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老师(1v1,h)》 1.窥视 “老师好!” “你好。” 祝宁宁一手夹着教案,一边和路过的学生打着招呼,一边快步往教师办公室赶。 这是她在培训机构工作的第二个学期,已经比较适应教师身份了。 她不高,骨架子小,又是一头乱糟糟的自然卷,看起来也不比高中生大多少,所以一开始被叫老师,还会脸红害羞。 今天天气格外热,祝宁宁出了一身薄汗。 一到办公室,她就抽了两张面巾纸擦了擦脸,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又伸进衣服里,按掉了胸前的汗珠。 她发育得很好,一对乳房又大又翘,汗珠顺着白皙的乳沟滑落到内衣深处。 一只手撩开蕾丝胸罩,她另一只手捏着纸巾往乳肉下缘探去,将那里积攒的汗液吸走。 “老师,卷子收上来了。” 一个低沉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祝宁宁慌忙把手从领子里抽出来,抬头一看,是她提高班上的英语课代表柳棠。 柳棠这人长得很美,并且美得有些女性化。 一双流光溢彩的桃花眼,精致高挺的鼻梁,唇瓣饱满而娇嫩,还长了红润的唇珠。下巴窄窄地收下去,捏出漂亮流畅的下颌线。 他皮肤白得没什么血色,人挺高,身材偏瘦,还穿着校服。 宽大的白色衬衫整齐地扎进腰里,领带取了下来,领口解开了一粒扣子,露出漂亮的锁骨。刘海留得比较长,没过了眉头。 微微躬身,他礼貌地等着老师吩咐,一双眼睛漂亮得像画上去的。 祝宁宁的脸颊微微泛红。 她将擦汗的面巾纸揉作一团,推到桌角,伸出双手接过试卷,声音高得有些不自然:“收齐了吗?” “有两个人说没写完。”柳棠回答。 祝宁宁点点头,拿起一份试卷翻看起来。 培训机构和普通学校不同,基本上靠学生自觉,老师是不会追在后面求学生做课堂作业的,不交也就不交了。 柳棠在一旁静静地等。 他站的地方正对着祝宁宁的侧面,可以看到她漂亮白皙的脖颈。 天气热,不断有汗液从发根处渗出,顺着脖子缓缓流进衣领里。 晶莹的汗滴滑进深深的沟壑处,在胸罩带子上方晕开一块小小的水渍。 柳棠默默地盯着那条细细的带子勒出的软肉起伏,喉结上下动了动,又移开了视线。 他不动声色地靠近办公桌,帮着祝宁宁整理她看过的卷子。 等祝宁宁看完,卷子已经整整齐齐地被他抱在了怀里。 “现在发下去吗?”柳棠依旧礼貌询问。 祝宁宁点点头:“发吧,一会儿上课讲。” 她仰着头,对柳棠露出感谢的微笑。 她笑起来脸颊两边会出现两个浅浅的梨涡,可爱又甜美。 柳棠也回报以微笑,只不过他的笑容敷衍且疏离,很快就消失不见。 他们相处了大半年,祝宁宁从来没见他情绪有大的起伏,一直是不冷不淡的,不主动和别的学生说话,即便是开了口,整个谈话时长也不超过五分钟。 不过他对英语大概是很感兴趣,课后时不时地会找祝宁宁探讨问题。 祝宁宁不在意他的态度,总是尽心尽力地教,甚至送了他几本英语原版书。 她希望他能考好,最好是能考个第一名回来。 有了这样的学生,老板肯定会给她涨薪,即便是跳槽,也有了更多的底气。就算接私活,每小时课时费也能多收点。 她实在太缺钱了。给爸爸治病的时候欠下了一百多万外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清。 人刚离开办公室,旁边的数学老师就凑过来点评:“这个柳棠帅是帅,就是太高冷了,让人难以靠近啊。” 祝宁宁笑笑:“长得这么帅,要是对谁都热情,不就应付不过来了嘛。” “这倒也是。” 数学老师眯起眼睛看着她,笑得不怀好意,“我看你有机会。你来之前我都没见他笑过。” 祝宁宁瞬间脸红,手摆得比电扇快:“人家还是高中生!” 数学老师满不在乎地大手一挥:“也就还有一年,高考完就是大学生了嘛。” 祝宁宁刚想反驳,上课铃就响了。 她对着贼兮兮的同事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匆忙地收拾起了上课要用的教材。 又出了点汗,她想起刚刚擦汗的纸团,想再拿来用用,却怎么也找不到。桌面上一片空白。 “掉到地上了吗……” 她来不及细想,侧过头瞥了一眼桌脚,就赶着去上课了。 2.上车吧老师 今天下雨,又是晚上的最后一节课,所以来上课的人不多。祝宁宁容易害羞,因此比较喜欢这种人少的课堂环境。 心情放松,讲课速度也就加快了。她把上节课做的卷子讲了,又讲完了计划内的一部分新课程,发现离下课还有10分钟。 望望窗外,已经有下暴雨的趋势,于是决定提前下课,让大家都能早点回家。 等她整理完教案也准备下楼回家时,办公室里已经没人了。跟前来锁门的保安大叔打了声招呼,她匆匆下楼,发现外面已然暴雨倾盆。 电闪雷鸣,风刮的也急,雨丝都被吹成了45度角,站在大门边,鞋子也能被浇透。 这种天气撑伞显然没什么用。祝宁宁决定再等等,等雨小了再走。 可二十分钟后,雨势依旧没有改善,再晚走的话就赶不上末班车了。祝宁宁刚开始工作,穷得很,实在狠不下心来打车,只好硬着头皮往外走。 还没走出几步,她的下半身就已经湿透了。路上到处都是积水,天又暗,看不清虚实,每走一步都得格外小心。 好不容易挣扎到主路上,却正巧碰见末班车呼啸而过。她一边喊着“等一下”,一边企图淌着水加快了脚步。可等她赶到车站时,车早就开走了。 只能打车了。 她无奈地掏出手机,发现附近排队打的的人竟然有六十多个,但的士来得又特别慢。 车站的雨棚不大,前面挨着大马路,后面是广告牌,两侧没有遮挡,狂风夹杂着雨水从各个方向灌进来。在车站躲雨的人都缩到了角落里,在凄风冷雨中瑟瑟发抖。祝宁宁来得晚,只能站在最外侧,抱着半干的帆布背包取暖。 “老师?” 一辆油光锃亮的黑色小轿车在车站前停了下来,柳棠那张漂亮的脸出现在车窗后,惊讶地看着她:“怎么这么晚还没回家?” 祝宁宁也没想到柳棠会出现在这里。她连忙靠过去,对他无奈地笑笑:“没赶上公交,现在在等的士。你怎么也这么晚?” “肚子不太舒服,在卫生间待了很久。”柳棠看上去有点不好意思。 他转过头跟司机说了什么,又回过头问:“老师你要不要去我家避避雨?我家就在附近,那边打车也容易点。” “?”祝宁宁有些愣。 她一个星期给柳棠上两节课,课后也会在微信上和他探讨习题,因此两人绝对算不上陌生,可要说熟好像也没多熟,至少不是可以深夜去对方家里做客的关系。 柳棠看起来很真诚。他对人总是漠不关心的态度,此刻竟然显得有些担心。 “上车吧老师,你身上都湿了,这样容易生病。” 他说着打开了车门,自己往旁边挪了挪,给祝宁宁留下了上车空间。 有几辆的士开了过来,旁边等车的人不耐烦地嚷着“让一让让一让”,争先恐后地跑出了车站。祝宁宁被推搡着向前倾,整个人半倚在了车门上,瓢泼大雨从车与车站顶棚的空隙中浇下来,把她的头发也淋湿了。 冰凉的雨水顺着发丝渗进上衣里,激得祝宁宁狠狠地打了个寒颤。 狼狈到这个地步,她只好向现实妥协,一边说着“麻烦你了”,一边钻进了温暖干燥的小轿车内。 3.洗澡被偷看 其实老师们经常在办公室里讨论柳棠的家世。 据最八卦的数学老师说,别看柳棠穿着打扮看着很低调,实际上穿的鞋用的包都是名牌货,随便一件的价格都是几千上万。 他来去都有司机接送,开的车也是辆价值不菲的豪车。不过那辆车每次都停在人少的小巷里等,从来没开到过机构门口。数学老师也是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才看见的。 从前祝宁宁就当个娱乐新闻听了,从未在意过。现在自己真的坐到了那辆传说中的豪车里,就有点紧张了。 在雨里走了太久,她全身上下都在滴水,蹭得米色真皮座椅上全是水渍。她白色的帆布鞋浸了水以后脏兮兮的,在菱形纹路的焦糖色皮脚垫上显得格外突兀。 “真不好意思,把你家的车都弄脏了……”祝宁宁充满歉意地看着柳棠,“待会儿我帮你擦干净吧。” “没关系的。” 柳棠语气温和,却也没再说别的安慰的话。两个人就这么干坐着,直到祝宁宁鼻子一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老师现在冷不冷?”柳棠关切地看向她。 “不冷不冷。” 祝宁宁连忙摇摇头,结果话音未落,就又打了个喷嚏。 柳棠轻轻笑出了声。 他欠过身,从副驾驶拿了一条毛茸茸的小毯子,细心地将祝宁宁裹了起来。 祝宁宁被自己的学生照顾,觉得有些难为情,只能红着脸低头傻笑。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几乎看不清路。 十五分钟后,车子拐入了一条隐蔽的小路,穿过一扇自动铁门,在一栋式样摩登的叁层别墅门口停了下来。 穿着黑色T恤的大汉打着伞从楼里跑出来,打开了车门。祝宁宁战战兢兢地下了车,望着眼前气派的门廊发呆。 光是这条走廊的面积比她的客厅还大,她简直不敢想这房子的客厅得大成什么样。 柳棠在她之后下车,遣开其他人,自己领着祝宁宁进了屋。 “一楼的客房有淋浴间。” 他带着她来到一间装饰简洁的卧房,又打开了旁边的衣柜门。 “这里有干净的毛巾和浴袍,抽屉里有睡衣。洗衣机在阳台上,有烘干功能的。” “我拿毛巾擦一擦就行了,不用洗衣服的。”祝宁宁说着掏出了手机,“我现在先叫车,很快就能回去。” 她慌忙点开app,选好路线后开始叫车。然而两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司机接单。她身体一哆嗦,又打了个喷嚏。 刚刚柳棠没有说话,一直陪着她等结果,这会儿才温和地劝说:“老师,打不到车的话我送你回去。先去冲一下热水吧,你已经着凉了。” 他没有停留,果断地走出房间,带上了房门。 祝宁宁站在原地犹豫了片刻,走上去把房门反锁,然后咬咬牙,拿了柔软的浴袍和毛巾,推开浴室门。 热水让她整个人都活了过来。她的手指甲原本都冷得发了紫,这会儿被热水温暖着,又恢复成了可爱的粉红色。 一边洗着头,她一边胡思乱想,觉得自己刚刚的行为有点可笑。 她说不清脱口而出的拒绝是因为怯富,怕麻烦别人,怕遭遇不测,还是怕孤男寡女传出去不好听。 好像每样都沾一点。 仔细想想,柳棠是个富二代高中生,长得简直可以说是天仙下凡,按常理看,也不会对她这样一个普通的补习老师感兴趣,也就更不可能觊觎她的财产了。 而对于有钱人来说,这种程度的帮忙可能还不如吃顿饭费事。毕竟车脏了屋子脏了都有人清理,根本不用自己动手。 她仰起头,仔细地冲着头发上的泡沫,决定先把自己清洗干净再说。 听见哗啦啦的水声,站在门外的柳棠微微一笑。 他不紧不慢地回到客厅,坐到了巨大的白色沙发上。从书包里拿出手机,他纤长白皙的手指轻点屏幕,几秒的加载时间后,浴室里的实时画面就展现在了眼前。 祝宁宁赤裸着,毫无防备地擦洗着自己的身体。 她的奶子又大又翘,乳晕很淡,乳尖被搓洗后硬了起来,缩成了小小的粉嫩的点。 冲洗了圆润的乳房下缘后,她的手滑过平坦的小腹,开始清理肉嘟嘟的小穴。 剃了毛,嫣红的穴口没有毛发遮挡,在手指的动作下若隐若现。水流顺着嫩穴边缘滑向光滑的大腿,闪着淫靡的光。 柳棠喉咙发紧,好像有一团火在胸腔里燃烧起来,巨大的心跳声充斥着他的大脑。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揉皱的面巾纸团,凑到鼻子底下,深吸了一口气。 4.下药 祝宁宁把淋湿的内衣洗完后才想起来,她并没有干净内衣可以穿,换上白色的睡衣后,两粒高耸的凸起特别明显。她只好把浴袍披在了肩上,勉强遮挡住前胸。 柳棠在沙发上看错题本,淡黄色的柔光勾勒出他完美的侧脸。听见犹犹豫豫的脚步声,他侧过头来,朝祝宁宁挥挥手。 “老师,我有道题不太懂。你能帮我看一下吗?” 这话让紧张的祝宁宁迅速地放松下来。她是有些怕生的,走出房门前一直在想该怎么和学生聊天,但柳棠很自然地找了个话题,她如临大赦,顺水推舟地进入了老师的角色。 “哪道题?” “这一道。”柳棠往旁边挪了挪,示意祝宁宁坐过来。他把错题本递给她,伸过手指出了题目所在:“这里为什么要用虚拟式?” 祝宁宁拿过本子来看了看,便开始给他讲解。 两人之间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只要头偏过去,就可以闻到祝宁宁身上沐浴露的香气,还有她的皮肤自然散发出来的味道。 两种气息混合在一起,好像是为柳棠调配的专属毒药。他沉浸在祝宁宁的味道中,心脏剧烈地跳动,几乎要蹦出胸腔。 他的手心出了层薄汗,紧紧地攥了起来,指甲深深嵌入肉里。 他甚至不敢看祝宁宁,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错题本。祝宁宁讲完题后,身体坐直,和他的距离拉大到小臂长,空气中的信息素得到稀释,他悄悄松了口气。 现在还不是时候。还不到丧失理智的时候。 “这么晚了,你爸妈还在加班吗?”祝宁宁看着空旷的豪宅,随口问道。 “大部分时间都是我一个人在家。”柳棠接过本子放在一旁,“我妈很早就去世了,我爸在国外,很少回来。” 他的语气很平静,脸上表情也没有什么波澜。但祝宁宁看着他,总觉得有些心疼。 她父母在她小学的时候选择了离婚,之后又分别重组了家庭,从那以后,她基本上都是自己照顾自己,明白那种孤独感是不能被金钱和物质所排解的。 她知道他在逞强。 见柳棠没有要继续聊家庭问题的意思,祝宁宁知趣地把话题转移到了学校生活上。 她发现她的学生对她高中时期的经历很感兴趣,就特意多说了些。她发现柳棠也是个很好的听众,总能在适当的时候鼓励她说下去。 柳棠的眼睛比别的时候还要亮,漆黑的瞳仁映着灯光,像夜空中铺着许多星星。祝宁宁被他注视着,只觉得耳根越来越烫,莫名感到有些口渴。 黑色大理石面的茶几上摆着一壶泡好的红茶。见她要喝,柳棠就给她到了一杯。她不怕烫似的大口喝完,自己又倒了一杯喝下。 茶的味道有点涩,她想贵的茶也许就是这个味道。 没过多久,洗衣机发出了滴滴声。柳棠要去帮她拿衣服,祝宁宁赶紧放下茶杯,一边说着“我自己来”,一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然而起身的那一瞬间,她突然感到从未有过的晕眩,双腿一软,又跌落回了沙发上。 “老师,你怎么了?” 柳棠关切地扶住她的肩膀。他的手又白又长,手背上的青筋格外明显。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传了过来,烫的厉害。 真是怪了,白得没有血色的人,手心怎么会这样烫? 祝宁宁晃了晃脑袋,嘟囔着“没事没事”,一只手撑着沙发靠背,又要起身,结果这次连站都没站起来。 眩晕感排山倒海地涌来,她的骨头像是被人抽出去了,一点力气也没有。柳棠的声音像是从天边传来的,模糊且遥远。 眼皮太重,她什么也看不见。 恍惚间,她感到有人将她抱了起来,晃晃悠悠的,不知道要走到那里去。 过了一会儿,她又感觉有人在脱她的衣服。她在脑海中喊着不要,但声音好像被堵在了胸口,发不出去。 有什么东西拖在地上,在她耳边叮当作响。她听到了清脆的滴滴声,随后一具滚烫的身体贴了上来,热烘烘的气息吹到了她的脖子上。 没有衣服,她本来就觉得有点冷,因此迷迷糊糊地往热源处靠近。但挪到一半又清醒了些,挣扎着往反方向移动。 身后的人轻声笑了笑,大手一伸就把她牢牢地圈在了怀里。她还想逃跑,可头却越来越沉,四肢也渐渐失去了力气。 彻底睡着前,她好像听见了一声低低的叹息。 “老师……” —————————— PS:小柳是变态,只能存活在赛博世界里,现实生活中遇到他记得报警0.0 5.囚禁 热。燥热。身上好像着了火。 火花像是从树上落下的花瓣,轻飘飘落在身体的各个部位,每次落下就激起一阵酥麻的快感。 娇软的呻吟从口中溢出,祝宁宁本能地扭动身体,想逃离那团火。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有人轻声笑着,火热的手掌抚上她的脸颊。 “老师,你醒了吗?” “嗯……”祝宁宁应了一声。她觉得眼皮有千斤重,脑内是一团浆糊,四肢好像被什么东西绑住了,动弹不得。她还没有清醒,也不知道是谁在叫她。 那人又笑了,宠溺,温柔。他将女人额前的碎发拨开,俯下身去,把鼻尖埋在了她的头发里,深深地吸了口气。 “老师,你身上好好闻。”他在她耳边轻声说,声音低沉而沙哑,灼热的气息尽数喷到她的颈侧。 祝宁宁双唇微动,像是要说什么,但却没有发出声。她像是陷在柔软干燥的泥塘里,只想慢慢沉下去。 “……又要睡着了吗。”男人支起身来,有些无奈,但嘴角却是止不住地上扬。 他知道他其实用不着等待。人已经到了他的床上,他想做什么都可以,甚至不用征求她的同意。 可是他想再等等。眼前的人还不清醒,他不想趁人之危。 ……虽然所谓的“危”就是他亲手造成的。 他被自己残留的道德感逗得发笑,又怕吵醒祝宁宁,低下头去观察她的动静。所幸她睡得很熟,浓密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嘴唇微张,露出小小的兔牙。 男人用指尖去触碰柔软的唇瓣,着迷地看着那张小嘴随着自己的动作而起伏。 “明天见。”他喃喃低语,指腹顺着嘴角一直滑到女人的乳尖,在饱满的双峰停顿片刻,恋恋不舍地收了手,翻身下床。 床上的女人翻了个身,将他压出的褶皱全部卷到了腿下,沉沉睡去。 - 祝宁宁是被鸟叫声吵醒的。 她本来还是很困,醒来的一瞬间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但不过几秒也就反应了过来。 她租的房子在城中村里,四周没有一棵树,不可能有这么多的鸟。 这想法让她几乎是立刻清醒了,眼睛猛地睁开,清晨的光一股脑地扑上来,刺得她眼睛发酸,留了几滴生理性眼泪。 等到适应了光线,她发现眼前是一间极其陌生的屋子。房间大且宽,墙上是水泥色的哑光瓷砖,地上有配套的毛绒地毯。除了她躺着的这张大床和墙角的一个小冰箱,没有摆放其他家具。 房间里有扇巨大的玻璃窗,窗外是水泥墙。从顶端洒下来的光判断,现在应该是早上。屋内有两扇门,一扇是宽大的双开木门,另一扇是磨砂玻璃门,不知分别通往何处。 祝宁宁想下床去一探究竟,手脚一动,就听到金属碰撞的叮当声,四肢被什么东西束缚着,使不上力。低头一看,竟然是四条手腕粗的铁链,蟒蛇一样咬在她的身上,尾部朝四面八方延伸开去,最后遁入墙体。 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祝宁宁突然觉得呼吸困难,天旋地转。 我……被囚禁了?她简直不敢相信。 瘫坐在床上,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恐慌,无助。脑海中闪过昨夜的一幕幕,她杂乱无章地从中搜寻着导致自己被囚禁的原因和过程。 会是柳棠吗?可他还是个学生,长得好,家里又有钱,没有绑架别人的理由。会是柳家的仇敌吗?找柳家报仇,她只是顺带被卷进去的?但现在这个年代真的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吗? 这里还是柳家吗?柳棠呢?会不会也被绑起来了? 房间那么大,她身上没有穿衣服,还是有点冷。可怜兮兮地钻进被子里,她抱着自己的膝盖,忍不住掉起了眼泪。大滴大滴滚烫的泪珠从眼眶里滚出来,她不断地抬手去抹,却是越抹越多。 她不是个冷静的人,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铁链冰冰凉凉地横卧在她四周,像四条蛮横的臂膀将她困在中间。她连看也不敢看它们。只要多看一眼,窒息感就会卷土重来。 木门“啪嗒”一声,旋开条缝。祝宁宁当即僵在原地,躲在被子里一动不动。鞋子踩在毛绒地毯上,轻柔地沙沙作响,像是粗硬的砂纸剐蹭着她的心脏。 6.让我回家 那人在床边停下,似乎放下了什么,有金属碰撞的声音。接着床垫一沉,好像是他坐上了床。 祝宁宁抱着膝盖,指甲深深地抠进肉里。她小心翼翼地呼吸,紧闭着眼睛,等待对方拉开罩在自己身上的被子。 然而过了很久,那人始终没有动手。他甚至动也没有动,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祝宁宁被这难耐的寂静折磨,开始沉不住气。 她悄悄伸出两只手,在被子边缘撩开一条细缝。缝中透进来灰蓝色的光,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到。 她想把头凑过去,可那么做动静太大,立刻就会被人发现。于是她大着胆子,将被子再往上撩了撩。 “老师觉得闷了?” 声音明明又轻又缓,可祝宁宁像是听见了炸雷,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 她把手缩了回来,等心跳恢复平静后才觉得不对味。这声音她分明是听过的,而且是经常听到的。把被子下拉,她终于露出半个头,谨慎地看向对方。 柳棠侧坐在她的床上,脸上带着笑意。 他穿着校服,背着书包,像是正准备去上学。柔软的黑发垂在耳畔,他光洁的皮肤泛着微微红光,比任何时候看起来都要生动健康。 至少不像是遭人绑架了。 “我带了早饭,托盘放在冰箱上。”他笑着开口,“准备得太仓促了,把桌椅给忘了,今晚我再拿下来。老师先在床上将就将就。” “中式西式的都准备了。”他继续说,“我还不知道老师喜欢吃什么早餐。平时看你总是买包子,所以今天我试着做了,猪肉馅的,你尝尝合不合胃口?” “……柳棠……” “嗯?” 见他明显是心情愉快到了极点,祝宁宁心中的恐惧噌蹭往上涨,把胸腔胀得生疼。她声音发颤,几乎说不了完整的句子。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柳棠眨眨眼,对眼前人的恐惧视而不见。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随意地点了两下,四个墙洞争相恐后地往外吐着铁链,原本拉紧了悬在空中的链子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我不在的时候,老师可以在房间里随意走动。”说着,他站起身来逐个介绍,“冰箱里有饮料和甜品零食。玻璃门后面就是卫生间,柜子里有干净的毛巾。” “……为什么……” “为什么有毛巾?”他轻声笑着,长长的睫毛在瘦削的脸颊上投下小片阴影,“我想让老师在这里过得舒服些。我还在柜子里放了——” “让我回家!”祝宁宁大声叫道,打断了柳棠的话头。 她很少用这么大的音量说话,自己也吓了一跳。空旷的房间内荡出了小小的回音。 咬着嘴唇,她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可小鹿一般的眼睛里还是泛着水光。柳棠平静地看着她。 “我中午争取回来一趟。” “让我回家!”她坚持,带了点哭腔。 “记得吃饭。” 他不肯正面回答,看着她的样子像是看着撒娇的小猫。留下这句话后,他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祝宁宁眼睁睁地看着那扇木门打开又关上,发出咔哒咔哒的上锁的声。房间里陷入死寂。不知道为什么,连外面的鸟叫声也听不见了。整个屋子像是一口棺材,只能听到自己脑内无声的咆哮。 7.怎么吃你的奶子? 房间里没有时钟,光线不佳,说不清到底几点了,但柳棠很久很久也没有回来。 祝宁宁脑袋还有些发昏。她不知道自己是病了,还是被柳棠下了药,总之是不敢吃送来的食物。 冰箱里的东西也不敢碰。她只能喝自来水。卫生间很大,铺了米色的瓷砖,看起来是最近装修好的,马桶上甚至盖着封条。 铁链被放得很长,她可以在房间里到处走,不过手指尖只能勉强碰到木门的把手。 她显然拽不动铁链也撬不动墙上的孔洞,便打起了落地窗的主意。可惜凑过去看了才发现,所谓的自然光不过是玻璃外屋顶装的灯,鸟叫也是从旁边的音箱里传出来的。 这房间就是个不透风的水泥盒子,除了那扇木门,没有别的出口。 她更加害怕了,不断地掉眼泪。 逃不出去,也猜不透柳棠的意图。她觉得自己像是待宰的羊,五花大绑地捆在柱子上,屠夫要她什么时候死,她就得死。 不知道过了多久,木门再次被打开。 祝宁宁又冷又怕,本来累得快要睡着,却被锁舌转动的声音惊醒。她拽着被子躲到了床头,打着颤缩成一团。 灯暗下来,昏黄的光透过玻璃在墙上晕开。柳棠穿着白色的衬衫和黑色西裤,站在明暗分界处,脸上的表情暧昧不清。 “老师怎么没吃饭?” 他的声音很好听,低沉而温柔,像是美丽的天鹅绒缎子。祝宁宁以前有多喜欢这声音,现在就有多怕。 “是不是我做的不好吃?”他说着,一步步走到了光里,五官精致得像假人,“还是在赌气?怪我中午没有回来?” “柳棠……” “嗯。”他听到她叫他的名字,像是吃了口蜜。 “放我回去吧,好不好?”祝宁宁又要哭了,“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但我之后肯定会改,会补偿你。要我立字据也可以。这里的事情,我就当做没发生过。你先让我回家,好不好?” “老师……” 柳棠轻叹了口气,绕过床尾,坐到了她身边。祝宁宁如同惊弓之鸟,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赤裸着身体,丢下被子就想逃。可柳棠手长脚长的,叁两下就把她捞了回来,牢牢搂在怀里。 “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不要怕。”他抚摸着她光滑的背脊,从尾骨一寸寸摸上来,“我只是想保护你。” “我不用你保护……”祝宁宁挣扎无果,一着急又开始哭。 “别哭。” 柳棠低头看她,昏黄的灯给她的脸罩上一层柔光,眼泪像玻璃珠子,一粒粒闪着光,顺着光洁的脸颊滑落,像落难的瓷娃娃。 而这娃娃,现在是属于他的。 欲望从四肢百骸渗出,他想也没想,就亲了上去。 第一个吻落在祝宁宁的眼睑上。咸的,热的,眼皮下的眼珠子不安地微颤。 顺着泪痕,他又吻到她脸颊,她的嘴角。娇嫩的唇瓣像是果冻,里头裹着蜜汁。他用舌头去探,趁她不注意,将香软的小舌勾到嘴里吮吸,嘴唇压着嘴唇,大手抵在她的脑后,不准她后退。 “呜呜……嗯……”祝宁宁被亲得说不出话,气也喘不匀。她想推开他,但唇齿相交,竟然带出一股酸麻,从腿心细细密密地蹿上来,害得她没有了力气。 “老师,你好甜。” 柳棠轻声笑着,去亲她的脖子。粗糙的舌苔舔舐着侧颈,又一路向下,吮吻她小巧的锁骨。 将她的双手禁锢在背后,他微微支起身子,仔细看着她的奶子。饱满的乳肉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粉嫩的乳尖像是点缀在蛋糕上的樱桃,吸引着食客的眼球。 柳棠的眼睛成了翻滚的海,汹涌着压抑已久的情欲。 “你是不是想……”祝宁宁小心翼翼地开口,后两个字隐在了舌头后面。 她又羞又臊,但却少了些恐惧。她认为她发现了学生的目的,想跟他做笔交易。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多半被荷尔蒙控制了。她恨自己,居然愿意暂时满足他,来换取自由。 “……做了这一次,就放我回去,好不好?”她乞求道,眼里还泛着泪光。 柳棠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把视线从光裸的乳肉上移开,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片刻,才缓缓开口。 “可是我是第一次。” 他说着,俯下身来,挨得更近了些,灼热的气息喷在了祝宁宁的耳畔。 “老师能不能教教我,怎么吃你的奶子?” —————————— 下章熬肉! 8.看着他舔穴 “怎……怎么吃……” 祝宁宁傻傻地琢磨着他的话,只觉得全身像是烧开的水,冒着泡越来越烫。她偏过头去,脸红得发胀。 她不是处女,当初为了挽回前男友,和他睡了许多次。但前男友终究对她兴趣不大,两人在床上就像是例行公事。 女方躺着,男方耸动,几分钟后射精,翻身下来,连姿势都不带换的。永远是关着灯,除了偶尔的呻吟和喘气声,床上可谓是静得瘆人。她以为性都应该是这样的。 连男友都没说过这样的话。她的学生……品学兼优的高中生,怎么会这么说呢!身上烫的厉害,她觉得连自己的指甲盖都在燃烧。 柳棠温柔而坚定地把她的头扳了回来,强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语气平和,仿佛只是在跟她讨论一道语法题。 “如果老师不肯直接教我,那么就看着我做。有哪里不对的,及时告诉我,好不好?” 他说着亲了亲她的耳垂,大手抚上了她饱满的奶子。鼓胀的乳肉被捏成了不规则的形状,白花花的肉瓣从指缝中溢出。嫣红的乳尖夹在手指之间,敏感地缩成了可爱的小点。 “老师的奶子好软。” 他微笑着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的双手固定在头顶,奶子只能颤颤巍巍地暴露在空气中。仰着头看着她的眼睛,他故意慢慢地伸出了舌头,舌尖泛着水光,滚烫又湿润,一寸寸舔上了她的乳尖。 祝宁宁被激得打了个颤,手指紧紧地攥了起来。她挣扎着想闭眼,但柳棠不准她移开视线。 “看着我,老师。”他的声音哑了,沙沙地磨着她的耳朵,“我要你看着我舔你。” 他重重地舔下去,舌面刮过敏感的肉粒,再轻飘飘地挑起。舌尖落到乳肉下缘,他沿着乳缝一点点地舔,牙齿轻咬软肉。昏暗的光线下,淫靡的水渍清晰可见。 他一直看着祝宁宁,浓密的睫毛像古时候女人用的圆扇,半遮半掩地盖住了眼底的情欲,却显得更加暧昧。 那双眼睛好似不见底的深渊,祝宁宁觉得自己陷了进去,动也不能动,中了魔咒似的,真就看着他不紧不慢地舔吮着自己的奶子,脑内像有只气球在迅速膨胀,气球的边缘泛起尖锐的白光。小穴又酸又麻,不受控制地淌出了水。 “老师的奶子真大。”柳棠轻轻地笑,手指划过小小的乳晕,“涨得这么大,能不能吸出奶水?” “这……这怎么可能……”祝宁宁羞得话都说不利落。 柳棠歪着头看她,几缕碎发滑落到面前来,他就腾出一只手将头发别在耳后。低下头,露出线条流畅的侧脸,脖颈上的筋拉得很长。 “我吸吸看,好不好?”他轻轻咬住了乳粒,鼻息滚烫,“我想吃老师的奶子。” 说着,他将整个乳尖含进了嘴里,舌头舔舐着滑腻的乳肉,时不时用舌尖挑逗挺立的小点。他吃得咂咂出声,用力地吮吸,好像真的要从奶子里吸出乳汁来。 祝宁宁整个胸酸胀得出奇,腿心痒得厉害,淫水一汩汩往外冒。她忍不住呜咽起来,声音又奶又媚。 柳棠放过她的奶子,又伸过头去亲她的小嘴,捉住香软的小舌舔吮轻咬,一只手顺着小腹往下探,摸到了一片黏腻的湿润。 “老师,你这里都湿透了。” 9.被舔到高潮 柳棠抬起手给她看,晶莹的淫液在指间拉出了丝。他当着她的面,慢慢伸出舌头,一点一点舔掉了手上的淫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饱满的唇瓣沾了水,像涂了层唇釉。 “不要……脏……”祝宁宁夹紧了双腿,声音里带了哭腔。 舔掉嘴唇上的水渍,柳棠笑着抚上她的大腿,从肉乎乎的大腿根一路摸上膝头,俯下身,一寸寸吮吻软滑的腿肉。 他亲她的大腿外侧,她的腿弯,小腿肚,再亲她的脚背,捧着她的足跟,他又含住她的脚趾。 祝宁宁从来不知道脚趾也能这么敏感。湿热柔软的口腔包裹着,吮吸着,她只觉得整条腿无限地软下去,几乎没有了骨头。 柳棠很轻易地掰开了她的腿,又去舔吻她的大腿内侧。他在小穴前停了下来,抬头看她,表情几乎有些天真了。 “老师想要我怎么舔?” “呜……”祝宁宁说不出话。 她看着自己像荡妇一样大张着腿,自己的学生趴在两腿之间,灼热的鼻息尽数喷在穴口。她控制不住自己,小穴痒得厉害,嫣红的缝里不断往外吐着淫水。 她竟然说不出拒绝的话,认为自己简直淫荡到了极点。 柳棠着迷地看着她羞耻的模样,一只手固定住她的腿,另一只手轻轻扒开逼缝,露出里面淡水红色的穴口。小穴收缩,透明的淫液缓缓流出,底下的床单已经湿了一小块。 “都流出来了,真浪费。” 他低头去舔,舌头烫得祝宁宁呻吟出声。将外圈的淫水吃下肚,他的舌头又抵着阴道往里钻,搜刮着里面流出来的蜜液。 “嗯……呜呜……不要了……”祝宁宁有气无力地推他的脑袋。 快感尖锐得可怕,她整个人拉成了一把弓,紧绷着,随时都要断裂。 柳棠抱住她的臀,舌头又缠上了红肿的阴蒂。他只是轻轻一舔,怀里的女人就狠狠地打了个哆嗦,小穴用力收缩,差点夹住了他的舌尖。 “老师的小穴好色。”他看着她笑,用手指去拨弄肿胀的小点。 祝宁宁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一股股电流随着他的手指的动作蹿上身,连奶头都在发胀。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隔着一层雾气看他,看着他低下头,用舌尖去挑逗她的阴蒂,随后又用嘴唇包裹住小穴,重重的吮吸。 “呜呜……不要……不要了……”祝宁宁推他,臀却被抱得更紧。快感一层层涌上来,一次比一次更加凶猛。 她想逃却逃不了,体内有什么东西正在迅速膨胀,马上就要爆炸。她头皮发麻,不由自主地抓住了柳棠的头发,呻吟声越来越大。直到最后,她的声音突然被堵在了嗓子眼里,连脚趾都抓紧了,小穴剧烈地收缩,喷出了一泡淫液。 她第一次高潮了。 “老师,舒服吗?” 柳棠舔了舔嘴角,笑着撑起身子。他爬过来,去亲祝宁宁眼角的泪花。祝宁宁大口喘气,整个人软得不成样,只能任他摆弄。 “你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吗?”柳棠亲亲她的嘴,帮她把凌乱的卷发别到耳朵后面,手指漫不经心地抚着她的侧颈。 “你被我舔高潮了。” “……不要说了……”祝宁宁没什么底气。 她不知道高潮是这么舒服的事情,舒服得让她害怕……她明明还被囚禁着,四肢还拴着铁链。 她偷偷用眼角去看他,就见西裤鼓起了一个形状可观的大包。他注意到她的窥视,于是干脆地拉下了裤子拉链,一根爆着青筋的巨物迫不及待地弹了出来。 太大了。祝宁宁有点慌张。 这么大的东西,怎么进得去?一定会被插坏的…… 柳棠扳过她的脸,安慰似地在她的脸颊上留下细碎的吻。他伸手去摸高潮过后的小穴,将淫水涂抹在了充血的肉棒上。握着粗硬的鸡巴,他一边舔着老师脖子上的汗,一边上下撸动。 他不打算进去。这一次,先放过她。 原本冷白的皮肤也泛起了潮红,一直表现得游刃有余的男人,把头埋在女人的脖颈间,忍不住地喘着粗气。 他抵着她额头,呼吸她吐出的空气。喘息着,呢喃着。 “老师……老师……” 10.嘴对嘴喂牛奶 睁开眼,是泥灰色的天花板。白光从玻璃窗外照进来,小鸟叽叽喳喳地叫着,真像是清晨的模样。 祝宁宁动了动手腕,铁链摩擦,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她挣扎着坐了起来,愣愣地看着链子发呆。 