的蕊珠,搓揉,他问:“流出来了吗?” “嗯。” “你坏了规矩,我让你含着。” “太多了……” “那么大的鸡巴都吃得下,你娇气什么?”他从阴蒂到尿道口抚摸着,又沿着阴唇摸到会阴,要往她的菊穴探。她夹着他的手不让他动,他又舔着她的嘴角,粗喘着:“排出来。” 她小腹使劲,一波波滑腻从穴口争前恐后涌出。他眯起眼睛,水嫩深粉的穴肉一张一阖,扶风弱柳的娇气,像是邀请,留着一条缝,汩汩粘稠从小缝中淌出来。梁佑瑾从情欲中抽离,环视四周,墙上彩绘可爱的卡通人物,强烈的反差带来更深的羞耻。 在小朋友的地方,她竟然大张着腿,露着穴,让男人看着她是怎么吐出精液的。 左斯年拉下拉链,掏出早就勃起的阴茎,撸动两下,光滑的顶端卡在穴口。她就着这个姿势缠上他的腰,挺着身子去吃。 “就说你忍不到家……”他喂进去一半:“不弄你,你是不是要在车上就自己揉出来?” “……是,你开车,我坐在副驾,撩开裙子自己摸。”她就喜欢刺激他。 “摸哪?” “你现在肏的地方。” “你摸得爽还是我肏得舒服?” 还有一半没进来,她浑身酥痒难耐,密密麻麻的欲望从四肢百骸爬出来,催着花径分泌更多淫水,穴道准备充分,就等着他一肏到底,但是他不给她痛快。 那她也别给他痛快,她踩在沙发边缘,把大腿摆成M型,小声说:“当然是……我自己……” 他把阴茎抽出来,只剩着龟头插在穴里,肉棒上脉络分明,他用危险的语气又问她一遍。梁佑瑾摸到一个盒子,是柜姐给他们的盲盒。她敞着腿心,也不急。 做爱是两个人的事儿,他不肏,他自己也憋屈。 打开盒子,竟然是个小巧的按摩棒。不长,但是够粗,角度刁钻,正好是龟头翘起来能勾到敏感点的弧度,顶端仿生学设计,冠状沟连着蕈头,形状大小都和真人差不多。 比左斯年的差了点意思,但是够用。 她缩着肚子,啵一声吐出堵在穴口的大龟头,用随赠的湿巾擦了擦按摩棒,拿起来就往下身插。 狗男人不遂心意,那就自食其力。 握着按摩棒,她咬着唇角,小心入了一个头,“啊……”她真的控制不住,太爽了,虽然入得浅,但是那个假龟头正好卡在阴道上壁,磨着粗糙的那一点。梁佑瑾掀起文胸,夹着自己的乳首,另一只手前后摆动,轻轻抽插,抚慰不断收缩的穴肉。 不小心碰到了什么,按摩棒突然震动起来,她没握住,假鸡巴被淫水浸湿,滑腻不堪,一下子全部滑进阴道深处。虽然不长,但是它粗啊! 层层迭迭的褶皱都被碾平了,她撑不住身子,彻底仰卧在沙发上,一只脚搭在沙发背上,疯狂抽拉按摩棒,往敏感点上碾压。 左斯年脸上冷得能刮出来一层霜,他挺着勃发的阴茎,看着自己的女人躺在面前被按摩棒插得嗷嗷叫唤。 “小瑾……” 梁佑瑾充耳不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拉长了尾音呻吟,又加快一档,按摩棒在穴内弹跳着,柱身已经是水漫金山。她跟着自己的节奏移动假阳具,心里赞叹着现在的产品经理太厉害了。 不用多长多大,就是这么个大龟头,勾着耻骨进进出出,就把她磨高潮了。 打不过就加入,左斯年挫败叹口气,倾身,帮她握住按摩棒,进进出出。拿着假鸡巴肏自己的女人,他竟然有一种变态的异样快感。 “啊啊啊,快点,那里那里。”梁佑瑾眼神涣散,翘起腰,爽得屁股都抬离了沙发。 左斯年认真观察她的反应,跟着婉转的莺啼,控制着深度和角度。 手速毕竟比腰速给力,他跪在她胯下,拉动按摩棒,满手都是她的淫水,十几分钟就把她插得缩着肚子嗷嗷求饶。在她喊着不要了不要了的时候,他丢下按摩棒,提枪上马,一杆入洞。 悬于一线的神经突然断掉,快感崩裂,穴肉绞紧肉棒,哆哆嗦嗦泄出来。 他还要再动,她踹开他,放下裙摆。 葫芦:怎么老公还没出场啊……跪下 周末愉快!明日双更! 90、射哪(H)(一更) 她坐起来,抓抓乱了的发梢,披上外套。新内裤没洗,她也嫌脏。刚泄完一次,穴肉潮湿,还穿什么内裤。 意识到端庄的裙摆下空无一物,左斯年硬着的棒子更兴奋了。肉棒挺翘的角度几乎是锐角,贴着他小腹。那么长那么粗一根,梁佑瑾看着,哼了一声。 “收起来,还是你准备就这么出去。” 她已经整理好衣物,拎着包包和购物袋,准备开门。左斯年郁郁不得志,几乎是咬着牙把肉棒塞进了裤子里,深呼吸几次,做了心理建设,才桎梏住心头咆哮的怪兽。 冬天的尾巴,太阳勤奋站岗,气温回升,云彩也躲了起来。 通往湖边别墅区的高架一路畅通,左斯年轻车熟路开过去。 梁佑瑾真空上阵,毫不在意,左斯年却没这个定力,想到坐在副驾的女人裙子下春光一片,还没发泄的肉棒子怎么都软不下去,直挺挺顶着裤子。 “不对啊。”梁佑瑾看着身边景色越来越疑惑:“你这是去哪儿?” “回你家。” “你怎么知道我住哪!”她警觉,指着他鼻子:“是不是左斯月那个叛徒出卖了我。” “月月听你这么说可要心寒了。我从她嘴里没撬出,但我猜到了。之前在湖边别墅偶遇你,你说下来买早餐。” “当我叁岁小孩子?哼,你说偶遇我还真信啊!” “随你。” “不行!”梁佑瑾坚持底线。左斯年觉得奇怪,家里藏了什么,多说藏了个男人。不过他一直不在乎她到底有几个男人,反正他认定了,哪个男人都没他优秀,都没他对她好。 会赚钱能暖床,这核心竞争力还不够么。 左斯年停好车,问:“你老公在家么?” 梁佑瑾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反问:“你问这个干嘛。” 他拉过她的手覆在小帐篷上,坏笑着挺了挺胯:“我还没熄火呢,他不在家,我好好吃顿大餐,他要是在家,我就邀请他加入。” 梁佑瑾翻了白眼,不理他,拎着东西从花园小径上穿过去,按指纹,开门。左斯年半个身子跟着进来,她用门卡住他:“别胡来啊。” “给您来拜个年!”左斯年突然伸脖扯嗓子冲客厅里叫唤一声。 没人应,空荡荡甚至有一点回声。左斯年鸡贼一笑,没人啊。趁着梁佑瑾骂她神经病的功夫,另半个身子挤进来。 “月月说你老公出长差,这做什么工作的,过年都不休息,比我们开刀匠还忙?” 她没想到他今天揪着这个事儿不放,有点慌乱:“他出国了。” 他就喜欢看她在他面前转着眼珠心里算计着那个小表情,编,接着编,看她怎么收场。他刚在玄关和客厅扫视了几圈,一点男人生活过的气息都没有。 没有大尺码的男式拖鞋。 突然就豁然开朗,左斯年抱着她跌落在沙发上,亲着她耳朵,问:“我还硬着呢,怎么办?” 她扭捏挣脱,他心情好,任她打闹了一番,还是紧紧锁住双臂,上边亲着小嘴,下面探进裙摆,在光滑的穴口处摆弄起来。 她的身体比她诚实多了,不多时,他的指尖碾开了一抹湿意。 “我忍不住了,小瑾。” 她想骂他,忍不住了和我没关系。骂出来却像是撒娇,细细地喘,带着长长的尾音。 欲望是熟透的果实,轻轻一碰,就滚落。 左斯年甚至来不及脱下两人衣服,挺着肉棒就往穴口里挤。 没有充分的前戏,她喊疼。他知道他操之过急了,但是这不怪他。他已经想了一路了,她没穿内裤坐在他身边时候,他满脑子想着都是怎么把鸡巴伸进去兴风作浪开疆扩土。 大白天的,连窗帘都没拉,梁佑瑾紧张。虽知别墅区私密性好,但也担心有人恰好路过看见活春宫。 “让他们看。”左斯年摆动公狗腰,肆意伐挞,说:“都趴在墙角听你叫床。” 谁家的小媳妇儿,这么浪,叫的这么骚。啊,不对啊,这家男人不是不在家么,那小媳妇含着哪个野男人的鸡巴呢?吃一个也是吃,吃两个也是吃,咱们排着队来。 左斯年继续道:“他们搓着鸡巴,硬得受不了,等着我完事儿挨个来肏你,好不好?” “疯子!” 他太知道她死穴了。原本这么一个清汤寡水的人,宁愿自己解决也绝不真刀实枪的男人,为了哄她,什么没皮没脸的淫词浪语都说得出口。他用尽办法讨好她,让她从内而外,由心及身的快乐。 “抬高点。”他说。 她长着两条腿搭在他肩膀上,伸手要抱,左斯年把她抱坐在胸前,整个肉棒滑腻不堪,从下面狠狠贯穿嫩穴。 毫无技巧,左斯年只想把刚才憋的火泄出来,原来他总笑她嘴馋,这一次他终于承认了,小丑竟然是他自己,是他馋。 公狗腰持续打桩了几十分钟,丝毫没有要射的冲动,她受不住了,穴肉都被肏肿了,一次吃了太多,她开始求饶。 梁佑瑾缩穴夹着肉棒,竟然也不管用,他今天就是异常持久,她刺激他:“你吃什么鹿鞭王八草了?” “你就是春药,我再吃就喷鼻血了。” 他按着她的腰,从后面长驱直入,随着抽插的动作,饱满结实的臀肉荡起水波纹,穴内嫩肉如小嘴吸吮着龟头。 “啊……你快射,我累了。”她催着她。 “射哪?” 她不说话,面色绯红,承欢胯下。鸡蛋大小的龟头卡在宫口,竟然要破开里面的小嘴,她吓得抽搐着穴道,把肉棒握得死死的。他又问一遍,作势要往更深处肏。 她抿着嘴,呻吟,就是不回答。 不说是吧,龟头往前,触碰到光滑的小嘴,嘶哈,真空感强烈,他爽得灵魂都要出窍。 “别,太疼了。”她哭出来。 “射哪?”他放缓动作,问第叁遍。 “呜呜……射……射逼里,啊啊啊……”她说完,自己却先败下阵来,丢盔弃甲,绞紧阴茎,喷出一股粘腻。 高潮后的小穴蠕动着要把阴茎挤出去,反而裹得更紧,左斯年拍着她屁股让她放松,好不容易掌握主动权,拉着她的胳膊,放任快感一路火花带闪电从尾椎冲到头顶,爆炸的一刹那,马眼打开,白稠的精液糊了满穴。 “满足你。” 阴茎在穴里弹跳着吐了,他揉着她晃动的乳肉,延长高潮余韵:“下次让我进去试一试?”今天差点就破开了宫颈口。 “做梦吧!”没得商量,她一口否决:“以后都不许这么深了,疼。” 梁佑瑾没了力气,胸腹贴在沙发上,翘着屁股,放空,回神。 粉嫩的一字穴口,大口大口吐出白浊,强烈的视觉冲击,左斯年受不住。他就着穴口的泥泞,用精液描绘小穴的轮廓。从顶端肿胀的阴蒂,到被肏合不拢的小阴唇,再到薄薄的会阴和后面的菊穴。 精液涂满了女人下体,粘稠又淫靡,左斯年说:“以后我都帮你修整下面的毛发吧,长出来就剃掉好不好。”幼态的穴,夹着紫黑的鸡巴,吐出浓白的液体,太刺激了,他变态地喜欢着。 梁佑瑾闭着眼睛,反问:“那我要在你那纹上我的名字,好不好?” “好。” 91、吃饭(H)(二更) 本想让他知难而退,没想到正中他下怀。梁佑瑾拿他的死缠烂打没办法,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捡起一地的衣服,走去二楼主卧洗澡。 精液顺着大腿流下来,楼梯上留着点点水迹。 晚饭时候,他厚脸皮赖下来,用着冰箱里可怜的几样食材,为她做了一顿可口的便饭。 冷冻里只有一只不知冻了多久的童子鸡,冷藏里剩几枚鸡蛋。除此之外,连半点青菜叶子都没有。他用砂锅做了鸡汤,又熬了一锅靓火白粥,趁着炖鸡汤时候,又快手做了红茶卤蛋。 浇一勺鸡汤淋上白粥,米粒吸足了味道,泡的白白胖胖。他把鸡腿肉撕成鸡柳,配上姜末甜酱,又端上卤蛋,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大过年的,吃这么寒碜,我都看不下去了。” 就说他凡尔赛,如果这都寒碜,那平时自己的一人食他都没眼看。梁佑瑾没敢让他知道,否则他又要念叨,说不定还要借口把她绑回他那儿,天天好吃好喝喂着。 都什么年代了,还玩征服心先征服胃那一套呢? 她说:“好吃,表现不错。” 她伸出筷子夹了鸡柳,芝麻配着有点辣的甜酱,实在太绝了,她刚张嘴,突然瞪大了眼睛。 这个狗男人,又在干什么。 左斯年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你吃你的。” 我吃我的。赤裸裸的肉棒已经抵上穴口,他拨弄了两下,她颤抖着,夹不住菜。 “吃啊。”他笑说。 这怎么吃?腿心沁出来粘稠,他已经伸进去光滑的顶端。她哼了一声,筷子掉落在桌上。刚清爽了半天的穴道再次被填满,真的是满满当当,一丝缝隙都没有。 勃发的肉杵撑开了层层迭迭的媚肉,他扶着她的腰,轻轻起伏,把她环在胸前,贴着耳朵说:“怎么不吃了,鸡不好吃吗?” 她低头,看到粉红的穴肉被迫凿开,一根黑紫的肉棒肏翻了嫩肉,贴着肉壁上下移动。她大张着腿盯着性器结合处,挪不开眼睛,好淫荡,但又刺激。 他抽出肉棒,龟头贴在阴蒂,就着她流出来的淫水,轻轻画圈顶弄,“摸摸它。” 梁佑瑾一手捉着勺子,一手摸到身下的肉棒,呜咽着撸动几下,两片鲍肉始终没离开它,蠕动着贴紧柱身。搓了几下,他爽没爽她不知道,她倒是更泛滥了,遂抬起穴口,坐在龟头上慢慢往下吞。 左斯年一下子顶上去,问:“这么饿么?” 太快了,太深了。水泽声啧啧响起,咕叽咕叽,她的臀每一次都重重落在他耻骨,啪啪作响。 “啊,慢点……”手中的瓷勺也掉了。 左斯年握着她的手拿起勺子,盛了粥喂到她嘴边,身下耸动,却像是没事人一般:“不是饿了么,来,张嘴。”梁佑瑾被插得花枝烂颤,握着勺子凑到嘴边,堪堪吃下去一口。 一顿饭吃下来,她浑身湿透,额头出了薄汗,汤汁洒在了胸前,下体已经分不清是谁的体液,黏糊糊灌满小穴。肉棒插在甬道,龟头宠幸遍每一处敏感。 他掰开她大腿,喂进去更深,享受着马眼被穴肉嘬吸的快感,加快速度穿透她,肏得她彻底放弃吃饭,扶着桌子啊啊啊浪叫不止,叫着要被肏坏了。 他揉着一双木瓜奶,说怎么会坏,他小心着呢,这么美妙的小嘴含着这么大的鸡巴游刃有余。 淫液滴滴答答落下,两人结合处的下方地板上已经有了水痕,淡淡地情欲味道更刺激着男人,左斯年不得兴,彻底抱起她跪在餐桌上,站着身子从后面鞭笞伐挞。 他抱着蜜桃臀,整根抽出,又冲入,如果鸡巴是根活物,怕是已经淹死在了她的穴里。冲刺阶段,肉棒几次滑出来,引得两人均是一阵粗喘。 “夹紧了。” “呜呜,太滑了……我也没办法。” “流了这么多水。” “那不是帮你灭火么。” 女人,她简直在玩火,左斯年按着她的后腰,啪啪啪啪一阵狠肏,先把她肏到了高潮,才舍得一倾如注。 粥没喝几口,两人却都吃得餍足。左斯年抱着她,就这么插在她体内,到底陪她吃完了一顿饭。梁佑瑾摇头说饱了真的再吃不下来。 刚射完的肉棒显然想来一场诸葛连弩,他往里挺了挺。穴肉还在敏感的蠕动,受不住。他说:“怎么吃不下了,这不咬着鸡巴不让走呢么。” 这一晚,到底来了几次,她已经数不清了。往常冷清的别墅,这一夜,尽是女人娇媚的呻吟和男人的低吼,夹杂着两人不要脸的淫词浪语。 左斯年埋在温柔乡,慢慢抽动,侧抱着她,问:“你老公真的在这住过么?” “嗯嗯……再重点,住过。”被碾压了一夜的穴肉,食髓知味,想要更多。 他故意更慢了,说:“一会要快点一会要慢点,到底要什么?” 他又问:“家里一张合影都没有,一件男人衣服一双男人的鞋子都没有,牙刷一个人,毛巾一个人,碗筷杯碟都是一人份,怎么看都不是两个人过日子的家。” “我……我们……极简风。”梁佑瑾闭着眼睛,不敢看他。 “男人和女人除了能共用一个安全套,我还不知道能共用什么。你不是个背德的女人,心里想着别的男人还能在我身下张着腿。” “我是,我早就变了。” “那你老公也不行啊,你买那么多假阳具干什么,高矮胖瘦,手动电动,还挺全乎。” 她心里一凉,他怎么在洗手间柜子下翻到这东西了,她小声呻吟,催他动一动,又说:“就是不行啊,才来找你。” “那你别和他过了。”左斯年抚摸梁佑瑾的小腹,这么多次了,这土壤什么时候才能结果。他温情地说:“小瑾,你离婚吧,我们在一起,生个宝宝。” 梁佑瑾蓦地睁开眼睛看着他,他半真半假说过很多次类似的话,但没有一次这么认真,专注,郑重。 左斯年不想再这么不清不楚地纠缠了,他想过很多次两人的未来,她已经将他的心一点一点蚕食,他对她的偏爱到了自己都控制不了的程度。 如果她老公回来了,她难道要回到那个家么?他要怎么办,和另一个男人分享她么? 想一想,他都要疯。 左斯年找左斯月求证过,左斯月说梁佑瑾真的结婚了,他说那个鬼老公怎么连个影子都不见,左斯月支支吾吾。左斯年说你最好跟我说实话,我不会伤害梁佑瑾。左斯月说你已经伤害过她了。 “我不想要小孩子,很麻烦。” “好,那我们就尽情享受两人世界,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梁佑瑾推开他:“你理智一些。” 左斯年重新将她拉回怀里,锁在胸前:“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理智。自从你回来,我说的很清楚,我是想和你在一起的。” “左斯年,我们现在只是因为欲望在一起,可是婚姻要一起走完未来几十年。” “不是欲望。”左斯年舔吻着她洁白的脖颈,轻咬小巧的耳垂,“小瑾,虽然一看到你就想把你压在床上,但是我们之间不止是欲望,我想过未来。” “叁五年后,你自然就会腻了。”梁佑瑾不想和他谈这些,特别是,他的阴茎还插在她湿漉漉的小穴里的时候,她此刻只觉得浑身酥麻,想让他狠狠来几下解解痒。 她主动抱着他,往前凑,前前后后主动套弄,说:“人很容易把性欲误解为心动。那不是。”她永远不会让左斯年知道,女人的阴道直通大脑这句话,在她这是成立的,没有感情她甚至都不湿。 她也不打算让他知道,她至今只有过他一个男人。 她说过不想原谅左斯年,是真的,至少不想那么快的原谅。 心脏抽痛,却没办法再进一步说什么,左斯年将头靠在她肩上,接过她的手,讨好地肏弄,两人沉沦在欲海里共同迷失。 92、出征 梁佑瑾这几天有点心不在焉,左斯年喊吃饭了,她抱着手机蹙着眉头。他问怎么了,她叹着气说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这个肺炎到底是什么。 两人的工作都和公共医疗卫生相关,这件事情对行业的冲击非常大。虽是春节假期,往常J司同事也不会彻底休息,正常为医院供货。但这一次,总部下了命令,大中国区暂缓所有面向临床的面对面拜访服务。 尤其是华中地区,停止了所有的临床拜访。 事实上,医院也去不得了,先是急诊被填满,然后是呼吸重症病房和ICU,后面,特需高干病房等平时稍微空闲的病床全被征用了。 梁佑瑾收到了太多的客户需求,竟然是急需防护服和口罩,她询问了能想到的所有货源渠道,却被告知全部售罄,到货时间遥遥无期,她决定提前结束假期。 左斯年看着她愁眉不展,给她盛了一碗汤,问:“你现在进office,什么也做不了,不如安心在家。” “在家我也没办法安心,必须要做点什么。”她不敢看微博,连刷了几天,每一次刷新,确诊数字都在无情地上涨,求助信越来越多,无奈的呐喊声此起彼伏。 2020年的开局,太魔幻了。 梁佑瑾不知道,原来年前去印尼那次度假,是最后的狂欢。 睡前两人抱在一起难得慢节奏温存了一番,陷入温柔乡之时,左斯年才暂时忘掉叁次元的如麻乱事。 急诊和呼吸重症的同事已经起身出发了,主任告诉他外科暂时不会派人过去,但是目前这状况,可能会挤兑医疗资源。不用主任说,同僚们都感觉出来了,往日大年叁十一过,初二初叁外地患者就逐渐回流了,但现在情况明显不对。 “主任?嗯嗯,方便,您说”左斯年跑到阳台接电话,怕吵醒梁佑瑾。 其实从接电话那一刻,梁佑瑾就醒了,她蹑手蹑脚下了床,给左斯年披上一件外套。 “明天早上的高铁?我简单收拾一下这就去医院集合。”左斯年回到卧室,梁佑瑾光着脚站在地上,看着他:“你也要过去了?” “嗯。”左斯年不想说太多,以免让她担心。他供职的医院是红十字会总院,在疫情爆发之初,最早派出医护人员援驰,他就想到有一天,自己也终将出征。 梁佑瑾开车送左斯年去高铁站,他下车时,她喊住他,主动献上拥抱:“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知道。” 他知道他的小瑾不是完全的铁石心肠,贴了贴她的面颊,在耳边说:“等我。” 高铁上,师兄感叹说难得过年清闲一阵子,在家陪陪老婆。左斯年说,谁不是呢。 左斯年很忙,几天才给梁佑瑾发来一条信息。她这回收敛了脾气,只要看到信息就会及时回。她也做不了什么,看到他发来的图片,整天戴着两层手套,指尖皮肤褶皱发白,甚至破了皮。 唯有一个问题,左斯年从不和她提起。她问过一次,你接管的病区怎么样啊,他说,我们别聊这事儿,好么。 调休时候,左斯年就窝在酒店,拿出数位板,勾画描摹。太久没提笔,有些生疏。 女人靠在边台上,舔着棒棒糖,光着身子穿着男人的衬衫,一双桃花眸迷蒙又纯真,带着慵懒和闲散。适才他试着表达她纤细有度线条流畅的小腿曲线,怎么画都不满意。 不是扶风弱柳的娇弱感,而是充满力量却没有侵略感毫不夸张突兀的明媚感。 大腿向上,是若隐若现的翘臀,他真是太爱那手感了,豆腐一样,拍打一下,颤颤巍巍,却又紧致。动起来,简直要人命。 左斯年下腹一热,打开手边的冰可乐,灌下半瓶,仔细描绘她的短发,脸颊轮廓,小巧耳垂,薄唇。都是她的敏感处,轻轻舔一下,就像拧了开关,下面水声啧啧,润了花肉,滑腻不堪。 丁香小舌伸出,卷着滚圆的棒棒糖。她舔他那光滑的顶端时,也是这样专注,一边舔一边用眼睛勾他。 左斯年把笔扔到一边,起身转了几圈,身下那枚兽逐渐苏醒,他拿起手机,给她发消息,睡了么? 还没,在线上会。你呢? 线上会啊,真不巧。左斯年深吸一口气,压下欲望,回复,看会动漫就睡了。 不然,他真想隔着个屏幕,撸着肉棒把她肏哭。 他开始调整细节,她眼中的纯和欲,他怎么都平衡不好。眼梢上翘就显得太媚了,淫荡有余清纯不足,这不是她。眼中的光太亮了,单纯不谙世事,也不像她。 她有两副面孔,脱下西裤,是蕾丝吊带袜,上一秒握手谈判在文件上签字,下一秒就能剥开内裤坐在他胯上。他觉得自己的技术太贫瘠了,表达不出她神韵的万分之一。 要是能请教俞琛就好了啊。左斯年想到了这个已经失去联系很久的大哥。 当年他就是受了俞琛的影响拿起了画笔,俞琛半开玩笑问他要不要转去做艺术生,他有天赋。他摇摇头,看了你的天赋我才知道什么叫做老天爷追着喂饭,我叁脚猫功夫闹着玩的。 送给梁佑瑾的十八岁礼物,他私下请俞琛帮忙指点了多次。俞琛夹着铅笔,举起素描本,远看近看,说:“有些画你放在桌子上还不错,一上墙就少了力量。” “你想表达什么?”俞琛问。 满篇都是一个姑娘的速写,他想表达什么,这不是一目了然么。十七岁的左斯年不好意思,挠着头发嗫嚅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 “书画一家,术之外有道。情感和线条是融为一体的。打个比方”俞琛添了几笔:“我眼中的小瑾,是邻家妹妹,所以我画的眼神是机灵鬼怪,俏皮可爱的。这是你想表达的么?” 就是念着这句话,左斯年落笔时,想着梁佑瑾在他怀里的任性,狡黠,口不对心,恃宠而骄,享受,欢愉,扭捏难耐,高潮迭起的神态,给画中人加了魂。 别说现在联系不到俞琛,就是能找到他,左斯年也不好意思给他看这些啊……他都画了些什么啊,简直就是浮世春宫图,画中女人躺着坐着趴着跪着,流着水,张着腿,眯眼咬唇,揉奶抠穴。 俞琛考上美院去外地上学后,就和爷爷一起搬家离开了弄堂,再后来,听说是出国进修深造了。左斯年那个时候刚上临床,也忙,两人联系渐少,后来走散在人海。 如果再遇见,左斯年要问问他,一个女人想表达爱,那她应该是什么眼神。 一晚上磨蹭下来,没画几笔倒把自己搞得欲火焚身,左斯年冲了个凉水澡泻火,又想着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总憋着也不是办法,可是每次用手搞出来之后又特别的空虚,有罪恶感。 他按亮手机,发现刚洗澡时候梁佑瑾给她发了信息。 她问,你昨晚睡得好么? 他回,你不在身边,我睡不着。 93、老公 左斯年想多了,因为后面的日子,压力大到他喘不过气,比以往几年所有的工作加起来负荷还大,大到他完全没空去想下半身的事儿。 不仅是身体的高强度压力,更多是心理上的压力。无助感越来越深,每天都是和时间赛跑,抢着能救回来一个是一个。纵是心脏一向强大的师兄,看着此时的人间,短短一周,白了鬓角。 这天调休,师兄夹着烟站在阳台上,左斯年敲门进来,说,给我也来一根。 两人齐肩站在那里,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偶有救护车飞驰而过,曾经喧嚣的烟火气被一片死寂代替。 春雨贵如油,小雨淋漓,路人匆匆,深灰色的云层由远及近压下来,让人心透不过气。 梁佑瑾从客户那里回来,打车回公司,刚走进大堂,便看到那个人一身银灰色西装坐在那里,不时低头看表。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难以置信,手心紧张得冒了汗,她走过去,试探喊了一声:“老公,你怎么来了?” 她没认错,那人闻声回头,温柔弯起眉眼:“小瑾,你就别打趣我了。” 梁佑瑾举起手,眨眨眼:“这枚钻戒可是作数哦!” 俞琛同样伸出手,展示同款对戒:“作数。”话毕,两人相视一笑。 “什么时候回国的,也没提前和我说一声。” “家里出了点事,回来都办妥了才来找你。” 梁佑瑾预感不妙,俞琛父母离婚各自成家,他一直和俞爷爷一起生活,她问:“出什么事儿了?” 上一次梁佑瑾问俞琛同样的问题,是一年半前。 俞琛来E国深造游学,当时正在创作一件亲情主题的雕塑,整日泡在工作室里。远在他乡,他是梁佑瑾除了夏轻莺之外唯一没有血缘却胜似亲人的家人。 那天很冷,梁佑瑾下班了赶去华人超市买了火锅底料和盒装净菜,拎着去工作室找他玩。 她一进门,嚷着冷冷冷,然后说,咱们今晚吃火锅吧,庆祝周末。 工作室的地上堆着水桶和木条钢丝,俞琛往搭好的骨架上堆大泥。他把泥一块一块地糊在骨架上,用木槌压紧,拍实,站起来远观,又凑上前再涂一层泥。 一个半身人像隐约可见轮廓。 梁佑瑾靠在门框上说:“哥,开饭了。” 俞琛转动雕塑台,换个角度审视,说:“我堆完大形就来,不然水干了泥就掉下来了。” 声音低缓,没有往日的明朗,她听出来不对劲,走过去探头看着俞琛,他眼眶红着,好像是刚哭过。 不想给妹妹看到自己的窘迫软弱,俞琛专注手下的泥巴,加加减减,不去看梁佑瑾。 “出什么事儿了?” “我过几天要回国,爷爷病了。我准备向爷爷出柜了。” 信息量太大,梁佑瑾跳起来,惊呼:“你决定了?”俞琛有个感情很稳定的男朋友,男朋友早就和家里人出柜了,但是俞琛没勇气。 他旁敲侧击提过,俞爷爷活了一辈子,不能理解男人放着好好的姑娘家不找,为什么要跟同性睡一个被窝。俞琛说爱就是爱了,和性别无关。 俞爷爷说你别跟我俩吹胡子瞪眼,不会是你有什么想法吧?除非我死了! 一语成谶,姑姑今天来电话跟他说,爷爷查出了不太好的病,治疗不积极,成天念叨着看不到俞琛结婚死不瞑目。 “我不准备撒谎了,我可以结婚,但对象必须是他,我跟爷爷去说。” “不行!”梁佑瑾说:“爷爷现在哪能受得了这刺激。” 俞琛为人一向正直,隐瞒的字半个都编不下去,他痛苦地说:“我不结婚,爷爷就不接受治疗。他逼我,可是我没办法随便找个人结婚,对他,对那个姑娘都不公平。” “我没办法怨恨爷爷,他有他的局限,可是我也有自己的坚持。” “我来吧。” 俞琛停了动作,缓缓抬起头,手里还握着一团泥巴,他摇摇头,别开玩笑了。 梁佑瑾坚定地看着他,说:“你知道我的,我一直单身,也根本没有婚恋计划,我们给爷爷演一场戏吧。” “我不能搭上你的感情,把你牵扯进去。” “我的感情早就没了。“ 她寞落地垂下头,“我不是帮你,我是舍不得俞爷爷,从小他就待我们那样好。我当然希望爷爷长命百岁,若是不能,那我们合约就到那一天为止好了。” 两人领了小红本,别别扭扭去医院路上时候,梁佑瑾说这不行,爷爷看着太假了,你要高兴一些,我也自然一些。俞琛说,知恩图报,我怎么感谢你。 梁佑瑾歪着脑袋想了一会,你叁书六礼四聘五金八抬大轿把我接进门吧,我好歹是你们俞家明媒正娶的长孙媳妇儿。 俞琛送她钻戒时候,一个劲儿说叁克拉钻戒看着还是小,梁佑瑾忙说够了够了。 那天,两人一袭红衣,去特需病房给爷爷送喜讯去,推门而入前,梁佑瑾说:“其实,我什么都不需要,俞琛哥哥,我只希望你幸福。” “小瑾,我也要你幸福。”俞琛想到了左斯年拿着那本素描来找自己时候青涩又憧憬的神色,不知道这两人发生了什么,他说:“下一次出嫁,哥哥作为娘家人为你准备嫁妆,我们家小瑾,值得最好的。” 梁佑瑾收回思绪,看着坐在眼前的俞琛。 “爷爷去世了,我和爸妈出柜了。”俞琛真诚看着梁佑瑾:“这些年,谢谢!” 梁佑瑾眼圈一红,俞琛的爷爷是一位老艺术家,她和左斯年还年幼时候,跟着俞琛常去俞爷爷家玩。俞爷爷常给这群小崽子画水彩画,用另一种形式纪念他们的童年,他们的成长。 他们坐在俞爷爷膝头打闹着喊怪兽妖精,仿佛就在昨日,而今,已经物是人非。 提笔作画的老画家去世了,八十八弄拆迁了,妖精和怪兽也没能在一起。 葫芦:老公终于出场了,希望没写崩 94、概率 明明所有人都在向前,都有成长,忆起过去,不知为何鼻酸,梁佑瑾压下淡淡的伤感,心说一定是最近的新闻看太多了,被感染了悲观。 俞琛拿出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推到梁佑瑾眼前:“小瑾,这是我送你的新年礼物。” 成年后,梁佑瑾很少哭,这一次,她拿着离婚协议泣不成声:“俞琛哥哥,谢谢你……谢谢你。”俞琛温柔地柔乱了梁佑瑾的短发:“是我谢谢你,这么多年,自私地占用了你老公的身份。” 昨晚,左斯年发信息说没有她在身边,他睡不着。她何尝不是呢,尤其她还挂念着他现在的身体和工作状况,念着,却说不出口。 她真的是被他惯坏了,他才走几日,就想他想得心痛。他抱着她说要她离婚的那句话,她听进心里了。其实对她触动最大的,是除夕守岁那晚和左爸在茶室里的推心置腹。 左爸全程没问过半个字关于她和左斯年之间的事情,但是她明白那一席话在讲什么。 人生说长不短,爱与被爱,都是侥幸。 左斯年有时候提及一些患者,唏嘘感叹。他看过刚诞下幼子就被查出罹患癌症的年轻母亲,爱人是如何不离不弃陪伴鼓励,他也讲过中年夫妻貌合神离,老婆在病床上等着药物治疗时,老公却私下找医生问钱花了有多大的治愈希望。 左斯年说,群体概率放到个人身上毫无意义,对于个人而言,只有0%和100%之分。 他只把这些当做闲聊无意间说给她听,但是梁佑瑾当时就想,多么直白又痛苦的告知,可是这世上哪一件事不是如此呢? 左爸说,觉得痛苦就不要当断不断,而一旦决定拿起,也别轻易放下。 在一起,或者不在一起,是没有中间值的。炮友什么的,不过是掩人耳目自欺欺人的借口。她知道,左斯年不是随随便便的人,不是被胯下二两肉支配着就能胡乱找个人泄欲的人。 左斯月说,你想怎么折磨他惩罚他都行,但他只想陪在你身边。 梁佑瑾问自己,如果可以,他值得拥有重新开始一次的机会么? 她回到了湖边别墅,给夏轻莺打了电话。 “妈,我要离婚了。” 夏轻莺没有意外,一如听说女儿配合俞琛形婚时候,丝毫不惊讶。夏轻莺说:“那我该说恭喜么?” “妈,为什么你一直过得这么潇洒。”梁佑瑾很少和母亲聊闺中秘事,少女时期的那些小心思,她不是说给左斯月听,就是写在了日记里,最后扔给了碎纸机。 从她记事起,夏轻莺就是女超人,一个人带孩子一个人赚钱,没有男人照样过得精彩。长得漂亮,绵里藏针,温柔又干练,还做得一手好菜。很多叔叔明里暗里追过她,但是夏轻莺都拒绝了。 梁佑瑾问妈妈,这些叔叔有的很帅,有的很有钱,怎么看都像是从小说里走出来的,挑一个来做爸爸好不好。 夏轻莺笑着对宝贝女儿说,公主是因为什么嫁给王子呢? 不是因为王子很帅,也不是因为王子有很多城堡,是因为他们相爱。 “小瑾,你过得也潇洒啊,继承了我的衣钵。”夏轻莺松弛又恬静,拿着电话坐在自家庭院撸猫,说道:“我有钱,就不在乎男人有没有钱,我更爱我自己,就不担心男人移情别恋。” “妈,你超酷的,这样的女人,你的男人哪里会移情别恋。” “我的小瑾也是棒棒的!” “妈……如果,我说如果……我又打算结婚了,你会不会诧异?” “为什么要诧异?” “离婚证还没拿到手呢,就想投入下个男人怀抱了,怎么听着都不算是靠谱。” “走自己的路,管他离不离谱!” 夏轻莺端起花茶,轻抿一口,看着云卷云舒,说道:“打算什么时候办,我和你焦叔叔提前回去,我的宝贝儿一定要嫁的风风光光。” 梁佑瑾头疼:“他只比我大十岁,虽然这声爸爸我叫不出口,但是让我叫他叔叔我也喊不出口啊!” 想到了自己的小丈夫,夏轻莺笑笑。梁佑瑾隔着电话被塞了一嘴狗粮。 “我就是想想,还没决定。” “是左斯年么?” “妈……你女儿行情是多不好,我非要一棵树上吊死么,你干嘛问他。” “哎呀那真的可惜了。”夏轻莺欣赏自己新做的美甲,说:“也是,青梅竹马破镜重圆这事儿,也就只存在小说里。” 梁佑瑾岂听不出来这句揶揄,语塞,最后说:“你真是我亲妈!” 俞琛和梁佑瑾走出民政局大门,天气晴朗,春风和煦。梁佑瑾发现路边的柳树抽了嫩芽,桃花鼓了花苞,梅花开得正浓,隐隐暗香浮动。 俞琛问:“他没追问你结婚的事?” 没指名,梁佑瑾知道俞琛说的是谁,她说:“问了,不过他才不在乎我结没结婚,跟谁结了婚。”狗男人明知道她结婚了,一脸正经说要当男小叁。 余琛感叹道:“是啊,就是因为这样,他通过了这小小的考验,我放心把妹妹交给他。” “余琛哥哥,我……我可以认识你男朋友么?”梁佑瑾有点不习惯,有点不好意思。 提及爱人,余琛柔和的眉梢带着骄傲和沉溺:“我们会一起参加你们的婚礼。” 梁佑瑾一怔,小女孩的扭捏上来了:“讨厌,谁说要嫁给他了……” 俞琛说:“那你们一起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吧。” 95、花开 转眼到了四月,梁佑瑾生活的城市,春脖子短,没过一周,初夏的感觉就来了。 叁月底她还戴着小羊皮手套,四月一到,她彻底脱下了厚外套。 梧桐区的花儿开了。纯白淡粉的重瓣樱花,炽热浓烈,延绵十里,纯洁又璀璨。而后桃花也开了,风妒红花,醉答春风。 中午梁佑瑾和同事们坐在路边简餐店边台上,边吃边聊。法式洋房几经易主,现在被改造成文化中心和博物馆,阳光透过五彩琉璃,洒下彩虹色的影子,风吹樱落,一地细碎。 梁佑瑾端着咖啡,靠在木质台子上,举起手机,怎么拍都觉得不如眼睛看到的漂亮。 Alex说这个周末樱花开得正浓,天气也好,我们出去野营烧烤吧。田倬和梁佑瑾的助理姑娘最为感兴趣,连声说好。 左斯年又失眠了,他每天都害怕回到医院去上班,他在躲避。他猜自己可能出了问题,但是眼下没有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上战场。 打开手机,未读群消息上百条,重症监护汇报昨天的死亡病例,左斯年从来没有如此密集接触这种事情。从业以来,他是在挽救,治疗,而不是如现在,只是拖延生到死的最后一程。 他们终将走过这扇门,左斯年拉不住他们。 田倬说:“Junae,周末我们一起吧?” 梁佑瑾终于找好了构图,高高举着手机,突然顶端弹出一条信息:小瑾,花儿开了么,我想看看。 左斯年看着她发来的照片,是他熟悉的一切,干净狭窄的马路,苍翠的梧桐,风吹花落满枝头。他回:什么时候一起压马路赏花,今年赶不上了。 她说,等你回来,错过了春天,还有夏秋冬。 田倬又追问,梁佑瑾心不在焉说太忙了,周末只想补觉。Lee想到了后面要准备的达芬奇机器人培训,顺嘴一提让Alex和几个产品经理提交客户名单,Alex说这可要好好斟酌斟酌。 “毕竟都是未来贡献销量的头部客户。” 梁佑瑾说:“你这就狭隘了,不要只想着销量,我们为行业做贡献,是在和客户一起成长。” 五月初,医疗队陆续撤离,左斯年他们送走了最后一位出院的患者。患者和前来的家属,站在医院门口恭恭敬敬对医护人员鞠躬。 “谢谢,再见!” 师兄也挥挥手:“老先生,希望我们再也不在医院里相见。” 脱掉大白,回到酒店,洗了澡,左斯年熟练点起一颗烟,夹在指尖,深吸一口,开始收拾行李。 他的身体和灵魂像是分层,身体沉在地上,灵魂冷眼看着这一切。 看着他木然地登上返程列车,去酒店隔离,彻夜失眠,抱着数位板,熬红了双眼。 他打给Johnson,感觉不是很好,你后面有空么,我想增加咨询次数。Johnson说,虽然不该这么说,但是我现在咨询生意好到爆棚,感觉不好的不止你一个。 镁光灯开始追着他们跑,给他们冠上了“英雄”称号,隔离餐十四乘以叁没有重样过,五星酒店主厨亲自操刀,想吃什么尽管开口。 