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嫖河伯(古代人外1v1)》 1献祭 七月初叁,黄河边发了大水,这可急坏了离河最近的平吴村的村长,每天在家愁得是长吁短叹,坐立不安。 “要是让这大水浸了庄稼可咋个整啊,也没法交代啊!” 村长媳妇听得耳朵腻歪,怪声怪气道:“磨磨唧唧有什么用,怪你以前整日净想着怎么占各家的便宜,报应!我这辈子嫁你这么个没能耐的小心眼!” 村长这几天本来就闹心,往常听媳妇抱怨也就讪讪一笑过去了,但今天这婆娘偏偏就撞到了枪口上。 好不容易找了个发泄点,村长脸色一黑,厉声道:“你这臭婆娘,我得不了好,你也甭想好过,” “我……我这还不是是替你烦心嘛,还不想想办法!”村长媳妇心虚了,怕丈夫一激动就休了她,她可不想回到自家以前的穷山洼子里了。 “这不是正在想?”村长瞪了她一眼,转过身去。 “当家的,我听前几天来村里那个货郎说,镇上有个刘婆子能通鬼神,好多大户人家找刘婆子祭鬼神,要不你进城找她祭祭河伯?”村长媳妇讨好赔笑道。 “这……唉!要是有一点儿办法这都不能信你的话!”死马当活马医,村长最终还是应了话,去找了村里两个壮实的闲汉,喂好了驴子,第二天一早套上驴车,叁个人进了城。 几个人几番周折,到处打听,终于找到了刘婆子住处。 在城边巷子的最深处,黑压压的平房,雾蒙蒙的,村长起了鸡皮疙瘩。“这地方真邪乎,这月份还凉飕的。” “村长,这婆子可别召了鬼,养小鬼啊!”两个闲汉有点害怕。 “怪不得你这辈子没能耐,这还怕什么,赶紧去敲门去!”村长不耐烦吼道,其实自己心里也有点没底。 “有人吗?”闲汉前去敲门,扣了几下门,没人答应。 闲汉不耐烦,直接推门进去。 院子中杂草丛生,中间一个大炉鼎,上头零零的插着几根香,上头点点火星,小风一吹随时有灭掉的可能。炉子前坐着个头发乱蓬蓬有黑有白还掺着黄的老太太。 “刘婆,黄河出了水灾,我们村子离得近,怕是快不好了……”村长站出来满脸愁容地朝婆子装模作样拱拱手。 刘婆子满是皱纹的脸没什么表情,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 “啊呀呀,这是这给刘婆您的孝敬,您看看……”村长忙把钱袋拿出来双手递给刘婆子,刘婆子伸出那双瘦的只剩皮的枯树枝般的手,掂了掂量。 “把这炉鼎搬到车上吧,我跟你们走,这准备祭祀可给我亲自出手!” “好嘞!你俩傻站着什么?快去搬东西。” 转头又换了个表情:“您请吧刘婆。”村长心中可算是有点底了,忙请刘婆子上驴车。 驴车颤巍巍地“嘎吱嘎吱”前行着,直到傍晚才进了村。 “刘婆,今天天黑了,不然您先住下来,咱们商量商量,让村里人准备几日再进行祭祀吧。”刘婆子摆摆手,自是同意的,有人供着她吃喝还不好? 晚上,村长和媳妇特意提了酒肉来拜访刘婆子,才知了这河伯献祭是需要一位少女的,说是给河伯娶亲,而且还要多填些嫁妆,以求河伯不再发怒。 “这可是条人命啊!这……”村长犹豫了。 “你可别再犹豫了,咱们村都快吃不上饭了,再说这给神当媳妇,也是福气,是她的造化!”村长媳妇瞥了个丈夫一眼,劝说道。 夫妻俩思前想后,最后选择了村子里长得最漂亮水灵的何家姑娘。 第二天一早,村长便带着媳妇立马去何家通知,给人家个准备,赶明个儿也好赶紧祭出去。 村东老何家,世世代代居住在平吴村,老老实实的耕种人家。 这何家大姑娘今年十六岁,名叫何芝芝。平时大家芝芝、芝芝的叫,姑娘长得好看也是随了她娘。 听说她娘是大户人家逃出来的丫鬟,在村外让她爹何大石捡了,便以身相许,当时可让村中汉子羡慕了好一阵。 何芝芝在屋外偷听村长和爹娘的谈话,竟是要把她嫁给河伯。她听见娘的啜泣声,爹的叹息声。 何芝芝也知道了这次婚嫁与以往的不同。 她能逃走么?不能!她的父母和弟弟妹妹都住在这里,而且,她往哪里逃呢? 何芝芝浑浑噩噩地回到房间,一抹泪儿,哭了,连娘亲是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娘亲就这样坐在她身边,摸着她的头发。 娘告诉她,河伯是上神,掌管着黄河,掌管着水。告诉她今后若是嫁了,不能耍性子,要把“丈夫”当做天来看待。 几日过的飞快,何芝芝穿上了嫁衣。擦上了胭脂。几个村妇帮她开脸,修眉理鬓角,又绾了个髻。 何芝芝嘴唇沾了口脂,红红的十分鲜艳,脸颊边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细长的柳叶眉,眉间一点红,更是显得容貌艳丽,如同天边艳丽的朝霞。 美丽的新娘坐上了花轿,被抬上了临近河水的崖边。坐在轿里的何芝芝因为山路颠簸,一晃一晃,颠的直晕。到了崖边,围满了人,她的“嫁妆”也堆了一地。 刘婆子站在崖的最顶处,面前摆的是那钟大鼎。上面插满了香,正徐徐冒着烟。刘婆子手腕和脚腕带着铃铛,抖着手臂在半空中画着什么,嘴里嘀嘀咕咕的,人们听不清也听不懂。 一阵风吹过,鼎上冒着的烟被一猛的吹散,“吉时到!”刘婆子喊道“请上贡品!” 村民将准备的猪和羊,几笼子的鸡鸭鹅推进水中,又将采摘的数筐果子倾数倒进。这些做完后,崖边空旷了不少,中心只留一顶花轿… “请新娘出来吧”刘婆子沙哑的声音混着湿润的风吹进了花轿。何芝芝缓缓踱着步子走到崖角处,“请吧,姑娘!”刘婆催促道。 何芝芝看着崖下波涛汹涌的河水,浪花早就把祭品翻覆的一点不剩。她咬咬牙,紧闭着双眸,身子一纵跃了下去,只见一片鲜红揉碎在了水中,而后不见亮色。 求珠珠求收藏~ 2相遇 冯夷在水底的府中听见了离远传来的锣鼓声和扑通扑通的入水声,经久不绝。 倒是比往常每年这个时候多不少。他存着一点好奇,便向上游去。 与往年相同,都是些牲畜,贡品。 刚一转身,眼前便出现一抹明艳的红,柔软的布料在水中微反着光,他下意识想去抓住那好久不见的欢快颜色。 他伸出了手,但却发现接住的不是鲜艳的绸缎,怀里反而抱着的是个柔若无骨的少女。 冯夷盯着怀中的少女,看着她紧闭的双眼和已经模糊的妆容,穿着火红的嫁衣,在水中现出窈窕的曲线,这就是岸上的人献祭给他的女人? 何芝芝现在绝对算不上漂亮,脸上乱的像花猫,又因为无法呼吸而脸色苍白,还有点发青,再不救怕是要殒命河底。 冯夷挣扎了一二,随后将何芝芝带回了水底深宫。 何芝芝睁开了眼睛,自己正躺在床上,视线模模糊糊的,隐隐约约面前有一片白色。她揉了揉眼睛,发现面前正站着一个年轻男人,银白色的头发,一深一浅的眸子像是深深的漩涡。 冯夷发现自己救的少女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终是感觉不自在。 “啊?”她惊呼出声,随后强装镇定。 “河伯大人,我是何芝芝,是村子里献给您的媳妇。”何芝芝觉得若是自己还没死,肯定就是在黄河底下,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就一定是河伯。 “……你先休息吧。”冯夷不知道怎么和人相处,也不知道怎么对待一个突然出现的所谓的“媳妇”。 等着河伯出去,何芝芝才收回视线,观察四周的环境,发现四周竟然流动着空气,她可以呼吸。衣服也是干燥的。房间与岸上的摆设差不多,却要精致不少,也更加宽敞。 