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洋楼》 1 说好的全家去海边度假现只有严昀一个人在家,哥哥忙着工作,父母在半个月前出车祸,葬礼上个星期才结束,暑假是从今天开始。 大概是哥哥有特意联系他的朋友,兆至连续两天在他耳边提组队自驾去海边玩,路线规划人员多少都已经算好,就等他点头。 但严昀拒绝了。 突然觉得朋友的热情很吵闹,也许是因为父母葬礼时的安静影响了严昀,他晚上一个人呆在空荡寂寥的别墅感觉很自在很舒服,就是有时候胡思乱想睡不着。 电话铃声只响一声就吵醒了闭上眼睛不久的严昀,手机里朱灵雯轻快的告诉他,她为他定了一束满天星,希望他这个暑假可以过得开心快乐。 严昀低声说谢谢。躺在床上,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捂着自己的干涩的眼睛,他没怎么听进朱灵雯叽喳的话,等通话要结束时,他才又开口,说了声拜拜。 满天星在起床洗漱后不久送到,花店的配送员是个年轻娇小的兼职学生,严昀签单时瞥了几眼安全头盔下那张稚嫩清纯的脸,接过花束,露出女生胸口的店铺名:悄悄花语。 没有找到花瓶,在厨房拿玻璃瓶装上半瓶水插好放在桌台,一声惊雷响起,紧接着是一场倾盆大雨。 严昀简单做了个叁明治,边走边吃时无意的一扫,发现大门一边的落地窗外站着一身影,过去撩开窗边,那个送花的女孩站在门口躲雨。 门廊很高,雨很急风很大,尽管她已经几乎贴着玻璃窗站,但是雨还是打湿了裤脚,可她好像不在意也不抱怨,眺望某个地方在发呆。 严昀敲了敲玻璃窗,那个女生回头。 打开门,严昀探出半个身子,对那女生说:“要不要进来躲雨?” 白线迷惑的看着眼前手拿叁明治的少年,又低头看自己被打湿的鞋子裤子,摇头道:“不用,谢谢。” 严昀以为她不好意思:“没事,进来吧,雨太大这里躲不了雨,等会儿你衣服也会湿的。” 真是奇怪,朋友吵吵闹闹的想给他安慰他感到别扭婉拒,一个陌生女孩雨里孤影却让他格外在意,等她纠结点头,小心感激的进了自己家门,他看清她低垂的眼帘浓密的睫毛轻颤,又有种说不出来的成就感。 就好像救了只流浪猫,虽然她不是流浪猫。 白线站在门口不敢再多走两步,整洁得反光的大理石地板,透顶悬挂的水晶灯,她感觉自己是进入殿堂的尘土,不仅格格不入,还会弄脏别人干净整洁的家。 “坐吧,雨应该不会下太久的。” 白线还是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严昀不勉强,进厨房卷起切半的叁明治和倒了一杯温水,走到她面前:“要吃东西吗?我自己刚才做的。” 白线摇摇头,抬手接过那杯温水:“我喝水就好,谢谢你。” 白线脱下头盔,额前被汗水浸湿的碎发贴在皮肤上,原本头盔遮住一些的五官呈现在严昀前,细眉大眼,挺翘小鼻,粉红薄唇,很好看的女孩子,目光流转温婉略带着防备和拘谨。 严昀咬了一口叁明治,白线转身背对着他,身躯显娇小淡薄,呆看窗外阴沉沉的天气。气氛有些安静得让他别扭,严昀试着和她找话题:“你是学生吗?” 白线小声回答:“是。” 严昀:“我也是,你做在兼职吗?” “对呀。” 然后又安静下来,严昀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手中的叁明治吃完外边的雨还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白线在透过玻璃窗看着外面,严昀靠在拐角的墙看白线,两人中间离着距离。 玻璃窗上印着男孩闲散姿态的轮廓,白色短袖,宽松短裤,白线知道他在好奇探究的注视,但她并没有在意。 “给你纸巾,擦个汗。” 面前出现纸巾,严昀就站在她的身边,白线接过说了声谢谢,却没有擦汗,而是蹲下来把自己滴在地板上的水渍擦干。 严昀一怔,没想到白线会那么做,像自己刻薄了她般,身为主人的严昀很不好意思:“不用擦,没事的,等会儿会有阿姨打扫。” 白线已经擦干净,后背快贴到大门,把脏纸巾放口袋,抬头与高她不少的男生目光相接,后者在对视一瞬不自然的移开。 她说:“我弄湿的我打扫就好,等雨小点我就走,谢谢你让我进来躲雨。” “小事……”严昀大方一笑。 白线看向他身后奢侈的别墅大厅,空旷冷清,从她进来到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她不禁好奇:“只有你一个人在家吗?” “嗯……是呀。”严昀笑容变得有些僵。 “我也是。”白线抱着头盔。 严昀眼睛闪了一下,又笑开:“哦,所以你才兼职,因为一个人在家无聊?” 白线点头:“差不多是这样。” 严昀出生家里的生意已经步入正轨,他从来没体会过生活的无奈和贫穷,在他眼里,白线的兼职,只是一种消遣和体验,不过白线露出手腕上一道被太阳晒黑的分界线,让他怜惜了一下。 “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叫严昀。” “白线。” “白线……”严昀摸着自己脖子,声音变了:“能……留个联系方式吗?” , 白线在花店储物间剪花刺,放在围裙兜里的手机静音,收不到回复的严昀失落的去和朋友打游戏,一眨眼时间到晚上七点多,阿姨敲门说晚饭做好了。 严昀准备下线,兆至在耳机里嚷嚷:“阿昀,优烨一会儿去江边玩无人机,等会儿我开车去接你,我们也去凑热闹啊。” “我不想去。” “别闷在家里嘛,就这么说定了!我现在就去接你。”麦断开,头像黑掉,兆至比他下线还快。 凌优烨一如既往的高调,尽管和前女友才分手不到两天,对新认识有好感的女生也能做到一脸深情的表白,几十架发光的无人飞机在黑幕中组成女生的名字,手捧玫瑰鲜花走到早已感动的女生面前,还没有说出“我喜欢你”四个字,围观的人已经先起哄了。 严昀曾经也是一个满怀祝福的激动路人,给好友拍手鼓励,但见证好友一段段感情以类似的场景开始、同样的结果结尾,他已经麻木了,淡漠的望着热闹躁动的群众。 “优烨的眼光是不是不行了?这个比以前那几个差了点。”兆至双手插兜,用肩膀撞了撞了严昀,打量着凌优烨的新女友调侃道。 严昀没搭腔。 替凌优烨出谋划策的朱灵雯在举着相机拍摄,她看到了人群之外的严昀,朝两人挥了挥手,当镜头对准他们时,严昀背过身。 然后,他就看到了大榕树底下的白线。 穿着同样工服的中年女人正和白线说着什么,白线低头听着,一边将马甲工作服脱下来给中年女人,中年女人将一杯奶茶给白线后,骑上电动车走了。 “在看什么?我给你订的满天星收到没?” 朱灵雯拍了一下严昀的肩膀,哥们儿似的把手臂搭他肩膀上。 被吓一跳的严昀将朱灵雯手臂推开:“没什么。凌优烨的玫瑰花是你帮订的?” “是呀,今早订的,顺带给你订了一束满天星。怎么样?花香吗?”朱灵雯追问。 “挺香的。” 余光中,捧着奶茶的人沿着河岸走,她对天上浪漫的无人机告白并不感兴趣,慢悠悠的只望着自己的前路。 兆至插话:“优烨请客,走吧,去那个酒吧庆祝?” “二遣路的夜色,我蹭你们的车。” 朱灵雯作势要挽严昀的手臂,严昀不经意的抬臂看手机躲开,屏幕的亮光打在他脸庞:“我哥叫我回家,有点事和我商量,你们去吧,我先打车回家了。” 哥哥没给他发消息,白线也没有回应他的打招呼。 , 白线不爱喝奶茶,喝到一半找垃圾桶,才想把奶茶丢进垃圾桶,严昀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眼前。 “好巧。”严昀腼腆一笑:“我刚才看到你在那边,是才下班吗?” 半瓶奶茶“咚”的掉进垃圾桶底部,白线先是冷淡的嗯一声,而后像收拾一番情绪后的对严昀扬起一个笑容:“是呀。” “你看起来很累……”严昀有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耽误了她回家休息。 “还好,只是今天比较忙而已。” 除了各种节日和偶尔大量订单外,花店平时的工作很清闲,白线在周姨家打工五年,主要的工作其实是给周姨的儿子补习。 七月的夜晚很凉爽,江边散步的人很多,玩滑板的小孩也很多,路过时吵吵闹闹。 严昀和她并肩走,想她朋友圈一片空白,聊天并没有什么可切入的点,而且她性格似乎是安静少主动的。 “时间还不算晚,要不和我去吃个东西,当休息一会儿再回家?我请你。”严昀说完,有点忐忑,但表面仍是笑浅浅的。 白线没说话,而是望了他一眼,指着前面临江的一片老城区,说:“我家在前面,不如去我家喝花茶?” 严昀稍露尴尬,而后立马更兴奋,矜持的犹豫两秒以示自己是个君子:“可以吗?” “嗯,就走几分钟路。” 被高楼大夏围在中央的老城区早年已是坪洲市出名的景点。青砖旧瓦,琉璃圆窗,错落高低的住宅房间曲巷绕绕,上个世纪的壁挂路灯还在,只是灯光昏黄,堪堪照亮底下小片路面,更显得这里幽深宁静。 严昀与白线走进里面,远远看见前方一个分叉路口,一栋小洋楼在城市的霓虹灯中隐隐约约,爬山虎长满墙壁,窗子院子没有任何灯光,高高的围墙头伸延着紫藤萝,垂落的枝条已经开始冒出花苞。 严昀愣住,蓦然想起,小时候一家人曾来过这里,就在那株鲜花满枝的紫藤萝下拍了一张全家福。前几天整理父母遗物时,那张一家四口的全家福就放在相册的第一页。 “怎么了吗?”白线侧看定住的严昀。 严昀摇头,深深的吸了口气,轻松的语气说:“我从来没有在晚上来这里,我以为晚上也会有游客来这里玩呢,但一路走来没遇见几个人。” “游客有的。”白线走到紫藤萝之下,抬头看了眼,向右走,边解释:“老城区的商业街在南边,游客大多在那里,这里是北边,没有店铺小吃摊,白天也会有游客来这里打卡拍照。” 绿色掩映的旁边有一扇铁栅栏门,白线翻找钥匙,严昀有些惊讶道:“这是你家吗?” “是呀。” 铁门咿呀打开,白线左手探进绿墙中摸索,按下开关,院子的地灯亮起来,严昀顿时看清被绿植鲜花占满的院子。 空气里弥漫着各种花混合的香味,两边堆满花盆,拥挤的只留下一条狭窄的通道,严昀弯腰从宽大的芭蕉叶下穿过,他感觉自己到了秘密花园,白线是引路的仙子。 “你家好漂亮呀!”严昀由衷感叹,心情格外轻松愉快。 “是很漂亮,就是容易生蚊虫。” 茶壶在厨房烧,严昀坐在铺着蕾丝边沙发布的复古沙发里,好奇的打量着满是八九十年代风格的装潢和家具,座钟兀地“噔噔”敲响,他紧张的看向楼梯口,心想会不会有其他人下来。 但他想多了,从二楼下来的人只有白线一个。 白线手里拿着一罐东西,她回房间换了身衣服,膝长的连衣裙,无袖,她双臂白皙纤细,宽松体恤衫遮掩的身材这会儿在收腰的裙子下显露无疑。 严昀目光流连,心神漾了一下,局促的感到耳后发热。 “玫瑰花茶,助眠的。” 袅袅热气携着玫瑰花香,严昀碰触的动作顿了顿:“我……看起来憔悴吗?” 他这段时间确实没睡好。 “不憔悴。”白线回忆着早上的严昀,头发稍乱,眼皮子底下颜色重,一股子提不起劲的懒散:“早上看你没睡够的样子,这个说不定让你今晚好眠。” “谢谢。”严昀指尖碰杯子,温度滚烫:“就你一个人在家吗?” “嗯,家人常在外地。”白线肚子有点饿:“要吃面吗?我煮的。” 严昀目光本来是要看向她平坦的肚子的,但不知觉的就停在了她胸口没动。猜她是肚子饿了,没拒绝:“好呀,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很快的。” 严昀站在厨房门口看白线将小葱切段,有条不紊的倒进沸腾的锅里,娴熟有余,应该是经常自己做饭。 “你一个女孩,晚上带我回家,不怕我是坏人吗?”严昀问。 “你嘛……看起来不像。”白线将盛好的一碗面给他。 严昀双手端着热腾腾的鸡蛋面,听她的回答笑了笑,莫名的开心,和她走到餐桌面对面坐下,一米八几的个子腿不短,长方形的餐桌也不大,他就是习惯性的伸伸腿,就撞到了脚。 心尖跟着脚尖一颤,严昀小心翼翼的看向白线,发现她没感受到似的一如平静,是自己太敏感,把气氛幻想得暧昧。 “如果你是坏人的话,应该不会让我避雨。”白线说了一句。 “那我给你留下的第一印象不错。”严昀翻动着碗里的面,又问道:“你是学生吧?” “嗯。”白线咬了一大口鸡蛋,腮帮子圆润,说话含糊:“坪洲一中的学生,你呢?” “珠华国际中学。” 白线想起了什么,眼睛圆圆的看着严昀:“我之前和老师去过你们学校比赛,一个计算机数学编程比赛,但实力太差,第一轮就被刷下来,在台下当观众看了半天,后面还参观了你们学校。” 严昀不太清楚学校承办的计算机比赛,回想那段时间他大概在和朋友打篮球比赛,和准备考试,当时的他还喜欢和兆至滑板场玩,计划冬天去阿尔卑斯山下滑雪,无忧无虑的。 “是嘛?那我们学校除了比赛让你输掉,还有什么让你觉得特别的吗?” 白线眼眸回忆的转动,点头:“有,你们学校的池塘好大,里面养了很多金鱼,我那天看到一只小猫在池塘边上抓鱼。” 严昀想象着白线抱着两本书,站在池塘边上呆看小猫对金鱼跃跃欲试的样子,莫名觉得好笑的笑出了声:“小猫有抓到鱼吗?” “没有,滑进水里一直扑腾,还是我过去把它捞上来才得救的。” “哈哈哈,好好笑,我怎么没发现我们学校有猫呢?” 严昀笑着,蓦地和白线黑白分明笑意些许的眼睛对视,身体某个地方被撞了一下,笑容变得不自然,严昀和白线同时的低头看面前的那碗面。 气氛变得有些不一样,空气好像没有流动。 片刻后,严昀打破安静:“你做的面……很好吃。” “谢谢。” 然后,又变得安静,耳边只有空调运行和坐钟秒针走动声,严昀吃面的动作都变得拘谨小心,是不是的偷瞄一眼对面的女孩。 玫瑰花茶没放蜂蜜不是甜的,轻微的苦涩之后有点回甘,严昀喝完已半温的茶,在纠结自己该不该回家时,白线起身走向书架。 “你平时喜欢看书吗?” 严昀跟着起来,在她身后:“还行,看漫画更多一点。”他心想女生也有喜欢的看的小说,于是反问:“你喜欢看什么呀?” “都会看。”白线在听到严昀的回答后,放在一本黄色书脊的手向上抬起,但因为要拿的书放得很高,她垫着脚尖也才让手指碰到想要拿的书。 在她身后高大个子的严昀见状,向前一步,轻松将她想要拿的书抽下来。 “借给你看,很有可爱的一本书。” 白线没接过书,在严昀身躯的笼罩中,转身与他面对面,两人距离极近,视线平视,白线看到的是他的锁骨。 对称锁骨,平直入肩,很好看。 是一本花卉科普,第一页是关于玫瑰花的属科、药性、种植条件等的介绍,第二页是整株花的彩绘。 翻到第叁页严昀眼前一亮,又惊讶又有趣,是一副儿童彩绘:一个扎着红领巾的小男孩脸红的将玫瑰花送给小女孩,小女孩傲娇的拒绝,说我长大才收男孩子送的玫瑰花,男孩子很伤心的回答,玫瑰是提前送给女孩的,因为剪下来的玫瑰很快枯萎,等不到女孩子长大,小女孩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开心的手下了小男孩的玫瑰花。 很童趣有意思,严昀看完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可爱单纯的东西莫名喜人:“好可爱的画。” 整本书的布局全是如此:正经科普+趣味横生的儿童小故事。 “你要看吗?” 她眼里满是期待,严昀低眸,才注意到两人近得只有一本书的距离,他感觉她的呼吸扑在了自己的胸口,锁骨生出错觉的痒。 “看呀,很有趣。那…我拿回家,看完再还给你。” “好。” 他慢慢的不舍的后退拉开距离,离开的时候白线送他到门口。 城市的月亮没有星星作伴,就像严昀一个人走在晦暗的巷子,他回头,发现小洋楼的二楼窗户亮着光。 2 魏云里在年轻时遇到了一个会变魔术讨她欢心的男子,不顾家人和老师的劝阻毅然决然的和那个男子结了婚,生了孩子。 魔术师手里浪漫的玫瑰花在婚后琐碎生活中变得毫无用处,甚至在女儿的哭闹声中一切都是令人烦躁,尽管丈夫待她很好,努力让她住进小洋楼,给她买最时髦的衣裙,但魏云里厌倦了家庭主妇的生活,她后悔了。 她想回到和同学为一道题争论不休,与老师谈天论地的无忧日子。 魏云里的娘家有家底,她后悔了就有人出来给她铺后路。往日的男同学成了她的导师,而连初中都没读完,在她面前老实巴交付出的丈夫什么都不知道,一盆盆的在院子里种花。 她有时候会愧疚,可一想到以前一个人抱孩子,生病一个人捱过的日子她就狠下心来,告诉自己,等女儿再长大一点她就提离婚。 就在女儿长大成人,魏云里认为是时候结束名存实亡的夫妻关系的时,女儿挺着六个月的肚子回家痛苦,说那个男人抛弃了她。 魏云里眼前一黑,快要晕厥,她不知道自己该恨谁,是不是因为自己做了不好范例,让女儿重走自己的老路?不,女儿比她更蠢,更让她无力。 白线夜里做了个噩梦,严格来说也不算噩梦,只是往日记忆的重现——十岁那年的一天放学回家,她从门缝里看见一个陌生男人伏在外婆的后背,搂着外婆的腰,胯部向上撞着外婆…… 身体失重的坠落,白线从梦中惊醒,床头时钟指针指在八点,习惯的摸出枕头下的手机,看到几条未读消息,是严昀零点多发来的。 「我把后面的小故事看完了,没想到两个小朋友每一话都在长大,最后结婚了,好甜蜜的科普!」 「你睡觉了吧?」 「晚安。」 幼时的白线爱画画爱听外公讲小故事,喜欢将脑海里幻想的场景画出来,外公以她幼稚的画为脚本,改成一个个幼稚而联动花朵的故事,放进外婆的书后一起出版。 原本死板枯燥的科普变鲜活,那本书很畅销,也让外婆因此在植物学界有点名气,但白线知道,外婆最不喜欢的就是这本书。 严昀说他更多看漫画,白线就想起了那本书,外公去世以后,是她第一次想起那本书。 白线拿着手机进入厕所,坐在马桶上回复严昀:「那些插画故事,是我外公画的,也是他讲给我的睡前故事。」 「我也觉得好甜蜜。」 那是外公美化与外婆的感情,实际上一点也不甜蜜。外婆厌倦与外公生活的无趣平凡,外公忍气吐声于外婆的出轨不忠,现实到处是鸡毛。 尽管如此,白线依然很喜欢那本书里的故事。 父母的离开致使严昀抑郁在家,有一个人的出现让他如沐春风,再次期待外面世界的阳光,一改这段的时间的颓唐,早起沿着湖岸跑步,看到白线的消息,回家后去翻自己以前的画,拍了发给白线说:「这是我以前画的画,是不是特别幼稚?」 他的画也是父母遗物的一部分,放在父母的房间压在全家福的下面,不过往日让他心窒的东西这一刻都变成简单的分享物,他很感激父母细微的爱意,把他过往有意义的东西收藏起来。 严昀和白线聊天,从画聊到书,从电影到学习,从白天到黑夜,严昀捧着手机,因为她的每一条信息而心潮起伏笑意不止,傻乎乎的模样。 「你今天有单子要外送吗?」 「没有,给熊孩子补习数学,让我理解老师为什么有时候那么生气了。」 白线生气的样子……是咬着唇瓣鼓着腮?还是瞪着杏眼拧着眉呢?严昀突然有股冲动,他想去见她,于是拿了车钥匙下车库。 花店门口遮阳篷布下,小女孩握着铅笔,咬着手指盯着面前的二位数算数题一脸愁容,时不时偷瞥一眼白线,怕被说教装模作样的在草稿纸上抄数字。 一辆银灰色车子在花店门口停下,车上的人还没有下来,小女孩便兴奋丢下铅笔,腾地走到前面热情的接客。 严昀和坐着没动的白线对视一笑,裤子突然被扯住,低头一看是个小女孩,指着她家花店门口的花束说:“哥哥哥哥买花吗?买来送给漂亮姐姐,她就会喜欢你了!” 严昀心脏一跳,耳朵发热,悄悄看了眼白线,和热情过分的小女孩走到鲜花摊前:“那哥哥要买哪一束好呢?” 小雨用力垫脚,双手插伸进拥挤的花束中,将一捧白玫瑰抱出来:“当然是白玫瑰啦!妈妈说送给喜欢的人最有诗意啦!” 小雨稚嫩圆润的可爱脸蛋笑起来有一对酒窝,严昀被她灿烂甜甜的笑容感染,接过这束白玫瑰,想要付钱买下时,一边的白线说话了。 “有个小学生,因为不想做作业,所以忽悠一个大哥哥买花。” 小雨生气的对白线嘟嘴:“小白姐姐,我是在帮妈妈看店,才不是因为不想写作业!” 白线按住小雨的脑袋:“是啦是啦,吴姐说了,开学考试数学还不及格,她就把你的洋娃娃就送给你同学小琪。” 小琪是她最要好的同学,小雨觉得把洋娃娃都送给小琪也没什么,她以后还可以去小琪家玩,所以妈妈这个威胁对她作用不大。 “送就送,我才不在乎呢。帅哥哥,你快买下来吧!” “好。”严昀含笑看她们对话,随着蹦蹦跳跳的小雨要进店付钱。 白线拦住严昀:“如果没有买的打算,不用在意……” “谁说我不想买了?”严昀打断白线的话,笑意温柔:“她说得对,白玫瑰送喜欢的人最有诗意了。” 推拉门打开撞响悬挂的铃铛,小雨躲着没有再出来,而严昀抱着花回到白线前:“送给你。” 白线愣住:“我……” 他刚才说送给喜欢的人……白色纯洁的花束让白线心脏鼓动思绪片刻搅乱散发,指尖僵硬的悬在空中。 严昀把花一把塞到怀里,轻声说:“别拒绝我好不好?” 严昀蹙眉哀求,眉目传情,白线低头看怀里白玫瑰,幽幽芳香,回想着严昀刚才说过的话,心跳不正常的快:“谢谢……你怎么来这里了?” 她收下了花,严昀揪住的呼吸松气,怦怦乱跳的心仍然紧张得不行:“来看你教熊孩子写作业。” 白线笑笑:“熊孩子逃跑了。” “你没逃跑就好。”严昀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眼睛里都是柔情,直到白线羞怯的看向别处,他才惊觉慌忙解释:“我的意思是……只要老师在,学生会自己回来的。” “嗯。” 3 老城区电网整改,晚上十点半之后停电,没有电的闷热夏夜里很难受,白线敞着窗户坐在地板上,手机的亮光照着她好看的五官。 「这边城区停电了。」 「一个人在家,怕不怕?」 严昀下床撩开窗帘,围绕着人工湖建造的联排别墅自然看不到停电后的老城区,只能看到婆娑树影后寂静的湖面,倒映着没有月亮的黑色夜空。 入夜之前的天空乌云密布积攒着一场大雨,但在大雨来临前天气闷热无风,他想白线现在应该热得难受。 手机震动,是白线的信息:「不怕,习惯了。」 严昀倒回床上,手指快速点着键盘:「很热吧?」 「嗯,打算点个冰沙外卖了。」 一个女孩子大半夜点外卖,万一遇到品行不良的外卖员见是漂漂亮亮的女孩出来拿外卖,又一个人在家徒生歹念多危险呀。 「别点外卖了,不安全」 心头一动,严昀打完一行字,犹豫了几秒才发送出去:「我给你送过去。」 白线心乱了,怔看着手机屏幕那句话,不见他撤回,打出“不麻烦你”又删掉,最后抿着唇打了一个字:「好。」 严昀没回复,白线忐忑的心情在等待中慢慢平定,也许他睡着了,也许他发错消息了。 时针指向零点时,白线给自己扇着风,四四方方的窗户框着江对岸霓虹闪烁的高楼大厦,像一副光怪陆离的画,她在想,频繁的聊天暧昧,是不是在消耗自己感情。 手机电话铃突兀响起惊了她一跳,拿起接贴近耳朵接听,严昀呼吸微喘:“你家门铃坏了,我按了好久都没反应。” 他好像就真实的在她耳旁说话一样,喘息如电流钻进耳朵里,白线感觉被电了一下,整个人蹭的从地上起来,探出窗户往下看,严昀仰望着向她挥手。 耳畔又传来他的声音:“快下来吧,冰淇淋和刨冰要化了。” 白线穿着白色睡裙,长发披肩,手提着老式煤油灯从门后出来,穿过两边叶绿花盛的院子而来,严昀像看到城堡里的精灵出来迎接,一时呆愣惊艳,直到白线走到门前,煤油灯的光照亮他才回过神。 白线打开门,眼里满是欢喜,不过她是一个克制矜持的人,保持着平淡而友好的笑意:“进来吧。” “没问你喜欢什么口味,我随便买了几种。”严昀和白线一样,心底波澜起伏,表面笑意温柔,跟着白线走进屋内。 “我没有忌口的,谢谢。”煤油灯放低照亮底下的路,白线引着他走上楼。 楼梯是木制的,踩在上面发出陈旧的咯吱声,狭隘的旋转通道,油灯照不到尽头的幽深,像通往秘密之地的密道。 终于走到二楼,白线停下脚步,对他说:“你是我第一个带回家的人,也是第一个给我买冰淇淋的人。” 严昀倏然开心得不行,又发现她语气不对劲,听起来有点悲伤:“你爸爸妈妈没有给你买过吗?” “我…只有外公,他去世了。”白线眼里充满悲伤,不想把悲观的情绪传染给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们去露台吃冰淇淋好不好?” “嗯。”严昀也难受,一种同病相怜惺惺相惜的感觉油然而生,他跟在她后面,凝望她纤瘦的背影,眉心拧紧,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 露台可以看江夜景,煤油灯放圆桌上,灯光刚好足够照亮小片空间,五颜六色的冰淇淋球看起来绵绵的,刨冰已经化了些,打开盒子凉气扑面而来。 “好多呀,我好像吃不完。”白线拿着勺子,一时不知该先吃哪个。 “先吃这个吧,芒果口味的。”严昀指着浅黄色的冰淇淋说道:“想先吃到什么味道的?” “就芒果吧。” 冰凉甜腻在舌尖化开,闷热的气息散去了些,严昀撑着下巴看她吃,灯光照亮他的侧脸,鼻子高挺,睫毛很长。 白线被他柔柔目光看得脸颊发烫,翻着纸盒找多余的勺子,发现只有一把。 “你要吃吗?”白线挖了一勺冰淇淋,试探的纠结的问他。 严昀不自然的把双手迭在桌上,咬唇也按耐不住嘴角上扬,白线脸颊可疑的红,就要收回时严昀抓住她的手腕,吃掉了她喂的冰淇淋。 “蓝莓味的。”舌尖舔过牙齿,回味着。 白线低着眼,睫毛又长又弯,盛了一勺刨冰放进嘴里含着,用着同一根勺子。 严昀碰了碰自己耳坠,捂着笑意藏不住的嘴扭头看向江对岸灯火通明的都市:“这里的夜景好好看。” 白线也看向他看得方向,点头,小声的:“嗯,好看。” “你住在这里,会不会看腻了呀?” “不会,我初中开始就住校,周末都在吴姐家——也就花店里住,只有寒暑假才回这里。”白线解释。 严昀疑惑:“我记得你说,家人在外地……” 白线神色黯淡下来:“我外婆,她很早之前就跟我外公离婚了,不怎么管过我。你呢?怎么一个人住啊?” 还能后半夜叁更跑出来给她送吃的,父母也不管管。 原来如此吗,她没说她的父母,也许不该多问。 严昀先深一口气,长长呼出来,故作轻松的说:“我爸爸妈妈前段时间车祸去世了,哥哥在打理企业很忙没时间,所以就我一个人在家。” 白线愕然看向他,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爷爷患癌去世的时候,她整个人在游离,没情绪没着落点,魏云里把她交给吴姐就离开,她望着魏云里的车尾才后知后觉的痛哭,感觉不单单是失去了最爱她的外公,而是世界天翻地覆,她看不到未来的路。 “悲伤都会随着时间变淡的,我们要为离开的人活得更好。” 只有同样经历了至亲的人知到,不管什么安慰都没法抚平内心的悲伤,那些疼痛只能自己消化,警醒自己看淡过去一切才能给时间以疗效,十七岁的严昀比十二岁的白线更懂得。 “是呀。”严昀叹息,心情却依然沉重。 江面驶过货船,鸣笛的响亮声伴随着夜晚凉风吹来,白线的长发被吹乱了,严昀侧眼看她将一缕长发撩回而后。 纤纤玉手,乌黑秀发,真好看。 “什么时候才来电呢?”严昀感叹。 白线拢住吹起的裙摆,有些不好意思的:“应该还要很久,如果你困了的话……” “我不是那意思,我们还没吃完冰淇淋呢。”严昀摆手,椅子向她挪近。 他只是想感叹美人美景微风不燥却没那个胆子说出来,于是改成感叹这电停得好罢了,如果让他和她坐到天亮,他都是乐意的。 “公告栏里说要停电一周左右。” “啊~是嘛?”严昀难过里藏着兴奋:“那我明天晚上也来给你送冰淇淋?” 4 这辈子最大的丑事就是在喜欢的女生面前被一条小青虫吓得大惊失色,昨晚来通电灯开时,严昀被鞋子上蠕动的虫子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抓住白线的手在颤抖。 白线忍着笑意把虫子挑开。“这虫子只吃叶子,没有毒的,你没事吧?” 严昀背贴着墙惊魂未定,看到白线淡定把虫子弄走,耳朵发烫,反应过来还紧紧抓着她的手立马放开,说话不带连贯:“我…我不是怕虫子,我小时候,和哥哥去玩,虫子爬到我脖子上,又痒又肿,所以,有点阴影……” “我知道,我小时候怕蛇,有一次在院子里钻进一条花蛇,把我吓晕了。”白线笑着安慰。 严昀脸色更加不好:“院子里还有蛇呢?” 白线忍不住笑出了声:“放了驱蛇的药,应该很安全。”目光落在他帅气白净的脸上:“不过嘛,还没有打驱虫的药。” 好吧,严昀红着脸离开白线的家,脑海无限回放着自己跳起来出糗的一幕,不久之前他还期待着明天晚上的到来,现在他已无法坦然面对白线,说不定白线心里现在正笑他外强中干,竟然怕条小虫虫。 越想越悲观,越想越懊恼,严昀在上车前踢了两下车轮发泄,然后更泄气的钻进车里。 没吃完的冰淇淋放进冰箱,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他考虑了她夜里点外卖不安全,但没有考虑到他自己回家的安全,白线后悔让他走了,应该让他留宿才对。 不过他走的时候慌慌张张的,都不给白线挽留的机会,脚步生风头也不会的挥一挥手就消失在巷子口,好像遭遇了什么逃跑似的,是因为在露台虫子爬他脚上的事吗? 白线忍俊不禁,严昀大惊失色抓着她的手喊“有虫子”的样子挺可爱的。 严昀回到家钻进被窝里,双手枕着后脑勺,天花板变成放映的幕布,长发飘飘白裙仙仙的白线从他心房投影出来。 嘴角挂着笑意一觉睡到中午,睡醒的第一件事去找手机,给白线发早安:「起床了吗?」 白线:「起床啦。」 严昀:「吃饭了吗?」 白线:「吃啦。」 「外面在下雨。」 严昀遥控打开窗帘,外面果然下着大雨,风也很大,树枝都被吹弯了。 白线:「花店不营业,我现在在家,你也要注意安全少出门。」 「嗯嗯,不出门!」严昀捧着手机在床上滚了一圈。她怎么那么暖心呢,在担心他耶。 兆至半身湿透的狂按严昀家门铃,等了许久怀疑没人在家要打电话时,严昀慢吞吞的给他开了门,见是他,招呼也不打的低头玩着手机,脸上笑容很奇怪。 兆至上次见着他这么笑,是他给他妈妈电话里撒娇要去看电竞现场。 “我妈今天在家念念叨叨的烦人,我过来你这里躲躲啊。”兆至把手里的朔料袋放下,发现严昀入迷得很,懒得搭理他。 一颗脑袋突然凑过来,严昀反应极快的把手机息屏,表情冷漠,对兆至直挑眉:“想干嘛?” 兆至笑:“跟哪位聊得那么开心啊?” “没谁。”没吃早饭的严昀解开袋子,四五瓶啤酒和一盒炸鸡块,徒手抓了块炸鸡块吃。 兆至也不多问,想想就暧昧那点事。不过严昀不是凌优烨,学校那么多女生喜欢他严昀也不在意过,突然就对手机一脸甜蜜笑容,兆至还是挺惊讶的,他以前觉得严昀可能恋母,现在觉得严昀十有八九是对那些主动的女生看不上。 拉开易拉罐的开口,一瓶给严昀,一瓶自己喝。 “追女孩子,优烨最在行。” 严昀把酒放下,不想喝,听到兆至的话轻笑了声:“经历是挺丰富的,但不是没几天就吵架闹分手吗?有意思吗?” “这么说……你是真的和女孩子搞暧昧呢?”兆至笑得揶揄:“有照片吗?我看看漂不漂亮。” 严昀推了一把兆至:“没有,谁和女孩子搞暧昧了?我可没有。” “说慌的时候眼睛别躲闪呐。”兆至可太了解他了:“小鹿乱撞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跟她去蹲大街都觉得好浪漫?” “你给我闭嘴行不行?”严昀掩饰不住的局促,越是表现冷漠不耐烦,心底越是慌张兆至没完没了的追问。 他跟白线认识没几天呢,虽然送过花了,用同一勺子吃过冰淇淋了,握过她的手了,但八字还没一撇呢,要他怎么回答? “好吧好吧,我不问我不问,你别慌啊。” 兆至笑嘻嘻的,啤酒咽进肚里,替对严昀一厢情愿的朱灵雯感到可惜。以朱灵雯大大咧咧的性格,若是知道严昀有喜欢的人不得边哭吵闹。 一个是父母长辈看好青梅,一个是自己喜欢心动的女孩,兆至先替严昀叹息:“哎呀呀,还是姐姐好,姐姐成熟知性,大方懂事,既不黏人又好哄,不像小女生叁天两头要看你手机,和亲妈发条信息吧,还被怀疑是不是精神出轨。” 严昀皱眉,没听懂:“你来我这里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我要叫外卖吃早饭,你要什么?” “喝酒就好了。”兆至想起了什么,笑容越来越诡异:“你不是没有熬夜习惯,早上八点起床跑步吗?今天怎么睡到中午了?昨晚是不是干什么了?” 严昀给他一个白眼,指着兆至半身的湿透:“你要不要去洗个澡?” 兆至见他话题转移得足够干脆,也不自讨没趣了,摇头闷闷的喝着自己的酒,半醉时又受不了湿衣服黏身上,摇摇晃晃进了严昀的浴室。 白线中午自己做的饭,焦黄可口的可乐鸡翅拍照发给严昀,端着塑料碗吃外卖的严昀顿时觉得嘴里的饭菜香多了,下午雨停,把睡死的兆至丢客厅沙发,自己出门找白线。 风吹雨打,没有防护的紫藤萝花枝被吹断了些,地上一片叶子残枝,白线拿扫把扫在一起,放轻脚步走进的严昀轻拍了一下白线得肩膀。 白线被吓得猛然扭头,见是严昀,惊吓的表情柔化,声音细细的:“你来啦。” 她好像,知道他会来一样。 “嗯。”严昀看向地上小堆叶子:“好可惜呀,什么时候才能开花呢?” “大概九月中旬吧,不过紫藤萝盛开最好的观赏时节是春季的叁四月。” “还好还好,错过叁四月,还有九月,我们可以一起欣赏紫藤萝瀑布。”严昀盯着白线,要把她表情的细微变化都收尽眼中,见她害羞的泯嘴一笑,心情雨后晴天,灿烂得不行。 帮她收拾好院子落叶,天色已经黄昏,江面一轮洗净的艳红太阳缓缓沉入水平线,染红了半条江水半个天。夕阳余晖照着老城区,地上积水的青苔水洼都变成了金色。 到处弥漫着漫画般的浪漫气息。 “我还没有在这边好好玩过耶,白线,你可以带我转转,行吗?” “可以呀,这里是我长大的地方,有什么好奇的可以问我。” 严昀直点头,和她漫步在夕阳下,沿着老楼街道慢悠悠的走向南边的商业街,在一处下坡的阶梯,严昀听到哪里传来的猫叫声,环顾四周,看到屋檐上一只瘦弱的小猫卡在瓦片中伸着脖子求救。 “有只小猫。” 白线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抬头,但身高导致视野有所不达,后退了几步白线才看见严昀所看见的小猫。 毛发湿漉漉的黏成撮,后腿卡在瓦缝里,瘦弱可怜,喊叫都那么虚弱。 “它被卡住了。”白线垫着脚,好像看到小猫后面还有东西。 严昀身高加臂长也够不到,周围没有可用的工具,严昀一番思考后目光定在白线身上:“我抱着你……应该够高了。” “好……” 严昀弯腰,托住她臀部蓦地将她抱起,脸对着她肚子,馨香袭人,抬头视线被她胸口遮了一半…… 一瞬间从低矮到高处,白线双手撑紧他肩膀,只觉得心被颠了颠,低眸和在腹间扬起的双眼对上,被电了一下似的促使她急忙错开,扭头看小猫。 这一看,惊讶的看到小猫旁边躺着一个母猫,一动不动,身体僵硬,应该是死了。 白线把瓦片移开,抓住挣扎的小猫。 放在他双手的小猫显得异常小只,凶凶的对着他们直叫。严昀检查它的伤口,食指伸到小猫面前逗弄:“你的妈妈怎么也去世了呢?小可怜。” 听到严昀说的话,白线想起了自己那个死在产房的生母,羊水全塞,医生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停止心跳。 外公说她是医生一边做心肺复苏一边刨出来的,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魏云里才不喜欢她,连外公弥留之际求魏云里对她多加照顾,魏云里也很冷漠不耐烦。 毕竟女儿的女儿,不是她的女儿。 在最近找到一家宠物店,把小猫放店里照顾恢复几天,和老板说好五天之后来接小猫,白线和严昀走出宠物店,夜晚的车流里有远光灯晃到白线。 白线闭上眼,手腕被另一温暖的手握住:“你怎么了?” “没事。” 白线摇头,周围熟悉又陌生的街景让她回忆起来附近有家老字号的糕点店,以前外公常抱着她去买桂花糕。 反握住严昀的手,白线拉着他循着记忆中的老店找去,严昀亦步亦趋的在她身后偷笑。 晚上十一点回到小洋楼门口,院内的地灯亮着,原以为今天不会停电,没有正当理由留下来的严昀之际地灯灭了,路灯也熄了。 老天爷在帮他忙似的。 心头一动,在一切都陷入黑暗的那一刻,严昀将白线拉入自己的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别怕。” 他演技很拙劣,若不是四周一片黑,她看不到他慌张和紧张的脸色,一定会被发现他是故意为之。 没有谁被吓到,白线反而因为他把她拥入怀中而吓到。 凉风习习的雨后夜晚,他的胸口很暖,额头抵在他锁骨,听到他心跳跳得特别的快,而身后轻拍她后背的手停下来,慢慢的将她收紧于怀里。 她肩膀好薄,腰也好细,香香软软的在他怀里,严昀不自禁的把她抱紧点,想着白线不喜的挣一下他就立马放开,保持礼貌的距离不把她吓跑。 但是,白线没挣扎,甚至慢慢抬起手臂,抱住他的腰。 严昀心脏像鼓被人擂了一击似的,声波震开,远扬灵魂的每个角落,反弹回来致使他想把白线揉碎在自己怀里。 “怎么又停电了?”严昀夹着笑意抱怨。 “要停一个星期呢。”白线回应到。 可恶,好想一直这样抱着她,但不能在路边站一个晚上。 感受到他手臂劲力的放松,白线埋在他胸口的脸缓缓抬起,灰黑的天空下依稀能看见他的轮廓,下一秒白线感觉额头温软的一吻,他呼吸吹在发隙,白线内心大门“腾”的被踹开,双手抓着他衣摆,不知所措。 同样脸红心跳的严昀结束轻轻一吻后,喉见发紧说不出话,最后嘶哑颤抖着声害羞的说:“…喜欢…你,我的意思是说我可以陪你直到来电,在小洋楼的露台看夜景特别享受,反正回家我也是一个人。” 回过什么的白线轻嗯一声,被他后面忐忑大声的掩饰弄得更加脸烫,手提袋里翻手机打光,照亮她异常绯红的脸颊,严昀咬唇笑。 5 还是那个露台,还是那盏煤油灯,严昀手臂搭在栏杆上,忘记了昨天晚上的虫子事件,面对着无限江河夜景,余光却满是安静坐在一旁的白线。 她纤纤玉手自然垂于扶手,严昀瞄了几眼,心里感叹着今晚没有月亮好可惜,手却在悄悄靠近,然后伸出食指,像爬山虎的藤须勾住白线细细的小拇指。 对方察觉他小动作了,困惑的扭头看向他时,他却装傻充愣的歪着身子捂着嘴巴,白色短袖黑色工裤,懒散放松的体态,短发吹乱,眼角藏着笑,勾着她的手指小孩子打勾勾似的晃来晃去。 暧昧快要戳破了那张纸,夜色凉风也变得勾拉牵扯,明明无人说话,却感觉他们之间在说着无数腻歪的话语。 额头隐隐发痒,白线想起黑暗中那一吻,嘴角无声勾起。在无人作陪的日子里怦然遇到那么一个人的感觉挺奇妙,以后就不是一个人了。 吴姐有事不能回来,拜托白线帮忙看半天孩子,下午不用开店。 将卷帘门往下拉,背着小书包的小雨扯了扯白线的裙子,指着马路高兴大叫:“是帅哥哥!小白姐姐,帅哥哥又来找你了。” 严昀穿了件纯色短袖外搭一件短袖花色的衬领外套,戴着一顶白色鸭舌帽,滑着滑板御着风,阳光洒在他身上亮人眼。 他先是看到了白线,然后是在向他招手的小雨,重心下沉脚下滑板翻转又重重落下,严昀稳稳的停在白线面前。 第一次刻意在女孩子卖弄耍帅的严昀内心羞怯看向白线,白线定定看着他,严昀耳红之际,最佳捧场王小雨小朋友鼓掌:“帅哥哥超酷的!” 严昀得意的嘿嘿一笑,见白线手里拿着花店钥匙,疑惑:“关店了吗?” “嗯,老板有点事。”白线点头:“你怎么来了?” 她记得,他早上给她发消息,说要和朋友去玩。 “是在附近的一个场馆玩滑板,顺路过来看看你在干嘛。” 小雨插进他们中间:“去吃肯德基吧哥哥!小白姐姐,我已经有许多年没有吃过炸鸡啦!” 白线低头提醒小雨:“你才六岁,有多年没吃了?” “就这么多年嘛!”小雨撅着嘴,伸出自己两根手指。 吴姐对小雨的管教并不严,甚至有时候忙得脱不开身还是小雨一个人自己上下学的,这个小机灵鬼平时没少在柜台拿钱,等攒够一定数目就带着自己的小伙伴组团去吃炸鸡,点餐流程比白线还熟。 严昀喜欢机灵可爱的小雨,摸摸小雨的脑袋,就答应她的提议了:“行哥哥请你吃。” “耶!”小雨欢呼。 严昀像个没什么原则溺爱孩子,却又担心老婆生气的人,偷瞄白线脸色被发现就露出讨好的笑容,白线很无奈。 嚷嚷着吃大鸡腿的小雨还没点完餐就就被店门口的儿童乐园吸引去,脱了鞋子跳进球堆里,跟其他小朋友玩滑梯,白线和严昀坐在玻璃窗,随时能看到她。 “小雨好可爱呀。” 小雨和别的小朋友玩彩色沙。 严昀惘然若失的想起自己这么小时也常和哥哥去堆沙子放风筝,父母离世后哥哥慌忙接手企业,还没有跟爸爸学习过管理的哥哥直接被揠苗而起,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见面,上次通话哥哥也是匆匆几句话就得去忙了。 “是很可爱,也很聪明,跟吴姐吵架小嘴伶俐。” 严昀身体微微靠向白线,好奇又恭维,还刻意压低声音问:“白线小时候也很可爱吧,那你和长辈吵架时怎么样的?” 以为他要说什么秘密的白线自也把身子靠向他,听到他那么问,理所当然的回答:“我不会跟长辈吵架的,你会吗?” 也是,她漂亮温婉,小时候肯定是长辈可爱贴心的小棉袄,不过他自己差不多也是乖巧类型,和长辈吵得最凶的一次还是边掉眼泪,边委屈哒哒的说爸爸是坏人,起因是他把哥哥的游戏摔坏还拒不道歉,被爸爸打了一顿。 这么想起来自己小时候还是有点调皮的,也有一点被宠坏的嫌疑。 “我小时候可乖啦。”他大言不惭,拿出手机翻出自己六岁入学拍的照片:“我小时候的照片。” 手机放在他面前,屏幕反着光看不见,白线也不好伸手拿他的手机,就歪着身子尽量往他那边。 穿着校服,背着小书包,笑得眼睛眯起来,肉肉小脸还有浅浅酒窝,特别的可爱阳光。 终于看清,白线没发现自己是快要跌进他怀里的坐姿,而严昀闻着她的体香,低头快要亲上她头发,最后保持一丝距离。 对面酸辣粉店跟踪观察的两个男生暧昧看戏的嘴角快要咧到耳根,兆至兴奋得用肘部撞了撞身边的凌优烨。 谁能想到,他们一群人中最稳重、对异性最冷淡的人,竟然玩到一半跑去幽会女生,而且小心机非常懂,故意让女生主动靠过来,然后自己偷摸的要亲人家。 凌优烨把严昀低头偷吻白线头发的一幕拍下来,都要怀疑严昀是不是换了个人,这还是那个在他们喝醉之后淡定把他们各自送回家,被女生贴脸示好一把推开的人嘛? “拍到证据了!嘿嘿,看他怎么狡辩。” 放大拍到的照片,女孩侧颜依然好看,高像素甚至能看清她睫毛又浓又弯。 凑近的兆至:“这女孩好看,阿昀的眼光比你好太多了。” 完全没发现被跟踪偷拍的严昀和白线小雨吃完东西,回去路上遇到办完事回来的吴姐夫妻,小雨坐在爸妈中间,手里拿着严昀给买的红气球,对严昀白线挥手说再见。 小孩子没有大人细心,并没有发现爸爸妈妈间的气氛微妙,她吃到自己想吃的炸鸡,拿着自己喜欢的气球,就能开心一整天,但很快该来的都会来,都注定是要破碎的。 魏云里和白线说过,婚姻对女人绝无好处,男人出现在一个女人的生命里是为了收割她的一切,死在产房的女人不计其数,可世人只可怜刚出生的孩子,如果你是聪明的,对男人抱着玩玩的心态就好。 白线以前听不懂,现在也很茫然,明明外公非常爱她,吴姐和丈夫之前也很恩爱。 白线收回目光收回神思,严昀看了时间,下午一点钟,太阳很大,他们该去找个地方坐坐,或者干其他的事。 这里离小洋楼不远,离之前那家宠物店也不远,白线兴起提议:“我们去看看小猫吧?” “好呀。”正愁没事做的严昀一口答应:“要不要给它买猫粮?或者先给它取个名字?” 取名字……白线想了想:“小黑团?” 小小只,黑乎乎,毛茸茸的,很形象,但严昀觉得还可以有更具象的可爱名字:“小线团……也好听。” “那就叫小线团吧。”白线被他灼热的目光看得发热,背着手,先一步向宠物店走去。 6 兆至和凌优烨手握证据夺门而入,严昀不得不招供,不过玩归玩闹归闹,他们不会对朋友各自的感情生活指手画脚,啤酒喝完了,醉醺醺的叁个人坐地上一顿感慨。 凌优烨说:“我和初恋分手是她非说我出轨把她绿了,整个莫名其妙让人火冒叁丈,阿昀,我觉得女孩子不能太惯了!” 严昀去接数据线,将电视柜里的游戏机翻出来,对于一个恋爱月月不固定的人的建议,他觉得没必要采纳。 但凌优烨本人非常有成就感,爬到严昀身边接着说:“不过该哄还是得哄滴。” 凌优烨人比严昀瘦点矮些,一副懒骨头往严昀身上倒,下巴状要搁严昀肩头,被严昀十分嫌弃的握住他脖子推开。 兆至捡了一副游戏柄插在两人中间:“我下个月出国。” 严昀和凌优烨皆是一愣:“这么突然,之前没听你有这打算。” “昂,在家太烦了,出去躲个几年再回来。” 第二天严昀被电话铃吵醒,移开兆至压胸口的大腿,起来听着声音找手机,睡眼惺忪的接听,电话里朱灵雯非常不高兴的质问他是不是和凌优烨他们去玩却没有带她,严昀敷衍几句挂掉电话。 现在是上午十点半,严昀握着手机脑袋因为酒精后遗症的空了几秒,几秒之后他猛然想起昨天答应过要去帮白线搭理院子。 浴室门“砰”的一声关上,震醒了睡着的人。不过多久,严昀洗完澡刷完牙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出来,吹干头发,匆忙要离开,走没几步又转回来找香水掩盖可能没洗掉的酒精味。 凌优烨从他身边路过时停下啧啧感叹,严昀不管他们两个醉鬼,拿起桌上车钥匙快步往车库。 白线按照花草除虫药的说明书和调配表,配置好一大桶药水,喷洒工具都是借来的,先小心避过正盛放的花朵把地上的一片洒好,再搭梯子喷高墙上的爬山虎。 原以为严昀不会来,白线已经爬上梯子,后面匆忙的脚步声渐近,握紧梯子回头,是严昀敏捷的打开铁门侧身闪进院子,叁两大步就跑到了她身后。 他眼眸有点红,身上散发着男性香水味,与满院子的药剂味混合,闻着并不太好闻。 严昀平复着呼吸:“对不起,我迟到了,昨天晚上睡得有点晚。” 白线还没说没关系,严昀伸手握住她的腰,一用力将她从梯子上抱到了地上。 手里还握着喷洒的管子,视线从与他平视到仰视的落差,白线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站地上:“嗯……没关系……” 严昀拿过她手里的喷洒管:“我来做,还有哪里没喷药?” “就墙上的爬山虎。” 白线让严昀等一下,转身回房子拿了个口罩。严昀见状,弯腰低头,让她替自己戴上。 食指勾着口罩线,白线指尖抚摸过他耳朵,滋滋电流流过似的,她碰过的耳后麻痒异常,严昀反射性的吞咽,喉结滑动。 她也戴着口罩,露着一双漂亮明媚的眼睛,他们靠得那么近,他向一步就能像停电那天一样吻到她。 将扎丝按紧,拉长盖住下巴,白线发现他鼻峰好高,眼眶有些深,眉毛很浓,遮住了挂着弧度的嘴角,温润不见,他眉眼是锋利的,目不转睛看着她的样子,像草丛里半遮半掩的狼。 “戴好了。”白线感觉他灼热的呼吸透过了口罩。 “谢谢。” 严昀也不确定是昨晚的酒精没代谢完,还是白线轻柔的指尖触碰让他昏昏欲醉,爬上梯子时他感觉脚步有点虚脑袋有点冒泡。 右手握着的喷洒管,一头的软管接到桶底的水泵,严昀对自己的工作心不在焉,偷看白线捡起偷跑进院子的小线团,黑乎乎小小只的被她抓手里直扑腾四肢,白线训诫似的对小线团嘟囔小嘴。 她比小线团可爱。 突然,梯子不稳的向旁边倒,严昀机警反应极快的跳下来,但是他跳下来的位置不对,直接一只脚踩进了药水桶里,重心不稳的倒地上,整桶药水倾倒在他身上。 将小线团关回笼,发现笼子拦网口有些大小线团能钻出来的白线听到院子一声动,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果然一出去,见严昀湿漉漉的坐在地上,尴尬的对她笑。 “你还好吧?”白线在他身边蹲下来。 严昀扶额:“有点头晕,扶我一下。” 白线搀扶着他手臂,严昀试着站起来,身体重量压向她,白线没那么大的力气撑住,一下子被带进了他怀里,额头撞到他肩膀发出沉闷的“咚”声,痛得白线冒泪。 他骨头是石头做的吗? 严昀扶住半个膝盖跪他大腿上的白线,移开她捂着额头的手察看,红了印子,自己能站起来耍小心机的严昀满是愧疚,有点后悔:“疼不疼?” “你好重呀。”白线怨念,感觉他故意的,把她当扶手拉一把,根本没打算自己发力起来。 “对不起嘛。”严昀捧着她脸,凑近了吹吹她额头。 “我要起来。” 白线睫毛颤动,推着他手腕要起来,他更用力,额头贴上温热柔软的唇,白线睁大眼睛,呆住之际,严昀粘稠暧昧的目光落在她的唇。 他吻下去了,樱红诱人,柔软贴着柔软,新奇的感觉让两人心跳加速,互为初吻都没经验。 不过男生在这方面好像有与生俱来的天赋,严昀小心试探的舔着她的唇,棉花糖似的绵软和甜美,忍不住让他再深入。 但是舌尖伸入碰到她舌尖时,白线显然被吓到了,害怕的缩回去,握住他手腕的指甲掐入他皮肤,脚腕也传来酸痛。 放开她结束这一吻。 脸红惊乱的白线噌地站起来后退,舌头碰着舌尖的怪异感觉让她身体发软,失控的心跳让人不安。 严昀试着动了动自己的左脚,疼痛从脚腕传来,应该是跳下来时踩到了水桶里的水泵扭到了脚,可现在……他看向背对着他咬手指的白线,要怎么说呢? “白线,我脚好疼。”严昀决定卖惨,皱着眉头可怜兮兮,完全把自己故意把她拉倒趁机占便宜的事忽略掉。 白线有点生气,以为他又要耍什么心机,转身见他脸色不对经半信半疑的问道:“哪里疼?” “脚腕,应该是刚才摔下来时踩到东西扭到脚了。” 梯子勾住藤蔓岌岌可危的挂那里,白线想起他是来帮她打理院子而摔下来受伤的,对于他强吻她的生气抵去。 严昀不敢再造次,老老实实爬起来,单脚跳进屋,坐在凳子上,脱下鞋子,还没有红肿,应该伤得不严重。 药箱里没有跌打扭伤的药,白线在冰箱冷冻柜刮出小袋碎冰敷在他脚腕上,然后叫车和他一起去医院。 严昀不着急,把小线团也给带上了。 “白线,你一个人住,晚上还停电,挺不安全的,要不……你今晚住我家?” 离开医院回到别墅,在门口,严昀打开出租车的门没下车,而是抓住白线的手,略带可怜的说:“我也一个人在家,现在还为了帮你喷药受伤了,一个人怎么办呀?” 白线猜他家肯定有保姆或阿姨,没他说得那么可怜,可是他说得对,他是因为帮她才受伤的,而且白线觉得……和他住一起没什么。 她在思考犹豫,严昀将趴在她怀里的小线团抱走,单脚跨出出租车,艰难的跳上台阶,对着挣扎的小线团自言自语:“走,带你去新家。” 余光留意着身后,确认白线下车后,开心的直晃小线团,不管小线团怎么“喵喵”的抗议。 第一次进严昀家她只站在门口往里望了几眼,没有看到大厅角落放着一架钢琴,等严昀上楼换洗,她抱着小线团立在钢琴前,记得外公以前有送她去学钢琴,不过太辛苦她没坚持学。 “想听钢琴曲吗?我弹给你听吧。” 严昀的声音在楼梯上响起,他艰难的下楼,又艰难的单脚跳过来,白线看着他觉得辛苦可怜就抬手给他一个搀扶,但严昀顺势牵住了她的手,和她一起坐在钢琴椅上。 “会弹吗?”严昀握着她的手放到黑白键上。 记忆里学过的知识练习的曲子已经模糊,白线摇头:“不会。” 严昀思索了几秒,旋律简单而好听的《ln love》在他指尖谱开。 他手指骨节分明而细长,很好看,白线盯着他指尖的弹动,默默记下。 严昀只弹了一节就停下,他始终看着她,知道她在认真看自己的指尖,所以停下后,他把她的手放在钢琴键上:“我教你弹吧?很简单的。” “好啊。” 白线点头,不等严昀手把手教她就自己按下音键,然后接着弹下去,根本就不用严昀去教。 严昀很惊喜,但下一秒白线就弹错了音停下,不确定的看向严昀:“我弹错了吗?” “嗯,不过弹错一个音而已,你应该接着弹下去。”严昀激动,比自己钢琴考十级成功还开心:“你以前是不是学过一点钢琴?” “很久很久以前学过一点点,后来没坚持下去。”挺遗憾的。 白线手落会膝盖上,严昀又握住她的手:“我以前刚学的时候也很不情愿,是我妈妈监督我才学下去的,我哥哥夸我挺有音乐天赋,不过我觉得你音感比我好多了。” “有吗?”白线不太相信,她记得自己闹着不想学钢琴时,老师可没有表现出遗憾。 “真的。”严昀捏着她的手低头吻了一下她的手背,目光虔诚:“我保证。” 小洋楼院子里那个吻又浮现脑海,白线脸颊发热,把手抽回来放钢琴键上乱弹几下:“那……严老师不收学费吧?” “当然不会。” 从开始的靠近试探,到拉进距离暧昧,现在严昀已经开始得寸进尺,明目张胆的索求:“亲我一下就好。” 他就在她耳边说话,温热气息扑在她耳朵上,痒痒的。 白线扇子似的睫毛轻颤,指尖越弹越没章法,蓦地扭头,亲在他脸颊上。 7 虽然脚伤,却没妨碍严昀对白线腻腻歪歪。白线推推不开,后脖子被他嘬出一个红印子,完事后他还贴心的用长发遮住。 白线脸红扑扑的,被他抱在怀里,腰间的手不安份的上下摸索,有意无意的碰到胸,却不会进行到底,就这样撩得她身体热热的发软。 “我要走了。”白线从他怀中起来,花店有个单子,需要她帮吴姐去布置。 