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道三国》 序章 一个现代人陈勇,穿越到了金庸武侠世界里,通过自己的努力,他改变了林平之、胡斐、莫声谷和大侠萧峰的命运,也解开了老顽童周伯通的心结。 这时陈勇耳边又传来了那个声音:“你是愿意还在这个武侠世界里面继续遨游呢?还是愿意去到另一个真正的时空中,创造一番历史呢?在这里不管你经历的再多,都不会有真正的生死危机,就是说你永远不会死于事件中。而到了那个未知的世界里面,你可能随时都会有生命危机!” 陈勇看着这满城百姓的尸骨,看着这座城池变得满目疮痍,他的心中早已有了决断!那首李清照的诗词突然就出现在自己脑海之中——“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陈勇仰头挺胸说道:“我愿意去经历真正的生死危机,去创造那个只属于我自己的历史!而不是经历他们每个人的辉煌人生,就这样体验人生百态,那又有何意义呢?” 那声音又说道:“既是如此,我就给你一个开阔的平行空间吧。在哪里有数不尽的英雄豪杰;有杀不尽的忠臣义士;还有着各种性格各异的绝色美女;更有数个乱世枭雄!他们都在等着你去超越,碾压!在哪里每一步都需要你慎重选择,而且是一步走错,步步皆错!” 陈勇答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更何况经历了这么多别人的辉煌人生,我更有信心经历一番只属于我的人生经历了。哪怕到最后一切努力都是徒劳;哪怕历尽艰辛还是一事无成;哪怕最后连亲人、朋友、爱人也没有!那又有如何?那也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人生!” 那声音说道:“既然你已决定,现下我就送你到那个英雄倍出,豪杰满地,忠义之士数不胜数,文人墨客各领风骚,绝色美女风情万种的新世界吧!希望在哪里,你能体会到万般人性,感悟到百态人生!开创出一个新世界来!” 陈勇再次睁开眼睛,自己已经处于另一个历史长河中了。在这里,他还要经历些什么呢?是带着绝世武功王者归来呢?还是一样被命运折磨,一切都需要自己去打拼呢?而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却与自己想象的都不一样! 命运的安排,谁又能说的清楚呢?谁又能真正的做自己的主宰? 第一章赶尽杀绝,借珠还魂 东汉末年,党锢之祸后,更是宦官当道,民不聊生。爆发黄巾起义之后,更是由十常侍统领朝纲,买官卖官问题十分猖獗。汉室宗亲刘济因为刚正不阿,得罪了十常侍中的张让,被张让假传圣旨,派兵诛杀在任上。重阳节时全家八十余口,惨死在府内,只逃出刘勇一人,得以延续着刘家血脉。 刘济的老管家刘学武,带着独子刘星,主仆三人一起奔赴河内郡,投靠刘勇的老丈人任昂。这任昂早年间和刘济同为汉臣,两人相交甚密,素有通家之好。任红昌打小就跟在刘勇屁股后面玩,而刘勇又处处维护于她。 两家人看着孩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更有情窦初开之意,才有了儿女亲家一说。任昂把女儿任红昌许配给刘勇为妻,两人还相互之间留下了定情信物,做为凭证。刘勇送给了任红昌一串伴生手链,而任红昌则把自己出身时,就随身佩戴的项坠赠与了刘勇。 一路之上,主仆三人为了逃避官兵的追杀,老管家刘学武还身负重伤。他拖着残躯,历经了千辛万苦,才把二人送到了河内郡任昂的府邸。可是刘学武却因为伤重不治,而在见到任昂之后,一颗悬着的心得以落地,这才撒手归西了。可是老管家又怎么能猜到,任昂此时的想法呢? “刘勇,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冤有头债有主,你千不该万不该,再来到任府纠缠小姐。就你现在的模样,又有哪一点配得上我家任大小姐?难道你想让我们任府上下,所有人都为你赔上身家性命不成?我乃任家老奴任弼是也,今日就替老爷做主,替小姐做主,取你的狗命,你就拿命来吧!” 再看那四个家丁模样的人,这时都已露出了狰狞的面孔,他们把身上的腰刀拔出,直吓得刘勇瞠目结舌,呆立在当场。中间的任弼更是一脚就把小公子刘勇踹倒在地,然后举起手中的大刀,就要把他的脑袋砍将下来。 只听得土地庙外一个声音传来:“无量天尊,尔等休要造次,看在贫道的薄面之上,能否放过这位小公子一命呢?我看他面相清奇,不像是个薄面之人……” 那举刀之人也不答话,只见他一个力劈华山,一刀已经劈向小公子的脑袋!而另外三人一起都冲向庙门,因为老爷任昂早已吩咐过,行事期间必须要周密,更不可让外人得知,以损任家颜面。所以他们四人才会把刘勇和刘星二人,都带到这个离家数十里外,落破的土地庙内行事。可哪能想到,就是这样的小心翼翼,还会被外人给看到了。 那刘星大叫一声,就扑向刘勇,他想要用身体护在小公子身前,就是为了保住刘勇的小命,以待来人搭救。因为父亲刘学武一直教导他,刘济一家对自己有大恩,需要以死相报,才不负为贤臣孝子的赤胆忠心!可是他一个少年郎的速度,又怎么能快得过单刀呢?那任弼的一刀已经砍到了刘勇的脖子之上! 刘勇被任弼一脚踹倒在地,直摔得七荤八素,他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又怎么可能反应迅速?在单刀砍断刘勇的脖子时,他的鲜血彻底染红了颈上挂着的那个夜明珠项坠,那项坠吸入刘勇的鲜血后迅速变红,吸血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当达到临界点之后,突然间那血红的夜明珠就爆发出耀眼的光芒来…… 那庙外的道人看到了这道血光,再掐指一算,总算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此时他才真正的心满意足。这小公子的命相本该如此,这才是自己要搭救之人啊。他这才推开庙门,闯了进来。可是迎面就是刷刷刷三刀,只见他身形闪动之下,已经连出三脚,把这三个胆敢阻拦自己的家丁都踹倒在地,再也动弹不得了。 那道血光闪动之时,小公子刘勇的魂魄已经离开了这具身体,被一旁等候多时的牛头马面,直接给锁拿归案了。而陈勇的魂魄也在此时,附体到刘勇的身上,成为了这具身体新的主人。由于衔接连贯,刘勇的生前记忆,同样被陈勇所继承下来。 那颗被鲜血染红的夜明珠还有另一个功能,在牛头马面锁拿住刘勇的魂魄,并且带他离开阳间之后,竟然又发出一道红光!而这道红光,竟然把夜明珠内的血色全部剔除,令时光倒流了回去!这时土地庙内外之人的记忆,全部已被清除干净了,但是这颗夜明珠也对陈勇有了一定的影响…… 陈勇就感觉到脑后生风,他心知不好,一个翻身,就使出沾衣十八跌的功夫,这才堪堪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刀!这时他的脖子上戴着的夜明珠项坠,突然就发出了耀眼的光芒来,让土地庙内的众人都是一惊,每个看到这珠光之人,速度都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 陈勇赶忙起身,他这才发觉自己浑身酥软无力,别说一个鹞子翻身想站起身来了,哪怕自己想挣扎着坐起来,都是难上加难!那行凶之人更是把手中的单刀一横,又向陈勇连续砍剁开来。 陈勇这才发觉,这副身体真是羸弱之极,他当真是只待宰的羔羊,已是闪无可闪,避无可避了。陈勇暗道不好,吾命休矣!自己穿越时空,来到了这个世界上,还不知道这里要发生的一切,就已要命丧当场了。看来自己唯一的希望,就只能是祈求庙外之人,赶快进庙搭救自己了,他可不想这么快就死去啊…… 谁又能想到,刘星此时已经扑倒在陈勇身上,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他,以防任弼的乱刀砍剁下来。那任弼只是被这珠光晃了一下,他一愣神之后,随即手中的单刀又砍将下来!这一刀之狠,直接砍透了刘星身上的寒衣,正砍在刘星的后背之上!这一刀力量之大,陈勇在刘星的身下,都能感觉到这一刀之力! 正在此时,庙门已被人打开,陈勇就看到那庙外走进一个道人来。只见他身形闪动,已经踢飞了庙门口的三个正要行凶的家丁,而后他就来到了任弼的身前。那道人伸手就夺过了任弼手中的单刀,随后又飞起一脚,把任弼踢飞了出去,然后便俯身查看陈勇和刘星的伤势来。 陈勇只见这四人顷刻之间,已被这道人给击倒在地,他那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陈勇心知自己已是被救了,提着的那口气一泄,这副羸弱的身体,在夜明珠散发的淡淡亮光中,又晕死过去…… 等陈勇再度醒来,他发觉自己还是在这土地庙内,面前站立着一位鹤发童颜的道人,他正面露微笑的看着自己。陈勇马上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一幕,他赶忙翻身想爬起身来行礼,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疼痛无比,连坐起身都难。 陈勇赶忙挣扎着坐了起来说道:“多谢道长救命之恩,小可浑身无力,不能给道长行礼,还请道长恕罪。我那仆人刘星他怎么样了?他现在还好吗?还请道长务必要出手搭救于他……” 那道人说道:“无量天尊,小公子不必多礼。你我相逢就是有缘,才会在这土地庙内相见。你那仆人十分忠义,贫道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你就放心吧,贫道刚给他上过了伤药。他的运气不错,没有伤到筋骨,用上贫道的丹药后,很快就会恢复如初的。只是贫道不知,这四人又因何事?要致你们主仆二人于死地呢?” 只听得旁边有一人说道:“你这道人,还是不要惹事生非的好,这人乃是十常侍传旨要杀之人,已经有内侍来到我们任府传达下必杀令了,要我任府上下不得包庇于他!否则的话,我们任府所有人,都会被抄家问斩,祸灭九族的!难道你这道人也想要趟此浑水不成?你就不怕因此给你那山门,招来灭顶之灾吗?” 陈勇听到此话,脑海里面已闪现出了刘府被官兵缉拿的画面。自己一家老小,全部被官兵追逐捉拿,大多数都已被捆绑起来,推出府门外!要不是忠仆刘学武冒死救下自己,拉着自己不可喊叫,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吧,自己势必要被那些官军发现!自己亲眼看到父亲刘济被他们扒去了官服,打落了官帽,披头散发被按倒在地! 那一刻父亲看到自己被老管家刘学武,用力拉着离开的一幕,父子对望的一眼,他的眼中却浮现出一丝笑意!在那混乱的场面中,自己还亲耳听到那些官军喊道:“务必要把刘府中人全部擒拿归案,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走一人!” 陈勇失声问道:“此话当真?那追杀我们之人,竟然察觉到我们三人要投奔此地了吗?他们就提前来到任府,专门在这里以逸待劳?我的爹爹,娘亲,和兄弟姐妹们,他们大家可还好吗?” 那人又开口说道:“刘济一家八十余口全部被斩杀当场,无一幸免!但是那些官兵在验尸过程中发现,百密一疏,还是走失了小公子刘勇,这才会四处追杀于你!我任弼为了任府的安危,只能带着小公子来到这土地庙内,诛杀于你,来救任府所有人的性命安危!刘勇你说说看,我这么做,难道也有错吗?” 陈勇眼含热泪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说为什么任昂任伯父会在那个时候,还让你们四人带着我二人离开任府?原来他是怕我们主仆二人会连累任府上下,才会出此下策……可是你们把我主仆二人送出府去,告诉我们两人真相也就好了,你却为什么一定要诛杀我们二人于此地?” 任弼抬眼看了看那道人,见他站立当场,并没有任何表示。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小公子你有所不知,这河内郡已被内侍进驻了!你们主仆三人,恐怕一过黄河就已被他们的人盯上了。哪怕你们入郡时没有被人发现,可是当你们进入任府之时,也必定会被内侍留守的密探发现的! 恐怕此时任府已经被并州刺史派兵包围了,我们四人不拿回小公子的首级,估计老爷全家就会被祸灭九族的!不是我家老爷不顾情面,非要诛杀于你,而是他也有迫不得已的苦衷,不得不如此行事才行啊! 老爷不忍心在府内做这种事情,才会让我们四人带小公子出府,便宜行事。在土地庙内诛杀你们主仆二人是我任弼的主意,和我家老爷无关!在这种时候,我总不能让老爷为了故人的情面,而断送了任府所有人的生机……” 陈勇的心神被那颗珠子所动,他仰天长叹道:“天地之大,难道就没有我刘勇的容身之所了吗?如若我们主仆二人在这里逃走,你们任府上下所有人,就真的会被那内侍之人灭门!这种局面,我又怎能让岳父一家人为我受难?” 任弼说道:“刘公子,你家的事件就摆在眼前,你说他们内侍出手,还会有什么顾忌吗?更何况你父亲刘济还是汉室宗亲解渎亭侯刘淑之后,都会惨遭这灭门之祸。而我家老爷任昂的生死,他们又怎么可能会有所顾忌呢?” 陈勇爬将起来,跪倒在那道人身前,向他磕了三个响头才说道:“承蒙道长救命之恩,小可不胜感激!然十常侍祸乱朝纲,才会有我刘家这等祸事!我刘勇感激道长搭救之恩,但是却不能独自逃生,陷岳父任昂一家于危难之间。 小可恳请道长大人大量,收下我这忠仆刘星,带他离开这是非之地,也算是尽了我们主仆之情。我甘愿授首,死在任弼的刀下,让他带着我的首级,以便搭救任府上下所有人的性命,免除任府的灭门之祸!” 第二章宅心仁厚,再入任府 那道人说道:“刘勇,你我有师徒之缘,可是你这仆人却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你若甘愿授首于此,贫道只会转身离去,不会再管任何人的事情。你看你是为了要救任昂一家人的性命,而甘愿慷慨赴义于此呢?还是要为你的这位忠仆,而随贫道一起离开此地为好呢?” 陈勇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刘星,再看向那任府的四位家丁,尤其是那位老管家任弼,望向自己的殷切眼神,和祈盼的神情,他心中的信念更是坚定了! 陈勇看向那道人说道:“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人无信则不立!我刘勇虽然不是什么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却也不能做那无信无义的烂小人!我与任红昌早有夫妻之义,而这次的任府之灾又是因我投奔岳父任昂而起,此事我刘勇不能不管。 即是如此,小可与道长今日就在此别过,想来自是后会无期了!还请道长再受小可一拜,以感谢道长今日的救命之恩。若来日再能与道长相见,小可必将结草衔环,报答道长的这份恩情!” 说着话,陈勇又向那道人深施一礼,这才起身来到任弼身前说道:“任管家,我答应随你们四人一起回归任府,以化解任伯父之难。可是我刘勇此时却有一事相求,就是我的这位义仆刘星,还请您日后若有机会,一定要多加照看才是。您看可好?他能不能活命,就全仗老管家大发慈悲了……” 那任弼赶忙说道:“多谢小公子的菩萨心肠,舍己为人,老奴自是感激不尽!你就放心吧,刘星之事老奴自会妥当处理,必不会有负公子所托。只是当下,老奴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小公子一定要帮忙则个……” 陈勇答道:“老管家您有何事?但讲无妨!只要是我刘勇能够办得到的,我必定会代您做好。您就不必客气了,就请讲当面吧。” 那任弼偷眼看了看还立在一旁的道人,见他并没有转身离去的意思,心知有戏。便硬着头皮说了出来:“老奴求小公子帮的忙,就是想请你去找那道长通融一二,先替我等解开身上的法术,帮我等四人恢复自由之身可好? 这样我们大家才能一起尽快赶回任府,让老爷得知事情的原委,好让他早做准备,以便能及时想办法,应付前来的内侍官军啊!也只有这样,才能真的解得了任府之危!” 陈勇心知任弼的小算盘,更知道只有解救了任府之危,任弼才可能帮助自己照看刘星。他只得又再次来到那道人身前,恳请道长出手救治任弼四人身上的“法术”了。虽然陈勇已是面红耳赤了,但是他还是强打起精神来。先深施一礼,才好张口求助。 那道人不等陈勇开口说话,便直言说道:“罢罢罢,即是如此,你所求之事,贫道就替你做个了结吧。任府之事,我不出面,也不可能有善终之计。 小公子是我必救之人,只是你可要记得,今后切不可做这种力所不及之事,以免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祸及自身。而且小公子你可要记住,你这可是又欠下贫道一个人情啊。” 陈勇听那道人如此说话,他暗下决心赶忙答道:“那是自然,没有道长帮助,小可主仆二人,早已是命丧黄泉了。这救命之恩本已是无以为报了,此时道长又愿意出手,救助任府上下的性命,更显宅心仁厚,体恤小可的苦衷了。 此间事了,小可愿意终身追随在道长左右,侍奉您老人家,以尽弟子之谊。小可必不会辜负了道长的一番苦心,还请道长放心。此后我必定会一心向道,好好跟随在道长身边,修习道法,诚心修行的。” 那道长看着陈勇如此通情达理,更生恻隐之心,这孩子是块好玉,但是还需要打磨才行。他便和颜悦色的说道:“你的身体还吃得消吗?我们这就要赶赴任府,一路之上不能停歇,再不尽快赶回去,就真的有些迟了。” 那任弼赶忙说道:“多谢道长仗义出手相助,我家老爷事成之后,必有重礼相谢。我们出门时都骑有马匹,现在正在庙外拴着,大家一起骑马赶回就好了,只是马匹不太够用,还需要有人并骑而行。” 那道人说道:“我乃修道之人,步行则可,不需要骑马的。你们扶起刘星,带他一起头前带路就好,我带着刘勇跟随前往。你们放心吧,不会误事的。” 任弼四人赶忙来到道人身前拜谢,陈勇在一旁看到,那道人已经隔空连出数指,点向任弼四人。那四人拜谢过后,起身而立,都一起看向道人,面露乞求之色。那神态甚是滑稽,所求之事,自是自身安危了。 陈勇连忙说道:“任管家,您试试看自己的身体可有不适?道长已经替你们解除身上的法术了,回归任府要紧,少要在这里瞎耽误功夫啦。” 那四人听到陈勇的言语,这才想起查看自身的状况。这一试才发觉,那种疼痛,四肢无力的感觉早已消失不见,他们更是惊叹道长的法术无边,这刘公子在道长心中的分量之重。 四人心神大定,赶忙一起来到刘星跟前,就要搀扶起他,好尽快赶回任府,搭救家人的性命要紧!但见那刘星突然睁开了双眼,一骨碌就爬将起来,直惊得四人目瞪口呆。 因为刘星被任弼一刀砍伤,血流不止,已是奄奄一息,就要一命呜呼了,这事谁都是知道的。那道人只是到了近前,查看一下情况,便给刘星服下去一枚丹药,仅此而已。谁又能想到,此时刘星竟然就能够站起身形了? 只有陈勇看得清楚,那道人又隔空点向刘星,想必他又是用此种方法,助刘星尽快醒转的了。陈勇同样深感道长之能,有起死回生的妙法。在这个未知的世界中,有这位道长作为师父,想必自己的福分同样不浅。 那刘星来到陈勇跟前,上前一把就抱住了他。刘星看着陈勇说道:“少爷,刘星万死不足矣报答您的恩情,这辈子我一定会好好追随在少爷身边,侍奉于你,以全忠义!” 陈勇这才知道,刘星一直都是清醒状态,只不过身体不能动弹而已。那刘星又来到道长身前,叩首谢恩。那道人并不理会,刘星只得作罢。随即众人一起离开土地庙,任弼更是牵来了马匹。 那道人让任弼等人头前带路,刘星在刘府也是经常骑马之人,所以一样一人独骑。再看道人托起陈勇的身体,跟随在任弼等人身后,那速度竟然不逊于这奔驰的骏马,而且毫无颠簸之感,可见道长的身手自是不凡。 二三十里路程,有马匹代步,很快就来到了任府门前。那任弼四人到了两头石狮子的朱门前,已是甩镫离鞍,跳下马来。只见任弼到得到门前,连续叩打门环,并且高声喊道:“任福,赶快打开大门,迎接贵客啦!” 不一会儿,那任府的大门便已左右分开,任弼引着道人进入了任府。他一进入大门,便开口说道:“任福,赶快带着这位道长,和刘公子主仆一起前往客厅休息,让人上上等的好茶伺候着。老爷现在何处?速告知我前去相见,我有十万火急之事!” 任福答应一声,便引道长三人前往客厅。那任弼向道长告罪,有家丁带着他们四人一起奔赴后宅。那道人也不以为意,早放下陈勇一起前行。众人来到客厅,任福引三人坐下休息。刘星担心陈勇的身体,便站在他身旁伺候着。那道人端坐在堂中,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任福招呼府内的丫鬟送来好茶,他亲自给三人倒好。他本想端茶请道长品茗,见道长已是神游天外了,自然是不敢打扰的。刘星伺候着陈勇饮茶,而陈勇是真得渴了,他连喝了两盏,这才让刘星不必在旁边伺候了。 刘星也是又饥又饿,他连干了三盏,才大呼“好烫好烫!”引得那一旁伺候的丫鬟,都抿嘴偷笑。那刘星也不介意,开口问道:“有好吃的吗?还不赶快上来一些,不要怠慢了我等贵客!” 那些丫鬟看着三人很是好笑,哪有这般像饿死鬼投胎的贵客?除了那道人看起来仙风道骨的,不饮不食,而另外两人分明就是孩子。但是来之前任福已吩咐过了,要小心伺候着,她们自然不敢笑出声来。 任福转身吩咐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贵客说要些好吃的吗?还不赶快去取些过来!” 那些丫鬟赶忙去取些点心水果,又一起端了上来。刘星拿过点心、水果先递给陈勇,陈勇接过水果转身来到那道人身前,要请道长先用。那道人缓缓睁开双眼说道:“你们俩人饿了就先多吃些吧,一会儿还有得忙呢。我过午不食,你们就不必管我了。” 陈勇心内一动,再看向那道人,他已又闭目养神起来。那刘星见陈勇不需要伺候,此时他早已饿得发慌了,自然不会客气,便大口吃了起来。陈勇深信道人之言,也就不再矜持,便也一起大吃起来。 那些丫鬟没有想到,连这个看起来很斯文秀气的小公子,吃起东西来也这般狼吞虎咽,真是有其仆必有其主啊。她们又连取了两次水果糕点,陈勇二人这才停住了嘴巴,那刘星更是打起了饱嗝来。 这时门外又传来了脚步声,只听得一个声音传来:“道长前来任府,我任昂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房门开处,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已是大腹便便,富态满满了。那人大步流星的赶了进来,到了那道长近前,深施一礼。任弼紧跟其后,他向一旁伺候的丫鬟一摆手,那些人赶忙转身离开了客厅。任福离开时,还特意关上了房门。 那道人缓缓睁开了双眼,看了一眼满脸笑容的任昂,随即又闭上了双眼说道:“贫道是陪着刘公子一起来到任府的,一切事宜,均以刘公子的意思为准。” 任昂马上又笑盈盈的来到陈勇身前说道:“贤婿,真是想煞老夫啦!府上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陈勇见任昂前后行事风格迥异,开始见到自己时冷若冰霜,爱答不理的。此时又是如此热情,简直是判若两人啊。他心中甚是不喜,但是自己此时来到任府,就是为解救任府之危的,好以后跟随在道长身边,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便说道:“任伯父,我刘勇家道中落,现下更是被通缉之人,又怎配得上任家大小姐?不如今日就换回信物,还任姑娘一个清白之身,也不耽误她的终身大事,你看可好?” 那任昂没想到陈勇直接就会如此说话,怼得自己真得是哑口无言。他想好的措辞竟然全都用不上了,那颗肥大的脑袋上,竟然冒出了热汗,显然是惊慌失措了。 陈勇见他如此模样,也有些于心不忍,便说道:“任伯父你就放心吧,不管我与任家小姐是否还有婚约,任府今日的危机是因我而起的,我必然会负责到底,给你们家一个交代,才会离开的。” 只听得房门外一个声音传来:“刘公子,我任红昌犯得七出那一条了?却让你如此羞辱于我?你今日不说清楚此事,还我清白,我只有死在你面前,以表贞洁啦!” 第三章伴生之宝,生死相依 陈勇更是一惊,只见房门开处,一个少女手持剪刀,怒气冲冲的就闯了进来。只此一眼,他的脑袋便“嗡”的一声,已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了…… 那刘星吃得急了,连打饱嗝,此时他也端起茶杯,正要喝茶。他听着陈勇与任昂的对话,正在暗自窃喜,深为公子的言语犀利,解气不少!刘星身为仆人,一样不满任府的所作所为,如果没有这道长及时出现,自己主仆二人就已身首异处了。 可是自己不便插言,更何况这任昂乃是刘公子的岳父。可是如果公子真的解除了与任小姐的婚约,那就另当别论了,自己再也不用受这腌臜气了!看这道长很是有些本事,公子若能够成为道长的弟子,自己也就水涨船高,再也不用任人欺辱了。 在这逃亡的数日里,刘星才真的体会到世态炎凉,饥寒交迫,食不果腹的滋味。想起在刘府的日子,那真的如天堂一般。本以为来到任府,自己又能够过上那种衣食无忧,整日照顾少爷的生活了。可是谁又能想到,先是家父伤重不治,死在自己面前。还没有来得及悲伤呢,自己主仆二人,又差点连小命都丢了! 而公子的意思自己没办法左右,但是再来到任府,刘星是极其不甘的,可是身为仆人的他,又不得不接受命运的安排。好再有道长陪同,这才让他安心不少。没有性命之忧,还有机会带走父亲的遗体,这才是刘星愿意再次回到任府的所有动机! “铛啷啷”一声清脆的响声,把漂浮在云端的陈勇给惊醒了过来。都说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四大美人自然是男人的终极之想了,可是即便是这个还略显稚嫩的少女之美,已经是明艳不可方物,让陈勇失态当场了。 陈勇转头寻声望去,此时的刘星更是哈喇子直流,一副猪哥相,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陈勇心知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赶忙用力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好让自己尽快清醒起来,在人前可不能这样失态! 那任昂看到陈勇这付模样,对自己的布置更是意上眉梢。他当然知道自己女儿之美了,可是当看向那道长时,他居然连眼睛都未睁开,心内不由得咯噔一声。反正自己只要搞定这个傻女婿“刘勇”就行了,能够得到道长相助,解得了任府今日之危足矣! 他心知现如今黄巾军暴乱,再加上张纯、张举和丘力居等人的叛乱,那些乌桓、胡人才得已在边关肆虐,自己家人只有在这河内郡方使安全。这也是他为何不顾与刘济的兄弟情义,而萌生杀害刘勇之心。 只要刘勇和这道人在自己府邸,哪怕并州刺史丁原派军前来,自己也有脱身之计。当然了,如果这道人有更好的方法,自己更愿意听从他的安排,这样自己保命的机会才能更多一些。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可是老祖宗说过的话,他自然是铭记于心的。 任昂面沉似水,开口怒斥道:“红昌,休得无礼!这位小公子正是你的夫君刘勇,几年未见,你难道已经把他忘记了吗?他是担心自己刘家才被皇帝传旨抄家,而不忍心连累于你,连累为父,才会如此与我说话的。你应感激刘公子的高义,而不该如此痛斥于他才是!” 那少女瞪大了双眼,盯着陈勇问道:“刘公子,此话当真吗?你并不是真的不想要我了,而是怕自己连累任府,才会如此说话吗?刘公子,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誓言吗?那些话我全都记得!这是你们刘家给我的信物,可一直都在我手腕上戴着,不曾离开我手腕半分……” 那少女挽起衣袖,露出一截洁白如玉的手臂,那串刘家赠她的信物手链,正戴在她的手腕之上。那手链由九颗奇石串成,五颜六色,连形状都各不相同。在她那如玉般的手腕之上,是那样的五彩缤纷,光彩夺目。哪怕是那颗乌黑的椭圆形陨石,似乎也同样散发出耀眼的光芒来。 陈勇不由自主的取出项上戴着的那个项坠,那颗硕大的夜明珠已露在衣服之外。借着手链奇石发出来的七彩之光,这颗夜明珠同样散发出淡淡的白光来。这两件伴生之宝遥相辉映,竟然都发出各自的光彩来。 陈勇脑海里的执念本来只是虚影,但是见到这眼前的小美女,便已化成了实像。这段时间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啊,就伫立在自己面前。这份情意竟如黄河之水般一发不可收拾。原来她就是自己未过门的媳妇啊,她可是真美啊…… 任昂想起任弼之言,似乎这颗夜明珠有什么特殊的作用,当时任弼要斩杀刘公子时,竟然发出了耀眼的白光来。而那道人正是在这白光闪动之后,才闯入那土地庙内,前来搭救刘公子主仆二人的。 这颗夜明珠本就是随小女任红昌出生时所带之物,自出生起一直戴在小女颈上。这颗珠子竟然也是随着小女的身形,从一颗米粒大小,越长越大了,最后长成了这般模样。而听说那串手链,同样是随刘勇出生之物,只是这个传说是真是假,自己就无从判定了。 那串手链有什么奇异之处,自己不得而知。但是女儿这些年来,生得越来越漂亮,却是自己肉眼可见的,可见那条夜明珠项坠绝对不是凡物。当时和刘家交换聘礼时,自己真是鬼迷心窍,才拿出这个宝物来交换啊。 都怪自己贪心,认为刘勇出生自带九数手链,必是大贵之人。而汉灵帝刘宏又是极少子嗣,这刘勇也有争位之机。更何况刘济素有贤名,与百官交好。可能正是因为如此,他刘济一家才会有此杀身之祸吧…… 皇家之事还是少打听为妙,现在自己已被贬到家乡,不能为官久矣。小女如此容貌,如果真的能够与刘勇解除婚约,她还真有可能再给自己招个乘龙快婿来。可是今日哪怕再想解除婚约,也不能由自己提出来啊。 任昂很想把这颗夜明珠收回,再戴在女儿颈上,把刘勇的手链归还于他,这样才算是真的与刘家脱离了干系。可是现在还必须利用好这个“傻女婿”,等解了任府的危机才好行事。贸然解除婚约,不是明智之举。 陈勇说道:“任小姐,我刘勇乃是不详之人,此时正在被朝廷通缉。小生能够与小姐有婚约,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分。能够娶你为妻,更是我今生的梦想。可是现如今我刘勇如果不与小姐解除婚约,恐怕会给任府招来灭顶之灾啊! 小生只能忍痛先写下休书一封,还小姐一个清白之身!如若来日小生能够解除通缉,再功成名就之后,有配得上小姐之才,而小姐尚未婚配。我刘勇必定会前来任府,来迎娶小姐的!哪怕千难万难,我也定然不负小姐今日之情!” 任红昌说道:“刘公子,你此言当真吗?我任红昌虽然与公子没有夫妻之实,但是名分早已确定!红昌知道公子一片苦心,都是为我任府着想,不得不如此行事,才能解得了我任府之危! 今日公子虽然有休书一封与我,但是我红昌之心已属公子多年。自从公子的伴生手链陪在红昌身边,我日思夜想的都是公子。今日与公子能在府内相见,公子的今时的样貌已然刻在红昌心底。 哪怕今生再不能与公子相见,我任红昌生是你刘家之人,死是你刘家之鬼!还请公子记住今日之言,小女子愿意削发明志,等公子前来迎娶我之时!这辈子我绝不会做对不起公子之事……” 但见那任红昌手起刀落,已经一剪刀剪下了一缕青丝来。只见她缓步来到陈勇身前,从怀中取出一个香囊来。她把手中的青丝与香囊一起递到陈勇手中,陈勇伸手接过任小姐递来的定情之物,眼睛已经湿润起来,这份情意重于泰山!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任小姐剪下的这缕青丝,和随身香囊一起赠与自己,就是把此生托付给自己了,这份真情陈勇又如何不知呢?更何况陈勇还经历了大侠萧峰与阿朱的生死之情;经历了林平之亏欠岳灵珊的愧疚之情;经历了胡斐与程灵素的换命之情…… 这些世间真情都是自己亲身经历的,而此时已化作相思尽赋予眼前这女子身上,陈勇也不由得热泪盈眶,不能自已。两人正要表白相思之苦,只听得府门外一声炮响!随着那声巨响后,更是人声鼎沸,战马齐鸣! 只听得有人高声呐喊:“莫走脱了朝廷重犯刘勇,快把任府包围起来!休要放走一人!” 正在此时,房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只听得任福在外面高声喊道:“老爷不好了,府门外来了一哨人马,已经把任府包围起来。小的透过府门看到一面大旗,旗杆之上写着一个斗大的‘吕’字!” 任昂大惊失色说道:“不好啦,‘飞将军’来也!吾命休矣!” 陈勇赶忙擦了擦眼泪,开口问道:“任伯父,这‘飞将军’是何许人也?您为何听到是他,竟会大惊失色?” 任昂说道:“贤婿有所不知,这‘飞将军’乃是吕布吕奉先是也,他有万夫不当之勇!这并州乃是兵家必争之地,屡遭胡人侵扰,黄巾军祸乱,再加上张纯、张举的叛乱,每次都是被侵扰之地!多亏朝廷派来了丁刺史驻守,才算阻止了胡人的侵袭,叛军的祸乱。 丁原手下有一员虎将,只要是他出马,那胡人定然是望风而逃!河内郡之所以能够平安,百姓安居乐业,就是因为有丁刺史的大军驻扎,更是有了这位可比‘飞将军’李广的吕奉先!而今吕布亲自来到我府捉拿于你,这可该当如何是好?” 这时任红昌开口说道:“刘公子,如若你今日命丧于此,我任红昌必定会为你徇节,不会比公子多活一天的!” 陈勇感其痴情,不由得伸出双手,握住了这近在咫尺的那双小手。任小姐并未退缩,任其握住。那千般柔情,万般蜜意,都在陈勇握住这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后,化成了实质! 陈勇一经握住,就已下定了决心,自己此生需要保护之人就是她了,我陈勇必定不能有负于她! 第四章情缘天定,戟剑对决 这时那道人已睁开眼睛,看着任大小姐说道:“无量天尊,贫道的卦象,我这徒儿不该近日就随我回归山门修行的。可是刘公子却一再表明,只要是我解了任府之危,他就不再留恋红尘,潜心随我回山修习道法。 原来我这徒儿情缘未了,与姑娘还有一世情劫啊。我说我来到任府,为何会感觉心神不宁?需诵经方能平复心境呢?现下看到姑娘我总算是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非人力不可违也!” 任红昌听得道长这番言语,脸上不由得一红,赶忙抽回了小手。她虽然已经心有所属了,但是怎么说还只是个小姑娘啊。此时只会面红耳赤,局促不安的站立在当场,却是不敢言语了。 陈勇上前一步,已站在了任小姐的身前。只这一步就已表明,自己要替她挡风遮雨的决心!那任小姐的眼神随之坚定起来,再没有了开始的羞涩、困惑、迷茫之情!而她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陈勇,再没有离开过半分! 那任昂躬身施礼说道:“道长,您就先别说什么情缘未了了,这任府之外,已被‘飞将军’率军包围起来啦!您还是先想办法,解了任府之危再谈其他吧!‘飞将军’真有万夫不当之勇,这可该如何是好啊?” 陈勇见岳父着急,开口说道:“道长,小可已与任红昌情定终身,此生我必定不会负她!今日您就算帮我解得了任府之危,我也不可能再随您出世修道了,还请道长见谅!” 那道人看着任红昌说道:“任姑娘,今日我可以带你和我这徒儿一起远走高飞,还能令‘飞将军’不能伤害你之父母!可是任府的一众仆人,却不能一并救下,你看这样可好?你可愿意随我们一起离开此地?陪刘公子到我那仙山,一起修行呢?” 陈勇抢先答道:“道长容禀,小可已答应那任弼,必定要解救任府之危的。现如今‘飞将军’已然围困住任府,要擒拿于我。为了任府上下所有人的安全,我只得牺牲自己,保全大家了。还请道长务必帮忙,不要让任小姐为我殉情,我就感激不尽了!” 那道长还没有开口,就听得任红昌说道:“刘公子,我意已决,今日公子如若命丧任府,我红昌绝不独活!这任府上下都与我有旧情,我更不可能此时,就离他们而去。道长此法行不通的! 今日就让你我夫妻命丧于此吧,有了刘公子相伴,哪怕是去那阴曹地府,让我魂飞魄散!即便来生不能转世投胎,再世为人!小女子今生能够有刘公子真心相伴,也绝不会后悔的!” 老管家任弼更是老泪纵横,他哭喊着说道:“小姐啊小姐,您可不能死啊!全府上下都受过您的恩惠。尤其是我那孙子,如果没有小姐帮忙请来医生看病,他也不可能活到今日啊。我这把老骨头即便是化成灰烬,又算得了什么?只要是您能够幸福就好!” 那任昂张了张嘴巴,还是忍住了冲动,把到嘴边的话语又给憋了回去。他不相信这道人会看着任府上下都死在这里,同样更不相信,道长会不救刘勇和自己女儿的性命!更何况即便是到了最后,自己依然还有保命的法子! 那道人看着陈勇和任红昌二人,心知这是两人必定要走的道路。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你们俩心意已决,那么就在这里一诉衷肠吧。我就舍命去会一会这‘飞将军’,替你二人多争取来一盏茶的时间。 该做些什么,你们就尽快去做吧,不要给自己留下终身遗憾才好。希望今后你们再见面时,都能够记住今日所说的话,不要真的物是人非,再不记得心之所向就好……” 那道人似乎有什么话到了嘴边,还是又咽了回去。他只是又看了看这对相望而泣的璧人,才一跺脚说道:“贫道去也!” 那道人起身走出客厅,直接来到了任府的大门处。刘星紧赶慢赶的追了出来,他看着急行而走的道长喊道:“道长,我和公子真得要命丧在这任府了吗?如若不然,我想带上家父的尸体,和公子一起离开这里。世人都讲入土为安,我这当儿子的,要亲手埋葬了家父的尸身,好以全孝道啊!” 那道人回头看了一眼刘星说道:“无量天尊,善哉善哉。你既然有此孝心,就请记住今日的选择。还请你务必要牢记他老人家的谆谆教导,才不枉你舍生忘死,陪伴你家公子的这番情意! 现下你即刻回到客厅,找任昂要回刘学武的尸身。一盏茶时间后,你需背上他的尸体,和刘勇待在客厅之内,我自会带你们二人一起离开任府的!” 刘星双膝跪地,向道长叩头后,这才起身回到客厅,找那任昂要回父亲的尸体去了。而那任福则开口说道:“道长,府门外已有人喊话,再不打开府门,他们就要冲入府内啦!” 那道人让任福大开府门,自己要出府会一会这“飞将军”吕布吕奉先是也!任福早就得到了吩咐,府内一切事物都听从道长安排。任福赶忙招来三个家丁,四人分立在大门两侧,一起把大门左右分开。 那道人径直走出府门,而府门外正有一匹雪白的高头大马,那马背上正端坐一人—— 见此人身高九尺开外,细腰扎背,双肩抱拢。面似傅粉,宝剑眉合入天苍,插额入鬟。一双俊目皂白分明,鼻如玉柱,口似丹朱,大耳朝怀。头戴一顶亮银冠,雕刻二龙斗宝。顶门嵌入珍珠,光华四射。那两根雉鸡尾,在脑后飘摆。 他身穿粉绫色百花战袍,插金边,走金线,团花朵朵。腰扎宝蓝色丝蛮大带,镶珍珠,嵌异宝。粉绫色兜档滚裤,足下蹬一双粉绫色飞云战靴。肋下佩剑,跨坐在那马背之上。得胜钩鸟翅环上挂着一杆方天画戟,真得是威风凛凛,气宇轩昂! 在此人身后不远处,还有五百校尉,他们各举刀枪,身背弓弩。跨马扬鞭,远远的驻守在任府的大门外!这吕布一副气若游龙的神态,不骄不躁,巍然不动! 那道人见吕布这般模样,也不得不承认,“飞将军”真英雄也!吕布也看到了这道人,他很是惊讶,这任府怎么会走出来一位道长?不应该是任府的主人任昂,出来与自己答话吗? 吕布双眼圆睁,盯着道人开口问道:“来者何人?通上名来,我吕布马前不死无名之鬼!” 那道人说道:“无量天尊,贫道左慈,道号乌角先生,乃一炼丹方士也。今日在此得遇吕将军,自是与将军有缘。还请吕将军行个方便之门,日后贫道自有报答之时!” 那吕布笑道:“不知道长所求何事?只要是我吕奉先能够做主之事,必可给道长行个方便!” 左慈道人说道:“无量天尊,贫道上窥天意,那刘勇乃天上星宿下凡,定会在这乱世之中成就一番伟业的。并且他与贫道还有师徒之缘,还请将军看在贫道的薄面上,今日就放他一条生路如何?” 那吕布面色一沉,开口说道:“乌角先生,布乃奉义父丁建阳之命,来任府请刘勇过府一叙的!如若布不能请动刘公子,则任府上下所有人,必将会为他陪葬!不知道长可愿意看到这种结果?” 左慈道人问道:“吕将军,贫道用何种方法?才能让你不再强请刘勇?和惩处任府众人呢?还请明言!” 吕布想了想方才答道:“乌角先生,你若能敌得过我吕奉先手中的方天画戟,我吕布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刘公子如何?如若你不是我‘飞将军’的对手,那么就请道长不要再此地多管闲事可好?” 左慈道人见言语打动不了吕布,他也只得先会一会这吕奉先了。便一摆手中的拂尘答道:“然也!那就请吕将军赐招吧!” 那吕布看左慈道人身上并没有兵器,只有手中的一支拂尘。便开口问道:“乌角先生,布擅使方天画戟,就用它与道长过招。不知道长擅使何种兵器?布自命人取来,好与道长战上几合!” 那左慈道人犹豫了片刻,才开口答道:“贫道曾经学过几日剑术,就请将军替贫道寻来一口宝剑吧,我就用剑会一会吕将军好了。” 那吕布侧首仰头高声喊道:“高顺何在?” 只见那五百校尉中冲出一人答道:“末将高顺在此,不知将军寻末将何事?” 吕布说道:“高将军请取下佩剑,借与乌角先生一用。布欲与道长切磋一二,好赌那反贼刘勇的性命!” 高顺没想到这道人竟然是要救刘公子的性命,他早就听说过解渎亭侯刘淑之后刘济,乃是国之栋梁,贤名在外,可惜却被十常侍的张让派人诛杀于任上!他不知吕奉先是否有私放刘勇之心,可是自己却有救人之意。因此对吕布让自己借出佩剑一事,深感欣喜。 高顺摧马来到道人身前,他取出腰间佩剑递于道长,并低声说道:“多谢道长高义,末将高顺,甚佩服道长之胆识!他日若有机缘相见,高顺必将请道长吃酒!” 左慈道人伸手接过高顺递来的佩剑说道:“好剑啊好剑,今日我就用它,会一会吕奉先!高将军真乃忠臣良将也,他日带兵的成就不可限量。贫道预收刘勇为弟子,来日若是将军与此子相见,还请将军帮忙照拂一二。” 高顺一抱拳答道:“那是自然,末将静待道长救人成功!高顺生是汉室之臣,死是汉室之鬼!只要是对汉室有益之事,末将自会出人出力,不辞辛苦!” 高顺驳马回归本队,他立于阵前,便开始密切关注着场上的对阵情况!而左慈道人已立于吕布马前数丈的位置,他手持宝剑静直站立,以逸待劳,等着吕布将军的雷霆一击! 那吕布本想等左慈道人出招,但见乌角先生则静立不动,他便抬手取下鸟翅环上的方天画戟。两腿一磕飞虎颤,那胯下战马便如脱缰了的蛟龙一般,腾空跃起,直冲向前! 第五章人中吕布,左慈画符 吕布一催胯下战马,便冲向左慈道人。那五百军校就齐声呐喊,如排山倒海一般,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这份必胜的气势,让人听了。有种想不战而逃的冲动! 吕奉先在马上把手中的方天画戟举了起来,他一个力劈华山,就如泰山压顶一般,大戟当头就向左慈道人劈了下来!那乌角先生也想试一试这吕布的勇武,便把手中的宝剑一横,向着方天画戟就迎了过去! 左慈道人早有心理准备,自己应当不是吕布的对手,所以特意加了一个防护符咒,以确保自身的安全。这符咒加的真得是太正确了,只听得“镗啷啷”一声巨响——再看左慈道人,已经被吕布这一戟,给震得飞出数丈开外! 左慈道人的防护符咒可是挡了大用,他心道:“不好!这吕奉先真乃万人敌也!自己仅凭武力,是根本不可能赢他了。只有依靠道法,才能有扭转乾坤之机。可是值此末世,法力用掉之后,却得不到及时恢复,所以只能慎用才行啊。” 那吕布拨转马头,催马再次来到左慈道人近前,哈哈大笑说道:“乌角先生,来来来,你我再来大战三百回合可好?” 左慈道人这才站稳了身形,他的右臂疼被震得痛难当,虎口已被震裂。要不是有那道屏障,自己都不知道此时已被吕布伤成什么样子了。 他从玉瓶中倒出一枚丹药吞服下去,这才整了整被震开的发髻说道:“吕将军真乃当世豪杰也!我左慈甘拜下风!然刘勇乃是汉室宗亲,皇家血脉,还请将军高抬贵手,放他一马。日后倘有马高镫短之时,我左慈必然会出山相助可好?” 那吕布把脸一沉说道:“此言差矣!我吕布今日只是奉义父之命,来请刘勇到他老人家府邸一叙的!还请乌角先生不要为难于我。若不尽快把刘勇带出府来,就休怪我吕奉先要率军冲入府内了!到那个时候,任府上下难免会有损伤……” 左慈道人心知今日之事不能善了,算来时间也已差不多了,自己此时作法胜了他吕布又能如何?便开口说道:“吕将军,你今日来到任府,就是为了请刘勇过府一叙是吗?倘若如此,贫道就请他出府与将军一见!” 吕布说道:“那就多谢道长了,我也不愿打扰到任府中人,布就在府门外静候佳音!” 说着话,吕布一拨战马,就又回到府门外那两个石狮子近前。只见他持戟驻马,当街而立,当真是威风凛凛,豪气冲天! 左慈道人回了句:“无量天尊!”便转身进入了府门。 那任福被吕布的威猛吓得不轻,他赶忙领人关闭了府门,并加上了三把大锁,好防止吕布率军攻入。可是如果吕奉先挥军冲锋,这府门加多少道锁,也防不住啊! 左慈道人再次来到客厅,此时正看到陈勇和刘星二人,都已准备停当。那刘星更是找了根带子,把父亲刘学武的尸身,捆绑在自己背上,捆的稳稳当当,纹丝不动。 那任红昌手中正拿着一封休书,泪眼婆娑,哭得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只不过陈勇颈上还戴着那条夜明珠项坠,而任红昌的手腕之上,也戴着刘勇的九色手链。两人此时还是一副依依不舍的神情,似有千言万语,话不尽的离别之情。 左慈道人看罢也不多言,开口说道:“时辰已到,想必你们二人该说的话都已说完。现在我们必须即刻出得任府,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行。否则的话,任府就要遭受无妄之灾了!” 此时陈勇和任红昌二人心知不能再拖延了,可是谁都知道,这一分开,想再相见时,就不知是何年何月了。这种生死未定的离别,又有谁不想再多看对方一眼呢? 刘星深知如果让‘飞将军’吕布率军冲入任府,那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了。他上前一步,伸手拉着公子的手,便带着他转身离去。 此时左慈道人已经出得客厅,陈勇把心一横,便扭过头去,再也不敢看向任红昌一眼。他一边走,一边抹着眼泪,可是脚步却不敢有丝毫停歇。 那任红昌就要追随陈勇一起出门,却被父亲任昂给阻拦了下来。她心知此时两人分开,再相见时就不知要到何年何月了,便挣扎着拼命要追出客厅…… 再看远处任府大门已被任福打开,当陈勇三人出得府门,那任福就赶忙关闭了大门。任红昌看着府门已被紧紧关闭,陈勇的身形也已消失在自己视线之外,她竟然咬得嘴角渗血,脑袋一歪昏死过去…… 陈勇和刘星陪同道长左慈一起出了任府,就被府门外战马上屹立的一员战将给惊呆了!见此人手持方天画戟,一身戎装分外精神!他脑后飘洒的两根雉鸡翎,更显得风流倜傥,英雄不凡。 在此人身后站立着五百军校中,各个都是精神抖擞,器宇轩昂。中间一个膀阔腰圆,身材高大的军士,正高举着的一杆大旗,那大旗上绣着一个斗大的“吕”字!陈勇就知道此人正是吕布吕奉先了! 这时陈勇总算是确定了自己穿越到什么朝代了,而吕布吕奉先更是三国时期的第一猛将,神一般的存在!他心知道长武艺不凡,但是想在武力上胜过吕布?自己还是不要痴心妄想啦。更何况吕布还有五百骑兵压阵,己方只有三人,更显得形单势孤了。 那五百精骑更是弓弩齐备,这如果真的要打将起来,再来个乱箭齐发,己方三人还不都被射成了刺猬?这可不是什么《三国无双》的游戏啊,被乱箭射中只不过是掉上一点点血量而已,而是要死人! 更何况道长和自己主仆二人,连战马都没有一匹,想生还更是难上加难了!陈勇不想让道长为难,更何况此时也已出了任府,并且任府大门早已关闭。他不想拖的太久,如果让任小姐再赶了出来,那还得了? 只要任红昌看不到自己被缚被杀的场景,就不会为自己殉情了,这才是陈勇想要的结果。虽然自己很想活命,可是现在看来,已然绝无可能了。即是如此,何不舍生取义,杀身成仁呢? 陈勇开口说道:“吕将军,我就是你要捉拿之人。今日我刘勇愿意跟随吕将军到任何地方,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求你放过其他人就好。如果你执意要斩杀于我,还请不要在任府就近可好?道长有恩于我,刘星则是我的义仆,但他们二人均与刘家没有干系……” 吕布根本不想听陈勇的废话,他高声喊道:“来人哪,把刘勇给我绑了!” 他身后的五百军校中,已冲出两骑。马上之人高声喊道:“得令!” 那两匹战马就已冲了上去,高顺在一旁看着干着急,却没有丝毫办法可想。他心知如果“刘勇”被吕布擒拿回去,就必死无疑!因为张让派遣来的御史钦差就在丁刺史府邸等候,他们就等着刘勇的项上人头呢! 左慈道人已是怒发冲冠了,他高声喊道:“吕将军,你就真的不能再通融一下吗?你可不要欺人太甚哪!” 那吕布哈哈大笑道:“乌角先生,比武你不是我的对手,现如今刘勇甘愿被缚,我只绑他一人回去交差,这又算什么欺人太甚?难道你真的以为,我吕布吕奉先不敢拿你是问吗?你若再敢多言,就休怪我翻脸无情,把你们三人一起绑了回去!” 左慈道人怒喝道:“吕布小儿,你真敢绑你家道爷吗?那就休怪我不给你面子了!单凭武力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家道爷要想杀你,一样是易如反掌!” 吕布被左慈道人给彻底给激怒了,他破口大骂道:“左慈老儿,我念你是个出家人,在世间也有些名号,已是多次忍让了。你真以为你家吕爷爷是吃素的不成?来人哪,弓弩手准备!高顺,你带人把他们三人都给我包围起来!有胆敢轻举妄动者,杀无赦!” 高顺也没有办法,只得率领军校冲了上来。他高声喊道:“儿郎们,成雁别翅排开,弓上弦,刀出鞘,先把左慈、刘勇三人给我包围起来!把他们生擒活捉,押到吕将军面前,好听候发落!” 吕布身后的军校一起冲了上来,高顺居前指挥。那先前冲出的两骑,也不敢再往前冲了,而是拨转马头,又回归本队了。他们也怕真的打起来,乱箭齐发,自己二人再被误伤,那可没地方说理去。 但见那左慈上前两步,已从衣袖中甩出两张道符,冲着吕布方向就扔了出去。那两张符录竟然从人群中穿过,犹如活物一般,直向吕布袭来。只听得左慈道人口中念念有词,最后大呼一声:“定!” 随着那声“定”字响起,那两张道符竟然飞到吕布近前消失不见。吕布坐在战马上全神贯注,他早已看到左慈道人要施法了。但是吕布不相信这道人,真的能够用道符把自己定住。可是小心无大错,他同样是不敢托大。 吕布乃军中之魂,他再担心也不会转身逃走的。更何况是在自己统兵之时?他正要挥舞方天画戟拨打两张飞来的道符时,那两张符录竟然突然消失不见了。而就在此时,吕布也已发觉,自己竟然动弹不得了! 那高顺虽然带兵前去捉拿左慈、陈勇和刘星三人,可是他本意并不想拿人,所以他一直在观察着场上的变化。当他看到左慈扔出的两张道符飞向吕布时,他就回头观望,期待奇迹发生。没想到随着那声“定”字出口,道符消失之时,吕将军竟然真的不能动弹了。 高顺率领的五百军校,此时已经把三人包围起来了,他们正等待着高将军的命令,好出手拿人了。可是谁也没有想到,高顺却大声喊道:“吕将军已被这妖道左慈定住了,儿郎们赶快回撤,布圆阵,保护吕将军要紧!免得将军被这妖道所害!” 那五百军校都是吃皇粮了,自然要听自家将军之意。他们真的是来的快,去的更快,转瞬之间,就又撤了回去。 他们已把吕将军给里三层外三层,包围个严严实实。以吕奉先为中心画圆,层层叠叠,一圈又一圈,把他保护起来。当圆阵布成,众人再看向陈勇、左慈三人的方向时,那三人竟然凭空消失不见! 第六章隐身脱逃,乱世流民 刘星已被吓得瑟瑟发抖,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还会被吕布的五百精骑包围!陈勇更是不报任何生还的希望了,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在这危急关头,这个被称为乌角先生——左慈的道人,竟然用两张道符,就把吕布给定在了当场。 陈勇更没想到的是,那个带兵的将军高顺,并没有选择让将士们先拿下自己三人,而是下令撤兵保护吕布去了。就在高顺下令撤军后,那些官军离开时,左慈道人又取出两张道符,分别贴在陈勇和刘星身上。 然后二人耳边就传来了一个声音:“无量天尊,你们二人听着,千万不可说话。现在什么也不要想,紧随我身后,一起离开这里!” 陈勇和刘星这时都肾腺素上涌,求生欲望爆棚,他们两人紧跟在道长身后,向着西方一路急行。很快三人就已远离了官军的包围圈,而那些军校却一直盯着任府大门的方向,即便有人扭头盯着自己逃离的方向,却也并没有人会冲过来,要捉拿自己三人的。 陈勇离开任府后,才发觉这里已经被官军团团围住了。原来吕布带来的人马,并不止这五百人,而至少要比这还多上一倍。陈勇西行路上,就看到任府西侧也已被官军包围。只是这些人,同样看到自己三人却也是视若无睹,根本没有人会多看向自己一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勇十分诧异。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次见到道人施展法术;第一次见到被通缉之人,可以这么轻松的从官军眼皮子底下逃走,也没有人上前阻拦的意思。 陈勇隐隐已经猜到了,这道人应该是施展了隐身术,要不然自己三人也没有可能,这么轻松的就逃了出来。这左慈道人究竟是谁?陈勇似乎对他有些印象了。 在陈勇的记忆中,三国时期最有名的术士,就是左慈和于吉了,张角并不在其内。张角有名是因为《三国演义》家喻户晓,而《三国演义》开篇就是张角的黄巾起义。 而发动黄巾起义的张角,相传只是个落地秀才,他得到南华老仙传授的《太平要术》后,并没有遵守老仙的教诲,“代天宣化,普救世人”。而是在传道的过程中,由于信徒众多,便开始谋求私欲了。 他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为口号,妖言惑众,妄想推翻大汉基业,成就己身!结青、幽、徐、冀、荆、扬、兖、豫八州之人,家家侍奉“大贤良师”张角之名。其心到底为何,就可想而知了。 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太平道人”,自称“天公将军”的张角。却在大败中郎将卢植和董卓两路军马后,黄巾军最需要他时,患病身亡了!才真应了“南华老仙”的那句“若萌异心,必获恶报”之言。 也因此“人公将军”张梁和“地公将军”张宝二人,才会分别被皇甫嵩、朱儁率军击杀!得三卷天书者张角,和其三兄弟的相继毙命,并没有彻底消除了黄巾军的叛乱,只是令其失去了首脑而已。 八州燎原而起的黄巾之乱,却有了愈演愈烈之势。其根本原因就是,十常侍惑乱朝纲,士大夫多为私利,自然是内斗不断,人心惶惶了。再加之天下分崩离析,天灾人祸数不胜数,自然是民不聊生,匪盗四起之时了! 那只图享乐的汉灵帝,为了尽快剿灭各地发起的暴乱,好继续买官卖官,花天酒地,做他的太平皇帝。竟然接受了鲁恭王刘余之后刘焉的建议,“废史立牧”,设立了凌驾于刺史、太守之上,军、政集一身的州牧。 这就彻底地造成了军阀割据,不受朝廷控制的局面。也让东汉末年,宗室、党锢完全有了做大做强的机会,乃至大汉江山成了群雄逐鹿的疆场!更涌现出以董卓、曹操、袁绍、袁术、孙坚、公孙瓒、刘备等为首的各路诸侯、豪强们。 他们各怀异心,各自为战,你方唱罢我登场。却苦了天下百姓,成为了他们竞相争取、愚弄、鱼肉的羔羊。这真应了那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陈勇脑海里只有这些东西,却对不上具体时间。除了那些大的战役,譬如官渡之战,赤壁之战,彝陵之战外,他连交战的双方都有谁,谁胜谁负都记不清楚了。 只知道最后三国鼎立,魏蜀吴并立数十年。最后却由司马家族统一中原,成立了西晋王朝。可是西晋何时成立的?又何时篡魏、灭蜀、吞吴的?自己却没有一点印象了。 仅凭这些记忆,自然不能对实事有所掌控了。更何况三国时期英雄辈出,豪杰遍地,良臣谋士众多。自己一个穿越者,又如何能够立足于这乱世之间呢? 现在由左慈道人带领自己二人逃离吕布的追兵,先保命才是关键。可是自己的这副身体还是太过羸弱了,才逃行十余里,就已经到达身体的极限,再不休息估计就要晕倒了。 乌角先生测试到陈勇的极限,自然不会让他晕倒,而是改成携陈勇急行。又行了十余里,那刘星也已是汗流浃背,步履蹒跚了。 好再三人又来到了那个,差点要了两人性命的土地庙前。左慈道人这才放下陈勇,让他们二人在原地休息。深秋的夜晚,已是寒风刺骨,两人自然想找个可以挡风遮雨的地方。 陈勇二人来到土地庙前,他们俩直接撞开庙门就闯了进去。只见土地庙内已聚集着数十人,这些人大多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大家正围坐在火堆前,烤火取暖。 那群人被陈勇和刘星二人的进门声给惊到了,他们大家一起抬头看了过来。见到只是两个十来岁的孩子急匆匆的闯了进来,其中一些人竟然面露惊喜之色。 只听得一人高声喊道:“伙计们,真是老天爷可怜啊,这大半夜的,竟然来了两头肥羊!看来今晚大家伙儿都不用再忍饥挨饿了。哈哈哈哈,还不一起动手,更待何时?” 刘星被那群人如狼一般的眼神,给惊得目瞪口呆!陈勇马上就反应过来,他心知不好。赶忙转身拉着刘星,就冲出了破落的土地庙,向着左慈道人的方向跑了过去。 那群人随后就追了出来,他们都是成年人,自然速度上更快。很快这群人就已在左慈道人身前,与陈勇、刘星二人再次相遇了。 那群人看到两人都躲在左慈道人身后,他们见乌角先生只不过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道。当先一人便不客气地喝道:“你这老儿,为何要阻拦我等去路?这两个少年乃是我们先发现的,你且让开!不要在这里多管闲事,一会儿自然有你一口汤喝!” 左慈道人看着他们心中暗怒,这群人到底要干什么?但是他还是先稽首说道:“无量天尊,贫道有礼了。敢问这位施主,我若是不让,你们又能耐我何?” 那人脸色一变,就已是面露凶光起来。他向着身后的众人一摆手,那些人便都围了上来。那人恶狠狠地说道:“你这老儿,怕是活的不耐烦了吧?若不是瞧你太过老朽,我们连你都一起抓来炖了!你若再不让开,就休怪我等不客气啦!” 左慈道人才被吕布羞辱了,没想到刚到这里,还没有休息呢,就又被这群乌合之众威胁了!他开口问道:“刘勇,若是遇到这般恶人,你又当如何?” 陈勇心知这道人是在点化自己,好让自己知道人心险恶,不能处处为善的道理。他更知道自己身处乱世,不能以常理处之。乱世用重典,这个道理自己也是知道的。 可是现实的自己,生活的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在法治社会里面。哪怕是穿越在金庸武侠世界里面,也是有规矩可寻的。现在的自己,又如何能够说出不合时宜之法呢? 刘星见陈勇还在犹豫,便开口说道:“道长,对付这些要吃人的恶魔,难道还必须要感化他们吗?以我看来,就应该以暴治暴,除恶务尽才是!如若感化的过程中,他们再行凶伤人,继续为非作歹,那么又该算谁之过错呢?” 左慈道人对陈勇太过迂腐略有微辞,想来他生活在官宦之家,对人间疾苦还是没有感触,也有情可原。而刘星之言正合心意,他便接口答道:“然也,惩其首恶,余者再给次机会好了,就下不为例!” 那群人已经围了上来,领头之人更是欺到三人面前,他哈哈大笑着说道:“你这老儿,还敢在此大言不惭?我这就让你们瞧瞧,马王爷究竟有几只眼!” 只见他把大手一挥,那群人手举刀叉棍棒,便一拥而上,就要捉拿陈勇三人。当先四人,更是人高马大,显然和他一起作恶多时了。他们面目狰狞,手持刀叉,咆哮着已冲到了三人身前。 再看左慈道人,身形微动,已经是欺身到五人身前。他连出五掌,已击飞了这为首五人!他这是要立威的,更是为了不想多伤这些流民,所以此次出手惩处,自然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再看那五人,已被左慈道人击飞出数丈开外。顺着被击飞出去的方向看去,他们都已被重重的摔倒在地。这五人边翻滚着边一起惨叫不止。远远看去,他们都已被摔的头破血流。更有甚者,正在大口吐着鲜血,显然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那剩下的流民见状,都吓得扔下手中的棍棒,一哄而散,已是四散奔逃了。还有两人,更是吓得面如土色,浑身打颤,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了。他们俩立马就跪倒在地,求饶起来。 左慈道人看了看二人问道:“你们是哪里来的流民?为何会来到此地?你们干什么不好?非要做这等恶事?不仅连人都敢杀!竟然连尸首也不放过吗?” 第七章天降横财,跪议天下 那二人磕头如捣蒜一般,其中一个口中说道:“这位道爷您有所不知,近年来河内郡周围同样是天灾不断,地里更是颗粒无收,我等小民想活命都难啊。再加上黄巾军起义蔓延到这里,偶尔还有黑山军前来打劫,官军剿匪,战祸不断!谁又管过平民百姓的死活? 我们百姓勒紧裤腰带,再省至少也要一日一餐吧?到最后连那点余粮也早已耗尽,树皮草根都拿来吃,相互易子而食……最后各村落百姓更是十不余一,浮尸遍地啊! 我们两人是邻居,家里人都被活活饿死了,才被迫与他们一起作恶。我们两人做这些只是为了活命,迫不得已才会与他们同流合污……还请道长大发慈悲,饶我们二人一命啊!” 左慈道人心知这二人说的都是实情,可是如若这样就放过两人,他们离开后又当如何生活?还不是要饿死在这里吗?或者继续铤而走险,做那些为害乡里之事?别再是那五个匪首死后,再出现两个头脑精明者,自己出手杀人还有何意义?那就不是在救人,而是在害人了! 乌角先生沉吟片刻,才开口问道:“你们二人今后有何打算?如若我现在就放过你们,你们能否给我一个承诺,今后不再为非作歹,老老实实做个良民呢?” 那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对今后的生活加已展望,他们俩心知没有办法。而这老道既然如此发问,必然有其道理的。两人都是聪明人,便一起跪倒在地,向着左慈道人叩头,恳请道长救命,给自己两人指条明路! 左慈道人说道:“无量天尊,你们二人去把那五个为非作歹之徒挖坑埋了,他们的身外之物,就当是你们两人的酬劳吧。等办完了这件事后,你们二人可以到土地庙内寻我们,到那时贫道自会给你们二人指一条明路。需不需要指点,就看你们自己的选择了。” 那二人又向左慈道人叩拜后,千恩万谢,这才起身前去找那五人。乌角先生见他们匆忙离开后,才开口说道:“不拿上家伙儿,你们俩又要如何挖坑呢?这里有他们丢弃的刀叉,总好过你们拿着的棍棒吧?” 那二人返身回来取过刀叉,又过去查看那五个为首的凶徒,到底现在如何了。两人上手一搭脉搏就已知道,那五人此时早已气绝身亡。他们俩人先分别又一次检查一遍五人的身体,确认都已死透后,才开始安心搜索这五人身上藏着的财宝来。 这些人都是刀口上舔血的亡命之徒,自然是把最值钱的东西都藏在身上了。五个为首者,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打家劫舍忙了这么久,才积攒下来的金银财宝,最后都便宜了这两个羸弱的小弟了!这些钱财到了最后,真成了他们五人的“棺材本”了。 二人把他们身上搜索出来的这些值钱的东西,都分开摆放,到最后粗略的算了一下价值,两人都被惊得目瞪口呆。他们俩赶忙找来了两件外衣,把这些财宝分成了两份,分别打成了包裹包了起来,一人一半,然后才开始挖坑埋人。 在这寒风刺骨的荒郊野外,哪怕是用上刀叉,他们俩也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挖出了一个大坑来。两人实在是没有力气把这五人再分开埋葬了,最后只得把这五具尸体,一起埋在了这个大坑之内。两人做好这一切,早已累得满头大汗,筋疲力尽了。他们俩坐在坟前休息,各自抱着一个包裹,都傻呵呵的笑个不停。二人坐在坟前畅谈人生,说着前半辈子生活的不易,后半辈子有了钱,一定要活出一个人样来。 两人都犹豫好久,最后还是决定,一起赶赴土地庙内,寻找道长,求一条能安身立命的明路来。他们俩想过拿着这些钱财偷偷离开,但是经历过生死,连活人都吃过的自己。同样知道,稍有不慎,再多的钱财也不能保命! 有些时候,金银珠宝更是催命符,会引来杀身之祸的。自己二人的好运气来了,是托道长之福才有的。哪怕这些钱财道长要分走一大半,只要是能够给自己二人找到安身立命之所,就比现在在外面飘荡要好的多。 左慈道人带着陈勇和刘星二人,又来到了土地庙内,这里炭火正旺,屋里烤得是暖洋洋的。但是那群流民的体味实在是太大了,再加上不讲究卫生,庙内已经被糟蹋的不成样子。三人把门窗打开,庙内的腌臜物都清理干净了,这才坐在炭火前休息。 左慈道人问陈勇道:“刘公子,今后你有何打算?刚才的情况你也都看到了,在这乱世之中,随时都会有这样那样的危险。你和刘星二人,想自保都难! 你又拿什么去寻找你的爱情?任红昌是不错,小姑娘有情有义的。但是他父亲任昂呢?他的态度你也都看到了,以你现在的情况,想娶到他女儿,势比登天还难!” 陈勇说道:“恩师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说着话,陈勇就跪倒在地,规规矩矩的给左慈道人磕了三个响头。这才跪着起身答道:“恩师容禀,弟子与红昌自小订下姻缘,她都能够不离不弃,我又如何能先舍她而去?更何况恩师也在众人面前说过,我们俩有一世姻缘,需要化解了,我才能够随您潜心回山修道的。 既然这是上天注定的姻缘,我又如何能够逆天而行呢?还请恩师体谅弟子的难处,给弟子行个方便之门吧!弟子知道师父有救世之意,愿意拯救这天下万物苍生。可是弟子听说,修仙之人入世乃是大忌。即是如此,就请恩师允许弟子代劳,解救万民于水火之中如何?” 那左慈道人眼中突然精光一闪,他盯着陈勇问道:“刘勇,你又如何看出我有拯救天下苍生之意?你对当今天下,又有何认知?可讲与我知。如若你答得好了,贫道自会助你一臂之力,让你在这乱世之中,先有自保之力再说。如若不然,我又何必费心费力,做这些无用之功呢?” 陈勇跪着并未起身,他看着道长说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周末七国分争,并入于秦。及秦灭之后,楚、汉分争,又并入于汉。大汉自高祖斩白蛇而起义,一统天下。后经光武中兴,于今传位至灵帝也。 推其致乱之由,殆始于桓、灵二帝。桓帝禁锢善类,崇信宦官。及桓帝崩,灵帝即位,大将军窦武、太傅陈蕃共相辅佐。时有宦官曹节等弄权,窦武、陈蕃谋诛之,机事不密,反为所害,中涓自此愈横!” 左慈道人面露喜色,他没想到陈勇对实事看的如此之透,显然是家学渊博也。于是追问道:“然,吾徒深知我心。现如今天下分崩离析,更因黄巾军起义后,汉室正统摇摇欲坠。吾观天象,而灵帝也命不久矣。再经历这样一次主少国疑,外戚当权之乱,这天下会成为什么样子?你可有预知否?” 陈勇答道:“现如今灵帝接受太常刘焉的建议,‘废史而立牧’。更是把军、政大权交于一身,这些由清名的皇室宗亲和重臣出任的州牧,就真的是那救世之臣吗?这些新晋的州牧,真的会以平息事端为己任吗?我看不见得吧?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只会谋求更大的私利,提拔自己亲近的族人,使宗室门阀日益壮大,只手遮天!结果就是造成了各地割据军阀的形成,包括太常刘焉在内的州牧,上任后基本上就不会再受朝廷的控制了。各地百姓更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左慈道人赞道:“无量天尊,徒儿,真难为你了,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见识,真是难能可贵。如若贫道能助你一身本领,你又会如何,在这乱世之中生存下去呢?” 陈勇答道:“弟子如果能够有一身本领,定然会守卫这大汉边疆,不被异族侵扰!在与异族战乱中,打造出一支人马,成为自己的亲军。有了这支义军后,才能有自保之力。才会有机会,在天下大乱时,解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左慈道人动容道:“好好好,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抱负,也该当在这乱世之中走上一遭!为师就用一个月的时间,助你改造一下身体,好让你能够拥有异于常人之能!只是想要在这乱世之中有所作为,还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哪怕身有道术,一样有被消灭的危险……” 陈勇问道:“恩师在上,您老人家为何只愿改造我的身体?而不愿意现在就教给我道术呢?弟子有了道法之后,不是更容易替您达成心愿吗?” 左慈道人答道:“谬也!自封神榜之后,道法只允许在修道者间传播,而不允许在世人面前使用!更不能用于止杀止乱!得南华老仙所传三卷天书《太平要术》的张角,之所以会在黄巾起义初始而亡,就是因为他乱用道术,违背天条所致! 即便修道之人必须要使用道术,也只能用于救人、教化、自保等行为,而不能乱用任用。为师如果入世,想拯救万民于水火,则首先要舍弃一身修为,方可行事也。可是如若为师没有这身法力,又如何能在这乱世之中,普世济民呢? 如若为师现在就传你道术,你也算是修道之人了。那么在这乱世之中,你就有诸多限制,反而不能大展拳脚,施展你毕生的抱负了。包括你与任红昌的姻缘,也会因为身有道术,而凭空多了许多限制。这也是为师不能现在传你道法的原因所在,并不是为师不愿也!” 陈勇答道:“即是如此,恩师可否为我解惑,这天下大势的走向吗?弟子得其真言,也好趋利避害,成就一番伟业来!” 那左慈道人答道:“现如今天机已被蒙蔽,哪怕为师也算不得准。更何况天机不可泄露,你所做之事,因果自应由你本人承担,为师也帮不了许多。如若你愿意舍弃任红昌这个牵绊,自可随为师入山修道,你自然可避过这场浩劫,你看如何?” 陈勇正要答话,只听得庙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左慈道人赶忙让陈勇站起身来…… 第八章渡化世人,仙丹淬体 陈勇起身之时,正看到那二人从土地庙外赶了进来。他们二人来到左慈道人近前,两人一起先把手中提着的包裹放在地上。只听到“咚咚”的两声,显然是金属与地板的碰撞声,可见包裹中的东西着实不轻。 这时两人才赶忙跪倒在地,口中喊道:“小人丁一、徐二拜谢道长不杀之恩。今得潘六等五人积蓄的钱财,不敢藏私,特都取来献于道长,但求道长给我们二人指条明路则个。” 左慈道人答道:“无量天尊,丁一、徐二,你二人能够得财不走,即刻前来庙内寻我,实为有缘人也。但是贫道不才,要化走你们每人一半的财宝,方能为尔等指路,你二人可愿意否?” 丁一、徐二都面露喜色,一起答道:“愿意愿意!哪怕道长要取走全部财宝,又当如何?我们二人只求能够活命,再不受这朝不保夕之苦就好。带着重金反而会丢命者,我们见得多了。钱财并不是越多越好,知足才能常乐啊!” 左慈道人看着二人答道:“既是如此,我就取走你们包裹内的两锭黄金,两锭银元宝即可。你二人想要活命,现如今只有进入河内郡城中,方能达到一劳永逸,安享太平的目的。吾言可对否?” 那二人一起跪倒叩头道:“对!对!对!可道长您有所不知啊,我们也知道,到那河内郡城中才可保命,但是那城中的守军却不让我等难民进城啊!他们见到我们,要么驱逐出境,要么便当场斩杀!而且这些官军还有过捕杀难民首级邀功者,我等现如今更不敢前去了……” 陈勇听后恼怒至极,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有着三国第一猛将之称的吕布,驻守的河内郡,竟然会不让难民入城?可见当今天下乱到何种地步了!自己如若能够得到道长垂怜,必将会有一番作为,好尽自己平生所能,救天下万民于水火之中! 左慈道人听到两人诉苦后才说道:“无量天尊,贫道要助所有人入城,吾还办不到。但是只助你们二人,则是轻而易举之事。你们俩且在这里休息一夜,明日一早,吾就助你们一臂之力,好让你们二人都有入城之机可好?” 两人听后大喜过望,又一起拜谢左慈道人。然后两人各自打开包裹,从包裹中分别取出两锭黄金,两锭银元宝,都摆在左慈道长身前。他们俩这才又都收起包裹,便一起靠在炭火边上,每人抱着自己的包裹,心满意足的躺下来休息了。 不一会儿,宁静的土地庙内,就已是鼾声如雷了。两人睡觉之香甜,是这段时间最好的一次,他们俩终于能够放下心来,安心的躺下来睡觉了。陈勇和刘星被他们俩的鼾声吵得不行,但是看着他们二人睡着的模样,又都不忍心打扰。就这样众人都在这“呼噜”声中,进入了梦乡。 次日一早,众人就早早醒来,那二人不敢打扰到左慈道人,便轻手轻脚的开始各自洗漱。又给左慈道人打来洗漱之水后,便都在一旁伫立着,很是拘谨。左慈道人起身时,见到二人这般模样,心知他们是为了何事。便洗漱净面后,就从身上取出纸笔,来到土地庙内的香案前。 陈勇立刻把昨日就打扫干净的香案,又重新擦拭了一遍,这才站在一旁伺候着。而那刘星,此时正陪着父亲刘学武的尸体,在旁边一个人独自悲戚呢。陈勇怕他影响到道人,便偷偷的用脚踢了踢刘星,他才止住了悲声。丁一和徐二两人在一旁静静的守候,更不敢出声打扰道长了。 但见左慈道人提笔在手,点了点朱砂,刷刷点点,两张符箓便已书写完毕。然后又从衣袖之中取出一方大印,便扣在刚写好的符箓之上。再看那左慈道人,已经回身把两张符箓都贴在丁一和徐二两人的后背。 丁一和徐二两人,突然就在陈勇和刘星面前消失不见了!刘星赶忙又擦了擦眼睛,确认这一切都不是幻觉。陈勇赶忙用手捂住了刘星的嘴巴,生怕他此时发出异声来,打扰到了道长。 左慈道人说道:“无量天尊,丁一、徐二,你们二人现在立刻赶往河内郡,一路之上不要与任何人交谈,自然可以进得河内郡了。你们二人得潘六等五人的钱财,足够让你们在河内郡做个富家翁了。 但是你们二人都要牢住,想要福泽后辈,长命百岁的话,就必须多行善事才行。为你们二人做过的恶事,消灾解难。你二人谨记,助人即是助己!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早时不算计,过后一场空!” 陈勇听到丁一、徐二回答“是”的声音,然后又听到二人磕头之声,但是根本看不到两人的身影。此时陈勇更加确信,昨日左慈道人在自己身上,贴的正是这种隐身符。但听得脚步声渐去渐远,显然是丁一、徐二千恩万谢后,已经远去了。 左慈道人看着满是崇拜眼神的刘星说道:“无量天尊,刘星啊,你父亲已故去多时了,贫道可以做法事帮你超度亡魂。他老人家极为忠义,自然不能没有棺椁。你和刘勇二人去庙外给他先挖个栖身之所吧,贫道这就去化一口棺椁来。” 陈勇和刘星一起拜谢道长,两人出了土地庙,又取来刀叉,找了一处依山傍水之地,便开始给刘学武挖坟造墓。两人拼命干了一上午,都已累得精疲力尽,大汗淋漓了,这才看到左慈道人托着一口棺椁,背着一个麻袋赶了过来。 在左慈道人的帮助下,两人先给刘学武换好了寿衣,才盛奁入棺。然后又是在乌角先生的帮助下,总算是把老管家的棺椁埋入到了地下。新坟已立,左慈道人随即在坟前做起了场法事。两人把左慈道人准备好的贡品都摆上,香烛、纸钱在坟前焚烧后,两人都已哭成了泪人。 诸事已毕,左慈道人吩咐刘星去捡柴烧水,说一会儿自有大用。然后他取出一枚丹药让陈勇吞服下去,陈勇吃下丹药后,就感觉浑身上下燥热,身上已是如从水中捞出似的,竟然被大汗浸透。左慈道人在一旁给陈勇推拿按摩,助陈勇体内的药力尽快化解,好尽数吸收才好。 半个时辰后,左慈道人才让刘星服侍着陈勇沐浴更衣。昏睡中的陈勇,被刘星搓下了不知道多少陈年老垢。身上的污垢被刘星清洗了三遍,才总算是彻底的清洗干净了。好再刘星烧的开水够多,陈勇身上的腥臭味,才总算是彻底清除干净了。 刘星给陈勇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服侍他躺下休息。过了一个多时辰,陈勇才从昏睡中醒来。经过了这次丹药改造身体后,陈勇竟然连肤色都变的白里透红起来,他更是感觉到神清气爽的,连精力都充沛了许多。接下来左慈道人就开始教导陈勇武功心法,传授他武功招式。而做这些的时候,刘星都在一旁观瞧着。左慈道人并没有再驱使刘星砍柴烧饭,而是默许了他的这种行为。因此刘星这段时间,同样是跟随着道长一起学武。经过系统的学习后,刘星自然是武功大进了。 主仆二人没事就在一起切磋武艺,但是刘星明显感觉到,陈勇的劲力越来越大。开始时两人还能势均力敌,到了后来,陈勇的轻轻一击,自己竟然都招架不住。而陈勇不管是身高和体魄,都在一天天的变化着,刘星自然是都看在眼里。 三人在这土地庙内一住,就是半月之久,左慈道人所带来的吃食,已然用尽。陈勇也已经历过三次丹药对身体的淬炼了,越到最后,排出体内的杂质越少。这半个月以来,陈勇的身高竟然暴涨,已达到八尺开外。体型更是壮硕了不少,再也不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了。 刘星真是越发的羡慕,开始陈勇的身高比自己都矮,而现在,已比自己高大威猛了许多。可是自己却只学到了武功招式,并没有丹药辅助,自然和少爷的差距拉的越来越大,早已不可同日而语了。他同样期待自己,也有机会突飞猛进,可是却不知道该向谁诉说! 这半个月来,左慈道人和陈勇对当今天下探讨颇多。而陈勇想先守卫边关,在与外族交战的过程中,强化自身的实力。这也得到了左慈道人的认可,两人都认为,想成为久经沙场的良将,不经历过战争的洗礼,又怎么可能成长起来呢?天赋固然重要,但是实战才是检验能力的基础!纸上谈兵,只能成为赵括,而不能成为赵奢、廉颇这样的一代名将! 而且想积蓄自己的力量,拥有一批追随者,也只有经历过生死之交的,才可能真正的彼此信任!更何况“刘勇”的身份不能被世人提及,所以他一样没有显赫的家世,更不会有成名的英雄前来投奔!现在的“刘勇”,也只能投奔别人才行。 这种想法也得到了乌角先生的认可,他们俩一致认为,“刘勇”这个名字暂时不能公布于世人,想重新启用时,必须是在皇帝解除刘济谋反罪名之后,方可再用了。而自己的徒弟“刘勇”,却想把名字改为陈勇,这也得到了左慈道人的认可。 陈勇和左慈道人商议的结果是,不如北上,投奔幽州州牧刘虞,中郎将孟益,或者骑都尉公孙瓒。他们正在和张纯、张举、乌桓丘力居等叛军在边陲之地开战。那里正是用人之际,陈勇和刘星二人既可与叛军作战中提高自身的实力,也有机会在军中加官进爵。 而陈勇一直想求左慈道人助刘星也改造一下身体,好让他也能得到进化。左慈道人每次都只是摇头,并不做过多解释。这日三人就要离开时,左慈道人才又取出玉瓶,把瓶内的丹药尽数倒出。 左慈道人说道:“徒儿,为师身上只有这两粒改造身体的丹药了。如若这两粒丹药你都吞服下去,你的身体才算是初步改造完成,能达到顶级武者的实力。如若你愿意分一颗给刘星,他的战力自然会大幅度提升。 可是你的这具身体,却会有所欠缺。这种丹药得之不易,为师经历数年,才炼就这五枚。今日的决策权,为师就交于你了,何去何从,由你自己选择!” 第九章路遇劫匪,黑脸大汉 刘星在远处偷偷地观看,每次左慈道人给少爷服用丹药时,都是这个时辰,他自然是艳羡不已。今日他见到陈勇向自己招手,他便假装不知,便赶忙赶了过去。陈勇把手中的两粒丹药,分出一颗来,赠予刘星,让他立时吞服下去。 刘星自然是喜出望外,他和陈勇一起吞服下丹药,但觉得自己浑身燥热,很快就已是大汗淋漓了。刘星很快就已失去了意识,待得他再度醒来之时,自己已是浑身清爽,连贴身内衣都已被换过了。他自然知道这一切都是陈勇所做,感动的已是热泪盈眶了。 陈勇见了笑着说道:“刘星,你我虽是主仆,但是情同手足!这些年来,我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有好东西,自然是要与你一同分享的。只是恩师的丹药有限,不能多给你些了。只是你放心吧,以后但凡有机会了,我定当求恩师,再给你些丹药,好让你拥有更强壮的体魄!” 刘星一翻身便爬了起来,他跪倒在陈勇面前说道:“少爷,我能有你这样的主人,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我刘星这辈子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少爷,绝不做对不起少爷之事。倘若有违誓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陈勇赶忙双手相搀,把刘星拉了起来。主仆二人喜极而泣,都知道自己的人生得已改变。在这乱世之中,还需要相互照拂,才可以闯出一片天地来。更何况前往北方幽州之事,大家早已商定好了,连少爷“刘勇”的名字,现在都改成了陈勇。 两人正在感慨之时,左慈道人的声音已传来:“无量天尊,天已过午,该赶路了。有什么话,咱们在路上但说无妨。” 三人一起离开土地庙,向着北方而行。这一赶起路来,陈勇和刘星才知道,自己二人的身体,已经大有不同了。开始时,陈勇不过行十余里路,就已经达到自己身体的极限了。而刘星稍好些,也不过能行二三十里路而已。 今日这一赶路不要紧,两人随随左慈道人急行,竟然不觉得累,不到天黑,竟然走了百里之距!可见左慈道人的丹药,真得是厉害的很哪!刘星更是感激,他心知自己吞服的那颗丹药,也是少爷让于自己的。这份恩情,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报答。 这一路之上,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断壁残垣。再加上已到十月,天寒地冻,随处可见衣衫褴褛的尸骸。这番景象看得陈勇心情沉重,不免露出悲愤之色。那刘星却只知道埋头赶路,对路上的变化不闻不问,这一切自然都逃不过左慈道人的眼睛。 这时天色已晚,三人正在赶路之时,树林中突然冲出数十人来。当头两匹战马,马上两员头戴黄巾的战将,已拦住了陈勇三人的去路。那身后的数十人,同样是头戴黄巾的打扮,这一看显然就是黄巾军的余孽了。 那马上两员战将的年纪都不大,一人黑面虬髯,手持一柄大刀;另一人黄灿灿一张面皮,手持一杆镔铁大枪。只听得那黑脸战将喝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啊!” 陈勇当先走了出来,双手抱拳答道:“两位将军请了,我们都是难民,才从河内郡走出来的,就是想找条生路而已。身上真的没有多余的钱财给您,将军就请行个方便吧!” 那黄脸汉子把手中大枪一挺,指向陈勇喝道:“你这小兔崽子,你家将军乃是黄巾军的裴元绍,叱咤风云多年。今见你们老的老,小的小,本想放你们一马。还不乖乖的把身上值钱的玩意儿都拿出来?免得某家一会儿改变了主意,让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裴元绍威胁的话一说完,他身后的黄巾军便一起摇旗呐喊,拔刀助威。看似这群黄巾军威风凛凛,实则乃是一群乌合之众也!能干上打家劫舍的勾当,这群人的军纪军容,自然是散漫的很了。 这些人和吕布的亲军比较起来,差的当真不是一星半点,这一点是个人都能够看得出来。陈勇见左慈道人微笑着看着自己,分明就是拿眼色鼓励,心里的底气就更足了。他心知左慈道人的脾气,好言相商什么事都好说。如果是这些匪人,要砍要杀的,他只会严加惩戒,绝不姑息! 陈勇想了想才说道:“‘太平道人’张角就是这样教导你们的吗?‘太平道’的教义到底是什么?难道不是让你们多行善事,增福添寿吗?难道教义就是让你们打家劫舍?危害百姓不成!我看经是好经,都被你们这些不成器的徒子徒孙给念歪了!” 陈勇此话一出,直气得裴元绍火冒三丈,七窍生烟!他做这等无本的买卖不是一天两天了,头一次让人这样当面挖苦教训。直气得他大喝一声:“嘟!你这小子,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今日某家不杀你,就难消吾得心头之恨啊!” 说着话,只见他一催胯下战马,就向陈勇冲了过去!裴元绍心道:“你这小子真是伶牙俐齿啊,看我今日不把你打个满地找牙,再戳上几枪,让你痛不欲生,再让你跪地求饶,方能消我心头之恨!” 可是两人距离得太近了,陈勇本就看好了裴元绍接下来的行动。一看他催马前来,正中自己下怀。陈勇上步,身体一个宁身侧向横移,就已经来到了裴元绍的身旁。只见他轻舒猿臂,就已一把抓住了裴元绍的绊甲丝绦! 陈勇口中大喊一声道:“裴元绍,你给我下来吧!” 只见陈勇双膀一较儿力,已经把裴元绍给提下马来,然后顺势举过了头顶!再看裴元绍,盔也歪了,甲也斜了,一副狼狈至极的样子。陈勇两膀用力一掼,已经把裴元绍摔向刘星身前! 那刘星一直密切关注着场上的一切,他看到陈勇一出手就已拿下敌将,乐得嘴都快合不拢了。当陈勇把裴元绍摔向自己面前,刘星自然是心领神会。只见他一抬右腿,就已踩住了翻滚着的裴元绍的后背!然后刘星弯腰伸手,已取下了裴元绍的佩剑,紧接着顺势就架在了裴元绍的脖子之上。 陈勇一不做二不休,在他摔下裴元绍之后,已经冲向前面不远处,马上那个黑脸大汉!那黑脸汉子被陈勇的喝骂声,惊得面红耳赤,已是呆立当场!他原为“地公将军”张宝手下的大将,在他心中自己就是为了天下百姓,才加入到黄巾军起义的! 可是谁成想,自己加入黄巾军后,所做之事,与自己所想谬之千里。当“地公将军”张宝被官军击杀后,他就想解甲归田,不再参与这里的是是非非了。可是裴元绍裴将军却劝住了自己,要他为手下这些黄巾军将士们着想。 说你一个人怎么都好办,可是手下这一千多黄巾军将士呢?他们的生活又该当如何?汉军将士对黄巾军都是称之为反贼,拿住后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开刀问斩! 也只要你你力大无穷,勇猛异常,怎么都能混上口饭吃。可是和咱们一起奋战过的这些兄弟呢?他们的死活,你就真的能弃之不顾了吗?如果你我不管他们,他们很可能就会被官军捉拿,死于非命了! 也因此黑脸大汉才一直跟随裴元绍,带着这群黄巾军将士东躲西藏。就是为了这些兄弟们,能够在乱世之中,有口饭吃。他们穿行在各州郡之间,靠打家劫舍为生。他们也不是不想有个根据地,可是还没有驻留太久,就会有官军拿贼,让自己不得不逃! 今日众军校已经饿了两天了,他们仅存的那点粮食也已耗尽!这才有了黑脸大汉,不得不听从裴元绍的命令,跟他一起劫掠这路上的三个行人的事件。连那个打劫的口头禅,都是这黑脸大汉现学现卖的。 可是当陈勇的当头棒喝一出,这黑脸大汉就知道自己错了,错的很离谱。“太平道”的教义是让教众多行善事,增福添寿的。哪怕是黄巾军起义时,也是打着为了推翻暴政,还天下百姓都有口饭吃,而不是为了打家劫舍,祸害百姓的! 陈勇闪身就已冲到这黑脸大汉的面前,他一把就抓住了这黑脸大汉的绊甲丝绦。他还想学当时擒下裴元绍的方法,把此人从战马上提将下来。陈勇两膀一较劲儿,就想把此人举过头顶…… 那黑脸大汉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人提了起来,他马上就收起了思绪,再不敢胡思乱想了。只见他伸手就拿住了陈勇的手腕,陈勇一反手,也已扣住了黑脸大汉的手腕。两人就这样僵持起来,那黑脸大汉又稳稳的落在了马背之上。 那身后的黄巾军见裴元绍已被陈勇拿住,摔倒在地,直摔得七荤八素,现下已被刘星踩在了脚下。而陈勇此时正和自己的周将军角逐在一起,相互较力,不分胜负。他们自然是急了,这周将军可不能有失啊!于是那群黄巾军便一拥而上,想要靠人数取胜! 刘星踩住裴元绍,用剑逼住了他,可并没有把他彻底制服。那裴元绍正在拼命挣扎,想要翻身爬起!刘星虽然用剑逼住了裴元绍,可是他并不敢真的一剑就把裴元绍杀了。刘星也怕把这群黄巾军给惹急了,他们真的要拼个鱼死网破,这可要如何是好? 当那群黄巾军手举刀枪,就要冲到陈勇、刘星身前时。刘星的宝剑就要挥下,斩下裴元绍的首级!只听得旁边那个慈眉善目的道人一声断喝:“定!” 再看那群黄巾军的将士们,此时已经被左慈道人给定在了当场!他们每个人的面部表情都各不相同,他们这群人正要冲上前去,结果了陈勇和刘星二人的性命!而此时却如泥雕胎塑一般,立在当场! 左慈道人看着场上对战之人说道:“无量天尊,你们两对可以继续啦。放心吧,只要有我在,就不会有人能够干扰到你们的比拼!哪怕树林中那一千多人都一起冲出来,我也能一样把他们尽数定在这里!” 第十章周仓归顺,千军缺粮 裴元绍开始还拼命挣扎,当听到左慈道人如此讲话,再看到身后的黄巾军都被这道人给定在当场。这种法术自己也在张角三兄弟那里见过,当时黄巾军之所以敢逐鹿天下,就是因为他们都相信“大贤良师”所说的话。“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可是在与官军大战中,张氏兄弟的法术并没有演示中那般厉害。而身为“大贤良师”的张角,竟然在大战开始没多久就病死了。张角之死才是黄巾军溃败的根本原因,因为大家突然间就失去了信仰,才会使大量黄巾军在大战中失去了斗志,被官军给各个击破的…… 裴元绍似乎是找到了精神寄托,他趴倒在地,口中大声喊道:“仙师救我,仙师救我!我裴元绍一心向道,只求仙师能够渡化于我,再不用在这世间,受苦受难就好!” 刘星见裴元绍再无斗志,诚心拜服于左慈道人,他自然不需要这样加以节制。他便直接收剑,后退两步,放开了裴元绍。只见那裴元绍根本就不起身,而是五体投地,匍匐前行。当来到左慈道人身前时,他已经浑身是土,面目皆非,可是他却并不在意。全身拜服于地,便失声痛哭起来! 而那黑脸大汉却不为所动,他与陈勇正在角力,两人互不相让,陈勇已被他的战马拖的几尽离地。那黑脸大汉不想占陈勇这个便宜,竟然翻身跃下马来。他与陈勇直接就抱在了一起,两人互相扭打着,在地面上就翻滚起来! 两人彼此互殴,一会儿你占了上峰,一会儿他又被压在了身下。两人各自拼尽全力,互不防守。不一会儿便都被打得鼻青脸肿,血流不止,但是谁都没有退缩之意。到了后来二人都已累得精疲力尽,最后一起躺倒在地,四目相对,相视大笑。 陈勇笑罢说道:“在下陈勇,乃是左慈道人的弟子。今日与将军这场大战,乃是我出师后第一场战斗,我承认将军在力量上比我陈勇略胜一筹。但是像这种如孩童般的互殴,才真是痛快啊!” 那黑脸大汉一怔才说道:“某家周仓,字元福,乃是你们口中所说的黄巾贼!今日败在陈公子手下,吾输得是心服口服!到了今日,某家终于可以卸下身上的包袱,彻彻底底地歇歇啦!再不用想那么多烦心事,真是轻松啊!” 周仓说完这番话,竟然是面露欣慰之色,并没有丝毫战败的不悦之情。他已经彻底的放弃了抵抗,准备束手就擒了。在周仓认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这幅从容之色,让陈勇很是动容。 陈勇扭头看向恩师左慈道人,满脸都是不忍之色。他真的怕恩师会像惩治那帮流民那样,直接斩杀了为首的这两位黄巾军将领。潘六五人,都有取死之道,他们竟然要杀了自己三人,还要剥皮抽筋,吃了自己主仆二人的肉。 可是黄巾军的这两位将军,他们只是要打家劫舍,抢夺自己三人身上的钱财而已。这抢劫虽说也是重罪,但是应该也不至于死人吧?尤其是这位和自己打斗多时的黑脸大汉周仓,自己竟然有种惺惺相惜之意。如果能够收复于他,也不失为一大助力啊。 左慈道人根本就不理会陈勇投来的目光,他看向这黑脸大汉周仓说道:“周将军,你且说说看,黄巾军所做之事,可对否?” 周仓想了想才说道:“黄巾军推翻大汉江山的做法是正确的,这些年来,土地兼并严重,大多数都落到了世家、党锢手中,老百姓的日子越发艰难。而朝廷却只知道买官卖官,根本就没有人顾得上老百姓们的死活。 再加上连年大旱蝗灾,土地更是颗粒无收。而那些官员还是按律收租,老百姓已是穷得连饭都吃不上了,还拿什么去交租呢?也正是因为如此,‘大贤良师’张角,才会借势发动‘太平道’教众起义,要推翻这个腐朽的社会!” 左慈道人问道:“可是你们黄巾军到底又做了些什么?当你们起义失败后,你们这些黄巾军将士们,流落到各地,又对老百姓们都做过那些义事?你们真的是一心为了百姓的疾苦吗?你们黄巾军中的大多数人,都已经忘记‘太平道’的教义了吧?” 周仓想起这几年来,自己带着黄巾军做过的那些恶事。虽然都是情非得已,但是对老百姓无疑是一种伤害,他不由得哑然无语了!自己为了兄弟们的温饱,打家劫舍,虽然大多数都是强抢世家豪绅的钱粮,可是他们真的都是贪官污吏吗? 左慈道人继续说道:“虽然世家、党锢做过不少恶事,但是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还是愿意为百姓着想的。天下大乱,才是民不聊生的根本!由于你们黄巾军起义,又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最后客死他乡的? 也因此才有了外族入侵中原之举!所有的战乱,都会最后把灾难嫁祸到老百姓身上。所以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才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才会有了现在这种,行百里路,却能够见到数不尽的浮尸、白骨,骨和断壁残垣……” 周仓挠着挠脑袋,懊悔的问道:“敢问仙师,这天下何时才能太平?何时才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呢?如若仙师知道让百姓安居乐业之法,我周仓愿意带着手下的兄弟们,誓死追随仙师!做那马前卒,永生都不反悔!” 左慈道人答道:“现在天机已被蒙蔽,我虽是修道之人,但是同样也看不透这天象啊!我只知道,现如今想要重振朝纲,或者是要改换门庭,都需要有自己的人、有自己的地盘、有自己的队伍才行! 而这军队,可不是你手中这样的乌合之众!黄巾军虽众,却为何会被朝廷派出来的数万大军所灭?就是因为他们的军队训练有素,他们的将士有人提供补给,他们的军队有休养生息之地!而你们黄巾军却一样都没有!” 周仓眼中精光一闪,开口说道:“仙师教化的是!我周仓不才,承认自己没有领兵之能,愿意将手下这一千多兄弟都交于仙师统领,连我和裴大哥都甘愿听从仙师的教导,敢问仙师您意下如何?” 左慈道人说道:“周将军,有话请你一口气说完,如果你再不言讲,我就当你是无所求了!而我只是个出家人,对领兵打仗没有一丝兴趣,所以你交给我的领兵之权,我就只能转交于我这徒儿陈勇了,你看如何啊?” 周仓答道:“可以,我与陈勇兄弟不打不相识,我对他的好感极高。除了仙师统领,我最中意的正是陈勇兄弟。您和陈勇兄弟谁统领我们都是一样的,我敢保证,这支黄巾军中所有人,都会心甘情愿听从仙师师徒管教的。只是我还有一事相求……” 左慈道人言道:“你所求之事我已知晓,现如今天色已晚,我们大家就在此地休息好了。一会儿你让黄巾军都生好篝火,今日我们师徒第一次掌兵,自然要请大家都吃顿好的!你就放心吧,今晚不会有意外,不需要加派人手,守护营盘的!” 周仓心道:“别说是吃顿好的了,哪怕是只管温饱,我的这支黄巾军,都愿意追随在仙师身旁!仙师可能不知道一千人是个什么概念,吃一顿饱饭需要消耗多少粮食。既然仙师已经答应下来了,我就全当仙师能够办到! 如果他连这做不到,就休怪我不能把这领兵之权交于仙师了。如果仙师真能给我们这支队伍吃顿好的,那么今生今世追随仙师师徒二人,又有何不可呢?仙师还有道术傍身,在遇到危险的时刻,就会多了一份保障啊!这怎么算,都不是件赔本的买卖……” 陈勇上前就和周仓来了个拥抱,两人都对对方的力量钦佩不已。周仓还想求仙师放过自己的那数十个兄弟,陈勇却抢先说道:“周将军,您赶快和裴将军一起,让余下的将士们都尽快燃起篝火吧,一会儿好取暖烧饭。 这数十名将士你们也一起带回去吧,我求左慈道长帮他们解除了定身术。一直杵在这里,难免会被外人看了笑话的。让兄弟们寒心之事做不得,我陈勇定会尽己所能,照顾好每一位自家兄弟的!” 这时裴元绍正和那数十名将士们一起赶了过来,周仓看到更是感激陈勇的这份恩情。他心知心里有兄弟们的主帅,有多重要,因此对把这支队伍的指挥权交给陈勇师徒,更是没有的介怀了。 周仓和大家一起回归山林,去召集那些黄巾军的兵马去了。很快那一千多黄巾军都已出了山林,在这道路两边空旷处,生起了篝火。这些黄巾军将士们经过口口相传,都对左慈仙师的能力充满着好奇。更是期待接下来,左慈仙师能给大家,带来什么样的“美酒佳肴”! 再看左慈道人,已带着陈勇、刘星二人,来到了一处黄巾军的篝火前。那裴元绍和周仓二人,赶忙出来相迎。 只见左慈道人从衣袖中取出一斗酒,和一小扎肉干来,他看着迎出来的周仓和裴元绍二人说道:“无量天尊,两位将军,还不快带贫道去见过众将士们?贫道已准备好了上好的美酒和腌肉,我要大宴黄巾军的将士们,今晚请大家,一定要吃好喝好,一醉方休!” 裴元绍和周仓二人面面相觑,他们俩看着左慈道人说道:“仙师,这一斗酒和一小扎肉干,连我们俩都喂不饱,还怎么宴请黄巾军的众将士们?这里可是有一千多黄巾军将士呢?而且大家可都饿了快两天了,一头牛都只够他们塞牙缝的,你拿出来的这点东西,又算得了什么?” 左慈道人说道:“两位将军请放心吧,贫道亲自给每位黄巾军将士斟酒切肉,我保证人人都能够有酒有肉!并且我定会让大家都吃饱喝足的。至于这军粮吗?你来看,我也一并替你们解决啦!” 第十一章把酒言欢,登台点将 只见左慈道人又从衣袖中取出一个袖珍的小口袋,他看着周仓说道:“周将军,还不快让人来拿着口袋来接粮?你们不是已经断粮多日了吗?贫道保证,大家只要跟随我徒儿陈勇者,都能吃得上饱饭!” 周仓心中虽然还在犯着嘀咕,可是面上却不敢表露出分毫来。他让身旁的将士取出随身的口袋,打开来摆在左慈道人身前。再看左慈道人倾斜着掌中的那个小口袋,只见那口袋中的粮食,竟然源源不断的倒了出来,不一会儿就倒满了一大袋子! 周仓赶快命人换过装粮的麻袋,他不敢稍作迟疑,生怕自己慢上一步,这天上掉馅饼的奇迹,就再不复存在了。那左慈道人却丝毫不介意,依然倾倒着手中的袖珍小口袋,只见那些粮食,正在源源不断的涌出! 不一会儿周仓面前就摆满了数个大大小小的麻袋,周围围观的黄巾军将士们更是欢声雷动,欣喜若狂!这下子大家终于有饭吃啦,再不用忍饥挨饿,食不果腹啦!周仓赶忙命人前来取粮食,好埋锅造饭,让众将士们先饱餐一顿再说。 左慈道人不停的倾倒着粮食,直到黄巾军再没有多余的麻袋装军粮为止。再看左慈道人,把他的那个袖珍小口袋又托在了手中,接着顺手又挽了起来,把那口袋打了个结。再看那个袖珍小口袋,依然是装着半袋口粮的模样,和刚掏出来时一模一样,并没有丝毫变化。 裴元绍和周仓二人,再也不敢轻视左慈道人了。两人一起跪倒在左慈仙师身前,磕头行礼,口中喊道:“多谢仙师赐粮,多谢仙师赐粮,这可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了!有了这些粮食,我们再不需要去骚扰百姓,做那打家劫舍之事了!” 左慈道人摆了摆手,让他俩起来说话。然后依次来到篝火前的每一位黄巾军将士面前。他亲手给每个人都满上了一碗酒,切上了一片肉,请大家就着热气腾腾的米饭,吃好喝好。那些饿得发慌的黄巾军将士们,都对他感激涕零,纳头便拜!而陈勇和刘星二人,就跟在左慈道人身旁,不离左右。 裴元绍和周仓二人一直跟在左慈仙师身旁,见那左慈道人自始至终,都是用的那一斗酒和那一小扎肉干!可是每一位黄巾军将士们,都可以分到好酒好肉,不曾欠缺一人。这种神技他们俩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二人心道:“以后行军打仗,有了这位仙师帮忙,黄巾军还会怕缺什么吗?不管干什么,有仙师在身边,就能够保证衣食无忧,这种感觉去哪里找?” 最后左慈道人和陈勇、刘星、裴元绍、周仓五人,围坐在篝火旁,一起大块吃肉,大碗喝起了酒来!当那咸香的腌肉入口,裴元绍和周仓二人的味蕾又一次被刺激到了。这样的美酒,这样的腌肉,真是人间美味啊!如果每天都能如此,夫复何求?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再看裴元绍和周仓二人,在席间就跪倒在地,他们向着左慈道人纳头便拜!二人哭诉道:“仙师啊仙师,我们兄弟们命苦啊!自从黄巾军起义失败后,这数年来,我们大家一直都是在为了温饱,而整日奔波着。 可是即便是这样,我们连一顿像样的饱饭都吃不上,还要处处小心官军的围堵,黑山军的偷袭,整日都是活在提心吊胆里面!今日仙师请的这顿大餐,对我们大家来说,不亚于珍馐美味,龙肝凤胆!这已是我们大家一起吃过的,最好的饭菜啦!” 左慈道人伸手相馋,请他们二人起身答话。两人并不起身,而是一起再次叩首,口中答道:“仙师在上,我们二人愿意将兵权让于仙师,包括我们二人,都任由仙师驱使!只求仙师看在我们兄弟的薄面之上,不要离开大家就好!” 左慈道人再次请他们二人起来说话,直到再次相馋后,他们两人才站起身来。左慈道人让二人再次坐下,又给众人依次倒满了酒,这才开口说道:“无量天尊,兵权贫道是不会接纳的,就交于贫道的徒儿陈勇好了! 现如今十常侍祸乱朝纲,天下百姓流离失所,再加上外戚掌权,世家党锢不断做大做强,这天下离大乱已不远矣!贫道认为,中原乃兵家必争之地,你们想生存下来实属不易。现如今只有北方幽州,才是大家存身的好去处!” 裴元绍和周仓二人端起了酒碗,都来到陈勇面前说道:“好兄弟,大家真是不打不相识啊!今后我们二人,包括这一千二百名黄巾军将士,都任由陈公子驱使!承蒙仙师醍醐灌顶,我们兄弟才会茅塞顿开。我们愿意跟随在陈公子左右,到任何地方,还请陈公子务必提携则个。” 陈勇端起酒碗,和裴元绍、周仓二人碰杯,三人一起一饮而尽。陈勇抹了抹嘴角上的酒水说道:“好酒啊好酒!你我兄弟一见如故,自然应该相互照拂!我与恩师乌角先生商议,即日起就要赶赴幽州之地,就是为了防止‘三郡乌桓’入侵中原! 在那片广阔的土地上,正是我等大好儿郎建功立业的好机会!相信有裴元绍和周仓兄弟的加入,相信有这些黄巾军的勇士们一起前行,我们大家都会有建功立业的好机会。到时候能名垂千古,万世流芳也是有可能的。总比你们在这里,做山贼流寇,靠打家劫舍求生要好的多!” 周仓击掌相庆说道:“与其在这里半死不活的忍辱偷生,还要整日提心吊胆的,担心被官军的围剿!倒不如追随仙师师徒的步伐,去那幽州之地,闯出一片天地来!我周仓今日心意已决,决定跟随陈公子一起,前往幽州!裴大哥,你意下如何啊?” 裴元绍说道:“你我兄弟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我又怎么可能舍得让你离我而去?即然周贤弟已经决定追随陈公子了,大哥自然是照做便是!来来来,我们大家伙儿再次共同举杯,为接下来的辉煌人生,举杯相庆,都一醉方休吧!” 五人一起遥相举杯,还真是杯到酒干,这顿酒宴喝得真是宾主齐欢啊!不一会儿,大家都已醉倒了一片。那裴元绍和周仓不住的劝酒,刘星更是觉得人生已达到巅峰。和他们二人在一起称兄道弟,把酒言欢,到最后更是相拥而泣,无话不谈了…… 陈勇本就是千杯不醉,那裴元绍和周仓酒量再好,也不可能与之匹敌的。他们俩不敢多劝左仙师饮酒,自然是要把仙师的徒弟给伺候好了。到了最后,他们俩也都双双醉倒。拥着陈勇和刘星,四人已是醉卧到了一起,相拥而眠。 陈勇从三个醉汉中,挣扎着坐起了身,看着这一片数十处篝火,和遍地都是醉倒、酣睡的黄巾军将士们,总感觉极不真实。难道他们真的都已死心塌地的追随着自己了吗?我又有何德何能?能够率领着他们一起北上,去阻击那些乌桓铁骑呢? 想组建成一支亲军卫队,自己还需要做些什么呢?陈勇自然想起了前日吕布的亲军,那样一支训练有素的部队,才是自己想要的啊。而自己却要如何去练兵呢?陈勇不由得又想起来了,大哥张心杰和二哥风雨秋来,那个时候的兄弟情深让自己久久不能忘怀…… 他们俩的练兵场面,还历历在目!自己需要的是一支能打硬仗的铁血之师,而不是一群乌合之众!黄巾军将士们黄昏时的表现自己还记忆犹新,无论如何,自己也要先了解一下这一千多人的队伍,到底战力如何。才好系统的训练他们,把他们打造成一支能征惯战的亲军卫队来…… 左慈道人看着坐在篝火旁边,独自沉思的徒弟陈勇,心内同样是不能平静。自己这个做师父的,都不能看透天机。却不得不放任徒儿陈勇,前往幽州之地,带着这群乌合之众,去那里建功立业!他一个少年公子,真的会是那个天命之人吗? 对于自己来说,都不知道如何破局,而现如今,却要将这幅重担压在他的身上!左慈道人已经决定,在前往幽州的路上,尽可能的帮助这徒儿,给他解决一些实际困难。这也是自己这个师父唯一能够做到的了。今后的路还很长,还要他自己去闯才行啊…… 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陈勇才看到裴元绍和周仓二人醒来。而那群黄巾军将士们,更是睡得四仰八叉,只有极少数能够早起者。这就是要追随着自己的“精兵良将”吗?我真的能够带领着这样一群乌合之众,到幽州之地,与“三郡乌桓”正面交锋吗?他们可都是一群亡命之徒啊…… 陈勇可是知道铁骑的厉害的,尤其是冲锋起来,像这样一支没有斗志的步军,就是给人家送人头的啊!那“三郡乌桓”可都是游牧民族,各个都是骑射俱佳的好手。自己怎么也不可能,带着这群愿意追随着自己的黄巾军将士们,前去送死吧?因此练兵已是迫在眉睫之事! 陈勇就是要看看,他们这群人的军纪,到底能够散漫到何种地步!因此一直等到裴元绍和周仓起来,他才开口问道:“裴大哥,周二哥,你们俩平日里都是如何练兵的?我想要看看这些将士们的战力究竟如何,可以吗?” 裴元绍半开玩笑的说道:“陈公子客气了,不就是想看看我们俩操练军马吗?等一下我就让这些将士们都起来,好好给你们仨开开眼界。让仙师和陈公子也来看看,我们的部队是如何操练的!只是到时候可不要吓到你们啊!” 陈勇说道:“时辰也不早了,正常行伍练兵,都是卯时点将吧?现在已经辰时了,裴将军还不登台点将,操练人马,更待何时?更何况,我们还要前往幽州,建功立业呢?不能在这里耽搁久了,你说是也不是?” 第十二章整顿军纪,倾尽所有 裴元绍没有想到,陈勇对行伍之事也能了如指掌,不禁再次回头看了看这个陈公子。本来以为他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可是听他这番言论,自然是不敢再行糊弄。更何况自己对于练兵,还是颇有心得的。裴元绍也想通过练兵,让左仙师和陈公子两人,都对自己刮目相看! 单论武力值自己的确是不如周仓的,但是行军打仗又不是只凭个人勇武,而是依靠整个军队的战斗力。他相信自己的带兵能力,一定可以博得左仙师和陈公子的赏识的。到了那个时候,自己才是这支军队的灵魂人物,实际的掌控者。和现在一样,谁也不可能忽视了自己的存在! 裴元绍和周仓两人一起上前,总算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昨晚吃饱喝足的黄巾军将士们,都给叫了起来。经过半个多时辰的准备,他们总算是把人马集结起来了。当这些黄巾军将士们都穿好了服饰,总算是有了些军人的模样了。 裴元绍这才催马来到左慈道人近前,邀请陈勇三人一起检阅三军!左慈道人一样是面无表情,不置可否的样子,而陈勇则是让他代为练兵。裴元绍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双手抱拳,向着陈勇高声答道:“得令!”然后便催马又来到了阵前。 裴元绍和周仓二人早已与将士们都说好了,想要以后衣食无忧,再不用为温饱发愁,就必须要好好表现一番才行。左慈道人能不能长期留在军中,就看你们今日操练的结果了。因此各路黄巾军将士们全部都是精神抖擞,他们个个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就是要做给仙师师徒二人看的。 裴元绍带兵的能力还是很有一套的,黄巾军将士们,无论是圆、袋、尖、横四阵的变化,都能够演练的有模有样。至少在行军的过程中,不至于被敌人突袭,而显得惊慌失措,完全没有抵抗能力。就是说想以少胜多,打他们一个突然袭击,至少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才可能成功。 可是要说到装备,这支黄巾军就差得太远了。他们到现在连配刀都只是过半;而长枪,大刀这些马上将必备的长兵器,更是少之又少,竟然有三分之二的人,都是用的木棒,最多就是绑个铁枪头;弓弩更是残缺的厉害,全军不过有三百人才装备上了;更别说盔甲了,只有主将和统领们才有。 这样一支军队,真的遇到“三郡乌桓”的铁骑,那还不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吗?这也是为什么裴元绍和周仓二人,一直没有根据地的原因。他们只能率领五六百人出战,而另外的一半人马,基本上连铁器都没有,棍棒驱赶一下百姓可以,与正规部队大战,根本就没有什么战斗力的。 可是对于装备,陈勇也是一筹莫展啊,自己的能力有限,更何况现在真的是一穷二白啊!自己虽然是挂着“汉室宗亲”的头衔,可是现在却是朝廷的通缉犯,连拿出来一用都不可能,这个招牌还有什么用?包括军粮,还是靠恩师左慈道人变化而来的,更别提更烧钱的武器装备了。 想到恩师左慈道人,陈勇不由得又想打起了他的主意来。恩师既然能够帮忙变化出粮食,替自己诓来一支军队,难道就不能再替自己再解决一下武器装备问题吗?自己现在首要任务就是,想办法提高一下这支黄巾军的战斗力,而兵器就更是迫在眉睫之事了。 操练已毕,裴元绍和周仓二人前来邀功。陈勇只是加以勉励,并没有任何欣喜之色。只有刘星眉飞色舞的,看得十分过瘾。搞得二人很是尴尬,有些不知所措。自己这番表现,难道还不够好吗? 他们俩的失望之情,都被陈勇看在眼里,陈勇心知问题的根本所在,自己现在解决不了,也只能先如此了。陈勇传令下去,让这支部队先埋锅造饭,吃饱喝足后,就拔营起寨,一起赶赴幽州!现在时候已经不早了,哪怕只能行军两个时辰,也必须及时赶路。 二位将军领命,便又到了阵前,吩咐下去。再看那些黄巾军的将士们,马上就乱做一团,熙攘吵闹起来,这怎么看也不像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啊。陈勇看着他们此时的表现,更是大摇其头,看来军容军纪,还必须要自己亲自抓才行啊! 中午饭罢,裴元绍和周仓二人这才带队,领着这群黄巾军向北行进。当天行至天黑,这支部队才行进了六、七十里路。而且即便是如此,这些将士们都已经是累得汗流浃背,盔歪甲斜了。很明显,再让他们行军,大半人都会心生怨念。 陈勇心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只能上前安抚。本来还想让裴元绍再操练一下人马呢,可是看到众军兵的状态,陈勇只得作罢。这样一群乌合之众,即便是赶到了幽州,又有什么战斗力?到时候他们真的能够派得上用场吗? 是夜,裴元绍和周仓二人分开值勤,在安营扎寨处的前后左右,都留有暗哨。这才真的有了行军打仗的模样,很明显,这支黄巾军的组织构架,还是齐备的。累了一天的刘星,早早便已睡去。陈勇却久久不能入眠,看着这样一支军队,他只能面露愁容,这与自己所想的精兵,谬之千里啊? 陈勇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便与恩师左慈道人谈起了他的想法。当陈勇吞吞吐吐的向恩师说出了自己的请求,需要巨盾、佩刀、大枪和弓弩时,左慈道人才告知陈勇,原来包括那些军粮,都是他从就近的城镇中“借”来的。 这场法术,已经掏空了他大半的积蓄,所以想靠道术帮忙的计划又泡热汤了。左慈道人告知陈勇:“徒儿,我们修道者更不能胡作非为,哪怕是必须变化出来的实物,一经使用,就必须善后。而不能任意取之,更不能不消除影响。 除非你知道这些钱财、物品、资源,均是不义之财。即使是如此,你也只能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而不能占为己有。所以不管是粮食,酒肉,这些东西都是需要花钱的。对于现在你想要解决的兵器问题,为师只得明言,我是真的无能为力了。” 陈勇没想到,恩师显了一次神通,就已花掉了他大半积蓄,自己还想着修仙有成者,就可以任意为之呢。想想也是,那有可能会这样简单?不劳而获只能想想,任意取之,更是在做白日梦。如果修仙者真的都能如此做了,那么这个世界还不得乱了套? 左慈道人看着陈勇说道:“徒儿,饭要一口口的吃,路要一步步的走,该有的终究会有的。就像昨日的你,能够想到今日的你,就能够拥有一支这样的千人部队吗?而且他们还都愿意听命于你? 虽然这支部队还有这样或那样的不足,但是假以时日,在你的正确领导下,让这样一支乌合之众,拥有了顶级战力,这才能显现出你的领导才能啊! 从无到有;从自由散漫到训练有素;从被人堵截围剿,到一往无前所向睥睨!这才是你今后要带着他们要走的路!虽然很难,但是却是每一位想成大事者,都必须经历的过程!” 陈勇心知恩师所说的都是肺腑之言,但是他还是向左慈道人讲出了自己的想法。就是要在与“三郡乌桓”铁骑作战之前,他必须要训练出一支有协防能力的铁血之师来。只有将士们都齐心协力,上下一心了,这支以步兵为主的军队,才有可能破得了骑兵! 而想要让作战胜利,就必须有巨盾和弓弩不可。在骑兵冲锋之时,依靠巨盾防守住箭支。再到了有效射程内,依靠自己的强弓硬弩胜之!这是经过无数次实战得到的经验,并不是什么纸上谈兵。可是自己需要的这些东西,自己现在一样都没有,这可要如何是好? 左慈道人十分欣慰,他对陈勇这个徒弟更加喜爱了一分。能够因势利导,根据自己现有的条件,想出克敌之法,真是不可多得的军事人才啊。只是现在还是太过年轻了,遇到事情只知道求助于人,不懂得借力打力,还是需要多加磨炼才行啊。 不管怎样,自己也需要助他一臂之力,先助徒儿打下这个根基再说吧。好再前面正好有个试炼的机会,自己就先看看,他遇事之后的应变能力到底如何。到了幽州后,就是自己离开之时了,这世俗之地,本就不是修道之人该久居之所。 要想让裴元绍和周仓真正认同陈勇,就要看他接下来这一战表现出来的实力了。自己也好看看这个天选之人,会用什么方法破局。有些时候,人的潜力是需要身处绝境,才会被逼出来的。就像修道一样,不管是画符还是练气,都是如此。 好再这个试炼难度不大,自己就先放手让他一战吧。有自己在,这战场上,还能有谁能伤得了我这徒儿?左慈道人不禁又扫视了一下这片土地,那灵识所到之处,的确没有遇到有任何强者的存在,即是如此,接下来的行动就应该万无一失了。 这段时间行军途中,由于陈勇都是与众将士们同吃同住同行的,再加上陈勇平易近人,与谁都能聊得上来。而且还有裴元绍与周仓二人的思想灌输,这群黄巾军的将士们,也越来越能接受陈勇的领导了。 而这两日的行军路线都是左慈道人指定的,这支队伍在官道上行进,与周边的城镇很是接近。所以行军路上却越来越容易遇到百姓了,而且还时不时的,可以看到不远处的村落里面,袅袅升起的炊烟。 这让在天寒地冻、荒郊野外行惯了军的黄巾军将士们,很不适应。陈勇没事就给这支队伍灌输思想,譬如不允许打家劫舍,要善待百姓,要懂得依靠队友,他们才是你最值得信赖的朋友!只有大家都如此做了,上天才会降下福泽。 这些才摆脱了饥饿的黄巾军将士们,虽然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却都一起点着头应承着。他们越发认可陈勇的领导,因为自己的生活,正在发生着改变。他们坚信,跟着仙师师徒,一定能够衣食无忧,得到福报的! 这日天近黄昏,大军正行进间,陈勇就发现远处的村庄似有火焰升起。他赶忙命令大军停止前行,让裴元绍带领大军安营扎寨,自己则带着周仓,领十余骑前去查看着火的情况…… 第十三章杀贼立威,火海救人 陈勇带着刘星、周仓,领十余骑一起奔赴着火之地。天已入冬,地里更是没有了庄稼。所以陈勇一马当先,直取最近的道路而行。转眼之间,就到了那着火的村落。这个村子并不大,只有十几户人家。而那火势看起来,竟然像是整个村子都被点燃了一般…… 这几日陈勇和刘星二人,也各自从军校手中接过了马匹和兵刃。陈勇擅使大枪,刘星则是喜欢大刀,两人没事就骑着战马,各举刀枪对着练习。或者找裴元绍和周仓两位将军对战,捉对在马上厮杀。 经过几天时间的熟悉,陈勇已经枪马极其纯熟了,竟然能够做到人马合一的境界。打得裴元绍和周仓二人只能落荒而逃,根本不是他的对手!陈勇心知这是自己把前世的武功带了过来,尤其是和风雨秋一起练枪马的经历,再加上左慈道人的丹药之功,才会有如此效果。 而刘星的进步也很迅速,虽然还打不过裴元绍,但也是越战越勇猛了。不管是力量上还是刀法上,他的提升都非常快,显然是那枚丹药慢慢发挥了效果。而刘星却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达不到少爷的境界,他的内心隐隐会有一丝失落之感…… 今日突发情况,周仓力大无穷,战力自然更强;而裴元绍领兵能力出色,协调能力更好,自然是裴元绍他更适合留下来带兵了。更何况随行的军粮和物资都在这里,没有一个将军看护可真是不行的。 这些可都是大家的命根子啊,必须要有人严加看护才行。如果真的丢了什么,对于陈勇现在的这支队伍,绝对会是个致命的打击,陈勇自然不会马虎的! 更何况现在的自己,是需要给将士们树立必胜的信念的,这样才可能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激发出大家所有的斗志,让将士们都更有归属感和荣誉感! 也只有让将士们在连续的胜利中树立下信心,才有可能在遇到乌桓骑兵时,不自乱阵脚。在所有人都有拼死一搏的勇气时,才可能让步兵破得了骑兵!因为短时间所有人都拥有战马,靠马战是不现实的事情。 陈勇一靠近村子,就听到有人大呼救命,那声音分明就是在那片着火的房子内!而且是数人一起在那里呼喊求救,这就很是恐怖了。陈勇内心咯噔一下子,他的神经已经开始紧绷了!这会是什么情况? 陈勇远远看去,而这村子里面,竟然有一哨人马,看样子能有三、四十骑的样子。那中间数骑不停的在左右巡视着,而每个房子门口,都至少有一、两骑在那里驻守!他们手持刀枪,每人都紧盯着房间,显然是在监视房间内的百姓! 之所以房间内的百姓只敢求救,而不敢破门而出,显然是这群匪徒的手段更加狠辣!他们如果冲出房间,估计就只能被他们立刻杀死了。是谁会这么残忍?要对这个村子下此毒手?这分明就是要屠村啊,不留下一个活口! 陈勇的杀心已起,他身上发出来的杀气,自然会被身边人所感知到的。不管是刘星还是周仓,都已被陈勇的怒火点燃了。大家都做好了准备,紧握刀枪,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战斗! 那中间身穿锦袍者,看到从村口自大道方向来了十余骑人马,他便率领六骑迎了上来。那锦袍将一出村口,就看到大道之上,竟然还有上千军马,他的脸色随之骤变。 此时陈勇已率领十数骑人马到了近前,那锦袍将赶忙停了下来,高声喝道:“来者何人?我乃平难中郎将张燕的部下,你们是谁的人马?怎么会来到这常山国的境内?难道你们就不怕我家将军会怪罪下来吗?” 陈勇已催马来到此人近前,他双手一抱拳答道:“张燕张将军谁人不知,那个不晓?我们只是路过此地,见到这里火光突起,担心是出了什么意外,才特意赶过来查看情况的。看来将军并不需要我们帮忙啊,即是如此,我们还是赶路要紧,就不打扰将军在此办正事了。” 那锦袍将见陈勇很是识相,便面露微笑着答道:“三位将军客气了,既然你们只是路过,还是请继续赶路要紧,就不要在这里多管闲事了!小心一会儿让我家将军知道了,你们就算是想走,也走不了啦!” 此人威胁之意尽显,陈勇又怎会不知?“平难中郎将张燕”?陈勇脑子里飞快的转动着,一个答案呼之欲出——不就是黑山军吗?一群由山贼盗匪聚众联合在一起,张牛角和与褚燕合兵一处形成的联军。 后因张牛角率军攻打县城而被流箭射中,身受重伤。临死之前,命令他的部下尊奉褚燕为首领。于是褚燕感其恩情,改姓张唤作张燕。而后张燕联合太行山脉所有山贼以成势,最后朝廷无力围剿封其为平难中郎将。 使张燕管理黄河以北山区的行政及治安事务,每年可以向朝廷推荐孝廉,并派遣计吏到洛阳去汇报。由山贼盗匪洗白为官的特例,乌合之众而已,只不过人马众多!但是眼前却只有四十骑,这些人不正好适合自己立威吗? 陈勇虽然一直都是面露微笑,但是手中的大枪却从未放下。为了麻痹此人,他把手中的大枪先挂在鸟翅环上,接着在马背上向此人抱拳行礼,口中答道:“小可不敢打扰‘平难中郎将’,就在此处向张将军遥拜了。朋友,咱们有缘再见!” 那锦袍将见陈勇很是客气,也不由得放松了警惕。更何况黄河以北,谁人敢说不识张中郎?陈勇向自己抱拳行礼,口中却说的是“平难中郎将”,分明就是向自家将军行礼的,他又如何敢托大,不还上一礼? 更何况他也想尽快将这群不速之客,都送离出去再说。如果自己做的不到位,惹恼了这群带兵之人,那该如何是好?自己此时率领的这四十骑还真不是他们的对手。不如自己报上自家姓名,让他们有所亟待。 于是他顺手把大刀也挂了起来,然后抱拳施礼,口中说道:“那我褚亮就代表我家张将军,恭送三位了。咱们山高路远,有缘再见!” 陈勇等的就是这一刻,他见褚亮向自己抱拳施礼,他便偷偷的提枪在手。只见陈勇猛得把手中的大枪向前一挺,分心便刺!只一枪就把此人给扎了个透心凉,然后两膀一较劲儿,已抬手把此人挑落于马下! 而刘星早已看懂了陈勇在背后做了的手势,他见少爷提枪出招,便已催着战马赶了过来。而那周仓更是精明,他单凭杀气,就知道陈勇接下来要做些什么了。只见他也一拨战马,已从另一侧杀出! 两人都是使大刀的,自然是马快刀急!只见两柄大刀上下翻飞,两人一左一右几乎同时杀到。刘星已挥刀砍翻了一人,而周仓更快,已经连续出刀,斩两人于马下! 陈勇更不答话,他催马就已冲向身前的敌人。那剩下的三人才反应过来,竟然不敢应战,而是要拨转马头,想落荒而逃啦。他们的动作再快,还能快得过陈勇手中的大枪吗? 只见陈勇已抖开了手中的大枪,抖出两朵枪花来。这两枪快如闪电,已一枪一个,将两人都挑落于马下!而周仓随即拍马杀到,他催马直击剩下的一人。那人吓得正要呼救,还没有喊出声来,已经人头落地,脑袋已被周仓挥刀斩下了! 陈勇根本不管褚亮与张燕到底什么关系,只要是你敢带兵骚扰百姓就不行!正好遇到你们这群“黑山军”行凶,我陈勇正好拿你们这群人的脑袋祭旗!也要让自己统领的“黄巾军”知道自己的行事风格,更能提升这些将士们的战斗力! 远处的裴元绍一直关注着这里的情况,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陈勇会带着十余骑,就敢与人争执。那冲出村子的七人,都已被陈勇三人给当场斩杀。然后只见这十余骑人马,竟然又催马杀入了村子! 裴元绍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是要与人拼命的!这村中还有多少人马?他一概不知,这还能不着急吗?他赶忙命令众军校结圆阵,把粮草物资都围了起来,弓弩手在外围戒备。然后辞别左慈道人,带上二百名亲军,便催马就冲了过去! 等裴元绍赶到村子时,正看到陈勇率领众军校,从大火中救人出来。而这村中却又多出了数十具尸体,一看就知道是刚才激战的结果。死者明显不是百姓,和自己路上遇到的那七具尸体,都是同一装束。 裴元绍命亲军赶快一起入内救火,而他自己却催马喊人,带着数骑人马,去收拢那些跑散了的战马去了。自己军中最缺的就是这战马啊,现在有了几十匹马匹就在眼前,他自然不能放过。这可不能让它们再跑丢了啊…… 众军校一起动手,齐心协力灭火救人。好在这火势才起,再加之今日无风,所以大多数村中的房屋,损坏的并不算严重,只是房顶被烧毁的厉害些,整体损伤不算大。 他们还在村中救出来数十口人,只有一户人家最惨,只救出来一位七八岁的小姑娘。而她家正是村子中最富裕的一户,但是这片宅子焚毁的却是最为严重,并且家里的人,全部都已被这群贼寇所杀! 小姑娘之所以没有被贼人发现,正是因为被一老者护在了身下。那老者临死前还用身体护住了孩子,尸体趴倒在炕上,身体成背弓式,护住了孩子的整个身体。他用最后的毅力,让自己的尸体扶床不倒,这才保住了孩子的小命。 那孩子已受到了惊吓,把身体团缩成一团,好再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这才没有被贼寇发现,侥幸得以生还! 陈勇亲自来到这户人家救人,他和刘星挨屋查看,并且把发现的死尸都先运出房间,好一会儿再搬运出去。当他们俩来到这间屋子时,就看到一位老者趴扶在床边,那姿势有些奇怪,难道这里还有生还之人? 第十四章人性本恶?小妹依然 陈勇上前唤道:“老人家您好,贼寇已经被我率军都击杀了,现在这里安全了,咱们一起先离开这里吧。屋子已经着火了,而且火势很大,再不出去就真的有危险了。” 陈勇上前一扶老者,就发觉不对劲儿。他赶忙把老者用双手抱了起来,才发现一个瑟瑟发抖的小姑娘,正一个人团缩在床上,甚是可怜。陈勇这才明白,这老者为何会用这种姿势趴扶在床上了。原来这老者就是为了用自己的袍子,把小姑娘完全遮盖起来啊! 陈勇上前就把小姑娘抱在了怀里,细心呵护,嘘寒问暖。但是小姑娘却一言不发,呆呆发愣。陈勇一手抱着小姑娘,一手托着老者的尸体,把他们俩人一起带出了火海之中。并且吩咐刘星,务必带人把这户人家的所有尸体,全部都给带出来,好妥善安葬。 小姑娘看到陈勇后,一直是不言不语。直到陈勇带着她出了火海,把老者轻轻摆放在地面,用被单把老者盖上,然后抱着她指挥若定。而刘星又带人把院子内的死尸都背了出来,当她看到二十余口亲人的尸体后,这才“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在那之前,她一个人在房间内,不知道受了多少惊吓!这种苦难,哪怕是个成年人都无法承受,更何况她还只是个孩子啊。陈勇的内心已被深深的触动了,这里是真正的血与火的世界!自己只有强大起来,才能保护身边人不受伤害,再不出现这种人间惨状! 那些村民们此时都已聚在了一起,他们把自家的亲人都分别扒了出来,一堆堆的围聚在一起,已是哭声一片了。这些活下来的人,大多数都是女子、老人和孩子。男人们在大火之中,都因为想保护家人,而在冲出房门时,被那群黑山军士卒们给残忍的杀害了! 当听说这群救他们出火海的将士们,并不会掠夺他们的财产、女人和孩子时,他们大家总算是又安定下来了。亲人已逝,但是自己一家人还是要生活的,不被劫掠走,离开这片土地,终有再生存下来的机会…… 陈勇抱着小姑娘来到众人面前,询问他们,这里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惨剧?这群盗匪真的是黑山军张燕的部下吗?他们为何会突袭这个村落?最后还要杀人屠村?不留活口? 当这群低头趴伏在亲人尸体上的村民们抬起头来,看到陈勇怀中抱着的这个小姑娘时。他们竟然群情激动,争相站了起来。想要抢夺下陈勇手中的孩子,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陈勇赶忙护住了孩子,而刘星则站到了陈勇身旁;周仓、裴元绍二人挺身而出,都拔刀在手,挡在了陈勇身前;那些一起经历过生死的将士们,也都拔刀出鞘,围了上来,逼住了那群想要暴动的百姓! 那些村民们见到这些官军们突然间拔刀相向,他们很快就又老实起来,大家又都团缩在一起,谁也不敢伸头了。刚才那股群情激奋,想要把这个小姑娘生吞活剥了的劲头儿,一下子就又消失不见。 陈勇见这些村民们的情绪都稳定下来,这才又上前两步,开口询问道:“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你们为何要为难一个孩子?她全家老少都已被黑山军的匪徒所杀,现在已是个孤儿了。身世比你们大家要凄惨的多,你们就不能有一些同情心吗?” 那群人中一位老者站起身来说道:“小将军,你让我们同情她?又有谁会同情我们呢?都怪她父亲陈情,自恃清高,不愿意把女儿许配给‘平难中郎将’张燕麾下的孙轻将军,才会给我们村子招来了这杀身之祸啊!” 陈勇很是疑惑地问道:“你们是说的这个孩子吗?她才七八岁的样子,那孙轻也太不要脸了吧?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真是禽兽不如的狗东西,小爷儿我有机会了,一定要会一会他!” 那老者说道:“小将军您误会了,那孙轻看上的是陈情的大女儿陈依莉,她是常山国内远近闻名的大美女,而不是这个小女儿陈依然。三日前孙轻将军带人前来下的聘礼,我们大家伙儿都看到了。光聘礼就装了几大车,却被陈情把他给骂了出来。 那孙轻将军恼羞成怒,说是等三日之后,他会再亲自前来迎娶陈小姐。如若陈员外再不答应,他就会带兵血洗陈家村!陈情想带家人一起偷偷离开,可是那孙轻将军早已经派人把守住了整个村子,他们一家人根本就无法逃脱。” 陈勇心中很是不快,却又无法诉说,他对这些村民们的想法很是反感,但也没有任何办法。他问道:“就因为陈员外不愿意把女儿嫁给这孙轻,他就领兵血洗了陈家村吗?可是我们来时,也没有见到迎亲的队伍和聘礼啊?难道村口的那个锦衣人就是孙轻吗?” 那老者继续说道:“小将军您是误会了,您杀之人,只是孙轻的手下褚亮。他只不过是和孙轻一起来迎亲队伍中的一员。那陈情陈员外实在没有办法,在孙轻将军带领数百人前来迎亲时,他再不舍得女儿陈依莉,也只得把她给送了出去。 可是谁又能想到,那孙轻将军见到陈依莉的嫂子王氏,竟然动了歪心思。他在迎亲之时,竟然把陈依莉和她那嫂子一起强行掳走!身为丈夫的陈平挺身而出,要来理论,却被孙轻打的重伤。惹得陈情勃然大怒,说是要到常山国找张燕将军告状!” 陈勇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孙轻竟然如此禽兽,不是东西!强娶陈员外的女儿陈依莉也就算了,竟然还在迎亲当天,把陈员外的儿媳妇也给抢走了!并且把人家的丈夫打得重伤!不用想,当时陈家会乱成什么样子,把人逼到这份上,也难怪陈情要去常山国找张燕理论! 陈勇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时就暴揍一顿这孙轻。可是不管他再怎么着急,陈勇也要把事情的经过都理清楚再说。陈勇强压住心中的怒火问道:“后来又怎么样了?不会再出什么意外了吧?陈情去找张燕理论了吗?最后结果如何?” 那老者继续说道:“我们大家只能好言相劝,让陈员外不要过于伤心难过。这事情已经出了,你再怎么着急,也没有办法改变现状。说不定过两天,你那儿媳妇就会被人给送回来了。 即便你现在赶到常山国,也未必能够找到张燕;哪怕你找到张燕,他真得会为你做主吗?会为了你的儿子、女儿、儿媳妇,处理自己手下的大将吗?你还不如先照顾好受伤的儿子再说。” 陈勇没有想到,这些人会如此劝解陈员外!这无疑是对恶人的纵容,对人性尊严的践踏!这分明就是助纣为虐啊?他相信陈情一定不会妥协的,哪怕去找张燕无果,他也会去为家人们的安危,强行出头的! 那老者继续说道:“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过了还不到一个时辰,那孙轻竟然会派褚亮前来陈家村。那褚亮先是带人冲进陈员外家中,把他们全家男女老少全部给杀了。然后又开始封锁住村子,我们看到真相的人都逃回到自己家中。他竟然命人挨家放火,显然是要把我们大家伙儿都活活烧死啊! 如果不是遇到小将军,我们陈家村所有人,都会被褚亮杀的一干二净的!我家的两个儿子,就是因为想冲出家门时,被褚亮的手下,给乱刀砍死在房门外了!然后他们俩的尸体,又被扔回了房间!他们这是要杀人灭口,毁尸灭迹啊!” 陈勇说道:“即是如此,你们痛恨的人更应该是黑山军的孙轻,怎么也不该痛恨陈员外一家人啊?他们一家人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仅存的三人,陈依莉和嫂夫人王氏都被孙轻掳走,生死未知!小女儿陈依然更是受到了惊吓,连话都不会说了,她们又何罪之有?” 那群村民见小将军比较好说话,自然胆子大的人就更多了些。他们又纷纷站了起来,七嘴八舌的说道:“要不是陈情一家,开始就驳了孙轻将军的面子,也不会有今日之事!” “是啊是啊,那陈情要是当天就把陈依莉许配给孙轻将军,让孙轻把她给带走了,我们陈家村又怎么会有今日之难呢?” “那孙轻将军怎么说也是朝廷的命官,他娶了陈情的女儿,又怎么了?攀上这门亲戚,我们陈家村不就都没事了吗?” “都怪陈情,自认为家里是什么书香门第,还看不起这群山贼强盗出身的黑山军。他陈情有钱有势就真得了不起了吗?说什么饱读诗书,还不只是个孝廉?到最后却被孙轻给灭了满门……” 陈勇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些村民们会如此龌龊!不去痛斥黑山军做恶的孙轻,而是把心中的怒气,都撒在了陈员外一家人身上!这是什么道理?难道世上就再没有公理可言了吗?他更怕小姑娘陈依然,听到这些话心中难受,对她幼小的心灵带来更大的伤害,就再也忍不住胸中的怒火! 陈勇大声痛斥道:“够了!你们这群卑鄙无耻的小人,一群窝囊废!除了会窝里斗之外,还能干得了什么?自己家人的尸骨未寒,却不想着给他们报仇雪恨!却只知道在这里怨天尤人的,把一切罪责都赖在别人身上! 陈家小女陈依然,我陈勇收下了!她现在是我陈勇的小妹妹,你们再敢污蔑陈家人,再敢仇视于她,就休怪本将军手中之剑,再不容情了! 不就是杀人吗?你们大家都睁大眼睛去看一看,这群杀人放火的黑山贼匪徒,都已死在我陈勇的剑下,更何况是你们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懦夫?我又有什么不敢杀的?” 第十五章战前部署,夜袭房山 那些村民们见到陈勇拔出佩剑,都吓得一起跪倒在地。他们不住的磕头求饶,说自己再也不敢胡言乱语,冒犯将军的虎威了!他们还想请小将军,务必要想办法,铲除掉黑山军的孙轻。只有这样,才能保得住陈家村的安全啊! 陈勇当着全村人的面,说了要收下陈依然这个小妹,自然不会说话不算数的。而现在替陈情一家人报仇雪恨,就显得当务之急了,更何况陈依然的姐姐和嫂子王氏,还在黑山军孙轻的手中! 这两人都是陈依然的亲人,如果能够救下她们,相信小姑娘内心的创伤,会更容易恢复的!可是自己对这于个孙轻一点儿都不了解,现在黑山军的势力到底有多大?他们的老巢在什么地方?自己手里这一千多黄巾军将士们够用吗? 对付这种地头蛇只能速战速决,免得夜长梦多,再生事端!更何况自己带的这些黄巾军,也的确需要用一场大胜,提升一下士气了。否则的话,日复一日的行军,只会让他们磨灭了斗志。即便到了幽州,也派不上用场啊? 陈勇便开口问道:“你们想让我陈勇帮你们铲除这黑山军的孙轻,至少要让我知道他的具体情况吧?他孙轻现在大概有多少兵马?现如今会在什么地方?没有这些基本线索,还何谈出兵剿灭这恶贼孙轻啊?” 那老者赶忙说道:“陈将军,那孙轻正在陈家村二十里外的房子县中!据说他才被换防到那里,加一起不过只有几百人吧?具体情况我也只知道这么多了。今日正是去房子县剿灭他们的最好时机,那孙轻正在筹备婚礼,肯定是防范最为松懈的时候……” 陈勇暗自点了点头,自己不可能为了私仇,而让这些手下甘冒奇险的。但是听这老者的介绍,今日的确是个偷袭驻守在房子县孙轻的最好机会。这样不仅能够起到练兵的作用,同样还可以得到数百套装备! 为了让自己手下这些将士们,早日都拥有武器装备,好让他们每个人都有一战之力!就凭这一点,这个险也值得一冒!光有人马而没有必要的武器,哪怕到了幽州,又如何能够与乌桓的骑兵作战?那不是去送死的吗? 更何况自己现在有替陈依然报仇雪恨的义务,让她知道世间还有正义存在!血债需要血偿,恶人终究会有恶报!这才是天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的道理。而陈家的血海深仇,是必须早报才行的。要不然陈依然的姐姐陈依莉和嫂子王氏到底会怎样?那就可想而知了。 陈勇带着众人,来到了陈家的墓地,把陈情一家人的尸体,都埋葬在了这里。古人都讲究入土为安的,陈勇把陈家的每个人,都分别挖了墓穴,并且都妆奁了棺椁,安葬在了这片墓地之中。陈勇带着陈依然,给陈家每个人都上了供品,并且陪着她,给所有家人都磕头祭拜! 陈勇也在陈情坟前立誓,自己一定会为陈家人报仇雪恨的。自己今夜就会带兵突袭房子县,灭了孙轻的全部人马。如果有可能的话,一定会救下陈依莉和陈情的儿媳妇王氏,会让她们和陈依然都好好的活下来。陈勇只求陈情保佑自己这次出兵,能够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救人成功! 陈勇在上坟的时候,心中已经想好了如何攻打房子县的计谋。这次第一是为了练兵;第二也是为了试试自己的带兵能力;第三自己也想通过这一战,彻底解决这些黄巾军将士们的兵器和装备问题;第四就是为了小妹陈依然,能够不再感觉孤独,给她那颗受伤的心灵以安慰…… 陈勇亲自换上了那锦袍将褚亮的锦袍,还别说,这身衣服还很合身。然后他又精心挑选出四十名精锐,让他们都换上了这些黑山军的服装,好随自己身先士卒,偷偷潜进入到房子县中。然后在孙轻的喜宴之上,想办法擒贼先擒王,一举拿下这群黑山贼! 陈勇的计划一说出口,就听得有一人大声说道:“陈公子,杀鸡焉用宰牛刀?您就给我一哨人马,五百人足矣!我周仓愿为先锋,替您扫平了房子县,诛杀了那恶贼孙轻,你意下如何啊?” 陈勇开口说道:“周将军请稍安勿躁,我们此次进军房子县,第一目的就是去救人的,第二目的才是去杀那黑山军的孙轻!‘平难中郎将’张燕的黑山军有数万人马,我们千万不可打草惊蛇,给自己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的计划是这样的……” 当陈勇把自己的详细计划全盘托出后,裴元绍和周仓二人无不叹服。两人欣然领命,再没有了和陈勇争功之意。而入县城捉拿孙轻之事,自然就落到了陈勇的头上,刘星也在先期入城的四十名精锐之中,他更是摩拳擦掌,兴奋不已,决定和公子一起大干一场! 陈勇说出这些计划时,一直都是抱着陈依然的,小姑娘总是很安静,默不作声,和同龄人的活泼有着天壤之别。就这样静静的靠在陈勇怀中,让人心疼。直到陈勇要出发了,他才把陈依然交到师父左慈道人手中,让他帮忙照顾好自己的小妹。 这时陈依然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陈勇的怀抱,她一改低着头思考的习惯,而是抬起头来,双眼紧盯着陈勇说道:“大哥哥,你可一定要安全回来啊!依依会想你的,我现在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太危险的事情,千万不要去做……” 陈勇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好的依依,你在这里安心等我回来好吗?大哥哥是去房山县救你的姐姐和嫂子的,到时候我会带着你的两位亲人一起回来,这样你就会有三位亲人,一起疼爱你了。 这位老伯是你大哥哥的师父,你有什么不懂的事情,都可以问他。老伯什么都懂,什么都会,他还可以变戏法让依依开心呢?说不定依依如果哄得老伯开心了,他还可以让依依再见到父亲呢? 老伯有通神的手段,只是不会轻易施展,所以你一定要听老伯的话好吗?这样老伯一定会答应依依的任何条件的,大哥哥真的该走了,他们都在等我了……” 陈依然点了点头,和左慈道人一起目送陈勇带着军队离开。陈勇本来想留下一些人的,但是左慈道人说道:“徒儿,不用了,你此次是以练兵为主,就让这些将士们都陪你一起去实战吧。这里有我在,就不会有事的,你敬请放心。” 陈勇这才点齐所有兵马,星夜兼程,赶赴房子县。二十里平路,急行军的话,只不过半个多时辰而已,就已赶到了房子县附近。陈勇和裴元绍、周仓三人,骑着战马绕房子县一周,才确认了这里只有两座城门,而西门更是去常山国的必经之路。因此陈勇就命周仓率领六百军校,在西门外把守,防止城内之人从这里逃脱。而裴元绍则在东门把守,同样先率领近六百军校。而陈勇此时已经化妆成褚亮的模样,带着亲自挑选出来的四十名精锐之师,骑着战马来到了房子县的东门外。 当陈勇和这四十名身穿黑山军装束的骑兵到了东门外的吊桥处,那城门上的一个声音喊道:“褚将军,孙将军在府内都等急了。他已经派人催了好几次,让我孙金看到你回来,就和你一起奔赴到将军府!大家伙儿都在等着你回去,好一起喝喜酒呢?” 陈勇不敢多言,只是冷“哼”了一声,把手中大枪一举,就算是做答了。那褚亮本就是这个脾气,就因为他是黑山军首领张燕的亲戚,子侄辈的人物,所以在黑山军中,一直是目中无人惯了。更何况在孙轻将军手下,他还深得孙轻的赏识,自然是更加的狂妄,桀骜不驯了。 这时已经是戌时,城门楼上之人,只能影影绰绰看到护城河外有一哨人马,他们的穿着打扮是自己黑山军的服饰。而陈勇的穿戴全是褚亮的,并且两人身高体型相像,陈勇还特意易容化妆了,那城门楼上之人认错,也就不奇怪了。 陈勇带着刘星等人,一起过了吊桥,穿过城门,就进入了房子县城中。而陈勇在经过城门洞处,便给众人加油打气道:“一会儿入城,大家都要找机会,先把城门处的黑山军全部做掉!身先士卒,不怕牺牲才能完成这个任务! 城门楼上的敌人,如果没有被这次行动惊扰,有可能的话,我希望尽量全部捉活的,一会儿有大用。然后再用响箭,召裴元绍带兵入城。只要此次行动,先拿下这座东门,我们的这次任务,就算是成功一半了!” 众将士们一起点头,都握紧了手中的兵器!这是他们第一次偷袭城池,哪怕只是个小县城,对于这群“黄巾军”的将士们来说,也是从来没经历过的战斗。自然是会完全听从陈勇指挥的。而且对于每一步的细节,都会认真执行。 而且这四十名黄巾军将士,都是陈勇精挑细选之将,各个都是百里挑一的良才。陈勇打算把他们都训练成特种兵的样子,让他们都能够适应更多形式的战斗。在以后的两军对垒中,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当大家进入城门内,全部都已绷紧了神经。大家伙儿一起催马冲了出来,一直来到垛口,才发现城门洞内竟然是空无一人!谁也没有想到,这偌大的房山县县城中,竟然没有一个护城兵! 陈勇抬头看去,只有城门楼上影影绰绰,有数个兵丁在上面巡逻的模样。而城内竟然是黑乎乎一片,连灯笼火把都没有点亮一支。只有远处有些灯光,显然那是城中百姓家里的灯火了。 陈勇把这四十名精锐分成了两队,一队的二十名队员,则由方明带队。他们此时已翻身下马,把马匹都栓好后,便沿着垛口处的楼梯,向着城门楼上偷偷的爬行,而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这时城楼上一匹快马,顺着旁边的马道冲了下来,陈勇使了个眼色,那刘星立刻会意,催马来到垛口边上等候。而陈勇则带着数骑,来到了马道的正前方等候着。那马上之人看到陈勇已带着众人在马道前等他了,他催马更是急了…… 第十六章刀斩孙金,狭路相逢 那人在马上喊道:“褚亮兄弟,孙轻将军托你办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他就是不想让陈情去常山国打扰到张燕将军,才会出此下策的。张燕张大将军平日里日理万机的,哪能让这些俗事打扰到他老人家?我孙金对此深有体会,帮我家孙将军处理此种情况也有数次了……” 当孙金就要奔出马道时,陈勇双手抱拳,向着他遥施一礼。那马上的孙金有些奇怪,这褚亮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客气了?就算给孙轻将军办事不利,也没必要给我行礼吧?这是什么情况? 他正纳闷间,只见马道旁突然冲出一匹战马来,一口大刀已迎头向自己的脑袋砍来!直吓得孙金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他赶忙缩梗藏头,想躲过这致命的一刀!可是那刀快马急,根本就没有给他留下任何反应的时间,孙金又如何能够躲得过去? 刘星看到陈勇向马道施礼,就知道该自己出场了。只见他一催胯下战马,那战马就已来到了马道前。正看到马道上冲下来一匹战马,马上之人正与少爷聊天呢。他二话不说,提刀在手,只一刀就劈向来人的脑袋! 那孙金看到来刀时,那刀就已到了他的面门,他想躲闪已然来不及了。孙金就想大声呼救,哪怕让城楼上的军校听到了他的喊声也是好的,可是他连这个愿望都无办法办到了。 刘星的大刀就已向着他的脑袋砍了下来,只听得“咔嚓”一声,孙金的脖子就已被刘星一刀斩断!而此时他的喊声还没有发出来,就已是身首异处啦…… 孙金的头颅咕噜噜,便已顺着他的身体,砸在战马上滚落下来,掉在了马道之上。由于一直有马蹄声响,所以并没有引起城楼上守军的警觉。他的尸体在马背上也开始后倾,就要从战马上掉落下来。 刘星赶忙收刀,然后伸出双手直接就把孙金的尸体给抓了过来,而那匹战马则继续向着前方飞奔去!那战马很快就跑到了陈勇近前,只见陈勇一纵身,已从自己的战马之上腾空而起,化作一道流光稳稳地落在了那匹战马的马背之上。 那战马一惊,陈勇两腿一夹那匹想要挣扎的战马,那马吃痛身形为之一顿。陈勇就顺势一提丝缰,那匹战马就已立起身来。发出一声嘶鸣后,陈勇已勒住了它的脖子,那马吃痛就再也不敢挣扎了。当那战马不再挣扎,陈勇便催马跟随着前面的众将士们一起,不紧不慢的向着城中赶去。 此时那城门也已被缓缓放下,城外护城河上的吊桥也已慢慢地升了起来。城门楼上的军校们忙完了这些工作后,看着远去长官孙金的背影,他已随着褚亮将军的人马,一起去喝孙轻将军的喜酒去了。 大家都知道孙轻将军才抢来两个美人,今夜就要在府邸大摆筵席了,宴请城中商贾豪绅来府中一聚!这那里是什么新婚之夜啊,分明就是摆得那鸿门宴啊,是何目的谁人又能不知道呢? 只是苦了自己这些守城的军校,不仅不能喝上免费的喜酒,还要在城楼之上冻上个大半宿!没办法啊,这就是命,谁让自己这些人不是嫡系呢?苦活累活都是自己这些人干不说,什么好处实惠也落不着,除了怨命苦还能怨什么呢? 这些军校心中很是不快,自然就愿意坐下来多休息一会儿。他们正在坐下来休息之时,就被垛口楼梯处窜上来的二十来名军校,用刀剑给架在了脖子之上。大多数人都是乖乖的束手就擒,自然也有想反抗者。 但是那人才抽出刀来,想低头躲过脖子上的架的单刀,一颗好大的头颅,就已被来人给切了下来!这就是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发现有任何不对劲儿的地方,自然都是先下手为强!人人都是在过着刀头上舔血的日子,谁又能比谁会多幸运一分呢? 那些人把城门上还活着的八名黑山军士卒,都一一分开,两两挟持一人,分别押到不同的地方,开始逼问起城中的情况来。然后把收集到的消息汇总,挑出有用的信息,好汇报给陈勇将军。 那些被活捉的黑山军,为了不吃到苦头,都开始乖乖的交待自己知道的信息了。还有几人在方明的率领下,已放下了吊桥,打开了城门。在做完这些事情后,方明才取出随身的响箭,射向城外远处东南角方向。 三支响箭射了出去,射到极远处后,竟然还炸裂开来,就如过年的烟花一般,十分好看!在哪里藏身的裴元绍,终于等到了进城的命令,他再不犹豫,率领着六百军士一起冲向了房子县城。 裴元绍率军冲过了吊桥,闯过了城门洞,当率军冲进了城中时,他那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可以落地了。当穿过城门后,裴元绍一眼就看到了陈勇,他已在城门内骑着战马,悠闲的等候自己多时了。 两人相视一笑,陈勇就又领上二百名精兵,带着两名交待了一切的黑山军守城军,和那四十名化妆好的“黑山军”精锐一起,向着孙轻的府邸赶了过去。陈勇还顺便捎走了十套黑山军的服装,要干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裴元绍则率领四百军校,带着六名黑山军守城兵,一起来到了城楼之上。陈勇命令他务必固守住东门,然后再分出一哨人马前往西门。把西门拿下来后,好召周将军进城,然后让周仓也守好西门。 接下来让周将军再分出一哨人马来,前往孙轻府邸,好配合陈勇下一步的行动。这样先封锁住东西两座城门,才好一举拿下房子县城内的所有黑山军!因为如果放跑了一名黑山军士卒,他就有可能跑到常山国通知“平难中郎将”张燕,那么大家可就真的危险了。 陈勇这一千多人马再勇猛,被数万黑山军给包围了,也绝无取胜的可能性。这也是陈勇为何会如此慎重的原因所在,派裴元绍和周仓二人,分别住固守房山县的东西两座城门。为自己拿下孙轻之后,好携带陈家两位女子,一起回去见过小妹陈依然。 可是当裴元绍询问过这东门的守城军士后,他对房子县内的情况大致都了解了。他竟然留下三百名亲军,让他们务必把守好东门,而自己则率领一百精兵赶往了西门。裴元绍的意思是,等拿下西门后,他要和周仓一起,前去孙轻的府邸,去支援陈勇…… 陈勇率领二百四十名精兵,在赶往孙轻府邸的路上。陈勇又挑出十人,让他们也换上黑山军的衣服,这样自己就有五十名已化妆成黑山军的精兵了。而这五十人分别由刘星和方明带队,好见机行事。 一路之上,陈勇都是在和那两名黑山军的守城兵聊着天,那两名守城军此时,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知道的城内情况,都一五一十的告知了陈勇。他们俩为了能活命,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生怕对方表现的比自己好,得不到陈勇的赏识那就遭了。 也因此陈勇才知道,那孙轻今夜要借着自己大婚的由头,开启敲竹杠的模式。他要让这房子县内的所有商贾豪绅们,都一一大出血,为自己要娶的二房小妾准备厚礼!这份礼物不让孙轻将军满意,他又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呢? 原来这孙轻将军是才被调来房子县的,中郎将张燕是想让他帮忙协防常山国的,才会让他在此地屯兵,方便有事时好相互策应。而孙轻在山中待惯了,他并不愿意出山。因此他只带来了五百名骑兵,并没有多带人马,更别提家眷了。 这五百人还不都是精兵,他只带来了四百名嫡系部队。还有一百人,是其他地方投靠过来的将士。这些人一直都不被孙轻将军所重视,就是因为他们不是太行山中的山民。也因此每次出行任务时,脏活苦活累活,都是这些人去做。 譬如像这次在房子县城的守城军,自然是个苦差事。白天还好说,尤其是晚上,大冬天的更是吃苦受累的活。像这种掏力不落好的活,孙轻将军一直都是让其他地方的“外来户”去做的。做好了就是你分内的事,做的不好了,还会受人奚落。 而孙轻的嫡系,全部都在孙轻将军的府邸待命,随时听从孙轻将军的指挥。譬如这次随孙轻将军出门强抢民女,就是孙轻的嫡系所为。这些嫡系更是资深的土匪,打家劫舍的好手,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手下每个人都是血债累累! 众将士们正在行进间,突然前面大路上出现了二三十人,他们大多数都是黑山军的人马,而中间还有两名百姓,就显得尤为突出了。这些人还带着灯笼火把,所以在这条大路上异常显眼。 陈勇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他只得率领五十名“黑山军”将士们迎头赶了上去。而那二百名军校,则顺势带着两名守城军后退,在道路两旁的房屋后面隐藏了起来。 陈勇对于自己的化妆术,还是很有自信的,这些都是经过实战验证过的。因此他便一马当先,向着那群人冲了过去。大家都是相同的服饰,自然警觉性就差的多了。更何况那群人中,还有人一眼看到了马上的陈勇,并且把此事告知了首领。 那领头之人看着迎面走来的陈勇,便开口说道:“褚亮将军,您可算是回来了,孙轻将军都等急了,您就赶快带人先去将军府吧。再不去婚宴就要开始了,孙将军还想让你给他主持婚礼呢?” 陈勇压着嗓子,学着褚亮的声音问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啊?婚礼已经开始了吗?都这个时候了,大半夜的,你们还往外面跑什么?今晚大家不一起喝喜酒,闹洞房,热闹一下吗?” 陈勇问的这些问题,就是想确认一下,陈依莉和嫂夫人马氏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她们有没有危险?还来得及搭救吗?古人对女子的贞洁很是看中,所以陈勇的意思是,尽量在入洞房之前,把二人都给搭救出来,才是最好的结果。免得更生事端…… 第十七章路救赵海,初闻子龙 那人满脸笑容着说道:“我孙银不是接到孙轻将军的最新指示了吗,他让我和赵海一起去赵家筹备礼物。孙将军一次娶了两房美娇娘,这赵家怎么着也要准备两份重礼才行吧?孙将军怕这些人会阳奉阴违,不舍得拿出家中最好的礼物来。所以特意命令,让我带人前去赵家,一起筹备礼物!” 陈勇第一次听说还有这种骚操作的,送礼本来就应该是你情我愿之事,别人想给你什么是别人的事,那有这种强买强卖的?而孙轻竟然派人前去赵家,亲自给自己筹备礼物,这和强盗土匪又有何分别?怪不得黑山军自己没有什么印象,像连这种奇葩的将军都有,黑山军的张燕自然也就好不到哪里去了。 此时陈勇的兵马和孙银的将士们也已走了个对脸,陈勇早已向刘星做好了手势。当两拨人马相遇,就要错开之时,就是自己这五十名精锐发难之时!对付这种不知廉耻之徒,就没必要客气了,陈勇的手势就是要杀无赦!一个不留! 五十对二十,有心算无心,这场战斗还没有开打,其实结局就已是显而易见的了。那二十名黑山军将士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被刘星和方明一起率先出手,直接就有大半已立时毙命了!陈勇怕对战时误伤了好人,还特意亲自出手,把赵海和另一人,给抢先带出了交战区。 只一转眼间,那二十名黑山军就已身首异处了!大多数人都是被己方一刀毙命的,还有人是被多砍了一刀。第一刀被砍伤了,还没有来得及拔出兵器,就已被另一人又补上一刀,自然就直接翻倒在地,死于非命了! 只有一个壮汉很是悍勇,身中两刀还悍不畏死,他拔出腰间佩刀与偷袭的“黄巾军”展开了对战。最后他被刘星用大刀给砍下了两条手臂,才被乱刃分尸,剁成了肉酱!除恶务尽,斩草除根的道理大家都还是懂的,所以不管是方明还是刘星,该出手时都是绝不留情! 陈勇看到战斗已经结束,才对赵海说道:“赵海兄让您受惊了,我乃陈勇,路遇孙轻的黑山军,他们正在火烧陈家村,我才出手救下了那里的村民。但是陈情一家老小却被黑山军给灭门了,在火海中只活下来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 当听说陈依莉和陈家的一个儿媳妇也被孙轻给抢到了房山县,我就决定出手救人了。我听说孙轻这恶贼是在强行娶亲时,又看上了陈家的儿媳妇,才会出手抢了两人,强行带回了他那将军府邸的。然后又命人前去陈家村灭门屠村! 做下如此恶行的孙轻,再不受到惩处,就是没有天理了!我陈勇就立誓要取下他的首级,为陈情一家人报仇雪恨,为陈家村枉死的村民斩妖除魔!为被孙轻杀害过的百姓做个了断!还请赵先生勿要怪我陈勇,出手狠辣才是!” 那赵海见陈勇谈吐文雅,风度不凡,早有结交之心。更何况见他行侠仗义,出手时很有分寸,并不滥杀无辜。还亲自出手救下自己主仆二人,更是有心与之亲近。房山县是自己的老家,他怎么也不愿意被孙轻这样的人渣给糟蹋了!所以赵海心中便生出了一个更大胆的主意来…… 刘星和方明带人迅速打扫着战场,而后面隐藏着的二百军校,此时也都已赶了过来。大家一起动手,很快就把这里的战场清理干净了。包括溅了一地的血迹,也已被众人用土给覆盖了起来。再加上温度够低,很快就冻成了冰,也就闻不到明显的血腥味了。 赵海见到陈勇指挥若定,手下人马虽然不多,但是如若妥善应用,拿下那孙轻也并不算难。他便开口说道:“陈兄台真乃英雄出少年也!侠肝义胆,锄强扶弱,颇有古人侠义之风骨也!” 陈勇说道:“赵兄谬赞了,我陈勇此行就是要到幽州之地投军,带着这些兄弟们去建功立业,保家卫国的!现如今宦官当道,民不聊生,我陈勇是空有报国之志,却无门路可投!还不如到那边关之地,征讨来犯之乌桓,也算是为了大汉江山做些贡献,尽微薄之力了!” 赵海看着陈勇如此洒脱竟然呆住了,他没想到此人觉悟竟然如此之高。等他缓过神来,赶忙一揖到地。赵海给陈勇突然行了个大礼,这可让陈勇怎么也想像不到。没想到此人竟然会如此行事,把他给惊得不轻。陈勇赶忙上前双手搀扶,要把赵海给拉起来。 那赵海并不起身,而是拜俯着身说道:“赵某常以侠义自居,在常山国富有仁侠之名。吾弟更有甚之,已离家五载,说是要等自己学业有成后,名满天下时方使归来。可现如今连房山县都被这黑山贼占据,而吾却无能为力,退其贼兵,这仁侠之名不要也罢! 今日房山县诸位商贾豪绅,都被这一黑山贼孙轻所请,说是要婚宴答朋,实为明抢豪夺也!再由陈兄所言,其人连两个婚配之女子,都是抢我常山国之人!吾赵某闻之,肝胆惧裂,恨不得欲屠之后快也! 然赵某只有忠仆数人,虽有杀贼之心,苦于无杀贼之能也,甚感遗憾!今赵子虎愿请陈兄助我拿贼!事成之后,赵某愿散尽家财,以助陈兄之义军,做赴幽州之军饷也!不知陈兄可愿意帮赵某这个忙吗?” 陈勇哈哈大笑道:“子虎兄,陈勇今日得赵兄相助,必能成事也!说什么散尽家财?房山县又怎么能少得了赵兄?如若子虎兄的贤弟回来,他若愿意匡扶汉室,那么来日就请他前往幽州寻我好了,我陈勇必定会待他如亲兄弟一般!” 那赵海答道:“陈勇兄弟,那就这么说定了,等我那兄弟赵子龙回来,我定让他前往幽州寻你!现如今还请陈兄先助我一臂之力,好彻底铲除掉这房山县以孙轻为首的黑山贼寇!” 陈勇闻言大吃一惊,他赶忙问道:“赵海兄,你那兄弟姓字名谁?还请兄台告知与我全名可好?” 赵海答道:“我那兄弟姓赵名云字子龙,乃我一母同胞之亲兄弟也。我是老大赵海,他是老小赵云是也!” 陈勇总算是对上了,这赵海竟然是“常山赵子龙”的亲兄长!如若有机会提前能收下赵云为小弟,那么自己也算是开挂了!有了赵云这样忠心耿耿的大英雄为将,自己等于再无后顾之忧啊!那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啦? 陈勇赶忙问道:“赵兄,你那兄弟赵云去那里习武了,你可知晓?我想前去拜会于他!你看可方便否?” 赵海答道:“我那兄弟心高气傲,说是在房山县内没有真正成了名的英雄。他要遍访名山,求高人指点,学得一身本领,好报效于国家!而不愿在这里碌碌无为,靠父母祖德之余荫,苟活于世间也。 他现在到底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啊!这五年来渺无音讯,他连家书都未曾寄回一封。现在外面兵荒马乱的,我父母很是牵挂于他。真希望他能够早日归家,学业有成不有成的都不要紧,人安全了才是最重要的啊……” 陈勇接口说道:“儿行千里母担忧,可怜天下父母心,这是人之常情,千古不变的真理也。赵大哥你不必担心,你那兄弟绝非凡品,日后必定会大有作为也!我若能得知他在哪里习武,必定前往寻之,与他相见。只恨我陈勇无福与子龙相识,深感遗憾也……” 陈勇心知自己此行是遇不上赵云了,心中很是懊恼。看来自己还是没有开挂啊,这种忠臣良将还是要与自己失之交臂了。那遗憾之情溢于言表,已被赵海看了出来。他很是奇怪,自己那个兄弟真的有那么强吗? 赵海抛开心中疑虑,开口说道:“陈兄,你看助我除去黑山贼孙轻之事,可行事否?那孙轻虽然有五百精骑,但是在今夜,他那骑兵的优势却发挥不出来。我赵海却能让你这二百余人,就能胜得了他!我赵海愿意赔上赵家与陈兄共同讨伐之,不知陈兄你意下如何?” 陈勇答道:“赵大哥,我陈勇此行,就是为了全歼房山县的所有黑山军而来!像孙轻与之手下,作恶多端,天必罚之!