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夜袂停(高干)》 A.长大了 西北大院老军长家今天蛮热闹。 听说老军长家的小儿子在外呆了有叁年,才结束了任务回来。具体什么任务没有对外公开,但光看这保密工作,就知道不简单。 从早上开始,老纪家这个大门就没合上过。部队里肩头带星的都挨个来登门道贺。 老军长纪康伯坐在客厅中间的红木椅上,他年过古稀,头发已经花白却依旧打理地一丝不苟,军装着身,没一处褶皱,腰背也还能挺得笔直。 脸上,已经透着些老态,却挡不住他一身如松的苍劲儿。 在他边上站着的,是刚完成任务回来的季临钦。 都知道他不是纪家亲生的,和老军长长得一点都不像,可那一身的挺拔的劲道,游刃有余的模样,倒和老军长年轻时如出一辙。 前来道贺的都是原来老军长的部下,场面话来回就那么几句,只为祝贺季临钦升了军衔,也贺他能活着回来。 一直到晚上开饭前,门槛总算能歇歇。 天还没完全暗下去,屋里的灯就全亮了,空气里飘着饭香。 到处是季临钦许久没接触过的人味儿和烟火气。 这会儿得了空闲,彭玉英才有机会拉着季临钦好好看看。确认他两条胳膊两条腿,十个手指头都在,狠狠松了一口气。 母子两个叁年多没见,她眼眶有点红了,紧抓着季临钦的手,语气深沉:“平安回来就好。” 纪康伯不爱看她妇人多愁的模样:“咱家不养闲散兵,出了那么多次任务,怎么还要哭哭啼啼的。” “我就是担心 心疼儿子。” 彭玉英白了他一眼,拉着季临钦坐下: “知道你回来了,你那几个侄子侄女都开心得很。不过,老大家的囡囡这几天生病了,她腾不出时间过来,说过两天再跟你聚,老二这两天也正好出任务去了,一直没联系上他。” 季临钦点了点头,拇指扣了一下指腹的肉,他问:“纪叁儿呢?” “她……”彭玉英轻轻叹了口气:“你也知道你这小侄女最不让人省心,上了大学之后没人管着她,更是玩疯了,一点不着家。” “我跟她说你回来了,她说晚上是要过来的……” “她愿意来?”季临钦突然打断。 “她说是要来……” 手心里开始微微出汗。 彭玉英又说:“你带过她一阵,她跟你自然是亲近的。不过纪叁儿她就爱想一出是一出,也不知道到底会不会来,谁说得准她……” 季临钦轻笑:“她身子好些了吗?” “还那样。”彭玉英摇摇头,“她底子弱,是根里带出来的毛病,好在就是小毛小病多一些,她平日里不还是风风火火的,特会折腾,总不让人省心。” 季临钦点了点头。算算日子,他走的时候纪焱还没高考,这会儿马上该毕业了。 纪康伯递了支烟给他,只有说起孙女的时候板正的脸上才会透出些柔和,他对彭玉英说: “你这会儿念叨她,等再过几个月她出国读书,到时候有你想的。” 季临钦点烟的手一顿:“要出国?” “嗯,十月就走了,和陈沧一起,去英国。” 侧头点烟,季临钦深吸一口,烟头冒出的火芯愈燃愈旺。 * 纪焱是个没分寸的,一家子也没想着她能准时来,到了饭点,老军长拿出两瓶茅台,要和季临钦喝点儿。 菜没吃一口,父子两先干了一杯。季临钦在外叁年半,一顿酒没吃上过,这会儿一杯下去,从嗓子眼辣到了胃。 一杯酒就喝开了,老军长摆手招呼:“咱不等小老叁了,动筷子,先吃。” 话刚落,窗户外边一道晃眼的车灯。 “哟,该是小老叁回来了。”彭玉英开心地起身,“我去瞧瞧是不是。” 老军长看着她笑:“你说说你,刚刚还念叨呢,一回来又等不及。” 季临钦抬眼看向门口,胃里还在吊着烧。 就听见外面车子熄了火,一阵稀碎的高跟鞋踢踏声,随后彭玉英关心的声音: “呀,怎么穿这么少。” 门外传来纪焱清朗的声音:“奶奶,今儿叁十多度,已经是夏天了。” “这会儿换季,自己注意着点别感冒了。”彭玉英又说,“你小叔回来了,等会儿进去别忘了叫人,听见没有?” 高跟鞋的声音渐渐近了,半掩着的门打开,季临钦眼里晃进一抹白——— 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五官彻底长开了,穿着不及膝的白色连衣裙,一对儿匀称纤长的小腿露在外面。 缎面吊带,藕臂香肩都露着,身姿曼妙。头发随意簪了起来,耳边发丝垂落几分。 她要不说话,就是一朵正值花期的淡桃儿,端庄柔美。太白,白得透着些病态,那股子娇弱感…… 他离开的时候,她还是个生嫩的小丫头,他用手丈量过她的每一寸,都刻在他脑子里——— 脖颈纤细,他一手就能掐个大半,那柳腰,不过他两个手掌宽,原本还青涩小巧的乳房,现在……应该够填满他一手。 终是小姑娘长成大姑娘了。 纪焱进屋看见季临钦,呼吸搁置了一下。 他跟叁年前区别不大,纪焱看向他绿色衬衫的肩头,两横杠叁颗星,比他走之前多了两颗。 她忍住嗤鼻哼笑,收起那股子糟糕的情绪,咧开嘴,叫了他一声: “小叔叔。” 她一笑,眼睛弯成了月牙,又瞬间明媚起来。 季临钦放在膝盖上的两只手扣着裤缝,淡淡应了一句。 纪康伯笑得褶子都堆在一块儿了:“赶紧坐下吧,就坐你小叔叔边上。” “欸,好。”纪焱将自己的包包丢到一边沙发上,又走到纪康伯身后,把他的酒杯给收了起来: “高血压的人不准喝酒。” 季临钦笑着给她拉开椅子,她将酒杯搁在一边,坐了下来。 纪康伯拍了拍边上季临钦的肩:“你瞧瞧这小老叁,管起我来了,幸好咱刚刚偷偷香了一口。” 纪焱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嘴里头含糊不清地:“我不管您谁管您,您瞧瞧咱家一屋子的体制内,不只有我这个小废物能回来看看你吗?您还总说我,他们才是不着家。” 纪康伯:“你哥哥姐姐,还有你小叔,他们在外是为国家做事儿,你呢,你一天就知道玩!” 纪焱给他夹了块肉:“吃饭吃饭,孙女心疼您还要被您念叨。” 彭玉英笑着说:“你爷爷就这样,刚才他还念叨我呢。” “老头就是没良心呗。” “临钦,你看看这小孩说的话。现在你回来了,我看还得送去你那教育上一段时间,她才能懂事。” 纪康伯说完,纪焱往嘴里塞肉的动作一顿,兴许是想起了以前,低头沉默了一阵。 半响过后闷闷开口:“谁是小孩,我都22了,长大了。” 季临钦点点头,拿起小盏杯抿了一口:“她是大人了。” 他的女孩是在他手里,他亲手拨着长大的,他最清楚。 A.你在怪我 纪焱胡乱往嘴里塞了几口就吃撑了,她那体量摆在那,肚里装不下多少。 从进门开始,叫了那一声之后她就没再看季临钦一眼。事实上,能心平气和坐在这,已经出乎她的意料了。 盯着桌上那一盆肉发呆,只余光看见一边的季临钦往杯子里添了好几次酒,心烦意乱。 季临钦喝酒,老军长喝茶,连着几杯下去,难免有些上头。 他靠向椅背,趁二老聊闲天的时候看向边上的纪焱。 她坐得很直,从小家教使然,不允许人做出懒散的模样。跳了那么多年的舞,将体态练得极好。 脖颈到腰,延伸出一道要命的曲线。 她是真要命。 季临钦尝过她的味儿,舌尖贴上她的皮肤,跟舔毒品似的。 叁年又大半过去,原本稚嫩又生涩的小姑娘不再,这是一具成熟女人的身体了。 一捻儿腰,九细,柔无骨…… 季临钦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扣子。 低头,看见她两条小腿交错着,可能是高跟鞋磨人,脚跟处贴着创口贴,边缘还透着些红,他不满地皱了皱眉。 纪焱知道季临钦在看她,他的目光太不知收敛,落在她身上,灼灼地烫着她的每一寸皮肤。 实在坐不住了,给陈沧发消息让他来救她。 消息发出去不过五分钟,门口一阵急躁的敲门声。 彭玉英笑着说:“这敲门声一听就知道是陈沧。” 纪焱蹭地站起身,跑去拿刚刚被她丢在沙发上的包包。 “两小家伙总是这样风风火火的。”彭玉英先她一步去开门,就听见外头一声蛮嘚瑟的声音:“奶奶!” 彭玉英笑着把他拉进来:“陈沧,快进来玩一会儿。” 纪焱跑去挽上他的手:“奶奶,我要和陈沧出去玩,你们慢慢吃。” “急什么,现在还早呢,小沧有些日子没来了。”彭玉英带着陈沧到桌前。 陈沧一下挺直了背,向纪康伯敬了一个标标准准的礼,说得中气十足:“老军长好!” 这模样和他一身花里胡哨的穿着打扮实在有些不搭。 “好好好,这小子,虽说没当兵,这模子倒是做得成样。” 陈沧立马又笑嘻嘻:“咱虽然没当成兵,但也是被丢进军营里历练过的。” 他收起姿势,看见一边坐着的季临钦。 他面上无色,只看着纪焱挽着他的那只手,他顿时感觉背脊一凉,瞪了眼边上的纪焱,再和季临钦打招呼:“小叔 也回来了。” “嗯。” “这一看就是之前没少挨小叔的训打,瞧着都怕。”彭玉英挥着手,“快坐下,吃了没有?要不要再吃点?……” 纪焱只好跟着他坐下来。 都是一个大院一起住了几十年的,人家家里头的事都门清,二老关心了几句陈家父母,就开始问起他们两的事了。 两孩子十月出国,要跨一个大西洋,老人家始终是放心不下的。 千叮咛万嘱咐,要陈沧照顾好自己照顾好纪叁儿。 “放心吧爷奶,叁火我早当她是自己媳妇儿了。”陈沧说这话没经过脑子,嘴快刚吐完,背脊一僵,不由看向对面的季临钦。 只见他原本捏着酒杯的手收回来了,抬起眼看他。 大概是因为他眼眶有着不似亚洲人的深邃,眼神递过来,太让人有压迫感。 陈沧躲开视线,看向边上的纪焱,像是在求救。 纪焱无视他起身往厨房走: “我去洗点水果出来。” 这话没个真,二老倒是开心了,说他俩处了这么久,也不怪他等不及要娶媳妇了。还说要不在出国前先把婚定下,等他们二人留学回来,直接结婚。 “这……我就是想想,叁火她指定不肯。” …… 纪焱从冰箱里取了串葡萄,放进水池,指尖掐着根蒂一颗一颗择下来。身后厨房的门被拉开,她透过身前的玻璃和他的视线碰到一处……纪焱低头继续手里的动作。 移门关上,将外头嬉笑的声音隔绝开。 “纪叁儿,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他声音低沉,黯哑,一如叁年前那样扎她的神经。 他那时都说: [腿在打开点。] [遭雷劈也值。] [纪叁儿,你不懂,我想做的比这个多多了……] 手上没注意力气,一颗葡萄碎在她手里,露出里头青白的肉。 纪焱收回神,将烂了的果子丢进边上的垃圾桶: “有什么好看的,不还是那样。小叔叔不会出去叁年,就忘了我的样子吧?” 他低头笑笑,走近了些,纪焱瞬间紧张:“爷爷奶奶还在外面!” 他只是走到她身后,看着她露出的雪白脖颈,半响问:“为什么要去英国?” 季临钦看着身前人的身子放松下来一些,她说:“陈沧 要去,他一个人在那,人生地不熟的,英语也一般,我去陪陪他。” “英国那边气候多变,又常年阴雨,你这身子过去,得吃足苦头。” “我能照顾好自己。” 季临钦低下头,隐约闻见她身上的味儿了:“怎么才能不去?把陈沧的腿打断?” 她笑:“您做个人吧。小叔叔放心走了叁年半,这会儿怎么又……”话没说完,纪焱手上一乱,盘子里的准备冲洗的葡萄全部滚进水池。 颈后的垂下来的几缕发丝被他指尖勾起,清清凉凉一个吻贴在她肩上: “纪叁儿,你在怪我。” 他说着,热热的气息全洒在肩颈之间的皮肤上。 “季临钦!”纪焱两手抓着水池沿,原本就白皙的手指抓得没一点血色。 她不敢回头,只透过身前的窗户看见他低下头,弯下腰,挨在她肩头,舌尖抵着她肩后一处皮肤吮。 她身子一颤,季临钦松口,低头看那一处。 粉色晕染,往更深处是更深的红色,星星点点,扎进她的皮肤,钻进他眼底。 他很满意。 A.怨 外头的人听见厨房里那突兀的声响。 彭玉英起身,拉开厨房的门,就看见纪焱垂着脑袋站在水池边,季临钦站在她身后: “怎么了这是?” “没事儿。”季临钦笑着说,“跟我闹脾气呢。” 纪焱沉默着将洗好的葡萄装起来,端上桌,一声不吭地坐下来。 纪焱从小被家里人嗲着长大的。 她在家里属老小,一早没了父母,身子骨又弱,所以没像纪家其他人一样,到了年纪就被扔进部队里。 她从小养在爷爷奶奶身边,老人家心坎软,能依着她的都依着,养的她性子有些娇纵,脾气也蛮大,平日里少不了闹腾。 不过这会儿,她不哭不闹,就闷着不说话,这恰恰是最麻烦的样子。 纪康伯一瞧她这样: “嚯,瞧着气性不小,小叔怎么惹你了,跟爷爷说,爷爷帮你讨说法。” 她还是不肯说话,眼睛通红,鼎叫人心疼。 陈沧在她边上,瞧见她肩上那个红印,正红得艳,红得新鲜。 他吞了吞口水,晓得怎么回事,抬起一只手搭在她肩上,不让老人看出些什么来。 季临钦点了支烟:“纪叁儿在怪我当年一声不吭地走。” 彭玉英笑着看她:“就为这事儿啊?” 纪焱:“不是!” 她看了眼季临钦,真恨啊:“我跟小叔叔本来不熟,他都不算咱家的人,我干什么气他。” “你这丫头!” 这话一下就点了火,纪康伯狠拍了一下桌子,“说的什么话!你小叔就是你亲小叔!就是咱家的人!” 纪焱湿着眼还想说——— “纪叁。”被季临钦一声沉沉的警告。 她一下止了嘴,咽了口气,一个人跑楼上去了。 彭玉英:“你凶什么,明知道纪叁儿闹起脾气来嘴上没个把门的。” 纪康伯还是怒:“谁教她这样说话的,就是你平时太纵着她,惯出来的,一点不懂事!” 陈沧在边上当和事佬,替纪焱说了几句好话之后上楼,嘿,房门还锁上了。 罢了,此地不宜久留,下楼打了个招呼,先走了。 彭玉英不想和老头争辩,转头对季临钦说:“临钦,你喝了酒,今儿也睡这吧,屋子我给你收拾好了。” 季临钦将烟摁灭,点了点头。 * 夜里,没来由的一阵风,随后就下起了雨。 雨势不小,原本寂寂无声的夜突然喧沸。 季临钦站在阳台,指尖燃着一根烟,没有抽,兀自燃着,青白的烟雾晃晃荡荡,消散在头顶的空气里。 听到霹雳的雨声,没觉得扰人,反而让他松了一口气。 烟燃烬过半,被他从窗户缝里丢出去。猩红的烟头落地,瞬间被雨水滋灭,最后连一缕烟,一丝声响都来不及发出来。 像鬼一样,落地无声。 他推开门,家里头黑漆漆,这个点二老或许已经睡了。 纪焱的房间在叁楼,拧了拧门把,不出意外地上了锁。 他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几根牙签,插进孔缝里捣了几下,轻而易举。这门能锁得住人,却挡不住鬼。 屋里只亮着床头一盏小台灯,洗手间的门关着,从门缝里透出点光亮。 他倚着墙耐心等了一阵,许久没动静,这才直接推门进去。 里头雾濛濛,全是水汽,连带着空气都要比外面厚重几分。 纪焱窝在水里泡着。 长发整个被束成一个丸子,随着她的困顿一下一下晃荡,有些松散了。 打瞌睡呢,连季临钦走近的脚步都没听见。 季临钦站在一边,低头看着她,迟迟没有动作。 这一幕美好极了。 水淹至锁骨下方,女孩曼妙的身子没在清澈的水里。 玉白的足点在水里,两条修长的腿,乳儿,挺又满,小腹平坦,两膝盖相抵着贴在一起,半遮掩着腿心那条含蓄的细缝…… 都是季临钦所熟悉又陌生的。 他多看了一会儿,随后弯下腰,指尖在水里荡了荡。 “哗啦”一阵水声,纪焱惊醒,身子被人提溜起来。 季临钦用浴巾裹着她往外走:“洗个澡也能睡着?滑进水里,我看你能不能醒得过来。” 纪焱一张脸涨红了,在他身上挣扎。 屁股上挨了一下,他警告:“不准闹腾。” 他能治得住她。 胡乱擦干她身上的水,将她塞进被子里,季临钦站在床边,抬手,掀了自己的上衣。 “季临钦!”纪焱红着眼瞪他。 季临钦钻进她的被窝,将滑溜溜的人捞近自己,在温吞的水里泡久了,她皮肤上一片清凉。 “再叫大点声,把你爷爷奶奶叫上来。” 前胸贴上她的,密不可分。粗粝的大手在她后背摩挲,用体温抚平她因为受了凉而泛起的细密疙瘩。 等她皮肤捎上温度,他就不动了。 纪焱心跳得极快,仿佛要从自己的胸膛跳到紧紧相贴的另一个胸膛里。 “冷不冷。” 她不肯出声。 她的气性季临钦是知道的。 犟,直,非得受些教训才能软下来。 稍分开一点,低头看她,眼睛通红,恨死的模样,搁在他肩头的两只手握得极紧,她要是胆子再大些,说不定这两拳头就要砸到他脸上。 纪焱不知道他来要干嘛,不过想想以前,来去不就是那档子事儿。有了这想法,更是恨死他。 他招惹她,玩她,然后又一声不响地走。走了那么久,一回来,又要来招惹她…… 等不到她多怨,季临钦一手抓上她,滑腻的臀肉抓了满手。用了狠劲儿抓,纪焱疼地哼哼,瞬间紧张起来。 另一只手,滑到她腿间——— “不冷!”纪焱咬着牙回答。 “什么?”他像是没听清。指尖向里弯曲,勾进紧窄干涩的甬道。 纪焱一下挺直了背,绷紧身子,因为气息不稳,声音特别小:“不冷,我不冷小叔。” 手指短暂地停顿,然后一下整根送进去。 “嗯……”太久没开发过的地方被侵犯,纪焱耐不住弓起腰身。 轻微地疼,更多是干涩里夹着地不适。 季临钦埋在她颈间沉默了许久,叹了口气:“纪叁儿,我听不见。” A.舔 不舒服,真的不舒服。 纪焱两条秀眉拧巴在一块儿。 身体里的手指抽出来一些,又捅进去。 季临钦是谁,岁数个位时就能将各种钢炮和枪握在手里玩地溜儿顺,几十年下来,指腹粗糙,带着茧。 那地方如何娇嫩,他知道怎么样能让她舒服一点,好受一些,纪叁儿的身子他一早就摸清了。可他不,就这样直接送进去,更没有多的触摸,可不就是故意要折腾她。 他搂着她,半压在她身上。手指陷在她身体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动。 只一根手指,就能感觉到被她紧紧包围,收缩,这销魂洞…… 他依旧悠悠哉哉,似乎不急。来回几下,等捣出了水儿,就抽出来了。 床头灯光昏暗灯光下,瞧见季临钦将手指的晶滢抹在纪焱唇上,无视她眼里的哀怨,然后自己挨了上去。 浅浅尝了几下,尝到她的味儿了。 一抬头,瞧见小姑娘满脸泪水。 “哭什么。”季临钦给她抹眼泪,又问:“还在下雨吗?” 雨声比刚才小了一些,不过依旧淅沥。 “回答。” 纪焱嘴唇无措地翕合一下,然后才说:“在下。” 季临钦笑了笑:“纪叁儿,以后你跟我说话都得大点声了。还得离近些,我看不清。” 纪焱不明白他。 季临钦向来是少言的,可他这一趟回来,沉默如常,却更让人觉得压抑。整个人像是笼了一团灰蒙蒙的雾,更是叫人看不清摸不透。 沉默了一阵,他侧过头,贴在她左心口,听见她的心跳,这才说:“睡吧。” 纪焱放松不下,被他这样压着,时间久了,喘不过气。而他伏在她身上不动,似是真的睡着了。 她拧了拧身子,挪不开,闷闷出声: “沉。” 季临钦感觉到她胸腔的振动:“什么?” “沉,我喘不过气儿了。” 季临钦从她身上下来,换成搂着她。 她又不舒服:“我想穿衣服。” 她这会儿光溜溜,像是被拔了毛的小鸡崽,几不自在。 “纪叁儿。”季临钦沉沉出声,让她适可而止的意思。 纪焱只好作罢。又蛮气自己,还是这样没出息。 平日里她有小性子,那是家里人惯出来的,可在季临钦面前,她就是一软蛋,屁不敢放一个。 叁年前是这样,叁年后,她鼓足了劲儿要在他面前硬气一点。在他面前扬起头,做出不在意的样子,然后就出国,再不跟他多纠缠。 当初他能一声不响地走,心狠至极,她干嘛还要在意他。 她今天回来,主要是担心爷爷奶奶。年纪大了,受不了打击,他要是缺胳膊少腿地回来,爷奶心痛地一下撅过去怎么办? 纪焱是这样骗自己的。 结果一碰上季临钦,他皱皱眉,得了,全白扯。 硬气了多久?这会儿不还光溜溜地被他捞着。 索性他只是这样,没有回来第一天就将她吃抹干净,不然纪焱更该恨他。 纪焱心里有怨,所以如此别扭,说白了,就是矫情。 * 她一个人暗戳戳矫情到夜深,到外面的雨停,这才耐不住困意。 似乎只是刚闭上眼,又被身上细碎的痒意折腾醒。 纪焱迷迷糊糊睁开眼,屋里头还暗沉,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只模糊看见季临钦伏在她身上,落下一片一片的湿热。 舌头扫过她的胸前的皮肤,纪焱一颤,透出一口气。 身上的人舔得更重,衔住她一边的奶头,嘬两口,拉扯着继续往下。 “小叔……”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她还是分不清。 季临钦应了一声,曲起她两条腿,分开,露出她腿心的风景。 贝肉之间已经在往外吐水儿了。 季临钦凑上去,舌尖扫过缝隙,含住顶端的小豆豆,拨弄着,舔得她睫毛轻颤,发出细碎的呻吟。 腥涩香甜的味道溢他满腔,忍不住想再深入! 她在你舌尖颤抖,在你唇齿之下酿出蜜!却,依旧迷离。 为何? 说来羞人,这叁年大半,纪叁儿哪里少做过这种梦。 当年是他让她尝了荤味儿,将她调养得又馋又刁之后,季临钦甩手就走。纪焱被迫茹素这么久,就算白日里不想这种事,到了夜里,那身体最深处的渴望,在梦里都要折磨她。 纪焱也想过找别人,她这几年也偷偷谈过几段恋爱,一直没发展到那一步,连稍亲密一点都觉得别扭。 如今,这快活劲一起,昏头了,困得,爽得,分不清东西了。 季临钦只比别的地方多舔了一阵,他没有多留,继续顺着她的腿根往下。 纪焱不满地蹬他,被他抓住了脚腕,直起身,凑到嘴边。 小腿肚那几两肉,软乎乎,原本贴在后跟处的创口贴没有了,季临钦看着那一片被磨红的皮肤,从刚才他就瞧着不舒服。 舔上去,一阵短暂的火辣,纪焱睁开眼,看见床尾的季临钦,迷离一双眼盯着他沉默不语,不晓得在思忖着什么。 离谱的是季临钦舔那里她都能升出快感,紧闭上眼,手揪着身下的床单,弱弱打着颤——— “回来了?” “回来就好。” “纪叁儿,快跪下!” 纪康伯一声呵,纪焱扑通一声,膝盖狠狠砸在地上。 黑色,白色,满地的菊花! 寂静无声,突然一声窒息地抽泣,手被人狠狠抓住。 “纪叁儿,快给你小叔叔磕个头。”彭玉英老态的面孔,眼泪在扭曲,五官也在扭曲。 纪焱猛地抬头,认清了! 四方灵堂,旗帜盖着棺椁,正对面,一张季临钦的照片。 她愣着不动,大姐二哥走过来,按着她的头往地上压。 “快磕头!快磕头!” …… 纪焱是哭着醒来的。 眼泪沾湿枕头,顺带着差点闷死自己。 她深深沉浸在梦中的情绪里,缓了好久才将自己剥离出来。 坐起低头看看身上,穿上了睡衣,撩开领口看看里头,到处是红印。 季临钦,他回来还是不回来,现实还是梦境里,都让她不得过。 烦躁地翻个身,腿根滑溜溜,摸摸下面,裤子都湿了! 这能怪她? 季临钦那种舔法,多磨人,谁能不起反应? 来不及多怨多想,不过换条内裤的功夫,她接了个电话,陈沧打来的——— “叁火!我腿断了!” …… A.出大事 东南片的军区诊疗所,在整个军区里是最有名的。 它不对外开放,只对内。却聚集了整个军区各科的专家,没退休的有,已经退休的也有,常常聚在一起,盯着一株草,盯着一根细针研究。 诊疗所这也有了军医“办公室”这名号。 纪焱从小到大没少光顾这里,将里头摸得门儿清。 刚火急火燎跑进去,就有医生认出她来了: “小叁火,跑那么快,不像是生病啊!” 纪焱边跑边回头:“不是我,是陈沧腿断啦!” 到了陈沧的病房,这小子一条腿架着,打起了石膏,一个人在床上疼得吱哇乱叫。 见她来了,稍收了声,乱嚎被人听见了,他还挺尴尬。 纪焱走到病床边,抬起一只手,又不敢碰:“这 这……季临钦弄的?” “不是,怎么就扯上他了。”陈沧瞧着蛮可怜,“我昨天晚上,试新摩托,想整个爆帅的贴地漂,嘶……结果摔了。” 不是就行。 纪焱哪能跟他说昨儿季临钦还真有想法要打断他的腿呢。 她松了口气,将包甩到边上沙发:“你可真行,半个月之后英国那边学校的面试,你咋办?” “这有什么,我问过陆伯伯了,他说我在医院躺一个星期,就能出院,到时候去那边不成问题,就是麻烦你得费劲推着我了。” 纪焱哼一声,幸灾乐祸:“偷玩摩托,这次瞒不住陈叔了吧,我看你这腿,还得再断一次。” “我就是为了这事儿找你的。”陈沧哭丧着脸,“我这段时间能不能住你家去,你也知道,我爸那暴脾气,他本就最看不惯我玩摩托……” “不行!我跟陈叔一伙的。” “呔,你这德行。以后你是我媳妇儿,你该跟我一伙儿。” “你可想得美,谁愿意嫁你。” “你不嫁我嫁谁?季临钦?” 纪焱不说话了,瞪圆了眼睛狠看他: “我这就给陈叔打电话。” “别别别!”陈沧差点从床上滚下来,“我开玩笑的!” 纪焱真生气了,翻通讯录找号码呢。 “好叁火,我找你来还有事儿说呢,你那小叔,有问题。” 滑动屏幕的手指停下来,纪焱抬眼看他:“什么问题?” “你先把手机放下。”陈沧说着,又拍了拍床边,让她坐下。 他晓得季临钦的事叁火是要听的。 “今天我在医院,偶然听见几个护士姐姐在那说。队里刚回来了一个高将,混血脸,你想想,这说的不就是你小叔?把她们一个个都迷得五迷叁道的!”这话里那酸味儿, “你也看到他肩头的星了,一下多了两颗,不过……” 他还卖起了关子。 “不过什么!”叁火被他磨得没耐心。 “他好像身上带点毛病。” “什么毛病?” “这我就不清楚了,他一天看了好几个科,几个老专家都围着他转,听说还瞧了男科……” “你别瞎扯!任务回来,都得做全身检查。” “没扯,这都是真的。该做检查我难道不知道吗?可你见过那群老头什么时候会给人做最普通的体检?” 经他这么说,纪焱不由想起了昨天晚上———他都做到那份上了,也没要自己,难道真是有问题?! 陈沧没注意到她有些焦灼的情绪,继续嘚吧嘚吧地说:“不过听说没来得及做完,就被队里召回去了。不对,是押回去了!” “你别乱用词。” “我没乱用。来了几个军检的人,要他回去配合调查。”陈沧用手肘拱了拱她,“你小叔是不是犯了什么事儿?” “不知道……”纪焱沉默一阵又问,“你这都是听说的?靠不靠谱啊?” “靠谱。我今儿跟护士站那几个姐姐聊了好一阵呢,不会有错。” 许久过后,纪焱站起来,在包里找东西: “你住我家也迟早会被陈叔发现,你住泾东我那公寓里去。” “你在找钥匙吗?你不是之前就给过我一把。” 纪焱这会儿脑子出走了,忘了这茬,这才想起来:“护工找了吗?” “找好了,这会儿给我买饭去了。” “行,那我走了。” “别介,不一起吃饭吗?再陪我一会儿。” “没空。”她得回去搞清楚噻。 要陈沧说的是真的,军检的人都来了,这事儿就不会小。 赶回家里,老军长不在,就彭玉英一人坐在客厅,听见开门声,猛地抬头,瞧着也蛮不定心。 “奶奶,爷爷呢?” 彭玉英说:“队里去了,估摸着一会儿就回来了。” 纪焱在她身边坐下来:“那小叔呢?” 奶奶顿了一下:“也在队里,你小叔刚回来,事情多着呢。” “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我今天听人说军检的人来找了小叔。” 彭玉英一听,抓着她的手笑着说:“能有什么事儿。你还小要不了你操心。”她又问,“今天怎么没去学校?” 这下子,纪焱是确定出事儿了。每次一有事,他们就用“你还小”来搪塞她。 纪焱随意应了一声:“上午没课,一会儿就去了。” 一会儿就去了?信她个鬼! 纪焱的小轿车原本是往学校去的,不过半程,又立马掉了个头,往季临钦在的军区开了。 越想越不安分啊,想想奶奶的模样,还有老军长退休那么久了今天还去了队里,再加上医院里那些不知真假的猜测,这下子纪焱还能定心? * 纪焱的白色小宝马,停在门口,摇下车窗露了个脸,向哨亭里的人招了招手。 “纪叁儿,来干嘛的?”里头人笑着问。 “来接我爷爷!” 都是熟脸,问了来意就开门放行了。 边上准备的人问哨班长:“这个是?” “是老军长家的小孙女,今儿老军长不是来队里了吗?” 小哨兵哦了一声,一想,又不对:“老军长,刚刚陈师不是亲自送回去了吗!” 这…… 不管如何,反正纪叁儿是溜进来了。 东瞅瞅西瞅瞅,她是打算着去找陈叔的,陈沧老爹最喜欢她了,她要去问,多少会给她透露些消息的。 不过,陈师长最忙,这会儿也不知道在训练场还是在办公室。 纪焱溜着小车先在训练场外头绕了一圈,人挺多的,这会儿正是训练时间,找起来实在难,还是打个电话给办公室里问问。 存着号码的备注是什么来着? 纪焱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看着手机翻找。 你说她,本就不太聪明,还要一心两用。小轿车慢慢悠悠,龟速行驶,纪叁儿分了心没注意迎面而来的军用卡车。 这卡车怎么回事!怕也是新手,开得路线歪七扭八! 纪焱找到号码再抬头,迎面就是那厚重的军绿。 出大事! A.严厉 “你得配合调查,你的功勋发放会在调查结束之后颁下来,还有你的军衔……”司令员叹了口气,拍了拍季临钦的肩,“也得延迟晋升了。” “我一定配合。”季临钦说完,将肩头的肩章摘了下来。 “咱队里是都相信你的,不过,军检委那边,是要个说法的。你说去了那么多人,最后就……”司令员眼睛红了,“又有谁能说得清!故意找茬嘛不是。” 季临钦看着桌上的文件没说话。 “你去做过检查没有?怎么说?” 他摇头:“还没出诊断。” 门口有人敲门,司令员抹了抹眼角,应了一声。 “司令,五连一个新兵在练车时撞上了辆外部车。” “外部车?”司令员皱了皱眉,“谁啊。” 那人看了眼边上站着的季临钦:“好像是上校家的人……” * 一辆军用吉普飞速往事故地点赶,迫于身边人的压力,开车的人是一下油门也不敢松。 路过事故地点,尽管已经知道了人没大碍,季临钦心跳还是搁置了几秒。 两车相撞,脆的那辆是真的惨。小白车的车头都烂了,估摸着是直接报废了,而跟它撞上的军用卡车,头铁的很,就蹭了点漆。 到了医务室门口,车还没挺稳,季临钦就先跳了下去。脚步颇急,到了门口,又突然停下来,握着门把缓了缓气才推门进去。 纪焱已经处理好伤口了。幸好当时车速不快,又有一边的教练及时拨转了方向,车子撞得惨,人没碰着啥,就是手肘上蹭了口子,不深,伤口也不大,消消毒就好了。 这会儿事故当事人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攥着两团纸巾,擦眼泪用的,垂着脑袋,等着家里人来领她。 边上蹲着两兵卒,是当时的教练员和那个新兵蛋子,眼睛使劲往她身上瞄。 这多新鲜呐,部队里女人本来就少,更别说这么———这么一个妙人儿。 白色碎花连衣裙,颈间一条淡蓝的丝巾,头发披散着,大波浪,细细软软贴在后背,几缕,落在胸前。 身姿已是袅袅,最要紧的是还是那副神情。 刚才将她从车上拉下来就在哭了,哭得那叫个可怜,只当她是疼的,送来一检查,从头到脚就那一道小口子,连血都没流多少,这才晓得她是吓的。 几个大老粗,蹲在一边笨拙地哄了好一阵,她这才不哭了。只不过鼻头红了,眼睛肿了,更叫人心紧。 听见门口的声响,几人抬头往那边望,纪焱瞧见季临钦,眼眶一湿,收也收不住。 到底是家人来了呀。 边上那两个立马站直了,向着季临钦敬了个礼。 季临钦那一双眼黏在纪叁儿身上,来回扫了几遍,确保没事之后,心里那个火就压不住了: “过来!”严声厉喝。 纪叁儿被他吓得一哆嗦,哭也不敢哭了,揪着裙子墨嗦起身,挪到他身边。 边上那几个见领导发火,更是动也不敢动了,军姿站得贼标准,心里头还免不了心疼一下那位娇儿,上校也是心狠,对这种娇都这么凶。 季临钦压了压火气,点边上那位教练员的名,让他汇报怎么回事。 那人如实汇报,新兵的生涩加上纪叁儿的漫不经心,这才撞上了。 卡车上几个人都没受伤,就纪叁儿,现在伤也处理好了,平时注意点不要碰到水就行,实在不打紧。 军医也认识纪叁儿,替她说了一嘴好话:“你别那么凶,你家小侄女本来就吓到了。” 纪焱躲在他身后,头埋得低,惹了祸的人哇。 季临钦跟和他一起来的人交代了一下:“叫拖车的来,把她的车拖走,军车的修理费用我来,你回去写好报告,给司令看一眼就行了,我就不过去了。” “是!” 交代完这些,季临钦就拉着惹事鬼走了。 看那脚步迈地又大又快,就知道还在气头上呢,纪叁儿被他牵着,小跑着才能跟得上。 上了季临钦来时的那辆吉普,坐上车,关上门,不敢说话。 纪焱等着季临钦开口呢,她以为他会问一嘴来队里干嘛的,或者好生骂上一通。谁晓得他上了车,话不给一句,眼神不递一个,直接发动了车子。 她的小宝马还惨兮兮地躺在路边呢,季临钦停下车:“去把车里的东西拿出来。” 纪叁儿吸了吸鼻子:“哦。” 下了车看一眼,确实好像没什么修理的必要了。她钻进车里,将驾驶证拿出来,还有她的包,副驾驶地脚下得拖鞋……女人车里什么都有。捧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上了车,季临钦正倚着车窗抽烟: “都拿上了?” “嗯。”声音小小,她知道季临钦还在生气。 在外头一个胡天又胡地的人,怎么如今这么窝囊。 一路上,纪叁儿看着季临钦接了好几通电话,大多是上面领导听说了这事儿,季临钦将情况复述了好几遍。部队里就是这样,挺简单的一件事,就是要搞得几麻烦。 他那头电话好不容易结束,纪叁儿手机又闹起来了,一瞧,是家里打来的! 她收回刚刚的想法,这事儿可麻烦,一定是消息传到纪康伯那去了。纪叁儿不晓得该怎么跟家里交代,捏着手机,求救似的看着季临钦。 季临钦接过她的手机替她接了电话——— “人没事,就是吓到了。” “队里边也没什么问题。” 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季临钦看了她一眼: “她说今天不回去了。” “嗯,安顿在我这儿。” …… A.我错了(微h) 季临钦将她带回了自己办公室,下车时候没叫她拿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捡了证件出来揣兜里,其他全丢车上了。 纪叁儿老老实实跟在他身后,他的办公室在叁楼,楼梯上有人路过,都得站直了向他敬个礼,喊一声“上校好!”。 算一算,季临钦出任务前是“少校”,一回来,肩头多了两颗星,确实是“上校”。 队里在迎凯旋时已经做了通知,肩头星星也戴上了,这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所以都这样喊他,现在就军衔晋升正式通告没下来。这个队里人都不知情,毕竟任务是保密的,晋升和功勋奖也是保密的,大家都只知道他升了军衔,具体他做了什么因为什么,也只有上面的大领导知道。 总之,风光十足,连带着跟在他身后的小鬼都将背脊挺直了,抬着头,蛮威风,挺有一幅狐假虎威的架势。 纪叁儿又往他肩上看了一眼,奇怪了,今儿怎么又什么都没有了? 办公室的门在她身后合上,季临钦随即停下脚步,转身看她。 只他们两人,纪焱又孬儿下来。 季临钦拉起她的右手看肘上的上,小小一片纱布,隐约浸出点血色。 纪焱受不了他这样阴沉的神色,夹着哭腔开口:“我错了。” “错哪?” “不该给你惹事儿。”纪叁儿看了他一眼,落了两滴泪,又说:“不该弄伤自己……” “不准假哭。” 她的眼泪向来不值钱,哭得多了,将两滴泪落得炉火纯青,谁瞧了都不能洒脱。 也只有季临钦,能尝出每一滴眼泪的咸淡,辨辨它的真假。能分出她是真委屈,还是在做样子。 纪焱吸了吸鼻子,倒也没有立马收住。 季临钦走近她,低头对上她的眼睛:“做错了事,该怎么样?” 他这会儿的眼神,纪叁儿太熟悉了。 如今是真要哭了:“小叔……” “该叫我什么?” “季临钦。”嘴硬。 他皱眉。 “……” “爸爸……” “嗯。” 纪叁儿伸手去解他的皮带扣子了,季临钦抬手,将办公室的门锁上。 他还没硬,内裤里包裹着伏蛰的一团,纪焱的手摸上去,季临钦走近她,低头,鼻尖对着她的鼻尖。 他的气息总算是热的:“要不是没有套,我现在就该在这把你操坏了。” 他侧头,勾着纪叁儿的舌头绕了几下:“纪叁儿,这么些日子,你有没有想我。” 手底下的东西在她手心里顶起,胀大,变得滚烫:“没有。” 季临钦抬起手,抚上她脑后柔软的发丝:“让我试试,是嘴硬还是心硬。” 身后是门,身前是他,这一圈天地里的一切都属于季临钦。最可恨的,是纪焱将自己也归属于季临钦。 她没有办法,在她心智养成那段时间,是季临钦给她灌输的思想。 混蛋不混蛋。 纪焱再恨再怨他的不辞而别,她也没办法管住自己内心下意识的反应。 慢慢跪下来,季临钦只解了裤头,军绿色的裤子还虚虚挂在他身上。纪焱伸手往下扯了扯内裤,已经觉醒的东西跳脱着出来,一下挨到她嘴边,划出一道隐约的水渍。 季临钦的鸡把长得和他人一样漂亮。 纪焱还记得她记事后第一次见到季临钦的样子,他的容貌就一下刻进她脑子里。尽管他在外面的时间要比在家里的时间多多了,和她见面的次数也不及他出任务次数的零头。 可,她只要一见这个眼窝深邃,鼻梁高挺,有着西方骨相和东方样貌的人,就知道他自己的小叔。 只不过那时候纪叁儿也没想过自己会无数次这样伏在他身下,握着他又不似亚洲人尺寸的东西,嘬一口舔一下,还要叫爸爸。 含着他的滚烫,舌尖抚过上面的经络,握着,往喉咙深处送。 时隔那么久,她动作有些生涩,似乎也有些难以接纳他的尺寸,含得辛苦。但她知道自己根本不需要多少技巧,季临钦光是看着她,他就能足够情动,足够兴奋。 这样一个纪叁儿———眸中含泪,印着他样子,眼尾泛红,最是纯情的模样,却握着男根,使劲往嘴里塞,喘不上气儿了,吐着小舌头,喘息间喷洒出来的热气算落在季临钦龟头上。 季临钦垂着眼看她,尽管她只是做着最简单的吞吐,他还是气息加重,啜出了声。 季临钦将她脖子上系着的丝巾扯了下来,露出脖子上的红印,他昨天晚上弄上去的。给如此一番画面更舔了一丝暧昧。 这样一个纪叁儿,从头到尾,从里到外,全是他养出来的!全是他做出来的印记!最能激起他掏心掏肺的渴望! 纪焱觉得自己手法口发都笨拙,殊不知就是这股子笨拙,那么纯,那么欲,最勾得起火! 吮掉马眼流出的液体,季临钦被她吸地腰间发麻,放在她头上的手微微用力,食指陷进她发丝里,扣着她的后脑往前挺身。 马眼顶到喉咙深处的软肉,她下意识地下咽,喉间挤压着他的顶端,被口腔包裹着的地方,又湿又紧。 他有些着迷忘我,有多久没这样过了,有多久没肏过这张小嘴儿了…… “唔……唔!”纪叁儿被他撞出了眼泪,口水都咽不下去,湿嗒嗒垂在嘴角。 欲望爬满他的脸,季临钦扣着她的头,急喘着,快速抽插一下,准备着射满这张小嘴儿。 快速顶弄几下,精液抵着喉咙口有力喷射,他攒了多久,源源不断,又多又浓。 纪叁儿皱着眉头,来不及吞咽,挺难受地闷声咳嗽起来。 季临钦总算舍得退出来一些,带着一缕白浊,顺着殷红的嘴角滑落。 纪焱将口中剩余的咽下去,一张脸涨得通红。眼睛盯着他下面来回打量,陈沧个不靠谱的,尽瞎扯,这玩意儿好着呢…… 季临钦缓过气,用丝巾擦了擦她的嘴角,再随意擦了两把自己身下,穿好裤子,抱她起来,搁桌子上。 拧了瓶水给她漱口,又给她磕得有些脏了的膝盖拍干净。 跟刚刚那个心狠往她喉咙里撞得不像是一个人。 纪焱早知道他的多面性了,脱下裤子和提起裤子是两个人,在人前在人后又是两幅面孔,生气时和不生气的时候,最不一样! A.羞耻 季临钦手撑在她两侧,这会儿开始问了:“来队里干嘛的?” 纪叁儿又捧着的水瓶喝了两小口,想说法呢: “我 来接爷爷。” 季临钦挑了挑眉:“纪叁儿,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样?” 个小没良心,能这么体贴? 这话说的叫她挺没面子:“不要你管。” “你的事我能不管?” “怎么不能,你甩手了快四年,也没见你管过。”见季临钦好像不那么生气了,她又开始忘形。 这话一出,季临钦沉默了。 半晌,他抓着她的手,看她伤了地方: “自己注意着点,不能碰水,少油少盐,不然得留疤,每天上药别忘记了。”指腹蹭蹭伤口周边的皮肤,“疼不疼。” 纪叁儿不说话。 他又说:“既然我回来了,那你的事,不管大小,我都是要管的。” “你就是这样管的?爸爸?”她歪着脑袋,这一声“爸爸”,多讽刺! 季临钦挤进她两腿间,敛起神色:“看出来是少了管教了。” 他拽着她的膝窝拉进自己——— “季临钦!” 那里隔着裤子抵着她。 季临钦抓着她两条腿,将她翻了个身。 纪叁儿被迫上半身趴在他桌子上,脚尖虚虚点着地,季临钦撩起她的裙子,堆在她腰间,看见她下面的打底裤,又不满意,带着里头的内裤一起,扯了下来,挂在大腿上。 身子贴上去,手抓她的臀肉:“刚刚不还叫爸爸的吗?”——— “啪”一下,清脆的声音,低头看,原本白嫩的屁股蛋子上一个明晃晃的红手印。 “啊……” 这声一出,纪叁儿脸一下红到了耳根。 叫什么!能有多疼! 巴掌印烙上屁股肉,那是寻对了地方!像……奶油上滴上了一点樱酪,红与白相融,馋人! 季临钦的手舍不得松开,落一手细腻,又软又滑。 他手心的温度很热,覆上那红印,滚烫又火辣,自那一处就开始融化。 纪叁儿回头瞪他,觉得羞耻咩,谁二十几岁还会被打屁股教育的…… 这回头一眼,水雾濛濛,有气,有抱怨,更多的是羞!说起来,羞应该是含蓄又内敛,她却羞地放浪,这是天生的,天生就会魅惑人! 季临钦好不容易才舍得将目光从她脸上挪开,低头看下面,深深的军绿色抵在那饱满之间,一边白里透红,另一边……还没有。 他沉迷似地揉捏两下,左手一挥,又是清脆一声。 “唔……”纪叁儿哼出的音在颤抖,身子也在颤抖,饱满的屁蛋弹了弹,肉感十足。 军绿不由又往里面挤了挤,绿色与白色,坚硬与柔软…… 纪叁儿感觉到顶在腿缝里的东西,如此有压迫感,她不自觉张开嘴透气,气息都变得沉闷滚烫。 “你爷爷五年前把你交给我,就是让我教育你的。”他说着,手上又抽了一下,纪叁儿咬着手指,忍住哼哼,脸贴着身下的桌子,熨上她脸上的温度——— “你不乖,不懂事,不听话……不就该打?”左边再来一下。 “我以为我把你教育好了走的。”他两手抓着臀肉掰扯开一些,更往里面挤,那糙布料抵上她最嫩的地方——— “一回来还是爱惹事,不听话。”抬手,右边更红了一些, “也可能是我的走的太久了,回来还得重新给你紧紧皮。” 微喇喇的刺痛,从挨打的地方激起一阵细微的电流,快速席卷全身。 “小叔……”个没出息的。 季临钦给她揉了揉:“打疼了?” “嗯……” “还跟不跟我闹?” “不 了。”咬牙切齿地。 气死了气死了,这个季临钦,还跟走之前一样,他一个负心汉,怎么还这么硬气。 小丫头心里有气,季临钦心里无奈。她有气也是应该的,不干人事的人是他。 季临钦回来以后,每次都想和她慢慢说,慢慢来,慢慢相处,不过他不善言辞,耐心和理智一碰到她也自动消失了。 导致回来两天,事儿做了挺多,唯独跟纪叁儿越来越僵。 他还羞于袒露自己内心的想法,主要想法实在肮脏,稍露出一个苗苗,纪叁儿就该被他吓跑了。 季临钦放开她,紧贴着的地方分开时牵出跟水线,将他的裤子沾湿了一小片,沉默着抽了张纸,沿着水淋淋的肉缝来回,纸巾湿透,指尖摸到点湿意。 给她提起小裤,放下裙子,将人摆正。手底下的人有温度,乖巧地随意被他支配。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纪叁儿会是个活生生的人呢,她要是个物什,能系在自己裤腰上,能随时揣进兜里,永远在他身上。 多好。 再一看,这会儿她坐在桌子上对着他,脸色通红,不知道是气得还是羞得。秀眉拧着,眼睛瞪着,俏嘴撅着,几生动。 季临钦又笑,笑这样才是一个鲜活完整的纪叁儿——— “我在队里还有事,你在这呆一会儿,晚上我带你回去,知道了吗?” 她不回答。 “纪叁儿。” “知道了……”挺不耐烦挺不乐意的。 季临钦拿起一边桌上厚厚一沓文件,走了两步又返回来,扣着她的下巴狠狠缠了一阵,亲地她气喘吁吁,他才压着声说: “乖一点,不准乱跑,不准跑。” …… 乖一点。 纪叁儿乖了十分钟后就打算着跑了。 从包里取出小镜子,检查了一下自己。 脸有点红,嘴巴也——— 有人在敲门。 那人似乎没什么耐心,没等里边应就自己推门进来了。 纪叁儿捧着小镜子望过去,一愣。 来者一身军装,却整得懒散松垮,衬衫都没绰进裤腰。 一手插着裤子口袋,悠哉样,流里流气的,不过长得蛮妖孽,最流气是那张脸。 看看肩头,一杠叁星,瞧着二十七八的样子,年纪轻轻就是个中尉嘞。 纪焱暗嗤一声,拿出口红。 纪焱打量他的同时,连盛也在打量她。 这是从那副画里误闯出来的娇艳儿? 她就坐在桌上,两条细白的小腿荡啊荡,白裙,纯得很,可你瞧她膝盖上磕的痕迹,脖子里的红印,还有那张被折腾地红艳的小嘴儿,从哪个销魂窟里刚出来? 脸色红得蛮没出息,只是一瞬间,之后再瞧她那眼神,明显是看不上他! “季临钦不在。”她说。 “那我就找你。”语气挺轻佻。 纪叁儿看了他一眼:“我可不认识你。” 连盛环起手走近她:“咱是不认识,不过我怎么觉得你这么瞧不上我呢?” 纪叁儿补好了口红,抿抿唇,水亮亮的唇釉:“是瞧不上。” “为什么?” 纪叁儿又看了他一眼,因为他这张脸她愿意跟他多说几句:“我不喜欢走后门的人。” 回头看了眼刚进来那门“这是后门?” …… 没的聊。 纪叁儿低头,将镜子口红塞进包里。 连盛哪能听出来她的意思。 这丫头肯定瞧他年轻,位份不低,就说他是“走后门”的了。 他确实是走后门的,走得明明白白,坦坦荡荡,队里哪个不知道?但谁敢在他面前说上一句? 刚回来的季临钦不算。 他刚调过来不过小半年,没调来之前就听过季临钦这人物。被人说得跟神仙似的。这不听说他刚结束任务回来,他就想着来拜拜。 谁晓得神仙没见着,碰见个小妖怪。 这小妖,她不是队里的人,怎么就知道他是走后门的了? 连盛又走近了一点,就站在她身前,又笑着问:“好好好,那你说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这模样,”纪焱指了指他领口最上面散开来的扣子,“纪风扣都没扣上,最简单的仪容仪表都没到位,没半点军人的样子,却能混到中尉,不是走后门的还能是什么?” “行行行,我承认。” 连盛忍不住笑,他笑起来的时候,那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 纪叁儿又给看愣。 实在像。 “小妹妹,哥哥确实长得不错,你也不至于看呆了吧。” 纪叁儿回神,从桌上挪下来,要外面走。连盛跟了上去: “谁看呆了。” “我就是……想起了一个人……” “哟,该不会是你喜欢的人吧?” 纪叁儿脚步不自觉放缓了。 她看向楼道尽头的窗户,橙黄的阳光透着暖意,正是落日余晖的时候——— “是。” A.