严昀抓住白线手腕:“不要带走小线团,晚上还住我家好不好?我让阿姨做你爱吃的菜。” 白线没带走小线团,也没有明确表示自己今晚还住他家。后脖子区域热热的,长发披着遮挡没盘起,戴上他白色鸭舌帽理了理耳边碎发就离开。 就在白线离开不久,严昀盘腿坐在地毯上自娱自乐的逗着小线团时,大门打开,许久未见的严枫回来,西装革履,眼皮子底下缺少睡眠的青淤,见到弟弟浮起笑意。 “哥,你回来了。”严昀看到严枫很惊喜开心。 “嗯。” 严枫停在地毯边缘,小线团面对陌生人警惕的躲到沙发后面,看到严昀有些肿胀的脚腕眉心邹起:“阿昀,脚受伤了?” “和朋友去玩时不小心扭到的,去医院检查过了,说没事,只是轻微扭伤,休息几天就好。”严昀打量着哥哥的脸色:“哥,你要好好休息。” 严枫比之前更瘦了,脸部线条更明显深刻,那个能搂着他肩膀一起去打球玩闹的哥哥变得深沉而不苟言笑。 严昀本该是要和严枫一起去承担一些责任,但是严枫替他抗下了所有。严枫觉得,自己是哥哥,严昀还没长大,需要有人挡在他前面。 “你也要好好休息。”严枫伸手摸了摸严昀的头,就像小时候安慰学步摔倒的严昀那样:“我回爸妈房间找几份合同,等解决要这几个合同的问题,工作上会轻松很多,到时候有时间再坐下来和你好好吃饭……小猫很可爱,叫什么?” 严昀手脚并用的爬过去一把抓住小线团,捧着呲牙黑不溜秋的小线团到严枫面前:“叫小线团。” 花篮送到新开业的店门口,签了单子便做完今天的任务,吴姐要请白线吃饭,白线想着去给小线团卖猫粮,婉言相拒。 吴姐眼色就变了,犹豫再叁后问白线:“小雨和我说,之前有个帅哥哥经常找你,小白,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没有,是同学。”白线还不想承认,得到肯定回答吴姐转头就会告诉魏云里,而魏云里对她的一向是消极教育。 白线不想再听一遍魏云里对于男人憎恶的灌输,她现在沉浸在与严昀在一起的甜腻中,还没感受到严昀哪里需要她警醒和讨厌。 吴姐不再多问,复杂的看了眼白线,关上皮卡车门,找打火机点了支烟。 自己的婚姻都支离破碎走到头了,哪还有闲心管小姑娘是不是谈恋爱呢,这个年纪谈恋爱不也挺正常的吗,现在不谈,怎么切身体会地知道男人真的不算个东西。 小线团好小只,吃饭时要直接蹲进盆里才能吃到猫粮,也许是因为之前流浪又失去妈妈的缘故,它吃东西总是要把眼前能吃的全部吃掉,把肚子撑开,害怕这是最后一顿,同时防备着周围动静。 白线手指挠了挠小线团毛绒绒的后背,小线团抬起黑乎乎的双眸瞧了眼白线接着埋头吃,黑色明亮倒映着人影子的眼眸让白线想起了小雨。 外公和魏云里离婚时,魏云里和自己的老师走得干脆,什么也不要。白线那时才五岁,起先高兴对自己冷漠严苛的外婆的离开,第二天她开始疑惑和感到不安,为什么外婆不回家,是不是不要她了。 吴姐不是魏云里,但她们都是刚强的女人,不用怀疑吴姐很爱小雨,不过心如死灰后,她可能意识到多爱自己一点。 “你在发呆吗?”严昀到她身边来,脚伤蹲不了就直接坐地上,歪着脑袋看清白线发呆的眼神。 白线眨了眨眼:“严昀,动来动去会让你脚越来越严重的。” 严昀瘪嘴,有些委屈了:“单脚跳一跳嘛,所以你刚才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在想……看电影,可惜你脚受伤了,不能去看。”小线团吃完盆里的猫粮舔爪子,白线把它抱出来,没见有多可惜的样子。 严昀笑了,激动的站起来:“可以看呀,我家有放映室,在那边,走!我带你去。” 严昀完全没有一个伤员该有的自觉性,一瘸一拐的拉着白线的手,白线很多次的后悔,在医院检查时没有买一副拐杖,导致自己成了他的移动扶手,走哪都要跟着他。 “别看了吧,我扶你回房间休息?”白线担忧,她并不想看电影。 “就看一会儿。” 长廊左侧是落地窗,院内泳池边缘的夜示灯光照在池面上反光到长廊顶,水面波动墙上折影也会晃动。 严昀没打开长廊的灯,他们像走在艳阳下波光潋滟的水族馆隧道,潋影梦幻。 放映室前后两对座位,估计许久没有用过,刚开门时有点闷热,开了空调,放映机打开,严昀关灯坐下,放的事《泰坦尼克号》。 “好长的电影,打算凌晨才睡觉吗?”白线感慨,笑眼侧看严昀。 “你困,我就困了。” 座位之间有放东西的茶几隔开,严昀歪坐,手肘压在扶手手掌撑着下巴,没看电影,看她:“我爸爸妈妈以前跟我和哥哥一起看《泰坦尼克》,看完之后爸爸妈妈一直追问哥哥女主角好不好看、有没有遇到比女主角好看的女生,想不想谈恋爱,我哥哥那时候跟我一样十七岁,被问到脸红躲去了朋友家。” 严昀还记得当时自己是旁边看热闹,甚至不嫌事大的,捏造一些不实绯闻佐证妈妈怀疑哥哥有喜欢女孩的嫌疑,最后被哥哥按起来一顿揍。 严昀眼里闪动着回忆的星芒,开心得意,白线勾起嘴角问:“你是不是也对你哥哥做了什么?” “没有没有,我可是好孩子。”严昀无辜状,没两秒又噗嗤一声:“好吧,就是造谣他有女朋友,被他打了一顿。” 露丝要开始回忆泰坦尼克号上与杰克的邂逅,严昀望着比露丝好看的白线内心泛起一些哀伤失落。 没有谈恋爱却被误以为在暗恋的哥哥被妈妈软磨硬泡的追问,而真的有喜欢女孩、有早恋事实的严昀却无人在旁关心,同样是在十七岁,如果爸爸妈妈没有出事就好了。 “你好坏呀。”白线说。 她没意识到自己声音轻柔像在娇嗔调情,也可能是严昀自己的错觉,不管如何严昀都愣了愣,脑海里关于父母的伤秋悲秋散去,满是眼前人,向她伸去手。 白线犹豫片刻把手放到他伸来的手心上。严昀悄悄用力握住她的手,昏暗中对视,白线起身离开自己的座位,落到他腿上。 “我好坏的,不怕吗?”严昀说话的热气吹在她头发上,搂紧她又细又软的腰,猫咪小线团坐在他怀中也不过如此。 “多坏?”白线背靠着他的胸膛感觉他身体很热,抬头往后看。 “这么坏……”横在肚子的手臂蓦然收紧,严昀的吻落下去。 像咬果冻,严昀控制不住的想咬破却又怕她受伤,舔了舔,收到白线主动回应的轻启牙关,毫不犹豫的伸入舌头,舌尖相抵然后缠在一起,在她腹部抚摸的手不自觉的向上握住柔软的乳房。 “唔~”又疼又痒的感觉让她浑身脱力,情不自禁的溢出声后,严昀的撷取更热烈深入。 白线突然不懂得呼吸。 严昀炽热的手掌贴在她光滑的大腿上抚摸,一路向上探入她的裙底,还没碰到内裤边缘,她就反射的夹住了他的手。 白线憋红了脸,分开后喘息着,眸光迷离。严昀同样迷离难舍的低头吻了白线的眼睛,裤子里的那根东西再硬裙子里的手也没有再动,而是抱紧她缓解,脸埋进她脖子亲吻。 好热,内裤有点潮,也许是湿了,他的手还放在她胸口揉,力道很轻更像抚摸,耐心温柔的让白线更痒,她想缓解那种痒让他用力点,可她不好意思。 白线动了动脖子:“不要种草莓,会被发现。” “被发现就说是男朋友种的。”一想到别人看到她脖子红点的惊讶,严昀兴奋的多嘬了几口。 “叁好学生不能早恋。”严昀从香喷喷的脖间抬起头来,白线娇俏解释:“老师说的……” “老师说的不算,坏学生说了算,我是坏学生。”他坏笑的要吻她,她往后躲了一下,下颚被拿捏,他咬住她的唇要去勾她的舌尖。 白线的手没地方放,落下来碰到严昀的腹部,硬硬的东西顶着屁股,白线知道那是什么,不适的用手压了压,故作天真的问他:“这是什么?皮带吗?” 严昀穿着夏季短裤裤绳设计,摸也摸了抱也抱了,但将性器官坦诚,严昀只在大晚上的床边对着偷拍她的照片干过。 小手按压带来颤栗的刺激,想要她再按一下,兽欲快要挣脱,严昀干涩的吞咽,目光灼热的问她:“你想看吗?” 白线猜到了什么一样,害羞的转头看荧幕,娇声拒绝,欲拒还迎:“才不想看……” 严昀失望,吸着空调凉气冷静,安分的抱着白线,盯着荧幕里幸福嬉戏的男女主根本冷静不下来,满脑子都是白线滑滑的腿,软软的胸。 白线眼前又闪过童年阴影魏云里与其他男人偷情的画面,两具快半百的肉体碰撞都是那样热烈,青春强壮的严昀,能忍多久呢? 她在心里默默数着时间。 果然不过多久,严昀就再也没法强装镇定,手掌握住她的乳房,白线惊然抿紧双唇,一只脚尖挂的拖鞋掉地上,轻微的晃动碾到底下的帐篷,身后传来闷哼。 “白白,想给你看样东西……”说完,他自己心脏先炸开了,耳朵又红又烫,想打嘴收回这句话,可更激动的期待着白线说好。 白线转过身,双腿岔开坐他腿上,白色裙摆盖住了帐篷。 她好奇问:“是什么?” “是……一样东西……”严昀没好意思说出口,感觉那些关于性器官的词汇会玷污穿白裙子的她,但他却又将她拉上来,直到顶到她那里。 湿痒空虚的地方被顶着,一股电流穿过,白线慌乱的手不小心碰到椅子的按摩开关。 ———— 这几天没登上来,换了几个加速器浏览器没用放弃了,今天试了一下,嘿 8 吴姐是外公的学生,很优秀。白线小时候坐在台下看过吴姐捧着奖杯受别人夸奖艳羡,名师出的高徒,未来一片光明,但女人恋爱脑起来很致命,特别是画画的、自以为爱情永远是诗意浪漫的女人。 地上稀落几个烟头,吴姐的嗓子低哑,平静中带着悲凉,她对白线说:“刚开始都是特别美好的,后来愁着挣面包钱,我想要他摘朵花他会嫌浪费精力,每天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吵架的结果不是越吵越分不开就是越吵越无法沟通,我们好像是后一种结果。我知道你早恋了……不应该是谈恋爱了,早恋听起来有点贬义,这个年龄段谈恋爱挺美的,谈就谈吧,但你别谈着谈着就把自己给丢了。” 吴姐说完,把唯一行李箱放进出租车后备箱就离开了这里,就像很多年前她背着一个书包夹着一块画板到处写生那样洒脱自由。 白线在斟酌她留下的话,却发觉小雨去上兴趣班连和妈妈告别的机会都没有,和她跟自己妈妈一样。 白线心里缺了一块,从十二岁开始与吴姐一起,她没想过有这么一天,突然感觉回到了外公离去的那段时间,身边一个陪伴她的人都没有。 她想到了严昀,觉得空空的身体得到填满,于是她去找了严昀。 但严昀不在家,按下门铃没人来开门,刚要失落离开,后面传来沉稳的男声:“来找阿昀吗?” 白线回头,一个和严昀一样高大,穿着正装的成熟男人,看起来有点严厉,眉宇长得和严昀很像,白线猜他是严昀口中常提起的哥哥。 “嗯。”白线点头,悄悄打量着他,看见他左手小拇指戴着银白色戒指。 她穿着连帽卫衣,骑车时把不安分的小线团放到帽子里,小线团爬到她肩膀,正用惊奇的目光盯着严枫。 也许是因为女孩子穿卫衣显得娇小的缘故,严枫竟然觉得白线和小黑猫长得特别像,尤其是那双眼睛,黑色明亮,她很漂亮,也很可爱。 “阿昀的同学吗?”严枫盯着眼前的女孩看得太久,在让她感觉到冒犯前将目光落在她肩膀趴着的小猫上,他认得是前几天回家,严昀给他看的那只。 白线想摇头,想到和严昀的关系又点头:“嗯,他好像不在家,我先走了。” “有急事的话,可以进去等。” 白线拘谨乖巧的坐在沙发上,严枫倒了被水放到她面前,然后看了眼腕上的手表,说了声不好意思就上楼。 小线团回到熟悉的环境,从白线肩膀跳下来回到猫窝早吃的。严枫上楼白线松懈,起来去给小线团倒猫粮,心里在想严昀说他哥哥很忙很忙,几乎没有时间回家好好休息,怎么就让她碰见了呢? 严枫手里拿文件袋,下楼女孩还是拘谨安静的坐在原位。冰箱里放着几盒蛋糕,应该是严昀买回来的,严枫随手拿了一盒放在她面前,并说:“边吃东西边等,阿昀应该很快回来,我有点急事要离开,你一个人在这里等,可以吗?” “可以的,谢谢。”白线对严枫微笑,微妙的抬手对他做出“拜拜”的手势,动作有点僵硬。 严枫笑了笑,觉得她还真可爱。 大门彻底关上,白线轻车熟路的进入严昀的房间,爬上床。 她没有打电话问严昀在哪里,是严枫打给严昀说家里有个小女生在等他。 严昀和朋友道别,到家径直走向房间,看到大床上背对门口躺着的人,放轻脚步靠近想吓她玩,走近了发现她睡着,脸颊粉红。 弯腰轻吻,睡眠轻的白线醒过来,朦胧不解的模样,严昀曲起膝盖爬上床,隔着被子抱住她,要被她没睡醒的样子萌翻:“睡了多久了?” 被子裹挟加上他的体重,白线被被压得动弹不得,带着起床气嗔怪道:“你好重呀,起开。” 严昀俯卧撑的姿势撑起身体,白线得以喘息,手才伸出被子去摸手机看时间,严昀手臂绷紧身体往下在她脸颊亲了口。 抗议的轻哼一声,白线看自己手机界面没理会他,他却得寸进尺,掀开了被子钻进被窝。 香香暖暖的,搂紧软软的腰,饱满的胸就按在他胸膛上,他像小狗一样乱蹭,下半身充血升温,密密麻麻唇点在她脖子上,惹得她发痒的挣扎推开。 “好痒,你不要乱动。” “我就亲几下嘛。”他停下来委屈巴巴的,白线无奈放任,他得逞开心的亲她的唇:“刚才在射击场,我哥哥打电话告诉我有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来找我的,你怎么没直接去找我呀?我教你射击。” “我有点累。”白线搂住他脖子,依赖的贴紧他寻找心安的感觉。 严昀抚摸着她后背,和那些初次带女友与家人见面的人一样,兴奋忐忑的问她:“那你和我哥哥遇见,都说了什么?” “没什么,他让我进来等你,然后就离开了,他好像很忙。” “嗯,我哥哥是挺忙的。” 被子里,白线膝盖滑进严昀双腿间,碰到裤裆半硬的一团,像敲钟人敲响了晨钟,严昀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暧昧的笑看白线。 撩拨得白线连眉毛都没动,一如既往,与他平静对视,被子里的腿却在蹭动,严昀呼吸变快加深,光滑的细腿像蛇,酥麻一阵阵的往上涌。 轻易就被点燃的严昀翻身而上,不过前两次抽出,避孕套上粘有血丝的经验让他依然谨慎温柔,做好前戏润滑。 但不知道今天的白线怎么了,一改害羞扭捏,主动张开腿让他看清流水的粉红穴口,严昀欲血沸腾,揉捏雪白奶子的力道都自觉的加重,咬开避孕套套上迫不及待的插入。 “是想和我做爱了,才来找我的吗?”才插入的阴到没有适应她的大小,抗拒的血肉咬紧,严昀停下等她适应,直到里面的爱液够多才开始动。 “嗯唔~”白线双臂无力的放在两侧,奶子晃得发胀,身体海里飘荡,被填满的快感让她脑袋恍惚,不再能想起让她不开心的事情。 严昀速度不是很快,怕她受不了还有半截没插进去,看她现在舒服得迷离失神的模样,严昀一只手抓住跃动的小白兔。 “白白,腿张开,让我插深点,嗯?” 白线迷迷糊糊,夹着他腰部的腿往左右张开,严昀心跳极度混乱,挺腰全部插入,前所未到的地方里软肉裹紧开拓的龟头。 “啊~”小腹酸胀,脑海变成无尽的白色,白线也不清楚自己流眼泪,是因为疼,还因为是太快乐。 阿姨已经下班,严昀开车出附近的超市买东西,白线在浴缸泡了会儿才裹着浴巾出来,找到吹风筒插上电,坐在床边出头发,浴巾松开落下,白线没管,拨弄着半湿头发。 严枫蹲下揉了揉地毯黑不溜秋的小线团,毛茸茸倒在地上享受,眼睛舒服的眯上,慵懒萌萌的样子,让他想起了今天来找严昀的女孩。 阿昀在房间吗? 他抱着小线团上楼,发现严昀房间门虚掩,他想也没想的推开,可他看到的不是自己的弟弟,而是一个赤裸的女生,背着着房门坐在床上吹头发。 细腻雪白的后背,曲线妙曼而纤细,严枫看不到她的样貌,但却能看到她抬起的双臂下、脊背两侧露出的半个丰满圆润。 怔了很久很久,严枫才将门关上,表面当做没有看见的平静离去,可这一幕已经深深的印在脑海里永远也忘不掉。 耳边风声呼呼,白线突然感觉后背涌起怪异,像有人在偷看,警觉的回头看门口——什么都没有,房间门好好关着,严昀应该没那么快回来。 学校群里彭老师在动员竞赛组的同学组建夏令营,地点选在本市海边的绳滩露营地,看海和玩是其次,主要是一次不错的相互交流学习的机会。 有意想去的同学和家长交代清楚,先交五百块钱,外加老师指定带的几本教材,时间八月十号,回学校一起坐大巴车去绳滩。 组长付堂耀艾特白线问她去不去。白线不管在群里还是组内,是能不能说话就不说,被点到名字就站出来说话的人,组长特意询问,她想了想,发送一个“去”,然后把五百块钱转给老师。 付堂耀私信白线:「期末彭老师发的那张卷子第十题你写了吗?」 白线:「写了,算出来是7/3pa。」 付堂耀:「我和你算的一样。」 严昀买完东西回来,白线套上卫衣下楼,看到他在围着沙发找什么。 “小线团又不见了,不会又卡哪条缝里了吧?” 沙发抱枕被拿起又放下,严昀过去牵起白线的手,让她坐下,自己趴下来看茶几底下缝,不见毛茸茸的一小团,暂时放弃,把打包回来的菜摆出来。 “是不是在猫窝被子里睡着了?”白线看着他一盒盒打开盖子,然后放到她面前。 “没有,掀开看过了。”严昀去厨房拿两副碗筷:“累吗?先吃东西吧。” 白线摇头,其实还好,他虽然做了常时间,但中途有给她休息,她也不是很饿。 “小线团,你在哪呢?”严昀去通向放映室的走廊看了眼:“我给你买好吃的了。” “在这。”楼梯上传来一声低沉的回应,穿着黑色丝质睡衣的严枫单手拿捏着小线团,慢慢走下来,目光投向沙发上的白线。 9 白线低头,放在严昀四十多码拖鞋里的脚丫子不安的搓动。小线团放在沙发上,就在她身旁,毛绒黑色与她雪白大腿对比强烈。 她没穿内衣,裤子也是超短的,站起来像只穿了一件衣服。 白线感到尴尬羞耻还有不知所措,严昀却只有把自己女孩介绍给亲人的兴奋,站在沙发后面弯腰拦住白线的肩膀,对他哥哥说:“哥,我女朋友,叫白线!” 地上放着几袋衣物购物袋,应该是严昀给她买的衣服,严枫跨过去,拿桌上水壶倒水,侧眼看双手放在膝盖上,低头含胸不敢抬头的女孩,礼貌笑笑:“你好。” 显然他弟弟是没发现自己女友处在一个尴尬的窘境,而他脑海浮现推开房门看到的雪艳背影,并感到口干舌燥的喝掉半杯水。 “你好。”白线细若蚊声的回道。 严枫放下空杯子,将小猫归还后返回自己的房间:“我先睡了。” “可时间还早,跟我们吃东西吗哥?” 现在是晚上九点,严枫的作息时间严昀是知道的,不管是工作前还是工作后,都不会那么早睡觉,曾经还带些他熬夜通宵肝游戏。 难道哥哥不喜欢白线?所以才那么冷漠? “不了,最近工作忙,好不容易下早班,当然要好好休息。”严枫拍了拍严昀的肩膀,一步步踏阶而上,他没由来感到心口沉闷。 那个追在身后的弟弟不再因为父母的去世而闷闷不乐,他找了一个女朋友,那个女孩肩头趴着一只猫,眼睛和猫的眼睛一样明亮好看。 “哥,那你好好休息。”严昀恍然,望着哥哥的背影,意识到自己有点幼稚,在庇护者下安然生活却不懂庇护者艰辛的幼稚。 白线松开试图拉紧卫衣下摆遮住一丝半点的手,小线团在沙发角落找到舒服的位置躺下玩自己的尾巴,严昀绕过沙发看到了白线羞红的脸颊和有些不得体的穿着,明白哥哥为什么那么冷漠了。 白线羞得起来要回房间穿好衣服,被严昀从购物袋里拿出一件新衣服盖她腿上,并把她按回原位,安慰着笑说:“没事啦,我哥哥根本就没有注意这些。” 他说完,白线更难过了:“我以后再也不来你家了。” “别呀……”见她不开心,他嬉笑改口:“那我以后去小洋楼找你。先吃东西再生气好不好?刚才你肚子一直咕咕响,我都没舍得让你挨饿做太久。” 严昀一口一口的喂她吃东西,把她哄好,回到房间穿上让她穿上自己买的睡衣。 粉白色的交领上衣,没有扣子,依靠腰间腰带系束,在床上动弹两下就会变松露出沟壑。 白线觉得他是故意的,特别有心机,但她没有证据,因为严昀正抱着平板放电影,一部热烈的爱情片,尽管他们一起坐床上,他却没有看她胸口一眼。 电影里的女主扭脚掉水里,男主跳进去拯救,白线看得昏昏欲睡,严昀却很入迷,并因为电影剧情而问白线:“白白,你会游泳吗?” “不会。”白线揉了揉眼睛:“干嘛突然问这个?” “因为我也不会游泳,要是你掉进水里我就只能跳下去跟你一块死了。”严昀嘴角勾着,似乎把那样的场景美化成了为爱情而死的高尚行为:“也不是很惨。” “我们就不能不死吗?你可以去找会游泳的人来救我。” 严昀放下平板,搂紧了白线,下巴蹭着她头发:“自己老婆当然自己救呀。” “我才不是你老婆,你不要乱说!”白线脸红,拉起被子盖住脸,闭着眼睛闷声说:“我要睡觉了。” “你就是呀。”严昀像个小孩,无赖的说:“那你叫我阿昀,也可以叫老公。” 白线脸捂红了:“阿昀别吵了,阿昀睡觉吧?啊!” 腰间手臂蓦然发力,白线整个人被带到他身上,趴在他胸口惊魂未定又被翻身压到身下。 严昀啃了一口她气呼呼的脸蛋,一边哀求她让蹭蹭,一边手已经不管挣扎放在她臀部,继续发泄着他没有发泄完的精力,把她肚子填饱了,再填饱自己。 严昀小时候学游泳时因为教练的疏忽溺过水,被救上来后送去了医院,醒来抱着严枫害怕的哭诉水底下有黑色长长的带子,缠住他的脚脖子把他往下拉。 至此以后留下不小阴影,任由严枫怎么努力都没法抚平,糟糕的是严枫开游艇带他出海,发现他还患有深海恐惧症。 关于公司支线产业的资料浏览到一半电脑画面模糊成一堆拥挤的文字,严枫意识到自己的走神,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对于弟弟的恋情,他突然涌起一股不喜。 他觉得严昀不该这时候谈恋爱,严昀应该学着了解家里的事业,学着帮他分担压力和责任。 白线怕再与严枫遇见发生尴尬的事情,她很少再去严昀家,把小线团带回小洋楼。 严昀修好了小洋楼的门铃。 他拿着螺丝刀站在门口,让白线回到屋里关上门测试有没有听到门铃声,白线跑回房间推开窗户,对下面的他喊:“听到了。” 没有钥匙的严昀扒着铁门,仰望柳叶窗探出上半身,宛若公主的白线喊:“下楼给我开门呐,公主殿下!” 没有那个女生不喜欢喜欢的男孩把她当成公主,白线心情愉悦下楼的步伐也变得轻快,也许抄小路从芭蕉叶下弯腰而过奔向严昀的时候,她也把他当成了王子殿下。 白线的房间布置很少女,是那种七八岁少女幼稚的粉嫩,有特意一墙橱柜放置各种娃娃公仔,橱柜对应上的房顶悬挂着高低错落大小不一的水晶球,和她清淡平静的气质相差甚远。 严昀第一次进入她房间时除了惊讶,还以为自己进的不是她的房间,而是他们以后女儿的房间。 “这是我外公给我布置的房间,他觉得女孩子就得精致可爱,一直没变过。” 严昀非常同意白线外公的观点:“你外公说得对,以后女儿的房间就照这样子装修。” 书桌上垒着一堆书,教材、课本、练习册、有写完的没写完的,严昀只觉得她的字写得真好看,书面给人很干净明亮的感觉。 严昀像个走入新世界的好奇宝宝,要白线带他参观完小洋楼的其他房间,但是除了自己的房间,白线已经好几年没再踏入其他房间,也没有任何打扫。 不能去其他地方寻找白线成长蛛丝马迹的严昀也不失望,目光转移回白线和她身后那张床幔樱粉的公主床上,问她:“我能留宿吗?就睡一个晚上!” 何止是睡一个晚上,还要睡进她的身体里。 流水的穴口流着晶莹的水,比放下的床幔还要粉嫩诱人,严昀吻遍了她身体,手指沾染粘腻的爱液放进嘴里尝,像他早上喂她喝的酸奶,舌头伸入源头卷走一直淌出的爱液尝出丝丝甜味。 白线脚跟踩在他肩背上,夹紧埋在腿间的脑袋,硬茬的短发剐蹭着柔嫩的大腿皮肤很痒,柔软的舌头灵活的游动,白线很快高潮,喷了一股水给他喝。 严昀不等她痉挛平止,抬起她臀部插入龟头,然后目不转瞬的看着她一点点全部吞入,内心的欲火直接烧掉严昀的理智,把躺床上的娇小身躯抱起,按住她的屁股,跪着借弹簧床的弹力深深往上撞,喘息着在她耳边说:“好热,好湿,白白…白白……你吸得我好舒服,嗯~” 白线喜欢严昀给予她心跳加速的感觉,吴姐离开之后白线更喜欢他的陪伴,窝在一起抱着猫聊着不固定的话题,就像回到很久很久以前,外公还没有生病,拉着她的小手问她新画的画好不好看。 兆至出国之期将至,国外不如国内安全,他怕死,还没有出国已经托人先在国外买好了枪,这几天勤奋到射击场练习。 严昀载白线到射击场时,兆至坐在休息椅上喝水,看到严昀身后牵着的白线呛到,惊讶的直咳嗽,想到什么的猛然看向护栏内举枪歪脖子瞄准的朱灵雯。 兆至倒不是不相信严昀不能摆平闹起来的朱灵雯,他是觉得人家白线不傻,平白无故的冒出一个女的指着自己男朋友说他劈腿混蛋,就算严昀再怎么解释,心里多少都会介意的。 “呀,这个是谁呀?”兆至笑笑,出什么事也都不是他兆至的事。 跟踪偷拍,严刑逼供,能知道的已经知道,严昀无视兆至的嬉皮笑脸,倒是发觉在朋友面前气质大变样的白线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绍:“我叫白线。” “我叫兆至,你和阿昀是……”兆至眼神暧昧。 严昀揽过白线的肩膀:“我女朋友呀,叫嫂子。” 兆至轻笑,没计较严昀比自己小还厚颜无耻,很给面子的对白线挥手:“嫂子好嫂子好。” 白线有点害羞不好意思了:“……叫我名字就好。” “嘭”一声枪响吓了白线一跳。望向枪响的地方,一个穿着短裙的女孩放下枪,摘下隔音耳罩,看到严昀眼睛一亮。 “阿昀!你来啦?我好久没见你了,叫你出来吃饭都不出来!”朱灵雯抱怨着,习惯使然抬手欲往他肩膀拍一下,严昀后退一步轻巧躲开,她才注意到严昀身后的白线。 “她谁呀?你带来的吗?”朱灵雯的笑容慢慢消失,她上下打量着白线。 “嗯,我女朋友,叫白线。” 白线肉眼可见的目睹朱灵雯的表情从好奇防备到呆滞不信,最后愤怒生气,充满对白线的讨厌和对严昀的恼火:“你是因为她,才拒绝我爸妈暑假和我们家一起出国玩的提议吗?” “不是。”严昀皱眉,朱灵雯父母提议严昀和他们一家出国时他父母葬礼结束没几天,那时他只想避开所有人的关心安慰一个人静静,所以才拒绝朱灵雯父母的提议。 他那时还没遇到白线呢。 朱灵雯当然愤怒,她在学校给严昀当绯闻女友帮他挡桃花,他们两家关系那么亲近,从小一起上学放学,长辈之间默认他们的青梅竹马的关系,她以为他们未来会自然而然的在一起、结婚,现在他突然冒出一个女朋友,就跟板上钉钉的东西被人撬走一样,她不甘心,窝火。 “你不能跟别的女生交往!你以后不是要和我结婚吗?”朱灵雯怒瞪着眼,被严昀护在身后的白线很安静,在朱灵雯眼里,就是个小叁缩了起来。 严昀不满朱灵雯的臆定,但还算冷静,他反问:“谁说我们以后会结婚的?一起长大就得结婚吗?你和优烨也是一起长大的,天天混在一块闹,感情比谁都好,你也要和他结婚是吗?” “我不管!反正你以后就是要我结婚的!” 朱灵雯性格比较冲动,被娇惯着长大,更擅长撒娇索求,一到需要理智冷静反而容易不管不顾的动手。 她想要越过严昀怒气冲冲的想对白线做什么,被严昀拦住,并低声警告:“朱灵雯,我说了,她是我女朋友,你想做什么?” 严昀冷起脸来气场挺吓人,朱灵雯小时候觉得他这样很酷,长大以后觉得有点凶,现在觉得他很无情无义,是个大渣男:“我什么都没做!严昀,我要告诉我爸爸妈妈你对我始乱终弃!” “朱灵雯不要颠倒是非,我从来没对你做过什么!”严昀声音变大,朱灵雯委屈得掉眼泪。 和女友粘一起的凌优烨见这边情况不对,丢下枪和女友,跑过来安抚情绪激动的朱灵雯:“对对对,灵雯你别乱说啊,后果很严重,阿昀确实没说过喜欢你、未来要和你结婚这种话呀!” 朱灵雯一把推开凌优烨:“就怪我自己一厢情愿呗?那你为什么给我抄作业,还替我补习?送吃的给我?” “作业不是因为你自己不写抢我的去抄的吗?还有补习,你家明明给你请了家教老师,是你自己非要让我给你补习的,我讲了你还没认真学,那些吃的是你自己放我抽屉的。” 所以,她所有的行为在他眼里都是不懂事的体现而已吗?朱灵雯心口一痛,哇一声哭了出来。 严昀拧眉,看着哭得不能自已的朱灵雯许久不说话,回头发现,白线安安静静的低头看地面。 10 莫名其妙被别人指着鼻子说是小叁,脾气再乖巧懂事都想跳起来打人,白线委屈生气,却没有像朱灵雯那样没有素养的破口大骂。 当朱灵雯不顾严昀警告面目狰狞的怒问白线要多少钱才离开严昀时,白线再也忍不下去,挥开严昀的手,面无表情地对发疯的朱灵雯说:“你想要就给你好了,最讨厌这种跟别的女生不清不楚还招惹别人的男人!” “白白!”严昀紧追白线:“我不喜欢她!跟她只是一起长大的朋友!” 身后的朱灵雯哭着,莫名与白线统一战线,指着严昀大骂:“对!严昀他妈的就是那种招叁惹四的男人!渣男!” 白线推开严昀,愤懑地大步向门口走,蓦地想起魏云里和吴姐都和她说过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的话,委屈的鼻子一酸,眼眶湿润。 她就像叛逆跟长辈打赌,最后发现长辈说的都是实话的无知女孩,被敲了一棍子,这一刻心里很堵很难受。 严昀从后抱住她,死死的,双臂搂紧她的身体,害怕她走了,就跟父母走了一去不复返一样:“别抛下我,我不是那种男生,我只喜欢过你一个,真的!” 他抱得她呼吸困难:“你先放开我。” “放开你就走了。” 父母被酒架的小型货车闯红灯撞的,遗体有分离,需要修复,肃穆的葬礼上严昀没哭,他一直逃避压抑,直到白线出现,给他带来灰暗之外的明亮,让他重新感觉到愉悦和乐趣。 严昀也不知道白线对自己到底有多重要,他只知道他不能失去她。 一直被压抑在心底的悲伤像被针扎破的水球,涛涛覆卷,窒息的难受。 水滴滴在脖子上,白线抬头便看到严昀眼眸子浸在泪水里,愣住之际,严昀埋进她脖颈,鼻音浓重,极力克制哭出声:“不要一转身就抛弃我,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远处观望的几人都安静了,包括朱灵雯。他们没有看到严昀的眼泪,但看到了人前一向自尊自持的严昀低微挽留,伏在自己女友的肩膀,温声恳求。 …… 白线从书店出来天下起了下雨,没有带伞。来自严昀的好几个未接电话与未读消息,白线忽略,正要点开打车软件,前面停下一辆车。 后车窗下降,是和严昀有点像的严枫:“刚好路过,送你回家吧。” 雨势越来越大,白线想起之前在他面前的穿衣窘境,下意识要拒绝,严枫已经下车,撑着一把黑色雨伞走到白线前。 厚重成熟的男性香水味钻入鼻中,黑色雨伞下白线感到他身高与稳重气质带来的一种压迫感,伞缘落下的雨滴形成一帘雨幕,把他们隔绝在狭小空间里。 白线双腿缩在后座的空隙,双手乖巧拘谨的放在膝盖,说了住址,车里安静得只剩雨水打在车窗上的声音。 严枫转动佩戴在小拇指上的银色戒指,身边的女孩不安的揪着自己裙摆的小动作让他笑了声,打破安静得气氛,他问她:“和阿昀吵架了吗?” 昨天晚上严昀来找他借印泥,没说要拿来做什么,到他下楼路过严昀房间时看到严昀把指印按在一张纸上,并且神情严肃,估计写的是道歉小作文和保证书。 白线所处的环境告诉她学生不允许早恋,早恋会被老师和家长痛批拆散,而身为严昀哥哥的严枫,看过她露着大腿不好好穿衣服的家长,她不知道他心里对她的印象有多差劲,所以回答时格外小心:“没有。” “真的吗?”严枫笑容似有似无,眼神温柔,但莫名让白线感到不舒服。 “真的。”白线低头看横放在自己腿上的书本。 严昀已经解释过与朱灵雯的关系,一块长大的朋友没什么,单向箭头喜欢也没什么,白线感到难受的是那天她满心欢喜的去和他见朋友,却被别人指着鼻子骂。 严昀应该早点处理好其他感情问题,不该让她那天受委屈的。 严枫不再多问,车里又安静下来,倒是白线本人很想问严枫对于弟弟和她谈恋爱的看法,可偷瞄见闭眼假寐眉头微邹,心情不是太好的严枫,她把这冲动给压了下来。 车子无法开入狭窄的巷路,停在路口,严枫绅士的开门撑伞,环顾青砖绿瓦的四周,雨雾朦胧,待她抱着书本从车上下来,意境很奇妙,严枫总算知道自己弟弟为什么天天往这里跑了。 电话不接信息不回,着急又难受委屈的严昀拿着自己写的小作文,在雨里的小洋楼门口等,雨变大的时候他故意把雨伞打侧,让雨淋湿了自己的裤子和腰。 等撑着同把伞的白线与严枫看到严昀,他像个被主人抛弃的可怜小狗,沮丧半湿的蹲在紫藤萝绿植下,见到了白线,立马像看到了曙光站起来,又很疑惑白线的身边为什么是自己的哥哥:“哥,你怎么跟白白……” “路上遇见她在书店门口等车,帮你送过来了。” 白线冷淡的看着严昀,严枫对傻愣的弟弟使眼神,严昀立马明白,跑过来将雨伞举在白线头顶。 严枫自然后退将女友还给弟弟,他对还在赌气闹别扭的小情侣说了一句“我去忙”后离开,只是在转身之前望了眼绿色粉饰的小洋楼,和穿着裙子立在雨中的白线。 严昀耸拉着眉毛,可怜巴巴的:“昨天晚上我做了个噩梦,梦到我掉水里了,要淹死了,你猜谁来救我了?” 白线赌气道:“不知道。” “是小线团。”严昀弯腰说:“小线团游到我面前,恶狠狠的对我说——‘哼!这就是让妈妈不开心的下场!’。” 白线没绷住嘴角浅浅上扬,轻咬粉唇。 严昀把写好的小作文从口袋拿出来,不曾想让雨淋湿下半身,忘记了小作文就放口袋里。 湿透的纸张上字迹已经模糊成一片,看不清一完整的句话,右下的指纹印也糊红一角。 严昀崩溃懊悔,所有的情绪变化都给她呈现,最后十分心痛的说:“啊,这是我昨晚噩梦惊醒后写的,还按了手印呢!都怪雨下得太大,把我衣服都淋湿了!” 白线这才把视线往下,果然他的裤子湿透了,上半身的后背也湿了大块,心尖一软,对他好像没那么生气了,又看在他连夜写小作文按手印的份上,白线不和他计较了。 “先进去再说。” 严昀笑开眼:“好哒。” 裤子湿了不想弄湿沙发没坐下,严昀站在白线面前,双手规矩的放在两侧:“对不起,那天让你难堪,是我的问题,但我和灵雯只是一起长大的朋友,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感情,我已经和她还有她的家人说清楚了,说我严昀有自己喜欢的女孩子。” 朱灵雯回家之后闹没闹严昀不知道,不过他打电话给朱灵雯的父母,解释自己婉拒他们邀玩的原因,又表明了自己和朱灵雯不可能发展成恋人关系。朱灵雯的父母虽然感到可惜,却也没有因此对严昀有什么不满。 白线眼睛观察着严昀的表情,他很认真严肃,她觉得他说的可信:“那就好……我不是故意不接电话的,刚才在书店开了静音。” “我知道,但是……”严昀露出低落受伤的表情:“但是以后不要这样了,不方便接电话就给我发消息,要不然我会胡思乱想,心里难受,要你抱抱我才可以~” 突然发现他除了小心机多得不行,还很会顺杆子爬,明明是她生气他来哄,怎么就变成她要给他抱抱才算解决呢? 白线不想惯着他:“不要,你快点去洗澡换衣服,要感冒了。” “你先抱抱我。”严昀倔强。 白线怕他一会真感冒了,站起来,手臂还没有张开,猛地被人抱起来原地转了两圈。 天旋地转后,他也没有放她下来,而是轻而易举的颠起她屁股,迫使她下意识的圈住他腰身。 “让你去洗澡,你想干嘛?”白线搂着他脖子。 严昀嘿嘿一笑:“就想……深入了解一下。” 白线卧室的浴室对于高大的严昀来说有些迷你。 站在花洒下却发现自己比花洒高,严昀不禁感到可爱和好笑,温热的热水淋在胸口上,浴室的门没关实。 他探出半个身体,看到白线一手抱着猫,一手从衣柜里挑出他之前放这里的衣服。 “小白白……”白线看过来,他接着说:“你的浴室有点问题。” 白线把小线团放被子上,拿着干净的衣服走向他:“什么问题?” 严昀一把抓住白线递衣服的手,强行将她拉进浴室,白线拒不配合的挣扎几下,腰后贴着他平地高山,生气的抬头恼一声“流氓”,严昀不怒反笑,低头咬她耳朵。 她浴室的花洒矮,浴缸也小,两个人拥挤不堪,激烈运动过后她虚脱的倒在他怀里,水面漫过她胸口,他大手拨水抚着奶子,像要把雪白团子上的咬痕给洗掉似的。 “体力真差,是不是都不锻炼呀?”她失神而现呆滞空洞的眼神,严昀宠溺的手指刮过她脸颊,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快因为她被自己操坏的样子而开心得不行。 白线瘪嘴:“都怪你。” …… 夏令营总共有十一个学生参加,大巴车从学校到绳滩四个小时的车程,到时正是太阳最毒的时候,老师组织大家搭帐篷,分工合作很快就搭完。 暑假是海边的旅游旺季,靠近海岸线的地方早就人满为患,他们不得不在离海边十几分钟脚程的山脚下扎营。 “大家别气馁,也就走几分钟就能看到海啦。”彭老师指着身后的山和不远处的海平面:“山顶是看日出的绝佳位置,咱们这叫占据地理优越,明天一早肯定比别人早爬上山顶。” 也没几个人在听老师讲话,大家都对一望无际的大海充满向往跃跃欲试,不过主要的行程安排老师还是要说一下的:“海边两天一夜结束后,明天下午去地里博物馆,晚上在天文观测站边的旅馆住,带让你们看星星,后天呢,去物理博物馆,最后就回学校上几天课哈。” “原来补课才是最终目的啊,早说呀!”发现被套路的众人集体哀嚎,不过也只是哀嚎,补课在学霸眼里不算什么,现在去海边踩踩水更要紧:“老师,能自由活动了吗?” 彭老师看表:“五点钟准时点名数人。” 得到自由的男生们欢呼着跑向海边,白线和女生们走一起,家里开美甲店的唐诗诗把带来的指甲油送给她们,闹哄哄的你挑我选之后,安静的白线最后上前,盒子里面只剩两瓶。 一瓶白色的,一瓶蓝色的。 唐诗诗:“白线,你要白色吗?白色很适合你,不过蓝色也很好,和大海很配。” 白线想选白色,犹豫了一下拿了蓝色瓶:“我要蓝色的吧,谢谢你。” 在他们中,最先因为竞赛而得到保送的人是付堂耀,这意味着暑假结束之后付堂耀会去大学读预科班,夏令营过后他不再是他们的同学,他会与白线分开。 这是最后的机会。 付堂耀暗暗握紧拳头,回头看女生中最安静却最亮眼的白线,在心里为自己鼓气,不要畏畏缩缩,只是告诉她自己的喜欢而已。 在严枫的安排和交代下,严昀与一个对他们有帮助的叔叔吃了一顿饭,酒桌上交谈要留很多心思去品味解读,挺累人的,所以把叔叔一送走,严昀就立马跑去找了白线。 想要抱抱她揉揉她,就跟蹂躏小线团一样,快乐和治愈建立在她气鼓鼓的样子上。 晚上七点多,天空渐渐变黑,他们围着篝火,玩接龙游戏,老师坐在中间出题,先是数学题,一个人说一种解题思路,接下去说不出来的人奖励一张试卷。 不管是数学题还是物理题,只要是高中范围不超纲的,总共的解题方法不会多到说不尽,白线在里面不是最优秀的也不是最差的,轮到她前,别人简单或复杂的解题方法已经说了好几个,所以轮到她时,尽管脑子飞速运转,她也想不到还有其他解法。 彭老师:“噢,白线同学想不到其他办法了,哪位同学想到了?帮帮白线同学呀!” 其他人也黔驴技穷,就在白线要认输领试卷时,付堂耀缓缓举起手:“老师,我。” 白线感激地对付堂耀一笑,付堂耀不自然的扶了扶眼镜。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好几下,带付堂耀说完,白线道谢,免去领试卷的惩罚,偷偷拿出手机看了眼,是严昀要她发定位给他。 ……… 是不是没人看呀? 11 篝火游戏结束后,困的同学先回帐篷,嘴馋的同学拿出带来的各种零食边吃边聊天。 老师组织的学习游戏没有他们自己弄的惩罚游戏热度高,可乐瓶里放石头,倒置在平面做转子,瓶口停下指到谁谁就在真心话和冒险里选一个。 白线没有参与,借口困了早早爬进了帐篷,严昀给她发了好多消息,她一条条的回复。 付堂耀在外面徘徊不前,手心放在自己砰砰跳动的心口,几次深呼吸吐气。他只是想和她说说话,对于表白他还没有确定什么时间做,可脑海里已经演习过无数遍,包括结果她可能拒绝他,也可能答应他…… 最终,付堂耀像个被吹鼓又泄气的气球,还是没有勇气迈出那一步。他怕吓到白线,也怕白线拒绝,以后白线会刻意疏远他。 严昀说他到了,看到五六个帐篷,一群人围着火堆在玩闹。 白线将手机和面包放书包,拉开帐篷拉链,先看到付堂耀在她帐篷旁边,目光放远,一辆白色轿车停在马路边上,穿着反光马甲的代驾从车上下来离开。 白线突然出来,付堂耀心跳如鼓,下意识的抬手扶眼镜,看到她拿着背包,问:“白线,要去上厕所吗?” 公共厕所在不远处,会路过严昀停车的地方,白线没否认:“嗯,是呀。你不去和他们玩游戏吗?” “不了,我不太适应那些游戏。”付堂耀提醒道:“老师说,不能单独离开群体,我陪你去上厕所吧。” “谢谢,一个人也可以,厕所不远。” “安全起见,还是让我陪你去吧。”付堂耀坚持。 白线不好再拒绝,沿着石板小路和付堂耀一起走,亮着车灯的轿车副驾驶里,严昀手臂搭在车窗上,眼眸酒红,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一对并肩走来的男女。 付堂耀:“白线,你以后想去哪座城市读大学呀?” 白线远远便感受到严昀不好的心情,付堂耀的话又把她拉回来,她如实告知这位和自己同班两年的同学:“不打算离开坪洲,应该是坪科大学吧。” 付堂耀有点失落,因为他保送的大学是京大,京州回坪洲坐高铁车程可是五个多小时呀,但是现在的通信很发达。 付堂耀还想再说点什么,白线突然加快脚步跳过排水沟,然后小跑着停在一辆车旁,车上的人从窗户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关键是白线没有躲避,她在笑。 抬起欲跨过排水沟的脚停在半路,付堂耀呆愣在那里,脑海一片乱码,许久才跨过排水沟,带着浓浓的疑惑震惊走过去。 严昀身上有股酒味,醉意在来的路上已经散得差不多,但眼睛依然有些红,布满不高兴的情绪,抿唇拉着嘴角:“那个戴眼镜的男生谁呀?” “是我同学,一个学霸。”白线随口回答,把书包里的面包和水拿出来给他:“小线团怎么办呀?” 她出门时把小线团给他照顾,现在他满身酒味的跑来这里找她,胆小又瘦弱的小线团没人照顾可怎么办呀? “哼,你只关注那只小黑猫,也不问我为什么来找你。”严昀幽怨:“我也是学霸。” 虽然不是名列前茅,但也是优秀的水平,况且他除了学习还会滑雪、弹钢琴、打篮球……其他学霸会吗? “那你为什么来找我呀?阿昀学霸?”白线无奈道。 “想来就来了,见你还需要找理由吗?”严昀斜眼瞧付堂耀,从车上下来,浓眉邃眼,高出付堂耀不少,神情冷漠,让付堂耀觉得他有些居高临下。 白线说:“这是我哥哥,担心我过来看看,别告诉老师。” 白线的话让严昀更为怨念不满,男友和哥哥的差别大了去了,要不是有后半句的老师,他都要以为她不是在怕老师抓她早恋,但是她跟付堂耀有点不明不白的关系了。 “哦,原来是哥哥。”付堂耀微笑,看看帅气的严昀,又看看漂亮的白线,心想长得不太像,看起来更像是一对…… 严昀意味不明的轻哼一声,极不情愿的开口:“嗯,我是她哥,我之前怎么没听过白白提过你呀。” 付堂耀笑道:“我是白线的同学,我们经常一起学习,偶尔还一起出去比赛。” 严昀眯眼看向白线:“关系这么好呀?” 白线讪笑,安抚的抓住严昀衣服一角:“付堂耀同学开学就去读大学,以后就不和我一起学习了。我内急,你陪我去上厕所吧?” 付堂耀眼睁睁看着他们渐行渐远,想跟上他们,没走出两步又停下来。看到白线亲昵的挽着严昀的手,他说不上哪里怪,就是感觉不合理,也许是他多想了吧。 厕所门一关上,严昀将白线按在墙上,低头惩罚的咬了一口她的唇,轻掐她脸颊,颇为咬牙切齿的质问:“我是你哥哥?就是只是哥哥?那学霸是不是也是你哥哥呀?” 本就狭窄的隔间无限拥挤,白线只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和他热腾腾的怒火,有点心虚,白线眸子转了转,干脆不解释了,软软得喊他:“阿昀哥哥,阿昀哥哥……” 喊了两声,效果肉眼可见,他恼怒的表情立马变了个样,嘴角上扬:“再喊一声。” “阿昀哥哥,我唯一的阿昀哥哥。” 小火苗“啪”的一下被水浇灭,连带坚硬的地面都被泡软泡烂,裂开一道道缝隙,水流进入,浸了一片心田。 严昀封住这张巧嘴,果然很甜很甜,也很软很软,想用力吃掉又会忍不住心疼她喊疼,舌头顶到她上腭部,刮走一切津液,又不够吃把她舌尖勾过来。 滑润的舌头刮神经最多的地方,一阵酥麻激起,白线敏感的颤抖呻吟,身体发软的往下滑。 他将膝盖挤进她双腿间,隐秘的地方抵在坚硬的膝盖上,暖意与电流齐起,她忍不住回吻,舌尖主动去碰他舌尖,然后越吻越深,他呼吸越来越急促,手掌抓住饱满的奶子。 “想操你。”但不行,他没有戴套来,所以他脱了裤子,用她的手上下撸动。 白皙的手握着火热涨红的肉棒,他一下一下的挺着腰,前端溢出白色液体,表情色情萎靡而享受。 白线脸泛红,身体也好热,下面空虚的收缩吐着水,奶子被他揉得涨涨痒痒的。 “我也想……”她细声说。 严昀吐息起伏,空余的手探进她裙底,摸到一片湿润:“湿透了。” …… 脸色潮红出厕所,海风吹散燥热,篝火已经变小,围着叁两人,白线钻进帐篷,和她同帐的唐诗诗见她回来,坐起来问她:“你刚才去哪里了呀?刚想给你打电话。” “去厕所了,肚子有点不舒服,所以时间久了点。”白线解释到。 唐诗诗打量着白线脸庞,感觉白线脸有点红眼神也虚虚的:“白线,你脸红红的,没事吧?” “没事,就是在厕所闷久了。”白线躺躺下,外套盖在肚子上:“睡觉吧,明天早上多少点起床爬山看日出呀?” “五点钟,我定闹钟了。” 严昀在厕所洗了把脸才回到车里,放平座椅打算将就一晚,这时严枫的电话打过来,开口就问他现在在哪,语气严肃。 严昀说:“在海边。” 严枫:“喝酒之后开两个多小时的车去海边?阿昀,你觉得自己命很硬吗?” 严昀辩解:“我叫了代驾……” “喝完酒就给我回家休息,跑出海边干嘛?不知道危险吗?”严枫显然动了怒,只是一贯秉持着温和教导的哥哥作风,压抑着脾气,尽量的心平气和。 秘书不过是转身回去拿件外衣的功夫,车和严昀就已经不见踪影,父母车祸的惨状严枫还历历在目,他倒却忘得挺快,怎么叫严枫不生气。 严昀明白哥哥是担心他的安危,不想他这个唯一的弟弟出事,他此刻也为自己的冲动感到不妥,心虚道:“我来找白白……” 女孩干净明亮的笑眼浮现于前,一身白裙从车上下来,小猫咪趴在她肩膀叫唤……莫名的,严枫更为恼火了:“严昀,你是叁岁小孩吗?喝酒以后和她跑去海边!自己想疯,也不管别人安危的拉着别人陪你疯吗?” 严枫不知道白线和老师同学在这边团夏令营,他以为严昀酒意上头拉着白线跑到了海边,两个热恋中不顾后果的幼稚小孩,只考虑到赤脚踩沙滩的浪漫,一点也不知晚上会遇到什么样的意外。 “哥,对不起,明天回去。”严昀没过多解释就低头道歉,他从小就这样,只要哥哥喊他全名,就代表要严肃以待,对于哥哥的责备或劝导他都听着,并深深反思。 严枫没有再苛责严昀,交代他后天跟着谭举去工业区的工厂巡查,挂电话前静默了几秒,严枫最后说:“你女朋友看起来很胆小,很需要人保护。” 严昀愣了愣:“嗯,我知道,你不用担心。” 白线发信息告诉他明天早上五点起床趴山看日出,互道晚安之后严昀却睡不着,双手交迭枕在后脑勺,盯着车顶,想爸爸妈妈,想今后的生活,想不听不管哥哥的要求,无所顾忌和白线天天在一起。 海边的山林早上雾气很重,他们起来时已经有其他游客登上了观光的山顶,雾气散去了些,从山脚到半山腰,蜿蜒而上的楼梯处处有人,有同学哀怨上去看人头。 在老师的鼓励下大家又激情满满的背上书包,誓要开出一条血路的气势,没爬两分钟,一个个体力不支的扶着栏杆绝望的往上看。 白线轻喘,细汉冒出来,付堂耀靠过来要帮她背包,白线拒绝,余光中发现熟悉的身影,往下看去,严昀双手抱胸虎视眈眈,出类拔萃的身高和气定神闲的气场,与周围伏腰往上走的人对比鲜明。 付堂耀也看到严昀,隔着老远距离感受到严昀比刀利的压迫,悻悻收手。 白线对他挤了挤眼,他眉头邹得更紧,好像很不满意她怕老师看出端倪不许他靠近的决定。 “那个男生好帅呀!”白线的女同学发现鹤立鸡群的严昀,和其他女生小声嘀咕,一起偷瞄着帅哥:“他好高呀!有一米八几吧!” 男生听到了,跟着一起讨论:“他好奇怪呀,没背背包还摆酷,不会是什么团伙人士吧?” “长得那么帅都可以靠脸吃饭了,还去做什么团伙人士呀!你们就是嫉妒!嫉妒人家长得帅!” 然后男女生就吵起来了,边走边吵,甚至延伸其他,被冒犯的女生情绪激动的追着男生掐手臂,老师也管不了。 白线在旁边听着他们吵,对严昀被误解成团伙人士,感到很好笑。 如他们所料,观景台上人山人海,恰好这时是橘红太阳与海平线相切的难得景色,都往观景台边缘挤。 在拥挤中,白线和老师走散,要看老师淹没在人潮中,听到老师大喊一声:“十点半营地集合啊同学们!” 白线在人群后面,除了能看到海面飘着的几朵被染成红色的云,余下的都是高举着手机相机的手臂,齐泱泱的对着大海拍。 正垫着脚争取看一眼冉冉升起的太阳时,细腰被粗臂环住,一副墨镜戴鼻梁上,严昀贴在她身后:“带你去一个可以看到太阳的地方。” 透过墨镜看到的太阳比较温和,圆圆的橘红色,随着时间推移褪色成白色,晨雾散尽,阳光变得灼热伤人。 严昀手放她肩膀,手指勾起一缕长发玩弄,见她突然双手捂住自己的脸颊,严昀不解道:“怎么了?” 她仰头看他,墨镜很大,把她脸衬得很小,红润的双唇抿成线,柳眉也邹起来,有点委屈的样子。 她娇气说:“忘记喷防晒,要被晒黑了。” “晒黑更健康,不喜欢的话,我可以把你养白回来。”还以为她要说什么呢,原来在爱美呀,真可爱。 严昀满眼宠溺的牵过她的手,避开她老师从另外一条路下山,贩卖各种小吃美食的摊贩占了半天路,早起看完日出的游客纷纷觅食,很热闹,也排了好长的队。 “想吃什么呀?”一眼望去差不多是海鲜烧烤,好不容易找到一摊卖海鲜粥也已只剩一些残羹冷炙,严昀怕娇弱的白线吃坏肚子。 白线指着一摊没几个人排队的海鲜面摊:“就那个吧?海鲜面。” 在尝试做短视频博主的朱灵雯和小姐妹到绳滩打卡。大小姐从来没有对一件事那么认真过,熬夜写文案,凌晨四点爬起来占据最佳观赏位置拍了几个钟,完成拍摄开开心心下山想吃顿海鲜大餐,还没走两步就看到这辈子都不想看到的严昀坐在路边的小凳,细致的拨开虾壳喂给白线吃。 柔情蜜意如胶似漆的,朱灵雯愉快的心情立马降至谷底,腋下夹着相机叁角架,不顾小姐妹的阻拦,气呼呼的走了过去。 她不好过,别人也不能好过。 “狐狸精!”朱灵雯就觉得长得好看的白线是狐狸精:“你们怎么在这?故意膈应我呢!” 白线和严昀齐齐看着突然冒出的朱灵雯,两人反应都有点淡漠不把她当回事的样子,朱灵雯更来气了,叁角支架“啪”的放桌上,一副要撸起袖子干一场的气势。 严昀眼神变凉,声音也沉得可怕:“她叫白线,别那么没礼貌。” 朱灵雯有点怵严昀秋后算账的无情无义,收敛了点,但还是气势汹汹的对白线说:“白狐狸精,你是不是知道我来绳滩,所故意带阿昀来绳滩,让我看着难受?” 白线很迷惑的摇头,轻声细语的对自己怒气冲冲的女孩说:“学校老师组织夏令营地点在这里,和同学来的,很碰巧,你不信的话就不信吧。” 后半句有那么一点懒得解释。 “哼,才不信。”朱灵雯才不相信她说的话,什么学校夏令营,怎么没见她的其他同学呢。 白线半碗面就饱了,严昀见她吃饱也放下了筷子,扫码付款,还好心的问一句朱灵雯:“你吃不吃?要不要我付钱?” “不吃不吃!我就是饿死也不吃你们一样的东西!” “行。”严昀为她的骨气赞赏的点头肯定,同时牵起白线的手:“我们走了。” “严昀!你个混蛋!你都没给我剥过虾!”朱灵雯眼睛湿润,他们相扣的手刺眼,像根针扎进她心里。 严昀:“你有病吧,自己没手?” 冷酷的对待朱灵雯,却低眸细察白线脸色,怕她误会生气,还低声温柔解释一句:“我确实没给她剥过虾,灵雯性格大大咧咧的,从小当她兄弟处。” 不想被路人围观到掉眼泪,即使胸口很酸楚,朱灵雯倔强逞强的把眼泪咽回去。 心里画了一百零八个圈圈诅咒严昀被绿,朱灵雯愤愤不平的拿起叁角架,就随便往边上扫一眼,看到了望着白线远去背影哀伤失神的付堂耀。 白线说她是和同学来的,那个是她同学?那眼神里的黯然神伤,该不会是喜欢狐狸精吧? 朱灵雯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跟上失意转身的付堂耀,拍了拍他肩膀:“喂!你认识狐狸精吗?就是叫白线的那个。” “我是认识白线……”付堂耀一脸懵,什么狐狸精? “你也看到了,她跟别人在一起了,但是我告诉你啊,他们是一对狗男女。” 付堂耀心里翻涌着难受,朱灵雯的话又让他一时转不过来,但有一点他明白了,就是严昀根本不是白线的哥哥。 付堂耀越是难受朱灵雯越是开心,她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笑嘻嘻的调侃人家:“你的爱情没了,快哭一个。” 12 起初,严枫对弟弟交女朋友这件事并不反对,甚至喜闻乐见。 因为父母车祸离世致严昀的精神出现封闭,而白线是将走向小黑屋的严昀拉回头的人,她出现得那么突然又那么及时,带着光,失去心理支柱的严昀找到了填补,特别害怕她熄灭。 但是,什么时候严枫开始感到烦躁,甚至嫉妒弟弟拥有一个月亮般的女友呢?他在办公室紧思考了很久,脑海里只有挥之不去的画面——白线光洁曼妙的裸背,白线抱猫微笑的温柔,白线偷瞄他时的灵动眼眸…… 他看得出来,白线是一个很缺爱的人。