她依然被囚禁着。 柳棠显然是趁她睡着了以后搬了些东西进来。小冰箱上放了台微波炉,旁边多了张圆桌,还有把椅子。桌上摆着碗筷和杯子,热气蒙住了保鲜膜,暂时看不清里面装的是什么菜。 墙上贴着一张明黄色的便利贴。祝宁宁揭下来看,是柳棠写的,他的字和他的人一样漂亮。 「老师早上好,记得吃早饭。冷了就用微波炉热一下。有什么不喜欢的菜就记下来,中午告诉我。」 看起来没有要放她走的意思。祝宁宁看了几遍,把便利贴揉成团,随意扔在角落里。 她有点搞不懂柳棠在想什么了。 绑架她显然不是为了谋财,她理所当然地认为是为了色欲。可昨天他到最后也没有插入,只是一边亲她,一边自己撸了出来。 他好像很喜欢舔她,舔她的泪水,她的唾液,她的汗珠,她的淫水。他的舌头是滚烫的,舔过的地方总像是着了火,又热又麻…… 想到昨天,那种酸胀感又悄悄从小穴里钻了出来。祝宁宁对自己很恼火,红着脸跑进浴室,决定洗个澡。 铁链很重,洗头竟然也成了力气活,为了省力,祝宁宁只能蹲在地上洗。 洗发水是桃子味的,和她平时用的很像。甜丝丝的泡沫混着锈气,堆迭在米黄色的瓷砖上。祝宁宁闻着闻着便有些反胃,快速冲洗之后裹着浴巾逃出了浴室。 她坐在床上,抱着膝盖无边无际地想。今天是工作日,她没有去上班,也没有请假,同事会注意到她的失踪吗?会帮忙报警吗? 报警之后,柳棠会被抓起来吗?他还那么年轻,还没有读大学,做了这样的事,前途算是全毁了。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他如果喜欢她,完全可以和她正常的交往,没有必要做这么极端的事情。现在把她关在房间里,是单纯的为了性,还是有别的安排呢?她会死在这里吗? 死了以后,欠的钱怎么办呢?是不是可以不用还了?可借给她钱的大部分都是知根知底的亲戚,家里也不富裕。没了这笔钱,人家家里怎么办呢? 她走到桌前,轻轻碰了碰碟子里的食物,似乎还留着些热气。她一天没有吃饭,饿得有些恍惚,但犹犹豫豫的,还是没有吃。 她又开始怕,开始恐慌。平平无奇的房间在她眼前打着旋,突然变成了她的坟场。她怕她又吃下迷药,在睡梦中被人开膛破肚,柳棠捧着她的血淋淋的心脏嘻嘻笑,他说老师早上好,你看看,你的心脏还在跳动呢。 她饿的厉害,缩在角落里,很快又昏睡过去,连开门的声音也没听到。 “老师?怎么睡在这里?” 柳棠还穿着校服,快步走到了祝宁宁面前。他轻而易举地把她抱到了床上,用手背摸了摸她的额头,又看了看桌上的碗碟,眉头就皱了起来。 “你发烧了。”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一些,好像有些生气,“为什么不好好吃饭?” 祝宁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我不吃……” “为什么?”柳棠又问,“你有不喜欢吃的菜可以告诉我,我做别的。” “我不吃……你做的……”祝宁宁说着,两只手还去推他。 “怕我下毒?还是讨厌我?”柳棠拉住她的手腕,细细的,好像晃一晃就会断。 睡着的时候还好,现在醒了就发现头疼得厉害,像是有人拿着电钻在她的脑袋上钻孔。祝宁宁不想回答,只想躲进被子里睡觉。 柳棠看着她,也不说话了。 下了床,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牛奶倒进空杯子里,放进微波炉热了半分钟。 用嘴唇试了试温度,他端着杯子走到床边,扶起祝宁宁,声音又恢复了往常的柔和。 “喝点牛奶吧,垫垫肚子。” “不要……不要……” 祝宁宁不肯配合,挣扎着要躲。 柳棠说着“听话”,一边要把杯子往她嘴边送,试了几次都是失败。 他拿着杯子,看着怀里的人很是无奈。想了想,自己喝了一小口牛奶,把祝宁宁的脑袋托了起来,用舌头撬开她的牙关,将牛奶度了过去。 11.预谋 温热的白色液体从嘴角滑落,滴在胸膛上,又渗进被子里,奶腥味盈满两人之间的空气。 尽管极力拒绝,祝宁宁仍然被迫咽下了一口奶,吐也吐不出来,害怕得当即掉起了眼泪。柳棠权当没看见,又含了一口,捧着她的脸再次喂下去。 他喂她,同时也要亲她。捉住了她香软的小舌重重地吮吸,用力舔咬她的唇瓣,是对她不听话的惩罚。 祝宁宁被亲得头晕脑胀,一边哭着,小穴却往外冒着水,身体不由自主地扭动。 柳棠故意不碰她。喂完一整杯牛奶,他把祝宁宁塞进被子里,暂时离开了房间。回来时带了一条薄薄的白色长袖睡裙,亲手帮她穿上。 “我下午请了假,现在去买药。”他在她耳边说,亲了亲她的额头,“在床上好好睡一觉,别乱跑。” 正要走,却感受到手指上微弱的牵引力。他低头,看见祝宁宁从被子里伸出的手,努力握住他的小指。 他的心顿时软得一塌糊涂,整个人差点要融化成暖洋洋的一锅粥。俯下身去,他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问:“怎么了?” “我……我想回家……”祝宁宁鼓起勇气,直视他的眼睛,“放我回去吧,求求你……” 柳棠的脸当即僵住,表情又恢复了往常的冷漠疏离。他直起腰来,自嘲似地笑了笑,抽出自己的手,帮祝宁宁掖好被子。 祝宁宁见他不肯开口,急得冒了汗,又挣扎着抓住他的手腕。柳棠温柔地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把她的手塞回被子里,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仔细擦掉了她额头上的汗珠。 “老师,好好休息。” “柳棠……柳棠……你考虑一下好不好?我还欠了很多外债,得回去赚钱的……我得把钱还给别人……” 她去够他的衣角,想让他给个答复。但柳棠不肯再多说什么。 他利落地起身,很快就离开了。木门发出清脆的上锁声,把哀求的目光挡在身后。 - 正值盛夏,暴雨过后,天空中没有一丝云,阳光毫无遮挡地洒下来,所有的景物都热得泛了白光。 柳棠拿了手机,往小区里的商业街走。这小区很大,从他家里走到药房至少也要十五分钟。他出门的时候,司机问他要不要帮他跑一趟,他摇摇头,说自己去就行。 柏油路黑漆漆的,积攒了一整个早晨的热气,踩上去很烫脚。路人都撑了伞,加快了脚步,避免在阳光中暴露过长时间。 但柳棠依旧不紧不慢。他天生不怕热,也晒不黑,被太阳一晒,简直白得发光,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根根分明的影子,白衬衫整齐地塞在裤子里,皮带掐出劲瘦的腰身。 一边走,他一边刷着手机。老款的安卓机,保养得不错,套了个粉红色的壳。刚在微博点了几个赞,马上有人发来了私信。点开聊天框,是个网名叫“wei0122”的人,头像是个站在海边的男性背影。 「在上班?」 他想了想,回了个“嗯”。 那边又回: 「我明天就回去了,要不要出来吃个饭?」 纤长的手在屏幕上随意点了点,柳棠回道: 「有事?」 聊天框上端显示“对方输入中”,过了很久,那边才终于回了两句: 「我和王佳分手很久了。」 「宁宁,我想跟你和好。」 柳棠盯着“宁宁”两个字,停下了脚步。他从口袋里掏出帮祝宁宁擦过汗的手帕,放在鼻子下方,深深地吸了口气。 「下星期吃顿饭吧,我请你。」 打完这句话,他面无表情地熄了屏,重新迈开脚步。 已经能看见药房显眼的蓝色招牌,他大步向前走着,没入行道树的巨大阴影中。 12.病娇本色 退烧药,消炎药各买了些,还加了几瓶维生素。装在白色的塑料袋里,被太阳烤得冒了热气,等到了家,把它们从袋子里拿出来时,包装表面还是烫的。 家里只有柳棠一个人,静悄悄的,杯子放在大理石台面上,也能造成回声。 他在厨房倒了杯温水,把药片算好装在小碟子里,一起拿在手上。客房的书柜后有扇暗门,他在手机上输入密码,暗门就自己旋开,露出后面两人宽的通道。 通道总共不过五米长,尽头的左手边是向下的水泥色楼梯。沿着楼梯一路往下,便来到了一处还算宽阔的方形小厅,天花板和墙体内嵌有竖直的灯带,光线明亮。 楼梯口的正对面是一扇胡桃木色的双开门,和墙体一样高。门把手上是黑色的液晶屏。柳棠把东西放在门边的柜子上,大拇指按在屏幕上输入指纹,然后拿着东西走了进去。 室内比外面暗上不少,他花了些时间去适应。把药和水放在桌上,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细细地观察床上的人。 祝宁宁是个天然卷,头发乱糟糟地披在脑后。一双大大的杏仁眼,鼻子和嘴巴则很小巧,脸总是红扑扑的,看起来略显幼态。 她不是干瘦的类型,身上是有些肉的,不过乖顺地都长在了该长的地方。圆鼓鼓的奶子随着呼吸起伏,乳尖将薄薄的睡衣顶起来,透出娇嫩的粉色。因为发烧,她出了很多汗,嘴巴微张着喘气。 柳棠默不作声地看了几分钟,用手背感受了一下她的体温,又拿了体温计测,39℃,看来必须吃退烧药。 慢慢在床边坐下,他轻抚她的头,低声道:“老师,起来吃药了。” “嗯……”祝宁宁含糊地应了一声,又睡了过去。 柳棠只好再叫她一次。 这次她睁开了眼睛,眼神涣散地看着天花板。柳棠向前靠了靠,伸出手揽住她,帮她从床上坐了起来,把靠枕塞在她的腰后。 “吃点退烧药。” 他说着,把药片和水递到她面前。 “不吃……” “嗯?”因为发音模糊不清,柳棠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不答应放我回去,我就不吃……”祝宁宁缓缓抬眼看他,眼眶红红的,显然之前哭了很久,“柳棠……让我回家吧。” “……先吃药。”柳棠不为所动,仍然坚持道。 “把我放了。” “吃药。” “……你这是非法监禁……” “嗯,我知道。”柳棠毫不在乎,把药凑到她嘴边,“把药吃了吧,听话。” 祝宁宁不肯,瞪着眼睛摇着头,浑身颤抖着,又要往角落里缩。柳棠拿着东西没办法拉着她,只能是也往前挪。这样一进一退,就在柳棠决定先把东西放下的时候,女人的右手突然动了起来。 她应该是用了很大的力,动作非常快,柳棠只来得及抬起手挡在眼前。手掌上当即传来剧烈又尖锐的痛感,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将凶器从祝宁宁手里抢了下来。 他不躲,甚至连表情也没有变。摊开手,他看见手掌里嵌进去一把叉子,深深地扎进肉里。血从小孔里一股股地往外冒,很快就在床单上晕开了鲜红的一片。 祝宁宁愣愣地坐在原地,抖得更厉害了。她看着他把叉子拔出来扔到床下,又掏出手帕,随意地包住了伤口,没事人似的,把散落在床上的药片捡了起来。 血撒的到处都是。白床单上像是被烧出了血孔,鲜艳又狰狞。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眼里竟然还带了笑。 用受伤的手托着药片,他重新凑到祝宁宁面前。药片沾了血,红的,白的,泛着腥气。手帕上的叁个血点迅速融成一汪深红色的水潭,张牙舞爪地四处乱爬。 “老师,吃药吧。”他极尽温柔,“你还发着烧呢。” —————————— 23:00还有一更~ 13.咬出血,强制插入 “你怎么这样……”祝宁宁开了口,声音也是抖的。 “我哪样了?”柳棠看着她的眼睛。 “……你为什么不躲?为什么不跑?” “我为什么要跑?”柳棠很平静,“我想和你一直待在一起。” “你喜欢我?”祝宁宁苦笑。 “嗯。”柳棠很干脆地承认。 “那就把我放了,我们正常地相处好不好?”祝宁宁乞求道,“现在这样是不对的。” “老师喜欢我吗?” “嗯?” “老师喜不喜欢我?”柳棠又问。 祝宁宁明显地犹豫了,片刻之后才勉强点了点头。柳棠看着她笑。他把药片扔了,伸出食指,帮她把头发撩到耳后,血液蹭到了脸上,鲜红的一片。 “我也喜欢老师,不想让你做不想做的事情。既然不想吃药,就不吃了。” 柳棠靠近了些。 “不过体温必须要降下来,这是为了老师的健康。听说多出汗也能降温,老师要不要试试?” “试什么?”祝宁宁警惕地看着他。 柳棠又笑了。他身体向前倾,凑到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毛茸茸地挠着耳根,有些痒。 “做爱。”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铁链“哐啷”一声巨响,是祝宁宁跳下了床,跌跌撞撞地想逃跑。 但她毕竟是发着烧,实在没什么力气。柳棠很轻松地把她揽了回来,掼在床上,把她的手腕抓起来举过头顶,用床单捆在了床头。 他有些粗暴地分开她的大腿,不等她反应过来,就吮住了她的阴蒂。他用力的吸,又用牙齿去轻轻地咬。滚烫的舌头钻进阴道,模仿着性交的动作不断地舔舐插入。 祝宁宁涨红了脸,咬着嘴唇不肯叫出声,小穴却一股股地冒着淫水。柳棠就去舔,沾着淫液,又顺带着去吃她的阴唇。没过多久,身下的人全身绷紧,剧烈地颤抖起来。 柳棠满意地将喷出的透明液体吮吸干净,轻咬大腿内侧的软肉,舌头滑过小腹,侧腰,最后舔上了鼓胀的乳肉。他大口吃着豆腐一样的奶子,舌头一卷,将乳尖也裹进嘴里含住。 大手向下身探去,一边轻捻红肿的阴蒂,一边插入还在收缩的甬道里。祝宁宁忍不住呻吟出声,想推开身上的男人,可手被绑着,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肆意地玩弄。 柳棠的手还在流血。湿润的手掌在祝宁宁身上游走,开出一朵朵嫣红的花。他舔过被血浸润的奶子,又顺着锁骨去吮吻她的侧颈。血腥味混着淫液的味道泛上来,祝宁宁只觉得头晕脑胀,意识愈发的不清醒。 生理性的眼泪从眼角滑落,被柳棠一一舔去。他捏住她小巧的下巴,用手描绘着她唇的形状,声音低沉而沙哑。 “把舌头伸出来。” 祝宁宁抿紧了嘴唇。 “伸出来,听话。” 柳棠轻声说,舌尖去舔她微干的唇瓣。他单手拉下了裤子拉链,掏出了充血胀大的肉棒。火热的坚硬抵在穴口,就着淫液摩擦着阴蒂。 祝宁宁呼吸乱成一团,身体剧烈地挣扎起来。柳棠亲了亲她的脸颊,一手按住她的腰,握着肉棒,用力地往小穴里挤。 光是进了个龟头,穴口就已经有很强的胀痛感。祝宁宁吓得叫出了声,身体不断地扭动。柳棠见她张了嘴,就按住她的肩膀,狠狠地吻了下去。 他勾住她的小舌吮吸舔咬,又含住她的嘴唇吃起来。祝宁宁被亲得喘不上气,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对着他的舌头死死地咬下去。 然而柳棠还是不在乎。 他根本没有放开她,反而亲得更用力了些。血腥味盈满口腔,祝宁宁只觉得嗓子眼里都是浓浓的铁锈味。 他亲了许久才移开了嘴,好让她喘口气。祝宁宁大口大口地呼吸,红着一张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纤长的睫毛上挂着几粒泪珠,嘴唇被吮得充了血,是娇艳的水红色。 “……你真变态!” 柳棠笑着看她,眼睛弯成了新月。认识了这么久,祝宁宁从未见过他这么笑。倒像是蜡像馆里的人像揭了身上的壳,从假人里爬出个真人来,格外的放松,愉悦。 “老师,我喜欢你。” 他喃喃道,几乎是在自言自语。 摩挲着她染血的唇瓣,他着了迷似的,深深看向她的眼睛。肉棒在穴口跳动,他扶着她的腰,猝不及防地,狠狠插了进去。 14.被肏到高潮 贯穿的刺痛。然后是被粗大的物体塞满的胀痛。小穴里像是被捅进了一根滚烫的烙铁,一直在燃烧,在跳动。 祝宁宁实在疼得厉害,当场哭出了声,呜咽着求他快点出去。 柳棠像是没听到似的,伸出舌头舔掉了她流下的眼泪。他亲她的嘴唇,把她的哭泣堵了回去,又亲她的脖子,她的锁骨。 他吸她的乳尖,温柔地舔舐,吮吻,乳肉捏成了不规则的形状。吃够了奶子,又回过头来含住她的唇瓣,舌头伸进去,舔她的舌面,她的舌尖。 他一直看着她,眼睛仿佛蒙了一层雾,眼底荡成了一汪春水。他搂着她,抱着她,好像是溺水的人遇到了浮木,死死的不放手。 “老师……老师……” 呢喃着,他慢慢地,轻柔地舔她的耳垂。 他插进去了,很有耐心地没有动,只是温柔地亲她,抚摸她,逐渐让她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然后在她放松警惕的时候,他又握住她的腰,狠狠地向前一送。 粗硬的鸡巴重重地撞上阴道内壁,激得祝宁宁尖叫出声。一股酸麻感从小穴深处蹿上来,让她忍不住绷直了腰。 “……出去……出去……” “老师,我不会出去的。”柳棠轻声说,又用力一顶,“你里面这么紧,我怎么舍得出去?” 他抬起她的一条腿,搭在自己腰间,一只手把住她的肩膀,一下又一下地抽插起来。粗长的鸡巴每次都捅到最深处,几乎是要捣进宫口去。 性器交合处很快就传来了咕叽咕叽的水声,是祝宁宁被肏出了淫液。快感一层层迭加,她的哭泣声早就变成了呻吟,细细碎碎地从喉管溢出来,又娇又媚:“呜呜……嗯……不要了……不要了……” “可是你流了很多水。” 柳棠扶住她的头往下压,强迫她看着两人的连接处。 “看见我的鸡巴了吗?上面都是你的水。” 他故意抽出来,又狠狠地肏进去,带出了更多淫液。通红的棒身上裹着淫水,沾着白沫,咕叽咕叽的水声更响了。他俯下身来,一边舔她的耳朵,一边低声道:“老师的水好多,好色。” “呜呜……不要说……” 祝宁宁羞得满脸通红,偏过头去不敢看他。柳棠就放下她的腿,侧过身来,从背后抱住了她。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后,他揽住她的奶子,抬起她的腿,从后面肏了进去。 这个角度插得更深,祝宁宁被肏得眼神失焦,把什么都忘了。她呜咽着呻吟,双手无助地抓住床头的栏杆,脚趾不由自主地蜷缩着。 龟头每次都重重地碾过花心,小穴深处越来越酸。她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不禁屏住呼吸。柳棠加快速度狠肏几下,她张大了嘴巴,叫也叫不出声,全身剧烈地颤抖,弯成一张弓。脑内的白光越来越亮,她绷直了脚尖,顶着腰,哭着达到了高潮。 小穴吐出一大泡淫水,夹得柳棠深吸了口气。 “老师夹得这么紧,是不是想让我快点射?可是我还没有肏够呢。” 他掰过祝宁宁的脸去亲她,单手解开了绑着她手腕的床单。他把她翻过来,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看着她高潮后失神的表情,他扶着肉棒插进去,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他好像失去了自制力,眼睛里是狂热,是不顾一切的发泄。 祝宁宁刚刚高潮过,身体敏感得可怕,快感简直让她难以承受。她推他的胸膛,却是无济于事。男人的身体坚硬得好像一堵墙,将她牢牢地罩在里面,根本无法逃离。 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尿出来了,哭着求柳棠不要动了。柳棠反而加快了速度,插送得更加用力。性器摩擦碰撞发出巨大的啪啪声。柳棠俯下身去吻住她的嘴,呼吸愈发粗重。 大脑一片空白,祝宁宁仿佛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失禁一般颤抖着再一次高潮。 柳棠在不断收缩的小穴里重重地抽插了几下后,鸡巴抵住她的大腿内侧,一跳一跳地射了精,浓稠的白色液体流下来,和透明的淫液混合在了一起,散发出特有的淫靡气味。 他喘着粗气,抱住已经脱力的祝宁宁,舔吻她汗湿的脖颈,抚摸着她的奶子。血迹斑斑的床像是燃烧的火堆,两个人躺在火里,身上也是热的,痛的。 15.一切如常 叫醒祝宁宁的又是机械化的鸟鸣。落地玻璃外挂着的日光灯准时亮起,虚假的阳光好像在嘲笑她的无能。 她的烧已经退了。 昨天趁着她意识不清,柳棠还是想方设法地让她吃了药,还喂了点粥。此刻她的身上很干净,床单也是雪白一片,显然他还帮她洗了澡,并更换了床品。 柳棠流着血,向她一步步靠近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她漫无目的地看向墙边的圆桌,上面果然摆着洗干净的叉子。 他根本没把她的反击当回事。 桌上放着叁只碗,分别盛了云吞,皮蛋瘦肉粥和牛奶泡着的水果燕麦片。几个小碟子里放了几样配粥的小菜,又有一个大盘子里整齐码放着吐司,火腿片和溏心荷包蛋。玻璃杯里装着橙汁,高脚碗里有新鲜的香蕉和剥好的荔枝。 她在旁边又发现了一张纸条,是柳棠写的。 「老师,记得好好吃饭。中午我会回来检查。」 简直像是威胁。 说不清是害怕还是饥饿,祝宁宁还是在桌边坐了下来,咬了一口吐司。 叁天都没有好好吃饭,一旦开了这个口子,就几乎停不下来。她先把盘子里的东西吃了,再把粥端到自己面前,一边喝粥,勺子又伸到别的碗里,要尝尝别的菜。 所有的菜品味道都很好,咸淡都是按照她的口味调的。她吃到最后竟然有些慌张,因为连橙汁也是她喜欢的甜度。 她吃不了酸,即便是喝橙汁也要放糖。这个习惯只有和她一起生活过的人才了解,公司的同事或是学生都不知情。那柳棠又是从哪儿发现的? 心脏砰砰地跳,甜甜的橙汁也在嘴里发了苦。 - 今天有课堂小测,柳棠右手受伤,没法儿做,老师特许他回家写,他也就借口换药,提着书包率先走出了教室门。 他不着急回家,而是难得地坐上了公车,晃荡到了城郊。这里挤挤挨挨地建了许多五六层高的民房,街道狭小,一辆普通的小轿车就能塞满。 街边净是铺面狭小的饭馆,油烟大,玻璃门上都腻着厚厚的油渍。间或有装修简陋的水果店,红底黑字写着今日的打折商品。 柳棠在一家酱香饼铺子前停了下来,买了一小袋。店铺旁有一条黑黢黢的小道,地上铺着几摊污水。他用竹签插着饼吃了,把包装袋扔到了店门口脏兮兮的垃圾箱里,就沿着那条小道往里走。 不过几步路,小道的右边出现了一道暗绿色的防盗门。柳棠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开了门,不紧不慢地走上里面水泥铺就的台阶。 因为面积小,又建得高,所以这栋楼的台阶特别陡。楼梯间没有窗,感应灯坏了一大半,几乎没什么光。 柳棠在黑暗中爬了五层楼,在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前停住了脚步,很有礼貌地敲了敲门。 “谁啊?”门里传来一个女声。 “我是祝宁宁的弟弟,来帮她收拾行李的。”柳棠稍微提高了音量。 “你等等。” 屋里的人淅淅索索地穿起了衣服,片刻后打开了门。一个戴着眼镜的矮胖女人穿着睡衣,指着尽头的房间警惕地说:“剩下几个月的房租不退啊,我上次跟你说了吧?” “嗯,我知道。”柳棠礼貌地点点头,侧身走了进去。 小小的客厅似乎只能塞下两个人,贴着绿色窗户纸的窗边摆着一张单人床,厨房和厕所可怜巴巴地缩在角落。 女人手指的房间则更小,只能塞下一张床和一个简易的柜子,简直没有地方落脚。有一扇很小的窗户,正对着对面楼的墙,透不进多少光。不过房间打扫得很干净,东西迭放得整整齐齐。 有祝宁宁的味道。 柳棠把书包放在柜子上,左手麻利地收拾了起来。女人倚靠在门框上看着他动作,粗声粗气地问:“你这手怎么弄的?” “切菜的时候弄到了。”柳棠随意地解释。 女人嗤嗤冷笑:“都伤成这样了,你姐怎么还派你来?她到底干嘛去了?” 柳棠回过头来,也笑:“她忙着工作。” “哼,工作。她那种工作能赚几个钱,还不想住我这儿了……说好的退租前得给我找到下个租客,就不管了呗,也不过来亲自道歉,让自己弟弟来拿行李,可真行……” 女人嘟嘟囔囔地抱怨,柳棠背对着她收拾,也不搭腔。 16.试探 上次来已经把绝大部分行李拿走了,这次只拿些零碎的。 柳棠把几本笔记本和教学材料塞到了自己的书包里,又在角落里翻出了一个藏青色绒面的首饰盒。打开一看,除了一副兔子形状的耳钉,只有一条坠着平安锁的颜色暗淡的金项链,和一枚细细的银戒圈,上面刻着WZ两个字母。 他用食指轻轻抚摸那条项链,把戒指很随意地拔出来,再把首饰盒合上,放进了书包内侧的夹层里。 背起书包,他将钥匙交给了胖女人,说了再见后快步下了楼。路过酱香饼摊门口的垃圾桶,他随手一扔,戒指磕磕绊绊地滚进了垃圾里,消失不见了。 他到家的时候,祝宁宁正趴在墙边研究铁链的构造。一听到门响,很慌张地退回床边,假装自己在发呆。 叮铃哐啷的铁链声早就出卖了她,但柳棠装作不知道。 把手里的午餐放到桌上,他扫过桌面的剩菜情况,微笑着看向她:“老师今天胃口这么好?” 祝宁宁不知道该不该回话,所以干脆没有出声。 经过昨天的事情以后,她知道柳棠多少有点不正常,反抗他没什么好下场。她认为自己应该采取怀柔政策,一边配合一边寻找机会逃跑。但具体要配合到什么地步,她还没有想好。 柳棠也不说话,迈开两条长腿,跨到她面前蹲了下来。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很干脆地亲了下去。 祝宁宁还没反应过来,他就用舌头撬开了她的贝齿,含住舌头吮吸舔咬。她被亲得喘不上气,脸红成一片,又想去推他。 柳棠瘦瘦高高,穿着衣服的时候看不出来有什么肌肉,可实际上力气不小。祝宁宁推了几下推不动,只能是放弃。 她不反抗了,但柳棠也不得寸进尺。舔了舔她的嘴唇,他就放开了她,带着笑,温柔地摸摸她的头。 “饿了没有?我带了好吃的。” 他朝她摊开没受伤的那只手,祝宁宁犹豫了片刻,也就握了上去,接着就被他拉了起来。两人走到桌边坐下,柳棠把空碗筷收到一边,将新带来的碟子推到她面前。 很普通的酱油炒饭,放了牛肉粒,青豆,胡萝卜粒和芹菜丁,都泛着油花。祝宁宁接过勺子,舀起半勺饭,狐疑地抬眼看柳棠。 柳棠倒没什么特殊的表情,一只手撑着下巴,冲她努努嘴,示意她快点吃。祝宁宁虽然不愿意他看着,可也没别的选择,只好硬着头皮将那勺饭送进嘴里。 吃进嘴里她就觉出了不对劲。 这炒饭的味道过于熟悉了,很像是她租的房子楼下的那家店的出品。那家的厨师喜欢把胡萝卜粒炒得很熟,芹菜丁则比较生,牛肉粒选的部位不好,总是带着较难嚼烂的筋。 平时上班没有时间做饭,她总是去那家店里解决。虽然菜色一般,但胜在便宜。更穷一些的时候,她还会去旁边的店里买酱香饼当做晚饭,两叁块钱就能吃得很饱。 她心里七上八下,可又不敢表现出来,怕柳棠再做出什么过激举动,只能是机械性地把饭一口口送进嘴里。 柳棠垂着眼看她埋头苦吃,脸上的表情很平静。 17.边读书边摸奶顶穴 祝宁宁此前没正经吃过饭,这会儿扎扎实实地吃了早饭和午饭,就撑得有些难受。柳棠提议在房间里走走消消食。 他陪着她走,也不刻意与她说话。两人并肩走着,倒像是正常的情侣。祝宁宁用余光悄悄看他,柔软的黑发,高挺的鼻梁,侧脸是美丽的,沉默的。 柳棠总是这样的寡言,似乎懒得与一切人类产生联系。回想起暴雨的那天晚上,他竟然鼓励自己多说说高中往事,这举动显然是很不对劲。可她没有防备。她甚至为找到了他感兴趣的话题而高兴。 傻透了。 他中途出去了一阵子,拿了碗筷出去洗,回来的时候带了几本书。祝宁宁偏过头去看,发现都是之前放在收藏夹里打算买的。 “……你怎么知道——”她忍不住问。 “最近作业多,总是没时间看书,所以想请老师帮帮我。”柳棠神色如常,把话头接了下去,“老师读了以后,能不能跟我讲讲主要内容?” “可是我……”她差点就要拒绝,可想起了之前拒绝后的遭遇,又把后半段话吞了回去,低着头深吸几口气,才勉强恢复平静。 强忍住害怕,她抬头看向他,“我看书看得慢……” “没关系。”柳棠把书放到床边,“看了多少就说多少。”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输入密码,在屏幕上操作了一番,将屋内的光线调得更亮了些,方便阅读。 知道祝宁宁正紧盯着自己的动作,他却也不着急把手机放回去,脸上似笑非笑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之后,才把手机熄了屏。 手机背景一闪而过,但祝宁宁还是看清了上面的图像,是自己小学春游时的照片。 春游前一天,爸爸妈妈忙着吵架闹离婚,家里一团糟。洗衣机坏了也没人管,她自己洗了校服,力气太小拧不干,第二天早上还是湿的。 她穿了湿衣服出门,边走路边害怕,怕同学们笑她。走到半路,居然下起了大暴雨,等她跑到学校,发现大家都被雨淋湿了,她的湿校服居然一点也不显眼。 春游黄了,老师还是把准备好的零食发了,给大家照了相。祝宁宁笑得格外灿烂。她从来没有那么开心过。 这张照片为什么会到柳棠手里? 她不敢看他,心咚咚直跳,擂鼓一样震耳欲聋,但她的声音却细如蚊呐。 “……那我尽量多看点。” - 晚上柳棠回来的时候她还在看书,趴在床上,头也没有抬。柳棠端着晚饭,靠在门边欣赏了一会儿,这才走了进去。 瓷器与桌子之间的清脆碰撞声终于把祝宁宁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她连忙爬起来,有些忐忑地看着他。 “好看吗?”柳棠问着,在床边坐下。 他穿了身棉质的白色睡衣,头发像是刚洗过,还有湿漉漉的香气。 “挺好看的。”祝宁宁老实回答,眼神又飘回了书上。 “能给我讲讲吗?” “现在?” “嗯,或者睡前说,都行。” “那我现在说。”祝宁宁着急地回复。她还抱有一丝希望,也许现在讲完了,柳棠就会回自己的房间学习。 因为紧张,她讲得有些磕巴,条理也不太清晰。柳棠倒是看上去听得很认真,时不时地点点头。 她努力地回想剧情细节,没空注意别的。等讲到一半的时候,发现柳棠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自己身后,两条长腿已经将她圈了起来。她还没来得及反抗,他胳膊一用力,就把她抱到了自己身上。 他的肉棒滚烫,因为充血而跳动,隔着睡裤,从背后顶着她的小穴。而他的手则伸进了她的睡衣里,裹住了她的奶子,缓慢又色情地揉捻。 受伤的那只手轻轻蹭着她的乳尖,另一只手向下探去,夹住了阴蒂。他一边不急不缓地挑逗,一边说着毫不相关的事。 “然后呢?”他催促着她,好像真的很在意接下来的剧情,可手却没有停下来,“老师,你继续说。” 18.边读书边被插穴 “然后……嗯……” 层层快感从小穴和奶子上泛上来,攻占了所有感官。祝宁宁捧着书,书上的字在眼前晃着,词不成词,句不成句。 柳棠把她抱得更紧,湿润的唇落在她的背上,从肩胛骨吮吻上去,一直亲到耳后,去舔她小巧的耳骨,轻咬柔软的耳垂。 “老师想不起来了?”他在她耳边说,温热的气息撞击着她的耳膜,“我舔舔你的奶子,会不会有帮助?” “不……不会……”祝宁宁支支吾吾,脸颊发烫,“我能……嗯……自己……想起来……” 她努力地组合着书上混乱的文字,终于辨认出几个字符,就磕磕巴巴地顺着讲了下去。 “……他们躲到了地下室,想探索彼此的身体……嗯……这一段就是……说了一下女主第一次的……体验……之后……啊啊……” 说到这里,柳棠的手指突然插进了她湿润的阴道。她呻吟着,扭动着腰想逃,可腰酸软得不像样子。 手指在紧致火热的甬道里探索,他舔吮着她的侧颈,指尖揉搓着她的乳尖。 “老师为什么想跳过这一段?”他说着,又插入了第二根手指,“他们有没有做这样的事情?” 伤手指间绕着乳粒打转轻抚:“他有没有玩她的奶子?” 下面的手轻轻一挑,勾出一泡水:“她的小穴有没有老师这么湿?” “嗯……呜呜……不要弄了……” 柳棠的手指在穴道里抠挖着,不断按压着祝宁宁的敏感点。快感像电流一样密密麻麻漫上来,像是潮水冲击着海岸。 淫液源源不断地涌出来,小穴被手指插得发出了响亮的啧啧水声。祝宁宁不由自主地挺了腰,丰满浑圆的奶子就送到了柳棠手里。 “老师嘴上说着不要弄了,奶子却挺得这么高。”柳棠笑着,手抽插得更快。 手指捣进小穴里,拉出更多晶莹的液体。淫水溅的到处都是,祝宁宁觉得自己的神经也散了,稀稀拉拉洒了一地。 她的眼睛失去了焦距,手里的书早就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快感越积越多,她害怕得尖叫,死死地抓住了男人的手臂。 可柳棠却在她快要高潮的时候把手指抽了出来。 “老师好自私,只想自己先高潮。”沾着淫液的手举到她眼前,粘稠的,拉出了晶莹的丝,“可是我想先听你把故事讲完。讲完,我就让老师高潮,好不好?” “呜呜……我……”祝宁宁又急又羞,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没有高潮,小穴空虚得厉害,嫣红的穴口吐着淫水,急切地收缩着。 她眼里噙着泪,看着眼前泛着水光的修长手指,脸一阵阵地发烫。 “……有……有什么奖励……” “你觉得有什么?”柳棠眼睛闪过一道光,嘴角扯出一个满意的微笑,“不过老师既然愿意问,我就先兑现一部分奖品。” 他搂着祝宁宁的腰,往后挪了挪,滚烫的肉棒就滑到了她两腿之间。龟头在肿胀的阴蒂上蹭了蹭,又滑到穴口,借着淫液的润滑插了进去。 “啊啊……太大了……塞满了……”祝宁宁忍不住叫出了声。 粗硬的鸡巴被紧致的甬道裹着,吸着,爽得柳棠深吸了一口气。他紧紧抱着祝宁宁,头埋在她的头发里,耳朵边缘也染上了红晕。 “老师……你好紧……”他的声音发闷,灼热的气息烫得祝宁宁打了颤。 手抚上两粒颤颤巍巍的奶子,他咬了咬她的脖子,嗓子哑得不行:“接着说故事好不好……说一句我就肏你一次……” 肉棒在小穴里跳动,胀得祝宁宁呜咽出声。她哭哭啼啼地四处看看,捡起腿边的书本,红着脸继续往下讲。 19.主动要求被肏 “他们这之后就……嗯……一直在一起……也不去……上学……直到战争爆发……啊啊!” 话音未落,柳棠就按住她的腰狠狠地往上顶。 粗大的肉棒捣进最深处,重重地碾上敏感点。小穴里的痒意顿时得到缓解,祝宁宁爽得失了神。 可他说到做到,说一句真就只肏一次。痒意刚刚退去,又密密麻麻地爬了上来,实在让人受不了。 “继续。”柳棠轻声说。 祝宁宁只得带着哭腔继续讲下去。 “……他们两家隔了……几个街区,刚好被分到了……不同的……阵营……伊蕾娜的妈妈不让她再跟肯尼见面了,还要把她送去……嗯……” “送去哪儿?” 柳棠抓了她软乎乎的奶子,故意慢慢地揉,手指都陷进白嫩的肉里。 “嗯……呜……送去……送去集中管理的……托儿所……” “好乖。” 柳棠亲了亲她的耳朵,把着她的侧臀狠肏进去。祝宁宁眼泪都出来了,细碎的呻吟声从喉管里溢出,又娇又软。 男人抽插了五六次才停下来,抱着她亲了亲耳垂,又去舔她出的汗。他的舌头很烫,舔过的地方好像都着了火。祝宁宁浑身酥麻,吚吚呜呜地叫,不自觉地扭了腰,把肉棒又吞进去了些。 不用提醒,她自己就开始往下读,断断续续地讲完了这章的内容。可她说完以后,身后的人也没有动静,继续淡定地抓揉着奶子。 羞红了脸,她咬着嘴唇,轻轻动了动腰,可对方还是没有要肏她的意思。 小穴痒得难受,光是磨蹭远远不够。 她忍不住扭过头去,越过莹润的肩膀看他。长长的卷发垂在耳畔,有几缕被汗水浸湿,粘在脖子上。一双杏眼含着泪,鼻头和两颊红红的,委屈又无助。 她看见柳棠笑眯眯地望着她,好像知道她会回过头来一样。鸦羽似的睫毛上下忽扇,他真是美,可说出来的话也真是气人。 “怎么了?”他明知故问。 祝宁宁红着一张脸,不肯说话。 他又笑着说:“老师想让我怎么做,得要说出来才行。” 故意动了动胯,肉棒在小穴里胀大了几分,血管突突地跳动。