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鬼故事》 第1节 我的鬼故事 作者:芬果子 第一章 超市 说起来超市是我很不愿意晚上进的地方,特别是接近关门那点的时候,冷冷清清的感觉特别的压抑。 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谁都不知道,据说有阴阳眼的人知道。但是我所知道的是正常人在某个特定的环境中也是能够看到的。这就是那些光怪陆离的鬼故事的来由。 从哲学的角度上来说所有的我们人脑中的事物都是对现实的理解。所以说可能真的存在那些未知。 一次下班比较晚大概九点吧,我们这的超市关门一般在十点左右。因为北方晚上几乎没有什么店是开着门的因为加班晚饭又没吃我这人是不能饿肚子的有低血糖,一顿不吃可能就会倒在地上,所以硬着头皮进了超市,不管超市的灯有多么明亮,我还是觉得透着莹莹的黄光,怪冷的。 因为不是常来所以不知道方便面在哪里卖,正巧看见一个阿姨在拿着拖把在做清扫。于是就上前问道“阿姨,哪里有卖方便面的?” 阿姨抬起头,脸皮黄黄的“左边第二个货架”说完又低下头继续打扫了。 “哦,谢谢”虽然阿姨已经不理我,但是基本的礼貌还是要做到的。 在第二排货架找到了方便面。出乎意料,这里还是有几个顾客在货架上寻找着什么。 突然那几个人好像有默契似的都回头看着我。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很不好,我低头看了一下身上没什么引人注意的啊。 “买到了,就快走,我们快关店门了。”黄脸阿姨突然出现在我身边。 “啊,哦”对哦,很晚了,抓起方便面。在次对阿姨表示了谢意。 收银台也只有一个是开着的,我匆匆的付完钱,因为收银员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所以说了句“后面还有几个买方便面的,你等他们付完钱就可以下班了。” “哪里还有人啊?你是最后一个啊。”小姑娘很是疑惑。 “你看不就在那左边第二排吗?”我用手一指,顿时自己都想抽自己的嘴巴。 哪里有人?只有一个黄脸的阿姨在做清扫。看到我看向她时,用嘴型对着我说,“走” 太可怕了,我打了个激灵,奔出了超市,也不理会小姑娘说等等找钱。 从那以后我更加害怕夜晚去超市了。 第二章 尸体 这是真实的事情谈不上妖异,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心里不舒服所以写出来,大家看看。 我读大学读的是医学院。说起医学院估计每个学生都得解剖一具尸体。这本来也没什么。其实我是不怕的。因为我的性格特别的淡漠很难有什么东西刺激起来。这就是医学上所说的t型人,这种人需要大悲大喜才会有很大的情绪。但是那一次我真的惊到了。 我读大学的时候,因为刚好学校新建新校区,我们呢就被赶到新建的但是还没建好的新学校。比较偏远就是两栋教学楼,几栋宿舍。 虽然我们是新生对不,但是解剖课还是要上的所以东西两栋教学楼就把少量的尸体放在了东楼的楼底。 你们别说不知道为什么,东大楼从放进尸体的那一天起,就比西大楼温度低,这是事实。 无风无浪的过了一年。 第二年来了新的学生,尸体就不够了,后来学校做出了一个令我永生不忘的决定,从老校区搬尸体。 那天我准备去上课,刚上了楼梯就看见东西两栋大楼间,堆满了光溜溜的尸体。你们是不能想到那种震惊的程度。 尸体有横着的竖着的,密密麻麻的,散发着福尔马林的挥发的味道。 堆得有一人多高。当我迷迷糊糊走到教室的时候还不能忘记那一幕,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总是把这段回忆压在心底的深处不愿意去回想,今天回忆了以后,我会把这段记忆在此封存。 告诫后来的人啊,不管个人是否有热情,医学生或者医生对生命都有一定程度的漠视。 第三章 照相 我呢不太喜欢照相,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记得小学的时候以前还是可以的,所以我小学以前的照片也比较多。随着年龄的增长,照片就越来越少。 可能是我潜意识想要否定这个事实一样。但是总会有人提起来。 比方这一次,因为单位要拍工作照,这个没办法不能躲的,就去拍了。因为照片是不能当时取得,单位里照相是要单位的人事科统一去取得。 结果一拿回来,人事科小刘找到我说,你是不是找人代替你去照相啊? “没啊”我就奇怪道。 “没,你看看照片上人是谁”小刘递给我。 我一看,果真又是这样,没办法把照片重新递给他说“没办法,这就是我。” “是吗?”小刘看样子还是不相信,闷闷不乐的走了。 这件事的结果就是我的照片ps了。 总结了原因,不知道你们是不是也有一样的情况就是相片和本人根本不像。照片里的我脸像是水泡了很久一样,苍白,像是犯了毒瘾一样。我对天发誓我本人绝对是阳光青年。 现在的情况还是这样,每当我拿起照片的时候我都要问这个人是谁。后来我总算找到了一个科学的答案,因为本人太白了所以一照相五官就显现不出来。所以就变形了。 第四章 死亡 这些天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起大伯父死前那一段时间的情景。 我大伯父早年呢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可是印证了那句话,男人有钱就变坏,所以结果就是家庭条件一好就开始外遇了。况且这个外遇是光明正大。可能中国的男人骨子就希望三妻四妾的。 结果可想而知,当然是离了婚。离了婚后才是厄运的开始,大伯父的钱被外遇对象骗光了。情人也跑了,最后自己得了骨癌。 虽然大伯父在家里恨不得人心,但是呢我这人呢还是比较的富有同情心,当然脸上是看不出来的。 我一直记得大伯父死的那天。记得那是一个闷热的傍晚,下班决定去看一下大伯父,前段时间刚从医院化疗回来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在门口敲了半天的门,没人答应,顺手推了推,门没关,一进去就看见大伯父歪倒在床上,我赶紧走上去掐了一下他的人中“怎么样了,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了”他半天缓了过来,没想到几天不见,就看见他脸上颜色蜡黄,额头上似乎有条黑线。双目无神。 “我这辈子真的后悔啊,年轻的时候不该对不起你大伯母,现在想看一下娟子都不行。” 娟子是我大伯父的女儿,就听见大伯父想要把一生的过往不管好的坏的都说了一遍。 我耐着性子听着,说真的我不喜欢这个房子感觉很阴森,突然感觉耳后一阵凉风吹过,似乎是有东西,我不敢回头,匆匆打断大伯父说“伯父我还有点事,那下次来看你啊。你自己多吃点,身体好了一切都有盼头。” “好,能不能劝劝娟子的妈,原谅我吧”大伯父用乞求的眼光看着我。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说真的我真的不好劝。说完立马拿上东西冲出了大门。 出了大门实在是忍不住好奇,回头看了一眼正巧那东西也回头看了我一下,魂飞魄散啊。耳边响起了“无偿办事,生人勿近” 第二天就传来了大伯父的死讯。也许不是所有人都能看见,但是你们只要有机会守在快要死的人的身边的时候,你们就能感觉那种生命的流逝。感觉他们的身边会很冷。 第五章 中秋 今天是中秋节,我带了月饼去看我外婆,外婆一个人独居。说起来外婆真的是很坚强的女人。外公死得早,外婆一个人把5个子女拉扯长大。 一进外婆家门就看见外婆对着墙上的佛珠念经。自从她最小的女儿结婚后就开始信佛。 “婆婆,今晚去我家过节吧”我坐在外婆的身后,轻声问道。 “不用了,我一个人习惯了”外婆停了一下回答我的问题就又开始念经了。我就坐在她身后听着她念。 不多时我妈和小姨来了。说是今天和外婆一起过节。我没说什么,她们做菜的时候我打打下手。不多时外婆念完了经,也一起来打下手。 我呢,笨手笨脚的,洗菜的时候总是把水溅得到处都是。 外婆看不下去了,从我手里接下去,自己洗。边洗嘴里还边咕哝“小时候挺聪明的啊,长大了怎么变傻了。” 这个我从没听过就问道“婆婆,我小时候聪明啊?” “可不是,那时候你是这里最聪明的小孩子。”说起这个外婆蛮自豪的。 “那我为什么变笨了。”好奇心一上来就要问到底。 “问那么多干嘛。”我妈打断我。没办法自己回房间里看电视了。 晚饭大家一起草草吃过没办法只有4个人。但也算是陪外婆过了一个节。本想留下来陪婆婆过夜的,但是外婆不让,说自己晚上要礼佛,人多了心不净,没办法。临出门前,我嘱咐外婆有事就打我电话。突然看见婆婆身后有一个40多岁的中年男人,嘴角有颗痣,和外婆一起对我摆手。 回家路上,我问妈妈,外公嘴角是不是有痣。我妈说是啊,以前外公最喜欢自己的,如果外公还活着一定会最喜欢我。 心里偷偷有点高兴,为自己高兴,为外婆高兴,因为有人一直陪着她。你们说我外婆知道吗? 第六章 辞职 去年的今天其实是我最难过的日子,因为我从医院辞职了。原因是我和医院八字不合。 有人说医院是最多鬼故事发生的地方,这个一点没错。从我进医院工作开始,我的脸色就是蜡黄的,感觉全身的精气被吸走了一样。在医院3年,我瘦了20斤,实在熬不住了,就辞职了。为此很多人都感到惋惜,说白白放弃了这么好的一份工作。他们说起的时候我总是笑笑。 今天有个熟人在以前我工作的那家医院做手术。没办法起码我在那家医院还有点关系,帮忙让人照顾一点。现在办任何事不都是有熟人心里踏实点吗。 和手术室以前熟识的麻醉师打了个招呼,就进到了朋友做手术的手术室,陪着她。等她一麻醉,我就借口尿遁。毕竟这里的气氛太压抑了。出了手术室,准备到厕所去抽根烟,但是看到眼前的东西,我真的很吃惊,连烟掉在地上都没察觉。怎么它还没走,它就是我辞职的原因,原来是我手上的一个胃癌病人,因为晚期了,家属强行要求开刀,结果死在了手术台上。那段日子,只要我进手术室它就在我身边晃悠,哀怨的眼神,没有感情只有恨意。我承认自己很怕,就辞职了。我知道它不能离开它死的地方太远,所以一直一来我绝对不来医院,原想时隔一年它应该早走了。 就在我回忆的当会,它朝着我朋友的手术室飘去,等我反应过来冲进去的时候朋友的生命体征已经没有了。我最后看到的是它咧开了嘴消失了。我一步也不停的冲出了医院,我实在是没有勇气面对朋友可能变成它。第二天才从她家人的口中得之,上了手术台才知道已经是胃癌晚期。她家人对我的不辞而别很是不满但是也不好意思说,只是后来连葬了都没有通知我参加。 那家医院已经被我视为禁地,怕是遇见它。 第七章 学校 这几天电视上天天在放赵雅芝版的《新白娘子传奇》。白娘子是千年蛇精美丽无双怎么就看上许仙那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废材呢,难道美丽强悍的女人总是喜欢找儿子一样的男人。 蛇精我是没看到过但是,碗口粗的蛇我是看过的。我说过,以前读大学的时候是在鸟不拉屎的乡下,因为学生进出不方便,所以市长大人为了祖国未来的花朵就决定修路了。修路呢首先要炸山,于是呢,一天作为一个好好学生的我,正在教室自习,一死党突然神神秘秘的凑近我说“听说没,那边修路的那里炸死一条蛇,有树筒那么粗。” “瞎说什么,哪有那么粗的”我对此类消息一直是不感兴趣,毕竟我遇到的事太多了,万一是真的又会惹点事。 “真的真的,工人都不敢动工了,武警都来了。” 看她说的信誓旦旦,加上从小就喜欢白娘子,顿时来了兴趣。我把书包一收“走去看看。” “就知道,你想看”像是偷了腥的猫。这个死党拉着我就跑。 原来是她自己想看,拉着我壮胆的。别说现场真实人多啊,很多村民啊,学生啊,武警啊,甚至好像还有政府官员。我们刚想靠近,就被武警叔叔拦住了“两个孩子干嘛呢,后退后退有什么好看得。”说完就赶我们。 “叔叔,别啊,咱们就看一眼一眼”死党涛,拉着武警叔叔的手娇撒的那是一个欢。我这死党有个特点特喜欢当兵的男人,我仔细看看这位武警叔叔长得还是很不错的。结果磨了10分钟,武警叔叔让我们就远远的看一眼。 因为离得太远了就看见一条巨大的青皮蛇,躺在炸开的岩石下面,头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在阳光的照射下似乎身上的青皮还闪着光。只是身上全是灰尘和碎尸。我拉了一下死党涛“走吧,不想看了。” 可能是看出我情绪有点低落,涛跑去和武警叔叔说了声,就和我一起回学校了。“怎么了,不高兴?”涛用手碰碰我。 第2节 “没事,就是觉得,死的有点惨。”我有点病恹恹的说。 “说什么呢,那是动物啊,别想了啊,我刚才要了武警叔叔的电话,我去发短信去了哈”说完就走了。 这个没心没肺的涛。这件事除了初见那一会有点感触以外,其他的也就没有什么了。但是我没想到这事仅仅是一个开端。 大学生总会有大胆妄为的时候,比如我和涛晚上十点还在街上闲晃,要知道公交过了9点30就没了,加上咱们大学又在郊区,身上有没有足够的钱在街上开间房过夜,就连泡网吧的钱都被我们吃得一干二净。没办法就只有走回去了。不过两个人说说笑笑倒也不累。因为修路还没结束连路灯也没有,这辈子我发誓从没有见过那么纯粹的黑暗。天上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仅凭着手机微弱的屏幕光,我们在新修的路上走着。突然,涛指着黑暗中的一个方向说“看到没,有东西” 我使劲的睁着眼睛看但是除了黑暗看不见任何东西。“快走吧。”我伸出手紧紧抓住她,拼命的往前跑。不知为什么心里很不踏实,每次我有这种感觉的时候,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还好一路上没发生什么事。一口气跑回寝室,我才敢回头,手心里全是汗。 “可累死我了”涛屁股一撅躺在了床上。这个时候,我才好好的瞧一瞧她。这一瞧,眼泪就不停的流了出来。在涛的身上盘着一条无头的碗口粗的蛇影。 后来,涛没多久就因身体不好退学了。听说回家后每半年就走了,走的时候全身发青。为什么会找上涛,可能是她说了什么不好的话,所以在参加任何人的葬礼的时候你不能同情也不能高兴否则无妄之灾就可能找上你。 第八章 阴人气小 小到大碰到稀奇古怪的事情很多,但是无论如何不管碰见什么都不能在不幸的事情发生前说出口,因为我知道一旦说出口就会发生不可挽回的事情。至于为什么知道这一点,我也不知道,只是心里这么想的。 你们别不相信算命的,有的人真的会算,因为他们可能能看见你们看不见的东西,有的人是能感觉。比如,有的算命先生能告诉你,你最近有什么灾祸,那可能是看见你身上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但是教你的趋吉避凶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有些事情不管你怎么躲都是躲不掉的。 不是说这世上没有高人,但是真正的高人,我没看见过。有时我在想自己以后失业了可以做个算命先生。 不要鄙视周易八卦之类的,毕竟那是从商周就开始形成的。里面的卦象说白了就是总结了很多人的命理所得出的规律就像现在的市场调查的一样,所以大部分都是能对上的。但是现在谁能够真正解读或者熟知周易呢,恐怕整个中国找不出来5个人。 我住的这个长江边上的小城市中心有两个人工湖。一到每年的6-8月份,晚上就会有许多算命先生出来为绕湖散步的市民们算上一算。 有时候我也会陪女性朋友逛街,毕竟不管我再怎么孤僻也需要朋友。星期六邓琪就约我湖边走走,主要是最近因为怀孕不知道吃了感冒药,就流掉了,她心情不好。 我提早半个小时在湖边等她,顺便看看别人算命。当然这也要找个有点水平的不是。观察了下这里的算命先生,找了个晚上还带着墨镜的。正好他面前有个人,我就在旁边听着,一般我们这里算命是不会避着人的。 只见那算命先生摸了摸面前妇女的手开口说道“大姐,要算什么啊?” 坐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中年妇女,这个妇女起先不想开口,但是估计是心理极端想知道就问道“先生啊,我想问问,我还能生个小子不?” 算命先生嘴里叽叽咕咕念了半天才说“这个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正巧我喝了口矿泉水,差点就喷出去了。更搞笑的事,那位中年妇女还一个劲的说谢谢扔了200元就走了。算命这个行业真好赚啊。 不知什么时候邓琪也来到我身边“早来了,干嘛呢?” “看别人算命,这老头真逗。”我笑着把刚才看的和她解释了一下。 “那我也去算算,看准不准。”邓琪也不管我一屁股坐到了那老头的前面。只要她心情能好,我就陪陪她。 “师父,那个我就想问问,前段时间我留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现在投胎没?”没想到以前坚定的无神论者现在为孩子改变了这么多。 算命先生还是嘴里叽叽咕咕一番后说道“会回来的。” “谢谢谢谢”邓琪同样付给了200元给那老头,随后拉着我就去吃了顿海鲜,可能是因为觉得心里舒服多了,但是我很不放心,因为最后那算命先生的眼神。虽然戴着墨镜但是我好像看得见那眼神有多么的冷。 那晚以后我和邓琪起码有半年没见面主要是因为各自都比较忙,加上很多的不凑巧。再次见到她是在她教书的学校门口,因为我去那学校办事,正巧碰上她下班。寒暄了几句我就找借口分开了,我知道我不能和她再见面了因为在她的腹部盘旋这一个巴掌大小的婴儿阴影。我怕我见多了会忍不住告诉她,那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更可怕的事情,一想到这种情况, 第九章 影子里的恶灵 你们知道自己影子里藏着很多秘密吗? 我这辈子很难有讨厌的人,眼前这个人就是我最讨厌的之一。 本来好好一个星期天出来钓鱼也会碰见他。以前那家医院一个泌尿外科的医生。我讨厌他如同讨厌兔子一样,这个真的是个人的问题,我不喜欢兔子超不喜欢的,看到它们的红眼睛我就想吐,尤其是他长得还像一只兔子。 本来咱们关系挺好的他老婆还是和我一个科室的。但是自从那次事件后,觉得这个人当上医生是全人类的悲哀。那次我和他搭伙做手术,因为我是麻醉师,所以事先我去看了一下病人。病人50多岁看得出来是一辈子和土地打交道的农民。查了一下病例发现病人的心脏有点问题就找到他说,病人要做个心脏的检查,结果他直接把我告了,说我不配合他的工作。在这个什么事都讲究实际的时代,这个病人就被推上了手术台。 手术中,本来一个简单的肾结石取出硬是被他搞成了肾脏完全切除,我阻止他说,要不先不做了,反正肾结石死不了人,但是切了一个肾可能对病人以后的生活会有影响特别是一个种地的农民。他不听执意要做,做完把病人送回病房后我就在担心。果然晚上我值班叫我去抢救,还没等我跑到那,病人就没了。 我当时那个气愤啊,才50多岁的人啊,就因为一个肾结石把命丢了,更可气的是他连夜把病人的病历改了,责任完全推给病人自己。 我当时就说过他要遭报应的,这次看到他发现他的影子里有很多狰狞的面孔,在里面嘶吼,我知道终有一天,他的影子会把他吞掉,这是第一次感到,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第十章 晕倒 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看到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好像自从懂事开始就能看见。自从能看见我就没告诉过别人,好像是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阻止你。 我的身体一向不好,但是绝对没有大病,用现在比较流行的话来说就是次健康状态。就是人看起来精神状态不好,极度猥琐。每次和我男朋友出去约会路人看我的眼光都不对,特别是那些女性朋友们,好像我是他女朋友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男友名叫刘海涛,咱俩是高中同学,说实在的他长得蛮好的,身材也比较高大,或许是戴着一副眼镜的关系,人显得比较的值得交往。总的一句话,所有的朋友,同事,认识的人都觉得我高攀了他。就这件事我问过他,为什么找上我?他说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 海涛是个心理医生,平时工作比较忙,所以我们见面的时间比较少,更别提一起出去旅游了。刚好下周他有个学术交流在南京举行,正好他父母现在也在南京生活,他也想让我见见他的父母就邀我同行。这段时间我失业状态中,也就答应了。 他因为要参加会议,所以提前走了,所以我得自己坐火车。 到了上火车那天遇到很多不顺利的事情,先是火车票不见了,上车补的票。然后是一上车因为人比较多挤火车的时候把身份证和钱包丢了。也不知道是落哪里了。等我找到座位长舒一口的时候,对面座位给孩子泡奶,火车突然启动,一瓶奶全洒我身上了。没办法刚刚坐下来,又站起来到车厢的洗漱室,把身上的奶渍处理干净。顺便上趟厕所,赶过火车的人都知道,人多的火车上厕所特别难,所以我现在上了等到了站在上厕所,避免火车上发生如厕难的问题。 就在起身的时候不知怎的鬼使神差的往外面看了一眼,窗外似乎爬着人影,心跳得飞快,打开厕所门,手都在发抖。快步回到座位上,告诉自己是眼花了眼花了。不敢往窗外看。耳边非常的吵闹,但就是这个气氛给了我勇气,扭头看向窗外。我自己都感觉到了瞳孔剧烈的收缩。窗外赫然爬着黑影像人的影子一样。 在车上坐如针毡,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因为到南京需要8个小时左右,我就在考虑是否要下车,但是下车后我的钱包和身份证掉了怎么赶往南京。考虑的当会就过了2个小时。窗外的黑影越来越多,不能再等了我很害怕,所以火车到了一个小站的时候我就下车了,因为站小没停两分钟就开走了。我的精神一下子松懈下来,眼前一黑就晕倒在了站台上。 我醒来的时候实在火车战的急救室,请工作人员帮我和男友联系了一下,让他过来接我。没过多久,另外一个工作人员进来说,我的运气真好,那辆火车脱轨了。 男友连夜找朋友借车子开过来,当看见他的那一刻我真想抱着他痛哭,但是他脸上的彬彬有礼阻止了我。开车会南京的路上我在后排座躺着。我又一次拯救了自己,抛下了别人,与其说是无能为力,不如说是怕遭到不可承担的后果。 那次以后我特爱看死神来了,以此来安慰自己,就算当时我说服了其他人和我下车也会遭到死神更残酷对待。而我自己呢,是不是会承受逃脱者同样的命运呢。 第十一章 葬礼 不知道大家发现没有,每年7月-8月的葬礼特别多。我个人认为是鬼节前后死的人多。还有一种说法是,鬼节当天死的人是最好的,直接进入轮回不用在世上逗留七七四十九的痛苦。 在日本也有这样的说法,把鬼门大开的日子被形容成百鬼夜行。 我活了20多年,头一次在鬼节参加葬礼。 闷热的天很容易让人忘害怕,因为实在是太热了,只是不停的找东西解暑,没有时间讨论害不害怕。 火葬场这里,每天都很热闹包括晚上,可能是这年头的人比较多,我们这里火葬场算是一个比较好的工作地点。福利好,收入高。 这次参加朋友母亲的葬礼,才知道里面的道道。比如,现在都是火化,如果要烧早上第一炉的话就得1688元,第二炉1088,第三炉和后面就是888。我就问朋友他母亲第几炉?他说肯定是第一炉,第一炉干净烧得骨灰都是自己的,后面烧得话就算再干净也混着前面烧的人的骨灰。他一说我就恶寒。 灵柩一般会停三天,因为是朋友,他家里也没兄弟姐妹,我就义务帮,做些迎来送往的工作。 我们这是流行守灵的时候通宵打麻将的。越热闹越好。第三天晚上,实在是有一桌找不到人,没办法为了不冷场,只好我上了,我的技术只能算是送钱的。 果不其然,没半个小时600下水了,对面三个大叔看见我个女的也不让让。三个男人欺负我一女的好意思吗?心里嘀嘀咕咕,嘴巴当然不能说出来,否则不是失了朋友的面子。 又轮了一把,抓起来全是不靠谱的,正想随便打一张,突然旁边伸出一个黑色的手指指着其中一张牌,我看了一眼,我的妈呀,朋友的母亲,只听说死者生前酷爱麻将这项运动。没想到死了都不忘,我当然不敢违抗指哪打哪,果不其然,接下来我就一路高歌了。到了早晨,我神清气爽赚了4000多呢,反观对面的三位大叔脸都绿了。最后一把结束的时候,我想对老人家笑笑,可是她已经不见了。 老人家烧完入土后,我陪着朋友留到了最后,我最后才上去拜拜。心中默念“祝你早日成佛。” 青山绿水,真是好地方啊。回来的途中,朋友开着车子我坐在副驾驶座,有一阵没一阵的聊着。突然他对我说“我妈一直希望你当我家媳妇。” 半响无语。 第十二章 几年还是有高兴的事情的,比如我老家做房子,想着自己以后也是有套自己的小洋楼,心情别提多爽了。 地基不能妄动的,一定要请人看过,比如我家做房子就请一位婆婆看过,很多人不相信这个,但是就我所知的很多咱这个小地方的富甲一方的人物都请这位婆婆看过家宅。所以咱也不能免俗毕竟这是件很大的事不是。 经过指点,坐北朝南,哪里是卧室,哪里是客厅,哪里是厨房,甚至哪里是茅厕都一一点了。开始动工前,在细细的把地基四周的杂草啊,动物的尸骨啊,粪便啊都得捡干净。 而且做饭子的工人也绝对不能得罪,否则给你房子的水泥里放近点东西,那有你哭得的日子。 我们这就曾经有过例子。一个人做房子,和水泥将讨价还价,结果人家一时气愤就在正门的门梁上悄悄安进了一只鸡头,结果后面全家人都头痛,后来还是高人指点,才找到了根源,虽然最好找到了问题也解决的但是毕竟曾经发生过不好的事对不,所以我对做房子的人一直客客气气,每天一包烟伺候。房子做完了,挺好的没有什么问题。 第十三章 弃婴 昨天早上我妈去买菜,回来就很不高兴眼圈都红了,我就问怎么回事。 好半天她才哽噎的说道“今天看见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被一只狗叼着走,肠子都出来了。作孽啊,听说是扔着垃圾箱里的,野狗找吃的。” 听到这个事,我心里也是很不舒服,都是父母作孽,扔在警察局,或者超市民政局门口都会有人捡回去养,何苦害了孩子一条性命呢。 孩子的死自然会十倍报应在她没有人性的父母身上,但是我更关心那条狗“妈,那条狗打死没?” “你个孩子怎么这么毒啊,狗也是肚子饿,它有不认识孩子。”我妈很是诧异我会这么说,平时的时候我是很习惯狗之类的宠物,兔子除外。 我苦笑了一下,这话叫我怎么说,人因为吃的是杂食,吃肉吃米吃青菜而且吃的都是比较精细的粮食,人的肉质也就比较鲜美。一般野生动物吃了人肉之后,就会还想尝试人肉的滋味,这就是为什么有电视报道食人鲨,食人兽。这是从科学的角度上来说,从灵异的角度来说,吃了人肉的动物,因为吸食了人的精气从一定程度上有了人的智慧,成了妖。它们会为了进一步的进化而千方百计找到吃人的机会。为什么西游记中那么多妖精都想吃唐僧肉就是这个原因。越是纯净的肉越是鲜美,给予它们的可以说是一种力量也就越大。但是这种力量就像人类的毒瘾一样,因为是靠吸食其它的生灵,所以还是有着副作用那就是发疯。 也就是我们常听说的疯狗吃人。 我比较在意的是那条吃过人肉的狗,被打死没,没打死的话,兴许会有更多的悲剧的发生。 人类的城市是很危险的,因为许多这样的流浪狗或者动物,兴许它们白天不出来,晚上游弋在城市的大中小巷子了,伺机袭击落单的人。所以夜路很危险,想要活得长久,晚上早回家是应该的。 第十四章 出轨 不知道各位是不是到了谈恋爱的年纪或者已经成了人夫还是人妇。一定要记住一点一定要专一,对待感情要认真。 我的朋友当中就有花心的人。这并不是说,花心的人人品不好,只是花心没有闹出人命就是好的,一但闹出人命那就完了。 朋友就是这样的人。她刚从澳洲回来,请我去喝咖啡,因为学生时代玩得很好,欣然前往。 她比我早到半个小时,脸色有些苍白,看见我,连忙起身,招呼我落座,还没坐稳就迫不及待的向我大倒苦水,“黄黄,我该怎么办?” “怎么啦?”这么多年没见面一见面就征求我的意见,真的感觉有点受宠若惊。 “你知道的,我如果爱上一个人是一定要追到手的。”她继续表演。 “嗯,你从初中开始就是这样了。”我不以为然。 “嗯,我和他是在澳洲认识的,他是去做学术交流的。我们很聊得来。然后就熟识了,说真的我们度过了很美好的2个星期。等我正式提出交往的时候,他却说他国内早有女朋友了,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 “那你应该放弃啊,因为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你爱。”为什么这个话题就找我谈,虽说我我们玩得好那也是10年前的事了,这时候找到我,心里突然很紧张。 “不行,我已经完全爱上他了。不管在灵魂还是在身体上我们都高度的契合。”她不为所动继续说道。 “你在澳洲学的是心理学?”我双手抓住裙子问道。 “嗯,在麦考瑞大学主修心理硕士。”似乎是胸有成竹,她点燃了一根烟。 我透过烟雾看着她,她的确是个很有吸引力的女人,就连抽烟都不讨人厌。反而觉得有一股别样的气质。修长的身体,娇美的容貌,举止彬彬有礼,良好的身家。这一切都在昭示着一个答案。 “你喜欢的男人,叫刘海涛?” 第3节 “就知道你聪明。”她雀跃了下,好像中奖了一样。 我该为她的夸奖高兴吗。虽然早就知道我和海涛是走不到一起的。没想到的他是精神肉体双出轨。 看见我沉默不语,她接着说“海涛说过,他国内有个课题,说是这个女病人很奇特,总是突然神经质,但每次神经质都恰好会发生某些巧合。” 是了,我以前就是刘海涛的病人,因为我经常睡不着觉,就去看心理医生。没想到这背后还有这么多隐情。原来自己竟然是一个新的课题啊。怪不得我自己都觉得没什么优点,那么优秀的男人怎么会看上我。 “他什么意思?”我问道。 “他说舍不得你,现在还不认可我。但是以后会的。和你在一起,他和我出轨,这种男人不要也罢。”她一副为我好的口吻。 “那你还要?”忍不住出口讽刺她。 嘿嘿,然后一起无语。真难得我修养真好,说我要回去考虑考虑,就友好的分手了。古往今来这样对待小三的估计也就我一人了。 一回到家,就打电话给海涛“你澳洲的小三来了,你准备怎样解决?” 那边没有回答,我把电话挂了。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联系。 突然有一天,她打电话来说一起吃个饭。我当然同意了。 还是那家咖啡厅,还是那个座位。我点了意大利面加了很多的番茄汁。 “对不起。”她看起来憔悴很多,很苍白。 “对不起什么?”我边吃边问。 “你知道的。”她叹了口气。 “你说的,他那人太花心,不值得要。”我停下来看着她。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害怕。” 害怕我?我有什么好可怕的。我就是看见了她的腹部有淡淡的胎儿黑影而已。 这次我们不欢而散,虽然她道歉了,但我不准备原谅她。 又过了几天,我很惊奇的接到刘海涛的电话“事情我已经解决,孩子也已经打掉,我们重新开始吧。” 真是好笑,凭什么觉得我一定要他啊,“哦,我不知道孩子的事啊,打掉的孩子有4个月吧,你要小心了。” 我就是威胁他,感觉出了一口气。如果不想要孩子一定得在4个月以内流掉,因为一旦胎儿超过4个月它就有人的形状了。我非常反感做4个月以上孩子的流产,总觉得那是杀人。做多了会有报应的,你们见过的大多数妇产科医生都是精瘦精瘦的吧。 第十五章 自杀 这个月参加的葬礼有点多啊,晚上8点,邓琪打电话我,说一个同学的妈妈过世了,叫我一起去殡仪馆看看。我说自己没车,没办法去,她就叫我等着,她老公开车子来接我。 于是我又把睡衣换下,换了件比较素的套装等着邓琪老公的车。 果然,差不多15分钟,就到了,我刚上车,邓琪就把我拉在一边咬耳朵“知道吗,她妈妈是自杀的?” “自杀,这倒是我头一次碰见。”我接着问“为什么啊?” “为什么,听说她妈妈糖尿病实在熬不住了就从她新房的厕所跳下来了。” 没想到邓琪知道的还挺全。 “从楼上跳下来?她家住几楼?”我很好奇。 “好像是13楼吧,她家是电梯公寓呢。” 完了,西方很多地方都没有13楼,因为13是个不吉利的数字,就像中国人的4字一样,一般医院都没有4号病房4号床的。我想全人类都全球化了,那么不吉利的数字也应该全球化才对。 到了殡仪馆照例給了礼金,就去悼念逝者的遗容,我看着逝者,心想为什么这么傻啊,从古至今,自杀是重罪啊。 中国的佛教,道教,国外的天主教等等等等都不允许人自杀的。 我心中默念着祝你早日成佛,就走出了悼念室,站在外面等朋友夫妇。 白天本来这里就不干净何况现在是晚上,看着旁边时不时的,飘过一两个东西,缺胳膊断腿的有之,五官不全的有之,有的甚至直接从你身体里穿过,穿过的时候人马上会打个冷战。凡是看得见这些东西的人必须把它们当做不存在,否则就会被缠上。 好不容易朋友夫妇出来,我催促他快点。 回家的路上,我叫邓琪的老公看着路,尽量别回头,不要停车。因为一路上每隔一段距离就会看见有人招手,一般情况下是看不见的,但是如果这个人运势低就会看见,一但停车,麻烦就来了。 好在一路上我想象的事情没有发生,安全到家。到家后我把自己从上到下全洗了一遍,念了一遍《金刚经》才躺下睡觉,《金刚经》就放在我的枕头底下。 第十六章 改坟 世界上最可悲的人,无意间办错了事情的人,咱家有个远房的亲戚,幼年呢,正好赶上70年代那个特殊的历史时期。家里成分又不好是地主家的小崽子。父母受到了很多不好的对待。所以他对共产党有很多不满,每次一和他讨论时事,那就是很烦的一件事。同一件事情反复说。 他完全活在自己理解自己的世界中。早年家乡呆不下去了就自己跑了出来。读了些书,就在学校里教书。为人呢,没什么朋友,人情很淡,第一任老婆是他爸妈定下来的,给他生了一个女儿,不满意就离了婚。我就奇怪了,你说一个读了书的人还重男轻女。他的第二任老婆倒好给他生了个儿子,所以他把自己以前的女儿送人了。本来人生到此处也就圆满了,没想到这位老先生,又不满意了,觉得第二任老婆不能像伺候老爷那样伺候他,于是离婚了,娶了第三任老婆,儿子也被第二任老婆带走了。第三任老婆很好的伺候他,吃穿住,他什么事都不要做,到了60岁这年,他又不满意了。说自己辛苦了一辈子,到头来没有孩子送终,怕自己的财产被第三任老婆卷走,所以毅然决然提出离婚。第三任老婆也是个有主见的,二话没说离了。这点倒是让老头子措手不及。他就认为是家里的风水不好,赶忙跑回家,把爹娘的坟重整了一下。 重整就重整吧,他把他父母的坟包全部糊上水泥,一点空隙都没留下。 这不管是谁来看都是很荒唐的一件事,别人说他不能这样的,结果这位老先生,就是坚持己见,知道后来他儿子媳妇怀孕流产了几次,加上别人这时候都说这是断子绝孙的事。所以屁颠屁颠的跑回老家改了。 据他自己说他第三次离婚后,请人走了一次阴司,说父母叱责他不该离婚。十分后悔什么的想请老婆原谅,但是这世上的事不是什么都如自己意的想怎样怎样。 这个故事本没什么灵异事件就是一个风水影响子孙后代的事情。但是更主要的是人的想法,每次在他做出人生重要决定的时候总是会很荒唐,我一直没说的是,走阴司的那人是骗他的,因为每次我看到他就看到他的肩上缠着一个矮小的老妇人,嘴巴尖尖,舌头很长,全身皮包骨头缩成猴子一样,裸着,像抱着宝贝似地抱着他的头。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的背常年都是驼着的。我想那应该是一个溺爱他的母亲吧。 第十七章 吃人肉 很早以前,就有一个传言呢。说是某某地方把流产的婴儿收集起来做成空中的美味佳肴。也不知道是不是误传。现在这个社会还发生人吃人的事件,那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因为我们所讲的是道德。如果人没有道德那会是什么呢。 这让我想起了以前的一位藏族朋友。别说藏族朋友呢,如果是真的那种很熟的,你们就会发现他们人是很好的。他们的性格豪爽,喝酒厉害,而且胆子很大。我记得上学那会,我们打赌大概好像是七八个人吧具体记不清了。 当时我们在上解剖课,晚上吧,瞌睡来了没烟抽,因为解剖课的考试就是解剖一具完整的尸体,神经血管不能断,肌肉和筋膜得清楚,内脏得完全能够拿出来。工程比较浩大。泡过福尔马林的尸体皮特别黑特别有韧劲。我都废了好几把刀片了。因为第二天就得交完好的作品,所以七八个人正在连夜赶工。不知道,谁突然说了一句:“不行了,来包烟就好了。” 上大学那会抽烟抽得厉害,听人一说烟瘾也有点犯了。可是这么多人,大家谁都不愿意出这个钱,大家知道的,学生穷啊。于是乎有人出了馊主意,“咱们赌吧,谁赢了大家给他买烟。” 这个提议立刻受到大家的用户。但是赌什么呢。我鬼使神差的看着尸体说:“要不咱们赌,谁敢吞一块尸体肉。” 大家都想看怪我似地看着我,都说我重口味。但到底都同意了,不过就是没人愿意动手。结果那藏族哥们袖子一挽说:“扭扭捏捏的,豁出去了。”手起刀落只见银光一闪,我们没反应过来他就吞了一块肉进去了。人家这豪气我们是没法比啊,大家都很痛快的凑钱给他买了一条烟。 而后几天这哥们不见人影,大家急啊。但是这么荒唐的事,肯定不敢告诉辅导员,就在我们要报警的时候,在一节生物课上,这哥们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来了。 一进门我就把他拉在自己身边坐下,问他:“这么多天哪去了?” “别提了,回家了。拉肚子啊。看脸上还有很多红点。”说完啊把口罩稍微挪开了一下。很多红疙瘩。 “那怎么办?”我有点着急了。 “没事,去医院看过了,有点过敏。” “你咋说的?”吓死了,生怕把我们打赌的事情抖出来。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我说没注意吃了点福尔马林。”他用那包的只剩下眼睛的脸,狠狠的鄙视了我一下。 “呵呵”没办法只能干笑。 “对了帮我掩着点,我走了。有事电话我。”说完起身就要走。 “干嘛去啊?”我伸手拉住他。 “管那么多干嘛?走了。”说完就甩开了我。 自从那天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帮他掩饰了一个月,后来考试实在是掩不住了,才知道他失踪了。而我也被记过了。 但是那天晚上剩下的人都绝口不提吃人肉的事。我有强烈的预感,这事没完。他注定会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 第十八章 剪发1 这世界上的人,没有人不剪头发的,而且现在的男性有的比女性更热衷于打理头发,于是乎,理发师这个职业,成为了高收入者。 但是一般的有点讲究的理发师对于达到腰际的头发是不会剪的。 我以前一致认为,中国的女性要拥有一头垂直,乌黑的秀发。曾一度让头发超过腰际,漂亮是漂亮,但是长发的朋友们都知道,那是非常难洗的。没办法就像找个好点理发师,剪个齐肩的长度。 因为不是周末,大家都没空,就是我一个失业的闲人,所以只好自己去。 在街上逛了一圈,看中家台湾造型师开的维纳斯。 说来也凑巧,首席理发师,也就是店长刚好预约的客人没看,他闲着看见我进来,就主动要求服务我。 “小姐,头发长啊,要保养吗?”他的台湾普通话说的蛮好的。 “不啊,我想剪掉。”我抚了抚自己的头发。 “这个小姐我,这么长的头发,剪了可惜,您再想想。” “不啦,你剪吧。”我一点决定就比较坚决不轻易变动。 “小姐我和你实说了吧,这么长的头发我们一般是不剪的。”店长实在是拗不过我,说来实话。 “为什么?”我很惊奇。 “在台湾,我们比较的用大陆的说法就是比较迷信,我们相信头发是吃精血长长的。像小姐您这么长的头发,有可能成精了,要剪的话要找师傅,算好黄道吉日,才能剪。。。。。。” 我就在迷迷糊糊中被送出了门口,这个说法我从来没听过,怎么能这样对待顾客。一时火上心头,恶向胆边生,方向一转再次回到了店里。随便拿起了一把剪子,剪了一把头发,对着目瞪口呆的店长说“现在没腰长了,可以剪了吧。” “小姐真是不听人劝。”店长没办法只好帮我剪了个《瑞丽》这本杂志上的齐肩短发。 走出理发店,就觉得很轻松啊,为了犒赏自己做了这么大的决定,晚上在东来顺吃了一顿好的。 后到家里,因为火锅味道太重了就洗了个澡睡觉,夜里,真正的恐怖才开始,如果早知道的话,我一定先去,问问时辰再剪头发。 剪发2 这天,半夜里,头皮发痒,我在梦中抓了抓,就好了。第二天起来翻开头发一看,长了几个过敏时那种小红点。虽然有点痒但是不去想它还是能够忍耐的。 心想可能是昨天理发店的洗发水有问题,有点过敏不是什么大事。因为失业中没什么事,就出门逛街了。又是夏天,比较热,天阳狠毒,走了两步路,就汗流浃背。头上就越发的痒了,没办法就去药店买了板抗过敏的药物。这街也逛不成了,赶回家睡觉。 回到家,吃完药,我现在是自己在外面租房子,为了怕醒来饿,就在床头放了一个面包。 很快药力就发作了,这个时候头皮的瘙痒好了很多,很快就睡着了。梦中梦见很多蚂蚁咬我,头皮上爬满了蚂蚁。我用力的抓,拼命的叫,太可怕了。但是怎么也醒不过来。明知道自己在做梦就是醒不来。 突然听到一阵闹钟的提醒声总算是醒了。 猛的坐起来,一身冷汗,顾不得这些,连忙跑到镜子前扒开头发一看,妈呀,昨天还是零星分布的小湿疹,今天全部练成了一片,结成一片一片的整块。奇痒无比,实在受不了了,带上帽子跑到医院去了。 医生看过后,说是没什么可能是什么东西过敏,叫我用清水洗头,开了一下药,就让我回家了。 折腾了半天,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一天没有吃饭,主要是头痒得受不了。看见床头有个面包,拿起来就咬了一口。一到嘴里,就感觉不对经,吐出来一看,面包中夹着一团头发。 当场我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估计现在能找的也只有那个台湾的理发店的店长了。 第4节 这种事情我不敢耽搁,立马打车去了理发店,还好因为很晚,店里没有客人了,看到我去,店长也不吃惊。只是我不好意思,站在那里很尴尬。 “小姐吃亏了吧。”店长有点无奈地说,“快坐下,我看看。”说罢把我拉到他身前的椅子上扒开我的头发看,“很痒吧?” “恩,有什么办法没?”我极力不让自己失态。 “没什么,好在你还没抓破,抓破了就不好办了。” “和你给我用的洗发水有关没?”我试探的问了一下。 “怎么可能,我说过齐腰的长发不能随便剪的。”店主假装很可惜。 “那我现在怎么办?”我真的不想再痒下去了。 “好吧,我知道你要来给你准备了这个。”说完递给我一个叠成三角型的符。 别说我刚一伸手结果来,立刻感觉头痒好了很多。 “这样就好了?”我希望是这样。 “没那么简单,直到你头发再长长成原来的长度为止,你再来一趟。” “我怎么感谢你呢?” “没事,举手之劳。” 剪发3 回到家中果然头痒减轻了很多,就等着头发长长,再去求教一下。 但是头发长长哪有那么快,我时常去哪家台湾店里打理头发,也是为了不出什么意外。 在和店长的接触中也知道了他丧偶,有一个女儿,目前在台湾外公外婆带着。知道了他很爱他妻子,知道了他很爱他的女儿。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很快一年就过完了,而我的头发也恢复了长度。这还是店长告诉我的。 “你头发也长长了,你还是要剪吗?”店长在我身后说道。 “嗯,留着我始终觉得很可怕,深怕什么时候再出现那种事情。”想起一年前,我就全身颤抖。 “好吧,明晚,你来店里,我早点关门,我已经算过,明天是蛮好的日子。”他接着说。 “我知道了。”经过一年的了解觉得他算是一个比较好的朋友,没有疑问就答应了。 第二天,我按照他提出的时间准时到了店里。他比往常要早关门很多,把工作人员都赶了回去。 因为没什么客人,所以开灯不多,从外面看见去,除非是趴在橱窗上,否则看不清里面。我贴近橱窗,向里看。只见店长朝我招手,于是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今晚清场啊。”我笑着坐到他为我指定的位置,“我可付不起包场的钱。” “你还用给钱?”说罢他给我端来一杯水。 正好嘴巴不是很渴就意思的抿了一口。 店长呢,开始给我洗头,可能是没睡好,也可能是他洗头的手法很舒服,我睡着了。 我是被冷醒的,全身上下湿嗒嗒的,眼睛没蒙上了,被捆在床上,床很窄,刚好和我的身体边缘一致。 看来我还是太相信人了。 “醒了?”他低声说,声音里没有了往常的和蔼倒是有一丝阴冷。 “开什么玩笑呢?快解开我,别玩了。”我故意说得很轻松装傻。 “呵呵,你不是发现了我的女儿吗?要怪就怪你太不小心了?”他疯狂道。 是了,在这一年里,我数次发现有双眼睛一直在暗地里观察我。起先我以为是错觉,直到有一次,感觉厕所里面有人从门缝里看我,我猛的上前推开,厕所门,看就一个光着头,像小萝卜头的女孩子,她像是受到惊吓,连忙比划,叫我不要声张,我点点头,她才跑掉了。 我估计那女孩就是店长的孩子,但是为什么店长会骗我,这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没想到这一切,店长都看在眼里。 “放了我吧。你我无冤无仇。”我尝试着和他沟通。 “因为无冤无仇,就可以放过你?为了你我可是等了一年了。” “这话让我很糊涂。我们又不认识。” “不认识不要紧,我需要你。确切的说,是我妻子需要你的身体。” “那么死前让我知道原因可以吧,你等了一年不在乎这一点时间吧。”我拖延时间。 “也是,反正离12点还早,咱们也说会话把。”他停顿片刻,“我老婆本来也是有一头漂亮的及腰长的头发,我说不能剪,她非要剪,结果剪完她头上就一直长东西,很痒她不停的抓,知道抓烂了,头发都拔光了还是不见好转,去医院医生也没办法。后来她忍受不了就自杀了。你知道我和你说过我很爱她的,我不能没有她。于是她死后我就带着她一直带着她。你没发现吗?我的头发是假的,是用她拔掉的头发做的,很好看吧。” 这人是疯子,我该怎么办。 “一年前看到你,我就觉得你的头发很美很美和我妻子的一样,我要把它剪下来做成假发。” “你把头发剪走好了,放了我吧。”如果只是要我头发就给他好了。 “那怎么行,其实做假发要连着头皮一块扒下来才行,这样才和真发一样。”他越说越疯狂,我真的害怕了。 “那你不怕我头发报复吗?”我试着威胁他。 “怕,呵呵,你以为你头发真的有问题,只是那天我在你喝的水里加了点东西而已。” “你怎能这样,你不是还有女儿吗?醒醒吧。” “女儿,我女儿在我老婆死后的一年病死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我就要你的头皮和头发。” 听他说完一阵冷汗,那我那天厕所里看见的小女孩谁,现在回想起来,那小女孩的脸色有些苍白。 还没等我细想,他就走到我头边,我可以感觉他拿手术刀在我头上轻轻划过,有一种刺痛,很快就感觉温热的液体流到了脸上腥甜的。然后我很不争气的晕了过去。 剪发4 没想到还能醒过来,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我还是回到了自己非常厌恶的医院,睁开眼睛就看见刘海涛,坐在我的床边。 这真的是很讽刺,“你醒了?”他看见我信就问道。 “你怎么来了。”我虚弱的说。 “医院打电话给我,我就来了。”他答的很不以为然。 是了,我在这个城市只有一人,手机里来来去去都只有那么点人。 “不要担心,我打过电话给阿姨了,她下午就赶过来。” “我和你没关系,你可以不用来的。”我很讨厌伪善的人。 “没事咱们还是朋友不是?”他有点痞气。 不想和他多说,知道护士进来我都是闭着眼睛养精神。 “你醒了,来检查一下吧。” 小护士很可爱,声音也很甜美。 “家属回避一下吧。”我真的越来越喜欢这个小护士了,帮我支走了刘海涛。 房间里的空气一下子轻松的多。 小护士的手很轻巧,帮我量完了血压,心率,顺便查看了一下头上的伤口。经她提醒我才发现头被包得和粽子一样。 “不用担心,就是缝合了,没伤到骨头,看着血多挺吓人的。我知道你以前是咱们这的医生。”小护士嘴巴真的很能聊。 “我想叫你,让门外的那人先走吧,就说我需要休息,另外帮我找面镜子来。这算我私人欠你的人情,行不行?”我笑着说道。 “什么人情不人情的,我马上去办。”小护士答应的挺爽快。 看到她走出病房门,我长舒了一口气。正想休息,以前科室主任来了,同事们来了。非常诚恳的对我表示的安慰,并且充分的希望我回来工作。我都推托说,考虑一下。 下午小护士就帮我找了一面化妆镜,我叫她门外挂起牌子上面写道“勿扰”这才安静了下来。 傍晚,妈妈终于来了,看到我的样子自然是痛哭一场,但是令我很奇怪的事,妈妈当晚就回去了,直觉,有什么是发生。但是我自己这个样子,自身难保,什么事都等我好起来再说。 差不多过了3天,要拆线了,我还是有心里准备的。但是当医生把我头上的绷带拆下来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当然头发是没有了。但是头顶上的疤痕也太触目惊心了。头顶的缝线形成一个“井”字,看来当时头皮已经被扒的差不多了。还好脸上没有毁容,看来我是要感谢店长了。我心里自嘲了一下。 因为没有感染,没有并发症,所以一个星期就住院了,爸爸妈妈没出现,可能是家里真有什么事吧。倒是刘海涛来了,我比较奇怪,有劳力不用,我没那个勇气。 “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能来接我出院。”我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开口向他道谢。 “没什么朋友嘛。”他回答的很得体。 “那个店长怎样了?”我十分好奇自己的案子。 “很奇怪,早上店员冲进去,看到你才报的警。”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店长呢就倒在你身边的地上,颈脖子上缠着一圈头发。你呢头皮几乎都被扒下来了,但是,伤口用毛巾包的紧紧的,止住了血,否则你也活不了。现在警察估计可能有第三者,但是没有找到任何第三人在场的痕迹。” 听了他的话,我陷入了沉思,是谁救了我呢。 “我托朋友稍微在公安局调查了一下,那个店长,在台湾的时候,因为自己的妻子得白血病化疗死后,就一直精神不正常。说是自己剪了妻子的头发,被头发中的精怪杀死了。” 我不问他的朋友是谁,他本人有人多路子广。“那他的女儿呢?” “女儿,他没有女儿啊,啊,对了他老婆得白血病得时候怀过一个女儿,但是流产了。” 这下我彻底懵了。任由刘海涛开着车,把我送回家。 第十九章 出院 回到家里,我拒绝了他要上楼坐坐的请求,理由是,很晚了,不方便。他倒是没怎么纠缠就说了句改天再来看我。 我躺在床上,觉得自己很可悲,旁边没什么人,这其中一大部分的原因是自己造成的,但是我也希望有人不怕冻伤的陪在我身边。 头发也被剃光了,头顶的疤痕怎么看怎么不舒服。这段日子只好出去的时候戴帽子,我自己倒是无所谓,问题是人家看到可能会害怕。 等我梳洗完毕,就接到电话邓琪的,“黄黄,快点到凤舞来,我被缠住了。” 她还不知道我出了事,所以那边叫我去救场,“怎么回事,我有点不方便啊。” “别啊,救我一下。”电话那边快哭出来了。 没办法一挂电话,带上帽子就出了门。 凤舞是我们这的比较大的一家娱乐场所,里面大家知道的娱乐场所啊,dj公主啊,王子啊都是有的,有些违禁品都是有的。 等我一进邓琪说的包厢,里面一股热气非常浑浊,我想说的是我一个星期前还在生死线上,为嘛我要收拾邓琪这个醉鬼啊。 只见邓琪已经醉得只剩下一点意识了,看到我来也只是笑笑,旁边坐着两个我不认识的男人,正在揩她油水,她有心拒绝但是看起来没什么用处。 里面的人看到我,也是吃了一惊,这种时候我实在是不想多做逗留,上前就推开邓琪身边的两个男人,架起邓琪就往外走,但是旁边那两男人,真是恶心,站起来就推攘我说:“你谁啊,来干什么啊。” 第5节 可怜我今天刚出院,被推的跌跌撞撞,过程中帽子掉下来了,整个房间除了电视里的伴奏带的声音都听不到人声。 那两个男人看见了我头上的疤痕,各退了一步,我捡起帽子用一只手重新戴好,扶着邓琪一路畅通无阻的走了出去。 虽然房间很昏暗,但是可以显得我头上的疤痕更恐怖。打了个的回家,一进门就把邓琪扔在地上,自己钻进被窝睡着了,实在是太累了。 天亮是被阳光叫醒的,一睁开眼,吓了一跳,邓琪憔悴的脸,近在咫尺。我手一把推在她脸上:“走开,臭死了。” 她丝毫不在意:“起来吧我买了早餐回来。” 等我坐到餐桌旁,她又开口说:“谢谢你啊。” “你到底怎么啦?”我一边喝着粥一边说。 “没什么。” 既然她不愿意谁,我也不会自找麻烦的问。 “倒是你,头上怎么回事?”她注意到我的头。 “没事,就是前段日子出了点事。”我也不想谈自己的事。 “你来不是,就问我这事吧,你有什么事。”我直觉她可能有事求我。 没想到还真准。“黄黄,我知道你,有些不寻常,我就想问你,为什么那件事过了那么久我还没怀孕。” “可能是还没到机会吧,去医院看看。” “你别骗我,我去过医院一点问题都没有。我求你了,你就告诉我吧。” “你为什么觉得我能告诉你。”我很奇怪,我从来没表现过任何不一样。 “我就知道,我求你了。” 我没有为她的求助动摇,她是在是没法子了,也就走了。关上门,打开电视,我麻木的看着,但是里面具体内容是什么,一点都没入我的眼,我拼命的告诉自己,我没错,我真的没错,我只是自保。但是命运不会如我的意,后面发生的事才是可怕的开始。我不怕死,我怕死后也不得解脱。 第二十章 纵欲的男人 在家待着,闲来无事就喜欢上网聊聊天,机缘之下进了一个满聊得来的群。 群里认识一个聊友,其实是网友,我不喜欢称网友,感觉特俗气。他网名红票真名不知道,说能把自己的真名在网上说呢。我们这个年代已经没有能彻底打开心扉的人了。 据他自己说他上大学时候的女人可以用三位数来计算。我就想了,那不是要平均10天换一个女人?其实对他的故事比较的好奇。 说起来这个人呢,代表着一类人,风流不羁,据他自己说他双性恋的。他没有固定工作,也不知道靠什么为生总体感觉就是堕落,道德败坏的一塌糊涂。但是他很具有故事性。 我们每天几乎都在群里聊天打屁。突然有一天,他上网第一句话就说,昨天梦见他的前前女友了。 群里一群聊友就无聊问具体过程。红票就说,梦见和前前女友做那档子事,结果很恐怖。怎么?就问咋恐怖了?他说,和以前很不一样。他前前女友很文静,上了床就像个处女,可是昨晚很狂野。群友们就说咋的让你小子享受到了还这么多事?他说不是,完全两个人的感觉。还是其中一个群里的网友曾经就说,难不成你和鬼做的。 这下子红票半响没动静,好半天才说,刚打了电话没人接。 群里就炸窝了,说,可能他前前女友死了,和他梦中相会。 不过开玩笑归开玩笑,当听红票接下来的一句话大家都没啃声了。红票说她有自杀倾向。 接下来的几天,红票都没上线,知道一个星期后,我们问他咋消失这么久,他说去参加前前女友的葬礼了。 第二十一章 出游1 于是大家就安慰红票啊,什么的。不知道是谁提出一起出去旅游,放松一下。结果此提议一出大家都积极响应,群主av就统计了一下,红票当然要去毕竟他是这件事最大的苦主,曾今,大拖鞋,黑票,锦上,以及我。都不是有钱人就提议去个便宜的地方,我提议说去庐山怎么样,因为旅游要不就玩人文要不就玩地理。人文的话都是中国人没什么好玩的,地理要找个又便宜有好玩的比较难,所以我提议说去,庐山。 经过热烈的讨论大家终于确定,在庐山脚下的直升机飞机场集合,正好我离庐山比较近,所以就晚出发一天,等我第二天赶到的时候,就看见几个人坐在直升机场的草地上,其中只有一个女的,我猜那是锦上,很可爱的女孩子,不是很高,我是1.65的身高,她比我略矮点,长长的头发绑成马尾。全身缩在一团,玩着自己的手机的应该就是黑票了,这次出门前我们对照过了各自的照片,别说黑票长得真是秀气无比,不说话没人知道他是男的,他戴着帽子一身黑,显得很是瘦弱,不是很高估计也就170,年纪绝对没有自己报的那么大,不超过18。再来就是最大的苦主红票,果然不愧是纵欲过度的样子,很是干瘦,明显不符合自己的身高。群主av可能是这群人里比较正常的一个,干干净净,很少看到别人出门旅游还穿着西装。av是专业的写手,虽然叫av本人倒是没有任何猥亵的样子。曾经还是学生,这回出去玩就属他积极性最高。 我知道自己长得不好,没化妆的脸就像是风中的枯叶一样,看到我走过去,颇有一点壮士断腕一去不归的气势。 还是av识大体看见我走过去就问道:“果子吧。” “对,没想到你们都到了。”有点不好意思,让别人等可不是美德。 “没事,我们也刚到,”说完回头朝那一群闲人叫道:“哥几个,别懒了,都起来找地方住去。” 还是锦上这小姑娘自来熟,抓住我的胳膊就说:“果子姐,我俩住一房。” “熬,不带这样的啊,锦上好歹看看哥哥我啊。”曾经立刻不干了干嚎了几声。 红票路过抽了一下曾今的脑袋说“牲口啊,走,晚上哥哥带你喝花酒去。” 黑票跟在最后一句话不说,晚上就在机场旁边,找了家当地农民的房子,付了点钱,借住一宿。女孩子好点,我和锦上搞了间房,男的就比较惨一律大厅打地铺,这年头农民的房也不富裕啊。 我实在是没有什么话说,男的都出去探路去了,我就和锦上坐在门口等着吃饭,农家的门口是晒谷场,面对晒谷场的左手边是个不大的直径大概20米的池塘,因为可能是雨季吧,里面的水满满的。右手边会死一块凹进去的空地,一个大概是岁的小孩子正弯着腰鼓捣些什么,可能是这家的孩子吧。 我就好笑,转头对着锦上说:“那小孩在做什么啊?”我实在是没话说了。 “哪?”锦上很茫然。 “没什么?”我立马发现不对经,没在言语,只是再往那边看去的时候,那小孩子很诡异的身子没转就头转了180度,朝我笑了笑,光天化日之下不见了。 这个插曲让哦感觉这趟旅行恐有不妥啊,准备男生们回来就说自己身体不舒服要退出,我的原则是绝不靠近灵异事件,看见就躲开。 出游2 开饭的时间,男生们赶回来了,看起来探索的精气神蛮足的。又说有笑。 农家的人如今也不朴实了,给我们上的菜一点荤腥都没有。味道也不怎么样。锦上吃过一点就不吃了,我倒是吃了很多,从不浪费粮食。男生们估计是晚上有活动,所以对饭菜不是很在乎。 饭桌子上,我表达了我想退出的意思,但是曾经说什么不干,说本来就两女的,再走一个那不就没什么意思吗。其他人也随声附和,只有黑票,一直自己吃自己,看起来也是一个不浪费粮食的好孩子。 本来已经下桌子的锦上,听见了这边的哄闹,也赶紧跑过来一把抱住我说:“姐,我一个女的怕,你就留下来陪我吧。” 我想了想,觉得可能自己神经有些过敏。也就没有坚持。 夜晚山脚下尸气比较重,被子都透着一股霉味,我和锦上都睡不着,有一下没一下的聊着。农家夫妻也睡觉去了,大厅里的男生除了黑票在自己玩着手机,其他人都出去了,我看他们那样估计也不是干什么好事。 知道天朦朦亮才渐渐眯了一会。听见大厅有人说话,也就彻底清醒过来,摇了摇身边的锦上。小姑娘,可能不太习惯,有些不能适应,但是还是起了床。 大厅里,男生们除了黑票好像都没什么精神,他们正在讨论走怎样的路线上山,看见我和锦上出来,av连忙问道:“果子姐,你说怎么走。”我看来下地图,用手指了一条地图上标的路。立马引起曾今他们的反对,“姐,别介,咱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容易啊,开拓创新啊,走出一条自己的路。” “对,为后来人留路,这是鲁迅先生指示的。”红票非常痞气的开口说。 没办法这里大部分人都赞同,走地图上没有的路。 黑票还是没什么反应。既然要走新路,我就回房间,把经常诵读的那本《金刚经》紧贴着胸前放了,看了一下自己包包,确定里面有几袋压缩饼干,最重要的是装了一壶水,还有就是睡袋,军刀,电筒,打火机,云南白药。一切检查了一遍才走出房门,群里的人都在等我。看见我出来。锦上欢呼了一声:“开路。” 路上由av带路尽量避开人,还是比较困难的,当今这个社会,什么地方都搞大开发,不过显然,av的避开政策很成功,走了半天除了一队九江学院的学生们超过我们就没看见人了,估计也是为了创新。我们由于锦上的体力不行所以行进速度比较慢。 因为开始就确定了方向,前面有山在指导,所以大概的方向是知道的,前面还用故意避开大路,后面已经完全没有路了。 两边的杂草都有我一人高了,很多柴枯死后连成一片让人很不好下脚,还好我把全身都包了起来,都一套玩野战的装备。我这人不喜欢吧皮肤裸露在外。锦上因为是小女生青春靓丽比较可能,短裤短袖,没多久腿上手臂上都是满满的划伤。红票走在她后面看见了,就把自己的上衣裤子脱下来给她穿上,头一次感觉这个一副纵欲过度的男人,有了新的认识,不管是处于什么原因,他爱护女生这点上还是可取的。 出游3 越往里走草木越是茂盛,但是几乎没事成材的树木,只有枯死,即将枯死,没有枯死的柴。方向应该是不错的,一直朝着前方高山的方向走。中午我们停下来休息了一下,大家各自吃了些自带的零食。我吃的比较多,水喝的比较少。目前为止大家还是比较乐观的。用过午饭后,红票建议大家午睡一下,我二话不说立马拉开睡袋钻了进去,其它我是不怕的,我就怕虫子钻进耳朵,所以带了个帽子,其他人,黑票和我一样不过他没铺开睡袋,坐在地上用脚支撑的头眯了起来。锦上,av,曾今低声说些笑话。红票则显得没什么谈话的兴趣。 一个小时候,红票提醒大家准时开路。我立马爬出睡袋,我知道不管任何时候跟好大部队。 接下来的景色,和上午没什么太大的差别,不过将近半晚的时候,总算前方渐渐宽阔了。我实在是走不动了,锦上一个小女生也累得够呛,男生们也显得比较吃力。当太阳还剩下最后一点余辉的时候我们来到了坡势很缓的地方,周围也没什么柴了,地上的草已经泛黄刚没过脚脖子,群主av终于发话了,“各位我们第一晚的野营开始了。黑票红票架帐篷,曾经生火,锦上和果子姐姐原地休息,照顾女士嘛,毕竟这个时候是稀有动物。” 我也不啰嗦一屁股坐下,看着男生们忙活着,锦上也凑过来依偎着我坐着,小嘴里叫道:“妈呀累死我了,下回再也不这样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锦上的忍受力达到了这辈子的顶峰,否者如果谁像现在这样靠着我,可能会被我啪飞。 看着远处男生们忙活着,自己休息还真是爽啊,有一种皇帝出巡的感觉。 不一会曾今生好了火,av把一筒牛肉罐头撬开,把里面的肉分给我们,有加了点矿泉水架在火上煮,我吃着自己的一份牛肉,还不错,锦上累了一天吃不下去,我就给她剩下的全吃了,我发誓以前没这么能吃,这次出来为什么这么能吃,自己都搞不清。 等架在火上的水烧开了,空气中都有一股牛肉味,这是红票他们也把帐篷架好了,所有的男生一顶,我和锦上一顶。他们架好后,就围着火堆吃着自己的一份牛肉,不知道曾今从哪里搞了一瓶二锅头,和兄弟们整起了,锦上也忍不住被热闹吸引,围过去打屁了。 我顺势躺在了斜坡上,舒服啊。远离城市的喧嚣,这时我才感觉到或许这次出行可能是对的。 天上的最后一缕残阳也都没有了,天地间除了火光再也没了其他的颜色。 偶尔从我身边滚了几个小石子,我仰头一看,是黑票那厮学我也躺着我上面的右手边。看见我看着他腼腆的举手一笑。 其他人的聊性正浓,我又不想进账睡。索性就躺在原地不动。本以为睡不着不想人的潜力是无限大的,竟然也睡着了。 半夜里感觉有人一直看着我,那种视线让人会睡不安稳,你们懂的本人注视着,熟睡的人会清醒的,我就是这种情况。猛的睁开眼睛,生起的火已经熄灭了,仅仅残留着闪烁的光点,天上没有星星只有一个冷淡的发青的月亮,这不是最主要的,白天的时候,没有发现,现在才感觉的,我们所处的地方就像一个盘子的边缘。盘子的地部黑的很深沉。里面似乎隐隐有什么翻滚。 心中的警铃大震。 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动作,旁面的黑票也醒了,醒来只有就没有注意我,直接看着坡的下面,秀气的眉头皱出王字纹。 出游4 难道,我心里有些希望,希望有人和自己一样,人类的劣根性就是这样,不希望自己是异类,罪不罚众。 我没吱声,静静的看着底下的翻涌的黑影,慢慢的接近帐篷,因为我帐篷架在我们下面。此时心里非常矛盾,要不要把其他人叫出来呢。就在我想的当会,黑票冲了下去,边冲便叫:“av、红票、曾今、锦上快出来。” 声音虽然并不是很大,但是从里面能听出来颤抖,害怕。 这空旷的地方就算声音不大也的确够震撼的。不一会儿男生们都陆续出来了,都比较的惊慌,但是锦上的帐篷里还是没有动静。 红票一出来,没看见锦上,就要去拉她。我站着还是没动。其他人看不见下面的异动,都对黑票有些抱怨,曾今比较心直口快,“老黑,干嘛啊,大半夜的。” 黑票也不说话,还是那么沉闷,我实在看不下去解围道:“有条蛇,朝着你们帐篷去了。” “是吗?”显然对于这个解释,曾今接受了。只是av所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我连忙转过头,避免和av眼神接触。这群人都不是笨蛋,这是我此时的感觉。 这时,红票出来了慌慌张张的跑过来说:“锦上不见了。” 这是大家都聚到一起,av刚才爬出帐篷的时候顺手带上了手电筒。所以当红票跑过来说锦上不见的时候,av很自然的把手电朝她的帐篷方向照了一下。看见的景象可以让任何人窒息。一群没有长成的尸骨,我想那是孩子的,绝对没有成年人的骨骼向我们慢慢爬过来。在月光下它们都是显出骷髅的状态,偶尔被彼此的身子遮挡,才回恢复身上的皮肉,这场景有点让我想起加勒比海盗,这不得不赞叹说,人类的想象力有的时候真的很贴近真实。我的第一反应是转身就向上面跑。不知道是谁大叫了一声:“快跑。”男生们才反应过来迅速的朝上面跑去。 这就是没有女人的好处,一般女人遇到这种问题就会吓得缩在原地腿软移动不了,然后一个英雄般的炮灰跑去救她,结果有两种,一种是炮灰死了,女人活着;另一种是两人一起死了,绝对没有炮灰活着。 大家跑到坡上的边沿,停下来向下看,好像那些东西到了一定的高度就不能再向上移动了,位置正好是把我们的帐篷哪里。 好险,晚一点的话,不知道现在会怎样。我保持着站在他们中间的位置上。 突然av的手电扫到一个身影:“大家快看,好像是锦上。”就在离锦上帐篷不远的地方,更下面一点,有一个红色的身影,在惨白的发青的月光下很凸显,奇怪刚才为什么就不能看到。 我好像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非常重要,到底是什么呢?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现在该想怎么去救锦上。 但是但凡是个人都不敢下去救人吧,大家都没什么言语,这个时候人性的弱点吧。突然耳边听到红票骂了声:“fuck”,就冲了下去。这一举动让其他人有些羞愧,都呐喊了起来“红票快点。” 特别是av和曾今还尽可能的往下走做好接应的准备。 第6节 没想到红票这个骨子字都透着黄色的男人,此时有种勇气,刮目相看啊。 红票飞快的突击下去,在他冲进骸骨群的时候,我勉强没闭上眼睛,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红票把靠经自己的几副骸骨踢了出去。难道,这是可以触碰的?没有犹豫,我也随手捡起了棍子冲了下去。 出游5 既然能用物理的力量可以对抗的话,那就没有什么可怕的。虽然我这动作看起来很帅,但是面对扑上来的尸骸,并没有我想象中的轻松,好在尸骸的体型不是很大,动作也不是很快。每当它们快到我身边或者快触碰到我的时候,我就使劲挥动木棍,手臂不能幅度太大否则会来不及收回来。 尸骸的力量没有想象的那么强,但是绝对也不弱,就像费劲的敲在石头上,石头会滚一滚那个样子,好在我下去的时候,只在帐篷的边缘不用防备身后,好在红票已经背着锦上过来了。身后的尸骸不断得扯拉着锦上,减慢了红票的速度,我看,没有几步就安全了,难得这辈子勇敢一回,一个箭步护在了他们的身后,帮他们断后。 终于,可能是看我一个女的都这么生猛,男生们都不太好意思了。赶忙都来来了一把。终于安全了,但是看着躺在地上的锦上,任谁心里都不好受。她,全身上下都是深可见骨的抓伤,都是孩子没换牙前乳牙的齿痕,最惨的就是腹部,几乎全部撕裂开了,肠子在移动的过程中拖出来几米,肝脏,肾脏,被咬得稀烂,手脚折成奇怪的角度,有的地方断裂的骨头甚至直接穿透了皮肤,全身上下唯一完好的器官就是子宫,在一堆黄色、红色、褐色的混合物中显得特别的完好。 这种程度的伤势是人都活不下去吧。大家围着锦上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红票跪坐在地上,双手抱住脸,低声呜咽。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我不能理解他们之间的感情,在我看来就是这一天建立起来的男女感情能有多深。但是他能为她义无反顾甚至不惜生命而面对未知的恐怖看来,他无疑是我们这群人中最有人性人情味的。 “现在怎么办?”av首先冷静下来。 “待在原地别动,知道太阳出来。”黑票几乎是命令的语气对我们说道。 “对,对”曾今连忙附和说:“太阳出来这些东西就怕了。” “谁说的,太阳出来只是天亮了而已。”黑票酷酷的说。 红票没有反应,继续守在锦上的尸体边,不赞同也不反对。 大家都坐在一起,取暖。也许这个时候生起一堆火比较好,但是谁也没有胆子,去帐篷取。就这样坐着,没谁说话,只是旁边浓重的血腥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 天边的第一缕阳光出现的时候,相信我们所有人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虽然没有实质的感觉,但是还是会让人感觉安全很多。 