何芝芝壮着胆子推开房门,外面有点阴暗,走廊是木质的但并不潮湿,扶着扶手,沿着楼梯,从底层往上走。 越往上去就越暗,何芝芝有点发怵。突然感觉背后有阵凉风,又是闻到了水汽的味道。 何芝芝不敢回头,心一横。加大步子往上走。 “你……等会儿,别走了。”身后低沉略微有些沙哑声音传来,何芝芝一下定住了身子,她在哪听过这声音来着? “河,河伯大人?”何芝芝试探,背后若有若无的嗯声传来。 何芝芝第一次发慌,她不敢回头,怕看见河伯嫌弃或者是生气的样子。 那……就不回头了呗。”何芝芝心想。 于是便倒退着步子扶着扶手,一步一步慢退,真就是不敢回头。 等与冯夷退到平齐时,何芝芝便猫下了腰,调转方向,大喊一声:“河伯大人!我先走了!”逮着河伯发愣的空闲,跑下楼去,回到刚刚醒来的房间,往被里一钻。 看着何芝芝飞奔的背影,冯夷不知是生气还是要笑。 他只是想告诉她别乱走,又不是要吃人。怎么和见到鬼似的,岸上的那些人究竟是怎么传他的? 何芝芝躺了一会,肚子“咕噜噜”的叫出了声,她真的好饿,因为出嫁,她从早上起来除了喝了一口花茶,就没再吃东西了。 尽管嫁给了声名显赫的河伯,但现在,她连一口水都没喝到。 她实在是躺不住了,不仅因为饿,而是脑袋上插着的簪子硌的她好疼,刚才没觉得,现在才发现难受。 走到房间的铜镜前,想重新给自己梳个头,抬眼一瞧,镜子里的人脸上白叁道红叁道的,好不热闹。 “噫……”自己都嫌弃自己了,亏那个河伯忍的下去,拿袖子抹了抹脸,搓的脸皮都红了才把那些浮粉搓下去,这才像个样子。 何芝芝对自己干干净净的脸还是挺满意的,又给自己梳了个麻花辫。 还是出去找河伯大人寻些吃的吧,等等!她刚刚算不算冲撞了河伯? 听娘说女子出嫁从夫,河伯会不会一怒之下休了自己,然后把自己又扔进水里,自生自灭。 何芝芝内心乱成了麻,想去和河伯解释解释,去问问他是不是自己刚刚太失礼了,惹他生了气,才不给自己饭吃。 偌大个庭院,找个人可不容易。何芝芝带着咕噜噜叫的肚子,蹑手蹑脚地四处寻找河伯,不过没找河神,倒是把地形摸了个透。 在何芝芝终于把所剩无几的耐心都消耗干净的时候,发现从院子里进来一条鱼,不,人鱼? 小甜文求收藏 3尾巴 冯夷回来时发现何芝芝站在二层楼梯口青花瓷瓶后死盯盯瞅着自己,不免觉得怪异,出口问她:“你站在那里干什么?” 何芝芝感觉自己的肚子终于有救了,刚刚在房子里没头没脑地跑了半天,腿都虚了。 刚楞个神的功夫,腿一软,眼看着从楼梯翻了下来。 冯夷一看不妙,虽然仅仅是二楼,摔下来也够她受的了,快速冲过去,用尾巴使了个巧劲儿。 甩身掂住何芝芝,何芝芝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拼死了劲儿抱住河伯的尾巴。 冯夷下意识想甩开她,却怕力气太大把何芝芝甩飞,只好僵硬地停在半空中,低头看着紧紧抱住自己尾巴的何芝芝:“咳,能放开我了么。” 何芝芝本能感觉已经安全,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被自己紧紧抱住的尾巴…… 好漂亮!在水中流光溢彩,像是湖水的蓝由远到近,由深入浅,呈现着深邃神秘的美。 于是大胆趁机摸了几下,听见头顶传来咳咳两声,便抬头看到河伯紧绷的下巴。 审时度势,她点了点头,从容放开尾巴,等落到地上才打起胆子问:“河伯大人,您家里有什么吃的吗?我好饿。都找你一天了……” “……有”看着脚下的少女泪汪汪的,冯夷竟然生出了一丝愧疚感。 “不过你可能得等一会儿。” 何芝芝猛点头,小心翼翼跟在河伯身后,眼看着他来到厨房,极其熟练的从灶台旁挑了一个圆滚滚的南瓜。 南瓜去皮去籽切薄片蒸熟,蒸熟的南瓜一点一点加入糯米粉,和成南瓜面团。 把面团滚成长条,分成若干个小剂子,只看他细长骨骼分明的手取一个剂子,便用手按压成饼。 用刀在小饼上划几道印,中间画圆,做成南瓜型。 热锅放入少许油,中小火,将南瓜饼煎至两面金黄,出锅时还带着浓浓的甜香。 何芝芝惊呆了,她不知道河伯竟然还会做菜,人们都说君子远庖厨,显然太片面了! 吃的油光满面,她好开心!!! 有奶便是娘,跟着河伯有肉吃。 “河伯大人,当你的媳妇真好,就冲这点,我就必须跟你过!”何芝芝一边吃一边感叹,还挤出手向河伯竖起大拇指。 半天不见河伯搭话,何芝芝有点心虚,不会是自己太无礼了吧,她微微抬眼,发现了一旁脸色微红的男人。 不对,男人鱼。 河伯脸红了,她成了登徒子了! 意外的是,她并没感到愧疚,反而有种得逞的快感。 “你……吃完收拾一下,然后来我房间,我有事找你。”冯夷顶着少女崇拜的目光飞快逃走了。 何芝芝吃完拿手帕擦了擦嘴和手,准备去找河伯。 而这个时候新的难题出现了,她还不知道河伯在哪个房间啊!这楼一共五层,她怎么找? 冯夷在房间化作人形端坐了好久,就是不见何芝芝来找他,恢复原型准备先假寐一会儿。 何芝芝推门而入,发现这次终于不是空屋了。 入眼的正是河伯,他侧卧在床上,闭着眼睛,微蹙着眉,嘴唇饱满微红的,竟然比戏园子里的小生还俊秀。 走近一些,她又被他的尾巴吸引,不自主地想伸手去摸摸。 其实冯夷在何芝芝推门时就醒了,他眯着眼偷瞄何芝芝,又看见她像痴痴地望着自己,眼神中似乎带了一丝贪欲。 心想,难不成是对自己有所图?决定静观其变。 终于,在何芝芝摸了他尾巴第叁遍时,冯夷终于忍不住开口:“咳。” 何芝芝吓了一跳,把手撤回来,但是手上冰冰的,滑滑的触感还在,于是又忍不住摸了摸手。 看着眼前少女对自己谄媚的笑,想斥责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 沉默了一会,冯夷想起了此行目的,问道:“你是岸上人献与我的新娘?” 何芝芝难得脸红,点了点头。 “你是愿意的吗?” 点头。 “你会逃走吗?” 摇头。 “你不会背叛我?耐得住这寂寞。” 何芝芝猛点头道“出嫁从夫,河伯大人不嫌弃,我绝不会抛下你的。” 闻言,他对何芝芝笑了笑说:“何芝芝,以后别叫我河伯大人,我叫冯夷。” “好的!河伯大人。” 何芝芝从冯夷的房间走出时,还在回忆刚才冯夷的笑,虽然他笑到一半僵住了,但是毫不影响美感。 顺着原路回到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躺在床上了,也没想为什么水底会有白天黑夜。 偌大的房间里,床上的人卷着被子滚来滚去。 “啊啊啊,睡不着啊——”何芝芝为了睡着,脑中不停回忆着娘亲当时教自己识字背诗,结果越来越精神。 床上正纠结着,情不自禁回忆着今天和河伯大人相遇的细节。 河伯大人尾巴好漂亮啊,比自己进城里偶然间看到最贵重的绸缎还美,河伯大人说话声音好好听,比戏班子唱戏的还好听,河伯大人做饭好好吃,比县城荟萃楼的肘子还香…… 娘说出嫁后应该伺候丈夫,为他洗手做羹肴,帮他穿衣打扮,嘘寒问暖,还要和丈夫同床共寝。 一想到这里,何芝芝竟然有点期待,想象着自己睡觉时能抱着河伯的尾巴,情不自禁傻笑了几声。 于是何芝芝把锦被卷起来,这滑腻腻的触感正好假装自己正在抱着河伯的尾巴。 与此同时,冯夷躺在床上,心里也颇不宁静,水下孤独,有个人在也好,那就让这个傻丫头一直陪着他吧。 