倘若上天无暇,我陈勇就代天罚之!他孙轻只有五百精骑,而我陈勇此行却有一千二百余人也! 不是为了全歼房山县的黑山军,我也不会特意留下重兵,把守住东西两座城门。就是为了不给孙轻的黑山军,有任何逃跑的机会!要做就做到全歼此贼!更何况常山国的张燕实乃大敌也,我也怕被他得知了消息,我这一千多兄弟就当真危险了…… 赵大哥,我们都是外乡人,你若参与剿灭黑山军孙轻的行动,就不怕被张燕事后得知真相,对你们赵家不利吗?你放心吧,这次行动有没有赵大哥的加入,铲除孙轻都是我陈勇的职责,今夜绝不会给他任何生还的机会!” 赵海被陈勇的决心感染,兴奋的答道:“陈勇兄,这孙轻已经惹恼了房山县所有商贾豪绅。兄弟我是得知他杀了陈家村村民,又辱我常山之女子,才义愤填膺,要今夜便击杀于他!陈兄你放心吧,我保证张燕即便得知有我赵海参与,他也不敢派兵拿我! 今夜我赵海就与陈兄弟一起,为房山县的百姓惩奸除恶,杀了这群无恶不作的黑山贼!而且我赵某还有了一计,就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不知陈兄意下如何?我的这个计谋可行否?” 陈勇惊喜交加,他与赵海击掌相庆答道:“我陈勇正在暗自发愁,要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这孙轻的将军府邸?赵兄的这个计谋真是天衣无缝,巧夺天工也!而且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拿下孙轻的大半精锐!真乃妙计也! 为了稳妥起见,我现下就派人去请裴元绍和周仓二位将军,让他们两人带兵前来,好一举拿下孙轻派出来的所有人马!这样我们就能够更稳妥的布局,好把房山县内的黑山军一网打尽!全歼这群无恶不作的贼寇!” 第十八章四面埋伏,婚礼突变 陈勇命方明派出两人,分别前往东西两座城门,召裴元绍和周仓二人带兵前来这里,他有要事相商!而陈勇和赵海二人,又立刻分兵两路,在南边大路上也驻守上一哨人马,由赵海与刘星统领,而陈勇还是守卫在这里,方便接待裴元绍与周仓的人马。 原来赵海的计划就是,在孙轻的府邸四周,东西南北四条大路上各派出一哨人马,好伏击孙轻府中出来的这些,去取新婚贺礼的黑山贼!为何现在要分兵固守南路呢?就是因为,房山县商贾豪绅聚集地以东、南为主,而西、北较少也。 现下拦截住了东、南两路,同样用化妆为黑山军的方法,利用陈勇(褚亮)、赵海两人的身份,好伏击这群出来抢钱的黑山贼!尽量减少己方不必要的伤亡。而后可以让这些商贾豪绅,都各自取来金银作为贺礼,再带上数位‘家丁’,而这些家丁到最后,都可以由陈勇的将士们换装代替前往。 这样在新婚典礼之时,陈勇就可以带领自己的人马,伺机而动,一举拿下孙轻和他的黑山军了。更何况陈勇的将士更多,孙轻府邸也可以完全包围,不给任何一个黑山贼有逃跑的机会。再取一哨人马,去擒拿那一百守城军的营盘,大事可成矣! 陈勇等来了裴元绍和周仓二人,依计而行,西、北两路也各设上伏击之兵。然后等事成之后,周仓再率军直取守城军的营盘,回军后可与裴元绍分兵两路,把守住孙轻府邸的前后两座大门。这样即便有漏网之鱼,也逃不出东西两座房山县的城门。 而陈勇在大事已定后,化身为赵海的贴身随从,开始带着众人抬着金银贺礼,从正门轻松进入了孙轻府邸。依着赵海的这场布局下来,陈勇已经轻松拿下了孙轻二百多名精兵。这些黑山贼全部被陈勇之兵击杀,未曾留下一个活口! 像这些作恶多端的孙轻爪牙,都应该得到应有的下场,所以全部都被当场击杀了,实乃大快人心之举也。只不过现下还没有机会拿下孙轻,到时候陈勇必定会全力以赴,斩下此贼的首级,以慰陈倩一家人的在天之灵,好安抚一下陈依然那颗受伤的幼小心灵! 十二家房山县商贾豪绅,各自带领二十名“家将”,抬着金银前来给孙轻将军送贺礼了。还有两家主人胆子太小,到了最后关头,他们只愿意出金出银。但是让他到现场伸头,他们说什么也不愿意前来趟这趟浑水。陈勇和赵海也不勉强,便与众人结伴而行,这样即便少了两人前来,也不显得太突兀。 赵海等商贾豪绅,均说那些黑山军将士们,不愿意随着大家同行,都在自己府邸喝酒吃肉呢。吃、拿、卡、要才是孙轻将军手下这些人的本性,孙轻自然是知晓的,他当然不会生疑。相信这些嫡系很快就会回来了,不耽误正事就好,自己还等着他们最后回来闹洞房呢? 孙轻看了看在自己身边的一百五十名精兵,有了这些心腹坐镇,自己的婚宴就不会出现乱子!这些商贾豪绅带来的家将是稍微多了些,但是看在他们送来了这么多金银的面子上,管顿酒席还是应该的。 最让自己欣喜的就是,不仅又娶了两位美娇娘,那个陈家的小媳妇真的是水汪汪的,风韵可人啊。陈依莉再是朵带刺的玫瑰,洞房花烛夜后,还不是要任由自己采摘?自己就再让她任性几个时辰又能如何?婚后即便是她知道了家族之事,一个女人,为了生存,她还能怎么办?我就不信她到时还能翻了天不成! 关键此次在房山县,又收到了双份贺礼!这些商贾豪绅开始还抠抠缩缩的,不肯多掏腰包。可是在自己的亲军陪同之下,还不都要乖乖的拿回来了大把的金银?孙轻对自己这次出山开始憧憬起来,原来山外面的世界,一样是精彩纷呈啊…… 陈勇进入孙轻的府邸,见连招牌都不是孙府之类的字样。一打听才知道,这座宅子本来就是房山县房百万的家产。却被孙轻将军一来,就给看上了。他手里有兵有权,那房百万只是一个土财主,这土豪乡绅遇到当兵的无赖还能怎样?谁也没有办法,只得让出房产,给孙轻将军居住了…… 这次对孙轻用兵,房百万更是积极,他愿意出人、出力、出钱,只要是能够杀得了以孙轻为首的黑山军,他愿意再多出四百两黄金,犒赏陈勇的这些将士们。 陈勇只能好言相劝,告知房百万,千万不要打草惊蛇,安心配合就好。事成之后,孙轻侵占你家的所有东西,都会物归原主的。包括孙轻府邸的物品,只要是房家的,都会归还给他,请他但放宽心。 孙轻府门外,有十名精兵守卫;庭院内,有四十名精兵守卫;这大厅内,共有八十名黑山军的将校守卫着;还有二十名心腹,是在内宅看护的。这也是为什么陈勇不敢轻易动手的原因所在,他怕自己一动手,内宅的二十名军校,就会伤了陈依莉和嫂夫人王氏的。那自己就不是救人的,而是来害人性命了! 大厅内的孙轻手下,开始接收每个商贾豪绅的贺礼了。陈勇想帮忙把贺礼抬进后宅,那些军校根本不允许,他只得作罢。八十名军校,只有一半人帮忙搬抬贺礼的,大厅内一直都有四十名嫡系守卫着。 陈勇跟随赵海进入大厅,大厅内生得炭火烧的正旺。那宴请宾客的酒席早已摆上,一家正好分配到一张大圆台子。大家依次入席,赵海的圆台离孙轻的首席只有数步。而陈勇特意坐在了最靠近首席处,在这里陈勇可以偷偷的观察到孙轻的一举一动。 那首席正中间端坐一人,正是黑山贼首领孙轻。见此人身高大约五尺开外,一张肉墩墩的大圆脸,腮帮子鼓着,更显得那张四方阔口巨大无比。脑袋上无毛,光秃秃的大脑壳锃明瓦亮。袒胸露乳,大腹便便,那形象真就如寺庙中的胖头陀,又凶恶,又丑陋! 陈勇掂量了一下大厅中黑山军士卒的位置,如果现在动手,拿下孙轻真是易如反掌。可是陈勇不敢冒险,他宁肯确认陈依莉和嫂夫人安然无恙后,再做打算。不管怎么样,这次自己是救人为主的,至于这个肥头大耳的的孙轻,就让他多活一会儿,又当如何? 很快众商贾豪绅们都已交了双份贺礼进入了大厅,等到大家都已坐定,那首席正中间有一人站了起来,见此人不过三十来岁年纪,一张白净的面皮,略显斯文的一张脸,文文弱弱的,怎么看也不像黑山贼啊? 他看着大家说道:“多谢房山县的众位高朋,来参加我家孙轻将军的新婚之囍。这两位新娘子都是常山国的美人,与诸位更是近邻啦。陈依莉小姐据说是常山国远近闻名的大美女,想必大家都是有耳闻的。我家将军慕名而来,多次拜会陈情陈员外,才最终抱得美人归! 还有一个美人乃是王琳也,她父亲王景据说也是饱读诗书者,只恨我家将军还无福拜会,甚感遗憾。今日我家将军的婚礼就由我孙百财主持,想必大家都不会介意吧。春宵苦短寒夜长,高朋满座宴珍馐!我家将军此时估计早已等得急了,想与两位美人早入洞房啦。 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大家想必也都有这种经历吧。哈哈哈,大家就和我一起欢迎两位新人进入大厅吧,大家一起把这个结婚仪式弄得圆满些,热闹些,然后大家才好开怀畅饮,不醉不归不是?结婚典礼现在开始啦!来,鼓乐齐鸣!” 陈勇和手下众将官一起起哄,都冒充着急着要看新娘子有多美貌,而向着大厅涌动!那孙百财一声高唱,随即就有乐师演奏乐曲“凤求凰”来,两位新娘子已经从后宅被人请了出来。而涌出来的众宾客,却被维持秩序的黑山军给挡了回来。 众人只得作罢,反正机会又不止这一次,没必要冒险,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那两位新娘子都身穿大红吉服,体态婀娜,显得分外妖娆。只是头上都盖有大红盖头,看不清两人的模样,自然也分不出谁是谁来了。 那孙轻志得意满的从首席走出,然后频频向着前来祝贺的众宾朋挥手致意。他被孙百财拉着,引到大厅正中央,接受着大家的祝福!他那张大圆脸,在灯光映照下,更显得那张血盆大口,又磕碜,又吓人啦。就这副模样?谁也不会相信,常山国的美人陈依莉会看上他。 大家心知肚明他是靠什么手段得手的,可是人在屋檐下,又怎能不低头啊!不管什么时候,有钱有势有权者,都会占用大量的资源,古今中外,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更何况他们黑山军,还是臭名昭著的山贼盗匪出身呢? 此时两位新娘子已经被人引到大厅中间,那孙轻与两位新娘子一起牵红走到大堂中间,就要举行结婚典礼了。陈勇与众将士们内定的动手时间就是,他们三人拜堂成亲之时! 那帮大厅内的孙轻嫡系,此时也都被吸引到结婚仪式上来,陈勇向着众位“家丁”们都扫视了一眼,大家都已明白陈公子的意图了,众人开始就近寻找目标,好尽可能的同时治住更多的黑山军…… 陈勇吩咐刘星和方明二人,务必一起出手,救下两位新娘子来。而自己要一击擒拿住孙轻,好擒贼先擒王,让大厅内的孙轻嫡系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再伤了更多人来! 当孙百财唱道:“三位新人,一拜土地!” 只见三人一起来到大堂之上的三牲供品前,每人面前都有一个喜垫,三人就要行跪拜大礼!而就在此时那中间蒙着红盖头的新娘,突然身体向着新郎孙轻方向倒去,那孙轻很自然的就伸手相扶。 就在此时,那新娘已从衣袖中抽出一把刀来,对着新郎孙轻的身体就捅了过去! 第十九章赵海救人,全歼黑山 陈勇心知不好,大家都在等着拜堂成亲呢?谁又能想到婚礼之上会发生这种突变?那新娘子手持凶器,就捅向了旁边的新郎孙轻,使得陈勇也只得提前动手了。他向着身旁的众人先使了个眼色,示意大家一起动手。只有拿下孙轻的手下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这样才能不会有更多人受到伤害! 陈勇的身体向着孙轻就冲了过去,可是还有一人比陈勇出手更快,那人直接就冲向了孙轻,根本不计后果。因为他知道,这新娘子不会武功,单凭一腔热血,根本就伤不了孙轻这个恶贼的! 除了伤己,于事无补,他又如何能够看着一个弱女子,再次受到伤害呢?更何况这女子才家破人亡,只有三个亲人还活在世间了。如果她死了,陈情一家人的仇就算报了,又有何意义?所以他一定要救下陈家这些幸存者的性命! 那孙轻在结婚典礼上正做着美梦,马上就要洞房花烛夜了,陈依莉就要成为自己的女人!再高傲的女子在委身于男人之后,又有那个会不低下她那高傲的头颅呢?更何况孙轻本就不是个温柔的男人,相反他还相当的暴力和嗜血! 他最喜欢看到的就是别人绝望、无助、不得不屈服的样子!这种从肉体到精神的完全控制,才能体现出自己的强大!陈家的这两个女人,王琳直接表现出任己索求的样子,在他得到后反而并不在意了。只有陈依莉一副清高纯洁,不给自己亲近亵玩的机会,才更能激起他的征服欲! 孙轻怎么也没想到,陈依莉会在婚礼上就对自己拔刀相向,惊的他出了一身冷汗!别看孙轻一身都是肥肉,可是从前他一样是身轻如燕,功夫了得之辈啊。所以陈依莉的能力,这一刀也只是能够刺到他的衣袖而已。就已被孙轻反手擒拿,给被制服了。 孙轻拿下陈依莉时,就看到至少有三人正冲向了自己!而自己的余光发现,婚礼上竟然还有数十人齐动,显然这些人都是要对自己不利之辈!那孙轻本来就是杀伐果断之辈,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他顺手就夺下了陈依莉手中的短刀,向着冲向自己最近之人扎了过去! 赵海救人心切,所以就第一时间抢先出手了。他可不是泛泛之辈,能够被人称之为仁侠者,武功自然不弱。他心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要想要救下陈家之女子,首先就要拿下孙轻才行。所以他对孙轻一出手就是杀招,已一刀直取孙轻的后心而来! 孙轻也是一刀直取赵海的前胸,两人的攻势都是在一瞬间发生的,但是谁都能感觉到对方的杀意。当两人挥刀,同时感觉到对方的杀意时,自然都是错身躲过对方的攻势最为稳妥。孙轻则已是一拉陈依莉,两人一起避开。随即他左手一带,自己身形后退之时,已把陈依莉的身体又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赵海一刀直取孙轻,看到孙轻身体后撤,自己自然是迎了上去。可是当赵海一进步间,手中之刀想乘胜追击时,却被孙轻推到身前之人挡住了刀势!当赵海看清楚身前之人,正是刀扎孙轻之女时,他就赶忙收刀,想用左手把来人给拉到自己的身后。 那孙轻是何等样人?他早就算到了来人接下来的动作,此时又是一带陈依莉,自己手中之刀就已扎到了赵海身前。那赵海想躲已经来不及了,他竟然拼尽全力,拧身想绕过孙轻,躲过这一刀,再伸手把陈依莉救下。可是孙轻的这一刀奇快,已经扎入了赵海的左肋! 而赵海拼着自己挨上一刀,却也伸手抓住了陈依莉的右臂。他顺势一带,就要把陈依莉拉到自己身边。那孙轻根本就不给赵海救人的机会,手中之刀一横,已划开赵海的左肋,直取赵海所救之人的后心!赵海尽力一带,把陈依莉带开数尺,但是陈依莉还是被孙轻一刀扎入了后背! 而此时陈勇才赶了过来,他一抖手中的短刀,直取孙轻的后心。那孙轻就感觉到身后一股寒风,他一个前冲,就已冲到了陈依莉的身前。而陈勇的追击速度极快,孙轻不得已,又是想拉陈依莉来挡枪,可是他还是低估了赵海的能力。 赵海忍着剧透,拼死挡在了陈依莉的身前,合身扑向孙轻!他是用着拼命的打法,根本就不护己身,而是直取孙轻的更嗓咽喉而去!那孙轻怎么也没想到赵海会拼命与之相搏,他看占不到便宜,只得撒手返身再退!可是陈勇又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 陈勇已化身长虹,来到孙轻身后,只一刀就扎在了孙轻的后心!可是孙轻真的是太过肥胖了,这一刀虽然是扎在了他的后心,却不足矣致命!那孙轻心知不好,自己再不拼死一搏,就根本没有机会了!所以他回手就是一刀,直取陈勇的前胸而来! 陈勇根本就不给他机会,刚才出手之所以会慢了一步,就是因为赵海挡在了自己身前。而赵海两次变换身形,都和自己想的一样,才贻误了战机,致使赵海和陈依莉双双受伤,这是谁也没有办法之事。 此时陈勇已来到孙轻近前,孙轻的所有攻势,对于陈勇来说,都是小儿科,根本就形不成威胁。而陈勇还有余暇,看向周围之人的动作。陈勇看到自己的精锐行动顺利,已经拿下了大半黑山军,所以他对孙轻的出手更不留情了! 陈勇直接划开了孙轻的后背,然后直接挥手斩断的孙轻砍向自己的右臂!那孙轻后背一疼,还没有反应过来,右臂又已被陈勇从肘关节处斩断了。疼得他“嗷”得一声,便喊了出来。然后再不回头,向着近前另外一个新娘子冲了过去! 陈勇根本不会再给他伤人的机会,手中之刀连挥,那孙轻左臂再断,随即又被斩下了他一条右腿!那孙轻大呼着“救命!”想让自己的嫡系部队前来护主!可是那八十名护卫早被客厅内的“家丁”围住了,而且大半已经丧命!哪怕还有生还者,但是连自保之力都没有了,哪还来得及救他? 孙轻留在后宅的二十名护卫此时都发挥了作用,随两位新娘子一起出来的十人,已被陈勇的精锐之师困住,死伤大半了。而另外十人在孙桐的带领下,竟然回身取来了硬弓。他们见到孙轻被一人追击受伤,便一起开弓放箭,射向了陈勇! 那赵海听到弓弦之声,更是把身边的女子抱在了怀里,护在了身前。他用后背当墙,替那女子挡箭!陈勇听到弓箭破空之声,心知不好!他化身长虹,把手中的短刀挥动,连续挡下数十支雕翎箭!在第一波箭雨过后,他终于借着空档期,冲进了后宅!那孙桐感觉到有人闯入,再不敢身先士卒,而是转身借助身边之人当做屏障,向着后宅跑去!陈勇进入后宅,就如虎入羊群一般,顷刻之间就已砍翻了数人。然后抬手之间,又把手中的短刀扔出,正中孙桐的后心。那孙桐才逃出后宅,就已被陈勇一刀穿心而亡! 此时大厅内已是乱做了一团,庭院内的护卫听到了声音,一起向着客厅赶了过来。当他们推门进入大厅之时,大厅内的局势已被陈勇的精锐控制。那四十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被大厅内的精锐反杀,而被砍翻在地! 他们大半已被当场砍死,剩下的也基本上都被砍伤,无力而逃了。只有两人侥幸逃脱,没有受伤。他们高喊着:“有刺客!有刺客!”便向外面跑去。可是没有跑出数步,就已被陈勇的精锐追上来,砍死在庭院之中! 那府门外守护的护卫,听到里面有人大呼:“有刺客!”都一起向院子里面观看,正看到两名自己人跑了出来,随即就被客厅里面冲出来的一群人,给乱刀砍死在当场。他们根本就不回院救人,而是吓得一起撒丫子就跑,还是逃命要紧! 他们这些人才跑出数步,就听到远处有弓弦响动。这些人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就已经被外围裴元绍的人马,用乱箭给射死在当场。至此孙轻的所有人马,都已被陈勇的“黄巾军”斩杀矣尽!而裴元绍又带着看护前府的人马,一起冲进了将军府邸! 这时大厅内除了孙轻,那些黑山贼,都已被陈勇的将士们斩杀干净了。此战开打以前,陈勇就已明言,除恶务尽,不留活口!所以这些将士们都是严格执行陈勇的命令,根本就没打算留下一人,所以战场上才会如此杀伐果断。 客厅内的那些商贾豪绅运气还是不错的,最多就是有点小伤,都无大碍。经此一战,足够他们在人前,吹嘘一辈子的了。说自己也曾上过战场,经历过刀光剑影,为了房山县的辉煌,做过卓越贡献! 他们中间只有一人身负重伤,就是房山县的仁侠赵海。他的左肋被孙轻刺中,并且划开一道大口子,血流不止。而且后背又中了一箭,深入骨髓,此时他已经昏迷过去。 而被他救得那女子陈依莉,同样是后背中了一刀,但是这一刀并没有伤及内脏,所以伤势并不算严重。她此时把赵海抱在怀里,细心呵护。看着赵海身上的伤口那么大,血流不止。她赶忙撕下自己的衣服,替赵海包扎。 陈勇来到两人面前,他伸手点了赵海左肋附近的穴道,让赵海体内的血液流的慢一些。可是陈勇身边并没有特效药,赵海伤势过重,加上后有后背一箭,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救下他的性命。 陈勇看到陈依莉后背的伤口,赶忙点了她后背的数个穴道,又帮她包扎了伤口,总算是止住了流血。可是陈依莉一个劲儿的问陈勇,救下自己的赵海,能不能活命?他怎么样了?还有没有救…… 陈勇只得据实而言,那陈依莉听后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那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赵海在陈勇帮他治伤时醒了过来,他看着陈依莉泪流满面的样子说道:“陈小姐,你放心吧,我赵海命大,死不了的……” 第二十章左慈救命,陈家三女 陈勇心知自己无能为力,可是他真的不忍心看着赵海死在自己面前。只得派刘星赶去陈家村,去请恩师左慈道人。只有他及时赶来,才可能救得了现在伤重的赵海性命。 刘星领命冲出大厅,可是他出去的快,回来的也快。只听到刘星高声喊道:“少爷,左慈仙师带着小妹一起来了!他说是专门前来救人的!” 陈勇大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左慈道人能够算到这里会有人受伤,而且需要他来救治。大厅内的众人也一起看向客厅的大门,而此时客厅大门开处,只见一位仙风道骨、慈眉善目的老道,正抱着一个小姑娘走了进来。那道人不是别人,正是陈勇的恩师乌角先生。 原来左慈道人在陈家村陪着陈依然,正给她解答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那陈依然很是佩服左慈伯伯的博学,她想起大哥哥说的,恩师还有通神的本领,还能让自己有机会见到父亲。便开口问道:“老伯伯,我姐姐和嫂子她们俩都能安然无恙吗?您真的能让我再见一次父亲吗?我好想他……” 左慈道人不忍心让依依伤心,便有了不惜为她动用法力的想法。突然间自己心神不宁,似乎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一般。左慈道人忙掐指一算,就知道房山县中陈家人似乎要有血光之灾了,而且必须要自己亲自前往,才可能救得了她的性命。于是左慈道人便抱着陈依然,两人星夜赶往房山县而去。 左慈道人赶到之时,正是陈勇带人拿下房山县,全歼黑山军的时候。当他带着陈依然进入房百万被孙轻霸占的府邸时,那些黄巾军将士们都已经控制了整个孙轻的府邸。他们一起向左慈道人躬身行礼,裴元绍更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要送乌角先生进入大厅,去见陈公子。 此时刘星也赶了过来,他看到左慈道人兴奋的说道:“仙师,您怎么来了?您算到少爷要请您给人看病了吗?那赵海为救一个新娘子,两人都受了重伤,少爷命我请您前来帮忙救治呢?还是仙师疼我家少爷,知道他有求于您,便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陈依然听到有新娘子身受重伤,她“哇”得一声就哭了出来。左慈道人抱着陈依然说道:“依依乖,依依不哭,你再哭就不漂亮了。有伯伯在,不管她受了再重的伤,伯伯都能治好的。你就放心吧,伯伯带着你连夜赶路,就是为了依依才来到这里救人的!” 陈依然抱着左慈道人说道:“多谢伯伯,您对我真好,咱们赶快一起进去救人吧。不知道是我姐姐还是嫂子受伤了,我怕再失去亲人,那可怎么办啊。还有那个叫赵海的恩公,为了救人受了重伤,伯伯一定要把他也给治好了。” 左慈道抱着陈依然说道:“依依真乖,伯伯一定会把他们的病都治好的,你就放心吧。我们现在就去治病救人!” 左慈道人跟随刘星一起进入了大厅,陈依然进门就看到了大哥哥陈勇陪在身穿吉服的姐姐身边。那个对任何男子都冷若冰霜的姐姐,此时怀中正抱着一个男子。她已不顾形象的瘫坐在地上,更是泪流满面了。 而嫂子同样身穿吉服,在远处呆呆着站立着,并没有和姐姐站在一起。显然是姐姐也已受伤,她的吉服上已是血迹斑斑。但是姐姐她怎么会对一男子这般在乎呢?陈依然虽然心有疑惑,但是还是拉着左慈道人,指着姐姐,催着伯伯赶快带她一起过去治病救人。 陈勇赶了过来,把事情的经过简单的告诉了恩师,他求恩师务必要帮忙救活赵海的性命。左慈道人笑着点了点头,就顺手把陈依然交到了陈勇手中。左慈道人来到陈依莉面前,他从怀中取出玉瓶,倒出三粒丹药来。一粒直接塞进了赵海的口中,另一粒让陈依莉自己吞服。 然后左慈道人又取出一个瓶子,让陈依莉帮忙给赵海喂水服药。赵海在服用了左慈道人的丹药后,感觉好了一些,背后的箭伤和腰上的伤口都明显没那么疼了。只见左慈道人在赵海前胸拍了一掌,赵海背后的那支雕翎箭便被震的飞了出来,直接掉落在地面上了。 左慈道人早已把手中最后一枚丹药揉碎,直接拍在了赵海后背的伤口之上。那被箭射成的血洞在遇到药粉后,立刻就不再流血了,而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止血生肌起来。这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的动作,看的那些商贾豪绅们叹为观止,更是对乌角先生刮目相看。 赵海的伤势终于稳定下来,包括脸色也都好了很多。不一会儿赵海身体里的药力发作,他很快就进入了梦乡。陈依莉在服用了乌角先生的丹药后,就感觉后背那一刀的伤势,明显就减轻了不少,包括连剧痛都没有那么疼了。 到了这个时候,陈依莉才看到在自己身边的小妹陈依然来。此时嫂夫人王琳也来到了她的身边。陈依莉开口便问道:“依依,你怎么一个人来到的孙轻府邸啦?他们没有难为你吧?父亲他老人家还好吗?大哥怎么样了?他的伤势严重吗?” 陈依然听到姐姐询问家人,她的眼泪忍不住的又掉了下来,她哭着对姐姐说道:“姐姐,我们的家没有了,家里的亲人也都不在了。他们都被孙轻那个恶魔派人给杀害了,父亲就惨死在我的面前!他为了救我,把我护在了身下,才没有被褚亮率领的黑山军发现,我才幸免遇难。他们还放了一把大火,把我们的家都给烧没了……” 陈依莉听到陈依然的话,当时就被惊呆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孙轻竟然会这么人面兽心!她不由得抱着妹妹一起,放声大哭起来。两姐妹的悲惨遭遇让房山县内的商贾豪绅都感同身受,如果没有陈勇出兵剿灭孙轻的黑山军,不知道房山县会被这孙轻给糟蹋成什么样子!陈情一家人的命运,就是大家今后的命运,那房百万更是深有体会。 王琳在听到陈家已被孙轻派人给烧成了白地,陈情一家人都被褚亮带兵给杀害了,自己的丈夫陈平也死在了黑山军的刀下,现在陈家幸存者只有自己三人时。她的内心同样是疼痛难当,但是竟然还会有一丝窃喜之意,她不由得把这种想法压了又压。 自己那个时候怕被孙轻所伤,屈意迎合他的丑态都被陈依莉看在了眼里。陈家自己其实已经回不去,今后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呢?总不能整日都活在陈依莉的白眼之下吧?如果有可能的话,回到父亲王景身边才是自己最好的归宿。王琳已经暗下决心,自己也该为自己今后的生活,早做打算了。 王琳也来到陈家姐妹身边,抱着陈依然一起失声痛哭起来。在三人哭罢多时,陈依莉才收住了眼泪。她睁眼正看到嫂子王琳也在自己身边,不经意间,她就有了一个躲闪的动作。这个极小的动作别人谁都没有在意,但是王琳看到后,就更坚定了自己的离去之心。 陈依然告诉姐姐和嫂子,在你们俩被孙轻这个恶魔抢走后,褚亮就又带兵返了回来,把陈家男女老幼全部杀光,而且放了一把大火,要焚烧整个陈家村。自己正在绝望时,被大哥哥陈勇所救,他还为了替自己报仇,率领大军来到房山县。最后终于剿灭了孙轻的黑山军,这才把姐姐和嫂子一起救了下来。 大哥哥做到了他答应自己的一切,真的让陈家仅存的三个人又都团聚在了一起。只是大哥哥还说,可以让伯伯帮自己实现和父亲再见最后一面的愿望,不知道伯伯愿不愿意帮自己这个忙。因为她真的很想父亲,很想告诉他,自己已经长大了,可以照顾好自己了,不会让他老人家再为自己担心了…… 陈依莉来到陈勇面前,双膝跪倒在地,就要向他磕头,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陈勇赶忙伸手就拦住了她。 陈勇说道:“陈小姐不必客气,依依这么可爱,她现在又是我的小妹,就如亲人一般。救她的亲人本就是我的份内之事,这有什么需要感谢的呢?更何况扶危济贫,扬善除恶本就是每一个大汉人该有的品质。我所做的一切,在座的各位也都会去做的,只不过是我恰逢其会罢了。 尤其是赵海兄,不顾个人安危,为了救人舍生忘死,才更值得我们大家学习!要不是有我恩师左慈仙师在,他能不能活命都在两可之间,这才是我们大家应该学习的榜样。今后房山县还会有各种各样的危机,我相信,在座的各位,只要齐心协力,就一定可以化险为夷的!” 陈勇的这番话语,赢来了一片掌声,那些商贾豪绅们都很受用,他们也看到了自己的不足。虽然有人还是担心被孙轻的黑山军报复,但是在座的各位,都是能够对赵海和陈勇的提议,加以援手之人。相信有了这些人的一起努力,房山县的社会风气,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此时孙轻已经缓过了劲儿来,他由于失血过多,已经快要不行了。孙轻知道自己必须拼一把,否则的话,自己是必死无疑的。于是孙轻怒斥道:“你们这些商贾豪绅,竟然敢勾结外人谋害于我?害死了我的五百黑山军将士!你们就不怕我家中郎将张燕的雷霆之怒吗? 我可是他最亲近的嫡系,最早跟随他之人!常山国近在咫尺,你们这些乱臣贼子,那一个都不会有好下场的!如果现在你们就把我放了,并且给我治好伤势,妥善处理,我孙轻自然会在张燕大人面前替你们美言几句,赦免你们的罪行的。 如若不然,你们就等着被屠城吧!你们的父老乡亲,你们的妻儿老小,一个个的都会不得好死!房山县的百姓全部都会被你们连累,无一不能幸免于难!想不想活命,想不想救大家的性命,就看你们现在的表现了!” 第二十一章手刃孙轻,贤弟保媒 那房百万第一个冲出来说道:“孙轻啊孙轻,你就是个山贼土匪,流氓恶棍!像你这种人,除了会危害乡里,无恶不作之外,还能干得了什么?张燕把你当做心腹,他的‘平难中郎将’只怕也做不长了! 像这种不体恤民情,不为百姓着想的狗官,我们房山县一个都不要!别说救你了,我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方解我心头之恨!” 那孙轻大声说道:“你们谁敢杀我?我就不信了!你们房山县的这些人都活得不耐烦了!你们就不怕被黑山军灭门吗?” 只听有人说道:“孙轻,你这作恶多端的恶贼,也该当有今日!你灭我陈家满门,掳我陈家二女,可曾想到会有如此报应?就让我陈依莉取你的狗命吧!” 那孙轻哈哈大笑道:“谋杀亲夫啦!谋杀亲夫啦!陈依莉,你是被你父亲陈情送出门的女儿,就是我孙轻的媳妇!更何况我们三人还一起拜堂成亲了,你又有何理由谋杀你家相公?” 陈依莉怒道:“呸!你这不知廉耻的淫贼!我父亲为了拯救陈家村的村民,不得已才让我陈依莉跟随于你!可是你呢?不仅带兵抢了我陈依莉,还抢了我嫂子王琳为妻,你这是人干的事儿吗?我陈依莉早就想好了,哪怕血溅五步,我也要在婚礼之上,手刃你这淫贼的!” 孙轻说道:“陈依莉,你敢杀我,就不怕恶名远扬,再没有人敢娶你为妻了吗?身为一个女人,你不想着相夫教子,你竟敢谋杀亲夫。我就不信了,这房山县内,知道此事之人,还有谁敢再娶你为妻!” 陈依莉说道:“我就算这辈子真得嫁不出去了,也不会让世上再留下你这种淫贼,来为害人间的!我父母亲人都是被你这恶人害死的,这个仇我今日一定要报!” 那赵海被孙轻的怒斥声给吵醒了,他隐隐听到了孙轻的猖狂之语,也知道了陈依莉的坚持之心。他深深的被这个敢爱敢恨的女子给打动了,自己自然要帮她解这个围。 赵海想了想才说道:“孙轻啊孙轻,如果你只是贪财好色,不为害乡里,我们房山县还可能容得下你!可是你不仅强抢民女,胡作非为,还嗜杀屠村,做下这种人神共愤之事,已是天理不容啦! 哪怕今日没有陈勇率军前来房山县,剿灭于你!只要有我赵海在,我也会联合房山县的商贾豪绅,亲戚朋友,把你的这支黑山军的嫡系部队,全部给消灭干净的!那张燕如果知道了房山县之事,我赵海愿意挺身而出,揽下所有罪责,也不会让其他房山县百姓受到伤害的。 今日别人不敢杀你,就让我赵海做这个恶人吧!我就不信了,他张燕还真得能够一手遮天,管得了我们整个常山国!陈小姐,麻烦你扶我起来,让我亲手杀了这个恶贼,替房山县的父老乡亲,老百姓们报仇雪恨!” 陈依莉犹豫了片刻,还是回身扶起了赵海,并且顺手捡起了地上的那把短刀,两个人一步一步的慢慢逼近了孙轻。 那孙轻身负重伤,手脚俱断,根本就不可能逃走了。他本来认为自己什么也不怕了,但是真的到了要死的时候,他才知道生的可贵!哪怕是只有一线生还的机会,他都想要抓住!孙轻抬头看着赵海和陈依莉,两人一步一步的走着,离自己越来越近了,那死亡的恐惧,让自己想抓住一切机会逃生。尤其是陈依莉手中的短刀明晃晃的,散发出耀眼的寒光来,孙轻是真的害怕了。而孙轻正好看到了呆立着的王琳,他似乎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那孙轻高声喊道:“王琳,你和我已有夫妻之实,就忍心看着外人谋杀亲夫吗?你就求一求你这个小姑子,让她不要这样对我可好?你只要劝得了他们不要杀我,我就明媒正娶,让你做我的正妻如何?” 那王琳就怕陈依莉把她看到之事与外人言讲,没想到这个时候,却被孙轻给说了出来!她真是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气。只见王琳上前几步,来到了陈依莉身边,她伸手就抢过了陈依莉手中的短刀,就来到了孙轻近前。 那孙轻看到王琳夺过陈依莉手中的短刀,来到了自己身边,还以为她要保护自己,高兴的都乐开了花,嘴都快合不拢啦。孙轻看着王琳说道:“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王琳啊,还是你对我好啊……” 那孙轻的话还没有说完,王琳抬手就是一刀,直接扎进了孙轻的更嗓咽喉之中!然后手中的短刀一横,孙轻的半拉脑袋便掉了下来。那鲜血涌出,溅了王琳一脸一身! 那王琳被鲜血蒙住了双眼,但是她根本就不管不顾。只见她把手中的短刀向着孙轻的身体又连续的扎了过去,一刀、两刀、三刀……那孙轻已被王琳扎成了马蜂窝一般,身体里面的血液直流,四处飞溅,把王琳的衣服都给染得通红。 孙轻的脑袋还有半边连着脖子,他的眼睛紧盯着王琳,嘴巴张了又张,却再也说不出话来!那眼睛里充满着不信、愤怒、惊慌和恐惧……到最后那双眼睛再也没有了一丝神采! 烧杀戮掠无恶不作的孙轻,却没想到最后自己却死在了一个,被自己凌辱过的妇人手中。估计在他临死前,一定会后悔,如果自己不是太过贪婪,光娶了陈依莉回来,也就不会因为担心陈情前往常山国,到张燕面前告状,而去派人屠村灭口了。 如果没有屠村事件,根本就不会有陈勇救火救人之事,更不会有陈勇收下陈依然为小妹的可能性。自然就不会有陈勇率军前来房山县找自己麻烦之事,更不会有王琳拔刀把自己扎死的这一幕了…… 王琳发疯似的扎死了孙轻,等她缓过劲儿来,看到自己浑身上下都是鲜血,不由得惊恐万状。她再一回身,正看到陈依莉瞪大了双眼盯着自己,王琳两眼一黑,便晕死了过去。 陈依莉搀扶着赵海去杀孙轻时,陈勇就已把陈依然抱在了怀里,让她面对着自己,不让她看接下来的血腥场面。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最后孙轻却是死在王琳手中,而且是被这样杀死的! 在场的众人谁也没有想到,最后会是这个结果。孙轻是该死,但是被王琳这样手刃,是谁也想不到的结果。大家都心有余悸,对王琳和孙轻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再也不敢打听了。 陈勇命人帮忙打扫战场,帮房百万清理一下大厅里面的死尸。陈依莉说什么也不愿意在这房子里面再待上一刻了,挣扎着就要离开。 赵海看着她的脸色突变,心知她的压力同样很大。便转头看着陈勇说道:“陈兄,不如你们今晚就到寒舍休息一晚可好?我那府邸离此地不远,而且小弟还有要事与陈兄相商。” 陈勇本就想与赵海亲近,看看以后有没有机会近水楼台先得月,好把他的兄弟“常山赵子龙”收归麾下。更何况现在是赵海相邀,他自然是欣然接受了。 陈勇吩咐裴元绍、周仓和刘星等人,务必看好房山县东西两座城门。今夜一定要严加防范,不能让房山县内有任何问题,做好县内的治安防护工作。 众人领命,各队人马离开后,陈勇才带着陈依然,由陈依莉抱上王琳,和左慈道人一起跟着赵海,来到赵家大院。众人一起赶路,还没有到赵家,王琳就已经醒了。 赵家大院灯火通明,根本没有一人休息。赵海一回到家,就带着陈勇等人先拜见家严。众人见礼寒暄几句后,赵员外夫妇两人的一颗心才放进肚子里。老两口年龄大了,看到儿子平安回家,就再没有了牵挂,便提前回房休息了。 而赵海赶忙吩咐丫鬟烧水,做饭,好请陈家三女洗漱后再用餐。并且吩咐丫鬟,在内宅整理好三间上房,好请陈家三女一会入内宅好好休息。而自己又给左慈道人在外间找了个上房,请仙师单独入内休息。至于陈勇吗,他要请陈勇与自己同居一室,好秉烛夜谈,困了就抵足而眠。 左慈道人本来就不喜与外人交谈,自然是先回上房休息了。天色已晚,赵海和陈勇与三女拜别,两人才来到赵海的房间内坐下。 赵海看着陈勇说道:“敢问陈兄贵庚?你我兄弟一见如故,不知可否结为生死之交?” 陈勇答道:“赵兄,小弟我虚度光阴,已有一十八个春秋了。能与赵兄结为知己,甚感荣幸!你我就结为异性兄弟好了,我陈勇也就又多了几位亲人!” 赵海道:“贤弟,为兄已二十有四了,我那兄弟今年也已二十一岁了,看来我这大哥之名就坐定了。来日我们兄弟二人也学一学古人,八拜结交,成为生死兄弟,你看如何?” 陈勇自然是求之不得了,他赶忙答应下来。有了这层关系,以后赵云出世后,不就是和自己绑定了吗?陈勇看赵海生得是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更是殷实之家,自然就有了替他说媒之意。 陈勇说道:“大哥,小弟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海答道:“贤弟,但讲无妨。” 陈勇说道:“大哥,不知您可婚配否?” 赵海答道:“为兄整日忙着家事,不曾婚配。你可是要替为兄做媒不成?” 陈勇道:“正有此意!您看陈依莉小姐如何?她家中已生变故,被孙轻派人给灭门了,现在只有和小妹陈依然相依为命,今后她们姐妹二人又该当如何生活呢? 为兄今日在大厅上出手救下了她,相信在她心底,同样已有了大哥的影子。而兄弟也曾看出大哥对她有意,要不然也不会在那个时候,还要替她出手,要诛杀孙轻那恶贼了!您说是也不是?” 第二十二章推心置腹,陈勇做媒 赵海答道:“贤弟,你我兄弟秉烛夜谈,说什么都可以。可是她陈依莉还是个未出阁的大姑娘,你就这样替她做主不太好吧?为兄是对她有意,但是无论如何,也要让她同意才行。我绝不能做那趁人之危之事!” 陈勇说道:“大哥,小弟我既然敢开口,就是因为我已看出,她对大哥同样有意。大哥为她受伤,伤重不治之时,你是没有看见,她哭的都要成为泪人了。你们俩郎情妾意,你情我愿的,我这媒人是当定了!” 那赵海脸上红光焕发,显然是对陈依莉心仪已久。怎么说陈依莉都是常山国有名的大美女,如果不是因为家中有此变故,估计这辈子都不会与自己有所交集的。如果真得能够抱得美人归,我赵海必定会好好的疼爱她一辈子! 赵海已是心满意足,他对贤弟这个保媒很是满意。他看着陈勇说道:“贤弟,你给我做媒之事,暂且放在一边,大哥就开诚布公,和你推心置腹的好好谈上一谈!我来问你的问题,你可都要据实而答啊?” 陈勇心有疑惑,想不通大哥会找自己谈何事。但还是恭恭敬敬的坐好,才说道:“大哥但凡有事,就请讲当面。小弟必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不会有瞒大哥的!” 赵海说道:“贤弟,你手下的这一千二百名军校,他们本来都是黄巾军吧!你说大哥的眼光如何?我看得对也不对!” 陈勇心中一惊,赶忙问道:“大哥,你是怎么看出来,他们以前确实都是黄巾军的?我还特意让他们大家都取下黄巾,不要把这东西再拿出来,以免让外人看到,引起误会。” 赵海答道:“我还知道,你才收降他们不久,只是不知道贤弟是用何种方法,让他们都诚心归顺于你的。但是他们以前应该生活的很是困难,所以那方黄巾都不舍得丢弃。既然不舍得丢弃,自然难免会有人无意间取出来用的。 说出来不值一提,就是我和刘星二人,统领他们在南路击杀黑山军时。发现跟随自己的这些人中,有人会取出一方黄巾,擦拭头上和脸上的汗水。而且不止一人有这种习惯。而用黄巾者的军队只有张角的黄巾军了,因此我才会当面有此一问。” 陈勇自然不会隐瞒此事,就把自己收降黄巾军的过程都告知了赵海。并且把恩师左慈道人用道术化来军粮、美酒、腌肉之事也告诉了大哥。但是道术并不能无止境的变化出实物来,因为这些东西都是需要花钱买的。 陈勇也把自己遇到的困难都告知了大哥,说自己现在连兵器都给他们配不齐,更别提更换这些装备了。因此才会显得如此拮据,有人拿出黄巾当手巾来擦汗。但是自己此行前往幽州,抗击乌桓之决心十分坚定,是绝无二意的! 赵海看着陈勇说道:“贤弟,即是如此,那么大哥就送你一份厚礼如何?” 陈勇吃惊的问道:“大哥,你要送贤弟的厚礼为何物?” 赵海答道:“贤弟,既然你的军队现在缺衣少穿的,而且兵器装备都不齐整,我就送你一批军饷如何?” 陈勇慌忙答道:“大哥,使不得。这军饷可不是个小数目啊,贤弟可不敢要大哥出资!我这可是一千二百人的队伍,就算是把你的家底都掏干了,也不够用啊!” 赵海答道:“贤弟,我与房山县的商贾豪绅们都已经商量过了,我们每家拿出来的这些金银,都是给贤弟筹备的军饷!如果没有你来到房山县消灭了孙轻的黑山军,我们大家都不知道还要被他剥削多少回呢。所以于情于理,这些金银贤弟都应当收下!” 陈勇答道:“使不得,使不得!这怎么敢当啊?我这次之所以出兵房山县,就是因为听说孙轻的黑山军只有几百人,而我的黄巾军却有一千二百人,足可以与之匹敌,所以才会出兵前来救人的。 而且拿下孙轻的五百精兵,我们又多出来五百匹战马,还有这么多的装备,都是我军急需之物。所以我才说通裴元绍和周仓二位将军,让他们和我一起前往房山县,击杀孙轻的。现在我们已经得到了这么多的兵器马匹,军需物资,差不多也够装备我们这支部队了。” 赵海答道:“贤弟啊,大哥说要筹备一支人马,好把孙轻杀了,哪会有这么容易的事情?光筹备到形成战力,至少也需要一两年时间吧?再有一两年,那孙轻不知道要把我们房山县给糟蹋成什么样子呢? 因此我们大家拿出来的这些钱财,都给贤弟做为军饷,是我们大家心甘情愿之事,贤弟就请不要再客气了。我已与他们都商量好了,你就安心先把这些金银收下吧。” 陈勇答道:“大哥,这次来到房山县杀敌,我是为了小妹陈依然,就是为了救下她的两位亲人而来。现在她的两位亲人都已救下,她的姐姐陈依莉也找到了你这么好的男人。你们俩两情相悦,能够真正的在一起也算是解决了我的后顾之忧。这收获已是极大了,我再贪心这些钱财,就显得太过分了。” 赵海答道:“我和陈依莉之事还在两可之间,但是你就放心吧,不管我们俩成与不成,照顾她们陈家人之事,贤弟都可以交给大哥代劳。你就安心前往幽州,抵御乌桓之乱就好。还有这些黄巾军需要你操心,争取让他们真正的成为贤弟之亲卫才好! 既是如此,大哥就替你准备一下军需物资吧。我想办法把你的这支军队好好的装备一下,让他们的战力得到进一步的提升。好让他们在进入幽州之时,都能够有一战之力!实现贤弟的保家卫国之梦想!” 陈勇说道:“那就多谢大哥了!军需之事,连我恩师左慈道人都无能为力,还是大哥厉害,这么快就能够解得了小弟的燃眉之急,我陈勇在此就先谢过大哥了!” 赵海答道:“贤弟,这是说得哪里话来?大哥本就是个商人,所以办这些事情更容易些。而你的恩师左慈仙师乃是世外高人也,比为兄强的不是一星半点,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如果今日没有他老人家帮忙,我与陈小姐恐怕都要命丧黄泉了。还谈什么天作之合?千里姻缘一线牵呢?最多就是结个鬼亲罢了,哪还有我们兄弟现在的推心置腹,畅所欲言呢?所以就凭这点,我也会不遗余力的帮助贤弟提升装备的,你就不用再与大哥客气了。” 陈勇说道:“那就多谢大哥了。你一看就是有福之人,又怎么可能会早亡呢?即使不遇到贤弟,没有我恩师左慈道人的出现。相信大哥一样会遇事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的!只是不能结识大哥这样的英雄,人生难免就太过无趣了!” 两人一起相视而笑,转而开怀大笑。在这笑声中,两人的关系无形中又拉近了许多。接下来两人又聊了许多话题,包括对当今天下的看法,对实事动态的认知,对百姓流离失所的担忧,两人都有了相见恨晚之意。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理念,两人也颇有认同之处。陈勇也把自己“刘家”的遭遇告知了大哥,自己现在孤身一人,只有忠仆刘星陪同,却还要为了大汉的江山而守疆卫土!虽然有“汉室宗亲”的血脉,却无法用自己的这个身份招兵买马,联合世家,成就一番伟业…… 赵海更坚定了自己要资助陈勇的决心,他相信“刘济”一家人的血案,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灵帝刘宏不给“刘济”平反,下一任皇帝也会因为陈勇的功绩,而为“刘济”一家人平反昭雪冤情的。自己现在对陈勇的照顾越大,到时候收到的回报也会越丰盛。 这也更坚定了赵海要与陈勇结为金兰之好的决心,而陈勇本就有求之不得之意。两人这一夜聊的越来越投机,到后来两人都困了,还抵足而眠,睡了一夜。更显示出,两人都认可对方,有着全心全意的信任。 第二日一早,大家都在赵海家中用的早餐。赵员外夫妇二人都对陈家三女关怀备至,而且更是对左慈道人昨日奔行数十里,前来救下自己儿子赵海的性命,感激涕零。 吃饭的时候,陈依然还跑到大哥哥陈勇面前。当着左慈道人的面,说出了自己想要再见一面父亲的想法,左慈道人答应下来,但是要七日之后才行。陈勇看着陈依然期盼的眼神,就答应下来,让军队驻扎在房山县,多待上几天。 赵海自然愿意陈勇多在房山县多待上几天了,因为筹备军需物资,需要自己动用各方面的关系,不是光有钱财就行的。更何况昨夜聊天时,陈勇念念不忘的巨盾,还需要自己找工匠现打造才行。 有了贤弟“汉室宗亲”的身份,自己更能让房山县的这些商贾豪绅们,心甘情愿的多出些钱财资助陈勇了。这个身份不能明言,自然只会在昨夜相交的那十二位共患难的商贾豪绅们之间交流。自己人都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有了大家的集思广益,相信比自己考虑问题会更周全。 有探报来报,经过一夜的排查,房山县内已经确保没有黑山军的余孽。再加上有众位商贾豪绅们的全力协助,自然已经把县城内查了个底朝天。这也能让陈勇的军队,更安心的在房山县内休整一下了。 赵海出门前去筹备军需物资,而陈勇也特意请出了陈氏姐妹,把她们三人一起请到了客厅之上。由丫鬟先把茶水点心端上,给四人都倒好茶水,她们才退到一边。陈勇把自己要做媒,想替陈依莉找个好人家之事都说了出来,而那人正是赵海赵子虎。 陈勇说出此言时,两眼一直紧盯着陈依莉的眼睛,就是想看看她到底愿不愿意这门亲事。自己再想促成大哥的姻缘,也不能强人所难啊?更何况陈依莉小姐还是小妹陈依然的姐姐,于情于理,自己也一样会为她的幸福着想的。 第二十三章王琳归家,筹备婚礼 陈依莉对陈勇很是感激,再加上现如今陈家的形势,她们三人根本就没有立锥之地。她便放弃了少女的羞涩,看着陈勇当面就答应下来这门亲事。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心底本就有了赵海的影子,如果因为羞涩而错过了这份姻缘,自己的爱情不知道到要什么时候才会再来。 更何况自己在孙轻府邸所做之事,不知道还会有几个男人敢登门求亲了。再说来到赵家之后,无论是赵员外夫妇,还是赵海本人,包括赵家的丫鬟仆人,都对自己姐妹三人极好。这么好的姻缘打着灯笼都难找,如果错过了,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了。 陈勇得到陈依莉肯定的答复后,更是喜出望外。他第一对大哥赵海有了交代;第二也算是为了陈家三人找了户好人家。再也不用担心自己离开后,陈依然没人照顾,会流落街头了。如果真的会那样,自己该怎么办才好呢?自己总不能带着三个女人一起去幽州吧? 陈勇对赵海和陈依莉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很是欣慰。正事谈完,陈勇就送走了陈氏姐妹,但是陈夫人王氏却留了下来,她说有事要和陈将军相商。 王琳知道自己必须要争取一下个人的幸福了,她在赵府待得是衣食无忧,可是这里终究不是陈家。更何况自己手刃孙轻之事一定会传开的,到那时候,自己除了孤独终老之外,再也不会有其他变化了。 常山国都不会有一个男人,敢娶手刃孙轻之人为妻。更何况孙轻还说出来他们俩有夫妻之实之事,这让房山县的商贾豪绅们会怎么想?王琳深知自己在这里一定没有了未来,现在自己只有离开这一条路,才能争取到自己未来的幸福。因此王琳才决定留下来,求助陈勇。 王琳道:“陈将军,未亡人王氏这厢有礼了。” 说着话,王琳向陈勇深施一礼。陈勇忙起身还礼,两人才又分宾主落座。陈勇问道:“嫂夫人,不知您有何事?就请讲当面吧,不必给我客套。” 王琳道:“陈将军,还请您屏退左右,未亡人才好把心中所想,告知陈将军一人。” 陈勇道:“孤男寡女,相处一室,难免会被外人传出闲话来。嫂夫人既然有事,不能让外人知晓,那么不如就这样,我让她们离开的远一些,您看可好?” 陈勇吩咐下去,请旁边伺候的丫鬟,都先退到大厅门口。这房间很大,正常说话,房门外是很难听见的。陈勇这才对王琳说道:“嫂夫人,您看这样交谈可好?” 王琳见陈勇万事都做的周全,她就又站起身来,跪倒在陈勇面前低声说道:“陈将军,还请您体谅一下我这个未亡人的难处,帮我说句公道话吧。” 陈勇赶忙起身要搀扶起王琳,她却坚持着,要跪着与陈勇谈话。陈勇也只得作罢,自己也不好意思坐着,只好站在王琳身前数步外,请她把自己的心里话都先说出来。 王琳道:“陈将军,未亡人的夫君陈平已经身故,而我那婆家陈情府邸,此时也已那被黑山军给烧成了灰烬。现如今我只能随两位小姑子寄居在赵府,哪怕将来陈依莉嫁给了赵海赵子虎,这里也不是我夫君的府邸啊。这寄居篱下之苦,不足以向外人道也。 奴家的遭遇想必陈将军都已熟知,这一切的过错又真得只怪我一人吗?未亡人只想求陈将军帮忙,把我送回王府,让我回到奴家的闺房,好再做打算。这都是奴家的肺腑之言,还请陈将军务必为我考虑一二……” 陈勇心知那个时候,王琳的选择只代表她自己当时的想法。又有多少人,在遇到危险时能够不顾生死呢?趋利避害,想要活命才是大多数人的选择,这一切又怎么能够怪她这个弱女子呢?只不过她的确不如陈依莉罢了,但是她这样选择又真得错了吗? 陈勇道:“嫂夫人,不知王府现在何处?您想让我陈勇,又当如何助之呢?” 王琳道:“陈将军,未亡人想请将军帮忙,派人把奴家送往京城洛阳。奴家前些日子还收到家父王景的书信,暂时我王府之人,还定居在京师之地。奴家不想再留在这常山国境内了,还请陈将军成全!” 陈勇心知现在王琳的尴尬之处,她似乎也只有这一条路,才符合她自身利益最大化的选择了。但是自己却无论如何,再也不想与之共事了,因为在这个时候都能只想着自己的利益,还真的让人难以接受。可能这就是孔夫子所说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吧…… 陈勇请王琳起身,他告知王琳,自己愿意这就与陈氏姐妹相商此事。不知她可愿意在旁边旁听呢?还是愿意暂且回房休息。王琳道了个万福,便起身告辞了。陈勇请丫鬟送王琳回房间休息,然后又请她们帮忙,再请陈氏姐妹下楼一叙。 不一会儿陈氏姐妹二人又来到客厅,当丫鬟们把茶水给我每人都倒上茶后,陈勇才屏退了左右,只留下陈氏姐妹二人。陈勇这才把王琳的想法告知了陈依莉,他相信王琳现在的处境,陈依莉也是知道的。也只有她更能理解王琳的想法,再加上陈家现在也只有她最大,也该由她掌家了。 陈依莉看了看妹妹陈依然,还是把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陈依莉说道:“陈大哥,我家嫂子与孙轻之事我可以不怪她,可是她为何要在我大哥陈平尸骨未寒之际,便提出要回归王府呢?这也太不把我们陈家人看在眼里了吧?我不求她立一辈子贞节牌坊,至少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就离开陈家啊……” 陈勇心知陈依莉的心结所在,便开口说道:“陈小姐,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担心的又是何事。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即便留下了王琳的身体,她的心已经早不在陈家了。那么你留下她来又有何意义?陈家的将来只能靠你和陈依然撑起来,靠她一个外人没有任何意义。 更何况她在危急关头所做的一切,你都亲眼所见,这才是你们俩矛盾的关键。你还能指望她像以前那样,和你平心相交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即是如此,那你又何不放手,让她早些离开陈家,回归王府呢?这样对你对她都只有好处,说不定以后你们再相见,还能相互照拂一二。 现在的情况是,合则两害,分则两立,你又何必强留下你嫂子王琳呢?相信如果你大哥陈平还活着,知道发生的一切,他可能一样不希望王琳再留在陈家了吧。我陈勇可以保证,不管什么时候,都会照顾好你们姐妹的!你们自家之事,还请陈小姐早拿个主意。” 陈依莉心知陈勇所说的都是实情,自己看到嫂子王琳,就会想起她的那些不堪画面。估计嫂子同样看到自己,也会心生愧疚之感吧。既然两人相见都会不舒服,那又何必强行扭在一起呢?更何况陈家现在,还真的没有地方安置于她,让王琳自己离开,未尝不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陈依莉还是答应了陈勇的请求,她同样知道,一个心不在这里的人,留下来已然没有任何意义了。“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分开才是现在她们最好的结果吧。陈依莉知道,今后陈家,就只靠自己姐妹二人了。 陈依然虽然不知道他们俩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却知道,嫂子王琳也要离开自己了。难道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吗?嫂子一直都对自己很好的,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离开自己,离开陈家呢?小姑娘看着姐姐和大哥哥,她怕到了最后,大家都要离开自己,那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等陈氏姐妹二人离开后,陈勇又让丫鬟们请来了王琳。他把陈依莉允许嫂子王琳离开陈家的决定都告诉了她。王琳当场就面露欢愉之色,她恳求陈勇,亲自送她前往京城洛阳。并且允诺,达到洛阳后,她父亲王景定会厚赏陈勇的。 陈勇当着王琳的面,说出了自己前往幽州的抱负,他是不会现在改道南下前往京都的。只是陈勇答应王琳,会帮她找支商队,送她尽快回家的。王琳向陈勇承诺,自己会记住陈勇今日的恩情,有朝一日,必定会厚报于他。 忙了一上午的赵海,还是特意赶回了家中,不言而喻,他是想尽早知道陈依莉的想法,到底自己能不能抱得美人归。陈勇看着大哥,面露凝重之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更引得赵海心情是七上八下的,惶惶不可终日。 赵海心急如焚地说道:“贤弟,你不要有所顾虑,就请你直言吧。放心吧,你大哥拿得起放得下,不管陈小姐答不答应这门婚事,我都会帮你照顾好她们一家人的。包括为贤弟筹备军饷和物资之事,都不会有丝毫影响!” 陈勇哈哈一笑说道:“大哥,你恐怕今后要有得忙了,陈小姐答应你们俩的婚事了!她的确如我所言,在你救下她后,心中就有了你的影子。再加上陈家血案,她们家就只有姐妹二人相依为命了。因此她更需要有你这个爱人关心、呵护、照顾于她了。” 赵海激动的答道:“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一辈子都陪在她身边,好好地守护于她!贤弟,你就放心好了,只要有我赵海在,这辈子都不会再让她陈依莉受委屈的。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赵海激动之下,赶快把此事告知了父母,赵员外夫妇都很高兴,他们俩早就知道儿子心怡陈依莉很久了。昨晚看到陈家姐妹前来赵府,两人就有此意,想请人帮忙咨询一下婚事。只是在座的没有合适之人做媒,他们俩也只能作罢。 没想到今日就听到了好消息,激动的老两口话都说不出来了。夫妻二人赶忙去查黄道吉日,三日后就是个大好,良辰吉日很适合结婚的。老两口赶忙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儿子赵海,赵海也不敢擅作主张,就请陈勇前往游说,看看能不能就定在三日后结婚呢? 陈勇心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但是赵海一家人都心急如火,自己这个当媒人的,哪怕明知不该去问,又如何能不去传话呢?于是陈勇又一次来到大厅,找人请来了陈氏姐妹…… 第二十四章好事多磨,送君千里 当陈勇说明来意,陈依莉直接就拒绝了赵家的提议。她只愿意三日后与赵海订婚,而结婚之事,要三年后方可成行。原来陈依莉还是决定,要为父母守孝三年,所以才不能答应赵海三日后成婚之事。但是订婚仪式自己可以配合他们家完成,还请陈勇帮忙转达此意。 陈勇自然知道陈依莉的心意,这份孝心更是值得肯定。陈勇便再次见过赵海的父母,把陈依莉的坚持,告知了赵海和他的父母。赵海和父母都很能理解陈依莉的决定,并且深为此女的孝顺感动。 赵海还是决定三日之后,举行一场盛大的订婚仪式。这个仪式就请房山县的所有商贾豪绅们,一起来赵家热闹一下。也是为了给陈依莉吃一颗定心丸,自己并不会因为她不同意及早结婚,而心生怨念,同样是珍爱若宝,感其至孝。 筹备订婚之事就交给了赵员外夫妇,他们俩很热衷此事,而赵海又带上陈勇,开始筹备军需之物,并且顺便把王琳的京都之行也给办成了。原来房山县就有与洛阳的大商会,明日就要启程,错过了就要再等两个月之久。 陈勇把此事告知了王琳,她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了明日启程。对于错过了陈依莉与赵海的订婚宴,她就只得说抱歉了。王琳愿意今日好好陪着陈氏姐妹叙家常,至于对陈勇与赵海的感激之情,她就只能再相见时,再表达心意了。陈勇和赵海并不介意,与人方便者均没有想过其他。 赵海还找到了一批常山国张燕订购的军需,包括弓弩、雕翎箭都有。赵海联系到商贾们,就先把这批物资给了陈勇,至于张燕,他的黑山军就只能再等等了。赵海要带着陈勇前去接收,陈勇便带上了裴元绍和周仓二人。 当来到库房之内,见到这么多弓弩箭支,还有军需物资时,裴元绍和周仓二人都乐开了花。这是他们俩第一次拥有齐备的弓弩箭支,自今日开始,手下的将士们,就可以真正的挺起腰杆了。有了这批弓弩,这支军队的战力,就真的有质的提升了。 赵海还当着裴元绍和周仓的面,说要给他们的军士们加急订制了一批军服,保证至少人手一套!这是他们军队第一次拥有统一的服装,在这之前,两人连想都不敢想。没想到才跟随陈勇数日,他不仅带着自己一起打下了一座县城,而且让自己手下的军队,慢慢的开始拥有了全套装备! 现在连马匹,也已经拥有六百匹了。就是说,这支一千二百人的军队,竟然有了一半的骑兵!而且房山县内给他们准备了粮草牛羊,供军兵们改善伙食。赵海还答应他们,在休整后,可以携带着完备的军需物资,赶往幽州! 而且陈勇还特意说明,从即日起,包括军饷,人人都有。在离开房山县时,就会发放到每个人手中!这样这支军队,真的和朝廷的大军配置完全一样了,所缺的就是斗志和精气神了!而这些就需要拜托两位将军了,陈勇特意嘱咐道。 那裴元绍和周仓二人,一起向陈勇行了个军礼说道:“陈公子,你就放心吧,操练军马之事就不劳您费心了。我们二人从今天开始,保证日夜操练。等离开房山县时,定要让你看到一支不一样的军队!” 不提裴元绍和周仓二人怎么接收这批军需物资,怎么带领“黄巾军”操练人马。赵海又带着陈勇,来到了房百万的府邸,在这里存放的金银,都是他给陈勇筹备的军饷!那房百万真的又多拿出四百两黄金,赠与了陈勇,说是这些都是感谢陈勇率军拿下孙轻,给自己报仇雪恨,应得的酬劳! 看着房百万殷切的眼神,陈勇却之不恭的又收下了他的这些馈赠。三人一起相谈甚欢,正要举杯相庆时,管家来报,府门外又有宾客而至。在这里,陈勇又见到了那些商贾豪绅们,大家这次人人都是满脸红光,对陈勇更是赞誉有加。 不一会儿酒宴摆上,大家围坐在一起开怀畅饮。酒席宴上真得是热闹非凡,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纷纷向着陈勇表达着感激之情。然后就是慷慨解囊,他们真的是又出人,又出力,又出钱的。包括陈勇心心念想的巨盾,在这场欢宴之上,都有了着落。 陈勇心知这一切都是大哥赵海的功劳,他为了自己前往幽州时,不至于太过寒酸,真的是竭尽所能,尽心竭力,才会有了这么多人的鼎力相助!那些宾客们人人都是,以邀请到陈勇饮酒叙话为荣。陈勇不忍心博人面子,真的是杯来酒干,大战四方。 直到月上枝头,大家才喝得尽兴而归。此时连陈勇都有些酒劲上头了。他那千杯不醉的酒量,在这一轮轮的敬酒轰炸中,也有了一丝醉意。大哥赵海更是被大家灌得迷迷糊糊,都快醉卧在酒席宴上了。 陈勇和赵海回归赵府时,房百万还特意差人,把那些军饷一起给他们送到赵府。陈勇看着这么多金银到手,仿佛是在梦中一般。他怎么也想不到,到了今日,自己会人马、粮饷、装备俱全,这变化也太快了吧? 赵海喝的是酩酊大醉,两人一起乘坐马车回归赵府。陈勇把赵海安顿好了,才要休息,就有恩师左慈道人相邀。陈勇又来到恩师的上房,在这里什么饮食都有,而恩师还是过午不食,和平日里没有两样。 左慈道人看着陈勇说道:“徒儿,这两日感觉如何?你是否有种舍我其谁之感?人人都在夸你、敬你、赞你、助你,可你不要忘记,你还是你,和以前并没有两样! 这些人敬的是你那‘汉室宗亲’的血脉,他们的投资都是期许将来回报的,而并不是口中所说的无偿馈赠。包括你大哥赵海,一样希望你一遇风雨便化龙啊!可是你的幽州之行真得会是一帆风顺吗?我看不见得吧? 现在幽州并不是只有一人主持,而是有三家共有之。分别是幽州牧刘虞,中郎将孟益,和骑都尉公孙瓒。你带兵新入,必定会被三家所忌,而你只能选择投靠一家。到时候不管跟了谁,对于另外两家来说,你都可能会是不被欢迎之人…… 这些都是你现在应该考虑之事,而不是整日里与他们饮酒作乐,虚度人生啊!哪怕你有闲暇了,也该去军营之中,与军士们一同操练,也比你像现在这样,喝得醉醺醺的,都要好上许多!” 陈勇心知恩师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着想,可是自己今日所做之事,并不是为了饮酒作乐,而是和大哥赵海一起去筹备军需物资去了。但是陈勇并没有据理力争,而是虚心接受恩师的教诲,并且和恩师一起谈论起到了幽州之后,要如何独善其身之举。 就这样两人又谈到了赵海筹备来的军需物资,和自己的打算。陈勇决定近日有空,就去房山县内自己的军队营房内,和将士们一起操练,为接下来的大战做好准备。而不是在赵家与赵海一起,筹备订婚宴这些事宜。 左慈道人很是欣慰,对陈勇的表现越发的满意。他心知接下来的难度更大,到了幽州,光站队一事就够徒儿头疼的。更别提还要与张纯、丘力居的叛军作战。自己助徒儿一时,不可能助他一世,所以什么事情还需要他自己去把控才行。 今日自己本来就知道他是去办正事去了,之所以借着他喝醉酒的由头敲打于他,就是为了今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他都需要有一颗冷静的头脑,去处理事情。而不能像现在这样,喝酒误事,不计后果,这才是一个首脑的大忌啊。 陈勇虚心的接受了恩师的教导,他更知道时不我待,再不抓紧时间,努力打造一支能征惯战之师,就一切都晚了。没有人会给你练兵的机会,你总不能看着手下的军士们去冲锋陷阵时,因为训练不当,而战死沙场吧? 陈勇已经决定,忙完了这两天的事情,自己一定要泡在军营之中,整日里与将士们吃住都在一起。只有这样做了,自己才能与将士们打成一片,得到他们的认可。到了真正的战斗中,才不会顾此失彼,应接不暇的。 自己只有多了解他们每个人的能力,才能在接下来的大战中,引领自己的大军,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想减少无谓的牺牲,就必须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这些思想,必须要深入到每一位士卒心中,才能起到良好的作用。 陈勇没想到第二日一早,赵海就醒了。大家一起吃过早饭,他们便带着王琳一起前往房百万的商队,在这里陈勇再三叮嘱,让他们务必要把王琳送到洛阳王家府邸,才能离开。而且到时候一定要留下凭证,带回来才行。 陈氏姐妹和王琳三人在这里依依惜别,哪怕再心有余悸,到了分别之时,大家都是倍感不舍。临行前陈勇又给了王琳两锭金元宝,让她路上使用。穷家富路的道理谁都懂的,更何况是今日的送别呢? 看着远去的商队越走越远,坐在马车内的王琳,再也看不到了,陈勇才带着陈氏姐妹一起回来。路上陈依然一直都是闷闷不乐的,陈勇心知她是在伤心,可是自己也没有办法。王琳的离开是避免不了的,她的心已不在陈家了,强留下来又有何用? 一路上陈勇都在哄着小姑娘开心,希望她能够忘记这些烦恼,真正的快乐起来。陈依然问道:“大哥哥,你是不是过段时间,也要离开这里了?到那个时候,你会不会和嫂子王琳一样,再也不会要我了?我知道这次分别后,我和嫂子再见面就会很难了,也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见……” 陈勇顺手把陈依然抱了起来,看着她忧伤的眼睛说道:“小妹,大哥过段时间就要去幽州之地了,哪里兵荒马乱的,更是人迹罕至,根本就不适合住人。但是哪里常年都会有游牧民族侵扰我大汉边疆,劫掠我大汉子民! 所以大哥必须去哪里保家卫国,使乌桓之兵不敢来袭。只有这样,哪里的老百姓才能安居乐业,阖家幸福,再不受那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之苦啊。” 第二十五章依然心病,斗志昂扬 陈依然说道:“大哥哥,你是真的勇敢!你这样说的意思就是,连你也要离开我了吗?你当时说的,要把我当做小妹妹看待,要照顾我一辈子的。可是你却和王琳嫂子一样,在现实面前,都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离我而去的……” 陈勇心中不忍,但是自己此行过于凶险,实在是不适合带上陈依然一起前往。更何况她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姐姐,而且陈依莉也已经和大哥赵海有了婚约。姐妹两人在一起生活,总比跟着自己漂无定所的好。他只得岔开话题,讲些能引起陈依然开心的事情,逗她忘记烦恼好了。 可是不管自己说些什么,或者讲些什么,小妹陈依然一直都没有面露笑容过。陈勇只得用求助的眼神看向陈依莉,陈依莉连忙过来说道:“依依,快来到姐姐身边,我们俩一起去买好看的花衣服吧,这样依依就可以成为最漂亮的小美女啦。” 陈依然还是摇了摇头,并不理会姐姐的邀约,陈依莉只得表示,自己没有办法。这时左慈道人来到了陈勇身边,他看着陈依然说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更有人生的哲理,和世人的感悟。依依,你快来伯伯身边,伯伯带你去看书,让你懂得更多的道理好吗?” 陈依然眨了眨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看大哥哥陈勇,又看了看左慈道人,最后她还是选择了跟在伯伯身边。左慈道人接过陈依然,带着她便飘然而去,而陈勇也与赵海道别后,独自一人前往营盘,去看望自己的将士们的训练情况,到底如何了。 陈勇来到“黄巾军”的大营,正看到裴元绍和周仓二人,各自率领六百精兵,分别操练起来。裴元绍正在练习步兵,他今日练兵,又与往日不同,他正操练着单刀与长枪的对战。即便是现在,步兵的盾牌也是少之又少,只有一百多面。这也只够排兵布阵时,外围一圈人马能够携带,这样也只能够勉强自保而已。 所以一寸长一寸强的优势,就发挥的淋漓尽致,单刀这种短兵刃,遇到长枪、大刀这种长兵器,天生就是弱势的一方。即便是勤加练习,在相同战力的情况下,也不过是能够多抵挡一段时间而已。但是现在不管是长枪手,还是单刀手,他们对战时的练兵都很认真,与平日真的是不可同日而语也。 很明显,自己带兵在几乎没有伤亡的情况下,就拿下了房山县。对于这支黄巾军的信心,提升还是很大的。大家操练的精神头明显更足了,再加上陈勇特意让裴元绍和周仓二人,把在离开房山县前,人人都会有军饷发放到手中之事传达下了来,对于他们当兵的每个人,都是莫大的震撼。 这是他们当兵第一次能够领到军饷,而且听说以后每个月都有。将来再有了稳定的地盘,人人都有机会组建起自己的小家庭来。这和以前连温饱都成问题的时代比起来,真是天壤之别啊!这怎么能不让这一千二百人,都感觉人生都有了奔头?干劲十足呢? 这也是为何,连裴元绍率领的步兵操练都这么精神十足的原因所在!而周仓率领的骑兵,更是精神抖擞,杀气腾腾了!他们终于能人手一匹战马啦,这还能不让人激动万分的吗?以前只有几十匹战马,都是黄巾军中有职务之人,和执勤的或者探马才能骑。而现在,却有半数人都可以有坐骑啦! 而且两位将军还规定了,就在这段时间操练中,表现优秀者就直接升级为骑兵。为了人马合一,每一个骑兵都拥有一匹属于自己的坐骑!因此不管是上午开始当骑兵者,还是下午开始坐骑兵者,都心中充满了希望。谁都想好好表现,靠个人的能力,等到两位将军的赏识,就可以一步登天了。 拥有坐骑者,不仅行军时不用那么累了,而且对敌时,保命的机会将会大增!而且他们都听说了,以后大家的升级加薪,都和自己与敌人厮杀中的表现挂钩。杀敌者越多者,升级也就越快。以至于每一名士卒,只要是想努力者,都有机会成为将军的。 哪怕是成不了将军,升为伍长、什长、屯长,军饷也会有所提升的,这可都是可以实现的目标。值得展望的官衔有里正、督邮,乃至都尉,就像裴元绍和周仓这样的级别,估计立时就有机会能娶到媳妇了吧? 别的不说,陈公子的小妹陈依然的姐姐,陈依莉就是常山国的大美女。听说已经许配给了赵海,那赵海有一部分人还和他一起击杀过黑山军,自然对他还是了解的。赵海无论从各方面都很优秀。想要娶妻生子,功成名就,就要向这种人生赢家的方向去努力着! 听说赵海是个商人,乃是房山县的名人。自己虽然不能和他比家世,但是可以和他比战功啊?马上就要到幽州了,听说哪里有叛军。陈公子就是想率领大家,到哪里击杀乌桓之叛军的。用一颗颗乌桓人的人头,来出人头地的! 陈勇想让大家相信,每个人都可以依靠杀敌立功,从而洗白自己,成为真正的大汉精锐之师!这样大家就可以驻守在边关之地,开始努力让自己能建功立业了。每个人都是有着自己梦想的,哪怕是黄巾军的士卒们,谁不想成为一名将军呢?尤其是有编制、拿粮饷,这种真正的大汉精锐! 而且陈勇和大家一起交流时说了,他要带领大家,在边关驻守。争取让每个人到最后都能娶妻生子,拥有自己的幸福生活。想要实现这一目标,首要任务就是,要从根本做起,每天好好操练,当弓马纯熟时,才能更好的保家卫国,成就一番伟业! 陈勇看到刘星一样在这些军校之中,挥洒着汗水,努力操练。想要出人头地,就必须吃得苦中苦。没有过硬的本领,想要在接下来的大战中上阵杀敌,又谈何容易啊?别再杀敌不成,被敌所杀,那就要成为笑话了。 陈勇对刘星的态度很是满意,能够安心和士卒们一起操练,是成长道路上的第一步!自己需要的是,他能够独当一面的能力,至少要成长为和裴元绍、周仓一样的都尉级别才有用。而不是只知道冲锋陷阵,奋勇杀敌的猛人。而陈勇需要的是,懂得排兵布阵的全才! 所以刘星要走的路还很长,需要他在军队中摸爬滚打,从基层做起。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的依靠战功,成长起来。这样他才能真正的融入于这支部队,在这些士卒们中间建立自己的威信。到那个时候,这支部队才真正的属于自己。 陈勇的到来已经被很多士卒们看在眼里,但是他们依然在认真的操练。他们想用自己的努力身影,给陈公子留下深刻的印象。他们中的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能够脱颖而出,成长起来。保家卫国的大道理不用谈,既便是一个小目标,先升级成为伍长、什长才是最现实的。 弓弩都已经运来了,需要每个士卒都能够熟练掌握技巧,才能发挥出弓弩的优势来,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当大家开始练习弓弩时,陈勇便默默的退了出来。只有装备精良了,才能组建出一支常胜大军来! 陈勇单独找了个营角,自己便上马操练起来。无论是谁,都需要在不断的练习中,提高自己的作战能力。只会纸上谈兵者,根本就上不了战场。在战场上想要建功立业,就必须刀马纯熟,弓弩精准才行。他们人人都想要杀敌立功,一步步的走上人生巅峰! 陈勇陪大家吃过了晚饭,他才从大营中走了出来。明天就是大哥赵海与陈依莉订婚的日子了,订婚仪式上,又怎么可能少得了我?陈勇知道自己现在不仅要抽时间练功,还要不时的和这些商贾豪绅们联络感情。让他们知道,自己出的每一分钱,都被用到了刀刃上。 当陈勇骑马来到赵府,都快认不出来这个宅子了。没想到只一天时间,赵府已经焕然一新了。并且府门外就开始披红挂绿,喜气洋洋了。那赵员外夫妇显然是很重视此次订婚仪式的,光这份功夫,就已经让所有人看到了赵家的诚意。 陈勇一进入府门,就发现赵府上下,所有人都已经换上了新衣服。陈勇到了赵海的卧室,就见到赵海已经是一身玄黑色的吉服,显然他是对明日的订婚仪式很期待。赵海一见到陈勇,便把他的礼服呈了上来,让贤弟赶快换上,看看合不合身。 陈勇这套同样是玄色吉服,只不过没有那么多刺绣罢了。赵海言道:“贤弟,赶制巨盾的工匠已经齐备,他们正在星夜兼程,为你的部队打造军器,希望有了这批装备后,贤弟到了幽州边境,就能够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了! 大哥家中事务繁多,就不能陪贤弟一同前往了。等我那兄弟赵子龙回来,我就再组建一支常山军,让他带人前去投奔贤弟。到时候我那兄弟就多拜托贤弟照拂了。” 陈勇道:“多谢大哥,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小弟的事情。明日就是你的订婚仪式了,你这才是好事多磨,结个婚都和别人不一样,还需要等她三载才行。小弟到时候如果有瑕,一定会前来喝大哥的喜酒的。大哥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小弟一定会为他在军中安置个好差事。” 次日一早,赵府就开始宾客盈门了。这次可不止是那十几家商贾豪绅了,而是满城的百姓都接踵而来。只要是前来道喜者,赵府门外开的流水席,就可以坐下来随便吃喝。赵员外夫妇为得到满城老百姓的祝福,他们老两口可真是下血本了,他们这是照着普天同庆来准备吗? 第二十六章亲情远去,病入膏肓 在午时喜宴上,陈依莉身穿一身素白色礼服登场时,更是惊艳了所有人。谁也没有想到,陈依莉坚持要身穿素服参加订婚宴,赵海竟然让工匠们连夜赶制出来的这套吉服,穿在陈依莉身上竟然会是如此的惊艳。她就如天上的嫦娥坠入凡间一般,美艳不可方物。 陈依然则身穿乘云绣朱红色的吉服,看起来真的像是个粉雕玉琢的娃娃一般,让人看了都想抱起来亲上一口。可是在订婚宴上,小姑娘看着姐姐和赵海两人恩爱的样子,心里突然间就不好受起来。她担心姐姐,会不会因为有了赵海,就如大嫂王琳一样,也会慢慢地就会离自己远去了呢? 陈勇帮忙招呼完客人,一回头就看见陈依然的神情,竟然有些患得患失的之意。怎么看也不像是来参加姐姐订婚仪式,该有的神情啊?他赶忙来到陈依然身边,带着她来到了恩师左慈道人的席前,把她放在了恩师身边。 自己现在还有得忙,没工夫给依依讲那些大道理,相信由恩师开导,她很快就会好起来的。赵海的订婚宴会开的很圆满,而且各大商贾豪绅们都为陈勇的军队集体捐款捐物了,这自然会引起众多小商贾们的关注。 所以在这个宴会之上,陈勇的军队又收到了不少商贾的赞助。他们根本就不是看在陈勇消灭孙轻之事上的,而是纯粹的盲从,跟随着那些大户们的选择而已。他们总认为自己很聪明,可是往往事与愿违,投资打了水漂,都不自知。 陈勇自然是欣然笑纳,这些小商家人数众多,虽然每个人出资的钱财并不多,但是汇集到一起,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也因此陈勇的军队一下子就富有起来,光这个婚礼之上,筹集到的资金,就够陈勇近三年内,给部队将士们发军饷的了。 订婚宴的效果非常好,陈依莉也必然会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她那冰冷、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自然会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也有人因为见识到了这种素雅、清丽的白色婚服,而回去后让自己的妻妾们都换了装。但是她们怎么穿,也穿不出这种空灵若仙的韵味来。 订婚宴后,陈依莉在赵家的地位自然是水涨船高,赵员外夫妇更是把家中的许多事务都交于她打理。本就精通此道的陈依莉自然是如鱼得水,处理起来得心应手。也因此她在众奴仆心目中的地位,也是越来越高了。 陈依然也就拥有了更多的自由,包括赵家的孤本书籍,也都可以随时拿出来翻阅了。可是陈依然却感觉,和姐姐之间的距离,在慢慢变大。不知为何,缺少了在一起相聚的那份温馨的舒适,更多的时候,看到的只是姐姐在忙碌的身影。 在陈家时,陈依然就喜欢读书。父亲陈情更是搜集了不少书籍,供家里的孩子们学习,陈家的子女都是饱读诗书之士。子女都是看个人的天赋,尽其所能的帮助孩子实现自己的梦想。 陈依莉是大家闺秀型的,不仅诗书字画都懂,而且数术、理财也是一把好手,更对女红刺绣也很有研究;而陈依然则更喜欢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对世间应酬却不屑一顾。醉心于诗书里面的陈依然,更是得到了陈情的偏爱。 可能是从小陈依然就体弱多病的缘故,尤其是容易心口疼,哪怕是陈情竭尽所能,还是没办法根治陈依然身体的顽疾。但是陈依然很是懂事,基本上都是默默的独自忍受着痛苦,从来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 就像是现在这样子,哪怕她知道左慈道人医术高明,也没有把自己的病情告知过伯伯。因为陈依然受到过太多次的打击,她再也不相信自己的病情能够有人可以治好了。 即便如此,忍着心绞痛的陈依然还是乐观的面对生活,从来就没有妥协过。她每天还能认真的学习看书,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从来不向命运低头。现在她最希望的就是和亲人们团聚在一起,可是自己的亲人却越来越少,而即便在一起的,她也感觉不到温馨,感觉到的反而是与自己越来越疏远…… 嫂子王琳的离开已经让她心痛难当了;而现在大哥哥陈勇,也要离自己远去;姐姐陈依莉虽然现在天天能够见面,但是相互之间的关怀,也在慢慢的变少。以至于对自己投去的热情视而不见,他们到底都怎么了? 难道亲情真的会在成长的过程中慢慢变淡,到了最后成为君子之交了吗?为什么我越想抓住之事,却会越发的离我远去?难道我真的会慢慢的失去每一位亲人,到最后只能孤身一人吗? 现在陪伴陈依然最多的人,反而是左慈道人。伯伯总是给自己解答各种各样的问题,而且可以陪着自己安静的看书、练字。陈依然每次读书、写字累了的时候,回过头来看向周围时,都会见到伯伯在自己身边闭目养神,静静的守护着自己。 这种感觉像极了父亲,在一旁默默地守护着自己,总是在自己不经意之间,能够看到他那陪伴的身影。这种陪伴,让陈依然感觉到了那一份温情,是谁也不曾再给过自己的。 陈勇更多的时候是在军营之中,他不仅陪着将士们要操练队列,还要排兵布阵,练习各个阵型之间的变换。这些普通士卒只需要记住自己的转向、步数、位置就够了,而他却需要记住每个阵型之间的相生相克,和如何在阵型转换中,觅得一份先机! 陈勇还会与士卒们对练拳脚,包括各种武器。不管是步兵的单刀对大枪也好,还是骑马的大枪对大枪,大枪对大刀,大枪对单刀也好,陈勇都会与大家认真的练习探讨。他一直都在想办法补足兵器上的劣势,或者发挥出各个兵器中更大的优势。 乃至于陈勇在与人对战中的出手越发的犀利,往往都是一招制敌。不管用什么兵器,都是随手拈来,打的对方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想得到众将士们的认可,最重要的就是实力!而陈勇正在凭借自己的实力,一步步的得到了所有将士们的认可。 时光飞逝,一转眼七天时间就已过去了。这日一大早,陈勇便离开营房,前去赵海府邸,接陈依然姐妹前往陈家村了。赵海自然是一起同行的,而左慈道人还是步行相随。陈勇则率领二百名亲军,由刘星带队,浩浩荡荡再次来到了陈家老宅。 这里已经被大火烧成了断壁残垣,房屋内残存的物品,也已被这些村民们洗劫一空了。好再剩余的书籍,都被左慈道人收了起来,带到了赵府,都又转交到了陈依然手中,妥善的保存起来了。其他的身外之物,丢了也就丢了吧,不过是睹物思人,徒增烦恼而已。 陈依然姐妹一起在父母坟前祭拜,包括陈勇和赵海二人,也陪着两姐妹一起在坟前祭奠陈家这些枉死的亲人。希望他们能够早日升天,脱离苦海。好再次转世投胎,来生能够一生平安。姐妹二人在坟前哭得是肝肠寸断,都晕死过数次了。 左慈道人在大家祭拜结束后,在当天夜里三更天,陈依然殷切的眼神注视中,开始了现场做法,把陈情陈员外的魂魄给召唤了出来。那陈情被召唤而出,先给左慈道人见礼,然后又拜谢了陈勇的救命之恩,这才和两姐妹互述衷肠。 可是人鬼殊途,即便是左慈道人,也只能招来片刻之工,又怎么可能解得了两姐妹的思念之情呢?最后陈情拜托赵海照顾好女儿陈依莉,而却把小女儿陈依然,托付给了救命恩人的陈勇。他才又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不见了。 陈依然已是哭成了泪人,陈依莉有了赵海的照拂,很快就缓过了神来。而陈依然竟然又再次在这坟前昏死过去,陈勇赶忙抱着她,来到了左慈道人身边。夜里寒气过重,陈勇自然担心会寒气入体,陈依然要留下什么后遗症,那可怎么办呢? 陈勇把她抱到恩师身边,让他看看小妹到底怎么了?当左慈道人用手搭脉,替陈依然检查过身体后,他竟然眉头紧锁,低头沉思了起来。陈勇第一次见到恩师有这幅表情,他心知不好,但是更不敢打扰恩师的思路,只能站在一旁,静静的守候着。 左慈道人思之良久,才开口说道:“徒儿,依依乃是天生顽疾,胎里带的毛病,非药石之力可以治愈的。能不能活过双十年华,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贫道手中的这些丹药,对她的顽疾已是无能为力了,最多不过是替她缓解一下痛苦罢了。 等幽州之行后,为师就先回归天柱山,去查看一下手头的天书,看看哪里有没有解救之法吧。依依她天资聪慧,为师甚喜之。可惜这天嫉英才,并没有给她一副好身体啊。如果她真的会出现什么意外,请你一定不要太过自责,这实非你之过也。” 陈勇跪倒在恩师面前说道:“师父,请您务必要救她一命。这段时间徒儿对依依的关心不够,很是不该。谁又能想到,她那不言不语的愁容之下,竟然是整日在与病魔作着斗争呢?依依从来都没有向我提起过此事,倒是求您帮忙治愈过姐姐和赵海的性命。这真是难为她了……” 左慈道人同样是一声叹息,他一样很想救治好依依的病情,可是这种天残地缺之疾,已经超出了自己能力范围之外。有没有救,能不能救,就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陈依莉趴在赵海的怀里痛哭起来,自己妹妹的病情自己一直都是知道的,可是后来家中就很少有人再提起。依依的病都是父亲陈情亲自料理的,小时候很明显,一发病全家人都会被惊扰到。 可是自从依依六岁以后,就再没有见过,她在人前发病哭闹过。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这很不正常,可是谁都以为她的身体已经慢慢恢复了。谁又能想到,这一切都是她在默默独自承受的结果啊? 第二十七章相辅相成,兵精粮足 陈依然醒转过来,她看到大家都是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她却先笑了起来。陈依然说道:“大哥哥,伯伯,依依就是悲伤过度,才导致昏迷的。现在我已经恢复了,你们就不用再这样看着我了,就像我有什么治不好的病似的。 姐姐你怎么了,你和姐夫关系再好,也不能当着大家的面就这般秀恩爱啊?我知道姐夫对你很好,可是你老这样子,让我们这些单身者们,要情何以堪啊?” 说着话,陈依然还特意看了看大哥哥陈勇,然后还调皮的看了看左慈道人。这个举动引得大家都笑出了声来。陈勇看着报喜不报忧的依依,更是深感愧疚,自己前段时间对她关怀太少了,哪怕看出有什么不对劲,也只是托付给恩师帮忙照看,真是不该。 可是接下来自己就要前往幽州之地了,这是为了大汉江山镇守边关的,而不是个人之事啊。如果再带上依依,她更不容易得到照顾了,这怎么可以啊?还是让她留在房山县,跟随在陈依莉和赵海身边,这样她才能拥有更好的生活,有助于她身体的恢复。 依依的身体能不能被治好,估计只能靠自己的恩师左慈道人了。自己现在只有早日赶到幽州,恩师把自己这些人都安全送达了,他才能尽快回归天柱山。借助天书之力,才有可能找到救治依依之法。 陈勇看向赵海说道:“大哥,我已决定,明日一早便拔营起寨,启程赶赴幽州!今日回到房山县后,就拜托大哥帮忙,代我向大家辞行吧,我就不再与大家当面致谢了。” 赵海心知陈勇心中所想,他就是想尽快赶到幽州,好让恩师回去查看天书。自己小姨子的病情这么严重,是谁也想不到的事情。现在既然大家都知道了,自己自然会命人好生照顾于她,而不会让她再受到一点点伤害的,给她最好的生活环境,才是最重要的。 赵海答道:“我们大家这就一起回归房山县,想必我给贤弟准备的那些装备,也该都做好了。不管如何,今日就算加班加点,我也要看着他们,让工匠们把这些武器装备全部赶制出来,不会耽误贤弟的大军明日成行的。 贤弟,山高路远,同舟共济!不管此去幽州有什么事情,都要记得来封书信,告知大哥你的近况啊!但有需要大哥的地方,我必会竭尽所能,助你渡过难关的!切记切记,不可万事都自己一人来扛!” 陈勇道:“多谢大哥,小弟记下了。如果房山县真的有什么事情,如若常山国的张燕敢找大哥的不自在!还请大哥差人来知会小弟一声,我定当竭尽全力,替大哥排忧解难!率领着幽州之兵,来为大哥摇旗呐喊,加油助威。 我必将把来犯之敌,都击溃了。杀他个人仰马翻,屁滚尿流,落荒而逃是也!好给大哥出气,解得了房山县的危机!这里是我陈勇的福地,同样也是我这些将士们的根基!有了你们大家全力帮助,才有了我这支军队的军饷和装备啊!” 赵海答道:“贤弟,大哥就等着你功成名就,在幽州之地成就一番伟业来啦!到那个时候,我定当让小弟‘常山赵子龙’,率领常山国的子弟兵们,投奔到贤弟麾下。让他跟随在贤弟身边,做个马前卒就好了。 让赵云跟着贤弟多学些做人的道理,就他那桀骜不驯的劲儿头,也只有留在军中,才能被好好的管教一番!你就让他靠自己的能力,帮你斩将杀敌就好了。至于他能不能建功立业,就看他的造化了。” 陈勇道:“大哥,那就这么说定了!等赵云回来,您就让他投奔于我。小弟我这就去幽州建功立业去了,省得到时候没有功成名就,被子龙兄弟嗤笑!现如今边关正是用人之际,理当比较好混。再加上有大哥助我的粮饷军需,我再混不出个人样来,就是给大哥丢人啦。” 两兄弟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谁都是知道,双方的关系就是相辅相成,缺一不可的存在。没有赵海的钱粮持续供应,先期陈勇根本就无法在幽州立足!而有了陈勇的这支部队,就能保得了房山县的安危! 陈勇率领三军,一起赶回房山县。陈依然姐妹二人则坐在马车内,赵海和陈勇一起并骑而行。刘星则在头前带路,只有左慈道人,还是一路步行跟随。陈勇率军直奔大营,而左慈道人则陪着马车一起回归了赵府。 陈依然的身体自己虽然不能根治,但是帮她缓解一下痛苦,还是可以做到的。更何况左慈道人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是真的喜欢上陈依然了。否则的话,他也不可能会破例使用招魂术,把陈依然的父亲陈情的鬼魂给招来,让他们父女相见最后一面的。 现如今左慈道人正在筹划着用什么方法,才能让陈依然少受几次心绞痛之苦。可是他思来想去,还是差上几味灵药。这些东西都是北方游牧民族之处居多,现如今房山县自然是没有的。如果没有这次调配的丹药做引,即便陈依然吃下自己手头的这些丹药,一样是事倍功半的结局,聊胜于无。 因此左慈道人就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他想带着陈依然跟随自己前往幽州。对于他来说,照顾好一个孩子还是轻而易举之事,根本就不会有什么问题。更重要的是,他可以边采药边炼丹。用不同的火候,炼出来的丹药药性也略有不同。 这样他就可以随时试验,看看用那种方法,炼出来的丹药更适合陈依然的身体。这样的话,自己回去修炼,才能更安心些,不再被这些俗物所扰。左慈道人想到就会去做,他一转身,就离开了房间,前去找小姑娘陈依然了…… 陈勇率领大军来到营盘,就开始击鼓昇帐!他召集齐所有人马,便着手安排人手,给每个将士们发放军饷!这是这些“黄巾军”将士们第一次领到军饷,大多数人都激动地哭了出来。自己的人生已经彻底改变了,自己自然要抓住这份机遇。 这使得满营的将士们,都已竖立起了信心,这辈子都要跟随在陈勇身边,好好的当兵打仗。大道理大家都听得多了,但是自己还是会分辨是非的。他们都是黄巾军出身,穷苦人的底子,被压榨的最底层。心里并没有什么家国情怀,只有士为知己者死的信念! 陈公子为大家做了这么多,自己自然要舍生忘死,为他的信念而去奋斗终身!陈公子的那番话语自己还记得,只有真正做到保得一方平安,自然会有人拥护你的。将士们在前线浴血奋战,他会想办法给大家做好后勤工作。 保证受伤的每一个将士们都会能得到有效的治疗,并且伤好后都会给他们最好的生活保障。战死的将士们,不禁会得到勋章,妻儿老小都会得到丰厚的抚恤金,并且得到更好的照顾,让他们每个人没有后顾之忧。 在房山县攻城战中那些身先士卒,受了伤的将士们,都得到了最好的治疗。那两个伤残者,都发放了不少慰问金。本来让他们留在房山县,并且给他们找了份稳定的工作。可是他们却愿意追随着陈公子一起前往幽州。 他们俩说了,都要自己亲眼见证陈公子的崛起之路,哪怕只能做些后勤工作了,他们也绝不会拖大家的后腿的!现在的大军是空前的团结,每个人都全力以赴的训练着。 大家都在为了自己今后的生活而战;都在为了能够立足于幽州边境而战;更是为了自己的家庭而战!当有了稳定的根据地后,每个人都会有自己温暖的家。这是陈公子给大家的承诺,也是大家为之奋斗的终身目标! 到了中午,赵海就把巨盾送了过来。陈勇早就选出了二百名身强力壮者,让他们执掌巨盾。有了这个防护利器,哪怕步兵遇到轻骑,一样可以奋勇杀敌了!巨盾排开就如铜墙铁壁一般,连轻骑的冲锋都攻不破巨盾的防护圈。再加之强弓硬弩的配备,就真的是轻骑兵的噩梦啦! 陈勇让这些手持巨盾的将士们组成一面墙,然后分别让刘星、裴元绍和周仓冲锋。他们大家人借马势,马借人威,同样都冲不破巨盾的防护!如果用这种巨盾组成的阵势,防得住轻骑兵的骑射冲锋,在近距离再利用弓弩袭之,必可对敌人的轻骑兵造成重创的! 只是弓弩与巨盾的配合,还需要加以协调,达到娴熟自如,配合默契的境界,才能更好的保护好步兵的性命。这种巨盾组成的大阵,赵海、裴元绍和周仓都是闻所未闻,但是看到陈勇指挥若定的样子,大家对他更是佩服。陈公子真是不可多得的将才也! 只有陈勇自己知道,自己做的这些,只是从古书中看到的,似乎有这种东西存在。具体这样操作,都是靠自己现在一点点的试验,琢磨出来的东西。至于真正用巨盾配合强弓硬弩对战骑兵的效果,也只能在今后的战场上见分晓了。现在谁也没办法试验啊?总不能用乱箭射向自己人吧? 只不过自己设计的巨盾,底下又加了两根钢钉,能够扎入到地面内,增加稳定度,是别人都没有的设计!这种巨盾,平时都是用马车拉着的,只有平日练习时,或者战斗中,才会取出来。要不然将士们行军带着它,可要被压死了。 至少陈勇自己对这种巨盾阵型很是满意,好不好用,能不能用,就看接下来的实战了。到末时,当陈勇确定好六百骑兵后,他就命令众将士们早点打点行装,明日寅时埋锅造饭,卯时就拔营起寨,离开房山县,进军幽州! 第二十八章拔营起寨,依依相随 陈勇之所以要这么早就离开,第一,是为了防止小妹陈依然来送行,徒增烦恼。自己又不能带她离开,让她看着自己拔营起寨,带兵离去,不知道她会多么伤心。眼不见为净,等自己在幽州站稳脚跟之后,再想这些吧。到那个时候,她如果想来,还可以接她到自己的驻地游玩几天,散散心也好。 第二,陈勇是为了不让房山县的商贾豪绅们前来送行,自己这段时间受到他们不少的恩惠,可是自己现在还没有能力给他们承诺。如果送行时再有什么意外,谁提出不切合实际的要求来,自己不便答应,相互之间就难免会尴尬。还不如自己早些离开,都相安无事的好。 再加上现在士气正盛,更是行军打仗的最好时机!早一点到达幽州,遇到张纯、张举和丘力居的叛军,自己也好一展身手,奋勇杀敌一番!自己此时正是兵精粮足,士气高涨之际,更应该义无反顾,直捣黄龙,取上将之首级,好报效国家也! 送别大哥赵海后,陈勇便命令三军开始收拾行装,个人随身物品都准备停当,军需粮草全部装好大车。包括巨盾强弩都要按车辆排放规整,防止出现意外时,随时都可以调用,形成防御的阵势。而且在敌人逼近之时,好弓弩齐发,给予迎头痛击! 恩师左慈道人说了,明日不必管他,自己什么时候离开都可以,他自会在前行的道路上,与大家汇合的。陈勇把对小妹陈依然的担心、挂念之情,都告知了恩师,他自然相信,恩师会竭尽全力,帮助依依缓解病情的。只是分别时不能再看到依依,心里不免有些惆怅罢了。 次日一早,寅时三军就开始埋锅造饭,收拾行装。等大军都吃过早饭,陈勇就传令下去,拔营起寨,大军星夜兼程,赶赴幽州!三军将士们拔营起寨之时,营地外赵海已引那十二家商贾豪绅们,前来给陈勇送行了。 陈勇心知这是大哥的一番好意,他也只是孤身一人出了营盘,与大家在营房之外叙话道别。那些商贾豪绅们显然都很有分寸,各自与陈勇分别道别,都会说上两句祝福之语的。就如“马到成功”、“旗开得胜”、“兵贵神速”之类的话,没有人不开眼,再提其他之事。 当陈勇和他们每人道别后,大家一起寒暄几句之后,营房之内的大军已经收拾停当。当营房寨门大开之时,裴元绍、周仓二人已一马当先,冲了出来。随后刀斧手、弓弩手、大枪手、大刀手……这一队一队的将士们鱼贯而出。身后的大车拉着粮草、军需物资,浩浩荡荡一起前行。再后面就是骑兵断后,刘星与方明在骑兵两侧持刀护卫着。 众人一起退到两旁看着大军开拔,陈勇等大军过后,就向大哥赵海一抱拳,又向众位商贾豪绅们行了一礼。然后才翻身上马,两腿一磕飞虎颤,拍马扬鞭已扬长而去。赵海等人一起向陈勇挥手致意,陈勇在马背之上,还时不时的回头,向身后的众人观望,显然有依依不舍之意。即便如此,那战马也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众人看着这一千多人的大军,浩浩荡荡的离开了房山县,一起奔赴幽州。直到再也看不见后,大家才一起前往赵府,商量今后的打算。而当众人来到赵府之时,就见赵府偏门一开,有一人急匆匆的跑了出来。只见他看到打头的赵海,便急冲冲地奔到赵海身边。 只见来人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口中喊道:“不好了,不好了,陈依然陈小姐跟随左慈仙师,一起离开赵府了……” 赵海心知有异,便问道:“赵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陈依然要跟着左慈仙师离开?陈依莉她怎么样了?家里人都还好吗?” 赵磊答道:“就是嫂夫人陈依莉让小的出门寻主人回来的,没想到我才出大门,就正好在门口遇到了主人,您可总算是回来了……” 赵海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就回归赵府,但是现在还有这么多人一起陪着自己回来,自己总不能把他们扔下不管吧?陈勇看了看随行的众人,那些商贾豪绅们各个都是人精,看到这种情况,谁还会再去赵家凑热闹?他们纷纷向赵海找了个借口,便一起离开了。赵海拱手送行,等他们都离开后,这才着急忙慌的回归赵府。 赵海回到赵府,就看到了爱人陈依莉小姐,她此时已经花容失色,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显然是被妹妹陈依然,执意要跟随左慈仙师离开之举给惊呆了,到现在还没有缓过神来。陈依莉认为现在两姐妹在赵府生活稳定,相依为命的不好吗?尤其是陈依然,她身体还有顽疾,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选择离开?这个道理她到现在都想不明白。 陈依莉不是没有想过,要让人阻止陈依然跟随左慈仙师离开。可是陈依然给自己这个姐姐说完她要离开赵府,并且一起来的左慈仙师也向自己辞行,说要想办法医治陈依然的病情后。就见陈依然牵着左慈仙师的手,两人便腾空而起,已然飞离了赵府,这让自己还怎么阻拦? 赵海问清楚了事情的经过,沉思了片刻,然后才问道:“依莉,左慈仙师离开时,他带着陈依然是向北还是向南飞行的?你好好想一想,这个问题很重要,我好确定他们俩现在到底去了哪里啦。” 陈依莉根本就没有想这么多,然后她便回忆起来,接着一指北方的天空说道:“我记得很清楚,他们俩一起顺着这个方向,就腾空而起,飘然离去了。我想阻拦也无能为力啊,左慈仙师真的是仙人吗?我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够飞那么高,带着一人,还能这样离开的……” 赵海看着陈依莉笑着说道:“依莉,你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左慈仙师应该是带着陈依然,追赶贤弟陈勇去了。你放心吧,一会儿就会有人前来告知我,陈依然的下落了,她为何要离开赵府也就水落石出了。而且依依是跟着左慈仙师一起离开的,你又有何可担心的呢? 你也亲眼所见了,左慈仙师有陆地飞仙之能,那么他带走你妹妹陈依然,就一定是得到她允许才会这样做的。现下能够医治好陈依然病情的人,除了左慈仙师,你还能指望上谁呢?包括你父亲陈情,都无能为力,你让我仓促之间,去哪里请名医给依依看病救治呢?” 陈依莉说道:“海哥,我就是担心依依,她这是怎么了?也不事先跟我商量一下,就擅自做主,要和左慈仙师离开。她要是明说自己要和仙师一起去治病,我这个当姐姐的能不答应吗?我同样希望妹妹能够尽快好起来啊……” 赵海说道:“依莉啊,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他们俩一起向北,就是去追我贤弟陈勇去了。陈勇看到左慈仙师和陈依然一起而来,问明原因后,定会差人前来告知我的。你就放心吧,你的妹妹不会有事的。说不定你再见到陈依然时,她的身体就已经恢复了,这样你们姐妹两人才能长相厮守啊。” 在赵海的劝说之下,陈依莉终于是安静下来。她总算是想明白了,妹妹离开自己,也不一定是错误的,说不定只有这样,她才能有一线生机。跟随在自己身边,自己又能够为她做些什么呢?除了让她衣食无忧外,自己什么也做不了。难道看着妹妹在痛苦无助中死去,就真的就比让她坚强独行要重要的多吗? 自己这段时间的确是因为管理赵家的事务,而忽略了妹妹很多。人就是这样,只有在失去时才懂得珍惜。父母亲人陪伴在自己身边时,总认为亲情随时都可以补偿,而忘记了他们同样需要关爱,需要你的真情陪伴。 物质生活永远代替不了陪伴,但是太多人总是会忽略这一点。总认为自己为了家庭努力工作,换来了亲人们高质量的生活,而却忽略了自己又有多久,没有和他们好好的坐下来交流过了?你又关心过他们到底需要些什么了吗?不要在失去时才懂得珍惜,长情的陪伴关爱,才是最好的照顾。 陈勇率领三军正在赶路,就听到探马来报,左慈仙师带着小妹陈依然赶了过来。陈勇就是一惊?恩师这是怎么了?他不知道陈依然跟随自己,生活质量就会直线下降了吗?有赵海陈依莉两人照顾于她,不是会更好吗? 这时陈勇就看到恩师托着小妹陈依然赶了过来,陈勇看着天已过午,便传令下去,命令三军就地安营休息,埋锅造饭,等吃饱喝足后,再一起前行赶路。陈依然看着陈勇面沉似水的表情,到了嘴边的话语又憋了回去,并没有敢说出声来。 左慈道人放下依依,然后就牵着她的小手,进入才搭好的大帐之内,根本就不理陈勇。陈勇赶忙跟了过去,看着恩师说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您老人家怎么把依依带过来了?她的身体不好,跟着大军前行能受得了吗?不如我派人把她送回去吧。免得在路上,再出现什么意外……” 陈依然睁大双眼,看着左慈道人,分明就是担心伯伯,会被大哥哥劝住,而同意让人把自己送回去。她张了张嘴,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话来。生怕自己有什么话说的不当,陈勇不愿意留下自己,要把自己给送回去,那该怎么办啊? 左慈道人握住陈依然的小手说道:“徒儿,我认为依依跟随我们一起前行,才会更有帮助。她一直养尊处优惯了,病情却一直没有好转。现下把她留在赵海府中,他们能够怎么照顾依依呢?不过是让她吃喝不愁罢了。 而现在的依依,需要的是长情的陪伴,细心的呵护,和对症的药物。而她现在留在赵府,最多不过是生活上的照顾,能比跟着你强上一点。其他的还真的不如跟着你的大军中呢。你就放心吧,有我左慈在,就没有人能够伤得了她!” 第二十九章依然学医,前路漫漫 陈勇心知定会有什么隐情,但是恩师不说,自己也不方便去过问。不管怎样,自己还真是很想念依依的,她跟在自己身边一段时间,有恩师在旁边照顾于她,想必也不会有什么意外,那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吗?至于有什么隐情,过段时间,自己即便不问,也会水落石出的。 只不过无论如何,陈依然跟随自己前往幽州之事,自己也必须告知赵海一声才行。于是陈勇召来了刘星,他当着三人的面,急书一封。“赵兄,小妹依依这段时间就跟随贤弟前往幽州了。恩师左慈道人承诺会照顾好她,您和嫂夫人就不必担心了。过段时间,等依依病好之后,我定会派专人给您送回家中。弟陈勇叩拜。” 陈勇把书信封好,交与刘星,让他带上两名亲随,王朝和马汉一起随他前往。陈勇心知有陈依然在自己军中,和大哥的书信不可能太少,要不然嫂夫人陈依莉一定会挂念小妹陈依然的。所以他特意让刘星带上王朝、马汉一起前往赵府,就是为了以后通信的时候更加方便些。 更何况自己到了幽州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呢,免不了还要麻烦大哥出手相帮。礼多人不怪,自己多做些准备总是好的。有了陈依然这个桥梁,自己和大哥书信交流就更多了些话题。而且这也是嫂夫人陈依莉关心之事,这才是一举两得,兼顾所有人的利益。 刘星三人离开大帐后,陈勇的心已然平复下来了,他自然不会再怪陈依然为何要偷偷跑到自己的大军之中,非要赶赴幽州了。陈勇此时想的是,自己要怎么办,才能让小妹陈依然,能够在大军之中,过的更舒坦些,不会感觉生活那么乏味呢? 陈依然很明显感觉到了陈勇的心情已经好了很多,不像刚开始看到自己时,那般的面沉似水,让自己看着都心生恐惧了。想想也是,自己来到大哥哥的军营之中,他每天都要想着带兵打仗的,那有什么时间照顾自己呢?也难怪刚开始看到自己时,会是那副表情。 现在看到大哥哥已经恢复正常了,陈依然的心,总算是放进了肚里。她这才敢来到大哥哥身边,拉着陈勇的手说道:“大哥哥,依依想你了。而且我父亲陈情是把我托付给你照顾的啊,本来我就应该跟在你身边才对的。当时你也答应过我父亲了,要好好照顾我的,大哥哥可不能赖皮啊。” 陈勇看着陈依然故作轻松的样子,不由得心生怜悯之心。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大军之中就融不下一个孩子吗?自己还说什么要保家卫国呢,现在连自己的小妹都保护不了,那还谈什么保疆卫土,不被外族侵扰? 虽然前路漫漫,到底会是怎样,自己也不也看不清楚。可是自己还有一千二百名将士陪伴,还有恩师左慈道人陪伴,那还有什么可怕的吗?来到常山国后,其实离幽州已经不远了,只是自己要找之人,他们都在何处呢? 这一路之上行军床路线,都是恩师左慈道人给自己划定的。相信再往前行,自己要找之人,也不会太远了吧?不管是遇到中郎将孟益也好,还是骑都尉公孙瓒也罢,或者是朝廷新委任的幽州州牧刘虞,自己就离成功不远了。 只要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人,能够接纳自己,自己就可以安心在幽州之地好好发展了。相信不久的将来,一支铁骑之师就会成型了。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到底是什么样子?自己这就有机会见到了,陈勇还是很期待的。都说刘虞乃忠厚长者,勤政爱民,陈勇同样很是期待。只是在见他们之前,自己还要哄好小妹依然,才是正经事。 陈勇把陈依然拉到自己身边,宠溺的摸着她的脑袋说道:“放心吧依依,陈情伯父既然把你托付给我了,我自然会全心全意照顾好你的。我一定会让恩师把你的病给治好了,这样依依才能快乐的生活他老人家很喜欢你,但是你一定要听他老人家的话,不要惹他不高兴啊。” 陈依然说道:“放心吧大哥哥,依依很听话的。而且我已经决定了,要和伯伯学习医术。这样的话,我也能自己给自己治病了。伯伯很高兴,他老人家都说依依又乖又懂事呢?我还决定,我学会了医术,以后还可以给大哥哥,和这些将士们看病治伤呢!” 陈勇看着一脸傲娇的依依,更是触动了自己心底的那根弦。这么善良可爱的依依,自己一定要想办法把她的病治好,让她能够健康快乐的生活。说不定以后,自己真的有病了,还需要依依给自己看病呢?陈勇嘴角都露出了笑容…… 大军吃过了午饭,又休息了半个时辰,陈勇便命令大军拔营起寨,才让三军直奔幽州而去。陈勇还特意命人腾出了一辆马车,把车里面的东西都腾到其他马车内。这样的话,陈依然就有了一辆马车可乘了。 虽然这辆马车不太舒服,比赵海家的那辆舒适度差远了。可是这也是三军之中,唯一一辆拉人的马车了。陈勇又找来新的被褥,把马车内收拾的尽可能舒服些,这才抱着依依,把她放在了马车内。并且给她裹好了身子,才安心离开了马车。 一路之上,陈勇大多数时候都是在马车附近陪着陈依然。而即便陈勇不在马车附近,左慈道人却一直都在这里陪着她。到了晚上天快黑的时候,刘星三人才赶了回来,他们也带来了赵海的第一封书信。 赵海的书信中只是感谢陈勇帮忙照顾陈依然,并没有提及事件的起因。陈勇自然不会去问依依,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陈勇心中一直有这个疑惑?为何依依会执意要和恩师来到军中呢?难道真的只是治病和学医吗? 到了晚上,三军安营扎寨后,众将士们,都会去劈些柴火,点火取暖。这样不仅能够取暖,还可以用篝火烧火做饭。又取暖了,又可以让大家都吃上热气腾腾的晚饭。 陈依然和众将士们吃的东西都是一样的,陈勇还特意要看看小姑娘会是什么表情。没想到依依竟然很是高兴,并没有别的表情。她和大家一起吃着晚饭,还陪着战士们一起唱起了家乡的歌曲。 在这群粗犷的汉子嘹亮的歌声中,再加上一个童音,竟然会有一种莫名和谐的感觉。在这篝火映照之下,每一名战士们都不由得乐开了花。依依就如精灵一般,她的笑容感染着每一个人,也感染了陈勇这个大哥哥。 陈依然不仅白天要和大家一起赶路,晚上还要听左慈道人单独给他讲课。现在成了白天依依在马车内学习,累了就在颠簸的马车内向外看着沿途的风景。 到了晚上,她听过左慈道人讲的新课后,依依还会说出自己看到书中的疑虑。而左慈道人就会给她好好讲解药理和药性之间的冲突。两个人就这样,在大帐中的灯光中,一个教一个学。 看着他们俩认真的样子,陈勇脑海里面,突然就浮现出程灵素来。陈勇心中一片悲凉,那个如蜡烛一般,照亮了所有人的丫头,却一直没有照亮她最想照亮之人。如果没有自己穿越到金庸武侠世界里面,她还会有那么多颜色让心爱的胡斐看到吗? 陈勇不由得回头看向孜孜不倦学习着的依依来,他已经下定决心,这辈子一定要保护好她。哪怕自己受到伤害,也绝不能再让依依受到伤害!因为如她这般的好女子真的不多了,自己不能让她们再承受,这些不该让她们承受之重! 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又有谁能够独善其身呢?所以自己必须让自己强大起来,只有这样,自己才能保护好,自己应该保护之人!陈勇看着大帐之外,那一片片的篝火,看着那些追随着自己的将士们。陈勇就知道,他们都是自己今生的牵挂! 只是在这乱世之中,自己又要如何?才能保护好他们的安全呢?陈勇又看到了那两个伤残的勇士,他们俩一个断了条左腿,一个断了条右臂。两人一个叫张龙,一个叫赵虎。两人白天赶了一天的路,他们在晚上,还不忘在营盘之内,照看大营内的篝火。 陈勇心知他们心中所想,自己更坚定了要拥有一方土地,好让这些追随着自己之人,都能够有一个好归宿。尤其是这些伤残者,自己必须想办法,给他们一个生存的空间。而且还能让他们和自己的老朋友们在一起,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活的更安心。有老朋友相伴,他们才不会感到孤单。 一路之上大军又走了五天,这日在左慈道人的指引下,大家顺着这条官道行进,越发的觉得,就要进入大城镇了。因为在这里,大军在道路两旁,不仅能够看到袅袅升起的炊烟,而且那些百姓们,竟然看到自己这些盔明甲亮的将士们,不躲不逃,而且还会远远的投来好奇的目光。 陈勇命人前去问路,那探马来报:“陈将军,前面就要到蓟城了。听说那里正有两路驻军,而且都是大汉的官军。这些百姓之所以看着他们的军队在旁边指指点点,就是因为一看他们就是正规军,而蓟城内的将士们对百姓秋毫无犯,所以他们也都已习惯了,只是不知道他们是跟随谁的兵马而已。” 陈勇问道:“这蓟城内驻扎的是哪家兵马?你可问清楚了吗?他们是如何作答的?” 那探马继续汇报道:“蓟城内现驻扎着两路大军,一路是由中郎将孟益统领的,据说他才是此次剿灭叛军张纯、张举和丘力居的主力。只不过几个月前,幽州州牧刘虞带兵来到蓟城后,他也带兵来了。都几个月了,也没见他们的大军离开这里,难道剿灭叛军之战已经结束了吗?” 第三十章兵进蓟城,路遇玄德 陈勇印象中,幽州州牧刘虞来了之后,是用怀柔政策,经过数载才缓和了乌桓的叛军之乱的。只不过他的政策和骑都尉公孙瓒的理念不符,以至于后来两人势同水火。自己此时赶来,势必要加入三家阵营中的一家。只不过到底要加入那一家,才是明智之举呢? 陈勇心知此事自己即便征求恩师左慈道人的意见,他也不会说的。但凡选择的大事,恩师都是交给自己处理。他只会在一旁潜行默化的帮助自己,让自己认清现实而已。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陈勇决定到时候再凭己心而定。 当大军前行,探马来报,再有二十里,前方就是蓟城城门了。陈勇命令大军立刻在道旁安营扎寨,在此地好修整军马。陈勇心知,自己不能冒然带兵进入蓟城。否则的话,不管先期遇到谁,对方只要招募自己,自己都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了。 自己此行就是要与乌桓叛军作战的,然后凭借战功好拿到在幽州的一席之地。而不是简单的要投奔于谁,归附于他。自己更希望能够有一定的自主权,方可有自保之力。在自己的领地内,好为跟随自己的将士们,重建家园,争取给他们最大的利益。让他们老有所依,老有所养,终身都有盼头。 陈勇率领三军正在安营扎寨之时,远处竟然又来了一哨人马。陈勇正在大帐之中休息,忽听探报来报道:“启禀将军,在远处大道之上烟雾腾腾,有一哨人马杀了过来。小的不知是何处的兵马,不敢近前查看,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还请将军定夺,该当如何处置?” 陈勇心中一惊:“自己大军刚在安营扎寨,这个时候要是有人来偷袭,那该当如何是好?可是如果自己太过紧张,派兵前去拦截,又很容易引发不必要的误会。更何况这里是在蓟城附近,自己更不便做过多准备,免得引起大军与城内的官军,发生更大的冲突。” 陈勇沉思片刻,才开口问道:“来军是从蓟城方向而来的,还是从相反方向?” 那探报答道:“启禀将军,来军是从相反方向来的,可是即便如此,也有可能是官军回城之兵。还请将军定夺!” 陈勇心知己兵初至,稍有不慎就可能引起更大的冲突。他沉思着走出大帐,正看到刘星,便召他至近前。然后吩咐裴元绍和周仓二人,加紧时间,带着大军赶快安营扎寨。并且吩咐张龙、赵虎和方明三人,跟随自己一起出营,而那名探马则留在了大营之中。 陈勇提枪上马,带上刘星二人一马当先,来到了前方的大路之上。而吩咐方明等三人在远处远远观望,不得靠近。陈勇如此做法,就是为了不让蓟城内的官军生气,才会多做准备的。 如果自己二人真的与来兵打将起来,方明三人可以适当调配,保证能够第一时间通知到大营之内的裴元绍和周仓二人,让他们带兵好前来搭救。这样的话,至少能够争取时间,先把大营扎好,以防被敌兵偷袭所逞。 小心无大错,粗心铸大过。陈勇谨慎惯了,第一次带兵,尤其是这个时候,还是为了安全着想。自己之所以敢托大和刘星二人前来迎敌,第一,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第二,陈勇心知,如果真有什么意外,恩师左慈道人,必不会让自己真的出事的。 很快在大道之上,就看到了远处有兵马赶了过来。陈勇一看这装束阵容,心中就已大定。原来来兵只有一二百人,骑兵步兵都有,看样子显然是败军之将。除了为首三位将军还有精神,那些随行的兵丁,显然已是没了斗志。盔也歪了,甲也斜了,倒拖着兵器,已是惶惶如丧家之犬一般…… 那为首三位将军正赶路间,突见大道之上,有两位将官挡住了去路,那其中一人性情暴躁,他已是“哇呀呀”暴跳如雷了!那人一催胯下之乌骓马,已经提起掌中丈八蛇矛枪,来到陈勇二人近前! 但见那人把大枪一横,高声喝道:“嘚!来将通名,你家三将军马前不死无名之鬼!” 陈勇正要答话,那刘星早已恼羞成怒了。只见他一举手中凤嘴刀,便拍马冲了出来,就要与来将战到一起。陈勇心中大惊,他再三嘱咐,没想到刘星还会如此冲动。自己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只听得一人大喝道:“三弟,休得鲁莽,还不退将下来!你想气死大哥吗?” 陈勇也已喊出了来:“刘星,你这是要干什么!还不赶快退下?休要给我惹事生非!” 但见得那黑脸大汉生得是豹头环眼,燕颔虎须,显然不是个好相与之辈。但是他听得身后之人呼喝,虽然面露愤愤不平之色,却也并没有再和刘星计较,而是拨马而回。 刘星被来将“马前不死无名之鬼”给气到了,所以才会不管不顾,冲将出来。他是为少爷打抱不平来的,却没想到被陈勇一声断喝,给骂了回来。他心中自是忿忿不平,可是少爷都说话了,他还能怎样?只能拨马而回。 那喝退黑脸大汉之人,已经催马出阵,他来到陈勇近前,便双手抱拳答道:“这位小将军,请问你姓自名谁?还请报上名来,吾乃刘备刘玄德是也,不知小将军可曾有耳闻否?” 陈勇见来人,两耳垂肩,双手过膝,目能自顾其耳,面如冠玉,唇若涂脂。年纪已经不轻了,满脸都是风霜之色,却没有胡须。当他自报家门,乃是刘备刘玄德也,不由得大吃一惊。 陈勇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才出山,就遇到如此有名之人。不用想,刚才那个豹头环眼,燕颔虎须之人,正是燕人张飞了。陈勇赶忙双手抱拳答道:“敢问兄台,可是是‘汉室宗亲’的玄德公吗?小人乃是陈勇,久闻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矣!” 刘备更是心中一惊,自己半辈子漂泊不定,并且没有立锥之地,难道就这样也会如此有名了吗?他看着陈勇答道:“陈将军是哪里人士?如何认得吾刘备?今日为何会在蓟城官道,阻住吾的去路?你这是何意啊?” 陈勇继续抱拳行礼道:“小人不知是玄德公的人马到了,我才会过来查看。只因我也才带兵来到此地,听说蓟城内有两路官军,所以才让手下人安营扎寨。不想就遇上了玄德公的人马,我是担心被人偷袭,才带兵前来,还请玄德公勿怪!” 刘备一听此言,心中大定,他便抱拳答道:“即是如此,还请小将军让开道路,放吾的人马过去。不瞒小将军得知,吾是前去支援伯圭兄了。可惜张纯、丘力居的人马太多,吾兵将太少,只得铩羽而归,才会如此模样,让小将军见笑了。” 陈勇赞道:“玄德公为支援伯圭兄不惜以身犯险,率领麾下将士以死助之,实乃英雄也!胜败乃兵家常事,又何敢以见笑?只是不知伯圭兄乃是何人?还请玄德公告知。他敢率军与张纯、丘力居叛军作战,实乃当世英雄也。下次若有缘相见,吾自当助之!” 刘备心中生疑,但是还是开口答道:“陈将军,伯圭兄乃是白马将军公孙瓒也,他的大名你当真不知?伯圭兄乃是刘某人的同学,师出卢植卢子干,吾师之名,想毕陈将军应当知晓吧?” 陈勇恍然大悟说道:“伯圭兄乃是骑都尉公孙瓒啊?小人本就是慕名而来,听说公孙将军骁勇善战,镇守边关使乌桓不敢南下,真乃当世英杰也!小人就是听说张纯、张举和丘力居率军叛乱,才特意组建一支军马,前来助之!今日在此地遇到玄德公,实乃三生有幸,还请玄德公受小弟一拜!” 陈勇在马上向刘备深施一礼,刘备赶忙抱拳还礼。两人大有相谈甚欢之意,就不由得怠慢了其他人。只听得身后一人喝道:“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敢与我家兄长叙旧?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份面子?真敢大言不惭!在此地阻住你家二爷的去路!” 陈勇听到呵斥之声,便寻声望去,只见刘备身后已来了一条大汉。见此人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若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眉卧蚕,相貌堂堂,不怒自威!不用想,此人正是刘备的二弟关羽关云长了。 在关羽身旁,正是那个黑脸大汉,此时正是满脸怒容,豹眼圆睁!这张飞想必被大哥喝退,心生不满,才怂恿二哥替自己出气的。也难怪,自己就算是想与刘备刘玄德叙旧,也不应该在大道之上啊?更何况这三兄弟还是才战败而归,他们两兄弟心中有怒气,也是可以理解的。 陈勇赶忙抱拳行礼道:“关将军赎罪,小人失礼了,还请将军勿怪。前面就是我的大营,不知三位将军可愿入内一叙?我那大帐之内,自有好酒好肉款待,权当小可聊表寸心啦。” 那黑脸将军张飞听到陈勇所说的好酒好肉,一张黑脸也就有了颜色。他正要开口答应,就被关羽伸手拦了下来。只听关云长答道:“陈将军远道而来是客,我们三兄弟又怎敢占这个便宜?不如这样吧,明日我们三兄弟,在蓟城内请小将军吃酒,你意下如何? 现如今天色已晚,还请小将军让开一条道路,让某家的人马通行,你看可好啊?明日陈将军如果有幸,就请前往蓟城,我关某人定当在城门楼处,恭候小将军大驾,你看如何?” 陈勇一看关羽的脸色,就知道他心中暗含怒气。自己诚心相邀又因何会得罪于他?陈勇不及细想,却知自己不能再相邀了。 便抱拳行礼答道:“长者相邀,焉敢不从?那就这么说定了,玄德公、关将军、张将军,明日我陈勇自当亲入蓟城,还请三位将军不要忘记明日之约! 请了……” 第三十一章玄德邀约,依依同行 说着话,陈勇拨马便退到了道路一旁,刘星自然跟随着公子,一起退开,把通往蓟城的大道给让开了。那身后的方明、张龙、赵虎三人见状,心知不会再打将起来了,他们赶忙拨马回归大营。 刘备双手抱拳答道:“陈兄弟,明日我刘玄德当扫榻相迎,还请陈公子不要爽约啊。今日天色已晚,你那大营我们兄弟还是不去了吧。蓟城之中,陈公子到底想拜会何人?到时候你我兄弟再慢慢一叙,你看可好?” 陈勇此时才想明白,原来刘玄德是怕自己暗下杀手,把他们一锅端了。他们三兄弟虽然勇猛,但是现在都是败军之将,自然是体力、精力都是在最虚弱之时。自己和刘星二人在大道上相邀,他和关云长都有防备之心,也属正常。 陈勇忙答道:“玄德公相邀,小可又怎敢不从?明日我就前往蓟城,去拜会玄德公,听一听您的高见,我好再决定归附于谁?您看如何?” 陈勇在马上拱手相送,那刘备、关羽、张飞三人,带着残兵败将,打马扬鞭,从陈勇身前匆匆离开。而陈勇的大营,正在前行的道路边上。不用想,刘玄德三兄弟自会看到。只不过就不知道他们兄弟三人,看到自己的大营会作何感想了。 等刘备的残兵败将离开后,刘星才愤愤不平的答道:“少爷,你看这刘备的两位兄弟,明显对您很是不满,明日蓟城之行,必定是凶多吉少,您还是不要去了吧?我们直接进城找那幽州牧刘虞,或者中郎将孟益不好吗?何必要听那大耳贼的什么狗屁建议?” 刘星对关羽、张飞二人心生不满,自然对刘备一样不会客气了。他看刘备最明显的特征就是耳朵大,手臂长,竟然想出来这大耳贼的绰号,真是难为他了。 陈勇怕刘星再这样给自己惹事,便训斥道:“刘星,那关羽、张飞二人实乃万人敌也,你我根本不是对手!别看刘备一副忠厚长者的模样,他同样是位久经沙场的老将!再遇到他们你一定要客气些,切勿再如此冲动,免遭杀身之祸!” 刘星答应一声,就不再言语了,他到底听没听进去自己的忠言,就不得而知了。陈勇也没办法,很多时候,一个人不吃些亏,是不会记住你的好言的。陈勇只能做到如此,他还能怎样?哪怕是自己的亲人,亦是如此。 陈勇再次回到大帐,自己的大营早已搭建完成。而且裴元绍、周仓二人,都是翘首以盼,等着听陈勇进一步介绍与城内官军达成的协议呢?他们俩都是吃苦惯了的,自然希望能够有一个根据地,好稳定发展。谁也不想整日奔波,再居无定所了。 而陈勇回来后直奔大帐,刘星自然被众人给围了起来,打探起消息来。刘星心中有气,他早看着刘备三兄弟不满了,自然不会说什么好话。等众人进入大帐,各个表情都已不像刚才的模样了。 此时大帐内除了陈勇,还有左慈道人和小妹陈依然。众人进入大帐,自然都是插手站在两旁,等着陈勇开口。陈勇看到众人一起进来,想了想才说道:“明日一早,我决定孤身一人,先入蓟城找玄德公一叙,再确定投奔于谁。不知大家可有何意啊?” 那周仓早听过刘星的言语了,自然会对刘备三兄弟心生不满。只听得周仓答道:“陈公子,我看就不必等明日了吧?我还是认为,陈公子应该现在就入城拜会幽州牧刘虞,也可以再拜会一下中郎将孟益,看看他们二人谁开出的条件更好,再做决定归附于谁!” 裴元绍和刘星、方明等人一起高声赞同,都是面露欣慰之色,显然是早已串通好的。陈勇看向恩师左慈道人,他还真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根本就不为所动。而陈依然则是睁大了眼睛,看着众人,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陈勇笑着说道:“周将军这个意见我看欠妥,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明日一早我先入蓟城打探一下消息,看看刘虞和孟益二人的风评如何,再做定夺吧。至于刘备之约,我看也应该先听听他的意见,集众家之言,我们才好决定加入那一方阵营。” 裴元绍和周仓二人见陈勇执意要明日再去蓟城,他们俩一起答道:“陈公子既然打算明日一早前往蓟城,不如明日我们兄弟二人,陪将军一起前往吧。至少还可以给将军撑个门面,不至于被刘关张三兄弟小看了陈公子。” 陈勇答道:“不必了,明日我是去城内谈判的,又不是去惹是生非的,多带人去无益。两位将军还要操练人马,管理好三军之军心。你们俩随我一起前往,这些将士们该由谁统领?难道把他们交于旁人,两位将军就真的安心吗?” 听到陈勇之言,裴元绍和周仓二人便不再伸头了。他们俩都一心为众将士们着想,自然知道自己不该冲动,所以就不再言语了。刘星看到裴元绍和周仓二人不再伸头,他就又看向方明,张龙、赵虎三人。 可是方明猴精一样的人物,根本就不为所动,张龙和赵虎二人脑子不够快,就算想插言,他们俩也想不出方法来啊。刘星没有办法,只得自己开口了。他也不是什么脑子灵光的,也只得选择和裴元绍、周仓一样的方法。 刘星看着陈勇说道:“少爷,明日您要前往蓟城,小的不敢阻拦。但是您一个人前往,小的是真的不放心啊。不如这样,还是让我陪您去吧。刘备三兄弟如果真的对您图谋不轨,起码有我在,也可以替您挡上一挡!” 陈勇都快被气乐了,别人自己可能不知道,刘关张三人的事迹,那可谓是家喻户晓,妇孺皆知啊。就凭刘星那三脚猫的功夫,别说关羽张飞了,能不能打得过刘备都很成问题。让他一同前往,再像刚才在大道之上,给自己惹事,那还了得? 如果刘星真得惹恼了莽三爷张飞张翼德,他们俩再交上手,那就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自己又不可能不顾兄弟情深,现在这个时候与刘备交恶,肯定是不妥的。所以想安心去蓟城办事,刘星是一定不能带的。 陈勇答道:“刘星,鉴于你刚才在大道上的表现,我还真的不放心你陪我一起前往蓟城。你就放心吧,我明日只是去谈咱们这些人的归属问题,不会和任何人起冲突的。所以我一人前往足矣!” 刘星答道:“少爷,您不管带谁一起前往都行,但是小的不放心您一人前往蓟城!兄弟们是不是啊?你们放心咱们将军一人前往吗?不放心的都吱声啊,不要当哑巴啦。” 裴元绍、周仓、方明、张龙、赵虎等人一起答道:“陈将军,无论如何,您也不适合一人前往,如果有事那可怎么办啊?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您看我们大家之中,您选谁同行?不管怎样,您至少要带一人前往才行!” 陈勇答道:“这大帐之中,任何人陪我一起前往蓟城,你们都放心是吗?” 那群人四顾观看,自然看到了左慈仙师和陈依然了。他们更加放心左慈仙师,听陈勇的口气是不想带自己这些人一起前往了。那么有左慈仙师陪同的话,不是正好吗?只听众人一起答道:“是的,大帐之中,任何人陪您一起前往,我们大家都放心的!” 只听得一个声音说道:“大哥哥,你既然觉得进入蓟城没有危险,那么小妹依依就陪大哥哥一同前往吧。这一路之上都是在马车里面,可把我憋坏了,好不容易有座城池,大哥哥就带我进去散散心也好。” 众人一起回头观看,谁也没有想到,此时同意陪同陈勇一起前往的人,竟然会是陈依然!陈勇回头看了看小妹说道:“依依,你真的愿意陪我一起前往蓟城吗?你可是听到了,刘星等人都怕那里会有危险的!” 陈依然答道:“大哥哥,我相信你。你愿意一个人前往,必定是有原因的。既然大家都不放心你一个人前往,那么就由我陪你一起去吧。这样的话,我相信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只不过,大哥哥可要陪我去吃好吃的,也要带我去买漂亮衣服啊?我出门出的急了,本来就没有带几身衣服出来。这都好几天了,依依自然想买几件新衣服回来。” 陈勇答道:“好的依依,明日我们俩一起去会一会这蓟城内的英雄!不管是刘备刘玄德也好,还是刘虞刘伯安也罢,他们俩不一样只是顶着‘汉室宗亲’的头衔,才能有如今的成就?我就不信了,我用陈勇的名头,就混不出个人样来!” 陈依然答道:“大哥哥,你是最棒的!我相信大哥哥的名字,一定能让这些人都记住!我们陈家人一样可以出现一个大英雄!驰骋在大汉北疆,保家卫国,万古流芳的!” 陈勇四顾看了一眼答道:“好好好!有依依陪我,天下又有什么地方,不能去得?明日我们兄妹二人,就一起前往蓟城,想必大家伙都不会有什么意见了吧!” 刘星大惊,赶忙说道:“少爷,都是小人的错,不该如此逼迫少爷做不想做之事。我这就收回承诺,允许少爷一人前往蓟城!小妹依依还是个孩子,她又怎么能陪您前往蓟城呢?” 陈勇答道:“那又何必?依依陪我一起前往,就使不得了吗?我看有小妹同行,此行才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你就不要再劝了,我意已决,大家就都退下吧!” 众人自然不会甘心,一起跪倒在地,恳请陈勇收回成命。大家看陈勇不为所动,就开始跪倒在左慈仙师身前。依依想躲闪都来不及了,她看着面前跪倒的众人,很是尴尬。 左慈道人答道:“刘星,此事因你私心做崇,才会成此局面,你可知错?” 第三十二章怀念故人,深思熟虑 刘星赶忙叩头道:“仙师在上,小人承认我的确有私心。但是我一心都是为了我家少爷着想的啊!还请仙师您明鉴!” 左慈道人答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贫道看依依陪同陈勇前往蓟城,也没什么不可的。你们就不用再争执不休了,大家都退下去吧。有贫道在,他们二人此行,必不会有什么风险的!” 众人见到左慈仙师都已承诺,便不敢多言,一起都躬身退了下去。只有刘星还想争辩些什么,却被方明、裴元绍给紧紧拉住了。 左慈道人等众人都离开后,才看着陈勇说道:“徒儿,你的问题就是太过怀柔了,以至于威名不盛,才会出现这种情况。以后行事之中,需要自己改进,否则的话,还会再有因为意见不合,而被部下逼宫之事!望慎之慎之!” 陈勇倒头便拜,深感恩师之言,实乃自己之短板也。没办法,自己天性使然,一直没有大男子主义,什么事情都喜欢多思多想后,方敢行事。可是现在自己要当统兵主帅了,必须杀伐果断才行,今后自己必须加以改进,方能成事! 陈勇谢过恩师之后,看着陈依然说道:“依依,明日就我们俩赶着马车前往蓟城,定让他们都猜想不到!大哥就给依依充当一天的车夫了,你想去哪里,我就带你去哪里,你看可好?” 陈依然答道:“好啊好啊,我一个人坐马车都坐的疲惫了,总算是有大哥哥愿意陪我了。只是大哥哥真得会赶马车吗?骑马和赶马车,可是大不相同的。姐夫赵海从来都是坐车的,我问他为什么不赶车载我和姐姐游玩?他都推说自己不会的,我就知道他那是托辞罢了,还是大哥哥对我好。 只是那蓟城那里有什么好吃的,或者好玩的地方吗?依依要大哥哥忙完了正事,陪我一起去玩上一玩好不好?依依这次也要行千里路,破万卷书,看遍祖国的大好河山,才不虚此行啊!” 陈勇抬头看着远方说道:“大哥哥曾经护送过一位姑娘,赶着马车行走过千里呢?差不多也是这条路,只不过已是物是人非罢了。那个时候,她也希望我多陪着她,可是我却因为各种原因,而没有兑现承诺,现在想来好生后悔。 依依,你的志向远大,我很看好你啊!明日我们俩办完正事,大哥哥一定带你在城内品尝一下,蓟城内的名吃。顺便带你看看蓟城内的风土人情,再给依依买些好看的衣服回来,你看可好?” 陈依然却揪住那位大哥哥护送过的女子不放,追问道:“大哥哥,你才多大啊?就曾经护送过一位姑娘行走千里?而且还是走的这条路?我怎么不信呢?那个时候是什么天气?你和她到底什么关系?你就从实招来吧,她不会是我未来的嫂子吧?” 陈勇答道:“那位姑娘后来的确成了我的夫人,但是最后她还是因为救人,而被官军给害死了。她一生没有错杀过一个好人,更是一位使毒的高手,却总是用医术来治病救人,被人称之为神医…… 毒药在她手中同样是救死扶伤的手段,而不是用来害人的东西。她的死,让我感触良多。所以我才会尽可能的把感情外露,就是怕再伤了爱人的心啊。她用生命救过我两次,而我却一次也救不了她……” 陈勇说着话,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人在这个时候,的确是最脆弱的。有些时候,一句话,一个段情,就能够让人无比悲凉,感触良多。那左慈道人在一旁只是观望,并没有搭上一言。 陈依然却问道:“大哥哥,她到底是谁啊?我真的想见一见她。哪怕是去她坟上拜祭一下也好。想必她也是位美人吧,能够让大哥哥念念不忘的姑娘,怎么着也应该是位大美女啊。她还那么多才多艺,医术高超,真是让人神往……” 陈勇说道:“她叫程灵素,却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依依这辈子都不可能见到她的,也不可能从其他人那里听到关于她的传说。可是她却是我生命里面最重要的人之一,哪怕我来到这个世界上,也忘不了她。程灵素并不漂亮,但是她在我心中,却是最美的女人,没有之一!” 陈依然说道:“大哥哥,听你这样说来,你好像活过不止一世啊?人死了不是都要被带入阴曹地府,过奈何桥,喝孟婆汤,才会转世轮回的吗?而你为什么还会拥有上一世的记忆啊?如果到时候我真的要是夭折了,我也希望拥有上辈子的记忆,这样就不用什么都从头学起了。” 陈勇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记住这么多东西,但是我却知道,那些都是真实存在的。他们都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里面,不曾忘记。只不过我却知道,现在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这里发生的一切我同样会好好珍惜。包括依依,你一样是我生命里最该珍视的人物。 接下来我们俩必须要面对人生中,最重要的选择了,可能一步错就会步步错。依依,你真的敢陪我一起前往蓟城吗?那里可能会很凶险,充满着变数的。不管是刘关张也好,还是幽州牧刘虞也罢,他们都不会是好相与之辈!” 陈依然眼睛一亮答道:“大哥哥,我说过要陪你一起去蓟城,那里不管是龙潭虎穴也好,或者是刀山火海也罢,我都会陪你一起去面对的!有大哥哥在,我陈依然什么都不怕!我相信你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可以处理好的!” 陈勇一把抱起陈依然,把她抱到胸前说道:“好的小妹,不管什么时候,什么情况,我们俩都要一起面对!你的病情我一定会帮你治好的,这蓟城之行有你相伴,他们那些魑魅魍魉又算得了什么?就让你我兄妹一起去经历这场风雨吧!” 陈依然先把小手握紧,然后又张开和陈勇来了个击掌!她看着陈勇说道:“大哥哥,我都听你的,依依有你相伴,我什么都不会怕的!不经历风雨,又怎能见彩虹?我这辈子一直都不曾出过远门,最多就是到过房山县城。 只有跟着大哥哥,左慈伯伯才可能走得这么远的路,经历这么多风霜雪雨。这辈子我就是要多走多看,多经历些不同的风景,才不虚在人世间走上一遭!可能我真的会活不大的,但是我却会比大多数人,都经历的多,都见识的多,这就足够了!” 两人这个时候,都已经忘记了生死,都有种天下之大,又有哪里,我不能去得之感!两人都把对方当做了知己,自己最值得珍惜之人。两人正在忘情之时,可是偏偏有人不会让你有这般感悟,沉浸其中的。 只听得左慈道人说道:“两位醒醒,时候不早了,依依还要听我讲课呢,不能再耽误时间了。徒儿,你更要先回去好好想一想,明日见到刘玄德和幽州牧刘虞要说些什么吧?他们俩还真如你所说,都不是好相与之辈!” 陈勇心知恩师这是在点醒自己,做事不能太过感性,需要多思考,方能成大事也。陈勇更知道,刘备肯定不是表面那般模样,否则的话,关羽关云长这种桀骜不驯之辈,又怎么可能甘心情愿听命于他? 只是桃园三结义之情?陈勇是不相信的。包括那张飞张翼德,有万夫不当之勇,能在万马丛中取上将之首级,这能算是普通人吗?他会捐出所有身家,跟随在刘备身后,做那第三人。可想而知,刘玄德必有过人之处才是。 陈勇拜别恩师,又对小妹依依招了招手,才离开了大帐。陈勇看着大营内正在巡逻的一队队将士们,更感觉自己身上的担子不轻。自己此行可能就要决定了这些人的生死,对他们今后的生活有着直接的影响。 现在自己应该只有选择跟随幽州牧刘虞,还是追随骑都尉公孙瓒两人了。至于中郎将孟益,自己对他印象少之又少,肯定他在东汉末年只是个打酱油的角色,不可能追随的。至于这两人,不能仅凭自己听说过的消息判断,而必须再听一听刘玄德之言,和城内百姓之语后方能定夺。 至于现在追随刘备,陈勇根本就没想过。因为刘玄德一直都是颠簸流离,居无定所的状态。再加上关羽、张飞二人对自己第一印象并不好,想让他们二人改变心态极难。更何况自己还要保护好,身边的这一千多名将士们的安全,稍有不慎,就可能全军覆没了。 刘备在拥有诸葛亮之前,大大小小的战役参加了很多,一直都是在被暴击的状态。手下之人死的死,伤的伤,除了三兄弟外,其他人都不知道换过多少轮了。所以现在追随刘备,才是不顾兄弟们的安危,拿他们的生命去刷好感之举,自己一定不会去做的。 自己是来幽州练兵的,而不是养尊处优的。所以不管归附于谁,自己必须拥有一定的自主权才行。只有这样,自己才能更好的保护好这些兄弟们的安全,要不然只要有大的战役,就可能失去大半兄弟们的性命! 东汉末年正是战乱四起之时,没有任何地方会是安全的。但是无论如何,自己都要有自己的部队,自己的地盘才行。只有这样,自己才可能有发展的空间。因此现在只有追随幽州牧刘虞,或者骑都尉孙瓒才能实现这个目标。 既然这一切自己都想好了,那么就明日到蓟城打探一下消息再说吧。相信刘虞刘伯安在蓟城这几个月来,一定把这里治理的不错了。就凭他素有贤名,为政宽仁,深得百姓爱戴这些评价,至少这个人在政绩上还是很有一套的。 自己可以先接近幽州牧刘虞了解一下情况,看看他是不是一个可以托付之人。像自己这样,自带部队的追随者,应该会得到他们每个人的喜爱吧?只不过自己要看看他们对待自己的诚意,再选择跟随于谁,才是对部下最好的选择。 裴元绍和周仓二人,已经对颠簸流离的生活厌倦了,这个很好理解。自己此举就是要看看,谁会给自己一个安身之所。只有有了固定的领地,才能更好的安顿好自己的这些部下。让他们都能安居乐业,生儿育女,这样他们才会更有归属感。 次日一早,陈勇和大家一起吃过了早饭,便带着陈依然,驾着马车来到了蓟城的南门外。而这里正是百姓们进出城的高峰期,大家都在排队入城。而陈勇赶着马车就来到了城门之外…… 第三十三章酒过三巡,半醉“真言” 陈勇驱车来到蓟城南门外,并没有见到关羽关云长在这里伫立等候自己。按理说刘备、关羽二人都和自己约好的行程,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变故啊?可是为何到了这个时候,关云长还没有出现呢? 陈勇驱车排队来到蓟城南门外,守城的官兵自然拦住了陈勇的去路,开始盘查陈勇二人的符传。陈勇的符传是托赵海特意订制的,而他正好姓陈,而且还义救了陈情的女儿陈依然,所以就把他的身份做成了陈情的儿子,也正好符合陈勇和陈依然的兄妹名分。 而陈勇身上那份“刘勇”的符传,已被陈勇贴身收藏好,以备不时之需。那守城的官兵看罢陈勇的符传,盘问过陈勇之后,才想起有人托付自己之事。当得知此陈勇正是刘玄德托付自己找寻之人后,他们俩的态度立刻就变了。 两人中的一人,一路小跑的消失不见。而另外一人,则护送着陈勇的马车,把他给送到了蓟城南门。陈勇驱车正要进城,关羽关云长已骑马赶了过来。关羽看到陈勇赶着马车的样子就是一愣,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拦住自己去路的小将军,现在会是这般模样。 那个威风凛凛,英气飒爽的陈将军不见了。现在陈勇这身装扮,分明就是个公子哥啊。只不过他赶的马车就有些掉价了,怎么看也不像是专门坐人的车子啊?难道这是陈勇给大哥准备好的礼物?关羽本不是个多事之人,更不会盘问陈勇的底细,两人寒暄几句后,便一起进入蓟城。 关羽骑马接过陈勇,两人一起来到了城内一座大宅门前。那张飞张翼德正在门外守候着,他早就等急了。当张飞看到二哥关云长陪同一辆马车前来时,他很是不解。大哥不是让二哥去接陈勇陈将军了吗?他怎么会带着一辆马车回来?二哥这是又抽了什么风?不会去弄来一些好吃的吧? 当马车到了近前,张飞才看清楚赶马车之人正是陈勇,这形象变化有些大啊?张飞都有些不适应了,他赶忙吩咐人把大门打开,关羽、张飞二人一起陪同陈勇进入了大门。而此时刘玄德也出了房间,起身相迎。这规格不可谓不高,以至于陈勇都有些意外了,自己何时会如此有名的? 陈勇赶忙下马,对前来相迎的刘备来了个一揖到地。刘玄德赶忙紧走两步,用双手相搀,把陈勇拉起身后,便邀请陈勇进屋一叙。而陈勇却回身来到马车旁边,把小妹陈依然给请下了马车。 然后这才牵着依依的小手,把她介绍给了刘备三兄弟,陈依然开口就叫了几声“伯伯好。”并且向三人都发出了甜甜的微笑,那样子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刘玄德一面夸奖小姑娘聪明伶俐,一面赞叹着陈公子年少有为,真乃英雄出少年也,就顺势把陈勇两兄妹让进了客厅。刘玄德见到陈依然竟然面不改色,并没有任何波澜,这份城府真是常人所不及也。 而关羽、张飞两人,看到马车内下来个小姑娘,都惊得目瞪口呆。他们俩都曾担心陈勇不敢前来,这样自己还要想如何相邀才好。可是两人谁也没有想到,陈勇不仅自己来了,而且还会带着他的小妹,一起前来赴约。这份胆识,真是令人佩服! 到得大厅,刘玄德就把陈勇两人让到了主席,陈勇坚持不受,最后和陈依然二人,还是坐在了客位之上。关、张两人打横相陪,五人一进屋就有酒席陆续摆了上来。主人很明显,就是要让客人尽兴的,大有不醉不归,非要大家都一醉方休的模样。 刘玄德先敬陈勇三杯,客随主便,陈勇自然要喝。关云长相邀的陈勇,自然这三杯也是免不了的。莽撞人张飞张翼德更是不会落后,陈勇刚放下酒杯,他就又敬上了。两人一样杯来酒干,一转眼,陈勇就已喝下了九杯酒了。 等陈勇坐稳,吃上两口菜,刘备又端起酒杯,还有敬酒之意,却被陈依然伸手给拦了下来。依依说道:“刘伯伯,大哥哥说今天带我来蓟城玩的,第一站就是和三位英雄相见。我看刘伯伯大耳有轮,一副富贵相。想必日后定能封王拜相,前途自是不可限量! 可是刘伯伯再是好客,也不能这般劝酒吧?依依今天陪大哥哥出门,就是为他拦酒的。因为大哥哥说了,办完正事后,他要带我在蓟城内好好转转,还要给我买些新书,再买些新衣服呢。你们这就把他灌醉了,我可怎么办啊?” 刘备看着陈依然笑着说道:“陈姑娘,你是真的看出来我有富贵相吗?日后封王拜相我刘玄德就不想了,能够有块立锥之地足矣!你放心吧,陈兄弟哪怕今日喝醉了,就睡在我这府邸就是了。 至于到城内游玩,买新衣服新书之事,就更是简单了。等你吃饱喝足后,我派人陪同陈姑娘出来采购一番可好?你大哥哥对这里不熟悉,我的人就是蓟城本地人,对这里熟悉的很,自然可以满足陈姑娘的任何需求的。” 陈依然说道:“多谢刘伯伯,依依就是想让大哥哥陪我走走看看。至于买些什么并不重要,有他陪我足矣!再说了,喝酒就是为了尽兴,大家都开心些最好。喝酒喝醉了伤人伤身,对谁都不好的,相信刘伯伯也是知道的。” 刘玄德哈哈一笑,也就再不提劝酒之事了,而是和陈勇叙起了家常。两人这一聊天,更是无话不谈。那关羽关云长也会时不时的插上一言,而且都是点到点子上了。三人谈天说地,自然好不热闹。只有张飞张翼德独自一人喝着闷酒,显得有些落寞。 当然了,当话到兴头上时,大家再一起碰杯畅饮,自然是人之常情了,陈依然在一旁也不会阻拦的。只有这时张飞才会加入其中,与大家一起共饮。而陈依然只是静静的在一旁,看着大家喝酒畅谈。她早就吃饱了,拿着旁边的水果边啃边看。 就在这时,刘备开口问起了半醉的陈勇道:“陈兄弟,你为何会带兵来到蓟城?看你的兵马,装备齐整,大营也扎得四平八稳,显然是带过兵的。难道小兄弟还是行伍出身不成?” 陈勇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自然对这些常见问题,早就了然于胸,深思熟虑过了。 陈勇连忙答道:“小弟我久居常山国,可是这里却被‘黑山贼’张燕占据。再加上黄巾军作乱,更是民不聊生,匪盗四起。家父陈情乃是孝廉,自然不愿与贼寇为伍,也因此才会埋下了祸端……” 那关羽见陈勇面露愁容,便说道:“陈孝廉果然是铮铮铁骨啊,他不愿意与‘黑山贼’张燕为伍实属正常。这也对张燕的黑山军,造不成什么影响啊?他这又是因何惹出的事端?我关云长愿闻其详!” 陈勇说道:“前些日子我带着商队,前往京城洛阳做些生意,等忙完了这些才要回村时,正赶上‘黑山贼’褚亮率领贼兵屠杀我陈家村村民!他们把每家每户都关了起来,一起放火焚烧。如若我再回来迟上一步,陈家村就已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不见了。” 那张飞张翼德听闻此言怒喝道:“哇呀呀,呸!这事如若让你家三将军遇到了,我定然将褚亮及其他的‘黑山贼’全部杀了,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陈勇答道:“正如三将军所言,我率领着商队中的人马,把褚亮等人全部给屠杀矣尽了。等我再回到家中时,我才发现,家中之人,已全部被这‘黑山贼’给屠戮干净了!当我找到父亲的尸体时,他正趴伏在床边,蔚然不动。 我赶忙上前相搀,才发现老父亲已经命丧当场多时了。而老父亲的身下,正趴伏着小妹陈依然。我上前就把她抱将起来,小妹已惊吓过度,竟然不会言语了!她看着我都是面无表情,呆若木鸡的模样。后来小妹缓过劲儿来,才告知我了真相。” 那张飞问道:“那真相到底如何?你赶快说啊?这些‘黑山贼’的确该杀!如果小将军有能力的话,最好斩草除根!否则的话,你们这些人,根本就不会有出路的。他们报知张燕,必然会追杀你们的。” 陈勇答道:“多谢三将军提点,我还是懂得这些伎俩的。原来三日前,‘黑山贼’孙轻竟然率领手下人,来到陈府要强娶我妹妹陈依莉,我父亲陈情自然是不会答应的。他竟然说如果三日后来娶亲时,我父亲再不同意,他就要血洗陈家村!” 这番言语可把关羽和张飞都给惹毛了,他们俩恨不得就要现在出手,去惩治恶人。看着二人横眉立目,满面怒容的样子,真得如嫉恶如仇的大英雄一般。 陈勇赶忙拦住,继续说道:“那孙轻命人看护好陈家老小,不得离开。三日后果然带人前来抢亲了。家父陈情为了百姓着想,不得已把女儿陈依莉送了出来。可是那孙轻竟然又看上了我嫂子王琳,竟然出手直接抢走了二女! 我父亲义愤填膺,要孤身前往常山国去寻那张燕讨个说法。没想到就因为说出此言,孙轻竟然又派褚亮杀我全家!等我赶回家时,只救出小妹陈依然一人。当我知道孙轻初到房山县,而且只带来五百铁骑,我就决定当夜偷袭于他,好救出被抢走的两位亲人!” 关云长和张翼德二人不住的点头,都在称赞陈勇的胆识过人!只有刘玄德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根本不为所动。陈勇此时已经了解到了,为何刘备会是大哥,就凭这份城府,也非刘备不能胜任也! 陈勇接下来讲,自己如何夜袭了房山县,最后救出了陈家二女,并且手刃了恶贼孙轻。也正因为陈勇的出手,而保住了房山县的商贾豪绅们的财产。而他又因为诛杀了孙轻,陈勇不得不背井离乡,来到了蓟城。 关羽、张飞二人一起看向了大哥刘备,都在等着大哥早做定夺。自己二人越发的欣赏陈勇的胆识,自然希望大哥招贤纳士,把陈勇收为麾下!而刘玄德此时又端起一杯酒,敬向了陈勇…… 第三十四章刨根问底,幽州刘虞 刘玄德说道:“陈兄弟,你真乃英雄出少年啊!可是即便如此,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何会拥有一千多人的军队。如果只是为了维护商队,我不相信你家的产业能够支撑起这份开销。别的我刘玄德不懂,但是维持你那个大营,你那一千多将士的军费,可是当真不轻才是。” 陈勇答道:“还是刘兄懂我,小弟我今年运气不知是太好还是太坏。得遇一慈眉善目的道人,那道人说我印堂发黑,家中必有灾祸,需极速赶回,方有机会化解。他还助我收下了这群劫道的黄巾军,也因此我才有能力诛杀褚亮,夜袭孙轻! 但是在得报家仇之后,我却没有办法留在家乡了。因为我的人马还是太少了,根本不是‘平难中郎将’张燕的对手。因此我才听从仙师的指点,前来幽州。仙师说这乱世之中,只有在这里平息叛乱,为国效力,才好谋得一份好的出身! 因此小弟我才会带兵前来蓟城,在这里巧遇玄德公三兄弟。见到你们之后,我才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啊。单凭英雄气概,不管是张三爷还是关二爷,两位都是万人敌也!哪怕是玄德公,小弟也自知不是敌手。 至于我的军费,还是托我妹夫的福。陈依莉乃是常山国有名的美女,在孙轻婚宴上得遇豪绅赵海,他不惜舍命相救,两人才因祸得福,喜结良缘的。也因此我也算是又有了亲人,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赵海自然会多为我考虑的。 赵海亲联被孙轻搜刮财富的房山县商贾豪绅们,他们大家愿意一起出资,助我前往幽州,好谋得一个好出身。这样的话以后房山县的众位亲朋,也算是有了靠山。而我也可以借助他们的资助,好打造成一支有绝对战斗力的军队! 只不过小弟的能力太差了,在道边匆忙摆的大营,想必还是让玄德公见笑了。没办法,都是东拼西凑的武器。包括装备,也是挪用了一批给黑山军送的器械,都被我直接给调用了。现订制的一批,我又等了七天才算是配齐了。” 刘备答道:“哪里哪里,陈兄弟才是年少有为,不满弱冠就有如此机遇,我是羡慕的紧啊!想我刘玄德虽为‘汉室宗亲’,现已而立之年,还只有关张两位贤弟辅佐,兵不过千,将只三人!我们兄弟这大好年华,都在这乱世之中虚度了。真是可惜啊可叹!” 陈勇答道:“玄德公早已名满天下,又怎么算是虚度光阴?您比我早到蓟城,可对幽州牧刘虞熟悉否?还有那中郎将孟益,他们二人谁更适合当那明公?小弟初来乍到,还望玄德公指点迷津。好让兄弟我少走些弯路,日后倘若有缘,我陈勇必当厚报! 小弟是带着房山县父老乡亲们的重托,才来到这里的,所以不敢有私,一心是为了大家的利益着想。还望玄德公不要有所顾忌,尽把自己所知之事,都告知小弟好了,我陈勇定当不胜感激。 仙师说要助我在幽州立足之后,他才会暂且离开的。但是小弟我更想凭借一己之力,来改变自身的命运。而不是处处要依靠仙师,这样我才可能会有成就感。否则的话,怎么感觉我都像是只提线的木偶一般,什么事情都只能靠别人帮我才行。” 刘备抬眼看了一眼关羽、张飞二人,这才开口说道:“愚兄比你也不过早到蓟城月余,跟幽州牧刘虞打过的交道稍多一些。但是不管是刘虞也好,还是孟益也罢,他们二人都对出兵剿灭张纯、张举和丘力居的乌桓叛军,不太感兴趣,只有骑都尉公孙瓒才是真心平叛之人。 可是自四月份公孙瓒在辽东属国石门,大败张举、张纯叛军之后,那张纯便抛下妻儿只身而逃了。公孙瓒命人护送剿灭叛军收回来的大汉子民,而他自己又率军继续乘胜追击。由于太过深入,反被丘力居围困于辽西管子城内,到如今已有六月有余啦。 为兄赶来蓟城时,就是请命幽州牧刘虞,中郎将孟益,求他们出兵救出吾的兄长公孙瓒的。可是我求了十天,才丛幽州牧刘虞手中求来了一千兵马。那主抓平叛的中郎将孟益,根本就不管伯圭兄的死活,竟然是一兵一卒也不肯借吾! 万般无奈之下,我们兄弟三人,只得率领这一千多军校,带着粮草器械,准备去辽西管子城救下兄长公孙瓒!可是我不曾想到,我那一千多将士们才靠近辽西,进入那狭长的走道,就被乌桓丘力居的兵马给发现了。最后我那一千多人,却被他们八千铁骑给团团围住了。 多亏了我的两位贤弟,关云长和张翼德的舍命相救,我们才带回这一百多人回来!昨日我们大军的狼狈像陈贤弟也曾看到了,那都是我的两位贤弟舍命的功劳,才会有这一百多将士们逃生回来。昨日我连夜去见幽州牧刘虞,他竟然对这个结果无动于衷。 当我说出现在已是天寒地冻了,辽西管子城一定是冰天雪地。再不出兵救回伯圭兄,他那数千亲卫就只能被冻饿而死,全军覆灭啦!没想到幽州牧刘虞竟然让我回家好好休息数日,再去他的大营寻他。他说早已出手行动,过不了多少时间,公孙瓒就会安全回家了。” 陈勇问道:“玄德公,此话当真吗?如若真是这样,我也随您一起进入刘虞大营,向他请命。像骑都尉公孙瓒这样的将军不多了,所以我们更要好好的珍惜。只要能够助他逃出管子城,回归幽州,就算是我们俩最大的功劳啦。” 刘备听后心中已是大定,自己所求的并不高,只是需要有人出兵就好。自己只要再有一哨人马,和陈勇的将士们形成掎角之势,就再也不怕被丘力居的敌军给包围了!只要是能够救下伯圭兄,怎么说也是我们两方的功劳。 刘玄德说道:“陈贤弟,你既然愿意,现在我就带着你一起前往刘虞的大营。我们俩一起去求一下幽州牧吧,看看能不能让他再多派些人马。这样的话,我们大家一起出动,救出公孙瓒的机会才能大些!” 陈勇自然答应,本来自己就有今天去拜访刘伯安的打算。有刘玄德作陪不是正好吗?也省得自己前往,不知道与他说些什么,这样子很有可能会冷场的。包括和大人物聊天,自己也并不太擅长,还是有人陪同着更好。 陈依然见两人有起身之意,她马上就站了起来,跟随在大哥哥陈勇身边。显然她感觉到了,陈勇和刘玄德要一起出门。但是自己还是习惯于有人陪同,更何况让自己留在刘府,那肯定是不行的。 因为不管是关羽也好,还是张飞也罢,都不是好相与之辈。自己没必要委屈自己,自然要和大哥哥一起出门了。让自己陪着这两个怪物一起待着,还不如死了好呢?再说了,自己也早已答应大哥哥,不管是龙潭虎穴也好,自己都会陪他一起前往的。 刘备只是一愣神,马上就恢复了正常。当看到陈勇的马车是辆拉粮草的货车改的马车,刘备就命人把自己的马车赶了出来。他请陈依然坐上马车,而陪陈勇一起,两人并骑两匹高头大马,一起赶往幽州牧刘虞的府邸。 蓟城内还是比较繁华的,酒楼、书店、布庄应有尽有。两人并骑看着繁华的街道,闲聊起对生活的感悟,百姓的疾苦,和对时下税赋的繁重,都有些无力感。没办法,谁都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是十常侍不除,汉灵帝刘宏又太过敛财,这天下又如何能好? 当马车来到东北角,这里有一座军营,而军营附近,就有一座大宅子。再看那刘备刘玄德来到这座大宅子门前,就早早下了战马,然后牵马而行。陈勇自然跟着刘玄德的步伐,也早早下了马匹,跟在刘备身后。 刘玄德叩开大门,里面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了出来。陈勇见刘备从衣袖中取出一物,塞到了看门人的手中。然后才毕恭毕敬的,把自己的来意告知了来人。那人看了看陈勇,的确很是面生。他并没有询问陈勇,而是转身回府汇报去了。 很快房门大开,迎接刘玄德和陈勇兄妹二人。当马车驰进了大门,来到客厅门前,刘备才让陈勇把小妹陈依然搀扶下来。大家一起进入客厅,而房间正中正有一位中年人端坐堂中。 刘玄德紧走两步,到了中年人面前倒头便拜。陈勇和陈依然见状,自然也是跟随后拜。那中年人让三人起身,赐座,刘玄德诚惶诚恐,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陈勇和陈依然也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刘玄德看着中年人,先抱拳行礼后,才开口说道:“伯安兄,小弟给您带来了生力军啦!陈勇,还不上前拜见州牧大人?更待何时?” 陈勇赶忙离座,刘伯安面前跪了下来,向着幽州牧刘虞行大礼参拜。刘虞看陈勇年纪轻轻,身高八尺,十分俊郎,一副公子哥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喜爱。 刘虞先让陈勇起身,坐下回话。陈勇回到座位坐下,刘虞才询问起陈勇的出身。陈勇把给刘备所说的那番话又讲了一遍,刘虞更对他立誓来到边关平叛,报效祖国感到欣慰。 当刘虞询问陈勇,对今后有何打算时,刘玄德就已经用眼神示意陈勇,一定要提,自己想带兵救援公孙瓒之事。 陈勇看了看刘备,才起身说道:“州牧大人,小人认为要平叛必须要先铲除了张纯和张举二人,对于乌桓的丘力居,如果可以争取过来,还是要争取一下为好。” 那刘虞见陈勇的理念与自己不谋而合,自然是喜出望外。他看着陈勇说道:“陈壮士,你能把你的带兵目的告于我知吗?你对天下大事的看法如何?还请当面讲来……” 第三十五章剖析局势,刘虞收女 陈勇说道:“启禀州牧大人,小人来到幽州,一是前来避祸的;二来就是要给手下的这些黄巾军将士们,找个安身立命之所。报效国家,边关平叛那些都是后话啦。 但是小人认为,如果想分化乌桓的丘力居与张纯、张举的关系,光靠大人以前的人脉恐怕是不行的。因为现在他们是在蜜月期,虽然骑都尉公孙瓒在石门打败了张纯、张举的大军,但是乌桓丘力居的铁骑根本就没有受损。” 刘虞眼内精光一闪问道:“那么依陈公子所见,又该当如何呢?” 陈勇答道:“州牧大人,小人就斗胆在大人面前放肆一回了,不管说的对与不对,还请州牧大人和刘将军不要见笑才好。” 刘备只是看着陈勇笑而不语,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刘虞刘伯安却说道:“不怪不怪,但请陈公子直言,我们大家全当闲聊,说到哪里都好。老夫正好听一听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想法,也好与时俱进,多些准备才是。” 陈勇道:“那么小人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但有错处,还请大人指正。那乌桓的丘力居,此时为何在辽西管子城困住公孙瓒六月之久,还没有拿下骑都尉公孙将军呢?我看并非是他害怕公孙瓒的勇猛吧?在我看来,他所担心者,正是刘虞刘大人才是!” 刘伯安问道:“这又是为何?他丘力居真的会是怕我刘虞不成?” 陈勇道:“是的,千真万确!大人在任幽州刺史时,不仅政绩卓著,而且在乌桓更是颇有名望。而他丘力居又不是乌桓的单于,又怎敢不惧怕大人矣? 具小人猜测,丘力居因为伙同张纯、张举寇掠青、徐、幽、冀四州,获利颇丰。可是他的根据地却已遭受难楼、苏仆延等部众侵扰。大家都不想被丘力居吞并,自然要防止他一家独大的局面出现。 现在丘力居就是在左右为难之际,他一怕自己真的要杀了公孙瓒,就等于与大汉为敌,再也无法回头了;二怕刘虞大人感化鲜卑、乌桓、夫余、秽貊之辈,一起对付于他,那他可就是骑虎难下,腹背受敌了。 所以我认为这才是骑都尉公孙瓒为何被乌桓丘力居包围六个月,还没有被他那么多乌桓铁骑给拿下的原因所在。可是现在北方已经大雪来临了,刘虞大人就真的不派兵解救一下公孙将军吗? 如若公孙将军真的撑不住了,被乌桓丘力居的人马所困杀,那么他就很有可能破罐子破摔。如果他真的再集结数万乌桓将士们,又一次起兵进军幽州、冀州,刘大人,你又当如何处置?” 刘虞想了又想,并没有想出来自己要如何才能,阻住丘力居的大军入关!在那茫茫北线路上,自己这点家底全部都参战了,也阻挡不住这些叛军和乌桓将士们南下。可是自己现在需要做些什么呢? 