突然一声惨叫:“快看。” 我们马上看向声音的发出地。只见锦上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这种感觉就和看科幻电影没什么区别。惨叫就是红票发出的。他似乎打击很深。现场除了红票其他人都往后退到自以为安全的距离。 我和黑票对看了一眼,现在没什么办法,只有等待了。 av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摸了摸锦上的颈动脉,突的缩回了手,茫然无措的对着我们站在外围的人说:“活的。” “锦上醒醒,锦上。”红票疯狂的摇晃着锦上的肩膀。 我们密切注视着,生怕遗漏了什么。 半天,“嘤”的一声,锦上睁开的眼睛。她很奇怪我们围着她:“你们怎啦?干嘛都围着我啊。我不是睡在帐篷里的吗?我会在外面?” 似乎发生的事情都是我们的幻觉。 “没事,没事就好。”红票一把抱住锦上有些神经质的呐呐自语。 既然发生了这事,大家也没什么玩性了。我提议回家。没人反对,大家吃过点东西就往回走。但是事与愿违,越是想走出去,越是找不到方向。走了半天,还是回到了原点。 “复活”的锦上很害怕,紧紧搂着红票。我不想说出自己的意见。就在大家无计可施的时候曾今突然说:“手机,我们有手机啊。”说完急忙掏出手机,一般这种事情想都不用想不会有信号的。 果然电话那头无休止的“嘟嘟” “大家都过来吧。”黑票叹了口气等我们都围在他身边了接着说:“我们可能是遇见超自然现象了,现在我们走不出去,我觉得应该照着原先的目标走,起码庐山就在那里,总比我们不知道方向往回走的好。” 大家都想不出什么办法,只好赞同了黑票的提议。 昨晚的恐怖还记忆犹新,这个凹地有点像《西游记》里的流沙河一样看得见对面,看不见两边,本来从底部走是最快的,如果从旁边绕的话不知道要走多久,我真的想快点摆脱这件事情,就在他们讨论怎么走的时候,抄起了昨天捡的木棍,率先走了下去。因为是白天,并不是很恐怖。越往下走,渐渐有些建筑用的砖块,很多丢弃的建筑工具,建造好的地基,因为虽然长了草,但是有地基的地方秃着。看得出来没有停工多久。 所有人除了红票都和锦上保持着一段距离。锦上就像是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可能是红票告诉了她昨晚的遭遇,她看我们其他人有些羞愧,说真的我不懂她有什么好羞愧的,但是毕竟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很诡异,我的原则是远离一切灵异事件,所以对她可能没有以前那么友好了。 我边走边在心底想不对劲的事:第一,为什么我会有遗忘的感觉;第二,为什么昨晚我和黑票谁在外面没人叫我们进帐篷睡? 出游6 我非常肯定有什么事我忘记了,而且一定很重要。带着这些疑问,我努力在最前面走着。现在我不相信任何人了,黑票紧跟在我的身后,其次是av和曾今,红票锦上走在最后。 我突然想起,民间有个传说,说是哪一家没满16岁的孩子夭折了一般是不立碑的而且不能葬进自家的祖坟山,农村的一个庄子的人就会从祖辈开始固定一个山洼埋孩子的尸体。昨晚的那些尸骸以我专业的眼光来看没有成年的,很可能这个地方就是附近村庄的扔孩子尸体的地方。一般,他们埋孩子的时候不会深埋,这也是那些尸骸能够爬出地面的原因之一。 听老一辈的人讲,没成年的孩子,死后会有怨气的,得把它们扔得远远的,否则他们一旦找到了家,就会影响家里的下一辈。会把家里的其他孩子带走。 这个地方看来有些历史了,遍地的盖房子的痕迹,估计是施工的过程中出了事所以急匆匆的撤了。但是我不理解,为什么要选择这么低的地方盖房子。我能活到现在除了不管闲事的原因之外,还因为我善于回顾善于分析。 走了半天终于在太阳下山前,走到这个凹地的另一边,前面就豁然开朗,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鄱阳湖,庐山脚下,波光凌凌,不看身后就单单看前面应该是一块风水宝地。前有水,后有山,山势缓和的趋向湖边。虽然不是什么龙脉啊,贵在是背靠主山,山环水绕。主山来龙深远,气贯隆盛,左右要有山脉环护,左右前后另有砂山护卫,这样才能藏风养气。前面要有水相绕,水不急,天门开,地户闭。这样能得水存气。总结一下就是有山有水。可能原来人们选择这里的时候是想孩子得到超生,但是没想到,后面一些自然或者非自然的原因,这块地凹了下去,破坏了格局,成了水洼底。 眼见这天就要黑了,再往前走就是湖,只能沿着两边走。我自顾自选择朝着右边走,右边为尊,运气一般比较好,不知道是什么道理反正这是我无数次亲身实践的总结。 “果子姐,你咋知道怎么走啊?”曾今在后面扯着嗓子喊。 我没有理他倒是黑票回头吼了一句:“闭嘴,跟着走。” 当场曾今就要翻脸嚷嚷着要和黑票干架,好在av被拉着。我听见身后一片嘈杂,更加快了脚步。 黑票跟着加快了脚步,看来这个不大的孩子也是有故事的人啊。 队伍的行进速度明显加快了。没有听到红票和锦上的抱怨,我是很心疼那个女孩,但是她身上发生的事太古怪了。 我一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就连晚饭都是边走边解决,只有不停的动才能有希望摆脱这一切。 当最后一点阳光也消失的时候,月亮再次升起了。我从背包中掏出了手电筒,在前方照着路。 “你别别过来?”又是曾今的惨叫。 黑票猛的拉住了我,我刚想甩开他继续走,没想到他人瘦力气不小,我竟然甩不开。 只好停住脚步,转身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曾今被吓得跌坐在地上,av好不了多少,虽然能够站住,但是看得出来腿肚子在打哆嗦,红票虽然想上前,但是感觉无从下手。锦上又回复到昨晚的样子,只不过这次是醒着的,她看到自己身体残破的样子,不停的尖叫。刺耳的尖叫在这种环境中就像厉鬼在嚎哭一样。我没听过厉鬼哭过,想象中应该是这样子的。 “帮个忙吧。”黑票低着头,声音颤抖着。我的衣角被他紧紧的攥在他手里。 “你为什么不帮?”我反问。 “我没办法,真的。” “红票,上去摸下锦上有没有脉搏。”我心里默念冷静冷静。 “有”红票像是突然松了口气。 我挤过去到了锦上身边,抱着她,不忍心看她的前面开膛破肚的样子,把她压向自己怀里,用手在她背部顺着气说:“冷静冷静,你活着,没人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活着。不要叫了。” 慢慢的锦上安静了下来,用那双圆圆的眼睛看着我说:“真的?” “真的,算了,我想这件事不解决好,谁都走不了。”我换了口气揉了一下自己被锦上尖叫震得生疼的耳朵,对旁边的人说:“我们来事情的经过。我先来,第一,我有一种忘了很重要事情的感觉;第二昨晚我睡在外面,为什么没人叫我回帐篷睡;第三,为什么锦上还活着。对不起锦上我只是说事实。”当我说为什么锦上还活着的时候,怀里娇小的女孩子,战栗起来。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总觉得忘记了什么?而且昨晚我也睡在外面。” “我们也是,我和av商量过这个事了。”曾今恢复了正常。 剩下的就红票没表态,我们都把眼睛看向他,他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所有人都有疑点,那么接下来该怎么搞清楚,我们大家忘记了什么? “我记得锦上有记日记的习惯。”黑票这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日记在哪?”我连忙问道。 “不记得了,可能是昨晚人在帐篷里了。”红票抢着回答,说完还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黑票。 这里面到处都有奸*情的味道,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既然日记这条线断了毕竟没谁有这勇气天黑还回去拿那还是现实一点大家集体回忆一下。 “那我们把整个的包括我们决定出游的过程都捋一遍。”我提议的当然我先说:“我们一共几人出?” av首先回答,这次活动是他策划的当然他最清楚:“我,果子姐,红票,锦上,曾今,黑票。” “曾今你再说一遍。”我叫曾今再说一遍。 “和av一样啊,我,av,你,红票,锦上,黑票。” “黑票,你说。” “我,果子姐,曾今,红票,锦上,av,大拖鞋。” “大拖鞋?”我失声惊叫到,“你怎么会说大拖鞋?” “我把大家的网民写在了自己的手臂上,我不太会与人交往,记不住别人的名字,所以写下来,你们看。”说完黑票伸出了手臂。上面明明白白写着大拖鞋。 “你怎么不早说?”av非常激动。 “和你们见面后,我没有机会叫你们的名字就没看了。”黑票有些委屈。 我们每个人都觉得周围的气温骤降了好几度。 出游7 遍体生寒。如果我是说如果黑票说的是真的,我们大家忘记了一个人,这个人可能就是这个事件的关键。但是也不排除是黑票自己杜撰的,虽然这个情况不太可能出现。 “你们对大拖鞋有什么认识。”我征求大家的意见。虽然我们彻底忘记了他参加这个活动,但是还记得他这个人,是群里闲聊的人之一。 “比较的痞气,典型的90后。”av首先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和他蛮聊得来的。”曾今也跟在后面说出了自己的意见。同样的90后,共同语言肯定很多。 其实我们对大拖鞋的大致印象都差不多,开朗活泼,学生,男性。其他的就没有大致印象了。 “听着,现在我们要出去才能安全,才能解决锦上的问题。我不知道这是幻觉还是什么,如果是幻觉那么我们大家就都要醒来,如果不是幻觉那就要想办法出去。再说锦上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有脉搏,我感觉幻觉的可能性要大点。”我自顾自的分析,“要从幻觉中醒来,必须是施术这叫我们醒或者就是受到巨大的外界刺激。” “我同意果子姐的说法。”黑票积极的表明了立场。 “那我们怎么办?”这时我怀里的锦上妹妹仰起头问我。我把眼睛果断的看向别处说:“只有一个可能,可以尝试,你们谁有比较受刺激的过去,我的意思是说打击很大的过去。” 说完看向这群暂时的队友,他们一个个躲避着我的眼神,就连锦上都低下头。 “我说了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我再催眠你们其中的一个,因为人要从催眠中醒来就得被记忆中的巨大深刻的恐惧或者快乐或者焦躁所支配。这样才能和他的现在的幻觉产生冲撞,从而清醒。但是这个人必须有感情受创的过去。”我觉得解释清楚对大家都好一点。 显然这里所有的人都不单纯,没办法,只要继续用语言诱导,对他们进行心里暗示:“谁都想出去,只有你们才能自己救自己,我不能给自己催眠,否则失败了一次,那就更没希望了。只有你们当中有人清醒了才能把我们其他人叫醒。红票你说呢?”我把希望寄托在红票身上,毕竟从这两天他护着锦上来看,肯定舍不得锦上死去。 “我来吧。”没想到是黑票。 “好吧。”没有过多的废话,让红票接替我抱着锦上,坐到了黑票的面前,取下了自己的隐形眼镜。我意示黑票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你现在非常困,非常想睡觉。”对面的黑票起先有点惊讶,很快的就安静下来跟着我说道:“我很困,我想睡觉。” “当我打了个响指之后你就睡着了。”说罢打了个响指。 黑票猛的闭上眼睛垂下了头——被催眠了。 以前我上催眠课就是一个很好的学生,这方面也要有悟性的。我的眼睛颜色接近红色,但这不是什么怪异的事情,人的眼睛如果有色素的话就是有颜色的,随着色素的多少有人是黑色有人是褐色。而我因为眼睛几乎没有色素,所以眼底的毛细血管是红色的就透了出来。平时都是带隐形眼睛,今天为了让黑票把注意力集中在我的眼睛上面更快的进入状态摘掉了隐形眼镜。 “黑票,我问你,你最害怕的人是谁啊。”语气注意要轻缓否则很容易打扰被催眠者。 第7节 黑票脸上的神经不停的抽搐,像是羊癫疯发作,好半天才回答:“爸爸。” “为什么啊,你爸爸有对你做过什么事吗?” 可能我问道了点子上黑票显得非常激动,全身都在微微的震动,看样子有成效了。我心里默念着醒来醒来。突然脖子上一阵剧痛,我忍不住叫了一声,随后身体好像被放进时空隧道一样四周像电视机录像带不停的倒带:从我为黑票催眠到昨夜的恐怖事件,到碰见九江学院的学生到借住农人的民房最后停住了,隧道有了出口而我也迎来了清醒。 一睁开了眼睛,看见完好的锦上手里拿着一把刀,刀尖还在滴血。我倒在床边的地上,胸前已被自己的血液染红,脖子上的热流提醒着我刚才锦上的确在我脖子上拉了一刀。 锦上见我还能醒来,手起刀落就扑上来要补上一刀,我侧身顺势一滚躲开了,但是额头撞上了桌脚,疼得要命,不过现在不是顾及这个的时候,我可不想在这个时候送命。飞快的站起身来,抄起了旁边的长凳子,迎上又作势劈过来的锦上一板凳砸了下去。丫的,还搞不定她,被我砸晕了。 我靠在桌边,剧烈的喘气,胸腔响得和风箱一样。头发晕,看来流血有点多,找了点云南白药敷上了,还好准备的东西比较多,脖子没有伤到颈动脉否则早死了,可能是锦上刚醒来没什么力气,否则伤口在深一点我小命也完了,也不会有机会把锦上绑在床脚。 做完这一切,我才能够收拾,那群还在深度催眠中的人。其实我心里万幸,还好是被催眠了。否则如果是灵异事件还真就是入了因果。 出游8 农家的客厅,男生们东倒西歪的靠在一起,很容易让人感觉是睡着了。知道内情的我,能够感觉他们此时的幻境中多么的无助。 但是我受这么多苦他们也不能轻松,反正他们醒来要外力刺激,我也不客气,抡起手掌,抡圆了挨个给了结结实实两巴掌。这一番功夫下来,我也头晕眼花,手掌生疼。费了半天,把人挨个抡了一遍,靠在墙根下大口喘气。那几个人晃晃悠悠的起来了。一睁开眼睛就互相庆贺了起来。 “谁把咱们弄醒的啊,哎呦,脸疼啊。”曾今捂着脸抱怨说。 “能醒就不错了,抱怨什么啊,不过这脸还真疼啊。”av一醒听见曾今抱怨上去就给了他一个弹蹦。 “哎呦。”曾今捂着脑袋一边去郁闷了。看样子很怕av。 这群人,只有黑票有点良心,看见我坐在墙角,慢慢摸过来蹲在我身边说:“姐够狠的,我这张脸没被毁吧。”小屁孩经过这次事件后话也多了,我不确定是不是吓出毛病了。 红票对锦上到是关心的紧上来就问我:“锦上呢?” 真是没一点良心,没看见我血染胸襟了吗?“在房间,被我绑着,不过你千万别松开,瞧见没?”我指了指自己的衣领,“锦上干的。” “什么?”av和曾今同时喊了出声。 这两个人倒成了双胞胎了,同腔一气。 我不得不耐着性子把我醒了后的事情说了一遍。旁边的三位听众不知不觉的围着我暗暗称奇。 等我讲完,红票从房里出来说:“锦上醒了。” 那表情像我欠了他几百万一样。 没办法我扶着墙站起身,身型有点摇晃,黑票忙狗腿的扶住我说:“姐,小弟扶着,你老慢慢走。”那小样真是太监的一塌糊涂。 “摆架。”或许是刚刚劫后余生,我也有了点开玩笑的心情。 领着三人一进房就看见锦上悠悠的转醒,看着我的眼神那个幽怨啊,没法说了。红票在旁边守着似乎我不能给他个合理的解释就把我剁了。咱也不能认怂不是,吩咐曾今给我搬了张凳子,左黑票右av摆好造型才开口:“锦上,为什么你要催眠我们啊?” “催眠你们?我有那么大的本事吗?我不是也被催眠了吗?”锦上满脸的血污肯定是被我刚才那一下砸的,不过头上被包了起来,想也不用就知道是谁干的。 “你别急着否认,听我说,你是第一个醒来的,但是也只早醒一点。我们所有人都在看着黑票被催眠没有人注意你的消失,当然有人可能注意到了。”我看了一下红票继续说到:“可能我在帮黑票催眠的时候触动了你的禁止让你醒了过来。能让我们全部都被催眠的人只有和我们接触的人。本来我以为是大拖鞋,就是我们忘记的人,但是我们是从各自不同的地方出发来到庐山脚下,那么就不可能是在我们见面前各自被催眠的,一定是在见面之后才被催眠。我们见面的时候站在不同的方向上不可能被同时群体催眠。而且催眠的话需要我们都集中精力,那就只有晚上大家在一起聊天的时候。有可能是大拖鞋给我们催眠的,毕竟黑票的手臂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记得我们7个人的网名。那就证明着大拖鞋的的确确的出现过。那为什么我们现在醒来没看见他呢,不存在啊。而且他要对付我们的话趁我们没醒来的时候不是更好吗?你说呢锦上。”说完我紧盯着锦上,不想错过她的一丝一毫的表情。 “你真会猜测。”锦上嗤笑了一声。红票也脸色不好。 “那好,我就问为什么袭击我?”没想到那么可爱的小嘴说起谎话来也是毫不犹豫,我有点气愤了。 “袭击?所有人看到的都是你把我绑在这里袭击我吧。” 无语了,这种人已经不能用正常的言语交谈了,再说我绝对绝对不喜欢和人强辩。 站起身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红票自动自发的去解绑住锦上的绳子。其他人站在原地不知道该相信谁。果然好人做不得,好在天已经朦朦亮了,我背起自己的东西就出门了,出门前还开了个玩笑抱拳说:“青山还在,绿水长流。” 一个人来,一个人回,短短一天好像过了一年,突然想回到自己家里好好睡一觉。其他的事明天再说吧。路过,昨天下午见到小孩子身影的地方,多了两个成年人,他们朝我招手。那两个成年人分明是接待我们的农人夫妻。 第二十二章 宾馆1 坐在回家的火车上,我仔细来来回回把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思考了一遍。发现还有一种可能,我们的确见过大拖鞋,也一起进了农人的家,只是后来我们都被催眠忘记了他。这点也说不通啊,锦上为什么不把他一起催眠?是这个人彻底消失还是锦上和大拖鞋就是一个人?越想越有可能。沉浸在幻觉的第一天的晚上为什么只有我和黑票睡在外面,如果我没有突然惊醒是不是最后就会剩下我和黑票两个人,其他人会被幻觉吞噬?锦上为什么这么做她和另外3个人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矛盾? 不过这些已经不用我考虑了,我现在就只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我的处事原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进了市区,等公交,总感觉有人盯着我。虽然我看起来是有点落魄,胸前带着血迹衣服早扔了,勉强算是奇装异服的行列,但总不至于有人盯着看吧。 好不容易来了327路公交,刚要上去,旁边开来辆110下来一胖一瘦的警察,不由分说就把我带上了车。这辈子我真的是第一次坐警车。我没犯事啊。 迷迷糊糊被带到了警察局,确定了自己没有犯任何值得被警察关注的事情,就镇定了下来。 胖瘦警察让我坐在椅子上也没有为难我就是问了些叫什么?干什么的?家住在哪里?瘦警察还特别经典的借用了一句星爷的台词“性别?” 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自己看。” 呵呵,原来大家都是同道中人。 气氛一时活跃了很多。胖瘦警察也给我倒了杯水,讲明的原因,因为有人报警说我失踪了。等报警的人来,我就可以回去了。 我就和他们说说笑笑中途听见我说没吃饭,胖警察立马贡献了自己的私藏——方便面。 人民警察真的蛮好的。在警察局里竟然意外的安心。警察身上有一股煞气,特别是一群警察待的地方神鬼不进。 就在我吸溜吸溜吃着泡面的时候,报警的人来了,竟然是邓琪。 “你去哪了3天了。”她的样子更憔悴了,眼眶凹陷,脸色灰暗,头发油腻腻的估计好几天没洗了。但是我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她为我这样破落。 “没事,就是出去旅游了下。”喝完最后一口汤,和胖瘦警察道了谢就和邓琪出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找我什么事?”我点起一根烟深深的吸了口。 “黄黄,我真的没办法了,求你帮帮我吧?”邓琪突然就蹲在了路边把脸深深埋进自己的手臂里,呜咽了起来。 这路上还有人,走过路过的都奇怪我们举动,我可不想这么丢人:“起来吧,回去再说。” 说完也不理她,自顾自的走了,我知道她一定跟在身后。 回家开门,径直走进屋子,后面传来一声关门的声音。进房间换了衣服洗了个澡,等我出来的时候,邓琪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给她到了一杯水,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等待着她先开口。 “黄黄,我求你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帮帮我好不?”一开口又是求。 “说重点。”经历了那么多事还没睡个好觉,又找上门来,我有点不耐烦了,哪怕是我的朋友我也装不出好脸色。 “那天我来找过你后,自己觉得自己也挺可笑的,你又不是神,怎么能解决这种事呢,后来我就去了普陀山拜拜,路上遇到一个人……” 原来,邓琪路上遇到了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很帅气阳光的男人,加上当时,她正和老公因为孩子的事情闹离婚,于是和陌生的男人相约同游了。好死不死她就邀请别人来了这个城市游玩。然后孤男怨女,干材烈火,剩下的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了。 本来这就典型的出轨,天知地知,两人知就好了。么想到事情后来变得复杂啦。 “本来我以为等他走后一切都结束了,但是但是后来他要求我做他女朋友,我没有答应,我还是爱我老公的,黄,你知道。我不想的,就告诉他我有老公的。他竟然要和我老公谈判我就我就……” “你就把他杀了?”我本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她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我。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你自首吧。”我没办法帮她的这种事,难道要我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帮她把尸体煮熟了,剁碎,剃肉给狗吃,骨头碾碎扔进长江?这个我办不到。 “不是,我不是想推卸责任,我是失手的,我只是把他推到,然后他就流血了,我很害怕,就逃了,后来后来我再去那个房间,人已经没了。真的没了。我该怎么办。” “他自己离开了,管你什么事,你到多事了。” “不不,我晚上经常有人对我说,爱我,爱我。我感觉他就在身边。肯定是已经死了。我怎么办?”邓琪突然探过身,抓住我的手,眼神空洞。 她手心里全是汗水,黏糊糊的,我很费力的抽出来,把自己我进沙发,懒洋洋的说道:“打个电话不就知道了。至于这么纠结吗?” “我不敢。” “不敢,你就继续疑神疑鬼吧。” 可能是被我的话触动了,好办天她才把电话拨通靠在耳边。电话那边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好半天就在快绝望的时候,有人接了电话,电话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救我。” 随后就没声了。 邓琪两手里的电话落在地上都没有发现,就那么坐在那里。 电话里男人的声音闷闷的,像是在一个很狭小的空间里。 “一定是一定是那个宾馆,一定是。这次你要帮我要帮我。”邓琪疯狂的摇晃着我。 “停,你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不行就报警啊。”被她摇的快吐了。 “那天,那天晚上我们在那个竹泉山庄过夜,半夜里厕所马桶的突然开始冲水,后来我就摇醒他说害怕要走,他不同意就吵了起来,结果我就推了他一把,他跌下床,头撞上桌脚,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这种事,你找我没办法啊。”又是这种事实在是不愿意参与。 “不,只要你陪我去看一眼就好,就一眼。” “好吧,但是我没钱。” 任谁听到我这话都会龟裂的吧。 宾馆2 邓琪拖着我当天下午就出发了,我是真的没钱,一年没工作的人哪有钱呢,她也不和我计较这点,有求于我还和我计较这点,这也太不道地了。 说来也巧,竹泉山庄竟然也在庐山脚下,真是好巧啊。 很气派的地方,门口没有明显的酒店痕迹反而像以前大户人家的山庄,前门的匾上书“竹泉山庄”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四周的围墙,全部是不足一人高的篱笆,都是用土和着植物垒砌起来的。 山庄很大,进门就是巨大的人工湖凡是想进去的客人必须从湖上的竹桥上过去,湖水清澈见底,里面养了很多锦鲤。看到我好兴致,邓琪也有点轻松下来告诉我,这湖的水全是引自庐山上的泉水,这里的鲤鱼捞起一条放在市面上去卖,可以让我生活好一阵子。 我咂咂嘴:“真有钱,这里的消费不低吧?你哪有这么多钱。” 被我说的不好意思,邓琪低声说:“又不是我付的钱。” 我心里想还好没吃多少亏,这钱没花,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为什么没人接待啊?”从开始就觉得奇怪,没有服务人员,连一个客人都没有。 “这里就是这样注重人的绝对隐私。”那女人还有点得意。我真的无语了偷情还这么得意,我该说她脑子不好使还是怎么着? 一路上小桥流水,错落有致的立了几栋竹楼,绝对不超过3楼,我就近看了其中一栋,好家伙没有一丝除了竹子以外的材料,就来铆钉和铰链都是用竹子做的,工艺之高,令人发指。这在古代或者不算什么,但是在这个处处充满速食文化的今天,这种工艺只能被尊称为世界文化遗产了。也不知道这里的幕后老板什么来头。 邓琪见我走的太慢,拉起我就往里走,我嘴巴里叫道:“慢点慢点,鹅卵石铺的路咯脚。” 终于见到一座酒店了,这比刚才那些风景就俗气了很多,一般酒店呗。真是一大败笔啊。看前面的样子,这里的老板不缺钱啊,怎么会花钱搞这个啊。 就在我感叹的当会,锦上果断的订好了房间,就在上次那房间的隔壁,本来要订上次的房间,无奈,被订出去了。我取过门卡一看,505,笑喷了,505神功元气带,记得这个广告不。 邓琪丝毫不知道我笑什么,从这点看她真的没什么幽默细胞。 这家酒店没有四楼,五楼就是真正的四楼,我知道忌讳,上次她住的是503,这次我们住的是505,没有504看来这里都没4字啊。 到了房间,邓琪就要拿门卡大门,我用手阻止了她:“等下。” 我先敲了几下门。然后才打开了房门,里面的样子和我们通常的快捷酒店差不多,就是大点,大概大5个平方左右。两张床,悲剧的是这边是北边没有窗子,房间憋闷的很。我认为房间没有窗户就和死人住的房子一样,换句话说,就是阴宅坟地。 我一般住宾馆有点毛病的。叫邓琪站着不要乱动,先把卫生间马桶的水冲了一下,把床头柜里的两双拖鞋分别摆在两张床前,两只脚一正一反的放着。然后领着邓琪出去。在门口等了5分钟,再开门进去,检查了刚才的举动有没有变动,看见没有,这才和邓琪说:“鞋子就这样摆着其他随便。” “哦。现在怎么办?”她问道。 第8节 “怎么办,先吃饱肚子呗。”说完准备去餐厅饭。那个小女人路过503的时候微不可见的看了一眼。我皱着眉头,感觉自己这一趟可能来错了。我原来的意思就是吃几顿,住一晚打道回府。现在看来可能真的有麻烦。 我们到餐厅的时候里面坐了些人,我们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点了个竹笋腊肉,竹筒饭。据邓琪说,这些可是特产。 我吃得非常慢,心里思索着怎么才能找借口在餐厅待一夜。实在是不想回到没窗子的房间。 我想安安静静的过,但是旁边的这位小姐不同意,“黄,咱们怎么也要进503瞧瞧,否则我心里不安。” “怎么瞧,破门而入啊。”我有点认为这女的真的麻烦了。 “那怎么办啊?”她抓耳挠腮。 “不知道,要不晚上咱们听听墙角就算了,你看503都住人了能有什么事啊?”一天到晚嘴巴都破了。 一顿饭吃的心情烦躁,好在饭菜不错。 吃饱了饭,真的无事可做,想来支烟,饭后一支烟快乐似神仙。顺便想想怎么搞邓琪的事。也不知道那票网友咋的啦。 “果子姐,你也在啊。”真是人不经念叨,一念叨就完蛋。黑票突然走进餐厅看见我,就小跑过来。 果断的转头,装作没看见。 “别啊,姐,才两天没见面,就不认人了。”黑票见我没理他,死赖着不走,脸都不带红一下的。 为了不让餐厅的人注意到,怕丢人,没办法,深吸了一口气面对他时换上了一副笑脸:“哟,黑票啊,真巧又碰面了?就你一个人。” “不能啊,曾今av都在房间里呢,这位美女是谁啊,姐给我介绍一下。”黑票自来熟,坐在了邓琪的旁边。邓琪这个不争气的,看见黑票的小受样竟然脸红了。这世上还有更狗血的事情吗? “你们住哪?为啥和红票他们分开了?” “那个,咱们不是担心嘛。再说他们自己要过二人世界,我们就分开了。哥几个看见这庄子不错就住下了准备玩几天。” “你们还玩的下去?”这几个人我是要说是太乐观了还是太单蠢,经历了那多事还能有玩的想法。 “你们住几号房?” “503啊。” 真的肚子饿就送饭,身上冷就送衣服,文明点的说法就是雪中送炭。“既然都住这,我们去看看吧。” “好嘞。”黑票爽快的答应了:“姐吃饭了吧?哥几个白天玩了一趟好汉坡。他们累得走不动了我下来帮他们弄点吃的,差不多好了,我去柜台取,一起走吧。” 邓琪激动的不行,手都在微微的打颤,我骂了声“没出息,镇静点。” 宾馆3 黑票手里提了三份竹筒饭,炒了两个小菜,领着我们到了503,开门的是av,看到我显得很吃惊,有些戒备。看来他对我还是有怀疑的,倒是曾今这个没心没肺的眼见av开门许久没有反应过来一看是我,立马兴奋起来:“果子姐,也来了。进来进来。av你堵着门口干嘛,让开让开。”把av挤到一边侧身让我进去了。 一进房间,一股窒息的感觉,空气浑浊不堪,热浪滚滚,周围好像有什么东西挤压着自己,一旦自己用手去推,那种感觉又退了回去。 可能看我很久都没有动,还用手推空气。黑票说:“姐干嘛呢,坐啊。” “不了,我住505我看看你们房间和我们的有什么不同。”被黑票叫回神。就开始带着邓琪一起参观房间。 房间和505几乎一模一样,除了他们三个人加了一张床。就那么点大的地方,连床底下都看过了,柜子都打开了,没什么东西。身边的邓琪长舒了一口气。 房间里的奇怪气氛真的不好受,肉眼都可以看见整个空气被黑线分割成一块一块的,每块都似乎有生命一样拼命的挣脱黑线所划的范围,蠕动像蛆虫一样蠕动。 看邓琪看完了,拉着她就跑到门口,对着里面三个愣住的人说:“我就住在505,没事晚上打牌。”这是我最后一丝仁慈,如果他们晚上到505来,或许会躲过一劫。 我们在505看了2个小时的电视他们没来,没办法了。就对邓琪说:“没事了,现在,不要紧张了,明天一早就回去吧。” “嗯,好吧。”她也放下心,看起来人好多了:“那我去洗个澡。”说完拿着衣服就去放水。 我的神经还是不能安静下来,潜意识告诉我这里有问题,但是有这么多客人在这里,应该没什么问题,就算有问题我们不会这么倒霉恰好被搞死吧。 “啊”又是惨叫,我受够了这几天的惨叫,不耐烦的冲着浴室问:“又怎么啦?” “黄,你快过来有虫。”邓琪的声音发抖。 命苦啊,认命的走进浴室看到的是邓琪用浴巾包好了自己的身体,头发上的水珠还没搽干净,看样子是被吓得不清。 “怎么啦?”声音不自觉的放缓了许多。 “你看,浴缸的水放不下去了。”她指了指浴缸。里面果然满满的一缸水。 “你抠一下下水的盖子啊。”女人天生真的很没用。 “我抠了的。” 我弯下腰,看了一下果然,出水口的盖子被打开了。里面可能是被什么堵住了,水下不去。 “拿把牙刷给我。”叫邓琪给了我把宾馆的一次性牙刷,我朝着出水口捅了几下,真脏啊,从出水口反而涌出一堆污浊的东西,黏黏的,脏乎乎的。能出来东西起码证明有用。我继续用牙刷的把子试着从里面掏出点东西。 被我折腾了半天,一撮毛发被掏了上来,但是也仅仅是出来一点点,就是那一点点在水底招摇着,摆动着随着浴缸水的晃动。 这时候我真恨自己懂得多,立马对邓琪说:“收拾东西,马上我们就走。” “为什么啊?”这傻妞,受不了了。 “不为什么,我说什么你就怎么做,否则,我自己走。”说完也不理她。自顾自的走出卫生间,收拾自己的东西。 可能是被我吓住了,邓琪乖乖的换衣服,收拾东西。突然她对我说:“你听见什么声音没?” 我仔细听了一下:“没有啊。” 她突然抓住我说:“我怕,他说“邓琪,救我。”怎么办。” 当机立断,拉着她就走出房门,什么东西都不要了。 一出房间门,身后的门就啪的一下自己关了。“绝对不要往后看,不管遇到任何问题,知道吗?”我不回头直接吩咐她。感觉她的手把我的抓得更紧了。 走廊里昏暗的很,没有一个人,尽管天花板上有灯,但我还是什么连地上都看不清。 电梯绝对不能走,那么只有走楼梯,楼梯在安全出口,但是走廊尽头的安全出口看起来就像是一张大嘴,迫不及待的要把我们吞噬。 楼梯是我们离开的唯一办法,但是现在我的直觉很不好,这种直觉救过我无数次。 一直跟在后面的邓琪估计也感觉到了什么,“怎么办。” 怎么办我也想知道怎么办啊。此时真的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多管闲事的下场。 “那声音又来了。”邓琪突然惊恐的看着四周。 “哪个方向?”只要知道哪个方向,朝相反的方向逃总不会错。 “不知道,所有的地方都有?”邓琪捂着耳朵彻底崩溃了,“我受不了了,我要回家。”说完跑向安全出口,我来不及拉住她,就在我觉得快完了的时候。 “果姐啊,这么晚了在走廊上干嘛啊。”黑票的声音,无异于天籁。 所有的不适感都消失了。走廊重新明亮了起来。我勉强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事,晚上逛逛。” “逛逛?那她怎么啦?”他指了指跌坐在安全出口的邓琪。 她还在自言自语:“不是我,放过我吧。” “呃”瞎话我是再也扯不出来了。 “走吧,去我们房间讲究一晚吧。” 也只好这样了,人多的话胆子肥点。 宾馆4 503比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好了很多,一切异象都像是见不到。看到我和邓琪狼狈的样子,曾今和av刚被吵醒,显得有些不太满意。 “怎么啦?这么晚。”曾经揉着眼睛。av则是睡在床上,用被子包裹着自己只露出头部。真是一点礼貌没有。 黑票看我的样子有点不高兴解释说:“这小子光着呢,他敢出来吗?” 原来如此,av愤恨的瞪了黑票一眼,裹着被子下床了,“让让。” “让让什么?”不明白av叫我让什么。 “你踩着我内裤了。”av朝我吼,脸憋得通红。 其他人全部大笑了起来。没想到av这么纯情。从我脚下抽走了他的内裤,躲进卫生间换衣服去了。 “他来了,他来了。”被我们拖进来神智恍惚的邓琪突然状若疯癫。 “怎么回事。”av换好衣服刚好赶上邓琪发狂。 我简单扼要的讲了一遍,为了他们不对邓琪产生排斥我只说那男人是她的男友。 “会不会又是催眠啊。”曾今这时也从床上起身了。 “你当所有人都会催眠啊。”我讽刺道。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低下头不言语了。好在曾今没和我计较这些。 黑票蹲在邓琪面前询问道:“他在那里?” “我不知道不知道。”邓琪疯狂的捶打这自己的耳朵:“哪里都有,全部都有。我们逃不了的。” 看来从她身上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我和她准备出去但是刚才走廊的情景实在是很可怕,我不愿意在走一遍了。”回忆着刚才的场景,简单的和他们说了一下。 “弄清楚,那个男人在哪,我们不去不就行了?”曾今终于说了一句聪明话。 “你没听见刚才那个女的说到处都是吗?往哪里走。”av泼了盆冷水。 “的确,也许到处都是不是不可能。”黑票想了一会接着说:“你们想想什么地方会布满每个房间,每个地方?” “水泥?”曾今很傻很天真。 “对了,刚才在505发生了一件事,就是卫生间浴缸里的出水口有些人的头发。”觉得这可能是个关键,所以我说了出来。 “对了,果子姐倒是提醒了我。整个管道,下水管道,对不对,每个房间都有。”黑票因为想到了可能是问题的关键有些兴奋。 “你的意思是人从浴缸里被拉进下水管道?”av有些质疑“哪里会有那么大的吸力啊。” “邓琪曾经给那个男人打过电话,还通了。”我提议说:“要不咱们打个试试。” 也不等他们同意,急忙从邓琪的身上摸了手机,翻到通话记录因为她一直没打电话,所以我知道最后一个肯定是那男人的号码。哆哆嗦嗦的打了过去,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感觉非常的漫长,既希望它能够打通,又不希望。终于,嘟、嘟、嘟。却不是电话里传来的声音而是在这个房间里传出来的。 嘟、嘟、嘟,像是催命符一样,我们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突然曾今指着其中一面墙说:“在这里。”手机的声音戛然而止。 没谁能够相信这个事实,这面墙是和505共用的一面墙,像很多宾馆一样一般都是单砖隔的强,不会有多厚,顶多藏根管子,绝对藏不住人。 每个人的心头都被巨大的恐惧笼罩着,突然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出了继续癫狂的邓琪,其他人都有点愤怒的看着我。我很无辜的举起手用嘴型无声的说:“不是我。” 墙里继续传出手机铃声,突然接通了,电话里传来闷闷的声音:“救我救我啊,为什么你们不救我,不救我就来陪我吧。” 第9节 话音没落,四周的墙上开始往外渗着血迹,一条一条的就像是水管下水道集体暴露了出来, 一张张扭曲的脸,拼命的想挣扎出来。 “怎么办?”曾今问。 “怎么办,跑啊。”说罢托住邓琪就往外跑,后面的三个人才如梦初醒。 “姐,没别的办法了?”曾今跑到邓琪的另一边,和我一块架住她就往安全出口拖。 “办法?没有,就是跑。”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 走廊上我们刚跑过的地方也渐渐浮现出条条血迹,地面扭曲的厉害。 奇怪的是,其它的房间没有一个人跑出来,难道整个5楼只有我们几个。怎么办,怎么办,我的经验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对付它们的。我也求过寺庙,拜过神,那些没有意思作用。唯一的办法就是用它们的同类去伤害它们。但是正常情况下哪有鬼会保护我们呢。 一时没撑住邓琪她跌倒了,这一跌,彻底完了,血一样的印迹像触手一样覆盖我们三人的头顶,已经跑到安全出口的av黑票就要回头来救我们,我看出他们的意图喊叫到:“走,否则一个都跑不了。”估计这是我这辈子最勇敢的一次。 黑票犹豫了一下,把av推出了安全出口,自己又跑回来了。我虽然感谢他的大义,但是完全不必要把自己搭进来。不过此时我害怕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无数的血色手臂已经脱离了墙壁,朝我们爬来。我注意到地板上没有一丝红色的印迹这是不是以为着如果刚才我们直接打破地面就能脱困呢,但是这水泥地板也不容易破吧。真佩服我自己,现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想东想西,就在触手要触碰邓琪的那一瞬间,我看见盘踞在她腹部的胎儿阴影,突然活了过来,脱离了她的身体像出气球似地迅速的鼓胀起来,像一个黑色的气球,胀满了整个楼道,暂时阻断了红的的触手,我撕心裂肺的喊道“走”。 架起邓琪,三人跌跌撞撞的跑下楼梯,跑出宾馆,av已经在门口等我们了,看见我们跑出来了,上来一把就抱住我们。从他颤抖的身体可以感觉出他真的害怕了。 黑票恢复过来说:“快点走,不知道安不安全。” 我们互相搀扶的走出了山庄。 邓琪也安静了下来:“刚才那个是什么?”问我说。 “你说是什么?就是你每天希望看到的。”我回答她说。 “宝宝?”她一下子哭了出来。 三个男生,不明所以,我也不愿意多说,希望邓琪的心结可以慢慢打开。 到了市区,我们就互相分开了。 我心里还是觉得渗得慌,人被吸进下水道,那该有多大的力啊,为什么会被吸进下水道啊。下水道那么小的空间,人会变成什么样?长条形?想想就觉得恶心,反正已经逃了出来,其它是就不要管了。 第二十三章 小龙虾1 到家的感觉,无语伦比啊,吃了袋方便面就上床睡了个昏天暗地。本来想睡到自然醒,突然被一阵门铃吵醒。我忍耐着,和那人比起了耐力,就不起床他会走的。没想到他比我更持久,哪有这样的。 翻身下床气势凶凶的拉开大门,正准备破口大骂,一看来人,果断的关上了门。回身窝进沙发。 门铃还是不停的响,找了个耳机,连着手机,听起了音乐。顺便拿起了茶几下放了许久的金庸的《天龙八部》。我向来认为,写的好的后宫文,除了金庸大师的《天龙八部》以外就是剩下《红楼梦》了。 而现在写的后宫小说全部写成种马文了。 静静的看着书,不知不觉窗外的天色已暗,时间过了多久我不知道,但是肚子饿是真的。拿下耳机,终于没有了门铃的声音。 换好衣服,准备出去好好的吃一顿。打开门,一个人摔了进来。 “姐,嘿嘿。”黑票笑嘻嘻的说。 “你有事吗?”我这是造什么孽啊。 “姐吃饭没,走,咱们边吃边聊。”看出我不高兴,黑票急忙狗腿的说。 拉拉扯扯,他就给我找了个拉面馆,就给我叫了一碗小碗拉面。 “你怎么知道我住哪?”我嚼着嘴里的拉面,我这辈子最讨厌吃拉面,这更加使我心情恶劣。 “那个上次那个宾馆啊事之后吧,我就想,跟着姐好刺激啊。所以就来了。”他丫的给我打马虎眼。 “说重点。”把筷子拍在桌子上。还好周围的人并没有很在乎我这边。 “是是,我和邓美女分开的时候,要了她的电话,打电话问她的。”黑票迅速的回答。 “你来找我到底什么事。” “我无家可归。”他显得很无奈。 “我养不起你。”最讨厌把我当娘的。 “我能干活的。” “我只负责你的吃住,你要打扫家务做饭。还有我准备开个店,你无偿打工。”我提出了一系列的要求。 “好。”思考都没思考黑票痛快的答应了。 或许他有求于我谁知道呢。起码没伤害到我就行。 带着他回家,没想到这家伙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我就拿了几件自己给他穿。好在他的身形不高,脸也比较秀气,穿上我的衣服,竟然不觉得突兀,感觉就像是一个清秀高挑的女生,真是不爽啊,男人都能比女人清秀。 起先,他对我给的衣服不满,我叉起腰说:“你吃我的,住我的,穿我的,不满意走人。” 结果当然是他妥协否则相信我,他绝对不可能躺在我的沙发上面。 我是准备开个书吧,只是我上大学时的愿望,找邓琪借了10万块,选定了地方,装修前前后后花了一个月,进了点书,买了两台电脑安放在角落里,搞了台咖啡机,招了个工读生。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我开张了。 店里的生意十分冷清,黑票在这里身兼数职收银,煮咖啡,扫地等等。工读生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女生,很纯情。我记得她第一次来面试的时候,看着黑票脸红了。这也是我为什么雇佣她的原因之一。我喜欢看着这一对小年轻擦出点火花,毕竟生活太无聊了。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着,我也喜欢这种日子,喜欢坐在自己的书吧里,泡上一杯咖啡,慢慢的看书,生活真美好啊。黑票的家务做得不错,饭菜也很可口,没有理由不让自己舒服点。 每月一次的结算时间,我们才会打样晚点,因为这次有点事耽搁了,所以晚上11点我和黑票还在打扫卫生,准确的说是黑票在打扫卫生我负责监督他。小女生我放她先回去了。 门口传来铃铃的声音,吱呀一声大门被推开了。我刚想说:“对不起,我们打烊了。”但是一看来人,话道嘴边又吞回去了。 进来的人,身高很高,差不多1米90,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脸长长的,脸峡深深的凹了进去,帽檐遮住了眼睛,脸色很不好,发青。看见这样的,我是真不敢有任何不满的表现。 来人径直走到吧台前,看着我说:“老板,来点吃的。”声音沙哑阴冷。我发誓我听过,而且我现在就能想起这声音我在哪里听过。 “我们这没吃的,要不帮你冲杯咖啡吧?”黑票跑过来招呼。 “好吧。”来人比较随和,只有我能感觉其中深深的冷意。 咖啡上后,我把黑票支开。心里也冷静了下来:“您,有什么事找我?” “你很清楚我是谁啊?”他有些开玩笑。这让我放下了些心。 “其实也没什么事,你的大限到了。” “没想到这么快。”我是真的没想到会这么快去见马克思,“什么时候走?” “我没说带你走。” 我没再开口等着他提要求。 果然不多时,他就继续开口说,“别的我不要求,帮我照顾一个人。” “谁?”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黑票回来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吧台上的咖啡一口都没有喝。 黑票问我是谁,我只说了句:“无常办事,生人勿近。” 小龙虾2 第二天,早上起床,黑票给我做了早餐,我大发慈悲的恩准了他一天假,让他在家里大扫除。 小姑娘当然不能休息,我还赔着本呢,如果在杨白劳和周扒皮之间选择,我肯定选择当那强占喜儿的周扒皮。 我这人受不了一点苦,锻炼身体那是不可能的事,打扫那是从来没在我的概念中出现的事情。现在有了黑票那还不好好指使,简直就是对不起自己。 晚上以前的一个病人打来电话,说请我吃饭。说起这个病人这的是孽缘啊。他的名字忘记了,我一直叫他蓝色,蓝色是他在夜总会的代号。没错他是个牛郎。我和他的缘分蛮有戏剧性的。 第一次是,我上夜班,急诊,他被一帮牛郎同事送进来,头皮被砍得七零八落的,他是自己捧着自己的头皮自己走进手术室的,当时我就说,你够牛的啊。他回答说,可不是,搞了别人的老婆,这点伤应该受的,谁愿意戴绿帽子啊。 后来他就被麻醉,知道他被推出手术室都是睡着的。很快我也忘记了,就是对他豁达的比较的欣赏。 第二次见面,更是搞笑,还是晚上来的,不过这次不是被人推着进来,是他自己走进来的,还是我上晚班。没想到一见我就说:“又是你啊,能不能换个男的?” “我说怎的,看不起我,我技术是最好的。”我很奇怪:“你认识我?” “上次头皮那个。”他不好意思抓了抓已经长出头发的头。 “是你啊,这次又是什么事啊?”我问的时候正好泌尿外科的胡主任进来接口说:“什么事?你等下看就好玩了。” “能不能给我做个全麻?我怕不好意思。”他要求道,抓耳挠腮。 “这个不是我说了算。”胡主任说完把病历递给我,一看差点笑喷了。可怜他让他在手术中睡着了。 他做的手术是钢珠取出,就是有的时候吧,牛郎为了满足客户,在自己的那玩意上面装上一圈钢珠,他的呢,钢珠移位了,就是钢珠没有固定好,不知道是自己太使劲了还是客户太厉害了,反正就是不在原位置上了。于是就要取出来。 经过这次算是交了个酒肉朋友。没想到他请我吃饭。 挂断电话,我就看着黑票,要不要带着家伙去呢?黑票耳朵特别灵敏,一天有人请客吃饭,眼神都放着绿光,“姐,带我一起去吧,我好久没吃顿好的了,家里都是你吃肉我吃草,给弟开个荤吧。”使劲的摇着我的手臂,身体扭成了麻花。 看他那个小样,忍不住答应他带他出门了,不过我告诉他不准多吃。 见面的地方是在我们这有名的十八里铺,蓝色还没来,我领着黑票自己找了大厅的靠窗的位置。说实在的我是比较讨厌坐包厢,其实包厢比大厅脏多了,怎么个脏法就不用我多解释了。 小样,拖拖拉拉让我在十八里铺看着别人吃了一个半小时的饭。那小子才匆匆赶来。一见面就说:“姐对不住了,对不住。有个客户,临时的,姐今天想吃什么就叫什么。别客气。” 我从来就不是客气的人,叫了三份小龙虾,这里的龙虾很出名,相对的比较贵,平时我可舍不得吃,既然有冤大头,那就不要客气。 龙虾一上桌,黑票就要拿其中一盘,我手一挥叫等等,就在盘子里分了5只给他,一边分一边解释道:“你怕辣吃不了多少?”黑票那个憋屈的小脸啊,别提了。 蓝色早就注意到黑票了,这会乘机会提起:“黄姐,哪捡来的孩子啊,真够清秀的,如果跟着我干这行,保证三年挣套房。” “他不适合干你那行。”我一个劲的吃,嘴巴里塞满了东西还要说话比较辛苦。 “也对,你这么疼他,连辣椒都不给他吃,看来不会让他做我们的营生。” 我也不解释,只有黑票心里委屈的没法说,偏偏还不能表现出来。他敢表现出一丝不满就让他卷铺盖走路。 小龙虾真的很好吃,师傅的本事也好,个个油光油光的,也不知道怎么做的,一个字香,两个字还是香,撕开壳里面的肉质鲜美无比,我说:“这龙虾,比过去好吃啊,每个都大了很多啊。” “可不是,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一天不吃全身难受,小弟发现这么好吃的东西,今天特来请黄姐尝尝。” “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有事求我。” “嘿嘿,还是黄姐英明,就有一件小事,求您帮我说和说和。” 用手巾擦了下嘴,瞟了一眼街道,天完全黑了,店里就显得特别亮,玻璃就变成了镜子,里面人的吃相都能从玻璃上看到,他们咬开了虾壳,里面嫩白的虾肉被咬得汁水四溅,突然感觉有些恶心。 “说罢,什么事?”现在胃里不住的翻腾。 “就是我不小心动了嫂子。” “九指哥的?”小子好大的胆子啊。 第10节 “对啊,你老不是和九指哥有点交情吗?帮帮小弟吧,指哥已经放出话了,废了小弟的第三条腿。” “我试试,不一定能化解,黑票走。”说完带着黑票就压马路去了。 路上实在是受不了,就在路边吐了个昏天暗地。 小龙虾3 回到家又吐了两次,这下子亏大了,连胆汁都没了。我躺在床上,黑票给我端来了水,我就奇怪了:“你怎么没事啊?” “我没吃,我不喜欢那个味。”黑票说。 “那没吃的打包回来没,很贵的。” “没有,你赚钱眼了啊。”黑票没好气的说。 “我还在亏本,不节约点怎么养活你啊。”说得好听。 吃了点泻立停,就睡着了,好像忘记了什么事。 第二天一起来,暗叫一声糟了,赶忙拨了个电话给十指哥,电话一通就说:“九指哥啊,好久没见了,这段时间在哪发财啊。” “小黄啊,什么都别说了,我知道蓝色那小畜牲找了你了,不是哥不给你面子,你说他连嫂子都搞,不给点教训叫哥怎么给弟兄们交待啊。”电话那头的火气不小。 “别啊,九哥要不您给点教训,他还得传宗接待呢。”说实在的小蓝子这事办得是不地道,我也没有立场劝,道上的规矩多少我还是懂点。 “好吧,让他出来道个歉,打断一条腿,这事看在你的面子上就这么过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挂上电话,平心而论这是比较好的结果了,九指当初还是十指的时候,骑摩托车,翻了正好我路过,帮他做了个紧急处理,他就把我当恩人。结果是他丢了一个手指,我多了一个大哥。 赶紧给蓝天打个电话,让他放心,没想到电话一直停机。 一个星期后,唐唐,也就是这次事件的女主角,在我店里找到我说,蓝色不见了。我问他不见多久了?她哭哭啼啼的说不见了一个星期,没有和她联系过,求我问问九哥是不是找人把他做了。把她安抚了回去,真是搞笑我这成安抚站了。 送走了唐唐,硬着头皮给九哥打电话:“九指哥,那个。。。。。。” 我还没说话九哥就打断了我:“小黄啊,我是给你面子,蓝色不是抬举,这么多天不要说人影毛我都没见一根。你快点把那小子叫出来,否则没他好果子吃。” “喂,九哥”我还没说完,电话就挂断了,看样子这回气的不清。 给蓝色打电话还是停机,我决定去他的住处看下,和黑票打了声招呼,披了件外套,打了个的直奔蓝色的住处。 蓝色住的地方其实就是他工作的夜总会的楼上,可能是为了带女客方便吧,等我到了夜总会门口,就看见门口围了很多人,很多110的警车。我扒开人群,往里挤,起码要上楼吧。但是前面整个的夜总会被拉起了警戒带。警察不断的疏散人群,我凑到一个瘦高高的警察身边问:“请问怎么回事,我想上楼去找人。” “找人?别找了,人都被拉到监察局了。啊是你啊。” 我很惊奇的看着这位瘦高高的警察,原来就是上次警察局碰见的胖瘦警察中的瘦警察,这个世界真的很小啊。 既然是熟人那说话就方便点:“是你呀,我记得上次谢谢你哈。” “没事,你今天怎么跑这里来了?” “我上楼找个朋友。怎么啦?” 瘦警察悄悄的趴在我耳边说:“楼上没人了,楼上死了个人。” “死了个人不至于搞这么大动静吧?”一般死了个人没有到隔离的程度吧。 “别说是我说的,主要是死的人的样子太恐怖了,全身上下就像是被煮熟的虾子,断成一节一节的,手脚全部被扯下来。明显是凶杀。” 说实话,这位瘦警察嘴巴很不牢靠:“你不知道,我是被吓出来的,死者的身体被扔得到处都是。”这位很适合说书,表情绝对夸张的可以夹死蚊子。 “那知道叫什么名字吗?”我的感觉很不好,非常不好,迫切的问他说。 “名字不知道,不过知道是个做牛郎的,代号叫蓝色。” 他还在继续说,我没有注意,没说一声就走了。 我没去认尸,人都死了还去干吗。这件案子轰动一时,没有抓住凶手不了了之。过了几天,小道上爆出一个惊天的消息,说是有一家饭店的龙虾很好吃,个大肉美,后来发现它的龙虾都是从某某沟里捞出来的,最近那条沟大改造,从里面捞出几具尸体,上面爬满了小龙虾。 也不知道传言是真是假,不过十八里铺真的没再开下去了。 后来九哥有一天打电话我说,蓝色下了坟了,没人送叫我去看看。 那天下着雨,我和九哥站在蓝色的坟前,九哥说蓝色没有亲人,这回的身后事都是他张罗的。九哥说他早就知道唐唐和蓝色的事,准备象征性的惩罚一下就算了,成全他们两个。九哥那天喝了很多酒,说是看着蓝色这几年的苦,说他们这种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天灰蒙蒙的,我没有看见蓝色回来过,或许对于他来说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这辈子苦,下辈子一定好好活。唐唐不见了,说都找不到她。或许是九哥故意放她一码,谁知道呢,地球不会因为一个人的逝去而停止旋转,日子也不会因为谁不在了就停止。 人生苦啊。 第二十四章 不知死活的鬼? 人的人活着就像死了一样不作为,有的人死了却像活着一样忙忙碌碌,你们说这找哪说理去。 我有个客人比较小资,可能是个上班族。从我开张的第二天开始就每天中午来喝茶看书。来多了就能说上几句话。他通常都是自己带茶叶我们帮忙泡就行。总是带着一台电脑,安静的写些悲悯情怀的诗词歌赋。 有的时候和他聊上两句,文绉绉的拽词,有次实在受不来了言语上可能讽刺了他一下说他是酸秀才,结果一个星期都没看到他。小气的要命。 再一次看到他,天下着雨,还是中午,店里没有客人,我就叫黑票守着吧台,我自己找了个安静的沙发睡觉。小姑娘看样子很喜欢和黑票腻在一起,总是喜欢拉着黑票问东问西,但是明显一个有意一个无情。 店里很安静,店门也已经关上因为外面下着雨免得店里的地面被雨水打湿了。偶尔传来两个小青年的窃窃私语。一切都是那么安逸舒服,我闭目养神。 突然脸上罩了一片阴影,我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那个酸酸小资。 他看起来湿嗒嗒的,外面下着雨也难免。 “要喝点什么?”我勉为其难的起身。 “咖啡。”他低着头脸色很不好。 “黑票,来杯咖啡。”伸出手和吧台里的黑票打了声招呼,准备换地方继续睡。 “别走,我很害怕。”他哀求道,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忍不住又坐了回去。 “今天我回家,突然从楼上掉下了一个人,就在我面前,贴着我掉下来的。”他眼神空洞,似乎在回忆。 我知道那种感觉,我上高中的时候,有个室友回寝室没带钥匙结果从另外一个寝室的阳台上爬过去,一失足掉了下来,面朝下,估计烂掉了,血液是慢慢的往外渗,渗进泥土里。尸体被拉走的时候,脸有一部分和泥土混在了一起,不得不把那部分泥土一起挖起来带走。 今天一听他说起,让我也想起了那段不算好的经历。 “没吓到你吧,我走了。”他起身就走。我拦住他说“等等,咖啡快好了。” “黑票,你磨蹭够了吧,咖啡呢?”朝着吧台喊黑票。 “来了来了。”黑票端着一杯咖啡放在我面前,“你要喝急什么又不是客人。” “你说什么?”我奇怪道。 对面没有人。 “有人进来过吗?”我问黑票。 “没有啊,就看你一人在发呆。”黑票奇怪的回答道。 “哦”看着面前的咖啡,我自己喝了一口苦涩啊。 第二天的报纸上边大幅标题写着一外企白领,不明原因,跳楼自杀。那张脸赫然就是他的脸。 就在这天的晚上块打烊的时候他又来了,在我的吧台上坐了一会说所有人都不理自己,他回家看见父母抱着他的相片哭,叫他们又不答应,他要离开,这件事情太诡异了。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事,就走了。 从那后就再也没有看到过,或许他还在那里流浪,认为这自己还活着。 第二十五章 男性模特1 塑料的模特,没穿衣服的很可怕,黑票这个没事找事的,说附近的百货商场里面正在装修,看见外面很多模特,就捡了一个完整的带回来。我问他干什么用?他说摆在门口当招待用,我们店的人手不够。 这家伙这段时间变着法子说我虐待他,小姑娘在旁边看着我们斗嘴乐呵呵的,最后我理亏随他去搞了。他给模特儿穿上了一身店里的员工服,衣服有点短,我猜应该就是黑票自己的,他一共就两身店员服,还这么大方,真是奇怪啊。 模特儿打扮好正式上岗了,也像那么回事。站在门口,但我并不觉得为我们店带来了顾客。 好不容易过几天安静的日子,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就连个小道消息都没有。盼望许久的安静啊,就在我感叹这平静的日子能过多久,没想到事情就发生了,不是什么灵异事件就是一系列的杀人案件。 这个消息对普通市民封锁了,我还是九哥打电话告诉我的叫我小心点不要一个人走夜路回家。我问为什么。他说这段时间有很多起凶杀案,都是男子的子孙根被连根拔起,流血致死的。虽然这件事暂时没有女人受害,但是小心使得万年船。 一天我睡不着,就早点起来开门,门口橱窗里也不知道谁恶作剧,模特裤子上的拉链的地方沾了血迹。黑票来了以后我叫他把模特的裤子脱下来洗了,黑票说:“姐,那个光屁股不好吧。” “没看见下面什么都没有,有什么不好?”我没好气的说。 于是可悲的男性不健全模特就这样光着屁股在外面晾着。 咱觉得这些个模具厂也缺德,你说为嘛要偷工减料呢,想想还是米开朗基罗够意思,《大卫》都是带把的。 晚上九哥请我吃饭这个面子是要给的,饭局是在湘菜馆,他知道我喜欢吃辣的。有的时候,朋友是一种感觉无外乎人的身份,每个人都有极善的一面。比如和珅他是一个很大很大的贪官,他陷害杀了很多人,但是他对他的原配夫人是极善的,教导出了丰申殷德这种 名垂青史的好儿子。所以九指哥这种人也不例外,他杀人放火、卖、淫、嫖、娼、贩毒、放高利贷。 他就不是一个人在许多人的眼里。但是他对我很好,按他的话说就把我当救命恩人。 湘菜馆,据说是个连锁店,里面的厨子都是地道的湖南人。这里平时就人满为患。今天是周末更是这样。 “九哥,今天有空啊,请我吃饭?”我笑嘻嘻的说。 “嗯,哥是个粗人,今天有事求你。”九指哥自己先干了一杯啤酒。 “什么事,您知道的,不涉及我的底线我就帮。”我说。 “你知道的兄弟们长期干这行,总有失手的时候,有的伤不能去医院的,不能去医院的就等死,我就想。。。。。。” “你就想我帮个忙?”我接口说。 “嗯,我知道你为难,不答应也不要紧。” “没事,我答应,但是不能在我家里,就在店里吧。”能帮尽量吧,结个善缘。 一顿饭大家都高兴。 吃完,谢绝了九指哥送我回家,自己一个人散步回家,当做消食。从湘菜馆到我住的公寓中间要走过一条小路。 无路灯,有很多多拐的小道,很适合*等活动的发生。不过我不是特别的担心,因为九哥的关系,一般的小混混看到我还是满尊敬的,这就让我比较好奇九哥的江湖地位。 不过这条路还是给人不安的感觉。人类天生怕黑,自从几千年前老祖宗掌握了火开始,我们就不能忍受没有光亮的晚上。 借着手机微弱的光亮,急速前行,因为我看到在我前面的墙上有一个人的影子,他跟着我,他的动作很僵硬就和现在的年轻人喜欢跳的机械舞,每个关节都不像是连在一起的一样。 旁边有没有路过的人,忍不住越走越快,渐渐的跑了起来。后面的人影也越跑越快,手机已经不能保持这一个方向,随着我的手臂的前后摆动,投射在墙上的光线也斑驳起来。 快了,10米,9米,8米。。。。。。3米,2米,1米。到了出口,但是后面的人也赶上了我。 肩膀被身后的人抓住,我正想放声尖叫,就听见后面的人说:“小姐,你跑那么快干嘛,你掉东西了。” 第11节 回头一看,是一个小青年,样子很普通,手里正拿着,一个黑色的金利来的女士钱夹。 “你的,给。”他递给我。 “谢谢。”我真的觉得很不好意思。 “没事,走了。”他也不拖泥带水。 回到家把这事和黑票说了他笑话我说我疑神疑鬼。真的是我疑神疑鬼吗? 男性模特2 接下来的几天,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越强,我曾试过找出来是谁但是无果。 没想到上次和九指哥没分别多少天,就给我来了活。 一个电话把我叫到他的地下堂口,估计是这次伤员比较难处理吧。 不敢耽搁,叫上黑票陪我一起去,免得再出现意外,不敢一个人走夜路了。 这个堂口在地下,地面上就是一个很正常的理发店,门口有人守着,看到我叫了一声黄姐,就领着我从后面下了楼梯,楼梯很窄只容得下一个人单独通过。估计这样是为了安全,大约走了有两层楼的高度,出口豁然开朗,下面有个很大的块场地,铺满了地板,中间是个拳击台,旁边挂满了拳击手套,场地意外的明亮。我下去的时候里面已经聚集了20多号人。一看就是小混混,可能是上面的人通知了,九哥已经在最前面等着我了。 “小黄啊,来了啊。”说罢一手抓住我的。 “待会看到什么都别吓到了。”低声在我耳边嘱咐我。 什么事情可以让见惯了生死的我,会吓到呢,我觉得他是多虑了。 九指哥把我领到最里面其中的一个房间,叫身后人,等着,带着我进去了,黑票我也留在了门口。 一进门,一股血腥和着尿、骚、味,这个房间完全按照手术室层流的要求,无影灯下一张床,旁边一个工作台有点必须的碘伏和酒精,以及手术器械。房间里的灯很明亮。床上躺着一个男人,30多岁上身赤裸着,下身被衣服覆盖着,看情形应该昏迷了。很苍白,头发全部被汗水打湿了看不清样子,身下覆着的衣服都透着血迹。 “怎么没去医院?”我拿出一双手套,就去检查一下,明眼人都看出是下身不对。 “他,全国通缉,能去吗?”九指哥无奈地说。 “坐牢总比死好吧。”手下的动作没停。 “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没有自由比死还难受。”九哥点了支烟,靠在墙边。显得特别的无奈。 刚想出声阻止九哥抽烟,但是想想还是忍了。 小心用手,揭开,男人下身覆盖的衣服,男人就是在昏迷中还是皱了皱眉头,可能是疼痛的。眼前的情景,绕是我见得多了还是有点反胃的冲动。 面前的男人,下面的子孙根已经全部被扯开了,仅仅是后面的两个袋子其中一个还残留着点皮和身体连在一起。伤口处严重撕扯几乎分辨不清那里是血管哪里是组织。用一句比较简短的话概括就是血肉模糊。无从下手,尿液混着血液一滴滴的往下流打湿了床单。 本来一般人受了这样的伤不痛死也得出血出死,我不得不感叹,这人的凝血机能太强大了,大出血竟然自己凝住了。 “九指哥,要保住他生孩子的能力我没办法,活命的话还是可以。否则就得上医院。” 九指哥没有说话,只是大力的吸了口烟,缓缓吐出,一咬牙说:“保命。” 他一决定,我就行动,就是在伤口周围注射了点局部麻醉药,挂点滴,切除缝合,一系列的事情做下来也差不多4个小时,本来输点血比较好,但是这里没有现成的血液,好在挂点胶体液也能对付过去。最后我用托盘托着男人的子孙袋和根,对九哥说:“这个怎么处理。” “先留着吧,我等他醒过来。”九指哥接过托盘说。 “找个人看会吧,我出去休息一下。”和九指哥打了声招呼,就出了房间。 剩下的事就不用我管了,都是在刀尖上讨生活的人,谁没有点伤?照顾的话本来用不着我,但是我这人有强迫症,非要自己看着病人好转。 “黑票,你先回去,明天还要看店。”打发黑票走。 他很犹豫的看了我一眼说:“自己小心点。” 晚上我和九指哥守在门外,里面的来苏儿的味道我不喜欢。中间换了两瓶盐水,监护仪上的男人的生命体征都很平稳,这才和九指哥开了个玩笑:“你们这的设备齐全啊。” “嘿嘿”九哥干笑了两下,没再开口。 我知道他心情不好也没在强求。 晚上这里没有多少人,大部分的灯都灭了只留下最外面的一圈,也不显得有多么的暗。只是周围安静得紧,安静的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一年没做医生也没上晚班突然熬夜有点受不住,就问旁边的小弟有没有咖啡,被我点到名的小弟有点受宠若惊,连忙说自己身上有袋,准备自己晚上值班喝的。既然我要就给我了,本来他要帮我泡的。这个还真不好意思。 自己拿了雀巢速溶咖啡,去饮水机那里泡。 饮水机在拳击台的另一边,旁边有很多一次性的杯子。因为没插电,所以没有热水,我就站在那里插好电等着。 等饮水上的指示灯从红色变成绿色的时候,我把咖啡倒在一次性的杯子里,弯腰取水,猛然抬头看见墙上我的影子突然变大了。 不对不是我的影子而是有人站在我身后。 不管是从电视上还是从活生生的经验告诉我,那就是立刻、马上跑。 果断的把咖啡往后扔,头都不回就往拳击台的另外一边跑。 后来传来踏踏踏踏的声音,迫使着我快速往前跑。差点摔倒。 远远看见九指哥,加快了脚步就像看见希望,但是眼前的一幕让我猛然停住了脚。 男性模特3 太可怕了,血腥了,我的脚在打颤,我想跑可是迈不开步子。 断裂的四肢,飞溅的鲜血,无助的嘶吼,到处都充满着绝望。刚才给我咖啡的小弟,裆部被撕扯的鲜血淋漓,另外一个倒在地上,眼睛里只剩眼白没有眼珠,不知道是死是活,没有看到九指哥。 最为恐怖的是,那个人啃食着男人子孙根的人,不,那不是人,没有错,很眼熟,那不是人,是男性模特。 可能注意到我的视线,嘴角沾满血的它朝我咧嘴一笑,吓得我五官差点失调,只剩下一个念头——逃。 转身就往楼梯跑,我不是英雄没有能力救人所以对不起了,我只想活下去。 楼梯上面的店里还在营业,我一跑上去,大家都很奇怪我为什么这么慌张,来不及解释,就说下面有个变态,在杀人。我不能说是塑料模特因为没人会信的。下面的怪物,有实体,只要人多就能消灭。 九指哥原来在上面,走过来说:“下面有人?” “嗯,可能是袭击下午刚做过手术的那个人的人。”我只好编着谎言。 “多带点兄弟下去。乃的,都敢到老子的地盘上撒野。”九哥说罢招呼兄弟就要下去。 “等等,多带点家伙下去,下面那人力气很大。” “不用,兄弟们,人多灭了他。” 看着九哥带着8个兄弟下去了。我在上面焦急的等着结果,心里忐忑不安。眼睛注视着楼梯口,心想如果发现不对,立马跑路。 没过多久,九哥带着2个人回来了,骂骂咧咧:“真是晦气,下面没人了,就是看见死了两个兄弟。” 九哥走到我面前说:“没找到人,不知道人怎么进去的,这里只有一个出口,你先回去,这里不安全,可能有内奸。” 说完就没再管我,直接派了个小弟送我回家。 黑票今天没去店里,看到我回来显得很焦急,问我怎么啦。我怒斥了他的偷懒,决定扣他一天工钱,虽然我从来没给过他工钱。 不过显然他在家等我,减轻了我的恐怖,我吃了一大碗他做的阳春面睡着了。 过了几天,九哥来我店里找我,说了一下除内奸的活动结果,其实大可不必告诉我,可能是他觉得吓到我了,总得给我一个交待。 “不知道怎么进去的,门口都有兄弟把手啊。”九哥特别烦恼。 “有后门或窗户不?”我问问。 “有个通风口,不过不可能。”九哥想想说。 “为什么?”我觉得很有可能啊。 “因为都装上了保险杠啊。” “能带我去看看不?”我恳求道。 “行啊。”说完九哥就带我出去,路过门口的时候,看见自己店门口的模特,特别变扭,回转到店里对黑票说,快把它扔了看着渗人。 黑票不太愿意,但是我是老板,我威胁他说不把它扔了我就把他扔了。 和九哥一起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除了通风口确实没有别的进入途径,但是通风口被加强型的不锈钢管阻拦着,我发誓每个绝对不能过人。没什么发现辞过九哥就回店里了。 一到门口看,模特还在那里,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把黑票叫了出来,说:“怎么还没扔掉?” 黑票很奇怪为什么我会发这么大的火气:“没时间,准备下班扔。” 我特别不满意这个说法,狠狠的把黑票推到一边,从店里的吧台后面拿出小型的灭火器,对着模特就砸了过去。 