她身边没有亲人,一个人住在小洋楼,能依靠的外婆不管她。相比于阿昀毫无保留赤诚热烈的偏爱,她的起因可能只是阿昀的偏爱和陪伴。 严枫记得有次出差回来,撞见白线在严昀的怀里抽泣,眼睛红红的,轻声控诉自己的外婆,没有多少恨意,更多是没有得到外婆关注的委屈,这时候严昀的爱抚是她最大的安慰。 兆至出国的前一天晚上严昀带白线去夜色,朱灵雯也在,没了之前见到她就愤愤不平,朱灵雯喝了两杯就凑到白线身边问她:白狐狸,你很阿昀是不是上床啦? 包间里灯光昏昧人很杂,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围着兆至,没人听到朱灵雯的话,但白线还是心头一跳,就像做了坏事被人发现,她逃避否认。 朱灵雯被严昀推开,保护的搂着白线:“酒量不行就别喝了,我不会送你回家的。” 朱灵雯不满:“你也没喝酒呀!” 严昀直言不讳,还挺无情的:“我是因为你才不喝的吗?” 他是因为白线喝酒了所以他才不喝。 白线第一次喝酒,尽管是度数很低的果味酒,她仅喝了两杯脸蛋就变红了,神色恍恍寻找着唯一能给她安全感的严昀,小孩子似的黏在严昀身上。 因为酒精身体发热,白线扯了扯自己衣领,露出一点春色一条细勾,喝上头的朱灵雯看到了,直愣愣的盯了一会儿,然后色眯眯的坐下来跟严昀抢白线:“我也要抱抱小姐妹!” 白线害怕的缩进严昀怀里,双手搂紧严昀脖子:“阿昀阿昀!” 严昀把白线胸口捂上,抱起瑟瑟发抖的白线躲开女流氓,朱灵雯悲伤不已,趴在沙发上呜呜大哭。 白线在严昀怀中偷瞄哭得忘我的朱灵雯,觉得她可怜:“阿昀,她好可怜哟。” 严昀哭笑不得,等待的时间够久了就带着醺呼呼的白线离开。 进入电梯里,揽在怀中的白线用胸口压着他腰侧,摇摇晃晃,按压碾动,虽然不是故意的,但真的好软。她奶子很圆很大,做爱的时候握在手里把玩含在嘴里吸咬是极致享受。 严昀不可避免的硬了。 深吸一口气压枪,抱起醉后迷糊的白线走出电梯,地下停车场空荡无人,白线不安分的又扯自己的衣领,严昀低头看雪白雪白的景色,诱人犯罪。 他有点生气了,沉声对她说:“在乱动我就打你屁股了。” 白线不解,很无辜的看着严昀:“为什么打我屁股?” “因为你不乖。”开门,小心把她放进副驾,在她委屈瘪瘪的嘴巴亲了口,严昀绕过车头钻入驾驶座。 白线解开安全带向他那边倒,严昀扶住她脖子和她接吻,吻得很深,枪也压不住了,鼓鼓的撑起裤子,她手覆上去,严昀整个人都麻了。 更让他跌宕澎湃失去理智的是,白线趴在他的腿上给他口交。毫无经验毫无技巧,就含着头部像含着棒棒糖吸咬,严昀灵魂都快给她吸出来了,一下一下的顶进去,她不舒服呜呜呻吟想起来,被严昀按住了脖子。 第一次被她含嘴里,体验太过刺激,严昀没多久就想射,没来得及拔出来,一半射进了她嘴里一半射在她脸上。 温热流进食道,白线下意识的吞咽,浊白的精液混着嘴角的口水,白线用手擦拭,扯出一条液丝垂断,眼角湿润,眼神迷惑不解:“味道怪怪的……” 严昀在心里低骂一声脏话,关上车里的灯和窗,把座椅放平,不管场合在哪合不合适,他把白线压在身下,手从她领口伸进去,咬着她耳朵喘息:“白白,你怎么可以又迷糊又色情的?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让我想操你,让我想死在你身上?” “捏疼了嗯……”白线双腿勾着严昀的腰,磨蹭出一洼水塘。 他们养的小线团独自呆在客厅的地毯喵喵呼叫着主人,被回来的严枫捡回卧室,抱在手里比之前沉了点,再下楼时撞见严昀抱着昏沉脸红的白线。 “怎么了?”严枫问。 严昀单手托着白线,另一只手固着趴在自己肩膀的脑袋:“喝醉睡着了,有解酒药吗哥?” “不记得有没有,帮你找找。” “谢谢哥!”他边说边抱着自己的女友回了房间。 家里人没有是爱喝酒的,所以严枫找了一圈并没有找到解酒药,倒是他应酬喝酒时助理常备药。 大晚上的,正当严枫想打电话给助理送完过来时,严昀从房间出来了,知道情况后没让严枫麻烦助理,自己用手机搜索方子进厨房煮解酒汤。 从来没有进过厨房的弟弟在一步一对照的打鸡蛋。严枫记得他小学学校布置家庭作业是给父母做饭,他抄糊了西红柿,沮丧的撒娇要哥哥帮他,但他这次没向哥哥求援。 严枫心里滋味有点怪,很复杂没法说清,眼前浮现严昀刚才抱着白线,和自己抱着小线团回房间的画面交织在一起,明明都是抱着可爱温顺的东西,差别却又那么巨大。 拿到下楼想拿的东西,路过严昀的房间门口,鬼使神差地,严枫推开虚掩的房门走了进去。 她就静静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呼吸平缓,脸色红润,脚步放轻再轻,生怕吵醒她,越是靠近严枫心跳越是快。 他知道自己不该进来,更不该靠近睡着的女孩,但他控制不住的都做了,并且站在床边舍不得眨眼的俯视,直到发现她脖子有没擦干净的干枯精渍,他才被现实弄醒,并且强烈的羡慕和妒忌着。 突然,安睡的女孩睫毛颤动睁开了眼睛,严枫僵住,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站床边,就是刹那间他手捂着了她的眼睛。 白线一直觉得他们兄弟长得很像,板起脸来都那么冷酷,温柔起来眼睛都那么深情,况且她现在喝酒了,还是踏实睡了一觉朦胧睁眼,她还没来得及看清,眼睛就被捂住了。 白线以为他是严昀,所以又闭上了眼睛,毫无防备,轻声呢喃:“阿昀……” 熟悉的味道涌入鼻中,白线感觉胸口很痒,他好像在用手指在她锁骨轻抚,然后是唇…… 白线感觉口好渴,想说要喝水,唇就被他的唇封住了。 柔软相抵,只是简单唇贴着唇,就像他们生涩又纯情的初吻,没有其他念头。 白线心砰砰的跳起来,呼吸急促胸口起伏,期待着他进一步的行动,可闭眼等了很久他的气味消散,睁开眼睛他不见了,房间门半开着。 严昀端着煮好的解酒汤进来,白线围着浴巾从浴室出来,看到他想起刚才的吻和车里的口交,害羞不好意思的坐下来。 “来,解酒汤,喝了明天起床就不会那么难受了。”严昀吹凉了喂她喝,哄孩子似的。 有点遗憾,她醒酒了,就没那么黏糊糊的赖着他了。 安静的书房里,小线团踩着一堆文件试探丈量准备从书桌上跳下来,前肢才抬起就被严枫抓住。 拇指揉着小黑猫毛绒绒的面颊,它恼火反抗的呲牙,严枫故意让它咬又咬不着的逗它玩,发现反抗没用的小线团放弃挣扎,认命的让他玩,颓废吐出的粉嫩舌尖让严枫愣神,透过它看着谁。 昨晚严昀将她双腿折到胸口弄了很久,还在臀部咬了一口,白线早起来没有醉后的头晕,反而腿很酸。 洗漱穿衣下楼,去跑步的严昀还没有回来,厨房里严枫在做早餐,穿着衬衣没打领带,衣袖卷到小臂,白线与转身摆盘的他撞上眼,慌乱的低头找小线团:“早……” 严枫见她穿好了衣服背着书包,问:“早,要去补课了吗?” “嗯。” 还有两天课,不过上课时间是上午十点到下午两点,现在时间还早,而且送她去学校的人还没跑步回来。 “有时间吃早饭吗?”他端着做好的早餐走到餐桌,邀她过去:“做了你的份,一起吃吧?阿昀一会儿就回来。” 白线想走,但想到自己又不是第一次和他见面,跟他弟弟还是亲密关系,再这么畏畏缩缩的躲着人家显得有点不礼貌,于是抱着小线团没走,轻声细语的说了声“谢谢”,坐在他对面。 她放着双手的小心拘谨让严昀笑了笑,温声对她说:“不用紧张,我是阿昀的哥哥,不是古板严厉的家长,阿昀把你带回来,就当你是家里人,不用怕我,和阿昀一样,把我当成哥哥就行。” 严昀满头大汗先上楼冲凉,其他的餐点阿姨做好陆续端上桌。白线不爱吃蛋黄,严昀用勺子挖走,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消耗太大,严昀一顿风卷残云,连白线吃剩的都吃掉了。 吃完后严昀要送白线去学校,这时严枫叫住了他,让严昀换套衣服等会儿和吴助理去一趟工厂,他会替他送白线去学校。 严昀不太愿意:“我自己送……再说了,工厂的事我不熟。” “就是不熟才让你去。” 严枫一提高声量,严昀尽管不愿意也听话了,依依不舍的抱抱白线。 白线脸红的从严昀怀抱里撤出,心忖严枫是不是有什么话不好当着严昀的面和她说,所以才把严昀支开的,但一路上严枫都没说什么,只是快要到学校时,他问她: “暑假还要补课,学习压力是不是特别大?” 白线摇头:“还好,学校看学生情况布置作业,学习压力不是很大。” 提起学习,严昀倒想起来,在父母还没有出事之前,他弟本来是有计划出国的,并且该考的试该拿的证都通过和拿到了,父母出事之后严昀就没再提出国,估计他心里觉得出国是父母对他的期许不是自己想做的,所以父母离开,失去主见,茫然了。 拐入校前车道,严枫语重心长的说:“如果想和阿昀在一起很久,我想你应该也不想他太没担当,对吧?所以我现在让他做的事都是为了他好。” 白线似懂非懂,他似乎……是说她以后和严昀结婚?那是遥远而近似眼前的未来,白线心不免得猛然一跳:“嗯,你说的对。” 严枫下车送她到门口,保安亭里的保安在睡觉,她在找校园卡刷门禁时,严枫做出了一个很亲昵的动作——手放她头顶抚了抚。 白线直接呆住不敢动,侧眼看严枫,他笑得温柔,轻声细语的嘱托:“下次叫我哥哥。阿昀的哥哥也是你的哥哥。” “好……”白线眨眼。 13 魏云里离婚之后在没有进过小洋楼,但她还是知道白线的衣柜里藏着男生的衣服。 她让人去搜了白线的房间,没有经过白线的同意,尽管没有弄乱任何东西,但白线面对魏云里咄咄逼人的追问那个男人是谁时,仍然恼火,叛逆对抗的情绪拉满。 “是谁都不关你的事。”白线冷着脸回答。 每条皱纹都写着故事的魏云里比白线还要冷漠、直言不讳:“不懂自爱吗?想学你妈被男人搞大肚子再被抛弃吗?” 她尖酸刻薄的话让白线委屈,一直压在心底的不满爆发:“对,我就是不自爱,也没有人教我什么是自爱!你越是反对我跟他在一起我就偏要和他在一起!就算他是个在我身上骗吃骗喝的乞丐我也愿意!我就图他天天陪我给我快乐!你呢?你什么都不愿意给我,你只会讨厌我!” 说完,白线已经泪流满面,眼前满面沧桑的魏云里在她眼里模糊成陌生的立体,倔强的擦掉眼泪,白线转身跑离小洋楼。 她去找严昀,扑在他怀里放声哭泣,在他一遍遍的安抚下平缓过来。 白线以为魏云里会用手段让她和严昀分手,但那天之后魏云里再没有来管她的事。白线不知道自己是该开心还是该失落,生活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影响,只是在上课时偶尔走神,被老师点名批评。 严昀落水了,不小心和别人碰到,掉进工厂一米深的静水池里,一八几的身高在里面扑腾呛了很多水才被跳下去的工人扶起来,从此工厂回荡着太子爷被工人撞落水差点淹死的传说,一个比在白线面前被小虫吓得跳起来还悲伤的故事。 本来就有阴影的严昀这下问题更大了,没来得及看的出货单都不看了,脸色一整天惊魂未定的白,回到家就反锁房门,理都不理严枫。 直到白线下课,严枫敲他房门:“阿昀,身体怎么样?” 没回应,严枫叹息:“睡着了?那我让小白先回家,过两天再来看你。” 话音刚落几秒,房间门打开,先是探出脑袋找人,找着白线了,直接越过严枫颓唐的向白线求安慰。 高大的身影笼罩,他好重,半倚靠在白线身上,神情恹恹欲睡,说他虚弱吧,还不忘往白线耳朵里吹气:“我好累,是生病了。” 鼻音确实有点重,白线抬手探他额头,体温正常:“哪里难受?” “心里难受~” 严枫好整以暇的看着严昀跟白线腻歪,白线没有严昀脸皮厚,推着他胸口小声让他先站好。 严昀就不,抱紧白线裹挟着她走回房间,看都不看自己哥哥一眼。 严昀不会再去工厂,也不想听严枫的安排做这做那,还有几天开学,他就想留着时间和白线去玩。 十分虚弱八分装,严枫心知肚明,他闹闹脾气严枫是可以包容的,反正从小就这样,但是严昀装得要死要活的骗白线同情心,眼看白线越来越担忧,严枫心里不是滋味了。 严昀委屈可怜的握着白线的手:“白白,你不知道我掉进水里有多可怕,我感觉我要死了,现在头还晕……这段时间我要休息,不能乱跑,也不要去看工厂参加宴会什么的。” 这话倒更像说给严枫听的。 白线也看出了严昀为逃避亲哥的安排而故意怄气,但不管怎样他落水是真的,他有的时候不像外表那么强大,胆小还感性。白线仍心疼:“你看医生吃药了吗?” “看了,医生说我身体着凉没事,但是!心灵上遭受了重创,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要休息很久很久!”严昀义正言辞,下一秒又恢复恹恹的样子。 白线有点无语,还想着要不要配合他演出呢,严昀用力过猛的拙劣演技让她沉默了,同样无语的人还有严枫。 严枫对白线招手:“小白,到哥哥身边来。” 白线看看严枫又看看严昀,犹豫片刻选择掰开严昀抓紧的五指,起来走向门口的严枫。 严昀略带哭腔控诉:“小白白,我才是你男朋友!” “小白,咱们下楼吃饭,不要打扰他,让他一个人在这里休息很久很久吧。”严枫嘴角胜利地勾了勾,心情出奇的愉快,手扶白线臂膀转身。 小时候严昀调皮骑平衡车撞墙摔伤手,他边哭边爬起来的第一件事不是找妈妈而是找哥哥,严枫一天天陪着护着他长大,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不是父母而是他严枫。 他什么脾气,什么小动作,什么小心思严枫都一清二楚,跟一个非常了解他的人无理取闹是没有好下场的。 就像现在一样,严枫直接把他心爱的小女友拐走,他的虚弱立马变成愤愤不平,伤心白线乖乖跟别人走,也涌起与大哥抵抗的无力感,深深叹气后从床上起来。 他不装了,白线觉得自己对他偷偷挤眉弄眼的提示还是有点效果的。 严昀大步跨出把白线抢回身边,轻掐一把她的脸,似怒非怒的:“哼,跟谁走呢?” 白线看了眼严枫,觉得自己有了靠山,也不怕他报复,调皮回应:“哥哥呀。” 娇滴滴的一声“哥哥”,严枫下楼的动作一顿,回头看严昀吃醋的揉捧她的脸蛋,低头亲了一口她的唇。 严枫“砰”的一声关上门,打情骂俏的小情侣回被打断,严昀抱怨:“我哥最近是要到更年期了吧?” “明明还很年轻,说不定工作压力很大,你要理解他。” 严昀挑眉:“我很理解他。哥哥叫得不错,再叫一声给我听听。” “是你哥哥让我这样叫的,说你的哥哥就是我的哥哥。” “我哥说得不错,我的哥哥就是你的哥哥,但我是情哥哥,怎么没见你喊我情哥哥?” …… 严枫要严昀跟他一起襄城出差,如他所预料的那般,严昀带了白线。 背着书包,穿着碎花裙的白线和身穿正装的他们走一起显得格格不入,助理秘书频频侧目猜测安静端坐的白线是谁的人,直到严昀牵起白线的手,其他人了然于心,不再刻意留意她的存,专注于自己的工作。 私人飞机上,他们在后面围着一张桌子谈事,空乘过来询问白线需不需要一杯咖啡,现磨的。 白线摇摇头,在空乘的注视下拿出一套数学试卷,然后空乘微笑着说:“果汁也有的。” 后面传来一声轻笑,严枫笑眼温柔,衬衫解开最上得两颗扣子,随意斯文,落坐在白线身边的位置:“随身带着作业吗?” “因为过几天开学,所以带着有空就写一点。”白线闻到了熟悉的香水味,严昀身上常用的香水和他用的同一种。 “那你写,我不打扰你。” 他把手放在扶手上,就在她写作业的平板台旁,骨节细长的手很好看,小拇指佩戴的银色戒指像是他斯文儒雅皮囊的一道小口子,会让人产生强烈的好奇并入迷的想深究他整个人。 白线咬了咬唇别让自己走神,视线移回卷面,还没动笔,却感觉一道灼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她看向旁边,严枫早已收回目光,垂眸转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她轻咬樱唇娇俏模样被悄无声息的放进心里。 与她好奇探究的眼眸对视,他故作茫然:“我打扰到你了?” “没有……”也许是自己太敏感的错觉,白线说:“哥……你不会盯着我写作业吧?” 严枫双臂环胸,吐息着深深放松的陷入椅子里:“不会,我闭眼睡一会儿。” 说完,他闭上了眼睛,挺鼻如峰,眉骨突显,睫毛浓密……反正很帅。 严枫能感觉到她在打量他。被察觉的目光化无形为有形,似一根羽毛往他脸上一扫,轻轻的激起一层颤栗,严枫想起那个捂住她眼睛偷亲的吻,也很轻很痒很软…… 干涩吞咽,喉结滚动,一簇小小的火苗在身体里游曳,严枫控制不住的幻想着白线也会趁他闭眼时偷亲他,但红润双唇没碰到,肩膀被拍了一下,梦就这样破碎。 严枫睁开眼,眼眶缭绕着一圈红,直瞪拍他肩膀的严昀。 严昀提醒:“哥,这是我的位置。” 严枫拧眉,一言不发从座位起来,擦过严昀走向厕所。 白线:“你吵醒你哥哥睡觉了。” 严昀不知怎地,心里感觉有点……不太好,女朋友替他哥哥说话没什么,他就是莫名有点不太高兴:“他有自己的座位,你不想我坐你旁边吗?” “是呀,你会打扰我写作业。”平心而论,严昀在她身边就是喜欢搞小动作,这这那那的逗她确实会让她分心。 “意思就是我闹呗?” 严昀板起脸,额头明晃晃的一行“我不开心要你哄”,和他哥一个样地双臂环胸闭上眼睡觉:“我不闹你,我不吵你,跟我哥一样睡觉行了吧?” 白线不太理解他为什么要吃哥哥的醋,不过他抿嘴傲娇等哄的样子有点酷,白线蓦地想起了他被虫子吓到的时候,和现在这样虽然天差地别却有点共通的可爱。 不由得轻笑一声,白线手捏着他结实的手臂轻晃,娇滴滴的晃得他要发春:“我没说你闹,你最乖啦。” 严昀仍闭着眼:“亲我。” 白线一顿,环顾四周,其他人安静的坐在自己位置,也许是怕看到不该看的都低着头。众人眼下,白线羞怯没亲,也不哄他了,接着写自己的试卷。 等了好久都没等到她的吻落下的严昀睁眼,见她认真审题把他忘一边,生气了,长手一伸,把人拢过来,掰过她脸蛋亲了下去。 从厕所一出来就看到他们吻一块的严枫干咳两声,没反应,严昀还握着白线脖子吻得难解难分。 14 唐诗诗送的指甲油一直放在书包里没用,严昀偶然发现兴致勃勃的要给白线涂。 白线被他抱到桌子上,悬着脚丫踩在他膝盖上。严昀没涂完,吹气吹得白线直起酥麻痒意,趾头点在他腿上像火柴擦燃,指甲油倾倒落地,蓝色指甲油溅到他鞋子上。 严昀亲吻她脚背,握紧纤细脚腕让她踩在两旁桌沿,裙子滑落到小腹,白色内裤中间一块深色的湿就这样赤裸裸的展现在他面前。 白线被迫往后倒,后背靠着坚硬的墙体挺不舒服,豪放淫荡的姿势让她感到羞耻,但严昀一路向上的吻、隔着内裤撩拨阴蒂的手带来快感让她忽视后背不舒服,轻吟着颤栗着。 严昀站起来,和她接吻,巧舌相缠,唾液交换,一只手揉着奶团,一只手在裙底勾着内裤往下脱,分工明确。 深吻热吻要夺走她呼吸,防止亲着亲着她就晕过去,严昀放她呼吸一会儿,亲吻密密匝匝的落在她脖子上锁骨上,最后一把扯下裙子和妹子,抓住挣脱束缚跳动不止的白团红豆含进嘴里,又舔又嘬又吸,哪个都不冷落,弄得白线胸口酸胀下面却空响流水。 白线满面春色,欲海茫茫的眼睛,和今天在商场将一顶遮阳帽戴在头上期待问他好不好的女孩判若两人。 严昀回想着商场镜子前的白线,穿着裙子戴着帽子,明媚灵动,雪肌玉颜,裙子不是裙子,是翩跹的蝴蝶,眼睛也不是眼睛,是夜里掉进水里的星星,她怎么都好看,怎么都耀眼,严昀那一刻真想什么都给她。 “白白,你今天特别好看……你每天都那么好看……”严昀吻她的额头。 超市结账时严昀随手拿了盒避孕套,塑料袋被撕破,零食散落一地,严昀终于找到那盒避孕套,拆开撕掉,套牢,然后急不可耐的进入她里面。 顶着那处软肉挺腰,白线放声呻吟,随着他越来越用力后背撞墙开始疼起来,指甲在严昀手臂抓出几道红痕,白线说话断断续续,连喘带吟的:“疼嗯后背…啊嗯~撞……” 严昀将她抱起,白线下意识圈住他的腰,方便了肉棒插入,他就这样抱着她走向床,托着她的屁股走两步就撞得颠簸尖叫。 走走停停,直到把她放床上,严昀脱掉上衣,站在床尾,把她翻过去拉进来,提高臀部一杆后入,揉开粉红圆润的蜜臀,快得白线呻吟岔了声,要命的快感淹没而来。 门铃是在这关键时刻响起的,白线像受了惊吓的猫,一瞬间收紧小腹紧紧咬着粗大的肉棒,严昀深吸着气,没有理会门铃,反而更用力的撞坏水淋淋的小穴,白线眼前发白,痉挛颤抖久久不能平复心跳。 而门外等了很久,隐隐猜到他们在里面干嘛的严枫,不仅没有识时务的离开,反而烦躁的再按门铃,再按。 射出来的严昀伏在白线的后背喘息,把她藏进被子里,一边整理衣着,一边恼火的走向房门,嚯地打开门,见是一脸严肃的大哥,恼火转为困惑幽怨:“哥,你敲门干嘛呀?” 原想敲门叫他们一起吃饭,顺带和严昀说些事情严枫,在视线扫过严昀下面,发现他裤子一片湿润后,忘了来的目的,脑子乱成一片也转得飞快。 他知道自己没资格也没有立场生气不满,但他的情绪还是表现到了表面,并且内心感到不公。从小到大严昀喜欢的东西,不管他情不情愿都要分给严昀一半,但是他喜欢的呢?谁来分给他一半? 他只要一半就很满足。 “哥?”严昀发现严枫失神,疑问地叫了一声。 严枫说:“我记得爸爸妈妈去世前你已经做好了出国读书的准备,学校邮件看了吗?是九月开学对吧?” 严昀愣住,他已经忘了这件事情,而且他现在已经不想出国,严枫是了解他的,为什么会突然问他这些? “哥,我……不想出国了,我成绩不差,能考上国内的大学。” 严枫肃起眉:“不要轻易决定,你之前花费了很多精力,我劝你不要因为感情而影响未来的计划,风险太大。” “我跟白白不会分……” 严枫打断严昀的自信肯定:“未来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我当然希望你们……好好的,我也希望你变得更优秀。好了,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要会权衡利弊,自己好好想清楚。” 不再给他解释辩驳的机会,严枫转身离去。 严昀望着哥哥离去的背影,威严在理却比平时多了一些武断。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严昀还是不想出国,理由是和白线有些关系,但更多的是,严昀觉得严枫需要他,工作上,感情上。 关上房门,严昀脱了衣服钻进温柔乡中,抚摸着白线细腻光滑的肉体,并没有把严枫提的出国放在心上。 …… 严枫一时脑子发热说出那些话后,比严昀还难以平静,利用亲情与信任压迫在乎的人并不理智,父母去世的那天他在心底暗下承诺要照顾好严昀,可才没过多久,他却想和弟弟抢东西。 和合作高层在古井大楼见面,原本走在严枫身边的严昀转身就不见了人影,严枫问秘书人什么时候偷跑的,秘书说就刚刚,顺着安全楼梯下去的。 严枫走到落地窗边往楼下看,白线站在路边出租车旁,从大门跑出来的严昀像个逃课的学生,着急又兴奋的搂着白线钻进车里扬长而去。 看来他是没把出国当回事,严枫这个尽职尽责把严昀带在身边手把手教导的老师被辜负,心寒的同时又涌起一股较劲——不想出国是吧?他非要送出去,天天恋爱算什么事? 车里,白线疑惑不安的问:“阿昀,真的没关系吗?哥哥不会生气吧?” “不会,顶多就骂我两句。” 严昀无所畏惧的扬着笑脸,和她去植物园游览,在幽静森森的羊肠小道里拍了很多合照,玩累了就去泡温泉。 独立半开放的院落里,蒸汽氤氲,水中白线的脚丫子放在严昀手中按揉,放松的靠着池壁享受,端着一杯葡萄酒,时不时喝一口,没喝完,脸已经很红了。 严昀就喜欢看她慵懒漂亮,需要别人方方面面服侍照顾的样子,特别是她喝酒之后,眼尾微红,半醉不醉,比平时胆大放开,明艳妩媚。 放下她的双脚,严昀向她那边去,让她趴在池边沿,双手握住她细腰:“不是说腰酸吗?我给你揉揉。” “先说话,你不准耍流氓乱摸!”白线推开水中的手,镇重其事,瞪眼嘟嘴,挺凶的样子。 严昀手摸回她腰部,贴在她脖子热蕴低笑:“当然不会,我可是正人君子。” 他才不是正人君子,就冲他昨晚非要给她试卷选择对答案,对一个插一下的游戏来看,他和正人君子沾不上边,这不,揉了没几下,那手就不老实的往上,时不时碰一下奶团子。 要知道她穿的是系带的泳衣,后背就一根绳子蝴蝶结,轻轻一拉就散开。 喝酒后的白线性格更调皮,捧着一捧水往后泼。猝不及防被泼的严昀侧脸都没躲过,头发湿了一片,摇头甩掉水珠,见偷袭的人笑得开心,他也泼了回去。 “嗯?我按摩不到位?” “不,因为按摩师耍流氓了。” “谁耍流氓了?怎么耍?是不是这样耍?” “啊!”热泉水淋湿的碎发贴在脸上,白线不敌严昀,不仅被不留情面的弄湿了全身,还要被严昀抓住手臂猛地拉过去。 一池子搅动四溅,白线直接被圈在怀中,挣扎推开他又会立马把她抓回去,一放一抓,故意的给她机会又往复破灭她的机会,逗她玩着嬉闹着。 终于,白线玩累了,没力气在挣扎逃跑,却仍然不服气的被他圈揽在怀中揩油,脑海闪过一个想法,白线对严昀撒娇道:“阿昀,我要吃水果。” “真的想吃吗?怕不是又要趁机逃跑。” “才不是” 挂脖子的系带早在玩闹中解开,只有两片薄薄的遗物堪堪遮住乳晕,圆润在漾动的水面下似雪流动,硬立的奶尖时不时刮蹭一下他胸膛。 严昀忍不住埋头舔了一下,捏了捏凸起的奶尖,白线咬唇也阻止不了呻吟溢出来,身体在抖。 严昀很满意她反应,又看在她奶团蹭得实在舒服的份上,即使已经硬得不行,即使下一秒就能爆炸,严昀也披上浴衣出去给她端水果盘。 就在严昀出去下一刻,心存坏事的白线用空酒杯舀满一杯温泉水,等在门后,静听外边的脚步声。 待脚步停在门外,白线先一步拉开门,将杯中的水全部泼出去! 严枫眼睛进了水,反射性的闭了闭眼。 白线震惊原地,忘了自己什么穿着,慌乱无措,见严枫不适的揉眼,更加不安:“对不起!哥哥,我以为是阿昀。” “嗯。”严枫低吟,泡在热泉水里的肉体白里透红,嫩得能掐出水。 15 白线去拿毛巾给他擦拭,却在转身一刻发觉自己身体凉爽,衣不蔽体,肤泛水光,惊慌失色的先给自己批了件浴巾。 拿着毛巾回头,严枫已经不在门口,徒留地上水渍存在和她咚咚快跳的心脏,仿佛他没有来过。 严枫落荒而逃,迎面而来的严昀低头摆弄着果盘,他心虚的躲进储物柜后,心口跳得飞快,明明只是把她窈窕近乎赤裸的身体看了一遍,却感觉自己在和她偷情,待严昀路过走远,才从后面出来。 无法遏制脑海不停的浮现欲血喷张的一幕,就像飞机上坐在她身边意淫她趴自己身上勾引一样,闭上眼睛是她跳动起伏的奶子,故意这样跳动给他看,故意把泳衣带子解开,故意泼他水调情,也许如果没有走掉,她还会用匀称修长的双腿缠在他腰上…… 严枫躁动难安的将领带扯开丢茶几上,泼湿的白衬衫贴紧胸口,半透明的朦胧显现结实的胸肌,按了按额头,没法不去想,越想难受,撑着一裤帐篷,不得不去厕所缓解。 温水中嬉笑玩闹调起的情都随着一杯水泼了出去,一杯酒的微醺也清醒过来,白线只剩惴惴不安,拢紧肩披的浴巾,没遮住的下半身只穿着性感的内裤,堪堪遮住叁角区,白腿晃悠悠的他一定看到了所有。 严昀端着水果拼盘回来,亢奋激动的推开门,看到白线不在水里,裹着浴巾缩在椅子上,愁眉苦脸,抬眸泪光欲落的,严昀笑意消去,手中投喂的葡萄珠子放回到盘子里。 “白白,怎么了?”他就走开了两分钟,发生了什么? 白线哭丧着说了刚才的事情,自己想抓弄严昀却误伤了来找严昀的严枫,也不知道哥哥计不计较,应该非常生气了吧。 “我不是故意的,以为门外的人是你,才这样的。” 严昀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听完白线的讲述后反而轻松的笑了两声,揉着胸口的脑袋安慰道:“没事没事,你又不是故意的,我等会儿替你道歉,哥他是个宽容的人,不会计较的。不过我有现在有个疑惑,听你说的,原本想泼的人是我咯?” 白线实在没有心情再继续和他风花雪月缠缠绵绵,不接他的问题,嗔怪的哼唧两声就静下来,满脑子想着开学,她现在特别想回学校上课。 严昀被她逗乐了,她恶作剧失败,嘟嘴不开心的样子不就是小线团想偷小鱼干被发现后恼羞嗔怒嘛?严昀觉得好笑又好爱。 “别不开心啦,大不了我一动不动的站这里,给你泼到开心。” 白线幽幽看向一脸真诚的严昀,他们好像并不在同一个频道上,她不开心是因为没成功泼到他吗?是因为不仅泼错了人,还衣冠不整丢死人呀。 严昀找严枫替白线道歉,也是去就早上偷溜挨训,但严枫没有训他,对于白线的失误误伤也不甚在意,听着严昀镇重其事的替白线说对不起,他点着头淡淡说了一句:“没事,让她别在意。” 严枫看了眼手腕的表,说:“等会儿有个宴会,和我一起去。” 严昀犹豫地开口:“我能带白白去吗?” 白线看到严枫就想起自己的失态,心境尴尬的不想与严枫面对,可严昀不放心不愿意她一人在酒店,让造型化妆师给她化妆做发型。 她穿着白色晚礼服,穿着高跟鞋步伐不稳的出现在严枫面前,严枫对她温柔一笑,隐形眼镜换成黑框眼镜更显斯文气质,极力克制自己的惊艳和爱欲不要流于表面,不要被任何人发现。 严枫淡然得好像没有发生过,白线紧绷心低轻松了些,报以他微笑,白线的挽着严昀手臂的手被严昀夹紧,严昀歪垂着脑袋和她说:“有我在不会让你在宴会上摔倒的。” 白线不仅不感激反而轻拧他胳膊让他别说话,别把她刚穿高跟鞋走路歪歪扭扭摔进他怀里的糗事暴露出来,他呵呵直笑,满眼爱意。 交际与名利场中,严昀算是半个大人,抿紧唇线绷着礼节笑意气场不弱,严枫在这里有什么地位,对应严昀就得到什么样的对待,但今天有点不一样,更多人好奇和被严昀身边漂亮、生涩、不谙世事清水芙蓉般的白线所吸引。 别人投来的目光没什么恶意,却让白线感到急促拘束,她上过千人注目的领奖台,也参加过外公列无虚席的展览,但她感觉自己现在更像是挂墙上的画,别人的打量带着揣测评估。 “我想休息一下。”白线松开严昀的手臂,脸色淡淡的,面前的小圆桌上放满香槟与红酒,别人的觥筹交错与她格格不入,她后悔和严昀来这里了。 严昀以为她脚累了,陪她坐下来,挨近了小声问她是不是高跟鞋磨脚,他以前和妈妈去逛街,常常逛到一半不仅要提袋子,还要提妈妈平底鞋替换掉的高跟鞋。 “也不是很累。”白线环顾四周,蓦地与严枫投来的目光对上,下午的事浮现眼前,猛然心慌错开眼神,看着那放甜品餐点的长桌说:“我有点饿了……” “你想吃什么?”餐区有厨师服务,她不是很爱吃甜品,可以让厨师做其他的:“炸酱意面怎么样?” “好。”白线点头。 严昀让她坐着等他,就在他走后不久,白线在人群中发现一个眼熟的中年男人,端着酒杯眯着眼睛不太确信的向这边看来,白线心猛地一突,眼熟的中年男人放下酒杯走过来,白线慌乱的起身,潜意识里找地方躲起来。 中年男人是魏家人,白线要叫一声表舅。但因为魏云里曾警告白线不许与魏家其他人走近,除了过年几天的拜访短住,白线几乎不会和魏家其他人联系,在这里遇见完全是意料之外,白线遵从魏云里的叮嘱,本能的躲起来。 空旷的宴会大厅也没地方可躲,严昀饶有兴致的看厨师做意面,白线提着裙摆端庄而着急地走到一盆绿植后面,像鸵鸟藏沙,藏了未藏。 白线快要放弃,准备笑脸相迎慌说是和同学来玩之际,手臂被人抓住,紧接着被拽进了一条隐秘的过道,通向一处小露台。 中年男人见白线被严枫拉走消失,没有再迈出向前。 严枫瞥向身后表情有些呆滞的白线,嘴角微扬,暗光闪过,严枫开口问:“躲的人是你表亲?” 白线低头又摇头,发现手腕还被他握紧,先挣开才说话:“是我表舅,躲他不是因为讨厌他……” 魏云里在感情方面极端,从她答应外公替白线代管遗产开始,就不停的给白线灌输警惕任何一个讨好你吹捧你的人,比如魏家其他人,比如吴姐夫妻,比如严昀……所以白线一直读寄宿学校,所以她要躲避该躲避的人。 严枫查过白线的家世,并不意外也不难理解,不过有些失落白线挣开他的紧握,脸上笑容不仅不变,还更柔和了:“哦,原来这样,怕解释不清也正常。” 白线在他面前乖巧得显胆小,加上两人间发生过窘迫尴尬的事,她更不敢抬头与他直视,就点着头。 严昀兀地笑了两声:“别和哥哥这么疏远,我很吓人吗?” 白线摇头,小声说句不吓人,双手交握,不安而犹豫的抬眸看他,见他笑意温柔,知心善意的模样,白线鼓起勇气道:“对不起哥哥,我不是故意泼你水的。” “没关系,你不是故意的……”严昀宽大温热的手掌放在她头顶宠溺的揉了揉,水肌嫩乳的艳景浮现眼前,严枫眸光变得晦暗,声音缓慢而低沉:“哥哥原谅你。” 头顶的手热热沉沉的,白线感觉身处一种描绘不明白的气氛里,心跳莫名变快,涌起不好的预感,直觉告诉她要赶紧离开这里。 “哥哥,那我先走了。” 白线要走,肩膀猛然一痛,后背撞墙,被他按在墙上,白线惊恐困惑和害怕。 不等她反应过来,脖子被他掐住,他拇指顶着她下巴,迫使她抬头,然后便利了他的强吻,便利了他得到梦中几次出现的红唇。 白线心脏停跳几秒,唇上的柔软相抵,还有闯入的舌头又让她复活的心脏狂跳,挣扎的要推他胸膛,反被他抓住手压在墙壁,更肆无忌惮的攻城略地。 舌面舔过上颚,身体一软,白线没力气反抗。 梦寐以求的一吻结束,严枫长舒一气,见她唇彩被吻花了,眼眶里盈着泪光与惶恐,拇指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在西装内口袋拿出一块手帕,慢条斯理温柔极致的为她擦掉眼泪,和晕出唇边的口红。 他说:“别怕,哥哥并不是坏人。” 一切的掩饰克制从此之后土崩瓦解,他不能再单纯的把她当妹妹,当然,他依然爱护自己的弟弟。 严昀观看中学习记下做炸酱意面的步骤操作,心想着哪天亲手做给白线吃,端起盘子转身,原本坐着白线的椅子上空空,严昀环顾四周没看到她身影。 严昀着急的掏手机打电话,白线却从一盆绿植后面走出来,神色恍惚,失魂落魄,严昀几步走到她身边,牵起她发凉的手,关忧不已:“白白,怎么了?你看起来脸色不好。” “刚才……”如鲠在喉,复杂难言,白线不知道怎么开口,唇边还残留着严枫的温柔如水。 “刚才怎么了?”严昀着急,拧着眉。 “没什么,遇到了一个长辈,怕长辈误解我就躲起来了。”最后,她只讲了一部分剧情:“我们快离开这里吧,去外面吃东西,我不要呆在这里了。” 16 餐厅里,严昀将切小块的牛排放回白线前,毫无食欲的白线心不在焉,叉起小块牛肉放进嘴里,肉汁溢开让她想起严枫强势湿热的吻,咀嚼的动作停顿。 一直关心她的严昀发觉她的僵硬不自然,以为她还在担心那位长辈会误会什么,宽慰几句后问起那位长辈的为人来历,白线只解释对方很严厉,并没有说自己为什么要避开他。 从餐厅出来已经晚上十点钟,霓虹通明的城市还很热闹,严昀把西装外套披在白线肩头,提了提裙摆看看她双脚,问她脚疼不疼,然后带她去附近服装店。 坐在沙发上享受着严昀体贴入微的照顾,他像他哥用手帕擦去唇边晕红那样的温柔,两个人的对比相似让白线心头不禁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悲情又贪婪。 她不懂怎么处理对待严枫,但对于他们的偏爱照顾,却想贪心的得到更多。 严昀给她穿上平底舒适的鞋子,将鞋带绑成蝴蝶结,把长裙换成短裙,牵起她的手问她要不要逛襄城的夜市。 白线摇头,依赖地环抱他的腰身,耳朵贴在胸口听着心跳声,娇声娇气的说:“我想回坪洲,我想小线团了,我们明天回去吧?” 严昀揽紧怀里的人:“今晚订机票,我也想小线团了,它脾气那么大,说不定现在正埋怨我们把它抛下呢。” 白线心有触动,把他抱得更紧,抬头与他对视,目光哀怜:“不管任何时候,别把我抛弃好不好?” “好,这辈子都不。”严昀目光灼灼的承诺。 白线突然想吻他,唇齿相抵,交缠不分,可他们站在路边,人来人往之中,尽管彼此眼神暧昧,严昀也只是亲吻了一下她额头,然后和她上车回酒店。 严枫为自己活冲动而为有些后悔,可以想象白线会是惊弓之鸟,以后的每天都刻意躲着他防备他,甚至不会随严昀回别墅,情愿一人孤独地窝在古朴的小洋楼里。 这不是好的开始,也不算太坏的发展,在他面前,白线和严昀还是半个孩子,幼稚、考虑不全面、心机单纯,他可以有其他的办法一步步挽回,只需要一些时间。 今晚的晚会中,有个来自珠港拍卖公司的经理是与白线表舅同行,严昀拨通秘书的电话,让他查拍卖公司名下拍卖场,最近是不是在拍卖白柳风的画作。 秘书很快回复,如严枫料想的那样,白线表舅应该是隐瞒白线,将白线外公的画作偷拿出来卖了。 毫不知情的白线正趴床上,肚子下垫枕头,让严昀一次次深凿时腰折得没那么酸累,肉嫩的穴口吞吐着严昀红色的肉柱,抽带出的爱液顺着分开的大腿滑落。 严昀用手擦掉滑落的爱液,从膝盖一路摸到腿根,摸到他们连接的地方,全部抹在她的小腹上,她这时会过电似的收缩小腹,穴道裹紧吸纳,严昀差点要破嗓和她一起嗯啊呻吟。 “阿昀…阿昀……”荡漾漂浮的快掉漫向全身,白线眼前模糊,感官只集中在下面的承欢中,不知为何一时走神,自己被严枫压墙强吻的一幕又浮现脑海,心跳一咚,一股爱液喷出,浑身在颤抖着渴求快感。 “啊~”猛然的一紧一吸,严昀这下忍不住破声浅吟,旋即送腰快速抽插,将白线脸庞掰后和她接吻,大手握紧了细腰,又快又深的插入。 “别怕,哥哥不是坏人”——严枫拇指压着她唇边说的话回响在耳边,一遍又一遍,白线越惶恐越惊乱越是挥之不去,带着喘息的温柔低嗓,就像现在身后的严昀。 白线努力回头看清身后的人是谁,情欲迷离的视线中那人轮廓模糊,唯有粗大炙热的肉棒真实的,白线迎着他进来,龟头碾过那些点,快感若喷泉从下到上,情不自禁的吟着:“哥哥~哥哥嗯~” “白白!”严昀和她一起抵达高峰,被她娇媚的两声“哥哥”叫得浑身酥软,插在她最深的里面射出来。 高潮后的穴道痉挛不止,裹着他颤抖不停,严昀伏在她身后,舔咬她脖颈处,沉迷在这让人上瘾的余韵中。 白线渐渐清明,压在她身上的人沉重得让人呼吸不畅,但她喜欢这样,喜欢他的填满,喜欢他的用力拥抱,就好像被他需要,被他深爱和保护。 “明天上午十点半的飞机,要早起,保证不折腾你了。” 已经折腾完了。 白线伸手抚摸严昀的鼻子眉毛,有个人的鼻子眉毛和他很像,不知道严昀有没有发现。 严昀伸出舌尖舔她的手心,眼帘半眯,表情色情得很,舔湿了手心又把她手指放进嘴里吮。 说了不再折腾她,倒也没说不勾引她主动提出再来一次。 …… 严枫在开学前一天回到坪洲,一入家门便感觉扑面而来的清冷,没有小猫,没有严昀,也没有白线,静悄悄的空无一人,这不禁让他想起父母下葬后的第一个早晨,家里也是那么的冷清空旷。 严昀没有体验过学校住宿,白线在准备回学校的行李时,他在旁边好奇的问白线:“在学校是不是很多人住一间宿舍呀?” “八个人,上床下桌,比起其他学校很好了。” 珠华也有住宿的学生,但是二人寝室,一个班的学生不超过叁十人,八个人的宿舍严昀难以想象其拥挤。 严昀先不理解白线外婆为什么不送她去住宿更好的私立中学,后想到珠华的攀比严重,隐性家世歧视也不乐观,做人全靠家风家训撑着,白线外婆不管她,放在那样的环境成长确实会被影响成另一个人。 白线蹲在地上迭衣服,突然脸庞被人双手捧起,严昀皱着眉,满是心疼的问她:“冬天怎么办?洗漱台的水有温水吗?” 白线点头:“不管夏天还是冬天,都是冷的,还要自己衣服。” 严昀眉头耸得更紧,将她双手握着手心,这样好看细嫩脆弱的手在冬天还要洗衣服,会被冻得通红,还要拿起笔写字。 “为什么要洗衣服?穿过的衣服就丢掉,我让人给你准备每周每天穿的衣服,这样就不用洗衣服了,女孩子每天穿不一样的衣服心情不是更好了吗?。”严昀觉得这办法好,又不用她累着还可以让她开心。 一中的学生很大部分是普通或小资家庭的孩子,日常护肤品太贵还会凑人拼单,一天丢一套价格不低的衣服的体量会把她们吓到,为了不让自己在同学显得太独特,白线想说不行,但严昀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就这样定了!”他把她拉起来,半推半抱的和她出门:“明天才去学校,衣服不急着收拾,优烨说去玩密室,咱们也去玩。” 密室逃脱开始前,他们去一家餐馆吃饭,老板他们认识,在收银台里煮咖啡,浓郁的咖啡味和焦糖烤鸭的焦甜味混在一起很微妙。 先吃完的朱灵雯钻进吧台从老板手中抢过水壶,说要拉个花给白线看,语气里骄傲炫耀,滤纸一放就给白线表演。 白线也不生气,双手端放在吧台上看她生疏又努力的倒水画圈:“我不喜欢太苦的,也不喜欢太甜的。” 朱灵雯“哼”了一声,忙碌之余瞥一眼她:“我又不是服务员呢!” 最后拉出来的天鹅有点看不出天鹅的模样,朱灵雯扬着下巴不准别人说一句不是,白线宽容笑笑,端起来喝了一口,苦得要掉眼泪。 严昀从白线手中拿过也喝一口,放下,没什么反应和表情,扭头对凌优烨说:“去开车。” 朱灵雯岔岔不平,觉得他们两个不懂欣赏,到了游乐场,进入阴森森的密室里,朱灵雯遇到更让她不平甚至极度愤怒的事情。 按照线索打开锁链拿到盒子里的钥匙,在离他们半米远的白墙“嘭”的被踹裂,同时响起电锯声,一个满身鲜血狰狞的人从里面出来,吓得朱灵雯和白线一齐尖叫。 只是尖叫惊恐的白线有严昀保护,而瑟瑟发抖的朱灵雯抱着白线后背又哭又叫,叁个人逃出了那个房间,在昏暗灯光诡异的通道里奔跑,后面追着一个发疯的电锯人。 前面的路出现一个落差,高度差不多两米,有点高,严昀先跳下去,在底下伸手示意白线跳下来:“快跳下来,别怕,我会接住你的。” 朱灵雯和白线都在犹豫,眼看后面提着电锯的疯子快追上来,白线心一横,跳下去,严昀稳稳的接住她。 朱灵雯也准备跳的,但是接住白线的严昀就这样抱着他小女友跑了,望着他们的离去的背影,朱灵雯又哭又骂:“喂!我我我!呜呜,你们这对狗男女!” 电锯人追上来,扬起手中的电锯砍过来,朱灵雯尖叫抱头趴下来,小腿软了,滑着掉落到底,扶墙爬起,哭天喊地冲向门口,把身后扮NPC的人给看愣了。 白线承认,把朱灵雯丢下有点不道德,但是看着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偷笑,谁叫她老喊别人狐狸精和狗男女呢。 玩到精疲力尽才回去,白线还沉浸在抓弄朱灵雯的快乐中,开车的严昀句句回应,等白线注意车外道路不是回老城区的路,已经拐进了彭湾区。 白线静默,怕遇到严枫,怕想起那天的事,怕不能冷静面对。 “下车啦。”严昀打开副驾车门,白线下车便看到停在里面的那辆黑色奥迪,心脏咯噔一下。 一楼灯黑着,白线暗松一口气,也许他已经休息了。 “白白,饿不饿呀?点外卖吧。”冰箱里除了牛奶水果没什么可吃的东西,严昀关上冰箱,半靠着墙翻手机点餐。 白线不饿但想吃东西,走到严昀身边垫起脚才能看到他的手机屏幕。 严昀放低了手机让她不用垫脚也能看到,下巴搁在她头顶,拇指下滑店铺:“想吃什么呀?” 白线在琳琅满目地方选择中犹豫不决,不知什么时候从楼上下来的严枫突然开口说,白线猛地一抖,心咚咚跳着,穿着丝质睡衣的严枫随和温柔里莫名有种阴郁。 “要不要我给你煮面?刚好我也饿了。”严枫说。 “哥,你没睡啊?好呀。”严昀放下手机,何乐不为,又因为自己什么不做白吃不好意思,直在白线夸奖道:“白白,我哥的厨艺可好了,只要有菜谱就什么都会做。” 白线看向严枫,严枫也在看她,那种目光不灼热,和山脚蜿蜒不去的溪流一样,不会让人觉得冒犯,但会让人知道他的纠缠。 白线低头轻语:“谢谢哥……” 严枫挽起袖子进入厨房,不久一碗冒着热气的荞麦面放在白线面前,他在她对面坐下,筷子搅动着碗中的食物,嘴角略有笑意:“是不是要开学啦?” 严昀抢先回答:“是呀。” 严枫却略过严昀对白线说:“那我可要送个开学礼物给小白。” 闻言,白线我筷子的手一紧,身边的严昀又抢着说:“哥,你可从来没有送过我开学礼物?是不是偏心?” “偏心?”严枫笑了,眼镜框下眼眸流光,意味不明的说:“确实偏心,不过你也可以理解为……爱屋及乌。” 严昀心理平衡了,可白线心情就更为忐忑了,他的礼物可不一定真的是“礼物”。白线婉拒道:“谢谢哥哥,但是我不能要。” “不是很贵重的东西,就在我房间。” 17 吃完,严昀在楼下收拾碗筷,白线跟着严枫上楼。 一前一后,一高一低,白线越是向前越是为接下来将发生的未知而心跳加速,心生胆却却又被莫名吸引,脚步跟着向前,严枫的背影像披着斗篷的诡异魔术师,她一定是被蛊惑了。 严枫余光瞥着身后强壮镇定的女孩,兀自觉得好笑,她好像是被别人抓住把柄威胁上楼的人,不情愿,挣扎,又乖乖随从。但实际上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轻飘飘的当她男朋友的面说:和我上楼。 白线停在他的房门外,敞开的四方房门仍然让她觉得里面封闭危险,可矛盾的是她跟着他走到了这里,并好奇的往里面望。 严枫和蔼的笑着,温柔的诱着她进来:“进来吧,我找找,有点忘记礼物放在了哪里,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盒子,很容易被掩盖不见。” 说着,他已经不再纠结白线进不进来,而是转身走向衣物间。 白线犹豫中握紧双手,然后迈开步子走进了他的房间,跟在他的身后进入衣物间。头上的灯光倾泻而下,照着挂放整齐的衣服,也照在他们身上,他的衣物间不小,却让白线感到一丝狭隘的窒息感。 严枫弯腰拉开镜子下的手表抽屉,白线豁地印进在镜子里,她看清自己忐忑不安又隐隐期待的矛盾神情,心底闪过严昀,羞愧的低头。 一个四四方方的白色小盒子放进收心,白线握紧盒子,也收紧心口,胆小的退缩了:“谢谢哥哥,那我先走了。” “不打开看看吗?” “不管是什么,我都喜欢的。” “打开吧。”严枫没放她走,握紧了她手臂,一定要她当面打开。 白线见一时走不了,双手微微颤抖慢慢打开盒子,是一对耳饰,细小圆润的珍珠悬在银白弯月下,很漂亮。 严枫嘴边笑意变得晦暗,紧盯着她慢慢打开,细看她表情的细微变化,像恶作剧得逞,心理得到极大的满足,严枫愉快的轻笑了两声,抬手撩了一缕她的头发。 心跳异常快,呼吸凌乱,白线茫然而又惊慌瞪眼,他指尖碰到了她的耳朵,拇指捻着她的耳垂说:“我替你戴上。” “不……不要这样,哥哥……”白线抗拒的偏开脸,突然变得委屈起来,可拒绝的声音那么娇弱无力。 严枫置若罔闻,慢条斯理的将耳饰戴到她耳朵上,然后观摩着艺术品般观摩着白线的一切,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唇……目光变得炙热。 白线胸口起伏。她真的想走,可也真的无法转身,她就像被定在原地一动不能动,他的指腹继续摩挲着她的耳根和脸颊,似电流通过的酥麻。 他轻笑了两声,捧着她的脸迫使她与他对视:“你真胆小,比阿昀小时候还胆小。” 白线承认自己胆小又妄为,一边颤抖着想逃跑,一边停留原地忐忑的承受,她觉得自己完全是被动和被迫的受害人,所以蹙起眉,楚楚可怜的抬起脸,却看到他脸庞靠近,然后唇点唇。 白线怔住。 “怎么不说话?吓傻了吗?”严枫在笑,戏谑温柔,感受彼此呼吸慢慢变急促,黑色的眼睛流转在她粉唇,见她双唇轻启准备说话时,他却又不给她说话了,封住,趁机探入。 “唔~”反射地抓住严枫胸口的衣服,白线想推开却变成抓紧。 舌头闯入,搅乱,勾缠,最后白线也分不清是他吸走的,还是自己被驯服的献出,她只觉得越来越渴,抽空了力气闭上了眼睛,盲目中连抓着他衣服的手都慢慢松开滑落。 严昀放好洗好的碗筷上楼,发现白线并不在房间,转身便往严枫的卧室找人。 卧室灯没有开,衣物间的灯光照着入门的地方,严昀人高腿长,三两步跨到衣物间门口,手扶着门框,看见亲哥正弯腰捡盒子,女友双手捂着脸低着头,肩膀微微颤动。 严枫看到白线身后出现的严昀表情僵住片刻,旋即恢复如初,笑意浅浅,温柔又包容,刻意的睨了眼白线,暗示严昀什么似的感叹:“有人好害羞呀。” “嗯?是嘛?”严昀拉长了语调,半信半疑,双手握着白线的肩膀,慢慢把她转过来。 白线扎进了严昀的怀里,脸埋进他的胸口,听着他胸腔爆发的宠溺笑声,偷欢的刺激禁忌感都消散而去,只剩心虚愧疚和害怕。害怕严昀会发现,害怕严昀会讨厌她抛弃她。 “真的,害羞透了。”严昀心软成泥,抚摸胸口的脑袋,她耳朵红透,和做爱时,他强迫她看一眼他们相连之处她羞得闭起眼睛一样。 白线无法平复,心跳还是很快,在听到严昀说话的那一秒,耳内嗡鸣,惊恐羞愧,如果他再早来那么一点,就会看一切。 还好,他没有看到。 白线庆幸后怕,她最爱还是严昀,她不能失去严昀,他对她那么好,以后不可以再做对不起他的事情。 “阿昀。”白线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表情,轻轻扯了扯他的衣服,细若蚊声:“回房间……” 人对自己珍爱的稀世之宝是独藏非分享,严昀也不想白线害羞脸红娇滴滴的样子被别人看了去,就算是哥哥也不愿意,所以他一把拿过严枫手中的盒子,抱着白线匆匆离去:“谢谢哥的礼物,我女朋友戴着超好看!” 白线不敢也不再想回头,身后的严枫却因为她匆忙甚至有点急于撇清关系,笑意变得冷淡,他叫住弟弟:“阿昀。” “哥,还有什么事?”严昀疑惑。 “没什么,只是想提醒你,出国的护照给你办好了。” 严昀皱眉:“我说了我不出国。” 严枫点头,视线落在已经开始胡思乱想的白线身上,说:“时间很晚了,明天再说,你们先去睡觉。” …………… 在严枫说出严昀会出国可能时,白线感觉恍若隔世。她跟严昀认识时间不长,一个暑假,但他们已经做完了几年情侣会做的事情,然后面对其他情侣同样会面对的事情,但她和严昀在一起的初衷,是陪伴呀…… 严昀没发现白线变得淡漠冷静,笑嘻嘻的抱着她如同抱着冬日暖心玩偶,低头亲吻,白线轻轻躲避,他也当她是怕哥哥看到的害羞。 直到回到房间,白线冷漠的脸色让严昀察觉异常,满脸疑问的腻歪上去哄问,白线扁嘴不情愿的推搡严昀胸口:“你会出国吗?听你哥哥的意思,你很早之前就已经做好出国的准备了。” 严昀恍然大悟,原来她以为他要抛弃她,忙解释道:“当然不会!我很早之前在父母的安排下确实会出国,但我现在不想出国了,和你上同一大学。” 白线犹疑:“真的吗?” 严昀重重点头:“真的!” 白线又不太理解了:“为什么不想出国了?那是你父母希望你去做的事。”说完,心口酸涩。 “因为哥哥,因为你,简单来说就是我有其他的规划,并不是什么意气用事的想法,但我哥哥他不那么认为。” 严昀有些苦恼,父母离世以后,不仅是他变了,哥哥也变了,变得偏执,变得独断。 白线将信将疑,并没有因为他坚定的回答而感到安慰放心,相反的,她觉得自己在他们兄弟之间可能并不算重要,他们是命运共同体,她只是一个缺爱的人来求爱,刚好他们的爱都很满,所以分给她一点。 但这样一点的爱,让白线欲罢不能。 白线没有打耳洞,耳饰是夹扣类型。也许是因为严枫第一次给女孩子戴耳饰,夹扣调得有点紧,白线摘下来时耳垂夹出深深的印子。 严昀见她清清淡淡没什么开心或不开心的情绪,得不到回应心底打鼓,知道这种情况端着没效果,就无赖的往她身上蹭,搂着她身子,双手在她后背乱摸:“耳朵好红,我看看……喜欢这耳坠吗?你戴着真好看,我给你买更多更好看的,好不好?。” 他嘴一向很甜,白线是知道的,幼稚逗弄惹她生气求原谅,一边认错一边动毛手,让人爱恨交织。 “不好。”白线口是心非,被他弄烦了杏眸圆瞪,气呼呼的推开他:“才不要你买的东西,我要洗澡睡觉。” 严昀坏笑:“好巧哦,我也没有洗澡,不如一起吧?” 白线有拒绝的心却没有拒绝的能力,一六零的个子被一八几的身躯裹挟进了浴室,在洗漱台的镜子里,严昀特别贴心的先服侍她脱衣服,跳出的小白兔软白诱人,白线双臂捂胸,却不知道勒紧的小白兔更显肉感更诱人。 “再碰我一下我就生气啦!”白线咬牙,披散的头发凌乱遮住半边肩膀。 “好吧,我脱我自己的。”严昀眼睛发直,就没有从她胸口移开过,裤子系带一松,连同内裤一起脱了,勃起的肉棒,对着她。 白线也不知道是该捂胸还是捂眼了,鲜红龟头上的小孔好像在冒水,跟她下面湿得一样快,好想要,可她决定不能那么惯着他的胡作非为,于是视而不见,嘟囔着小嘴还是生气的样子看着他。 严昀兜头脱去上衣,清晰的马甲线,肌肉结实的手臂一挥,衣服稳稳的扔进衣篮里。 “我脱完了,可不可以亲我一下?”他甚至都没有碰她,双手背在身后,屈腿弯腰,缓缓靠近。 “就亲一下,要先洗澡的。”白线蜻蜓点水似的亲了一下他的唇,他追上来加深这一吻,和严枫一样却比严枫激烈。 想到严枫,白线热流涌动,赤裸相贴,严昀的把她抱到洗漱台上,炙热的肉棒顶着她小肚磨动,大手握住饱满柔软的奶团子,肉棒跳动,严昀深呼吸,放开红唇低头咬立起的奶尖。 严枫站在阳台窗旁,任夜晚凉风吹气的窗帘扫过胸口,一墙之隔的两个房间里,隔壁热火朝天,这里却和院子一样冷清寂静。 