成人表演 “您不能出去。” 刚刚还乐呵呵放她进来的哨兵这会儿冷着脸,一手横在她身前,眼神都不动一下。 季临钦还不了解她? 一早打好招呼了。 纪焱在门口跟人软磨硬泡了一阵,军人嘛,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纪叁儿也不好为难人家,只好打道回府。 不过一个转弯,迎面而来又是一辆车,这车可不一般,布加迪,超跑,黢黑的,跟这地方格格不入。 谁这么骚包? 在队里这么高调,真不怕有人来查查账本? “吱———”刹车声尖锐。 直直停在纪叁儿跟前,险些就挨上她了。 她今天真跟车子犯冲。 车窗降下,那张陌生又透着熟悉的脸。 连盛欠嗖嗖地: “哟,被拦下了?” 纪叁儿没想理他,绕过车子走了。 “要不要我带你出去,他们不会拦车。” 听他这么一说,甩了甩手里的包,犹豫了几秒,就自己拉开副座的门坐了进去。她本来是想坐后座的,可这车只有前面两个座。 车子驶过门口,纪叁儿挺心虚地要往座位底下缩。谁晓得大黑耗子直接开走,停没停一下,畅通无阻。 有人权和没人权的区别。 “去哪?” 纪叁儿指了指红绿灯那头:“把我在地铁站门口放下来就行了。” “我能让你挤地铁?” 倒不是纪叁儿跟他客气,只是她现在自己也不知道去哪儿。 家里不敢回,爷爷估计气还没消,回去免不了一顿唠叨。 “不知道去哪?要不要跟我走。” 这还问什么,车就没打算停,她还能跳车不成。 连盛转头看她,她就坐在这,有模有样地照镜子呢。 一会儿缕缕头发,一会儿抹抹口红,一会儿那葱白的指尖又去蹭自己脖子里的红印。 小姑娘爱美。 “你就不怕我把你卖了?”连盛问。 她皱了皱眉,脖子里的红印遮不住,原本围着的丝巾在季临钦那: “有什么好怕的,再怎么说,你这身衣服穿着呢。” “你都说了我是走后门的。” 她笑笑,挺假的:“所以呢,我该报警吗?” “别报警了,直接打个电话给你小叔。” 纪叁儿合上镜子:“你知道我是谁?” “今天上校家的小侄女跟军车撞上了,队里都传开了,谁不知道你的英勇事迹?” 这会想起来晓得丢人了。 偏偏连盛还在说:“你真够给你小叔抻面的。” 纪焱又开始生气:“我就丢自己的人,谁丢他的面。” 连盛不说话了,一手扶着方向盘,嘴角翘起,一幅另有居心的坏样! * 布加迪驶进一山庄,古色古香,有水有花,是个高级地儿嘞。 下车时连公子总算绅士一回,给纪叁儿拉开的车门。 看得出来他是这儿的常客了,一位穿着缎面旗袍的美女走过来,看了眼纪焱,和连盛打了声招呼就带着他们进去。 连盛一抬手,直接将车钥匙丢给门童,让他去泊好。 真装。 美女带他们进了一个包间,挺富丽堂皇的,中间还搭了个舞台,盖着幕帘,里头有几个人在了,男男女女,见连盛来了,都起身跟他打招呼。 连盛带着她在包厢最中间坐下来:“这地儿怎么样。” 纪叁儿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没觉得多新奇,就是搞不明白他带她来这干嘛。 坐下来之后他就没搭理她了,忙着应付热情的其他人。 一个瞧着跟他差不多年龄的人勾着他脖子问:“这位是?” 连盛眼神望过去,就看见纪叁儿一个人安安静静坐着,手里捧着一杯冰淇淋,自己吃得蛮乐呵——— 她是这包厢里背脊挺得最直的,吃东西也秀气。 手里捏着的小勺子一挑,草莓味粉色的,只一小口,没有多挖,吃进嘴里,尝到味儿了,忍不住微微翘起嘴,两个灵巧的梨涡。 她这模样,确实让人挪不开眼噻。这包厢里,男的女的,明的暗的,哪个不在看她,她倒好,悠哉悠哉,浸在自己世界里。 连盛看了一会儿,拱拱那人:“准备好没有?” 那人笑得一脸奸:“那肯定,您一句话。” “上吧。” 说完,他就挪到了纪叁儿的身边,献宝似的:“好玩的来了。” 纪叁儿点点头,还在吃手里的冰淇淋。 银色做工精致的小勺子被她含进嘴里,一抿,那红唇一压,又舔了舔唇,舌尖带过一丝粉白色,连盛看得倒有些不自在了,不自觉吞了吞口水。 音乐响起,灯光亮起,纪叁儿舍得抬起眼了。 从舞台后面走出来两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穿得暴露,只遮了自己的重点部位。 随着音乐声,开始表演。唱歌,歌词露骨,跳舞,两个的贴得实在太近。 成人表演秀。 连盛挺满意,就想看身边人的反应。 侧过头看,她把手里的冰淇淋放下了,看得多认真,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倒好意思,脸也没红。 边上和她一起的看客呢,男的,女的,手都开始不安分! 主要是纪叁儿自己也是跳舞的,她能看出来这两个人绝对是专业的,舞跳得真的可以!光是在鉴赏动作了。 连盛丢了个不太满意的表情的给刚才那个人。 那人立马站起来,拍了拍手。 舞台上的接受到指令,转着圈到两边,拽下绳子,撩开身后大舞台的帷幕。 音乐声突然小了,灯光也越来越暗,纪焱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群P! 红幕后面,一眼望过去全是肉色! 好几对儿,男女分配不均匀的也有,各种姿势,各种道具,偏偏舞台布置得又奢华。 一场华丽又淫乱的群交表演! 来这儿的都是富贵主,免不了会有些恶趣味的。要什么样的表演,哪种尺度的,一应俱全! 连盛也惊了,他原本就是想安排几个人跳跳脱衣舞就得了,这位是部队神话的小侄女,他就想逗一逗,谁晓得手底下人给他安排了这种程度的。 纪叁儿赶紧拿着包就走了出去,还没忘了手里的冰淇淋。 连盛瞪了一眼给安排的人,忙追了上去。 这丫头跑得真快,这就跑到门口了。 连盛抓住她的手:“我送你。” 纪叁儿扭着手腕,手里的东西都掉地了:“你撒开。” 他不,她就上牙咬。 又突然想起什么,朝着一边“呸呸呸”,像吃到了什么脏东西。 连盛松手了,她又从包里拿出湿巾,几嫌弃地擦被他抓着的地方,权当他是病毒! 他会不会也跟一群人那样玩过?东扯西扯,别身上有什么病! “你!”看着她那一点不遮掩的嫌弃眼神,连少爷也来了脾气, “老子干净着呢!” 纪叁儿瞪了他一眼,扭头就走。 连盛没追上去,看着她的背影,再抬手看手臂上一圈牙印,啐了句脏话。 这怎么回事? 给连盛安排的人跑出来:“连哥,咋了?不满意?” 连盛抬手薅了他一下:“你怎么办事的,人都被你吓跑了。” “不是,我以为你……” “以为什么以为。”连盛懒得跟他说,手叉着腰,看见摊到地上半化的冰淇淋,指着问那人: “这里头不会也……” 那个黑着脸色点了点头。 “靠!”连盛赏了他一脚。 不止是连少爷玩得花,就这圈子里玩得都花,不然也不会有那种表演。 每当有这种活动的时候,他们都会在吃的东西里添点料,没什么副作用,就是会让人更兴奋一些,干那啥事的时候就会更嗨一些。 就是一种稀释得很稀的助燃剂。 这些个没眼力见的,真是什么都给她上。可能是把她当成了连少的床伴,也怪他自己没交代清楚! 门童将他的车开过来了,连盛小跑着上了车。 去干嘛?找人家家长,请罪去。 他没有纪叁儿的联系方式,只能找能联系的上她的人。 那多添的料是对人力度不大,万一呢?每个人的底子都不一样。 要是出了什么事,他可担不起,她是纪家的人! 到部队,天黑了。 又去了趟季临钦办公室,这次敲门过后等里头应了声,他这才推门进去。 季临钦抬眼,手里头的资料没来得及看,人就自己送上门给他看了。 看见他的脸眉头一皱,再上下扫了眼他,最后露出和纪叁儿一样的神情。 这俩真是一家子。 连盛摸了摸鼻尖,不晓得怎么开口,被他这样看着,还有点紧张嘞! 季临钦收拾收拾起身,走到连盛面前: “连盛。” 两人还没说一句话,长官的架势就摆出来了。 连盛没办法,站直了:“到!” “负重二十公里,现在开始。” “你……!”连盛咬了咬牙,“报告,为什么!” 季临钦挑了挑他敞开的纪风扣,又低头扫了扫他的军容,倒看得连盛有些心虚了。 他又说:“你还违抗军令,把我的人带出去了,20公里少了,40吧,赶紧的。” “是!” 扛上了负重二十公斤的包袱,绕着场子开始跑了,边上还有个专门给他计数的。 一圈下来,他心里骂了那对叔侄千万遍,也骂自己,为什么要自讨苦吃,还专门送上门来给人出气。 为什么? 他突然停下,抬手拍了拍额头。 坏了!正事忘说了! A.自摸(H) 纪叁儿最后回了自己泾东那套公寓。 今天可真够背的,什么事什么极品都给她碰上了。 不想回家,不想回学校,就想自己一个人呆着。 洗了澡,早早地上了床,却,始终不能心定。 身子也燥,腿心里一直湿漉漉的。倒不是连盛那场成人表演给她的冲击多大,主要是季临卿在办公室里做的那些。 手抚过的坚硬,几乎要融在唇齿间的温度,还有那浓稠的味道…… 夹着被子烦躁地翻了个身,夹得紧了,腿心突然的一阵酥麻,纪焱透出一口气,觉得新奇极了。 有了这一下,最深处的那种渴望更是抑制不住。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的灯,纪焱小喘着气,看着灰蒙蒙的天花板,耳根在发热。 忍不住想, 那双手游离在自己身上的感觉。 他指腹粗糙,抚过的每一处都能被他激起细细密密的电流; 如果今天老实在那等他回来,这会儿他会怎么做呢? 季临卿这么重欲的人,应该早把她吃抹干净了。 用他的胸膛包裹她的,上面布了几处疤痕,他会要求她舔。 舌尖扫过,他低喘几声,托起她的臀,一点一点挤进她身子里…… “唔……”纪焱发出一声小兽般的低吟,最后还是认命似的闭上眼,侧过身,夹紧了腿间的被子…… 充实,饱胀,酸涩。 抬着她的臀一下一下撞击, 在他身下软烂成泥, 舌头扫过她的乳肉,牙尖含着她的奶珠, 他的汗水滴在自己身上,和她的相融。 哪里都很硬,骨骼很硬,肌肉很硬,杵在身体里的东西也很硬,他连心都是硬的,所以能一声不响地丢下她走那么久…… 眼眶也热了。 连盛那添加剂的神奇之处在于,不仅能给身子加加料,也能给情绪助助燃!叁火那一身软骨头,什么东西进了她体内,都要比别人重上叁成! 这会儿纪叁儿真处于水深火热了,身子热,心拔凉! 身子热得夹腿已经满足不了她了,她扯着身上的睡裙,摸到身下,扯掉湿透的内裤,生涩地取悦自己。 两腿紧夹着手,拧着身子,手指陷进去一节,她哼着声,颤了叁下。空虚总算填上了些空,咬上被子,兀自捣鼓自己的水帘洞。 捣鼓半天,不舒服,还不如昨儿晚上被他舔的那两口舒服一些。 纪叁儿闷着声,烦躁地低吟。恨死季临钦了!恨得牙齿都在冒酸,却,只能想着他自我安慰,甚至怀念渴望他的触碰。 没出息! 叁火妹妹哪里能想到今天自己这么反常全因为那几口甜甜凉凉的冰淇淋呢,全当是自己空虚太久,淫水灌到脑了! 指尖扫过小豆豆,总算有点那感觉了。裙子堆在腰间,腰身轻抬,脚蹬着身子的床单。 快到了…… 咬上唇,手上加快了速度…… 敲门声!喘息一停,吓得她一激灵! 烦!烦死了!还有一种干坏事被抓到的窘迫! 季临钦在外面等。 事实上,他在楼底下已经抽了半包烟,犹豫了半天该不该上来。 明知道小丫头心里有怨,他不该逼她这么紧,可,今天她也碰见连盛了。 又该想起那个人。 季临钦心里那种不安。 吐出一口烟,胸腔已经呛得疼。等了一会儿才有人来开门。 门缝里露出点光亮,他弹掉指尖的烟头,落到墙角迸溅出火花,大手撑着门推开。 纪叁儿才刚看清来人是谁就被他抱起身,搁在一边的桌子上。 一下就被堵住了气儿,挣扎着推搡,季临钦将手里拿着的两盒东西丢到桌上,抓住她两只乱折腾的手,抽出自己的皮带,在她手腕上缠了两圈,束紧,反绑在她身后。 唇齿间疯狂侵略,没多久尝到了血腥味,弥漫在两人唇齿间。 季临钦寸步不让压着她,不管她喉间发出的呜咽,手从她身下摸进去——— 光溜溜,底下光溜溜! 季临钦总算松开了她,低头看,手指再摸上去,水淋淋,湿得指尖都在打滑。 他不认为一个吻能让她湿成这样。 季临钦看了眼卧室的方向,眼神黯得吓人,盯上纪叁儿红肿的唇,上头还挂着一丝血色,他咽了咽口水,又对上她的眼睛: “你要跟我说,屋子里有别人……”覆在旖旎肉洞外的手指强势挤进去,一下进去两根! 纪叁儿猛地抽气,他一点不温柔地动作都要比她刚才自己折腾酥麻得多。 “我真会杀了他。”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手指捅到最深。 这屋子里还有男人的东西,门口的拖鞋,成对儿的杯子器具。 季临钦疯得都没法判断思考了! “没有……”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声,身下紧紧缴着他的手指,又酸又胀,想让他动一动。 他放松了一点,含掉她唇上那抹猩红:“那这是什么。” 捣出了水声,低头,吮她的锁骨。 这会儿他的呼吸都是在挠她,为什么男人也可以这么诱惑人。 纪叁儿透出一口气,控制不住挨进他,闻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烟味,干净利索的清香,和记忆中一样,让人上瘾的,一吸一闻,骨头缝里都在痒。 “小叔……”纪叁儿埋在他颈窝,呼吸全洒在他颈间,张口,含住一小片他颈子里的皮肉,舌尖贴着,轻轻地吮。 季临钦这才发现她的不对了,贴在他颈侧的脸,烫!小嘴儿里头也烫,那一块皮被她含着,都熨上那温度了。 那肉洞洞里呢,被他堵着,才多久水儿就流了他一手! 托他的福,纪焱那体内的添加剂算是挥发到极致了。 埋在她身体里的手指动了动,抽了出来。想要检查检查她的情况,却被她含住了喉结,嘴里头含糊不清地嘀咕着什么。 季临钦稳了稳气息,怎么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好低头,耳朵贴着她的唇: “我自己弄的……” “想着小叔摸自己。” “几吧捅嘴里做什么,直接插进来……” 季临钦崩溃! 手摸上她,手指胡乱逗着她的肉珠,一手去解自己的裤子! 纪叁儿受不了,仰躺而下,躺在桌子上,两腿向他大张,看着头顶的光晕犯浑! 这会儿的她,两手被绑在身后,被迫挺着腰身,身上的衣裙半褪,一边的肩带松松垮垮挂在她臂弯,柔软的布料下,奶珠挺起弧度。 季临钦咬着牙,将杵得铁硬性器释放出来,拿起进门就被他丢在一边的两个盒子,撕扯着包装打开,套上,抵上! 他就是想来干她的,就是来干她的! 一手分开她的腿,一手掐着她的腰,往里面挤…… “唔!”纪焱弓起腰身,一个头都没进去,她就疼地腿根的肉都在颤! 季临钦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纪叁儿眼泪都疼出来了。 他走得这些日子,小逼早紧得跟第一次一样了。 想起他们第一次,他也是又哄又骗,磨了好久才进去。 纪叁儿太难了,想他立马冲进来,身下又疼地她发抖,身子火燎似的,还要再体会一次破处之痛! 季临钦抱起她,又伸手抓了几个套子,往沙发走。 A.神经病(H) 脸贴着沙发,两手被束在身后,雪白的屁股撅着。 季临钦压抑着血液里的兽性,两根手指捅进小逼里,给她做扩张。 腿心里那最娇气的地方,就这样对着他,手摸到的嫩,看得见的湿濡。 那生涩的缝隙被他的手指撑开,露出肉色,露出脆弱。 空气里那似有似无的淫香,她的嘤咛低啜…… 季临钦的耐心就这么点! 又添了一根手指捅了几下,退出来,换着自己的抵上去——— 抓着她的臀肉,强势地挤开,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嗯……疼!” 纪焱前倾着身子想躲,被他按着腰,动弹不得。 季临钦心一狠,头进去之后,掐着她的腰身,一下整根送了进去。 纪叁儿被夺了声音,张着嘴却渡不来气,身下,撕裂的疼! 扯着她手腕上的皮带将她的上半身带起来,季临钦一手横在她胸前,抓着她的一只乳,一手抚上她的脖颈——— “今天见到连盛了?”他的嗓音也跟火烧过似的。 纪叁儿被他的声音撩地一颤,被他重重一撞才找回了声音:“嗯。” 季临钦吮吻她的后肩,用力揉捏她的乳:“你知道他是谁吗?” “……不知道。” “他是安阳的弟弟。” 安阳,实在很久远的名字了。 纪焱想不到,季临钦居然还在在意这个人。 “怪不得。”怪不得长得像。 说实话,其实她连安阳什么样子都快忘了,只是觉得像。 可季临钦居然还在在意。 他抽插地缓慢,每次都退出来一半,又慢慢地插入到最深处。 慢慢地磨,慢慢地撑开里面每一寸褶皱,细细地看她的反应。 疼痛渐渐褪去,纪焱溢出满足地呻吟,身体里的空荡被填满,心里的坑还大着呢。 “他就是长得像而已。” “安阳老师比他好,谁也比不上安阳老师……” 他动作渐渐大,又快又狠,连带着掐在脖子上的手也开始用力。 纪焱仰着头,大口呼吸,口中也收不住呻吟,期间还要不断刺激季临钦——— 恨死,怨死,还回来做什么…… 总之在季临钦心上剜刀的话她一句没少说。 季临钦退出来,松开她,让她磕在沙发上,只能撅着屁股挨肏。 手扶着肉茎,在穴口来回蹭,惹得贝肉收缩着想要吃他,磨到纪叁儿耐不住开始哼唧,想动,手上的皮带勒地她生疼。 鼻头一酸,哭了,骨头也软下来: “小叔……” 他才肯重新进去。 之后谁也不肯再说话了,反正说出来的话尽是伤人。 季临钦两手抓着她的臀肉,向两边拨开,捅到最里面,恨不得连子孙袋都一同塞进去。 伏在她身上,一点一点啃咬她的皮肤,真想把她分解,揉碎,安进自己的骨血里。 她在因为你流泪,她在为你呻吟。她的蜜洞为了容纳他不断分泌着汁水,因为你的撞击而呻吟! 穴里软肉,包裹着他的,吸吮,拉扯,无限纠缠着它! 顶到一处软肉,纪叁儿头顶到脚心都开始发麻,腰塌成要命的弧度,嘴里喃着,一会儿季临钦,一会儿小叔,一会儿爸爸,又糊涂了! 天翻地覆,翻天覆地!起伏着,随着他的撞击,眩晕,酸胀,身子就要装不下这极致的快感。 纪叁儿在他身下被撞散,只有身下的效果肉洞越折腾越紧,感受到的只有他的坚硬。插进来,撑得满满的,多一丝缝隙都没有,抽出去,小逼收缩着,渴望渴望…… 呼吸一窒,纪叁儿腿根打着颤,哆嗦着泄出来。季临钦停下动作,已经埋在她身体里,湿淋淋,液体顺着两人交合的地方往下滴落——— 季临钦停了一阵,似乎是给她喘息的机会,低头看,他的小老叁可爱极了,全身泛着粉色,长发披散着,有几缕黏在脸侧,还有后背,被泪水和汗水浸湿。 瞧瞧她的神情,眼神醉,魂飘了,抓心挠肝! 季临钦伸手,勾起一缕发丝,绕在指尖,缠,再缠,一直压到她颈后,重重一顶,纪焱半张脸被压在沙发上,几乎要喘不过气,娇喘和呼吸都变得压抑。 在他身下颤抖,穴里的软肉也不断哆嗦地吸附在他的肉茎上。 季临钦透出一口气,低头看她的身子,背脊上的脊骨突出,臀部却很有肉感,空着的一只手去抓,然后清脆一声——— “唔———!” 小穴夹地紧!连带着季临钦都溢出一声喘。 压抑,磁性,纪叁儿沉醉在他声音里,小逼还在吸。 压在她后颈的手不肯松一点,呼吸有点困难了。 季临钦慢慢动两下缓冲,随即又开始疯狂侵略。 “一回来就想干你。” “纪叁儿,为什么不听话。” “我真该那条铁链栓住你。把你的身,你的心,都他妈给栓起来。” 身下的小兽,被他撕咬地奄奄一息。喘息在颤抖,身子也在颤抖,却用最柔软的地方包裹着他,吸他的髓,要他的命…… 还不停歇,永远索要不够,纪叁儿几乎被撞得麻木,感官只聚集在那一处。 她的呻吟放荡,崩溃,最后彻底烂在他身下。 又一巴掌落下,她呼吸一窒,弓起身子,张大了嘴也没法呼吸。 从头到尾就着这一个姿势,小逼在痉挛,在颤抖,汇聚在顶端,最后实在收不住,失禁,汁液如柱。 季临钦被热流浇了当头,再忍不住,掐着她的腰,又往里面顶了顶,一身压抑地低吼——— 两人躺在沙发上,面对面,前身相贴,下身相缠。 季临钦摸到她身后,解开了皮带,抓着她被勒出血痕的手腕,放在嘴边舔,细细地舔,一边说: “纪叁儿,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你是我的……” 架起她一条腿,又往里面挤。 纪焱真觉得他有病。 自己也有病。 一会儿怨地恨不得要咬断他的血管, 发泄过后,心又软得一塌糊涂。 在他面前,情绪就没法稳定。 说起来,他们是一样的。 纪叁儿恨他的不辞而别,季临钦怨她总爱折磨他的心。拧巴,嘴硬,说不清,互相折磨。 沙发上交迭缠绵的,两个神经病。 等他进去,纪叁儿扯开他的衣服,去含他的奶头。 含着,咬着,舌头轻搅,再重重地吮,抬眼看着他。 季临钦低啜一声,按着她的后脑压在胸前,手撩起她一条腿,身下耸动。 小兽又开始低泣呻吟,软乎乎的气息全喷洒在他胸口。 这原本是一副完美的身子,却布满了伤痕。纪叁儿很熟悉他的身体,在哪个位置,有几处疤,她都知道。 这次回来,又多了几处陌生的。 左心口上方,五公分,枪伤,前胸而入,后背而出。肋骨右侧,枪弹创,是被子弹擦过的伤口。 纪焱啜着气去舔他心口上的疤痕,那一处死肉像是有一次接上了微神经,传来绵密的触感。 季临钦贴在她耳边喘息。 没多久,心口传来细微的抽泣声,滚烫的泪珠落到他身上,又迅速变得冰凉。季临钦心一紧,扣着她的后脑按在怀里,一只手圈紧了她——— 胸膛起伏着,让她听心跳声。 A.过渡 今天队里闹出一大事儿。 听说一早,上校就把中尉给打了。 打得挺狠嘞,上去就是一闷脚。昨天刚被罚了40公里的人本来就胳膊腿抬起都难,这一脚下去,直接爬也爬不起来。 接着就是揪着领子狠狠砸了几拳。 好在中尉也是个硬骨头能抗的,没撅过去,流了点鼻血,嘴角碎了,还留一片淤青。 人问起来为什么,他虚虚摆了摆手,自讨苦吃,认了。 纪叁儿昨天那反常样,季临钦看不出问题才有鬼了。 打完人,就回家,人还没醒呢,摸摸额头,还有点烫。 昨天折腾到后半夜就开始发烧,在被窝里冷得直哆嗦,出了好几身冷汗。 给连盛砸的那几拳,真不冤枉他。 屋子里头,角角落落都漫着甜腻的气味,昨天夜里留下来的。 季临钦开了点窗透气,又点了支烟。指尖轻点窗台,算着该什么点叫醒她。 纪焱睡得正熟,翻了个身,扯到腿间,生涩得疼,不得不醒。 闻到空气里淡淡的烟味,睁开眼朦朦胧胧的背影。 看了一会儿,咽了咽口水,叫了他一声。 昨天用嗓过度,今天嗓子很难出声,这一声他似乎没听到。 “小叔。”她又提了些音量,他还是没反应。 纪叁儿皱了皱眉:“小叔。” 季临钦回头,见她醒了,灭了烟走过来。 “醒了。”季临钦在床边坐下,拿起放在一边的烟盒,取出她要吃的,递给她,又拧开一瓶水。 纪叁儿撑着身子坐起来,吃了药说:“我刚刚叫了你叁声。” 季临钦给她拧好水,没去看她:“你声音太小了。” “不小。”纪叁儿抬头看他。 他手里换了药水瓶子,右手拿着棉签:“把手上的纱布揭了。” 纪叁儿狞过手给他看,浸了点血出来,怪他昨天非要绑着手,再看手腕上,还有勒痕呢。 她突然想起来,以前季临钦真的有打算过要将她拴起来。 那天她在安阳老师家呆到半夜,季临钦疯了,操到她意识薄弱,翻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好的链条和脚镣,给她戴上了。 他心一狠,就想这样关她在仓库,回头看了一眼,对上她的眼睛,恐惧,弱小,链条沉得她几乎都抬不起手…… 一下子又舍不得。 回过来替她解开,抚摸她的脚腕,舔吻她手腕上被链条磨出的红痕。 纪叁儿朦朦胧胧看见他眼里的泪光,脸挨着她的手心,央求她别离开他……… 棉签沾上伤口,火辣刺挠,像烫针扎进皮肤。 季临钦看她抿着唇的模样,也没问她疼不疼。 处理好,她又钻进被窝里,还不肯起。 季临钦开始脱衣服了,进了她的被窝,抱住她,她不正常的体温烘得他也热:“饿不饿。” “不饿。”她翻了个身背对他,没什么食欲。 几次呼吸的静默过后,他的吻落到后颈,气息挠得她缩了缩脖子,手从她睡衣里摸进去。 奶粒被夹在他指缝里,来回的摩擦,纪焱顺从地闭上眼,小声地嘤咛出声。 只要他想,她就算病得快要死了,那一定也是被他捅着逼咽了最后一口气。 他不准备和她多说什么,她也就没什么话能跟他说的。 她身上就一件睡衣,季临钦给她穿的,大概是为了方便。 他的手摸到身下,指尖蹭着一夜过后肿了许多的肉缝。 她抽了口气,刺喇喇的疼。 “那些东西是谁的。”这屋子里那些不属于她的东西。 “……陈沧的。” 她这公寓离学校近,陈沧偶尔惹了事不敢回家,又不肯住宿舍,就会来她这里躲上一阵。 尽管晓得他们两的情况,季临钦还是不舒服了一下。 指尖逗着花蕊,纪叁儿口中溢出细小的呻吟,等到足够湿润,季临钦带上东西,分开她两条腿就进去了。 纪叁儿一向在他身下撑不了多久,意识和身体都随着他起伏。他的喘息在耳边,性器不断撑开她的身体,意乱情迷时,侧头看向窗外——— 初晨的阳光已经很灿烂了,恍惚间,觉得今年的夏天似乎来得也早了些。 …… 在床上折腾了一天一夜,似乎这一天就要把这几年落下的份都给补上。 季临钦在家里呆到她退了烧,就赶去部队了。队里等着他的事也有很多。 走之前他看了眼垃圾桶,里头躺着数不清个数的避孕套,原本想把垃圾带下去,想了一会儿,留着了。 纪叁儿睡得昏天黑地,再起床也搞不清这是第几天的晚上。 磨蹭着起床,厨房锅里还煨着海鲜粥,她大口吃了,饿成鬼。 又拆了包薯片,裹着被子坐在床边望着地角发呆。眼睛瞄到边上的垃圾桶,许久没动作,最后烦躁地抽了几张纸巾丢进去盖住,又把手里的半包薯片丢了进去。 转身将自己埋进被窝,生闷气。 他才回来几天,一回来就跟他扯不清! 被窝里的氧气稀薄,她觉得自己还没完全好,季临钦还没把她养好,大概还在烧。 脑子开始昏沉了,想起来很多以前的事——— B.家长 那年夏天也来得很早。 一直到6月末,高二期末考刚结束,气温掺着学生快要临近暑假的的热情,一直居高不下。 教室里老旧的电风扇挥散不了学生高涨的热情,也挥散不了这沉闷的暑气。 办公室里空调打得很足,可这真不是个享受的地方——— 高老师二十七八岁,从美好的学校里出来,做了几年老师,被各种各样的学生和问题消磨了耐心之后,今年刚做上了班主任。 这会儿她怒着一双眼,一手狠狠拍向桌子,掌风让一边摊开的试卷掀起一个角。 试卷上秀气写着“纪焱”两个字,98的高分,纪焱却只能站在这挨训——— “你成绩再好有什么用?帮着陈沧作弊,你以为你是在帮他吗?这是在害他!这是你们俩第几次了?还有,早恋问题,你跟陈沧那么高调,有没有把老师放在眼里?马上你们就高叁了,今天我一定得跟你家长好好谈谈!” 纪焱脚尖轻轻搓着地,原本干净的白色帆布鞋沾了点灰,刚刚体育课上跑的: “高老师,我爷爷奶奶他们年纪都大了,经不起折腾了。” 刚才已经给她家里去了电话,高老师看了她一眼,不跟她再废话,指尖轻点着桌面等待。 没等多久,办公室的门被敲响,高老师应了一声。 门推开,沉稳的脚步声。 季临钦只穿着军装衬衫,军裤,挺干净利落的。 纪焱转身看,瞧见他,反应了好一会儿,这才喃喃叫了一声:“小叔。” 瞧见是个军人来的,看那气质,高低还是个领导,高老师不自觉站了起来,搓了搓手:“您是?” 季临钦看了眼边上的纪叁儿:“我是纪焱的家长。” 高老师再次打量眼前这位,瞧着和她岁数差不多,顶年轻的,听纪焱刚才叫他小叔,可,这位高鼻梁,深邃眼,都不像是咱们这边的人。 最要紧的,这位,实在让人赏心悦目。大气潇洒,妖得不像人。男人的魅力在他身上体现尽了。 高老师声音都放轻了,自己没发现,边上的纪焱可都看着呢:“哦,我以为是她爷爷来呢。” 季临钦站到纪叁儿边上,看了眼将头埋得低的人:“她爷爷没时间,叫我来的。” “是这样的,期末考试的时候,纪焱帮着别人作弊,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还有早恋问题……” “早恋?”季临钦皱了皱眉。 “是,她和陈沧。”高老师叹了口气,不知道哪来的好脾气今天,“陈沧在学校里,都‘媳妇儿媳妇儿’的叫她,明年他们就要高考了……” …… 等高老师告完状,细数了她一系列大的小的“罪状”,季临钦沉思一阵,点点头:“我知道了,回去我会好好管教的。” 季临钦带着纪叁儿从办公室出来,门刚关上,纪叁儿就扯上他的小手指套近乎:“小叔叔,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咱们都多久没见了?” 季临钦看了眼手里的试卷:“两年零八个月。” “您倒是记得清楚。” 这会儿已经放学了,学生走得差不多,就几个问题多的被老师留了下来。 季临钦拧开她抓着小指的手,顺势抓上她的手腕:“走吧,回家。” “小叔,您别生气,这事儿不能怪我,就怪陈沧那笨蛋,抄答案都不晓得改几处错,全照着搬!瞎子才看不出来。他刚刚已经被陈叔带回去了,回去少不了一顿揍……” 季临钦没说话,带着她往外走。手里那骨头腕又细又软,他一手圈着,给他一种用点力就要被他捏碎的错觉。 身后的小鬼话还是多:“我记得您上次回来,我好像刚初中毕业,您这次出的又是什么任务?我在家里都不敢问,一问奶奶就忧,爷爷就愁……” “那你呢?”季临钦突然开口。 “我?”纪叁儿坐上他的车,“我当然是想你啦。” 她还真是张嘴就来。 从她记事起到现在,跟季临钦见面就不超过十次,她能这么重感情? 季临钦也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将手里的试卷给她,提醒她系安全带。 “小叔一会儿您回家,替我多说点好话。早恋的问题可以说,其他的就算了……” 季临钦一直没说话,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她这个小叔向来少言寡语,性子沉得很,也没见他跟谁亲近过。 * 到家里,两位老人家在候着了。他们今天跟老战友约了喝茶,谁能想到这惹事鬼会突然被找家长,不好爽约,这才让刚回来的季临钦代他们去。 “老师找,是为了什么。” 纪叁儿仰着头看她身边的季临钦,满眼希翼。谁晓得他像回报工作似的,全给说出去了,一点余地也没给她留。 纪康伯气地要拿拖鞋丢她。 “小叔,你可真不够意思!”纪焱躲在季临钦身后,揪着他的衬衫,恨不得拧上一把。 纪康伯把拖鞋一摔: “怪你父母走得早,我们年纪又大了,没人能教得好你!” “我来教。”告完状就一直沉默的季临钦突然出声: “纪叁儿不过就贪玩了一点,马上就放暑假了,到我那去,我会带她进队里,好好管教。” “哟,不行!”彭玉英摆摆手,“你这小侄女挨不住队里那训,要可以我们早送她进去了。” “可以的!”纪叁儿不知怎的突然来了劲儿,从季临钦身后冒出头,“小叔叔,您是住在西九胡同吧?” “是。” “那我去!您放心吧,我一定听话。” B.西九胡同 这事儿就这么胡乱地定下来了。 暑假第一天,季临钦一早就来接她。 纪叁儿也不知道哪来的兴致,起得比平时上学还早。 季临钦帮她把行李搬上车,和二老打了声招呼就准备走。 季临钦递给她一个小本本:“这是你的报道证。” 纪焱打开,自己一张蛮磕碜的大头照,瞧着不顺眼:“小叔你的呢?” 季临钦从兜里拿出自己的军官证:“我只有这个。” 同样是证件照,他的就顺眼多了。上面还写着他部别和衔级,瞧着比她的正规。 纪叁儿扬了扬手里自己的证件:“这个是不是后门户专用证件。” 开后门进去的。 季临钦点了点头,说是。 她又看向他的,指尖蹭了蹭照片上他依旧立体的眉骨:“小叔你也属羊?咱俩整好差了12岁。” 身边人好像应了一声,她也没听见,只顾着自己唠:“奶奶说,我是早上出生的羊,羊要出门吃草,好在早上的草充足茂盛,不用犯愁。” “小叔,您是什么时候出生的羊?” 季临钦想了一阵,说不知道。 他其实连自己生日都不知道。 证件上填的生日,是纪康伯将他捡回家的日子。 他大概也是早上出生的,就算出生没多久就被人遗弃,好在碰上了纪康伯,这辈子也没为吃喝犯愁过。 “她还说我天生就是享福的命,身子弱点,不过说起来,除了小毛小病多,其实一点累一点苦也没吃着。” “奶奶天天念佛,也差不多算半个神仙了,她说得话总该有点准。”她笑,“她就信这些,还信那南崇庙里那个算命的。” “我们的名字就全是那个算命的取的。大姐叫纪銮,二哥叫纪梁,一个金一个木,按理说我名里该轮到水了,可那算命的说水太柔,克我,说我命里缺火,这一下给我顶了叁个火。” “陈沧就爱叫我叁火,他名里有水,我以前还想着,他老往我们家跑,会不会他才是纪家的老叁儿。” 她嘚啵嘚啵说完,转头看季临钦,就见他嘴角微微勾起,安静地听她讲。 真是,光顾着自己说了。 “今儿一早天没亮,奶奶就去了一趟南崇庙,您能平安回来,她说去给你还愿去了。” “小叔,你这次任务是不是挺危险的。” 季临钦想了一阵,点了点头。 她轻声嘀咕:“我们家的兵总是跟别人家的兵不一样……反正以后我不嫁当兵的。” 又补充了一句:“也不嫁警察。” 季临钦问:“为什么?” “当兵当警察有什么,天天要提心吊胆的,不晓得哪一面就是最后一面……我爸妈就是这样……” 季临钦沉默,她父母的情况他是知道的。 大哥大嫂牺牲的那年,他17岁,纪叁儿才5岁,年纪太小,她或许还不懂什么是“死亡”。 只记得那天她一直跟在奶奶身边,让她磕头就磕头,她大概也体会到了大人们沉重的情绪,那天很乖,没怎么闹。 她在墓碑上看见了父母的照片,哭着要跑过去,季临钦拉住她,将她抱了起来。 她很小,能坐在他一只手的臂弯上。 原本是在哭地,后来盯着季临钦不一样瞳孔颜色发呆。 “你是谁?” “我是 你小叔叔。” “我爸爸妈妈呢?” “死了。” 她突然痛苦:“姐姐说,死就是没法管我了。” 季临钦把她抱得紧,抚摸她的脊背:“我管你。” …… “我是早产儿,没在肚里呆足月就出来,这才养了一身虚骨头,就是因为妈妈怀孕那会儿有人说我爸出任务碰到了危险,把我给提早吓出来了。” “可能也是想我早点出来能跟我多相处一阵,这不我还阿巴阿巴不会说话的时候他们就出了任务再没回来?说起来我命里那点苦,全是因为……” 纪叁儿反应过来,及时收了声。看着手里的证件安静了半分钟,换了个话题: “怎么是这个‘季’?” 她一直以为他们是同一个姓。 季临钦说:“为了少些麻烦。” 麻烦? 纪焱这就想起了以前听说的关于小叔的事。 听说,他是纪康伯在围剿一支驻美走私毒品犯罪团伙时捡到他的,刚将他带回来的时候,众人一瞧那珀色的大眼睛,就有人说他是大毒枭的小毒子。 有了这个不太好的名头,季临钦在孤儿院呆了大半年也没人领养,纪康伯就干脆带回来自己养了。 为什么给他这个姓,其实仔细琢磨琢磨就能想明白。 说到底不是亲生的,这孩子之后会成个什么样,养不养得好,谁也不知道。 像纪康伯他们那些当官的,一代接一代,最看重自己的姓氏,荣辱都是和姓挂钩的。要是这孩子养不好,说起来还不是自己亲生的,那不是吃闷亏。 要是养好了,没了姓,他靠自己闯,也能堵堵他人的嘴。 纪叁儿叹了口气,大人就是想得多。 * 兴许今天实在起得早了些,纪焱闹腾了半程就歪着脑袋睡了。 红灯停下,安静的车内有她细微的呼吸声。 季临钦转头看副驾驶的人,她的头是向着左侧歪的,两腿也向着左侧倾斜,将自己所有都暴露在他面前,这是信任对方的下意识行为。 白衬衫,短裙,干净的袜子,脚上一双乐福鞋。 青春,干净……又脆弱的。 眼神总是不自觉被美好的东西吸引。季临钦低头看她腿上,裙子很短,这个年纪的女生就是这样,恨不得将所有美好都露出来。 她皮肤很薄,在太阳下白得透光,耳朵透出了血色,腿上,隐约印出的血管,青紫色,一路绵延,没进裙底,在她皮层下绕出让人心烦的线路。 季临钦挪开眼,不过两秒,视线又不可控制地落在她身上。 这一眼,他差点收不住自己的尖牙。 衬衫扣只解开了最上面的一颗,女孩因为呼吸而微微起伏地胸口,脸颊上细小的绒毛,从领子望进去,脖颈间那更加细小的血管…… 红灯时间好像格外久,季临钦一阵心烦,喉结滚动,压抑喉间的干涩,转过脸望向窗外。 他想用舌头贴上那血管,感受它在舌尖孱弱地跳动。或者用尖牙咬开,咬出血,含在嘴里,再吃掉她…… 想起刚刚临走时,彭玉英千交代万交代,带进了队里,一定要他悠着点。 他这才明白了。 她安静的时候好脆弱,仿佛只要一根羽毛压在她胸口,她就要喘不过气来。 这小兽,闹得时候又好像活力无限。 “纪叁儿。” “嗯?”她颤了颤身子,迷迷糊糊醒过来,发现季临钦已经拉开了她这边的车门。 “到了。” 西九胡同里头的路窄,车子开不进去,只能走进去。 她挪下车,似乎没完全醒,在车边磨蹭地上的小石头,就看着季临钦帮她把大包小包的行李搬下来。 跟在他身后往里面走。 身后的脚步越来越轻快,季临钦知道她这会儿不闹困了。 “小叔,咱们家住多少号?”她倒是不客气。 “26。”西九胡同26号。 “26!”她小跑着跟上来,正巧到门口了,“那和29号不就隔了……” 季临钦开了门:“你认识?” 他不常在家,邻里是谁都不知道,就算偶然碰见也是少有的。 纪焱愣愣地往斜对过的方向看,点点头: “认识的。” A.栽赃嫁祸 这会儿再想起来,当初因为西六胡同29号的人将自己送到季临钦嘴边,也没过去多少年,她几乎要遗忘了那个人。 和她互相折磨纠缠不休的,一直是季临钦这匹披着羊皮的狼。 被窝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了,消耗完最后一丝氧气,她翻过身,一下撩开闷在身上的被子。 季临钦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就站在那看着她,看着她试图闷死自己。 纪叁儿大口喘着气儿,等缓过来,坐起身挪到床边,撩起他T恤的衣服下摆钻进去,抱着他的腰。 衣服里全是他的味道,她有些沉迷,鼻尖贴着他的皮肤。 季临钦自己有病,他带出来的小孩也有病。 纪叁儿记得很清,也认得很清楚。 在被他无限疼爱那大半年里,他也发疯伤了自己几次,这就养成了一种很奇怪的情感。 纪焱有些恐惧他,又由此产生一种畸形的迷恋。如果不去想他一声不吭将她抛弃了叁年大半,她几乎要迷失,甚至愿意主动交出自己的脖颈,心甘情愿地让他给自己戴上镣铐。 想起被他的大手掐住脖子,那种窒息感;想起他生挤硬出,扯到下体撕裂……每次想起那种疼都能让她狠狠吸口凉气,她却能在事后产生一丝快感。 就像现在一样,头皮一麻,阴蒂一涩,她埋在季临钦的衣服里闻他的味儿,可耻地湿了,再多想一会儿,她估计能自己高潮。 纪焱张开嘴,舌尖舔过他的皮肤,感受到他一瞬间的绷紧。 季临钦摸上她的脑袋:“怎么了?” 小腹上一下一下的湿热。 “烦你。” 她又好好磨了一会儿钻出来,仰头看他: “季临钦。” “嗯。” “你还能抱得动我吗?” 季临钦将她提起来,跟提小鸡似的,然后打横抱着。 “不是这样。”她荡着两条腿,“要像小时候那样。” 搞不清她要干什么,季临钦还是换成单手抱着,让她坐在臂弯。 这下她要比季临钦高出一截,还要低着头看他。 抱了一会儿,她又突然难过: “这样亲你都不方便。” 说完从他身上溜下来,换成两腿圈着他的腰,手环着他的脖子,蹭他的嘴角,觉得不够,又送上自己的舌头。 季临钦回来的分不清第几天,和他睡了,回忆了过去的一点之后,纪焱对他的依恋爆棚。 就让她放纵一会儿,她会走的,在季临钦下一次丢下她之前,她一定会自己先离开的。 “纪叁儿……”季临钦似乎想阻止她。 刚开口,湿软的小舌头就溜进来,缠上他的,舔吮他的舌尖。 接吻的技巧也全是跟季临钦学的——— 勾着舌头,缠,挑着舌尖,吮,几次缠绵过后,舌尖再扫过他的上颚…… 果不其然,季临钦的呼吸重了几分。 纪焱又何尝不是这样,她嘴里还小声哼唧出虚虚的气声,实在受不了,季临钦的气息太诱人,味道也让她着迷…… 圈着他腰的双腿收紧,紧紧贴着他,被他手托着的细软腰肢开始扭,求欢似的蹭他。 季临钦弯下腰,将她放在床上,唇齿间稍分开一点,缠绵的的吻一路从她颈侧流线向下,去脱她衣服了,纪焱气喘吁吁。 上衣下摆掀起,她配合地抬起手,以为要更进一步时,季临钦却走了。 走到边上的衣柜,给她拿出内衣和一套衣服,给她穿上:“你姐姐回来了,我们得回去吃饭。” 纪叁儿郁闷:“为什么这么晚,我吃过饭了。” “现在才四点。”季临钦给她扣上内衣扣子,手还钻进她罩杯里端着她的软肉给她拨好位置,“那粥是我留给你的午饭,你睡太久了。” …… 穿好衣服出去,纪焱这才发现这会儿真不是晚上。一会儿估计有场暴雨,所以天色暗沉得厉害。 她真有点不清醒了。 走之前去了趟厕所,找出小隔间里的药包,胡乱抓了一把塞进嘴里。 季临钦牵着她的手下楼,将车钥匙递给她:“你开车,一会儿我估计得喝酒。” 楼下停着辆白色小宝马,和被她折腾报废的那辆一样的,按了下他给的钥匙,车灯亮了。 纪叁儿又塞给他:“睡得没力,踩不动刹车和油门。” 就是懒得。 季临钦只好给司机打了个电话,让人来接送,然后带着她去车上坐着等。 刚坐进车里就开始下雨,这场雨蓄了很久的力,来势汹汹。 季临钦挨了挨她的额头,想再确认她没再烧起来,纪叁儿却顺势贴上去,又去亲他。 坐在他腿上,唇齿间索取一阵,再去亲他的额头,眼皮,鼻尖,侧脸啄了好几下。 季临卿笑她,又由着她来。 等她安分一点,他降下点车窗,吹进来的风有点凉,飘进来一点水汽: “纪叁儿,给我点根烟。” 纪焱找到他的烟盒,取出一支叼在嘴里。 打火机清脆的挑盖声,拨一下,蓝色的火焰。 烟头凑近,她熟练地轻轻吸气,很快点上火,再捏着烟,递到他嘴里。 季临钦抿到点湿润。 他深深吸一口,烟雾从窗户缝里溜出去然后混进雨幕里。 纪焱看得痴痴。 老天,你知道的,没有女人能不爱他。 …… 要说起来,季临钦能碰上烟也是因为她——— 纪焱15岁那年中秋,季临钦难得回了趟家,大人都在楼下忙活,他在叁楼阳台看见了躲在那偷偷抽烟的小孩。 她穿着校服,白衬衫,灰色的百褶裙,白袜,没穿鞋踩在地上。 薄弱的膝盖头,不知道碰上哪儿了,一边很红,一边泛着些淤紫。两条腿如此白皙,那一点淤紫像在她身上点了花。她蹲在角落,夜风吹起裙摆,裙底那若隐若现的风光…… 季临钦突然地心悸。 应该也是第一次,叼着烟的小嘴真红,点了好几次才点上火,吸一口,呛地直咳嗽,眉头蹙起立体的小眉峰。 剧烈地咳嗽让她的脸憋得痛红了,眼角也沁出了泪。 看见季临钦,她瞬间慌张起来,做坏事被抓包了。眼眸浸着水,比她身后的月亮还亮。 楼梯传来了脚步声,她这才反应过来,跑到他身边,将手里的烟塞到季临钦手里。 栽赃嫁祸。 纪康伯上楼闻见了烟味儿,疑惑地看过来。 季临钦站在那,指尖夹着不属于他的烟,纪叁儿躲在他身后。 “开始抽烟了?”纪康伯问。 季临钦从小在部队长大,部队里尽是烟呛子,他呆了那么多年也没见他碰过一根,这会儿怎么抽上了。 手心里突然陷进一阵柔软,纪叁儿抓上他的手,又恳请似的摆了摆,求他帮帮忙。 季临钦拿起烟,含住被她口水沾的有些湿润的烟头,嗯了一声。 一口烟,带着未来所有肮脏的源头一起,钻进他身体里,深深埋下种子。 他也是第一次抽烟,呛地他气管生疼,偏偏带着的那抹湿润让他一下就上瘾。 A.相亲 到家的时候饭都做好了,就等他们两个。 “怎么才来。”彭玉英给他们开门。 纪康伯坐在主位上:“还能为什么,有人做了坏事不敢回家。” 纪叁儿哼了一声,没理他,跑去抱大姐家的小葡萄,这才发现家里还有别人——— 纪銮拉着一个瞧着蛮知性的女人,和季临钦打招呼: “小叔,这是刘佳丽,我同事,也是东区二部的医生。” 那人瞧着叁十左右,长相温婉,看了眼季临钦,耳根都在泛红。 纪叁儿没去看她们,将婴儿车里小葡萄抱起来玩,才6个月,肉乎乎,可爱的不行。 季临钦不着痕迹皱了皱眉,向她们点下头就算打招呼,眼睛望向纪叁儿。 纪銮也看向她说:“好不容易要睡着了,你这一抱又得闹腾一阵。” 纪叁儿蹭蹭娃的小鼻子:“小姨抱抱嘛。” 纪康伯看着这一家子小辈,心情很好,笑着催促:“赶紧坐下吃饭了。” 纪叁儿抱着小葡萄走过去,季临钦给她拉开了椅子,刚想坐下彭玉英就说:“老叁,你坐我身边来。” 纪焱愣了一下,还是给让座了,在纪銮和彭玉英中间落了坐。 纪銮笑着说:“重不重,要不要我来抱?” 纪焱摇了摇头:“姐夫怎么没来。” “队里忙,叁礼拜没着家了。” 纪焱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纪銮和彭玉英转头跟刘佳丽说话,她坐在季临钦身边,手脚都紧着,问一句答一句。 28岁,军医,父母安康,都是高中老师,家里就她一个。 很好的家庭,很好的结婚对象。 从谈话间能看得出来大人们很满意。 不知道季临钦满不满意。 他只有人问到他的时候才会开口,大部分时间也是听他们在说,纪康伯给他拿了酒,他没喝,只倒了些茶。 怀里的小葡萄突然开始闹腾,纪焱颠着哄,塞给她一个草莓,让她抓在手里吃着玩。 “小叔还没见过小葡萄吧,算起来,她该叫您一声叔姥爷。” 纪叁儿皱了皱眉,第一个不喜欢这个称呼:“把小叔给叫老了。” “没办法,辈分大嘛,小叔就比我大四岁,我不也得叫他一声小叔。也让小叔紧张紧张,该找一个伴了。” 小葡萄吃得满嘴都是,纪叁儿拿了纸巾给她擦嘴:“他又不急。” 纪康伯一听:“还不急,你小叔拖到现在,都你给害的。” 说起这个来,纪銮和彭玉英都忍不住笑了。 彭玉英笑着对不明所以的刘佳丽说:“我们家老叁小时候皮,以前到处跟人说她小叔不喜欢女人。” 想起以前,纪焱撅了撅嘴。 这事也不能全赖她吧。 那时候身边的人从来没有在季临钦身边看到过可疑女人,都觉得奇怪呢,想这世道哪来的清水和尚。 所以纪叁儿随口说的话流出去,人还真信了。 季临钦不太在意别人的看法,也懒得去解释,就由着她了,确实省了挺多麻烦,至少没有人再上赶着要给他做媒人。 后来是队里一人不小心听见季临钦和女人在办公室里甜蜜,这才打破了这个说法。 女人是谁?除了那个胡口造谣的人还能有谁。 是在一个晚上,九点,队里到点熄灯,季临钦还没回家,办公室里亮堂的很。 季临钦手底下一个副连看他没走,准备去跟他确认一下训练计划。 这会儿走廊里安安静静的,走到门口刚想敲门,就听见里头有些声响——— “这样对了吗?” 