黑票来不及阻止我,幸好没有阻止我,因为模特的腹部被我砸破了。从破口的地方,掉出来许多男人的下体,有的腐烂了,有的长着蛆虫,有的还带着未干的血迹。 不多久警察来了,我被带到警察局问话。 盘问了半天无果,被放了回去。 回家后仔细想想,如果是模特的话,很容易通过通风口,只要把自己的关节卸下来就能进去。至于为什么模特要这么做,那只能说,人类啊,做任何事不能偷工减料啊。 黑票还是那样子,我发现自从和他认识后发生的事情或多或少都和他有关,也许得查查他的来历了。 第二十六章 不存在的人 最近被琐事烦着,为了让自己放松心情,我呢就约邓琪一起逛街。 她是我的债主,当然得好生伺候她。 女人嘛主要是逛一些吃的啊,穿的啊,用的。邓琪的精神好了很多,可能是想开的某些事情,我们比较喜欢看减肥膏了等等的。爱美嘛。 我是没有邓琪那么好命,她有好父母,但凡能够看上的东西都有财力买,我就比较可怜了,总是省着花,现在还欠着钱,很奇怪能和她成为朋友。 我们在薇姿柜台咨询着减肥膏的情况,柜台小姐对邓琪明显比我热情了很多,我并不介意,原因很简单就是我没钱买。显然柜台小姐对我身上花几十元买的衣服明显无爱。我也乐得四处张望。 因为是周末人也比较多,人群中,突然一个脑袋对我笑了笑,处于礼貌我也对他笑了笑。这只不过是一个插曲,没太在意,就像你不记得你今天上过几次厕所一样。 当我和邓琪,坐在百货大楼的7楼吃着午饭的时候,桌前来了一个人,开始他先对我们笑笑,“小姐又见面了。” “你认识的?”我非常奇怪,就问邓琪。邓琪摇摇头说没见过。 “小姐,怎么会呢,刚才在薇姿的化妆品专柜,我们见过的。”他急切的表白。 “有吗?”我实在想不起来有这么一号人啊。 “那对不起。”他看起来非常的沮丧,弄得邓琪都不好意思。邓琪不顾我的反对,让他坐到自己身边问:“您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非常感谢你们,我就是想让人认识我。”他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我非常的不领情。又不是我叫他坐下的。 “你的家人啊,会记住你的。何必让陌生人记住你呢。”邓琪耐心的劝说。 “我没有家人,所有的人都不会记住我。” 第12节 “为什么?”这是邓琪问的,不过他成功的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我也不知道,从小,就没人注意到我,就算注意到转眼也会把我忘记,他们只记得有这么一个人,不记得这个人是我……”他陷入了回忆中。 我仔细回忆刚才和一个男人点过头,再进一步就再也想不起来是谁。心里已经对他的话相信了七八分。 “不可能吧,我们记得你啊。”邓琪觉得那人有神经病了。 “不相信?”那个男人说:“你把这件事写在餐厅纸上等我离开你们后,你们再看。” 邓琪将信将疑,真的把这次相遇的经过写在了餐厅纸上,顺便问了一下男人叫什么名字。 男人犹豫了片刻说自己叫方文山。 做完这一切,男人离开了。 我和邓琪仿佛梦中醒来,继续讨论着关于减肥的话题。 这时桌边来了一个男人,看起来很年轻又很老,胡子拉碴,身高1米80左右,穿着很犀利。邓琪厌恶的看着他说:“先生这里有人了,我们不愿意和别人拼桌。” 来人显得特别的无奈,请求的说:“你桌子上的餐厅纸上写着一切。” 邓琪嘴里叫骂着神经, 但还是不由自主的翻看了一下手边写了字的餐厅纸。 只见上面写道“方文山,男,见过,特点让人忘记,实验,等会他再来。” 我接过来一看,真的是邓琪的笔记:“真的呢。” “是啊,这怎么回事啊。”邓琪反问我。 “我就是让人忘记呗。打扰你们这么久了,不好意思哈。”说完就要走。 “等等。”邓琪喊住他,“怎么样可以解决吗?” “谢谢你的好意,我想是不能解决。”他苦笑道,“除非有谁能够记住我否则我想我得永远继续下去。” “不停的问别人有没有记住你?”邓琪或许是经历了上次的宾馆事件,对这种奇怪的事情已经有了很强的免疫力。 “我也不知道,或许有一天死了就解脱了。” “那你为什么不去死?”我非常惊讶他能活到现在。 “去死?”他看起来很惊讶,似乎被我点醒了,说了句告辞转身就走了。 邓琪责怪我说:“你怎么这样,哪有劝人自杀的。” 其实我也有点后悔,这种话放在平时我是不会说出口为什么今天我会这样冲呢,这很不合理。但是嘴里绝对不会认输的:“没人注意,证明他活着是个错误,游离于世界规则之外。这种人是不能存活的。” “你怎么能这样。”邓琪很不高兴。 我没有再说话,觉得再说下去就要不欢而散了,事实上,我们分手的时候也没有多愉快。 结果可悲的事是我只记得我们为一个人的自杀而吵架,然而具体是谁我们忘记了。仿佛只出现这个事而没有人,就像只有电视连续剧没有主人公一样。 第二十七章 真名 每天看着黑票忙出忙进,我真的很想相信他是很单纯的小孩子,单纯的过着生活。但是最近的很多事都是围绕在我身边发生,这种频率已经高到令人发指的程度了。我不会自我感觉良好到认为是自己的原因,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个妖就是黑票。因为只有他的来到才是这些事情的起点。 必须和他好好谈谈了。 等黑票洗完碗,我把他留在客厅,“黑票,你真名叫什么?” “姐,怎么会问这些?”他也有些不高兴。 “我觉得咱们有必要了解一下彼此吧,毕竟生活这么久了。”我继续努力。 “姐,我觉得这样的相处方式挺好的,每个人都有过去是不?” 黑票这样说等于是堵我的嘴,让我不好意思继续盘问,但是这次我是铁心要追究的:“你说吧,我觉得不放心。你知道你来之后,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也知道这可能不怪你,但是也没有证据证明和你没有关系,对不?所以我希望你据实以告。” 看着黑票正在挣扎。我再添把火:“你照实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说出来顶多是赶你走,你不说一定赶你走。” 说完就等着黑票开口。 过了很久,黑票才缓缓开口说:“不是不告诉你,是很多事情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其他的我不知道也没有印象,只知道小时候我叫双鱼,没有姓。我记得自己家在湖北,小的时候,家里有爸爸妈妈,还有一个妹妹。可是好像都死了。” “好像都死了?”这话里有矛盾啊。 “嗯,这话是后来收养我的人说的。”黑票承认道。 “有收养你的人,为什么还跑出来。”我有点不理解。 “因为因为……”黑票抓紧了拳头,难以启齿。 黑票或者说是双鱼,容貌的确很清秀,身量相对于一般男人来说比较单薄,所以他的隐晦可能我知道,这个世界,这年头有人喜欢漂亮年轻男子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养娈童的风气自古就有,如果真是这样我是可以理解为什么他离家出走。 “为什么要找上我?”我主要是想知道这点。 “姐,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觉得姐可能和我是同类人。自小我就看见一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自从上次那件事后,我觉得姐也能看见,或许或许我们是亲戚。或许或许我们是家人,或许我爸妈和妹妹还活着,他们和姐有关系。姐我求你,不要赶我走。”说着黑票跪在了我的面前。 我左右为难,他不仅有着那方面的问题,就连在人类社会都有麻烦,收留他等于把我自己置身于更大的麻烦中。他的遭遇我不觉得可怜,任何人或多或少都是有难处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有解决方法的。我想活着,并不是我怕死,我是怕死后自己会与那些滞留人世的恶鬼为伍。永世不得超生,对于我来说那才是阿鼻地狱。 思索再三我对黑票说:“你走吧,我留不了你。” “姐。” “走吧。” 看着黑票默默的收拾自己的东西,我心里也不好受,但是为了自己,人不都是自私的吗?我的自私我敢表现给别人看,我公开承认我自私,我睚眦必报。所以黑票必须走。 黑票也不磨蹭,只是再出门的时候,在面前停了几分钟,看我没有留他的意向,才拉开门准备走。 狗血绝对是赤裸裸的狗血,门口出现了一个陌生的鬼魂,为什么是鬼魂而不是人呢,很简单,它是飘着的。 黑票很自觉的把迈出的一只脚收了回来。站在一边怯生生的看着我。 我吼道:“白痴啊,关门。”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但是一扇门怎么能挡住,鬼魂的脚步呢。 所以呢,造成了我、黑票、鬼魂三足鼎立的局面。 话说,敌不动我不动。 “那个我按照你说的自杀了,但是结果是我不仅被人忽视了,现在连鬼也把我忽视了。”不速之客率先开口。 “我不认识阁下啊。”我是真的不认识,脑袋一片空白。 “我是方文山,你又不认识我了?”来鬼很是苦恼,说真的这是我第一次除了无常以外听见鬼开口说话,足见来鬼的不凡,不过我不认识它,绝对不认识。不要把这盆脏水泼在我身上。虽然我不是好人,但也绝不是劝人自杀的人。 “姐别急着否认,自从那次事回来后,你不就开始写日记了?”黑票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 “要你多嘴。”嘴上这么说,还是去找日记本了。上次出游的事一直被我形容成那次事件,就是不愿意提起,因为觉得丢人,也不知道到底丢人在哪里。 我翻开日记本,看着最近的记事,翻到了那天和邓琪一起逛街都还算正常,知道碰见一个叫方文山的人,他说别人总是忽视他,如是我们做了个实验,结果果然如此……最后就有了我叫他去死的那一幕。 我记得自己说过这种话,但不知道是对谁,来鬼很陌生。 带着日记本,面对着方文山,我只能说:“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想怎样?” “我也不知道,在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之前,我想先跟着你。” “这怎么可以?”我尖叫了起来,一个两个都当我是收容中心啊,不仅要收人现在还有收鬼。绝对不行。 “你说什么?”方文山开始变化了,本来和人没有区别的面容,开始扭曲了。嘴巴咧到耳后根,一张嘴,全嘴两圈小尖牙…… 我知道,不能让他变化,否则结果不敢设想。 “好吧,你暂时住在这边。”只好妥协。 “真的?”方文山瞬间恢复了。 “真的。”话一落地,我知道了今后要过这悲催的生活。 第二十八章 需要照顾的人 我一直惦记着无常大叔要我照顾的是何方神圣,但是一直没有人找上门来。我希望无常大叔把这件事忘记了,至于我算是活着还是死了呢。我有心跳什么生命体征都存在。只有自己知道,我的身体存在这严重的问题,一旦一顿没吃饭,体温和心跳都会减慢,对外界的感觉也会变得麻木。我没有试过,一天不吃东西会怎么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走了。不过有了无常的话,应该能活着吧。 多活一天算一天呗,我只是要活着。 于是两人一鬼的同居生活。开始了。 每天还是会忘记方文山是谁,我不得不随身携带记事本,把他的事都写在上面,每天早上都会被,陌生的鬼魂吓醒。 每天都会重复着:陌生鬼魂的自我介绍。也算是无聊日子中的一点调剂。 黑票趁机留了下来,打死不说离开的事,勤快的挑不着毛病。 这期间没有发生是什么特别的事情,唯一大点的事就是店里的小姑狼毕业了,搬家了,家就在我家的对面。 我们这是一梯两户,两家的阳台是连在一起的。 她搬家的当天,我和黑票去帮了忙。 然后知道了房子是她爸妈给她买的,因为我住在这里好照应点。我真没好意思说房子是我租的。 “你叫什么?”我头一次发现,相处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你也太不关心员工了吧。”黑票搬着东西进门,就听见我问小姑娘的名字。 我一个眼白翻过去,成功让黑票闭上了嘴。 “我叫白灵灵,老板不记得伙计是应该的。”还是人家小姑娘会圆话。 “我说你不缺钱啊,还打什么工。”坐在客厅还没拆的沙发上环顾四周,所有的东西不像是一个初出学校的大学生用得起的。 别的不说就是擦脸的就是兰蔻,这让至今还是用国产百雀羚的人,情何以堪。 注意到我的视线。百灵灵不好意思了说:“那些是我姑姑给我的,我不要,她非得给。” “我怎么没有这样的好姑姑啊。”吸溜了一下嘴角的口水。实在是人比人气死人。 晚上,小姑娘为了感谢我和黑票帮他搬家特地煮了火锅我吃。其实主要是黑票在做事,我监督,老规矩。咱监督也得费力气不是。 百灵灵的手艺真不是盖的,本来我是不吃白锅的。但是里面的料真的太太好了: 鲍鱼海参基围虾都是我爱吃的,拿上筷子就和黑票一通乱抢。 黑票这厮我平时又没少他吃的,怎么这么馋。我爱吃什么就和我抢什么。 第13节 吃饱喝足,打道回府,小姑娘把我送到门口,我把黑票留下来打扫战场,算是晚餐的费用了。 我这人不爱占别人便宜。 回家,真是把我吓了一跳,一开门,一个陌生的东西飘到我面前,对我说“回来了。” 这真是把我吓得不轻啊:“你哪位?” “看看自己兜里的记事本。”它指指我的兜里。为嘛他知道我有记事本? 翻看一看,真是狗血啊。 “文山啊,这么晚你出来吓人干嘛?”总算知道它是谁,为了缓和气氛我故意说点客套话。 “没有就是觉得无聊。”文山鬼魂,飘到沙发上,坐着准备和我长谈的一副架势。 “你干嘛坐的这么近。”我岔开话题。 “你难道准备就这么过?”文山鬼魂说。 “这样过不好?”我有奇怪它的反应。 “这几天,我发现,有的时候你不是你。”它摆出一副为难的表情,天知道我最受不了这个的。 “您老到底想说什么?” “我觉得你身体里面可能有其它的东西。”它终于说出口。 “你什么意思说清楚。”这可是我最在乎的事情呢。 “就是我觉得你身体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不可能现在我就是我啊。”我急忙否认,“睡觉去了,你不要跟过来。”回到房间,虽然我极力否认,但是我的心里还是很在意的,我的照片和我在镜子里看到的自己完全不一样,这说明了什么?如果真的是有另外一个人,我是另外一个人还是这人身体的主人?带着一脑子的疑问,我睡着了。 第二十九章 罗布泊 我心里隐隐约约的感觉我黑票的养父可能会见面,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店里,无人,小黑帮百灵灵做搬家的最后的扫除了。我一个人打烊。 给他倒了一杯咖啡:“说吧,我能帮你什么?” 黑票的养父,坐在吧台前手里捧着咖啡杯:“谢谢你这么久以来对双鱼的照顾。” 我点上了烟,吸了一口慢慢的吐出来,努力想使烟雾变成一个圈一个圈,显然这是不可能做到的,“你是要把黑票带回去我很乐意。” “你误会了,我很感谢你,你没立马让我走,能够坐下来和我谈谈。”他对于我抽烟皱了下眉头。 不过他现在在我的屋檐下,我的习惯恐怕不是他能插嘴的。 “您过来,又不是要带走黑票,到底想干什么啊?”我这辈子最讨厌那些自以为智商很高的人说话拐弯抹角,这个时代谁比谁白痴啊,都是揣着聪明装糊涂。 “双鱼由于某些原因一直想去罗布泊,在这点上,我希望满足他的要求。” “不不会是要我陪吧,对于我来说,这件事和我毫无关系,我也不想卷进去。” “我知道这个要求很突兀,只是希望黄小姐,陪他开心一下,当然这不是无偿的。事后我会给黄小姐,一笔佣金。” “答应他。”耳边响起低沉的冰冷的声音我知道我和眼前男人的谈话得停止了“我考虑下,你先回去吧,我会给你电话”。 “好吧,这是我的电话。”他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在反面留下了自己的电话。 他走之后,我感觉到一种至酷的寒冷“把百灵灵也带去。” 罗布泊,有着无数的传说,它很神秘。在当今这个无论哪个地方都被人踩塌了无数遍,罗布泊相当于人间的最后一块净土了。没有人能完全走过它所有的地方,每年无数的勇者,冒险家都为它神魂颠倒。 有的人成功了,有的人永远留在了那。至今为止也不知道那漫天的黄沙掩盖了多少尸骸。 因为手里有电脑,顺便就查了查罗布泊。 其它的我不关心,我就关心有何不正常的事件。没想到一百度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件充斥着电脑: 1949年,从重庆飞往迪化(乌鲁木齐)的一架飞机,在鄯善县上空失踪。1958年却在罗布泊东部发现了它,机上人员全部死亡,令人不解的是,飞机本来是西北方向飞行,为什么突然改变航线飞向正南? 1950年,解放军剿匪部队一名警卫员失踪,事隔30余年后,地质队竟在远离出事地点百余公里的罗布泊南岸红柳沟中发现了他的遗体。 1996年6月,中国探险家余纯顺在罗布泊徒步孤身探险中失踪。当直升飞机发现他的尸体时,法医鉴定已死亡5天,原因是由于偏离原定轨迹15多公里,找不到水源,最终干渴而死。死后,人们发现他的头部朝着上海的方向。(余纯顺就是上海人) 1997年,甘肃敦煌一家3口在父亲的带领下,前往楼兰附近寻宝,结果一去不复返,最后3人尸体被淘金人发现。 1997年,昌吉有4个人开着大卡车,到罗布泊南岸的红柳沟找金矿,结果没有了消息。1998年,有人在红柳沟附近找到了4具尸体和一部烂车。 2005年末,敦煌有人在罗布泊内发现一具无名男性尸体,当时据推测该男子是名“驴友”,法医鉴定其并未遇害。这具尸体被发现后,也引起了国内数十万名“驴友”的关注,更有人在互联网上发出了寻找其身份的倡议,最后在众人的努力下,终于确定了该男子的身份,并最终使其遗骸归回故里。经查明,该男子是2005年自行到罗布泊内探险,但为何死亡,却一直是个谜…… 这些都可以上网求证,有人渴死在水源附近,有人失踪,有人死的不明原因。所有这一切都告诉我,绝对不能去。 唐代高僧玄奘西行取经路过敦煌时,在《大唐西域记》中曾写到“沙河中多有恶鬼热风遇者则死,无一全者……”。 “您老,到底为什么想让我带他们去啊?”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一丝规则跑了,总该用什么东西补上。”它在我面前现出身影。依旧是那么不通人情,不过历来看过的它是最好看的。 “我说您这就不地道了,人家就一小姑娘能和你有什么仇,把她带过去干嘛?”虽说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但是这也太突兀了。 “这你就别管了。”无常大叔很拽,很有人气。 “那恕我不能奉陪。”酷酷的拒绝他或者它。 “你说什么,你不怕我现在就带走你吗?”气温骤然降低,空气都好像凝结了一样,煞气,让我动一下都成了奢望。眼睛里只剩下了无常的一对猩红的眼珠。 “我不乐意,不知道原因。我了解过罗布泊,有人说是通向另一个世界的入口。通向哪个世界我们都不知道,也许就是通向地狱也不竟然。”我有我自己的坚持,胆小怕事,但是我不喜欢听人摆布,哪怕是可以掌握生死之人,何况到底它是谁,谁也不知道。 “不是本座不告诉你,是这里面有难言之隐。”它放松了口气。 “本座,你是哪里的本座?”我冷笑道:“几次三番出现在我面前,是有什么企图?” “你说什么?”它非常震惊。 “没什么,我是说您老装的无常,真是好像,开始的确被你骗到了,但是后来您的表现太聪明了。”我继续说:“我从没看见一个鬼魂有您这么能言善变。除非您是活人。或许我还可以大胆猜测一下您的身份——黑票的养父?” “你说什么?” “对了是双鱼的养父?”其实这个结果开始我也没有想到,自己猜测着就大胆的假设了一下。 果不其然,开始他愣了一下,随后就爽快的承认了:“不错,你能活到今天也不似偶然。我是双鱼的养父。” “知道我不会答应,就装神弄鬼?”我不屑,害我还紧张了一下。 “我知道要说服你比较的困难,不过也许这些你有些兴趣。”说完他就把刚才留下电话号码的照片翻过来,一张从卫星上拍摄的云图摆在我面前。 我把它摆正来拉在自己面前看。双鱼的养父解释说:“这是1972年7月,美国宇航局发射的地球资源卫星拍摄的罗布泊的照片,照片上面罗布泊竟酷似人的一只耳朵,不但有耳轮、耳孔,甚至还有耳垂。” “世人只知道像耳朵,不知道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就像是层层地狱。你仔细数数耳廓的边缘到底有多少层。” “你把身上的干冰放下来吧,否则你要冷死。”我抬头看了一眼发抖的他。在他的指点下看了数了数:“分辨率有点低,看不太清。” “我数过,也没数清,但我相信有18层,暗合地府的层数。世人都说像耳朵,我觉得比较像嘴巴,一张张着的嘴巴。”他边说边把身上兜里的干冰掏出来。 “你为了制造气氛,真是费尽心思啊。”我嘲笑了他一下。 “没办法呗。”他有了些人气。 “为什么非得找我去啊。”对于这点我感到十分的奇怪,找别人,比如探险家,历史学家,甚至考古的,这些人每个都比我有用。 “不是我选择你是双鱼选择你,那么多进入罗布泊的人,很多都死在那里了,有的连尸体都没有,有的活着出来了,我想能活着出来的总有点什么原因吧。” “抱歉,目前我没有想去的想法。”我果断的拒绝。 “不管你想不相信,被选定的人总会去的。大家会以不同的理由聚集在一起。”他看起来很失望。 “你对双鱼,做过什么?好像他对你,很记恨。”我想为黑票做些什么,总得搞清楚一些事情,体内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着。 “这是虐缘,外人不能插手的。”一瞬间他苍老了很多。 借口打烊赶走了他。 我绝对不会去的,绝对不会。 晚上回家,正好黑票从百灵灵家出来,一起开门进了门。看着黑票系着围裙忙紧忙出的样子,感觉很尴尬:“黑票,你的养父对你做过什么?” “你怎么提起他了?”看得出来黑票极力忍耐。 “没什么,就是随口一问。”过了半天两人都没说话。“要不,我们去找你的父母还有妹妹吧。” 黑票背对着我没有说话,但是我从他明显放松了许多的肩膀,看得出来他在笑。 “我也去。”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冒出来一个陌生的鬼魂。 “你是谁?”我和黑票齐齐的问。 我故意忽略了一些东西,比如,黑票的养父是怎么在走了之后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知道我见过鬼将,为什么要带百灵灵黑票两个人?所有的人都不简单。 百灵灵——为什么毕业之后还要在我店里打工,拿着那养不自己的工资。 黑票的养父说是让我带黑票去散心,但为什么要那么在意罗布泊的地理环境?我是普通人,绝对不会去的。 第三十章 湖北之行1 姐,咱们什么时候走?”黑票无比哀怨的趴在吧台外面看着坐在里面的我。 自从上次说要陪他去寻根后,就一直有事没事的在我耳边像苍蝇一样不停的唠叨。着实让我后悔了一把。可是当时看他那么可怜,话就不经大脑脱口而出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真想不认账就那么混过去。 可是那小子不给我这样的机会。不给我机会的结果就是,现在站在这个鸟不拉屎的破车站。 说是车站还是抬举它了,就是一间仓库,房顶都不是水泥盖的就是那种铁皮,而且铁皮都被风刮的揭了一半,总共就是3个人,其中一个还是站长,可想而知z国的官民比例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说白了整个车站只有我和黑票两个客人。 “黑票,你家到底在哪?”我真的是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姐你知道的,我离开家那么久了,哪能记住?”黑票不负责任的抓抓头。 “那先别管了,您能告诉我现在怎么走吗。给你1分钟决定,否则回家。”真是受不了了,所有的一切都不方便。我上厕所不方便,都是那种路边的只有一人的蹲坑,门口连男女的标识都没有。 最可怕的是没有水冲厕所,没有屋顶,就连墙的高度都只到我的脖子,蹲下去都没有转身的地方。身体一歪就能碰到墙。墙面上斑斑驳驳不知道是什么,蹲在里面大号的时候生怕有人进来。在里面还能听到过路人的脚步声。真的是受够了。 “一分钟过了,你到底怎么说。”我朝黑票咆哮道。 “我问过了,姐,往山里走30里路,有个村庄。”黑票气喘吁吁的从站长身边跑过来。 “然后呢,我不是问村庄,我是问,你家在哪?家在哪在哪?ok?”我快崩溃了。 “姐,咱们都走了这么多天了,就再去一个地方好不?我,我觉得是这个方向,就最后一次吧。” 第14节 又用那种小受的样子。我再次妥协了:“哪边?前面带路。快点。30里路。” 30里山路啊,我只知道到了荆州的周边就一直往北走往北走,从人多车多的地方走到现在。 山里没有路,到处都是树,从车站出来走了4个多小时了,现在什么情况。到处都是苍天大树,我不知道我们国家还有没开发的地方竟然能够容忍如此多的人腰粗的大树自由生长。脚底下可能前一天刚下过雨,就算有草覆盖,但是还是有水,鞋子已经被打湿了,勒在脚上,心情糟透了,我只希望快点到。 黑票低着头,默默在前面带着路。我憋着一肚子的气。 突然,后面传来一阵踏树叶的声音,来速很快,一个黑影,一个呼吸就从我和黑票的中间穿了过去,不知道什么尖锐的东西,划破了我的衣袖,手臂上一阵刺痛。很快就感觉温热的液体顺着手臂的弧度流了下来滴在地上。空气中瞬间散发着淡淡地血腥味。 我马上稳住身型一看,差点没晕了过去。400多斤的野猪。像一座小黑塔一样,哼哧哼哧喘着粗气,两个獠牙,其中一个带着血迹。双眼尽赤。可能是被血腥刺激到了。 黑票回过神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叫,我用手阻止他免得再刺激到野猪。 回手从兜里掏出了一把瑞士军刀,但是感觉和面前的这个庞然大物一比幼稚的像儿童玩具。 黑票也是束手无策,在地上抄起一根木棍。大家都没动,那畜牲也没动,突然那畜牲低下头,我大吼一声“分开跑。” 吼完也不管黑票,直接拐着弯子跑,那畜牲一直追着我,为嘛不追着黑票啊。谁说虎是山中之王啊,野猪才是真正的山中之王啊。因为老虎如今快绝了迹。山猪还是硕果仅存的。 越来越近,好几次我都能闻见山猪嘴巴里呼出的腥臭。不会我今天就交代在这了吧。 慌不择路,没发现自己是往地势比较高的地方跑去。有树木的地方还安全点,毕竟绕老绕去每次都能险险的避过,但是越往上跑树木越稀,不知不觉跑到了悬崖边上,其实也不是悬崖边上,只是,从上面看下去,很高,很陡峭。幸而有松树悬空伸出崖边,来不及思考,边跑边脱外套,用衣服套住树身,纵身跳了下去。 顿时身体悬空了,野猪也冲到了崖边。 冲劲带下了许多碎石,打在我的身上。 它在崖边用鼻子拱了几下松树,嘶吼了几下,还特别人性化的用前蹄想要勾住我,无果也就走了。 野猪一走我全身都要瘫了,挣扎着想爬回崖边,无果,没办法刚才为了保命,离开太多了。现在爬回去不可能的事了。手臂没有经过任何锻炼,被拉的生疼。手心里出汗更是抓不住衣服了。手上的手臂还在流着血,头也开始发晕。再没人来帮忙真的就会这么掉下去。 听说摔死的人不会感觉到痛苦的,脑海里回想起高中时候的室友掉下楼的惨样。 真的不行了,极限了,这是我晕过去前唯一的感觉。 湖北之行2 醒来的时候,一入眼就是极其干净的星空。没有月亮。发现自己躺在地上,离悬崖边不远。 “你醒了?”黑票在旁边已经生了火看到我醒了急忙跑到我身边。 “废话,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真的没好气,转头看到受伤的手臂已经被包扎好了,以我专业的眼光看来,包的蛮好的。 “这次差点把命丢了,天一亮就下山吧。”我躺着兀自说着自己的决定。 黑票没有说话,拨弄着火堆估计不高兴。 “你也别不高兴。为了你,我够意思了,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要陪着你来。你成年了,很多事应该你自己做的。我们都是弱者,我从来也不是强着。所以我同情你简直是放屁。蚂蚁同情蚊子你觉得搞笑吗?” 或许是我说的重了点。黑票站起身来走到崖边吹风。 “姐快看,你看。” “看什么?”死孩子,我全身酸痛的不能动还叫我看什么? 黑票指着崖底说:“姐,你看,灯光。” “什么?”我来了精神。爬起来,走到崖边。 探头一看,果然白天被树木掩盖,夜晚有了灯光也就星星点点。虽然若隐若现但对于我们来说无异于看见了亲爹。 夜晚路不好走,等到天亮了再做打算。 不过等天亮了,也不知道怎么走,崖边一眼望去陡峭的很根本没办法下脚。 “姐怎么办,要不绕着走?”黑票征询我的意见。 “绕着走?”我声音陡然高了八度:“你说什么,你们没看见这是个什么情况吗,绕路?你要我一辈子都再在这里吗?” 我承认我情绪失控了。但这种情况怎能让人不失控。 都没说话,说实在的我就觉得这里安全点,让我原路返回都不行,怕再遇上野猪。但是也不能总是呆在这里吧。 “要不,要不,我们爬下去吧。”黑票弱弱的说。 这是什么鬼主意,怎么爬下去。但是现在除了这个方法没别的了。 “绳子带的够长吗?”我问。 “差不多吧。” 为什么是这种不肯定的声音啊。 把主绳固定在了崖边上,为了可靠我还在那棵救了我的松树上绕了几圈打了个结。把辅绳绑在了腰上,慢慢把身体放了下去,脚步蹬住崖壁,对着黑票说:“姐这次为你,抛头颅洒热血,如果这次能活着,你要给我做一辈子的牛马。” 说完,往下滑,像小丑一样弹跳,崖壁凹凸不平,脚腕处很疼。黑票接着我,往下滑。 原本不是太高的崖壁,我滑了2个小时才落地,刚落地的时候脚都软了站不起来,手掌也满是血泡。 坐在地上等黑票。顺便感叹一下我的命苦。 黑票也落地了要把绳子收起来,我说:“等等留着。万一还得爬上去呢。” 崖底真的不一样,因为树木比较高大,所以整个村庄都在绿茵之下。远处看就好像树叶树枝树冠交互成了另外一层天。阳光几乎洒透不下来。昨晚看的时候,有点暗合猎户星座。现在近看,房屋都只有1米7左右的高度。都是土烧的砖。屋顶全是茅草。 这里的人真省啊。地面路上非常潮湿,其实也不叫路,也就是被踩扎实的泥巴。 进了村,没看见人,就连鸡和狗都没看到一只。 整个村子静悄悄的。 “姐,你觉不觉得有点奇怪。”黑票爬在我肩膀上轻声说。 “嗯,奇怪,有点像模型的感觉”我把心中的疑问说出来。 “嗯,感觉没有人气。”黑票也附和着。 就在我们举步要进村子的时候突然身后有人喊住我们:“你们干什么的?” 回头一看,是一老者,骨瘦如柴,比我还矮一点。 “我们迷了路了,想要讨杯水喝。”黑票赶在我前面解释。 “你们快走吧,那里面没有人。”老者,非常武断的要求我们离开。 “我们就是休息一下就走。”经过这么多事,黑票估计早已对寻根丧失了信心。 “走吧。”黑票转身对我说。 “怎么走?” “原路返回爬上去呗。”这个时候他还是有点幽默感的。 “等等。”老者忽然凑近黑票仔细观察过后说:“你是哪里人?”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小的时候就被别人收养了,爷爷这么说肯定是有人和我很像?”黑票有点激动。 “你长得和我们村的大伟很像,要不你和我们去问问?”老者态度转变的太快了。这让我心里很不舒服。 “我姐和我一起去可以吗?”因为老者的谈话中没有提起我。 老者看了我一眼,想了一会说:“好吧,跟着来吧。” 老者妥协了。事情顺利的出乎意料。 跟着老者大概步行了1个小时,就在我快要断气的时候终于出现了和刚才我们看到的构造一样的村庄只不过没有大树组成的第二层天。 有动物,有孩子的喧闹,我们进村的时候正值中午,炊烟袅袅。空气中都有那种农村独特的土炤烧出的米香。 老者很好客的把我们让进他自己的家,家里客厅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饭菜,老者的夫人已经坐在桌边等着。看到我们进来非常的热情。招呼我们坐下。饭菜很香,但是我一般在外面是吃不下饭的借口说肚子不舒服,就啃了点方便面。但是黑票脸皮薄,推脱不过勉强吃了两口。 “爷爷,你说的大伟,住哪啊,待会我们就去吧。”黑票挡不住老妇人热情的招呼只好任她给自己夹菜。 “好好,不急,今天大伟出去采买货物了,你知道的,我们这出去一趟不方便,你就住下。等大伟回来带你见见。”老者恳切的说道。 湖北之行3 晚上,我找老妇人讨了点热水,才把鞋子脱掉,脚皮被水浸的发白。我靠在门口在太阳下,晒着双脚。 总有小朋友好奇的看着我,我就给他们一人一颗巧克力。小孩子总是忌生的,开始的时候他们不接,后来有个小女孩第一个接过去了,后面就有陆续许多孩子跑过来怯生生的找我讨要。直到我告诉他们没有了,这才一哄而散。不过第一个接巧克力的小女孩留下来陪我一起晒太阳。 “这里没有电灯哈?”我这纯属没话找抽型。 “没有,但是我知道。”小女孩透着骄傲。 “你从哪知道的?”我很好奇,没有电灯的村子从何而知电灯为何物。 “姐姐,这里的人对外人很友好的。”小女孩突然拍拍屁股站起来:“玩了今天,明天就走吧。” “好的。”我微笑的和她说再见。 事出反常必有妖,虽说是个小女孩但说的话还是有意义的。这毕竟不是电影或者电视剧,主角都傻傻的忽略到很多提示。感觉虽然我有点草木皆兵,但是这是现实。不会有主角的好运,没有作弊器,不是血牛,不会有人为你奉献牺牲。 小女孩的话,我想了很久,有很多提示第一,村里的人对待外人很好,我和黑票都是外人,所以没问题;第二,明天就走,那么今天我们是安全的。 想完,自己都觉得可笑,小孩子的一句话我可以想半天。 黑票下午到村子里到处转了转,回来后看到我坐在门口陪我坐下来。 “姐,我转了转,这里正好啊。很安静如果搞生态旅游一定很火。” “嗯,双鱼,明天就走吧。”我每次叫他双鱼的时候,就是正经的对话。 “为什么?大伟可能马上就回了。”黑票明显的反对。 “我说了,明天走,你不走,我自己走。”不愿意多少,如果仗着我的好脾气总是这样拖拉,我是很反感的。不再理会他,靠在门上,闭目养神。 晚饭的时候我向老者辞行。不出意外的受到了极力的挽留。 黑票不出声,老者看出来:“这个小伙子不走吧,大伟明天就回了。” “他和我一块走。”我抢在前面出声。 黑票要说话,我在桌子底下用手死掐他的大腿。 “那好吧,那叫我家老太婆多做点干粮你们带上。” 入夜,家家户户门口都点了一盏灯笼,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会在崖顶上看见崖下有村庄。我睡不着。夜里睡不着,就容易起夜,好在这里的厕所家家户户都有。因为有灯笼的光线,还是勉强能够看清楚路。 上完厕所提起裤子从茅厕出来,就看见黑票,躲躲藏藏的往外走,刚想喊住,就看见老者跟在黑票的后面。这个怎么办啊。 没法子,还是跟在后面,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但是我不是黄雀,我是蝉啊。 第15节 黑票的速度很快,转眼就出村了,好奇的跟在他们后面,直到他们一前一后进了那个树木覆盖的村落。 我正在犹豫这进不进去的时候,就听见黑票的惨叫,顾不得许多,冲了进去。 老者手里拿着带血的棍子,黑票抱着头在地上翻滚,旁边都是围观的村民,很多都是白天见过的,冷漠的看着老者行凶。 看到这情况,我真的不知所措。喊人救命,搞笑。 “老爷爷这是干什么啊?”我装作一无所知。 没人回答我,如果这时能有人说话,说明还能沟通,没人说话,那就惨了。静悄悄的,心脏剧烈的收缩,嗓子眼发干。 “女娃娃,不管你的事,走吧。”从正面的屋里出来一个人说。 这说话比不说话还可怕,我差点晕了过去,里面又走出来一个老者。一模一样,双胞胎啊。 “也不管地上这人的事啊,如果有冒犯是我们的错,我们马上就走。”我指着地上的黑票说。 “他不能走。你可以走。”手持木棍的老者说。 “为什么啊?” “因为他是这里的人。”后面从屋里出来的老者说。 “这个我是听说,他是从小被人收养的。但是你们也不能这么对他啊,他这次回来是要寻根的。”我试图解释。 “小姑娘,我们知道你是好意,但是不能再放他出去了,你不懂的。真的不能让他再出去。” “为什么啊,总得让我弄明白吧。”我不能接受毫无根据的话。 “小姑娘,不能说是为你好,否则你也得永远留在这里。”后面出来的老者说。 “那双鱼在这里会有生命危险吗?”既然不能挽回,起码让我知道黑票的下场。 “我们保证他不会有生命危险,就是绝对不许他出这个村子。”老者说。 “好吧,我明天一早就出村,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出去,麻烦找人带我一程。” “好吧,明天我送你一程。”拿着棍子抡黑票的老者说。 我蹲下身对地上的黑票说:“安静忍耐,我会想办法。” 或许是听了我的话,黑票安静下来由着村民把他架走了。 “也不必等到明天了,今晚我们就走吧。”我对着答应带我出去的老者说。 “好吧。早点出去大家都安心。”他也很赞成。 后面的是就顺理成章了。老者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 老者走的极有规律,暗合了某些奇门。我眼界不宽,但好歹也研究过那么几下子。这里的树分明就是按照八卦阵种的,树龄在40年左右的偏多。八卦阵学名为九宫八卦阵,九为数之极,取六爻三三衍生之数,易有云: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又有所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相,四相生八卦,八卦而变六十四爻,从此周而复始变化无穷。据说是冷兵器时代诸葛亮发明的,这个无从考究。很多书上写什么是生门死门的,多是夸张之辈。其实如过没有其他的机关的话,八卦阵就是一个迷宫。阵法的主要作用是让人找不到里面的阴阳两极。 假若树木是阵的话那么里面的两个一模一样的村落会不会是阴阳两极。 “老爷爷,你们这够难找的啊,出去这么费劲。” “是蛮难的,我都不知道你们怎么进来的。” 我不好意思说我是从上面直接下来的,什么阵法从空中看都不是阵法。从空中认定一个目标就能走到。或许里面还有运气的成分。 “老爷爷这么多年就没人进来过吗?”我试探的问下。 “20年前有个人进来过……”老者突然停住了。 接下来任凭我怎么问都不再言语。 约摸2个小时,面前就没有什么阻挡,老者给我指了一条路,一闪就不见了。来时两个人,回时一个人,一个人还是很害怕的。也不知道方向对不对,反正指南针是正常的。 一个人赶路不可怕,可怕的是几个小时独自一人连续赶路。晚上的山林非常可怕,任何一种动物的叫声足以让人胆颤心寒,脚下的枯叶这时也发出被蹂躏的声音,害怕啊。肾上腺素分泌激增。 从来没有一个人走过这么长的夜路,该死的越是这种时候五官又特别敏锐。战战兢兢走了快6个小时,终于出来了,看见了两人宽的水泥路,人一下子放松就瘫倒在地。 看着开阔的阳光傻笑,一动也不想动,一夜的惊吓啊。浑身酸痛,人的潜力是无穷的,从来也没想过自己能走这么多路又是上山又是下崖,碰见野猪还没死,难道真的是命大? 最后还是被一个开着拖拉机的农民伯伯给拉到了车站。 还是那个破车站,还是那个站长,穿着脏脏工作服的站长我都觉得是亲人,在等车的时候也有了攀谈的兴趣:“站长,这里没什么人哈。”这纯属没话找话说。 他先是很奇怪的看着我:“这里的人只有买种子的时候,才会出去。否则怎么会一天只有两趟车。” “大叔,这里有什么奇怪的事不?”我想尽量打听下,下次来的时候有准备。 “没有,不过你这我就看见一个奇怪的事,和你一起来的小伙子呢?” 站长,眼光晦涩,直指人心。 “大叔,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您老到底知道什么?” “没什么,过去我们村子里进山讨生活的人也有人失踪,有的没回来,就是回来了也就疯了,一天到晚说,看见了鬼。所以现在都没人进山了。”站长撕了点手边的报纸,从口袋里掏了点烟叶子,沾了沾口水,卷起来,没有点火,放在嘴边砸吧了几口:“这山里古怪啊。” 车来了,是那种农用中巴,带着一车赶集回来的农人,回去的时候就我一个人除了司机和一个售票员。 回去之后该怎么办呢,去找双鱼的养父试试,也许他知道些什么,也许就是他20年前把双鱼带出来的。还有就是古怪的老者,古怪的村庄,潜意识里,我拒绝着搞清楚这件事。记得双鱼养父给我的那张照片上有电话号码,回去得找找。 地面路不平,我又喜欢坐在车尾,颠簸的幅度大点,很舒服,舒服的结果就是睡着了。 第三十章 养父 再次回到店里有一种,重回人间的感觉,真想放手不管了,但是黑票始终是我心里的负担。 百灵灵,总是问起黑票的去向,我告诉她,黑票回家探亲了。 这段时间,咱也没闲着,图书馆,什么的都跑遍了,没有发现任何关于那个神秘村落的事,只是60年代湖北有个双胞胎村,后面就再也没有提及任何只言片语。 失望啊,实在没办法,在吧台里拿出罗布泊的卫星照片,背面有着一串号码。拨打过去。 “喂,哪位?”电话那边传来男性低沉的声音。 “是我,双鱼遇到麻烦了,能到我店里一叙吗?” 因为有了上面的对话,所有有了现在,我让小姑娘放假,关上店门。对面坐着黑票的养父,面前摆着两倍咖啡。 把事情的大概告诉面前的这个人,我不知道前面的这个人曾经怎样对待黑票,但是,他眼里对双鱼的疼爱是做不得假的。 “你了解过罗布泊,知道历史上的双鱼事件吗?”他没有接着我的话题,只是无厘头的说起了罗布泊。 “你是说中国历史上最神秘的事件——双鱼玉佩?”我点点头,我的确了解过:“而且,我觉得双鱼的名字的由来,可能和这件事情有关所以,我了解过。” 点燃了根烟继续说道:“在罗布泊,有牧人报告发现出现这种情况:天气发生异常,地表环境有短时间的重大变化,随即又会恢复原状。于是,政府于是就安排彭加木领队去当地调查此怪异时间,随队人员以军人为主。结果,在罗布泊内有重大的发现一个保存完整的基地,基地内有大量当时无法识别的设备。个别可携带的设备被筛选出来带回去,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双鱼玉佩。为什么叫双鱼玉佩?那是因为,这件物品被研究人员拿去研究的时候用它对鱼做实验。玉佩突然启动一条完全相同的鱼被复制出来。56-60年之间那里出现了大量的镜像人(你们可以理解成为复制人),部队和百姓都被复制了。而且,不知道是何原因后来某xx把原子弹的靶场选在那直接全部解决了。传说那里是平行宇宙的交错点。当然这只是科幻小说,不能当真对吧?”说完我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希望得到否定。但是对面的人只是沉默不加否定。 “传说有有失偏颇的地方,但也不全是假的,要知道任何事情都不会空虚来风,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他说。 “你不会就是20年前把黑票带出村落的那个人吧?”我试探的问。 “不是我,我哪有那个本事啊。”男人苦笑:“黑票是老师交给我的,同时还交给了师兄一个女孩。” “你们老师是谁?” “彭加木。” 脑袋轰的一声懵了,彭加木何许人也。 彭加木为广州人,生于广州白云区槎龙村,失踪前为上海科学院援疆科学工作者,并担任中科院新疆分院副院长。 彭加木,于1959年、1969年、1979年和1980年四次进入罗布泊考察,失踪时为55岁。现妻儿居上海,兄弟在广州工作。 彭加木失踪地被称为遇难地,但更多的人沿用失踪称,因至今未有彭加木遇难的痕迹,所以失踪之迷仍是世人关注和希望解释的问题。 彭加木最后离开考察队营地时间为1980年6月18日上午10:30分,此后音讯杳无。81年5月,新疆科学院在其失踪地修筑一失踪之地碑,以作悼念。2000年是楼兰发现100年之际,亦是彭加木失踪20周年。 这是百度能够得到的关于彭教授的信息。如果是20年前把孩子交给他自己的学生的,那么也就是在他失踪10多年的时候,为什么他不出现在公众视野之前。他到底在守护着什么样的秘密? “那您现在也不应该是默默无闻吧?” “不才,本人中科院的研究员,奋斗了几十年什么都不是。”男人苦笑。 “你究竟对黑票做过什么?为什么他对你抵触这么大?”我很好奇。 “这件事说起来也怪我。”男人找我要了根烟:“苏烟?以前是我最喜欢的现在戒了。年轻的时候谁都希望建功立业,当时我还是老师的研究生,任谁跟了一个这样的导师都会有前途的。所以我一直被看好。自己也自视甚高。知道老师失踪后,从云端跌落到谷底。以前对你不错的都反过来打压你,你不知道那样的日子很难过啊。” 我很有说话,自古人心相悖,没有什么好说的。 店里的时间像是能看得见的缓缓流过。我也倾听着一个男人的内心。 “花了10多年的时间,我努力在中科院保住了一份饭碗。后来突然老师联系,我兴奋异常,没想到托给我看管一个男孩。我知道他也托给师兄一个女孩子。心想老师要复出了。每次想到他不许我们透露踪迹。我不甘心不甘心啊,我想老师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把孩子托给我照顾,这孩子肯定有什么用意。于是我就给双鱼做了很多生理生化实验,我知道对于一个孩子来讲那些是痛苦的回忆。但是我太想成功了……” 我不想批评或者评价他的对错,但是目前最重要的是怎么把黑票救出来。 “怎么把黑票救出来?” “这件事涉及到很多问题,我想和师兄联系一下,看看再说,既然双鱼暂时没有危险。”男人考虑再三说。 “那个,女孩子的名字是否叫玉佩?”突然心有灵犀。 “嗯?是啊。”男人没有反应过来。 “彭教授还真没有取名的天分。” 送走黑票的养父,我心里的负担轻了很多,现在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了。头有点痛,回家休息了。 晚饭时间我在家一边吃着泡面,一边上网查着资料,我没有很多人是的朋友,没有亲戚是大官,没有钱,开店钱还是借的。其实自己什么都不是,也不能向有关部门诉求,我怕被当成神经病。冤假错案每个国家都不会少,但我不愿意成为其中一个。 门铃响了,百灵灵进来,又问起了黑票的事,我说都解释很多遍了过一段时间才回来。 送走百灵灵,这只是一个插曲。顺便查了下黑票的养父,当今社会什么都可以人肉。次发现,他谦虚过了头。现在大学的地质学教材的撰稿人,绝对不是在中科院混饭吃这么简单。 谁都不简单,最简单的就是我。很久没上那个聊天群了,隐身上去看看。 许多人已经不在了,但是曾今和av依然活着打屁。他们还把我们那次的遭遇写成了日志上传到群里。大多数群里的人不信,只是当小说来看,因为参加的人除了他俩都已经隐身了。没再出现,没办法求证事实。 也许是寂寞,我打了几个字:还好吗? 立马有了回复:果子姐?这是曾今打的字。 果子:嗯。 曾今:怎么这么久不见啊? 果子:忙。 曾今:你现在在哪? 果子:家里。 av:还活着? 第16节 果子:活着。 曾今: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 果子:红票和锦上不知道,黑票不好。 av:又出事了? 果子:可以这么说吧。 曾今:…… av:要帮忙吗? 果子:你们敢吗? av:精神上支持 …… 下啦。看到他俩还好心里安稳很多。头痛欲裂。 敲开了百灵灵的门,她把我送到医院。高烧40度,说是操劳过度的原因。我是很操劳。店里的事就全拜托百灵灵了。 说来也奇怪,这段时间看不见那些东西了,虽然不喜欢,但是还得安安静静的修养。没让我休息一下,第二天,黑票的养父就来电话了,说他师兄想见下我。我说没问题。地点定在星巴克下午6点。 如约而至,我到的时候,黑票的养父已经到了,同行的还有另一个60岁上下的男人,大背头,有些发福的肚子。旁边还有个我一辈子都想不到的人——锦上。 她看起来好了很多,额头上还有我砸的浅浅的伤痕。见到我她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介意,还很客气的和我打招呼:“好久没见了。还好吗?” “还好。”咱们输人不输阵。大方的和她握了一下手。 随后她给我介绍:“这是我的父亲——李治。” 李治,说起这个名字在我们这个城市都不亚于一声闷雷。白手起家建立了房地产帝国,他的经历很传奇多少带了点神话思想。没有结婚,家庭成员不详。没想到锦上是他的女儿,那么黑票父亲说他是师兄的话,那么锦上不就是玉佩吗? 和李治这位大亨握了下手,双方才落座。 “锦上没想到你就是李治大老板的千金。失敬。”我首先开口。 锦上以微笑回答。充分显示出千金小姐的良好教养。 碰了个软钉子,还是李治这个商人圆滑看出了我和锦上只见的暗潮汹涌,解围道:“黄小姐是吧,听我师弟说了,我也不拐弯子了,咱们一起去,你带路成不,事后报酬丰富。” 不愧是商人,开口闭口都是钱。 “好吧,先付向导5万吧。”我也很爽快,谁会和钱过不去啊。反正都要去救。 第三十一章 再去湖北1 再次去的装备,变得好了很多,起码在荆州下了火车,就两辆吉普来接。同去的有黑票他养父,或者叫朱正楠、锦上,意外看到了红票,看起来,憔悴的很。见到我也不打招呼。自顾自的跟在锦上身后。 真是没有同志间的友爱啊,虽说上次分手不算是次愉快的经历。但也不至于吧。 我、朱叔也就是朱正楠啦、红票还有锦上坐一辆,朱叔开车。气氛紧张,我就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一路上真的没人说话,我是没人和我说,其他人不知道。另外一辆车上估计是雇佣探险人一样,没想到我们国家还有这样一种职业。 我凭着记忆带着路,时不时的看着地图,天地良心我哪会看啊,只是不知道眼睛往哪里放而已。我初中的地理没及格。 朱叔一直没有换人开车,看的出他很紧张,把住方向盘的手紧绷着。 又一次来到了那个破车站,可能是这个地方很少来车,我们的到来引来了很多农人的围观。并且惊动了村长,农人们把我们当做视察的领导。锦上红票没什么反应,朱叔出去交涉套回来许多话,至于另外四个探险家——姑且这么称,站在一边酷酷的样子,腰里鼓鼓的,那也就吓唬吓唬人,肯定不是枪,我国的枪支民间铁定没有。 这回的待遇真的很好,起先说让村长找个人带路,没人敢去,后来拿了2000大元的钞票出来,一个个和拉肚子一样争先恐后。 最后选定两个进山讨生活的人,带路,说好只到悬崖边上。于是两个农人带路,我和朱叔在前面,锦上和红票居中,其他四个人断后。其中一个当地的小伙子很好玩,他说最前面那个人是他爹。小时候这山里有很多好吃的什么什么的,反正一路上没人和我说话是把我憋死了。 “山里有野猪呢?你知道吧?”我问小伙子。 “知道啊,那是这里的山神呢。”小伙子洋洋得意。 “山神?为嘛野猪是山神啊。”我很好奇。 “你不知道,”小伙子看了一眼他爹,悄悄对我说:“这山里有鬼呢,有人看见很大的野猪在斗恶鬼呢。” “狗子,你说什么?”前面的狗子他爹听见突然激动的吼了狗子。陡然加快了步伐,心想把我们快点送到地点,快点挣到钱。看的出来进山让他们很不安。 很快就到了悬崖边,农人们的交易也算是结束了,狗子对我倒是很好嘱咐我下山一定到他家去玩。我说我怎么知道你家在哪呢?他说问车站的站长就行,他是他的大爷。说完就和他爹下山了。 崖边和上次我来的时候很不同,似乎不是一个地点。好像变动了很多。本来悬着的那个松树也不见了,我走到边上探出身子查看,没想到被穿崖风给吹的稳不住身型,就在我要往悬崖底下倒下去的时候,后面伸出一只手一把把我扯了回去。 跌倒在崖边,剧烈的喘气,刚才真是吓死了。回头一看是红票说了句:“谢谢。” 丫的没理我,又走到锦上的身后去了,视线和锦上对上,她重重的哼了声。小孩子家家的,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孩子式的举动,我反而轻松了下来。 “黄小姐,你上次来的时候是这里吗?”朱叔问。 “不是。”斩钉截铁的回答。 回答我的是一阵沉默。 “那现在怎么走?”锦上走上来不耐烦。 “应该是在下面吧,两个村庄不会都搬走吧。”我丝毫不介意锦上的恶劣态度。她爸给我钱又没问候我老母,生什么气啊,有钱的是老大。 “那我们先下去吧。”朱叔说完就喊那四个英雄好汉,选好地点就往下滑。 我在崖边看着,当然离得蛮远的,我可不想被风刮下去。 你们别说专业的就是专业的看看人家那动作,那个姿势,一气呵成。我凑到朱叔身边说:“朱叔他们多贵啊。” 朱叔老脸抽搐说:“比你贵。” “不公平。”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重新退到安全距离。 留在崖山的两个好汉,很鄙视的看了我一眼。 第一批两个人安全到达了崖底,发了个信号弹上来。我和锦上第二批下。这次比较舒服,主要坐在绳子上,上面的人把我们放下去。 朱叔和红票,也下来了。最后上面的那两个人也已经到了半空。突然其中一个开始大叫了一声,然后把自己身上的绳索解开,跳了下来。摔在我们面前。脑液四溅,地面不平,身体以诡异的姿势扭曲着。红票跑过去,探了探他的颈部一回头说:“没气了。” 这时另外一个也下来了,朱叔就问:“怎么回事?” 最后下来的一个人叫朱军说:“不知道,突然就看到他跳下来了,来不及阻止。” 我惊奇于这里的人表现的冷静。 “走吧。”竟然是锦上说的。 前面无人带路,队形已经变成,两个好汉在前面开路,朱军在最后面,我们被围在中间。所有人手里都持着武器。 没有明显的分界线等我们反应过来,已经身处树林中了。队伍顿时停了下来。 “这里可能就是黄小姐说的九宫八卦阵了。”朱叔停下来,从背后的书包了拿出了一个八卦。开始对照。嘴里呐呐自语:“八卦阵按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从正东“生门”打入,往西南“休门”杀出,复从正北“开门”杀入,此阵可破。但是哪里是正东呢?我们在哪一门呢?” “不是有指南针吗?”我插嘴说。 “你看,有用我会不用吗?”朱叔摊开手掌,上面的指南针不停的震动。 “这里一定有什么您能够干扰磁场的。”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好汉说。 “朱叔,不是我们被困了吧?”我心里还真害怕又遇到不好的情况。 “对了小黄,你上次怎么进的?”朱叔这下子连黄小姐都不叫了。 “直接从悬崖下,直走。”我老实的回答。 “怎么出来的?” “被人带出来的。” “爬山没?” “没有。” “走出去的时候是和进去同一地点吗?” “是啊。” “什么方向?” “我记得给我带路的人一直给我指的是南方。” “是了,这里的悬崖一定有个缺口,而你一直南走,证明村落是在北方。” “对了,你拐过弯子没?”朱叔问。 “天太黑了,我记不清了。” “这就难了。没办法一直往里走吧。”朱叔最后放弃了。 “对了,里面有机关吗?”朱叔问。 “这个没注意。”我说。 “你。”后面是朱叔叹气的声音。 还是刚才的队形,只不过这次在经过的每一棵树上都系上了绳子。 走了一段距离回头一看,发现经过了一个很大的转角,看不见开始系的那些绳子了。 “啊。” 前面传来锦上的叫声,等我们跑过去的时候,锦上已经被救起趴在陷阱边上喘气。地上出现了一个直径1米的深坑。还好里面干干净净没有什么锋利的竹刀。看来设下陷阱的人没有要致人死地的意图。 有了这个认识,朱叔说话有了底气:“没什么大事,大家小心一点应该没事。” 锦上刚才脚崴了,红票背着她。大家现在手里都从树上砍了树枝,走的时候在前面拍打。 哼哧哼哧,野猪又见野猪,瞧那个身型,那个模样,那獠牙,明明就是和我有过一次邂逅的野猪啊。 果断,就近找了棵树,蹭上去了。红票因为背着锦上,没办法移动只能和野猪对峙着。朱叔估计是腿软了,跌坐在地上。朱军和他的另外两个同伴一左一右牵着绳子准备包抄野猪。就在这时,野猪被那三人的动作激怒了。前蹄刨地作势就要冲过来,我对着他们喊,前面不是有个陷阱吗,往那里跑啊。 我一发出声音,野猪同志立马不爽了,撒开蹄子就往前冲,那三个抓着绳子的人被拖得脚在地上划出了深深的印子。 红票背着锦上就往刚才的陷阱跑,朱叔也反应过来跟着他们跑。 我在树上,暂时安全,但是野猪的动静太大了,地面都震动起来,不亚于5级地震,不得不紧紧抱住树身,免得掉下去。 说真的,难道是我真的神经大条吗?下面人和兽的搏斗,真是充满了野性的美丽。不过人类在健身房制造的肌肉,远远不是野生的对手。野猪,因为嘴巴被勒住彻底发了狂,反身追向了朱军。 好家伙,朱军,双脚蹬在树上,从野猪的背上翻了过去。野猪一头撞在了树上,晕乎了一下,转过头,眼睛都红了。追逐着那三个人,野猪体型庞大,在这个人造的树林里显得特别的臃肿,所以给了朱军他们逃跑的时间。 飞扬的尘土,沙哑的呐喊,时不时飞溅的鲜血。最后的结果,一死因为开膛破肚了,一伤因为就躺那了,不知道生死,一活因为朱军也爬到我这棵树上。或许是觉得自己报了仇了。用前蹄狠狠的踏了几下开膛破肚的人。跑到我们身处的树下,咆哮了一阵子走了。 树下,到处都是血迹斑斑。到目前为止折了两人了。 第17节 我和朱军暂时不敢下去。我不感到害怕不奇怪,因为我见多了比这还惨的,再一个我是t型人;那么朱军为什么没有显示出丝毫的惊慌呢。只有见惯了的人才能这么冷静。 “黄小姐,你们还好吗?”朱叔这时可能是听见这边没有动静了,就摸过来了,后面跟着搀扶着锦上的红票。 再去湖北2 “我很好。”说完就让朱军托着我跳下去了。 看到地上的惨样,锦上忍不住吐了起来。朱叔也侧过头不忍看。红票只是面部紧绷。朱军走过去,看了下那个一动不动的说:“没了。”又过去看那个肠子都被野猪拱出来的同伴,朝我们摇了摇头,显然也是没了的。 这片林子此时看起来异常可怖的很。日已偏西,树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班驳陆离。像潜伏的恶魔终于伸出它的爪牙。 我曾经研究过,过去的传统认为鬼魂只能晚上出来那完全是扯淡。黑夜由于人类的眼睛的局限和心理上的原因被人们恐惧着。 到目前为止死了3人了。死亡率很高啊。陷在阵中,不知道身处何方。 “这样干坐着又不是办法,要不我们分开走吧?”我提议道。 “这个分开不是更危险吗?”朱叔有些犹豫。 “那怎么办?”我双手一拍。 “我看分开走比较好。”红票出乎意料的出声,声援我。 “不行,人本来就不多,还是一起走吧,免得有些人趁机开溜。”锦上幽幽的开口并且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我看也是不分开的好。”朱军赞同锦上的意见:“虽然,遇到危险大家各自逃命没有错,但是稍微顾及点旁人还是可以。刚才黄小姐,第一个爬上树脱离危险,然后让玉佩小姐他们往前跑引开野猪的注意力。这样让自己处在一个更加安全的位置上。你说我说的对不对?黄小姐。” 后面已经是赤裸裸的挑衅了。 “你说什么?第一,爬树是我的第一反应;第二,锦上脚崴了不能爬树,只能躲到刚才那个陷阱;第三,红票你觉得他会自己抛下锦上吗?对吧朱叔?” 回答我的是脖子上冰冷的刀锋。 “黄小姐啊,一开始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故意让我们走进阵中,你肯定知道陷阱是不是,否则你的反应不可能那么快的。说,快说怎么出去?”脖子上一阵尖锐的刺痛,不用想破皮了。 “朱叔,你说可能吗?我和你们无怨无仇干嘛要搞死你们啊。”我试图沟通:“朱叔啊,大家冷静点啊。” “朱叔既然她不愿意说,让她先死吧。”锦上的声音仿佛从地狱而来。 感觉到朱叔的勒住我的脖子的肌肉紧绷了一下,可能是在蓄力要对我下狠手,我趁着这当会用手抓住了刀尖,拼命的往外推。 疼,刀锋划破了我的皮肤,我的肌肉,卡到了我食指和中指之间的掌骨上,便再也不能往前了。机会来了,我奋力一推,带着刀滚到了一边。 朱叔,看我夺过了刀,重新朝我扑来。忍着疼,拔出了卡在手掌里的刀,带出鲜血,持在没受伤的另一只手上,一脚踢在他的头部,把他踢翻在地,一扬手,就要结果了他。这时就听见红票叫喊道:“等等,别急着下手。” 我朝他那边望过去,只见红票正在用身体压住朱军。锦上站在一边不知所措。 “把他们绑起来。”红票说。 我是没有办法,太痛了,只能等红票把两人都绑起来。 “怎么回事?”我忍着疼让红票帮我包扎伤口。 “我也不知道,就看见朱叔袭击你,朱军扑向我。” “催眠?”我看向锦上。 “别看我,我不会催眠和你说过了。”锦上非常不满。 “可能不是,你看这里的树木中,混着比较粗大的樟树,樟树一般在早晨或者晚上会释放毒气,使人产生幻觉,而现在真好是太阳落山的时候。”红票解释说:“不是锦上,我和她一直在一起。” 我心里说不出来,那我听到锦上说的话也是幻觉?他们是一国的,现在我处于劣势有些话是不能说的只能在心里抱怨,“他们怎么办?”我指着背靠背绑在树上的两人说。 “没办法,留在这吧。” “我们是出去还是继续向前走?” “能回去吗?当然是向前。” 到目前为止我还不是特别的害怕都是可以作用反作用的具体的事件,而不是不能解释的事件这让人心里好多了。 三个人相互扶持着往前走,实在是没有把握,心里没有底。 可能上天可怜我们,竟然让我们摸到了村子的入口。 村子还是那样,家家门口挂着灯笼,没有灯。我们进村引起了一阵轰动,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有人来了,结果就出来一些老人,最年轻的也有40多岁了。 不过这些人我都有印象,上次来的时候见过。他们把我们三人团团围住,直到从外围发出一个声音:“怎么啦,大晚上的不睡觉?” 来人是上次的老者,我不确定他是哪一个。 “小姑娘,你怎么又来了,不是叫你别回来了吗?”老者说。 我不好意思搭话,低着头,眼神飘向别处就是不敢和他对视。 “是我们要找来的。”锦上这个时候不顾红票的阻拦挺身而出。 “你?小姑娘,你要找来干什么?”老者转向锦上。 “我是来我是来我是来旅游参观的。”可能是她出门前被人嘱咐过不能透露自己的身份,所以临时词穷编了个谎言。不过这个谎言明显也太蹩脚了。 果不其然,老者很不高兴:“我不相信,你们费这么大老远的来是为了这么可笑的理由。” “老人家对不住,我们是为了朋友黑票来的,据黄小姐说,上次他们来,黑票被你们扣住了。所以我们想请您高抬贵手放了吧。”还是红票说话得体。 “是吗?”老者问我。 “这个,老人家,我也觉得黑票一个人在这里太可怜了。您老就把他当个屁放了吧。”既然他们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我也认了。 “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他不能放的。你们今天休息一晚,明天就回吧。”说完老者就要走,人群给他让出了一条路。 “等等,老人家,那个外面还有两个人能否把他们弄进来?”红票请求道。 “也好,大山你带两个人去吧林子里的人弄进来吧。”老者吩咐完,一个50多的壮汉,点了两个人走了出去。 “你不能这么走了,你们的陷阱害死了那么多人,不怕法律吗?你们要负法律责任的。”锦上看老者要走了,急忙出声。 “负法律责任,小姑娘,你搞错了吧,这里没人和你讲法律,如果你再这样就别怪我们把你也留在这里了。”老者停住脚步说。 “你敢?”锦上完全忘了这是谁的地盘。 “锦上,胡说什么?”我怒斥了她一下,她不知道我们人在屋檐下吗。 幸而老者没和她计较,直接让人把我们带到一个屋里,给了点吃的。外面还留着连个个人看守。 “什么鬼地方,连个信号也没有。”锦上拿出手机,看了没信号,直接把手机砸地上了。 “玉佩别闹了。”红票拿了块干粮递给他,伸手又拿了一块给我,我拒绝了表示自己口袋里有饼干。书包都被村里的人搜走了。 “现在怎么办?”我问。 “不知道,等吧,实在不行也只有走了。”红票说。 不多时,从外面又推进两人——朱军和朱叔。不过他们的样子看起来正常了就是有点累。红票把他们袭击我们大概的情况说了一遍。 朱叔愧疚的说:“黄小姐,对不住啊。” 朱军也非常不好意思,表示下一次一定不会了,要保护好我。 谁信啊,就算是幻觉,反映的也是人心底的黑暗。不过对于我们另外三人能够保持清醒我感到困惑。 默然无语,大家都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不能强攻出去,虽然外面的守门的人很好搞定,但是出去之后怎么出阵啊。 突然,我们所在的屋子剧烈的摇晃了起来,外面鬼哭狼嚎,一片嘈杂,到处都是奔跑的声音,门外的守门的也不见了,我们挤出去一看,狂风大作。 我对眼前的一切感到绝望了,天空中巨大的漩涡,无数的鬼魂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我们正在漩涡的正下方,似乎闻见了生人的肉香,它们张牙舞爪的向我们扑过来。只是在靠近屋子的时候被阻挡在了一米外。村里的人在最外围组成圈子,那些鬼魂就从他们的身体里穿过,没有对他们造成伤害。 “你们看到没?”我问其他人,心里希望着。 “看到什么,你看那些村民在干吗?围着咱们干吗?”锦上好奇的问。 狂风吹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我看着那一米的范围在一点点缩小,就快碰到我们了。它们极端的丑恶,残缺不全,地狱的饿鬼,我们完了。 就在我绝望,其他人无知的时候,天空中的漩涡里面出现了黑洞,从黑洞里伸出无数双手,把那些鬼魂往洞里抓。 这个情形我看过,百鬼夜行,但是我没看过规模这么大的啊。渐渐的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仿佛也被黑洞吸引。 红票首先看出了我的异样说:“你干什么?”拉住了我,好险刚才差点离魂了。 周围的鬼魂也来越少,天空中的漩涡也渐渐消失了。等到一切结束的时候,我可怜的发现,除了我其他几个人,都在探讨为什么风起风停的这么突然。 这一切太诡异了,今天不是鬼节不可能百鬼夜行啊。突然人群中走出一人,让我们所有的人都很吃惊。 再去湖北3 黑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走了出来。尴尬的笑了笑,突然看到朱叔脸色一变:“你来干什么?” “双鱼啊,以前是我对不起你,我这不是找你来了?”朱叔满脸通红。 “找我还是找双鱼?”黑票不以为然:“果子姐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说完跑过来甜蜜的抓住我的手臂:“爷爷想见你。” “爷爷,哪个爷爷?”我反问。 “走啦,走啦,你就知道了。”托着我往外走。 “那他们呢?”我手一指剩下的人。 “红票和锦上也来了。你们等等哦。” 这个没心没肺的,别人来找他,能这样对待别人嘛。 黑票拖着我,往后面的小路走,不多时我感觉走进了一条甬道,脚下也是青砖铺路,两边是越来越高的悬崖峭壁,抬头往上看,只见一线天。感觉越走越往地下走,有些不安:“双鱼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感觉怪怪的。” “没什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不是我的错觉我们的确再往地下走,两边也渐渐从悬崖峭壁换成了大块的花岗岩,明显有着人工的痕迹。每隔一段路就会有一个火把,为我们照亮,路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前面没有路了,周围的气温降低了不少,黑票上前,摸索了一阵。 喀嗒一声,随后就是连绵不绝的轰鸣声,前面的巨石陡然抬起。我跟随黑票继续往前走。我知道这是断龙石,长约50米,宽2米,高没看见。我悄悄问黑票大气都不敢喘:“这个,会砸下来吗?” “我也不知道啊。” 这是什么回答,要哭死啊,这要是掉下来真的就是被榨成汁了。 终于走完那段通道,里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间。地面是缩小版的九宫八卦阵,正中的太极上赫然站着的是老者。我说的是太极阴阳的圆心站着两位老者。 周围一共有12座灯座,灯座的造型很奇怪,鱼尾人身,整个灯座赤褐色,手臂被绑在身后,头微抬,嘴巴大张,火焰正是在它们的嘴巴里燃烧着,非常精美,尾巴上的鳞片一颗颗都雕刻得栩栩如生。 抬头看着穹顶,标注的是星空,每颗星星都是用夜明珠嵌成。夜明珠大小不一,表示了星星的远近。其中一个星座特殊全部是用红色的宝石装饰的星星,那是我唯一知道的星座——猎户座。 四周的墙壁,雕刻着不同的文明看不懂的文字,只知道好像是不同文明,起先看不懂,但是仔细一看,有中国的长城,埃及的金字塔,雅典的伊瑞克仙神庙……我不知道怎么能把这些联系在一起,而且看样子不是近代刻的…… 第18节 “看够了吗?”阴极上的老者说。 “看够了。”我老实回答。 “那今晚的现象你看到了。”他继续问。 “您是指百鬼夜行?那我看到了。” “孩子有个地方只有您能去,你愿意为了全人类去吗?”阳极的老者说。 “不愿意。”我回答的毫不犹豫。 “哪怕是全人类的毁灭你也不去?”阴极的老者问。 “不去,又不是我一个人死,有那么多人陪葬怕什么?”开玩笑我才不要当救世主,更何况,谁知道这不是一群疯子自导自演的喜剧? “去了你会得到永生。”阳极老者突然抛出个巨大的诱惑。 “永生?长生不老?神话?”我嘲笑道。 “你也见过鬼魂了,难道不能有神?”阴极老者笑我无知。 这下子我没什么话好说了,说不过我就不说呗。 看着我不做声,黑票急了:“姐,你就听听吧。” “不,我要走了。”