刘虞看向陈勇,开口问道:“陈公子,你说我现下当务之急,应当做些什么呢?我需要怎样做,才能解得了丘力居的乌桓之乱呢?” 陈勇说道:“在小人看来,刘大人不妨给刘玄德一支精兵,让他带着这支部队,再次兵进辽西,这样自然会给丘力居的大军以压迫感!说不定不需要兵达管子城,就能解救下公孙将军啦。” 刘虞刘州牧看着陈勇说道:“陈公子来到幽州前,是做了不少功课吧?你的这些想法,是怎么来的?我不相信是我提问你时,你现想出来的答案!” 陈勇说道:“这些东西,都是我和家师一路之上探讨出来的结果,只不过没有这么具体罢了。他帮我分析幽州地界与那些部落相交,那张纯、张举的叛军的组成部分。还有接下来我可能遇到的这些人物的性格,我该如何借势而为的道理。” 刘虞这才释然说道:“我说呢?你一个不足弱冠的少年郎,又怎么可能懂得这么多东西?你那恩师左慈道长,我也曾有耳闻,只是不曾相见罢了。刘公子若有暇,可以问问仙师,看看什么时候,可以请他来府一叙,我定当扫榻相迎!” 陈勇说道:“刘大人,您看什么时候,给我和玄德公一哨人马,我愿意身先士卒,带着大军北上。兵进辽西,好救出公孙将军,以此报效国家,平叛乌桓之乱! 至于我恩师左慈仙长,刘大人什么时候有暇?小人回去后便禀明恩师,好邀请他老人家一起前来,见过大人,您看可好?” 刘虞答道:“那就明日吧,我刘虞定当出城相迎,以示诚意,不会让仙师感到失礼的。还请陈公子回去后,好代我感谢一下恩师,我刘伯安在此就拜托了。” 陈勇答道:“好说好说,那么我们就不打扰刘大人休息了。这是小妹陈依然,她想陪我一起进城,看看蓟城在刘大人的治理下,有多么繁华。还要顺便买几本书,买几件新衣服回去。” 那刘虞这才注意到陈依然来,他看着小姑娘十分可爱,很是喜欢。便说道:“小姑娘,你都看过什么书啊?如果真的喜欢读书的话,我家里倒有不少书籍,可以借给陈姑娘一观。” 陈依然答道:“小女子自幼跟随家父读过几本书,像《说文解字》、《大学》、《中庸》、《礼记》、《论语》、《诗经》、《楚辞》等,我都差不多都熟读了。” 刘虞吃了一惊,他便开口问道:“这些书你都熟读了吗?真是不简单啊!老伯便考一考你如何?如若你都能答得上来,我家的书籍,随你挑选,并且随时可以借阅如何?” 陈依然站起身来,跃跃欲试地答道:“那么就请刘伯伯出题吧,我也试上一试好了。” 看着陈依然这般争强好胜的模样,陈勇都有些不敢相信了。这还真的是那个,被自己救下来时,都不敢开口说话的依依吗?自己最后用心呵护,换回来的却是她的放声大哭!现在她为何会如此表现?这又是何道理? 刘虞看着这个精灵一般可爱的小姑娘,自己的慈爱之心竟然一触动了。他笑着说道:“那我就出个简单的吧,《论语》你总应该会吧,给伯伯背上一段如何?” 陈依然答道:“那是自然,刘伯伯,我开始全文背诵了,您需要找本《论语》出来参照一下吗?” 刘虞笑着摆了摆手,陈依然便开始背了下去。“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有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 在陈依然抑扬顿挫的背诵中,不止幽州牧刘虞惊呆了;连向来不喜形于色的刘玄德也有些惊诧;当然了,最吃惊的还是陈勇。他只知道陈依然好学,没想到她还真的是如此精通,竟然能够背诵《论语》全篇。 那刘虞并不是想让陈依然背诵全文,当她把为政篇背完之际,就被刘伯安给拦了下来。刘大人开怀大笑道:“陈小姐,没想到你们陈家出来的人,都这般令人刮目相看啊!不用再背诵了,我府上的藏书,都任你借阅!” 说着话,他竟然带着陈依然,两人离开了客厅,走向了一旁的书房而去。不一会儿,刘虞便拿来了两卷书,一卷《孙子兵法》,一卷《黄帝内经》出来。当刘伯安把两卷书摆在客厅的桌子之上,包括刘备都惊呆了。 刘虞说道:“陈依然已被我收为义女,就凭她所选出来的这两卷书之用心,就令我大为汗颜!一卷《孙子兵法》,很明显是为了大哥陈勇所选,我亦能理解。而当她选出这卷《黄帝内经》时,竟然会让我猜想不到。 而她后来说出来的话,更让我动容!她说正因为大哥陈勇要上阵杀敌了,这样就甚是容易受伤。她已经跟随左慈道长开始学习医术了,可是一路之上都是一个教一个学,并没有医书加以辅助。 这本我朝的《黄帝内经》,本就是集天下医术之大成者,顾被她选中!好这段时间,系统的跟随仙师学习医术。到时候好学以致用,用来救治大哥哥和他手下的众将士们的伤病! 单凭这份用心,我刘虞就喜不自胜!此女的仁爱之心感动了我,故尔我愿意收下陈依然,为我的义女,你们二人还不上前祝贺?更待何时啊?哈哈哈!” 那刘虞刘大人竟然发出爽朗的笑声,这一刻刘玄德都为之一振。他特意又看了看陈依然,和陈勇一起上前祝贺起了刘虞大人,新收了个女儿。刘虞顺手就把自己腰间的佩玉,解下来赏给了陈依然。陈依然坚决不收,却被他硬塞了过去。 陈依然看了看大哥,陈勇点了点头,她才伸手接过。到了这个时候,自然到了分别之时。陈勇和刘玄德一人抱着一卷书籍,刘虞把陈依然送上了马车。他那千叮咛万嘱咐的尽头,像极了一位老父亲。最后刘虞把三人送出了州牧府,他才转身回去了。 这一路之上,刘备都忍不住的面露喜色,因为他已看到了出兵救公孙瓒的可能性。他更是对陈勇和陈依然二人刮目相看,接纳之心更甚。如若不是有个左慈仙师自己不知底细,刘玄德都恨不得把二人强行留在自己的府邸! 既然扣人不可行,刘备便带着二人一起在蓟城内开始采买东西。不仅书籍、衣物,包括蓟城内的小吃,都是刘玄德出资结账的。陈依然更是一口一个伯伯,叫的刘玄德都乐开了花。 大冬天的,北方本就寒冷,蓟城内自然没有什么可以游玩的地方。采买结束,天色也已不早了,刘备亲自把二人送出城去。三人在蓟城城门外,挥手告别。 第三十六章救援公孙,升迁之路 如若陈勇不拦着,刘玄德都恨不得跟随陈勇一起,赶回大营啦。他的意思陈勇又如何不知?第一是为了示好自己;第二自然是为了左慈道人啦。刘玄德自从出了刘虞的府邸,就对左慈仙师问东问西,显然他已动心了。 跟开始自己讲身世时不同,那个时候,刘备最多认为左慈仙师就是一个江湖术士,擅于投机而已。而在陈勇当着刘虞的面,剖析局势后,他就对左慈仙师刮目相看了。一个能够有这般见解的出家人,他会有何所求呢? 刘玄德想不明白为何左慈仙师会这般看好陈勇,但是看不明白又如何?自己只需要加紧接纳于他就好,说不定过段时间,就能把陈勇和他的那支部队,都收入囊中了!这些都是后话,现如今才是自己该表现之时。 当刘备送别陈勇和陈依然后,陈勇赶着刘玄德的马车,拉着小妹一起回营。当蓟城离自己越来越远后,两人这才真正的放松下来。这次蓟城之行,陈依然的表现确实让陈勇刮目相看,小妹的亲和力,和她的良苦用心,拉近了自己和刘虞的距离。 这让陈勇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就多了些选择,也不至于引起刘虞大人的误会。这一切除了自己的努力之外,和陈依然的助力,同样是关系重大的。陈勇赶着马车,对着车厢内的小妹由衷的说了声:“谢谢!” 陈依然显然是听到了,而且她还知道大哥哥此言的意思。依依说道:“大哥哥,我们俩一起前往蓟城,不就是要达成入驻幽州的目的吗?不管是刘玄德也好,还是幽州牧刘虞也罢,我们都不可轻易得罪,却又不能太过亲近。 而且我还知道,大哥哥已经决定要出兵去救骑都尉公孙瓒了。在这个时候,更要和刘伯安多加亲近才是。可是也只有小妹才能做这个中间人的,大哥哥如果过于靠近幽州牧刘虞,恐怕到时候想独立脱身就太难了。 而且你即便出兵救下公孙瓒,也很难得到刘虞的赏识。现在的距离刚刚好,和谁都是不远不近,才更能发挥你的作用。只是不知道大哥哥的这番言论,到底能不能真的打动刘虞,让他真心愿意出兵去救公孙瓒。” 陈勇说道:“以我的感觉,幽州牧刘虞这次出兵的可能性极大,只不过他会愿意投入多少兵力,这谁也说不好。而且他的大营你我都没有进入过,到底兵力如何?谁也不知道啊。但是看刘玄德的表现,他现在已经是势在必得了。 可见他押宝公孙瓒的决心极大,这也是我为何一定要参与救助公孙瓒的原因。以我对刘备的了解,他从不打无把握之仗,可是为了救援公孙瓒,他能够一个月内,愿意拼死两次救助于他,可见回报必定不低! 以大哥的猜测,如果接下来我们出兵能够救下公孙瓒的话,至少在幽州拥有一席之地的愿望,就可以达成了。公孙瓒石门之战打的异常漂亮,相信朝廷早就得知消息了。之所以封赏诏书没有下达,估计是和他冒进追击张纯、张举叛军,而被乌桓丘力居的大军,围困于管子城有关。 朝廷也不想封赏下达之日,就是公孙瓒被丘力居消灭在管子城之时!那样的话,也太伤天朝的颜面了。更何况朝廷现在还真的没有更多的兵力,能够投入到这北方的战势之中来,所以灵帝刘宏才会又封刘虞做这个幽州牧!” 陈依然答道:“大哥哥,我看你异常推崇刘备的两位兄弟,说他们是万人敌啊!既然如此,你认为有可能把他们三兄弟都收入麾下吗?这样的话,我们的战力必然大增!而且还可以借助刘玄德的‘汉室宗亲’名义,招募天下英雄。” 陈勇道:“使不得,使不得!据我所知,但凡收留刘玄德者,都没有落得过好下场的。他一惯喜欢挖角自己人,不管是兵将、钱粮还是物资,包括地盘都被他掠夺者,更是数不胜数。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远离他们三兄弟为好。” 陈依然说道:“大哥哥,即是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帮助刘玄德呢?和他一起出兵救下公孙瓒?我们自己单独找我义父刘虞借兵,去救下公孙瓒不好吗?这样的话,救援的功劳自然都会落到大哥哥身上,你所得到的好处,自然就会更大了。” 陈勇答道:“非也,非也!这份功劳我们能占,但是绝不可独占也!那样的话,我们就会因为救助公孙瓒,而失去幽州牧刘虞和中郎将孟益的好感,反而是得不偿失。更何况我们还需要刘备代为引荐公孙瓒呢?和他结识,也不是随便就会得到好感的。” 两人边走边聊,不一会儿就到了大营。那守营的方明老远就看到了赶车的陈勇,他早早就把大门打开,请“陈公子”带着小妹,赶快进入大营。陈勇向他招手致意,这才赶着马车,进入了大营。 大家都在等着陈勇的回归,眼看天色已晚,陈勇和陈依然还不回来,众人无不翘首以盼,生怕他们两人在蓟城会出什么意外。刘星更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不停的打转,根本就停不下来;裴元绍和周仓二人,也在摩拳擦掌;只有左慈仙师巍然不动,一直在闭目养神。 当大家听到陈勇回来的消息后,都一起冲了出去,连那闭目养神的左慈道人,也睁开了双眼,面露笑容起来。虽然按卦象不会有意外的,但是关心则乱,谁都会有所担心的。更何况还有这几个人,一直在他眼前晃悠? 陈勇和陈依然二人被大家众星捧月一般,拥进了大帐,连马车内的东西,都被大家搬了进来。两人给大家分发着蓟城采购来的特产,大家边吃边聊。陈依然偷偷拿出两个橘子塞给了左慈道人,这个时候能够吃到水果,是真的稀罕物,更何况这里还是北方? 左慈仙师顺手把橘子收入衣袖之中,这是陈依然第一次送给自己礼物,虽然自己并不贪嘴吃,但是这份心意还是让左慈道人很是感动的。很显然这是他们俩去那位大人物哪里,别人端出来的好东西,依依不舍的吃,特意给自己留下来的。 陈勇把陈依然挑选出来的两卷书籍,摆在了桌子上,告知大家依依在幽州牧刘虞哪里,所做的一切。她挑选出来的兵书《孙子兵法》,就摆在这里让大家一起学习,好提高大家的带兵能力。而另一卷《黄帝内经》,为的就是跟仙师学习医术,给大家看病救人的。 众人都被陈依然的仁爱之心所感动了,更是十分喜爱上了,这个在军营中的小精灵了。左慈道人更是赞叹不已,自己只是不忍心看着陈依然被病痛折磨,而带她来到军营的。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竟然心地如此善良,由此一事,自己就更应该救治好她了。 陈依然说道:“大哥哥一样经过了唇枪舌剑,他才说服了幽州牧刘虞,同意派兵拯救骑都尉公孙瓒了。估计不久我们大家就要兵进辽西,去解救被困在管子城的公孙将军啦。听大哥哥的意思,只要我们大家能够救下公孙瓒,这次留守幽州,据守边关的目的就达到了。” 众人一起看向陈勇,等着他解释这个消息的可靠性,和这样做到底能够得到什么好处。陈勇看着大家看向自己的目光说道:“据我所知,骑都尉公孙瓒一直据守幽州边塞,曾经有数十骑,击退数百鲜卑骑兵的经历。 在与北方游牧民族的不断争斗中,从辽东属国长史,一直升至骑都尉。而在此之前,公孙瓒还在辽东属国石门,大败张纯、张举的叛军,斩杀贼寇过万。可是由于立功心切,乘胜追击之时,太过深入敌后,而被乌桓丘力居设伏围困于辽西管子城内。 我们如果出兵,能够救下公孙瓒的三千铁骑,相信朝廷得知后,也会加封我们的。公孙瓒的骑都尉必定会因为剿灭叛军张纯、张举之乱,而升迁提拔的。我们此时救下他,就等于也有了升迁之路,才能够立足于幽州啊。” 众人一起看向左慈仙师,都想看看他的意见,和他对此事的看法。可是左慈道人此时又是闭目养神,在哪里静坐起来。刘星第一个站出来支持起陈勇来,他本来就是少爷的拥护者,自然在重大选择上,都会无条件支持陈勇了。 周仓同样站了出来,和刘星站在了一起,因为他知道,富贵险中求的道理。自己这些人不付出些什么代价,又怎么可能长治久安呢?想要在幽州拥有立足之地,又怎么可能不经历些风险呢?与其现在就依附于谁,还不如依靠自己的力量,打出一片天地来! 看到周仓也站了出来,张龙、赵虎、王朝、马汉也纷纷响应,大家都站了出来。只有裴元绍犹犹豫豫的,似乎还有什么不情愿。陈勇心知裴元绍有些瞻前顾后的,但是他还算一心为“黄巾军”将士们着想,这也不算什么坏事。 陈勇便开口问道:“裴将军,你还有什么顾虑?不妨就说出来吧,我们大家好一起探讨解决方案,你看怎么样?总不能我们大家都去辽西管子城救援公孙瓒了,你一个人留下了看守这座大营吧?” 裴元绍看着陈勇说道:“陈公子,你不要怪我瞻前顾后的,过于小心翼翼了,我也是害怕大家再被人坑了,那才是死无葬身之地呢!我跟随张宝将军时,就曾被皇莆嵩假意招降,然后引至平原处,被他们派骑兵击杀!使得我们黄巾军将士们,死伤无数,真的是血流成河啊!” 周仓、方明众人一起点头,都对此事记忆犹新!那个时候朝廷对付黄巾军的手段,真的是十分卑劣,根本就不讲什么信用。这也是为何裴元绍会处处小心翼翼的原因所在了。这支黄巾军统帅一直是他,如果没有他的小心谨慎的性格,估计大家也活不到今日了。 第三十七章富贵险中求,辽西下大雪 陈勇说道:“裴将军,你所担心之事我也曾想过。但是公孙瓒被困辽西管子城已六月有余,昨日我们遇到的那队残兵败将,就是刘玄德救援公孙瓒不成,被乌桓丘力居打败的援军!所以此事属实,绝不可能是朝廷的骗局! 更何况我们这支千人队,如果加入他们任何一方的队伍,也会被其主帅拆开打散,才会放心一用的。可我答应大家,我们的编制不能散!想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不依附于任何一方才可行!富贵险中求,现在摆在我们大家面前的路只有一条,闯过去我们才能够拥有,属于我们自己的一片天地! 我知道裴将军还心有顾虑,可是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吗?你们是愿意现在就归附于幽州牧刘虞还是那中郎将孟益?等着他们出手把我们大家都打散了,再编入到他们的队伍中去吗?如果是那样子,谁又能保证大家的利益呢?还是要和我选择的一样,甘冒其险,富贵险中求呢? 只要我们能够救得出管子城内的公孙瓒,必定会是大功一件!这样的话,我才能保证大家都能在一起,因为谁也不能忽视我们大家团结在一起的力量!谁也不想在自己孤立无援时,没有人出兵相助自己!只要有我们这支队伍的存在,就会有这种可能性!” 裴元绍也站了起来,坚定的走到了陈勇身边。他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不想让大家伙分开!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只要我们大家都能在一起,承担些风险又算得了什么?这些年来,黄巾军将士们的每一个人,裴元绍都能叫得上来名字,这才是他兢兢业业的成果啊! 陈勇看着大家说道:“既然我们大家选择的道路已确定,那么我们现在就着手准备吧!战斗什么时候开始我还不清楚,但是我们要做好随时可以出动的准备!哪怕明天我们就要奔赴辽西,我们一样可以做到!这才是一支铁血之师的不同之处,我们要做就做那最好的!” 众位将校们一起起身,都奔出了大帐,他们开始了争分夺秒的部署这一切!因为他们都知道,自己想成为不可或缺中的一员,就必须超越自我。陈勇慷慨激昂的话语,已经激起了大家的斗志,那么现在就是看,他们这些将校们的能力了。 陈勇一直都担心这些人的执行力,而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陈勇又来到恩师身边说道:“师父,幽州牧刘虞想要见您,您看您有时间吗?我好安排你们俩见面的时间和地点,您看我这样操作可好?” 左慈道人缓缓睁开了双眼,他看了陈勇一眼后,就又闭上了眼睛。陈勇则是静静的守候在恩师身边,巍然不动,就这样站立着,直到等来恩师的答复。 不一会儿左慈道人又睁开了眼说道:“徒儿,为师哪里也不去,只在这里随军就行,好陪你们进军辽西。明日你还带着依依前往蓟城,说不定就会有所不同了。你只需要据实而言就好,具体会有何不同,你明日自会知晓了。” 看着又闭目不言的恩师,陈勇只得拜谢离开。因为他知道,自己再问,一样不会有答案的,能说的恩师自会告知自己。更何况自己还要去见一见那些将士们,看看他们对接下来的行动都有什么想法。更何况只有自己离开,恩师才会专心教导依依学习医术的。 陈勇再次拜谢完恩师,才出得大帐。这时他看到的竟然是裴元绍和周仓二人,已经召集好了众位将士们,开始了他们的演讲。他们正在用自己的话语,来诠释接下来兵进辽西管子城一战的重要性。包括方明、张龙、赵虎等人,都分别用慷慨激昂的话语,激励着大家的斗志! 下面的将士们已是群情激昂啦,他们都知道接下来战斗的重要性。谁都想有一个稳定的立足之地;谁都想拥有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一个家。可是想达成这些美好的愿望,就必须要经历接下来的大战!没有付出,哪里会有回报?所以大家都知道,辽西之旅势在必行! 当陈勇出现在大家面前时,所有的将士们一起发自肺腑的高喊道:“陈将军好,我们愿意誓死追随陈将军,兵进辽西,解救管子城内的骑都尉公孙瓒!我们不达目的,绝不收兵!” 陈勇走到大家面前,已是虎目含泪,他看着众人说道:“大家能够聚在一起就是缘分,但是我们想要在幽州拥有一席之地,就必须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行!我已经联系过幽州牧刘虞刘大人了,不出意外,他会再派出一哨人马,协同我们一起作战的。 但是战场之上,瞬息万变,我们不能依靠任何人,所有的困难,都需要自己去扛!只有打赢这一仗,我们才可能在幽州拥有一席之地!我保证,如果我们能够拥有根据地的话,我陈勇一定会给大家带来不同的!我会让你们每个人,都拥有自己温暖的小家!” 所有的将士们一起呐喊道:“陈将军,不就是与乌桓丘力居的铁骑干吗?我们大家死都不怕,还能怕他们不成?两军相遇勇者胜,我们一定会比他们更勇猛的!” 陈勇看着这些将士们,心知此战的艰辛,估计一场大战下来,在场的这些兄弟们,不知还会有几人能够生还。可是不这样做,自己的这支队伍,同样将面临着被吞并,被瓦解,一样会成为别人队伍中的炮灰!只有自己带领着他们,才可能闯出一片天地来! 陈勇面带忧伤的说道:“即是如此,大家就都散了吧,从今日开始,我们大家就进入战备状态。我们没有好的家室,所有的一切,都需要我们自己去拼搏!去奋斗!去开创未来!这就是底层小人物的悲哀!但是只要我们团结一心,一样可以成就美好的未来的!” 当将士们都已散尽,陈勇才回到帐篷内休息。他一个人躺在大帐内,却是知道,明日必定会是个不同凡响的一天。恩师所说的变化,到底会是什么呢? 第二日一早,陈勇赶着马车,带着陈依然再次前往蓟城,而这次在蓟城城门外,等待自己的人,竟然换成了刘关张三兄弟了。陈勇见到他们,就心知有变,否则的话,也不会是刘关张三兄弟一起前来。 刘玄德看到陈勇赶着马车前来,便迎了上去。刘备悄声问道:“陈贤弟,马车内坐着的可是左慈仙师吗?还请贤弟禀报恩师一声,就说刘玄德有要事求见他老人家!” 陈勇道:“玄德公,恩师曾明言,他只会跟随我的大军前行,不会来到蓟城见任何人的。而且他还说道,今日会有变故,让我早做准备,好兵进辽西管子城!” 刘备大惊道:“陈贤弟,你恩师真是如此说的?他竟然早就算到了,辽西已有变故?” 陈勇说道:“恩师就是如此说的,他的习惯一惯如此,当说的自会告知我的,不愿意说的,哪怕我再追问,一样不会再多说一言的。” 刘备感叹道:“今日丑时,辽西探报就传来消息,说哪里已天降大雪,恐怕公孙将军不能持久,需要州牧大人早做打算。因此刘虞大人连夜派人请我前往他的府邸,商议搭救公孙瓒的事宜。 我们商议的结果就是,今日刘伯安会派遣三千精兵,助我们一起兵发辽西,务必不能让公孙将军出事了。哪怕我们大家拼到只剩一兵一卒,也要把公孙瓒给救回来的!” 陈勇说道:“此话当真?也就是说,刘虞大人命你我统领各自人马,他再派遣三千精兵助阵吗?不知玄德公现在还有多少兵马?小弟我只有一千二百名将士,可随时供我驱使!” 刘备叹了口气说道:“不瞒贤弟,吾现在只有不足二百军士,而且他们才从辽西回归,恐怕指望这些将士们,再去浴血奋战很难啦。你我加在一起,带上刘虞大人的三千精兵,也不足五千人啊。 可是据我所知,乌桓丘力居为了围困住公孙瓒,至少能够动用了两万精骑!他们不仅把管子城围了个水泄不通,而且还封锁住了辽西的主干道。这一仗我们可要如何去打啊?” 陈勇说道:“玄德公,这些情况您都告知刘虞刘大人了吗?他又有什么对策吗?他不知道我们这是要孤军奋战吗?还有中郎将孟益孟大人,他对此次兵发管子城,又有何看法?” 刘备答道:“刘虞大人说他已经尽力了,而中郎将孟益,贤弟还是不要指望了,他本来就不打算救出骑都尉公孙瓒的!所以我们接下来,恐怕只能靠自己了。大哥只有关、张两员上将,其余跟随者都不堪大用……” 陈勇羡慕的说道:“玄德公,你那两位贤弟可都是万人敌啊。作战时勇猛异常,易于常人也!我虽然也有些战将,可是与他们二人相比,差之甚远,也只能依靠将士们的神勇杀敌来补充不足把。 只是不知辽西管子城附近的地形如何,有没有可能借助地利取胜呢?如若不然,四千人马,对阵两万多位精骑,这根本就没有胜算,这场仗,还怎么打啊?” 刘玄德说道:“贤弟,辽西到达管子城那段道路,更是两山夹一沟之地形。中间一条大道十分宽阔,根本就无险可守,无路可逃!只能与敌人硬钢到底,根本就没有取巧的可能性!这才是我最头疼之事,根本就无法可想啊……” 陈勇心知,单凭四千对两万,在这种狭路相逢勇者胜的道路上,任何的计谋都已成了摆设。只能依靠自己兵精粮足这个点上,来弥人数上的不足了。 可是自己缺的就是人才啊,想大规模招募人才,就必须要有自己的根据地才行。如果你的家族人脉够广,对于你的招募自然会有许多帮助的。但是对于自己缺少的人脉,陈勇也是无能为力的! 第三十八章刘虞之谋,犒赏三军 二人一路边走边聊,关羽、张飞两人在旁压阵,很快就到了刘虞的府邸。这次大家一到,刘虞就大开府门,迎接陈勇、刘备等人一起进入大厅。陈依然也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跑到义父面前,一蹦一跳的和他说着话,不时逗得刘伯安发出爽朗的笑声。 当众人到了大厅之上,分宾主落座后,陈依然被刘虞拉着,坐在了自己身边。刘虞看着大家说道:“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辽西天将大雪。这样的话,对于骑都尉公孙瓒来说,就更加困难了。 你们一直问我为何不派兵救援公孙瓒,不是我刘虞不想,而是不能也。当今天子派我刘虞做这个幽州牧,就是看中了我早年间在幽州做刺史的履历。陛下是期望我用早年在这里留下来的威望,能够团结幽州北方的少数民族部落首领,令他们臣服于大汉。 可是陛下并没有给我调拨什么钱粮兵马,一切都要靠我刘伯安自己筹备!在陛下看来,已有中郎将孟益的大军了,我只需要联络幽州氏族,就足矣治理好这边陲重地了吧。可是那孟益和公孙瓒,又怎么会听命于我? 我之所以一来就驻扎在这蓟城,就是因为我手下的兵马太少,钱粮不多,不足矣对叛军构成威胁啊!我来之时,就听闻公孙瓒石门大败叛军,由于冒进而被丘力居兵困管子城。 而我便欲联合中郎将孟益,借助他手中的兵马一起平叛。可是不知为何,孟益却不愿意此时出兵救援公孙将军,只是在外围用兵,并不深入辽西。只要我出面找上他,他一定告知我,大半兵马早已出外平叛,等回来后再议! 因此我只能靠书信联合鲜卑、乌桓、夫余、濊貊等外族首领,期望他们一起制横乌桓丘力居,让他望而生畏,不敢难为公孙将军。虽然我的制横起到了一定作用,但是丘力居却不愿意放回,被他的大军包围在辽西管子城的公孙瓒。 我也没有办法,只能任由他如此猖狂!实因我是无能为力,做不到兵出必胜的把握啊!能维持现状,我刘虞才可能慢慢壮大。手中的兵马才会越来越多,钱粮才可能富足。只有到那个时候,我才有把握一举拿下叛军! 陈勇说的那番话我是一直铭记于心,可是现如今我的能力有限,只能靠怀柔政策才能制横幽州外族而已。想借用他们的兵马平叛,才是痴心妄想。可是我早已联络上丘力居了,他也答应于我,只要我不出兵制横于他,他就不会对骑都尉公孙瓒下手,只是围而不攻。 这才是我为何一直都不出兵辽西管子城,救援公孙瓒的根本原因。只要是我出手了,那么势必会引起鲜卑、乌桓、夫余、濊貊等外族首领的关注。我打胜了还好,倘若我打败了呢?我还拿什么威信,制横他们呢? 现如今辽西大雪,我担心管子城内的公孙瓒挺不过去,这才找到刘玄德,让他务必找来陈勇将军。我现在只能寄托于你们两家联合出兵,救援公孙瓒了。可是我能拿出资助的兵马,也只有三千。因为我必须留些人马,出来巡边才行。 越是到这个时候,我越要注重细节。相信我巡边之地,一定能够引起丘力居的注意,必然能够制横他一部分兵马,这样也好给你们暗中救援公孙瓒,提供些许帮助。只是我只能施压乌桓,而不能出兵相助,两位还请体谅我的难处。 我暂时只能给你们提供三千精兵,和五千人马的一个月粮饷。剩下的事情,就只能靠你们二位自己面对了。我只求上天要眷顾大汉,能够让你们出兵顺利!只要是能够救出公孙将军,我刘虞一定上书天子,给二位封赏!你们二位意下如何啊?” 陈勇、刘备二人一起躬身施礼,拜谢刘虞大人的提拔之恩。至于这三千兵马要如何分配,刘虞就交给陈勇和刘玄德二人自己协商了。刘玄德看着陈勇说道:“陈将军,你看这三千精兵,我们俩要如何分配呢?” 陈勇心知自己最多能要来几百人,以刘备的性格,最多能够同意按两家统兵数,均分兵马。可是如若只是增加了数百人的话,对于自己排兵布阵,并不能起到多大的作用。而且还显得自己过于斤斤计较,也不利于今后自己与刘玄德的交情。 陈勇便答道:“玄德公大大小小的战役也参加过多次了,统兵之能,胜小弟多矣!我陈勇只求一千二百人的粮饷,至于这兵马吗?还是由玄德公统领为善。这样的话,也更好确定,玄德公为主帅,我为策应的战略方针。玄德公,您就能者多劳,担此大任吧!” 刘备大喜,他出城迎接陈勇,所为的就是示弱。希望在这次分兵之时,好占据主动。因为他自己也没有想到,幽州牧刘虞会喜欢陈勇,更是收下了陈依然为义女。如若陈勇此时与自己争权,刘虞大人到底偏向于谁,他心里还真没有把握。 当听到陈勇如此识趣,刘备焉能不大喜过望?包括关羽、张飞二人,都对陈勇的印象有了改观,诚心接纳于他。二人更希望在接下来的接触中,大哥能够收编了陈勇,让他加入己方的阵营。 刘备说道:“陈将军,那就如你所说,我刘备不才,愿意做这统兵主帅!出兵辽西管子城之战,不管是胜是败,我都承担主要责任。相信有陈将军的策应,我们两家联军,必定能够旗开得胜,马到成功的!” 刘伯安更是对陈勇的深明大义甚是喜爱,他也是更倚重刘玄德多些。因为刘备参与的战事更多,相信由他统兵,对战局的把控,会更好一些。但是自己之所以让他们二人协商分配,就是为了看看他们俩的默契程度。 刘虞自然知道,两家联合出兵,想达到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就必须是两家通力合作才行的。而这样势必要有一家,做出妥协才行。陈勇能够如此深明大义,甚得吾心,就凭此举,战事结束后,我刘虞也会给陈勇一个出身的。 刘虞说道:“即是如此,你们两家就稍作准备,即刻出兵吧。小女陈依然,就留在我的身边,陪我一段时间吧。陈将军你放心吧,有我刘虞照顾她,定然会给她最好的生活条件的。” 陈勇还没有答话,陈依然却说道:“义父大人容禀,多谢您的好意,只是我身患重病,必须依靠左慈仙师的丹药才可救命。仙师昨夜特意点明,此次辽西之行,会有我必备的药物出现。有左慈仙师照顾,我陈依然必定不会有事的。还请义父大人不要挂怀。” 刘虞吃了一惊,开口问道:“依然,你身患何疾?为何不早些告诉于我?我刘虞不才,却能调动幽州所有资源,给你看病的!不管需要何种药物,我都能给你找来!” 陈依然说道:“我也不知道需要何种药物,但是具仙师所说,我的病乃先天受损,非药石之力所能医得了的。他也不过能够让我减少些痛苦罢了。想要真正得到救治,还需要等他回归天柱山后,查阅天书,才知道到底有没有救……” 刘虞说道:“难道你的病就这么难治吗?以前你家人就没有想过救治吗?” 陈依然答道:“家父一直照顾于我,胎里带的毛病,求医访友数年不得,谁也没有办法。我已经放弃治疗了,还是大哥陈勇结识了左慈仙师后,我才又重燃希望,愿意让仙师医治了。” 刘虞说道:“即是如此,你就先随左慈仙师前往辽西吧。等你回来之后,再来蓟城,我刘虞定然召集天下神医,替依然会诊的。有我刘虞在,必定会助你恢复健康的!” 陈勇和陈依然一起跪倒在地,拜谢刘伯安的大恩。但凭此言,陈勇已经把刘虞当做了知己,而不是他的官职,幽州牧这个头衔,才值得自己尊敬的。 刘虞随众人一起来到门外的大营,大帅鲜于辅出营迎接。当鲜于辅听说刘虞已经同意,借三千精兵与刘玄德,命他带兵和陈勇合兵一处,去辽西管子城解救骑都尉公孙瓒时,就是心内一惊。 可是鲜于辅并没有当着众人的面多说什么,而是传令于鲜于银,命他挑选出三千精兵,好带出大营!不一会儿鲜于银便率领三千精兵出了大营,把这一千骑兵,两千步兵的大军交于刘备。 刘玄德收到兵符令箭,便与关羽、张飞二人一起,领兵先行。并且从刘虞手中,领取了三千五百人的粮饷,回归自己的营盘,好操练人马,早做准备。 刘虞又命手下田畴,带人把一千五百人的粮饷和采购来的酒肉,一起送往陈勇大营,以此来感谢陈勇大军的帮助。并且嘱咐陈勇,兵贵神速,自己这就会派遣鲜于辅率军巡边。 陈勇和陈依然二人辞别刘伯安,和田畴一起赶往蓟城二十里外的大营。田畴一路之上少言瑾行,听从陈勇的一切安排。当田畴跟随陈勇来到道旁的大营外,他的眼睛忽然一亮,便又恢复了正常。 裴元绍、周仓二人一起迎接陈勇兄妹二人回营。大家把田畴带来的粮饷和酒肉都卸下来,并且邀请田畴进营一起饮酒。田畴谢绝了众人的好意,包括陈勇递给他的赏银也是一概不受,而是转身带着随从离开了。 陈勇当着大家的面,传达了刘虞大人的指示,命陈勇军和刘备军一起兵进辽西。刘备为帅,陈勇领军策应,务必要救出被困在管子城内的公孙瓒! 众人早就猜到了结果,自然也不意外。陈勇传令,大军今晚开怀畅饮,明日一早便星夜兼程,和刘备的大军一起赶往辽西管子城。 当晚众位将士们又一次燃起了篝火,喝酒吃肉,畅享人生!而此时的陈勇,看着满营的将士们欢乐的样子,他真的希望,救出公孙瓒时,自己的大军还能有这么多人,还能有这么多兄弟们一起,再次把酒言欢才好…… 第三十九章孙子兵法,突入辽西 当大家又一次喝的东倒西歪,横七竖八躺倒一地时,这次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不管是裴元绍还是周仓;方明、王朝、马汉、张龙、赵虎等将校都不再酗酒。他们带着自己的亲信,把大家都搬到帐篷内盖好,才相视一笑。 陈勇看着他们的变化感慨万千,这就是一个军队的凝聚力啊!只有将校们都把士卒们当做亲人、朋友看待时,这支队伍才会更有战斗力!而现在自己的这支部队正在慢慢变好,变的越来越团结,也越来越上进!每个人都有了奋斗的目标,而不再颓废! 陈勇心知自己的带兵能力,不足以打好这一仗,因为这一仗关系到跟随自己的这些将士们的生死。关心则乱,陈勇不希望大家真的在这个时候有重大伤亡。因此他在等,当恩师左慈道人教导完陈依然学习,小姑娘一个人去帐篷内休息后,他才走进了恩师的帐篷内,跪倒在恩师面前。 左慈道人看到陈勇进来,就知道他是为了何事。左慈道人根本就不为所动,在帐篷内开始盘腿打坐起来。左慈道人打坐,经常就是一夜,而陈勇就这样跪倒在恩师面前,一跪就跪到了三更天。 左慈道人这个时候才醒转过来,他看着一直长跪不起的陈勇说道:“徒儿,我知道你此来为了何事,但是为师助得了你们一时,却助不了你们一世啊。罢罢罢,看在你诚心祈求的份上,明日开始,我便带着你的那些将校学习那《孙子兵法》。 至于他们能够学成什么样子,就看他们的造化了。这次辽西之行,我再助你们一臂之力,只是过了此行,我就要离开这里了。到那个时候,就看你自己如何率领这些将士们,在幽州之地,应对各方势力之间的相互纠结了。” 陈勇说道:“多谢恩师!徒儿只是不忍心看着这些将士们,都一一死在我的面前!能够助他们一时也好,哪怕他们大家都看到幸福生活的样子,再有人离开,也比现在,死在奋斗的道路上,要好很多啊!徒儿私心太重,让恩师为难了。” 左慈道人笑了笑说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天地之间,其犹橐籥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 等你真正明白这个道理,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迷茫了。世间万物,皆有定数!我助得了他们一时,却助不了他们一世!谁都有生老病死的时候,大限将至,皆是上天之安排也,非人力所能扭转的了的……” 陈勇再次跪拜恩师,向他磕头谢恩。再抬头时,见恩师又盘腿打坐入定了,他便起身离开。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这些将校们有缘听到恩师教诲,皆是他们的造化。不知道他们经过《孙子兵法》的学习,会不会有所不同。这已经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范围了,尽人力而听天命吧…… 次日一早,五更之后,众人皆醒。便开始埋锅造饭,当大军吃过早饭,天也开始慢慢放亮。大军在披星戴月时,便开始拔营起寨,准备向着辽西而行。 而正在此时,蓟城内杀出一哨人马,由张飞张翼德统领。他那五百精骑的开路先锋,便头前带路,向着辽西而行。陈勇的大军,紧随其后,浩浩荡荡的一起,向着北方而行。 此后每天晚上,在左慈道人教导完陈依然后,便会再给将校们讲半个时辰的《孙子兵法》,只是这份教学就要看各人的天赋了。陈勇在这份教学中,学到了不少军事知识。而左慈道人的这次补习兵法,却只有三人坚持了下来。 裴元绍、周仓,包括王朝、马汉、张龙、赵虎等人,也只坚持了五天,就再也失去了兴趣。他们是真的学不会,开始还能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后来更是对牛弹琴一般。坚持下来的除了陈勇,还有刘星和方明二人。以刘星的话说,自己就算是听不懂,也要陪着少爷在这里枯坐着,这让陈勇有些哭笑不得,但是也只得由他。 真正学到东西的,还有一人,正是那个处事缜密,谨小慎微的方明。方明加入黄巾军前,也读过几年书。再加之这几年的摸爬滚打,更知道自己的不足。由此更愿意学习,提升自己能力。他知道想要出人头地,光凭各人天赋还是有穷尽时,所以一直在努力学习中。 这次的《孙子兵法》教学,方明仿佛被打开了一扇窗户一般,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可以说除了陈勇以外,方明才是那个被上天眷顾之人。陈勇的一次提议,陈依然找来的《孙子兵法》,总算是有所成就。哪怕是上天给你机会,也需要有准备的人,才有可能抓住。 越往北天气越来越冷,这里下的大雪越来越厚,道路被马踩人踏的,早就成了坚冰。还没有到达辽西,天气已经这般寒冷,那么六个月前,已被困在管子城内的公孙瓒大军呢?他们又要如何度过这寒冬? 前方开道的先锋官张飞,也不得不放慢了速度,他们竭尽所能的,为后来者创造必要的条件。这漫天的大雪,道路都结满了冰,他张飞率领先锋营现在也是无能为力了。好再幽州牧刘虞,给大家都发了御寒的缊衣,加了料的鞋子,即便是如此,大军行进的速度,也是慢上了不少。 每天晚上,大家找柴火都不容易,现在开始路上找到树木,便开始伐木拖着前行,就为了晚上休息时,好烧火取暖。这一路北上真的是越来越难行了,陈依然这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雪,开始还很喜欢。可是当一天天的,看到的都是一片银白色的世界,谁也不会再喜欢了。 人吃马喂的,这一路行来,物资消耗的越来越快。没办法,天寒地冻的,总要吃饱了才有力气赶路。这日终于到了辽西,可是这条大道一旁,却有一座大营!原来丘力居就是因为天气变化,才特意安排一支八千人的大军,驻守在这里,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前往管子城救援公孙瓒的。 丘力居困住公孙瓒,就是以此做为筹码,想从幽州牧刘虞处分走更大的好处。如果为了擒拿住公孙瓒,他的三千的骑兵,早就被丘力居的大军给击溃了。开始是围困,担心公孙瓒冒死突围。阻住数次突围后,公孙瓒就已经知道,突围无望了,他也只能固守在管子城内,静候援军。 可是当三个月后,公孙瓒就已经弹尽粮绝了,没有办法,将士们便开始吃马肉,当一匹匹战马被大军吃了,可是离援军前来还早,大家还能有没有什么办法?在这期间,隔一段时间,公孙瓒就会派兵前去突围,大军与丘力居的骑兵大战。不管最后死伤多少人,公孙瓒都会连人带马拉回来。而丘力居的大军也会默许,远远的看着让他们这样做。 就这样日复一日的消耗着,公孙瓒到如今,只有不足一千人了。这些都是自己的嫡系部队,和自己一起浴血奋战多年,包括最后每次大战后的马匹、尸体,大军也不得不全部吃掉!当人饿极了,为了活命,也顾不了许多了。 这日天降大雪,公孙瓒更是满面愁容,这个时候,还有谁会前来救援自己呢?难不成自己的大军,就真的要在这管子城内消耗殆尽?如果最后真的拼的只有数十人,哪怕自己带兵逃离,还有什么意义呢?想拉起一支部队,就需要有嫡系才行!而现在剩余的人马中,哪怕再死任何一人,公孙瓒都很心疼。 可是像现在这样的天气,自己的援军又在何方呢?公孙瓒念叨的援军,却被困在了辽西之外,那守将苏烈乃是丘力居的乌桓大军中的第一悍将!并且极善骑射,曾经凭借一己之力,击溃公孙瓒亲自突围三次!杀的公孙瓒再也不敢身先士卒,浴血奋战了。 苏烈突骑更是勇猛,与敌交战不死不休!那份视死如归的劲头杀的敌军望风而逃,也因此苏烈被称之为丘力居大人手下的第一猛将!张飞这先锋官刚来到辽西,就被苏烈给盯上了,他根本就不给张飞机会,就率领两千突骑,猛攻张飞的骑兵。 张飞再勇猛也挡不住苏烈的铁骑!他那五百人被苏烈的突骑击溃,张飞只带着数十骑逃了出来。陈勇听说后也不敢突前,等着刘备的大军汇合,好商议对策。两天后刘玄德带着三千精兵赶了过来,大家一起安营扎寨,开始商议着要如何快速的冲过苏烈的大军。 最后刘玄德决定,他引兵三千,带着关张二位上将前去迎敌苏烈。而陈勇则率军突围,从苏烈的大营侧边绕过去。只有这样,才可能尽快赶到管子城,搭救公孙瓒!刘玄德引兵前去迎敌,陈勇则率领大军在旁边策应。 那苏烈见到刘玄德率领三千人马前去讨敌,他气就不打一处来!苏烈率军倾巢而出,就是要给刘玄德一个下马威的。当苏烈与刘备两军对垒之时,陈勇从侧翼率军就冲了过去。那苏烈很是为难,但是他更知道,自己不可轻举妄动。 苏烈不敢分兵狙击陈勇,便带着自己的亲随,迎敌刘玄德三兄弟。他把手中的令旗一摆,那三千突骑又冲起了!而陈勇此时也冲进了苏烈的大营…… 第四十章兵进千里,左慈施法 陈勇率军从苏烈的大营旁边穿了过去,大军养精蓄锐,休息了两天,就是为了这一刻。周仓、刘星、方向三人打头阵;王朝、马汉、张龙、赵虎中间策应;陈勇、裴元绍二人拖在最后,好拦截可能追击的敌人! 好再刘玄德率领的三千大军,与乌桓苏烈的突骑战到了一起。有关羽、张飞二人一起带兵冲杀,也不过抵挡住了第一波突击。那些乌桓突骑根本就不顾生死,如飞蛾扑火一般,不要命的冲将过来!单丝不成线,孤木不成林,浑身是铁能打几根钉子?关羽、张飞再是万人敌,也抵挡不住这么疯狂的战法! 刘备见败局已定,便鸣金收兵。那苏烈又怎么可能放过刘玄德的大军?随即乌桓突骑在后面便掩杀过来。刘备早就命人扎好了大寨,并且一早就立起了两座箭楼。刘备的大军一进大寨,那箭楼上便箭如雨下,射向身后的乌桓突骑。那乌桓骑兵根本就没有盔甲,所以已有数十人中箭,他们纷纷滚落马下。 苏烈心知这群敌兵进入大寨,自己的突骑想攻破寨门,必定要死伤无数!这种攻坚战还是能不打就不打,他只得传令下去,收兵回营!一仗下来,刘备的三千多人,也只剩下两千人左右。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刘备心知自己就是要拖住苏烈就好,所以不时的就会派兵前去骚扰一下苏烈,确定他没有机会排出大军追赶陈勇就行。 就这样刘玄德用两千人马,拖住了乌桓的七千多人。刘备现在也只能祈求上天,希望会眷顾一下自己。陈勇只要是率军能够救得了公孙瓒,那必然也就有了自己的一份功劳。至于刘虞会不会上报朝廷,刘备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对于自己来说,只要是能够得到些军饷、兵马、地盘,比什么都重要!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说陈勇,同样担心身后会有大军追击自己,他便命将士们,尽量每日多赶些路来。在这遍地是雪的大道上,第一次行走,又怎么可能快的了?所以众将士只能尽可能的走快些,可是根本就快不起来。 行走了两日,天空又开始阴冷下来,寒风刺骨,北风呼啸。左慈道人告诉陈勇,立刻找个避风的地方安营扎寨!众人很快找到了一个避风处,便扎起了大寨。大家都在帐篷里面升起了火,听着外面一阵阵呼啸的寒风,可想而知外面会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大风刮了一夜,到了天明时分终于停了。这时外面的积雪已经齐腰深了,把帐篷都埋住了一半。陈勇看着大家说道:“救兵如救火,越是这种严酷的天气,我们越要鼓足勇气,与天斗其乐无穷!今日如果我们等、靠、停,那么我们这辈子也走不到管子城了! 我们有粮草物资,管子城内的公孙将军呢?他们到这个时候,估计早已没有了粮食。我们早到一天,就能救活更多的将士们!所以现在不管道路再难行,我们也要一起赶路!只有这样,公孙瓒的大军才可能有救!我们的安家计划,也才可能成行!” 众将士们眼前一亮,自己这番努力,为得是什么呢?不就是为了能够救出公孙瓒,好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吗?不管最后安排自己这些人镇守那里,至少也就有了栖身之所啦。大家这番辛苦着忙,想要达成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吗?曙光就在眼前,再苦再累再难,也要完成任务!哪怕肩扛手抬,也要把这些物资运到公孙瓒面前! 只有吃饱喝足了,只有把刘玄德的书信交到公孙瓒手中,他才可能信任自己!而且必须救他逃出管子城,公孙瓒的大军才可能感激自己!而现在想这些的前提就是,大家只有一起前行,才能闯过辽西这条通往管子城的山路,赶到管子城! 就这样,大军又收拾好帐篷行囊,开始了一天新的征程。正在大家艰难行军的途中,左慈道人告知陈勇,前面的山脉之中,正好有给陈依然辅助疗伤的药物,自己这就带陈依然去找寻,然后会在前行的道路上,与大军汇合。左慈道人辞别了陈勇,牵着陈依然的小手,二人凌空而起,飞向了远处的山脉…… 陈勇带着大军继续前行,就这样,一天不过才走数十里路。但是人均体能的消耗,却更是大增。没有办法,不管再苦再累,那些将士们同样在做着一件事情,在不丢下物资的基础上,艰难的每日前行着!如果不是两旁都有大山阻拦,这白茫茫的一片,估计就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白色海洋吧? 即便如此,大军还是一天一天的行进着。就这样行走了九天,这日正在行军时,左慈道人带着陈依然又飞了回来。原来左慈道人带着依依,两人飞过了西山山顶,来到山脉处。在左慈道人的带领下,两人终于在这片山脉中,寻找到了这两种必须的药草。 左慈道人取出炼丹炉,把这些山中寻来的药,和身上收纳的药草一起都放入炼丹炉中,便开始了炼制丹药了。陈依然一直静静的陪在仙师身边,注视着这一切。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病情能不能有所起色,就看左慈道人这次炼丹的效果了。 陈依然暗暗发誓,只要是自己的身体能够恢复,自己一定会潜心学医,好帮助大哥哥和这些艰苦前行着的将士们,好替他们治病疗伤。天寒地冻为那般?大哥哥此举还不是为了天下苍生吗?他能够有如此抱负,自己自然不会拖他的后腿!陈依然学成医术的信心更强烈了! 一转眼就是三天,当到了午时,左慈道人才停止了加火,拍开了炼丹炉,把一炉的丹药取了出来。这次的丹药颗颗发红,如葡萄般大小。看开炉的状态,这次炼丹应该是成功了才对。左慈道人取出一粒丹药,又拿出身上的成其他丹药,一共四种药物,一起让陈依然把这些都吃了。 陈依然吞服了这些丹药,经过两个时辰的药效期后,很明显身体舒服了一些。只是好与不好,左慈仙师也不敢保证。好在药草充足,左慈道人又开始用下一种方法,继续炼起了丹来。这次用心炼丹的结果,丹药取出后,明显颜色上偏蓝。当陈依然吃过这次的丹药,感觉这次丹药的药效,比上一次的效果要更好一些。 当左慈道人又想准备下一次炼丹的时候,他突然就感觉到心神不宁。左慈道人掐指一算,才发觉已经出来七八天了,的确到了必须回去的时候。因为这两天陈勇的大军就要进入管子城了,自己再不回去相帮,他们根本就救不出公孙瓒来。 左慈道人只能把炼丹炉收了起来,顺便带上陈依然,两人就这样腾空而起,又赶了回来。两人按着行军路线,很快就追上了前行的大军。经过这么多天的行进,这支队伍的凝聚力和执行力,已经达到了一个顶峰!接下来的行军路线上,左慈道人又一次让陈勇听命于自己。 就这样大军连续猎杀了三批,乌桓的嘹哨巡边人员,这才安全的穿越了,这片山脉夹着的山路,来到了管子城的近边。很快陈勇派出去的探马就回转过来,前面有连绵数十里的大帐,而辽西管子城就在这群乌桓大军包围圈内!陈勇登高观瞧,这片连绵的大营,自己这点军队,根本就不可能闯的过去! 左慈道人说道:“徒儿,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待过得明日再说吧,你们大军就安心在这里安营扎寨,静候佳音吧!” 陈勇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恩师会这样乐观,但是自己却知道,大军连日奔波,体能消耗过大,的确也需要好好休整一下了。他便命令众人,安营扎寨,好好休养生息。只不过不得烧火做饭,大军只能吃些干粮,取些雪水充饥解渴。没办法,前方不远处就是乌桓丘力居的大军,不小心些怎么能行? 第二日一早,只见前方大营处开始了人声鼎沸,沸沸扬扬起来。陈勇带上众将官,一起登高远眺,只见乌桓的大军开始拔营起寨,已有许多乌桓的大军集结起来,然后一起向西南方向行进而去。很显然,这次集结的大军过半,剩下的乌桓大军,已经不足已形成合围之势了。 当大军离去后,天过正午,这天色又突然阴暗起来!紧接着狂风大作,显然老天爷又要发威起来。而就在这时,左慈道人命令陈勇集结军队,命令大家一起整装待发的!再看左慈道人,已开始念念有词,手持一把桃木剑开始做法!不一会儿就对着众将士们,念起了咒语! 然后只见左慈道人头发突然间全部竖起,手中的桃木剑竟然变成了血红色。那桃木剑发出数道光芒来,围着陈勇的大军旋转起来!到了最后,左慈道人竟然面色苍白,就如苍老了十岁一般。陈勇和陈依然二人赶忙上前搀扶起仙师,他缓过了这口气,总算是有了精神。 左慈道人说道:“徒儿,我刚才施法,你的军队有六个时辰不惧天威,不再受这天地狂风严寒的影响。今夜会有大雪,你们速速行军,好突入管子城内,搭救公孙瓒去吧。只是此行只可已救人为主,不可擅自做主,与乌桓大军交锋。否则的话,法术就会失效的。 你们放心吧,有我在,今晚一定会让你们安全的救出公孙瓒的。只是公孙瓒的大军有伤天合,我不会与之相见的。这些粮草不足矣供应你们两路大军逃回幽州的,我自带依依寻些粮草过来,好助你们一臂之力,逃回幽州。” 陈勇拜谢过恩师,才又率领大军,冲向了远方乌桓大营而去。这次大军突进时,大家突然感觉不到寒冷,和狂风呼啸啦。看着旗子飘扬的样子,众军校才一起感叹左慈仙师的道法高超。也只有他才能此时做法,助大军进入管子城,救援公孙瓒了吧? 第四十一章丘力居之谋,公孙瓒决策 左慈道人带着陈依然,两人一起飘然而去。乌角先生此行,就是为了釜底抽薪的。那张纯被公孙瓒击溃,仓皇逃了回来,丘力居大人便命他看管好自己的钱粮。乌桓和张纯、张举大军劫掠了青、徐、幽、冀四州的钱粮,全部都屯于柳城。而此时的张纯,就驻守在柳州城内,看管着这些钱粮! 并不是丘力居大人就放心张纯,而是不可能放他前来管子城的。丘力居也担心自己一个看不住,这个自称为“弥天将军安定王”的张纯,就真的带领自己的嫡系冲入管子城中,手刃了仇敌公孙瓒,那该当如何是好?丘力居大人此时已经有心再归附大汉王朝了,因为再打下去也没有好处可拿。 而张纯、张举对自己来说,更是无关紧要之人了。如果幽州牧刘虞悬赏够高的话,哪怕出卖他们俩人的项上人头又当如何?乌桓人本就没有什么信义可言,利益至上才是根本!没办法,游牧民族都穷啊,不想办法劫掠一下汉人?他们又拿什么生活?这也是为何刘虞治下的乌桓,能够和大汉王朝关系好的原因所在。 原来刘虞做幽州刺史时,就已经开放了上谷的市场,与那些外族人在那里交易,及开采渔阳的盐铁矿取得收入。这些具体实施者均是幽州的士族,刘虞让各大士族得利,自然他们会想方设法为刘虞维持和平的。因此不管是鲜卑、乌桓、夫余、濊貊等外族,均在交易中得利,自然相互的矛盾会锐减,起到各取所需的作用了。 刘虞在又担任幽州牧后,还是推行的这种怀柔政策,因此才会得到士族和鲜卑、乌桓、夫余、濊貊等外族首领的大力拥护。这也是为何乌桓辽西大人丘力居,不愿意击杀公孙瓒的根本原因。因为杀了公孙瓒这个朝廷亲封的骑都尉,就是与大汉天子为敌了,他还真的没有胆子这样做。 丘力居只有一个儿子楼班,可是太过年幼,如若再征战下去,终有败亡的时候。他担心自己百年之后,这份家业就会被外人吞并,那该当如何是好?而幽州牧刘虞,公认的大好人一个,不归附于他,更待何时?总不能真的把这份家业给了侄子蹋顿吧?虽然他现在也算是自己的从子,可是终究没有儿子楼班更得己心。 刚有探马来报,据说幽州牧刘虞,已经带兵巡边,离管子城不过二百里,自己不过去拜见一下更待何时?于是丘力居就把围困公孙瓒之事,交给了从子蹋顿,相信他的才能,困住管子城内的公孙瓒,还是易如反掌的。而自己现在,还是为了乌桓子民着想,归附了幽州牧刘虞为好。 这才是陈勇为何能够看到,围困公孙瓒的乌桓大军,突然少了一半人马的原因所在。而陈勇率军借助天时突进管子城后,那公孙瓒便得到通报。今日狂风大作,这种恶劣天气之下,竟然会有一千多人冲入管子城内? 公孙瓒心道:“吾命休矣!估计丘力居大人见今日狂风大作,担心这两日又要变天了,他自然会有撤兵之意。临走之前,他要将士们到管子城内,取吾的首级了吗?如果真是这样,吾又当如何?” 公孙瓒有心一战,可是连日大雪,到如今自己的数百人,现在都饿的前心贴后心了。战力自然是大打折扣,想与乌桓大军相抗,也是无能为力了。公孙瓒却也不愿意束手就擒,他便命令亲随严纲、田楷、单经,及公孙越、公孙范等人,一起上马迎敌,今日即便是战死也绝不投降! 手下的数百亲兵也一起爆发起了战力,哪怕饿的东倒西歪了,还是要强打起精神,跟在骑都尉公孙瓒身后,向着来犯之敌攻了过去!这一仗大多数人心中都明白,这是自己最后一仗了。但是哪怕是死,也要与公孙将军奋战杀敌,拼到最后一刻! 陈勇一马当先来到了管子城内,迎面就看到一哨人马,这些马上的将官都已是满面沧桑,神情萎靡了。当中之人,身骑白马,头戴金冠,掌中提着一支大槊。而此时他正立马横槊,昂头挺胸,自有一番萧杀之气! 陈勇看着马上提槊之人喊道:“将军您可是公孙瓒吗?吾乃刘玄德的朋友陈勇,特意带兵搭救将军来了!我还带来了粮草,大家吃饱喝足之后,好随我一起冲出管子城,一起回归幽州可好?” 那公孙瓒身后之人都精神一阵,谁也没有想到,此时会有一哨人马前来搭救自己!众人马上就精神起来,但是却没有一人识得陈勇的,这可如何是好?公孙瓒问道:“陈将军,你说你是刘玄德的朋友,我只见过关云长和张翼德二人,似你这样面生之人,又如何才能取信于我?” 陈勇说道:“吾有刘玄德的亲笔书信一封,他被丘力居的大军困在辽西入口处了。玄德公抵挡住苏烈的突骑,我才有机会趁乱闯了过来。今日一早丘力居的大军便有一半离开了这里,而且天过正午,又是狂风大作,我等借着天时闯了进来,特来搭救公孙将军的。” 公孙瓒说道:“陈将军,即使如此,就烦劳你把刘贤弟的书信送上来可好?我要先行看过,再做定夺!” 陈勇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催马就向公孙瓒驰去。那公孙瓒阵营中早冲出一骑,拦住了陈勇去路。那人在马上拱手说道:“陈将军,烦劳你把书信转交于我田楷,待公孙将军确认无误后,陈将军再行前来可好?我也是为了公孙将军的安全着想,还请陈将军休要见怪。” 陈勇笑着点了点头,他把刘玄德的书信,递于田楷便拨马而回。田楷带着书信交给公孙瓒。公孙瓒一打开书信就知道这是贤弟刘备所书。书信里面写明,自己为主帅,和陈勇更领一支人马,前来解救公孙瓒的。只是路遇丘力居的大军拦截,连三弟张飞张翼德都被击败。不得已只能让陈勇孤军深入,他自己带兵拖住八千乌桓大军。 公孙瓒已经确认陈勇就是前来救援之人,因为他所带来的士卒全部都是中原人。更何况拉军需物资的马车,连车轮都快散架了,可见这次行军之急。公孙瓒催马就来到陈勇身边,抱拳行礼道:“陈将军,多谢你能带兵前来搭救于我。我公孙瓒只要能够脱险,必会报今日大恩!马车上的粮食赶快分发下来吧,我们已经快要饿死了!” 陈勇赶忙吩咐裴元绍,命将士们赶快埋锅造饭,给公孙将军的士卒们熬些稀粥来喝。而自己的大军,全部只吃干粮,不得吃热食!陈勇担心直接让公孙瓒的人马吃干粮,会因为太久没有进食,而把肠胃吃坏。那些士卒们不懂,公孙瓒还是经历过的。不过他还是邀请陈勇一起喝些热粥,好暖暖身子。 陈勇似乎想到了什么,不仅自己喝起了热粥,而且把裴元绍、周仓、刘星等将官都叫了过来。给公孙瓒一一介绍后,然后请他们一起都喝上一碗热粥。而且陈勇是从不同的锅里盛来热粥,分发给各个将军。那刘星、周仓还感激的向公孙瓒道谢。裴元绍和方明二人则是不同,他们心内窝火,从眼神中自然可以看出来了。 陈勇不为所动,坚持不仅自己喝起了热粥,而且让王朝、马汉、张龙、赵虎也一起参与了进来。公孙瓒自然明白陈勇的意思,但是为将之道,却不得不让他多些担心。他看陈勇面不改色,从容淡定的应对着这一切,不由得对他的好感又多了一分。 众人都喝过了热粥,过了半个时辰,陈勇又给公孙瓒的将士们加了一餐后,这次总算是人人都吃了个半饱,不再是饥肠辘辘了。经过这次加餐,那些昏昏沉沉,状态不好的将士们都活了过来,也变的有了精神。到了这个时候,公孙瓒的手下自然对陈勇更多了一些信任,但是防范之心还是有的。 陈勇看短期内想让公孙瓒的部下,都放下戒备不容易,可是真要一直如此,没有信任的配合,又如何能够一起脱逃?陈勇便把随身装的另一封书信取了出来,递给了公孙瓒。公孙瓒打开这封书信,自然认得是幽州牧刘虞的笔迹。刘虞在幽州负有盛名,他公孙瓒自然是钦佩的,只是刘虞又回来做这个幽州牧,他的内心还是有些抵触的。 没办法,公孙瓒总认为,石门之战后,自己就有了升迁的可能性,再经过管子城的二百多天磨难,幽州牧的位置,当今天子就应该给自己了。可是当看到刘虞的书信,他就知道,这个梦想破灭了。唯一可以欣慰的就是,陈勇等人的身份可以确定了,必然是朝廷派来救自己的援军! 就这样,陈勇在为了大家能够顺利脱险,万般无奈之下,取出的这封刘虞的书信,让自己和公孙瓒之间,多了些信任,可是同样又多了一道障碍。公孙瓒确信援军身份的同时,对陈勇的好感度,反而有了下降。虽然公孙瓒的八百多将校,对陈勇的队伍更友好了,但是那些将官对陈勇分明是客气大过了感激。 没办法,自己的主公公孙瓒,如果不能做幽州牧的话,他的封赏之权,自然不会有那么大。自己这些人跟随将军这么久,吃过的苦,受过的累,九死一生拼搏到现在,又能得到些什么回报呢?就因为那刘虞是汉室宗亲,就应当做这个幽州牧吗?他的前来,却断送了自己这些人的多年努力啊! 陈勇与公孙瓒协商,就是天刚擦黑,趁着外面狂风大作的天气,大家好一起冲出管子城,向着来时的道路返回。而公孙瓒则反其道行之,并没有选择陈勇的意见,沿返程路线回归幽州。而是下定了决心,要带兵走柳城一线,然后沿辽河折道,按这条路线返回幽州! 第四十二章胡人变迁,关靖王政 陈勇很是不解公孙瓒的用意,但是骑都尉公孙将军又是这里最大的官职,自己不听命于他,还能有什么办法吗?于是大军便趁着天刚擦黑,便一起冲出了管子城。沿着还没有被填补上的,空出来的大营空隙中,一起逃出生天了。当他们一起出了管子城包围圈后,公孙瓒却再次强调,自己是争得大家的同意,才决定兵进柳城的! 陈勇没想明白公孙瓒为何执意要走柳城一线,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只得听命,向着东北方向急行赶路。大家都在争分夺秒,谁都担心天如果不刮风了,那围困管子城的乌桓大军,发现管子城内脱逃的汉军,再派兵追击自己,又当如何呢?也因此,这一路之上,不管再苦再累,谁也没有提出过休息片刻,都在拼命的赶着路。 可是大军正在赶路之时,上天却又下起了鹅毛大雪。这雪是越下越大。陈勇只得命令将士们,一起安营扎寨,好等雪停之后,再继续赶路。谁都知道,现在休息才是正确的选择。在这狂风大作,大雪纷飞的夜晚赶路,才不是明智之举。而且公孙瓒的将士们,更需要休息。只有再吃上几顿饱饭,他们的身体才能恢复好些。 这场大雪一下就是三天,而大雪又把众人的脚印、车轴印,都掩盖的不露痕迹了。哪怕是看守公孙瓒的蹋顿,发现了公孙瓒的大军逃跑,他也只会沿着陈勇赶过来的那条路,去追击公孙瓒的。因为这里又近,也是条最好的逃生路线,谁又会在自己最艰难时,选择去绕个大圈,从乌西的城市中穿过再回归幽州之地呢? 可是公孙瓒就是这样选择的,陈勇不理解公孙瓒的坚持到是为什么,却也阻止不了他的选择。陈勇当然是不知道公孙瓒先前的计划了,原来他在被乌桓丘力居大军围困之后,曾派出心腹关靖,去柳城找王政,联合鲜卑王庭的现任酋长步度根,好一起拿下乌桓的重镇柳城。 王政正是公孙瓒早就埋在张纯叛军中的一枚旗子,为何会有石门大捷?王政的情报,自然是功不可没,他也是关靖的同乡。关靖字士起,太原人。乃是公孙瓒早年担任涿郡县令时的属吏,虽是文人出身,但多年来和公孙瓒一道出生入死,也算身经百战,久经考验之人了。 这种心腹死士自然是公孙瓒最值得信赖之人啦,他相信自己的计划现如今应该差不多已成事了。即便不成,现在有手中的两千精兵,公孙瓒也要全力以赴,去乌桓重镇柳城杀了那个张纯,以绝后患,方能一雪心头之恨! 原本幽州西北部一带,是由乌桓、鲜卑两大部族,杂处交错,交叉聚居的。东汉朝廷,为了利用这两族胡人的矛盾,好达到“以胡制胡”,对抗侵扰边境的匈奴人,特别准许乌桓、鲜卑人,在幽州各郡指定的区域,聚集“种人”,也就是部众,定居繁衍。 并设置了专门的护乌丸校尉与护鲜卑校尉,为其裁判纠纷,管理各部事务。但乌丸、鲜卑人根本不服管束,为了壮大各自的部落,他们相互之间,仇杀不断,有时候,还会携手联合,一道反叛作乱。 这种乱局,直到桓帝时期,才发生了质的变化,鲜卑出了个勇健凶悍的大酋长檀石槐。檀石槐不仅持续的寇边抄略,还直接征服了鲜卑,乌桓所有的部落,迫使各部酋长称臣。 他“南抄汉边,北拒丁令,东却夫余,西击乌孙,尽据匈奴故地”,建立了以弹汗山鲜卑王庭。为统治核心的鲜卑王国,把侵略的触角,突破了幽州,野心勃勃的意图侵占整个汉王朝的北部疆域。 所幸的是,这个檀石槐,在四十五岁时,便一命归西啦。而檀石槐一死,继任的酋长和连,“力不及父,而贪淫好色,断法不公,众叛者半”。在鲜卑部落分崩离析,陷于内战的空隙。而被鲜卑人压制已久的乌桓人,趁机也开始叛乱。 难楼,乌延,苏仆延,丘力居等人,合力驱逐了各郡的鲜卑势力。重新控制了幽州西北部,而曾经一度建立统治的鲜卑人,则不得不受乌桓部落各位大人的驱使,彻底沦为了附庸,并且被驱赶至并州。 但并州也不是合适的栖身之所,不单当地有刺史丁原,以及并州牧董卓。两路大军驻扎,随时可能和鲜卑人进行交战。而且大多数鲜卑人心怀故土,并不愿意长期羁旅在陌生的地域。此时鲜卑的酋长步度根,也急迫的希望,能重返幽州。 当张纯张举,和乌桓丘力居,公然举兵叛乱后。他便第一时间,派遣使者,向公孙瓒“上贡献”。意图利用公孙瓒,达到打击乌桓,重夺幽州故地的目的。而公孙瓒也非常看重乌桓、鲜卑两族的世代仇杀、相互不容的部族矛盾。 打算利用好这种矛盾,瓦解消耗叛军的力量,以求事半功倍的效果。于是各有所图的两人,“频致书礼,通问不绝”,自然会达成了共识。关靖奉命游说的,主要就是这个步度根。在公孙瓒决定一鼓作气,攻打辽西丘力居的时候,曾致信步度根,约他起兵,合力进攻。 而步度根带兵赶到幽州会合时,公孙瓒由于进攻石门太过顺利,托大继续追击,已经被困在管子城了。管子城围困持续了大半年,步度根压根儿也没想过要施以援手。他之所以没有带人退回并州,是因为他想趁战事吃紧,乌桓人无暇分顾的机会。乱中吞并幽州境内的,另一支鲜卑人部落——轲比能部。 “轲比能本鲜卑小种,以勇健,断法平端,不贪财物,众推为大人,部落近塞。”轲比能是鲜卑王庭北走并州后,在残存的幽州鲜卑人部族中,新进崛起的一位酋长首领。步度根想吃掉这个不服从自己王庭统治的部落,占有对方的牲畜人众,所以才一直没有重返并州。 轲比能自然不会乖乖就范,两鲜卑部落人马,剑拔弩张,大有一触即发之势。而这种复杂的局面,正好让公孙瓒派出的关靖抓住了机会,“关靖分诣两位大人,令连兵袭柳城,夺乌丸宝货,均而瓜分。” 这就是公孙瓒的计划核心,他策动一向仇恨乌桓人的鲜卑部族,让他们在丘力居大军外调,防卫空虚的时刻,闪击偷袭乌桓人的腹心重地柳城。这样既可以报仇雪恨,又能顺手牵羊,把丘力居几年来靠叛乱战争掠夺的“宝货”,洗劫一空。 公孙瓒深知这些胡人的贪婪本性,也算准了步度根渴求扩张势力、重建先祖檀石槐辉煌的野心。有钱就有兵,步度根为了那些“宝货”,一定会突袭柳城的。只要是他得了手,丘力居就不得不撤军回救,自己的活路,也就出现了! 可是退一步来说,就算步度根财迷心窍,肯火中取栗,那他就一定能打的下柳城吗?一定能!因为关靖还要去见那个叫王政的人。王政不仅是关靖的同乡,还是“弥天安定王”张纯的门客及心腹,现在柳城内的“红人”。 乌桓人不善耕种,粮食作物单一,“不知作曲薒,米常仰中国。”由于这个原因,“纯居乌丸,统筹粮秣”,这时战败的张纯,就成了乌桓人仰仗的财政部长。丘力居统领大军,围困公孙瓒在管子城,两万多叛军的吃喝锱重,全靠柳城的张纯,筹划调运的。 这关靖见王政的目的,就是要他想办法干掉张纯,在柳城内制造骚乱,好配合鲜卑人的突袭。至于关靖能给王政的好处,就是在张纯死后,乌桓落败,他可以正大光明的回归幽州。不仅是衣锦还乡,并且还可以被举荐为孝廉,乃至同为汉臣。 那张纯开始对门客及心腹极好,那些人才会配合他揭竿起义。可是当张纯做大做强后,却把最早跟随着自己的那批门客及心腹都抛弃了,认为他们的能力已不足以匹配自己的地位!可是好景不长,在被朝廷大军围追堵截后,自己新近结交的豪门贵族们,又一个个离己而去了。 到这个时候,他才又想起了那些被自己抛弃了的,到底层干活的门客及心腹们。他总认为别人都会待己以诚,可是人心早已被他挥霍一空。王政见到过因此而惨死的亲人朋友,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才会偶遇关靖,饮酒忆乡情。最后被关靖引荐,愿意替骑都尉公孙瓒谋事的。 有了王政为内应,才会有后来的石门大捷,张纯、张举的布局王政全部知晓,公孙瓒得到了王政的详细布置图,针对打击,又焉能不胜?可是公孙瓒因此就飘了,总认为张纯、张举不足为虑,可是王政根本就拿不到乌桓丘力居的兵力布防情况,又怎么可能为公孙瓒示警? 这也是为何公孙瓒会轻骑简从,只带着自己三千骑兵,就敢追击张纯大军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份自信,才会被兵困管子城,前前后后长达八月之久!公孙瓒受到这么久的折磨,又怎么可能不想办法发泄出来?对付乌桓丘力居现在还不是时候,但是只要拿下柳城,就是对乌桓人的痛击,也可以杀了张纯,好报仇雪恨! 可是当鲜卑步度根和轲比能两部落集结,突袭柳城时,在规定的时间内,却因为天降大雪,两部的勇士都被困在了半路之上。他们现在同样是在拼劲全力,赶往柳城的路上,谁都怕对方得手,自己赶到之时,连渣都吃不上一口! 此时大雪初停,公孙瓒就不顾危险,毅然决然的要大军赶往柳城!不仅陈勇的亲军对骑都尉公孙瓒不满,包括公孙瓒自己的亲卫,也不想这个时候赶路。他们虽然身体恢复了一些,但是距离完全健康还早。更何况是在这大雪纷飞的东北?一望无际全部是冰天雪地! 可是公孙瓒根本不顾任何人的劝阻,自己身先士卒的冲向漫天的大雪。陈勇只得紧紧跟随,那严纲、田楷、单经及公孙越、公孙范等人,也一起奔向了过膝的大雪之中!刘星、周仓、裴元绍等人,率领大军紧紧跟随,公孙瓒的亲卫随后尾行…… 第四十三章酒醉张纯,为民行医 左慈道人带着陈依然,两人腾空而起,一起飞向乌桓的重镇柳城。在狂风大作的情况下,左慈仙师携人飞行中,陈依然同样感觉不到天气的寒冷,只能听到耳边的阵阵风声。在正午时分,两人已经飞到了柳城的上空。左慈道人在城外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先降落下来。 柳城乃是辽西乌桓部落的重镇,城墙同样高垒。相传始建于战国时期,属于燕国的辽西郡。秦始皇统一六国后,沿用了辽西郡的郡名,但将酉城更名为柳城。经过秦代与西汉数百年的扩建和发展,柳城已经成为当时非常著名的军事重镇,其主要作用是抵御外族的入侵,而现在却归于乌桓。 这种军事重镇,自然繁华程度也是不错的,城门处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两人穿门而过,那守城的士卒并没有阻拦。左慈道人来到城中最大的客栈休息,那店主见是一位老道带着一个小女孩,便没有盘查二人的身份,就给他们二人开了两间上房。 中午两人就在客栈旁边柳城最大的酒楼用餐,这座酒楼相传是燕国太子丹,最喜欢的一处酒楼。最有名的房间,自然是三层那个大包房了,据说太子丹就是在这里用餐的。左慈道人带着陈依然,二人同样来到三楼用餐,两人点了几道特色菜,就在这大厅之内慢慢品尝起来。 这时那包房之内又传来了酒具打碎的声音,老板很是不耐烦的吩咐伙计前去换过。那酒楼的伙计显然也是习以为常了,他不紧不慢的带上两壶好酒,四只酒杯,又送了进去。陈依然从打开的包房门向内了看过去,房间内一个七尺多高的中年人,此时已经喝得醉眼迷离了。 只见他接过酒保拿来的酒壶就直接灌了下去,边喝还便说道:“好酒啊好酒!”直到自己喝的不胜酒力,又歪倒在地才善罢甘休!那陪他一起饮酒之人,却是个大脸汉子。他吩咐伙计把马车车赶来,自己付了酒资,便让伙计帮忙,搀扶着这醉酒之人,驾车离去了。 陈依然和左慈道人吃饱喝足后,两人便在柳城内散步。左慈道人带着陈依然来到一片贫民区,这里的乌桓人,一样有穷人,同样有看不起病,穷困潦倒之人。两人正走着的时候,一位妇人突然晕倒在地,左慈道人和陈依然赶忙伸手扶住了她。 陈依然用手一搭脉,就知道此人是积劳成疾而引起的症状,身体并没有大碍。那妇人被陈依然推拿了几下,就很快苏醒过来。周围的人都七嘴八舌的说道:“刚才多亏了有这道人和小姑娘一起帮忙,才救下了你,你还不赶快感谢?” 那妇人赶忙起身要道谢,陈依然自然谢绝了她的好意,并且告诉她道:“大娘,您需要静养几天,吃些药物调理一下,身体才能尽快恢复。您看您的家离这里远吗?我和仙师一起先把您送回家再说。” 那妇人赶忙说道:“多谢两位好意,只是我们家一贫如洗,我还有两个孩子。我丈夫前些日才从外地回来,身体受了重伤,还需要看病吃药。我的家已经没有钱了,我不赶快干活,一家人吃什么啊?我的身体一直很好,相信这几日就是太累了,这几天干活我多注意些就是了。” 那妇人就要起身离去,陈依然这是自己第一次治病救人,又怎么可能放她离开呢?陈依然说道:“大娘,你身体虽然没有什么大病,但是身体的亏空已经到了极限。再不好好配合治疗,您的身体还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到那个时候,您就悔之晚矣。” 那妇人没想到自己的身体竟然会亏空的这种地步,她忍不住竟然痛哭起来。陈依然根本就不知道遇到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应对,但是她还是嘘寒问暖,希望能给这位妇人一些帮助。 这妇人说道:“不瞒小妹妹,我们家现在已经没有余粮了,更别提什么买药的钱了。我不是不想治病,而是真的身无分文啊!” 陈依然看着痛哭的妇人说道:“这位大娘,您不要再这样了。一会儿我带您去买些中药,有空您回家用水煎熬,文火慢熬一个时辰就会。” 那妇人连声道谢,却并没有陪在陈依然二人的身边。原来那妇人还是执意要走,没办法他们家不仅缺粮,还缺钱财。只有去干活了,回来的时候,才能领到微薄的薪水。有了这些钱,她才能给孩子们吃饭,给男人抓药治病啊。 陈依然掉头看向左慈道人,左慈仙师向她点了点头。陈依然才说道:“大娘,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这样吧,我和恩师就先借给您些钱粮,这段时间您就在家,好好养病吧。” 那妇人千恩万谢,总算是心里的一块巨石落地了。三人一起去药店买了几副中药,陈依然和左慈道人陪着妇人一起回家。路上经过交谈,陈依然才知道,这妇人姓王,她男人姓刘,她让陈依然称呼她王刘氏就好。 当三人来到贫民区的一间低矮的平房处,王刘氏带着他俩进入了房间。王刘氏的两个孩子正在照顾父亲的身体,那两个孩子大的六七岁,小的三岁半。陈依然进入房间才知道,什么样子算是真正的穷。 没办法,妇人为了给男人刘东强看病,花光了家里的积蓄。再后来,把家里值钱的东西,也都拿去当了。可是即便如此,还是不够给刘东强看病的。王刘氏没有办法,才让两个孩子帮忙照顾丈夫,而自己拼命的上班,挣钱好养家。 陈依然看着刘东强的样子,就知道他的伤口应该是发炎溃脓了。她伸手替他刘东强把脉,然后就确认了自己的想法。加上陈依然又亲手为刘东强消毒止疼,并且又让王刘氏把自己才开的方子,拿出去请药房的准备三天的药量。 眼看着天色已晚,陈依然在喂过刘东强中药后,确认自己的方子没问题。并且王刘氏也已喝过了自己开的中药,身体已经慢慢恢复正常了。陈依然总算是把心放进了肚子,小试牛刀,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左慈道人临走时,才从怀中取出二两白银来,交给了王刘氏,然后二人才回去吃饭。陈依然很是奇怪,自己和左慈仙师二人中午吃的一顿饭都不止二两银子,为什么他帮助王刘氏时,却只肯拿出那点散碎银子呢? 左慈道人只是笑笑,并没有给陈依然解释什么,只是告诉她道:“依依,我这段时间所让你见到的东西,希望你会认真去看,当你学会用眼睛看,用心思考时,你才能够真正明白我的苦心。” 陈依然自然相信左慈仙师的话,她便不再询问了。而是开始思考今天见到的一切。两人一起回到客栈,自然要先解决饭饱。两人吃饱喝足后,那怕是在这种情况下,两人身在外邦,晚上的授课,也不曾间断过。陈依然已经习惯了,左慈道人同样也习惯了。 这次授课,左慈道人特意指出陈依然白天看病时的不足,不管是给看王刘氏看病也好,还是给刘东强看病也罢,陈依然看病时的诊断手法,和用药的精度,都是有欠缺的。左慈道人把自己的见解一一给她讲清楚,这样陈依然学习的才会更深刻。 两人这次的教学,因为有了实例,自然是比平时的课程讨论的更多一些。陈依然受益匪浅,更对不管是什么病,都只有亲自上手,才能对每一位病人了解的更深一些。而且用药,必须是因人而异,根据体质、年龄、身高、体重等具体情况,才能确定用要的剂量和种类。 就这样,第二天两人早上吃过早饭,就开始行医。到了中午,左慈道人还是带着陈依然,来到了因燕子丹而闻名的柳城第一酒楼。而这次两人来到早,陈依然看到那七尺多高的中年汉子,和大脸汉子,两人闲聊着,又进入了贵宾房。 陈依然这才知道,那个七尺多高的中年人,原来就是“弥天将军安定王”张纯!而和他一起喝酒的那人,正是张纯的心腹王政。当陈依然知道两人的身份后,自然知道,左慈道人连续带自己来这里吃饭,肯定是有目的的。具体什么目的?至少依依相信,必定和这二人有关。 当二人吃过午饭,陈依然又和左慈道人来到了贫民区,再次见到了王刘氏和刘东强。这次陈依然用左慈道人教导自己的手法,又一次通过个人的能力,来体会不同人,不同病情,需要用不同方法治疗的原因。至少这二人的病情,陈依然能通过搭脉更能知道要如何用药,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就这样,陈依然又替二人,换了一部分药,这样的话,才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哪怕是这样,当左慈道人和陈依然离开刘东强房间时,房门外竟然等着十数个孩子,他们都看着左慈仙师,竟然是面露惊喜。 最后左慈道人取出自己特意换的一些铜钱,分发给这些孩子们,他们俩才得以脱身。陈依然自然是知道的,这些人是因何而来,她对左慈道人昨日因何只出二两碎银给王刘氏之事,总算是想明白了。 不管做什么善事,都应该是发自肺腑的,如果有被要挟、胁迫一般,那么捐款、捐物,又有何意义呢? 就这样,陈依然开始了治病救人之旅,时光如梭,这一晃就过去了半个月。这日同样是午时,左慈道人同样带着陈依然来到三楼大厅吃饭。那张纯和王政又是一起前来。 陈依然又等到了房间内摔碎酒杯之声,还是那个伙计,同样拿进去四个酒杯,和一瓶上好的佳酿。而这次两人离开前,在贵宾包房的时间,明显比平时长上一些。 当包房门再次被打开,陈依然竟然发现了不同。她偷偷的踢了一下左慈道人,那左慈仙师只是闷哼了一声,显然是左慈道人早就关注到这个结果了…… 第四十四章张纯之死,鲜卑出兵 陈依然发觉,那靠在王政身边的“弥天将军安定王”张纯,竟然像是一具尸体了。这个变化从他的身体摆动,和并没有平时醉酒时发出来的呓语声,似乎都可以验证这个观点。更明显的就是,这次王政是在让店小二去准备马车后,自己就扶着他出门的。然后发觉行动不便,就很艰难的背起张纯负重前行。 并且在楼下遇到店小二后,他也没有让店小二帮忙,而是自己一个人把张纯背出了酒楼。这一切的迹象,都向着那个更黑暗的真相发展。更何况左慈仙师为何这段时间,要天天来这家酒楼吃饭?而且每天中午都来,坐的位置还正好可以看到张纯与王政二人吃饭的房间? 左慈道人说道:“依依吃饱了吗?咱们一起下楼去吧。” 陈依然被左慈仙师给叫醒了,她赶忙从思考中收回了心神,起身跟随在仙师身后,一起下楼。陈依然吃的并不多,所以早就吃饱了。而且每次两人离开,都是在张纯和王政离开之后,所以她也早已习惯了这种安排。只不过今天,依依总感觉要有什么事情发生。具体什么事情,她也说不清楚。 就这样两人一起出了酒楼,这次行走的方向,却与平日里不同。但是陈依然很快就已经知道目的地了,因为左慈道人带着她来过,就是张纯张将军在柳城的府邸。张纯一直负责乌桓的财政大权,所以他的府邸自然是修建的气势磅礴,宏伟大气,满满的中原气息。张府内楼台亭阁,小桥流水,真是美不胜收啊。 左慈道人带着陈依然飘然进入张纯的府邸,并且施法用上了隐身符。此时左慈道人告诉陈依然道:“依依,你等一下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发声就好,只需要跟着我一起就好。不管什么事情都与你无关,现在任何人都看不到你我二人的身影。我是来确定一件事的,然后好确定那些财宝是不义之财。” 陈依然点了点头,就跟随在左慈仙师身旁。不知道仙师用什么方法,两人竟然直接穿墙而入,进入到了一间大房间内。而这里依依又看到了那个叫王政的人,而此时“弥天将军安定王”张纯已经躺倒在地,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早已死的不能再死了。 王政正在房间内和一人交谈着:“那步度根能不能今晚就来到柳城啊?轲比能先到也行啊?单凭我手下这几十人,根本就没把握控制柳城!张纯的手下将士们,又不会完全听命于我!关靖关大人啊,您还是太心急了,可不要把我给害惨了就好……” 那关靖说道:“王大人,张纯一直都吞服着你给他下的慢性毒药,算来也就是这几日要发作了。难道你真的想等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发作了,再动手不成?那样的话,才是仓皇起事呢? 今日算起来,才是刚刚好!我认为你应该先去宝库内取出些金银来,先发给你的那些手下人。然后就可以利用好张纯之死,让张纯手下的这些将士们,都为你所用!让他们在柳城内制造混乱,先对乌桓人进行洗礼!” 王政说道:“宝库钥匙我早就拿到手啦,只是这宝库内的财宝,我们要如何分配呢?关大人,小可甘冒这么大风险,才替骑都尉公孙瓒报仇雪恨了,这宝库内的财宝,可一定要多给我分些……” 关靖哈哈大笑道:“王大人,这宝库内的财宝,你我还不知道有多少呢?又怎么好确定给你分多少?我空口无凭,直接说给你五万两黄金,五万两白银,但是打开后,根本没有这么多钱财,你又要我如何分配给你啊?这样吧,我们俩现在就进宝库一趟,你意下如何啊?” 王政说道:“那又有何不可?我们俩现在就去宝库一趟!让你亲眼所见,乌桓的丘力居宝库的样子!只不过丘力居的宝库不在张纯府上,离这里也有些距离。但是我和张纯大人一起进去过好几次了,只不过从来没有在里面逛过。现在容易了,只要拿着张纯的信物就可以随时进入,正好我们俩一起去取些金银出来。” 说着话,只见王政已经从身上取出一个印章和令箭,在关靖面前晃了晃。关靖也不犹豫,顺手把张纯的尸体搬到旁边的那张床上,并且把他盖了起来。然后就拉着王政走出了房间。富贵险中求,自己不亲眼所见那宝库的规模,也不好说动步度根和轲比能二人拼命进攻柳城。 到现在这个时候,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原来关靖来到柳城,先找到王政,劝说他要想方设法博得张纯的绝对信任,今后会有大用。然后就又轻车简从,找到了来到幽州境内,正在犹豫不前的鲜卑王族步度根,恳求他进攻柳城,好助骑都尉公孙瓒一臂之力。 那步度根答应的很干脆,却向自己摆明了难度。他一直强调,现在幽州境内这支由轲比能率领的鲜卑部族,已经成为自己的心腹大患!现在自己是缺兵少粮,没有足够多的勇士,连内部矛盾都解决不了,又何能用兵,去进攻柳城呢?自己不是不帮,而是无能为力啊! 关靖又如何不知道步度根的想法?鲜卑族和骑都尉公孙瓒本就是互利互惠的关系,而公孙瓒此时又被辽西乌桓丘力居,兵困在管子城,自己又凭什么?让这鲜卑王族步度根好为己用呢?关靖很清楚,自己除了利用鲜卑与乌桓两族的世代仇杀,和柳城内有大量“宝货”做诱饵,根本就没有其他方法,能够让步度根就范! 而现在步度根既然提到了轲比能部族,自己又焉能不再借势呢?再加上鲜卑轲比能的勇士们,一起进军柳城,才能给辽西乌桓丘力居大人造成更大的麻烦!自己此行不仅要想方设法用计杀了“弥天将军安定王”张纯,为公孙瓒大人报仇雪恨,更要利用好鲜卑与乌桓的世仇,好动摇乌桓丘力居的根本! 那关靖竟然又只身犯险,来到了鲜卑轲比能部。他把鲜卑王族步度根,虎视眈眈要拿下轲比能部的想法,全盘告知了轲比能酋长,并且又告知了他一个消息。步度根要率领大军进攻乌桓的辽西重镇柳城,那里有乌桓人劫掠青、徐、幽、冀,四州的大量“宝货”,他们要以此为根基,迅速壮大! 轲比能心知自己此时才有与鲜卑王族步度根一战之力,但是如果真如这个关靖所言,那步度根拿下了乌桓柳城,他势必会借此扩张势力,到时候有钱就有兵,自己拿什么再与之对抗?更何况关靖之言同样很有道理,那乌桓丘力居劫掠青、徐、幽、冀,四州“宝货”齐聚柳城,那里要有多少财宝啊? 就凭鲜卑与乌桓的世仇,自己也有起兵的必要,更何况还有步度根的威胁?因此轲比能也答应了关靖,要进攻柳城的决心!关靖需要的就是轲比能之诺,他所能利用的就是这点人心了。于是他又来到步度根那里,把轲比能部已经答应,要进军乌桓柳城,助公孙将军一臂之力! 关靖又言,公孙大人早有心腹,已藏身柳城。到时候他们鲜卑族的大军一到,他关靖就会率领柳城内的心腹,先让乌桓柳城内部大乱,这样的话,不管是谁,领上一支人马就可以拿下辽西乌桓的重镇柳城了。那里的“宝货”之多,足以组建成一支强大的部队…… 就这样不管是鲜卑王族的步度根也好,还是轲比能部也罢,他们都被关靖之言所惑,愿意出兵柳城,助公孙瓒一臂之力。而关靖答应他们,不管是谁先行出兵,拿下柳城后,那城内的乌桓“宝货”,就发给他们一半! “财宝迷人眼,酒色动人心!”鲜卑的步度根和轲比能部,被关靖之言所惑,谁都不敢让对方先拿下柳城,借柳城内的“宝货”壮大了自身,那么就是对自己的威胁!最后双方不得不一起出兵柳城,就为了分其柳城内的一半“宝货”,好壮大自己的部族,同样也是为了瓦解乌桓的根基! 关靖得其两部的承诺,根本就不再理会他们,便只骑一匹快马,先行回柳城布局了。那轲比能部和步度根部,见对方有所行动,自然自己也不敢怠慢。很快就成了两部一起,率领部族全部人马,星夜兼程,起兵进攻乌桓柳城了! 关靖与他们约定的时间就是十一月十日,时间就是今夜!因此才会有了,王政中午就用毒酒,毒杀了张纯的一幕。之所以要让王政毒杀张纯,就是关靖好令王政由举事的决心!而现在关靖和王政一起去丘力居的宝库查看,就是要确定这些“宝货”,够不够让步度根与轲比能部疯狂的! 接下来想让鲜卑族的两支部族,全力以赴进攻柳城,不拿出些干货来,他们又如何会舍命一搏?更何况关靖还打算,给公孙将军留下一部分。谁又能没有点私心呢?自己为公孙瓒出心出力,这一战如果拿下柳城,救出公孙将军后,自己的那份酬劳,自然要丰厚一些才行。 两人出了张纯的府邸,一起骑马赶赴乌桓丘力居建造的宝库,去去金银去了。而左慈道人又亲自确认了一下,张纯的死因。这张纯很明显,一直被人连续下毒,到今日才会行动不便,被王政又在酒中下了剧毒,而身死在酒楼之上的。 没办法,张纯这段时间同样是郁闷至极!自己被困在柳城,只能替丘力居掌管财政大权。看似风光无限,可是张纯却是知道的,自己随时都有被出卖的可能性。要不然张举也不会,再败退时不辞而别,没有和自己一起回到乌桓人的城池! 张纯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了,但是他在临死之前,还是想要亲手杀了那个阻止自己大军,拿下幽州之地的公孙瓒的。可是乌桓丘力居大人,竟然动用数万大军,围困公孙瓒八月之久,还没有全歼此贼,自己请命前往,他却不许自己带兵前往! 第四十五章乌桓宝库,火光冲天 张纯就知道,这丘力居大人已经有归附大汉的趋势了,张纯也听说了,新晋的幽州牧正是刘虞!这刘虞是自己的老相识了,刘虞大人的能力毋庸置疑。如果当时还是刘虞为幽州刺史的话,自己还会反叛大汉吗?张纯自己也不知道,可能那个时候,根本就不会有乌桓骑兵私自返回幽州一事了吧…… 世上永远没有后悔药可吃,想想这几年来,自己也曾意气风发过!可是那些辉煌却如过眼云烟,转眼就已消失殆尽了。跟随在自己身边的至交好友,也只有心腹王政一人了。自己这段时间总是会想起燕国的太子丹,他如果能够刺杀了秦王嬴政,就真的能够改变六国的结局了吗? 也因此才会有张纯连日里买醉于太子丹饮酒处的酒楼,他同样是梦想着,在酒醉时与燕国太子举杯共饮之意。两人同样是天涯沦落人,同样是心中有万千抱负、而最终是不得志者!自己的这番苦心,也只有燕太子才能明白吧?都想着入主中原,而不得不委身于这辽西郡…… 直到张纯身死他也没有想明白,要杀自己的王政,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张纯总认为自己对手下人很好很好,他们为何会一个个都离开自己呢?尤其是最后,自己在酒楼上饮酒,喝下由王政接过酒保送上来的美酒后,在自己一饮而尽,两人就要回去时,自己才知道酒中有毒! 张纯是真的死不瞑目啊,但是在他死时,却在心中一直诅咒着王政,让他同样不得好死!而现在的王政,正春风得意马蹄疾,骑在骏马之上,拿着张纯的兵符令箭前往柳城的宝库,前去查看宝库内的财宝!那宝库里的一切,除了丘力居大人之外,也只有张纯自己才知道里面有多少宝物了吧? 丘力居大人把自己的身家全部让张纯看管,就是为了显示自己对他很是照顾,有力挺张纯之意。开始张纯还真的相信了,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丘力居对公孙瓒的围而不打,已经让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辽西乌桓越来越有与大汉修好之意。与大汉修好,他这个大汉的叛臣到底该何去何从?这也是为何张纯会整日醉生梦死买醉的原因所在…… 王政带着关靖来到城西那片由乌桓士兵把守的区域,他取出张纯的信物才得以通行。到了宝库的门口,这里更是有重兵把守,层层叠叠的。王政取出兵符令箭,在守卫验明正身后,宝库的大门才被打开。王政带着关靖两人进入了宝库,一进入大门,两人就被码的整整齐齐的黄金给迷住了双眼! 宝库内的金银都码放的有一丈高,穿过这片由金山银海砌成的高墙,后面更有数不尽的铜钱,那才真的是堆积如山!还有数箱珍珠玛瑙,玉石翡翠,关靖看的真是两眼冒光,那王政同样是摩拳擦掌,恨不得把这些好东西都收归己有。可是光凭王政的几十名亲信,根本不可能拿下宝库的控制权。哪怕再加上张纯的兵将,同样强夺不下这里。 关靖小心翼翼的和王政商议着,一会儿他要出城请鲜卑的步度根和轲比能两部人马,今夜子时开始攻城!这次攻城最好三面围攻,只留下西门,好给城内乌桓将士们逃走的机会。而西门也是直接前往管子城最近的城门,这样的话,这些逃兵才能第一时间,把柳城遇袭之事,传递给管子城外的丘力居大人。 关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解救被困的公孙瓒,他却不知道,此时的公孙将军,马上就要赶到柳城了。关靖告知王政,务必要把张纯被害一事,告知张纯的亲卫士卒们,好激起他们的怒火。如果张纯的这几百亲卫,能够在半夜洗劫柳城,在城内造成混乱,那么就更好了。可以吸引柳城内的将士们分兵缉拿,这样才有助于鲜卑铁骑攻城! 王政自然是满口答应,他取了五百两黄金,和关靖二人一起出得宝库,他们俩便开始筹备各自的任务了。王政要先用黄金,使自己的亲信更忠于自己。然后再招来张纯的亲卫,让他们都误认为,张纯之死,都是柳城守军所为。他们听命于丘力居大人,为了和大汉重归于好,所以才需要暗杀张纯将军的。 王政这样做,只要是能够由此激怒这几百张纯的亲卫就够了。然后再请他们喝上一顿践行酒,这些人就可能成为自己的死士。然后就如燕太子对荆轲一样,让这些人不顾生死,在柳城中大肆劫掠。击杀柳城内的守军,骚扰城内的百姓,制造混乱就好。这样才可能让守城的士卒们越来越少,给步度根和轲比能两部人马创造机会,这样他们杀入柳城的可能性更大。 当宝库的大门关闭落锁后,左慈道人和陈依然的身影出现在宝库内。左慈道人已经确认了,这些金银财宝,都是辽西乌桓丘力居大人,劫掠大汉四郡所得。哪怕有他们本来的钱财,也不可能有多少的。对于这些不义之财,哪怕修道之人,也有权利挪用收取的。 左慈道人看着陈依然说道:“既然这些金银珠宝都是不义之财,我就替徒儿陈勇收取一半吧。这样的话,用在正途,也比放在这里,被鲜卑步度根和轲比能得去要好!那公孙瓒也不是忠义之士,留给他们三家刮分一半,也足够多了。” 陈依然说道:“伯伯,您没有能力,把这里的宝物全部都收走吗?却为何要给他们留上一半呢?我们都取了,把这些财富都再分给穷人不好吗?总比给你说的这些恶人得了去,要好的多吧?” 左慈道人说道:“钱财可以助人,但并不是随便助人就有益处的。天下受苦受难的人多了,哪怕比这再多十倍百倍千倍万倍的钱财,也不够这样助人的。该如何分配,到时候我就把这些钱财给了陈勇,就按他的意思来分配好。依依,你来看我如何收宝!” 说着话,只见左慈道人把双手一挥,那成排堆砌的金银便凭空消失了一半;然后左慈道人再一挥手,那堆积如山的铜钱,也少了一半;然后就是那些抢来的首饰玉器,也被左慈道人收了一半!到这时候,陈依然才看清楚,左慈仙师手中,只不过拿着一个口袋而已。 陈依然很是惊讶,左慈仙师的破口袋,为何却如聚宝盆一般,什么东西都能装的下去?自己如果能够有这样一个宝贝就好了,可是这东西真拿在自己手里,自己会拿得动吗?不管怎么样,能够亲眼见证这一切,也是好的! 左慈道人见陈依然已经回过神来,心知她在想些什么便把手中的麻袋扔了过去。陈依然顺手便接过了口袋,这个其貌不扬的口袋,非金非布,但是拿在手中同样是轻如无物。这到底是何等仙家宝物呢?陈依然就差问出声来了。 左慈仙师说道:“这只不过是我的储物袋罢了,也是我自己亲手炼制的法器。此物不管是打开还是收入,都需要仙家法力才行。所以看着这东西不起眼,却能收入万千宝物。只不过这东西不能收入活物而已,所以你来看!” 只见左慈道人把口袋打开,陈依然便看到口袋内的空间极大,各种物品排列整齐。这一切除了铜钱外,却又数得上那些金银堆砌的大山!还包括自己这段时间一直吃的丹药,陈依然也看到了那个玉瓶就在口袋内。 左慈仙师说道:“依依,看清楚了吗?这是我想让你看到,平时我不想让你看到,你也只能看到一个口袋而已。就像现在这样子……” 说这话,左慈道人又把口袋打开,陈依然向内观瞧,里面竟然是空空如也。陈依然揉了揉眼睛,瞪大了再看,里面还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原来这种东西这么神奇啊?陈依然很是羡慕,只不过自己没有法力,哪怕伯伯给自己一个,自己也没有用啊? 左慈道人说道:“依依,你的体质问题,贫道真的治不了你的病情。只有你的身体彻底好些,我才能给你调教筑基。而现在你的身体机能问题,我哪怕再想帮忙,我也是无能为力啊……你现在学不得法术,也修不得真气。等我回归天柱山,定当查阅仙书,好让你的身体尽可能早些恢复。” 陈依然谢过左慈仙师,她心知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可是自己还是希望能够有机会获救。自己对这个世界认知越来越清晰了,可是自己的生命,却也快到了尽头!活到老学到老,学无止境,可是自己努力学习医术,就真的有用吗?自己真的不甘心,就这样离开人世啊…… 左慈道人带着陈依然,二人穿墙而出,又一起回到了那家客栈。左慈仙师让依依早点休息,因为今日午夜,必然会是个不眠之夜。这座柳城不知道会被这三路大军攻破,造成多么大的伤亡。自己有心帮忙,可是修道之人,不能参与其中,自己也不能违约吧? 陈依然回到房间躺了下来,她很想尽快的进入梦乡,可是越是着急,越睡不着觉。当依依平复下心情,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在睡梦中,陈依然终于恢复了正常,跟随在左慈仙师身旁学道,在自己重出江湖,想要一展抱负时,却听到远处喊杀声一片…… 陈依然猛的一下就坐了起来,但是那喊杀声并没有因为自己醒了,而消失不见。难道柳城内已经大乱?此时房门外传来了左慈仙师的声音:“依依,赶快起来,柳城内已经大乱,我们俩一起出门看看,天下百姓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陈依然赶快爬了起来,很快就已收拾停当。左慈道人带着她走出客栈,就看到外面已经有四、五处火光冲天了!左慈道人带着陈依然,来到了最近处的着火处,而这里正遭受着屠杀…… 第四十六章烧杀劫掠,绝处逢生 陈依然入目的就是房屋被烧,遍地死尸!一群身穿柳城守卫装的暴徒,正在大肆屠杀百姓!而这些人的右臂之上,都有一个红箍,分外显眼!这时柳城的守军才姗姗来迟,终于赶到了。他们见到这些暴徒的装束先是一愣,那些暴徒们就已发动了攻击! 这些暴徒都是拼命打法,根本就是不顾生死,所以赶来的守军虽然数量上占些优势,可是却没有暴徒们勇猛。很快就被暴徒击溃,死伤一片。只有数人仓皇逃窜,大多数人都已被击毙!这些人冲入的是柳城富人区,当大火继续蔓延时,自然会有更多守军前来援助。 陈依然很想上前帮忙,但是她却知道,自己上去了也只是添乱。因为大多数人都是被一刀毙命的,哪怕是受伤之人,也是伤的很重,自己的医术根本就救不了人。左慈道人看着这场屠杀,心知这本就是宿命,自己只能做个旁观者,却没有任何办法。 左慈道人看着满脸悲愤的陈依然,生怕她再想起自己被父亲陈情用生命所救,出门就看到自己家被大火焚烧,然后就看到了家里的亲人一一死去的尸体,和这一幕极其相似!那是黑山军孙轻的部队为了掩盖罪行,就要灭门屠村;这里却是张纯旧部为主报仇,肆意杀人泄愤! 看着这些不顾生死,哪怕断臂、浑身是血,还在拼命挥刀击杀柳城守军的这些死士,他们此时在想些什么呢?难道真如荆轲一般,想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吗?他们此生真的就无怨无悔,为了旧主张纯都要命丧柳城了吗? 陈依然突然指向西方,那里正是先前救人的贫民窟。谁又能够想到,这帮暴徒,竟然会去贫民窟烧杀劫掠的?那里可是什么都没有啊?他们不可能只是为了杀人泄愤,才做这些事情的,肯定是另有所图! 陈依然自然记得,王政和关靖二人的对话!看看现在的时间,也差不多要到子时了,他们不应该在东南北三城门附近劫掠,好引城门处的守军救援吗?他们袭击西方贫民窟,又能引起何方兵力救援? 据关靖所言,他们要留西门不攻,那么他们为何要袭击西门附近的贫民窟?陈依然突然想到了那个位于西方的宝库,难道他们想用调虎离山之计,趁乱想引宝库内的重兵救援?这样就可以趁火打劫,先行进入宝库劫掠一番? 如若宝库的守军都出动了,王政那几十名死士,的确有进入宝库内,大捞一笔的机会!可是这些贫民窟的百姓就要遭殃了,他们本来就只是社会最底层,他们的生死又有谁会在意呢?还有自己救治的那些平民百姓,他们也要因此丧命吗? 左慈道人看到陈依然落寞的表情,自然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正好这里自己也帮不上忙,便带着她赶往柳城西方的贫民窟。以前还没有注意,当这次赶过去时,左慈道人才发觉,这个贫民窟离宝库的距离还真是不远,比城门要近的多了。 如果只考虑救援,自然是宝库内出兵更合理些。可是当左慈道人带着陈依然赶到贫民窟时,看到的救援之兵,全部是西门而来,那宝库内根本就没出一兵一卒!这些穿着和守军一样的张纯死士,此时正和西门守军,展开殊死搏斗! 这些西门赶来的守军,明显没有必死之心,很快就被张纯的死士们给击溃了。那些西城守军有一部分逃了回去,大多数都已战死,命丧当场。可是这群张纯死士,又开始杀人放火,根本就不管贫民窟内的百姓死活! 而这场大火开始蔓延开,哭喊声连成一片。贫民窟的百姓房屋被烧,家里的东西都付之一炬,哪怕他们能够保命不死,来日又要如何生活?那城西宝库中冲出一骑,直接冲向了西门。很快西门守军竟然倾巢而出,赶往贫民窟,他们要与这群张纯死士们,展开殊死搏斗! 那看守宝库之人看着双方势均力敌,战况焦灼,竟然骑马又先行离开了。看他向北而行,显然是又想去北门调兵了。而陈依然看着这群人的战斗,心内竟然没有丝毫波澜。可能是见惯了生死,她对这些不相干之人,也已经麻木了吧? 此时西门处竟然又有一哨人马杀了过来,这次的兵马有些多,自然会引起了各方的注意了。当先一骑,马上之人身高八尺开外,身披锁子连环甲,头戴紫金盔,手中一杆霸王枪!这人离的近了,陈依然自然看清楚了,来人正是大哥哥陈勇! 陈依然高声喊道:“大哥哥快来,这里有恶人,他们要烧杀劫掠,连平民百姓都不放过!你快来救人啊!” 陈勇又是如何而来?这就说来话长了。原来公孙瓒带头冲入风雪后,大军自然收拾好装备,都跟了上来。公孙瓒身先士卒,同样脚踏实地,一步一步的在风雪中前行。哪怕大雪已经过膝,最深处都已齐腰,根本就挡不住他前行的决心!这让身后的将士们还如何畏惧?很快大军就赶着车马,踏雪前行起来。 这一路之上很是艰辛,但是谁都知道前路漫漫。不闯过去就只有冻饿而死,不可能还有其他机会!自从大军每日只吃两餐,即便如此,粮草也慢慢消耗殆尽!就这样谁都知道,离到达柳城,还有很远的距离!但是一眼望去,全部都是白茫茫一片,想找些吃的,又谈何容易? 正在大军就要断粮之时,这日晚间,众人又生起了篝火做饭取暖。这次他们倒尽了最后一粒粮食,他们都不知道,明日还能吃些什么!可是现在却没有办法,只能负重前行!闯过去才能有活路,闯不过去,大家只有全部冻饿而死! 天已经很晚了,但是不管是陈勇还是公孙瓒,包括裴元绍、周仓等将士们,都没有一人入睡!谁都知道,断粮预示着什么,可是这是公孙将军的选择。如果按原路返回,大军已出了辽西路口,现在应该已经和玄德公的人马汇合了。 这次是前去救援的,所以携带的粮草,只是够救援之用,这样有利于行军。大部分粮草都在刘备的大营之中,谁也没有想到,公孙瓒会一意孤行,指使大军前往柳城!而现在这两千人马,却被困在这片荒郊野外,想自救谈何容易? 公孙瓒看着陈勇说道:“陈将军,明日再坚持一天,如果实在不行,就只有杀马充饥一途了!我们大家现在是在同舟共济,你放心吧,回到幽州后,我公孙瓒定会待你如亲兄弟一般!对不住了陈将军,是我预测有误,没想到大雪封路,大军行进的速度会影响这么多……” 陈勇道:“公孙将军,我们大家现在是一起的,自然要同心协力,一起想办法保命了。你放心吧,我这次出兵,就是要救回公孙将军,让你回归幽州的!你是大汉的一面旗帜,谁都可以死,而你公孙将军,一定不能死!只要有你在,才能威慑住这些宵小之辈,他们定不敢来犯我大汉疆土!” 裴元绍和周仓二人,真的不想杀马充饥!自己的大军好不容易才凑了这近千匹战马,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啊?包括赵海赵子虎的倾囊相助,和幽州牧刘虞的大力支持,自己的这些将士们,才好不容易凑齐了这些战马!可是不杀战马,大军又如何度日啊?如果吃雪能够充饥的话,裴元绍愿意吃雪,也不会让大家杀马的。 正在此时,众人突然感觉有人突然就出现在大家面前。只见篝火旁边,一位慈眉善目的老道闪了出来。陈勇、刘星、裴元绍、周仓等人一起跪倒在地,向左慈道人叩拜。谁都知道,此时左慈仙师出现,预示着什么。他来了大家还愁吃的吗? 公孙瓒和他的将士们都是一愣,谁也看不明白陈勇和他的部下为何会向一个道人叩头,他们更想不明白,这道人又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但是公孙瓒显然是身经百战之人,并没有惊慌失措,更不会去询问陈勇,而是在一旁静观其变。 左慈道人说道:“徒儿,为师知道你定有此难,今夜在你断粮之时,特意给你送粮来了。柳城之行太过冒险,可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裴元绍、周仓,你们还不命人准备口袋装粮,更待何时?陈依然一人在客栈休息,贫道不放心,要速去速回才行。” 裴元绍、周仓赶忙起身,呼唤手下的将士们,赶快拿口袋接粮。那方明最是机敏,早就拿过随身的口袋,来到左慈仙师身旁。再看左慈道人,又把小口袋取出,给众人的口袋里面倒粮食了。不一会儿营盘之地,就堆起了一袋袋的粮食。 左慈道人看粮食足够大军赶到柳城了,便把小口袋一收,又挽了个结,收进了衣袖之中。左慈道人看着陈勇说道:“大军进入柳城,务必要少造杀戮。不管是乌桓百姓也好,还是中原百姓也罢,他们都是无辜之人,希望你们都要善待才是!” 左慈道人说完话,便又腾空而起,消失在这夜色之中。公孙瓒心知这道人此言是说给自己听的,他此行就是有报仇之心!你乌桓丘力居大人敢围困我公孙瓒八个月之久,待我脱困之时,定当杀你乌桓的将士、百姓为我死去的部众报仇雪恨! 可是这位道长为何会有此言?难道他是在点化我的吗?他是陈勇的恩师,为何不愿意结交我骑都尉公孙瓒呢?如果能够有这等人物助我,那么我的大军就不会再有缺粮之忧了。不管怎样,陈勇陈将军自己必定交定了,他的这位恩师,日后如果能为我用?那我公孙瓒,天下何处不能去得? 公孙瓒开口说道:“陈将军,你恩师真乃神人也!但凭此次送粮之功,我公孙瓒就会感激他老人家一辈子!希望以后有机会,还请陈将军帮我引荐一下,好让我公孙瓒,也受这仙师教诲!” 第四十七章征北将军,平定西门 陈勇说道:“公孙将军,恩师闲云野鹤惯了,没有与将军交谈,还望将军不要见怪。小妹陈依然一个人在柳城,恩师必然不会放心,所以才会送完粮食直接就又飞回去了,连单独和我都没有交流。他此次前来,就是单纯为了替我们送粮来了,有了这些粮食,我们赶到柳城就不成问题了。” 公孙瓒说道:“你那恩师说‘大军进入柳城,务必要少造杀戮。不管是乌桓百姓也好,还是中原百姓也罢,他们都是无辜之人,希望你们都要善待才是!’这分明就是在点化于我啊,我公孙瓒此举就是为了复仇!本来我是想让柳城化为灰烬,方能解我心头之恨的!既然仙师不喜,我自会约束部下,少造杀戮才是。” 陈勇说道:“公孙将军真乃宅心仁厚,相信你有此善举,日后必有好报的!咱们又有粮草了,大家就一起好好休息吧,明日一早还要赶路呢。放心吧到了柳城,见到我恩师,我陈勇自会给将军引荐的。只是我那恩师性格孤傲,还希望将军有些准备,不要惹他生气才好。” 公孙瓒说道:“那是自然,我公孙瓒自有容人之量,更何况你那恩师还有如此神通,我自当敬重仙师才是。陈将军你放心吧,只要我能结识仙师,我公孙瓒必定会善待于你,以后你我便以兄弟相称好了!” 陈勇说道:“那怎么使得?我乃一介草民,才与将军结识数天,又怎敢如此越礼?等日后我陈勇再有建树,能够和公孙将军这些将领们都相互熟识后,咱们再论交情不迟!我可不敢因为救援这点功劳,就得到公孙将军这般器重,那么让众位将领该如何看我?还请将军收回成命才是。” 公孙瓒回头看向自己的那些亲信,大家的确都有不忿之情。公孙瓒心道:“你们这些蠢货,你们真以为我只是感激陈勇救援之情,就愿意和他兄弟相称吗?还不是因为那左慈仙师之能,对我助力太大了,我才要如此拉拢陈勇的吗?现如今陈勇已经拒绝,你们还这么大意见,此事只得作罢,等以后再有合适之机,我再旧事重提好了。” 公孙瓒哈哈一笑道:“你我一见如故,更何况今日左慈仙师还送来粮食救了我等性命,这就相当于救了我公孙瓒两命,这还不能成为生死兄弟吗?” 公孙瓒见陈勇再次拜辞,而且自己还要顾及些跟随自己多年大将们的颜面,也只得作罢。公孙瓒说道:“即是如此,我便封陈勇做我的征北将军好了,到时候和这北方的乌桓三郡边防,就交于陈将军防卫!你这一千二百名亲卫,自然是归为陈将军的部下,一直就由陈将军统领,你意下如何啊?” 陈勇赶忙跪倒拜谢,包括裴元绍、周仓等人,都一起跪倒谢恩!公孙瓒十分满意,自己只此一言便让陈勇和他的将士们感激涕零,这就是收心有术啊。他当然知道像陈勇这样带兵前来助阵的将领们,更希望拥有自己的地盘,同样希望自己的亲卫一直跟随自己。那么自己就如他所愿,便是对他最大的褒奖,以后再用得到他时,他们才能真心为自己效力的! 更何况陈勇是员虎将,自然要好钢用在刀刃上。今后与乌桓丘力居大人的战斗自然不会少,就让他在战斗中磨炼一下也好。如果他真的能够在与乌桓的战斗中出类拔萃,大杀四方的话,想必到时候自己再提出和他结为兄弟,这些跟随自己多年的亲信,也就不会再有那么大意见了。 处理完这一切,公孙瓒才志得意满的回去休息了。而跟随陈勇一起的这些黄巾军嫡系们,却是异常的兴奋!陈勇终于被公孙瓒亲口封为征北将军了,虽然这个将军的含金量没有那么高,但是比平时大家叫的将军,更名正言顺的多。而公孙瓒还亲口说了,让大家一直跟随在征北将军身边,由他统领! 征北将军,与乌桓三郡接壤,就是说,大家回到幽州后,不出意外,就该拥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想实现固守边关,拥有稳定的根据地的梦想就要实现了。如果实现了这个梦想,那么陈勇为大家设想的,都会有一个小家的憧憬,是不是也有机会实现了呢? 谁不想拥有老婆孩子热炕头啊?如果真能实现这个梦想,在这边关干一辈子又有何妨?到时候再自力更生,丰衣足食,那才是真正的幸福!等陈勇的征北将军得到朝廷任命,自己这些人不也就有了盼头?以后大家才真的是洗白成功,再也不用被人嘲笑,指指点点了! 第二日一早,当大军再次走在这冰天雪地之间,陈勇的这支千人队,明显是士气高涨。这一切都看在公孙瓒眼里,他自然很是满意!自己只是一个空头支票,就换来了这一千多人的支持,这等买卖,又如何做不得? 更何况公孙瓒已经把厉害关系,都和亲随大将们都讲清楚了,自己之所以要与陈勇结为兄弟,就是为了得到左慈仙师的注意。左慈仙师这次送粮,一个小口袋足矣装满够二千多人吃的口粮。如果真的有他帮忙,大家在管子城内,根本不可能会做那残忍之事的。 而且左慈仙师最后的腾空而起,飞向柳城的英姿,更是打动了公孙瓒!如果自己的大军内有此神人,就再也不用怕被人包围,打伏击了。以后只有自己伏击别人,决胜千里之外的份!那么自己的大军才能更快的发展,一统幽州,然后大家都有机会封侯拜相了啊! 众人这才明白公孙瓒的苦心,只是还需要一个机会,才能够旧事重提。到那个时候,众人自然就不会再有妒忌之心了。公孙将军处处都为自己人着想,以后大家都升官发财了,自然都会感激将军的提拔之恩的。所以再次踏上进军柳城的道路时,众人的精神头更足了。 这日大家都打起了精神,终于在天要黑下来时,看到了远处柳城的身影。大军休息了一会儿,又都打起了精神,一起奔赴柳城。争取今天半夜,就能够杀入柳城,拿下这座辽西的重镇柳城,杀了那“弥天将军安定王”张纯,才算是真的一雪前耻! 当大军一起悄然无声的来到柳城西门后,公孙瓒就命令陈勇领兵,突入柳城!陈勇领命后,便带上自己的一千二百亲卫,偷偷的逼近柳城西门。而陈勇带上刘星,两人身先士卒,偷偷潜入到西门口。然后陈勇借助城墙,使出武当派的轻功梯云纵,就已飞上了西门城楼。 而此时西门的守卫基本上都出去平叛了,只留下几人守护这座西门。慈不掌兵的道理陈勇还是懂的,他从西门楼冲了下去,手持宝剑,顷刻间砍翻了这几名守军,才亲自升起城门!刘星向裴元绍、周仓打着手势,他们便催马冲进了柳城西门! 公孙瓒见陈勇率领大军冲进了西门,他自然带着人马也杀了进来。陈勇冲进西门就看到远处火光冲天。而那里正有厮杀声传来。公孙瓒纵马赶了过来,他看了看柳城内,竟然有数处失火,离自己最近之处,更是喊杀震天。公孙瓒心知陈勇这么轻易拿下西门,就是因为城内四处着火,看来西门守军都去救火了。 公孙瓒吩咐陈勇领兵前去杀敌,陈勇早就看到那里火光冲天,并且被公孙瓒命令自己前去杀敌,他自然不敢怠慢,催马带领一千二百名将士们,冲了过去!当陈勇就要赶到之时,就听到陈依然的声音:“大哥哥快来,这里有恶人,他们烧杀劫掠,连平民百姓都不放过,你快来救人啊!” 陈勇自然看到了小妹陈依然,和恩师左慈道人。他也看到了身穿柳城守卫装束之人,竟然还相互大战,自己很是不解。但是不管这些人是因何原因,才会自相残杀的,但是他们都是自己的目标!陈勇把手中的霸王枪一举,催马便如虎入羊群一般,那大枪抖开了,真的是粘着就死,挨着就亡! 裴元绍、周仓等人,随即便一起掩杀过去,那群身穿柳城守卫服饰之人,已尽数被陈勇的大军,全部歼灭!陈勇又命令大军,一起灭火,好救下这些被大火点着的贫民的房屋。陈依然很是高兴,大哥哥陈勇真的是越发的神俊威风了! 顷刻之间便把这群肆意搞破坏的张纯亲随,和柳城西门的守军,全部歼灭了。等公孙瓒策马赶来时,战斗就已经结束了。而那隐藏在远处的王政,当看到公孙瓒策马赶来,他先是一惊,随即便是一喜。 王政率领自己的亲随高声喊道:“公孙将军,您什么时候来的柳城?我今日和关靖大人一起,替您亲手杀了张纯!现在我正利用张纯的死士,在柳城内烧杀劫掠,好让守军顾不得守城。令鲜卑王族步度根,和新晋部落首领轲比能,好率军杀入柳城!” 公孙瓒很是好笑,自己都已经逃脱了,并且已经进入柳城,关靖救援自己的将士们,还没有开始攻城!但是自己同样知道,关靖一个人逃出来,能够做成这一切,他不知道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这份恩情,自己自然会记得! 也包括这个王政,他能亲手为了自己杀了张纯,很是了不起!只是不知道张纯死时,知不知道,他的死都是因为和自己做对,才会命赴九泉的!只是自己答应陈勇,要少造杀戮才好。可是如果让步度根和轲比能二人杀入柳城,以他们二人的性格,这柳城内,必然要成为人间炼狱! 公孙瓒想到陈勇,自然要在人群中寻找。正看到他已经骑马来到一个小姑娘身边,正甩蹬离鞍,跳下战马,上前就把小姑娘抱了起来。而那小姑娘旁边之人,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仙师左慈道人。 王政见公孙瓒没有理会自己,便把心一横说道:“公孙将军,小人有一个大宝藏要献于大人!那里有乌桓丘力居大人劫掠青、徐、幽、冀四州的宝物,黄金白银堆积如山,珍珠玛瑙不计其数!” 第四十八章各有算计,借刀杀人 公孙瓒一惊,这王政真是自己肚里的蛔虫啊,我之所以一定要来到这柳城,不就是记惦丘力居劫掠的这些宝物吗?如果这些钱财都被自己所得,那么自己想不发展壮大都难啊!自己之所以一直都是只有三千铁骑,不就是再多,就养不起了吗?没有钱拿什么养那么多兵马啊? 这个时候什么左慈仙师,什么关靖、步度根?都没有这个大宝藏对自己的吸引力大!公孙瓒这些年来真的是穷怕了,打仗真的是烧钱啊。自己没有钱粮的日子真是难熬,多亏了跟在自己身边的这些兄弟们!可是谁不想富有呢?过上有钱人的日子,那才叫做生活啊! 公孙瓒跳下马来,一把就把王政拉到了自己身边,便开始询问起了那个宝藏的情况来。而此时陈勇正怀抱着陈依然,和左慈仙师聊着天。这些天来自己最想的就是小妹依依了,不知道她跟在左慈仙师身边到底怎么样了。今日一见,小姑娘似乎又长高了,陈勇自然是高兴极的。 陈勇询问起两个人这段时间都忙些什么,陈依然就把自己的所见所闻,都开始讲给大哥哥听。而左慈道人,正看向远处那战马旁边的两人,公孙瓒和王政二人说的兴起,那王政手舞足蹈的,就如同要上天一般。而公孙瓒的脸上更是乐开了花。别人听不到他们俩说的什么,左慈道人又怎么可能听不到?也因此,左慈道人对公孙瓒的印象又差了一分! 陈勇对陈依然给柳城的百姓治病救人很感兴趣,医者父母心,不管是对谁,都应该如此。更何况不管是那里的老百姓都是无辜的,他们也左右不了什么。更何况陈依然治病救人的初衷,就是为了练好医术,好给自己和那一千多将士们看病。她不想留在军中,什么忙也帮不上。 就在这时,公孙瓒催马来到陈勇近前说道:“陈将军,烦劳你带上兵马前往,北门,东门,南门,去接一下步度根和轲比能的部队,让他们前来西门这里与我汇合,我有大用。见到关靖也要让他一起前来,请你不要忘记了。” 陈勇说道:“公孙将军,这位是我恩师左慈道人,他……” 陈勇正要介绍之时,已被公孙瓒打断了。公孙瓒说道:“陈将军,军令如山,这里一会儿就要有大战了!还请你务必快些赶过去,不管先接到的是谁,一定要让他的人马快马加鞭的赶过来,这里大战就要开始了,自然是人马越多越好!” 左慈道人在一旁说道:“公孙将军好算计!既是如此,我就随徒儿接他们鲜卑族的两位首领,好让他们带兵前来!只是还请公孙将军记住,切勿对柳城的百姓多造杀戮才好!否则的话,你必然会有损阳寿的!既然公孙将军用不到我徒儿在柳城相助,那么我们接了鲜卑人,就先行回幽州了!” 说完话,左慈道人拉过陈依然,便先行向北门走去。陈勇赶忙说道:“公孙将军,我那恩师就是这个脾气,希望你不要介意。既是如此,我现在就带人前往,先接了鲜卑族的两位首领前来助阵!希望另外三门的守军,同样不要太过难打才是。” 公孙瓒说道:“有陈勇将军这样神勇的将领,还怕柳城这些猪一般的守军吗?我相信陈将军出马,必定会马到成功的!还请陈将军速战速决,我在这里还等着他们来汇合呢。” 陈勇招呼着裴元绍和周仓二人,带着大军一起跟在恩师身后,向着北门赶去。那公孙瓒心知自己和王政的谈话,让左慈仙师听了去,他才会如此说话。可是自己现在也只有借助鲜卑族的将士们,才可以突破丘力居大人的宝库守军,冲进去好夺得宝库里面的财宝。有了钱还怕没有军队吗? 至于左慈仙师,本来他对自己就有成见,再有这次自己不愿意让陈勇在这里一起拿下宝库,估计以后想让他相助自己就更不容易了。可是听王政的口气,这宝库内的金银珠宝不计其数,足够自己挥霍的了。那么有了钱粮,自己哪怕得不到左慈仙师相助,又会如何呢?更何况只要陈勇是自己的手下,那么左慈仙师,什么时候都有接触之机! 而这宝藏里面的财宝,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现在这些人中,只有左慈仙师自己没把握操控,而其他人,或多或少都会听从自己的安排。那么关于宝藏的秘密,还是让他们俩不知道为好。这样的话,自己才能利益最大化。至于陈勇和左慈道人,先走就先走吧,没有他们俩在旁边,自己不管做什么,都更方便些。 陈勇能有幽州牧刘虞的手书,自己终究还是要防备于他些才好。左慈仙师那般本事,如果想抢夺这些财宝,自己还真没有办法!只有他们俩不加入,我公孙瓒才能利益最大化。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自己有了这么多兄弟,也不差陈勇他一个!更何况陈勇率军与东、南、北门之守军相争,说不定损兵折将之后,反而更好控制。 陈勇催马来到左慈道人身边,看着陈依然说道:“依依,来,和大哥哥一起骑马吧。让伯伯抱着也怪累的,让他老人家休息一下也好。” 陈依然看到陈勇,开心极了。她也喜欢和大哥哥在一起,更何况有大哥哥护着自己,骑马还是很好玩的。左慈道人自然知道陈依然的小心思,便抱着她,把她送到了陈勇的马背之上。陈依然坐在马背上,随着战马的起伏,自己也是一起一伏的,很是开心。 陈勇看着恩师左慈道人说道:“师父,您对公孙瓒是否有什么成见啊?我怎么感觉到,在来到幽州之前,你还是很推崇他的。但是自从到了管子城,你对他的态度就已大变,这是为什么啊?弟子这些日子和公孙将军在一起,感觉他是个很好相处之人,而且对自己的手下很好的。” 左慈道人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只看到了他对将士们好的一面,那是因为这些管子城内所剩下的几百人,都是他的心腹!你想想看,他们被困管子城有八个月之久,公孙瓒本来就是轻骑简从,开始是三千将士。这八个月来,他们这些大军又是如何度日的?” 陈勇说道:“自然是忍饥挨饿,拼命抗到我们来救他们的了。我带上人马来救他们时,公孙瓒和他的将士们,都快饿虚脱了,很是可怜。很明显他们好久没有进食了,一个将军愿意和自己的部下一起这样,自然算是个好将军了。” 左慈道人说道:“徒儿啊,他们追敌之时,是轻车简从。我来问你,如果我让你们这一千二百人,随便携带粮草,你说你和你的将士们,能够在管子城内撑上五个月吗?” 陈勇想了想才说道:“如果早做准备,携带足够多的粮草的话,我还真的可以坚持下来五个月。但是再长时间,我就很难坚持下去了。如果是八个月,我不可能坚持的到。” 左慈道人说道:“即便是你,随身带上足够多的粮食,也最多能够撑上五个月。可是公孙瓒他们是轻车简从,根本就没有带那么多粮食,你说他是如何坚持这八个月的?而且开始来的时候是三千人,你救出来时,只有八百人了!” 陈勇细思极恐,惊声说道:“不会吧?恩师你是说,他们这些日子以来,都是靠吃人才活下来的吗?那些人马全部都成了他们这些人的口中餐不成?” 左慈道人说道:“我来到管子城,为什么不愿意随你一起进城去救公孙瓒?就是因为在我做法之时,看到了许多冤死之人的鬼魂,他们不愿意离开这里。就是因为他们死不瞑目!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自己死了,尸体还会被同袍们吃了…… 公孙瓒他们不仅吃自己人的尸体,还吃乌桓人的尸体,才撑到你去救他的。这些活着的将士们,没有一人能逃得过这个命运的。你说你一个外人,又如何能够挤进他们的小圈子里面去?更何况我还亲眼看到,公孙瓒要害你和你的手下人!” 陈勇问道:“恩师,我和公孙将军无冤无仇的,我还救过他的性命,他怎么可能会害我啊?而且前段时间,他还要和我结为兄弟呢?只是徒儿觉得高攀不起,等到我在幽州立下汗马功劳了,再与公孙将军成为兄弟不迟!” 左慈道人说道:“他愿意和你成为兄弟之时,就是我给你们送军粮那天吧?” 陈勇说道:“正是!恩师你是如何猜到的?他的确是那天这样说的。只是我见他的那些嫡系,都不愿意接纳于我,我才只得推辞掉的。如果我能和公孙将军结为兄弟,我的这些亲卫们,他们自然会水涨船高,再也不用看别人脸色了。” 左慈道人说道:“那些人都是和他经历过生死的,自然关系比你铁的多。你只不过是救了他们一次而已,对于公孙瓒来说,最多就是感激你罢了。又怎么可能会愿意和你结为兄弟?他只不过是为了我的法力而已! 更何况今日,我还亲眼所见,亲耳听到,他为了丘力居的宝藏,就要让你去救援三座城门!这分明就是要借刀杀人啊!他心知此次大战,你陈勇必然会损兵折将。只有这样子,他才可能真正的接纳于你,让你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陈勇说道:“不至于吧?这西门我们轻松拿下,那余下三门,真的会那么难打下来吗?” 左慈道人说道:“公孙瓒对于你将士们的伤亡,是乐见其成的。你的亲卫越少,你就越容易被控制。他不敢留下我,就是怕我的法术太强大了,自己没有把握控制于我。他本来想利用你接近我,可是当听到城内丘力居宝藏的消息,就要把我们师徒二人抛在一边,他才能安心抢夺那里的宝藏啊! 徒儿,如果没有恩师跟随于你,那么柳城必定会是你的葬身之地!而现在,我就助你拿下这三座城门,放步度根和轲比能二人带兵进城。至于公孙瓒能不能听我所劝,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更何况他的生死,我丝毫都在意!” 第四十九章计下北门,勇夺东门 陈勇说道:“恩师,就是说我们大家只有先走这北门,才能顺利拿下这三门的守军吗?你怎么知道这个北门会更容易打下来呢?” 左慈道人笑道:“徒儿,你没有看见吗?那位看守宝库的将官,是骑马前往北门的。也就是说,北门的大军至少要被他调来一大半人马,也有可能会倾巢而出。只不过我们赶路之时,还需要多走一些远路才行。我们必须在快遇到他们时,绕过他们这群柳城的守军才行。” 陈勇说道:“恩师,你是说让他们这些守城的将士们都去‘平叛’?我们才更容易拿下北门吗?这的确是个方法。” 左慈道人说道:“无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当你知道别人如何对你时,你就没必要一直做个好人,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时就必须反击。要不然别人只会当你是软弱可欺,那样只会招来更多人,把你当做软柿子,随便拿捏的!任何时候善良都是只对值得的人付出,而不是对所有人一视同仁的! 他公孙瓒既然想让你的人马与柳城守卫拼个你死我活,那么我们又何必在乎他的亲卫们的死活?让守宝库之将带兵与之厮杀,又有何不可呢?你现在的任务就是要去把步度根和轲比能的人马都接进城中,最后与西门的公孙瓒汇合就好。那丘力居的宝库咱们不要也罢,钱财不是越多越好,拿走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就够了!” 陈依然在马背上听着左慈仙师与大哥哥聊天,虽然只是些似懂非懂的话。但是对于那个宝库她还是记忆犹新的,尤其是关于钱财,左慈道人只取一半自己当时还与之辩论。到了这个时候她才开口说道:“大哥哥,那个宝库的钱财,伯伯已经替你取走了一半,他说到时候这些钱财都会给你的,具体要如何分配,就看你的意思了。伯伯,依依记得对吗?” 左慈仙师笑着说道:“依依说的对,那剩下的一半钱财,只有公孙瓒合理分配了,他才可能成为真正的一代枭雄!否则的话,稍有不慎,他的命运就会如我警告他的那样,命不久矣!这柳城内百姓的生死,和他的命运息息相关。不是我左慈道人不救,而是天命不可违啊!” 陈勇说道:“多谢恩师教导,只是你们什么时候进入的宝库?为何依依没有给我提起过此事啊?” 陈依然说道:“大哥哥,在我认为,治病救人这些事情,大哥哥才应该会更关心些。至于那些财宝,是你的就是你的,谁也抢不走,那又何必提前就告诉你呢?伯伯既然都已收下了,到时候这些钱财都由你分配,早说晚说都一样的。该让你知道时,你自然会知道的,不是吗?” 陈勇说道:“恩师,如果公孙瓒让我陪他一起拿下丘力居的宝库,愿意把那里的钱财与我共享,那么他的命运会有所改变吗?” 左慈道人说道:“世上没有如果!他公孙瓒已经这样选择了,他就只能承担这选择的后果。我更希望公孙瓒能够成为一代枭雄,这样的话,你们在幽州的安全才更有保证。大汉北方的少数民族才能被更好的治理。只不过这一切都是人性做崇,不是你我一番言语就能改变的了的……” 大军正在行进之时,左慈道人突然命令大家,先退到一旁的岔路口等候。不一会儿一哨人马由那个宝库的守将率领着,一起奔赴西门而去。陈勇心知这些都是北门的守军,这样的话,自己赶到时,北门自然容易拿下。陈勇等这哨人马都过去后,便命令三军加快速度,一起向北门赶去。 当陈勇来到北门时,北门外正有一哨人马正在攻城!虽然北门守军大部分都被守宝库的将领调走了,但是哪怕只有一小半人马守卫,在城门外想强行攻城,一样极难成功。更何况步度根的人马还不善于攻城,他们连攻城器械都只准备了云梯。这样这场大战打下去,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 陈勇赶到时,城内守军与城外鲜卑士卒的大战正酣,由于守军人马太少,他们只能全力以赴防卫城外士兵用云梯登城。陈勇一马当先,率领大军从马道,很快就冲上了城头,那些柳城的守军很快就被陈勇的大军砍死在当场。大多数人根本就没有防备,被一刀毙命,只有极少数人听到不对,与陈勇的将士们还战上两合,但是很快就被大军给当场砍死了。 陈勇在城楼之上高声喊道:“我乃征北将军陈勇,奉骑都尉公孙瓒之命,特来北城助将军进城。城下是步度根单于的人马,还是轲比能的部下?还请报上名来!取信于本将军后,我才好打开城门,放众位入城。” 城下一员虎将,满脸络腮胡须,身高八尺开外,膀阔腰圆,却看不出实际年龄。他催马来到城下,便大声喊道:“我乃鲜卑单于步度根,陈将军你真的是公孙瓒派来的征北将军吗?他不是被困在管子城中,需要我等围魏救赵,好拿下柳城,使丘力居回兵,才能救他出来吗?” 陈勇说道:“步度根单于,你的消息太不灵通了,我家公孙将军已经脱困,现如今就在柳城城内了。他命我来到这里,引步度根单于和轲比能单于一起前往西门寻他,我才会带兵来到北门助阵。关靖何在?还请出列答话!” 那人群中又冲出一匹战马来,马上一位中年官员赶了过来。看那人五短身材,一脸风霜之色。那马上之人开口说道:“陈勇将军,我家公孙大人真的已经脱困了不成?还请陈将军把城门打开,让吾关靖进城,速去见我家公孙将军!” 陈勇高声喊道:“亲卫何在?现在大开城门啦,放步度根单于进城!关长史,你若着急见公孙将军,就先行赶往柳城西门吧。我还要让步度根单于帮忙,让他陪我一起拿下东门后再说。” 北门的城门刚开,关靖就催马便冲进了北门,当他看到城内陈勇将校们的装束,他就越发确信公孙瓒已经脱困了。可是自己已经两三个月没有见到公孙将军了,所以他不及细想,便和征北将军陈勇打了个招呼,就催马赶往西门而去。 步度根的人马虽多,但是他们每个人的装束都各不相同。显然他们还没有统一着装的习惯。而步度根一看陈勇部下的装备,他就知道陈勇肯定深得公孙瓒的器重。要不然也不会连手下的将校,都盔明甲亮,装备齐全。别的不说,光这些盔甲兵刃就已让步度根羡慕不已。 步度根单于越发的不敢擅作主张,而是直接听从了陈勇的安排,率领鲜卑大军,一起赶往东门而来。他心知征北将军陈勇的厉害,只有讨得他的欢心,才能更好的与公孙瓒合作。本来自己还想拿捏一下公孙瓒的,可是自己没想到,这支救兵还没有到呢,公孙瓒就已经脱困了。 既是如此,自己这些人马的重要性就大打扣折了。现如今只有巴结好征北将军陈勇,才能得到更多的好处,哪怕是让他去帮助轲比能部落,他也必须要去。只看陈勇的装备就知道了,他的级别一定不低。关靖只不过是个长史,而陈勇被公孙瓒封为征北将军,可想而知这个陈勇在公孙瓒心目中的地位! 此时的东门守军,大部分都在城墙之上,虽然有一部分人马入城去救火,剿灭叛乱去了,可是那部分还只人是很少一部分的。所以东门的轲比能部落的战况,更是不容乐观。没办法,轲比能部想要得到柳城内的财宝,自然要付出些什么,才有可能得到! 轲比能此时率军已经打出了火气,可是即便是这样,他想拿下东门,还是遥遥无期!他此时真的是心急如焚啊,如果步度根已经攻下了北门,那么自己以后还能拿什么和他的部队争?正在这时,东门内竟然传来了战马的嘶鸣声和喊杀声!而城墙上的守军,竟然一起转向了城内。轲比能心知机会来了,他高声喊道:“儿郎们!赶快架起云梯,一起攻城啦!” 轲比能部的将校们,如疯了一般,一起架上云梯,便开始攻城!而城内正是步度根的人马,他们此时也在攻城!这城墙上的守军现在都是腹背受敌,更何况城墙内的防护本就没有那么好了。在步度根单于的英勇指挥之下,东门的守军真的是越来越少,直到最后整个东门,都彻底沦陷为止! 这场战斗看的陈勇真是心惊胆战,如果是自己的一千二百人来攻城,估计也没有步度根单于的人马勇猛!他们攻城时根本就是不管不顾,没有丝毫的怯阵之心。这些人真的是不要命的打法,但是却能一直持续的坚持下去!看着步度根单于的人马损耗,陈勇真的是感激左慈仙师,是他点化了自己,利用人性弱点,让步度根单于,一步步的跟在自己的计划之中。 当拿下东门后,陈勇同样上了城楼之上高声喊道:“城下的部队,你们可是轲比能部的人马吗?我乃征北将军陈勇,奉公孙瓒将军的将领,前来接应轲比能部进城的。公孙瓒将军的意思是,要你们步度根和轲比能两部人马,要精诚合作,才能共同完成接下来的任务!” 那轲比能催马跑到了城下,陈勇一见此人,满头梳的都是小辫子,一头红发分外刺眼。他左耳一个大金耳环,右耳光秃秃的,此时正在瓮声瓮气的说道:“陈勇将军,你是说骑都尉公孙瓒已经获救了?他现在就在柳城?他让我们鲜卑两部人马,精诚合作,完成接下来的任务?” 陈勇说的:“正是!难道你轲比能不相信我征北将军的话吗?还是你不相信公孙瓒大人已经脱困,现在就在柳城之内呢?” 那轲比能说道:“陈将军,我轲比能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不相信,那步度根单于会愿意和我轲比能部人马精诚合作。只要他此番有诚意,我轲比能自然能约束手下人,与他的部下在柳城和平共处!” 第五十章轻取南门,败军之将 陈勇说道:“此话当真?你们轲比能部的人马,愿意和步度根部的人马,精诚合作是吗?” 轲比能说道:“陈将军,此话当真!但是我需要首先看到步度根部的诚意才行!否则的话,我没办法说服我的这些部下们信服,步度根单于会有此诚意啊!” 陈勇说道:“这还不容易吗?亲卫何在?把城门打开,让轲比能部的人马进城,就让他们也看看步度根部的诚意!如果这样都不算是诚意的话,那么轲比能,你就可以率领你的部众先行回家了!” 轲比能同样不是傻子,能够做到单于之人,自然都是无比精明之人,他心知城内必然会有所不同。当东门的城门大开后,轲比能便率领五百精兵先行进入柳城。当轲比能进入东门后,就看到遍地都有步度根单于的手下们的尸体和伤兵! 战争的残酷轲比能同样无比清楚,如果没有步度根单于这些人马的伤亡,自己的部下再多伤亡上五倍、十倍的人马,也不可能攻入柳城的!看着满脸诚意的步度根单于,轲比能单于催马上前,就冲上去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 两位鲜卑族的单于,在柳城之内,当着陈勇的面,互相表达了自己的诚意。轲比能直接登上城楼,在城头处高声喊道:“我轲比能部的人马,在柳城之内,我们部落的勇士们,你们一定要与步度根单于的人马和平相处,精诚合作!他们已经表达出了足够的诚意,我相信他们所做的这一切努力,都会得到应有的尊重的!儿郎们,咱们一起进城啦!” 再看东门外的轲比能部的人马,便陆陆续续的冲进了东门。他们每个进城的人都看到了,为迎接轲比能部,而英勇牺牲的步度根单于的将士们的尸体,和受伤的兵丁!这份满满诚意的表现,轲比能部的将士们都很是满意,他们自然会接受轲比能单于的建议的。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步度根单于的人马已经表现出来应有的诚意了,轲比能部自然会记住这份诚意的。用部众的生命谱写的诚意,在任何时候都应该被铭记于心的! 陈勇说道:“步度根单于,轲比能单于,请你们两人现在就率领各自的兵马,一起赶赴西门,去接应公孙瓒将军的人马。他在西门已经等候各位多时了。我陈勇要率领自己的兵马,这就去拿下南门。两位大单于,希望你们能够撇弃前嫌,在柳城内精诚合作,这样才能有利于你们今后的发展。 山高路远,前途漫漫,咱们后会有期,有缘来日自会再见!” 步度根、轲比能两位单于一起向陈勇拱手,三人对拜之后,两人这才转身率领各自的部众,一起前往西门而去。而陈勇此时,正率领着自己的嫡系部队,向南门赶去。 在步度根单于大军与东门守卫拼死搏斗之时,左慈仙师已在城头之上,突然出手擒拿下了两名守军。这二人见识到了两位鲜卑族单于部下的勇猛,而且也见到了两位单于热情的拥抱在一起的历史性的一幕。并且听到他们在陈勇将军的调节下,愿意在这柳城之内,要相互和平相处,精诚合作的誓言! 左慈仙师把二人送到了马背上,并且在他们两人身上都写下了四字“是战是降!”就把他们二人送上了前往南门的官道上。两人一路之上都不能动弹,被战马一直送到了南门!当被南门守军发现时,他们两人才恢复了自由。 那二人赶忙来到了南门守将面前,把自己二人看到的一切,都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南门守将,并且把左慈仙师手书在各自身上的字迹,展现给了南门守军观看。包括现在城内已有了一万多鲜卑族将士的事实,都告知了南门守将…… 陈勇目送步度根单于和轲比能单于率领大军前往西门,当两部人马离开后,陈勇才率领自己的一千二百名亲卫,杀向南门!这时不管是裴元绍也好,还是周仓也罢,他们的心都是七上八下的。战争是残酷的,他们才看到过步度根单于将士们拿下东门之战,自己拿下南门之战想必只会更残酷! 但是这些将士们却一个个精神抖擞,意气风发。因为谁都知道,拿下南门,就完成了公孙瓒将军交代下来的所有任务,大家就可以回到幽州,等着受封了。陈勇将军已经明确表示,自己不会再留在柳城,与公孙瓒的人马多造杀戮了。这样的话,回归幽州,就是接下来的重中之重。 当陈勇一马当先,率领大军赶到南门时,南门竟然空无一人!原来那南门的守将根本没有选择“是战是降”,而是选择了第三条路。他率领南门的将士们,一起出了南门,并且带着东门两名守军,一起赶往了管子城。他们要去管子城找丘力居大人,让他率军回来平乱! 这一路之上,他们路过了东门和北门外,同样看到的东门和北门大战后血染的风采!城门外的尸体和鲜血让他们都暗自庆幸,自己这些人侥幸逃得了杀戮,能够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他们更相信,丘力居大人回兵之时,就是这些占领柳城之人的末日,而现在绝不能与他们力敌。 陈勇大军占领了南门,也只有南门才算是最完整的,没有战争后的模样。即便如此,守城的那些器械,也被南门守军离去前蓄意破坏了。对于陈勇来说,这些都不重要,拿下南门,就可以率领大家回归幽州,这才是最重要的。 左慈道人看着陈勇说道:“徒儿,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什么战斗,你身为主帅,都应该为自己的将士们着想。杀戮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要善于用兵,取胜才是根本。而取胜并不一定非要靠杀戮,才能达到目的。 ‘孙子曰:夫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修橹轒辒,具器械,三月而后成,距堙,又三月而后已。将不胜其忿而蚁附之,杀士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灾也。 故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战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毁人之国而非久也,必以全争于天下。故兵不顿而利可全,此谋攻之法也。’” 左慈道人看着面前的将士们说道:“我只希望大家一定要记住,不管什么时候都应该多学习兵法,而非只凭个人勇武。现下已经拿下柳城所有城门,也算是完成了公孙瓒交代下来的所有任务。我陪大家回归幽州,便会先行离开,今后的路还是要靠大家共同开创才行!” 裴元绍、周仓、刘星等人一起拜谢左慈道人,大家心知此战之所以能够胜的如此轻松,全靠仙师的运筹帷幄。大家更知道,陈勇将军一直在努力,就是维护好大军的完整性。他不管在骑都尉公孙瓒面前,还是在幽州牧刘虞面前,他都是在为大家的前途着想,而不是为了自己的官职。有幸能够有陈勇这样的将军带队,才是这支部队之幸啊。 陈勇决定,哪怕今夜已经这么晚了,也不愿意大家留在柳城。陈勇点齐兵马,带着这一千多将士们一起离开了柳城,沿着唯一一条通往幽州之路,又行进了五十里后,才命令大军安营扎寨,今夜就在这里休息。 陈勇选择的地方,正是通往幽州的咽喉要道,只要想回归幽州,根本就绕不过此地!而且驻扎之地,更是水源方便,正是行军安营扎寨之首选也。哪怕是如此,陈勇还是命令,在驻地前后各留数十人警戒,并且让他们轮番休息,好养精蓄锐,不耽误明日赶路。 在天光初亮之时,这也是大军最困乏的时候,探马来报。“启禀将军,柳城方向来了一哨人马,大概能有五百人左右。这些人马应该是败军之将,他们都是衣衫不整,盔歪甲斜的。正向我军驻地赶来,还请将军定夺。” 陈勇吩咐道:“现在谁人正在巡营?请他进帐答话。” 那探马出了陈勇大帐,不一会儿便把方明请了进来。陈勇见到来人正是方明,便开口说道:“方将军,今探马来报,说是柳城方向来了一哨人马,大概有五百人左右。你看我们应该如何处置呢?” 方明想了想说道:“陈大帅,方明认为,来人应该是张纯的部众。他们在被王政所惑后,在柳城内四处作乱。给了公孙瓒和步度根、轲比能部进驻柳城之机。可是到了最后,不管是谁,都没有留下他们这些人的想法,而且他们也不可能愿意再留在辽西之地……” 陈勇说道:“方将军所言极是,和我想到一块去了。这些张纯的兵马,大多数都是汉人,自然是愿意落叶归根。可是他们现在已经没有了主心骨,回归幽州后,还是一个麻烦。 即是如此,你我点齐五百精兵,前去劝降如何?这些人都是经过无数战争之精锐,现在却是最疲惫之时。如若把这些人马都收了下来,我愿意把此支军队交于方将军统领,由你训练他们,做方将军的部众,你意下如何啊?” 方明跪倒在地说道:“多谢陈大帅栽培,方明自是没齿难忘!如若能够收下这支部队,我方明一定会把他们打造成陈大帅的亲卫,为大帅马首是瞻!” 陈勇吩咐方明,去点齐五百精兵,而自己则顶盔掼甲,罩袍束带。陈勇翻身上马,手中提起那杆霸王枪来。陈勇率领五百精兵,出了大营。那守营之人正是裴元绍,陈勇告知裴元绍,柳城来了大概五百残兵败将,自己只不过是想劝降了这些兵马而已。 陈勇率军出营,那裴元绍自然不会不做准备。陈勇大军冲出十余里,正遇到那群仓皇逃窜的败军之将来…… 第五十一章李猛来降,特种部队 陈勇率军出击,迎面正遇到那群败军之将。陈勇把五百精兵成雁别翅排开,自己一马当先便冲出队列。陈勇高声喊道:“吾乃陈勇,征北将军是也!你们是那里来的残兵败将,还不报上名来!你家陈将军马前不死无名之将!” 那群从柳城逃出来的兵将,此时已经征战了一夜了,各个都是人困马乏之时。只不过他们心知,自己再不逃离柳城,等待着自己这些人的命运,必定是被公孙瓒等人的大肆屠杀。但是谁也没有想到,才出狼穴,又入虎口。他们好不容易跑出柳城,又遇到这么一哨人马! 当中一人出了人群,他把双手张开,催马来到陈勇面前说道:“陈将军,我等都是大汉子民,现如今乌桓同样不太平,我们才从柳城内逃出来的,想回归幽州。还请将军行个方便,让我等草民都过去吧。” 陈勇看着众人,脸色一沉说道:“你们乃叛军张纯的部众,现如今张纯被王政所害,你们又听信了王政的谎言,才大闹了柳城,放公孙瓒和鲜卑步度根和轲比能部人马入城。到最后才发现自己已无立锥之地,因此才想起来回归故土的,是也不是?” 那人大惊失色,开口问道:“你到底是谁?因何知道这些事情?我们虽然是败军之将,但还是有一战之力的!兄弟们,都拿家伙儿,我们大家准备拼死一战啦!” 那人身后的残兵败将又各拿刀枪,每个人都透漏出不死不休的架势。因为他们知道,此时不拼命,就没有机会了。自己这些人如果能夺路而逃,就还有生还的机会。如果被公孙瓒的人马追上,估计就是必死无疑了。 陈勇哈哈大笑道:“吾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正是那征北将军陈勇是也!那柳城我也才先行离开,实不愿意与公孙瓒和鲜卑步度根和轲比能部为伍,才准备先行回归幽州的。丘力居守军的四座城门,都是我率军打下的,他们的战力想必你们都曾见识过。 你们真的以为,就凭你们这些残兵败将,就能够从我征北将军的大军中,杀出一条血路来吗?我看众位虽然先前跟随张纯叛乱,但却也是身不由己,不得不与大汉为敌。现下张纯已经身死,你们何不就此归顺于我陈勇,大家一起建功立业,岂不快哉?” 方明见那人还在犹豫,便吩咐道:“弓弩手准备!尔等再不投降,就等着命丧黄泉吧!” 那人抬头看去,只见陈勇身后的兵将,各个都手持连弩,腰间悬刀,而且战马之上还有一杆长兵器。包括士卒,人人都有盔甲。单凭这份装扮,自己还是第一次遇到,可见陈勇将军家底之丰。自己这些人回去后还能做什么呢?还不如归顺了陈勇将军,好为以后某得一份出身。 那人赶忙说道:“陈勇将军,吾等愿降!还请陈将军务必不要把我等打散,这样我们还可以相互有个照应。我们离开家乡已经数年了,谁又能够不思念故土呢?还请陈将军给个承诺,这样我等好安心归顺将军,不知陈将军意下如何啊?” 陈勇喝道:“方明听令,这些张纯的部众,即今日起,全部归你统领!他们所有人,不得擅自分开。衣食住行,与我部其他将士们一视同仁!只是装备吗?就暂且先这样子吧,弓弩刀枪,稳定后再统一发放。不知这位兄台你还满意否?” 那人翻身下马,跪倒在陈勇身前说道:“小人李猛,多谢陈勇将军的不杀之恩!我等愿意诚心归降征北将军,为您马首是瞻!” 他身后的数百人一起跪倒在地,倒头便拜。口中说道:“陈勇将军,我等愿意诚心归降征北将军,为您马首是瞻!” 陈勇吩咐道:“李猛,你率领众人一起跟随方明,今后你们全部听命于方将军!现下即可回营,休息到中午,大军再一起拔营起寨,回师幽州!” 李猛率领众人,再次叩谢陈勇,然后这些将校们一起跟随在方明身后,成为方将军的亲军。陈勇也是器重方明的学识,除自己外,跟随左慈道人学到最多《孙子兵法》之将。因此才破格提拔,让方明统领这支部队! 众人一起回归大寨,那李猛见到陈勇的营盘,更是心生敬畏。如若自己真的率军与陈勇将军开战,哪怕逃过征北将军的冲击,侥幸活命之人也不可能闯得过这个营盘的。自己率领众人投降,才是明智之举,否则的话,大家只能是死无葬身之地! 当得大营,营房内已经开始埋锅造饭了。陈勇命令将士们先让李猛的部队先吃早饭,然后给他们腾出营房,让他们休息。张纯的这些部众是真的又饿又乏,吃饱喝足之后,大家倒头便睡,那些伤员则由陈依然帮忙救治。 陈勇等这些伤员也都躺下休息后,才把自己收下张纯嫡系之事,告知了裴元绍和周仓等人。并且把这些人交给了方明之事,告知了大家。陈勇还特意给方明一个册子,这些都是陈勇对练兵的心得。陈勇的练兵心得,结合了现代军队的训练方法,他是想让方明把这些人都按特种兵的方法训练起来。 这些人都是经历过血与火的洗礼,自然更容易接受那些特殊的训练。陈勇不是不想把黄巾军这些嫡系都按照自己的想法训练,而是强度不能一下子拉大太多,只有循序渐进,才能更好的起到练兵的作用。而且陈勇担心自己过多参与练兵,会影响裴元绍和周仓在将士们心中的地位。 而这支张纯的嫡系部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了。再加上他们能够从柳城内逃出来,自然都是些精兵强将。自己的这份训练计划,就是突破他们的极限,在不断挑战中强化自我。而这一切的前提就是,要强化他们的忠诚度,和必须绝对的服从命令。否则的话,就不是给自己练兵,而是给自己训练敌人了。 从中午行军开始,陈勇的精力都是在关注着方明的练兵方法。而方明的确没有让陈勇失望,方明对于李猛及其这五百人的队伍,一直都是强化训练。包括方明在内,大家都是一视同仁。从练兵开始,他们所有人的装备,都是自背着,并且一直都是步行行军。 除了头两天晚上,到了第三天,方明就开始除了白天的行军,又开始加入了晚上吃过饭后的体能训练,和单兵作战能力强化训练。方明的这支部队,连休息的营房都单独设立,都是在大营之侧建立的单独营盘,就是为了训练时,不影响其他人休息。 伙食上一直都是一视同仁,甚至还特意在打下野味时,给李猛的这支部队多分些。陈勇还特意与李猛做了一次对战,在不借助任何器械时,李猛用尽办法,都是被陈勇秒杀。到最后哪怕李猛用单刀、大枪,包括骑马,都无法对陈勇造成威胁。也因此陈勇这个征北将军,才彻底征服了张纯的嫡系部队。 到了最后,这些人对方明的加强训练也习以为常了,因为这份手册是陈勇手书的,他们都认为,只要按照这份手册上认真训练,就有可能达到陈勇将军的能力。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如果谁是天生神力,还可能在力量上击败陈勇,但是在赤手空拳上的对战,他们根本就没有胜算的机会!因为陈勇的武功,根本就不是来自这个世界…… 这一路之上,方明时不时的给他们这支部队增加难度,到了最后,不仅装备要全副武装,还要在腿脚上特意加了个沙袋,就是为了强化他们的体能。包括刮风下雪,不管什么天气下,方明的这支部队,从来没有停下了过一次脚步。这也是为何裴元绍和周仓二人,也开始了加强对自己的将士们,进行强化训练起来。 这一切的变化都看在左慈道人眼里,他对陈勇的回军途中所做的一切,都很满意。也只有这样把自己的意志力强加给部队,这支部队才可能烙下陈勇自己的印记。陈勇只有从旁边发力,才能让大家都认可自己的观念。这样潜移默化,才能影响到这支部队的每一个人。 很明显经过这半个多月来的行军训练,不管是裴元绍和周仓,还是方明和李猛,现在每个人都对征北将军陈勇大为佩服。因为陈勇练兵的确有一套,在经过这些将士们的相互攀比中,陈勇的这一千七百多人的战力,也有了明显的提升。到了这个时候,大军也马上就到了幽州之地。 当大军就要踏入幽州境内,大家那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松些了。到了这里,基本上就不会再有乌桓的将士们,来袭击自己的这支部队了。哪怕如此,陈勇还是一刻也不敢放松,他一直全神贯注的关注着周围的一切动静,因为他知道,小心驶得万年船,自己没有再重新来过的机会。 这日大军来到石门,部队正在行进间,突然前方有一哨人马拦住了去路。陈勇心知此时不能轻举妄动,自己不能轻易得罪任何一方。理论上现在已经算是来到幽州境内了,不该再有敌人来袭,可是为何到了石门,还会遇到敌军呢? 陈勇拍马来到两军阵前,只见前面正有一哨人马,那些将校的服饰,分明就是大汉的将士们的服饰。可是他们为何会阻住自己人的去路呢?陈勇来到两军阵前说道:“吾乃征北将军陈勇,奉幽州牧刘虞之命,前往辽西郡救援公孙瓒,还请这位将军放我等回军蓟城,不要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那哨人马中冲出一人,身穿金盔金甲,手持一口大刀,他来到陈勇近前说道:“征北将军陈勇?好大的口气!我中郎将孟益怎么没有听说过啊?你说你是奉幽州牧刘虞之命,前往辽西郡救援公孙瓒的。你又有何证据,证明你的身份啊?如果证明不了,你们就先跟随我孟益,回去接受盘查好啦……” 第五十二章石门关卡,仙师回山 陈勇抱拳拱手说道:“中郎将孟益孟大人,小人有盔甲在身,不能施以全礼,还望恕罪。我手中有幽州牧刘虞的亲笔书信,是刘大人命我前往辽西郡救援公孙瓒的。现如今我已经圆满完成任务,带兵返回,途经石门遇到中郎将,还请将军放我等回归蓟城。” 说着话,陈勇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就要递于中郎将孟益手中。那孟益根本就不接陈勇手中的书信,而是开口问道:“陈勇,你是说,你奉幽州牧刘虞之命,深入辽西郡,赶到管子城去救助公孙瓒了?那么你们此行达到目的了吗?那公孙瓒被困管子城之兵马,又有多少人获救?” 陈勇说道:“启禀中郎将,当小人率军赶到管子城时,骑都尉公孙瓒的三千铁骑只剩下八百人了。他们大多都是被困饿而死的,而公孙将军手下之人,却没有一人降贼者,实乃真英雄也!吾救出公孙将军,他却不愿与小人直接原路返回,而是要星夜兼程,赶往乌桓重镇柳城! 就这样我们两路军马合兵一处,将打一家,历尽千辛万苦,终于赶到柳城。我等一起拼死拿下乌桓重镇柳城后,末将思乡心切,便提前回来了。而公孙将军却执意要留在柳城,想必他还有什么要事未做,才不得不停留在那里的吧。 小人的将军之衔,乃是战时被公孙将军临时任命为征北将军的义军首领,又如何可以阻拦的住公孙将军之意?因此我便率军先行回来,好向幽州牧刘虞大人汇报此行的具体情况,还请中郎将孟益大人放我等离开。” 那孟益看着陈勇心道:“此人不过是刘虞和公孙瓒之间的棋子,我又何必再插上一脚?此事还是让他们双方自行解决为好,我就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好了。朝廷让我驻守在石门,我把这座城池重新修建好了,怎么说也会有些功劳了。至于公孙瓒与刘虞之争,就让他们双方自行解决吧。” 中郎将孟益看着陈勇说道:“即是如此,陈将军就把刘虞大人的书信留下,我便放尔等离去好了。公孙瓒不肯离开柳城,想必自有他的道理,我等就不要妄加揣摩了。吾得朝廷命令,需要固守于此地,防止乌桓突骑再次进兵中原,陈将军勿怪我的多事就好。” 陈勇赶忙答道:“是孟大人,我这就把书信送到中郎将手中。孟益将军镇守石门,乃是为幽州百姓的安危着想,功莫大焉,小人又怎可能怪大人多事?大人拦截住小人的兵马,才显示出大人是真正的为幽州百姓着想,我更应该感谢大人才是。” 孟益哈哈一笑,对陈勇的说法很是受用,便点头应承下来。 陈勇便催马来到孟益身边,把幽州牧刘虞的亲笔书信交于中郎将手中,这才回归本队。那孟益自然认得刘虞的笔迹,他对陈勇此行也没了兴趣,便命人让开道路,命其带人速速离开。陈勇率领精兵离开石门,接下来一路自然坦途,很快就到了蓟城外。 到了这里,左慈道人才真正放下了心来。而且这些天来,左慈仙师天天都在教导陈依然医术,并且把自己身上的丹药,尽数赠与了依依,就是为了治疗她身体的顽疾。当日午时,当大军可以看到蓟城城门时,左慈道人才与陈勇、陈依然等人告别,便驾云西去,腾空离开了。 李猛等军校第一次看到这般神迹,各个都惊的目瞪口呆。他们更确信跟着陈勇能够活出不一样的风采,再不用看别人的鼻息过活。没办法,跟随着张纯大人时,开始还是不错的,可是到了后来,全靠乌桓丘力居大人军队罩着的时候,他们才真正的体会到了寄人篱下的感觉,直到最后被人出卖…… 而现在自从跟随了征北将军陈勇,不仅吃喝用度和他的将士们一模一样,而且到现在他们才知道,陈勇的恩师还是一位神仙级人物。不仅由陈依然出手,治好了受伤之人的病痛,而且还有位真正的神仙罩着,那么以后的前途,自然是不可限量啦。 陈勇命令大军在蓟城十里外安营扎寨,而自己又带着小妹陈依然,两人赶着一架马车前往蓟城,拜见幽州牧刘虞大人去了。此时已经到了十二月初,将近年关了。蓟城内的各个店铺已经开始张灯结彩,庆祝新年了。 蓟城经历了战乱,在幽州牧刘虞到来之后,迅速崛起,相信以后会发展的越来越好的。这里的各个店铺大都是世家把持,谁不想讨个吉利?自然在年初就开始筹划扩张之势,自然会张灯结彩,为蓟城的繁荣昌盛添砖加瓦,这种喜气洋洋的气氛自然就被营造了起来。 陈勇二人赶着马车来到刘虞府邸,当陈勇再次扣门时,那开门之人却是刘虞的亲随田畴。田畴一见来人是陈勇,便笑着说道:“陈勇兄台,多日未见,想必辽西之行还顺利吧?我陪刘虞大人也才回来两天,想来陈兄也快回来了,没想到你的速度还真不慢,这么快就赶回来了。来来来,快进府一叙,我去请刘大人出来,好与兄台相见。” 田畴命管家大开府门,把陈勇的大车也让进了院子里面,他才告罪前去通知刘虞大人了。管家赶忙接了陈勇,并请小姐陈依然下车,并且把二人先让进了客厅,随即瓜果点心便招呼人摆了上来,并且把好茶也给两人沏上了。 陈勇和陈依然刚坐下不久,客厅外就传来刘虞刘伯安爽朗的笑声。刘伯安人还未到,声音先至。只听他说道:“陈将军真乃英雄出少年也,我可是听说了,你不仅出兵救下了骑都尉公孙瓒,而且还偷袭了乌桓丘力居大人的柳城,想必此行一定会收益颇丰吧?” 陈勇和陈依然二人赶忙站起,奔到厅口,向幽州牧刘虞大人施礼拜谢。陈勇说道:“刘大人,这一切还不都是大人栽培的好?才有小侄立功的机会?您放心吧,此行所有的收益,我恩师左慈仙师都收好了。明日我就请刘大人到我营盘一叙,刘大人的那份,我自会命人装车,让人把它们给您送到府上的。” 刘虞笑着说道:“免了免了,这些都是陈将军浴血奋战所得,我又何必与将军争利?今日我高兴,你们俩就不要走了,一会儿在我家吃了饭再说。我还要亲耳听到陈将军的介绍,才能够知道这场大胜的第一手资料。不管是丘力居的只言片语,还是探报打探到的消息,都没有你们这亲身经历之人,讲的生动。” 众人分宾主落座后,陈依然自然又坐在了刘虞大人的身边。陈勇就把自己如何与刘玄德分开,闯过乌桓苏烈的八千突骑阵营,在大雪之中好不容易赶到管子城。在恩师左慈道人的帮助下,借着乌桓丘力居大人带兵离去的空档,自己大军将校一起隐身闯进了乌桓大军的包围圈,进入了管子城。 在哪里自己见到了饿的发慌的骑都尉公孙瓒,但是他和他的大军同样是誓死不屈,要与小人的兵马决一死战。当我表明身份,最后拿出刘虞大人的手书,公孙瓒看过之后,才相信他们这是真的获救。公孙将军的大军一阵欢呼,显然是感激朝廷派人前来救援,更是感谢刘大人出兵相助。 刘虞哈哈一笑,摆了摆手说道:“陈勇,你就不必在这里客气了。那乌桓丘力居大人之所以会带兵离开,正是我带兵巡边所致。他是率领大军见我来了。没想到仙师左慈会利用时机这么好,看来我们大家还真是默契啊!不知仙师可一起回来了吗?什么时候陈贤侄带他和我一见?” 陈依然开口说道:“义父大人,仙师现在不在军中,当大军安全脱险,来到蓟城后。他老人家为了孩儿的病情,便飞往天柱山,去找那仙书,查找具体能够救治我病情的方法了。辽西之行,仙师虽然找到了药草,给我配制了灵药,不过只能缓解我的症状,根本就不可能药到病除。” 刘虞说道:“依依你不要难过了,既然现在都回来了,那么就好好的在家养伤。马上就要过年了,我就遍撒英雄帖,招募天下神医,来给依依看病。左慈仙师看不好的病,我刘虞不一定就没办法治疗,依依就静候佳音吧。治病之事就交给为父好了。” 陈依然拜谢义父,多谢刘虞为自己的身体着想。其实陈依然很想说不必这般麻烦,就算幽州牧刘虞能够招来天下神医,可是自己病情自己知道,已非药石之力可以救治的了的。自己这段时间遍查医书,并没有查到过任何可以救治自己身体的药方。也因此陈依然已经彻底死心了,她只得等着仙师回山,借助仙书之力,来替自己治病。 可是义父实属好心,陈依然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是也不便博义父的面子。更何况天下名医如果都请过来了,自然还可以向他们学习些医术,也是好的。至于自己的身体,陈依然所等的,只是仙师的丹药,能够改良后,救治好自己的身体。 陈依然也想有机会修习法术,这样的话,自己也能如仙师那样,出入人间,给天下百姓治病救人了。而现在的自己,连保命都难,所以只能寄托在大哥哥陈勇军中,一边学习医术,一般给军营中受伤的将士们治病。 陈勇又把骑都尉公孙瓒被救出管子城后,执意要前往柳城,自己只得率军前往辽西乌桓重镇。大军好不容易与风雪抗衡,来到柳城后,正赶上公孙瓒派出来的长史关靖,他用王政的里应外合,利用叛军张纯的兵马做内应,才从西门进入柳城。 然后就是自己和恩师左慈仙师和小妹陈依然汇合,拿下另外三座城门的控制权后,自己不愿意与公孙瓒一起留在柳城,多造杀戮,才先行带兵离开的。这一路之上历尽千辛万苦,从石门中郎将孟益那里,赶回了蓟城,才又见到了幽州牧刘虞刘大人。 第五十三章乌桓三郡,当头棒喝 刘虞说道:“陈勇贤侄,你就放心吧,你的功劳自会得到朝廷的嘉奖的。不知贤侄今后有何打算?就请对我直言,只要是我刘虞能够帮得上忙的,我必会出尽全力,帮贤侄达成心愿,你看如何啊?” 陈勇说道:“多谢刘大人关爱,小侄就是想据守边关,能有一块领地屯兵,好为幽州百姓做些实事,还请刘虞大人行个方便则个。” 刘虞说道:“既然骑都尉公孙瓒封你为征北将军,那么我就命你看护幽州北面的防线好了,这样你这个征北将军,才算是实至名归。不过你若想真的当上这个征北将军的话,就需要把自己的谋划先告与我知,让我看看你够不够资格,做上这个关系到乌桓和大汉关系的重要职位!” 陈勇心知幽州牧刘虞所为何事,他早就做足了功课,此时正是学以致用的时候。陈勇说道:“小侄自会保护好上谷的市场上与外族交易的客商,这个保护不止是大汉百姓的安危,还会保护前往上谷市场的鲜卑、乌桓、夫余、濊貊等外族商贩。只有让大家都有一个安全、祥和的交易之所,才符合大汉和外族百姓们的切身利益。 而且小侄还知道,渔阳的盐业和铁矿大部分都被幽州士族所控制,这部分的利益才是让幽州和平发展的重要资源。大人既然不愿意自己插手,那么小侄自然也不会插手此事。只是我会给这些士族们提供必要的保护,收上一些保护费,以供小侄的军队开销,想必这也不为过吧? 小侄还打算在我防卫区域,找一块利于种植之地好大兴土木,让小侄的兵马战时为兵,闲时务农。这样的话,即便以后有什么大的变故,小侄的军队也不会缺吃少穿的。还可以收留一些逃难而来的百姓,帮助他们重建家园。只是小侄只有一个想法,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实现……” 刘伯安击掌说道:“贤侄必定读过不少圣贤书,你所做的一切,必然会被世人所铭记的。为官者不可与民争利,但是帮忙别人,收取一定的保护费,自然是应得之物。具体你需要如何筹划,先期的启动资金还够吗?如果不够,贤侄尽管找我,我必定会倾囊相助的。” 陈勇说道:“刘大人,小侄不是说过了吗?恩师已经从柳城替我筹备了一批钱财和物资,足够我的这些基础开销的。只要大人帮忙给我和我的部下找到一块领地就好,这才是我们现在最需要之所啊。趁现在还是冬天,我可以先去实地勘查一番,好看看适合种植些什么谷物,然后也好寻些种子,等春暖花开时用啊。” 刘虞大人说道:“此事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的,但是我会帮你去筹划一番。这具体位置吗?自然就是三郡衔接之处,想必你还是会有些印象的。如果有空你也可以带兵巡视一下,具体位置吗?你自己去查看好了。只要是你真心为幽州百姓着想,这乌桓三郡的边防,自会交于贤侄防务的。” 陈勇说道:“那就多谢刘大人了,有您的这个承诺,小侄这就着手准备。具体情况,等我巡视一番,回来再向大人禀告。还有明日还请大人到小人的营房一叙,我好给大人准备一下,恩师左慈仙师从柳城取回的物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幽州牧刘虞笑着说道:“左慈仙师既然已经回他的天柱山了,那么你的营盘等来日再去不迟。仙师从柳城筹备来的钱财物资,你就先用吧。你的构思需要大量资金,你不需要我帮忙,就是给我省了不少麻烦,我还如何会动仙师留下来的钱财?贤侄就不要客气了,你大胆去做,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我。” 陈勇有了刘虞大人的承诺,心里就有底了。幽州牧发话了,自己基本上就等于已经坐上了征北将军之职。不管从那里了解到的资料,都不如自己实地考察一番重要。不管是上谷市场也好,还是渔阳铁矿盐场也罢,自己都要亲自看过才心里有底。 自己现在等于有了一千七百将士,自己自然不能让这些人在蓟城外闲着。不如让他们休整半个月,就命他们在这三郡之地巡视,也算是先适应一下自己的地盘。不管什么时候,拿到手里的才是自己的。有幽州牧刘虞大人的首肯,自己自然要顺坡下驴,早做准备才是。 刘虞大人与陈勇和陈依然相谈甚欢,自然是留下二人一起吃饭。刘大人的家宴也只是以清淡为主,并没有山珍海味、大鱼大肉之物。显然刘大人平时也是清贫惯了的,这也更让陈勇有了,要把恩师左慈道人留下的财物,要分一部分给刘大人之意。 不过刘大人现在刚拒绝自己的好意,自己要执意把钱财送过来,就有了行贿之嫌。反正自己和刘大人有的是时间相会,那么就等下次机会成熟时再说吧。反正现在刘大人又不是特别需要这笔钱,自己没必要上赶着给他送过去。 吃过晚饭,陈勇和陈依然又架着马车离开刘府。这次陈勇就有了打算,不管刘虞大人所为何事,他肯用幽州士族代管铁矿和盐业,自有他的道理。自己初来乍到,不能违背幽州牧刘虞的意思,但是清河的铁矿区必须在自己的辖区内。还有泉州和平谷都是产盐的大户,如果有可能的话,这两个地区自己也需要治理好。 幽州士族和幽州牧刘虞之间的关系自己暂且不管,但是这两大幽州的支柱产业,必须要有自己的身影。只有这样,自己才可能做到真正的自给自足。战场上消耗最多的就是铁器,如果没有铁矿,自己的军队连弓箭都用不起,那又如何与北方的马上民族作战? 更何况自己还有五百精兵还没有配备盔甲,只有兵器他们自备了。但是如果自己能够与清河的铁矿有瓜葛,那么今后自己的兵器、盔甲才会不用发愁。这样的话,自己如果需要发展,才可以给更多的将士们提供兵器和盔甲,才可能有源源不断的弩、箭作为消耗品。 在休整了两日里,陈勇又在十二月初的时候,给众将士们发放了军饷。那些归降来的张纯兵马,同样拿到了军饷,这让这些人的归属感更强了。