18 白线收拾行李顺利回到学校,严昀第二天开学却没有那么顺利,老师看到他时很惊讶,将严昀拉到一边小声问他:“你不是出国了吗?” “没有。”严昀笑答。 老师神色更严肃:“但是学校已经不对你扣除学费了,你家长也向学校递了你的校外入学证明,你不知道吗?” 严昀去公司找严枫时,公司在开股东大会,严枫新官上任徒有职位得到的实权不高,有几个野心勃勃的股东自己想要分家就罢了,还在那里鼓动其他人加入,严枫心中烦躁恼火,面上还得挂着笑脸好言好语。 会议结束,严枫沉着脸回到办公室,见坐在沙发等待的严昀与他同样的表情,细想便知道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严枫阴利的目光变得柔和甚至黯淡,落坐在严昀的身边,显得疲惫不堪:“阿昀,你怎么来了?” 哥哥的疲惫倦怠让本想生气质问的严昀一下子无法开口,沉默良久,严昀才悠悠轻缓的问道:“哥,为什么一定要我出国?我在国内不是能更好的帮你吗?” “帮我?你能帮我什么呢?”严枫没有责备嘲讽的意思:“哥哥现在需要的不是你帮我,再说了,你能帮我什么呢?别忘了你前几天去工厂掉水里,还怪我天天让你跑腿呢。” “哥,我那是气话。”严昀皱眉,懊悔,想再说什么,被严枫抬手打住。 “我知道,所以我更希望你出国学习,变得成熟优秀,然后回来再帮哥哥,到时候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茫然慌乱,而且……你哥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弱,可以应对现在的事情。真的,听哥哥的话,出国学习。” “但是我……”严昀摇摆不定,哥哥说的对,他现在只是什么都不懂愣头青,谈帮忙还不如说不添乱就万事大吉了,但是他还是坚持留在国内,他也可以成长优秀。 严昀低垂脑袋思索纠结不定的样子,严枫以为他在不舍白线和那只小猫,试图开导道:“我记得妈妈两年前就在国外给你买了一栋房子,你只是换了一个环境学习,又不是永远不会回来。寒暑假时可以回国内过,联系有网络,只要心里惦记彼此,距离不是问题。” 他还在犹豫,严枫鲜少的对他失去了耐心,按内线问秘书高层是否到齐会议室,起身扣上西装外套的扣子:“我还有个会开,你可以随时出国。” 严枫不会强迫严昀,他很了解严昀,用点时间耐心磨掉严昀的坚持就好。 学校不能去,白线在上课,严昀又回到自己一人窝在房间的以前,逃避沉迷在游戏中,一躺到床上严昀止不住的担惊受怕:如果自己出国,白线会讨厌死我的,她一定会跟我分手的。 逃避没用,还会消耗人的精神,严昀失眠,盖着被子自怨自艾的想,如果爸爸妈妈没出事就好了,如果白线现在在他身边就好了,自己太没用了。 除了白线在时,他们家人之间没有反锁房门的习惯,严枫凌晨回来蹑手蹑脚进了严昀的房间,他一个人睡时还是像小时候那样,仰面朝天,双手举过头顶。 线团趴在严昀的胸口,在严枫开门进来便警惕的睁开了眼,仅靠窗外月光熹微照亮,晦暗中严枫盯着线团黑色眼睛失神,喃喃自语道:“我是为了他好,相信我。” 在课余时间学校不强制管制电子产品,白线与严昀联系的时间集中在中午和晚上,严昀体贴的也不会聊太久,给她午休的时间,说了周五下午接她回家,白线满心欢喜甜蜜的等着周五的来临。 还没遇到他之前,白线一个人上学一个回家,遇到他之后,有人接有人送,有一个人等着她回去,对她来说,已经算是幸福了。 周五放学,宿舍其他同学归心似箭,白线一如既往是最后离开。 严昀酷酷的靠在车旁等,怀里抱着线团,无视路人好奇惊羡的打量,从人声鼎沸等到寥寥无几人,才等到白线身影出现。 她一见到他便绽放笑容,靓丽明媚,小跑着向他走来,裙摆摇摇,可第一个拥抱不是给他而是给了猫。 “线团好像又变重了点,它是不是在家都不运动,懒死了。”白线掂量线团的重量,重回主人怀抱的线团毛绒绒的脑袋蹭着白线的手心。 严昀不太开心了,酸溜溜的说:“嫌它重又先亲它。” “你第一个亲的是我不就好了?”白线对他眨眼,星星般扑闪扑闪的。 她说的有道理又动听,严昀勾唇浅笑,关于出国的重重心事覆辙而来,严昀眼中笑意慢慢消失,随之而来的是不舍,是难以言说的撕裂痛苦。 他想要在叶子变黄时和她去野营,在地面铺上厚厚一层雪时带她去滑雪,也想要像今天一样来接快乐幸福的她回家,晚上的臂弯就给她枕。 白线没注意到他细微变化,抱着线团上了车,惊喜的发现严昀在扶手箱里放了她爱吃的零食。 “去我家吃饭哦。”严昀倒车离开,观看左右后视镜,分心的提醒一句。 白线拆开零食包装袋的动作停顿,心咯噔一下,几乎脱口而出问道:“你哥哥也会回来吃饭吗?” “他很忙。”严昀不敢确定,自那天从公司离开以后,严昀就没有见严枫回过家,严枫在工作上似乎遇到棘手的问题,变得非常忙碌。 白线心底松了口气:“这样啊……” 严枫与她保持着莫名的默契,默契的不提缠绵悱恻的吻,不提呼吸交错的微醺。白线已经决定不再受严枫蛊惑,一步步沦陷做出伤害严昀的事情,所以她不想和严枫有过多接触,最好别见面。 但抱着侥幸心理和严昀回家的白线,在看到沙发上的男人后,觉得自己还是太天真了。这里是他们的家,一起长大的地方,他怎么可能不会回来呢。 严枫领结被拉扯得松垮,眼皮低下浮现睡眠不足的青黑,与那天穿着睡衣戴着黑框眼镜、慵懒斯文的严枫相比,眼前的严枫全身上下透着疲倦消沉,听到脚步声,也是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 阿姨将做好的饭菜端上桌,严昀在看到自己哥哥这般模样后心疼的皱起了眉:“哥,身体不舒服吗?” 他的脸色确实有点不太好,白线偷偷打量着,发现他也在瞄自己,忙把视线转向热气腾腾的餐桌。 对面女孩双手不安的交握,严枫冽出一抹笑容,起身道:“没事,只是有点累,先吃东西吧。” 三个人坐到餐桌前,严枫坐在白线对面。白线一向不爱说话,此时更加沉默,严昀也因为决定出国却不知道该怎么向白线坦言的心事不说话,却因此更加关注白线的一举,鸡翅剔骨放她碗里,鱼肉刺一根根挑出再给她。 各怀心事,气氛安静得有些异样,最后是执棋的严枫先打破安静,盯着白线校服外套上绣的校徽说:“我听说一中的管理很严格,暑假有补课,周六没有吗?” 白线轻摇脑袋,咽掉嘴里的食物,小声回答:“纪律管理也不是很严,周六补课要下个学期才开始。” 严枫长长的“哦”了一声,看向严昀,若有所指的问:“阿昀什么时候去上学?” 严昀心知肚明,眸光一暗,侧看身旁白线,尽量用轻快的语气说:“不都是周一上课嘛……周一,周一我就去……” “好。”严枫眉眼舒展,温柔赞许。 严昀却感觉自己双手僵硬,胃口全无,握着筷子不知道该夹什么,于是他问白线:“白白,你想吃什么?” 白线抬头看着严昀,余光却在注意着严枫。对面的人端起水杯喝水,表情似笑非笑,白线不知道他接下来想干嘛,但不想他再对自己做什么,于是故意当着他的面,语气柔柔,撒娇似的对严昀说:“吃虾,你给我剥。” 严昀利索的用刀叉滑开虾壳,紧实的虾肉放到白线碗里。严昀正要问白线还想吃什么,安静的严枫幽幽开口:“我也要。” 严昀抿了抿唇,“嗯”一声后乖巧弟弟的重复剥壳动作,严枫吃着虾肉,感慨道:“这可是阿昀第一次给我剥虾,以前都是我给他剥。” 严昀心房牵动,意识到自己出国,不仅要与白线相隔千里,也会和严枫分别,严枫说得没错,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哥哥在照顾人。 “那再给哥你多剥几只。”他不仅给严枫剥,白线的也没落下,平衡得谁也没偏心。 长时间的饮食作息不规律,腹部隐隐作痛,严枫转移对疼痛的注意,看着弟弟任劳任怨,白线心安理得享受的样子无声轻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动筷子夹菜,而是使唤起了严昀。 严昀像个夹菜的机器人,夹完哥哥的夹给女友,哥哥的碗里有多少菜,女友的碗里就有多少。 开始没觉得异常,直到发现严枫没吃两口就让夹其他菜,严昀皱眉,怀疑严枫是不是不满他因为白线抗拒出国,而要针对白线。 毕竟白线胃口小,夹那么多菜会撑坏她的。 白线早就发现并疑惑腹诽,觉得严枫笑面虎,心底是不是要扭曲了,想对亲弟弟做点什么事。 严昀放下筷子,站起来:“我记得之前和白白借的一本书还放在我那里,哥,你要不要看看?” “好啊,你去拿。”严枫也不吃了。 严昀一走,白线连握筷子的手都无法自然,忐忑不安,和严枫独处,总觉得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偷瞄一眼,严枫端坐于位,目光含笑,白线心突地一跳。 严枫笑吟吟的勾手:“小白,哥哥有话和你说。” “不,我不想知道!”白线慌张失措,起身想逃去严昀身边。 严枫迅捷的抓住白线的手腕,用力将她拉回,两人禁锢在胸怀与餐桌之间,低头耳语:“去到他身边就万事大吉了吗?你知不知道他要出国了?” 白线惊愕不信,用力推开严枫:“不可能,他说了不会出国。” 楼上传来关门声,白线下意识的后退,与严枫保持距离,但是似笑非笑一脸斯文的严枫脸色苍白,痛苦的捂着肚子缓缓蹲地。 “你怎么了?”白线担忧的问。 19 严枫突发急性肠胃炎进了急诊室,白线没有陪严昀留在医院,第二天带上早起煮的鸡蛋瘦肉粥去医院探望。 刚进门,才想靠在沙发上睡一会儿的严昀不睡了,容光焕发的起来和他大病未愈的亲哥哥抢吃的:“我也好饿呀,白白也给我留了一份的,对吧?” “嗯,我做的挺多的。”白线将碗勺摆放好。 保温壶里的粥倒成两份,气色转好的严枫眼帘半降半开,有些生病的疲倦,也有一种说不出懒散轻慢,白线感觉他余光若有若无的看向她。 手背插着留置针的手用勺子轻搅碗中粥,严枫笑道:“好香呀,小白亲手做的就是不一样。” 白线背在后背的手不自然的握紧又放开,真正天真烂漫的严昀笑得像个傻小子,严枫夸的白线他却感觉在夸他自己,一脸的得意:“是吧?白白超好的。” “是很好。”严枫看着白线微笑,笑意不达眼底,意味深长。 白线有点不满,可能清楚知道自己的演技没严枫好,也不够镇定,所以严枫当着严昀的面和她眉来眼去,她怕严昀察觉到什么。 陪严枫吃完早饭,助理秘书带文件过来,严昀带白线离开医院,回到家里洗澡换掉衣服,又在衣柜里拿出一套珠华校服裙让她换上。 白线不解:“让我穿你们学校的校服干嘛?” 严昀有点图谋不轨坏坏的感觉:“当然是要…嘿嘿,”他俯身快速吻过她的额头:“带你去我们学校看歌剧。” 珠华校服男裤女裙,上身都是衬衫和领带,最好的情侣服。白线穿上很合身,皮鞋白袜,修长笔直的双腿,细腰丰胸,曲线曼妙。 严昀盯着她胸口被撑紧的几个扣子,突然很感到无比庆幸白线读的是一中:“还好你们学校校服是很传统的那种,把你的藏得严严实实,帮我抵挡了许多潜在的情敌。” 说到情敌,他想起了某个人:“你之前那个什么同学,就戴眼镜的那个,真的去大学了?” “是呀是呀,人家说不定正和老师讨论怎么计算出宇宙奥秘呢。”白线语气无奈。 严昀愉快扬起嘴角,双手捧着白线的脸蛋,拇指抚摸着她的脸颊:“听起来你和他经常联系呀?” 白线撅嘴:“你是不是要开始无理取闹了?” 严昀无辜:“我有那么小家子气吗?就算你们经常联系又怎么了?我才是你老公,我自信着呢,但你真的经常和他联系吗?” “没有,夏令营之后就不联系了。” 珠华的歌剧社团演出,学生自排自导的《歌剧魅影》,尽管是周末,表演厅里也挤满了人。 看到出演男主的凌优烨穿着华服出场,现场女生抑制不住的欢声雷动时,白线意识到,尽管严昀是珠华公认的校草,但因为高冷不近人情,相对而言,侃侃而谈翩翩如蝶的凌优烨更受珠华女生们的欢迎。 严昀好似见惯了这样的情景,淡漠的随着人群鼓了两下掌,倒是身边的白线有些不自在,因为除了舞台,有好些人向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 伴奏进入高潮,认为爱人被抢走的“魅影”和拉乌尔要开始决斗,女主角克莉斯汀纠结痛苦的歌声依旧婉转动听。 白线看得入迷,手突然被握住,在这种剧景中让白线感到无比的浪漫和甜蜜,但是严昀握得越来越紧,越来越紧,紧得白线觉得疼。 皱眉看向严昀,昏暗中,唯有舞台灯光照亮严昀的脸庞,挺拔的鼻子深邃的眼睛,表情却那样的凝重严肃,仿佛陷入什么难以决断的漩涡中。 白线看着这样的他,一股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阿昀……”白线小声唤他的名字,被厅内巨大伴奏声盖过,他没有听到,却心有灵犀似的,转过脸来与她对视。 “怎么了?”严昀低头挨近,问道。 白线莫名的忐忑起来,思绪萦绕,混乱中想起昨晚严枫说的话。她问:“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严昀愣了愣,扬起笑容,但笑容很快枯萎,他沉沉开口:“嗯,我要出国了。” 音乐爆发“叮”的一声,“魅影”与拉乌尔决斗的剑双双掉地上发出脆响,就像白线本人“叮”的一声失去思考的能力,僵在原地,然后被太平洋一口口苦笑的海水灌满胸口,难受得她想掉眼泪。 “你不是说,你不会出国吗?”白线眼眶红润。 严昀急了,但这是他没有信守承诺的结果,他愧疚而害怕:“对不起,我是个坏蛋,竟然对你信口开河,我该死。但是,白白,我好爱你,你别跟我分手,就算出国,我每天都给你发消息,每天都给你打电话的。” 眼泪还没掉下来就已经被他擦掉,白线颤抖着说:“好远,我们会离得很远很远。” 就像她跟魏云里一样,就算她永远记挂着魏云里也感觉不到回应。 “不远,有飞机,有网络,你想我的时候我就飞回来看你。”严昀心疼极了,不用朱灵雯再骂他是渣男,他现在就觉得自己很不是人,竟然让自己心爱的女孩哭了。 “你真的爱我吗?”白线想,这个世上爱她的人已经不多了。 严昀握紧她的伸手,重重点头:“我爱你。” “永远爱我吗?只爱我一个?” “永远爱你,只爱你一个。” 他们这个年纪,除了学习还有什么更重要的吗,他只是去留学又不是把她抛弃,况且他说爱她,她也爱他。白线极力让自己相信,严昀出国留学是合理的,是他的决定她该尊重,但想到自己以后又会回到以前一个人的晚上,她止不住的埋怨严昀。 坐在摄像机座位的朱灵雯时不时往后看一眼,前排那对亮眼的小情侣前半场还能好好看剧,后半场就开始交头接耳,现在耳鬓厮磨如胶似漆越来越过分,朱灵雯替珠华广大单身学习感到气愤。 珠华禁止学生光明正大的谈恋爱,朱灵雯把俩拍下来,发到学校网上举报,要把他们打在耻辱柱上,并在歌剧落幕后得意扬扬的告诉他们。 严昀并不害怕,甚至饶有兴味去看了眼,见那张照片五官连一官都拍不清,让朱灵雯重新拍一张,就以表演厅鳞次栉比的阶梯座椅为背景。 严昀一条手臂揽着白线的肩膀,笑得仿佛赢得全世界,白线浅笑嫣然,有些害羞的样子,温婉可人的向严昀倾靠。 拍立得的闪光亮闪,朱灵雯突然发觉自己有大病,为什么要给他们两个拍那么好看般配的照片,她应该把他们拍成幽灵,以报不久之前他们在乐园合伙抓弄她的仇。 朱灵雯捏着慢慢成像的照片,一边幽怨道:“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遇到你们两个人。” 白线对她得意一笑,拿过照片说谢谢,被严昀拿走,宝贝的珍藏起来:“我要带在身边,就像带着你一样。” 凌优烨和他的社团成员卸好妆,本该是歌剧演出成功的庆功宴快要变成严昀出国前的送别宴,白线虽然已经接受他出国的决定,但看着别人一个个的向严昀道贺,她心里还是有点酸涩。 严昀没有和他们转场去酒吧,但喝了酒不能开车,等代驾的半个钟他们在后座,及膝的校服裙摆被严昀掀开,在她白嫩的大腿上嘬出好几个红色草莓印。 若不是害怕代驾会突然出现,白线觉得他肯定想做得更过分。 回到别墅,还没开灯,严昀搂着白线细腰吻,攻城略池的霸道,白线艰难呼吸,被他推裹着往后退,摸黑中走上楼梯。 领带撕扯松开,隔着衣服严昀覆住她的胸揉了又揉,舌尖交缠相互度气,十指胡乱解开衬衣扣子,白线呻吟都淹在吻中,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热,双腿发软走不动,贴着墙落到楼梯上。 白线躺在楼梯上,院子的灯光泻进来几缕,不知道保姆在不在,空旷安静得让人不安,白线双手搭在严昀慢慢下沉的肩膀:“回房间,阿昀,这是楼梯……” “不会有人的,放心,白白刚我咬咬你……” 他酒量很好,饭桌上那两杯啤酒不足以让他失去理智,但他现在的模样确实像失去理智的野兽,把她裙子掀上去,将湿透的内裤脱下来,掰开下意识合拢的双腿俯身汲取。 高挺的鼻尖顶着深红的阴蒂,灼热的呼吸吹得阴部发痒,穴缝渗血晶莹的水,严昀一点点舔走,又不满足贪心的探进缝中搜寻。 “啊~”酥麻的激流让四肢百骸僵直发硬,快速的高潮让白线抓紧了严昀的头发,一股爱液涌出来就被他吃掉,胸口起伏着,双眼愈加迷离。 大大小小的会议不能让严枫安心住院,家庭医生随时备命,不过他没想到自己回来时,会在楼梯捡到一条内裤,他们的房间门也没有关紧,估计以为他住院不回来所以肆无忌惮。 严枫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白线哭腔喘息交织的呻吟一阵阵的,像不好好弹奏的钢琴曲,还夹带着明显的“啪啪”杂音。 “啊~白白要高潮了吗?突然把我咬得那么紧……” “呵嗯嗯~要……阿昀,阿昀!” 更高频率的肉体碰撞声,白线呻吟越发收紧最后爆发,严枫闭上眼睛,揉紧手中纯洁的蕾丝内裤,幻想着白线是在自己身下高潮。 严昀在生物钟作用下早早醒来,房间门被“咚咚”敲响,严昀亲了一下身边睡得安稳的女孩的脸才慢慢悠悠起来开门。 门外阿姨尴尬而礼貌的说:“严先生让我提醒您,机票订的今晚,记得要收拾行李。” 严昀皱眉,对阿姨说行李自己收拾,然后关上门,爬会床上再看一会儿白线睡着恬静可爱的样子。 再不多看一点,出国就没得看了。 20 他们在坚定自己代表一切的爱情时没有计算上时差,导致彼此发个消息都要思考许久对方的时间,但他们都甘之如饴。 父母买的房子在郊外湖边,离学校太远,严昀在学校附近租了间公寓,因为比别人上课晚,在适应新环境的同时还得多选两门课程补课时,忙得比高三的白线还要累,和白线的联系也被切得断断续续。 白线表舅偷拿去拍卖公司的画被严枫让人拍下,送到严枫手上时周五,离白线放学还有三个钟。办公桌对面做汇报的高管见严枫出神的观摩许久,以为他喜欢白柳的画,半是夸奖画半是恭维起严枫。 严枫笑笑不言语,和高管吃了顿便饭后自行开车去一中校门口。他来得早,接学生的家长还没把路口占满,在校门口前的停车位停下,半降车窗,长指有节律的敲着方向盘,他耐心的等到下课铃声响起。 青春蓬勃的学生涌出来,人头攒动,目不暇接,原本耐心的严枫蓦地感到焦躁,怕她在人流中与自己错过,严枫索性打车车门下车。 白衬衫没系领带,袖子随意卷到手臂,鹤立在人群中,着急回家的学生不自觉放慢脚步多看他两眼,严枫目光始终越过流动的人头看向校门。 直到学生只剩三三两两,习惯给宿舍锁门收尾的白线才慢慢悠悠的出现在校门。她看到了不远处倚靠着车门,嘴角笑意浅浅的严枫。 这一幕有点熟悉,他们兄弟长得像,几个星期前严昀也是在那个位置那样的姿态等着她放学,就差怀里一只猫,她就差点把他认成了严昀。 “哥哥。”离他一米远外停下,显得礼貌又疏离。 “上车。” “送我回家吗?”白线犹豫不决间已经被严枫推上了副驾驶,抓紧胸口的安全带,那种范忌的、忐忑的心跳又重现。 白线只是学生,社会能力几乎为零、软弱的学生,在披着一层温柔大哥哥皮象,内里不知阴暗光明、剑戟森森的严枫面前,她无力反抗。 严枫安抚她不需太过紧张的抚过她的头:“先带你去吃个饭。” 白线埋头安静吃着饭菜,根本不敢抬头多看严枫,尽管如此,她还是感觉头顶炙热稠重的视线。虽然他也在动筷子,但白线有种预感,自己才是他的主食。 笼罩在一种无法言说又无法无视的怪异氛围中吃完这顿饭,白线松了口气,说明天再去接小线团,欲要自己打车回家,严枫拉住她书包,换到左手替她提着。 “小线团不在别墅,另外我有样东西要给你。” “什么东西?”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手腕被他握紧,白线跟他离开餐厅,又上了他的车,十分钟后车开入一小区地下车库,此时白线的心跳已经很快,在未知的事情到来前,表现得动作迟缓,解安全带都失败了两次。 严枫不知是觉得她可爱还是感到可笑的轻笑两声,半个身子探入副驾里替她利落的解开安全带,手臂勾着腰,半抱半扶的将她带出来。 双脚落地,白线差点没有站稳。脸庞擦过严枫胸口,闻到的不再是和严昀身上一样的香水味,而是更成熟浑厚的味道。 “小白,你外公有幅画叫《梦端女孩》,对吧?” 严枫的问题让被蛊惑得浑身不自在的白线蓦地清明,呆顿了顿,白线疑惑点头:“是有一副画叫《梦端女孩》,你怎么突然……” “前不久我在珠港拍卖所拍下了那副画。”严枫与趁她不注意时与她十指相扣,和她进了电梯。 白线眉头越皱越紧,外公的画存放在柳宅院,没有她和魏云里的同意是不可能流入市场买卖的,除非魏云里背着她将外公的画拿去卖,或者有人行窃成功…… 她陷入思考猜疑,眼中慢慢浮现怒意,严枫仿佛看穿了她的内心:“不是你外婆拿出来拍卖的,还记得暑假宴会遇到你表舅吗?那次宴会还有一个拍卖师,是和你表舅一起的。” “表舅……”白线呢喃着,心中又愤怒又一时不知道怎么办:“那副画你多少钱拍下来的?我可以还给你……” 严枫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愉悦的笑了笑,眼中宠溺温柔,看着白线:“哥哥怎么会要小白的钱呢?这是哥哥该提小白做的。” 轻飘飘的羽毛落在平静的湖面漾开涟漪,他的话像那根羽毛,即使她知道他带着某种目地,但这样的宠爱,她没法不心动。 “谢谢哥哥,但是……”白线语滞。 “但是什么?”严枫耐心等着她后话,低头在她洁白的手背亲吻,眼神如布成丝,暧昧又清醒。 白线手背如电流爬过,她才发现自己手不知在什么时候和他相扣,手心贴紧手心。 她要挣脱,严枫握得更紧,嗓子低沉的问她:“但是什么?嗯?” 落地窗外是霓虹闪烁的高楼城市,可以看到公司大楼,这里是严枫工作劳累后休憩的地方,一个严昀不知道的地方。 白线在踏进这间房子就后悔了,宴会上的吻和衣物间里的吻,所没有完成的后续将会在这里完成,白线是进入笼子的小白兔,就看大灰狼什么时候把她衣服扒掉。 “哥哥……”白线颤着声说:“哥哥,我不要那副画了,哥哥,我不要了……” 她害怕,可她却没有转身夺门离开,只是表现得抗拒,合乎常理的抗拒,甚至小线团从沙发跳来跑向她,她都没看一眼,就惶恐的眼神哀求的看着严枫。 严枫苦恼,她可怜楚楚的样子真让人不忍心,但自己每晚被她裸身入梦纠缠也很痛苦,怎么办呀?严枫思考片刻,决定先让白线抱着线团坐在沙发上冷静下来,别那么紧张害怕。 “不要就先放哥哥这里,哪天你想要了,随时跟哥哥拿。”严枫轻抚白线的脸颊,将额前长发撩到耳后:“怎么不戴哥哥给你买的耳坠?觉得不好看吗?” 白线哪还有心思回忆耳饰好不好看,严枫手指揉捏着她的耳垂,不轻不重,深深的眼神落在她唇上,不等她回答就封住了两片樱红软唇。 严枫舌尖刚探入,白线口袋的手机响动。 白线用力推开严枫,大口喘息,慌乱的翻出手机,是严昀的来电。 白线心跳如雷,就好像自己刚和严枫开始就被严昀抓到了偷情般,看了眼严枫,努力平息心跳呼吸,白线按下接听:“喂,阿昀。” “白白,到家了吗?吃饭了吗?”严昀轻快的语气传来。 “到家了,刚吃过,你呢?”蹲地的严枫坐到沙发上,白线挪着屁股远离他。 “刚上完早课,在回公寓的路上,不想去食堂吃,我要自己学做饭,白白,你想吃什么?”严昀有些激动起来:“等我学会了回国做给你吃,你想吃什么呀?” “啊!” “怎么了?白白?” 严枫从后面抱住并咬住她耳朵,白线吓得心跳狂乱,横在胸下的手臂粗壮有力一点点收紧勒紧让她无法挣脱,他呼吸吹进耳朵里,很痒。 “没什么,是是…线团,它闹人……”白线回头恳求的眼神让严枫别这样。 严枫嘴角依旧挂着柔和淡淡的笑意,不退反进,略带湿意的吻住她脸颊,手机里传来弟弟熟悉的声音,他毫无罪恶感,甚至期待她露出破绽让弟弟发现点什么。 严昀:“线团挠你了?白白,要训训线团。” “不可以……”白线被逼到沙发角落,困在严枫的怀中,双腿间顶入膝盖,臀部紧贴他炙热蓬勃的裆部,抱着的手机就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严昀幽怨道:“你太宠线团了,我那么想你,也没有见你也想我。” 严枫看她眼神越来越暗,他志在必得又不急不躁,慢慢的把手伸入她领口,指腹抚摸过锁骨,碰到团子一点,五指插入内衣中,握住绵软的乳房。 和他想象中的一样软…… 白线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声,手指缠住严枫的衣领,欲拒还迎似的推着他脖子,严枫嘴角扬起得意讽刺的弧度,俯身压着她,衣服里的手捏住挑立起的奶尖。 “唔哼~”呻吟溢出,白线抵不住的颤抖,他打开了她的开关,浑身酥麻瘫软。 电话那头的严昀不明所以的挑眉:“‘嗯哼’是什么意思啊?是想我还是不想我?” “想你……” 甜腻的嗓音,听得严昀身心愉悦,走在异国他乡的街头笑得比太阳还开心:“我也好想你,特别想你。” “我……我要和线团去洗澡,等会儿再给你回电话好不好?” “好,我也要先去买东西。” 严枫把手机放一边,抬起白线下巴与她接吻,热烈缠绵,梦中渴求变成现实,将内衣往上推,两手握住全部,她闷吟中舌尖回应顶着严枫舌头。 严枫呼吸一沉,回以更热烈的交缠。 裙子掀到腰部,镂空的蕾丝边缘让他想起在楼梯捡到的那条,包裹穴心的区域已经浸透,将内裤勾到一边,严枫便看到湿淋淋的粉红肉缝。 底下一凉,白线羞耻的闭上眼睛:“哥哥……” “嗯?紧张吗?”严枫回应,手指轻刮穴缝边缘的水。 “不……”白线突然想哭,她想到了严昀,可她现在真的好无力,腿心热热空空的,她想要,但严昀不在她身边…… “小白,你好漂亮,好多水,还会动。”他观赏着她那里,看着她又流出许多水,修长的手指不再满足于抚摸,找到那小口插进去。 才插入一半,里面软肉吸着他手指,紧得他不敢轻妄深入,绷紧的裤子印出硕大阴茎的轮廓。 白线面红耳赤,吃着他的手指得到快感,在他手指的插弄下高潮后,她埋进抱枕中哭泣,抽咽着。 “哭什么?哥哥弄疼你了?”严枫拧眉,见她眼眶里眼泪打转,哭得委屈哀怜,让人看着心疼不忍。 白线也不懂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哭,也许是真的不想背叛严昀,也许是为了彰显自己是“被迫的”“非自愿的”而哭泣,这样可以减轻对严昀的负罪感。 “我要回家……”白线带着哭腔轻声说。 严枫温柔耐心的擦去她的眼泪:“就在这里,让哥哥哄你睡觉不好吗?” “不……”白线眨眼,眼泪大滴落下。 严枫最终没忍心,即使自己硬得难受,他还是把白线送回了小洋楼,然后在楼下吹了很久的风才离开。 下面有点发红,严枫好像不怎么懂,就像刚开始的严昀那样,全凭感觉摸索着让她舒服。 镜子中的自己白色的奶子上布着红色指痕,白线穿上睡衣抱着线团缩进了被窝里,给严昀回拨电话。 翻着中国菜谱做出的鱼香肉丝把肉丝炒老了,严昀吃得津津有味,特骄傲的把过程和味道讲给白线听,说终于不用每天吃咖喱和烤土豆了。 白线听着他喋喋不休,抱紧了自己,娇声说:“阿昀,我一个人在小洋楼,有点害怕。” “你等我一下。” 严昀去隔壁意大利邻居那里借了把吉他,手机支在桌面,拇指滑动勾出舒缓的音乐声:“我弹曲子给你听,这样你就没那么害怕了,一直到你睡着。” 白线想起了严昀教她弹钢琴的那个下午,他的双手放在黑白键上,比音符本身还具欣赏性。 白线突然觉得心脏热热闷闷的,她对严昀说:“严昀,我爱你,真的,真的。” 琴声停止,白线听到他傻呵呵的笑声:“我也超级爱你,快点闭上眼睛,我在哄你睡觉呢。” 21 秋冬交季的干燥降温让半个宿舍的人一齐感冒,白线中午醒来鼻子堵塞脑袋沉沉,以为和别人一样普通感冒,去校医室冲了杯感冒药,喝完不久状况更严重。 老师的讲课传到耳中变得虚幻不清,撑着沉重的脑袋听了半节课,白线实在抵不住趴在书桌睡了过去,直到下课铃响,被唐诗诗晃醒,去校医室量体温。 三十九度六,高烧,校医一边用酒精擦拭她手心手肘,一边催促她打电话告知家长,尽快让家长送去医院。 家长?魏云里不一定在坪洲。 白线打给严昀,严昀没接。接了也无济于事。 白线拿着手机一时不知还能打给谁,唐诗诗见她失落的愣神,说要和老师请假陪她去医院,白线有气无力的摇头。 会议快到结尾时口袋的手机震动,严枫拿出本想按拒接,看到来电显示的号码手指停在屏幕上方。 向旁站的助理投递眼色,随后起身离开会议室,助理接替严枫做最后的总结,然后解散会议。 保安室大爷把自己的躺椅让出来给白线坐,白线不好意婉拒,软绵绵的人被唐诗诗按下去,让她别推辞,拜托保安大爷帮忙看着她。 白线坐下不久歪着脑袋睡着,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朦胧中听到保安大叔和谁说话,纸张翻动笔尖摩挲声,然后身体一轻,白线睁开眼,严枫抱着又出保安室。 人在脆弱无助时格外敏感感性,他的出现让白线突然想哭,异常潮红的脸色眼眸湿润,他低头看了眼将她抱紧。 “怎么还想哭了?只是发烧而已,放心,很快就好。” 白线看天空,忽明忽暗,和脑海的空涨一个频率,她感觉到冷,缩着双肩靠在胸口:“哥哥,你可不可以不要送我去医院?” 严枫想问为什么,白线自言自语般的继续说:“那副《梦端女孩》,很多人说画里小女孩是趴在天空的云朵睡觉,不是……是我趴在病床的被子上……画完这幅画后,外公就停止了化疗,剩下两个多月的时间和我去了很多地方玩,交代我要听外婆的话,不能淘气……” 她越说越小声,最后沉重的呼吸声代替说话,虚弱闭上眼,黛眉不展,满是苦楚。 严枫知道,即使她睡着了也睡得不安稳,梦里交织着好或不好的记忆片段。叹息着怜惜着,严枫低头在她耳边低沉答应:“不会带你去医院,哥哥带你回家。” 白线感到很安心,内心的阴冷被驱散:“谢谢哥哥……” 注射退烧药水,半个钟后温度降到三十八度,医生挂起点滴让严枫注意体温变化,留了明天的药就离开。 严枫守在她身边,温水浸湿毛巾擦去脖后的虚汗,动作轻柔慢放,这时她书包里的手机响起来,是睡醒的严昀内心感到不安回拨的电话。 严枫拿着手机,盯着屏幕那跳动的“阿昀好可爱”愣神几秒,按下接听,一开口,语气散而略微冷漠:“喂?” “哥?” “嗯,是我。” “怎么是你接白白的电话?” 严昀没想到接电话是自己哥哥,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生病,高烧三十九度多,现在已经没事,睡着了。”床上的白线脸色红润,不再似之前苦皱眉头的样子。 “医生怎么说?”严昀疑惑变成了担心,想是白线打他电话没接才联系哥哥。内心涌上一种远在他乡有心无力的感觉。 “医生说换季风寒,没什么大问题,休息几天就行。不过……”话语一顿,严枫手指思考着什么的轻敲沙发扶手,刻意放低了声说:“不过你没有接她电话,小白看起来很伤心,睡觉前我还看到她偷偷擦眼泪。” 担心愧疚的严昀心情更沉重了,心脏仿佛被人揪紧般难受:“谢谢哥,我知道了。” “嗯,专心学业,小白这年纪的女孩敏感娇气很正常,你不需要太担心,我会帮你开导照顾她的,等她醒来和你联系,包容她的脾气就行。” “嗯。”严昀心里想着白线现在怎么样,没怎么认真听严枫讲了什么,不过他突然觉得到有些奇怪,说不上到底是哪点怪……就是,“开导照顾”听起来有些怪。 “哥,你好像没谈过恋爱吧?” “有,正在谈。”严枫说完立马挂断。 严昀听着“嘟嘟”声惊讶中,好半响才回神,不纠结于知道亲哥到底和哪个女生谈恋爱,他先关心自己生病的小女友,发消息道歉——白白,对不起,你打电话给我时我睡得太死没听到,我知道你生病了,很担心,等你睡醒了给我打电话好不好? 严枫左手放在自己胸口感受心跳,没快没慢,很平静,再看向安静睡着的白线,倒变快了。 为自己的幼稚轻嗤,手机放回她书包,严枫回到床边——她像个等待王子吻星的睡美人。心中冒出这个看法,他把自己带入王子的角色,没犹豫,俯身轻吻她殷红的唇。 白线睫毛颤动,缓缓睁开眼睛,唇间的温柔,近在咫尺的眉眼,她把严枫错人成了严昀,激动又虚弱的抓住他的衣袖:“阿昀,你回来了?” 严枫拧眉,漠然起身让她看清到底是谁。 和严昀一样,浓眉邃眼的严枫板起脸来显得强势高冷,认错人的白线胆怯的缩了缩身子。 见她意识到自己错误而感到不安的严枫浅浅微笑,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他变回那个温和斯文的哥哥,再次俯身,手指抚上她脸颊:“是我严枫。” 白线口中干涩:“嗯,哥哥。” “有胃口吃东西吗?”严枫笑着,手从抚摸慢慢掐住她脸颊。 白线不适的皱眉,轻声说没有,严枫越靠越近,最后像刚才那样,在她唇上蜻蜓点水一吻。 “刚才我替你接了阿昀的电话,他说他课业实在太忙,很累,没时间,谢谢我替他照顾你。”他没说严昀的不好,也没说严昀的好。 白线失落:“我知道他忙……” 药水吊完,白线的体温还是三十七度低烧,没胃口吃东西,额头换新的退烧贴,出的虚汗让人感到不舒服。 白线掀开被子要自己去浴室洗澡,严枫拦住,待阿姨收拾好医药箱出去,严枫手伸向她侧腰,没用多大力气就把人抱起来走向浴室。 “我帮你,浴室地板那么湿,一个人在里面摔倒怎么办?” 白线不太想,无力挣扎,内心抗拒不到两分钟妥协,享受着严枫对自己的细致照顾。 双手举起,衣服被脱掉,白线脸颊红透,严枫解开内衣扣子,被束缚的饱满释放,一丝不挂的站在他面前。 白线注意到他裤裆的异常,绷紧的布料底下透出粗长的轮廓。她以为他接下来会对她做些什么,但没有,他只是单纯的替她擦洗身体,然后用浴巾裹住她的身体抱出去,没发生任何趁机揩油的流氓行为。 “坐好,我给你吹头发。” 白线低头坐在床边,噪音与热风穿过发隙,手指配合拨弄,他就站在面前,腰部阻挡白线视线,白线始终不敢抬头,因为抬头会看到他撑起的欲望。 细无巨细的照顾让白线变得更乖巧安静,她突然好羡慕严昀有这样的哥哥,如果她也有一个哥哥,那一切都不会那么孤寂,她也可以像严昀那样,在一个强大后背无忧无虑的生活。 “在想什么?”严枫将湿漉的发尾捧在手心吹。 白线摇头,慢慢抬头,目光掠过面前没有平息的欲望,仰着高高在上的严枫,抓紧传单的手松开,试探般的放在他皮带扣上。 严枫愣了愣,关掉吹风筒,手掌抚摸柔顺的秀发,眼中笑意深深:“想和哥哥……做爱?” 白线眨眼,脸颊浮起害羞,诺诺开口:“嗯……是。” “等你好了再说。” 严枫可惜似的叹息一声,蹲下身与她平视,羞耻于自己放荡行为的白线看向别的地方,严枫捏住她下巴:“但是,你愿意帮哥哥吗?” “帮帮什么?”白线呼吸不定,目光瞟向他那里,其实知道帮的是什么。 放在她后脖子的手撩动着长发,严枫笑意晦涩,右手覆住她搭在皮带扣子的手,勾着她手指教她怎么用技巧解开扣子。 “咔哒”一声,皮带松开,白线心跳兀高,手在在轻抖。 严枫不急躁,把被子披到她身上后才慢悠悠的脱下皮带,解开裤扣,在她期待又忐忑的目光中将裤子和内裤一齐褪下。 粗长的肉棒热情的跳动于眼前,白线彻底僵住一动不敢动,手被引导着去握住。充血青筋凸起的茎身很热,白线一只手握不住,严枫便让她双手握紧,也没让她动,而是自己挺腰去撞她手心,越撞越热,越撞越涨大。 白线口干舌燥,小腹聚热,双腿并紧,看着忽远忽近的马眼流着腺液,自己腿心也跟着流出爱液。 严枫舒爽的重喘,高潮快浮出水面,握紧了白线的双手加快频率,快感喷涌而出的前一秒用毛巾包住龟头,避免射到了她的脸上。 已经做好颜射准备的白线悄然失落,不过和高潮的严枫一样,心跳狂乱。 严枫擦净她的手,整理好衣着,衣冠楚楚,眼底情欲不再,如若亲哥哥那般温柔溺爱:“你病还没好,乖,一会儿吃点东西。” “嗯……”白线嗓子干涩,回应小声喑哑,躺会床上盖好被子,流到大腿的湿腻更让她空虚。 严枫量了一次体温便下楼去端吃的上来。就在他离开后,白线把手伸进被子里自慰,恰巧这时严昀打来了电话。 手机放耳边,白线手指已经插入小截,按到最浅的敏感点,抿嘴也忍不住发出声:“哼~” “白白,身体好点了吗?别生了嘛,会对自己身体更不好的。”坐在教学楼厕所马桶的严昀以为她是生气的娇嗔。 “才没……呢~”爱液流出来,按着那点揉,潮水般的快乐涌上来,白线手动更快。 “对不起我的宝贝,宝贝生病我不在身边生气是应该的,但气我就气我,你有没有好吃药好好吃饭?温度正常了吗?” “嗯~”白线到了,小穴快速咬着手指,快乐让她失神片刻。 娇媚的声音听得严昀耳朵发痒,身体燥热。低头看了眼慢慢撑起来裤子,严昀在心里鄙夷的怒骂自己一声,女友生病说话有气无力的,自己还能有反应,是人吗? “那还难受吗?休息几天再去学校好不好?” “好……阿昀,我没有生你的气。”白线一手的爱液不知擦到那里,就先放在腿间。 “我知道,白白最善解人意了。”心田一暖,爱意汹涌而来,严昀说:“白白,我下个月回国看你,万圣节放假那几天。” “真的吗?”白线心头一喜。 “真的,我现在就定机票。”严昀又想起白线生日在万圣节后不久,更坚定回国的想法。 严枫端着食物回来时白线刚于严昀腻歪完,她意犹未尽的抱着手机,笑得很开心。严枫顿时觉得,自己刻意营造严昀变化的话,都白说了。 白线看到严枫敛了敛幸福灿烂的笑容,扭着脖子找纸巾,被子里的手伸出来:“哥哥,可以给我张纸巾吗?” 严枫瞥了眼她湿淫淫的手,把食物放好,没有拿纸巾给她,而是抓住她的手腕拉到眼前,帮她舔干净了。 22 白线没拿走那副画,而是告诉魏云里本该在宅子存放保管的画,出现在了拍卖场,成拍价一百六十七万。 魏云里显然很惊讶,问她怎么会知道画被私自拿去拍卖。白线想了想,回答:“是那个和我早恋、被你一度讨厌不喜欢的男朋友拍下来的。” 没想到魏云里不在坪洲却对她的感情生活一清二楚:“你说谎,那个小男生出国了。” 就像带男人回家偷情的魏云里一样,偷腥的白线惊慌心虚而语塞,好在过来人魏云里并没有追问,告诉她会处理好这件后挂断电话。 那位表舅在魏家并不受重视,但魏云里还是给自己侄子留了脸面没有报警,而是让律师拟份律师函送给表舅。 国庆放假的当天,表舅特意等在在小洋楼门口。盛放的紫藤萝画把青砖黛瓦的小巷染满诗意,却因为底下站着大肚便便的中年男人煞风景。 中年男人看到白线,笑着脸迎上来,一副嘘寒问暖的长辈模样,说白线穿得单薄,都十月天了还不加件外套,太不会照顾自己了。 白线淡漠又礼貌,静静看着表舅的攀扯。在路口找到车位停车的严枫远远认出了魏集雄,快步走过去,一把握住魏集雄快放到白线肩膀的手:“魏总?久仰。” 魏集雄愣了愣,打量着眼前风度翩翩的男人,眼熟的记起昨天看的财经报纸头版印的就是他照片。 “你好你好!您是严厉集团的严总!幸会幸会!”魏集雄惊讶大喜,握着严枫的手使劲晃,他没想到,出生就拥有用不完的财富的白线,还没成年就找了那么优秀的……男朋友? 严枫呵呵直笑,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手抽回来。 白线没什么表情的看了眼魏集雄,不想再和他多纠缠,转身走向小洋楼。 魏集雄见她要走,急忙拦住,谆谆善诱:“白线呀,舅舅有些难处,你外公那副画的钱过两天就还你啦,你看有那么多画那么钱,不缺这一百多万是不是?你看着不像小气的人嘛,就让姑姑别和我计较了吧?” 白线深吸一口气,绝情的冷冷的:“请不要来烦我,舅舅,我会报警的。” 魏集雄先恼羞成怒,想端着长辈的威严教训两句白线,瞥到严枫脸色不太好就忍了下来。 白线开门进了小洋楼,严枫手掌不轻不重的拍了两下魏集雄的肩膀,似笑非笑道:“魏总,您偷的那副《梦端女孩》是我拍下来的,如果钱凑够了给我秘书打个电话赎就成,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秘书的电话卡片放进魏集雄的手中,严枫关上院门进了小洋楼。 和严昀第一次进入她的房间一样,严枫对白线房间的第一印象是充满稚趣的儿童房,而非青春粉嫩的少女房。 白线给严昀解释自己房间来历却没给严枫解释,严枫也不像严昀那般对什么都感到新奇,而是用欣赏的眼光看了一圈。 把带回家的作业放下,将笔记本电脑打开插上电源,白线连待客的礼仪都忘了,沉默的坐在书桌前,翻找之前整理好的学习资料,没给严枫倒杯水。 “我替你教训他?”严枫靠近她身后,手轻抚她头发:“如果你想,对我来说很容易。” “不用麻烦你,谢谢。”白线摇头,魏云里看不起的人不算什么,她气的是他为什么能从宅子偷走画。 严枫见她忙着自己的事情,无声冷淡的样子像在暗示他离开。可严枫偏不离开了,走到床边推开窗,俯瞰仍旧翠绿的院子。 白线瞄了眼窗边悠然欣赏风景的严枫,有些焦急,严昀的视频大概快要打来,她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让他离开。 严枫背后像长了眼睛,转身与白线偷看的视线撞上,白线心虚慌忙看回屏幕,他靠在窗边,放松身体双手环胸,就在那注视她。 白线纠结的咬唇,这时电脑屏幕右上方弹出视频连接申请。看向严枫,说:“阿昀打视频给我了……” 她意思是,你该走了,因为她的正牌男友查岗了。 严枫无声颔首,在白线戴上耳机时,眼中闪过落寞,滑落的双手插进西装裤袋里。 他就像站在大厦最顶层的落地窗前,睥睨着脚下的城市,可面前小小的柳叶窗外是拥挤的老楼,白线看不见他表情,高大宽阔的背影气场强是强,但白线觉得他孤独感多一点。 严昀刚起床连脸都没洗吧,睡眼惺忪、短发凌乱,凭着意志摸到键盘,调整好了镜头,对边说早安边伸懒腰。 白线说:“我这边是下午六点多,快到说晚安时间了。” 严昀呵呵傻笑,找纸巾擦脸:“我知道,晚安等你要睡觉时再和你说,先用我的时差跟你说早安。” “你要不要先去洗漱?” 白线余光中面对窗户的严昀不知什么时候把线团抱进怀里,低眸玩着线团的爪子,袖扣蹦开,露出小段有力的小臂,银白色的戒指在线团黑绒绒的毛发间隐约可见。 “等等。”严昀发现她目光不在自己身上,不禁好奇:“白白,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白线惶然,拿起自己的一张试卷给他看,用略有幽怨娇滴滴的声音掩饰自己的走神:“你看,我放假要写的试卷,好多,要现在开始写了,要不然写不完。” 她不满的嘟囔小嘴,长长的睫毛低垂,翻着面前那一大堆的作业。没有任何美颜的原镜头拍到的她还是肌底细腻光滑,但严昀看着看着总有一种她瘦了憔悴了的错觉,并感到很心疼。 “写之前要先吃东西,白白,晚饭吃了吗?吃什么呀?” 白线先前去了餐厅吃饭,吃的是她喜欢的虾仁馄饨,点的主菜是味道偏酸的酸汤鱼,吃完时严枫温柔替她擦拭嘴角,并在包间里,他们接吻了很久才离开。 “唔……”白线匆匆掠了眼窗口,严枫还在逗猫,她已经心不在焉:“吃馄饨,虾仁馅的。” “要多吃点,额……”严昀伸进枕头拿出底下的手机:“还是我给你点吧。” “点什么?”白线皱眉。 “夜宵,给你点夜宵,点私房菜,等做好送到小洋楼,差不多就到你睡觉时间了,吃饱再睡。” “你把我当猪养吗?” 严昀抬眸,眼神真挚又无辜:“没有,我看你瘦了,我心疼。” 白线盈盈一笑,心头甜甜的,右手握着笔,左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肉肉好像没变少,不过白线也不怕长胖:“那你点吧。” 被勒紧,线团不适的喵叫一声。严枫胸口伏起又伏低,内心掐着秒表记时间,白线开心的轻笑声终于让他有点忍不住。 聊得那么开心,当他不存在吗? 严昀隐约听到了线团的叫声,不在意。盯着屏幕里开始写试卷的白线看了很久,时间流去,看得到吃不着,严昀闷闷的上跑步机跑步发泄精力。 耳机里愈来愈明显的喘息声让白线笔尖停在卷面。他在跑步,呼吸通过耳机传入她耳中,像是树叶被风吹过,沙沙作响,带着潮热,让耳根发热,酥酥麻麻的滑过脖子。 桌下双脚躁动不安的轻蹉,白线难以专注于纸面,不自觉的悄悄看向严枫。她想要,想跟和严昀长得像的严枫做。 但不懂为什么,严枫虽然主动勾引她,满足她,却不想进入她。他好像有所顾虑,或者说,道德上,他比她还要多思虑。 “等会儿就去学校,我现在跑跑。”严昀突然开口解释,夹带着不算急促的喘息。 “嗯~”白线轻应。 严枫觉得够了,给他们的时间已经够长,该结束了。于是他把线团抛到书桌上,线团落地向前,爪子踩在键盘上,踩了一串乱码,就在白线把它抱走,线团不负众望的替白线关了机。 视频框黑幕,严昀气骂了两句线团调皮捣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没重连视频,和白线说明自己洗漱去学校,晚点再联系。 白线抱着线团给它顺毛:“哥哥,你故意的。” “嗯,故意的。”严枫也不辩解,走到她面前。一八几的身高与坐在椅子上的白线落差巨大,严枫手掌放她头顶揉了揉。 白线若有所思,严昀喘息引起的燥热没有消退,又因为他手心的温度而更加燥热。 “哥哥,你今晚要留下来陪我吗?”白线仰头望他,眼波暗漾。 严枫看了眼她那张小小的公主床,不管横着躺着都装不下他:“不了。” 他拒绝了,有点出乎意料。白线把线团放地上,主动投入严枫的怀抱,依恋不舍的喃喃细语:“哥哥,抱抱。” 抚摸着她肩膀后背,严枫弯腰,她自觉的仰头迎合落下的吻,小小舌尖主动伸出来给他,严枫不客气的吃掉。 “想要了吗?”额头抵着额头,呼吸缠绵。 白线喉头发紧:“嗯……” 严枫捧着她脸蛋温柔摩挲:“因为什么?因为他让你想要了,所以来找我解决?” 白线浑身一僵,燥热全然褪去,黑眸转动,即是被说中的心跳很快,也反应迅速的辩解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哥哥。” “那是怎么样?嗯?”严枫掐住她脸蛋:“因为什么?喜欢我?” “对。”白线点头,眨着眼,很认真的模样:“我喜欢你,哥哥。” 如果被她喜欢的前提是给她足够多的陪伴,满足她足够多的孤单需求,那严枫完全合格,所以她没说谎,她真的喜欢严枫。 “真的?”严枫不信,可是眼中的笑意已经变了味。 “真的。”白线踮起脚尖,试图用吻去证明。 不用去证明什么,严枫自己已经相信了,抑制不住的喜悦映现在脸上,低头吻住她,抱紧,吻深再深,加了“情”催化剂的缠绵,热烈难分。 23 公主床很软,公主床的床幔也很粉嫩缥缈。白线搭在他肩膀的一条细白小腿缠绕着床幔,因为他咬疼了奶尖而绷紧,呈打开的姿态对着他。 严枫找到密林中的小红果揉了揉,揉碎的果汁从翕张的穴口流出来。白线浑身在颤,眼中情欲满载,呻吟婉转动听,严枫就着那些爱液把手插入,并摸索着去按她的爽点。 白线几乎要泄了,吞咽着细长的手指,却总是在快要高潮时快感不上不下,贪婪的目光就落在他撑起的裤裆,娇媚贪吃的迎着他动作呻吟:“哥哥哥哥~我还要,我好难受~嗯~我要你进来。” “我不就在你里面吗?”严枫亵玩着她胸部,又揉又搓:“还是……你想要我换个工具?” 白线嗯嗯呻吟,似答非答,小嘴微张喘息,诱人得很。 严枫目光暗了暗,手指拔出来,俯身封住呼吸的红唇。猛然空虚的白线双腿夹住他腰身,吻了很久他才下定决心似的,解开裤子,放出阴茎,套上严昀买的避孕套,低头亲眼看着自己一点点插入撑开水淋淋的穴口。 白线满足的长吟,穴肉欢迎的咬紧粗长的肉棒。严枫微微皱眉,适应后掐起细腰接受自己抽撞,顶开里面层层软肉又享受穴肉的裹紧吸留,带出的爱液顺着臀部弄湿了床单。 “哈嗯~啊~好胀……”舌根顶紧,唾液在不停分泌,吞咽困难,盛太满就从嘴角流出。 严枫见她这样,肌肉绷实,什么怜香惜玉都忘掉,相反暴虐的想法涌上来,托紧了她臀部,想把她插坏玩坏。 严昀喜欢在她高潮时射出来,严枫也喜欢。白线还在高潮余韵中没缓过神,严枫伏在她身上亲吻她脸颊,低喘中说:“假期和哥哥去驻阳?带你去玩。” 渐渐回神的白线眼眸思考转动,伏在自己身上的男性身躯强壮火热。润了润嗓子,白线想找理由拒绝,似有预感答案的严枫封吻,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就这样独裁决定。 白线小心翼翼的不让严昀发觉什么,严枫却不怎在意,甚至喜欢在她和严昀联系时出现在她的身后,亲咬着她脖子耳朵,巴不得他弟弟发现端倪并和她分手。 阿姨进来打扫,严枫和助理出去了,白线无聊到别墅周围转悠,走到看到湖边有对天鹅在吃东西,她靠近看了会儿,举起手中相机拍照,不想没关闪光灯,惊到了正在吃东西的天鹅。 天鹅有领地意识,扑腾着翅膀啄向白线,白线转身逃跑,刚好严枫开车回来。 车在她身边停下,看着她因为着急奔跑而歪歪戴着的帽子,严枫好笑的勾起嘴角,温柔的替她戴正了。 白线却不太开心:“我想回去了。” “不去空中花园吃烛光晚餐了吗?”严枫伸手去牵她:“还是,你想去其他地方?我都可以陪你去。” 白线抱紧相机,了无痕迹的避开他的牵手,兴致恹恹道:“哥哥,我不想玩了,我想回去。” 说到底,他是集团总裁、董事,来驻阳是为了工作,和她游玩不过是顺途,他不是严昀,没办法拿出全部的热情陪伴她每一分钟。 看出她厌倦的情绪,严枫笑意浅了些,胸口发闷,想质问她是不是想严昀又觉得自己没资格质问。 陪她玩,陪她吃,让她舒服的高潮,都抵不住严昀千里迢迢的一通电话有用。忍着一点点放大酸涩,严枫维持着大哥哥该有的温润如玉,做个懂事知心的哥哥,她说想回去就和她回去了。 秘书敲门把一沓文件整齐摆放在桌上,漠然的严枫在抽屉拿出钢笔时,粗心不小把笔弄掉在地上,笔尖垂直下落,黑色墨水溅他鞋子上,让他本就阴郁的心情更加烦躁。 想弯腰捡笔的秘书反被喝叫出去,严枫盯着鞋子黑色的墨水,就像这段时间在他心里的墨点,关于白线一直期待着万圣节的到来,严昀向她承诺过回来陪她过。 他擦去墨水,突然就想通了,严昀回不来陪不了她,她就会来找他的。 校门口接她回家的人不是严枫,白线以为他忙没有在意也没有主动去打扰他,到了第二周,接她的又换了一个陌生司机,白线才后知后觉的察觉严枫也许在和她生气,回想从驻阳回来的那天,他确实因为她而有些不开心。 严枫想了很多让严昀回不来的做法,但每种做法或多或少对严昀有些伤害。那个跟在自己身后听话可爱的弟弟除了长大没有改变,严昀依然那么信任严枫,严枫也依然不舍得伤害严昀。 他们从来不为喜欢上同一样东西而争抢,现在也不会。 白线的电话打进来,这是严枫翻涌纠结的半个月里白线主动打给他的第一通电话。严昀盯着明亮的屏幕有那么一刻想放弃,但曼妙身姿、娇俏柔媚的白线立马占据理智,严枫只犹豫了一秒就接起了电话。 “哥哥,”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婉婉动听:“我想跟你吃晚饭,你有时间吗?” “有,你在哪?我去接你吧。” “额,我在你家……晚饭我和阿姨已经做好了,你几点到家,菜凉得很快……” 严枫车速比往常快,半个多钟回到别墅,车子开入车库,白线穿着拖鞋从楼上下来,站在楼梯上方,白T短裙,光裸双腿看着凉飕飕的。 “下次别穿那么少就跑出来,容易着凉。”严枫把外套批她肩膀,揽她回到温暖的室内。 “嗯。”白线仰视着严枫,下颚锋棱,鼻梁高挺,烟云掩峰,像偷窥到了他温柔之下的霸道,随他疑惑垂眸,白线微微一笑:“哥哥,我想你了。” 所以来找你了。 严枫揽着她肩膀的手臂收紧,嘴角笑意不自觉扩大,她说她想他时的眼神真挚,山间明月似的照到他心里。 严枫心跳雀跃得像小鹿,但他谨记自己在她面前的人设,沉稳的回应到:“嗯,所以……亲手给我做饭?” 白线点头,眼眸微转,笑吟吟的,邀功似的说:“对呀,我第一次给男生做饭吃。” 果然,严枫听后开心更明显,矜持的和她走到餐桌前,没有洗手,在白线指点出哪道菜是她做的后拿起筷子尝。 “好吃吗?”白线期待看着他。 “很好吃,学过吗?”严枫舌尖意犹未尽的扫过唇齿,把白线拉到怀中。 白线坐在他腿上:“没有,我觉得我有点天赋,在给哥哥做饭这件事上。” 