我没兴趣管别人的死活。 “你也不管你们其他人的死活吗?”老者齐声说。 “他们?”我头也不回,“个人有命的。莫听穿林打叶声, 何妨吟啸且徐行. 竹杖芒鞋轻胜马, 谁怕? 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 微冷, 山头斜照却相迎. 回首向来萧瑟处, 归去, 也无风雨也无晴. ” “既然双鱼无事,我也没有什么好挂念的了,能否请老者再为我带一次路,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你觉得自己还能走出去吗?” “二位,我不觉得有什么特殊,我这样的人,多的是何必盯着我一个呢?”我真是无奈啊。 “其实对你未必没有真实的好处。”阴极老者诱惑我说。 我心里盘算要不暂时答应,到时候在偷偷跑掉。来个销声匿迹。 “好吧。”想清楚就说:“但是我想要知道前因后果。” “你过来吧。”阳极老者对我招手。 我走过去走到太极上,不知道怎么回事,旋转了起来,我就像坐升降机一样下去了。 如果说刚才在上面惊叹人类的造物的话,那么下面我已经不能用任何语言描述了。 下面比上面还要大十倍。全部是赤金色,一百零八盏四周的人鱼灯提供着全部的照明。正中央是个银河系的模型。所有的星星都是用黑色发亮的圆心石头组成,它们全部浮在空中。不亚于现在的星空投影设备。地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光可鉴人,上面用丰富的色彩描绘了一幅图画,确切的说是一座悬浮的城市,这座城市悬浮于海上是以黄金、白银、象牙或如火焰般闪闪发光不知道是什么的材料装饰。城市里的所有建筑物都以白、黑、红色的石头建造,美丽而壮观。城市是几个呈同心圆的陆地,被环状的运河分隔开。巨大的船只在其中穿梭。人们美丽无比。 城市不同的方位上,有着不同的画面。比如西面有着人鱼,有着长翅膀的鸟、人,有着独角兽……;而在城市的东面有着朱雀,青龙,白虎,玄武……。 两个老人也不打搅我,让我慢慢看。 四周的墙面上都是巨大的石质齿轮。 “别告我这是你们造的。”我抚摸着这些齿轮。 “当然不是,这些都是仿制品。”现在两个老人没办法从外型上区分。 “仿制品?你们怎么知道是仿制品,你们看过正品?” “看过,正因为看过,所以才造成了不可控制的结果,就像蝴蝶效应。” “你们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蝴蝶效应,如果希望合作的话我认为双方应该以诚相待。”当然是他们以诚相待我。 “说来话长,我们是彭加木。” “你们,我看过报道彭加木没有双生兄弟吧。” 彭加木的报道我看过,已经失踪了30多年了。 “你应该了解过“双鱼玉佩”吧。” “知道,复制人,不过我认为那是无稽之谈……”话没说完就打住了。 “你现在看看我们还认为是无稽之谈吗?” “你说你们是被双鱼玉佩复制了的?” “对。” “那你们为什么失踪呢?” “70年,那一年,我和科考队一起进入了罗布泊,我们第一次见证了另一个巨大的文明。见证了一个奇迹的诞生。因为双鱼玉佩成功的复制了一条一模一样的鱼——这也是双鱼玉佩名字的由来。我是比较深入研究的,所以受到了影响,有了一个复制人。更可怕的是这个复制人是和我的生命时间相隔7个小时。也就是说我的复制人可以预测后面七个小时发生的事情,那时就是他预测了我将失去自由,所以我选择失踪。然后继续我的研究。但是没想到,因为我们没有控制好双鱼玉佩影响的范围,结果出现了大量的复制人。本来这也没什么,但是,罗布泊有种力量,复制人无疑是这个时空不允许的事情,他们恰好成为了某种东西的媒介,那些东西也就是所谓的鬼魂。那种东西和复制人强行结合,结果他们变得嗜血,变得喜欢生肉,变得惨无人道。这就有了78年那次的核爆。那是我记得来了大批的部队,疏散人群,凡是不正常的都被留在了那里。有些没有开始变化的就趁机溜了出来,比如说我,比如说这里的许多老人。我在那个地方得到提示,于是来到这个地方,隐居起来。”老者陷入了回忆,旁边的另外一个老者默不作声,“这个地方,可以说是那里的一个部分,在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复制人没有特殊的变化,比较稳定。但是比较惧怕阳光,所以就有了阴村。” “像你们所说的,就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复制人不合理的存在打乱了我们所处世界的时空,于是在复制人的身边时空扭曲了造成了类似时间和空间的空洞,于是另一空间的物种或者说是精神的衍生产物或者说是鬼魂乘机顺着这个空洞到了我们这世界?”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我自己分析下来都觉得很可笑。 “那这有什么关系?这世界从古至今不都是有鬼魂的存在吗?”我觉得他们的世界毁灭论太可笑了。 “不错,这个世界从很久开始就有着鬼魂说,但是没有这么大批的出现。你知道为什么人类的历史只能追逐到一万五千年前吗?有可能是人类曾经毁灭过,西方神话中的诺亚方舟未必不是真的。” 老者说完我陷入了沉思。所有的这一切有些超过了我能想象的极致。 “那为什么找到我?或者说我有什么特殊?” “孩子啊,你没有什么特殊,每个人都有一定的波长,你的波长比较接近复制人,所以你能够看得到一些我们看不见的东西。” 我现在才能辨认清说话是原装彭教授。 “那你们现在要我做什么?”这才是这次对话的重点。 “我们就是希望,能够阻止,能够吧潘多拉魔盒盖上,在一切还来得及之前。” “怎么盖上?”我问。 “这个要自己探索。” 说道底就是不知道。这不是让我去送死吗? “我一个人去?”面子工程还是要做足,假装我被说服一定去。 “你还要带上双鱼和玉佩。”老者慢慢的诉说,我就像在听天书。 “对了上次你们留住黑票是为了什么?”潜意识里我觉得暂时不能告诉们锦上就是玉佩。 “这话,有事另外一个故事了。” 第三十二章 中邪1 原来双鱼和玉佩是彭教授带出来的一群人中有一个孕妇,奇妙的是这个孕妇的复制人也是孕妇,并且相隔7小时生了下一个孩子。问题是当时是路上产子,所以已经分不清谁是复制人生的谁是原版生的。为了那么一点点的可能,彭教授就于途中把孩子分别寄放在自己的两个学生那里。 “那为什么他们一个是男孩子,一个是女孩子?”我问道。 “你说什么?你见过玉佩了?”彭教授的复制人恶狠狠的盯着我。 “没,我就是一时口误。这里真是太美了,能让我参观下吗?” “好看,你再看看。”彭教授很大度的说。 “这里能控制外面的八卦阵吗?太神奇了吧,现在有做这么大的工程几乎是不可能。”我赞叹道,既然能预计我7小时以后的行动,那么我现在设计7小时候再反水,他们说的我压根一点不信。 “那么我要带着黑票走咯,回去准备一下,再去罗布泊。”只能拖延了。 “好吧,你可以先回去。” “你们就不怕我跑了?” “跑,不会,我们注视你20年了。” 听了这话,什么意思,我被监视了20年。还没等我想清楚,就催着我出去了。黑票在外面等着,看到我十分的高兴,问谈妥了没。我回答说谈妥了,准备离开。 老者第二天清晨就安排我们分批离开了,我和黑票一路的。其他人不知道。再次走过树林的时候,里面丝毫没有有人曾经走过的样子,我问黑票他怎么想的,他说他不知道,我决定吧。 又一次来到了车站,两部吉普还留在这里,但我和黑票都不会开,记起狗子好像邀请我去他家玩玩。所以厚颜无耻的找到站长问路。 站长对于我感到无奈,亲自带我们去了狗子的家。 狗子家住得比较偏,靠近大山可能和以前他们家的营生有关。三间瓦房成凹字型排布。缺口处围上了竹子削的篱笆。院子里养了几只鸡。特别是那只公鸡长得极好的,鸡冠特别的红特别的大。带着一圈母鸡耀武扬威。看到如此田园的的景色,紧绷的心情终于好点了。 站长在门口大叫狗子,狗子。结果出来的是一个和善的老妇人,站长和她说明了来意,妇人几次眼睛冒光的看着我。搞得我极度不好意思。最后老妇人热情的把我们迎了进去。 我说就在院里坐坐,结果老妇人,搬了几把小椅子,一张小圆桌子,倒了三碗糖茶,洒了几把花生叫我们先吃着自己做饭去了,我推脱说不用了,妇人不许,说她家狗子出去烧点火粪就回来,坚决留我们吃饭。 院里就坐了我们三人,老妇人起灶了,空气中有一股柴火的一氧化碳的味道,鼻子微酸,又不至于不能呼吸。 “你们倒是好本事,我这都来了多少回了,弟妹都不给我泡糖茶,还是你们好福气一来就有得喝。”站长端起蓝边大碗狠狠的灌了一口。 “怎么这茶有什么说法?”我端起慢慢的抿了一口。甜甜的,绿茶,我的胃不好不常喝,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做法没什么,绿茶、白糖适量,开水冲泡但是搁不住人家的茶好啊。这茶是他们家自己在后院种的,也不知道什么个秘方,种出来的茶和胃补中益气还可治女子月经不调。”说完又灌了一大口。 黑票本来刚含进一口茶,一听这最后一句话,全喷了。 “你说你这是做啥子,浪费啊,你不是女人,就当补血好了。”站长真想得开,我看见黑票脸快僵掉了。 三个人打屁时间也过得快,我问站长不要上班吗,他说没他难道就没有车了?相视而笑。 “站长大叔,你读过书吧?”我很好奇,他的思维很清晰完全不是那种没读过似地混沌不堪的。 “咋的,看不起我?以前我也上过私塾的。准备考秀才的,光宗耀祖的,但是后面变天了,也就算了。想当年……”大叔已经完全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 第19节 我和黑票一对眼,权当解闷的故事。 “妈、妈”狗子从外面进来,看见我,愣了一下后,就快步进院,双手搓着裤子说:“姐真的来了?嘿嘿嘿嘿。”后面就是一个劲的傻笑。 “怎么啦?”妇人听到叫声出来问。 “哦,对了,我弟他中邪了。” “怎么?”妇人解开了自己围裙:“带我去看看。”又对我们说:“对不住了,你们先坐一会我去看看就回。”说完拉着狗子就要走。 “等等一起看看去吧。”我提议说。 “这怎么合适呢?”妇人有些不安。 “妈没事,我姐可本事啦?他是大城市的医生呢。”狗子真是自来熟我什么什么时候成她姐了。还有本事这也太高看我了。 本来想谦虚一下,一看到他眼里的崇拜,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一群人浩浩荡荡开跋他表弟家。 一路上,狗子不停的描述他表弟中邪时的样子,还说他他家怎么怎么好,并且空隙之余不忘对我多次表达一下他的崇拜之情。黑票在旁边听不下去他的胡言乱语,跑到站长旁边去了。 我倒没觉得什么,这叫淳朴。他表弟家刚好在他家相反的方向,我们到的时候,屋子已经被围了外三层里三层的。农村嘛,就这点事,一家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全民出动,不分老少男女齐上阵。 这里的人,看到狗子的娘,都自动让出一条道来,我们也托福跟在后面混了进去。不得不说看不出来狗子的娘这个又黑又小的妇人哪来的这么大能量。 屋里有一股潮湿的味道,这是所有一楼的必然,所以我非常讨厌住在一楼。屋子里的正中的椅子上绑着一个男孩,低垂着头,身上的衣服由于挣扎的太厉害了,都磨破了,椅子下积了一滩水。 房间的一对中年男女可能是孩子的父母,男子蹲在地上抽烟,女的见到狗子的娘,迫不及待的抽抽涕涕起来:“姐,你可来了,你侄子不行了。” “别哭,慢慢说。”狗子妈拍拍她的手。 “我也不知道,娃和村长家的柱子昨天跑到后山玩,昨晚就有点发烧,今天刚才醒了就彻底疯了,姐你看是不是中邪?” “别急我看看。”说完狗子妈就去翻孩子的眼皮。 没有瞳孔只剩下眼白了。突然孩子醒了,察觉有人在动自己,就要用嘴去咬狗子妈。狗子妈吓了一跳,说:“真的是中邪了,村长家的柱子怎样,有人问问没?” “发病的时候就问过了,柱子没事,你说我这是造什么孽啊。”女人说完又嚎啕大哭起来。 “柱子妈,你先别急,这个我也看不出来什么毛病,我们后山不是有个土地的庙吗,或许是冲撞的神灵,我们去看看烧点纸钱请罪吧。” “也好,正好我家还有点香烛冥钱。”女人说完就去找了。 “对不住,你们要不回家待着吧,我一会就回。”狗子妈回过身来对我们说。 “姨没事,我们就在这等着。” “那也成,别乱跑哈。”狗子妈想了一会就和女人出去了。 我留下来是有目的的,这么巧,昨晚百鬼夜行,就有人中邪。这其中的联系就是傻子都能觉察出来。 男人吧嗒吧嗒抽着旱烟,也不理我们这群不速之客。 “水、水”孩子清醒了叫着水。 “诶,来了。”男人把旱烟敲灭,插在腰上,给孩子倒了一碗水。 “乖仔,来,喝吧。”男人把碗递到孩子的嘴边。 没想到,孩子突然一口咬住男人的手腕,不一会就见血了。 “快扳开他的嘴。”站长对着黑票说。 但是人的嘴巴扳开根本没地方下手,我一伸手从兜里掏出一支钢笔递给黑票。他明白我的意思,一下子就插在孩子的牙齿中间,往下一压,男人的手终于拔了出来,手腕上一圈牙印,深可见骨,泊泊的冒着血。 孩子的牙被撬掉了一个,满嘴是血也不知道是他爹的还是他自己的。瞳孔倒是回来了,就是凸出的像甲亢病人,额头青筋都有手指粗,面红耳赤,嘴里发出的不是人声而是嘶嘶的喊叫,就像被掐着了喉咙一样——状若恶鬼。 黑票悄悄趴在我耳边说:“果子姐,这个你看到什么没?” “没啊,奇怪着呢。” 经历了那么多事,神经大条是可以理解的,也就是现在为什么就我和黑票最轻松。 狗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我身边说:“姐,你看我这表弟,真够恶心了,你看嘴角那个口水啊稀里哗啦往下流。” 我很惊奇的发现这孩子是一朵奇葩啊,绕是我身经百战,也顶不住这朵奇葩大放光彩。这个时候,他还能注意如此细节的东西,真是太太太让人无力了。 黑票估计怕被狗子的白痴作风传染,离得远远的。 于是屋里,我,黑票,狗子,孩子他爹,站长,和一个对着我们留着口水有可能被鬼附身的孩子。全都沉默了。 等啊等,等到屋里都点了灯了,肚子饿得咕咕叫,狗子娘回来了。 一进门就问我们狗子好些了吗?我示意她自己看。 狗子娘安慰了孩子妈,说明天再来,不行就送医院。说完就带着我们回去了,站长说自己老伴等自己吃饭,就没有跟着回狗子家。 在我的坚持下,饭是在院子里吃的。狗子娘,还杀了只公鸡炖给我吃,可惜我不喜欢吃鸡肉的,白白便宜了黑票这小子。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属狐狸的,一个劲的止不住嘴,吃,吃,吃——吃死他。 “姨,后山有什么庙啊?”我问。刚才听她们说起有些好奇。 “哦,是我们后山有一个土地庙很灵的。你要不要去拜拜。”狗子妈很热情的邀请我。 “好呀。” “那今天晚上你们住一晚,明早我叫狗子带你们去,但是不要乱说话,神灵会怪罪的。”狗子妈嘱咐我说。 正好狗子爹得了钱进城买点东西去了今天不会来,晚上我就和狗子妈睡一个床,黑票和狗子一个床。 就在进屋的时候黑票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是不是他感觉到了什么,但是我记得出来的路上问过他能感觉7小时后发生的事情没,他说不能啊,难道他骗我?不可能。摇摇头把这种荒谬的想法赶出脑子,黑票怎么可能是7小时后出生的呢。跟狗子妈睡觉去了。 中邪2 农村里什么都好,就是蚊子太多。个大,胃口又大。野生的,速度又快,根本打不到,折腾了半晚,只有狗子妈的呼噜声。 彻底睡不着,睁着眼睛到天亮。人晚上一旦睡不着就容易尿急。但是我不知道电灯开关在哪,又不好意思叫醒狗子娘,只能憋着。憋得大汗淋漓,一心期盼着快点天亮,特别是晚上没吃什么东西,空腹更容易产生尿液,这是我20多年的宝贵人生经验。四周静悄悄的,我都能感觉到膀胱的渐渐胀大。要憋死了。全身的感觉全部集中到那一块去了。突然听见:“姐,你家侄子不好了。” 天籁啊,我刚忙把身边的狗子娘摇醒。 来人是白天的那个孩子的妈,说她儿子口吐白沫已经不行了。屋里的人纷纷被吵醒,都从房里跑出来看发什么事了。 狗子娘也不啰嗦,和我们说了声急急忙忙披上件衣服就和来人走了。我就着灯光,舒舒服服上了趟厕所,出来的时候,有一种全世界共和的感觉,重生了一次。我发誓以后出门尽量少喝水,甚至不喝水,一定不要再忍受今天这样的经历了。 解决完生理问题,更睡不着了,一整夜翻来覆去,狗子娘也没回。好不容易熬到天亮,顶着两个黑眼圈就走出了屋子,其他人还没醒,我就绕着屋子走走。 狗子家是在大山边上,我就只在边缘走,空气中还有新鲜牛粪的味道。一切都是那么安静祥和,我记得上大学的时候美术老师说过,为什么你会觉得高山很巍峨,瀑布很震撼,因为我们都来自自然,自然界的一切都贴合着我们自身某一方面的性格。 我知道黑票昨晚看我的那一眼什么意思,我知道他是怪我拖延时间,不愿意面对现实。但是不可能以他为一切转动的中心啊,到底是谁在我身边监视了20年呢? 走着走着碰到了狗子,他手里提了几个鸡蛋。 “你不是在睡觉,起得这么早?” “没呢,乡下人很早就要起来干农活,趁早摸了几个野鸡蛋,给姐熬点粥吃。姐这是干嘛呢?”狗子挠挠脑袋憨厚的笑了。 “那谢谢你了。早上起来散散步呢。”这不知道为嘛对我这么好。 “哦,姐,散步完了没,完了一起回吧。” “好。” 当我和狗子回到院子的时候,黑票已经起床了,正奇怪为嘛家里没人,看到我和狗子一起走进院子,立马脸拉了下来。 “你们晚上不睡觉干嘛去了。”这话说得很冲啊。 没理他,绕过他径直往里走。 突然胳膊被拉住:“你到底干嘛去了?” “先把你嘴角的口水擦干净再说吧。”真是的多大的人了,嘴角还有口水留下的白色痕迹。 黑票用手盖住了嘴巴一副大受打击不可思议的样子。 小样和我斗,心情突然变好,看到别人吃瘪就开心,高高兴兴找牙刷,就这院子里水缸里的水勺蹲在台阶上,刷牙。 黑票自讨没趣,狗子也做饭去了。 吃完早饭给狗子留了手机号码,就告辞了。狗子非要送我们到车站,推脱不过就让他跟着了,走的时候觉得最好去给狗子娘道声谢,于是半途改道去狗子表弟家。 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哭声一片了,房子外面已经拉起了黑色的帷帐,正屋也已经摆下了灵堂,院子里也支起了桌子,许多乡人都打起了麻将。 屋里的情况截然不同,我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人过世的时候亲人会哭得呼天抢地,这在我看来是不可能的事。孩子的尸体已经进材了(就是放进了棺材),棺材前面摆了个蒲团,专门让人磕头拜祭用的。 我们进去的时候,正好前面的人刚磕完头,狗子接着上去也磕了三个响头,没办法入乡随俗,但是磕头我是万万不愿意的,只是象征性的鞠了个躬,黑票也有样学样。 本来想和狗子娘辞行的,但是看她忙着安慰孩子的妈,我倒不好意思这个时候说这件事,没办法随了份礼。也只能在旁边陪站着,说实话,我这是自找的。搞得现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就在我左右为难的时候,突然,门口传来一阵吵闹,正在哭泣的女人激动起来,冲了出去,我们跟着。 院子里,孩子的父亲和村长吵了起来,眼看着就要动手了,女人冲上去,对着村长吐了口唾沫:“呸,你来干什么,我家孩子都死了,就你家柱子没事,不是你家柱子带我家孩子去后山,能出这事吗?” “大妹子你可不能这样说,我这次来是请狗子娘去看看的,我家柱子也不好了。” 女人显然没想到这个情况和她男人齐齐愣住了,这时候,狗子娘走到村长旁边说:“快,去看看。” 看着狗子娘和村长走了,院子中站着的女人,眼里闪过复杂。预感到可能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我刚忙跟上狗子的娘。 村长家看起来比较好,起码是两层小洋楼,不过中式的建筑,非要竖两根哥特式的劣质柱子,四不像。我刚一进房子就闻见一股子骚、味。 柱子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看得出来是出气多进气少。 “为什么不去医院?”我问。 “村上的卫生员来过了,没查出什么原因。”村长注视着床上的狗子,一脸沟壑。 “对了,这个闺女是大城市的医生呢让她给看看。”狗子娘突然把我推向床边。 我想说的是这不是我专业,但是看到村长翼希的眼光又不忍心说出口。装模作样走到柱子身边,一股巨大的骚、味冲着鼻子难受,观察了片刻。退下来摇头说:“这里没设备送医院吧。” “好吧。”村长叹了一口气出去打电话了。 只是没等到救护车来,柱子也没了。 一个村连续两家办丧事不奇怪,奇怪的是连续两个没满20岁的青年同一天死亡。 “要不要去那个土地庙看看?”黑票问我。 “你找死啊,看什么?”我没好气的说。 黑票没再做声。 今天天晚了没车,我决定明天就算天塌了一样要走。 天色完全黑了,救护车才来,还没接近村口,就被一群眼睛绿油油的东西围着。我们在村里能看见,但没人敢出去救,谁都不知道那群绿油油的东西是什么。全村都乱了套了,妇女都带着各自的孩子回家躲着。我和黑票,和男人们留在村口。 第20节 狗子点了个火把朝救护车旁边扔去,周围被一下照亮了。就听见周围许多抽气得声音,数十只黄鼠狼围着车子。就在这时,救护车突然发动了,碾过前面的黄鼠狼直接冲进村子,一阵吱吱乱叫,救护车冲进村子的时候带着一股血腥,我差点闪避不及被撞上。 可能是黄鼠狼的尸体卡进了车子的轮子,救护车失去了方向一头撞在了村口的榕树上,当场砰的一声,火光冲天。 所有人都呆住了,很快烤熟的肉香味弥散开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人群慌乱了,到处是乱蹿的黄鼠狼,时不时传来哀叫哭喊声。黄鼠狼们疯了,村民也被迫疯了。 我也慌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就站在原地,看着周围都是狂奔疾走的人,和黄鼠狼。 “姐,你干嘛呢。”狗子用脚踢开一只快要咬到我的黄鼠狼。 “怎么办?”我回过神问他。 “往家跑呗。”说完拉着我就跑。 “黑票呢?”我一边跑一边四处张望。 “谁?” “和我一起来的那个人。” “没看见啊,我就看见你一个人在那里发呆。” 等我们回到狗子家的时候,黑票已经到了。他是什么时候跑得,我怎么没发现? “糟了,我娘,还没回。”狗子突然一拍大腿惊叫道。 “去哪了?”我着急的问,姨人还是蛮好的。 “好像是往后山土地庙去了。你们先躲起来,我去找找就回。”狗子急急的说。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我叫住了狗子,从院子里柴堆旁边捡了一把镰刀。跟着狗子就往后山跑,黑票没有跟来。 一路上遇到几只黄鼠狼,被狗子拿菜刀劈了。我手里攥着镰刀,手心里全是汗。天黑的浓重,好在有手电,路还是看得清的。远远看见一团火光,走进一看是狗子娘和村长在烧纸。看见我和狗子过去问:“怎么啦,听见村子的方向有火光,谁这么不注意走水了?” “娘,没。”趁狗子给他们二人解释的时候。我打量了一下土地庙。 坑爹啊,不到人腰部的微小庙宇,里面就一个泥像。面前摆了个盘估计是狗子娘带来烧纸用的。泥像的脸部在火光下忽明忽暗,狞狰,可怖。 站了这么久才发现,没有出现一只黄鼠狼。把这个发现对狗子说了,但随后我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以土地庙为半径10米左右被黄鼠狼围得水泄不通。密密麻麻不计其数,这还只是火光能够照亮的范围,那没被照亮的黑暗处还不知道潜伏着多少危险。 现在它们没有靠近,或许是怕火光,等火一灭,我们估计也得去见马克思。 狗子娘手里剩下的纸钱已经不多了,怎么办,不经意的看见泥像诡异的脸极度不舒服,用脚就去踹。估计泥像本身没有多结实,一下子就身首异处了。 不知道为什么彻底激怒了围着我们的那群畜、牲,发狂似的扑了上来,管不了那么多了,伸手举起镰刀就砍向了最先朝我冲来的畜、牲的腰上。但是顾得了前面顾不了后面,大腿一阵锐痛,侧身一看,好家伙,被活生生的咬掉一块肉。这下子我彻底被疼痛折磨的红了眼,不管不顾,乱砍了起来,身上不断的抓被咬。我估计自己现在的样子就像个疯子。 力气渐渐不支,我不知道还能撑多久。我可能死在这里,这是我第一次真真切切感觉自己会死。拿镰刀的手腕被咬住了,我也发了狠,张口咬住它的颈脖子,往后一扯。身体被我扯断了,头部还挂在我的手腕上,血液溅到眼里,视线被模糊了,吐掉小畜、牲的身体,嘴里还含着一口鲜血,我硬生生的吞了进去。我不讨厌血液的味道一点不讨厌。 或许是被我的凶狠吓住了,我身边的黄鼠狼齐齐往后退。 你们也知道怕。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我现在不要命它们就怕我,看来人果然是动物的一种,一些人类的法则动物界也适用。 不过我的确是强弩之末,后继无力了。 突然,一阵汽车的轰鸣声,一辆吉普无异于天兵,开到面前一个急刹车,黑票开门一把把我捞了上去,回头又把同样杀红眼的狗子拉上了车。 吉普碾压着黄鼠狼,我爱听那种骨头碎裂的声音,从吉普的后窗我看见,狗子的娘和村长已经不完整了。 我回头缩在了后座上放声痛哭,狗子也把嘴唇咬出了血。没人能够在这种时候开口说话。 开回村子的时候,村子里已经平静了,到处是黄鼠狼的尸体,因为躲的及时,村里的人最多是被咬了,没有生命危险。 在村口黑票把狗子放下车,回头看我,我说:“走,不要停下。” 第三十三章 婚礼 一路上我不让黑票停车,直接开回家,路上加了两次油。我就缩在座位里看着手腕上的那颗黄鼠狼头。 到了市区,黑票直接驱车把我送到了医院,打开车门,医院就报了警,后车座上我浑身是血,双眼无神,只有微微胸廓的起伏才能看出我是活人。 被推往抢救室的时候,看着顶上的灯,光怪陆离。我安慰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等我再次清醒的时候,黑票就坐在我床边。窗外就是阳光,让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刚才狗子给你打了个电话,你没醒。”黑票一边用水果刀削苹果一边说:“他说,她娘下葬了,政府派了武警上山剿灭黄鼠狼。没有发生什么怪事了,叫你不用担心他。他还说,那个土地庙村里的人把它连根挖起,说真邪门,地下有一副黄鼠狼的骨架……” 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我,我摇摇头拒绝了,我没有说,为什么那晚我会发狂摧毁泥像。那晚,我看见泥像的嘴边各有三根胡须,我看见了它正在吞吃柱子和那孩子的魂魄。 不知道那两个孩子怎么得罪黄大仙了,总归是不好的。 出院后,发现很久没有回家了,谢绝了黑票的陪同。 其实我家也在这座城市,也不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回家从一个月一次变成了半年一次。 敲了敲门,开门的是我妈,看到我在门口她很惊讶。马上反应过来把我让了进去。 比较拘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聊了一下。她适当的关心了下我的伤势,毕竟那么快出院,身上的伤口不能迅速好转。 我婉言谢绝了她善意的留我吃饭的邀请。 走出小区,我都觉得悲催,这怎么回事?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遇到这么多事,我心里也需要人的肩膀靠一靠。 眼睛微微发酸。我还想伤感一下,手提袋里手机震动了。拿出来一看是刘海涛,本来不想接的,但转念一想上次住院他帮了很多忙的。 “喂?” “是我。”电话那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有磁性。 “什么事?”我的声音已经带了哽咽,天知道我有多么想他,想他的温文尔雅,想他的呵护备至。但是为什么要背叛我呢,背叛又为什么要我知道呢,让我一辈子蒙在鼓里不行吗? “你没事吧?”电话那头,迟疑了一下。 我深呼吸强项压下酸楚:“没事,找我什么事?” “哦,我要下周一结婚,你来吧?” “什么?”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下周一结婚,希望你能来。” “好的。” ………… 不知道什么时候挂的电话,伤过一次的心又被狠狠的伤了一次。没事我很坚强,我知道他的用意就像他知道我一定会去一样。 我打电话告诉邓琪,邓琪骂我没出息,问我要整整他吗?我说怎么整。邓琪说她会带上一帮朋友,全身穿黑,在婚礼现场撒纸钱。 说得我哑口无言,不管是真是假想着那个场景我就开心很多。 婚礼当天,清晨落了点雨水,我恶毒的想这是老天对刘海涛的惩罚,没想到到了8点的时候雨势就渐小,9点的时候出了太阳,10点的时候地上都干了。 不敢一个人去,就拉着邓琪一起去,说起来可悲除了她我就没有朋友了。这个白痴女人真的穿了一身黑,装了一手提包的纸钱,把我感动的一塌糊涂,直说上次没白救她。 婚礼是在我们这最豪华的宾馆的露天花园举行,中间红色的地毯一直铺到主席台,来宾们分坐两边,一边男方亲朋;一边女方亲朋。我和邓琪坐到了男方那一边。大雨过后的阳光特别的新鲜,新郎新娘走红地毯的时候,新娘的钻戒闪花了我的眼。 就在我感叹的时候邓琪凑到我耳边说:“刚才,我包的礼金全是一分一分的,不知道要找10元一分的多难。那新娘懂不懂规矩啊,现在没交换戒指,干嘛那么急的带上,不就是4克拉的吗,得瑟。” “你就是嫉妒别人。”我敲了一下她的头。 “本来嘛,了不起啊,等下我站起来撒纸钱。”她气嘟嘟的说。 “别乱来。”我压住她的手。 “就你胆小。”她不高兴了。 不是我胆小,是我觉得这样做丢人。 新郎今天很帅,这里的一切布置都是当初我设计给自己婚礼用的。到底还是他在乎些。 宣誓过后,就是自助餐,摆餐地点是游泳池边。很多俊男美女抑制不住青春的躁动穿着衣服就下水了,有几个女女也抵御不了荷尔蒙的诱惑,也下去了,结果可想而知的悲剧,裙子都飘了起来,裙底的风光一览无余。到处都在狂欢。 转眼之间这已经是年轻人的战场,上了年纪的宾客都被请去了酒店内部。剩下的人无所顾忌,彻底释放了自己。 一堆新人也换了衣服,加入了狂欢。新娘红艳无比,和闺蜜们娇俏着打趣,新郎宛若童话中的王子。在这一瞬间,我几乎要喊出口,我原谅你。不敢再看那美好的一幕,低着头端着盘子假装在挑选食物。 新郎一边和宾客互砰酒杯,一边向我走来,要问我为什么知道,这是一种感觉。头顶上的桃花纷纷落下,把所有的人都笼罩在一种桃红色的气氛里。 放眼望去,游泳池里的年轻男女在互相追逐,角落里的在交颈交谈,新娘被众人推进水中,引起一阵哄笑,我一抬头,撞进一双秋水的眼睛里,从来没觉得这双眼睛的主人是这么让我眷恋。他看着我像是这世上最真贵的珍宝。 情不自禁,我踮起了双脚,用嘴唇轻轻触碰了他的:“aurevoir”。 留下了还在桃花树下的他,我穿过了,花园。 桃树总是多情的,你们看不见,空中那片片花瓣是精灵在舞动衣袖吗? 出了酒店,心情空前的愉快,但是好像遗忘了什么东西——是什么呢? 花园里,邓琪醉倒在一棵桃花树下。 第三十四章 红票来访 哼着歌回到家,店里已经打烊,黑票回来了,看我这么高兴就问为什么?我回答说姐找到了春天。黑票对此不置可否,权当我又一次发神经。 没想到晚上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红票。 “这是上次的五万带路费。”红票把一叠用报纸包裹的钱放在茶几上。 “谢谢。”给我我就拿着,谁和钱过不去啊。 红票丝毫没有走的意思,眉头紧锁,似乎有难言之隐,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没什么事,我想我们要睡觉了。”赤裸裸的送客。 “哎”似乎是终于下定决心:“这次来是为了锦上。” 我没接话倒是黑票着急了问:“她怎么啦?” 红票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黑票说:“她很不好,还记得我们上次庐山旅游,被催眠后锦上在月光下的样子吗?现在每到晚上,都会变成那样子,只是更为严重,看着自己的血肉一点点从身上剥脱,锦上快疯了。更何况,每晚都得忍受凌迟般得痛苦。”说到最后,红票的眼睛都红了。 “那你对我说有什么用,送医院啊。”别想找上我。 “你知道的,这是人力不能解决的。”红票抬头看着我。 “那你找我有什么办法,我又不能起生死,肉白骨。” “这个不用担心,我打听过了,虽说现在的医学不能使人起死回生,但是古时有一种东西可以。” “什么东西,你不会说是秦始皇派人去蓬莱求得仙丹吧。” “的确那样东西,传说仙丹一共有三枚,一枚给了他的宠姬丽姬;另外两枚,一枚秦皇崩时含进了嘴里;还有一枚被供奉在地宫之中。” “传说不可信的,传说还说,丽姬被关进了秦陵,现在怎样,秦陵被打开了,丽姬一根毛都没看见。”我讽刺眼前的这个男人异想天开。 “不,地宫还没打开。”红票丝毫不以为意。 第21节 “好吧假设,我是说假设,是真的,你不会要我去地宫吧。现在那地方是什么?保护的程度不亚于一座军事基地。怎么进去?别开玩笑了,就算我愿意去。我有什么本事?我是会飞天还是遁地,是有三头六臂还是,我有几条命陪你们折腾?”彻底爆发了,身上的伤口还没愈合,又找上我,我上辈子欠了他们的? “我帮你摆脱监视你的人。”他丝毫没有被我的努力影响,平静的说。 不过这确实是一剂很好的冷却剂。我瞬间安静。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这里面的事错综复杂,我不能透露,但是只要你答应救玉佩小姐,我就帮你销声匿迹。” “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找上我?”这始终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原因很简单,你比自己想象的要有用多了。我只知道,你的运气特别好,凡是灵异事件遇上你,虽然过程会很危险,但是最后在你身边活下来的人是最多的。” 我该谢谢他的表扬吗?就是这个原因?但红票不肯再多说什么。我说给我几天考虑。他说可以,但是尽快,锦上等不了多久。 送走红票,我问黑票:“你妹妹,你不担心?” “担心,但是我更担心你。”好家伙,这个时候来煽情攻势,我不得不投降。 “放心,为了我自己也会去的。”疲惫的闭上了眼睛,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第三十五章 秦陵1 秦始皇陵位于陕西省西安市临潼区以东的骊山脚下。同行的人我、黑票、红票、锦上这些都不奇怪,奇怪的是朱军和朱叔都来了。 红票解释说,朱叔在方便一点。这个我明白,官僚做派,果不其然,我们一到西安就有车来接,安排住宿,带领参观兵马俑。 很多游人,不过不允许拍照,朱叔带着我们一一介绍,后面跟着一群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的人,第一次出行这么受重视,不得不让我重新审视朱叔的能量。 下面兵马俑的俑坑里,还有朱叔的学生在清理,他们看到朱叔都停下来打招呼。我偷偷靠近黑票说:“你养父,好威风呢。”黑票转过头不理我。 这一路上这对父子虽然没有吵架但也绝对没有和好的意思。 锦上紧紧的把自己包在衣服里了,看的出来脸色很苍白。本来她和黑票是兄妹,但这两人始终没有相认的意思。 秦始皇陵南依层层叠嶂、山林葱郁的骊山,北临逶迤曲转、似银蛇横卧的渭水之滨。高大的封冢在巍巍峰峦环抱之中与骊山浑然一体,景色优美,环境独秀。陵墓规模宏大,气势雄伟。陵园总面积为56.25平方公里(相当于78个故宫的大小)。陵上封土原高约115米,现仍高达76米,陵园的南部有一个土冢,高43米。筑有内外两道夯土城墙,内城周长3840米,外城周长6210米。分别象征皇城和宫城。内外城廓有高约8—10米的城墙,今尚残留遗址。墓葬区在南,寝殿和便殿建筑群在北。在内城和外城之间,考古工作者发现了葬马坑、陶俑坑、珍禽异兽坑,以及陵外的人殉坑、马厩坑、刑徒坑和修陵人员的墓室。已发现的墓坑有400多座。 规模宏大也不难想象,当初是怎样一副人间炼狱的场面。 看到如此的场面,心中首先想到的是,皇权的力量。不禁对这位历史上的第一任皇帝心生向往。 回到住处众人商议怎么进地陵。大家围坐着,中间放置了一堆资料。 红票点起烟首先说:“我先说说,大家再补充钻探资料表明,秦始皇陵地宫四周均有4米厚的宫墙,宫墙还用砖包砌起来。司马迁的《史记》:“始皇初继位,穿治郦山,及并天下,天下徒送诣七十万人,穿三泉,下铜而致椁,宫观百官奇器珍怪徙臧满之。令匠作机弩矢,有所穿近者,辄射之。以水银为百川江河大海,机相灌输,上具天文,下具地理。以人鱼膏为烛,度不灭者久之。不排除地下有大量的水银。相传秦始皇陵地宫的周边填了一层很厚的沙子,形成沙海。这沙海就是秦陵地宫的第一道防线,使盗墓者无法透过挖洞进入墓室。具体什么样子没有人知道。但是秦始皇陵埋藏丰富,必然会引起各种人物的觊觎。据记载,东汉末年赤眉起义军、魏晋后赵时期统治者石勒和石季龙、唐朝末年黄巢起义军等都盗掘过。有史料记载秦始皇陵地宫普遭火焚和洗劫这种说法不太可能。” “目前发现的有两个盗洞两个直径1米,深度不到9米的盗洞,但这两个盗洞均远离地宫,尚未进入秦始皇陵地宫之内。” “对,看似无懈可击,不用大型的设备是不能打开地宫,就算打开地宫,目前我们知道的三个陷阱,水银,沙墙,弩箭。还有未知的。从资料上看两个盗洞相距远一个在陵东北,一个在陵西侧,盗洞直径约90厘米,深达9米,但离陵中心还差250米,都没进入地宫。现在,这两个盗洞部己被深埋地层之中,表面完全看不出来了。而且据考古勘探,以及对墓道兵马俑位置的判断,很多专家认为,陵墓的朝向为坐西向东。这是一个奇特的布局。众所周知,我国古代以朝南的位置为尊,历代帝王的陵墓基本上都是坐北朝南的格局,而统一天下的秦始皇,为什么愿意坐西向东呢?盗洞的方位上为什么那么选择呢,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呢。我认为地宫的大门可能在东方。秦始皇生前派遣徐福东渡黄海,寻觅蓬莱、瀛洲诸仙境,并多次亲自出巡,东临碣石,南达会稽,在琅琊、芝罘一带留连忘返,这一切无不昭示其对仙境的迫切向往。可惜徐福一去杳无音讯,秦始皇亲临仙境的愿望终成泡影。生前的愿望不能达成,死后也要面朝东方,以求神仙引渡而达于天国,大概这就是暮年秦始皇的最大愿望。基于此,秦始皇陵也就只能坐西向东了。秦始皇死后可以顺利通过墓门。所以地宫大门一定在东面。”朱叔喝了一口水接着说:“盗洞也是高人啊,他们不在南侧打洞,不在北边打洞为什么,有可能是有地图知道入口,有可能有高人指点。” “我们怎么进去?”我这人比较实在:“里面的空气中都是水银。”晃了晃手上的手上的资料说:“。《史记》记载:“穿三泉,下铜而致椁,宫观百官,奇器异怪徙藏满之。以水银为百川江河大海,机相灌输。上具天文,下具地理,以人鱼膏为烛,度不灭者久之。”下面肯定弥漫这水银蒸汽,下去不就一个死字吗?” “小黄说的很对,但是秦始皇一定会给自己留条生路。”朱叔自从上次后就一直叫我小黄,好像和我多熟悉似的。 “谁说的,也许下面就是一座死城,据《史记?秦始皇本纪》记载:“大事毕,已藏,闭中羡,下外羡门,尽闭工匠藏者,无复出者。””我严重怀疑这个朱叔想骗我们下去。 “也不竟然,也有墓室里面的冥器,墓外出现了。地宫飞雁——《三辅故事》记载,楚霸王项羽入关后,曾以三十万人盗掘秦陵。在他们挖掘过程中,突然一只金雁从墓中飞出,这只神奇的飞雁一直朝南飞去。斗转星移过了几百年,到三国时期,(宝鼎元年)一位在日南做太守的官吏名曰张善,一天,有人给他送来一只金雁,他立即从金雁上的文字判断此物乃出自始皇陵也。”老家伙总是反驳我。 “这虽然是个传说故事,但说明秦陵内的文物曾经流失于外,并且远达云南以南。”红票接着说:“至于是谁弄出去的,目前来看没有人通过暴力途径进得地宫,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是熟悉地宫构造的人,通过生路取得。” 他们总是有言语把我说的哑口无言:“那都是传说,找到安全生路我才去。”没办法,总不能明知是死路也冲上去吧。 接下来就在讨论,怎么进去,要带什么设备。 “朱叔,红票他们进去,我知道是为了那个可笑的传说,仙丹传说可以起死而肉白骨,那秦始皇,为什么照样躺倒在地宫哪里。再说了话说那个棺椁据史料记载是个游棺。游棺什么意思,就是移动的,地宫里怎么移动,肯定是在水上或者水银上移动。还有就是你为什么也急着进去,这我理解不了。”我对朱叔的动机非常怀疑。 “我呢,主要是希望有生之年能进到地宫中一次,我早年参加了地上皇陵的挖掘清理工作,对于骊山考察过,被它的磅礴气势吸引,被人类的创造能力吸引,和它相比,埃及的金子塔算什么;但是上面有文件,起码50年之内不会开启地宫,我今天50多了,活不了那么久了,我希望有生之年能见到这个最伟大的人造奇迹。” 说道动情之处,声调陡然提升,在我们眼前完全是一个为了学术为了研究不顾一切的老学者。 我没再吭声。 “那里那么多守卫我们咱们进去啊。”黑票这时发表了一下意见。 “我们直接从侧边大洞进去,应该不会有问题。”红票说。 “那我们被抓住会不会枪毙啊,在眼皮子地下盗墓?”我真的不放心啊。 “这个不用担心,我们会从水下进。”朱叔说:“我们和玉佩的爸爸取得了一致,他提供一切的物资。” “条件是什么?”我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 “小黄不能这么想,怎么会有条件,玉佩是他女儿啊。” 黑票也极其不赞同我的说法,没办法,他们人多势众。 就这几天,我是四处去浏览,他们是分头准备东西。本来以为会很快开始,没想到,我就在混沌中过了足足一个月,朱叔和红票每天出去,考察地形,黑票不知道去哪了,锦上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西安的旧城很好玩的,很多古玩店。但是货呢,假的多真的少。半个月把骊山秦始皇陵逛完了,接下来的半个月,就是好逛古城。也花钱买了许多东西啊,但都不贵的,朱叔看了说你就是买工艺品。不过呢还是淘到了好东西,一把匕首,锈迹斑斑,年代不远,就是太平天国农民起义时用的,店主是这么说的。 年代的确不远,铁质的匕首年代能有多远,入手很重,买它主要是用鼻子一闻一股血腥味。 就在我细细欣赏,自己买的东西的时候,红票叫我出发了。本来以为得去秦始皇陵的方向,但是没想到朱叔开着车往相反的方向。没有看到朱军。 行进了大概个把小时,非常奇怪的进入了一个正在建造的楼盘。 秦陵2 非常奇怪干嘛把车开到这里,不过我也知道现在不是提问的时候。 国家到处搞开发,穷人想要套房,只能在郊区买,富人城市有了房,就要在郊区的郊区买别墅,享受自然。 这个楼盘一看就是给富人住的,都是三层楼的独栋小别墅。临河,沿河而建。 “朱叔,您要给我们买房?”就是随口开开玩笑。 没人理我。自讨了个没趣。等我们下了车,来接的赫然是朱军,把我们领到一栋位于中间,已经盖好的毛坯的小洋楼里。 房子不大,一层楼百来个平方。进了楼,没有歇着,直接拉开房间地板上的小门,依次下去。 下面的空间也不大,也就50来个平方,里面摆满了,氧气瓶,防毒面具,潜水服。绳索,弓弩,工兵铲…… 我问“为什么没有枪啊?” 一群人用鄙视的眼光看着我,还是红票解释说:“你以为这是在国外,你以为是小说,说有枪,立马就有吧ak-47啊。” 好吧我承认,我在这方面有点白目。 “大家穿戴好。”朱叔说罢就自己拿起一套装备走到一边去了。 我看大家都行动了,也是云里雾里。潜水服,当然要穿,这东西防毒还保暖,不过加上还是穿登山鞋算了,背了两个氧气瓶,防毒面罩。手上,我还是带了双手套。淘来的到我可舍不得扔掉,用透明胶带,封住了刀锋绑在腰上。我保证现在连我妈都认不出我。 果然,我这一套穿在身上,所有人都当我是怪物。 黑票实在是忍不住:“你干嘛,还没到时候,把面具取下来。” 等我取下来,众人,又拉开了地上的一扇铁门。沿着楼梯下了,这个情形是我门要进行海底两万里吗?貌似最近电视上,不是有个某某省某某市某某单位的某某地下6米囚禁6名女子卖、淫吗?不会他们想把我卖了吧。 往地下行进了20多米左右,就是一条可容两人通过的隧道,道里用钢筋每隔10你做成了龙骨,防止塌陷。身上背着几十斤的东西开始还不觉得,大概步行1个来小时,每隔50米就看见一台鼓风机,在工作。尽管如此这里的空气还真不敢恭维。 跟着前面走渐渐上行,顺着梯子爬上了地面。我是最后一个爬出来的,当黑票把我拉出来的时候,顿时傻眼了,这是在哪里? 大家都围着朱叔,朱叔拿着一张地图,和红票讨论下一步该怎么做。我凑过去,问:“朱叔,这地道谁修的啊,搞半天还得上来,直接从地上过来不就好了。” “你,”锦上看着我气不过:“你脑袋坏掉了,要不是我爸出资修了这地道,能顺利进到保护区吗?” “进到保护区了?”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借着修建别墅,暗挖地道,真是大手笔。” “哼。”也不知道她听出来我的讽刺没,反正是扭头不理我。 黑票拉住我:“别说了。” 还真是一家人。不理他们,听朱叔说什么。 “秦地宫很深,相传在3泉之上,我们面前的这个温泉潭,我研究了几年,甚至找熟人,搞了张卫星照片,这个潭下可能就是地底三泉直接的出口。既然这里有泉水,那么相传秦地宫在三泉下用铜汁铸成一块整板就有出口,而且这么大的潭,那证明破口还不小。于是朝着这方面,我又查阅了大量的资料。花了几年的时间,终于确定了大概的方向,今天将可以见到人类的第八大奇迹了。”老人家激动到不行了。 朱军在一边带好了潜水装着,手里抱着,一个黑色的箱子和朱叔打声招呼就下水了。 “他这是下去看什么?”我看的云里雾里。 “下去装水雷的。”红票忙着安装手里的装置抽空回答了我一下。 “那不是犯法的吗?再说水底能爆炸吗?” “你是活在外太空吗,现在咱们做的那件事是合法的。智能型坐底水雷听说过没,文盲。”锦上这丫头怎么老是和我过不去啊。 就在这时朱军也上来了,朝红票比划了一下,红票叫我们往后退退,按下了手里的遥控。 很快我们所站的地方摇晃了一下,水面上从中间往外传出了一圈圈波纹。 等一切安静下来,朱军和朱叔打了个向下的手势,又入水了。这次的时间长一点,大概半个小时,朱军才浮出水面。脱下了面罩说:“下面炸出了一条水道,但是里面太黑看不清。朱教授怎么说?” 朱叔思考片刻:“下,所有人,准备。” 大家都站起身来,把氧气罩咬在嘴里,带上防毒面具,准备下水,我实在是不好意思损伤大家的锐气但是这种时候不说将来会后悔的:“那个,大家先等等。”等成功的引起他们注意的时候才说:“我不会游泳。” 没有得到想象中的效果,红票果断的让朱军在我背后带着我。 入水非常的冷,借着头顶的探照灯一行人在水下摸索,朱军下来探过地形,所以在最前面,我呢又不会游泳只好被他用手提着跟在前面。 不多时就看到被炸出的洞口,里面真的黑成一片。大家停了下来,等着朱叔过来。 朱叔查看了下,就首先摸进去了。洞里很窄,一个人加上两个氧气瓶,差不多勉强能够移动。朱军跟在朱叔的后面,我呢被黑票推着也进去了,这个该死的,不服用脚去蹬他,但是水下,这点力量还没等碰到他就化解于无形了。 大家都挤在这么小的通道内,我恶意的想不知道谁突然放个屁会怎样。我忘记了,现在咱们都是用嘴呼吸的。 前方的人突然加快速度,后面黑票用手一推,前面的人把我拽了上去。从水面出去,就像是从果冻里挤出去的一样。 眼前的景象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们竟然在泉水的下方,泉水就在我们的头顶缓缓的流动,仔细看的话它们各自形成九个漩涡。不急不缓,但你绝对能感到它的运动。 而我们竟然浮在空中,这太不可思议了。底下是一块巨大穹窿型的玉顶,全部用不见一丝异色的黑玉打磨而成。顶上鎏金“地宫”二字。 身后一阵异声,接着我便被一股巨大的推力,推向玉顶。身体不受控制,砰的装上了玉顶。 没想到,玉顶这么易碎,接触的瞬间,全部碎裂,我的浮力突然消失,跟着碎裂的玉片一起下落。 脑子一片空白,这里离地面少说30米,这样下去,不能还活着,就在我绝望的闭上眼睛的时候,要上被绳子突然绕著,接着往上一带,下降的速度阻滞了许多,落地的瞬间也是虽然被摔的头昏眼花,但是没有骨折。 没有谁发出声音,因为谁也不敢轻易脱下面罩。我站起身,抬头看了看,上面浮着那几个人,显然刚才撞我的是黑票,他出水的时候没控制好力度,正好撞上我,拉住我的是红票,看着腰上的绳子一头抓在他的手里,另一头扎进泉水里,估计是固定在了岩壁上,多亏他的手快。不过他也被我带着差点脱离了浮力的范围。 我拉拉腰上的绳子表示感谢,结果他就像风筝一样,被我带动着大幅度晃动,解开绳子,开始观察。 “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刑徒七十万,起土骊山隈。” 第22节 古人诚不欺我。 我掉落的地方是一侧面突出的横台,这样的横台一共是12根成同心圆状按比例发散。从地宫壁上伸出,2米宽20米长的巨大的花岗岩。我走到悬空的那一头,发现,真正的奇迹在下面。 下面夜明珠浮在空中,不知道用的什么方法,象征着日月。眼神透过夜明珠,巨大的铜汁浇铸的山河地图。水银灌注河道。整整一个足球场大。 早就听说这里有长明灯,但是真正看到,也不知道是觉得残忍还是别的,就是不舒服。它不是一般的外面我们平时的火焰那是红色的,长明灯是青白色。底部的四周每个一段距离,就有一口青铜的大缸,得四个成年男性才能合抱的过来。青白的火光静静的在铜缸中燃烧。 铜汁浇铸的地图四周是成八面扇形排布的兵马俑。里面的马俑似乎也是青铜铸成,身高比外面的那些陶制兵马俑要高得多,目测有2米。密密麻麻。 被兵马俑团团围住的中间是一个高10米的正方形高台。高台上12个高3米多的巨人面向四周,全身赤裸,用背扛起棺椁。他们的手被绑在身后,嘴上带着嚼子用蟒皮和反背在身后手连在一起。头被迫扬起,跪在高台上。 值得一提的是,这12个巨汉,五官非常的深刻,肌肉纠结,虎背熊腰,头发卷曲。看的出来不是中土人。有点像现在的欧洲人,但是我记得秦朝那会还没欧洲人什么事吧。 就在我观察的当会我看见一条绳子下到对面的平台上,随后红票顺着绳子下来了。我抬头一看,朱军,朱叔,锦上,黑票正分别从两条绳子上下来。落到了不同的四房平台上,黑票带着锦上,朱军带着朱叔。 最后,朱军打了个手势,就拿出身子固定在平台上,率先滑了下去。一落地,就被急啸而来的弩箭给扎成了马蜂窝。一声叫喊都来不及发出。我们甚至都没看清到底是从哪里发出的机关。 面面相觑,感觉很不真实。我从身上掏出一块压缩饼干扔了下去。饼干一落地,从四面八方射出12支弩箭。 这怎么办,细细查看地面,没有任何特殊之处。我继续对着不同的地方扔饼干,每次都会引发机关,似乎地面就是不能触及。 四方的人都在想着办法。黑票突然腰上绑上绳子纵身一跃,我们都以为他疯了,但是很显然,他漂浮在了棺椁的上方。 对了说了秦皇的棺椁是游棺,现在看他固定在高台之上,肯定有什么力量让它浮起。 黑票又从怀里掏出鹰爪,手臂一挥套出了棺椁,爬了下去。停在了棺椁之上,红票有样学样也下去了。本来我是想留在上面看,但是就只有我这里没有通向上面的绳子,就算他们顺利取到了不死药,我也回不去,只好下去。 从来没觉得自己的运动神经这么好。竟然一次性成功,朱叔也下来了,只有锦上停在上面,瑟瑟发抖。我看见她的脸上的皮肉开始脱落,露出森森白骨。 秦陵3 我倒不是害怕,只是觉得她命比较好,每次都没出什么力,被人拉着背着跑啊跑。她具有成佛的潜质,唐僧就是这一类型的。 没空理他,看着我们所在的位置,有人说秦始皇用的是铜棺,都是胡说,身下是木制的《史记》、《汉书》记载:“冶铜锢其内,漆涂其外。”“披以珠玉,饰以翡翠”,“棺椁之丽,不可胜原。”从先秦及西汉的棺椁制度考察,使用“黄肠题凑”的大型木椁是当时天子的特权。自命功劳大过三皇五帝的秦始皇不可能放弃“黄肠题凑”的木椁而改用其它棺椁。 当然没有贬低秦皇的意思,这棺木也够奢侈的。很难想象这棺材盖下的是千古第一帝。 “现在怎么办?”我打手势问,里面不是说棺椁里还有一层铜棺吗。怎么开。 他们没有理我,朱叔,对那个棺盖摸个不停,大家都没有摘下面具,也不能做什么交流。没人理我,我也看,这棺盖竟然全部用玉石嵌成28星宿。 就在我感叹的时候,红票和朱叔起了争执,抢夺手里的东西,我一看差点没吓死,水雷。红票想炸棺取药。朱叔肯定不让啊。两人在激烈的抢夺,我奇怪黑票为什么不劝劝,看他正抬着头。我顺着看的方向,一时不能接受。连忙拉了正在争执的两人指了指上面。 在我们下来的12个平台的下面,有12个赤裸的女人被固定在上面:巴蜀有巫山,窈窕仙女颜。每一个都天姿国色。只是额头双手双脚被钉在了平台上。她们的身上缠着手臂粗的树根,无数的根须扎进她们的身体里,一直沿着平台通向墙壁。树根里面似乎还能看见血液的流动。这12名女子绝对不是人类,为什么?因为身后都有翅膀。很像西方生活的天使,仔细看,她们容貌真的和东方人还是有些许区别。我奇怪为什么要以这么怪异的姿势处死这些女子呢,为什么要放这些女子的血呢。这些女子的血被放出来有什么用呢,为什么保存的这么好呢。 可能是我的思维比较人马行空。突然想起,朱叔的学生说的一个笑话去年元月初,秦始皇陵区气温降至零下12c,封土堆上的石榴树正常开花结果,而在封土堆南墙外的石榴树却冻害严重,不能正常开花结果,差别特别明显。这座地宫的上面就是封土堆。那么那些平时非常香甜,入口生津的石榴是什么提供的养分?不会是这些鸟人吧。 我比较赞成,炸棺取药,任何机关在绝对的暴力面前都不值一提。命比较重要,取了快点回。我预感再呆下去可能会遇到很不好的事。 给黑票使了个眼色,也不知道他看到没?带着这么厚的面具,还好那小子比较激灵,拉开了朱叔,红票趁机在棺椁的侧面贴上了水雷。然后自己爬上锦上所在的那个平台,和黑票一起就要来朱叔上去,哪知道平时没看出来,朱叔的力气蛮大的,他们争执的过程中,朱叔的手臂碰到我,等回过神的时候我已经跌坐在棺椁的下方。 动都不敢动一下,怕有机关,等了半天没有声响才睁开眼睛,朱叔已经被拉了上去,可能是觉得对我不好意思,没有反抗。我的视线不小心和驮着棺椁的奴隶的那个对上,虽然是个铜铸的,但我照样不好意思。就像看《大卫》一样,我永远不会把眼神停在那里。 你说秦国是不是出过什么伟大的艺术家或者雕刻家啊,这做得很逼真啊,如果不是它们身高3米我都要以为是真人了。如果这位伟大的工匠在这里,那么梵高,达芬奇,米开朗基罗算什么。清晰的肌肉线条,美轮美奂,情不自禁的用去触碰,灵魂深处,一阵嘶喊。 巨大的帆船,多如牛毛装备精良的士兵,喷发的火山,被捕的巨人,巨大的海啸,封入冰中,灌入铜汁…… 这些巨汉竟然都是真人,被秦皇派兵出海抓来,从头顶灌入铜汁,做永远的奴隶。灵魂不知道被什么方法永远的封在了体内,2000多年了一直忍受着重复的痛苦…… 这些巨汉是真的,那么台下的那些兵马俑呢?不寒而栗。不敢再看下去,迅速的爬上了棺椁,红票看到我抓住了绳子一把把我来了上去,按下了手中的按钮, “砰” 整个棺椁被炸开了一半,西面的巨汉被炸得粉碎,棺椁向西面倾斜,等硝烟过后,里面什么都没有——空的。 这个大大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外。氧气的瓶的剩余不多了,大家决定先上去,下次再来,锦上有些念念不舍,毕竟书都不愿意带着一副鬼样子见人。 就在我们快要爬到三泉的时候,突然水面的九个漩涡旋转的速度加快,顷刻间,下面传来鬼哭狼嚎,无数的阴兵,从兵马俑的身上脱离出来,无数的人型骷髅从西侧的甬道涌进来,嘶叫着,排着队列,就朝我们而来,我唯一的反应就是入水,跑。真恨爹妈没多给生一双腿。 最可气的是我不会游泳,如果这次能出去一定把游泳学会。狭小的通道内,我拼命的往上爬。锦上在我身后,拼命的推我屁股,看来生死关头其他一切都不重要的。 后面的轰鸣声越来越大,完全会是抹黑,感觉真的会死的。真的很想放弃挣扎。但是后面人在拼命推我,通道都震动起来,人仰马翻,金戈铁马。 猛然四周没有的挤压感,出来了,我想往上游,但结果只是在底部扑腾,他们一个个从我身边游了上去,没有人要管我的意思。洞口的声音越来越大,我几乎都能看见青色的手臂。 眼泪挤出了眼眶,一回手把腰上的手匕拿了下来,撕开了透明胶带。匕首握在手中,我才感觉好点,不说也只是心里安慰,据我所知没有任何一种东西可以对它们造成伤害。 无数的阴兵从洞里挤了出来,我躲在角落里,尽量不让它们发现。阴兵从我的身边擦过,向着更深处而行,如出征的队伍,巡视这自己的领地。我只希望快点结束,氧气瓶已经报警了,坚持不了多久,也希望上面的人有点良心,回来接我。放慢呼吸,尽量节省氧气。但是,事情往往不会如你所愿,没气了。拼死一破,解下了氧气瓶。全身一轻,双脚一蹬,身体借着反弹力快速的上升。 我这一冲出来,打乱了阴兵的队形,它们很快注意到我这不速之客,纷纷伸手抓住我,绝望,很快反弹力量结束,又往下掉了下去。双手向上伸着希望有人能抓住。 突然上方束光线传来,手臂被人抓住,然后带住我的脖子,往上游去。但是我的脚被抓住了,没有往下看,直接用匕首砍了下去,身体一阵轻松…… 快到水面的时候,气用光了,喝了两口水,在岸边咳了好大一会,肺都快咳出来了。黑票拍着我的背说:“学游泳吧。” 没好气的看着他,要不是看在他救了我的份上,我不喷死他。 外面下着大雨,这个倒不是大事,活着就好。 原路返回,路程也变得很长。5个小时候,回到了住处, 秦皇陵中的一切包括布局都让我感到熟悉。特殊村子里的神秘地宫,虽然手笔不一样,但是总体的格局还是有相同的地方。 那12个女人,为什么长着翅膀,不会是秦始皇无聊拔了鸟的给她们安上的吧。样貌和中土人士不一样。他真的没有寻到蓬莱吗?蓬莱岛上是传说有长着翅膀的人,正是有人看到过飞人才会被称为仙岛。相传秦始皇生前在骊山与神女相遇,游览当中欲戏神女,神女盛怒之下,朝他脸上唾了一口,秦始皇很快就长了一身的烂疮。这些女人会不会是蓬莱岛上的飞人呢,传说,是不是秦始皇把她们抓住运到骊山,被人看见才会有那种传说? 我觉得自己想通了一个事实,秦始皇,全身溃烂是没有记载的,只有他南征途中身亡,又是酷暑身体腐烂了,下葬的时候已经时隔一月有余。和传说有着互通之处。地宫中的棺椁是空的,我们可不可以认为,秦始皇早就找到了蓬莱,抓住了岛上的仙女,囚禁了岛上的3米壮汉,他甚至主持了自己的整个的陵墓修建,所有这一切都表明一个结果——秦始皇没有死,长生不老丹是真的。 一时激动忘记了自己手里正在把玩匕首,手指被割破了。我刚才就在想匕首的事,这把匕首的确砍伤了阴兵,这是为什么?事后我把它拿给朱叔看了一下,就是一把普通的太平天国时期的。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血腥,这把匕首杀了很多人,沾上了很多鲜血,本身是一把凶兵…… 还没想完红票敲门进来叫我去吃散伙饭。 不得不说这几餐厅的羊肉泡馍很好吃,京酱肉丝也好吃。大家围坐在一起唏嘘自己活着。 “朱叔,我们会不会被枪毙啊,毁坏秦始皇的棺椁。”我比较担心这一点。 “会,如果被人知道的话。”朱叔点点头。 我手一指红票:“他炸得不关我事。” 锦上没好气的说:“你参与了。” 没气了继续吃。 “秦始皇的地宫相传,有一条通道连接着骊山的外面,每到阴雨天,就会有阴兵通过地道出来巡视整个皇陵,我们可能就是走了这条路,才这么简单的进到里面。”不知为什么叔叔突然说到这个。 “这次运气占到很大一份。”红票说完看了我一眼。 我没有搭理他,我知道她在说我。人不能不相信世上有运气一说,我记得上大学的时候有一哥们什么都不会,英语26个字母都没认全,考英语6级,全部猜,分数一下来,82,你说这上哪说理去。同样的一场车祸,有人活着,有人死了,这也是运气,这没处说理的。 吃完散伙饭,就各自回家了,红票,没给我钱。不是我不好意思找他要,是我压根忘记了。回家才记起来我根本没有这家伙的手机号,只能自己郁闷。 第三十六章 关门 既然回家就得做事,第二天我就拖着酸痛的身体到书吧去了。一进门我还以为走错了地方——破败萧瑟。 为嘛门是关上的,门口还贴着广告“店面转让。” 转让给鬼啊,身为老板的我还不知道呢。 马上对身边的黑票说叫他打电话给白灵灵问怎么回事。黑票拿着手机拿出去了。那丫的手机都是我买的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过了一会他走进来说,没打通。 没办法只好拨打了房东的电话,没想到电话那头气焰嚣张叫我捡东西走人。我问为什么,她说我拖了半个月的房租没交,我立马想到这段日子一直在西安,再说这段日子房东一直没给我打过电话。我解释说,我没在本地,希望她理解一下,没想到她很酷的挂断说,明天再谈。 挂断电话,黑票从我的脸色上看出来了,说:“姐,要不现在拿刀去砍她。” “你出息了?”伸手打了他一下。 “姐,您老是说就这么算了。”小子弯着腰一副大内总管的样子。 “算了。打黑枪,白痴。”自从黑票回去找我后,我对他的戒心骤减,起码他现在找我借100元我会答应,再多那就不行了。 第二天,我坐在房东的办公室里,她正在处理其它租客的事情。 其实这原来也就是个菜市场,但是效益不好于是就把它隔成了一小间一小间。分别租给不同的人。办公室就在以前的菜场里面,比较昏暗,只有一站白炽灯。我刚走进的时候,一股霉味。 等了差不多半个钟头,数了9只苍蝇,她终于看向我:“我也不和你绕弯子,有人要把整个场子租下来,你不走也得走。” “事先没有通知这样不好吧,没得商量吗?”我的态度很好。 “没办法,你收拾东西搬吧。”她很坚决。 “别这样有没有转圜的余地?”我真的不想自己下的本全部白费了。 “不行。” 说真的遇到这事谁都会生气。忍耐着怒火,回到店里,黑票在那里等着,看到我进去站起身问:“怎么啦?” “没事,谈不拢呗。”我尽量表现的无所谓,“这几天把店里的东西处理了吧。” …… 心里诅咒着房东,但是手上的事情还得做,这次为了把所有的租客都赶走,房东着实费了一翻分力气。 就在我收拾店铺的时候,外面一阵吵杂,几个租客和房东打了起来。黑票非常兴奋拉着我就去看热闹。 四个租客有男有女,后面还有他们的家人,房东烫的卷发已经在打闹中不成形了,散落在额前。男租客自然不可能对房东做什么,女租客可就没那么客气了,里面有两个女租客,一人一爪子,房东的脸,哟,精彩异常。男租客只是趁机摸两把,房东虽然年过半百,但真的是风韵犹存,身体该凸地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虽然脸上惨不忍睹,但是也并不能阻止咸猪手的兴趣。 “真是活该。”黑票靠在门上看得津津有味。 我没说话,当然是当笑话看。 不多时,一辆白色的小面包,吱呀一声停在了扭打的人群前,从车上冲出6个小混混,拿着钢棍,一下车就凶神恶煞朝着围住房东的一群人蒙头盖脸的就开打。完全是不顾及人命的打。人群一下子散了,房东趁机逃出圈外,理了下头发,整理了下衣服,蹭了下脸皮疼得咧了一下嘴:“和我斗,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打,打到他们服为止。”双手叉腰气势逼人。 6个小混混追着租客打,有几个已经蜷在地上只能护住头部。有的女人已经被吓哭了,只知道在旁边咒骂,也不敢上前帮忙。 “玩这么大?”黑票掏出手机拨了110。 110永远是事后才会到,永远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永远是备案调查。他们来的时候小面包已经走了,房东也走了,只有被打的租客在那里骂骂咧咧,配合这110备案。 肮脏的字眼带着负面的情绪,可以看见条条的黑线从不满的租客身上抽离,在空中组成了一团黑影,笼罩在这栋楼上。 “没什么好看得,赶紧的,给我叫个搬家公司,越快越好,今天把值钱的都给我搬走。” “为什么啊,姐天色很晚了,就明天再搬吧。” “不行,照我说的做。” 我在郊区租个了仓库,堆放了店里的东西,抬了一台电脑回家,这是黑票要求的。他说没电脑跟不上时代。我知道他丫的,上网把我们遇到的事写成小说。我揭穿他,他嘿嘿一笑说,姐赚钱了和你分,我说好一九分,想了想补充了一句你一我九。他丫的瞬间龟裂了。 晚上看新闻电视里,我市大火,119正赶往现场。这个新闻镜头给了很足,大火漫漫,从底楼开始烧起,墙面被烟熏得发黑,现场一片狼藉,大火连累到了附近,一瞬间似乎看到了房东,在那里叫骂着。 第23节 黑票拖地路过:“姐,这不是咱们那店吗?” “嗯。” “活该,恶人有恶报。” “嗯。” “姐,你是咋知道的啊。” “我不知道啊。” “啊……” 第二天,本来没我什么事了,房东打电话给我说,有些事情需要商量。 这次的地点,蛮好的竟然是在街对面的茶楼里,我一进去,房东立刻站起来把我迎到位子上:“小黄啊,来来来,坐,喝什么茶?” “珍珠奶茶。” “小黄啊,这次来呢,是因为,你的合约还没到期,要不你把下面的房租交了吧。咱们继续合作,上次是姐不对,怎样。” “不是您要我搬走吗?我已经搬了啊。”真不要脸,还姐呢,大娘啊,她都可以做我妈的年纪了,恬不知耻。 “那不是个误会吗,怎样我们继续?” “曹姐,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刚才我进来,对面烧焦了吧。”我很惊讶,人类的不要脸竟然可以到如此的程度。 “这不是人祸吗,按照合同,你应该履行。”房东音调提了起来。 “这您也太不讲道理了,不能这样吧,烧都烧了,店里一塌糊涂我都没找你赔,你还好意思开口?” “我们按合同办,别给脸不要脸。”啪,一伸手就把合同拍在了桌子上。 “我就不要脸了,你怎么样,叫人来打我?我也不是吃素的。”真是欺人太盛,站起身来撂下这句,把那个女人留在身后。 怒火中烧,我诅咒她,诅咒她,不得善终。 从茶楼出来的时候,对面的租客们正在清理东西,看得出来心情不是很好,他们的损失都很惨重,谁的店里都压了货,少的几万,多的十几万,几十万。心里的不满总需要发泄的地方,房东是个很好的埋怨口,于是乎这里到处都弥漫着诅咒的味道。 我不想相信眼前的这个诅咒有任何作用,但是事实是的确在这里的上空集聚了很多不好的负面情绪。有自私的贪婪的。当这种负面的情绪没有壮大到足够的程度的时候,它对人类无害,但是像这样,一旦这种负面的不安的情绪到达一定的强度或许就会造成不幸的事,比如说昨晚的火灾,我不是说,是灵异现象,造成的,也可能是负面情绪控制了影响了某个人使他必有自主的纵火这件事。 我突然有种顿悟的感觉。或许或许所有的事情都是可以用一种理论解释的通,如果能都解释的通了是不是也可以从解决呢。 eneverclaimedthatmostofthosescientistshavefaithingod.---&gt;联合国曾经用世界著名的盖洛普民意测验方法进行了一项调查,即调查最近300年间的300位最著名的科学家是否相信神。其中除38位因无法查明其信仰而不计以外,其余262位科学家中,不信神者仅20人,占总数的7.6%;信神者则有242人,占92.4%,其中包括几乎所有曾对科学发展作出过重大贡献的科学巨人。更令人惊奇的是,诺贝尔奖获得者中信神者竟占93.27%。就连在一次访谈中,爱因斯坦说:“有些人认为宗教不合乎科学道理。我是一位研究科学的人,我深切知道,今天的科学只能证明某种物体的存在,而不能证明某种物体不存在。因此如果我们现在还不能证明某种物体的存在,并不能断定它就是不存在。” “譬如若干年前,我们未能证明原子核的存在,假如当时我们贸然断定原子核不存在,则在今天看来,不就犯了天大的错误吗?”访谈最后,爱因斯坦说到他相信“神”的存在:“因此,今天科学没有把神的存在证明出来,是由于科学还没有发展到那种程度,而不是神不存在。总而言之,人的五种感觉是有限制的,无法感觉出神的存在,科学也无法否认神的存在。因此,我们应该确信神的存在。” 如此伟大的相对论发现者,也不确定未知的所谓的神,鬼是否存在,那么可不可以认为它们一定的特殊的方式存在着。 既然是种存在,那么就有反存在。用哲学上的物质的观点,矛盾即存在没有矛盾就不会存在。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不是说过,只要人的速度大于光速就能回到过去,这和现在铺天盖地的穿越文,穿越戏——《宫》、《步步惊心》。人是可以回到过去的,只是没有谁的身体可以在光速中还存在,假如解决了人的身体的负荷问题,是不是就是说,我们可以回到过去了? 这次事件也是这样,如果我们没有这么多的负面情绪就不会影响跟多人产生负面情绪,那也就可能不会发生这次火灾。而避免这个事件的发生,就是看开点,让自己尽量happy。那么我们传统意义上鬼魂是不是就可以用这种方式对付? 我清楚的记得,日本有个传说,那就是一个被电车碾成两段的女孩,因为总是有人提起她害怕她,所以不能成佛,她会去找那些人问他们要上身还是要下身,不管回答什么都是错的,都会被夺取下身,唯一的对抗方法就是,真心诚意的祝福她早日成佛。 第三十七章 减肥1 想通了这点,我非常的兴奋,这表示,我在那些东西面前将不是赤裸的,是可以反抗的。于是,看到租客们继续流露出更多的负面情绪,我走上去安慰,索性是我的邻里关系一向是比较好的,所以他们看我过去也愿意和我说话。 “小黄啊,那个八婆叫你过去干嘛啊?”买儿童服装的女老板问。 “哦,没什么,就是对我说对不起什么的。”我撒着慌,只为了能减轻一点她的怒火。 “她有那么好心?我,呸。”开理发店的小姑娘比较年轻说话也比较冲一点。 “想想她损失的绝对比我们多,你们就心里平衡点了。” “咱们也没怎么着她啊,为什么陪她一起啊,这不,好几年都缓不过来。”小姑娘牙尖嘴利一点。 “你看,如果和这种房东租房子,和黑社会有联系,租的越久吃的亏就越多。”我继续安慰道。 “不行,我全部的家当都在这了,孩子还在读大学,这下子没了收入,昨天还被打了,这口气忍不住。”是紧邻着我的卖电机的大叔。 “咦,”我看着他,这么多人当中,算他的负面情绪比较多。 话说到这个份上,也没什么好说的,希望事情到此为止,否则那种作用是双方的。到最后简直是无差别攻击,比如这次火灾受害的是两方。 觉得自己找到了能够可能抗衡的方法,迫不及待的想试试,好像落水的人找到一根救命稻草。从来没有这样迫不及待想寻求灵异事件,平时躲之不及的时候总是围着你转,真正要找的时候不见踪影。 店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我又再一次失业,黑票当然也失业了。我自己闲在家里无所谓,看到黑票那厮在家里要不一心扑在电脑上搞他所谓的文学创作,要不就在家里闲晃,十分想把他踢出去打工。现在他吃的每一顿饭,用的每一滴水,甚至上一次厕所我都觉得是浪费。都是我的钱啊。我的入不敷出的钱啊。 再也没有去店里,甚至那一段路都被我列为禁地,为嘛,性格上的缺陷呗,我不愿意面对自己的失败,感觉丢了面子呗。至于房东到底最后结局怎样我还真知道一点——这是后来理发店的小姑娘说的:房东,原来不是房东,只是真正房东的二奶,给真正房东生儿子的时候死了。顺便补充,那火烧的房子一个都没租出去,不知道为什么,就算装潢的再好也没有人租,很多人都说一走进去就不舒服。最后强调了一下,那个假房东,二奶,长得真丑啊,为嘛能做二奶啊……小姑娘给我打了一个小时的电话,终于心满意足的挂了。挂上电话后,满足了自己的八卦之魂,也顺便感叹了一下自己的好人缘。人太好了,没办法。 在家里养的日子,舒服所有的事情不要做,做到了真正意义上的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在享受的同时,也悲催的发现,体重已经上升了一大格。于是乎减肥就成了迫在眉睫的紧迫任务。 我把减肥产品列了个表做了一下对比:曲美——巩俐做的广告,她的身材好吗?很丰满。我喜欢排骨。pass;婷美——内衣广告不要做的太好啊,能生产的好减肥产品吗?pass;绿生源牌减肥茶——那个谁打的广告忘记了,但似乎不错,可以考虑,纯中药啊,现在什么打上纯中药的名号,立马卖疯;按摩减肥——果断的pass,原因当然是没钱,开玩笑一个疗程15天2000大元。抢钱啊。 就在我苦恼的时候还是求助于,邓琪啊,我就这么一个女朋友。我记得在茶楼见面时她高深莫测的表情。说好东西,问我觉得她瘦了没,其实说话真的瘦了点,起码有腰了,我记得以前她的腰围和胸围一样。但是口头上坚决得说:“没有,没发现。” 她丝毫不介意,这也可能是我们能够做朋友的原因,她能够忍受我的毒舌,说,可能她不明显,她同时明显多了。我说什么东西这么管用,她说,秘密,人家的祖传秘方,明天带我去买。 带我去的地方说起来离我家很近,就是不通taxi。出租车只能坐到我家楼下。再往里的话,路就比较窄了。 邓琪一上车我就在楼下等,同行的还有个女人,就是邓琪口中减肥成功的女人。我看着没多瘦啊,手臂有蝴蝶袖,脸有三下巴,其他地方就不举例了。 “怎么样,身材好吧。”邓琪在旁边一脸骄傲。 “嗯。”我没好意思说实话,可能人家减肥前是个200公斤的姑娘呢,不能打击人家不是。 那姑娘估计减肥前实在是胖到一定水平了,如今好不容易,成为“苗条”人群的一员,非常的自信,非常的风、骚。走在我们的前面,一步三扭,那硕大的臀部,无比的波动。万种风情,引来路人的频频回头。 左拐右拐,就在我差不多要吐的时候,终于,在一栋70年代的3层楼房前停下。 “这里?”我很惊奇,从来不知道,我家后面还有这么老旧的房子,墙面都被爬山虎掩盖着,三楼是用几张铁皮临时搭起来的。 “就在三楼?”这个实在是不敢确认啊。 “对啊,老中医世家呢。走吧走吧。”邓琪就把我推上了那个狭窄的,堆满货物的,没有路灯的,杂乱无章的楼道。她力气过猛差点撞上前面摇曳的肥、臀上,惹得前面的女子露出蒙娜丽莎般得微笑,怎一个气质二字了得。 上了3层,这里的过道甚至容不下3个人,我只要贴在邓琪的身上,来人迟迟的开门,露出一张饱受风霜的脸,深深的沟壑,让我忍不住想掏出一枚钢镚。 开门一句话不说,留个我们一个佝偻的背影,身后的邓琪一推还愣着干嘛,进去啊。 屋里可以说是家徒四壁,一张八仙桌上,摆着一看就知道是昨天剩下的面条,桌子靠墙摆着,那面墙上,挂着泛黄的人体穴位图,一张军用钢丝单人床,今年没洗的褥子,几个口袋,一盏昏黄的40瓦的灯泡吊在天花板上,不能叫做天花板,就是铁皮瓦上垂着个电线,没有窗子,天哪这就是所谓的中医世家的传人?如果真是,早就被国家当做国宝供起来了吧。中医和藏医是唯一,我们国家允许不进入大学学习,只要有师傅带就能参加执业医师考试的项目啊。 眼前的老人家,不会是大隐隐于市的绝世高人吧。 “一二三四五六七……”老头进门就坐在自己的床上,没让我们做。说了一串意义不清的话。 “他说啥?”我凑近邓琪的耳朵问,声音不是太响,但是也足够让这个10多个平方米的小屋里所有的人都听得到。 那位大姐不受影响:“一二三四五六七……”。 两人说的都是天书,丝毫没有为我这个凡人解惑的意思。 他俩说得非常尽兴,好半天才注意到我这人,那人指着我和那老头又是一阵唧唧呱呱。最后,老头从床下摸出一个小瓶子,一个米缸,拿个不知道是多少年没洗的碗,抓了一碗米,从小瓶子里到了点油,混在一起,用报纸包好,递给我,女人暗示我给钱,我连忙抽出了2张毛、主、席,恭恭敬敬的递了出去。 如法炮制,邓琪也得了200大元的货,那女人搞了1000大元的货。1000大元啊,够我过2个月的啦。真奢侈。 走在回家的路上,邓琪说:“如果不是熟人,更本不会带你去。” 我说:“他有执照吗?” 她和她朋友用一种看白痴的表情看着我。 好吧当我没问,到我家的时候,她们拒绝了我上去坐坐的邀请迫不及待的要回家去试试。我拿着这袋东西,真够恶心的,脏啊。 到了家里,黑票问我去哪了,我神色复杂的看着他,总不能说,我去买减肥药了吧,女人可以减肥,但永远不会说自己减肥。这就叫——矜持。美德之一,懂不。 “没事,你今天,可以叫4块钱的兰州拉面吃,我要做点女人的东西给自己吃。”我总不能说我要做减肥餐吧。 黑票受宠若惊的出去吃面了,不敢相信这么好的事,这么慷慨的事发生在他的身上。 等他出去以后,打开报纸包,一看,妈呀,一团米油乎乎的,闻着一股腥味,还有那种黑色的米虫,忍着恶心,按照邓琪交待的,用勺子挖了一勺,放在已经洗好的米的电饭锅里,都没敢看。直接盖上盖插上电。剩下的原用报纸包好,藏在了米柜的后面。 做完这一切,我也累得差不多了,很久没有做这样的事了。坐在沙发上,看着芒果台的谈话节目。真催眠的啊,很容易就睡着了。 香——说不出来的香,勾人食指大动,这辈子从来没有闻过如此的好味道。我都被从睡梦中叫醒。干嘛把饭锅里的饭盛出来。 粒粒金黄,饱满静静的躺在锅底,就这样的饭,我不用菜就能吃下去。端起碗来狠狠的扒了一口,真好吃啊,不是辣,不是酸,不是甜,也不是咸,超越了感官,是一种精神上的满足。对就是精神上的满足,停不下口,越吃越好吃,没有别的想法,就是眼前的这饭好吃好吃。一大锅饭,远远超出了我的饭量,但是身体不由自主的想吃下去,就在我快要把自己胀死了,黑票回来了。 “吃什么呢,好香啊,姐,你不地道哈,自己躲在家里吃好的,亏我还以为你大方呢,给了4块钱吃面。”他小子进来,就要把桌子上的饭吃点,我赶紧抢过来说:“你不能吃的,这是女人吃的。” “姐别这样,就吃一口,看着香啊。”说完就伸手来夺。 互相推攘中“砰”的一声全部砸了。 “好吧,现在谁都没得吃,你给我收拾去。”真是气死了,浪费了,但是私底下还是感谢他,平时就算是再好吃的东西我都不会把自己吃成现在这样不得动,而且剩下的饭还比较多,这要吃下去真的不能想象。 黑票收拾好了以后坐在我身边说:“姐,刚在你好像饿死鬼投胎哦。” “你懂什么好吃呗。”我心里觉得奇怪但是嘴上不能随便承认的。 减肥2 心里觉得奇怪,就给邓琪打电话:“邓邓啊,那个减肥的东西,有问题吧?有没有什么让人上瘾的,比如罂粟啊,什么的?” “没有啊,怎么这样说?” “我用那个煮饭,结果吃的停不下来。” “是吗?我也是诶,现在一顿不吃就想得很。” “可能有问题,咱们别吃了,当心吃出问题。” “好吧,我也觉得有点问题呢。” …… 还没等消停两天,邓琪就打电话叫去去她家看看。电话里的声音比较的急迫,我 不敢耽搁,马不停蹄赶到她家。她家住19楼,复式楼,180个平方的有钱人,不过对于我来说就悲催了,不愿意坐电梯结果就是走楼梯,楼梯累啊,19楼我走上去就半个小时了。 在门口按了很久的门铃,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邓琪开门了,门后的她裹在一床厚厚的毛毯里面,开门叫我进去。 客厅里开着空调,室外温度32度。室内,不知道,只知道一进去没两分钟就一身的汗。 邓琪圈在沙发里,抱着热水袋,瑟瑟发抖,面前搁着一小盆,里面是呕吐的黄白之物,墙上的电视机里放得是美食节目,沙发前的茶几上摆满了拆了口的薯片、巧克力……。再看邓琪,头发干枯,脸色灰暗,只露出毫无血色的脸蛋,不停的往嘴里塞着食物。 我一把拍掉她的手,说:“你干嘛?” 她看着我,鼻涕眼泪全留下来了,“没办法,我真的很饿啊,吃任何东西都吃不饱。”说完,迅速的爬到沙发边上,呕吐了起来。 第24节 真是恶心啊,酸腐味实在是让人受不了,“你到底怎么啦?” “我不知道啊,吃什么吐什么。黄,我怎么办啊?” “去医院没,会不会食物中毒?” “没,我不能这么出去,邻居看见了会没面子的。”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估计面子。马上用她身上的毛毯把她从头包到脚,下楼,打的去医院。还好她家是没有物业的,否则这种造型怎么出的去。 一到医院,就给她洗胃,钱都是我垫的,不是我小气真的是我没钱啊。守在外面,医生过来交代我,说是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食物中毒,胃里的东西化验结果出来才知道,结果又让我叫了2400住院,我捂着已经很扁的口袋,无可奈何的用行用卡刷了。 回病房的时候脚步都有点飘忽,身上的口袋轻了呗。 坐在她床边看着她熟睡的脸庞,千万别有事啊,否则我下个月的信用卡账怎么还啊。反正回家也没事,在这里看着她挂盐水也蛮好的。她睡的很熟,估计是这次是把她折腾惨了。熟睡的脸庞显得很安静,病房里还有其他两个病人,但都靠在床上,看着电视。没有什么交谈。 傍晚,看邓琪实在是还没有醒的意思,我就出去给自己找点吃的,另外给黑票打个电话,今晚不回去了。等我手里端着两碗面条回到病房的时候,看见上次一起买减肥药的女人也在,她看到我,万种风情的笑了笑,我立刻受到了惊吓。一脸的斑,身材比上次更臃肿了。 “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走了。”邓琪眼泪汪汪的看着我,似乎只有我是她的朋友。 “嗯,出去给你买点吃的。”说完扬了扬手里的面条,端到她面前。心里那个愧疚啊,我不走是因为希望她醒了立马还钱我啊。 “我说你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就吃坏了,看你怎么又胖回去了。”女人唠唠叨叨。 我看到邓琪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说:“你脸上怎么长斑了啊。” “什么?斑怎么可能?”说完立刻从包里拿出面镜子:“没有啊。挺白的啊。” “真的有啊,黄,你说。”邓琪把目光转向我。 “是有点。”我诚实的说:“在眼角。” “不可能啊,怎么可能。”说完惊恐的看着我们。 正好在这时,管床的医生进来,有点难以启齿的看着我们。 “怎么啦?是不是有结果了?”我站起来连忙问道。 “没有,就是病人吃的东西有点奇怪。” “怎么奇怪?”邓琪自己问。 “你的食物中毒是人油引起的。” “什么?”我们一口同声。 “就是人体脂肪。”管床的医生有点不耐烦,声音大了点。另外两个病床上的病人都被声音吸引过来了。 “不可能。”邓琪失声叫道,“我没在外面吃东西啊,这几天。黄,对不对?” 邓琪看着我,我不做声,其实刚才医生说的时候我就相信了,我记得那个老头给我们拿的米里面是倒了一点油状物,而且,我吃的时候的失态,刚才看见她朋友脸上的斑,熟悉尸体的我知道那是尸斑。 我的沉默让邓琪脸色煞白,她的朋友似乎受到了惊吓,尖叫的跑出病房,留下面面相觑的我和邓琪。 后来怎样完全不记得了,邓琪又吐得昏天暗地,日月无光,看着她吐,我也经不住干呕起来,结果病房里的其他人实在受不了纷纷投诉,医院就让我们当天就出院了。不待在那也好,免得我们总是被有色眼镜看着。 邓琪不愿意回自家,她老公出差,家里没人,十分强硬的住到了我家。如果我有一丝反抗之意立马叫我还钱,我差点忘了还借着她的十万元。那这次的住院费她会不会给我。最好还给我,我现在没钱啊。抱着这样的态度,我睡到了客厅的沙发上,把黑票赶到了地板上,她霸占了我的床。我不习惯和别人睡,感觉有别人的体温很恶心的。 半夜里睡不着,翻来覆去,沙发很窄,根本睡不习惯,不知道,黑票这半年是怎么睡过来的,是该考虑给他买张床了。当然这等我有钱再说,短时间是不会有钱的。 厨房里悉悉索索,不知道是什么声音?老鼠?我这辈子最讨厌的第一是兔子;第二就是老鼠,因为小时候被咬过,还去医院打了很多天的疫苗。 用脚踢了踢沙发下的黑票,这小子,竟然翻过身避过我继续睡,这是不能容忍的,坐起来,用脚狠狠的踹了一脚,那小子,竟然坐起来就要发火,我知道可能是过分了,连忙,用手比在嘴唇上面“嘘”,然后指了指厨房。 果然瞬间就转移了他愤怒的对象,气呼呼的往厨房去了。 我在客厅等着,双脚缩在沙发上,以防万一老鼠冲过来爬到叫上。 “姐,你过来看一下。”黑票把厨房灯打开叫我。 “什么事啊?”我蹑手蹑脚,慢慢的移到厨房,一看,这是什么情况:邓琪蹲在厨房中间,双手不停的往口里塞着生米,面前米缸被放倒了,她吃的很快,很急,连报纸都吃了下去。等等报纸?有点眼熟,我记得上次拿包减肥药我就藏在米缸里的,那么我这几天吃的饭……想着就觉得恶心。 “邓琪,你怎么来,别吃了。”我蹲在她面前抓住她的手控制她不要再往自己嘴里塞东西。 “呵呵”她露出牙齿傻笑着,生米混着口水沿着嘴角流到了地上。黑票蹲到旁边来开始收拾地面,没想到邓琪挣脱我的手,朝着黑票扑去,黑票一时没支撑住,被她扑倒在地,一口咬住他抓着米的手,我一看这还得了,拼命的扯拉邓琪,但是她死不松口,黑票也不好意思打女人,何况是我的朋友。没办法,只好,抓起一把地上的米,叫:“邓琪,这边。”引起她的注意后,往另一边一扔。 果然她松开了黑票的手,黑票乘机退到旁边,捂着自己的手:“看不出来,牙齿真尖啊。” 我看了下咬得真狠啊,一圈牙窟窿,滋滋的往外冒着血。 “现在怎么办?”黑票问我。 问题是我也不知道啊,“要不等她吃完,反正没多少了。” 米缸里所幸也没多少米,大概半斤左右吧,要不也不会那么快被她发现。于是我和黑票两个人就眼睁睁的看着邓琪把半斤米吃了。 吃完她也安静了,睡着了。把她扶回床上,我这才坐在沙发上,帮黑票简单的处理了下伤口。 “姐,要打破伤风不?”黑票抱着自己贴了两张创口贴的手。 “没事吧,又不是狗咬的。”我一边收拾药箱一边说。 “姐,这个不是你为了省钱,不给我打吧。”黑票小心的问。 这孩子,越来越了解我的心思。 见我没有回答他,自以为才对了的黑票顿时哇哇大叫:“不行啊,得了破伤风就完了,姐带我去医院打吧。” “哪那么多的废话,谁不会就不会,睡觉去。”其实我自己心里也不确定,他应该没那么倒霉碰巧被感染吧,再说邓琪平时很注意刷牙的,今天睡觉之前,我看到她刷了的。 一晚上我没敢睡,怕邓琪又发疯;黑票也没睡,怕自己得破伤风。 好在一夜无事,第二天清晨,邓琪看到我俩浓厚的黑眼圈,问怎么回事,我是没有力气搭理她叫黑票给她解释了前因后果。 邓琪先是十分抱歉的对咬了黑票的事,然后马上向我寻求帮助。 “你找我也没用啊,估计不吃了就好了。”我也是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 “要不,咱们再去一趟那个老头的家,问怎么回事?”她丫的还想出主意。 鄙视了她一眼:“坚决不行,那地方再去会做噩梦的。” “你们说什么?”黑票奇怪的问。 “没什么。”我和邓琪相视一眼,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干的这件蠢事。 白天,邓琪又恢复了那种犯了毒瘾的状态,好在医院里开了点药直接让她梦周公去了。黑票把我拉到一边:“姐,你们又碰上了那种东西吧?” “呸呸呸,童言无忌,乌鸦嘴,怎么可能,就是食物中毒。”他这是说什么话,真恨不得扇他两耳巴子。 “食物中毒?我看像吸毒。”黑票哼了一声,去做饭了。 我看着躺在床上的邓琪神色复杂。叹了口气,坐在了她的身边,窗外的阳光白得刺眼,照在身上丝毫感觉不到温度,四周开始快速的从地面往上渗透黄色油渍,就像是一张餐厅纸放在水里被水迅速渗透一样,终于开始了。墙面开始不停的蠕动,每蠕动一次,就会洒几滴油渍在地面上,渐渐的小点变大点,一小块变成一大块,一大块汇成了一片,像有生命似地包围着房间里的单人床。 包围圈越缩越小,我把脚缩上了单人床,天花板已经被那种黄色的油渍浸透了。 减肥3 渐渐的,有些地方的颜色加深了,像是擦不掉的污渍,当整个房间被浸透的时候,屋顶上的图像清晰起来——一张人脸,一张布满沟壑的脸。 他看着它,贪婪的想要离开墙面。刚才有点感觉不对的时候我没走,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一方面是丢下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另一方面我相信自己强大的生命力。 房顶上的人脸,撕扯着就要碰到邓琪,周围的墙壁像是有无限的韧性像胶带一样随着人脸逼近床上的人。我从怀里掏出,贴身携带的《金刚经》,念了起来,vájra-cchedikā-prajntilde;ā-pāramitā-sutra(能断金刚般若波罗蜜经)…… 这样做不是为了,能够驱鬼辟邪,而是使人心平气和,艰深晦涩的文字不会让你有时间去害怕。根据我的发现,遇到这种情况只要把思维抽空,什么都不要想,不要让自己心里存有一丝不好的念头,应该就不会和那种东西发生接触,也就不会伤害到自身。 佛教当中的罗汉,菩萨,佛,为什么不会被邪魔所侵,估计是他们所追求的心外无物的境界有很大的关系,这并不是说他们自身有什么法力,只是他们的思想除了自己的信念已经容不下其他东西了。虽然我有些不肖于佛教中的转世之说,但是它的教义之中还是有比较好的思想,比如,你受过的苦难不要总是和祥林嫂一样挂在嘴边,你每说一次你的心就会再损伤一次。这和我想到的负面情绪的概念有点像。 就在我想的当会,都能感觉到人脸就在面前,不敢再乱想了,低头大声念经,一滴滴黄油落在金刚经上,我视而不见,心外无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一切都安静了,“你干嘛呢?”邓琪醒了。 “没事,就是看你睡着,没事,念念经。”我干巴巴的解释道。 “是吗,你这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念经,是不是什么好东西,给我一本吧。”她从我手里抢过去,“怎么这么脏啊,你用来垫盘子了?” “没,我和你说件正经事。”想了半刻,还是觉得应该告诉她:“这个世界呢,那种东西呢,只要你不想就不会有知道吗?” “你说什么啊?”邓琪觉得我有些发神经了。 我深吸一口气进一步解释说:“你不是常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吗,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她丫的摇摇头。 真是笨死了:“因为坏人连心肝都是坏的,他们不会去想自己做的坏事害死的人,所以他们一般会活得比较长久,直到有一天他们突然良心发现,就离死期不远了。好人不长命呢,是因为他们总是顾及别人,别人的事也当成自己的事,结果总是把责任抗在自己身上所以就死得快。现在你明白了不。” “明白了,”她点点头,就在我放心下来的时候,她突然冒出一句:“就是做坏人,不能当好人。” 一口气没把我憋死,我站起来朝她大叫:“是叫你把这次发生的事情忘掉忘掉,一点都不许留。” 说完,不再问她懂没懂摔门出去。 一出门,黑票正好做好了饭,问我邓琪醒没一起吃饭,我让他去叫,一顿饭,邓琪总是怯生生的看着我,连菜都不敢夹,楚楚可怜,我看得都心酸。这女人,结了婚好不好,装什么啊,勾引小男生啊,郁闷,演技太好了。 给她丢了个卫生球,埋头扒饭不理会那两个做作的人。一顿饭吃的都没味道。 留着这个女人住了几天,没有再出现,什么灵异现象,就借口她老公要回了,把她赶了回去。 过了段平静的日子,邓琪也没有出事,我才放下心来。也就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了。直到有一天,电视新闻说,老人死在家中,1月无人问津,直面现在的孤寡老人的赡养问题,本来我还没注意,只是报道的地方离现在住的地方比较近,留意了一下。照片上的老人没有腐烂,只是变成了干尸,在现今的社会变成干尸真是一奇观。全身干瘪的没有一丝肉的样子,就是在一副骨架外面包了一层皮,形成干尸还有一种条件那就是身体中的水分很少,而且不能有脂肪。 脂肪也就是油,人脂肪也就是人油。正巧邓琪打电话来:“黄,我很害怕,那个老头死了,我朋友也死了,会不会下个就是我……” 挂断电话,来不及做任何准备就往她家跑。 一进楼道,一股腻人的油味呛着我的呼吸不过来,不是植物油也不是动物油,楼梯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我还是不敢坐电梯,因为剧烈运动,心脏仿佛被一只手握在手中挤压着,疼的发抖。楼道渐渐的也出现了淡淡地油渍,整个的扭曲起来,脚下一个悬空,我赶紧用手抓住了扶梯控制住平衡。 这里都出现了这个问题,那邓琪那呢,不敢多想,咬着牙继续爬楼梯。 好不容易到了她家门口,她家的门是开的,邓琪半个身体扑在门外,看见我像看到了救星,“黄,快点拉住我。” 我一看,伸手拉出了她,门里有股拖力要把她往里面拖。我往里一看,房里到处都是油滋滋的,黄色的油渍渐渐漫了过来,漫过了邓琪,她的手顿时变得油腻腻,我都有点抓不住了,就在手松开的那一刹那,我也被黄色漫过了,拉着邓琪的那种无名拉力也都消失了,我站起来想要站到她身边去,但是一层透明的膜把我撞了回来。我和邓琪被隔离在一个长方形的立体空间里,全身像泡在油里一样,鼻子不能呼吸了,一呼吸全是油,往四周一看,差点吓晕过去,很多很多一样的立方体的空间,密密麻麻,这个这个情形好像是人体的脂肪细胞一样,我拼着最后一口气对邓琪吼道:“什么都不许想,什么都不许想。”一开口大量的油脂进入了我的喉咙,想呕但是更多的油脂进入,封住了我的眼睛,鼻子,耳朵。我快窒息了。恍惚间,我好像看到了一个轮盘,轮盘分别由六个环形的不同颜色的圆圈组成不停的旋转…… 我以为自己真的要去见很多人了,突然压力一松,新鲜空气进入了肺中。不远处,邓琪抱着脑袋跪坐在地上不停的摇头说:“我什么都没想,什么都没想。” 看着心疼,我跑过去抱起她,往门外走,但是这里没有门了,到处都是透明的墙壁,我们的前前后后都是一颗颗巨大的脂肪细胞,我们就在这些细胞的其中一个,邓琪停止了念经似地声音看着我说:“现在怎么办?” “多想一些快乐的事情。” “快乐的事情?”她也知道现在是生死关头,“我最快乐的时候是谈恋爱的时候,那时我老公还没有钱,他对我很好……” 随着她的回忆,周围的油渍开始变得模糊,我继续鼓励她回忆下去。 “后来结婚后,我没了一个孩子,他就开始变得不爱回家,开始在外面养了小三,于是我就拼命的吃,变得很胖,我就开始找减肥药吃……” 她停下来看着我:“最后就吃了我的油,哈哈哈。” 第25节 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变得不男不女了,我往后退了好几步,开始默念《金刚经》。但是她还是冲上来掐住了我的脖子,不能想不能反抗否,则就会让自己的思维被它乘机而入,空气越来越少,这等于是自杀,睁开眼睛看着她,她松开了手,退到墙面眼神恶毒,融进了墙里。我就是看着什么都没想,就是看着没有产生任何想法,周围安静了下来,恢复了原状,我还在她家的门口,门是开着的,但是知道进去也没用了,失魂落魄的下了楼回了家,回了家。 黑票看我不对劲问怎么来,他知道我接了邓琪的电话才出去的。 “没了,没邓琪这个人了。”无意识的回答他。 “怎么啦?前段日子不是还好好的,你们女人就是喜欢吵架……” 他还在絮絮叨叨,我已经顶不住了,进了卫生间,在水莲蓬下,拼命的刷着,皮肤,觉得脏的要命…… 我知道其实在那天邓琪睡在我家里的时候我就知道,在它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就知道,那人有其实是那个老头从自己身上抽出来,熬的,为了生活。因为我看见过他的饭桌子的一个角落了摆着一张照片,里面有个胖爷爷。我知道他靠这种方式谋生,我知道他是想要我们还他的人油,但是吃进去的东西怎么能够吐出来呢。 我知道事情还没有结束,我知道它就在我周围等着我放松警惕,直到我死的那一天都会活在痛苦害怕之中。 既然如此有必要考虑一下那奇怪村老者的话了——罗布泊有那一个空间的通道,把它关上,这一切就都能解决。但是我还需要仔细的想想未必那个老者不是蒙我不是利用我。所有的一切必须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别来我唯一的朋友。 第三十八章 凤凰1 过去有的人问我,觉得石头有感情吗?草木有感情吗?我一般都是最他们嗤之以鼻。你说动物有感情我相信,因为我们是有机物;说石头、花花草草有感情,那简直天方夜谈。但是现在我不这么看了。 恐龙灭绝至今是2亿年,这两亿年间开始的一段很长的时间,是没有任何有机物的,所有的东西都是无机物,但是突然某一天,发生了一个奇迹,无机物突然变成了有机物,有机物逐渐增多,就有了后来的飞鸟走兽,甚至是人。 我就想啊,这个奇迹是什么?在历史的长河中无机物都能变成有机物,那么如今的石头呢,灰尘呢,空气呢可不可以变成有生命的有机物呢。进一步说,那些树木啊,花草啊,石头啊,会不会以它们自己的方式在嘲笑我们人类呢,那么它们会不会有感情呢,会不会变成精怪呢。那么《聊斋志异》中的神神鬼鬼存在吗?如果存在的话,那么它们去哪了? 因为情绪不好,我很久都没出门,知道锦上坐在我的客厅里,我才注意到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了。这个星期除了吃喝拉撒我全在房里解决了。就连锦上来访,都是黑票求我出来见见的。 锦上看着我,非常惊讶我能把自己弄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怎么啦,一副饿死鬼的样子。”眼睛看着我,虽然话语恶毒,但是眼睛里还是有初见时的纯真,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对我的态度改变的这么大,我不知道得罪过她啊。 “是啦,你家红票欠我钱,没给,没钱吃饭啊,要不大小姐帮着把账给结了?”我还真希望她付给我,但是估计可能性不高。 果不其然,她沉默片刻:“这个我不能做主,你自己找红票去。” “我没他电话,大小姐帮我转告吧。”懒得搭理她,兀自打了个哈欠。 “现在不行,我联系不到他,爸爸派他出去办事了。” “那你过来,看你哥的?”我才不信这丫头会有这么好兴致。 “一半一半吧。”锦上看了一下黑票支支吾吾的说:“我是来见你的。” “见我,那我可有点受宠若惊。”我就爱招惹她,看她气呼呼的样子。 “哼。”她想发作,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起身,屁股还是黏在沙发上。 “你别逗她了,听她说说吧。”黑票碰了下我。 “好吧,看在黑票的面子上,我就听你说什么,真是白眼狼,养不熟的。”我压根忘记了黑票和面前的这位锦上同志才是亲人。 “红票被我爹派到湘西去了,我很担心。能不能请你们陪我一起去。”锦上没有理会我的冷嘲热讽直接说出了目的。 “那有什么担心的,男人嘛,出去做事正常啊。”我不解她为什么着急。 “你不知道,他是去凤凰啊。”锦上着急了。 “啊,凤凰啊,怎么啦?”我真不知道啊,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你,相传湘西的凤凰,是有真正的凤凰的,我这病,没有仙丹只能指望凤凰的肝了。” “咳咳,”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世上有凤凰,搞错没?就算有也只有昆仑西王母那有。哈哈。” “为什么没有,既然会有鬼魂,为嘛没有凤凰?”小姑娘不服气。 “呃。”这我还真没有办法反驳。 “我就是希望去找找他。”锦上继续说道。 “为什么啊?”我真的是服了恋爱中的女人啦,患得患失的。 “因为守着凤凰的都不是一般人。” “谁守着啊?” “不知道。” 这不是和没说一个样吗? “那要我去干嘛?”我就奇怪了。 “红票说过,你的运气好。” 这是什么理由,“不去不去。”说完就要回房继续我的悲天悯月。 “你如果去我当场给你10万元。” 这句话成功让我收回了脚步,迅速的回到原来的座位上面前堆了两叠百元大钞,“锦上小姐还真客气,什么都好说哈。不就是去一趟吗》没问题。” 把钱抱在怀里快了的不得了,没想到运气好也可以赚钱。凤凰是吧,我早就计划去旅行了,在网上查过,据说是一个原生态小城,根本没有什么危险,大不了陪她玩个几天,只十万块赚得是挺容易的。 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锦上把钱给我后就彻底赖上我了,原因是她把钱给我了身上一分钱不剩。我就奇怪了她以大小姐为嘛这么寒酸啊,结果她支支吾吾。肯定是偷偷瞒着家里出来的。 结果她的车票我买的,黑票的车票我买的,我自己的也是自掏腰包,锦上那女人还没一点自觉,什么都要吃好的,还要坐飞机,好歹给我改成了硬卧。只要我有点不满,黑票就用标准的小受表情给我找不痛快。 这不是欺负人吗?明面上说是给了10万块,但是这一趟下来能剩个2000就算不错了。凤凰古城是国家历史文化名城,曾被新西兰著名作家路易艾黎称赞为中国最美丽的小城。这里与吉首的德夯苗寨,永顺的猛洞河,贵州的梵净山相毗邻,是怀化、吉首、贵州铜仁三地之间的必经之路。作为一座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凤凰的风景将自然的、人文的特质有机融合到一处,透视后的沉重感也许正是其吸引八方游人的魅力之精髓。这座曾被新西兰作家路易艾黎称作中国最美丽的小城之一的“凤凰古城”建于清康熙时,这颗“湘西明珠”是名副其实的“小”,小到城内仅有一条像样的东西大街,可它却是一条绿色长廊。 原生态的古城嘛,就应该“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国庆长假都过了,为嘛还有这么多人,到处都是人,一眼望去平均每平方米的土地上至少有4个人。这还玩什么?那些穿得花枝招展的少数民族妇女们,也不必要为了娱乐群众天天打扮的和结婚一样吧。 这和普通的城乡结合部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穿的少数名字衣服的人比较多。我是不懂的,实在是太恶俗了。 “你说,红票在这里能有什么事?这么多人?”我真的是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不是在这里。”锦上站在城口指着西南方向说:“在那里。” 凤凰西南,有一山酷似展翅而飞的凤凰,古城因此而得名。锦上指的地方就是那个展翅欲飞的凤凰山。 “你的意思是我们需要爬山?”我不太确定她是什么意思。 “嗯。”这丫头还真敢说。 “不去,我们条件就到这里为止,今晚住一天,明天我就走,黑票,你别这么看着我,凭什么啊。” 说完,大步的朝一家当地人住家改的旅馆走去。我用余光看到,黑票拉着不情愿的锦上跟在后面,小样,跟我斗。 我们住在二楼紧邻老城街,夜晚,下面摆摊的都已经收了,除了三三两两贪杯的游客就没有人了。 青石板上映着无数的月亮,很清亮。我望着下面,等待着,终于像是恒古时代就有了的传承,阵招魂的铃声由远及近,一行黑衣人,迅速的在眼前闪过,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湘西特有的名产——赶尸,这比任何东西都吸引我,没想到啊,这个年代还有做这一行的。 看过了热闹,明天就回吧。 一夜无眠,总是能听到忽隐忽现的铃声。 麻烦总是在不经意间找上你,比如早上,黑票闯进我的房间,拉起还在熟睡的我,说:“锦上不见了。”以至于现在我在这该死的凤凰山上。一路上的树上都会不时的出现布条为我们指明方向。真是气死的心都有,果不其然,前面锦上等着我们。 “你们俩都是串通一气哈。”我就地坐下,用手扇着风。 “没啊,姐都来了就找找吧。” “找你个头啊,往哪里找,你说,你说?这地这么大。湘西是什么地方?就是一个2岁小孩子你们也得客客气气的。” 手指把黑票的额头点的频频点头。眼看着都红了,锦上过来拉住我说:“别点了,走吧。” “你倒是说往哪走?”我来了兴致。 “不知道,你随便选个方向吧。”她倒是不负一点责任。 “难道瞎走?” “红票说你的运气很好,虽然过程凶险,但是总能圆满解决。” “真不知道你这种盲目的信任从何而来。走吧。” 带着他们继续往上爬,方向?别问我,看着鸟头的方向走呗。沿途也有好兴致的游人三三两两,还有一个穿着对襟短衣,下穿长裤,披着编有几何图形的披肩,扛着一担柴火的苗人,从上山走下来。不过他不像其他山下的苗人那样友好,不和沿路的游客拉近乎,一个人闷声从游客身边走过。 一个小团伙,两个男青年三个女青年,拉住苗人问路,因为离得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问路的男青年和苗人发生了争吵。黑票见状就要上去劝架,我一把拉住他,摇摇头,快速的通过他们身边,锦上紧跟在身后。 凤凰2 路过的时候就听见,青年很欠扁的市侩,也不知道怎啦,从兜里掏出一钱包,抽出紧张100大元摔在苗人的脸上。 我一时没拉住,黑票冲了上去,质问男青年:“你干嘛啊?不能这么侮辱人的。” “怎样怎样,不就是问个路吗,干嘛不理人啊,又不是不给钱。”青年看看身后的美女们,在黑票面前还挺冲。 黑票没有再和男青年发生争执,主动去安慰那个苗人:“你没事吧。” 苗人可能是不会说普通话,指着发生争执的青年叽叽咕咕说了一气。明显不是什么好话。 青年也感觉到了,冲上去推开黑票,冲苗人头上揍了几拳,黑票的个头比较小,被推倒在地,苗人也被突如其来的拳头揍了个结实,一时没有站稳和黑票跌作一团。 年轻的男人向身后的女人炫耀着自己的功绩,引来其中一女子的不满,但也仅仅是不满而已,很快五人又开始了爬山。 锦上见五人小团体走了才跑过去扶起了黑票,苗人自己站了起来,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他。我一直站在旁边,既没有显示出丰富的同情心,也没有鄙视或者嘲笑。苗人突然看着我,这令我很吃惊,还是大度的朝他笑了笑。显然对于我突如其来的微笑他很不理解,也笑笑下山了。不过路过我身边的时候,从扁担一头抽出一根柴火递给我,我犹豫着要不要,因为苗人的东西一般不能随便乱接的,看到我犹豫,苗人强行把它塞进我的手里,然后一路急跑,没了。 柴火拿在手里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姐,他看上你了,这是什么?我看看。”黑票从地上爬起来接过我手里的柴火棍,翻来覆去的欣赏了下:“这是什么,定情之物。” “去,谁叫你多管闲事?拿回来。”我仔细看过的确是很普通的棍子,再说了他和我又没有仇,不会对我怎么样吧。不过我还是再次检查了一边,插进身后的背包里了。 稍微耽搁了一会,后面的速度得加快了,我的原意是跟着人流走,然后天黑前下山,表示没有找到我尽力了。 很快就赶上了前面的五人小团体,经过的时候,那个年轻的男人示威的对黑票扬起了一下拳头。黑票没理速度经过。但是我们想息事宁人,但是别人不想啊。后面的小团体紧跟着我们不放,是不是传来几声嗤笑。 越走越快没有搭理他们,但是后面的人就是不依不饶,最后锦上实在忍不住了,一回头:“你们这些人无聊不无聊,干嘛跟着我们啊。” 那个揍人的痞气的男人嬉笑道:“哟,妹子长得不错啊,要不一起走,再说了这条道是你家开的啊……” 小姑娘没社会经验,一时被噎的哑口无言,在那里直跺脚显然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就这么当会我已经往上爬了一段距离,回头一看,纠纷又见纠纷。这两个孩子怎么这么会惹事呢。 “别闹了,快跟上。” 下面的黑票已经是一副要上去拼命的样子,被我一句话喊得没力气了,下意识的答了一句:“哦。” 这真是,习惯真是人类最可怕的奴性啊。 很快黑票就拉着锦上赶上了我:“姐,你干嘛阻止我啊,我正要上去揍他们呢。” 第26节 “揍?谁揍谁?”我鄙视的把他的身板前前后后看了好几遍,最后结论还是一副小受样。 可能是被我看得不好意思了,黑票辩解说:“姐,你不要看不起人。我我……” 丫的,是病残就不要装健全人,我看着锦上可能气得不轻,被黑票牵着的手微微发抖。这有什么好气的,人在江湖漂啊,哪有不挨刀的。受点委屈怕什么,看看我,不就是这么过来的。 我是不介意,带着7条尾巴,反正两头牛也是放,两头牛外加5只狗也是放,抓住要诀一个字——放。 本来想后面的几人累了就不会坚持,没想到一直跟我们到天黑,一路上后面的两兄妹一路紧绷,看得我心中暗爽。他们也有今天,平时合伙欺负我的时候……往事历历在目。 湘西是有特点的,很多地方就像原始森林一样没有开发,很多地方都是杳无人烟,一旦进入山林迷路了,真有可能永远在里面出不来。何况湘西本来就有很多神秘的地方,比如他们的巫术,他们的盅术。 以前我有个同学在贵阳读书,她给我说过许多不可置信的事情,比如,和苗人做生意的时候不能讨价还价,否则会给你偷偷下蛊,让你死于非命。这个我觉得还是有强烈的神秘色彩不可以全信,但是给自己当个警示,提醒一下自己不要和人发生争执也是好的。 我们是从南麓上去的,爬了半天的山。前面的路就被挡住了。一个巨大的湖泊出现在我们面前,谁都不愿意破坏眼前的这份美好,点点星火逗留在湖面久久不愿离去。 “看萤火虫。”画面的寂静立刻被身后五人中的一个女孩子破坏。锦上很不满意的瞪了那个女孩子一眼。女孩子很不好意思,原来就是其中比较善良的一个。她不好意思的对锦上歉意的点了点头,搞得锦上又不好发作。只好把满肚子的气吞回去,这也显示了她良好的教养。 “我们就在这里露宿一晚吧,明天就回。”黑票也被眼前的美景沉醉了,开口向我要求道。 我想想也是我自己也想在这里过夜,主要是我实在是没力气在下山了。没带帐篷,只好,在地上升了三堆火,烤干三块地方,否则晚上直接睡在地上会有很重的湿气。 不远处的五人小团体倒是,装备齐全,支起了帐篷,留下个女孩守着,其他人全扑通扑通下水了。 10月的水温,应该是比较凉了,再说又是半晚,我实在是很佩服他们,竟然还带着泳衣。显示身板吗?那两男的,求你们了,那副身材,别出来晃了,否则给外国友人看见了,以为我们国家还是60年代吃不饱呢。还有那两个小姑娘,难道是我看错了,其实是男人?那胸部,上身不穿都没人愿意看。两对男女尽情的在水中挥洒着青春,你摸我一下,我掐你一下。我只想问一句,你们对着彼此冻得青的脸有兴趣吗。 或许是我心声传达到了他们心里,一个个哆哆嗦嗦从水里爬起来飞快的跑到帐篷里换衣服。出来的时候还挑衅的看了我们一眼。我实在是不清楚,这有什么好挑衅的。难道我谁傻乎乎的,下去让自己冻上一冻? 晚饭,我,锦上,黑票就吃自己带的饼干和薯片。五人小组,真的是很……我都不知道怎形容,费了半天力气,钓上两条鱼,围着坐着火堆,烤鱼。我真的不想说,你们谁见过就这样烤的鱼好吃的,反正我是吃不下去的。小说里那些才子佳人在荒野烤鱼的浪漫场景会被鱼腥味破坏的彻底。而且,你说吃了一嘴巴鱼腥味哪有互诉衷肠的气氛,一开口,估计他们自己都要作呕。 果然,烤鱼他们难以下咽,最后扔在了一边,眼巴巴的看着我们吃东西。或许是刚才的不愉快,所以不好意思前来讨要,一个个,眼睛发绿的看着我们。最后实在熬不住了,他们互相推攘,最后推出个我稍微有点好感的女孩子,一步三回头的朝我们走过来。 我看着好笑,等着她走到面前,看她怎么说。 “姐姐,这个,很不好意思。”她扭着衣角说:“我们没带干粮,能不能给点啊。” “成啊。”我很爽快的答应。 “刚才对不起啊,是我的同伴有些冲动,啥?你答应了。”她说了半天才听清楚我的话。 我叫黑票给他们拿了2袋压缩饼干。但是很显然,黑票不愿意捡了一袋开过来的,我笑他小心眼。 饼干一拿过去,果然气氛活跃了很多,那群小鬼,立马对我亲热起来。除了那个男青年还有点变扭外,其他人已经开始对我介绍起自己来。 原来他们五个都是附近的学生,昆明医学院的,这次呢逃学出来玩的。三个女孩子是学护理的,比较和善我比较喜欢的女孩子叫潘玲玲,其他两个一个叫李琴,一个叫李涵,是对双胞胎。好吧其实我真的一点没看出来她们有什么想象的地方,肯定是异卵双生的。两个男孩子都是临床的,也是这次活动的发起者,前面和黑票起争执的男孩子叫江震和李涵是男女朋友,性格有点火爆,家里有点小钱,所以比较的得瑟。另外一个叫罗宾,是江震的室友,本来是个学习不错的孩子,只是为了追李琴也被拖进了这次的活动。 我指着黑票和锦上说这两个是我弟妹,比较害羞,这两个家伙一点没给我面子,不搭理他们。搞得我十分不好意思。好在年轻人,听见我是同行,自然觉得亲近,吵着我讲了些医院的奇闻趣事。女孩子们喜欢风流医生俏护士的桥段,男孩子们呢自然喜欢血淋淋的那一幕。好在我这人比较擅长无袖,也把他们逗得乐呵呵的。 为了不在我面前丢脸,他们七嘴八舌的说起自己学校,自己上课碰尸体,解剖动物的片段,惹得女孩子惊叫连连。当然这些在我面前只是孩子似地幼稚的赌气。听得我直打瞌睡,黑票也被话题吸引,不自觉的坐在了一起,我就说年轻人是最热情的集体,哪有什么真正的坏人,只不过,被家里宠坏了而已。或许他们也感到了我对于他们的话题不感兴趣,潘玲玲比较贴心的说咱们讲鬼故事吧,我本来想法对,但是除了我意外其他人全部同意,这也没有办法。我让他们自己讲,我就躺在他们身后,刚开始烤干的一块地面上合衣睡着听他们讲。锦上全身包裹起来只剩下两只眼睛在外面,坐在了我的身边,我知道她现在是最艰难的时刻就没有推开她。 潘玲玲先做足了气势,长吸一口气开始了叙述:“这个事情呢,说起来你们可能也听过,就是我们学校发生的。传说上一届的我们这个系的系花非常的漂亮,但就是人有点那样。” “那样啊?”圆脸的李涵问。 “就是交很多男朋友,在外面混得。”李琴补充道。 “你们别吵听我说啊。”潘玲玲被打断有点不高兴:“有一天,她们寝室的人早上起来一看,她死在了自己的床上,没有查出任何原因。后来那个寝室就闹鬼,所有的女生都搬出去租房子住了。” “完了?”我都忍不住出声,这就算完了? “完了。”潘玲玲很不好意思的说。 “切。”所有人异口同声。 他们互相讲着,遇到害怕的时候就听见女生的尖叫和男生的哈哈大笑,我实在是熬不住就合上眼睛眼神,身下被烤的很舒服。不知不觉睡着了。恍惚间,好像听到了很好听的歌声,比加拿大女歌手席琳?迪翁唱得好听,胸腔的震颤无懈可击。优美的歌声震彻环宇,歌声似乎是自然的声音,没有任何人工的修饰。 太美了,美得我想哭。突然脚下一阵刺痛,让我忍不住蹲下身去查看怎么回事。原来是那根苗人给的柴火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出来,现在上面的小刺扎进我的鞋子里,所以非常疼,这一疼也让我在离湖边2米的地方清醒过来。 凤凰3 湖边,不知什么时候聚集了5-6条美人鱼,不过说美人鱼不确切,只是人身鱼尾,脸蛋却没有童话故事里的海的女儿那样美好,只能用丑陋来形容,倒三角的脸型,嘴巴开到侧面璞状耳朵的后根。全身灰暗,绿色的眼睛,光秃没有头发的脑袋。 它们一些唱着歌,很难相信这歌声出自它们的嘴里,所有的人,都在向它们靠近,一个个如同梦游一般。江震走在最前面,就只见离他最近的鱼妖,张开了大口,锯齿般的两圈小尖牙在月光下闪着寒光,一口压住了他的脑袋。剧烈的疼痛使江震清醒过来,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喊,用手撑着鱼妖的嘴巴要往外拔出已经是血淋淋的脑袋,周围的鱼妖见状分别停止了唱歌,一鱼一口撕开了他的身体,内脏散落在湖里,被鱼妖竞相抢食着。 江震的悲鸣也让还在前进的其他人清醒了过来,看见了最后那恐怖的一刻,罗宾跌坐在地上站不起来,几个女孩子拼命的尖叫,我朝黑票和锦上伸出了双手,叫他们向我跑来。锦上的包脸的纱巾完全的脱落下来,露出来白森森的头骨,她朝我跑来让我有一股时空交替的错觉。 锦上跑到我跟前扑到,我扶起她,虽然她的脸上没有血肉,但看着看着就会觉得她的头骨长得真的很好看,以前没注意现在才注意的。黑票也跑过来了,我叫他们退在我的背后,大家慢慢后退,其他的几个人我管不了了,就在我们后退的时候,鱼妖分食完了江震,又再次唱起了天籁之音。 无法言语的美妙歌声和血腥的场景形成鲜明的对比,为什么明明是那么害怕,但是还是不能不被吸引,像是毒药,让人窒息。歌声中有太美的感情,有太美的欲望。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开始向湖边走去,我知道很危险,心里拼命的叫嚣:快停下来,快停下来。可是没有任何效果,我觉得鱼妖的小尖牙异常的吸引我,吸引我想要钻进去。 不用眼睛看就能知道所有人都和我一样,只是谁先谁后的问题,我脸稍微转动一下眼珠子都做不到。 我的脚已经碰到湖水了,鱼妖正在朝我靠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只希望死得痛快一些。预期的痛苦没有出现,只是身后,传来的尖叫,魔法瞬间解开,回过头一看,李涵被分食了,锦上就在李涵的身边,呆呆的站着没有移动,湖水已经漫过了我的腰部,为什么鱼妖绕过我跑到我身后去了,手里有些刺痛,原来是我刚才无意间捡起那根柴火棍,拿着它我突然有种灵感,往锦上那边跑,一边跑一边叫着那些看呆的人快跑,大家很快反应过来往回跑,我一路上跌跌撞撞的跑到锦上身边,拉起她的手就往回跑,但是催命的歌声又想起了,有完没完啊,我拼尽最后的力气对着锦上说:“捂住耳朵。”说完就用手指塞住了耳朵,歌声果然轻松了很多,但是我们也仅仅能阻止自己不再移动,不能再次逃跑,就这样看见李琴,罗宾也进入了鱼妖的腹中。 在我们以为潘玲玲也要遭遇不测的时候,歌声停止了,鱼妖回到了水中。我们感到劫后余生,两个小姑娘抱着我痛哭,黑票刚才就在我不远的地方,捂着耳朵。 耳朵里有液体流出来,我知道自己把耳朵抠出了血。 就在我们庆幸的时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一群苗人,他们戴着面具,把我们团团围在中间,我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就结束——糟了。 他们把锦上,黑票,潘玲玲绑在了一起,这并不是他们不绑我只是在看到我手中的柴火棍的时候犹豫了,交头接耳的议论了一下,才把我拉起来套上头套推推攘攘的推着走,我潜意识的知道可能手里的柴火棍会给我一丝生的希望,所以下意识的紧紧握着出血也不在乎。 好几次被推着要摔倒,全凭一口气撑着,不知道在哪,只知道周围的气温越来越低。等他们拉开我的头套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来到了海底世界。 这是一个水的世界,四面都是用透明的不知道什么的材料把水隔开,我知道自己可能是在湖底。因为刚才的那些凶手正在旁边游来游去。时不时的朝我张开大嘴,突出猩红的舌头。 大厅中出现了那个苗人,我潜意识的知道这事可能和他有关。 “没想到你们还是到了这。”他绕走在我面前,上下打量,“而你也没把这个扔了,这肯能是你活着的唯一理由。”说完从我手里抽出柴火,一阵剧烈的疼痛带出一串血珠。 “能告诉怎么才能放过我们吗?”我就想知道怎么走。 “想要走?恐怕是不行了。”他摆弄着手里的柴火,很欠扁的说。 “我突然很想告诉你这一切的来源,你想不想听?”这个变态让我无言以对。 “知道它们是什么吗?”他把手靠在透明的墙壁上,立刻有6条鱼妖过来相争把脸贴在墙壁上磨蹭。 “它们是传说中的鲛人,好看吗?”他陶醉的说。 “他们不是鲛人,真正的鲛人,是很美的,它们只能算鱼妖。”我不想看到那个变态得意的表情,出口讽刺道。 “你个贱女人,”他一伸手摔了个巴掌在我脸上:“你懂什么,他的确是鲛人生的,准确的说是鲛人和我生的,它们都是我的孩子。” 真是太恶心了,人兽杂、交,这是物种间绝对不允许的,比如狮虎兽就是狮子老虎生的,所以它的基因存在这缺陷;再比如,骡子这种现在东北农村还比较常见的动物其实也是个残缺品,它们是驴和马共同繁育的,它们也不可能有后代。这就是致命的缺陷。 我能够理解佛教道教所说的万物平等,但是人绝对不可以和妖精在一起,否则是没有好下场的。基因决定一切,白蛇传说中的法海其实一直是我比较喜欢的角色,白素贞是妖是蛇,许仙是人,他们的基因染色体从本质上的组成来说都是有很大区别的,所以生下来的孩子绝对也是个残缺。 自然界有它自己的规律,不能轻易的违反否则就会招来不好的结果,这些规则规律到底是谁制定的呢,我不知道,但是眼前这就是个惨兮兮的例子。 “它们的娘是个很好的女人,虽然不会说话,每天都只会哭,但是她留下的每一滴眼泪都变成了珍珠,那是对我最好的回报,但是为什么生下来的孩子从来都不会哭,呢,为什么从来都不会哭?”他用手里的柴火棍拼命的抽打着墙壁,似乎这样就可以透过墙壁抽打在鱼妖的身上,鱼妖们也四散开来。 我知道了为什么鱼妖对这根棍子有着恐惧的原因了。 “但是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我真的不知道。 “是和你们没有关系,但是我发现这些孩子喜欢人肉的味道,而且每一次吃了之后,就会留些血泪,就是这些,你看,红宝石啊。”他从怀里拿出了一把红色的石头,但是我不认为那是红宝石。 “那你为什么要吃我们这些游人呢,我们是无辜的。” “你们无辜,这里的安静全被你们破坏了,全部都破坏了,他们为什么该死,因为侮辱了我。”他彻底癫狂了。 “那我的同伴呢,他们帮助了你啊。” “帮助我,给我施舍点同情,我需要同情吗,该同情的是他们。” 这种人完全不能用正常的思维和他沟通。 “那么我呢,为什么给我柴火棍?” “因为你是和我一类人,都是黑暗的人,你嗜血,你疯狂,哈哈哈。” “没有,我没有杀过任何一个人?我没有,不像你,不像你。” “哈哈哈,你狡辩是没有用的知道吗?这个天地是有规则的,谁破坏规则就要受到惩罚,它们就是我的惩罚。”他突然用手一指鱼妖。 的确是你的惩罚,这是你背叛世间规律的代价。 “你说你见过鲛人?你在哪里见过?”他突然问我。 我该怎么说,湖北神秘山村?还是秦始皇陵?每一样恐怕都不能说吧。 “见过就是见过,你别问了。” “你不说我也知道,鲛人根本就不是这世界应该有的东西,能有这东西的地方往往都已经不在人世了,我们巫族的人,传说可以逆转生死,但是那也只是传说,最初的地方,我们想回到,只是几千年来,我们没有找到回去的路,你不说的地方我知道肯定是秦始皇的地宫对不对?” 我根本无法开口说话,为他的不是这世间的人这一句话搞得脑袋发晕。 “你别惊奇,我现在冷静了,这个世界的秩序越来越混乱不适合我们巫族的居住了,最后可能会全体发疯。能力越大,疯的越彻底。”他已经冷静了下来和刚才癫狂的人判若两人。 “接下来,我会告诉你一个千百年来我们一族一直守护的秘密,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帮助我们。” “我一个普通人能帮助你们什么呢?再说你说的我一点也不想知道。”我觉得自己扛不起这么大的重任,有生之年只要快快乐乐的,平平安安的过就行了。 “你是普通人不错,但我从你身上感觉到了运气,这丝运气可以让你帮助我们。” 运气又是运气,我运气好怎么没中乐透啊。这我压根不相信。 “现在说了,你也不相信,但是以后越来越多的事情会找上你,你最后不得不妥协,我不强迫你,我只是希望,你在找到解决途径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就行,哪怕是没有找到途径也行。我说了你只是希望,让我有点希望就行。” 看着他恳切的眼神,我终于点头同意了。 看见我点头,他也缓缓叙述了起来:“你应该知道洪荒的故事吧,盘古开天地。” “嗯。” “世界分三族,人族,妖族,巫族。而我们就是巫族,是女娲的后人。你肯定认为这是神话故事,但是我们一族的历史就是这样记载的。人族统治着人间,妖族统治着天庭,而我们巫族则统治者地府掌管着轮回。所有的历史都是从夏商周开始,从风神开始。人族,妖族,巫族的首领都追求一样东西。” “永生。”我打断他。 “不错,我们都不是能够永生的,只是比人族长寿,但是人族却有着很高的智商,灿烂的文化,不断进步的科学知识,而我们巫族则是从自身的思维出发试图和自然连在一起。最可怕的是妖族,他们不断的改造着世间的万物,起先是用动物植物到了后来就用人类来做实验。妖族越来越强大,为了平衡三方的势力,我们一族的先辈被派往了人间。最突出的是商朝的姜子牙,秦朝的李斯。那个时候妖族的势力被控制在了一个范围之内。四宇也都比较平静,但是我们却拿了永生去诱惑那时的帝王,加上我们自己也的确是在寻找,我族的历史上的确有记载,那时的确成功过了。” “你说成功过了?”这彻底颠覆了我的观念,万事万物都是有尽头的啊。 “记载上是这么说的。你也知道鲛人的油是可以燃烧上万年的,所以为了帝王的能够在底下长长久久永享光明,我们贡献了自己的族人的一支,也就是鲛人。” “我看到给秦始皇抬棺的12个巨人呢?”我问道。 “什么?还有12个巨人?这个倒是没有记载。” “姜子牙能够活到808岁,秦朝的李斯如果不是被腰斩了那该能活到多少岁啊。” “不知道,但绝对不会是808岁,因为我们人间的巫族一代不如一代了,到如今只有你看到的这个大厅的12个人,寿命也只有百年多。而且我感觉自己也已经快控制不住自己了,到时会发生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大家都在找一线生机啊。” “一线生机,难道地球要毁灭啊?”我觉得好笑。 第27节 但是他没有回答我,只是沉默。 “不可能吧。你骗我?”我试图使自己放松情绪。 “人类真正有记载的历史三皇五帝。但是恐龙灭绝距今2亿年,中间有多少年的空隙你比我知道的可能都清楚。” “那这些真是你孩子吗?”我指着鱼妖说。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因为,它们是我在癫狂的时候借助了你们人类的技术。通过基因整合而成。” “那它们为什么吃人?” “这是个误会,你们进山的时候我闻见你们其中一个人的身上有血腥的味道,所以故意惹怒那个男孩子,希望他不要进山,但是还是进了,我只好拿这个柴火棍给你,这是梧桐树枝,这些鲛人孩子会怕。本来没有事情,但是没想到,你们中还是有人下湖游泳,激起了这些孩子的血性,所以就造成了悲剧。” 他这一解释,猛的让我想起来李涵说过她来了月事,但下湖游过泳。这件事归根结底都是我们自己找的?不,是那个李涵给我们带来的麻烦?这也太冤了吧。 “那我们可以走了吗?” “可以,只要你保证他们不会把这次的事件说出去。” “为什么,你们的力量不是很强吗?” “你永远不会知道,你们人类到底进步到了一个什么程度。” 最后和他商讨,把潘玲玲留了下来,我实在是不能冒这个险,或许锦上和黑票可以不说,但是其他人我就不能保证了。 临走前我问苗人,这山上真有凤凰吗?他说,没有只有梧桐树。那就是红票根本没来过,那李治到底让红票去做什么了呢。 拉着锦上和黑票就下山,锦上或许是吓到了,没有和我闹,我们很顺利的回到了我的租住屋内。 第三十九章 狐狸精1 我真的很不理解这个蜷缩在我的沙发上的生物是什么?离上次的湘西凤凰之行已经快半个月了,按理说这团叫做玉佩的生物貌似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啊。 就在我是考虑泼水呢,还是直接上扫把的时候,黑票从外面买早点回来了。 “姐,起了啊,我看见电视机上有5块钱就出去买了油条,电饭锅里煮了稀饭,姐是现在就吃,还是等会再吃。” “这些都可以先放放,你告诉我这团东西是怎么入侵我家的?”我指着沙发上的东西问。 “姐,这是锦上啊。”这小子和我装糊涂。 “我-是-说-锦-上-是-什-么-时-候-来-我-家-的?”我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 “昨晚姐你睡得早,半夜锦上在门口敲门,我就让她进来了。” 我们说话的时候,锦上醒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坐起来,别说小样模糊的样子真有点楚楚可怜。 好半天她才回过神来,看着我欲言又止。我连忙打住她:“你先去刷牙吧,嘴巴臭死了。” “你才臭,你们全家都臭。”锦上马上暴跳如雷。噌的一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冲到了卫生间,洗澡去了。这还正常。 她洗完澡,我正坐在餐桌前吃饭,她磨磨蹭蹭的坐到我的对面,怯生生的拿了一根油条,啃了起来,黑票给她端了一碗稀饭。她好像受之坦然,有没有搞错黑票是我的专属奴隶好不好。 不高兴的,把碗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吓得对面的小女孩呛了一口。黑票赶紧伸手给她拍背之余,还不忘瞪了我一眼。和我比眼睛大。好吧,我承认他的眼睛大点。 “好了,说吧有什么事?” 锦上给我扭扭捏捏,一下子哭了出来。这下子我素手无策,真的没说什么啊我。 黑票哄着她大概半小时才安静下来,眼睛红红的看着我说:“姐,红票不理我了。” “啥?就这事,男人事业忙啊。” “不对,你不知道,以前不管红票多忙他都会陪着我的,现在不同了他看着我不一样了。”小女孩无理取闹。 “怎么不理你了?”我不耐烦的说,真是把我当感情顾问?貌似我也不怎么的吧,前男友外遇都结婚了。 “以前他都会,都会亲我的。”锦上非常不好意思的说,脸上还有可疑的红晕。 我发誓这对我来说这真是一个奇观,这年头还有因为一个kiss就脸红的20多岁女青年? “这个,首先你和他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吗?”我问。 “嗯。”回答是肯定的。 “那也不能就因为如此你就断定他有外遇啊。何况也不能叫外遇顶多是叫劈腿,你们还没有结婚。”我继续说着风凉话。 “姐,你不懂的,就是我每次见到他,就像是被掏干了一样。”锦上也叫我姐,这让我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啊。 “那你说怎么办啊,这种男女的事情找我也没办法啊。”我又不能管别人的心思。 “姐,我也不知道,所以找你,家也不想回,讨厌看到他。” “要不要咱们侦察下,但是我没有车。”总是看警匪片,终于可以过一把瘾了。 “那个,车子我有,我自己的红票肯定见过,我找朋友借辆。”说完就当着我和黑票的面,打了个电话,借了辆车,我提醒他借辆不显眼的。 但是到楼下一看,我的娘啊,奔驰跑车,连个顶棚都没有,我实在是无语了,叫她又换了辆。这次来的稍微好点,奥迪a6,也算是一辆大众车型。 黑票自然当起了司机,开始他还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去捉奸,我和他说,这可能是你一辈子开的最好的车,果然他小子立马开门上车。 我和锦上坐在后面,把车直接开到了她爸爸的公司前面。我就让黑票买了点糖炒栗子,和薯条,咖啡,鸡腿,我和锦上躲在车里边吃边监督。说起来就是陪孩子做游戏,看着公司门口时不时的有人出入,很快我就厌倦了,锦上这丫头不知疲倦啊,紧紧地盯着公司门口,趁这机会我合眼休息一下。 突然被人摇醒,醒来一看就是锦上这丫头的突然放大版脸,鼻子上的黑头都看得见。这让我吓了一大跳,连忙推开她。 “你干什么?” “你看。”锦上指了指公司门口。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红票正送某些人出来,估计是公司的客户。当他转身回公司的时候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们车停的位置方向一下。吓得我和锦上把头缩到了车窗底下。其实我们忘记了这么远的距离,车窗又贴了膜根本看不见在车子里面的我们。 “人都走了你们干什么?”黑票坐在前面,好好的没有躲避,看我们的眼神特鄙视。 锦上特不好意思坐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对我说:“姐,看出了什么没?” “一共就5分钟能看出来什么啊?” “怎么能没看见呢,姐,你不觉得他精神不好啊。”锦上抓着我的肩膀。 “拜托,他平时就很猥琐啊。”我被她摇的快吐了。 “不是,你没明白,我说的是面黄肌瘦,有点有点……” “有点什么啊?” “有点纵、欲过度的样子。” “啥?”我惊吓到了:“纵、欲过度,你知道什么是纵、欲吗?” “我怎么不知道,你知道现在什么时代了吗?”锦上恼羞成怒。 的确时下年轻人好像这方面比较开放,而且一打开电脑根本阻挡不住,肉、欲横流的世界呈现在眼前。色、情已经发展成文化,色、情文化已经发展成为一种产业链的今天,有什么是隐秘的保守的呢? 我的成长年代正好是保守和开放相交的年代,所以我心里可以接受时下青年的放、荡不羁,但是自己绝对不可以跟随他们的行为。 “那现在,怎么办继续守着,还是回去?”黑票转过头问我们。 “等着。”这是锦上说的。 我入行随俗,反正车上这么多吃的都是锦上买的,多吃点,晚上可以不吃饭了,省了一顿,我才不管黑票,自己吃饱就行了。 车上有空调,有吃的,有喝的,但是没有厕所啊,人吃了喝了就有去厕所的欲望。和他们打了声招呼,就从背着公司的一边下车寻找厕所去了。 一边忍耐着,一边寻找,平时没有需求的时候“wc”的标志遍地开花,一旦真正有需要的时候,却遍寻不了芳踪。 很多店里和公司的厕所是不外借的,没办法,看到对面锦上老爹的公司旁边有家kfc,那里是一定能够解决的。顾不了那么多,实在是肚子里闹腾的慌,每走一步都很艰难。一咬牙,加紧屁股,一股作气冲到了对面,途中闯了一个红灯,因为我是人,所以不担心被开罚单,好像至今都没有因为人乱闯红灯被交警发钱的人吧。 肯德基里面任何时候都不缺人,一路疾行我只是希望厕所没人,不停的祈祷厕所没人,但是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一共两层楼2000多平方的面积就一个厕所,厕所里还只有两个蹲位。前面还排着2个人。我忍我忍,忍的都快哭了,憎恨啊,为什么现在社会会有这么多的房子,而没有厕所,像古时候多好,裤子一脱,树林里随便解决。度日如年,好不容易前面出来了一个人,我一个箭步,抢身挤了进去,也不理会后面人忿忿不平的咒骂。 …… 解决完,迅速的离场,怕看见后面人鄙视的眼光,我刚才插队的。但是刚推开旋转门的时候,一阵香风飘过,一个靓丽的身影从旁边一闪而过,很香味道,带着一股难以掩饰的狐臊味。走出肯德基,透过玻璃的橱窗,看见了那个女孩的全貌:尖嘴猴腮,瘦骨嶙峋,唯一值得称赞的头发,像个锅盖一样扣在头上,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的穿着,露两沟——乳、沟和臀、沟。两条圆规似地腿有力的瞪着高跟鞋。似乎自己是绝世美女,真不知道她的自信是哪里来的,难道人类强大的阿q精神已经被升华了外置于型的地步了? 还有那个难闻的味道,不知道现在科学技术发达做个手术就能去除吗,真是不理解这种人的心态。 回到车里,锦上问我怎么去了那么久,我幽怨的看着她说:“以后就买白开水吧,我和咖啡容易上厕所。” 听完我说的,她若有所思。 果然后面的几天都给我们准备好了,吃的,但喝的只有水,我严格控制自己的进水量。红票过着苦行僧般得日子,早上7点到公司,晚上除非应酬一般11点后才离开。脸色也的确是越来越不好,以前只是精神不好,现在是身体都不好了,他的背部都微微有些驼了,脚步没有以前稳健,好几次上公司前面的楼梯都会绊住脚。 “锦上,红票的本名叫什么啊?”我问。 “他本名叫宋子明,是我爸爸收养的,从小到大都和我一起长大的。” “那就是青梅竹马啰。你爸爸不反对你们交往吧?” “不反对的,从小到大,我和子明哥哥都是在一个学校念书,我们之前的感情爸爸都是知道的,也没有反对,而且把子明当哥哥成接班人来培养。” “那,我们在网上认识的时候,你们就认识啰。” “嗯,这点对不起欺骗了你们,我们只是觉得好玩,网上装作不认识。”锦上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狐狸精2 “那么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催眠大家,为什么要杀掉大家?你究竟是不是大拖鞋,我潜意识里认为你是善良的,所以一直没有和你断绝来往。”这也是我比较纠结的地方没,我怕她随时会捅我一刀。 “果子姐,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我真的不会催眠,真的不是大拖鞋。我的确是和子明哥哥认识,骗了大家,但是,真的没有害你啊,那天你一醒来就袭击我,我吓到了……”说到这里看了一眼黑票。 “真的?”我非常疑惑,难道一直以来我都找错了方向?难道不是锦上不是红票,是黑票或者曾今和av。黑票不可能的,他和我在一起这么久要杀我早就杀了,哪会等到今天,难道是曾今和av其中的一人,但是我记得我出去的时候他们都没醒啊。到底怎么回事,锦上的话不能全信,但是也不能不信,这件事是到此为止还是要继续查下去。 仿佛这是个巨大的阴谋,而我被无数的互相间没有联系的棋子包围着,谁都有可能是一个阴谋的开始。 “好了不谈这个了,我也觉得红票这今天不对劲,感觉走路飘着的。但是这几天,他离开公司是立刻回来家吗?”我问旁边的锦上。 “是啊,除掉路上的时间,的确都在家里。”锦上细细的回忆。 “那么就一定是公司里有什么事。你能知道公司里有哪些新来的人吗?”我想红票这几天以我们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萎缩下去,肯定影响他的东西就在附近,锦上说家里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那么问题一定出在她父亲的公司里。而且以前都没事就是这段时间有事,那么一定和新近的人或者东西有关,所以让锦上去调查,这段时间有什么新的人事变动,公司购买了什么东西。 果然锦上对红票还是很紧张的,第二天就拿了一堆资料摆在我面前说:“公司这半个月来,就是我们从详细回来的这半个月里一共新进了3名员工,一个从福尔康挖过来的市场经理,你看看这是他的照片,”锦上顺手把照片递给我:“40岁的中年人了,包养的不错,但我不相信子明哥哥和他会有任何奸、情;第二个子明哥哥的秘书,你看看,我觉得更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我把照片接过来一看,太惊悚了,照片中的女人,一看就是一副尖酸刻薄的样貌,身材就是个站立的圆规,尤其可怕的是,穿着无比的妖艳,诡异无比啊。这副尊荣让我有股熟悉的感觉,在哪里见过呢,对了上次的肯德基事件。 “奇怪的事,就这个女的,长得丑,还有狐臭,竟然公司还有男性追求,真是不可思议。” “有什么不可思议的,萝卜青菜可有所爱呗。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你看了也要气死。给你。”锦上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嫉妒。 “哟,长得真好看。”我惊呼,照片上的女人真的是很漂亮,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长得尤其之好,没有哪一个人会不被她的眼睛吸引,一双眼睛已经让她能够跻身身于漂亮的女人行列。 “什么漂亮,有我漂亮吗?不就是个女人嘛。”锦上抢回照片,狠狠的盯着照片中的女人,似乎这样她就能消失。 