女人的声音! 那人赶紧放下手,贴着门,诡笑着。 季临钦看她题本上写的答案,点头嗯了一声。 “奖励奖励。”纪焱坐在他腿上,两手勾着他的脖子。 季临钦笑着在她唇上挨了叁下,再拍拍她的屁股,让她起身,准备回家了。 纪叁儿不肯:“再亲一下。” 前两天她考试没考好,惹季临钦生气了,晾了她两天。 她态度诚恳地在他面前认真做了好多题,虚心请教,这才给她香到了。 “不行,说好叁下就是叁下。” 门口的人一听,心想少校还挺有原则嘞。 怎么突然没声了?他使劲贴了贴门。 有原则个屁! 推脱了一句,不还是让她给缠上了。 季临钦支着她的腰,任由她在唇齿间肆虐,最后亲得自己气喘吁吁,解开他两颗扣子,热乎乎的脸贴着他的颈窝哼哼。 “够了吗?”季临钦笑着问。 “不够。”她低头在他锁骨上啃了一口,“回家还要。” 她声音缱绻,暧昧得不行,门外的人听着喉咙都发紧。 季临钦的手放在她后腰,隔着她的衣服用指腹蹭她的椎骨:“要什么?” 纪叁儿凑到他耳边,含着他的耳垂说。 要什么要什么? 门外的人听不见,抓心挠肝! 这事儿算在他心里落下了,夜里也辗转难眠,心里火燎似的,挥不去放不下。她那种语气,那种语调,到底是要什么…… 心痒了好几天实在忍不住,逮着个同衔职的人给交代出去了。 这事儿忒稀奇,发生在平日里最不近人情的领导身上,还带点艳色,谁能忍得住不分享。 就这样一张嘴一张嘴地传出去了。那位无名女士也在队里出了名,用那个副连的话来说———那股嗲劲儿,再硬的骨头都能让人软下来!也难怪少校这棵千年不开花的铁树也折了枝! A.舔舔(微h) 季临钦还记得当时纪叁儿听见那个传闻以后,好一阵没敢跟他去队里,生怕别人认出她的声音来。 谁知道别人根本没往她身上想,逮到了还问她叔嫂是谁。 她心一横,将传闻里的叔嫂吹得天花乱坠,跟天仙似的,还说季临钦死乞白咧追着人不放,妥妥痴汉一枚,权当吹捧自己——— 「世界上美女很多,那我也为自己着迷。」 「小叔你不也挺为我着迷的吗。」 这是当时季临钦逮着她算账时,纪叁儿自己说的原话。 小丫头向来爱美又自恋。 想到这,季临钦总算有点反应,微微低下头,嘴角上扬。 刘佳丽忍不住偷瞄他。 见他杯里的茶喝完了,还给他斟了一杯,季临钦道了声谢谢。 彭玉英看着开心,小声对纪焱念叨:“你小叔和佳丽配不配。” “不配。” 她这脱口而出的一声可是在坐都听到了。 纪焱也慌了一下,觉得有点过,又说了一句:“季临钦不配。” 这要不是有外人在,纪康伯又要被她气得胡子翘起。 饭桌上尴尬了好一阵,季临钦突然开口: “确实配不上,我这大部分时间都在队里,今天明天也没个定数,就不去祸害人了。” 话里拒绝的意思很明显了,他没这个想法。 刘佳丽垂下了头。 小葡萄在纪焱身上闹腾不停,捏爆了一个草莓,汁水滴的纪焱衣服上全是。 她将小葡萄还给大姐,上楼去换衣服。 季临钦坐了一阵,到杯里的茶水半凉,他才起身,说去看看纪叁儿。 他这一走,刘佳丽更加丧气。 纪銮嗐了一声,抓着她的手说: “你别多想,我们家的人就是这样,你看我们家那个,这阵子在扫毒窝,我也天天提心吊胆的。我小叔的情况你也知道的,生死场走得多了,他的顾虑也比别人多。” 一边,两个老人都没说话,心里都有点自责。 * 这次没锁门,季临钦推门进去,迎面而来一个枕头,他侧身躲开,有点生气了。 纪焱哭着说:“你不想祸害别人,就来祸害我。” 季临钦抬手锁上门,沉默着走到她身后,去给她拉裙子的拉链,她裙子脏了。 纪叁儿脾气来了,扭着身子不肯配合,对他又打又咬。 季临钦扒了她的衣服就将她一把推到床上,抓着屁股肉咬上去,下了狠嘴,纪叁儿叫着疼,使劲儿哭。 季临钦松开嘴,肉乎乎的屁股上一个深牙印,发紫,几乎要被他咬出血来。 舔一下,她又颤了颤。 季临钦捞起将脸埋在被子里的人,动作不轻,语气却温柔:“在这,你就敢这样跟我闹了?” 纪叁儿呜咽一声,又往他身上钻。 贴在他颈窝里:“大姐给你安排的相亲,你怎么就上来了。” “我要再晚些上来,你不得发疯。” 纪叁儿说:“我就见不得你装样子,你有多龌龊你不知道吗?哪有正常人会对自己的侄女有那种肮脏的想法,季临钦你真恶心,你嚯嚯完我,你又一声不响地走……” 季临钦抱着她,亲吻,道歉,只能这样,要问起来有没有下次,他说会有。 纪叁儿恨得开口骂他的娘,一想,似乎不太好,不管,她骂的是生了他又把他丢了的那个。 作完一顿妖,季临钦身上被她咬得坑坑洼洼,季临钦咬回去,唇齿在她身上游走。 纪叁儿仰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灯突然恍惚: “其实今天大姐带来的那个人挺好的,长得也挺漂亮,小叔,你考虑一下吧。就是文静了些,你本来就话少,再找个话少的,结了婚之后两人在家半天也不说一句话,那得多闷。” “你得结婚,我也会结婚,而且一定比你早。小叔,到时候我不会再跟你见面了。” “我应该会找个工作稳定,性格也好的人,像医生,或者老师……” 说到老师,季临钦舔到她身下,含着豆蕊重重一吮,纪焱抓着床单直哆嗦,魂都要被他吸走了,嘴里还昏头昏脑地念叨不停: “还得有点钱,我过不了苦日子。反正不会找跟你一样的,军人或者警察,出生入死的,哪天回不来了,我就成了小寡妇……” “你看大姐,嫁了个缉毒警察,整天不着家,一个人生孩子带孩子,多辛苦。我不想这样,我就想安安稳稳的。” “你们都伟大,我就只想考虑自己……” 季临钦刚抬起头,又被她两腿夹着脑袋:“再舔舔,快到了……” 她刚刚想做,很想很想,她今天格外粘人,来之前就想贴他,季临钦没肯。 这里没套,楼下还有家长,真做起来两人都收不住,只能给她用嘴。 纪叁儿两脚踩在他肩头,刚刚还能小嘴不停地说很多,这会儿绵密的快感席卷全身,只能止不住地轻轻哼吟。 季临钦唇舌不停,听着她因为舒服而发出的声音,直起鸡皮疙瘩。 舌尖挑过花蒂,胡乱地逗弄,唇含着她的两片唇,深深吮,舌尖扫过那个紧闭的洞口,在周围徘徊,她轻轻抬起腰身,难耐地呻吟。 来回了几次,纪叁儿喘息都捎上了哭腔,摆在他肩上的脚滑落到后背,小声央求着,希望小叔也能疼爱疼爱里面。 季临钦没依着她,阴户外被他舔得水光淋淋,侧头,咬着她腿根处的软肉吸吮,捱到她心浮身燥,这才送了根手指进去。 纪叁儿深深抽了口气,听见了水声,恍惚间被他翻了个身,跪趴在床上。 季临钦的手指短暂的抽出来,腿缝里的春光全露了出来,那抹沁粉,那抹湿润,他的指尖蹭上去,那里就缩一下。 不过来回蹭了几下,纪焱就塌下了腰,脸磕在被子上,回头看他。 季临钦用手分开她湿淋淋的地方,进去浅浅戳弄,粘腻的水声。 季临钦凑上去,又舔了几下,舌尖绕着阴蒂打圈,之接送进去两根手指,突然地用力顶弄。 “唔!……”纪叁儿揪着传单,整个下半身都是酥的。 手指在体内的感觉很清晰,他指尖勾着,不断刺激着内壁。 他捣地越来越重,水声越来越重,纪叁儿逐渐收不住声了。 季临钦压上去,咬着她的耳垂让她轻点儿。 楼下还有人,要是被他们听见……身子直颤了颤,却控制不住地将季临钦手指绞地更紧。 她侧过头和他接吻,呻吟全被他吞没,撑不住,身子软下来,揪着身前季临钦的衣服,一腿架在他身上,他的手还在疯狂搅着春池。 指腹碾过一处软肉,纪叁儿失声,又快速被季临钦捂上嘴。 口鼻被扼住,一阵窒息感,伴着身下散开来的快感,在他手底下闷声尖叫,整个人开始颤栗。 想要空气,因为缺氧脑子开始昏沉,脖子都红了,指尖掐进季临钦肉里,想提醒他自己快要闷死了。 身下的酥麻直冲头顶,她张大了嘴,觉得就在窒息前一秒,季临钦松开了她的口鼻,施舍给她空气,手指陷在小穴里,不断有水柱喷出来,快速抽插一直到她潮喷结束。 季临钦的吻落在她额头,再一点一点挪到脖颈,她还在大口汲取氧气。 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季临钦的怒意,想想刚才自己说了什么——— 医生?老师?她怎么敢。 又一阵后怕,背脊上冒出细细密密的疙瘩,她刚才真觉得自己要死了…… 季临钦的手还在那里摩挲,她下面麻了,没什么感觉。 两人贴的很近,吸进去的空气都已经在在对方胸腔里渡过一回——— 季临钦抬起手,给她看手上的粘腻。 指尖间扯着银丝,指尖悬着一滴露珠马上要挂不住,纪叁儿捧起他的手,看着他,用舌尖接住,再张嘴含住他一根手指。 眼神氤氲,一脸讨好的艳色。 一样湿热的地方,看着她的样子,季临钦呼吸有些重了。 “纪叁儿……”他的手指在她口腔中轻轻搅,被她用牙齿轻咬着,和湿热舌头缠在一起,他说: “你休想跟我撇清楚。” B.不准早恋 季临钦在西九胡同里的四合院挺大,庭内绿化做的还行,石桌石凳边上居然还有个小水潭,纪叁儿跑过去看了看,一池死水,里头啥也没有。 “小叔叔,你怎么也不养几条鱼,这池子浪费了。” “我不常在家,打点不了这些。”季临钦将她的行李拖到西面那个房间,“你的房间在这。” 纪叁儿应了一声,跑进去打量。比她家里的房间宽敞多了,阳光充足,里头好几件装饰都和家里的一样。 季临钦递给她一身军绿色训练衣,要她换上,自己去门外等。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刺地人睁不开眼。季临钦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取出一根,指腹蹭了蹭烟嘴,又收了回去。 “太大了。”纪叁儿打开门说。 迷彩裤,深绿的短袖绰进裤子里,腰身很大,松松垮垮挂在她身上。 季临钦瞧了一眼,去拿了条自己的皮带,让她把衣服撩起来,看看大了多少。 纪叁儿将自己的上衣抽出来,撩起,露出些白白软软的肚皮。 季临钦扫了一眼,又快速躲开,揪起她的裤腰,收紧,丈量,再给她绰上自己的皮带。 “先凑活一下,过会儿我让人去改改大小。” 细细软软的腰上绰了条男人的皮带,有点奇怪,纪叁儿说:“我能把衣服放下来挡一挡吗?” 季临钦嗯了一声,低头给她挽起些裤管: “还有什么要准备的?” 她又跑进屋里,取了个小包,季临钦在一边看着她将乱七八糟的东西往里面塞——— 纸巾、湿巾、手持风扇,遮阳帽,防晒霜,还有一个粉色的保温杯,她说里面泡着热的凉茶…… 正经部队哪能让她带这些东西,一准进去就给她收了。 季临钦叹了口气,等她收拾好,提起她的包,带她去吃了个饭,下午才出发去队里。 季临钦亲自将人送过去的,他这衔位去新兵营,挺让人惶恐,谁见了他都得停下脚步,行个军礼,等人走过去,在偷看他身后跟着的女娃。 新兵营3班的班长听到消息,一早就在门口笔直地候着了。 季临钦走到他跟前对身后的人说:“这是你班长。” 纪叁儿从他身后挪出来,也站直行了个礼:“班长好。” 好什么好,班长心里难着呢。 人少校亲自送来一丫头,他该怎么训?练重了不好,练轻也说不过,实在是难办。 班长点头应了一声,转头问季临钦:“这……怎么安排啊?” 季临钦说的挺含糊,将手里的包递给纪焱:“你看着办,别太狠就行,晚上我会来接她,明儿一早再送过来。” 他倒是不嫌麻烦。 班长点了点头,这包……算了,班长让纪焱去外面操场候着。 纪叁儿和小叔道了再见,就跑了出去。 “叁火!!”突然一声鬼嚎,连里头的季临钦也听见了。 透过窗子望出去,就看见一个穿着新兵训练服的人抱着纪焱不肯撒手,季临钦眉头都皱起了! 班长说:“那是陈沧,也是昨儿才送过来的,两人瞧着认识,队里有个熟人,纪叁应该能快些适应了。” 季临钦点点头,翻看手里头新兵3班的名册,果然看到了陈沧的名字。 多交代了几句:“我们家那个就是过来学学纪律的,体能上凑活着就行,她身体不好,刘班长要费心了。” “好,我知道了。” 季临钦放下名册,点了点上头陈沧的照片:“这个,加紧着练练。” “可他是陈师家的儿子……” “你当陈师送他来玩的?” “是!” * “松开松开,热死了!”纪叁嫌弃地推开他。 陈沧依旧乐呵呵:“你怎么在这?” “你说呢?”走到树荫下躲太阳,“你又为什么在这?你也当兵了?” “不是,还不是考试那事……”陈沧在她身边坐下来,“那天我爸差点没打死我,然后就把我丢这来,学学规矩。” “你还好意思说,因为你,我差点也受顿训,幸好有我小叔在。” “你小叔?”陈沧想了一会儿,“那个混血搭子?倒是少见。” “什么混血搭子,你会不会说话啊。”纪叁踹了他一脚,又突然兴奋:“你知道吗,我现在住在我小叔家,西九胡同!” 陈沧一听,刚想说什么,就被那头的班长给叫过去了。 季临钦还没走,就在二楼办公室窗口看着他们。 班长上下扫了他们两眼:“训练时间,谁让你们躲在那偷懒的。” “你,”班长指着陈沧,“操场十圈,开始!” “你,”又指向纪叁,上下看了一眼,“就在这站会儿军姿。” 陈沧才刚来一天,硬骨头还没收起来,说不公平! 直接圈数翻倍。 人家都在跑,操场上都是喊号的声音,纪叁一个人站在这儿,觉得自己的样子有点傻,挺不自在的,一会儿揪揪裤缝,一会儿回头看看陈沧跑到哪了。 班长提醒了她好几次,语气凶一点吧,小姑娘嘴一撇,好像就要哭,让人心跟着她一块提起来,柔一点吧,她又不听!实在难管教。 最要紧她是惹不起的人,人家家里人交代过的,这分寸实在难把握。 班长头疼,苦不堪言。 又往边上站着的人扫了一眼,她好像看到了二楼窗口站着的季临钦,笑着和他招手。 安安分分站上两分钟都不行!一点不守纪律! 这一天下来,纪叁大部分时间都在那站军姿,或者排进队伍里和他们一起踏踏步,理理队,她要在一边什么也不做,也实在说不过去。 季临钦一直没走,还是不放心噻。 在上头看她不安分地站不太标准的军姿,那些新兵蛋子视线都往她身上瞄,他一阵不舒服; 再看她踏步踏地柔柔的,蛮漂亮,她是跳舞的嘛;休息的时候坐在一边捧着她的保温杯喝水,她还带了小风扇,不过大部分时间都被陈沧抢去用了。 个死小子。 最后一个训练课程是格斗,季临钦下去,指着陈沧说要和他练练。 纪叁一下来了劲儿,跑到队伍最前头看。 陈沧学过格斗,从小到大打架就没输过,不过这会搁季临钦面前,他挥的拳头,甩的腿,只能打打空气。 一开始是这样,到后面季临钦没心思跟他玩,他连手都没机会抬起来,被他翻来覆去地各种摔。 一边的纪叁还在起哄:“陈沧,你行不行啊!” 陈沧被摔了几十下,每处骨头都在疼,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惹到这小叔了。季临钦垂着眼看他,怎么看怎么瞧不上,眼神不知道多嫌弃。 之后带着纪叁儿就走,季临钦回头问她:“你就找了个这么弱的当你男朋友?” 纪叁儿垂着脑袋,觉得陈沧丢人了。 * 在季临钦家住的第一晚,纪焱去敲了季临钦的房门。 季临钦心口一紧,灭了烟,去给她开门。 纪叁儿看见他,脸一跨就越过他往他屋里走: “小叔你给我后面抹点芦荟胶,我好像晒伤了。” 今天在外面晒了一天,洗澡的时候热水碰上就是热辣辣的疼。 她撩起头发,露出脖子给季临钦看,季临钦闻到一股淡香,她身上的。想起洗手间里多出来的那些瓶瓶罐罐,也不知道是哪一瓶的味道。 “小叔?” 季临钦收回神,看她脖颈的皮肤,还真是红了一片。 “芦荟胶呢?” “这。”纪叁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然后重新撩起头发。 季临钦手指上沾了一点,刚碰上她,她缩了一下。 “疼?” 她回头笑着说:“有点痒。” 季临钦抿着唇,将指尖那点抹开。她脖颈修长,季临钦便用指腹描摹着她肩颈的弧度。 纪叁儿抬着头打量他的房间,就在她的隔壁,陈设也很简单,床上是深色。 “小叔你没对象吧。” 季临钦动作很慢,嗯了一声,又问:“你怎么知道?” “看你这儿就知道了。都说不管在外面多厉害的男人,回家都得睡对象的花床单。” 季临钦笑了一下,想起她房间的白色床单,带点橘黄的小碎花,他买的他铺的,他……也挺想睡。 说到对象这个问题,季临钦又严肃起来:“平日里跟那个陈沧保持距离,你还小,不准早恋。” B.打架 “您放心吧,我眼光才没那么差呢。” “那你和陈沧是怎么回事?”他可没忘记她的班主任是如何跟他说的。 季临钦手指上又沾了些,给她抹另外一边。 纪焱想了一下,和他坦白了:“不过是我写到一半的情书被二哥发现了,他在全家人面前读出来,说我早恋,我没办法,只好拿陈沧出来挡枪,说是写给他的。” “家里人都喜欢他,念叨了几句注意分寸就没多说什么。陈叔叔从小就喜欢我,做梦都想我当他的儿媳,知道了以后,觉得他小子争气,给陈沧买了一整套的游戏碟,我们两都觉得这事儿不错,就一直没去澄清。” 季临钦嗯了一声,心情没有变好,反而更低落:“那情书是给谁的?” “这个不能告诉你。”她说,“等哪天我追到手了第一个领给您看,好不好?” 季临钦沉默地看着她,他的手在她后颈,指尖抚过她的皮肤,脖颈纤细,他一手就能圈个大概…… “小叔?”见季临钦没反应,纪焱好奇地回头看他。 季临钦敛了眼神,低头给芦荟胶盖上盖:“好了。” 又交代道:“早点睡,明天七点前我们要到队里。” 纪叁应了一声,拿着东西出去了。她感觉到季临钦有些奇怪,没有多想,家长听见自己小孩早恋总不会太舒服。 隔天一早,有人试图耍赖。 季临钦在她房门口敲了半天,她才爬起来,一开门,身上衣服都没换呢。 “我不想去,我腿好疼。”她昨天站了一天,一觉醒来还是又疼又酸的。 季临钦自然不会依她,语气凶了点,她就去准备了。 就是从吃早饭开始到队里一直没跟他说一句话。 今天季临钦没打算一整天都呆在那,看她列好队就走了。 前脚刚在办公室坐下,后脚电话就响起,新兵营打来的。 这一听,还真出事儿了。几个新兵蛋子闹不和,打起来了,里头就有纪叁儿! 季临钦坐下没两分钟,又马上抓着钥匙赶过去。 他的军区在西边,新兵营在西北边,得有半个小时的车程,季临钦愣是用二十分钟就到了。 班长到门口去接他,一路跟他说了情况——— 大概就是纪叁今天一来,站了没几分钟就说腿疼,班长就让她去边上休息了。 班里有几个心里不平衡的,在队伍休息的时候去她面前说了几句,说走后门的了不起。他们五点起床,没睡醒就是5公里,再是体能训练,七点才有早饭吃,她8点才来列队,说她有特殊待遇。 还说给她撑腰的季临钦,年纪和衔职那么不匹配,也是走了后门,他们这些高干子弟,其实底子里头最不干净。 纪叁这一听还得了,她就算跟季临钦不是很熟也是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 提前修完了高学业之后,几乎所有时间都贡献给国家了,为了避嫌,一直到老军长退休外人才知道他是纪家的人。因为任务的特殊,家里几个一等功勋的奖都不能摆出来,没想到这么硬气的事居然给人留了口舌。但凡能了解到一些的,谁敢说他不配位。 纪叁气死了,纪家没一个孬的,她这个最孬的碰上男人气势也是一点没弱。当即泼了他一脸热茶,那人火上来,推了她一下,陈沧看见了,就冲上去跟人打了起来。 走到领导办公室,看见几个犯事的在那站着,季临钦二话不说上去就是每人赏一记鞭腿,直接将人踹得爬不起来。 纪叁本来还硬憋着呢,见他来了就收不住,坐在那哭。 季临钦站她身前,视线来回扫,没受伤,那几个还算有些底线,没对她真动手,就是陈沧一个打他们几个,挨了好几下,现在在医务室躺着呢。 “他们有没有打你?” 纪叁摇摇头。 季临钦拉起她走。 不练了,还练什么练,留着在这被人欺负! 纪叁儿却以为他要送她回家了,那可不行,西九胡同的人她还没见到呢: “小叔,你别把我送回去。” 走到门口,季临钦停下脚步,想点根烟,又舍不得松手,指腹蹭了蹭她的手背,转过身看着她说: “之后就跟着我,去我那里,无聊点,但是不用你一直站军姿,愿不愿意。” 纪叁使劲点头。 至此,纪叁儿的军训生涯坚持了不到二十四小时,宣布结束。 季临钦有一点说的不对———他那里可太有意思了! 跟着他到他所属的318特种武装部队,纪叁儿这才见识到了真正的作战部队。 部队在很郊区,倚着山,一走进去,厚重的军火气,严肃感。 季临钦的车开在道上,偶尔还能碰上一辆坦克或者装甲车。路过射击场,接连不断的枪声,他们穿得训练服也跟普通部队不一样,新奇! 季临钦带着她到自己办公室,叮嘱了几句:“要觉得无聊就出去走走,别瞎摸,别瞎碰,别惹事。” 纪叁儿应下了。至少今天是得乖一点。 等他出去,一个人大大喇喇坐在他位子上,玩了会儿手机觉得无聊,给陈沧打了个电话。 陈沧在关键时刻还是很够义气的。关心了他几句,没什么大碍,就是他引以为傲的高鼻梁挨了一下,现在使劲照着镜子看有没有歪。 纪叁儿挂了电话,找了部电视看,一直等到季临钦结束。 回家路上,纪叁坐着总是不安分,腿夹着,有股子坐立难安的感觉。 车刚停稳,自己就先一步推开门跑回家,裤子脱下来一看,果然落了点红。 来大姨妈了,怪不得今天那么暴躁。 之后整个人都蔫蔫儿的,吃了饭就回自己房间躺下了。 房间后面有一条长廊阳台,用来晾衣服,连着两个房间。 晚上十一点左右,季临钦倚在窗边抽烟,往另一边看了一眼,丫头屋里灯还亮着。她今天没累着,还有精力熬夜。 长廊飘着股洗衣液的香味儿,季临钦抬头看了看,他们的衣服晾在一块。 他的训练服,边上是她小了好几号的训练服,内衣,内裤…… 季临钦看着那抹白色的叁角布料发呆,今天多了一条,想起在洗手间看见的女性用品,他清楚因为什么。 心有点燥,她的所有女性特征都能让他轻易乱了心神。 比如纤细的骨骼,平坦的脖颈,再比如凸起的胸部…… 指尖的烟在燃,烟雾晃荡着飘进白色蕾丝包裹的海绵里,他有些慌张地灭了烟,低头深深呼吸几下,回了房间。 全然忘了刚才还想以家长身份叮嘱她要早点睡。 B.太阳 “小叔。”凌晨的一通电话。 季临钦揉了揉眉眼,坐起身开灯:“怎么了?” 她声音有点弱:“我肚子疼……” 季临钦放下手机,去房间看了她一眼。整个人缩成一团,疼得额头冒汗。 季临钦没碰到过这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说以前在家都是奶奶给她煮生姜可乐或者红糖水,季临钦照着做了。 看着她把一碗红糖水喝下去,给她关了灯,在她床边坐了一会儿才走。 回到房间,这才发现手机上的通话时间依旧在往上跳,季临钦刚想挂了,那头细小的声音僵住了他的动作。 红糖水其实起不了什么效果,纪叁依旧很疼。 电话里传来她因为疼痛而哼出来的气声,微弱,掺杂丝丝电流声,像小兽的哀叹。 季临钦记得她的手机就放在枕头上,一切都很清晰,她的一呼一吸仿佛就在他耳边。 季临钦心口狂跳,呼吸有些沉了。 “嗯……”一声压抑地痛吟。 “……”他喉结一动,身子有些僵硬。 这疼痛大概是一阵一阵的,这会儿她疼得呼吸加急,绵软微弱,挑战着季临钦的理智。 看着灰暗的天花板:“纪叁儿。” 没有立马回应,季临钦以为她没听见。 “小叔……”她从喉间挤出声音。 季临钦打开扩音:“还疼吗?” “嗯。” 抽了几张纸,闭上眼,认命似的摸进被子里: “很疼吗…” 她气息弱得像猫咪幼崽:“疼。” 季临钦没再说话,专注听她的气音,捕捉到她每一声孱弱的低吟。 好热。 被窝里温度很高,他的背脊沁出了汗,连带着听她的呼吸都蒙上了一层水汽。 胸口起伏,又压抑地抿着唇,怕溢出一声让她害怕的声音。 她应该是很疼的,他竟然在她的疼哼里寻求快感。 禽兽。 一阵窸窣的动静,她应该是翻了个身,吊着他的声音没有了。季临钦透出一口气,闭着眼回忆这两天让他心浮气躁的一切——— 她手的触感,被晒红的皮肤,大腿的细腻,领口的风光,皮层下细小孱弱的血管…… 她那双手,软的跟没骨头似的,每次季临钦牵着她,都怕自己手心的茧磨疼了她。 那双手,要是用来给他…… 季临钦想过不止一次。 就从她递给他第一根烟开始,自那颗种子埋下开始。多数是在梦里,梦里那抹湿润和那股子柔软会沾上他别的地方。 在清醒的时候很少,他不敢,怕那点龌龊的心思被她看出来,将她吓坏。 这两天和她太近了,他无时不刻不在想那些事,几乎压制不住一些癫狂的想法——— 想用她的那双手裹住鸡吧,教她该怎么动,头,该塞进她嘴里,看她吞吐,吃掉他的精液…… 汗珠从他的脖颈滑落,闷闷地喘息,手上的动作渐渐加快。 他明明想得更多,想塞进她身体里,真正和她结为一体…… “小叔。” 季临钦呼吸一滞,纸巾被粘腻浸湿,在黑暗里凌乱地喘气。 “小叔?”纪焱好像听到些奇怪的声音。 季临钦吞了吞口水:“怎么了。”语气正常。 “我不疼了,你早点睡吧。” 季临钦呼出一口气:“好。” “晚安。” …… 大姨妈难受起来确实挺要命的,用这个借口纪叁儿在家耍了几天赖,主要早上能睡会懒觉,睡醒了就跟朋友出去玩。 今天一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都不用季临钦来敲门叫起床,自己一早就在季临钦房门口候着。 季临钦打开门看见她,眼神定定。纪叁儿见他没反应,以为他是忘了,皱着脸提醒了一嘴:“您不会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吧。” 季临钦笑了笑,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清凉的唇挨了一会儿才挪开: “生日快乐。”嗓音低低。 好奇怪。 纪焱抬手,摸了摸被他亲过的地方。 这么热情他是季临钦? “不能这样吗?”季临钦说,“我记得你父母以前说完生日快乐都会亲一下。” “是吗……”纪叁儿放下手,“那时候我才两叁岁吧?哪能记得。” 嘴又一撅:“这不会就是生日礼物吧?” 季临钦笑了一下,从房里拿出来一个礼盒递给她:“那你还记得什么?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给你换过尿布……” 长辈的统一说辞…… 纪叁儿切了一声,没听他说下去,跑回房拆礼物去了。 这盒子不小,打开看看,东西不少。 纪焱十八岁成年后的第一双高跟鞋,第一只口红,第一条裙子,第一条项链手链,季临钦都给她准备好了。 都拿出来试了一下,小叔眼光不错! 跑去厨房给他看,穿着一身白纱裙站他身前转了一圈,季临钦点点头:“喜欢吗?” 哪能不喜欢,美死她。 季临钦又有些意味深长地说: “18岁,就是大人了。” 纪叁儿没看出来他奇怪的地方,打量着手链上的钻。 季临钦低头继续准备早餐:“今天什么打算?要回家过生日我一会让人送你,明天再去接你。” “你不能跟我一起回去吗?” “嗯,今天队里有拉练考试,走不开。” “那我也不回去了。回去爷爷奶奶肯定又要逮着前一阵打架的事念叨我。” 吃了早饭,换回军绿色的衣服和往常一样跟季临钦出门。 纪叁儿习惯性往西北方向扫了一眼,今天却不一样,她一下睁大了眼。 季临钦见身后的人没跟上来,回头看她——— 纪叁跟他描述过她喜欢的人。 她说他是个很阳光的人,在他身边会感觉温暖舒适,跟太阳一样,可望而不可即,离的近一点,又觉得刺眼。 确实刺眼。 是个很高挑的人,戴副眼镜,笑起来如沫春风。 这会儿纪叁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两手背在身后,指尖缠着,垫垫脚,和身前的人说了什么。 那人抬手摸摸她的头,夸她穿这一身很精神。 纪叁儿不由红了脸,在他面前含蓄又羞涩。 少女怀春,春而有所思。 季临钦一下确定,这就是被纪叁儿称为太阳的人。 安阳老师。 A.这些年 安阳在寒假暑假都会住在西九胡同,他喜欢清静敞亮的地方;27岁,性格温和,父母为官,家境殷实,未婚未育,这是纪焱整个高中打听来的所有消息。 高一时安阳是纪叁的英语老师,她对他是没理由的一见钟情,大概就是理想碰上了理想型。 陈沧刚开始知道她喜欢的是老师的时候,说她心思给那些电视剧带偏了,对师生禁忌之恋持着不该有的美好幻想。 不切实际! 哪晓得听见“禁忌”两字,纪叁更是心潮澎湃,小心翼翼暗恋了两年,并且打算一毕业就表白! 如果没有季临钦半路拐人的话。 陈沧知道她和季临钦的事儿之后才知道,“禁忌”这词是说早了。 这会儿,他坐在轮椅上,瞧着站在房门口,黑着一张脸的季临钦,也觉得自己犯了禁忌———不,是大忌! 他居然扰了季临钦的好事! 幸好他腿断了,护工帮她找叁火时提前敲了敲门,按他平时的性子,要直接推门进去,指不定得窥见什么惊心动魄的画面。 “小叔。”陈沧颤颤巍巍叫了一声。 季临钦扫了一眼他的瘸腿,没说话。 陈沧看见他身后的叁火从被窝里冒了头出来,又立马缩了回去。 个没出息的,季临钦才回来多久又跟他搞不清!季临钦在也不说一声,让他撞枪口! 纪叁儿蒙在被子里,无脸见陈沧,她真把他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是叁火说我可以来的,我不知道您在……”陈沧扣了扣轮椅把手:“小叔,您帮帮忙,我没地儿去了。” 季临钦:“怎么帮?我给陈师捎个电话,让他来接你回去……” “别,我这就走。”示意了一下身后的护工。 “等等。” 轮椅转到一半,季临钦突然叫住他,陈沧以为他心软了——— “钥匙。” 陈沧只好把叁火家的钥匙交给他。 关上房门,纪叁儿掀开被角,露了个眼睛出来:“让他留下吧,他真没地去了,隔壁那房间本来就是他的。” “见他就烦。”季临钦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刚才脱的就剩内衣裤了。 他低头,唇在她锁骨上流连。纪叁痒地缩了缩,被陈沧一搅和,兴致减了一半——— “那我去你那,把这腾给他。” 季临钦停下动作,翻身倚着床头,让她坐在自己身上,叹了口气:“这几年怎么也没见他谈个恋爱。” 纪叁儿知道他又在多想了,季临钦对她身边所有异性都有一种天生的敌意。 “谈过,但你也知道的,陈沧玩心大,他在摩托车上花的心思比在女朋友身上多,谈不久。”纪叁儿解开他的衬衫,贴上去,喜欢跟他肉贴着肉。 手摸到他腰后,却摸到他裤腰上缠着一圈什么,解开来一看,一条女士丝巾,瞧着有点眼熟。 看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来,这是自己的,消失了很久,以为丢了,没想到在他这里。 “这个戴着做什么?” “那你呢,”季临钦没回答,手顺了顺她腰侧,“你这叁年大半又是怎么过的。” 季临钦一回来就想问她,又怕答案太让人难受。 “你真想知道?” “嗯。” 纪叁低头,手指顺着他腹肌的线条:“我考上理想的大学了,刚开学也被国家歌舞团选上了。” “嗯。”季临钦亲了亲她。 纪叁儿知道是奖励,他以前就对她的学习和跳舞挺有要求,现在应该是满意的。 解开自己的内衣,喂到他嘴边:“你不在,我过得不知道有多好。” 湿热的口腔包裹住奶头,她啜出一口气继续说:“大一的时候谈了一段恋爱,学金融的,性子淡淡的,戴着副眼睛,人长得蛮帅……” 感受到他唇齿间一顿,又微微加重了力气吸她:“谈了大半年,亲嘴的时候他的眼镜老是刮到我,就分了。” 这算什么分手理由? “前阵子又谈了一个,体育生,做什么都火急火燎地,精力无限,阳光又帅气,对我特别好,就是太粘人了。上上个月刚分的手,他还哭了。” 他吸得好用力,奶头几乎要被他咬下来:“轻点儿……” 季临钦松嘴,手隔着内裤摸她下面,压着声:“这都什么鬼扯的分手理由……” 纪叁儿小声啜着气,捧起刚刚被他吸咬的胸,整个红肿,还破了些皮,火辣辣的疼。 理由确实是她鬼扯的。 第一个男朋友家庭条件不太好,纪焱没过过穷苦日子,自小都是要什么有什么,从不会去看价签一眼,跟纪叁在一起他很有压力。 纪焱说一句话,他得在心里踱个好几回,生怕纪叁会瞧不起他。 在一起之后,他学业忙,还要打工,没多少精力和时间去陪她。纪叁本身脾气就不好,小性子也不少,和他闹一下,他没耐心次次来哄,又因为他的过分敏感和自卑,倒头还得纪叁去哄他。 吵吵闹闹了大半年,两人都挺够的,这才分了手。 第二个人跟上一个完全不一样,追了她一年多,是真挺喜欢她,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不上课的时候,就是和她腻在一起。 挑不出毛病来,就是太热情。 这些男孩子,心思放不放她身上,她都不满意,后来纪焱才发觉这是自己的问题。 留给她太多时间她会想季临钦,占用她太多时间她会烦没时间想季临钦。 这会儿季临钦骨节分明的大手在她身上胡乱游走,带着他的体温,到处煽风点火。 季临钦其实还想知道更多,比如喜欢他们吗?那种程度的喜欢; 再比如和他们做爱了吗,那方面他们有没有他厉害,亲密的时候会不会偶尔想起他…… 没问出口,他觉得自己承受不了这些。 纪叁磕在他肩头,呼吸紊乱,摸到敏感的地方,她一哆嗦,软在他身上。 屁股底下,季临钦裤子上一片深色的水印。 她颤着声:“小叔……” “嗯。” 纪叁儿抬头舔他的喉结:“这几年你有想过我吗。” 他喉结滚动:“当然。” “想得多吗?” 舌尖扫过他脖颈间凸起,他呼吸有些重了:“多……” A.想念(H) 他不管清醒还是不清醒,都在想她。 丝巾无数次缠在她脖子上,和她颈间的吻痕缠绵。她的丝巾被他带走,无数次在夜里带着他的思念,裹住他肮脏欲望。 是他在钢枪铁炮的军事战区唯一能感受到的柔软。 这会儿他又将他的柔软抱在怀里了。 他突然一阵饥渴,从心里冒出来的,久旱逢上甘露,只想要汲取,汲取,动作都带上些燥意。 吻上她的唇,深深缠绵。 手指陷进她最软的地方,像吸足了水的海绵,一碰就要出水。 纪叁儿手抚着他背上的肌理,偶尔舔舔他的胸口,掐掐他的奶尖。 她很喜欢前戏时慢慢悠悠的亲近,季临钦什么都放软着来,就呼吸是粗重的,落在她耳边,性感得不像话。 季临钦又往里添了一根手指,这两天没少折腾,还是紧。再急也耐心给她扩张,不然等会两人都得吃点苦头。 小丫头嘴里头哼哼唧唧,还不依不挠地:“有多想?你给我形容一下。” 季临钦抬起腰重重顶了一下她的臀缝:“还要怎么形容?” 纪叁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气死了:“你就光想着这事!” 季临钦解开裤子,托着她的臀,让她自己坐上来。 坚硬炙热抵上水淋淋的旖旎洞口,赤裸的触感让她一惊,纪叁儿拍了拍他的肩:“套,套!” 季临钦暗暗骂了个脏字,给急忘了,往床头柜上抓了一把,草草戴上,帮她对好了位置。 纪叁儿含着唇慢慢往下坐,撑开,还是有些吃力。 她这样一点一点慢慢来,挪一下停一下,有时候被撑到了抽口气,绞得极紧,一通下来,就是在折磨季临钦! 季临钦头磕在她肩上,深深喘着气儿,等她全部吃下去,额头都沁出了汗:“你还要怎么折磨我。” 按着她的腰,又往深处顶了顶:“怎么肏也肏不开……” 纪叁儿在闹情绪呢,气他就想着这事,没高兴理他,自己扭着腰,小幅度动起来,只顾自己舒服。 季临钦在她颈间流连,问她身上甜烂诱人的味道,伸出舌尖,舔一口蜜,恨不得将她埋进自己身体里。 任由她在自己身上轻磨慢撵,身下的紧致,一下一下吸他,忍住挺胯的冲动,看她能磨到什么时候。 他仰头,鼻尖对着鼻尖,交换对方的燥意。 纪叁儿贴贴他的唇角,一下被他猛烈地缠住,被夺取氧气。 被亲得晕晕乎乎,自然就忘了身下的动作。 季临钦曲起两腿,大腿抵着她的后背,堵住她的退路,往上挺送着腰身,狠狠贯穿她。 纪叁儿被突如其来的深入夺去了呼吸,一边要张着嘴,任由他在唇齿间掠夺,身下,是疾风骤雨。 他拼命挺着腰身,又重又快,每一下都像是要将自己整个人送进她身体里。 纪叁儿好不容易躲开了他唇齿间的追逐,两手攀着他的肩,指甲掐进肉里,张着口,艰难呼吸,眨眨眼,尽是欢愉的泪水。 胸乳随着颠簸晃荡,挺立的乳尖蹭着他的胸膛,刚刚被他吃得红肿破皮的奶子蹭得发烫,疼得她抽气儿,酥麻的疼痛席卷了全身。 “小叔……”纪叁总算找到点声音。 季临钦低头又去亲她,缠了一阵,动作也慢慢放缓: “我每天都在想你,”唇贴着她的,给她留喘气的余地,声音沙哑暧昧,“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 说一个‘每’字他就用力往上顶一下。 纪叁儿微张着唇,雾着眼看他。 他的眉眼好特殊,纪焱看一次醉一次。琥珀色的瞳孔,又淡又清,却又深不见底。纪焱恨不得钻进他眼睛里去,看个清楚,里头到底有没有自己,如果有,又在哪个角落。 看着看着,她又要腻进去了。 季临钦,他怎么这么迷人。 最要命的,是他现在正倾诉他的思念和情谊——— “我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时候,想的也是你。每次觉得我要撑不过去的时候,闭上眼也是你。” 他手臂收紧,死死抱着她:“纪叁儿,你还要我怎么想你……” 纪叁儿搂紧他的脖子,气息颤抖着,心痛又心酸。 当她安稳在家耍着脾气怨恨季临钦不告而别的时候,他在外面经历了几场生死,纪焱不敢想。 她本能地想逃避,又不想听他说这些了,做爱就做爱,他们只有这一件事还算和谐。 纪叁儿被他颠来覆去地操弄。 在他身上被颠地不知所以,这会儿又被他压在床上。 她骨头细软,能在床上凹出很多高难度的动作,现在两条腿被掰成了一字,最大程度地分开用来迎接他的莽撞。 季临钦低头看彼此相连的地方,他顶进去,小穴一圈撑地发白,小腹上微微隆起他的形状……他突然也有些心惊。 手摸向她的小腹,动作放缓了,压上去亲亲她的耳垂:“有没有弄疼你。” 纪叁儿胡乱地摇头,这点疼痛她早就习惯了,她总能在似有似无的痛楚里找到别样的快感。 他慢下来,一身的神经感官也跟着他慢下来,一点一点挪进,悠悠顶到最深处…… “嗯……”纪叁儿弓起腰身,一声要命的喟叹。 她在他身下是愉悦的,是享受的。 季临钦松了口气,直起身,手指摸向两人身下,找到那粒肉豆,肆意挑拨。 纪叁儿本就最后一下被他吊着,他这样一逗弄,收缩,整个小腹都麻了,仿佛被微弱的电流刺激着——— 不住低低呢喃,一会儿季临钦,一会儿小叔叔…… 季临钦听不清她在叫什么,只好俯下身,右耳贴着她的唇,细细听她的声。 他在她身体里,窄小的阴道里,吮吸,裹缠,世界颠倒了,她的每一声呻吟,让他跟着颤抖…… 季临钦动作依旧不快,沉而有力地,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不断刺激吊着她命的地方。 一阵窒息地收缩,身下的细腰起伏,崩溃着抖断了尖细的音。 这是纪叁儿最磨人的一次高潮,余韵最久的一次高潮。心跳得好快,让她有一种马上要猝死的感觉——— 她该吃药了。 恍惚间,又被他翻了个身,跪爬在床上,撅着屁股挨操,纠缠无度。 被快感击碎的神思在重聚的时候她看见被子上丢着被她刚刚扯下来的丝巾,还是没想明白他为什么要将这个带在身上。 季临钦也跟着她的视线望过去。打了一下她的屁股,让她收收神。 酸、软、湿、 这是纪叁儿感觉到的自己。 她被快感席卷的麻木,整个背脊都麻了。被他一遍遍地强制性插入高潮,数不清多少次。 季临钦沉醉在她身体里,享受她的每一处,每一声娇吟,每一下收缩……她的身体里一定有勾魂的名器! 濒临爆发时,他突然撤出来,随意扯下套子,抓起一遍的丝巾,挪到瘫软的人身前: “不是想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吗?”裹上硬挺的性器,他撸动着,呼吸粗重: “抬头。” 纪叁儿恍惚间还是本能地听他的话,扬起脸来。 季临钦一声低吼——— 全射到她脸上。 A.第二十三章 隔天下午陈沧还是成功入住了叁火家。 陈沧看了眼边上车里坐着的季临钦,问叁火:“英国,还去不去?” 这会儿季临钦回来,两人又缠上,季临钦还能让她走? 纪焱犹豫了一阵: “去,到时候我联系你。” 陈沧对她这话没抱什么希望:“要不要我帮忙?我带着你跑吧。” 他这话说的,当季临钦是什么人。 叁火跟着季临钦走了。 他开车也要和他牵着一只手,也不知道是谁不放过谁。 纪叁儿在车上盯了季临钦一路,跟痴汉似的,到了地方才收回神。 怎么到山里来了? 季临钦给她开了车门,纪叁儿跳下车一看——— 边上几排装甲车、坦克、炮台还有各种重机型武器和设备,边上扎了营,能听见山头上训练的呐喊声。 厚重的军火气,强悍的武装设备,头顶上,几架直升机,山间的一草一木都在动荡。 这场面纪叁曾经见识过:“又要演练了?!” 兴奋!这下子好玩了! 季临钦摇摇头:“不是演练,跟别队打场模拟实战对抗赛,主要试试新设备和新作战方案,真打。” 之前带她来见识过一次战争演练,小丫头玩疯了都,见啥都新奇。 “真打?跟谁打?” “进去看看,还是你老熟人。” 季临钦带着她进了主帐,好几台计算机和终端设备,都是纪叁看不懂的地图和电波。这次没人和季临钦打招呼,都忙着调试设备呢。 季临钦带着她到主控台,向弯着腰正看红外地图的人打了声招呼:“郭旅。” 郭旅嗯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瞄见季临钦身后躲着的人:“哟,小叁火来了,咱可是好久没见了啊。” 纪叁儿乐呵呵笑:“郭团长好。” 季临钦说:“现在是郭旅长了。” 纪叁儿又笑:“您军衔升不上去,职位倒升得挺快的嘛。” 郭旅被她不成调的话给逗乐了,手点了点她:“这什么意思,你还质疑起我了?咱队里到现在就只出现了你一个走后门的,还好意思说。我职务再不升快点,真让我一个老头给你小叔敬礼啊?” “我又没说您什么,我还得意呢,现在可以对外说我曾经生擒过一个旅长,这说起来更有分量。” 她这一说,边上郭旅长的参谋都跟着笑起来。 从外头传来一声大气磅礴的声音:“笑那么开心,哪个被生擒了?” 这声音纪叁更熟悉! 回头一看,陈峰背着手大步走进帐里,威严肃感,身后竟还跟着连盛。 季临钦和郭旅长站直,给他敬了个礼。纪叁儿叫了一声陈叔叔。连盛向她挑了挑眉,被她直接无视了。 陈沧老爹一瞧见“未来儿媳”,笑得眼睛也瞧不见:“叁火,你刚刚说,把谁给生擒了?” 纪叁儿指了指边上的人。 “我。”郭旅摆了摆头,“就前些年,我们队里那次伪装防侦查演练,她非得掺热闹,我在土堆里藏了两天啊,都快要结束了,被她一屁股坐地,不得不跳脚。” 伪装防侦查演练,说白了就是躲猫猫。 用能利用的一切东西隐蔽自己,是真实作战中一项重要技能。 那时候纪叁儿跟在季临钦身边,非得参与一下,被季临钦埋在叶子堆里躲了没一个一个小时自己就呆不住乱动,一下被人给揪出来,连带着边上的季临钦也遭殃。创下部队有史以来最差成绩,被当时的郭团长嘲笑坏了。 两队交换,历时两天,几乎都被揪出来了,就一个郭旅,最会躲。离结束还有15分钟,纪叁儿跟着季临钦走累了,非要人背,季临钦不肯,这要是被人瞧见,像什么样子。 她气得跺脚,踩了郭团长的手指好几下,他愣是给忍下来了。耍赖不停,一屁股坐下来,坐到人郭团长头上,差点把他脖子压断咯。 这地下怎么还有人,纪叁吓死,爬到一边,看着郭团一边咳嗽一边哀嚎,在地上翻滚,抖出一身土。 季临钦在一边看着笑,指挥着还没反应过来的人:“还愣着干嘛,赶紧绑了,你抓的第一个人就是团长,神气死你。” 纪叁连连应声,又跑过去坐在郭团身上,回忆季临钦教给她的绑人技巧,慢吞吞将他的手脚都绑在身后。 这事儿让她嘚瑟了好一阵。 听完,后头的连盛第一个噗嗤笑了出来,被叁火瞪了一眼。 “我就喜欢这小丫头的调皮劲儿,多有灵气!”陈峰又弯下腰来问她:“陈沧那龟儿子去哪了?我都好一阵没瞧见他了。” “在我那呢。”纪叁说 陈峰心里一下舒坦:“在你那就行,你俩越好我越开心。” 纪叁儿心虚地回头看了眼季临钦,果然一脸黑。 这次是季临钦的318打郭旅手底下一个连,陈峰作为师部头领,来检验成果。 连盛也参加,他也是这个连队里头的,并且会切身参与进去。 在这一众领导面前,他那身衣服依旧没穿好,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那这次对抗赛,你要不要也掺一脚?” “不行不行。”陈峰摆摆手,“太危险,这次是一比一模拟实战对抗,碰上面谁管你是谁,直接就上了,空包弹打在身上也很疼的。” 这次对抗赛非同小可,不能让她胡来。 纪叁儿回头看了眼季临钦,季临钦对着她摇摇头,只好作罢。 晚上,各部开始做最后的准备,参加这场模拟对抗赛的人也已经提前去找好了自己的位置。 明天早上四点半,第一丝曙光升起,这场赛事就正式开场了。 纪叁儿坐在车上等季临钦。 这次不知道为什么,连季临钦都没参加,他只在总部做战事策略。这会儿他和郭旅长还有陈峰在主帐里,不知道在说什么不能让她听的,也不像是军事机密。 纪叁儿走之前回了几次头都看见陈叔在摇头叹气,还抬手拍了拍季临钦的肩。 初夏山野间的夜风轻起……招来了些蚊虫。 纪叁儿晃着手,关上车窗。刚摇上一点,一根烟头弹到车窗上,迸溅出火星,吓了她一跳。 看过去,连盛一手抓着外套,插着兜,慵懒的拽样。 他顶着张和安阳老师相似的脸,但这副腔调,实在很难让纪叁儿再想起那个温儒的人。 “做什么?”纪叁儿不晓得“加料”那档子事,还是愿意降下一半的车窗和他说话,“你怎么还不去准备?” “你不是想参加吗,我带你玩。” 纪叁心动了一下,她确实很想参与。可见这次模拟赛的规模,她真不能瞎掺和。 “不行,我小叔说我不能参加。” “你倒是听话。”连盛走近了一点,纪叁下意识锁上车,有点提防他。 “我就算要参加,也是在我小叔队里。” “318要有你这个人,不就一个现成的大破绽。” “那也比你们强。一个排打你们一个连,到时候你们的伤亡比数据最好不要太难看。” 连盛切了一声,一手撑着车架,指尖点了点,看着别处说:“上次……没什么事吧。” “能有什么事。” “季临钦没跟你说?” 纪叁儿一脸疑惑:“说什么?” 她能想起来的就是那天和季临钦的翻云覆雨,她那天跟吃了春药似的…… 脸上有点发烫。 季临钦居然没说。连盛还怕这人记恨自己呢,看来那40公里不算白跑,那几拳头也没白挨。 “没什么。”他站直了身,“真不想玩?我可走了,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她手胡乱摆了摆,跟赶苍蝇一样。 连盛险些一口气被她呛到,他什么时候这么不招人待见过。 转头就走,一路上的小石子没少挨踢,可连少气归气,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烦躁地解开颗扣子,想了一阵,还是觉得得回去道个歉。 原路返回,她车旁站着人了。 这会儿车门打开,她坐在驾驶椅,身子却对着车旁的季临钦,两手抓着他的一只手,仰头笑得甜,不知道在说什么。 他们叔侄两个倒是亲近。 连盛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就是觉得有点奇怪。没多想,抬脚继续往那边走。 那头的季临钦摇了摇头,纪叁就晃晃他的手,索求着什么。最后他无奈一笑,低下身子…… 连盛停下脚步,心口一闷紧。 月悬空,风吹尘飞扬,空旷的地方就停着他们一辆车。 车边,男人俯身,女人仰头,两个脑袋缠绵交错。 他们两个…… 分明在接吻。 A.准备 夜里季临钦是不能回去了,原本想叫个人把纪叁送回去,她没肯,只好让人在自己营里搭了个帐篷安顿一下。 夜里纪叁睡不着,抱着季临钦聊天:“叁十个人打他们一百二十个人,这也太不公平了。” 季临钦闭着眼,手顺了顺她的头发:“我们的实战经验更丰富,战斗素质更高,这才是不公平。” 纪叁切了一声:“这么不公平还要搞这个?” “储备力量和一线展露各自擅长的地方,交换经验,很有必要。” 纪叁儿不太懂这些复杂的,又问道:“我刚刚看了眼名单,这次318参加的人怎么都没见过,练新人吗?那些老的呢?” 说到这个,季临钦睁开眼,盯着暗角沉默了好一阵。 翻了个身说:“部队更新换代很正常的,他们都分配到别的地方去了。” 纪叁圈上他的腰:“你别背对着我。” 季临钦笑了一下,转身抱着她,又在她唇上挨了几下,她这才满意。 “这次你为什么不参加?” 季临钦说:“这是上面领导安排的,我只是服从命令。” 纪叁儿不爽,从他怀里挣开,坐起来。 季临钦也坐起,问她怎么了。 她情绪没来由的起伏大,眼睛蓄着泪,在黑暗里也晶亮:“你没发现吗,你最近就爱拿打诨话来敷衍我。” 季临钦轻笑着说:“这些都是军事机密,要跟你说了”手指点上她的眉心,“你有几颗脑袋够挨枪子儿的?” 纪叁兀自别扭了一阵。然后仰头,伸舌,将他点在眉心的那根手指裹进嘴里,轻轻地吮。 “你真没敷衍我?”含糊不清地。纪叁儿总觉得他心里藏了好些事。 季临钦嗯一声,指尖绕着她的舌尖逗了一会儿,湿热的口腔缠地他心燥,收回手:“我出去抽根烟。” 纪叁儿坐他腿上,身子前倾去够他的外套,掏出烟盒:“就在这抽。” “不呛吗?” “我都习惯了。” 纪叁取出支烟叼在嘴里,拨动打火机,火光印出她精致的眉眼,最后聚成猩红一点。 她没将烟递给季临钦,而是吸了一口,含在嘴里,凑近,鼻尖抵着他的,缓缓呼出,渡给他。 这一口烟混着似有似无的暧昧格外呛口辛辣,烟雾上头,一下熏得脑袋昏沉。 季临钦垂着眼,贴上她的唇,轻轻蹭了一阵,小舌头带着湿润一下一下舔他的唇,他才张开嘴,迎接她侵入。 安静地只剩两人微重的喘息和唇齿间纠缠的声音。 纠缠一阵,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季临钦打了一下她不安分的屁股: “不许发情,不许蹭我。” 纪叁笑一声,拿起烟又渡了一口给他。 一根烟,渡两人的口,抽了一半,烧了一半。 “让你回去你不回去,现在也不睡,明天一早被闹醒,别又发脾气。” 她哼一声:“不会的,发脾气能怎么样,你还能惯着我不成?” 屁股上又挨了一下:“要是所有人都惯着你,你不得无法无天?” “所以我就听你的话。” 季临钦心被她娇娇软软的语气浸得软,又叹了口气,挺无奈地:“打算着什么呢?” 纪叁儿乐呵呵:“我真不能参加吗?刚刚那个连盛还来找我,说他能带我玩。” 季临钦沉默了一阵: “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好玩,你要是碰上对方的人,直接狠手摔你,要是中一枪,身上淤青半个月都消不掉。晚上也只能睡野地山洞,你能受得了?” “可以的,你在就行。” 季临钦没有马上应下,纪叁儿就趴在他身上不动。 耐不住她磨,最后还是顺了她的意: “到时候不准乱跑,在边上安分看着。” 她说:“我不会给你拖后腿的。” 说完,伸手解开他的裤子,握住因为刚刚缠绵的吻而半硬不软的东西,正想低头,被季临钦捏住下巴: “怎么突然这样?” 纪叁儿有点懵:“……不用吗?我给你含一含。” 季临钦又突然心痛,将她捞起来: “用不着这样……” * 隔天一早,被各种声音吵醒,瞧了眼时间,居然也睡到了六点。 季临钦已经不在了。也对,要是被人看见他从她的帐篷里出来,这事儿就挺难说清的。 有人给她送了套衣服,让她换上再去射击场找季临钦。 这会儿已经能听见山野间的枪声了,林里受惊的鸟都在到处窜逃。 纪叁儿去了射击场,远远就看见一身劲装的季临钦,正拿着一把手枪,对着五十米外的靶子连续射击。 迷彩野战服,裤腿上绑带的兜,用来装枪和刀;黑色皮带束着,宽肩窄腰;军靴,劲道十足!纪叁儿在一边看得挪不动脚,这一身迷人的野性,很叫人流连忘返。 季临钦早注意到边上的人了,等一匣子弹打完,枪用称了手才看向她: “来。” 纪叁儿小跑着过去,站到他身边,眼瞧着他一手换下空弹匣,又熟练利落地换上一匣满的,握着枪头递给她: “还会用枪吗?” 纪叁儿点点头,接过枪。手枪不沉,她也只能拿的动这个。 她一个新手没法像他那样一手举着,只能老老实实地一手握着枪,一手在手底下拖着。 季临钦在边上给她调整动作——— 手不能伸太直,后坐力大,搞不好关节会受伤。枪举至与视线平行,为了安全起见,她只能准备好了再打开保险。 “砰”一枪——— 完美脱靶…… 季临钦没笑她,让她多试几次。 有了些手感以后命中率在普通人堆里还算说得过去,扔战场上就活不过五秒。 练了一会儿,季临钦让她把所有装备都穿戴上,他去指挥部又交代了些事——— “你就跟着她瞎闹。” 陈峰两手叉着腰,脸色不太好。来回踱了几步,又说: “先不说你的身体情况,你回来才多久,战后心理干预都没安排上,又要参与这种程度的战事模拟……” “出问题了怎么办!” “我有分寸。”季临钦说。 陈峰仿佛没听到:“还有叁火,你们俩任何一个出问题了我都没法跟老军长交代!” “她坚持不了多久的。” 叁火那种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路上看到几只虫她就没兴趣了。 陈峰沉默了一阵,这话他倒是认可…… 想想叁火最后最坏也就受点伤,问题大的还是季临钦。 季临钦又重复了一句:“我有分寸。” 陈峰看着他,他也算看着季临钦长大的,他的能力和性子都了解,他是真有分寸,也是真有主见,说一不二的。 两家人这么好,要是拿身份来压他,难免伤和气。 最后犟不过这头驴,摆了摆手,让他万事小心就行。 季临钦回来时纪叁儿已经穿上了整套的作战服,有点沉也有点闷;身上的武器就一把手枪和一把最轻巧的匕首。 瞄了一眼身前的季临钦,他身上也看不出来藏了多少宝贝。 季临钦给她将背心收紧,帽子带好,交代着注意事项:“就跟在我身后,咱们的人穿得是我们这身衣服,郭旅的人穿的是深绿,脸上也没抹彩泥。只要碰上对方的人,就立马举手投降,他们不会打你。” 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又走去一边拿来了几盒彩泥。 纪叁儿脸一垮:“一定得抹这个吗?” “嗯。”季临钦应一声,指尖上沾了点,绿油油的东西抹到她脸上,“到那场子里,谁还在意你好不好看。这个能防防蚊虫,让你少遭点罪。” 纪叁儿也沾了点,抬手在他额头上画了一道,嘴里还念叨: “辛巴……” A.俘虏 纪焱其实并不算太贪玩,比起玩,她更享受的是季临钦带着她玩。 跟季临钦在一起,日子只能分为‘做爱的时候’和‘不做爱的时候。’ 前者她享受,后者任她沉迷。 季临钦的迷人,脸是其次,最要命的,是他平日里为人处世的模样。 他也不过叁十出头,年龄真算不上多大,别人经历过的他都经历过,别人没经历过的他也经历过,丰富的人生阅历都扎扎实实地沉淀在他个人。 她身边也有很不错的人,比如陈沧,在外也被人称之为“极品”,女人缘不知道多好。可,说到底还是年轻,浮躁难免,耐心有限,身上的棱角也锋利。 季临钦也有棱角,不过他更沉稳内敛,更经得住磨。他也会有情绪失控的时候,暗戳戳得疯劲,压抑,沉闷,情感迸发时,有让人心甘情愿跟着他坠落的本事。 适度的收敛,适时的尖锐,一颦一动都带着自己的味道…… 就像现在,他刚抓到对方一个落了单的狙击手,没立马解决,干脆利落地叁招擒住他,压在地上,两手束在身后,用一条腿压着。 扯开手套上的带子,一边脱手套,一边向躲着的纪焱说: “过来。” 纪叁儿从草堆里跑出去,站着看他。 季临钦抽出那人身上的麻绳,递给她:“练练手,结还会打吗?” “连长,你就不能给我个痛快嘛!”被压着同志挺难受的。 季临钦笑了一下,没理他,腿挪到他背上压着,留出空间给她来施展。他说要带你玩,就不会只顾着自己,会让你切实的参与进来,好好玩。 纪叁儿拿着绳,慢慢吞吞在那人手腕上缠了两圈,打结,收紧: “这样?” 季临钦点头,额头凑过去贴了贴她的额头后小声说:“很棒。” 被他夸一句就能心口冒泡。 “现在他是你的俘虏,他身上的东西都是你的物资。” 纪叁儿点点头,撅着嘴在那人身上搜刮了一阵——— 吉利服,太脏了;sg550狙击步枪,拿不动;几把尖刃,戳到自己怎么办。 最后只将他兜里两块用来补充能量的巧克力拿走了。 季临钦笑了笑,将那人肩头两个章摘下来,这人就算阵亡。 季临钦带着她在圈子外边缘绕了半圈,一路上没遇见什么人。他说得对,作战经验丰富,人躲哪里藏哪里他都能猜的到。唯一没想到的是纪叁儿竟出奇地有耐心,一直到晚上也没嚷着要走。 他们绕了一天也还在山脚下,听听声,上头还很激烈。 “真不回去吗?晚上睡山洞?” 纪叁儿嗯了一声:“你睡山洞,我睡你身上。” 季临钦挺无奈,找了处干净安全的地儿,不能生火,夜里还是有些凉的。 纪叁儿拉开他的外套,缩在他身上,半裹着自己。从兜里掏出个真空包装封着的鸡腿,撕开,不紧不慢吃了起来。 这也是刚才从别人身上搜出来的。季临钦出发前什么也没让她带,一身轻走那么多路,也累得够呛。 吃了大半,塞给季临钦,让他解决。 “吃饱了?” “嗯。” “怎么就吃这么点。” 她揉了揉鼻子:“不好吃。” 还挑剔。 她撩起袖子给他看,蚊虫多,细白的手臂上咬了好几个包。 季临钦给她抓了抓,用指甲压了个十字,以前这样她就满意了,今天不行,还要求他舔一舔。 “口水能止痒还能消毒。”她说。 季临钦没跟她拗,伸出舌尖舔了舔,她就满意了。挂在他身上,看了眼四周:“你出任务的时候,也是睡在这种地方?” 季临钦说:“分情况。” 如果是像上次任务一样,是去驰援他国,是有安顿的地方的。如果是些特别的危重任务,在危险的地方,他们几乎不能睡觉,最多抱着枪杆子合上一会儿眼。 “你可以不做这个吗?”纪叁儿低头拨拨他的手指: “也不是让你不当兵,就是退一线,跟大多数一样,做储备力量。” 季临钦沉默一阵,说不行。 从他被带回纪家,看到的接触到的人都是和他现在一样的。他很珍惜这个家,也总是有点小心翼翼,以前是怕不按照纪康伯的想法来,就会被踢出这个家。之后也是习惯了,血性养得烈,如果不做这些,他想不到意义在哪。 纪叁儿切了一声,心凉凉,背后贴着的身子挺热乎,仰起头,去亲他的下巴。 季临钦低笑两声,低头,给她亲上了。 气息凛冽,放在她腰上的手隔着衣服轻轻摩挲,他的味道也让人沉迷。纪叁儿觉得自己一碰上季临钦就不正常,行走的春药,一碰上就会发情。 “小叔,我们什么时候来个野战。” “你倒是胆子大。”季临钦手摸向她裤腰,轻轻抽出她衣服下摆。 “多刺激。” 他的手从衣服下摆摸进去,顺着她肚子上光滑的肌肤摸上去,来来回回轻轻触摸,跟顺毛似的。 纪叁儿被他摸得舒服,懒洋洋地:“挑个时间你再去结个扎,就不用老是到处找套了。” 季临钦嗯了一声,指尖沿着她胸衣下摆轻蹭,要摸不摸地。 他也有过这个想法,不过一直没有时间去实行。 纪叁儿撑着他的腿,又往上坐了一点:“结个扎要恢复多久?” “叁个月。” “……那算了。” “等不了?”他的声音落在耳边,低醇又沙哑,心都要酥了。 纪叁儿缓缓呼出一口气说:“没必要……” 季临钦没来得及去多想她这句“没必要”是什么意思,她就把内衣扣给解开了,一下落得满手沉甸甸的软肉。 握着揉了两下,她小声哼气,转过来,撩起衣服,想被他吸。 衣服刚撩起来就被季临钦拉下去:“一会儿来人了怎么办。” “那你还摸我。”她嘀咕着,掀起他的衣服,钻进去,狠狠咬了他一口。 屁股又了挨打,只好舔舔,吸吸,让他舒服又难受。 实在有点磨人。 夜里,纪叁儿挨在季临钦身上睡得还算舒坦,想翻个身,没成功,他抱得有些紧。 慢慢醒了,不想吵醒他,小心翼翼拧着身子挣开来,走出这块地。 夜里的山野是有些骇人的,风一吹,树叶沙沙欢腾,风一停,就听得见自己的脚步声。 像是有一阵重迭,纪叁儿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空空如也,就她一个人。 到处黑漆漆,有点阴森。她抚了抚手臂,在石头后面站定,低头解皮带扣子。 又一阵风起,她没听见身后鬼祟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唔!” 皮带解开,裤子刚拽下来一些,一下就被人从后面揪紧了裤腰,捂住了口鼻! 那人撕了块胶布贴在她嘴上,用她的皮带绑住她的手,动作迅速利落,纪叁儿没反应过来就天地一个颠倒,被人抗在了肩上。 一边的袖章被撕下丢到地上,现在,她也成了别人的“俘虏”。 A.被绑 被人抗在肩上,头朝下,屁股朝着天,肚子硌在人肩上,压着,实在不好受。 纪叁儿嘴被封上了,只能“唔唔”不断叫着不满。两腿扑棱半天,没完没了。 倒不是吓得,这一块被军队管辖控制的好,能有什么坏人,最多就是碰上郭旅那边的人了。现在最让她难受的,是——— 她真的要憋不住了! 本来就是起夜时运气不好被人抓了,水没来得及放,肚子那一块又一直没压着…… “唔唔唔!”她使劲拧了拧身子,腿乱甩,险些掉下来,幸好那人反应快,及时接住了她。 “真能折腾。”那人接住她又松了手,把她丢到地上。 纪叁儿被摔得疼了,脸拧巴成了一团,再恶狠狠看向那人,这人怎么一点不懂怜香惜玉! 瞧清楚是谁,又觉得正常,一双眼凶狠狠瞪着他。 “再瞪,眼睛给你挖了。”连盛环着手,又拽又装,居高临下看着她。 纪叁儿对着他支吾半天,听不清在说什么,不过看样子不会是什么干净的话。 连盛蹲下来,一把撕下黏在她嘴上的胶布,疼得纪叁儿龇牙咧嘴地,他笑呵呵: “游戏体验如何?小俘虏。” 纪焱挣了挣手:“你快把我松开!” “不松,”连盛说,“俘虏就该有俘虏的样子。 “你抓我有什么用。”听说他们这次是要找到对方的指挥部,不管中途死了几个,摧毁或中断对方的后勤补给,那才算胜利。他不赶紧去找,在这抓人,抓了个最弱的,还神气。 纪叁儿白了他一眼。 连盛蹲下来,点了点她的脑门:“抓你自然有大用处。” 不自然地拧了拧腿:“那你先把我解开,我还能在你手底下跑了不成。” “我绑得又不紧,你就多忍一会儿,马上到我们的扎营了。”说完就凑近,打算重新把她扛起来。 就见一条小细腿甩上来,朝着他肚子上,她这两下本事在他面前跟耍戏似的。一手轻而易举就抓住了她的脚腕。 “就这点本事?”连盛笑着说。 纪叁儿开始后悔当初没好好学功夫,就见她红着眼睛,挣了两下腿没挣开,咬牙切齿地说: “你再不松开,我、就、要、尿、出、来、了!” 这话说出来,羞耻不羞耻! 连盛一愣,想起刚刚抓她的时候在解裤子呢,他还瞧见一小截细腰,倒是没多想她要干什么。 他摸了摸鼻尖,有点尴尬,松开,皮带也给她解开了。 纪叁儿站起来,裤子险些滑下去。 一手抓着松垮的裤子找了处隐蔽的地方,总有点不自在: “你离远点。” “事儿真多。”连盛嘀咕,还是背过身往边上挪了挪。 这会儿没风,安静地树叶落地都能听见声音。 连盛怕她跑了,站在一边能快速反应把她抓回来的最远距离,背着身,听见了身后细小的水柱声…… 听得他背脊有些麻,还挺不自在,站直了,摸了根烟出来叼嘴里。 擦擦,拉起裤子,她抓着裤腰走出来:“皮带还给我。” 连盛丢给她,看着她背对着他穿好皮带,裤腰对她来说是有点大,曲线边缘空落落一圈,她不紧不慢地串,心底莫名升起一阵烦躁: “赶紧的。” “催什么催。”纪叁儿故意放慢了动作,想着季临钦应该很快就能发现。 连盛哪能猜不到她那点心思,走过去扯着她的腰带一勒,勒地紧,纪叁儿险些一口气没上来,穿好,扛起人就走。 纪叁儿又头和屁股颠倒地赶了一路,这次嘴没封上,骂骂咧咧好一阵,连盛又停下来把她嘴给封上了。 - 另一边,怀里空了以后季临钦就开始不对劲。 周身空荡,泥土味,灰尘味,恍惚间,还能听见一声似有似无的枪响…… 季临钦双眼紧闭,眉头锁紧,额头冒出了冷汗。 他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前的战场——— 妇女的尖叫声,儿童的哭喊声,无线电里滋啦着队友的求援呼叫。又一阵惊心的扫荡枪声过后,一切又归于平静。 季临钦看着眼前一片深红废墟茫然,回头,只记得最后一颗子弹穿过了自己的身体。 心口猛地一痛,手紧揪着心口的衣服瞬间惊醒,里衣整个被冷汗浸透,太阳穴旁突突地神经痛。 大口喘气,看看周围,缓了好一阵才回归现实。 “纪叁儿。”沙哑的声音挤出口显得有些艰难。 她不见了。 …… A.看见你俩亲嘴了 连盛把她带回了自己的扎营,一人行动太危险,按提前安排好的作战计划,二十五人分一组,集体行动,毕竟他们人多,对方再厉害,统共也只有叁十个人。 早上收到通知,318新添了两个人,一个他们连长,一个他们家女娃娃。可一天下来,季临钦也没有往里面深入,一直在外围,看得出来他不想打乱对抗赛原来的计划。 而连盛听见这个消息后一直很兴奋。 早就听说季临钦的厉害了。 军功赫赫,传言他心思难猜,战略总让人琢磨不透,却往往能使出奇招,致胜之法。 他背景不简单,不过没有人会质疑他的成就。部队里的人都说他是活战神,吹捧得高,就是跟人不亲近,一直独来独往,就更衬了他的神位。 连盛对他好奇,一直想碰碰传说中这位人物,谁晓得见了不过两面,意外被他发现了这位的秘密。 这么厉害的一号人物,竟然跟自己的小侄女…… 连盛又往上颠了颠抗在肩上的人,每每想起那夜看见的景象,他都得怀疑一下那天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现在他把这丫头绑了,季临钦还能不能坐得住? “队长,这是?” 扎营安排了人轮流守夜,他们大队长四十分钟前说去上个厕所,怎么一来一回还扛了个女人回来。 他又把纪叁儿丢到地上:“318的,俘虏,看好她。”叉着腰看了眼四周,“去把人都叫醒,别睡了,起来准备着,高度警戒。” “是!” 后半夜,一行人更往里面走,纪叁儿被迫一夜没睡,很没人权被封着嘴绑着手走了好一阵。 又困又累,实在走不动了,坐在地上耍赖。连盛没办法,只好让人背着她,她倒是心大,没多久就睡着了,人背她背得累死累活,她美美睡了半夜。 等队伍停下来休息,她又问人要了两瓶水,让人倒在手上,不知道几秀气地接着水洗脸。 脸上的彩泥洗掉,一张脸还是白净漂亮。闭着眼抹了一把眼睛上的水,甩甩湿了的手,拈着手指从兜里掏出不知哪来的纸巾,洗干脸上手上的水。 这种坏境下,饮用水多珍贵,她用来洗脸。也就她还随身带着纸巾。 收拾好自己,问边上的人讨了些吃的,一个人坐在石头上,捧着块压缩饼干就吃了起来。 出的力最少,饿得最快。 这一套简单的动作做得不紧不慢,秀秀气气,莫名的挺养眼,队伍的人都不自觉看着她。 赏心悦目。 她不闹了,连盛就不绑着她了。下午,纪叁儿看着他们队伍里的人调试设备,听说叫什么红外热能感应,扫一扫,如果附近一公里内有活人,就确定移动热源的位置。 纪叁儿觉得这东西挺高级,在一边看得认真,虽然看不懂。 “就算能看得出来人也不能确定他是哪边的人吧?”她撑着下巴问技术人员。 那人被她问得有点紧张,回答道:“我们提前拟定的作战策略至少要二十人一组,集体行动,对方人少很多,这么大的地方很难聚到一起,那些叁四个人的队伍就能确定是对方的人了。” 纪叁儿点点头:“那这东西挺霸道,有什么办法能不被它发现?” “利用一些金属材质隔热或反射,不过最重要的还是靠反侦察吧,提前在山洞或者足够掩体的地方躲一阵。” 另一头的连盛抽着烟撇了她一眼。 现实屏上突然出现一个红点,那人瞬间紧张,对着连盛那边说:“队长,X019方向……” 话没说完,一声响,子弹打上他头盔的声音,纪叁儿被吓了一跳,倒在一边地上,看着眼前的人脑袋冒青烟。 冒出青烟就算被击毙了,被人一枪爆了头,那人挺郁闷,他现在算死人,不能再说话,只好放下手里的设备。 队伍的人立即警觉,马上就有人去接手设备,可那红外地图上什么也没有。 连盛骂了一句抓着纪叁儿挡在自己身前,子弹是从东西方打过来的,指挥着人寻找目标。 两分钟后又是神出鬼没一发子弹,又一个人被击毙。 这次子弹是从西北方向打过来的,刚才派去前面侦查的几个人也没回来,队伍里一下少了一半的人。 “见鬼了。”连盛将纪叁儿丢给一边的人,让他看好了,自己跑去接应。 隔几分钟就一声枪响,从不同方向打过来,红外地图上的红点出现不会超过叁秒钟,离他们越来越近,真跟见鬼一样。 纪叁儿有种预感,是季临钦来了,挺激动,在一边看得起劲。 连盛渐渐摸清他的行动轨迹了,招呼着人往西南方向去。纪叁儿眼睛一转,鬼想法来了,想着以前季临钦教给她的方法,脑袋突然往后一砸,撞上身后押着她人的鼻子,再使劲撞开他,跑了出去。 那人反应也算快,直接对她开了枪。 屁股上一阵钝痛,要死了,空包弹打身上原来真这么痛,纪叁儿停下脚步,她也冒青烟了。 连盛吼着嗓子对开枪的人骂了一句:“谁她妈让你开枪的!” 个白痴,俘虏死了,人可以直接炸! 话音刚落,一枚手榴弹抛了过来,连盛反应迅速,翻身躲到土坡后面。 其他人没那么快反应了,身上的感应装置炸开,各个冒青烟。 “操。”连盛爬起来,正想跑,右侧冒出来一人,浑身湿透,收了枪和他打。 几招卸了他的武器,没肯痛快地解决,和他缠打在一起,肚子和背上挨了好几下,真疼,连盛从腿侧抽出一把尖刀,挺有技巧地耍弄,都被他灵巧地躲开。 腕上一阵刺痛,手一松,尖刀就到了他手里,一记鞭腿放倒,冷冷的银光一闪,朝他刺下来——— 连盛心一紧,觉得这刀就是往自己身上刺的。闭上眼,匕首插进泥土的声音。 左耳一下的刺痛,他睁眼看见一脸冷漠一身戾气的季临钦,居高临下看着他,然后伸手摘了他两边的袖章。 得,彻底全军覆没。 连盛抬手摸了摸左耳,流血了,应该划了一道小口子。 战事组织的人迅速来收拾战场,把“死人”都带走。 各个心情都挺复杂的,被对方一个人灭了一个队,说出去有点抬不起头。 又一想对方是季临钦,似乎也合理了起来。 “小叔!”纪叁儿乐呵呵跑过来,见他全身湿透,摸摸他的手,不知道在水里泡了多久,他一身冰凉,这会儿才慢慢在回温。 为了有效避开红外热能感应,降低自己的体感温度,湿透的衣服加上身上一些金属隔热,怪不得每次都能在设备上短暂出现几秒。 连盛不得不服。 这位对自己真够狠。 纪叁儿也“阵亡”了,季临钦跟着她退出,回营地的一路上不管纪叁儿怎么问他都没开口。 绷着一张脸,唇色泛白,在轻颤,状态很不对。 到了战区医院,送回来的人都去检查,他将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间里。 纪叁儿在门口敲半天门也没反应。 连盛插着兜悠悠哉哉走过来:“季临钦不理你啊?” 欠揍得很! 纪叁儿见他烦死了:“被人团灭你还嘚瑟。” “团灭就团灭,我输得心服口服。”他咧着嘴笑,弯腰和她平视,“这次我收获最大,跟季临钦切磋了一下,还晓得了他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他笑得意味深长,凑近她说: “我看见你俩亲嘴了。” …… A.野战1(h) 镜子前,季临钦两手撑着水池台,大口喘着气。 耳鸣,右眼模糊一片,季临钦死咬得一口牙泛酸,还是忍不住痛呼出声。捧了两把水扑在脸上,刚才看见纪叁中枪,他险些没分清当时境况,吓得,到现在也缓不过来。 因为不能抑制地神经痛,让他半个身子都疼得麻木,整个人控制不住地颤抖。 纪叁儿也吓死了,被连盛最后一句话吓得。 她也不是没想过自己跟季临钦的关系被人发现,每次都是浅浅想一下,就不敢深入了。 一个人在屋里躲了两天,浑浑噩噩。 两天之后这场模拟对抗赛结束,收尾,318先摧毁了对方的补给站,不过叁十几号人最后全军覆没,说不上谁胜谁败。 季临钦先出得关,这两天他疼晕过去好几次,最后是郭旅来踹开了门。 “我就说不能参加。”陈峰背着手站在病床前,叹了口气: “止疼药不能吃,你 你就这么生忍着,活遭罪。” “就疼一阵。”季临钦揉了揉太阳穴,“纪叁儿呢?” “屋里躲着呢,估计屁股上挨的一下不轻,我让军医去看过了。” 季临钦嗯了一声,沉默一阵又说:“这事儿别跟她说。” “有什么不好告诉她的,还把她当小孩呢?她也该认认事了。”陈峰对‘未来儿媳’没什么不满,只是就事论事。 季临钦摇摇头,少有的见他笑:“不行,聋了一只瞎了一只,我们家小孩该嫌弃我了。” - 都收队了,这一片山区就没什么人。 晚上纪叁儿肯出门,自己跑出去,一个人坐在小土坡上想心事。 季临钦来了,二话不说就去扯她的裤子。 “做什么?” 季临钦将她翻了个面:“我看看。” 屁股蛋子露出来,右边果然一片青紫。 她切了一声:“以为你要跟我野战呢。” 季临钦拍了她一下:“不疼?” “刚开始特别疼,现在不去碰就不疼。” 季临钦没给她穿裤子,一手放在她屁股蛋子上给她揉。 “你这两天去哪了?” 季临钦说:“忙着收尾,事儿很多,你又不肯出门。” “我忙着想心事呢。” “什么心事?” 纪叁儿犹豫着要不要跟他说连盛好像知道他们的关系了,最后还是叭叭嘴: “想你为什么不跟我打野战。” “……” 回顾了一下那天的情况,纪叁说:“我记得你以前习惯右手拿枪,现在怎么换左手了?” “我两只手都可以。” 纪叁儿切了一声:“刚刚陈叔也来找我,过两天他们队里有场慰问演出,让我也去撑撑场子。” 季临钦嗯了一声。 “你会去看吗?” “会。” “我才不信你的话,四年前你也是这么说的。” 季临钦沉默了。 “这次你也没保护好我,让我被别人抓了。”纪叁儿磕在他腿上,嘚啵嘚啵细数他的‘罪行’。 季临钦笑:“还有什么?” “我受伤你也没第一时间来问我,你还有事瞒着我。” “什么事?” “不知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季临钦揉了揉手底下的软肉:“我错了。” 听他这么一说,她拉起裤子站起来,得逞的笑意:“做错了事,该怎么样?” 季临钦皱皱眉,又叹了口气:“纪叁儿,我都忘得差不多了。” “不准赖!” 算是被她逮到机会了,季临钦挺无奈,又没办法,只好站起来。 纪叁儿掏出手机,开始放歌。 季临钦朝她伸出手,她踮起脚,伸手搭上去——— 凑近,揽上她的腰,跟着她走起了舞步。 这丫头以前教过他,原本只是试一次,谁晓得她说他跳起来好看,逮到机会就要和他跳。 季临钦人高挑,身材又好,跳起舞来,每一步都踏在她心尖上。 跟着慢悠悠的音乐,低头,额头抵着她的,嘴角挂着笑,一点点无奈,一点点欢喜。纪叁儿仰头看他这副模样,简直要被迷死,舞步都忘了,还是季临钦给她带了回来。 远远望过去,一双璧人,贴得近,摇摇走着优美的舞步,脑袋挨着,一会儿贴贴唇,一会儿蹭蹭鼻尖,暧昧,浪漫……特别动人。 最后应该是一个后仰下腰,腰没下下去,被他捞着,亲上了。 纪叁儿捞着他的脖子,缠一阵,气喘吁吁。 季临钦托起她的人,让她两腿圈在自己腰上,抱着她往前面小树林走。 “去里面做什么?”她看着季临钦问。 月光下她的眼睛格外水亮。 “不是要野战吗。” 纪叁儿心跳空了半拍,又开始不好意思:“真来啊……” 她被放下来了,背靠着书,脖子间全是他热热的气息。 舌尖抵着她颈间的血管,着迷得吮吻,他亲吻流连过很多次,看不清也能描绘出皮层底下大致的纹路。 手从她衣服下摆摸进去,推高她的胸衣,抓着奶揉,纪叁儿很快就乱了呼吸。 侧头看了看周围,枝林茂密,头顶的月光也只能透过一点缝隙投进来,黑漆漆,躲个人也不知道,让人怪紧张的。 就在她打量周围的时候,裤子被解开,大手贴着她的小腹顺下去,覆上她的湿软地,指腹按住那一点,揉一揉,她就要受不住。 “有套吗?”她拧着声问。 “你那屁股兜里装的什么?”他刚刚给她揉屁股的时候就摸到了。 纪叁儿脸上充血,幸好这里黑,看不太出来。 疼爱了一阵小豆豆,她的裤子松松垮垮掉下来去,季临钦的手还在小裤里,底下湿了一片,指尖勾进去,她哼一声,下面也搅出了水声。 季临钦亲亲她的下巴:“自己把衣服撩起来。” 纪叁儿脸上发烫,还是听他的话,自己撩起衣服,露出奶子给他看。 这样昏暗的地方也能看清白晃晃的形状。 季临钦低头亲了亲她上面的乳肉,她还是太矮了一些,吃不到奶头,纪叁儿就自己捧着给他吃。 就听见他好像笑了一下,张嘴,舌尖绕着乳晕扫了一圈,牙关夹着乳头,轻轻磨,轻轻咬,再将整个奶头裹进嘴里,含着,吮吸…… 纪叁儿轻啜:“小叔……” 季临钦吸舔了一阵松口,低头看,奶头被他吸大了一点,俏生生泛着水色。身下,他又往里面添了根手指,小逼馋地一下一下夹他。 “另一边……” 纪叁儿哪都软乎乎,呼出来的气也软,捧起另一只来给他疼爱。 等她足够容纳他,季临钦让她转身过去,两手撑着树干,扯下她的内裤挂在膝窝——— “屁股撅起点。” “嗯……”纪叁儿低头,垫脚撅屁股。 滚烫抵上来,她缩了缩。季临钦一手扶着,沿着那条旖旎肉缝蹭了蹭,来回几下,她已经受不了在轻声叫唤了。 挺身,撑开,一点一点被吞没…… 整根进去,纪叁儿听见季临钦一声满足的喟叹。 馋死人。 —————————————————————— 也子不卡肉就不是也子拉??( ? )?? 另,珍惜这为数不多的温馨时光8~ A.野战2(H) “我总觉得那边有人!” 风一吹,林里热闹,纪叁儿一下紧张起来,身子也绷着。 “别夹。”季临钦分开她的臀肉,又往里面挤了挤。 “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真有点神经了。 季临钦停下动作: “你再话多点,再大声点,没人也给你招过来了。” 将她身前的衣服拧成一条:“咬着。” 乖乖张嘴,向来在做这种事的时候最听话。 身体里,男人坚硬的的性器辗过她体内的每一处,在最深的地方,小幅度地抽送,带着他不可抑制的情欲。 纪叁儿两手撑着身前的一颗树,指尖用力,扣弄着树皮,剥下些稀砾的碎屑。腿根在轻轻发颤,嘴里咬着衣服,一时间叫不出来,口水也来不及吞咽,晶滢挂在嘴角,随着他的顶弄,闷着声哼。 她想回头看看季临钦,刚侧过头,他的吻就落到她侧脸,一路绵延,带着他低沉的喘息,亲吻她的脖颈,啃咬她的肩头。唇齿清凉,在皮肤摩擦间竟生出火热,点燃,在血液里沸腾。 可能因为在外面,要是有人来,几乎没有遮掩的地方。她很紧张,身子也很难放松下来,感官却吊起,身下更湿滑,缠得更紧。 一双手在她袒露的前胸和腰间流连,随着一记重顶,季临钦揪着她一边的奶头,拧了一下——— “嗯!”纪叁儿仰起头,发出难耐的呻吟,分不清是痛多一点还是欢愉多一点。 重复几次,两个奶头都被他拧肿了,哼不成调,胸口起伏着剧烈喘气。 “疼吗?”季临钦问。 纪叁儿哽着嗯了一声,回过头,泪水滢滢。 “不喜欢这样吗。” 晶亮的眼神一松动,她倒没回答。 季临钦笑了一下,身下突然加快的动作,大开大合,重又快,快又深。安静的树林里,肉体碰撞的声音,暧昧黏腻的水声,女人压抑的啜泣。 手摸到两人结合的地方,摸到她兴奋的一点,两指夹着,拨一下,拧一下,她呻吟声一下变大,嘴里的东西咬不住了。 季临钦沉声要求:“咬着,不准松口。”说完抬起空着的一只手,挥起,一巴掌落下,清脆的一声,臀肉跟着晃荡。 纪叁儿整个人一瞬间的绷紧,屁股上火辣辣的,卷起一阵电流,阴蒂又被拧一下,直直刺激那个地方。 膝窝一曲,并着往里弯,险些站不住;从两人相连的地方,湿液滴滴哒哒落到地下的枯叶上。 季临钦捞着她的小腹,送着腰,沉迷进出。甬道里又湿又滑,那花心的软肉,还会吸他,嘬他的马眼,打一下,拧一把,她夹得更紧,夹得他也疼,酥麻中被电流击一下,那感觉,再硬的骨头都酥了——— 啪! 又一记。 纪叁仰起头,嘴里塞着东西,似乎呼吸也困难了。 啪! 她摆着屁股想躲,却更是迎合了他进出的动作。 顺着氤氲的月光,臀肉上交错几个掌印,染上了颜色,有的淡,有的红的艳。右边有些突兀,一处泛着青紫,干燥的手掌覆上去,按着,画着圈揉几下,挥起手,打得更重! 啪!啪!啪! 巴掌声。 又是好几下,被打的地方每一处毛孔都被调动,烧起温度,发热发烫。纪叁儿仰头呜咽,夹着腿,在绵连不断的快感中挣扎。嘴角的口水彻底挂不住,流到下巴,挂着银丝往下坠。 腰身塌下去,屁股还撅着,更是方便了身后的人。 季临钦把塞在她嘴里的衣服拿下来,掰过她的下巴和她接吻,将她呜呜的哭声吞到口中。 他的胯骨,不断贴到被打的臀肉上,掺上他的体温,那一处燃烧的更甚。 纪叁儿听见了水声,羞死,她怎么能这么湿,挨打也能流这么多水。 季临钦和她接吻,揉她的奶子,短暂的安抚后,又去掐她的阴蒂。 “小叔……”哭着叫他。 她早就不是靠着自己的力气站着了,几乎半坐在腿上,被他重重顶出去,再被揪着奶头拽回来。 “别打我了,轻点打,疼……”她简直语无伦次。 这里好黑,纪叁儿看着前面林子深处,漆黑一片不见底,被极致快感席卷的一瞬间,她真觉得自己掉进了深渊———屁股肉上又一记火辣将她拽了回来。 “还觉得有人?” 她还丢在高潮的余韵里,胡乱地摇头,侧头,向他索吻。 季临钦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模样,眼里蓄满了晶滢,眼神氤氲着,沾点小可怜,小涩情,生动又动人,惹人怜爱,又挠得人心痒难耐。想好好疼爱,又想用力摧残!就是这样折磨人,让人疯狂,迷失…… 季临钦停下动作,带着她往后退了一步:“手给我。” 纪叁儿艰难吞了吞口水,两个手腕交给他。 季临钦扯着两条纤细的胳膊向后,挺身,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狰狞肿胀的性器不断撑开她的身体,凶狠地顶撞,抽插。 身前的人在颤抖,短促的呻吟,和他一起沉浸在性爱里,做最亲密的事,季临钦差点就要溺死。 万分缠绵的时候,突然两束手电筒灯光扫过,季临钦反应迅速,一手抱起,捂住她的口鼻,带着她侧身躲到边上粗一点的那棵树后面。 真来人了! 往那头看了一眼,两人打着手电筒在慢慢走近。 纪叁吓死了,眼睛瞪得大,慌张地看着眼前的季临钦,听脚步,好像越来越近了。 “没事。”季临钦轻声说。 这一片常年管制,是不会有人来巡逻的。最多是今天站岗守夜的人来方便一下。 果然就听见其中一人说:“给我拿一下,我放个水。” “自己拿着,我也满了。” 他们手里的电筒光束开始晃荡,有几次扫到两人周围,纪叁心恨不得跳出来! “318还是厉害,叁十几个人都坚持到最后了。” “那还用说,特种兵跟普通兵能一样吗?他们,手里都是攥着人命的,现在这种社会,有几个兵手上沾过人血?” “也是。”风起,一人往林子深处望了望,没发现什么: “318连长最厉害,听说了吗,他一个人打了人家一个小队。以前听说过他一些传言,以为是人吹虚的,没想到是真本事。” “要没真本事哪能站得稳,这次他不算真参与,他要真参与,指不定最后郭旅能不能抬起头呢。” 解决完,拉上裤子拉链,瞧了眼周围,又晃着灯往回走。 季临钦看了一眼,确保人走了之后,托起她,分开她两条腿挂在臂弯,重新进她身体里。 “走了吗?”她声音小得季临钦都没听见声,看着她嘴型分辨出来的。 有意逗她,摇摇头,没走。 她还是紧张,推搡着要他停下,身下夹得紧,进去也有点困难了。 季临钦含住她耳垂,也故意放低音量贴着她耳朵说:“我轻点。” 纪叁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直到硬的性器整根没入她的身体,自己捂上了嘴,怕发出声音来。 季临钦的恶趣味,觉得她这样可爱极了,用力,想看她忍耐,最后又崩溃的模样。 毫无章法地抽插,时缓时疾,纪叁鼻尖沁出细小可爱的汗珠,因为生气而染红的眼尾,咬着下唇,娇嗔地瞪他。 被他抱着肏,整个人悬空着颠簸,浑身酥麻,喘息也越来越急,唇都要被她咬破了,她有自己捂上嘴,一会儿又抱着他的脖子,埋在他颈间,发出些隐忍细小的呻吟。 季临钦心软得一塌糊涂,身下却越来越硬,亲亲她沾着小汗珠的鼻尖,问她自己厉害吗。 刚刚那两人都在说他厉害。 动作适当放慢,在等她的回答。 身体里的东西在缓慢地折磨她,没法承受,也察觉他在逗她,纪叁捞着他的脖子迎合他,夸他厉害。 她说的厉害和别人说的可不是同一个方面。 亲亲他的喉结,指尖摩挲他耳后的软肉,不停夸他,最后彻底被他撞烂。 A.连盛(微h) 爽的时候是真爽,爽完了,收拾起来有点狼狈。 上衣皱皱巴巴,全是她的口水,内裤也不能穿了,被季临钦揉成一团,塞进口袋。 再看看季临钦,拉上拉链就是。 回去路上,季临钦问她下次还要不要这样了。 她支支吾吾,想又不想。 * 两天后,郭旅说的部队慰问演出安排上了。他真没跟纪叁儿客气,不仅要她开场,还让她连续跳了两支舞。 季临钦太忙,在她跳第二支舞的时候才来。结束之后,纪叁儿就单独又给他跳了一次。 季临钦倚着车子抽烟,她一个人站在路灯下,原本的白裙被路灯熏染成了暖黄,镶了一层金边,一切开始变得不真实起来。 一曲舞罢,她有点累了,坐在车里和季临钦亲了好久。 纪焱向他索要奖励,季临钦问她要什么。 她蹭蹭他的鼻尖,说想他给舔舔。 “现在?”季临钦笑着问。 他一会儿还要去赶一个会,为了看她才特地赶了一趟。 纪叁儿抓起他的手看了眼表说: “你还有15分钟的时间让我高潮。” “尽折腾。”季临钦还是拉开了座椅,放倒椅背,和她颠倒了个位子,让她躺椅子上。 “为什么非得是现在?”他一手钻进她裙摆里。 纪叁儿咬着指甲看他:“想在车里。” “为什么?” “我们第一次就是在车里。” 季临钦没话说了,凑过去亲她,一手在她大腿根处摩挲,一手去拉裙子侧边的拉链。 纪叁儿舒舒服服地享受他的伺候,没一会儿声音就轻飘飘: “怎么给我口还有前戏啊?” 季临钦咬着她的耳垂笑着说:“十五分钟对你来说绰绰有余。” 他太了解她的身体,能坚持十分钟已经挺厉害了。 衣裙半褪,解开胸衣,季临钦伸手,指腹压上那挺翘的顶端,按进乳肉里,指尖一拨,又翘起来,更娇更嫩。 唇流连到那里,舔了一下,用牙齿夹着,往外扯。纪叁儿轻啜一声,手指抓进他发间。 季临钦抬起眼看她,深邃的眼眸之间带着些不正经的玩色,纪叁儿心痒得一塌糊涂。 十五分钟对她来说绰绰有余,对他来说就远远不够,不然早吃人了。 季临钦不急不慢地吮吸,口腔裹着乳肉,舌尖挑着乳头,牙齿夹着扯咬,吃完一边换另一边,直到两个奶头被他嘬得红艳,水光淋淋。 纪叁儿呼出一口气,脸颊捎上红晕,两腿间热流不断,他的一只手始终在最软的腿肉那里抚蹭,擦着边撩拨她。 纪叁儿觉得自己已经要丢了,这才多久,五分钟? 她在娇哼着催促了。 车子里空间有限,季临钦将她往上提了提,分开她两条腿,靠着外面的路灯看见了沾上潮水变得有些透明的布料。 手指覆上去,隔着东西,在她花瓣之间来回蹭,一下水汽更重,潮湿沾上了他的手指。 季临钦埋下去,侧头,吮吻她腿根的肉,尽情留下红艳艳的印记。拨开那湿淋淋的一片,露出肉嘟嘟的两涧,中间一抹沁粉。 指尖陷进那湿滑紧致里,浅浅戳了几下,凑上去,含住花蕊,吮吸,逗弄,在他唇齿下越来越兴奋,越来越湿润…… 纪叁儿不自觉轻抬起屁股,腰腹都绷紧了: “小叔———” 季临钦换着法的折腾她,一会儿手指扣扣,一会儿舌头又钻进去。 他埋在那吮吸的时候,花蕊蹭着他高挺的鼻梁;来回舔弄,鼻尖抵着花蕊,一拱一拱地刺激…… 纪叁儿在一阵接着一阵的快感里迷失,到了没坚持多久。 舒服过后,季临钦起身,丫头眼神还虚着呢。 飘飘然,又荡又魅。 季临钦舔了舔唇凑上去:“都是你的味儿了。” 腥甜。 纪叁儿脸上一烫,抽纸给他胡乱地擦。 * 开个会不知道要多久,纪叁儿今天又是最辛苦的人,季临钦叫了司机先送她回去。 又是西九胡同。 纪叁儿家腾给了陈沧,她就带着季临钦住这来了。 季临钦当年走了之后她就再也没回过这里,一直到前两天。 这里几乎没怎么变样,依旧是记忆中清静悠然的地方。 走到门口,掏钥匙准备开门,习惯性往西北方向扫了一下,这一眼,惊地手里的钥匙都没拿稳,哐啷掉在地上——— 灯居然亮着! 正愣着呢,29号的大门拉开,纪叁儿心跳得快,一下紧张——— 整齐的军装,一手插着兜儿——— 怎么是连盛! 纪叁儿咬咬唇,觉得倒霉,赶紧捡起钥匙开门,就躲着他呢! 那头的人也发现了她。等她快合上门的时候,一只脚伸进来,没关上,她还拿身子抵着死命挤。 就她那几两力气,连盛大手一撑就推开了。 连盛扫了眼院子,再看看那人:“要这么躲着我?” 见到鬼还不躲,这鬼还知道她和季临钦那些事。 “这是季临钦的家。”连盛鄙夷地说,“你们俩还住一块?” “要你管。你怎么在这。” “从我调到这里,我就住这了。” 纪焱不想跟他多说:“你赶紧走,季临钦马上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呗,我跟你又没偷情,你心虚什么?” “谁心虚了。”纪焱瞪着他。 “你刚刚想着我是谁?安阳?对了,你以前不是喜欢我哥的吗?” 连盛是聪明人,想想第一次见面时她说的话,这世界上跟他长得像的,除了他妈就是安阳,不难猜到。 真是,什么都被他知道了。 那天之后,纪叁儿就打电话给陈沧,让他查查连盛这个人。 眼前这位,是个真正胡天胡地的主,眼里一点规矩都不沾。入伍之前,他玩得花,什么都玩,什么刺激他就玩什么,玩得还不带重样的。 他们那圈子里,除了纪叁儿不爱跟人接触,哪个不晓得他的名号? 最后也不知道怎么愿意收了心,被家里扔部队里去了。 就这么一个人,纪焱可不指望他能帮她保守秘密。 算是完了。 连盛悠悠哉哉点了根烟,看了眼眼睛都急红的人,多少也心软了些: “放心吧,一时半会我是不会把你和季临钦的事儿说出去的。” 一时半会?为什么? 这就是连盛自己的心思了——— 一来守着这个秘密,能逗逗眼前这个小紧巴,你别说,她可有意思了; 二来,就是季临钦,这位神仙,他不能坏了他的名号。 连盛就佩服那些明明伸伸手就什么都能有的人,自己还超级努力,厉害到自己的光芒掩盖了背后不虚的背景,季临钦就是这种人。 短短几次的接触,加上他背地里不断地深入了解——— 季临钦这个人,性子直,连盛见了他叁次被打了两次;猛而不莽,冲他一个人打他们一个队;不拘世俗,冲他会和自己的小侄女…… 你说平日里挺冷淡沉稳的一个人,偏偏有时候,就透着那一股子疯劲儿! 季临钦哪能想到,在他无意识的情况下,竟然收获了一枚小迷弟,对他是敬仰叁尺,自此把他当作人生追逐的目标了! 瞧他今天一身制服都穿得服服贴贴。 所以,哪有亲手毁了偶像的道理? 纪焱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主要他这人看上去实在不靠谱。 连盛在一边石桌旁坐了下来:“所以咱不是对头,你不用这样躲着我,我们可以坐下好好说话。” 重新扫了一圈这地方,蛮空旷,也像是挺久没人住了。 见她还怒着目,他啧一声,挺有威胁的意味。纪叁儿没办法,只好听他的坐下来。 连盛说不上来对她什么感觉,一开始觉得这人有意思,撞见她和季临钦亲嘴以后,有点别扭有点闷,还有点兴奋! 想想她以前还喜欢安阳,连盛灭了手里的烟,他摸不清她们叁个的情况,试探性地说了一句: “你知道吗,安阳要回来了。” …… B.30岁 纪叁儿觉得,她过完生日以后,小叔就变得有点奇怪。 具体说不上哪里,可能是看她的眼神,也可能是给她的感觉。 平日里,季临钦算得上是个很好的家长,大概他队里的管的人多了,管起小孩来也挺上道——— 一叁五去跳舞,二四跟着他去队里,季临钦空的时候,可以给她补功课,周末是她的自由时间,晚上九点门禁。 原本家里也有门禁,不过纪叁儿从没放在心上过,周末和陈沧在外面玩到半夜也是常有的事。 在季临钦这,她生怕季临钦把她赶回去,毕竟刚碰见安阳老师没几次,要是无功而返挺难受的,她必须遵守他的规则。 总之,纪叁儿随意自在了十八年,头一回活得这么规矩。 - 她生日以后,立马就是季临钦30岁生日,尽管季临钦一句没提,可她来的那天在他的军官证上看到的。 他们回家吃了顿饭,彭玉英做了一桌好宵菜,还让二哥纪梁回来路上买了个蛋糕,纪叁儿生日都没有的殊荣。 纪梁难得能回来一次,他警校马上要毕业,事情一大堆。 蛋糕往桌上一摆,直接伸手扣住纪叁的头,夹在臂弯,弹脑门: “有没有想哥哥!” “疼!纪梁你找死!” 这兄妹两个,见面不吵就得打,纪梁从不让着她。 “小叔!”纪叁拗不过他的蛮力,开始请外援了。 季临钦给纪梁递了个眼神,别真弄疼了。 一松手,纪叁给了他一脚就躲到季临钦身后。 