明知她话多少有些讨好的成分,偏偏听惯了别人奉承恭维的严枫很喜欢听。埋进她脖颈处笑了两声,严枫静了几秒低声说道:“想和你亲吻了。” 他说话的那一瞬间,白线想起了严昀也曾用这种骚动又纯洁的口吻说过类似的话,但还没想起具体是哪句话,严枫吻了下来,白线暂时就把严昀忘了。 绵长的吻结束后没有再继续,严枫更在意眼前的一桌子饭菜。细嚼慢咽吃完她亲手做的饭菜,严枫带她去放映厅,观影的全程手掌放在她肚子上,好像这样做能快点让她消食。 白线看到一半开始犯困,大约是电影里角色提到了万圣节,白线猛然记起了严昀答应回国看她的承诺,心跳咚咚直跳。 依靠在严枫怀里的白线缓缓起来,严枫爱意满眼的看了看她,默默把放映机关掉,把她带回房间,在亲吻中脱了她衣服。 严昀提前订了机票,当地晚上十点钟的飞机,落地时间刚好就是国内万圣节前一天,他已经迫不及待并开始幻想和白线久别重逢的欢喜。 可是老天爷不想他回去一样,航线出现极端天气,取消了当晚和明天的航程,坐在候机室等了两个多钟收到这种通知的严枫,和其他乘客一样气的想骂人。 白线接到严昀回不来的消息很失落,虽然知道严昀不是故意不回来,但她还是感到难过:“下次再回来也没关系。” “对不起,白白,我真的好想你,真的好想回去。”严昀拉着行李回租住的公寓,比白线还难受:“我真的真的好想你啊……也想线团。” 白线呵呵笑了笑,心里没那么失落了:“你可以去找朋友玩,缓解一下思念苦楚。” “跟谁玩都没有跟你玩好玩,白白,你也可以去和同学玩,万圣节要穿变装才有意思,但不要太晚回家。” 听严昀的话,白线万圣节前夕真的穿了变装——唐诗诗专门给她找的一套哥特风洛丽塔,画了很重的黑眼圈,涂着深紫色的口红,戴上美瞳和假尖牙,成为阴郁的吸血女鬼,频繁的被路人问能不能合个影。 兆至开了几个钟的车千里迢迢来找严昀,两个大男生在街上晃悠半天回到公寓,炸鸡披萨啤酒,一边说着各自最近的经历,一边目不转睛打游戏。 就在游戏分出胜负,严昀把游戏手柄放下时,手机震动,白线给他发了好多条消息。 严昀拿起手机,一旁的兆至见他点开什么东西然后整个人呆住,好奇的凑过去也想看一眼,被严昀用手捂住眼睛,用力一推。 兆至往后倒,什么也没瞧见:“你至于吗?什么东西呀不能让我看一眼?” 严昀把手机揣怀里:“不是我说你啊,偷看别人屏幕不是什么礼貌行为。” 24 脱下裙撑,黑色条缕的裙摆像拼接的破布条垂下来,若隐若现的一截白腿,高绑鞋子显高挑。 白线站在全身镜前,解开上衣勒紧的排扣,盘起长发露出白脖颈,想了想,在地上铺上毛毯,然后趴下,翘起小腿对着镜子里姿势性感的自己拍了张照发给严昀。 手机又震动一下,这次她发来的照片是她跪坐在镜前,身体向前倾露出胸口风光,浓重的妆容妩媚,紫红色的双唇张开故意吐着粉红的舌头,红色的眼睛看着镜子微眯,性感色情,撩人十足。 严昀攥紧手机,反射的吞咽口水,被一张又一张照片撩拨,身体微燥,心弦瘙痒。 不等兆至再凑过来看,严昀将手机关掉,深深呼吸又长长吐气,平复着躁动的身体和心脏。 严昀在想要不要现在立刻打电话给白线,怕自己忍不住发骚叫春,严昀按下打电话的冲动,指尖颤抖着打字:老婆你好性感好漂亮。 文字不足以表达他万分之一的激动。 兆至看他隐忍笑意维持严肃的模样,摸着下巴思考,猜到了什么嗤问:“难道……是哪个姐姐给你发泳照?” 严昀瞪了他一眼。兆至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是比被漂亮姐姐钓还开心的事情。 “你回去找姐姐玩吧。” 兆至不解,严昀可不真是因为别人给他发暧昧照片而心浮气躁的人:“为什么?说好了这几天一起玩的。” 严昀打开航班查询:“我决定还是要回国一趟,请假几天。还有呀,我有女朋友。” 兆至挺惊讶的,他记得自己出国前严昀和白线因为朱灵雯吵过一次,不久后严昀抛下白线出国,这样都没有分手,这感情还挺坚韧。 美瞳戴久有点难受,白线却不急着卸妆,盘腿坐在地上,脱了外衣,香肩裸露小吊带,对着拍了张发给严昀。 严昀没告诉白线重新订航班机票的事,沉浸在她的美色诱惑里,激动的心颤抖的手,让一旁的兆至觉得自己多余不该来。 白线看了眼时间,把衣服穿回身上,拿起一件外套出门。 不知道严枫在哪里,白线没有去打探他的位置,而是直接去了他时常休息的小区平层。 输入密码开门,屋里黑着灯,偌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城市。 白线没有开灯,自动亮起的地灯让她不至于摸黑,进了严枫的房间,钻进衣柜,手机屏幕亮光照在她脸庞,白线边回复严昀消息,边等着严枫回来。 衣柜门半开,衣服的熏香扑鼻,白线不知道等了多久,她和严昀说了晚安,就听到外边轻微声响,赶紧把柜门关上,屏住呼吸等他进来。 没想到他还没有进来,白线怀里的手兀地响起,在寂静黑暗又狭窄的空间里,白线着实被吓了一跳,慌忙把电话挂掉,心跳砰砰。 贴在耳边的手机传开忙音,严枫松领带的动作一顿,扭头看向门口,他好像听到了手机铃声。 疑惑起身,严枫打开卧室灯光,环顾一周视线停在柜子没关实的缝隙。嘴角微扬,严枫刻意放重脚步靠近柜子,手要碰到柜门时,藏在里面的人豁然推开。 “哈!”白线从柜子里跳出来,红色眼睛,尖锐虎牙,“凶恶”的扑向严枫,闹腾的大动作把衣柜挂着的几件衣服弄掉地上。 严枫好像真的被她吓到似的,后退小半步,双手稳稳接住扑过来的人,她幼猫学虎的表情怪可爱,严枫没忍住嗤笑出声,怕她不高兴又收住笑容,一副惊吓疑惑模样看她。 “你怎么在这里呀?” 白线不擅长恶作剧,刚才的捣怪已经是她的极限,现在有些不自在,抓着他西服外套,笑容微甜:“哥哥,万圣节快乐。” “万圣节快乐。和朋友玩得开心吗?”严枫不着痕迹打量她今天的装扮,黑暗妩媚风,束腰短裙,还穿透明丝袜。 “嗯。”白线点头,害羞的依偎进他胸口。 严枫顺着她头发抚摸,魅惑幽兰香水钻进鼻中,怀中人仰起脸对他说话,尖锐的假虎牙,红色的美瞳,一呼一吸都是另一种难以言喻的风情。 “哥哥,我现在是吸血鬼。”她眨眼,青春女孩的青涩与妩媚混合,矛盾却特别撩人。 严枫轻笑:“哦,所以躲在这里等我回来,好喝我的血?” “对呀。”白线双臂勾住他脖子,视线从他眼睛滑到双唇。 严枫顺从的弯下腰,不用垫脚,白线就亲到了严枫。 双唇相贴,他微张着唇,让她主动的把舌尖伸进来,一下一下的挑动他舌尖,灵活温软。 严枫迟迟没回应,白线疑惑后撤,只见他噙着暧昧,眼神幽暗,低低问道:“不是说要吸我的血?嗯?” 领口半开,脖颈和锁骨就在她眼前。白线指尖抚摸,仿若是真的吸血鬼,贪婪邪魅的流连,在他似笑非笑的眼下垫脚张嘴咬下去。 没用力,就咬在锁骨上方一点,套上去的假虎牙松动脱落,掉进他衣服里,白线咬出整齐牙口,舌头又舔又嘬,没一会儿弄出深红的草莓印。 严枫被咬得身体躁动,喉结上下滚动,手放在她大腿抚摸,丝袜的丝滑让人爱不释手,顺滑摸入裙底,握住臀肉。 白线轻哼着,严枫弯腰吻住色彩糊涂的唇,用力托起手中软臀,白线下意识的稳住重心双腿夹住他腰身,就这样被他压在柜门深吻。 严昀借口冲凉在厕所呆了一个钟。花洒开着,热水淅沥沥,他坐在马桶裤子脱到膝盖,阴茎勃发,右手握着柱身撸动,左手拿着的手机屏幕里,是白线对着镜头吐舌露勾的色欲照片。 白线的身材很好,前凸后翘,抱在怀里又暖又软,奶子很圆很好揉,严昀喜欢正面操弄她小穴,这样能看清她被自己操舒服时的表情。 弟弟在回忆幻想着和女朋友的水乳交融,哥哥在床上和他女朋友玩得火热。 白线下面已经湿透,翕动空虚的想立马得到填补,上衣排扣解开,衣服堆在手臂两侧,严枫也衣衫不整,眼中满是欲火,将匀称修长双腿掰开放腰两边,只听一声嘶响,丝袜被暴力撕开一口子。 “哥哥,你撕坏我衣服了~”白线轻声轻气,妩媚娇艳。 “撕坏了就赔,我现在还想撕坏你呢。”手指钻进撕出的口子摸到湿漉漉的穴口,严枫一边解裤子,一边呼着热起问她:“给哥哥撕坏吗?” 白线脸颊绯红,红色的眼瞳水汽朦胧,难耐的用小腿蹭着他后背:“给,哥哥~” 湿掉的内裤被勾到一边,穴口先是感到一凉随后硕大的龟头顶进来,白线呜咽呻吟,他插入一半时,激动的吐了好多水。 25 生日那天白线在上课,朱灵雯拿着大喇叭到学校找她,保安室打电话给老师办公室,白线从教学楼下来还没有走到校门口,远远就看见朱灵雯靠在门禁等她。 “找我干嘛?”白线才发现不止朱灵雯来了,凌优烨也在,坐在低矮酷炫的黑色跑车里。 朱灵雯撇嘴,不太开心的模样:“阿昀说,让我们替他帮你过生日,你去和老师请假吧,请久一点。” “谢谢,但不用了,我还是上课吧。”白线防备,她觉得他们不像来给她过生日的,更像趁机拐卖她的坏人。 朱灵雯晃了晃手中的喇叭,挑衅嚣张:“好吧,那我只能把你早恋,和男朋友早早开房的事实告诉你们学校全部人,让你这个三好学霸人设崩塌,让你在学校无立足之地……” “你有病呀!”白线怒骂。 “谁叫你之前鬼屋里抓弄我。”朱灵雯一脸无所谓她骂人的表情,喇叭开关打开,响起一声电流通过的吱声。 白线皱眉:“你够了。”说着隐忍不发的转身走回教学楼。 朱灵雯冲她喊一句:“请个几天!” 严昀万圣节没有回来,严枫暗自窃喜不到两天,严昀就毫无征兆的让他去机场接他回家。 严枫拿着手机愣了良久,让司机把车开到公司楼下,在去机场的路上心情纷飞翻涌,单手握方向盘,拉下遮光板镜子,扯开领口,露出还没褪去的草莓印。 严昀穿了棉袄戴口罩帽子,高高的个子站在机场门口很显眼,他也一眼认出了严枫的车,还没停稳,他就拉着行李过去,示意严枫打开后备箱。 “怎么突然回来了?”严枫打着方向盘掉头,语气平平不见喜悦,心底却还是习惯性的关注他变化,感觉他成熟了些。 “回来看哥你呀。”严昀乐呵呵,帽子口罩丢扶手箱,触屏导航输了个地址:“哥,先去这个地方。” “你真的是回来看我的?” 严枫看了眼那地址,是家清吧。回国就急着去的地方,严枫不用想也能猜到和白线有点干系,但他不知道今天是白线的生日,也不知道自己即将见证严昀和白线跨越万里的爱情惊喜。 “就……顺道一起看呗。”严昀扬着笑,瞄到哥哥领口半遮半掩的暧昧印记,拉长安全带确认似的靠近仔细看,揶揄道:“哥,和女朋友很亲昵呢吧?什么时候带我认识未来嫂子啊?” “不着急。”严枫矜持的拉拢领子遮住印子,专心开车间隙余光暼向单纯灿烂的弟弟:“阿昀,你有没有发现我和你的爱好眼光都差不多?” 有吗?严昀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严枫一提他回忆着思考,发现还真的有点。严枫喜欢的游戏他也喜欢,小时候穿严枫的旧衣服他也觉得很好看很喜欢,一起逛商场往往看上同一双鞋子,除了游泳,他跟在严枫后面真的重合了很多爱好和审美。 “可能差不多。”严昀似懂非懂,猜测的语气问:“难道,哥你的女朋友和白白很像?” 严枫笑而不语,并不否认。 严昀心里有点怪,他不太愿意自己的宝贝与别人相像,白线在他眼中独一无二,所以不舒服的下意识抵触哥哥女朋友和白线很像的可能:“怎么可能,就算有点像,白白也是最好的。” 严枫看向弟弟,不争论,笑着点头:“对,你说的没错。” 小白确实是最好的。 下午六点多的酒吧除了服务员没几人,很冷清。白线坐在吧台高脚凳上,左右坐着防她逃跑的朱灵雯和凌优烨,说是替严昀帮她过生日,除了一杯果汁连蛋糕都没有。 “蛋糕一会儿就送到了,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发卡,好看吗?还有只口红。” 朱灵雯在包包里拿出一个红色的蝴蝶发卡,散掉白线的马尾,额边留些碎发,发卡夹住黑发弄半扎发型,豆沙色的口红点在白线唇上,整个人从乖巧学生变成娴静漂亮的姑娘。 朱灵雯很满意自己专业改造力,同时盯着白线那张不需要任何装饰就已经很漂亮的脸感到点点嫉妒,果然是戴着安全头盔都能被严昀发现的颜值,当初就不该给严昀送花,花送了,女友也送过去了。 白线高兴不起来。既然回不了国就没必要非要给她过生日,她和朱灵雯和凌优烨都不是很熟,凑在一起拘谨尴尬,她不仅不期待接下来的蛋糕与许愿,甚至埋怨远在他乡的严昀安排这些算什么?工程师指挥工程队开工吗? 凌优烨估计等会还要开车回去没有点酒,见面对朱灵雯一顿造弄淡淡垂着眼的白线,心道这女孩真好,漂亮,有气质,情绪控制满分,要他是那个被朱灵雯跑学校嚷嚷的人,肯定已经和朱灵雯打起来了。 蛋糕送到,白线一副按部就班的恹然态度,插上蜡烛点上火,想机械的走过流程就学校,被朱灵雯和凌优烨拦下来,说等一等。 白线不解:“等谁?” “等我朋友。”凌优烨看着时间回答:“就一会儿,不久。” 凌优烨朋友很多,换女友换得勤,社交四通八达的,白线没多想,以为他说的朋友可能是和严昀共同的朋友,要带人过来热闹,不至于太冷清。 白线“哦”了一声,手肘支在吧台手掌撑着下巴,百无聊赖的拿出手机,翻看魏云里昨晚给她的留言,说是画的事已经解决,画没拿回来,但一百六十七万打到了她账户,有空查查。白线冷哼,这算什么解决。 在她注意力集中在手机上时,旁边的凌优烨和朱灵雯悄悄走开几步,有人悄无声息走到她身后。 感觉到身后有人有气息靠得很近,白线回头,看到熟悉的人站在眼前,手机“啪”的落地上,她又惊又喜的抓住严昀的衣服尖叫,不敢相信他真的就在眼前,又害怕他是自己臆想不真实的存在。 “啊!严昀!” 莫名其妙的一股委屈涌上心头,白线鼻子酸酸想哭。他们已经分开好几个月了。 “是我是我!白白!”严昀将她抱入怀中,用力的,像要把她揉入身体里,心脏挨着心脏一起跳动。 朱灵雯在拍摄记录,万花丛中过的凌优烨也露出羡慕,唯有入口的严枫,大衣围巾身影挺拔,却像悬崖绝壁上的松柏,孤单的迎着风,面无表情的眺望着那对紧紧拥抱的少男少女。 白线只看到严昀,她在严昀怀里感动的泪光闪闪,不曾发现严昀身后的人。 26 如胶似漆的拥抱过后,蛋糕点上蜡烛,原本埋怨的白线怦然心动,烛光映在圆黑的眼眸中如明亮的星星,白线双手交握,开心的表情因为严枫而出现一丝破绽。 严枫今天戴了眼镜,五官被眼镜模糊锋芒,看起来更斯文随和,笑意淡淡的,欠声说:“小白,生日快乐,哥哥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没准备礼物,下次再补给你。” “没关系。”白线说话时抬头看了看严昀,严昀揽着她肩膀低头,下颚轻轻蹭到她头发说许愿吧。 白线看着面前燃烧的烛火,双手放在胸前,心虚的祈祷严昀不要发现不要生气,但说出来的愿望是:“希望所有人身体健康。” 朱灵雯嗤笑:“好土的愿望,像新年我妈妈说的话,你应该许愿‘让严昀多爱我一点’更贴景。” “她不用许,我自然会更爱她,身体健康才是爱一个人的基本呀,我觉得白白愿望特别好,她说了‘所有人’,包括你在里面,别得了便宜还在这里嘴贱啊。”严昀挑眉警告朱灵雯。 朱灵雯冲他吐舌,白线没有介意朱灵雯的调侃,蛋糕切开分把喜悦分给在场所有人。 严枫接过白线的蛋糕时,手指碰到手指,对她眨了要,但白线没有或者说不敢和他秋波暗送,转身吃下严昀喂的蛋糕,把他忽略彻底,这让严枫有些生气,堵着胸口闷得难受。 回到别墅阿姨已经做好丰盛一桌菜,白线坐在严昀身边严枫对面,他们兄弟一人一句闲聊着,偶尔涉及自己白线才会说话。 也就在严枫喝掉第二杯酒时,白线感到桌子底下有东西碰了碰她的小腿,以为线团钻到了桌下,她还脱掉拖鞋脚尖摸索的训回去,但脚尖碰到的不是毛绒绒的猫,而是另一只脚。 白线慌忙缩回去,被严枫勾住挽留,甚至擦过脚踝滑上小腿。汗毛直立,白线紧张而强装镇定的对严枫皱了皱眉。 严枫眉眼低顺,笑眼温柔包容,就像对弟弟饱含宠爱的眼神一样,他这样看着白线,当着严昀的面,说:“在你出国时,小白偶尔有和我一起吃饭,对吧?小白?” 白线心猛然一跳,看向严昀,严昀也看着她。白线极力淡然的点头解释:“嗯,周五来接线团回小洋楼的时候会在这里吃晚饭,哥哥有时候刚好下班回来就一起吃了。” 小洋楼没有其他人可以照顾线团,上课时间放这里养着,周末再来抱回去是严昀出国之前默认的事情,况且出国之前严昀也曾拜托严枫看管线团,顺带照顾一下白线,他们两个偶尔一起吃饭严昀觉得很正常。 没发现白线因为桌下小腿被他人得寸进尺的冒犯而调整了坐姿,严昀不疑有他,满眼都是她:“要不你搬到这里吧?不用跑来跑去,高三时间紧,刚好有个阿姨照顾你我也放心。” 严枫放下筷子,附和严昀的提议:“是呀,小白需要有人照顾,搬来这里住更好。” 白线不需要其他人照顾,如果她有需求,管家保姆佣人阿姨,想要几个就有几个。严昀单纯为了她着想,严枫的附和更多私欲,白线不愿意,感觉自己在他们的认知中变成了柔弱不堪的小小金丝雀。 假装扭捏害羞,白线在两兄弟的灼灼期许中摇头拒绝:“不了,我喜欢住在小洋楼,我喜欢那里,那里离学校和商场比较近,周末和同学去玩更方便。” 严枫内心狂跳之后遗憾,每个周末和她在一起做爱腻歪的想法破灭,想争取争取,因为自己身份也不能开口。 严昀倒没有觉得失落,他尊重白线的决定,只要她开心快乐就行。 黑乎乎的线团趴在象牙白的被子上,对消失了几个月又突然出现的“爸爸”满脸疑惑,慢慢绕着他走了两圈然后确定他就是失踪已久的爸爸,但是爸爸没撸它几下,就爬过去抱住了妈妈。 严昀埋在白线脖颈处贪婪的嗅着她的味道,双唇又一下没一下的亲着白线脖子,让白线痒痒的躲开又会被他追上来亲:“白白,你好香啊~” 不止香,白线没穿内衣,吊带的睡裙外面披着一件轻薄外衣,严昀赤裸着上身,胸膛压着饱满柔软的双乳,奶头硬立,顶着睡衣,划着严昀皮肤,痒痒的让人欲罢不能。 “我好想你。”白线娇声。 “我也好想你。”严昀趴在她怀中,脸庞贴在她胸口,即使血气方刚也不急躁,而是耳鬓厮磨肌肤相亲,慢慢把思念的空虚填满,才从她锁骨亲起,到下巴,到嘴唇。 “万圣节前夕你发的照片都好性感漂亮,你不知道,我那晚多难受,我做了好多梦,梦到我们做爱,也梦到我穿着给你类似的衣服陪你玩,然后回小洋楼接着做爱……” 白线双手扶着严昀脸庞,以唇去碰他说话时张合吐息的唇,有点痒,舌尖舔湿后咬起来像果冻。严昀沉了眼,吸着气,把小巧粉红的舌尖也吸过来。 趴着的线团因为他们一来一回的接吻游戏站起来,大大的眼睛满是问号,盯着他们伸出又收回的舌头瞳孔都放圆了。 白线脸红了:“你干嘛吗?舔得好痒啊!” 严昀也笑了:“是你先舔的,我就是舔回去……唔,舌头伸出来,像你发给我的照片里那样。” “不要~”白线欲拒还迎。 “来嘛~就一次,等会儿我也伸给你看。”严昀撒娇哀求,大手圈着细腰,暧昧抚摸:“伸出舌头,吃你下面~” 微张着湿润红唇,白线想了想,慢慢将舌头伸出,再伸长一点,眼帘半敛,愈加色情。 严昀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她,先是期待,慢慢就变成了玩味,最后是欲火下的疯狂,喘息变粗,手掌往上捋,握住一团奶球。 敲门声打破两人快要决堤的欲望,严枫将生日礼物送来。严昀泄气的倒在白线胸口蹭了蹭,抱怨一句后依依不舍的起来,随便套了件衣服去开门,顺带也把喵喵叫唤的线团抱出去。 “给白白的生日礼物。”严枫往严昀身后瞟了眼,门只开了条缝,没有看到什么。 一个绿色的首饰盒子,严昀看着眼熟,拿在手里转了转才想起来,这应该是妈妈的东西:“谢谢哥,我替你给白白。” 严枫点头,还想说什么,严昀已经将门关上:“哥,早点睡,晚安。” 眼前被棕色门板封死,一猫一人在门口站了许久,失神的严枫将同样落单的线团抱回房间。 严昀送给白线的礼物是情侣项链,情侣手表,和一束白玫瑰,严枫送的礼物是个蝴蝶戒指,白色的蝶翼铺满碎钻,很昂贵,戴在手上三指大小。 “这是我妈妈的手饰。” 白线合上盒子:“这么贵重,我不能要。” “一点都不贵重。”严昀拿过盒子,把戒指取出来戴在白线手上,手指纤细皮肤白皙,她戴着很好看,突然很庆幸又有点骄傲的说:“真好看。我觉得我哥哥特别特别喜欢你。” 白线心咯噔一下,笑容发自内心喜悦的严昀接着说:“我哥哥喜欢你,我妈妈肯定也喜欢你,我真幸运,遇到你。所以礼物收下,等我们结婚,还有很多很多给你。” 提起的心落下,严昀满是爱意的眼睛让白线自行惭愧,心底涌起愧疚与不安,白线抱住严昀:“阿昀,你真好,可不可以永远爱我?” “当然啦,不爱你,难道爱线团吗?”严昀抚着白线后背,手心游移,走到哪火到哪,继续玩被打断的游戏。 严枫抱着线团坐床头,满脑子都是一墙之隔的房间内正在干嘛——白线是不是流了很多爱液,严昀是不是已经插进白线身体了,白线会不会觉得和严昀做爱比和他做舒服…… 想着想着,就像以前在飞机上坐她旁边意淫那样,脑海中交缠的男女变成自己和白线。 睡裤被撑起来,严昀把线团放一旁,将裤子褪下,勃起的阴茎如平地高楼,自己用手撸了撸,没什么意思,在床头抽屉拿出楼梯捡到的蕾丝内裤盖龟头上,看起来,就像新娘盖了头纱。 27 严枫夜半两点给白线发微信:睡了吗?我没睡呢。 白天当然不可能回复他,甚至没有看到。 严昀和她做了很久,凌晨一点在浴室的镜子前,抬起她一条腿在身后插入,她双手撑着镜子,撅起屁股迎合严昀的深入撞击,看着镜子肉棒把穴口撑薄,爱液不停滴落在地板上。 虚脱的从浴室出来,白线在严昀的怀里很快入睡,第二天精力旺盛的严昀把她操醒的。粗长的肉棒撑得穴道酸胀,白线还没完全醒来,迷迷糊糊就被涌上来的快感冲得七零八落。 严昀躬身耸腰在她痉挛的小穴里律动,里面像有无数小嘴亲吻咬紧,爽得他咬牙粗喘,伸进睡衣里揉了揉她奶子,等她悄悄恢复又开始快速抽插。 “啊!阿昀,慢慢点……唔~好胀,啊!好深!哼哼~阿昀阿昀……” 她叫着自己名字呻吟,严昀快射出来时从穴里拔出来,摘掉套套手圈着柱身撸动,抵在她耻骨上射在她平坦的肚子上。 “哈~好爽!白白,射在你身上了~”严昀倒在白线身上,隔着衣服意犹未尽的揉捏捧起她双乳吃,睡衣前面很快湿了两个小圆。 白线十指插入伏在胸口的脑袋的短发里,胡乱抚摸抓挠,把他短弄得更乱。 事后清晨的爱抚做完起来洗漱,白线坐在床边,严昀跪在她身后替她吹头发,也就这时候白线拿起手机,看到了严枫凌晨的发来的信息。 长按删除,白线把手机放下,可心里过意不去,她想起了严枫生病发烧对她的照顾,国庆假期带她去玩,他说过的一些在耳边响起—— 哥哥带你回家 想去什么地方,哥哥都陪你去 吹风筒停下,噪音与严枫的话一齐消失。严昀在后搂住白线,在她耳边细语:“饿了吗?吃完早餐做午饭给你吃,好不好?下午晚点再回学校,好不好?” 他说过要学着自己做饭,回国就做给她吃。 “好。”白线点头,对严枫那点不过意被严昀的气息冲散开。 可当她牵着严昀的手一起下楼,沙发上看报的男人依然她脚步慌乱的落半步。 严昀心情愉快的和哥哥打招呼,好奇严枫怎么那么晚还不去公司,严枫从报纸中抬头,幽深的目光匆匆打量严昀身边的白线,语气平常的说不着急去公司。 白线感觉自己在他的眼中像是浑身赤裸,感到一丝尴尬和不舒服,白线和严昀走到放着早餐的餐桌前坐下。 阿姨把粥温在锅里,严昀喝掉半杯牛奶,起身去厨房给白线盛粥。 严枫把报纸折迭放茶几,站起来,手指灵活的扣上大衣扣子,一步一步走到白线身边,笑意浅淡,黑沉沉的眼睛,让白线感到他的压迫感和不明朗的心情。 “昨晚和阿昀过得开心吗?” 白线不知怎么回答,一种奇怪的罪恶感涌上心头,明明她和严昀才是光明正大的男女朋友,但面对严枫,她还是感到心虚抱歉。 严枫轻嗤,没有为难咬着唇渐渐委屈起来的白线,伸手痴迷的轻刮白线白嫩细腻的脸庞,温柔若水:“没睡好,记得补觉。” 白线轻轻“嗯”一声,抬眼看他脸色,又逃避什么垂下来。 别墅的厨房有两个,一个主人使用的半开放厨房,一个在后面让阿姨做饭的。严昀去的是阿姨用的厨房,并不会看到他们的亲昵,但也存在着突然出现撞破的风险。 “我要去公司了。”严枫勾起她下巴:“亲一个再走。” 白线怕严昀端着碗回来看见,抗拒的想躲开,被严枫捏住下巴固着,蜻蜓点水的一吻落下。 看向严枫身后,严昀没有出现,白线放下心。 严昀端着红枣薏米粥,热气缭绕,恰好看到严枫拾起茶几车钥匙出去:“哥,走了?” “嗯。”严枫对弟弟点头,临走前又看了眼白线:“记得你飞机是今晚十点。” “知道了知道了。”严昀不耐烦的样子,并不想严枫在白线面前反复强调离开的时间:“拜拜,我自己去机场就好,不用哥你送。” 白线吃完早餐回到房间补觉,但她没有睡着,只是闭上了眼睛,床头的白玫瑰叶片花瓣开始有些枯萎,严枫送的蝴蝶戒指依旧璀璨。 严昀给白线买了很多东西,零食衣服,恨不得把整个商场都搬到白线学校,可买再多的东西,都不过是他不能陪在她身边的补偿。 严枫站在公司顶层俯视脚下繁华城市,时针指向十点整,他看到城市边缘滑过闪着红光的飞机,他给白线发了条消息: 「他走了。」 看起来有些幸灾乐祸和得意,白线没有回复。被窝里手机亮了暗,她跟严昀又回到靠互联网联络的生活。 耳边传开室友酣睡声,没有睡意的白线睁开眼,给严枫回消息: 「哥哥,我知道了,周末带我去玩好不好?」 他几乎秒回:「好。」 …… 茶庄高级俱乐部室内球场,白线穿着运动短裙,双手握紧网球拍,严枫贴与身后纠正她动作错误,手把手的教她发球接球。 白线没什么运动神经,加上不常运动体力很差,没和严枫打多久就气喘吁吁的追不上球。 “白白,休息一会儿。”严枫将饮料递给白线,看她喘得有点厉害,心疼了:“不喜欢打球的话,我们去楼顶吃烤肉。” 白线摇头,盖上瓶盖换给严枫:“不想吃烤肉,再打一会儿,但是,哥哥你要让着我。” “好,让着你。”严枫把凌乱的碎发理到耳后,柔声哄着,笑眼无奈又宠溺。 结束后出了一身汗,更衣室里有浴室,严枫和她一起进去。 俏皮活泼的短裙下大腿洁白,运动外套放凳子,里面穿的短背心,一截细腰一片鸿沟风景,白线一件件脱下,严枫也一件件脱下。 坦诚相见,严枫把拉进怀里,薄汗肌肤相贴有点黏黏腻腻的,严枫伸手试了试池子的水温,另一只手放在她胸口揉摸,白线发胀的轻哼,和严枫进入温度舒适的池子里。 洗去薄汗,水中的身体顺滑得不可思议,严枫早就立起高柱,双手抚摸她全身,在水中轻而易举就把她抱过来,双腿岔开坐他腰上。 肉棒卡在臀缝中微微律动,白线欲望燎原,双臂缠着他脖子接吻,阴道越空虚她就越主动。 严昀回国的那个晚上他们发生了什么严枫不用想也知道,尽管明白他们光明正大合情合理,自己才是那个上不得台面的,但是严枫还是生出了醋意。 不该有的占有欲让他对自己的弟弟产生怒火,又因为对方是自己的弟弟而自我消化掉怒火与嫉妒,可他还是忍不住去比较。 白线被严枫抵在池壁上操,大开大合,水面激荡,他异常的粗糙,那么长的长度全部插进入她里面,顶开宫口,在她哭泣求饶时,反而更加用力的操干。 白线从来没有经历那么激烈的性爱,爱液喷在他龟头,剧烈的高潮让人身体紧绷痉挛,大脑空白,白线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严枫在最深处射出来,与她一起颤抖失控。看见她扬起脖子迎接高潮,脖子上戴的情侣项链晃动,严枫抱着她喘息平复,抓住她的项链想扯下来,但最后没有扯,只在她耳边低沉的问:“白白,和他分手,跟哥哥在一起吧?哥哥永远陪着你。” 白线模糊的视线渐渐聚焦,脑海一片混沌,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在他臂弯中娇娇的喊:“哥哥~哥哥……” 她想,还有多久放寒假。 28 坪洲的冬天不下雪,最冷的天气是阴天小雨,寒风入骨冰冷,人变得懒惰不愿意出门。 小洋楼的壁炉燃着煤炭取暖,白线把沙发推到炉火边上,和线团一起窝着,手里捧着平板和严昀连线看同一部电影。 电影里的男主角在打斗中摔到了沟里,严昀想起了什么,耳机传来他感同身受的轻呼:“白白,我今天也摔跤了,地上结冰滑,在去图书馆的路上从楼梯摔下来,屁股现在还有点疼。” “很痛吗?是不是受伤了?要不要去医院检查?”白线皱眉,有点担心。 “小伤啦,过两天就会好。”严昀洒脱满不在意,看了眼窗外飘雪的世界,提议说:“白白,寒假我们去滑雪吧?你不会,我教你。” “好呀,放假等你回来再说。” 一只骨感修长的手落在白线肩膀。白线回头,严枫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手里提着东西,见她和严昀通话自觉的没发出任何声音。 自那天伏在她耳边表露希望他们分手的意图后,白线有段时间对严枫若即若离。 严枫当然知道原因,就是因为知道才感到哀伤和愤懑,他觉得自己不仅在白线心里没有严昀重要,在弟弟心里,他这个哥哥也没有女友重要,无论站在哪个位置,他都是被忽略的那个。 可他自己生闷气生了两天,看到好友成双成对而眼红想她,然后就抱着线团主动去找了她,不再说让他们分手。 见不得光的地下关系久了会让人觉得压抑,严枫脑子就冒出一个疯狂的想法——也许他可以和严昀共同拥有她。 白线双唇张合,无声的问他怎么来了。严枫把手里东西放下,手臂伸在沙发椅背,弯腰低头,靠得极近,说话时温热呼吸吹她脸上:“你没吃午餐呐。” 看向印着餐厅名字的购物袋,白线对严昀说:“阿昀,我要去吃东西,先挂电话……” 严枫端起白线下颚和她接吻,堵住了白线没说完的话。 “嗯,拜拜。” 电影还在放,电话也没有挂,耳机放空许久,等待半会儿没听到白线回应的严昀疑惑问:“白白?你还在吗?你还没有和我说拜拜呢。” “嗯~”舌头被人吸去,白线轻吟,被吻得眼前发昏,推了推严枫的胸口,好不容易分开,喘息着掐断了通话:“拜拜,阿昀,等会儿再打给你。” 压在两人中间的线团跳到地毯离开,白线站到沙发上向严枫一跳,搂紧脖子夹住腰身,严枫接住她,又虚晃的后退几步顺力和她倒在沙发上。 也许是因为寒假将近,她莫名兴奋,脑袋蹭着他胸口:“哥哥,哥哥,工作辛苦啦!我给你按摩好不好?” 严枫半躺着,一只手扶着她腰,一只手枕到后脑,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没吃东西有力气按摩吗?” “有呀。”白线轻快回答,双手已经开始拉开他的大衣外套,然后解开内衬衣扣,纤细凉凉的指尖抚过他锁骨。 冷热交替,仿若沉睡的身体被激醒,严枫心猛跳一下,眉毛微扬,垂眸看她双手放在他胸口,然后用力,捏紧,就像他捏她胸那样。 有点被捏紧的胀,她没多大力气,但严枫还是为此感到一种奇怪又舒服的体验,皱起眉嗓子眼差点发出声。 “你这是按摩,还是在吃我豆腐呢?” 严昀有早起晨跑的习惯,严枫也有私人健身教练,他们的身材都很好。 “按摩就是这样的嘛,哥哥~”手中放松的肌肉挺软的,白线幼稚调皮的再捏了捏,同时谨慎的观察着他的脸色。 严枫抿唇不言,黑黝黝眼睛直视着白线,情绪不明,白线渐渐心虚不敢调皮了,就在收回双手时,严枫猛然掐住她细腰,一个倒转,就被压在了身下。 “啊!”白线下了一跳。 “哥哥也给你按摩按摩。”严枫勒着她,腰胯贴紧她臀部,腾出右手撕扯她领口,伸进去握住一个暖暖的、软软的奶团。 调戏捣蛋被抓住是要被报复回来的,白线挣扎着,奶子被捏得又痛又痒,没过半分钟求饶道:“哥哥,我错了,我们先吃东西嘛?” 勃起的阴茎顶着裤子,也顶着她腿心,有喂到嘴边的软糯香甜糕点,怎么还会去吃打包的米饭。 “别动,看你精力充沛,按摩完再吃也不迟。” 严枫挺着腰戳了戳她的臀,轻咬着她脖子耳垂,双手分别握着一只奶子揉,解开裤子释放肉棒,插入双腿间,抵在穴口隔着一层内裤磨出许多水。 “嗯哈~” 白线无力的跪趴在抱枕上,裙子被掀起,圆润雪白的屁股他咬出印子,爱液泛滥浸透内裤,他脱掉内裤,手指伸进去扩张几下,然后龟头顶着穴口慢慢插进入。 她里面好热好紧,一进去她便夹道欢迎,严枫不由喟叹,挺着腰深入浅出,把爱液带出来又捅回去,听着她娇媚动人的呻吟,一声声哥哥,力度愈大速度愈快。 白线摇晃着,粗大火热的肉棒顶过阴道所有让她颤栗的点,失控的快感溢出蔓延,白线快要高潮,阴道快速收紧又在一瞬间痉挛,夹紧严枫的肉棒身体紧绷,大脑空白。 严枫快要被她高潮的水穴夹射了,粗喘着缓过她高潮夹紧,大手握住她肩膀弄她撞向自己的肉棒,最后在她第三次高潮时射了出来。 白线手有点抖,干脆让严枫喂她吃的。 湿透的内裤在地毯上,衣口大开,裙子皱巴巴的盖着腿,白线衣衫不整,反观严枫,除了裤子没扣好,其他看起来依旧衣冠楚楚,温柔悉心的小口喂白线吃东西。 严枫不再会说出让她跟严昀分手的话,她也就会像今天一样对他撒娇玩闹,依赖他,不再对他若即若离,不公的愤懑在这场性爱里射了出来。 尽管事后严枫把毛毯盖白线身上,但白线还是感冒了,说话时鼻音浓重,小洋楼年代久远又不翻修,取暖设施不完全,不过倒给了严枫接她回小区公寓的理由。 29 高三的寒假放得晚,严昀回国比白线放假来得早,但放假那天来接白线的不止严昀一人。 魏云里穿着毛绒大衣挎着包,雍容典雅,后面站着柳池宅子的管家为她撑伞,人来人往间她和管家特别显眼,那股子谁也高攀不起的高贵让人纷纷侧目。 同样显眼的还有站在树下的严昀,远远观望着魏云里,不敢上去打招呼。不过魏云里看起来也不太想理他的样子,严昀纠结又挫败,不出所料,白线上了保姆车随她外婆回去。 阴雨绵绵的天气,手指冻得发红,白线双手捧着管家备的暖手袋,直到手心出汗魏云里也都没说话,车里很安静。 等车出了学校路段,魏云里才慢悠悠的说:“这几天回宅子住,寒假有自己的计划吗?” 白线懒散的躺在坐椅中,点头:“嗯,除夕之后想和朋友去京州玩几天。” 魏云里回头看了眼后面一直跟着的车子,雨天光线不好,只依稀看清驾驶人是个高壮英俊的年轻人。魏云里靠回座位中,轻言:“那你发条信息给你小男朋友,让他别跟了,你这几天不必出去,我带你回魏家拜个年。” 白线听话的给严昀发了信息,她觉得很奇异,以前自己在魏云里面前叛逆得像炸毛的猫,总想魏云里对着呛,但自己和严枫在一起后,对立的关系变成了并立,她再没有立场去鄙夷魏云里。 魏云里接着问:“想在魏家过除夕吗?” 白线想也不想的摇头,魏云里便嘱托她:“那就住一两个晚上就回来。” 又想起魏集雄偷画的事情,声音弱了几分:“以后魏家人不会再去宅子,如果不喜欢和表兄表姐他们一起玩,呆在自己的房间也没关系,用不着迎合,他们知道你喜欢安静一个人呆着。” 白线讶异的看着魏云里,她今天说话有点温柔,往日里她话里话外都是夹枪带棒冷言冷语的。魏云里的转变让白线一时没反应过来,白线甚至觉得魏云里是不是生病了,才对她那么和蔼。 “你身体还好吧?”白线注视着她认真问道。 魏云里微微皱眉,也不是不悦,就是没想到她突然问这个问题,毕竟白柳是癌症去世,她看着最爱自己的人一点点走向死亡,阴影不小。 “七月做过体检,没什么问题。” 白线“嗯”了一声不再说话,垂下眼眸看手机,严昀问她什么时候可以见面,白线给他回复: 「过几天。」 严昀哀怨:「过几天就是除夕了呢,你真的不能出门吗?」 白线:「我要和外婆去亲戚家拜年,除夕可以和你在一起啦。」 严昀:「好吧。」 严昀:「好想你呢。」 年会过后集团放假,董事会的总结和展望大会顺利完成,那些个对严枫挑刺的董事这会儿闭上了嘴,严枫卸掉了部分压力,回来时感觉天气没那么冷了,还让司机放了首节奏轻快的歌。 严枫以为严昀会把白线接回家,但进门只看到地上的猫和沙发上的弟弟,严枫走到厨房看了眼,确定没有白线的身影,外套往沙发一方,问严昀:“小白呢?” “去拜年了,除夕才有空。”严昀头也不抬,手捧平板,认真挑选滑雪装备。 严枫瞄向他手中的屏幕,差不多都是粉色,好心提醒:“别买粉色的,大部分女生都不喜欢男朋友送她们粉色的东西,特别是口红。” 严昀拿不定主意:“那你说什么颜色好?” “绿色的吧。” 严昀猛然抬头瞪亲哥:“这个玩笑不好笑。” 严枫笑笑,坐在严昀身边,把他手里的平板拿过来,想给自己也挑一件,重新输入尺寸数据,可一退出现在的界面,大数据推送的各种款式的女性内衣铺满屏幕。 严昀尴尬的把平板抢回去,轻咳两声,转移话题:“……哥,你不是交女朋友了吗?你要不要带我未来的嫂子和我们一起去京州玩?” “别提了,被甩了。”严枫低眉敛目,一副被伤透,不想别人提起伤心事的模样。 严昀惊讶,还不理解:“为什么?哥你那么优秀!” “嫌我工作忙,没时间陪她。”严枫看着严昀,目光幽幽的:“无缝衔接和别人在一起了。”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怪不得亲哥刚才说要绿色的。严昀无语了会儿,心里替哥哥感到不值和生气,他哥那么好,那女生也太不长眼了吧! 严昀刚想开口安慰,严枫就说:“所以,我和你跟小白一起去京州,你不反对吧?” 严昀愣了愣,也没想两人世界被打扰的问题,第一反应是严枫需要去散心疗伤,也就不好意思拒绝了:“不反对,只要你看我和白白一起……你不伤心就行。” 怎么会不伤心,不伤心也堵心。 白线去拜年,严枫和严昀也要去拜访父母的朋友和交好的亲戚。人情世故各自忙碌到除夕,白线回柳园住,严昀带她去和朋友聚会。 凌优烨拍了部电影里的男配角,正式进入影视圈,朱灵雯拍着胸脯对凌优烨保证电影上映就给他买水军夸他演技好,凌优烨十分不屑,说自己不需要水军,演技好就是好。 严昀没让白线喝酒,自己却被灌了不少酒。喝醉的朱灵雯变成女流氓,脸埋进白线胸口流口水,被严昀捏住脖子丢沙发上。 白线胸口被朱灵雯的酒水弄湿了一片,包间里温度适宜,个个脱了外套穿着长袖,白线也不例外,所以打湿的衣服贴着皮肤,显露饱满的轮廓,严昀把外套盖白线身上。 酒过三巡,严昀七分醉,不能再喝,就先和白线离开。 下午两点,大街上热热闹闹喜气洋洋,两人站路边等司机,冷风呼呼的吹,空气比前几天干燥一些,刀子似的刮人脸上,吹得严昀酒醒不少。 “白白,我先送你回家。” 严昀站得不太稳,半靠着白线,脑袋歪歪的枕着白线戴帽子的头顶,牵起她的手亲:“新年快乐,白白,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新年。” “嗯,新年快乐,明年也要多爱我一点。”白线得劲扶着他,司机车停在面前。 “我爱你,超级爱你……”严昀弯腰钻进车里,一边嚷嚷着表白,待白线也进入车里,一把抱住她,亲脸。 前面坐着一司机,白线抗拒严昀的亲热,低声警告:“有人有人,你给我坐好了。” 把严昀送到家,严昀立马倒在床上,脸红彤彤的,嘴里念着白线的名字。白线去浴室弄湿毛巾给他擦了擦脸。 严枫拿着水杯和解酒药进来,白线在忙碌的替严昀脱衣服,眼看她快到解严昀裤子,严枫抓住她手腕,说:“等会儿我照顾他,你留下和我们吃年夜饭吗?” “不,我要回去。”外公过世之后都在魏家过年,今年是魏云里第一次主动去柳园陪她过年,白线不想放她鸽子。 “嗯,等会儿我送你回去。”严枫不强留,目光落在她艳红的唇上,有点浮肿,显然是被人狠狠的亲了很久。 30 “别这样……” 严枫拇指按在白线唇边蠢蠢欲动时,严昀昏头大睡,白线心跳到嗓子眼,偏开脸要离开,被严枫握住脖子捞回来。 弯腰不容拒绝的亲吻,白线双手紧张的推严枫胸膛,斜眼看向床,床上的严昀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尽管如此白线还是很怕,怕他突然醒过来,所以抗拒得厉害。 她越是拒绝严枫越是亲得深,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心底隐隐涌动让严昀睁眼见的邪恶,这样就能……逼她选一个。 白线逃脱的离开严昀房间,却在房门踌躇。严枫紧随其后,关上身后的门,拉住作势下楼的白线。 一回头,就这样自然的踮起脚尖与他在严昀的房间门口接吻。严枫在她唇齿间尝到了遗留的酒香,大手扶细腰,慢条斯理的享受于这个吻。 “送我回家吧哥哥。”白线急促而平稳的呼吸,眼眸潋着一层水光,睫毛煽动起来很勾人。 “就那么着急回去?不能等一会儿?”严枫抚摸她脸庞的五指梳入她头发,扣着她后脑勺。 屋里的暖气很足,白线搀扶严昀回房间到现在外套都没有脱下,胸口湿掉的布黏贴着皮肤现在感到一些潮热,腹部就贴紧他胯部,也不知道是白线热,还是他更热。 反正,白线双腿没什么力气,在潮热中引生另一种潮热,在腿间,渗透流淌。 白线喉间发紧,说话声线变细变轻:“哥哥……” 严枫额头抵着额头,低沉磁性的嗓音惑人心绪:“不打算,给哥哥留个新年祝福?” “什么祝福?” 白线似懂非懂的模样,踮起脚唇轻碰严枫的唇,娇弱的身体被严枫半推半抱的带进他房间。 严昀下午六点多醒来,身上的衣服换成了睡衣,脑袋不算晕,就是睡得太死醒来还有点迷糊,勾着身子坐在床上秃废了好一会儿,脑子胡思乱想,担心自己喝醉时乘机对白线做什么。 严昀还是挺了解自己的,见到几个月没摸着的女友肯定会精虫上脑,又喝醉了控制不住自己,指不定在公共场合让白线多难堪。 阿姨放假,严昀下楼看到的那一桌子年夜饭雇厨子做的,家里人少冷清没什么年味,严昀看了一圈才在放映室找到严枫。 关灯昏暗的放映室中,放映幕布放射的光源照亮严枫冷峻的脸庞,线团白线没抱走,正舒服躺在严枫怀里。 电影是部历史战争片,平铺直述不渲染血腥,刚放到一半。 严昀没做声,坐到哥哥身边陪他把电影看完,看着看着想起父母在世时会拉话筒k歌,尽管唱得不在调上,但吵吵闹闹很热闹,不像现在这样安静冷清。 “要是白白和我们一起过年就好了。”严昀感叹一句。 严枫眼睛依旧看着电影,手抚摸着线团的脑袋,随之附和感叹:“是呀,会变得不一样。” 严昀哀叹过后对严枫怀里的线团拍手,就跟逗儿子一样:“线团,到爸爸这来!” 严枫的身上残留着白线的味道,线团只是懒懒的施舍了一眼严昀,没舍得换窝,况且爸爸有两个,哪个都一样。 年夜饭吃完,在池边廊台亭榭摆上水果瓜子糖,白线和魏云里分坐两边,看着面前的杨柳荡涤如笔刮破池面,两人都没说话。 直到天空越来越给,传来遥远的爆竹声,白线才问道:“我能让阿昀来这里吗?” “你想做什么做什么。”魏云里拢了拢御寒披肩,她已经六十岁,身体在迅速苍老,对天气变化越来越敏感,对时间的流逝越来越看淡,白线再怎么说都还只是半大的孩子,天天管着也不好。 “我先睡了。”魏云里撑着扶手起来:“新年快乐安康,别玩太晚。” “嗯,你也……新年安康。” 白线有点后悔让严昀来宅子了,因为白线掰开她双腿插进来时,在屁股上留了手印,阴户也被插得有点肿,如果一会儿要和严昀做爱,可能会被他发现蛛丝马迹。 但发出去的信息已经不能撤回,和哥哥打游戏打到一半的严昀瞄了眼手机后,激动兴奋的放下游戏柄:“哥!白白让我去她家!这是不是去见家长呀?” 游戏变得索然无趣,严枫漠然,干巴巴的说:“也不一定,说不定你去了人家家长也不见你。” 严昀傻笑起来,根本不在乎亲哥过于冷淡甚至有点嫉妒的语气,换了身得体又不太正式的衣服,准备好拜访礼物,兴冲冲的开车离开。 高高森长的树篱围墙里是一座很中式的别墅,假山流水的江南园林仅是偌大院子的一角,严昀顺着水泥路开进去,看到白线和两三个人在门口放烟花。 白线穿着喜庆的红色棉卫衣,手里拿着一根正燃放的烟花棒,车停下,她身后的中年男人立马上前替严昀打开车门。 严昀拿着一堆礼品,害羞,忐忑,不好意思的跟管家说了句“打扰了”,然后感觉舌头打了结,不知道该说什么,求助的看向白线。 女佣人接过严昀带来的礼物,白线把燃放完的烟花棒放地上,过去挽住严昀的手臂,和他们介绍到:“这是我男朋友,叫严昀。” 管家扬着欢迎热情的笑容,却不露痕迹的由上到下的打量过严昀,严昀耳朵发红,双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白线见严昀那么紧张忍俊不禁,让管家他们回去休息,自己和严昀独处放烟花。 “我外婆睡觉了。” “哦,没事,是我太晚打扰了。” 严昀有那么一点点失落,不过心情依旧澎湃激动,和白线拆开烟花包装,放在路中间点燃,然后跑回白线身边,和她一起仰头看一个亮点爆成无数闪亮的线。 “好漂亮。”白线赞叹。 严昀扭头看白线,明明暗暗的烟花光照着她漂亮好看的脸,他深深着迷:“嗯,真的特别漂亮。” 白线发现他凝望着自己而发出的赞叹,不由粲然一笑:“你在夸我还是夸烟花呢?” “一起夸不行吗?”严昀含笑,眼神格外的亮。 “可以,你也特别帅气,我好喜欢。”白线小步伐往他身边迈,拉起他的手。 “去哪?” “去我房间呀。”白线定住,问他:“你今晚想留宿吗?留吧?睡在我床上跨年好不好?” 她都直白的邀请了,严昀怎么忍心拒绝,只是第一次来这里,矜持保守的扭捏了下:“……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我第一次来呢~” “嘘!偷偷的。”白线把手指竖在唇上,示意他不要说话,房间里不开灯,跟偷情似的。 严昀捂住自己的嘴巴,牵紧白线的手,黑暗里白线打开一盏睡眠灯,微弱的光照不见什么东西,但能让他看清白线的轮廓。 白线压低了声:“这是我房间,我们不开灯,就不被发现了。” 严昀后来想想当时自己的智商根本不在线,怎么可能不会被别人知道他们一起进了房间,只是他当时太沉浸在紧张小心的氛围中。 他异常兴奋,感觉他们回到了小洋楼停电的那周,他在黑暗中亲了她。 “然后呢?”黑暗里,严昀问。 “然后……”白线撞进他怀里,双手伸进衣服抚摸他结实分块的腹部:“然后就要开始做羞羞的事。” 31 灯光熹微的房间里,人影交颈缠绵,在隐秘的环境中,严昀看不清白线,却为此更加性奋,其他感官体验放大,听着彼此热浪似的喘息,严昀指腹抚摸过的每寸皮肤都那么滑腻。 “要不要……要不要吃我?”两人倒在床上,白线搂住严昀脖子,在他耳旁吐气。 “你说呢?”严昀把她双手压在头顶,密密麻麻的热吻落在她脸庞,脖子,肩膀。 虎口圈紧软绵的乳房,严昀伸出舌头舔硬乳尖,含进嘴里吸允,吸得白线发胀,有点痛又有点痒,更多是交织的异样快感,让人忍不住张嘴呻吟。 严昀脱衣服丢下床,打开白线并拢的腿,双唇贴着膝盖一路吻下去,黑暗中扯开内裤,爱液散发的气味浓烈,严昀舌头摸黑舔到阴户,唇齿轻咬阴蒂,白线抓住他头发尖吟。 “啊!阿昀~”白线抵不住的收紧小腹和穴口,却有人不愿她收紧,用双指打开穴口,柔软而有力的舌头钻进去。 白线舒服的喷了好多水,喷在舌头上,严昀吃得啧啧响。 “进来,阿昀~插进来,我想要你~”灵活的舌头不能再满足越来越空虚的小穴,白线被情欲吊着,张开双腿颤着媚肉迎接的姿势。 爱液弄湿了一片床单,龟头前端溢出一些腺液,抵在流水的穴口前后磨动,就要插进去时,严昀猛然想起自己没带套,来这里时根本不考虑会和白线做爱。 白线被龟头顶得欲火难耐,急切的想要他填满,小腿擦着腰部不催促:“阿昀~阿昀哥哥~我好难受~” 严昀用手代替插入:“没套。” “不用戴,就射我里面,阿昀,射我里面~”白线差点就想说你哥哥今天也射在了里面,还是她主动把套子摘,抬起屁股对严枫说,想要哥哥的精液。 “别闹~”肉棒跳动,严昀差点就忍不住诱惑插进去射出来,但仅存的理智让他停止,两指搅着火热的穴道,但依旧无法满足白线。 空虚灼心,极度不满足的白线带上哭腔:“阿昀唔~进来嘛,射给我,我想吃哥哥的精液,我好难受唔~” 严昀忍不了了,理智荡然无存,抽出手指,插入肉棒,立马深深浅浅的抽动:“给你给你,别哭,一会儿就射给你,呃~夹得好紧,白白,你好多水~嗯~吸得好舒服~” 严昀在国外没怎么用过手,存量很多,白线也明显感觉他比严枫射了很多进去,混着淫水一起流到床上。 打开灯,床的两边凌乱扔着一地衣服,赤条条的两人躺在湿一片干一片的床单上。 痕红白肤的屁股大腿除了晶莹的爱液,还有严昀滴在上面的浓稠精液。唾液交换的亲吻,严昀抚慰着高潮之后的白线,心满意足的抱紧她。 白线沙哑着声说:“新年快乐。” 时针刚好指到零点,严昀双唇贴在她内心:“新年快乐,我爱你。” 严昀认为自己比白线成熟一些,白线有时候是任性的娇气的,就比如刚才,他考虑意外不想无套内射,而她呢完完全全被情欲裹挟,他总想保护她又忍不住溺爱她。 转念一想,也许白线渴求内射也完全是情欲裹挟,她可能在给他一个“新年礼物”。 严昀心跳还没有平复,指尖轻划着白线肩背:“白白,如果喜欢我内射,等以后我们结婚了我天天射给你,白天、晚上,每一天都射给你,但是现在不用给我准备这样的‘新年礼物’。” 虽然确实很爽,爽得灵魂出窍。 白线有气无力的笑了笑:“被你发现了。”又缩进他怀里无辜的娇嗔:“我好喜欢阿昀射在我里面,你别骂我嘛~” “谁舍得骂你了?比小线团还会撒娇,让我怎么办?”严昀心口填棉花似的,哪舍得骂她。 大年初三去京州,白线以为只有她和严昀两个人,或者朱灵雯几人跟着去玩,出乎意料背着背包与他们一起等飞机的是严枫。 白线盯着候机室的地板思维发散,严昀说他哥失恋去散心。失恋?严枫有谈恋爱吗?她不知道,心里有种被别人隐瞒背叛的感觉,有点不悦。 严枫就堂而皇之夹在白线和严昀中间。在飞机上,严枫趁严昀不注意时尾随白线进了卫生间。 白线看到没有像以前那样惊慌生怕严昀撞见,反而眉色里透着对严枫的不悦,严枫感到困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她不开心的事情。 “阿昀说,你失恋了。”白线迟疑着质问他:“你为什么和别人谈恋爱,还和我那样……” 这话说得没有一点负罪,没有一点反思,就好像她也不是那个、瞒着男朋友和别的男人暗度陈仓的人。 严枫轻笑,笑眼柔柔,从背后抱住她,看着镜子里皱眉委屈的女孩,阴阳怪气的开口:“是呀,确实失恋了,我女朋友除夕夜还跟别的男人上床,我能不失恋吗?” 白线委屈不悦消去,心里有点得意,转身垫脚搂他脖子,他没低头,亲到了他下颚:“替你女朋友和你说对不起,哥哥,不要生她的气。” 严枫低头咬她耳朵:“哪敢和她生气,她脾气大着呢。” 白线理了理衣服和严枫先后出去。沉浸在电影中的严昀抬了一眼,平静自然的缩起腿让白线回到里面座位,待她坐好,半个耳机戴向她耳朵,发现她耳朵有点红。 “白白,你耳朵好红,在卫生间干嘛啦?” 白线心虚的捂住耳朵,捂住脸,指缝分开害羞似的看着严昀,严昀忍不住逗她时,她倾身快速在严昀脸颊亲了一口,说:“不许你问。” 娇羞的样子,不得不让严昀认为,她在里面是想起他们某些淫靡的事情,并做了点什么。 戏谑的笑看自己可爱的小女友,严昀快速的回亲她脸颊,不再追问,不疑其他,勾勾她手指问她:“还有一个钟到京州,饿不饿?下飞机后先去吃东西吧?” “嗯,你决定。”白线点头,余光看到严枫掀开帘子回到头等舱座位,扣上安全带。 住的别墅酒店在雪山脚下,有恒温泳池,有天然温泉,百米开外是个二十四小时营业超市,再过去一点就是滑雪场的入口。 白雪皑皑的世界很漂亮,白线不是第一次看到雪,但身为南方人,一下飞机就开心的和严昀在院子里团起了雪球做雪人。 严枫和厨师在烤肉,烟熏火燎的,看着蹲在雪地上的两个人心情复杂微妙,但有一种情感放在他们身上是通用合理的,那就身为长辈、身为哥哥的爱护。 白线和严昀很快就各自做了雪人,不过白线的雪人比严昀的雪人矮一些,堆得还有向旁边歪斜。 “阿昀,再堆一个雪人,堆大点,就堆在两小雪人后面。”严枫觉得那两个依偎的雪人看着不太顺眼,就让严昀多堆一个。 “行啊。”严昀也不小气,拉紧防水保暖手套就去周围团雪。 32 白线坚持学和严昀同样的单板,技巧掌握得挺快,但在熟练之前摔了很多次,尽管保护做得很好,屁股也摔得酸痛。 严昀带她往上走,让她试着一个人往底下滑。白线望着遥远的缓冲区,心里有点发怵,但在严昀的鼓励下还是勇敢站在滑雪道上,由严昀推了一把就快速的向下冲。 结果就是太紧张忘记怎么停下,直直的滑过缓冲的平地去,掉进了雪堆里。 白线可没有哀嚎,就安静眼睁睁的让已经冲进雪堆里,但围观的路人和严昀笑得很大声,白线整个郁闷的坐在地上。 一直紧随其后的严昀停在她身边,又笑又心疼的擦去她护目镜上的雪:“白白,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白线闷闷的瘪嘴摇头,搀着严昀艰难站起来,看到严枫在休息区的小店门口,和一个女生在说话。那个女生也许是搭讪,主动喋喋不休,亮出手机加好友。 严枫表情平淡,依旧保持礼貌对人微笑。白线也不知道怎么,视线一下子移不开,心沉沉的想着他会不会加那个女生的联系方式。 严枫拒绝了,转头看见一高一矮在看他,突然有些后悔,也不知道他要是加了女生的联系方式,白线心里怎么想。 和店员要了两杯开水,严枫左右端着,下巴微扬示意那对小情侣过来。 严昀捡起滑雪板,牵起白线的手走过去。