龟头碾过敏感点,换来祝宁宁的呻吟。 “已经……嗯……读了一段了……”女人羞得移开了视线。 “然后呢?” “……你说,说一句,就会……” “就会什么?”柳棠坏心思地问。 “就会肏……肏我……” 后半段话已经用掉了她所有的自尊心。祝宁宁说完以后就低下了头,心砰砰直跳,只觉得全身都在发烫。 她自觉好像越过了一条隐形的线,一只脚踏进去了,就陷入了柔软但黑暗的沼泽。 柳棠就在线的那端等她,朝她张开双臂,将她牢牢地搂在怀里,一同往沼泽深处走。他鼓励她,在她的耳边轻声说, “好孩子。” 轻声笑着,他吻上了她的背。 他亲她的肩膀,脖子,又抬起她的头,扳回来,去亲她的嘴唇。两人的舌尖缠绕在一起,吮吸着彼此的唾液,分开时拉着一条细细的银丝,淫靡非常。 看着祝宁宁朦胧的眼神,柳棠摩挲她湿润的唇瓣,又去舔她的嘴角。两人唇齿相交,很久后才分开。 咬着她的唇,柳棠微笑着,眼神渐渐暗了下去。 “我想把老师肏到高潮,可不可以?” 20.请求对方把自己肏到高潮 光是听到这几个字,祝宁宁的小穴就往外吐了一汪蜜液。 她不敢说可以,也不能说不行,羞得流了几滴眼泪。 柳棠将她的手臂抬起来,绕在自己脖子上,低下头一口咬住了她的奶尖。他大口吃她的滑腻的乳肉,又对着挺立的红点吮咬。 雪白的乳肉起了红晕,表面裹着层水光,诱人至极。祝宁宁被吃得嘤嘤媚叫。 他顺着亲上去,吮舔她白嫩的胳膊,然后靠在她的肩头,抓着她的手,一根根地吮吸她的手指。指尖被温热湿润的口腔包裹着,灵活的舌尖细细舔过指腹,祝宁宁敏感得直哆嗦。 她的全部意识已经被快感冲得模糊又黏腻,所有感官都被柳棠牵着鼻子走。 他扶着她的脸,要她看着他,她就听话地看。看他慢慢地伸出舌头,舔她的手指根,再一点点将它含进嘴里。 他笑得魅惑,清冷干净的五官竟然在这笑容里变得妖冶。他用舌尖挑逗着她的指尖,一边舔,一边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 “可不可以?”他问,声音像最上等的天鹅绒,像海妖在诱惑她的猎物,“我可不可以把老师肏到高潮?” “呜呜……”祝宁宁眼神涣散,含含糊糊地红着脸点了点头。 柳棠只当没有看见,放下她的手,探到她的腿心。修长的手按住早已红肿的阴蒂,轻轻地磨,直到听到她发出难耐的呻吟,才又停了下来。 “要说出来才可以。” 他舔她的耳垂,湿漉漉的水声搅得她身体发软。 “老师只要重复一遍这句话就行了。”他在她耳边低语,“说:你可以把我肏到高潮。” 祝宁宁被戛然而止的快感折磨得没了羞耻心,带着哭腔开了口。 “你……可……可以……可以把我……肏到高潮……” “谢谢老师。”柳棠轻声笑。 他抱着她的腰,勃发的肉棒狠狠捣进了饥渴的小穴里。祝宁宁喉管里溢出一声满足的长长的浪叫,但很快就被凶狠的肏干打散了。 粗长的肉棍重重碾过穴壁,不断撞击着那团凸起的软肉。祝宁宁被肏得往前倒,柳棠就干脆把她推趴在床上,俯在她身上猛干。 “老师……你好骚……好多水……” 他轻咬她的肩膀,没受伤的那只手绕下去抓住了她颤动的乳肉。 祝宁宁被肏得不住地呻吟,嘴角流下口涎。她本来就敏感得不行,如今被这样狂操猛干,很快就达到了高潮。 紧紧攥住床单,双眼失焦,她不受控制地发出高亢地呻吟。小穴猛烈地收缩,夹得柳棠差点射了出来。 他把软绵绵的女人从床上搂抱起来,转了个圈,面对面地坐在了他身上。鸡巴蹭过刚刚高潮的软肉,激得祝宁宁媚叫不断:“不要了……呜呜……好酸……好胀……” “老师的穴怎么这么骚……屁股真大……”他一巴掌打在她丰腴的肥臀上,在早就被肏红的臀肉上狠抓了几把。 从莹白的细腰上摸上去,抓住上下摇晃的奶子,他一边大口吮咬乳肉,一边按着她的腰疯狂地向上顶,好像连硕大的阴囊都要挤进穴里去。 穴口的蜜汁被反复抽插出了白沫,顺着股沟滴落在了雪白的床单上,晕出一滩水渍。 刚高潮完,小穴还在痉挛,又被粗大的性器强行肏开,祝宁宁最后的理智也消失殆尽。她的奶子像是要被吸出汁,花穴被肏得不断流水。全身上下软的不行,但神经又紧绷着,随时要崩断。 “呜呜……不要了……不要了……要肏坏了……” 她吚吚呜呜地叫,脸上都是生理泪水,手死死攥住男人的肩膀。 柳棠吃够了奶子,抬起头舔她的泪珠,然后又去吃她的小嘴,把她的呻吟全都吞进肚里。 他紧紧锢住她的腰往下按,鸡巴狂肏猛顶,像要把她的小穴干烂。他喘着粗气亲她,眼睛睁着,一直注视着她的脸,仿佛她的表情就是他的春药。 他感受到她身体越来越紧绷,知道她马上又要高潮了,于是抱着她倒在床上,拉过她的手钳在头顶,发了疯似的往里肏。 小穴被肏得又酥又麻,好像很快就要尿出来。女人害怕得哭哭啼啼地浪叫,还没叫几下,舌尖又被吮住,只能止不住地呜咽。 很快脑内白光闪过,祝宁宁哆嗦着蜷曲起脚趾,小穴一抖一抖地达到了高潮。一股股淫水喷出,淋淋漓漓地溅得到处都是。 肉棒被狠狠地一绞,柳棠头皮发麻,更加用力地猛顶骚穴。 咕叽咕叽的水声越来越响。 他的鸡巴胀得比之前还要大,烫得吓人。狠捣几下后,他突然往后一撤,“啵”地一声将肉棒拔出,抵在女人的腿根处。 漫着青筋的硕大肉棍吐出几股白色的浓精,缓缓滑落,和淫水混在一起。整个房间瞬间充斥着淫靡的腥甜气味。 柳棠喘着粗气,俯下身去亲祝宁宁。 他的手抚上湿漉漉的腿心,划过不断张合的蜜洞,把精液和蜜汁的混合物轻柔地抹遍了她的身体。 ————————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21.昨日重现 激烈的性事让祝宁宁几乎昏死过去。她脱力般倒在床上,很快就睡得不省人事。 浓密的卷发散落在脑后,衬得她的脸像雪一样白。揉皱的睡衣堪堪遮住盈盈一握的细腰,饱满的奶子和花穴裸露在外,在这具莹白的躯体上晕开娇艳的红。 柳棠半跪在床上,居高临下地欣赏女人的娇躯。 他喜欢看她被自己肏晕过去的样子。 身上覆着薄汗,还有他的精液,她的身上都是自己的印记,看上去简直是专属于他的。她是他的毒药,她的一切都让他沉迷不已。她的眼,她的眉,她的一切。 他俯下身去,将她额前的湿发撩开,手指微曲,滑过脸颊,轻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下去。睡梦中的祝宁宁毫不设防,因此他轻而易举地抵开她的齿关,捉住香舌吮吸舔咬。 “老师,睡前要洗个澡么……”他声音很低,几乎是在自言自语,“你不想动的话,就我帮你洗吧,好不好?我会洗得很干净,不会让你难受……” 祝宁宁被亲得有些呼吸不上来,皱了眉哼唧了两声。柳棠轻笑着放开了她的唇。 他抚去了她残留在眼角的一滴泪,恋恋不舍地翻身下了床,去浴室拿毛巾。 - 入伏后,天气又干又燥,热得人坐立不安。 魏峰刚出航站楼就被扑鼻的热浪熏得喘不过气。他淌着热汗排队等的士,一边急切地滑动手机打开微博。 祝宁宁的id静静地躺在私信栏里。 她这头像还是他们刚认识的时候换的。 当时班上组织去郊外的湿地公园玩,她在路边发现了一只肥嘟嘟的小鸟。几个女生叽叽喳喳地围着拍照,照完就商量着要把鸟送到更高一点的树杈上去。 她们几个换着法子试,可死活是够不着。祝宁宁也在旁边,绷直了脚尖去够上端的树枝。 那天她穿了件宽松的无袖上衣,一伸手,就露出一截细白的小腰。魏峰在后面看得嗓子发干,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 他本来不是会主动和女生搭讪的类型,但那天被那窜火苗鼓动着,竟然自告奋勇要帮忙。他从祝宁宁手里接过那只小鸟,忍不住瞟了她几眼,而祝宁宁也正眨着清澈的大眼睛看他。她一头柔亮的卷发绕在肩头,皮肤白得像羊脂玉,正像个陶瓷做的洋娃娃。 两人的眼神撞在一起,又飘飘忽忽地移开。再偷瞄一眼,发现她已经羞红了脸。眉眼低垂,长而卷的睫毛微微颤动。 魏峰觉得自己的心脏被狠狠地揪了一下,突然跳得那么急,那么响。 那也是盛夏的一天,就和今天一样,风中有熟悉的热蓬蓬的味道。魏峰突然下了决心,在手机上打下几行字。 「我提前来了。今天周五,要不我去你公司楼下接你下班?」 刚发出去没多久,状态栏上就显示了“对方正在输入”。过了一会儿,那头回过来一句话。 「直接在餐厅见吧。」 「你想去哪家?」魏峰欣喜若狂,连忙问。 「就去绿风咖啡屋吧。你以前不是最喜欢了吗?」 「你还记得。」 魏峰心里好像灌了一壶蜜。 他知道祝宁宁很好,可没想到好到了这样的地步。他劈腿之后这么多年,她竟然不计前嫌,愿意和他出来吃饭,而且还挑了他大学时喜欢的餐厅。 她一直想跟他和好的。他知道。 上了计程车后,司机懒懒地询问他要去哪。他思考了片刻后说:“去笛梵珠宝吧,大学路上那家。” 司机调侃道:“小伙子准备求婚呐?” 魏峰也笑,偏过头去看车窗外的风景。天那么蓝,盛着白白胖胖的云。他的心在云间雀跃,胸腔幸福得发紧。 22.谎言 早上醒来的时候,祝宁宁发现自己睡在了柳棠怀里。两个人的身体像是拼图一般契合,严丝合缝地互相抱着。 她一动,柳棠就醒了,送过来一个缠绵的吻。浑身莫名酸痛,她连挣扎也没什么力气,只能任他掠夺吮咬她的唇瓣。 一个晚上没喝水,柳棠的舌头尝起来竟然是甜丝丝的。 她有些惊讶,好奇地伸了伸舌头,却被对方猛地含住,用力吮吸舌根。快感窜到下体,本就敏感的小穴很快吐出一股淫水。 “老师是不是想让我迟到?” 柳棠低声问,嗓子哑得厉害。 他的手指探下去,寻到湿热的入口,缓缓地往里插入。直到小穴将两个指头全部吃下,又用指尖抵住软肉,上下来回地撩拨。 祝宁宁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吚吚呜呜地哭,很快就达到了高潮。柳棠滑下去,将她吐出的淫液尽数吃进嘴里,又惹得她不住地呻吟。 “好甜。” 他直起身来,当着她的面将手指间的水舔干净。祝宁宁简直不敢看他,脸上迅速地烫了起来。 吃过穴后,柳棠去卫生间洗漱后,很快就出了门。再次回来的时候已经换好了校服,并带了几个玻璃制的保温盒,里面装了冒着热气的饭菜。 他把东西放在了小圆桌上,坐到床边,捧住了祝宁宁的脸。 “今天也许会很晚回来。”他亲了亲她的脸蛋,“菜都做好了,想吃的时候用微波炉热一下。” “你要去干什么?” 祝宁宁脱口而出,旋即意识到这是句废话。 小时候她经常这么问自己的父母,长大了以后也经常问男友。他们总是不回答,大概是觉得没有回答的义务。 父母自顾自地离婚再婚,男友自顾自地劈腿出国,这些事情她管不了,他们也认为她管不了,因此先斩后奏,从不提前告诉她,即使说了,也不是真话。 柳棠看着她。 他的睫毛真长,浓黑的一圈,簇拥着形状美丽的眼睛。两瓣嘴唇是淡淡的鲑鱼色,丰满且柔软。 他的手指骨节分明,又长又白,冰冰凉凉地落在她的脸上。他将她的碎发拢到耳后,温柔地捏了捏她的耳垂。 “今天是暑期补习的最后一天,要开动员会,所以中午组织大家一起吃饭。” 他顿了顿,又道:“晚上我爸让我去他公司一趟。” “你爸?”祝宁宁有些诧异。 柳棠笑了笑:“他偶尔会回来看看,确认我是不是还活着。” 一瞬间,祝宁宁有很多想问,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这些天他们脱离了现实,柳棠一直表现得像个掌控一切的偏执狂。现在谈到父亲,他终于穿回了人皮,又变成了之前那个冷漠的、拒人千里的高中生。 软软的黑发耷拉在额前,他几乎像一只猫,乖巧地坐在面前,等待着主人的抚摸。祝宁宁犹豫了很久,最后也没能说出什么安慰的话,只能是“嗯”了一声。 他是绑架犯。她告诉自己,攥着一节冰冷的铁链。 不能同情,不能共情,不能陷进去。 - 工作日的早晨,人比想象中要少不少,往常需要等位的餐厅,现在直接就可以进。 魏峰拎着包装精美的礼盒,微微有些尴尬。 来得太早了,还远远不到饭点。他虽然很想与祝宁宁快些见面,但也不想让自己显得过于迫切。 在他们的交往过程中,他总是被捧着、惯着的那一个,现在也不能例外。拿着手机,他思考了片刻,给祝宁宁发了条装模作样的消息。 「你先到的话记得跟我说桌号。」 刚发送成功,不远处就传来“叮咚”一声响,吓得他赶紧四处张望。可整个餐厅里除了他,就是一个正在玩手机的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并没有祝宁宁的身影。 “这么凑巧……” 他疑神疑鬼地嘟囔,挠挠头,又补发了一条消息。 「我可能会晚一点。」 “叮咚。”又是一声响。 心脏重重地砸了一拍。他猛地抬了头,去看那个玩手机的男人。 对方刚好也在看他,精致的脸上似笑非笑。 他修长的指间把玩着一支粉色的手机,在屏幕上轻点了几下,又歪着脑袋看他。 魏峰傻傻地低下头,就看见属于祝宁宁的对话框里,赫然躺着条新消息。 「我已经到了。」 23.对峙 “你,你是谁!宁宁呢?” 短暂的惊讶后是愤怒。魏峰拍桌而起,指着男人的鼻子,眼睛瞪得比灯泡大。 男人淡漠地放下手机,伸出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由于他嘴上没有给台阶下,魏峰一时间也不好真的坐下,只能是象征性地挪了挪,站到了他的斜对面。 男人也不在乎,十指交迭在桌面,施施然抬头看他。 “宁宁不会来了。” “你凭什么这么说!”魏峰咬牙切齿。 “因为从头到尾都是我在跟你说话。”男人指了指手机,“她不想和你联系,所以把账号给了我。” 魏峰低头扫了一眼那部手机,光看外观,确实是祝宁宁跟他在一起时用的那部。粉色的手机壳还是他帮着选的。 “你从哪儿弄来的?”他皱起了眉头。 “她给我的。”男人笑了笑,“怕你不相信我。” “你他妈又是谁!” “我叫柳棠。”男人向他伸出一只纤长有力的手,“我是她男朋友。” 魏峰一愣,刹那间没了气势,眼神飘忽不定。柳棠也收回了手,怡然自得地等着他开口。 “她怎么会有新男友……”男人不解地低语,“说好会等我……” “她醒悟了。”柳棠的食指轻抚手机边缘,慢条斯理地说,“你和她交往期间一共出轨过叁次,最后一次直接分了手,跟新女友一起出国留学。亲戚朋友都说她傻,她自然不会钻牛角尖继续等你。” “我那是一时糊涂!”魏峰不耐烦地挥挥手。 大学时期他也算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有钱有貌,总有女人对他示好,因此他认为他的出轨都是顺势而为之,只能归咎于环境,不能怪他本人。 从前他快活的时候,并不想起祝宁宁,所以也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坏事。现在有了和她重修旧好的心思,回过头再看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确实有些许难堪。 不过……他瞄了一眼对面的柳棠。 这人细皮嫩肉,长得倒是周正,可一看年纪就不大。 由于家庭破裂,祝宁宁一直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总喜欢比自己大点、成熟点的男人。以他对她的了解,不大可能会主动选择这么个小白脸。 既然他很可能在说谎,那么就没有资格来批判他的过去。出轨归出轨,祝宁宁还不是对他念念不忘!连他出了国之后,还找人打听他的近况呢! 魏峰想到这里,竟然迷迷糊糊地生出了些理直气壮,人突然自信了不少。 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他眯着眼睛看着柳棠,攥着拳头,语气不善。 “你小子……拿着个破手机,就敢说是她男朋友。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撒谎?你叫祝宁宁来见我,我要听她亲口说!” “信不信由你。”柳棠喝了一口手边的茶,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站起了身。 他拎起旁边的手提包,像是准备离开。魏峰立刻扑了过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别想跑!你给我把祝宁宁叫过来!” “她不会再见你了。”柳棠一边说,一边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我来就是为了告诫你别再找她。如果被我发现你继续骚扰她,我会做出相应的处理。” 他看起来清瘦,实际力气很大。魏峰的手指被捏得疼极了,差点就想不管不顾地给他一拳。 然而柳棠的语气明明很平缓,却让人不由自主地害怕。他眼神中有什么东西,让魏峰觉得他真的能干出些杀人放火的事情。 抛开这些不计,他看起来也是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光是那只表,估计就要价不菲。魏峰这几年在国外认识了不少富二代,辨别奢侈品也有了经验。 不能正面硬刚。打不过不说,可能还要赔不少钱。 咬咬牙松了手,他表情阴暗地抓了礼品袋,率先一步冲出了餐厅。柳棠无所谓似的跟在后面,不紧不慢地下了楼,眼看着男人在街角消失,转过身来,往反方向走去。 “我他妈还不信了……” 还没走出几步远,魏峰就从街角的墙边闪了出来,加快脚步跟了上去。他料想他会回去跟祝宁宁邀功,只要跟着他,就能找到祝宁宁。 他魏峰大老远的回来找她,不可能就这么被打发了。他一定要当面和她谈一谈,不是她亲口说的,他一概不信! ———————————————— 小柳:说了就跑,哎,就是玩儿 24.去公司 柳棠走得不快。 即使午后的阳光晒得地面格外烫脚,他也还是慢慢地走。原因无他,就是想让他爸多等等。 柳家的业务广,方方面面均有涉及,办公地点也就有所细分。他现在去的是主营房地产的分公司,就在大学路上。 秘书老李早早就在楼下等着了。 天气太热,他穿着西装,硬生生憋出一身汗。远远地见到柳棠,他仿佛见到了救世主,快步迎了上去。 “小棠!”他喊着,揽了柳棠的肩,不住地往前带,“你怎么才来,柳总等得都不耐烦了!” “李叔,好久不见。”柳棠倒是不着急,“他跟我约的是晚饭,我没迟到。” 李秘书一边擦汗一边推着他向前:“你就别跟我抠字眼了。约的是晚饭,可说了让你中午来,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哎,你这手怎么还缠着绷带,出什么事了?” “做饭的时候不小心划到的。”柳棠平静地解释。 两人穿过十几米高的挑高大厅,来到电梯间。李秘书按了按钮,又回过头来嘱咐。 “你跟你爸性格都倔,可他毕竟是长辈,你在他同事面前还是要给他点面子。这次叫你来,也是为了把你介绍给下面的人认识,是为你的未来铺路呢,可别在这种时候跟他吵架。” “阿姨跟我爸还没生出小孩?”柳棠好奇地问。 李秘书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语气不由得放缓了些。 “夫人去世这么多年了,柳总在外面跑生意,总是要人照顾的。就算他们有了小孩,你还是长子,家里的生意肯定是交给你的啊。” “我对这些没那么大兴趣。” 柳棠说着,踏进了刚开了门的电梯。下来的人由于不认识柳棠,都只是向李秘书问好,同时好奇地打量着他旁边身材高挑的年轻人。 李秘书敷衍地应着,也进了电梯,压低了声音,又去问他:“那你对什么有兴趣?” 祝宁宁。 柳棠心里想着,脑海中就浮现出她的种种姿态。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上课中她努力认真的脸,朝他微笑的时候,害怕的时候,还有被他肏到高潮失神的时候…… 她是他最美好的梦,是可以真实触碰的梦。她像月亮一样悬在夜空,发着朦胧的光,是温柔的,纯洁的。 而月亮的下面是柳棠波涛汹涌的欲海。海水漆黑一片,像翻滚着的墨汁。月光照下来,很快就被海水吞没。海浪宛如千万条触手,怒号着,争先恐后地扑向月亮,想攫取更多的光亮。 不够,还不够。只是能碰到她远远不够。 他要把她从天边拽下来,不择手段,将她拖进深海。她的光只能被他看到,而她则永远属于他,要和他一起在黑暗中沉沦下去。 魏峰…… 他目光游移,落在了楼层按键中B2的位置。 不知道这位碍眼的前男友有没有照计划跟过来。他对祝宁宁有和自己一样深的执念吗?如果没有,倒是没必要花这么多功夫来对付他。 电梯“叮”地一声响,停在了28楼。 李秘书率先走了出去,踏过铺着浅褐色地毯的走廊,领着柳棠来到了一扇高大的黑胡桃木门前,恭敬地敲了敲门。 “进来。” 房间里传来浑厚又威严的男声,正是柳棠的父亲柳振辉。 李秘书推了推柳棠,小声说着“快进去吧”,然后夺过了他手里的手提皮包。柳棠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推门而入。 ——————————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25.谈判 柳振辉今年55岁,一米八的个子,宽肩窄臀,身体壮硕而紧实。方脸,浓眉,眉间有深深的川字型皱纹。 他38岁才有了柳棠,对他宝贝的很,几乎是要什么给什么。可孩子母亲去世后,他突然不愿意再见到他了。那张和母亲格外相似的脸,总在提醒他妻子已不在人世。 幼稚的理由。可他控制不住自己。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站在门边的少年。一年不见,他比自己都高了。穿着合体的西装,已经有了成熟男人的气势。 而他的五官却越长越像他的妈妈。柳棠没有遗传柳家硬朗的外表,而是更偏于柔美。柳振辉最看不得这个。他觉得他儿子长得更像是个模特,而不是个有潜质的企业家。 柳棠迈开长腿,叁五下走到了他面前,很平淡地叫了一声“爸”。柳振辉点点头,示意他坐下。 “怎么这么晚到?” “走路过来的。” “为什么不坐车?我给你配了司机,不是让你白养着他们。” “下次我会坐车。”柳棠显然不打算继续争论,云淡风轻地结束了话题。 柳振辉皱着眉头看他,只觉得这小子和自己完全不一样,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简直就是个活死人。 初中的时候偶尔还会跟他吵架,后来连架也不吵了,让他干什么都答应,然而就是不干。看着他那副平静温和的模样,他真想给他一脚。可踢他又有什么用?他八成是拍拍屁股重新坐下,一点反应也不会有。 父子做到这个地步,倒不如分道扬镳算了,谁也别管谁。然而却是不能够。家族里起了变化,再不亲的父子,如今也得站在一条线上合作。 “老爷子病重了,这几周都住在医院。”柳振辉瓮声瓮气地开了口。 “嗯。” 见柳棠毫不惊讶,柳振辉扬扬眉,停顿了几秒才继续说下去。 “按照医生的说法,也就是这几年的事。你的叔叔们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你是柳家的长孙,代表了未来,我打算把你推上去。” “要我做什么?”柳棠平静地问。 “国内这块业务是我一手做起来的,不可能拱手让人。”柳振辉靠在皮质的办公椅上,手指随意地在座椅把手上点了几下,然后看向他的眼睛。 “我要让你接手。两年内,你必须熟练掌握集团在国内的所有业务。” “我还只是个高中生。”一只手撑在太阳穴边,柳棠似笑非笑,“更何况今天以前,你甚至不愿意让我来公司。” 柳振辉敏锐地捕捉到他话里的端倪。他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既有些意外,又感到一阵烦躁。 “你有什么条件,说。” “让我自己操作,你回去专心处理叔叔们的烂摊子。”柳棠也懒得说些场面话,“另外把你安插在我住处的人撤走。我会另外安排人手。” “你想把我踢出局?”柳振辉瞪着他,惊讶得笑出了声。 “我不会当你的傀儡。当然,我也不会跟你对着干。”柳棠也跟着笑,“我还可以向你保证,如果完全由我处理,一年之内就能拿得出足以说服股东的成果。你如果同意,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交接。” 柳振辉打量着他,好半天才确认他不是在开玩笑。他脑内闪过李秘书这些年给他发过的消息。每年母亲的忌日,柳棠都会和几个股东一起去扫墓。他们都以为是出于对他母亲的怀念——这些人脉,原本都是她带来的,是她家族那边的资源。 他本以为柳棠只是在刺激他,讽刺他…… 他年纪还那么小……瘦削的少年,像头草丛中蛰伏的猎豹,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打通了自己的人脉。 柳棠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很有耐心地等着父亲的决定。 他不着急,也不紧张。他本来就是个极其沉得住气的人。他等了祝宁宁十年,如果时机不成熟,他甚至可以继续等下去。 不管等多久,他一定会达到他的目的。就算柳振辉现在不答应,或早或晚,他也会从他手上接过集团的业务。 他还年轻,他有的是时间。 - 魏峰在柳氏集团车库等了两个小时,终于等到了柳振辉。他猜的不错,柳棠果然是柳振辉的儿子。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那辆黑色的宾利,扬长而去。 他起先有些害怕,可仔细想想,又觉得自己占尽优势。 只要找个机会把事情捅到柳振辉那里去,要么是给他钱打发他走,要么是责令柳棠和祝宁宁分手,他趁机顶上。要么得财,要么得人,总归是不会空手回去。 祝宁宁没钱没势,有钱人家也就是玩玩,不可能当真。等到柳棠玩儿腻了,他再接手,也不是不行。毕竟已经拿了柳家的钱,就当是祝宁宁的出租费,不亏。 柳振辉在国外安家,回国都住在自家酒店的习惯是早就被报道过的了。 这栋大楼的30层以上做成了高端酒店。他决定今晚先就地蹲守,隔天再去柳氏集团旗下的其他酒店碰碰运气。 回国的这段时间反正也是没事干,拿来跟柳家死磕也可以。魏峰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问题,反而觉得自己机智极了。 他看待自己的标准永远是灵活的。自己想的全是对的,自己做的都是正确的。有错的不可能是自己,永远是别人。 26.浴室湿身play(1) 祝宁宁把手中的书合上,再一次望向紧闭的木门。 现在几点了? 柳棠一整天没有回来,她在这样一间永远亮着灯的房间里,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 她吃了午饭,肚子稍微饿了,又吃了晚饭。把昨天的书看完,又开始看下一本。其他时间,她心神不宁地,又开始研究起拴着自己的铁链。 铁链格外粗,沉甸甸地陷进床垫里,像古树粗壮的根。接触着手腕和脚踝的部分包裹柔软的皮质软垫,防止她被边缘擦伤。 鳄鱼的眼泪。 祝宁宁漫无目的地想。 把她关起来,不让她走,但又表现得如此珍视她。说是喜欢她,离不开她,可现在又不知道去了哪儿。 柳棠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他也抛弃了妻子和孩子,重新组建了家庭吗?她不禁想起自己的爸爸,走的时候是那样决绝,后来生了病,又硬着头皮找了回来,卑微地苦苦哀求自己…… 她拿着书又看了几页,发觉自己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干脆把书放在一边,先去洗漱。 昂着脸冲洗着头发上的泡沫,她心不在焉地按摩着头皮,全然没有注意外面的响动。等到她开始往身上涂抹沐浴乳时,一只修长有力的手伸了进来,就着乳液的润滑,顺着她的手臂一直摸到了肩膀。 “是谁!” 祝宁宁吓了一大跳,赶紧地回了头。只见柳棠拿着一条毛巾,随意地靠在淋浴间的玻璃门上,轻笑着看着她。 “老师,我来帮你洗吧。”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祝宁宁怯懦地问。 “刚刚。”柳棠答道,“我们很晚才吃的饭,有点事耽搁了。” 今天他和往常打扮得不太一样。 平时见到他时,他总是穿着学校的制服,或者是柔软的睡衣,今天则穿了套黑色的西装。外套松松地挂在手肘处,白色的衬衫解开了几颗扣子,袖子被整齐地卷了上去,露出小臂。衬衫下摆掖进裤腰间,勒出劲瘦的腰,两条笔直的长腿裹在垂坠感极好的西裤里。 他看起来有些疲惫。脸上虽然带着浅浅的笑,却掩饰不住倦容。 是不是跟父亲的沟通不太愉快? 外套随意地扔在地上,柳棠穿着衣服,就要往淋浴间里走。祝宁宁还站在花洒下,连忙伸手推他的肩膀。 “会淋湿的。你手上的伤还没好。”她小声劝阻。 低头看了一眼衬衫上的湿手印,柳棠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满不在意。 “没关系,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他捡起掉在地方的浴球,很干脆地走进淋浴间,随手拉上了玻璃门。穿着衣服,他就那样站在花洒下搓洗着浴球,任凭热水淋湿他全身。 白色的衬衫沾了水,很快就变成了半透明,透出底下暧昧的肉色。湿透了的衣服紧紧粘在身上,勾勒出一副纤长有力的躯体。 热水顺着鼓胀的胸肌向下流,抚过紧致的腹肌,滑进裤管里。黑色的西裤泛着水光,裹住勃起的巨大肉棍,又紧贴着修长紧实的大腿。 看起来清瘦的少年,实际有着猎豹一样的身体。柔软的布料下是满蓄着力量的躯干和四肢。 祝宁宁只扫了一眼,脸上身上就红成了一片。她慌张地低下头,只敢盯着自己的脚。 柳棠重新在浴球上挤了沐浴液,揉搓起泡后,拉过女人,轻柔地擦洗她的皮肤。从脖子到肩膀,再到后背,他让她转个身,开始清洗她的锁骨。 他的动作很慢,浴球在晶莹的锁骨间打着转,顺着深邃的沟壑向下滑,再向上。浴球缓缓地划过丰满的上胸,绕着奶子外圈往下,紧贴着沉甸甸的乳肉,温柔地来回清理乳房下缘。 祝宁宁这几日被他肏得食髓知味,仅仅是触碰了乳肉边缘,乳尖就敏感地硬了起来,缩成嫣红的小点,小穴也含着一汩淫液。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男人始终是绕着奶子转圈,就是不去安慰那挺翘的乳粒。握着浴球向下,他擦拭过平坦的小腹,在小穴面前停了下来。 祝宁宁天生体毛少。最近没有剃毛,馒头穴上也只长出了软软的几根。 柳棠垂着眼目不转睛地打量着,指尖轻轻划过她的下腹。片刻后他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低声道: “把腿张开。” 湿发聚成漆黑的一缕缕,垂在眼前,浓长的睫毛上挂着几颗晶莹的水珠,丰满的嘴唇像果冻一样闪着水光。 柳棠像是刚刚浮出水面的海妖,是妖冶的,魅惑的。祝宁宁被他注视着,被他蛊惑着,竟然不由自主地听了他的话。 张开了两腿,她突然感到喉咙发干,心脏跳得格外地快。 柳棠笑着,身体微微前倾。他凑到她耳边,几乎是用气声轻轻说道:“看着我。” 氤氲着雾气的小小淋浴间里,西装革履的男人全身湿透,半跪在米黄色的瓷砖上,扶着女人光润的大腿,抬着头专注地看着她。 浴球扔在一边,他用沾着泡沫的手轻触那条嫣红的细缝。勾人的痒意悄悄蔓延开去,祝宁宁咬着嘴唇,小穴收缩着,又吐出一泡淫水。 “老师的小穴太娇嫩了,不适合用浴球。” 用食指和中指拨开肥厚的阴唇,男人呼出的热气全都喷在了敏感的穴肉上。他看着她,笑得人畜无害。 “我用舌头帮老师舔干净。” 27.浴室湿身play(2) 淅淅沥沥的水声突然无限放慢、放大,几乎在瓷砖上砸出了回声。世界好像瞬间缩小,只剩下水幕与雾气笼成的这小小一隅。 祝宁宁急促地喘着气,看着柳棠伸出舌头。 粉红又湿润的一块软肉,缓缓地插进花缝里。灵活的舌尖碾上早已挺立的阴蒂,轻轻一勾,惹得女人狠狠打了个哆嗦。 受伤的那只手向上滑动,陷入柔软的臀肉里。另一只手撑在大腿内侧,让花穴更多地暴露出来。 再舔。这次舌头卷住了肉粒,滚烫的嘴唇也覆上来,吸住软湿的阴唇。再往下,舌头滑进冒着水的蜜洞里,模仿着性交的动作来回地抽插。 “呜呜……不要……不要这样……脏……” 祝宁宁被舔得失了魂,嘤嘤媚叫。她两腿发软,几乎无法保持平衡,只能无助地靠在冰冷的墙上。 柳棠坏心思地咬住充血的肉粒,猛地一吮,吸得女人尖叫出声。 蜜水源源不断地涌出来,他尽数吃进嘴里,看着她的眼睛,放慢速度,舔了舔嘴角。 “老师的穴里都是水,怎么吃也吃不干净。” “呜呜……”祝宁宁眼里都是泪,话也说不清楚了,只能呜呜咽咽地呻吟。 她身体没了力气,柳棠抱住她的双腿,很轻易地就把她推到了玻璃门上。拉开她的两条腿,他跪在地上,从后面舔她的穴。 火热的舌头在蜜洞里进进出出,齿间唇瓣碾着敏感的阴蒂。酸胀感层层迭加,很快就突破了临界点。祝宁宁咿咿呀呀地叫,颤抖着喷出了一股水。 柳棠舔她不断收缩的穴口,顺着股沟亲上去,吮吻她的腰窝,背沟。手滑过她滑腻的肩颈,他含住她的耳垂,又去亲她湿润的眼角。 “老师,我想肏你的小穴,可不可以?” 刚刚高潮过的花穴里痒得不行,祝宁宁哼哼唧唧地没有说话,但屁股却拱得更高。柳棠轻笑着拉下了裤子拉链,将滚烫的肉棒释放出来,抵在了肥嫩的阴唇上。沾着淫水的龟头轻而易举地挤进了蜜洞,层层软肉裹上来,夹得他深吸了一口气。 “好紧……” 他身体向前倾,抓住了两团沉甸甸的乳肉,边揉边吮吻女人的侧颈。腰上用了轻柔的力,浅浅地抽插紧致的蜜穴。 龟头蹭过软肉,一股接一股的痒意涌上来,让祝宁宁难受得涨红了脸。 她咬着下唇,主动撅了屁股,企图吞下更多的肉棒。可柳棠始终按兵不动,专注地玩着她的奶子,舔吻着她的脖颈。 “快……快一点……” 祝宁宁小声催促,脸一直红到了耳朵根。 “什么快一点?”柳棠没事人似的问。 “呜……快一点肏……” “肏哪儿?” “肏……肏我的……小穴……” “可是老师的骚穴太紧了,我动不了。”柳棠放开她的奶子,声音又低又哑,“你把它掰开试试。” “怎……怎么掰……” 祝宁宁这样说着,双手却已经自动地摸到了小穴旁。白皙细嫩的手指勾住泛着水光的阴唇,轻轻往两边拉,露出穴里水红色的嫩肉。 “像……像这样……?” 女人眼里含着泪,红着脸,扭过头来询问。黑色的长发滴着水,蜿蜿蜒蜒地爬在背上。发梢的末端是翘起的丰腴臀肉,嫩穴被两只小手掰开,冒着水的蜜洞里塞着一根青筋虬结的巨大肉棒。 淫荡至极。 柳棠的眼神迅速地暗了下去。 他突然想到中午见到的魏峰。魏峰是祝宁宁第一个男人。他调查过他们交往时发生的所有事,唯独不知道他们床第间的经历。 魏峰肏她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看着他吗?她也会这样轻易地妥协,自己掰开骚穴,央求着对方肏进来吗?他肏她的时候她高兴吗?她更想让谁肏?是她自己选择的男友,还是囚禁着她的学生? 醋意铺天盖地地翻涌上来,柳棠那张精致的脸上竟然显出了些许凶相。他抓过祝宁宁的手腕,狠狠地压在玻璃门上,整个人覆上去,肉棍拔出来,又重重地肏进去,尽数没入了穴里。 祝宁宁的小穴终于被塞满,喉头溢出一声长长的呻吟。