纪梁一手叉着腰,人特清朗飒爽:“行啊你,现在有新靠山了是吧。” 以前有大姐罩她,现在大姐忙着谈恋爱没时间管她,她又攀上小叔。 揪着他腰间的衣服,季临钦很自然的一手盖上去,将她一只手捏在手里。 “小叔,你揍他吧。” 纪梁一听,又骂骂咧咧。 “行了,赶紧坐下吃饭。”彭玉英端着汤出来打圆场。 纪叁儿凑季临钦耳边说了什么,季临钦脸一沉,还是点了点头。她小心翼翼切蛋糕,切了一块最好的,打包装起来。 “你这带给谁?”纪梁问。 纪叁儿:“我带给陈沧吃。” “你俩最好别分开,不然我就把你那封情书贴出来。” 以前在长辈面前提起那封情书纪叁还会脸红一下,次数多了,脸皮厚了,就没什么感觉: “放心吧,我跟你断绝兄妹关系概率比跟他分手的概率大多了!” 吵吵闹闹的。 后来纪康伯问起纪梁毕业后的打算——— “我已经接受未来姐夫的邀请了,毕业以后跟着他混。” 纪康伯点点头:“你肯吃苦是好的,跟你姐夫好好干。” 纪焱瘪瘪嘴:“缉毒警,很危险吧。” “怎么,你还担心我?” “我是担心姐夫。”她挖了口奶油,想到什么,将吃两口的蛋糕推给边上的季临钦: “下个月他们结婚,我可是要穿伴娘服的!” 季临钦笑了笑:“多吃一口两口又不会胖。” 她还是摇摇头,将手里的勺子塞给他。 纪梁:“不知道的以为是你结婚呢。就爱把嘴边的东西塞别人吃,你当谁都愿意吃你吃剩下的东西吗。” “要你管。” 季临钦撅了一口蛋糕塞嘴里,确实不要人多管。 晚上回去,一路上纪叁儿都小心翼翼捧着手里那块蛋糕,生怕磕了碰了。 “小叔你先回去,我马上回来。” 季临钦看着她跑到29号门口,敲门前还低头小心翼翼审视了一下自己。 季临钦点了根烟,推门进去,给她留了门。 二十分钟之后她才回来,一会儿笑一会儿愁,情绪都摆在脸上。 季临钦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纪叁儿走过去,坐在他脚边的地毯上,两手磕在他膝头,想心事。 季临钦看着腿上毛茸茸的脑袋,摸了摸,她不是太开心地回来,他倒是舒心了很多——— “纪叁儿。” “嗯?” “给我点根烟。” 纪焱回头:“我不会。” “那次把烟塞给我的不是你?” 她摸了摸鼻尖:“我试试吧。” 拿起茶几上他的烟盒,唇抿着烟,火机打燃,在她瞳孔里印出火光。 好久没点燃,季临钦说:“点火的时候要轻轻吸。” 她攥着秀气的眉毛,吸一下,小呛了一口,还是点上了,仰头捏着烟杆递给他。 季临钦直接用嘴接住,含住刚刚接触到唇的地方。 纪叁儿伏在他膝上看着他吐出烟雾,朦朦胧胧的,更刻画了他的五官,小叔真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人,他做什么都有股别样的味道,那是他骨子里的东西,抽个烟,好看的像是在和情人接吻。 她不禁想起刚刚见过的另一个人。 安阳老师也抽烟,纪叁常看见他一个人在办公室阳台吞吐烟雾,他抽烟的时候眼睛喜欢盯着某一处,像是在放空,也像在冥想。 纪叁儿想知道他那些时候都在想什么,却总透不过那一层烟雾,就想自己试试,第一次尝试就被季临钦发现,之后就再也没敢。 刚刚她送蛋糕过去,安阳说太多了,让她留下来一起吃,他吃了两口就放下,走到院子里抽烟,纪叁儿看着他的样子,不知不觉把自己带过来的蛋糕全吃了,这次她离得近,透过烟雾,看出来一些东西——— “小叔,你抽烟的时候都在想什么?” 季临钦沉默两秒说: “在想一个人。” 说完,他期待着她能继续问下去,这样他或许能向她透露出一些隐晦而不能明说的心思。 她却突然黯淡,哦了一声,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没多久她就走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刚刚的黯淡消失不见,又乐呵呵地: “生日礼物。” 季临钦灭了烟接过,打开,是一条皮带跟领带。 “喜欢吗,我想了好久,挑了你平时用的到的。” 季临钦点点头,她送的都喜欢。 “那就行,我洗澡去了。” 她起身要走,季临钦起身拉住她的手腕:“就这样?” 什么叫就这样,她说:“很贵的!” 瞧包装上那大Logo。 她攒了很久的零花钱,虽说零花钱来源也是他。 羊毛出在羊身上嘛。 季临钦看着她沉默,抬手点了点自己的眉心。 纪叁儿一愣,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有点尴尬和不好意思:“小叔你都多大了……” 说完安静了好一阵,他也没松手。 捏着她手腕的手好用力,像怕她跑了,捏得她皮肉都开始疼。 纪叁儿没办法,走近了一步,踮起脚仰头,他也低头方便她,一瞬间,两人差点挨上,季临钦心跳都漏了两拍。 最后那清凉柔软的唇还是印在了他额头,烙在了他心上。夜里,季临钦用了很长时间才缓解了这抹柔软。 B.太明显 纪叁儿平时有什么好东西,总是第一时间给安阳送过去,那段时间季临钦烧的肉,没少落进安阳肚里。 作为回报,只要他有空,安阳会给她补习,纪叁儿是一点时间都没浪费,也不跟着季临钦去队里了,除了跳舞天天往29号跑。 季临钦的耐心一天天地在消减。 这两天安阳没什么时间,纪叁儿只好跟着小叔。 别人都在训练,大热天的,障碍跑,在道上翻来覆去,身后还跟着一辆车,高压水枪对着他们嗞。 叁火妹妹就坐在一边,啃冰棍,喝凉水,看热闹,挺招人烦的。 季临钦走过去叮嘱:“少吃点冰的。” 前两天就闹肚子疼。 纪叁儿就把吃了一半的冰棍塞给他。 季临钦抓着她的手,将融化了沾在她手指上的冰淇淋舔掉,这才接过。 纪叁儿耳根一热,有些不自在,从台上跳下来说:“有点粘手,我去洗一洗。” 刚跑了两步,水车经过,扫起地上的水,溅了她一身泥。 从头到脚,头发上,裙子上,小腿上,无一幸免,像是刚从泥里捞出来。 季临钦忍着笑,说带她去洗澡,在他的宿舍拿了套衣服,纪叁儿没来的时候他大多都住宿舍里,省力省时,不过洗澡只有大澡堂子。 “去吧,这会儿不会有人来。” 纪叁儿点点头,脸垮着,被弄脏了,总不会太开心。 季临钦走去转角,给她守着门。 门口有面镜子,部队的食堂门口,宿舍门口都有面军容镜,用来检查仪容仪表,这会儿这面镜子却将季临钦最丑陋的一面影射出来——— 在一定的对角,能看见里面的场景。 季临钦真不是有意,随意撇了一眼之后,再挪不开目光。 纪叁儿开始脱衣服了。 和背后的拉链磨了挺久,拉下来,两肩剥离,露出她单薄的上半身。弯下腰,继续往下脱,从镜子这头看过去,白色内裤包裹挺翘的臀,就这样冲着他。 季临钦大慌张,心蹦地极乱。 里面无所知的人还在继续脱,不知道自己的身子早就被对她心怀不轨的人看了去。解开内衣,拉下小裤…… 指尖的烟头燃尽,烫到了季临钦的手。 他短暂收回神,丢了烟头深深喘气。 纪叁已经进去洗澡了,隐约能听见水声。 片刻的沉寂过后,季临钦给队里的指导员打了个电话,让他通知下去,说今天浴室六点就停水。 季临钦走进去,站在刚刚纪叁的柜子前,算了算时间,开始脱衣服——— 收到通知的人陆续跑来洗澡,浴室里一下就热闹起来。 季临钦只腰间围着条浴巾走进去,部队的澡堂分一个个小隔间,没有门,只两边有墙遮挡,季临钦在最后一排角落的隔间找到了顶着一头泡沫,惊恐至极的人。 她刚刚洗澡的时候听见外面的人声,吓得半死。 这会儿的她,浑身赤裸挂着水珠,两手交错着挡在胸前,头上白色的泡沫,凌乱地落了几团在身上…… 开始有人陆续跑进来了,一群年轻气盛的小伙子,洗个澡也风风火火的。有人看见季临钦,笑着跟他打趣: “上校,今儿怎么还围着浴巾啊!” 这里的人集体生活都过惯了,都是光着屁股进来光着屁股出去。 季临钦看了他一眼,走进纪叁儿那个隔间: “别出声。” 纪叁儿缩在角落,眼睛都红了,一声都不敢吭。 这都什么事儿! 季临钦开了水,解了身上的浴巾,搭在一边。 纪叁儿不敢抬头看他,往前看,是季临钦的胸膛,往下看,是…… 她慌乱地转过身,背对着他。 “队里突然通知,一会儿要停水,我不过出去抽了根烟,没拦住他们,抱歉。” 纪叁儿哽着嗯了一声,她这会儿脑子空白,没去分辨他的话。 她耳根都红透了,一身白皙的皮肤,含蓄地透着粉色。 她的身段刚才就被季临钦看去了,腿长腰细,每一处曲线都能轻易绕乱人的心神,现在季临钦站在她身后,目光凌乱地不知道落在何处,隐晦地把她全身扫了个遍——— 两腿笔直,光脚踩在地上,白润的足尖踏着水;屁股,蛮翘,肉乎乎的挺有型,挺直的背脊这会儿有些僵硬,连搭在肩上的两只手的指尖都绷着,水流顺着她的脊柱滑落,最后没进臀缝里;原本她的乳房不算很大,挺而娇,形状漂亮,但她现在两手环着,挤出一道不见底的沟壑…… 季临钦想摸摸她,几乎抑制不住这想法,但他知道,碰一下两人都会失控。只好勾起一缕她混着泡沫盘在头顶的发丝,装模作样地给她冲洗。 刚碰上她,她一下抖了抖身子,没站稳,往后倒了半步,一个比水流温度很高的东西抵在了她后腰。 …… 洗得久了,氧气都变得厚重,只觉得脑子越来越沉。 纪叁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浴室的。 她和季临钦在水底下冲了一个小时,等所有人洗好了,季临钦才将浴巾披在她身上,他先出去。 纪叁儿一个人又在里面磨叽了一阵,出来的时候更衣室空空如也,她换好衣服,季临钦在门口等她。 身上穿着他大了好几号的衣服,松松垮垮,裤脚挽上去好几层,头发也湿,披散着,后背的衣服沾湿黏在身上。 眼眶红透了,不知道几可怜。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气氛很尴尬。 纪叁是真吓坏了,笨小孩还有点庆幸,想着幸好只被小叔看到了。 不过…… 到胡同口下了车,纪叁站在那搓搓鞋尖,没忍住问出口: “你是不是喜欢我?” 双手背在身后,扣着手心里的肉: “您真该去照照镜子,您那眼神,摆明了是想吃了我……” 在他这的这段日子里,他的眼神一天比一天不清明,一天比一天厚重。开始她只是觉得奇怪,一直到今天。 季临钦看着她,头顶的路灯拉长了两人的影子,他眉眼深邃,眉骨之下变得暗讳: “是。” 他太明显了。 —————————————————————— 发疯还得再憋屈一阵,不能说发就发吧! B.性教育 这阵子她和喜欢的人走得太近,季临钦控制不住激进了些,后果就是纪叁儿开始躲着他了。 除了吃饭,出去上课,她都将自己关在房间,连安阳那都不去了,不过这个好像是因为那位这几天也没在家。 周末,纪叁儿心事太多,去找陈沧了。 这小子在队里没少“被照顾”,再看见他,人黑了几个度,瘦了些,好像还长高了。 要是往常,叁火看见这样的他,高低得嘲讽他两句,不知道从哪个煤坑里爬出来的,如今就是没心情。 陈沧逃了半天训,陪她出去打电玩,晚上买了一打啤酒,去了叁火的小公寓。 她那里刚装修了一阵,硬装好了,软装还没搬进去,只好铺了张毛毯在地板上,边上摆着酒瓶和烧烤。 叁火隐约觉得喝酒不好,下意识想起季临钦,要是被小叔知道,他一定得生气。可她如今烦也是因为他。 陈沧说他们现在都已经成年了,喝一点点啤酒没问题。 叁火试了一口,难喝。 陈沧闷了一口问她:“你怎么了?” 叁火跟他没什么好隐瞒的,先问了句: “你见过女人的身子吗?” 他支支吾吾:“没见过。” 信他就有鬼了,这个年纪青春期的男生能没看过黄片? “你别装,网页浏览记录打开给我看看。” “行行行,小黄片上看过,还有杂志上。” 叁火吞了吞口水:“……会硬吗?” 陈沧噌一下红了脸:“你问这个做什么!” 纪叁儿咽了口酒说:“我前几天,不小心看到了我小叔的身子,他也看到了我的,他还……” “硬了?”陈沧问。 “嗯。” “靠,不是吧。”陈沧光是想想就觉得一阵窒息的尴尬。 “你们男的是不是只有想那个的时候才会硬。” 陈沧挠了挠头:“真不是,有的时候是不受控制,尤其咱这个年纪。” 他说:“你知道为什么学校午睡起来男生都坐着吗,就是因为那个站起来了;有的时候裤子摩擦摩擦也会硬,甚至路上看到两条狗交配……” 陈沧不说了,他看着叁火的眼神从认真到鄙夷。又不只是他这样,男高中生都是这样的,年轻不懂事的鸡儿都有自己的想法。 “你小叔几岁了?” “30。” 陈沧哼笑一声,没来由地有点骄傲:“这个年纪都在走下坡路了啊……” 叁火脱口而出:“他才刚刚满30!” 说完自己又不好意思。 “我之前看到篇报道,说正常男性一天会勃起4-11次,可能……你刚好碰见了那其中一次?” 叁火点点头,眼睛不自觉看向他的裤裆。 陈沧被她看得不好意思,捂着挪了挪身子:“拜托收收眼神。” 纪叁儿不过是想起,在季临钦之前,只小时候看见过陈沧的小鸡鸡,还没她一根手指长。 这话说出来,陈沧气死:“那是小时候,谁一出生就有根擎天柱的!” 叁火不信,嘲笑他逗他,两人缠打在一起,陈沧跟她真是革命友谊,随便什么都能用来开玩笑,陈沧也不真生气,就跟她闹。 年轻人就是这样,永远有忘却烦恼的本事。 可,家里那位不算太年轻的人就不那么痛快了。 季临钦做好了晚饭,敲了敲她的房门,在外面等了一阵,没有反应。 他一个人坐在餐桌旁,有些落寞,等到天黑,饭菜凉了,他才意识到,或许她不在家。 纪叁儿故意躲着他的这两天,他也很不在状态。 又去敲了敲门,第一次没听见应声就推门进去,果然没人,就是边上堆着几个打包好的行李。 她这是打算要走了,不过这会儿行李还在,人不见了。 在门口看了眼对角的方向,灯关着,季临钦多少松了口气。 盯着墙上的挂钟,看着时针慢慢从8转向9,分针一过12,他就打了个电话给她,快挂断时才接起——— “小叔……”她声音有些飘。 季临钦一听就不对:“在哪?” 纪叁沉默一阵,还是跟他说了。 季临钦赶到时,两小孩喝了酒,全磕在地上睡了。敲了半天门没反应,撬门进去——— 纪叁趴在地上,陈沧横着,脑袋搁在她脚边,两人睡出了横七竖八的架势,地上堆散着五六个酒瓶,空了,边上手机里还放着东西,女人似痛苦似欢愉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响彻不断。 季临钦气疯了。 将陈沧踹到一边,那小子还没醒,“哎哟”一声捂着被踹的屁股,翻个身继续睡。 纪叁被抱起,下楼,搁到车上,没反应,到地方车子一停下,她倒醒了。 季临钦给她开车门,沉声问她:“走得稳吗?” 她点点头,啤酒太难喝,她其实就喝了半瓶,都是陈沧一个人喝的,睡着主要是这段时间没睡好,一沾上点酒精,就熬不住。 季临钦生气的样子有点吓人,抓着她手腕的手很用力,眉眼之间的阴影更深邃。 一关上门,他转过身,一下子手上更用力:“你们刚刚在看什么?” 手腕的骨头像要被他捏碎,纪叁露出一丝痛苦:“我就看了一点点。” 和陈沧吵着闹着,加上那天季临钦给她的视觉冲击,激起了一阵对异性身体的探索欲,等他喝醉睡着了,拿他的手机翻小网站。 里面的人不管身材、长相、还是性器官,都挺难以入目,越看越没劲,她就睡着了。 “他带着你看的?” 她摇了摇头,说她自己看的。 季临钦拉着她到浴室,拿着淋头,将她浇了个透彻。刚打开水是冷的,纪叁一激灵,彻底清醒。 水好像一直不热,因为她自身的体温过高——— “家里让我教育你,我倒是忘了,性教育也算教育。”季临钦和她一起站在水下,“你知道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吗?” “知道。” 纪叁贴着墙,不敢看他。 她是18岁不是8岁,两性之间身体构造的区别,还有应该保持的距离她都清楚,不过陈沧是特别的。 如果季临钦身边也有这么一个人,从小他吃喝拉撒的模样对方都见过,他就会明白,那个人的性别特征会在自己这里模糊。 陈沧于她而言就是这样的,他陪她的时间比任何一个家人都要久,男女之间没有纯友谊,他们算是亲人。 季临钦是不会明白这一点的。 他们也是亲人,可如果他藏着的心思要是摆出来,脏得谁都要唾弃一口。 他又走进一步,被愤怒冲昏头脑,抬手,将她翻了个身,拉下身后她裙子的拉链,褪下她的衣服。 原本被胸衣托着的乳房突然被男人宽厚的手掌裹住,季临钦握着那比想象中的触感还要美好一万倍的地方说: “这里,”手滑到她身后,抓住她饱满的臀肉,“这里,”再往前…… “这里……” 他胸口起伏着,看眼前红着眼流泪,含着下唇忍住不敢出声的人说:“都不能让别的人碰。” 手底下的身子在颤抖,季临钦知道自己吓坏她了,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因为他的触碰,胸衣被推高,一边似露非露,他刚刚抓得用力,白皙的娇乳上留下几个淡淡的指痕,内衣边缘,溢出一些粉嫩乳晕。他的手还在她内裤里,指腹覆在她最娇嫩的花蕊。 淋在身上的水流,滚动窜逃,全往那一处汇聚,聚在他手心,最后在他指缝间四散。 那一点点触感,在刺激他的神经,剥夺他的理智,季临钦管不住自己,另一只手又握住她的乳房,乳头俏生生,立在他手心…… 从未被人触碰过的地方遭他侵犯,她深深恐惧着。 她在哭,声音带着颤: “那为什么你能碰?” 没一点硬气的质问。 “我不一样……” 季临钦低头,唇角贴着她的唇角,轻轻蹭,将自己刨析给她看: “纪叁,我爱你,把你视作唯一,看做最重要的人,你该跟我最亲近……” …… ————————————————————— 吃小孩第一步:洗脑式灌输思想? B.叔侄是不能接吻的 他前两天说喜欢她,今天说爱她。 唇角的触感,真实又亲昵。身下,还被他摸着,夹着他的手,腿根酸软。 纪叁儿根本没法思考,如今的一切已经超出了她能接纳的范围,她甚至开始怀疑,会不会自己其实喝醉了,这些,不过是她一场胡乱又虚无缥缈的梦——— 她抬起头看季临钦,他也湿透,浓密的睫毛沾水凝着一簇一簇,水珠挂着,不断往下滴落,珀色的瞳孔挥去平日里用来遮掩的蒙纱,变得深沉,望进眼底,赤裸裸,纪叁觉得自己正在被他从根本一点一点吞噬。 他们接吻了,两唇贴在一起,他说:“这也只能和我做。”说完去舔她的唇珠,含在嘴里,舌尖描绘她的形状,咬了一下,她吃痛,下意识张嘴,他就钻进去,卷她的舌头。 她吱唔一声,晃着头想躲,被他扣住下巴,被迫启着唇任他索取。 原本他还算是温柔的,经她挣扎过后,像是要把她吞了。 之后纪叁再想起自己的初吻,忘了那股子疼,只记得唇齿间涩涩的血腥味。 不知道亲了多久,最后她舌尖发麻,觉得下巴要被他抓得脱臼,唇瓣一碰就疼,胸口闷闷地钝痛,迟迟换不过气。 季临钦不肯放过她,唇舌不知足地落到她脖颈上。 她嘴角沾着血迹,分不清是谁的,哭着说: “我们是不能接吻的……” 叔侄是不能接吻的。 季临钦抬头,伸舌舔过她嘴角,将那抹红色带进她嘴里;她身上被他扒光,动作沾不上温柔,一牵一扯都让她吃足了痛,他还能语气温柔: “纪叁,你不懂,我想做的比这个多多了。”所以就只是接吻而已。 他也做不不到只是接吻。 她开始总不乖,季临钦就将她两手举至头顶,压在墙上,她身上遍布他的指痕。 之后老师开始验收成果——— 乳肉在他手里里颤颤巍巍,指缝挤压着奶头,问她这里谁能摸。 她哭地接不上去,含糊不清地:“你。” “我是谁?” “季临钦……” 手再往下:“这里?” “季临钦。” 季临钦亲了亲她的鼻尖,手摸到她腿缝里,指腹开会蹭着那条细软的肉缝,她张着嘴,凌乱地呼吸,只是害怕。 “这里呢。” 纪叁看着他恍惚,眼神粘腻,挣也挣不开。 身下突然一涩,他的指尖勾起,进入她一点: “季临钦!”纪叁失声尖叫,异物的侵袭,让她彻底慌了神,两腿紧紧夹着他的手。 不过进了一个指节,干涩的内壁紧裹着他,她一点没动情,季临钦不信,皱着眉继续往里探。 干涩的地方寸步难行,他在洞口浅浅戳弄两下,一个用力,将整根手指松了进去。 疼,发不出声音,只能不断抽气,纪叁觉得自己应该流血了,低头看,几缕血丝从她身体里流出来,落到他手上,又快速被水流冲散。 季临钦松开束着她的手,摸上她的脸,拇指撬开她的嘴唇,指腹压着她的舌面,挑起舌尖,纪叁被迫又张大了些嘴,接受他手指的挑弄。 手指还陷在她身体里: “里面也只能我。” …… 她被湿漉漉放在床上,冷得发抖,季临钦给她擦干,打开她的衣柜,找了条最漂亮的睡裙给她穿上。 被他摆弄着胳膊摆弄着腿,在他手里,像个漂亮的娃娃。 纪叁昏昏沉扫了眼房间,发现自己原先收拾好的行李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全拿出来了,那样东西都准确得摆在了原位,她又是一阵背凉。 想明白了一些,应该是看她要走,他才突然这样。 换完季临钦抱着她去自己的房间,他说以后他们都要睡一起。 “我让你讨厌了吗?” 鼻尖抵着鼻尖,一眼看过去,很能让人以为是个温馨场景。 纪叁闭着眼,不去看他,不想理他。她应该是发烧了,身上很烫,头很痛,季临钦不给她药吃,她觉得他有病。 “纪叁。” “没有,我就是头疼。”他声音一沉纪焱就开始害怕。 “你发烧了。” “嗯。” 摸进睡裙里:“疼吗?” “不疼……” 他用手指捅破她处女膜,她或许是该庆幸的,毕竟在今天最后,她觉得季临钦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 第二天纪焱烧得很严重,缩在被子里,一身冷汗。 发丝黏在脖颈间,一脸苍白,没有血色的嘴唇开始干裂,因为季临钦不给她水喝。 没有水,没有食物,没有药,一天过去,纪叁觉得自己都要死了。 她在床上缩成一团,看见季临钦端着两个碗进来,空咽一口。 他在床边坐下,她伸手去揪他的衣服下摆。 季临钦没看她,就说了一句先吃药,端起装着药的那碗,喝了一口。 如今在纪叁眼里,季临钦就是能救命。 她费力撑起干涸的身子,头疼得她麻木,不清醒了,攀到他身上,渴求地寻找他的唇,吮吸,小舌头扫荡他的口腔。 药渡进她嘴里,还不够,她想吃他的口水。 季临钦后仰着躲开她的唇,又喝了一口,烧懵了的人急哄哄凑上来,唇撞上他的,顺着嘴角流出来一些。 她索取完嘴里的,又去舔他脖子里的。湿热的舌头贴上他清凉的皮肤,苦涩的药入口,缓解脱水后的干涩,纪叁觉得自己正在被治愈。 一碗药喝完,季临钦嘴唇都被她啃破,他没生气,似乎还很享受这样,于是他赏了她一碗粥,用勺子喂给她。 吃完,喝了点水,她总算能发出点声音: “小叔,”她哽咽,脸缩在他颈间,又恨又委屈:“我生病了……” B.调与教(微h) 前段日子纪叁也生了场病。 那时候季临钦请假在家陪了她叁天,将队里的老军医请回家给她看病,用额头贴着她的额头试体温,药吹凉了喂给她,觉得苦了还会有颗糖。 现在怎么这样。 他还说爱她。 纪叁儿没意识到自己的心态在扭曲转变,她陷在这极端的落差里无法自拔,都忘了自己应该继续去恐惧他。 这会儿她坐在他腿上,刚刚将他亲的嘴唇都破了,脸贴着他颈子里的皮肤,熨上她滚烫的体温,却怎么也暖不了他。 纪叁好难过,觉得季临钦昨天说的爱她都是骗人的。 她说她生病了,季临钦嗯一声,说明天会将她医好。 她还想喝水,季临卿将她的嘴唇舔湿,到她急哄哄地要去吸他的舌头,他这才愿意给她一口水喝。 隔天中午,季临钦要给她打针,纪叁抱着膝盖倚在床头,看着他拿出针管,将安瓿瓶掰开,吸进药水,指尖轻弹,滋出一些,然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来。” 纪叁咬了咬下唇,起身趴在他腿上。 “衣服撩起来。” 她提起自己的睡裙,没穿内裤,露出肉颤颤的屁股。 季临钦拿起酒精棉,问她打哪一边。 “右边。”她将脸埋在被子里。 一阵清凉,酒精涂抹那一片皮肤,针头扎进去,她一哆嗦,整个屁股肉都紧了紧。 季临钦一点一点推进药水,针头拔出,冒出一颗鲜红的小血珠,棉签压上去,让她自己按着。 “疼吗?” 她摇头,说腿麻。 屁股上刚打完针是会有点麻。 季临钦去捏她的大腿,大手按摩着她腿上的肉,软乎乎,一手细腻柔滑,他没别的心思,就是给她捏捏。 手掌摸到她大腿内侧,腿根那处,纪叁呼吸一紧,总觉得他的手蹭到腿心那里了。 “好了。” 纪叁跪坐起来,抓着他的手说想喝水,想吃饭。 季临钦叹了口气:“纪叁,我已经给你打针了。” 她开始哭,说这样下去她会坏的。 季临钦需要验收成果,最后是她抓着他的手,摸向自己的乳房,说这里只能他摸,再是屁股,身下,她还抓着他一根手指,往小逼里塞了塞: “里面也只能你碰。” “还有呢?”季临钦一手撑着床,身子微微后仰,一手插还在她小逼里。 还落下什么地方,她慌乱了几秒,最后抽出他的手,张嘴,将他的手指裹进嘴里。 季临钦挑着手指,绕着她的舌头逗了一阵,这才抱着她出去吃饭。 纪叁病了叁天,两边屁股各挨了一针,获取食物前,总要将自己的身体献祭一样的献给季临钦,水源都是从他口中汲取,她开始习惯于季临钦的触碰,和他亲吻也变得平常。 她病好之后,季临钦开始不允许她穿衣服,赤身裸体在家里,纪叁没觉得冷,偶尔还会被他的目光看得背脊冒汗。 她坐在季临钦腿上,看着他的唇,觉得馋,也觉得渴,今天季临钦让她自己吃,她吃饭,他吃她的奶。 季临钦两手托在她后腰处,张嘴涎住嘴边一颗娇乳。 陌生的感觉让纪叁身子一酥,他一吸,瞬间慌乱,挣扎几下,推开他。 看见季临钦皱眉,她含着一口饭,腮帮子鼓着着急解释:“我一下没适应这感觉……” 说完又送到他嘴边。 季临钦咬了她一口,咬得她痛呼出声,再用舌头轻轻舔舐。一顿饭下来,两颗奶头被他嘬得通红,比原先大了一倍,纪叁觉得自己坐湿了他的裤子,黏腻的腿根都在打滑。 她知道那是什么,一张脸通红,身上也热。晚上季临钦和她亲完,又一路吻到她身下,给她口了。 湿热的舌头扫上来,她揪紧身下的床单,咬着唇,忍住不发出奇怪的声音,没什么用,最后她尖叫着到达人生第一次高潮。 爽懵了,被人怎么摆都没反应,直到身后一阵刺痛扯回她的神志——— 她跪磕在床上,撅着屁股,季临钦扶着自己凶蛮的性器,龟头抵上那肉洞,一眼看过去的尺寸不符,他试图想往里挤,她立马吃了痛,哭着叫小叔,往前爬,被他拽着脚腕扯了回来,又试了一次。 不行,她连一个头都吃不进去,最后只能抓着她的手纾解。 手里的性器磨得她手心发烫,季临钦第一次在她手里射精,全射在她肚皮上。 夜里纪叁睁着眼,盯着黑暗的角落发呆,意识到她现在病好了,有力气可以跑了。 身后季临钦呼吸平稳,应该睡得很熟。 她尝试着动了动身子,身后的人没反应,她成功从他怀里挣脱,她去找衣服穿,随便拿了件他的衬衫套上,房间的灯突然亮了,纪叁一下腿软,坐到地上。 季临钦坐在床上看着她,眼神清明。 他叹了口气,朝她张开手:“来。” 纪叁坐在地上大哭,撑着床边站起来,钻到他怀里。 季临钦还是生气了,又断了两天她的粮水,往她身体里塞了颗跳蛋,控制着偶尔震一震,看着她快要高潮时停下来,她就连饿也喊不出,蜷缩在床上,身下的床单湿了一片。 她几乎要虚脱,食欲和肉欲掺在一起,她渴求季临钦。 季临钦还是心软了,给她食物和水,她不吃,她需要季临钦用嘴喂,需要他用手将身体里的东西挖出来,再痛痛快快送她上高潮。 为什么要跑,季临钦养她,喂她吃饱,最温柔的亲吻,他的爱意将她包裹,填得好满,他还在院里种了花,她从窗口就能看见。 她真是个不懂知足的东西。 纪叁觉得自己已经坏了,季临钦不用铁链就能拴住她。 B.好好舔(微h) 季临钦请了半个月的假,这么多年来头一次。 归队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他家小侄女,队里的人都已经认识她了,这姑娘可黏人,小叔到哪她都跟着。 纪康伯听说季临钦请假的事,来了个电话问原因,一听是因为纪叁生病,急得下午就赶来了队里问情况。 见到人的时候季临钦在靶场上练动态射击,纪叁在一边坐着,手里捧着他的衣服,抓着袖口,凑在鼻尖闻。 “老叁。”纪康伯叫了一声。 她一惊,慌乱放下衣服。 纪康伯皱着眉扫了她一眼:“怎么瘦了这么多?” 她说:“我前两天生病了。” “怎么会病的?” “受了些凉。” “是不是晚上空调开的太低?” 她嗯一声,看那头的季临钦。 “下礼拜你就开学了,过两天我让老张来,帮你把东西搬回去,烦了你小叔一个暑假,他估计也挺够的。” 纪叁心一紧,下意识怕这话被季临钦听到,然后开始凌乱,不知道要不要回去,只胡乱应了一声。 季临钦结束一轮过来,纪康伯先问了很多部队的事,退休好几年,还是心系着部队。了解完情况,最后才跟他说过几天会来接纪叁回家。 “我没说要回家!”回了办公室,她紧张地揪着季临钦的衣角每一个字都说得特别用力,就怕他不信。 季临钦问:“你想回去吗?” 她动容了一下:“不想。” “那明天我们回家一趟,把你的东西都搬过来。” “……好。” 纪叁抓起他的手,含住他的食指说:“我真的没想回去。” “小叔,我不会离开你的。” 季临钦嗯了一声,打开底下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东西,纪叁看见就觉得身下一涩: “又要塞……” 季临钦让她趴到桌上去,屁股对着他。 撩起她的百褶裙,扯下内裤在大腿上:“要手还是嘴?” 纪叁脸上发烫:“嘴……” 只听见他好像轻轻笑了一声,两指分开她的两瓣,凑近,气息刚拂过她的阴户,就见那肉洞缩了一下。 舌头扫过,含住蕊珠,放在嘴里拨弄挑逗。 纪叁很快就开始情动,咬着自己的手指,忍住哼哼。她的屁股对着坐在椅子上的季临钦,脸对着门口: “小叔,锁门了吗?” 季临钦吞咽了一口说没有。 她瞬间紧张,小逼绞得他舌头发麻:“有人进来怎么办?” “我不应声没人敢进来。” 纪叁还是紧张,季临钦手指陷进去浅浅戳弄几下,让她放松,她就将一边脸贴着桌面,回头看他。 看不见,只能看见他放在大腿上的手。 她不自觉咽了咽口水,他的手太漂亮,她突然又后悔了,应该让他用手的。 没来得及想太多,酥麻席卷全身,她哆嗦着高潮了。 有些恍惚,看见他漂亮的手去拿一边的东西,撕开包装,指尖捏着抽出一张消毒湿巾。 她好色,看着他的手不断冒水,加上刚刚高潮过,腿心的淫液湿哒哒往桌上滴。 季临钦给手里的入体玩具消了毒,刚贴上她,她就缩了一下: “怎么了?” “凉。” “忍一忍。”说着他将东西横着,来回蹭了蹭,裹上湿润,再将顶端抵着洞口,慢慢往里面挤。 季临钦试了很多次也没将自己送进去,没办法只好买了这个先给她扩一扩,这个玩具不算大,她吃进去不算太困难。 这东西怎么说都要比季临钦的手指粗多了,第一次塞进去的时候废了些功夫,谁知道半夜里下面突然流血,纪叁以为自己被玩坏了,其实只是月经突然来了。 没办法,塞了一天就搁置,今天是第二次用。 透明的圆柱体挤开那小洞,露出里面的肉色。她呼吸频率变得很快,偶尔会哼出声。 挤进一个头,纪叁按耐不住:“小叔!” “疼?”季临钦停下动作。 她摇头。 季临钦浅浅戳弄几下,小屁股不自觉跟着摆起来,被他打了一下,不准她乱动,慢慢推进去,直到整根没进去,小脸染上了绯色。 季临钦将她腿根多余的黏腻擦掉,给她提上内裤,谁能想得到她身体里还塞着东西呢。 “要塞多久?” “今天睡觉前可以拿出来。”季临钦说,“明天早上再塞进去。” 说完将她抱到腿上亲了一阵,抵着她的鼻尖沉声道:“纪叁,给我含一含。” 被迫接受和他的所有亲密接触之后,大多都是季临钦给她服务,让她舒服,只有他偶尔忍不住的时候,会借用她的手缓解。 第一次给他口是因为前一阵家里来了电话,她情绪不好很没礼貌,惹季临钦生气了,洗澡的时候,按着她的头往下,火热的欲望塞进她嘴里。 季临钦在她嘴里越来越硬,他说她父母早逝,父母没教给她的东西他都该教给她。 纪叁一边给他口,一边要叫他爸爸,被他按着后脑使劲肏自己的小嘴,最后糊了一脸精液。 这会儿,她跪在地上,挤在他两腿之间,扯下他的内裤,硬挺的东西跳脱着砸到她嘴角,她伸舌舔了舔。 纪叁先用两手握着撸动了几下,每次见这个东西,她都觉得不可能进得去她的身体。 季临钦拇指塞进她嘴里,指腹压着她的舌尖,问她在想什么。 她含着咽口水,含糊不清地说好大。 手里的东西跳了跳,更胀大了一些,季临钦抽出手,性器抵在她嘴边,看着她张嘴,费力地含住他。 季临钦将她耳边的头发勾到耳后,捏着她的耳垂说今天要射她嘴里,明天要真的肏她。 纪叁儿虚着眼,费力往里面塞,他太粗,嘴角扯到最大龟头也抵不到喉咙,只好捧着,嘬了两口顶端的马眼,分开的时候,唇上还牵着一根白黏的线…… 她还很生涩,尖牙老是刮到他,季临钦有点受不住,疼得轻喘,却还是压着她的后脑,想更往她嘴里顶。 她似乎找到了趣味,总是“不小心”刮到他柱身的青筋,每次季临钦被她吸得欲仙欲死,一阵刺痛又将他扯回来。 纪叁儿就是爱听他溢出来的轻喘,太勾人,像是抓到了他的破绽。 不知道第几次“不小心”之后,季临钦终于意识到小孩是故意的,捏起她的下巴,纪叁儿吐出小舌去迎接他的手指,他却用指腹磨她的尖牙。 嘴角捎着笑,语气缱绻温柔: “纪叁儿,乖点好吗?好好舔。” B.不如手和嘴(H) 因为他那一句话,纪焱一天都在忐忑。 季临钦带她回家搬东西,说她高考前都会呆在她那,家里两老人应下了,收拾东西的时候,彭玉英在边上交代了很多,纪叁一句都没记住,脑子里全想着那事,甚至她身子里还塞着东西呢,她觉得堵不住,她越想,腿根越黏糊,夹着腿,走路都在打滑。 家里的阿姨将饭菜都做好了,没办法,他们只好吃了晚饭再走。 回家路上,季临钦在她屁股底下垫了毛巾,让她小屁股夹紧了,她一路红着脸,抓着底下的东西,坐不安分。 再转过一个路口就到胡同了,红灯停下,季临钦往她那看了一眼,不经意扫过窗外,眼神一顿。 看了眼边上的纪叁儿,他突然方向盘打转,掉头,往胡同尾巷开。 车子停稳,纪叁儿刚想问为什么今天要往后面走,不过一个转头,就看见马路边上的人——— 牵着手的两个身影,高的那个很熟悉,她好像有一阵没见到安阳老师了。 安阳最后一次给她补习的时候跟她说过,他会离开一阵,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必须去做。 纪叁试探着问了一句,他笑着说她还小,给搪塞过去了。 路灯下,俊男靓女,牵着手漫步。安阳的目光全聚在一边的人身上,红裙红唇大波浪,张扬热烈,像是从90年代香港电影里出来的人,一种朦胧的华丽,一眼瞩目的漂亮——— 纪叁儿突然自卑起来,缩在座椅上,生怕那边的人看见自己,又忍不住含着泪往那边瞟。 原来太阳也会有自己的太阳。 看着安阳的眼神,她不禁想,自己平时看他时也是这种目光吗? 季临钦解了她的安全带,将她抱在腿上,动作间身体里的东西差点滑出来,纪叁回了些神,更觉得自己丑陋。 谁会喜欢一个身体里塞了一天性玩具的人呢,除了季临钦这个变态! “你故意的!”她开始发疯,哭着对他又打又咬,她把季临钦的脸抓花了,眼尾一道痕,被她指甲刮得冒出血珠,她这才停下来。 季临钦去吃她的眼泪,动作轻得像在安慰她,纪叁缓了缓再往窗外看,呼吸又是一停窒。 他们在接吻。 男人一手托着女人的腰肢,一手摸着她的脸;女人原本放松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抬起,自然地环住他脖子。 这一处本来就人少,夜里更甚,所以他们放纵甜蜜,美好的周围都要溢出流光;而纪叁只能在暗处,仰着头,接受季临钦在她颈间缠绵的亲吻。 季临钦叁两下将她上身剥得精光,让她背靠着方向盘,埋在她胸前吃她的奶子。 纪叁太难过了: “小叔,求你了,我不想在今天。” 季临钦更恶劣,手摸进她湿透的内裤里,抠出她身体里的东西,抓着根部使劲往她身体里捅。 一下酸涩装满了全身。 她紧抓着季临钦的裤子,实在忍不住,哭着呻吟出声。 季临钦换成自己的东西抵上去,她瞬间紧张,身子后仰着想要逃,手肘不小心磕到了方向盘上的喇叭,突兀的声音在巷尾响起,纪叁心上一紧,季临钦抱着她放倒在座椅上。 “没事。”他轻声安慰。 那头的两人也听见了声音,往这边看了一眼,没发现什么,拉着手往巷子里走。 纪焱抓着他的肩,身下被最大程度的分开,还是会疼,指甲陷进他肉里: “你会遭雷劈的。” 季临钦沉下腰,紧窒总算一点一点裹挟他全部,他喟叹出声: “值了……” 他总算进去,和她密不可分,他肖想了这么久的人,总算成了跟他最亲密的人。 遭雷劈也值了。 身体的东西没白塞,让他进来的还算顺利,少吃了些苦头,不过还是疼。 他埋在里面不动,小腹开始泛酸,跟隐约的撕裂疼一起,全身的感官都凝聚在那一处,他抽出一点,她空荡荡,再顶进去,带着尖锐的刺痛和空旷的酥麻感,漫到尾椎和骨骸——— 季临钦也疼,被这紧窄夹得险些射出来,缓了一阵才开始动,问她疼不疼,她脸撇向一边,咬着唇不肯说话,他动作渐渐加快,每一下都又重又狠,她再忍不住,闷着出声。 抽出去时,所有东西都跟着他走,她整个人都空洞,又粗又硬的东西插进来,肉茎上勃发的青筋刮过她的内壁,将她整个人都撑得好满…… “哼……”她鼻间哼出声,去看身下两人连接的地方,他突然加快,身子被他顶地晃荡,她只好抓上他撑在两边的手臂,“季临钦……” 季临钦低下头去亲她,身下越来越重,越顶,她就越香,越软烂。狭小的空间内,装满情欲的气味,淫液被捣弄出声,异常清晰。 纪叁逐渐受不住,他的唇舌还在纠缠她,她只好张着嘴,呼吸,口水溢出嘴角。身体在他的顶弄中颤动颠簸,身下的皮质座椅,染上她的体温,逐渐发烫。 季临钦松嘴,两人唇齿间扯出丝儿,他贪恋地吻她的额头,眼皮,鼻尖,听她错乱地气声——— “他们会做爱吗?”她混乱地出声。 季临钦动作一顿: “不知道。” 他直起身,将她两条腿扛在肩上,再压向她,重重顶进去,纪叁一下失了声,接踵而来地是比刚才更快更深地肏弄,他似乎瞬间没了耐心,将一身戾气发泄在她身上。 纪叁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呻吟,喘息被他撞得稀碎,她觉得整个人都要被他贯穿了。 季临钦抓着她的脖子问她:“现在跟你做爱的人是谁?” 纪叁两手抓着他的,试图掰开,一张脸涨得通红,她还是能呼吸,不过在他这样的肏弄下,变得困难起来。 “谁?”季临钦压低了身子。 “季 季临钦。” “你在被谁肏?” “季临 钦。”她回答地越来越困难; “你在想着谁?” “季临钦。” 她被眼泪浸润的眼球都开始泛红,身下因为呼吸困难,夹得他更紧,粘稠的淫液里掺了些血丝,糊在她腿根,火热的性器被她缠得欲仙欲死。 季临钦还是没松手,附身凑在她耳边,掐着她的脖子说爱她。 一记深顶,插到尽头,埋在里面撵着最软的那处软肉研磨,他总算松手。 纪叁抓着自己的脖子咳嗽,身下的痛都感觉不到了。 季临钦放下她两条腿,环在自己腰上,抱着她深深喘息,等她缓过来,才去亲她。 刚才肏得有多用力,现在亲得就有多温柔。 第一次性爱让她印象深刻,一辈子也忘不了。 失恋的酸楚,被季临钦赋予她的欲望给吞没。 只有季临钦了,只能想起季临钦了。 车里空间狭窄,只能就着一个姿势做。 她身子里的湿软,紧缠着男人,缠着阴茎,缠着魂。可说到底是第一次,再加上季临钦也生涩,没有技巧,只是蛮着劲往里撞,纪叁吃的痛总归要比爽多。 从窗户外看进去,只偶尔看得见男人起伏的背脊,一条细长匀称的腿搭在他肩上,白润的足晃荡在空气里,另外一只越过他的腰身,点在方向盘上。 只要往这里看一眼就能知道里面的人在干什么,季临钦动作太大了,整个车身都随着他在晃动。 纪叁泪都快流干,啜着声,狰狞的性器不断进出她的体内,被他插到麻木。 肉体碰撞的声音,旖旎的水声,他的呼吸,无一不让她脸红心跳,季临钦喉结上挂着汗珠,眉眼也沾上湿气,眼里更厚重,黏在她身上,纪叁摆脱不了,被他撞得腿根发颤,被他看得心跳加速。 环上他的腰,额头抵着他胸膛,躲着他的目光,一呼一吸间,滚烫的气息全喷洒在他皮肤上。 “小叔……”她夹着哭声叫他。 季临钦心上一紧,进出更加猛烈,小穴被撞得酸胀难耐,呜呜出声,扭着腰想躲,被季临钦按着快速抽插,酥麻酸胀一路绵延到了她脚心,快感由那处漾开,她的呻吟声逐渐变大,放浪起来。 等季临钦按着她的肋骨,低吼着射出来,她总算在这场性爱中尝到了一股翻天的快感。 季临钦从她身体里撤出来时,她眼神涣散,缥缈木讷地看着他的动作。 射了精还是硬挺着的,避孕套里装满了精液,他扯下来,漂亮的手指绕着打了个结,被他肏开得小逼还没合上,翕然着,没出息地又吐出两股淫液。 季临钦给她擦干净,穿好衣服,开了车门她赖在车里不动,没办法噻,现在坐着她腿根都在哆嗦,让她怎么走。 季临钦只好抱起她,纪叁挂在他身上,拿着他的外套盖着脑袋上,不想面对这个世界。 她还是在怨他的,闷在他胸膛,想说些让他难堪的话: “还不如用嘴和手舒服。” 她看着眼前的喉结深深滚动了一下,不敢撩开衣服去看他的表情。 就听见他声音好正经: “我会慢慢进步的。” 纪叁原本脸隔着他的衬衫贴在他胸口,这会儿分开了一些,怕脸上的温度烫到他。 许久没回应,到家门口才听见她闷闷嗯了一声。 B.别人怎么会懂呢 她说不如用嘴和手舒服,一进家门,季临钦就把她放在院里石桌上,用手和嘴让她舒服了一次。 露天的地方,要是她声音大点,说不定会被边上几家邻居听见。 纪叁牙都要咬碎了,求了半天季临钦,他才一边捅她,一边抱她进屋。 一夜没怎么睡,季临钦射了,就抱着纪叁到窗台前,将她摆在台子上,看着她在高潮的余韵里迷迷糊糊,哆嗦着两只手给他点烟。 大部分时间是在接吻,烟燃一半,他抽一半,一根烟的功夫,他又硬起来,将人丢回床上再肏一回。 纪叁在这个晚上一次都没想起过别人,一次都没。 睁开眼是他的身子,他的脸,闭上眼就是他的喘息,她的身体和脑子都被季临钦占满了。 她被折腾得昏睡过去,嘴里也还叫着他的名字,季临钦觉得这比他拿十次一等功还要来的满足。 隔天一早,小丫头居然比她醒得早。 纪叁没办法,腿心被虐得一扯就疼。 她小心翼翼撑着身子坐起来,张开腿看了一眼,惨不忍睹。 小穴红肿外翻,腿根到处是指痕和一些暧昧不清的印迹。 季临钦睁开眼就是她大张着腿看自己下面的场景,见他醒了,落出两滴泪说: “我被你肏坏了。” …… 纪叁这阵子很乖,除了去跳舞的时候,都跟在季临钦身边。 季临钦忙的时候她就躲在他办公桌底下,挤在他两腿间,鼻尖拱拱他的裤裆,等他停下翻阅文档,无奈地看着她,纪叁陷在他宠溺的目光里无法自拔,解开他的裤子给他口一次作为回报。 等他射出来,她就坐到他桌子上,将他军装上的肩章扣下来戴上去反复地玩: “你能不能永远是少校?” 季临钦问她为什么。 少校这两个字太梦幻了,听上去就很帅。 季临钦常被她带着少女滤镜的话给逗笑。 可她坐湿了他的文件,被他横摆在腿上,打了几下屁股作为惩罚。 有的时候晚上折腾得太晚,她早上赖床起不来,季临钦就留她一个人在家里。 等他快回家的时候,纪叁会自己先将玩具塞进去。 做过之后也离不开这东西,不管前一天肏得多狠,隔天想进去,季临钦还得耐心做半天扩张,不管怎么弄她都要喊疼。 东西塞在里面,能省不少功夫。 将自己扒光,再穿上他的衬衫,做乖乖等他回家的小狗。 跪坐在床上,盯着门口,等不及,一分钟要抬头看叁次时间。 想想季临钦,忍不住就湿了。 等他推开门,她几乎要摇尾巴。 季临钦摸摸她下面,让她撅起屁股挨打,惩罚她因为他不在就湿掉的一点点不忠。 身边人都开始调侃季临钦,说他怎么养了条跟屁虫,他不理,纪叁也不理。 别人怎么会懂呢。 开学前两天,她的黏人劲爆棚,季临钦洗澡的时候,她钻进他的浴缸,给他口了一次,咽下精液,她开始欣赏他的身体——— 大腿根处有一道大概五厘米的疤痕,她用指尖蹭了蹭,问他这是怎么弄得。 他泡在热水里,刚舒服过,慵懒地闭着眼,一张脸被水汽熏地不知道几漂亮: “被炸弹的弹片割的。” 纪叁想想一阵后怕: “幸好只是腿上,要是偏了几公分就没法做男人了。” 他忍不住轻笑,将她捞起来,抱着:“不累么?” 刚刚已经做过一次了。 纪叁点点头:“所以想泡着。” 季临钦低头,一路从她的脖颈绵延着亲到肩上: “明天开学,早上我送你去。” “放学你会来接吗?” “几点放学?” 纪叁想了想说:“晚自习九点下课。” “明天我有个活动,大概会晚点,我让人来接你好不好。” “什么活动?” 季临钦说:“一个非公开的功勋颁奖。” 纪叁贴上他的唇:“给你的颁奖吗?” “我给别人颁奖。” “那你是不是会穿得很帅?” 季临钦想了一阵,点点头。 她哼了一声:“你别馋我。” 过了一阵,又自己闹着说想看。 “傻不傻,早上出门的时候不就能看到?”还是第一个看。 她不满足:“我就想你很帅的来接我,小叔,你来接我放学吧。” 她辛辛苦苦上了一天的学,需要一些让人赏心悦目,心情舒爽的东西。 她以前不这样,怪季临钦把她养的贪婪。 季临钦没办法:“大概会迟半个小时或者一个小时,能等吗?” 她点点头。 说定了,季临钦抱着她起身,擦干,丢到床上,将她身体里的东西取出来: “去学校就别夹着了。” 纪叁摸摸自己还开着的小洞:“长时间夹着这个,我是不是松了?” 季临钦换成自己的捅了两下,说没有,还是很紧。 隔天一早,季临钦换上了军礼服,白衬衫,深绿色的军礼外套,外套上,肩头到胸前坠下几缕黄色的绶带,这是军官才有资格穿的。 不管多荣誉,纪叁还是喜欢看他只穿白衬衫的样子。 扒了他的外套才发现,他还用上了自己送的领带和皮带,按理说是不行的,季临钦说他偷偷用,今天他最大,不会有人敢说他。 那模样简直要把她迷死。 B.学生妹 新学期好像没什么不一样的,还是那几张面孔。高叁从一开始就被赋予压力,以前闹腾的人升了高叁也收敛了许多。 还有一个改变明显的地方,就是班主任高老师,对她态度出奇的好。 应该是她转性了,或者是爷爷奶奶背地里给她塞了钱,纪叁想不起来自己做了什么能让她变化这么大的事。 最后一节课结束,高老师传了话让她去趟办公室,她满脸笑意,先关心了一下她的暑假生活,然后开始有意无意地问起了季临钦。 纪焱明白了,她这是想当她婶婶。 她问道:“你小叔有女朋友吗?” “没有。”纪焱说,看她露出喜色,她又歪着头添了一句: “因为我小叔不喜欢女人。” 