左斯年跟酒店安保说:“我想请家人送点东西过来。” 隔离期尚未结束,理论上是不可以接收外面的物品。但是领队为这些医生们网开一面。 “泡面?”梁佑瑾的鼠标悬停在邮件发送按钮上,就接到左斯年电话。 “嗯,我想吃你煮的面。现在,马上。” 她看着外面黑幕降临,入夜已深,这吃的哪门子饭,宵夜么?梁佑瑾笨手笨脚煮了一碗面,放在一次性快餐盒里,驱车前往郊区隔离酒店。 左斯年站在二十楼的窗前,看不清她的脸,但是他认得那辆捷豹,分辨出那个短发高个子的轮廓。 客房服务把餐盒送过来时,面已经烂成一坨。左斯年掰开筷子,艰难挑起一块,慢慢放进嘴里。还是那么难吃,连最简单的泡面都做不好,舌尖触碰到熟悉的味道,他突然痛哭。 他夹起烂面,整块往嘴里塞,根本咽不下去,他哭着,逼着自己吃下去。左斯年撕心裂肺地发泄,踹翻了椅子,滚倒在地毯上,手控制不住颤抖,筷子,面条,饭盒跌落一地,满片狼藉。 “啊!!!!”他边哭边吼,像是桎梏在牢笼的兽,逃不出。 记者约了一早过来跟拍,左斯年婉拒了,看着小姑娘的尴尬,师兄打了个圆场,顶上了。 镜头里,师兄带着一群小医生,早上七点半准时开始查房。如往常一样,查房结束,和护士长聊了一会,回办公室处理手头事情,然后去手术室,换装,消杀。 师兄对着镜头说:“回到这里,才是真正回家了。” 蒋眠代表手术室护士,准备了一大束向日葵绣球白桔梗和黄玫瑰,献给归来的英雄。护士长给了师兄一个大大的拥抱:“战友,你们回来了。” 梁佑瑾看着电视新闻,师兄边走边聊,对着镜头介绍外科医生的日常,长长的手术室走廊,清冷肃穆,整洁有序,忙而不乱。左斯年在角落里躲着他们,只无意中被捕捉到满脸憔悴神色。 葫芦:看到这里想骂梗烂的,轻拍。2020年写好的大纲,没想到2022年才写出来。我也不愿意回想那段,所以写的很艰难。 96、烟瘾(微H) 左斯年在台上控制不住,两个月内所经历的一切一帧一帧异常清晰在脑内闪现,他越是想集中精力,越是陷入回忆。他摇摇头,又叹气。 今天这台手术他是主刀,师妹帮她扶镜,看到他鬓角的汗滴,问是不是空调开得不足太热了。 麻醉医生起身要去调低温度,左斯年说:“冷,再调高一度。” 缝合关闭的事情扔给助手,左斯年下来,浑身虚汗。他跑去后门,摸出烟,却找不到火。师兄跟出来,扔给他一厅冰可乐:“不是什么好东西,趁早戒了。” 贼喊捉贼,左斯年说:“老烟枪就别教育别人了。” 师兄咳嗽得胸疼,“你看我抽得都少了。” 左斯年来接梁佑瑾下班时候,她吓了一跳。这是他回来,她第一次见他。 没刮胡子,眼窝深陷,瘦得颧骨都显出来了。 他甩上车门,大步流星过来,抱着她压下唇,什么都没说,先湿吻缠绵一次。梁佑瑾摸着他的面颊,仔细看着他,问:“你抽烟了?” 唇齿间淡淡的烟草味,夹着他的清冽,她觉得舌尖发涩。 “嗯。” 她蜻蜓点水般回吻他:“你怎么了?” “注意力总是没办法集中,抽烟提提神,没什么。” Johnson私下找到梁佑瑾:“左很明显患上了PTSD,如果你真的爱他,这段时间多些关怀。” 梁佑瑾不正面回答,反问:“PTSD?我能做什么?” 重新回到临床,连着上了几台手术出了几个门诊,左斯年有点找不到感觉。外科医生这工作,永远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需要分毫不差,不能做个差不多先生。他找到主任,想请假几天。 主任给了他一周,并表示休息就是休息,临床科研什么都别管,不够就再加一周。他察觉了左斯年的状态,确实需要休一个长假。 以前忙成陀螺时候,左斯年想过,有一天不干了就把所有的觉补回来,但是突然有了难得的长假,他反而更睡不踏实了。 五点半准时醒来,看着天花板缓了神,才记起不用去查房了。窝在沙发上打电动看漫画吧,没有半天就腻了。 真的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啊。呸,比喻不当,但就是这么个感觉,平日里等手术时候他也要拿出手机打上两局过过瘾,现在大把时间反而觉得游戏无聊。 左斯年慵懒瘫在地毯上:“小瑾,他们给了我好多航司的白金卡会员,国际五星酒店的优惠价,还有无数的景点免费门票,我们出去转转吧。” 梁佑瑾想到上次在海岛上疯狂的两天,一阵腿软:“我谢谢你,留我一条命吧。” 左斯年被逗笑了,抬眼从下望去,梁佑瑾睡裙下的春光一览无遗,他握住从眼前掠过的脚踝,梁佑瑾差点绊倒:“干嘛啊你!” 左斯年没放手,起身顺着脚踝一路逆行摸到裙下大腿间:“你在忙什么?” 梁佑瑾有些慌乱:“……做饭……” 这两个字能从她嘴里说出,左斯年好奇,起身去看,好家伙,真是差生文具多,准备得倒是齐全。 锅碗瓢盆连着各种高科技工具都搬上料理台了,梁佑瑾翻着手机软件查看菜谱,看看哪个像是小白可以上手的。 不行,小白级别的她都搞不定,最好是无脑级别,保证不出错的。 她开火倒油,又转身去打蛋。半个鸡蛋壳掉进去,她用筷子头一点一点挑碎鸡蛋壳,那边油锅已经冒烟了,她嚎叫一声,忙把食材倒下锅。噼里啪啦一通响,热油遇到水,油花四溅。 “啊!”她缩回手,锅铲也掉到地上。 左斯年无奈地摇着头,伸手把火关了,拉着她回客厅,拿出氧化锌烫伤膏问,“让我看看烫哪了。” 她缩着手不给看,他拉过她,看到小臂上有小小的泡,心疼,仔细涂着药膏:“祖宗,你的好意心领了,以后禁止踏进厨房半步。” 挫败感满满,梁佑瑾噘着嘴小声嘀咕:“你不觉得会做饭的女人很有魅力么。” 她是夏轻莺亲女儿,怎么学会了做生意学不会做饭呢。她后来总结为,就是因为她妈妈太会烧菜了,剥夺了她一切可以下厨房的机会。 左斯年抬头,含着笑刮了刮她鼻尖:“你穿着正装叱咤风云时候最有魅力。” “那戴围裙时候呢?” “你穿什么都好看。”左斯年收起医药箱,说:“不穿衣服也好看。” 看出他眸中颜色渐深,梁佑瑾心头小鹿乱撞。好像之前那些欢爱,都只是单纯肉的结合,终于,她要体验什么叫灵肉合一了。 左斯年把她困在双臂之间,干燥的大掌抚摸她的耳垂,脖颈,落在锁骨上,掀开裙摆,低头轻嗅着乳肉,贪恋着淡淡地甜香。 她没穿内衣,椒乳突然暴露在空气中,受了刺激,乳首不争气地硬了。一手掌握不住,乳肉从指缝溢出,左斯年揉着,捏着,体会指腹下的嫩滑细腻,爱不释手。 “我……我还没洗澡,满身的油烟味。”她轻推他,轻得像是做做样子。 他一路吻着,朝圣般认真,从红唇到乳沟,沿着肚脐打圈,然后滑进森林,咬着鼓起的阴蒂,左左右右地舔,舌尖卷着小阴唇,最后伸进穴口,深深一顶。 她被推到沙发角落,无处可逃,浑身赤裸,一条腿垂下,一条搭在男人的肩上,男人埋在她腿间,没几下,就舔出了潺潺春水。 左斯年坐起来卡在她双腿间,穿戴整齐,看着一丝不挂的女人:“把它放出来。” 梁佑瑾不听话,先伸手摘掉左斯年的眼镜,扔在地上,看着他,一时间,没有人说话,他的呼吸却越来越浑浊。 她伸手摸到自己的穴肉,染了湿意,又把指尖点在男人的薄唇上。 久违的味道冲击他,死去的感觉逐渐复苏,左斯年张嘴含住她的手指,柔软的舌灵活地卷弄。 梁佑瑾倾身上前,一口咬在他喉结,喉结滚动,她听到一声闷哼。 他浑身火热,焦躁,撕开衬衫,纽扣噼啪掉落一地,他又把手搭在腰上,略冰凉的小手覆上,制止了他。 他垂眸,看到她狡黠地笑,他忍不住,她却不让。 小手隔着内裤描绘着巨硕的轮廓,他硬了,龟头藏不住,甚至顶开了内裤边缘,贴着小腹硬挺挺叫嚣着。她一点一点剥开他衣服,终于握住肉棒。 “啊……”男人呻吟。 真好听啊,梁佑瑾看着他的反应,慢条斯理地撸动,让龟头在掌心画圆:“什么时候有了烟瘾?” “你不在身边,肏不到你,空虚。” “伤身,戒了。”她很少如此直接命令他。对下属说一百句狠话,也不能呵斥家人,家是讲爱的地方,不是讲理的地方,但这一次,不行。 “好。”他又往她手里顶了顶:“我想抽烟了,就肏你。”一种瘾转化成另一种瘾,性瘾。 97、溃败(射尿高H) 太久没做,她光着这么抚摸着,他就有冲动,再被她玩下去怕是男人的脸面都要没了。 他抱起她坐在肉棒上,她嘤咛一声,分开粉嫩花唇,扭着屁股找到大龟头,小心翼翼套上。左斯年咬着后槽牙,理智突然断裂,按着她的腰把她串在鸡巴上。 “疼!”她轻呼! 虽然前戏够充分,淫水也够多,但是穴里太久没含异物,多少有点难受。 媚肉密密匝匝裹在肉棒上,光是这么一动不动,他都爽得想叫。明明那么小一张嘴,只有一条缝,是怎么吃下这么大的东西,还恋恋不舍地吸着含着,攥得他不敢动。 在这销魂窟,怕是插几下,小兄弟就要吐了。 他开始和她聊聊天,分散精力,等着这波冲动过去,再掰开她的腿干得她求饶。却没想到她先等不及,扶着他肩膀上上下下的蹭,夹着肉棒小幅度挪动。 “啊……好大,舒服。”她眯着眼睛,把龟头当成了按摩棒,哪痒就往哪顶,深入浅出,逐渐兴起,春水淋湿两人下身。 她记起了教练教她的抖臀,大大打开跪在他双腿两侧,蜜桃臀像开了马达,水波般抖动,一浪高过一浪。穴肉咬着肉棒,轻一下,重一下,让男人欲仙欲死,臀肉嫩滑弹跳,在男人手心滑动。 左斯年低呼一声妖精,抱着她的屁股,跟着她的节奏往上顶。她坐下,他就肏上去,肉体拍打的声音和水声缠在一起,他掰开臀瓣,加深贯穿,肉棒快进快出,把淫水捣成了细末,围在穴口。 每一次肏弄,都带出了穴肉,可怜的嫩肉被翻进翻出,夹着一根阴茎,吞不下,却也不舍得吐出来。 “这么久,自己没弄么?”他问。 “弄了,但没进去。”她说的是实话。她比他了解自己身体,知道挑拨哪里能最快得着滋味,想高潮,太简单了。深夜时候躲在被子里,或是洗澡时候站在花洒下,想着他的鸡巴怎么在穴里作威作福,征战四方,很快就会湿了,软了,小手捏着阴蒂,没几下,穴道就抽搐着喷水。 穴肉越颤动,她就越空虚。下体抖着,叫着饿,要夹点什么东西解馋,但是她偏不伸进去。 手指太细了,假阳具太生硬了,不对,怎么弄感觉都不对。 做爱不是性交,不是什么东西插进穴里搅一搅,肏出高潮就完事了。她要抱着一具结实的身体,要听着男人崩溃前的喘息,要感受活着的鸡巴在穴里弹跳抽动,要闻着欢爱过后的檀香和腥膻,她要一切真实和确定。 “为什么?” 他咬上随着节奏荡着乳波的两团白鸽,顽劣留上齿痕:“就等我么?” “对。”她仰头,把乳肉往他嘴边凑,累了,瘫在他肩上,随他的肏弄被动地吞吐:“你呢?” “没意思。”他说:“和五指姑娘亲密没意思,弄出来冲进下水道,没了。” 左斯年把她抱起,在屋子里走动,随着步伐颠簸,抽进去又拔出来,把她抛上抛下,她控制不住害怕,缩着吸他,冷不防的地,他被夹射了。 “只想留着全给你。”他把她按在墙上,涨成黑紫色的阴茎毫不怜惜顶到穴的深处,喷出浓浊。 实在攒了太多了,他射了好几股,小穴吃不下。液体从两人连接处滴下,她浑身湿透,刘海贴在脸上。 梁佑瑾挂在他身上,左斯年黑着脸问:“谁让你夹的?我让你动了么?” 泡在淫水里的肉棒根本没软,就着一片潮湿,开启了新的伐挞。她被鸡巴钉在墙上,双腿在他腰后相交,啊啊啊地求饶:“太快了太快了,我不行了……” “这么骚,怎么就不行了?”他咬着她的唇,恨不能连着卵蛋也肏进逼里。 男人麦色精瘦的臀卡在女人白嫩的大腿间,形成鲜明的对比,精液连着爱液顺着腿根流下,她有一种濒临死亡的疯狂,抱紧他,咬着鸡巴,叫着要到了要到了。 往常他都会体谅她,而这次,他非但没有减速,反而提起十二分力气,把她翻了个身,让她趴在墙上,从后面肏进去,比刚才更快更凶更重。 乳肉被挤压在墙上,她翘着屁股,浑身酥麻,又酸又痒的感觉逐渐堆积,最后从穴口涌出,迸发。 热液兜头冲下,蕈头抖了抖,左斯年说:“操,又喷水了?” 高潮过后最受不得撩拨,他却故意用鸡巴去顶那处,每顶一下,她就又哆嗦着夹着肉棒颤抖。 快感如雪崩,明知是灭顶之灾,她想躲,却贪恋。最后被被入得没了力气,腿一软,扶着墙滑下去。 左斯年不给她任何逃脱机会,跟着弯腰跪在地上,脐下叁寸始终没离开穴道。 精液,淫水,阴精混在一起被堵在肚子里,跟着他的抽插,反复在阴道里进出,刚要泄出来又被龟头堵回去。她叫着让我出来,让我泄出来。 左斯年摸着微隆的小腹,心中一角顿然坍塌,然后坚持已久的东西全部溃败,他红了眼角,根本不顾她的娇嗔,只知道耸动,肏弄。 肏进去,永远不出来,射进去,让她套在鸡巴上,这辈子都不能放过她。 梁佑瑾已经小声哭出来,这已经不是爽,而是轻微的疼了,她喊着:“左斯年,你停下来,我难受。” “停不下来,小瑾,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你疯了!” “我想你想得疯了。” 左斯年双手握住她的蛮腰,又射了一次,已经没有什么东西了,他不舍得拔出来,跟着低吼,在她慌乱又崩溃的呻吟中,竟然尿了进去。 这一次,她的小腹又鼓胀一些,她往前爬,他偏不让,从后面抱着他,抚摸小肚子,说:“像不像怀孕了?” 她只是哭,说不出话。 他说:“老婆,你怀孕时候也让我肏,好不好。” 她颓然瘫在地上,他终于舍得放开他,拔出肉棒,一泡泡淫靡的液体从她下身流出。 梁佑瑾回身咬他:“左斯年,混蛋!变态!” 他紧紧抱着她,像是要深入骨髓,宛若重获新生,身心舒畅,心头一直憋闷的浊气也消散了。他不敢让她看到他也哭了。 “我只对你一人变态。” 察觉他的话带着鼻音,梁佑瑾想抬头,他把她攥在怀里,不让她看,抖着唇,泪无声滚进她的发顶。 葫芦:推荐配合尤长靖的如果你也这样过一起食用 98、杨梅(微H) 他在哽咽和颤抖,她从他怀里探出头,回抱他,吻着他的发梢,一下又一下。 左斯年像是新生婴儿,浑身赤裸,痛哭,对抗着陌生的世界,却被温柔保护。 心像是涨水的坝,终于决堤,世间烦恼污浊不堪随之溃堤,倾泻。 他翻身下床,习惯性想去摸烟盒,触及一瞬间,像是被烫伤般缩回手指。梁佑瑾从身后抱住他,手滑到胯间,触碰半软的蛟龙:“你答应我要戒烟的。” 他点点头,回身把她压回床上,大掌重新覆上丰盈,她揽着他脖子,半湿的穴口又媚又软,贴着他的分身磨蹭:“太远的地方我走不开,附近逛逛散散心吧。” 正是杨梅季节,梁佑瑾选了个不太热的周末,蓝天白云,天高气爽,开车带着左斯年去N市的杨梅园。 她其实不喜欢吃杨梅,总是嫌弃果肉里偶尔冒出来的小虫。 农家乐的老板娘是个年轻姑娘,人爽话直,梁佑瑾和人家聊天,无意中提到左斯年是医生。小姑娘一听,表示全场免费,梁佑瑾说那怎么行,不行不行。 “收你们的钱我心里过意不去,这阵子都辛苦了。” 左斯年也不坚持,淡淡说谢。 采杨梅需要一个专用的工具,长长的金属杆尽头有一个带利爪的塑料网兜,朝枝头一罩再一勾,杨梅果子就滚落到网兜里。 杨梅树长得高,林子里有些不透风,梁佑瑾玩了一会觉得热,脱掉外套,只穿着一件白色睫毛蕾丝吊带打底。她举起网兜,看准目标,踮起脚尖轻轻一拉。 这一团果子和枝头连得好紧实,她又加了力气狠狠往后拉树枝,脚下一滑,踉跄着往后倒。 落在一片宽阔的胸怀里。 左斯年稳着她的手,再拽了拽,几枚深红色的杨梅掉下来。他拾起一枚,咬了一口。 梁佑瑾贴着他在怀里转了一圈,仰头期待着看他:“甜么?” 他把果子凑到她唇边,她试探尝了一口,红色的汁液沾染嘴角,她伸舌一卷,还要。 目光深邃,下颔微收,他缩回手,在他的注目下把剩下的果肉咬下。 “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她抬手去抢。 他侧首,捉住她圆润的下巴,将口中的杨梅喂进檀口。梁佑瑾来不及吞下,和他用舌尖搅着果肉,你追我赶。 汁液顺着脖颈流下,染透了白色蕾丝。 “唔……”她抓着他胳膊的手悄悄拧紧,揉皱了布料,小腹微酸,酥酥麻麻。 “没你甜。”左斯年说。 清风徐来,梁佑瑾的发梢轻摆,左斯年扣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往山里深处走去。她趔趄着跟在后面,杨梅园的人声逐渐变淡变远,鸟声,风声变得分明。 花木扶疏,身边的植被茂密,错落有致。 梁佑瑾走得疾,大口喘着气,胸脯一起一伏,连带着两团诱惑也跟着跳动。左斯年停下脚步,抱起她,她下意识夹在他腰上。 “又勾引我是不是?” “是你先把我带出来的,哪有人下了毒又不给解药的。”她鼻尖贴着他的,长长的睫毛像是蝴蝶羽翼,忽闪着,扫过他的面颊,若有若无的痒。 她的腿心正好卡在他胯间,他轻而易举就被她撩拨得起了反应。她剥开内裤,伸手去抓,滚热的触觉惹得她轻喘。 “哪有你这样的女人,还在外面,就去摸男人的鸡巴。”左斯年含住软嘟嘟的耳垂,摸到了开关。 梁佑瑾顺着菇头往下,缓慢,清晰,微凉的体温中和了男人的燥热。她轻触下面的囊袋,温柔地搓弄,左斯年隐忍已久的理智断了线。 他解开梁佑瑾的牛仔裤,拉到膝盖,指尖捻了捻,一片润泽。她已然沉沦,穴口开阖,窄缝媚红着,宛若枝头杨梅,等待采撷。 左斯年将她靠在树上,跪在她脚边,抚着她的翘臀,埋进女人的温柔乡。肿胀的阴蒂被含在男人齿间,梁佑瑾仰着头,看着树叶斑驳了蓝天,一束束阳光透过缝隙洒进密林。 她一阵恍惚,这可是左斯年啊,就这么跪在地上舔着自己的那处,克制又孟浪。十七岁的时候,怎么能想到有这么一天呢…… 老色批想的却是,这么美味,怎么现在才后知后觉,早就该把她拿下,谁也别想染指。 枝头两只黄鹂交颈厮磨,互相帮对方梳理毛发。左斯年的舌尖伸进穴道,模仿交媾,进进出出,卷出了淫水,饥渴吞下。黄鹂鸣叫着,拍着翅膀飞远。 枝头摇晃,梁佑瑾收回视线,沉浸在他布下的天罗地网中,被欲望禁锢得越来越紧,内心的火热不断翻搅,终于找到出口,火山爆发,岩浆蔓延而出。 她喷出热液,左斯年全部喝下,借着穴道颤栗收缩之季,插进去半根手指,加深了高潮的快慰。 水乡泽国含不住手指,太滑了。左斯年从兜里翻出刚采的一颗杨梅,放到穴口,还没动作,那小嘴就吸着杨梅往里吞。 “啊啊啊……什么东西……”梁佑瑾害怕,那圆形的果实,表面粗糙,只进去了半颗,按压着小穴,推开层迭媚肉,碾压敏感点。 高潮还未平复,一浪又起,穴道分泌着爱液,保护自己,又馋,想把果子吞下,却又吃不下。她浪叫着,吐出了一泡淫水,“别玩了,放过我。” “爽么?” 爽,真的不一样的感觉。千百个小凸起按摩着敏感,肆意转着圈,翻滚。左斯年拿着一枚杨梅,玩在指尖,又把梁佑瑾入到了巅峰。 像是漏水的皮囊,她水流不停,清亮的爱液打湿了阴毛,流进半褪的内裤。 她受不了了,伸手去扒他裤子,放出怪兽,抬起腿就要去吃。左斯年慢条斯理举起湿淋淋的杨梅,舔着,吃下。 穴道肏进半根肉棒,她终于得逞,刚想放开嗓子叫唤,左斯年吻住她,退出。 欲求不满时候她最有脾气,梁佑瑾使着小性子,闹着往他身上跳,混像个荡妇,抓着男人讨肉棒吃。左斯年何尝不想,但是野外蚊虫多不说,也不知何时有人经过,被她这么一缠,没一个钟头他交不了粮。 他不能让她有任何的危险。 “呜呜呜,进来啊,你都不想肏我了么。” 再听他就真的忍不住了,左斯年只能以吻封缄,让她夹紧双腿,肉棒在股间快速穿梭。 虽没有真正进入,但是火热的茎身擦过幼嫩的皮肤,带来别样的快感。她躲在他怀里,低头,看到每一次抽动,那紫红的大龟头就在腿心处出现又消失,淫靡万分。 有几次,龟头擦着阴唇,就要被吸进去,他又靠着毅力拔出。那么长一根肉杵肏着腿心,梁佑瑾馋哭了,穴里奇痒无比,粘液润着阴茎,四肢百骸酸酸麻麻。 左斯年咬着她,在腿心洒下浓稠,亲在她面颊上:“乖,回家让你骑我。” 葫芦:周末愉快,明天双更!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99、亏欠(H) 接近中午,天气闷热,像是拧不出水的湿毛巾。 刚运动一番,梁佑瑾面色绯红,眼梢带俏,整个人放松惬意,但其实内心还燃着一团余火。 林径幽窄,左斯年走在前面,她盯着休闲裤下浑圆的翘臀和一双长腿,走神了。 越是男神,越要把他拉下神坛,一起滚落在泥土里。 虽然被左斯年伺候到了两次高潮,但是逼里还是空荡荡的,她缩了缩小穴,反正也没人看得出,自我纾解一下。 他回首,明媚一笑,朝她伸出掌心。她不想给他好脸色,哼声擦着他肩膀走过去。左斯年知道她没吃舒服,正窝火呢,擦肩而过时勾住她小指。 两根手指缠在一起,晃晃悠悠。 “幼稚。”她说。 两人并肩回到杨梅园,老板娘摘好了两箱杨梅,给他们带回去。正说着,突然听到有人喊她。在N市怎么还有人会认得她,她循声望去。 田倬跟朋友周末出来玩,其实他不太有兴致。之前同事们去赏樱花烧烤,他也不想凑热闹,但是想着万一梁佑瑾能去呢,结果那次她到底没有来。这一次是窝在家太久,朋友们说再不出来晒晒就长蘑菇了,他才被拉过来的。 他拿着摘杨梅的塑料网,深一脚浅一脚从园子里走过来,愣住了。 田倬从没见过这样的梁佑瑾,玫红的唇,绛色的颊,妩媚又天真。橘橙色薄衫,内搭白色蕾丝,下面是牛仔裤,很轻松的休闲装,却衬得身材纤细有度。 天生尤物。 他只见过穿正装的Junae,不知道原来生活中私下里她会有这样一面。 梁佑瑾下意识要甩开左斯年的手,他攥紧。 田倬有点尴尬:“你们也来玩儿啊,待会一起吃午饭吧。” “不了。”左斯年替梁佑瑾开口道:“我们急着回酒店。”一男一女,回酒店能干什么,请自行理解。 梁佑瑾客气又疏远地打招呼:“是啊,挺巧的。内什么……下次吧。” 左斯年拉着她走,抿唇不说话,这回生气的人换成他了。梁佑瑾刮刮他的脸:“就说你小气。” “我有这么见不得人么?”他阴着脸。 “这不是……名不正言不顺么。” 一句话捅到了左斯年心窝子,他也讨厌自己的阴晴不定,有时候不像个爷们儿。但是只要事情和梁佑瑾相关,他就没办法淡定。 梁佑瑾打开后备箱,把杨梅放进去,老板娘跟左斯年摆手再见。他瞥见柜台上的付款二维码,举起手机状似无意扫了一下。 两人系上安全带,他掏出手机,给刚才的二维码账户转了一千块钱。梁佑瑾坐在副驾上,探头好奇:“这谁啊?” “杨梅园,不想欠人家的。” 她嗤笑,故意说:“不想欠人家的,那怎么偏偏欠我的?” “我给你的,你不稀罕。” “那你说说,你给我什么了?” “就说刚才吧。”他手搭在方向盘上,宽松的袖口滑下,露出那条锦鲤手链:“你这么急着撇清关系,想过我的感受么?我能给你什么啊,钱你不缺,真心你不要,名分不在乎。” “真酸。” “是啊。”左斯年大方承认:“我就是吃醋了,就他瞅你那眼神,瞎子也知道什么意思吧。” “梁佑瑾,我欠你的是挺多,我情愿用一辈子去还。你活着我肏你,你死了我也一起火化,咱们骨灰渣放一个盒子里,我这辈子等不来你叫我一声老公,也要你孩子叫我一声爸。” “一天天生生死死挂在嘴边,不晦气么你!” “你跟一个医生谈生死,晦气什么。”左斯年右转弯,打转向后余光扫了她一眼,她面罩愠色,他道:“我不惮以最坏的打算设想我们的关系,后来我想通了,最坏也不过是互相亏欠,相杀相爱一辈子,只要你还能让我看到你,别跟以前那样躲起来,那我也知足了。”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谁爱你了?”她扭过头。 他目视前方,勾起嘴角。 最后那天在酒店里,左斯年压着梁佑瑾在床上攻城掠地时,狠肏着问,爱不爱,爱不爱。她抽搐着夹着肉棒,嘴硬地喊,不要脸。 他躺着从身后进入,拉起长腿,一边喂着鸡巴一边揉着阴蒂,拿她毫无办法,又爱不释手:“你说我天天跟你做上亿的生意,你怎么就不动心。” 梁佑瑾润着穴里的肉棒,往后顶着他小腹,浪叫:“那里那里,好舒服,肏我。” 其实左斯年知道,她早就软了心了。不然也不会惯着他随时随地发情,笨手笨脚为了他下厨,甚至搬到他家,陪着他追剧打游戏杀时间。 这个悠长假期,两人在家里的时候,左斯年就没让梁佑瑾穿上内裤。睡裙下空荡荡,衣摆一掀,他挺身而入。 幽冷的清晨,炎热的午后,寂静的深夜,两人热吻相交,餍足酣畅。 梁佑瑾恨自己不争气,上一秒说好了再被狗男人肏她就跟他姓,下一秒就被入了,穴闻着鸡巴的腥膻自己就湿了,糊了他一手,她想争辩都没底气。 “这么着急冠夫姓啊?”他把她困在沙发上,扛着腿耸腰。 “大清都亡了一百多年了,你还没睡醒?”现如今,她也只能嘴上快活了。 好不容易抽出来时间回复邮件,处理工作,还没打两行字,左斯年又摸过来,把她抱在书桌上,啃着吻着,需索无度。 梁佑瑾举着手机断断续续说,放,放我下来。 左斯年摸了摸穴,上一次射进去的还没完全流出来。他一摸他,她就受不了了,春水混着精液,润了甬道,他站在桌边,龟头破开了洞口,又挤进深处。 手机砸在桌上,他捡起塞进她手里,继续回信息,别耽误工作。 有时候他在厨房忙着,突然就来了感觉,哄骗她进来帮他打打下手。 “干嘛?”她警觉。 “帮忙择菜。”他喊她。 梁佑瑾选择再相信他一次,刚进厨房,就被他锁进怀里,大手从下面伸进去盖住丰满。V领睡袍遮盖不住,她清晰看到男人是怎么亵玩她的乳肉,两团绵柔形状百变,从指缝溢出。 穴口已经被肏到合不拢,留着圆形小口,随时欢迎入侵。她被精水喂馋了,开始对他上瘾。他掰开穴,舔了几口,确定可以承受,整根放了进去。 梁佑瑾扶着料理台,撅着屁股胯下承欢,他肏几下,去看看汤锅,又肏几下,把蒸锅里的面点拿出来。 “你特么的快点!”她哭了。不专心的男人真该死。 “这可是你说的。”他眼中闪过邪魅,抱着柳腰冲刺,这穴道天生敏感,又软又紧,没几下就抽搐着喷水。左斯年扇打着翘臀,留下指痕:“不许这么快。” “呜呜呜……我控制不住。” 操,连叫床声都这么媚,他咬着后槽牙,盯着红肿的小穴,终于洒出精华。 灌满她,弄湿她,他最后一刻想的却是……算了吧,臣服于她就好,只要她要,只要他有。 狼来的故事听多了,梁佑瑾再也不相信左斯年了,他骗不到她,但是她终究躲不过晚上还要和他睡一个被窝。 荒淫无度几日下来,她隐约觉得穴肉肿得发热,实在不能承受更多了,警告他再胡来就搬出去,他才垂头认怂,但还免不了贴着她亲亲抱抱要个明确答复,一天一次,不能再少了。 最后,左斯年果然戒烟了。 这段时间,他再也没抽一根。 但他觉得对梁佑瑾上瘾更深了。 小瑾:腰疼,救命 100、离婚 上瘾就上瘾吧,他想,这辈子他也不能把梁佑瑾戒了。 放肆过了个没羞没躁的长假,再回医院时,梅雨季到了。 左斯年穿过长长的走廊,戴上梁佑瑾送他的玲娜贝儿的手术帽,走进手术室,做准备工作。麻醉老师已经给患者吸氧,蒋眠这个月轮转到跟着他们组开刀,做洗手护士。 蒋眠挺怕主任的,怕自己技艺不精遭嫌弃。这次手术前,她满满记了一本笔记,找老护士取经,紧张到失眠,就怕出差错。 一切准备就绪,主任也上台了,这是一台开放手术,没用腹腔镜。主任看着患者腹部那个纹身,皱眉扭头横看竖看了一会,道:“这什么东西,像是山海经里的……” “一二叁四……”左斯年好奇数一数:“八尾狐?” “我这一刀下去尾巴就断了 ,你们缝合时候看着点,对准了。” 蒋眠笑了,紧张的情绪少许缓和。她知道主任说的是什么。前阵子手外科急诊接到一位道上大哥,花臂,那条龙被拦腰截断。手外科兄弟缝歪了,龙爪子没了气势,成了鸡爪子,大哥在救命之恩和屠龙之仇间反复横跳,后来不甘心又没办法带着打了补丁的神龙出院了。 手术耗时太久,左斯年站了八个多小时,下台时候腰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梁佑瑾每次都说饶了她吧,腰疼。左斯年说,我出力你享受,你累什么。跟开刀的强度比起来,滚床单就是小打小闹。 梁佑瑾下次再感叹他怎么有这么好的体力,他就告诉她,肏你我都累,那还怎么上台开刀。 主任和师兄站在后门抽烟,聊着今天的患者情况,左斯年拎着一瓶冰可乐趿拉着洞洞鞋过来。师兄瞥了一眼:“烟戒了?” “嗯。”左斯年活动着脖子筋骨,灌下半瓶。 主任转头睨视着他的手术帽:“什么花里胡哨的图案?” 他有点不好意思,但又得意,想显摆显摆,红着脸说:“老婆送的。” 两个外科佬挤眉弄眼,心领神会长嘘,瞅着左斯年笑。左斯年说:“主任,师娘给你求的那条金链子是你的护身符,我也有护身符。” “怎么的,你这手术帽也开过光?哈哈哈” J司是达芬奇机器人的供应商和培训商,培训老师Lee提到了J司市场部的大中华区项目以及未来会给优秀青年外科医生提供的企业科研基金赞助。 课程结束,大家在酒店吃自助餐算作晚餐便饭。 今晚周末,酒店照例安排了爵士现场和鸡尾酒bar,顶尖医院的外科青年才俊集聚一堂,Lee也扯松了领带,随性地和大家举杯聊天。 女歌手柔美的中音响起,伴着节奏,逐渐轻快,跳跃,高昂。 “你们那位很年轻的市场总监没有来?”M教授门下一位年轻医生问Lee。 “Junae?” “好像是吧。”这位年轻医生侧首回忆:“又专业有自信,真棒啊,她的团队第一次在我们科室办培训班时候,我就好佩服她这么年轻就能成功带领一支业内顶尖的市场团队。” “准确说起来,她也是我的上司。”Lee赞同点点头:“她最近减少了很多工作,据说是……家里有些事情要亲自处理。” 左斯年不动声色切着面前的小羊排,自从回来,梁佑瑾在他威逼利诱下,半妥协搬来了,并且确实减少了很多出差。不过据她自己表示,疫情影响,很多会议和拜访挪到了线上沟通,工作并未受到影响。 另一位高高瘦瘦的医生八卦道:“我记得,她来拜访我们乔院长时候吃了闭门羹,我们都说,哇!又是一个花瓶,没想到她和下属带着方案来了好几次,真的把项目嫁接进来,有两把刷子。对了,她还单身么?” Lee神秘一笑,向前探了身子,旁边八卦的几个脑袋也凑了过来。 Lee降低音调:“之前婚戒像是长到了手上,不过前一阵子开始她已经不戴戒指了。”众人会心的长长“哦”了一声,露出玩味的表情。 左斯年问道:“她离婚了?” 梁佑瑾拿起裁纸刀,拆开快递文件,抽出两张话剧票。她靠在转椅上,夹着票,眯起眼睛欣赏,其实眼神早就漂移了。 该怎么跟左斯年说呢,太直白太委婉都不行。 田倬敲门进来,和她商量新一季的内训课程。梁佑瑾顺手把票放在桌角,接过文件。 香槟色指甲衬得手指更加细腻白嫩,她垂下头,习惯性将碎发别在耳后,露出细碎的钻石耳钉,潇洒签名:“您是行家,我一个门外汉就不发表意见了。新产品的培训课表也发我一份,我也要学习。” 田倬看到那两张话剧票,正是他邀请她两次,她都婉拒的那场话剧。 这个剧的票很难得,他加高价才从黄牛手里买到。看了看日期,是明天。他说:“明晚我们有一场培训,你要来么?” 她起身,走过来,他闻到熟悉的木质香水,混着梵香和柠檬酒的甜。梁佑瑾礼貌地双手递过去文件:“明晚约了很重要的人谈事情。” 办公室又恢复安静,她想了想,拉开底层抽屉,V家的一套首饰整齐躺在里面。是她喜欢的Lucky Spring系列,一对珍珠母贝的耳钉,一条红玉髓缟玛瑙手链和同款项链。 左斯年送她时候,她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又耍什么花招呢,然后就扔到底层压箱底了。 那明天就让它们重见天日吧。 不是第一次给左斯年打电话,但从没这么忐忑过,像是有只肥壮的兔子撞着心脏。她举着手机,在办公室踱步,最后站在落地窗前,按下号码。 几乎是秒接,左斯年好高兴,梁佑瑾主动打给他,他问:“想我了?” 准备好的气氛一下子破灭,她笑出声:“明晚值班么?” “不值班,而且手术很简单,下午也没有门诊。”她只问了一句,他就明白了,她是想约他出来。自从两人重逢后,她还没这么好脾气主动抛出橄榄枝,他这条舔狗终于迎来春天了么。 “那……一起看剧吧,再吃个饭。”她低下头,鞋尖描绘着地毯上的暗花,手心微微出汗。 “好!” “如果有突发情况怎么办?” “让师弟顶上就是了,老婆第一次约我,明天下刀子我顶锅盖也要来。” 收线后,梁佑瑾才发现自己紧张得手脚冰凉。 葫芦:预警,这章往后,好长一段时间都没肉了…… 致谢玄橙子,指路她的连载文《梵狐纪》,欢迎收看八尾狐谈恋爱! 101、鸽子 第二天上班,下午开会时候,田倬眼睛就没从梁佑瑾身上挪开。她穿了一席白色百褶长裙,腰带灵巧打个结,衬得腰细腿长。她拿着激光笔站在幕布前做了开场,然后说:“燎原项目的第二阶段开始了,我们根据销量和客户潜力先覆盖十场全国会议,Alex,你来说一下具体情况。” 她把激光笔放在桌子上,坐回去,端起咖啡,腕间的玛瑙手链镶嵌一只展翅的小瓢虫,随着他的动作微微荡漾。她正好坐在田倬旁边,他闻到了不同以往的香气,是B家花香,又称约会香。 散会时,他故意慢吞吞收拾电脑,梁佑瑾和产品经理说完事情,最后一个走出来,田倬跟出来,说:“Junae,周五我们还有一场内训,你会来么?” “谢谢提醒,我尽量。”梁佑瑾公事公办一笑,点头致谢,转身离开,白色裙角翩翩,田倬在她身后小声说那我等你。 如果没有急事,往常她六点离开办公室,从四点开始,她就有些坐立难安。看数据时候,那些数字仿佛围成圈跳舞,存心和她作对。她揉揉眉心,查看邮件,而那些英文又像是小丑,跟她做鬼脸。 梁佑瑾难以集中精力,冲了杯咖啡倚在沙发上小憩。 她笑了一下,自己这是怎么了,既不是告白又不是求婚,至于紧张成这个样子么。 梅雨季的雨,说来就来,刚还是晴天,突然就乌云密布,倾盆大雨。 她看着雨幕,想着之前她和左斯年在这个潮湿的初夏,发生了多少故事啊。什么不要脸的话都说过了,多离谱的事也都做过了,今天不过是告诉他一句我离婚了,有这么难么。 五点半,她扔给助理一句有事打电话,拎着手袋就走了。与其在办公室如坐针毡,不如直接上战场吧。 不对,那怎么是战场呢,左斯年又不是敌人。 她到的太早了,剧场外零星几个人,距离开场还有两叁个小时。这个剧每一场都爆火,连带着女主角在剧中反复提及的白玫瑰都成了紧俏货。剧场外的花店推出了玫瑰特价套餐,她闲着无聊,买了一小把。 白玫瑰配粉桔梗,夹着两支尤加利叶子。 临近开场,人逐渐多了起来,潮水般涌向剧院,又分汇成小溪流向各自座位。梁佑瑾站在外面,不停看手表,眉间峥嵘成川。 还有两分钟,她看到一对小情侣各自淋湿了半边身子,挽着手跑过来,笑着递上票,然后掀开红绒布进去。工作人员问她要不要进去,她勉强扯出一丝笑,先不了。 梁佑瑾翻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犹豫,左斯年电话过来了。 “小瑾,对不起。” 梁佑瑾努力控制着呼吸,指节泛白,抿唇不做声。 “急诊手术,我必须要上,今晚放你鸽子了。” 她深呼吸几次,压下即将爆发的情绪,左斯年站在嘈杂拥挤的急诊留观室,说:“喂喂,小瑾,你在听么?” 良久,她找回自己的声音,凉薄,“我知道了。” 她站在剧院外的长阶上,才意识到雨很大,冲花了她的妆,她颓然垂下手。精心换了裙装,挑选了花香,戴着他送的首饰,魂不守舍从办公室跑来,此刻的她,站在滂沱大雨里,像个笑话。 她哈哈大笑,实在没办法翘着嘴角,最后,哭着笑出来了。 哈哈哈,梁佑瑾,你真的太好笑了,你看,你像个落汤鸡一样站在这里的时候,都没人疼你呢。 梁佑瑾,你别伤心啊,和外科医生在一起就是要面临各种突发情况呢。左斯年过生日那天开刀到夜里十一点,跨年夜那天W酒店里一片春风旖旎结果他被喊去急诊,你看,你要有格局啊。 她胡乱擦了一把脸,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然后潇洒地将玫瑰花扔进垃圾桶,大步走下台阶。 一步两步……八年前,也是这样的天气,高考完那一天,她满心欢喜踩着雨后的小水坑跑下教学楼的楼梯,左斯年说他会来接她。然后,那天他和大胖打游戏忘了时间。 命运就是个讽刺的轮回么? 最后一步,她踏踏实实踩在平地上,一双皮鞋站在那里,她缓缓抬头,从回忆中抽离。不是俞琛,是田倬。 田倬举着伞,看了她好久。早在她一个人落寞地站在上面淋雨时,他就看到了。 他今天讲得特别快,提早结束了内训,就是想着能赶上这场剧。如果没有办法和她并肩坐在一起,那么,坐在她身后制造一场偶遇,他也甘之如饴了。 白色的布料浸了水,隐约透出了内衣轮廓。田倬脱下外套递给梁佑瑾,她想推脱,但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呐呐地接过来披在肩上,掩饰尴尬。 “一起吃点东西吧?”田倬提议。 梁佑瑾点点头,和他一起站在了伞下。