完全不会纠结的男女主是剧情推动器~ 4盐重了 何芝芝是饿醒的。 以前在家时,到了时间母亲会来叫醒她,现在没人约束,自然是想睡多久睡多久。 作为长女,父母很疼爱她,而且村户人家对女儿也没有什么过多约束。 小时候她经常和村里的小子们一起去河边玩泥巴,抓虫子,从没把自己当姑娘看。 直到何芝芝变得越来越好看,和那些傻小子越来越不一样时,才在家里学了些女儿规矩。 学来学去却也是个半吊子,人前还凑合,但是私下里嘛,只有自己知道。 虽然嫁给了厨艺过人的河伯,但何芝芝仍决定为河伯大人亲自下厨——这是作为一个新嫁娘应该做的。 满怀信心来到厨房,昨天已经见识了河伯高超厨艺,何芝芝有样学样,撸起袖子,露出来两条白白的藕臂。 灶间生起了火,洗蘑菇,切蘑菇,剁肉沫……表面看起来手法并不算生疏。 何芝芝一边动手一边自言自语,无外乎是说些菜怎么洗才干净,刀口怎么切才好看,把自己当成了大师傅正教导着徒弟。 冯夷站在屋外听,并不踏入,若不是亲眼见到,还真以为她在教鱼做菜。 在何芝芝差不多大火收汁起锅装盘时,冯夷挑了个机会进去。 “你在做什么?”他假装问道。 “河伯大人,我在为您准备早餐呢。”何芝芝回答很快,语调上扬,隐隐有些自豪。 “您先去外面坐嘛,等一会儿菜就好了,别在这里看我呢。” 何芝芝迎着他的目光,脸色微红,随后低下头,下了毫无威慑力的逐客令。 冯夷从善如流,不为难她。 第一次有人为他做饭,一人独居水下难免寂寞,所以在吃食上他要求格外高些,闲暇时研究些饭食,聊以慰藉。 饭菜上桌,何芝芝只盛了一碗饭,“河伯大人,您先吃着,我一会儿再吃。”然后笑眯眯的看着冯夷。 “不用叫我河伯大人,叫我冯夷就可以了。” “好的,冯夷大人…”何芝芝继续笑眯眯。 原来他吃饭都这么好看,不急不躁,轻嚼慢咽。 盯了一会,何芝芝觉得盯着人家吃饭不好,坐在凳子上,低着头,抠着桌子。 “河……冯夷大人,您觉得,我做的怎么样?有没有能比得上您的一半?”何芝芝想缓和一下气氛,于是自先开了口。 冯夷抬了抬眼。 “盐重了。” “大人,您真是客气了。” “咳咳,盐重了。” “只有这一句评价吗?” “盐放多了。” “……”何芝芝再一次脸红。 等到冯夷吃完后,何芝芝才回小厨房开始动筷子。 嗯,火候还行,味道的确是重了些。 填饱肚子,何芝芝低头看着自己还穿着昨天的嫁衣,不免抱怨,明明自己“嫁妆”那么多,倒是没有一件是为她准备的。 伏羲之命已经派使节送达,冯夷必须暂时离开几日。 尽管他可以不告而别,但仍是特意去找了何芝芝告知。 “………”何芝芝感觉不是滋味儿,自己独自呆在这水下,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水底又极其安静,无一点杂音,是更显恐怖的孤独。 冯夷看着何芝芝若有所思的样子。又道:“别想着逃走,水下除了这里,没有地方能让你呼吸。” 语气平淡丝毫没有威胁之意,却让人背后发凉。 “我不想独自呆在这里,冯夷大人如果办事请带上我!我不会拖后腿的,求您了——别留我一个人在这!” 何芝芝酸了鼻子,也不管什么礼仪规矩,抹着眼泪可怜兮兮地求他。 冯夷心中有些触动,不仅仅因为美人的腮边泪,他生活水下多年,怎能不了解其中孤独。 “好吧,不过你可不能惹事。”他伸出手摸了摸何芝芝的头,眼中浮现不自知的笑意。 何芝芝还在回忆刚才头顶的触感,动作轻柔,掌心温暖,他身上水汽味道围绕着她。 抬头对上他眼底的笑意,深浅不同的眸子仿佛在扫荡她的心底,何芝芝感觉自己的心轻轻颤动了一下,还带着温柔的余波…… 5相贴(微h) 冯夷也没想到自己答应的这么快,他似乎是为何芝芝破了太多例。 “公子!你看这件衣服好看么?”冯夷看见何芝芝脸红扑扑的朝自己问道,眼神中满怀期待。 “很好,衬你。”冯夷有点后悔,带着到岸上,她却比他都激动,刚进城就急惶惶地拉着他去成衣店。 “真好,终于不用穿嫁衣了。”何芝芝开心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他怀疑她跟着他出来只为了买衣服。 何芝芝感觉路上的人都在看向自己这边,河伯大人的鱼尾巴变成了人腿之后,比自己高了足足一个脑袋,普通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怎么看怎么顺眼,头发从银白变黑,束起发来,颇有名士的风骨。 何芝芝长得也漂亮,要不也不能算是平吴村的村花了,配在冯夷身边也算是郎才女貌了。 对于周围人艳羡,探究的目光,何芝芝此时隐藏虚荣心被大大满足,冯夷无视了世人的眼光,垂下眼帘打量身旁的少女,明媚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还真是容易满足啊。 “公子,为什么你不让我叫你河伯大人啊,这样多威风啊,他们知道你是河伯一定很佩服你的。”。 “不会的。”冯夷轻笑一声。 所谓供奉,不知敬供的是上神还是自己的心意,如果不符合自己的欲望,谁又会把神放在眼里。 在城中并未耽搁太久,直到出城,何芝芝才问:“公子,咱们这是去哪啊?” “等下就知道了。” 冯夷买了匹马,随手一掷千金买下城中唯一那匹千里马,漫长的岁月中这些银白之物对他来说是最不值钱的。 本想给何芝芝也买一匹,但她连连摆手,直言道:“我连驴车都没坐过几回,怎么可能会骑马呢?” 遂作罢。 冯夷带着她来到马前,双臂用力,随着一声惊呼,竟将人直接抱坐在自己身前。 二人共乘一匹,开始的时候还好,因为害怕,她老老实实地坐在马鞍上动也不敢动,等到恐惧消散些,便觉得屁股有些麻麻的,似乎是坐久了,就扭着身子试着调整姿势和动作。 身子扭得厉害,那圆翘的小屁股便无意间碰到冯夷胯下。 而身前少女却毫不自知,感受到异样的冯夷稍稍往后坐了一些。 冯夷不得不握紧缰绳调整速度,不像刚才冲的那般厉害,马儿跑得也没有那般颠簸了。 只是速度慢下来,周围的空气也就降了速,变得柔顺的风无法吹在身前少女身上散发出的馨香,冯夷垂眼,少女的锁骨若隐若现,纯净柔软的气息一时间包裹着他的目光。 令他不由地将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胸前的少女身上。 他本就高大,然而何芝芝却玲珑娇小,两人的姿势更像是把少女镶嵌在他怀中般,此时他才发现,双人共骑一匹马是多么的暧昧。 自己在想什么? 他皱着眉,稳着身体,尽量不让眼前天真的少女发现自己的异样,心头觉得实在荒唐。 难不成是真把这个十几岁的少女当成了什么‘媳妇’? 冯夷收起身上与心口处诡异的想法,收敛神色,恢复如初。 然而身前的何芝芝却不想这些,此时马儿的速度降下来,她也好受多了,不再像刚才一样扭捏着身体换姿势,她现在反而拉住缰绳,放松身体,腰向前倾,把屁股渐渐往后蹭。 但隐约却好像被一个硬物戳顶了一下…… 马鞍怎么还有突起啊?她心中暗想。 等太阳落了山,两人才跑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一座不经名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野山。 “来这里干嘛啊?”何芝芝驼着背揉着腰,问一旁仍站姿挺拔自然的冯夷。 “来拿东西。”冯夷转身进入树林,临走又转头嘱咐道:“站在原地别动,我马上回来找你。” 何芝芝点点头,乖乖呆在原地等他。 等人出来,月亮已经初升树梢了。 “我们继续赶路了。”冯夷走到她身边,把她肩膀的落叶轻扫下去。 “等下坐我手里。” “啊?手里?”自己再矮小也不能坐他手里呀,根本坐不进去呢。 这边何芝芝还没有扭捏完,只见冯夷化身为银色巨龙,对何芝芝摊开了一只爪子。 何芝芝呆呆地走过去,身体仿佛不受控制,抬脚跨过他的手掌然后坐上去,看见爪子慢慢合起来。 巨龙腾飞,顿时飞沙走石,黄山漫天,鸟兽惊鸣。 何芝芝不是不害怕的,但是眼前的巨龙是冯夷所化,她信任他。 要坐在他的手上,想想还是有点害羞的,是不是代表他手在摸她的屁股呀。 冯夷飞的很稳,故意收起指甲替她挡风,简直比马车还舒服。 飞了一阵,何芝芝感觉有点无聊,正好爪子里暖暖的,情不自禁龙爪当做了床,在上面不时翻滚,乐此不疲,也不用担心掉下去。 冯夷不是没有感觉的,这是他的身体,飞行途中他感觉到了手掌里的少女由起先的坐姿变成睡姿,接着就是在里面乱滚。 柔软的胸脯圆润的小屁股,她这样把他的手当做床打滚,实际上身体的每一个触感都通过皮肤传感入冯夷的脑中。 于是,云层之上,通体银白色的巨龙似乎把速度降得更慢了…… 6触感 到了鹿城附近,冯夷照例找了个荒山野岭处,将掌中熟睡的少女轻轻的放在地上。 冯夷化作了人形,又现了那翩翩公子的皮相。 看着躺在地上依旧睡的很熟的何芝芝,他并没有叫醒她。 何芝芝此时应是困极,睫毛微微颤动,像是蝴蝶的两翼,忽而飞进人心底去。 微嘟的嘴唇,像是新鲜的拨开的石榴子,红艳艳的饱满,在阳光下又有些剔透。 冯夷鬼使神差的用手指尖轻点何芝芝微翘饱满的嘴唇,随之将她轻轻背起,而后那点过她唇畔的左手藏在衣袖里,将那指尖收紧在手心。 何芝芝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当她醒来时已经发现自己正被冯夷背在身上。 “醒了?”冯夷感觉背上的少女动了一下,呼吸的频率也有所改变。 “嗯……”何芝芝感觉有点迷糊。 “快到地方了,一会儿下来自己走。” “哦哦,知道了。”何芝芝心想,还不如不醒了。 又前行了一会,隐隐能看见不远处高耸威严的城门。 何芝芝微微动了动:“冯,冯公子放我下来吧。” 快到鹿城了,民间规矩严,省得落人口舌。 于是冯夷蹲下身,将何芝芝放下。 他忽略掉心底那点淡淡的不舍,背着她走在山道上,她是那样柔软芬芳,颈后是她淡淡的呼吸声。 背上一空,不仅失去了柔软的触感,连带着甘甜的暖意也不见了。 冯夷几乎在一瞬调整了状态,没有什么留恋渴望,他还是河底孤独的河伯。 二人进了县城里,“你在寻个地方吃点东西,我去办点事。” 冯夷给何芝芝留了不少钱。“想买什么买什么,带到水下也可以用。” 何芝芝不疑有他,而且肚子也饿了,和冯夷约好了在,要了一单间,准备好好吃一顿,然后原地等河伯。 在女娲庙外的墙角处有一妇人,正在摆摊子,卖自己做的福包。 冯夷走上去前去:“冯夷在此见过女娲上神。”态度极为恭敬。 “嗯?” “你找我何事?”妇人压低声音问道。 “冯夷想请问这水玉如何与我相融?”冯夷说罢便将水玉双手呈上。 妇人接过水玉,打量了一会:“果然是上古神器,通体剔透,不是个好惹的,想与它相融,并不容易。” “请上神赐教”冯夷微微弯腰。 “水玉虽为神器,但也有方子化解。你虽是神,也不能凭自己之力化解。”女娲眯着眼,嘴角带着笑。 “你须得到两件宝物,河图,洛书。” 洛书是在洛水中的巨龟献给宓妃的,若是求得这洛书,必须得经过宓妃同意。 冯夷此生最落魄之事,便是让这后羿独身进入自己的水下府邸,抢走了宓妃。 这事儿着实是出了丑,虽然心底都是知道这事儿一半是伏羲指使,可实在不好再提。 女娲也懂得他的心思,收起了逗弄调笑的心思,宓妃刚出事那会儿,他脾气阴晴不定,黄河岸也是经常泛滥。 可见兔子惹急了还咬人,作为河伯的冯夷总不能一忍再忍。 “那便多谢上神了,打扰了。”冯夷恭敬的对女娲行了礼。 女娲摆了摆手道:“不算大事,算不得麻烦我。” 冯夷心下便有了叁分主意,不再多说。 何芝芝此时摸着肚子,靠在房间美人榻,实在是吃多了。 “嗝~”何芝芝打了一个饱嗝,不好意思的捂嘴,幸亏没人听见。 冯夷驻足在何芝芝所在的房间门前,手还在保持着扣门的姿势。 冯夷刻意弄了些声音,屋内的何芝芝立刻从榻跑到桌前,正正经经端坐在凳子上。 冯夷进来,看见何芝芝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桌子上的茶水还是热的。床上乱七八糟的,被子都扭在了一起。 “公子,事情办的顺利吗?”何芝芝有点心虚,所以话里有极为关切的感觉。 “嗯。” “那……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嗯。”冯夷第一次知道可以管那里叫作家,他自己都不觉得那里是他的家。 照例走到深山里,冯夷才化作龙身,何芝芝浑身软趴趴躺在龙爪里。 到了黄河边,龙身直接入了水。 何芝芝在龙爪里才刚感觉到四周水的涌入,便被化作人身鱼尾的冯夷抱了个满怀。 何芝芝不能呼吸了!不是因为冯夷抱的太紧,也不是因为害羞,是因为这是水下啊,河伯大人,我不能呼吸啊! 感觉嘴里被塞进了什么,迷迷糊糊中听见冯夷说:“别咽下去,含着。” 何芝芝照做,果然鼻子可以呼吸了。 而此时她没来得及去思考嘴里含着的是什么,她感觉自己脸上的热气已经可以把周围的水烧得滚烫。 不为河伯胸前硬邦邦的胸肌,也为冯夷露在领口处的锁骨与微颤的喉结。 而是为那紧贴着她双腿的银白色鱼尾…… 河伯,终于又露出尾巴了! 7鳞片 小手渐渐向下摩挲,并没有感受到周围水的流动,掌心是一片干燥,自己嘴里含的到底是什么? 不管那么多了,好不容易见到了尾巴,不好好摸摸怎么对得起她的朝思暮想。 入手触感冰凉坚硬,鳞片一个挨着一个像是连起来的层层山丘。 “嗯……好滑啊。”情不自禁出声叹息,虽然声音小到连自己都听不清,但是冯夷听得却很清楚。 冯夷如何不晓得何芝芝在干什么,他向来不喜被触碰,但是在那柔嫩小手的刻意抚摸下,他却在缓缓的减缓了游动的速度。 等快到了水下宫殿,何芝芝才看清这几日住的是什么地方。 与外界河水隔绝的空间,顶端散发着温暖的自然的光,而下面就是河伯所住的宫殿。 远看古朴大气,细却雕梁画栋、绚丽多彩。 比城中知府家的宅院都气派。 穿过屏障,冯夷抱着何芝芝落了地,见何芝芝目瞪口呆的样子,冯夷眸中带了点笑意。 “可以把东西吐出来了。”冯夷戳了下何芝芝鼓起来的腮帮子。 何芝芝连连点头,将那东西吐在手帕里。 “鳞片你留着吧,以后在水里带着它就可以呼吸了。” 有便宜当然要占,何芝芝观察了一下掌中的“救命丹”,竟然是冯夷尾巴上的鳞片,但是和他尾巴上的又不同,怎么这么圆润呢? 小心翼翼包进手帕然后揣进衣襟里,当成宝贝一样的护着,随后和冯夷一起进了去。 “你去收拾一下。”冯夷道。 “嗯嗯,好。”何芝芝显然也累了,便快速的去往楼上。 冯夷原地望着她,只见何芝芝的背影突然顿了顿,然后转过身,脸红扑扑地向自己跑来。 “冯夷大人,哪里可以洗澡?”她目光躲闪。 “你上楼去取衣服,我在这里等你,然后带你去。” “好!”何芝芝顾不得盖住,兴奋地转身跑回房间,冯夷视线仍在她的背影上…… 那圆翘的小屁股一颠一颠的。 转而闭上眼,自己水下实在寂寞,虽然早年寻了个宓妃回来,却没想到是个不安分的。 希望这次他不会失望。 何芝芝在极快的速度内,找好了今天在县城里买的衣物,一溜烟跑下了楼。 看到冯夷并没有不耐烦,何芝芝送了口气。 冯夷领着何芝芝去了院东温泉处, 在入口处停住,道:“自己进吧,我先走了。” 何芝芝不停点头,好奇地探头往里看。 走进院中,正前方是一个约两米高的朱漆方台,上面安放着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旁边设着卧榻床上悬着花卉草虫的纱帐。 中央的温泉池子里正腾腾冒着热气,水蒸气在四周围绕,地上铺着鹅卵石,光滑整齐。 以极快的速度脱去了衣服,如美玉般白皙的身子浸入水中,周边渲出淡淡的波纹。 在热气的蒸腾下,何芝芝的身子泡的发红甚至隐约有些透明,如同红莲出水,却不显妖媚。 指尖都被泡皱了,才不得不出了热汤,她感觉身上的疲惫都被洗去了,恢复了活力。 穿上了新准备的衣衫,头发半干披在肩,她捡起了掉在地上的鳞片,若有所思。 “咕咕咕——”肚子又叫了呢。 想去找点吃的,不知道还有没有南瓜饼。 等到了厨房,听见里面有动静,何芝芝敲了敲门。 “是河伯大人吗?” “进来罢。”是冯夷在里面,何芝芝放心了。 只见冯夷正认真站在蒸笼面前,周围雾气腾腾,将他俊美的容颜更显得朦胧神秘,银白色的头发披散,像话本里描写的妖精。 “我在做些糕点,一会你也尝尝。”冯夷没看见她略显迷茫的眼神。 何芝芝点头,出了门坐在院中等他。 冯夷摆了两盘,一大一小。 然后把大的那个递给了何芝芝,只见她略僵了脸。 冯夷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就不高兴,通过他观察,何芝芝的确比较能吃。自己关心她,她怎么会这副表情? “谢,谢谢冯夷大人。”何芝芝虽然木了一会,但是闻到那更大的白玉盘上精巧的糕点散发出甜腻的香气,怎么也板不住脸了。 两人相顾无言,默默吃完,分别回了房间。 何芝芝一手摸着小肚子,眼睛瞥到了冯夷给她的那一颗鳞片,心想:自己真是因为吃而忘了正事! 嫁过来叁天了,还没和河伯大人圆房呢。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脸颊两侧飞上了两团红晕,也许是娘亲出嫁前的小册子,河伯大人精致俊美的脸一闪而过,更羞了。 于是何芝芝眼睛里闪着精光,蹑手蹑脚地走出了自己的房间,轻轻关上门,一路小跑来到了冯夷的房门前。 轻轻敲门,对屋内道:“冯夷大人,我来找您圆房啦!” 8共寝 只听屋内“咣”一声,有重物落地的声音。 何芝芝不等冯夷答应,就推开了门。 “冯夷大人!没事吧。”何芝芝看见冯夷摔在地上正挣扎着爬起。 “没……”。 “你来这里干嘛,怎么不去睡觉?”他站起身,居高临下问她。 “我娘说,嫁人后要和夫婿同床共枕,我才来找您的。”何芝芝脸红扑扑,才不承认是因为想摸冯夷尾巴才来的。 她才不傻,才不说自己真实目的呢,哼。 其实冯夷可以很容易的拒绝,甚至一劳永逸。 可他并没有,要说他现在是情窦初开也不尽然,毕竟活了这么多年,他也不可能是少年心态。但是心底里总归是有点盼望。 是他的,终究是他的。 他和她,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你可想好了?你如果真的想留下,就永远别再想着离开。”冯夷满含深意的问。 “嗯嗯!想好了——想好了!我愿意陪着你呢!” 何芝芝此时脑袋里已经被冯夷的漂亮尾巴挤满了,有求必应。 看着何芝芝不像敷衍的样子,冯夷满意的眯了眯眼,看着何芝芝的眼神怎么看都像是看盘中之餐。 何芝芝坐在床边,偷瞄冯夷,心中暗想他还不睡啊,怎么还是人形啊,什么时候能变尾巴呢…… 将桌案上的夜明珠收起。 刚才还是灯火通明的屋子变得昏暗,朦胧中,寻着光,看见床上坐着的人儿。 仅着一件单衣,隐隐间可以看见里面火红的肚兜。显得肩膀如玉斧精修一般,不堪一握的腰肢,垂下的小脚胡乱的摆着。 欣长粉红的脖颈,白腻的皮肤呈露,不需胭脂妆扮。一切都那么美好,如果忽略掉那过于期盼的眼神的话。 何芝芝也感觉到不对劲了,收回露骨的眼神,装作十分羞涩的样子,垂下眼,不去看他。 晚了。 冯夷看着何芝芝故作的娇羞,嘴角不自觉扬起。 “你来里面睡。” “为什么?” “男主外,女主内。” 何芝芝不愿意,她怕冯夷半路跑掉,如果自己在外面的话,他就跑不掉了。 于是她装睡,冯夷也知道何芝芝在装睡,也没说什么。 等等,这和自己想的不对啊,自己明明是应该抱着冯夷大腿,不,尾巴的…… 何芝芝转过身,盯着冯夷的后背。 用手指戳了一下,她感受到了冯夷紧绷的肌肉一下子松下来。 “冯夷大人,你累么?” 累?他不知道什么是累,是每日治理水域,小心翼翼对待更高阶的上神,是千百年那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孤独? “我知道你累了…” 身后传来何芝芝极为轻柔的声音,河伯大人此时心神不宁。 “冯夷大人,您辛苦了一天了,不如变成本体轻松一下?总保持人形多费劲啊。”何芝芝终于把自己心中所想说出来了。 何芝芝眼睛晶晶亮,心中念道:快答应我啊,答应我啊,答应吧,从了我吧! 心一横直接说了出来,不管冯夷是生气也好,无视也罢,反正她尝试过了。 冯夷本以为何芝芝虽呆了些,却是个大智若愚的。而现实却是大愚若智,原来今晚一切都是他自己乱想的。 原来洞房花烛是假,想看他是真。 身后传来期待的目光,冯夷今晚心也是活泛了些,也就假意领了情,帷帐中一阵风,冯夷随了何芝芝的愿。 不过本体是人身鱼尾这件事,何芝芝是如何知道的呢? 何芝芝没想到冯夷竟然答应了她过分的请求,他果然是好人! 这晚绝对是最让冯夷难忘的一晚,身后过于灼热的目光紧紧锁住他的腰部以下,盯着他的尾巴。 他不敢翻身也不好呼吸大声,更不敢过转身去。 反倒是何芝芝一个劲儿的盯着他看,最后眼睛直酸的淌眼泪,揉揉眼睛,一眯,睡着了。 夜晚微凉,何芝芝扯过被子盖在身上,但是怀里却空落落的,便一把抓住身前仍醒着的冯夷。 冯夷此时正假寐,冷不丁被睡梦中怪力的何芝芝一扯,竟没反应过来,直直被拥入了那软玉温香。 身后的柔软紧贴着他,他能感受到娇躯的火热,可是身后那人儿还不知足,竟把腿搭在他的尾巴上,微微磨蹭。 若不是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他恐怕以为是何芝芝正引诱他。 尽管他已沉沦。 今夜对冯夷注定是不眠之夜,他以为自己心如死水,波澜不惊。但当那鲜活和青春闯入他寂寞的世界时,他是向往的,是卑微的。 他期盼着水下他的世界早晨的到来,那会是他的新生吗? 9来访 何芝芝醒了,发现冯夷不见了。 摸了摸床上他趟过的地方,是凉的。 看来自己睡过了头,收拾了一翻,发现自己昨晚来得太匆忙,连外衣都没拿,这下要穿里衣回去取呢不。 慌慌张张地要回到自己屋中去,一路小跑,半路却遇见了冯夷。 