还未等她缓过劲,肉棒就像打桩机一样,狂风暴雨般地撞击最深处的宫口。 “老师一直都是这么淫荡吗?这么喜欢被人肏吗?” 用力甩动着胯,柳棠一边狠肏着身下的人,一边俯在她耳边问。 “不是……呜呜……不是……” 祝宁宁连声音都是破碎的,无力地摇着头。 “那老师以后只给我肏好不好?” 柳棠咬住她的耳朵,气息烫得要命。 “只有我能肏这个小骚穴,只有我能把老师肏到高潮……老师答应我,好不好?” 28.浴室湿身play(3) 肉棒一次又一次无情地碾过软肉,快感一浪高过一浪。 祝宁宁被压在玻璃门上,发胀的乳尖蹭着冰凉的玻璃门,刺激得她一阵阵地打抖。 从淋浴间外侧看,一个模糊的高大男人的身影罩着一个娇小的女人。随着每一次的耸动,女人丰满的乳房在玻璃门上压出大小不一的圆。两只大手按着两只小手,在被蒸汽覆盖的门上留下重迭的手印。 这一次柳棠含了醋意,肏得比前几次更加粗暴。粗硬的肉棍又快又重地在小穴里抽插,透明的淫液都被肏得泛起了泡沫。 啪啪的肏穴声在狭小的淋浴间里显得格外响亮。铁链与玻璃撞击,发出深沉的共振。 柳棠没有得到答案,猛肏几下后把肉棒拔了出来,再把祝宁宁翻了个身,肘弯架起她的一条腿,正面肏进穴里。 他捉住她的舌头吮吸舔吻,搂着她的腰狂干猛肏。祝宁宁上下两张小嘴都被堵着,简直爽得要晕厥过去。 她很快又达到了高潮。整个人绷得紧紧的,然后又软下去。小穴里的那根巨大未有射精的迹象,反而还胀大了几分。 猛顶一下抽搐中的穴道,柳棠咬着她湿润的下嘴唇,眼神比往常都要狂热。 “只给我肏好不好?老师,答应我……” “啊……呜呜……” 强烈的刺激让祝宁宁说不出话,只能无力地娇吟。她眼里含着泪,可怜兮兮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柳棠一愣,自动地放开她的嘴,去舔她滴落在脸上的泪珠。他吻她颤抖的眼睑,又吻她的嘴角,神情逐渐平静下来。 注视着她的眼睛,他声音柔和无比,再次问道:“老师能不能答应我?” 垂下眼眸,他看上去几乎有些可怜了。 “以后只给我肏,不再从我身边跑开,好不好?” 嘴上说着乞求的话,下身的抽插却没有停过。灼热的肉棒狠狠地肏进腿心里去,恨不得把两颗卵蛋也干进穴里。 祝宁宁早就被肏干得神志不清了。迷迷糊糊地搂着他的脖子,她在尖锐的快感中沉沦,完全无法理解柳棠此刻在说些什么。 柳棠抱紧她,湿热的脑袋拱在她的颈侧,亲着她的耳垂,教她:“说:好。” “……呜呜……好……好……” 祝宁宁呜咽着,听话地跟着他说。 话音刚落,紧随其后的是更加凶猛的肏干。柳棠叼住她的嘴唇,疯狂地甩动着腰胯。火热的肉棍一下又一下砸进酸胀的穴里,带出更多的淫液。 “肏死你……肏死老师的小骚穴……你只能属于我……只属于我……” 巨龙猛捣几十下,终于到达了顶峰,拔出来抵在阴唇外,一跳一跳地射了一泡浓精。而祝宁宁也因为高潮过于剧烈,彻底昏死过去。 她歪倒在他怀里,头搭在他的肩膀上,完全不能动弹。柳棠抱着她喘了一会儿气,拉开玻璃门,顺手扯过一条干净的浴巾,裹在她的身上。 将她抱到床上,他擦干了她身上的水迹,又拿了另一条毛巾来擦她的头发。他耐心地坐在窗边,直到把头发擦干才起了身。桌上的手机已经无声地亮了许久。他拿起来一看,果然是他父亲。 「明天在流沙湾有一场会,你必须准时到场。」 见他不接电话,柳振辉发了信息。 「刚刚有个人拦我的车,说你抢了他女朋友。你想玩女人,我不管,但不准留下话柄。这次我帮你处理了,如果还有下次,今天说的事情立刻取消。你自己考虑清楚。」 “谢谢柳总。” 柳棠轻笑一声,随手把手机扔在一边。 魏峰的威胁彻底解除。他知道柳振辉的手段,由他出面,魏峰也许再也不能回国。其实柳棠也可以自己动手,不过靠别人就能做成的事,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他想抚摸床上熟睡的女人的侧脸,刚一动,却觉得手心突突地疼。抬起来一看,原本就愈合得一般的伤口,现在又渗出了血。 29.初见 柳棠一直没有问过祝宁宁,还记不记得自己。 他是忘不掉的。那一天的一幕幕,简直像是刻在了脑子里。天气、环境、所有人的表情、说的话……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明明那时候他只有6岁。 妈妈生了很久的病,总是睡在床上不起来。没有人愿意跟小孩解释生病的原因,只是安慰他,妈妈不太舒服,之后会好起来的。 去年夏天的时候,妈妈的身体好像真的好了,可以下楼来陪他玩,听他说说学校里的事情。但天一冷,她的状态又开始恶化,竟然比之前还要严重。 他不能再去楼上打扰她,连他的卧房也被换到了一楼。家里的人都忙着照顾大人,他又是个乖孩子,不吵不闹,所以那段时间,连柳振辉都快把他给忘了。李秘书看他可怜,给他买了只小狗作伴。 那几日天气很不稳定,一会儿出大太阳,一会儿又下暴雨。他们怕出了什么事会堵在路上,因此提前把妈妈转移到了医院病房,只留下一个管家在家看着他。 有天中午,他正在喂小狗吃饭,管家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一把抱起他,说要赶紧去医院。 两个人当即打了车过去,然而还是慢了一步。妈妈没能撑到他来。她的眼睛紧闭着,脸是灰白色的,手冰得吓人。他还不懂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没来由地感到了恐慌。抓着她的手臂,他轻声叫了句“妈妈”。 “妈妈说,希望你以后听爸爸的话,多帮帮爸爸。”奶奶眼睛红红的,望着他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忌惮。 他下意识地望向坐在窗边的柳振辉。高大的男人脸上毫无血色,冷着一张脸,紧紧握着拳头。他见柳棠看过来,竟然立刻移开了视线。 妈妈一走,好像把家里的空气都抽干了。所有人都像是行尸走肉,脸上没有了笑模样,说话声音小,动作轻,像是踩在瓷器做的地板上。 柳振辉不肯再见到儿子。他干脆搬去了别的地方,只派李秘书来照顾柳棠。 不知道是不是被家里的人说了一通,妈妈去世一个月后,他不情不愿地回来吃了餐饭。柳棠的小狗不喜欢他,看见他就叫。柳振辉心烦意乱,当即拎了它的后脖颈,把它扔到了门外。 柳棠要出去找狗,柳振辉不肯,言辞狠厉地把他骂了一通。 但柳棠还是找了机会溜出了家门。小狗早就不在门口,不知道跑去了哪里。他沿着街边找,边走边叫着它的名字。 途中下起了大雨,他慌忙地跑起来,想找地方避雨。远远的有个公交站,他跑过去,蹲在路边,大颗泪珠无声地落下来,砸湿了他的手背。 就在这时,祝宁宁出现了。 她有多大了?大概也还是个小学生,还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头发乱蓬蓬的,在脑后束成一个毛茸茸的球。 她看上去是跑过来的,橙黄色的塑料雨伞歪在一边,裤管湿了,喘着气,脸上泛着红晕。本来都跑过去了,最后还是退了回来,撑着伞俯下身,向他伸出一只白嫩的小手。 “你是不是走丢了?”她声音好温柔,怕他害怕,还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我现在要去警察局,我带你一起去,好不好?” 柳棠不肯抬头,只是一味地掉着眼泪。祝宁宁看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又找不到纸巾,就撩起了衣服下摆,给他擦了擦脸。 “和家里吵架了吗?”她在他身边坐下,“我家里也在吵架。我妈拿了刀,说要拼命,所以我就跑出来报警了。” 柳棠低着头,听到这话,嘴一瘪,哭得更厉害:“……我没有妈妈了……” “哎呀,对不起!我不知道……”祝宁宁愧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他浑身冰冷,又抖得厉害,就干脆揽住了他。 她身上很暖,有阳光的味道。柳棠紧紧挨着她,鼻涕眼泪蹭了她一身。她没说什么,只是搂着他,卷卷的碎发落在他脸上,还有些痒。 不知道是她身上的温度,她的气味,她的声音,还是别的什么,柳棠把自己的委屈一股脑地全说了。于是祝宁宁也就说了自己的。 说她爸失业了,每天跟妈妈要钱花,两个人不断地吵架打架,家里的碗碟没有一个幸免于难。没有钱,她不敢找妈妈拿,只能每天去捡塑料瓶子赚点伙食费,还要担心家里的两个人会不会闹出人命。她在学校没有朋友,大家都嘲笑她是捡垃圾的小女孩。 两颗受伤的心笨拙地互相安慰,正巧雨也渐渐停了。她牵着他的手站了起来,带着他一起去了警察局。 他们交换了自己的住址,也交换了名字,互相依偎着坐在长椅上喝着热水。很快柳家人就赶了过来,柳振辉快速办完了手续,扭过头吩咐保姆抱起柳棠,自己就先一步踏出了大门。 柳棠在保姆怀里挣扎了一阵,又下了地,把脖子上的平安锁摘了下来,塞到了祝宁宁手上。 “姐姐记得来找我!”他泪眼汪汪的,被保姆拉着手越走越远。 祝宁宁正要回话,一位民警把她喊住了,招着手要她过去。她只能是伸了个头,朝柳棠挥了挥手。 30.宁宁的过去 多年后柳棠才知道为什么祝宁宁再也没去找他。 那晚的争吵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祝宁宁的父母当场决定离婚,第二天就收拾了东西各奔东西。 祝宁宁起先跟着妈妈,到了另一个城市。没过几年,妈妈找到了新的男朋友,两人很快领了证,生了孩子。 继父正巧得到一个出国的机会,就商量着带着全家移民。祝宁宁显然不在他们的计划之内,就被送到了亲生父亲那里。 这时祝父的情况也有了好转。他做生意赚了一些钱,讨了新的老婆,和他们的儿子一起住进了高级公寓。 继母受不了这个突然降临的女儿,要求祝父把她赶回去。祝父假模假式地和祝宁宁商量,问她愿不愿意自己搬出去住,他可以出钱。 彼时祝宁宁已经十六岁了,不是离不开父母的年纪。她很干脆地收拾了行李搬了出去,和老师商量过后,住进了学校提供的宿舍。 祝父在她离家后便对她不闻不问,说好的钱直接忘了给。平常没办法出去打工,祝宁宁就利用寒暑假赚钱,自己攒齐了学杂费和生活费。 她靠自己上了大学,一有空就去工作。在学校里花钱的地方不多,其实生活过得还算不错。然而大叁那年,祝父突然找上门来,说自己得了肺癌,又欠了一大笔债,妻离子散,没人管他了,希望祝宁宁能帮帮忙。 这样的家庭,养出来的孩子常常是两个极端。 要么想开了,成为完完全全的利己主义者,对父母不闻不问,逃得远远的,自己过得舒服最重要。要么是耳根子特别软,只要别人示弱,表现出对自己的关心和爱护,就忍不住要付出,要回报。 祝宁宁是后者。祝父对着她哭,她也哭。两人抱在一起抹眼泪。她知道她不能不管,她的血管里留着他的血。 去世前的那段时间,祝父良心发现,对女儿关怀备至。祝宁宁一边上学一边还债,虽然累,但难得的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魏峰嫌她没时间陪他,劈腿了几次,最终找了个更有钱的女朋友一起出了国。祝宁宁非但没怪他,反而觉得有些对不起他。因为她确实是太忙了,忙到连睡觉都算是奢侈。 她在这天又梦到了父母吵架的场景,半夜醒来时,眼角还挂着泪。房间里的灯光调得很暗,只有玻璃窗外透进来冷白色的微光。 她侧过脸,看见柳棠把额头靠在她的肩膀上,睡得很熟。他睡着的时候特别像一只猫,头发软软地搭在脸上,人畜无害的模样。一只长长的胳膊搭在她的腰间,像是怕她跑了似的。 她见他的刘海垂在眼前,睫毛微颤,像是被发丝搔得痒了,就轻轻地帮他把头发顺到了一边。 这些天他父亲在城里,他回来得很晚,晚上就在她这里睡。她有些害怕地发现自己竟然越来越习惯他的陪伴。她起先觉得也许是被关得久了,需要人对话,但她自己明白的,知道自己是有这样的本事,总是对欺负过自己的人心软。 他对她的一切习惯了如指掌,对她从来是温柔的,有耐心的,像是真的在跟她谈恋爱。她想他也许和她一样,都是极其缺乏安全感的人。他的所作所为,也许只是来源于极度的恐惧,怕别人抛弃他,不辞而别。 如果是这样,也许她还有机会。她可以慢慢开导他,帮助他解开心结,让他放自己回去。毕竟他只是偏执,而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手里的武器只剩下耐心。 她迷迷糊糊地想,思维游移开,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呼吸放缓,她身体平静地起伏,手软软地搭在胸前。身边看上去处于熟睡中的男人这才睁开了眼睛。 他支起身子,帮祝宁宁整理了额前的碎发,静静地观察了她几分钟才躺了回去。他陶醉地闻着她的体香,重新将她搂在了怀里。只有这具躯体,这个人,才能让他稍稍平静下来。 他始终是睡不着。每年的这个时候,他总是难以入眠。其实当年的种种记忆可能早已模糊,但他经常无法抑制地设想各种可能性。 他知道是他的执念让他放不下,可他不想去改变。是那些执念,拉着他长大成人。 明天,是他母亲的忌日。 31.墓园风雨 连续了数日的高温天,今天终于迎来了一场雨。 雨下得不大,但淅淅沥沥地一直不肯停。细如银针的雨丝飘飘而下,在雨伞上也只留下了极轻的沙沙声。 临郊的墓园也笼罩在这层细密的雨雾中。车辆碾过碎石铺就的小道,在偏门外停下。车门咔哒一声向外打开,四五个撑着黑伞的人转过头来,见到来人,便把嘴边的烟丢在地上,用脚尖碾灭。 “小棠来了。” “陈叔。”柳棠向为首的那人点点头,又和其他人一一问好。 他穿着黑色的西装,打着黑色的领带,没有打伞,手中抱着一捧用宽边黑色绸带绑好的白菊。 高大的铁门边是墓园登记处。他单手抱着花,微微弯下腰去签名。微长的发丝遮住了些许侧脸,裸露出来的皮肤也像花一样白得没有血色。 一行人跟在他后面,鱼贯地往园区深处走。这墓园年份久了,西边是这几年新开辟的区域,铺了水泥路面,下雨天也方便走。东边是原先就有的墓区,地上铺的和外面一样,是深浅不一的灰色石子儿,遇上潮湿的天,踩下去会往上冒泥水。 柳棠母亲的墓地就在这老旧的东边。 几个人也不互相说话,一路沉默地走,只有皮鞋踩着石子儿嘎吱嘎吱响。几分钟后,停在了其中的林姓一列面前。这里葬的都是柳棠母亲的娘家亲属。 柳棠率先走了上去,走过外公外婆的合葬墓,找到了熟悉的圆弧形墓碑。把花轻轻地放在石台前,修长的手指抚上碑面上刻着的名字,他轻声叫了句:“妈妈。” “辰佳,我们也来了。” 后面几人跟了上来,把手里的花放在了石台上。陈叔揽过柳棠的肩膀,对着墓碑一五一十地讲起这整年发生的事情。每年他都要这么说一遍,既是说给故人的,也是说给在场的人听的。这几人在公司同是林派,他时不时就要确认一下大家的立场,巩固军心。 正说到公司最近的改变,便远远地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朝这边缓缓踱来。陈叔扬起了眉,诧异地看了一眼柳棠,只见他毫无异色,只是平淡地看向了来人,随口解释。 “我爸今年也想来看看。” “我看他是来监视你的。”陈叔低声耳语,“估计想看看有多少人站在你这边。” “让他看吧,本来也是要告诉他的。”柳棠垂下眉眼,手指轻扫墓碑上的浮灰,“现在做什么事情都不瞒着他,都要做给他看。他只有亲眼看见了,才能往后退。” “柳振辉也不是个孬种,如果触犯到他的底线,可能会反过来对付我们,你可要想清楚了。”陈叔微低了头,挡住了嘴型的变化。 “我知道的陈叔,你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柳棠低语。 轻声的讨论无形地融进雨里,顺着雨点渗进土壤,消失得了无痕迹。柳振辉走到墓前,只看到高挑的少年,苍白的皮肤,裹在黑色的西装里,沉默地看着母亲的墓碑。他身旁的几个男人,像信徒一样围在他周围,乌压压的一片,像是他半展开的羽翼。 烟雨中,少年微抬眼眸,看向他。眼神明明是柔和的,却有藏不住的锐利。柳振辉隔着雨雾与他对视着。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墓穴里沉睡着的那个人,将他们推向无限遥远的两端,可又是那个人,在两人之间牵了条细绳,剪不断,逃不走。 32.想知道答案 扫墓过后是惯例的聚餐。往年都是陈叔安排,去柳棠母亲生前最喜欢的馆子吃。今年突然来了个柳振辉,就不得不考虑他的口味。 柳振辉倒是没多少意见,但他时间不够吃一顿的。国外公司发生了新情况,没了他在场,他的兄弟闹了个天翻地覆,他必须即刻回去。机票订在了下午两点,这时去机场已经有些赶了。 柳棠和其他人商量过后,决定先跟柳振辉的车去机场,送他走了后再回来。没了其他人缓和气氛,父子俩一坐上车,车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稠得像水泥。 “你今天叫我过去,是想给我个下马威?” 车停在红灯前时,柳振辉沉着嗓子开了口。柳棠一只手撑在窗边,面色如常地看着窗外的风景:“不是。” “不必跟我耍这些花招。即使你今天不告诉我,我也知道你背后有什么人。有他们支持你,你当然可以撇开我独自发展。我也不会拦着你。” 柳振辉冷笑一声,眼睛直直地看向前方,再开口时声音竟然有些干涩。 “我只是希望你能放过你妈。她活着的时候已经遭受了很多痛苦,现在该是她安静休息的时候。你每年领着那么一群蠢货到她墓前说废话,利用她来巩固自己的关系网,让她不得安宁。人已经死了,别让她再搅合到活人的事情中去。” 他几乎没有和柳棠一次性说过这么多话,讨论的还是关于柳棠母亲这一禁忌话题。这会儿说完了,他自己也觉得不自在,便紧抿了嘴看向窗外。 柳棠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柳振辉叫他放手,他只觉得可笑,那只不过是企图控制自己的卑劣伎俩。况且他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他不可能在这种时候放弃。他当然知道他是在利用自己母亲的死。如果这步棋持续有效,他会长久地用下去,直到他把柳家人从公司赶出去。 但母亲真的会感到不得安宁吗?他每年去看她,告诉她这一年发生的所有事,这也算是打扰了她吗?被他利用,她会难受吗? 他几乎不了解她,除了自己仅存的记忆,对她的印象大部分都来源于周围的人。他像调查祝宁宁那样调查着自己的母亲,在脑海中重构了她的形象。他认为她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发火。她应该是高兴的,自己的儿子还没有把她忘掉。 但他从来没听她亲口说过,而且永远也不可能听她说。她的感受,她的想法,只能被猜测,却不能被感知。 柳棠没有给出承诺,柳振辉也懒得再放什么狠话。虽然坐在一辆车上,但其心各异,彼此都明白过了分家这个坎,很可能就到了撕破脸的时候。 两个人好像在玩过家家,短暂地扮演了十几年父子的角色,如今双方都有些坚持不下去。柳振辉入安检口之前向后望去,看见那个高挑瘦削的青年对着他淡淡一笑,竟然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他对自己的担忧有本能的恼怒,手提包几乎是摔在了安检带上,心里沉沉地盘算着将来的对策,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 送走了柳振辉,柳棠和陈叔他们吃过饭,回到公司处理了一些事情,在午夜时分回到了家。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把东西放起来,换了衣服再下楼,而是径直走到了地下室。 房间里的灯光是由他的手机来调节的,按照时间设定了光线明暗,祝宁宁无法自行控制。站在模拟了月光的窗前,他望着床上熟睡的女人,突然联想到了柳振辉今天说的那番话。 祝宁宁如今也生活在他的控制下。她无法逃离,任由他替她安排日常生活的点点滴滴。起先她很想回去,但后来似乎是忍了下来,总是表现得很顺从。 如果他现在解开她的束缚,她会立刻逃走吗?她会不会出去报警,昭告全天下她是如何被柳氏集团的继承人禁锢了自由?如果他从现在开始尊重她的所有感受,他们还有在一起的机会吗? 她会爱他吗?她还会留在这里陪着他吗? 他在床前坐下,脖子弯成优美的弧度,缓缓俯下身。 突然不想等待了,他现在就想知道答案。他要她亲口告诉他。 33.眼睛被蒙起来干 祝宁宁是被肏醒的。她在睡梦中被滚烫的肉茎塞满,酸胀感让她几乎尖叫出声。 眼睛刚刚睁开,柳棠柔软的唇瓣就覆了上来。他亲她微动的眼睑,一只手扯下领带,盖在她的眼睛上,在脑后打了个结。温热的嘴唇一路向下,撩起睡衣,捉住挺翘的乳尖,舌头一卷,啧啧有声地吮吸起来。 “……呜……柳棠……?”祝宁宁刚醒,声音里还带着特有的甜腻。 她双手向下摸去,触到了男人柔软的头发。像是对她的回应,对方用牙齿轻咬她的乳粒,又勾出她几声娇媚的呻吟。 被夺去了视力,听觉和触觉异常灵敏,柳棠的每一个动作都被无限放大。只是被吃了几口奶子,淫水便源源不断地从穴洞里渗出。她感到那根肉棒又胀大了几分,在穴道里危险地跳动。 “……柳棠……怎么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本能地感到有些古怪。前几次晚归,他都没有打扰她,一直等到早晨才和她解释原因。 虽然他平日里话不多,但在床上总是很愿意问她的感受。他喜欢得到她的回应,好像一切都是在她的许可下发生的一样。 可他今天到家后还一句话都没有说。她什么都看不见,心里不免有些慌张。 柳棠亲亲她微干的双唇,抓了她细嫩的手腕,按在床头。他离她很近,几乎要碰上她的鼻尖,热气喷在她的脸上,喘息声清晰可闻。她以为他终于要说话了,可他什么也没说,胯骨一送,粗硬的肉棍就重重地碾上了那团要命的软肉。 “啊……!”祝宁宁长长地呻吟出声。 再一送,肉棒撑开紧致的穴道,砸向敏感的花心。这么慢速地抽插了几下,小穴泉涌不止,原本稍显干涩的穴道变得湿润而顺滑,他知道祝宁宁放松下来了,便按着她,猛烈地肏干起来。 黑暗中,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身体里那根粗长的肉棍和无穷无尽的快感。祝宁宁迷失在层层迭迭的酸胀感中,羞耻心也消失了一半。她攥紧了柔软的床单,大张着嘴断断续续地呻吟。 “呜呜……好大……好粗……嗯……要去了……” 柳棠甩动着胯,继续狠狠地肏她。他喘着粗气,按着她的手腕把她肏上了第一个高潮,然后搂住她的背,抱着她坐了起来。 刚刚高潮过后的小穴特别敏感,坐姿又让男人的肉茎入得更深。祝宁宁不住地打着哆嗦,哭哭啼啼地说着太深了太深了,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脖子不敢松开。 柳棠不管这些,他只想把她肏到失禁。搂着她的蜂腰,他把她一次又一次地狠狠往下按,肉棍无情地撞击小穴的最深处。 祝宁宁只能无助地尖叫,生理泪水浸湿了绑在眼前的领带,口水沿着嘴角流了出来。柳棠的大手按在她的后脑勺上,强迫她靠近,伸了舌头,去舔她嘴角的银丝。 “不要了……呜呜……不要了……” 祝宁宁的身体随着肏弄上下晃动,轻薄的睡衣几乎兜不住两颗呼之欲出的乳球。柳棠将宽口的领子向下拉,卡在乳肉下缘,托起一只颤巍巍的乳,舌头滑下去,将整个乳尖含进嘴里。 排山倒海般的快感席卷而来,祝宁宁像海面上的小船,很快被巨浪吞吃入腹。咕叽咕叽的水声像是情欲的催化剂。她在肏穴声、喘息声中沉沦,在肉棒凶狠的抽插下,又一次达到了高潮。 她无力地抱住柳棠的脖子,趴在他宽阔的肩膀上,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柳棠闭着眼睛,埋在她柔亮的卷发中深深地吸了口气,感受着小穴极致的收缩。 她这样的依赖他,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心里有一个声音叫嚣着,就这样什么也不问,一直过下去好了。她爱不爱他根本不重要,只要她离不开他就行了。 可柳振辉的话深深地刻进了他的心脏。他不可能不在乎。他要的从来都是她的全部。他要她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承认他这样的想法很幼稚,可他想知道其中的可行性。就在今晚,柳振辉留下的眼线都被他遣走了,这栋房子暂时只属于他们两个人。 一只手摸索着拿到了扔在床头的手机,他在屏幕上操作了一番,束缚了祝宁宁数日的镣铐发出清脆的咔哒声,铁链应声落下。 —————————————————— 小柳要开始骚操作了 34.放她走 他要干什么? 手脚上的沉重负担霎时间消失,被蒙了眼的祝宁宁第一反应竟然是惊慌。她趴在柳棠身上不敢动,全身的血液凝固了一般,指尖迅速地凉了下去。 柳棠一只手抱着她,把床上的铁链扫到了地上。他把她压在被子上,轻咬着她的嘴唇,下身再一次动了起来。 肉棒在因为紧张而格外紧致的穴道里不紧不慢地抽插,温柔的,磨人的,即使处于害怕之中,祝宁宁的身体还是很快起了反应。 她搂着他的脖子轻声娇吟,双腿也缠上了他劲瘦有力的腰。这一次的高潮来得缓慢且绵长。他们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舌尖抵着舌尖,吮吸着彼此的嘴唇。 柳棠像往常一样,在她的大腿内侧射了精,随后帮她取下了眼前的领带。借着微弱的灯光,祝宁宁终于看清了他的脸。他的白色衬衫被她抓得有些乱了,胸前的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莹润的锁骨,刘海被撩上去了一部分,他看上去比平时更加成熟。 他一直是好看的,即便是发疯的时候也美得出奇。她不知道在他美丽的外表下究竟藏了多少秘密。她对他的依赖和同情虽然增加了,可对他的害怕却没有减去多少。 她知道她的束缚被解开了,但她甚至不敢去看她的手。她努力表现得镇定,看着他的眼睛,关切地问:“出什么事了吗?” 柳棠则是一如既往地平静。他静静地凝视着她的脸,拉起她的手腕,指腹摩挲着被铁链压出的淡淡红痕。 这是他的烙印。他在心里想。她身上有他的印记,她是属于他的。 “今天是我妈妈的忌日。”他轻轻地开了口,“早上买了花,去给她扫了墓。” 听了这话,祝宁宁的神情立刻软了下去。她的父亲刚去世没几年,那种痛苦像是正在愈合的新鲜伤口,轻轻一碰依旧疼得厉害。 她用手肘支撑着坐了起来,小心翼翼地问:“她去世多久了?” “十一年了。”柳棠回答,“我出生没多久她就病了,后来病情恶化,医生也无能为力。” 他转过头,看向一旁的落地窗。暗灰色的冷光太弱小,只能微微勾出他的轮廓。他在这雾蒙蒙的光里垂下了眼眸,再看向祝宁宁的时候,竟然显得有些无助。 “他们找了个和尚来家里算命,说我天生命硬,我周围的人都会被我克死。我妈妈去世后不久,外公外婆也相继走了。我爸出了国,爷爷奶奶也逃去了国外定居。今天在墓园,我爸说我在利用我妈妈的死。他希望我让她一个人清净清净,别再去打扰她。我不知道我的罪孽这么深重,克死她以后,连给她扫墓的资格也没有。” 他省去了一些细节,没有说股东之间的明争暗斗,没有说长辈间利用下一代争权夺势。他只说他自己,而祝宁宁被他带着,也只为了他感到不平。 “这不是你的错。”洋娃娃似的女人斩钉截铁地说,“你去扫墓,你妈妈一定很高兴。她肯定是很希望你去的。她很爱你。” 她从来是没有什么自信的,难得有这样笃定的时候。柳棠看着她,眼里的微光摇曳不定。 “老师也爱我吗?” “嗯?”祝宁宁一愣,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我想让老师自己选择。”柳棠幽幽地说着,拿起了手机,“我把链子去掉了,现在把门也打开。今晚这栋房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老师如果想走,没有人会拦住你。” 他说着,在她讶异的目光中点开了控制系统,输入密码后,那扇沉重的木门竟然真的悄无声息地向内旋开了一条缝。刺眼的白光从门外漏了进来,晃得祝宁宁睁不开眼。 “……你……你要放我走?”她小声问道,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手脚冰凉,身体因为紧张而僵硬。 柳棠轻轻地笑了。他总是这样笑,这笑通常不达眼底,只是安抚他人的工具。他注视着她的眼睛,轻启唇瓣:“你可以留,也可以走。我想知道老师真实的想法。” 35.不想走 真实想法……真实想法当然是一走了之。祝宁宁的脑内飞速掠过想过许多次的逃离方案和路线。 她暂时还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如果是在她去过的那套房子,那么她可以沿着马路跑到公司附近的派出所寻求帮助。如果是在另外的地方,虽然有些难办,不过出去了总有解决的方法。 ……有手机是最好的,大不了打个车就是了。但柳棠会把她的手机还给她吗?他把她的东西都拿走了。她穿的用的,全是他带来的。 她悄悄地看向他,他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坐在床尾,把玩着他的手机。他穿着西装,已然不是他们刚认识时的学生模样。他看上去像个运筹帷幄的精英,悠闲自在地等着猎物自投罗网。他是有这样的本事的,可以在不谙世事的好学生形象和狡诈成熟的商人形象中自如地转换。 她突然明白了从刚刚开始就察觉到的异样是从何而来。 实在是太想当然了,这些天的相处麻痹了她,让她差点忘了他是个怎样的人。 下药、囚禁,她苦苦哀求他,他充耳不闻。她把他扎伤了,他流着血,反而更兴奋了。特意给她带她吃过的东西、想看的书,也是为了威胁她。他要她知道她完完全全被他掌控了。她的一切他都一清二楚,撒谎逃走是下下策。 她被关在这里的这些天,他一定是把她过去的痕迹打扫得干干净净。她本来也没什么朋友,亲戚关系也很冷淡,她消失个一两年,可能都没有人会发现。 他花了这么多精力,把她困在了自己身边,现在这样轻松地就要放她离开。既然不是有人在找她,还能出于什么理由呢? 至少不是因为他母亲,也不是因为爱她。她知道他的爱是不正常的,是畸形的,是无尽的占有。 她又看向那道闪着白光的门缝。适应了光线以后,她可以清晰地看见外面的环境。那好像是一间开着日光灯的房间,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白花花的墙面。 刺眼的光像是一双双细瘦的手,冲她挥舞着,诱惑着她朝它们奔去。她渴望得心都缩紧了,手脚是冷唧唧的汗。她无比地想要回到之前那种劳累的日常中去,所有的苟且在现在看来都是甜美的佳酿。 然而光是坐在这里,她没办法得知那间房间通向哪里。出去之后,也许还是一道紧锁的门。她很可能永远逃不出去这栋房子,只能灰溜溜地回到原地。 也许柳棠等待的就是她失落又慌张的表情。 而她一旦做出了逃跑的动作,柳棠又会对她做些什么呢?他是疯狂的、不顾一切的。这些天来两个人的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下来,如果她说她想走,她这个学生很可能再次走向极端。他会不会一辈子把她关在这里?她想都不敢想。 这是他给她的考验。他在试探她的忠诚度。正确答案只有一个,她知道那是什么。 咬着牙,她心跳跳得很快,手指尖微微发麻。她必须要演一场戏。可她偏偏是最不会演戏的人。 祝宁宁只觉得自己飘在了半空,看着自己的嘴唇上下碰撞,发出了声音。 “……我……我不想走。” “嗯?”柳棠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老师说了什么?” “……我不会走的。我要留在这里。” 祝宁宁的手紧紧攥着,鼓起勇气看着他的眼睛。她也许是亲手放弃了自由的机会,这个想法像长满尖刺的气球一样在胸中膨胀,扎得她五脏六腑都出了血。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但她知道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哭。 柳棠也看着她,一张脸半隐在阴影中,表情晦暗不明。他好长时间没说话,再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他似乎也在控制着自己,嗓子哑得厉害。 “老师不想回去吗?” “不想回去。” “为什么?你不是一直想回家么?” “我爸爸去世了,妈妈在国外。我已经没有家了,一直是一个人租房子住。”祝宁宁的指甲深深地陷进手心里,“我想留在这里。” “我明白了。老师觉得这里的环境比较舒适。”柳棠轻声说,“等老师回了家,我可以安排一间和这里一模一样的公寓,给老师一个人住。” “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祝宁宁连忙否认。 她下定了决心,只犹豫了片刻,便手脚并用地从床上爬到了柳棠身边。她笨拙地抓住他的手,柔嫩的手指和他的相交在一起。她在他淡然的目光下抚上了他的脸,白皙的肌肤上泛起一片红霞。 “……我想和你住在一起。”她说。 36.主动吃下肉棒 柳棠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睛,在听到这句话的一刹那,闪出瞬间的狂喜。强烈的情绪像一道粗鄙的裂纹,扯开了他瓷器一般完美无瑕的外表。 他贪婪地看着祝宁宁,汲取着她眼神中星星点点的爱意。即使是假的也好,他不在乎。 在那一瞬间,他看上去几乎有些狰狞了,像是条毒蛇从人皮里蹿了出来,咧着嘴露出獠牙,斯斯儿地吐着信子。 不过也是在一瞬间,破碎的表皮魔法似的回归了原位。眨眼的功夫,他又变回了那个淡漠优雅的人。 “老师说的是真话么?” 他的手抚上祝宁宁的手,纤长的十指将她手掌包裹住,指腹摩挲着掌心的纹路。 “也许老师是想试探我……怕我说的是假话。” “不是的,我是认真的!”祝宁宁急切地向前凑了凑。 “那么证明给我看。”柳棠半抬了眼,睫羽在脸颊上投下小小的阴影,“老师证明给我看,让我知道你是真的想和我住在一起。” “……怎……怎么证明?”祝宁宁有些懵了。 总不能是把心挖给他看。即便能挖出来也不行,她说的本来也不是真心话。 柳棠轻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要靠老师自己想了。” 他放开了她的手,很无奈似的,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随着喉咙的吞咽,喉结上下滚动,丰润的嘴唇裹了层水光。在这暧昧不清的光线里,竟然有几分色情的意味。 被按在瓷砖上吃穴的片段突然在祝宁宁的脑海里闪过,那对嘴唇带来的欢愉像柔软的羽毛,只要想起来就搔得穴里起了痒意,条件反射似的,她简直没办法控制。 