高老师的脸色瞬间僵住。 暑假里她托人打听了季临钦的情况,底子是被她摸透了,她怎么没想到,条件这么好,这么优秀的人,要是取向正常,怎么会到这个岁数还没结婚…… 她摆了摆手,烦躁之意尽显,让她先出去吧。 反正她这高叁是不会太好过了。 陈沧在班级门口堵她: “去哪了,等你半天。” “被老高传去办公室了。” “你手机呢,给你发了那么多条短信。” “没带。” 昨天夜里她答应季临钦要好好学习,今早很自觉地把手机扔在家里。 陈沧捞上她的肩:“走吃饭去,顺便带你看个好东西。” 陈沧带着纪焱到学校后门,神秘兮兮的,叁火怎么问他都憋着不说。 到后头停车场角落,黑布蒙着的东西,隐约看得出来是辆摩托。 陈沧小心翼翼掀开,献宝似的亮给她看。 一辆黑色的铃木250R,新的还带着厂味儿。 叁火伸手,指尖摸了摸车身漆面:“你的?” 陈沧打点她的手:“小心你的鸡爪子。” 运作地倚着车摆了个pose:“怎么样,帅吧?” 叁火点点头:“车挺帅的。” “走,带你飞一圈去。” 她摇头:“你有驾照吗你就开?” 陈沧嘚嘚瑟瑟从兜里掏出来,在她眼前摆了摆,手一撇,一本变两本: “瞧见没有,一本D,一本C1,一暑假搞定。” 叁火接过好好看了看,生怕是假的。 没想到他一暑假在队里受教,还能抽空把驾照搞下来。 陈沧长腿一跨,坐上车,递了个粉色头盔给她:“小爷特地给你买的,赶紧的,让你第一个坐哥的后座。” 叁火带上头盔,手里紧紧攥着两个小本,还是不定心噻: “你骑慢点儿……” “抱紧咯。” 少年清朗的声音被油门掩盖,摩托车提速很快,小年轻转起油门来一点不带虚的,陈沧带着她在学校周围绕了两圈,过足了瘾,叁火全身没敢睁开眼,到后面他在不停下,她就要嚎着嗓子骂人了。 “行了行了,赶紧下来。”陈沧在他们常来的一家小饭馆门前停下。 周围都是出来吃饭的学生,目光都聚在这。 叁火把头盔丢给他,转头往里面走:“再坐你这车我就不姓纪!” “怎么了嘛,不爽吗?” “我都快吐了!”她小跑着进店占了个座,“你也小心点,你们家就你一个,别绝后了。” “你能不能盼我点好。”陈沧翻起了菜单,摸了摸鼻尖,声音小了点: “这顿饭你请。” “凭什么!” “我所有家当都砸那车上了,兜里一个子儿没剩。” 怪不得要带她试车呢。 吃着饭,陈沧看了眼她:“你现在住你小叔家?” “嗯。”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住就住了呗。” 陈沧试探的语气:“就你跟你小叔两个人?” “嗯。” “那上次你说的,那个……你们俩看了对方裸体那事儿……” 叁火放下筷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俩现在什么情况?” 叁火垂着眼捣捣碗里的饭,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 “没什么情况。” 瞧出她的不自然,陈沧语气轻松了些: “嗐,你自己小心点就成,季临钦那个人阴森森的,一对上他那双绿眼睛,我就起鸡皮疙瘩。” 叁火踹了他一脚:“你眼睛才绿的呢,你个绿眼王八!” 又是一番吵闹。 快上晚自习了,陈沧带着她慢慢悠悠晃回学校。两人不在一个班,分开之前,叁火瞧他两兜空空的,塞了点钱给他,陈沧差点泪眼汪汪了。 “叁火。”突然叫住她。 “干嘛。”回头,挺不耐烦地。 “要有什么事你就找我。” …… 九点,晚自习结束。 纪叁儿站在校门口,扫了一眼,没看见季临钦的车。他说会稍微晚点,她就一个人晃荡到边上的门卫亭里坐着等。 高一高二的提前半个小时下课,现在哄散着回家的都是高叁学子,纪叁儿坐在一边,数着来往的人头,很快人头稀疏,都走得差不多了。 纪叁儿昏昏欲睡。 “叁火。” 数到不知道第237还是238个人头,身后传来一句温润的声音。 她一下清醒,有些局促地站起来,揪着书包带子:“安阳老师。” 安阳看着她笑了一下,眼睛弯成了月牙:“你在等家里人来接?” “嗯。” 他抬手看了眼时间: “你还住在西九胡同吗?要我带你回去吗?” 她赶忙摇头: “我小叔一会儿就来了。” 安阳笑着点头说好。 纪叁儿看着他离开,就要走远,心里空落落的,紧了紧抓着带子的手,还是忍不住跟了上去。 一路上,安阳问了她现在是不是还在高老师那个班,第一天上学感觉怎么样,还开解她,说高叁没什么,让她压力不要太大。 “前阵子我有事出去了一趟,回来也没跟你说一声,不好意思啊。” 纪叁儿嗯了一声。 想起那天在巷尾看到的景象,还有季临钦,心里一下五味杂陈,又有点忐忑。 胡同离学校不算远,十五分钟就到了,纪叁儿站在自家门口,敲了敲门,没人应,季临钦还没回来。 她从来不自己带钥匙,以前在家家里总归是有人的,到了季临钦这,季临钦提醒了好几次也老是忘了,索性两人都是在一块儿的,季临钦带着就行。 一旦碰上现在这种情况,她就只能望着家门干瞪眼。 安阳说:“到我家等一会儿吧。” 暑假来了好几次,安阳老师家里都是干净整齐的,连桌上的杯子都有特定摆放的位置。 今天刚走进门,就看见玄关出一双黑色的,十公分高的高跟鞋,两只摆得歪七扭八。 安阳弯腰将高跟鞋摆好: “我女朋友也在家。” 纪叁儿没应声,换了拖鞋进去,没看见那天的人。 “你在这坐一会儿。”安阳给她倒了杯水,看了眼楼上,招呼了一声就上楼了。 坐下来,纪叁才开始后悔,她真不应该来的。 想去问老师借个电话打给季临钦,走到楼梯下,一下停住了脚步——— 她没想到,平日里温润和煦的安阳,也会跟人吵架。 大概是他女朋友要去夜店玩,而他觉得那种地方鱼龙混杂,她穿成这样…… 就听见女人用英文骂了句迂腐,然后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纪叁终于面对面看到了那个人,性感的黑色短裙,比那天更华丽的妆容,每根头发丝都在透露她的风情万种——— 她站在楼梯上,上下扫了眼楼梯下的学生妹: “你谁啊?” 纪叁看着她,藏不住眼里一些不友好:“安阳老师不希望你去。” 就见她勾了勾红唇: “他不希望我去我就不能去吗?” 走下两级台阶:“小朋友,你喜欢他啊?” 纪叁不说话,就是看她。 她咧起嘴笑着说:“那你在这好好安慰他,他情绪很难恢复的。” 没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纪叁抬头看了眼楼上,叹了口气,坐在台阶上等。 安阳似乎在楼上一直没下来过。 一等就忘了时间,等她磕着栏杆打瞌睡,差点摔下楼,一下惊醒。 看了眼时间,大事不妙! B.惩罚(微SM/慎) 拿着自己的东西跑到家门口,发现家门开着,里面留了一盏昏暗的灯。 她小心翼翼推门进去,看见季临钦就坐在案前等她。 他还穿着早上她说爆帅的一身衣服,她毫不遮掩的迷恋,进学校之前,拉着他在车上亲咬了好一阵,千叮万嘱晚上要来接她。 明明是她说的。 他在学校门口等了好一阵,后来动了点关系查监控,才知道她跟着安阳走了。 纪叁有点害怕,看他落寞的样子又有些心酸,她走过去,伏在季临钦膝头: “小叔,对不起。” 抓起他的手,一下一下亲吻他好看的骨节:“安阳老师说要带我回来,我想早点回家,可是我没带钥匙……” 季临钦收回手,扯开自己的领带,一边问她: “现在几点了?” 她咽了咽口水:“一点……” 凌晨一点。 她回来的实在太晚了。 季临钦抖了抖领带,抓起她的手缠上一圈,又绕到她脖子上——— “小叔。”纪叁颤着声叫他。 “别怕。”季临钦低下头,捧着她的脸和她亲吻了一阵: “知道错了吗?” 她拼命点头,领带拴着她的脖子和手,落了一脸的泪,幼猫的可怜样。 “怕你不长记性。”季临钦说,站起身摸了摸她的头,让她趴下。 她只能照做,侧脸点着地面。屁股上一凉,季临钦掀她的起裙子,扯下了她的底裤。 纪叁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搁置了,过了好久才听见自己狂躁的心跳,随后听见了他解皮带的声音。 “屁股。”他压沉的声音。 纪叁从嗓子里挤出一声不明不白的呜咽,撅高了自己的屁股。 季临钦叹出一口气,将手里的皮带对折,刚刚被她亲吻过的手指,捏着皮带更加指骨分明。 他站到她身后,用皮带蹭她腿心的肉缝。 “嗯……”纪叁开始颤抖,不知道他要干嘛,未知的惩罚让她恐惧。 “犯了错,就该打屁股。”说完季临钦扬起皮带,往她屁股上扇。 一下尖锐的刺痛落在屁股肉上,随之而来火辣的灼烧感,白嫩浑圆的屁股肉上添了艳丽的一笔,落下一条深深的红印。 纪叁被这突然的疼痛夺去了声音,仰起头想要逃,可上身被束缚着,只塌下了腰,更送起了自己的屁股。 不等第一阵火辣过去,季临钦又快速抽了两下,每一处臀肉都因为鞭打而震颤。 纪叁痛呼出声,哭着叫他的名字,身子往一边倾倒。 “不准躺下。”他不带温度的声音。 纪叁背脊一僵,再趴下,撅起屁股,恳求他不要生气,轻一点打她。 她跪趴着,额角顶着地板,臀部高高举起,似乎想让他知道自己的认错态度有多么端正。 季临钦居高临下地审视,看着叁道纵横着的横印,边上往外晕开红色,颜色渐淡,从红到粉,再变白,他想将这里每一处肉都染上红色。 因为紧张和害怕,她的前后两穴不自觉地在收缩,那一处还娇着,因为他昨天的肏弄,隐约看得见里面的嫩肉。 他蹲下,用皮带面拍了拍闭合的小穴,冰凉的皮面亲吻她的阴蒂。 就听见她抽气,微弱的气音,没一会儿黑亮的皮面上就沾了水印。 “谁允许你湿的?”说完,皮带挥舞,又狠狠抽在她臀肉上。 皮带挟持着风声,不断甩落,均匀地照顾臀上的每一处,布下纵横交错的印子。 不至于真的抽的破皮弄伤她,只偶尔一下打得重一些,落下一条紫红的血痕。 被反复抽打地臀肉从刺痛转变为钝痛,逐渐麻木,她觉得那一处每一个痛感神经都兴奋起来,突突跳动着,兴奋地充血,迎接每一记鞭打。 有几次皮带抽过她的阴蒂,她尖叫,脆弱的地方一下子肿胀,夹在腿间,头一次这么重这么清晰的存在感。 她哭不停歇,嗓子都哑了,因为忍受疼痛,和长时间保持这个姿势,她脸上开始充血,一直蔓延到脖子上,整个人泛着股熏人的粉色。 意识到越求饶身后的人打得越重,收声时一下被口水呛到,剧烈地咳嗽。 季临钦总算肯停下,手顺着她的背脊抚摸,给她安抚,却不让她起身。 摸着摸着,他抽出她的衬衣,撩起,露出背脊。他从身后压上去,亲吻她的背脊,唇齿间多温柔,仿佛和刚刚挥着皮带抽打的不是一个人。 舌尖轻柔扫过她背后每一节脊骨,渐渐开始用力,牙齿啃咬她的皮肤。 纪叁小声地抽泣,吞口水,她好昏沉,觉得整个下半身都是麻木的,背上牙齿扫过的刺痛她已经感觉不到了。 她想象不到她在安阳家的那段时间里,季临钦兀自想了多少。 “下次别这样了。”他低声恳求,“纪叁,求你了,下次别这样了。” 他压下她的腰,纪叁只能侧脸贴着地板,眼泪淌下去,糊了她满脸,身后传来干涩的疼痛,疼地她牙齿都在颤抖,从喉咙里哽出声。 季临钦就这样进来,她觉得自己在一点一点撕裂。以前他进去,不是穴里塞了东西就是要足了时间做前戏和扩张,现在这样,甬道内的生涩紧窒不允许他这样直接进入,他不管不顾,硬生生往里挺,就想占有她。 干涩的甬道几乎要将他夹断,他退出来一些,再往里挤,重复两叁次,重重一个挺身,全部送进去。 身下的人不哭不闹,颤抖着,好像呼吸都薄弱了几分。 他总算满足,哑着声喃她的名字,弯腰亲吻,手在她身上流连,刺激她敏感的地方,弄了一会儿,里面总算有些湿润,他摁着她的腰,小幅度抽送起来。 性器进出时带出些液体,血色混着血丝,落在两人大腿上。 这真是最痛苦的一场性爱。 季临钦撞她,胯骨撞上她明显肿起的臀肉,贴上他的体温,被抽打的毛细血孔扩张的地方更是滚烫火辣。肉棍捅到她身体里,肏到最深,彻底把她贯穿。五脏六腑都被他捣乱,再捣回原处,随着他的撞击颠簸。 季临钦也痛苦,看着身下人脆弱的骨骼,虚弱的泣鸣,更唤起了他的兽性,他需要疼痛来抚慰自己心底的不安,也需要疼痛让她记住。 不知道过了多久,纪叁觉得束在脖颈上的领带开始勒得她喘不过气,也可能是哭得太凶太久,反正她觉得缺氧,清楚的感知到意识在逐渐模糊。 射精的感觉来得比平时快了些,季临钦掐着她的腰快速捅了几下,全留她身体里。 听见他射精时低沉的哼音,感觉到他的精液留在自己最深处,纪叁控制不住的哆嗦,听见液体湿哒哒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她觉得自己贱死了,这样都能尿出来。 透明的液体,搀着血丝的精液,从她红肿外翻的穴里流出来。 季临钦红着眼,扶着没疲软下去的性器,又给她塞回身体里…… 季临钦给她解开了拴着的领带,第一次给她戴上了铁链,将朦胧不清醒的人关到仓库。 走之前回头看了她一眼,对上她的眼睛——— 恐惧,弱小,链条沉得她几乎抬不起手…… 她真被他折腾坏了,为了承受他,那里豁了一道小口子,可怜兮兮地还含着他的精液。 一下子又舍不得。 过去给她解开,跪在地上抚摸她的脚腕,舔吻她手腕上被链条勒出来的红痕。 “对不起,对不起……” 季临钦也红了眼,抓着她的手,脸挨着她的手心蹭,不断央求她别离开他……… A.预谋 她似乎在做噩梦,拧着眉满头的汗,又一下惊醒,看着空洞的角落大口换着气。 季临钦抚了抚她的手臂:“怎么了?”声音夹着没睡醒的沙哑。 纪叁又花了几秒让自己从梦境剥离出来,情绪涌上头,转身,钻进他睡衣里: “我梦到你没回得来。” 闻着他的味道,又泛起酸涩,纪叁环着他的腰身,鼻尖轻蹭他的皮肤,忍不住唇舌挨上去: “我最近老不定心。” 季临钦被她舌尖扫得痒,隔着衣服摸她的头,轻笑道:“犯神经了?” “你才神经。”不舔了,脸贴上他清凉的皮肤。 被他的体温和味道包裹着,太安逸,纪叁又要睡过去,却被他提起来,开了灯,额头抵着试了试温度说: “你在发烧。” 季临钦掀开被子准备起身,她拽着不想他走。 “纪叁。” 没办法,松了手,一阵郁闷,将自己蒙进被子里。 季临钦端着药坐在床边,将人捞出来吃药。 她不满:“为什么冲剂,我想吃药。” “没找到药片。” 她闹脾气,不想喝药,知道自己生病的时候季临钦会多迁就她一点,更放肆。 最后她说要他用嘴喂,季临钦也应下了。 药碗见底,小嘴缠着他的不肯松,季临钦放下碗,将人端到自己身上,由着她亲了一阵之后,季临钦将她的嘴捂上: “好了。” 纪叁舔舔他的掌心:“想和你做爱。” “不行。”季临钦将她塞进被窝:“你生病了。” 关了灯,等他也躺下,纪叁缠上去:“做吧,不然就没机会了,到时候你后悔也没办法。” 季临钦抚抚她的背,抓住她不安分的屁股:“怎么会没机会?” “……就,我难得这么主动,下次你想我主动都不会了。” “不会的。”季临钦说,“你这阵子特黏人。” “小叔,是不是你年纪大了,心有余……” 她改用激将法,可季临钦又不是毛头小子,听她故意激他,也只是笑了笑,拧了把她的屁股。 纪叁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听他沉稳的心跳:“刚刚那个梦真是吓死我了。” “我梦见就一具骨灰盒回来,放进棺椁里,爷爷奶奶摁着我的脑袋给你磕头。” “这个梦我已经做过很多次了。” “以前我晚回家一会儿你就要罚我,你离家那么久,我该怎么罚你?” 季临钦问:“你想怎么罚?” 她哼一声:“等着吧,有你受的。” 季临钦半支起身子,从边上床头柜里掏出东西。 “怎么了?”纪叁问。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撩起睡衣: “还是做吧,不然你没法安分。” …… 隔天纪叁去了趟学校,因为发烧,整个人都昏沉沉的。家里来了个电话,让她抽空回家一趟,她有段时间没回家了。 自打季临钦回来,生活被他占满,以前她还笑总是笑人家恋爱脑,现在一想,那也比她一天天五迷叁道的好。 纪銮今天也要回娘家,晚饭前,顺路去学校接了纪叁儿。 打开车门,看见大姐正抱着小葡萄:“刚哄睡着你就来了。” 纪焱伸手接过小葡萄,脸上还挂着泪痕,一看就是刚闹过一场,走到后座,小心翼翼将她搁在安全椅上。 坐回副驾,纪焱扫了眼大姐,头发有些乱,胸口的衣服上还沾了些奶渍,她皱皱眉: “姐夫还没回来?”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大队最忙。” 纪焱撅着嘴绑上安全带:“连带着纪梁也跟着他神出鬼没的。你一个人带小孩,还要工作,真够辛苦。” 纪銮笑笑说:“还好,平时婆家的人会帮忙看小孩,不过老人照顾小孩我总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咱们不都是爷爷奶奶养大的。” “等你自己有了小孩就知道了。” “……” 路过一家药店的时候,纪焱叫停了车,说要去买点感冒药。 “又感冒了?”纪銮递给她一瓶水。 纪叁儿揉了揉鼻子说:“嗯,发烧了。” 她其实已经嚼碎吞下去,还是接过水喝了一口。 “听说前几天你也去那场模拟赛了。” “嗯。” 纪銮看了她一眼说:“你跟小叔还是那么亲近,我以为他出去几年,你们会有些生疏呢。” 纪叁儿点点头,捏着手里的药板,无聊又扣出一粒来,往嘴里塞。 “纪叁,你刚刚已经吃过一粒了。” 纪叁一愣,将东西扔进包里:“我给忘了。” “真是,一天天想什么呢。出国的事怎么样了?” “手续都好了,签证也下来了。” “那就行。” 纪叁儿嗯了一声继续说:“过两天要去面试,本来叁天就能结束的,不过我和陈沧不想来回折腾了,去了我们就直接呆在那了。” 纪銮:“行,反正有陈沧,家里头也放心。房子找好了吗?” 她笑呵呵地:“找好了,就在学校附近,房租太贵了,一会儿你把我说说话,让爷爷奶奶每个月多给我打点钱。” “不够你就找我。”纪銮说,“行李收拾好,到那别缺这少那的。” 她靠着车窗懒洋洋地:“收拾什么呀,到那都买新的。” …… 吃完饭的时候纪叁儿跟二老说了这事,还叮嘱他们先不要跟季临钦说。理由是她和小叔最好,他知道了肯定要去送她,到时候都不能痛痛快快地走。 开玩笑,季临钦要是知道了,他能放她走? 纪叁是要走的,这想法季临钦回来之后短暂地动摇过,又立马挥去了。 大概就是,一边沉沦,一边又无比清醒。 她不要什么盖世英雄,只想要个晚上能给她盖被子的人。 多亏了季临钦走得这几年,让她觉得自己也是能脱离他生活的。 A.溜 纪叁找了个还算说得过去的借口———说奶奶见她生病了,非要留她在家里养好了才放她走。 季临钦没有多想,最近大队里开始着手调查那件事,她不在也好。 电话里季临钦突然提起刚回来时纪康伯说她要出国的事,惹得纪叁兀自心慌了好一阵: “你都回来了,我还去什么。” 季临钦应了一声,也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过两天我去接你。” 说完也没舍得挂电话,纪叁在床上滚了一圈,看着头顶的灯光,突然想起那天连盛跟她说的话: “季临钦,安阳要回来了。” 电话那头沉默一阵,听见他淡淡嗯了一声。 “前两天连盛跟我说的,怕你突然又发神经,所以提前跟你说一句。” 季临钦笑着说不会。 以前两人刚折腾在一起的时候,他太没安全感,老犯神经,可说到底,安阳不过是纪叁情窦初开时的情感寄托,是她单方面的,连喜欢都没说出口的暗恋,暗恋冒出个苗头,就被季临钦连根拔了。 他现在有安全感了,他能感受到纪叁对自己的迷恋,偶尔情绪失控,也是占有欲在作祟。 他不合理地想占有纪焱的全部。 安阳回来的挺不是时候的,纪叁都要跑了,她还担心着等她跑远了,季临钦会不会觉得她跑这事跟安阳有关系? 管他呢,她都跑远了。 之后两天,她真跟平常一样,不是在家就是在学校,没有忙着收拾行李,真打算两手空空的过去,全部买新的。期间还去找季临钦吃了顿饭,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心理素质。 她没打算跟季临钦告别,就要不声不响地消失,跟他那时候一样。 急死他。 想着想着,纪叁都要哭了。 吸了吸鼻子,明天一早的飞机,按着屏幕,给陈沧去了个电话,确认一下时间。 他腿脚不好,得提前一点出发。 “八点我在楼底下等你,你帮我把我卧室里那个u型枕带上。” 陈沧:“懒得找,我的给你用。” “行,你行李多吗?” “我就带了两身换洗的衣服,其他的去那买就行了。” 这两人败家都一个德行。 “你跟陈叔叔说了吗?” “没有,我爸最近好像挺忙的,一个电话都没有。到了再跟他说吧,提早跟他说了也不指望他能来送我。倒是你……”陈沧停顿了一会: “你没跟季临钦说吧。” 纪叁嗯了一声。 “想过后果没有,靠,都以为我跟你一起走的,到时候他别把我揍死,我真打不过他!” “你自求多福。” 都以为她和陈沧在一起,但其实他们只买了一起到香港的机票,到了香港转机,一个飞往英伦,一个转头飞去美利坚。 这个纪叁瞒了所有人,不止季临钦。 * 早上,陈沧收拾好东西之后,看见公寓底下停着辆挺眼熟的车,想着应该是叁火来了。 他单着腿,杵着拐杖下楼,看车牌确认是纪家的车,就是驾驶座上没瞧见司机。没多想,拉开车门——— “行啊,今天怎么这么……” 准时两个字没说出口,他惊在原地。 正在喂奶的纪銮也吓了一跳,而她怀里的小葡萄正吃得起劲,品着妈妈的奶,两只眼瞪得溜圆,巴巴看着傻站在车外边的陈沧。 纪銮赶紧抱着小葡萄侧过身,脸上也一闪而过的尴尬: “老叁起晚了,她托我来带你去机场,你们两直接在机场碰头。” 现在才七点半,小葡萄饿了闹着要吃奶,她支走了司机,想着陈沧这小子平日里行事作风跟纪叁一样,打算喂好了奶再去个电话让他下来,没想到他自己会这么早下楼。 陈沧两耳垂红成了猪肝色,一个转身,瘸着腿差点摔了,晃了几下才站稳,给她关上车门。 坐在车里的纪銮也尴尬。 陈沧小时候没少往她们家跑,小时候他和纪叁没少跟在她和纪梁屁股后面玩,也算半个亲弟弟,这样一想,她就觉得没什么了。哺乳期女人对袒胸露乳这个事已经麻木了,她们首先是妈妈,然后才是女人。 没多久,小葡萄吃满足了,纪銮收拾好自己,推开车门,跟陈沧说可以上车了。 这小子背还僵着,脸还红着呢。 叁火来了条微信,问他出发了没有,陈沧回了个拳头过去,手机那头的人不明所以。 路上,纪銮关心询问了两句他的腿伤。 陈沧身子坐得直,少有的规规矩矩地回答:“前段时间出了个小车祸,过一阵就能拆石膏了。” 纪銮又交代了几句,拜托他好好照顾叁火,他们两个人要互相扶持,之后总归是一家人。 跟长辈一样苦口婆心的,明明也没差几岁。 纪家叁个小辈里纪銮是老大,父母走得早,很多时候她不得不承担起照顾弟弟妹妹的责任。以前在家里纪梁和叁火吵闹打架的时候,她在帮着彭玉英做家务,一边还要劝弟妹两个的架,长久以来,她心智成熟的跟他们差了一大截。 她怀里的小葡萄开始闹腾,没哭,就是扑棱着小胳膊小腿想往陈沧那跑。 纪銮制止她,陈沧受着伤,小孩别弄疼他了。 “没事,让我抱抱。”伸手接过小肉球,以前抱过几次,抱起来还算顺手。 陈沧自己也是小孩,小孩逗小孩,小葡萄一直跟他特亲近。 到了机场,在安检口等了二十多分钟才看见叁火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只要是放在早上的事,她永远起不来,永远在赶时间。 两人取了登机牌,跟大姐好好告别,转身进安检的时候叁火还是哭了,舍不得,她第一次要离家那么远。 陈沧也挺不在状态,在兜里挖了半天身份证,险些以为丢了。 两人踩着点来的,过了安检没多久就上了飞机。 系好安全带,叁火跟边上的陈沧啰嗦着: “到那之后你得赶紧找个护工,你一个人还瘸着一条腿肯定不行的,24号的面试别忘了。” 陈沧还在发呆呢。 叁火踢了他一下:“喂,听见没有。” 陈沧收回神:“知道了,你安排好自己就行。” “你想什么呢,今天老出神,是不是舍不得家。” 陈沧哼一声:“我在想等季临钦找上门,我该怎么招架他。” 就知道拿季临钦堵她。 叁火又交代他在那边不能吸毒嗑药,保护好自己,等飞机起飞,就闭上嘴不说话了。 随着轻微的失重感,耳朵隐约的不舒服,似乎是远行前一场无声仪式。等挨过了这些,城市的一切变小,让你走之前一眼览过家乡一切,最后被云层盖住,封锁。 纪叁忐忑,她真的走了。 A.第四十三章 和陈沧分开后,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让她越来越焦虑,落地之后才放松了一些。 到了地方,和陈沧通了电话,给家里人报了平安,纪三就将手机关机,用了三天时间来调整作息。 不知怎的,她睡不安分的几个夜里都梦见了安阳老师。 或许是因为上次连盛说他最近也在波士顿。 倒不会盼着能跟他偶遇,毕竟城市这么大,而且说不定他也已经回国了。 当年安阳具体什么时候走的她不清楚,或许和季临钦一样,在她高考前,不声不响地。 连盛上次提到安阳的时候,一脸鄙夷不屑,似乎跟他哥关系并不好——— “你别看他平时一副春风和煦的模样,其实特没用,别人能消化的坏情绪他就消化不了,抑郁症很多年,后来被一个女人伤了,逃到国外去了。” 说到这里,他将手里的烟灭了, “说起来我们家兄弟两个,因为他的没出息,家里人都心疼他,家族所有担子都甩我身上。他倒好,这么些年,满世界跑,半个神仙似的到处飘……” …… 纪三还是花了点时间来接受他说的话。不过听他说他这几年过得挺好,她还是开心的。 她在这里没有找学校,只找了个老师,带她进了个国际上小有名望的舞团,自然比不上她在国内的,不过纪三本就没什么事业心,她对一切好像都没所谓。 以前认真读书,好好跳舞,一开始是为了适应这个家,毕竟哥哥姐姐都很优秀,顺着纪家好几代人的路走下去,就她是特殊的,她得做好看一点,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可怜。 后来成绩都是做给季临钦看的,为了他一句表扬,一个奖励似的亲吻。 现在她只想一个人,懒得时候就睡上一天,也不用天天提心吊胆地怕听见什么坏消息。 每次家里的电话响她都紧张,怕有人又出任务去了,也不知道多久能回来;怕谁又受伤,缺了胳膊还是少了腿;怕有人又回不来…… 她们家的兵就是跟别人家的不一样,她很早就明白这个。 * 一个人的日子才刚刚开始,纪焱每天去趟超市,逛逛家具店,装修她租的小房子,或者在周边逛逛,看以前没看过的风景。 还是没敢开手机,电脑也只偶尔开一次,问问陈沧在那边怎么样。 陈沧就比较痛苦了,他一个人,腿还没好,英语又不太流利,没少碰见问题。 和一个黑人菲佣一起生活,他说再处久一点,就怕处出感情。不过几天,他觉得那大姐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三火说可能大姐没见过他这么矫情又自恋的人。 她只偶尔在晚上的时候会想起季临钦。 有的时候想得狠了,蒙在被子里痛哭,一边唾弃自己的没出息,一边还是想他。 也不知道他知道自己走了会是什么反应。 会不会发疯? 纪三很快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 其实很多时候,她觉得比起季临钦,自己或许更病态一些。 季临钦不会想她想到一人蜷在床上崩溃大哭,季临钦也不会因为无法抑制情绪,要用药物来抑制。 他只有几次情绪失控的时候,也都是在她面前。在外,他总是克制又一丝不苟的。纪三黏人的时候,他会小声提醒,只有在家的时候能亲他。她要是听话,就拉着她到没人的地方,奖励几下。 纪三觉得自己真的病了。 她掀开被子,发丝沾上了泪水,凌乱地贴在脸侧。 深深呼吸几次,想他想到崩溃。现在要不是隔了一个太平洋,她绝对忍不住不去找他。 她胡乱地拨了拨头发,撑着身子坐起来,去够边上的药板。将一板要全扣出来,躺在手心,一下塞进嘴里。 药片被她一点一点嚼碎,粉末被口水融化,她吞咽,这才觉得好了一点。 缓了一阵后,纪三忍不住想问问陈沧,有没有季临钦的消息,或者他有没有找上门来。 刚打开电脑,一下子数不清多少条未读邮件弹出来。 她还没来得及点开看,门铃就响了。 这大半夜的,谁回来敲她的门。 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跑到门口,从猫眼里往外看——— 想曹操,曹操就到了。 陈沧一脸倦色,神色深沉。 开了门—— “真行你,手机和邮件都不看,真与世隔绝了是吧!” 门刚打开,陈沧就开始质问。推开门,杵着拐杖走进来,见她红肿着眼睛,头发凌乱,明显刚哭过的样子,愣了一下: “你都知道了?” 三火顺了顺自己的头发:“什么?” 陈沧叹了口气:“赶紧收拾东西,家里出事了。” …… B.第四十四章 季临钦给她上药。 清凉的药膏刚触上去,她便疼地抽气,身子在抖。 仔细给她身上收拾好,纪三闭着眼睛,不愿看他。听见他的脚步声,随后关门声,她这才睁开眼,透过窗户望出去,看见季临钦在抽烟,一根接一根地抽。 外面没有灯光,月光也藏了起来,他站在暗处,只屋子里灯光透出去一些,一缕灯光落在他鼻梁,他侧脸的轮廓更加立体,好看的让纪三儿忘了呼吸,可他垂着眼睫,一瞬间有点凄凉落寞。 纪三心里烦躁,怎么看上去他比她还要痛苦一些。 再过几个时辰天就该亮了,她很累,也很痛,扛不住昏睡过去。 开学第二天,季临钦就给她请了假。 纪三睡不安稳,没睡几个时辰就醒了。身下火辣辣,屁股上也胀痛着,而始作俑者就坐在她床边。 背脊僵硬着,似乎就这么坐了一晚上。听见身后稀碎的声音,他回头,见她醒了,掀开她的被子。 纪三瞬间恐惧:“你别碰我!” 张牙舞爪的,季临钦沉默着任由她抓花自己的脸,等她扯疼了自己,没力气再闹,由着他摆着身子检查。 屁股上还留着印,红肿着,惨兮兮,再就是小穴,扯了道小口子,她刚刚乱蹬乱扯,扯开了,这会儿往外沁着血丝。 季临钦沉默着给她处理了一下,就去给她准备吃的,回来时她闷在被里哭,一时半会不肯吃饭,他就坐在一边,她要是饿了,自己会吃的。 季临钦在家呆了两日,没跟她说过话,只是事无巨细地照顾她,也再没有过亲密举动。 只有偶尔夜里,纪三半睡半醒间,感受到他小心翼翼地轻吻,从额头,到鼻尖,再到唇瓣,轻轻地,一遍遍重复。 她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季临钦也在不知所措。 这夜里,纪三儿被细碎的痒意闹醒,她背着他睡,季临钦热热的气息尽数洒在她颈后,清凉的唇落在她肩上。 又在偷亲她。 她痒地缩了缩脖子。 季临钦停下动作,还和她分开了些距离,怕她醒来又害怕。 纪三儿心口一涩,闭眼装睡了一阵以后还是忍不住,翻身抱住他: “我不疼了。” 季临钦松了一口气,低头亲了亲她的发心。 纪三儿唇贴着他的喉结,有点委屈:“下次轻点儿好吗?” “嗯。” 听见他低沉的声,又往他身上挨了挨: “屁股可以打,不能真的弄疼我。” “嗯。” “不能硬生生进来……”话没说完,就被他吞进吻里。 他吻得深沉又温柔,啧啧吮吮,缠绕缠绵。纪三儿舒服得哼声,他又松了口,分开一些,挨着她的唇角轻轻啄,等她启着唇,小舌不经意吐着扫过他的唇瓣,他才重新含住她的唇。 “真不疼了?” “嗯。” 季临钦捏捏她的手,凑上去,吻得更深。 * 说起来不过小伤,养两天就好了。 夜里,床头的台灯映亮了半间屋子,半明半昧间,掺着女人的娇作喘息,更给室内添了一抹浓稠的暧昧。 纪三一手撑着墙,仰头,喘息不止。 一手提着睡裙的裙摆,身下,季临钦的头埋在她腿间,两手托着她的屁股,细细给她舔弄。 舌尖扫过最敏感的一点,她一阵脱力,身子往下坠了坠,几乎要坐到他脸上。 “小叔……” 季临钦嗯了一声,张嘴含住那颗花蕊,舌尖抵着吮吸。 她腿根的肉在颤抖,手滑落到身下,抓着他的发丝。 花心被他吸的水亮通红,季临钦下巴上全是她的淫液。两手摸到她腿间,分开那里,将里头娇嫩生涩的媚肉露出来,他的气息拂上去,媚肉翕合着,吐露春水。 季临钦张嘴接住,纪三小腹一紧,喘息愈烈。身上的睡衣松松垮垮挂在身上,一边肩带滑落,露出一只俏生生的乳来。 粉嫩挺立着,彰显她的兴奋。 满屋都是她甜腻的气味,身下黏腻的水声让纪三羞红了脸。 灵活的舌头扫过旖旎肉洞,来回逗弄一阵,舌尖又往里钻——— 纪三彻底软下身子,半坐在他脸上,他高挺的鼻尖抵着花芯,动一动,舒爽地她下腹发麻。 他的舌头模拟着抽插的姿势不断往里钻,纪三不自觉摆起腰,用阴蒂不断蹭着他的鼻梁。 他这异于亚洲人的高鼻梁真是落了大好处。 “小叔,小叔……” 她要到了,穴里的软肉裹吸着他的舌头,季临钦舔地更卖力。 喉结滚动,故意吞咽得大声来刺激她,舌头进出着,偶尔扫过蕊珠,他轻轻晃起头,用鼻尖不断刺激…… 纪三被送上欲浪尖儿上,恍惚了好一阵,才慢慢挪下来,抱着季临钦,想亲亲他,这才发现自己湿了他半张脸。 耳朵发热,赶紧抽了两张纸,给他擦干净,这才亲上去。 隐约能尝到那腥甜的味道。 季临钦的手又摸到她身下揉了揉,刚刚高潮过,那里敏感得厉害,他不过摸了两下,身上人就哆嗦着夹着他的手不准他动了。 他轻笑:“舒服吗?” “嗯。” 扯开他的睡衣,热热的脸贴在胸膛上降温。 “好了明天就去学校。”刚刚就是给她检查伤口,见好了,才给她舔的。 纪三儿央求季临钦再给她一天假,说她屁股还疼呢,在教室坐一天,绝对不行。 不过是她刚和小叔和好,她真不想和他分开。 季临钦想了一阵,耐不住她磨,应下了。 纪三开心地在他脸上啄了好几下,手摸进他睡裤里,抓住他硬挺着的东西,提出要给他口。 季临钦抓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说不用。 那次他实在太狠,就算和好了,小丫头还有点抗拒这些事,他想顺着她的节奏慢慢来。 但其实纪三的心比他想得要大些,心里调整的速度也比他预想的快一些。 B.第四十五章 次日一早,季临钦随了生物钟醒过来,身边的人还在睡。 看见她安然躺在他身侧,心定了定,用了些时间来缓神。 她不用去学校,季临钦得去队里。 这一阵他没少请假,落下不少事,今天不能再歇了。 季临钦想让她在家好好休息,没打算叫醒她。 放轻了动作欲抽出枕在她颈下的手,刚一动,身边人警觉,睁开朦胧睡眼,抱着他的腰不撒手。 “还早,你可以多睡一会儿。” 清晨沙哑的声线搔着纪三的耳朵,心里一酥,她再困顿也醒了: “我跟你一起去。” “起得来?” 她点点头,却没有要动的迹象。 季临钦笑了笑,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没把她的话当真,撩开被子先起了。 正洗漱呢,没想到她真起了,眯着睡眼飘进来,走到身后抱着他的腰,鼻尖蹭他,吸了一口他的味道: “小叔,你为什么这么好闻?” 他是不是在身上抹了罂粟,她几乎上瘾。 季临钦吸干脸上的水,回头弹了她一个脑嘣。 * 初晨的太阳蕴暖了整个大院,空气里漫着粥的清香。 季临钦坐在餐桌前,桌上摆着他刚准备好的早饭,外头虫鸟啼叫,屋内偶尔溢出一声男人深沉的喘息。 桌下,女人的小嘴湿软的一塌糊涂,这会儿正吐着舌头,舌尖灵活地扫弄马眼,她抬眼看着他,含着龟头吮吸嘬弄,偶尔吞咽一口,发出一声满足的嘤咛。 她张嘴含住,往喉咙深处塞,季临钦满足地喟叹一声,低头将她耳边的碎发拨到耳后: “就不能好好吃饭吗?” 纪三仰头,从根部往上舔:“我在吃呀。” 看着他,亲亲顶端,马眼勾着她的唇瓣牵出一根淫靡的丝: “不想喝粥,我想喝牛奶。” 她真是…… 季临钦呼吸急促起来:“从哪学的这些。” “自学成才。”听见季临钦压抑不住的喘息,她还挺骄傲。 只可以他这东西长得实在太大了,不过吞了个头,就将她的嘴塞满,怪不得会将她弄伤,他要莽撞起来,没有人能受得住的。 用手握着根部,照顾唇舌够不到的地方,软舌裹着顶端,耐心地挑逗吮啧。 季临钦耐不住她细工慢磨,挺着腰往她小嘴里送了送,纪三唔一声,被顶到喉咙口,哀怨地看了他一眼。 “得快一点了。”季临钦摸摸她的头。 纪三给了他一个深喉,手去揉他的精袋,抵着嗓子眼还一会儿,到没气儿了才吐出来。 艰难地吞了口水:“我已经很努力了。” 她侧头,照顾每一处他敏感的地方,还有闲工夫念叨: “小叔,以后要是你想要了,我可以给你口,给你肏,你不能像上次那样了知道吗?” 像是在跟他说教呢: “你说你弄疼了我,到头来自己也心疼死,是不是自讨苦吃?” 季临钦仰着头,舒爽一声叹,又忍不住笑,算了算时间,实在没功夫跟她墨迹了。 他伸手握住自己,上下撸快速动,纪三躲在桌子底下看他自己动,舔了舔下唇,没出息地一直吞口水。 美男自渎,这给她的视觉冲击,抬起头对上他的眼,溢出一声哼,心里痒得厉害,想要他。 “嘶……”腹下的快感堆积,他动作越来越快,思量着该弄到她哪里: “张嘴。” 纪三赶紧张嘴吐着舌凑过去,第一缕射得太猛,落到她眉眼间,季临钦往下压,剩余的尽数留在她口中。 …… 索性到部队的时候没晚,一早季临钦带着手底下的兵上山拉练。 他开车,纪三儿在边上扒着车窗看他们负重登山,看见几个熟悉的落在后面,还会打趣着刺激调侃几句,督促他们跑快一点。 过了一阵觉得没劲了,抓着季临钦一只手玩,到了山顶下车了也不肯放。站在他身后,抓着他的小指,鼻尖抵着他的衣服,好像一定要闻着他的味儿才行。 她这样可不行。 趁着所有人四仰八叉倒在地上休息的时候,季临钦带着她到后山角落,手举着她的腰抱起来,让她坐在石堆上,两手撑在她身侧,准备好好跟她说道说道: “纪三儿。” 她轻快应一声,低头蹭蹭他的鼻尖,又忍不住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季临钦都要被她气笑了:“在外面不能这样,不能亲我。” 明面上两人的关系,纪三儿自然知道不能这样,她就是忍不住。 垂眼哦了一声,抓起他一只手放腿上:“牵手可以吗?” 季临钦想了一阵,抽回手说不行。 “为什么?叔侄牵手不是很正常吗!” 季临钦笑着说:“你要是8岁,我牵着你是正常的,你18岁了,还要人牵着?” 又去抓他的手:“就要。” “纪三儿。” 季临钦皱眉了,她没办法,垮着脸嘟囔: “我知道了,现在不是没人嘛。” 抚了抚小憋屈的手心:“只是在外面,在家里怎么样都行……” 阳光落满山顶,女孩背着光坐在石堆上,守着太阳最好的这一片,弯着笑眼凑在男人耳边说了什么。 季临钦皱了皱眉,原本放在腿上的手摸进她裙底,隔着内裤摸到些湿润,拨开,指尖陷进去一节,果然碰到硬硬的东西。 抽出手,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你就是来磨我的。” 好不容易挨到回家,车刚停下,季临钦就将她抱到自己腿上。 “还没到家呢。” 季临钦抵着她的鼻尖:“先亲一会儿。” 她刚刚吃了冰淇淋,嘴里还有香草奶油的味道,季临钦含着她的唇,嘬吮索取她口中的甜味。 纪三儿舌尖都被他吮得发麻了,他还追着不放,逐渐换不过气,身子后仰着,手撑在他胸口小心推拒。 沉醉缠绵的两人并未听见外面轰鸣的摩托车声渐渐靠近。 陈沧刚停下熄火,脚撑还没放下呢,往边上看了一眼,瞬间睁大了眼睛。 隔着车窗玻璃,隐约看见两人的身影,三火似是牵强的模样…… “哐当”一声响,车里的人总算听见声了。 陈沧心爱的摩托车倒在地上,他也没管,车门一下被拉开,扯着三火下来,将她护在身后,陈沧朝着季临钦怒吼: “王八蛋,她是你侄女!” 季临钦看了他一眼,露出些不耐烦,刚下车,陈沧就冲上来。 那气势,真是牛犊不怕虎,也可能是这会儿他带着头盔,觉得自己有几分胜算。 谁晓得两下就被季临钦束了双手按在车上,动弹不得。 三火被他吓死了,陈沧嘴上还厉害着:“你个老变态,老牛吃嫩草,你不得好……” 三火捂上他的嘴:“你别说了你!” B.第四十六章 这会儿场面有点尴尬。 被人发现的第一反应是害怕,一瞧是陈沧,三火算是松了口气。 就怕季临钦真气起来再把陈沧揍一顿,三火先将他支回家,自己留下来跟陈沧说。 “你来干什么?”三火没好气,却还是给他敲了敲被掰疼的胳膊。 “你好几天没去学校,我以为你出事了。”陈沧白了她一眼,“你跟季临钦到底什么情况!” 这会儿他也瞧出来三火不是被强迫的了,回头看了眼倒地摔惨了的爱车,心痛死。 “我……”这让她怎么说。 陈沧上下看了扫了她一眼,这红着脸扭捏的模样:“你跟他好了?” “嗯。” “靠,他是你小叔!你们这是……”乱伦两个字到嘴边,18岁的少年似乎承受不住这两个字到分量,终是没说出口。 “又不是亲的,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那也不行,谁不知道你们两的关系。”陈沧眉头锁得死紧,“你跟我老实说,是不是他强迫的你。” 三火愣了一下,想起一开始好像是被他半强迫着的。 “我就知道。”陈沧拉住她的手:“你别怕啊,跟我回家去,我找梁哥来替你出头。” “不回。”三火挣开,“他没强迫我,我就是喜欢他!” “喜欢”两个字说出口,她自己也恍惚了一下。 “你!你不是喜欢安阳的吗,你是不是有病,不是喜欢老师就是喜欢你小叔,就不爱找正常人是吧!” 两人说着说着差点又要动手。 “我真的喜欢他。”最后还是三火先软下来,走过去,坐在陈沧翻天的摩托车机箱上,抱着膝盖看了他一眼,悠悠道: “一开始他对我特别好,那种好区别于家里其他人对我的好,我似乎是他眼里唯一重要的,不知道你能不能懂那种感觉,所以我特喜欢呆在他这里。” “刚知道他喜欢我那会儿,我也害怕,一直躲着他,后来他……又对我很不好,我那时候最怕的就是他不喜欢我……” 被他关着的那几天里,他的一个吻,和一口水,一口食物,一样重要。 现在再想想,家里其他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和为之奋斗的目标,或为国家,或为理想,只有她,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觉得做什么都没意义。 在她准备稀里糊涂过这一生的时候,会因为季临钦一句夸奖一个亲吻而想再努力一下。 揣着这个想法,一回家里,她就抱着季临钦不肯撒手。 “我跟他说清楚了,小叔你别生气。” 季临钦灭了烟,抱着她往屋里走:“怎么说的?” “说你不是老变态,你只是变态,但不老。” 说着她要去扯季临钦的衣服,被他扒光了丢进放好水的浴缸里:“先洗澡,小变态。” 还不肯松手,季临钦只好脱了跟她一起洗。 他坐下去,浴池里的水都漫出来一些,算不得拥挤,纪三儿还能攀过去,舒舒服服地坐在他身上,环着他的脖子和他亲嘴儿。 浴室里空气湿润,厚重,没多久她就磕在他颈窝里,娇娇喘着气,一双手还不安分,到处在他身上煽风点火。 季临钦抓住她的手,喉结滚动几下,在这潮湿的空气里,他的声音格外干燥沙哑:“过一会儿。” 将身上的人转了个身,让她的后背贴着自己的胸膛,手在她身上清洗游走。 纪三儿闭上眼,享受着,用腿夹着他那里,时不时扭扭腰,用屁股蹭一蹭。 她想要起来,真的挺磨人的,季临钦用手挑着豆豆,给了她一次,她才肯好好洗澡。 被赤裸裸放在床上,季临钦手摸到她滑腻腻的下身,指尖抠进去,将她身体里的东西拿出来。 器物已经熨上了她的体温,抽出来时磨得她内壁发麻,撅着屁股哆嗦,带出一股淫液。 瞬间空虚,小穴翕合着邀请他进入,填满。 季临钦心平气和的时候总是不紧不慢地,每个动作都是有意无意的撩拨。 纪三儿看着他躺下,从抽屉里拿了几个套子出来,牙齿咬着,撕开,给自己戴上:“来。” 纪三儿急死了。 跨坐在他腰腹,手扶着,慢慢坐下去。 蓬勃的器物刚抵开洞口,穴里敏感的细肉就开始打颤,源源不断往外吐着汁水,她微喘着,两手撑着他小腹,已经觉得满足。 这是季临钦发神经之后两人第一次做,穴内的软肉吸他缠他,将他裹得紧,季临钦缓缓抽气,忍下了挺身往里撞的冲动。 “小叔……”吞了半根,她不敢再继续,觉得已经到头了。 季临钦捏捏她的臀肉:“还能再进去。” “嗯……”她抬起些屁股,缓和了一阵,再慢慢往下坐,一点一点慢慢来,等整个吃下去,纪三已经丢了一次,季临钦也是满额的汗。 撑得太满了,纪三一动不敢动,觉得自己被钉在柱子顶端,随时有可能被贯穿。 季临钦只好曲起腿,带着她慢慢动。 纪三抓着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没几下,伴着身下清凉黏腻的水声,自己摆起了腰。 喘息不止,披肩的散发随着她晃起弧度,季临钦目光将她来回扫了个透彻,脸颊上晕着潮红,眉眼惺忪,带着对于情事的懵懂与风情。 再看到身下,娇气的地方泥泞一片,将滚烫的性器一下一下缓慢吞吐,里面,媚肉紧缠,最细致的包裹…… 季临钦胸口起伏着,脖子上的青筋凸起,隐忍克制的模样,抓着她的手凑到唇边,亲吻她每一个指尖,又一手扶在她后腰,一手撑着起身去含她的唇。 赤裸相贴,紧密结合,纪三扭了几下就累了,缩在他脖颈间,吮吻他的喉结。 实在累极了,含着他不动,磕在他胸膛吐着气儿,突然开口:“陈沧就是担心我,他刚刚急得把自己老婆都摔了,你没瞧见他最后的表情,心疼得都要哭了。” 季临钦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做这种事儿的时候不准提别人。” 她娇着声喘了两下,扭着腰重新动起来,气息不稳:“我就是觉得他可怜,你可不准再打他了。” 季临钦自然不会把小屁孩的话放在心上。 说起来那小子确实挺讲义气,脾气他也蛮喜欢,就是他老混在纪三身边让他觉得挺烦。 “小叔……”纪三扒着他的肩,紧着声叫他。 “知道了。”季临钦无奈应道,以为她在等他回答呢。 “不是……”纪三将自己的手指含在嘴里,身下动作变快了些,总觉得差一点,喘息更是黏腻:“我快到了……” 身下层层软肉缠地他小腹酥麻,搂着她的腰翻身,和她颠倒了位置,纪三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没反应过来身下就涌起一阵浪潮。 指尖虚虚搭在自己嘴边,没一会儿就打起了哆嗦,浪潮席卷全身,在身体和脑内汹涌翻滚,她弓起腰,泄了一身。 季临钦抵在最深的地方不动,给她缓神的时间。 纪三两腿环着他劲瘦的腰身,缠得更紧,季临钦喉咙里滚出一声舒畅的低喘,喘得纪三骨头都麻了。 两手环着他的脖颈不肯放,含着他耳垂,叫他小叔,声音甜腻极了: “我好喜欢你……” 她看不见季临钦的表情,就听见他深深换了两口气,手臂用力,将她搂得极紧,压在床上,箍着她的细腰急抽猛送。 纪三差点被他肏死过去。 B.第四十七章 季临钦送了陈沧一个新老婆。 比他原先那个更漂亮,更给力。 希望他有了这个之后,能滚得远一点。 陈沧见了,转头就喊了三火一句“叔嫂”。 纪三白眼翻上了天。 陈沧跑到新车旁,激动地要流眼泪了,一双眼一双手,就没从车上挪开过。 那天被他偶然碰见,三火跟他说了自己的心思,他还有些难以接受。 现在他能理解她了。 季临钦这种男人,谁能不爱? 至少这个老婆新鲜劲过去之前,他勉强接受了他们两个的关系。 三火免不了要替季临钦心疼一下钱,可季临钦说那是他车库里最蹩脚的一辆。 等她见识了季临钦的车库,一下子又心惊胆战地。 紧着跟他说:“小叔,贪污腐败是违法乱纪的行为……” 会被抓起来的! 季临钦让她放宽心,他手脚干净着呢。还说这些东西,他的存款和房产,最后都是她的。 大概算了算,纪三飘了,觉得自己不浑吃浑喝过日子,都对不起这些家产。 心思漂浮不定的后果就是——— 开学后第一次月考,她考得一塌糊涂。 原本她的成绩很不错,一直保持在年纪里前一百名,这次直接落到了两百名开外。 季临钦下午就接到了老师的电话,说她最近状态不对,明显没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放学去接她,她还乐呵呵的,直到季临钦问起来,她才心虚地拿出成绩单。 回到家里,季临钦皱着眉看她的试卷,确实大多都是因为粗心错题。 纪三在一边小心地观察着季临钦的神情,心里头七上八下,见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才拧着手指说: “这次没发挥好……” 季临钦嗯了一声。 纪三哪能看不出来他这副样子是生气了,紧紧抓着他的手,急得都要哭。 以前也有偶尔考不好的时候,爷爷严厉,气急了会打她手心,奶奶心软,护着她,最多单独教育两句,她有恃无恐,再打再骂也觉得没什么所谓。 现在季临钦一皱眉她都心慌的要死。 季临钦看眼前人可怜紧张的模样,叹了口气,将她拉到自己身前: “你可以不用太优秀,我,我们家,都是你的一分底气。可你学到的东西,获得的成就,都是你自己的。”指尖蹭蹭她的眼尾: “我只是希望你的以后能更有恃无恐一点。” 纪三点点头,落了两滴泪出来,免不了有装可怜的成分。 季临钦看出来了,没拆穿她,嘴上还说:“哭什么,又没生你的气。” 可等纪三想拉他的手,他就是不给她。 纪三伏在他腿间,喊着爸爸给他口了一次,好像也没什么用。 纪三觉得季临钦的话有时候也不能信。 他那天明明说没生气,可他这几天明显是在故意冷落她。 没有拥抱,没有亲吻,手也牵不到,放学也是叫别人来接。她晚上闹了不安分之后,季临钦还跟她分房睡,她去串门,房门锁上了! 她认真学习了几天,急切需要一场考试来证明自己,好在高三什么都不多,就是乱七八糟的考试特别多。 她拿着读书这么多年,有史以来最好的成绩,献宝一样地将成绩单献给季临钦,他总算肯夸夸她,给她一点甜头。 纪三觉得,季临钦一是全世界最不择手段地家长。 他偶尔也会有犯错的时候,比如太忙,将答应她的约会一拖再拖——— 这个周末,他好不容易有了空闲,纪三准备跟季临钦去山上度假区玩两天。 一大早,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和季临钦一起出门,刚走了两步,一个电话打过来,又将他支走。 天黑了季临钦才回来。 生气的人将自己闷在被子里,不想见他。 季临钦在床边哄了半天才肯出来。 纪三倒不敢真跟他闹,不过每次这种时候她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季临钦都能答应。 比如周末她可以玩得晚一点回来,比如爱爱的时候能在他身上用些工具,比如季临钦会陪她练舞。 前两天下了一场雨,天气一下子变得清凉,有了秋天的味道。 风一吹,院里的树会落下几片叶,偌大一个庭院,跳起舞来挺方便。 纪三过足了眼福,揩足了油水,气也消了。 季临钦将她抱到石桌上坐着:“不气了?” 因为换季,纪三前两天生了场病,是她在季临钦这病得最久的一次,到今天也没好。 说话的时候鼻音很重,贴贴额头还有点低烧,季临钦的心软了再软。 她嘴上不肯软下来:“还气的,下周得把原计划补上。” 季临钦应下了,低下头去亲她。 亲到眼睛嘴唇都湿漉漉,季临钦给她擦擦口水,说:“抽个空回趟家。” “我知道,奶奶今天打电话给我,说我再不回去就不认识家在哪儿了。”手蹭蹭他的腰带:“你跟我一起回去吗?” 季临钦摇摇头:“最近很忙,晚上我回来接你。” “忙什么?” “说了你也不懂。” 她切一声:“我想跟你一起回去。” “一起回去太危险了,就你这黏人劲儿,保不齐会被家里人看出来。”季临钦挑着她的发尾,缠在指尖,笑着问她: “或者我请假陪你回去,我们直接跟他们坦白……” “不行的!”纪三惊恐道:“爷爷得打死我。” 这是两人头一次讨论起关系公开的问题,摆在他们面前要解决的东西多着呢,纪三心里兜不住,一瞬间慌地没底儿。 季临钦看了她一阵,故意说得轻松:“他不会打死你,只会打死我。” “那可不一定,爷爷现在就剩你一个儿子了,打死我,他孙子孙女照常有……” 两人讨论了半天,将纪康伯揣测透了。 他那老古董,怎么接受他们俩有悖论理的关系? 他如果身子硬朗一些,要么打死他们两个,要么赶他们出家门,她和季临钦成可怜兮兮的孤儿。 要是身子不那么硬朗,别直接被他们气得撅过去。 总之不管哪个结果,都是纪三儿承受不住的。 她紧抱着季临钦,差点又要哭:“我现在高三,马上上大学,咱先别那么早坦白,要是大学里我喜欢上别人了,咱明面儿上还能做叔侄。” 季临钦被她气死了。 “你也可能会喜欢别人,说不定明天你就碰见个适合结婚的人……” “不会。”季临钦打断她。 “你现在别说得好听……”纪三儿拽着他的衣领,让他低头,鼻尖对着鼻尖: “不管什么原因,你要是抛下我,我不会原谅你的。” “不原谅我?” “嗯,不过你别担心,我不会缠着你,我也走的。” 纪三儿望着他的眼睛:“就算你要回头,要回来了,我也会走的……” A.第四十八章 家里人联系不到纪三,只能先找陈沧。陈沧也联系不上她,幸好他知道她在波士顿的住址,这才找上了门。 一直到机场,纪焱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我姐姐怎么样了?” “总不会太好。”陈沧难得正经的模样。 “纪梁呢……” “腿伤了,治疗恢复要点时间,所幸没有生命危险。” 听到这个,稍松了口气。 “三火。”纪焱脑子还蒙着,温润的声音将她的思绪又扯了扯。 熟悉又陌生。 她抬起头,安阳笑着站在她面前:“还记得我吗?” “安阳老师……” 安阳看了眼她边上的陈沧,对他有点印象,察觉两人状态不对: “回国?是出什么事了吗?” 这会儿在机场碰见安阳,纪三也分不出什么多余的情绪,只点点头。 见她不想说,安阳也没继续问下去,在她身边坐下,等登机。 陈沧原先就赶了七八个小时的航程,一上飞机,看了后头的安阳一眼,戴上眼罩就睡了。 纪焱睡不着,脑子里一团浆糊,她恐惧且抗拒将要面对的一切。 飞机落地是上午,家里说有人来接他们。安阳跟在他们身后不远处。 vip出口人不多,纪三远远就看见连盛候在那,一身军装格外惹眼,她以为他是来接安阳的,没想到是接他们的。 “纪梁跟我是同学,你家人现在各个都走不开,我来接我哥,顺便了。” 纪焱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在,没多想什么,跟他上了车。 一路上,听连盛说起,安阳这才知道是什么事儿。 三火的姐夫顾烨在缉毒行动中牺牲了,她哥哥也受了重伤。 家人出事了,怪不得。 安阳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小丫头垂着眼一脸倦色。 车子直接往烈士陵园开,到地方,纪焱和陈沧理了理着装,再入口处领了一朵白菊。安阳也跟着他们一起来了,他和连盛跟在他们身后。 往里面走,放眼看过去,一队排列整齐穿着警服的人站在几块墓前。 连盛说这次牺牲了挺多人,墓边守着悲痛欲绝的家属。纪焱看见大姐婆家的人几乎要哭倒在墓旁,警队的几个搀扶着老人,各个铁血战士,这会儿都不禁红了眼眶。 纪銮抱着小葡萄,低头,沉默地站在一边。 她走了不过半个月,大姐好像一下子憔悴了很多,纪焱鼻酸,想哭。 等警队走完流程,他们几人才排着队上去献花。 纪焱和陈沧一起,将花摆在墓上,看着碑上顾烨的照片,努力回忆着和这位姐夫相处的点点滴滴。 她其实和这个姐夫一点不亲近,纪三心里还有点怨他,他总分不出时间来陪大姐,让她生孩子是一个人,带小孩也是一个人,现在更是丢下她一个人走了。 陈沧见她呆着不动,拉她离开,让后面的人献花。 纪三自己最害怕的事在纪銮身上发生了,她莫名有点心虚,是不是平时自己神神叨叨想得太多了,这事才成这样的,她觉得这是噩梦。 纪康伯一身军绿,和彭玉英站在后面,他们也难受,又像是见多见惯了这种事,纪三更觉得恐怖。 她在现场没看见季临钦,一直到到最后快结束的时候才看见他——— 季临钦一身厚重的军装,味儿特正,他一来,这一片似乎一下又严肃了许多。 他身后跟着两个人,也是军装。 季临钦走上前献了花,没往她这里看一眼。 纪銮怀里的小葡萄突然开始闹,不停哭,那个神色深沉的人眼神动了动,走到纪銮身边,接过她手里的小葡萄抱着。 印象里,这是季临钦第一次抱这个侄孙。 他只抱了一阵,小葡萄还在哭,跟在他身后的两人对他说了什么,季临钦点点头,将小葡萄还给纪銮之后就走了。 有点奇怪,他身后的那两个人是做什么的。纪三看了眼爷爷奶奶,他们看着季临钦,眼里焦灼。 纪三想去找他,刚转身走了两步,就被身后的连盛拉住了。 眼瞧着季临钦要上车走了,她想挣开他的手跟上去,被连盛半拖半拽地拉到边上。 “你拉我做什么!” “你现在不能去找季临钦,别给自己找麻烦。” “为什么?” 连盛看她一脸懵是真不清楚现在的情况,点了根烟——— “军检委在调查他,他现在被行为限制和管控了,你去了也见不到他。” 连盛吐出一口烟,看着她说: “伊拉战争支援那次任务,去了一个连队,百十号人,只有他活着回来了。” 纪三愣了好一阵:“那那跟他有什么关系……” “不过一次战事支援,伤亡这么惨重本身就很奇怪,而且就他一个人回来了……军检委要调查不奇怪。” * 这边仪式结束后,纪三先去医院看了纪梁。 今天都在姐夫的葬礼,他这里有点冷清。纪三透过小窗口看见他一个人躺在床上望着窗外。 听见推门的声音,纪梁转头,见是她,扯了个笑出来:“你个没良心的,总算愿意来看我了?” 纪三到他病床边,夹着哭声:“哥……” “不准哭,我又没死,也没缺胳膊少腿,会好的,还能追着你打。” 调都起了,哪还能收得住。憋了一天了,纪三伏在他床边嚎啕大哭,她走了不过小半个月,怎么出这么多事。 纪梁看着她,眼里也泛着滢光。他跟顾烨一起出任务的,他侥幸,捡了条命,这次行动死了不少人,都是平日里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比起受的伤,心里更痛苦。 纪三哭了半天,嗓子都哭哑了。陈沧不知道去干嘛了,晚上才赶过来看纪梁。 纪梁看他还没好全的腿,笑着说:“咱俩倒好,两人凑一双好腿。”又指指边上的人: “赶紧把她带走,来我这哭丧来的。” “不走,我留下来照顾你。” “千万别,你会照顾人?你哥我就剩这半条命你别给我折腾没了。” 纪梁的嘴还能这么臭,纪三放心了些,纪梁见她这副乖妹妹的模样觉得别扭,紧赶着让她回家了。 车上陈沧对她说:“家里那边我帮你糊弄过去了,他们最近也没心思想你为什么失联,只让你晚点走,在家多陪陪你大姐。” “嗯。” “你要去找季临钦吗?大姐那边我帮你去。” “不去……” 一种预感,她这次要是去了,就别想走了。 A.第四十九章 西九胡同依旧是个清净地儿,夜里只乘了风声,26号门口守着两个人。 纪三儿对这一块熟,绕到后头,准备翻墙进去。 她还特有先见之明地带了梯子来。 倚着墙架好,刚往上爬了两层——— “喂。” 身后突然冒出个人声,纪三一吓,险些摔下来。 回头一看,连盛插着兜,叼着烟跟看白痴一样看她,安阳则是看着她笑。 一日为师终身为师,纪三在安阳面前明显有点局促,压着声音跟他打了个招呼,没理边上的连盛,他最欠嗖: “哪来的笨贼,翻墙这出你都能做得出来?” “要你管。”纪三白了他一眼,刚想继续往上爬。 “我跟前头两兄弟打声招呼……” “你敢!” “好了,我帮你扶着。”安阳给她在底下撑稳梯子,“小心点。” 墙其实不算太高,快到头的时候往底下看了一眼,虚晃了一下,还是有点腿软。 连盛在底下看着她晃,手下意识抬起,见她又站稳了:“你会不会爬阿你!” 纪三真想骂脏话,他这么大声,生怕别人不知道嘛。 坐到墙上,爬是爬上来了——— “小叔……” 季临钦在那头倚着墙看她。 这会儿,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 季临钦看她在上头踌躇半天也不敢跳下来,只好走过去,在底下接她。 “可以吗?”安阳在问了,“不行就下来吧。” 往前挪了挪,一跳,等她被季临钦接住,站稳了,贴着墙对那边汇报安稳落地。 连盛嗤了一声,转身就走。 安阳给她放好了梯子,拍拍手跟上去: “你喜欢她?” 连盛脚步一顿:“你没事吧?” 安阳笑着说:“就是见你头一次对一个女孩这样。” “那是因为没有女的跟她一个德行。”连盛拨了拨额前的碎发,“你别见她刚才内孬样儿,这丫头路子野着呢,玩得比我还开。” “是吗。”安阳挑了挑眉,“三火跟她小叔关系还是很好,她以前高中的时候,也一直住在他小叔这里。” “他们啊…”他挺意味深长,“亲着呢。” “她小叔是怎么回事?” “大功臣得花点时间证明自己而已。季临钦这种人,他能从那种地方回来,就不用担心他的事,肯定做好了打算。” 话题在这里结束,兄弟两沉默着走到门口,安阳一边掏钥匙,一边突然说: “三火妹妹挺好的,就是人家身边有人了。” “谁?” “陈沧啊,他们好像从高中开始就在一起了。” 连盛想起今天在她旁边的那个瘸腿:“不可能。” 她高中时候明明喜欢的是他,现在喜欢的是季临卿,跟那人扯得上什么关系。 这话他没对安阳说出口,毕竟前段时间答应了要跟人保密来着。 连盛扫了他一眼说:“那丫头以前是眼光不行,现在是眼界虚高,专挑自己不配的。” 安阳忍不住笑了:“可能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越喜欢一个人,嘴上对她就越毒,话也比平时多。” “是吗……那我平时也没少骂你损你,说你没用,你怎么不说我喜欢你?” “其实我也挺怀疑的,小盛,其实你也挺喜欢哥哥的吧。” 连盛用力推门进去: “真见鬼了,你别恶心人。” …… 季临钦没跟她说话,只转身回了屋子里,一个人在厕所呆了很久,任凭纪三怎么敲门他都没反应。 四十分钟才后出来,他脸色有些白。 季临钦越过忧心忡忡的人,去倒了杯酒。 最近频繁地神经痛,像是有一万根针正反复着扎在他神经上,季临钦痛得指尖打颤,不敢表现出来,因为纪三在这。 他一直藏得很好,回来这么久也没被她发现。 辛辣的酒精下肚,稍麻痹缓解了一些,季临钦放下杯子,回头看见她满眼心疼的模样,突然觉得自己蠢极了。 为什么要藏。 他倚着桌子,脸色有些白,虚了虚右眼,眼里模糊的一切让他一阵眩晕,胃里也翻滚起不适。 纪三头一次见他这样,印象里,他连生病都没有过。想起走之前陈沧跟她说的那些他打听来的消息——— 纪三走过去抱他,脸贴在他胸膛,听他的心跳。 “来这做什么。”酒精将他的嗓音灼烧得沙哑。 “我想来看看你。”纪三两手又环紧了一些,他为什么不抱她。 “不是都走了吗。”他低垂着眼。 “小叔……” A.第五十章 每一个字音都带着艰涩,他说: “纪三,你已经丢下我了。” 纪焱心痛,哭着说对不起。 她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爱无病呻吟且矫情的人。 当她一个人要死要活,怨恨季临钦丢下她走的时候,季临钦都在承受什么? 想起陈沧跟她说的他打听来的消息,那次任务到最后,他的战友覆灭,原本救出来的人质失了一半。 他自己也因为几次爆炸的冲击伤了神经,那疼起来是真要命,因为长期使用止疼药,他在回家之前,已经被管治起来半年戒药。 所以现在再疼,他也只能生忍着。 知道了这些之后纪三才明白他回来那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怪不得平时叫他,小声一些他总听不到;怪不得他拿枪,也从左手换到了右手。 明明一切都有迹可循…… 他好像不愿意原谅她。 纪三垫着脚贴着他的唇蹭了半天,季临钦唇上沾了酒精的苦涩都被她舔尽了,他也不愿意张口。 季临钦摸她的侧脸,大拇指抵进她嘴里,指腹压着她的舌尖,摩擦,道出她在美国的住址,所呆的舞团。 纪三走之前总是有意无意地试探他,季临钦全装作不知道。她是高干近亲,出个国手续流程不少,他想不知道都难。 “要是家里没出事,你还会回来吗?” “会的。” 她一定会回来的,这里拖住她的东西太多了,她放不下一家子人,也跟季临钦扯不清关系。 她走,不过是想暂时逃避一阵。 半年,也可能一年两年,总是要回来的。 她早就清楚的,她和季临钦早就撇不干净了,一辈子都要互相纠缠。 季临钦说:“今天小葡萄在那哭,让我想起了你父母刚去世的时候,你也是这样。”他抬手,指腹蹭着她的唇瓣, “可能是她年纪还小,我抱在手里她还哭,不及你懂事。那时候你哭,我抱着你就不哭了。” “从开始我就觉得我们俩亲近。” 所以之后他干那些不像人的事儿,他都有借口哄骗自己,就算他不做那些,他们最后也会在一起的。 因为他们从开始就亲近。 他以为纪三也是这样想的,知道他找到了她藏在柜子深处的东西。 再后来她计划着要走,季临钦才清醒过来。 纪三踮起脚,亲亲他的右眼,右耳,问他疼不疼。 季临钦沉默地看了她一阵,从抽屉里拿出袋东西,放在桌上。 纪三一看,呼吸搁置了好一会儿。 是市面上常见的感冒药,只是数量多的一眼就能瞧出问题。 纪三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季临钦走后她总是生病,吃感冒药和吃饭一样变得平常。 最后渐渐控制不住量,她从精神层面开始依赖那种正在被治愈的感觉。 季临钦问:“一次吃多少。” 纪三揪着他的衣服下摆:“我不知道。” “纪三,我让你很痛苦吗?” “不是的。”她哽咽,“我只是病了,病了就该吃药。” 季临钦没逼她,语气用尽了温柔:“明天我让医生过来。” 纪三不停点头。 季临钦看出她的焦虑不安,将她带进怀里:“没事的。” …… 纪三儿自己跑回来了,季临钦好像不打算惩罚她,反而让她觉得空。 她不肯好好吃早饭,想着把自己饿上几顿,再让季临钦喂她。 季临钦瞧出她的心思,说了几句,她就不作了。 来了两个医生,一个给她检查身体,一个给她做心理调整。 医生在给她抽血,她抬头看看季临钦:“我不用躲起来吗?” 他这里不是谁也不能来吗?她还是爬墙进来的。 “你昨天那么大动静,人家早知道了。” 门口守着的两个人也忌惮季临钦的势力,军检委要是查不出他什么问题,这位之后的路只会更宽一些。 这会儿限制他的行动,是明面的流程需要,背里谁都能算得清利弊。所以有人来串门,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也就连盛,扯着蛋吓唬纪三。 心理调整四十分钟之后结束,纪三像犯了错了的学生,端坐在一边,不断往外面看。 季临钦和心理医生在交流,他偶尔会皱眉。 对心理医生不能有隐瞒,纪三什么都说了。医生说她是依赖性人格障碍,季临钦走后,她将对他的依赖转移到了药物上。 她吃的那些药物构不成药瘾,只是心理上的依赖。 后续治疗不能有过渡期,得直接断了她的药。 等医生走了,季临钦在院子里抽了烟根才进来,抱着亲亲她,说问题不大。 纪三儿坐在他书桌上,季临钦站在她身前,她抬起手,捂上他的左眼: “看得清我吗?” 他虚起眼睛,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看得清。” 她放下手问:“不是说右眼坏了吗?” 季临钦说:“就算两只眼睛都坏了,我也能描的出你的样子。” 纪三又凑到他右耳,小声说了什么。 季临钦勾着嘴角,听不见声,但是感觉到她的气息浮动了三下。 “听得见我说什么吗?” “我爱你。” 她皱眉:“不是说右耳也坏了吗?” “听不见。”他说,“这是我想对你说的。” 纪三真的要爱死他。 季临钦抓起她的手,覆上自己的眼皮,睫毛扫过她指腹:“很疼的。” 纪三哭了:“那怎么办。” “你在就好了。” 季临钦开始哄骗,说她不在,他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就格外疼。她不在的半个月,他几乎每天都在疼,疼得要死了。 话里头真真假假,掺了不少他编的,用来让她心疼的东西,可纪三就吃这套。 抱着他痛哭,发誓自己再也不走了。 他还问她会不会嫌弃自己。 季临钦从开始不告诉她就是因为自卑,残疾证到他手上第二天就被他烧了。 “不会!”怕他不信,纪三儿一下一下亲他的右眼,像是试图用口水来治愈他坏了的眼睛。 看上去模样特笨,季临钦装着可怜都被她逗笑了。 【原文首发<a href=" target="_blank">微博:原也ye_】 A.第五十一章 “你该去陪你姐姐。”季临钦说。 纪三一愣,闷下脸来:“我不想去。” “为什么?” “她现在应该很难过,我害怕看别人这样。” 季临钦看着她,跟她讲道理,纪銮平时很关心她,现在是她最需要人陪的时候。 语气沉得像是家里的好长辈。 “你不怕我又跑了吗?” “你会吗?” “我不知道。”纪三埋在他心口:“我最怕的事在姐姐身上发生了,如果看她痛苦,我会怕以后我也跟她一样,小叔,我可能会转头就跑的。” “我会把你抓回来的。” “你再厉害,手也够不到全世界。” 季临钦沉默一阵,然后说他以后都不出那种任务了。 纪三到了纪銮家里也没想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纪銮看上去状态比她想得好太多了,反而她总是失神发呆,更像是刚刚丧夫的人。 纪三看了眼正在给小葡萄换尿不湿的纪銮:“姐,你不难过吗?” 纪銮看了她一眼,收拾好了才回答:“难过,可我还得喂奶,换尿布。小孩也是能感受到大人的情绪的,她哭了,我还得哄。” 刚收到消息的那几天,她也一度情绪崩溃,顾烨和她大学就在一起了,这么多年爱情长跑,恩恩爱爱,她甚至有过撒开一切随他去了的念头。 可摆在她面前的东西太多,总觉得死了也不能痛痛快快的。现在这么多天过去,丧礼办完了,人也入了土,再难过也就这样了,老天不会因为觉得你可怜而复活一个人。 纪三很佩服她,她觉得自己一定做不到她这样。 小葡萄开始睡午觉,纪銮能休息一会儿。 “姐,我这几天能在你这安顿着吗,一回家对着爷爷奶奶我压力就特别大。” “随便你。”纪銮看了她一眼,明白她是想呆着陪陪自己,也清楚她不会那么懂事: “小叔让你来的?” “……嗯。” 纪銮放下杯子,指甲扣进手心——— “你跟小叔,到哪一步了?” 纪三呆愣:“什么?” “我都知道,你们两个……老三,你该明白,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你们两也不能在一起的。” 杯子里的水烫的她轻颤的指尖发麻:“你怎么知道的。” 纪銮叹了口气:“我结婚那天发现的,你们两太亲密了,后来没多久小叔就去出任务,我想着他不在,你总该能清醒一点,就没有说。” 想起婚礼上和她宣誓要共赴白头的人已经不在了,纪銮免不了要再心痛一下,深呼出一口气问她: “现在他回来了,你出国前那段日子都跟他在一起,对吗?” 纪三下意识想说谎否认,她又没这个勇气。脑子似乎停转了,半天也没想到该怎么回答,好在陈沧来了。 他还坏着一条腿,手里拎着不少东西,都是小孩的玩具,买给小葡萄的。 刚进门他就察觉气氛不对,看了眼恍惚的三火,猜到个大概。 陈沧和大姐打了招呼,走过去,像是没察觉到这奇怪的氛围,轻快地和纪銮搭着话: “昨天我把小葡萄玩偶的腿给掰断了,重新买了一个一样的给她。还有这些芭比……” 陈沧拱了拱边上的人:“这是三火小时候最喜欢玩的,有一次我把一个芭比的头给拧下来了,她张牙舞爪地折腾,抓花我的脸,恨不得把我的头也给拧下来,我想女孩子应该都喜欢这个。是不是?” 纪三反应慢了好几拍,半晌才木讷地点了点头。 “你每次来都带那么多东西,怪不得小葡萄喜欢跟你玩。” “我也喜欢跟她玩的。”陈沧看着纪銮问,“大姐,我可以每天都来吗?” 纪銮给他倒了杯水:“当然可以,在你和三火回英国之前,你们住在我这都没问题。” 里头的小葡萄好像睡得不定心,传出了哭声,纪銮小跑着进去哄小孩。 陈沧看了眼边上魂不守舍的人:“怎么了?” “……没事。” “我不去英国了。” 三火没反应过来:“什么?” 陈沧看着桌角说:“我不去英国了,我想留在这。” 纪銮哄完小葡萄出来的时候,三火已经跑了。 漫无目的地开着车飘了半天,不知道该去哪里。想起来这车还是季临钦给她买的,她好像只能去找季临钦。 到胡同发现没人,守在门口的两个人也不在。 纪三在门口抱着膝盖蹲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踮着脚摸门沿,摸到了季临钦藏在这的备用钥匙。 季临钦不在家,不知道去哪了。纪三将屋子翻了个天,也没找到一颗药粒。 她只好将自己扒光了泡在水里,等水凉透了才起来,只套了件他的衬衫,像很久之前那样,乖坐在床头等他回来。 不知道第几次看向门口了,她突然害怕,想着他是不是又走了,这次又要几年才回来。 纪三崩溃地钻进被子里,不敢呼吸,只希望被子里他的味道能保存的久一点。 A.第五十二章 季临钦回来见家里被翻得一团乱,就晓得是纪三回来了。 找到房间,看见被子里隆起的一小团,她脸色潮红,额头沁着汗,探探体温,又生病了。 季临钦没叫醒她,给她掖好被子,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才出去。 他最近喝酒的次数频繁了许多,或许是闲的,毕竟呆在家里,他除了想纪三,就是在对抗疼痛和沉寂。 酒精很有用。 他喜欢一口烈酒闷下去,酒精从口腔一路烧到胃,让他有片刻的恍惚,再嚼一块冰,冰凉抚平灼烧感,让他慢慢清醒。 他很享受这个极端又缓慢的过程。 今天还在他恍惚的时候,迷离看见卧室门口站着个人影。 瘦小,他的衣服套在她身上大的夸张,脖颈纤细,领口能看见她的锁骨,两条笔直的腿露在外面,光着一对玉足踩在地上。 嘴里的冰被他嚼碎,却没抚平那股子灼热,季临钦皱了皱眉,让她去把拖鞋穿上。 纪三没听,背着手走到他身前,她知道季临卿会抱她。 季临钦将她搁在桌上,也看到了她藏在身后的东西。 从边上的冰桶里取了个冰球含在嘴里,没有嚼碎,季临钦两手撑在她身侧,蹭蹭她的鼻尖: “你想要我怎么做?” 纪三从身后掏出他的皮带,指尖刮着皮面: “我都跑了,你不罚我吗?” 季临钦摇头:“我不想罚你。” 他嘴里含着冰块,吐出来的气息都是凉的。 纪三难过,问他为什么,没等他回答,就去抢夺他嘴里的冰块。 小冰球在两人口中来回过渡,化成水,从嘴角滑落至脖颈,最后不知道是谁没接住,变小了一半的冰球掉到地上,两人的唇还没分开。 季临钦贴贴她的额头,说她生病了: “为什么总是生病?” 原来是生病了,晕晕乎乎的,纪三还以为自己是被他迷昏头了。 这话说出来,惹得季临钦轻笑,任由她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舔吻自己的胸膛。 湿热的舌头游走在他身上,她很认真,一寸一寸吻他的皮肤。季临钦低头看她乖巧的样子,一直没压下去的那股子灼热又开始在他身体里沸腾。 又从冰桶里抓了块冰塞嘴里,一手抱起她,往卧室里走。 “做什么?” “罚你。” 丢到床上才知道这小鬼里面什么也没穿,季临钦伸手在她肉弹弹的屁股上打了一下。 “想我怎么做?”季临钦又问了一遍。 清凉的气息扑在她耳侧,泛起一阵细细密密的疙瘩。 “不知道……”她脑子里能有什么花样,她就是想要季临钦,她没有药吃,只有季临钦了。 季临钦抽出皮带,将她的两手绑在身后,让她躺在床上,两条腿打开。 纪三喘声,很听话,朝他大张开腿,腿心已经有些水光了,她看着季临卿低下身,埋在她腿间。 直到清凉的气息覆盖在那里,她收紧小腹,嘤咛一声。季临卿还没舔上来,她就湿得一塌糊涂。 以往是湿热,这次不一样,舌头带着凉意,舌尖来回轻扫,裹着阴蒂吮吸。 不是说要罚她吗,怎么这么好,季临卿让她好舒服。 不一样的刺激让她很快就有了要高潮的感觉,直到冰凉的坚硬抵在她那里。 意识到那是什么,纪三一阵颤栗:“小叔……” 两脚蹬着床单,被季临钦按着腰身定在那里。 季临钦含着冰球抵在她穴口,空着的一只手分开她的肉唇,舌尖用力,往里面送。 坚硬的球体进她身体里,凉得她心惊,弓起腰身,不断收缩着下体,试图把那冰凉的东西排出去。 季临钦从她腿间抬起头,用手指将东西送到她身体深处。 纪三后仰着头,不断哆嗦,她高潮了,深处排出来的淫液被甬道里的冰块过渡,流到她臀瓣的时候都是凉的。身体里有东西刺激,让她这阵莫名其妙的高潮持续了很久。 在反应过来时,季临钦丢了个枕头在地上,让她跪在床边,给他口。 季临钦摸摸她的头,看她因为高潮染上浓厚情欲的脸,掏出性器抵在她嘴边: “等小逼捂热了我再进去。” 太好玩了。 纪三莫名兴奋,收了收生理泪水,她的手被绑着,用脸贴了贴他,再伸出舌头舔。 因为生病,她的口腔很热,她深深裹住,季临钦透出一口气,两手撑着床,觉得自己几乎要化在她嘴里。 纪三很喜欢给他口,听见他溢出低喘,她会觉得自己很厉害,自己就能产生快感。 她练了一嘴很厉害的口活儿,尽管不能用手,也能让他舒服。 知道他敏感的地方,舌头扫过柱身盘旋的青筋,舌尖扫过冠状沟,没一会儿就看见铃口溢出了清液,张嘴含在口中,裹住他头部,轻轻吮吸。 她听见季临钦的呼吸越来越沉,大手摸上她的后脑,压下自己的脑袋给他一个深喉。 他的喘息好听极了。 纪三好想要他,小穴不断收缩,希望身体里的东西能快点融化。 不断有水从她腿间流出来,滴滴哒哒像失禁一样,她腿下得枕头被她尿湿了一片。 季临钦一只手从她领口里伸进去,揉她的奶子,拧她的奶头,问她融化了没有。 纪三松口,肉茎竖在空气里晃荡,偶尔打到她脸上,纪三吸了一口挂在唇瓣上的清液,说没有。 “怎么那么慢……”季临钦有些烦躁,指尖用力抠了一下她的奶粒。 纪三疼地哼声,张嘴想重新把他含住,季临钦不给她,手握着性器,龟头一下一下拍打着她湿热的舌面。 纪三好难受,她整个人很昏沉,下体不可忽视的异样感觉,又冷又空虚,冰块的凉意像是一阵含蓄的电流,在她体内持续刺激她。 没一会,她歪头倒在季临钦大腿上,无力地哼声,季临钦还是不愿意给她。 狰狞性器下的两颗肉球鼓鼓囊囊,酝酿积攒精华。 她仰头张嘴,含住他一颗沉甸的蛋蛋,含在嘴里不断用舌头刺激。 季临钦喘出声了,毫不压抑地,等她松了口,他一下将人提起来,丢到床上。 一手戴套,一手陷进穴里,给她做扩张。她下体湿了一片,淫水,化了的冰水,混合在她腿根不断往下流。 季临钦抵上去的时候,隔着一层薄薄的膜感受到些凉意,抚慰他的滚烫,让他迫不及待往里面钻。 A.第五十三章 纪三面色朦胧,两脚踩在他肩头,手束在身后很不舒服,轻轻扯一扯,腕上的皮带就勒得她疼。她喜欢这一点点的疼痛与不适感,某种程度上来说,季临钦这方面的强硬很吸引人。 看着他的动作,他浓睫垂着看她身下,珀色的眼眸里装满欲色,一切一切,都让纪三忍不住想要吞口水,身下清凉惯了,他的硬挺抵上来的时候烫得她一颤,抬起腰身,臀悬空起来迎接他。 季临钦慢慢往里送,艰难地撑开一个头,纪三就耐不住哼唧,胸口的奶尖刚刚被季临钦玩得微肿,红艳艳挺立在空气中,叫嚣着她的兴奋。 季临钦只进了一个头,就停住不动了。 肉头堵住出口,体内的液体没地方去,全堵在她身体里。冰块应该化得差不多了,纪三只能感受到些许凉意,感觉不到它的形状了。 她咬唇,难耐的拧了拧腰,娇颤着叫小叔。 季临钦有意磨她,在入口处浅戳浅弄,每一下都带着粘稠潮湿的水声。 “小叔……”她脚趾蜷缩,身体深处发出一阵痒意。 “纪三。”季临钦将她两条腿环到腰侧,轻轻压上她,“你要不要我吗?” “要———想要。”想到骨头发痒。 季临钦依旧在入口处徘徊,笑着问:“有多想?” 纪三咬着唇呜咽:“小叔,你别折腾我了。” 刚才急哄哄地人,现在不知道哪来的耐性,季临钦低头,含住她胸前的香软,乳肉装满他一个口腔,舌尖绕着乳晕打圈,他咬着奶珠,含糊不清地问她:“你知道我今天去干嘛了吗?” “不知道,不知道!”急哭了。 季临钦也是硬忍着,见她这样,还是沉下腰,整根送了进去,但是不动。 因为他的进入,纪三清楚的感知到那一点点小冰球,被他推动着更往里面,她深深呼吸,那一点点冰凉让她心惊。 季临钦也不断抽气,头部顶到了东西,贴着他顶端的马眼,内壁裹挟,湿热,带着她不正常的体温,双重刺激。 直到整根进去,将她撑得慢慢当当,那一点冰凉彻底融化在两人相连处,刺激过后,温度快速回升…… 纪三被他撑得酸胀,夹着小穴,想让他动一动。她感受到自己的体温越来越高,脑子也越来越昏沉。 “我今天做手工去了,赶了几个月的东西,终于做好了。”季临钦说话没头没尾的,“纪三,我想把你套牢了,套在我身边。” 现在这种情况,纪三的身心都被他抓着,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胡乱摇着头,胡乱开口,胡乱承诺,说自己永远不会离开他了。 季临钦很满意,动了几下,纪三爽得头皮发麻,突然感觉颈间一凉,季临钦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枚戒指,串着项链带在她脖子上。 纪三没来得及去看,就被身下的疾风骤雨夺去了注意力。 季临钦掐着她的腰,渐渐加快加重了动作,纪三张着唇,娇吟喘息,男人巨大的硬挺埋进她身体里,撑开她,又抽出去,放空她的身体,交合处汁液肆流,泥泞一片。 快感的浪潮瞬间淹没纪三,刚才堆积的痒意被撞散,每一处骨头缝里都溢出舒爽,纪三安耐不住,在他身下放浪呻吟。 季临钦很怕她反应过来,扯下脖子里的东西,扬手就丢了。 钻石贴着她颈间细白的皮肤,更加璀璨,又因为他们的动作晃荡,季临钦低头,用嘴叼起那抹星亮,含着戒指和她接吻。 那一圈戒指,一会儿绕着他的舌尖,一会儿套在她舌尖,沾上两人的温度与湿濡。 季临钦贴着她的额头,小心翼翼地问:“不拿下来好吗?” 感受她滚烫的体温,季临钦唾弃自己。 纪三含含糊糊应下了。 “过两天等我们摁了手印,再带手上?” 也没来得及去细想摁什么手印,纪三在他身下彻底迷失。 他还说了很多,她一句话也没记住,一条命都被他吊着,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纪三到最后也不晓得自己稀里糊涂都答应他些什么。 季临钦很来劲,换着姿势折腾她。 纪三跪在床上,他扯着她手上的束缚,从后面入她,原本雪白的臀瓣被他打得通红,等她浑身止不住地颤抖,淫水泄了一床,他才给她松开束缚。 抓着她的手腕,舌面轻舔,试图抚平上面的勒痕,纪三浑身无力,整个人如抱着救命的浮萍一般抱着他,季临钦架着她的膝窝,抱着操她。 纪三数不清自己在他身下死了几回了,最后是季临卿托着她的腰,她整个人几乎悬空,季临钦撞得她呼吸都不连贯: “唔唔———”身下的床单几乎要被她扯烂,脚尖绷直了,她想要尖叫,又发不出声,溺死了。 肉茎在温穴里泡得太久了,快感堆积,蚀骨销魂,穴肉被他肏得软烂,还在不断地收绞裹缠…… 季临钦咬着牙一声压抑的闷哼,整根埋在温穴里,喷瀑着灌入精液。 许久过后,喘息渐平,季临钦退出来,丢掉套子,躺在她身侧,抱着她跟她接吻。 纪三累得睁不开眼,还是好喜欢跟他接吻,她觉得自己一身季临钦的味道,她好满足。 季临钦难得犯起了懒,流连地窝在她颈间,没有马上带她去洗澡。 “小叔。” “嗯。” “我合不上腿了。”语气不知道多可怜。 季临钦轻笑,摸到那里,轻轻揉了几下:“现在呢?” “还是不行。”一合上就觉得里面夹了东西,很难受。 “那就不合上。” 窗外淅淅沥沥,纪三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雨了。 “小叔。”她嗓子哑了,这一声特细微,季临钦没听见。 她一阵心痛,闷在他颈窝,贴着他左耳说:“下雨了。” 季临钦睁开眼,看见窗户上斑驳的雨珠,嗯了一声。 她说:“小叔,我好喜欢你。” 每次她这么说,季临钦的心就软成了烂泥,亲亲她的额头,说他更喜欢她。 “我好累,想带着你的味道睡觉,等我睡着了你再帮我洗澡。” 他皱皱眉,哄她:“再做一次。” 人没反应,说睡着就睡着了。 趁她睡着,季临钦抓着她的手,拿她脖子里挂着的东西往无名指上套了套,大小正合适,他独自窃喜。 捏在手里玩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摘下来,抱着她去洗澡。 看了眼窗外,下雨了过后就要入秋,临近换季,怪不得她又要生病。 A.第五十四章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纪三醒过来一次。 掏出脖子里的东西看了又看,自己套在手指上试了试,边上的季临钦翻了个身,她赶紧将东西塞回去,当不知道。 再醒过来是中午了,闻见了空气里的饭香,季临钦来叫她起床,她不肯起,说要在床上吃,最后还是被季临钦揪起来了。 念在她昨天晚上做了体力活,还在生病,季临钦允许她赖在自己身上吃,就算汤汁溅上他的衣服,他也没生气。 纪三觉得她跑了一次回来后,季临钦脾气好得不得了。她要是再跑一次,说不定他就允许她在床上吃饭了。 季临钦在洗碗,纪三走到他身后:“姐姐知道我们的关系。” 他似乎并不意外,嗯了一声问她:“所以昨天才跑回来的?” “嗯……”扯扯他的衣服下摆,“你早就知道?” “猜到的,从那次她安排的相亲开始。” 纪三抱上他的腰:“我害怕……” 季临钦放下手里的碗,冲干净手上的泡沫,转身抱她: “怕什么。” 吱唔半天说:“……怕你被别人骂变态。” …… 下午突然有人来敲门,纪三儿跑进卧室里躲着,趴在窗口看院子里的人。 来了五六个人,清一色的军装,为首的人肩章看不清,应该位份不低,毕竟陈沧老爹一个师长都站在他后面。 他和季临钦敬礼,握手,不知道说了什么,几人围着院里的石桌聊了好一阵,最后为首的那人抬手拍了拍季临钦的肩头。 等人一走,纪三就跑出来,看见门口守着的两个人都不在了。 “没事了吗?” “嗯。”拉着她的手进去,季临钦说:“我现在是少将了。” “……哦。” 紧了紧她的手:“少将不帅吗?” 想想他曾经是少校的时候,她就说“少校”很帅很梦幻,现在整整跳了一大级,她怎么没反应。 纪三撇撇嘴:“还是蛮帅的。” 不过衔里带了“将”字,纪三自然懂得那和校尉的区别。 季临钦刚回来时说是给他升上校,经此一番调查之后,直接给他升了将,反而更让她心酸——— “小叔,跟我说说你走的那几年都是怎么过的吧。” 得有多苦多难,他才能升这么多。 季临钦解扣子的手一顿,那些事他回来之后也很少会主动想起,任何人只要经历过,都会想要逃避不想面对。 那里是个常年战事动荡的国家,尘土飞扬,到处是流离失所的妇女儿童。 他的318是我国派出去的志愿军,主要帮助难民疏散安置。 那两年他见过太多悲剧,走散的妇孺要是落进那群饥蛮的侵略军手里,后果远要比想象中还要恐怖一些。 每次深夜,季临钦纾解完对她的思念,总是会兀自担惊受怕上一阵。 想想自己做的那些事,预谋已久,然后得偿所愿,最后离开的也是自己。 他碰了自己的小侄女,孽做得多了,万一老天也看不下去,他就真的没有命回去了。 火光,枪声,尖叫,爆炸铺面而来的热浪冲击…… 季临钦转过身说:“你不用知道这些。” 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开始解扣子换衣服:“我得出去一趟,这两天会忙。”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季临钦想了一阵:“最好不要。”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你可以回家。” 可能是心虚的事做多了,纪三莫名有些抗拒回家,她抱着膝盖坐在床上: “那我就在家等你回来。” “好。”季临钦换好衣服,抱着她亲了一阵:“不偷跑,好吗?” 纪三陷在他眉眼里,点了点头。 季临钦垂眼,看着她颈间的项链:“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突然走,也不会做那么危险的任务。” “为什么?” “我听你的话,退一线好不好。” 眼前的人惊着不动。 “所以你不要走,以后我能给你你想要的安稳。”季临钦看着眼前不说话的人:“纪三,回答我。” 她回过神,胡乱地点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举起两只手:“你可以把我绑着,小叔,我不会跑的。” 季临钦被她逗笑了,又腻了一阵才走,留纪三一个人在家里恍惚。 她将脖子里的项链取下来,将戒指套在手上,举着手看半天。 钻石映上阳光,很耀眼。 季临钦是什么意思呢?他要和她结婚吗? 可他们是不能结婚的。 不知道为什么,就算听到他说要退一线,以后不用经历那么危险的任务纪三也没有觉得很开心,只是迷茫。 她的逃跑好像对季临钦打击很大,回来之后,纪三能感觉到他的小心翼翼。 季临钦都做到这份上了怎么还不能让她满意,自己真是太难伺候了。 纪三将戒指摘下,攥在手心。 * 夜里没等到季临钦回来,却等到一个不速之客。 纪三看着站在门口,脸色阴郁的连盛,问他来干嘛。 谁知道他二话不说,弯腰扛起人就走。 路口处正巧碰上回来的安阳,连盛没理他,将人丢上车,跑车轰鸣,只留下一串尾气。 “你发什么疯!”纪三朝他吼,车速快的她肚子里的东西都要甩出去了,她只能扶着身子坐稳,慌慌张张系上安全带。 车子一路往郊外开,不知道开了多久,纪三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倒了位,他才停下来。 嘴里泛酸水,想吐,恍惚着又被他扯下车。 “你之前不是走了吗,没办法才回来,我给你安排了专机,你想去哪去哪,赶紧走。” 纪三这才发现这里是块停机坪,一架直升机停在那。她真是觉得莫名其妙了,甩了半天,没甩开他的手: “你有病吧,我不走。” 她闹不停,路也不好好走,连盛停下脚步,怒着目对她说: “季临钦今天跟上面提出申请了,他那么厉害的一个人,居然要退下来做储备。” “他本来已经是全国最年轻的将位了,前路没有人比他的更宽,现在一身本事都要收敛起来,就是因为你!” 连盛将季临钦当神仙,原本今天他的事查清楚了,他的神位更上一层阶,结果却收到他要自降为凡人的通知。 这就好比追星追得正起劲,巅峰期的偶像正当红,前途无量,却突然说要退圈当素人,这让人怎么接受。 所以他才气急败坏,找到这颗绊脚石,想赶紧把她丢出去。 A.第五十五章 连盛噼里啪啦这一堆讲的,不就是她今天迷茫的原因? 纪三幡然醒悟,又委屈又心虚,两种情绪对斥着,半天说不出话,竟被他半拖半拽着上了直升机。 纪三哭得难受,主要是心里难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下意识摸向颈间,却摸到一阵空荡——— “等等!”她惊叫,“我东西丢了!” 连盛不想理她,她一天到晚虚头巴脑的,丢个东西也不奇怪。 谁晓得这个神经病居然直接要拉来机舱门,现在桨都转起来了! 连盛一把抓住她的手:“丢了就丢了呗。” 纪三不肯,扯不开门,就敲玻璃,恨不得砸碎,就是闹不停。连盛没办法,叫人停下。 “什么东西。” 她哭着说:“一个项链,串着枚钻戒,要是真丢了,我杀了你!” 她这会儿硬气了,瞧那模样,真是要杀人。 瞧出来是重要的东西了,连盛拿来两手电,一路沿着刚刚走过的路找。 底下是片草地,找起来挺麻烦。纪三跑到他车上去,来回翻找,角角落落都不放过。 …… 季临钦回来得有些晚,家里留着灯,却没看见人,他兀自心慌了一阵。 刚想打电话,就有人来敲门。 安阳站在门口,见了他,笑了笑。 两人头一次碰对面儿,季临钦面色算不上好。 安阳说:“我回来的时候看见三火被我弟带走了,我联系不上他,来跟你说一声。” 