白线一迈腿,感觉左侧大腿有点酸痛,但不严重,她也就不在意,以为跟摔屁股一样过一会儿就好。 “回去吧,晚上镇上挺热闹的,你们要去玩玩吗?” “去啊。”严昀接过热水,吹了两口就喝得精光,捏扁纸杯丢进垃圾桶:“哥,刚才有女生搭讪怎么没接受人家呢?艳遇呀。” 白线捧着被子吹着热气,严枫瞥了一眼,似笑非笑:“这艳遇给你要不要?” 严昀连忙摆手,带着点幸灾乐祸:“我有女朋友,你没有才需要。” 严昀注意到白线刚才走路重心偏,应该是体力不支或者有点小伤导致,把滑雪板往亲哥手里一推,严昀半蹲下来:“白白,我背你回去。” 白线和严枫对视,犹豫片刻,白线趴到严昀后背,防止热水洒出来,严枫拿过她的水杯。 白线双臂搂着严昀脖颈,双腿夹紧,身子一轻,严昀毫无压力,颠了颠重量更好把她背紧,低头看到她悬空的双脚鞋带松开了。 “白白,你鞋带松了。”严昀说着要放她下来给她系鞋带。 “我来吧。”严枫牙齿咬着水杯边缘,腾出双手,弯腰替白线把鞋带系好。 严昀看着叼着自己女友水杯给自己女友系鞋带的哥哥,怔了怔,一股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想起以前哥哥对白线的相处,当时觉得正常的一些行为,现在细想已经超过哥哥关心,特别是当下,严枫帮白线系好鞋带后,还自然的嘴角叼着的水杯递给他背上的白线。 “谢谢哥哥。”耳后传来白线甜甜的感激。 “不客气。” 严枫取下咬悬的水杯,白线接过喝掉热水,下咽的声音让严昀浑身一僵。 因为滑雪场而繁荣的小镇只在冬天时热闹,超市大楼门口的广场中央摆着一个巨大的棕熊冰雕,周围是各种小吃摊贩,烟火气和寒气交织,和人们口中哈出的热气一样蒸腾向上。 白线想吃卤煮肉,摊前排队的人有点多,侧身挤进去和忙碌的摊主说要一份,然后就站在那里,双手插棉衣兜里,乖乖呆呆的等着。 “小白是不是冷?有点呆呆的样子。”严枫觉得可爱,心脏与摊贩挂的暖光灯泡发出的灯光一样温暖柔和,轻笑的问旁边的严昀。 严枫和严昀都很高,站在人群身后像两颗笔直的松木,视线高于人群,即使挤进了人群里面,白线依旧在他们的视线中央。 “哥,你是不是喜欢白白?” 热闹的街市人声鼎沸,尽管如此严枫还是听清了严昀沉重认真的问题,心口猛然惊了一下,思绪百转千回,强装镇定又疯狂试探:“对呀。” 严昀瞳孔猛缩,震惊难受,还来不及怒气填胸,严枫噗嗤一笑,对他说:“我记得你出生的时候爸爸去学校接我去医院,路上我特别的开心激动,但到了医院发现妈妈生的是弟弟,我把送你的花丢了地上并痛哭一场,觉得自己被爸爸妈妈欺骗了。” 严昀不解的皱眉:“什么意思?” 严枫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意思是,如果妈妈生的是妹妹,我就用不着那么喜欢小白了。” 严昀脑子飞转,有点明白过来了,他怀疑哥哥喜欢自己女友是对的,但也没完全对,因为严枫对白线的喜欢是单纯的对妹妹的喜欢,也就是说,自己亲哥从小到大一直嫌弃他是个带把的。 压在心头的猜测解开,严昀却有点开心不起来,他蓦地想起自己小时候被严枫打过,虽然原因记不清了,但被亲哥拿着棍子打屁股的委屈现在还记忆犹新:“所以,就因为我是弟弟,男的,小时候就得挨你棍子?” “我就打过你一次,还是你自己的错,至于记仇记到现在吗?”严枫解除危机,对弟弟的反应有些无语。 白线捧着热气腾腾的一碗卤煮从人群中出来,严昀和严枫齐齐盯着她不说话,白线感到莫名奇妙,疑惑的看看严昀又看看严枫:“怎么了?” 严昀:“没什么,在说和你换一换的想法。” 白线满脸问号:“啊?” 严昀怪里怪气的说:“跟你换个姓,以后我叫白昀,你叫严线,不影响咱谈恋爱,但能满足我哥要个妹妹的心愿。” “什么嘛~”白线赧颜,余光瞄向严枫,他笑意里藏着深意,只有严昀一个人觉得他对白线的喜欢是单纯的。 “哥哥,要吃吗?”白线问。 严昀先不乐意了,捏着白线的脸蛋,吃醋道:“很开心白捡一哥哥嘛。” 白线吃痛的眯起眼嘤嘤抗议,严枫心疼的拍掉严昀的手,轻抚白线被掐红的脸蛋:“对我妹妹下手这么狠?” 严昀醋意大发,并且分不清这醋意是因为哥哥更疼爱“妹妹”,还是女友向“哥哥”亲近,只觉得心口闷得不好受,慢慢演变被两人排挤的错觉委屈,搂着白线小声控诉:“你还爱我吗?和别人一起欺负我?” “哪有?”白线眼神躲闪地狡辩。 回到酒店,严昀一路上对白线挠手的小动作在关上房门后变成伸进衣服里,他还为自己的流氓行为找理由,美其名曰是她那么快就和哥哥站队的惩罚。 “什么站队?才没有!” 严昀在室外手套摘了戴、戴了摘,手温冰凉,蓦地伸进她衣服里,又凉又痒,白线尖叫连连的推搡扭动,倒在床上撑起双手要爬到另一边,被严昀握紧腰部拉回身下。 “哼,怎么没有,才认哥哥几分钟,就学会装可怜告状了。”严昀手心越来越热,手掌温度渐渐高过白线皮肤的温度,四指在白线刚吃饱的腹部画圈,逗弄得白线很痒。 “我错了嘛错了嘛~阿昀也是我哥哥。”小腹一道道电流通过的颤栗,白线撒娇求饶:“阿昀哥哥,我最爱你这个哥哥~” ……… 补昨天的 33 严昀满意的勾了勾嘴角,腰身挤进白线双腿,抱紧细腰将人抱起来:“这样才差不多,唔,亲一下阿昀哥哥。” 白线报复的把冰凉的小手探入严昀衣领,握住他脖子取暖,严昀被冰得身体颤栗一下,然后白线吻住了他微张欲言的双唇,伸出舌尖去舔他唇齿。 双腿挂在他腰部两侧,有力的手臂把她勒紧相拥,舌尖勾缠着舌尖,空闲的手解开内衣扣子滑回前面握住一只奶子。 “啊嗯~”白线被捏得疼胀,随后异样酥麻的感觉泛起,呻吟中严昀吻得更深,舌头一下一下舔着口腔上颚最里面,舔得白线津液一直分泌,身体无力的桎梏在他怀中。 室内温度二十四度,两个人身上还穿着一身衣服,很快就热出一身薄汗。 严昀把她放躺于床,一件件脱了衣服,房间的地上满满铺着乱扬的衣服,严昀捧着热乎乎香喷喷的双乳吃进嘴里,白线眼波潋滟,穴口流着水,严昀粉红的龟头顶在那里,进去出来,反复点燃空虚的欲火。 白线才吃饱,复杂的体位会让她消化负担,严昀用最传统的姿势,给她垫好枕头,让她舒舒服服的挨操,并和她一起低头欣赏肉棒插着小穴的美景。 大掌揉了揉白线光滑又弹又软的蜜桃臀,粗大的肉棒将爱液带出来淌湿床单,严昀越看越炎热,抱着她双腿分更开,然后全部插进去,囊袋拍着臀部,大开大合,渐渐粗暴。 “啊~好深唔~阿昀,别那……快……” 白线的呻吟呼吸都被撞成一段段,他强势的碾过让人欲仙欲死的点,快感从里面喷涌而出,奶子摇来摇去的饱胀,媚肉咬着他的肉棒。 严昀被穴肉吞得爽,感觉她快要高潮,快速顶着里面高点:“白白好会吸,嗯~吸得我超爽,水喷龟头上了~嗯~夹得好紧,要被夹射了~” 白线高潮失神的绷紧身体,穴肉痉挛收缩,颤抖中咬紧严昀的肉棒,脑袋的空白散去后,胸口起伏剧烈喘息。 严昀缓了缓呼之欲出的射欲,将白线双腿放到一边,肉棒在里面旋了半圈,让她侧躺着,随后看到白线大腿根上一块拇指的淤青,应该是滑雪时不知何时撞的,摸上去她没反应。 不知道别墅药箱有没有药,从浴室出来,白线躺回床上昏昏欲睡,严昀出找药没找到,附近两百米外有家药店,严昀折回房间在白线额头亲一口,叮嘱她:“你先睡一会儿,我去给你买药。” 白线半睁着眼,身体累软,声音喑哑:“嗯……” 房门管上的声音,白线把枕头抱在怀中闭上眼,没有真睡过去,在半睡半醒中听到严昀回来的脚步声。 床边塌陷,有人坐下,而后脸颊被拇指轻抚,直到这人说话,白线才惊醒,坐在床边的不是严昀。 “伤哪了?”严枫关心问。 白线眼中除了困顿还有没散去的欢爱娇媚,被子下真空穿了一件睡裙,严枫掀开被子一角,一双长腿直又白,睡裙堪堪遮住臀部,露着大腿根,很诱人。 “哥哥,大腿青了。”白线说着,双腿移动交迭,把大腿上、靠近臀部的淤青亮给他看。 严枫上手摸了摸:“疼吗?” 白线摇头:“不疼,阿昀出去给我买药了,一会儿就回来。” 24小时内的撞伤淤青先冰敷,严枫在用毛巾包住几块食用冰块,手捂着不算太冰,但放到伤口上白线还是下意识的缩了缩。 睡裙被撩上去了些,半个浑圆的臀部露出,臀沟深处是密林和泉口,白皙水嫩的皮肤上严昀留下的爱欲痕迹还没有消去,正常人看着多少会浮躁,但严枫心无旁骛,专心致志的把冰敷在伤口。 大腿发凉,白线不适的动了一下,严枫便把毛巾拿起来一会儿,细致耐心。 白线无聊的伸手摘下严枫戴的黑框眼镜,举在手里玩了玩又戴自己鼻梁上,透过镜片看他,有点晕眩:“哥哥,你什么时候近视的?” “大一,两百多度。你戴着会不舒服。”严枫把眼镜从她脸上拿走放床头,不是说白线戴眼镜不好看,只是觉得眼镜像枯萎的落叶,掉在一朵娇花上,遮住了她的美。 冰块融化湿透了毛巾渗出的水滑落双腿间,严枫不可避免的注意到那条水痕,然后不可免俗的连带臀缝中若隐若现的穴口也看一眼。 “除夕那天……”严枫欲言又止,其实不用问他也知道,他有的严昀一定会有,严昀有他就不一定会有。 “嗯。”白线回答得轻松:“阿昀也内射给我了,射了好多,那天快要被操坏了呢。” 明明是自己先开的头,但听到她坦诚的回答心里仍然感到不是滋味。说吃醋,没必要,说不醋,又难受,最后无奈的叹气,无奈的拍了拍她的屁股:“贪吃鬼,以后我跟阿昀一起射给你好不好?” 冰块的温度早已让白线吃饱的身体复苏,严枫的玩笑话让白线小腹止不住的收动,一起射给她,会被射爆会被操坏的吧。 “好。”白线咽着口水答应。 严枫愣了愣,被气笑了,咬牙切齿,捏了一把她脸蛋:“小贪吃鬼,还真想要我跟阿昀一起操你呀!” 药店离得不远,二十四小时营业,开车一个来回用不着多久,严昀询问店员怎么用耽搁了几分钟,车开回院内,从落地窗看到严枫在厨房倒什么。 没化的冰块倒水槽,毛巾丢垃圾桶,严枫抽纸巾擦手,撞上买药回来的严昀。 严昀往水槽和垃圾桶瞟了一眼:“哥,还没睡呢?” “就睡,出来找水喝,你也早点睡。”严枫边说边走回自己房间。 严昀推开自己的房门,白线背对着房门躺在床上玩手机,严昀脱了外衣钻入被子,胸口贴着她后背,手掌摸到淤青的地方,能感觉到淤青的部位有点没回温的凉。 “要给我涂药吗?”白线被他摸的有些痒,刚才严枫什么也没做,就和她吻了一下而已。 “不用,明天再涂。”严昀嗓音低哑,像在克制着什么:“白白……” “嗯?” “如果你生病了或者受伤了,而我在国外不能照顾你保护你,你会埋怨我讨厌我吗?” 白线转过身,与他面对面:“可能会埋怨,毕竟女朋友都希望遇到危险时男朋友能保护她,但你也不是故意不保护我的,我知道你爱我。” 严昀心头一甜,又感觉很悲观:“如果,我说如果,你真的遇到了危险我没法去救你,你想打给谁?……先排除110。” 白线想了想,眼眸转动中闪过一丝期许:“那就打给哥哥吧。” 严昀握紧了她手臂:“你那么信任我哥呀?你喜欢他当你哥哥吗?” 白线点点头,手臂被他越握越紧,与他深邃黝黑的眼睛对视,不好的第六感涌现,警铃大作,快速的反应过来,手指勾着他衣领嗲声说:“我喜欢哥哥是因为他是你的哥哥,我喜欢阿昀因为他是未来老公。” 严昀想起以前自己和哥哥打游戏太沉迷被父母限定两人一天只能玩一个钟,哥哥就和他商定一人玩半个钟,上午他玩,下午哥哥玩,绝不占彼此的时间。 好像有什么东西想通了,严昀转悲为喜:“我是你谁?” 白线羞怯小声:“老公……” 严昀笑,松开她手臂,手掌滑到她后背:“再叫一声。” “老公。” “嘿嘿,再叫。” “老公,你好烦呐~” 严昀轻啄红唇,色气的问:“饿了,想吃你下面,给不给老公吃?” “哼。”白线轻哼着背过身去,没拒绝没答应。 严昀缩进被窝中,亲着白线脊背一路向下,把睡裙向上拉,黑暗中摸索到不久前才被她操过的小穴。严昀喜欢给白线口交,他觉得白线的爱液甜甜的,很好喝。 ……… 降温了,手冻(??∧??) 34 白线一觉醒来外边在下雪,整个世界都昏沉沉灰蒙蒙,身边位置已空,披上外套出去,客厅格外安静空旷,好像这里只有白线一个人在。 没由来的,白线感到不安。 “醒啦?” 站在冰箱与厨房之间视线盲区的严昀上半身探出来,听到严昀声音白线内心变安定,踩着拖鞋过去抱住严昀,埋在他胸口听着熟悉的心跳闻着熟悉的味道人变得倦懒。 “早。”白线蹭了蹭:“好安静,以为就我一个人在这里。” 严昀刚才在切葱煮鸡蛋瘦肉粥,咕噜沸腾声中,纸巾随意擦了两下手丢垃圾桶,然后抬手顺平炸毛的长发:“怎么会,还有我在。” 白线慵懒的嗯一声,用力的抱紧严昀的腰散散筋骨的懒劲唤醒一天活力,再一回味严昀的话,有点不对劲:“只有你?哥哥呢?” “他呀,”严昀视线从她脸庞移向蒸汽腾腾的锅,伸手关了火,漫不经心的说:“说是公司有事,先回去了。” “哦。”白线看向玻璃窗外的院子,恒温泳池断了电,表面冻结一层薄冰,白色的点点雪花从天上飘落,地灯灯帽上积了厚厚的雪,那三个雪人的轮廓也在慢慢被盖掉。 白线笃定,那么大的风雪,严枫回去的飞机一定会延迟。 确实延迟了,公司也没有紧急事务需要严枫回去处理。严枫退了机票改坐高铁,头等座没几人,很空,他看着车窗外面白雪皑皑的世界,感觉有点透不过气。 领口的褶皱来不及抚平,那是今天早上严昀抓拽弄出的。昨晚拿妹妹借口巧辩掩饰终究是欲盖弥彰,大清早阴沉沉坐在沙发等着严枫起床的严昀让严枫惊慌后沉默,彼此间心知肚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严枫早有预料这一天会来临,不过当时的严昀比他预想中的冷静,没有哭没有闹,压低了声音不吵醒熟睡中的白线,只有在情绪快要崩溃无法控制时,抓着亲哥的衣领恨恨的问:“别把当傻子,你跟白白做了吗?” 无论何时,严枫都是下意识的想保护自己的弟弟,想否认,又可笑的觉得他已经直白的问到这份上,再用谎言圆谎言只会让他更愤怒心碎。 于是,严枫点头:“嗯,你知道,小白是个缺爱的人,算是我利用她的怯弱……” 话没说完,严昀愤怒的将他推到墙上,压抑着嘶哑着嗓子,眼睛里满是血丝:“你他妈的对得起我吗!为什么要跟我喜欢同一个女孩子!” 严枫没法回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那时心心念念,从来没有那么渴望过一个女生,在伦理道德线上徘徊了很久,最后还是忍不住迈出了线,直到现在这般境地,他懊悔的不是扛不住欲望和白线在一起,而是愧疚自己让他们兄弟的手足情岌岌可危。 没打起来,也没真正吵起来,严昀让他滚。严枫在滚之前还不忘说:“别伤害小白,如果她哭了,那她就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了……对不起,阿昀。” 都不放手,都想要得到。 粥很好喝,流进胃里很暖很舒服,严昀没喝多少,眼皮下满是疲倦还时不时走神放空,白线以为他昨晚舔她穴口舔得太兴奋没睡好,让他枕着自己大腿睡一会儿。 严昀躺下枕着她大腿,刁钻的角度看上去她还是很好看,五官精致又立体,特别是睫毛,这样看着很长,她一眨眼,比蝴蝶翅膀灵动。 “快闭眼。”白线低头,一只手放在他脖子,一只手抚摸着他短发:“昨晚没睡好?” 严昀兀地鼻子酸,委屈得想大声哭出来,鼻翼扇动,呼吸放大,强忍住情绪,牵白线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昨晚做了个梦,醒来忘记梦讲了什么,但身体记得那种伤心痛苦的感觉,心脏特别特别难受,难受得我一晚上睡不着。” 严昀眼角湿润,皱着眉,十分可怜动人,白线有些不能理解:“不记得梦,身体却很伤心?” “嗯。”把她手按在自己胸口,严昀无比低落道:“就好像,你的手插入了胸口,拽着我心脏捏了好几下。” “怎么会那么痛呢?”白线拧眉,手心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怀疑他是不是心脏出了问题,要去医院做个检查:“难道是你身体在向你发出求救信号?” 严昀被她较真担心的模样逗笑,手握紧胸口的手:“说不定啊,你要不要检查检查我心跳频率?” 白线对身体健康与否很严肃,立马让严昀平躺别动,自己跪在地毯上,侧耳趴在他胸口对着时间认真听。 咚咚的心跳声一分钟跳了六十五下,但白线不是专业的,分辨不出每一声的好坏,还是十分担心,一定要严昀去做正规检查。 发觉白线担心紧张之外还有一丝害怕,严昀不敢再开玩笑,抓住白线查手机预约医院专家的手:“白白,我开玩笑的。” 白线有点生气了:“真的吗?阿昀,不能拿身体健康和我开玩笑。” “对不起嘛,我就是,我就是有点分离焦虑症。”严昀道歉,把她从地上提起来揽进怀里:“过不了多久我又要去国外上学,我就是想装装可怜让你多爱我一点。” 白线半信半疑:“真的吗?只是这样,你身体没事?” “真的!没事。”严昀举起自己四根手指:“发誓。” 白线松了口气,又生气的不轻不重拍了一下他胸口:“哼!坏蛋!” 严昀握住她捶打的手腕,用力一扯,白线倒在他胸口上,薄毯子盖两人身上,让她陪着睡一会儿:“别生气了,我就想你多爱我一点,你爱我吗?” “爱,很爱你,”白线气消去,情绪却蔫蔫:“阿昀,我外公就是生病去世的,不要和我开这种玩笑,我害怕,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 严昀低头亲吻她发顶:“对不起,再也不这样吓你了。”顿了顿,又追问:“如果我哪天真死,你会做什么?” 白线撑着他胸口抬头瞪了他一眼,很不喜欢他这个问题,赌气说:“就改嫁!不给你守寡!” 严昀知道她并不是真心这么想,开心笑了笑,横在她后背的手抚摸过她肩胛:“陪我睡一会儿。” 电视机放着电影,声音不大,白线躺在他热乎乎的身体上也懒得起来:“电影没看完呢。” “就放着吧,等我们睡醒了再从头看。”说着,手掌摸索到她脸庞,拇指指腹擦着她脸颊:“我也爱你。” …………… 想说一下关于几个主角间的感情 对于严枫,严昀比白线重要。 对于严昀,白线比严枫重要 但对于白线,魏云里比严昀和严枫重要 白线是一个比较自私和双标的人,但她比较懂伪装,性格很小心的,她也不是不懂拒绝,只是半推半就给严枫机会。 35 严昀出国的前叁天才和白线回坪洲,还不知道怎么面对严昀的严枫借口工作离开了家,白线没发觉哪里变得奇怪,抱着线团问严昀: “你有参加过留学生群体的派对或者聚会吗?” 严昀摇头,端着水果盘坐到她身边:“我没有学业保姆,哪有时间玩。”他叉了块苹果喂她,邀功似的强调:“但是!和你挂视频不影响学习。” 把握好时差规律,在各自睡觉和起床上课交替的时间点上,他们的联系和闹钟一样准时,尽管有时睡意朦胧,但闷哼两声也算一种聊天和爱意。 白线奖励的喂严昀草莓,笑意之下带着商量的语气说:“我不想住学校了,这样会不会影响我复习心态呢?” 严昀嚼烂的草莓在口腔中发酸,他认真想了想,一中的尖子生大概率都不会愁高考,只会愁奥数,愁各种学习比赛能不能冲第一,她突然那么问,也许是因为想住这里……和哥哥一起。 心口不太舒服,严昀咽了咽口中的酸,问:“为什么突然不想住校?” “我想回柳园宅子住。”白线确实是因为这个,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很少想起严枫。 魏云里婉拒了大学的返聘,把自己大堆手稿和笔记本搬到柳园,有长久住下的打算,白线想,回去住半个学期,等大学了也不是能天天回家的。 不是住这里?严昀笑了一下:“那好呀,住宿累死了。影不影响你复习心态嘛,我觉得不会,你都不害怕毛毛虫,还怕影响复习?” 暧昧时有趣的事情记起来,白线忍不住将现在的严昀和以前的严昀做对比,发现他成熟了很多,也许在遇到毛毛虫就不会惊得跳起来了。 “你说得有道理。”白线笑眼盈盈:“我决定等你生日就送你毛毛虫礼物,这样你就能无所畏惧了。” 严昀不太想要的表情,手中的水果盘放茶几,一把抱起被白线撸得正舒服的线团丢沙发角落,手探向握住他弱点得意忘形的白线的腰部,挠了几下。 “那我要威胁你,让你不敢送毛毛虫给我!” “哈哈哈…”白线被挠得倒下,脚丫子踩他肚子上推,但男女力量之下动弹不得,笑得眼泪掉下来:“好痒啊!阿昀阿昀,不送就不送啦,哈哈…” 严昀停下魔爪,她的脚丫依旧踩他肚子上,膝盖快碰到自己胸口,姿势暧昧中,严昀意味深长的问她:“那送什么?” 胸口起伏着,白线双手捧住严昀帅气的脸颊,摸了摸,又滑到他脖子勾下来:“先送你一个吻。” 白线舌头伸入他口腔扫了一圈便放开他,回味着舌尖尝到的味道,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自己的唇:“酸酸甜甜的,你刚才吃什么了?” 严昀目光一瞬不瞬的看完她深出舌尖舔湿自己粉唇的全过程,他看着连呼吸也变湿了,沉沉呼出吸进,把肚子上的小腿放腰侧,双肘撑在她身体两侧就这样俯身趴她身上。 “好像是草莓,你再尝尝?”咬住她耳垂热声说。 白线偏过头便亲到他脸颊:“那你配合一下啊。” “怎么配合?这样?还是这样……” 严昀学着她刚才的动作伸出舌尖舔湿她粉唇,又撬开唇齿伸进去顶了顶她舌头,最后收回去,一脸不懂不确定的看着她,薄唇艳艳,诱人主动。 “嗯~是草莓。” 白线去感知他口中的余味,深深浅浅,确认后亲吻一路向下,舌苔舔着严昀突出的喉结,舔得严昀一漾一漾的飘,肌肉里都是酥。 像饿狼被打压到极点后的反扑,严昀一托白线臀部,让她张开的腿心撞上撑起的裤裆,肩头压在枕中,严昀对其一顿蹂躏,摇着腰解渴似的蹭着她腿心。 给阿姨放了两天假,严枫不会这个时间段回家,家里只有他们两个在,放心的肆无忌惮的赤裸追逐嬉戏打闹,严昀抓住白线就搂着亲,让她面朝白墙双手扶好后撅起屁股迎他进来。 二楼是严昀和严枫的房间,叁楼除了父母卧室还有书房和一个琴房隔间。琴房没有门,开放设计,墙上挂着吉他小提琴和其他乐器,红棕色的大提琴倚靠在墙边。 这里的乐器大多是妈妈的收藏品,严昀不太会拉大提琴,但不妨碍他坐在高脚凳上像模像样的在白线面前装。 也不是装,更多是找情趣。 他围了一件浴巾,袒露着上身和一段长腿,右手按压琴弦,左手握着琴弓,双肩舒展,双臂曲折肱二头肌鼓紧,浓眉邃眼,鼻梁高挺,认真低垂眼眸拉曲子的模样和希腊美学中的雕塑很像,唯一的区别是他会动,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荷尔蒙。 曲子拉到一半停下来,忘记后边怎么拉的严昀把小提琴放回原位,看向翘腿坐在木衣上、浴衣领口半敞的白线,被她交迭的白腿晃得心漾。 “怎么不拉了?挺好听的。”白线有些遗憾的表情。 严昀左手还握着琴弓,双腿敞开绷紧围腰的浴巾,招手失意她过来:“过来我这里。” 白线从椅子上起来,饱满的乳房撑起浴衣,随着脚步微微波动,就离他一两步距离时,严昀用琴弓指在她心口,白线停下。 “等等,我看看你衣服里藏了什么。”严昀扬起坏笑。 琴弓划进双乳中间,挑开一边衣领,衣领从肩膀滑落,露出一个雪白奶子。 白线蹙眉轻咬红唇,好像有点生气又好像期待他继续下去,粉红乳晕立着的奶头樱红樱红的,看起来比昨天吃的草莓还好吃。 严昀口干舌燥,握紧手中的琴弓,控制着在她胸口、在她奶子上画圈,一圈又一圈,最后用琴弓刮了几下乳头,引得白线闷吟。 “白白不愧是白白,又白、又大、又圆……”严昀一边说着,眼色沉下去,用琴弓挑开另一边衣领,松松垮垮的浴巾就掉落在脚下,她洁白曼妙的身躯完完全全袒露给他看。 严昀深呼吸也压不下蹭蹭往上涨的浴火,浴巾里的肉棒涨大发硬。火热的视线落在那小草堆,好似看见她大腿内侧有条淌水痕。 心咚咚直跳,严昀手腕一松,琴弓划过她平坦肚子指在耻骨上,才白线身子微晃,琴弓插入腿间,弓杆贴着穴口。 “哈~”白线差点没站稳,水眸可怜楚楚。 “接着……走过来。”严昀玩味一笑,真的很坏很坏。 白线主观上是拒绝的,但身体不由自主的听话,穴口贴着凉凉的弓杆,迈开腿向前,颤颤巍巍,爱液一汩汩流到弓杆上,像擦了保养油,光滑铮亮。 ……… 对不起,一写到肉就卡(?﹏?) 本人打娘胎出来就单身,纯靠想象力cpu要烧了 下一章大概也是肉 36 白线走入严昀双腿间,短短叁两步耗尽体力般,双手扶着严昀的肩膀才能站稳,大腿碰到他握琴弓的手。 琴弓“啪”的掉地上,严昀手心向上收紧,裹住潮湿的小树林和唯一泉眼,温热的爱液弄湿了手,严昀含住送到眼前的奶尖,指尖在阴唇画圈。 “好痒呀~”白线嘤咛,抱住严昀,像抚摸狗狗毛茸茸的脑袋,突然他牙尖一紧,奶尖被咬得又疼又胀,白线还来不及喊疼,严昀就大口吸着,嘴里的舌尖挑逗道歉。 白线双腿发软的站不住,身体依着严昀,手指在他后背抠出几道红痕,严昀含着奶尖嗓中闷哼一声,随后扯开浴巾,肉棒直立,欲望喷张。 白线低头看,浅红的龟头孔里盛腺液,粗大的一根柱体上经脉盘桓,这就是等会儿要插入身体里的肉棒,它在晃动,它在邀约…… 他喜欢给她舔,但她唯有一次给他口过,还是因为喝醉后色心大发,他快要出国,而且圆润像熟透红苹果色的龟头看起来……挺好吃。 白线干燥咽了咽不存在口水,严昀换了个奶子吃,白线两边都胀,身体热得不行,下面被他一根手指插入,立马缩了肉壁吸得很紧,但感觉依旧没填满。 “啊嗯~阿昀,轻点咬,好胀~”白线细细呻吟,突然娇羞的问:“阿昀~要不要我给你口?” “嗯?”严昀停下吃奶,抬着脑袋惊喜又不确定,双眼亮亮的,让白线以为他在摇尾巴。 白线脸红,望着他抿唇没说话,低头浅浅亲了一下他的唇,然后径直向下,弯腰俯身,黑色长从肩头垂落挂他大腿上。 能感觉到扑在龟头上的气息,严昀紧张期待得连自己的呼吸都放慢了,胸口却起伏颇大,紧盯着白线慢慢低下去的脑袋,插她穴里的手早拔出来,湿漉漉的手放在她部,他整个人一动不动,直到白线伸出舌头舔了一口…… “啊~”严昀遏不住爆出激动的呻吟。 白线张大嘴吞进那么大的棒棒糖,舌头艰难的伸缩舔弄,严昀耳朵红得不行,脑子一团团烟花炸开:“白白~好舒服~” 他把她散乱的头发往身后拢去,露出她小嘴被自己肉棒插着的景象,深呼吸也没法平复激动的心,克制的往里顶弄,看她眼睛水汪汪要被自己弄哭,他反而抽插得更快。 白线呜咽,难受,不喜欢,好在严昀虽然激动得不行但还会克制自己,没往深里插,在她双腮感觉酸痛时,严昀抽出来射在了她脸上。 “白白~啊~” 温热膻腥,白线闭上眼睛,眼泪滑落,有些精液喷进了嘴里。白线纠结要不要咽下去,喘着粗气的严昀直接从高脚凳跪下来和她接吻,精液就这样被搅得不知去向。 白线躺地上张开腿,严昀跪拜的姿态扣下头颅给她舔了几口,然后火急火燎的把肉棒插进去。 “哈嗯~好大,撑满了~”白线满足喟叹,空虚被填满,爱液在缝隙中渗出,眼前只剩严昀一人,热热的咬着它,需要他动起来给予更多快感。 但严昀不着急动,而是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深深的插在她里面,走出琴房,进了书房,把她轻放到办公桌上。 白线早在他走动时被折磨得不上不下,痒得不行但又差一点,一被他放桌上,被欲火焚身的白线也不管什么了,难耐的央求他动起来,不管这里是哪里。 “阿昀~动一下,我好痒~唔~快点~” 她都带哭腔了,严昀当然是立马挺动劲腰抽插起来,一只手抓着她大腿,另一只手却分心的拉开抽屉,在里面拿出一支钢笔,取下笔盖,放在他们交合的下点接住她低落的爱液。 在晃动抽插中冰凉的笔盖会不小碰到交合的地方,白线收紧小腹夹紧穴中的肉棒,那蚊子似的,有一下没一下的冰凉触碰,撩得她注意慢慢集中到那里,可穴壁却更加敏感,又被严昀猛地撞进去,身体激颤了一下。 严昀发现了什么新大陆:“是这里吗?原来藏这里了呀~” 然后就对着那里撞,撞得白线连连失声,水声越来轻透,穴道媚抗拒又挽留肉棒,人像掉进深渊中,快感四面八方涌过来,高潮的那一刻世界都变白,分不轻自己是在下落还是在上升,只感觉自己要死了。 严昀拔出肉棒发出“啵”声,痉挛翕动的穴口涌出大汩爱液,严昀用笔盖接满,又快速拆开笔身将爱液吸进去,然后随便装回去,整个笔丢回抽屉里。 “舒服吗?”严昀抚摸仰面朝天失神的白线,亲在她肚子上。 白线后知后觉的点头,还没射出来的严昀蓦地插回去,白线又差点高潮:“再让你舒服几次好不好?” 严枫睡得不好,不仅仅因为严昀和白线,还有其他一些琐事。他总把自己放在无所不能的位置上,理所当然的觉得严昀受他管控,但现在都被他自己弄毁了,说不定严昀恨透了他这个哥哥,不愿在听他多说一句。 严昀出国那天让严枫送他去机场,严枫是有点意外和惊讶的,心存希冀这可能是他们关系破冰的转机,但回家才发现,严昀乐呵呵的在他面前亲吻白线,像在和他宣誓主权。 “哥哥!”白线好久不见严枫,高兴的和他打招呼,发现他状态有点不太好。 “嗯。”严枫淡淡点头,笑意依旧温柔。 严昀关上后备箱便和白线钻进后座,整个过程都没和严枫顺一句话。 察言观色的白线察觉到严昀和严枫间的气氛微妙, 她不知道什么原因,猜测可能是因为工作上严枫遇到了棘手问题心情低落,不想和人说笑。 严昀和严枫默契的不让白线知道,都瞒着白线严昀已经知道她和严枫的事情,都觉得这是保护,这是爱她的行为,只要谁先让她哭,默认谁就先失去她,不点不破的干耗着。 可说到底,严枫才是见不得人,没有任何主动权的那个,即使现在严昀即将出国,严枫也不敢轻易走下一步,怕严昀彻底疯了,干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 白线犯困的打了个哈哈,车内一时间安静下来,两兄弟间弥漫着怪异的气氛,最终是严枫先忍不住打破,干巴巴的说了一句:“出去也要好好上课学习。” 严昀不咸不淡的回应:“嗯,知道了。” 白线看看开车的严枫,又看看扭头望着窗外的严昀,斟酌一下后,直白的问严枫:“哥哥,你和阿昀吵架了吗?” 两个大男人皆是微愣,一时间谁也没说话。严昀笑眯眯的执起白线的手吻了吻,意味深远的说:“没吵架,只是男人之间话没那么多,一切都在不言中。” 严枫点头附和:“是呀,一切都是不言中,哥哥和阿昀一起长大,告别时都这样。” “哦。”白线懵懵懂懂,有时候男人的心思比女人还难猜。 37 严昀进入登机口,白线直到看不见他身影才转身笑向严枫,轻快的去挽他手臂。 严枫却透着淡淡的拒绝,转身走向机场大门,说话依旧温柔:“走吧,送你回家。” 白线定在原地,伸出的手缓缓垂落。那一刻她在想严枫是不是要和她撇开关系,也对,他们之间从来是他主动,所以由他主动疏远也好,这样就用不着在严昀面前小心翼翼。 可是,她怎么觉得有点难受,有点不能接受呢? 身后人没跟上,严枫回头才发现她站在原地,眉眼怂拉的失落和委屈,眼眸泛着莹莹泪意看人,让人心里一软一愧,严枫万分抱歉,自责自己为什么要把自己无能对待严昀的脾气带给她。 大步流星回到她面前,严枫语气更温柔舒缓:“小白,哥哥刚才在想事情,走吧,跟哥哥回家。” 伸手去牵她,换成她疏离礼貌的避开他的亲近,乖巧的点头:“嗯……” 魏云里从小就不太喜欢白线,而白线又期待着魏云里的疼爱,从小就懂察言观色讨好别人,外公去世之后性格更敏感,她怎么能不懂他一前一后的变化,怎么会仅仅因为在想事情而已。 严枫有些无奈,不容拒绝的牵住白线的手,然后拉着她往外走,边说:“之前因为公司的事和阿昀发生了一些争执,我骂了他几句幼稚天真,他跟我赌气现在都没和我和好,所以刚才情绪有些不好,对不起,小白,让你误会了。” 在严昀上飞机之前白线的手一直插在严昀衣兜里放着,也不过短短几分钟,离开严昀温暖的手变凉,现又被严枫握在手里,用他的手心的体温去暖白线的手。 手变暖,白线也没那么介意严枫刚才的无意疏远,不过她还是笑不起来,很忧伤的对他眨了眨眼:“哥哥,有一天……你也会不要我吗?” 严枫皱眉,想说自己不是她外婆也不是她外公,更不是留下她出国的严昀,但话到嘴边只变了简单的“不会”,越发心疼她。 “真好,哥哥,”白线终于笑了,像绽放的向日葵,追着自己的太阳:“那你要记得,永远不可以不要我。” “嗯,永远记得。”严昀心底有种奇异的得意感,他知道白线更爱严昀一些,可现在白线更需要他,离不开他。 严昀心情却在变低,越想越生气,越想越不甘,飞机快要起飞,他一走就像把白线拱手相让,在空姐提醒关闭电子设备时,严昀带着满腔怨气给哥哥发送一条信息:「你只是在替我照顾白白,等我回来她还是我的。 看到这条消息的严枫一笑置之。 小洋楼清理打扫了一遍,有好几间房间被搬空,北风呼呼直吹还不见太阳的天气下,院子里的植物都很萧瑟,唯有点火的壁炉前有生气。 严枫煮的咖啡放在茶几边缘,香味浓郁,热气袅袅,吃饱喝足又没人逗玩的线团在沙发探头探脑,好奇的盯着那杯咖啡,在主人们吃饭没注意到它时,试探的伸出爪子,轻轻一推,咖啡掉地毯上。 严枫拿毛巾擦拭,白线去抓罪魁祸首,抓住了抱到严枫面前:“快点道歉,说,‘爸爸我错了’,快点~” 也不知道谁跟谁说,她卖萌的表情比傲娇的线团努力,严枫用毛巾盖住咖啡污渍,拍了拍本就干净的手,双肘撑着膝盖,低眸看坐地毯上的白线。 “叫谁爸爸?” 白线笑,嗲声答:“叫哥哥爸爸。” 严枫品了品这个称呼,有点明白为什么许多人都喜欢自己的小女友叫自己爸爸了,确实很满足人怪诞心理,丝丝禁忌让人身心愉快。 转念一想,自己和弟弟的女友偷情不也是另一种禁忌?而且这禁忌还是在弟弟默认下。 严枫的快乐翻倍,表面镇定不变:“把那只坏猫放下,到爸爸怀里来。” 白线做个听话乖巧的“女儿”,四肢刚落地的线团立马跑出去,白线也不起来,直接双脚并用爬向了严枫。 严枫眼色变暗,呼吸一窒,就像线团钻进他怀里拱起小脑袋蹭他脖子那样,白线手扶着他大腿起来,坐到他腿上娇滴滴的:“爸爸。” 严昀搂着她的手若有若无的在她腰上轻抚,居高临下的角度,让他发现她衣领里面那小块红痕,被人用嘬吸种的草莓。 慢条斯理的脱掉她上衣,纯白色的蕾丝内衣包裹雪白饱满的胸部,严枫拇指轻擦那块痕迹,像个尽责的爸爸质问自己的女儿:“谁弄的,爸爸替你惩罚他。” 白线自己先羞怯不知怎么演下去,脸红的摇摇头:“不关阿昀哥哥事……” “不打自招。”严枫冷呵,责罚的在她屁股上拍了两下:“其他地方还有吗?”他目光看向她穿的半身裙:“脱下,让哥哥检查。” 白线脱下裙子在严枫面前转了一圈。 严枫发现严昀种下的印记不止在胸口后背,还在她大腿内侧,靠近穴口的腿根,那里很敏感,每次摸到白线都立马有反应。 严枫看着那印记好气又好笑,亲了亲白线,满眼心疼的对白线说:“阿昀太不知轻重了,咬出那么多伤,一点也不考虑你的感受,我对你从来舍不得。” 白线被他修长的十指摸遍身体每个角落,人被撩得不分东西,脑子沌沌的不加过滤严枫的茶言茶语就点头。 突然一声哈秋打破一触即发的气氛,严枫赶紧把大衣批白线身上,但是白线还是感冒了。 而后,第二天给白线打电话的严昀听出白线浓浓的鼻音,正因为没有理由发火的严昀找到了合适的理由,一挂白线的电话就给严枫打去。 “你怎么搞的!不是说你对白白的照顾细无巨细吗!怎么让她感冒了,你到底有没有用的!你还个哥哥吗?” 严枫正在和高管开会,手机还没贴近耳朵就听到严昀愤怒的指责,整个会议室的人都停下讨论看着他,针落有声,身边的助理秘书能隐约听到是太子爷的声音。 严枫避都不避,当着众人的面轻飘飘的说了一句:“那你回来揍我呀。” 然后挂掉电话,示意回忆继续。 严昀火没泄出来,现在烧得更旺了,幼稚的抓过枕头当亲哥揍了一顿。 严枫得意没过多久,晚上秘书抱着紧急文件来找他,去书房找笔,刚拉开钢笔盖子,里面的零件碎了手心,稀淡的墨水还散发着熟悉的味道。 严昀当场脸比手心墨水还黑,这是他大学毕业爸爸送的礼物,他不仅弄坏了,还玩进了小白身体里? 幼稚鬼,太不卫生了。 38 魏云里加入考察队又去了趟云贵,离开之前给白线找了雅思老师,不管白线还有高考压力,要求她六月份去考,最好能一次考过线。 白线挺不开心魏云里一如既往的独断,不考虑她的感受,终于明白她提从学校搬出来住时魏云里为什么那么爽快的答应。 心有怨念不满,可白线还是被外面呼呼北风夺去注意力,不免担心魏云里这把年纪去云贵的安危,十分不解:“非要选这个季节去那么偏远的地方吗?夏天不可以?” “以前都是夏天去,总要有一次是要在冬天去看看才可以。”魏云里随口解释,浑浊而炯炯有神的眼眸注视着白线,突然又变得严厉:“谈恋爱可不是把男人当成世界中心,很多男人只把女人当个挂件,你也别把他们看太重,不要蠢到为了别人自甘堕落。” “我知道了。”白线面露不耐烦。又来了,她对男人的不屑、轻蔑又开始了。 老师准备了很多资料与试卷,放在书桌上和学校的练习册试卷一样高,白线看着两大堆东西脑袋有点疼,直接表示用电脑上课就行,以后报机考。 明确好她上课时间短促,还要兼顾高叁复习,老师重重叹息,拧着眉比白线头还大,一时不知所措,满大页的计划表重新安排,在电脑找了页历年真题给白线先试试深浅。 白线没告诉严昀和严枫自己在准备考雅思,他们也以为她最近的忙碌和忧心忡忡是因为高考复习不太理想。白线晚上缩在严枫怀里听着手机严昀的安慰鼓励,其实幸福得解压。 挂掉严昀的电话,严枫把怀中的人转过来面向自己:“周末要不要和哥哥去玩,放松一下?” 白线摇头,苦恼郁闷:“请了家教老师,还要上课呢。” “一整天都要听课学习?”严枫准备和她说一番劳逸结合了。 “不是啦,就下午叁点到八点。”白线双腿岔开来,软软的陷进他胸口里,感慨:“为什么哥哥一个大总裁那么闲呀?” “大总裁每天忙得焦头烂额公司就离破产不远了,闲是好事。”严枫顺着她秀发,像撸线团似的:“所以,周末和哥哥去玩,就半天。” 周末的课提到早上,严枫来时老师刚走,白线穿的是清闲的吊带牛仔裤,黑色外套,站在他身边娇小又清纯。 “要回房间换好看的衣服吗?还是哥哥带你去让人帮你做一下外形?” 白线带他回自己的房间,一排衣裙里他挑了件遮到脚踝的长裙,配一双七厘米的高跟鞋,高度依旧不及的下巴,看他得仰头,涂上口红,期待的问:“哥哥,这个色号好看吗?” 她没化妆,皮肤细腻红润,红色的口红衬得她气质成熟些,但说到底还是个小女生,眼睛里亮晶晶,严枫看得心动不已,双手捧住她脸蛋,夸了一句便低头吃掉了点她涂好的口红。 “好看,现在的小白都已经那么好看了,再长大一点,得美成什么样呀?” 白线被夸得害羞起来,脱口而出:“哥哥怎么和阿昀一样……” 话没说完紧急刹住,但已经于事无补,急忙辩解:“哥哥,我不是……” “我知道,阿昀是我弟弟,我和他有些像很正常。”严枫根本不在意,如果她知道严昀知道了他们间的事,最先不能接受怕是她自己。 白线在和严枫在一起不会去提“阿昀”两字,不仅让两人尴尬,还会让自己心里愧疚不安,但严枫说没事,白线也没必要内心拘于此。早在和严枫上床前,她就已经在心里分好了主次。 严枫先带白线去餐厅吃午饭,在附近一家桌游室内,他的朋友已经订好蛋糕等他到来。 白线随严枫一进门,头上炸开礼花筒,一大群人集体祝福严枫生日快乐,五颜六色的亮片洋洋洒洒落他们两个人身上,浩大的声势让不知情的白线吓了一跳。 严枫挺淡定,惊喜高兴的对朋友道谢,顺势把蛋糕上插的蜡烛吹灭,随后拥挤在对面的人群将他围住,白线被遗忘的后面,看他被簇拥在人群中央。 严枫回头寻找白线,伸手将站在人后拘谨无措的白线拉到身边来:“我妹妹。” “妹妹?只是妹妹?”朋友起哄调侃。 严枫莞尔,无奈道:“当然,可不能欺负她呀,明天还得送她回学校呢,六月大考。” 众人重新审视白线,怯生生的却是年龄不大,揶揄的人收起暧昧揶揄,夸了两句白线长得好看,然后把重心放回主人公严枫身上,抱怨他回家继承公司和朋友难得见面。 白线拘谨小心的坐到一旁沙发上,心里也有点过分谨慎的不悦,觉得严枫不该带她来,她不仅没准备礼物,也没有合适身份。不是所有人真的相信他只把她当妹妹。 这里的人大都是严枫的同学和以前合伙开公司的朋友,不是家世好便是高学历自身实力强的人,衣着靓丽性感的女生们不愿错过机会,几乎围在男生身边,严枫更甚,忙得分不开心神注意白线。 蛋糕孤零零的放在桌子上,没人吃,白线左右看了看,见没人留意她,伸出食指挖了点奶油放进嘴里。 “要我帮你切一块吗?” 身后传来轻笑声,白线尴尬的回头,一男一女端着酒杯坐下,穿着黄色裙子披着白色外套、气质很好的女生多打量了白线几眼,没有恶意,单纯很好奇。 白线不好意思的摇头:“不用,谢谢。” 气质很好的女生笑意更明显,觉得白线像落入闹市的精灵,和这里格格不入:“我以为严枫喜欢的类型是知性成熟,没想到是天真单纯的小白兔呀。”她重重感慨:“看来我以前努力错了方向。” 白线有些无所适从的脸红,不知道怎么回答,小小声反驳:“我不是小白兔……” 钱倩兀地笑出声,觉得她还挺可爱,又漂亮,不仅男生喜欢会滋生保护欲,她一个女生都觉得软萌好逗。 戴蓝色领带的男生在女生暗示过去喜欢严枫时眉动了动,似乎回忆起什么事情,扭头看了眼被几个女生绊住的严枫,又转过来对白线说:“枫哥以前是个弟控,现在变成妹控了吗?” “弟控?”白线眼中满是感兴趣。 “以前创业和他住一起,他雷打不动每天固定时间打一个电话给弟弟,寒暑假让他弟到公司工作……”李阔一顿,忆往昔峥嵘的感慨:“该说不说,他们兄弟两个在一块能力超强,连带我的活都一块顺手解决。” “是嘛……”白线心想,严昀现在也每天雷打不动的固定时间给她打一个电话,原来这毅力习惯是严枫培养的吗。 钱倩和李阔是严枫大学同学,曾一起创业开公司的伙伴,关系很好。 钱倩以前暗恋严枫,现在是李阔的老婆,他们性格很开朗随和,很会引话题接话头,拉白线去桌球台前边玩边聊。 白线不会玩,钱倩教她,打偏了要喝酒做惩罚,在技术娴熟的夫妻面前,被虐得有点惨。也许是酒精的缘故,即使频频打不准,白线还很开心兴奋,能从钱倩和李阔的交谈里知道有关严枫的许多事情。 “老实说,要不是你说严枫可能是个gay,极大可能搞骨科,我都不会放弃暗恋严枫,毕竟,又帅又有涵养。”钱倩弯腰对准球心,对李阔说。 李阔有些得意:“现在后悔也晚了。” 酒精开始上头,白线脸蛋泛红,软乎乎醉萌萌的坐在椅子撑着球杆,一个高大人影赫然挡住头顶的灯光,白线只听到严枫低沉好听的声音:“我说怎么大叁那年喜欢我的女生就跟消失了似的,原来是李阔你背后这么传我的?” “误会误会,枫哥,你看你现在不是有个‘妹妹’了吗?谁还相信你跟弟弟的谣言?” 严枫扶住白线摇晃的肩膀,对不停给白线灌酒的钱倩和李阔眯眼笑笑,绵里藏针,让人感觉大事不妙。 “小白,来,轮到你打了。”严枫拿过球杆,将她扶起来,搂着她的腰。 白线靠了靠严枫肩膀,十足委屈:“我不想打了,老输……” “哥哥教你,慢慢来,会赢的。” 39 “哥哥,生日快乐。” 夜晚零点的桌游店门口,冷风吹来湿冷沁骨。白线早已经醒了酒,有些冷,缩在严枫的臂膀中,把迟到的生日祝福说完,有点小情绪的咕哝:“好多漂亮的姐姐围着你呀。” “我怎么没觉得?我看到你偷偷用手挖蛋糕吃了。”整个晚上大部分时间严枫都在应付,不过他目光所及都有她的身影。 “才没有呢,是哥哥你看错了。”白线不好意思,傲娇的不愿意承认,心里挺开心,能注意到她偷吃蛋糕,那说明即使被别的女生缠住,他在意的还是她。 严昀今天没有打电话给白线,因为严枫的生日,他知道他们在一起,而也因为喝酒玩得开心没发觉今晚和往常有什么区别。 心头缺了一块,严昀一天上课心不在焉。虽然是他自己默认在他不在时严枫可以和白线在一起,但散发的思维不自觉的脑补他们在一起的甜蜜,心里难受得窒息,分分钟后悔和哥哥说等回来白白是他的。 狗屁的等回国白线才是他的,就该每时每刻都是他的,哥哥是插足者,他犯贱心才腾个位子。 腹诽心谤疏解完怨气,从小到大从未错过彼此重要时刻的严昀还是给哥哥发了句“生日快乐”,但严枫两个钟后才回复,发来的还是偷拍白线的照片。 照片里的白线和别人玩游戏,似乎赢了笑得特别开心,对着镜头也就是严枫炫耀自己赢来的东西,明眸皓齿,灵动而美丽,谁看了都心动。 严昀看完照片更难受,鼻子有点酸,最终忍不住给白线打去电话,像个丢了糖又极度想吃糖的小孩,委屈又没安全感。 电梯还没到楼层,白线的口红全部被吻糊掉。大门打开关上,灯还没亮,白线便被严枫抱到玄关柜子上吻,吻得很深很热,舌头霸道强势搜刮深入。 外套松松垮垮的从肩膀滑落,严枫放开让她喘口气,大手放在她胸上,隔着一层衣物揉,发现她没穿内衣贴的乳贴,五指更用力,软乎得不可思议,让人爱不释手。 “哈啊~”白线被捏得疼又涨,异样的酸麻流进身体里,呻吟溢出来。 “小白,你怎么那么甜又那么软的?吃棉花糖长的?嗯?” 严枫低沉的嗓音撩人,白线双臂搂着他脖子,眸色朦胧,红唇微张喘息,严枫啄了啄,开始解她长裙的交领。 胸口一凉,扣子解开领口敞开,白线惊然地轻吟一声,严枫嘴角挂笑,两手托着雪白饱满的奶子,低头舔弄亲吻她锁骨、奶子。 虎口溢满白嫩的乳肉,严枫伸出舌尖挑弄奶尖,一股股电流通过似的,白线下面变得潮热,细细的呻吟:“哈~哥哥,好痒……” 严枫笑说:“那我咬一口,看能不能给你止痒。” 说着,牙关合上轻咬力起的乳头。 “啊!”不疼,特别热,紧接着他舌头舔过,白线整个人一颤,穴道涌出许多爱液,情欲大开,人空虚起来:“哥哥,我好热~” “嗯。”严枫吞咽,喉结滚动,一手揉着一个奶子,起来和她接吻。 包包里的手机静音震动了很久才停止,异国他乡的严昀坐在安静无人的公园椅、听着有规律的“嘟嘟”声,冻住了一样一动不动的愣神,眼泪不知不觉滴落到雪地上。直到有人喊了他的名字,问他要不要去参加个派对,严昀才抹了一把脸。 华人圈子的派对,严昀原本没兴趣,现在一时转不过来,浑浑噩噩的点了头。 白线任严枫揉捏玩搓,肉棒插进水淋淋的穴道里两人都舒服的叹了声。严枫把她从柜子上抱下来,从玄关到房间,就这样抱着操,走几步操立下,爱液滴地板,一路到床边。 几乎到天亮严枫才让她睡觉,定的闹钟没把她吵醒,睡到下午日光渐暗的时间,饿极的肚子才把她闹醒。 白线边吃东西边给严昀回电话,这个时间他那边是凌晨在熟睡,白线没指望他会接,但喝了一个中午烂醉被朋友抬回来的严昀还是起来接了她的电话。 脑袋晕沉混沌,嗓子也被酒精烧得沙哑,严昀无力的趴在床上,身上满是呕吐的酸味,他懒得去起来换洗,但一听专门给她设计的铃声响起,下意识把手伸向了手机。 严昀:“喂。” 白线听出他声音的异样:“阿昀,声音怎么那么哑?生病了吗?” 坐在对面的严枫抬头看向白线。 电话隔了很久才传来严昀的声音:“不是……我喝酒了。” “哦。”白线放下心:“我昨天没有注意到你的电话,别和我生气好不?” 严昀心口一赌,难受得直吸鼻子忍住哭意:“生气,我很生气。” “对不起嘛,阿昀。” “你知道我多想你吗?可你不接我电话!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是不是?”严昀恼火又委屈可怜。 白线心头一软,瞥了一眼严枫,想起自己昨晚的鬼混,心里愧疚更加:“不是,我爱你呀,昨晚没接你电话……是因为我睡着了。我和你说过的,我最近和家教老师学习,每天要写两份作业,好累好困,就没等你电话先睡了。” “真的?”严昀不相信。 白线:“真的。” 严昀不想不相信,可脑子的出现的小人已经在对他说,如果她说的是真的呢?她给哥哥庆祝完生日之后回家了呢?她只是在生日会上玩得太累,所以睡早点了呢? “那你昨天睡觉前为什么没给我发晚安?”严昀扁嘴,委屈,不满,有点无理取闹的味:“所以你昨天没想我,是吗?” 白线耐心的安抚他:“想每天都想你。你喝酒难受吗?” “难受。” “起来洗个澡,喝杯睡,然后乖乖睡觉,好吗?” 一直默不作声的听着白线讲电话的严枫微微皱眉,有点醋意有点嫉妒,白线的温柔耐心,只会给严昀,而他作为哥哥,成熟稳重被她视为长辈依靠,没资格对她撒娇,也不能享受她哄儿子似的温柔安抚。 原本恼火不满的严昀困惑了:“你怎么知道我身上臭臭的?” 白线笑:“因为和你心有灵犀呗。快点啦,你那边是深夜,睡觉休息的时候。” “好,我现在起来。”严昀手臂撑着床起来,想到了什么又恹恹的倒回去:“我不想睡觉,等我洗完澡你还在吗?” “在。” “陪我聊天吗?” “嗯,讲故事哄你睡觉。” 严枫的筷子掉地上,他弯腰捡起来去厨房换。白线看向严枫的背影,感觉他好像有点不开心。 手机传来严昀轻快的声音,伴随着起床的床被摩擦声:“不能挂电话。” “不挂,我等你。” 手机保持通话放在餐桌上,从厨房出来的严枫瞄了眼,想对白线说句话,被白线竖起一根手指放嘴边制止。 严枫挑眉,笑容怪异,满是幽怨:“什么意思?不让我说话!” 这严昀只是打个电话回来就不准他说话,等人真回国了,还有他的地位吗? 白线紧张捂住手机,生怕严昀把手机带进浴室听到他的声音奔溃大哭,想解释,被严枫捏住她下巴吻住,醋意让人不理智,严枫狠狠心咬破她嘴唇以示惩罚。 这样,等她跟严昀视频时,严昀就能一眼看出端倪,她被谁咬破了唇。 40 严枫和严昀心照不宣,一无所知的白线依旧每天开心的和严昀通电话,偶尔视频的时候,严昀撑着下巴注视她认真刷试卷,白线一抬头和他对视,也会学着他的样子与他认真对视。 白线的爱意很真诚,尽管她和哥哥有染,但严昀依旧觉得她看他的眼神是清澈的,她对他说的每句“我爱你”都是发自内心的。 她偶尔在和哥哥的事情上说点小慌,但不就是因为爱他不想失去他,她才会说谎的吗? 上次通话里听他们做爱打手冲的滋味严昀回味着,隐隐约约的欲望浮起。严昀确定自己没有绿帽癖,但让哥哥替自己操舒服女友,而他在异国他乡旁听慰藉,也不算很难接受,甚至很刺激,他幻想期待第二次的到来。 基于内心低层原始欲望,严昀主动给严枫致电,但他可没有那么不要脸的直接说出来,而是拐弯抹角的暗示亲哥:“哥,我好想白白呀。” 他和白线每天都联系,跑来他面前说想白线,严枫一想就猜到他什么目的。那天隐秘又公开的性爱确实让人很爽,尽管严枫自己也还想玩一次,但也没立马爽快答应严昀,而是趁机算笔账:“你把爸爸送我的钢笔弄坏了,怎么算?” “什么怎么算?我买支新的再还给你就是了。”严昀满不在意,可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毕竟是爸爸送的,算是遗物。 严枫计较的不是失去钢笔本身:“墨水那么脏,你把笔插进小白身体里了?” 兴师问罪,但问的是莫须有的罪,严昀被冤枉,有点恼:“哥,你把我当性虐者啊?白白那么娇嫩,我才舍不得呢,我是放在下边接满杯才吸进钢笔芯里的。” 严枫想象了一下严昀当时将杯子放白线下面的场景,一股燥热涌上来,严枫松了松领口,白线粉红穴缝流水的画面浮现眼前挥之不去。 小白水很多,身体敏感,弄两下就流到床单上,这些严枫和严昀心知肚明,一时间两人谁都没说话,都想着白线。 办公室门被扣响,秘书抱着几本文件进来,严枫将通话挂掉:“等我电话。” 两人秘而不宣,严枫处理好工作便去学校门口接白线。 往日里都是家里司机接的白线看到严枫,眸光亮了亮,背着书包,提着袋子亦不能阻止她跑向严昀,开心的撞进他怀里:“哥哥!” 严昀摸了摸她脑袋,接过她手中放书的袋子:“那么激动,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有校外人借高三教室考试,明天不用上课,因为后天是周末,我们可以放三天小长假!”高三不补课已经足够让人开心,放假还不调休简直是奇迹。 “哇,难得。”严枫被她激动感染,跟着感叹一句:“可以好好和哥哥去玩了。” 老师的课改成线上课,白线带着电脑和严枫上了一艘游轮,从坪洲往北到浙旗,三天两夜的航程,刚好填充白线空闲的三天假期。 船上有营业餐厅和各种商品店,船体中央是巨大游泳池,白线看到很多旅游家庭的小孩套着游泳圈跳进泳池里。他们住的豪华套房私密性高,一般有保安在各处楼梯提醒普通游客不能往上走,不会有小孩在门外跑来跑去的烦恼。 但旅途没有白线想象中的那么愉快轻松。白线到点戴上耳机听课学习,严枫也因为一些事情一直在开视频会议,两个人一个坐沙发,一个坐吧台,直到服务员推着餐车敲响了房门才结束。 海鲜大餐,严枫用剪刀把螃蟹腿肉挑出放她碗里,早戴好朔料手套的白线迫不及待的拿起蘸酱自己咬一口,喂他吃一口:“哥哥,好吃吗?” “嗯。”严枫点头,白线放着没吃完的蟹肉,起来跑去拿红酒。 她穿着小短裤,双腿修长雪白,没穿鞋,好在房间地上铺地毯,她赤着脚小跑到吧台随手拿一瓶红酒和两个酒杯回来,欢快轻盈。 “哥哥,我给你调酒吧?”白线眼睛亮晶晶,期待的看着他。 严枫惊讶挑眉:“你还会调酒呢?” 白线神秘的嘿嘿一笑,让严枫打开红酒瓶,她先在杯里倒了三分之一的汽水,又倒入大概汽水两倍量的红酒,用干净的勺子搅拌两下就大功告成。 