因此方明的练兵之苦,对于这些将校们来说,也就慢慢习惯了。 而李猛还特意向陈勇告假,他想回到家乡去看一看。陈勇心知,李猛和其军校们想去看的是什么,便让李猛带上一百名亲卫,回归故里一趟。这些人去的快,回来的更快,前后不到半个月,李猛就带着亲卫又回来了。 陈勇自然能够看得出李猛的消沉之意,便在当晚邀李猛夜宴。美其名曰幽州牧刘虞送来的好酒。在李猛离开的这段时间,幽州牧刘虞虽然自己没有来,但是他还是命令田畴给陈勇军校送来了酒肉,犒赏三军。 陈勇想让田畴帮忙给刘虞大人带回去些“特产”,那田畴说道:“陈勇兄台,我只奉幽州牧之命,给您送酒肉来了,至于您想孝敬大人的礼物,还是烦劳陈将军自己送去。免得我帮您带去,惹得大人不高兴,那又如何交差?更何况刘大人是诚心赏赐陈将军的,他可没有别的意思,小人可不敢乱收礼物。” 田畴所做的一切,陈勇更是疑惑,他和刘虞大人到底是何种关系呢?自己还第一次见到,两次送礼都不收的人。不管怎样,这个田畴陈勇是真真切切记住了他,一个刘虞不管到那里都带着的人,必定有他过人之处。单凭这份人品,就已比下去了大部分人。 是夜陈勇与李猛二人,在自己的大帐内吃着烧烤,喝着美酒,自然是越聊越投机。当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李猛对陈将军也敞开了心扉。原来此行他和众亲卫回归故里,才发觉自己的亲戚朋友,都在大乱中丧生了。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自己的主上张纯! 自己和众将士把一生都托付给他,换来的却是百姓的生灵涂炭,和故土难归之情。承蒙陈将军收留,李猛才带着众人再次来到了幽州。如果没有归顺陈勇,他们这五百人,也不可能闯得过石门驻守着的中郎将孟益的兵马,还是要落得个此生难归故里之命。 可是这次回到家乡,再看到那些还活着的父老乡亲,李猛才知道自己这些年错的离谱。家乡百姓没有人待见自己,恨不得要报官捉拿于他!自己一行一百人,只有两人找到了亲人,可是也只是家里的兄弟。他们都在埋怨,是因为他,才害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这次故里之行,让李猛如鲠在喉,对自己的前半生充满了疑惑。自己这些年来,跟随的张纯张大人,到底是对是错?自己的戎马生涯到底有何意义?张纯扯大旗要推翻大汉江山,推翻这个不体谅民生的朝廷,就真的有错吗? 陈勇与李猛一起饮酒,便谈到了张纯、张举二人所做的一切。他们俩只是趁着乌桓铁骑心生不满之机,借势要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私欲而已!什么“两头共身”的男婴,就认定东汉王朝气数将尽,天下出现二主之象?不就是想借机自己称王称霸吗? 最后起义除了杀死护乌桓校尉箕稠、右北平太守刘政、辽东太守阳终等人,一路焚烧城池、劫掠百姓,对幽州东北部造成了极大的破坏,对青、徐、幽、冀四州进行劫掠,他们这所谓的义军,对天下百姓做过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吗? 他们只是忽悠了一批热血青年,让你们用自己的生命,来为他们的私欲铺平道路而已!如果他们有成王称帝之野心,也不可能这般祸害百姓,这也是你们回归故里,为何家乡的亲人都不待见你们的原因所在。因为你们所认为的义、勇,本就不存在! 所谓忠义之士,必定要对得起父老乡亲,不可能危害百姓的。连衣食父母都不管不顾之人,只为了一己私欲,便大肆烧杀劫掠之辈,又如何称之为英雄? 第五十四章张纯之乱,李猛赎罪 李猛倒头便拜,到了此时他才真正的明白,自己这些年到底做了些什么。为何自己回到家乡,见到的人都对自己横眉立目?恨不得报官缉拿自己?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自己为了良心上过得去,也要想办法弥补这一切的错误。好让家乡的父老乡亲们,不再戳自己的脊梁骨;好让父母九泉之下,也能够真的瞑目。 自己这五百亲卫,都是渔阳人氏,大家再回到家乡,受到的委屈,到了此时他们才知道,这一切都是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李猛跪倒在陈勇面前说道:“陈将军,我李猛此生愿意为了前半生恕罪,希望将军能够给我这个机会。您被幽州牧刘虞封为征北将军,防护乌桓三郡,渔阳这片土地正好也是我们这五百人的家乡! 陈将军,您就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好好表现的。我们要在家乡的父老乡亲面前,做出表率来。让他们都看到将军愿意为了边关百姓的幸福,所做出的这些贡献,是别人给不了的。我知道将军想要的是什么,您一心想为大汉江山做些贡献。即使如此,就让我们一起来完成这个任务吧!您放心吧,我们这些‘浪子’必定不会让将军失望的!” 陈勇答道:“好的,李猛!你心里的苦我能理解,即是如此,你们就要承受不能承受之重,才可能达成你们想要的效果!不管别人怎么看你们,你们心中只要有为家乡百姓做实事之心就好!放心吧,有我们大家一起精诚合作,这渔阳必定能够发展的又快又好的!” 这一晚李猛在陈勇面前是真的喝醉了,他把自己的心里话都说了出来。这番倾诉,使陈勇更能理解这个汉子心中的苦楚了。李猛为何会跟着张纯去做那危害大汉百姓之事呢?原来那张纯、张举二人本来就是渔阳人,并且都是豪门望族。 张举做到过泰山太守,但是却因犯小错而被卸任官职,回到了故里。张纯自幼便跟张举结识,之所以后来能做到中山相,还是托张举引荐,才当上此官。张举比张纯年龄大上十几岁,而张纯、张举二人家族一直把控着渔阳的冶铁和食盐,张纯自然结识了一批贩卖食盐者。 那李猛家境贫寒,但是为人仗义,也因此才得到张纯的赏识,甘愿分一杯羹给他吃,才有了李猛的贩私盐生涯。这一年身为中山相的张纯竟然回乡,找上了李猛。而这一年李猛家里正好出事,母亲重病花光了积蓄,父亲还替李猛出头,被官府缉拿归案。 张纯救下了李猛的父亲,并且花巨资请来名医,看好了母亲的病,因此李猛愿意为张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而此时回乡的张纯自然是有所图,他图的就是李猛的仁义,和他手下的那些贩卖私盐的众位兄弟! 原来中平元年,朝廷对上到三公,下到郡守的各级官职,明码标价,各地地方官员,大都被卖官鬻爵的汉灵帝,进行了一番大肆更替,张纯也在这时丢了官职。 又过了一年多,凉州叛乱爆发,在边章、韩遂、马腾等人的全力折腾下,战事陷入胶着,军情日益紧急。于是朝廷开始在全国范围内进行动员募兵,以补充三河五校兵源。 一心渴望复起的张纯,听到募兵的消息后,觉得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他立即托人,向当时全权负责讨伐事宜的车骑将军张温上疏,表示自己可以动员幽州的乌桓部族,为朝廷效力。 他可以组建一支万人以上,完全由彪悍善射的胡人,组成的强力骑兵部队。他负责督帅着这股具备超强机动力的大军,一路西进,势必要直捣叛贼的巢穴金城。用北胡骑兵,剿灭西凉胡骑,这真可谓是以胡制胡了。 然而早已由于战事不利,被灵帝几度申饬,陷入焦头烂额中的张温,并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理会张纯这种在野士绅一厢情愿的规划。在他看来,此人完全是痴人说梦。他征调了三千乌桓突骑,任命身为涿县县令的公孙瓒为将领,统领这三千乌桓骑兵前往凉州平叛。 张纯对此一直耿耿于怀,于是他就四处找机会壮大自己的势力。张纯任中山相时就管理着那些由辽东、渔阳、朔方等地,内迁的乌桓和鲜卑部族部落在中山国的贸易,这些胡人与中原人的百姓私下交易。 中山相的主要职责之一,就是协助洛阳委派的护乌桓校尉,共同管理这些人数多达数十万、表面上臣属于朝廷,实际各自为政、利益纷繁复杂的大量胡人。张纯常常为彼此杀伐不休的胡人息争仲裁,八面玲珑的交结大姓豪酋。因此,他在当地的各大部族中间,极具影响力。 但是直到两年后中平四年,他才彻底爆发。因为朝廷拖欠乌桓骑兵粮饷,所以他们直接跑路了。那三千乌桓突骑逃回了幽州,自然被张纯抓住了机会。他虽然卸任中山相了,但是在这些乌桓人眼中,他还是那个能替自己人办事的大汉官员。 充满野心的张纯,联合了同郡前任泰山太守张举,煽动乌桓人一起发动叛乱。张纯依附了乌桓大人丘力居,可以说是联盟也可以说是投奔。乌桓参与叛乱的不止辽西乌桓大人丘力居,还有辽东属国乌桓大人苏仆延。 中平四年,凉州战乱再起,蓄谋已久的张纯,认为机不可失,他立刻打起了“弥天将军”的旗号,公然叛乱。同郡张举更加狂妄,他自称“天子”扬言要打到洛阳,成为天下共主。 张举和丘力居策应配合,十余万乌桓骑兵,开始在幽州肆虐。由于当时皇甫嵩正统领官军主力,和陇西的合众将军王国鏖战,无暇分顾。因此张纯的部队,抓住了这难得的战略空隙,打的顺风顺水。州牧治所蓟城,被他轻易攻破。 护乌桓校尉箕稠被他一举击杀、渔阳、上谷、范阳、右北平、辽东、辽西各郡,不是郡守战死,就是开门纳降。右北平太守刘政、辽东太守阳终等相继战死。大半个幽州,都陷入烽烟战火之中。 疯狂的“弥天将军”张纯,此时已经不能满足于自己将军的头衔了,他急不可待的自封了新名号——“安定王”,他这是要做幽州之主啊。而李猛和他的那些贩卖私盐的兄弟,此时也已升为了“安定王”的亲军!他们从刀头舔血的私盐贩子,一举成为了王爷的亲卫,这是何等荣光? 可是升的越快,掉下来的一样越快!张纯在幽州称王时,张举却在渔阳称帝,两个人一个比一个作死的节奏,又怎么可能不被朝廷镇压?汉灵帝刘宏派中郎将孟益,率领骑都尉公孙瓒挥师平叛!由于张纯、张举贼兵势大,刘宏又启用了刘虞,命他为幽州牧。 而此时中郎将孟益,和骑都尉公孙瓒已经合力,把叛军大的节节败退。当石门大捷时,公孙瓒听说了一个不好的消息,自己所惦记的幽州牧,已经被汉室宗亲刘虞所得。负气暴走的公孙瓒,不顾手下将领们的劝阻,一意孤行,轻骑减从,只率领自己的嫡系部队,三千铁骑便追杀起石门兵败的“安定王”张纯去了。 也因此才会有了后面的管子城被困二百多天的事件,而张纯这个“安定王”,却被自己的手下王政所害,兵败石门,最后只得听凭辽西乌桓丘力居大人的命令,蛰居在柳城,替丘力居大人看管钱财。这个时候不离不弃之人,就属李猛最为忠义。 可是李猛一心为了报恩,却没有动了小心思的王政更得张纯的赏识。最后喜欢听阿谀奉承的“安定王”张纯,却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李猛率领张纯的部队,在柳城四处点火,在四门烧杀劫掠,却还是把跟随自己多年的亲信,都留在了身边。 最后发觉张纯的宿敌公孙瓒突然出现在柳城,而且鲜卑单于步度根和轲比能部,都率领大军又攻入了柳城。李猛此时也已酒醒的差不多了,他便率领着自己的“私盐”大军,一起逃回了幽州!他是想率领亲卫回归渔阳老家,与自己的亲人重聚,好渡过余生。 可是李猛投降征北将军陈勇后,回到渔阳才知道,不仅张纯、张举两家被祸灭九族,包括跟随张纯、张举叛乱的渔阳百姓,都被朝廷抄家问斩!他们本来还义愤填膺,有种要杀人放火,再大闹一场的冲动。可是当看到渔阳被战火祸害的惨状,渔阳百姓没有一人对张纯张举有好感的,才真正知道,那个时候是自己错了。 李猛到了父母坟前祭拜祖先,那些跟随自己的士卒一样,都找到自己家族的灵位,祭奠先人。他们再回来后,都没有了精气神,对于今后的人生,都失去了信心。而陈勇却对李猛展开的思想教育,让他重新认识到,自己前半生犯下的错,不应该逃避! 需要自己后半生去弥补,去赎罪,去补偿那些因为祸乱而死去的渔阳乡亲们的亲人,让他们重新获得新生。那些因战乱而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者,他们流离失所,现在还流落街头的大有人在。这些人才是他们需要赎罪的,李猛和他的亲卫们一起努力,先把渔阳建设好,让这些无家可归者都有了新居,才是当务之急。 陈勇告知李猛,幽州牧刘虞已经同意自己,可以在乌桓三郡之地建立属于自己的地盘。可以收容难民,可以开垦荒地,可以让他们这些将士们,都拥有自己的小家。陈勇不仅希望跟随自己的那些黄巾军的将士们都拥有家庭,同样希望李猛的部队,在这里安家落户,把家族的血脉延续下去。 只有这样,他们才对得起自己的父母亲人。只有把渔阳建设的更好,他们才对的起那些因战乱死去的乡亲百姓。更重要的就是,先要把那些流离失所者安顿好,让他们不要在这个冬天,冻饿而死。 第二天一早,陈勇命令方明,率领李猛部众,前往渔阳,让他们在那里找一块土地,好建设成自己这些人的根据地…… 第五十五章遍请名医,渔阳之行 方明领命,带领李猛等部众,一起赶往渔阳。临行前,陈勇特意让方明拉上一车钱财,和数十辆大车的粮食,这些作为他们的启动资金,好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而自己则留在蓟城,因为年关将至,幽州牧刘虞帮陈依然请的名医也该到了吧?陈勇再认为这些医生来了也治不了小妹依依的病,可是人还会有所期待的。 这日陈勇赶了两辆马车,带上刘星、周仓二人,还有一百名军校,才赶赴蓟城。刘虞大人命田畴带来消息,说是请来的名医,已经陆陆续续来到蓟城,陈勇自然不敢怠慢,因此才赶了两辆马车,说是为了带些小妹陈依然的衣食住行的用度,才会如此高调行事的。 刘星、周仓二人把马车送到刘府后,才带着军校离开,他们并没有进入刘府。田畴出门相迎,他的眼尖,一看大车就知道,陈勇此行是给幽州牧刘虞送礼来了。不看别的,只看车轴印就知道,大车内装满了黄白之物。这也难怪,刘虞大人对陈勇有再造之恩,他给大人送些礼物这才正常啊。 陈勇和陈依然如往日一样,到了刘府,直接就被请去了客厅。而这次两辆大车,却被田畴命人直接送去了后宅。这时客厅之上,不仅有幽州牧刘虞,还有幽州名医四人。刘虞大人见到陈勇兄妹前来,很是高兴,招呼二人落座,并且把陈依然叫到自己身旁坐下,然后就介绍起四位名医来。 原来这四人都是在幽州境内最有名的医生,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赶了过来。他们都是慕名而来,谁不想在幽州牧刘虞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到时候自己自然会成为幽州内数一数二的杏林高手啦。可是当他们依次替陈依然把脉之后,却一个个愁眉不展。没办法,谁也不敢在刘伯安面前乱用药物,更何况陈依然还是刘虞的义女? 陈依然一看四人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对自己的病情是无能为力的。陈依然早已习惯了这种结果,更何况这四人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怪自己病情太过难医。否则的话,左慈仙师也不用回归天柱山去查阅天书了。其实陈依然早已对世间医者放弃了信心,只不过是不想勃义父的面子罢了。 刘虞勃然大怒,就要斥责这些医师,陈依然赶忙起身说道:“父亲大人,这些医者是无罪,只怪女儿病情太过复杂了。这是胎里带的毛病,和医者能力无关。如果您真的因此而惩治了这些医生,那么以后还会有谁,愿意替我看病就医呢?包括左慈仙师都不能治好我的病情,他们治不好才属正常。” 刘虞心知是自己太过鲁莽,便起身相送这四位名医。四人向陈依然道谢后,才又向刘伯安拜别。没办法,想出人头地就要担风险的,幽州牧已经是好说话的了,倘若遇到多事之人,自己这些人轻则一顿暴打,重责恐怕就已身首异处啦…… 刘虞说道:“依依,我不仅请了幽州境内的名医,而且我还请了大汉最有名的两位神医,就是张仲景和华佗两位神医。为请他们我是遍地托人,相信不久这两位神医就会来到蓟城啦。不如这样吧,你这段时间就留在刘府,想你大哥陈勇了,我就把他请过来便是。马上就要到年关了,军营之中能有什么好吃的或者好玩的东西?不如留在刘府,你还能多看些孤本书籍,享受一下悠闲的生活,岂不快哉?新年才是蓟城最有特色的节日,你只有留在这里,才能见到不一样的景色。” 陈依然心知大哥这段时间要忙些什么,为何没有离开蓟城?就是因为自己看病在即,他才不愿意先行离开这里的。即是如此,自己还是留下来,才是对大哥最好的帮助。更何况大哥带来的这些东西,又怎么可能只是让自己在刘府吃喝用度的呢? 陈依然说道:“谢谢父亲大人,为了配合医生们更好的治疗,我就暂时留在蓟城吧。大哥哥此行特意带来了许多东西,就是想让我留下来的。那么就麻烦父亲找人把大车上的东西,都收拾一下吧。我就在这里好好的过个年,体验一下蓟城的风土人情好了。” 刘虞开心的说道:“田畴,你赶快带依依去她的的房间,看看这里她还喜欢吗?依依大车里面的东西,都收拾一下吧,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帮她排放整齐好了。虽然我来蓟城还不满一年,但是在我的治理下,这里一样是幽州境内最好的城市。今年我要与民同乐,一直到元宵节闹花灯为止!” 陈依然向刘虞和陈勇行礼后,便起身跟随田畴一起前往后宅。陈勇心知依依为何要留在刘府,她是不想让自己留在军营,干扰到自己接下来的计划。没办法,方明和李猛率领五百军校前往渔阳,已走了大半个月了,至今没有消息传来,陈勇又怎能不担心后怕呢? 可是此时自己又不能舍依依而不顾,刘虞大人请来的名医靠不靠谱,陈勇还要亲自把关才能放心。陈依然知道接下来大哥前往渔阳必定会顾不上自己,与其和他一起前往渔阳,不如自己留在蓟城。跟在义父刘虞身边看病,也能让大哥陈勇安心做自己的事情。 两人的这次分开只是短暂的,不管刘虞请来的神医能不能治好陈依然的病,至少试过了,所有人都不会再留有遗憾。更何况左慈仙师留下来的丹药,虽然不能治疗病情,但是稳定住现在的状况,还是没问题的。先天性心脏病不发作,其实和正常人同样没有区别。 陈勇把自己准备在渔阳附近屯兵,在那里修建自己的根据地之事都告知了刘虞。并且还告诉他,自己还要在那里实行屯田制,不仅让自己的士卒开垦荒地,而且也会招收四处逃来的难民,给他们在周围划分土地,让他们耕种劳作,好一起把渔阳发展起来。 想让一个地方尽快的繁荣昌盛,首先就要解决人口问题。这几年来,幽州更是战祸不断,以至于民不聊生,百姓流离失所,很多人都逃往到了内地。可是现在刘虞大人来了,相信在幽州牧刘虞的领导下,幽州的环境才会越来越好。想让幽州发扬光大,就必须稳固生产,让百姓们安居乐业。 想要实现这一切,就必须要有规划才行,而陈勇的屯田制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只不过想把屯田制在幽州境内形成制度,自然是要有先行者起到楷模作用才行。而幽州牧刘虞更是信任陈勇,既然他有想法,自己自然会大力扶持才对。更何况他还说过,不需要自己这个幽州牧补贴。 刘虞与陈勇相谈甚欢,这时田畴来报,说是陈依然带了许多东西,需要刘大人亲自过目才行。陈勇赶忙起身说道:“刘大人,我陈勇出门也有大半天了,军中事物繁杂,不便久留在这里。既然大人放手让我去做了,我便带上自己的亲卫团,好安心在那里建造一个攻守之地。单靠查看地图,是真的没办法做到知己知彼的。” 幽州牧刘虞再次开口,就是要让陈勇把此行重视起来。并且让他放手去干,只有这样子,才符合大众的利益。陈勇自然知道刘虞为什么要这样提拔自己,很明显是他对手下的城镇管理者,很是不满。这次就让自己做个样板,好让别人有样学样。 刘虞大人把陈勇送出府门,陈勇打马扬鞭回到了营盘。那刘虞才知道陈勇给自己送了份厚礼,陈依然带来的这些金银,很明显不是为了她自己零花的。幽州真的是百废待兴,多少钱粮都是不够用,有了这些黄金白银,至少自己的日子会好过一些。 刘虞更是想的出神,那左慈仙师到底在柳城内,发现了什么?才会让陈勇心甘情愿给自己送来这份厚礼?陈勇提过,左慈仙师最多会取一半钱财。那么就是说,公孙瓒回来后,他的大军同样会带回来不少金银。只是不知他会不会和自己相得益彰…… 第二天一大早,陈勇便拔营起寨,前往渔阳寻找方明与李猛二人,所率领的军马屯兵之处。他更想知道,方明和李猛,到底是如何善待渔阳百姓的,还有这些人会在渔阳给自己找个什么地方屯兵呢?渔阳自己没有去过,那里既然产盐,还有铁矿,自然是个富裕之地。可是陈勇到了之后,却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陈勇率领大军到了渔阳,他们不仅去了泉州、平谷,而且连清河也都逛到了,可是根本就没有找到方明与李猛率领的五百多将士。陈勇相信他们不可能离开渔阳,自己特意提到铁矿、盐业,按理说他们自然会关注这些地方。可是为何自己赶到这里,竟然找不到他们这五百多精兵呢? 这只部队的马匹是最少的,连长兵器都不齐全,陈勇并没有打算现在就给他们补齐。不是没有钱买,而是陈勇希望自己等到这支部队的完全认可后,再着手给他们补足一切欠缺之物。而现在这支部队,就是以练兵为主。 陈勇又带兵在渔阳境内找了一边,还是没有找到方明的部队。他们能藏到那里呢?自己可是要让他们物色之地,不仅能够屯兵,还需要适合屯田之地。你们总不能在这河对岸的山中吧?陈勇抬头向渔水看去,在渔水中间,竟然有座岛屿。陈勇在陆地已经找了两趟了,他不相信自己这样找都找不到方明的屯兵之所。 那么如果按照这样考虑的话,他们还真可能突发奇想,把屯兵之地弄到渔水之中的岛屿上。这样的话,那还真的是个易守难攻之地!如果岛屿上足够大,在那里能够自力更生,种植庄稼的话,还真的像是世外桃源之所。陈勇让人在渔水之畔找一下船只,自己要亲自登岛查看一番…… 第五十六章占山为王,火攻之计 陈勇命人在渔水之畔找些船只,好登陆到渔水中间的岛屿之上,看看那里到底有些什么。不一会儿官军就在渔水边上找到了一艘渔船,那两个渔民被官军召唤又怎敢不来?陈勇开口问道:“两位船家,前面那个岛屿是什么所在?方便载我们前往一观吗?” 那两渔人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都不肯载陈勇等人前往前面的岛屿。陈勇心知有异,可是自己的将士们又大都不会游泳,在水上真的出现什么意外,那可要如何是好?陈勇问道:“两位船家,前些日子,你们遇到过一哨官军吗?他们和我们的装束差不多,他们是不是已经登岛了?” 陈勇突然如此一问,那二人更是不敢回话。陈勇便命人把二人分开,陈勇分别给两人些银两,这二人都怕对方说出实情,自己再隐瞒也没有意义,便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知了陈勇。原来这渔水上这两年出现了一伙强人,他们打家劫舍,开始占山为王。那渔水中间的密云岛便成为了强人们的根据地。 这几年连年战乱,官军根本就无暇顾及这群强人流寇,以至于这伙人越聚越多,到了现在,那密云岛上大概已有了数百人之多。这些人便开始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收起了在渔水上讨生活的这群人的“捕鱼税”。这些渔人不敢不交,那些抗拒不交者,便落得个身首异处,连渔船都被这群流寇所霸占! 这群人平日里打家劫舍,自然引起了渔阳百姓们的愤恨。方明和李猛二人率军前来渔阳,便听说了这个消息。李猛来到渔阳就是为了让这里的百姓生活的更好,当听说密云岛上有一伙流寇,他们自然愿意接手此事。他们便找来数十艘大船,载着自己这些将士们,前往密云岛剿匪去了。 可是这一晃都过去数天了,那密云岛上还是没有传出来什么重要的信息。使得渔水边上讨生活之人,都不敢再来这里捕鱼的。也只有这两人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前来渔水捕鱼。可是谁又能想到,他们竟然又遇到了一伙新的官军。这二人被陈勇分开询问时,就都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完完全全告知了官军。 陈勇心知方明与李猛二人,率军一定是登岛成功了。只是凭借官军之威,什么样的流寇,能够让他们五百多人征战这么久,还没有得手吗?陈勇便请两位渔人帮忙,找来一些船只,把自己这些人送到渔水中间的密云岛上。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二人又找来一些渔人,他们凑了二三十艘渔船,分批往密云岛上运送了六百多官军。陈勇又命令裴元绍率领六百大军,驻守在渔水岸边,这样的话,运送不到密云岛上的马匹,自然让裴元绍的大军代为看管。真正需要马匹者,除了将官的,也只有数个探报的马匹运了过去,这次登岛的,大部分都是以步军为主。 当陈勇登上密云岛才发觉,这里十分适合自己屯兵。这里不仅有大片的土地,而且还有一座数百米的山峰。在这里自己不仅能够操练阵法,而且还能训练将士们的耐力。没事还能让他们爬爬山,并且还可以训练水军。这大片的土地,很适合开垦耕种,而且很明显,那些流寇也种了一部分土地了。 等大军集结后,方明和李猛二人,也已经带着数骑赶了过来。原来他们同样在岛上留了数支探马,当陈勇大军一登陆,探马就已经把看到的事情告知了方明。方将军自然带上李猛和数人,一起飞马赶了过来,因为方明实在是久攻不下,心里正在郁闷着呢…… 没办法,当方明率军登上密云岛,那边就有一哨人马赶了过来。可是这密云岛上的流寇,又怎么可能打得过方明与李猛的军队?不一会儿那群流寇就已经倒下了数十人,他们便拨马赶了回去,再不敢与之纠缠。 方明李猛二人不知道岛上具体有多少流寇,也不敢率领骑兵冒然追击。而是和步兵一起向着那群流寇逃跑的方向追去。不一会大军就到了那座山前,路上遇到了数处房屋,方明还特意让亲军前去查看一番。可是房屋内虽然东西齐全,却没有发现一人。 当方明李猛二人率军来到山峰之下,就看到山峰上面,还有不少人正在攀爬。陈勇李猛二人便率军尾随而上,沿着这个山峰,有所只有的一条道路可以通向山顶。可是众人正在攀爬时,只听得山峰上面,传来了滚木礌石之声。陈勇定睛观瞧,只见山峰上面推下来数颗滚木礌石,向自己的大军砸了下来。 惊得方明李猛赶忙命令将士们下山,哪怕是这样,最后还有数人被滚木礌石所伤,死了数人。再爬山方明和李猛二人特意挑了些身体素质最好的将士们,一起向山顶爬去。可是在众人才爬到半山腰处,半山腰处就射下来了数百支雕翎箭。 好在这批亲军的盾牌起到了作用,挡下了大部分的弓箭,人员没有受伤。可是随即山上又投下滚木礌石,方明李猛又只得逃下了山。没办法,像这种地形,自己想攻上去太难了。方明与李猛便开始满山的找路,但是用尽了各种方法,也没办法偷偷的爬上山顶。 而这座山峰背面却依靠着渔水,并且是一片悬崖峭壁,陡峭极了,近似乎九十度,而且是光秃秃一片,根本就没办法攀爬上山顶。陈勇心知这群流寇想的是什么,他们就是在消耗官军的耐性,等到官军根本就攻不上山顶后,才会派人前来与官军商议,好让官军们承认,他们这些人的地位。因为他们山上有粮,所以根本就不慌。 陈勇又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愿?陈勇的到来,就是给了方明李猛吃了一颗定心丸,他们俩现在是无能为力了,可是他们却相信,有陈勇在,这座山一定能够打的下来。陈勇看过了地形深知强攻起不到任何作用,只能徒增伤亡罢了。可是这座山林自己还十分喜爱,又怎么可能让这群流寇独占,来危害百姓呢? 陈勇让山下的官军一起喊话,山上的贼寇再不投降,他们就要放火攻山了!再给他们一晚上时间,山下就要火攻!然后就看到山下的官军,都在辗转反侧,从外面运来了一批引火之物。直到天色已晚,山下的官军才又平静下来,显然又在夜幕下进入了梦乡。 而此时的陈勇,却早命刘星、方明潜人偷偷的来到渔水边上,背面的悬崖峭壁之处。陈勇借着月色,独自一人攀爬上山。这里因为是悬崖峭壁,根本就不会有人能够攀爬上来,所以那些山上的流寇早就放弃了防范。而陈勇又命官军喊话,第二天要用火攻,那山上的贼寇都在忙着率领众人,在山顶伐树呢。 没办法,他们只能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官军强攻数日,除了徒增伤亡,却对这座山无能为力。当山下又来了一路官军,却喊话山顶之人,他们要用火攻了,那山上之人又怎可能不信?想要让山顶不要被火攻波及,他们只能派人开始伐木。第一山上本来就需要滚木礌石,多伐些树木有用,以备不时之需。 更何况只有清理出一段空间,让树木与山顶形成断层,山下即便使用火攻,对山上之人,影响也是最小的。所以山上的贼寇都开始动起来,忙着漫山遍野的砍伐树木。陈勇等官军在山下看不真切,是因为这座山,三面一直都是树木林立。也正因为如此,山下官军喊火攻,才让山上贼寇有所顾忌。 陈勇等的就是这些贼人的防范之心,只有让他们都忙起来,动起来,他才好趁着月色,偷偷的顺着后面的悬崖峭壁,爬上山峰。当陈勇爬上山顶后,便扔下了随身带着的绳子。随后刘星、方明带头,先后借助绳索,攀爬上了山顶。 他们每个登上山顶之人都带有绳索,不一会儿山顶上就垂下了数条绳索。到了此时,山下的将士们便开始一起借助绳索之力,攀爬至山顶。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陈勇已经在山顶囤下了数百人。而这些人都背背弓弩,腰悬腰刀,他们已经磨拳霍霍,准备偷袭山上的贼寇了。 当时间来到的四更天,正是人最困乏之时,陈勇率领方明、刘星,带着数百人一起潜入到山顶贼寇的身后。此时山上的贼寇们睡的正香,没办法,他们也忙了大半天时间,总算是清理出来一片山林,这样的话,哪怕山下的官军真的实施火攻,对山上众人影响也是最小。 可是陈勇本来就是将计就计,靠山下的假消息,让山上的贼寇只能忙起来,帮助自己在山上伐木。这些木材陈勇自然有用,陈勇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陈勇率领官军偷偷爬上山顶,趁着夜色从后山向前山贼寇的驻地潜行而来。 那些贼人早就困乏至极,只留下数人防卫,而大多数人都已进入了梦乡。那些防卫之人都在全神贯注关注着山下之人,因为他们谁也不相信,会有人能够爬上后山的那个悬崖峭壁。他们也试过数次,没有一人能够成功的,也因此这些贼寇才相信,这山峰才会固若金汤,没有人能够攻的上来。 陈勇率领刘星、方明等人,偷偷的潜到前面的山峰。后山一直没有得到这些贼人的重视,他们只在前山,修建了数个大房子。他们大多数人都是就这样,人挨人,人挤人的睡在了一起。只有数个头领,才有单独的房间。 而陈勇此行,就是要潜入山顶,带着众人击杀山顶的这群流寇。而最重要的,就是要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偷偷的杀死山顶上的这些贼人首领…… 第五十七章密云屯兵,各有封赏 陈勇爬上悬崖峭壁,又利用绳索,让将士们攀爬至山顶。四更天的时候,陈勇率领众人,偷偷潜入到前面贼寇居住之所。陈勇拥有前世的记忆,武功早已出神入化。经过左慈道人的丹药淬体,已经让这副身躯达到前世差不多的体能,并且身体也全部都强化完成了。虽然差了一颗丹药的功效,但是现在也已经少有敌手了。 再加上这几个月的军旅生活,他的体能精力也慢慢调节到了最佳状态。因此凭借他的武功,才能顺利的爬上这个悬崖峭壁。对于夜间行进,潜入山顶刺杀流寇首脑,这一切对于陈勇来说,其实根本不需要这些将士们帮忙。只不过不可能以后事事都需要陈勇自己身先士卒,亲自出手啊。更何况他还想把这支部队,训练成真正的特种部队。 所以陈勇才会特意带着他们一起攀爬上山峰,然后潜入到流寇在山顶的根据地。好带着他们潜入到流寇首领的房间内,做到一击必杀!对于陈勇来说,做这一切都是轻车熟路之事。因为那个时候乔峰为坐上丐帮帮主之位,就亲入契丹大营,击杀其首脑,做出过数次有利于大宋之事。 而这些经验都被陈勇所继承,用来对付这数百流寇,更是牛刀小试,不费吹灰之力。陈勇发现那些守卫后,便命令刘星、方明分别带队,迂回猎杀。然后才让他们带队,分别进入流寇首脑的房间,让他们亲自动手,一一击毙这些流寇首领。直到这些流寇首脑全部被暗杀,陈勇才命令刘星方明,分别带队闯入到那些流寇的休息之所。 对付这些流寇,自然是杀一儆百效果最好。那些不顾生死都敢反抗的愣头青,在什么时候都是炮灰的角色。没办法,不管任何时候,都会有这种人存在。刘星方明分别出手,两人最后都控制住了局面,但是还是方明的处理方法更为老道些。刘星的杀戮更多,方明更能把握住人性,所以能更快的控制住局面。 在这山顶之上不仅有流寇,还有部分他们劫掠的百姓。那些被劫掠而来的女子,大多数都被这些流寇们侮辱了,她们为了生存,不得不委身于暴徒。还有那些百姓,就是用来耕种的,这些人就跟长工差不多,可是待遇还不如长工,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工钱可拿。 这些人都被陈勇的部队所救,愿意离开者,陈勇都发放回程的路费;愿意留下来的,陈勇给他们分配土地,种植出来的粮食,陈勇都负责收购。有一部分人要求离开,还有一部分人愿意留下来。离开者陈勇直接发放了路费,而留下来者,都分配到了大量的土地。 那些女子,只有少部分人愿意回去,一大部分都留了下来。没办法,那个时候的女子,失身就是奇耻大辱,除了委身于匪徒,就只有死路一条。但是又有多少人真的能够做到不顾生死的呢?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女子,只能委身于恶人…… 对于这些流寇,罪大恶极者,哪怕是投降了,最后还是被陈勇命人审判后,开刀问斩了。而那些跟随者,便被陈勇收留下来,让他们和百姓一起开荒种粮。而陈勇的部众们,同样需要在这里认领一块土地。在不忙时,一样需要耕种庄稼。他们闲时务农,忙时为兵,这就是陈勇给幽州牧刘虞所说募兵制。 就这样密云岛就成了陈勇大军的根据地,那些女子也分配到了土地,她们大多数都嫁给了陈勇的士卒,一起组建成了家庭。因为她们知道,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活着。而对于这些士卒,他们能够娶妻生子就已经知足了,至于是不是处女,有没有贞洁谁还真的在乎呢? 只要是这女人知冷知热,能够全心全意为了两人的家奔波着,那又算得了什么呢?都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跟着陈勇才开始稳定,娶妻生子才是人生头等大事。这些军校分批出来巡视,那些流寇也慢慢的打入到了裴元绍、周仓和方明等人的军队中。 有了李猛等人的加入,陈勇对渔阳的掌控就容易多了。他对渔阳有那些土豪劣绅,世家大族一清二楚,自然处理很多事情就得心应手多了。帮助这些商人运送货物,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而且由于有了铁矿,陈勇士卒们用的兵器,弩箭也是越来越多。 就这样李猛的将士们,到现在也人人都有了趁手的长兵器,至于铠甲,也慢慢的都配齐了。除了那些流寇,他们暂时还只有一口单刀。至于长兵器和铠甲,至少要再过一段时间才可能为他们配备。没办法,这些人的信誉还值得商榷,谁也不敢一下子就把装备给他们配齐了。 陈勇的大军对乌桓三郡慢慢有了威慑作用,再加上这些军校们纪律严明,很快就受到了各族百姓们的爱戴。在陈勇慢慢发展的时候,刘玄德带着关羽、张飞和一千多将士又回到了蓟城。在这段时间的对峙之中,刘备又损失了一千多将士,最后带回来的人马,只有一千人而已。 刘玄德拜会幽州牧刘虞多次,而他却没有归还士卒的打算。那刘伯安乃是忠厚长者,却不便与刘备争执,他只得吃了这个哑巴亏了。自己派出去的三千大军,等于全军覆没,一个也没有留下来,这让他又如何会再信任刘备? 王政先公孙瓒回到了幽州,他带着张纯的首级,把它献于了幽州牧刘虞。刘虞大人大喜过望,当时便赏赐百两黄金,并且允许他回归故里。那王政自然很是高兴,拿着赏金拜别了刘虞,就要回归故里。可是他还没有离开蓟城百里,就被李猛带人给捉拿到了密云岛上。 在这里李猛早已命人大摆香案,祭拜起旧主张纯来。最后他们是用叛徒王政的人头当做贡品,以谢张纯将军的知遇之恩。那些跟随李猛一起回来的将士们,在这次祭奠旧主中,一起叩拜张纯的灵位,并且替他守灵了七日,算是还了旧主张纯的所有恩情。 从此以后这些人便死心塌地的跟随在陈勇身边,为了边关百姓们的安危,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而跟随张纯祸乱青、徐、幽、冀四州百姓的罪孽,就需要他们用余生来赎罪了。尤其是李猛,深感自己害死了父母亲人,这一切又能怪得了谁人?想要更好的赎罪,就只有跟随在陈勇将军身边,才能更好的帮助家乡的百姓…… 而过了不久,公孙瓒也率领一千余人回到了蓟城,他和幽州牧刘虞又一次碰面了。两人互相感谢对方对幽州做出的贡献,然后幽州牧刘虞,中郎将孟益,和骑都尉公孙瓒三人,分别给大汉天子刘宏写了一封奏折,阐述了幽州这段时间的变化,以及剿灭了张纯张举乌桓之乱的战功。 不管是公孙瓒也好,还是中郎将孟益也罢,两个人都认为自己的贡献不小。可是奏折让快马星夜兼程送往洛阳,他们两人便开始度日如年了。没办法,两人都在纠结,自己今后会官拜何职?这升迁之路会一帆风顺吗?他们俩也早就准备好了,升官之后需要的金银…… 刘玄德见到公孙瓒,自然而然就加入到了公孙瓒的阵营之中。也因此公孙瓒感其恩情,便封刘玄德为平原县令。幽州牧刘虞也不便此时就驳公孙瓒的面子,遂封刘玄德为平原县令。令他即刻到任,根本就不给公孙瓒收下刘备的机会。而此时的公孙瓒根本就没有收下刘玄德之心…… 幽州牧刘虞又当着公孙瓒的面,封陈勇为征北将军,镇守乌桓三郡之辖区边境。公孙瓒自然不好反驳,反正陈勇救下自己是有目共睹之事,而公孙瓒又不是矫情之人。有恩必报,也是公孙瓒一贯的原则。虽然陈勇跟幽州牧刘虞走的有些近了,但是他的确有恩与己。 三人的奏折第一时间赶到了洛阳,很快京城之中就有了回信。汉灵帝刘宏派使者前来,升刘虞为太尉,封他为容丘侯,而刘虞却坚辞不受。公孙瓒为奋武将军,封他为蓟侯。公孙瓒喜出望外,跪倒谢恩。那中郎将孟益同样也有了封赏,但是却被召回到了京师洛阳。 由于幽州牧刘虞坚辞不受,公孙瓒虽然被封为蓟侯,却没办法掌管蓟城。他整日在蓟城内巡视,对这里的繁华景象很是羡慕,却对幽州牧刘虞越发的痛恨起来。你刘虞被封为太尉,位列三公,你又有何不满的呢?你为何不欣然接受?到京城任职呢?只有你走了,这幽州牧之位,才能砸到我公孙瓒头上。挡我升迁之路,你就是最大的恶人! 不久汉灵帝刘宏又派人升迁刘虞为大司马,封为襄贲侯。而这次还有任命,陈勇则被任命为骑都尉,镇守乌桓三郡。这下子陈勇才是名正言顺的将军了,骑都尉乃是公孙瓒的职位。现在终于在公孙瓒升迁后,最大的喜讯。 刘虞被封为大司马,他根本就不为所动,还是占据蓟城不愿意离开。公孙瓒没有办法,只得自己离开了蓟城。没办法啊,自己官职比大司马刘虞低的多,还拿什么和他竞争幽州牧之职?反正自己现在身上有钱了,那么就用这钱财,好好发展一下军事力量好了。 公孙瓒心知奋勇将军的职责,自己就是要利用手中的权利,先好好的发展一下军事力量。只有自己手中有兵了,不管再干什么,才能有底气!要不然再遇到中郎将孟益之辈,再有好的装备,没有足够多的将士,一样起不到什么作用。 如若自己真的有兵权了,相信大家都会对自己刮目相看的。这样的话,自己才能真正的统领幽州境内的世家豪强。那会像现在一样,没有兵力,连蓟城内的世家们,都不愿意搭理自己。不就是因为自己母亲身份低微,才使得自己必须一直努力才行…… 第五十八章理想家园,白马义从 陈勇现在终于有了大汉天子的任命,骑都尉这个官职才是名正言顺之位。赵海和陈勇一直都有书信往来,自从陈勇被封为征北将军,常山国的商贾便有人想来渔阳做生意。赵海就在书信中告知了陈勇,陈勇自然不会拒绝。随后房山首富房百万,便带人前来渔阳,做起了食盐和冶铁的生意。有了陈勇这层关系,他在渔阳自然是混的风生水起。 自此陈勇的任何升迁,都会被常山国人熟知,这一切自然是房百万的功劳。那房百万挣钱了,当然会想尽办法帮助陈勇,所以陈勇将士们的福利,也就越来越好。但是屯田制度却一直被保留下来,而且由于幽州牧刘虞的名气越来越大,周围各州的流民相继来到幽州,蓟城自然是他们首选之地。 但是流民不可能全部来到蓟城很多也在幽州其他地方定居者。这幽州境内人口越来越多,耕地自然是越来越多。刘虞支持流民开荒屯田,对于开荒屯田者,都有税收减免优惠政策。再加上屯田制的推广,刘虞自己的将士们更是全部参与。只不过公孙瓒对此嗤之以鼻,他总认为,当兵拿粮吃饷天经地义,耕种应该是百姓之事。 陈勇的密云岛也来了不少流民,这里土地肥沃,更适合耕种。再加上陈勇同样有对流民的管理及优惠政策,密云岛自然建设的也就越来越好。岛上的居民越来越多,年轻适龄女子选择当兵的谈婚论嫁,也成为常态,陈勇的将士们成家的也就越来越多。 但是他们都是感恩之人,并没有因为婚后有了小家,而就忘记大家。因为将士们不管是谁都知道,只有陈勇的官职越来越高,大家伙的生活才能更稳定。更何况密云岛这么适合居住之地,谁也不想离开。在这里生活习惯了,谁不想一辈子都居住在这里,享受这种安静祥和的生活呢? 陈勇在密云岛混的风生水起之时,那公孙瓒自然也不会闲着。他离开蓟城后,便率领大军直达右北平郡,在那里就驻扎下来。其实此地应该是陈勇的协防之地,但是陈勇的兵马实在是太少了,也只能兼顾,而不可能驻兵的。而公孙瓒更是陈勇的顶头上司,他非要来到右北平郡,谁也没有办法阻拦的。 更何况公孙瓒出兵是奉诏书的,他可不是无脑之人。朝廷让他统领幽州境内之军马,有守护全境之责,自然是这里的部队,都归他掌管才是。可是幽州牧刘虞的部队他调动不得,而陈勇的那一两千人,他也不便指挥,公孙瓒深知只有自己发展的队伍,才会跟自己一心,所以他也并不指望别人的军马。 公孙瓒驻扎率军驻扎于右北平郡,这里实际上由乌桓大人汗鲁王乌延为单于属于他的领地。可是乌延单于同样不敢违背幽州牧刘虞的命令,因此他只得接受公孙瓒的驻军驻守于这里。在此期间,公孙瓒对辽西郡丘力居部加以打击报复,更是为了扩张不择手段。 由于公孙瓒拿下丘力居的柳城,抢走了大部分宝库内的金银。鲜卑部落的步度根和轲比能,则是瓜分了宝库内的钱币和珠宝,但是金银基本上都被公孙瓒所得。然后公孙瓒又授意鲜卑部之兵马,对柳城实行了血洗屠城之举。那些鲜卑王族和新兴部族都是好战之人,他们一样有掠夺,弱肉强食之本性,而公孙瓒并没有对他们加以阻拦。 公孙瓒深信左慈仙师之能,他也怕由自己率军屠杀柳城百姓会有损阳寿,可是他并不会如此便放过柳城的乌桓百姓。公孙瓒任由步度根与轲比能部对柳城内的乌桓族内的百姓进行屠杀,让他们劫掠柳城之物资。可叹经过三天三夜的疯狂,柳城城内更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而公孙瓒却在沾沾自喜,总认为自己的这一手借刀杀人之计,使得是十分漂亮。可是他却不知道,这一切的罪孽,都应验并落到了他自己头上。哪怕后来公孙瓒还象征性的救下了一部分乌桓百姓,就是为了凸显自己的仁义、道德的一面,可是他却不知道,上天已经记下了公孙瓒的这一切的暴行。 当辽西郡丘力居大人班师回归之时,柳城内的人口,只剩下原来的八分之一而已。尤其是那些王公贵族,更是死伤惨重。因为鲜卑族人是以劫掠,抢劫钱财为主,自然是越是富人,越是首当其冲,成为他们劫掠的目标。丘力居大人自然不能就此善罢甘休,他深知自己如果没有作为,很快就会失去民心。于是他就率领乌桓突骑,向幽州杀去。 公孙瓒虽然是在右北平郡,可是由于他钱粮众多,所以他在乌桓部招揽兵马同样很是顺利。也因为如此,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便开始有了雏形。他自己本来就是白马,而此时更是把骑白马者都组织起来,成为自己的亲卫,由大将严纲统领,称作“白马义从”!这“义从”之命,就是各族追随自己之人的统称。 战马各色都有,只有骑白马者才能称之为“白马义从”,其他马匹的将士们,自然归到田楷、单经、公孙越公孙范等将官统领。等到辽西郡丘力居大人率军赶到之时,他的军马已经达到了五千之众。可是丘力居此时却有两万大军。这些为了给族人复仇的乌桓突骑,自然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啦! 公孙瓒等的就是丘力居部的这种暴虐,由于地势的原因,公孙瓒守军均在高地驻防,哪怕丘力居手下的第一猛将苏烈,率领乌桓突骑,对于安营扎寨好的公孙瓒成犄角之势的驻军发起猛烈攻击,同样不会有任何效果。除了损兵折将,被乱箭射杀之外,根本就攻不破公孙瓒的营房。 更何况公孙瓒此时更是兵精粮足之时,再加上公孙瓒的将士们都憋着一口气,要一雪管子城之前耻。自然是三军用命,敢打敢杀!而苏烈的乌桓突骑,则是凭借勇气而战,所以自然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也。当公孙瓒确认顶得住苏烈的突骑三次冲锋后,而且感觉他们一次比一次攻击力弱。 而自己的守军此时更是士气正旺之时,尤其是跟随自己在管子城内的那些亲军,更是热血沸腾,不拿丘力居的乌桓突骑泄愤,心内的那团火气,又怎么可能消去?公孙瓒见时机成熟,便把手中帅旗一挥,他便身先士卒,率领“白马义从”从营房内冲了出来!而田楷、单经、公孙越等犄角处之兵,见公孙瓒的帅旗冲了出来,他们自然也杀将出来! 一方士气高涨,一方三鼓而竭。这一仗的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那乌桓第一猛将苏烈,各人再是勇武,也挡不住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不顾生死的冲击!苏烈的突骑很快就败下阵来,被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尾随追杀数十里。那苏烈的八千突骑一战损失惨重,从八千人马,直接只收回了三千余人,直接战损达到了小五千人! 而公孙瓒此时也只有五千人马,这一战斩杀乌桓突骑三千之众,而且收降了两千乌桓突骑。那些乌桓骑兵被冲击的七零八落,更是被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打的找不着北。最后被公孙瓒的大军围困,竟然一战收降了两千多人马。公孙瓒此战折损了一千余人,可是加上收降的两千多人马,现在大军却有了六千人之众。 公孙瓒把这两千乌桓突骑,分给各个将军统领。这些乌桓突骑自然被分配到各个突击队的最前沿,也就是战损最重的位置。可是富贵险中求,如果在接下来的大战中表现优秀,公孙瓒的赏金同样丰厚!而且升迁之路更是就在眼前!这一战过后,公孙瓒更是大赏三军,这一下公孙瓒手下的将士们更是士气高涨,磨刀霍霍! 丘力居的第一猛将苏烈被公孙瓒杀的大败,他只得负荆请罪,回到本部,接受丘力居大人的惩处。丘力居大人怎么也没有想到,公孙瓒部众会如此骁勇善战,竟然凭借五千人,就击溃了自己的八千大军。丘力居自然知道,此时正是用人之际,便免去苏烈的罪责,责令他再接再厉,战场上失去的尊严,一定要在战场上拿回来! 丘力居率领一万两千多人的大军,又一次突进,他就是要靠人数上的优势,全力以赴,要打赢这一仗!当丘力居的大军再次卷土重来,公孙瓒自然得知,这次是丘力居亲自带兵前来与自己对决。两军自然是旗番招展,绣带飘扬,一起出现在疆场之上。 公孙瓒催马来到两军阵前,高声断喝道:“丘力居,尔乃乌桓辽西之单于,为何要屡次三番犯我华夏天威?难道尔等真的要一意孤行,与我大汉天子为敌不成?你可想好了,你们这些乌桓族人,可承受的起我大汉的天威不成!” 丘力居此时已经被逼到绝境,他本意自然不会有与大汉为敌之意。更何况幽州牧刘虞来了之后,他就有归顺之意。可是此时与公孙瓒两军对垒,他又怎么可能涨他人士气,灭自己的威风?更何况昨日苏烈才战败,他更不可能此时认输了。 丘力居也催马冲出队列,来到两军阵前!那丘力居怒道:“公孙瓒,尔乃我丘力居大人的手下败将,你可忘记了管子城之危吗?若不是你家单于有好生之德,尔等的性命早已被吾拿下!小儿还不思悔改,难道还想再来个全军覆灭不成?上次你之所以被救,就是吾看在幽州牧刘虞大人之面,才饶了尔等性命!今日如果再战,你可就不会有此之机了!” 公孙瓒高声断喝道:“丘力居,吾听说你乃万人敌也!今日你我两军对垒,尔可敢与我公孙瓒一较高下吗?此战我们俩一决雌雄如何?如若我公孙瓒输了,我便任你处置,你看如何?可是如若你输了,你可敢有何承诺不成?” 第五十九章力胜乌桓,蹋顿即位 丘力居哈哈大笑道:“公孙瓒,你不必激我,吾丘力居又如何不敢与尔这等小儿对战?你我就阵前一战定输赢好了!我若胜了,你公孙瓒就退出幽州境内如何?我若败了,你家爷爷就死在尔等小人的面前!我辽西乌桓突骑,再不与公孙将军为敌!” 公孙瓒哈哈大笑道:“好!丘力居,我敬尔乃当世英雄也,我们二人就在此地一战定胜负好了!你差点逼死吾与吾的将校们,而吾又抄了你的柳城老巢,夺其钱财!咱们的恩怨就在这一战后,一笔勾销如何?吾答应你的要求,咱们两家就以此战定输赢好了!” 再看丘力居,催马提刀向公孙瓒冲了过来,公孙瓒一摆手中的马槊,催马向着丘力居冲了过去!两位主帅在阵前对决的场面极少,可是在这里却真真切切的发生了。二人你来我往便战到了一起,一个使马槊,一个使大刀,都是马上的长兵器,再加上两人势均力敌,这一仗打的就十分的好看了。 公孙瓒胜在年轻气盛,槊马纯熟。乌桓丘力居大人再是勇猛,可是岁月不饶人,他的年龄大了,又怎么可能持久?两人打马盘旋战了四五十个回合之后,丘力居大人的力气就有些后续不上了。别人不知道,公孙瓒从两人对战上自然能够感受出来。 公孙瓒心知,此战只有自己胜了,才可能让丘力居部的兵马臣服于己。昨日的两军对冲,自己的大军虽然胜了,可是体力精力消耗过大,今日如果再来一场大战,自己再想胜利,那么自己的兵马损伤会更加严重。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只重创丘力居,让他伤重不死,才可能降服于他! 公孙瓒更知道,自己如果此战击毙了丘力居大人,那么乌桓突骑就会与自己的“白马义从”拼个鱼死网破。那么自己才组建的这支亲军,估计就要灰飞烟灭了。而自己的嫡系部队如果在此战中全军覆没,那么自己想再迅速扩大兵力,那就难上加难了…… 公孙瓒脑中所想,可是手上并没有丝毫放松。两人又冲锋交手了七八个回合,公孙瓒终于有把握抓住丘力居的破绽了。原来丘力居的刀锋不过十几招,以大开大合为主。而连续对战中公孙瓒已经发觉,他一个力劈华山之后,必然跟着的就是反手横削。 当两马盘旋照面,丘力居一个力劈华山,公孙瓒还了个举火朝天式。那丘力居接着就是一个反手横削,正常公孙瓒就是立槊横档。这样的话,两马一错蹬,这一回合就算过去了。可是公孙瓒已经知道丘力居力有不逮,他又不想当场击毙了乌桓丘力居大人,自然就在招式上下功夫了。 那丘力居一个反手横削砍了过来,公孙瓒却把手中的马槊划了个大弧,马槊使足了劲儿,一槊就砸在了丘力居的大刀之上。那丘力居怎么也没想到公孙瓒此时会全力以赴,这一马槊势大力沉,丘力居已是强弓之末,被公孙瓒一槊把自己手中的大刀震的飞了出去! 两马一错蹬之机,公孙瓒其实有机会挥槊击毙了丘力居。但是他的大槊只是虚晃一下,便收式放丘力居躲了过去。那丘力居久经沙场,自然知道公孙瓒已是手下留情了。他更知道,辽西乌桓如果想发扬光大,就必须现在臣服于大汉,才可能整合乌桓三郡,抵御鲜卑族人的侵袭。 当两马盘旋而回时,那苏烈已催马提刀赶了过来。他自然看到了丘力居大人手中的大刀被公孙瓒击飞,他催马前来就是要救下丘力居大人的。再看丘力居已是抱拳说道:“承蒙公孙将军手下留情,吾丘力居甘拜下风。是杀是剐悉听尊便,只不过还请公孙大人放过我们辽西乌桓。” 公孙瓒横马槊说道:“丘力居大人,你我相争互有胜负,此一战的输赢算不得什么。你丘力居管子城险些灭了我公孙瓒之根本,我公孙瓒也在柳城内杀人泄愤。今日一战,算是我们俩真正意义上第一次对决,我公孙瓒只是侥幸胜了一招。还请丘力居大人不要再记挂柳城之仇,我们二人就此,化干戈为玉帛可好?” 丘力居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我丘力居此败自然是愿赌服输,那么就多谢公孙将军不杀之恩了!我保证我们辽西乌桓部,在公孙将军镇守幽州境内时,再不会侵犯幽州境内百姓,不知公孙将军对我的承诺还满意吗?” 公孙瓒说道:“君子一言!” 丘力居答道:“驷马难追!” 两人一起仰天长笑,再次看着对方,更是深深的敬佩对方的勇武。,便各自回归大营。再看公孙瓒和丘力居大人,各自率领本部军马,拔营起寨,回归本部了。公孙瓒只此一战,便等于平定了辽西乌桓。他相信有丘力居大人的威名,自己在乌桓三郡这里,已经是数一数二的英雄人物了。 公孙瓒决定只留下一哨人马,镇守在右北平郡,替自己好在乌桓人群中招兵买马。而自己要继续对鲜卑、乌桓、夫余、濊貊等外族加以侵扰,好巩固自己在幽州的地位。也可以让他们顺便再招兵买马,多集结一些部队,才好成为一方诸侯! 而丘力居回归大营之后,便一头载倒在地。那苏烈当时就急了,他就要集结士兵,去找公孙瓒报仇雪恨。却被丘力居之从子蹋顿给拦了下来。蹋顿说道:“苏将军,你还没有明白我父亲丘力居大人的一片苦心吗?他之所以要答应公孙瓒的单挑之举,就是要与大汉天子重归于好。 我们乌桓突骑再厉害,现在也不是大汉将军的对手。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首先要统一了乌桓三郡之力,再除去鲜卑王族步度根对我等的威胁,才可能另有它图!我父亲宁肯身受重伤也不在公孙瓒部众面前露怯,就是要保全我们乌桓突骑的面子!你难道非要让我们的突骑,消散矣尽吗?” 幼子楼班说道:“蹋顿,你为何不替我父亲报仇雪恨?苏烈将军愿意率领大军与公孙瓒拼个鱼死网破,你为何要阻拦?难道丘力居大人只是我的父亲,就不是你的父亲了吗?你再这样不孝,我楼班就替父亲把你逐出家门!” 蹋顿百口莫辩,他深知自己此时的主意才是对辽西乌桓最好的选择,可是自己现在被义弟楼班误会,被乌桓第一勇士苏烈误会,那么自己以后又要如何在辽西郡混呢?正在蹋顿百口莫辩之时,那丘力居却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丘力居朦朦胧胧听到了众人的议论之声,他心知自己再不开口,自己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就要在这些将士们的相互掣肘中,消耗已尽。要是那样的话,不要说统一乌桓三郡之力了,连自己这辽西乌桓,也会被他人吞并的。 丘力居开口说道:“传我将令,自今日起,辽西乌桓之主,由蹋顿接管!任何人不得违背他的意思,胆敢阳奉阴违者,杀无赦!” 楼班、苏烈、蹋顿等人一起跪倒在地,向丘力居叩头,听凭丘力居大人的最后遗命!等大家都宣誓之后,大军便带着丘力居的病躯,一直赶往柳城。在大军来到柳城后,来到丘力居的王宫后,他丘力居又一次睁开了眼睛。而这一次他未发一言,便是一命呜呼了。 不管是楼班还是苏烈,都听命于蹋顿,尊蹋顿为辽西乌桓之主!而蹋顿却当着众人的面说道:“我蹋顿只是暂代乌桓之主,等楼班成年后,我蹋顿愿意让出乌桓单于之位,让我兄弟楼班即位。相信我义父丘力居大人一样有此心愿,我蹋顿必然会如他老人家所愿! 只是从今日起,辽西乌桓之将领,都要听命于我。只有我们大家都团结一心了,我们才能继承丘力居大人的遗志,好统一乌桓三郡!现在各自为政的局面,才是阻止乌桓发展的头等大事!要不然鲜卑王族步度根,和新晋部落首领”轲比能部,又怎可能发扬光大?” 那乌桓众将领一起叩头向蹋顿膜拜,都愿意誓死追随于蹋顿单于的命令!包括楼班一样叩头,他同样愿意听命于蹋顿单于!自此蹋顿才真正坐稳了辽西乌桓之主。蹋顿决定要出兵右北平、渔阳、上谷三郡,收服他们三郡之主! 蹋顿念念不忘的就是要统一乌桓三郡之兵马,他并没有杀生之意,自然是要派人前去招降。暂且放过乌桓辽西郡 蹋顿单于的布局,此时的陈勇却也开始了招兵买马。没办法,当陈勇派兵前去巡视时,才发现光自己的辖区,自己手里的这两千来人,根本就不够保家卫国之用。 陈勇既然身为骑都尉,被公孙瓒和刘虞二人一起封为征北将军,他自然要对乌桓三郡都要加强防范。并且陈勇发觉,自己的兵马想巡视一下,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想防卫那些边关人手明显不够。而自己现在实行的屯田制,可以给自己节省不少粮食。 这样的话,自己哪怕再多一倍,兵马达到六千人,一样可以照顾的过来。而且如果真有战事,自己的这点兵马就根本不够用。即是如此,自己还已经发现了问题,那么就必须加快进度,去改变现状。 陈勇的招兵,自然是在渔阳、上谷两郡为主。当这里的百姓,和乌桓人都认可了陈勇的部队,自然会有人参与。很快一传十,十传百,陈勇设立的两大招兵处,很快就是人满为患了。当招兵处人口越多,就越容易处理。 陈勇亲自前往招兵处,自然是想多招些有用的人才。可是这次招兵,真的能够招来精兵强将吗? 第六十章精兵强将,倾囊相授 陈勇来到征兵处,见到的大多都是难民,和贫苦百姓。而真正的世家子弟,更无一人。哪怕是练过武功者,都是寥寥无几。这些人之所以来当兵,就是为了替家里分担口粮的。而且据传,陈勇的兵马不拖粮饷,这样的好事,自然是让那些懒汉、平民趋之若狂!可是这样一来,和陈勇的初衷就背道而驰了…… 陈勇是想收些精兵强将,而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收的。因此陈勇给两个征兵处之人,定下了规矩。凡来军营,想入伍拿饷者,必须有一技之长!不管是武艺还是刀马,必须要有一样拿的出手的。而像那些白丁自己这支部队不收!陈勇不是不收白丁,他只是不想收那些混吃等死之人而已,这些人可以来耕种,而不是当兵的好材料。 因为有此规矩,陈勇的征兵处征了三天兵马,真正能够达到要求者,也不过勉强够百人而已。兵不在多在精,将不在勇而在谋。陈勇自此便放弃了这种常规征兵的手段,准备还是以战养战。真正的兵员还是靠战场上所得,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盲目招兵买马,就可以壮大自己的队伍的。 没办法,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的思想还是根深蒂固的。所以想靠征兵就征来精兵良将太难了,况且自己还没有什么名气。世家子弟有的是升迁之路,他们基本上不会选择当兵入伍,靠战功晋级之路。哪怕去,也是去“汉室宗亲”,或者“四世三公”之世家门阀之路! 陈勇发觉,哪怕是自己夺得密云岛所获的匪寇,都比自己征兵征来的大多数人要强。因为这些能为匪寇者,至少勇武和狠辣上,要比那些白丁们更胜一筹。让他们明白适者生存,物竞天择的道理,都更容易些。也因此那些肯静下心来务农的匪寇,也被陈勇收入到自己的队伍中了。 不管是裴元绍还是周仓,刘星还是张龙、赵虎,他们的练兵方法还是恒古不变的,只会操练阵法对战,也只有方明才能领会陈勇真正的意图。因此真正能称之为精兵强将者,也只有李猛这支久经沙场,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将士们。而这批人陈勇只肯交给方明操练。 方明是唯一一个跟陈勇一起,听左慈道人讲解《孙子兵法》,能够从头到尾听一遍讲课之人,自然他对兵法的理解,才可能更深。陈勇需要的是全能兵种,因此方明对李猛及其部众们的训练,自然也是全方位的。不仅是弓马纯熟这些基本素质,更重要的却是爬山越岭,遇水搭桥这些野战技能! 平日里的练兵还看不出来差别,但是真正考验耐力,持久力的时候,就显现出来了。只有方明训练的李猛部众,才是更耐摔打的一支部队!而这些能力,才是陈勇更看重的,因为他知道,想让自己的部队能够与别人有所不同,需要的是这种在极限环境下的应变能力。 这种能力是需要在不断训练中,才能真正得到强化的一种能力!往往战场上的生机,就只有那么一瞬间,可是能够救命的,就是这种能力。这种不断超越自我,才能获得的求生本能!只是能够吃得了这种苦的人,还必须是经历过生死,才能深切体会到强化自身的重要性! 陈勇密云岛的建设终于落下了帷幕,他终于有了一点空闲。在练兵之余,陈勇还要操心耕种,包括岛上的百姓生活,粮食分配,最主要就是春耕。当这一切都过去了,并且岛上房子建设的也差不多了,他才有空去蓟城接陈依然回来。 陈勇临行前特意嘱咐,密云岛防务第一重要,不管任何时候都不得疏忽。而边防巡检,和护送商贩的财产安全,同样不能懈怠。因为这些才是骑都尉的本职工作,更何况幽州牧刘虞都不参与盐业和冶铁生意,自己一个征北将军还能如何?帮忙护卫一下,收些佣金就不错了。 这日陈勇带着刘星,统领二百亲军,赶往蓟城去接小妹陈依然。这一路都是官道,不过一天就已赶到。刘虞大人很久没有见到骑都尉陈勇了,自然十分想念。再加上陈勇这次是想把陈依然带走,幽州牧刘虞自然不会轻易放人。他就在蓟城待上两日。 陈勇与刘伯安聊天时才知道,不管是神医华佗也好,还是张仲景也罢,他们二人来了以后,都对陈依然的病情无能为力。但是神医就是神医,华佗和张仲景都给陈依然的建议是,多吃蔬菜、水果,少盐少吃辛辣刺激性食物,保持充足的睡眠时间,心情愉悦更重要。 至于药物治疗,两人同样没有更好的方法。而且二人对陈依然现在还能身体健康,状态良好很是惊奇。再听说陈依然一直服都是在服用左慈道人的丹药,才保持住身体健康的,两人更是对左慈道人敬佩不已。因为只有他们才真的知道,像陈依然这种情况的下,每一次发病,基本上就是在鬼门关上走一遭。 而左慈道人的丹药,竟能控制住陈依然的病情,舒缓她的身体症状,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两人在见到陈依然时,都把她当做正常人,还以为大司马刘虞只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健康,诓骗自己来给他的孩子看病,想要强身健体的方法而已。因为不管是华佗也好,还是张仲景也罢,两人都遇到过这种情况。 但是当两人用手搭脉,二人才发觉自己真的是错的离谱。如果以自己的经验来看,陈依然现在的病情已经非常严重了,按脉象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以自己的能力,最多能够让她活半年而已。可是她现在的情况,却与正常人一般无二,这种奇迹,二人又如何不惊叹? 当陈依然把左慈道人给自己配制的丹药取出,两人见了更是惊为天人。陈依然也只是把左慈道人最后带着自己,在辽西路上,悬崖峭壁采来药材,炼制的那种缓解病情,清理其他丹药对自己身体危害的辅助药物。两人就已经认为是不可思议了,如果自己把左慈仙师给自己吃的其他丹药拿出来,不知道两人会做何感想。 张仲景讨了一枚丹药,自己拿回去仔细研究去了,而华佗看到左慈道人的丹药,对他的能力更是钦佩。华佗沉思良久才说道,他才新研制一种药物,乃是“麻沸散”,可以使人全身麻醉,不能动弹。自己现在给许多人做过手术,可以治疗不少病症,但是像陈依然这种先天性心脏病,自己还是没有把握可以治愈。 只不过华佗还是把自己的想法写了下来,交到陈依然手中,让她等到再见到左慈道人时,让他看看,自己的这种想法能否可行。陈依然伸手接过华佗的手书,却被他的大胆想法惊呆了。原来华佗竟然想用开刀的方法,给陈依然治疗先天性心脏病。 当然了,这种方法实在冒险,却可以在病情危急时当做一种尝试。而华佗竟然还把自己多年行医的心得册子留了下来,赠与陈依然。让她把此物一起交给左慈道人,看看有没有希望,通过手术,把陈依然的病情彻底治愈。这种大胆的想法让众人皆惊,因为那个时候很少有人精通手术。 可是华佗却认为,这不失为最后的救命手段,至于可不可行,他都没有丝毫把握。只不过华佗却把“麻沸散”和配方留了下来,以备左慈道人真的需要,可以用这种方法给陈依然施以手术。陈依然同样是学医的,而且得到左慈道人真传,更是知道华佗此法的利弊。 不过陈依然同样明白,神医华佗为自己的病情,可谓是竭尽所能了。不管是“麻沸散”也好,还是他的手术心得也好,都是一位神医的毕生心血。他愿意拿出来与恩师左慈道人分享,就等同于倾囊相授了,这份恩情,自己自然要记得,也因此陈依然才向华佗又行了大礼。 华佗很是吃惊,因为他的文字全部是医学上的专业知识,一般人最多能够看懂字面的意思,但是想深入了解,必须是学医之人,才能知道自己这份文字的意义。可是陈依然在看过自己的留书,却能够知道这东西的分量,显然她也在医学上小有成就。 当华佗开口问时,陈依然才告诉他,自己也与恩师左慈道人学习了医术,所以更知道自己的病情。不管是华佗的“麻沸散”和开刀手术的心得,都是打开了陈依然另一个治疗病情的新天地!在此之前,陈依然从来没有想到过,治病救人还有开刀动手术一途! 华佗对小姑娘更是上了心,他竟然与陈依然相谈甚欢。最后神医华佗竟然破天荒的留了下来,在大司马府内住了半个月之久。这段时间每天都是与陈依然探讨医术,和他对陈依然病情的看法。华佗通过半个月时间,把自己的医术倾囊相授,全部传授给了陈依然。 而陈依然又是每天动手,抄录华佗的行医心得。然后白天把自己不懂的东西,与华佗讨论。就这样一个教一个学,两人用了半个月时间,把华佗的行医心得全部梳理了一遍。陈依然又学到了不少看病的知识。这些都是神医华佗行医的第一手资料,自然都是中医的精华。 其实古代中医已是包罗万象了,包括手术之道,也已经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准。经此学习,陈依然基本上常见的外科手术,她都已经学会了,除了缺乏实践,陈依然的理论知识已经相当了得了。 神医华佗十分喜爱陈依然,但是她是大司马刘虞的义女,自己再喜爱,也不好意思提出收她为徒的提议。虽然华佗一直没有开口说过,但是只凭华佗教学的认真劲儿,陈依然又如何不知。这日教学已毕,神医华佗便告知陈依然,他明日就要离开。 陈依然很是吃惊,华佗却说道:“依依,我已经倾囊相授了,你手中还有我的行医心得。只要你有机会实践,我相信用不了十载,你的医术必定会超过我的。我已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还不离开,更待何时啊?” 第六十一章神医华佗,依依使性 陈依然倒头便拜,口中说道:“恩师在上,请受徒儿依依一拜!依依感谢师父这段时间的倾心教导,如果有可能的话,依依还想请师父在这里多住些日子,我愿意多孝顺恩师一段时间,已报恩师对我的知遇之恩。” 华佗哈哈大笑说道:“徒儿,也就是为你,这是我第一次在一个地方,不是给人治病待上半个月的。我的医术已经尽数传授于你了,再待也是无益。希望你今后能够用我的医术,普救众生。世上病人很多,我在这里起不到一位医生的任何作用,只有出去了,才能给更多的人看病行医啊,这才是一位医者应该做的事情。” 陈依然让恩师稍等片刻,她回房取出两锭黄金递于华佗说道:“恩师在上,徒儿手头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赠与师父的,这两锭黄金,全当徒儿替幽州百姓付的诊金吧。还请恩师收下后,如若有空,可以帮忙解救一下幽州百姓们的疾苦,徒儿自是感激不尽了。您就放心吧,徒儿一定会谨遵师命,给百姓们看病行医的。” 华佗看着陈依然感慨的说道:“徒儿,为师无能啊!你的病情我虽然知道病因病理,却是无能为力,根本就治愈不好。不知道那左慈道人能否有那回天之能,帮你把病痛除去。我相信你如果不是病入膏肓的话,你的医术必定能够超越恩师的。只是天嫉英才,不知道徒儿你还能活多久啊……” 陈依然平静的说道:“恩师,依依早已将生死看淡。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我只是想给这世间留下些什么,能够证明我已来过这里,这也就足够了。至于我的病情,我早已看开了,能不能得救,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这次义父把您老人家请来,还看不好我的病情,我也就彻底死了,在世间寻找医生能帮我治病的可能性了。我就老老实实遵守恩师左慈仙师的嘱咐,每日按时服药就好。希望在这些药物吃完之前,左慈恩师能够想到救治我病情的方法。 治病救人能够让我的心静,即是如此,我已经决定,以后我有时间了,我也会如恩师一般,给世人看病救人的。我看病主要给那些看不起病的老百姓救治的,而那些有钱人,自然需要付出更多的金钱才能得到我的救治。这也算是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吧。” 华佗很是欣慰,自己教的徒弟不管将来的成就如何,就凭她对普通百姓的用心,就足以见得她的人品。更何况她自己已是病入膏肓了,而她却从来没有怨天尤人过,而是一直都用积极乐观的心态去处理这一切。这般优秀的孩子,谁又会不喜欢呢? 只可惜她是女儿身,如果是男人的话,自己无论如何也会把衣钵传给她的。再一想到这个先天性心脏病,连自己都无能为力,还只能指望那个左慈道人才可能救治的了。华佗就很有一种挫败感,他对自己的手术更看重了,无论如何自己也要想办法,把手术一途发扬光大。这样的话,再遇到这种情况,自己就有能力用外科手术开刀治病了。 华佗对脑部神经很有研究,尤其是偏头疼这些所有人都可能有,但是各个症状都不一样的病情,他更是看重。对于别人自然是以开药治疗为主,而华佗就曾想过,要利用自己的“麻沸散”,把病人的脑袋打开,看是不是可以真正的从脑部神经中找到答案…… 这个暂时还只是想法,付诸实践还需要些时间。但是复骨、断手、折臂这些手术,华佗已经能够利用“麻沸散”,给那些病人治疗成功了。而且他接好的手臂,骨骼和正常人无异,很多人都称之为神迹。而华佗从来没有沾沾自喜过,他每次手术后,都会总结经验教训,好为下一次手术,留下更多的第一手宝贵资料。 而像陈依然这种心脏病,华佗也想通过开刀动手术的方式来治病。但是自己现在还解决不了,把心脏打开后,要如何检查心脏病症;如果查出来问题,要如何接好血管;最后还要把刀口如何处理好这些问题。但是他知道,哪怕只是一个极小的失误,可能一个人就真的没有了。 而华佗还想过,先找死人的尸体解剖,然后再想办法找死囚犯,用他们的身体做研究。但是这一切的操作,都需要时间和人脉才可以做到。自己的人脉没问题,但是现在还不到活体实验的时候。现在最容易实现的就是,用尸体做实验,先研究一下人体构造再说。 当今社会什么都缺,就死尸不缺。别的地方不好说,就幽州境内,什么时候会没有战斗呢?基本上天天都会有各种各样的战斗,更何况现在是冬天,尸体在外面半年都不会腐烂。只不过现在自己更需要的是,找些真正的病人,自己看病救人,提升一下信心才是。 华佗看着身旁的小丫头陈依然,很是郁闷。没办法救治她身上的病情,压抑了自己很久。自己为她想了半个月,都没有想出来能够治疗她病情的方法。哪怕能够付诸实践的办法都没有,更别提替她治愈了。这也是为何华佗要离开大司马刘虞府邸的原因。再这样待下去,自己就有怀疑自己能力的可能性了。 华佗看着陈依然说道:“徒儿,为师有你这样的徒弟很是欣慰,但是想要治愈你的病情我是真的无能为力。在大司马府邸为师待着难受,感觉很是压抑。和其他没有关系,就是因为我不能治疗你的病情,心情只会越来越堵得慌。所以你就不要再劝我留下来了,如果我还有能教你些东西,我也不会离开。现在正是你我师徒分开的时候……” 陈依然命府内的厨师给恩师做些好吃的,华佗收下陈依然的两锭黄金,只是为了天下百姓看病之用。更何况他知道,自己不收下黄金,两人还要因为这些琐事而纠结。大司马刘虞又不缺这两锭黄金,更何况是自己徒弟孝顺自己的,那收下又有何妨呢? 大司马刘虞感激华佗的倾囊相授,教导自己宝贝女儿的医术。又拿出一托盘白银,要赠与华佗,这次他却是推辞不受。自己是来治病救人的,陈依然的病自己还治不好,再收这么高的礼金那怎么能行?更何况自己对身外之物根本就没有什么概念,只要能够吃饱,身上衣服能够保暖就行了。 左慈道人取出身上陈依然交给自己的黄金说道:“大司马,有我徒儿给我的这两锭黄金就足够了,够我给百姓们看很久的病了。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我要那么多这东西干什么呢?陈依然我很是喜爱,可惜的是,她身体的病,已非药石所能治愈的了的。 如若我能够想到救治依依的方法,哪怕不远万里,我也会尽快赶过来的。我希望依依真的能够走出来,给蓟城百姓们看病。相信依依能够多治愈些老病人,她就有可能找到救治自己的方法。我更希望左慈仙师能够尽快赶过来,救治好依依身上的顽疾,才是值得欣慰之事。” 不管什么时候,神医都是被欢迎的。华佗又替刘虞府内的管家开了两副中药,把他的半身酸麻治好了,这才离开了刘府。华佗便一路自北向南,行医而去了。而这段时间里,陈依然一直都是在幽州城内,尽些力所能及之事,替城内百姓在消除病痛。 她每日不辞辛苦的为人看病行医,而这份人情又都落到了大司马刘虞身上。幽州的百姓都称赞道:“还是大司马体恤百姓,他为了让大家身体健康,不惜让自己的女儿在城内行医。他的这份为百姓的拳拳之心,才更是值得世人的拥戴啊。” 陈依然根本就不介意百姓如何看她,她只是尽自己的能力,去医治好每一位病人。而这一切都有田畴陪同,刘虞作为父亲没有时间陪同,却把自己最好的从事派出,就是为了保护女儿的人身安全。 这日田畴正看护陈依然时,就看到迎面来了一哨人马,马上之人正是骑都尉陈勇。田畴就要叫陈依然看看,是谁来了,好让她高兴一下。可是陈勇见小妹正在给百姓看病,根本就顾不上自己。他便下马来到田畴身边,吩咐田畴带上自己的随从,好安顿他们。而自己却坐在了陈依然旁边,看着小妹行医治病。 田畴自然知道陈勇的用意,他就带着刘星和那二百名亲卫,赶往大司马府邸。他先把刘星等人安顿到旁边的军营之中,这他才又赶往刘虞府邸,去禀报大人去了。不一会儿刘虞便亲自出府,带着田畴来迎接陈勇来了。 两人在这里相见,互相客套了一番。等大家都要离开时,陈依然才忙完了身边的病人,抬头看到了义父刘虞和大哥哥陈勇。陈依然眼里满是欢喜,只是随即便压下了这种情绪。她来到义父身边,要搀扶着刘虞一起回府。而做这一切时,根本都不看陈勇一眼,真把他当空气了。 陈勇心知小妹依依是生自己的气了,可是自己前段时间是真的忙,也真没时间来蓟城接她回密云岛啊。那个时候正是百废待兴之时,自己忙的焦头烂额,恨不得掰成两半用。小妹依依在大司马刘虞府邸,不管吃住行都比这里要好,也因此陈勇才又拖了一段时间,到现在才来蓟城接小妹回家。 刘虞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依依的小心思呢?他看着陈勇说道:“依依,你的大哥哥陈勇来接你回家了。他在渔阳发展的不错,听说还开发了密云岛,在那里不仅屯兵,还遍收百姓,让他们安居乐业,共同富裕。那里到底兴建成什么样子了?我都想去看看了。” 陈依然根本不为所动,她看了一眼陈勇说道:“骑都尉今日好雅兴啊,怎么想起来到蓟城来了?听说你那密云岛有山有水的,很是不错。这里不欢迎你,你还是赶快回去密云岛,大兴土木,开垦荒田去吧!” 第六十二章兄妹情深,刘虞之谋 陈勇说道:“依依,大哥今日前来,就是要接你回家的。前段时间真的是太忙了,大哥根本就抽不出时间啊。今日才得片刻闲暇,我便率领二百精兵,一起来接小公主回岛啦。让你回去看看我们的世外桃源,兴建的如何了。那里有山有水,鸟语花香,真是很适合你居住的。” 陈依然说道:“就算是有山有水,就算是鸟语花香,那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呢?你在兴建之初时,就没有想过让我这个妹妹一起参与,到现在才想起来还有我陈依然来。哪怕密云岛再怎么好,我也不会去的!” 陈勇心知陈依然的症结在什么地方,她是怪自己都这么久了,才想起来接她回去,自然会不高兴了,仅此而已。可是自己这做也是为了她好啊?密云岛到现在才开发的像点样子,开始的时候,有多苦只有参与的人才知道。那个时候大家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自己天天拼命在一线工作,又哪有时间照顾小妹呢? 陈勇说道:“依依,大哥哥现在不是来了吗?建岛初期的条件太差了,我又怎么舍得让你跟着受罪呢?更何况你在蓟城,还要等着神医华佗和张仲景给你治病吗?现在一切都开始慢慢好起来了,我才有机会过来接你回家啊?相信我依依,不管什么时候,你在我心里,都是最重要的!” 陈依然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大哥哥为何开始不让自己回去?她只是希望不管什么时候,都有自己陪着陈勇而已。可是大哥哥始终把自己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这才是她生气的地方。女孩子有时候就是这样,嘴里说出来的话,不一定就是心里想的,她所争得,也不一定就是她真的想要的。 大司马刘虞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他更知道陈依然想要的是什么,这个时候也只有自己才能帮助陈勇化解这尴尬的一幕了。他看着陈依然说道:“依依,既然你不愿意和陈勇一起回去,那你就在蓟城好好陪着义父吧。这里还有那么多病人等着你医治呢?骑都尉,你赶快回你的密云岛去吧,蓟城不欢迎你!” 陈勇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次前来接小妹会变成这样的场面。他看着一脸严肃的大司马刘虞,不知该如何是好,竟然呆立在当场。陈依然可不是真的想赶陈勇走的,她同样想不到义父会把事情做绝。她赶快说道:“父亲,您就让陈勇留下来吧,渔阳和上谷的情况,您不是还想了解更详细的情况吗?” 刘伯安说道:“那又有什么关系?谁让陈勇得罪了我的宝贝女儿了?没有张屠户,还真吃带毛猪不成?他一个小心的骑都尉,在我大司马刘虞这里,还算不得什么官员!明日我就找人把他替换下来,让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陈依然赶忙说道:“义父,我只是假装生气,根本没有那个意思,您可不要误会就好。还是让大哥哥和我们一起回府去吧,他远道而来,肯定很是辛苦,您就不要再难为他了。” 刘虞说道:“此话当真?骑都尉,你还不谢过依依,是她替你说了许多好话,我才原谅你的!你来我蓟城有何事啊?就随我一起回府一叙吧。” 陈勇赶忙说道:“多谢依依,我来蓟城就是为了给你赔罪的。等你心情好了,就陪我一起去密云岛看看吧,那里山清水秀的,景色很美,适合你去游玩一番。如果喜欢,那里房子很多,可以居住的。” 陈依然说道:“真的吗?我喜欢有山有水的地方,那里可有我单独的房间?我要出门就能够看到山水的房子,闲暇可以乘舟,在水天一色的河里碧波荡漾;也可以去那山上采摘野果,看那日出日落的朝霞和晚霞。人生能够这样平安悠闲就好,那还顾得了许多?” 陈勇说道:“有的有的,不仅依山傍水处有房子,那半山腰处,山顶都有房子,依依来了想住那里就住那里。大哥哥这段时间冷落了你,让依依受委屈了,是我不好,你不要再生气就好。” 陈依然说道:“我那里生气了?我在蓟城可忙了,整日都有工作要做。你看这里的百姓,他们的疾病大多数都是我给看好的,不信你可以问他们!” 那些百姓们一起说道:“依依小姐真的是菩萨心肠,她给我们看病分文不取,而且还很关心我们的生活疾苦。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啊,大司马刘虞是幽州最好的官员,他女儿同样是幽州最好的神医……” 陈依然傲娇的看着陈勇,很是满意这些百姓夸自己的话语。陈勇同样很是欣慰,依依在这里生活的更自信了,她也完成了自己的梦想。治病救人,用自己的双手,尽可能的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刘虞哈哈大笑道:“大家都散了吧,今日的义诊就到这里了,明日如果还有人不舒服,需要看病的话,还可以来到这里,陈依然一样会在这里给大家治病的。” 那些百姓一起散开了,他们各自穿街走巷,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而刘虞此时才一手拉着陈勇,一手牵着陈依然,赶回了大司马府邸。一路上陈依然不停的问东问西,陈勇也都一一作答。那刘虞也不言语,就这样夹在两人中间,听着他们兄妹的聊天。 再次来到刘虞府邸,大家又在客厅内分宾主落座后,刘虞才问起了陈勇关于对渔阳和上谷的治理情况。陈勇就把自己在这两个地方,如何对商家百姓们的管理,事无巨细的都告知了大司马。刘虞很是欣慰,陈勇的执行力很优秀,而且全部都是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的。 哪怕是那些创新,也是在自己的理念上合理的优化,并没有本质的不同。这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和幽州周围的少数民族共同富裕,才能更好的治理好幽州。并不是需要用刀用枪去征服他们,那样只能是适得其反。那里有压迫哪里就会有反抗,这是恒古不变的真理。 自己只要抓住了经济命脉,就可以让那些少数民族自己治理自己。只要自己能够了解到他们真实的力量分布,让他们不要做大做强就好。以胡治胡,以蛮夷伐蛮夷,这才是自己的治理方针。并不需要控制他们,让他们一直处于这种平衡状态,才是最好的治理方法。 刘虞大人很是满意,陈勇理解了自己的意图,这个很好。他并没有以杀止杀,而是维持这种平衡,保护好上谷渔阳那里交易的各民族利益,才是治理好这些蛮夷的关键!自己为何一直依靠幽州的世家大族?不就是他们的人脉广,可以摆平一切鲜卑、乌桓、夫余、濊貊等外族之间的纠纷吗? 看起来是自己让利于民,其实自己一直是秉承着老子的无为而治啊!“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看透了这一切的刘虞,他只是想为了大汉江山,稳固于北方的疆土而已。不与民争利,才是自己的大智慧,因此自己才会被北方这些世家大族所接纳,被他们所推崇。 刘虞也听说了,公孙瓒在右北平郡大败丘力居,也算是报了管子城被围困二百多日之仇了。可是他公孙瓒却不知道,就是因为他的擅作主张,而让乌桓三郡的局势发生了巨变。最后会形成什么局面自己还不好说,但是却一定不如现在这样。 那丘力居不管再霸道,但是他也只是辽西郡的乌桓大人;上谷郡乌桓大人难楼;辽东属国乌丸大人苏仆延;右北平郡乌桓大人乌延。这乌桓由四位大人统领才更好治理,希望由公孙瓒这一闹腾,不要造成乌桓内部的大变故就好。自己潜心修复的辽东各部落的平衡,可不要让公孙瓒给破坏了啊。 没办法,自己来到幽州,坐上了幽州牧一职,就必然与公孙瓒势同水火。这也是朝廷乐于看到的结果,只有这样子,天子才能够更好的控制地方官员的动态。尤其是边关的州牧与统兵将领,更不能太过和睦,他们是怕再出现张纯、张举这种意外啊…… 大司马刘虞和陈勇聊起了上谷郡和渔阳郡的现状,他特意嘱咐陈勇,这段时间一定要多关注这两个地方。因为这里才是整个幽州的经济命脉。刘虞担心的就是,公孙瓒大败丘力居后,会使乌桓部落之间实力变更。在这个时候最容易出现战争。 不管是谁先发动战事的话,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他公孙瓒打完这一仗走了,到其他地方发展自己的实力了,可是这个烂摊子还要我刘虞收拾。公孙瓒一直认为幽州牧应该归他,可是他的大局观限制了这一切。只要是他不改变思路,哪怕自己离开幽州了,幽州牧一职,也落不到他头上。 与其说是自己摘了公孙瓒的桃子,不如说是公孙瓒根本就不具备坐州牧的条件。只要还是汉灵帝刘宏在位,他公孙瓒没有大的变化,根本就当不上州牧的。只可能做个骑都尉或者是奋武将军之武职,在边关与外族厮杀,浴血疆场而已。 陈依然很喜欢这种氛围,她知道刘虞大人对自己很好,但是她还是更喜欢和大哥哥陈勇在一起。她相信,凭借自己的医术,必定在密云岛可以替大哥哥排忧解难的。而自己这些天来,在蓟城内行医治病,救治了那么多蓟城百姓,也算是报答了刘虞的恩情。 刘虞大人的声望日益提升,和自己的努力是分不开的。陈依然知道自己这一离开蓟城,就很难再回来了,她反而有了一些不舍。因为这里有自己的病人,有自己的成长轨迹,有关心自己的亲人,和这里的风景…… 第二天陈勇陪着陈依然在蓟城内给百姓看病,他难得这么悠闲,所以看一切都很好奇。陈勇看到这里的百姓都很自觉的排队,而陈依然总能很快找到病人的病因,给他们开药治病。看着小妹依依这么自信,陈勇自然是开心的。这才是她喜欢的生活吧? 陈勇不仅感慨道:“自己带她回密云岛真的是对的吗?小妹这样给病人看病,同样能够体现她的人生价值,而和自己回归密云岛,可就随时处于危险之中了。” 而这时城门外一骑快马正在驰近,就要打破这种宁静祥和了…… 第六十三章三军用命,绝地求生 陈勇陪着陈依然,看着小妹给城内的百姓看病,他心内感慨万千,自己到底该不该带她回归密云岛呢?她在蓟城如果能够体现自己的价值,又何必跟随自己,到前线受罪呢?而就在这时,城门外来了一匹战马,那战马由远及近,很快就冲进了城内。陈依然看病的位置就离北门不远,陈勇正自无聊,就看到张龙骑马飞奔而来! 陈勇大吃一惊,自己才出门一天多点,难道密云岛就出事了吗?陈勇赶忙走出人群,向着张龙就迎了过去。张龙来过蓟城,并且和陈勇一起到过幽州牧刘虞的府邸,所以此次寻找陈勇的任务才会交给他。谁也没有想到,陈勇一离开密云岛,渔阳郡和上谷郡同时会发生这等大事! 李猛率领二百亲卫前往渔阳郡巡视,而张龙赵虎两人同样率领二百亲卫前往上谷郡巡视。 可是李猛巡视时就发觉不对,怎么今日渔阳郡会这般冷清?渔阳不管是盐业还是铁矿都是远近闻名的,单凭这两大支柱产业,就已经招得远近慕名而来的客商,络绎不绝了。可是今日自己带人巡视,竟然路上一队客商都没有见到。事出反常必有妖,李猛自然会留意,并且让自己的手下都加强戒备。 李猛的手下本就是身经百战之辈,更何况这段时间还跟随陈勇和方明一起加强训练,自然警觉性比一般人要高的多,他们对地形变化同样更加关注了。当部队来到平谷,要绕过转过山道时,李猛特意嘱咐四名身着重铠之将,要小心行事。 他们四人向李猛打了个招呼,便催马前行。当他们四人一到山口,那山道处突然乱箭齐发,射向了四人。好再四人身着重甲,寻常弓弩根本就伤不了分毫。而他们的胯下马,同样有甲叶护体,再加上他们万般小心,自然是扛过了突如其来的箭雨。 当山口处杀出一哨人马时,他们就已经拨马而回了。那山口处突然冲出五百骑,他们各个黑巾蒙面,挥舞着马刀,向着李猛的二百人就冲了过来。李猛不退反进,他高声喊道:“儿郎们,建功立业的机会来了!我们还怕这黑巾蒙面之人吗?他们都是宵小之辈,见不得光,又算得了什么东西?来啊,与我一起冲过去,击溃他们!” 狭路相逢勇者胜,李猛更是深知这个道理。他更知道,敌人这是有备而来,自己的人马虽少,但是都是精兵强将,与之一战并不一定会输。但是如果掉头就走,那么此战必败!而且敌人这里有埋伏,那么后路就一定安全吗?如若再有一哨人马埋伏起来,那么自己就很可能全军覆没了。 因此李猛根本就不为所动,而是选择了硬扛!他相信自己的能力,只要是大家齐心协力,一定能够打败来犯之敌的!更何况李猛此行还带了二十名重甲兵!那二十名重甲兵头前开路,而自己尾随其后,如猛虎下山,蛟龙入海一般,就冲了过去! 那四名身着重铠之将见李猛率军杀到,他们突然停住了战马,而又掉转马头,与己方人员一起杀了回去!李猛的手下全部是腰悬刀剑,得胜勾上挂着长枪或大刀的。这二十名重铠铁骑向前冲锋,那真是所向无敌!敌将再是鼓舞士气,想一击致胜。可是己方马刀砍到重甲之上,根本就造不成伤害,更何况他们的大刀长枪,又先马刀而至! 李猛率领大军尾随而至,当重甲突骑冲开一个口子,而自己的铁骑随后杀到,成雁别翅排开,这口子被自己的阵型冲击的越来越大!这一个冲锋下来,已经斩了敌兵二百多人。李猛命人掉转马头,又向这群敌寇冲杀过去!那群人看到如猛虎一般的李猛亲卫,再也顾不上杀敌了,而是落荒而逃,败退下去。 李猛命人尾随追杀,当追出五里多地时,前面又突然一通鼓响,便冲五百人来!李猛高声喝道:“儿郎们,三军用命之时就在今日!我等没有退路,只有拼死一战,才能绝地求生!” 那二百亲卫一起高声呐喊:“拼死一战,绝地求生!” 再看李猛这支部队,那气势陡然高涨,令人不敢直视!那二十名重甲突骑再此奋不顾身,勇敢的冲了过去,直击前面出现的五百精兵。而李猛带队,大军全力以赴,挥舞着刀枪,奋不顾身的冲了过去! 那五百精兵拼死抵抗,还是被重甲铁骑冲开个口子。而李猛的大军就杀了过去!当一直部队被冲散后,人马再多,还是失去了斗志。这群黑巾蒙面偷袭之人马,就这样被李猛率军击溃!他们如丧家之犬,逃回去了。 而李猛这次冲锋而过,掉转马头的再次冲锋,其实就是虚张声势,就是为了让这群蒙面之人落荒而逃。李猛心知穷寇莫追的道理,自己已经胜利,没必要赶尽杀绝。更何况前方还有没有敌人,自己根本就不知道。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杀敌多少,而是要把此事告知密云岛的众位将军。此战李猛损伤了二十多名亲卫,他们都受了重伤。哪怕奄奄一息之人,李猛都带着他们,要一起回归密云岛,这才是亲人兄弟的一家人! 李猛率领自己的大军安全的撤回了密云岛,他们把此行遇袭之事,告知了裴元绍、周仓和方明。方明随即想到,李猛部众受袭,是偶然事件还是对方密谋已久?如果是偶然事件,那么问题不大。但是如果是密谋已久,估计张龙赵虎率军前往山谷郡,同样会出现意外情况! 裴元绍周仓二人都是一愣,他们自然知道问题的危险程度。他们二人赶快命令大家都动起来,把密云岛周围的渔船都收到密云岛码头,而自己又派遣亲卫,乘船在密云岛巡视,观察岸上的动静。方明还是担心张龙赵虎的安全,便请命前去接应。 裴元绍和周仓见方明只有三百精兵了,便每个人支援方明三百精兵,方明率领九百人,一起出兵,前去山谷郡接应张龙赵虎去了。 再说张龙赵虎二人,率领二百亲卫前去上谷郡巡视。张龙赵虎两人率军巡视过多次了,所以对上谷郡已经是了如指掌,轻车熟路了。所以他们俩根本就想不到,危险已经降临…… 二人沿着大道一直向着上谷郡前行,上谷郡是乃是大汉与外族经商之地,所以治安一直都是很好的。更何况上谷郡乃乌桓大人难楼的地盘,他与幽州牧刘虞关系甚密。并且与自家骑都尉陈勇,同样是称兄道弟。因此张龙赵虎二人根本就没有戒备之心,认为这里很是安全。 因为在他们俩认为,乌桓大人难楼手下兵精粮足,并且很是看重自己的声誉,自然不会让外人对商道有所影响。如果在这里有商户被别人劫掠了,自然对上谷郡的声誉就会有所冲击,当然敢来经商之人就会骤减。所以上谷郡哪怕自己不来巡视,也不会有意外的。 这两个一直有这种心里,自然对来上谷郡巡视就不够上心。两人巡视了两处商户密集处,见到大家买卖公平,生意兴隆,都很是欣慰。再往前走,翻过一座山,就到了最繁华处。也是自己此行到目的地。理论上巡视完宣化就可以返程了。 当二人来到山口,突然迎面就是一阵箭雨,惊的张龙赵虎冷汗直流!前面开路的一二十骑就已被射落马下。随即一哨人马,面带黑巾便杀了出来。张龙赵虎二人带军迎上,与敌军展开了殊死搏斗。 敌军大概五百人,己方只有二百人。开始还死伤了二十骑,张龙赵虎心知不敌,两人就有了撤退之意。赵虎对这里很是熟悉,他知道前面有个山谷,是易守难攻之地。便告知张龙,两人率军且战且退,向着山谷而去。 可是当两人率军来到山谷,山谷内又杀出五百精兵,向着张龙赵虎两人扑了过来!现在己方二百人也只剩下一百五十人了,而现在又是腹背受敌!张龙脑子突然一转,他高声喊道:“向山谷突击!不死不休!” 跟随张龙赵虎的二百亲卫,一直是两人带队,自然亲如兄弟。此时大家听到张龙的吩咐,自然知道事态严重。他们心知现在是腹背受敌,既然张龙让大家一起冲向山谷,自然会有些道理。那一百五十名亲卫,奋不畏死的向着山谷内的伏兵冲杀了过去。 两军相遇勇者胜!张龙赵虎二人虽然只有一百五十人,但是大家都悍不畏死了,自然冲进了这个山谷。但是又损失了三十多人。张龙喊道:“向山谷内走,我记得深处有一处险要之地,易守难攻!我们先赶过去,保命要紧,好等待救援!” 那些亲军自然听从自家将军之命,大家如丧家之犬一般,一窝蜂的向着山谷深处赶去。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两山夹一沟初。张龙赵虎率军冲了过去,然后便据险而守,等待援军。 当身后两路蒙面人合兵一处,赶到这里时,他们只要是带兵冲锋。里面不仅有箭雨,还会有滚木礌石,向着山谷口砸去。这些蒙面人连续冲击了三次,除了损兵折将之外,根本就攻不进去。到了这个时候,外面之人也开始消停了。 他们心知只要是固守在这里,张龙赵虎所带的这一百多人,都会被困死在这里。因为己方有援兵,补给随时可以运到。而山谷内的张龙赵虎等人,根本就不会有多少食物。所以只要是据险而守,就能够拿下这场胜利。也因此这里就形成了这种局面,外面的不敢攻,里面的也出不去。 张龙赵虎二人都把希望寄托在了援军这里,可是骑都尉陈勇不在,密云岛会有援军吗?即便是有,他们能够找到这里吗?而此时方明正带着九百人,向着上谷郡而来。他会不会成为救世主? 第六十四章放火烧山,难楼解惑 方明率领九百军校,向着上谷郡赶了过去,他只是希望,张龙赵虎能够撑到自己前去救他们的时候。因此一路之上,方明都是快马加鞭,带着九百军校赶路。方明对上谷郡同样是熟悉的很,他一样巡视过不少次了。因此这一路上他都在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他相信张龙赵虎和二百亲卫不可能会凭空消失的。 一路之上都没有什么变化,方明突然就想到了宣化前面的那片山谷。这应该是有预谋的对骑都尉陈勇将士们的谋害,要不然手法不可能完全相同的。这些人都是怕被外人看到了,所以才会选择如此隐蔽的环境。方明命人打马扬鞭,直奔宣化山谷而去,这样行进的速度又加快了不少。 当方明赶到山谷附近,就看到两旁树木明显有被破坏的痕迹。当他率军来到宣化山口处,在这里还有散乱的马蹄印,仔细查找,还能看到周围树木上的箭痕,和散落的箭支,显然这里才发生过一场大战!方明率领众军校向前面的山谷赶去,越行走越能够看到这附近有厮杀过的痕迹。方明命众将校弓上弦,刀出鞘,进入全力防卫的状态。 当大军越往里走,厮杀过的痕迹越明显,而继续前行期间,就已经能够听到里面战马嘶鸣的声音了。方明见山谷外面树木林立,更知道张龙赵虎的人马应该被敌军围困在山谷之中了。自己冒然前往,这些军马还真不一定能够占上风。他便命令众将校一起伐木砍柴,不一会儿就已砍倒了一片树林。 方明命令众将士把树木柴草都堆在这山道之上,然后才命令大军一起点火烧林!当山谷内的大火被点燃后,方明率领众将士们在砍伐过树木后面的避火带处伫立,并且命人把砍伐堆砌在道路上的树木一起点燃。当这熊熊大火燃烧起来后,火势很快就向着山谷内蔓延开去。 当那些围困住张龙赵虎亲军的蒙面人连续攻击都是损兵折将,他们也早已耗尽了精神。他们除了损失上百人马之外,根本就冲不进去。那蒙面首领心知强攻不是办法,但是他又不知道自己此时自己该不该撤走。因为上面传令是让自己击溃陈勇军,令他们逃回密云岛。而就在这时,身后有人回报,外面突然燃起了大火! 谁都知道山火预示着什么,更何况这个时候外面发生大火?那领头之人看着身后的退路已经燃起了熊熊烈火,他心知不妙,这可如何是好?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陈勇率军已经过来救援了。可是据可靠消息,陈勇不是已经去蓟城接陈依然了吗?一来一回怎么说也要一天时间,怎么看这个时候也不应该是他赶回来才对? 如若不是陈勇,那会是谁发现了我们的行踪呢?按理说不应该出现这种纰漏啊?按这个距离来说,自己才把张龙赵虎的这哨人马围困起来,这么短时间,不可能是他们的人马赶回去汇报,才出现援军的啊?这个时间不对。难道是渔阳郡哪里出现了意外?才会使得陈勇的护卫前来救人的? 如若是这样的话,自己这些人怎么脱身,就成了大问题了。只怪自己太过托大,认为此战是万无一失,才会亲自带队出兵的。这要是自己在这山谷内被人灭了,可向谁说理去?那些蒙面人的首领心知不妙,到了这个时候,他早对被围困的张龙赵虎及其部众失去了兴趣,现在只是在考虑,自己要如何脱身的问题了。 只听得外面有人高声喊道:“里面的人听真!我等是骑都尉陈勇的部众,此行只是为在救人,根本无意与尔等拼命!你们如若愿意两厢罢兵,就请领头之人出来答话。你们此时已经被困在火海之中了,想要逃命必然会损失惨重!是战是和,我们悉听尊便!” 那蒙面首领心知肚明,此战自己已经讨不到便宜了。更何况这山火只会越烧越旺,能否脱险才是只争朝夕,根本就没有那么多时间在这里犹豫。只见此人对身旁之人低语几句,也不知说了些什么。那人便高声喊道:“外面的将军听真,我们愿意讲和,只是不知要如何脱险。这山火势大,你们要如何保证我等的安全呢?” 方明心知这把火就是自己的依仗,他不怕里面的人不屈服!只要他们答话,就预示着自己救人计划已经成功了,现在就是看能达成何等协议了。方明想了想才开口说道:“我乃骑都尉陈勇将军麾下的方明,想必阁下对我也是有所耳闻的了。我只想知道,你们为何要对我等用兵! 不要说这是什么意外,误会之类的话语,我需要的是事情的真相!渔阳郡的伏兵已经被李猛的二百亲卫所破,他们更是损失惨重!李猛乃我手下的将领,他只用区区二百人就反败为胜,击败了来犯的一千余人的部众!而我现在率领九百军校,你们可曾想到顽抗到底的后果了吗?” 那蒙面首领只是听说,方明的部众与裴元绍和周仓的部下训练方式不同,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方明的部众战斗力竟然会这么强!自己率军只是狙击了张龙赵虎一两百人,却被他们逃到了山谷内。就是说此战如果自己遇到的是方明部众,那么胜负还可能是个未知数了。那首领心知自己此时被火海所困,冲出去必然会损失惨重! 那蒙面首领突然开口说道:“方明,你想知道些什么?就请直接问出来吧,我所知道的一切,必然都会告知你的。只是你要保证,我们说出了真相后,你就会放我们离开这里!” 方明说道:“只要你所言非虚去,我必定会放你们离开的。只是你可不要欺骗于我才好,让我发现不对,你们就准备葬身火海吧!我们在外面只需要凭借弓弩,就能够拿下尔等的性命!我们如果不放行,你们根本就冲不出这片火海的。” 那蒙面首领说道:“方将军,你问吧,我自会知无不言的。” 方明问道:“敢问阁下可是上谷郡乌桓难楼的部下吗?难道我家将军对尔等还不够好吗?你们为何要在此时,冒犯我家将军?难道你们要背信弃义?就不怕幽州牧刘虞大人不与你们合作?把你们赶走后另立他人吗?” 那蒙面人此时也就不再伪装了,只听他开口说道:“我就是乌桓难楼大人,之所以今日要在此地围攻陈勇的部众,实乃是受人指使也!此人正是奋武将军公孙瓒!他前行日子击败了辽西乌桓大人丘力居,想必方将军也有所耳闻吧。” 方明答道:“此事我家将军和我等谈过,他认为公孙将军气度太过狭隘了。丘力居大人虽然在管子城围困公孙瓒二百多天,可是他并没有被围歼,就已是丘力居的手下留情了。而后公孙瓒又捣毁了辽西重镇柳城,其实已经报得过此仇了。现在又与乌桓丘力居大战,气量难免过小……” 上谷郡难楼说道:“那公孙瓒何止气量狭隘?他还联合了鲜卑王族步度根和鲜卑新贵轲比能的部众,要侵占我们乌桓的生存空间。辽西郡丘力居与公孙瓒单挑身受重伤,回去后就已一命呜呼了。他的儿子楼班年龄太小,由义子蹋顿即位辽西郡单于。 这蹋顿小小年纪却野心极大,他竟然要联合我们三郡乌桓之力,要一起对抗鲜卑步度根和轲比能部。这段时间你们官军可能不知道,那鲜卑步度根和轲比能部,一直在后方偷袭我们乌桓部落。因此我们乌桓三郡人马就有了联合之意。 这蹋顿竟然想出来一计,就是要我们上谷郡和渔阳郡偷袭陈勇将军的巡视部众,然后好嫁祸于鲜卑步度根和轲比能部,这样的话,就可以转嫁危险,让陈勇将军替我们抵御鲜卑族的进攻了。陈勇将军深入辽西管子城救过公孙瓒,由他出面公孙将军应该也会给他一个面子……” 方明听到了这个结果,他心中有些怀疑,但是也不得不信。因为上谷郡难楼没有必要在此事上骗自己。而对于现在这种局面,自己也只有先行放他们离开这一条路了。总不能自己擅作主张,灭了这个乌桓大人。如果是这样,就等于骑都尉陈勇部人马,与乌桓三郡人马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那辽西郡乌桓丘力居大人才死,乌桓新任大人蹋顿又是野心勃勃,有整合三郡乌桓人马的野心。自己如果真的此时拿下了上谷郡难楼的话,势必会让乌桓三郡的人马迅速整合到一起,形成与官军对抗的局面。可是此次偷袭,己方人马损失惨重,总不能如此轻易放过了他! 方明说道:“难楼大人,即是如此,我方明想放你们离开,也需要一个理由才行。不管你所说之事属实否,我都需要上报陈勇将军得知。相信你也能理解我的苦衷,还请你留下一份证明与我,我才能放你们离开此地!现在大火越烧越大,留给你的时间可不多了……” 上谷郡难楼大人说道:“方明,你让我留下何等证明?你不会想要扣押于我,才愿意放我的人马离开此地吧?” 方明说道:“难楼大人,你只需要给我留下一副字据,把你所说之事写下来即可。我自会放你们离开此地。有了这份凭证,相信你以后就不会忘记今日做过什么了……” 难楼大人有心不写,可是他却知道,自己如果不留下字据,方明一定不会放自己离开。如果此时再率军突围,哪怕逃出去了,又有何意义?再加上外面方明如果命人箭弩齐发,自己这些人马基本上都会留在此地。 难楼说道:“方明,我们行伍之人,谁又会随身携带笔墨纸砚呢?你让我留下字据,不是我不想写,而是实在没有办法啊?不如这样,你先放我回去,然后我再写一份证明给你可好?” 方明说道:“难楼大人,不必这么麻烦!你只需要咬破手指,留一份血书就好。你的衣服随便撕下来一块布料,就够写下这等证明了!” 第六十五章血书之证,张龙报警 那上谷郡乌桓大人难楼,只得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料。他咬破手指,才写下了一封血书。方明得了难楼大人的血书证明后,才放过这些乌桓将士,让他们冲出重围,一起离开了山谷。那难楼大人率领大军冲出火海,已经被烧的十分狼狈了。他还要把血书交到方明手中,才能率众离开。 张龙赵虎二人的兵马,早已听到外面方明与上谷郡难楼大人的对话。当外面围困之人一起撤离后,张龙赵虎才率领自己的人马,一起冲出了这熊熊大火的包围圈。有了乌桓大军的第一次趟路,他们再冲出来时,火势已经明显已经好了许多。方明率领张龙赵虎等部众,一起先行赶回了密云岛。 这一圈折腾下来,到了密云岛时,天色已经很晚了。方明取出随身响箭,便射向了天空,密云岛内的船只才驶了出来。当确认外面是自己的人马后,密云岛内的船只才陆陆续续的驶了出来。当大船靠岸,众人才一起上了客船,这些大船载着这些兵马,一起赶回了密云岛。 岛内的众人一起涌了出来,这场大战张龙赵虎损失了八十人,几近过半。回来的也有一半人马都身上带伤的。那些围上来却没有找到亲人的百姓,便一起嚎啕大哭起来。张龙赵虎心中有愧,只能看着那些失去亲人的女子心生酸楚。 裴元绍和周仓等人一起帮忙,在密云岛上搭设起了一座座灵堂。那些死去亲人的家庭,开始披麻戴孝,众人一起默默的过去磕头祭奠。方明率领大军前去接应,倒是完好无损。那些受了伤的将校们,自有军医出来帮忙治伤。他们的亲人虽然伤心,但是看着那些灵堂也不免有些欣慰…… 张龙赵虎二人心中很是自责,这一仗下来,充分反应出,自己带队的这些将校们平时训练上的不足。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李猛同样是率领二百亲卫,可是他们的伤亡只有二十来人。而真正战死的,也不过八人而已。却击败了敌人一千人的大军。砍死砍伤数百人之多,这才是强者在拼死一战时,该有的状态啊! 第二天一早,张龙就打马扬鞭,赶往蓟城,去请骑都尉陈勇回来,让他主持大局。没办法,现在这种情况下,该如何决断,才是关键啊!不管是裴元绍还是周仓,包括方明、李猛都不敢擅作主张。也只有请回陈勇将军,才能定下接下来的行动计划!是战是和,要如何决断呢? 乌桓三郡之人,谋划了这次袭击事件,让陈勇的大军损失了近百人。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算是乌桓辽西大人蹋顿的呢?还是奋武将军公孙瓒的呢?他们俩都有责任,而真正行凶之人,却是难楼和乌延两位单于。 不管怎样,密云岛上的众将士们,早已开始磨刀霍霍,准备要大干一场了!他们要对得起死去的将士们的遗骸;他们要对得起那些遗孀;他们要对得起那些尸骨无存的同伴挚友;他们要对得起因战负伤的那些将士们,和伤残者…… 当张龙赶到蓟城,从北门进入,正在大道上骑马前行时。突然见到人群中走出一人来,并且那人高声呼喊着自己的名字。张龙定睛一看,人群走出之人,正是骑都尉陈勇是也!他赶忙甩蹬离鞍下了战马,赶到陈勇面前,便跪倒下去,叩头不止。 张龙跪倒在陈勇面前说道:“陈将军,张龙不才,愧对您的栽培。昨日我和赵虎二人率领二百亲兵前往上谷郡巡视,却被难楼大人蒙面偷袭。这一战下来,损失惨重,战死了八十多名弟兄,几近过半。剩下的军校也有差不多一半人身上带伤。还请陈将军回归密云岛,共商大事,好给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啊!” 陈勇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才离开密云岛两日,自己的亲军竟然会战死了近百人,受伤同样达到了百人之多。陈勇早已怒火中烧,他沉声问道:“张龙,具体什么情况?你先给我讲解一下吧。你又怎么知道,那行凶之人,就是上谷郡的难楼大人呢?难道他还敢以真面目示人不成?” 陈勇心知蒙面偷袭,和光明正大狙杀自己的亲卫的区别。如果他们根本就不为所动,连掩饰都没有的话,就是说乌桓三郡的人马,又要与大汉将士们来个鱼死网破了!他们又有何底气,敢如此猖狂?敢打杀自己的人马?他们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不成? 张龙就把自己的亲身经历讲了一遍,并且后来是方明率领九百人,前来救援自己之事,他也讲解的非常清楚。而阻击自己的蒙面人,就有上谷郡乌桓大人难楼。陈勇听到是蒙面阻击后,心头的不安总算是小了不少,他也怕再发生一次乌桓三郡叛乱事件,那可就是大事了。 而据难楼自己交代,这一切计划都是辽西郡大人蹋顿所为,他就是为了嫁祸给鲜卑王族步度根,和新晋鲜卑单于轲比能部众的。那难楼大人还说,指使鲜卑步度根和轲比能部对乌桓三郡进行持续偷袭进攻之人,正是奋武将军公孙瓒! 据说那公孙瓒就是为了占领乌桓三郡的守卫之权,似乎这一切都和兵源和马匹有关。那公孙瓒相中了乌桓与大汉长期通商的便利条件,如果渔阳郡和上谷郡能够归为己有的话,他就可以拥有大量的铁器,从而给自己招收来的将士们打造兵器和盔甲了。 食盐和通商更是能够带来源源不断的财富,他劫掠乌桓柳城带回来的钱财再多,也有吃完花完的时候。而如果拿下山谷郡和渔阳郡的守卫工作,那么就有了源源不断的财力支撑,这才是那公孙瓒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利用好鲜卑单于的兵将,来偷袭乌桓三郡的人马的原因。 这样就可以用陈勇守护不利之名,让他交出乌桓三郡的守卫之权。而整个幽州都是他奋勇将军守护之地,陈勇将军的军队撤了下来,自然他公孙瓒的人马,就可以直接填补上这个空缺。等到幽州牧刘虞发觉时,已经木已成舟,统领权已易主。 不管是谁,想再通过直接任命的手段,拿下乌桓三郡的守卫权,就不是那么容易之事了。公孙瓒本就负责幽州境内所有防务工作,他所安装之人,同样有管理权限的。更何况公孙瓒还与鲜卑族两位单于关系匪浅,他可以不用自己出马,就能够在外围操盘这一切事宜了。 陈依然忙完身旁的病人,她总算是心情舒畅了些。她正要喊大哥哥陈勇一起去前面酒楼吃饭,明日就要离开蓟城了,这家的饭菜自己还是很喜欢吃的,自然要让大哥哥和自己一起品尝一下。却看到陈勇正和张龙二人,在远处正在交谈。 陈依然便走了过来,那张龙正好看到陈依然向自己走来,他赶忙站了起来,开口说道:“大小姐好,您这段时间不见,又清秀漂亮了许多。” 陈依然说道:“张龙,你这么早便急匆匆赶来,是有什么事吗?快到中午了,我们一起去前面的酒楼吃饭吧,那里的饭菜不错,你们可以边吃边谈。” 陈勇见陈依然忙完了说道:“依依,密云岛昨日出事了,昨天战死了近百名将士,现在更有百名亲卫受伤。大哥今日必须赶回去,处理这件事情。你看你是继续在这里再休养一段时间,还是和我一起回去?密云岛现在可是不太平啊?” 陈依然说道:“大哥哥,你可是专程来接我的,更何况密云岛现在还有百位伤员?那里自然更需要我。这里的病人早已稳定了,更何况蓟城内还有许多医生,有没有我都一样的。饭就先不吃了,我们一起去向义父辞行,即刻赶往密云岛要紧。” 陈勇三人一起回到大司马的府邸,路上陈勇把难楼的血书递给陈依然,让她也看了看。有了这份证明,至少有了乌桓三郡的把柄。现在就是看,需要怎么对付这些乌桓蛮夷了。只是这场突发事件,真正的凶手虽然是难楼和乌延大人,但是幕后的真凶却是蹋顿和公孙瓒! 只是此行,陈勇真的可以同时向乌桓三郡的四位单于,一起发飙吗?如果因此再引发起一场暴乱事件,又当如何?那难楼大人所提到的公孙瓒幕后推手之事,是真是假?如果真是公孙瓒参与此事,又要如何处理?这才是陈勇需要拿捏好的地方。 现在的幽州境内,才太平几天啊?一个处置不好,可能又是战乱不止。如果再有公孙瓒联合鲜卑族两位单于暴乱,这也是不可承受之事啊?孰轻孰重,自己要如何把握,才是考验陈勇智慧的时刻。 陈依然拿到此书同样是眉头紧锁,她自然知道此事不好处理。因为在义父刘虞府邸,她自然对幽州之事有所了解的。幽州牧刘虞这段时间,正在大力发展经济,连年战乱,不管是人口还是耕地,都已是流失严重。大司马通过自己的宽政,劝导百姓种田,已经收留了大批流民。 如若此时一个处理不当,幽州境内再起战乱,大司马刘虞的宽政推行不下去了,以后再想让幽州聚集人口,就更是难上加难。陈依然把自己的想法也告知了陈勇,她相信这些都是当下需要考虑到的问题。以战止战,根本不是目的,现在当务之急,是发展经济。有钱有粮,才能有兵! 现在如果真的发起大战,只可能苦了老百姓,而不可能解决任何问题。她只是把自己在义父这里听到的各方面数据告知陈勇,让他知道,刘虞大人这段时间所做的成绩。幽州境内已经收留数万流民,他们的开荒耕种想要出成绩,至少需要两年时间…… 张龙虽然对自己的过失很是自责,但是他更知道,此时不是意气用事之时。三人一起来到大司马府邸,刘虞自然会接见三人。当幽州牧刘虞听到张龙诉说之事,他的脸色同样微变。当大司马拿到难楼的血书,反而陷入了沉思之中…… 第六十六章刘虞决断,万众一心 幽州牧刘虞说道:“陈勇,公孙瓒之事就交与我吧,对于乌桓三郡四位单于的过错,我认为还需要慎重考虑一下。那蹋顿野心勃勃,需要你去好好敲打敲打。而对于难楼、乌延二人,现在是他们是有错在先,你可以让他们以此为戒,相信更能管理好山谷郡和渔阳郡今后之事了。 右北平郡的公孙瓒驻军,我会责令他们立时离开的。这样的话,你就可以派遣自己的嫡系前去驻扎了。整个乌桓三郡到这时才等于完全交于你把守,今后要如何与他们乌桓人相处,就看你自己的智慧了。 现如今大汉羸弱,需要更多时间休养生息才行。你我这些大汉臣子,需要以大汉天子为重,需要以江山社稷为重啊!希望你能够多加揣摩我的这番话语,用心去处理好这起事件,不要让我太过失望才好。” 陈勇心知刘虞大人担心的是什么,但是自己身为征北将军,自不可堕了自己的威风。如果自己连跟随自己的将士们的生死,都不能保证的话,又如何能够让幽州境内的百姓相信,自己有能力保护好他们大家的安全呢? 陈勇恭手施礼说道:“多谢大司马教诲,陈勇知道自己要如何去做。您放心吧,我必不会让事态扩大,也绝不会让将士们蒙尘的!对于这等敢挑衅我们大汉臣子底线的人和事,我必定要施已雷霆重手,把他们打疼打痛的! 我就绝不能让他们认为,敢伤害我大汉将士们生命之人和事的,做了也就做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这等触及我底线之事,不管是谁,只要是做了,就必定会付出惨痛的代价的。我会打到他们痛不欲生,让他们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为止! 对于公孙瓒我陈勇是无能为力了,他的处置就交于大司马去做了。而鲜卑王族步度根单于,和新晋单于轲比能部众,我定要让他们知道,敢挑衅我陈勇守护之地者,就会受到何等的降维打击!只有这样,他们这些外族人才可能长记性,才不敢再来我华夏领地肆虐作恶的!” 刘虞看着陈勇怒火中烧的模样说道:“陈勇,你要记住,以杀止杀,就真的是最优解吗?我知道你此时认为,如果不替自己的手下报仇雪恨,就是对他们有愧。可是有些时候,真的不能只靠意气用事啊…… 这件事情如果一个处置不好,就可能再次发生暴乱!到了那个时候,你又该当如何是好?小不忍则乱大谋,还请你一定要三思而后行!依依带回去的《孙子兵法》,你也应该好好看上一看才是。” 陈勇说道:“多谢大司马提醒,《孙子兵法》我每日都在研读,对这本书,我的理解颇深。您就放心吧,我必定会处理好,与乌桓三郡四位单于的关系的,绝不会让刘大人在这件事情上为难的。” 刘虞看着陈勇,叹了口气说道:“你知道就好,该何去何从,孰轻孰重想必你已经知晓了。我希望你不要让矛盾激化,控制在一定范围内,哪怕起冲突也可。朝廷让我们在幽州境内上管军兵,下管黎民,就是希望这里能够国泰民安,不要再生出事端才好。” 陈勇说道:“多谢幽州牧大人的栽培,我陈勇必不会辜负您老人家的这番教诲的。依依你先行执笔,把难楼大人的亲笔书写的血书,再临摹一遍给我。我们就用这份临摹的血书,去给密云岛的将士们讨回公道! 而那份血书真迹,就交给大司马,让他拿去好对付奋武将军公孙瓒吧!依依,大哥今日就要回归密云岛了,那里这段时间一定会风云变幻的。具体会发生什么事情,大哥也不知道,你还是留在这里更安全些……” 陈依然说道:“大哥哥,小妹本就不畏生死,更何况此时密云岛还有百余位伤员等着我去医治呢?所以你就不必劝我了,那些将士们大多与我陈依然有恩,他们出事了,我又怎可能会袖手旁观?” 陈依然看着幽州牧刘虞说道:“义父大人,有些时候,以杀止杀,雷霆手段才是最好的反击!《孙子兵法》云:‘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者胜,知众寡之用者胜,上下同欲者胜,以虞待不虞者胜,将能而君不御者胜。此五者,知胜之道也。’ 大哥与将士们一心,乃‘上下同欲者胜,以虞待不虞者胜’!故此战必胜,也必须胜!没有此战,那幽州境内的鲜卑、乌桓、夫余、濊貊等外族,又怎么可能会畏惧我大汉朝臣?一概怀柔政策,是行不通的,也走不远的!恩威并施才是对付这帮蛮夷应有的手段,还请义父明鉴!” 刘虞又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他只是太想发展幽州境内的经济了,他怕再有大战,这才见起色的幽州,又该是生灵涂炭的地狱了!如果这次再失信于民,那还怎么会有大量的流民,再从青、冀两州而来?自己的苦心虽不为陈勇兄妹理解,但是他们俩有如此决断,也当大力扶持才对! 刘虞笑着说道:“看来依依还真的是熟读了《孙子兵法》,即是如此,就与骑都尉陈勇一起离开蓟城吧。无论你们这次惹出多大祸事来,都由我幽州牧一并承担!至于奋武将军公孙瓒那里,你们尽可放心,我一定会让他有所顾忌,不敢造次的!你们大胆放手一搏吧!” 陈勇、陈依然和张龙一起跪倒,拜谢大司马刘虞大人的鼎力相助!陈勇此时才明白刘虞大人的苦心,他不是不知道该用雷霆手段对乌桓出手,而是太体恤幽州境内的百姓,而不得不做出如此选择啊!刘虞大人爱民如子经今日一事,自己才真切体会到,他真的是身体力行的典范啊! 陈依然把难楼大人的亲笔血书交于义父刘虞,才拿着自己临摹之物,与大哥陈勇一起,离开了大司马府邸。陈勇带着刘星,张龙,让小妹陈依然坐着马车,率领二百亲卫一起离开蓟城,赶往密云岛而来。 一路之上陈勇是思虑再三,他自然知道稍有不慎,自己真的再逼反了乌桓三郡的人马,那自己可就真的是罪莫大焉了!可是现在已是箭在弦不得不发的局势了,自己如果不为亲卫出气,不严惩那些凶手,这段时间自己树立的威信,又会是荡然无存了。 军中只相信强者,只相信愿意为自己出头出力者!再多的大话空话,也掩盖不了不作为的本质!而身为征北将军的自己,在此次事件中,就没有中庸之道的可能性。必须要给自己密云岛的将士们一个交代,要给在密云岛定居的这些百姓一个交代!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安心在这里生活。 陈依然看着马车外面,一直守护着自己的大哥哥,更是为他担心。依依又如何不知,此行的艰辛?可是自己现在能做的,就是替大哥哥陈勇,医治好那一百位伤员。好用自己的医术,使密云岛内部更加安定和谐,团结一心! 只有军民同心的,密云岛才能建设的越来越好,也只有军民同心了,才能解决陈勇的后顾之忧!此行大哥哥必定会大量用兵,很可能会抽空密云岛内的守军。也因此陈依然要做的就是,让岛内受伤的士兵,与岛内的百姓们,都更有凝聚力,相信在陈勇的领导下,密云岛会建设的越来越好的! 陈勇来到密云岛,和陈依然一起,先去拜祭了那些战死沙场的将士们的灵堂。从灵堂走出来,陈依然就毅然决然的出现在了病房。她要用自己的医术,去救治这些受伤的军校,好让他们得到最好的救护。也只有彻底的治愈这些伤员,才能给岛上的众将士们,吃上一颗定心丸! 没有人会真正的战不畏死,他们只是知道,没有自己的奋不顾身,还会有更多人会受伤、战死!那些战友都是自己亲如兄弟的一家人,所以他们才会奋不顾身,做出他们认为值得之事!也因此,陈勇对战死的将士们,和因公负伤这些伤病,更是尽心尽力,照顾好他们的生活起居。 陈依然此时就是替陈勇解决这些伤员的心理问题,和救治好,他们每个人身上的病痛。而陈勇此时正在召集手下的将领们,开始给他们灌输奋不畏死的精神!更是教导他们,要善待自己手下的每一名战士。每一场战斗,都需要这些将士们每个人,用自己的生命和鲜血,来捍卫这场战斗的胜利! 陈勇自然会把自己的计划讲给这些将领们,好让他们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的意图!也因此,不管是裴元绍还是周仓,包括方明、刘星、张龙、赵虎等将士们,都听的是热血沸腾!不管是谁都不得不佩服,陈勇的构思精妙。他们更是明白,陈勇为接下来的全面胜利,付出了怎样的汗水! 众位将领们一起起身,为陈勇的拼搏精神致敬,为自己接下来的战斗打气加油!更为接下来的全面胜利,坚定了每个人的信念!战必胜的信念揉进每个将领的心中,而陈勇还要每一位将领,把自己理解的胜利方法,都告知每一名士兵。只有这样,才能让更多将士们有奋勇杀敌之心。 是夜,陈勇把自己的作战计划告知了众位将领,他更是对每个人要去做什么事情,安排的明明白白!此战必胜的信念,陈勇让这些将士们,务必要传达给每一位参战的将士们!只有这样,他们才可能有更强的战斗力和爆发力! 第二日一早,陈勇便带上张龙赵虎二人,他们根本就没有带任何将士们,三人一起赶赴上谷郡。陈勇这是要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使得乌桓上谷郡难楼大人,死心塌地的跟随自己,好一起奋勇杀敌!一起对付前来骚扰自己后方之敌——鲜卑族人! 第六十七章乌桓难楼,约法三章 陈勇和张龙赵虎三人,一大早便打马扬鞭,直奔上谷郡,去找乌桓难楼大人去了。那乌桓大人难楼这两天一直心神不宁的,他总是担心自己此战留下把柄给方明,到最后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大麻烦,而整日惶恐不安。 对于他来说,在那个时候,是人都会趋利避害的,不可能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的。如果自己不听从方明的安排,很可能自己就会丧生此战,这才是不能承受之重!更何况难楼大人对蹋顿本就不看好,认为他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竟然要大言不惭的准备一统乌桓三郡,要带领大家一起前行,去共创辉煌! 因此他才会有了此次行事,一是为了让自己摆脱当时的困境,二来就是想借助骑都尉陈勇之手,再杀一杀蹋顿的威风!虽然鲜卑王族步度根单于和新晋单于轲比能部,对自己的后方宣化屡次骚扰。但是他们每次袭扰的兵力有限,根本就造不成太大的危险。只是时常侵扰,让人讨厌而已。 如果骑都尉陈勇,能够像奋武将军公孙瓒那样,再狠狠的教训一下这个狂妄无比的蹋顿,那就更加完美了!自己虽然不一定能够取代蹋顿,坐上乌桓三郡的首席大人,但是至少不用再被别人管制。习惯于自由自在的自己,感觉现在这样就挺好,乌桓三郡一统?还是算了吧。 可是难楼还是担心骑都尉陈勇回来,把此事昭告天下,那样的话,自己就真的是里外不是人了。即得罪了辽西郡乌桓蹋顿,更得罪了奋武将军公孙瓒。如果接下来真的被鲜卑两位单于集结重兵来侵扰自己,再没有人来救援,自己只靠一人之力,还真不一定能够抵御步度根和轲比能两部的进攻。 有些人总是这样,在既得利益面前总会患得患失;而对于需要付出代价时,更是希望别人前来帮助自己,好与自己均摊责任;而在事后,还会斤斤计较得失,恨不得天下便宜都被自己占全。然而越是这样精于算计之人,到最后总会发现,自己算来算去,反而是最掏力不落好之人! 现在的上谷郡乌桓大人难楼,就是这种心态。他这两天才真的是如热锅上的蚂蚁,没有一刻不在动的,因为不管怎样,都不会好受。当门外有人报之自己,骑都尉陈勇前来拜访,他才平复了一下心情,命人请骑都尉大人进来。这个时候的难楼,总算是回过了心神,迎了出来。 难楼热情的招呼陈勇三人,领着他们一起来到客厅,大家分宾主坐定,他还客气的命人上茶,直到大家都安稳下来,他还在顾左右而言他。陈勇自然明白难楼担心什么,他喝了口茶才开口说道:“难楼大人,我才从蓟城大司马刘虞那里回来,并且把你的血书交给了幽州牧……” 难楼大人心中咯噔一下,他赶忙说道:“陈将军,刘虞大人怎么说?他看后有何想法?会出兵救援我上谷郡吗?我真的是受害者,夹在辽西郡蹋顿大人和奋武将军公孙瓒两人之间,左右为难啊?对于宣化山谷一事,我深表遗憾,还请陈勇将军大人大量,一定要原谅我啊!” 陈勇说道:“难楼大人,我陈勇需要原谅你什么?你又有何错之有?你认为什么事做的不好?得罪了我,需要得到我的原谅啊?” 那难楼大人心知陈勇这一关不好过,可是事已至此,自己无论如何都要面对!更何况现在这里只有自己四人,张龙赵虎同样是当事人,自己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话总要说开了,才能得到解决。更何况陈勇今日能来,愿意和自己坐在一起,就是有的谈!要不然他来这里还能干什么? 难楼大人又筹备了一下语言才开口说道:“陈勇大人,宣化伏击张龙赵虎亲卫一事,真的是事出有因。好再到最后并没有造成什么后果,事情也已经圆满解决。咱们就大事化了,小事化无好了。您那里的损失,就请陈勇将军提出来,只要是合理范围,我必定会给你们足够的补偿的。你看如何啊?” 陈勇脸色一沉说道:“难楼大人,那可是八十多条人命啊!他们都是我的兄弟!如若方明不及时率军前去营救,他们是不是都要死在那山谷之内?而且救回来后,大多数人身上都带伤,你看看张龙赵虎二人!” 张龙赵虎两人把上衣脱掉,都露出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这伤疤有新伤也有老伤,让人看了触目惊心。难楼大人说道:“陈勇将军,您说吧,这件事情需要如何解决?只要是我力所能及之事,我必定会全力以赴,帮您解决好问题。逝者已逝,我们今后还要精诚合作,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好了……” 陈勇说道:“难楼大人,你只要答应我三件事情,我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如若不然,你的山谷郡就等着血与火的洗礼吧!” 难楼大人赶忙说道:“陈勇将军,您说您说。只要是合理要求,莫说是三件事,哪怕是三十件事,三百件事,咱们兄弟都好说不是?” 陈勇看着难楼说道:“这第一件事,就是需要你难楼大人,亲自前往我的密云岛,向我那八十多位兄弟的遗孀道歉,在他们的坟前磕头赔罪!你意下如何啊?” 难楼大人说道:“陈勇将军,不如这样吧,我多赔他们些钱物,贴补这些失去亲人的家庭,让他们都有一个好的生活,您看如何?” 陈勇说道:“难楼大人,赔钱是赔钱,道歉是道歉!这两件事情不茅盾!你到我的密云岛是去赔礼道歉的,这每位死去亲人和受伤的将士们的补偿,自然是少不了的。具体该补偿多少钱,我们都好说好商量。只是这个赔礼道歉,你到底是去也不去?” 难楼大人看着陈勇已经发怒的脸说道:“去去去!陈勇将军您提的这个要求,我答应了!接下来还有什么事情,您就请都讲出来吧!” 陈勇说道:“这第二件事情,就是需要你难楼大人,帮忙揭露一下那蹋顿的险恶用心!最好要昭告天下,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如何卑鄙龌龊,要你们动手杀害我大汉将士的生命,好嫁祸于鲜卑族人的!” 难楼大人说道:“陈勇将军,使不得啊!这件事情,恕我不能如您所愿。蹋顿的所作所为,我难楼同样是看不惯的。可是这件事情,却是和乌桓三郡四位大人一起商议,才定好的计划!我虽然反对了,但是反对无效。到最后只能少数服从,由我和乌延两人一起实施计划……” 陈勇说道:“难楼大人,你就不怕,你不答应我的要求,我就会集结大汉将士们,血洗你的上谷郡吗?你真的想看到生灵涂炭的样子?也不知悔改不成?” 那难楼大人说道:“陈勇将军,我可以在必要的时候,帮您出头,但是您让我现在就当着天下人的面,否定蹋顿的决策,我难楼做不到!这是原则问题,我们乌桓三郡四位大人商议后的结果,哪怕是错误的,也不得反悔!” 陈勇说道:“此话当真?没有商量吗?” 那难楼大人说道:“此话当真,没有商量的余地!” 陈勇想了想说道:“既是如此,你需要为这件事情承担应有的惩罚!你看如何?” 难楼大人说道:“陈勇将军,您说吧,什么惩罚,只要是合理,我都一并承担好了!” 陈勇说道:“这样吧,这三年内,你们上谷郡需要每年给我密云岛交付一千匹战马!而且马匹生意,这三年内,只能和我们密云岛做,你看如何?放心吧,其他马匹的交易,所有的费用,都按市场价走,我陈勇绝不会亏欠你的!” 难楼大人说道:“好吧,这件事是我难楼有错在先,一年补偿你们一千匹战马,也是我上谷郡能够做到之事。至于其他马匹交易,既然是按市场价交易,与谁做生意都一样,我就全部与密云岛交易好了。只不过这交易所需要的款项……” 陈勇说道:“难楼大人,你放心吧,钱货两讫,概不赊账!如若是我的原因,你们就有与别人交易的权利,你看如何?” 难楼大人与陈勇当即击掌,定下了这笔生意!陈勇心知有了这个马匹的交易权,自己不仅能够武装自己的军队,还能在马匹交易上,大赚一笔!以自己现在的发展,每年一千匹战马,已经足够自己用了。 陈勇本就知道,让难楼大人昭告天下,揭露蹋顿的阴谋,他一定不会答应的。因为这件事情的真实性有待考证,可是这并不代表自己,不能因为这件事情,为自己的密云岛谋福利!拿下每年一千匹战马,和三年马匹的经营权,这已经足够让自己拥有发展的空间了。 陈勇说道:“这第三件事情,就是需要你难楼大人要做个表率,在接下来与鲜卑王族步度根,和新晋单于轲比能部的战斗中,要身先士卒,打的他们要痛不欲生!让他们知道,跟随公孙瓒搞阴谋诡计,只能害人害己,得不偿失!” 难楼大人说道:“陈勇将军,您放心吧,与鲜卑族人作战,我们乌桓将士们绝不会心慈手软的!只不过步度根和轲比能两部人马,如果真的倾巢而出,光靠我上谷郡这些人马,还真的不一定能够阻止他们的侵犯…… 这也是为何蹋顿的提议,能够让我们乌桓三郡人马都认同的原因所在。因为谁都没有能力,以一己之力,就能够有把握,战胜鲜卑两部人马的能力。既然要联合,自然是乌桓三郡四位单于,一起结盟更为稳固!”! 陈勇说道:“你放心吧,对付别人我没有把握,如果是对付鲜卑族人,我陈勇有把握让你难楼大人,仅凭一己之力,就能够力挽狂澜,大胜他们两部人马的!” 难楼大人说道:“此话当真?如果真是如此,我难楼必定以陈将军马首是瞻!此生再不负将军矣!” 第六十八章运筹帷幄,公孙之心 陈勇说道:“此话当真?近期内再有与鲜卑两部落交战之事,你尽可以找我陈勇帮忙!对于他们这些公孙瓒的爪牙,我必定会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的!公孙瓒我陈勇不能亲自与之为敌,这是大司马刘虞再三交代之事。但是重创他的爪牙,我还是愿意亲力亲为的!” 难楼大人正要答话,只听得门外有探马来报。“启禀难楼大人,夷舆县与马城县又遭鲜卑部落人马骚扰,而且此次鲜卑族人却是越聚越多。难兰将军与难竹担心夷舆县与马城县城堡失守,还请大人速速派兵前去增援啊!” 难楼大人看着陈勇说道:“陈勇将军,您看这事要如何解决?每次我如果派大军前往,那些鲜卑族人定会提前得到消息,而不战而退的。可是如若我不派大军增援,他们就会持续侵犯我夷舆县与马城县城堡,掠夺我洋河两岸的牛羊马匹。这真是让人头疼之事,可是我又找不到好办法处置啊!” 陈勇说道:“难楼大人,据我所知,夷舆县与马城县遥相呼应,而且两县跨洋河两岸,成犄角之势相互守望。如若鲜卑部落想攻破夷舆县与马城县,必定需要集结重兵,把两县团团围住,才可能一一攻破。否则的话,两县随时可以相互增援,打他们个出其不意,不知我所说的对也不对?” 难楼大人说道:“陈勇将军,没想到您对我上谷郡地形还颇有研究啊?只是不知,如若是您,会如何破解鲜卑族人的攻势呢?我是被他们骚扰的够够的,每次派重兵前往,必定会扑空。但是如若不派重兵,他们必定会劫掠洋河两岸的百姓,以至于使得乌桓牧民怨声载道啊…… 这两处城堡不大,本来设计的就不是屯重兵之地。正常的话,由于夷舆县与马城县成掎角之势,已足矣抵御外族侵扰了。可是这鲜卑族人这段时间,却时常过来骚扰,使得乌桓牧民损失惨重。更使得难兰将军和难竹将军自顾不暇,疲于应付,吾当如何破之?” 陈勇说道:“我已遣方明将军率领李猛将军及其部众,分散前往增援。这样吧,难楼大人你再给我一哨人马,一千人足矣!我与张龙赵虎三人一起前往夷舆县与马城县,去增援难兰将军和难竹将军,你看如何啊?” 难楼大人说道:“我愿与骑都尉一起前往夷舆县与马城县救援,我也好亲自见识一下陈勇将军的手段。您意下如何啊?” 陈勇说道:“悉听尊便!有难楼大人一同前往,相信夷舆县与马城县的难兰将军和难竹将军,更容易接受我的调遣,这是好事,又有何不可呢?” 难楼大人随即便击鼓升帐,他要亲自率领一千亲卫,与陈勇和张龙赵虎三人一起,赶往夷舆县与马城县救援。而这里的一切大小事务,都交于难梅统领。并且让众将官都都大张旗鼓,做出一副要与陈勇的官军大战的模样。 难梅与众将官一起行礼,他们都要率军前去增援。难楼大人说道:“诸位将官,你们便各司其职就好。本大人就是要看看,陈勇将军要如何用兵,来解除这群鲜卑部落的大肆骚扰的!如果有可能的话,这次争取全歼了这群鲜卑部众!” 上谷郡乃曾经的燕国北疆第一郡,历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所以鲜卑王族步度根单于才会屡次骚扰,装作一副只是佯攻的模样。好让乌桓大人难楼疲于应付,而到最后,只会认为,他只是想趁机劫掠洋河两岸的牧民而已。 而公孙瓒大人却说过,用不了几日,乌桓三郡的四位单于大人,都会与骑都尉陈勇为敌。到那个时候,你们不管攻打乌桓三郡谁的地盘,他们这些乌桓大人,根本就无暇派兵增援。到那个时候,就是你们鲜卑族人收复失地的时候了。 而实际上,鲜卑王族步度根单于,就是想一举拿下夷舆县与马城县,好以此作为自己的根据地。然后慢慢蚕食整个上谷郡,趁机击败乌桓的难楼大人,自己好在边关,拥有一席之地的。他相信自己与陈勇将军的交情,可以很快得到他的认可的。那样的话,自己也算是重回故里了…… 可是步度根单于却忘记了,他一直都是以公孙瓒嫡系的形象,出现在陈勇将军面前的。这种身份,陈勇又如何不会加以防备的呢?当陈勇听说鲜卑部落两位单于,分别袭扰乌桓三郡各位大人的领地,才会让他们的蹋顿大人,想出来偷袭陈勇巡视的部队,嫁祸于鲜卑族人的。 陈勇心知这一切,必然是有公孙瓒的谋划。他做这一切会有何目的呢?陈勇思来想去,认为公孙瓒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让自己失去统领乌桓三郡之地的机会。只要是自己被乌桓三郡的四位大人一起攻击,他就会趁机行使奋武将军的权利,把自己的人马调离此地。 乌桓三郡之地,仅凭产盐、出铁、大汉一多半的战马,都是出自这里这三条,他公孙瓒想要发展壮大,自然会惦记此地,念念不忘了。乌桓三郡如此重要,哪怕自己对公孙瓒有救命之恩,他也不会念旧情的。因为只有撵走了自己,他才能让自己的嫡系完全控制此地。 更何况公孙瓒又不必和陈勇闹翻,只是给陈勇换个驻军之地罢了。他相信他自己有真凭实据,再加上官衔和乌桓三郡四位单于的不断侵扰,让陈勇就范于他,还是比较容易的。更何况公孙瓒相信,到那个时候,陈勇的一千多将士们,已经损兵折将了,换防对于陈勇来说,那才是救命之恩。 再不换防就不成编制了,如果陈勇所有人马都被打残打废了,他公孙瓒收编陈勇,也不是不可能之事。在公孙瓒看来,他这就是堂堂正正的阳谋。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个时候的公孙瓒,已经被钱财迷眼,利欲熏心了。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控制住整个幽州境内的财富通道。他相信到了那个时候,连幽州牧刘虞都要受自己的摆布。哪怕朝廷不任命自己为幽州牧,自己也已经实际上控制了整个幽州。到时候幽州的一切自然都是自己说了算,那些世家豪门,看自己要如何拿捏! 可是公孙瓒没有想到的是,乌桓两位单于偷袭陈勇的巡视部队,竟然全部都失手了。而这一切因为行事缜密,他公孙瓒也没有办法派遣探马前去打探消息。更何况这才两日,陈勇就已经出手,动用自己的人马,向着山谷郡难楼大人的驻地进军了。 这一切不仅公孙瓒的探报看到了,包括鲜卑王族步度根的探报,也看到了这一幕。而裴元绍和周仓带队的人马,打着的大旗却是骑都尉陈勇的帅字旗!谁都认为,这是陈勇率军前往山谷郡找难楼大人讨要说法了。这也是为何,上谷郡夷舆县与马城县被鲜卑族人侵扰,难楼大人只能派出一千人马前去支援的原因。 因为谁都知道,难楼大人必须要承受大汉骑都尉陈勇的震怒!这场大战,是关系到乌桓大军,能否在上谷郡驻足的关键战役!所以难楼大人一定不能输,也不敢输!否则的话,上谷郡就有可能再无乌桓守军了。 只要是难楼大人赢下陈勇将军,那么一切就变的都有可能了。到时候陈勇将军自然是损兵折将,他不管是求助幽州牧刘虞也罢;还是暂时隐忍,好招兵买马,已图重振旗鼓,再次找机会与上谷郡难楼大人决一死战也好。都需要时间,可是他却没有这个再次报仇的机会了。 公孙瓒自然不会放弃收复乌桓三郡驻军的机会,不管以前陈勇与他再多的帮助,他也不会有丝毫的心慈手软。最多就是打发陈勇前往青州、冀州接壤之地驻军,可是他的征北将军的名号,就真的是名存实亡了。只剩下朝廷任命的骑都尉,又如何有机会再次招兵买马? 一个败军之将,还没有地域人缘。再加上本身还没有什么资本,他又凭什么能够再东山再起?说不定过不了一年时间,陈勇就会求到公孙瓒面前,求他帮忙,替自己报仇雪恨了。到那个时候,不管是收服陈勇也好,还是惩处上谷郡难楼大人也罢,都看公孙瓒的心情了……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陈勇的征讨大军,竟然是雷声大雨点小,闹的人尽皆知,可是行动却是迟缓的很!竟然一天只行军三十里,就安营扎寨,偃旗息鼓了。他这是在干什么?难道是在等待援军吗?谁都看不出陈勇的大军,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他可是骁勇善战,一支孤军就敢深入辽西郡,去与拥有数万乌桓突骑的丘力居大人,决一死战之人啊?又怎么可能会如此窝囊,带兵只之行三十里?这样的行军速度,真的是要去上谷郡找难楼大人报仇雪恨的吗?他这一切行事,到底又是为那般呢? 不只是公孙瓒的探马没有看懂;包括乌桓三郡其他三位大人的探马,同样没有看懂;自然鲜卑王族步度根单于的探马,同样没有看懂……但是他们不管看不看得懂,都要把自己看到的一切,反馈给自己主人。 裴元绍和周仓看着营外不时赶来的探马,都是暗自好笑。可是他们俩同样不知道,自己的大帅,骑都尉陈勇此时到底在干什么!他们俩只是知道,方明和李猛二人,已经率军偷偷潜入到上谷郡了,具体要到什么地方,去做什么一概不知。 而陈勇给二人留下的指令却是,十日之内,不得让大军行进到上谷郡难楼大人的守军面前!就是说像这种龟孙行军,还要他们俩坚持十天!难道这十天内,陈勇将军就会有回天之能?仅凭数百军校,就可以拿下上谷郡难楼大人不成? 第六十九章鲜卑王族,攻城之战 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千援军的里面,竟然有乌桓的难楼大人,还有大汉的骑都尉陈勇将军!他们只知道,带兵增援的将官乃是难菊,就是难兰、难竹两位将军一奶同胞的兄弟。谁都认为,现在乌桓的难楼大人,必定会在宣化防卫报仇雪恨的大汉官军,他们才是上谷郡乌桓最大的敌人。 因为增援的骑兵只有一千人,所以鲜卑王族步度根单于根本就没有改变作战计划。他把自己的军队分为两半,正在加紧时间,攻打夷舆县与马城县两座城堡。步度根单于的意思就是,哪怕攻城损兵折将,但是只要是拿下了夷舆县与马城县两座城堡,这上谷郡就等于对自己已是大开门户了。 步度根单于最大的理想就是,收复属于父王檀石槐王爵的失地,这上谷郡就是步度根的首选目标!而经过数次骚扰,步度根单于已经下定决心,这一次一定要全力以赴,拿下夷舆县与马城县两座城堡。再加上乌桓难楼大人被陈勇大军困于宣化,这一仗自己很可能就可以收复大量失地了! 只要是自己拿下了大片领地,再有奋武将军公孙瓒在旁边周旋,那么自己的鲜卑族人,就很有可能重振父王檀石槐的鼎盛时期!步度根自然想让自己成为鲜卑王族的中兴之主,所以他才对鲜卑草根轲比能部,根本就看不到眼里去。可是经过共事这段时间,步度根也深知轲比能部同样是骁勇善战之辈! 也因此,才会有鲜卑王族步度根,和鲜卑新贵轲比能部之间的屡次交锋。而现在他们两部人马,却要合兵一处,来对乌桓三郡展开猛烈攻势了。鲜卑王族步度根部,选择的攻打地方正是夷舆县与马城县两座城堡,因为这里就是父王檀石槐的发家之地。 他步度根单于自然希望自己,也能够由此地发家致富,成就一番霸业!因此他才会屡次三番,派兵骚扰洋河两岸,就是要让乌桓的难楼大人麻痹大意!而现在时机终于成熟了,步度根把自己的数千兵力,全部投入进来。他就是想一举拿下夷舆县与马城县两座城堡,从而大军进犯,从而控制整个上谷郡之地! 步度根单于有公孙瓒的密探帮忙观察陈勇部人马的动向,而他自己也特意备下数十名密探,观察陈勇将军的人马,和乌桓难楼大人的人马动向。也因此他才敢全力以赴,把自己所有的战力都突然进来,硬攻夷舆县与马城县两座城堡!可是他还是低估了攻坚战的难度…… 步度根单于上次打城堡还是和陈勇一起,拿下柳城那次。那次之所以伤亡不大,就是因为有陈勇部人马在柳城内得手,而里应外合,才顺利拿下柳城的。而这次步度根单于却知道,自己只能硬攻才行了。因为夷舆县与马城县两座城堡,根本就没有什么外人,他的人马根本就无从潜入。 这两座城堡驻守此地的意义,就是驻军所建的城堡。能称为夷舆县与马城县,只有在天寒地冻之时,才会有洋河两岸的牧民回归这两座城堡,城堡内才会有更多居民的。平时城堡内除了驻军,就鲜有百姓。所以步度根单于派兵潜入之计,根本就行不通。进入之兵,随即就被难兰和难竹两位将军给擒获了。 好在鲜卑勇士悍不畏死,没有出现叛徒,他的计策才得以实施。可是由于是硬性攻城,所以步度根单于分兵两路攻城,都是损失惨重。好再不管再坚固的城池,也有被攻破之时。就在步度根单于就要得手之时,难菊将军的援军也就赶到了…… 陈勇心知想要彻底歼灭步度根单于的人马,就只有让他看到希望之时,才能让他破釜沉舟,拥有背水一战的决心!因此方明和李猛的人马,在远处暗藏的密探,才会给难菊部援军送来消息。才会有这种感觉,在夷舆县与马城县两座城堡要被攻破之时,难菊将军的援军赶到。 步度根单于咬了咬牙,又开始加强攻势!他心知一座城堡增加五百精兵守城,在自己数千鲜卑部落勇士的强攻之下,必然还是会城破的。只不过是伤亡人数会更大一些而已!可是现在已经打到这个时候了,再撤军那才是得不偿失之举!所以鲜卑王族步度根的精兵,又一次奋不顾身的投入重兵攻城起来! 这场大战没有赢家,难兰、难竹两位将军的守军几近拼死在守城之上,哪怕加上难菊将军的援军,此时城门也几近被攻破。鲜卑步度根单于大大军虽然只有云梯,但是他们在城外一直都有弓箭向城内施射!所以守城之兵,一直都在损伤中! 虽然攻城之兵损伤更重,可是敌我兵力悬殊!这场大战谁胜谁负已经是显而易见了。步度根单于虽然损失惨重,但是现在已经胜利在望了。而就在此时,方明、李猛二人,已经各自率领三百精兵,而各自都有二百是重铠骑兵!这也是陈勇仅有的家当了,全部都交给方明、李猛的铁卫所用! 难楼大人在城楼之上,看着两军悍不畏死的大战,很是悲壮。他怎么也想不到,凭借越来越少的守军,自己这场战斗又如何才能打赢?他心知骑都尉陈勇亲自来到夷舆县与马城县两座城堡内,他不可能让自己也战死在这里啊? 可是外面攻城的鲜卑王族步度根单于的人马还多,至少还有千余人,自己这里只有二百来人了。而且还大部分身上有箭伤,他们都是自己的亲兵,所以不可能溃败。即便如此,自己也知道,夷舆县与马城县两座城堡就要守不住了…… 而就在此时,夷舆县与马城县两座城堡之外,传来了进攻的鼓声!闻鼓而进这是常识,难道鲜卑王族步度根单于的人马,又要再一次拼死攻城不成?这时连难楼大人也几近绝望,他知道,如果步度根的鲜卑大军,再来一波强攻,夷舆县与马城县两座城堡,就不可能再守住了…… 可是这时城楼之上,难菊将军却高声喊道:“儿郎们,外面援军到了,大家再坚持一下,这些鲜卑部落的人马,马上就要败下阵来了!难楼大人亲自来到夷舆县与大家共同御敌了!大战结束,人人都有重赏!我们一起奋勇杀敌了!” 再看城楼之上,那些守军们又一次被调动了士气,与攻城的鲜卑部落大军展开了殊死搏斗!而城外的战鼓声和战马的马蹄声,却清晰异常!这突骑再厉害,也不可能攻城啊?那步度根单于又要耍什么花招?难楼大人很是疑惑,但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他这次是谨记此事了。所以难楼大人根本就没有登城,他在城下掩体内坐着,可是外面喊杀声震天,他又如何能够坐的住?开始骑都尉陈勇一直陪在他身边,但是在战况紧急之时,陈勇也登上了城楼。只有难楼大人,自始至终都不曾离开城下的掩体半步! 陈勇早就登上了夷舆县城头,他也在城墙之上,奋勇杀敌!这种攻城战很是残酷,城下攻城的将士们,有被乱箭射死的;有在云梯之上,被守军用滚木礌石砸死的;还有在攻上城头,被守军用长枪扎死的…… 而城头上的守军,有被城下的箭雨给射死的;有被攻上城头的敌兵,乱刀砍死的;还有奋不顾身,抱着敌军一起滚落城头摔死的……战争是残酷的,不管是守军还是攻城之军,在这种攻城战中,消耗是异常之大! 陈勇将军终于看到了方明率领重装骑兵前来助阵了,他也心知,这时已经到了最后时刻!陈勇给方明和李猛特意交代,不管此次攻城军队是谁,鲜卑部落的单于必须留着!这个留着是不能被己方兵马击杀,更不能抓活的!此战必须放他们回去! 陈勇心知,不管是步度根也好,还是轲比能也罢!自己都需要他们的鲜卑部落在外围骚扰,否则的话,很容易造成乌桓三郡的人马壮大!这不符合大汉的利益!正因为鲜卑部落与乌桓大军水火不相容,所以他们才只能被削弱,不能被彻底消灭! 此战的目的是打消耗战,让这些杀害陈勇将士们的罪魁祸首损兵折将,但是只能消耗他们的兵马,单于、大人还有用,不能因为此战而有损伤。最多重创,而不能战死! 所以当城下方明率领重铠铁骑冲锋之时,陈勇竟然从夷舆县城楼之上,一跃而下!陈勇在半空之上,又踩落了一名攻城在云梯上的鲜卑族人,而自己才飘然落在了城外! 步度根单于根本就没有想到,外围突然会有三百名骑兵攻了过来。自己的大军都在忙着攻城,只有自己身边还有五百亲卫。他一摆手,自己的五百亲卫便骑马冲向了那三百铁骑!这五百亲卫离开,自己身边就只有二十来人了。 步度根单于相信,自己的这五百亲卫,必定能够所向睥睨!他们都是跟随在自己身边多年的精锐,战力之强,至今没有遇到过对手!可是他的自信并没有如愿,再看前方,当鲜卑突骑与迎面而来的三百骑兵一个对冲,己方的五百精骑,竟然一击而溃! 步度根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是什么样的战力,能够这么轻易的就击溃了自己的亲卫!什么时候出现了这种骑兵?如果早知道有这么强的对手,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来攻打夷舆县与马城县两座城堡的! 步度根单于传令鸣金收兵!当这二十多人一起鸣金,那攻城的鲜卑部落人马,早已萌生退意。只是他们都知道,不战而退者,要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以至于鲜卑族人,宁肯战死,也极少有人败退逃跑的。 步度根率领一千余人,落荒而逃。方明的重装骑兵只是象征性的拦了一下,又斩杀了一二百人,就放过了步度根单于的败军离开…… 第七十章大展神威,乌桓蹋顿 那城楼之上的难菊将军亲眼看到了这一幕,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突如其来的三百援军,竟然会这般厉害!简直就如探囊取物一般,鲜卑突骑被一击即溃,把步度根近似乎两倍的精兵强将,打的是落花流水,溃不成军!而到了最后,面对千余人的败军,在两军对战之时,更是毫不畏惧,还收割了一百多败军的性命…… 更让难菊将军感到不可思议的就是,骑都尉陈勇将军简直就不是人。他竟然一跃而下,就从夷舆县城楼之上,跳下了城楼。虽然中间他踩死了一名鲜卑借助云梯登城的精兵,可是他在落地之后,竟然又直接就投入到了战斗之中,还轻松用一把宝剑就斩杀了数名鲜卑精兵。 最后才上了一匹战马,与那群无敌之师一起,追赶着步度根单于的大军离开了。等难菊将军命令守军把城门打开之时,鲜卑王族步度根单于,已经率领着残兵败将,逃之夭夭了。 难菊将军率领人马赶到马城县时,这里同样出现过一支三百人的铁骑,同样是重创了鲜卑族大军,为此次攻城大战,立下了汗马功劳!而这支部队,听说同样是骑都尉陈勇将军的部下,因为在他们大胜之后,还和城楼之上的张龙赵虎聊天后,才自行离开。 步度根单于收拢一下自己的鲜卑王族将士们,这场大战结束后,他的人马只剩下一千多人了。这还包括攻打马城县回来的几百人,自己此战五六千精兵都在这场大战中丧生了! 步度根单于深知此战对自己的影响巨大,现在自己的鲜卑族人再不能有所损伤了。步度根单于便率领败军急走,一路之上取走了这段时间,在洋河两岸劫掠的牛羊马匹。才率领这支残兵败将向着更北之地逃窜而去了…… 不管是方明还是李猛,都没有想到陈勇给自己武装的这支重铠突骑会如此厉害!李猛还见过重铠骑兵的战力,只不过那个时候,他还发挥不出这支部队应有的能力。而此战才让方明和李猛二人,真正的认识到陈勇用大量经费,打造出的这支重铠铁骑的威力! 陈勇虽然一战封神,可是他并没有沾沾自喜。而是把方明和李猛二人都叫到了自己面前,向两人交代起下面的作战计划来。方明、李猛二人听罢频频点头,两人一起向陈勇躬身施礼,然后才率领大军,一起向着东北方向急行而去。陈勇这才掉转马头,赶回了夷舆县城。 等到陈勇再出现在夷舆县城后,难楼大人更是对陈勇将军佩服的五体投地。但是当他向陈勇询问那些,出现在城下的重铠铁骑之事时,陈勇却只是笑而不答,问久了只会顾左右而言他。难楼大人更是对骑都尉陈勇敬畏不已,他再也不敢轻视陈勇将军的任何意见了。 陈勇将军率领张龙赵虎两人,昂首挺胸的离开了上谷郡。这次难楼大人则是毕恭毕敬的,命令难菊派牧民押送着上千马匹,和成群的牛羊,从宣化赶着给陈勇将军送回到密云岛。半路上就遇到了裴元绍和周仓二人率领的大军,他们和众将士接过难楼大人送来的马匹和牛羊,一起赶着回归了密云岛。 这一切都被公孙瓒的探马看的一清二楚,他们自然把看到的一切都报与公孙将军得知。可是不管得到的情报是什么,对于公孙瓒来说,都没有了任何意义,因为他那里来了一哨人马…… 陈勇把从难楼大人处得到的牛羊,都分给了密云岛上将士们的家属,而马匹则全部收于军营。翌日,当陈勇又率领大军离开密云岛,前往右北平郡时,公孙瓒已经收的了幽州牧刘虞派亲随田畴送来的书信。 田畴亲随不仅把大司马刘虞的书信带给了公孙瓒,并且还把把乌桓难楼的亲笔血书也带了过来,让公孙瓒亲自过目一番。公孙瓒心知自己图谋乌桓三郡之地的心思,已被大司马刘虞得知。他心知自己想再夺得此地已经不现实了,只得听凭刘虞的命令,把驻扎在右北平郡的从弟公孙越调了回来。 自此公孙瓒不在乌桓之地用兵,他开始把主要精力,都停留在新的目标——易京之地了。这易京之地依靠易河,此河直通辽海,乃兵家必争之地。因此他便派兵开始加固易京,把这里打造成固若金汤的城池。 公孙瓒便开始在这所重镇,安心发展起自己的势力来。他把自己的大将严纲、田豫、田楷、公孙范等人,在易京周围铺开,迅速就在这四个方向,都形成了各自的势力范围。然后公孙瓒便开始在这里招兵买马,迅速扩张起来…… 陈勇带兵来到右北平郡时,正遇到公孙越的人马开始离开此地。两人在辽西郡时就是旧相识,此时相遇却是这般场景。那公孙越与陈勇打了个招呼,便率军急匆匆的离开了。那个时候自己是堂堂正正的军人,而此时陈勇的官职,已在自己之上…… 那乌桓大人乌延自然是大排宴宴,要招待陈勇将军的众位将官。在酒席宴上,乌延大人向陈勇诉苦,说自己是身不由己,不得不听从公孙瓒的指挥。还请骑都尉将军大人不记小人过,他以后一定会为陈勇马首是瞻。 陈勇自然知道乌延大人的难处,更对他的人品深刻的了解了一番。酒席宴后,只有二人之时。那乌延大人便把这段时间,自己腹地同样被鲜卑族轲比能单于的部众,屡次进犯之事告知了陈勇。而自己不得不听了辽西郡蹋顿大人之言,在渔阳派兵偷袭了李猛巡视的亲卫,就是担心这些鲜卑将士们太过庞大,自己一人应接不暇…… 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的一千大军,被李猛的二百亲卫杀得是落花流水。自此乌延大人认清了一个事实,自己再不能听任何人的指使,要一心跟随在征北将军陈勇的身边,任他趋使。而且还特意遣散了公孙瓒的驻军,在这里等着陈勇将军的到来。 陈勇又如何不知公孙瓒是因何才会离开的右北平郡?这一切都是幽州牧刘虞大人干涉的结果,和乌延大人没有丝毫关系!陈勇此时已经是既得利益者,又何必再与乌延大人斤斤计较?只不过该让他出的血,自然还是要让乌延大人出到心痛的。 那乌延大人更是干脆,根本就是毫不犹豫地,便接受了陈勇将军提出来的任何条件。他不仅把马匹准备好了,并且把牛羊都一起准备停当。陈勇心知,自己还是要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否则的话,像乌延大人这种性格之人,估计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倒向他人。 这次陈勇则是命令裴元绍和周仓二人,随乌延大人的亲卫一千人,前去支援右北平郡后方部署之城池,好一起剿灭那里来的鲜卑族人。三天之后,裴元绍和周仓二人便率军回来了,这场大捷同样是方明和李猛率军,从背后偷袭了轲比能部的人马。 但是轲比能部参与攻城的人马只有三千人,他们攻城时并不坚决。但是即便如此,方明与李猛的六百重装骑兵,对上这三千人的鲜卑部落的精兵,竟然一样大败敌军。那轲比能率军一看,不可硬敌,便率军败走。 这一仗轲比能部众不过战死了千余人,只是小受打击,根本就没有伤筋动骨。可是城楼之上的乌延大人的众将士们,都见识到了陈勇将军的这支人马的战力,竟然六百大败了三千多人,这是何等恐怖的战力?自此之后,乌延大人再不敢违背陈勇将军的指令! 而此时辽东苏仆延部人马,已经伙同辽西蹋顿的大军,一起兵进右北平郡了。那蹋顿是得知陈勇将军,已经率领一两千人,前往右北平郡,要替换下公孙瓒在此地的驻军,要永久在此地驻军了! 右北平郡乌延大人,乃是辽西郡蹋顿大人的囊中之物,他早就有吞并乌延大人之意。此时自己的兵将又加上了辽东苏仆延部的人马,更是兵强马壮之时。他就决意要兵发右北平郡,要与自己的父亲丘力居大人那样,与这里的大汉守军,决一死战! 在乌桓蹋顿将军眼里,此战只凭自己的军马,就足矣击败陈勇将军的人马。他此战的目的就是要立威来了,只有自己真正的大败大汉将士了,他才能真正的统领乌桓三郡的四位大人,让他们都听命于己! 当陈勇得知辽西蹋顿大人,已经伙同辽东苏仆延部人马,一起杀到右北平郡边境,要大败陈勇的驻军!陈勇将军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辽西蹋顿的用意?他这是要来立威了!可是这场大战,你蹋顿就真的认为,可以打败我陈勇的一千多精兵吗? 陈勇将军虽然熟读《孙子兵法》,想不战而屈人之兵。可是自己现在威名不盛,根本就不可能凭借大汉将士的称谓,就让辽西蹋顿有所胆怯。那乌桓蹋顿伙同辽东苏仆延部人马,便一起号称,集结了乌桓三郡所有人的军马,要来右北平郡踏平大汉的驻军! 当乌桓蹋顿的军马赶到,陈勇根本就不为所动。而是命令自己的将士们,好好休养三天。这三日只见乌桓人马,在城外变着法的讨敌骂阵,只气得周仓哇呀呀暴跳如雷,裴元绍如热锅上的蚂蚁,坐卧不宁!那些跟随者他们二人的精兵,同样是摩拳擦掌,准备大战一番! 到了第四日,陈勇才顶盔惯甲,带着裴元绍、周仓二人,率领大军出城迎敌!那辽西乌桓蹋顿的人马,见到右北平郡开城出来一哨人马,他们赶忙派人通知蹋顿大人!那蹋顿赶忙召集人马,包括辽东苏仆延部人马,便一起出了大营! 他们两位乌桓大人决定,无论如何,此战都要打败大汉将士们威名!只有此战赢了,他辽西蹋顿才能更好的联合乌桓三郡,成为真正的联盟!辽西蹋顿只有立威后,才能总摄三部,使众将士们皆从其号令,形成真正的联盟,使乌桓三郡的势力大增! 当两军对垒之时,那乌桓蹋顿已经按捺不住,他当先冲出大军,来到了两军阵前…… 第七十一章连败四将,火烧连营 辽西郡的蹋顿大人第一个冲出了队列,来到了两军阵前。他要亲自出战,杀一杀大汉驻军的威风!陈勇见到蹋顿大人如此嚣张跋扈,正要亲自出战,那跟随在陈勇身边的刘星,早已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便催马就冲了出来! 刘星见到陈勇威风凛凛,已经在两军阵前露了几次面了,而自己一直没有上战场扬威立万的机会。今日又看到蹋顿大人第一个冲将出来,他认为这就是自己立威之时。因为只要是自己打败了蹋顿大人,那么自己在乌桓三郡就会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啦!这种扬名立万的机会,他刘星又怎么能再错过呢? 再看刘星一催胯下乌骓马,就已来到了两军阵前!他把手中的金背砍山刀一举,便高声喝道:“蹋顿小儿,你竟敢勾结乌桓三郡之兵马,来犯我大汉疆土。今日就让你家刘星爷爷,好好教训教训于你,这个胆大妄为的乱臣贼子吧!” 说着话,刘星手中的金背砍山刀便已劈头盖脸的砍将下来!刘星一个力劈华山,当头向着蹋顿大人的脑袋就砍了过去,蹋顿大人一个举火烧天之势,就挡住了刘星的当头一击。两人便同时挥舞起大刀,战到了一起! 这两人力量上差不多,而且都是冲着击败对方,扬名立万去的,所以谁都不肯相让,这一仗打的就真得是分外热闹!不管是刘星还是蹋顿大人,两人都已打出了真火来!这下子两人就如走马灯一般,便在战场上厮杀起来。 无论是陈勇还是苏朴延,都对战场上两人的大战很是担心。因为他们俩都是一副不顾生死一般,拼尽全力,要把对方斩于马下的架势,可见刘星和蹋顿大人已经打出了真火!二人更是各不相让,眼中只有对方,都杀红了双眼! 两人马打盘旋战了五十多个回合,陈勇已经看出了端倪,这刘星此战必败!因为两人武功、力量上差不多,可是两人的坐骑还是有差别的。刘星的乌骓马虽然也是宝马良驹,可是和蹋顿大人的照夜狮子兽比起来,还是差上了不少! 战到此时,刘星的乌骓马已经有些略显疲态了,可是蹋顿大人的照夜狮子马,却是才撒开了欢儿。那照夜狮子兽此时精神百倍,似乎是有使不完的精神!在战场上真是活蹦乱跳,冲杀自如,真如一头小猛兽一般! 陈勇很想召回刘星,可是不管自己怎么暗示,那刘星根本就不为所动,视而不见。陈勇心知自己此时要是鸣金收兵的话,就是犯了兵家大忌。可是想要救下刘星,自己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现在如果自己出手相助,必然是两边都不讨好之举。可是如若等到刘星的乌骓马不敌,那他很可能就会身首异处了。 陈勇看着战场上的局势正在愁眉不展之时,周仓已经来到陈勇面前。那周仓虽然看起来像是个莽撞人,其实他却是个忠义之士,并且粗中有细,自然早就看出陈勇担心着什么了。周仓早看出来陈勇对刘星的担心,同样也看出来了刘星的战马,快要不堪负荷了。 那周仓不等陈勇出言相求,自己却是一催胯下火龙驹,便已冲了上去。而就在此时,刘星和蹋顿大人又一次马打盘旋,两人再一次挥刀相向!这次刘星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被蹋顿大人的大力相向,给掀翻在地了。原来此时刘星的乌骓马已是不堪重负,而被蹋顿大人的全力一击给震翻在地! 周仓赶忙迎了上去,挡在了就要追击的蹋顿大人的马前。而大汉阵营中又冲出来两匹战马,他们一个救下了刘星,并且另一人把一瘸一拐的乌骓马,也给牵了回来。陈勇命人把心有不甘的刘星,直接给带回了城内,那刘星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也知道自己的确不如武力不如蹋顿大人,便只得先行回城,上城楼观看了。 那周仓与蹋顿大人又战到了一起,陈勇看向一旁观战的裴元绍,突然心生一计。他便催马赶到了裴元绍的身边,把自己的计策说了出来。那裴元绍点了点头,在周仓与蹋顿大人战了四十来个回合后,自己便一拨战马,又来到了两军阵前。 裴元绍高声喊道:“蹋顿小儿,休要逞强,你家裴爷爷来了!你还不下马受死,更待何时?” 那周仓心知肚明,裴元绍一定是陈勇派上来的,他便一拨战马,便佯装败下了阵来。裴元绍也不答话,便与蹋顿大人打了起来。陈勇见裴元绍三十来个回合便有了败像,他便一催自己的白龙马,冲了上来。 那裴元绍早就累的盔歪甲斜了,他看到陈勇出现,便一拨战马,已是败下阵来。陈勇与蹋顿大人两人刀来枪往,便战在了一起。陈勇手中一杆霸王枪舞动起来,那真是上下翻飞,勇不可当!可是那蹋顿大人手中的那柄大刀,却总能抵挡住陈勇的招式。 两人就这样大战了四五十个回合,陈勇特意慢上一招,让那蹋顿大人一刀斩落了自己的头盔!陈勇的头发马上便散落下来,他一拨战马,便已是败下了阵来。那蹋顿大人怎么也没有想到,仅凭自己一己之力,便杀败了汉军四员大将。 他把手中大刀一举,便率领兵马冲了上来。