季临钦点了点头,不是纪三自己跑的,反而让他松了口气。 “需要我和你一起找吗?” 安阳头一次和季临钦打交道,他之前就听说过这位了不得的人,可不知怎么的,他总觉得季临钦对他并不友好。 “不用。”季临钦转身回屋子里,打电话让人调监控。 这边,纪三和连盛找了一阵,没找到,她几乎要崩溃。 “我现在带你回去,可能是掉在巷子里那条路上了。”连盛现在平静下来,有点内疚。 现在夜深,草地上挂上了湿气,他走了好几圈,裤脚都沾湿了。 纪三拿起边上他的手机,给季临钦打电话。 很快就接通了,她泣不成声,半天也没说清楚一句话。季临钦已经确定了她的位置,正往那赶呢。听她这样哭,以为是出了什么事,让她就呆在那等着,闯了好几个红灯。 到地方一瞧,她将自己关在车里,连盛站在边上抽烟。 连盛见他来了,想着这次高低又得挨上几拳,灭了烟站在一边,有点别扭,像是等着挨教训呢。 季临钦是手痒,不过这会儿没工夫管他。敲了敲车窗,里面人见是他,总算肯开门。 纪三儿抱着他的脖子痛哭:“我把戒指弄丢了。” 一听是这事儿,季临钦没忍住笑,从兜里掏出东西来,哪儿丢了,戒指好好的躺在他手里呢。 “这怎么……” “摆桌上忘了吧。”他回家见人不在,东西又摆在那,心都停了停。 结果是犯迷糊了。 纪三想起来,她戴手上赏了半天,刚想串上项链连盛就来敲门,她就暂时搁桌上了。 真是…… “幸好没丢。” 惊魂未定。 外头的连盛要是知道这是个乌龙,得亏自己还找半天,估计得把她皮扒了。 他烦躁得厉害,车里两人干嘛呢。 半小时后,人哄好了,季临钦降下车窗:“你来开车。” 连盛拨了拨额前的头发,没想到自己也有给人当司机的一天。 尽管知道不是他弄丢的,纪三心里还是气他的,见他上了车,又瞪了他几眼。 又突然晃过一个想法,他是不是喜欢季临钦?不然他干什么那么生气,那么在意季临钦的未来。 这么一想思路就通了,难怪平时也总是跟她大眼瞪小眼,合着把她当情敌了。 想着她又往季临钦身上缩了缩,莫名其妙有了些危机感。 “小叔,你帮我戴上。” “戴手上?” “嗯。”戴脖子上晃晃荡荡的,经此一事之后她总没个定心。 季临钦帮她取下来,套在手指上。 “好看吗?” 季临钦抓着她的手,独自乱了心跳,说好看。 前面握着方向盘的人手紧了紧,陌生的滋味儿。 他还听到什么,纪三贴着季临钦的耳朵说的,他只听了个大概——— 亲哪里。 季临钦抓起她的手,挨在嘴边亲了亲。 她皱眉不满,说不是这儿。 “那是哪里?”季临钦装作听不懂得样子。 纪三急了:“亲嘴呀……” 连盛呼吸一搁置,下意识透过后视镜往后面望过去,正巧对上了季临钦的眼睛。 他挑了挑眉,看着他,然后侧头,亲上身边的人。 三人各有各的心思。 一亲上,两人唇舌缠在一起,极尽缠绵,辗转厮磨间溢出些暧昧的,口水交融的声音。 纪三原本只是想简单地贴贴唇,没想到季临钦不肯这样放过,追着她交缠,放在她腰上的手摩挲着,摸到她敏感的腰窝,指尖一勾,纪三身一软,溢出一声暧昧的低喘,车里还有别人,脸上瞬间烧了起来。 撇开脸:“不要了。” “为什么不要?”语气低沉魅惑,季临钦捏着她下巴,又凑上去。 后边两个人,都觉得他对对方感兴趣,都不把他当人了。 连盛绷着唇角,呼吸停了,咬紧了牙,没一会儿就牙关发涩,泛起了酸味儿。 路过半程,季临钦总算肯放过身上和前座的人。小女人软在他身上,磨红的唇上还沾着口水渍,浑身透着一股让人心烦意乱的艳情。 季临钦又凑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脸上露羞,别过头,窝在他颈间不说话。 到地方,车子划过一记尖锐的刹车声。季临钦带着人下去,留连盛一人在车里凌乱。 低头看看,啐了句脏话,一脚油门下去,尾灯呼啸着划破黑夜。 A.第五十六章 隔天一早,纪三睡得正香呢,突然被一声巨响给惊醒。 她起身跑到厨房,看见一锅粥撒了一地,没看见季临钦。 “小叔?” 去客厅找了找,没看见人。 书房的门紧闭着,她拧了拧手把,锁上了,季临钦应该在里面。 她敲了敲门:“小叔?” 敲了好几下都没人回应。 她跑去找备用钥匙,刚插进锁缝,门就从里面打开。 季临钦脸色有些白,扯着嘴角对她笑了笑:“没事。” 见她又光着脚,抱着她去穿鞋。 纪三揉揉他的太阳穴:“是不是又疼了?” “嗯。” 纪三给他东揉揉西捏捏,也不知道怎么给他缓解。 季临钦闭着眼,带着她坐在床上,任由她揉捏按摩。嘴角上翘,倒是享受,有人急死了: “这毛病怎么才能好啊。” “好不了,抽空我去扎几针,或许能缓解一点。” 她吸吸鼻子:“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国家得补贴不少钱吧。” “……”季临钦无奈,抓起她的手,亲亲她手指上的东西,“还疼得要命呢。” 季临钦挨一枪都不会吭声的人,这会儿都在喊疼。 纪三心痛,眼泪掉下来:“那怎么办。” 季临钦窝在她肩头请求:“你别走。” “我已经在这了,我不会走的。” “纪三儿。” “嗯?” “我们结婚好吗?” 纪三坐直了身,震惊地看他。 “我们结婚,好吗?”季临钦亲亲她的鼻尖,“纪三,好不好?” “不行的……”她刚说出这三个字,季临钦就露出痛苦,她慌忙解释: “我们怎么结婚,我们是一家人……” “我前几天把我的户口挪出去了,政审的资料我也已经准备好,昨天过了审。”季临钦贴上的唇角: “纪三,只要你愿意,我现在就能成为你的丈夫。” 看着她的眼睛:“你愿意吗?” 军婚很麻烦的,摆在他们身上更麻烦,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谋划准备的,哪来的本事搞定这一切。 见她不回答,季临钦小心翼翼,叫着纪三儿,说着需要她,说她哪天要是再丢下他,那他连疼痛都没法缓解…… 要是季临钦去当人贩子,一定是本事最大的那个。 小孩被他拿捏透了,她这么喜欢的季临钦,哪里舍得再让他不得过,哽着声答应,不断说愿意。 然后稀里糊涂就把自己交代出去了。 一大早的,民政局还没开门,季临钦人生第一次走后门。办手续的人听说是哪个部队里的高将要来,从床上爬起来之后,脸都没来得及洗呢就来给人服务。 同样没洗脸的还有女方当事人,拍照,签字,摁印,领证,一气呵成,半点反悔的机会也没给她留。 甚至结婚证上的照片,眼尾还挂着泪渍。 回去路上纪三捧着两个红本看,事儿都做成了,脑子还没跟上。 想起几年前自己第一次坐在他车上看两人的证件,季临钦好看的让她嫉妒,现在他们两人出现在同一本证件上,他依旧比自己好看。 军装笔挺,脸就不用说了,纪三就没见过比他长得好看的人,边上的自己,蓬头垢面,头顶还有根呆毛翘着…… 叹了口气,合上本本,小心翼翼攥在手里。 早饭被季临钦泼了个干净,粥还滩在地上没人收拾,今天没早饭吃了。一进门,纪三就被他抱进屋里,在客厅沙发上扒光了衣服。 季临钦今天特温柔,温柔得让她不习惯,他埋在她身下,给她口上高潮两次,纪三尿湿了身下的沙发。 季临钦说没事,反正总归要换的。 他房产很多,到时候她选一处当婚房,家具都要她来挑。 纪三被他捅地恍惚,身份的转变让她应接不暇,她觉得自己还是个小孩呢,不知道该怎么去做一位人妻。 季临钦捞起她的腰,将自己深深送进她的湿软泥泞里:“你永远是我的小孩。” 纪三听得热泪盈眶。 等季临钦压在她身上,一边肏干,一边细数领证之后她如果再跑需要承担的后果,又是一阵背脊发凉。 季临钦就这样,一边顺着她的毛给她一颗糖,一边明里暗里吓她,给她紧紧皮。 纪三在跌宕起伏里高潮,季临钦还没射,等她从高潮里缓过来,他也快了。 纪三夹着他的腰身提出婚后第一个要求,想看他自己撸,射到他自己身上。 季临钦心情很好,什么都能答应。 抱起她,靠坐在沙发上,纪三坐在他腿上,看着他取下套子,握住自己蓬勃的性器撸动。 纪三很喜欢看他这样,性感一词在他身上体现尽了,以前也没少提过这样的要求,季临钦一开始总是答应,自己弄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来肏她。 他现在又想亲她,被她后仰着躲过,纪三让他专心自己弄,再不快点,他该迟到了。 季临钦的性器很干净,颜色也很嫩,透粉透嫩,纪三曾经想偷偷在av里学功夫,一打开,里面男人的东西又黑又丑还短小,让她兴致缺缺,很难看下去,而季临钦的,光是看着,她身子就能软下来。 所以跟他做爱,从身从心,从视觉到感受都是愉悦的。 纪三不让他碰,季临钦就靠在沙发上,自给自足。小鬼凑过来,舔了一口他的奶粒,季临钦仰头,一声压抑的闷哼,有感觉了。 过了一阵,纪三看得脸红心跳,算了算时间,伸出手指,在他底下两颗肉球之间勾了勾,季临钦透出一口气,低喘一声,握着顶端射精,听她的要求精液全射在自己小腹上。 分明的腹肌,滴滴流淌的白浊,纪三看迷了眼,不禁又后悔起来——— 身子往下挪,缩在他两腿间,凑上去,舌尖裹住他腹肌上的一滴精液,眼睛水亮亮地看着他: “小叔,你还能再来一次吗?” 季临钦太能迷糊人了,她很想再肏他。 【原文首发<a href=" target="_blank">微博:原也ye_】 A.第五十七章 等季临钦走后,纪三又兀自忐忑了一阵。 这事儿迟早会被家里人发现的。 以前爷爷奶奶老说她是家里最不乖的小孩,现在想起来,最不乖的明明季临钦。他可是背着家长,把自己的户口给移出去了。 简直是大逆不道。 她想再看看还热乎的小本,在家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应该是被季临钦藏起来了。 两人都有前科,纪三儿觉得他们两都应该把对方拴在裤腰上。 安阳来敲门,为昨天连盛做的事道歉。 纪三儿从屋里给他倒了杯茶出来,安阳正在打量这个院子。 “花很漂亮。”他说。 纪三儿在他对面坐下来,搓搓手:“我小叔种的。” 安阳打趣着说:“他看上去不像是会种花的人。” 纪三儿点点头,几年前她刚来的时候这院子也是一片荒芜:“因为我喜欢,他才种的。” 季临钦走了几年,这院子也是最近才捯饬好的,他走之前的院子更好看。 池子里还养着金鱼,这是他们在公园小摊上钓的;水面上飘着的菏叶也是真的,现在快要入秋,要是早一点来,就能看见荷花;院子角落那棵树是桂花树,等春天树上花开,一条胡同都能闻见花香。 这些和季临钦的共同成就纪三儿都想显摆跟其他人说,又因为眼前的人是老师,不好意思开口。 安阳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昨天连盛到半夜才回来,今儿一大早跟我别扭半天也没好意思说出口,我看出来了,他就是想跟你说声抱歉。” 昨天一场大乌龙,他还要把自己赶走,不过他帮她找东西的时候很尽心,纪三烦一烦也就过去了: “没关系的。” 安阳看见了她手上的东西,感受到他的目光,纪三下意识缩了缩手。 安阳笑着说:“你们应该挺不容易吧。” “嗯……还行。” 纪三本来就没指望连盛能管住嘴,所以安阳知道了她也不觉得意外。 “他昨天喝醉了,不小心说出口的,今天还千叮万嘱让我装作不知道,我觉得这没什么。” “嘁,他做什么事都不靠谱。” 安阳轻笑:“我认识的连盛似乎跟你认识的不是同一个人,在我印象里,我弟是个挺能干,挺有担当的人。我们家长辈将担子全压他一个人身上,他也没真怨我一句。” “才怪!他在我面前没少说你坏话!” 纪三忍不住背后戳人脊梁骨,说出来才发现自己这行为跟连盛没什么区别,见安阳忍不住笑他们,她又开始不好意思。 “你这性子倒是一点没变。”她以前就是这样,安阳放心了些,“你跟你小叔应该很合拍。” 合拍吗? 纪三扣了扣杯沿:“可能吧,不过我们之间也会有矛盾。” 安阳撑着下巴耐心听她说,他觉得跟三火聊天很有意思——— “我小叔有一点我很不喜欢,我们之间大部分矛盾几乎都是因为这个,前两天,他总算愿意因为我改变,我应该是高兴的,可我却没有预计的那样开心,不知道是哪一点不对劲……” 这么说似乎容易让人误会,纪三摆摆手: “他没什么不良嗜好,是他的工作,我不希望家里人出生入死的有危险,他愿意退一线,可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愿意这样。” 安阳听明白了,沉默了一阵,对比自己的经历,他竟然有些羡慕他们两个。 “我们能看见的合拍,不过是总有一方愿意为爱屈就,这是你小叔的做法;但屈就的前提是,需要用保持自我的方法去这么做,这就是你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安阳说,曾经他也经历过这些。 三火不禁想起了印象里那个一眼明艳美人。 “她讨厌束缚,讨厌规矩,而我从小到大做什么事都是顺着规矩走得,我很喜欢她,总希望她能为我改变,她也期盼着我能为她改变。后来我们只能被动地不断去迁就对方,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如果一段合拍的关系,需要双方疯狂地妥协,那我们爱的到底是谁呢。” …… 夜里季临钦回来,纪三正在放水准备洗澡。衣服脱了一半,要拉着他一起: “省点水。” 季临钦无奈地看着她将自己脱得光溜,又伸手来脱他的衣服。 她不耐烫,洗澡水总是有些凉,滑溜溜的身子窝在他身上,这才觉得正好。 季临钦被一些事烦得头疼,闭着眼任由可爱的小妻子给他洗身子,纪三还挤了些沐浴露,涂抹在他身上。 樱花味的。 “好闻吗?我今天刚买的。” 季临钦点点头,嗯了一声。每天回家脱了一声绿色的军装,洗澡用她买的女香沐浴露,然后睡她粉色的花床单。季临钦觉得自己活得挺分裂,又享受其中。 一双小手洗他这么大个身子,她倒是有耐心,水面上飘了一层泡沫,很快就沾到她身上。 从脖颈到胸到,再到腹部,还在往下滑。 原本一双手还算安分,就是在那停留的时间有点久。 季临钦睁开眼,眼里沁着笑意。 纪三盘在手里揉了揉,等到有些硬了才松开: “软的时候,手感还是很不错的。” 她难得能摸到他不硬的东西,这会儿又支棱起来,几乎要冲出水面。 纪三又拿起他的手,清洗每一根手指,一手附上他的眼睛:“你再休息一会儿,还没洗好呢。” 睫毛挠她的手心,季临钦又闭上眼。 “小叔,你很累吗?” 季临钦点了点头,前段时间落下不少事,还有最近他工作上的变动,流程很多,再加上身边所有人都让他再三考虑,总体进展很慢。 手被她抓着在水里晃荡,冲洗掉手上的泡沫,最后拿出来,又是一阵湿热。 季临钦睁开眼,看见她将自己的无名指含在嘴里,脸颊上飘着红,不知道是不是热气熏的。 松嘴的时候,手上多了个东西。银色的圈,拴住他连通心脏的那根手指。 季临钦心口一热——— “好看吗?我给你挑的。” 倒不怕他不喜欢,纪三抬起手,和他手心贴着手心,两枚戒指挨在一起: “是不是很配?” 季临钦好爱她,抓住她的手,十指相扣,黏着她的小嘴啃,好久才松开。 纪三舔舔微肿的唇:“很贵的……” 季临钦笑:“知道了。” 纪三嗯一声,磕在他肩窝:“为了以后能给你买更贵的戒指,小叔你还是不要变工作了。” “为什么?” “你升职得快,工资也涨得快不是吗?” “不做那个也能买得起戒指。” “可我希望你继续拿枪,你拿枪很帅的,你也喜欢不是吗?你放心吧,我以后不矫情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我不会走的。” 季临钦皱皱眉:“纪三,这么了?” 纪三眼里酸楚:“你在做你觉得有意义的事,我怎么能要求你不要去做呢。” “以后你去执行多危险的任务,我都会在家里等你,不过你得小心一点,因为现在你也是有家庭的人了,你该多想想我……” 最后她抱着季临钦哭半天,季临钦也没弄清楚她的想法,倒底是想他做还是不想他做。 叹了口气跟她说:“申请我已经交上去了,上头让我再次考虑,希望我能继续留在前线,不过因为我现在自身的情况,本来就不能再冲在前面了,我留在那也是在营部,做战事策略,你……” 纪三胡乱点着头,哭得蛮凶:“都可以,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季临钦给她抹眼泪:“好了,这事之后再说。” 先说要紧事——— “过两天你爷爷七十大寿,我们回去,把事情给他们交代了?” 纪三点点头,又说:“我不敢,你一个人回去行不行?” 到时候会是怎样一副惊心动魄的场面,她想都不敢想。 季临钦无奈: “纪三,你要是不回去,我会被你爷爷打死的。” …… A.第五十八章 为了不让自己年纪轻轻就做小寡妇,纪三还是决定陪季临钦回去。 纪康伯的寿诞办得不算太隆重,前阵子家里头刚办了白事,他兴师动众的不好,再加上他们这种家庭,什么都得收敛低调了来,要是太奢侈,免不了闲人多嘴。 纪三隔天夜里就开始紧张,拉着季临钦到半夜也不睡,说要和他搓搓词,该怎么跟家里人交代坦白。 季临钦困得张不开眼,说两人拉着手,把证拿出来,然后往长辈面前一跪就行。接下来怎么打怎么骂,就是长辈的事,他们好好受着就行。 他倒是不紧张,最要紧的事已经办下来了,其他什么都是小事。 只有纪三一个人在忐忑不安。 到点了,季临钦还在家里不紧不慢地给纪三挑衣服。 “我们要迟到了。” “晚点去,先让他们好好吃上一点,我们去了,谁还有心思好好吃饭?” 纪三更紧张! 到了酒店,两人牵着手进去,只有连安兄弟两个和纪銮多看了一眼,其他人都没当回事。 这叔侄两亲近要好,谁不知道?只是牵个手而已,谁也没往那处想。 坐下来,纪三看了眼身边的季临钦,要跪吗? 季临钦紧了紧她的手,要她定心。 主桌上坐了他们一家和陈沧一家子,陈沧坐在大姐3边上,手里抱着小葡萄,很有耐心地在喂奶,中途还给纪三递了个眼神。 老军长正跟人喝得起劲呢,有人来敬酒,一杯接着一杯,他一瞧纪三来了: “哟,我家老三来了,可不能跟你喝了,不然这丫头又要念叨我。” “这有什么,这么好的日子还不能喝个尽心。小三火,今儿让你爷爷多喝一点没问题吧?” 边上应该是纪康伯的老部下,纪三觉得眼熟,一时间想不起来他是哪个。 她现在脑子里一团浆糊,点点头,又摇摇头:“不能喝太多。” “行行行,一定不多喝。”说完又拉上同桌的陈师和刚来的季临钦一起。 喝完又走过来单独敬了季临钦一杯,他现在是纪家的领头人,该好好打交道。 等那人走了,桌上暂时停了停酒。 陈师笑着看三火说:“要不要坐这来?” 纪三摇头,说不了。 陈峰这一看情况不对,两小辈今天怎么都没互动,是不是闹别扭了? “那你们两个打算什么时候回英国的学校?” 陈沧先抢答:“我不回英国了。”说完看了边上的纪銮。 “为什么?你别想一出是一出。” “我也不去了。”纪三表态。 “……行吧,都不去就都不去,国外也没什么好的。” 纪康伯对三火说:“一定又是我们老三的主意,她就爱这样。” 陈峰看着对面的三火,越看越喜欢,家里是儿子的总要急一点: “那你们两都不去,马上大学里毕业,要不咱把事儿定下来?” 陈沧吓死了,看了眼季临钦,赶紧阻止老爹继续说下去:“别说了,没想法!” “什么有想法没想法,你们好了那么久,你不能对人家不负责。” 陈沧就怕这话被边上的纪銮听进去:“我对她负什么责啊!” 他越这么说,陈峰火气越大,态度强硬起来:“正好我跟老军长前阵子提起过这事,我们两家人知根知底的,省了不少事,你们既然不出国了,那就年底订婚,明年开春结婚!” 边上的纪康伯和彭玉英没什么意见,纪三本来就是他们最不放心的一个,能早点定下来也好。 陈峰对着陈沧说:“你给我听话一次,要不然,老子就把你那些摩托车卖给收废品的。” 陈沧一听他这样威胁,脾气上来了:“卖就卖,我就算要结婚也是跟他们家另一个女儿!” 此话一出,整桌寂静。 纪家另外一个女儿,不就是刚没了丈夫的纪銮? 连纪三都愣在那了,在这之前,她也没瞧出陈沧一点不对劲啊。 纪銮脸色复杂地看了陈沧一眼,从他手里接过小葡萄,先走了。 “銮姐……”陈沧跟上去,奈何腿还没好全,有点困难。 两个长辈的表情变得微妙,陈峰气得要炸锅: “这龟儿子,三火,你别听他瞎说,你们好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他什么心思吗。” “我……”纪三想说,被一边的季临钦制止,现在正是火头上,可不是他们坦白的好时机。 * “銮姐。”陈沧在后面追,见纪銮要上车,心一急,没站稳从台阶上摔了下来。 怎么的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纪銮见样,还是停下来,将小孩交给司机,过来扶他。 “浑头浑脑地,话乱说,路也走不稳。” 陈沧站稳了,一脸正色:“没乱说,我说的都是真的!” 他脸一红:“我就是喜欢你!” 陈沧一直是小孩子性子,前二十几年一直在玩,他也是最近才认清了这个事。 想想小时候,他和三火还有梁哥三个人贪玩,没少惹事儿,每次要挨打,都是她在一边求情。 她跟他们差了8岁,中间隔了好几个坎。大院里一群小孩还在打闹,搓泥巴,单着腿斗鸡的时候,纪銮一个人坐在边上看书,她的学习繁重,也没心思跟他们一群流着鼻涕的小孩玩这些。 等到他们开始忙于学业,纪銮上了大学,开始享受她的花季。 陈沧还记得十岁那年的暑假,他去纪家找三火玩,偶然看见纪銮坐在化妆桌前抹口红。 饱满的唇瓣抹上水润透红的唇釉,陈沧见证了她从女孩到女人那一瞬间的风情。 纪銮发现了站在房门的人,回头笑着问他: “小陈沧,姐姐好看吗?” 小陈沧跑了,转头看见又在生病流鼻涕的三火,不知道几嫌弃。 都说三火是纪家最漂亮的小孩,每当她得意这个的时候,陈沧总要插一嘴,说銮姐比她这个鼻涕妞好看多了。 惹哭了纪三,两人又扭打在一起,最后还是纪銮把他们拉开。 后来纪銮大学毕业,结婚生子,她比他们先走了好几步,陈沧永远也赶不上她的。 陈沧也一直把她当姐姐,第一次对她的定位有偏差是他出国前那次。 他早已不是单纯的小孩,她也没法再把他当成小孩,所以碰上她喂奶,尴尬难免,对他的冲击也很大。 陈沧在异国他乡的那段日子梦见纪銮好几次,有几次是小时候眼里的她,有几次是她袒胸露乳为人母的样子,很羞愧,他总能脏了裤子。 即使意识到自己那一点心思他也没真的放在心上,她结婚了,家庭幸福,他依旧赶不上她。 可偏偏,顾烨死了。 陈沧不知道自己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很担心她,又心底冒出一丝窃喜,实在恶劣,陈沧唾弃自己。 回国之后他找各种借口往她身边跑,只是希望在她最难过的这段日子里陪着她。 于是心里那苗头滋生,渐渐压不住心思——— “你闭嘴!”纪銮的脸是气红的,“你明明是跟老三……” “你也知道她和季临钦的事儿了,我跟她就是个幌子。” 纪銮觉得这个纪三跟小叔的事更让她难以接受。 她记不清当时自己无意识说了什么伤人的话,只记得当时陈沧受伤的表情。 纪銮毅然决然转身离开,一点念想都不给陈沧留。 A.第五十九章 主桌上的这一通闹剧,只被有心人看了去。 陈峰被儿子气死了,也只好忍着,毕竟家里头的事,还是关上家门了之后再说。 纪三跑去洗手间给陈沧打个电话,想问问到底什么情况,这小子直接给摁断了。 “你们家可真精彩。” 连盛耍着打火机,悠哉跟在她身后。 纪三也是今天才了解到,连盛的父亲就是现任东南片的军长,怪不得他在队里这么无法无天。 纪三没理他,低头给陈沧发信息。 “我昨天去看你哥了,他让你这个没心肝的多去看看他。” 连盛和纪梁是同学,连盛不着调,纪梁也不着调,这两人能玩到一块儿不奇怪。 纪梁还在医院里躺着呢,纪三前两天去看过他了,坐在病床边上没说几句就吵起来,纪梁恨不得站起来抡着拐杖赶她走,现在又让她多去看看他,男人的心思真难猜。 纪三合上手机,瞥了眼连盛:“他怎么会让你带话。” “他知道我现在住在西九胡同,离得近。” “知道了,我会去看他的。”如果今天回去还有命的话。 “这两天不要吧,这两天他女朋友来了,他可没时间分给你。” 纪三瞪大了眼睛:“纪梁谈对象了?!” “你不知道?他俩都谈了大半年了,跟他一个警队的,女警精英啊。”连盛勾着嘴角笑着说。 这大半年纪三都没怎么见到他人,还以为他在忙着抓毒贩,合着谈恋爱去了。 “你见过她吗?人怎么样?漂亮吗?精英的话,打得过纪梁吗?他们俩谁追的谁啊?怎么会有人看得上纪梁啊?” 纪三作为纪梁的娘家人,免不得关心的多了点。 连少有点不耐烦了:“自己问他去。” 纪三难得想跟他好好说话:“你跟我说说嘛。” 连盛一阵不自在,点了根烟,正想跟她念叨念叨呢,纪三看见那头的季临钦,应该是散场了,他来找她,纪三朝他挥了挥手:“下次再说。” 就跑过去了。 连盛看着她的背影,又拨了一下打火机,等火灭,叹了口气。 * 回到家里,爷爷奶奶端坐着,陈峰也在,像是要好好说说陈沧的事儿。 纪三心跳如擂鼓,站在三长辈面前,将两个红本递给纪康伯和彭玉英。 “荒唐!” 纪康伯将东西往地上狠狠一摔,彭玉英则是扶了扶椅子的把手,险些没撑住:“这……” 陈峰皱着眉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也惊讶,不过还是沉住了气,看了眼纪三和季临钦:“你们好好说吧。” 然后将东西搁在桌上,先走了。这会儿不是他们两家的事了,是他们自己家的事了。 彭玉英站起来,又跌坐下去,指着季临钦:“她是你小侄女!” 季临钦拉着纪三的手不说话,纪三已经吓地躲到他身后去了。 “什么时候的事?你们两个到哪一步了?” 季临钦说:“证都领了。” 说完,一个杯子砸上来,碎了他的额角。 纪康伯一辈子都呆在部队那种地方,到老了,也是一样雷厉风行,脾气火爆。 纪三关键时候还挺有骨气,挡在季临钦身前,一手捂着他的额头:“你要打连我一块打。” “你以为你能逃得掉,我收拾完他再来收拾你!” 纪康伯让季临钦跟着他进书房,纪三拽着不肯松手,还是季临钦让她放的手。 书房门一合上:“跪下!” 季临钦刚跪下,紧接着就是皮带一顿抽,皮带划破气流呼呼作响,狠狠落到他身上,季临钦眉头都没皱一下。 等皮带抽得毛了边,纪康伯往地上一丢:“你对不对得起你大哥大嫂!” “要早知道你能做出这种事,我当时就不该带你回来,管你是死是活!” “养你到现在,本事大了,不认家了是吧,当初给你取这个姓,算是我歪打正着做得一件对事!” 门外,纪三趴着门,听着里面的严声厉喝,哭着问彭玉英:“爷爷不会真打死小叔吧!” 彭玉英扶着额坐在那里,看了眼纪三: “你过来。” 等她走过去,抓起她的手把了把脉,松了口气。 纪三在季临钦那里呆了这么久,就怕这两个混帐再弄出个种来。 “你跟我说,你怎么会跟你小叔……”彭玉英真是难以启齿。 也不盼着她能说出个好歹来,只让她去一边跪着,想想父母。 纪三说:“我哪还想得起父母什么样子。” 彭玉英听闻,掩面落泪。 书房门打开,纪康伯走出来对着纪三说:“以后纪家没他这个人,你要是想跟他走,也别认这个家!” 话没说完,纪三就跑进去看季临钦。 他还跪着呢,看上去好像没什么事儿。季临钦站起身问她:“回家吗?” 彭玉英走过来,让他们先走。 今天话说到此,都在气头上,说不清的。 车上,纪三给季临钦检察伤口。 他车上常备着一些简单的医疗用具,纪三每次看到都会难受。 拿出酒精棉球,给他额头上的口子消毒,泪眼婆娑: ”爷爷也太心狠了,这样一张脸也砸的下去。“ 季临钦亲她,他还在笑呢,贴着她的嘴角: “以后在外面,你想亲我就可以亲,想抱就能抱,你多黏人都行。” “知道了……” 纪三看着他,眼里心里有点酸,啃了他两嘴才缓下来。 吸了吸鼻子去解他的衣服,季临钦拉住她的手:“可以亲可以抱,不能在外面就上我。” “我看看伤!”纪三再酸楚也被他难得不正经的模样整烦了。 看到他身上遍布的印子:“我该冲进去,给你分担几下的。” 季临钦说不行,她的身上只能有他的皮带印。 纪三扑到他身上:“你真烦!” 季临钦被她不知轻重的动作撞疼了,老爷子身子硬朗着呢,打起来没留情,没一下都结结实实的。 季临钦轻轻抽了口气,埋在她颈窝,闻她身上淡淡的清香。他抚抚她的背,将她搂紧了。 “我现在是孤儿了。”他闷着声问,“纪三,你要不要我?” 纪三抬手蹭了蹭酸涩的眼尾: “要的。” A.第六十章 两人还是担心家里老人的,在外面呆到陈沧回消息,说他一会儿就回来,这才放心离开。 “我怎么也没想到陈沧会喜欢大姐。” 回去路上,纪三抡着方向盘自顾自念叨,今天陈沧那一出她也没想到。 “早知道他要作死,我就提前跟他通个气儿,我们一块说,他还能替你分担一些火力。” 不会真打死了吧。 纪三伸出只手,放在他鼻子下探了探,还有气呢,准备收回去的手被他抓住,放在嘴边亲了亲,他合着眼说: “绿灯了。” 回头一看:“还是红灯。” 他笑了一下,抓着她的手放在手里捏。 纪三好喜欢他这样:“小叔,你喝多了吗?” 他今天可没少挨酒。 季临钦摇头:“有点累。” 绿灯了,纪三快了些车速,往家里赶。 季临钦松开她的手,她还要牵着。 “好好开车。”她的车技就别学人家单手了。 到了胡同口,停好车熄火,季临钦也没动。 纪三倚身凑过去叫他:“小叔?” 季临钦睁开眼,对上她的眼睛,然后手托着她的腰,将人搬到自己身上。 “回家早点休息。” 季临钦用唇贴了贴她的侧脸,热热的气息全伏在她脸上:“在休息呢。” 纪三环着他的脖子,手放在他后颈,摸他发尾的碎发,季临钦身上好闻的味道沾上了淡淡酒味,更加熏人欲醉。 只是这样,纪三觉得这日子真好过,刚才的腥风血雨都忘了。 舒服地叹出一口气,更往他身上贴了贴。 “小叔,我们回家吧……”纪三软软出声。 “怎么这么着急?” 指尖绕着他后脑的发丝:“你好馋人,想吃你……” 季临钦轻笑:“那就在这。” 好久没在车上了。 纪三愿意的,偏还要假意跟他客气一下:“你不是累了么。” 季临钦嗯一声,唇落她颈间,吮着她颈子里的一块皮肉说:“所以你来动,好吗。” 她痒得啜气:“好。” 应是这么应,可她磕在季临钦身上一直没动,倒是季临钦,手从她裙子底下摸进去,摸了两把臀肉,再摸到前面,隔着内裤揉她那里。 没一会儿就感受到湿意。 指尖在她褶皱处来回轻磨,引得她颤栗,湿了一片面料。 他浅浅戳了几下,隔靴搔痒,松了手,让她自己来。 纪三低头,自己揉了几下:“可以了。” 季临钦拨开,陷进去一根手指:“不行,塞不进去。” 自己弄没感觉,纪三就着他的手指,给自己做扩张,一根之后又添了一根,磕在他颈窝里喘气儿: “可以了吗?” “嗯。” 听见他应声,纪三坐起来,去帮他解裤子。 小叔今天受了苦,她可以什么都自己来。 已经很硬了。 纪三抵上去就要往里面塞,被打了一下屁股。 季临钦托着她的臀,从边上手扶箱里拿出一片,让她套上。 这下行了。 肉头挤开褶皱,一寸寸填满。 纪三今天心特狠,一下坐到底,肉头的顶端抵着她身体里最软的那块肉。纪三轻轻发抖,把他吃掉了。 季临钦被她磨得舒服极了,呼出一口气,合眼靠着座椅,拍拍屁股让她动一动。他吃了酒,之后又那么多事,现在放松下来,整个人透着股懒散劲儿。 纪三被他这摸样迷得昏头,嗯一声,腿跪坐在他身体两侧,扶着他的肩扭起了腰。 他的东西在身子里的感觉很清晰,或许是他今天喝了酒,温度要比平时还烫一些。 纪三要融化了,惹不住小声呻吟,低头看看,他那么霸道的东西插在她腿间,一个软一个硬,又如此契合。 抬起腰,坐下去,感受到他的两个蛋蛋被自己压在屁股下,又抬起些屁股回头看,鼓鼓囊囊的一团蓄满精华,外面沾了她的东西,水亮亮的。 她坐下不动,摆起臀,用臀肉揉他的囊袋。 季临钦睁开眼看着她的动作,渐渐受不住,呼吸重了。虚起眼睛,蒙上一层厚重的雾。 纪三听他的气声,看他染上情欲的神色,凑过去亲他,问他舒不舒服。 季临钦被她磨得舒爽,扣着她的腰,凑上去,埋在她颈间喘气。 他应该是醉了,只是刚才没承认,因为他说: “纪三,你在肏我。” * 纪家彻底把他们两个排除在外了。 就连中秋节都没让他们回去,估计老军长是真的气到了。 也不怪他们,这世上能有几个人可以接受他们这段不伦之恋? 纪銮给纪三打了个电话,说会帮他们多说些好话,好好开导两个老人。 电话里听姐姐的声音,很疲惫,这段时间她碰到的事情实在多。 纪梁也知道了这件事,纪三拜托连盛去跟他说的。 纪梁听说之后沉默了好一阵,烦躁地问连盛讨了根烟,也很难接受。 连盛给纪梁点了火,纪梁揉了揉头发:“早知道这样,当初把老三介绍给你也不藏着,总比现在好。” 他跟纪三闹归闹,但其实他可宝贝这个妹妹,上学时候几个兄弟伙都对她有意思,他一个都没舍得介绍他们认识。 他狠狠抽了一口:“以后我小叔成我妹夫了?还是说我要叫纪三叔嫂?” 连盛没回答,陪着他点了根烟,想着自己的心思。 夜里,纪三抬头看看天上皎洁明亮的圆月,想想自己和小叔真可怜,免不了要心酸一把。 晚上睡觉前抱着季临钦,摸摸他的头: “我要你的,你不是孤儿,以后跟我过。” 季临钦嗯一声,搂着她睡觉,一个被窝里混着两人的味儿。 提醒她,马上要毕业了,自己做好打算。 在他面前装什么大人,他才是家长。 A.第六十一章 说到这个纪三可愁了,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其实应该不用担心的,她一早加入了国内最有分量的舞团,毕了业一直在那里混着就行。 可是因为季临钦那几年不在,她没什么上进心,难得参与排演,比替补还替补,说不定哪天就会被淘汰。 前段时间她还闹出国,名额还在不在里面都不知道了,或许早就被人剔除,也没人来通知她。 细细打算了几日,天气变凉了,在外面季临钦的外套都披在她身上。 她偶然间看见自己穿军绿的样子,有了打算。 之后她就忙碌起来,还有意瞒着季临钦,意图给他一个惊喜。 季临钦为了不打击她的干劲,只能装作不知道。 一个月后她穿着一身合体的军装,拿了一本正规的士官证摆到他面前,特得意: “怎么样?我现在也是体制内的。” 季临钦笑着看她的证件,所属单位,文工团,他问: “怎么突然想到去文工团了?” 纪三扯了扯身上的制服:“我觉得我穿绿色也蛮好看的。” “……” “不好吗?我们团长说我跳得特好,一进去就让我站c位。” 季临钦笑,觉得这是应该的,他的小老婆太耀眼,哪个角落能呆得住她? 这事儿也传到了纪家两个长辈那里,纪銮抱着小葡萄,似是不经意地说起: “纪三跟小叔在一起还挺上进的……” 纪康伯哼一声,显然还没能接受,不过没有因为纪銮提起他们两个人而生气,前一阵子只要有人在他们面前提起那一对,他都要暴躁,对比现在,应该还是有些动容了的。 听见这个消息,纪三和季临钦开始挑场地挑婚纱了,他们打算什么时候纪康伯肯让他们回家,就什么时候办婚礼。 不过依着纪康伯那个老古董的脾气,他们想进家门,还得费上点时间。 * 陈沧要走了。 那次之后,他像是换了个人,纪三没想到大姐给他的冲击这么大。仿佛一下从男孩变成了男人,有时候纪三都不敢和他开玩笑了。 之后纪銮没再单独见过他,纪三知道,姐姐对他是真没那个心思,陈沧能早些看开也好。 他还是决定去英国,听说跟几个兄弟组了个车队。他不是骑手,是主理人,跟陈峰说了他的想法和打算之后,陈师居然没什么意见。 别看陈沧平时好像一天到晚不务正业,但其实他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特上心,像他这种盯着一件事认真钻研,永远充满兴趣的,也不担心他会做不好。 只是跟他要跟他分别,纪三是真难受。 夜里抱着季临钦倾诉:“我真舍不得他,活了这二十几年,我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跟他在一起,谁也没有比他陪伴我陪的久。” 季临钦轻轻拍她的背:“以后我陪着你。” 说完这个话的隔天,季临钦又去出任务了。 没有走太远,就在本市郊区。 听说有犯罪组织劫持那里的一家化工原料加工厂,还布下了大量炸药炸弹。 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季临钦还在家里等着和纪三吃早饭。最近纪三似乎爱上了扮演一位贤惠的小娇妻,念叨了好几天,今天总算早起成功,给季临钦做了顿早饭。 从来没沾过阳春水的手,煮出来的粥竟也有模有样的。 她端着粥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季临钦已经不在了。 事态紧急,他必须第一时间往那里赶。 纪三一个人坐在家里恍惚了一阵,电视里已经开始报道这个事。媒体离事发现场很远,只能从镜头依稀看见化工厂的形状。 要是爆炸,释放出来的有毒气体,足以祸害半座城。那群犯罪份子的手里,还有足够的武器…… 她一个人缩在沙发角落,咬着手指,没多久在新闻报道的角落看见了出动的军车,看车上的标记,是季临钦那个部队。 纪三安慰自己,季临钦不用下场的,相对于以前,他现在安全多了。 空气里还飘着带着糊味儿的粥香,她酸楚地抹了抹眼尾,要是她不煮糊,早一点端出来,小叔说不定还能吃上一口。 之后媒体被部队遣散,镜头的最后只看见远处一层黑蒙蒙的硝烟。 纪三一个人在家等,等到晚上晚上她还保持着那个动作。 手机来了条消息。 【粥还热着吗?】 纪三松了一口气,打电话给他:“受伤了吗?” “没有。”季临钦的沉稳的声音传过来。 “过期了,凉了,你没那个福气。” 听见他的笑声:“可惜了。” 以后还是什么都让他动手好了。 季临钦一打开家门,有人就要跑上来,被他抬手止住。 “身上脏。” 他急着回来,澡也没洗,在那种地方熏一天,味儿也不好闻。 纪三听他的话停住脚,她还是喜欢香香的他。 季临钦去冲澡,纪三跟他一块脱了衣服站在一边,给他搓澡,给他洗白洗香了,才贴上去。 季临钦问她有没有害怕。 纪三点点头:“你会害怕吗?” 季临钦说想起她的时候会。 他也是人,有了舍不得的放不下的,当然也会怕死。 今天要有一颗炸弹爆炸,说不定他就见不到她了。 纪三眼眶一热,抱着他,安抚似的拍拍他的背:“不怕奥。” “你该冲的时候放心冲,不是非得你上的时候你也怂一点,你得记得你现在是有家庭的人了。不是非得做大英雄,做个小英雄也挺好的。” 季临钦噙着笑给她擦干身子。 她念叨不停,给他传授如何怂得有骨气的办法,关了灯也不肯停嘴。 季临钦没办法,把很久没用过的家长身份摆出来,让她睡觉,她这才听话闭了嘴。 纪三闭嘴了也睡不着,就着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看着黑暗中季临钦的剪影。 他合着眼眸,应该是睡着了,深邃的眉眼间落下一片安详。 纪三忐忑了一天的心这会儿才算完全定下来。 抓起他的手,吻吻他无名指上的银圈,小声说: “以后我都会像今天一样等你回来的。” 季临钦似是无意识地应了一声。 纪三又往他怀里钻了钻,紧了一天的神经一放松下来,很快就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纪三好像听见他在耳边说了什么,没听清。 不管了。 反正明早起床就能看见他。 B.第六十二章(完) 今早起床的时候,有只喜鹊落在他们家院子里那棵桂花树上,预示着今天是个好日子。 夏末初秋,桂花香了一条胡同。 纪三今天起得特别早,天刚半亮就爬起来,季临钦还在睡觉呢。 今天大姐结婚,她得去做伴娘。 等她捯饬好,季临钦还在睡觉。他这段时间安稳日子过得久了,有点懒。 纪三提起裙子跨坐在他身上,将人硬硬生生拽了起来: “再不起我要迟到了!” 季临钦睁眼就看见一张精致的小脸,今天她还化了妆。 纪三贴近他,眨眨眼,将贴的假睫毛扇扇他的真睫毛: “好看吗?今天是不是比你的长了?” 季临钦嗯一声,想亲她,被她躲开: “不行,别给我口红亲花了。” “……” 自家人办婚礼,一家子都得早起。 季临钦将纪三送回大院的时候,一家人都起了,除了纪梁还在睡大觉。 纪銮在屋子里化妆了,几个化妆师围着她。纪三扒着门框偷看,远远瞥见了一眼新娘子。 好漂亮。 转头对身后的季临钦说:“早知道我就让姐姐匀一个化妆师给我脸上扑腾几下了。” 季临钦带着她下楼,看着她说:“已经很漂亮了。” 她穿上了伴娘裙,漂亮的跟个小公主一样。 纪康伯看见她脸上花花绿绿的东西,一些老旧的思想又冒出来了: “小孩子抹什么粉。” 纪三切了一声,说他老古董。 彭玉英一身翠绿的旗袍,特有气质,走过来说: “你不在家,我也不好关心你的成绩,马上要高考了,千万不能放松。” “知道了……”纪三无奈道:“您放心吧,小叔看得比谁都紧,他说今天是我高考前最后一天放纵的日子,回去我就要闭关修炼了。” 彭玉英点点她的鼻尖:“也就你小叔能治得住你。” 纪康伯挑完纪三的刺儿开始挑季临钦的刺。 “怎么穿这个。” 按理说他们参加宴席,都该着一身军礼服,他今天一身黑西装黑裤子,一看就是自己的行头。 季临钦说:“纪三儿给我挑的。” “你就跟着她瞎闹。” 季临钦笑了笑,这种程度的纵容季临钦还是给的,主要那天去试行头的时候纪三差点口水都要流下来,说他帅死人了,夸得季临钦都不好意思。 等陈沧一进门,纪康伯才理解到了年轻人说得骚包是什么意思。 这小子还给自己脖子上打了个蝴蝶结,行头往高调了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新郎官,没少被纪三吐槽。 吉时到,顾烨带着几个伴郎过来接新娘,本来纪梁也在里头的,可长辈说他今天是新阿舅,过会儿要背着姐姐下楼送出门的。 纪三当即跟陈沧说好了,等她结婚的时候,陈沧也要背着她下楼。 婚礼行程繁忙,纪三跟在大姐身后跑了一天,腰酸腿疼,只有厚厚的红包和小叔能抚慰她。 趁着一对新人去敬酒,所有人都在酒席上大吃大喝的时候,纪三拉着季临钦到新娘化妆间腻歪。 蹬了脚上的小高跟,踩在他大腿上,要他捏捏脚。 “脚疼了?” “嗯。” 季临钦给她捏捏:“让你别穿高跟。” “好看嘛,这还是你送我的那双。” 季临钦笑,早瞧出来了。 纪三儿将今天收到的红包藏在季临钦内兜儿里,看看厚度,收获颇丰。 纪三儿拍拍他鼓出来的衣服袋子:“这些先替我保管着。” 季临钦点点头,这小孩乖,还晓得把收到的红包主动交给家长保管。 “结束了就得还给我!以前的压岁钱爷爷奶奶说要给我保管,我到现在一个子儿都没看见,一会儿他们问我要,我就说交给你了。” 季临钦点头:“知道了。” “我看见你给姐姐包的红包了……”她眼红,“小叔,以后你给我的只能多不能少。” 季临钦捏了捏她的腿肉,看了她一眼说:“我的都是你的。” 以后她结婚,他可不止包红包。 理解了他的意思,纪三儿有点不好意思了。季临钦弯下腰给她穿鞋,抬头就看见她俏红着一张脸。 有意逗她:“想什么?怎么脸红了?” “没想什么。” 季临钦捏捏她的鼻子:“就你嘴硬。” 纪三儿抱着他的腰,扬起脸来:“那你亲一亲,试试嘴硬不硬。” 季临钦贴贴她的唇:“给我亲了?” 今天因为她抹了口红,一天都没让他碰。 “可以的。” 季临钦挑挑眉。 纪三儿扯扯他的衣摆:“都要结束了……” 她也馋,小叔今天这么帅,能忍到现在她都佩服自己。 季临钦覆上她水润润的唇,将她的口红吃了个干净。 “小纪?”不远处的顾烨喊了一声呆立在那的纪銮。 纪銮看了眼紧合着的门,久久缓不过神。 屋子里这么熟悉的两个声音,却说着他们不该对对方说的话。 见顾烨一脸疑惑地要走过来,她慌忙收神,提着裙子过去,挽上他的手:“算了,我还是陪你一起吧。” 他们敬完酒,纪銮实在太累了,想着回来休息一阵,没想到被她碰上这事儿…… 回头又看了一眼那个方向。 “怎么了?” 纪銮笑着说:“没事。” 顾烨拍拍她的肩:“在坚持一阵,当新娘子也不容易啊。” 纪梁被他逗笑了:“你倒是不累?” “累什么?能娶到你,我兴奋地恨不得到训练场跑上二十圈……” …… 纪三儿实在太累了,拉着季临钦要提前离场。 脚疼,要他背着回去。 会场里头还热闹着呢,季临钦手里提着双高跟鞋,身上驼了个俏娃娃。 纪三儿手在他发丝翻腾。 “在找什么?” “找找有没有白头发。” “……我才三十岁。” “嗯。” “很老吗?” “不老。”纪三嘀咕着,“可是陈沧说三十岁都在走下坡路了……” 季临钦真是烦那个陈沧。 “我有没有走下坡路你不清楚?” 纪三脸上一热,没找到白头发,她松了口气,脸贴在他颈间的皮肤上:“清楚的。” 三十岁要下坡路那是一般男人,季临钦勤于锻炼,身体素质比人家十几二十岁的还强。 季临钦将她往上颠了颠。 “我沉吗?” “不沉。” “那你能背我到几岁?” “背到我背不动为止。”季临钦缩了缩脖子,“别舔。” 纪三儿在他颈间嗅了嗅:“你身上怎么有香水味,你跟谁贴了!?” 季临钦无奈:“不是你的吗?” 有点淡了,纪三儿埋在他颈间使劲吸,男人跟女人的体温不一样,香水弄在身上的味道也不一样,纪三儿依稀辨出是自己的香水味。 手指戳戳他的脸颊,威胁道:“你得安分,听见了吗?” “知道了。”季临钦回答,“我难道还不安分?” “你是安分,身边有太多不安分的了。”她有些丧气,“你不知道,今天姐姐身边那几个伴娘还有她的同学,都在讨论你,眼睛都粘你身上,虎视眈眈,小叔,你得小心一点,别落到她们口中。” 季临钦嗯一声:“我只给你吃。” 她馋了,季临钦香得她流口水,伸舌忍不住舔他颈侧裸露的皮肤,含着不松口,吮吸,直到落下个红艳艳的印子。 “我沉吗?” 季临钦笑:“不是问过了吗。” “再问一遍。” 他有往上颠了颠:“有点儿。” “沉也得背着。” 月光铺了一地,两人抢夺了一小块,盖在身上,透下一小片阴影,藏起他们不能宣之于口的情意。 身上的人好像要睡着了,季临钦捏了捏她的腿肉: “我会一直背着你走下去的。” 刚要睡着就被他弄醒,她有些不耐烦: “知道了……”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