他叫住了何芝芝:“什么事这么慌张?” “没……我衣服忘拿了。” 看着眼下的少女只穿着里衣,跑到半路停下,不住喘息,胸前也不住的起伏,十分可观。 冯夷收回目光,点了点头:“穿好下来吃饭。” 等何芝芝穿好衣服跑下楼,冯夷早已经入座。 “冯夷大人,你怎么不吃啊,光我一个人吃。”何芝芝大快朵颐,向盯着她看的冯夷问道。 “我可以不用吃饭的。”冯夷回答。“还有,不要叫大人了。” “好的,大……不,冯夷……” “那你为什么又会做这么好吃的菜?” “这些年反正也无事,能消磨时光也就消磨了,学的东西杂了些。”冯夷眼神移开,仿佛想到什么。 何芝芝眼睛更亮了。 “我们村里都是女人下厨的,我爹只要帮我娘做饭,我娘就会很感动,我觉得我比我娘幸福多了,冯夷,你是个好夫婿!” 何芝芝抬起头一本正经夸赞蛋,她刚与冯夷相处时,对他是一种敬佩尊敬和恐惧,后来相处久了,几乎没有了恐惧。 到两个人上岸,她也不知道自己对冯夷是怎样,她喜欢叫他冯夷,喜欢他有时的脸红,和那漂亮的尾巴。 饭吃的各怀心事,冯夷承认自己也有在讨好何芝芝,她必须是他的,他想让她离不开他。 他需要渗透在何芝芝生活中,成为习惯。 —— 闲来无事,买了那么多衣衫,依然是要细细欣赏,何芝芝穿着水绿色的襦裙,束腰束的微紧,更是显得那杨柳细腰,窈窕轻盈。胸前也鼓鼓的,细长的双眉,红红的嘴唇。 对着镜子满意的照啊照,门口传来敲门声。 “可好了?” “好了好了!”何芝芝忙喊道,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开门,开门时她看见了冯夷眼中一瞬的失神。 目的达到,这番打扮果然没错。 冯夷带着何芝芝到处闲逛,给她介绍了好多新鲜事物。 “你是说,这庄稼和果树都是你种的?” “嗯,无聊时会看关于农务的书。” 何芝芝一脸崇拜。 河伯大人自然也幼稚地享受何芝芝的膜拜。 “冯夷,你可想到与这水玉相融的法子了?”远处传来了女子婉转而娇媚的声音。 冯夷望向穹顶。 寻那娇媚声音来处,那女子光耀得如同天空艳丽的朝霞,又如绽放在碧波间的白莲。 何芝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呆了眼,她从未有见过如此美的女人。 只见那女子落下后,缓缓向冯夷这边走开,一颦一笑间,步步生莲。 冯夷不为所动,美女画皮,娇人烂心。 “这么多年了,河伯倒是越发的风流潇洒。”宓妃理了理耳边的碎发,尽显柔媚。 “您谬赞。” 宓妃做出关切熟络的样子,完全忽视了何芝芝,她也不理会冯夷不冷不淡的敷衍。 宓妃是骄傲惯了,像是过去一样。后羿喜欢她,她也喜欢后羿,虽然当时算是背叛了冯夷,可她就是愿意被很多人欣赏。 冯夷在水下孤独了这么多年,从未听说过有什么女人,她想,他应该还是念着她的。 越发觉得何芝芝是个替代品而已,只不过是冯夷心中她的影子罢了。 看着宓妃离着冯夷越发的近,那水袖下的手竟要去拉冯夷的手。 这可不行!她才摸过尾巴,还没牵手呢,怎么能让别人捷足先登。 “啊!我没站稳!”何芝芝用力往冯夷怀里扑去,看这力道,应该是撞过去。 全身都压了过去,再加上过于突然,冯夷被她撞的向后退了半步。 宓女的纤纤玉手就这样停在半空中,粉面骤红,又羞又怒。硬是要咬碎一口银牙。 得逞的何芝芝窝在冯夷怀里偷笑。 冯夷低头看着何芝芝得意的样子,笑意中带了些欣慰,摸了摸怀里怪笑的小人儿的脑袋。样子竟是有些宠溺。 “冯夷,我知你最近应该是需要洛书吧?正巧,我是想给你送过来的……” 宓妃确明来意,暗递给何芝芝一个挑衅的眼神。 是节奏很快的无脑甜饼,还有几章存稿了 10共游 芝芝一阵阵心虚,从冯夷怀中蹭出来。她不想打扰冯夷商量正事,谁让自己帮不了他呢。 宓妃内心不忿,却在于冯夷面前不敢显露。 何芝芝坐在一旁紧紧盯着二人,只要宓妃稍微有亲近和怀旧的意图,何芝芝就会厚脸皮各种借口挑开,乐此不疲。 宓女爱脸面,就算是惹急了也不和何芝芝争论,于是可怜巴巴的望向冯夷,眼含秋水,素眉粉黛,不胜娇柔。 奈何冯夷根本不看她。 冯夷何尝看不出何芝芝的故意为之,不禁失笑。 “这是洛书,我知道你需要。” “多谢,不过您是如何知道我需要洛书。” “我,我关心你,就到处打听了一下嘛。”宓女红着脸,娇艳欲滴。 何芝芝:“!”当着自己的面她说什么呢? “咳咳咳!”她拼命咳嗽起来。 冯夷望向她,关切地问::“呛到了?”随后走过去给何芝芝拍背。 宓女明艳的小脸暗了下来。 她本想借这次让冯夷欠自己个人情,也是对她自己私奔的一种互相抵偿。没想到冯夷对她不冷不淡的,一个民间的傻丫头还在这装疯卖傻。 自己怎可一而再再而叁的讨好低贱于他人? 于是宓女卖了人情,挥挥衣袖,不再留恋。 何芝芝心里别扭着,她知道自己小肚鸡肠了,可是她就是生闷气。 想到冯夷以前和那个绝色美人关系微妙,她不舒服,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她承认自己确实不如人家貌美。 到了晚上,何芝芝发呆,木木地躺在床上,尽管是身旁有冯夷,而且冯夷也为了她特意变出了尾巴。 但是一想到冯夷的尾巴,可不仅仅自己占过便宜,心里便不痛快。 于是往身前挪了挪,冯夷感受到了与身后少女的距离变小,不着痕迹的往里蹭。 何芝芝蹭了半天也没碰到河伯,白天的难受,心底的情绪,此刻的委屈汇聚在一起。 张开胳膊往河伯身上一搭,腿往尾巴上一放,凉快又舒服,还能占便宜。 冯夷却直挺挺的僵着,不敢动作。 有了冰凉的尾巴抱,何芝芝选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直接就睡着了。 漫漫长夜,冯夷动也不敢动,闭上眼睛,打着瞌睡。 身上忽地轻松了,原来是何芝芝翻身,撤走了压在他身上的胳膊和大腿。 冯夷转过身,仔细打量何芝芝。 何芝芝身材凹凸有致窈窕生姿,不然也不可能被称作是村花了。 粉红色的里衣被滚的掉下肩头,露出雪白的肩膀,一呼一吸之间,胸前的白兔不断起伏,在冯夷眼中,极为香艳。 轻轻的抚摸何芝芝的头发,是黑色的,顺着肩头散落下来,在雪白的床铺映衬下,显得尤为神秘,魅惑。 熟睡的何芝芝不知道冯夷的心思,梦里可能是在品尝美食,睡着时还吧唧吧唧嘴,像是嫣红的花骨朵迎风微颤。 冯夷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抚摸那唇畔,极为轻柔。 旖旎暧昧的气氛,冯夷有点喘不过来气。将手收回,把何芝芝的头发卷在指间,细嗅着淡淡的发香。 多么令人陶醉的安逸。 柔软的发梢有时会搔到他的脸,痒痒的,痒到了心坎里。 身体里好像在爆发,有欲念强迫他做点什么。 一夜未眠…… 早上了,何芝芝还是自然醒,可是枕边人却不见了。 何芝芝慢慢穿好衣服,下楼去找他。 冯夷此时已经准备好了早餐,看到何芝芝到了,对何芝芝笑了笑,招招手,让她过来。 何芝芝闻到味道就忍不住了,冲着冯夷这厨艺,心中暗暗想着以后再也不要和冯夷闹别扭。要不到时候饿肚子的可是她。 “吃完饭,要不要带你去水下转转?” 何芝芝闻言眨着大眼去看他,点头如捣蒜。 她将冯夷送的鳞片含在嘴里,而此时冯夷化了鱼尾,她看得眼睛都直了,又见冯夷朝她张开双臂。 “还在愣什么呢?”冯夷淡笑着看她。 