她刻意保持距离,他明白她的窘迫,悄悄把伞斜到她那一侧,自己大半个身子淋在雨中。 男人的外衣带着体温和气息,密密裹在身上,她几不可闻叹了一口气。 命运就是一个环,每个人都没办法回头看一看身边。 翌日,她拎着干洗店袋子,穿过偌大的办公区,把外套还给田倬:“谢谢。” 田倬给她一盒红糖老姜茶,鼓起勇气说:“昨天淋了雨,别着凉,喝点姜茶暖暖。” 梁佑瑾笑了,嘴角的梨涡明显:“这大热的天你还让我暖暖,我刚从客户那回来,浑身是汗。” 他笨拙又憨厚地也笑了,没让她难堪,收回手,说也是,你没事就好。 她说:“送出去的东西还能再要回去呀?” 田倬楞了。 “谢了。”梁佑瑾伸手拿起了姜茶。 102、欺骗「Рo1⒏run」 梁佑瑾带Alex去医院开会,在科室里没看到左斯年。她不在乎看不看到他,没什么好问的。昨晚他很晚了给她打电话,她挂断了。 今早他发来很长一段信息,她不想看,删了,只回复一句话:我理解你的工作,也请你理解我,在忙。 他问,生气了? 梁佑瑾嘴角抽起一丝冷笑,打了两个字:不敢。 Alex和手下的那个姑娘在前面汇报,梁佑瑾坐在最后一排用手机回复邮件。师兄和师弟来晚了,人手一杯冰咖啡穿着洗手衣套着白袍随意坐在她旁边。 师弟哈欠连天,抬不起来眼皮,师兄低声问:“昨晚急诊很忙么?” “你知道的,旁边酒吧聚集,到了夏天晚上喝疯的太多。昨晚遇见个奇葩姑娘,喝了酒把自己捅了,下手真狠啊!” “!”师兄听着都觉得疼,龇牙咧嘴一下:“我靠……后来怎么样了?” 师弟来了兴致,稍微有点兴奋,八卦着对师兄说:“你猜怎么着,那姑娘被120送来时候,浑身是血,我们问她家人呢,过了一会,左师兄竟然来了!” 主任清了清嗓子,回头瞅了师弟一眼。 师弟吐吐舌头,心虚,小声继续道:“他还不让我把这事说出去。” 师兄说:“要是战争时期,你准是个汉奸。不让你说你还跟我讲?” “你认识那个姑娘啊!” “我认识?” “好像叫……陆青青。” 哐当,梁佑瑾手机掉到地板上。师弟寻声转身,才注意到身边的人是谁,顿感万分尴尬和后悔:“嫂……梁总。” 从医院出来,梁佑瑾阴沉着脸,一言不发,踩死油门,开到左斯年的公寓。她知道这个时候他不会在家。 她踢下高跟鞋,从浴室卧室客厅里一股脑抓起自己的东西,倒进纸箱里。还没洗的脏内衣内裤就不要了,留给这个死变态。她抱起纸箱,想了想,把手链和耳钉摘下,扔在客厅桌子上,转身去开门。 手刚碰到门把,门被推开了。 左斯年拎着全聚德外卖站在门口,诧异看着眼前的人,目光扫过凌乱的客厅,落到她抱着的纸箱上:“小瑾,你这是干什么?” 梁佑瑾冷着眼神说:“搬出去。”说完就要往外走。左斯年拉住她小臂,慌乱:“你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就走了。” “想死个明白是吧?” 她喜欢打开天窗说亮话,不喜欢掖着藏着。既然他要一个痛快,好啊,她满足他。 “你昨晚去哪了?” 一瞬间,左斯年感到所有血液都冲到大脑,四肢冰凉,不像是自己的,他只觉得头昏腿软,勉强撑住自己,犹豫道:“在急诊。” “你告诉我你去急诊手术了,你去了么?” 他不说话。 “说话,你在急诊干什么了?” 她知道了……左斯年扔掉手上的外卖,双手想抱她,无奈她胸前隔着纸箱:“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短短几个字,彻底点燃梁佑瑾的情绪,她把东西掀翻砸在左斯年脸上:“左斯年!你为什么要骗我!” 她扬手甩了他个嘴巴,眼泪在眼眶打转,她咬着嘴唇,颤抖着,坚持不让泪珠滚下:“你骗我!”左斯年用了蛮力抓住她的手,把她圈在怀里,她负隅顽抗,逃不掉,躲不开,张口狠狠咬在他的锁骨。 左斯年把她按在胸前,说:“她给我打电话,说自己流了好多血好害怕,语无伦次,神志不清,我担心出人命,只好去了急诊,后来我联系到她父母了。” 梁佑瑾搭上他手腕,狠狠一拽,手链断掉,转运珠和锦鲤应声掉在地上。 那枚红色锦鲤在地板上转了几圈,像是用尽力气跳上岸的鱼,耗尽氧气,终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梁佑瑾一字一顿说:“我们,两不亏欠了。” 左斯年悲恸地看着她,缓缓松开了手,梁佑瑾撞开他肩膀,拾起自己的东西,摔门而去,徒留他一个人立在门里,看着滚落一地的手链。 她把信烧了,又把手链扯断,铁了心不给他留任何念想啊。 他大脑一片空白,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抓着,拧着,攥着,疼到几乎忘记跳动。 锁骨上的痛提醒他,梁佑瑾至少还留下什么。他行尸走肉般挪到镜子前,看到锁骨上那个猩红的印迹,齿痕深陷,渗出了血。 她下了狠手,他突然感谢她,至少还恨他。 爱的背面不是狠,是冷漠。 他抬起水龙头,在洗手池蓄满水,一头扎进去,将头颅浸到冷水里。他眨着眼睛,泪水混在冷水里,刺着他的瞳孔。太痛苦了,为什么要这么难。 他睁着眼,屏住呼吸,真想就此了结。 刚从深渊爬上来,又坠入。 Johnson捻起薄薄的小饼,送上两片鸭肉,砂糖,甜面酱,黄瓜条,葱丝,细细包好,卷起,送往唇边。 咬一口,啊,他幸福地眯起眼睛,太香了。 “凉了,鸭皮不脆了,哪天我们去店里吃。” 左斯年按灭烟头,吐着薄雾淡淡道:“我老婆前几天跟我说馋烤鸭了,真是便宜你了。” “啧。”Johnson擦擦手,说:“喊得真亲。” Johnson收到左斯年的信息,他说,我知道咨询时间之外不应该打扰你,但我想现在站在悬崖边上,只有你能拉我一把。 头皮一紧,Johnson换上衣服就往左斯年家里跑,他回拨了电话,担心道:“我现在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和你说话,在我去之前,坐在沙发上,什么都不要做,什么都不要想。” 左斯年又抽出一根烟,刚要点火,Johnson说:“熄了,陪我吃会饭。” “不饿。”他把烟灭了,却没有动筷子,脚踩餐椅上,双手环膝,潜意识里透着绝望和戒备,目光难以聚焦,游离在桌面上。 “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去急诊陪陆青青么?” 几乎下意识的,左斯年点点头:“我会。”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103、电梯 他终于收回目光,认真看着Johnson,说:“我先是一名医生,然后才是丈夫,儿子,父亲……让我袖手旁观,我觉得那不叫冷漠,甚至可以称为见死不救。我在急诊里,看到她脱离危险回到病房,就离开了。” “你不觉得你这样做中央空调式暖男,很让梁佑瑾伤心么?” 左斯年无奈自嘲,哼了一声:“暖男,我算么?” “飞机上,高铁上,不时就能听到广播说急寻医生,有人需要帮助。我不会因为这些人的身份、性别、年龄而选择是伸出援手还是独善其身。我本能去帮一个人,而这个人恰巧就是陆青青。” “那你为什么要对梁佑瑾撒谎?”Johnson的问题一向一针见血,他注视着左斯年。 左斯年叹了口气,不确定地说:“可能是害怕吧……太害怕失去她了。上一次我们吵架也多少和我的隐瞒有关。” “如果你已经完成自洽,就不会担心失去她。” 他苦笑,咬着烟,点燃,猩红的火星跳跃在指尖:“Johnson,我没有安全感,我时刻怕她离开我。我做不到那么自信潇洒。” “左,面对,是我们终身需要修炼的课题。爱是平衡,不是牺牲,不是施舍怜悯不是强取豪夺。” 那晚,Johnson临走时,左斯年面前的烟头已经堆成了小山,他哑着嗓子说:“最近我又要失眠了,给我开点药。” 知道左斯年指的什么。Johnson抽出他叼在嘴边的烟屁股,真诚议道:“你知道你的药在哪,我开的那种药,迫不得已不要吃。” 左斯年的解药永远是那叁个字,梁佑瑾。 既然要面对,那就如婴儿蹒跚学步那样吧,从头开始。 打定了主意,转天下班左斯年提早开车去梁佑瑾办公室等她。 田倬和梁佑瑾一趟电梯下到地库。她今天打扮得很素雅,没有任何首饰,简单的烟管裤和釉蓝蚕丝衬衫,反而更衬得人简约优雅。田倬一直觉得,那些珠宝首饰固然华贵漂亮,但不足与梁佑瑾天然去雕饰的气质媲美。 有则锦上添花,无也不减姿色。 电梯里,田倬说,Junae,明天周五培训结束后,一起喝一杯? 梁佑瑾刚想开口,突然,电梯晃动,停止,灯光熄灭,一片漆黑。 她心一凛,他们可是在30楼。 “这什么运气啊,今天要买彩票了。”她故作冷静轻松。 刚说完,电梯缓缓启动,突然又以近乎自由落体速度下降,她惊呼一声,刹那间,轿厢又停止了。 刚刚那一瞬,猛然间失重,她花容失色, 本能去抓,慌乱间跌落田倬怀里。黑暗中,田倬将她环在怀里,靠在角落。 应急灯亮了,昏暗,暧昧。 她才发现自己攥着田倬的手,掌心全是冷汗。田倬没松开,看着她苍白的唇,问:“还好么?” 梁佑瑾垂着头,抽出手:“嗯。” 田倬呼叫了紧急电话,对方通知说两人暂时没有危险,工作人员马上赶到。 封闭的空间,时间像是静止了。除了等待什么也做不了,两人席地而坐。 梁佑瑾靠着墙壁,伸着腿坐在地上,独自找话题:“我很佩服你们这种人,懂产品技术和底层逻辑,工程师真的好聪明。” 田倬坐在另一个角落,离着一段距离,不让她不自在。他悄悄收回手,感受掌心遗留的来自她的温度,说:“还好吧。我也很佩服你们这些营销鬼才。” 梁佑瑾不好意思笑笑。 一时间,两人又不知该说什么。 梁佑瑾就这么仰着头看着昏暗的应急灯,呆呆的,不知道想什么。 “Junae。”田倬踟蹰着,觉得如果不是现在,将再也没有机会了。暂停的电梯,只有他们两个,天赐的机会。 “嗯?” “他们说……你离婚了,是么?” 梁佑瑾一怔,办公室流言蜚语可是够厉害的。田倬见她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怕是戳到了她伤心处,忙开口:“我。” “是的。” 两人同时说道。 梁佑瑾平静地说:“我现在是单身。” 一片寂静,田倬过了好久,说:“抱歉,问到你的伤心事了。” “没什么。”梁佑瑾潇洒挥挥手,表示不用放在心上:“我确实刚结束一段感情。都过去了,没什么好伤心的。只有今不如昔,人们才会怀旧。” 这是实话,她已经决定放下左斯年了。该结束了。八年前本来就该死掉的感情,纵然回光返照,也不过是苟延残喘。 “你还会再开始新的感情么?” 梁佑瑾抿唇歪头想了一会,伸了个懒腰打着哈哈:“没想过。” “你呢?”她问。 她觉得和田倬还蛮有缘分,总是在工作外的场合无意遇到。她对他的印象,止步于工作,是个略腼腆但是很严谨的产品工程师,只要他出手没有搞不定的技术问题。 年轻,谨言慎行,晋升快,前途佳。 左斯年以前吃田倬飞醋时候,梁佑瑾翻白眼觉得他给自己找假想敌。不去想了,怎么想着想着心思又转到左斯年身上了。 “虽然这么问也很不礼貌,无意打探隐私,只是好奇,你这么优秀没有女朋友么?” 田倬纯情的眼神黏在她身上,回答:“我有喜欢的人。” 答非所问,模棱两可。 梁佑瑾耸耸肩,他不想说,她也无意打破砂锅问到底。 电梯灯亮了,救援人员赶到。 两人有惊无险,从另一个电梯下去。田倬说:“我们也算是患难之交了。” 电梯门开,梁佑瑾刚走几步,迟了下来。 她看到了那辆熟悉的玛莎拉蒂,驾驶位上的男人夹着烟,目光大胆炽烈,迎着她。 “田倬。”梁佑瑾突然改变决定,侧首对他笑说:“今天大难不死,周五晚上确实值得来一杯庆祝。” 葫芦:求猪猪呀,收藏到叁百安排加更!(可怜,写了二十多万字只有二百收,默默哭一下)蜗牛大大再来一次,还是五千字爆更!哈哈哈哈 104、爱过 她和那个男人乘同一个电梯下来,她还对他笑。 不知道她说了什么,那个男人显然受宠若惊,开心点头。 左斯年深吸一口,辛辣的焦油刺激着咽喉,他需要尼古丁帮他镇静。镇静,他告诫自己。 说完全不在乎是假的,人心都是肉做的,何况就在前几天,她还抱着左斯年抵死缠绵,还想告诉他自己离婚了,甚至幻想过未来。梁佑瑾故意忽略他,权当没看见,径直朝那辆绿色捷豹走去。 左斯年从后面扑上来,电光火石之间,将她压在车门上,扣着她的手在车顶,胸脯贴着她,心脏剧烈地跳动,扰得她心烦。 她无一丝表情,昂首挺胸看着他:“放手。” 结实的腹肌隔着轻薄的布料蹭着她柔软的小腹,他把她困在怀里,仔细端详她的轮廓。看够了,才舍得开口:“小瑾,我不该骗你,我错了。但请你看一看我的真心,我” “呵。”梁佑瑾轻笑,打断他:“你的真心几斤几两,扔到路边狗都不吃。” 左斯年呼吸一滞,没想到她这一次会这么绝,乞求道:“我万般不对,是撒了谎。我和陆青青早就断得干干净净。她情绪不是很稳定,打电话说流了好多血,很害怕,我担心她有生命危险才赶过去的。” “你为什么不跟我讲实话,很难么?” “我……我怕你误会。从急诊出来已经九点多了,很晚了,我想过要不要去找你,我真的害怕你质问我为什么宁愿去帮陆青青也不来陪你,我只好逃避。” “所以我在你这里,只是一个不解人意,毫无同理心,会无理取闹的女人?” “我对自己没有信心,在这段关系里,每一步我都走得谨小慎微。” “我们完了。”梁佑瑾眼神空洞又复杂:“最基本的两个字,信任,你都做不到。你不相信我。” 他很着急,往日条理分明的逻辑全乱了,他们之间仅存的微弱的联系也即将断裂。他拼命拉扯,说:“我无条件的信任你。我承认我胆怯了,就是太在乎了才害怕失去。” 梁佑瑾给他机会申述,示意他继续。 “这些年,我只交过蒋眠和陆青青两个女朋友,没有和任何女人发生过关系,以一个渣男的评判标准来说,我渣得彻底,既放不下你又没办法爱她们。我虽然受过伤害,但也伤害过很多人。不过我从来没有对爱情失望,是你教会了我爱是激情和责任。你不能点燃我的希望,又亲手毁灭。” “若我就要毁灭呢?” 左斯年顿住,缓慢说:“那我就只能万劫不复了。” “我无意听你的情史,那与我无关。”梁佑瑾冷冰冰道:“随你怎么样,我已经说了,两不亏欠。” 她的视线落到他锁骨间,衣服遮挡了那个齿痕的大部分,露出一小点暗红和淤青。喉结下面,是一条黑皮绳锁骨链,串着两人都万分熟悉的东西。 一枚转运珠和红色小锦鲤。 喉结滚动,左斯年艰难吞咽,抬眼,双眸布满血丝,他说:“我不逼你。我们各退一步,你想保持炮友的身份,我同意,在一起或者结婚这样的话,我再也不提了。” “哈哈。”梁佑瑾觉得好笑:“你配么?” 今天梁佑瑾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喂了毒的利箭,左斯年已然万箭穿心。 “我爱你时候,你说什么是什么,我不爱你时,你说你是什么?” 爱?左斯年一片死灰的眼神中复燃了火苗,旋即,更觉得悲哀,为什么时至今日,彼此相爱的两人会在剑拔弩张之时才互述衷肠呢? “小瑾,你终于承认了。” “左斯年,我那天约你出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左斯年握着她的手用了力,甚至捏疼了她,眸光中夹杂了期翼,温柔看着她。 她说:“我离婚了。但是现在这些事情对你我来说,都没有意义了。” 隐瞒,只有在彼此还藕断丝连时,或许有些许意义。现在,左斯年与她已经没有一丁点关系了。她和盘托出,既然他坦白,那她也回赠他最后的礼物。 心湖被投下石子,一圈一圈泛起涟漪,他的心又开始扭着疼。她说了,她终于什么都坦诚了。 但是他却觉得更冷,更绝望,更无解了。 如果说之前他还感谢梁佑瑾留下齿痕,打他骂他,恨他,今天他感到了彻骨的寒。 她开始对他冷漠了,两人的悲喜不再同频,他的事情对她来说,已经换不来半点情绪。 他成了对她可有可无的一个人。 左斯年不甘,弯下腰找到她的唇,印上去。梁佑瑾拼尽全力撑着他的胸,不让他再靠近半步:“该说的都说了,你再惹我,我就要报警了。” 他扣住她手腕,仍不放弃:“我不信你对我这么狠,小瑾。” “我对陌生人一向不客气。”她用气声,坚定说,注视他的眉眼,没有一丝动摇。 两人就这样贴得紧密,她的绵乳压在他胸前,随着呼吸起伏,他的腰卡在她腿间。但又如此遥远,他从她眼中看不到半分眷恋,她就在他怀里,他却感受不到她的温度。 左斯年长叹一口气,松开手,直起身子,梁佑瑾看都不看他一眼,飒爽地整理好褶皱的衬衫,坐上驾驶位,甩上车门。 刚发动车子,脚搭上油门,左斯年突然转身挡在车头前,她猛踩刹车,副驾上的手袋水杯电脑包掉落一地。 梁佑瑾降下车窗,骂道:“你是疯子么?” 他站在刺眼的大灯光影里,眼睛一眨不眨,问:“你和田倬什么时候走得这么近了?” 她笑了,果然什么都看到了啊,“你知道我的,我离不开男人,总归要找个,聊胜于无。” “你们做了?”左斯年握紧拳头,鼻翼旁的一小块肌肉不受控制地颤抖,表情陡变阴翳。 “还不错。”梁佑瑾笑得娇媚,努力做出回味的表情:“器大活好不粘人,我准备做个回头客。” 不再理会他阴暗不定的眼神,她打方向踩油门,从他身边开过。 葫芦:虐男写起来完全没有创作瓶颈,芜湖~ 105、回忆 凭着肌肉记忆,她机械给油,刹车,转方向,直到被红灯逼停,她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她用指尖擦干脸颊泪滴,却总也擦不干净,用手背抹了一把,泪珠子掉得更凶了。她任凭泪水涌出眼窝,滑落唇角,渗进领口。 真没用,梁佑瑾,此时此刻,桥归桥路归路,一别两宽,别再为他伤心了。 心情和这天气一样,不透亮,压抑,闷热。她调大空调出风量,随手点开广播。 就是爱到深处才怨他 舍不舍得都断了吧 那是从来都没有后路的悬崖…… 真烦!她手指猛戳屏幕,关掉关掉!怎么连电台情歌都和她作对。 暮色时分,云水蓝和橘色晚霞交织在一起,绵延远方。 深绿色捷豹拥挤在车流中,跟随一长串红色尾灯走走停停,从梧桐树荫下穿过,身边的景色从法式小洋楼变成玻璃幕墙高楼大厦,又转换成高层公寓,最后是学校。 穿着蓝白相间校服的少男少女们拿着奶茶,说笑着,追闹着从车旁擦过。 梁佑瑾反应过来,自己怎么把车开这里来了。这儿是她和左斯年的母校,就是从高中时候,她察觉对他的感情悄悄发酵,没想到最后没酿成一坛美酒,却得到了一缸苦涩的醋。 她把车子停到路边,漫无目的走着。与其说漫无目的,不如说是被记忆带着,对身体诚实,任凭双脚带着她去某些地方。 常去的那家冷饮店还在,穿着校服的两个学生坐在边台上,女孩和男孩之间隔了一个位置,两人若即若离,却掩不住眼底的追逐。女孩喝了吸了一大口奶茶,眉开眼笑和男孩说着什么。 梁佑瑾站在玻璃窗外,看着他们无忧无虑的表情,看到男孩一脸不屑,嫌麻烦的表情。梁佑瑾笑了,高中男生都是这么别扭么,打死不说喜欢你。 木门上风铃叮当,柜台里的小妹习惯性说欢迎光临,梁佑瑾穿着一身职业装,和这里的客人显得格格不入。她没看菜单,凭借记忆脱口而出,还是那个双子星冰棒吧。 彼时这家店刚开业,为了促销推出一种冰棒盲盒,一箭双雕,买一赠一,一个袋子里装了两个不同口味的冰棒。 一酸一甜。 她的味蕾喜欢尝鲜,今天馋这一款,明天就嫌弃昨天的喜好。每一次,梁佑瑾都把另一根扔给左斯年。左斯年说你下次别占便宜,让老板多赚点,就买一根不行么? “不行啊,都是开盲盒,我哪里知道今天想吃哪个。”梁佑瑾舔着金桔味冰棒,把奶油巧克力那根推给了左斯年。 左斯年连吃了叁天的甜腻,实在敬谢不敏。 梁佑瑾窝在他房间的懒人沙发里,赖着他的漫画书,边看边笑,呲溜呲溜舔出声。水蛇腰大长腿,他突然感觉小猫伸了爪子,勾在他心上,又痒又疼。 梁佑瑾坐在边台旁,撕开袋子,今天的冰棒组合是树莓甜橙和百香果。 一下子拥有了全部,她却想哭。 旁边那个女孩说:“我这一杯好甜,还有乌龙茶香。” 男孩说:“我不信,除非你给我喝一口。” 两人一前一后说笑着走出去,梁佑瑾目光追着他们。然后她看到女孩红着脸伸长了胳膊,把奶茶递到男孩眼下。男孩就着她的手,将她拉到身边,低头咬住了女孩的吸管。 梁佑瑾咬碎了嘴里的冰,一丝酸顺着齿根往心里冲。人真的好奇怪,是怎么从牵手就脸红变成了上床都不觉得亲密的呢? 看着手里剩下的另一根冰棒,她有点胃疼,但还是缓缓放进了嘴里。百香果的味道很好闻,却把她惹得鼻尖发酸,太讨厌了,讨厌患得患失的自己。 因为她有痛经的毛病,左斯年照顾她饮食起居颇费心思,冰的冷的都只允许她浅尝辄止。说起来,他对她百依百顺,却不曾在这事情上妥协。 在家时候,左斯年不厌其烦提醒她不要光脚,最后发现说的没用,只好每次都蹲下去帮她套上袜子。 “老婆,别吃凉的,你这几天要来姨妈,肚子又要疼了。” “我热。” 左斯年抱起她,挑开系得松松垮垮的睡袍,顶着她说:“我陪你一起洗个热水澡。” 够了!梁佑瑾终于哭出来,把剩下的冰棒摔在桌上,抱头,告诉自己,不要什么事情都想着左斯年。 一滴一滴泪花,在木质桌面上聚集,她像是做了一场梦。醒来才发现手里抓了一把沙,随时间流逝,沙子顺指缝流下,她什么都没剩。 从冷饮店出来,华灯初上。 她信步游荡街头,停在了一家便餐店前。抬头望去,曾经简陋的招牌已经换新,像模像样。店面也扩大了两倍。 老板和老板娘没有换,还是一对从后厨吵到前台的中年夫妻。 老板把面放进金属网兜,勾在锅边,拧大火,面汤沸腾。老板娘过来骂:“外卖都来了十分钟了就等你出餐了,慢手慢脚。” 老板笑呵呵也不急躁:“那个小哥我熟,去后厨帮忙颠勺出炒饭了,这不我在前面出汤面么。” 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梁佑瑾会心笑了,擦擦眼角泪痕,说:“老板,来一碗小馄饨。” 吃腻了食堂午饭,午休时候同学们都爱来这家小店,说这的馄饨和面有家里那种味道。 梁佑瑾当时就想,没尝出来有我妈的味道,但确实有点左妈的味道。 也正因如此,左斯月和左斯年尤为喜欢来这里吃饭。 餐时人多,连座位都找不到,左斯月就会提前点好,等着她和左斯年。 “这里这里,小瑾。” 太挤了,梁佑瑾尴尬,正犹豫着这么一个座位要怎塞下两个人,左斯年却毫不在意一屁股坐下,和她挤在一条木长椅上。 他裸露在外的小臂贴着她的,小腿蹭着她露在裙摆下的那半截小腿。她像被施了咒语,不知道该怎么动弹,左斯年却神态自若,伸手从她旁边拿调料,胳膊无意滑过她胸脯,顺便帮她调了一碟子醋。 “这么大一碗,你吃得完么?”他问。 梁佑瑾还没回答,左斯年就用汤勺从她碗里盛走几个馄饨。左斯月看不上他哥这抠搜劲儿,坐在对面说:“真丢人,左斯年,你不会自己再买一份么?” 左斯年不理,只顾跟梁佑瑾说话:“你要喝可乐么,我帮你拿一瓶。” 左斯月也从梁佑瑾碗里夹走一个馄饨,笑嘻嘻:“我要尝尝是不是小瑾碗里的东西格外好吃,左斯年怎么每次都跟你抢食。” 后来呢,梁佑瑾停下筷子,看着剩下的半碗馄饨。 后来左斯年喜欢在她吃饭时候黏过来,摸摸亲亲,说:“我好吃还是饭好吃?”要么就是,先吃我好不好。 梁佑瑾想说,你做的饭最好吃。但是她再也没机会让他知道了。 她最无法接受两人不能彼此信任。左斯年为什么要骗她一次又一次呢,无论是否是善意的谎言,只要是欺骗,就触及了她的底线。 当年没在一起,就已经说明很多问题了,明知道是这个结果,为什么又要重蹈覆辙,再撞一次南墙。 老板娘风风火火在店里穿梭,梁佑瑾身边的那桌客人走了,老板娘过来擦桌子,无意间一回头,问:“姑娘,是辣的么,怎么眼泪出来都了。” “是啊。”梁佑瑾用纸巾擦拭眼睛,掩盖着:“我这人不能吃辣,还偏认死理。” “来两份小馄饨打包。”又来了客人,老板娘闻声喊着来了,转身去忙。 梁佑瑾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想伸头去看看,刚一抬头,那人坐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俞琛哥哥。”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 看着梁佑瑾眼皮微肿,眸中还隐忍着泪,他关心问:“吵架了?”这时间该是一家人和和美美吃晚饭的时候,她却一个人寞落坐在这里,边哭边吃。 “没有。”看到俞琛,她一个人建起的围城顷刻间倾塌,再也兜不住伤心,忍了好久的泪又留下,糊了视线。 俞琛递给她手帕,她蒙着眼睛,低头,不想让哥哥看到自己的窘迫。 “那就是分手了?” 她吸了吸鼻子,说:“我和左斯年从来没在一起过,哪里来的分手啊。” 一听这话,俞琛就明白了,两人这次闹得够僵。 小瑾:导演,这集真的很浪费眼泪诶…… 106、偶遇 “小吵怡情,大吵伤心。两人之间闹闹别扭就当增进感情了,好比感冒是给病毒库升级。” 梁佑瑾噘着嘴,撕着手上的纸巾,有一搭没一搭说:“吵架还能增进感情,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我跟男朋友也冷战呢,如果两人一直相敬如宾,连吵架都没有,那和海底捞服务员和顾客有什么区别,进门九十度鞠躬,端茶倒水,出门谢谢光临欢迎再来?” 她笑了,她从来不知道俞琛还有这一面。 作为八十八弄一群孩子里面最年长的一位,俞琛一直的形象是温柔耐心,稍微带点忧郁艺术气息,人隽如珠,有才气又内敛。 “这么晚怎么来这买馄饨了?”梁佑瑾问。 “还不是我家那位想吃了,指名道姓必须是这一家的。”俞琛嘴上埋怨着,眼角却藏不住甜蜜。 梁佑瑾脸上阴转晴,好奇道:“不是冷战呢么?” “吵归吵,日子还要好好过。” 老板娘把打包好的餐盒送过来,他接道:“他这两天忙一个案子,一直住局里,睡觉吃饭都混乱了。突然就惦记这一口,我过会给他送去。” 他站起来,梁佑瑾也跟着起身,一起走出去。俞琛说:“对了,我最近在忙个展的事情,准备好了给你们送两张邀请函。” 她眼睛一亮,佩服道:“俞琛哥哥,你要开个展啦!太棒了!” 周五下班后,左斯年被拉着去居酒屋喝酒吹牛沟通感情。他最近烦心事太多,想拒绝,师兄说咱们一周前就约好档期了啊,这时候放鸽子不地道。 那时候师弟抱怨说疫情缓解,释放了大量求医需求,没看到有什么报复式消费,他们倒迎来了报复式手术,从早站到晚上是常事。 “照这么个强度下去,我没等到老了就得静脉曲张,满腿长大蚯蚓。”师弟在台上嘟哝。 师兄说:“干活话怎么这么多,到时候介绍血管外科主任给你做手术,保腿不截肢。” 左斯年那时候正和梁佑瑾蜜里调油,恨不得天天连在一起,永远不出温柔乡。整个人状态乐观喜悦,他说:“这么累,师兄要请我们喝酒啊。” “没问题,我们叁把老婆都叫上,聚一聚。前面两个月都没在家,夫人们不容易啊,也是辛苦。” 不过短短几日,左斯年的世界翻天覆地变化。 五个人脱鞋矮身坐在榻榻米上,师兄问:“左,你老婆什么大忙人啊,叁请五请都请不动。” 师弟就纳闷了,为什么别人都没认出来左师兄老婆其实就是常来科室的J司供应商梁总啊! 师弟家的母老虎原来也是老熟人,竟然是麻醉医生。小姑娘平时在手术室就一脸彪悍,虽然她还只是一个规培生,但对新来的外科小朋友毫不客气,该说就说该骂就骂,战斗力仅次于手术室护士长,不知道多少人在她那里碰了一鼻子灰。 谁让她有资本呢,一身文章,帮老板写的几个本子都中了。 师兄说好小子你藏得够深。左斯年也是没想到,平时迷迷糊糊的师弟,竟然能驾驭这么一条野猫。小姑娘提醒说:“别喝了酒就得意忘形,吃虾过敏,注意点。” 呵斥的语气,却透着关心。 怎么失意时候,全世界追着他撒狗粮呢,左斯年自斟自酌了一杯清酒,度数不高,但是连喝几杯,也有点晕。 下班时间,穿着便装,两人换上Z世代的黑暗风情侣装,没袖子,肩膀露出来,左斯年看到两人肩头新添了一对情侣纹身,还不错,来了兴趣:“在哪纹的?” “左师兄你也要来一个么?” “设计师推荐给我。” 梁佑瑾规规矩矩端坐在榻榻米上,没想到田倬订的喝酒的地方是居酒屋。她原本以为去酒吧,却被领来这里。 拉门关上,日式包间里,就只有两个人,四目相视,有些许尴尬。 田倬点了杯梅子酒,说喝不醉,很清甜。 “Junae,我从杨梅园带回来一罐杨梅酒,也很甜,改天带给你试一试。” 提到杨梅,梁佑瑾小脸微红,杨梅除了能泡在酒里,还可以泡在……里。左斯年在树林里玩得真野啊,不得不说,让她随便对着男人张腿,打死她都做不出来,但是面对左斯年,怎么搔首弄姿都行。 这可能就是除却巫山不是云吧。 妈的,一颗杨梅就能联想到他,梁佑瑾摇摇头,甩掉回忆。 “啊,你不喜欢是么?”田倬以为她在拒绝。 梁佑瑾顿时澄清:“抱歉,不是的。啊……好啊,那先谢谢。” 然后,又是尴尬冗长的沉默。田倬不是个会找话题的人,梁佑瑾想打破沉闷的气氛,也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想了半天,挤出来一句:“我们先干一杯吧,在电梯里那天谢谢你。” 玻璃杯清脆碰撞,田倬的心就像那枚青梅,起起伏伏。 “你今天对我说了太多谢谢了。” 因为实在不知道聊什么啊,她搜肠刮肚,和田倬的交集只有那么几个。于是,她提及了J司的产品,请教田倬几个问题。 话题转到工作上,梁佑瑾又是那个自信神采飞扬的女人,田倬却低落,她只会聊这些么,两个人像是把办公室搬到了居酒屋,就差打开笔记本继续过ppt定制计划了。 酒过叁巡,师兄略显醉态,左斯年闷酒喝了不少,也到达了临界值,师弟最开心,喝到高潮又是抱着老婆哭,倒在她怀里。 小姑娘推推他,没出息,净出来丢人。师弟眯着眼睛笑,还在她胸前蹭蹭。 师兄夹着烟,说:“恋爱的酸臭味真是令人欲罢不能啊。”他抽出一根递给左斯年。 左斯年迟疑了一会,“戒了。” “得了吧,你前几天还一身烟味。” “稍微放纵几天行了,老婆回来该不高兴了。” “你真是气人啊!”师兄弹弹烟灰,看了自家女人恬静坐在一边,说:“没领证之前你嫂子都不让我喊老婆,哈哈。” 这两人的眼睛都带着钩子,明里暗里对着自己女人发情。可以不爱,但不能伤害,单身狗也是保护动物。左斯年决定自我保护,扶墙摇晃着站起来,说出去方便。 青梅酒真是属狐狸的,看着人畜无害的可爱,几杯下来露出真面目,把人迷得晕头转向。 梁佑瑾坐在包房外的台阶上,穿上高跟鞋,刚一站起来,天旋地转,伸手去找墙。 田倬忙去扶她,她就这样靠在了他肩膀上。 “嗯……你怎么……变矮了?”她小声嘀咕。 左斯年刚拉开纸门,就看到一男一女靠在一起,贴在墙上,牵着手。 这一幕狠狠刺着他的心脏! 107、星星 “你们!”左斯年目眦欲裂,冲上去抓起田倬的衣领。 田倬把梁佑瑾罩在身后,勇敢对视着男人怒火中烧的眼眸。 “松开你的脏手!”左斯年吼。 田倬反而握得更紧,梁佑瑾太阳穴凸凸地跳,好吵,怎么这么多人说话。 下一瞬,左斯年握拳朝田倬的脸扬去,田倬举起手腕,抗住男人的愤怒,角力争持间,他万分清醒,说道:“你们已经离婚了。” 听到外面的争吵,师弟踉踉跄跄走出来,看到这叁个人,瞬间酒醒了一半,再听到拉着梁佑瑾的那个男人说的话,另一半酒也醒了。 左师兄什么时候结婚的,这都离婚了? 师弟呆若木鸡。 田倬挡掉左斯年的手,拉着梁佑瑾往外走,左斯年拽住她的衣袖,“小瑾。” 梁佑瑾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跟在田倬后面,与他擦身而过。 还是那么熟悉的香甜,他短暂的拥有过,那时候他以为只是开始,没想到却已是结束。 他追出去,看到两人还牵着手,火冒叁丈,刚要发作,田倬说:“左老师,我尊敬您,但是您已经给我们带来困扰了。” 梁佑瑾昏倒那次,田倬第一次在病房里见到左斯年就觉得眼熟,后来想起来貌似在哪一场院内培训会上见过他。 “你等一下。”梁佑瑾稍微从小狐狸精的陷阱里爬上来一些,醒了酒,不着痕迹挣脱开拉着他的手,“这是我和他的事情,不麻烦你。” 言外之意,我们的事情,你是外人。田倬站在原地,脚像是灌铅,重得再也迈不出一步。 梁佑瑾走上前,站定,疏冷看着左斯年:“闹够了么?” “你为什么不回我信息和电话?” “我不拉黑你,是最后的仁慈,撕破脸谁都不好看,毕竟,以后生意场上抬头不见低头见。” “我还有利用的价值,小瑾,你尽管利用我,但不能” 梁佑瑾抬手示意他不要说了,退后一步,目光看向别处,手插兜,漫不经心说道:“我们除了工作上偶尔的交集,除此之外没有关系。” 她笑着说:“你甚至都不是我的前夫。” 所谓心如刀割也不过如此,左斯年不再自讨没趣,他决定放过她,不让她在田倬面前难堪,但是转身前还是留下一句:“小瑾,不会再有男人如我一样对你好。” 呵,梁佑瑾冷笑,怎么个好法,是八年前那种不清不楚的暧昧拉扯,不拒绝不回应,还是八年后的欺骗隐瞒? 出租车上,梁佑瑾头靠着车窗玻璃,眼神发直,愣愣地不做声。田倬思来想去,问要不要送她回家。她说不用了,把她送医院去。 “周五晚上还要见客户加班么?” 她没正面回答,只是说谢谢,周末愉快,再见。 刚要关上车门,田倬说:“今天我很开心,但是Junae,以后我们之间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客气。”显得太见外了。 梁佑瑾说:“我尽量。” 从医院门口的花店买了一束香水百合,她穿过小花园,绕过住院部,往角落里的一个叁层小楼走去。很不起眼的一个病区,铁门加上电子门禁,戒备森严。 在护士站问了情况,小护士说陆青青刚注射了镇定剂,现在睡了,家属倒是在的。 透过病房的玻璃门,她看到曾经站在自己面前那个青春的姑娘,发丝枯燥,发根冒了黑色,衬得亚麻色的发尾更加凌乱,她静静躺着,盖着薄被,拦腰系着束缚带。 一位中年女子拎着暖瓶在梁佑瑾身后问:“您是……来找青青么?” “啊,嗯,是的。”梁佑瑾侧身,礼貌点点头,将碎发别在耳后,和中年妇女站在门边聊起来。 原来她是陆青青的妈妈,陆青青的继父来看了一眼就走了。 “她从小没爸爸,就我们娘俩生活,我忙,也没在青青身上花什么心思。前几年她查出磨玻璃结节,虽然病理是良性的,但是整个人就变得患得患失。后来我和她现在的爸爸结婚了,她总说这个家没有她栖身之地。我们不少她吃不少她穿,她还是不开心。二十好几的人了天天赖在家里,也不好好上课读书,她爸多说几句,她就要死要活,说我们都讨厌她。” 梁佑瑾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五味杂陈,不是每一个在单亲家庭长大的女孩,都抽得到一副好牌。 “多亏了左医生帮着忙前忙后,我和她爸赶来的时候都要吓昏过去,哎呦真是作孽啊。” “脱离危险就好。”梁佑瑾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说了几句客套的无营养的话。这个时候,她明白,陆青青的妈妈需要一个倾听者,而不需要反馈。 看起来她和夏轻莺应该是同龄人,但是面露愁容,眉头拧着,整个人乌云笼罩。说是比夏轻莺老十岁都有人信。梁佑瑾把花递给陆青青妈妈:“阿姨,我就不打扰青青休息了。” “进来坐吧,青青过一会就醒了。” “不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谢谢你,姑娘,你贵姓啊,我好跟青青说谁来看她了。” “你就说……是她的一位好朋友吧。” 从病房出来,梁佑瑾坐在小花园的长椅上醒酒。 她抬头望去,上弦月,弯弯挂在树梢,繁星满天。城市光害严重,能在晴朗的夜空看到这么多星星实属幸运。 左斯年说,地上的人送,天上的人接,所有人最后都会变成星星,和宇宙一样永久。 那一晚,他们俩在Bromo山顶的帐篷里聊人生,她问:“左斯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感性?” “可能是当医生久了,更加敬畏生命了吧。” “唯物主义医生,不是应该相信科学么?” “不冲突。”左斯年从后面抱着她,坐在璀璨银河下,望着夜空道:“我们每个人,都为了轮回守候着灵魂,肉体或许会灭亡,但是精神不会。” “听不懂。”她玩着他的手掌,抚摸着止血钳磨出的茧。 “就比如跳下海救你那一刻,真的没想过危险。万一出事了,路上有个伴,这话也是真的。” 