可是裴元绍和周仓二人早已准备好了,他们接了陈勇,便率军一起败回了城内。那城楼之上的弓箭手早就准备好了,城上已是万箭齐发,射退了蹋顿大人的追兵。 那蹋顿大人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他心知只凭自己这些人马,想正面攻城夺寨真是太难了,他又不舍的损兵折将,就只得悻悻而归。那辽东苏朴延更是明哲保身,他只是想浑水摸鱼,陪着蹋顿大人挣个名头,便也带兵退了下去。 就这样蹋顿大人又连续讨敌骂阵了两日,陈勇都是高挂免战牌,闭门不出。那蹋顿大人和苏朴延着急也没有用,他们俩只得整日郁郁寡欢,天天随大军一起出战。两人顶着烈日酷暑,在两军阵前一待就是一天。 这日三更天,陈勇已率军偷偷出了城门,他们悄悄地来到了蹋顿大人的大营之外。那些乌桓的将士们,白天折腾了一天,晚上都已是累了,他们谁也想不到,陈勇竟然会这个时候,前来劫营! 陈勇根本没有先行进营的意思,而是命令左右,把早已准备好的特制火箭,一起射入了乌桓大军的营盘之中。陈勇命人用火箭攻营,只一会儿,那蹋顿大人的大营便已是火光冲天,着起了熊熊大火来。 然而陈勇见乌桓大军并没有立时起来,显然他们警觉性不高,便趁着火势,率军冲进了大营。陈勇一路上砍杀进来,斩了数十名乌桓将校的脑袋。那蹋顿大人和苏朴延二人赶忙起身,顶盔惯甲,便骑马冲了出来。 陈勇见状不好,便与蹋顿大人和苏朴延各自打了两招,便装做不敌,败下了阵来。陈勇已是率军夺门而逃了,那蹋顿大人又如何肯饶?他便率领两千多将士们,从身后赶了过来,和苏朴延一起,追杀过来。 蹋顿大人和苏朴延追了十余里,这就到了城楼之前。而陈勇竟然拨转马头,与二人又战到了一起。这一战那蹋顿大人就发觉了不对,不管自己再怎么出刀,根本就攻不到陈勇身边。两人才打了十几个回合,蹋顿大人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那苏朴延在身后自然不会看着他败下阵来,便一催战马,也冲了过来。三人便在城门外打了起来,陈勇以一敌二,可是却并不落下风。三人又打了二十几个回合,那蹋顿大人和苏朴延已经是累得盔歪甲斜了。他们谁也不敢相信,这就是前两日,在阵前败阵的大汉将官吗? 陈勇心知自己哪怕自己枪挑了蹋顿大人和苏朴延大人,也是无济于事。此战只有大败乌桓大军,让他们见到大汉将士们都感到害怕,才会达到最佳效果。此时陈勇才真正开始大展神威,他抬手就把蹋顿大人的大刀磕飞,又一枪挑落了苏朴延大人手中的长枪。 陈勇大声喝道:“蹋顿,苏朴延,你们二人回头观瞧,看看你们后方那处着火之地,又是哪里啊?” 蹋顿大人和苏朴延二人赶忙拨转马头,向后退了数步,这才敢抬头观瞧。此时他们俩才看到,自己的大营之处,此时已经是火光冲天了!那蹋顿大人怒火中烧,他大声呵斥道:“陈勇小儿,你这是要干什么?难道你还有伏兵不成?” 陈勇哈哈大笑道:“然也!我以为你们乌桓大军真的是能征惯战之辈,还怕你们太过警觉。没想到你们真的是不堪一击,真的是白白浪费了我这几日的精心布局!我要知道今夜一个偷袭,就可以把你们的大营烧掉,又何必废这么多功夫?” 那蹋顿大人问道:“此话怎讲?我们乌桓的大营,难道扎的不够好吗?” 陈勇说道:“蹋顿啊蹋顿!就你们乌桓这种乌合之众,估计在丘力居大人死后,就真的已是井底之蛙了!我以为你们真的是训练有素之辈,一直怕偷袭劫营不会有好的效果。谁知今夜一战,我才知道,我陈勇真的是高看了尔等啦!就你们这帮乌合之众,白白浪费了我这些天的诈败诱敌之计! 蹋顿、苏朴延大人,今夜我陈勇就放你们二人离开。可是你们要记住,自今日起,你们若敢再犯我大汉疆土,我陈勇定斩不饶!你们就带着这两千军校早早逃命去吧,如若不信,你们也可带兵回援,看看你们的下场如何!” 那蹋顿大人和苏朴延二人再不与陈勇啰嗦,而是率领大军又杀回了大营。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才离开一会儿,大营竟然会成了火海!那骑都尉陈勇将军,又怎么会两日不见,武功突然就大进了? 可是此时乌桓大营之外,却是方明与李猛率领的六百重装骑兵,他们在那里静静的等着蹋顿大人与苏朴延二人的到来!这一次狭路相逢,又会是鹿死谁手呢? 第七十二章绞杀八千,乌桓臣服 再看乌桓大营,已经是死尸一片了。陈勇带走了蹋顿大人和苏朴延二人,而裴元绍、周仓和刘星也已率领兵马来到了乌桓大营。而方明和李猛二人,更是迂回包抄而至,他们一起把乌桓大营团团围了起来。 当大军一起把乌桓大营包围起来后,他们便开始准备随身携带的火箭来。这些将士们一起,在外围向着乌桓大营内,射起了火箭来!那乌桓大营随即便是火光冲天,那些乌桓人马才又躺了下来,就发现大营再次被火箭点燃起来。 这次由于是整个乌桓大营一起着火,那火势自然是越烧越大。并且乌桓大军的储存粮草之地,也已被这漫天的火箭给点燃了。那些慌乱中而起身的乌桓将士们,就想冲出大营,先找地方躲起来,远离火海再说。可是他们才靠近营房边上,就被陈勇的将士们乱箭射倒了一片。 没有了蹋顿大人和苏朴延大人两位首领,这群乌桓士兵就如无头苍蝇一般,相互推搡、践踏,躲避飞箭而死伤惨重。还有在大营中被火海烧死的,更有因为慌乱,自相残杀者! 等到那些将领缓过神来,再行组织起自己的将校,然后大家一起冲向北方营门,才有逃窜而出乌桓大营者。这八千乌桓大军,能真正逃出来的,已不足千人了!而更多人人马,都丧生在火海之中! 这群乌桓士卒们,在这场引蛇出洞,围而歼敌之战中,竟然是不堪一击,死伤无数!陈勇的这些将校们,看着火海中逃不出来的乌桓士兵,也有了怜悯之意。可是这就是战争,哪怕再有同情心,在这个时候,一样是需要用弓弩,把大营内的敌人,一一射死的…… 裴元绍、周仓和刘星三人,看着乌桓大营中已经见不得人影了,才决定带兵进入大营内,帮忙救火,好开始抢救乌桓大营内的军需物资。顺便查看一下,还有活口没有,此战就是为了歼敌的。 而方明和李猛二人,则是率领六百精兵,在大营南门外等候,蹋顿大人和苏朴延二人的回转兵力。他们相信,蹋顿大人如果逃脱了陈勇将军的追杀,自然会带兵先回营,才会想起逃回柳城的。 蹋顿大人看到方明和李猛身后,自己大营中火光冲天,他便不管不顾的率领军马,向着两人的军马就冲了过去。他相信自己两千多人马,冲散面前这数百人的军队,还不是如探囊取物一般?直接碾压而过了?更何况蹋顿大人才在骑都尉陈勇将军面前吃了蹩,此时他却要在这群大汉将校身上找回来尊严! 方明、李猛二人见蹋顿大人率军向自己冲了过来,这才正合己意。原来两人才听裴元绍介绍,那蹋顿大人刀马娴熟,连刘星将军都不是他的对手,所以谁也不想和他正面厮杀。这率军冲杀,正合两人心意。更何况这次方明和李猛二人,也都换上了一身重铠,他们俩就是想要体会一下,这种横冲直撞的感觉! 方明、李猛率军与蹋顿大人和苏朴延大军冲杀,那蹋顿大人直接就与李猛对上了。两人同样是大刀对大刀,双方马打照面,就是全力一击。两人都是使出浑身的劲力,向着对方砍了过去。 李猛就感觉到一股大力袭来,自己差点被蹋顿的全力一击,给震下马来!没办法,蹋顿的照夜狮子兽太过勇猛,再加上他的确力大无穷,人借马势,马助人威!李猛自然不是对手,他心知自己打不过蹋顿大人。。 两马一错蹬,两人便对冲而过,但是李猛身后的重装骑兵就显示出威力了。那蹋顿大人的兵马虽巨,可是却被方明和李猛的六百重铠铁骑兵团给冲垮了。这刀枪不入的重铠骑兵,谁又能够抵挡得住?只一个冲锋下来,蹋顿大人和苏朴延的两千多大军,就已折损过半! 那蹋顿大人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大力气,同样砍在重装骑兵身上,却只是把自己的大刀给震开了,根本就没有伤得了他们分毫!自己还差点被这些重铠铁骑给砍伤了,他还怎么敢与之为敌? 蹋顿大人和苏朴延一起向着乌桓大营冲去,他们根本就来不及救援身后的将士们。在这种生死存亡关头,每个人都是先保命要紧。那一千余人冲过了方明、李猛的铁骑阵型,他们便跟着蹋顿大人身后,向着自己的大营赶去。 蹋顿大人就是要看看自己的大军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可是当蹋顿大人和苏朴延带兵冲进了大营,就看到遍地都是乌桓突骑的尸体。大营内一片狼藉,两人却是看到了,大营内还有一千多大汉将士。 这一下惊的他们二人赶忙拨转马头,一起率军又冲出了乌桓大营。然后两人从外侧一起,向着西北方向落荒而逃了。蹋顿大人马不停蹄,带着残兵败将赶回了柳城。那苏朴延大人,也带着自己的人马,跟随着蹋顿大人一起,回到了柳城。 经此一战,乌桓突骑再也不敢与骑都尉陈勇将军的大汉将士们为敌了,而且已是望风而逃。没办法,只此一战,乌桓大军就损失了八千余人。蹋顿大人的军马更是损失了五千人马,而苏朴延大人也损失了三千余人。 他们俩再也教唆别人,去招惹陈勇将军的巡视人员。更不会有报复心里,而是彻底被打服了。但是蹋顿大人重整旗鼓,还是不忘整合乌桓三郡人马的初心。这次整合人马,纯是为了自保,而不是要与陈勇将军为敌的。 经此一战,裴元绍和周仓二人,也知道了自己队伍的不足之处。他们俩训练士兵也越发的刻苦了,而陈勇更是发觉重铠铁骑的好处,也就开始准备建造更多的重装骑兵。只不过想成为重装骑兵,对将士们的身体素质,要求的就要更高一些。 所以陈勇很是欣慰,自己的手下经过这次与乌桓大军对战中,大多数人都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他们便开始了认真锻炼身体素质了。因为他们知道,如果自己身体素质不行,给一套重铠铁骑的盔甲,他们连穿戴不了,光压就能被压坏了身体。 方明、李猛二人的练兵更加的刻苦,将士们对于这些爬山、急行练习体力的训练,更是认真起来。包括裴元绍和周仓二人,练兵也比以前刻苦了许多。那些黄巾军前身的士卒们,也大多数人都已认出了自己的不足,开始拼命的训练起来。 他们知道,只有穿上了重铠,保命的机会才能会更多一些。现在大多数将士们都已娶妻,因为不仅有前来密云岛的流民女子可以作为结婚对象,包括上谷郡、渔阳郡和右北平郡的百姓,都对陈勇的将士们有好感。这些百姓有适龄女子,都以嫁给陈勇的将士们为荣。 陈勇的大军平叛有功,不仅得到了幽州牧刘虞大人的奖赏,还得到了汉灵帝刘宏的嘉奖。刘虞大人对陈勇这段时间的战绩很是满意,由于陈勇将军打击了乌桓三郡的四位单于,他们自然更需要得到大司马刘虞的首肯。 这些前段时间还桀骜不驯的单于大人,都愿意俯首称臣,任凭刘虞大人差遣。他们对刘虞大人的治军能力,更是佩服至极,手下不仅有奋武将军公孙瓒,还有征北将军陈勇大人。他们自然知道陈勇的骑兵厉害,更想得到陈勇那样的重铠。 可是大司马刘虞,自然不会同意把重铠,卖于乌桓三郡的将士们的。他们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可是即便如此,他们还是愿意听凭刘虞大人的差遣。因为他们知道,想要陈勇这里老老实实,不再针对他们乌桓三郡的将校们动武,自然需要刘虞大人的手谕。 陈勇自从大败蹋顿大人和苏朴延二人后,这些乌桓将校们更是不敢造次。他们在上谷郡经商,更是什么事都要找陈勇大人解决,生怕再出现什么争端来。渔阳郡的盐业和冶铁,更是乌桓人必不可缺少的物资。他们不再经过中间任何人,而是全部指望陈勇将军帮忙解决。 乌桓三郡的四位单于大人,再不敢给陈勇惹任何事端。并且乌桓的马匹、药材进入内地的销售渠道,全部要经过陈勇的同意。以至于公孙瓒为了组建自己的“白马义从”,连采购白马一事,也不得不找到陈勇头上,才能买到合适的白马。要不然零零散散的几匹,又如何够公孙瓒用? 就这样陈勇在幽州北地,更是凭借一己之力,就镇慑住整个乌桓三郡之兵马。自然让这里的百姓更是民风淳朴,减少了相互争端。那些周围郡县的流民百姓更是相互告知,一起赶到这里安居乐业,开荒种地,一副欣欣向荣,国泰民安的盛况。 幽州境内的百姓迅速增长了数十万,而且还有源源不断的百姓向这里赶来。由于人口暴涨,那奋勇将军公孙瓒更是借机大肆扩军,他的兵马很快就有了数万人。 而幽州牧刘虞大人却是留下了勤政爱民的美名,他命令幽州更郡县官员,都要尽可能的安顿好这些百姓。还要给他们创造条件,做到每家每户都有耕种的土地,并且开荒种地的百姓,都减免三年苛捐杂税,不许任何人,以任何名义征收。 幽州境内各个民族之间的百姓,达到了空前的和睦。并且相互之间通婚盛行,致使不少少数民族的百姓,都学会了耕种,不再以游牧民族自居。他们也能够通过耕种土地,达到养活自己的可能性。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上天竟然在这个时候开了个玩笑。正在幽州一片欣欣向荣,百业蒸蒸日上之际。中原竟然传来了噩耗,说是汉灵帝刘宏驾崩了!这消息传来,惊得大司马刘虞目瞪口呆,他正要派人前往洛阳打探消息,竟然接连传来了噩耗…… 第七十三章知遇之恩,初入董府 幽州牧刘虞再是担心朝廷之事,突闻汉灵帝刘宏驾崩,他也是无暇幽州的政事,恨不得自己亲自赶往京都洛阳。只不过他心知大汉风雨飘摇,自己被汉灵帝派来幽州是干什么的,现在自己如果冲动赶往洛阳,这幽州境内再出现暴乱,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他只得派遣最信任的事从田畴和自己的儿子刘和,一起前往洛阳打探消息,好确认汉室到底由谁即位,还有汉灵帝的具体死因。无论如果自己都是大汉的忠臣,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维护好,大汉朝疆土的完整性,更要避免生灵涂炭,和再次被有些人利用这个时候,再祸乱北疆。 自从儿子刘和离开蓟城,再加上事从田畴离开了自己,刘虞大人不管干什么事情,都感觉如同缺少了什么似的。他不由得想起汉灵帝对自己的照拂来,那个时候自己同样是在幽州,只不过官职是幽州刺史…… 刘虞字伯安,乃东汉宗室大臣,东海郡郯县人,东海恭王之后。其祖父刘嘉做到了光禄勋一职,位列九卿之一,地位十分显赫。其父刘舒,曾任丹阳太守。刘虞凭借其宗室的身份,在获举孝廉后,曾先为东海郡一小吏。由于其勤勉肯干,得到郡守的赏识。 很快刘伯安就平步青云,一步一个脚印,做到了幽州刺史的职位。幽州实乃穷州,虽然辖郡、国十一,县、邑、侯国九十,但地处北方,且与少数民族接壤,根本就是一个苦差事。 但刘虞没有嫌弃,来到幽州后他广施仁政,笼络外族,幽州百姓都在歌颂刘虞的功德。而在处理鲜卑、乌桓、夫余、秽貊等外族间的争斗,刘虞都凭借他高超的政治素养,和勤恳实干的精神,得到了这些少数民族单于、大人们的信任,在少数民族中间的威望极高。 也因为刘虞的勤政,和对这些少数民族百姓的爱戴,以至于这些少数民族都随时朝贡,无有敢扰我大汉边境者。使得幽州境内的百姓都安居乐业,世家豪族都与之交好,幽州一副欣欣向荣之向。 可是正在刘虞事业蒸蒸日上之时,凉州叛乱,朝廷大肆征召兵马。刘虞为了不使幽州境内的少数民族负担过重,而没有达到朝廷征召兵马之数,因而自己因公事不利,而被罢免了官职,回归东海郡郯县祖籍。 直到黄巾之乱爆发,其才又重新受到重用。中平元年,震惊东汉朝野的黄巾起义爆发,以张角为首的起义军很快便攻破了冀州诸郡。而在仅仅一个月内,全国八州二十八郡都发生了战事。黄巾军势如破竹,威震京师。 汉灵帝刘宏一面组织名臣良将前去平叛,一面组织朝臣前去安抚因黄巾军之乱后的百姓。因此刘虞则被重新任命为甘陵国相,到冀州安抚救助受灾的百姓,希望他们能够尽快安定下来。 刘虞到了破败不堪的冀州后,坚持从自身做起,。他每顿饭不过一两道素食,穿着破旧的衣衫,以俭朴为下属树立榜样。也因此使得甘陵属国很快就得到了平复,百姓们均开始春耕,国内再无偷鸡摸狗,敢触犯法律之事。 不久后刘虞就因为政事再次被升迁,汉灵帝刘宏感其一心为公,遂加封刘伯安为宗正,列为九卿之一。 黄巾之乱平定后没多久,前中山国相张纯、前泰山太守张举,与乌桓辽西郡丘力居结盟,发动叛变,战火再度席卷整个北方疆土。 乌桓校尉箕稠、右北平太守刘政、辽东太守阳终等人相继殉职,叛军很快达到了数十万人。后来张举自号为“天子”,传书到各州郡处诏书,说自己要取代汉朝,还指示辽西丘力居等五万人部队,进入青、冀二州作乱。 因为刘虞在北方的威望很高,汉灵帝刘宏再度任命刘虞为幽州牧,让他前去幽州平乱。这时的汉灵帝刘宏还亲自接见了刘虞,向他阐述了自己心中的抱负,只是因为朝堂派系林立,自己不是不勤政,而是只能借助这种伪装,才能把国家治理好啊。 刘虞感其不易,遂领命愿意誓死守护好幽州之地,不让这里再起战事。刘虞到达蓟城后,便“罢省屯兵,务广恩信”,还派使者离间一时上头的乌桓丘力居等人,悬赏通缉张举、张纯二人,很快就靠自己的威望,而将这场叛乱平定下来了。 携大胜而归的刘虞被拜为太尉,但他推辞不受,接连推荐了卫尉赵谟、益州牧刘焉、豫州牧黄琬、南阳太守羊续,然而汉灵帝刘宏却铁了心意表彰刘虞的功勋,还是拜其为大司马。令平乱之后的刘虞,继续坐镇幽州,为其守护大汉北疆之地。 在任期间,刘虞务存宽政,劝督农植,开上谷胡市之利,通渔阳盐铁之饶,民悦年登,谷石三十,刘虞将幽州打造成了一方乐土。就连青州、徐州百姓都逃难至此,刘虞也一视同仁,收视温恤,“为安立生业,流民皆忘其迁徙”。 百姓安居乐业,但刘虞始终不忘节俭,常常粗茶淡饭,穿着朴素破旧的衣服,“远近豪俊夙僭奢者,莫不改操而归心焉”。秉持一颗初心的刘虞,也不曾辜负汉灵帝刘宏的重托,为他守护着大汉边疆。 不曾想刘虞还想着有朝一日,再回到朝堂之上,得见天颜,与汉灵帝刘宏再话别当日之情。可是自己却突闻汉灵帝刘宏驾崩的噩耗,又怎么不令大司马刘虞心内感伤呢?他真的是感激汉灵帝刘宏的知遇之恩,可是自己却没办法再与之相见一面了。 现在朝堂之上,一定是乱做一团,自己当务之急,就是替皇帝守卫好北疆之地,这才是汉灵帝刘宏托福自己的初衷。因此刘虞心内不管再伤感,他一样是不忘初心,而一心扑在幽州的政务之上,期待着朝堂之上,更确切的消息! 田畴和刘和二人,晓行夜宿,一路向着京师洛阳行进。这一路之上两人也不敢再住驿站,生怕路上再有什么变故。那事从田畴保护着公子刘和,真的是不辞辛苦,这一日两人终于到达了京都洛阳。此时正是九月初,两人连八月十五中秋佳节都是在路上过的。 当二人进入洛阳城,正看到一片缟素,二人听闻太后新亡,不由得悲从中来。两位外乡人,一入京城就痛哭流涕,又怎么可能不被有些人惦记?事从田畴警戒,想劝刘和止住悲声,可是已为时已晚。两人被旁边闪出的一哨人马截获,要被押走。 那事从田畴便当街大声喊道:“吾乃大司马刘虞的事从,这位公子乃是刘伯安刘大人的公子刘和,尔等是何人手下?又焉敢动用私行,私自拿人?”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人来,来到二人面前说道:“吾乃董太尉座下谋臣李儒李文优也,听闻这位兄台之言,小公子乃是大司马刘虞的公子刘和?此言当真否?此乃天子重地,胡言乱语可是要吃官司的!” 田畴心知不好,他也曾有耳闻,那李儒李文优乃董卓身边的谋事,看此人尖嘴猴腮,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难道董卓已经进入京城不成?可是现如今为了公子刘和的安危,自己也不得不表明身份。无论如何,我田畴必定会保全小公子的安危。 田畴说道:“正是,这位公子正是我家主公刘虞大人的公子刘和。我家主公听闻汉灵帝刘宏驾崩,寝食难安,恨不得亲来京师一探究竟。可是幽州新定,政务繁忙,不得有暇。便派小人与公子一起前来京城,打探消息。” 那李儒笑着说道:“原来是大司马刘虞的小公子啊?失敬失敬!我家主公董太尉正挂念刘虞刘大人呢?即是如此,田事从就和刘公子和我一起,前去拜会董太尉吧。一会儿我家太尉还会带刘公子一起觐见当今天子呢?” 刘和说道:“文优兄,敢问京城因何缟素?小侄听说太后新亡,我想先去太后灵前祭拜,不知可否先行此事,祭拜太后呢?” 李儒说道:“祭拜太后不急这一会儿,而且我李儒也无权带小公子前往灵堂,祭拜太后啊?你们二人还是先随我觐见我家主公董太尉后,再做定夺吧。放心吧,我家主公定能满足两位一切要求的。 而且我家主公一会儿就要去见当今天子,小公子初来京城,又怎么可能不先见天子呢?太后之事,容后再去不迟。两位就随我一起前行吧。” 说着话,只见李儒已经翻身上马,田畴伺候着公子刘和先行上马,自己才飞身上马,跟随在公子刘和身后。公子刘和与李儒并驾齐驱,李儒身边跟随着数十名校尉,裹随着二人,一起奔赴太尉府而去。 众人来到一座金碧辉煌的大宅院前面,这院子竟然被兵马包围。那庭院前一位身高九尺开外的将军,那真是威风凛凛,相貌堂堂啊。那位将军胯下一匹赤红色宝马,那马通身赤红,没有一根杂毛。在众位军马中,真如鹤立鸡群一般的存在。 不管是田畴还是刘和,目光都不由自主的注视起那马上之将来。再看那人,束发金冠,身穿百花战袍,唐猊铠甲,腰悬狮蛮宝带,头戴雉鸡翎,手持一杆方天画戟! 那李儒看到那位将军开口说道:“吕温候,我家主公董太尉可在府内?我在京城偶遇大司马刘虞大人的公子刘和,特意带他前来拜会主公。” 那吕温侯看见李儒,马上就面带微笑说道:“文优兄台真是董太尉的智囊,主公正在大堂之上等候兄台多时了,你就不要客气了。兄台带人进府,不需要查看,你们速速进府吧!” 李儒与吕温侯拱手相让,然后带着刘和田畴二人一起,进入府邸。这董太尉府邸就如兵营一般,遍地都可以看到往来的将官。府内更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想潜入其中,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两人来到大厅之上,正看到一位身材粗犷的凶汉来…… 第七十四章董卓进京,西园八尉 李儒口中的董太尉正是董卓,董卓父亲董君雅在担任豫州颍川郡轮氏县尉时,生下了董卓和董旻,所以分别给他们兄弟二人取表字为仲颖、叔颖。 董卓董仲颖,陇西临洮人,他成长于凉州,自幼好行侠仗义,与羌人首领结交。相传董卓在家乡耕种时,一些羌人首领来看望他,董卓就能把家里的耕牛杀掉款待众人。羌人首领们非常感动,他们回去后凑了上千头各种牲畜,赠送给董卓。由此传言可见,董卓与羌人关系有多好。 汉桓帝末年,董卓被授为羽林郎,跟随护匈奴中郎将张奂一起讨伐汉阳羌人。董卓粗猛有谋,力大无双,擅长佩戴两副箭囊,骑马飞驰时左右射击,箭法精准。因此其屡建战功,才官拜郎中。历任广武县令、蜀郡北部都尉、西域戊己校尉后,因凶残弑杀,贪赃枉法,而被朝廷免职。 在熹平年间,董卓又被司徒袁隗征为掾吏,成为“四世三公”袁家提拔上来的官员。也因此迅速得到重用,后出任并州刺史、河东郡太守,自然都是由袁家人在背后出过力。 旧主张奂隐居在弘农郡华阴县,董卓派兄长董擢向其赠送一百匹缣,张奂厌恶董卓为人,拒绝不受。董卓虽心生怨恨,但因张奂深得本地百姓爱戴,弟子达数千人,他再心中不满,也只得作罢,不敢出手加害。张奂得以善终,享年七十八岁,武威郡百姓为其立祠,世世祭拜不绝。 后来董卓又参与了镇压黄巾之乱,却因战事不利,而被朝廷拿下入狱,差点定为死罪,他自然对大汉天子心生不满。后因天下大赦而被赦免。 其后又跟随司空张温,平定了凉州之乱。在此期间,董卓升至破虏将军,并且与右扶风鲍鸿一同出击,大破叛军,斩首数千级。张温派出有六路人马,其中五路人马,包括周慎都以失败告终,唯独董卓的军队全员班师,屯兵于右扶风。 由此董卓得到了朝廷的嘉奖,被封为斄乡侯,封邑一千户。自此董卓已成为董家最有名望之人,自然会有各路人马来投。董卓此时已有私心,自然是来者不拒,一概接收,他的亲随更是达到数千人。 中平五年,凉州叛军重新攻入右扶风,围攻陈仓县城。十一月,朝廷拜皇甫嵩为左将军,督前将军董卓,各率两万人马前去救援陈仓。董卓急于建功,向皇甫嵩建议应急速进军,即可一战成功。 皇甫嵩认为陈仓县城防备坚固,凉州叛军必然无法攻克,我军只要按兵不动,以逸待劳即可取得全胜。于是并没有采纳董卓的建议,并把此事上报了朝廷。 汉灵帝下诏书征董卓为少府,实乃明升暗降之意,为的是夺其兵权。董卓不肯受命,上书推辞道:“吾下属的湟中义从、匈奴士兵都来拦住我的车马,苦求吾不要抛弃他们。吾制止不了他们,只能留下来宽慰他们,不能离开,还请圣上见谅,如果情况有变动,吾再向朝廷汇报。” 汉灵帝也无可奈何,自然是十分担忧。中平六年春二月时,凉州叛军围攻陈仓县城达八十余日不克,疲敝而退。皇甫嵩下令追击,董卓劝阻,认为“穷寇勿追,归众勿迫也。”皇甫嵩则认为:“叛军是丧失斗志的疲惫之师,而不是归众的穷寇也,实乃追而歼之的最好时机。” 随后皇甫嵩命董卓殿后,则自己亲率大军追击。此战一路上连战连胜,斩叛军首级万余枚,叛军首领王国逃走后不久,便病死在逃亡的路上了。由此皇甫嵩一战成名,深得汉灵帝的赏识。董卓因此十分忌恨皇甫嵩,认为是他挡了自己的升迁之路,不肯给自己机会。 此时的汉灵帝已是病入膏肓,时日无多了。因此他再下诏书,拜董卓为并州牧,其属下军队转交给皇甫嵩,好借机以绝后患。 然董卓只接受任命,但是却不肯交出军权。他上书辩解道:“吾掌兵十年,士卒上下和我关系太好了,都要为我拼死卖命,吾乞求带上这些士兵前去并州,好一起效力边垂,尽到自己守边疆之决心矣”。 皇甫郦劝说叔父皇甫嵩趁机除掉董卓,皇甫嵩不从,只是将董卓不肯交出兵权之事,据实上奏了朝廷。于是,汉灵帝又再次下诏书责备董卓,董卓自然对皇甫嵩更加怨恨了。 最终董卓不敢再违抗圣命,只带走了五千人嫡系军马,这些人一起随他向着并州出发。但是董卓只是带兵停留在河东郡,就借故身体有恙,停滞不前了。因为董卓也曾听闻汉灵帝病重,他要在此间审时度势,再做定夺。 然而到了四月,汉灵帝驾崩,随即大将军何进便实际掌权了。而大将军何进却与司隶校尉袁绍合谋,要诛杀当朝宦官。而因皇帝年幼,掌权的何太后却不肯下诏,于是何进、袁绍便私招董卓领兵进京,以此来逼迫何太后就范。 董卓得知后大喜过望,他立即动身,赶往京师洛阳。同时,董卓上书弹劾中常侍张让等十位宦官,直柬其罪行,希望当今天子能够为做主,为天下百姓做主。其实董卓此信,就是为了自己,进京平叛事先找好的借口而已。 可是不久后,大将军何进却又反悔了,他便便派谏议大夫种劭,劝阻董卓,令其不要进京。种劭在黾池见到董卓,要求董卓返回河东郡,去讨伐流亡匈奴单于于夫罗。董卓坚决不从,继续上书辩解,并且带兵继续挺进,此时已经兵达洛阳了。 迫于董卓进军的压力,何太后最终同意下诏罢免宦官。董卓率军抵达洛阳城外时,种劭出城劳军时再次要求董卓撤军,董卓便指使士兵上前威胁种劭。种劭大怒,斥责董卓。董卓自知理亏,便率军西撤至洛阳城外二十里处的夕阳亭整顿兵马。 中平六年八月二十五日,大将军何进与司隶校尉袁绍谋诛诸宦官,然何太后不从。于是,大将军何进便征召董卓使将兵到京师,并密令董卓上书曰:"中常侍张让等窃幸乘宠,浊乱海内。昔赵鞅兴晋阳之甲,以逐君侧之恶。臣辄鸣钟鼓如洛阳,即讨让等。" 大将军何进准备用董卓的大军,胁迫何太后同意诛杀了张让为首的十常侍。可是董卓未至,何进却已经被宦官谋杀了。原来张让等宦官早就得知是大将军何进要对自己赶尽杀绝的,于是他们便密谋,要想办法除去何进,好给自己留一线生机。 可是他们太过不了解人心了,真正要诛杀他们的人,根本不是屠户出身,缺谋少断的大将军何进,而是一直藏身于大将军何进身边的袁绍袁本初也。袁家此时早已名满天下,“四世三公”的袁家,更是早已桃李满天下了。 别人有没有野心不知道,但是身为虎贲中郎将的袁绍,为何还要成为西园八校尉中的中军校尉呢?原来汉灵帝刘宏,心仪的皇子却是王美人生的二皇子刘协。汉灵帝欲废长立幼,但由于自己病重,要宦官小黄门蹇硕帮助刘协继位,才又设立的西园八校尉。好以此分大将军何进的军权,蹇硕自然也因此有欲除去何进来立刘协为帝的野心。 西园八校尉,以小黄门蹇硕为上军校尉;虎贲中郎将袁绍为中军校尉;屯骑都尉鲍鸿为下军校尉;议郎曹操为典军校尉;赵融为助军校尉;淳于琼为佐军校尉;谏议大夫夏牟为左校尉;曹节女婿冯芳为右校尉。 可惜天公不作美,汉灵帝正在谋划之时,他却在四月早亡。精心准备的八位贵族子弟,本来想借助他们的家族势力为自己的爱子刘协,继位做为首辅大臣。以他们八人为根基,不管宫内宫外,都有足矣匹敌何氏的势力。这样才能真正做到兵不血刃,就能逐渐削薄何氏的兵权,免除兵戎相见之事。 可是自汉灵帝刘宏死后,这西园八校尉却各怀异心,没有他中军坐镇,又怎么可能会全部一心辅佐幼主刘协呢?更何况汉灵帝刘宏心中的想法,也只告诉了小黄门蹇硕一人。因为在汉灵帝刘协心中,这些人最为可靠的,也只有身为宦官的蹇硕,才是不二人选! 汉灵帝刘宏心知,只有小黄门蹇硕不会谋反皇权,在这八人之中,为何要让蹇硕为上军校尉?而且还特意告知诸校尉统属于蹇硕。令小黄门蹇硕总管各军,直接受命于皇帝刘宏。一时间西园八校尉声势浩大,连大将军何进都要受其命令。 可想而知,当时设定西园八校尉时,汉灵帝刘宏是准备赋予这八人何等重任,又是何等的荣耀?这八人都是聪明人,他们又怎么不知今后自己的地位?等于这八家的势力全部凝结在一起,好为刘协所用,也是为了自己的母亲董太后做为护身符的。 汉灵帝刘宏的设想是,到时候母后董太后临朝摄政,代儿子刘协执政天下。用不了几年,刘协年纪大了,也就顺理成章的继承皇位,不会像自己继位时,造成那么多的杀戮,和血雨腥风。 可是在汉灵帝刘宏驾崩后,何氏所生皇子刘辩即位,尊母亲何氏为皇太后,并由何氏临朝摄政。那时候外戚何氏有大将军何进统领天下兵马,而自己的西园八校尉,却只有禁军和皇城这些兵马,又如何与大将军何进所争? 何氏临朝摄政后,董老太后的侄子骠骑将军董重与何氏的哥哥大将军何进互争权力,宦官们依靠董重做为党援。但是董老太后每次想要干预国家政事,何氏都会加以阻止,至此婆媳关系彻底决裂! 董老太后又如何受得了这等委屈?她忿恨地责骂道:“你现在气焰嚣张,是依仗你的哥哥何进!我如命令骠骑将军董重砍下何进的人头,只是举手之劳!到时候看你还如何嚣张跋扈!” 第七十五章何进之死,马中赤兔 那何太后听到后,便通过太监告诉何进。大将军何进听到后,自然不会束手待毙。 中平六年五月,何进与三公以及其弟车骑将军何苗等人上奏说道:“董太后指使前中常侍夏恽、永乐太仆封谞等与州、郡官府相互勾结,垄断各地的珍宝财货,全部送进永乐宫。按照过去的惯例,藩国的王后不能留住在京城,请把她迁回河间国!” 何太后于是批准这一奏章,五月初六,何进便派兵包围董重的府第,逮捕董重。免除了他的职务,董重心知自己必死,为了免于受罪,于是便自杀身亡。 中平六年六月初七,董老太后因忧虑恐惧,突然在宫中发病而亡。那陈留王刘协还陪在董老太后身边,看着唯一疼爱着自己的奶奶,就死在自己面前,他的心情可想而知。等宫内的太监宫女通知何太后,她便命人将董老太后的尸体收入棺椁,停灵七日后,就命人将棺柩送回河间,与刘苌合葬于慎陵。 何太后自认为高枕无忧,自己的孩子刘辩既然已经做上了皇帝,对跪拜在自己身前的皇子陈留王刘协,也便不再忌恨。她依然把陈留王刘协收在宫中,这样有太监看管起来,那还有什么可以担忧的? 可是何太后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哥哥大将军何进,却一心要消灭宫中的十常侍。何太后担心如果没有张让、段珪等人在宫中辅佐自己,那么天下不就和自己无关了吗?自己的儿子刘辩年龄大了,又如何能够确保继承皇位? 于是何太后并不与大将军何进一心,而是和车骑将军何苗认为,这种局面对何家才是最好的结果。可是被袁绍撺掇的大将军何进,又如何能够让宫中的太监掌权?他早密谋召来了并州牧董卓,和并州刺史丁原,想让他们动手除去心腹之患! 由于被外臣兵临洛阳,何太后心内惶惶不安。那十常侍更是听到许多传言,就是大将军何进,一心要除去自己这些内臣,他才会安心!召来的并州牧董卓,更是上书要弹劾中常侍张让等人。在极具恐惧之下,十常侍一起,做出了错误决断。 张让、段珪等人跪拜在何太后面前,诚惶诚恐,请求何太后召来大将军何进,他们愿意答应大将军任何要求,只要能够保证自己这些人的人身安全。那何太后便传懿旨召大将军何进进宫,袁绍、曹操等人皆不同意何进现在入宫,认为此时入宫不安全。 那何进不行自己妹妹何太后会有害己之心,但是还是身穿铠甲,带着校尉一起来到皇宫。但是不管是袁绍还是曹操,身为校尉均没有入宫的权利,他们便目送着大将军何进,进入了皇宫。 何进入坐禁闼,张让等责问何进道:“天下大乱,也不仅仅是我辈之罪。先帝曾经与太后不和,几乎把太后废了,我们哭泣解救,各人拿出家财千万作为礼物,和悦先帝之意,只想依托你何氏的门户而已。现在居然要杀灭我们的种族,太过分了吧?您说宫中污秽肮脏,公卿以下,真正忠诚廉洁的又是谁呢?” 何进并不为异,却坚持要拿下为首的十常侍,他才肯善罢甘休!这便惹恼了张让等人,于是尚方监渠穆,拔剑斩何进于嘉德殿前。张让、段珪等矫诏,用故太尉樊陵为司隶校附,少府许相为河南尹。 尚书卢植得诏板,怀疑有假,便问道:“请大将军出来共同商议此事。” 中黄门太监便把大将军何进的首级掷给卢植尚书说道:“何进谋反,已经被我等杀掉了。” 于是袁绍、曹操等人借此机会带兵入宫,将宦官全部杀光。愤怒的将士们不仅杀光了宦官,何进部将吴匡等人联合了奉车都尉董旻,又一起杀了车骑将军何苗,至此何太后的亲人执掌兵权者,全部同一天身亡。 那十常侍张让、段珪等人便劫持了皇帝刘辩、陈留王刘协和何太后一起往北门逃走。路遇尚书卢植守在那里,他放声高呼道:“张让、段珪逆贼,你们杀了大将军,还敢劫持太后么!” 何太后听到这话,拼了命从窗户中跳出,被卢植救起,才逃脱被这群大太监劫持为人质的命运。 张让、段珪等人劫持了少帝及陈留王,冒烟突火,连夜奔走至北邙山。约二更时分,后面喊声大举,人马赶至。当前河南中部掾吏闵贡,大呼道:“逆贼休走!拿命来!” 那张让见事急,心知必死,便投河自尽了。少帝刘辩与陈留王刘协二人未知虚实,不敢高声,伏于河边乱草之内,脱离了宦官的队伍。后面的军马四散追赶段珪等人,不一会儿就拿住他们。 闵贡问道:“天子何在?” 段珪答道:“已在半路遗失,不知所踪啦。就是因为你们的人马来的突然,才让他们二人得脱的。” 闵贡遂杀了段珪,悬头于马项下,那些士卒们把这些宦官全部诛杀,然后分兵四散寻觅。 董卓望见洛阳上空浓烟滚滚,才得知朝廷已发生重大变故,于是急忙下令进军。二十八日天未亮,董卓才抵达显阳苑,打听到中常侍张让等人劫持皇帝刘辩上了北芒山,于是又向北芒山赶去。 在北芒山下,惊魂未定的少帝刘辩,见到飞驰而来的董卓军,吓得大哭。而陈留王刘协却不慌不忙,看着威风凛凛的董卓,也只是神态坚定的说道:“汝来保驾耶,汝来劫驾耶?” 董卓应答道:“汝特来保驾。” 那陈留王刘协说道:“既是来保驾的,那么天子在此,汝又何不下马?” 董卓大惊,便翻身下面,请天子上马,自己要步行相随。而这时闵贡拍马赶到,他俯身抱起陈留王,放在马背之上。 董卓只得与闵贡并马而行,一同回城。路上董卓又向少帝刘辩询问事变经过,刘辩语无伦次,所答非所问,让人听的着急。而再询问陈留王刘协时,他却能表述清楚。董卓知道刘协乃是董太后抚养长大,号“董侯”。董卓又自认为与董太后同族,于是心生欢喜,自然希望刘协日后能当上皇帝。 回到洛阳,那各方势力均有私心。而董卓正遇到兄弟董旻,得知当时大将军何进的部曲、车骑将军何苗的部曲都无所归属。于是由于有奉车都尉董旻的牵线搭桥,这些将校们便愿意一起归顺了董卓,他们见董卓势大,便先皆成为董旻的心腹,留守洛阳。 然在皇宫中董卓提议道:“天子为万民之主,无威仪不可以奉宗庙社稷。今上懦弱,不若陈留王聪明好学,可承大位。吾欲废帝,立陈留王,诸大臣以为何如?”诸官听罢,不敢出声。 并州刺史丁原则大呼:“不可!不可!汝是何人,敢发大语?天子乃先帝嫡子,初无过失,何得妄议废立!汝欲为篡逆耶?” 丁原根本就不听董卓的号令,以至于董卓想凭借自己救驾之功,入主朝廷之路被阻。那丁原同样是带着重兵而来者,并且他的人马一点都不比董卓少,而且丁原背后站有一人,生得器宇轩昂,威风凛凛,手执方天画戟,怒目而视。 董卓谋士李儒告知董卓道:“此人乃丁原义子吕布吕奉先是也,主公且须避之,不可力敌也。” 董卓便推脱吃酒过多,便不再言语。待离开皇宫之后,董卓回归大营。便听说营门外有人讨敌骂阵。董卓携众将官一起出战,两军对垒,只见那吕布顶束发金冠,披百花战袍,擐唐猊铠甲,系狮蛮宝带,纵马挺戟,随丁建阳出到阵前。 丁原手指董卓骂道:“国家不幸,阉官弄权,以致万民涂炭。尔无尺寸之功,焉敢妄言废立,欲乱朝廷!” 董卓未及回言,那吕布已飞马直杀过来。董卓不敌,身旁众将一起拦阻,也抵挡不住。董卓慌忙败走,丁原率军掩杀过来,董卓军大败,退三十余里方才收拾残军,安营扎寨。 董卓聚众商议道:“吾观吕布非常人也,吾若得此人,何虑天下不得矣!” 帐前虎贲中郎将李肃出列说道:“主公勿忧,某与吕布同乡,知其有勇无谋,见利忘义。某愿凭三寸不烂之舌,说吕布拱手来降。但需主公出一重宝,不知主公可舍得否?” 董卓道:“但凡吾有,尽可赠之!不知李将军所言何物?” 李肃道:“某闻主公有名马一匹,号曰赤兔,能日行千里,夜走八百。须得此马,再用金珠,以利结其心。某更进说词,吕布必反丁原,来投主公矣。” 李儒见董卓犹豫,便说道:“主公欲破天下,何惜一马乎?得吕布后,主公便可以挟天子而令诸侯,天下尽归主公,又何惜一马乎?” 卓欣然与之,更与黄金千两、明珠数十颗,玉带一条。李肃携带这些礼物,便转投吕布大寨而来。吕布听闻有故人前来,便请进大帐。李肃见到吕布说道:“贤弟别来无恙!” 吕布拱手道:“兄台久不相见,今居何处?” 李肃道:“吾现任虎贲中郎将之职,闻贤弟匡扶社稷,不胜之喜。今得宝马良驹一匹,日行千里,渡水登山,如履平地,名曰赤兔,特献与贤弟,以助虎威。“ 吕布闻言大喜过望,便令人牵过来一看。很快手下人便把李肃带来的宝马牵了过来。吕布一见眼里就放出了光芒来。但见此马浑身上下如火炭般赤红,没有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有一丈;从蹄至项,高约八尺;嘶喊咆哮,有如蛟龙腾空入海一般。 后人有诗单道这赤兔马曰: 奔腾千里荡尘埃, 渡水登山紫雾开。 掣断丝缰摇玉辔, 火龙飞下九天来。“ 吕布见了此马喜形于色,他一躬到底说道:兄台赐此龙驹,贤弟将何以为报?但讲无妨!“ 李肃说道:“贤弟但请屏退左右,愚兄自有一言,相告于贤弟!” 第七十六章董卓招降,献帝继位 吕布屏退左右后,那李肃说道:“不知贤弟在丁刺史手下,现居何职啊?” 那吕布脸色微变,但是还是说道:“兄台不知,小弟我在丁建阳这里身为主薄,主要负责他的安全……” 李肃笑着说道:“想必丁刺史深信贤弟忠义,别人做这主薄,他必是不放心矣。否则的话,又怎么可能收贤弟做义子?而且让你这样的大英雄,做如此低贱之事?” 吕布怒道:“他丁建阳就是不想让我屡立战功,给我升迁而已!之所以收我做他义子,只不过是需要一个免费的保镖罢了!更让我生气的就是,小弟我心仪一女子,可是我报与他丁匹夫,他竟然不同意我娶那女子!而且在此期间,他还特意派我出行任务,等我回来时,那女子全家竟然不知去向!” 李肃看了看左右无人才说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贤弟有擎天驾海之才,四海孰不钦敬?功名富贵,如探囊取物,何言无奈而在他人之下乎?见机不早,悔之晚矣!“ 吕布说道:“兄台久在朝廷,观何人为世之英雄?可否告知贤弟,我也好早做准备!“ 那李肃说道:“某遍观群臣,皆不如董卓也。董公为人敬贤礼士,赏罚分明,今后必成大业。贤弟武艺高强,乃当世豪杰也!如若只在丁刺史驾前做这主薄,又何能一展胸中抱负?成就大丈夫之伟业也?“ 吕布深以为然,只是低头说道:某欲从之,恨无门路啊。今日我也得见董公,不失为当世英雄也!董公在满朝文武面前侃侃而谈,竟有废长立幼之气魄!布意听说,灵帝本就有意立刘协为皇子,然先帝去世的早,而被何氏篡权,才成为今日之局面也!“ 李肃遂取金珠、玉带列于吕布面前,看着吕布说道:“此是董公久慕贤弟大名,特令某将此奉献于贤弟。赤兔马亦是董公至爱,但是董公深知贤弟胯下坐骑不足矣匹配贤弟,特令愚兄将此马赠与贤弟也!“ 吕布诚惶诚恐,满脸诧异说道:董公如此见爱,某将何以报之?现如今董公与我家主人正自开战,我若受之,不太好吧?“ 那李肃说道:“贤弟啊贤弟,董公有精兵数万,今日一战贤弟虽然取胜,可是却没有伤得董公分毫。但是董公却已记住贤弟的英姿,他愿意给贤弟封侯,令贤弟能够真正的成就一番伟业来!难道贤弟真的想一辈子都在丁建阳的打压下讨生活吗?” 吕布说道:“兄台,丁建阳虽然对我不仁,但是我却不能对他不义!某知兄台乃董公之人,不报之主公已属有过。这些礼物兄台都带回去吧,只怪我生不逢时,没有早遇明主啊……” 那李肃说道:“贤弟差矣,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你的步卒兄弟们着想;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那未过门的媳妇儿着想啊!明日你若战死,你的兄弟都只能与你一起而亡!你那失散的媳妇,她又将便宜了谁人啊?难道你就不想此生和她再续前缘吗?” 吕布说道:“兄台,小弟我早已娶妻严氏,而且生有一女……虽是如此,我终究是见那任小姐心动不止。如若我明日真的要战死了,这兵荒马乱之日,那任小姐孤苦伶仃一人,又当如何过活?小弟我就听兄台一言,明日我便带上我的亲随一起投奔董公!还望兄台在董公面前替我美言几句,好让我和我的兄弟们,都有立锥之地!今夜我再问一问丁刺史,看看他能不能告知我任小姐的去向,也好解了我心中之惑……” 李肃说道:“功在翻手之间,弟不肯为耳。只是贤弟如果与丁建阳说掰了,他要命左右拿你,你又当如何?所以无论如何,你都应该做好最坏的打算,先保住自己的小命为善!为明日就在董公大营,静候贤弟佳音!” 吕布送走了李肃,心内不由得波涛澎湃。这些年来自己在丁建阳手下立过什么战功?可是升迁之路却与自己从来无缘!难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能力问题吗?现如今有董公这条大腿可抱,自己又何必再怕丁原丁刺史呢? 如果今夜不够问出任小姐的下落,自己此生和她还会有夫妻之缘吗?大丈夫功成名就后,可以娶三妻四妾,我再娶任小姐一人为妻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她那清新脱俗的容颜,真的是让自己十分心动啊…… 是夜二更时分,吕布提刀在手,径直进入丁原帐中。丁原正在秉烛观书,他抬头正看到吕布提刀而至。便开口说道:“吾儿此时而来,有何事否?” 那吕布开口说道:“义父,今日吾再来问您,那任小姐今在何处?吾甚思之!还请义父告与我知!” 丁原的脸色已沉,开口说道:“奉先何有此问?难道你就不怕吾责罚于你吗?此事吾已说过,那任小姐不适合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好自为之吧!” 吕布虎目圆睁,大声说道:“今日的局势义父还没看明白吗?没有我吕布,你又如何与董卓为敌?如若义父不肯告知我结果,就休怪我翻脸无情了!” 那丁原大怒,喝道:“小儿猖狂!你就不怕我喝令左右,将你拿下吗?你竟敢以董卓那逆贼威胁与我!吾丁建阳行得正,坐得端!又怎会怕那乱臣贼子乎?” 吕布提刀在手,就要伸手上前去拿那丁原。他此举不过是想拿下丁建阳,好让他据实告知自己任小姐的下落而已。可是丁原又怎会知道吕布的用意?他看见吕布向自己逼近,便大声喝道:“来人哪!把小儿吕布给我拿下!” 吕布急切慌忙上手,一把拿住丁原的双手,就把他拉到了自己身前。再看大帐之外,已经冲进数人来。吕布大惊,他就怕自己真的被这些军校们把自己围困起来,那么自己还真的能大开杀戒不成? 吕布翻一刀就要架在丁原的脖子之上,想用他去威胁进入大帐的军校。可是丁建阳同样见到进帐的将校,心内一喜,便挺胸昂头,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吕布架着丁原,根本就没有回头,那丁原把身形向前一探!一颗好大的头颅骨碌碌滚落在地! 吕布感觉手内钢刀一紧,随即手上温热。他心知不好,回头看时,义父丁原的首级,已经被自己斩下!虽然是自己无意之举,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吕布脑袋一热,便大呼喝道:“丁原不仁,吾已杀之。肯从吾者在此,不从者请自去!吾必不加害尔等!” 那营房内的军士散其大半,不一会儿高顺已率领亲卫赶了过来。当高顺看到丁原的首级,他也惊得是目瞪口呆! 次日一早,吕布持丁原首级,前往董卓大营,开口便求见李肃。当李肃看到吕布手中丁建阳的脑袋,惊得他也是心生意外。李肃遂引吕布进入大帐,前去拜见董卓。董卓大喜,命人赶快置办酒席,他要在大帐之内款待吕布。 董卓先行下拜,看着吕布说道:“卓今得将军,如旱苗之得甘雨也。吾得将军,何愁大业不成矣!” 吕布搀扶起董卓,请他坐好后,才又拜倒在董卓面前说道:“主公若是不嫌弃,我吕布愿意请拜您为义父!今生必将服侍在义父左右,替您斩妖除魔,为民除害,匡扶大汉江山也!” 董卓哈哈大笑,以金甲锦袍赐于吕布,董卓自然是满心欢喜的收下他为螟蛉之子。然后召集众将一起畅饮,给吕布接风洗尘。董卓自是威势越大,他进宫朝见皇帝,自领前将军事,封弟董旻为左将军、鄠侯;封吕布为骑都尉、中郎将、都亭侯。 李儒劝董卓早定废立之计,董卓邀请袁绍到显阳苑商议废立之事。董卓说道:“今上暗弱,不可以奉宗庙;吾将依伊尹、霍光故事,废帝为弘农王,而立陈留王为帝,不知虎贲中郎将可同意否?” 袁绍早有谋逆之心,只不过自己又何曾想到,京城的变化会如此之快?自己准备的兵马未至,才会成了当今的局面。他自然不同意董卓的提议,不管董卓如何却说,他都不同意董卓的提议。逼问的急了,袁绍便提出,自己要去请示太傅袁隗。因为太傅袁隗与董卓有知遇之恩,袁绍认为董卓怎么也会顾念香火之情。 董卓闻言大怒:“竖子!天下事岂不决我?我今为之,谁敢不从?尔谓董卓刀为不利乎!” 袁绍反讥道:“天下健者,岂唯董公?” 话罢,袁绍拿着佩刀作揖而去。看那架势,董卓如果再逼问于他,袁绍就可能与之拔刀相向了。董卓深知袁绍的声望和地位,更是忌惮袁家“四世三公”的地位,也拿他没办法,只得放袁绍离开。 董卓又将废立之事汇报给太傅袁隗,袁隗只得同意。袁绍因此弃官逃亡至冀州勃海郡,他心知董卓已经准备停当,自己既然改变不了什么,那么就先行离开,不立危墙之下! 八月三十日,董卓在朝会上提出废立之事。并以霍光事为例,自比田延年,其实就差说出,谁反对就立刻处死谁了。满朝文武只有尚书卢植站出来抗辩,董卓被顶撞得无言以对,气得罢会。但是随即董卓便命手下寻找机会,杀害卢植!但是被蔡邕、彭伯劝阻,卢植心知危险,只得弃官逃亡。 九月一日,在崇德前殿,尚书丁宫主持废立仪式,太傅袁隗将少帝刘辩扶下皇帝宝座,解除玉玺印绶,转交给陈留王刘协。然后扶刘协正式登基,称之为“献帝”!紧接着董卓就让丁尚书宣读策文,并弹劾何太后害死董太皇太后的罪责,当天就将其罢免,迁入永安宫内。 何太后没有想到,自己短短数天,便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何太后,变成了阶下囚!而自己的儿子刘辩,也从皇帝之位,降为了弘农王!自己的哥哥大将军何进,在九泉之下会不会后悔,听从了袁绍之言,请来了外援董卓,而让何家落得个家破人亡? 第七十七章董卓进宫,侍中刘和 在九月三日这天,何太后便中毒身亡了。董卓不允许朝廷为何太后举办丧礼,而是让小皇帝刘协在雒阳城内奉常亭表示哀悼,公卿大臣们穿白衣上朝三天。然而这何太后的死,又怎么可能被瞒的住天下人呢?用不了多久,洛阳内便已是满城缟素了!虽然董卓不知是何人所为,却也没有丝毫办法,只是在城中多派了些暗哨,怕出现什么意外。 这日事从田畴带着公子刘和,一起来到洛阳城内,正遇到满城缟素的景象。哪怕皇帝驾崩,也不可能隆重到这般程度啊?两人一打听才知道,何太后也已在近日暴病在宫中了。刘和当即就痛哭流涕,田畴还没有来得及劝阻,就被一哨人马给拦了下来,他们就要擒拿收押二人。 田畴只得表明身份,免得多生事端。那人却群中却走出一人来,见此人生的是尖嘴猴腮,脸上没有二两肉。他却说自己是董太尉手下谋士李儒,此人就要带二人前去见过董太尉。田畴知道李儒乃是西凉铁骑董卓的谋士,但是没听说董仲颖升为太尉啊?几个月前汉灵帝还曾想把此位传于主公的,而现如今就已换成董卓了吗? 李儒上得马来头前带路,两人只得上马跟随,由那哨人马簇拥着,一起赶往太尉府。这董太尉府怎么看怎么像是座兵营啊?里里外外全都是将校们,尤其是府门外守卫的只那位将官,真生的是威风凛凛,英俊非凡啊!他胯下那匹枣红马为何那般神骏?真是让人过目不忘啊! 可见这个董太尉在京城之中,同样没有丝毫安全感啊,他到底是因何升迁的如此之快?两人自然十分疑惑。在大厅之内,只见一位五短身材,却腰宽十围,满脸横肉的凶汉,却被李儒躬身施礼,口称主公。然后他就把田畴和刘和二人,介绍给了这位凶汉。 只见此人才开始面露微笑,看着田畴和刘和说道:“敢问刘公子,田事从,大司马这厢可好啊?吾董仲颖久仰刘虞的大名,可是未曾一见,真是神往已久,失敬啊失敬!” 公子刘和赶忙上前施礼,口中答道:“董太尉,家父身体康健,多谢挂念。他老人家只是十分担心朝堂之事,所以特意命我刘和来到京城之中,打探消息。还请董太尉告知我京城之事可好?我也好早日回还,不使家严担心。” 那董卓说道:“朝堂之上一切安好,有劳大司马挂念了。既然刘公子前来,那么一会儿就陪吾一起入朝,拜见一下当今天子如何?相信大司马同样是在担心皇帝陛下安全的,就请刘公子和田事从一起,随我进宫一见好了。” 刘和赶忙说道:“董太尉说笑了,我刘和只是孝廉出身,又如何可以觐见陛下?太尉如果因公务繁忙,就请太尉先行去忙,小侄我们主仆二人就暂且回避,改日我们二人,再来拜访太尉不迟。” 那董卓说道:“无妨无妨!刘公子既然无官无职,今日就随我一起进宫,讨要个官职好了。本来吾还想请陛下邀请大司马刘虞回京就职呢?现如今京城诸事烦多,还真离不了大司马啊!既然是刘公子来了,自然当与吾一起觐见陛下!田事从,你可愿意也一起留在京城为官啊?” 田畴躬身施礼说道:“太尉说笑了,我田畴生是主公刘虞的人,死是刘家之鬼,此生必不会有负主公的。这京城再好,也不是我刘虞久居之地。来此间看过,我就会回到幽州,把此间所见所闻,都会据实告知我家主公的。” 董卓和李儒一起重新打量起田畴来,那董卓随即哈哈大笑道:“田事从真乃信人也,某家十分喜爱!如若这段在京师期间,你能够改变主意,吾董卓就收你做吾的贴身事从如何?你不忙作答,就先好好想想吧。来人哪!整车备撵,召一哨人马,由吾儿奉先带队,你们大家一起,就随吾入宫好了!” 不一会儿车撵俱备,董卓邀请刘和公子一起上车撵进宫,刘和拒不上车撵,他只愿意骑马在一旁跟随。就这样众人一起前往雒阳城而去,田畴则是寸步不离刘和左右。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他就是让公子刘和放心,自己无论如何不会背叛刘家的。 车撵到了雒阳城,那城内的小黄门见到是董太尉的车撵,又怎敢不开门迎接?董卓在吕布和亲卫的簇拥下,来到崇德殿前,那汉献帝已经被其他小太监,给请了过来。董太尉由吕布、李儒等人陪同,一起进入崇德殿,.这时汉献帝已经端坐在龙椅之上了。 董卓大摇大摆的往殿上就走,那吕布、李儒等人,则是一起跪倒在殿前,三呼万岁,向上朝拜。等到殿上传来免礼平身之后,他们才起身进入了大殿。而汉献帝刘协已经命人给董太尉,在龙书案旁搬了把椅子,让他坐了下来。 董卓看着进入大殿,低头跟随,且目不斜视、诚惶诚恐的刘和与田畴笑着说道:“启禀皇上,臣找来了大司马刘虞的公子刘和,他就是代大司马来到洛阳城,来探望陛下的。据我所知,刘公子只了孝廉,还没有一官半职,这怎么能行呢?今日刘公子前来觐见陛下,不知圣上打算封他何等官职呢?” 只听得殿上一个童子声音说道:“董太尉,你看刘和该封何等官职呢?” 董卓大大咧咧站起身来说道:“陛下,臣认为刘和年少有为,不该埋没了这等人才。既然圣上今日有缘,就封他为侍中吧,也好令他刘和留在洛阳,常陪伴在陛下左右。有事情圣上也好咨询于他,更可以与大司马刘虞大人,越发亲近,陛下您看如何啊?” 那童音则是停顿了片刻,想是在观察着殿上的众人,然后才开口说道:“就依太尉之言,封刘和为侍中好了,命他在殿内侍奉于我。刘和,你还不跪下谢恩?更待何时啊?” 刘和没有想到,自己跟随董卓来到皇宫,不仅见到了皇帝陛下,而且还被册封为了侍中,这真如天上掉馅饼一般,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啊。刘和赶忙又跪倒在地,向着龙书案方向连连叩头,口中说道:“谢主隆恩!谢主隆恩!臣刘和此生,必不敢有负陛下!” 那龙椅方向的童音,这才再次开口说道:“刘和你且起与朕答话,爱卿如果有暇,这段时间都可来到雒阳城,与朕聊天叙话。朕很是挂念大司马刘虞,不知他在幽州可好?身体如何?是否康健啊?” 刘和赶忙起身说道:“多谢陛下记挂家父,他老人家身体健康,在幽州整日处理政务,实在是无暇前来京城。臣得暇必定会来到雒阳城与陛下聊天的,把家父在幽州所做之事,一一禀告皇上得知,也好让陛下放心北疆之事。家严同样挂念陛下的身体,恨不得亲自前来洛阳,拜见皇上啊。” 那龙书案上的童音说道:“朕曾与父皇一起,见过大司马一面。他当日就答应父皇,要替父皇镇守好北疆之地,等哪里不再有征战了,他就会回来,与父皇再把酒夜话,畅谈人生!可惜父皇却已作古,他们再无相见之日了……” 董卓接口说道:“既是如此,陛下就拟一封圣旨,命人送往幽州,请刘虞刘大人进京述职吧。幽州虽然是边防重地,但是经过刘大人的治理后,已经是初具规模了,相信由公孙瓒管理也是一样的。刘大人如果回来了,与陛下把酒夜话也是一样的,他们父子二人同殿称臣,也可做为一段佳话,陛下以为如何啊?” 那童音愣了一下才说道:“准奏,明日一早,就烦劳董太尉找人,帮忙拟一份圣旨好了。就写明请大司马刘虞前来京城述职好了,并且告知刘伯父,他的儿子刘和,已经在朕这里官居侍中了。” 董卓说道:“臣领旨,明日一早,臣就招人拟好圣旨,到时候还请陛下用玺。这样才可派小黄门前往幽州,请刘大人进宫述职啊。 这刘和曾经与为臣说过,他还想祭拜一下何太后,不知道陛下可曾有暇,愿意带他一起去奉常亭,拜祭一下何太后呢?” 只听得那个童音突然语速加快说道:“刘侍中,何太后已过了头七,你再来祭拜与礼不符,就不必前来奉常亭当面祭拜了! 你留在洛阳城中现下住在哪里呢?总不能长期与董太尉吃住都在一起吧?需要朕赐你一座宅院吗?” 那董卓接口说道:“陛下务忧,刘侍中的府邸,一会儿回去了,为臣就替他安排一处。包括府内一切应用之物,老臣都替他准备停当好了。” 刘和赶忙跪下叩头,此时已是满头冒汗,他赶忙说道:“为臣知晓了,明日如果早朝,臣再来朝堂之上,拜见陛下!” 那童音命刘和起身,退到一旁,便不再言语了。那旁边的董卓董太尉见事情已经办完,而且自己还让汉献帝对刘和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他便起身说道:“陛下,既然已经无事,我们大家就先行回府去了。刘侍中的住所,臣自会安排,陛下就不用操心了。” 那龙书案上的童音说道:“那么一切就有劳董太尉了,朕也倦了,就先行回宫休息去了。” 刘和与田畴在大家都要回去时,才偷眼看到了龙椅之上,坐着的只是一个小孩。那孩子不过八、九岁模样,一看就知道,他只是一位传声筒,文武百官册封一事,显然都要经过董卓同意,他才能够拍板定夺的! 众人随着董太尉一起出了崇德殿,大家一起上马,董卓则坐上车撵,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才离开了皇宫。出得雒阳城后,田畴就拦住了董太尉的车撵说道:“启禀太尉,小人和公子这就寻找住处安身。住所一事,就不必麻烦太尉了。” 董卓在车撵上说道:“李儒,你就带刘侍中和田事从前去看看,那几处府邸他们喜欢哪里,你就帮忙安排一下,给他们配齐一切,再回府寻我好了。” 第七十八章田畴出城,刘虞念子 李儒答应一声,便带着刘和与田畴一起离开。董太尉的车撵,在义子吕布吕奉先的带领之下,浩浩荡荡的打道回府去了。而李儒则带上一哨人马,陪同刘和田畴一起,来到了一处府邸。这里同样是一处清幽之所,楼台亭阁很是优雅,刘和一见就十分喜爱。那李儒随即命人找来了仆人和管家,一应俱全之后,他这才离开,回太尉府复命去了。 田畴对刘公子此举很是不解,他总认为现在不是在朝为官的好时机。尤其是在宫中的所见所闻,他更是担心少爷与董卓在一起,会给老爷刘虞带来不好的影响。晚饭吃罢,二人来到书房之中,田畴才把自己的担心之事和盘托出。刘和见自己的行动让田畴误会了,这才把自己的谋划告知了田畴。 原来刘和不是不知道董卓其人的恶行,但是他更知道,自己二人落入董太尉之手,想一起全身而退,近似乎是不可能了。既是如此,也只有自己留在京师,才能更好的了解朝中的动态。更何况小皇帝刘彻,看他那样子同样是在忍辱负重。别人不了解刘家之人,他刘和必定是知道的。在紧要关头,也只有自己,才能得到小皇帝的信任。 现如今只有自己留在京中才会更有作用,更何况董卓一直都想骗自己的父亲刘虞来到京师,哪怕自己想走,也必定是困难重重。倒不如自己坦然留在京中,让事从田畴回归幽州。把京城中的情况都汇报于父亲,好让他老人家有个心理准备。不管是招兵买马也好,还是联合众位州牧也罢,解救小皇帝脱离苦海才是正途! 田畴刘和二人密谋半夜,第二天一早,刘和就前往雒阳城朝拜皇帝。等朝会散朝,刘侍中回府之后,他便命令田畴立刻回返幽州!原来朝堂之上,小皇帝刘协就传下了诏书,命令小黄门骑上快马,即刻赶往幽州,宣大司马刘虞前来京师就职。 这份诏书是董太尉命人所写,小皇帝刘协只是负责动用玉玺!现在的汉室江山,却由西凉董卓把持,这天下能好的了吗?更何况现在朝中大臣各有私心,这份诏书在朝中由太傅袁隗宣读,并没有一人提出异议。自己也只得先留在洛阳,才能知道他们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董太尉不除,天下不会太平。只是幽州离京师太远,父亲刘虞手中兵马并不多,想单靠幽州一地不可能成事。刘和深知做决策之事,还是交于父亲为好,自己只需要把这些信息,通过田畴告知父亲就好。田畴领命,特意嘱咐小公子要懂得韬光养晦,厚积薄发,不可鲁莽行事。他才骑上战马,离开府门,赶往北门。 到得北门,田畴就被守将华雄给拦了下来。田畴心知不好,但是他却不能表现出丝毫惊慌之色。不一会儿李儒便赶了过来,他看到田畴便邀请其一起再去太尉府一叙。田畴心知自己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于是他把心一横,便陪同李儒一起再次来到董卓的府邸。 大厅之中端坐的董卓看到田畴后,面沉似水的说道:“田事从,你因何要神色匆匆,着急忙慌的离开洛阳啊?难道你也要学习那士人,反对我董仲颖辅佐小皇帝刘彻吗?” 田畴赶忙跪倒在地说道:“启禀太尉,田畴只是奉命护送公子刘和来到京师。现在公子已经入朝为官了,小人的任务已经完成,自然要回归幽州蓟城,跟随在我家主公身边了。” 董卓说道:“田事从,你说你是要回归幽州,对我没有意见是吗?既然是如此,那么就让某家之人,搜身如何?如若没有任何问题,某家自会在此向田事从赔罪,你看如何啊?” 田畴赶忙说道:“董太尉说笑了,京师重地,董大人严加防范是应该了。您若是不信,吾就脱衣,任您检查好了!身正不怕影子斜,某家保证身上没有任何东西,自然不怕大人盘查的。” 说着话,田畴便当着众人之面,开始脱去了身上所有衣衫。董卓命人取来新衣给他换上,然后又在大厅之上,摆酒设宴,款待田事从。当田畴身上的衣服被全部检查了一遍后,并没有发现丝毫问题。哪怕就是这样,田畴的衣衫,包括马匹,兵刃都已给他替换一遍。 李儒陪着田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那检查之人进来汇报,告知李儒并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就这样李儒又替董太尉招揽田畴,希望他能够同意,跟随董卓留在京城,但是田畴坚辞不允。最后董太尉又命人给田畴换了马匹兵刃,包括金银都是重新赏赐的。田畴这才又上重新上了骏马,由李儒送出北门。 不管是刘和还是田畴,都担心留下信笺会被有心人惦记。因此此次离京,田畴根本什么东西都没有携带。这些内容他早已全部记在脑海之中,所以出城之时,任凭董卓的人马检验,也不可能出现问题的。 田畴离开洛阳,一路之上,他真的是晓行夜宿,风餐渴饮,马不停蹄的连续跑了十几天。终于在十月初,田畴就已赶回了幽州。一路之上,田畴见到的州府,都开始招兵买马,很明显各地官员都在蠢蠢欲动,自己更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了。 田畴总算在小黄门赶到蓟城之前,赶了回来。田畴见到幽州牧刘虞,便把自己在京城的所见所闻,都一一告知了大司马刘虞。他相信,由自己和公子刘和打探到的消息,对主公的判断力还是很有帮助的。 当刘虞听到公子刘和为了让田畴回来给自己通风报信,他宁肯自己留在京城,陪王伴驾,好麻痹董卓和文武百官。大司马刘虞的虎目之中,竟然流下了眼泪来。没办法,刘和在父亲刘虞的羽翼下想成长起来,比平常人更是难上加难。 而在刘和成年之后,这还是他第一次离开自己的视线。没想到刘和一离开自己,就愿意以身饲虎,替自己打探洛阳城内的消息。在刘虞眼中,刘和还是那个调皮捣蛋,长不大的孩子一般。可是谁又能想到,他竟会不惧艰险,勇往直前,让自己时刻立于危险之中。 刘和已经成长为弱冠了,可是他还未曾婚配。都怪自己,那个时候总认为他年纪还小,需要再磨练磨练,才更适合入士为官。可谁成想,刘和第一次离开蓟城,便会遇到董卓董太尉。他为了忠君报国,就留在了洛阳之地。 虽然被封为了侍中,在自己眼里,不管什么官职,都没有孩子的安全重要。更何况他还在乱军之中,随时都可以会有危险。只希望这孩子不要一根筋,千万不要莽撞行事。当听说包括府邸,和里面的管家仆人都是董卓的手下帮忙找的。刘虞连派人前往洛阳城内,联络刘和都不敢了。 谁知道自己派人前往,会让董卓怎么想?还不如让他自己,在京城内磨炼着安全。可怜天下父母心,那董太尉自然知道,有刘和在京中,自己就不敢轻举妄动。大汉天下共分十三州,自己只要保证幽州不乱,不派兵攻打京城,基本上董卓就不会对刘和不利。 现如今自己也只能韬光养晦,厚积薄发。想办法招兵买马,准备好钱粮,在需要之时,好勤王救驾,救出汉献帝刘协,和陈留王刘辩。不管他们俩有谁最后继位登基,自己如果有能力,自然是两位皇子都要救下来为好。 不管汉灵帝刘宏心仪那位皇子,他们都是汉灵帝的亲骨肉。自己如果能救,自然是都要救下为好。可惜两位皇子都已经丧父又丧母,不知道老天爷会不会开眼,让自己救下他们二人。 自己和奋武将军公孙瓒一直都有隔阂,看来借兵前去就皇帝之事,尽量不要和他相商。骑都尉陈勇骁勇善战,而且据说这段时间发展不错。看来是需要和他联络一下感情了,不为别的,只为将来解救皇帝陛下,就需要用到一切可用之人。更何况还是陈勇? 刘虞命人前去密云岛请征北将军陈勇前来蓟城一叙,自己手中的兵马,都是由鲜于辅和鲜于银统领。自己一直都不注重军事力量,看来今后还需要让他们更加努力练兵才是。不管怎么样,自己都要多攒些兵马来,以应付接下来的不时之需。 不为别的,只为救回自己的孩子刘和,也需要自己再积蓄些兵马才行。要不然接下来的战斗中,自己必定需要出兵出力。现在当务之急的就是,大力发展幽州的生产力。只有让幽州境内的百姓们都安居乐业了,自己的幽州才可能拥有更多的人口。 只有幽州人口多了,才可能召到足够多的士兵。刘虞召来鲜于辅,让他中午来到自己府邸。当鲜于辅告知刘虞,自己手中只有一万多人。现在自己和鲜于银整日都在军中,忙着操练军马。 由于有了骑都尉陈勇,鲜于辅总认为,自己只需要训练好士卒就好了。因为排兵布阵,征战厮杀,最好用的还是征北将军陈勇的士卒。因为这段时间,不管是谁,只要是从北方来到幽州的,都会向幽州牧刘虞称喜道贺。说是乌桓三郡人马,都被陈勇将军给打服了。 鲜于辅对陈勇印象深刻,这么淡泊名利的将军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处处都以幽州百姓为主,帮助百姓们开荒种地,并且保证他们每个人的收入稳定。 鲜于辅还在席间,特意向大司马刘虞提起了陈勇将军。他就是想让刘虞记住,自己手中还有这么一批,能征惯战之辈。没有打过大战的士卒,上战场后肯定不能正确利用好天时地利人和。光这一个战机的把握,就需要士卒们在一次次的血与火的考验中,脱颖而出才行。 只有形成老兵带新兵,让自己的军队慢慢壮大起来后,才适合与外族作战。 鲜于辅怎么也没有想到,幽州牧刘虞此举,就是为了让自己多征兵!他自己大力发展经济,才可能养得起更多的军队才行…… 第七十九章公孙掣肘,天下大势 这几个月来,陈勇的兵马,控制的地盘更是越来越大。而且由于陈勇拥有乌桓三郡马匹的独家代理权,所以自然是挣得盆满钵满。光公孙瓒一家采购骏马就在上万匹,尤其是他还独喜爱白马,以至于白马的价格,更是抄到了翻翻的地步。光此一项收入,陈勇军队的粮饷就已足够了。 这段时间,更是让跟随着陈勇一起来到幽州的黄巾军将士们,满意极了,陈勇已经兑现了对他们说过的承诺。陈勇带着他们不仅拥有了自己的地盘,而且解决了所有人的温饱问题。关键人人还有梁有饷,并且让大多数人还都娶上了媳妇。 不管是新兵还是老兵,跟随着陈勇都能过上趾高气昂的日子。尤其是在乌桓三郡这里,更是神一般的存在。不管是辽西蹋顿大人也好,还是辽东苏仆延大人,右北平郡乌延大人,或者是上谷郡难楼大人这里。他们已经都认可了陈勇这个征北将军的存在,更愿意让乌桓女子与之通婚。 就这样陈勇的将士们和乌桓人的联系越来越密切,而且大多数还有了亲戚关系。陈勇的军队中,也有了部分由乌桓人组成的突骑。这样更压缩了鲜卑族人的生存空间,不仅是步度根被打的向北方逃窜,包括轲比能部,都不敢再来乌桓三郡处,与之争锋了。 陈勇的军队到现在已有万人,这些人马都是精兵强将,并且全部都是骑兵!这和他镇守乌桓三郡之地有关,因为这里有广阔的草原驰骋,有大片的土地供战马的草料。再加上这一年来的休养生息,幽州牧刘虞的政策使大批的流民拥入,并且开垦了大片荒地用于农耕,幽州的粮食已经可以做到自给自足了。 可是奋武将军公孙瓒,却对陈勇的发展造成了重大的打击。他以自己是朝廷任命统领幽州所有军队的长官名义,要来视察陈勇的工作,以及军队的情况。一个骑都尉的统兵数量上,最多能达到三千人马,而现在陈勇已经拥有万骑,这肯定是说不过去的。 公孙瓒之所以要打击陈勇,就是因为他的军马太多了,已经严重威胁到了他的地位。如果这个时候朝廷把公孙瓒调走,仅凭陈勇的人马,已经足够给幽州全境带来安全感了。再加上幽州牧刘虞还有鲜于辅、鲜于银两位统帅,这已经足可以让幽州全境都不被骚扰。 公孙瓒现在的地位很是尴尬,他现在除了发展兵力,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幽州还有何实际意义。好再幽州全境足够大,现在公孙瓒反而借助流民的迁入,让自己的军队迅速扩大,他现在已经有三万多精兵了。尤其是“白马义从”,更是达到了万骑! 而陈勇此时就收到了大司马刘虞的书信,邀请他前往蓟城一叙。陈勇自然是欣然前往,他与大司马刘虞关系密切,更何况还有公孙瓒对自己扩军的不满,让陈勇必须依靠幽州牧刘虞,才能化解此次危机。 陈勇来到刘虞的府邸,这时开门的正是事从田畴。陈勇很是意外,因为田畴陪同公子刘和前往京城是人尽皆知之事,大家都认为田畴会与刘和一起,要留在洛阳发展了。可是今日开门之人正是田畴,陈勇又如何不感到意外呢? 当田畴带陈勇进入客厅,此时大司马刘虞正坐在厅堂之上。陈勇赶忙上前参拜。刘虞让陈勇免礼平身,然后分宾主落座后,陈勇才发觉今日与往常不同。原来今日田畴同样坐了下来,陈勇就知道要有大事发生。 刘虞看着陈勇说道:“前日京城来了一道旨意,是皇帝刘协颁发的。陛下希望我大司马刘虞,把幽州的政务交于公孙瓒,带着亲随前往京城洛阳,好进京为官,履行大司马的职责。陈勇贤侄,你看这份旨意如何?我刘虞该当如何应对?” 陈勇看到刘虞此时还坐在这里,自然知道他的选择了。更何况陈勇心知,现在朝堂之上,已被西凉董卓把持,大司马刘虞如果回归京师,就相当于被软禁起来,那有现在的逍遥自在? 这段时间陈勇和大哥赵海一直互通书信,赵海在书信中就提到了朝堂之事。房山赵家的产业直达京师,赵海自然对京城最近发生之事知道颇多。赵海每次书信中都要把自己听到的各种消息告知陈勇,就是好教他对天下大事都有个了解。更何况房山的世家豪绅早就依附于陈勇,他们自然希望陈勇的仕途会一帆风顺了。 陈勇从赵海的书信中得知,祸害刘家的宦官“十常侍”已被剿灭!大将军何进却死在“十常侍”的手中,而袁绍和曹操这些“西园八尉”却一起出兵,诛杀了皇宫内的宦官,而且还杀了车骑将军何苗! 赵海的好处就是,只阐述事实,并不加以个人的主观评价,就是为了让陈勇对这件事情有一个主观的印象,而不会被外人的观点所左右。陈勇从这些信息里面,自然能够看出来,这次事件的真正的受益人是谁。如果没有董卓的西凉铁骑的突入,此次事件最大的受益者自然就是“四世三公”的袁氏家族! 因为经此一事,朝堂之上,自然是由太傅袁隗把持。而洛阳城内的军马,自然会落入身为虎贲中郎将,中军校尉袁绍的手中,因为此时京中这些校尉,有一半都是袁家的子侄亲信。左军校尉淳于琼后来更是袁绍手中的大将,虽然在官渡之战中,淳于琼守卫的乌巢军粮,被曹操一把大火烧没了,才造成袁绍军的溃败。但是淳于琼却的确是袁绍的亲信,这一点谁都不可否认。 赵海书信中还提到,董卓的大军在洛阳烧杀劫掠,无恶不作,显然他的这种做法,不可能持久。董卓军队现在不管再强势,终究会因为作恶多端,而受到应有的惩罚的。而且赵海书信中还提到袁绍回归冀州,便开始招兵买马,他的目的显而易见,自然是要对董卓不利。 陈勇答道:“大司马,您现在于幽州是一方霸主,统领这里的军马政务。不管是公孙瓒也好,还是我陈勇的密云军也罢,都归你所属。如果您奉诏回归洛阳,那么您的身家性命,就等于全部交于西凉董卓的手中!那董卓在京城的所作所为,您自然是知晓的。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于现在来说,刘大人只有在幽州才能起到对董卓的牵制作用。您一旦前往京城,就等于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大司马一定要三思而后行,至少我陈勇认为,您只有在幽州,才会有更好的发展空间。” 刘虞和田畴二人对望了一眼,显然都对陈勇的见解很是满意。那田畴说道:“我这段时间从京城一路之上回归幽州,在路上的所见所闻,更是颠覆了我的认知。不仅才逃离京城的袁绍开始招兵买马,我一路之上,路过的郡县,都在高举义旗,要匡扶汉室!” 陈勇说道:“世人只看到董卓的为恶,可是却没看到董卓对大汉江山有利的一面。很显然汉灵帝刘宏真正想立的皇帝是刘彻,而如果没有董卓的勤王义军,大汉江山就会落入外戚何皇后这些外戚手中。那何进、何皇后、刘辩之流,根本没有治理天下的本事。由他们统治,这天下同样只会更乱!” 幽州牧刘虞说道:“现如今董卓败坏朝纲,我要如果应对,才能解救少帝刘彻和弘农王刘辩于水火之中呢?” 陈勇说道:“现如今各地都在揭竿起义,尤其是‘四世三公’的袁氏家族,更是积极!我认为刘大人应该稳坐钓鱼台,已不变应万变之策,先休养生息,治理好幽州才是正途!现在大人如果能够置身事外,才能更好的保存实力,为今后的大乱,积攒足够的势力!” 田畴拍案叫绝,更是赞同陈勇的观点,他同样深知,现如今只有大人置之事外,公子刘和才能得保安全。更何况现在正是袁绍上蹿下跳的时候,主公能够安心发展,才能使袁家成为主角,与董卓的势力展开大战。 袁绍与董卓在洛阳闹翻,他还义愤填膺的拔刀相向。但是事后袁本初还是后怕,深恐自己再被董卓的兵马所害,只得挂印封金,离开了京城洛阳,回归冀州。可是袁绍来到冀州招兵买马,自然对冀州牧韩馥带来了冲击。他深知袁氏四代广布恩德,门生、故吏遍布天下。 尤其是“汝南袁氏”的“四世三公”头衔太过威猛,冀州牧韩馥自然怕袁绍的迅速崛起,对自己的地位造成冲击。好再董卓害怕逼迫袁绍太急,让他真的造反,对自己的地位造成冲击,使天下士人都会联合起来。于是董卓接受了朝中大臣的建议,封袁绍为勃海太守,赐爵位为邟乡侯。 可是董卓废少帝刘辩为弘农王,立刘协为汉献帝,他又自署相国,最后竟然自称“贵无上”,把持朝纲,任意任免朝中大臣。更是对敌对势力恶意打压,致使尚书卢植,直书上谏,激怒了董卓,而被免官通缉。由于朝中百官相助,卢植才逃离京城,只能隐姓埋名,方能躲避朝廷的通缉! 由于董卓性极残忍,更是因为废帝立威,致使朝中大臣再无人敢于发声。但是他看到洛中贵戚室第相望,金帛财产,家家殷积。董卓于是纵放兵士,突其庐舍,淫略妇女,剽虏资物,谓之‘搜牢’!仅此一事就得罪了满朝文武百官,他们虽然在朝中敢怒而不敢言,但是却都开始传递消息,致使天下大乱,各州开始了讨伐董卓联盟! 在此大环境下,袁绍慢慢成为了最有号召力的人物,这不仅因为他的家世地位,还因为他有诛灭宦官之功,和他在朝中反对董卓时发出的“天下健者,岂唯董公?”更是拔刀相向,愤然离开京城的举动,让士人都愿意认同袁绍。 于是由东郡太守桥瑁冒充三公写信给各州郡,历数董卓罪状,称“受董卓逼迫,无以自救,亟盼义兵,拯救国家危难!”之书信,便传各州,自然最后也到达了幽州…… 第八十章固守幽州,讨贼联军 刘虞说道:“近日吾也收到了袁本初的书信,他同样希望我们幽州要出些兵马,与他一起讨伐国贼董卓,好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陈勇说道:“大司马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啊,这种事情是树大招风,袁绍让您参与并未存有好心。只要是您参与了此事,那么承受董太尉怒火之人,必定就是您大司马啊?这样的话,公子刘和在洛阳必定会受到波及,很可能会身首异处的! 而袁绍强行自己出头,他担任这关东联军首领,带兵讨伐董卓!那么朝中的太傅袁隗,很可能就会成为替罪羊。可怜京中袁氏宗亲,都会因为此事而祸及自身!我更担心的是,此举对董卓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却会动摇大汉江山的根基啊! 让各路州郡太守、州牧们拥兵自重,形成尾大不掉之势。勤王救驾不成,反而会因为各自利益,成为相互掣肘之事。到时候董卓没有伐成,皇帝也没有救出,而天下间揭竿起义的英雄们,却开始为了自己的私利,而相互制约,再形成仇杀,到时候那可就真的要天下大乱了……” 幽州牧刘虞说道:“天下最难解的便是人心!我本就是个做实事的人,对人心把控不住,才会有第一次的罢职免官之事。我还是老老实实固守幽州之地,安心发展这里的经济,多收留些流民,让他们能够安居乐业,有口饱饭吃好了。 至于救人之事,还是先看看再说。不能因为一时冲动,皇帝也没有救出,还害了我的儿子刘和啊。更何况你和公孙瓒二人现在还有了矛盾,他这人私利之心太重,不可做大做强!可是你的资历不够,我如果离开幽州之地必然会落入他的手中……” 陈勇说道:“公孙瓒此时只是想限制我的发展,他怕我的势力越来越大,大人会联合与我,把他架空。其实大人只是希望大家都把心思用在百姓的生计之上,好好的服务于幽州百姓,您从来都是对事不对人!可是他却不会这样想,你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正在此时,有人扣门禀告道:“奋武将军公孙瓒前来拜会大司马,不知道老爷这时候有没有时间接待于他?如果没有,我就让他明日再来……” 刘虞想了想才说道:“既然是公孙瓒前来,你就把他接入府中好了。带他直接来到客厅,我们就不出门迎接他了。” 那门外的管家应了一声,然后就去开门接公孙瓒入府。而幽州牧刘虞看着陈勇说道:“既然公孙瓒此时前来,想必也是因为袁绍的书信之事。我们大家看看他是怎么想的,随便替你们二人做个和事老好了。陈勇你意下如何啊?” 陈勇也想看看公孙瓒到底是何意见,便答应下来。很快公孙瓒就一人进入客厅,他很意外看到陈勇也在刘虞府邸。但是在此不期而遇,对于公孙瓒来说,也是一个不错的结果。因为他本来就不希望刘虞派人前往,而陈勇陪一起前去,才是对自己利益最大化的选择,又不用得罪任何人。 公孙瓒进入大厅便朗声说道:“伯安兄,陈贤弟你们都在啊!正好我有要事要与伯安兄相商,此事也需要陈贤弟得知,你在正好,就一起分析一下此事需要如何决断吧!”陈勇和田畴一起起身相迎,那公孙瓒与二人一一寒暄两句,才被田畴让着要坐下来。刘虞此时才站起身来,请公孙瓒坐下再谈。公孙瓒看着刘虞说道:“刘大人,想必你也收到了勃海太守袁绍的书信,他相邀你我共同讨伐国贼董卓!不知大人对此事有何意见啊?” 刘虞和陈勇二人对视了一眼,没想到公孙瓒一进门就提到此事。看来他早已想到了答案,那就不如让他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再说。刘虞说道:“奋武将军,用兵之事本来就是你分内之事,更何况那袁本初还向你我各发出一封邀请函来。你说此事我们幽州,要如何处置才好啊?” 公孙瓒暗喜,看来袁绍还是知道我在幽州的地位,把我放的与刘虞平起平坐。既是如此,我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公孙瓒看着刘虞说道:“刘大人,我们幽州这段时间正是百废待兴之时,缺了我公孙瓒可以,缺了您大司马可是不行的。 不如这样吧,我公孙瓒愿意率领我的‘白马义从’前去助阵,代表我们幽州前去讨伐国贼董卓!刘大人德高望重,就麻烦您坐镇幽州,好协调幽州境内的大小事务。征北将军在此正好,不如你也带上一哨人马,与我同去见识一下也好。也算是大司马出的一支兵马如何?” 陈勇马上想到了,公孙瓒是怕他离开了幽州,自己如果还在这里,更容易把军队做大做强。所以只有带上自己一起前往,他才能放心。如果自己不答应此事,那么限制自己发展之事,他一定会当着幽州牧刘虞的面,旧事重提的。而自己骑都尉的编制,的确只有拥兵三千…… 刘虞说道:“公孙将军,你愿意代表幽州前去助阵就去吧,我刘虞固守幽州,好保证这里的百姓能够安居乐业。至于陈勇吗?他不是还有守护‘乌桓三郡’之地的安全吗?他去不去参战,影响也不大吧?不如让他留下来助我一臂之力好了。” 陈勇见到公孙瓒听到刘虞大人之言,面皮上有些不喜。心知他接下来要做些什么。赶忙接住话头说道:“公孙大人,讨伐国贼董卓之事,又怎么可能少得了我陈勇?刘大人,守护‘乌桓三郡’之事您就但放宽心,我走之前,一定会嘱托裴元绍和周仓二人,管理好哪里的。不知公孙大人准备什么时候启程?我也好回去早做准备!” 公孙瓒见陈勇一口答应,心内暗喜说道:“事不宜迟,我们就在幽州过个好年,过了十五便一起起兵前往冀州好了。袁绍袁盟主说了,他会筹备粮饷,你我不必带太多粮草,够路上用即可。” 陈勇抱拳行礼说道:“那就听从公孙将军之言,我们过了十五,一起起兵,前往冀州好了。董卓国贼,听说他自拜相国,封郿侯,有‘入朝不趋,剑履上殿’的特权!这还有王法不成?至大汉颜面于不顾,我等忠义之士又如何能看得过去?” 公孙瓒说道:“是啊是啊!袁绍盟主举义天下,召大家一起举誓,好共同讨伐国贼董卓!你我兄弟就一起前往,助袁本初一臂之力,好救万民于水火之中!这等大事,自然是需要聚集天下众英雄,好一起行事才行!” 刘虞说道:“陈勇,你既然愿意陪同公孙瓒一起前往冀州,那么‘乌桓三郡’的守护工作,就一定要早做准备。国泰民安,风调雨顺才是天下百姓的福分。幽州一下子走了你们两位将军,我自然要做好防护工作。你们二人的兵马都要让他们坚守岗位,不要做什么危害百姓之事。” 陈勇和公孙瓒一起答应下来,公孙瓒见目的已经达成,他便起身拜别大家,先行离开了。 而刘虞大人送别公孙瓒后,却问道:“陈勇将军,你不是不希望我参与此事吗?却为何要答应公孙瓒,和他一起出兵去助袁绍呢?” 陈勇说道:“刘大人,您应该也看出来了,我陈勇如果不答应陪公孙瓒一起出兵的话,他定然会把要废除我的兵马之事,在您这里当面提出来。这样的话,大人您要如何助我呢?公孙瓒提议之事占礼,估计大人也会左右为难的。不如我和他一起前往前线,看看‘讨董联军’到底能做成何等大事! 这样的话,刘大人更是进可以攻,退可以守。不管何时,大人都会立于不败之地。我只需要嘱托裴元绍和周仓二人,多注意一下乌桓各位大人的动态即可。更何况还有州牧大人亲自坐镇,相信乌桓人马更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刘虞说道:“那就有劳陈贤侄了,你就放心吧,有我坐镇幽州,你那密云岛上的人马和百姓,必然不会有什么意外的。我保证会想方设法,保护好幽州境内的百姓,令大家都可以安居乐业,生活幸福美满的。” 陈勇辞别幽州牧刘虞,又回到密云岛。他把在刘虞府邸商量的结果,都告知了大家。并且自己过了十五,就要带兵和公孙瓒一起,前往冀州。与袁绍盟主汇合后,好一起进军洛阳,好救下皇帝,重振大汉雄风! 陈依然很想陪同陈勇一起前往冀州,好参与讨伐董卓的义军队伍,可是陈勇死活不答应。 陈勇告知陈依然说道:“小妹,过了十五大哥就要离开密云岛了,这里的一切,只有你在这里看家,我才能放心啊。大司马刘虞虽然答应我,要帮我照看好密云岛,和里面的士卒与百姓。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这里只有你在,我才能放心离开。” 陈依然看着陈勇殷切的眼神,她只得答应下来。她心知大哥是不想让她陪着受苦受累,留在密云岛内,更适合自己的身体恢复。更何况岛内居民越来越多,没有自己的守护,密云岛内很容易出现各种各样的疾病。不出事就好,万一出了什么事,有陈依然在,就不会有大的变故。 密云岛内的百姓,已经习惯有陈依然的存在了,因为只要她在岛内,任何人有疾病,只要见到陈依然,她都会潜心帮忙治病。更是义诊为主,包括汤药,如果是穷苦百姓的话,她连伙食都会一同送上。因此密云岛的百姓都亲切的称陈依然做“神医”! 陈依然的医术,经过一年多的实践,已经炉火纯青了。基本上常见的症状,她差不多都医治过了,所以现在基本上都是一剂药,就差不多能够治好了。哪怕是些疑难杂症,陈依然也会潜心研究,想尽办法替病人治好身体的伤痛。可是即便是如此,陈依然自己的病情,却还没有好转…… 第八十一章依依惜别,千里行军 陈依然的病情还是没有办法好转,包括左慈仙师也是无能为力。他遍查手中的仙书,还是没有找到医治陈依然先天性心脏病的方法,可是当他再次给陈依然算命,却发现命相上却已不是夭折了。具体能够活多久,左慈仙师却算不出来,但是和早先算出的夭折,却已是截然不同。 左慈仙师怕是自己算错了,还特意又算了数次,这段时间算命的结果,全部都是一样的。就是说陈依然的命相已经悄然改变了,但是具体会是怎样却不好说。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就是,她的生命必定比以前能够活的更长久些。只不过天机似乎又被隐藏起来,而且包括陈勇和陈依然两人的,都已是看不清楚了。 左慈仙师心知这是上天有意蒙蔽,他也就不再测试了。因为左慈仙师更知道,自己如果一再强求结果,就可以会伤及自身。更何况现在这个结果,自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理由吗?做为一个当师父的人,知道了自己两个徒弟都能够平平安安的,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左慈仙师为了这个结果,还特意来到幽州,在密云岛见到了陈依然。他再次替陈依然检查了病情,从医理上看,她的病情不容乐观,可是卦象上却是截然相反。左慈仙师便有意隐瞒医理上的结果,把自己卦象上的结果告知了陈依然。让她务必要尽可能的少动多思,做些对百姓有意义的事情,上天自然会有所眷顾的。 陈勇也是因为如此,认为现在陈依然留在密云岛,才更能有利于她的身体健康。符合恩师说的少动多思,还能多给百姓解除病痛。而如果和自己前往冀州,自己此行的目的虽然是为了解救天下苍生。但是从可以预见的结果上看,此行的实际意义不大,更有可能对当今天下产生负面影响…… 因此陈依然留在密云岛,才是最佳选择。陈勇心知,只有陈依然留在密云岛,幽州牧刘虞大人才会更加关注密云岛上的情况,如果自己兄妹二人都离开了,大司马刘虞又怎么可能会关注这个弹丸之地呢?密云岛再是易守难攻之地,但是如果真的出现意外,还是有援军的话,更能起到保护的作用。 这是陈依然和陈勇在一起过的第一个春节,上一个春节,她是在蓟城与义父刘虞一起过的。密云岛上的百姓这一年来受益颇多,因此春节过的格外隆重。更何况不管是裴元绍还是周仓,包括方明和李猛都在这里组建了家庭。而这次陈勇带着方明和李猛的三千精兵离开,这些家庭很可能会经历生离死别…… 因此这个春节,密云岛上格外的热闹。陈勇也是为了让陈依然高兴,特意传令下去,让密云岛上所有人都动了起来,欢度一年中难得的清闲。包括寻常百姓家,这个春节都在欢声笑语中度过的。尤其是到了正月十五这天,家家都开始点起了灯笼。到了晚间更是灯笼火把亮如白昼一般…… 因为过了今夜,陈勇便会率领三千精兵,离开密云岛,前往洛阳,去勤王救驾去了。这三千士卒,基本上就是三千个家庭,包括他们的亲戚朋友自然都会为他们担心。所以到了最后,才会形成了整个密云岛上现在的情形,每个家庭都点着灯笼。每个出行的人们,都手举火把! 乌桓这些少数民族的女子,对于丈夫出行打仗,一贯都是盛装送行。因为她们更知道,相聚的可贵,很可能这一次的相聚就是永恒。因此在送别时,她们更愿意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现给爱人,让他记住自己最美的一刻。 而现在却成了所有人都愿意在这个时候,把自己最美的一刻留给亲人。包括那些只是在密云岛生活的流民,他们在正月十五这天夜里,同样是盛装出行,在各家的灯火中展望未来!每个人都希望这种宁静的生活不被打破,能够一年一年又一年的这样幸福的生活。 五更十分,那三千将士们便辞别了亲人来到了大营。陈勇也与陈依然依依惜别,陈勇答应依依,要在回来的时候,给她带中原的美食和书籍。而陈依然则嘱咐陈勇,一定要注意安全,刀箭无眼,盔甲一定要穿戴整齐,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因为忙而忽视了自身防护。 就这样陈勇率领三千精兵,在众人注视下一起离开了密云岛。众人坐在渡船上,回首看着越来越远的灯火,都不由自主的有些感伤。那些密云岛上的亲人朋友,包括裴元绍、周仓等人,自然是在岸边目送着大家离开。陈依然挥手与陈勇道别,但是当渡船越行越远之时,她却忍不住留下了泪水…… 陈勇则在这个时候开始鼓舞士气,他告诉大家,此行的目的就是勤王救驾!如若这次能够救出汉献帝刘协,那么发现或者参与救援者,人人都会得到升迁奖赏的机会。对于这些平民百姓家的将士们来说,这无疑就是一步登天,成名立万的机会! 太多人都被这个诱惑吸引,人人都在讨论,如果是自己救出小皇帝刘协的话,那能够得到什么官职?和会受到多少嘉奖?士气就在大家的讨论声中,开始慢慢的被鼓舞起来。看着这些慢慢变的斗志昂扬的士卒,陈勇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方明在一旁看到了这一幕,他更坚信此行想立功升迁极难。他从来没有想过一步登天,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斤两,只有脚踏实地才能有升迁的机会。更何况此行是联合出兵,骑都尉陈勇的官职,在联军面前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小官。 陈勇也看到了方明与李猛,他特意走到二人面前,告知他们此行一定要注意安全。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听命而行。不要擅作主张,那样更容易出事。尤其是各路联军关系如何?大家能否精诚合作?这些都是未知数,所以更要学会保护自己,想要生还更需要动些智慧才行。 带兵打仗不是儿戏,尤其是和众人一起联合出兵,更是需要多加小心才行。谁也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先保证自身安全才行。更何况此行是和奋武将军公孙瓒一起前行,他对陈勇镇守乌桓三郡之地,早有觊觎之心。难免在战事最后,不会动什么歪心思。 所以陈勇一再叮嘱二人,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多加小心才行。此行听说是十八路诸侯齐聚,更是有太多不确定性因素。虽然大家都是应盟主袁绍的邀约齐聚一堂,但是难免这么多人聚在一起,会有宿怨之敌。别人怎么样不好说,先保护自身安全最重要。方明李猛二人都是经历过很多之人,自然明白陈勇的用心,两人一起躬身施礼,表示记下将军教诲。当众将校都上得岸来,大家一起上得战马,带着物资一起赶路。 这日正在行进间,正遇到奋武将军公孙瓒的大军。公孙瓒的一万精兵全部都是“白马义从”,那整齐划一的白马,配上气宇轩昂、盔明甲亮的将士,真的是让人一见就肃然起敬!不用想就知道这是一支精兵,不可力敌也! 陈勇赶忙上前施礼,公孙瓒见到陈勇的将士,也是深感佩服。陈勇的这支军队虽然马匹颜色各异,但是各个马匹都是千里挑一的良驹。而且这些将士们都是面带风霜之色,这更是难得,谁都知道,陈勇这三千将士,必然都是战场之雄也! 公孙瓒更是听说过,陈勇单凭一直千余人的精兵,就大破鲜卑王族步度根和轲比能部。更是凭借这支铁骑,制服了辽西郡的蹋顿大人!这才收服了“乌桓三郡”的四位首领,使得北疆之地得享太平! 如果陈勇能够归顺于我公孙瓒,那该多好啊。再有了这支战无不胜的铁骑,自己在幽州境内,还有何顾忌?到时候不管青州、冀州,相邻的土地不都是我公孙瓒的囊中之物了吗?只是陈勇与大司马刘虞走的颇近,估计自己想收服于他,也不容易。 既是如此,这次的勤王救驾之事,我就先试试陈勇的这支军马,到底值不值得自己下功夫收服于他。不管如何,这次应渤海太守袁本初之邀,才是验证一切真理的最好的试金石。道听途说之事,怎么也不如自己亲眼所见来的真实。更何况一支军队的实际战力,又怎么可能瞒得过我的眼睛? 公孙瓒邀请陈勇与自己并马而行,两人边走边聊。原来那袁绍最后确认的集结之地,并非他的渤海郡,而是更靠近洛阳的郑延邑,酸枣之地驻军。听说哪里是另一路豪杰的屯兵之地,他邀请袁绍盟主前来会盟。这样的话,十八路诸侯齐聚,更能给洛阳的董卓带来压迫感。 陈勇问道:“公孙将军,那十八路诸侯都有何人?我只知道有袁绍袁本初,和将军您,其他还有何人?还请公孙将军告知。” 公孙瓒想了想说道:“第一路,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第二路,冀州刺史韩馥;第三路,豫州刺史孔伷;第四路,兖州刺史刘岱;第五路,河内郡太守王匡;第六路,陈留太守张邈;第七路,东郡太守乔瑁;第八路,山阳太守袁遗;第九路,济北相鲍信;第十路,北海太守孔融;第十一路,广陵太守张超;第十二路,徐州刺史陶谦;第十三路,西凉太守马腾;第十四路,北平太守公孙瓒;第十五路,上党太守张杨;第十六路,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第十七路,祁乡侯渤海太守袁绍;第十八路,就是酸枣之地的,曹操曹孟德是也!” 陈勇听说有这么多豪杰一起前来助阵,十分欣慰。不管如何,先到会盟之地再说。哪怕只是认识一下这么多大人物,也是不虚此行的。 二人正在并马前行之时,前方道路上突然出现一哨人马。那黄旗之下有三员战将,跨马横刀拦住了二人的去路…… 第八十二章兵进酸枣,盟主之位 陈勇和公孙瓒二人正在头前赶路,突然前面出现一哨人马,当先黄旗之下,有三员大将。陈勇定睛观瞧,这才发觉,这马上三人自己和公孙瓒都十分熟悉。原来来人正是平原县令刘备刘玄德,和他的两位结义兄弟关羽关云长和张飞张翼德是也! 那公孙瓒开口问道:“贤弟多日未见,今日你们兄弟三人为何在此地出现啊?难不成你也听说袁绍袁本初召天下诸侯势力,共伐董卓之事了吗?贤弟也有意出力?共同伐之吗?如确有此意,就随我一起前往酸枣之地好了!只是你的平原县城,该当如何啊?” 刘备答道:“兄长保我为这平原县令,可是此地却屡遭流寇袭击。这一年来小弟真是胆战心惊,数次与贼寇搏斗,多亏了我的两位兄弟关羽关云长和张飞张翼德了。即便如此,我在这里也发展的很是艰难。今日小弟愿随兄长一起去讨伐国贼董卓,还请兄长不嫌弃我兵少将微。” 公孙瓒问道:“贤弟的这两位兄弟,关羽、张飞现居何职啊?我知他们二人英武,上次辽西管子城之事,还多亏了两位兄弟帮忙,吾才能脱困而出啊……” 刘玄德答道:“两位贤弟跟随我刘备,真是屈才了。在我这县城还能有何好职位?现如今关羽为马弓手,张飞为步弓手,皆统领我平原县内的军马士卒,好与贼寇作战!” 公孙瓒瓒叹惜道:“如此可谓是埋没了英雄!今董卓作乱,天下诸侯共往诛之。贤弟可弃此卑官,与我一同讨贼,力扶汉室,成就一番霸业,你看如何啊?” 刘备欣喜若狂答道:“愿往愿往!小弟每次改变命运,都有大哥相助,公孙大哥真乃小弟的贵人啊!” 公孙瓒笑道:“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贤弟此时在这里出现,不就是为了与为兄一起赶往酸枣之地吗?这位兄弟乃骑都尉陈勇是也,贤弟你们也熟悉,为兄就不过多介绍了。” 刘备看到陈勇,赶忙上前拱手答道:“陈勇兄弟,你我今日又相见了,贤弟真乃鸿鹄之志啊,一遇风云便化龙!愚兄蹉跎半世,也只做得个平原县令,真是惭愧啊惭愧!就请贤弟随我一起入城歇马,好畅谈一下人生如何?” 陈勇催马闪出,来到刘备面前说道:“玄德公,孟子曰,‘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骐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兄长现在的困苦只是磨炼,有你化龙之时也!平原县城小弟就不去了,天色尚早,不如兄长早做准备,我们大家好一起赶路,你看如何啊?” 刘备说道:“承蒙兄弟吉言,既然大家都不愿意入城,你们就稍等我片刻。那么关羽、张飞两位兄弟,你们俩速回县城,把我们准备好的东西都带出来吧。这里我们就再也不回来了,希望此次联军讨贼,就是我刘玄德发家之路也!” 关羽、张飞二人领命,不一会儿两人就带着二、三百人的队伍,拉着粮草细软,来到了众人面前。就这样一万三千多人的大军,就向着酸枣县赶去。 这日大家正在赶路,正见到道边有一哨人马,马上一人身长七尺,细眼长髯,但是一匹枣红色高头大马,却是十分显眼。 那人看到公孙瓒的队伍,便来到众人面前抱拳说道:“敢问将军可是公孙瓒吗?吾乃曹操曹孟德是也,特意在这里迎接公孙将军的大军。已来到八位诸侯了,公孙将军就随我一起前来,在这里安营扎寨就好。一会儿我带你与诸位英雄相聚,你看可好?” 公孙瓒自然是催马而出,答道:“然也,某家便是。孟德公敢只身刺杀董卓,虽不能成功,也堪称当时英雄也!值得我辈向往之!还请孟德公头前带路,不知袁绍袁本初可否到了?” 曹操答道:“袁本初前日已经率领三万大军赶到,他也是十分挂念公孙将军!他对我说过,当世英雄非公孙将军莫属。还提到公孙将军早年,就敢率数十名骑兵外出巡逻关塞。看到数百名鲜卑骑兵,公孙将军就率军击杀,并且大败鲜卑铁骑,实乃有万夫不当之勇也!” 公孙瓒最得意之战,就是少年时的此次突击。那个时候自己凭借一腔热血,率领数十骑兵,击退数百鲜卑突骑之事,也成就了自己在辽东地区的威名。更是自己晋身官场的试金石。而且自己的亲随,都是从那个时候跟随着自己的勇士,现在他们也慢慢变老了。 公孙瓒率领众位将官,和陈勇、刘备的人马,一起跟着曹操曹孟德,来到规划好的一处空地,便开始安营扎寨。那曹操随即命人牵来了牛羊,当场宰杀,好犒劳三军!而公孙瓒则跟随曹操一起,前往袁绍袁本初的大营而去。 陈勇与刘备、关羽、张飞等人又坐在了一起,话别当日在辽西郡时,与乌桓人大战的场景。大家都是感慨万千,说着时间过的飞快,那个时候一起浴血奋战的朋友,现在又在酸枣之地,聚在一起,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起来! 陈勇更是指出,张飞张翼德的英勇骠悍;关羽关云长的大义凛然;刘备刘玄德的指挥若定!那一战真的是三人智慧的结晶,缺一不可成事! 刘备则是感慨陈勇的悍不畏死,和手下将士们的忠诚胆识!而自己却始终缺乏运气,第一个做出救援公孙瓒的人是自己,却在最后选择时,没有率领自己的亲兄弟冲过乌桓第一勇士苏烈的大营;而是选择了与他正面搏斗,一场大战下来,自己损兵折将,却到最后,只换来了个平原县令的官职…… 陈勇看着喝酒已经醉醺醺的刘玄德,陈勇仿佛看到了对生活不满的、另一个时空的自己!其实人生总是有许多的不如意,但是能够坚持理想走下去的人,却又有多少呢?太多的人都会半途而废,借酒浇愁,而忘记了初心…… 那些能够坚持下来,在疲惫的时候偶尔放纵一下自己,却从不放弃理想的人,才能最终走向成功!就像这个在喝醉了的时候,也会感慨生活的不容易。相信他曾想过,如果换了自己,他们三兄弟冲过乌桓苏烈的大营,救下公孙瓒后,现在成为骑都尉,不就走上了人生巅峰? 其实上天对人都是公平的,不会因为你的一次选择失误而剥夺了你的机会。但是如果你连续的颓废,挥霍无度,那么可能你就再不会拥有好机会了。机会只会留给那些有准备的人,和那些一直努力上进的人,而不会给那些指望天上掉馅饼的人…… 在这些诸侯集结之地,曹操曹孟德属于地主,先期的粮草自然是由他负责。而曹操一直都是秉承着按照人数分发粮草,确保每个前来结盟的诸侯的部下,都有饭吃,而且尽可能的给大家创造更好的生活条件。 这时的曹操曹孟德,一心想着能够推翻董贼的统治,去救下汉献帝刘协,和弘农王刘辩,并没有想过可以在这个时候,利用大家的力量,为自己谋福利。这也是为何推荐袁绍袁本初为盟主,他也举双手赞成的原因。 很快诸位诸侯都到齐了,大家聚在一起,就要商量讨伐董卓之事。无规矩不成方圆,这十八路诸侯,自然要选出盟主之人。虽然来时关东州郡起兵讨董,是推举袁绍为盟主。但是现在十八路诸侯齐聚,自然还要再选出一位德高望重,能够服众的英雄来。 这日曹操又杀牛宰羊,大会诸侯,商议进兵之策。河内太守王匡说道:“今奉大义,必要先立盟主;众位诸侯要听候约束,然后方能进兵。然这立盟主一事吗?吾提议……” 曹操曹孟德插话答道:“袁绍袁本初四世三公,门多故吏,汉朝名相之裔,可为盟主!更何况在诛杀宦官、铲除外戚时,他出力颇多。而且在董卓进京之后,他还能仗义执言,说出‘天下健者,岂唯董公?’之名句,当为我辈楷模!顾我曹孟德,愿意推荐袁绍为盟主!” 那同为四世三公的袁术本来还想开口争上一争。可是当他听到曹孟德后面的话,就把自己的话给咽了回去。那同来的众位诸侯们都在思量,自己还能够有何优势与之竞争,但是思来想去都不足矣达到曹操口中之言,也就熄了竞争盟主之意。 袁绍见到并没有人与自己竞争此盟主宝座,他便故作推辞,等众人皆曰,非本初不可之后,袁绍方才应允,他便正式坐上了这盟主宝座。袁绍随即命人,搭建高台三层,遍列五方旗帜,上建白旄黄钺,兵符将印,好选良辰吉日登台拜帅,做那征讨董卓的大元帅来。 众人一起喝酒祝贺袁绍坐上这盟主之位,曹操更是让手下人上牛羊酒肉,请众位将军们大快朵颐。南阳太守袁术喝的醉醺醺的,来到兄长袁绍面前,笑着说道:“大哥,你坐上这盟主之位,可不能忘记兄弟的好处啊!在这些诸侯之中,也只有你家兄弟我,才是真心实意挺你之人!” 袁绍袁本初心内不喜,但是他心知自己这个兄弟袁术的本性,太过于小肚鸡肠,乃斤斤计较之辈。更何况袁术还是嫡出,根正苗红。而自己母亲仅是一个婢女,在家中的地位颇见低微。如果不是自己过继于伯父袁成做养子,又哪里会有今日之地位? 但是自己不管再是心内不满,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得罪了袁术。因为袁本初知道,如果自己此时不答应给袁术足够的好处,他一定敢在这席间,借助耍酒疯之机,把自己早年间做过之丑事,尽皆公布于众,让众位在座的将军看不起自己! 于是袁绍伸手拉过袁术到自己身边,然后他才起身告罪,向众人做个手势,示意自己喝多了,要去出恭。袁绍拉着袁术出得大帐,在隐蔽之处才低声说道:“二弟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不管你想要什么职位,私下里告知大哥不就好了?非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岂不让外人看你我兄弟的笑话?” 第八十三章登坛拜帅,先锋孙坚 袁术大大咧咧的说道:“大哥,你又有何顾忌的?在座的这些人,又有哪儿个没有受到过我们袁家的帮衬?除了你家兄弟我大人有大量,不愿意与兄长争这盟主之位。换做是旁人,我袁公路一定让他做不成这盟主之位! 现如今大哥坐上了这盟主的宝座了,这管钱粮的美差怎么说,也应该给你兄弟我去做吧?至于其他掏力不落好的工作,你兄弟我也没空搭理,你愿意给谁就给谁去做你就给谁去做好了,我就不与大家争了,你看可好?” 袁绍心知袁术手下兵精粮足,更是战将颇丰。自己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庶出之人,和他这种根正苗红的袁家大公子相比,资源自然是天壤之别。现如今自己只能忍气吞声,指望袁术能够多收敛些才好。至于让袁术坐上总督粮官之职,后续会给自己惹上什么麻烦,那就再说吧。 袁绍说道:“兄弟啊,你坐上十八路诸侯的总督粮官一事,就包在为兄身上好了。只是你对诸位英雄,可要一视同仁的好。督粮官可是个公正廉明的差事,兄长还需要您给我长脸呢?您说是也不是?” 袁术说道:“大哥,你就放心吧!督粮一事你兄弟我干过多了。而且在座的各位,谁的兵将比我来的多?我不能亏了自己人,自然也不会亏了其他人!大哥你就放心吧,兄弟我一定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两兄弟互相搀扶着又回到了大厅之上,袁绍自然要与众人聚在一起喝酒,而袁术则心满意足的带着自己的将官,回营去了。袁绍则是激励大家,今后一定要团结一心,奋勇杀敌!相信有大家这十八路诸侯,共同讨伐国贼董卓,定能让他身首异处,斩草除根也! 这日黄道吉日,适合登坛拜帅。一大早袁绍就沐浴更衣,整装髻发,穿戴整齐后,他在众人注视中,便腰悬佩剑,慨然而上。袁绍当着诸位英雄的面,登上高台之上,开始焚香祷告,然后三拜天地。 当袁绍把一起行文准备完结,才当着众人的面说出了其盟誓言曰:“汉室不幸,皇纲失统。贼臣董卓,乘衅纵害,祸加至尊,虐流百姓。绍等惧社稷沦丧,纠合义兵,并赴国难。凡我同盟,齐心戮力,以致臣节,必无二志。有渝此盟,俾坠其命,无克遗育。皇天后土,祖宗明灵,实皆鉴之!” 袁绍站在高台之上,读罢敬天缴文,便开始招呼十八路诸侯,一起登上台来。众位英雄当着台下围观的众位文臣武将的面,开始歃血为盟。众因其辞气慷慨,皆涕泗横流。大家在高台之上歃血饮酒,引得台下各自将官的一阵阵的高声欢呼。 坛下的刘备刘玄德三兄弟,都羡慕的紧,那关羽关云长更是手捻五绺长髯,丹凤眼微睁,看着台上的众人暗自运气。那张飞张翼德则是嗤之以鼻,恨不得自己三兄弟都登上高台之上,那才显示出身份!可惜连大哥刘备刘玄德也只有在台下看的份。 刘备则是和陈勇谈笑风生,他看着台上的众豪杰心内暗暗发誓,自己三兄弟,有朝一日,必定要达到他们的高度!那刘星、方明、李猛则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虽然陈勇将军没有登台,但是公孙将军也曾力邀陈勇将军一起上台,只是被陈勇拒绝了而已。 陈勇心知自己虽然已是骑都尉了,但是身份和这些豪门大族的豪强相比,还是差了许多。更何况自己的汉室宗亲身份,还是不能拿上台面。自己此时拿出这等身份,难免有人前显贵之嫌,更何况也不符合自己的性格。还是低调行事,更符合自己之意。 众人歃血为盟之后,都纷纷下坛。大家簇拥着袁绍,来到大帐之内,开始升帐而坐。两行依爵位年龄则分列坐定。公孙瓒邀请陈勇做到自己近前,陈勇却宁愿和刘玄德三兄弟一起,坐在大帐的边角之处,和自己的兄弟们坐在一桌上饮酒作乐。 曹操曹孟德不停的在席间劝酒,行酒数巡后,曹操才言道:“今日既然已立下盟主,各位将军大佬便一起听候调遣,同扶国家汉室朝纲,勿再以官职强弱相互计较了。” 那袁绍更是高兴的说道:“某家袁绍虽不才,既承公等推为盟主,则必定会做到有功必赏,有罪必罚。国有常刑,军有纪律。各位将军还请务必要给我个面子,要相互遵纪守法,勿得违犯啊!” 众人一起起身,看着袁绍说道:“袁盟主,您既然已经登坛拜帅了,我们大家自然是听命于您,但有调遣,莫敢不从也!” 众人皆是表态,惟命是听也。袁绍看了看大家说道:“吾弟袁术可总督粮草,应付诸营,无使有缺也!更须一人愿为先锋者,直抵汜水关外挑战,好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扬我十八路诸侯英雄气节也。余人可各据险要,做为接应先锋官的后备力量也。” 长沙太守孙坚站了出来说道:“吾乃长沙太守孙坚孙文台是也,某家不才,愿为先锋,好做那逢山开道,遇水搭桥之事。给众位将军做那直击汜水关的先锋官是也,吾只需率领吾部的人马足矣!” 袁绍看到孙坚第一个站了出来,支持自己的工作很是满意。他更是知道孙坚的威名,于是便开口说道:“吾素闻文台兄勇烈威仪,可当此大任,吾欣喜之!这联军的先锋官,非将军莫属也!” 于是孙坚拱手施礼,便接令在手,拿下了先锋官之职。次日一早,孙坚便从袁术处领了粮饷,遂引本部人马,杀奔汜水关而来。这一路之上,孙坚真的是以身作则,万事都是冲到最前面,真的是身先士卒的楷模也。他孙坚的人马,真当得起,这先锋官的责任与担当也。 那汜水关守关的将士们一看,城下竟然来了一哨人马,那大旗上赫然写着“长沙太守孙”字的字样。不用想,来将正是孙坚孙文台是也。他们当下大惊,因为谁都听说过了孙坚年少时的事迹。那守城将官根本就不敢与之为敌,差流星探马赶往洛阳,到丞相府告急去了。 原来孙坚年少时曾为县吏,性阔达,好奇节。他十七岁那年,便是随其父一起乘船去钱塘。途中正碰上海盗胡玉等人抢掠商人财物,在岸边分赃之事。商旅行人,一见此情此景,都吓得止步不前。过往船只,也不敢向前行驶。 孙坚见状,便对父亲说道:“这些强盗不足为虑,我可以捉拿的住,还请父亲让我去干好了。” 他的父亲说道:“坚儿,敌众我寡,这种事不是你一个人能干得了的啊。” 那孙坚更不答话,而是提刀在手,大步奔向岸边。他一面走,一面用手向东向西指挥着,好像是正分派部署人众,对那海盗进行包抄围捕似的。海盗们远远望见这番情形,错认为官兵来缉捕于他们,便惊慌失措,纷纷扔掉手中的财货,四散奔逃了。 而孙坚更是不肯善罢甘休,他便一路追杀海盗而去,只他一人,便斩杀数十海盗之首级而回,其父亲大惊。自此一事,孙坚却是声名大振,郡府里的老爷也听说了此事,遂孙坚做那代理校尉之职。 时会稽郡人许昌在句章兴兵作乱,自称阳明皇帝,与其子许韶一起四处煽动诸县,聚集起同伙数以万计。孙坚以郡司马的身份召募精良勇敢的壮士千余人。会同州郡官兵,协力讨伐,凭借一己之力,孙坚便击溃了这股势力。 刺史臧旻向朝廷呈报了孙坚的功劳,于是孙坚被任命为盐渎县丞。数年后,又相继改任盱眙县丞和下邳县丞。孙坚历任三县县丞,所到之处,甚有声望,官吏百姓也亲近顺服。同他往来的豪杰,常常达到十数人之多。 这里有乡里耆旧名人,也有任侠好事的少年。孙坚对他们,像对待子弟亲友一样。接待抚养,尽心尽力。自然是得到众人的拥护,因此孙坚的个人势力日渐增大。 中平元年,黄巾首领张角在魏郡起事。由于这次起义是八州并发,所以来势迅猛,起义之火焰,很快燃遍了整个中原地区。百姓更是风起响应。起义军所到之处,焚烧郡县官府,处死地方官员。官吏豪强抱头鼠窜,刘氏江山摇摇欲坠。 在三十六方一触俱发的起义声威面前,东汉王朝惶恐不安。汉灵帝刘宏调动一切力量,对起义军进行镇压。车骑将军皇甫嵩、中郎将朱儁奉调围剿威胁洛阳的黄巾军波才部。朱儁奏请孙坚担任佐军司马。 孙坚把他的家眷都留在九江郡寿春县,在淮、泗一带招募了一些士兵,加上跟随他在下邳县当差的同乡少年,共得精兵一千余人。此后,孙坚便率领这一千多士兵,随朱儁南征北战,东荡西杀起来。 孙坚作战悍猛,常置生死于度外。一次,他乘胜追敌时,因为单骑深入,才造成失利,他受伤堕马,便卧于草丛之中。当时军众分散,不知他在什么地方。亏得他所乘战马跑回军营,咆哮嘶鸣。将士们才随马找去,在草中发现了晕倒的孙坚。 孙坚回营养了十几天,伤势略好,便又奔赴疆场。汝颍的黄巾军,处于困境,无路可走,便固守宛城。孙坚领兵进攻,他独当一面,亲冒矢石,率先登上城墙。他的部众受此鼓励,纷纷紧随其后,于是,攻下了宛城。朱儁把孙坚的事迹全部呈报给朝廷,汉灵帝刘宏任命孙坚为别部司马。 边章、韩遂在凉州起兵造反,中郎将董卓前往抵御讨伐,未见成效。中平三年,朝廷派司空张温代理车骑将军,西讨边章等乱兵。张温则奏请孙坚做他的参军,与之议事之权。 张温率部驻扎长安,用诏书召见董卓,那董卓自恃功高,则拖延时间,过了好半天才来。张温责备于他,董卓应对之时,就出言不逊,便惹恼了在场的孙坚。孙坚走到张温旁边,向张温将军面授机宜,他要在战前擒拿董卓,好斩董卓首级立威于军前…… 第八十四章身经百战,华雄斩将 孙坚再是心有不满,也不方便当时就出列与张温交谈。直到董卓趾高气昂的阔步离开之后,他才在张温耳边低语说道:“董卓这厮不害怕自己有罪,反而在将军面前出言狂妄,将军应当治他贻误战机,加大不敬之罪,按军法直接杀掉他,好以此立威!” 张温谈了一口气说道:“董卓一向在陇、蜀一带享有盛名,现在我若为了立威而直接杀掉他,恐本地将官更不敢出力了,到时候西进讨伐贼寇之时,便更没有依靠了……” 孙坚说道:“将军您亲领皇家军队,威震天下,还依赖什么董卓及本地官员?看董卓今天的谈话,他并不想听您的,轻上无礼,是第一条罪状;边章、韩遂胡作非为已一年多,应当及时进讨,而董卓反说不可,沮丧军心,疑惑将士,是第二条罪状;董卓接受重任而毫无战功,召其前来又滞缓不前,反倒狂妄自傲,是第三条罪状! 古代名将,临阵带兵者,无不是果断地斩处,违犯军纪者,来显扬其威严!故此才有了穰苴斩庄贾、魏绛杀杨干之事也。现如今您如果对董卓手下留情,不忍立即斩杀于他,如此必然会使军威受到损亏,实属不智也!” 张温还是不忍心拿董卓执行军法,于是就说道:“孙坚将军,你暂时先回营回避吧,我再准备一下,免得如果我一会儿出手拿下董卓,别人都会怀疑,是你从中作梗,才使董卓身首异处的!” 孙坚无法,只得摇头躬身退出。而张温却根本没有治董卓之罪之意,这更是致使他越发的骄横无比,目中无人了! 至十一月份,张温破北宫伯玉于美阳,因遣荡寇将军周慎追击之,围榆中;又遣中郎将董卓讨先零羌,周慎和董卓二人都不曾克敌制胜,使得朝廷越发的不满。而且周慎此战几乎全军覆没,唯独董卓还能以全军返回为荣! 但好多人都听说孙坚指陈董卓三条罪状,劝张温诛杀了董卓,都为之叹息。谁也不知道当时之时的具体情况如何,反而只知道结果,董卓得以全身而退。于是经此一事,朝廷拜孙坚为议郎,更是器重于他。 中平四年,长沙人区星反叛,自称将军,聚众一万多人,攻围城邑。汉灵帝刘宏任命孙坚为长沙太守,令他前往长沙剿灭区星的叛军。孙坚到达江夏郡后,便检选循吏,使这些人帮忙管理那里的百姓。 并且孙坚明白交代道:“你们只管好好善待这里的黎民百姓,好好处理官曹文书,且都按照规矩办事即可。至于郡中这些盗贼匪寇,就交给我负责好了!他们虽然有万余人,在我孙文台看来,他们都只是土鸡瓦狗一般!” 孙坚真的是说到做到,他立即率领手下的将士们,开始谋划方略。由于部署得当,仅一个月的时间,孙坚就打败了区星的一万余叛军,长沙郡中的百姓和官员,均皆震服于孙坚军的勇武。无不拍手称快,敬佩孙坚的胆识和谋略来。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周朝、郭石等人也在零陵、桂阳一带起义,与区星遥相呼应,真的是危险万分。孙坚为了保证长沙郡的安全,也为了保证这里能够长治久安,就越过郡界,前往征讨之。这样一来,三个郡的叛军都被孙坚的军队给一起平定了,使长沙一带秩序井然。  庐江太守陆康的侄儿当时任宜春县令,被敌兵所攻,便派人向孙坚求救。主簿劝孙坚不要越界征讨,怕因此受到文武百官的排挤,让汉灵帝刘宏有所顾忌于他。 孙坚答道:“我孙坚初为长沙太守,在这里没有什么建树,只是以征战讨伐为功,才升至此官职也。如果今日因为越界征讨周围的叛军,为保全长沙郡国一方安宁,使这里的百姓能够安居乐业才兴兵为战。倘若因此事而获罪,我孙坚更是无愧于天下也!” 于是孙坚根本不听主薄等人的劝阻,而再次整顿军马,起兵驰援九江宜春。那里的敌人听说孙坚要来,更是闻风而逃。谁都听说过孙坚军的勇武,更是所向披靡,令敌军闻风丧胆也。孙坚也因为这段时间前后的战功,而被汉灵帝刘宏封为乌程侯! 中平六年,汉灵帝驾崩,大将军何进与十常侍争权同归于尽。董卓废少帝刘辩,改立陈留王刘协为帝,掌握朝中大权.在京城横行跋扈,恣意妄为。孙坚闻知,拊膺长叹道:“如果当年张温听了我的话,朝廷哪会有这场浩劫!吾当日就看出董卓此人有反骨,果不其然也!” 此时的孙坚率领部众攻到汜水关,关上的守将又怎敢与之为敌?便立刻写下求援的文书,派快马赶往洛阳,向丞相董卓求救!董卓自专权以来,更是飞扬跋扈,有入朝不趋,剑履上殿的特权。在朝中的权势如日中天,已是无人敢阻的局面。 当汜水关的求救文书到达洛阳时,董卓正召集自己的嫡系,在家中大排宴席,饮酒作乐呢。李儒接得告急文书,径直前来禀告国相董卓。董卓大惊失色,别人他不知道,孙权孙文台他又如何不知?此人乃长沙太守,为何会在此时攻打汜水关了? 董卓急忙撤下酒宴,而聚集众将在府内商议如何退敌之良策。此时大厅之上便有一人站了起来,正是董卓的义子温侯吕布是也。只见吕布吕奉先挺身出说道:“父亲勿虑!那关外诸侯,布视之如草芥也;吾愿提虎狼之师,尽斩其首,悬于都门之外,以示警戒!“ 董卓大喜过望,手捻长髯说道:吾有奉先,可高枕无忧矣!“ 董卓的话音未绝,吕布身后便闪出一人来,此人高声喊道:杀鸡焉用宰牛刀?不劳吕温侯亲往汜水关,吾华雄一人前往,就足矣斩杀众诸侯首级,如探囊取物耳!“ 董卓抬目视之,见其人身长九尺,虎体狼腰,豹头猿臂;乃是关西人也,此人姓华名雄,更是勇武。只是不曾崭露过头角,自己的确知道此人也。董卓闻言大喜,当下便加封华雄为骁骑校尉。拨马步军五万,同李肃、胡轸、赵岑星夜赶赴汜水关,前去迎敌! 至于吾儿吕布吕奉先,自己还有大用,暂时还真的不是让他出击的时候。董卓心知那十八路诸侯齐聚,势力之大,肯定不是华雄一人能够抵挡的住的。而今自己更有回归长安之意,可是这洛阳的满朝文武,他们会同意自己的想法吗?如果不同意,自己真的要大开杀戒,做这等逆天之事吗? 暂且不提董卓在洛阳要如何行事,那华雄带着五万大军,星夜兼程,终于赶到了汜水关。孙坚率军屡次讨敌骂阵,那汜水关头的将士们根本不为所动,一直都是高挂免战牌,根本不与孙坚军一战!那孙坚连日带军讨敌骂阵,均无战果,这日在营中聚将,正在商议破城之策。 众诸侯内有济北相鲍信,他寻思孙坚既为前部先锋,怕他夺了这头功,更会声势浩大起来。于是暗中点拨其弟鲍忠,命他先将骑步军马三千,抄小路前往汜水关。如若见孙坚军连日不能克敌制胜,便抽机会直达关前,讨敌骂阵,显一下自己的威风足矣。 谁曾想此时骁骑校尉华雄已经赶到了汜水关内,他才命人摘下免战牌,准备今日就出城会一会那孙坚孙文台是也!谁都说孙坚乃江东之虎,不可力敌也!自己想在董相国面前出人头地,自然要拿这等出了名的英雄立威了。 当华雄听说城外有人讨敌骂阵,他心内暗喜,这孙坚连日来天天讨敌骂阵,此时正是疲惫不堪之时,自己此时出兵,自是拿下孙坚的最好时机。于是华雄为了麻痹孙坚,只点了五百铁骑,便飞身下关而来。 华雄引五百铁骑冲出汜水关,口中大喝道:“贼将休走,你家骁骑校尉华雄来也!” 那鲍忠只是来刷存在感的,他根本就想不到关头之上会有人前来应战,自然是准备不足。鲍忠急忙后退,想与来人通名报姓,聊上几句,再开始对战。那华雄又如何会与他废话?华雄就是要靠自己这突出汜水关的一瞬间,靠奇谋斩杀孙坚呢。 再看那华雄手起刀落,一刀便斩那鲍忠于马下。华雄心内暗喜,催动自己的五百铁骑,向着鲍忠的三千军马便冲杀过去。那鲍忠的部众根本就想不到汜水关上还有如此猛将,更是吓的四散奔逃。华雄率领五百铁骑生擒敌将校尉极多,便押着众人一起回关去了。 那华雄首战告捷,自然是大喜过望。虽然知道此将不是孙坚,可是自己初来汜水关,便以少胜多,斩杀鲍忠于阵前,并且勤下一千多敌兵,这样的大功,又如何不报于丞相得知呢? 于是华雄便遣人赍鲍忠首级来到相府报捷,董卓自然是十个高兴,他便加封华雄为都督,命其固守汜水关,好挡住那十八路诸侯的兵马。 却说孙坚听说汜水关上已经有敌将出来应战了,而且是首战告捷。他心知这是董卓已经派兵前来救援了,于是孙坚便引四将直至关前。 孙坚军又有那些猛将呢?这第一个,乃是右北平土垠人,姓程名普字德谋,使一条铁脊蛇矛;第二个,姓黄名盖,字公覆,零陵人也,善使一口铁鞭;第三个,姓韩名当,字义公,辽西令支人也,使得一口大刀;第四个,姓祖名茂,字大荣,吴郡富春人也,使得双刀,勇猛异常! 孙坚身披烂银甲铠,裹赤帻,横古锭刀,骑花鬃马,来到汜水关前。孙坚指着关上讨敌骂阵道:“你们这群助纣为虐的匹夫,见到你家孙坚太守,何不早降,更待何时啊!” 那华雄的副将胡轸,见自家将军亲率五百铁骑冲下汜水关,便斩将夺旗,威风凛凛,自然会受到董相国的赏识。自己想加官进爵,自然需要在战功上做文章。于是胡轸便引兵五千精兵出关迎战。他根本就没有报之华雄,想独享这战功! 话说这胡轸引五千大军冲下汜水关,他就要与孙坚的大军,决一死战啦…… 第八十五章大败孙坚,祖茂之死 那胡轸运气不好,他还以为这次遇到的敌将,都与鲍忠一个档次的呢。自己也想在汜水关前刷一下功勋值,好在董卓面前扬名立万,成就一番功业。胡轸刚带兵冲下城去,孙坚手下大将程普,便飞马挺矛,直取胡轸而来。 两人斗不过数合,那程普便刺中了胡轸的咽喉,胡轸的死尸便栽落于马下。那孙坚更是抓住战机,挥军直杀至汜水关前。那城楼之上的守将更是矢石如雨,向着孙坚的大军就投掷下来。孙坚大军仓促间攻城,就是想攻敌之不备。可是孙坚一看城楼之上大军的反应,就心知不可力敌也。 于是孙坚当机立断,便鸣金收兵,带着自己的部众一起回至梁东屯守。他心知急切间根本就拿不下这汜水关,便使人于袁绍处报捷,顺便前往袁术处催些粮草。那袁术只给了自己半个月军粮,眼看着粮草就要消耗殆尽了,孙坚自然是不能再等待时机了。 本来孙坚是想一举拿下汜水关,好旗开得胜呢。可是没有想到,汜水关守将根本就不出城,不给自己速战速决的机会,这可要如何是好?自己想凭借手中这些军马强行攻城,那么必定要死伤无数。如果是别人的兵马,孙坚可以不心疼。可是这些都是自己的亲军卫队啊,孙坚又怎么可能舍得让他们拼死攻城呢? 袁绍收到孙坚军的捷报,自然是大喜过望,便开始大肆宣扬起来。袁绍命人传捷报至各营各寨,都宣扬着孙坚军斩杀董卓大将胡轸的战事。送至公孙瓒处,陈勇的手下,不管是刘星还是方明、李猛,都摩拳擦掌,有跃跃欲试之意。陈勇心知自己和公孙瓒绑在一起,公孙瓒不抢先锋官一职,自己只能在旁边看着。 当孙坚的亲兵来至袁术处,索要军粮时,袁术身边走出一人来。此人走至袁术身边,低语道:“孙坚乃江东猛虎;若打破洛阳,他再杀了董卓,正是除狼而得虎也。 今不与之粮草,彼军在汜水关前,必不是董卓大军的对手,那么将军必然就少了一个强劲儿的对手了。主公目光远大,今后要登九五至尊者,又怎是袁本初之流,能猜度的到意思的呢?” 袁术听之,心内甚喜,遂不给孙坚部发放粮草。孙坚的亲卫心知主公已被针对,但他也是没有丝毫办法。只得孤身返回梁东屯守之地,把袁术不肯发放粮草之事,报之于主公。孙坚军缺食,他所带来的江东军自然会心生不满,军中将士们自然会乱,怨声载道也。 那汜水关的细作,便把这些天探听到的消息,都一股脑儿的汇总,报上关来。华雄虽然狂妄自大,但是他同样深知孙坚的江东军骁勇善战,不可力敌也。他正暗自谋划,要如何取胜之时,李肃走至华雄面前,向他献上了一计。 李肃说道:“华都督大喜啊,那孙坚军虽然骁勇善战,可是天助我也。他们这些诸侯不能齐心协力,相互掣肘,致使孙坚军暂时缺粮。细作来报的消息我已验证属实,今夜我李肃愿引一路军马,从小路下关,偷袭孙坚军后寨。还请将军再引一军马,攻击其前寨,孙坚必可擒也!” 华雄大喜,深以为计。华都督在当晚才传令三军,让两万名军士饱餐战饭,乘月夜兵分两路,先后从两侧偷下汜水关。然后命令守城将士,务必紧守城池,切不可疏忽大意!必须时刻在城楼之上,等到自己回城方可放松警戒。那守城之将领命,便率军登上汜水关城楼,全力防范。 是夜正是月白风清,华雄命将士们用布包裹住马蹄,就是怕行军之声太大,惊动了孙坚的守军,令他们会有所防范。到得孙坚寨外时,已是半夜。华雄命令大军等至三更天,与李肃约定好的时间后,才鼓噪直进,向着孙坚军的大营发动起了猛攻! 孙坚心内闷闷不乐,对盟主袁绍同样是心生不满。自己大军已然缺粮,就要引起军心涣散了,孙坚又怎可能不知道?只不过自己现在是三军主帅,不得私自离营。否则的话,他早已亲自回去找袁绍问个明白了。这就是你联盟军主帅亲自任命的总督粮官吗?如若此次三军要有个好歹,我孙坚定不会善罢甘休! 正在此时,营门外传来急促的战鼓之声,那喊杀声已是冲天作响。孙坚听后大惊,慌忙穿上衣服,披挂上马,冲出营房。正遇到华雄领一万大军攻营而至。那孙坚军将士们都听说军粮快要吃完了,而将军派回去催粮的亲卫,回来时并没有带回来大批的运粮车马,只是自己一人悄然而至的。 因此不管是守营之军,还是休息的将校们,都是心内不满。谁都担心自己在前面浴血奋战,却被别人当傻子一样,给彻底出卖了。这是十八路诸侯齐聚的联军,又不是为主公孙坚争夺天下的。打下来的地盘再多,自己这些人再卖命,到最后又是为了那般?还不是要便宜了别人? 这种不满的情绪波动开来,大营内的军士自然是没有了士气。两军交战勇者胜,而此时的孙坚军根本就没有了斗志,又如何是华雄华都督的西凉铁骑的对手?那孙坚军的大营,直接就被华雄率领的大军给冲破开了个口子。华雄则引军杀入孙坚军的大营,而正好华雄正遇到冲出营房的孙坚。 两人此时相见,自然是分外眼红。两马相交,斗不过数个回合,后面李肃已率军杀到。那李肃率军从后寨杀入,他根本就没有想过与孙坚军来个硬碰硬,而是命令手下军士一起放火,要火烧连营也! 李肃出城之时特意带上硫磺烟硝,就是为了这个时候用的。李肃率领一哨人马冲入孙坚军的后寨,便放起冲天的大火来。 孙坚军本来就失了斗志,现在后寨更是连营都着起火来,而且是火光冲天!他们这些士卒们更是一个劲儿的乱窜乱跳,那营盘顷刻之间,便乱做了一团。孙坚军的众位将官只得各自混战,根本就找不到主公孙坚在什么地方。 只有祖茂跟定了孙坚,他见大营起火,而且众将士们都开始突围而逃了。祖茂则拍马赶到,挥舞着手中双刀,架住了华雄的大刀来。祖茂赶忙让主公孙坚赶快逃走,那孙坚心知不敌华雄的雄兵,只得拨转马头,突围败逃而走也。 背后的华雄舍祖茂而率军追来,孙坚见华雄追的近了,便伸手取下了背上的大弓,反手就连放出两箭。这突然发出的两箭,皆被华雄闪身躲过。等孙坚再放第三箭时,他因为用力太猛,拽折了自己的鹊画弓。 孙坚没有办法,只得弃弓纵马而逃。可是华雄率领的追兵却是紧追不舍,孙坚不管逃往哪里,都被华雄率军在身后紧紧追击。孙坚已经跑的人困马乏了,再这样逃跑下去,行单只孤的孙坚孙文台,很有可能就被华雄率军追上了,那可要如何是好? 祖茂快马加鞭,急匆匆在身后催马赶了过来。祖茂高声喊道:“主公,您头上的赤帻盔太过醒目了,已为西凉军校们所识认也。主公可脱帻与某戴之,我好引敌军一起都追击于我,您再想办法离开此地就好了。” 孙坚就脱帻换茂,将自己的赤帻盔,戴在了祖茂头上。孙坚与祖茂二人则是当着大家面,开始分两路而左右逃走。那华雄的西凉军只望赤帻者追赶,在夜色之中,只有头戴赤帻盔的人,才更光彩夺目,容易被人看到。自然是蜂拥而至,一起追击祖茂而去了。 孙坚见有机可乘,便从小路脱身而逃也。祖茂却没有那么幸运了,他被华雄的军队追的急了,便将赤帻盔挂于人家烧不尽的庭柱之上,自己却藏身入旁边的树林之中。到这个时候,祖茂相信主公孙坚已经早已逃脱,他心知自己不可能摆脱华雄军队的追击,就想出这个鱼死网破之法…… 华雄引军于月下,遥见赤帻在前面庭院处。他们把这里四面到围住了,但是却不敢靠近。谁都知道孙坚孙文台勇武,到了这个时候,他肯定要做那困兽之斗。于是华雄命军士们用弓箭射之,但是乱箭齐发之下,命中数箭,却不见那赤帻盔倒地。 华雄心知知是计,遂向前取了赤帻盔他直气的暴跳如雷,哇呀呀乱叫。那祖茂听到华雄大骂自己的主公孙坚,自然是气愤不过,便于林后杀出,他挥舞着双刀,欲劈华雄于马下! 那华雄又岂是人困马乏的祖茂可以匹敌的?直接华雄大喝一声,把手中的大刀舞圆了,一个力劈华山,祖茂已被华雄一刀砍于马下!华雄这一刀使劲儿全力,祖茂被华雄劈为两半!华雄砍杀了祖茂,由不解气,便又纵兵围追堵截,砍杀着能够看到的这些江东军马。 直杀至天光放亮,华雄方引兵回返,直奔汜水关而去。他心知此时自己的兵将已是人困马乏,再这样追击下去,很有可能中计。更何况华雄也担心有人偷袭汜水关,自己是三军主帅,如果丢失了关口,那才是大罪…… 程普、黄盖、韩当等人四处来寻孙坚,他们打马扬鞭奔跑之际,也在慢慢收拢四散溃败的江东军。那些被大火烧蒙了的江东勇士们,此时才如梦方醒,便慢慢都聚集在这些将军手下很快程普、黄盖、韩当三人便聚在了一起,他们更是着急,担心主公孙坚会出事。 三人在寻找孙坚之时,在树林中发现了,被劈为两半的祖茂之尸体。他们让军士们把祖茂的两半尸身收了起来,放在马背之上,四处查找主公。好不容易他们才找到远去的孙坚,这些人马才喜极而泣。 他们才再此收拾军马,屯扎起营寨来。孙坚见到祖茂的尸体,心知他是为了救自己,才会被华雄军追上,而落得个如此下场。孙坚孙文台伤感不已,悲痛欲绝。只听得他大叫一声:“痛杀我也!” 便一头栽于马下…… 第八十六章华雄逞威,关羽请缨 孙坚孙文台看到祖茂的尸体,悲痛欲绝,当场就晕死过去。众将官一拥齐上,赶快把孙坚给抱了起来。大家掐人中的掐人中,麻肩头拢二背的麻肩头拢二背,众人一起呼唤道:“主公醒来,主公醒来!” 那孙坚终于在众人的呼唤中醒来,他哭喊着说道:“祖茂将军啊,你是为救我孙文台而死的,我孙坚定要为你讨还公道,报仇雪恨矣!” 孙坚此时手脚冰凉,四肢无力。众将官自然不敢在此地久留,便带着孙坚一起赶往联军聚集处,要找盟主袁绍,讨要个说法来。众人一起赶路,快到酸枣之地时,正遇到陈勇率领着方明和李猛的三千精兵,正在这里训练战法。 陈勇突见远处来了一哨人马,自然不会放他们过去,便率领铁骑上前查看。那孙坚的手下大将程普赶忙上前答话道:“敢问将军是谁的兵马?我们乃长沙太守孙坚的部队程普,昨夜被董卓的大军偷袭,损兵折将,才败下阵来,现下要找盟主袁绍讨要说法!” 陈勇赶忙出列说道:“吾乃幽州的骑都尉陈勇,跟随北平太守公孙瓒,前来讨伐国贼董卓!不是昨日才听说孙坚将军的军队斩杀敌将胡轸吗?怎么今日就吃了败仗?那汜水关就如此难打不成?” 程普愤愤不平地说道:“不瞒陈勇将军,昨日我等前来报了捷报,便去袁术处催粮。可恨那总督粮官袁术,竟然不给我们的部队发粮。亲卫领不来粮草,只身回营,自然引起众官军的不满。谁知晓当晚那汜水关的大都督华雄,便引大军前来偷营劫寨。我等不查,却被他前后夹击,给攻破了大营……” 那一旁的黄盖说道:“什么是我等不查?分明就是因为袁术不拨军粮,引起江东军士心内不满,军心涣散所致!然后那汜水关的细作打探到消息,才会连夜偷营劫寨!这么多天来,什么时候见过汜水关有人出城迎敌?只交战一次,程普将军你还枪挑了董卓的大将胡轸!” 陈勇早命人回去通知公孙瓒了,他与孙坚军在一起聊着汜水关的消息,其实已经确认不假了。但是自己只是在议会时远远见过孙坚一面,不敢太确认真假。正聊天时,远处公孙瓒已经催马赶来。 那公孙瓒见到程普和黄盖,赶忙询问孙坚将军怎么样了,那孙坚此时才从人群中出来,一看那样子就知道病的不清。公孙瓒大惊,赶忙上前询问原因。当得知孙坚差点被华雄率领追杀,是祖茂将军舍命所救。那祖茂最后被找到时,已经被人劈成两半,死在当场…… 众人一起前往中军大帐,前去寻找盟主袁绍!大家就是要看看,这位袁绍袁本初会如何处理此事!孙坚的人马在公孙瓒部安营扎寨,星夜遣人报知袁绍汜水关前的战况,并且告知总督粮官袁术克扣军粮,不肯发放一事。 袁绍大惊道:“不想孙文台也败于华雄之手!那董卓竟然有这么多的精兵强将不成?来人哪,击鼓升帐,召众位诸侯一起聚议,先讨论一下怎么解决眼前的危机再说!” 那孙坚的使者听后更是不满,但是他只是一名亲卫,只得辞别盟主袁绍,愤愤不平的回去找主公孙坚去了。 袁绍袁本初盟主击鼓升帐,召集诸侯们前来议事。众人听到击鼓升帐之声,自然是一起带着亲随大将,一起赶往中军大帐。众人先后都到齐了,只有公孙瓒后至,袁绍请公孙瓒的部众们一起入帐列坐后,才开始传达才得到的信息。 袁绍说道:“前日鲍将军之弟不遵调遣,擅自进兵,杀身丧命,却折了许多军士;今者孙坚孙文台又败于汜水关华雄,挫了我军的锐气。众位将军,为之奈何啊?” 众位诸侯都知道孙坚军的厉害,听闻孙坚也败于华雄,大家并皆不语,更是心生疑惑。因为昨日袁绍才报之,孙坚军在汜水关前斩了董卓的大家胡轸,今日怎么就会出现孙坚军大败之事呢? 袁绍举目遍视,见公孙瓒背后立着三人,容貌异常,都在那里冷笑。袁绍问道:“公孙太守,你背后者何人?” 公孙瓒唤刘玄德出列道:“此吾自幼同舍兄弟,平原县令刘备是也。他也曾多次助我,实乃当世英雄也。” 那一旁的曹操曹孟德说道:“莫非这正是大破黄巾的刘玄德乎?那次我还在军中,听说玄德公浴血奋战,悍不畏死的英雄事迹。” 刘玄德脸上一红,那一次自己实在是不露脸,自己率领的军队差点全军覆灭,自己还被黄巾军杀的大败,最后晕死在死人堆里,才幸免于难。最后自己还是被打扫战场的友军所救,看来那个时候,那友军中就有曹操曹孟德在啊…… 公孙瓒说道:“然也,正是这位久经沙场的刘备将军。” 公孙瓒随即令刘玄德拜见众位诸侯将军们,公孙瓒将刘玄德的功劳,并其出身,都一一细说了一遍。那袁绍听说后答道:“玄德公既是汉室宗派,就应该有一席之地,来人哪,再取过座位来,给玄德公看座。” 袁绍请刘备坐下,刘备在人前还谦逊着道谢,不肯入座,说自己身份低微,不肯与众位太守、将军们共坐。那袁绍说道:“吾非敬汝名爵,吾敬汝是帝室之胄耳。玄德公即是汉室宗亲,就该当有此一座,你就不要再推辞了。” 刘玄德乃坐于末位,关羽、张飞二将叉手侍立于其身后,显然二人都是刘备的亲信。关羽、张飞的气概不凡,自然引起了众位诸侯的注意。谁都在猜测,这名不见经传的刘备刘玄德,却为何会有这样两位猛将跟随左右? 袁绍正要把自己新近得到的消息告知众人,忽然探子来报道:“那华雄引铁骑下了汜水关,带领数万人马,用长竿挑着孙太守孙坚的赤帻盔,来营寨前大骂搦战!不知盟主是战是退?还请从速定夺!” 袁绍哈哈大笑道:“那华雄是吃了雄心豹子丹了,竟然敢来这里讨敌骂阵?众位将军们,你们谁敢出去迎战?杀一杀董卓大军的威风!” 那南阳太守袁术背后转出一员上将,他来到大帐之上说道:“小将俞涉愿去会一会那华雄是也!我倒要看看,那华雄是如何的英雄了得,竟然还杀败了长沙太守孙坚!” 袁绍大喜,便派俞涉出马迎敌。那骁将俞涉双手抱拳,向众人行礼后,便雄赳赳气昂昂的大踏步离开了大帐。众人只听得帐外锣鼓声震天响了起来,大家正想派人出帐打探消息,已有探报跑了进来。 只听得探报说道:“俞涉将军在华雄马前战不过三合,就被那华雄斩于马下了。俞涉将军身首异处,死尸已被他的亲卫给抢了回来!还请众位大人们想办法派军迎敌。 众位诸侯大惊失色,谁也没有想到,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华雄,竟然是如此的勇武不凡!那袁术更是心中懊恼,自己本来就是想羞辱一下孙坚,没想到自己派出来的俞涉将军,更是给自己丢人现眼。在华雄面前走不过三合,竟然被华雄斩于马下! 冀州刺史韩馥说道:“吾有上将潘凤,可斩华雄!潘将军请上得前来,让众位将军们看看,咱们冀州人的风采来!” 那无双神将潘凤便从韩馥身边走了出来,众人一见到潘凤,都是心内暗喜,赞叹冀州刺史手下竟有如此英雄人物。原来这潘凤生得真是威猛,身高过丈,那真是腰阔十围,虎背熊腰也。一双蒲扇般大手,一看就是力大无穷之辈。满脸的横丝肉,脑上疙里疙瘩,头顶光秃秃的没有一根毛发,锃光发亮,就如凶神恶煞一般! 袁绍一见大喜,赶忙命令潘凤出战,好取华雄之首级。那潘凤手提开山大斧,如磨盘般大小,上了一匹乌粽马,口中念念有词,威风凛凛的扬长而去!众人一起期待潘凤得胜归来,那外面更是传来急促的鼓声,震的众人都是心潮澎湃,恨不得出帐给潘凤助威! 去不多时,大帐之外就有探马飞马来报道:“潘凤将军不敌华雄,又被他当场斩杀于阵前!”众人皆是大惊失色,谁也没有想到,这么威猛的无双神将潘凤,竟然不敌名不见经传的华雄! 袁绍喃喃自语的说道:“可惜吾上将颜良、文丑未至!得一人在此,何惧华雄也!难道我们这么多英雄,都拿不下这一个华雄吗?“ 袁绍的言语未毕,只听得阶下一人大声呼道:小将愿往,斩下华雄的头颅,献于大帅帐下!“ 众人一起视之,见帐中走出一人,见其人身长九尺,髯长二尺,丹凤眼,卧蚕眉,面如重枣,声如巨钟,立于帐前。那真是不怒自威,一等的英雄气概也! 袁绍不识此人,便开口问道:“来将何人?请报上名来!” 那人丹凤眼微睁,并不答话。一旁的公孙瓒说道:此人乃刘玄德之弟,关羽关云长是也。“ 袁绍问道:“关羽将军,你现居何职?请当面告知!” 原来关羽关云长此时一身布衣,甚是寒酸。袁绍虽然见他看起来像是位英雄,可是光看起来像又有何用?那无双神将潘凤看起来更像是英雄无敌,不是出阵就被华雄斩了吗? 公孙瓒说道:“关云长乃是跟随刘玄德麾下,暂时充做马弓手也。“ 帐上后将军袁术大声喝道:汝欺吾众诸侯无大将耶?量一马弓手,又有何能耐,安敢在此地乱言乱语!与我把这狂徒打将出去!“ 曹操急忙制止道曰:公路公暂且息怒,吾见此人像是英雄,既能口出大言,必有勇略;试教其出马,如其不胜,责之未迟,你看如何啊?” 袁绍此时也说道:“使一马弓手出战,必被华雄耻笑!难道说,我们诸侯齐聚,就没有一人能胜得了这华雄了吗?” 此时帐内一人说道:“吾乃骑都尉、征北将军陈勇是也,吾愿往击杀华雄,不知袁盟主可准许我出战否?” 第八十七章陈勇强出头,温酒斩华雄 陈勇气愤不过,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盟主,竟然只看请缨者的官职,根本就不管别人个人的想法!这次来会盟的这些诸侯们,各自真正的猛将们都留守于自己的地盘之内,在“保家卫国”呢?要不然一个华雄,袁绍又如何会没有大将能够将他擒拿?陈勇不满袁本初对于关云长的羞辱,便挺身而出,就是要替他接下这个烫手的山芋! 那袁绍看向陈勇,见这小将军生的是齿白唇红的,面如冠玉,蜂腰猿背,两条剑眉斜插入鬓,真是英姿飒爽啊。见陈勇站起身来,竟然身长九尺开外,那英俊的面庞不怒自威,真是一个俊俏的小郎君啊。这员小将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能够带兵打仗的将军啊?虽然陈勇说自己是骑都尉出身,还是什么征北将军,但是袁绍还是有些不信的。 于是袁本初便开口问道:“这位小将军,你是何人的手下啊?现在官拜何职?还请你再次告与我知,让本帅求证一下,看看你所说的信息真与不真!” 公孙瓒见陈勇也受到袁本初的质疑,他赶忙起身说道:“袁盟主,此人乃是汉灵帝亲封的骑都尉。这一年多来,他在辽东杀的乌桓三郡的四位大人,再不敢来犯我华夏疆土。更是深得大司马刘虞刘大人的赏识,实乃是位不可多得的将才也!连我公孙瓒被困于管子城时,都是承蒙这位小将军率领一千多将士,冒死前来救援,我才能得以脱困而出的!” 袁绍还是有些心疑,但是却再没有开始的傲慢与偏见了。更何况公孙瓒所说之事,自己也曾有耳闻过。如若真是他所说的那样,这个骑都尉陈勇,自己还真的要多加器重才是。不为了别人,单凭他深得大司马刘虞的赏识,就值得自己笼络于他。因为如果后来能达成目的,刘虞大人真的十分重要啊。 袁绍笑着说道:“陈将军,不知者不怪,原来你竟然是赫赫有名的征北将军啊。那华雄勇猛异常,已连斩我方两位上将了,你还是等下次再出马一战好了。与这等不出名的将军拼命,胜了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倘若你再落败了,更是得不偿失,你的一世英名可就毁了……” 陈勇说道:“袁盟主就不要再劝我了,我陈勇今日就是要替关羽关云长出头的!像我们这样名不见经传的将领中,一样有万夫不当之勇者!一样有甘愿为了大汉江山,不惜抛头颅洒热血的英雄豪杰!我们不会像有些人,只会在背后做手脚。要不然这华雄,又怎么可能来到这里?” 那后将军袁术本就做贼心虚,再加上陈勇此话分明就是有为,长沙太守孙坚打抱不平之意,他又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去?那袁术自然是恼羞成怒了,他更有借刀杀人之意了。更何况他本就心高气傲,根本就看不起这些一起来讨伐董卓之诸侯们,对于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哥哥,也心有不甘。 那袁术说道:“陈勇将军,你既然有想替一个马弓手出头之意,那么我就成全你好了!只是你既然要强自出头,就不如这样吧,我们俩在此打个赌如何?你如若能够赢下华雄,你让我做什么,我南阳太守袁术就做什么!只是你若是战败,可又该当如何呢?” 那袁术居心很是歹毒,他就是要下套,好套牢陈勇,就是要让他与华雄拼死一战!你既然有替孙坚出头之意,就别怪我袁术翻脸不认人啦!哪怕是那大司马刘虞大人又如何?他见到我袁术也要礼让三分!既然是你陈勇惹到我袁术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哪怕你不死,我也要让你扒层皮! 陈勇又如何不知袁术是何居心?只是他对自己更有信心而已!他相信凭借自己的能力,定然能够斩得了那大都督华雄的!自己就是要强自出头,挫一挫那袁术的威风!更是想让这些诸侯们都知道,自己这个征北将军不是浪得虚名!想要让这些诸侯们都记住自己,自然要在讨伐董卓的行动中,崭露头角才行! 陈勇说道:“总督粮官袁术大人,我也不强求你再做别的事情了。我只需要你记住,今后再发放军粮一事上,不得有再克扣自己人的行径,不得再有瞧不起我们这些布衣将军之事,你看我的这个要求,你能满足我这点要求吗?” 那袁术的脸色已是一阵红一阵白的,他正暗自懊恼,怎么会有这么个愣头青?竟然会为旁人之事,而强自出头的?这次自己做的的确有些过了,而且克扣军粮一事,并没有掩盖的那般严实。只要自己赢下这场官司,就不会有人再为此事做文章了。以后自己再行事时,务必要做到谨慎行事,不能再给外人留下把柄了。 那袁术说道:“就如你陈勇所言,我后将军今日就答应你了!只是你陈勇可有把握拿下那华雄吗?如果你拿不下来那西凉华雄,你又该当如何呢?” 陈勇说道:“后将军,你说我陈勇该当如何,我陈勇就该当如何好了。你所有的招数,我陈勇都接下来便是!” 那袁术说道:“不如这样可好?今日你我就在此地立下那军令状如何?只要是你陈勇能拿下那华雄的项上人头,我袁术就悉听尊便,答应你一切要求!只不过你陈勇如若拿不下那华雄,你又该当如何呢?你又有何面目,回到这大帐之内!” 那盟主袁绍和曹操曹孟德一起说道:“不可不可!我们正在用人之际,又如何做这种打赌方式?陈勇将军,你如若真的敢前往两军阵前,会一会那大都督华雄,就请前往去吧。如若你不敢前往,就说出来,我们全当没发生过这件事情。但是你切不可不顾生死,咱们还是保命要紧啊!” 陈勇看袁绍和曹操一起相劝自己,心知自己此次和袁术打赌一事,很难成行了。更何况自己也没有十足把握,能够一举就拿下那华雄。话不要说的太满,留有一线余地还是好的。那袁术正要开口说话,却被袁绍给呵斥住了。而曹操曹孟德此时却已取来了一壶在炉子上才烫好的美酒,来到陈勇面前。 那曹操酾热酒一杯,递与陈勇,让他饮了这杯美酒,好就上马出战。陈勇抱拳在胸说道:“曹将军请了,这酒您且斟下,某家去去便来!” 说着话,陈勇已出得大帐,便提枪上马,两腿一磕飞虎颤,那白龙马就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陈勇催马出了中军大帐,来到了两军阵前。正看到前方有一员大将,生的是虎体狼腰,豹头猿臂,手持一把开山大刀。那人身高九尺开外,正耀武扬威的在阵前讨敌骂阵呢! 陈勇也不管那么多了,便一磕胯下白龙马,手举一杆霸王枪,向着正在场中间趾高气昂的华雄便冲了过去。那华雄正在讨敌骂阵,他正骂得高兴呢,正看到从远处飞来一匹战马。马上一员战将,远看他的那张脸,分明就像是个孩子一般。 华雄看着这张齿白唇红英俊小生的模样,更是对袁绍袁本初的联军心生轻蔑之意。他们现在真的是慌不择食啊,连这么年轻的孩子,都要送到战场上来,与自己交战。这不就是千里送人头吗?自己只需要一只手,就能轻松拿下此人! 陈勇催马举枪,向着远处的华雄就冲了过去。陈勇看着像是全力以赴,其实他一直都是压着胯下白龙马的脚步,让它一直都是留力前行。那华雄看着远处奔来的战马跑动的速度,就更看不起来的将官了。这人胯下的战马实在是差的太多了,又怎么可能是身经百战的大将? 陈勇早看出华雄不屑一顾的样子,心内暗喜。他就是要靠着偷袭,才能一举拿下这猛将华雄的!自己想“温酒斩华雄”,还必须使些计谋才行。陈勇当离华雄只有一箭之地时,便突然两腿一夹胯下战马,那白龙驹就如一道闪电一般,破空而出,直射向华雄而去! 华雄正在耀武扬威,高兴着呢?他总认为,自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拿下陈勇。可是谁又能想到,还要过一会儿,陈勇才能到达自己近前。突然间陈勇胯下战马就如飞了一般。陈勇一挺手中的霸王枪,便直击向华雄的胸口而至。 华雄赶忙两膀一较劲儿,把手中的大刀抡圆了,向着陈勇的霸王枪,就磕了过去。华雄总认为自己的手速足够快,可是他根本就想不到,那陈勇突然间,就把手中的大枪给停了下来,正好躲过了方明的这一刀。 方明的开山大刀抡空了,心知不好。可是还没有等到他再反应过来,陈勇的霸王枪就向着华雄的哽嗓咽喉处扎了过去。那华雄赶忙想闪身躲避,可是陈勇的这一枪快如闪电。一枪就扎入华雄的咽喉之处。那华雄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就已被陈勇一枪挑落于马下。 陈勇顺手从腰间抽出宝剑,就直接跳下马背来。陈勇快步来到华雄尸体身边,只一剑就斩下了华雄的首级。陈勇伸手拿过首级,那白龙驹正好调转马头,又飞驰而来。陈勇翻身上马,就又奔向了远方的中军大帐…… 众诸侯听得帐外鼓声大振,喊杀声震天,如天摧地塌,岳撼山崩一般。众人皆是惊慌失措,都很担心陈勇会不会一样,被华雄斩于马下。他们正欲派人前去打探,那马过鸾铃之声响起,陈勇的白龙驹就已到了中军大帐。 陈勇提着华雄之首级,便掷于袁术面前。那华雄的脑袋连滚了数圈,才停在袁术面前。直吓得袁术高声喊着“护驾,护驾啊。”他就躲在了身边的亲卫身旁。 陈勇伸手端起酒杯,其酒尚温。他向着曹操曹孟德一拱手,便一饮而尽,喝干了杯中之酒。那曹操曹孟德面前也摆着一杯酒,曹操见陈勇提着华雄的首级,他也高兴坏了。便一仰脖,就喝干了杯中之酒,这杯酒还微微有些烫呢。 后人有诗赞之曰: “威镇乾坤第一功, 辕门画鼓响冬冬。 陈勇停盏施英豪, 酒尚温时斩华雄!” 第八十八章立誓助汉,袁隗之死 陈勇温酒斩了那华雄的脑袋,把首级扔到了袁术的身前。那袁术仿佛失魂落魄一般,竟然被吓的不轻。停了一会儿,他仿佛是缓过一些神后,就向盟主袁绍打了个招呼,便率领自己的亲随和众武将们,一起离开了中军大帐,头也不回的赶往自己的营盘去了。 陈勇看着仓皇而逃的袁术,心知他是怕自己当场让他难堪,才会装作如此失态,逃离这里的。陈勇更知道,自己根本拿他没有办法,于是便对盟主袁绍说道:“盟主大人,这华雄本已被长沙太守孙坚困于汜水关内。可惜昨日孙坚的亲卫前来催粮,那总督粮官袁术却不肯放粮于他,才害得江东军中人心涣散。 当夜孙坚军就被华雄率领的西凉军给冲溃了大营,连孙坚都差点被华雄带兵给击杀了。好在有祖茂将军,冒死戴上孙坚孙文台的赤帻盔,才引走了华雄的大批追兵。可惜祖茂将军却被华雄引军追上,最后却落得个被华雄的开山刀,劈为两半的下场…… 孙坚将军得知后伤心过度,当场就晕死过去,被自己的手下带着赶回到联军的营地。正遇到我陈勇。我才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也才有我陈勇出面击溃华雄之机。吾陈勇恳求盟主务必要为孙坚将军正名,对袁术不耻的行为加以制止。否则的话,这十八路诸侯的联军,更会是一盘散沙,大家谁还会出工出力呢?” 袁绍问道:“陈将军,那孙坚将军他现在何处?为何他自己不来中军大帐与吾相见呢?吾兄弟袁术这个总督粮官徇私舞弊之事,我袁绍袁本初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还请陈勇将军不要怪罪于吾才是。一家有一家难念的经,无论如何,我自会给孙坚将军一个交代的!” 陈勇拱手拜别盟主袁绍,便大步流星的带着自己的亲随离开了中军大帐。而关羽关云长和张飞张翼德,也是转身离开了帅帐。那刘备刘玄德本来还想在大帐内待着,但是看到自己两位兄弟都愤愤不平的离开了,他踌躇片刻,便向大帐内的众人拱了拱手,也先行告退了。 那曹操曹孟德更是也不答话,而是见到陈勇离开,便追着陈勇离去的方向,转身就追了过去。袁绍看到众诸侯们都有些心不在焉了,他便顺着大家的意思,又寒暄了几句话后,便宣布此次聚会解散,自己却是前去寻找长沙太守孙坚去了。他心知想要这些诸侯听自己的,就必须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陈勇大踏步而行,刘星、方明和李猛便紧随其后,追着陈勇离开。曹操曹孟德紧赶慢赶,终于追上了陈勇,便伸手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曹操说道:“陈将军,你真乃英雄出少年啊!温酒斩华雄之事做的漂亮,可我更佩服你的事就是,你敢直击袁盟主的痛处,揭示他们两兄弟不合的根本!” 陈勇说道:“孟德兄谬赞了,吾只是就事论事,发布一些我的个人看法而已。那袁绍袁本初如若还是如此统兵,那么用不了多久,这讨伐董卓的联军,就会土崩瓦解了。吾深为那些真心想为大汉做事的臣子所不值,这个联盟意义何在?又有几人是为了解救天下苍生,为了救出汉献帝而结盟的呢?” 曹操说道:“陈将军算一个,那刘备刘玄德算一个,孙坚将军算一个,其他还有谁,那就需要再看看了……这天下已经到了诸侯割据之势了,又有几人会真的在意一个小皇帝的生死呢?他们所在意的,只是自己的个人利益得失罢了!” 陈勇说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也怨不得别人会有想法。谁让恒、灵二帝已把家业败光了呢?想指望臣子们忠诚,至少也要有明君在位才可能啊?希望我等能够力挽狂澜,解救出汉献帝,他能够一改先帝的颓势,重振朝纲吧……” 曹操曹孟德说道:“不管如何,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就应先尽心尽力,做到问心无愧才好。如果汉室当兴的话,相信我们此次为盟,就能够救出汉献帝刘协的。相信有我们大家共同辅佐于他,汉献帝定能披荆斩棘,重振朝纲的!” 身后一人大声说道:“好一个披荆斩棘,重振朝纲!我刘玄德算一个,定当全心全意解救汉献帝还朝,以诛杀窃国大盗董卓为己任,做那兴汉灭董之事!” 陈勇、曹操两人回身观看,正看到刘备、关羽、张飞三人从身后赶来。曹操也就不再与陈勇交谈,而是看着刘玄德说道:“陈将军,云长兄,有你们这些英雄豪杰加入,汉室又怎可能不中兴呢?你们先回归营盘,我一会儿定当杀猪宰羊,犒劳各将军了!” 说着话,曹操曹孟德转身离去,而陈勇则汇合刘关张三兄弟,一起赶往各自的大营。一路之上众人谈性正浓,刘备特意打听,陈勇和曹操二人聊的什么事。陈勇就把两人对当今天下的担忧,和对此次联盟众人的表现,都充满了困惑,更对依靠这些人,能否解救出汉献帝持怀疑态度。 刘备同意有此担心,那关羽关云长和张飞张翼德更是提起,大哥时常会独自一人流泪,就是为自己无能解救汉献帝脱困,而心生愧疚。就这样众人一起来到陈勇的大营,陈勇命方明、李猛带兵在外面警戒,而刘星则在一旁伺候着。 不一会儿曹操曹孟德带着宰杀好的牛羊赶了过来,陈勇自然把刘关张三兄弟的志向告知了曹操。那曹操当即就决定,与众人一起,焚香立誓,要一起同心协力,匡扶汉室,为解救天下苍生为己任,做那敢为天下先的忠臣义士! 众人一起把酒言欢,促膝长谈,不醉不归!就这样直喝到日上三竿,曹操曹孟德才乘兴而归。刘关张三兄弟更是喝的烂醉如泥,陈勇特意找来刘星,方明和自己三人,把他们三兄弟送回了大营。 话说那华雄的手下败军一起逃回了汜水关,那关上随华雄一起来的李肃心知单凭自己之力,想守住汜水关同样不容易。便连夜写好了告急文书,命人星夜兼程,送往丞相府,去报之董卓,让他好早做准备,发兵前来救援自己。 董卓得到汜水关来的加急文书一观,就赶忙召聚手下群臣,命大家一起观瞧李肃书信的内容。那李儒、吕布等众位文臣武将们聚在一起商议,要想出这破敌之策也。众人心知敌势浩大,不可力敌也,就一起看向谋士李儒来。 那李儒见此情景,便走了出来,来到董卓面前说道:“主上容秉,今日失了上将华雄,实因贼势浩大也,非战之过也。今乃袁绍袁本初为其联军盟主,而袁绍之叔父袁隗,现在洛阳城内为太傅;倘若袁隗与袁绍叔侄二人里应外合,要攻打这洛阳城呢? 吾以为攘外需先安内,这袁氏一族在洛阳城内乃是大族,吾以为可先除去袁隗一家老少,然后再命军校便捕洛阳城内的袁氏一族之人,尽皆斩之,方可安心也。还请丞相亲领大军,分拨剿捕,方可成事也!“ 董卓深以为然,便唤来李傕、郭汜,命二人领兵两千,围住太傅袁隗的府邸。当夜进入太傅袁隗家中,不分老幼,尽皆诛绝!又领樊稠、张济,彻查洛阳城内袁氏一族的人士,把他们所有人,一家老小全部灭绝,鸡犬不留! 是夜,包括太傅袁隗、太仆袁基等袁氏家族成员,无论男女老幼,包括家中的仆人丫鬟,尽皆被斩杀。那西凉铁骑更是把这些袁氏家族成员的钱财全部劫掠,送入丞相府。董卓留下一半,其余的尽赏于自己的手下。 董卓命汉献帝下诏书,写明太傅袁隗、太仆袁基二人勾结袁绍与袁术兄弟二人,谋反叛乱,因此才会有丞相董卓的雷霆一击,尽诛洛阳城内的袁氏家族成员。那洛阳城内的官员,都有种兔死狐悲之感,可是却没有一人,敢提出反对意见。不是没有,而是只要有人有异议,那么此人的全家老幼,皆会被诛杀的! 而董卓又命人把太傅袁隗、太仆袁基二人的首级送往汜水关,命令李肃把两人的脑袋悬挂于城门之外!当太傅袁隗、太仆袁基两人的首级挂在汜水关外后,联军的探马便把此变故,告知了盟主袁绍,和总督粮官袁术二人! 两人一起带兵乘马前往汜水关前,当看到城楼之上二公的首级,袁绍、袁术两兄弟一起放声大哭!到这个时候,袁术已有些悔意。自己不该私自兴兵作乱,至少应该提前通知太傅袁隗、太仆袁基二人,这样袁氏家族也不会损失这么多英杰啊…… 董卓随即起兵二十万,分为两路而来:一路先令李傕、郭汜引兵五万,把守住汜水关,先不要与敌人厮杀;而董卓则亲自领兵十五万,同李儒、吕布、樊稠、张济等人一起,同守住虎牢关也。这虎牢关距离洛阳城只有五十里,实乃洛阳城的门户也。 当十五万军马一到虎牢关,董卓便传令下去,命吕布吕奉先率领三万军马,前去虎牢关外安营扎寨。而董卓自己,则在虎牢关上屯兵驻守。董卓就是要看看,袁绍的联军战力到底如何,会不会有人能抵挡的住吾儿吕布吕奉先的一击! 流星探马便把自己打探出来的消息,火速报入袁绍大寨之内。那袁绍兄弟二人,当天就带兵攻打了汜水关。可是二人除了损兵折将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拿下此关口。那袁绍没有办法,只得则令退兵。他们在城区之外,安营扎寨,好防着被城墙内的守军连夜偷袭。 袁绍请十八路诸侯一起,前来中军大帐之内,聚众商议破敌之策。那众位诸侯都是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出来发言之意。 曹操曹孟德首先站了出来说道:“董卓屯兵于虎牢关,截住我等诸侯的进军之道。今日我们可潜一半军马,前去虎牢关外,与吕布吕奉先一决雌雄!不知谁人愿往虎牢关外,去会一会那温侯吕布呢?” 第八十九章虎牢关前,吕布扬威 征北将军陈勇和汉室宗亲刘备都一起给公孙瓒打气,愿意前往虎牢关与国贼董卓一战,好解救汉献帝刘协于水火之中!那公孙瓒对自己的武力值一向都很自信,更何况他对陈勇和刘关张三兄弟更是认可。自认为现在这个配置,他可以不惧任何人。 公孙瓒便起身答道:“末将公孙瓒愿往虎牢关,去会一会那吕布吕奉先!吾愿率领幽州兵马,前去迎战国贼董卓的十五万大军!” 袁绍袁本初起身答道:“多谢蓟侯北平太守公孙将军,愿挑这千斤重担也!只是此事非靠一人之力就可行的。吾认为我们不如就现在分兵两路。第一路就由曹操曹孟德统领,由公孙瓒、王匡、乔瑁、鲍信、袁遗、孙融、张杨、陶谦九路诸侯,前往虎牢关迎敌! 剩下的九路诸侯,就与我袁绍一起在此地镇守,协同攻击汜水关,我们十八路诸侯分兵两路,好一起攻破防线,进军京都洛阳,好解救汉献帝刘协,为我们袁家枉死的族人报仇雪恨!大家意下如何啊?” 十八路诸侯见盟主袁绍分兵两路,不偏不向,便皆同意他的分配。随即那曹操曹孟德便引军,和其他八路诸侯各自起兵,向着虎牢关冲了过去。 那河内太守王匡引兵先到,他来到虎牢关前,便开始安营扎寨。那吕布吕奉先率领三千铁骑,飞奔而来,就是要打河内太守王匡一个措手不及的。王匡将军便把兵马列成雁别翅排开的阵势,勒马立于门旗下观看,只见那吕布吕奉先率先出列,立于阵前。 但见得那吕布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弓箭随身背于背后,手持方天画戟,坐下嘶风赤兔马!果然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也! 王匡回头问道:“谁人敢出战迎敌吕布?得胜者,吾愿赏千金也!”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见王公节身后冲出一员战将,纵马挺枪飞身而出,直击吕布吕奉先去也!王匡视之,才看清楚,来人正是乃河内名将方悦是也。这方悦曾经凭借手中一杆大枪,冲入黄巾军阵营之中,连挑黄巾军四员大将于马下,竟然未被伤分毫。 但见方悦挺枪与吕布战在了一起,还没有走上五个回合,再看那温候吕布,已一戟刺落方悦于马下。然后只见吕布挺戟便直冲过来,他身后的三千军校如饿狼一般,蜂拥而至!河内太守王匡军大败,四散奔走。吕布则是东突西杀,如入无人之境。 幸得东郡太守乔瑁、山阳太守袁遗,两位诸侯引军来到,一起率领大军前来救河内太守王匡。那吕布虽然勇猛,但是只带了三千精兵,人数上差的太多,吕布吕奉先才率领三千铁骑扬长而去。三路诸侯,各折了些人马,退后三十里才安营扎寨。 随后又有四路军马而至,一处商议如何迎敌吕布,众人都言,吕布英雄了得,当下无人可敌也。众人正在考虑的时候,营门外小校来报:“启禀将军,那吕布吕奉先又前来搦战!” 七路诸侯一齐上马,军分七队一起出阵,要迎击吕布。这七路诸侯分别是河内太守王匡,东郡太守乔瑁,山阳太守袁遗,济北相鲍信,北海太守孔融,徐州刺史陶谦,上党太守张扬是也。 那吕布率军立于高冈之上,遥望吕奉先一簇军马,锦旗招展,绣带飘扬。只见那吕布已经率军先来冲阵,上党太守张杨部将穆顺,听闻众人一起吹捧吕布,还不信邪,便出马挺枪前去迎战。却被吕布人借马势,马助人威,借着惯性手起一戟,把穆顺刺于马下。 众人大惊,谁也没有想到,吕布只一方天画戟,便把穆顺挑落马下!北海太守孔融部将武安国,使铁锤飞马而出。这武安国天生力大无穷,手使一对铁锤,一只重五十斤,两只铁锤挥舞开来,力量何止千斤?他曾经单人独骑击溃一支五百人的黄巾军,斩上将首级,如砍瓜切菜一般! 吕布挥戟拍马来迎,两人战了十余个回合。只见吕布一声大喊,但见得武安国举双锤去挡吕布的方天画戟。只见吕布的方天画戟在半空中画了一道弧线,只一戟便斩断了武安国的左手手腕。武安国一声惨叫,便弃锤于地,拨马便走。 七路诸侯一起挥军齐出,大家一拥而上救下武安国。那吕布率军一阵冲杀,在万马丛中如入无人之境。吕布见众人兵多将广,也不敢恋战,他斩杀了数人之后,才大笑着率军扬长而去。众位诸侯看着吕布率军离开,竟然没有一人敢在后面追击的。 众人一起回寨商议,想找出破敌之策来。忽闻外面又传来马褂銮铃之声,众人皆惊,都怕是那吕布再接返回。一起出得大帐,才看到原来是曹操曹孟德和北平太守蓟侯公孙瓒率军前来。众人赶忙把二人接进大帐,二人的兵马在外面开始安营扎寨。 众位诸侯一起诉说吕布的威猛,已经斩杀了河内太守王匡的大将方悦,还重伤了北海太守孔融的大将武安国。众人一起迎敌也讨不到好处,那吕布吕奉先无人能敌也!曹操听罢沉吟不语,思虑良久才说道:“那吕布英勇无敌,可会齐十八路诸侯,共议良策。若擒了吕布,董卓易诛耳。” 众人一起称是,正议事间,忽闻吕布复又引兵搦战。八路诸侯齐出。那公孙瓒来到自己的军营处,与陈勇、刘备二人打过招呼,才挥槊上马,要亲战吕布。陈勇和刘备好心相劝,但是公孙瓒不听,非要亲战吕布,为自己扬名立万! 在公孙瓒看来,吕布不过是被众人吹捧起来的而已。这些人才经历过多少战斗?那像自己,身经百战,又何惧这吕布吕奉先?更何况身后还有征北将军陈勇,还有义弟刘备。哪怕自己不敌,有他们在,自己也没有性命之忧!即是如此,有这么好的机会,我公孙瓒还为何怕那吕布? 公孙瓒提马槊来战吕布,两人在两军阵前战了数个回合,公孙瓒心知不敌,在又一次冲锋过后,吕奉先的方天画戟险些斩断了公孙瓒的手腕,惊得他浑身冒汗,公孙瓒再不敢恋战,而是拨马败走。 吕布纵赤兔马赶来,那赤兔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飞走如风,踏山路如屡平地一般。眼看就要追上了,只见吕布举已经把他的方天画戟举起,就要分后心便刺。陈勇已经催动自己的胯下白龙驹,赶了过来。陈勇伸手举枪,架住了吕布的方天画戟。 傍边一将,圆睁环眼,倒竖虎须,挺丈八蛇矛,飞马大叫道:“三姓家奴休走!吾乃燕人张飞张翼德是也,尔可敢与你家三将军,战上三百回合!哇呀呀!” 吕布听得来人喊自己三姓家奴,直气得火冒三丈,暴跳如雷!他看着陈勇说道:“小将军,你暂且退下,待我斩了这黑厮,再与你一战如何?” 陈勇与吕布对上一招,就知道自己力量上,与吕布吕奉先还差上一大截。自己想单凭刀马招数赢下吕布,基本上近似乎是不可能的事。陈勇便随着公孙瓒一起,拨马回归本队。公孙瓒见到陈勇归来,赶忙上前答谢。 公孙瓒知道,如果没有陈勇出手相助,自己即便不死,也要身受重伤。因为吕布吕奉先的威压感太强了,公孙瓒明显感觉到,吕布的方天画戟,就要取走自己的性命。陈勇刚好赶到,用霸王枪救下自己一命! 公孙瓒不由得暗自感叹,这陈勇难道是上天派下来救自己的不成?自己的两次遇险,都是由他出手,救下来的自己。看来今后无论如何,也不该伤了陈勇才是。要不然下次再遇险,自己还能等着谁来出手相助呢? 吕布催马冲向张飞张翼德,他把手中的方天画戟抡圆了就是戟。张飞张翼德抖擞精神,举起手中的丈八蛇矛就挡!只听得当啷啷一声巨响,两人都被阵的倒退数步。不管是吕布还是张飞,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原来二人第一次遇到,力量上能与自己匹敌之人! 不管是吕布还是张飞,两人都深知对方是自己的劲敌。两人马打盘旋,连续斗了五十余合,不分胜负。