于是她突然明白了。心会说谎,但身体不会。 滑下了床,她光着脚来到了他身边,主动拉住他的手,带着他坐到了床上。十指微颤,她不熟练地解起了他衬衫上的扣子。从上倒下,白色的布料一点点向两边敞开,露出男人紧致分明的胸肌和腹肌。两条深深的人鱼线向下延伸,隐进裤腰里去。 “老师?”柳棠轻声唤她。 祝宁宁心跳如擂鼓,解完衬衫上的扣子,又去解裤子上的。她挑开碍事的纽扣,轻捏小巧的拉链,一路拉到底。 刚刚经历过激烈的情事,柔软的灰色内裤上还有斑斑水渍,热蓬蓬的肉棒将薄薄的布料顶得老高,显出粗长的形状。她轻轻往下拉,嫩粉色肉棍就从内裤里弹了出来,顶端渗出晶莹的液体。 光是看着,祝宁宁的小穴里就吐出了一泡淫水。 也不知道是形势使然,还是本能的驱动,她撩起睡裙的下摆,跨到柳棠的身上,扶着那根坚硬的巨龙,抵上自己湿润的穴口,就要一点点地往下坐。 软糯的水声中,两个人的呼吸顿时乱做了一团。 柳棠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着她白嫩的小手堪堪握住自己巨大的阴茎,粉嫩的阴唇向外撇着,艰难地吞下了龟头,淫水顺着柱身滑下去,给肉棍染上淫靡的水色。 “老师……” 他哑着嗓子,想抬手去触碰她。可她按住了他的肩,不让他动。 脸上是难耐的春色,一双小鹿般的眼睛里噙了泪花,她一点点往下坐,借着淫液的润滑,成功地将粗大的肉棍吃进了穴里。窄小的甬道被撑大到极限,胀得她几乎说不出话。 微张着嘴,她扶住他结实的肩膀,凑过去亲他。香软的小舌滑进他的嘴里,青涩地勾住他的舌尖,划着圆圈挑逗。他双手撑在身后任她摆布,并不主动回应,只有眼底翻滚着汹涌的情欲。 他几乎在用全身的力气克制自己,想看看她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37.女上位享受被肏 其实祝宁宁的性知识很有限。以前和魏峰做的时候是例行公事,男人负责打桩,她只负责躺平,什么也不用做。现在和柳棠,虽然花样多,但大部分时候她都是被玩弄的那一个,只需要闭眼享受就行了。 今天是第一次,她主动爬到了男人的身上。 她是带了目的的,因此格外卖力。亲过男人的唇,她又有样学样地去亲他的耳朵。滑嫩的小舌湿漉漉地舔过男人玉一般白皙的耳垂,双手就撑在他鼓胀的胸肌上。她这才发现他的心跳和她的一样快,砰砰地出卖了主人的秘密。 原来他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冷静。她心里竟然冒出一丝隐秘的窃喜。 “老师,动一动吧……”柳棠沙沙地开了口,脸上是欲望的潮红,“光是这样亲我,我射不出来的。” “我……我知道……” 祝宁宁结结巴巴地应着,小心翼翼地将重心往后挪。她虽然吞下了粗大的性器,但始终不敢放松身体完全地坐下去。光是将其纳入体内,已经刺激得她双眼含泪,如果任其破开自己的身体,简直会要了她的命。 像是跳楼机和蹦极的区别。主动往下跳总是需要更多的勇气。 磨磨蹭蹭地向后挪,她一点点感受着跳动的肉棒碾上最深处的软肉,像是要把她捅穿。不敢坐得太直,她跪坐在男人身上,双手撑在他胯骨两侧。 饱满的乳肉从宽大的睡衣领口里蹦了出来,晃晃悠悠地坠在胸前,她咬着嘴唇,眼含羞色地向前倾。小穴吐出一截湿润的肉棒,不过须臾,又黏糊糊地含了回去。 她在强烈的羞耻中感受到了别样的快感,蜜道里的痒意被她自己一次又一次地缓解。与被动地承欢不同,这一次她得以掌控自己的情欲。 细碎的呻吟从喉管溢出,她闭着眼睛,沉沦在舒缓温润的快感中,几乎把此举的目的忘光。其实她也用不着记得什么,因为她确实是被肏得很享受,装也不用装了。 看着她主动地吞吃着自己的肉棒,红润的小嘴微张,发出甜腻的呻吟,柳棠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放任自己丢下全副武装,眼角微微泛红,眼里是满得要溢出来的爱意。 他最心爱的人,渴望了这么多年的女人,竟然跨坐在自己身上,主动扭动着屁股媚叫,心中的喜悦和满足几乎要冲破他这副皮囊。 他在狂喜中模模糊糊地想,为什么不相信她一次呢?她肯定是爱他的,不然怎么会这么做?她起初是那样排斥……短短的几个星期,她不可能性情大变,变成一个满嘴谎言的女人。她一定是接纳了他的爱,她总是温柔的、包容的、善解人意的,正如他们初见时那样。 他在那样一个家庭长大,身边的人因为钱权利益而关心他,但从来没人真的同情他。他总归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就算没人疼爱,也还有别人望尘莫及的财富,已经是很幸福的了,没有资格抱怨。 只有祝宁宁怜惜他,安慰他,搂着他帮他擦眼泪。也许知道了他的家世后,她会和别人一样认为他不值得同情,可他就是盲目地认为她不会这样想。 他故意让其他老师看见了他的车,穿着名牌衣服去补习。周围的人知道了他的家世,总是谄媚地和他搭话,但祝宁宁的态度始终没有改变。她和以前一样耐心地给他讲题,多余的话从来没说过。 他喜欢她这样,把他当做一个单独的人来看待。 他的占有欲异于常人,以至于诱骗了她,把她关了起来,换做其他人,可能早已恨透了他,可她在梦中醒来,还会帮他整理头发。 她是那么容易心软的一个人。 他对她的爱一直是盲目的。即便她今晚说要走,他也一样爱她。像是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央抱着一块浮木,唯一的生的希望,他不可能说放手就放手。 可她真的想留下来吗?她是不是在骗他? 这想法在黏腻的爱欲中划开了一道狭长的口子。柳棠忽然回过神来,狂跳的心也跟着漏了半拍。 看着身上柔媚的女人,他半是着迷半是冷静,似乎理智几欲脱离身体,可盛大的爱欲却与它藕断丝连。 这种割裂催促他快速寻找着解决方法,于是他终于意识到,是不是谎言又有什么所谓,他已经达到了他的目的,她还是留在了他身边,说了他想听的话。她现在只能看着他,想着他,被他肏,因他而高潮,这就够了。 他这样麻痹着自己。 猛地钳住了她的腰,他将祝宁宁死死地按在了狰狞的性器上,从她喉管里逼出一声娇软的惊呼。 他咬着她的嘴唇,眼里是清浅的笑意。 “老师,换我来动吧。” 38.被抱着肏穴 柳棠挽过两条玉白的腿搭在肘弯,抱着她丰腴的臀就这样站了起来。祝宁宁不安地小声抗议,双手紧紧环在他的脖子上,胸乳挤在他锁骨前,软软糯糯,蓬发出诱人的奶香。 柳棠故意虚虚抱着,粗大的肉棒有一下没一下地在穴口进出,有时只是浅浅地蹭,有时又重重地插入,直接碾上宫口。祝宁宁被他弄得浑身酸麻,娇喘不止,哭着说“不要了不要了”,可小穴还是紧紧地咬着他的性器不放。 白色的睡裙堆在腰间,柳棠嫌碍事,要单手把它脱掉。祝宁宁呜呜咽咽地配合,领口刚越过头顶,在那短暂的闭着的眼的瞬间,男人温热的唇覆了上来,捉住她的小嘴缠绵地吮咬。 没了衣物的遮挡,两人的肉体紧紧相贴,汗液和体香交融在一起。柳棠着迷地闻着她身上的味道,一边亲她,一边抱着她肏弄。 因为贴的近,性器相交的水声听得更加真切,祝宁宁只觉得耳朵发烫,羞怯下想往后退,却又被对方的大手锢住了后脑勺,更加用力的吮吸她的舌根。 水红色的乳头早就缩成了小粒,在男人漂亮的锁骨上摩擦,蹭出阵阵酸胀的痒意。小穴咕叽咕叽地吐出更多爱液,随着每一次的撞击,湿漉漉地黏在大腿内侧。 “老师想跟我住在一起,是因为我把老师肏得很爽么?” 柳棠的嘴唇贴在她耳边,热气呼在她耳畔。 “……唔……嗯……”祝宁宁只能哼哼唧唧地回应。 “老师就这么喜欢我肏你的小骚穴?”男人咬她的耳垂,舌头伸进耳洞里舔舐。 糯糯的水声搅得祝宁宁头晕目眩。她眼神迷离,失焦地看着男人翘起的发梢。 “喜欢……嗯……喜欢你肏我的小骚穴……” “那老师和我永远在一起好不好?”柳棠嘴唇向下滑,吻她白嫩的脖颈,“我们永远住在这里,我每天都来肏老师,好不好?” 不对,这不对。祝宁宁混沌地想。 她是想稳住他,慢慢地劝说他,但不可以让他认为他能这样关她一辈子。她想今晚也许是个好时机,该让他知道生活的另一种可能性。 她也想赌一把。 “……嗯……柳棠……”祝宁宁哭唧唧地叫他的名字,柳棠如同咽了一勺蜜,亲了亲她的脸,温柔地应声,“嗯?” “我们……我们两人的关系……其实可以更健康一些的……” 下体动作一滞,柳棠与她拉开距离,眼神暗了暗,低声笑着问:“怎么个健康法?” “……我们可以正常的恋爱……”祝宁宁鼓起勇气与他对视,小巧的脸颊上是大片红霞,“我们可以一起去做更多的事情,像正常的情侣那样……总是你做饭给我吃,我也可以做些拿手菜给你尝尝……我们可以手牵手去逛街,你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我们就去爬山,去海边……” “我、我不会离开你的。”她真诚地许诺,“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磨合,相爱……这样我们能更了解彼此,真正地生活在一起……我会努力理解你,帮助你,你觉得好不好?” 柳棠看着她,并不说话。他喜欢她这一刻的表情,真实,可爱,好像是他真正的恋人,吵架之后,在与他商量和好的办法。 但他知道,他的执念过深,两人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成为所谓的正常情侣。他曾经以为他可以控制自己的欲念,但将她揽入怀中后他发现他以前是痴人说梦。 可他这会儿不想让她伤心。给她些希望,也许她真的会努力来爱他。今晚出人意料的事情太多,他的这场试验本来也是突发奇想的产物,收场方式也就可以是计划之外的。 他吻了吻她挂着泪珠的眼睫,抱着她走到了木门前,没有犹豫,就这样踏出了房门。楼梯间的灯光亮得刺眼,祝宁宁还来不及四处打量,就被柳棠推到墙边,按在上面狠狠地肏弄。 粗硬的性器一下又一下无情地顶进湿窄的蜜洞内,龟头上的冠状沟刮得她发抖。她在如潮的快感中无助地呻吟,视野里只剩下了柳棠。 瓷白的皮肤上泛起情欲,黑发滑落在眼前,嘴唇上闪着莹润的水光。他稍稍偏着头,肌肉因为用力而鼓胀,拉出缕缕清晰的肌肉线条。 他用力肏她,抽插间瞥见了她恍惚的眼神,于是笑着俯下身来。他吻着她嫣红的唇瓣,咬着她,低声喃喃。 “老师要是骗我,我会很难过的……” “……嗯……我不会……骗你……啊!” 祝宁宁话还没说完,柳棠咬住她的侧颈,双手深深掐住臀肉,疯了似的凶狠地干她。疼痛和快感混合在一起,竟然是如此刺激,祝宁宁紧搂着他的脖子,看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眼神完全不能聚焦,唾液顺着嘴角滴了下来。 柳棠的头发柔软地蹭着她的手臂,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抚上了他的鬓角,忽然就生出了些愧疚感。 她靠近他,只是为了更快远离他,而他信以为真,甚至做出了让步。她几乎从未说过谎,现在不仅说了,骗到的,还是他人的一颗真心。 39.新开始 早晨,祝宁宁在陌生的房间醒来。 柔软的银灰色床品,有海绵靠背的米色双人床。墙上铺了有暗纹的白色壁纸,地上是浅灰色的短绒地毯。 这里有床头柜,有书柜书桌,靠墙是小小的吧台,放了冰箱微波炉等电器。再往里有一扇浅木色的门,应该是卫生间。 房间里没有开灯,整面墙上拉着厚重的米色窗帘,密不透光。祝宁宁掀开被子下了床,战战兢兢地将其拉开,就被扑面而来的日光笼在了怀里。 真实的太阳,高悬在天空,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将光辉涂抹在她身上。 阳光带着点暖意,被窗外的树影遮挡,星星点点的在地板上摇曳。她贪婪地看着窗外的一切,看着深深浅浅的树叶,看着下方嫩绿的草坪。 有小鸟在枝头鸣叫。她傻傻地找寻着它们的影子,浓密的睫羽忽扇着,一只手不禁贴上了温热的玻璃。她忽然觉得重量不对,愣愣地看向手腕,这才发现手上的铁链居然被取下来了,只有脚踝上还扣着沉重的链条,一直延伸到床后的墙角。 柳棠没有食言。他做出了让步,只是让得很有限。 不过这有限的退让也给了祝宁宁很多安慰。她知道他不是蛮不讲理,只是像执拗的小狗,不肯放开嘴里的玩具。她只需要耐心,再耐心一些,等待他松口的时机。 定了定神,她开始仔细地观察房间里的设置。 这里一共装了叁个摄像头,正对着床有一个,吧台上方有一个,卫生间门口也有一个。房间应该是在二楼,窗外是两颗高大的树,茂密的枝条几乎遮挡了所有视线,但还是可以从缝隙中窥见远处铁制护栏的影子。 砸窗逃跑看来不现实,以她的身体素质,等她跑到护栏处时,可能早就被人抓到了。 她又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在房间的四角搜搜捡捡,想看看有什么工具可以帮助她逃跑。正检查着,觉出些不对味,猛然抬头,就看见柳棠单手拿着台笔记本电脑,斜倚在门边,玩味地看着她。 “老师早。”他笑着关上了门,把电脑放到了一旁的柜子上。 “早……”祝宁宁心虚地应着,不敢动了,抓着衣服下摆站在了床边。 连续的几天,柳棠都是早出晚归,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留在了家里没出去。 他穿了套棉质家居服,上身是白色圆领T恤,下身是灰白格子的长裤,光着脚。仿佛是刚洗漱过,鬓角的头发还有些潮湿。脸上是晨起特有的惺忪感。即便是这样他还是好看的,甚至因为难得的居家感,让他的美更加平易近人。 他拉开吧台边的小椅子坐了上去,又拍了拍另一张椅子的椅面,示意祝宁宁过去。等她坐下,他从微波炉里端出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推到她面前,又拿了勺子递给她。 “快吃吧。”他冲她努努嘴。 祝宁宁点点头,乖乖开吃。馄饨是猪肉混虾肉馅的,爽滑鲜香。她本来不太饿,结果吃到最后,竟然有些意犹未尽。 昨夜两人做了很多次,做到最后祝宁宁连嗓子都叫哑了。她其实疲累得厉害,但注意力被新环境拉去了,这会儿才发现自己体力消耗太大,胃里空落落的。 吃完一碗馄饨,她舔舔嘴,乞求似地看了看柳棠,对方了然,又从冰箱里拿了盘饺子,热好了递给她。 男人一只手撑在台面上,托着下巴看着她吃。见她难得的狼吞虎咽,心里觉得有趣,忍不住要笑。昨夜临时布置了这间屋子,凌晨4点才睡,今天又早起包了馄饨,其实是严重的睡眠不足,所以他刚一张嘴,反而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这本来是普通人最普通不过的动作,然而祝宁宁是从来没见柳棠做过。他平日里看上去虽然不是活力四射,可也很少显出疲态,更没有在她眼前犯过困。 这会儿他打了哈欠,眼角渗了几滴泪,又拿手去揉。祝宁宁觉得新奇,呆呆地看着他,也忘了早前的尴尬,两人的视线撞到一起,都觉得自己的表情肯定很傻,就都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40.游戏奖励 这一笑,无论柳棠还是祝宁宁,心里都有奇异的羞怯,竟然不约而同地避开了对方的视线。 祝宁宁埋头将剩下的轿子塞进了嘴里,柳棠则转过身去,长手一伸,把电脑捞到了腿上。 “老师想玩游戏吗?” 说着,将电脑屏幕转了过来。祝宁宁凑过去一看,原来是前阵子很有名的闯关小游戏,玩家扮演圆乎乎的小动物,分成红黄蓝绿四队同场竞技。关卡难度适中,又可以多人一起玩,很受年轻人欢迎。 她朋友不多,又忙于生计,平常几乎是不玩游戏的,但她在公司团建的时候恰巧玩了这款,也觉得挺有意思。 柳棠知道她玩过,特地下载了想和她一起试试。他自己其实不爱玩游戏,不过一起探索未知领域,似乎是正常情侣经常做的事。 两个人来到床前的地毯上坐下,柳棠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遥控器,点了点,巨大的屏幕就从天花板上降了下来。他在电脑上操作了一番,游戏画面就出现在了大屏幕上。 “老师先选。”他递给祝宁宁一个手柄。 祝宁宁接过来,选了个毛茸茸的白色小兔,柳棠并不在意自己的形象,所以就用了系统默认的黑色小猫。两人都在蓝色阵营,因此都戴了蓝色的小帽子。 游戏开始,一群小动物挤挤挨挨地聚在出发点,倒计时一结束,前赴后继地跌跌撞撞朝终点冲去。 第一关是跨越障碍,祝宁宁因为玩过,倒还算是驾轻就熟。她的小兔子蹦蹦跳跳地躲过了上空飞来的大摆锤,在摇摆不定的赛道上灵活地奔跑。 柳棠没玩过,手柄用得也比较生疏,一开始就落了下风。不过他学得很快,仍然甩下了不少人,在铃声响前冲到了终点。 祝宁宁比他快上几秒,自己也没想到,就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柳棠故意懊恼地皱了眉,不甘心地感叹:“老师好厉害。” “是不是以前没玩过?第一次能过关已经很棒了。”祝宁宁连忙安慰。 “下一局我不会输给老师的。”柳棠冲她眨眨眼,祝宁宁莫名地感到了心慌。这个早晨的一切都显得那样不寻常,她心里乱糟糟的,就移开了视线。 下一关是跷跷板游戏,玩家要穿过无数个活动中的跷跷板来达到终点。这一关的重点是速度一定要快,不然一边站了太多玩家,跷跷板就会严重倾斜,把所有人抖下去。 祝宁宁一开始就被其他人绊倒了,花了好些时间才赶上大部队。她玩的时候很紧张,没顾上看柳棠的状态,等通关了之后才侧过头去看他那边的屏幕。没想到他确实是说到做到,比她领先了不少。 “你学得真快!”祝宁宁不禁夸赞道。 柳棠一直是个好学生,学什么都又快又好。她从前就在心里默默赞叹过,有些人是注定受到上天眷恋的,长得好能力好家世好,所有的优点都集于一身了。 柳棠对她笑笑,摸了摸她的头发。趁着等待关卡刷新的时间,他凑到她耳边,神秘地低语:“这关如果能跑赢我,就给老师一个小礼物。” “什么礼物?”还没说完,祝宁宁自己就先羞红了脸。她真觉得自己是精虫上脑了似的,无论柳棠说什么,她都能往床上的事情方面想。一边暗骂自己猥琐,她一边抓紧了手柄,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看着她表情的变化,柳棠真觉得有趣极了,笑眯眯地把视线转回来,也开始操作。 这一关,玩家需要在管道里滑行,有点类似赛车游戏,因为惯性难以控制,所以还有些难度。祝宁宁没有玩过,不过运气很好,一路上没遇上什么障碍物,率先冲过了终点线。柳棠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始终跟在她的后面,只比她差半秒,也成功通关。 “老师赢了。”柳棠放下手柄,微笑着看着她。 “……嗯……”祝宁宁局促地点点头。 她不是故意要赢的,可照现在这个氛围,她要是解释,又显得此地无银叁百两。 柳棠没有为难她,没再多说什么,放下手柄,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他在屏幕上点了点,就听见清脆的“滴”的一声,祝宁宁脚踝上的铁链裂开了一条缝。 “以后我在的时候,老师可以自由地在房间里活动。”柳棠俯过身,亲手帮她把脚铐取了下来,“这样会不会舒服一点?” “……嗯。”祝宁宁低头看着他的动作,犹豫了片刻,伸了手,轻轻放在了他的手背上,“谢谢你。” 她的手很小,柔若无骨,蝴蝶似地落在他身上。柳棠看了好久,抬起头,似乎有千万句想说的话,可最后也没有说出口。 他只把手腕翻转过来,握住了她的手。 41.纯情 这些天两个人是什么都做过了,按理说应该已经对肉体的触碰习以为常。然而在阳光满溢的房间里,赤着脚坐在地上,静静地牵着手,祝宁宁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快得不像样子。 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她心里乱成一团,也理不清头绪。手心冒了汗,她很想把手抽回来,却又不敢动。柳棠注意到她的情绪,张了张嘴,正准备说话,却被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给打断了。 紧握的双手被倏然放开。柳棠接起电话,应了几句后起了身,说得用电脑处理点事情。祝宁宁暗自松了口气,退了游戏,走到书柜前挑了本书,坐在窗边看了起来。 她低着头,一半身子浸在阳光里,周围笼着一层虚虚的柔光。头发在太阳的照射下显出浅淡的棕色,睫毛弯弯遮住了双眸,红润的两瓣唇,玫瑰花似的缀在小巧的鼻头下。 柳棠坐在吧台旁,一边在键盘上敲击,一边偷偷地看她。他简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鬼鬼祟祟。明明人就在他家里,睡在他的床上,吃着他做的饭。他难道不是已经拥有她了吗?为什么还有一种怕被发现爱慕之情的紧张感? 他自嘲似的弯了嘴角,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可惜效果不大。正巧祝宁宁在这个时候悄悄抬了头望向他,见他貌似全身心投入在工作中,就又心情复杂地重新低下了头。 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心里七上八下地乱了套。 她总是偷偷希望柳棠对自己不是真心的,只是玩玩儿,这样她欺骗他时的负罪感就不至于那么强。可他现在看着如此冷静,好像完全不把刚刚的事情放在心上,她却又有些憋闷。她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想,只好在心里反复念叨“冷静冷静”,然而却事与愿违,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她的计划看似顺风顺水,可她的心情却这样起伏不定。像是一只脆弱的风筝,一阵风也能把它吹得颠簸不止。 两个人这样各怀各的心思,表面相安无事地度过了一个上午。中途柳棠去厨房做了饭,一起吃过以后,他说下午需要去公司一趟,晚饭时间回来。他让祝宁宁坐在床边,拿过铁链,重新把镣铐戴在了她脚踝上。 铁灰色的金属打磨得有些粗糙,只是这么一会儿,就在她奶白色的皮肤上划出了红痕。柳棠握着她娇嫩的脚掌,突然有些自责。 如果不是他准备得这么不充分,她不至于受这些罪。 “我很快就回来了。”他半跪在地上,把毛巾塞到镣铐与皮肤之间,柔声告诉她,“如果不舒服要记得告诉我,我会尽快加个内垫。” “好。”祝宁宁答应着,用长长的睡裙盖住了脚踝。 她垂眸看着他,正好他也望上来,两人目光相接,心脏均是漏跳了半拍。祝宁宁把脚从柳棠手里抽了出来,又怕这动作太过生硬惹恼了他,就小声补了句“早点回来”。 柳棠眸光浮动,思绪万千,表面却还是一派云淡风轻,只点了点头。他走出房门,换了衣服,直至上了车,还有些恍然。 李秘书在他耳边说了不少好不容易搜刮来的新鲜情报,本指望着他给点夸奖,结果他只是随意评价了两句,就又撑着脑袋陷入了沉思。李秘书很不甘心,当场抱怨起来。 “小棠,柳总,这可是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从国外那边套来的消息,你总得给我点面子吧!” 柳棠看着窗外,心不在焉:“你继续说,我在听。” 李秘书拿他没办法,可是又气不过,干脆就不说话了。他一闭嘴,耳边嗡嗡的声音消失,这寂静反而让柳棠回过了神。 他闭着眼,呼吸间总算是调整好了状态。转过头,他脸上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微笑,拍了拍李秘书的肩膀。 李秘书得到了求和信号,也见好就收。他一边把整理好的资料堆到柳棠腿上,一边无奈地问:“你今天怎么回事,家里出什么事了?” “没事。”柳棠浏览着文件,“昨天没睡好,有点困。” —————————————————————— 小柳:老婆叫我早点回家,我原地升天! 42.约会经验 “别骗我了,我看着你长大,还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李秘书直接拆穿了他的借口。他虽然不知道柳棠实际的想法,不过脑筋转得快,立刻联想到前不久柳振辉提过的“女人问题”,于是就神秘兮兮地凑到他眼前,挤眉弄眼地用胳膊肘捅了捅他的侧腰。 “是不是跟女朋友闹不愉快啦?” 柳棠一听见“女朋友”叁个字就低头轻笑了一声。歪过头,他笑眯眯地看着李秘书,李秘书会意,八卦之魂燃起熊熊烈火,连忙追问。 “跟我说说,是哪家的姑娘?” “你不认识。” “我怎么可能不认识!”李秘书极力自证,“你从小到大的朋友、同学,我都能叫上名字,哪里会不认识嘛。” 他见柳棠不想说,就自己猜了起来:“是不是陆家那个?还是谢家的?这俩追你追得惊天动地,柳总在国外都听说了,还让我看着点……还是王家的那个,王欣悦!是不是?她长得倒是挺漂亮,就是家里条件一般,不过你要真喜欢,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都不是。李叔你就别猜了。” 眼见着李秘书越说越离谱,柳棠只好出言打断。他知道李秘书不会善罢甘休,便干脆实话实说。 “她今天叫我‘早点回来’,你觉得是什么意思?” “‘早点回来’……”李秘书瞳孔地震,“……你和她同居啦?” 不仅同居,而且什么都干过了。柳棠幽幽地想,但嘴上还是说:“没有,她是让我早点去找她吃晚饭。” 李秘书将信将疑地把他上下打量了个遍,只见柳棠还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这才放下心。 他以往总觉得他老板这个儿子,即使把一个光着身子的美女扔到他怀里,他也会立刻把她推下去,拿布罩起来,快速撤离现场。但其实这个年纪的男生,有强烈的性欲望才是最正常的,像柳棠这样反而是异类。 李秘书这么多年实际上是充当了半个父亲的角色,欣慰孩子终于开窍之余,也忍不住要指导他一番,怕他这不冷不热的个性把人家姑娘吓跑了。 “听你这说法,你俩也就刚谈没多久,是不是?”他正色道,“女孩子想和你一起吃饭,你就去,没什么好犹豫的。她喜欢你,才想多多见到你,要是不喜欢你,肯定是希望你有多远滚多远。” 他见他不否认,就继续说:“你平常表现得肯定不够热情。今天就大方点,主动表达一下感情。去见她之前,你去买束花,或者买个小玩具什么的,送给人家。” “我买的她不一定喜欢。”柳棠轻声道。 “那你就多买几样,让她选。”李秘书大手一挥,“要么就带她去看场电影,就看她想看的。女孩子都喜欢惊喜,听叔的,叔有的是经验。” 他今年40,离过两次婚,谈过五个女朋友,然而现在却是孤家寡人。说到这儿,他忽然忆起往昔岁月,不禁感慨万千,开始细数自己的情感经历。 柳棠在旁边听着,心思早就飘到了别处。等公司的事情处理完,他拒绝了李秘书别有用心的接送服务,自己打了车,去了市中心。 - 祝宁宁看完了一本书,就听到外面传来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被关在不见天日的房间里太久,能听见外界的响动,对她来说都是莫大的安慰。 她坐在原地,仔细地听着楼下房门的开合和脚步声,心里默默数着楼梯的台阶数。数到15,脚步声停了下来,然后是门锁解锁的滴滴声。柳棠穿着简单的灰色T恤和深蓝色的长裤,拎着一袋外卖盒走了进来。 “老师饿了吗?今天没来得及做饭,去餐厅里点了些菜。” 他说着,把盒子从袋子里依次拿出来,整齐地摆在了吧台上。 这些天他总是坚持自己做饭,吃外卖的次数屈指可数。祝宁宁看着他布置,也觉得新奇。 柳棠注意到她的视线,就抬起头对着她一笑。 “我先把屏幕设置好,我们边看电影边吃吧。” 43.老师要负责到底 祝宁宁喜欢看电影,尤其喜欢看爱情片。她喜欢看男男女女坠入爱河时的模样,觉得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极致浪漫。 柳棠的电脑里存了不少资源。他打开文件夹让祝宁宁选,祝宁宁就犹犹豫豫地选了一直想看的一部爱情片。以前和魏峰一起的时候,他是不愿意陪她看这些的,只觉得女人的玩意儿十分矫情。 但柳棠似乎不太在乎。他点开了那部影片,在大屏幕上调好,就坐回了吧台边,帮她把脚上的铁链解了下来,陪着她边看边吃。 这感觉倒像是回到了大学时期。当时祝宁宁和舍友们也经常这样,挤在其中一个人的桌子前,各自捧了个盒饭,盯着小小的电脑屏幕,边吃饭边追剧。 那是她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光。 柳棠是个很好的观影伙伴。他很安静,她不想讨论的时候,他就一句话不说。她吃完了饭,他就把餐具都收拾好了,给她擦了嘴,带着她坐到床上去,又把枕头都堆在她身后,让她坐得舒服些,自己就靠在一旁。 祝宁宁看得入迷,就任由他摆布。她实际上是窝在了柳棠怀里,但两个人平时肌肤相亲的次数太多,她早就习惯了,所以这时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电影前半部分讲了小情侣之间的恋爱故事,后半部分画风一转,开始说两人情变的经过。其实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但就像水流遇上了小石子儿,石头堆得越多越宽,水流就势必要分成两股前行。 分手后女孩子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眼泪浸湿了袖子。祝宁宁鼻子一酸,也忍不住跟着哭。 她这一哭,居然有些停不下来,豆大的泪珠一颗接一颗地往外掉。起先她以为自己只是被电影情节感染了,可到了后来,似乎又杂糅了更多的情绪。 即使是换了个房间,即使是这样温馨地窝在一起看电影,也改变不了被囚禁的事实。 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还要过多久。她太懦弱了,即便决定了要在柳棠面前演戏,她也总是犹犹豫豫。她真希望自己能勇敢些,主动些,做得更多,好让柳棠更相信她,早些放她走。 可她又是这样害怕背叛他人的信任。柳棠和她一样,在缺少爱的家庭长大,性格上肯定有钻牛角尖的地方。他好不容易对她敞开心扉,如果她像她说的那样爱他,也许他就能克服心理缺陷。可她说爱他,完全是为了欺骗他,是要把他推向另一个深渊。 不想被柳棠发现,她抱住了膝盖,下巴抵在手臂上,身体尽量往前倾,眼泪顺着交迭的手腕滑落到裙摆上,拉出长长的水渍。 可柳棠的注意力本来就在她身上,她这样一动,他立刻就发现了,长臂一圈,就把她揽到了腿上。 “老师怎么哭了?” 柳棠的声音又轻又柔,好像白纱在微风吹拂下温柔地舞动。他用手掌帮她抹眼泪,眼看止不住,又去亲她脸上的泪珠。 他亲她的眼睛,又去亲她红红的鼻尖。见她逐渐平静下来,就又亲了亲她柔软的嘴唇。他本来只是想安慰她,并没有趁火打劫的意思,但祝宁宁自己拽住了他的衣角。 她不能再承受他更多的爱意。长痛不如短痛,也许快速的结束对大家都好。他想要的,她都给他,这样才能让他快些放手。 她眼泪汪汪地抬头看着他,脸上还有半干的泪痕。扶着他的肩膀,她慢慢地将脸凑了过去,轻轻地在他的唇上印上一个吻。因为刚刚哭过,这个吻湿漉漉的,还带了点泪水中的咸。 她亲了一次,便拉开些距离来观察他的反应。见柳棠静静地没什么动静,她就咬咬嘴唇,又亲了一下。 然而柳棠还是没什么动作,只是眼神幽幽地看着她,似乎不太适应她的主动。她断定这招不太灵,就满脸通红地从柳棠腿上滑下去,坐回原位,打算继续看电影。 可还没等她转过头去,后脑勺就被有力的大手按住,紧接着就是一个灼热浓烈的吻。她口腔里的敏感点被一一舔过,舌根被吸得发麻。她连嘴都合不上,只能是晕乎乎地任由他吮舔自己的小嘴。 两人分开时都有些喘,舌尖拽出一条晶莹的银丝。柳棠捧着她的脸,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他的身体也在发烫,脸上竟然浮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 “这是老师自找的……”柳棠喘着气,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要将祝宁宁吞吃入腹,“……老师挑起来的,就要负责到底。” —————————————— 100珠!谢谢大家 0w0)/ 1点还有一更,记得来看~ 44.手指玩弄小穴 为了有更好的观影效果,吃完饭之后,柳棠就把主灯关了,只留下墙边浅黄色的小夜灯。房间里的主光源只剩下那块大屏幕,随着电影场景的变换,闪烁着颜色不一的光。 窗外落日的红霞已经彻底退去,夜色沉沉地盖下来,抹去了所有色彩,树叶像一群栖息在树梢的蝙蝠,风一吹就呼啦啦地扇动翅膀。 摇曳的树影将屋里仅有的微光打散,零零碎碎,落得到处都是。柳棠把祝宁宁压在影影绰绰的床单上,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了下去。 他吻得很凶,几乎要咬破她的舌尖。霸道的唇舌撬开贝齿,长驱直入,搜刮她甜丝丝的唾液。他咬她的饱满的唇瓣,又捉住她的舌头不放,重重地吮吸她的舌根。祝宁宁被亲得晕头转向,只知道张着小嘴,承接他汹涌的情欲。 柳棠亲够了才放手。他直起身子,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睛,一只手抓住T恤下摆,一点点地向上撩,最后绕过头顶,将衣服完全地脱了下来。 深邃的人鱼线缠上侧腰,沟壑纵横的腹肌清晰可见。他远没有穿着衣服时看上去那样瘦,胸肌、手臂肌肉都练得恰到好处,线条流畅,不夸张,但都结实有力。 他刘海有些长了,被刚刚脱衣服的动作弄得乱了,黑漆漆地坠在眼前。他伸了手去捋,一边将刘海抚向脑后,一边俯下身,一只手撑在祝宁宁侧身,隔了一个头的距离看着她。 “把嘴张开。” 他用近乎蛊惑的语气说着,于是祝宁宁就像中了魔咒一样,听话地张了嘴。他的大拇指抵在她的唇瓣上,食指和中指伸进她湿润的口腔里,轻轻捏住她的舌头,指腹摩挲着她的舌尖。 “好乖。” 他轻声笑着,伸出舌头来,当着她的面,舔着沾满她唾液的手指。 两根湿漉漉的手指划过她被高高撩起的睡衣,一路向下,探进白色的棉质内裤里,在嫣红的肉缝中间虚虚抚弄,稍稍用力,就夹住了藏在肥美阴唇下的肉粒。 祝宁宁当即打了个哆嗦,娇媚地呻吟出声。而柳棠的手指沾着涌出的淫液,咕叽一声,就插入了湿热的甬道内。 “老师里面怎么这么紧?”他低声笑了笑,另一只手抚摸着她乱糟糟的头发,“放轻松,别咬我的手。” “呜……没有咬……啊!”祝宁宁委委屈屈地解释,话音未落,第二根手指也插了进来,惹得她惊叫出声。 两根手指挤开层层迭迭的软肉,一路探下去,找到了那块神秘的凸起,指尖覆上去,只是轻轻地按压,就让怀里的小女人媚叫不止。 “是这里么?” 