何芝芝被他看得红透了脸,一头扎进冯夷怀里,被他揽在怀中共游出水府深宫。 冯夷姿势优美自然,鱼尾上琥珀色的鳞片在水下显得明亮却深沉,流畅的线条,尾巴不时摆动,慢慢地向前游去。 何芝芝此时正被冯夷圈在怀里,她能感觉到他身上的肌肉,坚硬有力,怀中宽阔温暖,有熟悉的独属于他的清新水汽。 冯夷揽着何芝芝的腰,腰间有一些软肉,摸着极为舒服。 他感受到了何芝芝柔软的胸脯抵着他的身体,与他身体的刚硬不同,她是柔软而脆弱的。 水纹在周身缓慢的推散开,缠绵的身影行于水底,速度甚至慢于鱼群,何芝芝了解着从未见识过的世界。 等她熟悉了游水,便不如刚才一样谨慎小心了。 有时与冯夷手牵着手,有时抱着他的尾巴,有时伏在他的背上,不亦乐乎。 水下,银发的鱼尾男子与那桃花一样的少女,紧紧交握着手。 少女脸上满怀期待,男子面目虽冷淡,却是掩不住眉间的春意和嘴角微微扬起。 11双根(高h) 冯夷抱住了何芝芝,他比何芝芝高大强壮很多,手臂环绕,将她揽在胸前。 何芝芝把头埋在冯夷怀里,他怀中有股淡淡的水香,怀抱结实而温暖,何芝芝本来搭在身体两侧的手也回抱住了冯夷劲瘦的腰,感受到冯夷气息渐渐急促,粗重。 时机正好。 何芝芝像是奶猫儿一样的,在冯夷怀里蹭着他的胸膛,不时有细微嘤咛。 她抬起头,无师自通去吻冯夷的下巴,看他喉结滚动,又伸出了舌头舔了舔。 在冯夷略有惊讶和迷茫时,何芝芝捧着他的脸去吻他。 轻轻地咬着他的下唇,又含住他的唇好似吃野果一般吸吮了一会儿,接着伸出舌头想要攻入他的牙关。 冯夷肌肉一下子绷紧,捧着何芝芝的头,唇齿交缠,反客为主,卷着何芝芝的舌头如饥似渴的纠缠。 把何芝芝狠狠压进自己怀里,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抱起何芝芝,游向水底暗处,一边有些一边舔吻着何芝芝的脸颊,时不时微微吮下耳垂,看着何芝芝颤巍巍闪躲的模样,更觉得可人怜爱。 冯夷将何芝芝压在礁石上,追着她口中小舌不停纠缠,直到那两只小手无助的狠掐着他结实的胳膊,这才放开何芝芝的唇,捏了捏她光滑的小脸蛋。 何芝芝嘴唇肿高,水润发亮,喘息剧烈,丰满的胸脯一跳一跳。 刚才的磨蹭之间,何芝芝领口蹭得大大张开,白嫩的两团已经能够窥见粉红的乳晕,小奶头卡在边缘,若隐若现。 冯夷扯开她的领口,隔着红肚兜抚摸上一对绵乳揉弄。 “舒服吗?”他故意问道,将肚兜拉下,温柔揉弄胸脯上两点粉红乳头。 “嗯嗯……好痒,好舒服啊——用力捏捏呀。” 未经人事的身子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刺激,和自己沐浴时的擦拭不同,男人的手掌宽厚粗糙,在女人最柔软鲜嫩的地方坏意搓揉,让她整个身子从腿心就开始发慌。 粉嫩的小奶头在手指尖被肆意玩弄,时而被压扁时而揪起。 “啊啊——别弄那里呀——” 男人另一只大手向下,轻而易举的伸进她的裙中,少女从未被外人触碰过的禁忌之地。 手指捻开两片嫩肉,戳弄着紧闭的血口,伸出分叉的长舌头舔向女人不停娇声求饶的嘴唇。 何芝芝紧闭着双眼,没注意到冯夷的外貌发生的变化。 他银白色的头发迅速长到大腿根部,脸颊两侧也长出了鳞片,耳朵显然与平时不同,上方变得尖锐更与树叶形状相同。 尾部鳞片颜色更深,下腹坚硬的扁阔鳞片慢慢裂开一道肉缝,从中拱出两条粉红粗大的阴茎。 变得粗长分叉的舌头挤入女人的红唇开拓着领地,卷住女人小舌纠缠,大口大口吞食她甜蜜的津液,在她的小嘴里搅拌,发出一片水渍声。 舌头探进去在何芝芝的口腔里扫弄,两条舌头纠缠在一起,相互吸吮。 等两人分开时,何芝芝早已经被扒得精光,奶子被男人捏在手里把玩,搓揉,她害羞的问:“真的要在这里嘛……” 回答她的是男人再一次的深吻,这一次,下巴被男人强势捏住,男人粗长舌头强势扫过,何芝芝没办法,只能闭着眼睛咽下冯夷渡过来的口水,那些来不及吞咽的,顺着她嘴边淫靡滑下。 直亲到舌根发麻,冯夷才结束这个包含占有与缠绵的亲吻。 把她双乳乳聚在手心揉搓,拉扯奶头,逼迫着小穴淌出一波波淫液。 男人的两根肉棒已经翘的老高,磨蹭着被自己抠挖玩弄过潺潺流水的穴肉外侧。 喘息中,何芝芝忍不住好奇视线下移,看到了自己腿心男人从尾巴肉缝中伸出的两根阳具,诧异地瞪大双眼。 出嫁前的避火图她也是看过的,男人下面只有一根的呀,怎么冯夷有两根,且与画册截然不同的是,他那两根肉棒竟然如此粗大狰狞,布满青筋。 而那两根在她的注视下又齐齐跳动,滚烫硬物直直戳着少女的小屁股,甚至涨大了几分。 “两根都插进去好不好?”冯夷用力掐她乳头,俯身问她。 “不行啊啊啊,会坏,会插坏的——” 冯夷当然不会在她初次就双龙入洞,小骚穴根本吃不下,万一坏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看着身下美人瞪着自己阳具发抖的可怜模样,又格外兴奋。 说话间,其中一根肉棒已经顶住了淫水直流的穴口。 “唔啊啊……插进来了唔唔——好粗……要被撑大了——嗯好痛……” 被阳具顶穿处子膜的刺痛让女人不自禁绷紧,媚肉缩紧自然抵抗着阳具的侵入,然而女人被初次进入的软嫩穴肉怎么敌得过昂扬粗硬的肉棒,层层迭迭蓄满汁水的褶皱被撑平。 “放松点!”冯夷眼神一暗,手掌用力拍上女人颤抖的肥嫩臀肉。 12初夜(人鱼高h) 臀瓣的软肉乱颤,穴中软肉受了刺激的紧裹住粗长阳具,狭窄的甬道紧缩竟将他咬得更紧。 一个猛插顶开层层媚肉,双手握住少女肉臀,将她背靠水底礁石弓着身子加快加重抽插,随着插弄地力道越来越重,两人水淋淋的性癖啪嗒啪嗒地拍打,伴随着何芝芝的呻吟,荡出湿意。 垂头一口叼住她硬得像小石子似的乳尖,吸嘬着教红的奶头,一只手握住另一边乳肉缓缓揉捏。 冯夷的鱼尾剧烈的动作掀起一波又一波的波纹,人鱼抱着她,将她抱起来,然后让她坐在自己的怀里。 将她纤细的长腿屈起,搭在他的肩膀,随着胯部往上一撞,便将她自下而上地高高抛起。 “疼……”何芝芝低吟。 男人手指却不停,继续慢慢地磨蹭着娇嫩的后背。 “现在还疼吗?”俯下身轻轻地吻了吻少女的唇。 何芝芝脸红透了,其实已经不像刚进来那么疼了,就是涨涨的酸酸的有点微痛。 冯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从后背滑下腰处的大手紧握住她的软腰又往下一拽,少女那处刚被操开还未来得及合拢的嫩穴猛然离了肉棒后又被突然贯穿,只能被动地吞吃蛮横强硬的肉棒,肥嫩的小屁股又压上了男人尾胯。 骤然被插入的何芝芝本能地抬起双腿圈住了人鱼的腰身。 “嗯嗯......好奇怪呀,冯夷大人——” 人鱼有力的身躯在水下紧紧将她包围,一下又一下地冲击着何芝芝最娇嫩那一处,在不断地顶弄下她逐渐感受不到自己被破开的痛苦,而酥麻和酸意的空虚渐渐地从身体的内里蔓延到已经软弱无力的四肢上。 娇小柔软的身躯圈外怀里,水波荡漾中更显得曼妙娇嫩,明明不谙世事的小脸动了情眼角妖媚,是青涩和娇媚的结合,比他鱼尾还要纤细的腰肢乱摆,下身紧紧咬着他的粗壮,小腹微鼓,是被喂满了肉棒的样子,妖娆十分。 握着那两团嫩乳,下身发力入得又快又狠。 颤巍巍的奶尖从指尖露出,可怜的任人采摁。 