严枫看她简单便捷的调酒法,预感不太好,果然在喝了一口,没醒过的红酒的微酸和汽水的气泡碰撞,味道说不出来。 舌头卷着酒液咽进肚子里,严枫欲言又止的为难,不太想打击她的积极性。 他思考犹豫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白线有点失落:“很难喝吗?” “要不小白自己喝一口?”严枫不确定的语气。 白线捧着酒杯喝了一口,一大口,怪怪的味道让她皱起眉,因为是自己调的,强迫自己全部喝了下去。她伸了伸舌头,扁嘴:“好像真的不太好喝。” 夜晚的海上风不小,也比白天温度低,阳台外边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偶尔天上云朵被吹开能看见几颗星星,但很快又会被填上。 严枫去吧台给白线示范什么是调酒,白线坐在高脚凳趴在桌面,看他把各种各样的酒按比例倒进调酒壶里,然后盖上盖子握紧摇晃充分,倒进酒杯浅红色的半杯。 白线迫不及待喝了一口,口感很温润,酒精味不浓,但度数应该不低。把酒喝完,白线满是崇拜:“好好喝呀,哥哥,你怎么什么都会呀?” 严枫笑笑,不小心粘过酒水染了酒气的手指刮了刮她鼻子:“你酒量不太好,还想不想喝?” “想!”白线当即点头:“我要醉倒在哥哥的怀里~” “是你说的,不能后悔。”严枫嘴角微扬,笑意很浅,神色幽深,有点邪恶深藏欲挣脱而出的感觉。 白线握着酒杯的手一紧,怪异的感觉被随之而来的戒酒覆掉,他调的一杯酒很烈,她喝进胃里热热的。 酒量本就不怎么好的白线没几杯就恍惚起来,严枫喝点她喝剩的,从吧台里出来,白线摇晃着倒进他怀里:“哥哥,我醉了耶~” 语气听着,挺开心。 严枫不由一笑,弯腰低头亲了一下她的唇,然后托紧臀部将她抱起。 白线双腿自然环着严枫腰,趴在他肩膀,红着脸呼吸,另一只手趁着醉意不老实的摸着他耳朵脖子,到处撩拨。 严枫把她放床上,不知在哪里拿出一条红色丝带,绑住她眼睛,遮住她视线。 “哥哥……为什么遮住我眼睛?”白线有些不安,但没有抗拒,视线的遮蔽让其他感官放大,脸庞被人捧起,紧接着唇碰着唇,他舌尖伸入。 “小白,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严枫抚摸着白线美丽好看的脸,声音温柔透着爱怜。 白线情不自禁:“好……” “等我一下。” 严枫走开了,脚步非常轻,白线一个人坐在床边,感觉四周空旷只剩她一人,她没安全感的轻喊:“哥哥,你去哪?” 白线看不见,但能感觉到有人停在自己面前。她伸手向前,手腕被另一只握住,那只手很大,有点冰凉,用力的握着她手腕,似乎在纠结在克制。 白线另一只手向前摸,眼前的人不再握住她手腕,任她抚摸。白线摸到了他脖子,摸到了他喉结,感觉到他喉结上下滚动,她又向上摸,摸到他嘴唇,摸到他鼻子……越往上摸索,白线心跳越快,兴奋期待的笑容慢慢僵住。 白线第一眼见到严枫时惊叹他和严昀长得很像,靠进后发现他们兄弟身上的味道一样,可当白线和他们两个人深入交往后发现,他们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从身体到性格,她能分清严枫和严昀。 手心碰到柔软的东西,他吻了她的手心,握着她手腕的手从冰凉到火热。 白线觉得自己真的醉了,晕乎乎的。 41 白线床上的调情严昀当真的,并不惜请假飞整个晚上回来,上船后在隔壁房间补眠,哥哥发信息让他过去前,他打开阳台门吹了很久的风,染了一身寒凉,手是冰的。 严昀握住白线手腕时,感觉她抖了抖,可能是因为手掌冰凉让她感到不适,但她没发现什么,另只手摸到他脖子喉结,指尖轻触,皮肤酥痒激起一片颤栗。 严昀心跳狂乱,怕她察觉又失落她不会察觉,红丝带下的脸颊酡红,她醉得一塌糊涂糊涂,身体微微摇晃,嫣红的双唇微张嗫嚅着:“哥……哥?” 严枫站在客厅与卧室之间的隔断旁,肩膀倚靠着墙,双手环胸,讳莫如深的看床边的两人。 严昀握住抚摸自己脸庞的手,床不高,严昀半跪在地,倾身靠近,在快要吻到她时停下,试探的伸出舌尖去舔她双唇,舔湿舔红,最后她先忍不住,盲目的吻到严昀唇角。 白线往后倒下,长发铺开。严昀爬到她身上,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脖子,将她上衣撩起露出浑圆雪白的奶子,双手握住收紧五指,手缝中溢出乳肉,拇指按了按奶尖,严昀含进嘴里吸舔。 严枫看得浑身起火,转身出去喝了杯酒,心头有些沉甸,可也尤为亢奋,放下酒杯回到房间,严昀已经脱光了白线衣服,赤裸着上身在亲吻白线腹部,左手伸了两根手指进阴道。 白线抓着床单咬着唇,压抑的呻吟时有时无,一条腿被严昀握开,严枫听到了严昀手指玩弄发出的水声,下腹窜火,把眼镜摘下,慢条斯理的脱掉衣服,解开裤子。 严昀瞥了眼严枫,感觉白线穴肉层层收紧快要高潮,抽出手指,埋头而入,柔软又有力的舌头顶开收动的穴肉,白线猛然抓住他头发一扯,爱液涌出,吹了他一脸。 高潮让白线洁白的身体泛起粉色,红色丝带遮住她眼睛,醉红的脸颊,胸口起伏,张着红唇喘息,严枫居高临下看着,看她色情萎靡,觉得她这般样子比任何时候都漂亮美丽。 将挂唇边的爱液卷进嘴里咽下,严昀起来两下麻利脱下裤子,坚硬如石的肉棒直直树起,不等严昀寻找避孕套,严枫就贴心的给他递上。 两人默契的不发出任何声音,严昀拿过避孕套用牙齿撕开,熟练又急切的套上,期间白线不安的想揭开蒙眼丝带,被严枫握住她手,待严昀抱起白线双腿,龟头顶着泥泞穴口来回滑动,严枫俯身吻住白线。 “唔~”灼热粗大的肉棒插入,白线的呻吟被严枫堵住,视线的蒙蔽让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下面,狭窄的阴道被撑开,胀得尾椎发颤。 几个月没做爱的严昀被夹得头皮发麻,肌肉绷紧又被她小穴里无数小嘴亲吻似的感觉化掉,严昀抿紧双唇才不至于发出声音,挺腰插深些,看着哥哥戴戒指的手蹂躏她胸,肉棒不禁又变大一圈。 “唔嗯~”白线上面被吻得呼吸不畅,奶子被揉得发胀,下面被粗大炙热的肉棒由慢到快的抽插,碾过所有面,几次撞到花心欲要撞开。白线腿根发软,肚子热乎乎酸胀,爱液流出多少,就被肉棒送进来多少奇异的酥麻快慰。 白线舌头被吸麻了,严枫松开她让她呼吸,但在黏腻的水声中她失声连连:“啊!好……大……热唔哼~哈嗯~呜呜……” “嗯……”严昀抵不住发出舒服的低吟,抱紧白线双腿,劲腰挺动快速抽插,龟头卡在穴口又立马深深插回去。 樱红的奶尖甩来甩去,严枫抓住小蜻蜓似的抓住甩动的奶尖,两指揉捏,轻轻拉扯,弄得白线尖叫,随后严昀被牵连深吸气,交合的水声被密集的啪啪声盖过,严枫乜斜严昀,无声催促严昀点结束,他要忍不住了。 严昀无视哥哥的眼神,低头看自己红色的肉棒插进去又抽出来再插进去,如此往复循环,速度却越来越快,快严昀自己都眼花,肉棒模糊成影。 “啊嗯啊~哥哥!哥哥……” 严枫神色发暗,抓住自己的肉棒撸了撸,手掌接着揉捏白线的奶子:“哥哥在,小白,要高潮了吗?” “唔啊~要……要到了!啊!” 让人心跳失控的燥热快感从穴道炸开,快感让血液都沸腾起来,白线身体像泡在水里,飘漾着失去灵魂,脑海广阔无垠却只有肉棒的形状,爱液汩汩流淌,媚肉痉挛收缩。 严昀俯身与她接吻,舌头交缠,互换津液,待她呼吸恢复平稳,严昀又动起来。 严枫皱眉,时间有点久,他快忍不住了,肉棒硬得要炸,气冲的推了一把严昀肩膀,严昀看都懒得看他,双手圈住白线细腰,两人捆在自己身下,承受着撞击。 “啊嗯!别别~那…快啊~哈嗯~”眼泪弄湿了丝带,长发凌乱,白线被抱起来,奶子贴在对方解释的胸口,肉棒自下而上的抽插,比刚才还深还粗暴,撞着花心想进去。 严枫低骂了一句什么,忍得要疯不忍了,抬手摸向她被撞得耸动的臀部。 圈着她腰部的双臂外还有一只手抚摸些后腰!白线一惊,收紧穴道夹得严昀轻呼,一把扯掉遮眼的丝带,看到面前抱着他操的严昀额头薄薄的汗,而后背贴上柔软的唇,吻着她肩脊。 似有电流钻入脊椎,四肢百骸酥麻无力,白线分不清是自己醉出了幻觉,还是被操得晕乎乎把严枫当成了严昀。 下面的愉悦感一波波涌现,严昀握着她腰肢往下一压,提臀往上撞,撞开了花心,片刻的疼痛感让白线认清现实,眼前的严昀是真的严昀,身后亲吻抚摸她臀部的是严枫,自己正被他们夹在中间。 “啊!”认知清醒过来的白线有些崩溃,但没等她哭出来,严昀粗暴的顶入宫口,强烈的快感立马让她失去理智。 “白白!”既然她看到了,严昀也不憋着了,快速的撞着她小穴,一边说:“你把我夹得赶紧~白白的小穴好紧,舒服死我了,好想你~要射了!” “阿昀唔~”淅沥的快感如雨点密集,白线脑袋清空发白,严昀抵在最深出射出来,两个一起高潮,一起颤栗。 “阿昀……”眼泪从网框掉落,白线还没接受当前一切的冲击,一双炙热的手从她后面绕到身前,精准的握住她奶子揉捏。 “小白~”严枫火热的身体贴着后背,坚挺的肉棒抵在她后腰处,不等白线反应过来,就被他从严昀身上抱起来,坐到他腿上。 “阿昀……哥哥,等一下……啊~” 严昀的肉棒才从里面出来,严枫的肉棒整根插进去,白线委屈落泪,双手抓着严昀身上手臂指甲抠出几道红痕,严昀安抚的擦掉她眼泪,捧着她的脸一点点亲:“一会儿就好了。” “混蛋,啊唔~哼……” 屁股被顶得抬起,白线重心不稳的向前倒,倒进严昀怀里,胸压在严昀胸膛,圆润饱满的乳肉被压扁,身后的严枫快攻,身体被撞得次次推着严昀。 白线大滴大滴眼泪像珍珠甩落,细腰弯成好看的弧度,臀肉白腻,奶子压扁在弟弟胸膛,她像他们夹在中间的白脂玉,漂亮又把玩。 42 因为长得漂亮性格温软,白线从小到大都是招人喜欢的,外公的学生,校园里的同学,不管去哪里,都有人为她侧目,都有人给她服务。 白线从不觉得自己是被宠爱着长大,但事实是她确实被周围的人纵容维护着长大,表面乖巧温婉,骨子里娇纵自我。 她会给自己脚踏两条船的行为找好理由,认为是严枫蓄意勾引自己只是不懂拒绝没有错,可现在他们一起操弄她,本该是两兄弟大打出手的场面变成和谐默契的玩弄,这让她立马觉得严昀说的“我爱你”不是真心的,严枫表现的占有欲也是假的。 “放开…不要…唔…” 白线眼泪不停流,严枫急促的喘息着,说了句什么话白线没听清,因为紧接着严枫粗暴的操弄让她身体激荡,前后摇晃着听觉嗡响,哽紧嗓子止不住叫出来。 失神的眼眸,窒塞的呼吸,喑哑的叫床,白线一副快要被操坏的模样,吓到了严昀,不满的提醒严枫:“你慢点。” 严枫不仅没慢,反而加快速度,龟头拓开试图阻挡的层层媚肉,插到最里面拒绝又变成密密麻麻的吸吮,酥爽的失控快感直冲大脑,双手扣紧了她细腰。 “唔哼~啊!好深……不要……”白线倒在严昀的肩膀上,在自己男友怀里被男友哥哥操着,道德底线突破的刺激让穴道异常敏感,嘴上说着不要,媚肉却争先恐后的咬紧严枫的肉棒,没多久就在严昀怀里颤栗痉挛,高潮得久久不能回神。 严枫和严昀一样担心太过刺激白线受不住,她高潮后插了几十下后,在里面射出来,双手绕到前边握住她奶子揉捏:“舒服吗?哥哥和阿昀一起操你……” 白线身体反应还没平复,微微颤抖,对奶子又被他用力揉捏,又疼又舒服,边抽咽边呻吟,泪眼朦胧:“不嗯~你们……混蛋……混蛋呜~哼~” 严昀有点后悔愧疚,捧着白线泪花的脸蛋擦去她眼泪,温柔缱绻的亲吻她眼睛:“白白,对不起,别生气,以后不这样了……” 白线生气推着严昀胸膛,但没力气,严昀纹丝不动:“你说谎!呜” 她还坐在严枫腿上,严枫肉棒还插在她身体里,她被两人控制在中间,有力气也跑不了。 严枫:“小白,你不是说,想让哥哥和阿昀一起操你吗?” 白线瘪嘴哭泣没回答严枫的问题,严昀心疼了,掰开严枫揉弄奶子的手,将白线从严枫肉棒上抱起来,搂在怀里安抚:“不喜欢吗?不喜欢我们再也不这样做了。” “阿昀,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和哥哥……” 严昀叹气:“很久之前。” 白线心底不悦,心虚的反问他:“你为什么不生气?” “生气,当然生气,气得想把你关起来只让我一个人拥有。”严昀顿了顿:“但是……是我先抛弃你出国的,生病发烧时是哥哥照顾你。” 严昀想的简单,异国恋靠着网线联络关心难以给到对方,他不想失去白线,也不想和哥哥闹得反目成仇,他不在的时候哥哥替他照顾白线,只要白线还爱他,兄弟情还在就行。 白线默然几秒,几乎要开口夸夸真正天真单纯的大男孩,她想起自己和严昀第一次见面,他除了高大帅气,礼貌热情请她躲雨,人看起来不傻呀。 严昀和白线对视,胸口传来那个雪夜经历过的疼痛,眼眶泛红,双臂收缩搂紧她,满眼深情低语:“我爱你,白白。” 白线蓦地心刺痛了一下,眼泪大滴大滴滚落,严昀应该是真的爱她的,应该是真的…… 但是,今天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呢?白线突然特别特别懊悔当初没有坚定的拒绝严枫,如果拒绝了,现在就不用那么难受那么纠结了:“阿昀,我是不是一个特别特别坏的女孩?” 严昀摇头,擦掉她眼泪:“你不是,如果我不出国,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严枫坐在床边突然想抽烟,自己是个多余的人,他们在深情表白,他是他们一切矛盾的来源,可是他也就比严昀晚几天认识白线而已,在严昀不在的时间里,都是他陪伴着白线,现在他还有位置吗? 不甘的妒忌促使严枫插入他们中间,严枫靠近,双手放在她腰部,下巴轻蹭她肩膀,偏要这时候找他们的不痛快,也找自己的不痛快。 “那哥哥呢?嗯?小白喜欢哥哥吗?” 正愧疚泪满眼地和严昀对视的白线眼神躲闪,纠结逃避,难以回答也不想在严昀面前回答,但严枫一定要她回答,握住她下颚让她回头,在严昀近在眼前的距离,与她接吻:“小白喜欢哥哥吗?” 白线脑子飞转,偷瞄严昀,看到他好像不介意,弱生生的说:“喜欢哥哥保护我照顾……” 严枫轻呵,像嗤笑,又像自嘲:“不用看着阿昀回答,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白线咬唇,眉眼耸拉,可怜兮兮的表情,满脸写着“不要逼我”,但严枫目光太过认真,白线迫不得已小声小气的说:“是……” 严枫笑看严昀,似乎在向弟弟炫耀:看,她说喜欢我。 严昀挑眉,不屑:“她爱我。” 严枫亦不屑:“你过两天要回美国读书。” 严昀所有的话都噎在喉中,他向来吵不过也打不过哥哥,但感情上不是谁吵得过打得过就能赢得了的事。严昀将白线搂回怀里,自怨自艾的语气和白线说:“也许这就是你为什么有机会的原因吧。” “你们不要这样……”白线气弱,也不好意思说他们幼稚,恢复了些力气,她从他们中间出来:“阿昀,放开我一会儿。” 白线爬向床另一边,被撑开而未闭合的粉红穴口流着晶莹的爱液,因为她的行为将穴口对着他们。 严昀和严枫看着,目光皆是一沉,相互对视一眼,刚刚还差点吵起来的兄弟二人默契的一人抓住白线一只脚腕。 白线心狂跳一下,不好的感觉涌上来,慌张的来不及蹬掉两只恶魔之后,双腿一沉,白线被拉回去。 “不要!阿昀,哥哥,我疼~刚才你们弄疼我了!”哭泣求饶,白线抓着被子无济于事,依旧回到他们身边。 严昀手掌覆在她小面,让严枫抱着她,打开她双腿,认真检查小穴:“是有点肿了。” 白线哭腔戚戚:“嗯!所以不要做了好不好?” 严昀对她的求饶置若罔闻,手指伸进去勾出一些爱液,透明晶莹,严昀把手指放自己嘴里吮了吮,又慢慢低下头,埋进她腿间,舌头伸入穴道里,津津有味的喝着。 “啊!别这样!”柔弱又有力,灵巧又炙热,舌面摩擦穴壁,电流通过似的酥麻快感蔓延开来,白线背靠着严枫,双腿挂在严枫手臂,被打开成羞耻的角度,以供严昀吃喝。 严枫看着弟弟吃得啧啧发响,好奇问:“阿昀,好吃吗?” 严昀抬头:“嗯,甜甜的。” “你抱着小白。” 严昀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接过略微挣扎却无力挣脱的白线,和严枫抱着她的姿势一样,让她背靠自己胸膛,手臂挂着她双腿,大大打开穴口对着严枫。 严枫缓缓低头,舔了舔阴蒂,穴口激动翕张流出更多爱液,严枫舌头伸进去,和严昀说得一样,甜甜的,就是量有点少,舌尖顶着深处的软肉也不够喝。 同样的柔软有力,灵巧炙热,只是刚才是严昀的舌头,现在是严枫的,贪婪的滑顶吸允。 “啊哈!呜~哥哥……” 白线身体像被人抽空的绷紧又颤抖,一汩爱液喷涌而出,立马被严枫喝掉。 43 也许是第一次两个人一起,严昀和严枫有所保留,怕无意伤到白线并没有做到尽兴,洗澡后三个人躺一张床上,白线睡在中间,面对着严昀背对着严枫,严枫手臂放在她腰上。 严昀低头吻了吻白线额头:“白白,还生气吗?” 白线摇头,睡眼低垂,实际很清醒不想睡:“不了,下次不要这样吓我玩了,好不好?” “嗯。” 严昀还想说什么,一惯被忽略的严枫悠悠开口:“都睡觉。” 白线闭上眼,习惯性身体向依赖的人靠近,严枫的手从她腰部滑落,隔音极好的房间关着灯,黑暗寂静,各自呼吸浅浅,看起来一片祥和,实际各自别扭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严枫悄声下床,披上外套离开房间,严昀随之动了动,但没有起床,他只把白线揽进怀里独占。 白线更加清醒,在想,哥哥是不是在怄气?但是他有什么理由怄气,三个人睡一张床不是他致使的吗? 白线思维发散,她回想着过往,关于严昀的严枫的,他们都那么的优秀魅力,给足她偏爱给足她安全感,但尽管如此,今晚的事情,白线还是有些芥蒂,一切快要超过她能随时摆脱的范围。 香烟星火被海风吹亮,夹在两指中严枫还没抽一口就已经燃过半。严枫不喜欢抽烟,妈妈在世时常训斥抽烟喝酒的爸爸,尽管爸爸是因为应酬不可避免,严枫从小耳濡目染,就算后来创业到接受父母企业,他也能不喝就不喝,能不抽就不抽。 严枫转着尾指上的银戒,想起妈妈送他这个戒指说过的话,妈妈说戒指以后送给喜欢的姑娘,你手指粗,姑娘手指细,取下来戴姑娘无名指上刚合适。 可现在看来,那姑娘不太可能想要他的戒指,更想要他弟弟的。 严枫有自知之明却偏执,严昀有些患得患失却深情,只有白线一个人看着自己情绪做决定,关于魏云里让她考试的事,她更放在心上,认真对待。 严枫没回来而在隔壁房间睡下,白线很晚才睡,早上迷迷糊糊被摇醒,下边被异物填满的酥爽让她没反应过来就被快感冲得翻白眼,软着嗓子却叫得尖锐。 把她操醒的严昀被痉挛紧缩得媚肉吸得快射出来,将她一条腿抬手中,侧入的姿势顶弄到平时顶不到的地方,一双奶子乱颤不止,白晃诱人,严昀伸手握住一只。 严枫一进门就看到弟弟抱着白线的腿冲刺,捣入的水声,囊袋拍击臀部发出的啪啪声,混响一起淫靡异常。 白线看到了严枫,尖叫羞耻的用手臂遮住自己跳动的一对大白兔,严昀低喘着快速抽插在最里面射出来。 射完精液的严昀倒在白线身上,懒散的瞥了眼站门口的哥哥,吻着白线脸颊:“舒服吗?白白?早安吻。” 早安吻还顺带把人操翻?严枫不见喜怒的走到床边,把严昀身下的白线拉出抱起来。白线酸酸的双腿自然圈在他腰上,长长的睫毛挂着泪水:“哥哥,我好累……” 不想再被操…… “嗯,阿昀不知轻重,哥哥不会折腾你的。”严枫脚尖勾起地上不知是谁的衬衫,揉在手里擦掉她淌大腿上的爱液,对严昀说:“叫早餐。” 严昀把不悦的情绪摆脸上,裤子随便一套上,过来亲了一口趴严枫肩膀上喘息平复的白线:“早餐我叫你爱吃的,但是我可没有不知轻重,白白好好想,昨晚是谁想折腾你,又是谁拦着的。” 昨晚白线被严枫舔高潮,严枫喝完了爱液性奋的握着肉棒要插进去,被严昀拦着不让,严枫只好用肉棒磨着她穴口直到射出来才罢休。 白线轻哼一声,好像两个人都气,严枫抱她进浴室洗漱,严昀去外面拿电话叫早餐。 游轮全航程天气都是大晴天,甲板上的风光很好,风平浪静,有很多人在钓鱼。 白线吃完早餐休息了一会就出来逛会儿,商店里的东西很贵,没什么人,严昀生日还有一个月,估计那天他们不会见面,白线就先在今天买个生日礼物送他。 “你喜欢贝壳城堡吗?” 纪念品商店门口摆着一个贝壳做的城堡,不是很大,很精致好看,也有点幼稚,白线往里面走去看看其他的东西。 “你送我的都喜欢。”严昀跟在她后面,看见很多款式的珍珠小饰品,想起来严枫之前送过她一对珍珠耳饰:“白白,我哥之前送你一对耳坠,你有没有经常戴?” 语气里有点醋意,白线摇头,双手捏了捏自己的耳垂:“我没打耳洞。” 一直注意着他们的纪念品商店老板热情上前:“我们这里可以打耳洞,不疼,就扎一下很快,好多情侣在我们这里打过耳洞呢,一人打一只,戴情侣耳钉。” 白线和严昀对视,彼此相笑,严昀问:“怕疼吗?” “不怕。”白线其实很怕疼,但这里没什么值得当生日礼物送他的东西:“阿昀,你生日的时候我快要考试,一定没时间飞去陪你的,所以这个当礼物好不好?” “你专心考试,当然是我飞回来找你一起过生日啦。”严昀爽快点头,老板已经麻溜的找出一次性耳穿刺,和几对金属耳钉让他们选。 白线不太想选那么显眼叛逆的金属耳钉,回学校被同学老师看到问起来她不好解释。指尖停在一对水晶玻璃耳饰:“想要这个,亮晶晶的,好看。” “好,就这个。”严昀都依她,小小颗的水晶琉璃还是浅粉色的,弯腰让老板扎洞戴上,灯光下折光,透粉透粉的,和他偏高冷严肃的外表不太搭。 白线忍俊不禁,仰望着此刻的严昀,笑颜如花:“挺好看的,疼吗?” “一点点。”这点疼痛对严昀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娇娇的她可就未必了。 白线侧脸,严昀捧着她的下巴撩起她头发,露出左耳,老板小心翼翼的将工具放置妥当,一鼓作气按下,锋利的穿刺针穿过耳垂,尽管做好心理准备,白线也疼得眼泪打转。 “好疼!”白线皱眉:“根本不是一点点!” “一会儿就没那么疼了,不能碰水,容易发炎。”严昀抚着她左耳下的脖子安慰道:“你好厉害啊,宝贝,坚强又勇敢。” 白线有点后悔了,吸了吸鼻子:“还疼……” “挺好玩的,给我也打一个。” 严枫突然出现,穿着棕色风衣外套,修身显身长,店里本就站着一个一八几的严昀,他又进来一个一八几的严枫,面积不太大的纪念品商店兀然更狭小。 严枫看了眼老板和收银台摆的那些耳钉:“和小白一样,我打左耳。” 他们都打左耳。严昀挺不高兴,这是白线送他的生日礼物,哥哥插进来,变成了三个人的印记。 “挺疼的,哥,你还是别打了。”严昀道。 “我是怕疼的人吗?”严枫看向白线。 白线哪里敢说话,不管帮谁都没有好下场,她就当个哑巴,乖巧的站在一旁,看着严昀满是怨气的盯着亲哥打好耳洞,戴上和他们一样的水晶琉璃耳饰。 严枫捂了捂自己左耳,心疼万分的摸了摸白线的头顶:“那么疼,小白好厉害,阿昀怎么突然就舍得让你打耳洞呢?” 严昀以前没觉得哥哥说话阴阳怪气的,现在一听哪哪都不对劲。拍开严枫摸白线头顶的手,严昀啧声感叹:“哥,我得向你学习。” 严枫不解:“学习什么呀?” 严昀耸肩,抱住面前胸口高的白线,下巴蹭了白线头发:“各方面都要学点,比如我生日快到了,白白送我礼物我要拒绝,毕竟这礼物让白白疼了,哥哥心疼白白应该的,我任性,我不好,白白,我不该让你打耳洞。” 白线眉心愈来愈深,她有点听不懂两人在较什么劲,不过严昀自责道歉时,她立刻解释安慰:“哥哥,耳洞是我自己要打的,不是阿昀要求我打的。阿昀不用自责,我不是很疼。” 在白线看不到后放,严昀对严枫笑得灿烂得意,严枫呵呵一笑,眼神晦暗不明:“学得真快。” 44 楼下有赌场棋牌室,各种娱乐室,白线不大感兴趣,和严昀去甲板,在人少的地方手扶围栏眺望一望无际得海面。 严昀在白线身后,下午的海风不大,太阳很大,即使带着墨镜严昀也能感觉到波光粼粼的刺眼,白线长发吹拂手臂与胸膛。 看不到头的海面让严昀感觉到紧张,不自觉的抱紧白线,可他越发感觉脚下晃荡,似有无尽深渊螺旋而起将人吞噬。呼吸莫名变快,严昀焦灼的想后退离开,海洋的深蓝让他感觉到恐惧。 抱着她的手臂无意发抖,白线回头,发现严昀脸色不太好,严肃的紧抿双唇额头冒虚汗,握着栏杆的手用力得指节发白。 “阿昀!你别怕。” 白线猛然想起严昀有轻微的深海恐惧症,无措的抬手去捂他眼睛,手心碰到他脸颊微凉。这时严枫出现,拽住严昀衣服将他拉回船舱。 严昀跟着哥哥回去,不忘抓紧白线的手臂,于是就变成严枫一拖二奇怪场面。回到房间,把严昀甩到沙发上,严枫神情有些愠色。 严昀还没坐稳,白线已经担心后怕的走到他面前,摘掉他眼镜,细细打量他脸色,看起来比刚才好些才松了一口气:“阿昀,你怎么样?” “他没事。”严枫说:“一时心跳加快,焦虑不安而已,一会就好。” 严昀附和点头,勉强撑开笑脸,安慰满眼忧虑的白线:“白白,我没事,一会儿就好。” “真的吗?”白线伸手抚摸他脸颊,温热的:“看过医生吗?” “看过,没事,我症状很轻,只要不出海不到深海上就没什么事。” 严昀之前在陪白线绳滩山顶看日出,严格来说他不算深海恐惧症患者,他是儿童时溺水导致衍生的心理问题,以前看过心理医生,对水、对泳池克服了排斥恐惧,但对深不见底的蓝色大海仍然感到畏惧惶恐,好在他也只是在出海时往底下看才会发作。 白线去给严昀倒水,严昀视线从白线背影移向严枫,严枫也在看他,一时间两人默然对视。 严枫先说:“还是要再看一次心理医生。” 严昀脑海浮现小时候溺水进医院抢救,醒来看到严枫眼红彤彤问他:弟弟,你好点了吗? 这段日子对哥哥的埋怨对哥哥的不满,积聚在心口的沉闷不畅,都好像被风吹走,严昀不再用生硬的语气与严枫对呛,像变回从前那个听哥哥话的弟弟:“我觉得没那么严重了,要不是哥你拉我走,我感觉我能再坚持一会儿。” 白线捧着水杯回来,严昀手臂一勾一压,白线被迫岔开坐到严昀腿上,水杯中的水面晃荡,白线喂他喝了一半,严枫坐下淡然看他们腻歪。 不知是不是发作后遗症,平复下来的严昀困倦的伸腰,白线让他回床上睡觉,但严昀不回,睡在宽敞沙发,睡在白线身边,手臂始终放她腰上。 白线无奈,把小茶几拉到面前,打开笔记本电脑写几道题,边等老师上课。旁边的严枫也不说话,长腿张着,握着手机滑看屏幕,应该是在查看邮箱和信息留言。 安静中,白线时不时瞄看严枫,不确定他现在心情如何,对她的喜欢宠爱有没有变,自己对严昀的偏爱很明显,趁着严昀睡觉,白线纠结要不要哄哄热热他。 房间门外传来声响,严枫起身去开门,提着一个小箱子回来,直接走到白线前,关掉白线的电脑,又将她腰间的手臂拿开,温声说:“昨晚累不累?哥哥给你按摩吧?” 他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放在她肩膀的手不容拒绝。 本就有意想和他亲昵,加上今早自己和严昀做爱没和他做,白线没拒绝,随他进去,没有上今天的课。 “脱衣服。”严枫打开盖子,卷起袖子,将箱子里面的东西一瓶瓶的拿出,黑框眼镜之下的眼睛认真阅着瓶子上文字,轻飘飘的一句话,没有掺杂任何色情,他好像真的只是单纯给她做按摩,态度一丝不苟。 “脱光吗?”白线犹豫,虽然身体早就被他看了很多遍,但他一丝不苟,秉持专业态度吩咐她脱掉衣服的样子真的让人有点难为情。 “嗯,脱光,然后躺床上。”严枫见她放不开,温柔的帮她把衣掀起:“哥哥学过一点,很舒服的。” 白线顺从抬手双手,衣服一件件被他脱掉放在地毯,白线赤裸着身体躺下,双手不自然的遮挡雪峰,抿着唇神色期待又惶然:“哥哥什么时候学的?” 严枫自信道:“刚才,看了视频教程。” 白线哦了一声,看他把尾指的银戒取下,然后拿起一瓶精油倒在白线身上。 淡淡粉色透明的精油倒在胸口,凉凉的,像水却稠糊的从乳尖滑落到乳根,他不急不慢,把两个奶子都淋了才慢悠悠的放下瓶子,双手放到奶子上,手心晕开精油,挺立的奶尖像油亮的果子。 白线骨架纤细,腰背纤薄,但奶子很大很白,严枫两手从两侧推着向中间,奶子合拢,乳沟加深,又向上推揉,一圈乳肉像波浪快推到锁骨,柔软若水球。 双乳胀胀酸酸,白线把嘴唇咬白了才没有发出声,他根本就不是在按摩,是接着按摩的名义玩她奶子。 抹上一层精油的奶子滑亮光泽,像雪白的奶油,严枫捏住红透的奶尖轻轻一扯,白线顿时溢出呻吟,奶尖热热胀胀的,酥麻的感觉传到小腹,穴道微痒,她下意识想合拢双腿,被严枫油滑的手打开。 一只手握不住的奶子就用两只手。严枫双手捧着一只奶子,交换着打圈,一圈圈的从下往上推,推到奶尖就捏一下,然后用同样的手法按摩第二个。 “唔~”白线脸颊热红,身体像着火了般,下面止不住流出水,眼眸委屈的湿润:“哥哥……哥哥,按摩不是从后背开始的吗?” 严枫揉奶子的动作一顿:“是吗?顺序记错没关系,你舒服就行。” 将多余的精油抹到她肚子上,灼热的手掌抚摸平坦肚子,手指在沿着肚脐周围画圈,越画越大,最后停在三角区,大掌盖住阴户。 “哈~”白线想说自己不舒服,她快要烧起来了。 “忍忍,等会儿哥哥就熟练了。”严枫似笑非笑,眸色深深,揉了揉阴户,又离开回到奶子:“转身趴着,哥哥给你按后背。” 白线没好气的嘟了嘟嘴,现在变成他拿她练手了。 严枫柔声哄她:“乖啦,哥哥会让你舒服的。” 在严枫辅助下白线翻身,泄气的趴下,冰凉的精油倒后背上,白线肩膀瑟缩了一下,紧接着严昀上来,双腿岔开跪在白线身体两侧,双手抹开精油的同时用了些力气推揉。 “哈嗯~”白线感觉脊背一片发热酥麻,他摸过的所有地方是烫的,麻麻的。 严枫将眼镜摘下丢地毯上,双手滑到她肩颈,握住,揉捏,按压,白线埋脸在枕头,呻吟声闷闷的:“唔……啊~” 白线没感觉到按摩的舒服,但能确定自己遍身被挑起的欲火。小腿勾起打到了严枫屁股,严枫豁地从她身上起来,跪在一旁,欣赏她泛着一层光泽的雪白肉体,双手伸向她匀称笔直的双腿。 “放松点,小白,要不然哥哥不敢用力,怕伤到你。” 45 白线紧张僵持着双腿,严枫抬起她一条小腿,低头吻了吻她脚心,顿时,白线像被人电了一下似的,本就挑得敏感红透的身体似泻洪,穴口流出一大汩爱液。 她受不了了。 “哥哥,哥哥……”白线娇声哀怨。 “嗯?怎么了?”严枫仿若什么都不懂的模样,油滑的手却握住她的脚腕,慢慢的往上抚去。 “嗯~不要按摩……”白线艰难撑起身子回头看严枫,碎发乱乱的贴在她脸颊,眼眸浸在水里,还没开始被操,就已经是一副被玩坏的模样。 严枫手掌顺着她腰部曲线捋到臀部:“嫌弃哥哥手法不好吗?”说话间,他手指已经滑入臀缝,之间轻点湿漉的穴口。 “啊~”白线有些恼火,娇哼控诉:“你不是在按摩。” “我是在按摩呀。”他为了证明,手掌握住臀肉揉了揉,手指在阴唇画着圈,却像是圈住了白线的灵魂,颤巍难起,快意卸力。 白线倒回枕头上,半边脸埋进枕中,呼吸急促,头发凌乱披散,严枫将它们撩到一边,露出一片大好光景,严枫俯身亲吻,脖子,肩膀,后背,脊腰,不紧不慢,亲过的地方都留下浅浅痕迹。 把穴潭搅乱的手指慢慢深入,穴肉收缩夹紧,手指浅浅抽动,她的呻吟也是细细浅浅的,严枫看着她慵懒享受的模样,笑意上扬:“今早才被阿昀操过,怎么还那么紧呢?” “嗯~好舒服~”穴肉与手指相贴相离,慢悠悠的感觉,暖阳阳的舒畅,白线舒服的放松身体,比他不伦不类的按摩要舒服得多。 “啊~”手指多了根,白线猝不及防。 毫无征兆进入,动作明显变得粗鲁些,插入勾挖,软肉被按着磨了磨,酸胀酥麻的电流穿刺通过,白线不觉把屁股抬起来些,爱液不停泌出润泽,就在她快高潮时,手指猛然抽出。 穴道空空难耐,软肉在饥渴的收缩,白线困惑的回头看,严枫连裤子都没有脱,拉开拉链放出坚硬的肉棒,在她被灼人的欲望折磨得失去理智前,龟头抵在穴口一插而入,全部进去。 “啊!好深呐~”失声尖叫,穴道被撑满,饥渴的软肉颤抖,白线小小的高潮,越发收紧穴肉裹紧肉棒。 严枫深吸一口气才缓住白线小穴的夹吸,俯身与她接吻,舌尖相互交缠着,呼吸互渡,严枫不忘双手伸入前边揉弄她奶子,感觉她穴肉没吸得那么紧后立马抽插起来。 “哈嗯~啊~”白线口中的的津液都被卷走又分泌更多,下边粗壮的肉棒次次深插,溅出的爱液弄湿他裤子。 严枫穿戴整齐,长袖卷到手肘,衣领不斜不偏,而身下的白线一丝不挂,白花花的身子撅起屁股挨他操,双手被他钳在身后,奶子前前后后摇晃摩擦着床,又痒又热。 “小白好多水,流得哪里都是。”严枫微张双唇粗喘,握紧交迭在后背的双手,被束缚的弱小无助模样让他眼眸发暗,不仅没怜惜反而握住她细腰拉回身下,同时自己挺腰,深深撞进去。 “啊!好深~插进去了…哥哥…”肉棒插进花心,白线又痛又爽,嗓子叫破,喑哑娇弱:“哥哥~哥哥~” “被哥哥操得舒服吗?”严枫紧锣密鼓的捣进花心里,黏腻的水声回荡在房间。 白线爽得眼前变虚,生理盐水从眼眶流出,微张喘息的唇嘴流着不及咽下的津液,回应严枫的只有她的呻吟:“哼嗯嗯哈~” 严枫笑了声,将跪在的白线放倒翻面,饱满雪白的奶子在胸口跃动,奶尖红红的诱人,严枫将枕头垫在她腰下,又把肉棒插回去。 “哥哥~”白线眼神彻底迷离。 严枫捏了捏她硬硬的奶尖,白线吟叫,严枫挺腰抽插,粗暴的插进花心里。 平坦的小腹隐约显现他肉棒的形状,严枫收心放在他小腹,抽出插入间能感觉肉棒的行径,微微按压,白线反应激烈。 “啊~哥哥哥哥,别唔~按……肚子~” 严枫坏笑,按着她肚子插得更快:“那你说,哥哥比阿昀操你操得更舒服。” 本就粗壮的肉棒把小穴插得饱胀,他手掌揉着肚子更加酸胀,她感觉肉棒快要插破了她小肚子,碾过那些软肉榨出很多汁水,快感像波涛,一浪一浪的席卷而来,让白线翻天覆地不知所在。 “哥哥~哥哥操我嗯~舒服~” 严枫得意,将她双腿放肩膀,大开大合的操干,穴肉开始收紧开始咬紧,白线闭住呼吸,浑身肌肉绷紧,脑海退色白茫一片,她感觉自己到了天堂。 “小白嗯~”严枫她高潮痉挛的小穴吸得想射,打开她双腿,低头看自己的肉棒进出,快速抽插几十下后,龟头卡着花心射出来。 吻了吻还没缓过来的白线,严枫瞄了眼门口,柔声问白线:“哥哥是不是比阿昀厉害?” 脑子没重启的白线凌乱的“嗯”了声,严枫笑得开心得意,门口被吵醒的严昀就不那么开心了,黑着脸走过来。 白线看到严昀一刻猛然醒悟,声音娇媚的辩解:“阿昀,不是……哥哥他……他坏蛋……” 严昀不说话,抓住一肩缩手就把衣服脱下丢脚下。 白线有点害怕,眉目还染着散去的情欲,湿盈盈的望着严昀,关键她小穴里含着哥哥的肉棒,软肉后劲的吮着哥哥的肉棒,却可怜兮兮的对严昀说:“阿昀~阿昀!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趁你睡着和哥哥上床的,是哥哥勾引撩拨我的。 严昀解开裤扣,裤子滑落,他踢开到一边,肉棒已经勃起,龟头顶出内裤边缘,红红的。 白线吞咽口水,紧张的推了推严枫胸膛,严枫亲了亲她脸颊,才慢条斯理的起来,将肉棒拔出瞬间,堵在里面的爱液流淌出来,严昀看着,阴晴不明。 “哥哥操你舒服吗?”严昀将床上的白线抱起来,他坐在床边,手伸进她腿间摸到一手心的爱液。 白线摇头不是点头也不是,讨好的搂住严昀脖子撒娇:“阿昀~阿昀~你操我也好舒服,操我嘛~” 严昀冷哼一声,抱着她臀部,龟头对准穴口插进去,白线坐到底,肉棒全部吞进去,有严枫开拓前提,白线不是很难受,但严昀还没戴套,没有那一层隔膜,感觉更舒服。 “嗯~好大~”白线在他怀里仰起脸索吻,娇声软语:“阿昀,我下面好撑~” “那谁更让你舒服?”严昀沉声问,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揉捏她奶子,垂眼看她眼中重新布满情欲。 “都舒服~”白线吐出舌尖,眼睛微眯,很色情。 严昀受不住,低头和她接吻,穴里软肉密密麻麻的亲吻肉棒,严昀挺着腰向上撞了撞,白线呻吟被他吃掉。 “阿昀~”白线感觉自己胸口发烫,某种欲望呼之欲出:“要不要射给我?射我里面……” 正脱着衣服的严枫一愣,轮到他黑了脸,皱眉道:“别闹,戴套。” “喜欢我射给你吗?” “喜欢。”白线承认,她喜欢热热的精液射进肚子里。 这话很有杀伤力,严昀差点就听话的掐住她腰往上猛撞,再把精液全射进她里面,可他们还没到那肆无忌惮的时候。 不悦一扫而光,严昀和白线吻得火热,肉棒在小穴里律动。严枫把一个避孕套扔过去,在严昀戴套时,他从后揉了揉白线奶子,又把手指插进她不停流水的穴里,直到严昀弄好把他推开,用肉棒代替他的手指。 46 游轮在中午靠岸,严昀和白线告别就赶去最近的国际机场,白线和严枫做私人飞机回坪洲。飞机落地时刚好傍晚,夕阳余晖照着城市高楼,城市一面光辉一面阴暗,不由得让白线想起吴姐曾送她一副类似景色的画。 魏云里从云贵回来,听了老师说白线的上课态度不怎么认真,一言不发的坐在藤椅上,沧桑了眼睛目视面前的荷花池与假山,神情看不出是喜是忧。 昨天坐电脑前等了白线三个钟的老师虽然怒其缺课有些不尊重他,但白线外语底子好,人又聪慧,学得快,求知时不卑不亢,老师还是很喜欢这样的学生的,所以老师说了白线缺课后,又立马向魏云里夸了一通白线。 魏云里淡淡听着,恰好这时白线回来,管家带她到面前,后背还背着双肩包,笔直站在廊下,与魏云里隔空相视。 错开视线看向老师,白线为自己昨天的缺席道歉,老师宽容说没关系,但一旁的魏云里从不对她慈爱,看人的眼神直直的,白线握紧背包双肩带,迎接魏云里接下来刀子似的冷言冷语。 魏云里并没有出口成霜,而是淡漠的问:“好玩吗?” 白线便知道她清楚自己这两天和谁去了哪里。被严昀和严枫折腾一晚,白线今早起来浑身酸痛,犹豫的抿了抿唇,白线无声摇头。 魏云里把手中的卷子放下,双手交握放于膝盖,重新上下打量白线,仿佛用肉眼做什么评估:“别人带你去哪你就乖乖去哪吗?这么信任别人?不做防备?不怕有去无回?” 白线皱眉,觉得魏云里话说得有点过分:“他们不是那样的人。” 魏云里挑眉:“他们?” “能先上课吗?”白线窘迫,强忍着烦躁的情绪站在原地,魏云里目光像剪刀似的,白线感觉自己衣服被剪开,赤裸裸的站在魏云里面前。 静默良久,魏云里说:“希望你不是在作践自己。” “我知道我自己在干嘛。”白线深深吸了口气,不想再和魏云里多说,转身离开回房间洗澡换衣服。 不明所以的老师收起八卦心,与魏云里客套劝慰两句后,到藏书间先准备着,等白线上课。 白线不小心让耳朵碰了水,第二天发炎,耳垂红肿发疼,各科目老师讲完试卷不再上课,让学生自主复习,白线干脆请假离校,去了趟医院,然后去找严枫。 严枫做办公室,面前放着秘书刚拿过来的文件,手机震动,白线给他发信息:「哥哥,我在你公司大楼大堂。」 「不上课吗?我现在下去。」 白线很少在上课时段联系严枫,她的课余时间差不多都留给了严昀,只有周末她才会主动找他,坐在他腿上写作业,偶尔遇到严枫忙碌,她还会给他做两道菜等他回家。 白线没回复,严枫将手机放口袋,直接起来下楼,顺带把签好的文件拿出去,放秘书办公桌上。助理见严枫要离开公司起身要跟随,严枫示意他留下,有紧急的事打电话。 一楼有家咖啡馆,白线点了一份慕斯杯,快要吃完时严枫从电梯出来,左右张望看到白线,放轻脚步走到她身后,手轻轻落在她肩膀。 白线轻吓回头,严枫笑意温柔,看她咬着勺子,问:“公司的咖啡馆,职员半价消费,按理说,你是老板家属,可以免费,付钱了吗?” 白线呆呆的眨了眨眼,甜甜一笑:“很遗憾,付钱了,挺好吃的,哥哥你要吃吗?” 严枫含住她喂的甜品,甜蜜的味道在舌尖满开:“那下次记得不用付钱。” 白线笑,那盈盈亮亮的眼中藏着审视,放下勺子双手伸向他脖子看他耳朵,语气迷惑:“为什么哥哥好好的,我就发炎了呢?” “去看医生了吗?怎么说?”严枫这才注意她耳垂红肿,捧着她脸颊仔细查看,淡淡外敷玩味飘进鼻中。 “没事,开了消炎药,注意别碰水就行了。” 水晶琉璃的小圆点沾上药被掩盖光泽,白线在医院的时候一直反复回想着魏云里的话,“作践自己”这个词框得白线陷入困境,她感到茫然,反思是不是真的,不停用严枫和严昀一些对自己的好试图推翻怀疑。 但嫌疑一旦产生就不需要证白,白线是个特别讨厌焦虑,特别讨厌感情掺假的人,她沉溺在他们的宠爱里,可又怀疑他们的真挚,一切起因还仅仅是因为魏云里的一句话。 “不开心吗?”一路上白线心不在焉的望着车窗外,严枫手指卷着她长发玩弄她都没察觉,这不由得让严枫多想:“和外婆吵架了?” 在严昀和严枫眼中,白线和魏云里的关系非常不融洽,魏云里是固执守旧的长辈,对白线的教育总是夹带打压贬低,让白线伤心痛苦。 白线若有所思,神色低落,没否认,眷恋依赖的投进严枫怀里:“哥哥,哥哥,你和阿昀为什么不吵架?” 男人不都是霸道的生物吗,喜欢独占,对其他男人的觊觎抱以最大的敌意,可他们却融洽的共同拥有,默契的不争不抢。 严枫抚摸着白线后背,这个问题让他无法立马做出回答,他想了很久,轻声细语的对白线说:“在你出现之前,我是他最好的哥哥,他是我最好的弟弟,在你出现后,我们也不想有太多改变。” “这样吗?”白线蓦地胸口不畅,说不来自己为什么感觉难受,她觉得自己好自私,要他们爱她,还要他们最爱她。 车内气氛沉闷下来,白线在一团乱麻理还乱的情绪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在严枫怀里累得睡过去,醒来躺在床上,外面的天快黑下来,城市亮起灯。 严昀视频打进来,白线掀开被子起床,鞋子还没穿好就急匆匆跑出房间,动静有点大,引得厨房里做饭的严枫连锅铲都来不及放下就出来看她怎么了。 白线拿着手机,四下找东西:“哥哥,我要你电脑登个账号和阿昀挂视频,可以吗?” 拿着锅铲的右手搭在厨房门框,严枫突然就没那么想做这顿饭了:“我在给你做饭呢。” “我知道。”白线小碎步跑到他面前,踮起脚,身高差距问题,垫脚也只能亲到他脖子:“哥哥,可不可以嘛?我们班级穿来拍毕业照的衣服到了,我穿给你们看嘛~” 严枫心软,轻哼着转身回去炒菜,白线开心的去书房把他电脑抱出来放餐桌上,开了扩音,严枫也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严昀刚做完早上的健身运动,穿着背心,肩上挂着毛巾,白线却不是他预料的刚下课有些劳累,反而很活力,脸颊粉嫩,头发有点乱,似乎刚睡醒。 严枫端着菜从白线身后经过,严昀看见,说:“你和哥哥在一起呢?” “嗯,耳洞发炎请假离校,哥哥做饭给我吃。”白线期待说:“阿昀,你要看我的新班服吗?” “好呀。” 白线把书包里的全新衣服拿出来,拆掉塑料包装,上衣下裙,和珠华的校服有点像,但裙子比珠华的校裙长,几乎没什么设计细节,就普通廉价的一套裙子,但这是白线的班服。 白线当着镜头,在严昀面前解开衣服扣子,严枫将落地窗帘关上,坐到白线身后,和严昀一起看着她把衣服脱掉,脱得只剩内衣裤。 47 白线该胖的地方多肉,该瘦的地方纤细。内衣兜不住的乳肉随她弯腰提裙的动作挤出深深沟壑,臀部浑圆,挺翘的轮廓像天上月弧,双腿修长匀称,她只是在换衣服,可他们却觉得她在表演完美的艺术体。 严昀在屏幕里看到白线波涛汹涌的前面,严枫在白线后面欣赏她曼妙的腰线,两个人都看得如痴如醉,不忍说话打搅白线的一举一动,不同的是严昀看得见摸不着,严枫却能伸手替她拉上腰侧的拉链。 上衣衬衫有点紧,扣子扣到第三变得艰难,白线拢了拢衣服用力也扣不上,泄气的转身求助严枫,严枫不知什么时候站起来,泰然自若的看她怎么努力把自己胸部挤变形。 白线脸发热,扣子也不是非要扣上了,虽然这样敞着能看到内衣,看到她白白的半个奶子,但求助衣冠楚楚事业衣冠流氓的严枫,可能会像上次“按摩”一样,被他各种角度玩胸。 自暴自弃放弃挣扎,白线要转回去和严昀说话,被严枫握住肩膀定住,眉毛一扬,一本正经的帮她扣扣子:“先别动,哥哥帮你扣,不用不好意思的。” 抓住她衣领提了提,软软白白的乳肉涌动,他神色认真无其他情绪,倒是白线先红了脸,被衣服拉扯挤压的奶子热热胀胀的,长长吐气配合收胸,白线听到严昀不满的声音。 “喂喂喂!你是在给白白扣扣子吗?”刚平复运动起的喘息,严昀胸口又起伏,嫉妒的看着屏幕里严枫不仅能近距离俯视白线的胸部,还拿扣扣子为理由玩弄白线奶子。 严昀嫉妒得要喷火。 严枫体谅弟弟年轻火气大自控力不行的种种缺点,没有过分玩弄,双掌贴着白线腋下两边将衣服往中间拉扯,看着白线乳沟一点点加深反复能湮灭一切,身体跟着燥热,十指顺利系上扣子。 胸口勒得呼吸不畅,白线不敢太用力呼吸,慢慢转身,问他们:“好看吗?” 严枫和严昀异口同声:“好看。” 严昀说:“白白,靠近点,靠近点,我要看清楚些!” 严枫说:“衣服有点小,我让你给你改一下。” “好。”白线应和严枫,将笔记本电脑拉进,白线坐下,呼吸一松,胸部一沉,扣子蹦开弹到屏幕,直接弹裂了屏幕。 扣子弹开的一瞬间,白线胸部跳动,严昀看着,眼睛和脑子一起发热。 “啊!”白线反射性捂了捂胸口,又抱歉的看向严枫:“哥哥,我不是故意弄坏你电脑的。” 视频里的严昀大方表示:“没事,一台电脑而已,我哥没那么小气。白白,你什么时候拍毕业照?” “下个星期五。”白线放下挡胸口的手,严昀和严枫的视线默契的看到一块,白线被他们毫不掩饰的目光弄得很不好意思,拿过脱下的衣服掩盖,小声控诉:“你们流氓……” 严昀立马无辜辩解:“没有,还是不因为白白身材好,我忍不住……白白是不是又变大了?” 白线还没说话,严枫一屁股坐下搂着白线对严昀说:“对,你不在的时候,我没少给小白揉揉。” 严昀无语,快要忍不住翻白眼,白线转移话题缓和气氛:“阿昀,你今天要上课吗?” “要,不着急。”肩上的毛巾滑落,严昀接住。 “阿昀,你要先去洗个澡吗?我和哥哥吃饭。” “好吧。”严昀刚才运动出了些汗是有点难受,确实想去洗澡,不过镜头一关他知道他们不会好好吃饭,估计是哥哥先吃妹妹,内心腾起嫉妒醋意。 “拜拜,爱你。” 视频关掉,严枫掐着白线的下巴抬起她的脸:“你好像从来没说过爱我。” “爱你!哥哥!”白线泥鳅似的从严枫臂弯中滑溜离开,生怕严枫长臂一捞把她抓回去的小跑到餐桌前。 严枫比严昀耐心好些,和她吃完晚饭,陪她看回电影,电影看到一半时才对其下手。白线被他抱回房间,丢到柔软的大床上,身上衣服脱下整齐的迭放在一边。 第二天白线睡到自然醒,迷迷糊糊看到严枫边扣衬衣扣子边从衣帽间出来,走到床边弯腰俯视睡颜粉红的白线,挂在脖子没打结得领带垂在眼前,白线抓住,双手试着交迭,但不能无师自通。 “想学吗?”严枫握住她小手裹在手心揉,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嗯。”白线眼睛还没清明,半梦半醒的状态,双手柔弱无辜的被他支使着去打领结。 严枫看她懒懒散散不想起床的样子,突然笑了:“你要不要看看时间。” 六点五十分,高三上课时间是早上七点四十,白线困意全无,惊慌失色的起床冲进厕所简单洗漱,随意咬了一口面包喝了杯牛奶就急忙下楼,整个过程严枫都笑意淡淡,满眼无可奈何的宠溺。 白线觉得他有点幸灾乐祸:“哥哥,都怪你!” “是,我的错。”严枫认罪:“今早看你睡得好乖,就没舍得叫你起床。” 交通早高峰,上高架也快不了,白线干着急没有用,找了借口和班主任报备,然后自暴自弃的拽着安全带,看严枫开车时从容熟练的帅气模样。 下高架转入郊区道路,车流变少,也许是因为白线对严枫的注视让严枫内心表现欲升腾,就像严昀会向白线炫酷自己的滑板玩得有多好一样,严枫对白线说了一句“抓紧安全带”后,脚踩低油门。 排气声变大,车子在宽阔的道路疾驰,白线陷进车座里,深深的推背感让她心跳加速,两边的绿化飞速向后退,飙升的肾上腺素让白线忍不住尖叫:“哇!哥哥!好快呀!” 好刺激。 但没刺激两分钟严枫的得意骄傲都沉寂下来,车速慢慢回归正常,冲动的大男孩变回成熟稳重的大哥哥,父母车祸离去的伤痛浮现,严枫内心自嘲起自己骂弟弟喝醉跑去海边,却没控制自己带白线飙车。 安全稳当的停在学校门口,白线心口还怦怦乱跳,她还沉浸在刚才刺激的体验中,眼前的严枫好像变得更加耀眼,她眼神明亮带着些崇拜:“哥哥,你好酷呀。” 严枫高兴也不高兴,摸着白线脑袋,意味不明的说:“和你在一起会让我忘掉一些事情,变得粗枝大叶。” “啊?”白线不解。 “快去上课。” 白线才记起来自己已经迟到很久,连忙抱着书包打开车门,半只脚跨出去,想到什么又退回来,倾身亲了一下严枫:“拜拜,哥哥。” “拜拜。”严枫抿了抿她吻过的唇,上面仿若残留她温香软意,目送她进了校门,急匆匆跑向教学楼。 小组作业坐一起讨论,女同学带了一本时尚品牌杂志,严昀无聊随手一翻看到一浅蓝色的羊皮小包,觉得和白线的班服搭一起真好看,不对,她单拎着就好看。 记下上市时间和州店铺,回去问问华人圈子里有没有有靠谱的代购,一个朋友给他推了赵曳,严昀直接把包包和几个奢侈品手势一起发给那赵曳。 48 赵曳用了几天时间排队才买到严昀要的东西,她以为严昀会像其他男人那样给她发好几个不同的地址,分门别类的将东西送不同女生,但严昀只发过来一个地址,并问她能不能先让他看一下再寄回去。 严昀很大方,赵曳在这一单中赚到以往几倍的钱,所以对于严昀的要求,她很乐意把包包和饰品送过去给他检查。 手机上简洁直入的交流让严昀以为赵曳是个男的,中午见面长头发的赵曳提着袋子出现他眼前,严昀接过她手中的袋子也不觉得惊讶,倒是赵曳见到严昀很惊讶惊奇,这么高大帅气又有钱的男生,竟然只给一个地址! 看多了男人养鱼塘的赵曳不禁好奇问:“都是给国内的女朋友买的吗?” “嗯。”严昀淡淡回应,把饰品全从包装盒里拿出来,全部塞进羊皮小包里,把羊皮小包当成了收集袋,期待白线一拉开拉链惊喜里面全是她喜欢的。 赵曳不太理解他把东西全塞进小包的行为,很容易在运输过程中相互挤压损坏。看他要把一只银黑色手镯塞进已经鼓鼓的包里,赵曳好心的提醒道:“那个……手镯塞进去可能会变形。” 好像是这样。考虑不周的严昀把手镯放回包装盒里,拿出携带的卡片和笔,写了一大段话,在落名处画上爱心,然后和其他东西一样塞进包包里,最后拉上拉链:“谢谢,尽快帮我送到,尾款现在付给你。” 赵曳收钱的手有些激动,尽管是自己工作应得的,但付钱的严昀莫名更加帅气阳光,她想起自己刚出国的时候,差不多也是严昀这个年纪,可是她的家境没有严昀那么好,在这里的生活过得很拮据,四处打工。 美国的学费很贵,赵曳到现在还没有还没完学贷,眼前大手一挥就能拿出她几月奔波才能换来的钱的严昀,赵曳说不羡慕不嫉妒,是假的。 赵曳先离开,严昀坐在咖啡店里兴冲冲的打字,告诉白线自己给她买了好看的包包,无意暼了眼窗外街道,发现一个古怪可疑的男人跟在赵曳身后,严昀笑意消去,美金压在杯下,急匆匆出去。 挂在手臂的购物袋被身后突然冲过来的人抢,赵曳惊恐无比,懵在街头,那个劫匪没跑出去多远,被后面追上来的严昀一脚飞踹摔地上。 严昀捡起地上的袋子,转身拉住蒙圈惶恐的赵曳逃跑,却不想劫匪有同伙,骑着摩托车呼啸经过,枪声一响,街道商铺的玻璃稀里哗啦砸在他们身上。 严昀浑身发凉,来不及庆幸这一枪没打中自己,将手中的袋子丢出去,他和赵曳抱头躲避,骑摩托车的劫匪捞起袋子扭转车头冲向严昀,严昀敏捷的推开赵曳跳进那堆玻璃碎渣中勉强躲开,忍着皮肤被玻璃划伤插入的疼痛,两个劫匪已经桃之夭夭。 严枫大清早起来便接到严昀被抢劫的消息,担心、震惊、后怕,严枫第一次后悔当初送严昀出国的决定,如果,如果严昀出事,家里就只剩他一个人,他死了都不敢下去面对父母。 配合警察,进医院清理身上大小伤口,心有余悸的严昀侧躺在病床,耳边时不时重现枪响,满脑子都是白线和严枫,如果自己被枪打中,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哥哥,我想回家。”严昀说。 严枫心揪了揪:“好,我会让人安排好,你先养好伤。” 严昀又说:“先别告诉白白,她过几天就考试了。” “嗯。”严枫点头,又叮嘱了严昀一些事情才挂电话,看向身边睡得安稳的白线,脸颊粉红,严枫俯身将她揉入怀中,在她脖子亲吻呼吸。 被闹腾醒的白线迷迷糊糊,以为自己又睡过头了,惊乍的去看床头闹钟:“我又睡过头了吗?哥哥!” “没有。” 闹腾了一会儿才起来,白线去学校路上看到严昀的留言,开心的给他打去电话,问他要给她买什么漂亮好看的东西。 刚要进来的赵曳看见严昀在打电话便停在病房门口,严昀抱着手机压低声,好像只跟白线一人说悄悄话那样:“我决定亲手把东西给你,等你考完试,我就回国陪你过暑假。” “好呀。”白线笑得甜蜜,她在学校门口停了好一会儿才进去:“那你具体什么时候回来呀?” “保密,说了具体时间就没有惊喜了。”