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别人不知道,关羽关云长又怎能不知?三弟张飞张翼德已到了强弩之末了,就凭张飞的气息,关羽就知道,再有数个回合,三弟必将败给吕布。 关云长见了,把马一拍,舞动手中八十二斤的青龙偃月刀,来战吕布。关羽挡在了吕布的身前,张飞张翼德总算是能缓一缓气力了。张飞心知自己不是吕布的对手,暗自感激二哥的帮忙。关羽与吕布战了三十余回合,张飞也缓过了劲儿,他便又加入了战斗! 三匹马丁字架儿般的厮杀起来,三人又战上三十合余回合,二人一起还是战不倒吕布。刘备刘玄德掣双股剑,骤黄鬃马,斜刺里杀出,也来助战!兄弟三人一起围住吕布,如走马灯儿一般,厮杀了起来。这场大战直打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吕布吕奉先凭借胯下赤兔马,手中方天画戟,与刘关张三兄弟战的不分胜负! 八路诸侯的人马都看得呆了,谁也想不到,这小小的平原县令刘备,竟然有如此勇猛的两员虎将,追随在他左右!而且刘备刘玄德的武艺同意不凡,如果不是他们兄弟三人,今日又有谁,能够抵挡的住吕布吕奉先的追杀呢? 那北平太守公孙瓒虽然勇猛,但是在吕布面前,也不过才能走上二十多个回合。救下公孙瓒的那员小将陈勇,的确是英雄了得。他能够温酒斩华雄,实力的确不俗,只是如果是他与吕布交战,又能战上几合呢? 众人观战自然是不嫌事大,陈勇已经看出,吕布与刘关张三兄弟战了八十多个回合,也慢慢有些力不从心了。而刘关张三兄弟一起,却能爆发出更强的战力来。以后自己如果与他们交战,务必要想办法,让他们三兄弟各自为战才是…… 第九十章三英战吕布,孙坚批董卓 吕布吕奉先也发觉了,刘备、关羽、张飞三兄弟聚在一起,威力才能大增。自己一人抵挡关羽、张飞二人还只是棋逢对手,可是再加上一个刘备,自己就明显感觉到压力大增了。而单凭刘玄德的武力值,在自己马前根本就走不上三五个回合,可是三兄弟汇聚在一起,尤其是围攻自己时,明显就能够感觉到,那扑面而来的威压! 好再三人合击的次数极少,他们相互之间的默契还差的很多。吕布心知不能恋战,更何况自己以一敌三,早已逞足了威风!吕布把手中的方天画戟向着刘玄德猛攻,那刘玄德自知不敌,只得架住方天画戟,赶忙退在一旁。那吕奉先催马直击刘备,刘玄德只得又硬接了一戟,震得刘玄德两膀发麻,急忙再次闪退。 吕布荡开三人围攻的阵角,从刘备防守处冲开了阵势,他便倒拖着方天画戟,飞马而回。那兄弟三人又那里肯善罢甘休?他们三人随后拍马就追。九路诸侯的军兵喊声大震,随即一齐掩杀而来。在虎牢关前,吕布的铁骑第一次在没有打胜仗时,就败退而回,那些铁骑还真是不习惯。 九路诸侯的人马喊杀声震天,但是却没有一人真正敢催动兵马,拦住吕布铁骑的去路。就这样吕布吕奉先望着虎牢关的方向飞奔而走,刘玄德、关云长、张翼德三兄弟随后追来!古人曾有篇诗词单赞这虎牢关三英战吕布,我就借鉴一下,让更位观瞧—— “汉朝天数当桓灵,炎炎红日将西倾。奸臣董卓废少帝,刘协懦弱魂梦惊。曹操传檄告天下,诸侯奋怒皆兴兵。议立袁绍作盟主,誓扶王室定太平。温侯吕布世无比,雄才四海夸英伟。护躯银铠砌龙鳞,束发金冠簪雉尾。参差宝带兽平吞,错落锦袍飞凤起。龙驹跳踏起天风,画戟荧煌射秋水。出关搦战谁敢当?诸侯胆裂心惶惶。踊出燕人张翼德,手持蛇矛丈八枪。虎须倒竖翻金线,环眼圆睁起电光。酣战未能分胜败,阵前恼起关云长。青龙宝刀灿霜雪,鹦鹉战袍飞蛱蝶。马蹄到处鬼神嚎,目前一怒应流血。枭雄玄德掣双锋,抖擞天威施勇烈。三人围绕战多时,遮拦架隔无休歇。喊声震动天地翻,杀气迷漫牛斗寒。吕布力穷寻走路,遥望家山拍马还。倒拖画杆方天戟,乱散销金五彩幡。顿断绒绦走赤兔,翻身飞上虎牢关。” 三人直追赶吕布到得虎牢关下,吕布把方天画戟一挥,又与刘关张三兄弟战在了一处。此时的高顺则负责,率领兵马鱼贯而入,一起进入了虎牢关的城门。高顺站在城门处高声喊道:“吕温候,不必再恋战啦,咱们一起速速回城吧!” 那吕布闻言,便又向刘备刘玄德处冲了过来,那刘备更不敢阻拦,而是很自然的让开了一条路来。吕布打马扬鞭,骑着赤兔马飞奔入城,那虎牢关的城门才随后关闭。那尾随而来的九路诸侯兵马,这时也赶了过来。 那张飞张翼德抬头观瞧,正看见关上西风飘动,那青罗伞盖之下端坐一人,正是那国贼董卓是也。张飞大声叫道:“此必是董卓是也!追那吕布有甚强处?不如先拿下董贼,便是斩草除根!” 说着话,张飞张翼德便拍马上关,直接就要来擒拿董卓是也!张飞拍马赶到关前,却被关上矢石如雨,乱箭齐发,给射了回来。他还差点被滚木礌石,伤了胯下的乌骓马。那些跟随着自己一起闯关的将士们,也只得铩羽而归矣。 他们跟随刘关张三兄弟一起攻城,可是却根本就打破不了虎牢关这坚城也。众人仓促攻城,连云梯都没有几架,还能如何拿下虎牢关?众人不得已才只得停止进城,只得返回去了。九路诸侯们,同请刘玄德、关羽、张飞三人一起前去贺功,使人前去袁绍寨中报捷。 那袁绍盟主喜出望外,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分出的那哨人马,竟然可以击溃吕布的军队。更何况包括天下第一的英雄豪杰吕布吕奉先,都被刘关张三兄弟一起给吊着打!那袁绍袁本初赶忙命人,大肆宣扬刘备三兄弟的威名,这一下平原县令刘备的大名,便传遍了千家万户。 袁绍袁本初打发完虎牢关前的九路诸侯,鼓励他们再接再厉,好英勇杀敌!并且把闯关的器械,也命人一起打包好了,送往虎牢关前。好让这些人一起奋不顾身,好攻城夺寨,一举拿下虎牢关! 袁绍又传令下去,命令长沙太守孙坚,好率领自己的亲军卫队,一起进攻汜水关!那孙坚也不是吃素的,自己投诉袁术之事,还没有得到最终的结果,现在又想让自己攻城夺池,给他们袁家卖命,那有这般便宜之事?不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孙坚又怎可能再次出兵? 于是孙坚便率领着程普、黄盖等将官一起,赶往袁术的大寨中与之相见。那孙坚大摇大摆的进入大帐,就是要看看袁术对自己的态度如何。那袁术早就得到大哥袁绍的嘱托了,他赶忙请孙坚孙文台进入大帐,并且让他坐在了上座之位。伸手不打笑脸人,孙坚当下便没了脾气。 那袁术命人准备好酒好菜,要招待孙坚与他一起来的两位将军。不一会儿酒菜就已摆上,那美酒的香气扑鼻,程普、黄盖两人都被袁术整蒙了,他们俩也看不出来,袁术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孙坚也没有看懂袁术的打算,但是他却很有坚持。孙坚当着袁术的面,以杖画地说道:“董卓与我,本无仇隙。今我孙坚奋不顾身,亲冒矢石,来与之决一死战者。只是上为国家讨贼,下为将军家门之私事也;而将军却听信谗言,不肯发放粮草于我,致使我孙坚败绩,损兵折将,将军于心何安乎?” 袁术诚惶诚恐,竟然是无言以对也。他心知自己不做出表十足的诚意之举,根本就没办法取信于孙坚也。更何况想攻破汜水关,自己还真的只能依靠与他。并且大哥袁绍再三叮嘱自己,务必要处理好这才的纠纷。 于是袁术便命人,把那日那个进谗之人,请了进大帐。袁术当着孙坚之面,审讯那人,那人心虚,只得把自己出谋划策之事,一五一十的,当着大家的面说了出来。那人跪倒在地,恳请孙坚将军原谅自己。可是孙坚却别过了脑袋,很明显,孙坚将军不会饶恕他的。 再看袁术,突然间从腰间抽出长剑,直接就是一剑,取了那人的首级,当面献于孙坚面前,以此来向孙坚将军谢罪!孙坚孙文台要的就是一个态度,更何况袁术把前因后果都给自己解释清楚了,孙坚自然是原谅了,给自己低头的袁术大人。 那袁术见孙坚心内的火气也就消了一半,便又插手行礼,拜在孙坚面前说道:“孙坚将军,吾害得您在汜水关前损兵折将,是某家的不对。既是如此,今日我就赠与将军五千人马,来弥补将军的损失。我的这五千精兵,尽归将军指使,不知孙坚将军你意下如何啊?” 孙坚怎么也没有想到,袁术竟然会有这般客气,并且是诚意十足。自己如若再不肯原谅于他,就未免显得自己太过小家子气了。孙坚赶忙上前,搀扶起袁术,两人便一笑泯恩仇!孙坚正准备客气一下,自己不好意思收这五千精兵。但是不收,自己也有些舍不得。 忽然帐外有人来报,原来是有自己的亲卫,前来这里找寻自己。孙坚也不想隐瞒什么,便命那亲卫有话直言。那亲卫对着孙坚将军说道:“汜水关上有一员战将,乘马来到寨中,说是要见将军大人。现在韩当将军正在大帐中招待于他,韩当将军等着孙将军回去定夺!” 孙坚心知不能耽搁,便辞别了袁术,连那五千精兵也没有要,便回归到自己的大寨之内。孙坚进入大帐,正见到韩当将军正与一人在大帐之内饮酒聊天。那人见到孙坚进入大帐,便来到孙坚面前,跪倒在地说道:“孙坚将军,吾乃董卓爱将李傕,特来给将军道喜也!” 孙坚很是意外,看着李傕说道:“汝来此何为?吾又喜从何来啊?” 那李傕起身说道:“丞相所敬者,惟孙坚将军耳。今特使吾李傕来此提亲:董丞相有一爱女,貌美如花,乃人中之凤也。丞相欲将爱女配于将军之子孙权。这实乃强强联手,门当户对也。不知孙将军意下如何啊?” 孙坚听后勃然大怒,他看着李傕呵斥道:“老贼董卓逆天无道,荡覆王室,吾欲夷其九族,以谢天下也,安肯与这逆贼结亲耶!吾不斩汝,汝当速去,早早献关才是。今日吾饶你性命,倘若你再执迷不悟,必会遭天谴,粉骨碎身也!” 李傕见孙坚如此决绝,心知今日的目的不可能达成所愿了。便向孙坚告退,只得抱头鼠窜,速速回城去了。然后李傕才亲自赶赴虎牢关,见到太师董卓后,李傕把孙坚的无礼之处,都一一告知了董太师。李傕说道:“孙坚这匹夫,根本就不把太师放在眼里。他竟然说道 ‘老贼董卓逆天无道,荡覆王室,吾欲夷其九族,以谢天下也,安肯与这逆贼结亲耶!吾不斩汝,汝当速去,早早献关才是。今日吾饶你性命,倘若你执迷不悟,必会粉骨碎身也!’” 董卓听后暴跳如雷,勃然大怒。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一个堂堂的太师,如此屈尊,要与长沙太守孙坚结为儿女亲家,把自己的掌上明珠,爱女许配给孙坚的儿子为妻,他竟然不愿意,还这般羞辱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董卓就有了要灭掉孙坚之意。 于是董卓看着李儒,压了压心中的怒火说道:“李爱卿,这孙坚如此无理,吾当如何处治啊?” 第九十一章李儒之计,董卓焚城 李儒手捻胡须,沉吟片刻才看着董卓说道:“主公,那孙坚乃一虎将也,但是他终究只有将才,而非帅才也,此子不足为虑。吾等不应该只把目光锁定在这方寸之地上,而应该放眼天下,而不是计较这一城一池之得失也!吾李儒有一计,必可破解这十八路诸侯进军洛阳之计,而且不必再废主公一兵一卒。主公,不知此计当讲不当讲也?” 董卓看着李儒,两眼放光笑着说道:“李爱卿,但有计谋,尽可讲来。吾不管此计谋能不能用,好不好用,吾也会记李爱卿一首功也!” 因为董卓深知李儒速来有飞智,有奇谋。已经救过自己西凉军多次了。此次危机,相信自己想脱困,还是需要李儒之计,方能脱困也! 李儒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躬身施礼后,先谢过董卓才开口说道:“今温侯新败,敌军气势如虹,众将官已无必胜之心也。不若主公即刻引兵回归洛阳,好做好那迁帝君于长安之举也,以应近日街市中流传出来的童谣之言:‘西头一个汉,东头一个汉。鹿走入长安,方可无斯难’。 臣思量此言‘西头一个汉’,乃应是指汉高祖刘邦旺于西都长安,传位一十二帝也;‘东头一个汉’,乃应是光武帝刘秀旺于东都洛阳也,今亦已传位一十二帝也。天道有轮回之相,吾认为丞相迁回于长安,必可高枕无忧也!” 董卓的眼神中露出了那虎狼之光也,董仲颖大喜过望说道:“非听汝言,吾实乃不悟也!今日既然那孙坚孙文台不识抬举,我们就暂且不与之理会也。吾回归京都洛阳,在雒阳城内与汉灵帝刘宏相见,携小皇帝一起赶赴长安,在哪里再重建大汉盛世!” 李儒拍手笑着说道:“这十八路诸侯能聚在一起,也只是暂时的人心力量均衡也。可是我等若弃洛阳城之不顾,主公猜这座雒阳城,最后会归于何人之手?这洛阳城内世家豪绅数不胜数,我就不信了,这十八路诸侯,就能够如铁板一块,任一人所得也! 到那个时候,只要是他们因分赃不均,或者再有一场大败,吾相信这十八路诸侯讨伐主公之势,就将破矣!我们留下的这一块肥肉,让这十八路诸侯相争,就可以测出人性之险恶也!更何况小皇帝在我们手中,文武百官在我们手中,这天下大势就在我们手中!这天下哪怕再次大乱,也一样动摇不了我们的根本! 主公只需要等他们这些诸侯们自相残杀,到最后所剩无几后,我们就可以招募到更多兵将,再次重新夺回这中原之地!只有这样,才能彻底瓦解这群诸侯们的狼子野心也。现在我们只要是出现在这群诸侯面前,他们就会同心协力,一致对外!可是我等现如今却直接让出了中原之繁华之地,主公猜想,他们又会如何呢?” 董卓董仲颖喜形于色,他已经从李儒的话中,看到了无限的财帛与人口也。董卓心知现在自己最多能够做到‘挟天子而令诸侯’,却根本没有能力,抢夺这中原之地也。自己不管再努力,也没办法与这些世家豪强争夺这中原之地,既是如此,吾又有何不敢,让此地成为一片焦土呢? 董卓此时已是满眼放光,他看着座下的文臣武将们说道:“众位爱卿,尔等自然听到了李儒之计也!这虎牢关乃天下第一雄关,哪怕有数倍于守军之敌来袭,也无济于事!现如今吾董卓就需前往洛阳,请小皇帝刘协答应与我,好迁都于西安。不知那位爱卿,愿意替我分忧解难啊?” 董卓把目光投向座下之人,那些文臣武将各个摩拳擦掌,他们都知道董公从不吝啬钱财,都是数倍馈赠也!今日不管是谁,能够拿到这镇守虎牢关之职,那么到了最后,回归之时,董公自然会有数倍之功的赏赐也!那些群臣一起答道:“末将愿往!为臣愿往!” 董卓哈哈大笑道:“赵岑将军,这虎牢关吾就交于将军镇守了。你可愿意当此之职?” 那赵岑赶忙走出人群,来到董卓近前,跪倒答道:“末将赵岑愿意当此大任!多谢主公信任,吾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也!” 于是董卓命令赵岑率领五万精兵,负责守卫这座天下第一雄关!那赵岑当下跪拜领命!于是董卓遂引吕布与众将官,与谋臣们一起,星夜赶回洛阳,商议迁都之事! 董卓赶回洛阳,直接就进入那雒阳城内,与小皇帝刘协商议迁都之事了。随后便聚文武百官于朝堂之上。董卓站在龙书案下,看着满朝文武说道:“汉东都洛阳,二百余年,气数已尽矣。吾观旺气实在长安,吾欲奉驾西幸。汝等各宜促装也。” 司徒杨彪大惊,赶忙说道:“关中残破零落。今无故捐宗庙,弃皇陵,恐百姓惊动。天下动之至易,安之至难也。望丞相监察,切不可动国之本也!” 董卓大怒道:“汝可敢阻国家兴亡之大计耶?就不怕吾之快刀也?” 那旁边又闪过太尉黄琬道:“杨司徒之言极是也。往者王莽篡逆,更始赤眉之时,焚烧长安,尽为瓦砾之地;更兼人民流移,百无一二。今弃宫室而就荒地,非所宜于大汉也!顾我等忠臣所不愿也!” 董卓看着下面的群臣说道:“关东贼起,天下播乱。长安有崤函之险;更近陇右,木石砖瓦,克日可办,宫室营造,不须月余。汝等再休敢乱言矣!” 旁边又有司徒荀爽谏道曰:“丞相若欲迁都,百姓必然骚动不宁矣,恐动国之根本也!” 董卓大怒道:“吾为天下计,岂惜小民哉!这些蝼蚁又如何与大汉之社稷相提并论?而敢妄言!来人哪,把杨彪、黄琬、荀爽三人抓起来,去其冠,拔其袍,贬为庶民也!” 那朝堂之上,窜出一队金瓜武士来,上前就制住了杨彪、黄琬、荀爽三人。他们当着满朝文武百官之面,当着汉献帝刘协之面,便取下杨彪、黄琬、荀爽三人之冠,拔其三人之袍,即日罢杨彪、黄琬、荀爽为庶民也。那殿上文武再无一人敢发声矣!董卓大笑着命人携汉献帝刘协一起出宫! 董卓出了皇宫,上车而坐,那汉献帝刘协只能坐于第二辆车矣!当车撵驶出皇宫之时,只见有两人望车而揖。董卓视之,乃尚书周毖、城门校尉伍琼是也。董卓车撵到得近前问道:“两位大人,今阻吾的去路,可有何事?请讲当面吧!” 尚书周毖、城门校尉伍琼一起答道:“今闻丞相欲迁都长安,故来死谏耳!” 董卓大怒道:“我始初听你二人,誓要保用袁绍;今袁绍已谋反,他们是与汝等一党吗?来人哪,拿下二人,于午朝门外,斩首示众!看来吾不杀一人,众群臣都不知吾之刀利也!” 董卓叱金瓜武士,推出二人于午朝门外,当众斩首示众!那一杆尾随而至的文臣武将再无一人敢上前劝阻矣!董卓遂下令迁都,遍传洛阳城内,限来日便行。文臣武将皆须一同前行。 李儒见主公董卓之行事,已知其心,便又上前谏言道:“今吾等钱粮缺少,而洛阳城内富户极多,可籍没入官。 没有名目,可称这些人都是袁绍等人门下,杀其宗党而抄其家赀,以逞邮校也!“ 董卓准其言,即差铁骑一万,令李儒率领,遍行捉拿洛阳富户,共擒拿下来数千家也,然后把这些人遍插旗头,上大书”反臣逆党“等字样,游街示众,一起拉出洛阳城外,尽斩下这些人的脑袋,取其金赀,家里的男女老少,一个不留,全部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那李傕、郭汜尽驱洛阳之民数百万口,当天就前赴长安。每万位百姓一队,有监军一队,跟随其后。百姓家属互相拖押;死于沟壑者,不可胜数。又纵军士淫人妻女者,夺人粮食者;啼哭之声,震动天地。如有行得迟缓者,背后三千军催督,军人手执白刃,于路便杀人,以填其坑! 第二日午时,董卓才得起身。他召集群臣一起大摆宴宴,酒足饭饱之后,便开始着手离开洛阳城之事。临行前,董卓已教人于诸门准备,好临行前一起放火,焚烧洛阳城内的居民房屋,并放火烧其宗庙宫府。南北两宫,火焰相接;长乐宫庭,尽化为焦土也。 又差董旻、牛辅二人一起,发掘先皇及后妃陵寝,取其金银珠宝,珍馐细软,尽数拿来。又命令董越、李蒙领军士乘势掘官民坟冢殆尽,夺百家之钱财,好充公为己所用。到这个时候,董卓已装载金珠缎匹好物数千余车,由吕布率军护卫,劫了天子并其后妃等人,竟望长安而去。 那些文武百官的家眷车马,也紧随其后,延绵不绝数十里地也。董卓命令众军校沿途护卫,一起看着车马前行。众人正行进间,只见洛阳城的方向,已经是火光冲天了。 董卓担心众人不知其意,便看着众人说道:“吾恐这帝都之地,被那小儿袁绍所得,胆敢用雒阳宫殿以称帝,顾命人一把火,好烧个干净!尔等也不必再依恋故土了,此时的洛阳城,还不如西安矣!大家就随我一起兴建西安皇城吧!” 第九十二章兵进洛阳,传国玉玺 董卓此时已是志得意满了,他开口就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他之所以要火烧洛阳城,就是为了让跟随自己一起北迁的这些文武百官们安心。家已经没有了,你们再也回不去了。和自己一起前往西安城,还能有机会加官进爵。此时哪怕想打退堂鼓,都已是没了机会! 不是说西安城缺少人气吗?那么吾把洛阳城的所有人口,都一切迁徙到西安城,这样谁还敢说,西安城不是繁华似锦?至于这些百姓们愿不愿意迁徙,谁还会征求蝼蚁们的想法?这些百姓才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呢!对于他们的生死,就只能听天由命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这百万人口大迁徙,又怎么可能不死人? 且说董卓引兵马一路而行,这日大军赶到了荥阳,荥阳太守徐荣前来迎接。董卓见状十分欣喜。满朝文武和小皇帝刘协一起,总算是有机会停下来休整一下,吃了口热乎饭了。而董卓则在徐荣面前,开始面授机宜。那李儒在一旁出谋划策,三人一起窃窃私语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董卓的手下大将赵岑,远远看到虎牢关外的洛阳城,已是火光冲天,他心知丞相董卓已经弃洛阳城而去了。此时城外的曹操正引军马攻城,并且高声喊着:“降者不杀!吾等只是借道前去解救洛阳!尔真的要看着雒阳宫被大火焚烧已尽吗?尔真的想看着大汉江山就此葬送吗?” 赵岑心知自己根本守不住孤城虎牢关,于是思索再三,还是决定献出了虎牢关。曹操曹孟德听说赵岑决定打开城门放行,他更是当场喊话道:“赵岑将军,您只要献出虎牢关,吾曹操曹孟德保你的军马不会受到伤害!吾准许你自己选择去留,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吾等联军绝不阻拦!” 赵岑将军于是便开关放行,曹操领军马进入虎牢关内,总算是没有伤筋动骨,伤亡不大。刘玄德、关羽、张飞等人,根本就不在虎牢关内休息,而是率领人马,直接杀向洛阳城。那一起来的九位诸侯,各引军兵进洛阳城。陈勇的三千精兵更是全是突骑,自然是一马当先,极速向洛阳城进军! 而汜水关却是早已被孙坚军攻破,那李肃带着孙坚的书信赶往虎牢关,前去寻找丞相董卓,汜水关内的军民更是人心惶惶。谁都担心城破自己的命运,又有谁会不想活命呢?袁绍挥军来到汜水关前,守城的将官看到城下黑鸦鸦的都是士卒,足有十余万人马,他们更是心惊胆寒。 袁绍、袁术两兄弟攻城心切,因为自己的叔父太傅袁隗的首级,还在汜水关上悬挂着!因此这九路诸侯由盟主袁绍的率领下,疯狂攻城,汜水关自然是岌岌可危!而孙坚此时喊话道:“开城不杀!吾等就是与那国贼董卓有不共戴天之仇,尔等又因何要如此卖命?” 汜水关守将见城门岌岌可危,便同意孙坚的决议,决定开关放行!孙坚引军第一个冲入了汜水关,他心知董卓不在这里,根本就没有与汜水关守将啰嗦,而是一路飞奔,直接引军马奔赴洛阳而去!不管是袁绍还是袁术,带兵打下这样一座坚城,又怎会不大肆庆祝一番? 袁本初统领的这九路诸侯,一起选择要在汜水关内休整一夜,好大肆庆祝一番,只有孙坚孙文台一人,率领自己的嫡系部队,穿城而过,直奔京师洛阳而去!当孙坚引军逼近洛阳城时,整座洛阳城已是火光冲天了! 孙坚军遥望火焰冲天,黑烟铺地,这洛阳城外,方圆二三百里,并无鸡犬人烟。孙坚则是先发兵进入洛阳城内,便开始要救灭这大火。孙坚见这满城火光冲天,便引军来到雒阳宫,开始救灭宫中余火。 那放火烧这宫殿的将军,并不太会放火,所以雒阳宫并没有被焚烧的那么严重。孙坚引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扑灭了雒阳宫内的大火。他便命大军屯兵城内,设帐于这些宫殿基础之上。孙坚命令将士们开始扫除宫殿内的瓦砾,凡被董卓军所掘的陵寝,孙坚都命令士卒们帮忙,尽皆掩埋。 孙坚军忙完这一切,已是夜星月交辉之时。孙坚命将士们安营扎寨,在宫内休息,而自己则是按剑露坐,仰观天文,观察星象。孙坚见紫微垣中白气漫漫,他不由得感叹道:“帝星不明,贼臣乱国,万民涂炭,京城一空!” 言讫,孙坚不觉泪如雨下。跟随在孙坚身边的亲军卫队,总算是干起了防卫的专职工作来。傍边有一个军士,手指旁边建章殿外一处被瓦砾掩盖之处说道:“这里有五色毫光起于井中,难道这口井里有什么宝物要出世了吗?” 孙坚闻言,便唤来军士点起火把,开始清除井边的杂物,不一会儿便清理干净了。孙坚命亲卫下井打捞,看看井内到底有何宝物。不一会亲卫在井内打捞出一具妇人尸首,虽然年事日久,可是其尸并不腐烂:见此女宫样装束,项下带一锦囊。 孙坚取开看时,锦囊后内有一朱红小匣,用金锁锁着。孙坚命人用工具强行打开,小匣内有一玉玺:方圆四寸,上镌五龙交纽;傍缺一角,以黄金镶之;上有篆文八字云:“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坚得到这块传国玉玺,自然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孙坚急忙问向一旁的程普道:“程普将军,你掐一掐我,看看我到底清不清醒,这宝物到底是什么?” 程普答道:“此乃传国玉玺也!此玉是昔日卞和于荆山之下,见凤凰栖于石上,载而进之楚文王。解之,果得一玉。秦二十六年,令良工琢为玺,李斯篆此八字于其上。二十八年,秦始皇巡狩至洞庭湖。风浪大作,舟将覆,急投玉玺于湖而止。 至三十六年,秦始皇巡狩至华阴,有人持玺遮道,与从者曰:持此玉玺还于祖龙。‘言讫不见,此玺复归于秦。明年,秦始皇驾崩。后来子婴将玉玺献与汉高祖。后至王莽篡逆,孝元皇太后将玉玺打王寻、苏献,崩其一角,以黄金镶之。光武得此宝于宜阳,传位至今。 近闻十常侍作乱,劫少帝出北邙,回宫之后,就传说失去此宝,自此传国玉玺便不见天日。今天这玉玺乃授于主公,则是指主公必有登九五之分。此处不可久留,宜速回江东,别图大事矣。“ 孙坚心知此物不可让外人视之,赶忙答道:汝言正合吾意。明日吾便当托疾,辞归于江东。“ 孙坚与众将士们商议已定,便传令下去,密谕这些跟随挖宝的军士们,切勿泄漏任何消息,否则的话,吾江东必不会太平了!众将士们一起答应道:“得令!我们必不会传消息于外人!还请将军放心。”谁知这些将士们中间,有一人乃是袁绍袁本初的同乡,他听说此次结盟,十八路诸侯都奉袁绍为盟主。即是如此,他自然有了些其他的想法来。欲假此为进身之计,连夜偷出营寨,正赶上袁绍带着八路诸侯,来到洛阳城内。此人赶忙来到袁绍面前,报之与袁绍将军知也。 袁绍听后大喜,他赶忙问起了此事的细节。当听到那么多巧合,到最后,程普还在当时,讲出了那些典故,并且确认此物缺了一角,乃是用黄金镶上去的。袁绍自然知道这件事情,他更确定孙坚所得之物,应该就是那传国玉玺! 袁绍取出金银,赠与来人,全当赏赐与他的财物。却暗中把他留在了军中,不能让此事再传播出去。次日,孙坚来到袁绍大帐外,拜见袁绍。袁本初召孙坚入内答话,那孙坚进入大帐,却发现大帐之内,竟然是九路诸侯齐聚在一起。孙坚见到袁绍说道:“坚抱小疾,欲归长沙,特来别公。” 袁绍笑道:“吾知公之疾也,乃是害的传国玉玺耳,不知孙坚兄,吾之言可对否!” 孙坚大惊失色,赶忙问道:“袁本初,你此言因何而来?可不要血口喷人啊?要是让外人知晓此事,吾这辈子还怎么为人啊!” 袁绍袁本初看着孙坚说道:“文台兄可知,今次兴兵讨贼,乃是为国除害?这传国玉玺乃是朝廷之镇国之宝,公既获得,当对众留于盟主处,候诛了董卓,复归还于朝廷,你认为吾此言可对?今文台兄私匿之而去,到底意欲何为?“ 孙坚心知不可承认,这要是说出来自己得到传国玉玺之事,那还不是要满天下人都知道了吗?孙坚便一咬牙说道:“本初兄,这传国玉玺吾听说已丢失好久了,何由今日,尔却说在吾处之言?“ 袁绍看着孙坚说道:“文台兄,吾是得到确切消息才会如此而言的,昨夜建章殿井中之物何在啊?“ 孙坚心知不能承认,便又一次坚定的说道:吾本无之,何强相逼?“ 袁绍心知不能让孙坚今日走脱了,需对他再加一把柴,等他真正承认了,才可命他取出此物也。于是袁绍说道:“文台兄,您作速取出,免自生祸端!此物乃有德者方能持之,而不是什么人都能藏的住的!“ 孙坚见袁绍不信,还在步步紧逼,但是似乎也只是道听途说,并不确定此物在自己手中,便指天为誓道:“吾若果得此宝,私自藏匿,异日不得善终,必死于刀箭之下!“ 众诸侯一听,孙坚如此发誓,便说道:“文台兄如此发誓,想必真是无之,还请盟主不要辜负了我们这些老部下的忠心啊!“ 于是袁绍才唤出了那个军士来,他看着孙坚说道:“文台兄,打捞之时,可有此人在当场吗?吾之所言,是也不是?“ 孙坚大怒,拔出所佩之剑,就要斩杀那个叛变出自己的军士。袁绍亦拔剑出鞘说道:汝斩军人,乃欺我也!“ 袁绍背后闪出两员上将,正是颜良、文丑是也!他们二人皆拔剑出鞘,横眉立目直视孙坚! 那孙坚背后一样善出三员大将,正是程普、黄盖、韩当是也,他们同样是刀出鞘,剑在手,横眉立目怒视着盟主袁绍…… 第九十三章各怀心事,曹操救援 众诸侯一齐上前劝住两人,令二人切莫伤了和气。那袁术更是拦在二人中间,劝慰两人道:“大哥,这是洛阳京都之地,小皇帝刘协才被董卓劫持走,你们二人怎可自乱阵脚? 文台兄您是最忠于大汉的啊?第一个要攻入洛阳城内,要救出汉献帝刘协的人就是你,不能因为一点误会,就放弃救援吧? 你们大家都消消气,平和一下再争执吧。不如这样,文台兄你先回大营休息去吧,咱们来日再议是谁取了传国玉玺一事如何?” 众人一起上前劝慰,但是从目光中,都透露出贪婪之色。虽然谁都认为,传国玉玺应该在孙坚手中,但是没有一人会现在出手,和质疑孙坚的。因为他们知道,现在就是是孙坚取出传国玉玺,这东西也是落入盟主袁绍手中。 即是如此,何不让此物在孙文台手中呢?在他手中,自己还有机会挂念一下。如若落入了盟主袁绍袁本初手中,就凭袁家四世三公的地位,他们兄弟二人的兵力人马,又有何人能与之匹敌? 还有一部分人,早看出袁本初与袁公路之间并不和谐,但是别人家的家事,和争夺传国玉玺一事,又如何能够相提并论?这可是国运之宝啊?现如今帝星离宫,这天下一事,又当何议?到底该归于那家?并无定论! 孙坚见大帐之内无人阻拦自己,于是一摆袍袖,转身离去。那程普、黄盖、韩当则是手握刀剑,退出了大帐。四人出得大帐,随即上马,直奔大营而去。随即孙坚便拔营起寨离洛阳而去…… 那袁绍则是勃然大怒,他看着孙坚离去的背影说道:“孙文台!今日即已撕破了脸皮,就不要怪我翻脸无情了!” 众诸侯在这里还能商议什么?袁绍袁本初再是气愤,他也知道聚众而来,不能就如此散去。于是袁绍又对大家要如何出兵追击董卓,要怎么救援汉献帝刘协一事,与众人讨论起来。 而此时的众位诸侯们,却都突然失去了激情,并没有人提出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最后大家什么都全是听众一般,没有人发布意见。自然此次聚议,根本就没有议出结果,大家就有离开之意。 而此时曹操曹孟德则是率领兵马也赶到了京都洛阳。曹操则是令众诸侯,各于荒地上屯住军马。曹操则是来见袁绍。正赶上这些人都在议事。曹操加入后,则是单刀直入说道:“今董贼西去,正可乘势追袭;本初却为何按兵不动,此乃为何也?” 袁绍抬头看了看大家,自然知道众诸侯之意,便说道:“大家都是星夜兼程,赶到洛阳城内的。昨夜又都忙于救火,现在诸兵正是人困马乏之时,现在商讨追击董贼一事,似乎不妥。不如先在此地休养一下,等来日再议吧。并且董贼并未受到重创,进恐无益也!” 曹操曹孟德操说道:“董贼焚烧宫室,劫迁天子,海内震动,不知所归:此天亡之时也,一战而天下定矣,切不可现下就罢兵之戈啊?吾曹操曹孟德不才,愿引本部兵马追击董贼,诸公谁愿意随我一起追击!还请报上名来!” 众诸侯皆言不可轻动,都在劝阻曹操,让他在此地等等再说。曹操不知这些人想些什么,但是他却知道,只有现在大家一起追击董贼,才可能救下汉献帝刘协啊!曹操大怒,看着众人说道:“竖子不足与谋!” 说完话,曹操曹孟德拂袖而去!随即曹操遂自引兵马万余人,领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李典、乐进,星夜来赶追击董卓而去。 曹操临行前,很想拉上北平太守公孙瓒一起出击,于是他特意来到公孙瓒的营盘,找到奋武将军说道:“公孙将军,吾曹孟德今日来寻伯圭兄,就是想请将军率领本部兵马,随吾一起前往追击董贼而来。还请将军不要推辞,与吾共创未来!” 公孙瓒此时已经得到消息,孙坚孙文台得到传国玉玺,已经率领兵马,离开洛阳了!那公孙瓒此时心中都是传国玉玺一事,又怎么会想现在与曹操一起追击董卓呢?杀不杀董贼与自己何干?现在最好是与众将官讨论,怎么得到传国玉玺才是正事。 因此公孙瓒根本就没有犹豫,便开口说道:“孟德兄,咱们刚攻破虎牢关,众将士们才赶到洛阳城。谁人会还有精力,现在就追击那董贼?不若我们也休养一下,等来日再议不迟……” 曹操看到公孙瓒此时的样子,就知道他不会与自己一起追击董贼,救援汉献帝刘协了。便开口说道:“不知平原县令刘备刘玄德兄弟三人,能否出兵,与吾一起救援汉献帝呢?他可是汉室宗亲啊?” 此时营门外走进来刘备刘玄德,及关羽关云长,和张飞张翼德三兄弟来。那刘备看到是曹操曹孟德来了,便开口问道:“孟德兄因何事而来?不如等一下,到小弟的帐中一叙如何?” 曹操本就着急,见刘备如此说话,便直言道:“吾曹操曹孟德今日就是来找公孙将军,与我一起救援汉献帝刘协的!可是公孙瓒他却不愿意前往,我就想起了玄德兄,你们兄弟三人正可随我一起,救出汉献帝刘协如何?” 那刘备也才得了消息,正要回营秉明公孙瓒,好与老同学一起商议一下,怎么样才能从中分一点好处来。刘备又如何肯与曹操此时出击?刘备说道:“孟德兄,不如您也休息一下,待来日我们大家一起追击董卓如何?” 曹操曹孟德此时心中更是气愤,便拂袖而去!曹操曹孟德出得大营,正遇到陈勇率出操练而归,便上前说道:“陈勇兄弟,吾今日要率军追击董贼,救援汉献帝刘协。可是不管是盟主袁绍也好,还是公孙瓒也罢,他们都不愿意随我一起前行。不知陈勇兄弟可愿意现在与我一起救援呢?” 陈勇说道:“孟德公高义,吾陈勇焉敢不从?只是此时我的兵马才操练而归,正是人困马乏之时。不如这样,等我修整片刻,再秉明公孙将军,再与孟德兄同行如何?” 曹操心中大怒,便拂袖而去,再不与陈勇多言。陈勇心中很是纳闷,这曹操今日怎么了?火气竟然如此之大?陈勇可不知道,曹孟德刚吃了三次闭门羹,他焉有火气不大之理? 曹操随即率领本部兵马,直接追击董卓而行。而陈勇则是命令方明、李猛二人,领兵回营休息,便埋锅造饭,好吃饱喝足,再追随曹操曹孟德,一起追杀董卓,救援汉献帝刘协! 而陈勇本人,则是进入大帐,要与公孙瓒商议,怎么出兵救出汉献帝一事来。 曹操曹孟德回归大营,随自家将士们吃了口饱饭,便出兵追击董贼而去。他更是心系大汉,想早日救出小皇帝刘协啊。此时的曹操,才是真正的一枝独秀,满怀豪情之时。 曹操率领兵马星夜兼程,很快就穿过了荥阳城,继续向前追击而行。又追赶了半日,就看到前面有有一支人马正在赶路。曹操曹孟德率军终于追赶上了,可是一看敌将,正是虎牢关前的“万人敌”吕布吕奉先是也! 吕布正行军间,曹操已经率军赶上了。吕布哈哈大笑道:“果然不出李儒所料也!这十八路诸侯根本就不会一心,赶来救援汉献帝刘协者,不过曹孟德一支军马也。曹操你好不下马受降更待何时?” 曹操和吕布分别将军马摆开,曹操催马来到两军阵前大叫道:“董卓逆贼!劫迁天子,流徙百姓,将欲何往也?你们一把大火,烧了洛阳城,烧了雒阳皇宫,该是不该!” 吕布心中不快,但是自己只是一员大将,又如何能够左右的了董卓的意图?更何况现在是被追兵所骂?吕布则骂道:“背主懦夫,何得妄言!那个时候,你曹孟德不过是我家主公的亲随罢了你借献刀之名,意欲谋杀,更是小人行径!” 曹操身后冲出一匹战马,只见夏侯惇挺枪跃马,直取吕布。那夏侯惇心知不是吕布吕奉先的对手,现下不要命般的拼死一拨,就想等自己的大军,前来救援自己。 两人战不数合,李傕便引一军,从左边杀来,曹操急令夏侯渊迎敌。右边喊声又起,郭汜引军杀到,操急令曹仁迎敌。三路军马,势不可当。李傕、郭汜抵挡住夏侯渊和曹仁二将,而夏侯惇抵敌吕布不住,很快就败下阵来。 夏侯惇飞马回阵,总算是逃得一条命来。然而吕布吕奉先则是引铁骑掩杀而来,曹操军马又如何是吕布的对手?两军一触立时大败,曹操军马被吕布率军一路掩杀,只得落荒而逃! 曹操的大军一路而下,败逃到荥阳附近。走至一荒山脚下,时约二更,月明如昼。曹操方才聚集残兵,收集人马三千余人,正欲让大家埋锅造饭,只听得四围喊杀声震天,徐荣伏兵此时尽出! 曹操慌忙上马,夺路奔逃。可是他运气不好,正逃跑时,正遇到大将徐荣。曹操此时如惊弓之鸟一般,根本就不敢与之对战,转身便走。徐荣搭弓上箭,一射正中曹操左臂。曹操大叫一声,疼得差点从马鞍桥上滚落下来! 曹操此时身带箭伤,更是不敢与人交战。则是带箭逃命,踅过一道山坡,曹操催马急行。两个军士伏于草中,见曹操骑马急驰而来,两人一起出枪,二枪齐发,曹操的胯下马中枪,再也支撑不住,而是直接倒地。曹操翻身落马,一头栽倒在地。 那草丛中的两人一起冲了上来,举起长枪,就要分心便刺!此时只见远处冲来一哨人马,马上一员小将,银盔银甲素罗袍。只见他从背后取出一张大弓,取出两支雕翎箭来,向着前方便射了出去。 那二人的大枪就要刺中曹操之时,两人哽嗓咽喉处各中了一箭,两人随即栽倒在地。而此时身后的徐荣已经催马赶来,直取曹操曹孟德而去…… 第九十四章死里逃生,两救孟德 曹操曹孟德被战马压住了一条右腿,急切间根本就摆脱不了。先是两人举刀就砍,他就已经认为自己必死无疑了。好在远处飞来两支雕翎箭,射死了二人。曹操暗自庆幸,正在奋力摆脱战马压住的右腿时,那荥阳太守徐荣已然拍马杀到,举起大刀就砍! 那白袍小将又是一箭,正中徐荣手中的大刀。那徐荣催马就冲了过来,准备一刀结果了曹操曹孟德的性命。徐荣手中的大刀高举,一刀斩向曹操的脑袋。那支雕翎箭正中徐荣手中的大刀,直接把徐荣手中的大刀给震开了去。 那徐荣心中一惊,赶忙顺着弓箭方向看去,正看到那员白袍小将,收起了弯弓,催马来到了自己近前。曹操曹孟德此时才看清楚来人,他激动的大呼道:“陈勇将军救我!陈勇将军救我啊!” 陈勇飞马举枪直取徐荣,二人便战到了一处。此时旁边又杀出一将,那人来到曹操近前,把曹操从战马身下拉出。曹操才认出此人来,来人正是曹洪曹子廉也。曹操说道:“吾要死于此矣,贤弟可速去!” 曹洪说道:“主公请先上马!曹洪愿意步行,替您抵挡贼兵!” 曹操说道:“贼兵赶上,汝将奈何?” 曹洪说道:“天下可无曹洪,不可无主公也!” 曹操说道:“吾若再生,汝之力也!” 曹操上马,看着正与徐荣交战的陈勇,双手抱拳施礼,然后拍马前行。曹洪脱去衣甲,拖刀跟马而走。陈勇心知曹操怕些什么,但是谁让自己的兵马还没有赶到呢?更何况徐荣武力超群,兵多将广,曹操先行逃跑,也属正常。 原来当天夜里,陈勇目送曹操大怒离开,他心知疑惑,为何会如此?陈勇就赶忙进入大帐,找寻白马将军公孙瓒了。此时公孙瓒正和刘备刘玄德密谋,两方要如何,才能利益最大化呢,他们俩又如何能够因陈勇一言,而愿意出兵随曹操一起追击董卓呢? 那白马将军公孙瓒非但不和陈勇一起追击董卓,而且不愿意陈勇此时带兵离开!陈勇心知自己兵少,急切间不能和公孙瓒撕破脸皮,只得答应他不去追击董卓。陈勇回营时,公孙瓒竟然派人监视起陈勇的大营来。 陈勇没有办法,只得让方明、李猛二人带兵早点休息。到了第二天中午,公孙瓒派来监视自己的人才撤离。陈勇这才点齐兵马,如往日一样,开始出营操练军马来。这时的陈勇却是带上仅有的粮草,要去救援曹操曹孟德啦。 陈勇率军赶到荥阳时,就听到前面喊杀声震天。陈勇心知前方正在大战,他担心曹操会被敌军所害,于是率军就冲入了敌营!徐荣手下兵多将广,而陈勇此行并没有带重装铁骑。最后的装备都留给了裴元绍和周仓,因为密云岛才是自己的根基啊。 那里有小妹陈依然,有慕名而来的百姓,有众位军校的家眷,还有自己这两年积攒的全部家当!没有压箱底的装备,仅靠裴元绍和周仓二人带兵,陈勇又如何放心离开呢? 陈勇率军一路冲杀,总算是攻破了这道屏障。而陈勇的兵将已是人困马乏,他只得让大家先安营扎寨,好好休息一下。而陈勇担心前面的战局,便催马向前,要一探究竟。正因为有陈勇的相助,曹操才幸免于难,被陈勇所救。 那徐荣刀马纯熟,陈勇与之大战,单凭武力值,急切间竟然不能取胜。而二人越打,那徐荣的兵马却越聚越多。此时刘星见陈勇过了好久还没有回营,便私自率领五百军校,前来找寻陈勇。刘星赶到时,陈勇正与徐荣大战,两人已经打了尽百回合了。 陈勇是越打越对徐荣越佩服,他没有想到,董卓的兵马中,竟然还有这么多大将。看来一个人想要成功,必然不是偶然事件,董卓能够独霸朝纲,必然是有过人之能也。单凭手下这些大将,真心拥护于他,就是他的能力的体现。 而徐荣更是心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是哪里出来的一员小将,竟然如此厉害,能够与自己大战一百多个回合,还不分胜负。那徐荣也打出了感情来,他对陈勇有了爱才之心。陈勇也是如此,只不过陈勇心知,此时的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收下徐荣这样的大将的。 又打了几十个回合,方明、李猛二人也带兵前来接应陈勇了。到了这个时候,两人已经没有了胜负之心。那徐荣收住攻势,停下了战马说道:“来将何人?尔可愿归顺于我家主公董卓否?如若愿意,我徐荣愿保将军成为一方太守,不知将军意下如何啊?” 陈勇说道:“徐将军,吾陈勇乃朝廷亲封的骑都尉,征北将军是也,又怎可能会归降董贼呢?吾见徐将军刀马纯熟,实乃不可多得的将才也。你可愿意离开董卓,跟我一起,依附于大司马刘虞呢?” 徐荣把手中大刀一横说道:“陈勇,即是如此,你我就各自回营好了,我现下整理兵马,好去追击曹操曹孟德。你可以再想一想,到底何去何从,悉听尊便。只要你愿意,我徐荣就愿意在董国相那里保举于你,让你加官晋爵,位极人臣!” 二人互相说服不了对方,那徐荣也不再与陈勇纠缠,而是带着聚集在自己身边的数千人马,一起向着曹操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陈勇整顿好兵马,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带兵救下曹操曹孟德再说。于是陈勇也向着徐荣追击的方向,率军追了下去。 那曹操与曹洪二人一路急行,约走至四更余时,只见前面一条大河,阻住了去路,后面喊声渐近。曹操心中大骇说道:“命已至此,不得复活矣!现在前有大河阻路,后有追兵又至。吾命休矣!” 那曹洪赶忙扶曹操下马,他帮助曹操脱去袍铠,然后背起曹操,一步一步的向着大河走去!曹操心惊胆战,很是后怕。不一会儿水已经漫过了曹洪的胸膛,只见曹洪把曹操背在了身后,开始渡水游过了河。 曹洪才带曹操渡过彼岸,徐荣的追兵就已到了,他们便隔水放箭。曹操、曹洪急忙向前逃跑,穿着一身湿衣服,根本来不及更换。就这样二人一路赶路,直到天光放明。二人又走三十余里,便在一土冈下,稍作休息。 忽然喊声四起,一彪人马赶来,却是徐荣从上流渡河来追,此时已经要追上曹操了。曹操大急,却也无能为力。正慌乱间,只见夏侯惇、夏侯渊引数十骑飞至,二人大喝道:“徐荣休走,勿伤吾主也!” 徐荣催马奔向夏侯惇,那夏侯惇挺枪来迎。两人就这样,枪来刀往,便战在了一处。交马数合,夏侯惇不敌徐荣,被他杀的大败,逃了回来。夏侯渊随即冲了上去,正好挡住了徐荣的人马。夏侯渊与徐荣战不数合,也败下阵来。此时曹仁、李典、乐进各引兵寻到,见到了主公曹操,大家都是忧喜交集。 那曹仁、李典、乐进一起与徐荣大战,但是数十个回合之后,还是尽数败下阵来。此时曹操身边已经聚集了五百余残兵,但是徐荣却是率领数千人马,曹操已是案板上的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这时陈勇已经率军赶了过来,并且绕过徐荣兵马,挡在了曹操身前。曹操曹孟德大喜,他策马来到陈勇身边,与他并马而立。那徐荣见到大声喊道:“陈勇,你今日真的要与我作对吗?如若你就此离开,我徐荣定当让董国相秉明皇帝,给您加官晋爵如何?” 陈勇哈哈大笑道:“徐荣,你的兵马并不比我多,而且有我陈勇在,你就动不了孟德兄半根毫毛!你若不信,我们就在此大战三百回合如何?” 徐荣又催马与陈勇大战起来,这次曹操心里有底了,便带着自己的数位大将,在此地关注起二人的对战来!此时的陈勇,已经摸清楚了徐荣的刀法。当二人又一次大战中,陈勇只用了数十个回合,便一枪扫到徐荣的肩头。 那徐荣心知陈勇是有意相让,否则的话,自己此时已经肩头受伤了。他看着近在咫尺的曹操曹孟德,知道自己不可能成功了,便拨马而行,率领大军回归荥阳了。 那曹操来到陈勇面前,深施一礼说道:“陈勇将军,吾曹孟德错怪你了。吾以为你和公孙瓒、刘备一样,都不肯助我追击董贼,救出汉献帝呢。没想到陈将军还是在这里救下我等的性命……” 陈勇赶忙在马上还了一礼说道:“孟德公高义,吾观这十八路诸侯,也只有孟德公方为真英雄也!能够一心为大河社稷为重,为天下百姓为重,吾甚是佩服!假以时日,孟德公的成就,不可限量矣!” 曹操心内暗喜,便开口问道:“陈勇将军,吾准备回归河内,先与众人汇合,再议能否同心协力,救援汉献帝刘协一事。如果再不可为,吾就只能先聚集力量,招兵买马,徐徐图之了……” 陈勇说道:“吾看此行算是虚度了,这十八路诸侯各有私心,到了此时,已经无人愿意追击董贼,救援汉献帝刘协了。我们二人即便再次前往,一样是兵少势微,起不到什么作用啊。 单凭徐荣的兵马,我等就都不是对手,讨不到半点便宜。还有那温侯吕布吕奉先,郭汜、李傕等人,董贼兵多将广,我们只有一起追击,才有可能拿下董贼,救出汉献帝刘协也!” 曹操深以为是,二人一路之上,并马而行。此时天光已亮,两人看着沿途的死尸,都不由得悲从中来。这董卓驱赶洛阳城中百万百姓,前往长安,这一路之上,遍地都是百姓的尸体。不知道等到大军赶到长安时,百姓还能剩下几成? 如若大家能够齐心协力,一起追击董贼,他们必然会被击败。这些流离失所的百姓,才能够多救活一些。而此时自己二人却只能看着这些百姓受苦,生灵涂炭,而无能为力也! 第九十五章心怀天下,各怀鬼胎 陈勇和曹操二人达成共识,追击董贼之事,必须集结大军前往才行,以后再不可单独行事了。这样非但救不了人,还只能损兵折将,而且更容易伤亡百姓的。让他们跟随董贼大军正常赶路就好,如果追击,只能死伤更多百姓矣。 曹操仰天长叹,看着前路漫漫吟诵道: “关东有义士,兴兵讨群凶。 初期会盟津,乃心在咸阳。 军合力不齐,踌躇而雁行。 势利使人争,嗣还自相戕。 ……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陈勇心知这是曹孟德有感而发,更是对他此时心怀天下的写照。这首诗的内容,就是当今天下乱世的现状啊。汉室已经沦落至此,又有几人是真心为了汉室江山而奔波操劳的呢?别人不知道,此时的曹操曹孟德,却比大多数人都更心系天下百姓的安危啊…… 曹操看着陈勇说道:“这首诗是吾这段时间有感而发,可是至今不能完稿。今日在荥阳初败,看着百姓的尸骨,将士们的遗骸,又多写了一些。吾真恨不得能拥有神力,来解救天下苍生,万民于水火之中啊! 可是我终究只是一个凡人,挨打会痛,箭射会伤,武力只比普通士卒强上一些而已。在当今这乱世之中,随时都可能会死在杀场之上。今日如果没有陈将军前来救援,我曹操曹孟德的军队,就很可能会全军覆没,死无葬身之地了!还请陈将军受我等一拜……” 陈勇赶忙伸双手搀扶住曹操说道:“孟德兄休要如此客套!要怪只能怪这天意捉弄世人也。大汉江山岌岌可危,不知道谁人能够再次中兴汉室焉。但是无论如何,我陈勇都会尽自己微薄之力,全力以赴,好光复这汉室江山的!至于结果,就看这天意吧……” 曹操曹孟德看着陈勇说道:“陈勇将军,你我既然有着共同目标,今日又承蒙陈将军所救。不如你我二人兵合一处,将打一家如何?我曹操曹孟德愿意把我的人马,尽数都归于陈勇兄弟的兵马之中,由您统领,您看如何啊?” 陈勇抬头看去,曹操一脸的真诚,似乎真的是心甘情愿,没有一点儿意见,就把自己的兵马并入到自己的军队之中。陈勇心道:“如若能得到曹孟德的倾力相助,自己光复汉室的想法,就很有可能实现了啊。可是自己就真的会这般幸运吗?单凭就救他一命,他就会如此待我?” 陈勇偷眼观瞧,正看到曹操身后站立着的众将士们,正横眉冷目的注视着自己。很明显曹操此时的想法,根本就没有得到这些将士们的认可啊!更何况自己,只不过是在幽州有些名气,在中原地带,只斩过华雄一人也。所以根本就不可能服众,曹孟德此举,不过是以退为进之计也。 陈勇说道:“孟德兄言重了,你的兵马都是你的嫡系,换作是谁,都没有办法统领的。而我的军马,同样是我的嫡系,你们谁人再强,也不可能指挥的动的。我们二人暂时只有相互合作的权利,却没必要谁加入谁。这样的话,我们两股势力,谁发展的好,不都是对大汉江山,天下苍生之福吗?” 曹操心知自己的心思,应该已被陈勇发觉,但是他并不尴尬,而是借势与陈勇握手达成了一致。自己需要的就是盟友,像陈勇这种有势力的盟军,自然是多多益善。更何况现在的自己,实力并不算强大,也没有吸引陈勇加入的实力。即是如此,相互同盟更是不错的选择。 两人击掌明誓道: “愿意为光复大汉江山而战! 愿意为平定诸侯内乱而战! 愿意为扫平魑魅魍魉而战! 愿意为解救天下苍生而战!” 两人自此都对对方有了更深的认识,自然是希望对方能够发展的越来越好。曹孟德对于陈勇的突骑很感兴趣,因为也只有公孙瓒一路诸侯的部队,基本上全部都是骑兵。而陈勇的兵马不多,但是三千军马全部都是突骑。 陈勇心知曹操曹孟德想要什么,便开口说道:“孟德兄希望能够拥有一支骑兵,好提高自己部队的机动性。这件事情小弟我知晓了,即是如此,等我回去,就为兄长筹集马匹,好给孟德兄送来,你看如何啊?” 曹操与陈勇击掌定下了军马一事,那曹孟德身后的将军们,对陈勇愈发的恭敬了。没办法,谁让内地缺少战马,是不争的事实呢?即便是你肯出高价,也无处购买。因为北方运送来的马匹有限,很多时候,都在半道就被人出高价买走了。 而现在有陈勇答应为自己运送战马,曹操自然是十分欣喜。这样的话,哪怕再遇到这种危机,自己的部将和军士们都有了战马,回援的速度自然是更快,自己自然是会更安全一分。 两人就这样边走边聊,曹操手下的将领们却又赶了回去,就是为了多收回些残兵游勇。没办法,部队被徐荣率军打散了,能收回一些是一些。当曹操和陈勇到达洛阳城时,曹操的军马终于大部分都收了回来。 两人率军进入洛阳城内,而这里的诸侯,却都乱成了一锅粥了。没办法,当大家都知道孙坚得传国玉玺,连夜而走后,谁都心思萌动起来。他们对于董卓携天子离开洛阳一事根本就不在意了,因为有比救下汉献帝刘协被册封更大的诱惑等着大家! 谁都想得到传国玉玺,在汉献帝死后,自己做上龙庭!至于如何收服群雄,那再另作他议也!反正此时的这些诸侯们,心中都被欲望填充,再无开始联合时的抱负了。谁还真心再卖命解救汉献帝刘协?董卓率领大军离开京师洛阳后,留下一片真空地带,这些无主之物?谁不眼馋? 次日,来人报曹操追董卓,战于荥阳,大败而回。袁绍命人接曹操至寨中,然后又宴请众位诸侯置酒,与曹操解闷。大家在酒席宴上推杯换盏,好不热闹。曹操数次在宴席上想引领大家,商议讨伐董卓之意,可是无一人回应,大家只知道饮酒作乐焉! 饮宴间,那袁绍看着众位诸侯突然说道:“今上已被董卓劫离洛阳,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也。吾提议,可令大司马刘虞登基坐殿,来洛阳做这大汉之主,诸位将军意下如何啊?” 众人心内一惊,谁也没有想到,袁绍袁盟主此时为何会有此次提议。大家都没有想明白袁绍的用意,自然不会贸然答应。看着自己此次提议竟然是无人附和,袁绍袁本初心内不喜,自然在脸色上就看出来了。 那袁术突然发话道:“大哥谬矣!这天下虽然是大汉的天下,但是如若汉献帝刘协被董卓所害,我等才可商议另立新君之事!可是如果汉献帝已经不在了,我等还真的应该再另立一个汉室宗亲为皇吗?这天下之主,难道只能是他们刘家人做不成?” 席上众诸侯皆惊!此时大家虽然都有小心思,可是谁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在这个时候把私底下的想法,拿到桌面上来谈!这种事情,两个人私下相商,还可能有人敢附议。可是当着众位诸侯的面说出来,谁还敢此时附议? 那袁术袁公路看着众人无一人敢附议自己的提议,他更是心生怨念!袁术拍案而起说道:“即是各位无人敢附和我的提议,那我袁公路还有何颜面留在此地?这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之事就先告以段落吧,董卓已被迫离开洛阳,我袁术也离开这里,回归南阳罢了!” 那袁术带着自己的亲随众将,根本就不给大哥袁绍面子,起身拂袖而去!他的离开,让这些诸侯们都心生退意。现在谁都知道,袁绍袁本初有另立新君之意,他为何要另立新君?不就是想使自己利益最大化吗? 谁也不相信,袁绍会心怀天下!他只会为自己一己私利,而谋求更大的利益罢了。否则的话,现在董卓初败,引百万洛阳的百姓,迁徙长安。现在组织大家合力,一起出兵讨伐董卓,才是匡扶汉室的根本方法。 虽然大家不一定都会附议,但是总比现在就提议,另立新君的好!那幽州牧刘虞乃公认的赤诚君子,由他做这新皇帝,却未尝不可。只是如此轻率的就再次罢帝之议,就真的好吗? 在众人皆不答时,曹操起身叹息道:“吾始兴大义,为国除贼。诸公既仗义而来,操之初意,欲烦本初引河内之众,临孟津、酸枣;诸将固守成皋,据敖仓,塞轘辕、太谷,制其险要;公路率南阳之军,驻丹、析,入武关,以震三辅。 皆深沟高垒,勿与战,益为疑兵,示天下形势。以顺诛逆,可立定也。今迟疑不进,大失天下之望。操窃以为耻之!事已至此,还谈什么?吾累了,吾先告退!” 袁绍深知曹操此言,乃定天下的良方,可是自己却已无解救汉献帝刘协之意了。但是曹孟德此言一出,袁绍自然是无言可对。那曹操向众位诸侯们拱手示意,然后才拂袖离开。众人见连此次所请之人都离席而去了,他们也起身,向袁绍告退,纷纷离席而去。 曹操见袁绍等人各怀异心,料必不能成事,便自引军投扬州去了。他临行之时来到陈勇近前说道:“陈勇贤弟,这天下已要大乱!各路诸侯都已蠢蠢欲动,各怀鬼胎也!你我都心系天下百姓,有兴复汉室之志。 然现下急切而不可为也!我等只能徐徐图之,方能有机会光复汉室江山也!为兄我只能先行离开此地,到扬州募兵去了。此战为兄已是损兵折将,伤筋动骨矣!希望诸侯们争斗时日久些,我等才能聚集力量,再做他途。 贤弟身处幽州,虽然是广寒之地,然军马众多,还能招募鲜卑、乌桓、夫余、濊貊等外族兵员,以为己用,实乃绝佳之地利也。还请贤弟有暇切莫忘记,答应为兄之战马也。为兄能不能成势,就看贤弟的力度了……” 第九十六章回还幽州,依然心事 陈勇说道:“孟德兄你就放心吧,吾回到幽州之后,就给你准备马匹。价钱你尽可放心,兄弟我必不会给你多要钱的。路途遥远,所以兄弟我凑够一批马匹,自会命人给你送过来的。前路漫漫,你我兄弟今日一别,后会有期,还望你我都不要忘记光复大汉江山社稷之约!” 曹操说道:“那我就多谢兄弟费心了,至于价钱吗,这都好商量。只要马匹够好,比什么都重要。你我兄弟今日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面。但是陈贤弟你尽请放心,光复汉室江山之事,为兄定会时刻记挂在心……” 陈勇与曹操曹孟德二人洒泪而别,他骑马给曹操送行,直到曹操兵马到达拐角处,再也看不见时为止。那曹孟德同样是向他不停的挥手致意,劝他早点回去。两人都直到对方已经看不见后,才拨转马头,率军扬长而去了。 陈勇带兵回归大营,公孙瓒与刘玄德兄弟三人都已在大营中等他了。公孙瓒看到陈勇回来,才开口说道:“袁绍袁本初私心过重,现如今十八路诸侯也已纷纷离去。吾看不如我们大家也先行离开这里好了,吾担心久待必有变也。吾等兄弟且先回归本部领地,以应不时之需。救汉献帝刘协一事,我等再伺机而动吧……” 陈勇心知现在只凭公孙瓒的人马,根本就不是董卓西凉军的对手。即是如此,那就不如早日回归幽州的好。刘备刘玄德同样知道,现如今正逢乱世,谁有都不如自己有的好。现下自己手中这点兵马,可不能因为去救汉献帝,而损兵折将,全部在搭里面去,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因此公孙瓒的提议,两人都没有异议。公孙瓒就命令二人,赶快收拾行装,让将士们都准备好,明日他就当面向袁绍袁本初辞行。第二天一大早,公孙瓒就前往袁绍的大营,向袁本初辞行。袁绍心知众位诸侯都有了萌退之意,自己也就不再阻拦,便放公孙瓒离开。 公孙瓒回归大营,三军将士们早就吃过了早饭,遂拔营起寨,向北而行也。一路之上大家真的是晓行夜宿,饥餐渴饮,片刻都不敢耽误。他们是怕走晚了,再被袁绍找个理由,给拉回去,那可就惨了。 大军直至到达平原后,公孙瓒才应邀带领兵马进入平原县。在刘备三兄弟的大肆宣传之下,平原县内的商贾豪绅一起宴请公孙将军,他们一起走酒席宴上,鼓吹公孙瓒的丰功伟绩,和“白马义从”的英武之姿。 这听的公孙瓒十分高兴,便令刘备刘玄德为平原相,掌管这里的军马,治安,刘备自然是感激不尽。公孙瓒也只不过是前去与冀州牧韩馥打个招呼之事。没办法,冀州的军马大多数都是从幽州而来,而公孙瓒没少贩卖马匹给韩馥,因此这个人情他还是会给的。 更何况刘玄德、关云长和张翼德三人的武力值韩馥也曾见过,为了笼络人才,小小的加官晋爵,冀州牧韩馥还是可以作主的。只不过这次的慷慨,刘备刘玄德却只会记,老同学公孙瓒之情而已,韩馥是真的错付了…… 等到进入幽州境内之后,公孙瓒和陈勇两人才分道扬镳。公孙瓒自去守地养军,整顿军马,扩张势力去了。而陈勇则是率领大军赶往蓟城,先向大司马刘虞汇报此行的结果。更是把袁绍愿意立他为皇帝之事,告知了刘虞大人。 那刘虞大人听后哈哈大笑道:“吾刘虞忠于大汉,又怎会被如此竖子的诡计所惑?他袁本初想立我为帝,分明就是想利用我的威望,好让众位诸侯都抛弃汉献帝刘协的。然后令我大肆册封于这些关东诸侯,及其麾下大将,好达到’奉天子以令不臣’之心! 等到袁绍他羽翼丰满之后,就可以一个个收拾那些’有不臣’之心的诸侯啦!到他拥有了大义之后,便可以分别收拾了这些作乱的诸侯了。收拾了这些诸侯之后,又如何还会听命于我这个被他拥立上位的皇帝?那个时候就是要吞并大汉江山之时啦! 只要是汉献帝刘协还在,他们这些关东诸侯们,哪怕个个拥兵自重,但是想要得到天下士人的认可,还是需要得到汉献帝刘协的首肯的。这样的话,我大汉江山还有救!我刘虞现在同样需要发展兵力了,好在汉献帝刘协需要我时,出兵勤王,助他脱困矣!” 陈勇说道:“刘大人心怀社稷,实乃是大汉江山不可多得的人才也!即是如此,小侄我定当助刘大人一臂之力。吾在密云岛开始招兵买马,为刘大人整出一支铁血之师来!将来以做勤王之用,大人你看如何啊?” 刘虞说道:“还是陈勇贤侄懂我,那么就有劳贤侄了。今后你那密云岛的钱粮,吾定会按时奉上。好让你可以有更多的钱粮,用来招兵买马之用。组建一支强大的铁骑部队,以应将来朝堂之上的不时之需!” 陈勇当面谢过了刘虞大人,又寒暄几句后,便率领讨伐董卓的这支义军,回归密云岛了。当陈勇率军回到密云岛时,岛内的小妹陈依然,更是第一个乘船出岛来迎接大哥哥了。这一来一回历经了半年之久,小妹陈依然又长高了不少。 陈勇宠溺的把小姑娘搂在了怀里,摸着她的秀发,以示亲近之意。那小姑娘很是不喜,翻起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瞪了陈勇一眼,然后就挣开了陈勇的怀抱,悻悻的离开了。 陈勇自然不知道哪里得罪小姑娘了,他很想立刻就追上去,陪着小妹。可是他离开密云岛半年之久,这岛内有许多重要之事,都需要他亲自处理,又怎么可能立刻抽开了身呢? 陈勇便命令刘星,把这半年来,搜集到的孤本书籍,都送到小妹陈依然手中。而且还有各地的特产吃食,自己一路之上,都带来了些,自然也让刘星给小妹都送去一些。刘星领命,直接就去办了。 陈勇与裴元绍、周仓、方明、王朝、马汉等将领们聚在一起,处理起岛内的政务来。这里面最棘手之事,莫过于这里三个月来,乌桓三郡的马匹数量是越来越少了,而且送来的马匹里面,也基本上没有白马。 并且和公孙瓒交易马匹时,他们也不在局限于购买白马,对于白马加价问题,却是大为不满,竟然已经不买密云岛的白马了。陈勇心知这其中必有关联,但是裴元绍和周仓二人没有发现端倪,自己也不方便妄加揣测。 即便没有了白马差价上的收入,密云岛的营收养活这支军队,也是绰绰有余。更何况陈勇已经决定,接下来把马匹直接输入到内地,都卖给大哥曹操曹孟德手中。很明显,密云岛卖出的这些乌桓战马,公孙瓒大多数都运往了内地,挣差价去了。 即是如此,自己何不借助这次机会,正好断了和公孙瓒的交易,把乌桓三郡的战马,全部送往暂时栖身在扬州的曹操曹孟德呢?至于这运输问题,别人能做得,我陈勇又如何做不得? 更何况不管是大哥赵海赵子虎,还是跟随自己做生意的房百万,他们都有成熟的商道。即是如此,何不自己把生意直接做到内地呢?这样的话,不仅利润上去了,还能给兄长曹孟德送去大量急需的马匹,这又何乐不为呢? 等陈勇再次伸了伸懒腰的时候,天已经黒了。他赶忙丢下了政务,让大家都尽早休息。谁都知道陈勇与陈依然的兄妹情深,便一起起身告退。陈勇则是迫不及待的,在岛内找寻小妹陈依然来。 陈勇在后花园中,一片小桥流水人家的山石小亭之上,发现了正虔诚祭拜的陈依然来。原来小姑娘年龄也慢慢大了,对陈勇的宠溺动作,多少有些不自然,才会翻着大眼睛,拂袖而去的。而刘星送去的孤本书籍,和特色小吃,陈依然都很喜爱,她自然都收下来,在没事的时候好大快朵颐了。 陈勇想知道小姑娘这段时间有什么秘密,自然不能发出声音来。陈勇便施展轻功,借助地势之利,很快便靠到陈依然近前,想听一听小姑娘的秘密。 便听到了陈依然虔诚的祷告之声。只听到陈依然说道:“恳请太乙救苦天尊下降,为大哥哥陈勇祈福。大哥哥前往酸枣之地,会盟十八路诸侯,解救大汉天子。今得幸得回转,喜庆大哥哥没有任何伤病,吾欣喜之。还请太乙救苦天尊下降,再为大哥哥祈福。下次下降之时,我陈依然自会还愿。” 陈勇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在前方征战,小妹陈依然竟然会在家中为自己祈福。今日是自己见到了,没见到的时候,她不知道为自己做过多少这种事情,真难为小丫头了。陈勇正要闪出身形,感谢小妹的深情厚意时,却又听到了陈依然的小秘密来。 陈依然仰望天空,看着天上的星辰说道:“不知道王公子他怎么样了,只吃了我七天的药量,一个疗程也只能让他缓解伤痛而已,想要根治,至少还要两个疗程才行。希望他只是有事,暂时离开了吧……” 九十七章流寇伤人,群雄逐鹿 陈勇很是意外,这个王公子到底是谁?但是陈依然却再没有提起这件事,而是在做那祭天拜神的礼仪,很是虔诚。陈勇虽然很是心疼依依,但是他却知道的,自己此时如果出现,难免会让依依误会。不管怎么样,陈依然口中的这个王公子,自己还是需要多加留意才是。 不知道小姑娘是否真的是情窦初开了,还只是因为偶然救下一个少年公子,很是牵挂。反正这段时间依依的思想上,似乎已有了很大的变化。自己这个当大哥的,还是要替她把把关才行。如果这个王公子各方面条件都很好的话,陈勇自然放心他们俩交往。如果这个王公子有什么不对,当大哥的,自然会用一些特殊的手法,来保护小妹的。 当天晚上,陈勇还是没有能与小妹陈依然见面,他便悄然离开了。陈勇还是决定去会一会那些灾民,他要看一看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原来这些人都是这段时间,裴元绍和周仓二人巡逻时,与前来劫掠商贩的流寇作战时,救下来的百姓。很显然,他们是商人家的子女、伙计、保镖居多,偶尔也有些是商人本人。 陈勇从负责照顾这些病人起居的手下人处得知,这些人只要是身体恢复好了,岛上原则是直接放行的。当然了,如果身体正常,不耽误行走的,病情没有治好,也允许他们自行离开的。因为密云岛只是提供一个治疗和休养的地方,并没有其他意思。 陈勇从那些看护人员哪里,并没有打探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很正常,估计陈依然和那位王公子并没有什么,只是普通的医护关系吧。陈勇确定王公子已经离开,因为现在留下来的人中,自己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能者。陈勇相信陈依然的眼光,看来王公子是真的离开了。 每天上午,陈依然都会来这里,给这些受伤的百姓们送去食物和生活必需品。最主要的就是,给他们每个人看过身体上的伤情。陈勇本想从头到尾,陪着小妹在这里给病人们看病,只是事务太多,也只能陪依依一会儿,就只能被琐事打扰。 陈勇心知,找出这群作恶多端的流寇更为重要,所以他很是希望,这段时间会再出现一次流寇的劫人事件。可是自从陈勇回来,密云岛管辖范围内,并没有出现一起这种事件。以至于陈勇每天的精心布局,都打了水漂。但是陈勇还是每天都会特意设防的,就是为了不会再出现这种事件。 即便如此,这段时间里面,还真的出现了一次意外。这日陈勇同样是在安排着一切,突然有探马来报,说是渔阳方面有一支商队,似乎出现了意外。陈勇便亲自率军,前去查看情况。到了渔阳陈勇才知道,这一次事件真的只是一个意外。 原来只不过是渔阳这支商队的马匹惊了,险些伤人而已。当时的场面混乱极了,这些陈勇派出来的探马便第一时间传达了险情,使得陈勇白白出击了一场。可是陈勇在这里竟然发现了老熟人。原来这支商队却是房百万的,这是陈勇从洛阳之行后,第一次遇到。 陈勇便把自己需要,把马匹运往内地之事告知了房百万。那房百万一听说有了商机,就来了精神。当他听说了陈勇的构思,他便把这段时间,暂停了的商道又提了出来。正好借助这次陈勇给曹操曹孟德运送马匹之事,把房山县这两年,被迫暂停了的内地商道,再重新盘活。 房百万对于此次合作很是上心,而陈勇回来后,也凑齐了第一次交易的两千匹战马。房百万把内地与幽州的这次交易,当成了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他把此时的生意都交给身旁人打理,而是要心甘情愿,来做陈勇交代的这次马匹交易。原来房山县商贾们都想再次打通与京城的商道,所以房百万才会显示出如此的的热情。 房百万回到房山县,这里的商贾豪绅们愿意一起参与,尽心尽责,也要把这条商道重新打通。因为房山本来的生意,大半都是与京城中人在做。哪怕陈勇告知,洛阳京城,此时已是一片废墟了,但是房山县的商贾豪绅们,却都不为所动,毅然决然的要做成这单生意! 就这样陈勇把筹集到的马匹尽数交于房百万,而房百万利用房山县所以人的力量,一起运作着这单生意。就这样陈勇与曹操曹孟德的第一次交易,就靠着房山县这些商贾豪绅们的力量,突破重重关卡,终于做成了。曹孟德在扬州招兵买马,加上自己以前的将士们,终于做到了半数有马匹的地步了。 房百万帮助陈勇打通了与内地的交易,而陈勇此时已经查明,乌桓三郡竟然开始与公孙瓒直接做起了马匹生意,他们企图绕过早先签署的合作意向。显然乌桓三郡的大人想摆脱陈勇,另谋出路,与更多的商家哪里,拿到属于自己应得的高新酬劳。 陈勇听说此事自然是十分气愤,但是陈勇知道,哪怕自己再想拿回乌桓的控制权,但是他们已经尝到了金钱的魅力,想让他们都听命于己,已是不可能了。更何况自己离开幽州期间,公孙瓒的人马,已经多次与乌桓三郡交易马匹了,否则的话,公孙瓒的人,不可能不要自己的白马的。 陈勇更是想通了,制造这些商户们的伤亡事件,根本就不是什么流寇,而是公孙瓒的人马,为了拴住陈勇的部队,而特意制造的流血事件。他们与乌桓三郡的人马,为了交易马匹生意不被陈勇的部队发现,就不惜伤害其他商户们,这就是金钱的魅力吗?那公孙瓒的人,到底会给乌桓三郡多大的好处? 他们总不能只做好事,根本就不为了赚钱。早先陈勇把乌桓的马匹,大多数都直接交给了公孙瓒的人马。而现在自己总算是也打通了与内地交易的途道,看来一条商道才是立命之本啊!这样的话等陈勇也可以在马匹价钱上做些文章,也好拿回自己失去的那份份额。 而此时却传来了兖州刺史刘岱,向东郡太守桥瑁借粮一事。而桥瑁不肯给,所以就传出刘岱怒而杀之,并尽收其兵之事。陈勇甚是震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几个月前,大家还都是一起讨伐国贼董卓的盟友,一转眼间,他们竟然刀兵相向了。这世道又能信任谁呢? 陈勇所处的位置是在幽州的最北部,只与那些少数民族接壤,自然也会少了许多外人的联系。而这个时候,中原大地上,才真正是群雄割鹿,各自为政的局面。董卓已经把中原地带让与了群雄,他要固守长安,挟持天子以自封,好偏安一偶,做他的相国大梦。而中原地带,就是让这些群雄诸侯们争斗的! 陈勇听说中原大乱,心内自是不安,又找了个机会,前来蓟城,与大司马刘虞相商国事。陈勇也想召集些文臣武将,可是他所处的位置偏僻,而即便有名士,也会投靠大司马刘虞。至少刘虞是幽州牧,汉室宗亲,根正苗红,封襄贲侯,大司马一职,跟着他怎么也比跟着陈勇好混的多。 即便不愿意跟随刘虞,幽州境内还有公孙瓒,白马将军的名头,又有几人不知?更何况公孙瓒还被朝廷授予奋武将军,封为蓟侯,怎么也比一个骑都尉要强上百倍。所以陈勇在幽州境内,最多能被称为第三人,不管亦文亦武也不会选择投奔陈勇的。 陈勇来到幽州牧刘虞的府邸,二人分宾主落座后,陈勇就把自己听到的消息告知的大司马刘虞。刘虞看着陈勇笑道:“贤侄,看来你对天下局势也开始迷茫了。然在我看来,这一切都是虚无缥缈之物罢了。吾认为但求本心,就足矣称雄了。 现如今天下大乱,一个个糖衣炮弹向世人砸来,稍不留神,就可能会身败名裂也。前段时间袁绍袁本初又书信与我,他愿意牵头,联系朝中大臣,和各个州牧、太守、刺史,以便推举我为皇帝!” 刘虞顺手取出两封书信,递与陈勇。陈勇打开观瞧,两封书信中大致内容就是说,袁绍、韩馥议,以为少帝制於奸臣,天下无所归心。虞,宗室知名,民之望也,遂推虞为帝。遣使诣虞,虞终不肯受。绍等复劝虞领尚书事,承制封拜。 刘虞笑着说道:“吾可以与袁绍、韩馥等人连和,以抗拒董贼矣。但是让我篡夺皇帝之位,今生吾刘虞必不可为也!哪怕是让我领尚书事,吾也不会当的。因为到时候册封了众人,谁又会替我抵挡流言蜚语呢?” 陈勇说道:刘大人乃是国之栋梁矣,吾深以能够跟随在刘大人身边为荣。当今天下的士人,除了刘大人能够抵挡的住帝位加身而不受者?只刘大人一人也!” 刘虞说道:“现如今中原大乱,兖州刺史刘岱怒杀桥瑁一事,并不会如传言那般简单。兖州刺史刘岱领刺史衔,却在兖州之内无话语权也!兖州内有东郡太守桥瑁,有陈留太守张邈都不会听从于他。 刘岱想起到杀一儆百的目的,也只有怒杀东郡太守桥瑁,才能达到目的。现如今兖州至少被大家认可在他手中,达到此目的,他也就满足了。至于整个兖州尽数归属于他,那就看他的个人能力了。” 陈勇说道:“即是如此,他为何还要强行拿下兖州之地呢?非要这个虚名,又有何意义?” 幽州牧刘虞说道:“世人又有几人能够看的清天下之事呢?现如今汉献帝刘彻被董卓带往长安,中原空虚。谁都想多占些地盘,好逐鹿天下。可是无名无分,又怎可能得这天下呢?他刘岱虽然是汉室宗亲,但是想坐天下,还是没有机会的!” 第九十八章刺杀董卓,分成销售 陈勇说道:“那刘岱刘公山难道不知道吗?就凭他现在的资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逐鹿中原的吗?哪怕整个兖州都成为他的囊中之物又能如何?他也没有足够多的兵将,没有那么好的人脉,再加上他一有逐鹿中原之意,就必定会成为别人的攻击目标。所以即便是想成事者,也必须是厚积薄发才有机会啊。” 幽州牧刘虞说道:“是啊,但是只有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也!陈贤侄都能够看清楚的问题,他堂堂的兖州刺史,难道真是看不清楚局势吗?只不过是被利欲熏心而已。他总认为自己是第一个出手的,就会得到更多人关注,有可能得到更多人才。殊不知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却用一己之力,打开了中原乱世的序章矣! 没想到董卓身边也有能臣啊!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时,他如果坚守洛阳,那么到现在,也差不多要被十八路诸侯给灭了。而他却在拥有大好形势时,能急流勇退,绝非一般人的见底也!只要董卓不作死,想要讨伐的了他,还真不是件容易事来……” 陈勇说道:“小侄不材,愿意到时候甘冒奇险,也要誓死铲除董贼矣!他想劫持汉献帝刘协偏安一偶,就能够真的偏安一偶了?吾一定会在有合适的机会时,去长安偷袭于他,或者刺杀于他!哪怕到时候我必定会身死名消,吾也愿意做那荆轲之事,以刺暴秦矣!” 大司马刘虞看着陈勇坚定的目光,很是感动地说道:“陈贤侄,多谢你为我大汉江山,表露如此心迹!吾刘虞替当今天子谢谢你了。只是现在局势还不明朗,吾也没有什么办法,让陈贤侄去做那侠义之举啊!当今局势,吾认为还是老老实实的,发展自身的力量为好!要不然拿下董贼,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罢了。” 陈勇说道:“小侄明白了,吾自当修身养性,好等待时机,做那博浪沙刺秦之举!到时候如果需要,吾自会率领本部人马,去刺杀那董贼矣!只要是能够杀得了董卓,吾陈勇哪怕需要舍生忘死,那又算得了什么呢?谁都想在这乱世之中功成名就,可是更多的时候,人还是要有理想的。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必须分的清楚!” 刘虞刘伯安看着陈勇说道:“老夫在这里,就先行谢过陈贤侄了。只是要刺杀董贼的时机,还需要能把控的住局势才行。小侄就安心回归密云岛吧,在时机来临之时,老夫自会再请贤弟,来到我蓟城做客的。陈贤侄你意下如何啊?” 陈勇双手抱拳,向刘伯安施礼后,这才转身离开了刘府的客厅,回归密云岛去了。而此时的幽州牧刘虞,却又陷入到了沉思之中。没办法,谁让当今局势瞬息万变,想要找到合适的时机进入长安,现在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最容易进入长安之路,一直都有董卓的重兵把守。 如若从其他地方绕行,第一路途遥远,第二想带兵进入,那更是难上加难啊。更何况现在董卓正是如日中天之时,根本就没机会挫败于他。更何况自己的实力太差,中原正是群雄逐鹿,自己不能力挽狂澜,又如何能够光复汉室呢?刘虞知道事不可急,他便开始慢慢谋划起来…… 陈勇心知急切间,必不可行。自己还是老老实实,享受着密云岛上的安宁时光吧。现如今自己的商道已开,等于自己已经把控住了,乌桓骏马的销售渠道。不出意外,很快公孙瓒就会派人马与自己协商了吧?他只要是不出面,这乌桓三郡现有的军马,就不可能再有大量流出的机会。 陈勇才不相信,公孙瓒会放任这笔巨款不翼而飞!他的人马这段时间已经抢走了乌桓三郡一多半的军马,相信公孙瓒对这笔意外之财很是满意。而当发现陈勇回来了,用了不到一个月时间,就封死了军马流出之路,公孙瓒不着急才怪。谁也不会嫌钱多咬手,更何况想大力发展军事力量,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陈勇现在用的是阳谋,他召集乌桓三郡的四位大人,在渔阳与之会合,与他们商讨起来今年的马匹情况来。四人依次找陈勇商谈,而且是一对一说事,事先他们又没有做好准备,自然会有人就露出了马脚。而陈勇则是不动声色的与之周旋,这四位乌桓大人,很快就败下阵来。 陈勇心知财帛动人心,所以此次谈到马匹的分成情况,却又与开始有了不同。不管马匹交易最终成交价如何,开始陈勇一次性按照当时商谈的价钱付款。如果马匹运往内地,利润颇丰,他们每人还有分成。只不过分成的钱,需要看马匹具体销售情况。 现如今中原大乱在即,是谁都看得出来。但是有陈勇驻守在北疆之地,乌桓三郡的四位大人,根本就没有任何想法。没办法,他们实在是被陈勇打怕了。无论是个人勇武,还是突骑对铁骑,自己的这些人马,根本就不是陈勇的将士们的对手,那还打什么?既然不能打,自然是安心做生意,闷声发大财为好了。 更何况陈勇这次给的价钱比较合理,虽然一次性给的钱财没有公孙瓒的人出的多,但是陈勇谈到的二次分成,却是很新鲜。按陈勇所讲,只要是马匹销售的好,自己的收入就能大增。算下来,比与公孙瓒的人马,交易拿到的钱还多。既然如此,谁还愿意与公孙瓒的人马私下交易? 而且每次交易,公孙瓒的人马都会做些什么,他们所做之事,瞒得过一时,瞒不过一世啊!乌桓三郡的四位大人都知道的,到时候出事了,这些手段,就可能是公孙瓒要挟自己的筹码。谁愿意有把柄捏在别人手中?更何况陈勇这个征北将军很不好惹,没必要为了那点小利得罪了陈勇。 前段时间的交易,不是陈勇不在吗?裴元绍和周仓二人,还没有能力让乌桓三郡的四位大人后怕,因此才会答应与公孙瓒的人马做马匹生意。财帛动人心,一次的甜头,自然会有下一次的交易,接着就是连续几次的成交。而每次交易,还都没有被裴元绍和周仓发现。 当公孙瓒的人马中一人,把为何没有被发现的原因讲了出来,他们就知道,自己已经入套。公孙瓒的钱财并不是这么好拿的,随即就是陈勇回归,才会有了暂停一个月交易马匹之事。因为谁也不想让陈勇发现自己私自与公孙瓒交易之事,但是虽然没有私下交易,但是肯拿出来与陈勇交易的马匹数量,也明显少了许多。 每个人都有私心,谁也不想让自己的利益受损,这也是为何乌桓三郡的四位大人,不约而同与陈勇交易马匹数量上,明显下降的原因所在。而陈勇又怎会不调查此事?当陈勇知道原因所在,自然会调整方案。正好又通过房山县的房百万,利用房山县所有商贾豪绅的能力,打通了马匹销售到中原的道路。 陈勇的利润一下子提升不少,他自然知道,以前为何自己认为白马价格高那么多,公孙瓒还会照单全收的原因了。公孙瓒不过是高价收白马自用,而其他马匹,他们都一样高价销往中原了。总体算下来,他们挣的更多,他又有何不可呢? 陈勇现在有了销售渠道,自然是利润大增。而对于陈勇来说,自己如果只看重眼前利益,和乌桓三郡四位大人的合作,很快就会土崩瓦解。谁也不是傻子,白花花的银子谁人不爱?陈勇此次坦诚相谈,把自己以前的销售方式,与现在的销售方式都明明白白告诉了乌桓的四位大人,他们自然能够理解陈勇的无奈。 陈勇经过一个月的努力,自己才建立了新的销售渠道,便把和自己四人的分成方法,重新拟定好了。很显然陈勇是有备而来,显然陈勇对于前段时间马匹成交量,和自己管辖内的流寇事件,都有所了解了。 那辽西的蹋顿大人,首先当着众人的面,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他把公孙瓒的人马中,有人私下里联系自己,与自己做马匹交易一事,和盘托出,都告知了陈勇。而且连最后一次交易后,他们还故意制造事端,派人马劫持三郡内的商队一事,也告知了陈勇。 蹋顿大人很是聪明,他知道与陈勇想达成真正的和解与共识,就必须要在第一时间,把自己的过错都说出来,坦诚相待,才不会在今后交往的过程中被发现,产生不必要的误会。蹋顿大人相信,此时的陈勇愿意召集四人商议此事,就必然是有诚意的,自己不在这个时候坦诚相待,还能在什么时候坦诚相待呢? 陈勇微笑着看着辽西蹋顿大人,对他的诚意很是认可。因为有了陈勇的表态,另外三人,辽东苏仆延大人、右北平乌延大人、上谷郡难楼大人,都把这段时间,自己和公孙瓒的手下,私下里交易马匹之事,完完整整的告知了陈勇。 陈勇对辽西蹋顿大人很是认可,知道想让乌桓三郡一起安心合作,就必须让他们形成制约。于是陈勇便任命辽西蹋顿大人,为乌桓的单于,统领乌桓三郡的大小事务,有什么事情,直接与辽西蹋顿大人协商,再由他制约另外三人。 那辽西蹋顿大人诚惶诚恐,似乎害怕自己做错什么,会完不成任务一样。陈勇心知此人果敢,只是在自己面前没有放开而已。上次乌桓三郡暴乱,辽西蹋顿大人就是他们的首脑。没有自己此次的任命,早晚还是要形成这个结果的。那么还不如自己顺势而为,更能笼络人心而已。 趁现在各路诸侯郡守都需要马匹,想尽快拥有自己的势力,正是自己敛财的好时机。对所有人都开展业务,才能收益最大。关键乌桓三郡的马匹,不经过自己的手,也必定会经过其他人的手,流入到内地的。即是如此,这个钱不挣白不挣。 陈勇通过乌桓三郡四位大人的倾力合作,正在敛财之时,那孙坚又在江东惹起事端…… 第九十九章孙坚之死,荆州刘表 陈勇突闻孙坚战死沙场的噩耗,都有些不知所措。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才和自己分开不久的大将孙坚孙文台,却已死于乱箭之下!陈勇突然想起,孙坚在洛阳城内,被盟主袁绍袁本初逼住,曾经发过一个誓言:“吾若果得此宝,私自藏匿,异日不得善终,必死于刀箭之下!” 然而孙坚在洛阳城内,果得传国玉玺,已是人尽皆知的事实。他终究还是败于了现实,被自己的誓言反噬,落得个人财两空的境地。孙坚三十七岁时,就在率军攻打荆州刘表的襄阳之战时,与黄祖大战,黄祖战败后,逃往岘山之中。孙坚将军不听劝阻,单枪匹马追击之时,被黄祖的兵马乱箭射死! 陈勇此时才了解到孙坚的详细生平,早年的已经知晓,在孙坚参与兴兵付伐董卓时,孙坚起兵不久,便做了两件大事,却对他的人生影响颇深。孙坚曾经兵到荆州时,便逼死了荆州刺史王睿;兵到南阳时,便杀掉了南阳太守张咨!这两件事,让他更难融入到世家之中。 这王睿曾和孙坚一起平定过零陵、桂阳,也是算是老相识了。因为孙坚是武将,所以在王睿的言谈话语之中,常常流露出轻蔑之意。对此,孙坚早就心存不满了。王睿又与武陵太守曹寅合不来,而被曹寅算计,暗用手段,做了个檄文投给了孙坚孙文台。 这次举兵讨伐董卓时,王睿曾经宣称要先杀曹寅。曹寅害怕被杀,便假冒案行使者光禄大夫温毅的檄文,下达给了孙坚。檄文中数说王睿的罪过,命令孙坚将他处死。孙坚领受檄文后,便立即起兵前往,讨伐荆州刺史王睿! 王睿闻知有军队到来,便登楼观望,并派人询问这些兵士来此的意图。孙坚的前部回答道:“我们长久奔波在外。劳苦不堪,所得的赏赐,还不够做衣服呢!这次前来荆州找您,不过是想请您开恩,再多赏些财物而已。” 那荆州刺史王睿便信以为真,他才走到前面,看着城下的众位官军开口说道:“那你们所求之事,这有何难?我做荆州刺史的,难道还会吝啬这些钱粮与衣物吗?尔等只要是心甘情愿,归顺于我,钱财衣物我自然全部都满足你们的需求的。” 那城下的众位官军嚷嚷道:“吾等愿降,吾等愿降!只不过你荆州刺史王睿,又怎么保证,会给我们大家应得的好处呢?你可不要翻脸不认人啊!” 荆州刺史王睿当下便传令下去,打开库藏,让这些兵士们自己进去,看还有什么东西可资助使用的,他便尽数散与大家。等到来兵都涌进城门,来到楼下之时,王睿才发现了人群中的孙坚。 他大吃一惊,王睿赶忙问道:“士兵们自来请求赏赐,孙府君怎么也在这里?你要做些什么?” 那孙坚哈哈大笑道:“吾乃是奉案行使者檄文,特来取你首级的!今日竟然轻松进城,来到你荆州刺史王睿面前,你还能有何手段,就都使出来吧!” 王睿又问道:“尔既然要杀我,那么就让我死个明白!吾到底犯了什么罪?可当面告知我具体情况好吗?” 孙坚却回答道:“在下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奉公文,要将你捉拿归案!听候本官发落而已!”那王睿心知自己已是走投无路了,便在楼上刮金饮之而死,就是不想被孙坚的手下擒拿住,再羞辱一番。不如这样,吞金而亡,死的一了百了。 孙坚逼杀王睿之后,便引军到达南阳。孙坚此时兵马有限,做不到分而治之的条件,只得率领自己的全部家底,出来讨贼,好拿到属于自己的钱粮的。那南阳太守张咨,又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所以开始他并不理睬。 孙坚下公文给南阳太守张咨,请他供应军粮。当时孙坚部下已有数万人,那袁术便也已上表,奏请以孙坚为假中郎将。张咨问手下人应该如何对待。手下人便说道:“孙坚不过是邻郡的一个太守,他无权调发我们的粮饷。吾等如果此次给来,那么以后他要是经常叨扰,我们就更难应对了。” 南阳太守张咨认为言之有理,于是便对孙坚所提之事,不加理睬。可是他却不知,此时的孙坚,也早已变的快暴虐魔化了一般。他总认为,自己此行是要解救天下苍生,吃喝用度找你们拿一些,是应该的。你们如果敢不给我,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来到南阳后,孙文台以牛酒为礼物去拜访张咨,那张咨第二天只好也来答谢。孙坚设宴款待,酒已半酣之时,孙坚的主簿进来禀报道:“前有文书传给南阳太守,但至今道路尚未修整,军用钱粮尚未备足,请将他逮捕交付主簿,好问个明白!” 那南阳太守张咨见势头不好,就想要愤然离去。但四周早已布满了士兵,他根本就无路可走。只一会儿工夫,主簿又进来向孙坚请示:“南阳太守稽停义兵,使贼不时好讨,请收下张咨,好按军法从事!” 说着话,那主薄便令部下,将南阳太守张咨推出军门斩首示众。!南阳郡府内的官员大为震惊,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孙坚的军马竟然敢如此行事,斩杀朝廷命官。从此,孙坚的部队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谁也不敢不给。 可是孙坚如此行事,又有谁还会与之谋事?不管是荆州的世家,还是南阳的豪族,没有一家愿意跟着孙坚共事的。而此时洛阳的董卓,得知王睿为孙坚所杀,便派刘表继任荆州刺史。而此时的孙坚却又正好率军出击,来到了南阳,正在全力以赴,要拿下南阳。 也因此刘表才单人独骑,进入到南郡北部第一大城宜城,与中庐县人蒯良、蒯越及襄阳人蔡瑁等豪族共谋大略。刘表用自己“八俊”天下驰名的大名头,成功聚拢了这帮荆州的豪族。并且通过联姻的方式,娶了蔡瑁的姐姐,迅速与荆州的豪族,成为了一家人! 刘表问道:“此间宗贼甚盛,群众不附,袁术因而取乱,祸事如今已至了啊!我希望在这里征兵,但恐其不能聚集,众位将军有何对策呢?” 蒯越说道:“治平者以仁义为先,治乱者以权谋为先。兵不在多,在能得其人。袁术为人勇而无断,苏代、贝羽皆一勇之武夫,不足为虑。宗贼首领多贪暴,为其属下所忧。我手下有一些平日具备修养的人,若遣去示之以利,宗贼首领必定持众而来。 使君便诛其无道者,再抚而用其众。如此一州之人,都乐于留守此州,得知使君为人有德,必定扶老携弱而至。然后兵集众附,南据江陵,北守襄阳,荆州八郡可传檄而定。袁术等人虽至,亦无所能为了。” 刘表深以为计,便让蒯越派人诱请宗贼赴宴。那些贼众以为升官发财的机会到了,谁也没有想到,那蒯越说的好好的,新来的荆州刺史刘表,正是用人之际,你们现在投诚,都可以升官发财,去晚了可就没有了机会。 这些贼众又有何眼光?他们还怕别人先到了,官职比自己大,不就亏了?于是大家蜂拥而至,一起跟随蒯越来到刘表面前,开始吹嘘自己只能。刘表一见这些贼寇都是些酒囊饭袋,便请众贼寇一起饮酒作乐,很快他们便都醉倒一片。刘表传令下去,将其全部斩杀,一并袭取他们的部众,尽收于麾下。 对于据守襄阳的张虎、陈生等人,刘表又使蒯越与庞季单骑前往将其说降。那张虎、陈生等人对于孙坚更是后怕,生怕此人再对自己及其手下下手,便欣然归降。至此,刘表控制了除南阳郡外的荆州七郡! 这才是孙坚在头前开道,刘表在后面摘果实呢。刘表凭借三寸不烂之舌,不费一兵一卒,便收下了荆襄七郡。这刘表刘景升本来就是汉室宗亲,乃山阳高平人。西汉鲁恭王刘余之后。刘表身长八尺有余,姿貌温厚伟壮,少时知名于世,好结纳名士,与名士七人为友,时号“江夏八俊”。 那七人有:汝南陈翔,字仲麟;同郡范滂,字孟博;鲁国孔昱,字世元;渤海范康,字仲真,山阳檀敷,字文友;同郡张俭,字元节;南阳岑咥,字公孝。刘表与此七人为友,共称“江夏八俊”也。 刘表刘景升在荆襄收复地盘,不亦乐乎。而此时的孙坚孙文台,拿下了南阳郡,他正要收为己用!可是朝廷在董卓的操控下,又封袁术为南阳太守,想让孙坚与袁术、刘表内斗,而不能起兵进攻洛阳矣。对于董卓来说,只要是这些诸侯们不来勤王,他们在外面爱干什么,就干什么。 孙坚率兵前进,到达鲁阳,与袁术相见。袁术于是和孙坚联手,又表奏他为破虏将军,兼领豫州刺史,于是,孙坚就在鲁阳休整部队,厉兵秣马,准备进军讨伐董卓。在孙坚看来,只要是拿下董卓,这天下还有谁是自己的敌手?而豫州刺史一职,更能让自己,在中原大地上随意搏杀,没有顾忌! 可是等孙坚努力的拿下了汜水关,进入到了洛阳,在皇宫之内拿到了传国玉玺,他才发现。自己这一路厮杀,斩将数员,到最后一直在为他人做嫁衣!自己实际控制的地盘,一块也没有。这豫州刺史听起来很唬人,可是中原腹地,却是犬牙交错,大家都想染指之地。 自己想在这里发展,根本就行不通。再加上盟主袁绍袁本初,竟然惦记自己才得的传国玉玺,孙坚再是勇猛,也知道不能与之力敌。孙坚便决定,先回荆襄,收复自己的失地,才是根本。南阳的袁术袁公路,兵强马壮,战将千员,自己是真的惹不起啊。 于是孙坚率领自己的军马,一路来到了荆襄之地,可是蒯越、蔡瑁引兵一万来截孙坚。孙坚军方到,蒯越将阵摆开,当先出马。孙坚问道:“蒯异度何故引兵截吾去路?” 蒯越说道:“汝既为汉臣,如何私匿传国玉玺?可速留下与我,吾自放汝归去也!” 第一百章袁术之谋,将星陨落 蒯越蒯异度,喊话让孙坚留下传国玉玺一事,彻底激怒了孙坚。那孙坚大怒,命令黄盖出战,誓要活捉了蒯越,好杀一儆百,让刘表手下的这群酒囊饭袋看看,敢惹我孙坚孙文台者的下场!那蔡瑁催马舞动掌中大刀,前来迎战黄盖,蔡瑁蔡德珪又如何是黄盖黄公覆的对手? 两人只斗了十几个回合,那黄盖便挥鞭打中了蔡瑁胸口的正中护心宝镜!好再蔡瑁年轻,身强力壮,没有被黄盖一鞭打下马来。那蔡瑁拨回马走,那孙坚乘势率军杀了过来,蔡瑁蒯越二人赶忙后退,孙坚率领三军冲了过来,一路追上,直到山口之处。 那山背后金鼓齐鸣,但见蔡瑁蒯越军马退却,乃又一支军队杀出。那马上正端坐着荆州刺史刘表,他亲自引军前来救援。那孙坚见是刘表刘景升,便在马上拱手施礼道:“景升何故信那袁绍之书,相逼邻郡之友呢?我孙文台与你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你真要与我兵戎相见不成?” 那刘表刘景升答道:“汝私自藏匿传国玉玺,将欲谋反不成?吾乃汉室宗亲,自然要维护汉家正统,和你虽无私怨,但这乃是公事,马虎不得!” 孙坚指天发誓道:“吾若有此物,必死于刀箭之下!景升兄,吾已立誓,尔就撤兵放我回去吧。” 那刘表义正言辞的说道:“汝若要我听信,将随军行李,任我搜查一番,吾自信之!不知孙文台可愿意否?” 那孙坚心知刘景升根本就不信己言,不由得勃然大怒道:“刘景升啊刘景升,汝有何能力,敢小觑于我?今日吾孙坚就要在这里,大败你荆州兵马!你你拿命来吧!” 那孙坚催马向前,直取刘景升而去。那刘表根本就不与之交战,而是拨马便退。孙坚纵马追击,身先士卒便冲了过来。那刘表拨马败逃,孙坚随后紧追不舍。孙坚的兵马就被刘表的三军给拦了下来,而孙坚竟然没有知觉,还一马当先的紧追不舍。两山后伏兵四起,背后蔡瑁、蒯越赶将过来,便把孙坚围困在垓心之内! 孙坚被刘表略施小计给围困起来,眼看就要命丧当场了。这孙坚再是勇武,他被刘表设计给团团围住,又怎么可能自己脱困?亏得程普、黄盖、韩当三将死救得脱,他们率军拼死杀入重围,终于找到了孙坚将军。而孙坚此时已经血染征袍,岌岌可危了。但是敌众我寡,孙坚军折兵大半,才夺路引兵逃回到江东。 自此孙坚与刘表结怨至深,那袁术又怎么可能看着刘表虎视眈眈,驻扎在荆襄七郡之地呢?自己这些人攻打董卓之际,刘表不声不响,单骑巧夺荆州,并且迅速笼络住了荆州世家豪族,迅速上位。竟然形成了对我南阳老家的威胁,这好事如何能让他一人独得? 一个稳定的荆州,对自己的南阳老家,威胁太大了。让自己总感觉,如鲠在喉一般。而此时刘表已经做大成势,自己如果想拿下刘表,必定要与之正面战斗。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道理袁术自然懂得。所以损兵折将,得不偿失之事,他是不会做的。 因此,那袁术自然又想到了孙坚孙文台来,他便修书一封邀请孙坚与自己一起袭击刘表的荆襄七郡之地。如果拿下了刘表,此荆襄七郡之地,二人平分。袁术书信中写道:“前者刘表截路,乃吾兄本初之谋也。今本初又与表私议欲袭江东。公可速兴兵伐刘表,吾为公抵挡住本初之军。 公取荆州之刘表,吾代文台挡住冀州之兵。待文台兄与刘表刘景升大战正酣之时,吾自会领一支人马,兵出南阳,直取刘表的荆襄七郡之地。文台兄只需拖住刘景升,吾自会拿下刘表的荆襄七郡之地,到时候所得地盘,与文台兄平分,待文台兄切勿误也!” 孙坚得书道:“叵耐刘表昔日断吾归路,今不乘时报恨,更待何年!吾自取兵拿下刘表的荆襄七郡之地,好拿回属于我孙坚的领地!” 孙坚此时与刘表才结仇,正想着如何才能有机会报仇雪恨呢,没想到袁术就递来了橄榄枝,孙坚又如何不喜?这种诱惑他又如何拒绝?那袁术知道孙坚军刚损兵折将,伤亡过半,还特意给他送来了粮草、军饷、马匹。好让他在家乡招兵买马,再重整旗鼓,与刘表刘景升再次决一死战! 袁术就是想着,自己只出粮草军饷,忽悠着孙坚孙文台与刘表大战。他会在刘表军被孙坚军拖住之时,才会大军突进,好一举拿下刘表的荆襄七郡之地!到时候如何分配,那就看自己的心情了,高兴了就多分给孙坚一些地盘,不高兴,如果孙坚军惨胜,自己收服了孙坚之军,也是未尝不可的。 战场上的联盟,本来就是实力的比拼,又有谁会如君子一样,一言九鼎,驷马难追呢?如若真这样了,这大汉江山,估计就可以永享太平啦!昔日汉高祖刘邦灭暴秦,胜项羽,又如何不把江山社稷,归还给周天子呢?所以说,这江山社稷,乃有德之人才能得之。 现在汉献帝刘协已经被董卓带到长安,让出了中原之地。这就是群雄逐鹿的最好时机啊?我袁术如果能够借助这个时候,占领中原最大的地盘,那么我袁术,是不是也有机会,问鼎九州呢?社稷无常奉,君臣无常位,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我袁家四世三公,又如何不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呢? 如果是由我袁术袁公路达成了此成就,袁家的列祖列宗,又会如何看我呢?世家豪门暂时认为袁绍袁本初比我有成就,那只是表象,他只是年龄上比我长上几岁,大家都这样认知罢了。等我拿下中原大部分地盘,我倒要看看,这些豪门世家的嘴脸,又当如何! 现如今又有谁比我的地盘大?又有谁,比我辖区的人口多?到时候我再忽悠着孙坚孙文台把传国玉玺献于我手中,那么登基坐殿,黄袍加身就指日可待啦!那袁术袁公路越想越美,他的白日梦就开始做了起来。而孙坚哪里,却的确如他所料,已经要重振旗鼓,准备停当,要与刘表刘景升决战于荆襄之地了…… 孙坚孙文台击鼓聚帐,召集群臣于帐下商议出兵之事。那程普、黄盖、韩当等一起聚议。那程普首先发话道:“袁术多诈,未可准信。主公可忘否,昔日兵发汜水关,那袁术就曾不给我军粮饷,导致我军新败,而且还损失了大将祖茂,他可是为就主公而亡的,主公可还记得否?” 孙坚说道:“吾自欲报仇,岂望袁术之助乎?吾也怕再等下去,如若袁绍袁本初真的率军来攻吾江东,吾要如何应对?不若借此机会,先拿下刘表的荆州七郡之地,这样我们江东就有了纵深之地,到时候逐鹿中原,也有机会了……” 孙坚与众位亲信一起,也放松了警惕,才会说出心中所想。而程普、黄盖、韩当等将军,对于主公有此雄心,方能更坚定的追随于他!因为不管是谁,都想升官发财,位极人臣。如若主公只想偏安一隅,自己的成就,终究有限。主公想登基坐殿,自己才能有更多的机会啊…… 孙坚便差黄盖先来江边安排战船,多装军器粮草,大船装载战马,克日兴师。江中细作探知,来报刘表。刘景升大惊,急聚文武将士商议。蒯良说道:“主公不必忧虑,可令黄祖部领樊城之兵为前驱,主公率荆襄之众为后援。孙坚跨江涉湖而来,安能用武乎?” 刘表深信之,便传令黄祖早做准备,好防备江东军偷袭樊城。如有战事,自己随后便起大军,前往助之。那黄祖欣然领命,他对孙坚早有所闻,早就想会一会这江东之虎也。而孙坚此时,早已点起兵马,携长子孙策,一起登舟杀奔樊城。 黄祖伏弓弩手于江边,见船傍岸,乱箭齐发。孙坚令诸军不可轻动,只伏于船中来往诱之;一连三日,船数十次傍岸。黄祖军只顾放箭,箭已放尽。孙坚却取船上所得之箭,约十数万支。当日正值顺风,孙坚令军士一齐放箭。岸上黄祖军支撑不住,只得败走。 孙坚军登岸,程普、黄盖分兵两路,直取黄祖营寨。背后韩当驱兵大进。三面夹攻,黄祖军大败,只得弃却樊城,逃入邓城之地。孙坚令黄盖守住船只,他要亲自统兵追袭敌军。黄祖引军出战,布阵于野。孙坚列成阵势,带着全副披挂的儿子孙策立于阵前。那孙策挺枪立马站在孙坚身旁。 黄祖引二将出马,一个是江夏张虎,一个是襄阳陈生。孙坚阵内韩当出马,与张虎战在一处。两将战了二十余合,陈生见张虎力怯,便飞马来助。孙策望见,按住手中枪,扯弓搭箭,正射中陈生面门,那陈生应弦落马,死于非命。 张虎见陈生坠地,吃了一惊,措手不及,被韩当一刀,削去半个脑袋。程普纵马出阵直取黄祖,黄祖不敌,被孙坚军杀的大败。孙坚掩军直击,大军一直到达汉水,才止住了兵士。孙坚又命黄盖将船只进泊于汉江,好严阵以待。 黄祖聚集败军,来见刘表。蒯良设计道:“目今新败,兵无战心;只可深沟高垒,以避其锋;却潜令人求教于袁绍,此围自可解也。” 蔡瑁不听,非要引军出战,被孙坚军杀的大败。孙坚分兵四路,围住襄阳攻打。急切间不可取胜,而又听说刘表请袁绍出兵助战,虽然有袁术答应,要抵挡住袁绍军马,孙坚依然会心急如焚。 这日孙坚见襄阳附近的岘山,想登山已便查看襄阳城内布阵情况。便只引三十余骑亲卫准备登上岘山。孙坚引军上山,忽然一声锣响,山上巨石乱下,林中乱箭齐发。孙坚躲避山上流石时,却被林中乱箭射中。跟随孙坚的三十余骑,皆死于岘山之内…… 第一百零一章江东定孙策,袁绍谋冀州 孙坚孙文台被襄阳的刘表军的吕公,乱箭射死在岘山之上,跟随孙坚一起的亲卫骑兵三十余骑,并皆被乱箭射死。那山上隐藏的吕公命令众将士们放起了连珠号炮,城中黄祖、蒯越、蔡瑁则分头引兵杀出,四处喊道:“孙坚授首!尔等何不早降?” 那四面围困住襄阳的江东诸军登时大乱,谁也不知道主公孙坚是死是活,他们确实知道,主公出营时,只带三十余骑,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而荆襄的刘表刘景升,竟然敢倾巢而出,对自己四面围困的江东军出击,主公很可能凶多吉少。孙坚军军心补齐,自然是战力不怠,被刘表军击溃。 那黄盖听得喊声震天,自引水军杀来,正迎头遇上了黄祖!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黄祖被黄盖打怕了,遇到黄盖就胆怯,所以战不数合,便被黄盖生擒过去。黄盖率领生力军,迎头直击,对着荆襄刘表的军队,就砍杀了过去! 那程普听到刘表军四处喊话,都说孙坚已经被他们斩杀。他便保着大公子孙策,向外围而逃,程普率军急待寻路,正遇到射杀了孙坚的吕公。那吕公正要率领数百人赶回襄阳,却被程普纵马向前,给堵在了回城的路上。两人战不到数合,程普便一矛刺吕公于马下! 那吕公被程普一枪挑落马下,而程普根本想不到,主公孙坚的尸体就在这数百人的队伍之中。他根本不想与外人大战,而是保着大公子孙策,率军在这数百人身旁,直接穿行而过。荆襄刘表刘景升与江东孙坚的大军一场大战,直杀到天将放明,才各自收兵,不再相互进攻。 荆襄的刘表军杀了半夜,蒯越、蔡瑁才自行入城,这个时候,跟随着黄祖的败军有赶回来者,才告知荆州刺史刘表,黄祖已被孙坚的大将黄盖,生擒活捉。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刘表这场大战,虽然击败了围困自己的孙坚部队,可是自己的军马,同样损失惨重。 程普保着孙策回到汉水,方知父亲孙坚被吕公乱箭射死在岘山之上,尸首已被刘表军士扛抬入城去了。孙策闻之,便放声大哭!孙坚众军兵将校一起哀嚎不断,大家一起为主公孙坚痛哭流涕。孙策忍住悲声说道:“家父孙坚尸体在襄阳城内,我等安得回乡?” 那黄盖献策道:“大公子,今吾黄盖活捉了黄祖在此,得需一人入城讲和,将黄祖去换主公尸首,您看意下如何啊?” 孙策答道:“不知何人愿往?但换回家父的尸体,吾孙策自是感激不尽!”言未毕,军吏桓阶便走了出来,他看着“小霸王”孙策说道:“大公子,某家与刘表有旧,愿入城为使,向刘表讨回主公的尸体,您就静候佳音吧。” 孙策许之,于是桓阶便整理好衣冠,入城去见刘表,具向他讨要主公孙坚的尸体去了。刘表见到桓阶前来寻自己,而且只是向自己换取孙坚的尸体,便说道:“文台尸首,吾已用棺木盛贮在此。可速放回黄祖,两家各自罢兵,再休侵犯!” 桓阶拜谢刘表,转身欲行时,阶下蔡瑁首先窜了出来说道:“主公,现如今孙坚已死,孙坚军群龙无首,正是斩杀他们的最好时机。吾愿率领一哨人马,追杀孙坚军残部,以正国法!” 旁边蒯良又出列说道:“主公不可!吾有一言,可令江东诸军片甲不回。请先斩了桓阶,然后方能用计也!“ 那桓阶此时已吓的面如土色,瑟瑟发抖了。他本来就是想取巧,在“小霸王”孙策面前邀功,好与之结个善缘,以后才有升官发财的机会。没想到却被刘表军,留在了襄阳城内,不得脱身。刘表看着桓阶的表现,心内好笑,更没有了杀他之心,便说道:“蒯子柔,但有好计,就当面讲来吧!” 那蒯良双手抱拳,行礼已毕才说道:“今孙坚已丧,其子皆幼。乘孙坚部下此虚弱之时,火速进军,江东一鼓可得也!若主公还尸罢兵,容其养成气候,实乃荆州之患也!还请主公三思而后行!” 那刘表心道:“吾又怎不想即可除去孙坚大军?可是昨夜突袭,黄祖、蒯越、蔡瑁等将倾巢而出,还只是击退了孙坚大军,并没有击溃对方。现如今哀兵必胜,那孙坚军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与之拼命,才是得不偿失之举!” 荆州刺史刘景升说道:“吾有黄祖将军在孙坚大营之中,安能忍心弃之?” 蒯良说道:“主公,舍一无谋黄祖而取江东,又有何不可?” 那刘表说道:“吾与黄祖将军乃心腹之交,舍之不义也!今日如若因为进攻江东,吾就能舍弃黄祖,明日进攻南阳时,吾又能舍弃了在座诸公其谁也?你们都是我刘景升的臣子,吾对谁都如对黄祖将军一样,不离不弃!” 那座下的群臣一起躬身施礼,再无一人说舍弃黄祖之言。桓阶此时一颗星才放进了肚里,刘表遂命人送桓阶回营,相约以孙坚尸体换回黄祖将军的具体时间。桓阶回营之后,把在襄阳的所见所闻,尽皆告知了孙策等人,大家均认为可以与刘表交易,好换回主公孙坚的尸体。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孙策还是准备了万全之策,才开始了换回家父孙坚尸体的流程。 刘表亲自带队,与“小霸王”孙策换回了黄祖将军。那刘表看到了孙策的布局,更对自己没有轻举妄动,暗暗窃喜。自己此时如果与孙策一场大战,自己的荆襄七郡也有可能不保。吾刘景升又如何肯在这里再损兵折将,给南阳的袁术,有机会突进我荆襄七郡的机会? 孙策用黄祖换回孙策的尸体,他便迎接灵柩,罢战回到江东,葬父于曲阿之原。丧事已毕,便引军居江都,开始了整顿江东之举…… 陈勇听说江东孙坚战死之事后,便开始命人打探江东的事情,才得知了缘由。而孙坚之子孙策,却有乃父之勇也。并且在江东招贤纳士,屈己待人,四方豪杰,竞相来投。陈勇心知江东出人才,而自己所在的幽州,太过贫苦,世家豪族本就不多,而他们都依附于大司马刘虞身边,自己连一谋臣,都遍寻不到。 陈勇这段时间做生意混的风生水起,而公孙瓒之所以没有再派军前来,是有原因的。原来他回到幽州之后,就开始了有做大做强之心。那公孙瓒自然知道,想在幽州境内与大司马刘虞争夺地盘,是没有机会的,除非自己有反叛之心。而自己虽然受到刘虞的节制,但是却能从他那里要来钱粮,这又何乐而不为呢? 更何况公孙瓒回到幽州之后不久,就收到了袁绍袁本初的邀约,请他共进冀州,两家各得一半地盘!公孙瓒虽然也有把自己的兵马派往冀州的时候,但是自己那个时候,并没有吞并冀州之心。可是今日有了袁绍的邀约,他的野心自然就膨胀了许多…… 原来袁绍讨伐董卓之后,又屯兵于河内。但是渤海太守领地缺少粮草,不管干些什么,都要受到冀州牧韩馥的制衡。更何况每个月都要冀州牧韩馥遣人送粮以资军用,袁绍在这种环境下,又如何能够发展起来? 谋士逢纪便与袁本初献策道:“大丈夫纵横天下,何待人送粮为食!冀州牧韩馥刚愎自用,而且才能平庸。主公如不速速取而代之,恐被他人捷足先登也。冀州乃钱粮广盛之地,还请将军早做定夺!” 袁绍早有不臣之心,自然想尽快把自己的地盘扩大,更何况冀州就在眼前,这块肥肉,又怎么可能不会惦记呢?袁绍看着谋士逢纪说道:“嗨,吾袁本初不是不想,而是未有良策也,还请逢纪先生教我……” 逢纪看着袁绍说道:“主公,您可暗使人驰书与幽州公孙瓒,令其进兵共取冀州。约以两厢夹攻,那公孙瓒必然会兴兵!那韩馥乃无谋之辈,必请将军领州事;将军就顺势取了冀州事,此冀州便唾手可得也!” 袁绍大喜,即刻修书一封,遣亲信发书到公孙瓒处。 公孙瓒正在考虑要如何不动声色,就能拿捏住陈勇,还能染指于乌桓三郡之地。别的都不重要,乌桓三郡的军马才是关键。自己当时失策了,不该封陈勇为征北将军,以至于幽州牧刘虞令陈勇这个骑都尉镇守辽东之地,自己无话可说。现在可好了,那块肥肉,看得吃不得!真是心痒难耐啊。 公孙瓒得书,见是袁绍邀约自己,共同谋求冀州,平分其地也。公孙瓒大喜,他也早对冀州之地惦记许久。尤其是冀州牧韩馥并没有精兵良将,凭借自己的实力,足可以取而代之。可是冀州有袁绍袁本初,他虽然只是渤海太守,但是袁绍手下却是兵多将广,自己如果冒然出兵,取胜实属不易。 没想到此时袁绍修书一封,愿意与自己一起,共同谋求冀州之地!公孙瓒自然大喜,他二话不说,便答应了袁绍派来的亲信。等那人离开后,公孙瓒即日兴兵,准备大举进攻冀州!公孙瓒兴兵,自然瞒不过冀州的密探,更何况袁绍早就知道公孙瓒的图谋! 于是袁绍却使人密报于韩馥,说是自己在幽州的亲信打探到的消息,幽州的公孙瓒,已经调集兵马,不日就要攻取冀州之地了! 那冀州牧韩馥慌忙聚集文武,商议如何拒敌之策。韩馥的谋事荀谌、辛评二人看着主公说道:“公孙瓒将燕、代之众,长驱而来,其锋不可当。兼有刘备、关、张助之,自是难以抵敌。今袁本初智勇过人,手下名将极广,将军可请彼同治州事,彼必厚待将军,无患公孙瓒矣!” 韩馥听了谋士荀谌、辛评之策,深信其理,便要即刻差别驾关纯,去渤海请袁绍前来救援。可是那袁绍袁本初来了,就真的能救得了冀州之危吗?这才是本意要驱狼,却请来了一只猛虎。袁绍这只猛虎来了,就真的能够解得了冀州之危吗? 第一百零二章冀州易主,韩馥之死 冀州牧韩馥韩文节听闻公孙瓒起兵,要攻打冀州,吓得他赶忙召集文臣武将,商议对策,荀谌、辛评二人劝韩馥请四世三公的袁绍袁本初前来同治州事,必不惧幽州公孙瓒及刘备、关羽、张飞之勇也! 韩馥听后深信其理,便开口说道:“荀友若与辛仲治之言甚是有理,吾欲请袁本初来冀州,同治州事,众卿可信否?” 韩馥的长史耿武慌忙走出班列,直谏说道:“袁绍乃孤客穷军,不管做何等事来,均须仰我鼻息,譬如婴儿在股掌之上,绝其乳哺,立可饿死!主上只需要命其辖下之军,前往北方,以拒幽州公孙瓒即可也,奈何欲以州事委之?吾观袁本初非久居人下之臣,主上此乃引虎入羊群之举也,恐有灭顶之灾!“ 那荀谌见势不好,担心韩馥再被长史耿武带了节奏,赶忙上前一步说道:“主上,那公孙瓒率军南来,而且有冀州叛军麴义携其部众响应公孙伯圭。您再不邀请袁绍将军率领军队向东而来,吾恐冀州危矣!” 荀谌见韩馥正在看着长史耿武,知道不能再让他多言。便又开口说道:“主上,您自己好好考虑一下,论宽厚仁义,能为天下豪杰所归附,您比得上袁绍袁本初吗?” 韩馥心知袁绍手下有上将颜良、文丑,谋臣数十名,他有四世三公的头衔,自己只是布衣出身,便说道:“吾比不上。” 荀谌又问道:“那么,论临危不乱,遇事果断,智勇过人,您比得上袁绍袁本初吗?” 韩馥心知自己的缺点,太过优柔寡断,便说道:“吾比不上。” 那荀谌再追问道:“数世以来,广布恩德,使天下家家受惠,您比得上袁绍袁本初吗?” 韩馥面有愧色,心知这是袁家世代之功也,自己又如何能比?便说道:“吾比不上本初也。” 那荀谌继续说道:“袁绍乃当世人中豪杰也,将军已三方面都不如他的条件,却又长期官居他位之上,他必然心生怨念,不肯久屈将军之下也。冀州乃天下物产丰富之地也,他要是与公孙瓒合力夺取冀州,将军立刻就会陷入危亡的困境。 袁绍是将军的旧交,又曾结盟共讨董卓。吾的办法就是,主公假意把冀州让与袁绍,他必然会感谢您的厚德,而公孙瓒也无力与他来争。这样,将军即有让贤之美名,而袁本初又怎好意思取主公冀州之地?这样的话,主上的根基才能稳如泰山矣!” 韩馥怯懦,又不知如何才能抵御公孙瓒之兵。更何况前段时间,麴义反叛,韩馥派兵与麴义交战,结果均是失利。现下再有幽州公孙瓒之铁骑,平原刘、关、张之勇武,三方一起攻打冀州,他还真的有些应接不暇,力不从心之感。 韩馥韩文节叹息道:吾乃袁氏之故吏,才能又不如本初。请他前来助我共同以拒幽州之兵,抵御‘白马将军’公孙瓒和刘关张之勇者,不与之兵权,其又怎可利用好冀州之兵马?借助冀州地利优势,好守卫冀州之地也?古者择贤者而让之,诸君何嫉妒耶?“ 耿武大惊失色,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主公韩馥,竟然能够只听荀谌一言,就愿意交出冀州兵马之权,让袁绍代为治理冀州。长史耿武叹息道:“冀州休矣!主上此举,乃与虎谋皮也!当主上把冀州同治之事,交与袁绍之时,就是冀州覆灭之日!还请主公三思而后行也!“ 韩馥看了看谋事荀谌,又看了看长史耿武,犹豫不决也。那荀谌向左右使了个眼色,高干、辛评、郭图等人一起上前说道:“荀友若所言极是,那袁绍袁本初乃当世英雄也,他得主公倾心以助,又怎可取主公之冀州之地?还请主公明鉴啊!” 韩馥还是听信了荀谌之言,决定让出冀州,让袁绍前来代为管理冀州之事,好抵御外敌公孙瓒与刘关张的侵袭,顺便帮自己灭了麴义的兵马!长史耿武当即脱冠离殿,弃官而走。那韩馥的臣子有三十余人,都弃职而去了。韩馥遂命人前往渤海,召袁绍带兵前来,共事冀州。 数日后,袁绍引兵至冀州,那冀州城内的文武百官,都在翘首以盼,等待着袁绍袁本初,救大家出水火之中。独耿武与闵纯二人伏于城门之处,以待袁绍。当袁本初带兵进入冀州城门之时,耿武、闵纯拔刀而出,欲刺杀袁绍。 袁绍手下大将颜良文丑二人,一起守卫在袁绍左右,就是为了防止袁绍出意外的。尤其是今日,如天上掉馅饼一般,整个冀州就要成为自家主公的囊中之物了,颜良、文丑二人又如何敢不严加防卫?当耿武、闵纯拔刀而出,从城门两侧冲出,就要刺杀袁绍之时,那颜良已拔刀而出,立斩耿武,闵纯已被文丑斩于马前。 颜良、文丑二将的勇武,又怎是耿武、闵纯之辈可匹敌的?二人割下耿武、闵纯之首级,悬挂于战马之上,跟随主公袁绍一起进入冀州。可怜耿武、闵纯二位忠勇之士,想报效主公,使冀州不至旁落,却最终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那韩馥带着手下文臣武将,一起在殿前迎接袁绍。袁本初跳下马来,来到韩馥面前,倒头便拜。韩馥看着手下众臣说道:“今日袁本初来到冀州,得我韩馥亲传,吾愿把整个冀州之事,尽托付于袁本初代管,还请诸公悉心辅佐之!” 韩馥手下群臣一起答应下来,尤其是荀谌,高干、辛评、郭图等人,更是面露得色,目光根本就不离袁绍左右。那袁本初接过韩馥递来的兵符令箭,和大印之后,他便面色一变,开始在殿前对冀州开始谋划。 袁绍说道:“吾袁本初新任冀州牧一职,虽然只是代理一时,但是法令不可废也!《礼记·曾子问》说天无二日,土无二王,家无二主,尊无二上也。即是如此,今日吾就行事冀州牧之权,令韩馥韩文节为奋威将军,做我冀州之首,享最高礼遇!” 众人一起上前祝贺,韩馥还傻呵呵的与众人道喜。接着袁绍便把自己的亲信以田丰、沮授、许攸、逢纪为首,分别掌管冀州之大小州事,然后令颜良、文丑为首的武将,接管冀州兵马,尽夺韩馥手下文臣武将之权。 事已至此,韩馥才知道自己这是在引狼入室,懊悔无及。那袁绍对自己手下封官加爵,都是官权一体,而自己这个奋威将军,却只有将军之名,却没有将军之权,连兵马都无,还做得什么将军?韩馥深悔,当时不听长史耿武之言…… 那颜良、文丑二将这才从马脖子下面,取下长史耿武和闵纯之首级,看着殿下站着的韩馥手下众人说道:“今日入城之时,耿武、闵纯二人欲刺杀吾主袁绍,已被吾二人斩于马前!此二人今日之行,吾主袁本初就不计较了,可以善待二人家小。如再有犯上作乱者,一律祸灭九族,满门抄斩,鸡犬不留!” 韩馥心知这是颜良、文丑立威之言,但是自己现在已经成了孤家寡人,已无羽翼可以照拂群臣,只得悻悻而归,回府修养,看看袁绍会如何待己。 那袁绍任命河内人朱汉为都官从事,朱汉原先曾被韩馥轻慢,这时又想迎合袁绍的心意,便擅自发兵包围韩馥的府邸,拔刀登屋,欲寻韩馥生事。韩馥受惊,赶忙只身逃上楼去,那朱汉正看到韩馥的大公子,便命人上前捉拿。遂令手下人将他拖至楼前,扒下裤子,用棍棒打之。 不一会儿韩馥的大公子就已被人打的血肉模糊,两条腿都废了。那朱汉坐在韩馥家里,吃着酒菜,看着歌舞,直到韩馥的大公子一声不吭了,他才命人抢了韩馥家里的金银珠宝,这才满意而归。 袁绍闻之大怒,立即下令逮捕朱汉,将他当着韩馥及其手下的面处死,以示自己的清白。韩馥手下都知道大势已去,纷纷放下成见,投奔袁绍而去。韩馥看着群臣如此表现,悔恨至极,但是又有何用?他不想整日在优虑惊恐中度日,遂弃下家小,匹马前往投奔陈留郡太守张邈去了。 那张邈自然愿意收留韩馥韩文节了,他还指望韩馥的亲随部下投奔而来呢。此时的韩馥对自己没有任何威胁,以后有机会了,还可以利用韩馥韩文节,去与袁绍争夺那冀州之地!现在的形式很是微妙,不知道那公孙瓒会不会真的去攻打冀州。 谁也不会给自己找事,陈留郡太守张邈更是如此。他就这样准备坐山观虎斗,看着袁绍袁本初与公孙瓒之间会展开什么样的大战!他不相信公孙瓒已经出兵了,听说冀州易主,就能够直接放弃。除非这里面有什么交易。哪怕有交易,自己也能够从接下来的发展中,看出些什么。 那陈留郡太守张邈正在看戏大宴群臣之时,探马来报,说是袁绍袁本初,派人前来找寻自己,有要事相商。那张邈自然命人在府邸款待袁绍的使者。反正酒席宴已经摆上了,也不差那使者的一双筷子。 那袁绍的使者在席上,来到张邈耳边悄声细语,像是在密谋什么。张邈听着使者之言,还不时的回头,看向在座的韩馥。那韩馥此时已是惊弓之鸟,看到什么都会有种要害自己之意。真的已经到了杯弓蛇影的地步了,更何况此时,袁绍的使者在宴会上,与张邈谈的兴高采烈,那言语一定是谈及己身。 韩馥以为袁绍和张邈一定是在算计自己,他越想越是害怕,竟然吓得尿湿了裤子。过了一会儿,他才起身走进厕所。韩馥想着自己前些天还是冀州牧,现如今就要成为阶下囚!人生的为何要如此捉弄于我?自己说什么也不能再落入袁绍之手,受其羞辱!于是韩馥从袖中取出一物来…… 陈留郡太守张邈等了好久,也不见韩馥回来,他正要宣布一个好消息。那袁绍袁本初派使者前来,就是要送还韩馥的家眷。张邈见韩馥整日魂不守舍的样子,也很是为他担心。既然是这样,不如在酒席宴上,就宣布这个好消息,让韩馥好安心在自己这里久居。 陈留郡太守张邈命人去寻韩馥,那亲随来报,韩馥竟然在入厕时,用刮削简牍的书刀自杀了…… 第一百零三章公孙兴兵,巡边折将 谁也没有想到,堂堂冀州牧韩馥韩文节,竟然会这样死在茅厕之中!那袁绍的使者看到后,连夜就赶回到冀州,把此事告知了袁本初。而陈留郡太守张邈,则是命人厚葬了自尽而亡的韩馥。而韩馥的妻儿老小,则还是留在了冀州城内,由袁绍出钱、出人、出力,帮忙好生赡养…… 袁绍袁本初不费一兵一卒,便得了整个冀州。并且这冀州之地还是韩馥韩文节亲手送于袁绍的,所以这冀州根本就没有任何损伤。袁本初得到了冀州后,又同时得到了冀州的钱粮兵马,再加上本身就早已依附于袁绍的官员、谋士等人,所以整个冀州,根本就没有波澜,只是换了个主人而已。 却说那公孙瓒得知袁绍已占据了整个冀州,他便遣其弟公孙越,前来见袁本初,欲分冀州之地也。那袁绍见到公孙越很是高兴,便在内宅摆下宴席,请公孙越一起吃酒。酒席宴上公孙越数次提及共分冀州之事,那袁绍知道自己理亏,好在这些一起吃酒之人,都是自己亲信。于是袁本初便说道:“公孙越,可请汝兄自来,吾与之自有商议。” 那公孙越心知袁绍不会这么痛快答应瓜分冀州之事,凭借自己之能不可能完成任务。而且自己也不能与袁绍撕破面皮,于是酒足饭饱之后,公孙越便起身辞行而归。那袁绍好言相劝,邀请公孙越在冀州多待几日,公孙越不肯,于是袁绍亲自送出冀州,以示尊重。 那公孙越一行人骑马而行,行不过五十里,道旁突然闪出一彪军马来,那马上之人口中喊道:“吾乃董丞相之家将也!尔等是幽州公孙瓒之兵马吗?” 那公孙越喝得醉醺醺的,便开口答道:“正是,吾兄公孙瓒,吾是……” 再看那群人马根本就二话不说,向着公孙越方向就是乱箭齐发。一阵箭雨过后,可怜那公孙越,已被乱箭射死!跟随公孙越一起前来的侍从同样死伤无数,最后只有数人得以逃回。那群兵马一路追杀,公孙越的侍从仓皇而逃,狼狈不堪。 那些人星夜兼程,一路之上都是走的小路,生怕再出现什么意外。到了幽州之地还不放心,显然已经被吓破了胆。这日终于赶了回来,便一起求见公孙瓒。当他们见到公孙瓒后,一群人跪倒在地,哭诉道公孙越已死,被乱箭攒心。并且告知了具体经过后,那公孙瓒便勃然大怒! 公孙瓒看着南边冀州方向,已是气得火冒三丈了。公孙瓒怒斥道:“袁绍啊袁绍,汝诱我起兵攻那冀州牧韩馥,你却早就暗中行事,从内部瓦解了韩馥之谋臣,借助吾攻冀州之势,汝就骗得韩馥献出冀州,然后给他一个无权无职之官位,逼走了韩馥吞并了冀州; 今日汝又使诈,使人冒充董卓之兵,派人乱箭射死吾弟公孙越,就是为了不分给我冀州之地也。此冤仇又如何能不报?汝欺我太甚矣!汝以为我公孙瓒是吓大得不成?吾兴幽州之兵,汝不给我冀州之地,吾就亲自带兵,夺回属于我的地盘!” 公孙瓒在幽州之地,尽起本部兵马,他还担心自己战力不足,便又邀请平原相刘玄德一起,要攻占冀州之地。公孙瓒也修书一封,欲请陈勇出兵,与自己共同讨伐才得到冀州的袁绍袁本初。那公孙瓒的使者,带着公孙将军的亲笔书信,星夜兼程来到密云岛。 陈勇接过使者递来的袁绍亲笔书信,看过之后又沉吟片刻,才告知前来的使者道:“尊使回去请告知公孙将军,吾陈勇乃征北将军,只负责北疆战事,他与袁绍的私仇,吾不便插手。不是吾不愿,而是吾不能也!前段时间,北疆边境出现数起杀人抢夺客商物资之事,到如今还没有查明真凶。吾陈勇乃此间长史,必要先解决此事才行,还请公孙将军恕罪……” 那使者见陈勇借故一口回绝,心内自是不喜。但是他知道自己人轻言微,也不敢真的得罪了陈勇,便转身回来,添油加醋的告知了公孙瓒,陈勇不愿意出兵协助己方攻打冀州的袁绍兵马。那公孙瓒十分震怒,但是陈勇的借口让自己哑口无言。因为劫掠客商物资者,正是自己军队中人做的,只是十分隐蔽罢了,没有人发现,这可如何是好? 等陈勇抓住这批劫掠客商物资者,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自己的确需要陈勇的兵马,关键公孙瓒惦记的是那乌桓三郡出产的战马。这段时间自己太忙了,根本就抽不出手,去管理乌桓三郡之事。此时公孙瓒才发觉,自己竟然少了一笔很大的进项,原来这些战马一转手,竟然这么挣钱!公孙瓒就不淡定了…… 这日陈勇又收到了公孙瓒的书信,还是恳请他派兵资助自己之事。并且明言,如果陈勇愿意派兵前往冀州,那么拿下冀州之后,陈勇同样可以分到一部分领地。现如今各路诸侯纷纷扩张势力,自己再不早做准备,那么天下就真的是别人的了。公孙瓒希望陈勇跟着自己干,这样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陈勇心知此时的公孙瓒已经被利欲熏心了,他根本看不到危险。那袁绍袁本初本来就兵多将广,更何况现在才又收下冀州之兵马,更是最鼎盛的时候。公孙瓒想在此时击败袁绍,近似乎不可能。更何况袁绍有颜良、文丑两员上将,公孙瓒军队中,根本就没有与之匹敌之将。难道真的指望刘关张三人为之卖命吗? 刘备可以锦上添花,指望他雪中送炭可能,但是指望他为别人卖命,是不可能的事情。刘玄德所做之事,都是有目的的,他只为自己的霸业卖命。为别人又怎可能如此?刘关张三人即便去帮忙,也只可能旁边协助,指望他们三人冲锋陷阵,那是不可能之事。 陈勇很是奇怪,公孙瓒应该知道自己还是会拒绝此事的,可是他为何还会如此行事呢?再一正常,再二、再三就不正常了。陈勇想不通缘由,只能当面修书一封,让前来的使者带给公孙瓒。陈勇此信的目的,就是告知公孙瓒,自己不会出兵助他讨伐袁绍的!因为战争,受苦难的永远都是老百姓,他希望两下罢兵,多为百姓生计考虑。 那使者与陈勇闲聊了几句,便接过陈勇的书信,离开了密云岛。陈勇并没有介意,谁知不久就传来了噩耗,裴元绍、周仓二人巡视期间,与敌军交战,损失惨重。陈勇大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竟然会有人敢再偷袭官军!陈勇赶忙命人守护好密云岛,自己则亲自带兵,前去查看! 当陈勇来到渔阳郡,还是在一处山口处,裴元绍率领的五百原黄巾军将士们,此时基本上全军覆灭,存活者寥寥无几!包括裴元绍都被伤了一臂,血淋淋的,好再只是外伤,没有性命之忧。裴元绍已经用过伤药了,此时他看到陈勇救援的兵马,“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这些都是和自己浴血奋战的兄弟啊,此时却都惨死在山道之上,再也不能起身了。他们就要长眠于此,自己还有何面目,去面对他们的家人?裴元绍脑子一热,抽出随身的宝剑,就要拔剑自刎!却被陈勇一把抓住了手腕。陈勇自然知道裴元绍此时已是伤心欲绝,谁看到和自己一起的兄弟,惨死在自己面前,都会不好受的。 陈勇伸手拦住了裴元绍说道:“裴大哥,你一定要保重身体啊!这些惨死的兄弟们的仇,你还报不报?他们的家人,妻儿老小又有谁去照顾?光有钱粮是不行了,还需要有人保护他们的安全,有人照护好他们的亲人才行。这个人选自然是你最合适!就凭要照顾好这些死去的将士们的家小,你也不能自刎而亡啊! 逃避不是办法,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们要一起想办法,查找出真凶来,我们好一起努力,来铲除他们才行!为死去的这些兄弟们报仇雪恨,为我们守护的这片土地,能够长治久安,尽一份力量!裴大哥,只有我们一起努力,才行实现这个梦想!” 裴元绍的手松开了,“铛啷啷”那口宝剑掉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陈勇赶忙下马,拾起宝剑,插回了裴元绍的剑鞘之中。就这样,两人一起分析,到底是谁,有可能此时会偷袭官军!而且是不死不休的架势。如果不是裴元绍这段时间武功大进,再加上兄弟们的拼死保护,裴元绍这支人马,就要全军覆灭了。 战争是残酷的,没有人能够保证,在战争中必然能够活命。这次死的是五百军校,下次死的又会是何人?陈勇带着裴元绍,和残存的数位军兵,一起回归密云岛。陈依然赶忙出来,替这些伤者治病救人。依依正在忙碌之时,密云岛又有军马赶了回来。周仓同样是损兵折将,只不过人员伤亡上,要比裴元绍强的多。 周仓一样在上谷郡山谷处遇到敌军偷袭,可能是周仓更勇武些,或者是敌人想不到突袭还会受到如此强烈的反击。周仓最终率领五百亲军,艰难的击退了来犯之敌。可是经此一战,周仓的这五百精兵,同样是伤亡大半。此次大战,战死近二百人,还有近二百人伤势严重。只有近百人才是轻伤,没有受伤的,更是寥寥无几。 方明率军去接应周仓,和他一起,把这些死去的将士们的尸首,一起带回密云岛。加上陈勇和裴元绍一行带回来的尸体,密云岛上同时有六百多家披麻戴孝,为死难者搭起了灵棚。岛上军民哀嚎一片,大家都在为这些死去的将士们披麻戴孝,送他们最后一程。 而此时又有一队使者来到了密云岛,他们坐上岛上的船只进岛,看着岛上伤亡的众人,竟然宣读起一份新的任命来…… 第一百零四章巧取豪夺,刘虞之计 谁也没有想到,再次来到密云岛上的还是公孙瓒的使者,他们此行却是来兴师问罪的。原来公孙瓒就是靠第一路使者,来确定陈勇其人是否是在密云岛上,然后才好让两支火箭射向天空,分别通知两路分兵的部队,好突袭陈勇巡逻的士卒。当他们确认偷袭成功,重伤了两路陈勇的士兵后,他就开始派出第二路使者,前来密云岛上兴师问罪。 那公孙瓒就是要逼迫陈勇要答自己,一起追随着他公孙瓒,去讨伐袁绍的大军才行。而此次消灭陈勇的巡逻士卒,就是为了制造事端,好以此为契机,迫使陈勇让步,从而好控制住乌桓三郡,和让陈勇不得不率军随自己攻打冀州的。如果陈勇敢不同意的话,公孙瓒就准备撤除陈勇的这支部队,守卫边关的权利! 公孙瓒已经决定,据理力争,因为他有真凭实据,陈勇的边军战败的凭证!如果陈勇不妥协,他就决定,哪怕把官司打到幽州牧刘虞那里,他也要取消陈勇军队驻守边关的权利!得不到陈勇军队的助力,就要取得乌桓三郡守卫的权利。这样的话,至少自己可以拥有更多的马匹,好补充自己,或者运入内地赚更多的钱! 当第二队前来密云岛公孙瓒的使者,进入岛后,看到的竟然是数百个灵棚,那使者直接找到了正在灵堂祭拜的陈勇,询问起岛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陈勇没有隐瞒,只得据实相告。那使者就是等着陈勇承认战败的事实的,可是他没有想到,陈勇竟然在岛内,给这些死去的士卒们,披麻戴孝,为其守灵,并且是痛哭流涕! 那使者看着陈勇说道:“陈勇将军,公孙将军想请您一起随他攻打冀州,不知道将军可同意否?” 陈勇看着那使者,很是不解的说道:“还请尊使大人明查,今日吾的两支精兵死伤惨重,吾还要处理这相关事宜,不抓住凶手,誓不罢休!吾真的是没有时间啊!” 那使者看着陈勇说道:“陈将军,吾只是传话的,你若是如此不配合公孙将军,他可要动用自己的官威,以势压人了!你们这支军队,屡次战败,损兵折将的,又如何替得了大汉守卫边关?公孙将军只要一句话,你辛辛苦苦做过的一切,都会化为泡影!” 陈勇心中怒极,他看着来人说道:“这位使者,吾的事情就不劳挂您念了!这乌桓三郡的守卫工作,是大司马刘虞大人分封于我的,而不是什么奋武将军分封于我的!他在幽州又算是个什么东西?吾做事只需对得起天下的黎民百姓;对得起在乌桓三郡经商的这些客商;对得起幽州牧刘虞大人对我的悉心栽培足矣!” 那使者见陈勇胆敢公然拒绝公孙将军的命令,还这般地肖扬跋扈,这还了得啦?再这样下去,公孙将军的命令,自己就真的完不成了!那使者盯着陈勇说道:“陈勇啊陈勇,吾是在给你面子!如若不给你面子,你的小小密云岛,又算得了什么?小心我命人拔了整座密云岛啊!” 陈勇说道:“吾也不是吓大的,尔的决定,真的能够代表公孙瓒的决定吗?如若如此!吾就参他一个擅自动用家奴,来威胁朝廷命官之罪!尔等再不走,吾就要把你们一起扣押,直至战事结束再说!” 那使者见陈勇这般决绝,心知自己在这里,根本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如果再坚持下去,恐怕连自己都要搭进去了。他只得起身,向陈勇一抱拳,才转身离去。 那使者在陈勇面前吃了闭门羹,他又如何肯善罢甘休?于是他就率领自己的手下,一起前往蓟城,找大司马评理去了。而陈勇则是开始加强了守卫乌桓三郡的力度,再次派兵巡视时,都是派出的重甲骑兵!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好士卒们的个人安全。 谁也想不到,就在陈勇派出重装骑兵开始巡视后,还是有人要触碰这霉头!他们还想故技重施,在隐蔽处出兵,好杀人放火,再次重创陈勇的部队!可是这次却踢在了铁板之上了! 没有任何一支骑兵,能够像陈勇的重装骑兵这样勇猛。当两军相遇后,自然是勇者胜啦!一战下来,陈勇的重装骑兵就收获了数百人的尸体,杀的对方的军马,只想望风而逃!因此留下了而这些尸体,陈勇都保存了起来…… 没过多久,大司马刘虞,就召集陈勇前往蓟城,商议军国大事。那陈依然此时已经把伤员都救治好了,所有的伤员病情的稳定了。她见陈勇要去蓟城,就要一起前往。陈勇心知小妹依依是担心自己的安危,所以才要陪同自己,一起前往的,便答应下来,两人一起带兵前往蓟城而去。 当这日午时到达蓟城后,守城的军校都认识陈勇兄妹二人了。很快就有人专门陪同他们兄妹,把陈勇一行人送到了大司马府邸。陈勇只带着陈依然,兄妹二人一起登门拜访刘虞大人来了。 再次来到了刘虞大人的客厅,这次刘虞大人却屏退了左右,只留下了陈勇兄妹二人。看着一脸凝重的刘虞大人,陈勇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丝不安……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难道刘虞大人为了什么,会舍弃自己吗?如若如此,自己又如何对得起追随在自己身边,想永享太平的黄巾军将士们啊? 这段时间,陈勇心中一直都在暗暗自责。他如果能够先行预见到危险的话,就可以减少这些士卒们的伤亡情况了。如果都是派遣重装骑兵的话,那么战败的,肯定就是对方的军马了!此时的幽州之地上,还没有任何一支队伍,能够与陈勇的重装骑兵相抗衡的! 只不过想发挥出重装骑兵的威力时,往往都需要一骑双鞍来。因为重装骑兵如果一早都是披挂整齐的话,那么战马就容易受不了。为了让重装骑兵发挥出更佳的作战状态,一骑双鞍才是基础。要不然到了真正需要作战时,战马不堪负荷,那才是得不偿失啊! 刘虞看着陈勇兄妹二人,先给两人倒上一杯茶水,三人共同举杯,品起茶来。陈勇一入口,就知道这是上等的好茶,很明显,刘虞大人这是有求与己了。可是整个幽州都是刘虞大人的,他还会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兄妹二人的帮助呢? 刘虞大人心知,这个恶人还需要自己来做。没办法,为了大汉江山,自己在后人面前,留下些污点又算得了什么呢?此时中原地区,已经成了群雄逐鹿的局面了,再不加以制止,大汉这些臣子们,都会在利益面前,迷失了自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刘虞大人看着陈勇说道:“陈贤侄,吾今日有一事相求,希望贤侄能够答应老朽。此事对贤侄有些不公,还请贤侄不要见怪才好。” 陈勇看着刘虞大人说道:“刘大人,您有什么事情,就当面讲出来吧。只要是此事对大汉江山好,对天下百姓好,对幽州今后的发展好,吾陈勇都愿意去做!哪怕需要承担骂名,又如何呢?” 刘虞大人看着陈勇,先行起身,向着陈勇抱拳行礼后,这才开口说道:“陈贤侄,请你前来,就是因为你与公孙瓒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大,此时差不多已经到了水火不容地步了。我知道公孙瓒此举就是要想办法,想拿回乌桓三郡的控制权,他所要的不过是战马之利也!” 陈勇兄妹二人一起起身,向着刘虞大人也施了一礼,这才又坐了下来。陈勇听着刘虞大人的分析,心知他已经看到了问题的本质。即是如此,他只需要行使幽州牧的权利即可,这又有何难办的吗? 刘虞大人看着陈勇有些不解之意,才继续说道:“吾等诸位诸侯,共十八路,一起讨伐董卓,可成势否?为何你们这么多兵马,也只是击退董卓,让他迁都于长安?而中枢洛阳,却毁于一旦?” 陈勇说道:“还不是十八路诸侯,各个心怀鬼胎,根本就不是一心要,救援汉献帝刘协的!如若大家都和开始时的孙坚孙文台那样;都和曹操曹孟德那样,一心想救出大汉天子的话,那么董卓又如何能够从容离开洛阳,带着数百万百姓,迁都长安呢?” 大司马刘虞说道:“然也!当今天下,已经形成群雄割鹿的局面了,想让这些诸侯们真心实意的帮助大汉恢复江山,已经比登天还难了!吾认为此时需要一人,偷偷的潜入长安,联合那里的文武百官,借机除掉董卓,然后在长安建立政权。 只要小皇帝刘协能够真正的掌控朝纲的话,不出五年,就能使如今的乱世局面,得以恢复。否则的话,如果任由这种局面泛滥的话,大汉江山的根基就要动摇了。哪怕再过数年,汉献帝刘协再有机会把持朝纲,想让这些各自为政的诸侯回头比登天还难了!” 陈勇说道:“刘大人,您的意思是想让我陈勇,偷偷的潜入长安?联合那里的文武百官,好与小皇帝刘协一起,铲除了董卓不成?” 刘虞大人看着陈勇说道:“正有此意!现如今包括幽州的公孙瓒,都已经人心浮动了。他想利用袁绍袁本初新得冀州之时,率领幽州的兵马,一起去突袭冀州!好击败袁绍,夺得整个冀州!如果让公孙瓒成势,他必然不会再屈居人下了! 现如今江东的孙坚已经战死沙场;冀州的韩馥也已自尽而亡;刘岱杀了桥瑁,就是为了巩固自己在兖州的地位!袁绍已经吞并了冀州,接下来袁本初必然会兴兵吞并中原!这一切都是董卓身边谋士的遗计!他们知道,只有离开了中原,把大片的土地让与诸侯,才能让大家迷失了双眼! 谁都认为得中原者得天下,更何况孙坚还在洛阳城内,得到了传国玉玺。现在的这些诸侯们,都恨不得把别家全部杀死,这样自己就有机会逐鹿中原了。可是他们却不知道,这种内讧,每一次的战争,都是在消耗大汉的根基,大汉的基业啊…… 吾刘虞恳请陈贤侄,不顾个人安危,前往长安,行刺董卓!只有做这釜底抽薪之计,才能让汉献帝刘协重新执掌朝纲!这样的话,大汉江山才有机会延续下来啊……” 第一百零五章二千义士,兄妹同心 陈勇说道:“刘大人,吾陈勇到了长安,又如何能够消灭得了那董卓?只凭吾一人一骑,根本就没办法接近国贼董卓啊?他乃当朝相国,位高权重,出入自然有大兵保护。像吾这样的人,如何能够刺杀得了他?如果吾能够成功,估计朝中文武百官,早就行此刺杀董卓之计啦!” 幽州牧刘虞看着陈勇说道:“陈贤侄,吾知道,当今天下,如果有一人,能够让此事由不可能化为可能,就一定是将军你了!那个时候,没有人相信你能够救得出公孙瓒,可是陈贤侄只凭借自己的那点人马,便杀入了辽西重围,在管子城中救出了公孙将军; 当你回来后,说是要治理好乌桓三郡,把北疆建设成为世外桃源。你的初衷只是为了让你身边的黄巾军士卒们能够安居乐业,可是你完成的却是,让乌桓三郡四位单于都臣服于你!只凭这份魄力,当今天下就无人能及!因此此次救援汉献帝刘协一事,也只有陈贤侄才能够胜任,还请陈贤侄不要推辞才是……” 陈勇说道:“刘大人,吾今日前来,就是想和您谈谈关于公孙瓒之事,他这段时间真的有些欺人太甚啦!” 陈勇正要详细阐述自己的观念,可是那大司马刘虞已接口说道:“他公孙瓒想让你出兵,助他讨伐冀州之袁绍,你不肯助之;他公孙瓒还擅自用兵,对你巡视之兵实施偷袭,致使你损兵折将,死伤数百将士; 他公孙瓒还派遣使者,威胁于你,你大骂使者,才使得那些人来到我这里告状;而你陈勇才将计就计,用重装骑兵重创了又一次想偷袭你巡视之兵的公孙瓒人马!这一切都是也不是?” 陈勇头脑一蒙,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切幽州牧刘虞大人,竟然会了如指掌。陈勇赶忙躬身施礼,向刘虞大人表示佩服。 刘虞大人接着说道:“吾知道这一切你陈勇的确没有做错什么,可是我刘虞却只能偏袒公孙瓒!因为吾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势必要逼走公孙瓒,使他不得不与吾刘虞闹掰!现如今吾只能借助这个机会,让陈勇将军吃这个哑巴亏了。而你却正好义愤填膺,弃官而走! 吾会想办法助你赶往长安,好与那里的仁人志士一起,想办法铲除了国贼董卓!当今天下再不铲除国贼董卓的话,这大汉江山可能就真的危矣了!而乌桓三郡,吾会亲自接手,还可以由你陈勇的嫡系镇守边关,吾帮你照料他们的妻儿老小,你意下如何啊?” 陈勇说道:“刘虞大人,您就想让吾单枪匹马,前往长安吗?吾浑身是铁,又能打几根钉子?吾如果想要进入长安,就必须要有吾的嫡系人马一起前往才行。可是想从幽州率军进入西安,这仅有的两条路,吾又怎么可能带人马通过呢?如果没有人一同前往,一切都要从零开始,吾又怎么可能,在期限内铲除那董贼呢?” 刘虞大人说道:“吾也是这样想的,你不仅要率军前往长安,如果有可能的话,吾希望你尽可能的多带些兵马才行!只不过不管从哪里过去,都不可能真正的率军进入,你的亲兵只能打散了,分开分批自行进入,到了长安再与你汇合才行。可是这一路之上,艰险无比,你又如何约束这些将士们,愿意和你一起进入长安呢?”陈勇想了想说道:“这就不劳刘虞大人费心了,吾有把握,至少有两千铁骑,愿意随我一起前往长安。他们都是些无家无室之人,他们同样是心怀大汉的有识之士,只是他们如果随我前往长安,可能就真的是吾害了他们啊……” 那刘虞大人手捻胡须说道:“这就好了,这样就好啊!吾还担心,怎么劝你的那些手下,愿意陪你一起前往长安呢。做这种事情,九死一生,不是常人能够做得的。为了天下,又怎么能够不死人呢?” 陈勇说道:“吾还有一事,需要刘虞大人帮忙。只要是您能够帮吾做得了这件事情,进长安救助汉献帝刘协一事,吾陈勇哪怕万死,也在所不辞!” 幽州牧刘虞说道:“陈勇将军请讲当面,只要是吾刘虞能够做得到的,不管千难万难,吾也会替你办到!你就放心吧!” 陈勇说道:“此事简单,刘虞大人必可以办到。吾就是担心小妹陈依然,怕她离开我后,被人欺负。吾就是托您务必帮我照顾好她,一定要让她在有生之年,都快快乐乐的就好。不要受什么委屈,尽量治好她的病情,吾陈勇就感激不尽了!” 刘虞大人哈哈大笑道:“吾以为何事?原来是陈依然的事情啊?陈依然乃吾的义女,照顾她是吾义不容辞的责任。陈勇将军你就放心吧,只要是有吾刘虞一口气在,吾就保陈依然衣食无忧!不受任何人的欺辱!” 陈勇正要答话,旁边端坐着,一直没有插言的陈依然却突然开口说道:“义父大人,大哥哥,你们俩凭什么擅自为我的人生做主?你们俩征求过我的意见了吗?你们俩认为的人生,什么快乐幸福,什么衣食无忧!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陈勇和刘虞大人一起看向陈依然说道:“依依,你到底想要些什么?但请讲来!” 陈依然说道:“义父大人,大哥哥,我知道长安之行,乃是九死一生!但是所做之事,却是为了天下苍生!我这辈子一直都是听命于人,从来没有做主过,今日就请义父大人,大哥哥一起答应我,让我也做一次自己的主,如何啊?” 陈勇看着坚定无比的陈依然,虽然心中不忍,但是他还是说道:“依依,大哥哥不管你要做什么事情,都答应你了!只要是你愿意做的事情,大哥哥都会尽力让你做好,做到,来满足你的心愿!” 陈依然看着陈勇,面露喜色。刘虞大人并不知道陈依然此时所想,但是还是说道:“依依,你想做些什么?在大汉江山之内,只要是你所想之事,吾刘虞定然替你办到,决不食言!” 陈依然起身走到陈勇身边,看着端坐在主位的刘虞大人说道:“义父大人,大哥哥此行前往长安,您说实话,他的成功机会有多大?您想过吗?” 大司马刘虞脸上一红,他没有想到,陈依然此时会对自己说出此言。但是刘虞大人并非常人,他还是据实讲道:“陈勇将军此行,九死一生!能够救汉献帝刘协脱困已是难上加难;刺杀董卓一事,哪怕成功,也很难全身而退!这两件事一起去做,即便成功了,想活命也几成奢望!但是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此之谓大丈夫也!” 陈依然看着刘虞大人说道:“即是如此,我陈依然愿意陪着大哥哥一起,前往长安,去做这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男子能够为天下苍生舍生取义,我女子又如何做不得呢?更何况我的生命,能够活多久,也没有人知道了!” 幽州牧刘虞没有想到,义女陈依然竟然在知道前往长安九死一生的情况下,还愿意和大哥陈勇一起前往长安,这份胆识才是无人能及的!自己更知道陈勇把她托付给自己,就是有托孤之意,而陈依然竟然不领情,愿意以死相随!这份兄妹之情,才是让人羡慕的! 刘虞看向陈勇,再看向陈依然,此时才发现,他们兄妹二人,竟然是一副表情。刘虞大人才知道,自己哪怕说再多话,也没办法劝陈依然回心转意了。他们兄妹二人,这是要一起去做那必死之事!只凭这份兄妹情意,自己就应该做些什么。 刘虞大人说道:“陈勇将军,陈依然,你们兄妹二人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但凡吾刘虞能够做到的,吾刘伯安必然替你们二人完成心愿!” 陈勇说道:“吾答应裴元绍和周仓二人,必定给他们找个安身之所,让追随我的黄巾军将士们,都能够娶妻生子,安享晚年。现如今密云岛已是世外桃源,满足了他们这些人的梦想!吾知道在这乱世之中,没有人能够保护得了别人一辈子!即便如此,还请刘虞大人帮忙,替我照拂他们一段时间。如果有危险,准许他们离开幽州逃命……” 大司马刘虞答道:“吾答应了!吾保证密云岛上的这些将士们,他们和家人的人身安全。如果到时候幽州有难,吾不能保护好他们,准许裴元绍、周仓二人,带着他们的将士们一起离开险地,愿意去那里,就去那里!” 陈勇上前躬身施礼,向刘虞大人行拜谢之礼。幽州牧刘虞大人坦然受之。因为刘虞知道,陈勇此拜,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裴元绍和周仓,为了那些追随陈勇一起浴血奋战过的将士们,为了他们能够有更多的安全保障。自己此时没有办法帮助到陈勇什么,但是给追随过他的将士们安全,也是为了以安其心也。 陈依然看向刘虞大人说道:“义父大人,我有一个姐姐,现在在常山,已经嫁人。如果她有需要,求到您这里来,还望义父大人多加照拂。如若她没有向大人求助,大人就不必理会,相信他们夫妻二人是幸福的。” 大司马刘虞看向陈勇,陈勇则是点了点头,同意陈依然的决定!因为陈依莉和赵海的人生,需要他们二人做主,除非他们俩有难,愿意得到刘虞大人的帮助,才有需要大司马做主的必要。其他时间,还是让他们二人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就好,没必要干扰到他们夫妇二人平静的生活。 幽州牧刘虞大人从衣袖中取出一块随身玉佩,递与陈依然说道:“依依,此玉是我随身之物,今后只要是有人携带此玉找我刘虞帮忙,我必定会助他们完成心愿的。你看这样可好?” 陈依然接过刘虞大人的玉佩,放入怀中说道:“那就多谢义父大人了。过段时间,我和大哥哥一起前往常山,见过姐姐姐夫之后,我们兄妹二人这就一起,赶往长安。竭尽所能,助汉献帝刘协成功。也会找好时机,铲除那国贼董卓!” 第一百零六章舍生取义,把酒话别 陈勇与陈依然一起,辞别大司马刘虞,二人回归密云岛。一路之上,陈勇看着坐在马车之内,靠着车窗闭目养神的陈依然说道:“依依,你知道的,此次长安之行乃是九死一生,你真的没必要陪我一起去冒险的。” 陈依然说道:“大哥哥,其他时候,我都可以不陪你去。但是这次我一定要陪你一起去长安的。正因为是九死一生的局面,所以我才不能和你分开!因为只有我在那里,你才能保证不会那么冲动的!才更有生还的可能性啊!” 陈勇看着陈依然说道:“依依,你没必要搭上自己的性命的。你也是知道的,此次长安之行,基本上是必死之局,我根本就不报什么希望的。只是我会尽可能的想办法,铲除那国贼董卓!不惜动用一切方法,想尽办法我也要铲除此贼!” 陈依然说道:“大哥哥,有我在你才可能更安全些。要不然光凭你们那么多老爷们儿,聚在一起,不引起长安城的守卫注意都难。但是有我这个孩子的话,就会好很多的。你放心吧,我不会拖你们的后腿的。” 陈勇心知陈依然说的都是实话,但是陈勇依然不希望陈依然陪着自己一起去长安。因为那里实在是太过危险了。可是此次陈依然却是怎么劝也不行,她就是要陪陈勇一起前往长安城。陈勇自然知道依依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更是知道,她也有一颗爱国之心…… 陈勇不由得又想起了那个王公子来,便说道:“依依,这世界上不止有兄妹之情,还有男女之情,更有夫妻之情!那一份感情都是珍贵的。而你还年轻,都需要去经历一番才不虚来到这世上一遭。我知道你很看着我们这份兄妹之情,但是大哥更希望你的人生能够完美,不要留有遗憾才好。” 陈依然说道:“大哥哥,你不用再劝了,有些感情不管再美好,也要经历过才值得珍惜。而现在,在我的世界里,最值得珍惜的就是这份兄妹之情。更何况我还知道,此次长安之行十分凶险,没有我陪同你们根本就不可能完成任务!所以此次长安之行,我一定要去的!没有商量的余地!” 陈勇再次见识到了依依的坚持,他便不再说什么了,而是默默地看着依依。两人就这样一个骑马,一个坐轿,都看着对方,也都看着那份值得珍惜的美好…… 当陈勇一行人再次回到密云岛,他和陈依然一起,把方明和李猛二人请了过来。陈勇直接把自己兄妹二人见到幽州牧刘虞,聊起的话题,都告知了二人。陈勇特意提到了,此次长安之行的危机重重,更提到了汉献帝刘协面临的危险。此次自己兄妹二人,决定孤身前往长安,刺杀:董卓,来完成这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陈勇更是提到,他已经决定接受大司马刘虞的建议,决定弃官而行,驾一辆马车,自己兄妹二人一同前往长安,只有这样才能不引起外人的注意。谁也不会想到,陈勇义愤填膺的辞官而行,会是去长安救驾的! 现在阻住汉献帝刘协,执掌朝纲的人正是那国贼董卓!而陈勇兄妹二人,此次长安之行的终极目标,就是要诛杀这国贼董卓!陈勇兄妹二人请方明与李猛前来的目的就是,与二人辞行,让他们二人务必要提高警惕,好防止这段时间,公孙瓒再次偷袭巡边官军。 那重装铠甲,陈勇已经交给方明与李猛二人共同执掌,也就是把密云岛上的安全,全权交给了二人负责。也只有两人训练的这支特种部队,才能更好的发挥出重装骑兵的威力!裴元绍和周仓二人的黄巾军,已经娶妻生子,有了太多牵挂,根本就做不到一往无前的气概了。 当方明、李猛二人听到陈勇竟然准备携带陈依然,兄妹二人一起前往长安,去行刺董卓,做那解救天下苍生之壮举时,两人的眼睛都突然一亮!李猛看向方明,然后就来到陈勇面前说道:“陈将军,长安之行又怎么少得了我李猛?您是知道的,我和我的兄弟们,已经没有了家人!这辈子就是要赎罪的! 我们轻信了张纯之言,犯下了不可饶恕之罪行。烧杀劫掠,使大汉江山蒙受损失,使天下百姓伤亡惨重……这罪孽深重,每每想来,我和我的那些兄弟们都无比汗颜。只有跟随陈勇将军之后,才觉得活出了人样!虽然这两年我们一直为了家乡尽心尽力,但是这里的百姓看着我们,还是流露出憎恶之情,吾又有什么办法呢? 现如今陈勇将军兄妹二人,要为天下大义前往长安,行刺董卓,做那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你们兄妹二人能舍生取义,做得此事,我和我的这些兄弟又如何做不得?还请陈勇将军务必带上我们,和你一起前往长安,去行刺那国贼董卓,好一起为光复大汉正统,尽心尽力吧!” 方明此时也已站了出来,他看着陈勇说道:“陈将军,现如今幽州局势已经明朗,裴元绍和周仓二人足矣胜任管理好乌桓三郡之则。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可以留下一半重铠与他们,相信只要是裴元绍和周仓二人不盲目自大,守护好密云岛这个根基,和对乌桓三郡的巡视工作,必不成问题。 吾方明虽然出自黄巾军,但是现如今却是一直与李猛训练着这些兄弟们!他们愿意与陈勇将军兄妹二人一起,前往长安,做刺杀国贼董卓之事,又怎能少得了我方明?只有我与李猛一起,才能真正的管理好这些兄弟们啊!还请将军务必带上我,与你们一起前往长安!” 陈依然看着方明与李猛二人说道:“既然两位将军都愿意与我们兄妹二人一起前往长安,那么你们二人就先与众位兄弟们商议一下此事再说吧。因为此行太过凶险,基本上是必死之局!所以你们两人务必要把利弊都告知他们才行。没必要让他们只是为了义气,而做这种凶险之事。 放心吧,不管他们如何选择,你们俩都不能加以阻拦。决定离开者,每人都会发放一笔银两,足够他们安心找个地方生活的了。因为长安之行太过凶险,所以一起前往者,务必都是心甘情愿加入者,没必要强人所难,还请两位将军谨记在心。” 方明、李猛二人领命,一起离开,前去找寻自己的部下,好去确定长安之行的具体人数。而陈勇兄妹二人,又一起前去见过裴元绍和周仓二人。裴元绍已经成家,过上了自己的小日子,周仓还是孑然一身,所以对军士们的训练任务,大多数时候都是落在了周仓身上。陈勇兄妹二人,就把与幽州牧刘虞商议的结果告知了二人,大司马刘虞并没有秉公办理,而是有些偏袒了公孙瓒。因此陈勇当面与刘虞大人闹翻了,他们兄妹二人决定弃官离开密云岛。但是刘虞大人也答应陈勇,乌桓三郡的事务,还是交于陈勇的部下管理。 因此今后密云岛的安危,和巡视乌桓三郡的工作,都落在了裴元绍和周仓二人身上了。陈勇已经通知方明和李猛二人,他们俩会把一半的重铠移交给裴元绍和周仓,这样的话,巡视工作时,可以携带部分重铠,更安全一些。 现在这一切已经步入正轨,相信裴元绍和周仓二人足矣胜任。这两三年里面,陈勇已经完成了答应裴元绍和周仓的事情,在辽东拥有了根据地,并且让他们每个人都安居乐业了。今后的路如何走,就要看自己了。山不转水转,这次离别又不是永别,总有再相见之机。 裴元绍和周仓二人很是意外,他们俩都想不到,陈勇会突然间要离开这里。大司马刘虞对陈勇兄妹二人一直很好,此时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但是两人都有了牵挂,谁也做不到义无反顾的跟随陈勇兄妹二人,一起离开这里的决心,所以便只是依依不舍,谁也没有提出与二人同行。 不一会儿方明与李猛二人就带着众位兄弟们一起,来到这里,他们把一千套重铠移交给裴元绍和周仓二人。看着方明与李猛的笑容,陈勇自然知道他们俩此行的结果是什么了。当方明与李猛告知裴元绍和周仓,他们俩也要一起离开时,裴元绍和周仓似乎明白了什么。 两人命令手下人,大摆宴席,请大家一起饮酒。这次是黄巾军众将士们一起参加的。而陈勇兄妹二人,不仅与黄巾军众将士们一起饮酒,还与方明和李猛的众位兄弟们同席!当黄巾军众将士们听说陈勇将军要离开时,大家都有不舍之意。但是大家都有了牵挂,自然再没有了当年的豪情。 而方明与李猛的这支军队,他们一直都是坚持着天天训练,从来没有停歇过。像今日这般,所有人一起饮酒之事,在方明与李猛的军队中,这也是第一次。谁都知道要离别了,在密云岛这两年的时光,自然都有不舍之意。更何况今日一别,还能不能再相见,都是两可之间。 所以此次饮酒,再没有人约束,大家都是放开量猛饮!陈依然因为身体原因,只是陪着大家小酌了一杯,陈勇则是放开了量,与众人则是杯来酒干,喝得个天昏地暗。裴元绍和周仓二人,与陈勇话别当年,都是感慨万千。谁也想不到自己会有今日的成就。 两人哪怕喝得醉醺醺的了,还不忘相劝陈勇,希望他能够回心转意,不要离开这里。大家都是兄弟一场,为何不善始善终,一直在密云岛里享福呢?周仓更是与陈勇饮上一杯说道:“陈将军,吾周仓没有你的魄力,做不得舍弃既得利益,不能再随你一起前往未知的道路了。但是兄弟情义都在这酒里……” 裴元绍更是义气满满,他看着陈勇说道:“陈将军,吾离不开这些兄弟,所以不能再与你一起前行了。但是请你记住,不管什么时候,这里都是你的家!这里都是你陈勇将军的地盘!” 第一百零七章袁绍聚将,新婚大礼 裴元绍和周仓二人再次醒来时,陈勇兄妹两人,与方明、李猛等人也已离开。他们俩人绝口不提此事,谁都知道,陈勇将军带着众人离开,必然是又有了新的任务。只是陈勇将军,看出自己兄弟二人,对这里十分依恋,所以就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用一场酒宴,与之道别离而已。 人生的选择很是奇妙,有些时候看似是正确的道路,但是到了最后,结果却不一定会太好。而有些时候,看似是无解的选择,置之死地而后生,却反而会有求生之道!没有人知道自己的命运终究会是个什么样子,但是每个人,每一步的选择,往往都会影响到你的一生一世! 陈勇带着两千铁骑离开了密云岛,而此行的目标正是长安!这一路之上,第一个目的地正是房山县城!这一路之上,陈勇虽然只有两千多人,却带了六千多匹战马,平均一人三骑。这样行进自然是快上许多,而且便于携带粮草和物资。 陈勇在辽东之地两年多来,已经积蓄了大量的财富。陈勇给裴元绍和周仓留下了足够多的财产,而且又分出一部分,特意送往了蓟城,就是为了报答幽州牧刘虞这些年的照拂的。陈勇动用这两千铁骑,从幽州直达房山县,这条路却是熟极而流,自然不会有什么危险。 不管是公孙瓒还是袁绍,两方都在剑拔弩张,自然不会再得罪任何人。陈勇的两千人的部队,一路之上畅通无阻,向着房山县而来。而此时公孙瓒与袁绍已经打的不可开交了…… 公孙瓒率军攻打冀州,一路之上所向睥睨,连续攻下数县。袁绍袁本初得到消息心中大惊,没办法,袁绍此时正在剿灭冀州内的叛乱,谁让袁本初巧夺韩馥的冀州,不得人心呢?包括黄巾军和黑山军都在此时,在冀州内作乱,袁绍为了尽快平息战乱,才把颜良、文丑二将派出去平叛。 袁绍为了缓和与公孙瓒的关系,袁本初急忙拔擢公孙瓒的从弟公孙范为勃海太守,但公孙范一到勃海,却立即倒戈,兴兵从渤海处攻打青州,牵扯袁绍军的兵力,使袁绍更是为难。 而此时公孙瓒一路畅通无阻,打下冀州、青州、兖州部分土地,便开始大肆任命自己的亲信为高官,好使他们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更为自己卖命。 公孙瓒任命严纲为冀州牧,田楷为青州牧,单经为兖州牧,并开始为各地配置了郡守和县令。那平原县的刘备,见公孙瓒势大,自然加入了公孙瓒的阵营,他也开始在平原县周围,扩张自己的地盘。此时袁绍自然感觉到压力倍增,他便急忙召集手下的文臣武将,商议对策之计! 袁绍手下谋事田丰,早已看出事态紧急,他也知道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厉害,所向睥睨。但是此时冀州有难,他自然要为主公分忧?田丰想了数日,终于想出了破敌之法,于是来到袁绍寝帐,找主公献策…… 袁本初召集手下文臣武将到得帐前,袁绍顶盔掼甲,踞坐在军案之后。他本就生得一副好皮囊,全身戎装更显得英气逼人,那对炯炯有神的眸子扫过之处,那些武将们无不低头。显然大多数人都怕派遣自己前往前线,抵挡公孙瓒的“白马义从”! 只有韩馥的降将麴义,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显然是在跃跃欲试,对接下来与公孙瓒的交战,很是向往。袁绍本就需要找出一个典型,自己的颜良、文丑此时又不在身边,召回还需要时间。而麴义的履历自己也耳熟能详,就是他了,利用的好,大破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指日可待! 袁绍右手轻轻叩击案牍,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公孙小儿狂妄无知,以下克上,幽、翼百姓苦之已久;东光之南滥杀无辜,致使河川俱赤,尸横塞野。此獠竟以此为破贼之功,实是不知廉耻之辈也。 吾自单骑出走,便以兴复汉室为己任。韩文节知吾家志趣高远,举翼州之地托付于吾。奈何公孙小儿与国贼遥相呼应,不愿汉室中兴。吾虽兵乏将寡,却不愿弃百姓于不顾。诸君既奉本初为主,何不戮力同心?共抗此獠,成就万世之基业?” 袁绍这番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话语,自然激起诸将的斗志来。大家一起抬头挺胸,齐声附和起主公的言语来,听来似乎颇有气势。那麹义更是被激起了雄心壮志来,越众而出,高声喝道:“吾有众志成城之心,破贼必矣!” 袁绍不禁夸口赞道:“将军能有此心,幽州军即便有十万之众,又何足道哉?来日对阵,将军率本部先登,某督诸将为汝后援!大家齐心协力,定当能破得了公孙瓒的‘白马义从’!” 袁绍召集冀州军倾巢而出,并且把派遣出去剿灭黑山军的颜良、文丑二将都召了回来,就是要迎战奋武将军公孙瓒的,这阵势不可为不强大! 而公孙瓒更是兵强马壮之时,不仅有自己的幽州兵马,那黑山军还特意派出杜长首领,率领一万黑山军前来助阵!黑山军大首领张燕,也怕袁绍坐稳冀州后,腾出手来,必定会想办法剿灭自己的部队的。即是如此,何不现在派兵助公孙瓒一臂之力呢? 袁绍、公孙瓒正在剑拔弩张之计,陈勇则率领自己的二千精兵,来到房山县,去找大哥赵海来了。临行之前,陈依然唯一惦记的就是,姐姐陈依莉的安危。自己的身体本就不好,现在陈家今后,只能看姐姐和姐夫的了。 赵海答应下来,陈依莉生了孩子,第一个男孩姓赵,第二个男孩就姓陈。好延续陈家的子嗣,不让陈家真的绝了后人。到现在也差不多三年了,陈依然就是来看看姐姐,只有姐姐、姐夫二人结合了,才能尽快生儿育女,给两家传宗接代。 这日陈勇兄妹二人,率领两千精兵来到了房山县。陈依然到了家乡,不由得泪流满面。陈勇率军特意来到了陈家村,而陈家的祖宅在赵海的悉心照料下,又重新焕发了青春。陈依然进入祖宅,看门的仆人一眼就认出了小姐陈依然,他赶忙上前请安。 陈依然让他不必多礼,自己回来就是想随便看看。陈依然进入院子,这里虽然是重建之物,但是却与自己小时候的房屋一模一样。陈依然看着这里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不由得想起了父亲陈情来。 那仆人很是有眼力价,他给小姐准备好茶水,让陈依然润喉。并且预备了香烛贡品,自然知道小姐会去祭拜祖先。陈依然和陈勇一起,又来到陈家祖坟,在这里祭拜起先人来。陈依然哭的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陈勇在陈情坟前暗暗祈祷道:“陈伯伯,求您一定要保佑依依,让她平平安安的。依依的病情暂时得到了缓解,可是并没有彻底根治。我陈勇哪怕身死,也会照顾好依依不再被伤害的。但是人力终于穷尽之时,还请陈伯伯在地下也为依依祈福,相信她一定能够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的……” 陈依然离开祖宅之时,给了仆人一锭黄金,这足够仆人一家生活的了。能够护主之人,就应该得到应有的回报,陈勇深以为然。 陈勇兄妹二人来到房山县,直接来到赵家大院,这里正在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很明显是有喜事临门了。那赵海正在外面招呼着大家装扮房门,正看到迎面而来的陈勇兄妹。赵子虎揉了揉眼睛,当确认来人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兄弟时,赵海冲了上去,和陈勇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陈依然看着他们二人热情相拥,根本就不理自己,等两人差不多稳定情绪后,才开口说道:“赵海哥,家里有什么喜事啊?让我们赶上了?这次一起来的人多,可要吃穷了你!” 赵海笑呵呵的说道:“依依,我前些天就派人前往幽州,通知你们啦。可是听说公孙瓒与袁绍二人正在交战,那送信的仆人才没有成行。后天是我和你陈依莉的新婚之日,正好老天爷把你们俩送来了,你说巧不巧?” 陈依然说道:“真的吗?看来上天对我们很是眷顾,这次真是来对了!大哥哥,我姐姐、姐夫结婚,你可准备什么礼物了吗?” 陈勇说道:“子虎兄,我们兄妹来的匆忙,礼物还真没有准备什么。但是有两车黄白之物,正要赠与兄长,就当我们兄妹给你们的新婚之礼吧。” 陈依然自然知道陈勇此行的目的,带这么多金银也是无用。于是陈依然说道:“赵大哥,你可不要欺负我姐姐啊,她可是有娘家人的!今日我就是来给姐姐送陪嫁礼的,你就看好了吧!” 陈依然命人把两辆大车赶进赵家大院,这时陈依莉也得到了消息,她也赶到了门口。姐妹二人在房门相遇,一见面就是抱头痛哭。 等两人稳定了情绪,陈依然才开口说道:“姐姐,我和大哥哥一起来给你准备嫁妆了,有了这份嫁妆,赵海就不敢欺负你了!” 说着话,陈依然就把两辆大车的车幔拉开,赵海和陈依莉一愣,都被车里散发的金光所吸引。原来两大车都是黄金白银,和珠宝玉器。这都是陈勇搜集的好东西。两人此行是前往长安,带些金银就够了,这些珠宝玉器,自然都被陈依然挑了出来,送给姐姐当嫁妆了。 陈依然又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递给赵海说道:“这玉佩是幽州牧刘虞大人的随身之物,刘虞大人说了,但凡你们夫妇有事,就凭这个玉佩,拿去给他。要人给人,要钱给钱,可保你们夫妇一生平安!” 赵海吃惊非小,他抬头看向陈勇,只见陈勇向自己点了点头,显然陈依然所说的都是真的。这份新婚贺礼可是大了去了。单凭这个玉佩,就足矣傲视群雄,而且陈勇兄妹二人,还准备了两大车金银、珠宝、玉器,这可如何使得? 陈勇说道:“赵大哥,我和依依有要事要离开一段时间,这些东西携带不便,就交给大哥代为保管。钱财乃身外之物,你们夫妻尽管使用。你二弟现在怎么说也是大汉官员了,自然不会缺少财物。这几天我们俩就在这里住了,赶上新婚之喜,自然不能错过……” 第一百零八章依莉大婚,救援孟德 陈勇兄妹二人住进了赵家大院,那两千官军则是在城外安营扎寨。赵海命人送来了数十只牛羊,以供大军食用,并且送去了成车的美酒和佳肴。方明和李猛一起谢过了赵海,让他不必这么忙碌。这里什么都有,将士们不需要特殊照顾的。并且说有他们在这里,就能够保护好房山县的安危! 