梁佑瑾扯扯嘴角,轻轻卷起笑,目光从月亮移到远处的病房大楼,四楼还是灯火通明,那是手术室,纵然周末,还有医生奋斗在这里。 是啊,有几个人能做到左斯年这份上呢? 108、烈女(微H) 梁佑瑾没有把他拉黑,留了最后一个出口,左斯年如临大赦,痛定思痛,花一夜的时间,想明白了战略方针。 烈女怕缠郎。 不对,重说,爱的第一步是分享欲,那他就厚脸皮贴着她就好了。 哪怕只是在屏幕里。 用师妹从云南老家带来的黑糖做了熏鱼,又甜又酥,你要不要吃?配图一张,鱼皮酥得起皱,糖色深红。梁佑瑾瞥了一眼,把手机扔到一旁,继续视频会议。 Alex说点外卖吧,到饭点了。她不知道跟谁赌气,心情突然阴霾,说不饿。然后肚子不争气咕噜叫了一声空城计。 都怨左斯年发信息勾引她! 最近疏于练习,体脂又高了,要加油!配图是他刚出浴站在卫生间给腹肌人鱼线特写。一团黑的部位打了码,厚码。梁佑瑾翻了白眼,从里到外早都看光了,打了个假码吧。 隐约能看到,他胯下那一根,昂首挺胸了。 晚上加班到深夜,她冲了红茶,刚拿起文件,信息声叮咚。 这次是一条语音,他醇厚的嗓音一字一句,缓慢,像是挑逗又很认真说,晚安,别忙太晚,梦里见。 这下可好,梁佑瑾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罕见失眠了。一定是红茶喝多了,心跳加快,脸颊微烫。 和狗男人吵了多久,她就素了多久。 此时夜深人静,只有钟表滴答,她微凉的小手轻轻滑过乳沟,抚摸平坦的小腹,探入底裤,按上已然肿胀的花蒂。 啊……她轻喘,太久没释放欲望,身体敏感得要命,就这么轻缓地打圈,穴口就涌出汩汩春液。 她指尖沾了水泽,摸到阴蒂,左右挑拨小凸起,刺激着神经密布的顶端。 太滑了,好几次,手指打滑,落进阴唇。 穴道空虚,媚肉饥渴地收缩,推出更多淫液,底裤一片粘腻。 热,燥热。她掀开薄被,褪下内裤,屈膝抬腿,朝天花板张开大腿,露出花蕊,舔了舔手指,插进去两根。曲起,抽插,研磨,正好勾在敏感点上。 粗糙的肉壁充分肿胀,吮吸包裹手指,嫩肉如水纹,轻柔张阖,舔着指尖,想吞噬更多。 越刺激,水越多,媚肉开始由内而外收缩,她想躲,但又贪恋,手指尽根没入水穴,尽情抽动。 梁佑瑾难耐地摇头,分成两个小人,一个站在悬崖边缘,害怕又渴求刺激,喊着不要不要了,另一个说还能承受,小手像是有了自我主张,又加入一根。 安静的卧室,水声啧啧,她疯狂抽插自己,逼口朝天,小腹一抽一抽,屁股往上抬,不知是要迎还是要躲,突然,立于崖边的小人一阵眩晕,脚边石子松动,倾身落入大海。 “啊啊啊啊……”她失声呻吟,放肆叫出来。 高潮很短,身体里那个小人砸向水面,只掀起一朵浪花。 梁佑瑾呈大字型瘫在床上,抽出手指,五指张开,粘液浸染指缝,无比淫靡。 她打开床头柜抽屉,一阵摸索。这个太短,今天不适合,这个电动的,今天也不想用。 找了半天,她摸出一个仿真假阳具,虽然不太像,但已经是她所有存货里最接近左斯年尺寸的家伙。 拧开音响,调低音量,潮湿又欲的嗓音哼唱缓缓流出。 她拨开开关,假阳具慢慢有了温度,很像真实的肉棒红肿充血时的灼热。 用假阳具的龟头沾湿了淫液,沿着唇角,锁骨,乳沟,乳首游动。间或伸出舌尖,卷弄,舔舐。 本来很在状态,齿间一感受到仿生材质的触觉,就特别出戏。 看来打嘴炮还要真鸡巴,真刀实枪。 她翻身下床,把假阳具吸附在地板上,双手抓住睡衣下摆,交叉从头上脱下,甩在一边。 音箱里慵懒沙哑的烟嗓女声,低声诱惑亚当夏娃偷吃禁果,叙述隐秘的故事。梁佑瑾一手揉搓沉甸甸的绵乳,一手扶住自慰棒,抬腿分开跪坐在地上,穴口悬在大龟头上方。 “嘶……”她微仰头,咬唇,闭着双眸,翘臀在龟头上轻柔晃动,左一圈右一圈,越来越重,越来越深,直到重重坐下。 水淋淋的湿穴抬起落下,吸附又放松,皮肤色假阳具在月华下,隐约可见湿亮一片。经络分明缠绕柱身,在每一次抽插间剐蹭花壁。 “啊啊,再重一些。”她呢喃,加快速度,前后摆动腰肢,抖臀,调整角度,让龟头落在最痒的地方。 奇怪了,一会这里痒,一会那里痒,越顶越痒,她急速摆动,甚至蹲在地上套弄自慰棒,却怎么都找不到那种力度,那种只有真正的公狗腰才能带来的力度。 左斯年说得对,她太骚了,离开鸡巴可怎么活。 她激狂摇着头,孟浪揉着胸,抠弄着阴蒂,又去刺激会阴,不一会,腿就酸了,频率慢下来。 “不要,不要停啊啊……”她喊着,激动地骑着假阳具上上下下,感受滚烫的棒子把穴填得满满当当。 好想,好想有谁来吻住她,深深撬开她的嘴,入侵,占有。 手机闪亮,有新的信息,她晃动着屁股,去够床上的手机。下体酸酸麻麻,手软,手机掉在地板上,她看到左斯年发来图片。 干净的掌心,是一团浑浊。 下一条是语音,男人喘息粗重,逐渐失控,最后嘶吼着,断断续续说道:“小瑾……我想你。” 酸麻顺着脊椎逆行而上,在脑中炸开,片片烟花。几乎一瞬间,梁佑瑾就到了高潮。 “啊……左斯年……” 她嘴角留下唾液,身体前倾,双臂撑在地板上,夹着两团白兔,大口喘着,找不回理智。 穴里还被假鸡巴撑着,她却仍觉空虚。 那条语音她反反复复听了好多遍,咬咬牙,一狠心,把两人聊天记录清空。 说不要,就是不要了,没有真男人,假阳具也能凑合用。 109、缠郎(一) 今年夏天热得特别快,刚刚初夏,多地气温直逼叁十五度。梁佑瑾带着产品经理又到C市出差。 每次来这里,她都心有余悸,不仅因为C城是有名的火炉,还因为这里的饮食太辣了。上一次来C市出差,连吃了几天辣,她胃里着火。 江南美食养大的胃,受不了这刺激。 周末,其他人借此机会去周边玩,梁佑瑾终于有空喘口气,好好歇一歇。 高层行政房,可以俯瞰两江景色。浴缸安置在阳台,半开放空间,泡浴赏景两不误。 她放空躺在浴缸里,埋进泡泡中,眼睛没有焦点,看着远方夜景。 跨江大桥灯火通明,对岸,万家灯火,偶有江轮鸣笛驶过。 梁佑瑾捧起水浇在肩头,好酸,待会点个sap放松放松。 把头牌介绍给她的那个姑娘这次一起来C市出差,出去玩之前喊她一起,Junae,C市最有名的就是商K,你别错过了。 “什么是商K?”她还不至于和她们有代沟,怎么都没听过。 “商业KTV的简称啦!” 她不明所以,so? “不仅可以点小姐姐,还可以点小哥哥。”那姑娘压低声音:“让你体验做萧亚轩的快乐。” 无福消受无福消受,她吓得婉拒了。洗好澡下去中餐厅随便吃点东西去按摩杀时间好了。 正想着,门铃响起,她拿起浴缸旁的电话。 “您好,客房服务,送餐。” 什么?她皱眉,酒店经理会读心术?她刚想着,晚餐就到了? 从泡沫浴里站起来,抽来搭在一旁的浴巾擦干身子,裹上浴袍,赤足跑去开门。 服务生礼貌推进餐车,请她慢用。 梁佑瑾疑惑重重,莫非Alex帮他订好了晚餐,这下属也太贴心了吧,这个季度奖金多倾斜一下吧。从餐布里抽出筷子,掀开半球型不锈钢托盘盖子,她疑虑更深。 标准本帮菜,都是她的最爱。 糟卤小菜,葱油鸡,狮子头,还有前几天刚在手机上看到的黑糖熏鱼。 食色性也,古人诚不我欺,被麻椒花椒控制了好几天的味蕾,看到心心念念的食物,突然活跃起来。梁佑瑾咽下口水,不管了,实在忍不住,只要没下毒,就先吃吧。 管他呢。 越尝这味道,越觉得不对劲。 不是不好吃,而是,太对胃口了。 她不喜欢吃姜,葱油鸡里没有姜末,她喜欢脆脆的口感,狮子头里加了马蹄。还有糟卤和熏鱼,用的不是寻常的配方,而是改良过的……哪里吃到过,很特别…… 啪,她把筷子扣在桌子上。 狗男人! 就说这手艺怎么这么熟悉! 明白过来,再看这一桌饭菜,好像都长了表情,挤眉弄眼嘲笑她。 还吃什么,气都气饱了!她一个人赌气,可是又觉得浪费粮食可耻,毕竟这满桌饭菜该死的好吃,简直就是精准踩到她的味蕾,在她舌尖上跳舞。 挑衅是吧,你们笑吧,等着我吃光你们! 梁佑瑾重新拾起筷子,尚飨五脏庙。 心满意足打着饱嗝,她又叫客房服务,拿起话筒说:“稍后叫个spa的姑娘上来,点两个钟头。” 估摸着还有一会,梁佑瑾拐进浴室,把换洗下来的内衣顺手洗好,搭在毛巾架上。 就是此时,有人叩门。 这么快? 她没多想,卸下防盗链,打开门,转身往里走,说:“待会推油要全裸么?” “可以。” 竟然是男人的声音,她一惊,还没等回头,左斯年就从后面搂住了她的腰,将头埋在颈窝,深吸几口,说:“梁佑瑾,吵架归吵架,分手这种事情,不能乱讲。” 梁佑瑾嗅到了一丝危险,左斯年连名带姓喊他,又把她圈得这么紧。有什么东西硬硬的,抵在她腰上。她像是一尾滑鱼,扭动:“你这是骚扰我,滚!” “别动。”他在她耳边吹气:“再动我就控制不住了。” “你要敢强奸我这辈子跟你没完!” 他笑了,复述道:“确实,我想这辈子跟你没完。” 她脑海里过了一遍上学时学的女子防身术,也不知道半吊子叁脚猫功夫好不好用,鼓足勇气,抓着横在胸前的手臂往前扯去,趁着男人下盘不稳,转身抬腿,膝盖狠撞在他下腹。 左斯年千算万算想不到绝情的女人铁石心肠,油盐不进,真下狠手,捂着下身嗷嗷叫唤:“小瑾,你给自己留条后路啊,下辈子要守活寡么。” 还多嘴?梁佑瑾横过去一肘,顶在他胸口。 心口疼,下面更疼,左斯年龇牙咧嘴时候,门口响起怯生生的女声:“您好……是……您叫的按摩服务么?” 扭在一起的两人,看不出来是打情骂俏还是真有恩怨,只是,一个穿着浴袍的女人和男人在一个房间,应该,是挺亲密的关系吧?马杀鸡小姐姐拎着工作箱,站在门外,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是,请进。”梁佑瑾松开左斯年,把他推到一边,整理衣服,面不改色心不狂跳。 “玩这么开?叁个人一起?”左斯年先败一局,嘴上不输阵势,捂着肚子坐在床边看她。 自己好像进了不得了的龙潭虎穴,怎么办,遇到需要特殊服务的了么?技师左右为难,不知道怎么接。 “你猜叁个人能玩什么?”梁佑瑾似笑非笑,得意看左斯年。 左斯年刚要开口,梁佑瑾说:“就是你想的那样,斗地主。” 110、缠郎(二)(H) 一句玩笑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年轻女技师笑了。活络气氛梁佑瑾游刃有余,她和技师闲聊几句,看着她净手,打开工具箱,拿出精油,于是解开浴袍,舒服趴在床上。 技师看着坐在一旁闷闷不乐的男人,不确定问:“额,这位男士,在这里没关系吧?” “癞蛤蟆爬脚面,不咬人膈应人,没关系,你当他空气好了。” 左斯年身残志坚,跳脚蹦起来,她骂谁癞蛤蟆呢,癞蛤蟆怎么了,想吃天鹅肉有错么!一个江南水乡长大的女孩哪学来这些话,他刚想反驳几句,看到梁佑瑾已经闭上眼睛,准备享受了。 技师轻轻拿走她身上的睡袍,雪白的脊背,饱满的翘臀,纤细有度的长腿完全暴露。从她肩胛冲下去一杯水,都能在腰窝聚成水坑,那个曲线太诱人了。 他悻悻坐在沙发上,看着技师拿着薄毯搭在她股间,将将遮住股沟,半露未露,更引人遐想。那两个小腰窝,在不盈一握的蜂腰间,更是勾人。 后入时,他总喜欢舔那里,抱着蜜桃臀,冲刺,享受视觉和触觉双重盛宴。 小姑娘在手上晕开精油,从梁佑瑾肩胛开始,缓慢抚摸,按压,沿着脊柱向下,然后往复。 他想了想,缓了语气,娓娓道来:“我问Alex知道了你的行程,想着上次从C市出差回来你抱怨吃不好胃疼,我就借了酒店后厨简单做几样,虽比不上你常吃的那家本帮菜,但至少和你胃口。” 梁佑瑾不回答,呼吸平稳绵长,睫毛在眼睑投下阴影。 她趴在被衾中,胸前丰满挤在床榻上,乳肉从侧面溢出。左斯年瞥了一眼,下腹燥热。 看来小兄弟没废掉,生龙活虎。 技师掀开她脖颈间的碎发,拇指和食指温柔贴上风池穴,略施力道,碾压按摩。 天鹅颈弧度漂亮优雅,他用鼻尖贴着滑下来,她就哆嗦得出水。 太敏感了,肉肉的耳垂,挺拔的脖颈,肩背,腰肢,哪里都是秘密开关,只消舌尖一勾一卷,指尖轻抚,她就软在了怀里。再厉害的小猫,都收起利爪,仰着脖子邀宠。 以为她睡了,左斯年蹑手蹑脚起身,拿了衣橱里另一件浴袍走进浴室。 双手交迭,掌根发力,按压在梁佑瑾肩颈,技师问:“力道可以么?” “嗯。”她轻哼。 她没睡,只是不想回应男人任何问题。好啊,原以为Alex是忠,竟是个内啊!刚还想着下个月他的奖金……算了,看在燎原项目进展顺利的面子上,还是倾斜吧。 她不是个恩将仇报的人,对待下属,放权且宽容。 男人站在暖色灯光下,看着胯间支起的帐篷,有点无奈。 “啊……疼!”梁佑瑾的呻吟声传来。 操!肉棒又粗一圈,翘起来几乎要贴在小腹,左斯年干燥的大手摸进黑丛林里,握住猛兽,呼吸逐渐浓浊。 “轻点。”她又说。 空气中橙花的甜和男人的荷尔蒙麝香味道交织在一起,粘腻又催情。他拉下内裤,股间赤红的热铁弹跳出来,面目狰狞,流下一滴粘稠的口水。 手指圈住冠状沟,从顶端到根部撸动,安抚,猛兽却越来越躁动。 “嘶啊……”他低吼,快速套弄几十下,转而放慢速度,展平掌心,研磨蕈头。 神经密布的顶端受不住撩拨,他小腹升起快感,阴茎充血胀得紫红。 若是从镜中看去,男人嘴角叼着衬衫下摆,咬牙,皱眉,微闭双眸,喉结滚动,汗珠从鬓边沁出,薄薄一层。 锁骨上的那条锦鲤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摇摆,胸肌贲张,腹肌上也涂了薄汗,毛发渐重,从肚脐往下蜿蜒浓密,与阴毛连成一片。 巨蟒吐出舌信,从密林里探出头脑,渴求猎物而不得。 他撸动青筋暴涨的阴茎,紫粗的肉棒在虎口间进出,退而求次,肏着食指和拇指圈成的环,以此代餐,稍解口渴。 噼啪,卫生间的灯暗了一盏,橙黄灯光更昏暗淫靡暧昧。 相比于浴室的粘腻,卧室一片清爽,白色纱帘拖地,轻微飘动,窗外阳光明媚。 “您这的经络团成了结,忍一下,我帮您拨开。”技师摸到梁佑瑾的肩膀上的结块,用掌侧小鱼际滚着按压。 “啊啊啊不行不行……”突然的刺激,让她拔高了声音。 梦中思念已久的女人的呻吟传来,左斯年瞬间破防,丢盔弃甲,肉棒射出一股股白浊,冲向镜子。 “呼……”男人粗喘,看向镜子。精液沿着镜子滴落,拉出一条条痕迹。他抬头,看到镜中的那个人,裤子堆迭在脚边,肉棒翘在腿间,虽然刚泄过一次,但是满脸欲求不满,双眼猩红,简直就是想女人想疯了。 不是,是想外面的那个女人想疯了。 左斯年认命摇摇头,苦笑,脱了衣服站在花洒下冲澡。 梁佑瑾奇怪,这个男人进去这么久才听到水声,之前在干嘛? 洗着洗着,回忆又如鬼魅魍魉开始攻击他。 前一阵子他休长假,两人没羞没躁,随时随地发情。 浴室里,梁佑瑾咬开一袋鲜奶,在他炙热的目光下,浇在自己身上,然后含住一口在嘴中,缓缓蹲下,抬眼,看着他,包裹欲龙。 热的口腔,凉的牛奶,交替刺激着,他按在她肩膀上的指节微微颤抖,泄露内心的不安和狂喜。 他的小瑾每一次都给他惊喜。 混白的牛奶顺着她唇角流下,顺着肉茎根部流下,她的胸前一片狼藉,他的腿间也是泥泞不堪。 她不像是专心帮他舔,反而像是玩着嘴里的牛奶,努力咽下,不让液体流出,越是想吸吮,越是挽留不住。 檀香小舌灵巧绕过冠状沟,在龟头上左右晃动,小手轻轻托起阴茎根部的囊袋,调皮揉捏,像是滚着两个水球玩儿。 牛奶的甜香漾在狭小潮湿的空间,他揉着她的发顶,哑着嗓音:“够了,够了老婆。”他拉起她,抱在胸前。 奶液滑腻,两人胸腹相贴,彼此摩擦,梁佑瑾歪着脑袋,堵上他的嘴,将嘴里剩余不多的牛奶喂给他。 女人白皙和男人的麦色缠在一起,点缀着牛奶的颜色,说不出的刺激。 他吻着檀口,拉起她一条腿,扶着鸡巴插进去,刚触碰到穴口,就被迫不及待吞下。 “真淫荡。”他弯腰,与她额头相触,逗她。 “没有……啊……再深一些。”她说着,遵从内心,往前挺腹,主动把甬道套在肉棒上。 “那你这是在干什么?”他问。 她站不稳,抬手想抓住什么,碰到花洒,一瞬间,热水从头顶洒落,烟煴笼罩住抱做一团的男女。 水雾弥漫的玻璃门,女人的手贴上,男人的手覆盖在其上,五指弯曲,交缠,勾住,按压。 两人开启天地间最古老的韵律,她被顶得胸乳乱颤,魂魄尽散,回答:“在……啊啊……在吃你。” 111、客户(微H) “好吃么?” 她不说,沿着他的锁骨,轻轻咬,缩穴挺胸,夹着肉棒欲仙欲死,乳肉在他胸前被挤压成淫靡的形状。 他作势要抽出,逗她。她睁开眼睛,双手挂在他脖子上,双脚都抬起挂在他腰间,任性地把全身重量压在他身上,居高临下看着他:“你敢!” 水打湿了他的发,她将他的短发全梳到发顶背过去,看着男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从下仰视她,像是落水的小狗。他托着饱满的臀瓣,微微掰开,将肉棒送进去,说:“我敢,我就想你惩罚我。” “把我踩在脚下,像之前那样。” 知道他指的是去年两人玩完剧本杀回来那个大胆的夜晚,她脸热辣辣的红,咬着鸡巴不让他出去。 “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先告诉我,好吃么,嗯?”魅惑的嗓音拉着尾音,转着弯,带着钩子往她心里钻。 梁佑瑾捶打着健硕的胸膛,说:“好吃,你快点,又欺负我……” 左斯年看着突然喷射而出的液体,意识到,这样的温存已经远离了。 他低头冲洗再次发泄的阴茎,浑身如蚁噬般难受。他干脆调了水温,彻头彻尾冲了凉水澡。 如果说自己动手解决过后带来的空虚感是一个基数,那么随着次数的增加,空虚感成指数增加,逐渐放大,直到最后空虚盖过了生理的愉悦,他明白,自己中毒太深,就是戒不掉了。 那个毒和解药,共用一个名字。 伸手去毛巾架上拿浴巾,却发现她刚洗好的内衣内裤挂在上面,还滴着水。 白色的,是她习惯的布料,他帮着洗过多次,也脱下来好多次。 刚吃了两次快餐的小兄弟闻到肉味,又饿了,虎头虎脑。 太狠了,梁佑瑾,你轻易就勾引我撸了叁次,浪费了多少!你以后拿什么还! “阿嚏。”梁佑瑾突然鼻痒,打了喷嚏。 “谁骂我。” “一个喷嚏是有人想你,两个喷嚏才是有人骂你呢。”担心客人着凉,技师将薄毯拉上。 从C市回来,左斯年和梁佑瑾同时收到了一个消息。 在下属提交的全国外科青年意见领袖企业赞助科研基金名单中,梁佑瑾一眼看到了左斯年的名字,综合排名,左斯年以绝对的优势大距离拉开第二名,位居榜首。 作为J司市场企划的一个环节,高管需要亲自签署贺函,送到客户面前。今天这些后起之秀,就是明天的肱股之臣,是未来高潜力客户,是能够和行业一起成长的。梁佑瑾打开电脑,完成审批流程,亲自签署完所有的纸质版贺函,叫来Alex。 “约左老师时间,我们亲自拜访恭喜。” Alex立在她办公桌旁,想,我来约?就你们俩那关系,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情么。 “还有事么?”她发现Alex抱着文件还没走,后者明显有话在嘴边打转,但是他哼哼哈哈了几句不着边际的,摇着头说没事,先走了。 走到门口,Alex还是忍不住,开口提醒道:“Junae,可能,最近公司有些风言风语,你别往心里去。” “什么?”她冷峻看着他,蹙眉。 “你没听过最好。听到了也别往心里去。”Alex说:“我一直站在老板您这边。” 她一头雾水,又好笑摇摇头,正好助理来电话提醒她参加下一个会议,她就此把这事儿抛到了脑后。 Alex约了左斯年的时间,在医学院见面。 左斯年下午为本科生讲完课,晚饭前有一段空余时间。 小树林旁边有间茶室,他们约在那里。 他穿过树林时候,不受控制,又想到了梁佑瑾坐在他大腿上自信美丽又恃宠而骄的样子,想起了那种触觉,嫩肉刚把龟头含住就被拉开的难耐和享受。 推开玻璃门,Alex和她早就到了。 她今天穿了缎面的黑色衬衫,戴着一枚翡翠镶钻胸针,豆沙色唇釉,耳边是两粒绿松石吊坠,随着她转头的动作,绘出曲线。 看到客户进来,两人起身,梁佑瑾恭恭敬敬双手递上奖学金文件:“左老师,祝贺您。”梁佑瑾的目光留在手上的文件上,没有抬头。左斯年也双手接过:“感谢J司对我们的支持和培训。” 梁佑瑾的工作就是和各路人马谈笑风生,做生意就是做人脉。但是今天有些词穷。 她不着痕迹掩盖略有起伏的情绪,弯腰亲自为左斯年斟茶:“您上课辛苦了,喝点茶润润嗓。” 他客套端起茶杯,说:“梁总太客气了。” 梁佑瑾垂下眼帘,静静喝茶。 左斯年问:“你们的燎原项目进展还顺利么?” “还不错,谢谢您左老师。”Alex由衷感谢。 “帮不上什么,但若是需要,我也愿尽绵薄之力。”他说得非常直接,再也没有瞒着梁佑瑾。 Alex惊慌失措,让客户说出这话,他可不敢,他频频点头致谢,小心道:“您能想着我们,感激不尽,不能总是麻烦您。” “不麻烦,举手之劳,您说是吧,梁总?” 被点名,她也不恼,用小手指垫着杯底,不失礼仪,将茶杯轻放在靛蓝色印花棉麻桌旗上,抬手将额前碎发撩到耳后,露出羊脂玉一般的耳垂,挂着商业笑容:“是左老师能量大,对您来说是举手之劳,对我们来说可是要跑断腿,所以说背靠大树好乘凉呢。” “左老师若是有能用得到我们的,尽管开口。”她也直接,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工作上,她分得清是非曲直。 “私人的事情,能帮上么?”左斯年身子往前靠,双肘撑在桌上。 她露出嘴角的针尖梨涡,“合规第一,恕不能逾矩越规了。” “说得好听,那你们也做不了什么啊……” Alex可不敢得罪客户,接道:“在合规范围内,我们肯定尽力。左老师您请讲。” 说什么啊,我想要什么你老板门清!不过就是试探几句,瞧瞧这着急撇得一干二净的样子。 台面上,梁佑瑾给他面子,他们高低还有工作关系的牵扯。离开这张桌子,她看都不看他一眼,左斯年不敢造次,随口说开个玩笑。笑话,他敢要求她做什么啊。 叁人沿着树林池塘一起往停车场走。初夏,菡萏亭亭玉立,蝉鸣蛙声此起彼伏。 些许想打破刚才的尴尬,Alex卖弄学问来了一句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梁佑瑾心里乱起来,当时她也说了这句话,左斯年说,不是蛙声。 她问,那是什么声。 然后两人就听到了,当时他们在干什么呢……那根火热就插在穴里,她急迫地要骑他,用阴茎填满肉穴。 葫芦:周末愉快!今天和明天都是双更!求猪猪求收藏呀!笔芯~ 112、惊吓 海棠花开时节,梁佑瑾的生日就快到了。 昨天左斯年值班,上铺的兄弟呼噜震天响,凌晨五点,窗帘透着光亮,鸟鸣阵阵,他干脆爬起来。坐在办公室窗边,正好能看到医院的小花园那一整墙的纯白海棠。 第几个年头了呢……第八年了。 左斯年问梁佑瑾十七岁那年的信为什么不给自己看,他又何尝勇敢呢。自从年少分开后,每一年她的生日,他都写一封永远送不出的信。 不过,今年,他打算送出去,连同一份特殊的生日礼物。 从一摞印着红色医院名头的信纸上撕下来一张,他从白大衣里抽出钢笔,刚写下“宝贝瑾”叁个字,顿觉胸闷。千言万语挤在一起,提笔不知从何说起。 他在办公室转悠了几圈,打开冰箱,拿出一听可乐,喝下几口平复心情,又坐回桌边。 宝贝瑾,见字如面…… 晨曦透进来,照在书架上的医学大部头,移到墙上的肝脏解剖图,洒向门后挂着的一排白大衣,最后落在男人的眉宇间。 阳光被窗棱切割,斑驳在信纸上。 钢笔声音沙沙,落下最后一字,左斯年郑重圈上句号,长吁一气,拿起信纸,准备从头再读一遍。 有人推门而入,师妹吓了一跳:“左师兄你醒得好早!” 左斯年把信纸对折再对折,揣进白大衣的口袋,打个招呼:“真勤快,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今天大查房给你个在主任面前表现的机会。” 听闻这句话,师妹像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昨天收到邮件,文章又被拒了,希望主任今天别翻我的牌子,不然就是double kill。” “编辑审稿意见发我。”左斯年说:“看看要不要补一些数据冲击更高分的杂志。” “我没都没信心了,左师兄。” “这才哪到哪,往后的路长着呢。” 翻滚间,睡袍从腰部掀上去,小屁股,小蛮腰都露在空气中,穿了衣服等于没穿。梁佑瑾腿间夹着空调被,睡眼朦胧滚到床边,睁不开眼睛,拿起叮咚作响的手机。 谁啊,这一大早的。 “喂?”浓厚的鼻音带着睡梦中的混沌。 “小瑾啊,妈妈很疑惑你到底做什么工作这么好命,还可以睡懒觉。”夏轻莺站在酒店前台,等着领取隔离结束证明。 “妈!”梁佑瑾一骨碌坐起来,看看时间,现在E国应该是深夜,深夜电话,有什么急事?“你怎么了!”她焦急地关心。 “八点多了还没起床,不去上班?” “昨晚加班太晚,今天下午开会,上午偷个懒。” “给你半个小时时间,九点来酒店接我。”夏轻莺报上酒店名字,梁佑瑾彻底反应过来,她妈妈早就回国,今天隔离都结束了,忙问:“妈你回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给你个惊喜。” 惊喜,惊吓还差不多。 “好久没当面给你庆生了,顺便看看你的婚礼筹备怎么样。” 婚……婚礼?梁佑瑾及时打断:“我没打算结婚,你怎么什么都当真啊!” 不仅被扰了清梦,还受到了暴击,梁佑瑾真的是败给亲妈了。她伸着懒腰,双脚伸向床下,站在地毯上。十个饱满的趾甲,染了猫眼粉,神秘又俏皮。 刚走一步,被地上的东西绊了个趔趄,骂骂咧咧低头一看,竟然是炮机,昨晚玩嗨了爽完就扔在地上不管了。最近工作压力有点大,又一直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她不得已把老相好请出来。 哎,她看着那东西叹气,爽是真的爽,空虚也是真的空虚。 外科大查房结束,主任把左斯年单独叫到办公室。 “访问学者的申请结果下来了,两个月后你启程去E国交流,两年时间。好好干,我已经上报了采购计划,明年达芬奇机器人肯定会到位,未来看你的了。” 左斯年礼貌说了一些感谢的客套话,不疼不痒。又踟蹰很久,终于说道:“主任,您能给我时间考虑一下么?” “考虑?”主任相当意外,点了颗烟,将打火机摔在酸枣木办公桌上,声音在安静的空间内格外响亮。 他起身绕到左斯年面前,“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知道这个机会多少人虎视眈眈么。” 左斯年垂下头,诚恳:“感谢主任栽培赏识,个人原因,我可能没有办法接受走开两年。师兄比我更需要这次机会。”要他和梁佑瑾再次分开,他不用考虑,基本可以马上拒绝,只是面对主任要留有余地。 M教授提及调动工作,他推辞了,主任给的访问学者名额,他也婉拒了。接连折了两个大佬的面子,他不是没想过今后在圈子里不好混,不过他一直坚信,他是一把好刀,大佬们不会任其生锈。 或许他们准备给他穿小鞋的时候,就会意识到,还是帮他系鞋带比较划算。 “不用你替我安排,我自有考量。”主任在咖啡渣里按灭烟头,撩起白袍,手插裤兜,转身,不去看左斯年:“上次讨论的多中心研究,你办得如何了?” “今天我没安排手术,已经约好了,稍后我就开车去S市拜访M教授沟通此事。” 左斯年前脚关上门,主后脚任就拨通了M教授的电话:“老M啊,帮我劝劝你的得意门徒,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年纪轻轻前途不要了么!” 夏轻莺可真会选时间啊,本质上,她与那些早高峰和年轻人一起挤地铁的老太太有什么区别啊!梁佑瑾被堵在高架上,有些生气,非要这个时候去接么,正是上班时间,导航刚还是黄色,现在已经通红一片,估计待会就要变紫黑色了。 交通广播不时更新路况,堵车让人心烦气躁,上下桥出口不时就有剐蹭事故,让本就一塌糊涂的路况更加雪上加霜。 前车亮起刹车灯,她缓慢踩下刹车,还没踩稳,只听碰一声闷响,后面的特斯拉model S撞上了捷豹的屁股,而在巨大的冲击力下,梁佑瑾的车又与前面那辆宝马五系来了个亲密接触。 谢特,她气冲冲解开安全带,抓起手机下车。 真是背腹受敌,两面受气,她的车前面保险杠掉了,后背箱钢板也凹进去一块,妥妥要大修了。 “怎么开车的啊,长眼睛了么?”宝马司机是个中年男子,寸头微胖豆豆鞋戴大菩提珠手链,回头一看是个女司机,更嚣张,国骂顺嘴就来。 梁佑瑾往后看去,这才发现没长眼睛的司机是个打扮得很潮的年轻姑娘,恨天高细得能戳死人,这能好好开车就怪了! 冤有头债有主,行车记录仪明明白白,梁佑瑾懒得浪费口舌,“报警吧,拍照。” 日头升起,潮湿又闷热,她站在路边,焦急看着时间。 刚还能龟行,现在竟然纹丝不动!左斯年手腕搭在方向盘上,无聊等着,前方又出事故了么? 终于缓缓挪动,他竟然在前方内侧车道看到熟悉的身影。 梁佑瑾穿着休闲短裤和黑T,站在一旁打电话,一个中年男人和年轻姑娘在吵架。他降下车窗,喊她:“小瑾!” 这城市说大也不大,不然怎么堵车都能遇到左斯年,不过他来得正是时候。 她左右看看车流,跑过去,站在打着双闪的叁叉戟前面:“你着急么?” “怎么了?”他意外她竟然冰释前嫌,愿意跟他说话了。 “我急着去接母亲大人,待会警察来了你帮忙处理,车拉到4S店,交给你了。” “莺姨回国了?”左斯年显然没抓住重点。 梁佑瑾把车钥匙扔给左斯年,拿起手机要叫车,左斯年说:“开我的车吧,不然来不及了。” 113、心跳(一更) 梁佑瑾坐进驾驶位,系上安全带,看着左斯年说:“那……谢谢了。” 左斯年用手背碰碰她脸蛋:“跟我还说谢?” 她躲闪,垂着眼帘不知道怎么接。恩断义绝的话她都说了,这时候又找他帮忙,她恨不能咬断自己舌头。 “快走吧。”他笑着催她:“只有你跟我生气的份儿,我从来不跟你生气。我有错我承认,要杀要剐任你。”什么啊,说得这么宽宏大量,倒显得她小肚鸡肠,恃宠而骄了。 梁佑瑾滑进车流,朝酒店开去。 脸颊上残留了一些触感,轻微几乎不可觉察的,但却好像留下来烙印,让她极其不自在。 车子停在隔离酒店停车场,她对着后视镜摸摸自己的脸,啊,好烫,好红。他轻触的地方,尤其灼热。梁佑瑾干脆打开四个车窗,吹风透气。 这是亲密的人才能做出的举动,他们有这样的关系么? 一阵清风袭来,副驾上的一个本子被吹翻,里面夹着的几页纸散落,她弯腰拾起。 愣住了! 这是……信。 每一封,都提到了她的名字。 看着字迹,从青涩规整逐渐成熟飞扬。 2013年,梁佑瑾,捉迷藏一点不好玩,你躲到哪里去了,少年Jump又出了特刊,switch又出了很多新游戏,我等你回来一起玩…… 2014年,我要换手机了,不能常听你发给我的那些语音了,你回来好么,我想听的话你当面说给我听,或者,你想听什么,我说给你听…… 2015年,有人来问我有没有女朋友,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回答…… 2016年,藏的那些安眠药被左斯月发现了,我开始接受心理咨询了。小瑾,我在深渊听不到一点声音,你在跟我说话么,如果你还记得我,能不能让我再看一眼…… 2017年,提前毕业了,所有人都来祝贺,很多次我都幻想,穿上红袍戴上学位帽,带着你一起参加毕业典礼,把你写进我的论文致谢,却发现这五年,我对你的了解一片空白…… 2018年,我交了女朋友,你呢,有喜欢的人了么?…… 2019年,宝贝瑾,我没办法爱任何人, 我失去了爱人的能力。为什么要等失去我才懂得,你回来,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一滴,两滴,泪水点点落在信纸上。梁佑瑾捂着嘴,泣不成声。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听左斯月提起过,也听Johnson说过片段,但你从来没提过只言片语。我已经决定放弃了啊,你让我怎么办。 我明白放弃无法解决问题,我只是不想再拉扯,你读过那么多书,见过那么多生死离别,那你来教教我,我要怎么回答。 梁佑瑾把信纸贴在胸前,靠在座椅上,仰面不让泪流下,最终却控制不住。心口酿制的那缸子醋,继续发酵,成了辛辣的老酒,烧得她心痛。 左斯年,左斯年,老公…… 她努力平复心情,看到夏轻莺拎着行李和焦叔叔走出酒店,忙抽出纸巾随便擦擦眼泪,把信纸夹回去那个本子。 等等,这本又是什么? 哗啦啦从头翻到尾,梁佑瑾脸绿了,如果说刚才对左斯年的感情即将火山爆发,现在她只想杀了他!素描本子上,有一些速写,一些动作和人体部位的练习,越看越不好意思。 说这是一本春宫图,不过分吧?左斯年你真是绝了!一秒让我哭,一秒让我生气。 感动什么的,全被这本手绘避火图治好了。 梁佑瑾迅速把东西收进置物架,解开安全带下去迎接母上大人。 “妈!”她撒娇扑进夏轻莺的怀里。 “眼睛怎么肿了?”夏轻莺抱着女儿,左右打量。 “想你想哭了。” 空旷的隔离酒店停车场,母女两人深情相拥,蝉鸣阵阵,白云变换着形状,连天接地,绵绵点缀着晴空。 早上还是闷热,这会起了风,云朵如絮,由远方飘来。 左斯年和M教授站在天台,M教授深吸一口烟:“你是我的骄傲,作为科室里最年轻的副教授,我已经和你们主任建议下一批访问学者名单了。你为什么要犹豫?” 左斯年说:“我最近计划结婚,短时间内不考虑和太太异地。” “是J司的Junae么?”M教授笑问。 左斯年没有回答,M教授接道:”即使你不来找我我也会答应见她。” 他诧异,愿闻其详的表情看着导师。 “你以为我会随便更换供应商么?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事情,你还真的要多向Junae学习。J司产品和支持资源都过硬,Junae从业素质也很高。” M教授拍拍他的肩:“如果你们的感情连两年的异地这么一个小困难都克服不了,那就没必要勉强维持了。我看得出来,她不是菟丝花,她能接受一个为了小情小爱放弃前途的丈夫么?” “我没有放弃前途。”左斯年认真讲出想法:“师兄比我更需要这次进修机会,回来后他可以尽快升正高。这两年即使不出国,我也有其他成长机会。” “M教授。”他郑重其事表明:“我不会轻易放下手术刀,脱下白大衣。您和主任多年的培养心血我都铭记,我想低调,等我的根基再牢固一些,就是您利剑出鞘的最佳时机。” M教授欣慰一笑:“你愿意做我的利剑么?” “这是我的目标。” 葫芦:把自己写哭了,我的眼泪不值钱 114、突发(二更) 蒋眠请了半天假,陪男朋友回门诊复查。 换上便装,她和门诊里陪诊的千万个家属一样,没有区别。 和他们一样等报告,一样的紧张,一样的不知所措。医院的报告单,是人生中最沉重的成绩单,几个数字的上下起伏,可断人生死。 一秒天堂,一秒地狱。 她和男朋友十指相扣,并肩坐在诊室外,头轻靠在他肩上,小声劝慰他,也安慰自己:“没事的,是小毛病,何况左斯年帮你开刀的。” Alex和J司销售经理也在诊室外,稍后要当面与主任确定会议日程,递上邀请函。他打开平板,与同事低声交谈,两人指着最新的销售数据讨论后续的市场活动。 今天下午是主任的特需门诊,患者很多,大家都带着口罩安静坐在门外候诊。有个男人稍微引起了保安的注意,大热天穿着黑色长袖夹克,戴着鸭舌帽压得很低,遮住了脸。 上一个患者收拾起病史材料,连声说谢。 趁着下一个患者还没来,主任问左斯年:“考虑得如何?” 左斯年回答:“主任,这个机会还是留给师兄吧。” 眉头一蹙,主任不满:”胡闹!老M给我打过预防针,你还真的能干出来昏了头脑的事情!”主任在诊室焦躁,指着左斯年:“你把你那个什么太太给我叫来,我跟她谈谈。为了儿女情长,竟然做出这样的决定,简直荒唐可笑。” 电脑上有提示音显示新的患者挂号成功,主任愤恨,等我看完这个病人,再找你算账。 戴着鸭舌帽穿长袖夹克的男人听到叫号,应声而入。 梁佑瑾坐在办公桌前,指尖无意义在桌面跳舞,随着轻柔的音乐敲节拍。她盯着电脑屏幕上的PPT,心里想的却完全不是工作的事情。 左斯年在每一年的生日都为她写了一封信,察觉这件事情的一刹那,她心里说不出的酸涩。 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事情撕碎再拼凑,呈献给世人,为什么下定决心分开后却让她看到这些。 