严昀胸口沉闷,有些想哭,其实他想现在立马就能回到她身边,一刻也不想等待的急迫:“我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想,好想。”上课时间快要到,保安大爷从好奇疑惑变成着急的向白线招手,白线咬了咬唇,不太想结束这次通话,感觉手机里严昀传来的声音特别乖软又无助。 “我要上课了。”白线不得不说。 “白白,你不要挂我电话,把手机放包里,我想听你上课的声音。” “嗯?”白线一时没反应过来严昀的要求,觉得有那么一点离谱:“为什么要听我上课的声音?” 严昀鼻子一酸,差点就可怜兮兮委屈巴巴的说出自己经历了可怕的事情,很惶恐难安睡不着,但是忍住了:“睡不着,当白噪音催眠。” 保安大爷已经高喊“小姑娘要打铃了”,白线无奈一笑,遂他愿把手机放书包里,书包拉链留半缝,在预备铃响时,准时进了教室。 先是熟悉又久远的上课铃声,然后是教室里学生叽叽喳喳的闲聊声,最后被洪亮整齐的早读声盖过,严昀其实都没有听到白线和谁说话的声音,但听着她周边环境的声音,就感觉自己真的和她在一起一样。 “我给你买了份咖喱饭。”赵曳将塑料袋放病床的餐桌板,欲言又止。 严昀耳边放着手机,看了她一眼:“谢谢,我不吃。东西被抢就被抢了,人没事就行。” 他好像还在和女朋友通电话。赵曳回想他向自己铺来的那幕,不仅恐惧使心跳加快,独来独往争强好胜的赵曳像密封的罐子裂开一条口子,生出了绿色的嫩芽,尽管这芽冒得不合时宜不合道德。 “谢谢你保护我,如果不是你,可能躺病床上的人就是我了。你应该是一个人在这边读书吧?这几天我来照顾你吧?直到你出院。” “用不着,会有人来照顾我。”严昀微微皱眉,赵曳的存在打扰到了他对电话的专注,想戴耳机,发现耳机已经在现场遗失,他重新看向赵曳:“能帮我去公寓拿点东西吗?” 除了门口摆放有点乱的鞋子,严昀的房间很干净,冰箱里放着冻肉和蔬菜,浴室里没有其他女生使用过的蛛丝马迹。 赵曳将严昀要的东西打包放进袋子里,好奇的在他公寓里转了转,发现他床头纸篓里堆满白色手纸,十八九岁大男孩躁动的发泄,赵曳好笑过后又莫名羡慕严昀的女友。 真好,没有出去找其他女人发泄,比她认识的绝大部分留学生好得多得多。 严昀不知道赵曳曾像个变态一样勘察过他住的地方,他戴上耳机后便沉浸在白线世界的杂音里,不管赵曳多想和他搭话都没有机会。 上午最后一节课结束,白线伸入书包看了看手机,通话还在继续,他那边时间已经是很晚,他可能已经睡觉,白线去厕所拿起手机试探的叫了他名字,出乎意料,他并没有睡觉,真的听了四个多小时。 白线愕然:“阿昀,你怎么还不睡觉呀?” “等会儿就睡,白白,你先和我说说你中午想吃什么?”严昀说话带着轻微鼻音,听起来像感冒了。 “要吃红烧茄子,和同学去学校饭堂吃。”她顿了顿,担忧问道:“阿昀,你是不是生病了?所以才睡不着?” “嗯。”她一关心,严昀原本平复下来的心情又变得脆弱起来,连和她说话都变虚弱了:“我真的好想现在就回到你身边。” “我也想立马去到你身边。”白线听着他虚弱的说话声,不由自主的提起心来追问:“感冒,还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去医院检查吧。” 严昀呵呵笑声传来,他轻快的说:“没事,就是因为太想你了有点小感冒,听到你说想我就好多了。” “那我多说点。”白线说:“我想你,阿昀,好想你。” 医院只剩值夜班的医护人员,一个人的病房里严昀在傻笑:“我也想你,我很快就回去,等我好不好?要爱我比爱哥哥多一点,好不好?” “好~” ……… 49 去看考场的那天,班上几个已经保送出去的同学回来,白线被唐诗诗拉去吃饭,晚上回来和严昀通视频。 当时严昀已经出院,脸部还有点浅浅的伤痕,白线问起来就说是昨天走路不小心摔倒的,但是正当他们聊得愉快时,严昀公寓门镜响了,视频的镜头对准门口,白线看着严昀起来去开门。 门还没开大,抱着一卷纸巾的赵曳侧身挤进来,严昀完全蒙圈,她倒自来熟的把卷纸和袋子放下:“上次我来你家看到你纸巾用完了,这是给你买,还有一点零食,一点菜。” 赵曳看向开放式的厨房:“厨房能用吧?我做顿红烧肉给你吃吧?” 她今天画了很明的妆容,黑色眼线弯曲上翘,红唇艳丽,裙子很短,上衣也很清凉,笑起来眉飞色舞,若不是严昀清楚自己和她没见过几次面,真会以为自己和她有多熟。 “我不吃,有事找我可以网上直说用不着来这里找我,我们不太熟。”严昀摇头皱眉,冷淡的目光让热情似火的赵曳有些尴尬。 “我厨艺挺好的,别拒绝我嘛,就让我感激你的救命之恩呀。”赵曳努力甩去窘迫,让自己大方自然的,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力。男人嘛,怎么会拒绝别的女人的投怀送抱。 严昀不是兆至,对姐姐没什么感觉,而且是长得一般,靠浓重的妆容才好看些的姐姐。 耳朵上戴着无线耳机,白线看着突然闯进来的女孩,小短裙走动间臀部若隐若现,她能听到严昀和她的对话,但是任谁男朋友的房间里闯进一个性感女人,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阿昀……她是谁?”白线闷闷的说:“好漂亮。” “没谁。”严昀无视掉赵曳,走回沙发抱起电脑,看白线脸色不高兴,想着怎么解释,纠结该不该告诉她自己遇到抢劫,还是等她考完试后再说才不会吓到她。 赵曳耳朵发热,尴尬得要找个地方钻进去,她不知道严昀在和女朋友视频,自己所有的行为都被另一个女生看去,赵曳泄气懊悔又自蔑,感觉自己比小丑还小丑。 “没谁……可我怎么觉得你们好像很熟很亲密的样子……” 白线心里已经不高兴,甚至怀疑起了严昀的忠诚,但严昀还在担心自己要说实情会吓到白线,于是解释得很敷衍很随便:“真的只是一个认识不久的朋友,前两天我遇到了一些事情,拜托她回家帮我拿点东西。” “哦。”白线咬了咬唇,淡淡的哦了一声后不再说话。 严昀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被晾在一边的赵曳好奇和厚脸皮的上前看一眼,屏幕中的白线蹙了眉,视频就这样莫名其妙断开,黑掉的视频框只剩严昀一人。 “怎么回事?宝宝?白白?”以为是网络卡掉的严昀重新刷新网络,回头看赵曳还在,想了想,拿出手机给她转了几百块钱:“这是买纸巾的钱,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你先离开吧?” “钱就没必要给了,那些包和手饰你也没让我赔。”赵曳走之前欲言又止,想提醒他女朋友生气了,不是网络问题,但是最后没说,就当自己嫉妒,即使勾搭不上严昀,让他和女友吵一架也不亏:“那我走了。” “嗯,以后别再来了。” 严昀视频邀请没反应,他直接打电话过去,但是电话也一直忙音,白线没有接,他渐渐意识到不对劲。 白线郁闷伤心的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脑海里拆分提取他话语间的重点:认识不太久的女性朋友,却来了不止一次他的公寓,那个女性朋友穿着性感,而且对他有点意思…… 白线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委屈,手机响起,她赌气的把电话掐掉,严昀又打进来她又掐掉,来回几次眼眶红了也没有解气,白线反而觉得越来越难受。 白线不接,不听解释,严昀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无力又着急,开始写长篇小作文发给她,白线看都没看,就闷闷生气的回了一句:「我知道了,我先睡了,明天考试。」 严昀松了口气,以为她相信不生气了,就跟她说了晚安,不打扰她养精蓄锐。 白线看到他的“晚安”两字,情绪没忍住,小声抽泣的哭起来,眼泪噼里啪啦的掉到手机屏幕上,他刚才那大段密密麻麻的解释也看不清楚了,她伤心的想严昀是不是正和那个女生玩得开心呢。 严昀在准备回国的事,和严枫商量好了哪条回去,在查机票的时候白线的电话打进来,严昀立马接听,还来得及说话,白线愤怒、委屈、哭泣的骂声传来:“阿昀!你混蛋!我讨厌你!” 然后滴滴滴……白线把电话挂了,一头雾水的严昀立马紧张的回拨过去,但一直在通话中——好像被她拉黑了。 白线把手机丢到地毯上,被子拉过头顶,窝在被窝哭,哭了很久很久,哭累了睡过去,第二天起来眼睛又红又肿,魏云里盯着她看了看,语重心长的说:“考试的时候保持好心态,不要胡思乱想。” “嗯,我知道。”白线情绪蔫蔫,但心情还算平静,昨晚大哭一场后没憋着什么,她也不是容易被别人影响心态的人,该干什么事就干什么事,干完了再苦恼该苦恼。 “等一下,把手机留下吧。”魏云里叫住白线。 白线犹豫了一下就把手机放下,转身走出没几步又转身走回来,一把抱起正睡觉的线团,然后跟管家爷爷去考试。 严昀要疯了,凌晨三点睁着眼给白线发邮件,急得要哭出来,无数遍忏悔没有实话实说,她那句尖锐的“我讨厌你”,化作刀子似的捅严昀心口上,他离她太远太远,如果她不给机会,他真的做什么都很无力无用。 白线结束一天的考试回来,吃完晚饭回房间看书,手机一开机就是好多个陌生来电,微信qq都是严昀边哭边留的信息。 他说了个赵曳认识过程,还有被抢劫的事,昨天才出院,他也不知道赵曳会来找他,视频断掉之后,他就把赵曳赶走了,他真的没有背叛…… 经过一天一夜时间,和高强度的考试后,白线已经没有那么生气,况且严昀说了他经历被持枪抢劫,她更担心严昀安危,赵曳是谁可以听他慢慢解释。 可是,白线把严昀从黑名单拉出来,拨过去变成他已关机,白线把他发的邮件看完,qq、微信、其他聊天软件都给他发信息,但等了很久他都没有回复。 白线消了气等得又有点生气了,放下手机专注于手中的复习资料,到点睡觉他也没回,白线蒙上被子内心腹诽他是不是有病。 严昀不能及时回复她的原因是他在飞回国的飞机上,一夜没睡,在飞机上也没法入睡,背着严枫提前回来,飞机落地也没告诉严枫,直接奔去考场外面等白线考完出来。 下午最后一场考试结束,学生欢呼的冲出校门,市电视台有记者采访,比学生本人心急如焚的家长们围得水泄不通,严昀知道白线回慢悠悠的在人群最后出来,他不急着挤进去,他就蹲在马路边上,旁边立着一行李箱,目光始终看向校门口。 白线和唐诗诗几个同学边走路边说话,约好时间去吃饭看电影才挥手告别,走出校门直奔接送的保姆别,白线听到有人在喊她名字。 “白线!”严昀的担心疑惑,焦虑害怕,在看到白线身影的这一刻都变成酸涩的委屈,他几乎两天没合眼,头发凌乱,眼皮子底下一青色。 白线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呆愣两秒才认清眼前的严昀是真实的严昀,她惊喜意外,又不解他为什么在这里:“阿昀?” “哼!”严昀跺了跺脚,眼眉耸拉,委屈可怜:“我哪里招你讨厌了!你还不接我电话!” 白线小跑着走到他身边,还没站稳,被他一扯进怀里,双臂死死的圈紧,她说话都感觉困难:“你连夜飞回来的?” “嗯……”严昀委屈声,解释着说:“我跟那个谁真的没有任何关系。” “我知道,我看了你给我的留言。”他下巴用力蹭着她耳朵脖子,白线伸手摸了摸他脸颊:“对不起,我不该赌气把你拉黑,不该不听你解释。” “以后不要这样了,白白,别这样子吓我,我怕,好害怕。”严昀说:“白白,你还爱我吗?” “爱,最爱你。” 白线被他抱得更紧,双臂微微发疼,严昀亲了亲她额头:“白白,考试还顺利吗?没有因为我们吵架就影响你考试了吧?” “没有,正常发挥。”白线摇头。 严昀肚子咕噜响动,白线抬头,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好饿,飞机上都没胃口吃东西,也没休息好。” 白线心疼愧疚:“那去我家吃饭吧,我让阿姨做你喜欢吃的菜。” ………… 嘿嘿,超级感激 50 这次魏云里在家里,还和他们一起吃饭。严昀特别不好意思,他头发乱精神不佳,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的,拉着行李箱没有带礼物,风尘仆仆突然造访,他看到魏云里的一刻手足无措,跟着白线喊外婆,内心挺忐忑。 魏云里透过老花眼镜打量着严昀,对年轻人的拘谨无措淡然回应,也没有任何热切:“坐吧,一会儿就吃饭,有忌口吗?” 严昀直摆手:“没有没有,我什么都爱吃,谢谢外婆。”然后不好意思的傻呵呵笑着:“外婆,我突然打扰没来得收拾一下自己衣着,对不起……” 魏云里看看严昀,又看看抱着线团的白线,淡淡的“嗯”了一声后,视线落回到自己手中的书上。 严昀见魏云里不太想和他说话的样子,心情一时跌到谷底,以为魏云里不喜欢他,悲伤后悔。早知道就不和白线回柳园了,等过两天拾掇好自己,再上门拜访还能给对方留个好印象。 魏云里性格就这样,气质幽兰性格也如幽兰清高淡漠,除了对白线言语切切,她对谁都不冷不热的样子。 白线一把扯住站着的严昀坐下,把沉甸甸的线团塞他怀里抱抱,说:“线团最近减肥,比前段时间轻了点,你抱抱它。” “好像是轻了一点。”严昀抱起线团在空中掂了掂,感觉是比几个月前轻了点,但是四肢扑腾,咧着嘴喊叫的模样依旧是讨厌别人把它叉起来,严昀也依旧不顾它嫌弃的猛吸了它一下:“好棒呀,爸爸奖励你小鱼干!” 说完后面那句话,严昀猛然想起自己正在白线家,白线的外婆就坐在对面,自己自称线团的“爸爸”好像不太好。关上嘴巴,擦言观色、小心翼翼的偷瞄一眼魏云里的脸色,严昀不自觉的将身体向白线靠。 白线见他谨小慎微生怕魏云里不喜欢,想直说魏云里不喜欢他,不止不喜欢他,是不喜欢每一个男的,男人在魏云里眼里就是个老鼠,从下水道钻出来一身肮脏和污臭。但是她也只是鄙夷男人本质而已,每个人的人格都有值得尊重的部分。 “没事的,外婆她不爱和别人交流。”白线安慰着严昀。 严昀心宽了宽,但还是有点七上八下。上桌吃饭的时候主动交代自己的家世背景,学习成绩,并试图健谈的和魏云里聊些什么,遭到魏云里和白线一致冷淡的反应后,严昀安静了,相信魏云里真的不爱和别人交流,特别是在饭桌上。 晚饭过后管家带严昀去客房,洗漱完的严昀躺在陌生又温暖的大床上终于想给严枫报个平安和位置。正和几个高管吃晚饭的严枫看到严昀炫耀今晚睡白线家,让服务员开酒喝得半醉。 严昀整一天没有睡觉休息,身体一松懈困意便席卷而来,强撑着给白线发了会信息,就先说了晚安先睡觉。 睡了没多久有人进入客房,从被子一角钻入被窝爬进他怀里,严昀醒了,但没醒明白,依稀闻到了甜甜的香味,看见自己漂亮熟悉的人,长臂把人一搂进怀里就安稳的睡了过去。 “晚安。”白线轻吻他双唇,然后在他温暖的胸口中睡去。 第二天白线先醒来,一抬头看到严昀下巴处长了浅浅胡渣,她摸了摸,有点刮手。指尖从他下颚滑到脖子,对着突出的喉结按了按,梦中的严昀下意识吞咽,喉结滚动。 白线觉得挺好玩,张嘴轻咬,舌尖舔过,睡着的严昀悠悠转醒,感觉咽喉处微微发亮,低头看到白线笑得狡黠可爱,手臂勒紧她脖子一顿摩挲盘问:“你对我做什么了?嗯?” “没什么,真没什么,哈哈……”白线心虚的躲,越是躲,越是被严昀抱紧亲咬,肩膀上多了几个浅浅的牙印,他下巴胡子刮着皮肤也很痒。 白线睡衣里面穿着一件小挂件,薄薄的一层遮挡,玩闹间她胸口压到碰到他手臂胸膛,软乎乎香喷喷的,严昀握住揉了揉,像水球似的,饱满柔软温暖,让人爱不释手。 奶尖变硬顶起衣服,严昀蹭着她脖子一路向下,隔着两层衣服精准咬住奶尖。被他咬得又紧又热,一阵酥麻蔓延全身,身体软绵绵的任他吃。 衣服撩起堆积在腋下,露着一对雪白奶子,空调被子盖在两人身上,也盖住严昀像孩子似的吸吮白线奶子,捧着揉捏,托在手中玩弄。 白线胸口发烫,腿间潮湿,难耐的并拢摩擦,藏在被子的严昀腾出一只手伸进她腿间,内裤已经湿透,手指沿着阴唇画圈,严昀突然放开白线,起身走进卫生间。 “白白,等我一下。” 突然失去全部热力来源的白线满眼不解空虚,没过多久簌完口的严昀回来,钻进被子里,黑暗中扒开她裤子,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肚子臀肉上。 严昀钻出被窝平躺回睡觉的位置,双手握住白线细腰将她放自己身上,呼吸粗喘,目光灼热:“上来点,白白,坐上来点。” 白线下半身已经不穿一物,上身衣服松松垮垮的盖住半个奶子,出了被窝有点凉凉的,光裸的双腿岔开已经坐在他胸口上,他却还要她再坐上一点。 “哪里嘛?”目光含波,白线似懂非懂的由着他往上推,一直到了他脸庞,他压着她腰肢坐下。 严昀吃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小穴,高挺的鼻尖顶着阴蒂,舌头深处便碰到穴口,爱液顺着舌头流入口中,顶开穴口舌头钻进去,层层媚肉排斥又贪婪裹着闯进来的舌头。 “唔~哈~阿昀~”白线低头看腿间的严昀,睫毛很长,眉毛很浓,微眯着眼睛一脸享受和急切,认真沉腻,舌尖灵活的顶刮到某点,白线不自禁夹紧双腿,颤抖间大汩爱液喷他舌头上。 白线听到了严昀的吞咽声,羞耻又舒服,莫名的满足与刺激。 “别……阿昀别弄了,嗯~我想上厕所……。” 白线想要起来,身下的严昀抱紧她双腿,早上起来习惯的尿意让白线小腹变胀,舌头舔抵吸食的酥麻与尿意撑起的酸胀交织,白线脸红得可以,快要忍不住,羞耻得挣扎起来。 严昀摸着她腿根,舌尖卷着几滴爱液收回口中,心里有种古怪的冲动,他不想让她起来,或者说就让她……尿在自己身上,他想知道是什么感觉。 白线快要急哭了,严昀抱她去卫生间,把她放马桶上:“尿吧,白白。” “你不要看。”白线双手捂着自己的三角区,匀称白嫩的双腿羞耻的内扣遮掩:“你快出去!” 严昀隐隐感觉内心变态似的激动,他不走,蹲在她面前,温柔抚慰她双腿,诱哄:“乖啦,尿吧,没关系的~” 他抚摸着她的小腿,如电流过,窸窸痒痒的,白线再也忍不住,开关跳闸,尿柱射出,羞耻的闭上眼睛…… 51 白线昨晚偷爬严昀床时没带手机,等回到房间才发现严枫打了两个电话给她,她回拨过去,严枫许久才接,说话声有点慵懒消沉,好像没睡醒。 严枫一向是早睡早起,自律克己的人,就算是凌晨四点钟睡觉六点半就能起来穿戴整齐,他这个点这幅样子,白线觉得不太正常。 “哥哥,你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昨晚睡得有点晚而已,关心我吗?” 白线笑道:“我当然关心哥哥你啦。” “哦,所以昨晚不是故意不接我电话的?我还以为你考完试会给我打个电话。昨晚和阿昀睡一块,舒服吗?”他边说边起床,些许的幽怨,白线不难听出。 “我想哥哥了。”白线岔开话题,试图回避严枫的醋意。 “哦,说想我了,却还让我等你电话等了一个晚上?” 真难哄。 吃完晚饭回湾海区的别墅,开门进去空荡无人,阿姨不在,连中央空调都没开,严昀拖着行李箱疑惑的环顾四周,白线给他使眼色,往楼上看。 严枫房间门反锁,背对着房门侧躺着,白线看到他后背健美的线条,觉得睡美人也不是独属于形容女生的词。 严枫早听到了动静,放下手机慢悠悠的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一高一矮的两人。 严昀先咧嘴笑,摇手打招呼:“哥,不早了,怎么还没起床咧?” 严枫目光落向偷偷抠自己指甲的白线,坐靠床头,给人一种他身体虚弱的错觉。严枫不冷不淡的对弟弟说:“回来了就好,阿姨今天请假,我身体有点累,能去给你哥煮碗面?” 严昀抿嘴不言,严枫不是会赖床的人,他可能真的太过劳累所以身体不舒服。 想着严枫打理偌大家业还要分心帮他解决学校的事情,有那么一点感激亏欠,严昀纠结犹豫的站了会儿,最终说服自己,即使内心很不愿意,还是下楼打火给他煮了碗面。 出去前,严昀弯腰在白线脸颊亲了一下:“白白要不要吃?” 白线摇头,安抚严昀不用害怕她和严枫回发生什么似的,回吻他:“回来时吃了,不饿。” 严昀也就去煮碗面而已,他们搞得好像生离死别似的吻别,严枫眼中不自觉的露出不屑,一肚子不满,幽幽怨气是个人都能看出他脸上写着——傻弟弟怎么还不走?至于吗?幼稚鬼! 可当严昀一走,他拍了拍床,对白线说:“到哥哥身边来。” 白线心里是有点忐忑的,怕严枫趁机把她惩罚一顿,拽着她手腕给他打飞机,所以她爬上床后温软的伏在他胸口:“哥哥,你身体哪里不舒服啊?” “你在我身边没有什么不舒服的。”严枫把她放前面,岔开双腿坐他腰上,双手被他握在手中玩弄,一会儿揉她手指,一会儿和她十指相扣:“考试顺利吗?和平常比感觉怎么样?” 白线愣愣回忆了一下:“还好,感觉比平常老师出的题还简单些。” “那就是超常发挥,没有任何问题喽?” “一直都没有问题呀。” 严枫和严昀对白线有各自的怪癖,一个喜欢给她口,一个喜欢把她当成柔弱无骨的小玩具摆弄,但占有欲是相同的,脾气其实也没表面看到的那么好。 “小白那么厉害,哥哥要怎么奖励你才好?” 他撩起她一缕长发在手心,笑意温柔,眸光潋滟,这种感觉似曾相识,是他以前诱骗她去他房间拿礼物一个感觉。 水开得很快,严昀的动作也很快,下面搅拌,放盐放油放葱,煮开两分钟捞起,整个过程不到十五分钟,但是他动作再快也不及效率一向比他快的亲哥快。 严昀端着热气腾腾的面撞开严枫的房间,刚好严枫调戏够了白线,托起她屁股,对准心,吞下经络盘桓坚硬粗壮的肉棒,白线尽管咬紧了唇,但严昀还是听到了她看似痛苦实则欢愉的呻吟。 “啪!”严昀用力的把碗面放桌上,汤汁撒出来些,白线听到动静慌乱的看向严昀,严昀生气的转身离去,白线在颤颤呻吟中挽留:“阿昀唔~别生气~” 房门被恼火的关上,严枫不为所动,反而被应激收紧的穴肉咬得喟叹,掐住她细腰向上挺动,白线急得快要哭出来,说话声被撞得支离破碎:“哥哥……哥哥……阿昀……生气……” “别管他。”她眼睛越是为严昀湿润发红,严枫越是发狠的向上撞,撞进深处,碾过她敏感点,让没法分心,专心的沉迷在他给的性爱里。 早上在柳园严昀并没有和白线做,尽管当时胀热得不行,严昀为了给魏云里留好印象,生生压下去,早起和魏云里问好。 国外几个吃不到,回国又被哥哥抢走,严昀不发脾气才怪,那碗面里没放毒药也就因为他还有点良知,摔门离去是轻的。 “啊~”白线抓皱了严枫的睡衣,后仰脖子,眼前发白,高潮让她身体痉挛发抖,眼泪从两边落下,黑白分明的眼眸满是枉然。 严枫被她吸爽了,她仰着脖子的样子美得像白天鹅抬颈,双臂将她收紧,在她脖子上留下吻痕,严枫把她压在身下,大开大合的操弄。 “小白~你好美,让哥哥把你玩坏?呃~” “哥哥~好深……别~别……快~” 严枫的喘息呼呼,水声黏腻,啪啪声密集充耳,边生气边洗澡的严昀穿着一件浴衣回到这里,表情发黑的看着哥哥在女友身上高潮,在她身体里面射出来。 “啊~”白线和严枫一起高潮,歪斜的上衣领口大开,露着半只奶子,因为高潮胸口不停起伏。 “小白,爱你。”严枫撩开白线贴在额头的碎发,低头亲吻她额头,随后起身,看了眼严昀,将避孕套丢垃圾桶,走进了浴室。 严昀走到床边,白线看到他立马回过神来,泪眼朦胧交杂爱欲,想要起来却没力气起来,只能伸手去握他的手:“阿昀~不要和我生气~” “知道我会生气还跟哥哥做爱,我才走没几分钟。”严昀轻哼一声,却俯身让白线抱住他脖子,任由她蹭着。 “因为哥哥昨天一直等我打电话给他,他给我打电话我在和你睡觉没接,他生气了。”白线声音轻而媚。 严昀一直很好哄,其实他也没有特别生气,只是心里失衡难受,他觉得自己才回国,哥哥不该和他抢白线,即使也想要白线,那也得等几天才行,可严枫没有等。 “那我现在也生气了。” “我给阿昀操,阿昀射我小穴里~” 严昀听得热火蹿身,捏惩罚似的捏了捏她奶子:“学坏了你。”他兀自一笑:“坏坏的好像更有意思。” 白线爱液顺着大腿流床上,她一向娇嫩多汁,腰上有严枫掐红的印子,她胸口就压在他胸膛,在她腰后的大掌滑落到臀部,也被爱液弄湿了,摸着黏黏的。 白线亲他脖子,伸出舌尖挑弄他喉结,甜腻的对他撒娇:“宝宝真的好喜欢阿昀哥哥射进里面,喜欢阿昀哥哥的精液~” “宝宝好勾人~” 严昀肉棒跳动,封住她越来越会说骚话的小嘴,抚摸臀部的手滑进臀缝里,手指插进小穴里,水淋淋的,挤出了好多爱液,接了一手心。 “唔~”白线舌尖和他舌尖相抵交缠,下面异物的插入,雨天藏在云里的电,看不见却给她带来密密匝匝的快感。 “好舒服~”白线微张着小嘴,眼神迷离,享受着严昀修长手指带来的快乐。 “那还要不要阿昀哥哥的肉棒?”严昀嘴角上扬着,微垂眼帘观赏她舒服享受的样子。 “要~阿昀~”白线主动把腿挂在他腰上。 严昀解开浴衣带子,直挺的肉棒粗长,樱红色的龟头在她穴口滑动,插去又拔出来,粘上白线的爱液亮着光泽很好看,但是被撩拨得空虚难耐的白线已经没心思欣赏,只想严昀快点插进来。 “阿昀,好痒~插进来,我要你~” 严昀跪在床边,将白线双腿掰开到最大,粉红的穴口流着晶莹的水,他感觉口渴,又想吃了,但白线渴求,他顶开穴口,慢悠悠的,看着她吞下龟头、吞下全部。 “嗯~好大~”白线腰肢发软,随着他开是抽插摆动。 “白白~” 严枫赤裸的从浴室出来,手中拿着毛巾,走到做得热火朝天的他们旁边,脱掉白线已经不能蔽体的上衣,擦了擦她额头薄汗,看看她一对奶子晃动,揪住一个奶尖用力捏了捏。 “啊~”奶尖发烫,着火似的,上下一齐的刺激让白线不住打颤,收紧小腹,穴肉咬紧严昀的肉棒。 “唔~”严昀闷吟,看着哥哥捏玩白线红艳的奶尖肉棒又硬了几分,更用力快速的深插收紧的小穴。 “哈嗯~嗯嗯嗯……”白线被撞得意识支离破碎,紧着嗓子呻吟,不停分泌的津液无法吞咽溢出嘴边。 严枫擦去又溢出,看她微张着嘴,舌头都无力的顶着牙齿,严枫宠溺低语一句“你怎么哪里都流着水”后,低头吻住,卷又她津液。 52 白线被两个人轮着弄了很久,傍晚结束白线已经累得手指都动不了,严昀抱她回自己干净的床休息,严枫后跟进来,小口小口的喂她喝水。 严昀煮的面糊掉倒进了垃圾桶,白线眯眼休息,他们两兄弟一起准备晚饭,边聊点工作与学校的事情。 周末和同学约好去玩,各自捧着爆米花进影院,白线看着看着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里面的男主很眼熟,是严昀的好朋友凌优烨。 白线不懂演戏,但她莫名觉得尴尬,全程不在状态,屏幕一出现凌优烨的脸就想起他换女友换得勤的事,好不容易捱到结束,几个同学在一家餐厅坐下没多久,唐诗诗扯了扯白线的衣服:“唉,那边有帅哥耶!” 几个女生包括白线齐齐看向角落那桌,凌优烨戴着帽子没戴口罩,拿着叉子卷着盘中面条,开心和严昀说着什么好笑的事情,背对着她们的严昀回头,于是几个女生又齐刷刷的扭头若无其事的看菜单。 “被发现了!” “好帅,帅了我一脸!” “唉,那个戴帽子的帅哥是不是刚才电影里的那个男二号呀?演弟弟的那个!” “真的是唉!我们遇见明星了!” 几个女生想看又不敢看,用菜单打掩护偷瞄,像一群被惊到的小鸟一样开始吱吱喳喳,虽然都不追星,但一个比一个激动,只有白线淡定的和严昀隔空对视,严昀惊讶后失笑,显然没想到在这里遇到。 白线东西吃到一半,严昀先一步和凌优烨离开餐厅,紧接着手机收到严昀在附近等她的消息。 唐诗诗余光瞄着两个帅哥离去的背影,刚还放低的讨论声音变大,在帅哥面前的小心姿态也随之放开,扒着凌优烨的微博在唉声叹气:“挺帅的,一搜他名字黑料也不少。” “明星就这样啦。” 等她们吃完结账时,服务生说有个帅哥替她们这桌买过单,女生们不可置信的静默一秒后集体爆发出欢呼声:“真的吗?!角落那个帅哥吗?!” “啊!好可惜好可惜!早知道我们派个人去要要联系方式好了!” “等一下等一下!先冷静!我觉得那个两个帅哥很奇怪,好像跟我们中的谁认识,我看到那个背对着们坐的那个男生有两次看向我们这边笑。” “对!我也发现了,我以为人家在笑我们犯花痴没在意,但回想起来……” 沸腾的开水突然平静下来,面面相觑后,几个女生默契的看向最漂亮的白线。 像突然被人用刀子抵在了脖子,几个人的目光让白线心头一紧,明显露出马脚的慌乱,她们还没质问什么,白线先矢口否认了:“我不认识他……” 唐诗诗目光渐渐暧昧,盯着白线漂亮的脸蛋:“可是,你脸红了耶。” 白线捂住了自己的脸。 严昀在街角等了很长时间,白线姗姗来迟,手中拿着帆布包,七分长裙,戴着渔夫帽,披散的及腰长发,脚步慢悠悠甚至有点不太想走向他的样子。 严昀疑惑皱了眉,待她走近,看到她耳朵很红,脸颊也浅浅的粉色。严昀更疑惑:“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白线抬头看看他,又低下头看看脚尖:“也没什么,就是……早恋被发现了。” 她声音细小,严昀得侧耳听着,帽檐挡住了从上而下的视线,严昀看不到她此刻表情,直接双手撑着膝盖弯腰,看见她咬着红唇羞涩,严昀笑得比天上太阳灿烂:“被发现了?然后呢?” “然后我就被抓住盘问了!”白线耳朵的热度还没降下来,双手抓住他双耳揉了揉,娇嗔:“都怪你!” “是是是,怪我怪我,你同学走了没?想问什么呀?让她们问我。走,回去找她们去。” “不行不行!”白线抱住严昀胳膊不让他走,好不容易虎口脱险,哪有自投罗网回去的道理。 严昀不逗她了,大手压了压她头顶歪掉的帽子,笑声依旧大声愉快。白线不开心的瘪嘴:“你不是和哥哥去见科大校长了吗?怎么出现在这里呀?” “搞定啦,和优越来这里吃个饭,没想到会遇见你。”严昀抚摸了一下她郁闷的小脸:“别不开心啦,累了吗?还要不要逛街?我陪你逛。” “不要逛了,去给线团买猫粮和小鱼干。” 雅思考试之后魏云里问起白线暑假有什么计划,她受邀出国做几场讲座,想白线跟她一起去,白线没答应去,说自己有计划在暑假学钢琴。 魏云里见她有事可做,就没有强硬要求她一起出国。魏云里让白线考雅思的初衷并不是为了以后送她出国,魏云里只是希望她除了谈恋爱外有一件事去做,这件事情对她有益,并且她是不受影响的一直坚持学下去,结果怎么样不重要。 白线似乎看清了魏云里对她的要求,所以才说计划暑假学钢琴,但在开始学之前她和严昀去欢乐城玩了两天,又和朱灵雯一群人去度假山庄待了几天,回来第二天高考出成绩。 开学那天严昀比白线兴奋开心,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拉着她的手:“走,学妹别害羞,学长带你去宿舍楼。” 严昀意气风发,身高外表扎人眼球,牵着同样漂亮好看的白线回头率超高。白线原本没觉得有什么,当人人回头时就开始不好意思了。 “阿昀学长,你要不要去帮帮其他学妹?”走到女生公寓门口,严昀止步,白线和头发花白的管家爷爷推行李进去。 “我是学长又不是学生会长,其他学妹可不归我管,我只管你一个。”严昀向她挥了一下手,坐在门口的石凳上等她:“等你出来,先去吃个饭,再看看要不要去超市补充买东西。” 大学周围最不缺小吃街,严昀和白线逛了一圈,边走边吃,开学日人很多,怕自己一转身她就淹没在人群消失不见,严昀全程不是揽着她肩膀,就是牵着她的手,逛累了回学校。 刚开学比较忙,白线几乎要遗忘了另一个人的存在,直到有天严和同学要参加一个比赛没时间和她一起时,失落的白线才愧疚的想起来自己这段时间忽略了严枫。 严枫有时候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成功的插入白线与严昀之间,他们同龄同校,吃的一样,玩的一样,每天在一起,反观他自己,一个人吃饭,一个人面对工作,一个人不开心,一个人独自心理失衡。 家族里有叔叔见严枫早过适婚年龄还单身,瞒着严枫以工作名义撮合他与一个女生见面,因为心里堵着白线的气,又秉持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处事态度,严枫和那个女生聊了挺久。 白线买了一个手表当做道歉礼物去找严枫,严枫看到她并不高兴,嘴边没笑意,看她的眼神淡淡,仿佛关系疏远,白线不由忐忑:“哥哥,我是不是打扰你工作了?” “哼,我倒希望你能天天打扰到我工作。”他冷哼。 白线自知自己这段时间忽略了他,捧着自己买的礼物,绕过办公桌,讨好娇笑:“哥哥,这是给你挑的礼物,挑了好久呢。” 严枫接过盒子打开看了一眼就放置一旁,情绪没什么变化,白线咬唇微微皱眉,没有办法赖上去撒娇就是最好的办法。 白线像以前坐在他腿上写作业那样,从他手臂底下钻进他怀里,用自己绵软的身体蹭着他:“哥哥,我错了。” 严枫装作听不懂:“什么错了?你做错什么了?” “我不该那么久都不来看哥哥。”白线调整好坐姿,他手臂虚虚的搂着她的腰,白线仰着脸,双手抱住他脖子:“哥哥~哥哥~我真的错了,因为刚开学事情比较多嘛~” 严枫捏住她下巴,拇指按在她唇上:“比我这个总裁忙?” 唇被按住,白线张开说话他拇指便掉进了里面,指腹摩挲着牙齿,暧昧的让白线想起有次她在他怀里写作业,他脱掉了她短裙里的内裤,一边辅导她解题,一边衣冠情兽的伸进她腿间拨弄。 舌尖舔了舔他的拇指,白线含糊不清的说:“不比,所以我现在来找哥哥你了。” 严枫眼里终于出现了笑意,但是是讽刺的轻笑:“是嘛?上个星期我让秘书给你送去的裙子不喜欢?” “什么裙子?”白线困惑:“我没收到……” “难怪。” 严枫了然,估计那条裙子被严昀拦下丢掉,她并不知情,所以说,她不是被学业缠着就是严昀缠着,好像真的没有有时间和他联系呢。 “就当我没送过,你天天跟阿昀在一起,哪还有时间想起我。”裙子不是裙子,是他默默无闻的抗议。 “才不是!我有想哥哥!好想你!”白线有点心虚,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就是因为严昀没时间陪她才来找的严枫,她是寂寞才想起的严枫。 严枫勾起唇,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开心她这段时间的忽视:“站起来。” 白线搂紧脖子:“哥哥不要我吗?” “起来,哥哥看看你是胖了还是瘦了,毕竟,你开学多久哥哥就有多久没和你见面。” 白线站在办公桌与他之间,慢慢转一圈。严枫目光流转与她脖子、胸口、短裙,然后括住她纤细的腰肢,让她背对着自己:“手扶着桌子。” 手撑在桌面,白线预感还没来临,向后提起的屁股被手掌拍打了一下,不轻不重,足以震了白线身体,让她蒙圈婚后半是恼火半是委屈的回头瞪他:“哥哥,你打我?” 严枫抬手打了一下她的屁股:“不该打吗?阿昀在国外的时候你天天和他视频电话,我还没出国,就在同城,你却半个多月没发消息没电话!” 白线委屈,却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眼中立马有些湿意:“我知道错了,哥哥……” 短裙上提,露出大截白嫩的腿,严昀手掌放在她挺翘的屁股揉,他可舍不得下重手,也舍不得打第三下。 “没诚意,转头就忘了。” “我我我……不忘,我以后每天都给哥哥打电话,哥哥想我时我就出现在哥哥面前,我乖乖的~”白线臀肉在他手中握实捏揉升温,从未有过的感觉涌上来,她都分不清他是真生气惩罚,还是假借机会拍她屁股。 短裙被掀上去,黑色白边的内裤裹着臀部陷入缝里,严枫伸手探进去摸了摸,有点湿:“所以,那么忙的芊芊学子有没有偷偷做爱?” 白线双眼迷离,身体热热的,昧着良心摇头否认:“没有……” 她当然不可能现在承认,她和严昀没少做爱,甚至有次干才烈火在学校公厕做了,严昀为防止她叫得太大声,把手指插进她嘴里,下面一次用粗长的肉棒插进她小穴里。 严枫也不可能天真的相信白线的话,他似笑非笑的把她内裤扯下,两片嫩肉挤压的肉缝渗着水,严枫中指摩擦着肉缝,沉声道:“小白乖,腿张开,屁股撅起来,哥哥给你检查身体。” 53 白线乖乖的张开双腿,塌下腰,向后撅起屁股,粉色湿润的穴缝对准严枫。 严枫长指伸入,擦过穴口按住阴蒂,白线颤抖发出细微呻吟,严枫继续认真检查,两指掰开贝肉,露出隐蔽翕动的穴口,透明的爱液弄湿了严枫的手:“最近小穴没有被操过吗?看起来好小好紧。” “嗯~留着,给哥哥操……” 手指慢慢插入,湿热的阴道一点点吞下他的手指,白线细吟哼唧,就在这时突兀的电话铃声打破淫靡的氛围。 手指深入里面按压搅动,严枫平静的将电话接听,故意外放让白线听到:“严枫,你好,我是夏沐,还记得我吗?上次和刘叔叔一起吃饭的那个。” “记得,夏小姐。”严枫将手指抽出又插回去,黏腻的爱液顺着手臂流下,白线咬紧了唇才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站直的双腿微微颤抖,发软的向桌面趴去。 “突然打电话给你没有打扰到你工作吧?”女声轻盈又含蓄。 “没有,你找我是有事吗?”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明天有时间吗?可以和我吃顿饭吗?我想……当面和你说。” 白线知道这不是合作关系该有的对话,他们关系不一般,白线心里立马感到不满,她不愿意严枫除了她之外还有其他女人。承受着穴肉被抠弄的酥酸,白线一边回头看,眉眼朦胧耸拉,招人可怜疼爱。 严枫触及她眸中对他在意而显露的不喜,嘴角扬起浅浅弧度,再加一根手指插入,白线猝不及防发出一声呻吟,电话里的人听到了她暧昧的叫声。 “严枫,你那边是……有什么事吗?” 白线很快适应了两根手指,严枫目色幽暗没有在意去听夏沐的话,喉结滚动,声音低沉:“没什么,那就……明天见吧,夏小姐。” 严枫把手机放旁,高大的身躯豁然站起阴影笼罩着白线,单手解开皮带扣子,慢条斯理的解开裤子,乖巧趴在桌子上的白线这时却生气的推开了严枫。 “我不要和你做爱!”她抓住他插入里面的手往外拔。 严枫岿然不受影响,只淡淡的看了眼发脾气委屈的白线,拉下内裤释放粗长的阴茎,拔出手指代替插入,白线一瞬间被撑满。 “啊!”白线眼泪在眼眶打转,双手抓着平滑的桌面,哭泣参杂呻吟:“我讨厌你!你去和别的女生做吧!” 严枫握住她生气往后挥舞的手,反扣着按在她腰上,挺着腰撞了撞,白线的哭泣与挣扎被打断,胸被压扁,嗯啊叫床一声一比一声娇媚无力。 严枫俯下身,伏在她耳后,喘息粗重:“哥哥只和小白做爱,呃~看你把我咬得多紧……” “哈嗯——嗯……”他握着她的腰用力撞了撞,撞得白线心尖发颤,顶得她肚子酸酸胀胀的,白线的眼泪却一下子涌出来:“那她是谁?哥哥,你和她什么关系?” “家里叔叔介绍的相亲对象,只见过一面。”手掌抚摸她后背,将她衣服往上推,露出洁白曼妙的腰背,严枫迷醉的抚摸轻吻:“不想哥哥相亲吗?” “不想,哥哥~哥哥,只爱我一个好不好?”白线回头吻他。 严枫轻轻咬了咬她的唇:“那小白会永远陪着哥哥吗?哥哥跟阿昀,你选哪个?” “唔~哥哥哥哥,好深啊~嗯嗯……” 一提到这个她就只享受于性爱中了,严枫知道她在转移话题,干脆停下来。 他突然不动,正被他顶出来的胀热爽快感消失,空虚燥热席卷而来,白线难耐的不自觉的主动向后扭动吞吃他的肉棒:“哥哥,我爱你哥哥,不要和别人相亲,我永远陪在你身边,难受~哥哥,动动……” “贪心的小女孩。” 手掌插入她胸口与桌面之间握住被压扁的奶子,白线疼胀又舒服,穴道媚肉吸紧严枫肉棒,严枫沉沉吸了口气,接着说:“不想哥哥去相亲?那怎么办?我都答应别人明天见一面了。” 白线烦躁不已,欲望没被满足,还要担心严枫去相亲,急得眼泪一直掉,不知道是该先求他动起来,还是让他别去相亲。 “拒绝……说明天你没空……” 严枫轻抚着白线的头发,笑得很温柔,但眼中满是心机:“小白明天和哥哥去见夏小姐吧?小白替哥哥拒绝她,好不好?” 白线脑子都在渴求他动起来,思绪混乱,直点头:“好,拒绝拒绝,啊~哥哥,我好热~” 严枫不急着动,又问:“是要哥哥,还是要阿昀?” 白线带着哭腔说:“都要,哥哥,要哥哥和阿昀一起……射给我……喜欢……” 严枫可气又无奈,手掌轻轻打了一下她屁股:“贪心。” 长辈们既不知道严昀交女朋友,也不知到严枫其实没有结婚的心思,更不可能知道他们两兄弟喜欢想要的是同一个人。 严枫在长辈面前一向是稳重成熟周到的形象,所以当严枫把白线带到夏沐面前,语调暧昧的介绍白线是他妹妹时,夏沐重新审视严枫,觉得他的另一面未必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好,不用严枫多说什么,她先体面的走了。 夏沐一回去,长辈们就会知道白线的存在,这是迟早要来的一天,严枫只是把这一天提前了,并先入为主的让别人觉得,白线是和他关系亲密。 严枫心情愉悦,在送白线回学校的路上一直转动戴着得银戒,依偎着他的白线在和严昀发消息,严枫抬起白线下巴:“小白,送你个礼物。” 白线坐正身子:“什么礼物呀?” 她开心笑着,眼睛明亮,是期待的表情。 严枫将一直戴在尾指上的银色戒指取下来,然后戴进白线的无名指,大小刚好:“你不是说要永远陪着哥哥吗?那就戴好这枚戒指,永远不能摘下来。” 白线愣愣,看着手指上的银色戒指,她先想到了严昀,他会吃醋,然后想到了严枫昨天和她说过的话,他只跟她结婚,但是,他现在直接把戒指戴她手上了,并没说结婚。 “阿昀让你摘下来,你也不能摘,听到了吗?小白?”严枫掐住白线发愣的脸蛋,捏了捏。 “好。”白线依旧是愣愣的点头,心头萦绕许多思绪,她想她未来是要跟严昀结婚的,但她有两只手,就像耳钉一样,她可以戴两个。 严昀注意到白线手上戴着哥哥的戒指并没有吃醋,他不过牵起她的手看了许久:“这戒指是妈妈给哥哥的,也是妈妈送你的,本来……我应该也可以得到一枚类似的戒指,如果妈妈没有出事的话。” “阿昀,别难过,我替你妈妈送你一枚。”白线安慰他:“阿昀,我可以戴着哥哥的戒指吗?” “当然可以。”严昀在她手背落下一吻,他只对白线和哥哥大度,但是,他还是有些心胸狭隘的想知道、不那么开心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做了什么:“白白,你和哥哥去哪里了?” 白线把严枫带她去应付夏沐的始末说出来,严昀听完皱了眉,脚下没停,牵着白线走回学校,一边掏出手机,略显焦急仓促的拨出去好几个电话。 “喂,舅舅,没什么事,就是想和你说我交了个女朋友,叫白线,周末想带她去见外婆……嗯,哥哥知道,挺喜欢白白的。” “喂,叔叔,我是小昀……” 白线感觉他用力握紧了她的手,她不知道他们两个明争暗斗的在长辈面前宣誓自己的主权,她只知道严昀挨个给长辈亲戚打了电话,耐心对每一个人把她夸一遍,说她什么都好。 心跳很快。 白线一想到自己周末就去见严昀的外婆,有可能比严昀见魏云里还窘迫,白线便有些退缩逃避,脸庞却因为他把她告知全世界的行为而红着。 “阿昀,周末……真的要去见你外婆吗?”白线犹豫问道。 严昀很肯定的回答:“嗯,周末就去,放心,外婆她特别和蔼,你那么好,她不会不喜欢你的。” “那那……那我们这样子,算是定婚吗?” 严昀眼睛一亮,笑容绽放,开心激动的将白线拥入怀中:“对啊!定婚!我怎么没想到呢!白白,我们订婚吧!办个定婚宴,邀请亲戚长辈,我的朋友,哥哥的朋友,一起做我们的爱情见证!哈哈哈。” 那样以后,白线就属于严昀一个人,起码在人前,白线只属于严昀的,严枫可不能在别人面前对自己的弟妹越界。 白线除了心跳加快感觉不真实外,脑海浮现外公,如果外公在世,他会不会同意呢?他应该是希望她得到幸福的吧? 严枫没反对他们办订婚宴,沉默中向周围散发着低压,订婚宴那天他穿了套黑色西装,严昀穿着白色西装,如果不清楚的人会分不清谁才是跟白线订婚的男主角。 吴姐从外地赶回坪洲,和穿着小裙子的小雨参加宴席,小雨迷惑的在严枫和严昀之间流转,人小鬼大跑去找白线,问她哪个才是帅哥哥,帅哥哥是不是有双胞胎兄弟。 确定哪个是严昀,没有认错人的风险,小雨才屁颠屁颠的和严昀打招呼:“你以后就是小白姐夫了,要对小白姐姐好点,多带她去吃肯德基!” 严昀忍俊不禁:“那是当然啦,小白姐夫周末请你吃肯德基,怎么样?” 小雨偷瞄了一眼妈妈,亮出自己的电话手表,小声说话,怕吴姐听到:“咱们加个好友,有事私下说,现在是重要场合。” 吴姐瘦了些,白线很久没有见过她,再见感觉恍然隔世,她离婚了,自己却订婚。 “老实说,我觉得你订婚太早了。”眼前的白线穿着定制的华丽礼服,美得比钻石璀璨,可在吴姐眼里,她还是没长大的小女孩:“师母……魏老师,没有反对吗?” “也许,不知道。”白线不确定的说。 魏云里不喜欢这样隆重热闹的场合,她没有反对也没有同意,只是以白线家人的身份坐在首席上,严家的人攀谈她疏远清淡的回应,像朵高雅清冷的兰花与这里格格不入。 白线知道,魏云里与吴姐一样,不同意她和严昀订婚,但是,白线是个任性的人。 白线失落,吴姐笑笑,安慰道:“没事,你喜欢那个男生,想和他在一起就在一起,没什么赌不起的,我们希望你幸福快乐。” 严昀和小雨小声密谋完周末吃肯德基的事宜,回到白线身边,知道吴姐是看着白线长大的姐姐,谦和有礼的问好。 订婚宴里最忙碌的不是相互交换对戒的严昀与白线,是接待招呼各大长辈各自朋友的严枫,从开始到结束,严枫脸上始终洋溢着和煦的笑容,仿佛比严昀还开心,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内心是有多酸涩。 严枫借口喝多去厕所,白线不放心,询问的和严昀交换眼神后,起身去厕所。 “哥哥,你胃不好,不要喝那么多酒。” 走廊里,严枫背靠墙壁,早有预料她会跟来般,等着她。 白线提着裙摆而来,他却发出自嘲的嗤笑:“开心吗?你和阿昀订婚了。” 白线点头,刻意抬起戴着银戒的手我碰触他的手臂:“开心,阿昀说,这是我们的订婚宴,我戴着哥哥的戒指,我也和哥哥订婚了。” 严枫执起她的手放唇边吻了吻,吻在他亲手给她戴上的银戒:“是这样吗?你不觉得,阿昀是在告诉别人,我是个小三吗?” “不是,哥哥不是小三,我也好爱哥哥,被爱的人才不是小三。” 很奇怪的一句话,可听着也有一点被安慰的感觉,他们的底线都在下沉。严枫和白线先后回到宴席,就像飞机上偷完情先后回到自己座位,不同的是这次严昀是知情的,默认他们的行为为合理。 严枫在权重的长辈那桌,严昀远远瞥了一眼谈笑自若的哥哥,桌下将白线手握入手中:“穿着高跟鞋一天了,脚累不累?” “还好。”白线端起面前的半杯水喝见底,严昀又添半杯,白线也喝完,肩膀向严昀倾靠,小声抱怨:“要吃好久的饭啊。” 是要吃很久,等客人相继离开,白线才没那么拘束维持形象,吃着严昀挖碗里的蟹黄,喝了几口甜酒,脸红扑扑的对严昀一直笑,惹得严昀心不在焉的,跟着她一起呵呵傻笑。 严昀带白线先离开了宴席,把剩下的事情都丢给严枫,抚着开始醺乎乎乱动的白线进电梯,直达顶层套房。 “亲亲我吗?”白线垫着脚尖把自己身体重量全依在严昀,勾着他脖子,撅着樱桃红唇撒娇缠人。 “嗯,亲亲。”怎么能不满足她请求,严昀低头亲吻她的唇,软软糯糯甜甜的,刷卡开门,扶着她的腰走进去。 舌伸入她口腔,与另一小巧灵活的舌相碰交缠,两个人的呼吸都很乱。 严昀腾手胡乱扯开自己的领带,西装外套掉地上,白线也将不舒服的高跟鞋甩开,顿时个子矮了截,严昀腰弯得更低,亲久了会累,干脆将她下把抱起。 膨大松软的礼服裙摆阻碍在两人中间,白线被勒得不舒服,让严昀拉开后背拉链,裙子滑落,白线像茭白出尘的云朵缠绕在严昀腰间,丰满的奶子贴着乳贴,也被严昀撕下,然后埋头咬住奶尖。 54 一路吻一路脱的进了浴室,打开热水开关雾气氤氲,潮湿封闭的空间彼此呼吸稠重,热水打湿了头发,也打湿了彼此的身体,相贴很滑腻。 “宝宝,要不要先卸妆?”严昀双手揉捏白线奶团子,居高零下看她微张红唇呼吸细吟的模样,拇指按压拨动奶尖,自己肉棒也硬得不行。 “不用,阿昀~奶子好热……”白线没化妆,但画了眼线,让她看起来更成熟一些。 五指收紧,乳肉溢出指缝,严昀伸出舌尖舔了舔硬硬的却能弹动的奶尖,然后一口含住,淅沥沥的流水打在他们肉体上溅开,白线手指在严昀后背抠出红痕。 严昀要出去拿避孕套,白线拉住不让他走,主动握住他勃起的肉棒撸动,严昀抵不住诱惑,抬起白线一条腿插入,又因为身高差距不好动,他把她抱起来,抵在墙上操干。 浴室回响着白线的呻吟,淋浴声响里熹微可辨啪啪声,硕大的龟头顶着花心,白线起伏间快感从阴道涌出,高潮时眼前模糊不清,白线痉挛的攀附在严昀身上,咬紧他的肉棒。 严枫把客人都送走,一身酒味,乘坐电梯到达顶层,刷备用卡进去,入门一地乱扔的鞋子和衣服,还没有看见床,就已经听到里面传来的叫床声。 热水打湿了白线的长发,匆忙敷衍为彼此清洗一下身体,严昀抱着白线从浴室出来,跌进柔软的大床滚一起,来不及擦干身上的水渍,严昀将白线水腿抗在肩膀插进去。 严枫边解外套扣子边走向他们,看着严昀没戴避孕套的阴茎撑开粉红的穴口眉头微皱,正被操得迷离舒服的白线微张着双唇,严枫没记着加入他们,脱掉了上衣,赤裸着健硕的上身弯腰亲了一下奶子跳动不止的白线:“怎么不先吹干头发?” 湿漉漉乌黑的头发披散在被子上,几缕弯曲的贴在她脖子、胸口,衬得她肌肤更雪白,也让她看上更加的淫荡而柔弱。 “哥哥!哥哥~啊嗯~嗯嗯……”白线眼眸含着一层水雾看严枫,若不是严昀正用粗长的肉棒捣弄她的小穴,严枫会以为她是被别人欺负了,可怜楚楚的抽泣,向你求助。 “别分心,宝宝。”严昀恶劣的抽出,龟头卡着穴口时又猛然插回去,一下子顶开花心插进最里面,白线直接被插喷,爱液大汩泄出,却被肉棒堵在里面,弄得肚子胀胀酸酸的。 “啊!阿昀,好深~要要插坏了~嗯嗯……” “好淫荡的小白。”严枫抚摸着她脸庞,目光深深,身体燥热丝要起火,裤子里的肉棒顶起帐篷,他却还是抚摸着她的脸庞脖子,就好像在欣赏一件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的艺术品。 密密麻麻的软肉裹吸着肉棒,严昀爽得绷紧大腿,越加用力的加速抽插,在粘稠的水声中把她送上高潮,然后冲刺快速抽插几十下,射进她里面。 “阿昀……射了,又射在里面……嗯,好喜欢……”热热的精液射在里面,白线莫名满足的收紧小腹夹住他肉棒。 严昀喘息的吻了吻她的唇:“那么喜欢,全射给你。” “好~” 严枫在他们酣畅淋漓时把裤子脱了,晃着深红色的大肉棒找吹风筒,插上电源塞进严昀手中,然后把白线抱进自己怀里:“头发湿着容易生病,先给小白吹干。” 未闭合的穴口流出一写奶白色的精液,严枫坐在床边,没擦掉弟弟射进去的精液,分开白线双腿,龟头抵在穴口,让她坐下来,整个吃掉。 “啊!好胀……哥哥~”白线才高潮,小穴敏感,吃全部吃进去时双腿颤抖,趴在他胸口喘息适应。 肉棒在里面律动,严枫没急着挺动腰身,抚摸着她光滑细腻的后背,严昀拉线插上电源,站在他们旁边给白线吹头发。 呼呼的风声灌入耳中,瘫倒在严枫怀里的白线却抬眸看认真给她吹头发的严昀,严枫捏了捏她的脸,些许不满的说:“看谁?现在是哥哥插在你小穴里,你天天和阿昀在一起不腻吗?” 严昀感慨:“真爱怎么会腻呢?有人是在嫉妒吧?” 严枫不置可否:“确实嫉妒。”他低头咬了一口白线的唇,控诉到:“我不能天天和你在一起,我嫉妒吃醋生气,你说你要怎么解决?” 严枫握着白线细腰挺了挺,肉棒在里面碾动,白线止不住闷吟:“唔~哥哥~我…我每个周末都去找哥哥,只要哥哥工作不忙。” 严枫得意一笑:“那就这样说定了,不能食言。” 严昀却不开心了,拨弄白线头发的手捏住她后脖子强行让她与自己对视:“时间管理大师是吧你?老公不同意,哥哥他管着那么大的公司,才没空呢。” “我有空呀,怎么没有。”严枫握住白线奶子揉了揉:“哥哥也是小白的老公,对吧?” 穴道里一动不动的肉棒把白线弄得很痒:“嗯,我是阿昀的,也是哥哥的,我喜欢阿昀的精液,也喜欢哥哥的。” 严昀又气又无奈,轻轻在她屁股打了一巴掌:“贪心鬼,把你操坏掉,看你还贪不贪心。” 严昀落下的小巴掌让白线更痒了,自己扭着动起来,但还是不能缓解,她只好向严昀求助:“阿昀,我好热好痒,你捏捏我奶子好不好?” “我还插你小穴里呢,就勾引阿昀了?”严枫掐住白线的腰,重重向上顶弄:“阿昀说得对,要把你操坏掉,才乖一点。” “啊唔~” ………… 完结撒花,就写那么多,本来也没打算写那么多,写着写着歪大纲了,然后就写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