房山县的商贾豪绅们都来给赵海祝贺新婚快乐了,当他们看到陈勇后更是激动万分。谁都知道自从陈勇在管子城救下公孙瓒,升官做上了骑都尉,成了征北将军后,房山县现在已经没有人敢来驻军了。而且这里的治安反而是越来越好,连黑山军张燕也不再派兵管理房山县的事宜了。 谁都知道这里由骑都尉陈勇罩着的,陈勇的亲军打的乌桓三郡数万突骑都不敢与之为敌,这些英雄事迹有心人自然都会知晓的。因此黑山军首领张燕,自然会命人撤出了房山县,让这里成为真正的三不管地带。而房山县的治安反而成为这附近百里之内,治安最好的地方。 开始还只是黑山军的张燕感觉奇怪,后来袁绍拿下了冀州,他同样感觉道奇怪。但是不管是谁,在知道房山县与陈勇的关系后,都没有再派驻军前来管理的打算。也因此房山县周围的百姓,也能够少了些赋税,生活更是有滋有味起来。 不说别的,房山县这些商贾豪绅们,都大为受益了。他们做生意更有了主心骨,欺行霸市之事,就很少再遇到了。至少在房山县周围,再没有遇到欺压百姓之事。他们对投资陈勇一事,很是满意,至少陈勇将军从来都没有让他们失望过。而今日又见到了陈勇将军,自然都愿意和他喝上一杯。 此时的陈勇对钱财已经没有了概念,自然对于大家想捐钱捐物之事一概禁止。他只是希望大家能够和平相处,对大哥赵海一家多些照拂。而陈勇这个嘱咐实属是多此一举,因为现在的赵海已经成为房山县的风向标了,谁会不把赵海的选择,当做房山县今后做生意的方向呢? 三天后的新婚之喜,更是隆重。包括黑山军的张燕,都派人送来了金银,好祝福一对新人能够永结同心,百年好合!连百忙之中的袁绍,也特意派人前来,祝贺赵海夫妇,珠联璧合,喜结连理。 陈依然这段时间忙前忙后的,她虽然一直都是一副乐观的模样,但是陈勇却看到了,依依在人后咳嗽,头疼的样子。陈勇自然很是心疼,但是他却真的无能为力。现在对陈依然病情最了解之人,就是她自己了。早先依依还相信医生能够给她治好病,现在陈依然根本就不相信,有医生能够治得好她。 但是在姐姐婚礼上,依依依然是那个最活跃的精灵。陈依然全程陪在姐姐身边,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面,依依感受到了新婚快乐的全部过程。在爆竹声声中,陈依然见证了姐姐最幸福的时刻。在大堂之上,依依看着姐姐与赵海一起拜堂成亲。而自己和大哥哥陈勇,就是她唯一的娘家人。 但是只要有大哥哥在,姐姐在这里就不会有人敢欺负,这是陈依然最自豪的地方。看着姐姐陈依莉幸福的模样,陈依然很是满足,她此行的目的就是再看看姐姐,而到了此时,自己已经做到了。接下来就要和大哥哥陈勇一起前往长安,这件事依依没有告诉任何人! 看着喜气洋洋的赵家大院,看着热情洋溢的房山县的商贾豪绅们,陈依然对于自己接下来的决定,更是坚定了起来。有所不为,有所必为,能够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之事,自己当然要和大哥哥一起去完成了。 在这个世界上,能够让陈依然牵挂的人,在陈勇救出她的那一刻,就已命中注定!这辈子不管再艰难,再凶险之事,都要一起面对,一起解决!陈依然虽然看似很随和,其实她骨子里面的倔强,却是常人所不及的。当她决定之事,真的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 陈依然在姐姐洞房花烛夜时,在众位宾客们都喝得酩酊大醉之时,她和陈勇一起离开了赵家大院,离开了房山县,离开了这里宁静而温馨的生活。陈勇看似在酒席宴上喝了很多酒,表现的已经步履蹒跚了。但是当他离开酒宴之后,两眼就变得清澈起来! 陈勇拥有千杯不醉的能力,陈依然自然是知道的。更何况陈勇的动作没有一丝慌乱,在与众人饮酒之时,还能准确的接住差点打碎的碟子,这一幕陈依然都看在眼里。 看着姐姐幸福美满的婚姻,陈依然就释怀了。在房山县已经耽搁了三天,她自然知道大哥哥陈勇的想法。当陈勇决定听从大司马刘虞的建议,前往长安救助汉献帝刘协之时,他就做好了一切准备。陈勇心知前往长安的道路崎岖坎坷,所以此行必须争分夺秒。 刺杀国贼董卓之事,本来就是化不可能为可能,所以必须行万全之策。这次陈勇还需要刘和的帮忙,幽州牧刘虞大人的亲笔信,就是写给儿子刘和的,让他把自己的关系网,全部都转交给陈勇。只有这样,陈勇才有机会,接触到长安城内的上层人士,也才更有机会刺杀董卓。 陈勇在房山县与众商贾豪绅们饮酒,还得到了一条很重要的消息,原来他们中,竟然有人,已经把生意做到了长安。而此行通过重重关隘,前往长安之行,陈勇就决定利用这层关系了。陈勇为了安全起见,还特意叮嘱此人,长安这条线就暂时放弃吧,并且给了他大量的金银做为补偿。 那人把自己在洛阳、乃至长安沿线的关系网,都绘图交到了陈勇手中。陈勇已经决定,自己利用这种身份,偷偷潜入长安!但是自己的两千铁骑,估计在潜入过程中,就不得不做出重大牺牲了…… 一路之上,陈勇还特意命令大军绕道东郡,就是为了再见一见那和自己一起讨伐董卓的曹操曹孟德。这一年多来,自己一直支援曹操马匹,不知道他发展的到底如何了。听说这段时间,曹操着力铲除祸乱百姓之流寇,已经在东郡立足,并且成为那里的实际掌舵人了。 陈勇来到东郡之时,正遇到两军交战的战场!那当中一人,不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曹孟德吗?只是交战双方兵力悬殊,曹操这里只有两千多人,而对方竟然有近万人!陈勇命令方明、李猛,一千人迅速换上重铠,然后随自己淹杀过去!而另外一千人马则在这里布圆阵,把陈依然的马车护在当中,弓弩齐备,以逸待劳! 陈勇手持霸王枪,身着重铠,催动白龙马,一马当先杀入敌营!曹操正在严阵以待,他心知自己此时兵力空虚。身边只有曹洪、李典二将,夏侯惇、夏侯渊、曹仁、乐进等人正在濮阳杀敌,谁曾想敌兵竟然绕道袭来。曹孟德只得亲自披挂整齐,率领两千多人,严阵以待,做最后的拼搏! 那敌军首领白绕正要命令大军突进,剿灭曹操之时,只见自己大军身后,传来了铁骑之声!白绕赶忙向身后观瞧,只见身后的大军竟然被冲开了,往两边急退。曹孟德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把握战机的能力超人一等。曹操把手中令旗一挥,两千亲卫在曹洪、李典的率领之下,已经冲入了敌营! 陈勇的重装骑兵成雁别翅排开,这一路冲杀势不可挡!那面前的敌军本来就不知道身后会突然杀出一哨人马,更何况陈勇的重装骑兵,根本就不惧刀剑,顷刻之间,就斩杀了两千多人!那敌军真的是挨着死,碰着亡!等他们反应过来,更是仓皇逃窜,根本就没有人敢上前迎敌! 陈勇率军直接冲杀到曹操曹孟德面前,曹操大喜,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此时救援自己的人竟然是陈勇!曹孟德命令曹洪、李典,跟随陈勇的大军,一起追杀白绕之黑山军余孽,顷刻之间,就捕获了四千多降军。白绕率领残军败走,再不敢与曹操正面为敌。因为他认为,陈勇的这支重装骑兵,是曹操的后手,只此一战,便杀的他胆战心惊。 曹孟德指挥士卒收拾残局,他才倒出空来,催马来到陈勇近前。曹操说道:“贤弟,你一向可好?是那阵香风把你吹到了我东郡来了?哥哥我现在是东郡太守啦,这里前段时间,流寇已经被我一扫而光。这段时间,不知道因何,黑山军于毒、白绕、眭固、於扶罗等人竟然一起来袭。今日多亏的贤弟带兵救援,要不然哥哥我就又危险了……” 陈勇说道:“大哥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这些黑山军对您只是试金石而已,他们空有人数上的优势,此来不过是给大哥送人头的。而且这次还捕获了四千多敌军,大哥可以扩充军队,以敌制敌,何不快哉?” 曹操笑道:“贤弟的见机深得吾心,可见贤弟真乃千载难逢之良才也!如若贤弟愿意,大哥可把东郡太守一职,让与贤弟,只求贤弟屈尊,来到我这小庙之中就职,不知贤弟意下如何啊?” 陈勇笑道:“大哥谬赞了!小弟此来就是看望大哥的,一会儿贤弟就要走了。小妹依依还在前面的大车之中,你我兄弟边走边聊,小弟还有事要咨询大哥。” 曹操策马与陈勇并骑而行,陈勇才把此行的目的告知了曹孟德。当曹操听说幽州牧刘虞,要让陈勇孤身前往长安,刺杀董卓之时,而陈勇竟然答应下来,更是震惊了曹孟德!他曾经刺杀过一次董卓,所以曹操才是最有话语权之人,他自然知道,想刺杀董卓的不易。 那个时候,董卓不过只是诸侯,还不能一手遮天。此时的董卓已经成长为了参天大树,手下能臣良将如云,又怎么可能再被人刺杀?贤弟这是要舍生取义,做那靳柯刺秦王之义举啊?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此行的凶险?之所以来这里看望自己,显然就是为了托孤来的吧…… 第一百零九章肺腑之言,孟德当歌 曹操认为陈勇接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此行来到东郡,就是为了把小妹陈依然托付给自己的。对于陈勇的才能,曹孟德很是欣赏,他自然对大司马刘虞此举,很是不满了。 于是曹操说道:“贤弟,以大哥之见,长安之行不去也罢!救助汉献帝刘协之事,不忙于这一时。你我兄弟齐心协力,在东郡发展势力,不出五年,我们就能够拥有足够的实力,到时候大哥愿意随贤弟一起,共赴长安,接汉献帝刘协回归中原,你看这样如何啊?” 陈勇看着曹操说道:“大哥,您的心意小弟心领了。只是五年之后,又有几人,还记得大汉江山该姓刘还是该姓汉呢?大司马刘虞之心贤弟明白,他是希望我能尽快救出汉献帝刘协,好宣誓大汉正统之位啊!否则的话,中原地区形成群雄逐鹿,这些诸侯们必然会各自为政。最后还会有几人,如你我兄弟这般,对大汉赤胆忠心的呢?” 曹操曹孟德说道:“贤弟,你可知道,此次长安之行,很有可能就是你的祭日!你真的要做那荆轲刺秦王之事不成?‘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这是靳柯刺秦王的决心,贤弟是否已经做好了如此选择?不管结果如何,贤弟此行基本上都是必死之局啊!这种可以预见结局之事,贤弟确信还要去做吗?” 陈勇看着一脸焦急,心痛不已的曹操说道:“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吾所做之事,但求心安足矣!此行结局贤弟早已做过最坏的打算了,包括追随我的士卒,和小妹依依,都知道这个结局…… 贤弟未了之心愿,相信由兄长在,足矣替我解决!今后天高水长,恐怕后会无期了……” 曹操曹孟德心知再劝无益,他的心情同样是无比沉重的。对于已经做好必死之心的人,他的内心,显然是无比强大的。而能够拥有两千死士同行的人,他的人格魅力需要达到多高才行啊? 而此时已经来到了那一千士卒近前,方明看到陈勇和曹操到了,而是对严阵以待的特种兵大声喝道:“收阵!” 再看那一千将士们,此时都退到了大车身后,又排成了方阵整齐划一的站在了那里。此时除了陈依然的大车外,还有数十辆军需物资,和钱粮马匹,都摆到了陈勇和曹操的面前。曹操很是意外,这支军队的包围圈内,竟然会有这么多马匹车辆。 陈勇说道:“大哥,这里有四千军马,是小弟要送于兄长的。这些马匹都是千里挑一的战马,无一不是良驹!这里还有几车金银,小弟已是用不到了,都送于兄长吧……” 陈勇带曹操来到大车近前,打开了三辆大车的车幔,露出了里面的黄白之物来。曹孟德心知自己此时正缺此物,但是他还是说道:“贤弟,大哥这真是无功不受禄啊!兄弟还有什么未了之心愿吗?大哥如果能够替你完成,大哥收下这些馈赠也算有个由头……” 陈勇说道:“大哥,如果我死了,相信您会为我报仇雪恨的!大哥但有此心足矣!我最放不下心的,就是小妹依依,只是她不愿意留在幽州,跟随大司马刘虞。更何况我还想听听,大哥对于西凉铁骑的看法。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曹操说道:“贤弟,小妹陈依然你就安心托付于吾好了。这辈子除非吾死了,否则的话,小妹依依就是吾的掌上明珠。吾保证没有任何人敢欺辱于她!吾手下之人,皆要听命于陈依然来,视她为小公主,贤弟意下如何啊?” 陈勇还未答话,马车内的陈依然却说道:“曹大哥,多谢您的好意,我陈依然心领了!此次长安之行,我陈依然必定要跟随在大哥哥身边的,陪他一起经历过这生死之局,才算得上是亲兄妹!没有人能够阻拦住我的决心的,曹大哥您就不必再相劝了!” 曹操怎么也没有想到,包括陈勇的小妹也有如此决心!他有何种魔力,能拥有如此多的赤胆忠心之部下来?再看陈勇的这两千亲卫来,曹操真的是佩服无比!尤其是那一千救自己的重装骑兵,曹操更是羡慕不已。 陈勇自然知道曹孟德想些什么,但是这些士卒都愿意追随自己,哪怕明知赴死,也要誓死相随,自己还能怎么办呢?曹操就把自己对于董卓的西凉军了解之事,一股脑的全部告知了陈勇,就是希望他们此行,能够成功诛杀了国贼董卓! 谁都知道,哪怕最后逐鹿中原了,长安同样还有一个最大的难题留在那里!董卓的西凉铁骑,这数万强兵,还有天下第一勇武之将吕布吕奉先,在那里等着自己被挑战呢!虎牢关之战,吕布的英姿,又有谁会忘记呢? 对于这样的对手,谁都希望有人助自己消灭了他!因此陈勇此行最难的就是如何进入长安,在此之前,不会有任何一路诸侯,知道他的壮举后,再加以阻拦的。 曹操把自己多方面打探来的,前往西凉之路的艰辛,都一一告知了陈勇。像他这样,成编制的队伍,是不可能穿过由西凉铁骑把守的重重关卡的。想要穿过西凉关隘,需要陈勇另想其法。 陈勇把自己的构思告知了曹操,曹孟德深为陈勇的巧思折服。只是即便如此,闯过重关的两千士卒,再组成编制同样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西凉铁骑,对于上百人的聚集,都会严阵以待,更何况陈勇这个千人队了? 陈勇看向此时已经来到自己身边的方明与李猛,只见他们二人把手中令旗一挥,他们管辖的各自一千军队,很快化作了一百人为一支的百人队!再看二人令旗一挥百人队又一次分开,成为五十人一支的小分队。光如此变化,已经看得曹操,惊的目瞪口呆! 曹操挑起大拇指说道:“贤弟有如此精兵,又如何能进入不了长安城呢?只是即便如此,据我所知,长安城内限制更多,更难藏身。不知贤弟在长安城内,还有何人能够做得了内应呢?没有人帮忙,想接触到国贼董卓,都是不可能之事。” 陈勇说道:“大司马刘虞之子刘和,早已在洛阳之时,就跟随在汉献帝刘协身边。吾有幽州牧刘虞的亲笔书信,相信刘和会为吾安排好一切的。至于到时候能不能刺杀得了董卓,就看吾的造化了。” 曹操心知陈勇的决心已下,包括小妹依依都愿意誓死相随,自己便不再相劝其留下来,以助自己在东郡发展了。只是看着李猛身边的一千重装骑兵,艳羡不已。 陈勇自然知道曹操想要的是什么,他看了看那一千重装骑兵,才开口说道:“李猛将军,命令士卒们摘盔卸甲,先把装备都收拾好再说。穿戴这么久了,肯定大家都累了。今天就在这里安营扎寨,休息一夜,明天一早离开!” 李猛答道:“得令!” 便开始让士卒们摘盔卸甲,很快一副副重铠都收拾好了,放在大车之内收好。而这些士卒们便开始安营扎寨,埋锅造饭,忙碌起来。 而陈勇看着曹操说道:“大哥,我知道您现在需要什么。这样吧,我的这些重铠就赠与大哥一半!有这五百副就可以组建一支重装骑兵,这样的话,才能形成战斗力!相信大哥可以依照这些重铠模样,自己锻造出铠甲来的。如果真的大汉江山不保的话,我希望能统一中原之人,是大哥您!” 陈勇命人把重铠分成两份,他赶着装有一半重铠的大车驰出军营,交到了曹操曹孟德手中。曹操自然知道这份礼物的分量,这是贤弟对自己的重托,也是自己骑兵的崛起之路! 曹孟德命令手下人,送来了牛羊酒肉,赠与陈勇大营内的士卒。而自己也留在了陈勇的大营之中,陪着这些将士们一起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只有这样,曹孟德才能更感觉到,这些将士们的不同之处。 陈勇兄妹二人陪着曹操,大家一起把酒言欢。陈依然只喝了一口,就满脸绯红。曹孟德命人准备了葡萄酒,让依依坐在一旁,浅尝即止。喝酒就是一种气氛,大家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就好,谁也不喜欢一群醉汉,酗酒之人,到那里都不会有人喜欢的。 陈勇和曹操聊起了这一年多来各自的发展,陈勇在北疆很是稳定,乌桓三郡治理的井井有条;而曹操曹孟德却经历了各种坎坷,追击董卓,被吕布战败,随即与徐荣一役,葬送了大半精锐部队。如果不是陈勇赶来救援,曹孟德几近阵亡…… 尔后和夏侯惇前往丹阳募兵,召集了千余人而已,却在回还的路上,士卒哗变,差点又要了曹操的脑袋!好再有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李典、乐进诸将保护,才幸免于难。自此曹操才决定,只在东郡募兵,这样本乡土士卒,才有保家卫国之心,更无哗变之律,才慢慢强大起来。 可是整日要与流寇作战,多亏了有陈勇送来的战马,组建了骑兵,在战场上,胜利的天平才慢慢倾斜。因为作战有功,曹操得到了袁绍的赏识,被他推荐,才有做上了东郡太守一职。 曹孟德与陈勇饮酒话别离,自然是感慨良多。陈勇又提起了当年曹操所做的那首诗来,曹孟德很是兴奋的说道,这首诗于近日才终于完成,他自然想在陈勇面前,抒发一下情感。 陈依然很是好奇,是什么样的诗词,能够让曹操如此兴奋呢?再看曹操,此时才走到篝火跟前,抬头向天,吟诵起他那首千古绝唱来——《蒿里行》 关东有义士,兴兵讨群凶。 初期会盟津,乃心在咸阳。 军合力不齐,踌躇而雁行。 势利使人争,嗣还自相戕。 淮南弟称号,刻玺于北方。 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第一百一十章匡扶汉室,刘和回归 陈依然一路行来,更是对曹操诗词中的荒凉深有感触。白骨便野,上百里内渺无人烟之事,真的是太常见了。就像今日的这场大战,又会使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又有多少百姓会全家身亡呢?有曹操曹孟德管辖的东郡都会如此,那么其他地方呢?恐怕劫掠、战事更是会时常发生的! 这就是当下大汉百姓生存的环境,他们朝不保夕,食不果腹,连活命都要看上天给不给机会!失去土地亲人的百姓,只能成为流民,这些人的明天在哪里呢?碰上个好官管理还好些,碰不上,就只能饿死、冻死!成为猛兽口中的食粮! 陈依然更是对大哥哥陈勇,毅然决然的要前往长安,去救汉献帝刘协,刺杀国贼董卓一事理解颇深了。大哥哥不是为了别人,他只是可怜这天下百姓啊!只有皇位稳定,才能昭告天下,使各郡县官员都能克公职守,善待百姓。只有这样才能使天下太平,让那些诸侯们稍作收敛。 当皇位越稳固,那些叛乱的诸侯官员们,才不敢造次,回归正轨。否则的话,就会被天下人耻笑,乃至被各路诸侯联名讨伐!陈勇希望汉献帝刘协能够真的重振大汉雄风,如果能够消灭了董卓,收编了西凉铁骑,自然可以威慑到那些宵小之辈,使他们再不敢造次! 这才是陈勇为何要去长安,刺杀国贼董卓的原因所在。因为只有董卓伏诛,才能使这些逐鹿中原的诸侯们有所收敛。再重用皇埔嵩、朱儁等名将,何愁这大汉的天下不再太平?这些名将们,都是恪守臣节之英雄也,只是早先没有被皇帝重用而已。 希望到时候汉献帝刘协,能够接纳陈勇的建议,这样的话,大汉江山才能得以延续,不会再出现这种生灵涂炭的局面了。大汉江山再也经不起这种折腾了,再没有明主力挽狂澜,这大汉江山就只能再次成为群雄逐鹿的猎场!那么中原百姓只能成为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啦! 陈勇和曹操二人谈起了天下大事,都不看好骄奢、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袁术,认为他空有四世三公之家世,却无治世之才干,所以哪怕现在占据最好的淮南地盘,占据了洛阳这天子之地,也没有帝王命,成不了大势的。 而现在才得了冀州之地的袁绍袁本初,更有帝王之相。但是他夺冀州之手段,未免太过阴险。尤其是对韩馥使得手段,称不上明主,诚心让韩馥做一王公,享受一生,就那么难吗?非要逼死了韩馥,圈禁其家人,实在是有伤天和! 公孙瓒有勇无谋,同样成不了大势!虽然暂时地盘颇多,但是他只是借势而已。有幽州牧刘虞替其兜底,粮饷有人出,他才能肆无忌惮的发展,算不得真英雄也! 曹操曹孟德手指陈勇说道:“贤弟,这天下能让为兄认可的英雄,现如今为将军与操尔!那大耳贼刘备,也姑且算上一个吧,只是他一直不顺,从来就没有兵多将广过……” 陈勇说道:“大哥!您只要做到心中有忠君之念,此生成就不可限量!位极人臣,做到那三公之位,也指日可待也!” 曹孟德说道:“贤弟,你喝醉了,你我兄弟在此地互相吹捧,就不怕小妹依依笑话不成?依依,如果真有什么需要,愚兄这里,什么时候都是你的家!吾同样愿意照顾你一生!” 陈依然说道:“多谢孟德兄长抬爱,只是小妹深知,这辈子有大哥哥一人足矣!他如果都保不得我的平安,那么我就想办法保护他的安全!我不会看着大哥哥一人奋斗的,不管在苦在难,我都会和他站在一起!所以福祸相依,自然不会分离……” 陈勇此时才知道小妹依依对自己的生命如此看重,他更知道自己此生的担子之重!不管做什么事情,再不可不畏生死,只知道身先士卒,置之死地而后生了!因为自己的生死,关系到太多人今后的路,要如何选择!方明、李猛和这些将士们,他们都在以自己马首是瞻也! 前面的道路不管再崎岖不平,自己也要负重前行!只不过现如今自己已经背负上太多人的希望,再不可鲁莽行事啦!自己又如何能辜负小妹依然的生死相随,不再闯出一片天地来呢?长安之行不管再难再凶险,吾也要完成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使天下太平,国富民安!只有这样,追随自己之人陪同自己前行,才有意义! 第二天一早,陈勇便率领两千铁骑拔营起寨,向洛阳而行。曹操曹孟德率领自己的大军,一直护送前行。直到东郡边境,曹操才又取出一坛美酒来,与陈勇对饮,洒泪而别! 这一路行来,终于到了洛阳。陈勇必须进城才行,因为他要找寻之人,正是在洛阳城内!陈勇自知,不能带兵前往洛阳,要不然自己的两千铁骑,一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更何况现如今洛阳城已被袁术占据,他与自己,本来就不太好。 陈依然说过,长安之行,不管去哪里,她都要与自己一起前行。因此陈勇带上方明,引数十名亲卫化作随从,赶着马车前往洛阳城门而去。洛阳一直都有海纳百川之势,现如今更是如此。这一年多来,洛阳的发展之快,就是由于这些商贾云集,才使得它再次兴旺发达起来。 所以此行的马车到达洛阳,那守城的军士根本就不闻不问,任由陈勇驾车直入。陈勇一行按图索骥,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店铺。陈勇才知道,为何贾珍对于这里那样上心,哪怕自己给他一车金银,他还是有些不舍之意。 原来洛阳城内,贾珍的这个店铺竟然做到了如此之大。陈勇兄妹二人,直接进入店铺,取出贾珍的随身信物。那老掌柜见了,赶忙把两人让入内宅。陈勇才把此行的目的,告知老掌柜。自己兄妹二人,还有两千护卫,要一起前往长安,需要老掌柜帮忙,选匹货物,护送前往长安。 老掌柜仔细看过信物,又接过贾珍的书信看罢,才对陈勇兄妹说道:“长安之行我可以负责把你们送过去,但是只能分批而行。虽然我们店铺和长安的生意往来频繁,但是做生意还需要量力而行,我不能盲目去做,那样更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今日正好有一批丝绸需要运送过去,打好了包,明日一早成行。你们兄妹二人如果着急前往,就可以陪同此次丝绸一起前往。这次大概最多能够一起去二百人,我要请的护卫可以都换成你们的人。这样正好一举两得,你看如何?” 陈勇兄妹二人自然一口答应,那老掌柜和陈勇闲聊之时,说起了前几天商队回来,从长安城带回来一个年轻人,据说他是幽州牧刘虞大人的公子刘和。只是这个年轻人一回到洛阳城,就去找袁公路去了。听说他被袁术扣押在洛阳城内,不让他前往幽州见大司马刘虞。 陈勇心中一惊,心道:“不好!自己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竟然会出现这种情况。自己赶往长安之时,大公子刘和竟然逃回来了。他着急见袁术,必然带回来了什么讯息,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在这里见他一面才行。” 陈依然听说大公子刘和回来了,就知道大哥哥想些什么。陈依然说道:“大哥哥,见刘公子一事,我也要参与。他为什么这个时候回来,我们必须要了解清楚才行,否则的话,长安之行就没有意义了。而且大哥你是去刺杀董卓的,此时告知袁术,他必然不会阻拦,我们俩现在就去拜见袁术,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陈勇心知夜长梦多,更何况明日就有一批丝绸运往长安,自己也想尽快到达长安,才能做些刺杀董卓之前的准备。他心知自己长安之行,袁术必然不会阻拦。而现在正是借此机会,见到刘和,了解情况的好时机。陈勇兄妹二人辞别老掌柜的,便一起赶往皇宫,去见刘和。 原来袁术来到洛阳,就命人把皇宫重新收拾出来。那些被焚毁的宫殿,他也找能工巧匠,重新修复,而自己就心安理得的住进了皇宫。美其名曰,这么好的房屋不能没有人住,那么以后荒漠了就可惜了。 陈勇兄妹二人登门探望袁术,是他根本就想不到的事情,袁术便在崇德殿召见了陈勇兄妹二人。三人分宾主落座,陈勇就把自己奉大司马刘虞的命令,前往长安,准备刺杀董卓之事告知了袁术。袁术听后同样大惊,他根本想不到,会有人做这等事情。当得知陈勇兄妹二人,义无反顾的前往长安,也不得不佩服陈勇二人的决心。 袁术问道:“陈将军,你有何事来到洛阳,找我袁公路啊?但有所请,吾无不应允!” 陈勇说道:“后将军请了,吾听说刘公子刘和才从长安初归,正在洛阳。大司马刘虞命吾前往长安,就是要找寻刘公子落脚。现如今刘公子回来了,吾自然要先找他问明情况,才好只身前往长安啊。” 那袁术心知陈勇担心什么,至于陈勇去长安刺杀董卓一事,袁术是举双手赞成的。因为只有董卓死了,他们这些诸侯,抢夺大汉的土地才有价值!因为只有这样,自己想一统天下之心,才更容易实现。否则的话,哪怕自己打败了中原逐鹿的群雄,留给自己的还会有一座大山,想要登基坐殿,必须打败长安的董卓才行! 而陈勇却甘冒奇险,要去刺杀董卓一事,那早有不臣之心的袁术,自然赞成了。至于见到刘和之后,二人谈论些什么,袁术根本就不在意。陈勇已经告知自己了,他明日就会前往长安。那么不管陈勇和刘和密谋什么,袁术都一点不介意!因为袁术根本就没有打算,放刘和离开自己半步…… 第一百一十一章刘和之言,义结金兰 南阳太守袁术说道:“陈将军,刘公子才从长安赶回来,十分劳累。吾命人把他安排在司空府内休息,你们兄妹二人,一起前往司空府见他就是了。” 陈勇说道:“多谢后将军,吾兄妹二人这就去司空府,见过大公子刘和,打探一下长安城内的具体情况,好明日一早,赶往长安城。” 袁术袁公路命亲随带领陈勇兄妹二人,一起赶往司空府而去。很快那亲随就把陈勇兄妹二人,送入司空府内,见到了大公子刘和。刘和一看到陈勇和陈依然,很是惊讶,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陈勇兄妹二人。 三人分宾主落座后,有人上过茶水后撤离,大公子刘和才问道:“陈将军,依依,你们俩怎么来的洛阳城?我父亲他老人家还好吗?” 陈勇兄妹二人说道:“大公子,大司马身体很好。只是他老人家很挂念大公子,才命我们兄妹二人,前往长安,见过公子。没想到我们三人在洛阳城内,就有机会相见,真是出乎意料啊。” 刘和长叹一声说道:“汉献帝刘协在长安城内辗转反侧,一直都是被董卓如软禁一般,困在长安的皇宫之内。小皇帝见国贼董卓越发的飞扬跋扈,才命我刘和,想办法逃回中原,找到诸位诸侯、家父等太守、州牧等人,好联合出兵,一起讨伐董卓!好早日救出小皇帝刘协,使他脱离苦海也……” 陈勇说道:“这样就能脱离苦海了吗?大公子你不会不知道,人心难测啊?你就没有提醒他,想让诸侯、太守、州牧等人联合出兵,并不那么容易吗?” 刘和说道:“我又何尝不知?只是见到小皇帝刘协时,他总是以泪洗面,使我心如刀绞,才不得不答应于他,做这等事情。吾有小皇帝刘协救驾的诏书,相信大家不会不助他脱困吧?” 陈勇说道:“那么事实真是如此吗?你认为南阳太守袁术,为何会把你留在司空府内呢?而不是放你离开?好让你拿着汉献帝刘协的诏书,去找寻更多的诸侯、太守、州牧们,联合起来,讨伐董卓呢?” 刘和说道:“后将军袁术说过,我这些天从长安赶回来,吃苦太多。他愿意找人带我完成此事,让我在司空府内休息就好了。从长安赶往洛阳,这一路之上惊险万分,我好不容易才脱困逃了回来,是要好好休息一下才行。” 陈勇见大公子刘和执迷不悟,便不再相劝,于是问道:“大公子,您能介绍一下长安城内到底如何吗?大司马想让我潜入长安,好找机会刺杀国贼董卓也。吾深知做成此事极其艰难,所以打算到得长安后,就找到大公子,好让大公子安排一切,可是不曾想在这里相见了……” 那刘和激动万分的说道:“陈勇将军,您真的要潜入长安城,要刺杀国贼董卓吗?此行可是艰难的很啊?” 陈勇说道:“我们兄妹二人已经答应大司马了,要不然也不会一起赶往长安。只是大公子现在离开了长安,我们兄妹二人到达长安之后,还能信任谁呢?” 大公子刘和说道:“那长安城内遍地都是董卓之亲军,护卫着长安城的安危。所以百官想见到皇帝,见到诸位大臣们,都不容易。董卓根本就不给百官们相互串门的机会,命令百官,平日里只能独自一人守在家中,偶尔可以见过其他官员,只是极少能出现这种情况……” 陈勇问道:“大公子,您看我们兄妹二人,此行达到长安,要如何去见到那汉献帝刘协?要相信谁会协助我们,能够暂时隐藏身份,好找机会刺杀国贼董卓呢?” 大公子刘和说道:“陈将军,吾与汉献帝刘协接触最多,但是临离开长安之时,汉献帝刘协告诉我,那司徒王允,也在图谋刺杀国贼董卓之意!只是那司徒王允平日里和董卓极其亲近,吾实不知他有刺杀董卓之意,更不知道王允到底筹划的如何了。 陈将军,你们兄妹二人到了长安,如果有机会接触到这司徒王允,还是你们兄妹二人,亲自验证一下好了。吾这里有汉献帝刘协给我的诏书,此物吾还有用,不能给陈将军。但是这个汉献帝刘协的玉佩,却可以赠与陈将军。到时候此物让司徒王允见到,他必定知道陈勇将军是皇帝的心腹!” 陈勇说道:“大公子,您跟随汉献帝刘协这么久了,就没有一些亲近之人吗?说还可靠?可以一用,告知我陈勇兄妹即可。吾新到长安,需要有人协助,才能让吾的手下,都能汇聚在一起,到时候刺杀国贼董卓时,才能有机会成势啊?” 大公子刘和想了想说道:“吾与执金吾士孙瑞关系不错,他同样是汉献帝刘协的心腹,如若陈勇将军兄妹二人,能够到达长安,可与他联系,必能庇护好陈将军你们兄妹二人,和你同去的死士也!” 陈勇还想再与大公子刘和处,打探出更多有用的消息,却听到门外有人来报,后将军袁术来看侍中刘和大人,就知道自己兄妹二人,该离开了。于是陈勇兄妹二人一起出门迎接后将军袁术进殿,陈勇兄妹二人一起辞行。 大公子刘和极力挽留,陈勇说道:“大公子,后将军找您自然有要事相商,吾兄妹二人明日还有要事,就不再叨扰了。还望公子小心行事,早日前往幽州之地,拜见父亲刘虞大人!” 刘和答应一声,便没有再坚持让陈勇兄妹二人留下来,那后将军袁术命人,把陈勇兄妹二人,送出皇宫。陈勇和陈依然出得皇宫之后,都暗暗松了口气。两人相视一笑,都对此行很是满意。 至少此行两人得到了汉献帝刘协的一块玉佩,仅凭此物,到时候与执金吾士孙瑞结交就更容易的多了。而且还得知司徒王允有刺杀国贼董卓之意,就是说长安的满朝文武,并不是没有自救之意。看来自己此行,不会太孤单,想来董卓伏法之日,比自己预期之日,要能早一些。 陈勇兄妹二人出得洛阳城,见到了方明和李猛二人,便把与老掌柜处得到的消息,告知了二人。此行可以有二百人与自己一同成行,其他人还要等下次机会。陈勇便把贾珍的信物取了出来,交于方明和李猛二人手中,让两人抽出二百人给自己,好明日一早,跟随这批丝绸,一起前往长安。 方明把陈勇递过来的贾珍信物交于李猛手中,并且把贾珍的书信一并递与李猛,让他收好,自己明日要和陈勇一起,前往长安。 方明、李猛二人争执不下,谁都想与陈勇一起前往长安。陈勇想了想说道:“李猛将军,您就留下来吧,这些将士们大多数都是您的亲信,所以您留下来才能更好的约束他们。而此次长安之行的二百人,就把那些不是你亲信的全部抽出来,再补足缺口好了。 这些人有方明带队,相信您也能更放心些。那份信物李猛将军就收下吧,以后与老掌柜交接之时,好取信于他。明日我等带上贾珍的书信,这样的话,到底长安之后,我们也可以先取信长安城内,贾珍店铺的掌柜的,说不定就有大用。” 李猛心知陈勇如此安排才是最合理的,他也同样不放心自己的亲信留在洛阳城外,就同意了陈勇的安排。 当晚四人在大营之内,便一起喝起来了酒来。陈依然只是拿起了茶壶,自斟自饮起来。不管是方明还是李猛,都知道陈依然的病情,对她愿意留下来陪自己都已受宠若惊,谁也不计较她是喝茶还是喝酒。 三人且斟且饮,都把话匣子打开了。那方明首先说道:“李猛兄,你我相交两年多来,吾深知兄长心中苦闷。您一直走不出自己心中的禁锢,总觉得对不起家乡的父老乡亲,其实大可不必如此……” 李猛说道:“这两年多来,吾与吾的这些兄弟们,已经走出来很多了,要不然也不会跟随陈勇将军前往长安。吾知道长安之行十分凶险,我们大家能不能都活着相聚,都是未知数。今日你我痛饮此杯,为来日的团聚且行且珍惜吧!” 三人一起满饮此杯,都有了相惜之意。陈勇说道:“你我兄弟在乱世中结识,经过这两三年的磨合,也都熟悉了对方的秉性。明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相见,今日吾提议,你我三人结为异姓兄弟如何?” 方明、李猛二人连忙说道:“不可不可!陈将军乃朝廷亲封的骑都尉,征北将军。我们兄弟二人,都是跟着陈勇将军,才有机会出人头地的。吾等又如何与陈勇将军称兄道弟?” 陈勇笑道:“在幽州之地,再过凶险,吾也有可控之势。而此行前往长安,吾陈勇一点把握没有。所以吾想与二位将军,结为异姓兄弟,这样的话,不管干什么事情,我们三兄弟才更容易同心协力,不分彼此,你们二人意下如何啊?” 方明、李猛二人对视一眼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陈勇将军,此次结义,不论年龄大小,我们俩都认陈将军为兄长,否则的话,结义之事就免谈!” 陈勇心知二人如何所想,便笑着答应下来。于是三人摆上香案,在小妹依依的见证之下,陈勇、方明、李猛三人,在洛阳城外,大营之内,面对皎洁的月光,开始行结义之事。三人之中李猛年纪最长,方明其次,陈勇最小。但是结义之时已经说好,所以陈勇为大哥,李猛为二哥,方明为三弟! 经此义结金兰之后,三兄弟的关系立刻就更近了一步。而陈依然更成了三人的小妹,大家对她更是宠爱有加。不管是方明还是李猛,都知道陈依然的身体有恙,自然是对她更是迁就。 陈勇需要的就是,让方明、李猛二人,更信任彼此。因为此行太过凶险,只有大家同心协力,才可能把不可能,转化为可能…… 第一百一十二章函谷关前,董卓乱政 陈勇三兄弟义结金兰,自此之后,陈勇,方明,李猛三人关系就更进了一步。而此次让李猛断后,由他把将士们分批送往长安,就更靠谱了。而第二天一早,陈勇便带上李猛一起前往洛阳城内的商铺,与老掌柜交接。这样的话,以后两人再单独联系,就更安全方便的多了。 李猛送陈勇、方明、陈依然三人,和前往长安的丝绸商队,一直送出数十里之遥,才依依洒泪惜别。这一路之上,由于商队与各个关隘的守军早有了关系,所以一直都很太平,只需要缴纳一部分过路费,就可以畅通无阻了。 陈勇自然希望这一路都能如此顺利,可是事与愿违,这日还是又出了些意外。当丝绸商队来到函谷关外,此函谷关乃是汉函谷关,又称为“汉关”,为汉武帝元鼎三年所建。它是中国历史上建置较早的,具有重要军事作用的雄关要塞之一,也是丝绸之路的第一关! 其名称中的“函”指匣子,“谷”指山谷,“函谷”的意思,就是以山谷为匣,遏其要冲。汉函谷关北距黄河六十公里,北依凤凰山,南侧为青龙山,南北两山对峙。此关城建成之后,南北两侧有高厚城墙延伸山间,形成天然屏障,惟有通过此城门,才可以出入关隘,踏上这丝绸之路。 陈勇等人来到函谷关前,那守关之人乃是国贼董卓之将士也,他们就是靠吃拿卡要来增加其士卒们的日常收入的。董卓在函谷关前曾驻守过两月有余,才从函谷关上撤回。也就是说,开始汉献帝刘协在长安城未央宫时,并没有董卓相伴,只是有西凉铁骑而已。 但是汉献帝刘协因为无兵无权,空有满朝文武随行,却没有人胆敢冒死与董卓的西凉铁骑拼命,救汉献帝刘协于水火之中。等董卓认为中原内地已乱,各路诸侯已经开始各自为政,相互搏杀之时。他总算是彻底放下心来,才从汉函谷关撤军,回到长安,准备享清福了。 等董卓回归长安之时,他故意命令御史中丞皇甫嵩跪拜迎接,以达到羞辱他的目的。皇甫嵩再有傲骨,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没有办法,他为了能够陪在小皇帝刘协的身边,想办法多进一些臣子之义,他只得当着那么多士卒官员之面,向董卓行跪拜大礼,才使得其满意而归! 董卓乘坐青盖金华车,爪画两轓,时人号曰“竿摩车”。又封其弟董旻为左将军,侄子董璜为侍中、中军校尉,宗族内外成年亲信都已尽数入朝为官!当时大汉基业,已被董卓玩弄于股掌之间! 董卓见连皇埔嵩都低下了那高贵的头颅,向自己行跪拜大礼了,于是就让公卿大臣依次拜见自己时,都需要下车行跪拜大礼。开始董卓还向蔡邕这些老臣、名士还礼,到了最后,董卓已经懒得回礼了,他已经习惯这种,士人皆在他之下的感觉。 而且到了最后,朝廷中各要职部门的长官,包括如任尚书令王允者,都需要到董卓的太师府内,向其汇报工作,而且每次都要行跪拜大礼。此时的董卓,已经差不多把自己当成了“立皇帝”了! 董卓的幕僚为了讨好于他,提出董卓之能可比姜尚姜子牙,在朝中可称之为“尚父”。董卓向蔡邕求教,蔡邕则劝说董卓需要等到平定叛乱,返回雒阳后才能讨论其事,董卓听之有礼,只得暂时听从其言。 离长安城二百五十里,郿县其封地别筑郿坞,董卓役民夫二十五万人筑之:其城郭高下厚薄一如长安城的模样,内盖宫室,并仓库屯积二十年粮食,以备不时之需。 董卓在民间选少年美女八百人充实其中,金玉、彩帛、珍珠、玛瑙堆积不知其数,集天下之奇珍,以供其挥霍。董卓自己都说过:“吾平定关东之后,即已是雄踞天下!即便得到了最后,自己失败了,被天下群雄围攻,吾也能守在郿坞,活到终老矣!” 董卓的家属都居住在郿坞之内。其往来于长安之间,或半月一回,或一月一回,公卿皆候送于横门之外。董卓常设大帐于道路两旁,与众公卿聚众饮酒,不亦快哉。 一日,董卓从未央宫而出,辞别汉献帝,出得横门。那文武百官皆出宫相送,董卓便设宴留其在道路两旁的大帐之中饮酒。适传来捷报,说是从北地招安降卒,数百人的队伍已被送到。 董卓随即命人于座前,把这些从北地招安而来的数百位降卒,拉到众文武百官的面前。董卓命手下人,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或断其手足,或凿其眼睛,或割其舌头,或以大锅活煮之! 这数百人哀号之声震天,文武百官战慄失箸,都是惊慌失措。包括蔡邕也没有了往日的威严。董卓则看着这些哀嚎惨死的降卒们,饮食谈笑自若!董卓半开玩笑的说道:“蔡中郎,吾这样,算平定叛乱否?如若不算,来日吾再让让送来数千叛军降卒,当着大家的面,再来一次可好?” 蔡邕乃知董卓其意,就是为了自己不肯答应其做“尚父”之名,才有了此次平叛之功。而看董卓之意,如若自己不肯答应其“尚父”之名,他会不厌其烦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做平叛之战功。而此次当着满朝文武之面,诛杀这数百人,也只是开胃菜而已…… 蔡邕说道:“董公之才干,足矣做这‘尚父’之名,不需要再有此战功来昭显其能啦!吾已看到,文武百官益矣看到!还请董公不要再做这种震惊天下之事矣!” 董卓哈哈大笑,拂袖而去!自此董卓自号为“尚父”,出入僭天子仪仗,再无人敢出一言,驳其不悦矣。董卓视文武百官如无物,而且只要是听说有人有风吹草动,不臣之心,必命人缉拿,设立私刑,好遍擒其党羽矣! 又一日,董卓于省台大会文武百官,命其列坐两行。酒至数巡,菜过五味,吕布径入其内,向董卓耳边言不数句,似有机密事禀告之。董卓笑道:“原来如此,那么就当众擒拿此人,还等什么呢?” 再看温侯吕布,已于筵席之上,揪住司空张温,把他提起拿于堂下。文武百官皆惊失色,谁也想不到,董卓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拿下司空张温!谁都知道,董卓与张温有夙愿。大家以为董卓命其做上司空一职,就是代表其不计前嫌,给文武百官做个表率,让大家放心之意,没想到该来的,终究要来…… 不多时,侍从将一红盘,托张温头入献。那司空张温显然是被虐杀,须发直立,怒目而视,再是不甘,也又能如何?此时也已是身首异处,脑袋被献与董卓面前! 文武百官已吓得魂不附体,谁都不知道,下一个受害者会是何人也。董卓笑道:“诸公勿惊,张温结连袁术,欲图害我。因使人寄书而来,错下在吾儿奉先处。故今当众斩之,公等无故,不必惊畏!吾只杀与吾作对之人!来来来,大家与吾再痛饮此杯!” 众文武百官谁也不敢造次,皆是端起酒杯,与董卓遥相碰杯。董卓一饮而尽,众文武百官也是满饮此杯中之酒。董卓哈哈大笑道:“诸公今日来吾这里,自然是不醉不归!放心吧,吾自会命人,把诸公一一护送而归的。来来来,继续与吾痛饮此杯……” 董卓在长安执政期间,毁坏市场交流流通的五铢钱,再加上雒阳及长安两地的铜人等各种铜制品,用来铸造小钱。这种小钱制作非常粗糙,甚至没有轮廓和文字,百姓都不愿意使用,最终导致市场紊乱,物价飞涨。 董卓让司隶校尉刘嚣,抓捕“为子不孝,为臣不忠,为吏不清,为弟不顺”之人,统统以死刑加没收全部财产的方式惩办,结果引发大量的冤假错案!谁都知道,那里有不公,那里自然会有反抗! 也正是因为如此,汉献帝刘协,才会命令大司马刘虞之子刘和,接自己的诏书,拿着自己的玉佩,星夜兼程,逃出长安城。刘和夹在这些往来长安的众商贩中,借助董卓回郿坞之时,当天就逃出了长安城。 等到董卓再回长安城,文武百官再聚集之时,得知刘和没有登朝,自然会派人前往侍中府寻访于他。才知道刘和已经离开了半月有余!董卓勃然大怒,命人尽抄侍中府。可是刘和在长安城,一没有结婚,二没有子嗣,这抄家祸灭九族之罪,又何从做起? 董卓也只是在朝堂之上大发雷霆之后,便又转变了脸色。和颜悦色的说道:“吾乃命刘和回归中原,请其父大司马刘虞,前来长安任职。看来是吾老了,都老糊涂了,连这点事都记不住了。来人呐,刘和府邸一如既往,手下仆人照旧!府内开销,尽出我府,以示吾忠表其行!” 正是因为刘和逃回长安一事,董卓勃然大怒,在长安城内不方便兴师动众,但是在边关之上,却开始对往来商贩,严加管理!那函谷关守将看过丝绸商队递来的通关文书,包括利是打赏却不为所动。那守将宣读了董“尚父”的最新管理办法,他看着丝绸商贩的车马,笑着拒绝此次通行。 陈勇心道:“不好,没想到自己谋划的这种潜入长安之法,竟然出师不利!究其原因,竟然是大公子刘和逃出长安的后遗症。自己真的是运气不好,如果此次不行,那么以后自己想率领两千亲卫,潜入长安,只能是痴人说梦了。” 陈勇正在为难之际,再看那贩卖丝绸的客商,又一次前往函谷关。只不过这次他是带着几人,驾着马车前往的。陈勇不知何意,只是远远的看着远方。但见得那客商又与函谷关守将在说些什么,最后命人从马车上抬下数次东西,那守将终于不再是面沉似水的模样了。 那客商回来,招呼大家赶快跟随着他,一起急行,穿过了函谷关,来到了董卓军控制的地盘…… 第一百一十三章老子出关,左慈修道 原来函谷关守将只是为了多收些钱财,才会整出这样一出事来。惊的陈勇出了一身冷汗,他还担心后续二弟李猛的人马,会怎么送过来呢?没想到这只是虚惊一场,只是需要多出些钱财而已。当众人急忙赶着穿过了函谷关后,大家终于松下了一口气来。 当陈勇看着大家都顺利的穿过函谷关,此时已经进入董卓的西凉铁骑控制的区域。陈勇告知方明,令自己的将士们只做好正常的防卫工作,一切事务都听从商队指挥。陈勇则是骑着白龙驹,跟着小妹陈依然的马车,一路之上,和她看着沿途的风景,聊着天。 大家跟随运送丝绸的商队,慢慢的赶着路。路上行进,哪怕每一次的休息打尖都是有固定店铺路线的。就这样,又行了两日,这日又来到了一处咽喉要道。陈勇到得此处,不由得把精神完全集中起来,再不敢有丝毫大意之处。 包括方明与那些将士们,也不约而同的握紧了手中的刀枪来。原来此时车马又来到一处山谷之中,此处深险如函。东自崤山,西至潼津,通名函谷,号称天险”也。扼守崤函咽喉,西接衡岭,东临绝涧,南依秦岭,北濒黄河,地势险要,道路狭窄! 此处比前天穿过的函谷关还要险峻,只是为何没有修筑起城池?陈勇很是不解。那贩卖丝绸的客商贾琏说道:“主上不知,此处也是函谷关!只不过此处是秦函谷关。先前那座函谷关乃汉武帝元鼎三年,由汉楼船将军杨仆所建,成为了洛阳通往长安的‘第一门户’! 新安函谷关东指洛都、西望长安,素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美誉,为‘洛阳八关’之首、‘丝绸之路西行第一关’之称号。而此处所在之地,却是秦函谷关之地。素有‘车不方轨,马不并辔’之称,才是真正的天险之地!” 陈勇看着此处的险峻说道:“若是战时,此处有一哨兵马,才真的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也!尤其是两侧之险峻,大军想突进,真的是是比登天还难!怪不得董卓会在长安兴建都城,把汉献帝刘协移到未央宫内,原来这里真的是易守难攻之地也!” 那贾琏说道:“主上说的是,吾等运送丝绸,每次来到此地,都担心此处山谷塌方,只要是出现任何意外,都可以使我等商队死无葬身之地!这也是为何运往长安的丝绸,能够溢价数倍的原因所在。第一是长安官民思念故土,需要中原的丝绸;二就是因为这一路之上,太过凶险,随时都可能有性命之忧!” 陈勇说道:“吾听说道教老子,曾经路过函玉关,老子骑青牛出关,在此地留下《道德经》!” 那贾琏很是精明,他说道:“传说,当年函谷关总兵尹喜远眺日出望东方,紫气浩荡八千里‘日出东方,紫气东来’,方见老子骑青牛而至。于是总兵尹喜执弟子礼,向老子请教。老子亦知其奇,应其所求,著道德经五千余言,留传世上,并尽传尹喜以内外修炼之法。” 陈勇说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也!” 刘星在一旁听得是一头雾水,马车内陈依然却说道:“大哥哥,你也会背这老子的《道德经》啊。我是跟随仙师左慈道人之后,才看得《道德经》,只不过仙师左慈道人说过,我的体质有恙,修不得仙道……” 陈勇看着马车内又现愁容的依依说道:“小妹,相信你吉人自有天相。你我兄妹二人能够结识,自有巧合,也是上天的安排!即是如此,你就不要再这样多愁善感了。我相信恩师左慈道人,自会想办法让你脱离苦海的。 当小妹摆脱了病魔,体质得到改善后,就不是能不能修道的问题了。而是小妹愿不愿修道,想不想修行的问题了。这一切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了,吾也不会干涉小妹的选择!” 陈依然看着陈勇说道:“大哥哥,如果这尘世间你再没有眷恋,你会选择修道吗?” 陈勇说道:“恩师左慈道人说过,吾有未了之情缘,所以和他虽然有师徒之义,但是他却一直都没有真正的收吾为徒。他虽然用丹药改善了吾的身体,和他对吾真正的要求,还差的远呢!恩师左慈道人说过,在吾看透世间百态,感悟过人间冷暖之前,根本就修不得道!” 陈依然看着陈勇说道:“原来大哥哥才是天选之人,只要大哥哥心中信念不灭,到最后必然能够成仙得道的。吾只是大哥哥修行路上的一道风景罢了,你对吾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修行路上的考验罢了……” 陈勇看着小妹依依突然间暗淡的眼神,心内一阵酸楚。陈勇看着陈依然说道:“依依,吾陈勇这辈子都会和你在一起的!哪怕修不得道,成不了仙又如何?在我看来,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想办法除去国贼董卓,让汉献帝刘协做上皇位,才可能结束这乱世! 你我兄妹此行,就是为了拯救天下百姓的,而不是为了成仙得道!小妹,你来到老子出关之地,竟然会有此感伤,看来小妹你也有仙道之缘啊?这样吧,你我兄弟二人,不管是谁,今后有仙道之缘,都要想办法助对方成其仙道如何?” 陈依然眼睛亮了起来,她看着陈勇重重的点了点头,脸上的一抹红晕闪现,竟然有了娇羞之色。陈勇看着容光焕发的小妹依依,自然是十分欣喜。在陈依然看来,能够和大哥哥陈勇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要不然成仙得道了,又能如何? 这世界上由谁做皇帝自己并不关心,她只是希望大哥哥能够一直守护在自己身边就好。这次长安之行,就是因为依依知道十分凶险,她更担心大哥哥会出现什么意外。虽然自己与大哥哥陈勇一起前往长安同样会有危险,但是那又算得了什么呢?两人能够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陈勇此时却对依依的身体开始担忧起来,因为在房山县,陈依莉与赵海新婚之时,陈勇就见到了,劳累过度的依依,口吐鲜血的样子。虽然依依一再掩饰,说这只不过是自己劳累过度的原因,但是陈勇深知,陈依然的身体单凭药物维持,不是长久之计。可是仙师左慈道人,为何还不来呢? 此时的左慈道人,同样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原来左慈道人离开了幽州之地,就回归了天柱山自己的修道之地。左慈道人之所以出山,就是因为算到了自己与陈勇有师徒之缘。更何况现在是末世,修道尤其之难。道法用了想恢复都需要旷日持久,依靠仙丹补足才行。 左慈道人心知自己想要突破,只有靠机缘,而不是潜心修道就行的。所以他才会前去救了陈勇,想通过参与这尘世之争,借助陈勇身上的大势,助自己突破,成其仙道。自己自从得到的《遁甲天书》之后,修行了数百年,才修得仙体,但是想得道飞升,总差了些火候。 左慈道人正在天柱山修道,突然心神不宁,他掐指算来,才知道天机已经不可测,上天已经封闭了修道成仙之门。显然现在已经进入了乱世,自己如若想赶在乱世之中飞升,就只能借助大势,依靠他人的功德之力,才能助自己一臂之力。 而左慈道人依靠卦象,算出与自己有师徒之缘的陈勇,在河内郡有难,他才会出得天柱山,去看看这个徒儿到底有何不同之处。来到河内郡,见到陈勇之后,他就被陈勇的资质所吸引了。原来上天眷顾之人,想成仙得道竟然能如此容易…… 他虽然十分艳羡陈勇的资质,但是在陈勇身边再次占卜,依靠卦象左慈道人心知,自己的这个徒儿尘缘未尽。自己再想借助徒儿陈勇的大势之力,也知道天命不可违的道理。因此左慈道人才会这样不辞辛苦,为陈勇打点一切,助陈勇淬炼身体,让其在这乱世之中,多一分自保之力。 并且助陈勇收服了一批黄巾军将士们,做为他的初始之力,把他送往幽州,助其与幽州牧刘虞结识,再与刘关张一起前往管子城,救助骑都尉公孙瓒!有左慈道人帮忙,陈勇才能有惊无险的一路走来,不仅成功在管子城救出了公孙瓒,而且还收服了李猛这样的忠义之士。 陈勇依靠手中裴元绍和周仓的黄巾军,加上李猛的这些兄弟组成了他在幽州立足的根基。而左慈道人和陈勇一起,又救出了一位先天性心脏亏缺之人。陈依然的身世让左慈道人也动了恻隐之心,才会有了后面那么多帮助依依之事。 哪怕左慈道人用尽所学,还是不能救下陈依然的性命,只是靠丹药助其病情不得恶化而已。可是哪怕有自己在西山上寻得的护住心脉的草药,炼制出来的丹药辅助,也只能保住她三年之性命而已。 左慈道人回归天柱山,遍查《遁甲天书》,还是找不出治愈陈依然的办法来。但是自己为何会有种强烈的感觉,自己想成仙突破,却需要落在这两人身上?左慈道人心知感觉不会有误,但是现在自己却没有任何好办法帮助陈依然脱险。 左慈道人一拍脑袋,才想到问题的关键来,说不定就是因为此机缘,上天才会眷顾自己,让自己在这两年内有所突破!依靠《遁甲天书》的记载,如果自己突破瓶颈之后,自然在飞升之前,有能力救下陈依然的性命了。 于是左慈道人便开始准备修炼之物,然后做法,使自己在天柱山内的修道之地隐藏起来。他才开始专心致志的修起了道来。山中无岁月,这一修炼就是两年之久…… 第一百一十四章长安戒严,伍孚刺董 陈勇由方明统领的二百亲卫,护卫着这支运送丝绸的商队,在秦函谷关内,成一字长蛇阵向前行进。这条山道之险峻,让初次行走之人,都无不感慨,天工造物之神奇!没有胆识之人,万不敢走这条山道也! 一路之上,不管再遇到什么关隘,有客商贾琏出面,大家也都一路畅通,直达长安!接近长安城时,竟然是连日阴天,此时正是二月,天气寒冷,时而下雪,时而下雨,道路泥泞,几不可行。但是不管再泥泞不堪的道路,不过是行走的慢些,又怎么可能不到呢? 陈勇和小妹陈依然一路之上谈起过许多,他是真心希望依依能够及时调转行程,哪怕就在这些地方停留,由刘星保护着她,在这里等自己也好。而不是陪自己前往长安,因为谁都知道,到得长安后,就只能是生死由命,福祸在天了…… 陈依然又怎能不知道大哥哥担心什么呢?可是她所想的,却也不会明着告知陈勇的。现如今已经十二岁的陈依然,虽然还是个小姑娘,但是少女的心事,陈勇又如何能够猜得到呢?更何况还是经历过如此多事的陈依然? 这日陈勇随商队进入长安城内,就发现城内竟然很是不同!长安城内似乎已被戒严,那真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遍地都是官兵!长安城内竟然没有行人,商铺酒楼都已歇业!如果陈勇这些人不是跟随贾琏商队一起进城,估计直接就会被守城官军,严加盘查,很容易露出马脚的。 好再贾琏在长安城内有自己的店铺,而且很大,自然会得到许多消息。方明、刘星二人负责带兵,因此被贾琏安排在外,做起了护卫店铺的工作了。陈勇没有发话,方明、刘星二人自然是明白的。他们并没有和陈勇兄妹二人,一起进入内宅,而是负责起整个商铺的警戒工作来。 陈勇兄妹二人关心什么,贾琏自然知道。他更心知,自己此行的危险。但是他是贾珍的侄子,陈勇的威名自己早就知道,一个传奇般的英雄,一个救房山县出水火之中大英雄!那贾琏又怎么可能不对他死心塌地,忠心耿耿呢? 贾家同样是最早支持陈勇的那批房山县的商贾豪绅之一,自然和陈勇的关系不一般。而入驻长安本来贾珍只是为了生意,而侄子贾琏却有另外的心思了。他早就看出来,陈勇此人忠于大汉天子,自然会有想救出汉献帝刘协的打算。 如若骑都尉陈勇,征北将军会有此意,自己能够提供上帮助的话,说不定就能成为功臣……到时候因此入仕,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如若再有机会接触到小皇帝刘协,自己家族就可能飞黄腾达了! 富贵险中求的道理谁都懂的,而贾琏自然明白。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家族利益,如果真的出现意外,贾琏已经决定,牺牲自己,也绝不会透露家族更多事情的。而现在,贾琏自然会尽一切力量,帮助陈勇完成心愿。陈勇将军此时来长安,不用问就知道,只会是为了两件事情。 第一,就是要刺杀国贼董卓!只有董卓死了,这天下才可能重新归于大汉。未央宫内的小皇帝刘协,才可能真正的执掌朝政。只是董卓势大,想刺杀他,太难了…… 第二,就是要想办法救出汉献帝刘协,让他顺利逃出长安城。只是想在董卓军控制的长安城,救出汉献帝刘协,一样是很难很难的事情!但是有自己的帮忙,说不定会有机会…… 而现在陈勇已经来到长安城了,接下来陈勇要做什么,对于贾琏来说,就是全力配合。他相信,有自己这一年多的准备,在长安城内,也只有自己,才能够给陈勇将军提供这么多的帮助了。 贾琏带陈勇兄妹二人进入内宅,便命人摆上酒席,他请陈勇兄妹二人坐在首席,而他自己则在下手侍立,并不坐下。陈勇自然不会看着贾琏如此,便请他入席,随意一些才好。贾琏赶忙告罪,才诚惶诚恐的坐了下来。 陈勇一直担心陈依然的身体,便先让小妹依依吃饭。依依自然知道大哥哥现在想些什么,便看着贾琏说道:“贾琏,你请我们兄妹二人来到内宅用餐,是有什么话要说吧?既然有事就先讲当面,这样的话,我们兄妹二人吃饭才能安心些。” 贾琏没想到一个小姑娘就能看出来这么多问题,他本来就没有打算隐瞒什么,便赶忙起身一揖到地说道:“陈将军,大小姐,吾贾琏愿意做您的马前卒,替您鞍前马后,做那些打探消息之事,还请陈将军给我个机会!” 陈勇早就知道贾琏必有此请,因为一路之上,贾琏都在称呼自己主上,这和一般人不一样。显然贾琏有融入自己此行的想法,而自己还真的需要一个本地人打探消息。于是陈勇说道:“贾琏,你想为我打探消息,就拿出本事来吧。今日进城,长安城内为何如此警戒?先把此事调查清楚再说!” 贾琏闻声赶忙说道:“主上,您和大小姐先吃饭,吾去去便来!” 贾琏一直陪同在陈勇兄妹二人身边,一刻也不曾离开,自然不可能知道今日长安城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陈勇也不管他,而是照顾着陈依然,兄妹二人开心的吃起了美味佳肴来。 很快贾琏便带着一人走了进来,贾琏来到陈勇身边说道:“主上,此人是小人的心腹贾芸,他对此事很是了解,就请他告知主上,这几天长安城内发生大事的详细情况吧。” 陈勇看向贾芸说道:“贾芸,今日长安城内为何会戒备森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把自己打探到的,这段时间长安城内的消息告知于我就好。” 贾芸赶忙先行叩头行礼,才抬起身来说道:“启禀主上,这两天长安城内一直都是这种情况,而且吾还打探到了,董卓缉拿了长史何颙、黄门侍郎荀攸等人入狱,听说他前两天被人刺杀了。而刺杀董卓之人,正是越骑校尉伍孚!而不管是长史何颙、黄门侍郎荀攸等入狱之人,都是与越骑校尉伍孚亲近之人!” 陈勇听后心内大动,没想到自己才来长安,就遇到这种事来。肯定是长史何颙、黄门侍郎荀攸等人,密谋刺杀董卓。而行刺之人便是越骑校尉伍孚,只不过他刺杀不成,反而暴露了形迹,才会被董卓针对,捉拿了与越骑校尉伍孚亲近之人。 只不过经此一闹,自己想刺杀董卓的计划,估计就要搁浅了。才受过惊扰的董卓,在长安城内竟然如此用兵,可见他自己的护卫,竟会升级到何种地步!自己不能找到机会刺杀董卓,那么在长安城内待的时间越久,就越容易暴露目标,这可要如何是好? 陈勇问道:“还有什么新近消息吗?吾需要了解一切关于此事的消息。哪怕不实也无所谓,只要是新近传出来的消息就行!” 那贾芸说道:“启禀主上,吾才听到了一个消息,只是没有得到验证。听说那长史何颙,在狱中畏罪自杀了!只不过那黄门侍郎荀攸,像没事人一样,好吃好喝的在监狱待着,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 陈勇若有所思的想着事情,那贾琏看着陈勇没有做出指示,再看向贾芸,他向自己摇了摇头,显然是再没有什么消息要说了。贾琏便命贾芸退了出去,不一会陈勇竟然开口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贾琏说道:“主上,看来您想通了一些事情啊。那黄门侍郎荀攸,为何见到长史何颙在狱中畏罪自杀了,他都能无动声色呢?这个吾真的想不通啊。他们俩都是越骑校尉伍孚的朋友,为何会表现出,如此不同的两种反应?” 陈勇说道:“贾琏,你自然在长安待了这么久了,自然会对这些人都有一些了解。那么你说说看,这越骑校尉伍孚,和长史何颙、黄门侍郎荀攸等人,会不会是真的密谋刺杀董卓呢?” 贾琏说道:“据我所知,这越骑校尉伍孚,少有大节,质性刚毅,勇壮好义,力能兼人。而今在京城乃是禁军五营将领之一,他自然有刺杀董卓之便!而今长安城内董卓兵马并不太多,他的西凉铁骑大多数都被派到前线,防止关东豪杰攻入长安。 东中郎将董越驻扎在渑池,中郎将段煨屯兵与华阴,中郎将牛辅屯兵于安邑,皆守卫在中原到达长安的咽喉要道。其余中郎将、校尉布在诸县,以御山东之敌。而现在京城之中,以吕布的并州兵马为主,守卫长安!” 陈勇说道:“单凭董卓的义子吕布一人,越骑校尉伍孚也不是对手,他又安敢此时就刺杀董卓呢?” 贾琏说道:“主上有所不知,吾听说董卓欲请凉州军韩遂和马腾前来长安,一起讨伐山东诸侯!这韩遂和马腾兵马,据说这两三个月就要来了。如果西凉韩遂、马腾军马再至,越骑校尉伍孚,和长史何颙、黄门侍郎荀攸等人还如何能够刺杀的了董卓?哪怕刺杀了董卓,又如何能够控制住长安?” 陈勇说道:“那就是了,估计就是长史何颙、黄门侍郎荀攸、越骑校尉伍孚等人都觉得,现在才是长安城内董卓兵马最空虚之时,也只有这时,才是刺杀董卓最好的时机!因此才会有伍孚刺杀董卓一事。 只不过长史何颙太不了解越骑校尉伍孚了,他既然敢刺杀国贼董卓,自然早就做好了必死的准备!此次刺杀董卓不成,相信伍孚将军已经身死了。那长史何颙在狱中畏罪自杀,真的是大错特错了!否则的话,董卓很可能会认为这只是伍孚一人所为,反而不会大肆杀害捕捉朝臣! 像黄门侍郎荀攸这样做的,很有可能到了最后,会被董卓无罪释放。因为被董卓拿下大狱,还能如此淡定之人,要么是什么都没有做过之人,要么就是胆识过人之士!荀攸真乃不可多得的人才,吾深为佩服!” 第一百一十五章潜入皇宫,陈勇身法 陈依然说道:“大哥哥,你既然那么佩服荀攸,可否想办法把他救出来,让他为你所用呢?” 陈勇摸了摸陈依然的脑袋说道:“依依,你这可真是脑洞大开啊?董卓把人拿入监狱,又有何人敢潜入监狱,把荀攸救出来呢?更何况就算是我能够救荀攸出狱,他也未必愿意和我一起离开的!” 陈依然很是吃惊的问道:“大哥哥,这是为什么呢?他难道不想早日脱困,恢复自由身吗?” 陈勇说道:“正是因为荀攸想早日脱困,所以他才不会愿意被我救他出狱!因为荀攸相信,他在监狱之中,也只是有惊无险,只不过是要多待上一段时间罢了。可是他若随我出狱,那么长安城内的荀家之人,就都会被董卓逮捕!这样的话,非但不是救人,而是在害人也!” 陈依然和贾琏二人都很吃惊,他们俩根本就没有从这方面想过问题,但是细思又的确如此。贾琏说道:“主上思虑周全,如若是我,就很有可能犯下如此错误。那董卓把他们囚禁在狱中,很有可能就是这样想的!想等护主之人来救他们,这样的话,就可以把这些敌人全部一网打尽,斩草除根啦!” 陈依然说道:“大哥哥,难道你就打算只这样待着,什么也不做吗?董卓现在已是惊弓之鸟了,你就算是想刺杀于他,也不容易的很啊!” 陈勇看着陈依然和贾琏二人说道:“依依,贾琏,吾想今夜就潜入皇宫,见一见那汉献帝刘协,你们看如何啊?贾琏,你能否把皇宫所在之地的地图,帮吾找上一份?这样的话,吾才可能少走弯路,尽快找到汉献帝所在位置啊!” 贾琏一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陈勇会想在今夜就潜入未央宫!他连忙走到近前,而陈依然却失声惊叫起来:“大哥哥,你再想救那汉献帝刘协脱困,也不能今夜就潜入皇宫吧?那该多危险啊?” 陈勇笑着说道:“依依,那又如何?我猜董卓一定想不到会有人现在就潜入皇宫,见那汉献帝刘协!他这段时间只会派重兵把住守长安城门,及长安城内各个交通要道!董卓还要派重兵守卫自己的梅坞,又怎么可能会有多余兵力再把守皇宫内院呢? 更何况禁军本来就有五营将校,足够看守皇宫内外的一切动静了。这五营禁军只不过只有一个越骑校尉伍德瑜刺杀过董卓,董卓还不至于一手遮天,敢现在就撤换所有禁军首领!更何况现在董卓还腾不出力量来管理禁军,更不敢动那些禁军首领的! 他还要依靠这些禁军安心把守皇宫内院呢,又怎么可能出手制裁这些禁军?吾正好利用这个时间差,先行潜入皇宫,找寻汉献帝刘协是也!吾看这个时机才是最好的,今日不去,还能再等明日!但是大好江山等不得了!” 陈依然听说过大哥哥陈勇武功高强,但是仅凭一人之力,潜入皇宫,她自然还是很是担心的。那贾琏还想依靠陈勇之力,接近汉献帝刘协这颗参天大树呢,自然不希望陈勇会出现什么意外。 于是贾琏赶忙上前行礼说道:“主上,长安未央宫的位置,小人就熟知!只是皇宫内院吾一个平民百姓,自然没有机会进去过。而且五营禁卫军把守森严,您孤身一人,没必要这样冒险啊?咱们再等一等,来日方长啊……” 陈勇说道:“贾琏,你只需要把长安城内的未央宫具体位置告知吾就行了,今夜吾就潜入皇宫去看看汉献帝刘协!吾手中有侍中刘和留给吾的玉佩,相信凭借此信物,就能够取信于小皇帝刘协。有皇帝陛下帮忙,吾自然能够找到刺杀董卓的更好办法的!时不待我,耽误不得了!” 陈依然见陈勇极力要今夜闯入未央宫,便提醒陈勇道:“大哥哥,你去办正事小妹不拦着,可是你要记住,只要你有个三长两短,吾陈依然绝不独活!” 陈勇走到陈依然面前说道:“依依,你就放心吧,大哥哥有足够的把握,闯入未央宫,不会被任何人发现的!吾是需要借助当今天子的力量,才能够确认朝中那些人是忠臣,那些人是奸臣啊!吾只有依靠忠臣之力量,才能有机会接触到董卓,到时候才好诛杀此国贼也!” 贾琏说道:“主上,您既然要潜入未央宫,吾就把这地图画给将军。您先多看看,好早做准备!” 说着话,贾琏便从旁边取出笔墨纸砚文房四宝来,开始研磨润笔,画出长安城内未央宫的具体位置来。 陈依然靠在陈勇怀里,很是依恋这份宁静。陈勇可不想让依依担心,便笑着说道:“依依,我们俩做个捉迷藏的游戏如何?你只要从游戏开始后,发现我来,我今天就听你的话如何?” 陈依然眼睛一亮说道:“大哥哥说话算话吗?依依很期待这个游戏啊?” 陈勇说道:“我说话自然算话!我保证能在一盏茶时间内,不出这个房间,依依都发现不了我的踪迹如何?” 陈依然心知陈勇为何要与自己玩此捉迷藏的游戏,他自然想让自己安心。便说道:“好啊,大哥哥,什么时候开始?” 陈勇笑着说道:“现在就可以开始了,你看贾琏背后有什么?” 陈依然转头看向贾琏,只见贾琏背后竟然有一只茶杯。再看向陈勇,大哥哥已经消失不见,而大哥哥面前的茶杯,此时也已不见了。 陈依然心知有异,她自然知道大哥陈勇这是要用实力,让自己相信他能够潜入皇宫。而陈勇面前的茶杯,自然就是此时在贾琏背后的那一只了。 陈依然随即便打量起,贾琏带自己兄妹二人来到的这个内宅来。这乃是一间客厅,但是这个客厅却比平常的稍大些,所以在远端才会有一半遮拦,那屏风之后就是贾琏去取文房四宝之地了。现在客厅内有一饭桌,正是自己兄妹二人吃饭之所。大哥哥在这一瞬间,他能藏在哪里呢? 陈依然从餐桌前退出,转身看了看身后,这后面只有墙上的两副画,还有一张桌子而已。这地方又怎么藏人?陈依然很是奇怪,但是当她再转过身来,却发现陈勇所坐之处的桌子之上,那个茶杯又出现了。 陈依然再看向贾琏,那贾琏的背后,那只茶杯却的确不见了。陈依然心知这是大哥哥所为,他做这些,就是让自己安心,他能够安然无恙,潜入皇宫的!可是陈依然此时的好胜心也起来了,她开始连续的转身,可是同样没有看到大哥哥陈勇的身影,此时陈依然便相信,大哥哥应该藏身在视野看不见的屏风之后了。 陈依然突然跑了起来,向屏风之处跑去,可是到了屏风之后,除了看到一个书柜,和一张书桌之外,并无其他东西了。大哥哥不可能藏身于此。陈依然很是失望,便又转身看向客厅,而此时,贾琏背后的茶杯又出现了,陈依然再看向餐桌,陈勇所坐之处的茶杯,又已不翼而飞! 大哥哥陈勇能藏身在哪里呢?这里能够藏身之所,也只有那几处吧?他一个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不成?陈依然突然想到了什么,便转身走向有屏风的书房之处的墙壁处,然后自己贴墙站立,然后才转过身来。可是满眼望去,大哥哥还不在视线范围之内。 陈依然先左右打量一下,确认大哥哥陈勇必然不在这里后,才大步向前,走向那屏风之处。陈依然绕过屏风,向其后看过,那背后依然没有发现陈勇的踪迹!陈依然很是奇怪,大哥哥会藏身在哪里呢?这房间自己已经想尽办法,全部都查找了一遍了?大哥哥会藏身何处呢? 陈依然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而此时贾琏已经把陈勇要的未央宫的地图画出来了。贾琏抬头看向陈依然说道:“主上,地图已经画好了,你过来看一下吧。” 陈依然心知有异,赶忙转身观瞧,但是自己身后竟然空空如也,大哥陈勇并不在自己身后啊? 陈依然再砖头看时,发现贾琏已经惊得目瞪口呆了。此时贾琏手中的地图,竟然不翼而飞! 陈依然开口问道:“贾琏,你的地图呢?被谁拿走了?” 贾琏说道:“当然是被主上拿走了,主上为何要躲着你啊?而且身法极快?” 陈依然心知此时陈勇必然在自己身后,她便再不转身,而是慢慢的退向自己身后的方向。她不相信,自己退到墙壁之后,陈勇还能消失不见!陈依然已经相信陈勇的身法动作极快了,如若是晚上,单凭这种身法,潜入皇宫还是有可能的。 陈依然这次慢慢后退,当碰上墙壁之后,再看向前面,和左右观瞧,但是同样看不到陈勇的身影。目光所到之处,除了看到远处的屏风,和惊惧不已的贾琏之外,根本就看不到陈勇!陈依然便放弃了找寻说道:“大哥哥,你现身吧,小妹相信你有能力潜入到皇宫之内了!” 陈勇哈哈一笑,已经从房屋的梁上一跃而下!那身形快如狸猫,落地也是鸦雀无声。而这大梁,离地面已有三丈有余,陈依然很是奇怪,陈勇是如何上去的? 陈勇心知小妹心中的疑惑,便突然间向上一窜,便已落在了屋梁之上。陈依然抬头观看之时,陈勇已经来到了陈依然身前,翻身从屋梁上一跃而下。那贾琏看得是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主上的身法竟然如此之快! 陈勇上前抱起小妹陈依然来,突然一个纵身,竟然一跃来到了贾琏身边,他把小妹陈依然放下,让她还坐在开始坐的地方。陈勇才开口说道:“依依,现在你相信,大哥哥没有骗你了吧?我保证可以潜入未央宫的。而且此行只是为了见一见汉献帝刘协,了解一下朝着具体情况。更何况我还有刘和给我的玉佩……” 第一百一十六章初入未央,种辑之言 陈勇拿出刘和交给自己的汉献帝刘协的玉佩,递到了陈依然手中。他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让依依安心。就等于明确告诉依依,自己武功高强,只是深藏不露而已! 陈依然没有想到,大哥哥陈勇武功竟然如此了得。陈勇还明确告知陈依然和贾琏二人,切勿把他身有武功之事,告知任何人!显然陈勇不想让自己这个秘密,让更多人知道,所以才会有如此叮嘱。而今日之所以要这样做,自然就是为了让陈依然和贾琏二人安心了。 陈依然这才答应陈勇前往长安的未央宫,去救援汉献帝刘协!而贾琏自然安心的把长安的地形图,画好的交到陈勇手中。使其记住重要的交通要道,和标明从那条路好回归这里。至于长安城内的未央宫,对于贾琏这样的平民百姓来说,那里就是禁地,自然没有皇宫内院的任何布置图。道听途说的东西,有还不如没有。 陈勇把贾琏画的地形图仔细看过,和他讨论怎样绕过去,才是最快到达皇宫的路线。至于回程,根本不在此次谈论之列。陈勇心知时间紧急,自己已经把此时栖身之所的位置牢记于胸。现在也已近二更天了,是该出门,夜探未央宫的时候了。汉献帝刘协年纪太小,自己此次主要是想见他的,再晚过去,又怎么可能见到未睡的汉献帝? 陈勇此时已经换好了夜行衣,为了不引起必要的麻烦,陈勇此次前往未央宫,只有贾琏和陈依然二人知晓。陈勇临行前,陈依然走到陈勇面前,把头靠在大哥哥怀中说道:“大哥哥,速去速回,你不回来,依依今夜是睡不着觉的……” 陈勇自然知道陈依然担心什么,他把依依抱在怀中说道:“依依,你放心吧,大哥哥此次只是为了见到汉献帝刘协,不会在未央宫内待太久的。有我这身功夫,当今天下,又有谁能拦得住我?” 陈依然说道:“单凭武功他们拦不住你,但是弓弩、利箭呢?现在防卫,肯定是利箭先行,生死勿论!大哥哥,不管什么时候,千万不可大意,安全第一啊……” 陈勇说道:“放心吧依依,你再叮嘱一会儿,我就不用出门,就过三更天啦。放心吧,大哥哥什么都知道的,我会尽快回来。如果困了,依依就早点休息,不必等我。” 陈勇把依依推开,把她放在旁边的椅子上,自己才转身离开。陈依然还想说话,但是陈勇根本就没有给她机会,而是顷刻之间,就化作一道残影,消失不见了。陈依然倚窗凭栏,向窗外西南方向望去,因为那里正是未央宫的方向…… 陈勇已经熟记周围的道路,他飞身上房,在房屋之上穿行,速度之快,一般人根本就瞧不见他的身形。更何况此时陈勇身着夜行衣,这大晚上的,巡逻士兵也没有白天积极。道路之上,除了更夫之外,再也见不到一个人人影儿了…… 陈勇心知即便看不见巡视的官兵,并不代表这道路之上没有人盯着,自己还是小心行事才行。陈勇一路之上,穿房过屋,高来高去的,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未央宫前。 来到这里,陈勇更不敢大意了。陈勇借着月色的明暗变化,化作一道青烟来到了未央宫城墙之外。未央宫,周回二十八里。利用龙首山的地势为台殿,高出长安城。前殿东西五十丈,周围台殿四十三座,宫十三座,池一个。 未央宫有宣室、麒麟、金华、承明、武台、钩弋等殿,又有殿阁三十二,包括寿成、万岁、广明、椒房、清凉、温室、永延、玉堂、寿安、平就、宣德、东明、飞羽、凤凰、通光、曲台、白虎等。又有天禄阁、朱雀堂、画堂、甲观等。 作为吉语,“未央”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没有灾难,没有殃祸,含有平安、长寿、长生等意义。大汉朝以此命名,自然反映了当时追求长生不老、延年益寿的社会思潮的盛行。说不定汉高祖刘邦就有永生不死的想法,只不过这样违反天道,即便是帝王,也没办法管得住自己的生死啊…… 陈勇施展轻功,跃上四丈高的城墙,他便被里面的建筑物给震惊到了!大汉的未央宫才真的是高大、威严、富丽堂皇的皇家宫殿!皇宫内灯火辉煌,在灯火映照之下,这样的宫殿,才让人神往。更何况这种高台建筑,陈勇也是第一次见到。 未央宫内不时有禁军巡视,陈勇心知自己不能久待,便抽身借助地利,在观察过禁军巡视路线后,躲开了巡视的禁军,潜入到未央宫内!这种雄壮高大的宫殿,对于陈勇这种武林高手来说,借助地利想躲过禁军的巡视,就容易多了。 不一会儿陈勇已经穿过了数间宫殿,但是还没有找到自己想找之人。陈勇忽见前面一座宫殿之外,竟然有禁军把守,让陈勇很是意外。事出反常必有妖,陈勇也不想别的了,不管这里守卫多森严,自己也要想办法潜入其中才可。 这座宫殿在未央宫北边,陈勇观察着守卫的巡视习惯,哪怕团团包围的宫殿,同样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陈勇艺高人胆大,哪怕在众守卫的眼皮子底下,他还在后殿找到了一处死角,自己利用轻功,总算是潜入到了宫殿之内。 这座宫殿以椒涂壁,再饰上一层文绣,以香木为柱,设火齐屏风、鸿羽帐,地上铺以毛织地毯,同样是奢华无比。宫殿内竟然因为有火,竟然温暖如春。此时殿内正端坐着一个少年郎,而他身前,却有一位老者,正在慷慨激昂的说着什么…… 陈勇自然在一旁偷听,却听到了一桩大事来!原来此人正是种辑,他把这段时间,自己和黄门侍郎荀攸、议郎郑泰、长史何颙、越骑校尉伍孚一起,密谋刺杀董卓一事,告知了面前的小皇帝刘协。陈勇从两人的对话中,终于确认,自己此行要找寻的汉献帝刘协,正在自己面前。 找到小皇帝刘协了,陈勇自然不会着急,他到要看看,刘协到底如何,自己有没有可能,与他一同诛杀了国贼董卓!而且偷听到的消息,才更真实些。 那侍中种辑说道:“陛下,现如今长史何颙在狱中自尽而亡;黄门侍郎荀攸被抓,还被董卓关在大牢之中;议郎郑泰前段时间逃出长安,才幸免于难;越骑校尉伍孚,听说当场就已经被董卓杀害了!我们此次的刺董计划又失败了,还请陛下恕罪!” 汉献帝刘协说道:“种爱卿,尔等何罪之有?只怪那董卓太过强大,反倒又害死了两位忠心耿耿,一心为大汉尽忠的臣子啊!吾刘协没本事,保护不了你们这些臣子的性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国贼董卓行凶杀害!再这样下去,国将不国,汉室江山还能靠谁呢?” 侍中种辑说道:“我们这支刺杀国贼董卓之人,到现在已经是死的死,伤的伤,被入狱的被入狱,被杀害的被杀害!现如今只能指望司徒王允那些忠臣,力挽狂澜,诛杀国贼董卓了!只不过不知道王司徒现在行到哪一步了,臣真的怕黄门侍郎荀攸受刑不过,再把他知道之事,告知了董卓啊!” 汉献帝刘协说道:“据朕所知,王司徒已经有了妙计。如若王司徒的妙计已成,这京城警戒一事,估计很快也就能够解除了。种爱卿,这段时间你就留在未央宫吧,有朕在,定能保你不会受到牵连的。” 侍中种辑赶忙跪倒叩头说道:“多谢陛下抬爱,吾种辑愿誓死效忠陛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汉献帝刘协待侍中种辑叩头已毕,感激的话说完,他才开口说道:“种爱卿,平身吧。今日之言,出你之口,入朕之耳,切勿再让任何人知晓了。朕可保你一时,可保不了你一世啊?所以刺杀国贼董卓之大事,还需要像爱卿这样的忠臣义士们去做。否则的话,光复汉室又从何说起啊?” 侍中种辑说道:“陛下放心,为臣这就回房去了。关于刺杀国贼董卓之事,臣必将全力以赴,想尽办法也要行事的!现如今时不待我,再不加快进度,臣担心那西凉韩遂、马腾之辈,再来到长安,国贼董卓再次兵强马壮,陛下的日子不好过,吾这些大汉忠臣的日子,同样不好过啊!” 汉献帝刘协说道:“种爱卿,您说御史中丞皇莆嵩将军,能否为朕所用呢?朕查过皇莆嵩将军所行之事,没有半点差错,实乃不可多得之将才也!朕也听说了,董卓回到长安之时,在文武百官面前,还特意与之攀谈,尽是羞辱之语!” 侍中种辑说道:“陛下臣还记得,当时董卓说道:‘义真,吾为太师而卿为御史中丞曩者俱为将军,吾议皆不见纳,今日服未乎?’ 皇莆嵩答道:‘安知明公乃至于是!’ 董卓说道:‘鸿鹄固有远志,但燕雀自不知耳!’ 皇莆嵩说道:‘昔与明公俱为鸿鹄,不意今日为凤凰耳。’ 董卓说道:‘义真怖未乎?’ 皇莆嵩说道:‘明公以德辅朝廷,大庆方至,何怖之有?若淫刑以逞,将天下皆俱,岂独嵩乎?’” 汉献帝刘协说道:“种爱卿,您认为这皇莆嵩可为吾用否?” 侍中种辑说道:“陛下,吾有一轶事告知陛下,该如何定夺,还看陛下选择了。安定侯皇莆规妻者,不知何氏女也。规初丧室家,后更娶之。妻善属文,能草书,时为规答书记,众人怪其工。及规卒,妻年犹盛,而容色美也。 后董卓为相国,承其名,聘以軿辎百乘,马二十匹,奴婢钱帛充路。皇莆规妻曰:‘未亡之人,恐负明公之意。’ 董卓曰:‘孤之威教,欲令四海风靡,何有不行一妇人乎! 皇莆规妻曰:‘君羌胡之种,毒害天下犹未足邪!妾之先人,清德奕世。皇莆氏文武上才,为汉忠臣。君亲非其趣使走吏乎?敢欲行非礼于尔君夫人邪?’ 董卓怒道:‘狂妇安敢语此!左右速收而挞之!’ 皇莆规妻曰:‘何不重乎?速尽为惠!’” 只听得一个声音说道:“此真乃贞洁烈女也……” 第一百一十七章觐见天子,望月兴叹 陈勇初闻皇莆规妻之事,竟然被董卓给逼死了!他自然是勃然大怒,但是更多的却是同情之意。陈勇一个没忍住,便脱口而出:“此真乃贞洁烈女也!只是不知皇莆嵩之叔母与董卓有此血海深仇,陛下能否真正信任黄莆嵩不会倒向董卓呢?” 而此时那侍中种辑却说道:“黄莆嵩之叔母便被董卓手下之人一起,力毙于此!” 陈勇已知自己暴露身形,便从宫殿的屋檐之上滑落而下,隐身在大殿内的圆柱之后,陈勇便闪身而出。隔十数步便跪倒在地,口中说道:“臣骑都尉陈勇,奉大司马刘虞之命,特来长安觐见陛下。臣未曾在第一时间确认陛下与种侍中身份,还请陛下恕罪!” 那种辑挡在汉献帝刘协身前厉声喝道:“你这……” 呵斥的话还未出口,就已被汉献帝刘协一把给捂住了嘴巴,那声音戛然而止。这时大殿之外有人问道:“陛下,陛下,您可曾听到有异声传来吗?” 紧接着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呼啦啦宫殿之中,竟然一下子涌进来数十人之多。他们二话不说就在宫殿中扫视起来,却什么也没有发现。汉献帝刘协听到脚步声,便已放开了侍中种辑,那种辑也赶忙跪在汉献帝刘协面前。 汉献帝刘协看着一拥而入的这些禁军校尉说道:“诸位爱卿,刚才种侍中给朕讲史,一时激动,声音大了些,惊扰到了大家了,还请众卿不必介意……” 那殿外的禁军守卫们进来就一通搜查,但是他们却什么也没有发现。此时汉献帝刘协又把事情缘由告知了大家,他们也不便再行搜查。那领头禁军校尉向汉献帝刘协拱手说道::“陛下,臣等是担心陛下的人身安全,才会如此行事,还望陛下不要有其他异心就好。” 说着话,领头之人带着众禁军侍卫一起向汉献帝刘协行礼,然后便又一起离开了宫殿,在殿外守候起来。 汉献帝刘协强做镇定,那跪着的侍中种辑此时已是两股打颤几近摔倒。而此时陈勇又闪现出来,还是在原处原位,向汉献帝刘协行跪拜之礼。并且从怀中取出刘和赠与自己的,那枚汉献帝刘协赠与他的玉佩来。皇家之物自然不同凡响,陈勇取出玉佩举于头顶,向着二人呈上,请陛下与种侍中观瞧。 侍中种辑两股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再看向汉献帝刘协,小皇帝以目光示意,种辑此时已经明白汉献帝刘协的意思了。 种辑看到陈勇跪拜在那里,手中呈上来一物。种辑自己远远看不清楚,便走上数步,来到陈勇身前,接过玉佩,又战战巍巍走到汉献帝刘协身边,把玉佩递到了小皇帝的手中。 汉献帝刘协接过玉佩,入手温润,边上还有一处暗花,他自然确认此玉佩正是自己之物。汉献帝刘协就想到才出京月余的刘和,他的速度竟然这么快吗?已经找到了父亲刘虞,并且派人前来搭救朕出苦海的吗? 汉献帝刘协问道:“骑都尉陈勇?你便是那征北将军?杀得乌桓三郡单于不敢袭扰!还曾与公孙将军一起,参与了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之战?温酒斩华雄之人就是你吗?” 陈勇赶忙说道:“陛下真是博文多才,斩华雄之事,正是为臣所为!” 汉献帝刘协问道:“陈勇将军,卿是由何而来?” 陈勇说道:“吾是奉大司马刘虞之命,特来长安刺杀国贼董卓的!正好在洛阳袁术袁公路那里,见到才从长安回来的大公子刘和。臣便接过大公子交给臣的信物,紧赶慢赶的来到了长安,第一时间就赶往未央宫,来觐见陛下了!” 汉献帝刘协连忙问道:“爱卿与何人同来?就敢来到长安,行刺国贼董卓吗?” 陈勇说道:“臣与小妹陈依然二人,携带两百名亲卫,一起赶到长安城内。臣便第一时间赶到未央宫,找寻陛下而来!陛下聪慧过人,实乃大汉江山社稷之福也!” 陈勇说完,又从怀中取出大司马刘虞的亲笔书信,还是由侍中种辑,代为转送到汉献帝刘协手中的。大司马刘虞书信中写道,自己深恐皇权离开中原,会使众位诸侯、州牧、太守拥兵自重,致使皇权旁落,分崩离析。 因此大司马刘虞才决定,命陈勇将军带领死士一起前往长安,好找机会刺杀国贼董卓!董卓一日不除,天下就一日不会太平!大司马刘虞恳请汉献帝刘协要保重龙体,他自会整顿兵马,来人到长安,恭迎陛下回归故里…… 汉献帝刘协看过书信,心内大为感动,于是他笑着说道:“陈将军赶快平身,近前答话!卿那小妹,如若在外面住不放心的话,可以遣她来到这未央宫,朕必定会照顾好她才是了。” 陈勇赶忙又磕了个响头,才起身,来到小皇帝面前,才又跪倒在地说道:“陛下,臣乃骑都尉陈勇,特意来未央宫觐见陛下的。臣的小妹陈依然,自小疯野惯了,受不得约束,来未央宫一事就罢了吧。臣就是想打听一下,这段时间臣跟在谁身边,更容易找机会刺杀那国贼董卓呢?” 汉献帝刘协问道:“陈爱卿,刚才数十位禁军侍卫,一起闯入温室殿来,卿是如何躲得过他们众人的搜查的呢?” 陈勇随即起身,来到旁边的一颗柱子之前,便手脚并用,顷刻之间便爬到了大殿之上,然后隐身在温室殿顶部的大梁之后了。汉献帝刘协和侍中种辑,一点都发现不了陈勇,都钦佩不已。 陈勇翻身,顺着圆柱慢慢的滑行而下。其实如果陈勇很快,顺着柱子而下,那才是外行的做法。那样很有可能传出响声,让此行计划可能失败。但是不管是汉献帝刘协,还是侍中种辑也罢,两人都不知道从四丈高的柱子上慢慢滑行,需要多高的武功和技巧才行。 那侍中种辑却抢着答道:“陛下,臣认为陈勇将军此来,正是为我们两队分而治之董贼做法的否定!臣认为应该让陈勇将军代表我们一队,和二队的司徒王允相接触。让陈勇将军代表我们二队,全力配合王司徒之计,好一起铲除国贼董卓也!” 汉献帝刘协想了又想,才开口说道:“朕准了!只是让陈勇将军怎么与王司徒结识呢?总不能让陈勇将军贸然前去王司徒府邸吧?” 那侍中种辑说道:“陛下,长安开始连日雨雪天气,陛下明日就推说自己偶得风寒,吾再点醒王司徒,他定当来到皇宫觐见陛下的。到时候您再把陈勇将军请出来,使陈勇将军与王允大人当着陛下的面相识,以后他们二人,定能精诚合作的。陛下以为如何啊?” 汉献帝刘协说道:“准奏!就依种侍中之言,明日早朝过后,你务必要请王司徒来皇宫见朕啊!” 侍中种辑说道:“陛下放心,臣必将话语传达到司徒王允。只是不知陈勇将军,今夜让他住在哪里呢?” 陈勇见汉献帝刘协和侍中种辑都有为难之色,便开口说道:“陛下,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暂定明日午时如果?到时候臣还来到这里,找寻陛下如何何?而且为臣已经答应小妹依依了,要早些回去才行。小妹依依说了,臣如果不回去,她就一夜不眠!” 汉献帝刘协便答应陈勇可以回去,但是又对陈勇要深夜如何出得温室殿,更是惊奇。陈勇笑了笑,并没有说话,而是向汉献帝刘协和侍中种辑大人拱手辞行。再看过去,陈勇已经飘然离开了。 陈勇的身法并不那么快,但是却消失在后殿之内,本来都已经困乏不堪的汉献帝刘协,此时又开始精神抖擞起来。汉献帝刘协和侍中种辑大人,两人一起前往后殿。他们俩就是要看看,陈勇将军是如何离开温室殿的。可是两人来到后殿,却没有发现任何不同之处…… 两人面面相觑,谁都想象不到,陈勇将军是如何进出这温室殿的。但是越是想不通,汉献帝刘协越对陈勇将军充满信心。汉献帝刘协当晚就入住在这温室殿内,而侍中种辑,便离开了温室殿,被禁军校尉送往未央宫内的少府之地。 未央宫内只有少府这里,有几间房间,可以留来宫中议事的大臣休息之用。汉献帝刘协想保全侍中种辑,就只能用此法,让他不离开未央宫,那董卓手臂再长,也不可能来皇宫拿人吧。而侍中种辑,同样是提心吊胆,宁肯在少府内凑合两晚,也要等到消息稳定后,再回家…… 汉献帝刘协与侍中种辑大人,两人在温室殿怎么也找不到陈勇出去的痕迹。这也正常,因为陈勇同样是在梁基之地,找到的出口。这里其实极小,但是陈勇利用锁骨法,使自己身体变小,才侥幸逃出温室殿的。而再加上侍中种辑出温室殿,引发的动荡,陈勇便借着人员变动,而顺利的离开了温室殿。 当晚三更三点,陈勇才回到了住所。当陈勇翻身进入后宅,正看到小妹依依,独坐在凉亭之上,抬头望天,仰望星空。此时阴雨天初情,星星、月亮也一起出现在天空之上,争奇斗艳起来。 那贾琏不敢怠慢,命厨师做好了好酒好菜,摆在大小姐陈依然面前,她却只是望月兴叹。贾琏心知陈依然是在担心主上陈勇的安全,但是自己一个外人,却也不便上前打扰。只能尽可能的温些黄酒,请大小姐喝上几口,好早点休息。 陈勇翻身进入后宅,正看到独自赏月的依依,便上前答道:“依依,你怎么知道大哥哥饿了?连下酒菜都给我准备好了。而且还特意温上两壶黄酒,真是体贴入微啊?” 陈依然看到陈勇进来,当他到了自己面前,才起身到了大哥哥身边,举起拳头一顿狂打起来…… 第一百一十八章侠骨柔情,王允轶事 陈依然见到陈勇安全回来,更看到大哥哥来到自己身边,还不忘调侃自己两句话时,她的心头一酸、委屈却在这一刻突然爆发出来。她举起拳头来,对着大哥陈勇一顿狂捶,发泄着自己心中的不满。那贾琏在一旁看到此景,赶忙转身离开后花园,就躲进了房间,偷偷观察着外面发生的一切。 陈勇上前把依依揽在怀中说道:“依依,都是大哥不好,让你等了这么久。没办法,未央宫太大了,大哥好不容易在温室殿内找到了汉献帝刘协,总算是和他达成了共识。明日午时,大哥还要再去温室殿一次,好结识能够帮吾见到国贼董卓的司徒王允。据说这个王允大人,这段时间正在谋划刺杀董卓之事,正好和我们的目的不谋而合……” 陈依然这才止住了捶打陈勇的小手,当她听到陈勇所说之事,深知大哥哥今夜虽然回来的晚了一些,却的确办成了正事。不仅见到了汉献帝刘协,还约好了明日午时,在温室殿内,可以与司徒王允在汉献帝刘协面前结识。有了这个王允大人相助,刺杀国贼董卓之事,就更会容易些了。 陈依然看着陈勇,面有泣色说道:“大哥哥,你要记住,不管什么时候,千万不可做那超出自己能力范围之外的事情。刺杀董卓之事,我们可以多做些准备,多等上一段时间。切不可盲目行事,安全第一才是最重要的!” 陈勇看着依依焦急万分的脸,心知依依为何会如此可怜楚楚的。因为自己就是她的依靠,就是她在长安城内的靠山,自己自然不能让她失望的。哪怕刘星、方明、李猛对依依再好,没有自己他们会不会变心,会不会还像现在这样对依依好,谁也说不好。更何况陈勇心知,刺杀董卓之事,不可能有太多机会,所以行事必须周密才行! 因此陈勇看着陈依然说道:“依依,你放心吧,大哥哥知道该怎么做的。刺杀董卓一事,必须三思而后行,吾不可能有太多机会。没有万全之策,吾不会亲自动手的!此乃国贼,必诛之而后快!如果有机会,自然吾也想让他奉诏伏法!只是想成行此事,只怕是太难了……” 陈依然说道:“大哥哥,我不管你诛杀董卓,是不是能让他奉诏伏法,是不是能够让他祸灭九族!这些对依依都不重要,依依只要大哥哥能够安全就好……” 陈勇自然知道依依担心些什么,更何况今日,自己只是晚回来一会儿,依依就会守在月下等着自己。见到自己时眼睛一红,挥拳捶打自己那种情绪的宣泄,才是对自己依恋的提现啊。如果自己真的出现什么意外,依依会有多伤心,会有多么绝望啊…… 陈勇已经决定,无论如何自己都要照顾好身边的亲人,尤其是依依,自己一定不能让她受到伤害。现在长安城中,能够让自己相信之人还没有出现,等到此人出现再说吧。在自己行刺董卓之时,必定要给她一个安全之所才行…… 陈勇吃着酒菜,喝着温热的黄酒,与依依谈论起对今后的设想,就是为了让依依能够安心。而依依其实经过一天的赶路,本来就很累了。就这样不一会儿就靠在陈勇肩头,睡着了。陈勇等依依睡熟之后,才抱着她来到房间内,给她脱去外衣,盖好被子,才转身离开房间。 陈勇再次来到后花园内,贾琏便又出现在哪里了。陈勇邀请贾琏做在自己旁边,和自己一起喝上一杯。贾琏受宠若惊,忙着给主上温酒,伺候着陈勇用餐。陈勇说道:“贾琏,你对司徒王允大人了解吗?但凡有传闻者,都可以告知于吾。” 那贾琏想了想才说道:“启禀主上,据吾所知,那司徒王允对大汉江山还是有帮助的。自从他坐上司徒一职,一直都是做着对大汉江山有利之事。而且他不辞辛苦,事必躬亲,尤其是对于百姓之事,更是不辞辛苦,尽心尽力的帮助我们这些百姓,从不做那鱼肉乡里之事。” 陈勇看着贾琏说道:“看来司徒王允应该是个清官,只是如果他一直如此清正廉明,又如何得到董卓的青睐的?吾甚是不解……” 贾琏说道:“主上,吾既然有意加入您的阵营,还特意对这些大汉官员做过一些了解。这司徒王允,正好是吾花钱请人打探过消息之人,他的生平是这样的…… 王允字子师,王家乃是山西的名门望族,世代担任州郡的重要官职,在当地影响很大,威望颇高。王允天资聪颖,独具慧质,深受上辈们的喜爱和赏识。在他们的影响和熏陶下,王允自小意气非凡,立志长大后不仅要继承和发扬父辈的传统,而且还要心忧国家,有益于天下。 为了实现这一志向和目标,王允时时刻刻注意自身素质的修养。虽出生豪门世族,但他并不迷恋奢侈的生活和舒适的享受,而是充分利用家族的优越环境,饱读诗书和广阅经传。少年时期,王允就已经成为满腹经纶、学富五车的才子,远近文人学士都对他刮目相看。 习文章、阅经典之余,王允还坚持习武强身。他崇慕的乃是大汉的卫青、霍去病这样的威武将帅,同时也佩服他们誓死卫国的勇气。认真不懈的文修武练不过数年,王允便出落为一名文韬武略无不精通的全才也。 王允被推举为郡吏,任职不久,便遇上一件极其复杂棘手的事情:山西晋阳地区有一名叫赵津的小黄门,依仗自己的主子是朝廷当权宦官,便在当地横行霸道,为所欲为。百姓慑于赵津的淫威,敢怒而不敢言。 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王允得知这一情况后,气愤地对手下衙吏们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此为非作歹,贪赃枉法,格杀勿论!’ 随即下令逮捕赵津,并立即将其押解于东市,当场斩首示众,以慰民心。晋阳百姓见他们深恶痛绝的祸害已除,个个拍手叫好,称赞他是为民作主,不畏强暴的好父母官。王允赢得百姓的称赞和拥护,由衷地感到高兴,更坚定了其秉公为官的信心。” 陈勇说道:“看到身为山西王家的王允王子师,自小学富五车,忧国忧民,便是位敢为天下先的英雄豪侠也!只是不知在这东汉末年,他这等满腔热血的正义之士,又能够走多远呢?” 贾琏继续讲道:“与王允同郡中有一个名叫路佛的寒门人士,太守王球所喜,要给其补个官职。可是王允却认为路佛‘少无名行’而反对。王球恼羞成怒,便把王允给捉拿起来,投入狱中。并州刺史邓盛听说此事便召王允为别驾从事,而王允由是知名,而路佛却以之废弃……” 陈勇叹息道:“世家子弟不愿意与寒门人士为伍,才会造就当今天下寒门之子哪怕才情再高,想要出人头地也是报国无门啊!对于王允这样的世家子弟认为他是在伸张正义,你一个素无德行之人又如何与吾为伍?素不知如若没有家族撑腰,你王允王子师又如何能够名满天下?” 贾琏说道:“主上所言极是,这也是为何吾只愿意跟随主上一起,通过诛杀董卓,来讨得汉献帝刘协的欢心,来谋得一官半职之心也。吾不是没有才情,而是寒门之士空有才情,却大多数只能报国无门啊!” 陈勇问道:“关于王司徒之事,还有什么吗?吾需要多对他了解一些,才好投其所好,与之深交。没办法,对寒门之士有成见的王司徒,吾只能多了解一些他的生平,才能够想办法与之结交啊……” 贾琏继续说道:“王允为官初露锋芒,不仅赢得了州郡官吏和当地百姓的赞赏和钦佩,而且引起了朝廷的关注。鉴于他的才能和表现,王允不久便被朝廷三公之一的司徒高第征为侍御史。从地方州郡迁到洛阳为官,使其进入了朝廷的核心之地。 中平元年黄巾之乱,王允又被任命豫州刺史。在大败豫州之地的黄巾军后,王允与左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朱儁共同受降数十万黄巾军。王允从中搜查到一封中常侍张让的宾客与黄巾军私通的信笺。张让是当朝掌权的大宦官,极受皇帝宠爱。王允也不计较利害关系,写成奏折上奏汉灵帝。 汉灵帝刘宏大惊,召张让进宫怒斥。可张让是何等狡诈圆滑?他不仅不承认自己的罪行,反而诬陷王允嫉贤妒能要陷害于他。于是才大败黄巾军的王允却被汉灵帝抓拿归案,打入大牢。王允因此被三拿三赦,皆是因为得罪了十常侍的张让。 何进、袁隗、杨赐等三公上书皇上,要求赦免王允。直到第二年,王允才被免罪释放。刚刚出狱的王允虽对张让等人的行径深恶痛绝,但因力量有限,只得改名换姓,离开都城洛阳,辗转于河内、陈留之间,容身于贩夫走卒之中三载。” 陈勇说道:“不知道王允容身于贩夫走卒之间的三载里面,会不会性格大变。刚正不阿是好事,却在当今社会里行不通的!不知道遭此磨难的王司徒,再次重出江湖之后,会不会变得圆滑世故一些。” 贾琏继续说道:“而后王允被大将军何进召入洛阳,担任从事中郎一职。接着大将军何进被张让等十常侍引入宫中诛杀,随即十常侍也被曾奉密召进京的董卓,领兵杀死在北邙山。王允立即跟随尚书卢植一起迎少帝回宫,可是他却在此见识到了董卓的暴行。 董卓连续三番的动作,不仅废少帝刘辩,立献帝刘协。而后毒杀了何太后,并且广植党羽,培养亲信,统收兵权,开始控制起整个朝廷来。而董卓的种种倒行逆施中,却有一人一直受益良多,此人正是王允。 王允深得董卓的信任,先被封为太仆,不久后便被升迁任尚书令。初平元年,王允替代杨彪担任司徒职务,同时兼任尚书令,可谓是位极人臣也……” 第一百一十九章联合王允,士族利益 陈勇不由得佩服起司徒王允来,在机会来临之时,真的是能够把握的住啊!只不过王司徒在坐上这个位置时,又做过多少违心之事呢?在官场这个大染缸里面,水至清则无鱼,但是你如果你曾经做过些什么,却一定会被有心人惦记的!在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有人拿出这些事情来,给你在最后时刻添堵……这就是社会规律啊! 陈勇倒很是无奈,现在的王司徒,自己真的是揣摩不定,但是现实却是由不得自己,只能听凭汉献帝刘彻之意,在与这个司徒王允火线结盟,好一起想办法,铲除这国贼董卓了!陈勇心知这一切都需要自己妥协,因此他只能暴露出自己一部分实力。留得青山,才不怕没柴烧,在没有把握之前,还是保存些实力,才更有安全感。 陈勇从贾琏的介绍中,对司徒王允大人有了一个初步的认知。其人是关西士族的杰出代表性人物,却一直都与关东士族们相交甚密。显然他王司徒也难于免俗,总认为关东士族才是大汉王朝的根基。对于自己的关西士族的身份,多少有些遗憾。想极力淡化自己身上的这个标签,却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脱出这个怪圈。 没办法,连讨伐董卓这等大事,他们关东士族和关西士族都要分个清楚,两方势力都要各干各的。互不往来!现如今关东士族刺杀董卓的计划彻底失败了,才又想起关西士族王允的这支势力来。想让陈勇以关东士族的身份加入进来,好在最后时刻,分上分一杯羹,这样在汉献帝刘协面前不会太丢脸颜面! 因此陈勇心知肚明,自己此时想与司徒王允关系密切,是比登天还难!这次合作虽然有汉献帝刘协的牵头搭线,但是想让王司徒接受自己的身份,全权参与到他的刺杀董卓的计划之中,却并不容易!因为王司徒会认为陈勇是代表关东士族的利益,来分权的,来抢夺关西士族到手的利益的。这种矛盾却很难化解…… 陈勇根本不想参与到他们关西士族与关东士族之间的权力争斗之中,可是自己却没有办法,不被他人当做棋子看待,自己还能有什么办法呢?陈勇很希望能够得到司徒王允的充分信任,这样大家一起才能通力合作,刺杀董卓的计划才更容易实现。可是谁会愿意站在陈勇的立场上考虑问题呢?他们只会关注自己的利益…… 第二天一早,等大家都吃过早饭后,陈勇把刘星、方明、陈依然和贾琏都聚集在一起,把自己昨天晚上想好的决定,就告知了大家。陈勇决定告知司徒王允,自己这里有二百名死士,愿意跟随自己做任何事情。首领为自己的亲随刘星,小妹陈依然也跟随着自己一起来到了长安。 方明和贾琏还等着陈勇介绍自己呢,谁曾想,陈勇这就介绍完了。两人一个比一个郁闷,谁不想让王司徒和汉献帝刘协记住自己呢?尤其是贾琏,他为了能够尽快融入到大家之中,自认为自己已经做好了一切事情,没曾想昨天晚上和陈勇诉说了那么多,今天还是被他给无情的抛弃了…… 陈勇看着贾琏郁闷的表情,心知他想要的是什么。他希望自己的努力会被大家认可,谁知陈勇根本就没有想过,在汉献帝刘协和王司徒面前,提到他贾琏的存在。陈勇还是把自己心里的想法都说了出来,原来陈勇担心此次与司徒王允合作,自己不管拿出多少力量,都会被他的手下调查的一清二楚! 可是自己却知道,如果不留后手,那么在与司徒王允的交手之中,自己却只能被忽视,被他给利用而已,根本就得不到任何的尊重!自己需要成为刺杀董卓的主角才行,而不是只是成为王允手中的一枚棋子!否则的话,别说话语权没有了,恐怕在最后时刻被人给卖了,都不能自知。 刘星、贾琏、方明都不明白,为何在汉献帝刘协都出面了,陈勇还会可能被他人给卖了。只有陈依然才理解陈勇的担心,是多么的正确。因为人性是最禁不住考验的,更何况你还只是个外来户?而且还是代表着关东士族的利益!在这场权利的游戏中,谁都可能会被当做棋子,在大局面前被抛弃的,更何况还是陈勇,这种没有人会记惦之人? 陈勇告知刘星,可能很快就会有他出场的机会了,因此刘星这段时间里,必须要抓紧时间,操练与这只军马的协调能力。而方明和贾琏二人,则要不露声色,多观察陈勇和刘星的动向,把汇聚到一起的结果都告知小妹陈依然。 谁都认为依依来到长安,只是来陪陈勇的,殊不知道,陈依然同样是个饱读诗书之人。那个时候在前往管子城的路上,学习《孙子兵法》时,只有方明、陈勇和陈依然得到了左慈道人的真传。所以到时候如果出现什么意外的话,能够救陈勇之人,只能是陈依然和方明了。 陈勇只会拿出这二百名死士,与司徒王允结盟。今后再来到长安城的这些将士们,都归方明、陈依然管理。贾琏的作用更是不可被忽视,因为对外面的情报掌控,都需要贾琏来传递消息。对于长安城内大街小巷的熟悉程度,谁又有贾琏这种得天独厚的条件呢? 陈勇与众人一起,把今后的打算都告知了大家。只有能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拧成一股绳,才可能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形成战力。否则的话,大家还都有私下,各自为政的话,又怎么可能在接下来的行动中,掌握主动权呢?拿下董卓虽然不容易,但是陈勇此行,就是要完成这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的! 看看天光已经不早了,陈勇这次却换上了常服,又一次离开了商铺,前往未央宫而去。而商铺中人,却在陈依然的带领下,做着各种紧急预案工作……只有在危机时刻,小妹陈依然的能力,才会被真正的发挥出来,平时她怎么看,都像是个无爪子的小猫咪一样,乖巧依人…… 大白天陈勇要偷偷潜入未央宫,的确是很有难度。好再陈勇经过昨夜对未央宫内的了解,他自然更知道了这里的布局。而陈勇此次选择的突破口,正是少府之地,这里时常会有官员滞留在宫中,自然会有部分官员的随从也留在这里。因此在未央宫中,这里才是禁军们巡视最薄弱的地方,谁都不会因为一些小事,而得罪了这些朝中的大臣。 陈勇今日运气不错,翻身进入未央宫内,就正好看到了侍中种辑大人。那种辑大人才朝会回来,把汉献帝刘协要见王司徒之事,告知了王允。王司徒自然答应下来,午时他会前往温室殿觐见汉献帝刘协的。侍中种辑大人才回到少府之地,准备洗洗涮涮,换过朝服后,就去温室殿觐见小皇帝刘协。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种辑大人自然明白。 陈勇跟随种辑大人一起,进入他少府之地的房间内,种辑大人才发现了陈勇。种辑大人更是对陈勇佩服的五体投地,他是死心追随汉献帝刘协之忠臣,自然希望追随小皇帝之人,各个都是能人异士了。陈勇表现出来的能力越出众,他越是欣喜。但是种辑大人还希望,陈勇对于他们这些关东士族,更要照拂一些。 没办法,此次关东士族刺杀董卓的计划,不仅失败了,而且只有自己一人还留守在长安。谁都知道,此时再想依靠自己这批关东士族的力量,刺杀董卓,夺回执政权才是不现实的事情了。可是种辑大人一样不希望,这个露脸的机会,会让关西士族独享! 要不然到了最后,分配利益之时,自己就只能依靠汉献帝刘彻的提携,才可能分配到好一点的利益了。但是关东士族的利益呢?自己又如何去为他们争取?这才是种辑大人最为担心之事。自己一人的利益可以不计较,但是如果朝堂之上,都被这些关西士族们把控了,那么才是关东士族的末日啊! 种辑大人自然知道,他们关东士族,对于关西士族的打压有多么不遗余力。这么多年来,也只有黄莆规、张奂、段颎时期,才开始慢慢好转一些。并不是关东士族不想打压关西士族们了,而是不借助关西士族的统兵的能力,羌胡之乱就会一发不可收拾了。谁都不想成为历史的罪人,自然只能借助关西士族的力量,来打击羌胡之乱了! 但是经过黄莆规,字威明;张奂字然明;段颎字纪明合称“凉州三明”之后,关西士族想被彻底打压,就已不现实了。董卓更是在这个时期,出现的西凉军阀中的代表性人物,他能够利用羌胡兵马,进军洛阳,在京都之地兴风作浪,就是因为董卓所统之兵,尽皆是羌胡兵马也! 董卓更是联合了并州军马,他暗中使李肃劝降吕布,吕奉先消灭了义父并州刺史丁原,才让董卓又得到了并州军马,收下义子吕布后,才真正的做大做强的!而且当时禁军西园八尉中的董旻,时任奉车都尉,他不仅带兵杀了车骑将军何苗,更率领这些无主之禁军校尉,投靠了看起来强大无比的董卓,才使得董卓军队能够迅速做大做强的。 以至于在幕后运筹帷幄的太傅袁隗,都没办法制衡董卓越发强势的威压了。最后董卓邀请袁绍到显阳苑商议废立之事,袁绍自然不同意了,他提出要去请示太傅袁隗。袁绍说:“今上即位未几,并无失德;汝欲废嫡立庶,非反而何?” 董卓闻言大怒:“竖子!天下事岂不决我?我今为之,谁敢不从?尔谓董卓刀为不利乎!” 袁绍反讥道:“天下健者,岂唯董公?” 然后袁绍拿着佩刀作揖而去,董卓知道袁绍的声望地位,也拿他没办法,只得放任袁绍离开。但是太傅袁隗却没有这般幸运,在董卓执掌天下之后,他自然对于袁绍、袁术率领十八路诸侯反董之战,深为痛恨,而下令诛杀了洛阳城中所有的袁家人,包括太傅袁隗全部身首异处…… 第一百二十章士族之争,王允献策 种辑大人给陈勇讲“凉州三明”,皇莆规、张奂、段颎三人治理羌胡之兵,立功扬名的事迹,就是想让陈勇知道,如果接下来让司徒王允这些关西士族和江表士族们拿下了国贼董卓,会对关东士族造成怎样的打压!就像接下来关西士族的董卓,率领羌胡之兵进兵洛阳,最后废辩立协,官拜相国后,所做下的滔天罪行! 种辑大人给陈勇灌输的思想就是,让陈勇以关东士族的身份加入司徒王允关西士族和江表士族们刺杀董卓的阵营之中。这样的话,即便王司徒这支队伍最后真的拿下了国贼董卓,他们关东士族也不至于真的一败涂地,哪怕只有陈勇参与,他们关东士族就还有翻身的机会! 陈勇自然是满口答应下来,因为他从种辑大人所说的这些事情当中,就已经听明白了。如果没有自己加入到王允的关西士族和江表士族的阵营中,那么包括种辑在内的,哪怕亲近汉献帝刘协之关东士族们,也会从中作梗,不会轻易让王司徒的人马轻易得手的。 这就是士族之争吗?他们为了各自的利益,根本就不管大汉王朝的利益,只会考虑自身的利益而已!那么包括越骑校尉伍孚刺杀董卓一事,是否真的是被董卓发现的?还是有人暗中蓄意破坏?才害得关东士族们损兵折将,使得越骑校尉伍孚和长史何颙身死,黄门侍郎荀攸入狱? 陈勇对这些士族豪强们的争斗不感兴趣,他所要做的,就是要想尽办法刺杀了国贼董卓,好使大汉江山重归汉献帝刘协之手。可是现在包括侍中种辑大人,都想让自己参与到这些士族豪强们的争斗之中!种辑大人说大司马刘虞就是关东士族,自己这个义子自然要为关东士族们出一份力了。 陈勇只得答应下来,要不然种辑大人就不会带上陈勇,前往温室殿去见汉献帝刘协。当陈勇和侍中种辑再次见到汉献帝刘协时,陈勇才知道,在未央宫内当皇帝的汉献帝刘协,并不快乐啊!他整日想着国事,胸中一直都是满腔热血,却什么也做不了,是个人都会心事重重吧…… 陈勇已经决定,一定要尽自己所能,助汉献帝刘协重新登基,成为真正的大汉君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唯唯诺诺,听命于别人的安排!只有做到真正的政令由中,传达四海,才是九五之尊的待遇。相信小皇帝刘协一样希望自己拥有这样的权势吧! 陈勇与汉献帝刘协聊着对于天下大事的看法,没想到两人的见地还有许多相似之处。陈勇从聊天中更是确认,小皇帝刘协很有想法,只是这些年来,一直没有机会施展胸中的抱负而已!当天子当到这个份上,相信汉献帝刘协自然会有反抗之心的,也因此才会有这么多心怀大汉的,世家豪族们愿意追随于他。 陈勇看着心存私心的种辑大人,他同样是感慨万分。如果大家都没有私心,又会有谁,在为了大汉江山的利益,与国贼董卓做斗争呢?不管是关东士族,还是关西士族,或者是江表士族这些臣子们,他们同样是想借助皇权的变更,让自己得到更大的利益才对! 朝中的这些关东士族们,自然是心怀中原的,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与关内的家人们联系了,只能生活在董卓的淫威之下。也因此他们同样希望汉献帝刘协能够登基坐殿,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够拥有更多的话语权,才能在这纷乱的朝中局势下,把持朝纲,成就一番伟业! 现在问题的关键,就是要知道身为关西士族的王允,对天下的看法!他现在身边除了关西士族的利益,还要顾忌到,与自己一起努力消灭董卓的,江表士族的利益!也因此王允现在就成了当前破局的关键!谁都知道,他的意见就能够左右当今天子的命运! 汉献帝刘协在陈勇面前,表现出来的那种彷徨、那种无奈、那种有心无力的样子,几近让陈勇破防。陈勇心知肚明,自己此次来到洛阳的目的,杀董卓就是为了让汉献帝刘协能够再坐上九五之尊之位,而不是单纯的以杀止杀!让汉献帝刘协登基坐殿,才是根本目的! 否则的话,国贼董卓被消灭了,再扶植上来一个一手遮天的人物,那么诛杀国贼董卓的目的何在呢?别人怎么想的陈勇不知道,自己此次进入长安,大司马刘虞的目的,就是要让汉献帝刘协重新执政。只有这样,大汉天子的威严才能传达四海!才能让中原的各路诸侯有所收敛! 陈勇很想与小皇帝刘协之间,有一次深入的探讨,可是侍中种辑大人,却十分的不识趣,根本就没有躲避离开的意思。陈勇也没有办法,只能和汉献帝刘协浅谈即止。因为谁都知道,不能把自己的心声,轻易表达出来,尤其是还有第三者的时候。 三人之间正在略显尴尬之时,黄门官来报:“司徒王允大人,前来温室殿看望陛下来了。” 汉献帝刘协说道:“有请王司徒觐见!” 那黄门官便转身传旨喊道:“司徒王允大人,请您进入温室殿,皇帝陛下在这里已经等候多时了。” 很快温室殿外就传来了脚步声,很快一位五旬老者走了进来。只见来人见到汉献帝刘协后,“扑通”一声就跪倒下来,向着小皇帝就行那跪拜大礼!汉献帝刘协赶忙起身相迎,上前数步,拉起王司徒,命他赶快起身答话! 王允大人自然顺势起身,他此时已经没有必要再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了,因为王司徒对于当今局势一清二楚了。与自己同有救世之心的关东士族,却在一出手刺杀董卓时,就被董太师给看破了一切。越骑校尉伍孚刺杀国贼董卓不成,却被董卓给拿下了。也因此董太师才会勃然大怒,开始整个长安城戒严,就是要缉拿刺杀自己之人的党羽的! 董太师为了安全起见,还特意让自己的义子吕布吕奉先,亲自护卫起自己的起居生活来。不管去哪里,没有特殊原因,必定要让吕布亲自护卫,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放心自己的安全!谁都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遇到被刺杀之事。所以董太师便命令自己的军马全部上长安城,开始大肆搜查刺杀董卓之事来。 正是因为董卓遇刺一事,司徒王允才特意请上太师董卓过府一叙。董太师欣然接受,第二天午时,董卓便身着戎装,身披重甲,带着自己的亲随前往王司徒的府邸。这几日长安城戒严,所用兵马大多数都是并州军马,自然带兵之人是吕布吕奉先了。因此前往王司徒的府邸时,董卓并没有让吕布跟随。 董卓的车马来到后,王允身穿朝服出门相迎,甚是恭敬。董太师十分欣喜,赶忙下车,左右持戟甲士百余人,簇拥着董卓一起进入大堂之中,众人根本不管场合,而是分列两傍,贴身伺候着。司徒王允来到大堂近前倒头便拜,董卓赶忙起身紧走两步,上前搀扶起王司徒,命人赐坐于侧,让王允坐在自己身旁,以示自己对王允的信任。 王允说道:“董太师在这个时候,肯亲自登门来到吾的府邸,吾真的是三生有幸啊。太师既然来了,就与我一起饮酒作乐,不知太师意下如何啊?” 董卓大喜,他在朝中最信任的大臣正是这司徒王允。虽然王司徒平日里治理朝纲井井有条,但是私下里约自己之事,还是没有过的。今日不知道出哪门子喜事了,王司徒竟然想起来请自己喝酒,董太师自然是十分欣喜,应邀来访,他就是要看看,王允这葫芦里面,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两人一起饮酒作乐,王司徒都是极其恭敬。董太师心里高兴,自然就会有点贪杯,再加上王司徒有意相留,两人这酒一喝就喝到了天色昏暗。天晚酒酣,王允却拉着董卓的手,要请董太师随自己进入后堂。董卓身边的军士们“呼啦啦”围上一片,董卓喝叱左右,命这些亲卫在一旁伺候着。 董卓随王司徒一起来到后宅,王允捧觞称贺道:“允自幼颇习天文,夜观乾象,汉家气数已尽。太师功德振于天下,若舜之受尧,禹之继舜,正合天心人意也,不知太师可有此意?” 董卓心内大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王允会在这个时候,想请自己称帝!这王司徒一直都对汉室忠心耿耿,虽然为自己把持朝纲尽心尽力,但是和自己并没有这么近的交情啊?董卓便不动声色的说道:“安敢望此!吾身为太师,已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了。现如今汉献帝刘协年龄尚小,来人等他年纪大些,吾董卓就会让出这太师之位,还汉献帝刘协执掌朝纲!” 王允再拜,然后才起身说道:“自古有道伐无道,无德让有德,岂过分乎?这汉献帝刘协之皇位,还是董太师替他争取来的,没有太师在一旁全心全意辅佐,那汉献帝刘协又如何能够坐上这皇位?刘协已经坐满了三载,也该退位让贤了,还请董太师不要再推辞了!” 董卓见王允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试探于己,不像是酒后失言。更何况董太师也早有不臣之心,便借着酒劲,董卓笑着说道:“若果天命归我,司徒当为元勋!这天下你我共享之!” 王允赶忙跪倒拜谢,甚是恭敬。那董卓心内暗喜,他一直都担心自己如若有登基之念,这满朝文武百官,不知会有何反应!今日王司徒突然给自己来了个定心丸,说自己有九五之尊之相,更是提到,他观天象,大汉气数已尽,正当自己登基坐殿!这如果是真的,那该多好啊? 董太师正在做那春秋大梦,却不知那王司徒却又再献那美人计来…… 第一百二十一章董卓纳妾,吕布问罪 司徒王允,拉着董卓进入内宅,董卓的亲卫却在大堂远处静静的守护。两人推杯换盏,一直喝到醉眼朦胧。这时天色已晚,王司徒命人在堂中点上画烛,并且把左右伺候的仆人尽数退下,只留使女斟酒劝食,这房间内自然就有了春色。 王司徒说道:“董太师教坊之乐,不足供奉;偶有家伎数名,敢使承应,不知太师可喜爱歌舞否?” 董卓已经喝的本性毕现了,自然是乐开了花。董仲谋乐得合不拢嘴,连声答道:“甚妙,甚妙!王司徒调教的歌伎自然是不同凡响,吾今日就见识一二!” 司徒王允教人放下帘栊,那丝竹管弦之声笙簧缭绕,紧接着进来八名舞姬各个貌美如花,开始在堂前表演舞姿。那董太师看得口水直流,与王司徒二人又连干了三杯。那八名舞姬忽又一起到了小门初,簇拥在一起,随即又一起翩翩起舞起来。这时董太师突然就站了起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帘栊之外…… 原来这八名舞姬再行散开之后,那中间竟然出现一二八裙钗。见此女真如那月宫中的嫦娥一般,美若天仙,一点都无凡间之态。再加上身着蜀锻做成的宫衣,这一舞轻盈曼妙,就如身在天宫一般!直到丝竹之声尽断,再无声息,那董太师才又回过神来。 那九名歌伎一起来到帘栊之外,向着里面的董太师和王司徒盈盈下拜。此时的董卓两眼放光,已经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名,宛如天上仙女误入凡间的女子,再也转不了眼神了。王司徒心知妙计已成,心内不由得暗喜。 有词赞之曰: “原是昭阳宫里人, 惊鸿宛转掌中身, 只疑飞过洞庭春。 按彻《梁州》莲步稳, 好花风袅一枝新, 画堂香暖不胜春。” 又有诗赞曰: “红牙催拍燕飞忙, 一片行云到画堂。 眉黛促成游子恨, 脸容初断故人肠。 榆钱不买千金笑, 柳带何须百宝妆。 舞罢隔帘偷目送, 不知谁是楚襄王。” 一舞动心诚,那董卓总算是回过神来,他忙命众位舞姬近前答话。当九人一起到得近前,帘栊也已打开,董卓才真真切切看清楚那名二八佳人的容貌来。九女一起入帘,向着董太师深深再拜。董卓见那二八女裙钗的颜色,再也转不动眼睑。 董太师转头看着王允便问道:“此女何人?” 王司徒看着董卓答道:“歌伎貂蝉也。” 董卓一听还是歌伎,更来了兴致,便问道:“此女能唱否?可否为老夫演唱一曲?” 王允命貂蝉执檀板,低讴一曲,那貂蝉才轻启朱唇开口唱了起来。正是: “一点樱桃启绛唇, 两行碎玉喷阳春。 丁香舌吐衠钢剑, 要斩奸邪乱国臣!” 董卓闻声称赏不已,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貂蝉,恨不得现在就想把此女收入房中。可是这里是司徒府,王允乃是董卓亲命的尚书令,朝中大小事务还倚仗司徒王允帮忙打理,自己再是心痒难耐,也不便强行豪夺啊? 王允命貂蝉上前一步,给董太师把盏劝酒。那董卓连干了数杯,才擎杯问道:“美人,你青春几何啊?” 貂蝉答道:“启禀董太师,贱妾年方二八。” 董卓看着貂蝉的容颜说道:“真乃神仙中人也!今见姑娘,吾府中女子再无颜色矣!” 说着话,董卓又是一饮而尽,把手中的酒杯扔在案牍之上。王允起身向着董卓躬身施礼说道:“董太师,吾王允欲将此女献与太师,未审肯容纳否?” 董卓正自失魂落魄一般,已是无精打采,满脸愁容。突闻王司徒说愿献上此女,他赶忙答道:“王司徒,您真舍得吗?如此见惠,何以报德啊?” 王允答道:“此女得侍太师,是其福分不浅,吾又怎会从中阻拦?” 董卓再三称谢,他此时已把王允当做自己的心腹之人了。以前还多有猜疑之色,而现在,不仅王司徒有劝其称帝之意,又有进献美女之恩,这才是吾之栋梁之才也!只是今日吾着急似会美人,再不愿意在王司徒家里耽搁了。 董卓初得美人,自然是心痒难耐,一刻也不想在此地停留。王允自然看出来董太师之心意,即刻命人准备香车,他请貂蝉先行上车,并随后命人,把貂蝉的衣物、用品,尽皆打包,装了数辆大车,说是好命人专门送至相府。董卓亦起身告辞,向着王允王司徒拱手拜别。 董卓再没有了其他想法,命手下人赶快驱车,回归太师府而去。只是董卓知道,自己不管再急色,也不能在王司徒面前失了颜面。今后朝中大事,自己还要倚仗王允王大人帮忙出谋划策呢,所以不管如何,该有的矜持,还是要有的,要不然还能如何号令群臣? 董卓董太师前脚驾车才走,那吕布吕奉先便带着军马赶到了王允的府邸。吕布骑马执戟而来,正与驾车而出的王允撞见,便勒住了马,上前一把揪住王允的衣襟,厉声怒斥道:“王司徒啊王司徒,你既以将貂蝉许配于我,今日又如何将她送与太师?你不知道我与貂蝉早有婚约了吗?何已会如此相戏耶?” 王允急忙制止了住吕布之言,并且好言相劝道:“此地非讲话之所,恐被外人看见了笑话,还请将军到舍下去,吾自会给你讲个明白。并不是吕将军想像的那个样子,将军您就等着好事临门吧!董太师乃吕将军之义父,他的为人,吕将军还有所不知道吗?” 吕布听了一个半截子话,但是看着王允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心知自己可能是误会司徒王允了,便放开王允,同他一起回府。两人一起下马进入后堂,相互叙礼已毕,王允这才看着吕布说道:“将军何故,要责怪老夫呢?” 吕布赶忙说道:“王司徒勿怪,吾是听到有人打马紧急汇报我知,说是司徒大人为了讨好董太师,就把自己的义女貂蝉,用香车将她送入董太师的相府之内。司徒大人,你这是意欲何为?就请讲当面吧!” 王允说道:“将军有所不知!昨日太师在朝堂之中,对老夫说道:吾有一事,明日要到王司徒家中。你好早做准备,不然明日容易手忙脚乱,便不好了。‘ 我王允因此早在府中准备了小宴,命人在家中静候。太师来到吾府中,酒宴自然立刻就摆上了,吾与董太师便一起饮酒作乐。两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董太师便看着我说道:‘吾闻王司徒有一女,名唤貂蝉,已许配给吾儿奉先也。我恐你所言未准,特来相求,并请一见。’ 董太师在朝中亦是说一不二,老夫自然不敢有违也,随命人请小姐貂蝉出来,当着大家的面,拜见其公公。董太师看罢后,满脸堆笑着说道:‘今日即是良辰,吾即当取此女回去,好配与吾儿奉先,司徒公以为如何啊?‘ 将军还请试思:‘董太师亲临,要把儿媳妇貂蝉先带回府中,说明日好把吾女貂蝉,许配给将军,老夫焉敢有理由推阻?也只能答允也……’“ 第一百二十二章美人计出,貂蝉大义 王允大人说的是声行并茂,这一切都是董太师所为,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更何况董卓说的清楚,他只是把小女貂蝉带回相府,明日同样要把小姐许配给义子吕布吕奉先的。董太师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王司徒只得让董卓把貂蝉先行带回相府。 吕布听后连忙抱拳行礼说道:“王司徒还请少罪,吕布乃一莽夫,今日一时心急,倒是错怪了王大人,来日吾自当负荆请罪,再向司徒大人赔礼道歉也!今日事发突然,吾有急事,就不敢叨扰司徒大人了,吾吕奉先就先行告辞了!“ 王允心知吕布着急为得是什么,他便更是要把自己摘个干净。王司徒便开口说道:“小女貂蝉乃吾的心头肉,老夫此次嫁女,自然是不吝惜这些妆奁的。待董太师将小女过往将军府上,吾便当将这些嫁妆,一起送与将军享用!“ 吕布自然看到王司徒准备好的数辆大车,还有仆人取来的绫罗绸缎,金银珠宝都一起向着大车内归置。很显然,这些都是司徒王允为小女貂蝉准备的嫁妆,可见貂蝉在司徒王允大人心中的位置。吕布更是与貂蝉早有婚约,更何况前日在司徒府中与貂蝉相会,两人更是卿卿我我,两情相悦,吕奉先自然更加信任王司徒之言。 更何况吕布根本就不信任义父董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吕奉先比任何人都清楚的。只是如果真如王司徒所言,估计义父董太师,不知会对自己的未婚妻貂蝉,有什么非分之想呢?如若当是如此,吾又当如何?吕布心内恶念暗涌,却不敢再想这些了。吾自当速速赶往太师府,拜见了义父董卓,好把日思夜想的小美人带回家中再说…… 王司徒看着骑上赤兔马的吕奉先,他手持方天画戟,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模样,更是对自己这几日想的计谋喜上心间!司徒王允坚信,这吕布还会再来找寻自己的,到了那个时候,才是自己的计策发挥效果的时候!这天下间看来还是最古老的美人计好用啊!原来这一切还得从那天夜里说起…… 那日司徒王允得知关东士族已经开始着手刺杀国贼董卓了,而自己的这支四人团队,还没有想到切实可行的计策!这可要如何是好?难道我们关西士族和江表士族联合起来,还都抵不过关东士族吗?他便集合司隶校尉黄琬,尚书仆射士孙瑞,尚书杨瓒等人一起商讨除董的细节来。 可是众人一起为计,思虑了半日之久,到最后还是未得一法。王司徒回归到府中,寻思着今日与众人一起讨论如何恢复汉室之举,可是谁都知道,想击杀董卓,那肯定是难上加难之事。并且不管是用什么办法,那亲自动手之人,也必是九死一生啊!更何况如若不成,那献计之人会是什么下场?是谁都清楚的,满门抄斩,祸灭九族之罪阿,因此谁也不敢献策! 司徒王允正思索着,要如何击杀这久经沙场的太师董卓,才是万全之策呢?自己手下可是缺少死士的啊?唯一带兵的司隶校尉黄琬,却也不敢出言擒贼,甚是可恶!汝若得计,这铲除董卓之大功,定不可分于众人!不是吾不仁,而是尔等太过计较算计私利也! 至夜深月明,王允策杖步入后花园中,立于牡丹亭旁的荼蘼架侧,仰天垂泪,对月兴叹,感慨这世事无常。想我司徒王允,一生蹉跎,仅能靠得此时之便,才能除去侍奉董卓之嫌,更有机会成为汉室之架海紫金梁也,却不能成计啊。 忽闻有人在牡丹亭畔,长吁短叹,那声音嘤嘤怯怯,必是一女子所为。王允潜步窥之,乃是府中歌伎貂蝉是也! 这貂蝉乃是被人送入皇宫,要侍奉汉灵帝的。可惜貂蝉入宫之后没多久,汉灵帝就重病不起了,再加上那何皇后善妒,自然新进的宫女嫔妃根本就没有一人,能够近得汉灵帝身旁的,更别提那些资质俱佳者了。 再往后没过多久,汉灵帝便驾崩了。何皇后就把貂蝉等一些嫔妃宫女转手赠与了亲近的大臣,那貂蝉就是这样,被赠与到了王允的手中。 貂蝉自从入得王允府中之后,便深得王允之喜爱,他特意请来当红舞者来到府中,教貂蝉以歌舞声乐,令她在府中享乐,而自己绝不加以干涉。到今日貂蝉才年方二八,已是色伎俱佳了。王允甚喜貂蝉的聪明伶俐,故以亲女待之,那貂蝉甚是感激,自然与王司徒极是亲近。 是夜王允听到貂蝉长吁短叹之声,并不知道她是因何原因,心内已是不喜。王司徒便从一旁走出,来到牡丹亭前呵斥道:“貂蝉,尔胆敢将有私情耶?吾穷极一生养你,可不是要让你与那同龄人谈情说爱的!汝这不是要气死老夫也!” 貂蝉一听声音,便知道来人正是义父司徒王允,她惊慌失措的赶忙俯身跪倒在地。貂蝉心知言多有失,便开口答道:“贱妾又安敢有私?” 那王司徒问道:“汝若无所私,何故夜深于此?还会对月长吁短叹?你这又是为了那般?” 貂蝉见王允这般询问,估计他并未听到自己祈祷何事,便答道:“义父,先容妾申诉吾肺腑之言也!” 王司徒允开口问道:“汝有何言,当如实告之与吾!切勿隐匿则个!” 貂蝉定了定心神才答道:“妾蒙大人恩重如山,将养与司徒府中,训习以歌舞,优礼相待之。更是由洛阳乘车马来至长安,这一路之上,妾身切实见识到了人间之万般疾苦,世间之百态炎凉!更见识到那些卖儿卖女者,和献妻女于贼者!皆因吾身在司徒府中,才能享此善遇。妾虽粉身碎骨,莫能报答义父之万一也。 近日吾见大人两眉愁锁,必有国家大事,不能决于朝中。吾乃大人之义女,虽只是一歌伎,自知不能助大人良多,又不敢问也!今晚又见司徒大人行坐不安,更是焦虑。吾因此来到这牡丹亭前对月长叹。吾身为女子,而不能为大人分忧解难! 不想却为大人窥见,倘若义父有用到妾身之处,吾定当万死不辞,必将以身助大人排忧解难也!还请义父明鉴,妾身之赤子之心也!” 王允以杖击地,似顿足捶胸之状!他看着义女貂蝉,长思过后才开口说道:“汝乃二八佳人,容貌俱佳,在这月下更添妩媚之色。想必加以颜色,必是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谁又能想到,这大汉天下,却要在汝手中重新振兴焉!汝自不必多言,便随我到那画阁中来!吾自有要事相商!”貂蝉道了个万福,她心内十分恐惧,可是话已出口,此时已收不回来了。她只得起身,跟随在司徒王允大人身后,与他一同来到了画阁之中。这是司徒大人的内宅,极其私密之所,哪怕如貂蝉者,也极少随义父来过此地。王允担心所议之事被外人听到,便尽叱赶出府中之人,包括自己的妻妾,皆不可留也。 王司徒这才又请貂蝉于阁中就坐,貂蝉不知所以,战战巍巍的坐了下来。再看那司徒王允此时,突然双膝跪倒在地,冲着貂蝉倒头便拜,而且连续磕起了头来!这番操作,惊得貂蝉立刻伏于地上,不敢再动。口中答道:“义父大人,汝又何故如此啊?您这是要折杀了奴家吗?” 王司徒起身已是泪如泉涌,他看着同样伏于地上的貂蝉才答道:“汝可怜这大汉天下之万物苍生吗?汝愿意尽己毕生之力,解救这万民出水火之中吗?汝愿意舍弃一人之身,成就这天下归一之大义吗?” 貂蝉心知王司徒这是有要事相托,可是事已至此,自己又能如何?此时的自己,已是身不由己了!更何况今夜自己记挂于他,对月长叹之时,不知所言之语,又有多少已被王司徒听到,现在自己只得答道:“适间奴家曾言:但有使令,万死不辞!今即使司徒大人有所求,不管何事,吾必应之!还请司徒王允明言,告知奴家实情,让汝做何事可好?” 司徒王允对着貂蝉再次行叩拜大礼,这才又跪着直身而言道:“这大汉百姓有倒悬之危,君臣百官有覆卵之急,这江山社稷已危在旦夕,非汝不能救也! 这国贼董卓者,将欲篡位;朝中文武,已是无计可施矣。汝自望月兴叹,想求一良方,故在牡丹亭前偶遇汝,如见月宫嫦娥是也!因此吾才心生一计,可请小女代父为之可好?” 貂蝉说道:“不知义父有何计谋?奴家必听从义父之言,虽万死,不能报义父之恩情也!” 王司徒大喜说道:“那董卓有一义儿,姓吕名布字奉先,他骁勇善战,两军阵前勇猛异常。我观其二人皆是好色之徒,今吾欲用连环之计,先将汝许嫁给那吕布,后献之与董卓;汝于中取便,谍间他们父子反颜,令吕布杀死国贼董卓,以绝天下大恶焉。 这重扶汉室社稷,再立大汉江山之事,皆靠汝之一身方能解救也。不知汝意下如何啊?汝可愿意舍己之身,照拂这天下百姓,救万民于水火之中,救汉献帝刘协出长安之危,助大汉天子脱险于难可也?” 貂蝉心知事已至此,自己是答应也是死,不答应也是死。可怜自己一个弱女子,此时却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自己刻骨铭心记挂之人,不知他能否知道自己此时之难!可是事已至此,解救天下苍生之大业,自己又焉能够拒绝?貂蝉擦了擦眼泪,毅然决然的答道:“妾许大人万死不辞,望即献妾身与彼,妾自有道理,定助大人成事则个!” 王允王司徒再三答谢道:“汝一定要牢记,事若泄漏,吾必灭门矣!汝可知道,汝会是何等下场吗?” 貂蝉把心一横答道:“大人勿忧,妾若不报大义,必死于万刃之下!妾身哪怕身死玉消,也必不负大人之所托!” 第一百二十三章怀才不遇,似曾相识 二八佳人貂蝉大义凛然,在王司徒面前慷慨激昂,答应做那以救苍生之义举。王允当即下拜道谢,连连叩首。貂蝉此时却已再无惧意,而皆是坦然受之!貂蝉心道:“汝已忍辱负重三载有余,汝那心上人刘公子,他如今又在何处呢?汝就要以身殉于汉室江山了,也算是为刘公子及其家人,做些贡献吧。只是汝之所为,又有谁人会知晓呢?” 貂蝉不由得感慨万千,而那司徒王允,更是翻箱倒柜,把自己那点压箱底的珍珠首饰,珠宝玉器都翻找出来,尽皆让义女貂蝉随意享用。这两日王大人更是请来了,对仕女妆容了如指掌的司马夫人。王司徒就是希望由司马夫人出手,让自己的义女貂蝉,能够成为皓月当空似的人物,而不是庸庸碌碌之辈,苟活在人世之间…… 次日,王司徒便将家藏明珠数颗,令能工巧匠打造成金冠一顶,使人密送于吕布手中。那吕吕奉先接过这个礼物大喜过望,当天忙完长安城的巡视工作,便抽空亲身前往王允府宅致谢。 王司徒等的就是这个机会,随命人把早已预备好的嘉肴美馔,盛了出来。吕布吕奉先刚到,司徒王允便亲自出门迎接,以示隆重。将吕布接入后堂,请吕奉先做于首席,随即便把嘉肴美馔摆将出来。 吕布将军虽然很是享受这个待遇,但是他并不愚钝,相反他还很有些小聪明。吕布便开口询问道:“吾吕布仅乃相府一将,司徒大人乃是朝廷大臣,国之栋梁也,而又何故错敬于吾?吾自认为不曾与王司徒有旧,还请司徒大人给吾解惑!” 王司徒举杯与吕奉先相碰杯后,一饮而尽,才正色说道:“当今天下已别无英雄,惟有将军耳!吾非敬将军之职也,实乃是敬重将军之才也!” 吕布大喜过望,他已引司徒王允大人,为自己的人生之知己也。现如今吕布跟在义父董卓军中,并不受重用,虽同为中郎将,然而无论是牛辅、还是徐荣,包括胡珍、段煨和董越,在军中排名都在自己之前。现如今与关东诸侯敌对,引军至前线的带兵将领中,从来不曾让自己单独带兵作战,这分明就是不信任自己啊! 即便留在京师长安,自己也不过是一名普通将军而已,只有自己的并州亲信受命于己。吕布吕奉先之所以反叛丁原,就是因为他处处压制自己,不给自己带兵历练的机会!再加之自己才见到任姑娘时,惊为天人。才与任昂伯父谈妥,等风头过后,就可以把任姑娘收为房中了…… 可是丁原丁刺史却命自己带兵去讨伐黄巾军余孽,待自己回还之时,任府上下,已经空无一人了!自己亲信之人全部随自己出征去了,回来之时,想打探一下任府的消息,满城之中,竟然是无一人告知于吾!丁原丁刺史接待的张让钦差,这任府上下,是否都是被义父丁原所害? 吕布吕奉先细思极恐,自己在义父丁原这里,到底又属于什么地位?难道还不如十常侍张让手下的一名钦差重要?这也是为何李肃前来劝降,吕布吕奉先会那么干脆利落的答应归降董卓的原因所在。连自己心爱的姑娘都保不住,自己又何以称之为天下英雄? 不成想在义父董卓手下,还是得不到重用!刚归顺时,那真是各种优待,恨不得把自己的并州军马捧上了天!依靠自己的军马拿下长安城后,当义父董卓先升为司空,后改任太尉,兼领前将军,加节,赐斧钺、虎贲。随后董卓又自拜相国,封郿侯,有“入朝不趋,剑履上殿”的特权,自此董卓军马在朝中的权势,已经如日中天也。 可是自己呢,却只被升为中郎将,封都亭侯。却与同为中郎将的牛辅、徐荣、胡珍、段煨和董越不同,从来就没有染指过董太师的西凉铁骑。董卓的精锐之师从来没有让自己率领,预示着什么,谁还能看不明白吗?以至于在军中,除了并州军马,其他兵将根本就不知自己吕布的威名! 哪怕自己在虎牢关前,以一己之力,曾经大败过九路诸侯,数十员战将,杀敌无数,一人挑战三英,那又能如何呢?还不是在军中毫无地位,只落得个给董太师做贴身护卫的职责!这一切的根源就是义父董卓不放心自己统兵,怕自己做大做强,他尾大不掉所致。 如果义父董卓能够如王司徒这般,信任自己,把吾当做当世之第一英雄也,吾又何必整日郁郁寡欢?在这群中郎将中,也只得看别人的脸色行事吗?吾可是当世第一英雄也! 吕布把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向着王司徒说道:“好酒啊好酒!” 司徒王允又殷勤敬酒,关怀备至,吕布真是受宠若惊,连干了数杯。那王司徒一直称赞吕布将军统兵英雄了得,相貌堂堂,实乃是不可多得的大丈夫也!吕布听得心花怒放,开怀大笑,畅饮不已。 王允见吕布已经完全放下了戒心,这才叱退了左右,只留下侍妾数人,在一旁伺候着,给吕布劝酒助兴。那吕布只是杯来酒干,对王司徒的侍妾根本不加以颜色。酒至半酣,王允心知想劝动吕布,只能动用自己的义女貂蝉了,于是王允开口说道:“唤吾孩儿前来,见识一下当世的大英雄!” 吕布赶忙整理一下衣装,端端正正的坐在堂前。他根本就不知道王司徒因何会想起来,这个时候把自己的孩儿唤出来与自己相见。不应该自己一来,最精神抖擞的时候相见吗?这个时候相见,吾的英雄之姿,多少会有些毁形象啊?吕布暗暗叹息道,他心内不由得还是有些小紧张…… 少顷,两位青衣丫鬟引貂蝉艳妆而出,本来貂蝉已经是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了。再加上这身蜀锦宫装,那真是美艳不可方物焉!吕布偷眼观瞧,只一眼就惊为天人,他不由得失声问道:“此窈窕淑女乃是何人?不是天上的仙子流落到凡间了吗?” 司徒王允笑着答道:“此乃小女貂蝉是也,她自幼崇拜当世英雄,吾王允承蒙将军错爱,不异至亲也,故令小女与将军相见,以解她崇拜英雄之心!” 王允遂命貂蝉给吕布把盏,他便开口说道:“女儿,你既然熟读史书,羡慕卫青、霍去病这些大汉的将军英武,那么就更应该崇拜一下这位活着的当朝将军了。此位将军乃当世大汉第一英雄也,手中方天画戟,胯下赤兔马,在虎牢关前,打遍天下无敌手,杀得那十八路反贼落荒而逃,屁滚尿流也!” 貂蝉取过酒壶,斟上一杯美酒,双手端起,献于吕布面前说道:“将军真乃当世第一英雄吗?奴家最爱英雄,还请将军满饮此杯……” 吕布抬眼观看面前给自己敬酒的美人,总有种似曾相识之感。但是自己这是第一次来到王司徒内宅,又怎么可能见过司徒王允的女儿?此女自己真是越看越爱,心内似有一团火起。但是自己只是董卓之义子,又没有什么军威,又怎配得上三公之女? 吕布双手向前,接过貂蝉献上来的美酒。两人酒杯交互之时,双手都触碰到了对方的手,都有种触电的感觉。貂蝉赶忙收回了双手,害羞转脸,一抹红晕已上了面颊,这个不经意间的脸红,直看得吕布竟然痴呆在当场。吕布这个表情,更让貂蝉有种似曾相识之感,只是这位将军真的是那个人吗?那个时候自己只记得来人凶巴巴的啊…… 王允大人在一旁看到两人这般表现,心中大喜过望。义女貂蝉真会勾人啊,这般的小表情,已经勾得吕布呆立在当场了。相信等一会儿自己宣布把爱女许配给吕布,他不知道会乐成什么样子!只要是吕布愿意娶我的女儿,那么此计便成了一大半!天下间,又有那位男子,肯把自己心爱的女子,献于他人呢?更何况这个侵害自己的男人,还是自己的义父! 王允看到吕布一直这样双手端着酒杯,呆呆发愣,便开口说道:“吕将军醒醒,吕将军醒醒,还请满饮此杯!小女还等着给将军敬酒呢?” 吕布被王允用手拍打了一下,才回过神来,他似乎听到王司徒说道,自己的女儿还等着给自己敬酒呢。吕布才回过神来,他赶忙一饮而尽,可是由于手忙脚乱,这一杯美酒,竟然呛到了自己,使得吕布连连打起了嗝来!吕布真的是臊得面红耳赤,都不知道自己的颜面该往哪里搁了。 这时一双小手递过来几瓣橘子,一个声音传来:“这位将军,我吃东西急的时候也会打嗝的。细嚼慢咽,吃一些水果就可以化解。将军不行也试试小女子的方法可好?” 吕布看着满眼关切之情的那张俏脸,心内那种似曾相识之感更胜,这个声音自己也似乎记得。只是那个人是在河内郡啊?自己和她已经三年未曾相见,只不过是思念之情所致吧?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在这乱世之间,一个弱女子又如何能够活命? 吕布接过貂蝉递过来的几瓣橘子,塞入到嘴里,开始细细咀嚼起来。这几瓣橘子酸的厉害,一口下去,吕布就感觉满口都是酸水。但是美人在侧,自己又如何忍心薄了她的颜面?吕布只得慢慢细细咀嚼。当这几瓣橘子咀嚼完了,吕布才发觉,自己的打嗝已经止住了! 貂蝉看着已经止住打嗝的这位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心内的疑惑更胜。她不知道自己心心念的他,是否真的脱逃而出,这位将军如果就是当时那位将军,自己就可以知道刘公子是否还活在世间…… 貂蝉看着吕布说道:“敢为这位将军,您三年前是否在河内郡待过一段时间?” 第一百二十四章魂牵梦绕,貂蝉身世 吕布怎么也没有想到,貂蝉还会有此一问。他惊得失声问道:“敢为貂蝉姑娘,你可是姓任?三年前吾吕布正是跟随在丁原丁刺史身旁,在那河内郡任骑都尉一职,还曾去过一次任家,见到过一个小姑娘,极其像你……” 吕布吕奉先目不转睛的盯着貂蝉,他就是想验证一下,自己心心念的那位任红昌任大小姐,是不是就是现在王司徒府中的貂蝉姑娘!因为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现在的貂蝉和自己心心念的任大小姐容貌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但是自己心内最牵挂之人,却还是那一瞥的容颜…… 貂蝉已经确认那个时候自己见到的将军,就是眼前的吕布吕奉先了,她心心念的问题,脱口而出,貂蝉说道:“奴家本名正是任红昌,家父任昂,三年前吾全家正是在河内郡任府内居住。您就是那日到任府捉拿刘勇刘公子的将军吗?不知道吾的未婚夫刘勇,最后怎么样了?他、他还好吗?” 吕布说道:“吾正是那日前往任府捉拿刘勇的将军,只是任大小姐你忘记了吗?当时任昂任老爷子,可是把姑娘许配给我了。吾还记得姑娘离开客厅时的那一个回眸,那一瞥的容颜吾至今未忘。吾三年来无时不刻都在找寻姑娘,想娶你过门,没想到今日终于让我们在王司徒府中相会了!上天对吾吕布不薄,吾真是感激不尽啊!” 再看吕布已是热泪盈眶,泪流满面了,很显然他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的思念之情了。 王允王司徒虽然不知道二人以前的爱恨情仇,但是他从吕布念念不忘的神情之中,王允已经确定了,自己的义女貂蝉,和吕布吕奉先三年前就认识,而且吕布对她至今念念不忘。 王允心内大喜,自己本来还担心,要如何让吕布爱上义女貂蝉,还不能得手,却要让他辗转反侧,寝食难安,一门心思要把义女娶回家中。只有达到这种效果了,才有可能让这吕奉先,与董卓在后面的冲突中决裂,好冲冠一怒为红颜,杀了董卓,成其大事也! 自己思之良久,都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只能先把吕布约至家中,看看这吕布能好色到何种程度,有没有可能因为貂蝉的美色,而最后与董卓决裂。可是谁曾想到,他与义女貂蝉三年前就有这段姻缘啊!这才是自己做下面文章的最好契机啊!看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上天还真的对自己不错! 王允哈哈大笑说道:“吕将军,吾小女貂蝉素来仰慕英雄,未曾想你们俩还早就熟识了。即是如此,吾欲将爱女送与将军为妻,不知吕将军可愿意否?” 吕布大喜,当即出席拜谢道:“司徒大人,若得您的爱女赏识,吾吕布愿效犬马之劳!今后不管有什么事情,只要是能用得上吕奉先的,您尽管开口!吾定然随叫随到,决不食言!” 王允笑着说道:“此话当真?既是如此,吾就相信吕将军了!三日后就是个大好,适合婚嫁。吕将军事务繁忙,就不必操心这些琐事了。吾定当准备好一切,吕将军三日后前来迎娶我家貂蝉就好。你们小两口再有什么心里话要说,就等洞房花烛夜再聊吧。在我们这里有个规矩,新婚夫妻,婚前不宜相见,容易惹出事端。你们俩这么思念对方,难免会做出什么事来,这样我们王家的颜面又往哪里搁啊?只是现在正是全城戒严之时,你们俩的婚礼就先委屈一下,等日后再告知大家就好!” 吕布心知义父董卓的小肚鸡肠,对自己私自结交朝中大臣极其不喜。虽然他和王司徒关系不错,但是却不允许自己私自结交朝中重臣。而王司徒此言,显然是知道董卓的秉性,才让自己和他的爱女结婚,不要声张的。 对于自己来说,只要是能够娶到任红昌,娶到貂蝉小姐,了却这三年来的夜夜思念之情足矣。只要司徒王允的爱女不介意,自己这里自然没有意见。再看貂蝉深情的望向自己,那眼神里满是崇拜之情。 吕布恨不得现在就与貂蝉一叙离别之情,可是岳父王允大人一直就在这里,而且他刚才又说过那番话来。自然即便再心急,也不便现在就提出要求,与王司徒的爱女单独约会吧?自己再怎么思念任大小姐,这三年的思念之情,也只得再忍耐三天,再一叙衷肠了。 而此时貂蝉更是向自己道了个万福,转身离去了。吕布目不转睛的盯着貂蝉看着,直到貂蝉离开客厅,回眸一笑,又击中了吕布内心的脆弱。这一瞥和那个时候的表情又是不同,但是更是让吕布心痒难耐,恨不得现在就是三日后的洞房花烛夜,能立刻娶到王司徒的女儿,才是最重要的啊! 王允看着突然间就变得痴呆的吕奉先说道:“吕将军,天色已经不早了,不如你就先回去吧。等三日后的午后,还请吕将军带人来迎娶我这小女。她自从来到我王允府上,吾一直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未曾让她受过半点委屈。今后吕将军务必要善待小女,只要有用得到吾的地方,吾一定鼎力相助,在所不辞!” 吕布大喜,没想到自己不仅娶到了心心念的任姑娘,还和王司徒成了翁媳。以后不管遇到什么难解之事,自己也有人帮忙出主意了。这王允大人掌控朝纲,有了他的鼎力相助,自己日后的地位,自然能够扶摇直上,再不会如现在这般,不上不下,让人难受至极! 吕布再三拜谢而去,王允看着吕布骑上赤兔马,扬长而去的背影,心内更是欢喜异常!自己离间董卓与吕布的计策已成,现在最为关键之人,就是自己的义女貂蝉了。只不过貂蝉本名姓任,自己也是知道的。但是任家之事,自然却没有特意关注过。 现在是美人计最关键的时刻,一丝疏忽都不能有!打消义女貂蝉心内的顾虑才是关键,不管她有什么想法,自己都要让她全力配合自己,去魅惑董卓才行!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贞洁都是她最看重的东西。但是现在,自己却要让貂蝉,务必放下心结,先以身侍董,再亲近吕布,才能使此计谋成功! 开始自己仅凭威严,就可以让貂蝉为自己做事。而现在已经主客异位,自己要想办法,让任大小姐心甘情愿,先委身于国贼董卓,才能和心上人吕布再在一起。否则的话,谁又能保证,吕布会有胆识,要诛杀董卓呢?王司徒送走了吕布,又再次来到后宅。这次他还是特意命人遣散了画阁中人,才又请貂蝉来到画阁中就座。貂蝉心知肚明,司徒王允打的什么主意。自己是在这里答应王司徒的,愿意为了天下大义,以身饲虎。 先曲意迎合吕布,然后委身于董卓。接下来再想尽一切办法,挑拨他们父子二人的关系,好让吕布与义父王允最终结盟,好一起密谋刺杀国贼董卓!这美人计的关键就是自己,当计策一经实施就已收不回来了,接下来的一切,都要靠自己的抉择,来决定计策的成败! 今日自己见到吕布,才知道他就是当日河内郡要诛杀自己未婚夫陈勇的将军。而自己那个时候,又被父亲以家族生死相逼,让自己违心答应,要嫁给这个“飞将军”!没想到这个“飞将军”却一去不复返,而自己又被并州刺史丁原,以入选秀女的身份,送至了洛阳。 父亲任昂自然愿意,他便变卖了家产,随送秀女的车马一起来到了洛阳。可是自己运气不好,根本就没有见过汉灵帝,只在皇宫中做上了管理宫中头饰、冠冕的女官貂蝉的官职。没过多久就被善嫉的何皇后送出了皇宫,送给了当时做太仆的王允。 王允并没有问自己的姓名,因此任红昌便在王允府中改名被叫做了貂蝉。对于任红昌来说,自己被命运戏弄了数次,叫什么已经无所谓了。只不过自己每当看到手腕上的那串,由九颗奇石串成的手链,都不由自主的会想起未婚夫刘勇来! 不知他在那夜离开任府后,到底脱险了没有;不知他现在还在不在人世间,是否如自己一样,天天记挂着自己…… 当越来越成熟的“貂蝉”,每次在人生中无所依靠时,都会对月兴叹,看着手腕上的这串手链想起未婚夫刘勇来。而那夜正是月圆之夜,自己在牡丹亭前思念未婚夫刘勇之时,却被义父王允发现,惹得王司徒十分不快!“貂蝉”不得已才顺着司徒王允之意,说出了:“不报大义,必死于刀剑之下”的言语来! 王司徒看着端坐在画阁之内的貂蝉说道:“女儿,你与吕布三年前就有婚约了是吗?那么吾想知道,那么当时你却为何不肯嫁给吕奉先,而甘愿当做秀女,被并州刺史丁原,送往洛阳做秀女呢?” 任红昌心知自己骗不了王允王大人了,他只要想调查此事,一定可以查得个水落石出的。于是任红昌说道:“义父容禀,家父任昂,曾把小女许配给了解渎亭侯刘淑之后,刘济的儿子刘勇。吕布正是奉命捉拿刘勇的将军。那刘勇在我府上逃离后,家父为了保全吾家的安全,就又把我许配给了将军吕布!” 王允开口问道:“那解渎亭侯刘淑之后刘济一家老幼,都是被‘十常侍’为首的大太监张让,派兵诛杀的吗?包括追杀你那未婚夫刘勇的兵马,也应该是张让的人所为!” 任红昌说道:“正是!吾听到家父之言,正是如此。他怕引起杀身之祸,才会让我与刘勇分开,另嫁他人的。家父之言,如若吾嫁给了刘勇,吾任家所有人,都会被张让派出来的人马追杀,直至全家满门抄斩,鸡犬不留!” 第一百二十五章红昌抉择,各方利益 任红昌说道,如若自己不和刘勇分开,自己家族就会被满门抄斩,祸灭九族时,她已是悲痛欲绝,泪流满面了,那样子真的是我见犹怜啊。王允大人看着义女,痛哭流涕的样子,也不由得有些心软。 王允看着任红昌如此模样,心知她此时所说的话,均是实情,便开口劝说道:“孩子,据我所知,解渎亭侯刘苌之后刘济,是汉灵帝刘宏同父异母的兄长。汉灵帝刘宏之所以要派人诛杀兄长一家,就是怕自己百年之后,会被有心人算计,再另立新君,恐他的皇权旁落啊他家啊。 所以不出意外,你心心念念的心上人刘勇,早已被人所害了,只是你不自知罢了。孩子,现在的天子汉献帝刘协,就和你那被害的未婚夫刘勇是同一血脉的叔伯兄弟啊。所以你为了汉室江山做些牺牲,就是为你那九泉之下的未婚夫刘勇,尽孝尽忠啊! 你所有的这些大义之举,必定能够感天动地,为他的再世为人,尽一份力量。相信即便是刘勇重活于世间,他也会允许你这样做的。现如今除了你以身饲虎之外,还能指望谁舍身成仁,救大汉江山于水火之中呢? 更何况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你父亲任昂为何会在那个时候,把你又许配给吕布将军呢?你也看到了,吕将军为了你已经苦等了三载,心心念里都是你的身影!大汉天子,满朝文武,义父全家能不能活命,就看你肯不肯做这舍生取义之举了……” 任红昌擦了擦眼泪说道:“义父,您能容我再想一想好吗?我知道的,我那未婚夫刘勇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了。我为他守节还有何意义呢?更何况义父您待我不薄,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害您的!我只是心里堵的慌,心里难受,是真的不舒服啊……” 司徒王允看着泪流满面的任红昌说道:“孩子,如若你答应做这舍生取义之举,你就还化名叫做貂蝉好了。如若你还不愿意做此事的话,你也请告诉我,为父好找人替你做此事。那样的话你还叫做任红昌好了。义父再给你一天时间好好考虑一下,不管你作何选择,义父都绝会不怪你的!” 任红昌十分感动的点了点头,就把自己关在画阁之中,一言不发,静思起来。王司徒命人给她送来了一日三餐,美食不断,而且再没有一人会去打扰到她。这一天任红昌想了许多事情,她恨不得还想到了,就这样吞金自杀,死在这里。可是这样做又有何意义呢?自己同样是没有完成与心上人刘勇的约定,成为他婚礼上的新娘子啊…… 如若自己不能嫁给心爱的人,那么以身饲虎,为了大汉江山去做出这些牺牲,是不是也就等于变相的在帮助心上人刘勇,使他早日投胎转世呢?任红昌想了整整一天,还是未曾下定决心,因为她还是在心存希望,希望自己的未婚夫刘勇,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可是该来的终究要来的…… 这一天里面,司徒王允自然没有闲着,他发动自己的手下人,对于这两年频繁有意结交自己王府中人,都展开了调查。终于在这群攀龙附凤中的人群中,锁定了一位四十多岁的“老者”。而这位“老者”被带到自己面前时,王司徒已经确认,他就是任红昌的父亲任昂了! 当任昂被带到自己面前时,司徒王允根本就想不到他才四十多岁,比自己的年纪小上十岁。没办法,任家人这三年真的是经历颇多,他们全家一起跟随女儿来到洛阳,可是偏赶上最动荡的三年。 汉灵帝驾崩后,任昂的“太师”梦就破灭了,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悲伤,洛阳城内竟然连翻遭劫。“十常侍”诛杀大将军何进,随后皇宫就被袁绍、曹操引军攻入,并且把宫廷中的大小太监全部杀死。小皇帝刘辩和陈留王刘协被“十常侍”带出了皇宫,赶往北邙山而去! 这个时候的任家人担心孩子任红昌会出事,都赶往皇宫。忠仆任弼在这场冲突之中,为保护主人任昂被禁卫军杀死在当场,任家仆人都被冲散。再往后任昂打探到,女儿任红昌可能被何皇后赐给了太仆王允,随后就是洛阳人口迁徙到长安那场变故。 这场迁徙之路上,任昂终于体会到了颠簸流离之苦。任红昌的母亲在赶赴长安的路上病饿而死,任昂到达长安城时,也几近散尽家财。就这样,他一个小老百姓,想进入司徒府上找寻任红昌,自然是难上加难。因为王府之人,只知道貂蝉,没有人知道任红昌之名啊。更何况他还贫困潦倒,无权无势。 在任昂就要放弃之时,王司徒命人找到了任昂,把他带到了自己面前。王允收留下任昂,就是为了在任红昌不愿意做回貂蝉时,好留下的后手!司徒王允大人很不打算用这张牌,但是自己又不能没有底牌。要不然想要控制住任红昌,就只能听天由命,动用最后的底线了…… 王司徒运气不错,在最后关头,“任红昌”又同意做回了貂蝉。因为只有做回貂蝉,“任红昌”才能用自己最后的力量,为光复大汉,尽自己的全部力量。没办法,连最后的等待都耗尽时,任红昌还是没有等来刘勇,她擦干了眼泪,咬着银牙做回了“貂蝉”,去为命运做出最后的呐喊! 司徒王允成功的把自己的义女貂蝉,送到了董太师的手中,而且激起了吕布吕奉先与董卓之间的矛盾!他相信,有了貂蝉义无反顾的决心,夹杂在董卓与吕布之间,必定能够让他们俩反目成仇的。自己这个司徒之位不仅能够越做越稳,很有可能再更上一层楼!只要是能够联合吕布刺董成功,那么自己在朝中的地位,自然是越发稳固,成就不世之功勋! 这也是为何司徒王允,来到温室殿见到汉献帝刘协时,会那么自信满满。他除了见到汉献帝刘协时行跪拜大礼,表现的毕恭毕敬外。从汉献帝刘协上前数步拉起王司徒后,他那副傲慢的表情,已是溢于言表了。 司徒王允在汉献帝面前侃侃而谈,把自己的见解都阐述了一遍。他这番谈话中透漏出一个很重要的信息,就是说王司徒对于自己的计策成功,已是成竹在胸了。他很快就能够成为除掉董卓的第一功臣了! 司徒王允的这份状态,让侍中种辑很是不安,他不仅担心王司徒表现出来的这种傲慢,更担心王允的人马真的能够刺杀董卓成功后,会给关东士族带来怎样的压力!陈勇看到两队刺杀董卓的人马不能精诚合作,更是对他们这些布局者心生怨恨之情。自己是来想办法救出汉献帝刘协的,而不是负责替他们这些所谓的汉室忠臣擦屁股的!而事实之上呢?正是这群所谓的忠臣,他们互相内耗,才造成了董卓的尾大不掉! 可是他们习惯于算计自己的利益,从来没有把大汉天子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什么叫舍己为人?什么叫牺牲小我成就大我?对于这些世家士族来说,家族利益才是最大,其他的个人恩怨都可以舍弃!这也是为何三国时期会有那么多世家大族存在的原因所在! 他们的存在有好的一面,但是由于有了他们的存在,对于大汉天子来说,到的确是弊大于利了……只不过包括汉高祖刘邦、汉武帝刘秀两位杰出的君王都没有解决的问题,依靠陈勇就能解决的了吗? 这种世纪问题陈勇自然没办法解决,但是他却必须从侍中种辑大人,和司徒王允二人之间,想办法让他们达成共识!只要是能够让他们两人在拥护汉献帝刘协之时,不再相互掣肘就好。自己的目的就是要让汉献帝刘协,有机会统领朝纲,重建大汉盛世辉煌就好! 陈勇已经知道侍中种辑大人的底线,就是在这次拥立汉献帝刘协统领朝纲的争霸战时,要让关东士族的利益放在首位就好!绝不能让关西士族和江表士族们的力量,大于关东士族就好!要不然就会想办法,拼个鱼死网破,也不会让大汉江山坐稳坐好的! 大汉江山归于董卓势力那又如何?只要是不损害关东士族的利益就好!哪怕因此让大汉江山不得不分裂那又如何?关东士族的利益得到保护了,才是关键! 陈勇知道,自己现在只能想办法融入到关西士族的代表,司徒王允的阵营中来才行。只有融入到这个阵营里面,才能切实把控到王司徒的真实想法。自己想办法求同存异,让司徒王允的想法,和侍中种辑大人的想法,能够互利互惠才好!至少在让汉献帝刘协重新掌权上,意见一致才行! 现在陈勇正是关东士族中的一员,他要代表关东士族的利益,打入到司徒王允的阵营中去。只有这样做到互利互惠后,关东士族和关西士族,以及江表士族们的利益,才能都得到妥善处理。这一切的一切,相互妥协,相互包容,就需要陈勇与王司徒之间相互协调了。 陈勇心知自己想要加入王允的阵容之中,只能依靠自己的优势才行!自己有什么优势呢?自己有什么,正是司徒王允大人所欠缺的呢?陈勇也不能确定,只能静观其变了。而这时司徒王允正与汉献帝刘协聊到关键时刻。 原来司徒王允正在向汉献帝刘协吹捧,自己准备要想办法策反董卓手下的第一猛将吕布吕奉先,为己所用!因为只有争取到吕布之后,才可能在接下来的行动之中,依靠吕布的势力,找机会一举拿下国贼董卓! 只不过自己还是担心,在最后关头,由于自己手中没有死士,在刺杀国贼董卓的最后关头,会出现什么意外!这时旁边一个声音说道:“吾手中有二百死士,愿为司徒大人效力,排忧解难可好?” 第一百二十六章二百亲卫,献帝谋划 陈勇好不容易听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自然要不遗余力的把自己给推销出去了!而汉献帝刘协同样更信任陈勇一些,因为大司马刘虞终究是汉室宗亲,更何况刘虞还素有贤名,对大汉王朝更忠心些,也更值得自己信赖。 汉献帝刘协说道:“来来来,王司徒,这位将军是骑都尉陈勇,现任幽州征北将军一职!他更是幽州牧刘虞的义子,凭一己之力,杀得乌桓三郡的突骑,不敢犯我边疆!是我大汉不可多得的将才也!陈勇将军奉大司马刘虞之命,前来长安,助我来擒拿国贼董卓的!有他率领二百亲卫助你,相信王司徒定能拿下那国贼董卓的首级!” 司徒王允很是意外,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大司马刘虞之子刘和才离开不久,刘虞的义子陈勇,竟然会这么快就赶到了长安,要助汉献帝刘彻消灭董卓!这刘虞家的人,对大汉王朝也太尽忠职守了吧?自己现在虽然缺乏死士,但是陈勇的这二百亲卫,自己敢不敢用?能不能用?到的确是个问题…… 王司徒只一愣神,就知道自己错了。现在不管是汉献帝刘协、还是侍中种辑,自己都得罪不起。对于这个外来户陈勇来说,他不管在幽州的时候再厉害,现在来到了长安,天子脚下,是龙他要给盘着,是虎他要给卧着。更何况还有汉献帝刘彻来背书,吾又怕些什么呢? 王司徒只一愣神,就转变了主意,只见他手捻长髯,漫步上前施礼答道:“承蒙陛下亲自为老臣排忧解难,臣自是不胜感激。再有陈勇将军的亲卫相助,相信不久老臣的计划就可以完美实施了。不知陈勇将军现居何处?什么时候能够率领二百亲卫,到达吾那座司徒府上呢?” 陈勇看着王允笑着答道:“王司徒,吾陈勇才来到长安城两天,暂时住在送我进长安的商户店铺中。吾没有能力让这二百亲卫前往王司徒府上,估计想让他们安全到达司徒府上,还需要王大人配合才行。吾的这些士卒还都是骑兵,以马上功夫了得为主,马下功夫并不擅长也,还请王司徒理解。” 陈勇的这番话,听在侍中种辑和司徒王允二人耳中,他们两人心内都不由得暗喜。至少自己知道怎么对付陈勇的亲卫了,不给他们马匹兵刃,就等于限制住了他们的战力啊。光凭身上佩刀宝剑,这些将士们根本就不足为虑! 陈勇的这些亲卫,都是按照特种兵训练出来的,又怎么可能不熟悉步战?陈勇只是为了示敌以弱,好给自己留下些后路而已。没办法,在这个新的地方,想更好的活下去,就只能如此,才能更好的保护好自己啊。 司徒王允说道:“即是如此,陈勇将军就给我一个具体位置,明日吾必亲自前往商铺,采购些物品,接陈勇将军的兵马前往吾的司徒府中好了。今日老夫还要在府中静候吕布将军前来商谈机密,吾就不在这温室殿多陪诸公了。” 王司徒又转过身来,向着汉献帝刘协施礼说道:“还请陛下恕罪,老臣有要事,需要先行告退了。” 汉献帝刘彻答道:“王司徒说的哪里话来?你现在陪好吕布将军才是关键。吾还需要与陈勇将军在这里商议一些事情,王司徒请便,朕在这里就静候佳音了!” 陈勇从怀中取出一张贾家的商徽,此时贾家在长安,已经是举足轻重的大商人了。司徒王允拿到陈勇递过来的金质商徽,自然知道陈勇现在住在哪里了。王司徒看了一眼陈勇,不再言语,而是转身离开了温室殿。 侍中种辑大人见王司徒已经离开了,他这才又来到陈勇和汉献帝刘协近前。种辑大人说道:“陈勇将军,你此次与王司徒结盟,务必要以关东士族的利益为主,不能处处都听从司徒王允的指挥。王司徒乃关西士族的代表,这次拿下国贼董卓,尽量是在皇宫之中行事,这样的话我们才更有主动权的……” 陈勇说道:“现如今说什么都算不得数,还要看王司徒能否劝降了那吕布吕奉先,没有吕布做内应,我们想拿下国贼董卓,又谈何容易?” 汉献帝刘协说道:“种辑大人,你放心吧,朕不管什么时候,都知道你们关东士族,对朕的大汉江山,贡献最大的。现如今中原地区,袁绍袁本初和袁术袁公路,正兴兵伐董,牵制住董卓的大部分兵力的。否则的话,我们大家又何能在这里,密谋要铲除国贼董卓呢?” 侍中种辑说道:“陛下圣明,有圣上的认可,我们关东士族,必定会尽心尽力,光复大汉江山的。只是此次我们关东士族出师不利,才会被那国贼董卓打了个措手不及的。