她有点赌气,可是这到底是生谁的气呢,不是早就决定了,如果再有一次,一定不置气,不猜疑,不能说散就散么。可是再来一次,她还是踏入了之前的行为模式。 左斯年没有变,其实,她也没变。 人况且不能为了自己改变,又何尝会为他人改变。 但这是不是也说明,他一直喜欢着她,就如她一样,这么多年都没有变…… 她推开转椅,拿起马克杯去茶水间,决定来一杯咖啡提提神,赶快处理工作,不要想旁枝末节。 田倬坐在高脚椅上等咖啡,听到高跟鞋敲打大理石的声音,转过身,梁佑瑾正抬手别过碎发,轻摆腰肢,徐步走来,轻盈优雅。 浅灰色棉麻西服配黑色内搭,她将袖子挽到肘下,露出藕节般的小臂。他眼中的阴暗一闪即逝,寒暄:“今天还是美式么?” 她笑笑,蓝宝石耳钉在午后的阳光下,折射着晶亮,衬着她的小脸,冷静中带着一点妩媚:“太苦了,还是卡布奇诺吧。” 她把马克杯放在咖啡机旁,田倬站在她身后:“Junae,你一直没看的那场话剧,这周末是最后一场,再不看,就没有机会了。” 一如往常,梁佑瑾找个理由推掉了:“谢谢你,但是我妈妈最近从E国回来了,我要陪陪家人。” 他在等,这是彼此最后一次机会。 田倬嘴角几不可见抽动,梁佑瑾,很遗憾,你没有机会了。 回到办公室,她继续看下属提交的PPT,内线电话响起,助理说上司请她去一趟。梁佑瑾很意外,问什么事情。助理说,他没说,但好像很急。 一丝不安萦绕心头。 梁佑瑾的上司Jerett是大中华区的副总裁,一个和蔼的香港小老头,主要负责市场医学和销售公关,是商务线最高汇报对象。他对梁佑瑾很欣赏,平时也多是放权,在业务中,充分尊重梁佑瑾团队的决策,几乎不提与她相左的意见。 她敲门而入,Jerett看到她进来了,合上文件,拿起遥控器,落下办公室玻璃墙上的百叶窗。 光线顿时减弱,灰与白装饰的空间内,一切肃穆又清冷。 “Junae,最近项目进展顺利么?”Jerett十指交叉,搭在胸口,靠在沙发上,抬头看着自己手下得力干将。 “很顺利。” “没有遇到很恶劣的竞争对手吧?” 嗅出关键词,恶劣。她疑惑,摇头否认。 “坐。”Jerett看着旁边的椅子朝她示意,梁佑瑾心里的迷雾越来越重,刚落座,电话响了,是Alex,她挂断。 “Jerett,抱歉,是我的产品经理。您请继续。” “和同事之间有什么龃龉么?”这一次,小老头的问题略显直接,梁佑瑾还是云里雾里,说道:“我和团队配合很好……” Jerett和蔼看着梁佑瑾,梳梳并不存在的头发,说:“我虽处理过大小事情,但没想过有一天会接到和你相关的投诉。Junae,你一直都很优秀,我对你很认可,也相信你对公司和客户的忠诚。” “我的投诉?!” “对。”Jerett闭着眼睛点头,又睁开:“一封邮件,实名举报大中华区市场总监梁佑瑾在全国外科青年意见领袖企业赞助科研基金项目中,利用职务之便,与客户进行利益输送。” “什么!”春雷炸响,梁佑激动地站起来,膝盖上的手机滑落,Alex的电话又打进来,手机在地上嗡嗡叫唤,两人都没有理睬。 “你使用不正当竞争手段,帮助左斯年获得综合排名第一,从公司骗取一百万科研基金。” 怎么会有人凭空捏造,指鹿为马,空口白牙,血口喷人!梁佑瑾急促地呼吸,眉头山川沟壑渐深,想开口反驳,却找回了理智,这是自己的老板,说话前需要冷静叁秒。 什么人,为什么。 “而且。”Jerett也站起来,将手机拾起交给梁佑瑾:“邮件还写,你和左斯年有不正当男女关系。” 手机又响了,梁佑瑾说:“Jerett,我不急于辩驳,我要看到证据,我希望公司调查我,清者自清。同时,你说这个人实名举报,是谁?” Jerett揉揉眉心,指指电话:“先接吧,好像是什么急事。” 梁佑瑾抖着手接过,按了几次才接起来电话,还没开口,Alex急促凌乱的声音像是沙锤,一下又一下敲打在她耳边,吵闹,慌张。 听完他的话,她嘴唇苍白,打着寒颤说不出话。 Alex说:“Junae,你快来医院,左斯年和主任在门诊遇到了医闹,伤得非常严重……我们……我们吓坏了,走廊上到处是血……Junae……” 115、血泊 走廊上全是血……伤得很严重……寥寥数语,梁佑瑾在心里颠过来倒过去的想,又不敢深想,越想越怕。她大脑一片空白,催出租车司机再快一些。 下了车,她疯狂跑进住院楼,拼命暗示自己,冷静,冷静,梁佑瑾,你不能倒下,你要撑着,一切都靠你了。 十楼,十……甚至看不清电梯按钮哪里,她左手按住颤抖的右手,找到数字10,终于按亮。 电梯门开,病区牌子上写着四个冰冷的大字:脊柱外科。 左斯年伤到了哪里?脊柱?会瘫痪么,他如果再也站不起来,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能接受。 我什么都答应你左斯年,只要你别变成天上的星星,你听到了么,坚持住啊! 按照Alex说的房间号,找到走廊尽头的单间病房,她按着狂跳的胸口,踏进去。Alex站起来,将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嘘的动作。 左斯年已经睡去,右臂绑着厚厚的绷带。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她低血糖的眩晕,跌倒在沙发上,才想起来午饭和晚饭都没有吃。 从Alex的讲述中,梁佑瑾拼凑出事情的完整经过。 黑衣人的袭击目标很明确,他拔出藏在袖口里的水果刀朝主任刺去,左斯年坐在主任外面,大呼一声干什么的,然后抬手去阻止他。黑衣人身材不高,水果刀扎进左斯年的胳膊,他用左手拧住那人的手腕,那人却顽强捉着刀不放手。 一切异常混乱,保安闻声跑来,离诊室最近的是蒋眠和她男朋友。 男朋友第一个冲进诊室,踢开门,从后面踹向黑衣人的腿窝,那时左斯年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昏倒在地,黑衣人发疯一样,追着主任比划着刀子,逼逼屌屌的国骂,“我X你妈,草菅人命的狗东西!” 保安和蒋眠男朋友把黑衣人掀翻在地,踩着他手腕,抢过刀。门诊护士赶到,把左斯年推进急诊。 “伤到哪里了?”梁佑瑾缓了好一会,问。 “右臂,其他地方有一些小擦伤。” 虚惊一场,没有伤到脊柱,她松了半口气:“吓死了,那怎么住在脊柱外科病房。” “手外科住满了,跟这借了病床。” “Alex,谢谢你。”她看着下属,弯腰垂头由衷感谢,Alex忙说老板你折煞我了,这是干什么。 送走了Alex,梁佑瑾坐在病床边的沙发上,静静看着左斯年的睡颜。 他瘦了,下颔和颊边的线条更加深刻。头发有些长,遮住了浓黑的眉毛,她倾身向前,轻轻抚着他的发顶。 他眼皮微微抖动,她视线向下,越过挺拔的鼻梁,落到没有血色的唇上。 唇瓣干涸,不复往日的饱满,甚至起了死皮,有一道很深的裂痕。 下一秒,她覆上干裂的嘴唇,用她的唇感受那种粗糙,感受他还活着。 管床护士把左斯年的东西交给她。 她愣住了,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血,白大衣的衣袖和前襟一片深红,血已经凝固。 左斯年的胸牌浸在血泊里。照片上的人,打领带穿正装看镜头,意气风发。 握着衣角,她深呼吸几次,才淡定,艰难掀开已经被血黏封的衣兜。一把迷你止血钳、钢笔,记录患者情况的笔记本。 还有一张折了两迭的纸。 红色的医院名头,被血糊得看不清,一些字迹洇在暗红里,要很费力气才隐约分辨。 宝贝瑾,见字如面。 这是!梁佑瑾睁大了眼睛,海潮汹涌,在心尖上翻滚,她抖着唇,努力控制着即将决堤的泪。 给左斯月和大胖送礼物,看着那些缩小版的可爱衣服袜子,心都要化了。近来不知为何,总想有个自己的家,想象我带着孩子做烘焙手工,烤出来一堆歪歪扭扭形状各异软硬随机的半成品,欢迎你下班回家。 不过当妈妈很辛苦,你属于职场,我充分尊重你的选择,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晚一点见面也没关系,保有神秘期待。 师弟买了新房,请我们暖锅底。 我最近也在看房子,等你空了带你看看,看中哪一套,我们订下来做婚房。你喜欢什么风格的家装,暖一点还是暗一点,家具颜色呢?每次我站在样板房里,就会想到你,真的是迫不及待想把你娶回家。 工作虽然辛苦,我却不觉得累,因为终于把你抱在了怀里。 这种感觉真踏实,不用靠着回忆度日,有了很明确的未来。 我想参与你的未来,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也是器大活好,惟一的缺点可能就是太粘人了。 可以和我生气,也可以离家出走,但是我们约定,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让误会过夜。 生命太美好,消耗在这些事情上不值得,余生,我只有一个目标,好好爱你。 梁佑瑾被冲击着,无法一次看完,停了好几次才读完这短短的一封信。 落款依旧是四个字,你的怪兽。 116、太太(2700+) 和以往的几封信不一样,左斯年笃定确切思考着以后的事情。他不是一时兴起,而是蓄意已久,就想着怎么把她拐回家。 这个做法,还真的挺左斯年。梁佑瑾将信纸重新折好,夹在自己的笔记本中。 护士进来为左斯年换药,卸下空吊瓶,挂上两袋新的药水,调慢流速。管床医生问,还发热么。护士拿起耳温枪,点头说还是低热。 “医生,他,伤得严重么?”梁佑瑾不知道该怎么问,她没有以患者家属身份和医生打过交道。 管床医生知道左斯年是本院同事,也知道今天下午发生的伤医案。梁佑瑾表明了自己是家属的身份,医生手插白袍口袋:“这个,怎么说呢。” “算是轻伤,不严重。我们清创了伤口,也做了缝针,刀口虽然比较深,但是没有伤到关键的血管和神经。不过……”他决定如实告知:“手的精细功能是否完全恢复正常,要看后面的复健了。他也是外科医生,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梁佑瑾看着左斯年露在纱布外的四个指尖,肿胀得几乎让人忘记原来的形状。 那是多么干净又灵活的一双手啊,有薄薄一层茧,指甲红润,窝着半个月牙,指尖弧度饱满,操作器械,打结,缝合,敲打论文,书写处方。 左斯年曾经说过,外科医生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梁佑瑾觉得,命运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为什么偏偏伤了手,那是他最宝贵的东西。 夜深人静,病房里只有绵长的呼吸和监护仪滴答声。梁佑瑾调暗灯光,靠在沙发上假寐。 每个小时护士都来巡查一次,她不敢睡着,怕出什么意外。 病房门又被推开,她以为是护士,却不曾想是一个略苍老低沉的烟嗓:“你就是他太太么?” 她转身,看清来人,有些惊慌失措,站起来喊了声:“主任。” 太太?这信息量会不会太大了,梁佑瑾和主任都有点消化不了。梁佑瑾不知道主任从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自己怎么就成了左斯年的太太。主任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左斯年的爱人竟然是供应商小梁? 主任轻咳,掩饰尴尬,小声说:“今天,左斯年是个英雄,如果不是他,现在躺在这里的人就是我。” “他不喜欢这两个字。”梁佑瑾说。 她才注意到,主任一只脚穿着踝关节固定支具,他一瘸一拐走过来:“我只是骨裂,不要紧。” “小梁啊。”主任看着她,问:“左斯年原本有个机会下半年去E国做访问学者,为期两年。他后来说不想和太太异地,拒绝了。这件事你知道么?” 看着梁佑瑾陌生又震惊的表情,他了然了。叹口气,坐下,语重心长:“我是过来人,年轻时候也是想天天和老婆腻在一起,刚结婚那时候新鲜劲没过,一日不见如隔叁秋。但是,比起这些,事业不重要么?左斯年是我重点培养的接班人,我能眼睁睁看着他为了私事放弃机会么?” 她绝对不相信左斯年会因为她放弃进修机会,梁佑瑾非常确定。有爱不能喝水饱,一定有什么她未曾察觉的原因。 “他把机会让给了他师兄。你做我们科室生意这么久,看得出来吧?” 看得出来。师兄也是未来接班人的候选人之一,和左斯年算得上竞争对手。不过说句装逼的话,左斯年都没把他当竞争对手,不是一个层次的。 他若想争取资源,无论是自身,还是背后的M教授,还是主任,这个庞大交错的关系网都可以为他提供太多。 如果能成人之美,他不愿意抢别人饭碗。 “虽然左斯年没和我说起这些,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是会这么做的人。” “但他确实这么做了。”主任像是打探什么,仔细观察梁佑瑾的任何微表情。 “其实都没意义了。”她毫不避讳,握着左斯年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平静道:“他现在这个样子,什么时候能重新站在手术台上都是未知数。” 病房里的时间像是静止,每一分钟都显得格外漫长。 送走主任,梁佑瑾站在窗边,看着树梢上的月亮,看着黑暗中沉睡的城市,看着玻璃窗上的倒影。她的眼中,有掩不住的担忧和关心。 翻出沾着血的信纸,又默念了几遍,每一次看到这些文字,她的心都如鼓槌,砰砰震得要跳出胸口。 浓烈的,炽热的,裸露的,直接的告白。 几乎能通篇背下,她才把信纸收起,握着左斯年的手,趴在他床边睡着了。 梦里,家装公司的人来家里量尺寸,左斯年说厨房料理台再高五公分,不然弯腰烧饭怪难受的。师傅说再高的话,你老婆颠勺切菜不费劲么?他说,我不让老婆进厨房,这儿是我的地盘,全家唯一按我意思装修的地方,其余的,都听她的。 师傅刚走,他就毛手毛脚探进她衣服下摆,揉着乳肉把她抱在料理台上,料理台再高点,肏你的角度正合适。她红着脸说滚蛋,大热天别贴过来。 他手指灵活往穴里钻,顶着媚肉问,那我走了,我真走了,你舍得么? 别,别走……她想喊出声,拼命地喊,却突然哑了,张了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一个激灵,惊醒了。 天已透亮,夜,过去了。 掌心的手指动了动,本能弯曲,握住她的。 男人睁开眼睛,环视病房,最后目光落在梁佑瑾的脸上。一整夜朦朦胧胧的梦境中,他始终觉得有谁在拉着他,他又站在了深渊旁,但是一双温柔又微凉的手牵着他,将他拉起。 看到身旁的爱人,他意识到这不是梦境,举起她的手,靠在脸颊上眷恋地磨蹭,虚弱着声音:“冷,我可能发热了。” 梁佑瑾起身摸了摸左斯年脸颊和额头:“我去叫护士。” 左斯年拉住她手腕,“不用。” 他绝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哪怕一眼都不可以,他必须要反复确认,这是现实,她真的来了,就在他身边。 “我再也不会骗你了,小瑾。” “说那些没有用,你先好好养伤吧。”她其实不太知道要如何面对他。 恨么?恨之入骨,为什么他要骗她。可是听到他受伤,还是心疼,害怕。是她亲手扯断了那条手链,是她说一别两宽,也是她回来陪着他渡过难捱的黑暗伤痛。 她不想做圣母,也无意救赎,她只能自渡。却发现学会去理解,释然,成长的过程中,左斯年是绕不开的结。 太痛苦就别拉扯了,她这阵子总是无意想起左爸的话。每当要放弃,过往的点滴就又涌进脑海,推开一个爱着自己的人,很痛苦。比这更痛苦的是,推开一个自己还爱着的人。 “别走。”左斯年蠕动干裂的唇:“如果再次失去你,宁愿刀尖落下,刺破的是我心脏而不是右臂。” “闭嘴!”梁佑瑾轻斥,又演什么苦情剧呢,好好活着不好么。 他缓了好久,松开她的手,抬起埋有留置针的左手,探探额头温度。还是好难受,但是看到梁佑瑾,他被打了一针强心剂,强行清醒亢奋。 “我还是叫他们来看看吧。”她要去揿床头呼叫铃。 “等等。” 她真的是又担心又生气,左斯年自己是医生,当然知道轻重缓急,所以发热到底要不要紧?左斯年反手和她十指相扣,轻轻扯了扯:“上来。” “你的伤……” 左斯年坚定又哀求,可怜巴巴看着梁佑瑾。 “好吧……”她不再倔强,挤在他没有受伤的一边,窸窸窣窣帮左斯年盖上被子,掖紧被角。左斯年马上伸腿踢开被子,缠上梁佑瑾的大腿。 “你……太沉了。”梁佑瑾绷紧身体,想踹回去。 左斯年埋在她的颈间,汲取着淡淡的茉莉香:“有你陪着,我什么都好了。” 葫芦:叁次元中一位国内TOP的妇科专家,在家从来不做饭,避免一切能给手带来的伤害。缘起有一次在厨房不小心被锅烫了手,手术停了叁周,影响非常大。 117、病房(微H) 她不敢动,怕碰到他伤口,就任由他杵在锁骨间,轻吻舔舐。 痒,她微缩脖子,咯咯笑出声。他摸了摸下面,说:“湿了,怎么一亲就淌水儿,馋了?” 馋了也不能吃,她夹着他的手:“你都这样了,还想着那档子事,真是精虫上脑。” “哪样了啊?又不是那折了,不耽误伺候你。” “这可是在病房。” “病房怎么了,我上自己老婆还管时间地点么” “又犯浑是不是?”她故意敛起表情,给点颜色就开染坊了,蹬鼻子上脸。 看来她真的不生他气了,这一刀捅的,还真是让他因祸得福。左斯年笑,不再闹她,但是大掌没挪开,罩在阴阜,一边聊天一边慢条斯理揉着小豆子。 “我问你啊。”梁佑瑾放弃挣扎,反正也被揉得舒服,撑起脑袋侧过身子看他:“去E国访问进修的事你为什么推了?” 手一顿,他反问:“你怎么知道了?” “别问那么多,快回答我。你到底是因为想把机会让给师兄,借花献佛,还是,还是……真因为不想和我分开所以拒绝?” “你想听哪个答案?” “真话。” 左斯年把她揉得更湿了,挑着一点淫水涂到小豆子上,换上拇指按上去,中指毫无预警插进穴口,惹她轻呼,不知是喊疼还是喊爽。 “想让师兄去,是真的。不想和你分开也是真的,所以顺水推舟就不去了。” 中指加快速度,在穴道内摩擦进出,不过瘾,连着无名指一起加入。久违的熟悉的饱满感袭来,她缩紧穴肉,密密匝匝抱紧他的手指,又吐出一大泡花液。 “我都不要你了,你还考虑我干嘛?”她故意问,眯着眼睛,理智告诉她这是在医院,医生护士会随时进来,但是欲望又推着她去享受。 “你不要我了那这是在干什么,随便哪个男人都能帮你抠穴么,嗯?”粘腻水声响起,噗嗤噗嗤,她闭起眼睛,沉溺于肉体感官世界,不理会左斯年胡言乱语。 好久没让他碰,身体有记忆,沾染到他,就黏着他,不管是手指还是什么别的东西,含住了就不松口。左斯年曲起手指,抽插抠弄,把她插得失魂地叫,却插不松水穴,嫩肉越来越紧,吸附在手指上。 这要是咬着肉棒,不知道有多爽。 “啊啊……”她呼吸渐浊,撑不住身子,瘫在床上,还惦记他的伤,不敢滚落进他怀里。 “最近用假鸡巴插自己了么?”他舔着她耳垂,热气扑在耳廓上,她起了鸡皮疙瘩,又拒绝又迷恋。 没等到她的回答,却察觉她暗自抖动腰臀,自主吞吐手指。 “还是用了野男人的真鸡巴?”左斯年咬上她的颈侧,半威胁半蛊惑。 “都用了。”好爽,她挺着胸,哼哼,奶头也痒,好想被吸一吸。 这女人在床上的话真的没半个字能信,左斯年又气又好笑,感受穴道不规则的抽搐,再加快一档,送她上极乐。 “啊啊啊啊……”她不敢叫出声,咬着自己小臂,泄在了他手上。 “尿了一样。”他抽出手,当着她的面把指缝的花液都舔干净,意犹未尽:“真甜。” 手臂上留着半个月牙,阴道抽搐,快感带来的风浪好一会才平息。 “要么?”他看着她晶亮的黑眸,揉捏乳肉,拨硬了乳尖。 “你不行。”梁佑瑾再放肆也还记得这是医院,昨天左斯年刚被刺伤,现在伤口还有感染,在发烧。 “你说谁不行呢?”他捏起她下巴,贴唇咬上去:“别随便跟男人说这话,会被肏到下不去床。” 惯着他也要有底线,梁佑瑾起身说待会医生要来查房了。 左斯年瞥一眼墙上的时钟,顿时泄气。医院作息非常准时,六点半营养科来送早饭,七点护士长带着查房,七点半带组医生开始查房。 还有十分钟就到六点半,确实干什么都来不及了。 总不能正肏着,就有人推门打断,梁佑瑾露着嫩穴,夹着肉棒,喊得正媚,被看个正着。左医生,你不是受伤了吗,左斯年要怎么说,手受伤了不耽误做这事,肏老婆心情好,心情好有利于伤口愈合恢复。 憋得难受,刚和老婆和好,不身体力行表达爱意,他都不能原谅自己。他带着她的手摸到胯间,往上顶,用眼神求她。 大狗一样,凶完就认怂,求抚摸,求安慰,求抱抱。 梁佑瑾知道单纯的抱抱可满足不了他,褪下病号服,发现他里面挂空挡。 “事发突然,昨天去急诊,内裤染了血,剪下来扔了。” 他说得倒是风轻云淡,她联想到血染的白大衣,一阵后怕,突然就想由着他性子宠他一次。 她跪坐在他胯旁,握住孽根。肉棒早就胀得一手难以掌握,青筋环绕,光滑的龟头渗出了前精。丁香小舌伸出,朝蕈头一卷,连着冠状沟都含在嘴里。 “再深一点,小瑾。”左斯年绷紧肌肉,按着她的头顶,又想又不敢,轻轻用肉棒肏着小嘴。 收紧脸颊,口腔做成真空,她沿着冠状沟往下,一点一点吞入肉棒,还剩一大截在外面,她实在吃不下了。 毫无齿痕感,又轻柔又紧致,左斯年爱死她的技术,生理和心里的满足感不断膨胀,充斥整个胸腔。他还想往里顶,她呜咽着摇头,眼角甚至渗出眼泪。 太大了,小穴都要扩张好久才能含住,更何况是檀香小口,他顶到了一处软肉,被磨得差点泄出来,才停止深入。 双手环住肉棒,上下套弄,摆动手腕,画圈揉搓。手上的动作配合小嘴的吞吐,一上一下,一进一出间,左斯年爽得差点呻吟出声。 男人熟悉的味道充斥口鼻,刺激又佻薄。太久违了,这样的触感,这样的嗅觉,这样的低喘,这样的温度。她讨好撸动肉棒,腿心又渗出春水,她悄悄扭着屁股,花穴蹭着底裤,解痒。 他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一把拉下她的底裤,让她撅起来。 因为手臂有伤,他心有余力不足,没办法让她跨坐在他脸上,帮她口,只好再用手指帮她。 女人咬着鸡巴,闻着腥膻,爱不释手,情迷意乱把腿心张给他看。 黑森林下溪水暗涌,黏液挂在穴口,沿着腿根流下。刚高潮过,正是敏感,他直接插进去两根手指。 “唔……”她想叫,却被肉棒堵着嘴。他反客为主,主导频率,她只好跟着他手指喂穴的节奏,同步吞吐巨硕。 她面色逐渐潮红,双手越握越紧,甚至弄疼了他,又一次崩溃在他的指尖。 檀口跟着穴肉一同用力收缩,把阳具缠得死死的。他按着她的手,带着一起狠撸几十下,顶着深喉噗嗤噗嗤释放。 118、白警官 走廊上响起脚步声,逐渐逼近。 梁佑瑾来不及,把嘴里的精液尽数吞下,提起裤子,下床。 左斯年挺着个棒子,爽得找不着北,甚至觉得伤口不那么疼了。 性果然是最好的止痛药。 “我呢?”他看着女人整理好衣服,撒娇:“人家进来看我露着鸡巴,上面还挂着精液,这算怎么回事。”梁佑瑾帮他拉上被子,“闭嘴吧你。” “小护士看到我这实力,万一半夜趁你不注意爬上床把我吃了怎么办。” 他看她羞红了脸,继续逗她,就喜欢她下床翻脸不认人的样子:“被玷污了,老婆你还要我么?” 世上的事真是一个轮回,以前梁佑瑾喜欢在床上说粗话逗他,鸡巴套子肉便器什么都敢讲,就要左大医生撕下矜持,跟着她一起放荡不羁。 而现在左斯年成功出师,反过来调教她,她才意识到别惹男人,属狼的,在床上一边荤话连篇一边把她吃得骨头渣都不剩。最重要的是,下了床也敢说。 羞耻两个字,他早就从字典里抠掉了。 脚步声停在门口,来人终于把梁佑瑾从水深火热里拯救出来。 比医生更早到的,竟然是警察。 白弋铖带个姑娘,亮出工作证,公事公办介绍身份,然后拉过来椅子在病床前坐下。姑娘按开录音笔放在手边,打开电脑开始记录。 “那个人你认识么?”白弋铖开门见山。 左斯年迫不得已把思绪拉到昨天。事情发生得很快,场面混乱。 医院是个戾气很重的地方,门诊挂号病房电梯排队每天都有吵架的。院务会上领导多次强调平稳处理医患关系,所以平日里左斯年非常注意和患者的沟通。 那个人,矮瘦,干枯,有备而来。左斯年甚至都来不及说一个字,他进门就拔刀,直奔主任。而左斯年也是犹豫都不曾犹豫,上前抓住他的右手,刀就是这个时候刺进来的。 梁佑瑾把病床摇高,在他后背垫上枕头,扶着他靠坐起来。他说:“看着眼熟,让我想想。” “好像是曾经的一个患者家属。”左斯年不确定的答。 “那个患者在你们这里的治疗过程如何,发生过争执纠纷么?” “如果是那个人的话,”左斯年回忆道:“严格说都不算我们的患者。主任特需门诊来的,肝癌晚期,没办法开刀,主任推荐他去肿瘤内科做保守治疗。” 白弋铖停下,换个角度:“你仔细想想,那次门诊发生过什么?” “如果说有什么特别的,是这个患者家属蛮极端的。” “极端?” 左斯年颔首:“他跪在走廊里,求主任,主任心软,才写了张纸条推荐他去肿瘤内科的。” “不对,我应该是见过这个人两次。”左斯年想起来,说:“那天下午,他一个人又来我的门诊问我患者能不能活到叁个月,我没有回答,并且帮他把号退了。” 合上笔记本,白弋铖说:“据我们了解,该患者后来确实去了肿瘤内科进行治疗,半个月前去世了。” 左斯年想说什么,但是看到了录音笔闪烁的红灯,选择了静默。白弋铖问你还想到什么了么,左斯年说没有了,这是全部。 “医闹不时发生,我们同事有时候开玩笑,医生都是高危行业了。”左斯年苦笑。 视线落到他裹着绷带的右臂,白弋铖的声音终于不再毫无感情:“我们会还您一个公道,左医生辛苦了。” 姑娘关闭录音笔,合上电脑,白弋铖找个借口让她先下楼提车。 梁佑瑾挺诧异:“这都能碰上你,原来你是警察啊。”他刚进来,她就认出了他,一起玩剧本杀的壁花先生。其实白弋铖话少,不算有特点,但是那天他问梁佑瑾是不是什么地方见过,眼熟,梁佑瑾就记住了他。 “是。”白弋铖一夜没睡,松口气,翘腿靠在沙发上:“我和左斯年的职业都是让人又爱又恨,最好一辈子别和我们发生工作上的交集,没什么好事。” 他看向病床上的男人:“现在没外人,你刚想说什么。” “患者比预期多活了两个月,已经算是奇迹了,我实在不明白行凶者的动机。失去亲人悲痛得恨不能一起死去,这样的情绪我在临床见过,但是反过来咬医生一口,很蹊跷。” 白弋铖觉得奇怪,这话不涉及敏感信息,为何左斯年这么小心翼翼?左斯年告诉他:“医生不能随便判断生命长度。什么还剩叁个月半年这种话,即使心里清楚也不能信口雌黄,电视剧和小说里的桥段看看就好。有些家属通情达理,你还好沟通,面对这种人,多余的字一个都不能说。” “对警察也不能说?” “谨言慎行。白警官,相信你也懂。”左斯年感叹:“职业敏感,想拿放大镜在我们身上找爆点做新闻的人太多了。” 白警官寞落又感同身受一笑,算是回答,起身告辞。 记起来了,在哪里见过。 刚才梁佑瑾说话时候,他不着痕迹打量她,凭借职业习惯,高速筛选脑内人像,突然定格。 俞琛翻出找照片给白弋铖看:“是的,结婚了,就是这个姑娘。”当时他完全控制不住奔腾的情绪,一拳打在俞琛脸上:“孬种!” “形婚。”俞琛拇指抹去嘴角的血,补充道。 他扬起拳头,迟迟落不下,最后砸向墙壁,咆哮,“我们说好的,不糟蹋姑娘,你这是在做什么?” “她是我邻家妹妹,对我的事都知道。我对不起的人太多了,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她,但是为了爷爷,请允许我自私一次。” 俞琛心疼握住白弋铖砸肿的手,白弋铖顺势用力把他圈进怀里:“她真的不喜欢你?你这么……帅气,温柔,又有才。”说着说着,他脸先红了。 “她有喜欢的男人,别乱吃醋。” “那她男人也同意这荒唐事?” “他们……” 他们之间的关系出了点问题,但是具体的俞琛又说不上来。白弋铖回想一起玩剧本杀那次,左斯年眼睛追着梁佑瑾走,别人在他眼里都是背景板。再看现在,左斯年受伤了,梁佑瑾鞍前马后的忙,这关系不像是出了问题啊。 他打个哈欠,管那么多呢,反正梁佑瑾和俞琛离婚了。俞琛说,我和小瑾谁先吃到谁的喜糖,还真不一定。 白弋铖说,一定是我动作比较快,除了在床上,我从来没慢过。 葫芦:所以,白警官的身份你们猜对了吗? 119、洗澡(一)(微H) 梁佑瑾可算见识了医生的谈话功力。当手外科主任最后决定还是给左斯年做手术时候,她问,不是说没伤到重要血管神经么。这话一出,就显得天真了。手外科告诉她,没伤到“主要”的,有一些还是会影响功能,尽早治疗及时做复健。 左斯年伤到的是手,梁佑瑾却有一种他腿也断掉的错觉,不然怎么会像现在这样,连上厕所都要让她陪。 “你是不会走路么?” “我不惯用左手,脱不下裤子,也不会穿裤子。”他一脸冠冕堂皇,毫不羞赧。 她黑着脸,帮他解开病号服裤带,转过身。半天没听到水声,她催促:“你快点。” “尿不出来。”他无辜,拉拉她的手让她看。 肉棒充血肿胀,能尿出来就怪了。 “没办法,它看到你就这样。” 梁佑瑾压下火气,默念别跟病人一般见识,甩下一句自己想办法,闪出卫生间。隔着门板,好一会才听到放水声。左斯年喊她,好了。她又认命进去,帮他提裤子,洗手。 “我怎么觉得像是伺候你老了半身不遂呢。” “原来你也想和我过到老啊。”左斯年开心,嘴上快活:“放心,你半身不遂了,我伺候你。” “呸,你诅咒谁呢?”她飞去刀子眼。 在医院里,一日叁餐有营养科准备,梁佑瑾有点犯愁,眼看着术后七天,恢复差不多,要出院了,这回家了她要怎么照顾左斯年。 晚餐是小排玉米烫配烧带鱼,梁佑瑾端起碗,盛一勺汤,轻轻吹凉,凑到左斯年嘴边。 他看着她傻笑。 “不喝?”她把勺子扔进碗里,嗔道。 这几日,她请了年假,留在医院照顾左斯年。白天护工阿姨帮忙,晚上她亲力亲为。左斯年可算逮到恃宠而骄的机会了。 左手不会用筷子,要喂;汤太烫了,要吹;鱼要挑刺喂进嘴里;西瓜要切成小块葡萄要剥去外皮。 “你是手臂神经受损,不是咀嚼功能受损,要不要我嚼碎了吐你嘴里?” “来啊!”左斯年张嘴。 无耻之徒之所以横走江湖,就是本着你无赖我脸皮更厚的准则,你奈我何!梁佑瑾投降,细心摘了鱼刺,把鱼肉拌进米饭,浇上一勺红烧酱汁,喂给左斯年。少了观众,看他还怎么表演。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他不是作,也不是表演,而是太高兴了。虽然受了不大不小的外伤,但是意外获得恩宠,确实没想到。看来小瑾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她要是心里没有他,怎么会跟着熬红了眼眶,日日夜夜在医院守着他。 这个认知让他很是振奋,因此,对于复健,他非常积极。 从医院回来,梁佑瑾跟着左斯年回到公寓,联系了熟悉的主厨,请对方做点清淡的饮食,叁餐定制,按时送来。然后又打给左妈,请她放心。 “左斯年上辈子拯救银河系了么,遇到你这么个好姑娘。”左妈由衷感谢。梁佑瑾不让左妈说谢,小辈承受不起。 左妈来医院看望一次,站在儿子病床前,看着看着就抹眼泪,无论左斯年怎么劝都没用。左斯年说妈我是病人,你在这我没办法安心养伤。梁佑瑾就把她“请”回家了,还宽慰左妈说,有她在请放心。 “小瑾,你是个靠谱的人,阿姨谢谢你,左斯年这驴脾气只有你能治得了他。”左妈说着说着又要哭,梁佑瑾赶快转移话题,聊聊左斯月肚子里的小囡。 阴差阳错,因缘际会,不管到底因为什么原因,高低左斯年是没法按时去E国进修了,主任最终决定派师兄做访问学者。师兄临走前,主任问左斯年:“你没有跟他说,是你主动放弃名额,推荐他去的么?” “没有。”左斯年淡然:“也不必说。”不想让师兄觉得欠了他人情。 他尊称他一声师兄,就不想着闹到难堪。 主任暗自感叹,没想到左斯年深藏不露。当初老M走马上任新院长,把科室留给主任,就对他说过,左斯年是个可用之才。 起初,主任只当M对爱徒有所偏爱,暗示他倾斜资源,后面工作中见识到了左斯年的实力,逐渐也对其重视起来。他不仅学术过人,情商也不低。年纪轻轻能站稳脚跟,自然有过人之处。 而最为关键的是,左斯年帮他挡了这一刀,两人有了过命的交情。主任扪心自问,角色兑换,他尚且不能在那样的情境下做出这样的决策。他在心里的天平上,为左斯年添加了更重的筹码。 伤口没拆线前不能碰水,梁佑瑾每天帮他擦拭身子,不过两天,大爷就喊闷热粘腻不舒服,洗澡,必须洗! 梁佑瑾犯难了,左斯年贼贼看着她:“又不是没看过,你和我一起洗,帮帮我。” 帮帮我,这叁个字就很微妙了, 怕影响左斯年休息,回来后,梁佑瑾说什么都要分开睡,美名其曰提高彼此睡眠质量。左斯年缠着她,用手用嘴,玩了个遍,她就是不让他吃。 摸摸抱抱的边缘行为什么都做了,他忍得辛苦,就会低下身段哀求,小瑾,帮帮我。梁佑瑾最受不住左斯年柔着声音哄着求她,往往败下阵来,再用手用嘴回馈他。 温暖的浴室,水汽烟煴,梁佑瑾拿着花洒避开他的右臂,小心翼翼帮他冲洗身子,又拿起浴液,在掌心搓出泡泡,说:“转身。” 节奏布鲁斯低诉,哀愁,随之又舒展,平缓,轻轻柔柔回荡在浴室里。 女人的小手从男人的斜方肌开始下行,拂过脊背,在臀大肌上打转,延伸至股二头肌直到腓肠肌。男人左手撑着灰色瓷砖,呼吸渐浊。 她转又上行,绕着他的腰身,反反复复抚摸,滑到前面腹肌。指腹下,是雕刻般的线条,毫不马虎,她顺着腹肌的曲线,鬼使神差摸到人鱼线,约摸越深,越过腹股沟,戛然而止。 “小瑾……”他叫她。 她看着眼前的背影,比她高出一头,她身高不矮,却只到他肩膀。但她喜欢这个高度,拥抱时,正好将头搭在他宽厚的臂膀上。这么想着,她抿着唇,将两团绵乳贴上他的后背。 “嘶啊……”他低呼,没想到她竟然从后面抱住了他。两人满身白茶香,乳肉肆意在结实的后背上涂画,她下腹紧贴他的臀,阴阜偷偷磨蹭,缓解体内逐渐燃起的燥热。 “过来。”他喊了几声,她不动,趴在他背上,恋恋不舍:“左斯年,你知道么,看到血染的白大衣,我吓死了。”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坚强,我也会怕。”她双手在他腰前打结,环着他。 左斯年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左手覆上她的,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谢谢你没有放弃我。我何德何能拥有你,当我睁开眼睛发现是你陪着我,我想就算立刻死掉也值得了。” “不许胡说!” “真的。我伤害过你,我尽力去修补,却总是弄巧成拙。我性格有缺陷,偶尔抑郁,回避。正是你的直爽和果敢吸引了我,这是我从不曾拥有的。我渴望你,努力要做个好的伴侣,但我也明知自己配不上你。我本已经决定,如果再也没办法获得你的原谅,就不会投入任何一段感情了。你说,我这么想着,醒来却发现你握着我的手,我怎么能不欣喜若狂。我可以倾尽所有去交换,只要能拥有你。” 120、洗澡(二)(H)(一更) 他把她拉到身前,弯下腰,脉脉看着她的桃花眸,抬手抚去眼角的泪:“别哭,我这不是好好地。” “Alex给我打电话时候说满走廊都是血……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 “小骗子,你也担心我啊,是谁说不要我了。”他抬起她下巴,亲亲小梨涡。 “你听好了,只有我能打你骂你,除此之外,不许再让自己受一点伤!” “好好好,遵命!”他说:“继续,前面还没帮我涂浴液呢。” 梁佑瑾擦干泪,仔细一看,红着脸骂臭流氓。流氓胯下的肉棒已经胀成黑紫,硬挺挺,贴着小腹,杵在黑丛林里。她故意忽略,抹了一手泡沫,从喉结往下,慢条斯理的涂。 锁骨,胸肌,乳头,人鱼线……她在他肚脐四周打转,就是不往下走。 他忍不住了,攥住她手腕,带向肉棒。 好烫,好粗。她暗自感叹,好久没吃到这根了,都快忘了什么滋味。 颠鸾倒凤的日子真销魂啊,男人又好用又听话,挺着阴茎,看不得穴是空的,时时刻刻想要填满。她套在鸡巴上,被顶得说不出话,从里到外被肏透了。 