第28节 “红票,你的子明哥哥,这么晚了在哪里?”我看着客厅的挂钟已经11点了,就随口问下。 “刚才保镖来电话说子明哥哥还没回去。”自从锦上说了红票的真名就一直用子明哥哥来称呼他。 “我们现在就去公司看看吧。”我提议道,感觉可能会有收获。 “好的,黑票呢?”锦上立马发现黑票不在。 “没事我让他去买泡面了。我们自己去吧。” “嗯。”看起来黑票不去锦上轻松多了,也难怪,他们这种情况谁都感觉变扭吧。 这回锦上开的是自己招摇的迷你型的双人座宝马。 “你够有钱的啊。”我赞叹道。 “感谢我爸。”丫头似乎觉得找到了解决办法,有了开玩笑的心思。 把车停在公司前的人行道上,我和锦上很容易的就通过保安,进到了到楼内部。红票的办公室就在这里的24楼。 房地产公司真的很有钱,连电梯里都铺上了地毯。本来晚上我不是坐电梯的但是锦上说赶时间,上去看看。 我说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她脑袋转得快说红票不是还欠着我一笔钱吗,叫我上去讨要。我也觉得很合理,但是怎么就那么白痴呢,用老人的一句话讲就是被猪油蒙了心,有谁半夜12点上门讨债的么。 悄悄摸摸摸到了红票的办公室,真先进啊,都是用钢化玻璃围隔开的办公室,有点像放大版的整体浴室,里面都有百叶遮住,看不见,但是可以听见里面粗重的呼吸,还有椅子不堪重负的摇摆的声音。 “不要脸。”锦上红着脸,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被羞的,就要往里冲。 “别,”一把拉住她给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她猫着腰一步步挪到门边,门半掩着,没谁会知道这么晚还有人回来,办公的地方。屋内的景色真是精彩。巨大的落地窗面前,两具交缠的身体。红票坐在老板椅上,上身的村衫还是完整的,只是领带不知所踪,下身赤裸着,重要部位被同样赤、裸的女性臀部遮掩着,脸上是完全沉浸在欲、望的漩涡中不得自拔的神色,双手无力的垂在老板椅的两边,张大着嘴巴,大口大口的喘气如同快要窒息的搁浅的鱼类。 此时背着我们的女人突然,一边在红票身体上律动,一边扭过头看了一眼偷窥的我们,带着挑衅似地眼神,特意的更加卖力的扭动着自己的腰肢。 女人非常瘦,背上的脊柱都可以数得清节数,无异于一副骨架,尖锐的面相实在是不敢恭维。非常奇怪,这样的女人会有人喜欢?办公室到处弥漫着一股狐臊的味道,令人作呕。女人的身体十分的丑陋,但是异常的灵活,好像每一个关节都能够拆开活动一样。初时觉得毫无美感,但是看久了就会觉得很顺眼。怎么说呢,就是觉得女人的律动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非常反常,就像是你觉得枯死的树根也很美一样。 渐渐的气氛不对了,旁边的锦上也面红耳赤起来。这时女人,从宋子明身上下来,一股混合这血丝的白、浊沿着大腿内侧滑落下来,和女子灰暗的身体形成鲜明的对比。 宋子明,兀自倒在椅子上,头歪向一边,双眼无神,似乎对身上女人的动作毫无感觉。 女子面对着我们,朝我们勾勾手,我不知道什么意思,锦上站起身来,慢慢的朝女子走去,伸手想拉已经拉不住了,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接下来的事情让我目瞪口呆。锦上走到女人的面前,捧住女人的头,深情的吻了下去…… 脑袋一下子炸了,我知道现在的人开放,但是还真没看过男女通吃的这一种。这场面实在是很火爆啊,锦上和女子之间的拥吻,激烈异常啊,来不及吞下的口水沿着嘴角流了下来,很难理解女子瘪瘪的嘴唇,有什么好啃的,看锦上吃的那么起劲。 我知道这个场面不对劲,但是怎么解决啊,视而不见的站起身来从她们身边走过,直接走到红票的身边,试了试他的呼吸——还活着,只是样子不忍心看啊,好好的孩子被折磨成这样,下身一片狼藉,那儿的话,像是被水煮过一样带着血丝歪倒在一边,把他脱在桌子上的西装盖在下身。 回过头来看着全情投入的两个女人,锦上没这么没品,我知道肯定有原因。加上这一屋子的怪味,谁都知道狐媚子嘛。 “好了啊,咱们好好谈谈吧。”我靠在桌边,尽量给自己做足气势。 正在锦上身上的忙碌的女人停了下来,两只眼睛一黄一绿。她朝我嘶牙,喉咙里发出野兽的叫声。一只手抓住,锦上的内衣,示威似地扯脱下来,扔在一边。锦上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内裤了,还不住的往女人身上磨蹭,白玉似地肉、体闪耀着迷人的光泽,随着动作都能闻见空气中带起的一阵阵肉香。 “你们没什么冤仇吧?何必呢?”我尴尬的眼神不知道往哪里放。 “吼吼。”这就是回答。 我听不懂算什么。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纠结,但起码不要这样吧,我知道,你们修成精并不容易,何必坏了自身的修行呢?”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不是胡扯吗,我哪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什么修行,我现在的观念完全混乱了,应该是妖族吧。但是这和秦始皇陵中看到的长得翅膀的鸟人差得太多了。 或许是我的态度激怒了她,身上已经长满了半寸长的黄毛,脸也显得更尖锐,手脚都弓了起来,咧开嘴,口水一滴一滴的从牙齿上面滴落下来。锦上已经倒在一边昏迷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付她。偷偷的把桌子上的砚台抓在了手里,红票那厮还附庸风雅,摆个砚台在桌子上,估计从来没有用过。 我没有姜子牙的打神鞭啊,怎么对付这东西啊,不能用对待鬼魂的那一套来对付它啊,鬼魂没有实体,但眼前的是个活物啊。 狐狸精3 没给我机会再想下去的机会,面前的似人非人的动物暴怒了,纵身一跃朝我扑了过来,我一抬手,砚台砸了过去。 令人喷饭的场景出现了,那东西被我一砚台拍在了脑门上,晕了,摔地上了。我不敢确信,这家伙的战斗指数太低了吧,传说中的狐狸精不是法力高强吗,怎么还不如我,很快我就把自己的这个想法狠狠的鄙视了一下。传说还说狐狸精美貌无比呢,你看看躺在地上的这位,芙蓉姐姐都比她强一万倍。起码姐姐是个人形,这个连个人形都不是。如果狐狸精有那么大的法力,为什么,妲己不直接杀了纣王的栋梁之臣,还要天天在后宫,对着纣王吹耳边风?可见《聊斋志异》中的书生狐狸精的浪漫爱情故事不可信啊,要不就是眼前的这货色在古是绝代佳人。转念一想也不是不可能,我们都看过过往的朝代美女们的画像,那真的是和我们理解中的美女有很大的差距的。 慢慢的移到狐狸精的身边,用脚踢了一下它,没有反应,但是也没死,从起伏的胸廓就能看出来。四处找,在红票的办工桌上,找到了一卷透明胶,把它的双手和双脚分别捆上后,再绑在了一起,顺便把膝盖也绑在了一起,过程不是很顺利,毛太多了,透明胶带总是粘着毛因而粘性不是很足。 做完这一切,我把锦上拍醒,让她快把衣服穿上。这丫头一醒,先是惊叫着抱着自己的胸前衣服,警惕的看着我,我觉得好笑,指了指绑成粽子一样的狐狸精说:“别看我,是它干的,你刚才还和它上演了三级片呢。” “什么?”惊慌失措的穿上衣服,还好她全身的名牌,质量比较好,在刚才的过程中没有被撕破,勉强还能穿上身。 锦上一穿好衣服就跌跌撞撞跑到红票身边。 “没死呢?”没好气的说,都不关心我一下。 “啊。”锦上尖叫了一声。 “又怎么啦?”总是鬼吼鬼叫,一看,原来,锦上摇晃红票让他清醒的时候,不小心,下身的覆盖的衣服滑了下来,露出惨不忍睹的下体。这对于一个还没开荤的女孩子来说,的确刺激大了点。希望她不会把这个状态看成是正常的。 “别蒙着眼睛了,现在电视剧里这种情节又不是没有。你干嘛装纯啊。” “不是,电视上的没这么恶心。”锦上不好意思的说。 “是有点恶心。”我看了一眼红票那的活,真是惨不忍睹像3成熟的牛肉,看这样子再不去医院,估计保不住啊。 “那是什么?”锦上终于发现了,桌脚的,不明物体。 “就是刚才和你缠绵的女人啊。”我的腔调估计不太好,这从锦上的脸色中就能看见,但是她避开了这个话题。 “我知道,我是问,是什么东西?” “哦,可能是狐狸精吧。”我猜测说。 “不是鬼魂吗?”锦上问。 “开始我也这样以为,但是你闻闻这么重的狐臊味。可能吗?” “狐狸精迷惑人不都应该很漂亮吗?这算什么?”锦上不屑的撇撇嘴,或许是嘴巴里有怪味道,还用手擦了一下,但是手上的味道也不好啊,互摸了那么久肯定味道不好啊。 “嗯,的确不太好看,连个人样都没有。”我用手摸摸不存在胡子的下巴,“可是刚才你们很激烈呢,我还拍下来了,要不要看看?”说完作势要掏口袋里的手机。 “你……”锦上急了,就要抢我手机。 我躲着她说:“骗你的。” “不信。”坚持要我给她看。没办法给她了。 看了手机里的确没有,才放心的还给我。 我装好手机说:“你咋不关心一下红票的死活啊。” “他活该,和别的女人乱、搞。再说姐以前是医生,你都优哉游哉的,应该没什么危险。” “聪明,是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我没说他下面保得住啊。” “你怎么不早说?”锦上这下子着急了连忙拨打了120。 等她放下电话,我用下巴朝着昏迷的狐狸精比划了一下:“这个怎么处理?” “姐处理吧。”锦上不负责任的随口说到,就去照顾红票了,扭扭捏捏的把他的下身重新盖上,我怎么办呢? 打了个电话给九指哥:“九指哥,遇到点麻烦,能开辆车到……公司门口吗?对带两个兄弟。” 不到10分钟,九指哥带着两个小弟来到了楼底下,门卫通知了下,就放行了。我不太放心,就找了个大码的垃圾口带给它套了起来。 九指哥一进来看到这样狼藉的场面,也没有多问,指示着身后的小弟抬着口袋就下楼了,我和他们一起走,留下锦上照顾红票。估计是我表现的不太在意,锦上还是很放心红票的状态的。 120果然很慢,等我们下楼,把口袋塞进九哥开来的小面包车的时候,才一路呼叫的过来。后面的事我就没管了,叫九指哥直接把车开到我家,给我有抬上楼,最后一句话没问,走了。正够义气的。 黑票从刚才开始就不高兴,一直坐在沙发上,架着手,板着脸,写满了“不高兴。” 没管他,自觉地坐到沙发的另外一边,独自解开口袋:“来,看外星人。” “屁,什么外星人?”嘴上这么说,还是坐到了我的身边,看我解的费力还嫌我慢主动伸手帮忙。 “这是什么?”黑票指着地上的物体说。 “外星人。” “我说正经的。” “狐狸精啊,红票那里抓来的。” “呃。”黑票彻底无语了。 “真的,你怎么看?”我征求他的意见。 “什么怎么看?”装糊涂是吧。 “我的意思是怎么处理?是抓是放还是杀?”说完还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杀?”黑票跳了起来:“你疯了?杀人?” “没啊。杀什么人啊,他不是人啊,再说了我这不是征求你的意见吗?”这丫的把我说的多阴险似的。 接下来就是沉默,无休止的沉默。最后还是黑票熬不住:“怎么办,怪可怜的。” “我也正想呢,虽然这样说,但是没死人啊,所以说它又没害死人,对吧,要不咱们和它商量下,只要不害人,就放了它?但是刚才好像和它沟通不了,它不会说人话啊。” 说着说着,狐狸精醒了,眼泪汪汪的看我着我,竖仁的瞳孔里竟然能看出求饶。 “黑票你去,把它嘴巴上的透明胶带撕下来。” “为什么要我去?”嘴里虽然这样说但还是动手去撕狐狸精嘴巴上的胶带。 哗的一声,伴随着一声兽吼,我都觉得腮帮子疼。 “你现在能明白我说的话不?”我试图和它沟通。 它一动不动的看着我,就在我要放弃的时候,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这点发现让我有点窃喜,我也能和非人类的活物沟通啊。 “你是狐狸精?”我蹲着和它保持在一个水平说话。 它就是看着我,被绑的结结实实的身体开始在小范围扭动,独特的韵律,突然觉得它的毛发为什么那么柔软,那么鲜亮,这已经超出了人类理解的美丽了。熟悉的味道开始四散…… 啪。我一个鞋底拍在了它的脑门上,它嗷了一声,伏着身体,偷偷的看着我。 “在我面前用这个,刚才就不管用,还不吸取教训,叫你老实点,否则下次就不是鞋底了,看见那把菜刀没,再你老是,我就用那把菜刀把你剁成12块。”正好茶几上有把菜刀用来切哈密瓜的,前几天,奢侈一把买了个哈密瓜,家里没有水果刀,用菜刀将就了。 “再问你一遍,是不是狐狸精?”顺手把菜刀抄在手上了。 “吼。” “说什么不懂。说人话。” 回答我的是小兽雌伏的低吼。 “你反了天了,叫你说人话。”真是气死人了,站起身用脚踹了它一下。 黑票上来拉住我:“姐,她不会说话啊。” 第29节 “不会说,怎么去肯德基?” “肯德基?”黑票很疑惑。 “说了你也不懂,你也别拦着我,它今天不开口,我就挖了她的眼睛,敢迷惑我,被人欺负就够了,连个畜、牲都欺负我,那我还活着干吗。”怒不可遏,指着地上的狐狸精说:“你丫快点给我说话,否则,我没吃过狐狸肉,今天可以开荤了。” 或许是被我泼妇骂街的气势吓倒,它的喉咙里发出呵呵的声音,吞了几下口水,用一种骨骼摩擦的声音说:“是。” 我带着胜利般得快感,坐回了沙发上。 “为什么要害今天晚上的那个男人?”我也不废话开口就问关键。 “我没有。”可能是还不习惯发音听在我们耳里不是很舒服。 “没有,为什么,人差点给你废了?”我最鄙视这种为自己狡辩的。 “我不知道的。”声音低了下去几乎听不见。 “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只要你回去吧,别再捣乱了。”我也不想杀生。 “去哪?”她带着迷惑看着我。 “回你自己家去吧,你这样终归是不好,你到今天地步也不容易……”我劝的可谓是苦口婆心,因为不确定它是像神话故事里的狐仙一样是修炼的还是一生下来就这样。 “这就是我长大的地方,我实在是不知道去哪里?” “你在这个城市长大?”黑票插嘴。 “嗯,我一直在这里流浪,直到有一天有个人看我可怜每天都会在固定的地方给我吃的,然后突然有一天,我能够走了,就循着气味找到了他。” “今天晚上的男人?”我问。 “嗯。” “你会害死他的,知道不?”具体细节我没有知道的兴趣,比如怎么混进的公司怎么迷惑了众人等等等等,狐狸精吗总是有点特殊能力的。 “我不知道,这是一种本能,只要别人一抗拒我,我就会不自觉的……” “不自觉的迷惑对方?”我接着说。 它没有再说话,默认了。 “你对这个社会很了解啊?”黑票突然说。 “嗯,生活了这么久能不了解吗?” 就在我要问它接下来怎么办的时候手机响了,接起来一听,河东狮吼。 “姐,那个狐狸精在你那吧?” “在啊。”锦上的声音太大了,狐狸精同志缩了一下脖子。 “别让她跑了,姐把她抽筋剥皮算了,红票差点就废了。你等着,我这就赶过去……” 狐狸精4 “喂喂喂喂?”我还没发表意见,电话就挂了。 挂了电话,看着狐狸精无语啊,最后做出了决定朝黑票招了一下手:“把她松了。” “为什么要我,她是女的吧?”黑票不愿意。 “嗯,是女的,但确切的说是母的,你娃每天调戏一楼刘奶奶家的小吉娃娃,那也是个母的,我说双鱼同志啊,你不能搞种族歧视啊……” 一番话把黑票说得哑口无言,只好去撕透明胶带。那手就像触碰传染病人一样——节奏跳跃。 惨叫声不绝于耳,我把头转了过去,太惨了,都是毛啊,带着血丝啊,等惨叫结束后,回过头一看,身上全部都是一条条的光秃的带子,就像只剪坏了毛的富贵狗。 “砰”的一声,门被一只脚蹬开了,我看着面前化身为恐龙女的锦上,抓着狐狸精的头发一顿劈头盖脸的打啊。那个风姿绰约啊,那个狂风暴雨啊,一点也没看出来受过良好的教育。还是黑票看不下去了,上前去拉住她。叫她不要虐待动物。 这句话还真管用,锦上不闹了,不过看样子很震惊。我知道她现在想什么:狐狸精=动物,红票和狐狸精xxoo=红票和动物xx00=兽、交? 太惊悚了,我自己也吓到了,把锦上拉到自己身边坐下说:“你一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独立女青年怎么和它一般见识?” 看着锦上不以为意,我接着说:“你说你被狗咬了一口,你会咬它一口吗?” “不会,那你呢?”锦上反问我。 “……当然不会啦……”我心里没说出来睚眦必报,我当然会咬回来,顺带还得撕下一块狗肉。 “那不杀它,你准备怎么办?”这丫头冷静下来思维条理就会很清楚。 “放生吧。”我略微想了一下。 “不行,绝对不行,放了它,再找子明哥哥的麻烦怎么办?”锦上坚决不同意。 “不会的吧,它受到了教训啊,再说这次也是为了报恩。”说着我自己都不相信了。是啊,所有的话都是狐狸精说的,我们谁都不能肯定它说的就是真的,再说了这座城市的罪恶,相信游走在街头,黑夜的它比我们更清楚。这让我猛然记起来那个啃食婴儿的恶狗,是的,让自己接近人最快得方法就是食人,这只狐狸精如果说的是假话的话,那么久太善于心机了,太像人了,那么它那张嘴下到底吃了多少人?想完这些我看向狐狸精的眼神已经变得非常狠毒了。 感觉到了我非常不友善的目光,狐狸精垂下了自己的头。很快我就想明白了,为什么我会这么简单差点就放了它?它丫又不知不觉中迷惑了我。真是放松不得。但是是什么迷惑了我呢。我一直没有看它的眼睛,那就只有一样气味。就是这种狐臭味。它引导了我的情绪。想通了,心里就升起了杀机,我这人,除了人,对任何伤害自己的东西都没有怜悯。 拿着菜刀就要把它剁了,但是就当刀要触碰它的脖子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一种危险,非常危险的感觉,客厅里就黑票,锦上,我还有这只动物,那么危险来自哪里呢?我一向对于直觉非常的相信。心里剧烈的起伏,一切都不对,不对都不对。 我家有什么辟邪的东西没,我记起来房间里的床头柜里,有一把救了我的匕首,那把血迹斑斑的匕首。 “怎么还不动手啊?”锦上在旁边催促道。 “是啊,姐,快点动手啊。”黑票也在催我。 没管他们两个,冲到房间,拉开床头柜,没有,什么都没有,里面空空如也,在哪里,这么重要的东西不可能忘记的。 我到底在哪?外面客厅的灯光也如同秋霜般的寒冷,到底发生了什么?茶几上的菜刀?哈密瓜是前两天买的没有理由还在茶几上,狐狸精已经松绑了为什么会傻兮兮的等在那里等我砍? 客厅的两人为什么会眼睁睁的看着我去杀死一个人型生物。一切都不正常,慢慢的后退到窗边,望着窗外,雾蒙蒙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姐,你干嘛呢,快点啊。” 锦上甜美的嗓音,突然变得很腻味,浓厚的鼻音,为什么刚才没有注意,这根本就不是锦上的声音。现在撞客我不怕,我怕的是碰见不明物体。 怎么办怎么办。就在这时黑票进来了,我很害怕,他一进来就抓着我的手臂,捂着我的嘴巴,我拼命的厮打,手脚乱踢,胡乱拍打。 “姐,我真的是黑票,别叫。”耳边被呼出的热气吹得通红。但是我不信,依旧拼命的挣扎,直到咬破黑票的手掌,他吃痛放开我,看见他手上拿着的赫然是我的匕首。双手颤抖的摸向匕首,不知道摸上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亦或是没有反应。 终于周围的景象开始褪变,我和黑票站在24楼红票的办公室的玻璃墙前,里面的百叶没有拉上,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里面的景象。锦上就倒在办公室的门口。透过玻璃墙,看见红票无力的躺在椅子上,全身整洁。刚才我要砍的人是锦上。 心里庆幸还好没下手,否则现在就是杀人犯,空中四面八方传来尖锐的笑声,很快就消失不见,一下瘫软在地上。黑票进去分别查看了另外两个人,还好都活着。 真是厉害啊,狐狸的幻想。有得必有失,它们比人类,懂得利用自身的能力,但是它们只有在非常凑巧的情况下才会开智。 我坐在红票的办公室里抽着烟等着锦上和红票醒过来。黑票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高架桥,这个时间,下半夜了,桥上的车灯还连成一片,堵车,自己堵车心烦,看着别人堵车爽。 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用香烟来阻止自己的胡思乱想,颤抖的手臂也在烟叶的麻痹作用下,恢复了正常。尼古丁可以放缓神经,抽离思维。 锦上首先转醒了,看见自己倒在门口,很奇怪,我和黑票自然没有那么好心把她搬到沙发上。红票接着锦上醒了,看见我们就只惊讶了一下子,很快就恢复了镇定,要从口袋里掏烟,结果没找到。废话能找到吗?我这烟就是在他身上摸出来的。 看他可怜,把剩下的扔给了他一根,打火机,点燃了,他凑着点燃了。把打火机熄灭。 “你们看到了?”红票缓缓吐了烟圈说。 “没看全,就是体会了一把。”狠狠的吸了口,烧了半根,“你怎么惹上这东西的?” “一言难尽啊。” “前段时间去哪了,锦上带着我们去湘西凤凰找你。”我据实以告,不想红票说些无意义的事。 “我知道,是我叫玉佩小姐带着你们去的。”红票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为什么?”我看了一眼锦上,她躲避了一下我的目光。 “为了引开你们。” “为什么?” “有些事情,是为了你们好。真的,不知道比知道幸福。”红票说的很含蓄。 “这里有监视器?”我试探下。 “……”回答我的是沉默。 “到我家去?” “回答我的还是沉默。” 他不回答那就是我家都被监视,我去秦始皇地宫前,和红票有过约定,我去,他帮我搞定监视的人。看来没有办成。 “别想了,还是你运气好,如果不是你来了,可能今晚我就交代在这了。”红票吸完一根烟,和我开玩笑说。 “你接下来怎么办?”因为他救过我一次,所以,理当对他不同一点。 “不知道,要不搬你家去?”他的回答太无耻了。 “滚,我家住不下。对了,你上次欠我的钱还没还。什么时候给?”上次去秦始皇地宫说好了的价钱。 “说真的,这几天还真得在你那躲躲。” “你没有问题,但是锦上这副样子,晚上怕被吓着。”我看了站在不远处的锦上,骨头又见骨头。 “得加钱。”黑票终于参与了我们的对话。 于是在我那一室一厅的租住房里的客厅多了两个人,我是屋主当然得住房间。他们住客厅,鬼才管有地方睡没。 黑票趁我刷牙的机会溜进来跟我说:“姐,咱多赚的2万块里面抽点钱给我买张单人床吧,沙发睡得不舒服。” 我强烈鄙视了他这种铺张浪费的资产阶级享乐风,说那些钱都是我的养老钱。果断的拒绝了一个人后,非常的爽快,果然自己的快乐是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 躺在床上,把匕首抱在怀里,手掌摸索着匕身的斑斑锈迹,耳鼻之间丝丝锈腥的味道。以前看似没有联系的事情,都有着潜在的联系有的可以直接看出来,有的还没有发现。这场巨大的阴谋是针对的真的是我吗,还是我也只是这场阴谋的棋子。 睡着之前我做出了个决定,我要把自己抽离出去,好好的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好好的想一想,很多问题的关键,可能会想清楚。 狐狸精5 第二天,红票根据我幻境中的叙述,迅速锁定了公司新进的瘦女人。但是她的简历成长史非常的详细。她叫杨听雨,英文名字alina爱丽娜,父母双全,直到去年为止才全部去世,家境小康。从幼儿园一直到高中都是在这个市里比较好的私立贵族学校,学习平平,大学直接出国去了哥伦比亚大学,念绘画艺术。半年前刚回国应聘成为了红票的特助。 “似乎没有什么特别啊?”红票的办公室里,我们围在桌前吞云吐雾。锦上倚在透明的墙边,微微用食指把百叶压了一条缝隙观察着红票的特助——瘦女人,“她今天还在上班,没什么慌乱的神色啊。” “红票,去周围调查过没?”我弹了弹手里的烟灰问道。 “左领右舍都打听过没有什么异常,不过我通过哥伦比亚的教授在查她在学校期间的档案。希望有所收获。” “没想到,你还是全世界排名第十的好大学毕业的啊?一点看不出来,你这身猥琐的气质到底怎么来的啊?” “嘿嘿。”红票不顾我的挖苦,干笑了两声。 办公室里又沉默了下来。忽然电话铃响了,红票接起来一听,立马神色黯淡了下来。 第30节 “哥伦比亚那边来电话了,没问题,等下就会把她的学历照传真过来。不过听教授描述他打听过,不是现在的样子。” “没有别的办法,等着吧。”黑票叹口气,收回了看向窗外的视线。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屋里的气氛紧张。 终于,滴的一声,传真机出现响声,红票飞快了按了一下接收。 一张传真纸被我拿在了手里,上面的人清晰可见,不是门外的特助,显然门外那就人是狐狸精了。 “现在怎么办?”我说。 “能怎么办?杀了呗。”红票说。 “怎么杀?”锦上问。 “晚上我借口把她留下来,你们先躲起来,然后一起上前把她抓住,她的控制能力可能会通过气味传播的所以我会给你们几个防毒面具。”红票顷刻间便有了计较。 “尸体怎么处理?”这是我最关心的,要做得人不知鬼不觉。 “……” 没人有好的建议,主要是毁尸灭迹的事情没人会做啊。 “在野外挖个坑埋了算了。”锦上建议说。 “不行,突然间失踪了一个人,肯定会被追查的,况且公司的人那么多,肯定会注意失踪了一个人的。到时候报了警,什么都完了。”我仔细思考后说:“或许会有别的解决方法,我就问你红票,我们去湘西的这一段时间,你到底去哪了,干了什么了?” “这个的确不能说,等到时候,你就会知道。”红票死活不肯说。 “那好吧,这个现在怎样解决?”首先解决狐狸精的事情吧。 “照计划,警察那里只要没证据,那咱就来个死无对证。”红票发狠的说。 “好。” 事情定下后分头准备。说实在的我不积极做这事,毕竟没有真正伤害到我。再说对于杀人哪怕是杀人型生物,只要是没迫害到我的生命,我都是不情愿的。心里上过去不啊,所以当他们扑上去,抓住眼前的女子的时候,我站在旁边戴着防毒面具没有动手,主要是我对那副瘦弱的身躯,下不去手。 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女子昏迷着被绑着扔在地上。我们围在四周。就在刚才,女子刚进门,黑票在门口给了她一闷棍,在她还没有反应的时候,就晕了过去。 四人都没有说话等着她幽幽的转醒。半刻钟后她终于醒了。 “你们要干什么?这是怎么回事?”她剧烈的挣扎。 “问我们,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做了什么?”锦上愤懑的说。 “我做了什么?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果然不愧是留洋回来的,思维转换的就是快,很快就明白了症结所在。 “你为什么要混进来?”红票开口了。 女人,看了一眼红票脸上浮现了很可以的红晕。 “你这个狐狸精?到底还害子明哥哥到什么时候啊?”锦上暴怒了。 “我这样子像狐狸精吗?再说我从来没有对总经理做出任何不妥的事吧?”精彩,一番话说的不卑不吭,我敢说如果不是她长得实在是不好,否则我会为她鼓掌,现在这个社会聪明的女孩子不多了。聪明而又智慧的女孩子更不多了。 “你昨天晚上差点杀了我们。”锦上有些词穷。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和公司的几个同事一起打麻将。”弄清楚事情后,女人,慢慢挣扎着做起身来,估计还想整理一下头发,但是手被绑着,只好作罢,“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但是我肯定不会对你们做出什么的。趁着大家都能收手的时候就算了。我不会追究各位对我做的事情。” 果然是脑袋很好使的海龟。说话条条理理丝丝入扣,合情合理。差点打动了我。 “你说什么呢,这是你哥伦比亚大学的毕业证书的传真,你看看上面的照片。你怎么解释?”红票把传真甩到她的面前。 她疑惑的看了一下说:“说,我的确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我保证,一定给公司一个合理的解释。” 红票和我对看一眼,感觉不太妙。或许其中真的有误会。 “你怎么解释?”我问地上的女人。 “首先,我的确是哥伦比亚大学毕业的,正好现在的时差那边是白天可以要求他们立刻马上传真一份过来,看传真上的日期是今天白天的,白天人多手杂指不定就被调换了。” “你的意思是,公司内部人员调换的?”红票问到。 “可能,不是说一定,问题不是出在我这里,先看看吧,我不相信你们这点时间等不了。”杨听雨躺在地上说。 “红票我觉得她说的对。我们等等。”我建议说。 “好吧,咱们就再等等。”很快红票就拨了个长途电话,开了一腔的鸟、语,完事叫我们等10分钟。 这10分钟真是度日如年啊。 很快,那边就来消息了。随着传真机传出纸张,一切都明了了。上面的人和眼前的女人很相似。 或许是我们犹豫的态度给了杨听雨答案,她果断的叫我们把她身上的绳索解开。 锦上不情不原的做了这件事。 红票对杨听雨说:“对不起杨特助,实在是这几天被很多事情搞蒙了。” “没事,我只是希望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嘴巴上说着没事,但是态度不见得很好,这也是任谁无缘无故被打晕绑起来不报警才怪,还能这样和你好声好气的说话,无疑是人家的修养好。 “杨小姐我们只能这么说……”又是一顿长话短说。 真的不习惯这种复读机式的复说,听得耳朵都生茧了,我有一种癖好就是自己经历的不好的事情,绝对不喜欢别人说出来的,不过事已至此,不说也解决不了这个局面。 耐着性子,等红票给杨听雨说完。 她沉思了片刻才说:“狐狸精只在神话故事才出现,如果不是你们疯了就是真的。看你们的样子不可能是一群神经病人,况且,宋子明是我的学长,所以我的情感上愿意相信你们但是我的理智对这个还有疑问,如果以你们为真实的话,那么这件事很容易弄清楚。就是能够接触到我在外面收发室的人,因为传真的话要通过我的那台机子才能转进来。能碰我电话的人只有和我一个办公室的贾晶。” “贾晶,好像也是这半年进的员工吧。”锦上希望的看着红票。 “嗯,是三个新进员工中的另一位女性。”红票点点头,“长得比较好看,看样子也比杨特助像一点。”这最后一句话是被红票牙缝里哼出来的,没好意思大声说。 “现在怎么办?”黑票说。 “她安排了今天这幕,一定就在附近。大家小心点。”红票提醒大家说。 不提醒还好,提醒,就觉得四周凉飕飕的。不自觉得摸了下裤子里的匕首感觉心里安定了点。 一想到它可能就在我们的周围,那种压迫感油然而生。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因为是晚上外面只有走廊的那一排灯是亮着的,其它地方都是暗的,按理说这个点应该没人,加上我们高度紧张,就算是一只耗子爬过都能注意到,何况是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声音。 咚咚咚,这双高跟鞋一定钉了铁掌。发出的声音差点打乱我心脏的节律。每个人非常紧张的看着门口,近了,近了。 终于声音停在了门口,大家不自觉地往远离了大门。 咯吱一声,门开了,一只手,一只女人白皙的手握住门把,紧接着走进来一个女人。 来人很漂亮,白皙的鹅蛋脸,没有棱角,匀称的身材包裹在职业装下,唯一的缺点就是嘴唇的颜色有点深。我没有见过书里相容的倾国倾城的绝世美女,我不明白怎么会有那么美的女人啊,古代流传下来的仕女画像啊什么的真的找不出一点令人想入非非之处。所有女人对于我来说就分看不过去的和看得过去的。 现在进来的女人显然被我归结为好看的一类。来人一进来看见我们这么多人,现实愣了一下,估计是看到我们没有对付杨听雨,感到吃惊吧:“这么晚了怎么这么多人啊?” 狐狸精6 “贾晶?”红票首先打破了沉默。 “对啊。” “这么晚你来干什么?”出乎意料这是杨听雨主动询问。 “咦。”贾晶停顿了一下刚要开口就被锦上打断。 “你个狐狸精隐藏的真深啊,竟然让我们误会杨特助才是狐狸精,不过人算不如天算,你终于落网了。” “你们说什么,我一点都不明白,我这么晚来这是因为……”贾晶急着解释但是再一次被杨特助打断。 我非常奇怪的看了一眼杨听雨,感觉她,她不应该为我们出头的。这件事轮不到她开口说话。她没有注意到我的视线,她的脸在我看来非常的阴郁,有一种无法解释的面部表情。紧紧的盯着进来的女人。 没有和他过多的废话,红票一步步向她逼近,一步一步,都可以从衣服的轮廓细微的变化上感觉出他现在处在一种应激的状态中。 红票的身体就像一只猎豹,猛的扑上去,把贾晶压在了身体之下。贾晶不停的挣扎,呜咽,但是嘴巴被捂住了,发不出声音。不要小看一个女人的强烈反抗,红票快压制不住了回头对着我们叫道:“快帮忙。” 但是我们谁都没动,因为,伴随着一声声阴恻的笑声,杨听雨渐渐的融进了墙里,谁都不能解释这一切,被压在地上的贾晶都忘记了挣扎,红票不自觉中也松开了贾晶。 “怎么回事?”锦上当下已经乱了阵脚。 “怎么回事?你们放弃了杀我的最好时刻,现在已经晚了,好好享受着最后一个夜晚吧……”完全融入墙里不见的杨听雨或者说是真正的狐狸精。 …… 房间的场景大换,本来看得见墙的房间已经被无限延伸,除了头顶上的灯能够照得到的范围,其余的空间都笼罩在一团漆黑之中。大家不自觉地都互相靠近,似乎这样更安全,地上的贾晶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腿,把脸埋进腿里,不与我们做交流。 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如果我被人这样对待估计会抓狂的吧。 “子明哥哥,我怕。”锦上瑟缩着挤在红票的怀里,骷髅似地脸庞让我想起了一幅绝美的画面,一个身披战甲的男人,搂着一具粉红骷髅,坐在彼岸花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黑票靠近了我低声问:“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估计当我们把防毒面具摘下了的那一刻就已经产生了幻象。”我这时已经把口袋里的匕首掏了出来抓在手里,不停的摸着,也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是感觉和还是会安心点。刀身的斑斑铁锈在这个异样的空间里很能刺激人的嗅觉,“我也不知道怎么办?问题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找上我们,或者说是红票。一般这种东西你不去惹它,它不会去惹你。” 说完我们把眼光全部看向红票,连他怀里的锦上也抬起没有肉的脸。 “你们别看着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红票连忙撇清关系。 “那就奇怪了,会不会和你前段时间去的地方有关系?”我试探的问。 “不会,你们去湘西到现在只有半个月的时间,而它是三个月前进的公司。不可能和我去做的事有关。”红票仔细想过后才说。 “那能是什么原因?难道……”后面的话我没说出来,色色的打量着红票,这小子,虽然看起来很猥琐,全身上下都是一副浪荡子的味道,难道是他在外面拈花惹草…… 可能是我的眼神把我的想法暴露的太彻底了,锦上连忙为红票辩解说:“不会绝对不会,子明哥哥虽然平时不太正经,但是绝对不会超过底线的。” 这种盲目的信任到底是哪里来的,我把红票从上到下看了好几遍,每根毛都仔细看一遍得出的结论是——这小子绝对不是善类。 一直坐在旁边把头埋进怀里的贾晶这时抬起头看着我们:“这件事可能和我有点关系。” “什么?” “这件事说起来我连自己都不敢相信,其实我才是杨听雨。”她陷入了自己的回忆手指甲卡进手臂的肉里都没感觉,可以想象的出她正经历了怎样一种回忆:“你们也知道,我以前的样子就和现在那个女人的样子一模一样,所以刚进公司的时候我彻底吓到了。” “为什么?”我绝对她的话有点无头无脑的。 “我怀疑她不是人。她是狐狸精。”她突然扑过来抓住我的手疯狂的摇了起来:“她真的不是人。我以前上高中的时候,因为高三课程比较紧,压力比较大,所以总是在外面熬到很晚回家。有一天在学校旁边的巷子里发现了一只狐狸,它全身的毛灰扑扑的,很可怜。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那是狐狸,有些动物你们没见过,但是一见到就会知道的。我看它可怜,就每天放学给它带吃的,开始它很抗拒,但是我每天坚持着,坚持着终于它肯吃我喂的东西了。从那以后,我每天放学就和它一起待在那个巷子里,也不用漫无目的晃来晃去……啊,对不起。” 我把手臂从她的手里挣脱开,“没事你接着说。” “嗯,后来有一天,我去喂食的时候,发现有一群我们学校的男学生,在踢打它,我冲上去,把它护在了身下,没想到他们他们,就开始打我,打还不算,还要……我,但是我害怕极了,拼命的挣扎,后来我看见护在身下的狐狸慢慢的变成人形,变成我的样子,慢慢的站起来,那些男生们都不能动了,它就一口一口的慢慢把他们从头开始吃了,骨头都没剩。你们应该知道的,你们应该知道的,前几年的报纸高三学生集体失踪事件。”她急切的像我寻求着支持,直到我点点头,她才继续说下去:“后来我去了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留学,看到了宋子明学长……所以回国后,就在这家公司上班,但是没想到看到了它,以前我的样子我害怕急了,正好昨天从哥伦比亚发来毕业证书的传真,它不在,我就做了点手脚,希望公司把它开除,我不敢和别人说因为太危险了,也不会有人相信我。所以我只好自己动手把它清除掉,可是昨天,我不小心漏了点马脚,今天晚上赶过来收拾就变成这样子了,你们相信我了吗?” “那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子的?”锦上果然是女孩子对样貌比较在意。 “这个吗?”贾晶摸了摸自己的脸稍微有些沉醉:“出国前,我整了容,换了名字。” “事情都清楚了,但是现在你知道怎么对付它吗?”红票还是关心现在自己的处境。 “它除了幻象就没有别的能力了,其实只要找到它的所在用一般的方式就能杀死。”贾晶看着红票,眼神复杂,对红票怀里的锦上闪过一丝不可觉察的妒忌,但是被我看见了。 第31节 周围似乎气氛变了,我感觉到了一股很悲伤的情绪,但是立刻马上被一种愤怒的情绪所代替。 我曾经有过这种感觉就是在我开的店失火的那次,但这次的感情更强烈,浓烈的化不开的悲伤及愤怒,让我想哭…… 画面一:一个很瘦的穿着校服的女孩子在一条小巷里喂食着一只小狐狸; 画面二:一群男女学生,在欺负着一个很瘦的女孩子,小狐狸在一边目眦尽裂; 画面三:小狐狸感觉自己的手脚变长了,它不能忍受欺负女孩的那群学生于是就把他们吃了; 画面四:很瘦的女孩子把狐狸带回来家,每天朝夕相处,小狐狸开始慢慢的明白了人类的思维和语言; 画面五:女孩经常叫小狐狸变成人的样子给她看,每次看完女孩都会抚摸着狐狸变成女子的脸特别迷恋; 画面六:小狐狸忍着嗓子的疼痛说可以和女孩子换脸,女孩子开心的抱着小狐狸笑了,小狐狸很满足; 画面七:换脸后,女孩变得很活泼,很快活,小狐狸也很快活; 画面八:女孩子去留学,小狐狸舍不得就去伪造了一个身份陪着女孩子一起去,女孩子高兴极了; 画面九:留学的生活很美好,突然有个英俊的男生闯进了女孩子的眼睛里,女孩子不再和小狐狸同床共枕了,小狐狸很痛苦,牢牢地记住了男生的脸; 画面十:女孩子趁小狐狸睡着了,拿刀把它切成了五个部分,分别埋在了哥伦比亚大学的五个地方; 画面十一:小狐狸非常疼痛,但是还是勉强爬出地面找回来自己的身体,女孩子回国了; 画面十二:小狐狸进入了女孩子进入的公司,想和女孩子和好,但是每次都被女孩子拒绝了,小狐狸发现女孩子的目光总是追随着一个男人,于是彻底愤怒了…… 画面到此为止。 看向贾晶的目光变得极为不善,我对着空气说:“冤有头债有主,你知道该怎么办,没有必要增加自己的罪孽。” “姐,你在和谁说话。”黑票在我旁边问。 没有理他继续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离相即佛。来看这个世界,犹如庄严王车。愚人沉湎此中,智者毫无执着。” 狐狸精7 “你已经到了这地步应该知道大劫将至,何必在纠缠不清呢。” 回答我的是安静还是安静,贾晶在旁边眼神闪烁。 终于哀伤的声音响起:“用你们人类的话,我爱她,爱得舍不得伤害她,哪怕是她伤害了我,我情愿伤害你们,也不愿意伤害她一丝毛发。” “那很简单啊,把她禁锢在你的身边,让她动不了,跑不掉,嘴里不能说出一句你不爱听的话,不就行了。”黑票在旁边语出惊人。 那边又沉默了,不过房间渐渐变回来了。周围不再看起来像异度空间,从墙里伸出了一双骨瘦如柴的手,接着是头,然后是身体——杨听雨或者说是狐狸精。 贾晶正好退到了墙边,被那双手在背后按住了肩膀,狐狸精的头发狂舞起来,每一根都扎进贾晶的毛孔中,很快贾晶看起来就像是从毛孔里长出啊长发怪物一样,无数的看的见的闪光从贾晶的皮下像是电流般输向了狐狸精,她的皮肤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干瘪了下去,很快就变成了一具人干。 “谢谢,你的提醒,原来人类都是内心一套表面一套,原来爱一个人就是要给她自由这句话不是人类的真心,占有才是内心,谢谢你哈。”狐狸精用头发把干尸般得贾晶包裹成黑色的蚕蛹背在自己的身后:“看你们点醒我,我就告诉你们一个关键词——法则,一切都是法则,当所有的法则复活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有了解释,人类的贪婪已经彻底让时空错乱了,人鬼妖同行的时代很快就要来临……” 它带着它的爱人消失了,这次真是无妄之灾啊,我站起身来,看着锦上已经恢复成了原样,知道外面已经天亮了:“把钱打到我的卡上,不要再上门找我。双鱼,走。” 带着黑票走出了公司大厦,外面的街道还是很冷清虽然已经是清晨了,但是没两个人,我带着黑票随便吃了点豆浆油条。没有什么心情。 第四十章 女儿国1 给黑票留了一万块钱,我自己连夜偷偷跑出来了,给他留了个纸条说是出去散散心,3个月就回,想想一万块给他三个月的房租加上生活费应该够了,仔细想想给多了一点,我上大学的时候一个月才600元,心里疼啊。 这次我的目标是女儿国,我们国家地大物博很多地方还没有开化,还保留着独特的地方特色。 女儿国是真正存在的,她们那个地方流行的是走婚制度。所谓的走婚制度是,许多成年的男子会和同一个女人结合,直到她们生下孩子就会被赶出去。对于女权至上的地方我还是有点向往。 其实那个地方也不远,“跑马溜溜的山,……”这首歌里的跑马山不远的地方,海拔4000米的古城。 通往古城的路只有一条,一般是没有车的,只有和山下开面的的师傅说好价格。不要小看海拔4000的高原,我坐着大概到了3000米的时候,眼睛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过了好几分钟才喘过气来。胸腔里憋得难受就像是一口气吸不到头一样,所以得加快呼吸。 本想掉头,但师父说快到了,果然说了这话说了没有一刻钟就看到了传说中的女儿国,但是和想象中的区别很大。土坯房,最高两层,我都怀疑风沙一大,都能从房子上吹下一层土。 所谓的城就是包着的组成一个“回”字是为城。和司机约好明天一早就来接我。 进了城到处都是女人,但是也有男人,这让我很奇怪。我问了一下身边的卖菜的老妇人怎么会有男人,结果她以一种非常白痴的眼光看着我说:“你说为什么会有,你当这真的是女儿国啊。” 妇人说话的口音有点像四川乐山那里的方言,我在那里生活过一段时间,否则还真不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 “晚上有什么地方可以住的啊?”我虚心求教,司机师傅明早才来接呢,看着地方还真没有什么宾馆,估计没谁来这海拔4000米的地方自讨苦吃。 “这里晚上没有地方住的。”妇人看着天色快黑了,赶忙收拾手里的东西。 “姨,要不这样,我住你家去吧,这里有100元,就住一晚上?”拉住妇人,我出门在外谁都是我姨。 她有些挣扎的看着我手里的钱,我一咬牙,又从兜里掏出了100元,硬是塞到她手里。 兴许是收了钱,拿人家的手软,妇人和我说话的态度好多了,她嘱咐我今天晚上本来这里是不留人过夜的,所以要我待在她家里不要乱跑,今晚这里有人结婚的。一听到结婚,我的兴致高涨啊,死皮赖脸的磨她说带我一起去。起先当然是不同意,但是熬不过我手里的票子啊,200元解决了。 妇人给我找了一身她年轻时的衣服,我一闻有股怪味,但是为了今晚的热闹忍了。她还特地拿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的劣质胭脂给我脸颊上摸了两团,她解释说,我太白了,这里的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两团红的,我知道那是高原红,那是高原地区男男女女所特有的。妇人和说,也有游客混进来看的,只要装作是本城的人一般不会有人介意的,大家都知道这是一种营生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外地的男人都是很欢迎的。女人嘛,知道的,女儿国什么最多?不就是女人嘛。所以她们肯定不太欢迎女人啊。 女儿国的婚庆现场也很热闹,城的中心,堆起了3丈高的柴堆,冲天的火光映透了头顶的天空,周围围满了女人,老的少的,年轻的,都在跳舞,开怀大笑,很多男性的游客和她们一起举起酒杯,豪饮。奇怪的是没有外面的女人,可能有,也和我一样乔装了。 如果是白天,你不会觉得女儿国里的女人好看,她们有高原红,有常年不洗的头发——谁也不能指望海拔4000米的地方有充足的水分吧,黄黄的牙齿也不知道近距离接触会不会有不好的味道。 我站在离火堆稍微远点的地方,实在是被火烤得受不了,没有喝她们递给我的碗酒,我的习惯一直没变,只喝自己带的矿泉水。 我只知道所有的人都在为晚上这一场婚礼准备。 “果子姐。”突然听到有人叫,我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 忽然肩膀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这那。” 回过头一看,一个我认为绝对不会再见面的人——曾今。 他应该会和av一起行动的吧,我绕过他,左右看看。 “别找了,av没来,我是和同学一块来的。”他好笑的看着我。 “你们怎么可能分开?” “怎么不可能。我和他又不是连体婴儿。”曾今不在乎的说。 “你和他不是……”恋人这两字差点脱口而出。 “嘘,别说,果子姐什么都别说。”曾今果断的阻止了我。 没办法为了不冷场,只好试图,找个话题:“你怎么来了这里?” “陪朋友的,姐忘了我是学新闻的啊,学校要做本奇特的少数民族,所以就来了呗。当然那群鬼人,是想体验一下奇特的走婚制度,顺便捐献了自己的第一次。”曾今指着刚才我看到和女儿国女人们拼酒的三个男子。 “那可真够禽、兽的。”我丝毫不掩饰对他们的不满。 “姐别这么说,都是年轻人嘛……嘿嘿嘿嘿。”他不好意思的搔了一下头发。 “那你怎么不去……”该死又忘记他的性向了。 他装作没听见,在我旁边看着他朋友们狂欢。 不过多久,沸腾的人群就被分隔开来,一堆人抬着一顶无顶的轿子过来,上面端坐着而不是跪坐的一个全身红色的女人。相比其他这里的女人,轿子上的女人美得不可思议。 像是古典的仕女画中走出的一样,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子给我这样的感觉,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这样一个女子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所有的人都因为她的到来而安静了下来。她的美我敢说不会有任何一个男人不在她面前化成绕指柔。 注意到她是盘着脚而不是跪坐着,果然不愧是女儿国,算然是那么柔弱的新娘,但是还是给人一种很尊贵的感觉。我真不知道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她满身的贵气是怎么来的。这不是光用金钱能够堆出来的,就像是古时将军们的煞气只能斩千人才能获得。她的气质贵不可言,就像是真正掌握了别人的生生死死。 “你在干嘛,快点和我走。”带我来的妇人,偷偷摸摸的悄悄的拉了拉我的手就往外走。 “怎么啦?”我一边稍稍反抗,一边问。 “没什么,你现在马上给我下山,绝对不要待在城里。”妇人头也不回直接拉着我走。 “姐,你去哪?”曾今也跟了上来。 “这个妇人要我连夜走。”我不好对年纪大的人动手,只好寄希望于曾今。 “你不能这样对待客人,我们有人身自由。”曾经干脆快步绕到妇人的面前,双手展开。 “娃娃,莫要多说,你们走。”妇人使劲的拽着我。 我们这边的争执终于引起了轿子上的女人的注意。 “远方的客人,我们怎能拒之门外。”女人缓缓开口,声音如一条涓涓细流流淌过众人的心里。 “今天是哀家大喜的日子,于民同乐。” 女儿国2 听到这个话,我注意到妇人迅速放开了我的手,照着女人的方向,低下上身,两只手叠加在一起,放在身侧。 接着所有的女儿国的女人都做了同样一个动作。 她停下了轿子,缓缓向我们走来,朝曾经伸出了手:“他乡的客人,今夜可否成为我的新郎?” 就在我心提到嗓子眼的时候听见曾今说:“不了,我就是来有游玩下。我有妻子的。” “咦,那我就不勉强了。今夜有人愿意做哀家的新郎吗?”她收回了邀请的手,向四周询问道。 “我。” “我。” “还有我。” “……” 顿时有很多人响应,大多数是外地人,我看到本地人不是太多,很多都偷偷长舒了一口气。没想到留下来的外地人这么多。妇人那么神神秘秘搞得我能留下来时享受了她多大的优待似的。 随后,跟在女人身后的四个粗壮的女人,点了10个外来男人,跟在轿子后面又消失了。曾今的三个朋友被挑走了2个,剩下一个垂头丧气的来到我们身边:“真倒霉,为什么我就不行?那女人挑那么多干嘛,她受得了吗?” “咳咳”曾今尴尬的假咳了一下,提醒朋友说话注意一点。 “这位姐姐,也是来玩的,你好你好,我是曾城的同学。”在看到我的时候,曾今的同学重新活跃了起来。 “曾城?”我没有理会他朋友伸出的手。 如果我是那女人我也不会看上他的啊,一双手都没有骨头的,总的一句话就是没毛,胖,大耳,光头,脑后还有槽头肉,更重要的是油光油光的,看着恶心。 “姐,不要意思啊,这是我同一寝室的兄弟,平时就是这副德行,人不坏的。”曾今或者叫曾城。 “不见得,现在怎么办?”我问曾今。他朋友见我没理会他,也只好自讨没趣的站在一边。 “这个姐,知道只是哪吗?怎么下去?”曾今夸张的摊开了双手。 第32节 “你们晚上联系住的地方没?”我问。 “没呢,听说这里晚上玩通宵,所以没找地方住,就将就一晚上。” “这里海拔4000米,如果不是烧了一堆火,现在温度零下了,走是不可能的,否则非得冻死,但是不走很危险的。你相信我吗?”我问曾今。 “呃,什么危险,这么夸张,我还有朋友去做新郎了呢。”曾今不愿意自己想办法。 “姑娘,我们城主请二位喝杯水酒,二位的朋友今晚恐怕不能和各位汇合了。”就在我们争论到底该怎么办的时候突然被打断,一个民族服饰的少女恭敬的说。 “不用了,我们今晚就走。”我挡在曾今的前面抢先说道。 “果子姐,太冷了不行。”曾今不肯。 “别说了,我说走就走,相信我。”我坚持自己的看法,并且动手拉他。 “各位,我们城主诚心相邀,为何二位不领情呢。”来人,一摆手瞬间被一群女人围得水泄不通。 我很曾今面面相觑。 “二位走吧。”女子发话了。 “等等,还有我呢,我也是他们的朋友。”曾今的胖子室友努力用庞大的身躯挤开人群,挤到我们身边。 “呃,好吧三位,请。” 人群让开了一条路。火光映在每个人的脸上忽明忽暗,大势所趋,只好沿着人群为我们指的方向。 不经意的看见妇人,就那么一瞬间的怜悯。 我知道事情不好了起来,不是多心,目前这样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女人把我们引到一座雕刻在峭壁之上的宫殿前。整个宫殿依山而建,蜿蜒向上。没想到,这座城一面是靠山的,这样才对啊,否则怎么能称为一个城啊,就凭外面那些土坯房? 沿梯而上,不多时就走进一个精致的房间,房间里所有的家具都是石制的。把我们三人领进之后就没人管了。 曾今的同学,这里摸摸那里看看进来就没有安静过。 “这事怎么看?”我和曾今坐在桌边。 “果子姐我发现你有被害妄想症。”他瞅见桌子上有茶杯自顾自的倒了一杯,喝了一口,嘴里含糊不清的说。 “我说真的,那轿子上的女人太漂亮了,难道你不认为?”我真的很介意不应该出现在高原地区的那种风姿绰约的女人。 “你嫉妒别人比你漂亮啊?”曾今笑嘻嘻的开着这玩笑:“没有了,果子姐长得还好……” 这话说得我,真不知道要不要感谢他看得起我长得还好。 这里不想外面,一点喜庆的气氛都没有,冷冷清清的,门口连个人影都没有。 这个房间很古怪,但是具体古怪在哪里说不上来。 夜色深沉,曾今的同学早已不支的倒在了床上呼呼大睡。突然我问曾今:“你朋友多高?” “咋啦,不会吧,果子姐看上那胖子了?”曾今强打精神,开玩笑的说。 “别闹了,我估计你朋友最多165cm,但是你看他躺在床上脚还伸不直。你在看这个水杯。”我拿起桌子上刚才他喝的水杯,“你看,做工不是很好,而且比正常的水杯小一些。”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果子姐?” “我想说的是,这里所有的东西都像冥器。”终于得出自己的结论。 “不会吧。”他还是不敢相信。 “不管你们了,我要走。”说完就率先出门。没有管他们。外面没有人,很窄的一条向上的走廊。竟然没有向下的路,那我们是怎么上来的。 唯一的一条路就是向上,好像一条蛇一样的盘踞在悬崖上,是走还是不走,没有亮光,只有几盏在风中摇曳的灯笼忽明忽暗。心中暗自打气,没事的,我不怕黑,真的不怕黑。这个世上就是白天也未必安全。 终于做好了心理建设,一步一步摸索着向上走。后面传来零散的脚步声,我知道他们跟上来了,没有回头。 走廊的护栏很低,只到膝盖,一米左右的宽度让我不得不小心,我们都是尽量贴紧悬崖的一面。 很快曾今就赶了上来,“姐,我们来的时候你记得有这么高吗?” “不知道,跟着走,千万别停下,我管不了那么多的。”我不能回头,黑暗的地方,不管身后有什么都不要回头。老人家都有迷信的说法说人的额头,双肩各有三盏灯,夜晚有人叫的时候千万不能回头,否则,你肩上的灯就会熄灭,邪魔就会乘机要了你的小命。经过这么多次的死里逃生,我相信未知的存在,但是不知道老人的说法是不是正确的。流传下来的东西总会有一定的正确性,这点是无庸质疑的。 身后的曾今和他的同学我们今晚才见,姑且不论真假,但是这头我是不会回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走廊好像没有尽头一样,压抑着生疼。脚下没停,脑子里在快速的思考,是不是鬼打墙?遇到鬼打墙怎么办呢?没有解法啊。我记得曾经有人用科学的方法解释过鬼打墙的,说是人在黑暗中由于看不见,所以会不自主的往一边偏,所谓的鬼打墙就是人无形之中走出了一个大圈,回到了原地。 那么我现在的情况是,无休止的走下去,没有尽头。我平时习惯性的用右手,那么我应该不自觉地往右偏,加上右边是悬崖,我不自觉地靠近自己觉得安全的方向。而且这宫殿的高度,我们起先看着绝对没有这么高。想通了我就止住了脚步。下意识的往左边探了探,一阵劲风吹过,吓得我缩回了头。 “果子姐怎么啦?”曾今上前和我并排着,往下看:“有什么好看的。” “你敢往下跳吗?”我问。 “什么,你疯了?这么高,下面什么都看不见,跳下去不是找死吗?”曾今连忙后退几步,怕我一个不小心把他推下去。 我很犹豫,前面的路没有尽头,我想出的生路,不可能我自己亲自尝试,看了一下身边的两人,真想把他们其中之一推下去,看我的猜测是不是对的,似乎感觉到了我眼神中的杀气,曾今的胖子室友,瑟缩了一下,睡意全消。缩在了曾今的背后眼神闪烁。 看来曾今的这个室友有点意思哈。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被一个生冷的声音惊吓了一跳。 “你们怎么在这里?”是刚才带我们进来的女人。 “哦,肚子有点饿出来找点吃的。”刚才她只是远远的在前面带路,没想到靠近之后,她比我还高,目测可能有175左右,脸上毫无血色。 “回去吧。”她说。 “但是我们想出去找点吃的。”我坚持道。 她看了我一会说:“好吧,跟着我。”说完兀自上走。 我看着无路可走,正好解决了我的犹豫不决,于是跟着她,途中多次想和她攀谈,但是她都以沉默拒绝。搞得一路上都是我自己的自言自语。 跟着她没过多久前面就出现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就是我们早些时候在山脚下看到的最高层。 女儿国3 有点像图片上看到的唐代的名堂,只是规模小了不少,而且是半嵌在峭壁上的,依山而造,也不知道当初是怎样的技艺能够挖山建殿。 “愣住干什么,快进去。”她催促我们,自己却留在了门口。 一进大殿,空无一人,红色的沙罗帐顶部垂下,光鉴可人的地面映着柱子上的烛火。层层的叠帐让我们看不清深处。 娇弱的喘息,低沉兽般的嘶喊,不停的被放大,先是细微闻,渐渐的四面八方都是这种声音。 拨开层层的帷幔,往深处前行,交缠的身影终于出现在眼前,白玉般的身体,怎么能容忍,低贱男人的亵渎,伏在她上方的男人在啃咬着她的身体,她的头仰垂在床衔,我的身影倒映在她哀恸的眼睛里,身体随着身上男人的起伏无力的挣扎着。红艳的嘴唇被贝齿牢牢的咬住,但是还是忍不住发出低低的呻吟。 床下到处是支离破碎的残肢断体,伤口的血液还没凝结看得出没有很久之前还是一具鲜活的生命。 本该是残忍的一幕意外有了性感的美丽。终于女人身上的男人,低吼了一声,抽搐了几下,倒在了女人的身体之上。女人一直看着我,都没有看男人一眼,一抬手,五指从男人的心口扎了进去,再出来的时候,活活的挖出一枚跳动的心脏。把男人推到了一边,滚到床下,缓缓的站起身,向我走来,赤裸的身体,鲜红的血渍,她举着心脏,来到我面前,意示我吃下去。 跳动的心脏,带着丝丝甜腥的血气,让我忍不住的要张开口要下去。突然面前一空,心脏柔软的脏面擦过我的嘴唇,曾今抱着心脏狼吞虎咽。他的胖子室友则是用双手接住他嘴边滴落的血液贪婪的舔食者。 “咯咯咯咯”刺耳尖锐的笑声刺痛了我的耳膜。 她,娇笑着:“看到啦?” “看到了。”不由自主的回答了她的问话。 “我好看吗?”她的玉葱一般得手,马上了我的胸口,在我胸前划着。 “很美,你是谁?”被她迷惑,溺在了她的一双眼睛里。 大殿里除了旁边两个二货啃食的声音,这里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听得到。 “千百的轮回,以为终于勘破了情这一字。没想到今天见到了你,才知道这千百年来的坚持竟是为了再与你一见。主上,你终究是回来了。”说完静静的伏在我的肩头。身体紧紧的贴着我,她是没有心跳没有呼吸的。 “没有办法的,没有办法的,不管主上怎么逃脱,都逃不过这天地间的规则。”她喃喃自语:“臣妾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有负主上的重托,丽姬愿意为主上赢得时间,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主上可否想通,人死不能复生,哪怕是穹天碧落都不行……” “丽姬?”我不敢惹怒靠在我肩膀上的女魔头只能试探的问。 “讨厌,人家都不认得了,主上你当不记得,丽姬早就劝过您,我们都是蝼蚁,您该听我的,您该听我的死去,死去……” 突然脖子被她的双手卡住,我感觉脖子瞬间要断,就在要窒息的那一刻,掏出了口袋里的匕首,挑开了她的手。 忍着强烈的咳嗽的欲望,用鼻子吸气,手里持着匕首。 她看着我手里的匕首:“不错啊,主上还是那么残忍,这把匕首杀过不少的人吧。”话锋一转:“不多,丽姬杀的人更多呢。”再次朝我扑来。 速度太快,眼看躲闪不过,我蹲下抱着自己的头部,匕首对外,等待着,她给我致命的一击。 疼痛没有落到我的身上,但是听到一声惨叫,睁开眼一看,曾经在她后面抱住了她。她感觉研发,反手抓住曾今的头发往前一拉。惨叫没有停止,我看好机会,双手握住匕首朝她刺了过去。 噗,匕首的身体埋进了她的胸前,但是没有人和血液流出来,曾今的头皮已经被撕开,被她甩到一边,她一边向我走来,一边把匕首拔了出来,抓匕首的手冒出丝丝黑烟,“主上真是健忘呢,忘记了丽姬杀的人比较多呢,您怎能忘记了。主上活着也是痛苦,不如陪着丽姬如何,这座小蓬莱,是主上为丽姬建造的呢。主上留在这里陪着丽姬如何?”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真的害怕。”我快崩溃了,巨大的恐怖笼罩了我,我讨厌这一切,谁来救我,谁来救我,难道我真的是配角,只有主角才有人救。一步步的后退,退到了柱子上,无路可退,看着她在我眼睛里渐渐放大,我憎恨着,心底一股暴虐的情绪喷勃而出,我死,我就算死也得让你付出点损失。 右脚在柱子上往后一蹬,我不退反进,扑在了她的身上,匕首扎进了我的腹部,剧烈的疼痛冲昏了我的理智,一张口咬在了她的脖子上,拼命的允、吸。 她推搡着我,我要住她的颈脖子不放,终于连人带肉被她推飞了。空中飞行了几秒,落地后,背部脊柱好像断了一样,缓不过劲来。胸前的肋骨估计全断了,我的一边的胸口凹了进去,腹部的匕首在我飞行的过程中掉了出来,正好就在我手边。抓起来了的时候,她已经近在咫尺,闭着眼睛一把刺了过去,就听见一整哀嚎。 她被我扎中眉毛中间,瞬间,她的容颜,衰老了下去,如同充了气的娃娃被放了气。我全身发抖的看着她,没指望这就干掉了她,果然,她再次拔掉了匕首,朝我冲了过来抓住我的衣领嘶吼道:“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么绝情,我不过是想找到你,这么多年来,我是为了谁在坚守,为了谁忍受着这么,早知这样,为什么要给我吃下长生不老丹,为什么?” “我想,活一辈子,就是活着……”一开口根本抑制不住满口的鲜血,不停的往外咳着血,不知道内脏碎成多少块了。 “真有意思,你”头顶上,传来她的笑声:“你既然说不想死?难道不知道,你一出生注定要死的吗,既然反抗他?有意思,有意思,好吧,反正我已经活够了,看看你这只小强,能改变他的命运吗?”说完把匕首扔在了我的身边:“这种东西,是有不停的杀人才可能有用,不过聊胜于无。” 我勉强睁开双眼,额上的鲜血,已经染红了我的视线,我还是努力强睁眼睛,我要看着。 在她的身后张开的巨洞,无数惨白的手臂扯拉着她,“早该去那个世界,只是还有眷恋,不该活的活了这么久,嬴政,你一定不要来。” 她消失在了黑洞里。 最后的一句嬴政叫得我心惊胆颤,不过已经没有时间,让我思考,因为整个已经开始崩塌。 曾今捂着头部,架起我往外走,我实在是没办法走,每呼吸一口气,都是折磨。 “曾城,放下我,你自己跑,我……”本来想说,我可能活不下去了,但是一口热血呛着我说不下去,只能任由他架着我往外走,一出殿外,就是悬崖,后面已经崩塌都后跟了,我强咽下一口血,对着他说:“闭着眼睛跳。” 话音刚落,身体就腾空了起来,但是很快就落地了,就像你从平地上一点跳到另一点一样,同时一道人影也落在了我们的身边,我最后的意识是,曾今的同学很不简单啊。 明明是不想进医院,但是每次都是在医院醒来。 鼻子里闻见消毒水的味道,全身火辣辣的疼,眼皮似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来,就感觉到有人在我身上摸来摸去,很快又没意识了。 再次醒来,看见曾今坐在我床边,脑袋被包的像个球。 “你……”一开口声音干涸的像是男人。 “别说话,果子姐,为什么每次遇到你,都是麻烦啊。” 拜托,我才是每次遇到他就没什么好事。基于其他地方不能动,只好翻个眼白,真的很痛啊。 第33节 “果子姐,你这次真的是差点回不来了,左边的胸壁全部塌陷了,肺破了二分之一,全烂了,还好抢救及时切了一半,总算血止住了。不过你因祸得福,那把匕首正好把你的阑尾砍掉了,听医生说哈,你的阑尾有些发炎,正好一块割了。还有就是你的手啊,真是惨啊,骨头直接穿出皮肤,再一个就是你的脊柱啊,也给上了几块钛合金……” 他不停的数落我身上的伤,实在受不了了,只得强出声:“光头。” “啥?” 谢天谢地他终于停了下来,只见他自己摸摸了被包成粽子的脑袋很烦恼的说:“一块头皮没了,这下子提前进入地中海了。” “噗”忍俊不住笑了出来,全身都痛啊。 “嘿嘿。”他也傻笑。 “对了你同学呢?”我昏迷前,明明看到,他朋友也出来的。 “没看到啊,出来就没看到啊。” “那我的匕首,你捡起来没有?” “没啊,落在那了吧。” “我要住多久的医院?” “三个月,”他比出了三根手指。 “什么?” “至少。”他补充说。 女儿国4 我就在这里的县城医院,整整待了三个月,手机早就不知道扔哪里去了,不知道黑票在家里饿死没有。 不能洗澡,身上奇痒无比,好在曾今头上的伤好了后,也陪着我,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说不能耽误他的学习,结果他娃告诉我他趁机休学了。头上的伤也结疤了,就是没有头发,果然是地中海,在一次被我笑过之后,果断的剃了个光头。对于女儿国发生的事情他比我还介意,在我住院期间又上了一趟山,结果回来后告诉我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宫殿。不过倒是从那个妇人那里取回了我的包袱,否则我知道该怎么偿还我的医药费。 “姐,你说这是奇怪不?”曾今给我削着苹果。 我厌恶的看着,我无数次的告诉他我最讨厌的动物是兔子,最讨厌的水果是苹果。他娃不,非得每天逼我吃两个,“有什么奇怪的,那个女妖怪还叫我主上,嬴政呢。”结果他削好的苹果,不想吃。 “啥?女妖怪的脑子坏掉了啊,姐是女的啊,怎可能和秦始皇一个名。”随后住嘴看了一下我试探的问“是女的吧?” “滚。”一个枕头砸过去,还不明显吗,我是女的。 “别,别,别生气啊,开个玩笑的。”他接住了枕头,随手给我垫在了背部,“那女妖怪我听她自称为丽姬,但是丽姬不是给秦始皇陪葬了吗?怎么可能……” “这个,你有所不知,当年野史记载,说是其实长生不老药是找到了的,丽姬下葬前被喂食了一颗,一颗被秦皇嬴政含进了嘴里。我曾经下过地宫,里面的秦皇棺椁是空的,也没有丽姬,所以我怀疑,他们另外还有墓地。”喘口气,把苹果放到床头柜上:“如果我们遇到的女妖怪是丽姬的话,那么长生不老药的确存在,那就意味着秦始皇可能也存在至今。” “那我就不明白了,她为什么要找那么多男人?难道是空虚寂寞,欲、求不满?”曾今一开口就没好话。 “你说什么瞎话呢,我看那时她并没有很享受的样子,可能这个长生不老丹药效果没那么好,需要吸食男人的精气什么的,就像《聊斋志异》里的狐狸精一样。”我分析道。 “怎么说也太牵强了吧。”曾今不信。 “是比较牵强,所以说是可能,我比较在意的是那座宫殿,从它的事物上来说,都是冥器,真的可能就是丽姬的墓地。现在不见了,我觉得就和传说中的蓬莱仙岛一样,漂浮不定,来去无踪。我一直猜测,所谓的蓬莱是另一时空,而秦始皇做的就是找到了进入这个时空的入口。”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和曾今说这么多。 他没有打断我知道我说完,才发现他听得很专注,看到我停下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听的太专心了:“姐,你说蓬莱是另一时空,那么长生不老药是什么啊?”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或许是另一空间的东西,你也看到了丽姬的情况,你能说她活着吗,最后还不是被拖入了那个黑洞。就和每年七月七在天空看到的一样。对了你大学学什么的,怎么会对这个感兴趣?” “呃,宗教信仰。” “非常有前途的神棍职业?”大学还有这门学科?这使我大开眼界啊。 “没有,考大学的时候,分数线刚刚够,只有这个专业读。”曾今显得非常变扭。坐立不安:“姐,我出去给你买点吃的。”说完逃命似的跑了。 看着他慌忙的身影,感觉这娃很单纯,其实有很多问题我没有说出来,我现在坚信有另一时空的存在,否则人类或者动物死亡后,他们有的继续留在世上,有的却不见了踪影,或者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有着某种规则上的联系,还记得湘西巫族首领不是说过,他们的祖先掌管着地府,妖族掌管着天庭,人族掌管着人间。我怀疑,他们一族的历史上的记载实际上是说,地府,人间,天庭其实是三个有交点的时空。而古人很早的就掌握了跨越时空的方法,不管是法术还是什么的,总归是妖族和巫族派人来到了人间,所以有了最先的抢地盘,我能想到的和这些联系到一起的就是《封神绑》,而周易八卦就是那个时候流传下来的。或者说周易八卦里有沟通三界的方法,或许那就是开启三界通道的门户。 