越骑校尉伍孚侠肝义胆,忠心耿耿,只是出师不利,运气使然,才会被董卓当场击杀的……” 汉献帝刘协说道:“朕知道,包括长史何颙、黄门侍郎荀攸都是国之栋梁。只是长史何颙壮志未酬身先死,这才是我们大汉江山的损失啊!朕希望黄门侍郎荀攸,无论如何都不要再出事了。哪怕朕不能尽灭西凉铁骑,只除首恶董卓,朕也愿意!朕更希望国泰民安,万民乐业,天下太平啊!” 侍中种辑、骑都尉陈勇一起跪倒叩头,口中说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陛下真是体恤百姓,天下之福也!臣相信,灭了国贼董卓后,这大汉江山,必能在陛下手中,发扬光大的!陛下必定是那中兴之主也!” 汉献帝刘协说道:“只是现在,大家一定要团结一心,才能铲除国贼董卓也!陈勇将军,你既然不愿意让小妹陈依然来到皇宫内院,那么明日你就带上她,一起住进王司徒的府邸好了。有王司徒的内眷看护,相信陈依然的生活会更好一些的。这样陈勇将军才能更好的为大汉尽忠,报效国家啊!” 陈勇再次叩拜说道:“多谢陛下还惦记小妹陈依然,臣知道了。明日王司徒来贾家商铺买东西时,吾就带上小妹依依,和吾那二百亲卫,一起住进王司徒的府邸。这样的话,我们大家才好有照应。” 汉献帝刘协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朕是担心,你们兄妹在商铺居住不够舒适,更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如若再出现什么意外,你们更容易被董卓的西凉铁骑追杀!那样的话,朕又如何向大司马刘虞大人交代呢?你们兄妹二人,住进王司徒的府中,不管干什么事情,都好有个照应。” 陈勇再次叩谢陛下,那侍中种辑说道:“陛下,现下已经不早点,不如让陈勇将军先行回去,好早做准备。明日他的人马就要赶赴司徒王允的府邸了,今日陈勇将军的士族们,需要整理的东西,先准备好,明日才更好进入王司徒的府邸啊。” 汉献帝刘协见侍中种辑根本就没有离开自己半步的意思,便同意了种辑大人的建议,让陈勇赶快回归贾家商铺。陈勇心知,自己自从拿出贾家的徽章后,贾琏在京城的生意自然会越发兴隆。 因为不管是汉献帝刘协也好,还是侍中种辑大人也罢,他们自然也会命令自己的亲信,前往贾家的店铺打探消息的。皇帝还不差饿兵呢,汉献帝刘协和关东士族们的亲信,哪一个不是有钱有势之人?他们赖好动动手指,自然就会利益颇丰的。 贾家的这块金字招牌,必定会成为长安城内,王孙贵族们追捧的对象的。只要货物流通的够快,陈勇相信,自己的士卒,一定会更快的赶到京师长安的。陈勇心知如果需要诛杀董卓时,自己想要万无一失,自然需要更多的人手。 再加上只有方明、李猛二人都在,才能更好的指挥这些将士们的。因为他们分工不同,李猛更能够调动这些士卒们的积极性,而方明才能根据具体情况,做出最正确的人员分配情况。陈依然跟着自己的时间更长,她才能掌握最新消息,做出最正确的判断,来传达指令,让方明和李猛的队伍都动起来! 陈勇赶回贾家商铺时,陈依然正在后花园中饮茶。刘星、方明都跟在陈依然身旁,小心伺候着,生怕一个不留神,招惹住大小姐了。没办法,陈依然担心陈勇的安危,刘星、方明同样也担心陈勇赶往皇宫。 没办法未央宫内太过神圣,不管是刘星也好,还是方明也罢,他们俩都没有把握进入未央宫,还不被守护未央宫的警卫发现。所以他们才会更担心陈勇出现什么意外。在长安城内,他们都没有办法救援陈勇,这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当陈勇飘然回归时,刘星、方明二人都兴奋的叫了起来,贾琏在一旁也激动不已。只有陈依然,还在哪里喝着茶水赏花,根本无动于衷。陈勇心知依依担心自己,便径直向依依走了过去。 陈依然在陈勇来到自己身边时,她再也装不了深沉了。她转过头来,冲着陈勇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发泄着自己心内的恐慌。陈勇自然知道依依是因为什么才会如此激动不已,所以陈勇只会默默的承受着陈依然的拳头。直到依依打累了,他才把她揽在怀里,让她相信自己,不会有事的。 陈勇等到陈依然平静后,才把自己此次前往未央宫内,得到的消息都告诉了大家。尤其是汉献帝刘协最后的嘱托,他特意让陈勇带上二百名死士,还有小妹陈依然,一起住进王司徒的府邸。说是陈依然既然不愿意住进皇宫内院,不如就住进王司徒的府邸吧,在那里陈依然的生活会更好一些。 陈依然说道:“大哥哥,原来汉献帝刘协,还是不信任你啊。他让我住进皇宫内院也好,还是住进王司徒的府邸也罢。就是要拿住你的软肋,这样他用你,才能真正的放心!” 第一百二十七章初入内宅,献帝蛰伏 陈勇说道:“依依,我又何尝不知啊?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吾陈勇这次助得汉献帝刘协重整朝纲,诛杀了国贼董卓之后,我定会挂印封金,不再管这朝堂中的任何事情了!大汉江山就由得汉献帝刘协他自己折腾,好与不好,兴与不兴,又与我陈勇有何干系?更何况他还想用我最亲近之人做要挟,太是不该!” 陈依然看着陈勇略显沮丧的脸,心知他在伤心些什么。哪怕你再尽心尽责又能如何?陈勇不管做些什么,在长安城内,都会有人掣肘,也得不到大家的信任,不可能全身心投入其中啊!更何况现在长安城还在董卓的手中,他拥有一切的生杀大权,根本就不把汉献帝刘协当回事。就这样那些所谓的忠臣良将们还在内斗,这一切靠他们能好才怪! 陈依然说道:“好啊,大哥哥,等你挂印封金之后,就可以带上依依一起,去寻找恩师左慈道人,把我身上的病痛彻底医好了。等大哥哥学好道法,我们俩一起去医治万民,给他们排忧解难,做个山野散人,这才是我辈该做之事!在这朝堂之上,整日勾心斗角,做那掏力不落好之事,那又何必让自己这般辛苦……” 陈勇知道依依是在宽自己的心,但是这又何尝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呢?凭借自己的力量,造福于一方百姓,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多帮助那些需要帮助之人,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有些人一生都在追求功名利禄;有些人只是需要老婆孩子热炕头;还有些人却看不得别人受苦,一直都在救人与助人的路上不辞辛苦;对于他们来说,各人自有各人的快乐,你又能说清楚,他们谁才拥有过真正的幸福呢? 陈勇知道,自己和依依才是同一类人。不热衷于名利,看不得别人受苦,对于生活没有什么过高的需求,温饱足矣。但是更看重那些真正的朋友和亲情!所以此次长安之行无论再凶险,陈勇也要尽力完成大司马刘虞的嘱托! 这更是对于自己占据这个身体“刘勇”的汉室宗亲身份,尽他所能做到的最后那份力量!因为陈勇相信,“刘勇”如果还能还魂,能够控制住这具身体的话,他也会这样做的…… 陈勇和众人商议的结果,还是让刘星跟随自己一起前往司徒王允的府邸,统领这二百亲卫,带着陈依然一起前往。方明在贾琏商铺内等候那一千多将士们的到来,由方明与李猛一直统领着这支特种部队。所以也只有方明在这里等候,才更容易安顿好这些分批到来的将士们的一切事宜。 至于陈勇把贾琏的那枚金质徽章给了司徒王允,贾琏更是没有意见了。他还后悔自己当时给陈勇少了,如果包括汉献帝刘协,和朝中的那些大臣们,人手一枚的话,他们这个商铺的生意,那该会多好啊!即便如此广告也打到了皇帝那里,贾琏相信,自己家的生意,很快就会大火起来的。 还真如贾琏所猜想的那样,至此王司徒派人接了陈勇等人前往司徒府后,贾家的店铺生意开始火爆异常,不管是绫罗绸缎,中原的瓷器、茶叶,哪怕是纸张,笔墨纸砚都销售的异常火爆。王司徒还特意买了不少家具,让贾家的伙计亲自运送过去,并且负责安装整理。 就这样,陈勇和那二百亲卫们,带上陈依然,一起进入了王司徒的府中。王允亲自把陈依然接入了内宅,与自己的家眷同吃同住,并且把陈依然安排在了画阁之中。画阁乃是王司徒府中最好的房子,王允大人请依依入住自然有他的道理。因为这一切都是汉献帝刘协的要求,王司徒只是照办而已。 司徒王允自然知道汉献帝刘协的用意了,因为陈勇手中有二百死士,这些人的战斗力惊人,而且不畏生死,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而这些人的首脑自然就是骑都尉陈勇将军了,陈勇随时都和那些死士们在一起,想管好他自然不容易。可是是人就都有软肋,汉献帝刘协认为,陈依然正是陈勇的软肋。这才有了这道口谕,无论如何都要把陈依然留在王司徒的内宅中。 这样的话,陈勇和陈依然见面的机会自然是大大减少了。陈依然一个小姑娘,在司徒王允的内宅,对陈勇就是一个牵制作用,至少让陈勇在外面更容易听命于人。汉献帝刘协即想用陈勇的这些死士,也怕使用不当,陈勇再给自己惹出什么事端来。 当陈依然留在王司徒府中的内宅,就更容易控制了。至少有她在,就能让陈勇知道,自己不可能再随心所欲了,需要更配合王司徒的命令了。这些都是开胃菜,最重要的就是,在刺杀国贼董卓时,汉献帝刘协需要陈勇,极其死士们,要有一往无前的勇气!只凭个人的好恶可以做到尽职尽责,但是在这生死存亡之际,还是有软肋在手,更有把握一些! 汉献帝刘协从与陈勇将军的聊天中,就已经得知,他这个人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万死不辞!自然相信陈勇将军手下的这些死士们,也会听命于陈勇将军的指令,义无反顾的与敌人殊死搏斗! 可是如果在最后关头,陈勇将军下不定决心做这种指令时,又能如何呢?这个时候,拿住陈勇的软肋,才能更好的利用他的这些死士,去做那些攻坚工作!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些手段可能最后根本就用不上,但是如若用得上呢?未雨绸缪才显得更重要些! 更何况汉献帝刘协还指望陈勇,在司徒王允的府邸,帮忙监视王司徒的动向呢?没办法,现在的司徒王允权利太大了,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完全控制于他了。更何况策反吕布吕奉先之事,全在王司徒的一念之间。到底进展如何了,不能只凭其一面之词,还需要多方面了解才行。 陈勇将军的定位还需要斟酌一下才好,他现在只是个骑都尉的官职,还是太小了。有机会再和他深入的探讨一下,还可以给他加官进爵的。让人卖命,总要给他个甜头才行,没有这些御下的手段,汉献帝刘协又如何能调动这些汉室朝臣的积极性? 无论是这些关东士族还是这些关西士族,或者是那些江表士族们,只要他们之间有矛盾,就能为己所用!汉献帝刘协这两年为了自己能够上位,已经竭尽所能,耗尽心机了。要不是有伏寿这个姐姐在自己身旁旁边,汉献帝刘协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得下去! 当汉献帝刘协来到未央宫时,侍中伏完就把自己的女儿伏寿送至宫中,陪伴汉献帝刘协。汉献帝刘协虽然不信任任何人,但是伏寿姐姐,却一直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自己。慢慢的,汉献帝刘协的内心深处,也打开了一扇窗户,直到最后,彻底的接受了,有伏寿姐姐旁边的日子。 在朝堂之上处处都被相父董卓打压,满朝文武却找不出几个值得信任的朝臣,汉献帝刘协整日郁郁寡欢,在那些日子里面,是伏寿姐姐的陪伴,才让他相信,自己只要坚持下去,就能够成就一番伟业的!汉献帝刘协不甘屈于傀儡,自然会在朝臣之中找寻那些可能依附于己的大臣。 忠于大汉的老臣还是有很多的,这里面以司空荀爽最为忠义。荀爽字慈明,颍川颍阴人。东汉末年名士荀淑第六子,荀爽出身“颍川荀氏”,其兄弟八人俱有才名,有“荀氏八龙”之称。荀爽排名第六,更有“荀氏八龙,慈明无双”之评。 荀爽自幼聪敏好学,潜心经籍,刻苦勤奋。汉桓帝在位时曾被太常赵典举为至孝,拜郎中,对策上奏见解后,弃官离去。为了躲避第二次党锢之祸,他隐遁汉滨达十余年,专以著述为事,先后著《礼》、《易传》、《诗传》等书,号为“硕儒”。 荀爽虽然是被董卓强行征召为官而来的大臣,却是只忠于大汉,对于董卓的暴政深恶痛绝。尤其是荀爽随汉献帝刘彻一起迁都于长安期间,更是多次向汉献帝刘协表露忠心,并且向汉献帝刘协引荐了司徒王允和长史何颙等人。荀爽主张政变,在长安城空虚之时,董卓带兵在前线与关东联军作战之即,就要联合文臣武将在长安城夺权。 可是荀爽因病不幸于五月逝世,享年六十三岁。荀爽早亡,那司徒王允和长史何颙等人,却因为派系不同,而不能同心协力,以至于没有能在最好的时候,发动政变,汉献帝刘协至今都后悔,自己当时还是过于优柔寡断了。 其实也不怪汉献帝刘协,他那时对于这些大臣还不熟悉,再加上年龄还小,心智还不够成熟,又怎么可能在荀爽病故之后,再统领司徒王允,长史何颙等人,同心协力,发动政变呢?更何况董卓虽然不在长安,那个时候长安城内的西凉军马并不在少数。 董卓的女婿牛辅带兵守卫长安城,他兵多将广,戒备森严。没有荀爽这样的老臣坐镇,又有谁能够协调的了关东士族与关西士族们之间的矛盾呢?更何况还有江表士族的利益掺杂其中,稍有不慎,别说政变夺权了,说不定发起政变之时,就是这些人,脑袋掉落之日! 这也是为何,荀爽病故之后,司徒王允和长史何颙等人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而经过一年多的再次谋划,汉献帝刘协已经能够协调关东士族和关西士族之间的关系了,但是局势也已经发生了质变。现在想夺权成功,就必须想办法刺杀国贼董卓!董卓不死,就不可能夺权成功! 司徒王允和长史何颙两人,也是各自为政,每人集结了数人为己所用,都开始了密谋刺杀董卓之举,关东士族的长史何颙,利用越骑校尉伍孚之能,刺董兵败垂成,致使长史何颙畏罪自杀,黄门侍郎荀攸被拿入狱,侍中种辑逃入皇宫,寻求汉献帝刘协的庇护…… 第一百二十八章夺妻之恨,誓杀董卓 汉献帝刘协这是没办法了,他只能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司徒王允身上。而且王司徒还说,他有办法劝降董卓的义子吕布,这又是什么操作?吕布吕奉先虽然不是什么忠义之士,在此之前,曾经叛变过义父并州刺史丁原,可是吕布这一次也算是一步登天,达到人生的顶峰了。像这样的吕布会反叛董卓?汉献帝的确想不通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但是王司徒一直讳莫如深,再不肯向汉献帝刘彻透漏任何细节。这也是为何汉献帝刘彻要让陈勇率领二百死士,进入司徒王允府邸的关键原因。有了关东士族的陈勇在一旁监视王司徒,相信王允与吕布到底有什么秘密,自己自然就会知晓了。汉献帝刘彻现在只能依靠士族之间的矛盾对抗,达到为我所用的目的,实在是有些可悲至极。 可是对于汉献帝刘彻来说,他也只能如此了。谁让自己登基即位时,是依靠董卓的势力,才坐上皇帝的宝座的呢?也因此汉献帝刘彻这个皇帝,并不是被所有世家大族所认可的,尤其是关东士族,分裂更是严重。早先有司空荀爽压着还好些,到现在时间拖的越久,汉献帝刘彻的帝位越感觉不稳固。这也是汉献帝刘彻为何要主导,刺杀董卓的原因所在。 不管是关东士族的长史何颙也好,还是关西士族的司徒王允也罢,汉献帝刘彻一直都是默许的状态。要不然两方势力,又如何会这样热衷于刺杀国贼董卓呢?只不过越骑校尉伍孚刺杀董卓失败,功败垂成罢了。要不然也不会有司徒王允,利用义女貂蝉,施展这美人计的机会了。 这日吕布吕奉先又一次来到王司徒的府邸,向司徒王允抱怨世事的不公。原来那日晚间吕布带兵赶往太师董卓的行宫,那宫门早已落闸下锁!吕布在宫门外不管怎么乞求,守卫宫门者,根本就不替吕布传话,只是命他速速离开,有事明日一早来报! 吕布身边带有兵马,他更不敢表露出有什么异样,只得带兵回到营盘后,才在自己大帐之内,暴跳如雷,发泄一通心中的怒火!吕奉先自然担心自己未婚妻任红昌的美貌,会被义父董卓看到,再出现什么意外。但是他还必须自欺欺人,相信义父会顾及自己父子的情面,而不会做出什么太过分的举动。就这样吕布在焦虑、急躁、恐慌中度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吕布就例行顶盔掼甲,跨马提戟赶往董卓董太师的行宫。当吕布赶到内宅,要求见义父董太师时,那行宫内的侍妾问道:“吕将军,何事要一大早来向董太师禀报?不出意外的话,今日董太师都不会见客的。他昨天晚上可是折腾了一夜,这天快亮了,才刚刚睡去……” 吕布赶忙低声问道:“敢问这位小娘,义父他老人家,昨夜因何夜不能寐啊?有用得到吾吕奉先的地方,还请小娘告知,吾吕布必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 那侍妾对吕布说道:“吕将军说笑了,昨夜不知道太师从何处带来一个美人,夜来太师就与新人同床共寝。昨夜太师真的是生龙活虎啊,妾身第一次见到太师这般龙精虎猛的,折腾一晚上都没有停歇!直到刚才,太师才又要了一次早餐,吃罢就在房间内休息了。” 吕布闻言大怒,但是这里是董卓的行宫,自己进门来也是放下兵器马匹才进得宫来的。更何况董卓身边的这些侍妾,自己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得宠,倘若一句话说的不到,自己的言行必定会被她添油加醋的报与董太师得知,自己还真得罪不起。更何况吕布此时更想进去看看,这董卓宠幸之人,到底是不是自己心心念的任红昌…… 吕布向侍妾问道:“敢问这位小娘,布只是想来拜见一下义父他老人家,不知吾可能否入内一见?义父如若真的睡熟了,吾只看一眼,即刻便走,你看如何?小娘如若不放心,可以随我一同前去则个。” 那侍妾看了看高大威猛、英姿飒爽的吕布吕奉先说道:“吕将军说的哪里话来,你若想拜见董太师就请自便,只不过你进去了也不会有用的,太师他真的是才吃饱喝足,睡熟了的。那美人现在正自梳妆打扮,吕将军即刻进去,也看不到好景致的。不如你随我去后宅休息一下,等太师醒来,你再去拜见如何?” 吕布赶忙正色说道:“小娘说笑了,吾就是想进门看一眼义父,他如果真的睡熟了,吾立刻转身就走,绝不给小娘招惹麻烦,你看如何?” 那侍妾又多看了吕布两眼才说道:“吕将军,你既然想去见识一下,那就进去看看好了。妾身还能骗你不成?吾就在这里等候片刻,替你看着外人好了。如若将军喜欢,哪怕就去趁机占了那小美人的便宜,妾身也保证不会说出去的!” 那侍妾露出一副你我皆懂的神情,看着吕布直发笑,看得吕布毛骨悚然。吕布再不二话,而是转身便向着董卓的卧房处走了过去。吕布穿过行宫的这处走廊,今日这里却没有任何人守护。吕布就顺着池塘边上的小道,向着董卓的卧室赶去。 此时的任红昌正起身坐于窗下梳头,忽见窗外池塘中映照出一个人影来。见此人极高极大,头戴束发金冠,两条雉鸡翎左右摇摆,不怒自威。任红昌偷眼视之,见此人正是吕布。她赶忙侧身故蹙双眉,显露出愁眉不展的样子,复以香罗频拭眼泪,一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吕布在窗外窥视良久,却不敢进入卧室之中。他此时虽然心中怒火中烧,但是还是知道的,自己冲动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自己冲进卧室又能如何?难道自己胆敢现在就上前把董太师给宰了?替任姑娘报仇雪恨不成? 除非自己不想活了,才敢做这等冲动之事!可是自己只想和任姑娘双宿双飞,白头到老,而不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自己冲进卧室,任姑娘对着自己哭诉,吾就真的只能拔刀相向了。吾真的做好了,与她成为同命鸳鸯,惨死在行宫之内的准备了吗? 吕布沉思良久,一言不发,看着任红昌的背影,一咬钢牙,把心一横,便转身而出。 那侍妾还在内宅外面等着吕布,她看到吕奉先面色铁青的模样,笑着说道:“吕将军,可曾见到了董太师?他是否如我所说,正在酣睡?那美人漂亮吗?她对奉先有没有我好呢?” 吕布冲她只是点头示之,根本就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大步流星的向着行宫外赶去。那侍妾嗤嗤暗笑,看来这吕将军是吃了闭门羹了?吾倒要看看,那美人现在倒做些什么…… 吕布提戟上马,直奔司徒府邸驰去。飞奔而达,他就想到,王司徒此时早朝未归,而自己见到他,又能说些什么?吕布就又冲回了营房,与高顺、张辽二人打了起来,发泄着心中的不快! 那高顺被吕布十余合就杀得大败,张辽也不过打了二十余合,便拨马而逃。吕布还未发泄出心中的怒火,遂催马直逼二将。高顺、张辽二人双战吕布,三人打了五十余合,吕布才扫落张辽手中的大枪,催马回营。只留下面面相觑的高顺、张辽二将,不知吕布将军这是为何如此反常。 到了午后,吕布还是按捺不住心中之火,又再次催马出营,直奔王允大人的府邸而去。那司徒府看门的管家王强,见到是吕布将军前来,赶忙大开府门,请吕奉先入内。王强请吕布先在客厅入座品茶,他又速去内宅,请王司徒前来会客。 王允一进大厅,便向吕布走去,口中连声说道:“吕将军,今日怎么有暇,午后便来到吾府上拜会?可有何事吗?” 吕布见王允只一人前来,视其身后,并没有旁人。便扑通一下,双膝跪倒在地,口中说道:“司徒大人,那董卓欺吾太甚!他竟然做出那禽兽之事!把吾的未婚妻给强行霸占了!” 王允见吕布双膝跪地,倒头便拜,口中诉说着此事,心内大喜过望,脸上的笑容一闪而过。王司徒赶忙双手相搀,把吕布拽了起来,口中说道:“吕将军,此话怎讲?那董太师自吾府上,接走小女,明明说得清楚,说是代将军接的啊?说是来日就在府上,给将军大摆宴席,请众人给将军举行婚礼啊!” 吕布遂把今日一早,赶往董卓行宫所见到的场景,一一知了王允大人。那王司徒仰天长叹道:“太师淫吾之女,夺将军之妻,诚为天下人耻笑。非笑太师,实笑吾王允与将军耳!然吾王允乃老迈无能之辈,不足为道;可惜将军乃盖世英雄,亦受此污辱也!实是不该!” 吕布早已怒气冲天,他拍案而起大声喝道:“董卓老贼!敢如此辱我吕奉先,吾誓杀此贼,不共戴天也!” 那王司徒急忙说道:“奉先息怒,奉先息怒!都怪老夫失语,让将军难堪了。只是那董卓在长安,兵有数万,手中战将数员,出入都有重兵相随,恐将军一人,杀不得此贼也!” 那吕布怒道:“王司徒,尔竟如此瞧不起吾吕布乎?吾若想血溅五步,今日就有机会杀了那老匹夫!但是吾誓要取娶任红昌为妻,天日可表!又怎可能做这匹夫之勇?吾吕布在此立誓,吾当杀董卓老贼,以雪吾耻!” 那王允急掩其口,连声说道:“将军勿言,将军勿言,恐累及老夫也!” 那吕布大声喝道:“大丈夫生居天地之间,又岂能郁郁久居人下?吾吕奉先早知大人有除国贼董卓之心,今日前来大人府中,就是来寻求一万全之策也!相信司徒大人也不想让小女受其侮辱吧?难道你就真的忍心,看着女儿整日被董卓淫辱,以泪洗面吗?” 第一百二十九章眉目传情,吕布野望 那吕布吕奉先来到王司徒府邸,把在董卓行宫内见到的,自己心爱的女人,司徒王允的义女,任红昌被老贼董卓淫辱一事告知了王允。并且向王司徒起誓不杀此贼,不共戴天之志。请早有报国之心的王允大人,帮助自己想个万全之策,好击杀国贼董卓,让自己最终抱得美人归也! 王允伸手拉住了吕布之手臂说道:“吕布将军,你真乃国之栋梁也!吾早得汉献帝刘彻之密诏,让老夫帮忙寻求那些敢于反抗国贼董卓之忠臣良将也!现如今能救大汉江山者,非吕将军莫属也!大汉得吕布将军,就如久旱逢甘霖一般,非奉先不可救大汉出这水火之间也!” 吕布正色道:“承蒙王司徒夸奖!吾吕布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吾愿意一切都听从王大人的安排,你我翁婿二人,一起铲除这国贼董卓,造福于天下,岳父大人你看如何?该让吾吕奉先所做之事,岳父大人尽管吩咐,吾一定照办即可!只要能救出吾那爱妻,正在受苦的红昌就好!” 司徒王允看着吕布刚毅的脸说道:“吕将军,以后不管人前人后,都不要再提及小女以前的名字了,你也叫她貂蝉即可!省得再被有心人听到,传到董卓那里,再生事端!想要铲除这国贼董卓,吾还要再找陛下商议一番,才能定夺。贤婿你就放心吧,老夫定当为你在陛下那里,争取到应得的好处的。贤婿你加官进爵,只日可待啦!” 吕布双手抱拳说道:“岳父大人,吾此次之所以愿意诛杀这国贼董卓,最主要就是因为你那爱女貂蝉是也!至于这高官厚禄,加官进爵之事,吾根本就不在意!岳父大人既然还要面圣之后才能定夺,那么三日之后,小婿定当再来司徒府中,拜见大人!” 王司徒拉着吕奉先的手,把吕布亲自送出府门,二人在司徒府大门处,拱手拜别。那吕布将军飞身上了赤兔马,催马扬长而去。而王司徒则站在府门外,看着吕布吕奉先高大威猛的背影,手捻长髯,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 董卓自纳妾貂蝉后,为色所迷,连续三日不出门理事,不管谁来到行宫,都是一概拒之不见!这三日内董卓整日驰骋疆场,纵情于温柔乡里。再是铁打的汉子,也经不起这样没日没夜的折腾啊。 这日终于撑不住了,董太师偶染小疾,那貂蝉更是衣不解带,曲意逢迎,对董卓照拂有加,真的是无微不至,事无巨细,皆是亲力亲为啊。那董卓一切都看在眼里,喜在心间,对貂蝉更是十二分的满意,感觉自己这真是又迎来了春天一般! 忽闻义子吕布吕奉先又来请安,那董卓担心外面会有什么事情,便命人请他进来。那吕布入内问安,董卓被貂蝉搀扶着坐起身来,看着义子螟蛉向自己叩拜很是欣慰,便让他起身答话。那吕布起身向董卓汇报连日来查访的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根本就没有越骑校尉伍孚与其他人私通勾结的证据。 董卓心内暗怒,这吕布一连几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吗?那么吾要你还有何用?自己是何用意,他就真的看不出来吗?尤其那是畏罪自杀的长史何颙,不管有罪没罪,一定要揪出来一堆恶事来,否则的话,吾的颜面何在?这些日的折腾,岂不是没有由头了吗? 那貂蝉于床后探出半个身子,望向正与董卓侃侃而谈的吕布吕奉先,并且以手指心,向吕布表达着心意。又以手指向董卓,那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止不住的滚落下来。吕布见到貂蝉挥泪如雨,如此娇美柔弱的模样,更是心如刀绞,自然就会有更多的目光,看向床后的貂蝉了。 那董卓本就对吕布不满,见他突然之间,竟然自己问他话语,也不回答了,便朦胧着有睁开双目,看向吕布。董卓见吕布正注视着自己身后,目不转睛似乎看呆了一般!董卓回身一看,见貂蝉正立于床边,已是低下了头来,一副害羞的模样,让人看了忍不住就想疼爱。 那董卓勃然大怒,喝叱吕布道:“汝敢调戏吾之爱姬耶!就那么不知廉耻了吗?她是吾的妻妾,就如汝之生母一般!难道你吕布,对自己母亲、姐妹、孩子还会有此非分之想吗?来人呐,把吕布给我逐了出去,再不得入吾私宅之地!” 立于远处伺候的亲卫,左右逐出,呼啦啦一下子就涌出一片人来。他们一起上前,把吕布给架了出去,令吕奉先今后再不许入得内堂,拜见董卓董太师了。 那吕布早有暗杀董卓之心,见董卓竟然因为这等小事,就迁怒于己,更是怒恨交加,转身怒气冲冲的扬长而去,吕布刚出董卓行宫,正要上马而行,正路遇李儒,那李儒同样是连日来有要事来见董卓的。但是不得进其门,今日又来到行宫,找寻董卓商议大事。 李儒见到吕布悻悻而归,感觉很是不解,便上前拦住了吕布的去路。吕奉先见是军师李儒,便把今日见到董卓之事,都告知了其人。吕布说义父董卓竟然无故挑自己的理,呵斥自己!并且命人把给逐出行宫,吾今后再不来这里寻不自在啦!说完话,吕布跨上赤兔马,一抖丝缰,便扬长而去了。 李儒急忙进宫求见董卓。那董太师想知道的大事还没有了解清楚的,自然心中记挂。忽闻李儒求见,便命人把李儒请至床前。那李儒入内拜见董卓说道:“太师欲取天下,何故以小过见责吕布将军呢?倘彼令其心内生变,大事去矣! 现如今军中重臣,太师都已派往前线去了。留在长安城中的中郎将,吕将军才是最能一用的大将。还请太师对他再好一些,切勿让他与您有分崩离析之虑才好!还请太师要三思而后行也!” 那貂蝉在帐后听到李儒之言,心道不好,难道吾之用心,就这样被李儒给破解了不成?希望那吕布吕奉先,不要辜负了吾之心意才好!貂蝉不由得紧锁眉头,愁眉不展起来…… 那董卓心内虽然不喜,但是还是好言问道:“对于吕布小儿,汝之奈何啊?” 李儒听出董卓的不满来,便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太师啊,您大人有大量,明日一早还要唤入吕将军,并且赐以金帛,好言慰之,自然无事矣!现如今张鲁已献三千叟兵,前来助吾,不日就要到达京师了。这些人需要妥善安置,还请太师务必要上心。” 董卓依其言,自然把李儒之言记在心间。次日便命人请吕布觐见,并且使人唤吕布进入后堂,但是这次不是在卧室之中了。董卓安抚吕布说道:“奉先,吾前日病中,心神恍惚,误言伤汝,汝勿记在心上。今日。汝赐你金银布匹若干,汝自去后面领赏去吧。” 吕布跪倒谢恩离去,自去后宅领赏去了。董卓命人随赐黄金十斤,锦锻二十匹,钱财、粮饷不计其数。吕布谢恩而归,但是一直心心念的貂蝉,并没有了下文。吕布心道:“董卓啊董卓,你霸占吾妻貂蝉,还不自省!如若现在还吾,吾还可能不计前嫌,与你重归于好。既然到如今,尔都不给我个说法,尔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啦!” 吕布虽然身在董卓左右,但是心心念的,都是貂蝉。她现如今到底怎么样了?还是不是整日都思念于吾,度日如年了? 吕布拿了钱财赏赐,回营之后,都尽数赏与高顺,张辽,郝萌、臧霸、成廉、曹性、魏续、宋宪、侯成等人。吕布虽然有击杀董卓之心,但是自己手下这些将领,却不敢深信。除了高顺跟随自己多年,自己深知他的为人。这张辽实乃一员上将,自己同样十分喜爱。 但是击杀董卓之事,不成必定要被祸灭九族。现在自己可以置亲情而不顾,但是自己手下这些将领士卒,虽然看起来和自己亲近,但是遇事到底能不能用,敢不敢用,自己还真的不敢多想。吕布脑海里面突然间闪现出一人来,正是那时劝降自己的李肃。此人此时也在董卓军中,同样不太受重视,如果真的需要用人,此人倒是可以一用! 只是此时已经到了三日之约,自己倒要先看看,那王司徒为了自己,到底能争取来什么好处!到了此时,吕布已经过了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时候,自己自然会对当前局势有了思考。他心知朝堂之上,一直都有一股势力在反抗董卓的暴行,这些人都是忠于大汉之臣子也! 吕布吕奉先更知道,董卓这两年多来,犯下了多少滔天大罪,关键自己一直都是董太师的帮凶!谁又不想光宗耀祖,成为一代名臣呢?而现在摆在自己面前的道路之上,就有这种选择,吕布吕奉先又如何不会抓住这个机会? 更何况自己心心念的女子,却被董太师无耻霸占!其实吕布已经想到了,任红昌之所以化名为貂蝉,就是不想辱没家门吧?即是如此,自己就索性成全与她!今后自己就叫她貂蝉又能如何?这司徒王允能够让义女貂蝉做这等事情,同样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自己可以信他,但是却不可尽信于他! 如若有机会的话,一定要亲自觐见当今天子汉献帝刘协。吕布一直都没有把他看做人物,现在想来,这些除董计划,又有哪一个会没有他的背后谋划?吕布心知自己只是一员武将,一直都是听命于人的状态。现如今已经到了生死关头,自己必须要为自己,谋求更大的利益! 此次刺杀董卓之计,不管他们作何打算,终究绕不过自己这个董太师的义子!即是如此,自己如今就是奇货可居之时,必须要拿到相对应的好处才行!自己现在不过是个中郎将,此次刺杀董卓,自己势必会出力最多。到时候必须要拜将封侯,才能对得起自己再次献祭义父董卓之功! 第一百三十章加官进爵,各有算计 过了午时,吕布再次出了大帐,打马扬鞭,直奔王司徒的府邸而去。三日之约已到,吕布就是想看看,自己在当今天子眼里,到底能够排的上什么位置! 对于吕布来说,此次献祭义父董卓,自己自然要卖个好价钱。自己乃国之栋梁,自然要有与之匹配的的官职与爵位!别人他可以不管,但是自己的,就一定要争取! 很快战马再次来到王司徒的府门外,管家王强早已在门口等着了。吕布将军的战马一到,王强便大开府门,请吕进来。吕布拨马进入王司徒的府邸,在客厅门前跳下战马。 那王强一溜小跑的来到客厅前,请吕布进入客厅,随即茶水点心便有人奉上。那王强牵过吕布的赤兔马,交到仆人手中,而自己匆忙赶往后宅,请司徒王允,前来会客。 一连几日王司徒都是除了早朝,根本就不出门,陈勇也只是让手下二百亲卫,在刘星的带领下,练些基础训练。在司徒府中,自然不可能做那么多的系统训练。只三天,这群训练惯了的将士们,都感觉有劲儿没处使了。 陈勇也不着急,除了偶尔到后宅看望一下陈依然,大多数时候,都是陪着王司徒聊些对当朝局势的看法,和两人对各自待过的地方的感情。陈勇正和王大人聊天,管家王强来报,吕布吕奉先来到府中,现下正在客厅等候。 王司徒看着陈勇说道:“陈将军,吾去会客,去去便来。” 陈勇不以为意,请司徒王允自便。王允离开了后宅,陈勇也已动了。他直接翻墙越脊,来到了客厅之内,找了个隐蔽之所,准备偷听吕布与王司徒的聊天内容。 那司徒王允来到客厅,与吕布寒暄过后,便相互落座,闲聊了起来。吕布见王司徒一直不提正事,他早已等得不耐烦了,便开口说道:“王大人,吾吕布此次前来,是想知道,当今天子,对我有什么封赏吗?吾已整顿好兵马,随时可以听奉岳父大人的命令!” 王允看着吕布说道:“奉先,切莫心急,吾已禀明圣上,他对将军很是厚爱,还想找个机会,单独觐见将军呢?只是对于将军的封赏吗?小皇帝说了,只要是能够铲除掉国贼董卓,什么都好商量的。” 吕布说道:“岳父大人,你也是知道,吾在军中的地位。吾任中郎将已经近三载了,怎么说也应该挪挪位置了……” 王司徒想了想说道:“贤婿,这样吧,吾保证只要你能够刺杀了国贼董卓,你就能任将军一职,御赐假节,仪比三司,进而封侯如何?” 吕布大喜答道:“岳父大人,你可不要拿此事诓骗小婿啊?吾想晋升将军一职都想疯了,尤其是还是当今天子亲封的将军。如若能够持节,封侯,吾吕布才算得上人生美满,达到巅峰!到时候迎娶王司徒的女儿貂蝉时,才更风光无限!” 司徒王允答道:“吕将军,你就放心吧。一会儿吾就进宫,向汉献帝刘协代你讨要官职,让贤婿心满意足,不知贤婿意下如何啊?” 吕布答道:“那就有劳司徒大人了!小婿再升官进爵,也没有岳父大人官高权重啊!相信我们一起刺杀了国贼董卓,岳父大人定能够成为陛下之下的第一人!到时候小婿依然要仰仗岳父大人的权力照拂啊!” 王司徒答道:“贤婿,你要记住,当你位高权重后,一定要慎言、瑾行,多做事,少说话!” 吕布吕奉先答道:“小婿谨记岳父大人教诲!吾这段时间不知何时才有时间,上午那国贼董卓,不知道哪根筋又不对了,突然间对吾很是友好。赐金十斤,锦二十匹,粮饷钱粮不计其数,让吾做他贴身护卫,保护他这段时间的人身安全也!” 司徒王允大笑道:“贤婿,真是天助我也!你现在任董卓的贴身护卫,就更容易刺杀成功国贼董卓也!老夫这就把这个好消息禀明圣上得知,并且向当今圣上替贤婿讨要官职,你意下如何啊?” 吕布答道:“那就多谢岳父大人了。具体什么时候刺杀国贼董卓?你们大家有何计划?还请岳父大人提前告知小婿。如若没有其他事情,吾就先行告退了。省得董卓有事要出行,需要吾去护卫。吾不在军营之中,容易让他猜疑!” 王司徒说道:“吾就不留贤婿了,你先速回军中。吾这就入宫求见陛下!告知陛下这些好消息,好替贤婿讨要官职!再见到贤婿时,你已是大汉朝皇帝陛下亲封的将军了,不知贤婿还满意否?” 吕布志得意满,心花怒放道:“满意满意!吾这辈子也没有想过能做这么大的官职,自然满意了!持节,封侯,吾真的是一步登天也!” 王司徒亲自送吕奉先出得司徒府邸,那吕布更是志得意满,向王允大人连连拱手,才催马前行。一晃眼,吕布就已消失不见。 王允回归府内,告知陈勇,其要入宫一趟,他需要面见圣上,有要事相商。而王司徒却让陈勇,在司徒府中静候佳音。他让陈勇务必替他看护好家里的安全。陈勇拱手答应下来,司徒王允这才换上朝服,离开了司徒府,直奔未央宫而去。 王司徒前脚刚走,陈勇就找来刘星,命他率领二百亲卫,加强司徒府的警戒工作。而自己则是潜出司徒府邸,直奔未央宫而去。 陈勇心知侍中种辑还在宫中,因为董卓对他的通缉还没有撤销。因此陈勇还在上次潜入未央宫之地,翻身进入未央宫,然后直奔少府之地,在那些房屋之内,找到了侍中种辑。陈勇便把王司徒此时要觐见陛下之事告知了种辑。 那种辑大人听到后,二话不说,拉着陈勇便走! 汉献帝刘协这段时间,经常早朝之后,就在温室殿批阅朝臣的奏章,很少回内宫休息。他不是不想伏寿姐姐,而是想做成大事,好给伏寿姐姐一个惊喜! 男人不管大小,只要有心爱的女人了,只要做出点成绩,都希望有她与自己一起分享。哪怕过程再艰辛,也不愿意把过程告知女人,而是自己一个人默默的扛!但是胜利的果实,却是两人一起品尝,才会觉得香甜。 侍中种辑大人来到温室殿,求见汉献帝刘协。当种辑与陈勇一起进入温室殿,此时的小皇帝刘协,正在殿内批阅奏章。侍中种辑大人与陈勇一起跪倒,拜见陛下。 小皇帝刘协赶忙命二人平身。刘协见到陈勇,自然知道宫外必然已有消息,便开口问道:“两位爱卿平身,此时进宫觐见于朕,可是有要事相商?” 那种辑赶忙让到一旁,把陈勇摆在了小皇帝面前。陈勇赶忙再拜,然后才起身说道:“陛下,臣已打探到,王司徒与何人密谋刺杀国贼董卓一事。他今日也要来这里,向陛下汇报此事。” 汉献帝刘协欣喜道:“陈爱卿,那司徒王允到底与谁结盟,你快告知朕!” 陈勇说道:“陛下,董卓手中的大将,你认为谁才是王司徒最该挖角之人呢?” 汉献帝刘彻答道:“让朕猜吗?董卓手中的大将里面,吾认为最适合挖角的,应该就是那吕布吕奉先也!不知对也不对?” 陈勇再次叩拜说道:“陛下圣明,一猜即中!也只有吕布吕奉先,挖角过来,铲除国贼董卓,成功的机会才能更大!” 汉献帝刘协说道:“陈爱卿,快把你知道的细节告知于朕,朕好安心也。” 陈勇就把午时,自己在司徒府中,偷听到的消息,告知了汉献帝。那汉献帝刘协说道:“陈爱卿,朕把你留在司徒府中就对了!到时候还需要爱卿率领亲卫,与吕布一起,诛杀国贼董卓,朕才安心啊!这吕布骁勇善战,乃当世无双的大将。有他合谋,不愁诛杀不了董卓也!” 那侍中种辑却插言道:“陛下,那司徒王允有不臣之心,陛下务必要小心防备此人也!” 陈勇和刘彻都是一愣,汉献帝问道:“种爱卿,此话怎讲啊?还请明言!” 侍中种辑答道:“陛下,那王司徒竟然代陛下答应,封赏吕布吕奉先!而且封赏他将军一职,赐假节,还要封侯!这是一个臣子能决定的事吗?吾担心王司徒如若与吕布一起,铲除了国贼董卓,他会要什么官职呢?如若到时候陛下封无可封,他会不会成为第二个董卓!做那权臣呢?” 陈勇、刘彻一起大惊!陈勇怎么也没有想到,侍中种辑大人,此时会说出这种杀人诛心之言论!这可是要把司徒王允钉死在绞手架上啊!现如今还没有铲除国贼董卓呢,他们关东士族和关西士族之争,就又白热化了不成? 现在最重的就是,大家心劲儿要一起使才行。董卓的强大,是手握兵权,可以随时诛杀了众人!稍有不慎,这次密谋之人,估计除了汉献帝刘彻之外,所有人都要身首异处。 哪怕抓不住,国贼董卓也会全国通缉,杀你个满门抄斩,祸灭九族之罪!这种辑大人现在就窝里斗,那可是十分凶险之事啊?大家不该精诚合作,先铲除了国贼董卓,再谈其他吗?如若这样下去,吕布参与之事被董卓得知,那么今后想刺杀董卓,就更难了! 陈勇抬头看向汉献帝刘协,他就是要看看,此时的汉献帝,会如何处理此事。这件事小皇帝想两不得罪实在是太难了…… 汉献帝刘协哈哈大笑说道:“种爱卿真乃朕的股肱之臣也!有种辑大人在,不管什么时候,朕都不会被臣子所骗也!然朕认为,当今局势,破局最难!只要是能够诛杀了国贼董卓,不管是谁,朕都要重赏! 种爱卿认为,董卓即亡,朕还会再立一个权臣不成?更何况这吕布吕奉先,只是一武夫!他王司徒能够收服吕布,是靠得什么?不还是朕的皇恩浩荡吗?那么封赏吕布之事,朕又怎可把此功劳让与王允? 过段时间,朕会亲自召见吕布吕奉先,朕到时候亲自封赏于他,让这无双吕布臣服于朕,种爱卿意下如何啊?” 第一百三十一章让出爵位,问计陈勇 汉献帝刘协不仅顾及到关东士族种辑大人的面子,还照顾到关西士族司徒王允的面子,真正做到了面面俱到,陈勇不得不佩服刘彻的能力。而此时温室殿外又传来内侍的通报声:“王司徒有要事,要求见陛下,还请陛下裁决……” 汉献帝刘协说道:“那就宣司徒王允大人前来觐见吧!” 再看那传旨官,立刻跑出温室殿,当着众校尉的面喊了出来:“宣司徒王允大人觐见陛下!” 再看那王司徒,整了整官帽、朝服,这才跟在传旨官身后,进入到这温室殿来。而此时陈勇将军则是早已藏了起来,只有汉献帝刘协和种辑大人二人在这里等候王允大人。 司徒王允一进入温室殿,就看到在一旁的种辑大人,心道不好,他怎么也在这里?王允今天就是想偷偷求见一次汉献帝刘协,他好与小皇帝商讨一下吕奉先的封赏问题。 今日在自己府中所谈之事,都是王司徒认为,可以与汉献帝刘协讨要到的官职。尤其是封侯一事,王司徒已经决定要把自己的“温侯”一职,让与贤婿吕布吕奉先!这才是他直言吕布有封侯拜相的原因所在! 对于别人,自然不会有让出侯爵一事,可是对于王允王司徒来说,这个“温侯”,却是他最想早日撇弃之职!究其原因就是,司徒王允大人已经认定,国贼董卓必定要倒台了,而这个“温侯”一职,却是去年自己在董卓关照之下,才得到的封赏! 董卓授权封王允为“温侯”,食邑五千户!而这个温县却在中原地区,王允大人只是徒有其名,而无其封地的官爵而已。而对于王司徒来说,自己摒弃了国贼董卓封赏自己的“温侯”一职,让与吕布,更能体现出自己的高风亮节!实则是,让汉献帝刘协看到自己高贵的品质,小皇帝不忍心,自然会亲自分封他一个爵位而已。 自己有铲除国贼董卓之功,又有献出“温侯”之举。于情于理,汉献帝刘协到时候该论功行赏时,也会想到王允大人的,至少给他的封地,要比这个“温侯”更大吧?而这个官职爵位可是货真价实的汉献帝刘协亲封的!总比一提起“温侯”之职,大家都会说是董卓的封赏好看些! 对于吕布吕奉先来说,只要是拜相封侯,给他了相应的官职,他就足矣知足了。而对于自己来说,司徒王允大人却更希望,一切都和董卓撇开关系才是最好的!要不然,自己很有可能,会被士族大户们,打上侍董这等耻辱的标签! 王司徒一直自认为,自己就是大汉的大功臣,理应拥有与之匹配的官爵才行。到时候诛杀了董卓之后,自己必定会封王拜相的!这种自信,从吕布吕奉先,确认跟随自己之后,在他心里已经开始生根发芽,而且越来越有自信了。 王允大人走到汉献帝刘协面前,跪倒叩头,口称万岁万岁万万岁!小皇帝连忙起身说道:“王爱卿,平身。今日爱卿前来,可有何要事相商啊?”王司徒说道:“启奏陛下,大喜啊大喜!今日为臣已经与那吕布吕奉先商议好了,他同意做那内应,听从陛下安排,随时可以可以诛杀那国贼董卓!” 汉献帝刘协问道:“此话当真?” 司徒王允答道:“千真万确,为臣可对天发誓,绝无虚言!” 汉献帝刘协问道:“王爱卿,你看这吕布吕奉先,应当封赏他何等官职,才能稳住其心呢?刺杀国贼董卓一事,需要大家齐心协力,共同处之。现在还没有定论,最好不要贸然出手才是!” 王司徒连忙跪倒在地说道:“启禀陛下,吕布吕奉先现下在董卓那里,乃是中郎将一职,既然要封赏,自然要比此官职更大些才可以。而为臣认为,吕布此举不亚于靳柯刺秦王之举也!陛下应该看到其忠勇之心,更应该补与他将军一职,才可稳住其心。” 汉献帝刘协说道:“准奏!朕就答应王大人的建议,刺杀国贼董卓成功之后,吾必封吕布吕奉先为将军一职,让他得偿心愿!” 司徒王允见陛下如此开明大义,而一旁的种辑大人并没有异议,他便又开口说道:“陛下,为臣还答应了吕布吕奉先,到时候,陛下可以给他封侯拜相,成就一番伟业!” 汉献帝刘协还没有答话,一旁的种辑大人,此时已经按捺不住,他看着王允说道:“王大人,你真的是什么事情都能够做主啊?是不是刺杀国贼董卓之后,王大人就能取而代之啦?封侯拜相之事,你都能代陛下做主,不知道这是谁给你的权利!” 汉献帝刘协心道不好,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侍中种辑大人,竟然会当着王允的面,这样直言!自己一个处理不好,两人再在这里大打出手,可要如何是好? 只见那王司徒看着种辑大人说道:“种辑大人,你那里看到我王允有私心了?吾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陛下,都是为了大好江山,都是为了能够尽快铲除国贼董卓!绝无半点私心!” 那种辑大人说道:“王大人,吕布乃是中郎将,你让陛下封他为将军,已是破格提拔了。而你却要代陛下做主,分封他为侯爵,这还不算有逾越之心吗?” 王允大人跪倒在地,向着汉献帝刘协叩头说道:“启禀陛下,为臣愿意把吾的‘温侯’爵位,让与吕布吕奉先,而不需要陛下另行封赏!不知种辑大人,吾这样做,你还满意吗?” 司徒王允自然不是省油的灯,他先说出,愿意把自己的爵位让与吕布,然后还不忘用话语挤兑种辑大人。现在皮球又推到了汉献帝刘协面前。种辑大人被王司徒的突然变招,搞得自己手忙脚乱,他怎么也想不到,王允竟然能够如此高风亮节,愿意舍弃自己到手的爵位! 汉献帝刘协答道:“就如司徒大人所言,朕准了!有机会王大人就可以当面告知吕布将军,他所要的封赏,在刺杀国贼董卓成功之后,陛下都会满足于他!” 汉献帝刘协环顾四周,又开口说道:“众位爱卿放心,朕对你们每个人的忠心,都铭记于心!只要是讨伐董卓成功,吾能重振朝纲,你们每个人都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只要是跟着朕混的,朕必不会亏待每一个人!” 王司徒和种辑大人一起,又再次跪倒在地,磕头谢恩。小皇帝语重心长的说道:“众位爱卿,你们都是朕的股肱之臣,大家一定要精诚合作,才是朕的洪福!朕保证,铲除国贼董卓之后,你们都会加官进爵的!” 王司徒与种辑大人又再次叩头谢恩,才站起了身形。 种辑大人上前说道:“陛下,为臣还是认为,想铲除国贼董卓,就必须在这皇宫之内,将其诛杀!这样的话,我们才能够掌握主动权!然后再派人安抚其军马,并且分出一哨人马,前往郿坞,好诛杀董卓全家老幼,断其根基,方保一世太平!” 汉献帝刘协说道:“朕准奏!诛杀董卓一事,不可操之过急!必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才能行事。现在皇宫之内,有董璜总领禁军,不除去此人,想在皇宫之内拿下国贼董卓,就是痴心妄想!朕知道你们都已尽心竭力,但是此次铲除国贼董卓,还需要团结更多人,参与进来才行。 大家一定要集思广益,方保万无一失!在未央宫内诛杀董卓,我们才能掌握主动权。令董卓的手下兵马,不敢轻举妄动!有吕布将军亲力亲为,再有陈勇将军的二百亲卫,诛杀董卓不难!难就难在事成之后,要如何善后!众位爱卿,你们都回去好好想一想,还需要如何,才能成事!” 司徒王允、侍中种辑一起跪倒叩头,深以为然,对汉献帝刘协的深思熟虑,也不得不佩服!三人又一起密谋,定计于中。这段时间要想办法调出统领禁军的董璜,这样才可能依靠手中的兵马,一举拿下国贼董卓! 而且还需要找出忠心耿耿的将军,能够率领一支军马直袭郿坞,大破此郿坞中国贼董卓的家眷才行!这些一切都需要众人集思广益,所以诛杀董卓之事,只能暂时搁浅。如果急功近利,哪怕诛杀了国贼董卓,不能断其兵马。那么郿坞中的董卓亲眷,一样可以召集兵马,来个绝地大反攻! 这样的话,长安城同样不保!现如今国贼董卓兵强马壮,想铲除国贼,必须兵行险着才行!就是说,到时候必须有人能够统领董卓的军马,而且此人需要完全值得信赖才行! 汉献帝刘协看了看下面跪着的两位大人说道:“两位爱卿,朕累了,你们就先行退下吧!” 司徒王允和侍中种辑大人,两人一起拜别汉献帝刘协,被小黄门送出了温室殿外。两位大人一起前行,但是两人却是再无交流之语!看来汉献帝刘协的肺腑之言,又成了驴肝肺。想让两人抛下心中的执念,真的是不容易!关东士族和关西士族同心协力,还需要一个契机才行啊…… 等众人都退下了,汉献帝刘协才说道:“陈勇将军,朕想听一听你的肺腑之言!” 第一百三十二章陈勇献策,王允试探 陈勇从旁边走了出来,看着汉献帝刘协说道:“陛下是想听臣的肺腑之言呢?还是想听听臣的谄媚之语呢?” 汉献帝刘协说道:“陈将军,朕特意把他们二人都打发走了,自然要听听陈将军的肺腑之言了!否则的话,朕也不会让他们二人先行离开的!” 陈勇说道:“陛下,据我所知,您现在所缺的就是忠君之士!不管是关东士族的侍中大人种辑,还是关西士族的司徒王允,都没有让您真真切切的放心过。而您还记得,为臣第一次来到这温室殿中,陛下和种辑大人谈论何人吗?” 汉献帝刘彻想了想说道:“陈将军说的可是御史中丞皇莆嵩将军吗?朕命人查过此人了,据说这段时间,皇莆嵩将军一直身患重病,躺在家中,连起身都难了……” 陈勇说道:“陛下既然查过此人,自然对皇莆嵩将军还是有过了解的,陛下可还信任皇莆嵩将军呢?” 汉献帝刘彻苦笑道:“朕信任不信皇莆嵩将军又能何用?最多再有两个月,那西凉韩遂和马腾的军马,就要进入长安城中了。如果国贼董卓再得他们相助,朕还有什么翻身的机会了吗?” 陈勇看着汉献帝刘协说道:“陛下,皇甫嵩出身于将门世家,雁门太守皇甫节之子、度辽将军皇甫规之侄,其子皇甫坚寿同样是不可多得的将才。想必陛下已经对他很是了解了,不管是大破黄巾军,还是平定西凉叛军,一直都是国之栋梁也!种辑大人讲的董卓回归长安之时,他还特意与皇莆嵩将军对话,更能说明问题!” 汉献帝刘协问道:“朕知道,朕也深为皇莆嵩将军之言‘明公以德辅朝廷,大庆方至,何怖之有?若淫刑以逞,将天下皆俱,岂独嵩乎?’深为他的大义凛然,感触颇深啊……可是” 陈勇说道:“臣认为,陛下应该找机会,亲自登门拜访一下皇莆嵩将军。说不定能有什么意外之喜呢……” 汉献帝刘协问道:“朕想出宫,已是千难万难。然后再把有限的时间,浪费在去探望病入膏肓的皇莆嵩身上?朕看还是免了吧。如若让董卓得知此消息,说不定皇莆将军就会身首异处了……” 陈勇说道:“陛下,您说这皇莆嵩将军,为何早不病倒,晚不病倒?却单单在伍孚刺杀董卓之时,病倒了呢?您说这会不会是皇莆嵩将军自保的手段呢?” 汉献帝刘协眼睛一亮,看着陈勇说道:“好你个陈将军,如若皇莆嵩将军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病倒的,朕不去把他请出来对付董卓,那就太没有识人之明啦!哈哈哈,陈勇将军,你放心吧,如若皇莆嵩将军能够出山助朕一臂之力,这进谏之功,朕少不了你的!” 陈勇答道:“陛下圣明,臣不敢居功!臣相信,这大汉江山,总不会被这国贼董卓给毁于一旦了!再过两个月,等陛下重振朝纲后,这大汉江山,自会长治久安的!” 汉献帝刘协说道:“陈勇将军,朕知道你一心为朕着想。你就放心吧,你所做的一切,朕都记得呢!等朕重振朝纲,临朝亲政后,必给陈勇将军加官进爵,封你做大汉的后将军如何?” 陈勇说道:“谢主隆恩,臣自不敢居功也。臣只想让陛下早日临朝亲政,重振朝纲。到那个时候,臣就算是完成了大司马刘虞的心愿,也该是臣退隐江湖,不问世事之时了。臣不喜朝中这般勾心斗角之事,只想与小妹陈依然做那闲云野鹤,泛舟伴琴之事,了却残生足矣!” 汉献帝刘协说道:“陈勇将军,现在朕正在用人之际,你可要帮朕看好司徒王允大人啊!朕担心他会有不臣之心!如若他再伙同吕布吕奉先,一起拿下国贼董卓手中的军权后,那么朕想临朝亲政之事,就不知道又要再拖上多久呢……” 陈勇答道:“陛下放心,臣自会替陛下尽心尽责,做好力所能及的每一件事的!还有,再过几天,益州牧刘焉送来的三千叟兵,陛下务必要想办法让亲信接收一下。如若这批叟兵能够听命于陛下,讨伐国贼董卓之时,就会又多上三千生力军也!” 汉献帝刘协说道:“那益州牧刘焉之四子刘璋,就是朕下旨,才得以回归蜀地的。虽然刘焉的另外两个儿子刘范、刘诞,现在还关押在董卓郿坞的地牢之中。相信刘焉自然知道,只有跟着朕,他才能让父子团聚也!到时候再看看吧,等刘焉的叟兵来了,朕第一时间自会派人接收!” 汉献帝刘协又和陈勇谈起了带兵之道,这一通闲聊下来,汉献帝刘协才知道,自己和陈勇带兵方面,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这方面的鸿沟,根本就没办法弥补!小皇帝越看越是喜爱陈勇将军,两人年龄相差不大,更有亲近之感。 更何况汉献帝刘协十分信任大司马刘虞,陈勇的小妹陈依然,还在司徒府中内宅扣押着,所以陈勇将军反而更值得自己重用!再加上通过今天的深入了解,陈勇对大汉朝廷忠心耿耿,而且他武功高强,带兵经验丰富。与其相信别人,何不就深信陈勇将军的忠诚呢?好让他竭尽所能的照拂于自己,培养出一批只听命于朕的精锐之师呢? 汉献帝刘协这话里话外,便开始引导陈勇将军,有意让他收下,那益州牧刘焉送来的三千叟兵。这样的话,到时候制裁董卓集团的计划中,就可以是陈勇将军,率领人马,去郿坞剿灭董卓的老巢啦。再有皇莆嵩这种的将军坐镇,何愁董卓集团不灭? 陈勇心知汉献帝刘协是想让自己开口,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把更多重任任命于己。可是陈勇却知道,自己如果应承下来,就会成为众矢之的了!不管是关东士族还是关西士族,他们都盯着这些肥缺呢?自己只想好好的助小皇帝刘协上位,根本就不想多参和这些君臣内斗之事。 到最后,小皇帝刘协再也懒得装腔作势了。他直接拍板,让陈勇将军接收那益州牧刘焉送来的三千叟兵。陈勇赶忙说道:“陛下不可!臣在长安城内,根本就是一个隐形人也!您如若让吾抛头露面,做这些实事,就会引起董卓的猜疑!所以做这等实事,现在臣不敢领命也!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汉献帝刘协想了想说道:“陈勇将军考虑周到,那么到时候拿下国贼董卓之后,朕再让陈勇将军,率领军马,去郿坞诛杀董卓的家小,不知陈勇将军可愿意否?” 陈勇说道:“陛下,到那个时候,您愿意让吾做任何事,臣自然都会去做!那时正是陛下收权之时,臣愿意为陛下收回所有军政大权,让陛下真正体会到,做为大汉天子的乐趣!” 汉献帝刘协笑道:“朕想那个时候久已,只是不知道还需要多少时间啊……” 陈勇说道:“陛下放心,前后最多六十天,这一切自然会尘埃落定的!到那个时候,臣就要在未央宫内,向陛下行那君臣大礼啦!” 汉献帝刘协说道:“与陈勇将军一席话,朕顿开茅塞!以后再有机会,朕再请陈勇将军来这里一叙。时候现在不早了,陈将军还要尽快前往司徒府中呢?不要让王司徒怀疑将军才好,朕就不挽留将军了!” 陈勇向汉献帝刘协一抱拳,便化作一阵风一般,消失不见了。刘彻看着陈勇待过的地方,心内很是很是欣慰。如若种辑大人和司徒王允二人,都能如陈勇将军这般,为大汉江山尽职尽责多好啊。自己就不会这么辛苦了,可是现实自己,却必须二十四小时都保持着警惕…… 陈勇从温室殿再次脱身,这次更是轻车熟路了。陈勇躲避着未央宫内的禁军校尉,好不容易离开了皇宫。陈勇赶到王司徒的府邸时,司徒王允刚刚踏入大门。陈勇心知自己还是孟浪了,下次再与汉献帝刘协论道,自己必须要及时离开,切不可再做这种没有把握之事了。 王司徒回到府中,第一件事就是召集陈勇及其亲卫们,把自己到未央宫,觐见陛下,替吕布吕奉先讨要将军一职,并且替他讨了个“温侯”爵位!刘星和那些亲卫们自然不知道“温侯”,是王司徒自己的爵位,只是他不想要,才能如此顺利,替吕奉先讨到了他想要的一切。 其实司徒王允之所以会召集大家所有人,告知这些亲卫们自己的做法,就是为了让跟在陈勇身边的这些将校们,都误认为王司徒很有担当,可以不计利益,也要为了别人讨要到许诺好的官职的。王司徒很能察言观色,他从人群中这些陈勇的亲信中,已经看到了希望。 不管是谁,都要等他来拜访自己时再说。王司徒深知此道,想收服他人,就需要有熬鹰一样的耐心,而不能自己主动出击!那样的话,你所做的一切,可能都会化作泡影。更何况王允很相信人性,是禁不住考验的。陈勇手下有二百人,又怎么可能,全部一条心呢? 连续两日,司徒王允根本就没有出府。除了上早朝的时间外,他都是一早回府,就与陈勇谈天说地起来。而这两天,陈勇特意找到了陈依然,把自己和汉献帝刘协所谈的事情,都告知了小妹依依。 陈依然听的很仔细,对于大哥哥陈勇与汉献帝刘协交流的每一句话,都是反复确认无误后,才放下心来。陈依然现在除了担心汉献帝刘协会对陈勇不利,对于其他人的算计,她根本就不介意。因为她相信,其他人不管想做什么,大哥陈勇,都能够化解。 但是如果是当今天子呢?陈依然怕大哥陈勇,会因为忠君思想,而接受那些伤害大哥利益的事情。现在陈依然终于放心了,汉献帝刘协,对大哥信任有加。如果大哥是那热衷名利之人,此次长谈,大哥至少已经升为真正的将军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陈勇“刘勇”,皇莆嵩前 陈勇笑着说道:“依依,吾对官职一点都不介意,此次如果能够助得汉献帝刘协登基坐殿,重振朝纲的话。大哥最大的心愿就是,诛杀了董卓之后,吾就带上小妹一起离开官场这个是非之地!到时候大哥一定带你前往天柱山,找到恩师左慈道人,寻得治疗小妹的灵丹妙药后,我们再一起治病救人,照拂一方百姓可好?” 陈依然的眼睛闪亮着说道:“大哥哥,你真的是这般想的吗?我可是会当真的!长安城内,我一天都不想多待的!但是我却知道,大哥哥不可能提前离开的。所以不管我再不喜欢这里,也会陪着你一起帮助汉献帝刘协,铲除那祸国殃民的国贼董卓的!只是这官场太过尔欺我诈,大哥哥愿意带我一起离开,依依很是欣喜!” 陈勇把依依揽在怀里说道:“放心吧依依,大哥哥也不喜欢这里,只是吾答应大司马刘虞之事,必定要替他完成才行。更何况,吾还是‘刘’家之人,吾怎么也不能看着大汉江山被董卓给糟蹋了啊!汉献帝刘彻还是很有帝王之相的,吾自然有义务,助他一臂之力,让他坐稳这江山后,吾就可以真正离开这里,做自己想做之事了。” 陈依然说道:“大哥哥,我还以为,你要把这个身份,一直隐瞒下去呢?我知道你不愿意让更多人知道,所以我才一直未提及此事。现如今汉献帝刘彻一直对你有防备之心,大哥哥为何不告知他,你的这个身份,好让他知道,你和他是同宗同源的血缘关系,帮他也是帮助自己呢?” 陈勇说道:“吾还是不说的好……吾现在只是一个外臣,受到些猜疑又能如何?如若我的身份被曝光了,再被有心人利用,说不定会更生事端的!大汉江山不会因吾而兴旺,也不会因吾而衰败,就这样挺好的。吾就默默地守护在汉献帝刘协身边,替他挡风遮雨,不是挺好的吗?吾所做的一切,问心无愧即可,又何必在意他会不会感激我呢?” 陈依然说道:“小妹知道了,大哥哥既然不愿意让汉献帝刘协知道你的身份,那么我自然是不会说的。我们俩就这样,一起尽心尽责的守护好大汉江山好了。不管朝廷之上有什么变故,我们都会想办法,替小皇帝刘协排忧解难的!” 陈勇说道:“依依,真难为你了。来到京师之地,我还从没时间,带你在这长安城中好好转转。没办法,一直都没有太多时间啊。这样吧,这几天如果有空,大哥就专门带依依,看看这长安城内的美丽景致如何?” 陈依然开心的说道:“真的吗?我也想出门走走了。老在这深宅大院内,整日与王司徒的内眷们在一起聊天,休息,我都郁闷极了。大哥哥果然有空带我出来玩,什么时候都可以!依依有的是事时间!” 陈勇与陈依然一起约定好了,这段时间,有空就一起出来玩。这一约,就是好几天之后的事情了。这日风和日丽,天气很是不错。西安城内在冬天还是很冷的,所以两人出行,自然选了个大晴天。王司徒早朝回来后,陈勇才向王允提出,要带小妹依依出门走走。 王司徒自然不便阻拦,这几日朝中无事,包括吕布吕奉先,也没有时间前来司徒府相会。王允便同意陈勇带上数人,和陈依然一起,出府游玩。陈勇犹豫再三,还是选了几名亲卫,而是让刘星和大部分护卫留在司徒府中,陈勇才更放心些。陈勇担心自己和刘星一起离开,有什么变故,不容易处理,所以才没有带刘星一起出府。 长安城内的戒严,也早成了一纸空文。董卓见迟迟没有效果,也终于放弃了查办。只是这段时间,为了安全起见,只要是自己出行,一直都是由吕布吕奉先陪同则个。陈勇陪着陈依然在长安城内热闹的集市上游玩,给依依买了些书籍,服饰,和特色小吃。 正游玩之时,只见未央宫方向,冲出来一哨人马,足有数千人。那街道上的行人四散奔逃,偌大的街道,马上一扫而空。陈勇自然带着依依和亲卫一起,躲进了旁边的店铺。等那哨人马过去后,大街上终于恢复了繁华。 陈勇打探的结果竟然是,刚才过去的兵马,正是董卓出行的阵仗!往日比今日还威风,因为今日少了董卓的义子吕布吕奉先!众人纷纷议论道,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吕布头前开路,那气势如虹,更是威风凛凛,无人敢阻其锋芒! 陈依然逛够了集市,告知陈勇,她想去未央宫外看看。陈勇数人便一起往未央宫方向行进,未央宫修建在龙首山最高处,终于远远望去,那未央宫真的是宏大森严,依山傍水,威严耸立于龙首山巅。 陈勇众人顺着山道赶路,突然看到未央宫方向出来数十人来,那些人竟然一起向着前方一座宅院行来。陈勇不由得让众人一起停下了脚步,直到前面那些人都进入前面的宅院,他才率领众人一起,赶往了前方的宅院。 陈依然心知有异,便不再询问,而是一直看着陈勇率领众人,一起奔向那座宅院。当大家一起赶到那座大宅院近前,陈依然才发现,那庄园的赫然上写着皇莆庄园字样,想必这家庄园的主人,复姓皇莆。 陈勇心内一激,便命人赶快把守住庄园周围,观察着有没有人要近前来。陈勇告知众亲卫,如若有人逼近庄园,务必要进庄园找寻自己。那些亲卫得到命令,便四处散开,都在远处警戒起来。而陈勇则是带上小妹陈依然,来到庄园大门处,开始叩打门环,等人来寻自己。 不一会儿庄园内来了一位老者,他看到陈勇兄妹二人,很是疑惑。这个庄园平时极少有人前来,为何今日,会连续有人登门拜访?如若没有庄园内的客人,不管是谁,自己都不会太惊慌。今日到底怎么了?还是来者不善呢? 你老者看到陈勇兄妹二人,开口说道:“不知两位小朋友,来到我家庄园门外扣门可有何事啊?吾家主人暂时有要事在身,不方便见客,那么两位还是请回吧!” 陈勇看着战战巍巍出来的看门老者,便突然开口问道:“敢问老丈,这家主人,可是御史中丞皇莆嵩将军家的宅院吗?” 那老者当下一愣,他没想到这两个年轻人真的是有备而来啊。那老者只一愣神,便开口说道:“两位小友,我家主人暂时不便,不能请二位小友进见了,还请两位不要误会。至于我家主人是谁,两位小友可以改日再来拜访,我家主人必会亲自接待,到那时两位自然知道他是谁了。还请两位小友速归。” 陈勇见这老者一直不想让自己二人进园,便再次开口直言道:“这位老丈,刚才进入庄园者,可是当今天子,汉献帝刘协及其侍从吗?吾同样是大汉的官员,此次同样是有要事,要进见皇莆嵩将军,还请老丈不要阻拦于我可好?” 陈勇此言一出,陈依然与老者皆是大吃一惊!那老者根本就想不到,陈勇会知之甚详,就他现在知道的消息,自己就已不能再放他离开了!可是庄园内有汉献帝刘协,自己真的有胆子,把他放进来吗?陈依然没想到,陈勇只远远的看到未央宫中下来数人,进入皇莆庄园,他就敢猜测是小皇帝刘协来了。而看这老者的表情,大哥哥分明又猜对了,自己真的越发的佩服大哥哥的脑子了。 此时庄园内一个声音传来:“皇莆博,就让两位小友进来吧,吾倒要看看,他们找吾有何要事!” 那老丈皇莆博看着陈勇和陈依然说道:“我家主人有请两位小友入内,还请二位跟我一起进见我家主人吧。” 陈勇整了整衣冠,陈依然见状,自然也整了整自己的仪容,然后二人这才跟随老者皇莆博,一起进入皇莆庄园。二人进入客厅,只见到客厅内有已有一老者正自端坐。见此人十分高大威武,国字脸,面容真的是不怒自威,头发已经花白,连胡须都已是鬓角斑白了。 陈勇赶忙上前一步,鞠躬行礼道:“皇莆嵩将军,吾乃骑都尉陈勇,拜见大人!” 皇莆嵩自陈勇一进大门,就对陈勇与陈依然有了大致的了解了。他没有想到,这个年轻的少年,真的是大汉官员。而且幽州之地的骑都尉陈勇,征北将军自己还真有耳闻,只不过头回相见,竟然是在此时。 皇莆嵩看着陈勇说道:“陈将军,不知大司马刘虞身体可好?吾已有数年没有和他相见了。上次一别,还是在洛阳时候,当时吾还是在汉灵帝刘宏身边,才被要派往西凉平叛……” 陈勇说道:“有劳皇莆嵩将军挂念,我家刘虞大人身体康健。他只是十分担心长安城内的汉献帝刘协,怕他一人在未央宫内,不能重振朝纲。才特命吾前来这里,舍命也要助汉献帝刘协一臂之力。尽快铲除国贼董卓,还天下一片朗朗乾坤是也!” 皇莆嵩不得不再多看陈勇两眼,他从陈勇的行动中更看到了果敢。更是坚信,传闻还真没有夸大其实。他更是从陈勇只带着小妹陈依然,就敢只身踏入自己的皇莆庄园,更是相信,陈勇仅凭一己之力,就能扫平乌桓三郡,是真金白银的战绩,而不是靠别人的功劳,换来的威名。 皇莆嵩看着陈勇说道:“陈勇将军,不知你今日带着小妹陈依然,来到吾的庄园,又有何事啊?” 陈勇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汉献帝刘协的身影。但是陈勇深信,自己不可能看错。那么就替汉献帝刘协,规劝皇莆嵩将军出山吧! 陈勇相信,汉献帝刘协能够出未央宫,并且找到皇莆嵩将军,就是带着足够的诚意而来。即是如此,那么求人之事,就让我陈勇,代为去做吧…… 第一百三十四章皇莆嵩臣服,吕布寻貂蝉 陈勇携小妹陈依然,观看未央宫时,正遇到未央宫上下来数人,进入皇莆庄园。陈勇担心是汉献帝刘协听从自己之言,来请皇莆嵩助自己铲除国贼董卓,便带着依依一起进入皇莆庄园。在这里,陈勇见到了老当益壮的皇莆嵩将军,两人也开始了相互了解与言语上的交锋。 陈勇心知像皇莆嵩这样的英雄,都有一颗不甘寂寞之心。更何况皇莆嵩和董卓之间,还有那么深的家仇国恨,他又怎么可能,愿意就这样混吃等死呢?皇莆嵩将军就是在等着汉献帝找他出山,才会移居于龙首山这里,等待那丝机会。但是像他这样的老英雄,自然是有傲骨的。 陈勇不担心汉献帝刘协求贤若渴之心,但是陈勇心知,汉献帝刘协并没有把皇莆嵩将军,当做唯一能够救大汉出水火之中的英雄!对于皇莆嵩将军来说,他需要的是士为知己者死!如若汉献帝刘协对他不够信任,又怎么可能调动皇莆嵩将军的积极性呢?像他这样的老将军,只有主公能够感动于他,他才能发挥出更大的能量,超额完成任务的! 陈勇说道:“皇莆嵩将军,您可还记得,董卓初入长安城时,与您的那次交锋吗?吾陈勇刚入未央宫时,就听到汉献帝刘协提起过您。陛下对皇莆将军说过之言‘明公以德辅朝廷,大庆方至,何怖之有?若淫刑以逞,将天下皆俱,岂独嵩乎?’感触颇深,深为您的大义凛然佩服之至。皇莆嵩将军那个时候就能够不畏生死,力挺大汉江山,实乃是吾辈楷模也!” 皇莆嵩说道:“哪里哪里,吾皇莆嵩并没有那么伟大,当不得陛下夸奖也!” 陈勇说道:“皇莆将军,现如今奸臣当道,独霸朝纲。小皇帝刘协被国贼董卓欺辱,无法亲政,正是需要皇莆将军这样的忠臣良将辅佐,才能重振大汉雄风也!” 皇莆嵩说道:“吾乃一老朽,现如今好久都不带兵了。吾一个御史中丞,哪怕想帮助陛下,也是无能为力啊?吾再不是那个任左车骑将军,封槐里侯时的大将军了……” 陈勇说道:“莫非皇莆将军忘记了吗?‘君羌胡之种,毒害天下犹未足邪!妾之先人,清德奕世。皇莆氏文武上才,为汉忠臣。君亲非其趣使走吏乎?敢欲行非礼于尔君夫人邪!’” 皇莆嵩肝胆俱裂,口中大呼道:“逆臣董卓,你我之仇不共戴天也!尔竟敢妄想娶吾叔父皇莆规之妻,吾叔母不从,竟还被尔吊杀于车辇之上!” 陈勇说道:“皇莆将军,难道您对大汉的忠心,还不如一女子乎?” 皇莆嵩突然跪倒在地,向着堂上偏室跪拜叩首道:“臣皇莆嵩,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还请陛下不吝臣已老眼昏花。臣愿做陛下马前之卒,誓为陛下铲除国贼董卓,尽心尽责,万死不辞也!” 再看偏室中走出一少年来,正是汉献帝刘协也。小皇帝刘协走到皇莆嵩面前,双手相搀,把皇莆嵩将军搀扶起来。口中说道:“皇莆将军说得哪里话来?朕即刻封皇莆将军为征西将军,使将军有便宜行事之权!只为皇莆将军有讨伐逆臣董卓之权,不知皇莆将军愿领此命否?” 皇莆嵩对着汉献帝刘协又扣了三个响头,才开口答道:“臣皇莆嵩领命,必不负陛下所托也!” 君臣相视一笑,再无任何隔阂也! 陈勇看着皇莆嵩说道:“皇莆将军,陛下今日乃是偷出未央宫也,不敢久待,还请皇莆将军恕罪!等来日铲除了国贼董卓,陛下必定再来皇莆将军府上,陪将军痛饮,将军意下如何?” 皇莆嵩说道:“陛下请速回未央宫,老臣即刻便召集昔日旧部,好早做准备!到时候好配合陛下,铲除国贼董卓也!” 汉献帝刘协答道:“皇莆将军,等铲除国贼董卓之后,朕必封将军为车骑将军,统领天下兵马!不知将军意下如何啊?” 皇莆嵩说道:“老臣谢主隆恩,关于车骑将军,统领天下兵马之事,到铲除了国贼董卓之后再议!老臣接下征西将军之职,与小友陈勇这征北将军之职,正是匹配!还请陈勇将军即刻护送陛下回未央宫,如若得暇,还请再来吾皇莆庄园,与老朽一叙!” 陈勇说道:“皇莆将军放心,吾陈勇送陛下回归未央宫,即刻回转,就与皇莆将军相商铲除国贼董卓之计,可好?” 皇莆嵩答道:“然也!吾就在堂上摆酒,等陈勇将军前来相扰!切不可爽约也!” 皇莆嵩将军送君臣等人出得庄园,目送而行。此时陈勇的亲卫也从四处赶来。皇莆嵩将军见状更是佩服陈勇的心细,手捻长髯,面露微笑。陈勇护送汉献帝刘协直达未央宫前,才反转回来,赶往皇莆庄园。 汉献帝刘协早见到陈依然,对此女的容颜很是满意。只是此时不是谈话之所,自己乃是当今天子,更不可在众臣子面前,失了威仪。直到与陈勇兄妹二人分别,也没有与陈依然说上一句话。只是已经把陈依然的样貌,深深的印在脑海之中了。 汉献帝刘协对此次出宫之行很是满意,自己今日在董卓离开皇宫之后,随后就出得皇宫,前往皇莆嵩将军的庄园。没想到这次出行,不仅收服了征西将军皇莆嵩,还见到了陈勇的小妹陈依然。汉献帝刘协更是对诛杀董卓之后的生活,向往极了。到那个时候,自己才能真正的享受到当君王的快乐…… 陈勇兄妹二人,带着数名亲卫,再次来到皇莆嵩庄园。这次皇莆博自是笑脸相迎,早早就大开园门,把陈勇等人一起迎进了庄园。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皇莆嵩将军一见跟在陈勇身边的亲卫,更是欢喜,他更相信陈勇将军乃是帅才也! 皇莆嵩将军请陈勇兄妹二人在园中坐定,那美味佳肴轮番摆上。并且另开一席,请陈勇的亲卫在一旁入座。陈勇点头,那些亲卫才跟随着皇莆博,在旁边开的酒席宴上坐定。不管再好的美酒,这数名亲卫也只是浅尝即止,酒菜到是吃的很快。不一会儿他们那一桌便吃完了,而陈勇的亲卫,便又来到陈勇近前站立不动。 皇莆嵩与陈勇谈起了对带兵的心得,皇莆将军对陈勇与乌桓三郡突骑之战,很感兴趣,问了陈勇不少关于战斗的心得。而陈勇自然也对皇莆嵩剿灭黄巾军,与西凉平叛很感兴趣,皇莆嵩同样一样作答。两人都对当今局势做了具体分析,陈勇更是对即将到来的三千叟兵很感兴趣。 陈勇想让皇莆嵩将军收下益州牧刘焉送来的三千叟兵,并且可以让这三千叟兵守卫长安城门!皇莆嵩将军看着陈勇,笑着答应下来。两人都是明白人,自然知道为何让这三千人参与守城之事。 陈勇与皇莆嵩将军在此饮酒之时,那董卓府上,却差点成了父子相残的闹剧…… 董卓之疾既愈,便开始入朝议事,自此吕布便开始每日执戟相随。这日朝议之后,吕布见董卓与汉献帝刘彻相谈甚欢。他思念貂蝉久已,一直没有得闲,今日吕布打算,飞马赶赴董卓之行宫,见过貂蝉,哪怕聊上几句,问清楚心中疑惑,自己就速速赶回皇宫就好。 好再自己有赤兔马,这点距离还真算不得什么。吕布思念貂蝉成疾,便乘董卓与汉献帝刘彻聊天的间隙,便提戟出了皇宫内院,上马径直投董卓的行宫而来。 一路之上吕布真得是如离弦之箭一般,飞也似的直达行宫。吕布催马来到行宫之外,把赤兔马拴与宫门之外,自己则是提戟进入后堂。这段时间吕布一直跟随在董卓身边,自然没有人关注吕布的行踪。吕布进入行宫,径直去董卓的卧室寻见貂蝉。 那貂蝉正在房中独坐,忽见吕布提戟而来。她怕在房中被外人所见,便顺着窗户,对着吕布说道:“将军可去后园,在凤仪亭边等我,妾身这就前去相会,切勿让外人看见……” 吕布提戟径往,路遇行宫中人,也无一人敢上前阻拦。吕布三步并作两步,很快便赶到凤仪亭前,他便立于亭下曲栏之傍,焦急着等候貂蝉前往。吕布已是心急如焚,等了良久,方见貂蝉分花拂柳,匆匆而来。吕布看到貂蝉此时如月宫仙子一般,真的是美不胜收。 原来貂蝉留在房中,便开始梳妆打扮起来,她把自己收拾的如一朵鲜花一般,才独自一人,出得房间,前往凤仪亭而来。貂蝉一看到吕布便痛哭流涕说道:“吕将军,你我在河内郡任府中就已有婚约,但是吾在家中等候将军半月,也不见将军再来。可是妾身却等来了一纸诏书,乃是官府所发,选妾身为秀女,进献与汉灵帝刘宏是也! 家父不得已,只得舍了河内郡的老宅,随我一起赶往京师洛阳。一路之上行了半月之久,可是我也没有等来将军寻我的音讯。没想到我一入皇宫,才知道何皇后善嫉,根本就不允许我等宫人嫔妃与汉灵帝私会。 我在皇宫待了不久,便升为女官貂蝉,也算是有了事干。没过多久时间,便传来汉灵帝刘宏驾崩之故,我等宫人都担心会出什么事来。没想到接着便是十常侍之乱,大将军何进被斩杀于宫中,随即西元八尉便率军杀入皇宫,见到宦官便砍。那皇宫之内血流成河,我等宫人也死伤不少。 后来当宫中稳定之后,我们等宫人,便被何皇后送与朝中大臣。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何皇后家人全部在上次宫廷之乱中丧生,她想用这种手段,笼络人心,好坐稳皇太后之位。可是没多久,我便听说了,她便被董卓,派人杀死在皇宫之内。我算是命好,被何皇后送至王允王司徒府上,王大人便收我为义女,待如己出……” 第一百三十五章山盟海誓,父子成仇 吕布听闻任红昌的陈由,更是对当时自己不能回还接她而心生懊悔。原来那个时候,正是义父丁原丁建阳,命令吕布紧急出兵,剿灭黄巾军余孽之时。这一走就是数月有余也,到自己再回到河内郡时,任红昌一家老小早已是人去楼空,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他们这家人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想来这一切都与并州刺史丁原有关,他还是听信了十常侍张让亲信的谗言,才用此离间之计,断了任府中人与吕布吕奉先的联系。没想到两人在三年之后,又再次重逢,只不过此时已是物是人非了。吕布看着自己心心念的女子,真的是感慨良多,恨不得即刻将她揽入怀中。 任红昌说道:“我虽非王司徒之亲女,然义父待吾之如已出。自再见到将军,义父许侍箕帚,妾已生平愿足。谁想董太师又起不良之心,将妾身淫污,妾恨不得即死;止因未与将军一诀,故且忍辱偷生。今日幸得见到将军,妾愿毕矣!此身已污,不得复侍英雄;愿死于将军身前,以明妾志也!” 言讫,任红昌手攀曲栏,望荷花池便要跳将下去。那吕布慌忙上前,一把就抱住了任红昌。此时任红昌的小手,竟然被栏杆划伤,鲜血淋漓,血流不止。吕布从身上取出金疮药,为任红昌止血后,才把她复又揽入怀中。 吕布泣不成声的说道:“吾知汝心久矣!只恨不能共语!此乃吾之罪也!吾吕布现下还不能铲除这国贼董卓,乃事出有因也!吾已得当今天子刘彻之密诏,不日即可铲除这国贼董卓,到那个时候,吾吕布必将迎娶任姑娘回府,做吾之妻子也!” 任红昌手扯吕布衣袖,口中说道:“妾今生不能与将军为妻,愿相期于来世,再与将军共枕!董贼势大,将军切勿为妾身一人,而自毁了前程!更何况妾身已失,将军也早有妻女。而妾身这残破的身体,乃残花败柳之躯也,又怎能让将军甘冒奇险?就让妾身死在将军面前好了……” 吕布抱着任红昌的腰身,深情的说道:“吾吕奉先今生不能以汝为妻,非英雄也!不管除去董贼再过凶险,吾为了能与任小姐再续前缘,愿肝脑涂地,在所不惜也!” 任红昌看着吕布深情的表白,已是泪流满面。任红昌含着眼泪说道:“妾身在这里度日如年,整日被那国贼董卓欺辱,已是生不如死。愿将军怜之,尽早救妾身出这水火之间,妾身能得将军之心,此生足矣!” 吕布看了看天色,才对任红昌说道:“吾今偷空而来,恐老贼见疑,必当速去也。吾不能在这里多陪姑娘,实为能早日与红昌团聚也!还请姑娘见谅,吾当去也!” 任红昌伸手牵住吕布的衣衫说道:“将军如此惧怕老贼董卓,妾身恐无再见天日之期矣!即是如此,将军就不要再给妾身希望,就让妾身死在这里吧……” 吕布见任红昌几近崩溃,便只得停下脚步,站在当场。吕奉先深情的望着任红昌说道:“任姑娘,除董卓之事,急切不得也!还请姑娘容我徐徐图之,方能成其大事也!” 语罢,吕布又提戟欲去。任红昌在其身后说道:“妾在深闺,久闻将军之名,如雷灌耳,以为将军乃当世第一人也!谁曾想将军反受他人之制乎?吾心虽属将军,却不愿让将军为难也!将军请自去,不必管妾身好了……” 言讫,任红昌已是泪下如雨,扶住凤仪亭前的大树,才不至于跌倒。吕布羞惭满面,复倚戟而回。再次来到任红昌面前,伸手将她搂抱在怀中,用好言安慰。两个人偎偎倚倚,自是不忍相离也。 却说董卓在温室殿上,与汉献帝刘协相谈甚欢。一回头已不见了吕布,心中自是生疑。连忙辞了汉献帝,出殿就问手下人道:“吾儿奉先何在?” 那手下人自是不敢相瞒,便有人开口说道:“吕布将军从温室殿而出,便匆忙上了赤兔马,离未央宫而去了……” 董卓心道不好,他自是担心吕布前往行宫,私会貂蝉!于是立刻登撵,命人打道回府,切不可耽搁。当董卓的车辇来到行宫之时,董卓正看到吕布的赤兔马,在行宫外拴着,不用问,吕奉先自是在吾行宫也! 董卓心急如焚,便开口问门吏道:“吾儿奉先何在?” 那看门的小吏答道:“吕布已入后堂而去了……” 董卓听后勃然大怒,叱退左右,下了车辇,径入后堂之中。董卓百般寻觅不见,赶至自己寝宫,又不见爱妃貂蝉。董卓急问一旁的侍妾道:“孤的爱姬貂蝉何在?” 那侍妾见董卓气喘吁吁,急切赶来就寻找貂蝉,心内十分不悦。便开口说道:“那貂蝉自去后园,应该是去凤仪亭前赏花了吧?” 董卓闻言,自寻路而走,大步流星的赶往后花园。董卓一进入后花园,正看见吕布与貂蝉在凤仪亭下相拥共语,那画面太过辣眼睛,而吕布的画戟便倚在一旁。董卓见到此情此景,自然是怒火中烧。只听得董卓大喝一声道:“嘟!小儿吕布,你竟敢与吾爱姬私通?该当何罪?真是气煞吾也!” 吕布见董卓已经飞身赶至,他急得大惊失色,已是回身放下怀中的任红昌,便慌不择路,急行便走!那董卓已是赶到了凤仪亭前,伸手抢过了吕布的方天画戟,挺着画戟急行而来。吕布走得飞快,那董卓自身太过肥胖,再是心中怒火中烧,还是追赶不上。 董卓见吕布马上就要穿过后花园的那扇大门,便掷起方天画戟,刺向吕布。吕奉先听得脑后有金玉之声,赶忙伸手向后一抓,正是自己的那柄方天画戟。吕布赶忙接画戟在手中,倒提着方天画戟急行而走! 董卓在后面紧赶慢赶,还是追不上义子吕布的脚步。此时吕布已经逃的不见踪迹,而在这长安城中,自己的行宫之内,竟然会出现如此伤风败德之事,“吕布戏貂蝉”,实乃是打了董卓之老脸也! 董卓气愤难当,自己便是不问不顾,急切间便冲出园门。那园门开处,正有一人飞奔前来,那人与董卓胸膛相撞,已被董卓给撞飞出了七八丈远…… 那被董卓撞倒之人正是军师李儒,而董卓此时也被撞了个趔趄,“噗通”一声,董卓已被撞到在地,坐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了。当下李儒赶忙起身,大踏步赶了过来。直接冲到了董卓身前,扶起了太师董卓。 那董卓心中怒火中烧,根本就忍不了吕布调戏爱姬貂蝉之事。但是现在被军师李儒撞见,自己自然不会声张。李儒搀着董卓来至书院中坐定,董卓此时已经平复了心情,他便开口问道:“李儒,汝又为何事来此啊?” 李儒答道:“吾李儒适才刚至行宫府门外,便听闻董太师愤怒而入后园内,去寻找吕布将军也。吾因此急忙赶了过来,正遇到吕布将军从园子门中赶了出来。吕布将军急行奔走,见到吾李儒便大声喊道:‘李儒将军,太师要杀我!‘吾李儒慌忙赶入园中,想尽快见到太师劝解一番,不意误撞了恩相。死罪!死罪!“ 董卓心知隐瞒不住,便开口说道:“吾儿吕布吕奉先这逆贼!竟然敢戏吾之爱姬,还正让吾撞见!吾气愤难当,誓必杀之,以绝后患也!“ 李儒答道:“恩相差矣!昔日楚庄王绝缨之会,不究戏爱姬的蒋雄之罪!后为秦兵所困,得蒋雄死力相救也!今貂蝉不过一女子也,而吕布乃太师之义子干殿下,心腹之猛将也!太师若就此机会,以貂蝉赐于吕布将军,则会令吕奉先感太师之大恩,必会以死相报太师也!还请太师自三思而后行也!“ 董卓沈吟良久,手捻胡须,看着李儒说道:“汝言亦是,吾当自思之也!“ 李儒拜谢而出之,他相信董卓自会明白这个道理,美人常有,而像吕布吕奉先这样的英雄不常有也!董太师只要知道肯舍得这个美人,自会化解今日之危也! 董卓入得后堂坐定,方唤貂蝉出来问道:“爱姬,汝因何与吕布私通耶?还请据实讲来,不得隐瞒!“ 那貂蝉泣不成声说道:“太师,妾身自在后花园内赏花,吕布将军突至。妾身方至惊避之。那吕布说道:‘我乃太师之义子,何必相避?’便提戟赶妾至凤仪亭前。妾见其心不良,恐为所逼,便欲投荷花池内自尽,却被这厮抱住,欲行不轨之事!正在这生死攸关之间,得太师前来,方救得奴家之性命也!” 董卓看着花容失色的貂蝉说道:“吾今欲将汝赐与吕布,爱姬则是意下如何啊?” 貂蝉大吃一惊,立时痛哭流涕说道:“妾身已事贵人,今忽欲下赐家奴,妾身宁死不从!不肯受其辱也!” 貂蝉遂掣壁间宝剑,欲拔剑自刎也。董卓慌忙伸手夺其宝剑,拥抱着貂蝉,将搂入怀中说道:“爱姬休要这样,吾乃戏言,汝不必自责!一切乃吾之过也!爱姬切不可再寻短见也!” 貂蝉这才止住悲伤,端起酒壶倒于杯中,然后躺倒于董卓怀中,掩面大哭道:“此必是李儒之奸计也!那李儒与吕布私交甚厚,故设此计;却不顾惜太师之体面,与贱妾之性命也。妾身再见李儒,当生噬其肉,不解其恨也!” 董卓看着爱姬貂蝉横眉立目之模样,心内柔情顿生。赶忙说道:“吾安能忍心舍弃爱姬耶?那吕布吕奉先乃吾之犬子,吾自当厚礼待之,以慰其心也!” 貂蝉看着董卓说道:“妾身虽蒙太师怜爱,但恐此处不宜久居也!太师整日必忙于国事,不能每日在此行宫陪汝。那吕布吕奉先是太师之义子,每日都可以随意进出此行宫焉!太师留妾身于此行宫,汝必被吕布所害!还请太师可怜则个……” 董卓见貂蝉悲悲戚戚,心生怜悯之心,加之自己爱其身子,本就不想舍弃貂蝉,将其赠与吕布。便开口说道:“吾明日便和爱姬一起归郿坞去,一同享受这人间极乐!爱姬切勿再因此自忧也!吾保证此生必不负爱姬之心也!” 第一百三十六章皇莆问姻缘,貂蝉美人计 李儒为缓和董卓与吕布之间的矛盾,想出来的釜底抽薪之计,却被貂蝉以死相逼,给轻易化解了。而且貂蝉深知,只要是董卓身在行宫之内,整日里必有文臣武将前来寻访于他,那么司徒王允与汉献帝刘彻想诛杀董卓之计,就不便行使!于是貂蝉便以自己留在行宫,恐被吕布所害之言。蛊惑董卓,让其自己说出,带她回归郿邬之行。 自此任红昌的美人计便算是成功了,她已经成功的离间了董卓与吕布之间的关系,使得他们父子二人相互猜疑,不可能再和好如初了。更是把有万丈雄心的董太师,准备召集西凉军韩遂、马腾之兵马,邀来刘焉之三千叟兵,共同进军关东之地的想法,也给拖后实施了。此时的董卓只想着把对敌之谋划交与旁人,自己好回归郿邬,与貂蝉一起享受这人间极乐也! 暂且不表董太师与貂蝉欲做之事,此时皇莆庄园内,那酒宴正酣。皇莆嵩对陈勇是越看越是喜爱,可惜自己家里没有适龄的少女,否则的话,皇莆嵩必定会让陈勇成为皇莆家的女婿的。皇莆家虽然没有适龄少女,但是皇莆嵩却看懂了汉献帝刘协炽热的眼神,老将军自然会为陛下做些什么的。 皇莆嵩在酒席宴上,数次咨询陈勇与陈依然两人现在的生活状况,二人都说自己是单身,并没有婚约。陈勇是以“匈奴未灭,无以为家!”之豪言壮语为凭,颇有西汉冠军侯霍去病之英姿;而陈依然则是以自己身有顽疾为由,说自己暂时不适合谈婚论嫁,只愿意跟随在大哥哥身边,陪他一起为大汉 江山,好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那皇莆嵩将军数次拿汉献帝刘协为引,向陈勇和陈依然提起,但是二人似乎都不接己言。皇莆嵩将军自然认为陈依然是面皮太薄,而陈勇还是不放心小妹嫁给现在的小皇帝,对她不是太靠谱,也有不愿意高攀之嫌。皇莆嵩将军也就不再提及此事,而是只与二人一起饮酒作乐,开怀畅饮起来。 皇莆嵩将军送别陈勇兄妹二人,自己又想起今日之事,更是对汉献帝刘协之事极为上心。在皇莆嵩将军看来,只要是顺利铲除了国贼董卓,那么小皇帝的姻缘也就迎刃而解了。他更相信,陈勇兄妹二人,之所以不肯明言,就是担心如果除不了国贼董卓,那么跟了汉献帝刘协,那就如跳了火坑一般…… 陈勇兄妹二人,带着数名亲卫回到王司徒的府中,就听到消息,说是董卓要明日回归郿邬。事出反常必有妖,因为谁都知道,过两天益州牧刘焉送来的三千叟兵,就要赶到长安城了,这董卓这么可能会选择这个时机回归郿邬? 王司徒又把陈勇请到自己书房,与陈勇谈及此事。陈勇也是想不明白,因为前些日子连董卓偶然风寒,身体不适,都休息了数天,都没有回归郿邬休息,肯定他所等的就是益州牧刘焉送来的这三千叟兵之事。可是为何却突然,就不管这三千叟兵,而执意要回归郿邬呢? 王允大人和陈勇将军一起,都想不通此事。那王司徒突然眼睛一亮,看着陈勇说道:“陈将军,如果是吾的美人计成功了?董卓受我那义女貂蝉所惑,所以才想在这个时候回归郿邬的呢?如若不是如此,根本就解释不清,为何老贼董卓会这个时候选择离开啊?” 陈勇开口问道:“王司徒,您的美人计吾也早有耳闻,但是您一直都是讳莫如深,根本就不愿意告知于我。今日为何会想到是自己的美人计成功了呢?” 司徒王允说道:“陈勇将军,吾也是突然收到消息,董卓命人传来消息,说是朝中大小事务,暂时交于吾王允,全权处理。董卓董太师要带着小女一起回归郿邬休息几日。” 陈勇说道:“王司徒,按你现在所说,的确像是如您所言,美人计成功所致。至于王允大人,您的美人计计划,具体事宜,现在还不能告知于吾吗?” 王允手捻胡须说道:“即是如此,吾就告知陈勇将军好了。而吾知道将军与小妹陈依然关系匪浅,自然会把吾之计谋,再告知于她。既是如此,我们二人,不如直接前往陈依然的住所画阁之中好了。那里也是吾定计完成之地也!” 司徒王允带上陈勇,两人一起来到司徒府的内院中心画阁之中。陈勇与陈依然会面,为了不至于尴尬,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和陈依然还习惯于去后花园凉亭处相会,这样的话,只要派内府的下人们守住后花园进出口,基本上就不会打扰到司徒府中的其他姬妾。 别看王司徒已经年纪不轻了,但是王司徒的妻妾,还是有数人也!王司徒不仅有长子王盖,现如今在朝中任侍中一职。父子同朝为官,现与王允次子王景,三子王定,一起在新宅居住。王允之兄长王长文,膝下有两子,乃是王晨和王凌。这二人同样是满腹经纶,都是王允并没有让他们二人为官,而是让他们安心在家用功。 王允之长子王盖,生有一子,取名叫做王黑,现已十七岁了,极是聪明,王允视为掌上明珠,极是宠爱,经常让长子王盖,带上他来到司徒府中,尽天伦之乐也。陈勇兄妹二人才来几日,就见过一次侍中王盖,带着小孙子王黑来见王司徒。那个时候陈勇兄妹二人,便一起见过司徒王允的孙子王黑。 这王黑的确上过私塾,也颇有学识,但是陈勇兄妹二人,却认为此子并没有其真才实学也。但是却倚仗自己是王司徒的长孙,而目中无人,只不过在司徒王允面前,表现的极为恭敬。古人云:“富不过三代!”指的是平民百姓之家。而对于世家豪族来说,却是另一番局面。 世家大族对子女的教育投资才是真的用心,不仅是长子长孙才能有最好的资源,只要是他们的孩子,都有用功学习的机会。也因此世家大族才会突显出那么多优秀人才,第一和他们的人脉有关系,第二其实就是,他们的子女孩子,和平民百姓的孩子,起跑线根本不一样! 平民百姓的孩子,哪怕再有天赋,也很少有机会进学堂学习的,更别提请名人大儒授课了。而这一切,对于世家子弟,却是常规操作。而且他们的子女,还会占据大多数朝中升迁考核的资源,这才是为何大汉王朝,官员之中,都几近是世家子弟了。这也是为何会有黄巾军的起义,因为平民百姓基本上生下来,就没有了升迁之路…… 而真正百姓中有学识者,也是家中非富即贵人家的孩子居多。他们也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而不是什么寒门学子…… 满朝文武之中,有这样的有钱人家的孩子,就已是凤毛麟角了。更别提什么真正的穷人家的孩子了,他们没有贵人相助,连读书识字都是奢侈,还谈何什么,入朝为官呢?所以穷人家的孩子,基本上都是做基础工作的,他们想离开自己的土地,就已经很难了。哪怕有学识者,也只能跟随他人,才能有成为官吏的机会。 司徒王允带着陈勇进入画阁,然后就是命人把司徒府中的其他人,全部请出画阁,而自己二人一起进入陈依然的房间。依依很意外,今天怎么有空,司徒王允大人会带上大哥陈勇来画阁见自己。 三人一起在陈依然的画阁之中落座,王司徒才又讲起了义女貂蝉的故事。陈勇兄妹二人,才第一次知道司徒王允,为了培养貂蝉,付出来的心血有多大。王司徒的府邸中,有歌姬数十人,她们大多数都是穷人家的孩子,而貂蝉的身份不同,她是从皇宫中出来的人物,而且凭借自己的能力,在皇宫中做是貂蝉一职,才又被何皇后送与王司徒的。 因此司徒王允才会花大力气培养貂蝉,再加上她本人聪明好学,而且家学渊源,才能这么快就出类拔萃了。貂蝉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诗词歌赋手到擒来。关键是容貌绝佳,知书达理,懂得感恩,才会被王司徒选中,命她参与到美人计之中。 王司徒说道:“那日吾正在后花园中仰天长叹,对铲除国贼董卓无计可施之时,老夫在后花园中偶遇貂蝉,她说自己见义父大人整日闷闷不乐,就在月下为义父祈福,愿意为吾做任何事情。在月光之下,一身白衣的貂蝉,真的是美若天仙,吾在此时,突然心生一计!就是要用吾之义女貂蝉,让她为了大汉江山,舍弃自身,委身于董卓与吕布之间,才有了吾的美人计也!” 陈依然看着司徒王允说道:“大人,你可曾想过,义女貂蝉今后的生活吗?她为了您的美人计,献出了自己的身体。先委身于国贼董卓,然后还要离间董太师与吕布吕奉先之间的关系。可是当美人计成功之后,司徒大人要为貂蝉,做些什么呢?” , 第一百三十七章以身饲虎,协议达成 王司徒看着陈依然说道:“像依依这种身份之人,自然能够决定自己的未来!而像貂蝉这样的女子,即便是再优秀,她的命运也自己做不了主,只会是别人的棋子罢了!在这乱世之中,又有多少人会死于非命呢?她如果不是遇到吾王允,早就只是一具浮尸罢了!现在能够做棋盘上的棋子,最后嫁与吕奉先这样的英雄,还能有什么不知足的吗?” 陈依然还想再争辩些什么,陈勇已伸手拉住了依依的手,陈依然这才忍了下来,没有再开口问出声来。陈勇心中同样为貂蝉难过,但是自己能力有限。正如司徒王允之言,没有他的帮忙,像貂蝉这样的女子,她们的命运,难道就会更好一些吗?只不过王司徒对貂蝉没有后续的关怀,这般的冷血,才是触动依依那敏感神经的关键吧? 陈勇已经决定,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他会想尽办法帮助一下貂蝉的。让这个奇女子,不至于成为别人手中的工具后,还无人关心她的后半生,到底想要做些什么!至于诛杀国贼董卓,现在也只有貂蝉才能把他送回郿邬,给大汉江山续命啊。没有了董卓坐镇长安城中,加上司徒王允和汉献帝刘彻出手,才能更好的做好反击董卓之计谋也! 陈勇看着王允说道:“王司徒,现下我们最重要的就是,要想办法联合吕布吕奉先,让他贻误战机,不要第一时间就接收益州牧刘焉送来的这三千叟兵,这样的话,我们才可能抢先接收下这三千蜀兵。今天我们兄妹二人出来玩,偶遇陛下与皇莆嵩将军,最后汉献帝刘协决定,启用皇莆嵩为征西将军,这三千叟兵正好可以让皇莆嵩将军接收了,好用他们帮忙守城……” 王司徒看着陈勇说道:“陈勇将军,你确定陛下决定要启用皇莆嵩将军吗?皇莆嵩可是凉州系的将令啊?陛下真的不怕,到时候皇莆嵩将军再做些什么小动作吗?” 陈勇说道:“王大人,您如果不信吾陈勇之言,尽可以明日早朝之后,亲自觐见陛下,问清楚这件事是真是假好啦。汉献帝刘协决定启用皇莆嵩将军,也是早有准备的,根本不是什么心血来潮之事。既是如此,就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那么王司徒还担心什么呢?难道陛下真的没有王司徒帮忙,就什么事情做不成了吗?” 司徒王允赶忙答道:“这是哪里话来?吾王允自然是相信陈将军的为人了,要不然也不会让陈勇将军留在吾司徒府邸了。现如今吾最担心的就是,皇莆嵩将军年事已高,他真的能够率军打仗吗?皇莆嵩将军,他已经休息几年了,到时候他还能否一战呢?” 陈勇说道:“还请王司徒放心,皇莆嵩将军才是真正的职业军人。他心中根本就没有自我,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陛下着想。所以王司徒就不要费心,做那么多军事上的布局了。现如今所有的情报都反应出来,益州牧刘焉送来的三千叟军,即日便到。吾需要的就是,叟兵来时,让吕布吕奉先让过这些叟兵入城就好。” 王司徒答道:“即是如此,明日送国贼董卓回归郿邬之后,吾就和吕布吕奉谈及此事好了。让吕布的人马帮忙,吾还是能够做到的。更何况明日董卓就回归郿邬了,长安城的文臣武将,就开始听吾司徒王允之管辖,这做一切事情,都会好起来的!” 陈勇说道:“那就多谢王司徒了,吾小妹依依,只不过是在同情貂蝉的遭遇。她只是触景生情,有感而发而已。并没有针对王司徒的意思,还请王大人不要见怪才好!” 王允说道:“女孩子都是感性大于理性的,她不是当事人,同情貂蝉的遭遇是正常的。对于貂蝉来说,她只会感激吾为她做的一切。至于对付国贼董卓,是她心甘情愿为吾所做之事!能够完成刺杀董卓之美人计,就是她最大的心愿!这刺杀董卓能够成功,多亏了老夫的深谋远虑,才得以最终成计也!” 陈勇说道:“王司徒真乃国之栋梁!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也!吾陈勇深感佩服也!” 陈依然心内还是愤愤不平,但是她看着大哥哥陈勇与王司徒的周旋,自己再是不满,也只得压下心中的怒火。 第二日一早,陈勇率领数名亲卫,陪同司徒王允一起去送别董卓。董卓下令回还郿坞,百官俱皆拜送。董卓坐在大车之上,频频与百官挥手示意。王司徒自然要上前与董卓叙话,那董卓手拉貂蝉,向王司徒拜谢。并且当着文武群臣的面,嘱托王允,一定要管理好朝纲,有要事务必与郿坞商量,王司徒自然是答应下来。 貂蝉在车上,遥见吕布于稠人之内,眼望车中。貂蝉虚掩其面,如痛哭之状。董卓忙于与王允和众文武百官互动,而不自知。当大车已远去,吕布则缓辔于土冈之上,眼望车尘,叹惜痛恨,满面愁容。忽闻背后一人问曰:“吕将军何不从太师而去,乃在此遥望而发叹也?” 吕布回头才看到是背后之人正是王允王司徒,便赶忙说道:“义父董卓命吾,看护好长安城的四门,因此吾不能随他一起前往郿坞……” 那文武百官很多人都看到了,吕布与司徒王允在送行后,两人于土冈上闲聊,便有人想赶过去陪话。二人均知此地不是谈话之所,王司徒因此挽住吕布的手臂说道:“吕将军,吾对城防之事不甚了解,且随吾到寒舍商议可好?” 吕布随即应允,便率领亲随,跟着王司徒一起回归司徒府。这次二人一样在司徒王允的客厅内坐定,王司徒则命人置酒款待。包括吕布的亲随,都在外面摆了数桌酒席,有专人款待他们。 吕布见左右无人,便一撩衣袍跪倒在地,向着司徒王允哭诉道:“岳父大人,布昨日与貂蝉在凤仪亭内相会,她在老贼董卓处度日如年,求吾尽快救其出火海!真的是眼含热泪,花容失色,我见犹怜啊。还请岳父大人,尽快想一万全之策,小婿好早日出手,救貂蝉出火海啊!” 王允说道:“愿闻其详!贤婿把昨日之事,详细告知于吾,吾好分析一下,吾义女貂蝉,在老贼董卓家中,受到何种委屈……” 于是吕布就把昨日自己与貂蝉在凤仪亭内相会之事,细述了一遍。王司徒与吕布一起,痛骂起董卓来!王允告诉吕布,自己这就与汉献帝刘协一起,商讨出剿灭董卓之计!只是这两日,益州牧刘焉送来的三千叟兵,还请贤婿吕奉先,装作看不见,让他们进入长安城内,自会有人接收。然后过上几日,奉先还要把这三千叟兵,收入城防,吕将军可为难否? 吕布答道:“这有何难?只要是岳父需要贤婿做的事情,贤婿万死不辞!更何况只是收放这三千叟兵之事?岳父大人尽请放心,有吾吕奉先在,这些都是小意思!” 王司徒心花怒放,自己已经完成了汉献帝刘协嘱托之事,现在的地位,在整个朝中,已是超然之人!看来今日自己还要再入未央宫内,向小皇帝刘协邀功请赏啊!此次自己需要求一个,适合封侯拜相的自己,匹配之爵位来! 王司徒送走了吕奉先及其随从,这才平复了一下心神,确保自己没有引入注意后,这才再次穿戴起朝服,整理好衣冠,再次出得司徒府邸,前往未央宫而去! 暂且不提王司徒去找汉献帝刘协之事,陈勇此时又孤身一人,前往贾家之商铺而去。陈勇再次来到贾家商铺,此时到得附近,就已发觉到了不同之处。此时这里真的是人流汹涌,货物络绎不绝的被顾客买走。而且大多数都是让商家送货,看见采购之巨大! 陈勇很是意外,自己才离开贾家商铺几日啊?这里的变化竟然如此巨大?陈勇进入商铺,那里的伙计大多数都认识陈勇。这都是贾琏特意交代下来的任务,因为他知道,有方明在这里,陈勇将军自然还会再来贾家商铺的。而对于自己来说,挣钱现在只是一方面,能够通过陈勇,结识汉献帝刘协,到最后能够成为大汉的臣子,才是自己最想要的结果。 陈勇正要开口,旁边走出一人来,看着陈勇说道:“这位客官,您前日要的苏绣,已经运来了,还请客官随我一起进入内宅品鉴可好?” 陈勇这才看出来,来人正是贾芸,贾琏的心腹,上次给自己介绍长安城内的情况之人。陈勇赶忙接过话茬,答应下来,便跟随着贾芸一起,进入了商铺内宅。贾芸见到左右无人了,才上前跪倒叩头道:“陈勇将军,我贾芸叩见将军。” 陈勇赶忙说道:“贾芸不必多礼,在这里叫我陈勇即可。贾琏贾掌柜的一向可好?我那批亲卫,又赶来多少人马啊?方明将军现下何处?” 贾芸说道:“陈勇将军来得不巧,方明将军今日,率领四百将士们,出得长安城,去野外拉练去了。吾不懂什么是拉练,只知道他们又去自虐去了。上次方明将军,率领二百人出去拉练,等大家回来之时,人人都瘦下来不少。陈勇将军,这拉练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一次出行,回来的人都会瘦下来那么多吗?” 陈勇说道:“这又如何给你解释呢?其实就当他们出来锻炼身体好了,只是拉练是磨灭这些将士们的心灵的。一次大强度拉练回来,正常人都会瘦下来十几斤,到二三十斤不等!” 贾芸说道:“好家伙?这一次拉练,成果这般明显吗?有空再出来拉练了,我也随他们一起前行!” 这时陈勇正看到贾琏贾掌柜从后院走来,他看到陈勇后马上迎了上来,口中说道:“陈将军,是哪阵风把您吹过来了?我想死你啦……” 一百三十八章倾囊相助,拖病不出 贾琏看到陈勇将军前来,赶忙冲了出来,到了近前倒头便拜。陈勇心知自己拉不住他,也只得由他如此施礼。陈勇双手相搀,把贾琏拉了起来说道:“贾兄不必这般客气,吾今日前来,就是想看看,吾的人马又来了多少。听说他们都跟着方明将军出城拉练了吗?” 贾琏说道:“陈将军,这段时间,从洛阳城又送来四百亲卫,他们都跟随方明将军,出城拉练去了。不过因为这段时间我这个店铺生意超好,我的物资自然消耗的更快。所以再有半个月,陈勇将军的两千亲卫,差不多就能到齐了,已经比预计的快上不少了。” 陈勇说道:“那就好,再过五日,吾会再来一趟。方明将军回来后,你就嘱咐他,这段时间不要外出拉练了,可能这批将士们,会有新的任务。” 贾琏赶忙答道:“得令!陈将军,末将记下了!你就放心吧,方明将军回来了,吾一定告知他,您的安排,让他在店铺等待召唤!” 陈勇说道:“看来汉献帝刘协,司徒王允,侍中种辑大人都很给力吗?贾掌柜还是很有生意头脑的!只用一枚贾家的金制徽章,就成功让三位长安城中最大势力之人,记住了你家的店铺。他们都派人前来,这带动效应,贾家商铺的生意不好才怪!” 贾琏说道:“这一切都是托陈勇将军之福!陈将军你就放心吧,你的人马,在长安城中,需要的一切物资,只要是我贾琏能够找到的,我贾家商铺都会无偿献与将军使用!” 陈勇说道:“贾掌柜的,您言重了。这军需物资如果需要,那量就不是一般的大。您确定要无偿捐献出来,让吾的人马使用吗?” 贾琏说道:“千真万确!哪怕让吾长安城贾家商铺倾家荡产,吾也会倾囊相助的!还请陈勇将军不要顾惜!” 陈勇看着贾琏坚毅的表情,心知贾老板是诚心诚意要助自己一臂之力。这份情意才是最重要的,陈勇很是感动。陈勇心知战场之上,任何事情都是瞬息万变的。所以自己不能拒绝贾琏的好意,说不定战事白热化,还真的有可能需要贾琏帮助自己呢? 陈勇说道:“那就多谢贾老板了,你放心吧,你的这份义举,吾会告知汉献帝刘协的,到时候不管用不用得上,长安城消灭国贼董卓之后,你家的店铺,一定会是长安城中,最大最火的皇家商铺!” 贾琏激动万分,单凭陈勇一言,自己的店铺就已经生意兴隆,财源滚滚了。而自己的一番肺腑之言,愿意慷慨相助之语一说,陈勇将军就要把自己的这番义举告知汉献帝刘协。别的不说,只要是能够顺利铲除国贼董卓,自己贾家的商铺,必定会成为长安城数一数二的皇家店铺的!这份殊荣才是最难得的啊…… 贾琏千恩万谢,把陈勇给送出了商铺。而陈勇却不是回归司徒府,他反而转身前往未央宫行去。现如今董卓离开了长安城,前往郿邬享清福去了。长安城内连警戒的士兵,都几近不见,跟前段时间大不一样了。 但是陈勇同样不敢放松警惕,他就是想第一时间前往未央宫,打探一下王司徒与汉献帝刘协达成了什么协议。而自己得到了贾琏的承诺,他愿意无偿献出贾家商铺内的所以物资,以备不时之需!这份雪中送炭的情意,才是最宝贵的!陈勇相信,汉献帝刘协一定需要这样的典型。 至于那些亲卫们,陈勇准备拿出数百人,让他们加入皇莆嵩将军的军队之中。这样的话,有陈勇将军的数百亲卫做为骨干,陈勇相信这三千叟兵,才能完全听命于皇莆嵩将军。而陈勇也需要让自己的亲卫,在这场战斗中,占据主力!只不过自己把自己的人马,隐藏其中而已。 陈勇相信,以皇莆嵩将军的人品,根本就不会贪功冒进的。到时候可以让方明或者是李猛参与其中,这样的话,自己等于还有另一支部队备用,才能更好的保护好自己。陈勇相信,自己即便是把所有人马都拿出来,自己也不可能统领那么多兵将的。 不管是司徒王允,还是侍中种辑大人,都不会让自己拥有超过五百亲卫的。因为现在自己只有二百亲卫,所以才不会有人挂念自己的那支人马。没办法,陈勇在长安城中,不管任何时候,总感觉不到安全。这种感觉有时候是很准的,陈勇虽然不迷信,但是陈勇却是知道的,自己需要有一支贴身护卫,好保护自己和陈依然的安全。 在必要的时候,有了这支部队,陈勇才能有能力,去做出自己的选择!否则的话,你哪怕你想出王司徒的府邸,自己一个人都做不到!能够在完全保护好陈依然的情况下,陈勇才可能拥有出府,率领一支部队,前往未央宫,解救汉献帝刘协的可能性! 陈勇之所以要把皇莆嵩将军给提出来,就是为了让汉献帝刘协、司徒王允和侍中种辑大人三人,都把一颗心铺开了去,好放心自己带兵出战的可能性。因为不管任何时候,都是将军必须要先有兵权,才能在这乱世之中,成就一番伟业! 而现在的这种情况下,不管是由谁统兵,都不会有一帆风顺的可能性的。而陈勇特意把皇莆嵩将军给提了上去,就是为了看看,汉献帝刘协、司徒王允和侍中种辑大人三人,会怎样对待这位老臣的!只不过自己还有后手,不管什么时候,陈勇心知,自己都要拥有一支部队才行! 陈勇相信,自己最容易打交道的,反而就是皇莆嵩将军。因为自己两人才是真正的统兵之人!不管汉献帝刘协在董老太后那里,学到了什么治国之策!在这乱世之中,想依靠皇帝的威严,而让大家都臣服于自己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了。 但是刨除司徒王允和侍中种辑大人之间的内斗,自己现在就要想办法,让汉献帝刘协听自己的才行。小皇帝刘协聪明伶俐,现在已经十三岁了。 陈勇想了想,汉献帝刘协和陈依然二人,还真的是同年同月生的。只不过陈勇丝毫没有想过,让陈依然嫁给汉献帝刘协过。因为陈勇知道,汉献帝刘协的命运是真的不好。只不过陈勇会想办法,通过自己的努力,能够试图让小皇帝有改变自己命运的可能性。 陈勇更希望让自己能够真正的,成为汉献帝刘协的好朋友,而不是只是这种君臣关系。因为陈勇知道,在很多时候,自己想推进一下事态的发展,都需要小皇帝刘协的态度才行。得不到汉献帝刘协的支持,自己才真的是寸步难行啊! 陈勇已是轻车熟路了,他还是先跳入皇宫,找到了侍中种辑大人,然后才让种辑大人一起,前往温室殿,找寻汉献帝刘协的。对于汉献帝刘协来说,他自然希望王司徒能够听命于己。只不过太师董卓离开后,这未央宫内的群臣更是很难和谐了。 董卓离开长安城后,未央宫内自然没有了一言堂。可是由王司徒和众大人一起再开的朝会,竟然汉献帝刘协还是任人摆布,根本就没有话语权!哪怕王司徒还特意助汉献帝刘协一臂之力,但是满朝文武的气势里面,根本就没有一人,惧怕过这个才十三岁,就登基坐殿的汉献帝刘协来!小皇帝真的感觉到了尴尬,自己在这朝堂之上,怎么样做,才能当家做主呢? 汉献帝刘协在温室殿招见来了王司徒,他很是希望,王允大人能够助自己一臂之力。好尽快让这些朝堂之上的看客,都改变此时的态度。可是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司徒王允和汉献帝刘协聊天,汉献帝刘协才知道那些人的心态。谁都想要自己的想法,能够尽快实施起来,可是这些人交代下来的任务,根本就实现不了! 小皇帝刘协郁闷极了,他当着司徒王允的面,说出了自己此时的真实想法,他恨不得想休一个长假!王司徒自然知道汉献帝刘协为何会这般郁闷,小皇帝不管干什么,那些满朝文武,文臣武将们都等着小皇帝踩雷,他们好封锁住小皇帝刘协的言路! 这些将官大多数都是世家子弟,他们我行我素惯了,现在突然间有人闯入要管自己,自然谁都不会好受。汉献帝刘协气都气饱了,他真的希望自己能够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可,好提前享受一下执政的快感。可是现在到好,是真的没有人愿意听命于己啊! 司徒王允也没有想到,这个朝会竟然这般尴尬!他很希望大家都配合一下小皇帝刘协,第一次有机会执政,大家让他快乐一下都不行吗?可是现实却是,汉献帝刘协不管有什么提议,赞同什么,都会有人反对!以至于小皇帝一早上,没有通过一项任命,和通过一项决议! 汉献帝刘协真是越想越气,他恨不得都想明日不上朝了。再加上小皇帝身体还真的有些不适,他看着交到自己手中的奏章,一气之下,全部都给扫落于地!那些小黄门赶快把掉落于地的奏章都捡了起来,码好排在一起。 这个时候,温室殿外传来王司徒的求见之声。不一会儿司徒王允才跟在小黄门身后,走了进来。王司徒一看到汉献帝刘彻的模样,就知道小皇帝心情很是不悦! 王司徒看着小皇帝刘彻说道:“陛下,其实这段时间,国贼董卓既然前往郿邬,他能够回去休息,陛下一样可以拖病休息!这些朝堂上的文武百官,竟然敢如此戏弄陛下,您如果现在就拿他们治罪,也不合适。但是又不能如此放任于他……” 汉献帝刘彻笑着说道:“即是如此,那么朕就从明日开始,一样拖病不出!任何人求见,朕也不见!” 第一百三十九章各有算计,贾家皇商 汉献帝刘协和司徒王允大人二人一起,相视一笑,两人都看懂了对方内中之意!小皇帝刘协真的是十分郁闷,自己再兢兢业业,想治理朝纲,但是却总是没机会大权在握啊。现在国贼董卓离开了皇宫,又有司徒王允的帮衬,满朝文武还是不把自己这个皇帝放在眼里,这份打击才是最重大的啊! 在这种情况下,王司徒突然提议,让汉献帝刘协拖病休息。开始汉献帝刘协还没有明白王司徒的用意,可是小皇帝又怎是常人?他很快就想清楚了司徒王允大人的用意,原来王司徒是想让自己,利用这段时间麻痹国贼董卓啊! 今日自己在朝中吃瘪的消息,不用想,必定会有人把此事迅速传至郿邬董卓起居之所,那么董太师才能更加放心的好好休息。而汉献帝刘协此时称病的消息再一传出去,那么董太师基本上就可以放心长安城之事了。 汉献帝刘协根本就掌控不住文武百官!满朝文武中,只有一部分是吾董太师扶植的亲信,但是大部分还是忠于大汉江山的臣子。可是即便如此,没有吾董卓在朝中坐镇,汉献帝刘协连文武百官都掌控不了,那么吾董卓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给他机会造反,小皇帝都把握不住啊! 更何况负气的汉献帝还托病不出了,这是要干什么呢?董太师是真的没有想明白,小皇帝到底要做些什么。但是这样子,让董卓更放心了,自己在郿邬之中,可以安心的陪伴爱姬貂蝉了!董卓就是要看看,这汉献帝刘协能够病多长时间! 吾倒要看看,这才罢朝的小皇帝刘协,还能够坚持几天!在朝中没有大变故之前,董卓已经决定了,自己就陪着小皇帝刘协好好玩玩。看看是谁更能沉得住气,不闻不问这天下之事!反正自己有美人相伴,正好可以多享受一下这人间绝色! 汉献帝刘协已经想明白了,自己只有不上朝,才能真正的把董卓困在郿邬之中。而只有这样,自己才可能腾出手来,谋划一切!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时,自己再传出临朝听政的消息,相信到那个时候,董卓自然会亲临未央宫的。到时候自己再凭借吕布吕奉先的帮忙,一举诛杀国贼董卓也是指日可待之事也! 到那个时候,朝中的文武百官,自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吾汉献帝刘协的谋划,朕就可以凭借铲除国贼董卓之威,成功坐稳这大汉江山啦!如果到那时候还有人敢污蔑自己,汉献帝刘协才不怕,到那时候自己会真的直接出手,重拳击碎几个不开眼的朝臣!不管他们是关东士族还是关西士族,自己在立威之时,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其他的都是假的,拿下国贼董卓后,重新执掌朝纲,大权在握才是汉献帝刘协一生的梦想!不管现实再苦再累,有多少人不看好自己,但是铲除国贼董卓之机,还需要自己亲自把握!到时候能够拿下整个西凉铁骑,把长安城内的兵马迅速缴械,减少杀戮才是最重要的! 当这一切稳定后,朕就派遣征西将军皇莆嵩将军亲自率领兵马,前去郿邬剿灭国贼董卓的所有家小,男女老幼一个不留,全部诛杀干净,才能以绝后患!如果有可能的话,这些西凉铁骑,都归皇莆嵩统领,但是皇莆嵩将军需要守卫之城,必须一直西迁才行! 汉献帝刘协已经对今后的朝臣都有了初步的规划,这些关东士族和关西士族之间的矛盾,反而是自己更需要让他们记清楚的手段。不管什么时候,只有手下人不和,自己这个当皇帝的,反而方便管理朝臣。至于关东士族现在的群雄割鹿,自己不妨就多在长安城多待上几年,让他们争个不可开交,反而是最好的结果。 当自己的大军有足够的战力后,才是自己兵出长安城的开始!袁绍、袁术二人有些矛盾,自己就索性成全他们兄弟二人!让他们兄弟两人,最后拼死一战,这样才能成功拆散“四世三公”袁家的根基!这袁家不除,自己的这个皇位,就不可能坐稳! 小皇帝这段时间,没事就开始计算着各种得失。他就是要看看,需要如何才能让自己更容易执掌朝纲。这一切的谋划,都是汉献帝刘协一遍遍在温室殿内推演的结果。虽然没有开始,但是小皇帝却都设身处地的想过各种变化。 今日的托病不出,虽然以前没有这样想过,但是这个方法,和司徒王允想到一起去了,到的确可以达到异曲同工之妙!汉献帝刘协与司徒王允相视一笑,两人都已想明白下面的变化。汉献帝刘协看着王允说道:“王大人,今日来看我,可是有何喜事吗?” 王司徒向着小皇帝刘协行礼说道:“陛下圣明,吾已经和吕布吕奉先达成协议,他同意让三千叟兵进入长安城,却不加以收编。而且他还同意,在陛下派人控制了这益州牧刘焉送来的三千叟兵后,还可以让他们一起守城。这样的话,对董太师也有了交代,外人也不容易发现端倪。” 汉献帝刘协说道:“好!好!好!王爱卿辛苦了,有王司徒出面,就没有完不成的任务!那吕布的要求,朕必定会满足他的。如果有机会,王爱卿可以带他一起面朕,朕好让他安心!” 王司徒说道:“陛下,有老臣出面足矣!只是到时候吕布吕奉先得已封侯,而老臣却鞠躬尽瘁……” 汉献帝刘协说道:“王司徒放心,朕自然知道该如何去做。你就放心吧,朕自不会亏待你的。” 司徒王允赶忙跪拜,叩谢陛下。王司徒此行就是为了把益州牧刘焉送来的三千叟兵之事,吕奉先同意让汉献帝刘协派人接收,并且可以再行一起守城之事告知了陛下。汉献帝刘协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现如今已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司徒王允与汉献帝刘协又聊了一会儿朝中之事,便叩谢而回。 陈勇和侍中种辑大人来到温室殿时,王司徒已经满意而归了。陈勇和种辑大人一起来到温室殿,向汉献帝刘协行跪拜大礼,小皇帝问道:“两位爱卿平身,此来所为何事啊?” 陈勇说道:“臣见到吕奉先与王司徒达成了协议,吕布已同意让三千叟兵进城跟随陛下,然后再由陛下派人统领,可为看守长安城之用。” 汉献帝刘协说道:“陈勇将军辛苦了,此事朕已知晓,王司徒刚告知于朕,才离开不久。” 陈勇说道:“陛下容禀,臣还得知,贾家商铺掌柜的贾琏,愿意在长安城被困之时,捐出所有的家财,以助陛下成势,助其守城破敌之用!” 汉献帝刘协激动的说道:“陈勇将军辛苦了,将军所做之事,乃利国利民之大事也!朕命陈勇将军代朕告知贾琏,等朕铲除了国贼董卓,必封贾家商铺为皇商,并自会对其掌柜贾琏,令做封赏!” 陈勇赶忙跪倒谢恩说道:“多谢陛下厚爱,臣为陛下分忧,自是臣分内之事。更何况臣所说之事,乃是贾家商铺掌柜贾琏的肺腑之言,臣自不会替其擅自隐瞒,或者帮其欺瞒陛下的。” 汉献帝刘协说道:“朕自然知道,有陈勇将军出面,自是贾家商铺主人贾琏,所做之事足矣当此殊荣!朕也是感其真挚,才愿意以君子示之!感其诚,而令其做当做之事也!” 陈勇又再次叩首谢恩说道:“陛下容禀,这贾琏贾掌柜的,正是臣从洛阳赶往长安之行,陪同臣一起前行之人。臣深知贾琏贾掌柜的人品,更对他愿意担当此责任而感动!贾琏贾掌柜的愿意与臣,与陛下共患难,只此一点,就足矣受陛下封赏。因此臣陈勇才向陛下提及此事。陛下圣明,臣不胜感激!” 汉献帝刘协说道:“陈勇将军,只有朕知道,要铲除国贼董卓,有多么的不容易!此时只要有愿意与朕共患难的,他愿意承受其风险,朕自然要让他有相对应的回报!古人诚,不欺我也!朕同样心诚,不会欺骗任何人的感情!朕在此明誓,只要有与朕愿意共患难者,朕铲除国贼董卓之后,必定会对其有相应的封赏的!” 侍中种辑大人和陈勇将军一起,又向汉献帝刘协叩首谢恩。这次二人同样是深感小皇帝刘协的不易。不管是谁,都有可能有不与董卓为敌的理由,但是汉献帝刘协,只有铲除他这一条路,否则的话,汉献帝刘协一辈子也不可能执掌朝纲的! 而不管是陈勇、贾家商铺掌柜的贾琏,还是侍中种辑大人,或者是司徒王允大人,他们都有可能放弃抵抗国贼董卓。而对于汉献帝刘协来说,自己这辈子想重振朝纲,就只有反叛国贼董卓这一条道!因为只有汉献帝刘协,与国贼董卓才有不可调和之矛盾啊! 正因为如此,当陈勇把贾家商铺老板贾琏之义举,告知了小皇帝刘协时,他才会表现出如此的热情!因为贾琏所做之事,才真正的是为了汉献帝刘协铺路。他所愿意示好汉献帝刘协,自然小皇帝会送出其想要的东西。 能否铲除国贼董卓,自然需要每一个参与者的共同努力才行!有如此热情的汉献帝刘协参与其中,自然不管是陈勇还是贾琏,或者说是司徒王允和侍中种辑大人,大家都一起全力以赴的,投入到了铲除国贼董卓的事业中了。 陈勇和种辑大人与小皇帝刘彻又聊了一会,才告辞陛下,离开了温室殿。而陈勇与种辑大人在少府之地分开,陈勇便施展轻功,越出了未央宫,离开了皇宫。 陈勇下了龙首山,一路上又来到了皇莆庄园。那管家皇莆博自然认识陈勇,当看到陈勇将军是从未央宫方向而来,自然知道他是才从陛下处而来。皇莆博热情的把陈勇迎进内宅,皇莆嵩将军正在等候陈勇…… 第一百四十章皇莆入城,带兵之道 陈勇上前倒头便拜,皇莆嵩将军赶忙双手相搀,请陈勇坐到近前答话。陈勇便把刚才从陛下处得来的消息,都一一告知了皇莆嵩将军。当皇莆嵩听说那益州牧刘焉送来的三千叟兵,这两天就要到了,他也不由得兴奋了起来。而且听说国贼董卓,此时已经回还郿邬,长安城中,已经撤销了戒严!自己率领亲卫可以随时进出后,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入长安城了。 陈勇见皇莆嵩将军兴趣颇高,便问道:“皇莆将军,长安城内,你可有好的去处吗?” 皇莆嵩看着陈勇笑着说道:“小兄弟,你才来几天啊?不会也想接济老朽吧?吾在长安城内,光宅院就有三处,用来吃住休闲都是上好的位置。哪怕是用来屯兵,一万精锐都不成问题!” 陈勇自然是好生羡慕,想想也是,皇莆嵩将军来长安城多久了,这点眼光还是有的。他早早就在城中准备好了几处居所,自然是有他的用途。不说别的,对接下来的屯兵,就有着得天独厚的便利。 陈勇看着皇莆嵩说道:“皇莆将军,接收益州牧刘焉送来的三千叟兵,看来大人早就准备好了。只是不知道大人手中可有多少亲卫呢?您必须有一部分亲军,才方便安置这些人吧?更何况陛下还想让将军率领他们,一起前去守城呢?” 皇莆嵩将军说道:“吾乃职业将军,为了不让陛下生疑,吾手上那有什么兵马?只有庄园内的这些亲随罢了,他们都是精锐,可惜就是数量太少了……” 陈勇看着皇莆嵩将军,略显为难的样子说道:“皇莆将军,您说控制这三千叟兵,您需要多少亲随够用呢?” 皇莆嵩将军看着陈勇说道:“陈勇贤侄,不会是你手中,还有一些亲卫的吧?如果是这样的话,吾自然是越多越好了?只不过如果只是为了这三千军马,给我来二百亲卫足矣!” 陈勇说道:“吾的确还有些兵马,这两人才来到长安城中。不过吾的手下才带出来训练了。这样吧,老将军您看,我们何时一起入城?吾知道老将军的住所后,吾会尽快把这些亲卫,亲自送到将军府上,您意下如何啊?” 皇莆嵩将军哈哈大笑道:“事不宜迟,老夫这就随陈勇将军一起入城。吾的这些亲随,吾就尽数都带进城中好了。陈勇将军的亲卫回来了,还请贤侄尽快送于吾府上就好。想管理好这三千叟兵,让他们能够有一战之力,吾需要一些时间才行啊!” 陈勇深以为信,他自然知道皇莆嵩将军担心些什么。更何况自己送来的这些亲卫,他还需要熟悉之后,才方便因材施用。没办法,现在汉献帝刘彻交给皇莆嵩的任务太艰巨了,陈勇知道以自己的能力,想处理好这些事情,都是极难的。更何况长安城中不光有国贼董卓的人马,汉献帝刘协自己人,还会相互掣肘,这才是最要命的啊。 因此陈勇不敢把自己的亲卫数量,尽数报与汉献帝刘协,皇莆嵩将军是能够理解的。他深知这些文臣武将们的秉性,自己这次对付国贼董卓,之所以会如此积极,就是因为董卓伤害皇莆规太多,光叔母之仇,就已不共戴天了……皇莆嵩将军率领数人,和陈勇一起进入长安城中。没想到离王司徒府邸很近的一座大宅院,竟然是皇莆嵩将军的私宅。陈勇在门口处,与皇莆嵩将军告辞,自己则回到王司徒的府邸。 陈勇这次回来,则是规规矩矩的敲门而入,并没有施展轻功,偷偷潜入司徒王允的府中。陈勇心知王司徒一定会发现自己不在府中,与其让他猜疑自己,还不如自己承认所做的一切,也好让王允大人安心。 陈勇叩打门环,管家王强给陈勇开门,把陈将军让入了司徒王大人的府中。陈勇边走边问道:“王司徒何事回来的?吾找他有要事相商,如果方便,还请王总管把大人请过来,我与大人好开怀畅饮一番。” 王强把陈勇请入到自己的房间,他才转身离开。很快酒席便已摆上,而王司徒也翩翩来迟。陈勇邀请王允大人入座,便把自己今日出行的目的地,告知了王允。陈勇把自己和与汉献帝刘协商讨的益州牧刘焉送来的三千叟兵之事告知了王允,并且把自己出得皇宫,帮小皇帝办成了此事,和皇莆嵩一起入城,因此才此时回来。 王司徒对汉献帝刘协的执行力很是佩服,更是对陈勇的坦诚相待心悦诚服。两人一起把酒言欢,都对接下来铲除国贼董卓,满怀信心。陈勇更是把自己功成名就后,准备带上小妹陈依然离开长安之事告知了王司徒。他之所以这样直言,就是不希望到时候离开时,引起王允大人的阻挠。 王司徒很是佩服陈勇的高风亮节,而他却没有这个觉悟。陈勇笑着说道:“王大人这样的,才是国之栋梁,而吾只是尽自己的一份力,助大汉江山,好早回正轨罢了。而对于一个国家,更需要王允大人这样的臣子,能为江山社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两人一起把酒言欢,王司徒更是对陈勇将军赞誉有加,陈勇却是不以为意。就这样两人一直喝到皓月当空,王允看着如白玉盘般的满月,感慨万千。两人都期待,能够在下一个满月之时,能够达成心愿。铲除了国贼董卓,好一起再塑乾坤! 王司徒喝得酩酊大醉,却也不以为意,因为第二天他不需要再上早朝了,这是他为何会和陈勇一起,喝这么久的原因所在。王强总管亲自上门,把王司徒给抬回了后宅。那王允大人还不忘与陈勇猜拳行枚,喊着酒令,那真的是与平日里的形象,大相迥异。 陈勇送走了司徒王允大人,很快就有家人,把这一切打扫干净。而陈勇同样是对月当空,感慨万千。陈勇看着那天空里的月亮,不由得想起了月宫里面的嫦娥来。而如嫦娥一般的美丽的女子貂蝉,她一个人在郿邬还好吗?自己尽心竭力,想尽一切办法要铲除国贼董卓,就是为了救下如她一般的女子,好早日脱离苦海…… 在益州牧刘焉的三千叟兵进城前,陈勇把四百亲卫送到了皇莆嵩将军的府邸,皇莆嵩对陈勇训练的亲卫很是满意。两人在一起讨论起用兵之道来,皇莆嵩对陈勇的想法更是佩服。一老一少真有相见恨晚之意,谁都对对方极其满意。就这样两人一起唱起了军歌来,那慷慨激昂的歌声,振奋人心!但是又有多少人,能够理解军人的心声呢? 军人的战斗,只是为了明天更好的和平!没有人天生弑杀,但是却摆脱不了这种命运,这就是人生啊!不管是北方抗击乌桓三郡的突骑;还是西方抵御西凉羌人、匈奴的骑兵。这每一次的战斗,都需要大汉将士们用血肉之躯,来抵抗外族的侵略! 陈勇送来四百亲卫时,贾琏的商铺之中,又来了四百亲卫。陈勇把方明才训练好的士卒,送与了皇莆嵩将军。陈勇相信,由皇莆嵩将军率领这些将士们一段时间后,他们才能更快的成长起来。自己的二千士卒,很快就要到齐了,从贾琏需要货物的速度看来,最多再有半个月时间,李猛率领着亲卫,就该一起到达长安城了。 也只有这两千铁卫都聚齐了,陈勇才感觉会安全些。而到时候陈勇打算把方明送到皇莆嵩将军手下,帮忙陪着一起操练一番。而剩下的这些亲卫们,则还是留给李猛照顾。只有整日陪着将士们的将军,才能更懂得将士们的心声。 陈勇已经决定,待铲除国贼董卓之后,自己手中的这二千亲卫,自己就决定交给他们自己选择,是愿意跟随皇莆嵩将军升官发财呢?还是愿意跟着自己一起,离开长安城,回归山林隐姓埋名…… 跟随自己的亲卫们,估计这辈子也不可能升官发财了。而跟随着皇莆嵩将军,可能很快就能成为国之栋梁,到时候位极人臣,成为大汉的中层将领,也是有可能的。 而陈勇在这几天里,还迅速拉近了与吕布吕奉先的关系。两个人也很快就成了好朋友。吕布将军的军队里面,训练出来的将士们,同样是战力不俗。只不过他们不管任何时候,都只听命于吕布吕奉先!哪怕训练他们的将领,不管是高顺还是张辽将军! 高顺、张辽都是不可多得的将才,他们俩人在训练士卒时,都会尽心尽责。让这些将士们,很快就形成凝聚力,而不是一盘散沙,团结在一起,形成自己的风格。 陈勇进入吕布吕奉先的大营,自然会对训练将士们的这两位将官感兴趣了。这两人分别是高顺与张辽两位将军,他们俩在吕布军中,并不是不可或缺的人才。这让陈勇很是惋惜,他真的想不通,吕布吕奉先何德何能,会得到这样两位将军辅佐,而且是无怨无悔,心甘情愿陪着他自生自灭! 陈勇想不通便只能细心观察,那吕布手下有张辽,高顺,曹性,魏续,成廉,郝萌,侯成,臧霸八健将,这八人各个骁勇善战,赤胆忠心的跟随在吕布将军左右。 陈勇早就见识过吕布吕奉先的威猛,而且是根深蒂固,此生不能未忘!因此陈勇想克服住这个怯懦之下,便想与吕布将军大战一场!不管是文斗还是武斗,陈勇就是想与吕奉先来一次真刀真枪的碰撞,哪怕是输了,陈勇也是可以接受的。但是这场战斗,却让陈勇念念不忘! 这日陈勇来到吕布吕奉先的军营之内,正看到吕奉先罩袍束带,头戴紫金冠,雉鸡翎两根,分左右摇摆!吕布身披锁子连环甲,胯下赤兔马,手中一杆方天画戟,那真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第一百四十一章力战吕布,相谈甚欢 陈勇来到吕布吕奉先的军营之中,正看到吕布罩袍束带,手持方天画戟,胯下赤兔马!当真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是也!陈勇催马提枪就要迎上前去,他只是为了破解吕布给自己造成的心理阴影。没办法,这么多年过来,只要是一想起使方天画戟的,必然是吕布吕奉先的形象!这个梗已经根深蒂固久了,陈勇自然想化解开来! 陈勇催动白龙驹,手提霸王枪,就想冲过去直达吕布身前,那吕奉先身前的八健将,又怎可能放陈勇轻易过去?当先一人催马赶了过来,正是大将郝萌。只见郝萌提枪来战,陈勇马快枪急,只一枪就把郝萌手中的大枪给震飞了出去! 郝萌不敌陈勇手中的霸王枪,自然败下阵来。随即杀出一员猛将,见此人身高八尺,手中一口开山大刀,只见他冲着陈勇便砍将下来。陈勇手举霸王枪与之又战到了一处,可是此人力大刀沉,陈勇想速战速决的打发了他,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两人杀了十余个回合,自然是打的不分胜负。那吕布吕奉先早就不耐烦了,此时他已经拍马赶了过来。 只听得吕奉先喊声喊道:“臧霸臧宣高,你先给你家都督退到一旁,吾到要看看,这陈勇将军的武力值,到底有何过人之处!” 那臧霸听到吕布之言,这才一拨马,便退到了一旁。吕布催马来到陈勇近前说道:“陈勇将军,你也是不服吾吕奉先的威名,才要与吾一战的是吗?既是如此,吾就与陈将军走上几招。吾倒要看看,陈勇将军又有何底气,要与吾交手!” 再看那吕布吕奉先,已命众人都退后开来,让出一块空地来,以此做为两人比武之用。吕布看着陈勇说道:“陈勇将军,吾吕奉先就在这里,不管你用何种方法,只要能在吾马前走上十个回合,吾吕布就承认陈勇将军,乃是当世数一数二的上将啦!” 陈勇也不答话,而是向着吕布拱手施礼后,这才一催胯下白龙驹,沿着场子外圈狂奔了起来。再看陈勇的那匹战马,此时已经跑开了。当白龙驹再次接近吕布时,再看陈勇手持霸王枪,对着吕布分心便刺! 陈勇这一枪乃是人接马力,马助人威的极限一枪。如果两人实力相差不大的话,那么另一个根本就不敢挡其锋芒,只有闪身躲避这一条路走! 再看那吕布吕奉先,端坐在赤兔马上,纹丝不动!直到陈勇的大枪似扎到,非扎到之际;两腿一磕飞虎颤,再看那赤兔马,突然间横向移开了两尺。只是这两尺的距离,陈勇的战马冲将过来,也只能贴着吕布的战马冲将过去。再看那吕布吕奉先,把手中方天画戟一横,冲着陈勇就横扫过去! 陈勇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吕布能够操控着赤兔马突然间横移。更没有想到的是,吕布接下来的方天画戟,就是一个横扫千军,向着陈勇就直击而来。陈勇只得一横大枪,封住了吕布的横扫千军。只这一挡,直震的陈勇虎口发麻,手中的霸王枪也险些脱手而出! 两马一错蹬之际,陈勇便冲了过去,他实在是感觉到了,吕布吕奉先的威压之势了。如果吕布与自己拼死一战的话,估计只一个照面,自己都抵挡不住了!因为这一戟之威,实在是太过震撼了,已经让陈勇心惊胆颤,再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之心! 陈勇现在都有些后悔了,如果那个时候,自己吃了左慈道人拿出来的两粒改造身体的淬体丸来,那么自己现在的身体,是否就能够达到吕布如此强悍的地步了?只不过因为自己送与刘星一粒,他现在才能武功大进,成为自己手下的一员得力干将! 陈勇深吸一口气来,在自己打马盘旋之后,陈勇将军又把自己的精气神,全部都调整到了最高状态。陈勇把心一横,又一次催马直击吕布而来。这次吕奉先看着陈勇喊道:“陈勇将军,吾就来试试你的战力到底有多强!你就放心直击而来吧,吾吕奉先再不躲闪便是!” 陈勇心知吕布的勇武,而此时他在众军校面前胆敢放出此言,相信必不会言而无信的!陈勇这次再次催马直击吕布,他已把自己的力量聚集到了十二分来,根本就没有一丝留手之意。陈勇战马来到吕布近前,对着吕布当头就是一个力劈华山来。陈勇手中的霸王枪如泰山压顶一般,向着吕布的脑袋便直接劈了下来! 霸王枪并不是如现在的红缨枪一般,而是如二郎神的三尖两刃刀一般,整个大枪头前端锋利无比。而且枪头长三尺有余,两旁开刃,可刺、可剁,势不可挡!整枪长一丈三尺八寸四分,整杆大枪重有百斤之巨。陈勇此时已经使尽毕生之力,就是要全力以赴,来试一试吕布的极限之力! 再看那吕布吕奉先,在陈勇的霸王枪泰山压顶之际,只见他手举方天画戟,一个举火烧天式!吕布看着陈勇大喝一声道:“来得好!给我开啊!” 再看吕布的那匹赤兔马,已如如炸毛一般,猛的稀溜溜一声长嘶。陈勇跨下的白龙驹同样是悲鸣不已。两人这兵器相交,就如打铁一般,只听得“镗”的一声巨响。陈勇已被吕布震得,白龙驹都倒退出数步有余。再看陈勇双膀再无缚鸡之力,双手的虎口开裂,那霸王枪也脱手飞出,直接震飞出五丈开外。 那吕布双臂震的也不好受,但是和陈勇比起来,可是要好的多。吕布连忙收起方天画戟,挂在马鞍桥的得胜钩处。再看吕布吕奉先,只见他双手抱拳说道:“陈勇将军,承让了!” 旁边已飞来一骑,马上之人正是高顺。只见高顺翻身已跳下马来,提起陈勇被震飞的霸王枪,然后催马来到陈勇面前说道:“陈勇将军,吾高顺与吕布将军也对战过多次了,除了第一次敢与吕布将军拼一拼战力之外,再与吕将军对战,吾再也不敢施展全力,与他力敌也! 像我家主公吕布吕奉先这样的猛将,又岂是你我这些战将之敌也?陈勇将军之勇武,我等都已亲眼所见,真乃英雄出少年也!不是吾高顺夸人,陈勇将军已经是不可多得之将才也!来来来,咱们不打不相识,一起随吾到得后账,大家开怀畅饮如何?今后我们大家都是一家人了!” 陈勇抱拳行礼说道:“高将军才是吕布将军的心腹之人,吾早就见识过了。高将军有请,吾自然心悦诚服。吕布将军真乃天下第一也,吾陈勇佩服之至!吾竭尽所能,也在吕布将军马前走不过三个回合啊……” 高顺说道:“这是哪里话来?陈勇将军和吕布将军这是在硬碰硬!吾高顺至今还没有见过比我家将军武力值更高之人!你能这样全力以赴,和我家将军拼体力落败才是常态!如果陈将军与我家将军正常交手,也不至于这么快落败! 吾高顺听说过陈勇将军在幽州之地,抵挡乌桓三郡之威名!陈勇将军武功高强,而且深懂带兵之道,这才是我高顺佩服的地方。有机会吾高顺,还要找将军探讨一下带兵之道,你们俩切磋一下带兵的阵法,如何以少胜多之道,才是吾辈该做之事也!” 陈勇说道:“高顺将军请了,有机会吾陈勇,必定带上吾的亲军,与高顺将军的亲卫一较高下!吾也听说过,高顺将军带兵极其厉害,实乃是不可多得之将才也!” 这时吕布吕奉先插言道:“陈勇将军,你和高将军就不要相互吹捧了。吾手下这些大将,高顺乃是吾吕布之下,第一勇者!不仅武艺高强,而且文韬武略,排兵布阵,样样精通!实乃是吾的左膀右臂也!” 高顺说道:“吕将军,吾最多能称得上左膀,右臂吗?我看张辽张文远当得!张将军一口大刀,能在将军面前走上三十多个回合,吾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说道排兵布阵,这张将军同样是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实乃是不可多得之将才也!” 旁边的张辽催马来到三人面前说道:“高将军说笑了,吾只配班门弄斧,文韬武略差高将军尺许。刀马战力距吕将军远矣!今日一见陈勇将军,勇武异常,吾深感佩服!如若有机会,高将军与陈勇将军率军对战,一定要让吾张辽观战,学习一下两位将军的排兵布阵之法也!” 陈勇看向这张辽,见此人面如紫玉,目若朗星,马鞍桥处挂着一口大刀。看年纪不过二十出头,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同样是一位少年英雄。陈勇自然有了结交之意。便开口说道:“好说好说,过几日吾就率领二百亲卫,前来军营寻高顺将军,到时候文远兄就给我们当裁判好了。” 这时一旁的臧霸臧宣高催马来到近前说道:“高将军,吾操练这么久了,肚子早就饿了。既然是要请陈勇将军到后帐吃酒,那么大家就不要在这里寒暄了。大家一起收拾收拾,到后帐之中,我们大家一起坐下来,相互了解一番,才是待客之道啊?陈勇将军,吾臧霸对你很是佩服,一会儿我们俩坐在一起,可要好好的喝上两杯!” 陈勇赶忙拱手说道:“臧霸将军真乃英雄也!吾不来到吕布将军的大营,还不知道自己武功竟然如此之差!在吕布将军面前,只走了两个回合,和臧霸将军大战,再打下去,吾一样是力不从心! 还有张辽张文远,高顺高将军,都能轻松胜的了吾陈勇!看来我还真的是小瞧了天下英雄也!在幽州之地,胜得了乌桓三郡的突骑,就自认为是个人物,到了中原才知道,自己和天下英雄,还差得远呢……” 那臧霸说道:“大家就不要再客气了,陈勇将军,来来来,我们一起到后帐吃酒……” 第一百四十二章高顺醉酒,大汉忠臣 众人一起来到后面大帐,这里早就准备好了酒宴,吕布吕奉先早就为了陈勇的到来,准备好了一切。酒席宴上,众人一起开怀畅饮,吕布把陈勇正式介绍给大家。这些武将们个个都是些粗犷的汉子,坐在一起自然是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啦。只有高顺将军与众不同,他与大家一起,也极少见他饮酒。 高顺乃吕布军营中的二号人物,所以他不饮酒,那“八健将”见到了,也不便相劝。可是今日就不同了,大家一起是来给陈勇将军接风洗尘的,而邀请陈勇来到后帐饮酒的,正是这位高顺将军。那臧霸早就想在酒桌上灌醉高顺,好以解心头之气,谁让高顺将军总让自己难堪,多次让他受罚了呢? 高顺做事一直都是有板有眼的,他在吕布军中掌管军纪,对谁都是一视同仁。包括吕布都有不少次因为违规,而受到了高顺将军的直谏。弄得吕布将军都有些下不来台,更别提这个自由散漫惯了的臧霸了。说起来臧霸,还真是个有故事的人物,当真算是英雄出少年啊。 臧霸之父臧戒为县狱掾,因据守律法,不听从太守凭私欲要杀害狱犯。则引起太守大人勃然大怒,那太守便命人收押臧戒,诣在府内定罪,谋害臧戒。时年十八的臧霸获悉父亲被无故扣押,并且将要被太师屈打成招,做为囚犯已被扣押起来。那臧霸便召集食客十余人,前往费县西山,将父亲救出来。 臧霸不仅救出了家父,还正好路遇太守,恼羞成怒的臧霸,并且当场杀死了那个恶太守。当时押送臧戒的役卒有百余人,但是这些人都惧怕臧霸之健勇,遇到者皆是避而窜逃,无人敢挡其锋芒也。因此臧霸与父亲臧戒一起,逃亡到东海郡,在那里占山为王,自然收服了一些弟兄。 经此事迹,臧霸的孝烈勇武便名闻乡野。黄巾起义时,臧霸从属于徐州刺史陶谦,由于臧霸击破黄巾贼众,拜为骑都尉。后来臧霸收兵于徐州,与孙观、吴敦、尹礼等聚合军众,称霸一方。一次与黄巾军大战中,臧霸落单,险些被黄巾军给大卸了八块,在那之后被吕布将军所救。 臧霸感其恩情,又因在战场上失忆,便跟随在吕布麾下,做了吕布身边的一员将领。但是臧霸自由自在惯了,一直都是习惯当老大人,现在被高顺将军管着,他自然干什么都感觉到不自在。在臧霸认为,这高顺将军就是要和自己过不去,专门没事找事。因此才有了臧霸要在给陈勇接风洗尘的酒宴上,想要灌醉高顺,令他出丑之事。 陈勇不明所以,和大家频频碰杯,自然包括吕布、张辽、魏续、宋宪、郝萌、曹性、成廉、侯成、臧霸,众将官都与之饮酒,只有高顺只是独自喝茶吃肉,根本就不饮酒,自然也不会找陈勇碰杯了。而此时那臧霸,便在一旁劝高顺将军喝酒。如果只是臧霸劝酒,高顺是不会喝的,但是陈勇也已端起了酒杯,他也要敬高顺将军喝上一杯。 那高顺过意不去,只得接过陈勇递来的酒杯,满饮了这一杯。可是高顺喝了第一杯酒后,那臧霸就非要找高顺再饮一杯,高顺将军推辞不过,只得又喝了一杯。随即,包括张辽、魏续、宋宪、郝萌、曹性、成廉、侯成等人,挨个找高顺饮酒。有第一杯酒下肚,接下来高顺想不喝都不行了,不喝就是不给大家伙面子…… 这通酒喝下来,陈勇发觉,除了一开始大家纷纷向自己敬酒之外,现在倒成了围攻高顺之势。这种情况,包括吕布都端坐在一旁看热闹。陈勇心知有异,有心帮忙,但是自己一个外人,贸然出手,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也只得在一旁看着。就这样,宴请陈勇的酒席,就成了“八健将”找高顺拼酒的酒宴了。 不一会儿高顺将军便被灌得酩酊大醉,那臧霸最为开心,发出来的笑声都那么魔性,震耳欲聋,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别人还要隐瞒些什么,都怕高顺醒来听到什么风声。只有臧霸,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是自己把高顺将军灌醉了。臧霸非常高兴,看到高顺喝多了的酒后,出丑的样子都乐开了花。 陈勇想亲自把高顺将军送回去,大家却非要让高顺将军趴在酒席宴上,这才玩得兴起。陈勇心中暗恼,便开始对着这“八健将”挨个灌起了酒。第一个被陈勇灌趴下的就是那臧霸,他今天喝翻了高顺,自然是兴高采烈,陈勇来劝酒他也是来者不拒。陈勇有千杯不醉之能,喝翻臧霸自然是不在话下。 那“八健将”其他人见臧霸被陈勇灌翻在地,自然是不会再与他单打独斗了,可是陈勇一样是来者不拒。不管是以一敌三也好,到最后以一对七,哪怕他们七人绑在一起,也不是陈勇的对手。到最后包括张辽、魏续、宋宪、郝萌、曹性、成廉、侯成七人,全部又都被陈勇给灌翻在地。 吕布陪着陈勇喝了几杯,他就感觉势头不对,自然不会再全力以赴。到最后喝酒,陈勇以一敌八,还是大胜而归。那“八健将”各个都醉倒在酒席宴上,陈勇这才亲自把高顺送回了营帐之内休息。高顺的亲卫接收后,陈勇看到高顺有人伺候着,他才安心离开了吕布的大营。 第二日正赶上益州牧刘焉送来了三千叟兵入城,吕布大营中,文臣武将全部都喝多了。自然是陈勇陪同吕布一起,去接了这三千叟兵入城。这三千叟兵中只有三个督军,他们负责把这三千叟兵送到后,便直接拿了文书回去益州了。吕布也是很意外,他第一次遇到这般奇怪的现象。 好再皇莆嵩早就得到了风声,当吕布吕奉先把这三千叟兵送进城后,那皇莆嵩早率领四百亲卫,来接收这三千叟兵了。吕布早就做好了移交的准备,所以这三千叟兵在三名督军走后,便被吕布把他们都又转交给了皇莆嵩将军了。吕布交接完三千叟兵,便约上陈勇,陪他再次回归大营。 陈勇自然是一口答应下来,当二人再次进入大营之后,陈勇陆陆续续见到了那些酒醉的将军们。陈勇很是意外,高顺竟然是第一批睡醒起来之人。陈勇自然是被高顺直接给接了过去,在大帐中,高顺感激陈勇昨夜的仗义出手。看来陈勇以一敌八之事,已经传到高顺的耳朵里面了。 很明显,高顺认为陈勇之所以会以一敌八,就是为了替自己出气才会这样做的。高顺很明白陈勇的处境,一个外人如果想低调,在那种情况下,是不会招惹吕布手下的“八健将”的。而陈勇之所以反其道而行之,就是因为看到高顺被欺负,才会在那种情况下,以一敌八的。 谁有实力,会在这种情况下都露出家底呢?自然是为了帮助值得自己帮助之人,才会贸然出手的。而高顺将军更知道,自己才是那个值得陈勇出手之人。别人不知道陈勇接近吕布是为了什么,如果连高顺都不知道,那吕布手下就真的都是酒囊饭袋了。 高顺相信,陈勇之所以会接近吕布,就是为了长安城内的兵权所至!那么陈勇到底是谁的人,就不言而喻了。这一切不管是为了什么,高顺都已经决定,要让陈勇得手才会安心!因为高顺一直都是忠于大汉王朝之人,只是他不善于表达罢了。而且身为军人的高顺,服从命令本来就是军人的天职! 但是当这个天职与自己的职业操守相违背呢?高顺将军更愿意选择,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只不过还需要有他人相助才行。更何况陈勇昨夜还帮助自己,教训了那“八健将”呢?不管从哪里出发,高顺将军都愿意相助陈勇,取得那三千叟兵的控制权。 高顺将军看着陈勇说道:“陈将军,今日益州牧刘焉送来的三千叟兵,是都交接给到皇莆嵩将军了吗?你和吕布大人,还真是做了一件好事啊……” 陈勇当下一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和吕奉先所做之事,竟然会被高顺将军都给猜到了。那么高顺将军为什么还会这样和自己说话呢?看他的表情,高顺将军并没有打算管这件事情。那么他又为何,要把这件事情,和盘托出呢? 陈勇赶忙说道:“高将军,皇莆嵩是得到上命,来接管这三千叟兵的。而且这三千人马,还隶属于吕布将军的部下,他们依然会守卫长安城门的……” 高顺笑着说道:“陈勇将军,你又着急对我解释什么?哈哈,这件事吾高顺既然知道了,自然会处理好此事的。你放心吧,有我高顺在,自上而下,都不会对此事再有意见,包括郿邬的董太师,都不会听到什么异议!” 陈勇赶忙向高顺一揖到地,口中说道:“那就多谢高将军了!是吾陈勇孟浪了,没有事先与高将军相商,还请高将军不要见怪则个。” 高顺说道:“不必相商,此事只有天知地知,吾高顺只是把手续正规化而已,你和皇莆嵩将军就不用谢我了。陈勇将军这段时间还有的忙,但是如果有用得到吾高顺的时候,尽可以来军中找我。放心吧,只要是为了大义,吾高顺一样是大汉之臣子也!” 高顺此言一出,陈勇如果还不明白,那才是白痴了。陈勇自然感其恩情,更想到那个时候,左慈道人救自己二人离开任昂府邸时,高顺将军突然带兵回护吕布之事。陈勇将军更是明白,高顺将军是心系大汉的将军,而不是为虎作伥之辈! 陈勇说道:“高顺将军大义,吾陈勇心领了!高将军放心,您所做之事,吾陈勇自会禀告与陛下。到时候铲除了国贼董卓后,论功行赏之时,必会有高将军的一份功劳……” 第一百四十三章高顺守城,吕布心结 高顺笑着说道:“陈勇将军,难道你还没有酒醒吗?来来来,我们俩现在就一起商讨带兵之道,这才是我们为将者,该操心之事啊!至于那些朝堂上的事情,就是他们三公九卿该操心的,又于你我何干?我刚才所说者,全是带兵之道,并没有其他所指,陈勇将军不要多想就好。” 陈勇自然明白高顺的顾虑,但是他不说,自己又焉能不做呢?更何况汉献帝刘彻正是用人之际,像高顺将军这样的人才,自然是要大力举荐的了。陈勇也就不再提及此事,而是和高顺将军一起,谈论起为将者的带兵之道来! 两人一聊起此事,自然是有说不尽的话题。陈勇和高顺二将,都拿自己的实际战绩,谈论起自己的带兵之道,和用兵的方法来。二人的理念出奇的一致,因为两人都是从孙子兵法中学以致用的。陈勇有恩师左慈道人指点,自然会少走些弯路。但是高顺带兵年头更多,实践经验比陈勇多的多,自然也有其独到之处。 两人这一谈起用兵之道,就忘记了时间。直到吕布派人来请时,两人才再次来到吕布的大帐之内。原来吕布此次聚将,就是为了重新分配一下任务的,而此次守长安城的重任,自然就交给了高顺将军。就是说长安城的所有城门,全部都归高顺管辖。高顺心知任务深重,但是这种情况下,也只得自己接手。 陈勇见是高顺将军接手了守卫长安城城门之事,心知这是吕布见自己和高顺关系不错,便把此时交于了高顺将军,好让自己凭关系,好搞定皇莆嵩将军那三千叟兵之事。看来这吕布吕奉先也是个很有谋略之人啊?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样,只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 长安城光城门就有十二道,分别是东墙为宣平门、清明门、霸城门,西墙为雍门、直城门、章城门,由东至西,北垣为洛城门、厨城门、横门,南垣为覆盎门、安门、西安门。 每门设三个门道,每道宽六米,可容四个车并进。其中霸城、覆盎、西安、章城四门内对应长乐、未央二宫,其余八门各与城内一条笔直的大街相通。每条大街均分成三条并行的道路,中为皇帝专用的驰道,两侧道路供吏民行走。 就凭长安城如此多的城门,没有数万军马,也守卫不了。这也是为什么,董卓董太师临去郿邬时,特意把守卫长安城城门之事,交给了吕布的原因所在!他心知吕布吕奉先手下有“八健将”,还有高顺这样的大将,只有交给他守卫长安城,自己才能安心在郿邬内休养生息。 单凭这十二道城门,再加上有“八水绕长安”之说,可见长安城本是个易守难攻之地。其中中有龙首、清明、永安等水道与城墙内外相通,不仅城外做为护城河用,城内还和皇宫相连。老百姓吃水,除了城内打的水井外,很多人也喝这些河里面的水。 再加上长安城内还有禁军,这些禁军只守卫皇宫。董太师其弟董旻为禁军首领,其侄董璜为禁军统领,他自然放心皇宫内的汉献帝刘协,弄不出花样来。再加之董太师还留有自己的西凉军胡珍和杨定的兵马,在长安城外屯兵,他才认为万无一失! 吕布的手下,基本上都是并州丁原的旧部,而董卓的凉州军马,根本就不听吕布吕奉先的调遣。这也是董卓自认为的高明之处,皇宫之内的禁军,有自己的弟弟董旻统领,侄子董璜辅佐;长安城内的守卫工作,交给了自己的义子吕布的并州军;长安城的外围,有西凉军胡珍和杨定的兵马坐镇! 这样的配置,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更何况还有三千益州牧刘焉派来的叟兵,这些人同归义子吕布统领。不管是哪里出现问题,对于董卓董太师认为,他的长安城都固若金汤。只要是汉献帝刘协在自己手中,天下大势就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至于中原地区,暂定让那些诸侯联军们自相残杀好了,他们相互争斗,损兵折将,才是自己之福。等他们再乱些,自己请来的西凉军韩遂,马腾的人马到了,就是自己派兵反攻之时。到时候让韩遂、马腾的人马与关内诸侯们厮杀,自己的西凉军伺机而动,这才是董卓的谋划! 对于吕布吕奉先来说,他现在心中所想之事,就是想知道貂蝉到底怎么样了,心中还有没有自己!可是貂蝉已经去郿邬一月有余了,自己却和她没有一丝机会相见。义父董卓让自己的军马守卫长安城,其实就是为了防止自己有回郿邬的可能性。长安城的重要性,吕布又如何不知? 守城的重任在自己身上,哪怕自己偷懒,把兵权下方给高顺将军,让他负责这一切,但是自己一样没有任何机会前往郿邬!吕布吕奉先这段时间,除了在自己的军营之中,没事还会前往王司徒的府邸,去看过司徒王允大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督促王允大人,尽快实施铲除国贼董卓之计。 可是想铲除国贼董卓,又岂是王允一人说了算得?天时地利人和,有一样时机不成熟前,都不可能实施啊?那王司徒被吕布催急了,自己也有些为难。便经常带着陈勇一起接待吕布吕奉先。到得后来,吕布将军一来,王允便找个机会开溜,让陈勇负责接待吕布将军。 两人在王允府中饮酒,那吕布吕奉先郁闷之时,便把王司徒义女貂蝉之事,透露给了陈勇一二。只是吕布也是要脸之人,自然不会提及貂蝉的身世。如果吕布说出貂蝉原名任红昌,乃是自己在河内郡时,就有婚约之女子。那么陈勇也就不会不知道,自己千方百计想找到的妻子任红昌,就是董卓手中了。 陈勇此时早知道王司徒的计谋,他就是利用义女貂蝉为饵,施展美人计,成功离间了吕布与董卓这二人的关系。而自己为了汉献帝刘协,也只能利用吕布与国贼董卓的矛盾,才能成功光复汉室。所以他不管再同情貂蝉,再知道吕布是中计了,也不可能说出来的。 吕布在酒桌之上告诉陈勇,他很想知道貂蝉的想法,是否还在一心等着自己。自己这段时间很是煎熬,身为大将军,却不能救得爱人出水火之中,愧对貂蝉啊…… 而这段时间,不管是关东士族也好,还是关西士族也罢,都认为时机成熟了,该是设法铲除国贼董卓之计。可是这时却传来的不好的消息来,原来那西凉的马腾和韩遂二人,已经统兵赶往长安。那军马行进速度不快,但是以这个时间算来,差不多一个月后,也该到达长安城了。 这个消息正是韩遂、马腾他们亲自传来的书信,两人怕送漏了,各送来两封书信。其中一封误投到吕布的军营之中,吕布把此书信拿来,王司徒招来陈勇,三人一起私自拆开,看到的书信内容! 他们三人都知道,想铲除国贼董卓,必须要在一个月内完成了。因为当西凉军再赶来,董卓必定会把牛辅之军马调回长安城,那样的话,董卓的势力大增,想要武力铲除国贼董卓之计,就恐生变数了。因为到那个时候,董卓势力大增,就难免那个环节出现差错。 王司徒拿上书信,亲自赶往皇宫,找汉献帝刘协商议此事去了。而陈勇则负责陪同吕布吕奉先,在司徒府中饮酒。吕布告知陈勇,他准备修书一封,命人同此封书信一起,送进郿邬,找机会交到貂蝉手中。哪怕貂蝉给自己只言片语,自己等她之心,也能更坚定些! 陈勇心知这是吕布经过这么长时间,一直见铲除国贼董卓无望,他又有些打退堂鼓了。因为为一心爱的女子,搭上身家性命,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意气用事一时容易,想让意气持续,需要一直给他添油加码才行。而吕布此时如果后悔,别说铲除国贼董卓了,恐怕所有人,都会身首异处! 陈勇心知问题的严重性,便尽量宽慰吕布。自然是说吕布和王司徒之女情投意合,如果再贸然毁约,岂是大丈夫所为?更何况吕布此举,乃是匡扶大汉之义举,如果成事,吕布将军必定会名垂千古,封侯拜相也就指日可待了。总比跟在董卓身边,受他的腌臜气强的多! 吕布开始为何会同意王司徒之计,就是因为第一舍不得三年的相思之苦,女神旁落;第二就是因为,这是大义之举,如果事成,自己就是大汉的功臣,封侯拜相指日可待!自己的官运亨通,有机会成为像卫青、霍去病那样的一代名臣! 正是因为这些原因,才有了吕布反董卓之心,并不是只为了美人而已!而此时呢?别说是功成名就了,等西凉韩遂、马腾的军马一到,想铲除国贼董卓,就是比登天还难!再加上貂蝉已跟随董太师近两个月了,她心中还有自己吗?吕布也越发的不自信了。 如果自己努力到最后,一无所得,那还努力个什么劲儿啊?自己跟随义父董卓,至少还是个中郎将。如果再过些时日,董卓谋朝篡位之后,自己自然可以升官发财。只是董卓已有了孙女董白,听说他还有妻妾,已经怀孕了。这再生出个儿子来,自己这个义子的地位会更尴尬。 关键董卓回到长安城后,对自己的亲戚大肆封赏,却单单漏了自己。这才是吕布与董卓之间矛盾的开始。吕布知道,自己再不是当初,自己在洛阳城中,铲除义父丁原时的自己了。那个时候,自己在董卓心中就是最重要的义子干儿!现在只不过是一员上将罢了,而且还不是他的凉州嫡系,不管任何好处,最重要之事,总不会有自己的份。 第一百四十四章依依献计,陈勇讨封 吕布有这些担心,实属正常,陈勇自然是能够理解的。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替吕布做主,哪怕自己希望吕布去做些什么,也不能替他做出选择。因为如果最后结果不令人满意,很有可能自己就是最掏力不落好之人。陈勇自然知道,吕布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只不过吕布能够此时发出心声,他就是想让人去找貂蝉求证一下…… 陈勇心知前去董卓的郿邬,去送信之事,必须找一个精明之人。因为送还董卓书信之事容易做到,但是想借机替吕布偷偷送出书信一事,的确很不容易。因为此时的貂蝉,在郿邬会在何处?她现在的状态如何?并且如果貂蝉就在董卓身边,送信之人,又要如何把书信交到貂蝉手中?最后拿回书信?还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呢? 陈勇说道:“吕将军,你与貂蝉之事,吾陈勇听后十分感动。吾这段时间也深受王司徒的照顾,不如就让兄弟我代你送出这封书信好了。也算是报答了王司徒对吾的恩情,不知吕将军意下如何?放心吧,我做事有分寸,即便完不成任务,也不可能让书信落入任何人的手中的。” 吕布看着陈勇激动的说道:“那就多谢陈将军了,你初来乍到的,董卓手下无人认识将军。而且这件事吾真的没有合适的人选,让不相干之人送信,吾还担心其人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干系,再出了差错,那可如何是好?” 陈勇说道:“吕布将军,你尽可放心,吾最多就是到了郿邬,把董卓的书信送到他手中,无暇把吕将军的书信交到貂蝉手中,却无论如何,都不会出差错的。其中的利害关系,吾陈勇深知。更何况吾还知道,吕将军救貂蝉小姐出火海之心,天日可表。将军放心,吾定不会误了将军之事也!” 吕布说道:“陈勇兄弟,那就这么说定了,明日吾亲自把书信送来,到时候吾还要亲自把陈勇兄弟送出长安城。到时候再告知兄弟些郿邬中的事宜,以免兄弟踩雷,被董卓发现了行踪……” 陈勇说道:“那就有劳吕将军了,今日吾这就收拾好行装,明日一早就代吕将军把书信送入郿邬。如果运气不错的话,吾会拿上貂蝉小姐的亲笔书信,第一时间交与吕布将军手中。做为吕将军与貂蝉小姐爱情的见证人和传书人,也算是一段佳话来!” 吕布双手抱拳,向着陈勇一揖到地说道:“那就多谢陈勇兄弟了,吾吕布读书少,写书信不容易。吾这就回去,想好怎么把自己的相思之情,都告知貂蝉小姐,好让她知道,吾这段时间是怎么煎熬着过来的。” 陈勇我送别吕布,心知自己此行的任务艰巨。可是为了汉室江山,自己此次却是势在必行。更何况他同样看好貂蝉与吕布在一起,因为吕布是真的喜欢貂蝉小姐,虽然有一定的功利性,但是这份爱慕之情,却作伪不得,自己真真切切感受的到。 陈勇心知自己这一离开,不是一天之事。更何况这次出行郿邬之事,陈依然必定会从旁人口中听到消息的。既是如此,还不如自己现在就告知小妹依依,免得到时候,她会更为自己担惊受怕那就不好了。 于是陈勇便又再次踏入王司徒的后宅,请小妹依然到了后花园的牡丹亭中。陈勇把吕布担心之事告知了依依,并且自己已经答应吕奉先,要代他去郿邬送出书信,以解他的相思之苦。陈勇自然也把得到了韩遂、马腾之书信,再有一个月,西凉兵马,就会赶到长安城之事,和盘托出。 陈依然看着陈勇说道:“大哥哥,我知道你此行的目的,就是要让王司徒的义女貂蝉,再为大汉江山出一份力。以现在的局势来看,不出意外的话,小皇帝刘协的病情,半个月左右就会好了。自然就会传出再次朝会之事,你还要让貂蝉献计,让董卓前来未央宫才行。” 陈勇说道:“依依之言甚是,只不过只是如此还是不行啊。吾还需要貂蝉帮忙,让她务必劝动董卓老贼,把他的兄弟董旻,侄子董璜,都调出皇宫才行啊。因为他们俩都是皇宫中禁军的首领,尤其是董旻,更是禁军之首,有他在皇宫,根本就没有可能,在未央宫中,刺杀董卓!” 陈依然说道:“既是如此,不知道大哥哥准备,要在貂蝉计成之后,要如何安置貂蝉姐姐呢?她可是为了大汉江山,立下汗马功劳之人。尤其是身为一个女子,把自己的名节都出卖了,这份恩情,你务必要禀明汉献帝刘协,让他知道,为了他的皇帝梦,有多少人在为他做出牺牲!” 陈勇说道:“放心吧依依,汉献帝刘协早就知道此事了,貂蝉的义父王允大人,早就把此事告知了陛下。” 陈依然说道:“大哥哥,那王司徒的为人我又不是不知道,他所说的,只是他的计谋!根本就没有想过,义女貂蝉的身后之事!你们男人为了皇权霸业,牺牲了女子的清白,又如何不替貂蝉姐姐正名?让她也拥有一份出身呢?如果是汉献帝刘协出面保媒,相信即便是最后貂蝉姐姐嫁与了吕布,她在家中的地位也自会不同!为妻为妾,可是大不相同的!” 陈勇听到陈依然之言,深为小妹依依的思虑之全赞叹不已。自己不过是想为大义的貂蝉,做些什么,可是依依却已是在为她,设身处地的考虑未来了。吕布吕奉先今日之言,已经可以看出来他对貂蝉小姐的态度了。如果貂蝉嫁与吕布,只是为妾的话,在家中的地位一定不高,很可能会受到吕布妻子严氏的刁难。 更何况吕布还有一女,她比貂蝉也小不了几岁。如果严氏再撺掇女儿几句,那么貂蝉在吕布家中,一样不好过。自己到时候还能怎样帮助貂蝉呢?难道就生生看着,这位替大汉江山做出贡献的奇女子,就这样受气不成?吕布没有深爱她之心,自己知道,现在也不敢明言。因为陈勇也怕自己的话,会让貂蝉舍生取义之心,大受打击,不肯出力。那样的话,美人计可能就会夭折了…… 而陈依然之计,才是对貂蝉最好的保护!做为一名女子,失身于国贼董卓,现在最好的归宿,就是嫁给马上就要封侯拜相的吕布吕奉先了。更何况吕布对貂蝉仰慕之心,还是很真诚的。但是爱情真的会持久吗?但是如果想让貂蝉的身份有所改变,只是王司徒的义女,还是不够。如果貂蝉是汉献帝刘协赐婚给吕布的呢?她的地位自然就会不同……陈勇决定,即刻就入皇宫,为貂蝉讨要封赏,好已此做为激励,让貂蝉在郿邬不至于心寒!陈依然也正有此意,因此陈勇辞别依依,便再次来到了未央宫内。而汉献帝刘协此时才在温室殿内,与司徒王允,和侍中种辑大人一起,密谋了要如何引蛇出洞,铲除国贼董卓之计! 对于汉献帝刘协,司徒王允,种辑大人来说,现在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了。最多还有一个月,就必须有结果。拿下国贼董卓,势在必行!现在的条件还不是很成熟,但是时不待我,已经不能再深思熟虑,考虑那么多其他因素了。 现在当务之急之事,就是要想办法把董卓留在皇宫中的二人,给调离出去。董旻现在身居左将军之职,却愿意留在皇宫,做禁军首领,可见董卓对汉献帝刘协还是有所亟待的。而且他还让侄子董璜担任侍中,做中军校尉,可见董卓在汉献帝刘协身边布局有多深! 这也是为何董卓敢肆无忌惮的出入皇宫的原因所在,因为皇宫内院的禁军,也全部都是他的人马啊!自己家的后花园,董卓还有何亟待的?只是如果有董旻、董璜二人留在皇宫,那么即便有吕布帮忙,他们想成事也极难。皇宫中的禁军之多,还尽数被董旻管理,又怎可能留下破绽,让吕布有可乘之机呢? 汉献帝刘协和司徒王允、侍中种辑大人都没有想通此事。所以密议的结果就是,半个月后,汉献帝刘协就下诏,令文武百官三日后,在未央宫内大会文臣武将。京中之人,要尽数前来朝会,以示隆重。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能让身居郿邬的董卓,愿意来到长安城中的皇宫,给吕布刺杀国贼董卓之机! 只是要如何调出董旻、董璜二人,三人还没有办法。汉献帝刘协心中郁闷,他也知道,不除去董旻、董璜,如果就贸然在未央宫内刺杀董卓的话,即便是成功了,那么自己一样是危险万分。其他人都容易通过皇帝的威严震慑住,但是有董旻、董璜二人统领禁军,那么另一场杀戮皇城之战,就势在必行了。 洛阳城中的那次屠杀,自己是亲身经历过的。哪怕事后自己再回到皇宫,还是能闻到浓浓的血腥之气。数千太监宫人,都被屠戮干净了。这场杀戮,才是动摇大汉根基之本的开始!所以汉献帝刘协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这种悲剧发生,因为那样,未央宫也很可能会遭受大难!可是要如何使董旻、董璜二人,离开皇宫呢? 此时陈勇又一次潜入温室殿,来到汉献帝刘协身边,跪倒说道:“陛下大喜,铲除国贼董卓之日不远矣!相信由您亲自临朝听政,必不会再让天下生灵涂炭矣,百姓必能安居乐业,国泰民安也!” 汉献帝刘协说道:“爱卿平身,可是朕却不知要如何才能铲除国贼董卓啊?那董旻、董璜二人统领禁军,他们二人不离开皇宫,哪怕有吕布吕奉先这样的上将帮忙,刺杀了奸臣董卓,这未央宫内可能也会成为人间地狱啊!” 陈勇说道:“陛下,臣虽然无能为力,但是臣知道,有一人,她必定有能力,调走董旻、董璜二人!不知陛下可愿意给她何种封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