柳棠明知故问,再一次按上敏感点。见祝宁宁呜呜咽咽地摇头,他更加不肯停,手指来回地抽插,一次又一次逗弄那块软肉。 “真的不是这里?”柳棠眯着眼睛笑道,“再给老师一次机会。” “呜呜……不要了……不要了……” 祝宁宁被噬骨的酸麻感折磨得难受极了,只能带着哭腔求他,可没想到他真的停了手。 把手抽了出来,柳棠一点点舔干净了上面的淫液,一边舔,一边看着祝宁宁困惑的双眼。他脸上仍然带着笑,只是那笑多了些玩味。他凑到她耳边说话,声音沙沙的,轻轻的,磨得她的耳廓泛起一阵阵痒意。 “老师又说谎了。说谎的孩子就要受到惩罚哦。” 45.被按摩棒玩弄 他下了床,从吧台后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祝宁宁先前没有在屋子里见到过,应该是他趁看电影的时候放在里面的。 他从盒子里拿出一个粉色的拇指宽的小棍子,重新上了床。一只手锢住她两只细瘦的手腕,他另一只手拿着棍子,在祝宁宁黏腻的双腿间磨蹭。 硅胶微凉的触感让祝宁宁有些害怕,她扭动着身体,无助地望着柳棠。柳棠冲她微微一笑,柔声安抚。 “别怕,只是个小玩具。” “……我不要……”小女人眼里噙了泪水,梨花带雨的模样,瘪着嘴挣扎。柳棠看得心都化了,凑过去温柔地吻住她的唇瓣,将她未说出口的拒绝堵在嘴里。 他一边亲她,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按下按钮,小棍子亮起了指示灯,稍圆的一头快速地颤动起来。他把那头贴在红肿的阴蒂上,巨大的快感让祝宁宁的喉管里溢出一声尖叫。 “啊啊太快了……拿开……拿开……” 机器的震动速度远比人手动的要快,带来的刺激也几十上百倍的增长。按摩棍不断地拨弄着可怜的肉粒,酸胀感一层层扑上来,祝宁宁甚至来不及多想,脑内就像放了一场烟花,身体极其快速地高潮了。 她大口地喘着气,太阳穴还因为过于剧烈的高潮感紧绷着。柳棠亲了亲她微微出汗的额头,指间一动,趁她不注意,又将按摩棍送进了泥泞的穴口。 早已习惯柳棠手指的祝宁宁,此时却突然无法放松。异物感是那样突兀,她夹紧了腿心,蜜道不断收缩,竟然让按摩棍无法再往里插入。 柳棠感受到手上的阻力,就俯下身去亲她。他舔掉了她脸上的泪和汗,又吮吻她的侧颈。另一只手抚上起伏的乳肉,他捏住娇嫩的乳尖,轻轻地揉搓。 他的爱抚像夏日傍晚的风,还带着白天的暑气,温热的,绵绵地飘过来,滑过皮肤,只留下柔和的触感。 祝宁宁被他亲着、揉着,身体像水波一样荡开,紧绷的四肢逐渐舒展。见小穴收缩间又吐了淫液,柳棠便缓缓地将按摩棍尽根插入。 他按下震动按钮,细小的机器抵着甬道深处的软肉,嗡嗡地震动起来。酸胀感从那小小的一点扩散开去,渐渐爬满全身,痒得祝宁宁难受地哼叫。 她只觉得嗓子里干渴的厉害,像是渴求着什么,嘴唇自动地找寻着柳棠的皮肤。柳棠见她拱到自己怀里,干脆吻住了她的唇,与她的小舌勾缠在一起。 “痒……”祝宁宁在接吻地间隙细声细气地抱怨,“好痒……” “哪里痒?”柳棠柔声问。 “……小穴……嗯……小穴痒……”空虚感密密麻麻地泛上来,祝宁宁眼眶都红了,眼角也挂了泪。 “这是对老师说谎的惩罚。”柳棠玩弄着豆腐一样白软的乳肉,“不说实话,小穴就会一直这么痒下去。老师明白么?” “呜呜我会说实话……”祝宁宁搂住他的脖子,急切地看着他的眼睛,“不要弄了……小穴好痒……好难受……” 柳棠好整以暇地与她对视,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的皮肤在夜色的笼罩下,好像最光滑的陶瓷。睫毛像翩跹的羽翼,绕在他双眼周围。 他的表情那样淡然,像是落入凡尘的天使,神圣而纯洁,可他说出来的话,又像是堕入地狱的恶魔,在红莲之火的映照下,在淫乱的地下宫殿里,向被蛊惑的猎物伸出长长的利爪。 “想要鸡巴肏进小穴里么?”他声音那样轻,那样柔,“可是我有点忘了该怎么做了……老师教教我,怎么肏进去,好不好?” ———————————————— 其实小柳真是好孩子,李秘书叫他看电影送礼,他全都照办了( 46.老师手把手教教我好不好 按摩棍还在体内震动,小穴酸胀得不可思议。祝宁宁这时候什么也不顾了,只想让柳棠快点插进来。 她身体像一柄白玉雕成的如意,腰拱着,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把丰腴的乳肉也挤到他胸前。如瀑如云的黑发绕在脸颊两侧,她眼含春水,朱唇轻启,声音媚得好像能滴下水来。 “就是……就是把鸡巴放进穴口……然后肏进来……” “怎么放?”柳棠轻声问,“老师手把手教教我,好不好?” “……嗯……”祝宁宁难耐地扭动着身体,一只小手滑下去,抚上柳棠早已挺立的裆部。肉棒又硬又烫,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勃发的热意,刚被祝宁宁的手碰到,肉棒就急不可耐地跳动了一下,仿佛栅栏内兴奋到极点的赛马。 她解开纽扣,拉下裤子上拉链,迫不及待地将巨大的肉棒掏了出来,就要往穴口里放。柳棠见她这样着急,就忍不住笑着抓住了她的小手。 “老师忘了?里面还有个东西呢。” “呜……帮我拿出来……”祝宁宁乞求地望着他。 可柳棠却摇摇头:“老师自己拿。乖,抓住这里。” “怎么拿……”祝宁宁的手被他带着,握住了震动着的硅胶棒。她企图将棒子抽出来,可不知道为什么,蜜道紧紧地吸住了细小的棍子,要将其取出,手上竟然要使些力气。 她当下没能成功,就有些害怕了,哭哭啼啼地抱怨道:“呜呜……为什么不帮我?你以前总是主动帮我的……” “以前是什么时候?”柳棠好奇地问。 “……在……在教室里的时候……”祝宁宁哼哼唧唧地解释,“你以前总是帮我……他们欺负我,你就来帮我……那时候对我那么好……现在那么坏……” 柳棠听了她近乎撒娇的哭诉,突然回想起他们在培训机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小女人紧张地站在讲台上,穿着简单的粉色T恤和牛仔裤,漂亮得像个瓷娃娃。他坐在讲台下,心脏跳得那样用力,他简直觉得台上的女人都能听到他心跳的声音。 有几次,毛手毛脚的学生故意碰掉她的教材,迫使她弯腰去捡,借机窥视她的乳沟和翘臀。柳棠总是抢先一步挡在她面前,帮她捡起那些材料。 她出了层薄汗,脸上铺满了红霞,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对他说谢谢。他几乎说不出话,只能看似冷漠地点了点头。 原来她都记得,她都记得,只是从来没说过。 那她还记得更久之前的事情吗? 她上大学时,因为分了手,在街上掉眼泪时,递给她纸巾的“陌生人”;上高中时,每天放在她课桌上的那瓶牛奶;还是初中时,雨天里教室门外神奇出现的那把雨伞…… 他追着她的脚步,因为爱意过于盛大,总是心虚得不敢上前,怕她厌恶自己,嫌弃自己。现在她在他怀里,小穴里留着淫水,渴求着他的肉棒,他还需要这样小心翼翼吗? 拉着她的手抽出按摩棒,柳棠锢住她的腰,狠狠地肏了进去。在婆娑的树影里,在屏幕上闪烁的紫色光斑下,他呼吸着有她在的空气,吻着她,肏着她,将她的控诉打碎成甜腻的哀求。 女人的乳浪翻滚着,嫣红的小嘴微微张着。她的空虚感终于被填满,喧嚣的欲望在一次次抽插中被满足。她主动伸出了舌头,勾住对方湿润的舌尖,男人立刻回吻过来。两个人缠抱在一起,皮肤紧紧相贴。 47.求救 在床上高潮过一次后,柳棠抱着祝宁宁站了起来,走到了窗边。 由于楼下种了颗几十年的大树,窗户又面对着草坪,即使是晚上开了灯,房间里也可以不用拉上窗帘。柳棠就让祝宁宁趴在玻璃上,他把着她的腰,从后面肏她。 和前一个房间不一样,在这里能清楚地看见外面的风景,还能听见些许响动。虽然一楼无人走动,但仍然有被人发现的风险。祝宁宁双手扶在冰冷的窗户上,心里紧张极了,生怕有人路过。 可这恐惧反而使得她更加敏感。她清晰地感受到粗大的阴茎刮过她湿热的甬道,每一次抽插都能激出她的眼泪。她手脚发软,几乎无法站稳,只能尽量往后靠。这么一靠,肉棒进得就更深,像是要把她的肚子捅穿。她呼出的热气在玻璃上凝成白雾,是她情动的具象化。 “老师的淫水好多,都滴到我脚背上了。”柳棠凑过来吻她的背,“对着窗外做爱,就让你这么兴奋么?” “……呜……嗯……好深……” 祝宁宁怕他又找借口来“惩罚”她,因此不敢直接否认,只是呜呜咽咽地呻吟。柳棠看出她的心思,只觉得她更加可爱,胯甩得比之前还要快,肉棒重重地碾上宫口,似乎连卵蛋都要肏进穴里去。 淫水被撞击得起了白沫,祝宁宁无助地媚叫,仰着脖子又一次被送上了高潮,但柳棠显然觉得不够。 他俯下身来,胸贴着她光裸的背,双手绕到前方抓住了她丰满的奶子。圆滚滚的乳肉被他攥得失去了形状,他一边揉捏着两颗硬挺的乳粒,一边扭动着腰,让肉棒在小穴里旋转着搅动。 祝宁宁被他折磨得难受,回过头来娇嗔地瞪了他一眼,结果前面的小嘴也被他夺了去。唾液从嘴角蜿蜒而下,顺着脖颈滴到了奶子上,流进了手和乳肉的缝隙里。黏腻的液体随着手掌的动作被涂抹在了皮肤表面,两颗沉甸甸的乳房泛着淫靡的水光。 “老师……老师……”柳棠把头埋在她的头发里,低声呢喃。 - 晚上十点,李秘书开着车,来到了别墅门口。看门的保安认出他的车牌,小跑着过来和他打招呼。 “小柳总回来了吗?”李秘书摇下车窗问。 “七点多的时候就到家了。”保安回答。 李秘书点点头,就要往里开,但保安却一脸紧张地拦住了他,连连摆手。 “柳总说了,任何人进来都要先跟他电话联系,不然不能进去!” “他什么时候多了这个规矩!”李秘书大感惊讶。 他干脆熄了火,从车上下来,边走边掏手机。一边等着对方接通,他一边拍了拍保安的肩膀,安抚道:“你也是这儿的老人了,柳总和我的关系你也知道。我不为难你,现在就打电话通知他,你就先放我进去,待会他会给我开门的。” “这……”保安听了这话,虽然仍有些纠结,但还是让开了路。以他的地位,还没办法跟李秘书对着干,反正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估计柳棠也不会为了李秘书为难他。 李秘书一路打着电话,小跑着前进。他等不及要问问柳棠约会的进展,刚好也有些公司的文件要他签字,所以就干脆开车过来找他。 往常柳棠总是很快就接了电话,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没接。第一通电话直接打到了忙音,李秘书不解地按了门铃,又打了第二通、第叁通电话,还是无人接听。 这栋别墅当初是他帮着买的,因此他非常熟悉其中的构造。他在大门口站了一会儿,觉得有些不对劲,就绕到后面查看。他知道柳棠的卧室和书房都是朝着后方的。 院子里有颗很高的槐树,被夜风吹得沙沙作响,枝条上映着暖黄色的灯光。因为处于比较偏僻的角落,来客一般都不往那边走。但李秘书今天不是来观光做客的,他是来找人的。 看见光,他赶紧跨过低矮灌木做的围栏,大步走了过去,顺着树干向上望。只见巨大的玻璃窗边,跪坐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卷发姑娘,身体一起一伏,像是在喘气。不知道为什么,姑娘本来是侧坐着,这时也突然转过脸来,往窗外望。她这么一望,视线就与李秘书相交在了一起。 两个人刚一对视,互相都是一惊。李秘书直觉撞破了柳棠的约会现场,老脸一红,立刻就要拔腿逃跑。但他在扭头之前,余光看到楼上的姑娘冲他拼命挥着胳膊,好像是要和他说什么。他刚要说话,耳边的电话正巧接通了,柳棠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李叔,是你敲的门?”他听起来正在走路,声音微微带喘。 “哎是我是我,我来给你送文件。”李秘书一边应着,一边注视着窗边的女人。 女人扶着玻璃,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抬了抬脚,向他展示了绕在脚上黑漆漆的东西。李秘书又走得近了些,眯起眼,看清是铁链,心下大骇,瞪圆了眼睛。女人又向他挥了挥手,往窗子上哈气,开始一笔一划地写字。 可就在这时,柳棠已经到了大门口。 48.演技 “李叔?你在哪儿?” 柳棠的声音同时从听筒和远处传来,把李秘书吓了一跳。他不敢再多作逗留,只能朝祝宁宁抱歉地挥了挥手,然后踩着草坪快步绕到了房子的另一侧。 这里有个小花园,摆了几把靠椅。他选了一把,飞速坐下去又站起来,朝着大门的方向小跑而去。脚刚跨过拐角处的石柱,他一个没注意,差点要被凸起的石砖绊倒。而在向前扑倒的过程中,一双结实有力的手牢牢地接住了他。 “小心。”柳棠扶着他,帮他站直了腰。 “哎,多亏有你在,不然我今天肯定得交代几颗牙……”李秘书心有余悸地低头擦了擦汗,这才抬了头去看他。 柳棠披着浴袍,在幽暗的灯光下,皮肤简直是毫无血色。他看上去仍然有些担心,黑漆漆的眸子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眉头微皱。 “我没事,真没事。就是怕你等急了,走得太快,没看清路。”李秘书拍拍他的手臂,“我在靠椅上躺着等你开门,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可能起得有点急,低血糖了。” 柳棠点点头,不动声色地朝靠椅那边望。他视力很好,即使是这样的光线下也能看清远处的事物。他看见其中一把靠椅的坐垫上凹下去了一大块,很明显是被人坐过了,就又收回了视线。 “我刚准备洗澡,没听见手机响。”他面色如常地和李秘书解释道,“是什么文件?” “就是下午跟你说的那几份,八点多的时候做出来了,我想着择日不如撞日,就在今天解决了算了,就找你来了。”李秘书搭着他的肩膀,喘匀了气,又神秘兮兮地问,“你的约会顺利吗?” “还不错。”柳棠笑道。 “跟叔详细说说!”李秘书表现得极其兴奋,当即揽着他往屋里走。 然而柳棠自然是不能说太多的,选择性回答了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就把话头转向了工作。两个人在客厅里商讨了半个小时,柳棠在文件上签了字,就把李秘书送出了门。 李秘书显得意犹未尽,一直到大门口还在企图打听女孩儿的身份,直到柳棠把他塞进了车里,他才恋恋不舍地和他说了晚安。 只是车刚过路口,李秘书脸上的笑容就支撑不住地垮了下去。 他眉心深深皱起,一只手握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柳振辉汇报。可事情在脑内过了几遍,他仍然不知道该怎么措辞。 说到底,他还不知道房间里女孩儿是谁,也不知道她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柳棠的房子里。她脚上戴着的那两条东西,真的是铁链吗?还是他看花了眼?她是自愿留在那儿的,还是被囚禁了?他是看着柳棠长大的,万万不敢相信他能做出这样的事。 即便他想调查此事,也不知道从何下手。送文件这样的借口,用了一次就不能用第二次。柳棠肯定会把保安换了,下次再想趁他不备溜进院子里,也就不太可能了。他们柳家父子俩吵架之后,柳棠本来就有点防着他这个帮他爸打理了一辈子业务的秘书。 还有监控。他忽然有些后怕,不知道柳棠回去后会不会立刻调监控来看。只要他看了,就会发现他压根没在靠椅上躺着。 如果被发现了,他大不了立刻辞职,但那个女孩儿就不知道会被如何对待了。他无法抑制自己,脑海内一直循环播放着女孩最后的动作。她想告诉他什么呢?她是不是想让他救她出去? 他是否该立刻报警?可柳棠就像他的亲生骨肉,他真的应该在这种什么都没搞清楚的情况下就给他扣帽子吗?说不定两个人只是玩玩,女孩儿只是坏心思地要吓一吓他。更何况有钱人玩儿得花的多了去了,他也不是没听说过。 刚下环城高速,车就堵在了收费站口。有辆小轿车临时变道,和后面来的大货车撞在了一起,把两个ETC入口全挡住了。看着眼前红成一片的车尾灯,李秘书把手机扔到一边,拉上手闸,脱力似的倒在车座里,两眼失焦地盯着车窗外漆黑的天,太阳穴突突地疼。 49.幸福 柳棠脱下浴袍,搭在楼梯的栏杆上,不紧不慢地上了楼。他本来想直接去书房查看监控,可走到一半改变了主意。 李秘书来得太突然,祝宁宁差一点就要再次高潮,而他必须要下楼去,只能不顾她哀求,把肉棒从她身体里抽了出来。 怕她寂寞,他把按摩棒重新塞进了她湿乎乎的穴里,惹得她哭哭啼啼地掉了眼泪。签署文件已经花了不少时间,看监控还要再耽搁一阵子,他怕她难受得厉害,还是决定先去照顾她。 祝宁宁还坐在窗边,两条腿大张着,手里握着那根粉色的硅胶棍子。她脸上有不正常的潮红,浑身都是汗,闭着眼睛小声呻吟着。柳棠快步走到她面前,才发现她的淫水把地毯都浸湿了一小片。 “老师?” 柳棠半跪在她面前,握住她的手,帮她把按摩棒抽了出来。棒头带出透明黏腻的细丝,棒身是温热的,还留着她的体温。 他碰到她的手时就觉得温度不对,再摸她的额头,发现烫的厉害,就连忙把她拦腰抱起,轻柔地放在床上。他帮她整理好被子,这就要去拿体温计和退烧药,但祝宁宁拽住他的手,不肯让他走。 “老师,先松手好不好?”柳棠柔声劝道,“你身上有些烫,我去给你拿点药,马上就回来。” “……不要走……不要走……”祝宁宁泪水涟涟,只顾着往他怀里钻,“这里好冷……身上也好冷……” 她担惊受怕了整整一天,又连着两天被肏弄了那么久,心理和生理上都到达了一个临界点。刚刚她冲动地向那个陌生男人求救,事后又突然十分恐惧。她不知道男人和柳棠的关系,如果他把这件事告诉柳棠,或者柳棠起了疑心,去看了屋内的监控,她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都将化为泡影。 按摩棒弄得她双腿发软,她无力地靠着玻璃坐着,正巧对着中央空调的出风口,身上就愈发的凉。她还不知道自己发烧了,只是贪恋柳棠身上的温度,同时又怕他这次出去是要去查看监控,因此就格外地不想让他离开。 她像只受了伤的小猫,娇滴滴地喵喵叫着,要主人抱着安慰。柳棠不忍心甩开她的手,只能妥协道:“那老师先喝点水,喝完水睡一觉,好不好?” 祝宁宁在他怀里点点头。 于是他就下了床,从热水壶里倒了一杯热水回来,用勺子一口口喂给她喝。每一勺水他都细心吹过,再用嘴唇感受温度,确定不烫了才喂到她嘴里。她乖乖地喝,呼吸像羽毛一样落在他弯曲的手指上。 喂完水,他把杯子放在一边,斜倚在床边,把她搂在怀里。她的头靠在他臂弯里,大概因为鼻子有些堵,所以嘴微微张着,发出细小的呼吸声。 她本来挣扎着不想睡,可睡意像黑色的流沙,她终究抵抗不过,只能任由着自己陷进去。柳棠见她呼吸逐渐放缓,就关了灯,抱着她躺在黑暗里,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深夜,万籁寂静。厚厚的云层挡住了月光,只有那么几缕像雾一样飘了进来,落在房间的一隅。他就盯着那小小的角落发呆,只觉得那团光雾像是飘进了他心里,在他的胸腔里成长、膨胀,光斑像电流一样,细细密密地顺着血管,爬向他身体的各个角落。 他低头看向祝宁宁,看着她搭在自己腰间的手,紧靠在胸膛的侧脸,又觉得那细密的电流感增强了几分,雾气一寸寸胀大,几乎要带着他飘起来。而他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一用力,就将那奇异的饱胀感呼了出去。 原来这就是幸福的感觉。他在黑暗中悄悄想着,感到陌生又新奇。 50.调查 天空中积攒了大片云团,终于憋不住,在午后下起了大雨。雨点有黄豆大小,斜着洒下来,砸得玻璃劈啪作响。 柳棠穿着深灰色条纹的西装,一只手撑着脸颊,坐在皮质的办公椅里听着汇报。 他本来就是个清冷挂的长相,穿了西装,竟然有不怒自威的气场。而他的记忆力又非常好,一整场汇报听下来,可以把其中的问题按照时间线,从头到尾地讲一遍,一针见血,不留情面。 原先看他年纪小,只想糊弄了事的人,现在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整理自己要说的内容。有老员工在开会间隙找到李秘书,愁眉苦脸地抱怨。 “这小柳总比柳总还难搞,以后的日子怕是难过咯。” 李秘书靠着桌沿喝了口茶:“公司总是要更新换代的,赶紧习惯起来吧。” “按他这要求,估计我马上就要被更新出去了。”老员工叹了口气,又压低了声音,凑到李秘书耳边,“不过我看他这几天还是有点儿心不在焉,休息时间老盯着手机,也不理人……你说他都在看什么?” 看监控?想着怎么对付我?李秘书暗暗想,随意地敷衍了同事两句,一边喝着茶,眼神悄悄地就往柳棠那边瞟。 那天晚上的事情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柳棠还没有知情的表现。李秘书心里没着没落的,总怕他突然发难。 那天回家后他跑了个澡,冷静了下来,开始着手调查屋子里那女孩的身份。因为没有任何参考资料,他只能从柳棠身边的同学老师们下手,从幼儿园到高中,还真就被他找到了几个长相和他印象中相符的人,而这其中,有着长卷发的只有一个,名叫祝宁宁,是柳棠经常去的培训机构的老师。 祝宁宁的父母离异,各自重组家庭,母亲现在在国外,父亲去年因为癌症去世,第二任妻子带着孩子回了老家,在上个月再婚。 在这样复杂的家庭里长大,祝宁宁的学业却没有受到太多影响。她的学习成绩名列前茅,高考也取得了不错的成绩,进了本市排名第一的大学,就读于英语专业。 大叁那年,她为了攒钱给父亲治病,开始四处打工,并兼职给老板和同事的孩子补习英语。有了这些教学经验,毕业后她便进入了教培行业,开始为初高中生做课外辅导。学生对她的评价都很好,夸她既细心又耐心,教学水平也很高,更何况她长得相当漂亮,很多人,包括她的同事,都对她很有好感。 可上个月,她在请了几天病假之后,突然从教培机构辞职,说因为家庭原因,要移居其他城市。辞职信是寄去公司的,同事们再也没见到她本人。而她在附近城中村里租的房子也被退租了,房东也没再见过她,来帮她收拾行李的男人声称自己是她弟弟。她之前欠的债务被全部还清,债主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钱收到了,也就懒得去管她的去向。 她父母以前负债累累,向亲戚借了不少钱,因此老家的人都对他们避之不及,更不可能去关心她本人。她学生时代一直忙着打工赚钱,和学校里的同学并不亲近,也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唯一有过亲密关系的前男友魏峰,现在在国外,也已经有了新的女友。 她像是大海中的一叶扁舟,独自漂在起伏不定的海面,周围没有其他船只,也看不到陆地,即使是翻船了,也没人在乎。 简直是完美的囚禁对象。 李秘书问了培训机构的老师,没有人听说祝宁宁在谈恋爱。他又询问了柳棠家被开除了的司机和保安,想知道他们有没有见过祝宁宁。可这些人离职时都签了保密协议,因此死活不肯开口。 他无从得知祝宁宁和柳棠之间的关系,唯一的方法,就是直接问两个当事人。柳棠一直是守口如瓶,他也没资格逼问他。事到如今,只有想办法联系上房间里的祝宁宁,才能知晓答案。 李秘书在柳家工作了这么多年,深知耐心是最重要的。柳棠现在或者是还不知情,或者是不急着和他算账,无论是哪种情况,他都用不着火急火燎地行动。 再者,现在柳氏集团正处于巨变之中,任何细节,都有可能影响整体的走向。李秘书还是存了私心的,他名义上是帮着柳振辉监督柳棠,可实际上却希望柳棠能顺利上位。他知道他成长的过程中受了多少折磨,只希望他能过得开心点,趁早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 茶歇时间很快结束,众人纷纷坐回原位,开始下半程的汇报工作。会议一直开到晚上八点才结束,柳棠拒绝了几个高层的聚餐邀请,整理好文件后,就让司机把自己送回了家。 刚一到家,他立刻把工作资料放好,将一楼除卫生间以外的所有房间上锁。他在开放式厨房里洗了手,从冰箱里拿出了食材,在案板上切好,码齐,将刀具也锁进了柜子里。 把领带扯掉,他迫不及待地上了楼,打开了最里面的卧室门。祝宁宁正坐在桌边看书,见他来了,就对他微微一笑,脸颊上浮现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对不起老师,我回来得太晚了。”柳棠充满歉意地走过去,亲了亲她毛茸茸的头顶,“冰箱里还有冻饺子,你要是太饿了,我们可以先下几个吃。” “确实有点饿,但我还是想给你做晚饭。”祝宁宁放下书,抬了头,怯生生地看着他,“你饿了吗?还撑得住吗?” “我不饿。”柳棠与她对视着,眼神软得能化成一汪清泉。 他俯下身去,帮她把铁链摘了下来,从抽屉里拿出一只手铐,两端分别铐住了他和她的手,然后他牵着她站起来,领着她一步步踏出了房门。 51.下楼做饭 两个人手牵着手下楼。祝宁宁心跳得很快,手脚微微发凉。柳棠侧过脸观察她的状态,她就对他局促地笑了笑。 这是她当初来过的那栋房子。客厅里那套巨大的白色沙发,她还记忆犹新。那时她傻乎乎地坐在上面,给柳棠讲解着习题。 这么多天来,她终于知道了自己的所在之处,心里竟然奇异地放松了下来。柳棠感受到她身体的软化,暗自扯过了嘴角。 她情绪的细微变化,总是逃不过他的眼睛。他认为这完全符合亲密的定义。 两个人关系的突飞猛进,还要感谢那场突如其来的病。 祝宁宁在柳棠这里一共生过两次病,第一次靠着柳棠不同寻常的“治疗法”把病症压了下去,这一次则没有这样好的运气。 病来如山倒,那几天,她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嗓子红肿得厉害。虽然第二天就退了烧,但感冒的症状持续不断,她吃了药,成天昏昏沉沉,也没什么力气,只能一直躺在床上。 柳棠虽然看着十分平静,可心里着急得很。她病得最厉害的那几天,他坚持在家办公,一步不离地照顾她,满足她所有的要求。吃饭喝水都是他喂,连上厕所也是他抱着去。对于感冒而言,这种程度的照料简直是多余,但柳棠还是这样做了。 晚上他会搂着祝宁宁睡觉。因为鼻塞严重,祝宁宁躺着总是睡不安稳,一定要半倚在床头才能舒服点。柳棠就做她的人肉沙发,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睡。祝宁宁每次醒来他都在身边,亲亲她的额角,问她感觉怎么样了,想不想喝水。 祝宁宁本来就容易心软,在这样温柔的攻势下,态度早有松动,只是不太愿意承认——她告诉自己这是那晚冲动求助后的补救措施,虽然柳棠也没有摆出一副要和她算账的架势。 她看他的眼神愈发温柔,也不再躲避他的接触。她趴在他身上睡着过,两个人的心跳声交融在一起,像抒情摇滚里的鼓点,是柔和的,平静的。 柳棠问过相熟的医生,由于不知道两人的具体情况,医生推荐了对症的药剂后,只说可能是空调吹多了,家里应该多通通风。 然而这间屋子的窗子是封死的,并不能打开。柳棠不想拿祝宁宁的健康冒险,就决定要带她下楼,去楼下宽阔的空间里走走。 他原以为自己会很抗拒这样的想法,但实际上接受得相当自然。从他把祝宁宁带到二楼的这间卧室里开始,他原有的底线就在一点点向后退。 - 客厅的对面就是一间开放式的厨房,台面和柜子一律是米白色的,看起来洁净又高雅。岛台上已经摆好了一盘盘处理好的食材,祝宁宁知道是柳棠切的。她知道他不会让她拿刀。 洗菜切菜是做菜过程中最耗时的步骤,既然现在都被做好了,剩下的工作也就是把所有食材分次做熟。 祝宁宁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是自己照顾自己,做菜对于她来说是驾轻就熟。只是这次她的左手和柳棠的右手铐在了一起,她每次移动,都要带着另一个人跟着一起动,行动多有不便。 起先两个人还是小心翼翼地动作,以免打扰到对方。可菜一旦下了锅,就要把握烹饪的时间,专注之余就忘了身上还连着个人。 终于在某次转过身拿食材的过程中,祝宁宁与柳棠狠狠地撞在了一起。柳棠的胸口一阵钝痛,而祝宁宁则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老师撞疼了么?让我看看。”柳棠连忙低着头安慰。 他轻柔地拿开她的手,仔细观察她的额头。白皙的皮肤上红了一片,但暂时还没有肿。他俯下身,亲了亲撞红的地方,正巧祝宁宁抬了头要问他疼不疼,还未开口前,视线先相交在一起,眸光流转,柳棠的嘴唇便印在了她的唇瓣上。 52.擦枪走火 这个吻一开始是缱绻而温柔的,只是双唇相接,浅浅地吮着彼此的唇瓣。可不知是哪方先伸了舌头,气氛一下就发生了变化。 柳棠的舌头不由分说地撬开了祝宁宁的齿关,大肆掠夺着甜丝丝的津液。舌尖舔过口腔中每一个敏感点,又捉住不安分的小舌不放。祝宁宁无助地张着嘴,晶莹的唾液顺着嘴角淌了下来,沾湿了她的侧颈,于是柳棠也去亲那块滑腻的皮肤,一路吻上来,再次吮吻她的唇瓣。 他的大手抚上她挺翘的圆臀,肆意地揉捏,指尖故意往股缝里钻。祝宁宁被撩拨得穴里一阵阵发痒。 她从前以为自己的欲望很淡,即使是几年没有性生活也无所谓。可自从和柳棠住在一起,几乎是天天被肏得死去活来,现在是食髓知味,只要被他一碰,小穴就自动地要吐出淫水。 因为生了病,整整一个星期没有做爱,欲望堆积得太久,她的身体比任何时候都要敏感。柳棠裤子里勃发的滚烫肉棒紧紧贴着她的耻骨,大手从后面玩弄着她的臀肉,她在恍惚间冲动地想,现在就让大鸡巴肏进来吧,什么都不管了。 可惜她不是那样不负责任的人,锅里炒肉的香味和噼啪作响的溅油声让她的脑内始终绷着一根弦。即使他们用的是电磁灶,一个无人看管的热源也还是很危险。 她用了全身的力气推开了柳棠,红着一张小脸,喘着气害羞地提议:“菜要糊了……先把菜做完吧……” “嗯,好的。” 柳棠用拇指抹掉了嘴角的湿润,竟然丝毫没有不满。他好整以暇地靠在了灶台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他不催她,也不再挑逗她,只是一直注视着她。 大多数时候,他的目光是淡漠的,没有温度的,此时却热得发烫。祝宁宁一边做着事,一边觉得身上像火烤着一样,又像是有蚂蚁在身上爬,麻麻痒痒的,简直让人难以忍受。 柳棠不动,视线却像两只灵活的手,把小女人从头到脚地摸了个遍。祝宁宁心里乱得不行,炒菜也没了章法,原本要先盛出来的肉片,就那么待在了锅里,被劈头盖脸地砸了满满一碗配菜。 她自己也没意识到,她是在有意加快做菜的时间。好不容易将一道菜盛出锅,关了火,她悄悄地看向柳棠,就见他俯过身来,把她拉到了自己怀里。 她感受到他双唇的接近,于是就闭上了眼,等待着他的吻。可落在脸上的竟然是两根手指。她困惑地睁开眼,就看见柳棠捻着一根弯弯的睫毛,笑得人畜无害。 “老师脸上沾了东西,现在好了。” 他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处理掉了那根睫毛,真就又站到一边去了。祝宁宁心里一急,不管不顾地就要去拉他的手,结果脚下一个趔趄,直接扑到了他怀里。 “怎么了?”柳棠故作惊讶,“老师要我帮什么忙吗?” 他的手就搂在她的细腰上,再往下一寸就能摸到她丰腴的臀。肉棒抵着她的小腹,一跳一跳的,显然是兴奋得不行。他明明很想肏她,却还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让她忍耐不了率先开口。 祝宁宁咬着嘴唇,连耳朵上都染上了羞怯的红。攥住男人的衣角,她看都不敢看他,小声喃喃:“……做完一道菜了。” “嗯。”柳棠应道,“是不是还要再做一道?” “……但是可以待会儿做……” “为什么要待会儿?”柳棠笑着,又压低了声音戏谑道,“……老师这就忍不住了?” 祝宁宁终于抬头看他,湿漉漉的小鹿般的眸子,竟然有生气的迹象。她拽住他的衣领,强迫他低下头,自己踮起了脚尖,向前倾身,凑过去吻住了他的嘴唇。 53.在灶台边做爱 高瘦的少年还穿着白衬衫和西裤,放松地靠在灶台边,一只手撑在柜子边缘,微微弯了腰。身前的小女人的睡裙领口滑到了一边,露出一截白玉似的香肩,手扶着他的腰,垫着脚,仰了头去亲他。 他们的头顶是几盏射灯,暖黄色的灯光像柔软的棉花,轻飘飘地将两个人裹在其中。暖光,雨声,饭菜的香味,恋人的吻,这是两人都幻想过的,最接近于家的场景。 柳棠享受祝宁宁的主动,喜欢看她笨拙地啄吻自己的模样,可他今天却没有那么多耐心来帮她学习挑逗的技巧。 一个星期没有碰她,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每天晚上她都趴在自己怀里睡,睡熟了以后,大腿就很不老实地跨到他的腰上,正好磨蹭到勃发的肉棒。他闻着她的体香,本来就忍得十分辛苦,龟头又被她光滑如玉的腿肉来回逗弄,简直是在考验他的意志力。 工作繁忙,空闲下来又要照顾她,他几乎没有时间舒缓体内的焦躁。刚刚放开她,让她做菜,已经用光了他最后的耐心。现在她主动扑上来求欢,他喜出望外,根本无法再压抑内心的野兽。 他开始回吻,下一秒就反客为主,舌头老实不客气地卷住了她的舌尖。揽住她的腰,他像是要把她按进自己身体里,死死锢住她,不让她逃跑。 他的腿抵进她双腿之间,用大腿上侧去磨蹭她的腿心。祝宁宁被蹭得嘤嘤媚叫,淫水透过薄薄的内裤渗到西裤里,灰色的布料上很快晕开深色的水渍。 “老师湿的好厉害。”柳棠轻笑,一边舔吻她的侧颈,“可不可以给我看看湿透的小穴?” “……呜……怎么看……”祝宁宁傻傻地问。 “手给我。” 铐在一起的双手交迭,从下方抬起她一条腿,柳棠的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臀,向上用力,再往前几步,轻松地将她抱上了岛台。 他掰开她的大腿,欺身而上,一只手捧着她的脸,再一次和她唇齿相交。很快火热的唇瓣便向下移,舌面舔过脖颈,锁骨,又隔着睡裙去吮吸两颗挺翘的乳果。托着沉甸甸的乳肉,牙齿轻咬乳尖,舌头来回拨弄那敏感之处,惹得女人呜呜咽咽地呻吟不止。 手固定住柔滑的细腰,他继续向下舔吮,直到来到内裤边缘。他将睡裙撩上去,堆在腰迹,双手撑在她的膝盖上,半跪在她面前。他离得那样近,灼热的气息透过湿透的内裤喷在娇嫩的穴肉上,烫得祝宁宁打了个哆嗦。 “只是亲了嘴,就湿成这样了?”柳棠笑着问。 “还……还吃了奶子……” 祝宁宁没多想,只知道为自己辩护,可说完才发现这句话有多么露骨,立刻红了脸,再也不敢抬头。柳棠笑眯眯地看着她,只觉得可爱万分,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吞吃入腹。 他伸了舌头,隔着内裤顶她的穴口。舌尖还时不时地往上挑,去逗弄红肿的阴蒂。身上最敏感的点被反复亵玩,快感像烟花,飞速蹿向全身,又在脑内炸开。祝宁宁几乎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原本撑在身后的手按上柳棠的头,稍稍用了点力,希望他后退。 