还有一点我比较在意的是,如果人死了是以一种精神体的方式存在,那么可能地府和天庭会不会都是容纳精神体的世界呢。 在这方面,西方和东方的神话故事有惊人的相似的地方,比如都有个天庭或者天堂,都有个地府或者地狱。 而我在秦始皇地宫看到的那12个巨人,12个鸟、人现在想想不就是西方的神和天使吗?古希腊神话当中,那些奥利匹克山上的众神可都是身高近3米的巨汉。难道所谓的蓬莱其实是指…… 我被自己的推断吓了一跳。这不是扯淡吗?真是天马行空的乱想啊。 不过我还是认为,人死后还是能在世上停留七七四十九天,就会被另一时空吸引,脱离这个世界,这才正常。 但是为什么那个叫丽姬的女妖怪会叫我嬴政呢,难道我是秦皇的转世,那个有名的暴君?想想都恶寒啊,我是女的哇,想都不能想自己身上多块东西的样子,就像男人,早上起来突然胸前多了两坨咪、咪一样。再说我自己是彻底否定的轮回一说,否则为什么现在的社会人越来越多,哪来的那么多灵魂啊,如果有轮回一说,那么这个世界的人口是固定的,一个死一个生。 想了这么多头都疼了,隐隐约约感觉我可能知道一个明显的三个世界的交界点在哪——罗布泊。 曾今很晚才回来,给我带了一个烤羊腿,话说我都吃了3个月的羊肉了,除了开头几天吃不进固体的东西以外,后面几乎是顿顿吃肉,身上的伤又不能洗澡每每都只能用湿毛巾,解解馋。 如果顿顿吃羊肉,又不洗澡,可能的结果就是身上一股子羊、骚、味。这快把我折磨疯了。 所以当医生说,我可以回家休养了,真是让我夺命而逃啊。 我自己站在医院外面,让曾今收拾东西,出来之前,被医生废除了禁水令,终于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这会子正站在医院大门口晒太阳。 曾今终于出来了,我感觉到他靠近了有些话必须说清楚了:“曾城,你跟着我到底是为什么?我不觉得你这几个月像伺候爹妈一样伺候我,完全是做义工,处于朋友的道义,今天也出院了,我们把话说清楚,你是要钱还是怎么着,不说清楚我不敢接受你的好意啊。” “姐,发现了,其实,你知道我本身的专业是宗教信仰。所以自从上次一起旅行发生那么多事情后,我就好像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一方面,理性告诉我,这一切都是虚幻的都是人脑对事物错误的放映,是人们怯懦的表现;另一方面,我的感性觉得这一切都是真的,存在即必然。知道遇到你,遇到竹泉山庄的那件事情,才彻底摆正了我的想法。所以我希望,你能帮助我去了解我们所谓的虚幻的东西。你的经验或者说人生阅历对我很重要。比如你为什么叫我跳下悬崖,我一直感觉你知道什么。” 虽说是中午,有太阳,但是为什么我听到这话反而觉得身体温暖不起来呢,“那你想怎样?” “我觉得你周围充满着神秘所以我希望,你能带着我一起经历些事情?”曾今的表情很认真。 “知道了。”这三个月的悉心照顾让我对他说不出一个“不”字。 “那现在去哪?”曾今拎着东西,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仿佛刚才的认真只是昙花一现。 “回家,还能干嘛?你每月要交600块的伙食费。”我自己都穷的吊颈了,实在没有钱再去养活一张嘴巴。 “呃。” 说是回家,但我还是在外面转了一圈,所以在此迈进生活的城市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带着曾今回家,一打开家里的门,想象中的情景没有出现,没有到处是方便面的包装,也没有很拮据的表现,前前后后我一共离开了四个月啊。当初给黑票的几千元钱应该早就花完了才对。为嘛客厅多了一张单人床,电视机也换过了,以前是24存的老是彩色电视机,现在是34寸的,这是一个跨时代的进步啊。 “姐,你站在门口干嘛,进来啊。这个不是曾今吗?怎么也来了?”黑票穿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看到我很惊讶。 “这些你都别管,这个电视和床是怎么来的?你瞒着我存私房钱?”我扔下行李。抓着黑票拼命的摇晃起来。 “姐,别摇了我快吐了。”黑票挣脱我的手,离开我一定距离才说:“我写的小说在网站上买断了,所以有了点钱。” 第四十一章 白灵灵 “那剩下的呢,给我,快点拿给我,我们说好一九分的。”我才记起他娃在网上写小说,开始没认为他能赚钱。没想到能赚这么多。 “没了今天刚好花完。”黑票无辜的说。 “没了?那算了,吃饭吧。”真是败家子啊。 “那个,姐啊,你没通知你今天回来吃饭,我就做了一个人的。”黑票看我坐到了饭桌前,幸灾乐祸的说。 “啥?”我太震惊了,出去前,他绝对不敢和我这么说话,这小子欠揍啊。 一阵乒乒乓乓的修理过后,我坐在饭桌的一边吃饭。曾今和黑票在另外一边吃泡面。 “姐去哪了?”黑票埋着头问我说。 “去了趟女儿国。”黑票的手艺真好啊,虽然只有一盘土豆丝,不过是我最爱吃的东西。 “我看你的手上有伤痕,怎么来。”黑票声音闷闷的,但是让我心头一酸。眼睛就要红了。 “没事,就是断了,顺便断了几根肋骨。不过遇到好玩的事,坐火车通关的时候,我被怀疑私藏危险物品,拉到一边检查,结果发现是固定骨头的钢板,火车上的人,立马给我特殊照顾,硬座被换到了软卧,赚到了。”我开着自己的玩笑,其实我的左边的12根肋骨有10根断掉了,用了10块钛合金固定,手上的前臂也固定了两个,背后的脊柱也加固了几个。所以当火车站的工作人员发现我这么惨,立刻给我升级了,这次回家花的是硬座的钱,享受了软卧的待遇。 黑票没再说话,吃完方便面。就去写小说去了。我让曾今住到了沙发上,自己出去了。刚才饭桌子上,黑票说九指哥找了我很多次了。所以吃完就穿好衣服草草的出门了。 和九指哥约好的地方就在我家楼底下,他看着自己的面包车来接的我。坐到副驾驶座位上,我才发现九指哥的脸色很阴郁,就开口问:“怎么啦,这么急找我?” “小黄啊,哥托大叫你一声妹子。这次哥也是没办法,有人要见你,我没答应,但是一天不见你,就杀我一兄弟,不是哥不仗义,如果是哥自己也就算了,但是出生入死的兄弟……”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是我心里明白,我和他之间就算是有感情,但是比起和他一起刀尖上打滚,刀口上讨生活的兄弟还是差了点,这点本来就无可后非。 “没事,我懂的。”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舒坦,点到即止。 九指哥没开多远,就直接把我带进了市公安厅的大门。我很意外,以为是什么龙潭虎穴,没想到是正气凌然的公安厅,这可是我最喜欢的地方之一呢,原因很简单,这里神鬼不近,还有什么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呢。 我被带下车,就有一个穿西服的中年男子接手,九指哥留在了外面。我跟着中年男子往里走,心里暗思他身上的这套西装可不便宜啊。 天知道贵不贵我只是随便想想。 中途穿过了三个三寸厚的铁门,这让我多少有点忐忑,如果这地方就是我本碾成渣都没人知道。 被带进了一个六面都是抱着一层厚厚的垫子的房间,里面就一张桌子两把椅子都是树脂的,男人把我带进房间,示意我坐到其中一把椅子上,自己则站到了一边。 不多时,门就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女人——一个十分漂亮的女人,一个我做梦也想不到的人——失踪多时的百灵灵。 “你……”想说话,但是突然舌头打结不顺畅。 还是她大方的拉开椅子坐下来:“姐,好久不见了。” “是挺久的。”舌头终于直了能让我好好说话。 “姐,别奇怪,我呢也没别的什么事。就是希望姐能帮个忙。”她还是那副可爱的表情,甚至在说这话的时候还吐了吐自己的小舌头。 “为什么啊?”我不明白,国家需要我了吗。我能够为国家贡献力量了吗?加在我洋洋得意的时候,百灵灵的一句话让我跌到谷底。 “我想请姐参加这次去罗布泊考察的团。” “什么再说一遍。”我怀疑自己的听力出现的问题要求她在说一遍。 “姐别装了,去吧有好处的,这是国家需要你的时候,每个公民都应该响应国家的号召。你的价值很快就能体现出来,这是一个崇高的行动……”她还在滔滔不绝的做着我的思想工作。 “别说了,这个思想教育我初中的时候早就听腻了,我不愿意去,我也愿意为祖国贡献自己的力量,我一个凡人,不是地质学家,不是考古学家,更不是核研究的人才,什么都不会,突然叫我去,我不会自以为了不起到这种地步。” “姐,一向很聪明。我也就直说了。你也知道双鱼玉佩的事情吧?”她诱导我。 “网上,不是有很多吗?复制人之类的。”我回忆着网上关于这方面的有关资料,这些我早就整理过。 “网上多事虚假的,但是万句谎言也有一句是真的,复制人不是最大的问题,连接着另一空间才是真正的问题。” “别说了。”我打断她,这不是我应该知道的东西。 “真正的人间地狱,你看看这些照片。”百灵灵没有管我直接从怀里掏出了几张照片扔在我的面前。 忍不住好奇,我接过来,一看,倒吸一口凉气。 照片有些模糊一共5张。可能是年代久远,每一张都有点泛黄,每一张都可以给人以噩梦般得存在感。 “这是ps的吧?”我拿在手上笑了一下。 第34节 “我们没有那么无聊,这里的每一张都是真实的,我想你记得开国初年的核爆实验,就是为了阻止这种东西进一步的扩散,所以……”百灵灵言语有些闪烁。 “丧尸,我以为是美国闲时无聊的产物,没想到其实是在嘲笑我们哪。”我就说这几年丧尸的片子很流行,自己思索着,可能是美国人民的创造力有所提高,但是顶不住还是剽窃了我们的东西啊,貌似这个东西还不是好东西。 “这几张照片还是泄漏了出去。现在只希望尽快解决。”百灵灵坚定的看着我,眼底好似有火花。 “对不起,我没办法,再说了,找我有什么用?我又没有超能力。”我表示没有办法。 “黄北北同志,你难道不应该,为祖国贡献力量吗,现在是祖国需要你的时候,你应该挺身而出。你的这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是绝对错误的……” 她给我来了一顿思想教育。她丫的被洗了脑了?我记得在我店里打工的时候她挺正常的,为什么一段时间不见,就这么激进了? 仔细的端详了一下她的脸,没错是本尊啊。以前小鸟依人的小样,现在满脸的坚毅,脸部线条都男人了不少。 “这个我是一凡人,根本没什么作用啊。”不是我不爱国是我的真的无能为力啊。 “姐,怎么会,你应该相信,你本身的运气很好。”她也说出和红票一样的理由。 “就这个?那更不行了,你应该是无神论者啊。” “我的确是无神论者,但是我相信运气一说。”马上她话题一转:“如果姐实在是不愿意,那么我们也没什么办法了,姐应该记得,不久前,秦始皇地宫的一切吧。” “你威胁我?”糟了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你们炸了秦始皇的棺椁,这一项就够你们阎王殿上走一遭的了。”她好像抓住了我的弱点,有些洋洋得意的骄傲姿态。 不过她的确抓住了我的弱点,我就怕死。 “好吧,我答应你,不过让我准备一下在动身。” “好的,不急,我们预定1个月后的今天动身,到时候我会陪着姐一起的,不要担心。”她保证道。 我嘴里应承的,心里在想,就是因为你也去才更不安全,这年头,兄弟,夫妻没一个可以相信的。人人都是x-man啊。 透过层层的铁门出来的时候,九指哥还在外面等,脚边积了一堆烟蒂。 百灵灵把我送出来,警告了我下,不要逃跑就进去了。我走到九指哥的旁边找他要了一根烟,点上狠狠的抽了一口说:“九指哥,别以为你站在门口等就是兄弟情义。其实你送我来就已经断了我这条情义了。你知道我这人比较洁癖,咱们也不可能像以前,那么好的感情了,勉强交往我自己都觉得变扭。这事到此为止,咱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九指哥没有多说,把手里的半根烟,一口气搞定:“妹子,我知道,这事是我做得不地道,你怪我我明白,今晚咱吃个散伙饭,以后我拿你当兄弟,你拿我当陌生人。” 仔细想想,没必要这点面子不给他,上了他的车。 他开着车走街串巷,没有目的地,我没有开口问,他的心情我怎能不理解,我的情商智商一直很高,但是真的不合适,这个时候,反而觉得不说话的好。 车子终于停下来了,地方从来没来过,山顶。星空就在头顶,城市的灯火就在脚底下。 这个俗人带我来这里干嘛? “带我来这里吃饭?我没看到店子。”我很不满意他的自作主张。 “我也不想,就是想带你看看。”他坐在座位上,没有动。 “送我回去,很晚了。”我冷冷地说。 “你知道的,一直都是知道的,为什么还对我这么绝情?”他突然歇斯底里,双手捶在了方向盘上。 “知道又怎样,咱们不合适。”我开了车门准备下车。 “不把话说完不许走。”他扯住我的左臂。 “说什么?这就没意思,假如,今天你为我死扛,没把我拉到公安局,我们还有可能,假如你没把我去西安的事告诉百灵灵,咱们可能还是朋友。” 在我冰冷的目光的注视下,他有些躲闪的说:“你怎么知道的。” 白灵灵2 “没什么知道不知道,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其实本来我不确定,就是去西安之前给他打了个电话,没想到一诈他,他就招了。我原想就是找个拒绝的借口,没想到他自己送上门了。 “我改还不行吗?”他祈求我,说实话让这种男人祈求自己,我的虚荣心还是得到了巨大的满足,但是真的不合适,我需要的感情是纯粹的,不和任何东西比较的,是不可以衡量的。 “不行。”说完抽回了手,用得力气过大,差点跌下车子。 下了车,我凭着记忆往回走。后面传来汽车连绵不绝的鸣笛声。 其实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害怕他的不顾一切,害怕他,同归于尽,我是赌他心里对我有愧疚。 越走越快,因为我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我知道他追来了,但是他始终没有超过我,跟在我后面就让我听到他的脚步声。开始我很紧张,但是渐渐的,也就安下心了,看样子,他是为了我的安全,送我一程。 上山容易下山难,深一脚浅一脚。突然路边看了一个小摊子,看样子是卖吃的东西。晚上到现在还没有吃饭,我这人不经饿的,所以就快步走到摊子前。 真的不知道现在这种时候还有这样的摊位,就是有点像牌楼的脸,全是竹子编的,一个小推车,上面生着火,住着什么东西。很香。 看摊子的是个老婆婆,年纪差不多60吧,或者更老一些,一张脸红光满面。 “婆婆,你卖什么啊,来点吃的。”我急于填饱肚子。 “这个啊,都是些动物的内脏。小姑娘你吃吗?”老婆婆很和善,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 “我很爱吃动物的内脏,婆婆给我来一碗吧。”饿了什么都好吃。动物内脏,什么的,其实很好吃。 “好,婆婆给你盛一碗。”她转头揭开了锅盖,“这个可是百年的汤头熬出来的呢,小姑娘真有口福。” 看着摆在面前的一碗内脏汤水。口水都要流了下来。迫不及待的端起来喝了一大口。秋天的晚上,还有有点寒冷的,加上胃里空空的,跟家感觉寒意入体。这口汤一灌下去,身体都暖和了起来。咬了一口肉,有着内脏独特的口感——好吃。我爱吃辣的,无辣不欢,这个汤不辣,但是吃的下去,这个老婆婆的手艺太棒了。 吃了点东西下去,人也有了攀谈的兴趣:“婆婆啊,这么晚还做生意啊?” “是啊,没办法,总得赚些钱过日子呢。”婆婆手里忙着自己的活,嘴里不忘回答我。 “那您的儿女呢?他们也舍得您出来受苦啊?” “没有了,就剩下我老太婆一个人了,小姑娘,快点吃完回家吧,晚上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 “嗯。”低头把碗里的东西吃得一干二净,一套口袋,一共210元钱,我拿出200元塞给老婆婆。她接过钱很诧异的看着我。 我不好意思的说,自己兜里就只有210元,留10块钱到市区打的。听完我解释她笑嘻嘻的收下了钱,又给我往碗里添了一碗汤,硬要我灌下,我很感谢她,加上实在是很饿也就吃了下去。吃完感觉九指哥还没跟上来,估计是回去取车了,就和老婆婆告辞了。 再次上路,感觉好多了。心里暖和和的,人能吃饱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往下走的步子也快了些。 忽然前面,出现了一个人影,吓了我一跳,透过手机光,居然是九指哥。他可能是听到了我的脚步声,回头看是我,也感觉很惊讶。 “你怎么走在我后面去了。”没等我走进他先开口。 “我在路边吃了点东西。”直直的走过他,不想多扯,刚才我们还发生过争吵。 “不可能啊,我一直是朝这条路走下来的啊,没看到你啊。”他这是落在了我的后面。 我没有说话,但是心里打起了小鼓,怎么回事,难道那个老婆婆不是人?赶紧制止了自己的想法,在想下去不知道我会不会把吃的吐出来。 又是一路无语,终于到了市区,我招手拦了个的士,没和九指哥打招呼直接坐车走了。今晚真是漫长的夜一夜,回到家里,没搭理曾今和黑票,洗洗睡了。 第二天,还没醒,就被黑票叫醒,说刚才九指哥的小弟打电话说,九指哥不见了,问我见着没。我说没见着继续睡觉。但是没等我再次睡着就被警察叔叔叫醒,说我是最后见到九指哥的人,叫我老实交代,我不想惹麻烦就把昨晚驱车上山顶看星星的事情讲了一遍,但是保留了吵架,徒步下山的事。 我的答案显然不符合警察叔叔的调查热情要带我会警局接受进一步的审理。 就在我们在门口推推攘攘的时候,对面房子的大门开了,百灵灵从里面走出来,看到这一切,就询问了下到底怎么回事?警察叔叔当然不能够被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娃吓到,采取了不理不睬的态度。 或许是警察叔叔的这种态度惹恼了百灵灵,揭了她的伤疤,她毅然从怀里掏出了个本本塞到警察叔叔的手里,立马就让人民的公仆转变了态度把我晾在了一边和百灵灵商谈了起来,最后结果是,其中一个警察叔叔,象征性的警告了我叫我如果有情报迅速向他们汇报,我也做出了表示一定配合他们的工作,于是最后的结果就是我有回到了屋里。多了一个人百灵灵。 黑票看到百灵灵很高兴,拉着问东问西,但是我感觉她的心思不在黑票身上,总是时不时的往我这里瞄。我说大姐,我有什么好看的。 黑票终于停止了他的热情,百灵灵也抽身来审问我。这和她消失前缠着黑票的情况相反啊,以前在我眼里是女追男,现在是男追女。 “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又惹事了?”她带着责备的口气,弄得我很不适应,她什么时候和我这么熟了,更何况前一天我们在公安厅还有过激烈的碰撞,她还要挟我,从哪个方面来说,我们的关系都不是很好吧。 “没事,就是……”我捡不会让我觉得尴尬的地方说。 “他为什么找你上山啊?”黑票这娃肯定不是我亲生的。、 “这个看风景。”我接的很快。 “看个鬼。”黑票很不满。 他不满什么,我容易吗我。 “这个我了解了一下,其实是在半山腰上发现了你们九指哥的尸体,而山顶的车里发现了你的头发,所以警方怀疑你。”还是百灵灵给我解释了一下为什么警察叔叔会找我。 “啥?死了,不可能啊,昨晚他在我后面到了市区啊,怎么会死在半山腰上呢。”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回去取车。 “要不今天我陪你走一趟吧,拜托一些嫌疑,刚才我和他们达成了协议,等下带你走一趟。”百灵灵自作主张。 “原来我还没走一趟啊,你也搞不定啊。” “你”她被我气得撂下了一句让我快点半个小时候后就出发就走了。 这让我十分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去读警察学校,当一个威风的人民警察是一件多么有意义的事啊。 无奈,民不与官斗。二十分钟我就站在门口恭候百灵灵的大驾,估计是看到我的态度极其的良好,一起走的时候俏脸上的天气好了很多。甚至给了我一个笑容,当场把我的眼睛闪花了。我夸张的用手挡了一下眼睛,被黑票狠狠的鄙视了一下。 当然不可能走路去现场啊,一辆帕萨特改装的警车,把我们送到山脚下,因为出了事,所以从山脚下起就被封锁了。 我们的车被迫停在了山脚下,山底下拉起了隔离带,我们在百灵灵的带领下很顺畅的进到了隔离带的里面。曾今和黑票硬要跟来。我阻止不了,百灵灵竟然同意,这让我觉得这丫头很会以权谋私啊。 白天看到的风光和昨天晚上很不一样,没有晚上那么美,就是以很高的小土坡,两边的植物毫无技术含量,清一色的狗尾巴草。地上碎石铺路,我被黑票狠狠地鄙视了一把:“昨晚,你们就在这里浪漫?” “强调下第一,不是浪漫只是谈事;第二就算是浪漫你觉得我这懒人会大老远来着这里?你看看这里哪里有点档次?”我也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能说会道。 黑票彻底不做声了。 “你们来了,看这里就是死者最后躺的地方。”早上见过的其中一个警察叔叔说。 地上的尸体已经被移走,只留下了用白色粉笔画得尸体的姿势。看样子地上没有血迹,地上的植物也没有被压的痕迹,那就只能说明一点,植物是很快就恢复了过来,那么九指哥死的时间可能并不是很久。果不其然,警察叔叔接下来的一句话,证实了我的猜测。 “从身上的痕迹来看,死者死亡时间离被发现不超过一个小时,发现他的胃部鼓胀,后来、经法医解剖检查说是填满了碎石。初步分析死者的死因是碎石引起的内脏破裂出血而死。” 听到这里,我没有做太多的解释,但是心里隐隐有些答案。九指哥死的位置,就是我昨晚吃内脏汤的地方,因为很好辨认,这里有一块非常突兀的大石块,像是别人炸山开采后不小心滚落到这里的。 最后那个警察叔叔还带我们去看了下车子的位置,也就是发现我的头发的地方。最后我交代了下和九指哥的交情,就又坐着警车回去了。 昨晚我也吃了内脏汤,为什么我没有事情,难道是和我第二碗吃的有关,我记得当时是老婆婆强迫我吃的第二碗,这是为什么,难道是我人好多给了200块钱?看来这件事教育我们什么时候都要做好人。不过也不确定啦。 因为过了中午,所以百灵灵请吃饭,我是不会出钱的,但是别人请,我还是会吃的。就在我家楼下的小店吃。我就点了个剁椒鱼头。菜一上桌子我就一个头的闷吃。 “姐到底怎么回事啊?”还是曾今的反应快,但是我不想告诉他。 “我也不知道啊,你知道我回来他才死的。”对于我这个解释有时间上的不在场证明,曾今勉强接受了我这个回答。 “九指哥的死未必是好事。”百灵灵怕辣,没有动筷子一直看着我们吃。 “为什么?”黑票问。 “九指在这座城市等于黑色集团的少数几个掌权的人之一。本来他们之间势均力敌,但是九指突然死了,必然会引起新的一轮的抢地盘,接下来的这段日子,估计没有好日子过了。”百灵灵突然说到这个,我不想往深处想,只当做没听见,自顾自的吃饭。 白灵灵3 第35节 “姐,你能否配合警方,带我们找到九指的据点,顺藤摸瓜摸清楚其他几股黑色势力,一网打尽。”她丫的根本就不让我好好吃饭。 “我吃好了。”果断的放下筷子,往外走,以为抓住我的把柄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挟我。以为我是软柿子那么好捏? 我很不快非常不快,回到家,差不多半个小时候曾今和黑票也回来了,后面还跟着百灵灵,我现在看着她就头痛,偏偏还加上一个黑票。 “果子姐这是好事啊,你就配合一下百灵灵,不,警方他们吧。”黑票估计连饭都没来得及吞下去。 我不说话,就看着电视里的肥皂剧。 百灵灵看的不耐烦,直接抢过我的电视机遥控器把电视机关上了。迫使我面对她。 我静静的看着她,不开口等着她先说话。 “黄北北,我希望你能正式自己是一个公民,不要为虎作伥,配合人民警察扫黄打黑的工作,你要知道九指的堂口在这个市里干过多少的罪恶吗?他们无恶不作,为了社会的安定请你配合我们。” 说的好听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功劳,端掉这么大的一个窝点,破获这么大的一个贩毒组织,肩上的杠杠肯定不可能只加一道。 “百灵灵,你这次找我主要是干嘛的,不要忘记了正事,不是你,可以是很多的人,我可以要求换人吗?”我就不相信上面让她管这么多闲事。 “你,不可理喻。”她说完摔门走了。 “姐你太过分了。”黑票在百灵灵出去后要找我麻烦。 “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指责我,别忘了你求我的事,我可以答应也可以不答应,说到底,你在我这也没什么用处,不高兴你可以走。”真是惹火了我,一个两个都这样,他们凭什么指责我,我是让人说的吗。叫我的本名,我都快要忘记自己叫什么了,我对自己本名的痛恨不亚于痛恨兔子,指名道姓的叫我,能不让我发火吗。 黑票受不了我,开门跟着百灵灵出去了,曾今在旁边看着我。 “你不认为,我做得过分了?”我问他。 “没有,是他们造次了,但是你活在这个社会中就会受到这样那样的对待,有别人会强迫你做些你不愿意的事情。除非你不在这个世界生存了,不过不在这个世界,去其他任何世界都有难免的被迫。这是我的宗教学告诉我的,所以别想了,你早点休息。” “嗯。”没想到这娃的思维这么合我胃口。 “你早点休息吧。”他强调。 “嗯。”感动啊,居然这么关系我的身体。 “你早点睡吧。”他又再一次重复。 “我知道,你这么啰嗦干嘛。”真是气愤了。 “你坐在了我的床上,不去睡,我怎么睡啊。”他回答的很无辜。 “呃。”我呃的很无语。 愤愤的从沙发上起来,脚重重的跺地。果然这个社会的人都是自私的。所有人的内心都是有个恶魔的。 这几天晚上过得异常充实,不停的有事。 第二天清早,我以为得到外面去吃,没想到,天还没亮,就听见,厨房里锅碗瓢盆的响声,我躲在被窝里异常的满足。 浑浑噩噩熬到10点钟实在是不行了,才爬起来。 一厨房门就看见黑票黑着脸,“洗洗吃饭。” “嘿嘿。”心里有一股征服的爽快,就连苦涩的牙膏都异常的香甜。因为看到黑票的黑眼圈,虐人的感觉真好啊,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个恶魔啊。 曾今没看见人影,坐在餐桌前美美的喝着稀饭,顺便欣赏着黑票的臭脸,心情不是一般的好啊。 突然一声震天的响声,我们所在的住房猛烈的摇晃了几秒钟,我的第一反应是地震来了,果断的端着饭碗躲到了桌子底下。 等待了几分钟没有出现再次的晃动,想起前不久刚看到的《地震逃生法则》钻出桌子,正好看到,黑票还在电脑上,走进一看,里面全是有关刚才这个市出现震动的事情。 “走吧,快点。”我拉扯着他把他拉下楼,一出门就看到,这栋楼上的住客都在往下跑。平时没觉得有这么多人。 “姐,那个百灵灵呢?”黑票这时还不放心百灵灵,要去敲她家的门。 “她那么精明肯定下去了。”我才不会陪他一起留在这栋楼上呢,根据地震的规律一般首次震动后的平静的几十秒钟是逃生的最好时机,一定不能错过。再加上这栋楼,完全不是框架结构,全是老式的混砖结构。一个五级地震,我就得玩完,所以放开了黑票的手臂,自己跟随着人流一直跑到大马路的空旷场地才停下来。 好半天才看到黑票急急忙忙的拉着百灵灵冲下来了,看到我后就跑到我的身边,身边都是慌乱的人们,因为下来的急,我就穿了件睡衣,在这种天气里外面的确有些冷。黑票完全守护是百灵灵嘘寒问暖,可惜我的没人疼没人爱的。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有些人看没有事情陆续回家了,还有些胆子小的比如我就继续留在楼下挨冻。 曾今慌慌张张的跑回来了,看到楼底下的我们,长舒了一口气。 “姐没事吧?”他气还没喘定,就关心我的安危,这是没白疼他。 “没呢,你去哪了一早上。”别人对我这么关心,好歹我也适当的表示一下啊。 “其实不是地震,其实是536国道发生了汽车爆炸。”他说。 “怎么可能,你哄我呢,536国道离咱们这里多远,别说是一辆汽车爆炸就算是10辆汽车爆炸,我们这里也就只当放个鞭炮那么大的声响。”我压根就不信。 “是啊,是啊。不可能啊,我看就是地震,刚才那个声响啊,可把我吓坏了。前几年s省8.2级地震那个惨啊,前面就有好几场小地震,我看大家都不要回家了,就在露天扎营吧,安全点。” 人都是八卦的看到曾今带回来消息,一窝蜂的围在我们身边探听着,想得到更多的消息。说话的这位,好像是住我楼上的,刚才下楼得时候貌似还推过我,顺便踩了我一脚。 她这一说,立刻得到很多人的回应。大家都赞同,我看得出来,年轻人都回家了,留下来的差不多,年纪稍大的居多,要不就是带着孩子的比较多。 “真的,大家有手机上网看看。真的是536国道两辆装tnt炸药的车子发生了爆照,死了几十人,伤300多人啊,救护车,救火车已经赶过去了。”曾今急了,语速很快,我都能看见他激动的连口水都飞了出来。 “真的呢。”马上就有人响应了:“真的是汽车爆炸呢。没事了大家回吧。” “那咱们也回吧。”既然没有什么事,何必在这里受冻呢。我这冻得鼻涕都出来了。 顷刻之间有有部分的人回到了家里,剩下的就是疑神疑鬼的胆子小的人。 百灵灵也跟着黑票回到了我家,这让我很是烦恼,这是我租的吧,黑票你凭什么总是给我这领人呢。 因为昨晚的不愉快,我是不想和她做过多的纠缠,但客厅就只有那么点大,是我家总不能让我让我躲到房里去吧。 百灵灵显得很害怕躲到伏在黑票的肩头一副小鹿斑比的样子。 我心想,你装,你就装吧,在我面前就是一副烈火精钢,铁血战士的样子,在黑票年前就是个小红帽,不带这样的,这么看起来锦上还是比较直爽的,起码不装。想到锦上,好久没看到她了亦不知道她的病治好没有。 感谢的祖国的新闻工作者,事情不到2个小时,电视上就有现场的报道,这也缓解了我们几个人只见尴尬的气氛。 电视上,当然不可能完全给死者伤者足够的镜头,就只有些外围的镜头。事故发生在国道的加油站旁边。可能是加油的时候,出了点事情,多以导致了大爆炸。很多救护车在鸣笛,消防队员在灭火,火光冲天,浓浓的黑烟。 主播们在镜头前面义正言辞,口吐莲花。这些都不是我注意的,我注意的是现场那种隐隐间蠕动的画面。仿佛那一块发生事故的地方是在另一时空的感觉,就像是以前的《读者》那本杂志的后面总是有一副三维立体的画,只有你看的久了,才能看到画里藏着的另一幅画,说起来我从来就没看清楚过。只是为了怕丢人,别人说看到什么,我就表示自己也看到过。 这时电视上的情景就像隐藏的三维画一样,我能看见这里所有的场景,伤员,官兵,新闻工作者,救护车,救火车。但是和隐藏的画面比起来,显得非常的维和。 我看到里面扭曲的,蠕动的空气,就像是另外一层空间一样,说不上恐怖,就是恶心,但是它在意肉眼可以看见的速度在缩小,尽管在缩小,里面还是有东西跑出来,出来的还有一个我非常熟悉的影子——冰冷、苍白,看不清楚脸——他来了。 “他来了。”回过神来的时候,这句话不经意的从嘴巴里溜出来了。 “果子姐,你说什么?”曾今首先注意到我的不同。 “哦,没有。是不是那里出过事啊,为嘛这次死的人这么多啊。”我随口扯事情掩饰自己。 “姐,你还别说,我上网查了一下,那里正好是国道的转弯处,一般前面的车看不到后面的车,弯度比较大,差不多70度了,所以这几年的确出现过车子追尾侧翻的现象。但是没什么人员伤亡。” “呃。”我只不过随便说说,没有这个意思。没想到曾今的专业控制了他,他当做了课题认真了起来。 “什么时候我们现场去看下吧?”他在百忙之余还不忘邀请我。 “好。”我不自觉的答应了他。 因为我也想去看看。那里出来了些什么。 这个城市出现了太多的怪异事件,多的超出了一定的概率事件。也许也许……实在是不愿意往下想。 因为是主要的交通干道,所以不到一个星期就通车了。也不知道曾今从哪里搞了一辆桑塔纳2000载着我们就过去了。按照他的观点恶魔总是在晚上偷偷降临人间,所以弄得到了事故的地段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了。 令我不解的是黑票和白灵灵也跟了过来。其实我心里是不愿意看到那两个人的,但是心想着他们跟来的话,晚上也不能睡觉,这么冷的天让他们陪着我一起受冻不是很好?所以难得对他们跟来没有做任何表示。 因为是下半夜,加上刚出过事,大家都比较的迷信,所以几乎是没什么车辆。 第四十二章 路边老人 动作就是迅速啊,除了有些地段比较焦黑意外,没有什么痕迹了,只有几块沥青打的补丁除外。加油站已经完全被移走了。 把车停到了一边,下车,不知道曾今从哪里找来一台特殊的摄像机,开始对着现场拍摄起来。 “这是什么?”我问。 “热能探测的摄像机。”他随口回答。 “哪弄的?” “机密。” “德行。” 不在理会他,自己点了根烟开始四处查看。没有任何问题,连血迹都清洗干净了。没有电视上异度空间的感觉。 不知不觉离他们越来越远,因为我看见,远处的路障上坐着他。 “……”话说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来了,”他说着顺便把脚下要钻出地面的手踩了回去。 这是我才注意到,电视上的异度空间的口子只剩下一个普通妇人的镯子那么大,正被他踩在脚下。 “这次不是专门等我的吧。”开个玩笑。 “你好像对我不是很害怕啊。”他用猩红的眼睛看着我。 “不算怕,大抵知道了你是什么样的存在。” “说说。”他看样子很感兴趣。 “还要确定下。”伸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果不其然冰凉,但是有实体。 “你可能是巫族的人,神话中,巫族掌管地府,管理着人类的灵魂。巫族十大巫分别是十大阎王掌管着十殿。你说是无常可能是十殿阎王之一,只是不知道你是哪一位?”我自有猜测。 “我是巫族,当今能行走这个世间的也只有我了。我不是阎王,以后你去到我们哪里就知道了。”难得他肯为我解释,让我觉得受宠若惊。 “那您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我心里其实隐隐知道答案,但还需要求证一下。 “发生的爆炸,炸开了时空的大门,我必须在这里阻止另一空间的东西进入这里,毕竟谁都不希望自己放养的羊群被狼叼走了。” 他的话让我不寒而栗。 “人类是你们食物?”我不敢相信他话里的意思。 “部分人类是的,毕竟不是所有放养的羊群都会被逮住,总有那么一两个逃跑的。”他说的满不在意,我听的胆颤心惊。 “这不可能,别让我对这个世界绝望。” “怎么不可能,我们要的是你们的灵魂而已。我湘西的徒子徒孙没告诉你,人类的灵魂是我们的食物,越纯洁的越好。”他突然靠近我,脸就在咫尺之间,我甚至都能看清他脸上的毛孔,虽然他没有毛孔。长发底下是一副异常俊美的面孔,这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看的可还满意?”他出言,按理说靠得这么近应该会有气息吹到我脸上,但是没有。果然不是人类啊。 第36节 “你果然不是人,刚才骗我的吧?” “嗯,不过我们的确喜欢人类的灵魂,特别是负面的,越是邪恶的灵魂,它包含的对抗这天地规则的力量就大,就越能维持我们在这个世界行走所需要的力量,所以我们的确要吞噬恶灵。”他给我解释道。 听到他这么说我心里舒服了很多,否则看到这么俊美的面孔我是不能容忍的。 “你知道罗布泊有什么秘密不?”我觉得问一下的比较好,万一人家心情好有希望答应我呢。 “知道。” “告诉我吧。”只要他告诉我了就不必要冒风险去了。 “这个也是人类或者我们共同的祖先的杰作。一个变态的时代,久远到超出我的记忆。”他含糊不清的说。 “听你的意思,千百年前咱们还是一家?” “白痴。走了。” 我看见他脚下的空洞已经完全消失,赶紧问:“你叫我照顾的人呢?” “已经出现了。” 说完很潇洒的消失了。 明白了无常不过是另外一种存在的形式,就不会觉得特别害怕。 “姐,你在和谁说话。”曾今带着黑票和百灵灵跑过来。 “我说无常你们信吗?” 百灵灵的脸上显然一副不赞同的神色,黑票若有所思,曾今则是连连点头。 “我刚才看见果子姐自言自语,就用摄像机拍了下来,你们过来看看。” 等我们都围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只给我们看刚才我的位置的前面,“你们看,果子姐的前面有一团黑色的区域,你们可以看到果子姐全身是一种黄色的区域,而周围是青色的区域,唯独果子姐前面是一团黑色的影子。所以我觉得刚才姐前面肯定有东西。” 证据所在,由不得白灵灵不相信。所有人达成了一致,那就是迅速离开这里。 但是就在我们要上车的时候,前面的地上,出现了一个老爷爷,他对着白灵灵招手说:“小姑娘帮帮忙。” 白灵灵就要上前,我赶忙拉住她惹得她一阵不满:“你干什么?没看到前面有人需要帮忙吗?” 不想和她解释转头就问黑票前面有人没。黑票说没有,就在白灵灵发呆的时候趁机把她拉上了车,路过老爷爷的时候,他突然朝我们车子扑过来,因为我坐在副驾驶座位上,一脚踩在了油门上,车子一时间速度飞快起来。 “你干什么啊,这样很危险。”曾今因为开车吓出一身冷汗。 “没什么,开你的车。”不愿意多说,转头看向车外。 只有后面的白灵灵吓得面无血色,紧紧的抱着黑票。 出过事故的附近果然不安全,只有白灵灵看得见,估计她接下来的几天不会太安全,要不要提醒她呢?还是算了,个人自扫门前雪,何况我不怎么待见她。再说她是人民警察,天生有一股正气最多也就是有惊无险。 一到家门口就分开了,黑票因为放心不下百灵灵就去陪他了。曾今自顾自的研究拍的视频。我无所事是于是抓着曾经天南海北的乱聊,他也不恼,分析之余还有空搭理我。 “我说,有人说得道的高僧坐化的时候会留下七色舍利子,你觉得是真的吗?”不知为什么说到这个地方上了。 “七彩的?我没见过,不说舍利子真的存在吗?就算存在不是说了是因为出家人长期吃素造成的吗?说白了就是胆结石。”曾今一边把影像拷贝到电脑里,一边回答我。 “这个,也不能以偏概全吧。你说那些佛教高僧坐化的时候留下数百上千的舍利,如果是结石的话那这个人不是全身上下都长满了结石啊。”我随口说说。 引起的曾今的重视,他停下手里的活突然正视我,搞得我很不好意思,“你说的不错,你的思维总是另辟蹊径,经你这么一说我才觉得或许说研究舍利子只是钙磷的化合物的说法靠不住。那姐认为到底是什么?” 看到他这么认真的征求我的意见,我实在是不好意思随便敷衍他,既然话题是我提起的那么当然得把自己认为的拿出来和他探讨一下。 “你看过中国陕西扶风县法门寺-佛指舍利吗?”我问他。 “没,怎么啦?你看过?”他问。 “没有,不过电视上见过。4枚佛指舍利均放在多重的金、银、玉、水晶宝函及棺椁之中。佛指舍利的形状如地宫物账上所记载的那样:“上齐下折,高下不等,三面俱平,一面稍高,中有隐迹,色白如玉,少青,细密而泽,髓穴方大,上下俱通,二角有文(纹),文并不彻”。所以说,佛祖的舍利指的是骨头,如果我们知道一般经过火化都会变成灰,就算没有变成骨灰,也不会是白玉一样的颜色。看来佛教高僧还是有过人之处。并且民间传说高僧舍利是辟邪驱鬼的神兵利器啊。” “你为什么提到这个?”曾今反应过来。 “呃,因为我有一颗啊。”我表示无奈。 “真的?”他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姐给我见识一下吧。” “呃,好吧。”我的这颗,还是我外婆给我的,因为她诚心礼佛,所以寺庙高僧坐化的时候她可以在现场,结果一颗舍利子蹦到她面前,寺庙的主持说这是缘法,所以就给了我外婆,最后又到了我的手上。 从房间的柜子里取出一个红色的小布袋子,递给曾今,他取出来一看,就是一颗玉米粒大小的灰色的石头,顿时满脸的希望全部落空,“就这个?” “对啊,就这个。”我点点头。 “还给你吧。”舍利还没摸热又还给我了。 “怎么啦看不上?” “你的可能就是肾结石。”他最后做出了决定。 “呃。”什么人啊,我决定无视他的话,他肯定是嫉妒我。 接过来,顺手戴在了脖子上,以为外婆可能是想我戴上自己用缝衣服针在舍利子上面扎了个小眼。用红绳子穿了起来,外面是一般用来装护身符的小红布袋子。 别说比时下的黄金钻石好看,有些复古的感觉。 我一直以为中国清朝的服装好看。不像现在的服饰完全西化了,一个民族得有自己的文化,其中也包括了服饰。在民族文化的保护中高丽棒子就比较爱国,他们的结婚或者重要的日子就会穿上传统服饰,不是说现代的衣服不好,但是这里面有一种文化的继承。 所以我比较喜欢民族风的衣服,但是不会穿,因为穿出去,别人会觉得你就是个精神有问题的人。 这个晚上黑票一晚上没回,早上也没回来做早饭,我不禁在自己心里恶意的想,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后面是无穷的想象: “黑票,我怕。” “没什么怕的,有我在呢。”黑票顺势抱住了白灵灵。 路边老人2 “嗯,黑票哥你真好。”白灵灵靠在了黑票的怀里,无比的幸福,小脸微红。鼻尖上的小汗滴出卖了她此时的内心激动。 “灵灵妹,你觉得热吗?” “黑票哥,灵灵好热啊。”说完就撕开自己的领口。 “灵灵妹,我也热啊……” ………… 后面就是儿童不宜的场面。 突然所有的激情停止。 “啊,灵灵妹,接下来怎么做啊?”脱光了的黑票伏在同样脱光了的百灵灵身上,很是痛苦的神色。 “黑票哥,灵灵也不知道啊。” 白灵灵内心纠结着,我怎么碰上一雏啊,虽然心里有熊熊的欲、火。但是表面上还得装作无比清纯的睁大了纯洁的眼睛,看着一头大汗的黑票…… 想着我就高兴,嗤嗤的笑出声。曾今看着一头雾水。 “果子姐,你笑什么呢?”他奇怪的问。 “没什么,就是想到一些事情。”这么龌龊的事情当然只能出现在自己的脑子里。 “毛病。”他切了我一声,自顾自的摆弄自己的机器去了。 就在我以为什么事都不会发生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尖叫。 很远又很近,本来就算是这栋房子的隔音效果不太好,也不至于会听到这样的尖叫——凄厉,闷在胸腔里,像是人在处在巨大的惊恐中,被人捏住嗓子。 “姐,有声音。”曾经迅速的来到我身边。 “嗯。”我不动声色的坐在沙发上。 “姐,你倒是说话啊。”他早我面前发急的走来走去。 “说了,嗯啊。” “怎么办?要不要出去看看?”他说罢就要去开门。 “慢着。”我赶在他打开门前,阻止他。 “为什么?不能见死不救啊。”他不顾我的反对,硬是把门打开了,定在了门口。 完了。无奈地站起身来。走到他身后从他肩膀上向外望去,果然又是这样。 这栋房子是一梯两户,本来和对门的距离也就是2米,现在这个差不多一个篮球队员身高的距离,完全扭曲拉长了。像是从两头拉的嚼过的泡泡糖一样,中间越来越细,随时要崩断一样。 “满意了?” 我突然出声吓了他一跳。他回过头可怜兮兮的看着我:“现在怎么办?关门还来得及不?” “晚了。”白了他一眼,躲到他背后,密切注视着走廊。 曾今站在我前面,身体笔直紧绷。看得出来他比较紧张。我呢还好,可能是事情见多了也就神经大条了。 尖叫声,可能是从白灵灵的公寓传来。 我们都能感觉她的声音一圈圈的向四周扩散,并且震动着已经扭曲的过道。眼看着曾今就要站立不稳,身体要跌出门口。 我一把稳住他说:“那是错觉,你身下的地面是平的,我会很高兴你还记得,我们门口就靠着楼梯,如果你跌出去的话,我肯定,你会滚下楼梯。” “哦,你怎么会懂这些?”在我手掌的压力之下,他稳住了身型。 “见得多了也就行了,待会,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许害怕,不要让自己想任何事情,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脑袋,你就把自己砸晕。” 曾今用亿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没看到电视上,最后昏迷的人活下来的可能性很高。” “姐,为什么他们还不出来啊?”曾今问我。 “可能是出不来吧。”我推测着。 “怎么会出不来呢?她房间和你差不多大吧,也就那么点大的空间,几步就走到门口了。” “你忘记了竹泉山庄的那次了,有些时候不是你想出来就能出来的。” “那怎么办啊?咱们去救?” “不知道,我考虑一下。” “别啊,在考虑,就没有时间了。” 我心里是真的不愿意救人的,但是黑票救过我一次,不能放弃他。我欠他一命。没办法,硬着头皮,对曾今说:“守在门口,绝对不要离开。” “姐,你去哪?” 第37节 “你说去哪,别多问,好好的守住门口。”我没好气的从他的腋下钻过。 “哦。” 我走出很久之后,他才出声,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一出了房间,就觉得地面扭曲的难受。自己也像是会被拉扯扭曲一样。 自我暗示说,这一切都是假的,都不是真的,但是效果不是很好,只好闭上眼睛。用手的触觉去感受自己现在的位置。但是可悲的是,我觉得自己的触觉都好像收到了影响,过道的墙面,都被挤压成一道道的,身体的头部被往右拉,下盘却向着左边扭曲。 我怀疑自己会被拧成麻花的时候终于摸到了白灵灵的房门。睁开眼睛一看,门上印着一张骷髅脸。没有任何东西的五个黑洞,刺激着我的视觉神经。 压下心头的恐惧和恶心,脑袋里什么都不想,伸出右手,敲在了骷髅脸的旁边——我是没有勇气和那张脸有任何的接触的。 门里许久才传出来白灵灵和黑票的叫喊: “救命啊,救命。” “把门打开。”我尽量使自己的声音穿透大门。 “我们找不到门在哪里。快点把门打开吧。”白灵灵哀求着。 我看着防盗门,心想总不会让我回去取工具吧。防盗门?就是我这样的身板,骨头都没它硬啊,就算我牺牲自我,但是也不足以让它开门啊。 怎么办? 我是真的没办法了,只好往门里叫喊: “你们朝四面摸一下,黑票,听到我的声音的话,朝着我声音的方向一直走,不要变方向。” “不行,黑票,我不要走,我不要走,快报警吧,我就要呆在这等人来救,你也不要离开我。” 白灵灵已经是歇斯底里了。看样子只要她还在里面聒噪,这事就很难解决。 “黑票,把那个女人给我打晕。”思索了片刻,还是觉得女人不发出声音比较好。 “你敢,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啊……” 安静了。黑票果然忠实的执行了我的命令。 “果子姐,你继续说吧。”里面传来黑票冷静的声音。 好气魄,果然是我训练出来的人才,关键时刻就是顶用啊。但是我说什么呢,想了一下有了主意。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话一出口,实在是难以想象,我竟然这么天才,简直是天上有地上无的绝世奇才。 里面沉默了,我知道他是嫉妒我的聪明才智。 “继续。”里面的声音隐忍着怒火。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人之初,心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 实在是没有话可说,就背着我比较顺口的三字经。好不容易,里面想起了开门的声音,但是有些卡。冷不防门被打来,我和骷髅帅哥来了个亲密的嘴对嘴。 摸了摸被撞痛的五官,看见,黑票背着昏迷的白灵灵。小姑娘雪白的额头,疑似有一团内出血。 “出来了?” “出来了。” “现在怎么走?”黑票紧接着问。 “往家走呗,还能怎么走?搞笑。”说完,自己会有一看,这哪里还有过道,哪里还有曾今的影子,前面一片黑暗,只有很远的尽头貌似有点光亮。 这下子,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在这个情况下,绝对不能乱走,所有的一切都是幻想,一个不小心,就会摔得滚下楼梯摔个头破血流。怎么办? 我看了一眼黑票,双手一摊说:“没什么办法了。” 他不说话,就是用一双黑的深沉的眼睛看着我,看着我一阵心虚。 他什么时候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偷偷长大了,以前感觉他是个孩子,现在呢,是个男人。这不关外表的关系,主要是内心的改变。他的眼中已经看不到初见时的青涩了,已经看得到他内心的负责。 “好吧,从13阶楼梯上滚下去,会不会死?” “只要不撞到头部,应该没什么问题。”黑票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最多断几根骨头。” “这是你说的,我记得,离白灵灵的门口两步的右手边就是楼梯,你现在跟着我走。” 大概走了两步的距离,我示意,黑票把白灵灵放在地上,全体摆成卷曲的造型后,叫他退后,自己上前,抬起脚,准备把她踢下楼梯。 “等等,你要干嘛?”黑票及时阻止了我,害得我差点跌下去。 “你说了,跌下楼梯不会死人啊。”我无辜的说。 “你在生气?”他很敏锐。 “没有啊。”抵死不认。 “她是个昏迷的人。”黑票说完,自己也躺到地上,用四肢抱紧白灵灵。准备往前滚。 “我呢?”我不死心的问上一句。 “她昏迷了……” 后面的话就换成回音了,因为我没听完就把他们一脚踢了出去。 果然他们消失在了黑暗中。 现在就剩下我自己了。感觉非常的悲伤,果然我是没有人关心的。没有谁把我的事情放在第一位。说话心里话,我真的真的希望有着这么一个人,只对我一个人好。对我的态度就是心肝宝贝,哪怕是掉上一根头发,都会心痛半天。对待别人就是禽、兽,哪怕是再可怜也不会施舍一个眼神。 路边老人3 显然,这些日子以来对黑票的那种若有似无的心情,顷刻间被泼了一盘冷水。一下子从头顶凉到了心底。 心里想着万幸万幸,感情没有付出之前,是收得回来的。精神洁癖,不是纯粹的,不要。 心里虽然想通了,但是眼泪想不通啊,扑哧扑哧的争先恐后的往外涌出。 有的时候觉得还不如死的好。世界上六十亿人口,我只需要其中一个来全心全意对待我,以前以为很简单,人多。现在才突然发现,什么都是假的,假的无以复加。都是这该死的一切灵异事件,我狠狠的回头瞪了百灵灵的公寓一眼,心里憎恨着,如果我死了也要化成厉鬼,到时候大家都都是另外一种存在形式,谁能干的过谁啊。 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怒气,白灵灵的公寓的门口渐渐幻化出一个人影——我就知道是,路上拦车的老人家。他非常对我不满意,看我的眼神就像要把我吃掉。 可能是气壮英雄胆。我竟然做出了生平我想到没想到的事情,那就是朝那个老人家比出了中指。 手指一出,立马就后悔,老人家,叫嚣着,卷起滚滚黑烟朝我扑来。吓得我头一缩,果断的,抱住膝盖,往前一滚。 果然我的猜测是没有错的,这就是个幻术,而我的身体正在打扫楼梯的卫生。坚硬的地面让我一度认为自己会摔的粉身碎骨。 我都能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钛板在叫嚣着要脱离我的身体。虽然只有13级台阶,但是我感觉好像是无穷无尽一样。坚硬的台阶像要膈着我的内脏一样,我的头就像皮球一般每次落地都会眩晕,不是我不想头部用力,是巨大的速度让我每当想用力的时候就会把好不容易积攒的力气卸掉。于是头部各个方向都被地面打击到了。 突然背部撞到什么东西上面,我被强行停了下来,巨大的冲力让我想把自己的胃吐出来。呼吸被撞的一停,一口气怎么也抽不上,嗓子干的冒烟,直到被人猛拍背部,我才咳出来。呼吸也随之顺畅了一点。 缓过神一看才知道曾今满脸关切的帮我顺着背,而黑票搂着百灵灵站到了一边,白灵灵身上就是有些擦伤,只是看着恐怖,但是没有实质的伤害,着我一眼看得出来。 黑票在旁边片刻不离,呵护备至。而我直接撞上楼梯拐角的墙面才停下的。如果我滚下来的时候黑票在我后面阻止一下我,那么绝对不会摔得这么重。但是他们很可能就是站着旁边看着我滚下楼梯而没有对我做任何的救护措施。想到这里,心里被气得发苦。努力压抑着心里的气苦想站起来,但是任我怎样,命令自己的腿站起来,它们就是没有丝毫的反应。 “姐,怎么啦?”曾今蹲在我身边看出我的窘态。 “打电话,叫120,我可能又要进医院了。”故意用着轻松的语气说着自己受伤的事实。 “你怎么啦?”白灵灵半倚在黑票怀里,天真的问着我。 “姐,你怎么啦?”黑票看出了我的状态真的不好,放开白灵灵过来查看我。这个举动让白灵灵很是不满。 面对黑票迟迟伸过来的手,我犹豫了,这双手刚才没有保护我,那么我和他之间的情谊没有我想象的重要。 因为见我迟迟没有盯着他的手发呆,黑票忍不住拉了我一把,我被他突入奇来的动作拉动了,但是下身没有感觉,黑票的双手又支撑不了我的体重,最后只好松开了我的手。结果就是我,脸朝下,狼狈的摔在地上。 好半天我没移动一下,这对于我来说是个耻辱,我不允许自己这个狼狈的样子出现在别人面前。 双手慢慢的撑起自己,毫无心机的说:“腿不能动了。” “什么。”黑票快步上前要察看我的腿,我拒绝了他。 不知道现在自己什么样子,但是我能想象的出,所以当外面响起救护车特有的笛声的时候,我松了一口气。 我这次是躺在担架上送走的,一个急救医生开玩笑的说:“黄医生,您老可真是倒霉啊。” “啥?”我一时没认出来他是谁。 “我,你都不认识啊。我实习的时候,你是我的导师啊。”他上车后,摘下了口罩,好让我看清楚。 对的,一张很帅气的脸,有点影响,只是许多学生中的一个,没想到他毕业后进了我原先的那家医院。 我身上比较疼痛,更让我揪心的事是,我现在下身完全没有知觉。曾今跟着救护车,黑票和白灵灵我让他们自己打的,第一车子坐不下,第二我暂时不想看到那对男女。 车内很安静,只有急救医生不停的说东说西。我疼得受不了,不太搭理他,但是架不住人家自言自语啊。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结束了耳朵上的摧残,精神上紧接着饱受折磨,都是熟人,急症室全是熟人,就算不熟的都来参观下,更有别人好奇自己也好奇的引颈观望的路人。 一时间急症室比平常热闹了几分,这种情况持续到我进手术室,被上了麻药才消停。 我严重怀疑自己的脑子会坏掉,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里连续被麻了两次,虽然没有谁因为麻醉变成白痴,但是也没有研究表明,麻醉不会变成白痴啊。 这次醒来我以为看见的还是曾今,没想到我猜错了,一睁开眼睛就看见我妈。 我知道眼前这人是我妈,但是很不真实,我们很久没有联系了。 “怎么看到妈也不叫一声。” 她打破了我们之间的尴尬。因为她的出声,让我和她之间的距离陡然近了很多。 “妈,你怎么来了?” “怎么大的事,我怎么会不知道?”妈,给我压了一下腋下的被子,接着说:“你怎么不会照顾自己呢,多大的人了,也总不回家……” 听着妈的絮絮叨叨,心里一酸眼圈红了,看着一直站在我妈旁边的曾今走出了病房,眼泪才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心里真是气苦啊,天底下也只有自己的父母才是真心对自己的。这些日子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总是不愿意给父母打电话,或者回家看看他们。只是觉得他们对我没有以前关心了,我和他们之间有了隔阂,但是今天码来看我,我才知道,原来我心里一直渴望着他们。 一直哭得停不下来,也没有人打扰我,我知道肯定是曾今守着门口,不让人进来。 “妈,爸呢?”好半天我才发现爸不在。 “他,学校里比较忙,过几天就来看你了。”妈言语有些躲闪。 “哦。”我没有注意到妈的表情不对劲。 妈等我不哭了,就给我用毛巾擦了把脸。 “你醒了啊。” 突然听到一声刺耳的女生,我扭过头一看,白灵灵正傍着黑票一起走进来。 第38节 刚才出声的就是她。见进来的是她,我没有很多热情。黑票看着我也不痛不痒的问了句怎样。我对他眼中的关心视而不见,因为现在不管他怎么表现,我都认为是虚伪的是有目的的。 “怎么这么多人。”主治医生在我们都感觉彼此的存在是一种难以忍受的折磨的时候,几时出现了。 “哦,他们是我女儿的朋友,请问我女儿怎样了?”我妈站起身,问道。 “这个,有些不方便,要不我们办公室里谈?”主治医生看了一下我犹豫不决。 “没事,就在这里说吧,大不了就是瘫痪吧。”我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我想再差不过就是个瘫痪。 “那好吧,黄医生,你自己也是学医的,这是你的核磁共振你自己看一下吧。”医生说完就给了我一张片子。 “妈帮我拿着吧,我躺着有些使不上力。”我艰难的仰起头示意我妈,把片子举到我眼前。 我看的很清楚,非常清楚,就是太清楚了,手都有些抖,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一把抢过来——不错脊柱的腰椎4-5间完全断裂,骶骨粉碎。 “这说明什么?”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医生。 “这个你可能比我还清楚,片子上表明,你瘫痪了。而且是永久性下半身不能动弹。”医生的声音很冷漠就如同我以前对着癌症病人下死亡通知书一样。那时候觉得理所应当,现在听到别人说,才发现语气是相当的令人难以接受。 “没有希望了吗?” “医学上是没有绝症的会有奇迹的。” 我这才仔细的大量这个主治医生——冷漠。脸上完全没有表情。 “那怎么行,再过几天,我们要一起出发去新疆的。”白灵灵一听我下半身不能动了,比我还激动。 “病人这段时间最好不要移动。她胸部的上次骨折时固定的钛板已经完全移位了,肺部也有多处出血点。” “什么意思?”白灵灵那个白痴听不懂人话啊。 “你听不懂人话啊,就是果子姐要休养一段时间。”还是曾今给力,把我心里想说的话给说了出来。 路边老人4 “你说什么?”白灵灵那个女人怒了。一张俏脸,气得通红。 “没说什么,反正人是要休养,要不你抬着她去。”曾今接过白灵灵的话。 我躺在床上,被自己瘫痪的事实打击得不轻,无暇注意他们之间的明争暗斗。 “你们都出去去吧,我要好好休息下。”给他们下了逐客令。 白灵灵本来还想有话要说,但是被黑票推出去了。 “妈你也出去,曾今留下。” 妈也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了我和曾今了。 因为我妈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了,所以房间里显得很暗,可能是由于我的特殊所以安排了一个单人病房。我躺在床上,他站在床边,我仰视,他俯视…… “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打开门你就不会这样……” 他小子非常的内疚,脸上的表情真是苦逼。 “没有,这事嘛,教育你,不要多管闲事。”我心里的确不太爽,对于自己瘫痪的事实,真是不能接受啊,尽管我尽量克制了脾气,但是曾今还是被我的炮火攻击到了一星半点。 “对不起。”曾今的头终于低了下去。 “其实吧,也不能怪你,如果不是我自己愿意出去,你也不会把我推出去是不是,再说了,如果在我滚下楼梯的时候,有人止住了我往下落的冲劲,我也不会伤得这么严重。”看着曾今难过我反而不愿意为难他了。 “可是……”他还想就这个话题和我说,但是我已经不愿意就这个话题和他再讨论下去。 “没有可是,事情既然发生了,就一定有办法解决的。” “你知道能够痊愈的方法?”他的神经真的非常的敏感。 “没有,只能试试,或许就是我的推测。” …… 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些天以来,妈一直照顾着我,看不见爸的身影,我知道家里肯定出事了,但是妈不愿意说,我也不好多问。就是胡乱的过着日子。黑票和白灵灵经常来看我,我没有阻止,但是态度上是拒绝,他们说话我总是敷衍,不会显得太热情。曾今还是照顾着我,也许他的目的没自己说的那么高尚,但是就目前为止他没伤害到我。 “姐你究竟怎样了?”黑票还是忍不住我对他的不冷不热,一个人跑来找我。我正好坐在轮椅上在医院的花园晒太阳,冷不防的被突然出声的黑票吓到。 “黑票啊,你来了,干嘛突然出现吓我啊。”我用毯子盖住自己没有知觉的膝盖,才用右手拍拍自己的胸口说。 “姐,你说,为什么对我不冷不热的?”他不死心见我没有回答,又转到我的面前,扳住我的肩膀说。 “你弄痛我了,”拍开他的手,因为挣扎了一下,我盖在膝盖上的毯子很快的滑了下去,“你为什么问我?你的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吗?”我努力弯下腰,想把已经滑到脚腕的毛毯拉起来,但是腰部没有感觉,根本不能如我所愿,努力了一下,感觉那是在我力所能及的能力之外,果断的放弃了。 “你在说什么。”黑票一直站在我的面前,似乎是没有发现我的窘态。 看来是不能指望他了。“你说为什么?你一直缠着我要去罗布泊,但是我没有答应,后来你突然对白灵灵示好,我就觉得不可思议,直到知道了白灵灵的真实身份,才明白有可能,你早就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知道了她的目的,不管我去不去,她肯定是回去的。于是你就作出了决定。双鱼我说的对吗?” “你……”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但是从他震惊的表情上看来,我说的没错。 冬天啦,我们这座城市冬天是干冷干冷的,直到过年树上都会有枯死的树叶不会掉下到地面。今天也是这样,原本是想出来晒太阳的,没想到太阳在我和黑票说话的当会躲进了云彩里。周遭的空气一下气变冷了很多。很多在我旁边散步的病人也速度的跑进了住院大楼。 我很想也跟着他们一起进去啊,无奈面前的这堵墙堵着路,我又不能转动自己的方向,避开他直接自己走掉。 “你今天找我来到底是干嘛的,不会就是奇怪我最近的态度吧。”躲不过索性把话挑明了。 “白灵灵的事情还没解决。”黑票犹豫不决。 我真心希望他不要说出这话,他这次来只是单纯的想看看我的病情,没想到他还是把这话说出来了。他说出了这话,代表我们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剩下了。 “一命换一命,你应该知道,我不欠你什么啦。” “我知道,这算是作为朋友我求你。” “你还算是我朋友吗?” 看着眼前的这个为了另外的女人而求我的人,没想到我现在这副惨样都是拜那女人所赐吗? “所有的事情都有原因,为什么那个老头不找上你我,你难道不明白原因吗?”我试着说黑票说清楚。 “什么原因?”黑票果然追问。 “所有的被脏东西找上的人,都有自己的阴暗面,也就是说在脏东西出现的那一刹那脑袋里想的是很脏的事情,比如表面同情,只是为了博得某人的好感……” “你的意思是白灵灵表里不一?”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你应该比我清楚。”我用最真诚的眼睛看着他。 “有什么方法化解吗?”他停顿了一会继续说。 “别想,别有负面情绪?” “就这些?”他的语气有些怀疑。 “别怀疑,这就是我活到现在原因……” “果子姐。” 突然听见有人叫我回头一看,那人站在梧桐树下,树上的梧桐树叶还没有完全落下。他就站在那里好像从来就没有移动一下。简谱的穿着,曾今我认为会死幼稚的学生脸,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显得成熟起来,有了一丝文人的气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女儿国我让他跳,他毫不犹豫的跳了。躺在床上的三个月是他在照顾我,而我完全没有注意的他就睡在我病床旁的椅子上,完全没有注意到他是最信任我的人。 寒冷的风吹起他有些微长的头发,我看见了他清瘦的脸上全是关心的注意。这一刻我知道自己真的心动了,心动的非常彻底,幸福往往就在身边,但这幸福似乎不是我的,我知道我和曾今之间还有个av。 “你今天就搬出我家吧。”我看到曾今朝我走过来,于是对黑票说。 “你说什么?”他完全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叫黑票搬出去,只是突然看到曾今清瘦的脸,觉得再让他睡沙发似乎不妥了。 “搬去出,我就告诉你可能的生路。”我决定再次给黑票一个选择,如果他选择不要白灵灵的生路,我就当他还是朋友;如果他要生路的话,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 “我今天回去就搬。”他的声音从咬着的牙缝中吐出来。 我如释重负,但是又感觉非常的悲哀。 “医院的太平间,或许活保护你们的安全。有传说通往太平间的路就是阴阳路,我和你探讨过,那可能是把通往异度空间的通道。只进不出的通道。” 告诉黑票后,他头也不回的走了。曾今这时也走到我身边说:“你告诉他的是真的?” “嗯,你以为我会说假话,但是只是可能,毕竟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假。”我侧头好笑的看着他说:“我注意到,你刚才和黑票擦身而过没有打招呼。” “嗯,觉得没必要装熟。”曾今的回答真是牵强的,他们明明很熟的说。 “我推你回去吧,再不进去会着凉的。”他推着我慢慢的往回走。 “能否告诉我一切?” “可以,但是首先我让你去查我家出了什么事你查清楚没。” “嗯,说出来你别激动。” “不会的。” “你爸妈离婚了。” “是吗,我可不知道那个60岁的老头子会有这么大的勇气。”我真的没料到,所以开个玩笑轻松下气氛。 “好像是有人说了你的闲话,说你是女孩子不能继承家业什么的。”曾今没有理我自己接着往下说:“据说闹得很凶,家里的房子被你爸卖了,所有的存款被卷走了,家里一分钱值钱的都没有了。” “我妈现在住哪?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没想到我妈竟然经历了这种事。 “现在阿姨是租房子住,这件事差不多闹了半年了。” “半年?”我重复着这个时间,半年前我最后一次回家,我妈那个慌张的神态,原来如此,害得我差点误会了她,没想到这半年她过得不好啊。 “你相信是不能继承家业的问题?”我反问曾今。 “这可能是真的,你有个大哥,在你妈和你爸结婚之前。” “这我倒是不知道。”我摸摸下巴,有意思,“你的意思是,老头子为了儿子抛弃我妈?卖房子钱你不会告诉我给了他儿子吧。” “嗯,据说他儿子做生意亏了点钱,老头子就把钱给他了。” 曾今的回答还真是被我料到了。 路边老人5 “曾今,帮我做件事。”我心里片刻之间就有了计较。 “什么事?”似乎是早就知道我有打算了。 “打电话给红票,说我答应他的要求,但是要给我买套房,钥匙交给我妈。” “不用,给钱给你妈吗?” “不用,小富即安,这辈子有这辈子的福分,如果福分太高了后面一定不会很好过。” 第39节 “嗯。” 曾今真是雷厉风行,第二天就把红票带到了我的病房,见面第一句话就是:“听说你把自己搞的很惨啊。” “这还用听说吗,你现在不是看到了吗?”我怀疑红票的智商。 “呵呵,那是嘴巴得理不饶人。”他讪讪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 “事情办好了没有。”我也不废话,开门见山。 “办好了,钥匙也交在了阿姨的手上。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白了他一眼,“你没看见,我瘫痪了吗?起码也得让我治一治才是。” “你这样还能治?”他显得不可思议。 “锦上那样还活着。”我讽刺出言讽刺他。 “别生气啊,说说,去哪里治啊。”见不得他猥亵的狗腿样子。 “带上锦上,争取一次性解决,明天出发。” “好。” 红票也不废话,立刻出了病房,回去和锦上准备东西去了。 他一出去曾今就进来说:“姐,你答应他什么事啊?” “锦上的事,还记得上次出游的时候锦上恐怖的脸不?现在一直没好呢。”我觉得现在有很多事情不必要瞒着他了,人吗,算计来算计去很累的。还不如直白点好。 “那可真够凄惨的。” “对啊。” “那个白灵灵住院了。”在我准备休息一下的时候,曾今突然说道。 “哦,那有意思了,你皮给我绷紧点,绝对不要靠近他们,明白不?”我提醒他,不希望他被卷进去。 “知道了,那个,姐,为什么会找上白灵灵啊。” “这个,就是规则。那个老人是在爆照中死亡的,本来可以往生,但是白灵灵觉得它可怜,但又不是非常无私的关心。本来枉死的人脾气就不好,不愿意离开,刚好有个心底不纯洁的想法,于是就会被找上。它想留下来,白灵灵就得走。一物换一物,非常公平。” 我看到窗外的一个人影所以才会给曾今讲的这么详细,我知道他听了很久了,就到我肯定它听到了我叫曾今不要接近他们。 今天早些的时候,我的主治医生搓着手进来问我可不可以在房间里加个床,医院的床位很紧张,我表示理解和同意。于是,刚和曾今说完话,对面就住进了一个15-16的青春美少女。小女孩不是很漂亮,但是一股非常外露的青春之气,让我非常的舒服。她的做脸被包了起来,但是露在外面的右脸还是比较的清秀。 她一住进来,就自己躺在床上,玩着手机,她的母亲就在的身边忙出忙进。 可能是我注视的眼光有温度了,她终于把眼睛从她的手机上抬起来,看到了我。原本我会不要意思的表示歉意,但是没想到我只是稍稍的和她点了一下头,让她有些回不过神来,只能跟着我点了一下头。 “姐,你调戏小孩子。”曾今在我旁边嘟着嘴,有些醋味。 “调戏你个鬼,姐我不百合。”小孩子脑子里想些什么啊,现在网络上充斥着搞、基啊,百合啊,腐女啊,宅男的文化。