他的视线被红艳艳的两点牢牢占据,几乎是看花了眼,身下操干地越来用力,一次比一次地深入,一次比一次重力,好似要把刚经人事的身子操透。 而那从未有人进入的粉嫩小穴在他的撞击猛干下变得红肿淫靡,肿得像块饱满的馒头。 穴口逐渐被撑得透明,只见少女紧绷的穴中深深插入着男人微粉的肉棒,肉棒从鱼尾鳞片密集处隐藏的开口处探出,那根硕大明显异于常人,只说比他银白色的鱼尾多了些粉色,看起来竟然有些秀色可餐,形状也不狰狞。 男人待她已经耐心,但是人鱼的重量和体力不容小觑,对于初尝情事的少女来说太过猛烈。 何芝芝最后直接被操弄得昏了过去,醒来时下身处依旧感觉肿胀不适。 她嗓子哑了,胳膊和腰都没力气,转过头,冯夷正躺在她身边,自己半靠在他怀里,脑袋枕着他的胳膊。 察觉到她的动作,男人睁开眼,仿佛一直在等着她醒来。 “睡醒了?” 男人声音有些喑哑却更好听了,何芝芝想到自己昏过去之前他的闷哼,好像他的低声呻吟又回荡在耳边。 13产乳(h)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男人的呻吟声也能那么好听。 他的指尖轻抚她裸露在外的锁骨,侧躺的她一对奶子被挤出一道诱人的深沟,一直延伸到肚兜里,顶端红缨半遮半掩。 “怎么觉着大了些?” “嗯?” 何芝芝顺着男人目光,他正凝视着自己胸口? 她脸一羞,想要把被子拽上来,可是冯夷哪会如她所愿,被子刚被拉上一点,就立刻又被冯夷扯开。 最后甚至连她身上唯一的小肚兜都被扯了去,两颗布满吻痕齿印的奶子颤巍巍地暴露出来。 冯夷把人正脸扭过来,咬上她的唇,细细研磨。 被他亲的迷迷糊糊,不比初次急切蛮横的吸吮,这一次温柔而细腻,何芝芝张开嘴迎上他的唇舌,他吻的缓慢深入,试探着向她喉咙攀去,像是要把她温水煮青蛙吃掉。 乳尖突然微微一痛。 男人手掌又摸了上去,本就被啃咬得红肿不堪的奶儿在他掌心又敏感得复苏,两手各捏住一只奶子温柔地抚弄着,染上红丝的小奶头在他的揉捏下又渐渐挺立。 “这里就这么敏感?”冯夷低声道。 “不……好疼呢,不要摸了。”何芝芝的奶头被吸的破了皮,到现在还没有消肿,被他磨来磨去,又火辣辣的。 雪白奶肉布满了男人蹂躏出来的红痕,“这么疼吗?” 何芝芝连忙点头,眼里布满雾气,拽上他的手腕,“疼呢,不要磨了好不好。” 冯夷送来了她的乳,侧脸抵在她胸口,仿佛能闻见奶香,“用口水给你治好,好不好?” 不等何芝芝答应,他张嘴含住其中一边的乳珠,舌头卷着乳头,慢慢吮吸,湿热口腔完全包裹住她的奶头,吞吐搅弄着。 “不、不、不要………嗯——轻一点呀……” 冯夷力道加重,她的哭求声悦耳,叫得他更兴奋了。 另只手揉上备受冷落的右乳,指肚摸着奶头轻压,含住另颗红肿的奶头,大力吸吮起来,用力吸吮骚胀的小奶头。 “不要——!嗯嗯啊、”偏生她这里敏感,被纳入纳入口中,整个身子瞬间瘫软。 涎液顺着白皙的乳肉蜿蜒而下,冯夷终于松开了口,奶头看起来比刚刚更肿了,红的吓人,但破皮的地方却恢复如初,就算是混着口水,也不刺痛了。 男人两手将两团乳肉拢到一起,同时把两个小奶头聚在一起都含进嘴里,好像吃奶一般吞咽,动作剧烈喉结滚动,嘴唇不断开合,竟然是故意用唇边去咬两颗奶头。 突然嘴中好像吃出来些奶味,冯夷放过奶尖,从她胸脯上抬起了头。 嫣红可爱的奶头上面各顶着一滴白。 冯夷伸舌舔去,诧异地问:“这是什么?” 何芝芝哪见过这个,只瞄了一眼就又紧闭双眼,喘着娇气道:“不……不知道……” 男人礼物揉弄着乳肉,喉结滚动,从乳根揉到顶端,用了些力气,一道乳汁喷射而出,直接喷到了他的嘴角。 将那道乳汁卷进嘴中,冯夷眸色深沉,嘴角笑容有些诡异:“你产奶了。” 不等回答,肿大的奶尖突然被又合拢含住,男人口中长舌挤压奶头,薄唇用力吸吮,一股一股的吃着吮吸出的奶水。 他动情地压在少女身前吸着奶,奶香顺着口鼻翻涌在欲望之中,冯夷神智尽失,只道是含住奶尖大力吮吸。 本来只想舔弄一番,给她休息一阵,而现在他更想吸干净她的奶,再去她那湿软的小穴遨游一番。 14吸奶(h) 胸前的力道越来越重,何芝芝感觉自己身子好像有什么随着胸口的尖锐触感而流出。 堆积的快感一波接一波的冲击着她仍不清醒的感官,她被吃出了泪,呜咽着哭:“不要吸了,不要吸了,好疼……啊……轻点啊……” 可冯夷哪里会放过她,往日的温文尔雅在吸奶儿和吮吃奶水的诱惑下全然不顾,他用力吮吸着娇嫩流奶的乳头,将那乳孔吃的湿亮又张了小口,狠狠吸着。 把奶子吸通了。 一股一股成流的奶水从奶子中被刺激喷出,被他张大嘴全部包裹,一滴不剩地大口吞吃下去。 吃着这边,男人也不忘了那边,拿手捏着另一边的奶头揉着按着,可怜的小奶头没被吃也被揉的喷了奶,奶水顺着冯夷的手淌下,滴在床铺上。 口中的奶水香甜可口,冯夷如饥似渴的吞吃下去,吃光了这边又去吸那边,看架势是要把两边都吃光吸尽才罢休。 何芝芝被吃的呻吟乱叫,她那乳儿本就长得比寻常女子大了些,也更为敏感,平时自己在家不曾如此揉捏过,昨晚本就是她的初次,奶儿被他弄得又痛又爽,今日竟然产了奶汁,还被冯夷大人连咬带吸的吃光,吸的她奶儿肿胀难忍。 “不要了、不要了、啊啊啊,还是好涨啊,好难受,不要吃了。”她扭着腰,难受的紧。 冯夷压着她,抬起头,嘴角湿润发亮。 “奶儿不舒服?” 何芝芝无力地扶住他的肩膀,将奶儿挤的更加高耸,点点头:“嗯,好涨,感觉闷闷的难受。” 两只大手握住肿胀的大奶子,从乳根收紧,奶肉紧绷发白,乳尖耸得更高,却是挤不出奶了。 “嗯……难受……”何芝芝左右摇着头,像条鱼儿似的摇摆。 “我给你按按。”冯夷想着应该是她初次出奶,奶儿堵得实在厉害,只吸了一次没吸透,他的手指灵魂地玩弄着嫣红的奶头,“应该是还没有吸通,等我再吃吃就好了。” 何芝芝害羞得不敢看他,“那你记得轻点。” 看着手中诱人白皙的乳肉,冯夷大手握住乳根包着肉慢慢地向乳尖挤弄,由下至上推拿揉捏,如此往返好几次,直把身下的少女玩弄的喘息连连。 被手摩挲发热的奶儿渐渐不再闷疼,两道浓郁的奶汁从乳头喷出,冯夷赶紧张开嘴,把两个乳尖堆在一起,将两边奶水不肯浪费一滴的全部卷入口中。 “芝芝的奶水怎么这么甜,这么多?比那些生了孩儿的妇人还要美。” “我……我也不知道……我没生过孩子呢……嗯——” “芝芝被嘬的舒服吗?还疼不疼?” 何芝芝红着脸摇头,她的奶儿也不疼了,相反,又痒又酥,竟然还渴望着要止痒。 冯夷轮番吸吮着她红肿的骚奶头,把她又分泌出来的乳汁全都喝了下去,本就红肿的奶尖在他的嘬弄吮吃下更加肿胀挺立。 何芝芝在男人吸吮下渐渐得了趣,奶汁随着冯夷霸道的吮吸和刻意的舔弄下源源不断流出,好舒服啊,她好像喜欢上了被冯夷吃奶的感觉。 何芝芝挺起胸脯,想把更多乳肉送进冯夷嘴里,想让他吃的更多。 “嗯、嗯、嗯、不疼了……啊啊啊奶汁都被吸出去了,要空了啊啊啊。” 冯夷边吸边抓着奶肉不停的挤弄,渴望挤出更多的的奶水,渴望把她的奶儿吃透,把初奶全部吸光。 已经被玩熟玩透的大奶子在他的刺激下不断涌出奶汁,每次吞咽吃光后又会再次产出,香甜浓郁的奶水再次喷进他嘴里,而何芝芝在一次又一次的喷汁,和吸奶的快感的刺激下全身颤抖,陷入了高潮。 她竟然只是被吸奶就又喷水了。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