可他不可能退。不仅不退,还要得寸进尺。 将内裤拨到一边,他鼻尖抵住肉粒,舌头像蛇一样游进收缩的蜜道,模仿着性交的动作开始抽插。火热湿润的触碰让祝宁宁深吸了一口气,手指深深地插入他浓密的头发之中,可怜兮兮地嘟囔着“不要了不要了”。 柳棠知道她有多敏感,吃过了淫液,他又重新舔上阴蒂,舌头来回地舔弄,时不时还要吮吸一番。他像接吻一样亲着她下面这张小嘴,吃得啧啧作响。 祝宁宁呼吸得越来越急促,紧绷着腰,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高潮来得铺天盖地,她的喉管里溢出一声尖叫,脑内是一片空白,像是被巨浪席卷过的海滩。 她终于知道喘气,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眼角渗出了泪珠。柳棠轻轻吻了吻肉嘟嘟的阴唇,直起身来,拉下拉链,不等她平静下来,就将那根巨大的肉棍捅进颤抖的肉穴里。 54.天真又淫荡 肉刃贯穿她的那一刻,两个人都舒服得叹了气。 即便祝宁宁不愿意承认,小穴里的软肉还是诚实地裹住了滚烫的肉棒,紧紧咬住它不放。柳棠俯过身,靠在她肩膀上深吸了几口气,再次看向她时,眼睛暗暗地发红。 “老师总是不肯放松……”他轻轻地笑了,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唇边,“咬得这么紧,是想让我快点结束么?” “不……不是……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紧……”祝宁宁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很是委屈,“你……你有什么好办法么……” 她这问题真是既天真又淫荡,配上她那双楚楚可怜的眼睛,泛着水光的红润的唇,真像是被恶魔蛊惑了的天使,跨在粗大的鸡巴上扭动着腰,连洁白的翅膀上都沾了粘稠的淫液,但脸上却是一副无辜的神情。 柳棠的眼神迅速暗了下去,眼珠像无星无月的夜,黑得彻底。可他的嘴角仍然微微上扬,表情依旧平静。 亲了亲她的嘴角,他双手撑在她的膝盖上,将她的双腿掰向两边。粉嫩的馒头穴露了出来,缠绵地含着那根硕大的肉棍。他低头看了看性器的连接处,又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声音像春风一般温柔,好像真的是在跟她认真讨论解决方法。 “只能想办法肏开了,肏到老师只顾着高潮,忘了咬紧我的肉棒为止。” 话音未落,肉棍便向后一退,然后狠狠地捅进蜜道里。祝宁宁当场就有要高潮的趋势,可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肉棒便狂风骤雨一般一下下地狠砸进来,且一次比一次砸得更深。 肉刃像斗兽场里出闸的恶兽,粗暴地攻击着他的猎物,毫不留情地撕咬他,碾压他,只想让他彻底地臣服。 而祝宁宁像花园里刚冒头的娇花,一场大雨就能把脆弱的花苞打散,吐出里面更加娇嫩的花瓣。在这样凶狠的肏弄中,她真就忘了所有的一切,只知道哭着呻吟。然而就连呻吟也是不完整的,猛烈的抽插把她的声音打碎成无助的细哼, 她一只手和柳棠的手铐在一起,不能动,只能用另一只手搂住他的脖子来保持平衡。但很快她就连这点力气也没有了。 柳棠把她身后的食材扫到一边,又扯下旁边椅子上挂着的西装外套,铺在大理石的台面上,将她推倒在上面。 外套上的扣子硌着祝宁宁的腰,她刚不安分地扭动了几下,又被柳棠锢住了双手,承接更加凶猛的肏干。白嫩的奶子在睡衣下用力地上下摇动,很快就从阔大的领口里蹦了出来,暴露在空气之中。 柳棠俯下身叼住嫣红的乳尖,又像吸奶一样吮咬着红肿的乳粒。上下两种快感一起攻击祝宁宁,她害怕地绷直了脚尖,连声音也发不出来。脑内白光一闪,她大张着嘴,无声地达到了高潮,但柳棠还是不放过她,依旧甩动着胯,打桩似的狠肏她黏腻的肉穴。 “呜呜……嗯……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太快了……” 祝宁宁哭哭啼啼地扭动着身体,急于逃离这汹涌而来的可怕快感。柳棠吻住她的脖子,感受着她薄薄的皮肤下血管的跳动,身下的肉棍继续狠厉地抽插。 “老师好紧……肏了这么久,还是这么紧。” 他的热气尽数喷在她耳侧,咬着她的耳垂,声音近乎耳语,“那鸡巴一直插在小骚穴里好不好?走路也插着,睡觉也插着,这样里面会不会变成鸡巴的形状?到时候只有我能肏进这个穴里,即使老师以后不喜欢我了,也只能让我肏……” “……那……那怎么行……”祝宁宁一边呻吟着,一边红着脸反驳,“那怎么上厕所呀……” 柳棠被她思考可行性的做法逗笑了。他亲亲她的嘴,突然将她抱了起来,声音哑得厉害:“那我们实践一下吧。” 55.被肏得尿出来 他双手托着她臀,像抱孩子那样抱着她上楼。 每走动一步,肉茎就在穴里浅浅地抽插一次,磨得祝宁宁难受得直哼哼。她还是只能单手搂着他,身体不免就要往下滑。每次快要将肉棒整根吃下,柳棠就抓着她的臀往上抬一抬。小穴深处的敏感点始终得不到照顾,她痒得受不了,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好在他折磨她的时间并不长。 他带她回到了她的那间卧室。这里的卫生间是整栋房子里最大的,有一个可供两人共浴的浴缸,可容纳叁四个人的淋浴间,墙面上还有面巨大的落地镜。 镜子前有把用来放置浴巾的椅子。柳棠坐上去,扶着祝宁宁的腰,把她转了360°。他像给小孩把尿那样掰开了她的双腿,亲了亲她的鬓角,柔声道, “老师,看看镜子。” 祝宁宁原本是害羞地侧着脸,受他蛊惑,就小心翼翼地用余光去看。只见一个衣冠不整的女人坐在男人穿着西裤的长腿上,腿心大张着,肥嫩的阴唇像贝肉一样向两边撇去,露出嫣红的阴蒂。 一根青筋虬结的肉棒将脆弱的穴口撑开到不可思议的大小,稍稍一动,那张小嘴就死死扒住肉茎,从缝隙里吐出泛着白沫的淫液,涂抹其上。 女人一只手向后伸着,勾住男人的脖子,鼓胀的奶子裸露在睡裙之外,乳尖红红的,像点缀在奶油上的红樱桃,泛着诱人的光泽。一边的香肩外露着,脖子上有吮吸后的红痕。黑色的卷发乱糟糟地披在脑后,小鹿般的眼睛里噙着泪水,红唇微张,嘴角还留着一丝晶莹的唾液。 这画面简直比她想的还要淫荡,她不知道自己在柳棠怀里是这样的放浪形骸,脸上迅速浮上了成片的红霞。 而她身后的男人,肤白如玉,眉眼低垂,穿着整洁的白衬衫和灰色西裤,连头发丝都没有乱。他掰着她的大腿,肉棒肏进她的穴里,都像是最普通不过的事情,激不起一丝丝波澜。他是那样从容,淡然,好像是祝宁宁费劲心思地勾引他,而他只是勉为其难地配合。 可仔细看他的眼睛,却透露出与他的表情与动作所传达出来的截然不同的情绪。 或许半个月前,祝宁宁还无法读懂他的想法,但现在却能模模糊糊地感受到他面具下的真实感受。她知道他想要她,不然他的眸子里不会映着波涛汹涌的欲海。 “不准闭眼哦。”柳棠的声音像细细的沙子在她的耳膜上滚动,“我想要老师看着,看着我把老师肏到尿出来。” “那……!那怎么行!” 祝宁宁慌了,可还没来得及再说更多,粗大的肉刃已然行动起来,重重地肏进了最深处。 这一次柳棠是下定了决心要往死里干她,因此肉棒毫不留情地次次到底。祝宁宁刚刚高潮过,甬道里敏感异常,别说是这样凶狠的撞击,只是龟头剐蹭过四周的软肉,都能让小穴止不住地痉挛。 她真觉得自己要死了。 快感一浪高过一浪,刚刚到达顶点,以为这样就能结束,可下一秒又被肏干得更加厉害。滚烫的肉棍持续攻击着小穴最深处的软肉,几乎要肏进宫口里去。 这样尖锐的高潮让祝宁宁感到了恐惧。她流着泪,哑着嗓子乞求柳棠停下来。但柳棠当然不会听。 他抱着她站了起来,先将她托高,再稍稍松手,让她自然地往下坠。这样一来肉棍竟然还能进得更深、肏得更重。 祝宁宁惊呼,害怕地抓紧了他的手臂,指甲差点要抠进肉里去。可这却疼痛让柳棠更加兴奋,因为它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着的。他用手肘紧紧夹着她的双腿,不管不顾地狂肏猛干,卵蛋一次次砸向娇嫩的阴蒂。 他沉醉地看着镜子里的景象,看着两人相交处泛着白沫的泥泞。小穴越收越紧,他知道她又要高潮了,就肏得更加狠。 祝宁宁眼前是雾蒙蒙的一片。她惊恐地发现伴随着如潮的快感,这一次竟然出现了强烈的尿意。她无法回头,只能侧过脸,哭着挣扎。眼见柳棠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就害怕地叫出了声。 “不要了……不要了……真的要尿了……!柳棠……不要……!” “老师别怕。” 柳棠下身不停,居然还能平静地安慰她。只是那也算不上什么安慰,反而是下一次进攻的宣言。 “想尿就尿出来,不要憋着。我们现在进淋浴间,等会儿顺便洗个澡……老师,听话……” 说完,他真就抱着她走到了莲蓬之下,疾风骤雨般狠干起来。体内的尿意越积越多,祝宁宁有意阻止,可小穴被粗大的肉棒捣弄着,根本没有闭合的时间。 她几乎要崩溃了,仰着头,双眼失焦,只能在男人越来越狠的攻击下无助地哭泣。终于灭顶的快感冲破了临界点,小穴失了控一般地收缩颤抖,在吐出淫水的同时,也忍不住漏出了淡黄色的尿液。祝宁宁知道自己真的尿了,强烈的羞耻感迫使她呜呜咽咽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老师,别哭……” 柳棠也把肉棒抽了出来,抵在她大腿内侧射了精。他怕她难过,也没有多享受几秒咬紧的肉穴,就匆忙射了,然后捧着她的脸安慰。 他从口袋里摸出了钥匙,解开了手铐,又将她的衣服脱了下来,开了温水,真就帮她洗了个澡。同时又把浴缸放满了水,等她全身被洗净后,就抱着她,把她放进了浴缸里。 “还难受么?” 大手掠过她光洁的额头,他趴在浴缸边上,柔声问。 祝宁宁此时已经比刚刚平静了一些,但仍然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看着自己的膝盖,摇了摇头。然后她就听见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紧接着他的手抚上她的头顶,而他的声音,竟然比任何时候都要沙哑。 “对不起……”柳棠轻声说。 56.沐浴 他在道歉? 祝宁宁傻傻地望向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从来没有在他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不管是不是真心的,他看上去着实有些沮丧。如果他是只小狗,此时的耳朵肯定耷拉着,圆乎乎的眼睛肯定噙了泪。 他这样垂头丧气,反而让祝宁宁为自己的表现不安了起来。 虽然被肏得尿出来相当羞耻,但她同时体验到了绝顶的快感,尤其是现在平静下来后再回味,倒是享受的成分更大些。 因为太过享受而斥责对方,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我没有怪你……”祝宁宁主动伸了手,摸了摸小狗低垂的头,“……只是有些不习惯,现在已经好了。” “老师不难受了?” 柳棠抬起头看她,刘海被刚刚的淋浴打湿,乖顺地垂在眼前,正像是个听话的好学生。于是祝宁宁也说不出别的话,忍着穴口的胀痛,真诚地对着他微微一笑,“不难受了。” 两人对视片刻,柳棠像是接受了她的说法,就摸了摸她的脸,又试了试水温。确认她泡得舒服后,他才直起身来,寻求她的许可。 “那老师先泡着,我先去洗个澡可以么?”他站得远了一些,给她展示身上淋湿的衣服,“等我洗完我们就去吃饭。” “嗯,不着急的。” 祝宁宁也怕他着凉,就催促他赶紧进淋浴室。只是她也没想那么多,居然忘了人是需要脱掉衣服才能洗澡的。 柳棠背对着她,有些艰难地脱下了湿透的白衬衫,又去脱黏在身上的西裤。他的背肌清晰有力,一条深邃的背沟从肩胛骨一直延伸到腰间,裤腰往下扯了扯,又露出两个清晰的腰窝。 湿透了的西裤紧紧贴在肉上,勾勒出他紧实挺翘的臀部。他微微弯了腰去拽裤腿,深灰色的布料也就像皮一样慢慢被剥落,现出里面白得反光的肉体。 祝宁宁高中班上有几个学美术的同学,她看过他们的素描教材,里面的标准人体就和柳棠几乎一样。他瘦得恰到好处,肌肉线条无比清晰,简直像是画出来的。两条腿笔直修长,小腿肚相当高,像是从小练跳高的体育生的腿。 他打开了淋浴的开关,水珠哗啦啦地倾泻而下,从他的身上滚落,像是珍珠落在了白玉做的石面上。肉体的美感几乎盖过了裸露带来的情色意味,直到他清洗完,伸手去够浴巾,祝宁宁才意识到自己盯着看了多久,连忙回过头去,慌张地洗了把脸。 再抬头的时候,柳棠已经将那具惊人的身体塞进了宽松的家居服里,又恢复成了略带沮丧的小狗。他的头发还没有完全干,冒着湿漉漉的水汽,带着温热的浴巾走到她面前,温柔地问她想不想现在下楼吃饭。 祝宁宁偷看了那么久,做贼心虚,所以异常地配合。她任由他把她抱出了浴缸,擦干了她的身子,又将她裹进了毛茸茸的浴袍里。她以为柳棠还要再把手铐铐上,可他竟然只是牵了她的手,就那样领着她下了楼。 折腾了那么久,刚刚她做的菜都凉了,只能再拿去微波炉里热一热。柳棠手脚很麻利,叁下五除二就把剩下的菜炒了,又把先前在电饭煲里闷着的米饭盛了出来。 两个人都太饿了,就搬了椅子靠在岛台旁边吃。一时间厨房里只有轻微的咀嚼声,没人腾得出嘴来说话。 柳棠偶尔抬了头去看她,帮她擦擦嘴,又或是给她夹点菜。每次祝宁宁都会对他笑笑,嘴边是小小的梨涡。他就又低下头去吃自己的。 他和她在一起正常地生活,这远比她第一次给他做饭带给他的冲击要大。那天晚上胸腔里胀大的感觉又在他身体里重现。他隐隐发觉自己似乎是忘了些要做的事情,但既然忘了,说明不太重要,他也就没有再去想。 57.送礼 柳振辉搭乘凌晨的航班,在这天早晨匆匆抵达了市中心的柳氏集团本部大楼。 李秘书为了接他,熬了个通宵,几乎是忍不住地一直打着呵欠。柳振辉看着难受,挥挥手叫他赶紧去补觉。 “我让你来接我,没让你整晚不睡觉。”柳总略有些不满,“你这十几个小时都干嘛去了?” “还有些文件没整理,正好都做了。”李秘书抱歉地笑了笑,“主要是想着您马上要到了,好些事情没准备好,一开始确实是有点睡不着。现在接到您,心里一放松,就开始困。” “场面话就少说两句。” 柳振辉面上冷冷的,心里那点不满倒是消失殆尽。李秘书见好就收,立刻告了辞,回了办公室。 虽然给了他休息时间,但势必不会太久。他不敢回家睡,只敢在办公室的简易小床上眯眯眼睛。不过当真躺下以后,他又发觉大脑嗡嗡地不停地转,要入睡还有点困难。 柳振辉之所以这样着急忙慌地回来,就是为了晚上的那场宴会。 柳棠的速度很快,几个星期的工作下来,他已经将集团在国内的业务了解透彻,并提出了完整的构想。他的做法更灵活,想法更年轻化,因此也更受员工们的追捧。 但毕竟年纪太小,且在位时间尚短,董事会的成员对他这样大刀阔斧的改革颇有微词。今晚柳棠便是要宴请这些人,希望在一个较为轻松的环境里阐述自己的观点,增加相互之间的了解。 这属于柳振辉对儿子考查的一部分,他自然要到场监督。好在柳老爷子的病情有所稳定,几个兄弟也纷纷收敛,不然他可能真就赶不回来,即便儿子在宴会上将他卖了,他也不能第一时间知道。 不过李秘书对这些都不关心。他在乎的是柳振辉的归来是否能带来更多去柳棠家里的机会。 虽然父子俩常年不和,交流都在公司和车厢里完成,但眼下的变化这么多,两个人暂时还算是队友,柳振辉总要找个信得过的地方和柳棠聊一聊。 李秘书不好独自一人前往柳棠的住所,不过跟着柳振辉的话,就没有那么可疑了。上个星期,他已经把柳棠有女友的事情告诉了柳振辉,并按照柳振辉的指示给柳棠送了份礼物。 “是钢笔。”李秘书拿给他的时候笑着说,“柳总祝你的小女朋友学习进步。” 柳棠接过来,并没有对父亲这么快就知晓自己感情生活上的进展表示疑惑。他知道李秘书是必须要把这些事情告诉柳振辉的,况且后者因为处理过魏峰的事情,反而比李秘书更早知道了祝宁宁的存在。 “他是想让我赶紧分手。”柳棠打量着手里价格不菲的钢笔,漫不经心地塞回了包装盒里。 李秘书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恳求他不要把他父亲想得那么坏。他说送礼是肯定的一种表现,到了见家长的时候,女朋友拿出他送的钢笔,柳振辉肯定非常高兴。 他这样说了一通,柳棠始终没怎么表态,但最后仿佛是为了让他闭嘴,就承诺会把礼物送达,让他放心。 其实当柳棠把笔拿起来端详的时候,他的心简直要跳出嗓子眼。那只钢笔里面装了个小巧的对讲机,只有直线距离小于十米的时候才能用。如果柳棠真的把笔送到了祝宁宁房间里,那他只要在柳棠家上个厕所就能和她说上话——那房间正下方就是一楼的卫生间。 而卫生间距离客厅沙发的直线距离则大于十米,即使是柳棠把钢笔随身带着,他也收不到信号。对讲机的声音也不大,除非是站在附近,不然也不会注意到声响。 当然了,这一举动相当冒险,失败的几率非常大,成功的条件又相当苛刻。可事到如今,他只好铤而走险,不然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等到合适的机会。 他倒也不是多有爱心,非要救素未谋面的少女。只是这始终是一个隐患,对柳棠的将来有着相当大的影响。越早处理掉,肯定是越有利的。 58.晚宴 下午父子俩貌合神离地跟管理层开了个会,晚上便乘坐同一辆车前去赴宴。 这是柳棠正式加入公司后第一次和父亲共同出现在社交场合,酒店周围自然被记者挤得水泄不通。一群人扛着长枪短炮,对准了这位风度翩翩的继承人,闪光灯将四周映得如同白昼一般。 以柳家的家世地位,即使每个人都长得歪瓜裂枣,他们的一举一动也势必会登上报纸头条,更何况有个如此英俊的继位者。 柳棠并不躲闪,而是大大方方地让记者们拍摄。 他是深知舆论力量的,除了经验,他与父亲就差在了曝光量上。毕竟过去十几年,他只是个不被重视的小孩儿,没人知道他,自然也就没人关心他的能力。 说是董事会成员之间的晚宴,但为了让气氛轻松一些,是鼓励大家携带家属来参加的。每个人都拖家带口的来,年轻人一多,宴会厅就显得热闹了不少。 柳棠此行的目的是和不太赞同他的成员好好聊聊,因此大部分时间都和中年人们站在一块儿。可他是如此年轻,容貌又是如此出众,总有人想把自己的女儿介绍给他。 柳振辉特地从国外飞回来陪同他参加晚宴,再不赞同的他的人也看出来了,他以后肯定是柳家的顶梁柱,前途是无量的。如果自家女儿能攀上这门亲事,之后几十年的富贵生活就有了保障。虽说他现在年龄还小,但提早认识了,就多了几年发展的机会。 有钱人家的小孩大多都去了国外发展,还在国内的,基本也就集中在那几所学校。晚宴上的这些人,柳棠或多或少的都在学校见到过,不算是陌生人。 不是陌生人,就更没有理由拒绝沟通。男孩儿女孩儿都围上来,叽叽喳喳地和他讨论起学校里的活动和八卦——几乎所有人都是要去国外上大学的,并没有高考的压力,也就不用太在意学习。 柳棠随意地应着,对他们的话题并不感兴趣。他生活里唯一的重心只有祝宁宁,现在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两人的将来。其他人在他的世界里简直是灰白的一片,只有祝宁宁是彩色的,明艳动人。 他本来就是个表情很少的人,和他说完话,有些人认为他过于冷漠,不敢再主动找他,另一些人则认为他没有明确拒绝,那就是不反感的意思。 晚宴过后,还真有不少人找到了柳振辉,明确表达了再聚会的意愿。柳振辉明白他们的意图,在回程的车上,也就找机会问了柳棠。 “你和那女人……叫祝什么的,还有来往吗?” “她是我女朋友。”柳棠轻描淡写地解释。 “李秘书说的那个人就是她?”柳振辉挑起了眉毛,“你还真和她在一起了?” 柳棠懒得回应,柳振辉扭过头来,极为不满。 “赶紧分了!”他语气很严肃,“她家庭情况比普通人还要糟糕,没有资格进我们家门。如果被媒体发现了,你叔叔他们一定会拿这个做文章,说你幼稚,天真,没有考虑过家族的利益。” 柳棠知道他会说这些,因此既不反驳也不答应。柳振辉也知道他和自己一样犟,劝没有用,只能逼得他不得不照做。 “你生日快到了,生日会就请上今天这些人。”柳总用上了命令的口吻,“你既然要拉拢他们,就做到底,充分展现你的诚意。” 59.对话 柳棠没有想到他会提起生日的事情,倒真有些惊讶。过去的十几年,柳振辉几乎就不记得自己有这么个儿子,更不要提帮他庆祝生日了。 但他充分理解父亲的意思。18岁的生日非常重要,那标志着他成年,可以完整地代表公司出席一切场合。就算柳振辉不提,他也是要借机做些文章的,甚至连设想都和父亲的极为类似——请董事会的人和管理层一起吃顿饭。 不过这并不包括他们的家属。 他们的孩子就像是每分每秒都在报时的时钟,时刻提醒着众人,柳棠还是太年轻了,实在还不到能扛起大梁的年纪。 他无法改变自己的年龄,那么就只能想方设法让其他人忘记。和他们的孩子玩在一块儿,绝不是个好主意。 可他明白柳振辉既然这样说了,就说明大部分人已经和他表达了意愿。此时自己再拒绝,就显得很不识抬举。 无论柳棠心里有多厌恶,表面上还是尽量显出了平静。他知道他只能耐心。即便他现在已经是公司的实际掌权人,可社交场合中,他还是他父亲的配饰。要扭转这一现象,只能靠时间。 他的生日就在半个月后,准备的时间其实不太多。柳振辉提出了生日会的设想,就想在今晚和他商讨出个大概的方案。车子离柳棠家里比较近,柳振辉就认为没必要回公司,直接在他家里讨论就行。 今晚是李秘书负责善后,因此他的车晚了一步,现在还在往公司方向开。半路接到柳振辉的电话,要他带上资料去柳棠家汇合时,他还有些懵,因为实在是没想到机会来得这样快。 对讲机他是随身携带的,平时就放在外套的贴身口袋里。他在路边停了车,好好检查了一番电量和按键功能,这才忐忑地往柳棠家里赶。 柳振辉和柳棠长得很不像,性格也相当迥异,但做事风格却出人意料的一致。他们都是执行力非常强的人,今天想到的东西,就一定要在今天搞出个计划来。李秘书知道自己也许要在柳家待上较长的时间,这也就意味着他可以有几次尝试的机会。 他拿着电脑,噼里啪啦地打着字,一边记录他们的讨论细节,一边悄悄看着时间。他从进门到现在特地喝了不少水,等再过五分钟,他便要找机会去上个厕所。 一楼有两个卫生间,一个是公用的,一个在客房里。祝宁宁的那件房间就在客房的正上方,按照当初的图纸来看,结构和楼下也是一致的。 李秘书最大的风险之一,就在于他必须摒弃来客都会去的公用卫生间,转而拐去旁边的客房里上厕所。如果被柳棠或柳振辉撞见,着实没法解释。好在两间屋子都在同一边,只要在此期间没人过来用厕所,就不会发现他的别有用心。 他翻来覆去地想着待会儿的计划,神经高度紧绷。五分钟一到,他见两人刚好说到了一时半会儿得不出结论的地方,就装出一副为难的模样,捂着小腹,赔笑着说得去趟卫生间。柳振辉也没多想,手一挥,就准了。 李秘书是小跑着过去的,先把公用的卫生间门关上,又悄悄地溜进了隔壁客房。 他尽可能轻地关了门,掏出怀里的对讲机,拇指向上推开了电源。在客房正中央踱了几步,他终于下定决心,冲着话筒说了话。 “祝宁宁?祝宁宁?你在吗?” 没人回应。但不一定是因为东西不在她手上,很可能是因为她害怕不敢接。于是李秘书问了几声后,又道。 “我是上次你见过的那个楼下的人,我叫李友华,是柳家的秘书,是来帮你的。我现在在楼下客房里和你说话,对讲机就藏在上次送给你的那只钢笔里,按钮在笔身侧面,就是那条黑色的墨带,轻按就能说话了。请尽快回复我。” 李秘书不敢说得太大声,也不敢说得太久。他紧张地在房间里来回绕圈,生怕因为信号不好错失了沟通的机会。在漫长得如同几小时的那几秒后,对讲机里终于传来了沙沙的回音。 “……李先生?我是祝宁宁。” 60.通话 女孩儿的声音很小,几乎有点听不清了。她似乎是躲在什么地方,用手捂着嘴在说话。李秘书知道以柳棠的性格,肯定在她房间里装了不少监控,因此也没有要求她加大音量。 “我们时间不多,我先问你两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他的语速很快,但吐字异常清晰。 “柳棠是不是把你关在这里了?不让你回去?” “……是。”听筒里传来祝宁宁沙沙的回音,“但他对我很好,最近也很少再给我戴铁链了……” 李秘书喉头一滞,心里像硌了块烙铁。不过这会儿他没有时间烦恼,只停顿了一秒便问出了下一个问题。 “那你现在想离开这里吗?” 怕她误会了他的意思,他又补充道:“目前你没有房子和工作,离开后生活质量也许会下降。我也不能再安排你留在本市,只能帮你逃得远一些。我会给你提供新的身份和足够的钱,但为了安全起见,这之后你还得自己再走远一些。不要把行踪告诉任何人,包括我。在陌生的地方肯定有诸多不便,也许会过得比现在更不如意……我不是在劝你别走,只是告诉你可能会有的困难,帮助你考虑得更清楚些。” “嗯,我明白的。”祝宁宁的声音倒是相当平静,“……我还是想离开。” “好的。好的好的……”李秘书点着头,快速地思考。 他知道这样通话的机会不多,重要的信息必须一次性说完。在脑内梳理过流程后,他立刻开了口。 “新身份要准备一两个星期,而我在柳家的进出也受限,我们只能耐心等机会。目前我认为他生日那天的可行性较大。那天一定会有人向他敬酒,他从来没喝过,肯定会有点晕的,届时可能会放松点警惕。你要找准机会通知我,只要能不被他发现跑出房门,我们就成功了。” 说到这里,他忽然觉得自己有必要和祝宁宁道个歉。可说完了对不起叁个字,他竟然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好。他知道他是想为柳棠找点借口,但那些话是那样单薄,那样虚伪,连他自己都不能被说服。 “没关系的。” 还在措辞的空档,祝宁宁就抢先一步作了回答。女孩子的语气相当温柔,似乎是早就原谅了柳棠的所作所为。 “最近他其实也变了很多,甚至会带着我下楼。我知道他会慢慢变好的,也许还能主动放我走。生日前我会问问他,打探一下他的态度。” “当然……当然……如果他能主动放手,那就省去了很多麻烦。”李秘书有些惊讶,但还是配合着往下说,“生日之前我也会找机会再跟你通通气。” 时间已经过去太久,男人上厕所是要不了这么长时间的。他说完这句后,便急匆匆地与祝宁宁道了别。 他先是回到了公用卫生间里,按了马桶的冲水键,又洗了洗手,将对讲机放好,这才准备开门出去。谁知道门刚一打开,迎面就撞上了柳振辉那张严肃的脸。 “怎么上个厕所搞了这么久?”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倒是没什么变化。 李秘书在心里暗骂柳家父子都喜欢搞偷袭,脸上却堆出一副愁容,颇为害臊地开了口:“哎柳总……我到了这个年纪,这个……唉,有时候是要久一点……” “是吗。” 柳振辉足足盯了他十秒,这才绕过他,推开了卫生间的门。李秘书心里发毛,不敢在是非之地多做停留,小跑着回到了客厅。 61.生日 柳棠忘了给祝宁宁戴脚铐,这已经是这个星期的第二次了。 不知道是他故意试探,还是态度有所松动,总之让祝宁宁内心雀跃不已。自从那天与李秘书通过话,她一直在寻找机会试探柳棠的口风,想知道他是否愿意主动放手。虽然还没得到明确的答案,但他的举动无疑说明这是有可能的。 不过他最近确实是太忙了,就算是忙得忘记了处理细节也是正常的。 公司的业务拓展突飞猛进,取得了阶段性的成果,柳棠的能力得到了验证。有更多的人想参加他的生日会,因此原先的方案就显得太单薄了。 简单的晚宴先是被拉长成为期一天的聚会,几天后又因为参与人数增加和众人的意向,更改成两天一夜的短途旅行,地点就安排在城郊的柳氏集团旗下的度假村。 这是笼络人心的好机会,即使柳棠心里百般不愿,理智也让他无法拒绝。他只是舍不得祝宁宁。 临走前他特地提早回家,给她做了饭,又在冰箱里准备了许多半成品,叮嘱她要好好吃饭,因为她多嘱咐了一句注意安全,他抱着她肏弄了一个晚上,直接跳过了睡觉。第二天他依依不舍但神清气爽地走了,留下祝宁宁浑身酸痛地躺在床上,简直动弹不得。 直到现在,祝宁宁的腰还隐隐发酸。 今天是柳棠的生日,运气好的话,也是她获得自由的日子。她原以为她会激动得坐立不安,可真到了这天,她倒是比她预想中更加平静。 她吃了饭,看了书,到了晚上,开始着手准备做生日蛋糕——准确的说,是生日松饼。柳棠给她留下了松饼粉、牛奶和鸡蛋,是怕她早餐不够吃,有了材料至少还能自己做些松软香甜的小东西来解馋。 电磁炉和不粘锅就放在吧台上,通了电就能用。她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做了一大盘,然后选了四块最漂亮的,整齐地摆在白色的小盘子里,准备待会儿涂上奶油。奶油要冰冰的才好吃,所以要等到人快到的时候再挤。 没有人暗示她要给柳棠庆生,这完全是她自己决定的。一开始她认为这也只是博取他信赖的手段,可当她听到他上楼的脚步声时,那种慌乱的喜悦就从心里悄悄地冒了出来,像是春天草坪上一夜间绽放的花。 她连忙从冰箱里拿出即食奶油,随便摇了摇就要往松饼上挤。她以为挤奶油是很简单的,几秒钟就能搞定,结果奶油罐子的滤嘴出了问题,一开始是挤不出来,用了点力之后,就突然喷涌而出,止都止不住,搞得她头发上都沾上了奶油。 等柳棠打开房门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手忙脚乱的小女人,脸上手上都有零星白点。见柳棠走了过来,她像是要藏起什么似的,先用手臂护住了身前的盘子,但随后又认了命似的松了手,将盘子轻轻往前推了推。 在一片狼藉中,女人笑得格外腼腆,甚至带了些懊恼。她几乎不敢看他,只是绞着手指,略带歉意地小声说:“生日快乐。” 她嗅到了空气中丝丝缕缕的酒香,紧接着就落入一个格外用力的拥抱。看到眼前价值不菲的西服外套,她生怕奶油糟蹋了布料,连连叫着“小心弄脏了”,但柳棠就跟没听见似的。 他把她抱得很紧,像是要将她揉入他的身体。他把头埋在她的颈弯,深深嗅着她身上香甜的气息。那是他专属的毒药,他离不开,戒不掉,在今天这个夜里,药的毒性格外的强。 再然后,他就捧住她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 62.事与愿违 他明显是有些醉了,控制不住力道。牙齿咬得祝宁宁的嘴唇生疼,舌尖也像是要被他吮破。 他把她推到墙边,因为过于急迫,差点撞到了她的头。她双手朝后,慌张地撑住了身体,男人跟着俯过来。她以为他要不管不顾地在墙边做一次,可他只是抱住了她,不断地在她脸颊上留下细碎的吻。 “对不起……对不起……” 柳棠喃喃道,一边抚摸着她的头发,“弄疼你了么?对不起……老师……对不起……” “……没事,我不疼。” 祝宁宁有些愣,伸了手去环住了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她发觉这具身躯在她手下微微颤抖,这让她更加不知所措。 生日宴席上发生了什么吗?他怎么会这样沮丧?高瘦的少年像一只淋了雨的小狗,钻到她怀里寻求安慰。她不由得摸了摸他的脑袋,声音也比平时更加温柔。 “要不要喝点茶?刚刚烧了水,正好可以泡。” “嗯。” 柳棠点点头,但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祝宁宁只好艰难转身,任由他像树懒一样挂在自己身上。 她从罐子里夹出茶叶放进茶漏里,又在杯子里倒上热水。蒸腾的热气袅袅而上,茶香也顺着雾气晕开。她感到背后的人稍微平静了些,就试探性地开了口。 “这两天还顺利吗?” “嗯,还行。” 他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脸仍然拱在她的颈弯里。 事实上如果要评价这两天的经历,用“还行”是远远不够的。柳棠的事业简直是开了挂,连柳振辉都不敢相信他的运气。 前几天,他们的一个老竞争对手出了差错,继承人慌慌张张,不仅没有降低损失,反而是火上浇油,把窟窿越捅越大,气得创始人都从国外赶了回来,要亲自处理这个娄子。 然而谁也没想到,这继承人犯的错不止这一件,先前就已经买下了许多坑。这次的事件引发了连锁反应,导致他们在国内的业务接二连叁地暴雷。原本有块领域是他们公司的王牌,柳氏死磕多年也无法从他们嘴里抢下一点肉渣,但现在公司一出事,他们原先的合作伙伴纷纷倒戈,找到了体量更大的柳氏。柳棠抓住机会,不费吹灰之力就抢占了市场,全盘拿下了那块业务。 这事刚好发生在昨天晚上。消息一传来,现场就是一片欢呼。大家都说柳棠是柳氏的未来,是集团的福星,简直要把他捧到天上去。 柳棠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内心也兴奋不已,甚至和柳振辉的关系都短暂地缓和了不少。他知道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年,他就能完全地掌控国内的业务,甚至,如果这样的好运气多来几次,拿下国外的业务也不是不可能。 到那个时候,他就不必再理会其他人的意见,可以想做什么做什么,可以……光明正大地和祝宁宁在一起。 然而柳振辉想的显然和他完全不同。 他从他这次的成功里,看到自己地位的不保。原本晚些时候才要使出来的手段,现在全都得提前实施。 第二天早晨,他就把柳棠叫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说明了接下来的安排。 柳棠毕竟还是高中生,如果不能取得足够耀眼的学历,今后也很难在公司立足。柳振辉已经提前帮他联系了国外名校,只要他这边收拾妥当,便可以在下个月提前入学,并在明年夏天就要退休的名师麾下学习。 这所学校是校友推荐制,如果想靠自己考进去,除非是数一数二的天才,不然都得乖乖找人写推荐信。柳振辉自己就是那所学校毕业的,自然很懂得其中的弯弯绕绕。 他还知道这所学校是众多集团公子小姐扎堆的地方,不去这里,得到的人脉和信息也将大打折扣。柳棠如果还想在商场立足,就只能选择去。 柳棠在自家公司有充足的人脉,大可以撇开他自己操作,但涉及到学校,他几乎是只能听从父亲的安排。他也许有过人的能力和胆识,可他的年纪摆在那里,又不幸出生在了注重学历的现代社会,如果不去上大学,则不能服众。 男人把整理好的资料放在茶几上,好整以暇地托着腮看着儿子一一阅读。他知道这么好的条件他只能接受,因此现在看着他纠结,就像看着笼子里的小猫,所有的挣扎都是无用的。 63.急切 柳棠自然也明白,这看似是柳振辉体谅他,帮他提前一步搞定了学校,让他能早一年入学,早一年毕业,而实际上则是控制他的手段。 因为昨天的那个意外,他在国内做的事情已经远超柳振辉最开始的要求。如果只是为了在老爷子面前争宠,那么目的早就已经达到了。 既然已经完成了最初的目标,柳振辉当然不会让他继续掌权。把他送出国,一个是在老爷子面前多刷点存在感,再一个就是把公司控制权重新收回自己手下。 