摸着,她就湿了。 左斯年擎起她的腿,舔着耳垂的嫩肉,“乖,把它放进去。” 她抓着肉棒,用龟头去找洞口。 春液早已泛滥,两人身上又尽是浴液,抱在一起,滑腻不堪。肉棒打滑,从穴口擦过,她轻喘一声,改了主意,握着阴茎往勃起的蕊珠上去蹭。 舒服……她仰头,妩媚看着男人。手里的鸡巴活似自慰棒,按压阴蒂,左右拨动,又沿着阴唇上下行走。好硬,她馋,但就是叁过家门不让其入。 再忍忍,饿疯了吃起来才香。 左斯年被撩拨得受不住,她握得太紧,他甚至有了射意。太久没有真刀实枪上战场,他可不想还没开战就鸣金收兵。 想着是什么东西顶在阴蒂,她就越觉得浑身酥麻。白茶的甜香混着男人的麝香,刺激她的感官。她夹着鸡巴,扶着他的腰,用阴唇夹着滚动,让肉棒擦着小逼,肏着腿心。 没进去就这么爽,旷了这么久,待会肯定又要被肏尿了。 光是这么想着,她竟然就高潮了。 丢脸,太快了!她神色赧然,趴在他胸前微喘。 “爽了?该轮到我了。”男人刚才一直不说话,任凭她自娱自乐。鸡巴被爱人捏在手里,往逼缝里擦而肏不进去的焦急谁懂,肏腿心固然也爽,但没吃到大餐终究解不了馋。 终于,濒于崩溃的两个人急迫地结合在一起。 梁佑瑾主动抬腿,露出花穴,顺着龟头往下坐。肉棒排开阴唇,找到穴口,一杆入洞,直插到底。 两人情满意足长长呻吟出声。 “做梦都想这么肏你。”左斯年单手扶着她腰肢,啪啪啪啪直接冲刺,没有一秒的犹豫,不给她适应的时间:“老婆馋了,咬得这么紧,别急,都是你的。” 怪不得!她终于想起,为什么用自慰棒怎么都不得要领。就是缺了她最喜欢的内射环节啊,阴茎抽搐着在穴道里,顶着宫颈口喷出浓精。有些假阳具灌上水,也能模拟射精,但是太次了。 她就要男人丧失理智,卸下满身防备,臣服在逼里,抱着她魂魄尽散射进去,就要听着男人在那个时候满嘴的骚话和乱语。 他的尺寸太大,但是她今晚格外湿润,加上浴液的加持,肉棒在小穴里畅通无阻。 媚肉层层迭跌,让龟头迷失其中,他也眩晕,甚至分不清虚幻和现实。 真的和好了么,小瑾真的又回到他怀抱了,她真的分开腿让他进入了么。 幸福得不真实。 可是这又是如此逼真,她带着甜香的体味,猫一样的娇喘,还有密密匝匝的吸吮,这一些都提醒他,苦尽甘来了。 蓝调节奏掀起小小高潮,他跟着节拍,用鸡巴按压阴道,九浅一深,画着之字形进去,拔出来,留着个龟头,等她嗷嗷叫着痒的时候,再猛地冲进去。 淫水被捣成细末,随着肉棒的肏干,被带出穴外,汁液飞溅,啪啪啪啪的肉体拍打声音格外响亮。 她贴在他心脏的位置,嘤嘤叫着,咬着男人的乳尖,“再重一些,全进去,你留着外面那截准备肏谁呢?” “每次都吃那么多,不腻么?” “不腻,再废话就让你折在里面,人滚蛋,鸡巴留下。” “你是不是爱的就是这根东西,根本不是我?” “你终于醒悟了。” 左斯年又好气又好笑,想吃醋,又哑然,还能跟小兄弟瞪眼不成。他抽出来,扇了她屁股,她心领神会,翻身趴在墙上,翘着屁股,双手掰开嫩穴:“哥哥……” 这丫头淫荡起来,真招架不住,他没马上进去,雪白的屁股晃得他心驰神往,起手啪啪又打了两下,白皙的皮肤隐约印着指痕。他轻拍小穴:“这么热情?” “嗯。” “叫哥哥是要什么?” “要……要哥哥的大鸡巴快进来!”她哭唧唧,在他眼前晃着嫩臀:“进来……” 葫芦:粉po左上角的logo都变了呀,果然快到七夕了! 121、誓言(H) 这要是能忍住,圣人也不过如此了。 左斯年按住她的腰,从后面占有,抽插几个回合,竟然先求饶:“轻点,别咬。” “太舒服了嘛……你那么大,还不让人吸一吸。” 平日里后入,他喜欢双手扶腰,感受不盈一握的柳腰,看着逆天腰臀比,分外有感觉。今日未免有些遗憾。他肏着嫩肉,捞起随着节奏晃悠的乳肉,说:“好多姿势暂时不能用了。” “啊啊啊……那里,痒,哥哥再顶几下。” 那里是哪里啊,最毫无防备的部位都给她了,她还要怎么玩。满穴的嫩肉扑过来,咬着肉棒,从龟头到柱身,再到根部,像是婴儿的小嘴,追着嘬,每抽动一次,都艰难,她还要顶哪啊。 他往里面狠肏几下,梁佑瑾晃着头,淫荡喊不是不是,他又在阴道口顶几下,她又喊不是,再深点。 真难伺候。他揉着奶子,贴着她脸颊,问:“待会哥哥再肏你一轮,别急。” 说罢,摒弃所有顾虑,大开杀戒,肆意伐挞,征战四方。 女人浑身娇软雪白,唇角流下津液,情迷意乱,腿心红肿,嫩肉都被肏翻了,却饥渴夹着阴茎,随便让身后的男人玩弄。 她的阴道早就记住了他的性状,温度,触觉。每一次肏入,都惹得媚肉哆嗦发抖,快感层层堆迭,终于到了崩溃边缘,她啊啊啊的喊,呻吟混着音乐,又娇又骚,山谷顿然雪崩,成片雪块滑落,人被埋没,灭顶,窒息。 快感将她湮没的一瞬,她喊着出去出去,往后推左斯年。 他知道她要潮喷了,拔出鸡巴,等着她像尿尿一样哗啦啦射出一股清亮的淫液,提胯又堵上洞口,她摇头喊着不行,他说再来。 他太了解她了,知道怎么配合,什么节奏,什么力度,能让她爽到脚趾发麻。 肉棒插进去,找到敏感角度,碾压厮磨,她还未降落,就攀上新的高峰。 连续泄了两次,她筋疲力尽,但惦记他伤口,不若往常一般任性着让他洗。她没忘记两人最初一起洗澡的目的,是“帮帮他”。 梁佑瑾靠在墙上,享受阴道壁的抽搐,断断续续问:“你……刚说什么姿势不能用了?” 他怕她凉,拉起她,靠在自己身上:“很多。” “比如?” “想抱着你肏,从卧室走到客厅,卫生间,厨房,阳台,肏遍每个角落。” “变态。”她说:“你是狗么,到处留标记?” “我是你一个人的狗。” 她不想在他眼前笑,又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重新拾起花洒,她说闹了一身汗,好好洗个澡。 将两人身上的浴液冲洗干净,他用腿间的火热顶她侧腰:“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 “州官也惦记你这块肥肉呢。”她用浴巾将他擦干,帮他穿上睡饱,拉着手进客厅。 他很期待,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收点租子。”她扶着他肩膀,泥泞的穴口在肉棒上前后蹭了几下,直接坐上去,上下套弄,问:“弄疼你的伤口了么?” “没有。”他单手抱着她,越靠越近,彼此顶着鼻尖,唇齿相依,鼻息交缠。 啊,酥酥的感觉从小腹蔓延,她调皮舔他唇:“在你手臂完全康复之前,就用这个体位……我……”再大胆,也有限,她不敢看他,埋在他颈窝:“我动,行么?” 他揉捏她的脊背,在她下落时上顶:“不是不行,怕你累。” “担心你的伤口。” 他抬起她的头,若即若离贴着唇,说:“小瑾,你这么爱我,你自己知道么?” “再多嘴就把你坐折。”她闭着眼睛,不去看他深邃的眸光,故意加快动作,次次落在他小腹上,用嫩肉拍打他大腿,费力吞尽肉棒,又不舍得吐出来。 可是性器拉扯才最爽,她逐渐迷离,娇喘,吐气如兰,将喟叹都喂进他嘴里。 他说很多姿势不能用了,她早就想到了。 在病房里,她就想,食色性也,吃饭肏逼,话糙理不粗,总要想着怎么办,就是他能忍,她也忍不了。郎情妾意两个正常的年轻男女,同住一个屋檐,要怎么保证不擦枪走火。 他手臂有伤,万不能让他支撑,用力,那就……那她就投桃报李吧。 左斯年不知道梁佑瑾心里这些弯弯绕绕,但是确切感觉到了她的心疼和小心翼翼。 这几日回医院复健,技师鼓励他给自己定一些阶段性小目标,有助于快速恢复手功能,他想,他找到目标了。 两人心灵相通,浓情蜜意,上面交换着唾液,下面交换着爱液,不多时就被情潮彻底淹没。 射给她的一瞬,左斯年问:“你想过留个我们的孩子么?” 恍惚间,梁佑瑾想到了那封染着血的信,她说:“未来太长,我现在回答不了这个问题,给我一些时间。” 左斯年说,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相爱,不急。 肉棒释放后,插在穴里,精液顺着交合的缝隙流出,两人仍旧紧紧抱在一起。梁佑瑾靠在左斯年肩上,静静品味高潮的余韵,问:“如果有一天光阴不再,我很老很老了,皮肤松弛,有了色斑,也不再紧致,你还会要我么?” “我说什么都太苍白了。”左斯年将她被汗水打湿的碎发别在耳后,咬着耳廓:“誓言好听,别多说,时间会替我证明。” “那你呢,老婆?”左斯年反问。 梁佑瑾往他怀里躲了躲,不说话。 122、迟到 早上醒来,梁佑瑾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手机。憋了一晚上的信息拥挤不堪,等着她处理。 通信商、保险公司、股票基金、沙龙spa夜店……齐齐发来贺电,祝梁女士生日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每年都是,家人都不一定记得她生日,这些短信倒是准时准点。梁佑瑾伸了懒腰坐起来,所以说呢,花了钱,就有人抱着大腿喊姑奶奶。她一一点开小红点,左斯月问她,今天生日,左斯年给你准备什么惊喜了啊? 她哼一声,回,你哥还没起床,八成忘了。 这都几点了,你们多少节制点,小心肾亏。 梁佑瑾回了左斯月一个白眼表情,放下手机,看看身边的男人。 昨晚两人温存后,抱在一起聊天,聊过去,想将来,想到哪说到哪,说着说着,他靠在她臂弯睡着了。她就这么留在他身边陪了一夜。 她怕翻身碰到他伤口,比来大姨妈怕侧漏还担心,这一夜睡得拘束,醒来腰疼。 嗯,她想,也可能是别的原因腰疼。 左斯年开始学习左手刷牙,洗脸,吃饭。 镜子里,两人一左一右,电动牙刷突突突地响。梁佑瑾忍不住笑,左斯年左手不习惯,拿着牙刷找不准位置,刷了满脸的牙膏沫。 他有点挫败,放下牙刷,透过镜子看她,就差摇尾巴求安慰。她端起刷牙杯凑到他嘴边,协助他完成后续步骤,喝一口,漱一漱,吐出,然后打湿毛巾,帮他擦脸。 垫着脚,小手隔着温热的毛巾,一一滑过眉骨,鼻梁,下颌线。左斯年也不闭上眼睛,目光缱绻旖旎,缠着她。毛巾掀开,梁佑瑾说:“别盯着我看。” “好看。” 最近类似的话他张嘴就来,丝滑娴熟,让她经常毫无防备就红了耳朵。 酒店送来打包早餐,梁佑瑾把咸蛋黄鸡丝燕麦粥和小菜拿出来,“今天试着自己吃。”别跟手断了似的要人喂。 大狗有点失望,但还是乖乖拿起勺子喝粥,只是这筷子怎么也用不好,本来想去夹酸甜黄瓜苗,努力再努力,终于成功把半盘子菜推到了桌子上。 她在一旁看着,说不要紧,我来擦吧。接过碗,问:“想吃哪个?”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每样加了一点,梁佑瑾舀起一勺喷香浓稠粥,搭上小菜,伸向他。 桌旁的手机响了,铃声急促,催得人心烦,她腾不出手,左斯年看到是夏轻莺来电,帮她接了,按下免提。 “小瑾,生日快乐!” 梁佑瑾看了左斯年一眼,说:“谢谢妈妈。” “今天恰好周末,来妈这,让你回味回味妈妈的味道。” 这个条件就很诱人了,她说收拾收拾马上去啃老。夏轻莺又道:“带着左斯年一起啊。” “带他干嘛啊?” “嘴硬!你舍得留他一个人在家么,斯年现在又有伤。你们一起来,顺便商量结婚的事,你不是说”梁佑瑾慌乱,急了,抓起手机要关免提,按了半天才搞定,极其不自在拿着手机躲到客厅接电话。 听到刚才那句话,左斯年眼里突然有光,眼神转了又转,暗搓搓笑着伸脖子去看她。梁佑瑾在客厅,嘴上嗯嗯好的答应着,却是抬眼瞪他。 “好啊好啊明白了。”收线前,手做成半圆挡在话筒上,小声:“妈,那个……过一会别提结婚的事,哎呀,让你别说就别说,挂了。” 握着手机低头,有点心虚,她顾左右言其他,说好热,小手在脸边扇着往客厅走。左斯年直接走到她面前,她鼻尖撞到结实的胸肌。 抬眼,跌进他的眸光,一片深幽。 “生日快乐。”他把她困在墙角,左手撑在墙上,莞尔:“你刚是不是以为我忘记了?” 夏轻莺祝她生日快乐,她却意味深长看着他,有点责怪,又有点撒娇。他心里笑,她期盼着点什么又不挑明,这小脾气怪可爱的。 左斯年拉着她的手,带她走进书房,从书架上拿下一个纸盒,推向她:“攒了七年的礼物,终于在第八年送出去了。” 她觉得那是一颗滚烫炽热的心,她不敢去碰触,她从未想过他的感情如此浓烈,是地表下的岩浆,喷发时又如此震撼。 他用眼神鼓励她,她嘴唇绷成一字型,梨涡深深陷入,在他的期待下,打开纸盒,毫无意外,看到了一张张信纸。 那是每一年的生日,他为她写的信。他以为再也没有机会送出,却不曾想老天爷把之前所有的苦难熬成了一罐蜜,恩赐给他。 再读一遍,还是难以自已。心脏不受控制狂跳,眼窝里的泪蓄不住,抓着信纸的手也轻轻抖着。 欢喜么?肯定是的,她甚至陷入巨大的感动中,无法立即做出任何回应。遗憾么?有点,人生有几个七年呢,幸好两人孽缘不浅,又瓜葛在一起,倘若真的就此走散,这些文字怕是要跟着这段感情一样,再无法重见天日。 她以为喜欢他是个秘密,她藏得小心,却不知他爱她也是个秘密,藏得卑微。 梁佑瑾拿着信纸,转身环住左斯年的脖颈,把眼泪擦在他肩上,左斯年欣慰地展眉,单手搂住她:“别哭,我不是要弄哭你。” 她抽泣着,“我,我知道。” “好啦,眼睛要肿了。你喜欢,我以后每年,不,每天都写给你。我有好多好多话想说给你听,花开花落,叶荣叶枯,雨过天晴的彩虹,晒太阳的小奶猫,门诊遇到有趣的患者,太多想告诉你。” 他轻拍她的背,缓缓接道:“你于我,先是叁生有幸求得的知己,再是事业上并肩作战的伙伴,最后才是亲近的枕边人。我想过若是不能以你的爱人自居,也希望有一天,换另一种身份站在你身边,亦师亦友。” “那些事情,你为什么不亲口告诉我。你接受了治疗和咨询,你也会身处黑暗,不能与自我和解,你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我不想你与我一起难受。” 梁佑瑾更心疼,侧过脸咬着他喉结,说:“以后什么都不许瞒着我。” 左斯年拉下她,亲着她的微肿的眼皮:“遵命,老婆大人。” “讨厌。”一句话,惹得她娇羞白了他一眼。 “还有。”他从盒子下层拿出两本画册。看到那本素描练习,她就火大。另一本她没见过,翻看一看,这男人胆肥了,打印装订了一本画册,画中的女主角极尽妖娆在自渎。 蹲在地上骑自慰棒,躺在浴缸里遥控跳蛋,撅着屁股失神地享受身后的炮机……她把画册扔到桌上,一字一顿:“不错,进、 步、了!” 左斯年闪过她砸来的粉拳,包在手心:“嗯,我也觉得比八年前,画技进步不少。” “小瑾,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随便翻开一页,就照着上面的动作,每天选一个,我一共准备了365个场景,保证你天天玩得不重样。” “不好!”刚才的心疼全喂狗了,梁佑瑾跳下他的怀抱,他缠着她手指,又把她卷回怀里,连哄带求,拖着她走回卧室。 她再一次震惊!哪来的炮机,他什么时候准备的!左斯年说,昨天刚拆的快递。胳膊受伤了,那事多少有点影响,用这个补偿你。梁佑瑾说,不对啊,我昨天帮你拿的不是游戏手办么? 感情在这挂羊头卖狗肉! 葫芦:宝贝们七夕快乐!这个七夕左狗过得色气满满啊哈哈 123、炮机(一)(H) 虽然私底下一个人的时候,她取悦自己,毫无负担,但是在他面前,她些许扭捏。 让她夹着他的肉棒子怎么浪叫都行,换做假鸡巴,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虽然之前有过一次当着他的面用按摩棒自慰,但毕竟是小打小闹,没做全套。 酒红色的炮机,触感逼真,镶着施华洛世奇水晶,周身网格凸起,左斯年拿在手里,也觉得有趣:“这个东西用着能比我还爽?” “嗯,不一样的感觉。” 他微眯眼睛,哪里不一样?手探进她底裤,不湿啊…… “紧张。”她说。他把炮机扔一旁,覆在她身上,搂着她,在她耳边吹气:“玩给我看,嗯?” “放不开。” “你今天要是不把自己插喷水,我就不肏你。” 他太知道怎么拿捏她了。左斯年揉着乳肉,吻着乳沟,把她亲软了,指尖也染了春液,让她帮他褪下内裤。 她还穿着睡衣,他却光着下身,毫不做作,大方给他看。 “想要么?”他跪在她脚边,左手环住勃发的阴茎,撸动间,硕大的龟头在虎口肏进肏出。肉棒也馋,忍得受不住,充血,紫黑,看到逼缝就留口水,前精黏在铃口,他握着鸡巴,将粘腻涂在她大腿内侧。 她嘤咛一声,小穴不争气吐出一口水儿,她悄悄挪动臀部,让底裤磨蹭花穴,解痒。 他不给她任何遮掩的机会,掀开睡袍,撕碎内裤,扶着肉棒从尿道口到阴蒂,轻轻地滑,重重地顶。 龟头擦过小阴唇,贴着敏感嫩肉勾到珠蕊下方,绕着肿胀的珠子打圈,就是不触碰重点。那神经密布,极其敏感,她眼神逐渐迷离,大张着腿,掰开穴肉喊着你快揉一揉。 他岂能随她意,偏不宠幸阴蒂,龟头沿着阴唇蛇形,留下湿滑痕迹。 “啊啊啊……你摸一摸。”她拉着他的手,不让他再握着鸡巴逗他,要他用那漂亮又灵活的手指重重碾压她的阴蒂,给她快感。左斯年缩回手。 不仅不给她手指,连肉棒也收回。 讨不到糖吃,她来了小脾气,中指和无名指狠狠压在阴蒂,疯狂拨弄,却找不到男人施于的感觉。自己玩自己是一回事,男人玩她,又是另一种感觉。 本不属于她的部位,却以极其亲昵臣服的姿态讨好她,想到这一点,欲望像是潮水,高涨,漫上沙滩。 左斯年看着她求而不得的难耐,找到肉芽,带着她的手一起搓揉,再问一遍:“想要么?” “我要,我要,哥哥快点肏我。” 前戏没多久,她就在他怀里化成一滩水,毫无骨气,面颊飞上霞色,嚷着要吃鸡巴。 肉棒剥开紧闭的小阴唇,沾染湿滑,破开穴口,光滑的前端肏进去。 “啊……”久旱逢甘霖,梁佑瑾双腿勾上他的腰,习惯性往前凑,想如往常般让肉棒滑进阴道,一吞到底。 脚跟下的臀用了力,结实坚硬,她又使使劲,男人纹丝不动,忤逆她,不喂她全部,就这么小幅度抽插,仅仅把龟头送进去。 太浅了,深处媚肉蠕动,推出一波波粘液,润着肉棒,魅惑鸡巴肏深点。像是青楼上的姑娘,吊着嗓子媚着眼睛看路过的官人,诱引着进来快进来。 又太爽了。敏感点就在阴道口,不用多深,硕大的远端把穴口堵得满满当当,按压G点,抵死碾磨粗糙穴壁,梁佑瑾一时间竟然不知希望他深一点还是就在穴口弄弄也好。 穴口若小家碧玉一般,含羞,肏不开,龟头磨蹭了好久,媚肉还是紧张地裹着肉棒。 她崩溃,抓狂,“哥哥,求你了,给我个痛快吧。” “有多痛快?”他明知故问,出其不意猛然全送进去,啪啪啪啪抽打几下,她喊:“就是这么痛快,用力,啊啊啊……” 他突然拔出。 小穴正吃得酣畅淋漓,突然没了鸡巴,她想杀人的心都有,红着眼睛愤恨看着他。肉棒也不好过,肿胀得一手难握,也想咬着穴口肏。粉嫩的穴口阖动,淫水糊了满腿心。 左斯年把炮机递给她,她再也不顾及什么,不管叁七二十一,先爽了再说。 翘起腿,拧开开关,酒红色的假鸡巴插入穴道,直捣黄龙。 “啊啊啊,好爽,好大好舒服。”她忘我吟哦,左斯年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觉得伸缩动力不够,梁佑瑾又调高一档,炮机在阴道内抽动,又快又猛,冲得她想躲,但又迷恋这快感。 炮机每抽送几下,穴肉就咬得更紧,最后她竟然调到最快的挡位,让炮机肆无忌惮冲到最深处,顶着嫩肉肏。 “肏我。”她失神地喊,腿心夹着假鸡巴,双手搓揉乳肉,睡衣凌乱破败挂在腰间,股间的爱液顺着臀缝流下,打湿了床单。 “让谁肏呢?”左斯年拉着炮机尾巴,毫不留情抽出来。 刚要最后的冲刺,穴内又空了,接连两次中断,就是菩萨来了她也要骂。梁佑瑾彻底爆发,扑上去从他手里抢:“谁给我高潮我让谁肏。” 124、炮机(二)(H) 左斯年拍着她的臀,让她跪趴在床上,她看不到他,穴也空着,又痒又急,不肯听话。 “乖,会给你。” 他摸了摸穴口,挖出淫水从菊穴沿着会阴再到下面的阴蒂,涂抹均匀,手指刺着她的敏感地带,她稍微舒缓。 没等她喊出来,左斯年拿着炮机插进逼里,直接开到最高档,冲到最深处。 “啊啊啊啊,哥哥,你太坏了……”梁佑瑾跪在床上,把屁股撅到他眼前,穴里夹着碗口粗的炮机,被肏得说不出完整的话。 机器的频率是人所不能及的,又重又快,顶着骚心往里钻,在连续高强度的刺激下,敏感的穴肉很快就迎来了一波高潮。 他当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不给她喘息的时间,他操纵炮机的角度,从不同方向碾压研磨媚肉。 她离疯狂只有一步之遥,真的是舒服到给她皇帝做也不换!饱满,灵活,快速,不同深度,角度,频率,穴肉全方位的被满足。 快感逐渐累积,越来越高,终于承受不住,分崩离析,理智跟随一起崩溃,灰飞烟灭。 “太舒服了!”她仰头,浪叫:“有这个谁还要男人啊!” “再来么?” “好。”她有点上瘾。 左斯年说,到镜子前面去,她完全被情欲支配,配合着站起来,趴在大大的穿衣镜上,翘臀。他从后拉起她的一条腿,炮机重新插进水穴,毫无预警,开启伐挞。 已经高潮两次,穴肉敏感到极致,却也提高了再次爆发的阈值,渴望更多刺激。 梁佑瑾弯腰,一手撑在镜子上,一手随着炮击的频率拍打嫩穴,轻微的疼痛增加了爽感。口水来不及咽下,顺着嘴角沿着脖颈向下,而腿间的淫液已经泛滥,滴落在地板上,一滩淫靡。 她快速拍打自己,抓着自己,甚至嫩肉被抓红,留下指痕,但还是攀不到顶点,就是差了点什么。 得不到要领,女人急得要哭,呻吟:“啊啊啊,想要想要。” 左斯年看着镜子里的爱人,从来没见过她这个样子。 雪白的肉体布满她自己抓挠的红色痕迹,乳波荡漾,眼神涣散。她穿着纯黑色文胸,奶子完全兜不住,跳出来,挤在一起,乳沟深深,莹莹一层薄汗。逼口被炮机大大撑开,合不拢,她疯狂胡乱拍打阴唇,酥麻又酸痒,五指曲起,指甲剐蹭光滑的镜面,留下指纹。 性真的令人沉沦,又危险,又美丽。 他庆幸这一面,没有留给其他男人。虽然不知她与前夫在床上是否合拍,但他不相信有人比自己与她配合得还要天衣无缝。 她一翘臀一噘嘴,他就知道她要什么。哪里重一点,什么时候快一点,她飘过来一个眼神,他就全懂了。 “要什么啊,这么粗的假鸡巴都满足不了你这个小荡妇么,嗯?”他看着镜中的女人,咬上她后颈。 “不行,不够。” “那怎么办?” “呜呜……我不要假的,我要真的,我要你……”她急得哭出来。 “你受得住么?我和假的一起肏你,是放一个洞里,还是一前一后啊?”他掰过来她的脸,吸吮,夺取她的津液。 “不是。不要假的,就要你,啊啊啊啊,我要。” “再说一遍。” “我要哥哥用真鸡巴肏我,狠狠地肏出高潮。” 炮机再快再大,也不及真人。它只是个莫得感情的器具,假的就是假的,没有温度,没有灵魂。 听了这话,左斯年再也不忍了,拔出炮机,撸了撸自己的肉棒,亲自上阵。 他从后面一整个抱住她,她累得直不起腰,勉强靠着他站立,又怕压着他受伤的胳膊,反手扶着他腰身。 两人视线在镜中交缠,追逐,彼此紧盯,毫不羞涩,均是大胆热烈。 再没有任何阻碍。 肉棒滚烫,把阴道塞得没有一丝缝隙,抽动间享受媚肉的嘬吸,他爽得头皮发麻,声音渐沉,在她耳边低喘:“小瑾,你记着,以后每一年你过生日这天,我都要肏到你。” “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她放松着把自己交给他,后背贴着胸肌,任凭乳尖在被他亵玩。 梁佑瑾走后,左斯年不愿意过生日。过生日他就是陪着左斯月做做样子,左斯月告诉他,这不行,做人要有仪式感。而现在,左斯年终于体会月月说的仪式感了。 他决定,以后梁佑瑾的每一次生日,他都要献上肉体,给她欲仙欲死难忘的体验。只要他能触碰到她,侵入她,占据他,他才能再一次确定两个人真的是在一起了。每一年都必须郑重地确定一次。 “说好,宝贝。” “啊……呜呜,好。”她在激烈的进攻下,身心酣畅,心里的满足逐渐扩大。这样的饱满不是单纯可以从肉体上获得的,是背后温热包容的胸怀,颈侧甘冽迷人的气息,耳畔直白动情的呢喃所给予。 葫芦:周末快乐呀!今日双更,晚点再来刷,还是吃肉 125、炮机(三)(H) 她睁开眼睛,看着镜中扭在一起的两人。男人的左臂绕过她腋下,横在胸前,托起她一双乳鸽,乳房浑圆挺翘,随撞击节奏漾出波痕,顶端的玫红敏感至极,擦蹭着冰凉的镜子,带来触电般的快感。他的左手穿过乳波,抓住她的右肩,向上抚摸,滑过漂亮的锁骨,越过纤细的脖颈,托起小巧的下巴。 她有轻微的窒息感,却不想挣脱,整个人彻底沉溺于浪潮,越坠越深,光亮和黑暗彼此交织,在身边闪现。 左斯年虎口钳住她的咽喉,肉棒每顶一下,左手就悄悄收紧,梁佑瑾瘫在他怀里,配合他的动作往后送臀,无声催促他重一些,猛一些,快一些。 脑海中的光影从黑白变成五彩斑斓,线条怪异扭曲,逐渐连成一片,像是颜料洒在调色盘上,梁佑瑾有一种濒死感,喘不上气,却想要他将她撕碎:“要……要到了。” 他从镜中仔细留意她的反应,身下冲锋陷阵即将吹向胜利号角。阴茎磨蹭每一寸敏感,媚肉夹着肉棒,从深处颤抖蠕动,不规则的抽搐逐渐从宫口蔓延至阴唇,她大脑突然一片空白。 到达顶点,所有的颜色都消失了,虚无,缥缈,羽化成仙。 她小腹一抽一抽,完全控制不了自己,在他怀里僵硬着打挺,屁股贴着他抖动,一大波清亮的液体从两人衔接处喷出,彻底染湿他。 “啊……” “呼……” 两人同时长叹,左斯年松开手,缓慢移动肉棒,按摩高潮后的穴道,延长快感。她转身,抱住他,肉棒顺势像是猛狼入穴,自然地又滑入甬道。 紧紧相连,掠夺,又奉献彼此。 她抱着他,平复呼吸和心情,他说:“你回头看看,镜子都被你弄成什么样了。” 水痕印迹点点,最后潮喷那一下,汁液飞溅。 “烦人。”她把脸埋在他胸前,这会理智回笼,想到之前的疯狂,知道不好意思了。 “那你摸摸,我下腹和大腿都被你弄湿了,尿在我身上一样。”他抓着她的手去感受,她没注意他湿没湿,倒是格外明显感到坚硬的肉棒,还有半截没吃进去。她爱抚阴茎根部,小幅度撸了几下,他低声呻吟:“别玩。” 泄了几次,阴道竟然在小小的刺激下又蠕动着要吃鸡巴。左斯年窝进沙发里,扶着她坐在他身上:“骑我。” “太累了。”她只想享受,不想出力。 她也没办法啊,这穴就认他的肉棒,明明已经高潮了,应该餍足,却追着他吸,咬着他就不松口。 说好了收拾收拾就去啃老,闹这么一出, 又耽搁了好久。 “嗯,你快点。”梁佑瑾头枕着他颈窝,近距离欣赏男人的侧颜,嗅着浓郁的荷尔蒙味道,享受下体被贯穿的力道。 体位受限,他只好坐着抱她向上耸动,他说:“那不做了,我也挺长时间没尝莺姨的手艺了,我们快过去。”想当年,夏轻莺忙,总是麻烦街坊邻里帮忙照顾梁佑瑾,所以只要得空回家,就做上一桌饭菜,或者孩子们喜欢的甜点烘焙,邀请崽子们来作客。 说着,就要抽出来,梁佑瑾一口咬在他喉结上,然后收起牙齿,粘腻缠绵地舔,坐直身子看他:“我不是看你都没射么,好心帮帮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他哑然,这个口不对心的小东西。谁帮谁,是谁流着水吞着肉棒喊痒,穴都被肏肿了,还抓着鸡巴往里塞。 “对对对,你帮我,谢谢老婆。” 她瞥他一眼,在他顶上来时候坐下去,加深快感。性器相接,两人胯下皆是泥泞不堪,潮湿滑腻。穴肉用尽最后力气包裹着柱身,随着抽动带进带出。 梁佑瑾喜欢看“案发现场”,觉得格外淫靡催情,破处那天,她就敢在他的注视下明目张胆说要看。她垂头,看着火热黑紫的粗长撑在穴口,不禁加快了抖臀坐骑的速度。 他的下腹真好看啊,人鱼线蔓延进黑丛林,毛发浓密,那根快乐源泉粗大得不像话,又忠诚听话。真想印上独属于她的印迹。 完了,她怎么和他一样变态了,真是近墨者黑! “我妈等我们太久了,嗯嗯,顶到了顶到了,啊啊啊……” “嘶啊……”他的气息也逐渐波动,再也受不住,抓着她乳肉深肏几下,溃败在她体内。 “我妈也等过,所以也让你妈等一等。” “什么……”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又顿然明白。那一次是大年初一,两个人明明还闹着别扭,不知道怎么又抱作一团。左妈敲门问她醒没醒,她当时含着左斯年的鸡巴,正在云雾里愉快的做神仙,告诉门口的人,等会就出去吃饭。 先把男人的精华吸干抹尽,再吃五谷杂粮。 这次也差不多的套路,她还真是嘴馋心急,梁佑瑾想反驳,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使性子:“都怪你。” “是啊,怪我,我怎么就这么可口,总勾别人来吃我,我呜呜呜” 她吻上他的嘴,不让他再说。别逗她了,她已经化身女色狼了。 再说,梁佑瑾会用实际行动让他体会那句话:男人有有效不应期,女人没有。 她拾起散落一地的信纸和画,平心而论,左大医生真是满身艺术细菌,若是有一天不做医生了,给俞琛打个下手应该没问题。她问:“你是不是还有存货?” 左斯年嘿嘿笑着:“半成品,先不给看。”想到电脑上那些草稿,他有点心虚。 画随心境,和梁佑瑾重逢后,他笔下的人越来越野。代入感过于强烈,以至于画着画着,他就要冲冷水澡降火。 “我问的不是这个。”她拿起信纸:“今年呢,今年的信呢?” 早在他说这七封信是生日礼物的时候,她就恍然大悟,白大衣口袋里那封染血的信是为何而来。 急诊抢救现场忙乱,他后来找不到写好的信,想说可能就跟内裤的命运差不离,染了血被当垃圾扔掉了。梁佑瑾把胸牌和钢笔甚至他查房记录的小本子都给他了,说白大衣看着吓人,给后勤当医疗废物处理了。 “还没等写,就受伤了。” 梁佑瑾把东西一一放进纸盒,收好,“你刚答应我的,以后什么都不许瞒着我。” “那是自然,我” 她打断他,抱着盒子:“你的礼物我都收到了,我很喜欢。” 126、牙疼(一更) 把所有的年假全部休完,直到再也搜刮不出半天可用的假期,梁佑瑾才回公司。 思前想后,还是不放心护工阿姨一个人照看左斯年,她厚着脸皮把左斯年送回了左爸左妈家里。 老两口还在岗位上发光法日,没像夏轻莺那样做甩手掌柜逍遥神仙。梁佑瑾说,护工阿姨上白天班,晚上辛苦左妈帮衬着。左斯年说我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啊,你太惊弓之鸟了。 “事业是正房,男人在我这里只能做小妾。我这么一个工作狂,这阵子休假硬是控制着自己没看邮件没接工作电话,这刚回去,我要有得忙了。你还是回你妈那去,我忙好了接你回来。” “一想到我妈天天叨叨我,梦回十年前,可真是够了。”左斯年不舍梁佑瑾,亲了脸颊又亲唇角,厮磨缠绵,直到她推他说真的来不及了,他才放她进办公室,说:“别那么累,有需要我的尽管用我,物尽其用,我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不合规。” “你在我这不用规矩。”他又加了一句:“我还会暖床,记得来找我。” 后来,左妈跟左斯月说:“小瑾真不简单,照顾起来真的太麻烦了,要不是自己亲儿子,哪能尽心尽力。” 左斯月撇撇嘴,“你和她能一样么。我哥虽然是从你肚子里跑出来的,但是要跟小瑾过一辈子的。” 提起合规,她想起了一直萦绕心头的疑惑。那事多少也算是事,她没忘,只不过左斯年受伤是天大的事情。忙完了左斯年这边,等她进公司的。 实名举报,梁佑瑾眯起双眼,明人不做暗事,很好,她喜欢。 上司休假回归,又恰逢生日月,助理按着惯例,准备了下午茶小礼物,团队里当月过生日的同事,人人有份。 Alex和梁佑瑾一个星座,也是这个月生日。他端着小蛋糕去找她,坐在沙发上边喝咖啡边聊工作。 补完课,梁佑瑾的to do list写了几页,她放下笔说:“一切都很顺利,完美。燎原项目收官后,下一步,研发要推出新产品,我们配合销售团队一起做市场遇热,预算方面,你先报上来,我和总部汇报。” 点头记下,Alex喝了一大口冰拿铁,问:“左老师伤势要紧么?” 她卸下严肃,撑着额角,略显疲惫,随便聊着:“伤到了神经,已经做了手术。后面看康复情况吧,不悲观,也不乐观。” 转念一想,她和左斯年的关系,虽然从不避讳于人,但也没有明确示众,她问Alex:“之前你说什么风言风语,是我和他么?” 迟疑,他掂量着词语,选了几个无关紧要的,组成句子:“是吧。就也没什么吧,嗯。” “直说。” “额。有传言左老师拿到我们的企业科研基金,是因为你的关系。” “哪听来的?” Alex不知道怎么回答,梁佑瑾合上笔记摆摆手:“罢了,茶水间吸烟处楼梯角,八卦满天飞。”她和Alex一起走出办公室,Alex说听到什么都别往心里去。 “我要是那么点气量,还能担着今天这业务么?”梁佑瑾坦然地笑:“有人举报我,直接发邮件给Jerett。”Alex吓得差点把咖啡摔在地上,还要问什么,梁佑瑾说花边新闻,你们听一乐呵完了。 在梁佑瑾的一再坚持下,行政部门牵头对邮件提到的举报内容开始走流程做内部调查。 Jerett不以为意,有什么好调查的,都是苍蝇蚊子的小事。小老头承认,这邮件刚开始对Junae冲击力是不小,她有点懵,太意外了。不过他发现Junae缓冲能力比他想象的要强大,这姑娘没事人一样突然提出要休年假,然后消失了半个月。 再回来,笑意盈盈,云开雨霁。 这就对了,他没看错人。 对于梁佑瑾来说,如果事情不和左斯年扯上关系,她懒得回应。虽然不是公关部门出身,但是掌舵市场部这么久,多少风雨事儿也经历过,举报人和围观群众巴不得她回应。无论她说什么,他们都会找到新的攻击点,集体高潮。 年纪轻轻,爬得够快,又是个女人,没有一身盔甲,她早就被刺得千疮百孔。 但是这个人非常鸡贼,抓住了她死穴。一石两鸟,给她波脏水,还否定了左斯年的实力。 行业内部准则第一条,就是医师公廉洁准则。 梁佑瑾一身黑蓝套装,从头到脚穿的规规矩矩,站在董事会面前,听取公布调查结果。结果毫无疑问,左斯年是干净的,梁佑瑾也清白。 她躬身致歉:“私人生活影响了公司名誉,抱歉。虽是私事,但我没有违背任何公良秩序和行业准则。” 环视了一圈盯着自己的董事,她深吸一口气:“我已经离婚,和左医生并非不正当男女关系,并且和客户没有任何利益输送。左医生获得企业资助是当之无愧,他也获得了国家和地区多项研究基金资助。我恳请公司重新公告基金赞助结果,还给客户一个公道。” 会议下来,她单独给Jerett做汇报,梳理pipeline和对应品牌宣传计划。公事聊完,她合上电脑,问:“虽然知道了也没什么意义,但我还是想问问这个人是谁。他实名举报,应该是光明磊落。” “是,符合他一向做事原则,有礼貌,有教养,明人不做暗事。”Jerett说出了一个名字。 和她猜得八九不离十。 他并非赶尽杀绝,邮件只单发了Jerett,不是群发。那她也留一手,决定让秘密烂在心底。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我已经私下里找他的老板聊过此事。”Jerett说:“古往今来告密者有什么下场,你我都清楚。沉括构陷苏东坡乌台诗案,被后人称作首鼠乖剌,阴害司农法。” “不过这不影响沉括的梦溪笔谈是本千古神作。”梁佑瑾道:“人都是多面,我记得这是我刚来市场部实习时候,您教我的。” 下午的内训,田倬针对即将推出的新品,为营销团队授课。 茶歇时候,梁佑瑾和Alex站在点心台前,边吃水果边聊。Alex问她举报邮件的事情后续,她恬淡,“这个人不聪明。” “嗯哼?”Alex来了兴趣。Junae很少在背后评论别人,这次看来她并非完全不介意。 “左斯年是高潜力客户,他对于公司的意义非那个人可以与之比拟。站在公司的角度,如果必须要牺牲一个人,你觉得会是谁呢?至于说我和左斯年的关系,那是私事,公司没兴趣了解,他因此倒显得公报私仇了。” 田倬就站在她旁边,一字不漏听到这些。 他正好和梁佑瑾同时伸手去一个盘子里拿水果,全程不做声,没有和梁佑瑾打招呼。 她缩回手:“田工,您先来。”然后像往日一样自然地笑:“辛苦了。” 田倬不敢看她的脸。 他明白了,他永远配不上眼前这个女人。 “这个甜,Junae你尝一尝。”Alex吃下一瓣卷成兔子模样的脐橙,惊艳地推荐给梁佑瑾,喊她过来。 “啧,甜得牙疼。”她尝了。 