但柳棠知道了这些,却是没有反抗的机会的。他知道自己迟早是要出去读书的,只是没想到足足提前了一年。他想做的事情还没有完成,在公司的地位还不稳定,这种时候出去,简直是把成果拱手让人。 可他如果不去,晚一年接手公司不说,还错过了名师所能带来的人脉资源。这位老教授教过无数圈内大拿,并热衷于为同学们牵线搭桥。不在他手下学习,错过的信息和机会也许是后续努力所不能弥补的。 而他和祝宁宁的关系也和之前设想的不一样。 他本以为祝宁宁是没有那么容易接受自己的,因此做好了换个国家继续把她关在家里的准备。后来两人关系越来越好,他又在计划,也许可以光明正大地带着她一起出国。反正再过上一年,他在公司地位稳固,也没有人能对他的决定说叁道四。 可现在柳振辉提前出手,也就意味着他的计划也得推倒重来。他不能让祝宁宁暴露在父亲和董事会的视线里,因此只能偷偷带着她走,然后再次将她藏起来。 原本他就没有要放祝宁宁走的意思,带着她换个地方虽然麻烦,但也不至于影响到心情。可现在他竟然深深地感到不安。 他不想让祝宁宁伤心,不想再看到她失望的表情,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行事的对错。 他竟然比他想象中更爱她。 抱着祝宁宁,他嗅着她的发香,亲着她白皙的后颈,手就探进了她的睡衣里,微凉的手指滑进内裤两侧,轻轻地将那块布料拉了下来。 他的人也顺着手上的动作滑下去,撩开裙子下摆,灼热的嘴唇就贴上了嫣红的肉缝。祝宁宁惊叫一声,刚想挣扎,敏感的阴蒂就被重重的吮吸了一下。她顿时打了个哆嗦,双腿像被抽了骨头一样软趴趴的没了力气。 舌头灵活地在穴里游走,将渗出的蜜汁全部卷进嘴里。祝宁宁大口大口地呼吸,不多时便被舔到了高潮。她晕晕乎乎的,小屁股不自觉地往后翘着,柳棠也就老实不客气地按着她的腰,将粗壮的巨龙捣进了她湿乎乎的蜜穴。 “老师……舒服么?” 他压在她身上,靠在她耳边低声问。 手顺着腰腹向前抚摸,从下至上抓住两颗摇晃的乳肉。即便是他这样大的手掌,也几乎掌握不了她丰满的乳房。白滑的乳肉从指间溢出,乳尖抵在掌心摩挲,立刻缩成了小小的两粒。 原本他总要好好玩玩两粒奶子才会继续动作,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很有些急躁。他抓着她的奶子,狠狠地抽插起来,次次都顶到最深处。他没有停,就只顾着把她往死里肏,连蜜汁都被肏出了白沫。 祝宁宁乞求他慢一点,但很快就连话也说不完整了,只能无助地尖叫。高潮时她绷直了腰,大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的小穴绞得死紧,柳棠只得停了下来,抱着她喘了口气。 “老师舒服么?”他又问她,好像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 其实他想问的不是这个,可他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酒精让他的头脑一直处于混沌的状态,像是卡死的齿轮,转不动,只能机械地重复之前的动作。 不知道是不是在回答他的问题,祝宁宁喉间溢出一声甜腻的呻吟。 “嗯……” 她一只手撑在台面上,另一只手绕过后颈,摸索着找到了柳棠的脸。柔软的小手摩挲着他的脸颊,她努力地偏过头来,雾蒙蒙的眼,湿润的嘴角,脸上还有未干的汗珠。 “别急,别急……”她像哄小孩儿那样哄着他,“我就在这儿,哪儿也不会去……” 64.逃离 她这样一说,他像是愣住了,连呼吸都停滞了几秒。可小穴里的肉棒却胀大了几分,危险地一跳一跳地颤动。 他的下巴靠在她的臂弯里,乖顺的像只与主人重逢的小狗。轻咬她的耳垂,他的声音轻得像天边的云朵,呼吸也放缓,生怕将美梦吹破。 “真的么?”他幽幽地问,“老师不想回家了?” 又是这个问题,他母亲忌日的那个晚上他也问过她。 祝宁宁突然有些不安,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该怎么回话。这两天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然他的态度不会又有变化。 她继续摸着他的脸,却不敢再看他。正巧男人的脸凑过来,两人顺势吻在一起,那些将说未说的话语也就消失在唇舌之间。 柳棠揽住她的腰,将她转了个个儿,又托着她的臀,将她抱到了床边。他跪在她身体上方,直起腰,胡乱地扯掉了外套,又将只解开了两颗纽扣的衬衫当套头衫一样拽了下来。 他的头发乱了,刘海垂下来,遮住了大半眼睛,只露出挺立的鼻梁和饱满的唇瓣。手臂肌肉线条漂亮流畅,有力地撑在她身侧,低下头来亲她。他的舌头霸道地闯进她的嘴里,祝宁宁再次尝到了酒的味道,知道他一定喝了不少。 “我知道老师想回家……”他在亲吻的间隙喃喃道,“……我也想和老师正常的恋爱,可是我不敢……” “为什么不敢?”祝宁宁尽量平静地问,“我们可以一起去好多地方,做好多没有做过的事情,也许会比现在更快乐——” “我不敢……我怕老师会和别人在一起。老师随便看其他人一眼,我都嫉妒得要发疯……” 柳棠抚弄着她的额发,轻叹一声,再开口,声音竟然微微颤抖。 “我知道这样不正常,但我好像改不了了……从那天晚上开始,老师就是我活下去的全部动力,我实在没办法……” 他说到这里便俯下身去抱住她,把头埋在她蓬乱的卷发里,许久也没有再说一句。祝宁宁双手搂着他,只觉得他身上热哄哄的不似往常。她撩开他一缕头发,发现他已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脸上也浮上了淡淡的红晕。 祝父以前经常喝醉,所以祝宁宁对醉酒的模样不陌生。她知道他一时半会儿清醒不了,就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身体,慢慢地从他的拥抱中脱身。 她给他盖上被子,坐在他身边,只觉得心沉甸甸地往下坠。 柳棠从来没有和她解释过他为什么要囚禁她,也从不说自己的感受。她原先以为他是变扭,放不开,如今再看,可能只是怕说出来吓着她。 她对他心甘情愿地放了自己是抱了很大希望的,本来还想着,也许她没必要在今晚溜走,也许事情可以有一个圆满的结局,他用不着记恨她,她也没必要提心吊胆地跑到外地过生活。 可今晚他亲口说了,他改不了,放不下,他不敢放她回家。 事到如今她对他已经没有了恨意,只是格外难过。她知道他为什么怕,也能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偏执。可是她不是塑料花,她不能依着他的意,就这样活在封闭的房间里。 她不能牺牲自己的自由,去成全他的心安。 柳棠在床上睡得很沉,一只手长长地伸过来,搭在她细瘦的脚踝上。祝宁宁轻轻地挪开他的手,又悄悄地下了床。 她将那支装了对讲机的钢笔攥在手里,跑到门边,试探性地压了压门把手。这间房间的门和之前的一样,本来两面都需要手机输入密码才能打开,但今晚柳棠实在是醉得厉害,竟然忘了锁门。 祝宁宁站在敞开的门边,回过头看了柳棠最后一眼。她只觉得手脚有千斤重,但咬着嘴唇回过头,迈出第一步后,步子竟是意料之外地轻松。叁两步跳下楼梯,她几乎是飞奔到了大门边,正好遇上赶来接她的李秘书。 只是他身边,还跟着一个人。 65.离开 柳振辉看着眼前的女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早就对李秘书最近神神秘秘的举动起了疑心,回程的路上闲着无聊,就逼着他讲了缘由。事情过于离奇,他本来是完全不相信的,然而看到祝宁宁,他就是再不想相信,也得接受事实。 而李秘书带他来是为了稳住柳棠。假使事情暴露——一定会暴露的,只是早晚的问题——柳振辉至少还是柳棠暂时不能动摇的存在,让他坐镇,也能为祝宁宁争取时间。 祝宁宁没见过柳振辉,当下就停下了脚步,踟蹰不前。李秘书赶紧上前一步,将她拉到了屋外,催着她上了那辆七座商务车。 “小棠喝醉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他从座位底下拉出一个行李箱,打开后把里面的衣服堆到她身上,“我让王总多跟他喝两杯,增进增进感情,没想到他真的照做。我还准备了开锁工具,现在也用不上了。你先换上衣服,我们等会儿就去机场。” “……好。” 祝宁宁来不及问问题,只能听话照做。她换上了一套普通的运动套装,穿上了帆布鞋。再次拉开车门时,李秘书自己坐了上来,一边催促着刚上车的司机赶紧走。 “另外那位还没上来——”祝宁宁看着窗外神色严峻的柳振辉,不由得出口提醒。 “哦,他是留下来善后的,你就不用管了。” 李秘书说着打开了证件包,把每一样东西都拿出来,一一向她解释。 “身份证,你现在叫‘李宁宁’,跟着我姓……银行卡,手机卡……新手机在这里,你也拿好。我没办法送你过去,酒店地址会发给你,下了飞机以后你自己打车过去。钱应该是够用了,如果不够的话,你再跟我说。” “我不用——” “不用钱?傻孩子,你还想着把原来那点钱取出来吗?”李秘书打断了她,“至少一年内,你不能再用自己以前的身份,也不能回熟悉的地方。你到了酒店,休息两天,还得自己买张机票选另外一个城市生活,这之后就不能再联系任何人,包括我,明白吗?” 这是他们之前就说好的,祝宁宁点点头,没再坚持。 李秘书继续絮絮叨叨地交代着,而她居然有些心不在焉。她完全没有想象中获得自由的喜悦,反而惴惴不安,脑海中总是浮现出柳棠熟睡中的侧脸。 等他醒来,发现信誓旦旦说着不会离开的人不见了,会是多么沮丧,多么难过。他本来已经在学着去相信,这下子不知道会不会彻底失望。她真想安慰他,抱住他告诉他一切都会过去。可真要她回去,回到那间屋子里,她还是做不到。 浑浑噩噩地到了机场,她郑重地向李秘书道了谢,就自己推着行李去找登机口。凌晨的机场乘客不多,安检过得很快,飞机也没坐满,她两边都没有人。 起飞前,她换到了靠窗的位置,呆呆地看着飞机冲上云端,将光明甩在身后,在黑暗中滑行。 她没坐过几次飞机,以前有机会坐的时候总是很兴奋,恨不能将全程牢牢地印在脑海里,可这次她只觉得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咽下没滋没味的飞机餐,她抽出座椅后背的杂志翻看,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没读进去。等到飞机降落,大家纷纷起身拿行李时,她才傻傻地跟着站起来,从行李架上取下自己小小的箱子。 机械地跟着人流走出航站楼,她挥手叫了的士,到了酒店办理入住。倒在松软的床垫上时,她才猛然意识到她真的自由了,但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却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涌出眼眶。 “不准哭……不准哭。只是太累了,睡一觉就好了。” 她狠狠地揉了揉眼睛,硬是把泪水憋了回去,然后扯开白花花的被子钻进去,缩成一团,祈祷今夜无梦。 66.新生活 “叮铃铃”,是来客推门进入时的声音。程瑞本来在调柠檬茶,此时就头也不抬,大声喊了一句。 “欢迎光临!” “您好,我要一杯红茶拿铁。” 来人的声音清新甜腻,像挤了奶油的晴王葡萄。程瑞猛地一抬头,就看见了那个满头卷发的漂亮姑娘,穿着简单的白色毛线连衣裙,鼻头被冷风吹得红红的。 以往她都是下午五点后来,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提早了,叁点就到了店里,还好程瑞今天帮着同事值班,才没有错过和她见面的机会。 匆忙放下手里的塑料杯,他迅速挤到收银台前,挤出一个尽量自然的微笑:“12块钱的,加叁分糖,是不是?” “嗯。”女人笑着答应了。程瑞注意到她笑起来会有两个浅浅的梨涡,心跳一滞,脸不受控制地发了烫。 妈的,她怎么这么好看!他在心里无声嚎叫,表面上还是一本正经地在屏幕上操作着。 取餐单号吱吱悠悠地打印出来,他故作潇洒地用力一拽,手指不小心磕到了纸巾筒。薄薄的塑料壳子哐啷一声坠了地,发出不必要的巨大声响。他赶紧弯腰将其捡了起来,摆好,已然羞得抬不起头。 满脸通红地将取餐号递给女人,他将头上的鸭舌帽往下压了压,灰溜溜地准备回去调配奶茶。但女人轻轻的笑声还是飘到了他耳朵里,于是他冒死抬头,就看见她捂着嘴,稍显羞怯地望着自己,眼里竟然还有一丝关切。 “你没事吧?” “……哦哦!我没事!没事!” 程瑞慌张地左右摆手,感觉自己就像被捏住腹部两侧的甲虫。女人也就没再说什么,冲他点了点头,就坐到了一旁的桌子前,看起了手机。 一边加着糖浆,程瑞一边偷偷观察她。她实在是漂亮极了,心型的小脸,眼睛又大又亮,长长的卷发披下来,衬得她皮肤更加白皙。身上则是恰到好处的肉感,即使大冬天的裹得这样严实,也能看出该细的地方细,该丰满的地方丰满。有一次她穿了稍显紧身的上衣,那天晚上程瑞都没睡好觉,心脏砰砰直跳。 他见过她那么多次,却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除了她特别喜欢甜食这一点,他对她的了解几乎为零。他很想找个机会认识她,甚至在脑内已经排练过不下十个版本的搭讪方式,可始终缺乏点勇气。再加上她每次来他都在工作,实在也抽不出时间去和她说说话。 不过今天有些不同。 现在是午后叁点,奶茶店里冷冷清清的,没什么顾客,员工也就他一人,另外一个同事要等到四点钟才会来。小小的铺子里,只有他和她,再没有别人干扰——这简直是千载难逢的搭讪良机! 程瑞一边做着她那杯加糖奶盖,一边在脑内迅速回放各式搭讪技巧。等到奶茶做好,他已经胸有成竹,踏出的每一步都充满自信。 可刚走到桌边,女人抬起头对他微微一笑,他的大脑就像宕机了一样,所有的策略像是被水哗啦一声尽数冲走的小纸片,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傻乎乎地站在一旁,嘴唇微张,酝酿了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女人本来正拿着吸管专心地吸着奶盖,这时也觉出些不对劲,就眨眨眼,好奇地望向他。 “有什么事吗?” “啊!这个……” 程瑞大脑一片空白,手心当即开始冒汗。情急之下他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了开学时对同学们做的自我介绍,没时间犹豫,他咬咬牙,破罐破摔般地原样照搬。 “我叫程瑞,程度的程,汤姆和杰瑞的瑞,今年22岁,本地人,还是学生。爱好是羽毛球,电影和旅行。我很想认识你,能不能给我这个机会——” 他一股脑地说完,但全程低着头。他不想让她拒绝自己的画面在脑海中永久保存,所以干脆盯着自己的鞋尖。 一秒,两秒,时间过得那么慢,好像老天故意在折磨他。然而就在他以为她是不是趁他不备逃走了的时候,她却开了口,声音轻轻软软,像天边的云。 “我叫李宁宁,25岁,现在是翻译。爱好是电影和看书。”她看上去害羞极了,脸上也浮上了一层红晕,“程瑞,你好。” 67.宁宁老师 叁点钟的太阳暖烘烘的,但那点暖意仍然抵不住寒风的摧残。祝宁宁刚踏出奶茶店的门就有些后悔。早知道多在室内多待会儿了,等脚也暖和了再出门。 可她不敢再在店里多做停留。 做完自我介绍,那个叫程瑞的男孩儿就迫不及待地问了更多的问题。他问她从哪儿来,为什么来这座城市,做什么工作,以前是哪个学校毕业的……这些其实都不难回答,祝宁宁早就编好了对应的答案,但看着他真诚的眼神,她还是不太愿意撒那么多谎。 她租住的小区就在奶茶店的斜对面,是原先的厂区员工楼,建筑质量非常好,过了这么多年,墙面连条裂缝都没有。 小区里住的大部分是退休了的老人,对她这个小年轻格外热情,进出门都会和她打打招呼。她笑着一一应了,快步走向了单元楼,顺着水泥楼梯爬了五层,就到了她现在的家。 小城市租金便宜,用原先租住城中村一间房的价格,就能在这里租一整套小型的两居室。从前为了省钱,祝宁宁几乎是从来没有单独住过,这会儿能一个人享受客厅和卧房,就觉得十分幸福。 昨天客户突然要求交稿,她熬了个通宵把稿件全部翻译完送上去,早上睡了一觉,下午就空闲了下来。把喝了一半的奶茶放到一边,她换了衣服,开始打扫屋子。 小小的房间被她收拾得井井有条,软装色彩以米白色为主,在阳光的照射下很有家的味道。她从前是什么便宜用什么,倒是从没在意过抱枕或是床品的颜色,可自从在柳棠家—— 想到这个名字,她手上一顿,快速地摇了摇头。 叁年过去,她想起他的次数已经没有最开始那样多,但脑海中时不时地还会冒出这两个字。她时常会看到他的新闻,知道他不仅在学校成绩优异,在商场也打出了名号,再加上那张愈发精致的脸和高挑的身材,每次回国,在机场等待的记者数量就和顶流娱乐明星一样多。 照片和视频里的他始终是冷冷的,没什么表情,正如她最开始认识他时一样。只不过后来两个人越来越亲密,她终于知道他其实很爱笑,尤其是见到她的时候…… 她突然发现在决定不去想他之后,脑袋里反而全是他的身影,简直是适得其反。她开始更加用力的拖地,又把浴室狠狠地刷了一遍。 晚上她向来吃得少,但今天却反常地给自己做了顿大餐。她拼命地把排骨往嘴里塞,直到把自己撑得大脑空空,这才满意地倒在了沙发上。 洗澡前按照惯例刷了刷聊天软件上学生的信息,这才发现有个新的好友申请。点开一看,是个杰瑞鼠的头像,id是CHENGRUI,申请留言为:姐姐,加加我吧/哭泣。 是奶茶店的那个小男生。祝宁宁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点了通过。而几乎是通过的瞬间,对方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姐姐!还好你同意了/哭泣」 「有什么事吗?」祝宁宁一本正经地回。 「哎也没什么事……就是……」 他似乎纠结了很久,过了好几秒,才终于回过来一条信息。 「今天下午是不是吓到你了?对不起,我话太多了,我不应该一上来就问东问西……」 「没事,我没有被吓到。」祝宁宁实话实说。 「那……姐姐愿意跟我一起出来玩吗?」 ? 祝宁宁没想到他这样直接,当下就不知道该怎么回。她向来是比较害怕面对他这样的直球型选手,因此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不过她知道这样是很得罪人的,于是说话的语气就尽量委婉。 「最近稿件比较多,可能不太有时间哦。」 「哦哦,那姐姐会出来买菜什么的吗?」男生又问,「我可以跟你一起去菜场吗?我帮你拎菜篮子!」 见祝宁宁半天没回,他又可怜巴巴地补了一句。 「求求你了,宁宁老师/哭泣/哭泣」 68.约会 老师。 她已经好久没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个称呼了。最近一次听到是什么时候呢?啊,是那天晚上,那个人抱着自己,说了好几遍。 ……“老师是我活下去的全部动力”。他把头埋在自己的头发里,这样说着。 她仿佛能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脖子痒痒的,像是有羽毛轻抚。手不自觉地摩挲着颈弯,她像是瞬间回到了那间有着巨大落地窗的屋子,窗外树影婆娑,阳光丝丝缕缕地照进来,空气中是淡淡的花香。 那是他身上的味道,是柔软的情欲的味道。 她从来不敢说自己很喜欢闻,因为不知道从哪儿看过一种说法,说爱情是由味道决定的,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他身上的气味。如果她喜欢他身上的香气,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她喜欢他? 可她怎么能喜欢上他呢?他剥夺了她的自由,把她关在家里,当作独属他一人的玩具。要是他不那么做,她不用躲到这样偏远的小城来,也不会因为害怕被发现行踪,只敢在网上接单。 但她也没办法解释,为什么这几年总会去搜索他的名字,为什么睡梦中总是出现他的身影,静静地搂着她,叫着她的名字。如果不是喜欢,那么又是什么呢?难道是愧疚?可她为什么会愧疚呢…… 不能想了,也不该想了。祝宁宁看着手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只是见见面的话,对自己也有好处。叁年过后她仍然活在回忆里,是时候迈出第一步,去接触接触新的人和事了。 于是她简单地回复了好,约了他明天早上一起去菜场。程瑞激动得回了好几个表情,说自己一定准时到。祝宁宁放下手机,心情平静得不可思议。 原来踏出舒适圈,也没有她想象中那么难。 - 第二天早上两人在奶茶店门口碰头。 程瑞穿了件宽松的灰色毛衣和迷彩工装裤,配白色帆布鞋,头发可疑地支棱着,看起来是用发蜡抓过,可惜造型水平不高。 他本来是看看手机再看看天,很紧张的模样,一看到祝宁宁,神色立马变了,咧开嘴笑开了花。 祝宁宁今天穿了简单的杏色风衣加牛仔裤,背了个白色帆布包,被冷风吹红了脸颊。她缩着脖子,双手插在衣兜里,快步走到他身边,有些生涩地问:“不好意思,你等久了吧?” “没有没有,我刚到!” 其实程瑞半个小时前就到了,但他不在乎,等待的每一秒都是甜蜜的。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话,就肩并肩往菜场走去,由祝宁宁带路。 这是附近规模比较大的农贸市场,价格也便宜,所以人特别多。祝宁宁每次来都要买上一个星期的食材,天天来的话她也吃不消,实在挤不过经验丰富的阿姨们。 不过这次有程瑞在,买菜的过程就变得轻松多了。他个头高,肌肉结实,专门负责在前面开路。祝宁宁看好了菜,他就帮着砍价,一趟下来竟然帮她省了不少钱。 他还帮忙提菜,装菜的帆布包早就换到了他的肩膀上。祝宁宁空着手跟在他身后走,只觉得自己这样是占了他的便宜。嘈杂的菜场里,两个人说不上几句话,根本谈不上“出来玩”,而他又帮着拿了东西,简直像是专门出来做苦力活的。 行至早餐铺门口,祝宁宁提议进去吃点东西,顺便也能休息一下。程瑞以为是他买单,就放开肚子吃了许多,结果一结账发现祝宁宁付了钱,脸瞬间红成了番茄。 “姐姐什么时候买单的,早知道我就——”程瑞挠挠头,几乎不敢看她了。 “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请你吃顿早餐也是应该的呀。” 祝宁宁话音未落,程瑞又急忙提议:“那下次我请你吃饭。明天周六,我休息,不知道姐姐有没有空……” “……明天……中午还是晚上?” “都可以!姐姐说了算!” 眼看她要答应,程瑞容光焕发,当下觉得还能再吃叁碗饭。祝宁宁看他那样高兴,也觉得有趣,便开口道:“那就中午吧,人可能会少点。” 69.重逢 来到这座城市的时候,为了省钱,她先是在青旅里住了一段时间。同房间的姐姐很热情,看她行李那样少,认为她是缺钱缺得厉害,临走前就硬是塞给她一支口红。 “面试的时候用得上。”她这样说。 然而祝宁宁做的是翻译活儿,偶尔会做做笔试题,但从来没有面试过。那支口红就躺在了她的抽屉里,一直没被用过。 这天早上拿修眉刀的时候,她又看到了它,顿了顿,还是将它拿了出来。 好久没化妆了。她想。要不今天化化看。 那是一支正红色的口红,涂在嘴上艳丽极了。她化完后看着镜子,只觉得镜中人显得那样陌生,刚要擦掉,想了想,还是停下了手。 尝试新的风格也许不是什么坏事,毕竟现在是以新的身份在过新的生活。她不想再畏首畏尾了。程瑞出现得恰到好处,提醒她该朝前看。 她穿上了那件样式简单的毛线连衣裙,在衣橱里翻了翻,找到一个小巧的皮包。她没有高跟鞋,只能穿上了浅口的平底鞋,不过这样走起路来也更舒服。 她知道程瑞会早点到,不想让他等太久,就也提前出了门。下楼梯的时候她听到广场上有老人家在唱着一支悠扬的老歌,从楼梯间小小的窗户望出去,四角的天空是纯净的蓝色。 浅口鞋她穿得少,和她的脚磨合的时间不够多,下到一楼时,鞋跟就已经开始磨脚了。她扶着楼梯扶手,侧弯着腰脱下鞋查看,犹豫着要不要回去换鞋。可刚低下头去,手臂便被人用力的攥住,她惊恐地抬头一看,就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柳……柳棠……” 叁年过去,他比之前又高了一个头,头发剪得短了些,脸上的线条更加深邃。他的眼下有浓重的阴影,看上去是长期缺乏睡眠。而那双眼睛还是那样黑沉沉的,像是夜晚的湖面。他穿着简单的黑色圆领毛衣和深蓝色的长裤,脚边放着一个中等大小的行李袋。 “老师。” 他似乎是在极力克制自己,抓着她的那只手微微颤动。 祝宁宁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愣在了原地,像是被封印的木乃伊,全身被布匹缠绕,动弹不得。 但看清他的脸后,她的心脏又恢复了跳动,且跳得越来越快,简直要从喉咙里蹦出来。她大脑一片空白,只想着要跑,可手臂一动,对方就贴了上来,狠狠地吮住她的唇瓣。 他的力气比原来更大,她根本挣脱不了。但他的舌头还像以前一样灵活,只是轻轻一挑就勾起了她的欲望。火花从脚底蹿起,腾地一下在胸口炸开。原本沉寂的痒意又活了过来,蛇一样在体内游走。 他吮吸着她的舌根,轻咬她的唇肉,正如他以往每一次吻她时一样。他将她抵在楼梯间发白的墙上,一边吻着,一边抚摸着她的脸颊。他的手指发凉,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暴露出主人的不安。 他在她快要缺氧的时候才放过她,但仍然抓着她不松手。他盯着她看了好久,视线最终停在了她的红唇上,古井无波的眼睛里掀起了狂风巨浪。 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似乎花了极大的力气控制住自己,这才压着嗓子恨恨地问:“你要出去见谁?” “跟你没关系。”祝宁宁被他质问的语气激怒,偏过头去不肯看他。 “你才跟他认识几天,他在哪儿读书,家庭怎么样,你全都不知道,这就要跟他出去?”柳棠的声音微颤,“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他全知道……他一直在监视我…… 祝宁宁深呼吸了几次才勉强压下欲夺眶而出的眼泪。她第一次恨恨地看着柳棠,眼眶红得厉害:“他至少还没有把我关起来。” 柳棠盯着她看了许久,然后像是妥协了一样低下头,沉默了片刻,才开口说话。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真像是哭过好几天似的。 “……是我没用,花了整整叁年才把柳振辉搞下去,现在还要对付老爷子。我提前修完了学分,趁他们不注意偷偷从学校里跑了回来,但还是被发现了。他们一直在追踪我的信用卡,我怕他们找到你,是坐大巴过来的。” 他扶着她的肩膀,深深地望着她。他的眼里有无奈,有困惑,但更多的是乞求。他松开了手,孤零零地站在她面前,声音轻得像风中的蒲公英。 “宁宁,你能给我一次改正的机会么?我不会再那样对你,我会给你绝对的自由。你想留,想走,都可以,但能不能允许我继续爱你?如果你不愿意,我也接受,但能不能不要再像上次那样不辞而别,不要再让我找不到你……那太残忍了……” —————————————————————————— 0点还有一更! 70.眼泪 残忍? 她残忍吗? 他以为她离开得很轻松吗?他知道她那几天是怎么过来的吗?吃不下,睡不着,一闭上眼,眼前都是两人相处的画面,或是他温柔的手,或是他柔软的黑发。 愧疚感如影随形,像千万只蚂蚁咬噬着她的内脏。可她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啊,犯了错的,难道不是柳棠吗? 过去叁年间积攒的委屈在这一刻全面爆发。祝宁宁抿紧了嘴唇,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她是很不会吵架的那类人。只要对方语气强硬,即使是自己不愿意,也会忍不住掉眼泪。而只要开始哭,脑袋就像浆糊一样,瞬间忘掉了所有该说的话。 但这一次她是铁了心,决定要把心里所想统统讲出来。 紧紧攥住拳头,她拼命告诉自己要冷静,这才回过头去看他。可没想到映入眼帘的不是那张冷静的脸,而是他红红的眼眶。 柳棠哭了? 祝宁宁被这想法吓了一跳,眼泪瞬间就收了回去。 男人本来就白,此时更是面无血色,像是刚从冰窖里打捞上来的。可与之相对的,他的眼眶和鼻头又是红彤彤的,眼里还有水光微闪。 这几年每次在新闻上看到他,他总是穿着得体的西装,梳着一丝不苟的发型,俨然一副青年才俊的模样。 可现在,他穿着最最普通的毛衣和长裤,头发了无生气地耷拉下来,像是被人抛弃的小狗。 他无助地站在原地,也不敢再碰她,只是乞求地看着她,等待她的判罚。祝宁宁只觉得心里一软,脑内有个声音轻轻低语:原谅他吧,上去抱抱他,你不是一直在等他么? 但几乎是同时,又一个声音跳出来,恨恨地说: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在演戏?叁年前还是学生的他就能囚禁你,叁年后他已经坐稳了集团里的位置,还不知道能干出怎样的事!千万不能心软,不能妥协! 对,对,我不能心软……祝宁宁咬着嘴唇,在心里默念着。他能找到我,在楼下堵我,说明他是有这个本事跟踪人的,我该把他骂走,让他彻底死心,不要再来找我。 可原本准备好的那些指责他的话,在面对那双可怜兮兮的眼睛时,又一个字也蹦不出来。她的脑海中反复播放着他抱着她的画面,他说对不起,对不起…… 那就以后再说吧,或者再也不说。如果她可以永远不再见他,那么说不说的又有什么所谓?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没有关系的人,就连恨意也不可以有。 她这样想着,也就不纠结了,转过身,脚步坚定地往回走。 事到如今,约会是去不成了,但还能回家躲躲。她听到身后又轻轻的脚步声,知道柳棠是跟着她上楼了,可那又怎么样?总归他是进不了门的。 她现在不想见他,不想看他在她面前卖惨。她不能心软,至少这次不能。 两个人一前一后上着楼梯,谁也没有说话。直到祝宁宁在一扇防盗门前停了下来。她掏出钥匙开门,手搭在门把手上时才终于回过了头,垂眼看向站在台阶上的柳棠。 “你回去吧。我不想怪你,你也别再来找我了。” “老师……” 他似乎有些慌了,向上跨了一步,像是要过来抱她。可祝宁宁的眼睛里是冷冰冰的怒气,像是一堵无形的墙,将他挡在了外面。 “别再叫我老师了,我已经不是你的老师了。” 她扔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地进了屋子,重重地摔上了门。 71.笨蛋 回到家,她竟然有些脱力,蹲在门边,半天也没有动。直到铃声响起,她才仿佛从梦中惊醒,从包里掏出了手机。 是程瑞打来的。她犹豫了一下才接起来。男生的声音好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一样。 “姐姐?你出发了吗?吃早餐了没有?我刚路过一个甜品店,他们新出了草莓甜甜圈。你喜欢吃甜的,要不要给你带一个?很小的,不占肚子!” 她张张嘴,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样不正常的沉默也让程瑞感到奇怪,他又“喂”了两句,问道:“姐姐?听得到吗?是不是信号不太好……我换个地方……喂?现在呢?” “……我听得到。” 祝宁宁终于出了声。她觉得她声音听起来假得可怕,好像是机器人在说话,但她控制不了自己。 “程瑞,不好意思,我今天可能去不了了。”她听见自己假惺惺地道歉,“客户临时发了单子过来,deadline就在明天,我得抓紧赶工才行了。” “啊,这样啊……”男生听起来有一瞬间的失落,不过很快就又恢复了活力,“没事没事,工作最重要!那姐姐先忙,我们下次约就行了。比如明天晚上?或者后天?” “我一有空了就通知你。下次请你吃饭!”祝宁宁挤出几声干笑。 挂了电话,她在原地呆坐了几分钟,这才扶着鞋柜站了起来。她知道柳棠肯定还没走,就故意不去看猫眼,假装他压根不存在,然后开始做起了家务。 她每天都会简单打扫,家里其实是挺干净的,没什么需要花功夫的地方。不过半个小时,她就将整间屋子清理了一遍,又开始鼓捣冰箱里的剩菜。 平常一个人吃饭,都尽量选择简单快捷的菜谱,这样备菜洗碗都容易。但今天她的主要目的不是吃,而是消磨时间,所以就往复杂了做。 足足折腾了两个小时,她才把两菜一汤端上桌。做的分量太多了,可能要分开叁四顿才吃得完。她突然有些后悔。因为明后天再想做菜,就没机会了。 吃饱喝足,她又坐在电脑前开始工作。 最近她确实接了些新单子,只是甲方要的没有那么急,完全可以慢慢做。但她现在别无选择,只能不情不愿地动手。而工作确实是最花时间的。等她做完一单后抬眼一看,窗外已经是晚霞满天了。 他回去了吗? 祝宁宁起身,磨磨蹭蹭地走到门边,从猫眼看出去。乍一看还看不到人,可她往左下望,就看见柳棠蹲坐在门边,头埋在两手之间,好像在打瞌睡。 不走就不走,反正我不开门。祝宁宁扭过头去,气呼呼地去热中午的剩菜。 点开一部电影,她边吃边看,企图忘掉刚刚看到的场景。吃完晚饭洗了碗,她又看了看书,做了些运动,然后提早了很多去洗了个澡。 等到吹干了头发,她才抓着浴巾,又往门边走去。这时已经是晚上10点,从中午到晚上,就算不用吃饭,应该也渴得厉害了。再怎么样,他也应该要回酒店休息一下了吧。 等等,酒店……他有说过他住在酒店里吗?他说怕他家里人找到他,是坐大巴过来的,那他打算住在哪儿呢? 怎么又心软了!祝宁宁猛地把手从门上缩了回来,狠狠心,准备去睡觉。 她拉上了窗帘,又开了白噪音,期盼着快点入睡。可事与愿违,往常这些有效的催眠方式今天一个也不起作用。 一个小时过去,她躺在床上,甚至比白天还要清醒。掀开被子打开灯,她干脆又看起了书。不过看着看着,她的心思又飘到了门外。 人走了没有?现在已经是凌晨1点了,怎么样都该走了吧? 这座小城昼夜温差很大,晚上比白天冷上很多,窗户上都凝了薄薄的一层霜。她披上厚厚的棉袄,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把脸贴在了猫眼旁。 晚上暗得很,楼梯间装的还是感应灯,其实她什么也看不到,于是她大着胆子解了锁,把门开了一个小缝。从那条缝中看出去,就见着他苍白的侧脸,头靠在门边,身体傻傻地缩成一团。他似乎是睡着了,可身上还是很冷,所以紧紧地抱着他的行李袋,企图取暖。 “笨蛋。” 祝宁宁在心里暗骂,手比大脑先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