Alex低声又问:“不过我还是好奇,万一此事真的闹大了,你想过对策么?” “第一,不可能无法解决,这事完全在我掌控范围内;其次,就算事情脱缰,我也无所谓。大不了停薪留职,正好陪陪左斯年。他还有漫长的复健过程,关关难过关关过啊。” 他斗胆开老板玩笑:“哎呀,甜得牙疼。” 127、蒋眠(二更) 对于复健,左斯年想得过于乐观了。手外科的哥们儿跟他谈话时候,他说,我对你们有信心,我对我也有信心,放心,再艰苦漫长的复健我也配合,毕竟我们外科就是靠手艺救人命的,我还要靠这双手吃饭。 伤筋动骨一百天,手臂神经受损的恢复尤为漫长。左斯年的无名指和小指不时还是感到麻木,知觉迟钝。 和梁佑瑾吃火锅,好不容易夹起颗鱼蛋,筷子一抖,鱼蛋又掉进锅里。他心气不顺,放下筷子,顿觉没有胃口。她把鱼蛋捞起来放进他碗里:“别急,慢慢来。” “前阵子手臂有蚁行感,又微微刺痛,我还小小高兴,觉得差不多,感觉回来了。”左斯年叹气,说吃饱了。 “这就把你打败啦?”梁佑瑾说:“闹什么脾气呢,还要我喂你不成?” 在桌下,他用左手握着稍微冰凉的右手,狠狠捏了捏。 他瞒着她,其实他去临床培训中心了,那里是外科医生集中培训技能的动物实验基地。他拿起久违的持针器,在缝合猪血管时,失败了。 所有人都在和他说,会好的,要坚持。他的热情在一点点被磨灭,这双手,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原来的灵活呢? 看着歪歪扭扭的缝合线,他第一次在手术室发了脾气。 没有人愿意有个残缺的伴侣。左斯年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如果再也没办法拿起手术刀,怎么办。 师弟问他恨不恨伤害他和主任的那个患者家属,他说我恨,但是仇恨不解决任何问题。 师兄开启了为期两年的交换,左斯年因伤无法排手术,主任和几个带组忙得脚踩风火轮,一下子失去两员大将,手术从早排到晚,大家都疲惫不堪。 左斯年还是会去手术室,坐在脚踏凳上,跟麻醉医生聊天。站在师弟身边,看他操作。他跟蒋眠说,哪天要好好和你男朋友喝一杯。 “我救命恩人。没有他,我估计连左手一起没了。” “他说,你是他救命恩人。”蒋眠刚下一台手术,摘下口罩和帽子,鬓角被汗打透了。 “救命恩人相见。”左斯年说:“择日不如撞日,今晚吧,我们四个,我带着老婆。” “别。”蒋眠直接拒绝了:“前女友和现女友见面,我尴尬。” 左斯年讪笑着回答,还是你想得周到。于是晚上单独约了蒋眠的男朋友喝酒聊天。 梁佑瑾找到蒋眠时,她正好要下班。看到面前的女人,她回想起左斯年的形容。 短发,单眼皮,嘴角有个小小的梨涡,喜欢素色,穿什么都跟模特似的,特别直爽,其实也挺心软。 几乎第一眼,蒋眠就认出她了,原来这个人就是左斯年念念不忘的白月光,就是他心头的朱砂痣啊。 梁佑瑾送上一个信封:“见面礼,谢谢你。” 蒋眠有点不习惯,犹豫着,伸手接下来。梁佑瑾说:“我听说了,是你男朋友第一个冲进来救了左斯年。左斯年说他当面感谢就行了,我想想,还是来见见你。” “就……也没什么。”蒋眠憨憨一笑,摆弄着手袋上的小玩偶。 “你是梁佑瑾吧?左斯年常提起你。” “我?” “嗯。”蒋眠歪着脑袋,回忆道:“你可是他的女神。” “真是的。”梁佑瑾小声嘀咕:“女神经还差不多。” 蒋眠一下子放松,觉得没那么不自在了,“人是复杂的动物,不是只有一面。左斯年稀里糊涂答应我交往,然后又稀里糊涂跟我提分手,我心里咒骂他,渣男,一辈子不举。” “你可够狠的,哈哈。”梁佑瑾笑。 “是啊,当时挺生气的,不过后来遇到现在的男朋友,就庆幸逃得快,挥别错的才能和对的相逢。他总说心里有人,让我别等他。今天见到你,我才意识到,他又渣又深情。他讲起你的时候啊,眼睛里都是星星。” “他都讲我什么坏话呢。” 蒋眠走过去,拉起梁佑瑾的手:“其实我要感谢左斯年,他的第叁面,是一位优秀的外科医生。我感谢他为我男朋友做手术。他在台上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发着光的。” 而如今,这个在台上浑身发光的人,却没办法再拿起手术刀。左斯年今晚喝得有点多,他先自干叁杯,敬蒋眠男朋友。男朋友说,左医生左医生你听我说,我要先感谢你,然后两人又吨吨吨连喝叁杯。 左斯年永远不会让他们知道,那场手术,其实是师弟做的。 时至如今,他仍不后悔当时的决定。看,现在自己不能再手术了,师弟成功接过了接力棒,站在了带组老师的身边,甚至,可以做主任的一助了。 “左医生,虽然你们都告诉我血管瘤是个小毛病,我那时候真的成宿成宿睡不着啊。”男朋友给两人满上,感叹道:“蒋眠这么好的姑娘,我不能耽误她。万一有什么后遗症,我提分手肯定刺激她,但是就这么在一起,更拖累人家。她一个正常人,凭什么照顾个病身子啊,一天两天或许还行,久病床前无孝子,何况毫无血缘关系的两人呢。我和她还没结婚,她有更好的选择。” “我懂。”左斯年想夹起一粒花生米,换了几次姿势,还是失败了。他平静放下筷子,换了勺子。 “我就是太爱她了,没办法失去她,所以太痛苦了。离开是为她好,但是眼睁睁看着她投入别人的怀抱,比从我心上剜肉还疼。”男朋友喝到位了,眼睛一红,“所以你和主任救了我,你们跟我说,一切都正常,小事,别担心。你们不知道我多感谢。” “我谢的不仅是你们还我一个健康的身子,更感谢你们,让我有机会好好对蒋眠,和她走下去。”男朋友举杯,说:“我比你大,叫你一声老弟。老弟,再敬您一杯。” 左斯年一口闷,擦擦嘴角,说:“不至于,言重了,真的是挺常见的小问题。”他动动还是麻木的手指,“你太小看蒋眠了,爱可以让人变得强大。” “可是人都很现实啊。”男朋友说:“不说那些了,来,喝酒。” 送走梁佑瑾,蒋眠拆开信封,是新疆精品双人游的旅行套餐,看这个路线和食宿,没有七八万下不来。她咂咂舌,这礼太重了,拿在手上沉甸甸。 她打给男朋友:“喝完了么?” 男朋友喝到大舌头,对着话筒说,蒋眠,蒋眠,从今以后我和左斯年就是异父异母的兄弟了。我跟我弟今晚要不醉不归。 128、结婚(H) 左斯年抱着梁佑瑾,关键部位埋在她体内,冲刺好久,舍不得释放。 她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酒气,“今天喝了不少啊?还在恢复期,刺激辛辣的少碰。” 他抱着她滚落在床榻上,把她压在身下,单手撑着,耳鬓厮磨:“再张开一点。”往常,他都是用另一只手抬起长腿,架在手肘上。 她嘤咛一声,甬道内的巨物刚好顶到了宫口,轻微的刺痛,却蚀骨的爽。她弯曲膝盖,抬起,缠住他腰身,声音破碎:“啊啊啊,太深了。” “顶到骚心了?”他说一句,啄吻一下,红润的唇始终没有离开她的,看着她双眸朦胧,沉醉欲海。 原本,她今晚没想要。男人回家后,心思沉重,洗了澡,拿着手机靠着床头默不作声看手术视频。 他裸着上身坐在那里,遒劲的肌肉线条利落分明,浑身撒发着酒精和浴液清香混合的味道,分外勾人。 她觉得他什么都不做,自己就湿了。 梁佑瑾爬过去,掀开被子,坐在他腿上,搂着他脖子:“不高兴么?”她问,打量着他垂下的眉眼,伸着舌尖从眼梢舔到嘴角。 “老婆投怀送抱呢,我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左斯年回抱她,毛茸茸的发梢扎着她的颈窝,痒痒的,她咯咯笑,推他。 推不动,他收紧了手臂,抱着她不愿松手,然后急迫把她推倒,虔诚跪在身边,舌尖颤抖着一一滑过耳垂,乳首,小腹,落入穴口。 有点反常。和他做了这么多次,她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太安静了,平时他喜欢一边做一边逗她,或者吊着她胃口,让她也反咬他几口,才给彼此两人一个痛快。 但是今天左斯年放弃了所有的技巧,像是要证明什么,又像是诀别,要得特别狠。 “顶……顶到了,啊啊啊,要到了……唔” 肉棒如灵蛇探入洞内,撑开每一个褶皱,在媚肉中穿梭,撕咬。 她太喜欢这饱满了,尤其喜欢大龟头顶在敏感点,一下又一下,再重一些,她就又要高潮了。 身下的床单被两人的体液浸透,这一晚,梁佑瑾已经喷了两次,承受不了更多,感觉快感又要爆发,她叫唤着求饶:“哥哥,不要了不要了。” 左斯年压着她的手腕,阴茎抽送,甚至出现了幻影。那种酸麻像是触手,缠绕着她,深入,再搅动。她喷出清亮的阴精,蜷缩着脚趾,在他怀里抖着,泄了。 他没射,也知道她累了,跟着躺在身边,陪她。 一室欢爱后的檀香。 梁佑瑾随意把腿搭在他腰上:“没射呢,待会还要怎么玩,我没力气了。” “你舒服了就行。”他抚摸她发顶,幽幽问:“小瑾,如果我再也没办法回手术台了,不能给你想要的生活了,你还会要我么?” 她蹙眉,顿住。翻身坐起:“什么意思?” “我……我的手可能要留下终身的残疾了。”男人缓缓说出这个在心翻滚了好几天的话,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你值得更好的,如果我” “左斯年。”她砸过去一个抱枕:“你发什么疯呢?你天天老婆老婆的叫着,怎么,我是什么可有可无招之则来挥之即去的人么?” “我自己能养活自己,不靠男人。你拿不起手术刀还能饿死?盘个店,当厨子去啊,你这一身手艺不开饭店可惜了。我还幻想什么时候你做医生了,改行做餐饮呢。” 左斯年被逗笑了,想伸手去抱她。 她打开他的手:“最后一次,别让我再听到这种话。”她光着身子下床,赤脚站在地板上,指着他鼻尖:“分手这种话不能乱讲,是不是你说的?” “是。”男人理亏,呐呐地。 “我真是眼瞎,从头到尾怎么就看上你这么个男人。” “你后悔也来不及了。”左斯年轻轻说:“过了今天,我再不可能放你走了。”说给她听,也说给自己。 “出尔反尔,反复横跳,犹豫不决的人一直是你,是你是你!”梁佑瑾生气,甩上浴室的门,不理他。 他听着水声响起,站在门口说:“我没想到你反应这么大。这其实很现实的问题,如果我真的没办法恢复到原来的水平,工作肯定要调整了,生活上也会带来很多不便。你说不让我瞒着你,那我就要把所有最坏的可能摊开讲,毕竟你是要陪我过一辈子的,我要对你负责。” “这几个月,你照顾我就很辛苦了,那未来呢,我不能一直拖累你。谢谢你,小瑾,你从来没有放弃我,我真的有幸遇到你,你没退路了,我真的赖上你了。” 水声停了,梁佑瑾出来问:“你嘀嘀咕咕在门口说什么呢?” 他一怔:“你没听到?” “听不清楚,就最后几个字听明白了。”她说:“你赖上我了。真是无耻,给你破处就要对你负责?” “对。”左斯年认真地说,接过毛巾给她擦身子。 她憋着一口气闷气,刚要发作,想想做罢,一边系睡袍一边说:“复健不是一锤定音的事,急也没有用。你现还能正常出门诊,给学术上课带教,不像以前那么忙,就当临时转换模式了。” 左斯年拉着她的手,把她圈在怀里,摸着衣服下摆遮不住的翘臀,轻柔眷恋,她也不说话,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彼此接近,交换着鼻息。 “我们结婚吧。” 扑通一声响,梁佑瑾心里的两个小人,一起从崖边滚落大海。 小恶魔说,有生之年啊,太激动了!我要用海水冷静一下。果然爱情是流动的不由人的,我这么一个钢铁直女也被爱撞昏了头脑。不对啊,你怎么也跳下来了。 小天使说,他永远不配得到我对他的好,我担心脑袋一热就答应他,所以要冷却自己。 小恶魔说,你也上头了,承认吧。 小天使说,我永远理智,从不在冲动的情况下做决定。 恶魔:那你的决定是? 梁佑瑾的目光停在他眉眼间,说:“现在不行。” “为什么?”左斯年有点急,“我们彼此经历这么多,现在已经毫无阻碍了,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可我想要个名分。”他等不了了,只要一天没把她娶回家,他就一天没有安全感,虎视眈眈的人太多,他不想再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有任何意外。 “那都是虚的。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可以有很多种,为什么要用婚姻束缚自己呢,现在这样不好么?” 嫁给他,她不是没想过,正因如此,她才谨慎回答。 太容易摘到的果子不会珍惜,她要看看左斯年到底是一时兴起,还是玩真的。 129、升职(H) 燎原项目接近尾声,梁佑瑾带着团队又开始为新产品上市做预热。离财年结算还有两个月,她找财务调取了部门的损益表,看了数字,很满意。 利润率不错,这一年,她可以向Jerett交上满意的答卷了。 说曹操曹操到,Jerett端着咖啡来她办公室,关上门,笑着问Junae有没有空啊。 梁佑瑾马上站起来绕过办公桌,“老板喊一声我就上去了,怎么亲自来了。” 小老头示意随便一些,坐在沙发上,“总部准备成立一个新团队,做全球产品规划,既需要熟悉欧美市场又需要对东亚市场有洞察。我推荐了你。” 一句话,让她禁不住嘴角上扬,她努力控制爬上眉梢的喜悦,拿着笔记本坐到Jerett面前。 左斯年关上火,戴上厨艺厚手套,从灶台上端下一锅汤,快步走向餐桌,放在隔热垫上。 打开锅盖,飘香四溢,嗯,火候正好。 梁佑瑾正好回来,抱着一束香水百合站在玄关,嗅了嗅:“好香!” 她抬起腿,脱下高跟鞋,他真喜欢她这个动作。小腿弧度饱满圆润,连着下去脚踝清瘦纤细,所有优点一览无余。 他接过她手里的百合和手袋:“洗洗手快吃饭吧。”然后和她左右贴了脸颊,梁佑瑾说:“你真适合当厨子,什么菜色都难不倒你。” “只做给你一个人吃,其他人没这口福。”他满足地笑,解下围裙,跟着坐下,盛了饭递过去:“今天帮着开了台阑尾,找找手感,还不错。” 自从她进门,他就看到她喜上眉梢,一脸春光明媚,不禁也跟着心情好起来,问:“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我要升职了,虽然可能是曲线救国。” “曲线?”他没说恭喜,等着她接下来的内容。 “嗯哼。”梁佑瑾夹了一筷子芦笋:“芦笋培根烤得火候正合适,好吃。”她看着他说:“我要被调回去E国总部了,跟着学习全球产品规划,估计两年时间吧。再回来,就要带更大的团队了。虽然不是直接升职,但是这是非常难得的机会,只有优秀的管理者才能获得回总部轮转的机会。” E国,两年。左斯年只听到这两点。 他放下碗筷,敛了笑意,“你怎么回复的?” “这有什么可犹豫的。”她耸耸肩,一副显而易见的表情:“肯定抓住机会啊,我答应了。” 那我怎么办。左斯年几乎要脱口而出,还是控制住了。他看着她兴奋的讲着未来的职业规划,心情矛盾。 她在职场上是果断的,耀眼的,这也正是吸引他的地方。他不会折断她翱翔的翅膀,手臂复健曲折那时候,他甚至有想过就此佛系,走下手术台做她的贤内助。 她对于他,不仅是伴侣,更是事业的伙伴和同行的良友。他早就说过,是爱人,也是知己。 但是,两人因此又要分开,他一时间难以接受。她为什么可以回答的那么自然,她从来没留恋过自己么,他知道他不该怀疑她。在他受伤时,是她不眠不休陪在身边。 “什么时候走?” “挺快的,大概一个月后吧。”梁佑瑾摸摸肚皮,满足拿起手边的酒杯,浅酌:“难道是我太高兴了么,觉得今天的菜格外好吃呢。” 他不接话,她走过去趴在他后背,环着他脖子说:“我知道。”她故意拉长了尾音撒娇:“那是因为你在每一道菜里都加了爱,才这么可口。” 左斯年严肃的表情有点松动,他就是吃她这一套,真没办法。 他握着搭在肩上的手,“让我独守空房两年,我太想你了,怎么办?” “拜托,一个视频电话解决所有,假期我也会回来的。” “我又不能穿过屏幕摸到你。” “两年一眨眼就过了呀。”她轻轻晃着,“我们分开七年不也就这么过来了么。” “那不一样。”他拉过她坐在大腿上,额头抵着她眉心,“你不能让我得到又失去,我真的会疯。” “你从来没有失去。”她低声说。 左斯年心头一动,亲上近在咫尺的红唇。 温饱思淫欲,古人说得没错。梁佑瑾被他毛手毛脚摸得心里穴里都痒痒,就着这姿势在他腿上换了个方向,背对他,扶着桌子,屁股坐在他怀里暗搓搓地蹭。 他撕下她内裤,她着急,娇喘,隔着布料磨他胯下的东西。轮廓已经明显,她用穴口描绘,他的裤子都被打湿了。 手指在穴口试探,左斯年说:“这么骚,我不在身边,以后没鸡巴吃了可怎么办。” “啊啊,再深一点。”她骑在他手指上,小幅度上下挪动。 “嗯?” “那就……那就随便找几个。”她从领口进入,自己抓着滑腻的乳肉,增加快感:“家里的饭吃腻了,偶尔也要打野食换换胃口。” 左斯年明知道她胡说八道,却急得眼睛发红,故意抠着穴道上的粗糙,挖出更多淫液,指奸她的穴道,边抽插边问:“再说一遍?” “那你说怎么办!”她吃得不爽,一根手指太细了,梁佑瑾夹着他指尖,说:“你明知道我离不开鸡巴,还问我。” 他进入的那一刻,她心思早就飞远了。 她明白他在期待什么,但是抱歉,她不是那样的女人,做不到。 男人固然重要,但是事业更重要。夏轻莺用现身说法给她上了一课。梁佑瑾从小接受的世界观就是这样,她看到妈妈活得多潇洒,这辈子都不会当恋爱脑。 何况,她相信她与左斯年的关系。如果两年的异国都坚守失败,就真的没必要在一起了。 虽然歌里都是这么唱的,世间最毒的怨,是有缘却无份。但缘分这东西和命运一样,是掌控在自己手里的。 肉棒撑在穴里,整根没入,她抖臀骑动,不多时,就被龟头顶得发麻。 梁佑瑾让阴茎在体内转了个圈,面对着左斯年,缠上他肩膀。性器厮磨,两人皆是加重了呼吸。他揉着阴蒂把肉棒肏进去,将满手的湿滑涂到她乳尖,肚脐,“宝儿怎么一肏就湿,怎么都喂不够。” “那你来喂我。”她半真半假说:“我离不开鸡巴,那你就别离开我。” 他已经离不开了。左斯年往上耸动,顶着媚肉,咬着她的唇:“妖精,我拿你怎么办。”嫩肉绞着肉棒,他脑中一阵缺氧,使劲插了几下,简直要把小逼插松,别再咬了。 却意外地爽,她呻吟着又缠上来,吐出更多爱液。 夕阳斜进落地窗,室内光线渐暗,两人转战地毯,梁佑瑾坐在他胯间,极尽媚态,手捧着乳尖送到他嘴边:“痒,哥哥帮忙舔一舔。” 舌尖只舔了一下,便咬了上去。 “嘶,属狗的么!疼!” “就是让你疼。”他加快摆臀的节奏,啪啪啪扇打她屁股。疼混着爽,女人被肏得失了神,夹着肉棒淫言浪语不断,什么大鸡巴哥哥,肏死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左斯年抓着她水滴状漂亮的奶子后入,囊袋撞击穴口,肉棒搅弄一池春水,她主动配合他节奏。 “我属狗的,那你是什么,我的小母狗么,嗯?” 两人正酣战,门铃响了。 穴道咬着鸡巴,正攀在高潮边缘,催着他动,他说这人按了好几声,真执着。 “别管,啊啊啊……” 他拉起她,边走边肏,走几步受不了了,让她扶着墙,从后面猛烈进攻,等解了渴,再走几步。 肉棒肏在穴里,随着步伐,摩擦穴壁,很爽,又不够爽,她真想求他再狠一点。 连体的两人走到对讲器面前,他按下她的腰身,不让屏幕里的人看到,问是谁。 快递,您的文件。 就这么一句话的功夫,她都忍不了,前后摆动,费力吞吐勃发的阴茎。 130、信任(H) 穿着工装裤的快递小哥,夹着文件袋走进电梯,无聊地按着圆珠笔,啪嗒啪嗒。 真麻烦啊,快递小哥想,赶快派件完了下班撸串去,这家怎么开门那么慢,早知道扔进快递柜了。 叩门声响,女人开门,伸手接过文件。她光腿赤脚,睡衣下摆垂在膝盖上,短发凌乱,面色潮红:“谢谢。”然后随手就要带上门。 “您在这签字。”快递小哥递上圆珠笔。 她好像有什么特别着急的事,随便画了几个圈圈线条,说好了。 左斯年赤身裸体靠在沙发坐在地上,曲起一条腿,手臂搭在膝盖上,从下往上看着玄关处的两人,嘴角玩味地勾起。 刚他通过对讲器开了门,对身前的小馋猫说:“别浪,待会来人了。” 梁佑瑾被他刚才边走边肏那几下入得浑身酸痒,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他拔出肉棒,她嗷嗷叫唤,像是伸爪子的小老虎,回身就发脾气,抓着他胯下的东西喊着还要。 桃花源深处水漫金山,穴口黏糊糊一片,甚至顺着逼缝往下滴。左斯年伸进去两个手指,帮她缓解,乖,你先去开门。 “就这么去?”光着屁股,穴口空虚,媚肉饿得收缩着夹不到东西。 小猫眯着眼睛,撅着屁股吞他的手指:“哥哥,那里,啊啊啊,你再摸摸。” 左斯年飞快进出,看着她身上衣物完好,却露着浑圆,敞开腿心求她指奸。 就是那时,快递小哥敲门。 梁佑瑾憋着火,万般不舍离开他手指,夹着屁股,不敢让淫水留下,扭捏着步伐去开门。下身真空,小腹燥热,阴道酥麻,快递小哥还磨磨蹭蹭让她签字。 签毛线啊!耽误老娘正事了你知道么! 摔上门,梁佑瑾回身,看到左斯年坐在那里得逞的笑。她扑过去,落在他怀里,让肉棒贴着花唇,“变态!” “刺激么?” 她不回答,解开睡衣领口,释放一对玉兔,往他胸上挤压,臀下磨蹭一根火热,整个人娇媚得软成一滩,缠着男人。 “下次让你含着鸡巴去,你开个门缝,别让他看到你。你说快递小哥能想到伸出来的这双手的主人正在干什么么?” “左斯年你就笑吧,你就等着有一天被我干到精尽而亡!” 说完,梁佑瑾抬起穴口,滑到大龟头上,缓缓坐下去。 满足感顿时盈于胸口,穴口。不堪重击的嫩肉被撑得薄薄一层,可怜吸附着肉棒,随着肏动,翻进翻出。 前菜吃得够多,正餐迟迟未上,男人岂会餍足。他抱着她站起来,她一阵惊呼,攀附在他身上,像个无尾熊。 “谁干谁,嗯?”他从客厅走到阳台,大步流星,粗长的肉棒顶着骚心,她又害怕又贪恋:“死变态,天还没黑!” 嘴上骂着,她却特别欣慰笑了,搂着他,接受他。 他终于可以把她抱在怀里,胳膊终于可以承受这样的重量了。他已经逐步恢复手术量,真好啊,她可以放心走了。 暮色还未降临,深蓝擦着黑色渐渐笼罩大地。 男人当然不会让别人看到泄露的春光,他逗她:“就要天光大亮,我抱着你,让别人都看到你有多淫荡。” 每说一句,媚肉就嘬得更紧,差点给他咬泄了。 都来看看平时那么泰然自若的梁总,是怎么被串在鸡巴上喊快一点重一点的。 左斯年你闭嘴没人当你哑巴! 他只走到了落地窗前,还未拉落地滑门,就笑了,折返回卧室。 她没了力气,抱着他手酸,他宠溺亲她,真娇气。然后将她反压在玻璃窗上,从后面肏入,穴肉密密匝匝裹上来,纵情享受深入。 屋内昏暗,屋外华灯初上。 玻璃窗上映着两人的倒影,梁佑瑾的漂亮的乳肉压在冰凉的硬物上,极尽淫态。她趴在窗上,被肏得酸软破碎,双眸微闭,哑着嗓子喊:“哥哥,要泄了,啊啊啊啊,别,别肏那里,受不住了,呜呜……” 左斯年看着那模糊朦胧的影子,出了神。两人交迭在一起,灵肉合一,再无任何芥蒂,彼此疯狂给予。 他低头,那两个小小的腰窝深陷,目光顺着光滑的脊背上行,他将她搂在胸前,体温熨帖着她,咬在了洁白的脖颈上。 那也是她的死穴!梁佑瑾反手抱着男人的手臂,抚摸那道伤疤,心中不忍,微微一紧。 小腹抽搐着,她喊着不行了不行了,在他怀里打挺,他加重力道,肉棒贯穿阴道,说:“不许高潮,忍着。” “忍不住了,你让我出来,快点,啊啊啊……”马上够到极乐,他却突然抽出来。 她要杀人了,撕咬,捶打,他任由她作闹,又把她两腿搭在腰间,抱起她走向浴室。 阴茎再次插入,小幅度摆动,他含着耳唇,又卷又舔:“叫老公,就让你出来。” 她不从,抿紧唇,除了呻吟什么话都不说。 好爽,太舒服了,他知道她每一处隐秘的开关,鸡巴在穴里没肏几下,光冲着敏感点去了。他把她放在洗手台上,让她自己掰开腿。 他抽出来,握着肉棒,用蕈头擦蹭逼口,给到一点甜头就拔出:“叫不叫。” “不。” 这回插进去半根,他观察她的反应,媚肉如狼似虎从四面八方扑过来,攥紧。他艰难抽插几十下,缓缓地,有意拉长她攀顶的时间:“老婆,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太没有安全感了,他始终觉得抓不住她。不结婚,也不承认,然后还要异国两年。左斯年虽知她不是金丝雀,他永远无法桎梏她,但是他很想被需要,被圈牢,是他想寻求一份确定和安稳。 情欲的低喘里,竟然夹带了哀恸和乞求,梁佑瑾睁开眼,手掌抚摸他的脸颊。 又瘦了,线条更分明了。 他先投降了,将外面的半截肉棒全部喂进去,按着大腿鞭笞几十下,顿觉要失守,又拉出,只是剩下龟头埋在湿润里,又猛然肏入,反复几次。 嫩肉毫无规律颤抖起来,他明白,她要到了。 再也不忍了,他揽过她,舌头伸进去,交换津液,舔弄齿根,身下打桩机一样猛肏,低吼着在甬道里留下全部精华。女人被填满,勾着他的臀,不让他走,穴肉仍旧哆嗦着咬着仍旧坚硬的阴茎。 他抽动一下,她就追着咬,吸尽所有。 “我心里要是没有你,你被砍还是被杀,是死是活和我一点关系没有。” 梁佑瑾道:“相处的模式有千万种,你为什么一直纠结于结婚。”迟疑了一下:“我会和你生活在一起,但目前,不会考虑结婚。” 左斯年马上接道:“你还担心只是欲望么?不,我想过后半生与你一起生活。” 他知道,一旦梁佑瑾下定决心的事情,就很难被说服,这也正是当初吸引他的地方,坚定,执着。 但是一种强烈的占有欲支配着他,他无法忍受再次失去梁佑瑾,“上一次我们分开……七年后,你结婚了。这次,又要分开两年。” 梁佑瑾主动握住了左斯年的手:“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信任。”他说。 她跳下洗手台,身子里含着他的东西,周身沾染他的味道。踮起脚尖,吻住他:“我们彼此信任,就够了。” 葫芦:从餐厅到客厅再到阳台卧室卫生间……真的尽力了。厨房就算了,远离火烛油烟,doi还是安全卫生第一。 131、前妻 梁佑瑾坐在书房里,回完了邮件,拿起傍晚时候送来的快递,刚拆开,左斯年送进来两杯红酒。 “看。”她朝他扬了扬手里的票。 他握着她的手,举起,“艺术展门票?” “俞琛哥哥第一次个展。” 俞琛,这个名字太久不被提起,左斯年打开记忆的闸门。好久没见了啊,很多年了。 江边西岸美术馆从一早就排起长队,观众拿着票鱼贯融入。 展厅光亮安静, 大小高矮雕塑根据主题分布在不同场地角落,四周灯光特写,构出明暗错落的光影。 左斯年和梁佑瑾挽着手,踏入展厅。映入眼帘的第一个作品,是位于入场走廊中央的一座半身像,题名:画家。 老画家仙风道骨,胡子扎着小辫子,执笔落墨,垂首认真作画。 眉眼是专注和慈祥,额头和脸颊添了岁月的痕迹。 “俞爷爷。”左斯年不禁小声叫出来。 梁佑瑾一眼认出了这个人像,就是当年在E国,俞琛闭关几个月交出的作品。也正是那时,爷爷病倒了,她和俞琛决定形婚。 斗转星移,白驹过隙,二十年的时光弹指一瞬,俞爷爷陪他们作画玩耍的事情仿佛就在昨天。左斯年感叹:“当时以为每一天都很普通,现在回想,那普通的每一天都无法复制了。” 梁佑瑾紧了紧两人交缠的十指,仰起头看他:“不必美化过往。当下的每一天也都很闪亮,也是无法复制的。” 你看,日月依旧,我们还是在一起了。 “小瑾,你们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要亲自站在门口迎接。” 两人闻声转身,俞琛和白弋铖走过来。 真养眼啊,帅男配帅男,男性气场爆棚,梁佑瑾诧异道:“白警官,这是。”顿时反应过来。 该怎么说,俞琛的……老公? 白弋铖和梁佑瑾握手:“没想到第叁次见面竟然是在俞琛的个展上。”他又看向左斯年:“左医生,伤势恢复如何?” 左斯年举起右手,展示灵活的五指,伸直握拳:“还不错,基本恢复了。剩下的,交给时间吧。” “那个人不仅仅是袭医那么简单。” “哦?” 白弋铖上前一步,说:“你好奇患者活过了预期,为什么家属还会会反咬一口。那是因为他们父母曾经为兄弟两人购买过寿险,受益人是彼此。而保险叁个月后就过期了。” 真是人生百态啊,生命不单纯只是生命。作为医生,左斯年也不禁唏嘘摇头,“保额多少?”足以让他丧失理智拿刀伤人泄愤。 “五百万。” 白弋铖又补充道:“他做生意破产了,我们查到这里,就觉得他的袭医动机很可疑。” 梁佑瑾更加心疼,小手向上,挽住了左斯年的右臂。 左斯年转向俞琛:“哥,恭喜,你都开个展了,我更不好意思用叁脚猫的画功打扰你了。” 俞琛道:“这几年没有放下画笔么,画了什么我看看。” 梁佑瑾脸红,岔开了话题,“俞琛哥哥,这就是你的……” 俞琛:“咳,我来介绍一下。” 白弋铖:“我们已经认识了。” 俞琛:“不。” 他说给白弋铖听,却是看着左斯年:“这位是我的前妻。” 前?妻! 回程的车上,左斯年手握方向盘,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反问,前妻? 梁佑瑾瑟瑟发抖,缩在副驾上,笑,哎呀哎呀别那么激动啊。 聪明如左斯年,几乎立刻,就把脑海中的线索串联起来。从来没出现的老公,永远在出差。遮遮掩掩的老公,一直没有露面。大胖说了几句结婚的事,立刻被左斯月打发了。 “左斯月是不是知道。” 不好了不好了,真的要来暴风雨了么,梁佑瑾狗腿子地讨好:“月月才生完宝宝,你可别去烦她。” 没否认,那就是确认了。左斯年又问:“你说的什么老公比我厉害,只有他能肏爽你……你都特么的在说什么呢?” 完蛋了!斯文的左大医生都开始飙脏话了,她吞吞吐吐说:“那不是……你不在的时候,那种老公其实也挺好的。“ 眼看台风将至,她忙加一句。 “就是有点费电。” 左斯年彻底没了脾气,她真的把他拿捏得死死的。他气笑了。 那晚回家后,左斯年拿出“老公们”,让梁佑瑾好好比对一下,到底谁更厉害。 想着以前吃味,左斯年一边肏干一边混蛋地问“我和你老公谁厉害”,梁佑瑾不怕死地喊“当然是我老公厉害!”,招来左斯年报复性的折腾。 左斯年按下开关,拿按摩棒送到梁佑瑾嘴边:“谁厉害?” “试试不就知道了?”梁佑瑾媚眼如丝,抽出内裤和文胸,扔在他脸上,表面上却穿得得体正派。 他把她压在床上时,她挂在他胸前,问:“你为什么都不问我结婚的事情?” “你不愿意说,我不强求。”左斯年占有性地搂住怀里的软玉温香:“那时反正我打定主意跟着你了,无论做小做大。” 葫芦:快完结了,好不舍 132、分开 近来左医生脾气有些不稳定,是科室里难得一致的认同。 早上八点开始,在手术台上站了十二个小时,左斯年几乎是下了台,瘫坐在地上。他坐在手术室角落,大口灌着冰可乐。这台手术的主刀是另一个带组主任,他问左斯年明天谁的门诊。 “我的。”左斯年扶着僵硬的腰,伸直双腿,“就是你想的那样,今晚睡不了几个小时,明天还要坐门诊。” “有个患者,叫xxx,你关照一下,我同学妈妈。” “行。” “左啊。”带组老师临走前问:“这几天连轴转确实辛苦了,不过之前比这更累时候也没见你心气不顺。” 左斯年是科室出了名的好说话,对事不对人,大家都喜欢和他打交道。 他烦躁扯扯头上的玲娜贝儿手术帽:“我老婆过几天就要走了。刚在一起没多久,又要分居两年。” 冲了澡回科室,新来的规培生还在加班写病历。 他在病历上签字,边写边问病床上患者的情况。 小姑娘一开始还勉强应付,到后面答得里出外进,前言不搭后语。最后彻底放弃,说不会,忘了。他又问了几个相关专业问题,小姑娘不说话,低着头。 “你这样不行的。”左斯年摇着头:“你这样做不了医生。” 规培生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若是往常,左斯年肯定要哄几句,大棒后给萝卜。 但今天他继续加码:“你现在会什么,拉钩,缝合,以后怎么办,一辈子做叁助四助么。病历写不好,患者管不明白。” “先回去吧。”左斯年到底心软。 小姑娘低声说了句谢谢左老师,脱下白大衣挂在衣架上,左斯年又跟了一句:“自尊心别这么强。” 主任还没走,正好目睹了全过程。拍着左斯年肩膀说:“我们原来那么好脾气的左医生去哪里啦。” “主任,我和您提的事情……” 主任抱着保温杯,慢悠悠喝口茶:“你师兄刚走几个月,你要是也走了,我痛失左膀右臂,科室里还怎么干活啊?” “我保证,主任。”左斯年就差对灯发誓:“等我们回来,你绝对会觉得物超所值。” 察觉比喻不对,他改口:“就那个意思,科室的科研和临床一定会再上一个台阶。” 夕阳余晖笼罩大地,深秋傍晚,万物染金,梁佑瑾站在CBD的高层办公室,俯瞰街道。车马行云,川流不息,人群像是小溪,汇聚成河流,涌向远方。她掏出手机,编辑信息:今天值班么? 不值班,你想吃什么? 梁佑瑾翻了个白眼:不值班那多没意思 “哦……”左斯年懂了:那我换个班,你晚上来找我。 找你干嘛? 干我。 梁佑瑾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两个字,抿唇笑了,满意的把手机放下,双臂环胸,透过落地窗,仰头看着绵延千里的晚霞,从橘色渐变成红色,与深蓝缓缓晕染在一起。 机票的日期就在明晚,梁佑瑾任性了一次,故意选在医院,把左斯年压在身下。 一年前,就是在这里,她和他重逢。 那时候她以为自己心死如灰,却不知两人均是余情未了,点点星火,以燎原之势在两人心中燃起熊熊欲火。 她抱着左斯年,不舍得放手。她何尝不是忐忑,但若是两人连最后这一关都过不了,以后漫长岁月,如何抵挡生活平凡琐碎的侵蚀。 她始终都很清醒,真的在一起了,争执,吵闹还是不可避免。这些东西连同恩爱,扶持一样,是主食里必不可少的作料。她只希望携手风雨再回望,可以不留遗憾。 无论是喜是悲,她都不要留遗憾。 她夹着他的腰,嗅着男人的味道,一遍又一遍,要刻在脑海中,她说明天我要走了,我们又要分开。 左斯年告诉他,不会了,他不会再让两人分开。 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都不再分开。 133、视频(微H) 圣诞季到了,进入12月,基本上大家都是摸鱼划水状态。 一个邮件发过去,对方十有八九回复假期中,新年过后再说。梁佑瑾笑,人性真相通啊,在国内工作时候,每年过年前那几周,基本也都是废掉的。 下了薄雪,她抱着从超市买的速食品,回到临时租住的公寓。 抖抖围巾上的雪,刚脱下外套,左斯月打来视频电话。 “这么晚了才回家啊。” “早回来也没意思。去健身,又去超市逛了一圈刚到家。” 屏幕里,左斯月抱着囡囡,挥着胖嘟嘟的小手,“快给舅妈问好。” “她叫我舅妈,你怎么不改口叫嫂子。” “别想占我便宜啊!”左斯月贴女儿小脸亲,看着镜头:“我们改口有什么用,全家最着急改口的是左斯年。” 梁佑瑾朝屏幕做鬼脸,逗囡囡,小女娃咯咯直笑,口水流了左斯月一身。 “你这么恨嫁我哥他知道么?” 梁佑瑾瞪左斯月,别胡说。左斯月模仿着囡囡的语气,舅妈什么时候生个小妹妹陪我玩呀。 陪左斯月母女聊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梁佑瑾挂断,翻出刚买的半成品,简单洗洗切切,撒上洋葱九层塔,推进烤箱。 随便糊弄完晚餐,点上香氛蜡烛,关上灯,浴缸里倒点玫瑰精油,她舒服躺在温水里,心满意足长叹。 E国潮湿的冬天,泡澡是再舒服不过的了。 视频又响起,左斯年刚想问干嘛呢,看到眼前这香艳的一幕,鼻血差点流下来。 今天周六,他睡了个难得的懒觉。醒来后看着空空荡荡的大床,心下失落。 裤裆里的小兄弟却不管那套,照例每天早上准时升旗。 刚睡醒的男人,声音些微沙哑,带着鼻音。 “小瑾,你给我看看。” “都被你看光了,你还想看哪。”她也大方,冲着镜头撩水,浇在裸露的肩膀上。 灯光太暗,看不清,但是这么个轮廓,就让左斯年冲动。 手伸进被子里,撸动一会,干脆脱掉内裤,把苏醒的怪兽怼在镜头上:“看它想进去的地方。” 满屏幕的性器,放大了所有细节,梁佑瑾娇嗔一声流氓。 却夹紧了腿,又湿了,真没骨气。 蕈头充血胀成了紫红色,顶端铃口流了前精,挂在马眼,她好想去舔干净。紫黑的柱身立在丛林里,一手难以掌握。 男人握着肉棒,轻轻打在屏幕上,喘着:“小瑾,小瑾,它想吃你。” 梁佑瑾把手机立在浴缸一头,跪起来,夹着一双绵乳,倾身上前,伸出舌尖,虚虚一勾:“感受到了么,我在吃它。” “嘶哈……”这个妖精,隔着半个地球,都让他魂不守舍。 他迫切地套弄阴茎,虎口磨着冠状沟,想象就是那张温暖潮湿的小嘴在含着他。女人捞起一团乳肉,蔻红的指甲衬得胸脯更加白皙。 她揉着自己,嘟着嘴,黏黏腻腻叫着哥哥,我舔得好不好。 好,再深一点,把喉咙打开。 肉棒仿若真的肏进被吸成真空的口腔,青筋暴起,肿大了一倍。 小手探入水下,摸摸穴口,哼着浅浅放进去一根手指,拇指顶在花蕊处,从嫩肉中拨出肿胀的阴蒂,迷蒙双眸,看着男人手里的鸡巴,跟随节奏抽插自己。 玩了一会并不尽兴,她膝盖撑起身子,微微抬高屁股,手臂绕到后面,模拟后入的姿势插进甬道。 手指太细,太短,怎么都勾不到痒点。 对面的肉棒贴着屏幕,被大掌搓揉逼迫到顶点,男人呼吸渐浊,她却还找不到感觉。 都怪左斯年,出国前,在她行李箱里搜刮一番,把电动玩具都没收了。 她跺脚,那你让我怎么办,真去找野男人么! 想了就来找我,隔着屏幕我也能肏哭你。 他这话说得太早了,他每次非但没把她肏哭,把她馋哭了倒是真的。 又加入一指,两指抠挖,带出更多淫水,女人跪在浴缸里,激烈地指奸自己,看着那根吃不到的孽障,在男人手里弹跳着要爆发。 “左斯年,你不许先到!”她叫。 “好。”他答应她:“那让我看看。” 虽然乳沟也很迷人,但是男人就是下半身动物,就要看交媾的地方有多饥渴,多想要。 角度转换,他简直不舍得眨眼,太美了,怎么会有如此清纯又淫荡的女人。 穴口嫣红,浸在水里,夹着两根纤细的长指,小屁股摇晃着,不得要领。 “啊啊啊……快进来,想吃哥哥的粗鸡巴。”手腕频率跟不上,力度也不如公狗腰,她需要一些刺激。 “肏进去了,感受到了么。” “呜呜呜,再深点。”她干脆抽出手指,拍打整个阴部,一会压着阴蒂,一会去扯阴唇,轮番刺激敏感的神经。 “小逼真紧,吸着不放我走。这么大的龟头,肏到宫口了,啊……真爽,拔不出来了,让哥哥再肏几下,放松。” 他详细又逼真描述过程,她闭上眼睛,脑内尽是两人颠鸾倒凤的画面,穴内越来越湿润,可是越湿就越空虚。 她着急睁开眼睛,扫视,抓起电动牙刷,塞进阴道。 好粗,好胀,啊,就是这样的感觉。 她碰到了开关,牙刷嗡嗡嗡在甬道内颤栗。 女人竟然把那种东西一下子插进逼里,视觉带来的冲击过于强大,左斯年差点射了。稳了稳神,他看着那东西把穴肉撑开,问:“自己说,骚不骚?” “嗯,只骚给哥哥一个人看。” “出来了,就剩下龟头顶在G点,肉穴胀起来了,那地方好粗糙啊,让哥哥磨一磨。” “啊啊啊,不行不行。”她随着他的暗示,也抽出,只留一点在穴内,碾压上壁那处敏感。 “可以的,再用点力,爽么?” “爽的爽的。” “受不了了,全肏进去了,都射给你,老婆……”左斯年忍了几次,濒临极限,看着她玩弄自己,喷射在了屏幕上。 “看着我。” 梁佑瑾听话睁开眼睛,看着对面的阳具爆发出一股股精液,糊了屏幕。 刹那间,阴道收缩,颤抖,她手腕一转,换个方向深入几十下,也随着丢了。 她颓然瘫在水里,手臂搭在浴缸边上,大口喘气。 白松香散去,湿木和缅栀花的气味逐渐浮现,梁佑瑾看着香氛蜡烛出神,良久,才注意左斯年问她,“老婆,舒服么?” “还行。”她打开灯,看着左斯年。 他拥着被子赖在床上,头发有些乱,眼角带着欢爱过后的慵懒。 “我们要分开730天,现在才过了百分之五,还有那么长的时间我怎么熬。” 泡在温水里,又刚高潮过,她面颊粉红,嘴唇微翘,说:“熬这个字用得不好。外科狗每天那么忙,门诊手术教学,文章基金课题。你还有心思想别的?” “你才不是什么别的。” 他伸出食指点向屏幕,梁佑瑾也做出相同的动作,两个指尖隔着屏幕,贴在一起。 葫芦:周末愉快!今天双更! 134、想你 “是不是听觉比视觉更刺激?” 她害羞,不回答。 他说:“你都当着我的面这样那样了,有什么不好意思回答的。” “那不一样。” 也不知道刚才淫词浪语喊哥哥的人是谁,左斯年不戳破她:“下周我有点忙,要是没空给你打电话,你也要记得给我发信息。” “好啊都说了好多遍了。”她怎么不知道他还有这么婆婆妈妈的一面,几乎每一次都要强调,要想着他,不能忘了。 这种事能强求么,她倒是不想去想他了,也控制不了啊。 两人又腻腻歪歪好一阵子,直到左斯年提醒她夜深水凉,快去睡吧。她才恋恋不舍,跟他讨了晚安吻,挂断视频。 E国的冬天和家乡的气候差不多,阴冷,潮湿,小雨连绵。 圣诞脚步越来越近,隔壁几个租户都提前去过圣诞假了,这个市中心的小公寓略显冷清。 这一周,梁佑瑾很不幸得闹了风寒感冒,一把鼻涕一把泪,周末也提不起力气去采购。 她围着被子窝在沙发里,百无聊赖看着网飞新剧,间或从手边抽一张纸巾,擦着快过河的鼻涕。 本想熬粥暖暖身子,试了几次,没获得一锅想象中的老火靓粥,倒是收获糊在锅底的黑色不明物。 哎,夏轻莺跟小老公双宿双飞去F国度假,扔下她一个人。她问过她,我这还生病发烧呢,想尝尝妈妈的味道求安慰不行么? 夏轻莺说,你可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了,要会照顾自己。 梁佑瑾撒娇去亲夏轻莺:“妈,你都不心疼我了么?” “我疼你,有人比我更疼你。” 可是啊,那个人远在天边,又指望不上。 阿嚏,她揉揉鼻子,拿起手旁的水杯,从铝箔板上抠出两粒药,囫囵吞下。 算了,还是煮面对付一下吧。 她也不和自己的手艺做无谓的挣扎了。 韩剧里的帅哥美女抱在一起如泣如诉,拥吻纠缠,看得她昏昏欲睡。 时针滑过一圈又一圈,天色渐暗,视频自动播放下一集又一集,梁佑瑾蜷缩在沙发上,睡得不安稳。 有点冷,谁来帮她加一床被子,又有点饿,想他的味道了。 如果他知道她病了,肯定又会打开小百宝箱,量体温,吃药,敷冰贴,然后把她安顿好,去厨房忙活,变出一桌好吃的。 左斯年说,他最期盼和她过小夫妻的平常日子,叁餐四季,两人一起入睡起床,迎接清晨夕阳。 等我回国了,就去找你吧。 人生说长也很短,就不必反复拉扯了。 混沌中,小天使问,真的要屈服了么,太快原谅他,会让他不珍惜。小恶魔说,你就别出馊主意了,事到如今,两人之间还有什么不原谅。再蹉跎,就没意义了。 她梦到左斯年来了,摸了摸她滚烫的额头,说,没事的,我在。 梁佑瑾睁开眼睛,电视屏幕发出清冷刺眼的光亮,外面一片漆黑,圣诞装饰小彩灯闪烁着,远处隐约听到圣诞歌曲和人群的欢笑。 冷热交替袭来,关节疼,腿软,她直起腰,薄被从身上滑落。 电话响了,是梦中人。 “吃晚饭了么?” 她撒谎:“刚吃完。” 她听到他在那边低笑,问:“吃的什么?” “那个……”她措手不及,随口胡诌:“外卖披萨和炸鸡。” 听着她声音有点低沉,不复往日的明媚,左斯年说:“不舒服?” “没有。”她否认地很快:“好着呢,在追剧。” “什么剧啊?” 什么剧,她看了一下午,也没看到心里。讲的什么,不知道。 “哎呀反正你不会感兴趣的。”她疲惫地起身打开客厅大灯。 左斯年站在楼下,看着窗户上那个魂牵梦绕的剪影,一时哽咽,但是笑着问:“有没有想我?” 这个男人太粘人了,隔叁差五就要确认,比小娇妻还娇妻。梁佑瑾有些理解为什么男人最怕女人问你爱不爱我了,这个问题真的很难回答。 想,想到骨子里,但是要怎么说,她仍旧有着东方人的内敛。 做了那么多爱,一定要再说出口确认么? “嗯。” “有多想?” “比昨天多一点吧。” “哪想了?”他穷追不舍。 梁佑瑾本就头昏,没心情跟他打转,歪着脑袋用肩膀夹着手机,迷迷糊糊进厨房,想弄点吃的。 煮面的时候,她就这么和他说着毫无营养的词句,用筷子胡乱搅了搅面,差不多熟了,关火。 原来恋爱真的没有前因后果,也不需要逻辑思维。 他在电话里说的每一句话,都没有实际意义,但就是说得她心头暖暖的。 心里越暖,她反而越失落。 为什么这么好的他,却不在身边。 说得再好听,有什么用啊。 她单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去端锅。 “啊!” 咣当一声巨响,传来女人的尖叫惊呼。左斯年呼吸一顿,担心:“怎么了小瑾?” 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骆驼。 梁佑瑾坐在厨房地上,从来没有如此脆弱。她哭着说:“想你有什么用,我累了倦了你都不在身边,说一百句好听的不如陪着我。” 她不是矫情的人。旅居E国那么多年,她不是没遇到困难。通下水道,换灯泡,熬大夜准备考试,病了自己冒着大雨看医生,一个人时候,心里明知没有依靠,无比坚强。 除夕夜一个人包饺子,饺子下锅,一个不剩全漏了。 她吃着面片汤,打电话跟夏轻莺说过年好。多余的苦难一个字不提。 她始终提醒自己,外科医生就是很辛苦,左斯年做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容易,她一定支持包容理解他的事业。 可是这一刻,她把这些通通忘到了脑后。 梁佑瑾披着外套,看着满地狼藉,抽泣着,把心里的思念和埋怨一股脑倾倒。 爱是盔甲,也是软肋。 左斯年安抚着,快步爬上楼梯。 这才对,这才是她的小瑾,直白的,不遮掩,轰轰烈烈。 “开门。” 梁佑瑾止住了哭,打着嗝抽噎:“你说什么?” 135、完整(正文结局) “开门。”左斯年又重复一遍,清晰,坚定。 梁佑瑾扶着墙费力站起来,握着手机,走过去。 咔哒,锁扣弹开,一丝暖黄从门缝泄出,黑暗里光影中,男人耳朵贴着话筒,看着眼前的女人:“老婆,我这就来陪你。” 手机顺着胳膊滑下去掉在地上,梁佑瑾哭着笑,娇嗔怒骂混蛋,扑进他怀里。 他真的来了,不是在梦里。她听着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嗅着熟悉的清冽,指尖下是皮肤的温热,控制不住流泪,连鼻涕都蹭到他肩膀上。 她一定比厨房地砖上那滩泡面还狼狈。 睡了一天,没洗澡,没换衣服,头发乱乱的。 心里也乱乱的。 左斯年的唇落在她发顶,额头,眼眉,颊边,最后停在唇瓣。 关上门,就在玄关,来不及多走一步,一秒都不能等,他把她压在墙上,右手撑在耳旁,左手轻柔捧起小脸,深深印上去。 两个人都渴了太久,什么都不问,先彼此汲取,交换,述尽思念的瘾,缓解蚀骨的孤单。 绵长热烫的一吻结束,左斯年抬起头:“发烧了?” “不要紧。”她强撑着,勉强地笑:“你来了,什么都好了。” 左斯年公主抱起她,回到客厅,翻出体温计一量,竟然是叁十八度高烧。他跑去冰箱拿出冰袋,用毛巾包了几层,放到她额头:“躺着别动。” 再走进厨房,看到散落一地的汤汤水水和滚在角落里的煮锅,他了然电话里那声巨响是什么了。好庆幸她没有烫伤,他快手做了点清淡的食物,端进来。 吃了药,喝了姜汤,发了汗,身子缓过来。 不冷了,体温也下来了。 梁佑瑾靠在他肩上,问:“你怎么来了?” “陪你。” 她拉开两人距离,仔细观察他的表情企图分辨这两个字的真假。 陪我?工作怎么办,主任放手么……太多问号挤在脑子里,她还没问,他拉过她重新抱在怀里:“自从知道你要去E国,我就重新联系进修的机会。后来M教授帮忙写推荐信,我申请到一个Postdoc机会,过了新年就进站,算算时间,差不多可以和你一起回国。” “太假了,我不信。主任怎么会同意。” “他当然没那么容易同意。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最主要的是,”他斟酌着字句:“我和他也算是生死之交。” 当他告诉主任准备脱产,去E国做博士后时,主任是诧异的。他不想用“威胁”这个两个字,但确实动用了一些心思,主任不仅同意了,还保留了他所有的职位。 临走时,他保证,这两年不会让主任失望。 “你正是激流勇进时候,过几年就可以再评职称,好多机会,你都不要了么?” 明年达芬奇机器人就要落地,左斯年是被作为主任的接班人培养的,他却在此时出走。梁佑瑾替他不值。 “要我和你分开这么久,我做不到。”左斯年埋在她颈窝,“你为我付出那么多,这一次,换我来。” “爱不是亏欠,谈什么付出不付出。” “小瑾,我们互相亏欠,这一辈子,根本算不清。” 梁佑瑾咬着横在胸前的大掌,问:“你为什么不先跟我商量?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再隐瞒任何事了。” “我……”没想到她竟然来这一招,左斯年嘴笨,不会了。 她小猫一样仰起头,蹭蹭他:“你还有没有瞒我的事情?” 她准备好了,他要是敢说没有,她马上就亮出底牌。 “有。”犹豫好久,把她放下,转身从行李里拿出一个红丝绒小盒。 梁佑瑾捂住了嘴,这不是她想的那个“隐瞒”,竟然还有意外收获? 在她注视下,他打开丝绒小盒,一枚晶亮的钻戒静静躺在其中。 “我没有安全感。结婚虽然不是爱情唯一的出路,生活的方式纵然有多样,但是,仅仅是恋爱关系,太松散了,小瑾。” 左斯年踏前一步,眼眸深邃,静水流深,缓缓渡过梁佑瑾面颊,温柔而恳切:“你不仅是我的爱人,更是我的亲人,我的家人。我想和你走进婚姻,让家更完整。” 梁佑瑾红了眼眶,泪滴断了珠子,滚落唇角,她抚摸爱人靠过来的俊颜:“抱歉,我让你没有了安全感。曾经少不更事,我很鲁莽,很勇敢,很直白。但随着岁月沉淀,我胆怯了,我一直不明白你当初为什么拒绝我冷淡我。不知道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有没有勇气去爱你。后来我才彻悟,从来就没有第二次。” 左斯年虔诚的跪在梁佑瑾脚下,想张口解释,梁佑瑾却也抱着他缓缓跪坐,打断他:“因为,我一直爱着你,从未停止过。” 巨浪冲天袭来,滔天盖过,左斯年如临大赦,时隔八年,从梁佑瑾的口中再次听到爱,整个生命得到了救赎。 他失控地抱紧梁佑瑾,想要融入骨血,悸动、喜悦、感激,层峦迭嶂的情绪在胸中发酵,溢出。 “我从没有拒绝过你。人总要碰到什么东西,才能认清自己。我理所当然认为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直到你失望了,离开了,消失了,我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左斯年双手合十包住梁佑瑾一双柔荑,贴在心脏位置:“谢谢你还爱我,谢谢你在等我,谢谢你给我一个家。” 梁佑瑾:“我这个人最讨厌十全十美。因为月满则亏,水满则溢,花开荼蘼,我不需要高调的爱,如沸水般的爱,结婚只是一个节点,我不允许这是高潮。” 左斯年:“不是孤单也不是性欲,是爱情让我们结合,未来还有几十年……你会看到,我不会让你失望。” 他倾身亲去她脸颊的泪:“我不想再看你哭,嫁给我,老婆。” 她破涕为笑,伸出葱段般纤纤素手,左斯年在无名指套上婚戒:“我被你套牢了,梁佑瑾。” 端详那颗八爪镶钻,她说:“嗯,比俞琛哥哥送我那颗还要大。” “是。”左斯年诚实:“买之前我特意问了他,他给我推荐的这款。” 好呀,原来还有后援团。 被他这一出闹的,梁佑瑾差点忘了那张底牌,她问:“还有没有瞒着我的?” 还有没有?左斯年把两人从穿开裆裤到最近的事全过了一遍,摇头,没有。 “没有了么?” 他笃定,“老婆,我再瞒着你,我这辈子就给你做牛做马,在家暖床做饭,在外挣钱养家,你说往东不敢往西,总之一颗心都贴在你身上。” 说完,他就意识到不妥,大舌头了,急忙辩解:“不,我,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瞒着你,也要给你暖床做饭养家……” “好了好了。”看他紧张的样子,梁佑瑾说:“去书架上把信封拿来。” 左斯年将信封拿在手里,递给她。她没接:“打开。” 抽出,是一张迭了四折的纸,染着深红干涸的血迹,字迹被洇染。 展开,再展开,宝贝瑾,见字如面…… “这是……”左斯年心神一凛,这是今年生日他写给她的,怎么会在她这里? 她看到了,看到了染血的白大衣,染血的信纸,染血的他。他让她担心了,她却选择了留下。 “念给我听。”她轻轻说。 那个清晨,花香鸟鸣,他望着满墙纯白海棠,坐在晨曦中,提笔写下这些。那是他第一次郑重的求婚,他以为再没有机会讲给她听,却不曾想,幸福来得又快又突然。 “给左斯月和大胖送礼物……” 男人的声音抖动,暴露心中的激动和狂喜,女人的声音加入,跟着他,同频地读。 不是读,是背诵。 她竟然背下来了!左斯年怔住,梁佑瑾和他四目相对,眼神缠绵。 “……余生,我只有一个目标,好好爱你。” 两人异口同声,读完。 “所以,说话算话么,信里说的这些,我等着你一一实现。”梁佑瑾抚摸着男人的唇,眸光婉转。 “算,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全部实现。”左斯年又重又缓,咬着最后四个字,将梁佑瑾融入怀中。 每个人的生命都不完整,有人带着我们缺失的那部分出现了,我们才感到圆满。 这个人的存在,使我们完整。 正文完 2022/8/13 完结撒花!今晚会掉落番外 后记 931珠,334收藏,谢谢大家的陪伴! 此处应该响起片尾曲,推荐赵英俊的《万万没想到》,大鹏翻唱版。 追连载很辛苦,平心而论,我吃饭时候也心急,想养肥再吃。所以当了厨子就特别感谢耐心等待的读者。人海茫茫,感恩每一个翻开这本书的你。 这是我在粉PO的第一本,是小小的尝试,开篇时候就想好了,无论数据如何,只要有一个人看,就绝对不坑。希望为数不多的读者,你们看得开心。 有很多瑕疵,但是完成比完美重要,终于把心心念念的故事表达出来,无论如何,留下了痕迹。 左斯年不是标准意义上的言情男主,我尽量把他塑造得立体。他不够坚强,也会犹豫,处理不好很多事情,却勇敢为爱尝试和改变。 梁佑瑾看似洒脱强大,却在和左斯年每次的拉扯中,都选择了谦让。这可能就是“爱情不需要逻辑”吧。 祝愿平行世界里,他们一切安好,永远性福美满。 下面是特别鸣谢。 感谢蜗牛太太,我敲喜欢你的文,第一次看到你给我留言投珠,我真的瞪大眼睛确认好多遍。谢谢你来看我这个小透明。 感谢彩虹糖太太,你对我说,写文自己开心最重要。这句话有效缓解了我的热度焦虑,谢谢你的鼓励。 感谢ats,抓猫,童言无忌,非离公子,Dindong,fighting,嗷嗷待哺……还有好多眼熟的ID,你们的留言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感谢Haruka姐妹推文,如果大家喜欢也拜托推荐给扫文bot。 最后感谢@大脸儿呀,授权使用美图做封。如果你有缘看到这段文字,不要太诧异我竟然是个小黄文写手哈哈。 下本书存稿已经很肥了,在隔壁,《勾引老公》,后天开,先爆更八千字。仍旧是1V1,双向魂穿,喜欢就来投个珠点个收,帮忙撑撑排面。如果接受不了,我们就下下本见,反正只要眼不花手不抖,还有人看,我就会一直写下去。 脑洞攒了一堆,也欢迎大家点播。 再次鞠躬! PS:虽然外科医生中有很多帅哥,但是千万不要有职业滤镜,不要有职业滤镜,不要有职业滤镜,重要的事情说叁遍!做外科医生的伴侣很累,要忍受孤单,还要理解支持。我尊重所有医务工作者,全文虚构,无原型。 微博@脂粉葫芦 2022-8-13正文完 【番外】印迹(H) 圣诞假期赶上了感冒,梁佑瑾退烧了却也兴致缺缺,并不想出去凑热闹,只想在家拥着人形抱枕补觉。 人形抱枕说:“你还记得上次发低烧,跟我讨药水么……” 黑历史被重提,梁佑瑾把脸埋在被子里,卷成一枚茧,滚到床边:“啊啊啊,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怎么会有那么不要脸的人啊,跟男人说你喂我药水,还要一再确认是不是专属药水。 不过也是狗男人先勾引她,问她有神奇退烧药要不要试一试。 “要。”她从被子里伸出来小脑袋,眨着眼睛看着左斯年。 左斯年眼眸闪着期待:“你确定?” “要试一试。我已经好了。”她拉过他的手摸自己的额头脸颊,你看,不热了。 梁佑瑾就应该明白,在左斯年说你确定时候察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他翻出小玩意,我们试一试。 你不是把电动玩具都没收了么,哪来的? 我可以陪你玩,你一个人不能玩。 她拆开,一只白玉般的小兔子,肥嘟嘟的身子,圆滚滚在掌心跳动,尾巴上连着一根线。 还没看懂怎么玩,左斯年就拿走,钻进被子里,委身她腿间。 “啊……你在干什么!” 腰间内裤被褪下,灵活湿润的舌舔上小腹,绕着肚脐,像是羽毛轻轻扫过,痒痒的,酸酸麻麻。梁佑瑾小腹一抽一缩,笑着说别别,饶了我,哈哈哈哈,痒。 洞口悄悄黏糊了,阴唇也有点痒,她想偷偷夹腿磨一磨,却夹住了他的头。 “这么急啊,老婆?”舌尖从肚脐向下,没入森林,他用手指梳理着毛发。 “不是。” “不是,那这是什么?”手指探入林中深处,寻找泉眼,染了湿意,举到眼前给她看。 拿起兔子,滑过唇角,耳后,脖颈,乳尖,梁佑瑾闭上眼睛,放松,感受酸麻。 微微的颤动,兔子亲吻在敏感点,轻轻柔柔,挑逗,勾引。 她想要再明确,再重一点的东西,又说不好那是什么。 左斯年控制着兔子,弯下腰,亲上穴前的花芽,齿间咬住肿胀的阴蒂,左右挑拨。上下都被占据,梁佑瑾搭在他身上的手指抓紧,嘤咛出声。 腰肢难耐摆动,她张开腿,轻呼:“再快一点。” 他抬起头,换上手指,拇指搭在阴蒂,食指中指并入穴内。 太久没扩张,有些不适,她喊慢一点慢一点。却是口不对心,男人插了一会,就搅乱了一池春水。 “还有哪里痒,我再帮帮你。”磁性的声音在耳边低语。 他触碰的每一处都好痒,最痒的是最深处。她睁开眼睛,缠在他脖颈,反问他:“够湿了么?” “够了。” “那你为什么不进来?” 盘丝洞的妖精发出最勾魂的邀请,直勾勾盯着他,逮住了误入的怪兽。怪兽吻上妖精魅惑的双眼,温热鼻息拂过她面容。 穴被填满了,是那只肥硕的兔子。 “啊……”她没想到,那个小东西却这么灵活。左斯年拉着一端的长线,控制着兔子的深度和角度,又调高一档,让它在穴内肆意快活的蹦跳。 东西不大,像是孙悟空大闹蟠桃会,上蹿下跳搅得天庭不得安宁。 穴肉包裹着跳蛋,想推出,却被激得颤抖着含更紧。 “明天塞着这个出去。”左斯年拿着遥控器,咬着她耳朵:“找个人多的地方,我说什么你做什么,你要是不听,我就”说着,又调整了模式。 频率快慢交替,冲击几次后漫长碾磨,她被入得爽利,手指在他胳膊上拉出红痕:“啊啊啊够了够了,要丢了……” 被一只兔子肏到了高潮,真丢脸! 当左斯年抽出跳蛋时,梁佑瑾跟着泄了个彻底,淫液顺着缝隙洒了满床。 再也等不了,扯开裤带,释放出灼热,抵在穴口:“小瑾,看着我。” 她用眼神缠着他,双手攀在他背上,不让他再废话,主动往上挺腰,吞入了肉棒。左斯年喜欢看着她的眼睛做,两人目光缱绻,有太多东西都融在其中。 无需多言,就已经互通灵犀。 他悬在她上方,尽心尽力伺候她,缓慢清晰,一下重过一下,确定她可以承受,开启伐挞模式,抬起她膝盖,尽情贯穿,就要让穴肉受不了,吃不下,就要让肉棒肏穿甬道,就要让她的阴道被撑成他的性状,再也离不开他。 老公。 她勾着他脖颈,用唇语无声说出两个字。 左斯年掐着她的腰,难以置信,“再说一遍。” “老公。” 她呻吟出声:“老公,要我。” 杀人放火也不过这两个字!左斯年彻底疯狂,拥着她滚了好几圈,侧躺在床上,拉起长腿,献上真心:“老婆,再喊一声。” “啊啊啊啊,左斯年你够了啊……啊啊啊就是那里,痒,哥哥快点肏……” 云雨过后,梁佑瑾抬抬酸软的腿:“确实发汗,比姜汤好用。” “那怎么着,以后发烧了就肏你?” “也不是不行,只要你舍得折腾我。” “不舍得。”他抽了湿巾帮她清理,说消了汗一起泡个澡,然后坐起来。 梁佑瑾抓住他肩膀,别动。 左斯年就这么半卷着腹,躺下也不是,坐起来也不是。 梁佑瑾长腿一跨骑上他小腹,把他推倒,摸上人鱼线:“这是什么?” 腹肌下端,连着人鱼线的地方,一个不大不小的纹身,像是枝藤蔓延,仔细看,是花体字。 瑾。 在如此隐秘又暧昧的地方,他纹上了她的名字。 “你说要盖上你的印迹,我答应过你。”他说:“师弟推荐的设计师,这个字写的还不算丑吧。我跟纹身师说,必须成功不能失败,倒不是因为纹在我身上,主要是不能破坏我老婆的美好。” 她俯身,亲上那朵印迹:“你要是娶了别人当老婆,该多尴尬。” “没想过。”左斯年也摸着那个字,说:“要是真的没办法娶到你,就当你一辈子的小叁炮友,随便什么都行。” 女人坐在男人鼠蹊处,感到穴口的东西越来越硬,看着那个纹身,突然有点感动。 然后身体力行的回报他,湿了。 撑在他胸肌上,她蹋腰蹭着他下腹,留下湿亮痕迹,不动声色就坐上龟头。 要吃下去时候,她问:“给不给肏?” “也不是不行,只要你舍得折腾我。”他学她,故意逗她。 “舍得。”她压到底,穴肉套着阴茎,全部吃进。 梁佑瑾缩穴干他时候,发着狠坐在他小腹,夹着鸡巴摇摆:“我为什么不舍得。 你已经有了我的印迹,从此以后,就是我的奴。” “好。”堂堂左大医生抱着老婆的屁股,在她降落时往上顶:“做你的奴。” 【番外】婚礼(一) 婚礼是在E国举行的,就在夏轻莺家的后院。 选了个难得的好天气,复活节后,初夏时节,云开雨霁。 两人只做了小范围的邀请,亲密的家人和同事,组织了不过二十人的草地趴,小而美。 礼服是俞琛亲自设计的,在梁佑瑾试妆之前,完全对左斯年保密。俞琛帮梁佑瑾穿上礼服,系上绑带:“紧么?” “尺寸刚好。”梁佑瑾在镜子前七百二十度转圈,心水得不得了。蕾丝五分袖丝绸鱼尾,清爽简约,裙摆上的刺绣是俞琛一针一线绣上去的。 梁佑瑾喜欢仿古花纹,俞琛查了资料,逛了博物馆,又请教了老前辈,迭代手稿,最后缝制出这一身中西结合的婚纱。 薛钰抱着囡囡和左斯月等在更衣室外,看到梁佑瑾出来,均是赞叹。左斯月问囡囡:“舅妈美么?” 囡囡奶声奶气:“美美。” 俞琛站在她身后,整理细节,满意点头:“小瑾真是模特身材,要不是考虑左斯年那个老婆奴,我真想把你介绍给朋友做摄影模特。” “好啊,管他干嘛!” 他摇头笑笑:“尺度有点大,算了,家庭和谐最重要。” 隔壁化妆间,左斯年站在镜子前第一百遍检查服饰妆容,贴着镜子戴隐形眼镜,他自恋地发现原来男人戴美瞳也这么有神,以后可以试一试。 师兄翘着二郎腿回信息,“别臭美了,都看新娘,你今天是配角,没人看你的。” “那不能给老婆丢脸啊。” 外科医生节奏快工作累,想请假出国参加婚礼几乎不现实。主任和M教授举杯遥祝,左斯年说回去一定安排答谢宴,用中国烟酒来一场本土婚礼。至于这一次,就地选材,拉上师兄做伴郎,也就不在乎什么已婚男人不能做伴郎的规矩。 “你说你是不是脱裤子放屁费二遍事啊?”师兄把手机甩一边,后仰靠在椅子上看着镜子前的男人:“转了一圈你不是也来E国了,那你当时何必要把交换名额让给我?” 左斯年手上的动作滞住,随机状若无事:“让什么啊,因为手受伤了,跟主任推荐了你。” 师兄站起来,揽住他脖子,狠狠一拉:“谢谢,左主任。” “不敢当。” “早晚的事。” 门被小心翼翼推开,一个小姑娘,梳着长马尾,鬓边装饰着粉桔梗,探头:“左哥哥,我可以进来么?” 师兄大步走过去,抱起小姑娘:“琪琪今天真漂亮!” 梁佑瑾和左斯年趁着假期回国,扯了证,发圈官宣。除了同道家人,左斯年还收获了很多患者的点赞。 肠癌肝转移的那个年轻小伙子还健在,一家叁口拍了合照发给左斯年私信,祝左医生百年好合。 琪琪的远房姑姑是个性子淡泊的单身姑娘,她说正好在E国,方便的话带着琪琪当面恭喜。 左斯月家的囡囡不到两岁,说话还是咿咿呀呀,左斯年决定邀请琪琪当婚礼小花童。梁佑瑾问他这是谁,左斯年说这是误入凡间的天使。 “上帝想召唤她回去,我说人间很热闹,再留一段时间吧。” 梁佑瑾懂了,挑选了淡粉的蓬蓬裙送给琪琪:“我和左哥哥都等着小天使来。” 琪琪看着两个大帅哥,红了脸,说:“你们不穿白大衣也这么好看。”童言稚语惹得两人开怀大笑,师兄甚至用鼻尖亲了亲琪琪吹弹可破的脸蛋。 “我长大了也要当医生。”琪琪说:“像哥哥们一样帮助别人。” “当医生很辛苦哦。”左斯年摸摸她的辫子:“你就没有时间画画看故事了。” “琪琪不怕辛苦。” “琪琪怎么来这边啦?”左斯年问。 小姑娘说:“他们不让我看新娘,说要保密,我就来看看新郎。” 新郎和伴郎也很期待,好奇害死猫,新娘今天到底有多惊艳。 草坪上,白色长椅配粉蓝气球,微风和煦,夏轻莺牵着梁佑瑾的手,在悠扬轻快的钢琴曲中走向左斯年。 师兄说他只会弹十二平均律,为了左斯年的婚礼,苦练林俊杰的将故事写成我们。最后把自己弹哭了,表示感情到位了,可以去婚礼上献丑了。 短短一段路,她觉得自己走了很久。 少年深邃的眼神,清隽的笑容穿过岁月,像是隧道里的风扑面而来。 而走过时间长河,他们再次经历猜忌,摇摆,固执己见。但是隧道终有尽头,光亮照进,两人彼此卸下防备与试探。 因为是爱,所以再没有怀疑。 好庆幸他们都没有转身,没有忘记初心,没有再走散。 眼前是微笑着祝福他们的亲友,大家笑着,鼓掌。她仰头,鸽子从屋顶掠过。 泪还是模糊了双眼,她甚至只看清那个挺拔的轮廓,眨眨眼睛,滚落一滴泪珠,看清了,左斯年向她伸出手,从夏轻莺手里将她接过来。 左爸左妈站在左斯年身后,左妈用指尖悄悄擦了眼角。 他的颈间还戴着锦鲤和转运珠,梁佑瑾视线从锁骨滑到他手上。干净修长,指甲修剪整齐。 从琪琪手上拿起婚戒,她将指环郑重套进他无名指结。 左斯年反握住她的手,主持人还没抒情完,他已经等不及,不顾章法流程,掀开她的头纱。 众人起哄,主持人说,啊,看来我们的新郎等不及了,现在就要亲吻新娘么? 钢琴曲到达高潮,大家跟着哼唱。 这剧本开始一个人 我认真写成了我们 走过红尘 再也不怕冷 某天离开这一座城 我去哪你都跟 微笑的说 你是我的人…… 两人额头相抵,躲在头纱里,虽是透明,却觉得这薄薄一层纱隔绝了世上的纷扰,他们听不到别的,只有彼此的心跳。 他说:“左太太,请多指教。” 梁佑瑾亲吻过左斯年很多次,唯有这一次,她体会到,两个灵魂的约定、承诺、羁绊。 从此之后,不只有我,而是我们。 葫芦:叁次元里,一个做了肝移植的小姑娘,十年后真的如愿考上医学院,回到曾经手术的科室,成为医生。 【番外】年年有鱼 最近左怀瑜小朋友吃饭不香了。 妈妈给她剥了几颗圆滚滚的卤香花生,她刚咬了一口,马上捂着腮帮子,“啊!疼!” 梁佑瑾无奈叹气,“看吧,小虫子来咬你的牙齿了。明天去口腔科补牙。” “呜呜,不要不要。”左怀瑜摇着小脑袋,两根辫子甩来甩去。 一年前去口腔科,躺在牙椅上那惊悚的一幕又来了。只要电钻滋滋响起,她就紧张得浑身冷汗,纵使捏着妈妈的手都不行。 “小虫子会一点一点把你的牙齿吃光,到时候鱼鱼就什么都吃不了了。” “我还要吃好多好多好吃的!” “那就乖乖看牙齿去。” 口腔科在门诊七层顶层。穿过拥挤人群,梁佑瑾牵着左怀瑜走进诊室。牙医姐姐边准备器具边和左怀瑜聊天,试图消除她紧张的情绪。 “来。”梁佑瑾好说歹说,把女儿抱上了牙椅。 左怀瑜像树懒攀在妈妈身上不下来。 牙医姐姐戴着口罩,很温柔的眉眼充满笑意,“小朋友,你叫什么呀?” “鱼鱼。”左怀瑜藏在梁佑瑾怀里,谨慎打量眼前的医生。 “好可爱的名字!” “因为我妈妈说年年有鱼,所以我才叫鱼鱼。” 牙医哈哈笑起来。对梁佑瑾说,左医生小名叫年年?梁佑瑾也跟着笑,童言无忌,什么都敢说。 牙医转身在电脑上再次确认,“左怀瑜,六岁,对吧?” “对。”梁佑瑾确认。 “大名也好听。 “我爸爸取的!”左怀瑜骄傲挺起小胸脯,“我爸爸说妈妈是一块美玉,我也是。” “那漂亮的鱼鱼小朋友,可以躺下嘛?”梁佑瑾蹭蹭她小鼻尖,“妈妈在这陪你。” 左怀瑜鼓起平生最大的勇气,攥着妈妈的手指,百般不情愿躺下。梁佑瑾握着全是冷汗的小手,一遍遍安抚,很快的,鱼鱼真勇敢。 牙医举着钻头探进小朋友嘴里,温柔说,“不疼哦,一点不疼,鱼鱼再坚持一下。” 滋滋。 “啊,啊啊……”小姑娘吓得直抠妈妈的手掌,真的是太太太可怕了! “你们都是骗人的……”左怀瑜像霜打的茄子,蔫蔫地跟着妈妈身后走进电梯。 她用舌头舔了舔补过的牙齿。 “一点不疼是不是。”梁佑瑾问。 “疼死了!” 电梯里,蒋眠闻声回头看到两人,“呦,小朋友来看爸爸么?”左怀瑜叫了声眠眠姐姐。梁佑瑾笑道,“带孩子来看牙齿。”蒋眠说,左医生上午出门诊,这会估计要结束了。 梁佑瑾一手牵着女儿一手回信息,低头笑得和煦。 电梯在四层停下,门徐徐打开。 “爸爸!”左怀瑜见到靠山,扑上去。 左斯年刚发出去信息,一抬头,妻女都在面前。梁佑瑾收起手机,歪着头含笑看他。 他穿着蓝色洗手服,外套白大衣,踩着绿色洞洞鞋,手上端着咖啡,正摘下口罩喝了一口。 “什么豆子?” “危地马拉,香橙味。” “让我尝尝。”梁佑瑾自然地从他手里接过咖啡,抿了一下。 “爸爸,牙齿好疼!”左怀瑜开始告状。 “爸爸的牙不疼。”左斯年故意逗她。 女儿扁扁嘴,要哭。梁佑瑾说,呦呵,看到靠山了,又开始飚演技。 左怀瑜拽着左斯年的手,拍打着梁佑瑾,妈妈带我来看牙医,好可怕,好疼,我不要和妈妈好了。 梁佑瑾故意拉下脸制止,鱼鱼! 在女儿面前,左斯年永远是唱红脸那个。他软了口气,也学着女儿幼稚的童音问,“那鱼鱼想做点什么,去哪玩?” “我想看爸爸工作的地方。” 一家三口走出电梯,梁佑瑾再次喝道,“回家!爸爸工作的地方你不能进。” “不要不要!”小姑娘说起否定词最顺口。她特别善于和妈妈唱反调,“我长大了也要做医生,我想看爸爸的办公室。” 梁佑瑾抱起女儿,遥遥跟在左斯年后面。左怀瑜看什么都好奇,哇!手术室长这个样子么!哇!那个是什么,这又是什么。哇!好多电脑,都可以看小猪佩奇么! 左怀瑜伸手往里指,梁佑瑾按回她的小胳膊,悄声,“嘘,不能进去了,我们就在走廊看看。” 左怀瑜好奇瞪大眼睛,这里有魔法么,为什么爸爸在这里变得不一样了。 爸爸戴好玲娜贝儿手术帽,脱下白大衣挂好。又看到了爸爸脖子上那个锦鲤挂坠。只见爸爸接过一个哥哥递来的材料,然后好严肃好严肃说了什么,那个小哥哥低下头特别害怕。爸爸一点不温柔,一点不像平时对她和妈妈那样耐心,继续教训小哥哥。 魔法把爸爸变成了一个超人,他在走廊上飞速地走,语速也很快,和往来的姐姐们交代事情。他在说什么奇怪的暗号,鱼鱼一个字也听不懂。 左斯年忙完一圈过来,揉揉左怀瑜发顶,“鱼鱼乖,和妈妈回家,晚上就能看到爸爸了。” “你今晚会在我睡觉前回家么?” “我尽量。” “不,你要保证!你已经连续三天没回家了。” “好!鱼鱼亲亲。” 左怀瑜在妈妈怀里探出身子,搂着爸爸狠狠在他脸颊上啄了一口。 梁佑瑾担心看左斯年,“不吃午饭么?” “稍后再说,手术着急。”他也在梁佑瑾脸上落下一吻,“我刷手消毒去了。” 把女儿系在安全座椅上,发动车子之前,梁佑瑾又掏出手机。 刚在电梯里,收到左斯年信息。狗男人贼喊捉贼,她还没抱怨他又是三天住医院没着家,他先发制人:老婆,今晚手术无论多晚结束我都回家。已经素了三天,可怜可怜我? 梁佑瑾:老夫老妻了,注意影响,晚上我还要陪鱼鱼睡觉。 左斯年:还像以前那样,我们在飘窗上弄,动静小,不会影响鱼鱼睡觉。老婆,你上次骑得我好舒服啊。 就是收到这条信息时,梁佑瑾遇到了进电梯的左斯年。 男人刚下门诊,眉梢略带疲倦。戴着眼镜穿着白袍,干净又禁欲,在医院里穿梭,自带玉山将倾的气质。就是这个人,上一秒和同事讨论病例,下一秒却给老婆发少儿不宜的信息。 想到老公,梁佑瑾的心软得像午后晒太阳的小猫毛绒绒的肚皮。 左怀瑜打了小小一个哈欠,梁佑瑾从后视镜看了眼女儿,赶紧踩刹车放手刹。 单手扶着方向盘,快速打了几个字,锁屏。 手术室里,左斯年专心看着屏幕操作腹腔镜。 角落里的手机嗡动,跳出一条信息。 宝贝瑾:好,我等你。 今夜真是一个令人期待的夜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