有时候曾今这小子真能让我招架不住。 或许是我们这边欢乐的气氛感染到了对面的小女孩,她像全身突然打了鸡血一样振奋起来。我顺着她的视线一看,视线的另外一头竟然是曾今,他丫的没想到长得非常的妖孽。对青春期的女孩子非常有吸引力。 “你又勾引了一个小女孩。”我打趣他。 “姐说什么呢?”他抱怨到。 “没说什么,记住了不要和黑票白灵灵他们搞在一起,起码要过七七四十九天。给我买饭去吧,饿死了,我要吃螃蟹。”直接把看起来不可思议的曾今派出去买东西。 我注意到对面的床上的小女孩用难以置信的目光谴责我,好像对待一个长好的人应该多尊敬一下,而不应该随便指使。 “呵呵,你别这样看着我,男人是不能惯的,否则你就不值钱了。”实在受不了对面的目光,只好打着哈哈。 “啊?”她不理解。 我自讨了个没趣也就不强求了,自己端着本《古希腊神话故事》研究。 不过她见我没有继续说下去,一步一移的慢慢挪到了我的床边,扭捏起来:“姐姐,那个刚才的男孩子是你的什么人啊?” “啊?是我弟弟。”把书合起来放在了一边。在这个国家,这么主动的女孩子很少见呢。 “弟弟啊,姐姐的弟弟好帅呢。比我们班上的校草还帅。”她不好意思的说。 “还好吧。”我故意不接她的话,感觉逗小女生很好玩。 “姐姐是得什么病住院的啊?”她看见实在是没有话可说就开始关心我的病情。 “哦。瘫痪,我下身动不了。” “是嘛。”或许是我的病情吓到了她,她半天没话。 “你呢?” “我,长了一颗青春痘。”她伸手摸了一下自己被包住的左脸。 “这么夸张,一颗青春痘用得着这么夸张吗?”可能是现在流行得青春痘住院?那我真的是很落后了。 “不知道怎么就是好不了,而且越来越大,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小女孩真的是很在乎啊。 “我看看不?”好奇这颗青春痘到底怎样。 “这个?”她犹豫了。 “没事,姐姐我是医生呢。”我真是无耻用这个动摇她。 “那好吧。”她终于答应了。 在心里偷偷比了个v,让她坐到我身边,我用手慢慢的揭开她左脸的敷料。 第一眼的感觉,好大啊,第二眼,还是大啊。差不多半张脸都是这样,表面别绷的超紧。用手一碰还有些波动感。痘痘的正中心有一个黑得发亮的硬壳。一时间我的手好痒啊,一阵阵苏苏麻麻的感觉沿着我还没有失去感觉的脊椎一直爬上头顶。不知道是不是被恶心的。 真的很想很想——难以抑制的想用手把她的痘痘里的脓水挤出来。那种痘里的脓液冲破黑色的硬壳像牛奶一样的浓稠的液体缓缓的流出来,轻轻挤压会流出越来越多豆腐渣样的白细胞的尸体。 直到痘包再也不能流出什么东西了,就用沾了碘伏的棉签一次性擦去,瞬间棕色的碘伏就会全部变成奶黄色。真是无比的刺激,这种经历在我脑海里幻想了很多遍,但是因为我从来没有青春过——不长青春痘痘,没有办法实现。 现在有这样很好的例子就在眼前,我真的很想就这么冲过去。但是我要冷静否则会被当成神经病的。 帮她吧敷料重新盖好,我接着说:“没事,应该没什么大事的。” “嗯。” …… 接着我们就说这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她给我讲她学校的趣事,虽然对于我来说那是很遥远的回忆了。 虽然和小朋友聊天很好啦,但是聊久了就像就会变成她的个人自传。就在我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曾今买午饭回来了。他买了10根很大的羊肉串,病房里的暖气让我忘记了季节这一回事,一看到曾今买回来的羊肉串,我才发觉冬天了。 小姑娘看见曾今回来一时紧张起来,坐立不安,我留她和我们一起吃饭,小姑娘的妈妈估计是上班去了。 菜色很不多,有我爱吃的猪蹄膀,我叫小姑娘多吃点。开始她还不太好意思,没想到,一点吃起来,盘子里的猪蹄膀见少啊。奇怪啊她的小嘴也没怎么张开,怎么东西在她嘴里消失的就那么快呢。 “你真会吃啊。”曾今把我心里要说的话,直接说出来,吓得我额头出了一滴冷汗。人家小朋友有必要这么毒吗? “对不起。”小姑娘听到好,立马放下了碗筷很不好意思。 “没事,吃吧吃吧。”我打圆场。 但是一看压根就没一块猪蹄剩下来,真的是冷场啊。 “对不起,因为太好吃了,自从长了这个痘痘,我妈就不让我吃任何带发性的东西了。所以才……”话还没说完,眼眶就红了。 “没事,别哭,免得眼泪把痘痘浸湿发炎,到时候脸上会留疤的。” “真的?”听到我胡诌的话,小姑娘立马止住了哭声。 “曾今,快道歉。”我狠狠的拍了一下曾今的头。 他小子,哼的一声,洗碗去了。 “姐姐,你弟弟好酷啊。”小姑娘在旁边忘记了刚才被谁气哭的事。 “还好吧。” 下午曾今去帮我办出院手续,小姑娘就和我一起打斗地主,病房里非常安静,但是我我总能闻见一股臭味,似有似无,就好像那种动物很久没洗澡的感觉。 我问小姑娘闻见没,她说没啊,其实我想问她的是,她多久没洗澡了。但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路边老人6 打牌的时候臭味是不是的传来,我知道现在的女孩子很多不换内裤的,但是那是人家的事不是,我不能充当人家的人生导师不是。这应该会死她妈妈要扮演的角色,我不能越俎代庖不是。 下午很快就过了,黑票他们也不知道住哪,没来打扰。吃过晚饭我就叫曾今回去收拾东西,明天出发。 医院晚上一般都是10点关大灯的,原因是为了不影响病人的休息,我觉得这是屁话,根本就是为了省电。 所以,10点过后我不得不躺在床上装死尸。又是这种该死的安静,就像进了坟墓一样,只是这安静是对人来说的。对另外一种存在来说,这可是斗秀场呢。 对面的小姑娘睡得挺好的。我都能听见她的小小的打呼噜的声音。实在是不行了,全身躺得发痛,就用手把床按起来。医院的床就是方便,自动的,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想起一句广告词——总有一款适合你。 拉开床头灯。看我的睡前读物《古希腊神话故事》。夜里静悄悄的,对面的小姑娘时不时的翻身磨牙。才让这有了点人气。 好笑的看了一眼她,倒抽一口冷气。小姑娘的左脸上的敷料底下伸出一根毛茸茸的昆虫的腿。还带着湿漉漉的滑液。就像是小鸡刚从鸡蛋壳里出来一样,全身的毛发都黏在身上。 一条腿,两条腿,真是太恶心了。我极其不愿意正视我的猜想,这个昆虫不会就是长在小姑娘的青春痘里吧。 我最怕的就是这种节肢动物,太恶心太可怕了,亏我早上没有挤她的痘痘。因为敷料粘得非常紧的,所以底下的小动物拼命的想要爬出来。肯定是小昆虫的挣扎刺激到了小姑娘,她狠狠的用手拍了一下左脸。 这画面让我不能看下去了。等她幽幽的转醒,我用手指了一下她的左脸,或许是因为左脸湿漉漉的,所以她起身去了卫生间。 果不其然,里面传来了尖叫,随后,一个快如风的身影冲了出来,扑在了我的床上。 “姐,姐,怎么回事,好恶心好恶心啊。”她放大的脸摆在我的面前,我的眼睛根本不可能看别的地方。整个左脸,黄黄绿绿的还有昆虫被打扁的身体。敷料没有完全揭开,剩下一边挂在脸上,脓水顺着敷料滴在我的被子上。 “别急,叫医生吧。”我一边安慰着她一边按响了值班铃。 值班医生来的很快,看见她这副情景也是吃了一惊,小女孩的母亲也连夜赶了过来,怒斥了医院的卫生环境,最高闹到院长亲自道歉。我一直没说,那个虫虫是从她女儿的脸上的痘痘中爬出来的。这个话说出去没谁相信。 一直闹到了凌晨3点,才安静下来。就在他们互相指责的时候我抽个空看了一下墙上的钟。 曾今也不知道怎么得到消息从家里跑过来了。 “你怎么来了?” 我问他。 “听到医院出事了,怕是那个原因,就过来看看。” 他一进门就查看了我的全身上下,显得很紧张。 “没出什么事,但是觉得也不是好事。” 随后我把事情的起末告诉他,他后知后觉的说“我早就知道她是个麻烦。” 第40节 “曾城你不淡定了。” 我开着他的玩笑。 回答我的是他满头的黑线。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继续和她待在一起?” 曾今帮我收拾着东西,反正睡不着,明天要出院,索性和曾今聊天。 “不知道呢,怪可怜的。” “你也没解决办法啊。” “嗯,没讲过这种的,好像实体化了一样。脸上钻出虫子,这是谁都不能接受吧。”我靠在床上,看着身边的曾今忙碌着。 “姐你说怎么回事?” “一般只有死人身体里才会长这种虫子。” “姐,你不说说她是……”曾今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是我打断他。 “你说什么呢,她中午吃那么多,后面又上了厕所。你见过哪个死人可以做到这样的?” “对哦。” 曾今两手一锤,恍然大悟。 “那姐说到底咋回事啊。” “我现在怀疑,她可能处在另外一个空间。” “啥,异度空间?” “异度你个鬼”没好气的白了曾今一眼,“我是说被脏东西缠上的话,等于就是把自己拖入了另外一个空间一样,就像我们遇到过的鬼打墙,我们就是被带入了另外一个空间,在那个空间脏东西是主人,所以才可以对我造成影响。” “姐,你说的我有点懂了,你的意思是,我们所谓的遇鬼就是被鬼带入它们的空间或者领域中,所以才会对我们造成伤害。” “就是这样,但这也只是我的想象,一切都还有待观察和解释。可能脏东西和我们互通的是思维上的共鸣?比如它们很少的能直接伤害我们的身体,只能通过控制我们的感官做出自己伤害自己的事情。那我们被带入的只是我们的思维?” “姐,那咱们现在就走?” 曾今收拾完了随口问我。 “马上走把我的轮椅推过来,今天晚上这里绝对不会太平。” 但是一切都晚了。但我在曾今的帮助下坐上轮椅的时候,这个房间的门已经找不到了。叹了口气,对曾今说:“站在原地别动,就看着,不要表示出任何想法。” “那我忍不住想东想西怎么办?”曾今说。 “那就想你好av滚床单的样子,应该不会用多久的。” “呃,姐你好黄。” 我们在这边聊天放松心情,那边的妈妈已经尖叫起来。小女孩的左脸敷料已经揭开了,她的脸上的皮肤像有生命似地蠕动起来,原来早些就已经破开脓口里再次伸出了一条腿,接着第二条,然后是整个身子。 小姑娘完全吓傻了,用手拼命的扣自己的脸,本身脓水泡的皮肤已经很脆弱了,那经得起她这样的摧残。终于脸皮带血的一块撕下来。 但是事情远远没有结束,更多的虫虫从她的脸上爬出来,只是个头略小一点。尖叫声持续着,她用手里一切能够找到的东西往自己脸上挠,最后就把脸贴在墙上用墙面摩擦着自己的左面。更有胜者,把头往墙上撞。 女孩子的母亲,彻底崩溃了。拼命的用脚踩着已经爬到地上的虫子,更有几个爬到了我的脚边。 曾今就要用脚去踩,我赶紧制止。 “别踩,想着你的滚床单的事。” 奇怪的事,我话刚一说完,这几只虫子就从我们身边绕了过去。 “姐姐,救救我,救救我。” 小女孩终于向我求救。满脸是血,左脸是地狱,右脸是天堂。 “怎么办?”曾今看不下去了,刚才从身边绕过去的虫子我看清楚了是蜘蛛有重新朝我和曾今身边聚拢。 “没办法了,你过去把女孩子打晕。” 话音刚落,曾今就忠实的去执行了。这就是他和黑票的区别,黑票会问为什么从而耽误时间,而曾今是我说什么做什么。 砰的一声,小姑娘倒地了,小姑娘的妈妈正在拉扯曾今,真是可笑,这个时候更应该关心的是她自己的女儿吧,而不是抓住肇事者吧。 女孩已经昏迷,但是黑色恶心的蜘蛛依旧不改的不断的从女孩的伤口爬出来。渐渐的有越来越多的趋势。我到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了一眼还在旁边干嚎的孩子妈妈,对曾今说:“吵得狠,把她也揍晕了。” 没有丝毫的犹豫,砰的一声,有又晕了一个。 但是情况没有好转,已经开始有蜘蛛爬到我和曾今的身上了。曾今赶紧过来帮我把蜘蛛拍掉。 “怎么办?”他问。 “我也想知道,没遇过这种情况。不过我直觉告诉我不要这些蜘蛛进入你的七窍。” “嗯。”他没有再多说,只是帮我拍打着蜘蛛。 但这次我真的没有什么办法,等曾今的力气消耗干净,估计也是我们玩完的时候。周围非常的正常,除了没有门以外没有其他的改变。地上两具躺尸的也除外。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听见外面的走廊上传来了奔跑声,突然从墙壁上跑进来两个手拉手狼狈的男女。我们四人彼此一见都大吃了一惊。 “你们?”四人同时开口。 还没等我们有时间叙旧,我就看见白灵灵和黑票的身后阴影里走出了那个老头,还好不是爬出来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庆幸什么。而我和曾今身边的蜘蛛们也从我们身上爬下去,飞快的爬在一起,慢慢的融合渐渐的组成了一个体型一人高的黑色蜘蛛,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黑寡妇,我对这些东西一向无碍的。 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情景我反而有些松了口气。 两方的脏东西就好像我们各自的家长一样,互相咆哮着。最好拼在了一起,它们每移动一次都会划出长长的黑影。好像它们全部是墨点组成,现在墨点都渐渐融化开了,越来越淡,最后不见了。房间又回来了,窗外的光线提醒着我们已经是清晨了。这个情况我们谁都没想到,一次复杂的事情就这样解决了——蛋疼。 第四十三章 气功1 一次复杂的事件有着戏剧性的结尾。这让我们四个人面面相觑啊。 “你们怎么过来了?”我怀疑他们过来的动机。 “担心你所以就过来瞧瞧。”白灵灵什么时候变聪明了? 担心我,恐怕是被脏东西吓到我这来的吧。什么时候都说一些无耻的话。我看着黑票看他怎么说。 “我叫灵灵别来,但是她担心你就来了……”他说着说着越来越小声。 “你干嘛啊,好了现在事情解决了,我们下周就去罗布泊吧。” 白灵灵责怪黑票说话不理直气壮。 “姐都这样了,去那么远的地方不方便。”曾今站在我的身前。 “不管,放不方便,这是政府。” 她一语切中要害。 “好吧,但是过完年再去吧,我这点权利还是有的吧,趁这段时间我想去全国各大医院看看,还有没有希望。” “我们可以派人。” “不用了。”谢绝了白灵灵的好意,“我喜欢自己去。” “曾今,红票来了吗?我们走吧。” “嗯,看时间差不多了。” 曾今拎起行李给我抱住,推着我走了。 我私心想着,那个冷面的主治医生,看到房间里的血案,会不会吓一跳,还好人没有死,就是形状恐怖了点。但我相信里面的白灵灵他们搞得定的。 “姐,不要他们跟来真是太正确了。”曾今推着我的轮椅,满心的怨气。 “怎么会不跟来。”我真希望自己和他一样想的简单。 “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们会没有人监视吗。” “呃,那姐我们去哪啊?” “去个有可能治好我的病的人。” “姐不是那个什么啦嘛?还能治好?”曾今说的吞吞吐吐。 “这个世界的是没有绝对的。” 刚走出医院,红票和锦上就站在一辆北京jeep的旁边。见到我们走过去,红票接过我的行李放进了后备箱。可能上次的狐狸精事件让我和锦上的关系拉近了不少,她竟然帮助我上车。 因为我的腿脚不便,所以坐在后座上,曾今把我的脚放在他的腿上,盖上毯子,我的腿没有知觉就算是被冻伤了也没感觉,我很感谢曾今的贴心,在他一副男儿的皮囊下有衣服女儿般细腻的心思。 锦上和红票也上车了,红票坐在驾驶位置上回头对我说:“果子姐,去哪?” “张家界。” “啥?” 所有的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姐你开玩笑吧。”锦上脸上抽筋。 “没错就是张家界。” 我补充道。 “姐,别开玩笑,你这样子好还要去玩啊。”曾今担心的看着我。 看来不和他们说清楚,他们是不会安心的,叹了口气才说,“我知道你们以为张家界就是个旅游的地方,但是张家界还有个很出名的地方。” “是什么地方?”锦上趴在座位的靠椅上转过头来看着我。 “对啊,是什么地方啊。”红票也在开车之余,不忘回过头来问。 “看前面,小心开车。”车子因为红票的回头偏离了自己的方向,让我们一阵人仰马翻。等红票再次控制住了车子的方向,我才放下心来,开始说起自己故事。 “张家界的出名还有一个没有被人所重视的原因就是气功。” “气功,那不是骗人的玩意嘛?”锦上追问道,那神态有多欠扁就有多欠扁。 “闭嘴,等我说完。”她丫的还让我说不说,总是打断。 “对不起,对不起,姐您说……”锦上狗腿。 “气功不是子虚乌有的,你们要知道,存在即必要这个特点。中国的古文化是博大精深的。” “那现在为什么没听说有人会飞檐走壁。” 第41节 好奇宝宝又开始了。 “因为现在的不是武艺而是武术。” 我真是服了她了,就不能好好的让我说完一句话。害得我酝酿的感情老师浪费。 “武艺不就是武术吗?” “不一样。打个比方,你看过北京博物馆里的太平天国时期的大刀或者农具没?” “见过。” 他们都表示知道。 “那么你们有没有想到过,那样的大刀,现代的1米8的北方的大汉,都不能耍个几下,那么太平天国农民起义的那些人是怎么用这些武器上战场的呢?” “这个我还真没想过。”曾今在我旁边陷入了沉思。 锦上这下子也不插嘴了。红票头也不回的开着车,但是从后视镜上我看到他也在想。 “那是因为,据我推测,那个时候有武艺在身的人比较多,可能全民强身。那么这个武艺肯定不是我们现在的表演的武术。那是什么呢,可能是气功,也有可能是其他什么的拳法,或者强身健体的方法。” 看他们都很认真的听我所说的话,我突然有了深聊得兴趣。 “现在的人类是比较虚弱的,我们已经退化了。你们以为,过去的的泱泱大国会没有其他国家惦记着?是中、华威武。李小龙为什么会威震好莱坞,难道就是拳法好看,你们不要以为人家美国人,不会找人挑战李小龙,肯定是挑战了,而且李小龙获胜了,才会才国际上奠定中国武术的地位。所以一般只要你会摆几个花架子,国外的人高马大的洋人,就不敢惹你。这就是李小龙的功绩。” “你这样说,我无话可说。” 红票在前面突然开口。 “比如你红票,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用的是少林寺的拳术。” “嗯。”他承认了。 “比一般人的伸手敏捷点,但是也只是比一般人好点。清朝对于我们这代人来说是个很腐败颓废的王朝,但是这仅仅是我们的感官而已。知道清朝的武状元怎样考吗?” 等到他们否定以后,我继续说。 “160大刀是八面花,献金印是双手翻手举胸前,然后大喊三声万岁万岁万万岁。所谓的金印就是400斤的石印。不要以为我在骗你们,这些东西,在我将要带你们去的地方你们都能看见。” “这么神奇,那姐你说,现在还有那些高来高去的高人呢?” “有。你们会见到的。” 说完我就不再说话了,任凭锦上怎么求我,我也不肯多说。 车子告诉公路上行进,因为我的腿脚不便,我拒绝坐火车,所以只好开车。但是开车比较远,人坐久了,腰就会疼,曾今帮我拿捏着。 车窗外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高速公路上也没有路灯,全凭车灯才能看得见路面。车内也是漆黑一片。 突然前方路中央出现一个人在朝我们招手,红票很紧张,问,“怎么办?冲过去?” 从他的语气里我感觉得出来他的手上应该都是汗。 “冲个屁,你想杀人啊?”我批斗他。 嘎吱,车子在那人面前来了个紧急刹车,巨大的刹车音刺得耳朵生疼。 虽然及时停车,但是车子还是稍稍冲撞了一下拦车的人。车子停下后,那人也滚出去了。红票和锦上顾不上撞到车窗上的额头,干忙下车去查看。曾今因为要照顾我所以留在车上。 等他们再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了那个拦车的人,还好没有伤得太重,应该也是个豪爽的人,没有找麻烦,只要把他带到下一个城市就行。红票当然乐意啦,否则遇到这样的麻烦处理起来很讨厌的。 曾今让了个座给拦车人,很贴心的让我坐在旁边,让我和拦着人之间隔着他。 等到拦车人上车之后,我才看清楚他的脸。年纪大概28-29吧,一身夜店玩的装备,身上还有淡淡的酒气。脸是时下比较吃香的韩国脸。 他注意到我在看他,很骚包的卖弄了一个很有内涵的微笑,完全忘记了他现在全身是灰,就算是很高级的西装,也不见得比抹布好多少。 “你,为什么会深更半夜在这里啊?”锦上还是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把保险带系好。”红票不满锦上对陌生的男人感兴趣吧。 锦上这才乖乖的坐好,把安全带绑在身上,但是她还是从两个座位之间的空隙探头问刚上车的人:“为什么,你会一个人在那里啊。” “这个我也说不清,我明明还在夜店里,和朋友一起喝酒的,虽然有点醉但是还是知道自己在干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出现在那里了。更郁闷的是,几个小时没有一辆车经过。还好你们经过了,否则今晚估计我就在那里过夜了。” “你不知道自己怎么过去的,这奇怪,会不会是朋友的恶作剧。”锦上继续和他讨论着他的离奇经历。 “我估计也是那帮兔崽子戏弄我。趁我不清醒的时候抬到这里。真是谢谢你们了。” “没事呢,我们也是路过,我们准备去张家界寻访会气功的人呢。” 这个锦上嘴巴不把门的。什么都告诉他。 我注意到,拦车人在锦上说出找气功名人的时候,瞳孔瑟缩了一下,就是因为这一下,我才发现他的眼睛不是一般的亮,是非常的亮。用句成语来说就是炯炯有神。所以在黑暗中可以很明显的看见他的瞳孔。 “嗯?我家也在张家界呢,要不我也乘机回一趟家?” “好啊,好啊,路上多个人热闹。姐你说呢?” 锦上答应了别人才来问我,我能怎么说?只好说:“好,但是吃饭钱自己付。” 或许是被我的抠门惊吓到,他讪讪的表示:“当然当然。” 或许这次会很有趣。 气功2 接下来的行程就非常的顺利。 锦上也把拦车人的名字家世搞得一清二楚。从他们俩热烈的交谈中我得知拦车的倒霉催的人叫杨超,老家就是张家界的,家庭环境不必说,本人也是现在在南京从事着公务员这份高尚的职业。 他和锦上聊得很尽兴,没有注意到红票把着方向盘的双手青筋暴露,我都能听见那个方向盘发出吱吱的求救声。 终于,还是杨超注意到了气氛的奇怪,停止了和锦上的寒暄,这娃还不笨。 但是夜晚是很漫长的,过不了多久这娃熬不住了,又要找人说话,锦上和红票他是不敢打扰了,曾今压根从他上车就没有理过他。于是只好把目标放在了我的身上。 “这位姐姐,话不怎么多啊。” 他越过曾今直接和我对话。 “姐姐?”我嘴角抽筋,他娃老成这样叫我姐姐。 “不对,不对,是我失礼了,应该叫做小姐。请问小姐贵姓啊?” 他这恶心的说辞,是不是自我感觉太好啊。嘴角抽搐的更厉害了。曾今见了我这副蛋疼的模样,也不淡定了,脸朝着我咧开了大嘴。 干脆我把毛毯从脚上揭开。 “我刚瘫痪,残疾人士。” “啊,对不起我不知道。”说完就自己一边凉快去了。 对不起,我没看到多少诚意啊。不过残障人士的身份比较的好用啊。这不一只苍蝇赶走了。 途中我谢绝了锦上给我的任何食物,就喝了一点水,因为我的下身不方面,所以尽量减少摄入的东西,免得要去上厕所。 拦车人杨超也比较的乖巧了给吃就吃给喝就喝。经过10多个小时的奔波终于到了张家界。 一进城,就是仿古的建筑,都不带一丝老气的。 “你们去我家休整一下吧,为了感谢你们。”拦车的多话的小伙子所说的话中就这一句最中听。尽管曾今一路上都给我按摩腿部和腰部,但我还是觉得酸痛不已,正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我巴望红票答应,但是发现车内的气氛降得很低,大家都没做声,锦上眼巴巴的看着我,红票也在等我的答案。晕,仿佛我才是做主的人,我看了一眼曾今,这家伙明白我的意思,开口说道:“那就打扰了。” “打扰什么,我才是要谢谢你们呢。”杨超高兴的不得了,脸上笑开了,仿佛答应他是这世间最高兴的事。 接下来的2个小时,在他的指引下,我们来到了一个山庄前。 纯欧式的大门,厚重而有历史,车子缓缓开进,两边的灌木丛全被打理的整齐而有序。 “姐,你猜我们来到什么地方?”锦上坐在前面有点不安,以锦上的身价很少有看的上眼的地方。这个山庄,不仅仅是有钱就能搞得定的,还得要让你建,特别是在风景区建,全国家估计也没几个人有这么大的能耐吧。 “嗯,杨超家很富有。”暂时只能这么说。 “杨超,你们家真大啊?你真是富二代啊。”锦上又和拦车人聊上了。 “没有,这不是我家的,是我爷爷的。嘿嘿。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在不在,不在就好,在的话我就死定了。”他尴尬的笑笑。 “你爷爷不许你往家里带朋友?”锦上敏锐的发现了其中的要害。 “也不是,你们看到就知道了。” “那你还叫我们来干嘛?”许久不出声的红票终于找到机会扳回一成。 “这个?你们以后就知道了,哈哈。” 杨超继续打着马虎眼。 我知道这里面有着阴谋,但是没有什么大的阴谋的痕迹,也就随着他去了。 夸张的是就在这个庄子里面,我们开车还开了半个小时,才到了正屋。豪华程度不必说了,我感觉和迪拜的七星级黄金酒店差不多了。我没去过迪拜完全就在电脑上看过它的奢华程度。 一下车,曾今刚要抱着我,没想到,杨超一拍手,立马不知道哪里钻出一个短打的小伙子,一手托住我的腰,一手垫在我的大腿下面,抱起了我,曾今不放心就要接过我,但是被杨超阻止了:“放心吧,摔不了,你也累了一个发软,搞不好,人真的摔了。” 曾今用眼神咨询我,得到我肯定的答复后,才放心的跟在身边。 这就是我为什么这几天如此郁闷的原因之一,什么时候我和曾今心灵相通起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没有发觉,直到最近,我发现自己越来越习惯对他发号施令,好像他天生就该这样做似地。他自己也没有丝毫的反抗。我把这一切归结为习惯,或者看对眼。我知道自己心里对他是有着好感的,但是问题是他的性向我也很明白,这注定了我们之间的不可能。这真是烦恼啊。我怕自己如果对他的感情再深一步会做出毁了他的事情。 抱着我的人,脚步非常稳,虽然我在他手上不至于轻若鸿毛,无视我的重量,但是他的手丝毫没有颤抖。我们平常的人,手里提个30斤的东西就会不自觉的肌肉颤动,联想到杨超夜里眼睛发亮,我肯定自己来到各不得了的地方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们来到了正屋的一个房间,进门之前,就看见门上一副对联:势通百节招通胆,气润三焦德润身。外重招势和胆量的贯通,核心在一个“通”字;内重气息与品德的滋润,核心在“润”字。“德润身”三个字取自《大学》。此联内涵丰富,蕴义深刻,可以说简明扼要的概括了通备武学的基本思想,在真正出自武术家之手的联语中称得上佳作。 也不知道是谁写的,心中一阵暗喜,或许找的人就在里面。其实来之前,我心里非常的忐忑,就连见不见到人都不知道现在就算里面的人不是我要找的人,那估计也该有个一办二法才是。 感觉到旁边有个视线,一直在注意我的表情,侧过头一看,就看见杨超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刚才就在我们到达房门口的时候门口的人就进去通报了。也是一副短打。不是我看不起短打的人,主要是这么冷的天气如果你穿短袖你也罩不住啊。 在门外恭候了半盏茶的功夫,终于可以进去了。杨超在前面,抱着我的人落后半个身体。锦上乖乖的跟在红票身边,她到能明白场合。 房间没有想象的大,就一组紫檀的沙发,估计是有了年头,一层包浆,锃光瓦亮。 沙发的正中坐个一个老人,干瘪干瘪的,但是给人很有力量的感觉,因为老人自顾自的在摆弄面前的紫砂壶,每一个动作有没有颤抖,停顿感很强烈。力道把握的刚刚好。我突然感觉到这就是规则。坐在那里的老人代表了一个家族的规则,他不偏不倚,不和任何的东西发生影响,没有什么能够改变他,仿佛他就一直坐在那里。从来没有改变过。 “爷爷。”杨超上前跪在了老人的面前。 好大的规矩,老人身后还有两个短打的汉子,杨超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跪了下去,膝盖接触地面的声音扣在我们每个人的心上。这可是十成十的下跪啊。 老人没有理他倒是“咦”了一声看向我。 “小姑娘,你看样子是入了境了。武艺怎样?” “没有,我不懂什么武艺的。”我不知怎的听到老人问我,声音如瓮中老酒醇香扑鼻又如崖边青松刚劲有力,随口就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 很奇怪的是,身边的人,都怀疑的看着我,我更在老人身后的两个汉子眼中看到了惊奇。抱着我的人,腰上感觉他的肌肉紧绷起来。 第42节 就连跪在地上的杨超也非常诧异的看着我。 气氛一时间非常尴尬。 “各位远道而来,就在这里小憩一下,各位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这个不成器的孙子说。这位小姐留一下,其他人出去吧。” 老者通身的气派让人不自觉的听从,就连曾经也乖乖出去了。杨超不情愿的起身,出门之前再三回头,直到老者眼睛正视他,才灰溜溜的走了。 这个屋子里的人一少,我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变故。 “小姑娘来做吧。”老者指了指身边的沙发。 身下的人听见了,也不征求我的同意,把我放到了老者身边的沙发上。 老者猛的抓起我的手,扣住脉搏,眯着眼睛细细的品味起来。我怎么办,我就一个腿脚不便的弱女子,他爱怎样怎样呗。要尊老,虽然我心中觉得害怕,但是无耐没有其它的方式可以解决,只好任人随便怎么折腾了。 “小姑娘,可会四书五经?”老者把了半天的脉才蹦出这么一句。 “没有。”一时间我被雷的外焦里嫩,没有留意嘴巴里说什么。 “可会周易八卦?” “不太熟。” “可会诵读佛经?” “不太会。” “可会……” 一年几十个可会?可会?我没一个可会的。 “那就奇怪了,老夫以武入境,年逾80才入了定境,小姑娘才20几岁什么都不会,为何能体会老夫的境界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 气功3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被突然这么问到我还真有点无法回答。 “那可能各有奇遇吧。” 老者敷衍着我,压根就不相信我说的话。 “那你下去休息吧,有什么需要找下面的人就好了。” 说完就摆摆手,叫刚才那个抱我的倒霉蛋带我下去。 我拒绝了那个倒霉蛋伸出来的手,抓住老者的手,好功夫啊,被我这么重重一扯,手里的紫砂壶竟然纹丝不动。 “咦。” 听的出来,老者不是很高兴。我不好意思的放开手。 “不是,我这次来,主要是想找到真正的气功大家,刚才您老也看到了,我的腿脚不便,我希望您老人家能够为疏通脊柱,让我能够站起来。” 不废话,直接把自己的目的在短时间内说出来。 “这样?你本来准备找谁?”老者没有再赶我出去。 “石峥。” “哦,你能请动石峥,还是只是道听途说?” 老者听到我说出石峥的大名,态度稍稍对我好了一点。 “其实就是一面之缘,小时候我外婆带我去了江西的龙虎山扫墓,遇到过,他给我们留了个大概的方向。所以这次才找来。” “据我所知,他来无影去无踪,也不太理会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告诉你。小姑娘莫不是道听途说听到个名字就来唬我老汉吧。” “没有,具体的我也记不清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找他,潜意识里把他当作最后的救命稻草。现代的医学不能解决,我希望古武能够给我一个机会,或许是小的时候见到石峥大师的时候,对于他的风采太难以忘怀了。我记得他一步就飘出去很远。上山一点都不费力。” “你说的,我大概能够理解。刚才老夫在入定,你正好闯进老夫的定境之中,以至于老夫问你话,你开口回答。所以周遭的人才会惊奇。” “您是说,是说,刚才你没有跟我说话,是用意念跟我说话。超能力?” “呵呵,超能力,这个说法有趣啊。我刚才摸过你的脉,你的下肢径路不通,血气不畅,这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惜你的问题只有进了化境才能够解决。” “化境?” “嗯,化境。那是指一个武者精神上的一个境界,只有达到这个境界才能化无为有,才能接起你的受损的脊柱神经。”老者对我的提问回答的比较详细。 “那谁能够治好我,在这个世上?”我心里早在老者说自己没有能力治好我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到目前为止,我腿的瘫痪,我都没当回事,没有真实的感觉。心里总会一丝希望,觉得靠着自己强大的运气,什么事都能解决。只是没想到,这次或许真的一辈子站不起来了。 “不超过5个人,你说的石峥大师是其中之一。但是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国宝,你根本没有办法请得动他们。但是石峥大师现在根本没有人知道在哪。” “那我连站起来的希望都没有?”我急切的追问。 “也不一定,你知道告诉老夫你是如何这么年轻就能入定的,或许我能有办法让你短时间的站立,虽然时间不是很长,但是总能解决一些方便的问题。” 说完他上下打量了我一下。 被他这么一说,我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些天以来,我一直忽视这个问题,因为腿脚不便,这些天一直都是曾今在照顾我,就连如厕都是曾今把我抱到厕所里的。 “只要老先生肯帮忙,老先生只管问。” 一听到老者能让我站起来,立马对他的尊敬上升了不止一点两点。连忙把称呼换成了老先生。 “那老夫就问你,你怎样能进入定境,为何会和老夫的思想互通。”他没有在乎我对他称呼的变化。 “如果说这个我这没有骗老先生。我的确不会武功什么的,也没有念经拜佛。如果非要说的话,就是我刚才发呆了一小会。” “发呆?” “嗯,也许您不信,但是我遇到过很多这个世间无法理解的事情,比如鬼怪啦,比如精怪了。我不愿意对人说是现在的人唯物主义者比较的多,我还不想在精神病院度过余生。我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容易遇到这些东西,开始的时候没什么,可是到后来,越来可怕,越来越真实,到最后已经可以给我造成实体的损害了。没有办法,我就让自己的思维放空什么都不想,如果您说这也是种境界的话,我想可能就是我的发呆吧。” 说的时候我偷偷瞄了一眼老者,他听的很仔细。 “嗯,光是发呆也不可能啊,必须身体的忍耐力达到一定的程度,才可以啊?” 他喃喃自语。 “那个,如果忍耐力指的是忍耐疼痛的程度的话,那我的经历还是很悲惨的。” “哦,你说说。” “我的身体里的骨头其实没几块好的,这是世界上身体最痛的程度莫过于断掉的骨头互相摩擦。而这种痛苦我经受了不知一次两次,我身体了全是钢板。”回忆着自己的痛苦,真是不堪回首啊。现在想起来,我全身都痛。 “哦,这也难怪了,你体会了世间的痛,也体会了世间的乐。怪不得啊。” 老者恍然大悟。 “你这境地很不容易啊。你是因祸得福。” 老者因为解开了心中的疑惑,整个人显得神清气爽。 “那有什么好处呢?”我希望他能告诉我我已经能够飞天遁地成为超人类的一族。 “很有好处。” “嗯嗯,什么好处?” “让人心平气和,延年益寿。” “就这个?” 我不死心的问。 “嗯,就这个。” “你还要怎样?” 老者也学会了开玩笑。 “那老先生说的化境就能够什么什么的。” “那是指习武的人,你最多就是神鬼不亲。” “神鬼不亲……” “神鬼不亲就是身体比较强壮的正常人。” 老者下的结论,差点让我喷出一口心血。这不是废话吗。 “好了,你先去休息,明天我就帮你治疗一下。” “等等,我就不明白了老先生是不是和石峥大师有什么关系?” “嗯,小姑娘,你真的是很细心,石峥真是祖上。” “那,为什么杨超姓杨?”话一说出口,我就恨不得擅自将的嘴巴。 人家家里可能有辛秘。这不是我能多嘴的。 “你与家父结了个善缘。我也不妨告诉你。石姓只有儿孙中武德到达了一定的程度才能被冠上的。否者就只能对外一律称杨姓。” “你们家还真奇怪啊。” “那你们是师承哪一派呢?” “你倒是问题多,小姑娘。” 被总是叫成小姑娘,我这把年纪感觉有些汗颜啊。很尴尬。 “祖上,石姓,你能联想什么呢?” 老者问我。 “石,石,不会是翼王石达开吧?” “聪明。”老者赞赏的看着我,“那是家族里唯一一个入了化境的人。” “可视翼王不是被那个什么啦吗?”我不好意思说被凌迟了。 “被凌迟了吧。” 老者自己说了出来。这让我很意外。 但他接下来的话,让我更是意外。 “先祖石达开在成都公堂受审,慷慨陈词,令主审官崇实理屈词穷,无言以对,而后从容就义,临刑之际,神色怡然,身受凌迟酷刑,至死默然无声,观者无不动容,叹为“奇男子”——人被双手撑开绑在十字木桩之上,侩子手先从胸部剜肉,然后大腿,接着皱襞,被施刑的先祖痛苦的绷直着身体……” 老者描绘的场景连我都感到一阵阵寒意。 “其实大多的凌迟不会刮很多刀就会死去,原因是失血太多,但是先祖石王却是坚持到了内脏全部露出,四肢和脸峡只剩下最的后骨头才咽下最后一口气。” 第43节 “虽然血腥,但这是成就了他的武德的最后的修行,世俗之人,当武功修道极点,就难以突破自我,并且随着年龄的增长,会渐渐越来越难,因为他的最鼎盛的肉体修行的会逐渐衰退,而他的精神的修行也突不破自我。” “义王大人自身的武功是极其高的,最后的英勇就义成就了他,他在忍受着肉体上的痛苦的同时,精神上得到了迅速的修炼,否则以他的武功之高,觉得可以逃得出去,他是在等待一个契机。凌迟就是个契机,他最后成就了化境” 老者在慷慨激昂,言辞中透露着疯狂。我心里多少有点不赞同他的观点,就算成就了化境又怎样,还不是魂归魂,土归土,人只有活着才有意义。 “我知道,你可能很不赞同我的看法,但是这就是武人追求的最大的目标。好了今天就说到这里。你先下去休息吧。” 这次我没有再拒绝倒霉蛋伸过来的手,让他抱着回到了曾今他们的房间。我进去的时候,红票锦上,杨超也在。 “你没什么事吧?” “老爷子说了些什么?” 看来他们很关心这次和老头子的交谈啊。 我慢悠悠的指使倒霉蛋把我放到沙发上,等他出去后,才开口:“嘴巴有点渴。” “来喝水吧。” 还是杨超反应超快的,超狗腿的。 气功4 我慢悠悠的,也不伸手去接杨超手上的茶水,只是示意曾今接过来,我才端在手上,抿了两口。 因为我的动作,杨超显得非常的难堪。但是在座的都是聪明人,大家都选择了不做声。 杨超没想到涵养也是不错的,没有立刻发火。看得出来,他耐得住性子,不是一般的暴发户。 其实我自己也弄不清楚为什么做出这样的事情,似乎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我发誓我尊重人权,觉得一个人被另外一个人服侍是不对的,自己有脚有手,应该自食其力,所有的人都是平等的。哪怕是路边的乞丐,你也不能叫他给你擦鞋。但是我对曾今好像他天生就是干这个的,我对于他的服侍受之泰然。本来心里就有很多抱歉,但是这抱歉只在于心里,没有发自内心。 “说之前呢,我想问一下杨先生,让我们来的真是目的是什么?”我把喝过的水杯递给曾今,等他接过去后我才继续说道:“杨先生,你知道咱们就是一群普通人。没有那个必要邀请我们吧,再一个就是,我发现杨先生昨晚说的话漏洞百出啊。有些问题我想请教一下。” “果子姐,你问。” 晕死,他既然跟着红票他们叫我果子姐,听得我一阵恶寒。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杨先生,应该在政府部门工作吧?” “什么?”话音刚落,锦上就叫了起来。 “玉佩,你先别说话。”我压制住锦上。或许是从来没有听我叫过她的名字,所以她很不适应,但也听话的没有再说话。 “而且,我不相信,一晚上就我们的车恰好路过那段高速公路,而你又恰好在那里。所有的一切都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你在那里等我。你不要推说是朋友开玩笑,毕竟现代人没有胆子大到把你扔在高速公路上就走了。很危险的事情,也许来往的汽车,会把你碾得落霞与孤鹜齐飞,血肉模糊?” 我一番毫不留情的揭露,让红票他们对杨超的表情非常不善起来。 “这个,请听我解释,我的确为政府工作,但是那天晚上,我的确是不知道怎么会在高速公路上。至于把你们带到这里,真的是为了感谢你们,也不能因为我在政府部门工作,碍着你们了吧。” 他言辞恳切。 “对啊,姐,可能是个误会呢。” 锦上为他解释,这小丫头,真的是很容易被影响。 “好吧,算我多心了。”我自己在心里也希望着是多心。 “那姐,到底说了些什么啊,杨超他们家,老祖宗。”锦上真的是好奇心旺盛啊。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明天为我治疗。” “什么?爷爷他答应为你治疗了?”没想到最激动的还是杨超。 他站起身来,好像是帮我治疗是什么不可以容忍的事情一样,他红着脸,脖子上血脉喷张,双手在身边的两侧,握住拳头。他激动的神情还是吓到了我们,好半天,他才平静下来。 “对不起,我有点失控了?” “怎么回事?”锦上关心的问。 “其实我带你们来时有目的的?” “什么?”锦上夸张的拍着自己的胸脯,“枉我还以为你是好人。” “不,你们误解了,我在车子上面看到果子姐的腿脚不便,再听到你们是来求医的,所以就邀请你们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们错怪你了。”锦上这丫头,真好骗。 我心里对这个答案百分之百的不信,但是现在又抓不到把柄。过多的解释只能成为毫无意义的口舌之争。 一个话题一旦没有人接下去,就会很快冷场,现在就是这个样子。杨超也坐不住了,很绅士的告辞了。 红票等他出去了才和我说:“姐,你不会是惹上什么事情了吧。” “你也觉得可疑?”很高兴找到个明白人。 “嗯,疑点蛮多的,所以我觉得你可能被人监视了。” “被监视你不是早知道了,你不是说还帮我解决,解决了没,还不是这样?”他这话说的很无聊啊,不是早知道我被人监视了。 “这个,其实说也可以,没什么大不了的,本来我以为可疑很轻易的解决你的问题,但是没想到后来牵扯出来的事情越来越多。挖出一个人,背后有牵扯出另外一人,根本就不能够清除,所以我怀疑姐,是不是什么地位很高的神秘人物。” “这个不用怀疑,我能记得2岁时候的事情,我的确是个平民百姓。” “哇,姐,你能记得2岁之前的事情,我就不行了,我就不记得上小学之前的事情。”锦上这个聒噪的女孩子就没有停下来的时候吗? “这个,算是比较特别吗,一般的小孩子不应该记得吧?”红票说。 “我要问的是,你查出了些什么?” 我急于知道的是,到底是什么人在我背后搞鬼。 “这件事和你的父亲有点关系?”红票有些犹豫。 “父亲?”这个我从来不觉得有什么关系,从来没有想到过。 “嗯,开始我也觉得不可置信,我发现,你的父亲家外有家。” “这我早知道了。说点你不知道的。”我不喜欢家丑再一次被提起,所以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 “姐,你先别急,我的意思是,你父亲参加了,一些非自然的研究。” “他,没搞错吧,一个老师?”这有点意思。 “对,好像在你出生之前,有段日子他特别的迷恋这些,奇怪的是他很快的就和你妈结了婚,生了你。但是在这之前,有一个他谈了很久的女朋友。并且怀有一子。” “嗯,这个我是是知道的,说下去。” “你妈妈的身世也比较奇怪。” “啥?这事也扯上我妈了?” “别急,你妈妈一家5个孩子没有问题,我说的是你妈妈的血统。” “我妈哪有什么血统啊,拜托,就是一俗人,你别告诉我她是隐世高人,那也太扯了。” “不是,我仔细的查过你母亲的一家人,一家5兄弟姊妹。不过,你母亲的这5个兄弟姊妹的智商都很高,比如你大舅还是处在那样的一个人文环境中,就已经会5们外语。你二舅对商机把我的非常好,其他三个女儿也是非常的怎么说呢,聪明吧。” 是吗,我不觉得我那看起来傻傻的娘会有什么聪明的地方。 “我知道这一下子对于姐来说,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奇怪的是,你一家人似乎都会逢凶化吉。” “你的意思是我一家人都运气好。” “是的,是运气很好。”红票赞同我的说法,“具体我也说不上来。但是真的是非常的奇怪。” “好了不要谈我的家人,谈监视。” “好吧,我发现监视可能和你的父亲有关,比如抛弃自己喜欢的女人和儿子,迅速的和没有感情基础的你妈妈结婚这本身就不合理,我大胆假设了一下,或许这一切都是你父亲策划的,或者是他是整个策划的观察者?” “你的假设很大胆啊,你不会以为这是科幻小说吧?”我真的很佩服红票无与伦比的想象力。 “就算是想象吧,姐,你也停我把话说完。”红票听了我的讽刺,也不动怒。 “那他为了研究什么?研究我这个人?我从小到大没出现什么啊……” 渐渐的我说不出话来,我很特殊,非常特殊我经常遇到莫名的奇怪事件。 “嗯,我估计是为了研究你,比如你的好运气,比如你经常遇到脏东西。” “但是,我出生前,他怎么知道,还特意找我妈妈结婚?” “这是个问题,可是我们再天马行空的想想。可能你父亲通过某一途径知道了,和你母亲结婚会有你这样的孩子,但是也不一定。或许你出生后,还在你身上做了点手脚,所以你才会被监视。前段时间我揪出的那些关系或许是个巨大的组织。你父亲就是那些组织的一员。” “你这样说也有可能,那他为什么突然和我妈妈离婚?” “因为感觉到我在查,他感觉查到了他的身上,所以就要退出我们的视线,很负责任的说,我现在已经找不到你父亲的下落了,连他的儿子和心爱的女人都不知所踪。或许是被灭口什么的。” “不会吧,在我们国家不可能出现这种现象的。”听到父亲失踪了,我没有一点难过,反而有一种大快人心的感觉。高兴的很。 “你们在说什么?”锦上在旁边显然没有明白,“你们说什么什么的,什么父亲母亲的。” 真没办法,我对于锦上的养父也产生了看法,为什么锦上就像个生活在自己世界的孩子,外面的东西一点不懂,本来富家子女很早就应该,满腹心机了。哪还有这样的单纯,如果是一般的家庭,我会觉得或许是父母要保持孩子的传真,考虑到锦上的特殊身份,我就不得不多心。 “没说什么,时候不早了,洗洗睡吧。”我不愿意再交谈。 “可是……”锦上好像不愿意。 “可是什么?”我问。 “可是我们还没吃饭啊。” 果然不愧是锦上,注意到我们都没注意的关键问题。 气功5 本来她不说我们都不会觉得饿,一被她大小姐提醒,我才发现已是前胸贴后背。 “住在别人家里,不好意思要吃的吧。锦上你还有多少干粮,吃了就睡吧,我看这个地方也找不到买东西的地方。” “可是我想吃米饭。”锦上委屈的撅起了小嘴。 “我去看看吧。”红票无奈的起身,准备出去找找。 就在他打开房门的时候,正好和那个倒霉蛋碰在一起。 红票身形不稳,就要摔倒,幸好被倒霉蛋眼尖,一把扶住,才勉强没摔倒。 红票对他表示了感谢,他说没关系,就脸对着我说:“我家老爷,请各位去用餐。” “呃,谢谢,老爷子想的真周到。我真好有点饿了呢。” “万岁。有东西吃了。”天真浪漫的锦上有的时候真不知她的礼仪去哪了。 第44节 倒霉蛋走过来,抱起了我,就往房间外面走,曾今和红票他们紧随其后。 走走拐拐,才到了吃饭的地方。 这让我恶寒了一下,天哪这哪里是豪华的餐厅啊,根本就是少林寺的食堂啊。都是一些精壮的小伙子。三五成群的围在方桌前,不是椅子是那种长条的凳子,最前面摆着一排桌子放着很多大盆盆,里面很多菜色。老爷子则在最前面负责打饭打菜,这哪有一点世外高人的感觉。就是一平时的食堂大叔。 “哟,石头啊,你抱媳妇啊。” 忽然旁边传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接着就有一个黝黑黝黑,身高没有1米7的小个子男人撞进了眼帘。 “别胡说,这是老爷的客人。”倒霉蛋,不太高兴。 “别啊,还不好意思承认,哈哈。大家快看啊,石头抱媳妇啰。” 周围迅速喧闹起来,口哨声,起哄声,汇成一片。值得庆幸的是在这些声音中我感觉不到丝毫的恶意。 倒霉蛋没有理睬那些哄笑的声音,直接把我们带到一个空着的方桌子前,我根本没有办法坐在那个长条的凳子上,因为腰部根本用不上力。就在我众人落座,我着急的时候,倒霉蛋又发话了“你们先去打饭,我照顾一下她。” 红票和锦上没有意见,去打饭了,曾今有些不放心,再等到我表示没关系的时候才说:“姐,你要吃什么?” “随便吧,多点肉,我感觉自己没什么能量了。” “嗯。”回答了我一声,曾今就走了。 剩下我和倒霉蛋,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和他的姿势很是暧昧。他一手扶住我的腿,一手揽住我的腰,刚才没有意识到,等我意识到的时候,轰的一声,脑子充血了。 “怎么啦?”倒霉蛋后知后觉,还没有发现。 “没有,就是腰痛。”天知道,我腰部以下没有感觉,哪来的痛觉啊。 “这样啊。” 渐渐的我感觉一股热气从他贴着的手掌的地方,沿着脊柱一直冲上额头。很舒服。比以前在外面按摩好多了。以前那些小妹妹的按摩手法限于表面,加上力度不够,一场按摩下来除了皮肤被搓得发红意外,没有任何实质的功用。 而倒霉蛋让我很舒服,诧异的看着他,才注意到他已经是满脸通红,这个我就搞不懂了忙问道:“怎么啦?” “没什么,就是你刚才的声音很奇怪。”说完,装作若无其事的看向远方,我知道他这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洒脱。 被他一提醒,我才猛然发现,刚才因为太舒服了,嘴里可能无意识的发出了不好的声音。这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就在我们尴尬不好自处的时候,打饭的人回来了,而且还多带了一个人,这家的老太爷回来了。 一看见我就说:“小姑娘,饿坏了吧。来喝点汤,这是我自己熬的。” 我才发现,老爷子的手上端着的汤碗,我想起身接过来,但是自己已经是残废,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心里指望着,曾今能够帮我接下来,没曾想,旁边的倒霉蛋几时的伸出了手,接了过来,放在桌子上,吹了吹,喂给我喝,一时间气氛很尴尬。曾今在旁边,眼睛要喷火了,就连最迟钝的锦上都闭上了嘴。 “那个,我自己来就好了。”我哪敢接受他的好意,连忙接下来,把脸埋进汤碗里。不敢停顿的埋头苦喝。 周遭的情况我是不知道啦,但是呢,我很快就听到大家拿起筷子,吃饭的声音。 “吃点菜。” 被突然插到眼前的筷子吓得一跳。 被逼无奈的看着老爷子:“谢谢。” “不客气,病人要多吃点。呵呵”他笑嘻嘻的,“年轻真好啊。” 晕,感情他老人家拿我们当玩具啊。 一顿饭吃得痛苦至极。好不容易熬完了。曾今拒绝倒霉蛋抱我回去,要亲自操刀。可是折腾了半天,才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他的力气比较小,抱起我摇摇欲坠,倒霉蛋要帮忙,但是被曾今拒绝了。 最后由他和红票抬着我走,这辈子就没这么丢人过,天哪我这不足100斤的身躯,让人抬着走太夸张了,走出食堂的时候,我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偏偏锦上还不省事得在旁边一惊一乍,搞的全食堂的人都看着我们发笑。 到了房间,我没有理曾今,刚才外人面前我不好驳他面子,现在只剩下我们自己了,我也就不客气的说了。 “我不希望今天的事情再发生。” “没有,还不是……” 我打断曾今的辩解:“还不是什么?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吧。” “果子姐别说了,曾今也是怕你吃亏。” 红票出来做和事老。 “就是啊,姐,曾今也不是故意的。不过也是那个人做的太过分了。” 锦上奶奶,你这是火上浇油啊。 我恶狠狠的让那两个无关的人提前退场。 房间里就剩下我和曾今了,有些话我也要搞清说明白不是? “曾城,我很久没叫你的真名,也感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和你非常的有缘分。但是这种缘分不能过界对不。”我语重心长,暗指连连。 “姐,你什么意思?” 他有些不敢正视我的提问。 “我就是说,你对我是什么感觉?是亲人般得关怀还是情人般的喜欢。” “这个?果子姐,你从来没想过。” “你没想过,那你今天表现的占有欲也太强烈了点。照顾我这个残疾人,也让你们这么多人抢,难道现在的人都是圣母在世,关爱世人?” “姐,你别这么说,我不知道自己怎想的?”他脸上的神色非常的慌张。 “你和av是一对吧。”我缓口气,继续说,我心里对自己说,做最后一次的争取,万一曾今有点喜欢我,那我们是否可以尝试的在一起。 “姐,我说实话吧,从开始就觉得姐亲近,这段日子,越来越觉得和姐比较的熟悉。比如帮姐做一些事情,甚至伺候姐都变的非常的心甘情愿。但是我和av感情也是有的,我和他是一个高中的,咱俩走到一起不容易。对于姐我想的很清楚,首先不管我是否能够接受女人,我和av的感情是经过波折的,对于姐,我不可否认有好感,但是这其中仰慕的成分比较多。” “你的意思是我明白了,今天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本来我想开始一段感情的,没想到他不愿意正视,看样子不太可能了。 “曾今帮我放洗澡水吧。”劳累了一天,对于我这种腿脚不便的人,来说洗澡水还是要别人帮忙放的,既然,他要当仆人不愿意当情人,我也没有办法,强扭的瓜不甜。 “姐,别生气,如果有下辈子……”曾今进去之前,和我这么样说的。 那好吧,就等下辈子吧,这辈子没有办法,那么下辈子起码会有个人承诺全心全意的对待我,这也是很美的一件事。 把身体浸在水中,我想着这辈子不会真的没有人缘吧,要一辈子一个人过活。算了如果30岁再没有人走进我的生活我就遁入空门好了,空门其实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我不能接受的是剃光头,因为我剃了光头根本就不好看。话说,一个女人好不好看,不能看化妆后的,就算是芙蓉化妆后那也是一代佳人。 其实有一点现在人的观点都是错了,不化妆的话,还得把头发剃光才能清楚一个女人好不好看。可能是我睡着了吧,这么胡思乱想。真不敢相信,我竟然知道自己睡着了,不可思议啊。让我再想想自己还可以想写什么? 这个山庄有什么动人的地方吗?没有啊,但那是为什么我感觉整个山庄都在跳动的感觉——地震?不会吧。地震啊,我要清醒过来。 在我慌乱了一阵之后,渐渐感觉的震动的幅度和频率很均匀。仿佛有泊泊的血液流过四肢百骸一样。就像身体里的所有细胞被水清洗过了一样。 估计所谓的仙汤就是如此。 “砰”的一声终于让我醒过来了。 我挣扎这揉揉眼睛,打了一个冷战,不知不觉的浴盆里的水已经冷了。里面漂着一缕缕黑色的水藻样的东西。味道不算是太难闻,但是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气功6 来人是曾今,他看起来很焦急,后面跟着红票和锦上,两个人很狼狈,看起来是匆忙穿上衣服的。叫石头的倒霉蛋和杨超也来了。一时间就算是比较大的浴室都让我觉得人员富裕。空间狭小。 “没事吧,姐。”曾今很快的就靠在我趴着的浴缸的一边。 “没事,你先去给我找件能见的人的衣服来。”我咬着牙齿一字一句的对着曾今的耳边说。恨不得就近把他的耳朵咬掉。 真是白痴啊,这个情况,叫我怎么活啊,浴缸里算然比较浑浊,但不妨碍看清水中之物。现在我只能把自己的正面紧紧贴着浴缸边,尽量不露点。 本来以为白天被两个二五抬着就够丢人了,晚上还来这一套。当下真的是羞愧的无地自容,偏偏我还得从容的回答他们的关心。 “姐,没事吧?水里怎么这么脏,我洗的时候没有啊,杨超你们家,水管里怎么有这么多脏东西啊。” 锦上真是天真烂漫啊。 “黄小姐,没事吧?”倒霉蛋开口问。 “没事?就是有点冷。”说完,我真想扇自己的嘴巴。 只见倒霉蛋,一下子就出去了,没多久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从床上扯下来的床单,叫其他人出去,自己一手捞起我,一手扬起床单把我包起来。整个过程快的不可思议。 等我包得严严实实,安安稳稳在倒霉蛋的怀里的时候,曾今才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手里拿着一件浴袍。 “姐,你怎么起来了。”他一进来没有关心我有没有事,反而关心我为什么起来了,不起来,难道要在水里冷死啊。 “亏了石头帮忙。” 嘴里打着哈哈,可能是刚被曾今拒绝吧。对他的态度我还一时调整不过来。 等倒霉蛋把我抱到房间的时候,大家都到齐了,包括老爷子都到齐了。 虽然我现在没有露什么东西,但是就裹着一床床单,在众人面前,也太失礼了吧。 “黄小姐,你没事吧?”老爷子首先发问,也是老爷子只要不在食堂当伙夫,就很有气场,有他在场,其他人都不敢说话的。 “没事。就是睡着了。”我不太好意思。 “睡着,姐,你也太夸张了吧,曾今都快把门敲上了天,你在里面一点反应都没有。”锦上夸张的捂住了嘴。 “这个可能是睡得太熟了。”我也奇怪自己为什么会睡得那么死,而且做的那个奇怪梦让我比较介意,因为,我一做梦梦见奇怪的事情就会无限接近某件灵异的事件。 “这里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想请黄小姐的朋友,先出去一下,老夫有话要说。” “什么事,是我们不能听见的啊?” “锦上。”红票及时打断了锦上的喋喋不休。顺便拉着不情愿从刚才开始就委屈的站着的曾今出去了。 房间里就剩下了老爷子,杨超,石头和一个我。 “黄小姐,我刚才看了一下你的洗澡水。”老者慢慢的说着冷不丁的看见我,不以为然的眼神。 “别这样看着老夫,老夫只是觉得奇怪才进去看的,因为这座宅子里的管道系统每年都会找人清理,所以不可能出现今天出现在你的浴缸里的水中那种东西。” “那老先生,说怎么回事?”我心里恶毒的想,真是老不修,谁知道你真实的想法是什么。 “具体的情况老夫也是不知道,让老夫帮你把下脉吧。” “请便。”我慢吞吞的把右手递给他。 老爷子,把着我的脉,我感觉的他的食指和中指的指腹很有力量的按在我的脉搏之上,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他指腹上的脉动,这太不可思议了。 “咦?”他迟疑了一下。 “怎么啦?”我感觉可能和我的病情有关。 “哦,我想现在黄小姐,只需要明天稍微由老夫蕴养一下经脉就可以了。”老爷子收回手,放在鼻尖闻了一会。 “为什么?老先生不是说我能站起来吗?”我很着急,不能治好,哪怕是站起来都行啊。 第45节 “哦,别担心,我是说,不知道为什么,你的经脉已经通了一部分,你现在缺的只是锻炼了。虽然不能和普通人比,但是起码有一些生活的自理能力。” “我好了?这怎么可能?”我不能相信这是真的。 “别误解,不是好了,是可以站起来,你的腿部已经有些感觉了,不信试试。” 没等老爷子说完话,我赶紧捏了一下大腿,果然真的有感觉,知道有东西在掐自己,虽然感觉麻麻木木的,没有痛觉。 “谢谢老先生的帮忙。”我客气的说,其实我压根不晓得要谢他什么? “不用谢我,我也不知道你这是什么回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再多住两天,咱们好好探讨一下。” 在得到我肯定的回答后,老爷子,出去了,依旧是器宇轩昂。 倒霉蛋最后一个出去的,出去之前,给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吓得我小心肝扑扑乱跳。 等他们走后,锦上红票和曾今一次走了进来。 原来他们就在门口没有走远,等老爷子一出去他们就进来了。 我闻见红票身上有一股烟味。 “姐,怎么回事啊?” 看得出来其他两人也同样的好奇,由于有锦上率先问出来了,所以其他两人松了一口气。 “我也不知道,但是好像是我经过锻炼能够站起来了。”我也觉得好奇,说这话的时候,我尽量想要抬起腿,但是丝毫没有任何努力的效果。 “怎么回事?”锦上跳了起来,脸上洋溢着兴奋之情,“仔细一看,姐的皮肤变得好好哦。” “什么?”摸了一下自己脸,暗自得意,在当今这个美女和臭虫一样多的年代,天生的好皮肤可是不过见呢。 “是很红润,不过那是洗了澡的原因,有谁洗完澡,脸色不红润的。” 我嘴上这样说,心里挺高兴的,自从受伤以来,还没有这么精神愉快多。 今天晚上过得无比的有意义,躺在床上,旁边床上的曾今翻来覆去睡不着,但是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眼皮沉得像灌了铅一样,十分的想合上。果然终于不行了,陷入了黑暗。 气功7 黑暗中又回到了那个状态,身体随着搏动一上一下。好像摇篮一样。 “姐,姐,你怎么啦?” 身体被一阵剧烈的摇醒。睁开眼睛一看,是曾今惊慌失措的脸。 “怎么啦?” “姐,你自己看看。” 我这才注意到曾今用手指着我的衣服。衣服上面有点点深褐色的血块。怎么回事。我赶忙自己检查了一下,没有伤口啊。 感觉下身湿湿的,揭开被子一看,裤子上全是斑斑的血迹,这件事太奇怪了。 “姐,怎么办,要不要去医院。”曾今急得想热锅上的蚂蚁。 “不要和任何人说,把我染了血迹的衣服拿到卫生间洗了。这件事一个字都不要和别人说。” “嗯。” “还包括锦上和红票。”我补充道。我不确定这是不是什么好事或者坏事。直觉让我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除了自己谁都不要相信。加上尽管我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出了这么多血,但是丝毫没有让我有任何的头晕眼花的迹象。按道理说,两条裤腿都湿了早就超过人体流血有表现的极限——1000ml,相反我还比较神清气爽。这说明可能真的没有什么坏处。 打定主意,我再次对曾今强调了一下。不是我愿意相信曾今,是他看到了没有办法,现在除了相信他没有任何办法。 “姐,你来到这里后,就变得很奇怪,到底怎么啦?” 曾今突然一问,让我心里猛沉。 是啊,来到这里就发生了许许多多奇怪的事情,特别是关于我的身体的。 “我也觉得奇怪,明天等那个老先生给我治疗完以后,咱们就想个办法告辞吧。” 我考虑再三还是觉得速速离去的比较好。每次遇到事情倒霉的都是我,现在我全身的骨头没有几根可以断的。难道还让我缺胳膊断腿不成? 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确是怎么也睡不着了,两条腿,如有万千的蚂蚁一起在咬,那滋味就如同蹲厕所蹲久了,突然一下子站起来,腿脚发麻的那种感觉。不是剧痛,但是让人受不了,还不如直接挨一刀,来的痛快。 可能是我脸上的表情太狞狰了,曾今被吓到了。 “姐,你怎么啦?” 声音那个小心翼翼,生怕我把他吃了。 “没事脚疼。”反正也睡不着,自己就按着自己的腿,缓解一点不舒服。 “姐,你腿有感觉了?” 沉默之后是狂喜,我真的难以相信,有感觉代表了什么?代表了正在康复,虽然过程比较的痛苦,但是结果是好的不是。 一晚上就在曾今为我的推拿中度过。 第二天一大早,还没怎么着呢,就被人挖起来,早饭也不给吃,就被抱到了一个大厅,因为房子比较的大,在我晕晕乎乎中就被放到了大厅正中的蒲团上。 “黄小姐,咱们开始吧。” “咕咕咕”回答老者的是一阵肚子的哀号。 我装作没听见,老爷子也装作没听见。 老者坐在我旁边的蒲团上,我以为要想《神雕侠侣》一样掌心对掌心,等我伸直双手准备和老爷子来个对掌。 “你干什么?” 老爷子不明所以。 “传功啊。” 老爷子眼角抽搐,好半年才出声:“不用。” 说完,把我的脚在他的帮助下盘起来,我实在是不想说我现在非常的痛苦中,脚被碰一下都要命,麻痒的感觉始终不曾离开我,我又不想让别人知道。 老者在帮我脚摆姿势的时候,我差点坚持不住。还好这个过程也是一瞬间。随后老爷子的动作让他在我眼中没来就没剩点的世外高人的形象荡然无存。 只见忽然间他手高抬低落。 “啪”的一声拍在了我的右肩上,手劲非常的沉,压得我右肩往下一沉。 肯定红了,说不定都有淤青了。这仅仅是开始,接着如暴风骤雨般得巴掌连续的落在我的背部和肩上,让我随着他的手掌,摇摇晃晃,如风中的树叶花枝乱颤。 乃的,这是赤裸裸的殴打啊,本来想发出声音讨饶没想到还没开口就阻止了我。 “忍住不要开口,难受就大口呼吸,一开口就泄了气了。” 一句话让我把满腹的委屈又憋了回去。 终于背上的动作停了。在我要长舒一口气的时候,老爷子让我趴在地上,从我的颈椎开始捏起来。 老爷子的手很暖和,甚至微微发烫,真乃高人啊。但是呢,又一想,刚才打我打得过瘾,手掌肯定是打热的。只是真的很舒服啊,本来瘫痪后就变得冰凉的后背,现在也变得暖暖的。 没想到,治疗的最高境界还是按摩,看来平时得多去按摩店。 背上真疼啊,我真想问大爷,您老练的是铁砂掌不,背上就算隔着衣服,我就能感觉就像是一块砂纸在给我打磨皮肤。开始有点舒服,现在就光剩下疼了。谁都要喝水,但水喝多了没谁能够受得了。 痛苦的折磨一直持续了1一个时辰,我的脸和地面贴着,光鉴可人的地板,我估计也是小叶紫檀的,真是有钱人,舍不得点灯,就头顶一盏吊灯开着,倒霉蛋石头一直站在旁边看着,我那变幻莫测的脸他应该也全看着了,还能维持面部表情的淡然,果然是高手啊。 当老爷子最后那手从我颈脖子一直顺到尾巴尖。终于收功了。 “差不多了,也是治标不治本,你啊,还是要锻炼,不能再受伤了。” 老爷子接过石头递给他的毛巾擦了一下手。对我交待着后续的事宜。 可怜我趴着根本站不起来,只能尽量把头向后转,从肩膀上看着在我后面的老爷子。 “昨天晚上我不好说,但是觉得还是告诉你的比较好。” 看老爷子比较的正经,石头也帮我从地上扶起来,让我靠在他身上,我很不要意思的,虽然刚才是被按摩的人,但是也出了一身汗,现在靠在陌生男人的怀里,身上还有汗味,真的是一件让人很无奈的事情,还好我阿q精神比较的深入脊髓,我只是稍微挣扎了一下也就坦然处置了。 “昨晚,你遇到的事情,说实话老夫也是非常的不解,老夫经过这一过程足足经过了10年,而你一晚上就完成了。总体说来就是把身体里的杂质排除体外。”老者盘腿坐在我面前的蒲团上。 “这是什么意思?”我虚心求教 “不知道你是否知道知道少林寺的《洗髓经》,据说参透《洗髓经》,长生无尽期。无假不显真,真假浑无际。应作如是观,真与假不二。四大假合形,谁能分别此。合乎阴阳,顺乎五行,运乎五脏,达乎六脏,惯乎三焦,洁乎五官、穴道、关节、经络、血脉、筋骨、皮肉、毫毛、孔窍,遍体周身,无微不入,无处不通。互根而生,造化无穷。” “这个我大概明白了什么意思了,但是我不懂为什么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这也是老夫不解的地方,你根本没有运动过身体,身体的强韧程度连一般人的标准都要差一点。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你的精神已经远远超过了你的肉身的强韧程度。换句话说就是你的精神控制了你的肉体,强行让你身体的杂质排出了体外。” “老先生,虽然我没有完全搞清楚这是怎么发生的。但是照你这样说,那就是我现在身体里的杂质就排出去了,那对我身体有什么好处呢?” 我急于知道好处。 “嗯,你的身体会很健康。”老爷子没想到我会这么问。 “我的意思是您说的精神力很强,那可不可以用精神控制物体呢,比如飞来茶杯什么的。就是超能力。” “没有,就是身体很好,延年益寿,你的肉质很好吃,如此而已。” 老爷子的回答,让我心情从刚才的飘在空中,一下子跌到谷底。靠着的背后的胸腔里传来震动,我不用回头就知道石头在笑。但是我还是很快发现了老爷子的语气里的关键词。 “肉好吃?难道我是唐僧?” “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因为身体健康,你的身体含有更多的免疫力,所以你的肉比较的有营养,但是现在社会不会发生人吃人的事情,所以你是安全的。” 这话是由我身后的石头说的。 “老先生,我城里还有点事,想明天就回去。”乘机把自己要告辞的事情说了。 “这个,还得治疗两天,黄小姐在留两天吧。” “好吧。” 接下来,又是石头抱起了我,拉开门走了出去。老爷子还留在里面打坐。 回去的时候,路过同样的走廊,我才好好欣赏起来,墙上都是一些赞扬武德的诗或者对联。但是款都是从来没有听过的名字。 “好看吗?”头顶上传来低沉的声音、 “还好,我不怎么懂的。” “别人都叫你石头,为什么?难道你姓石名头?” “呵呵,是。” 他笑得很夸张,戏弄我也不是这么戏弄的啊。 第46节 第四十四章 日行千里1 这边我和石头正开着玩笑,那边就看见杨超,跌跌撞撞的跑进来。衣服都划破了,脸上也有几道划痕,还透着血迹,狼狈不堪。 路过我们身边的时候难堪的和我们打了声招呼。 “早啊。” “早。这么狼狈,从哪里来啊?” 鉴于和他没有发生过不愉快的回忆,我难得心情大好关心他一下。 “没有,我先下去梳洗一下。” 他说完就走了。 我看见他身后拖着一条长长的血迹。 “你看见没有?”我怀疑是自己的错觉,所以就寻找站在同一战线的同志。 “没有,什么?” 石头立刻给了我否定的答案。 观棋不语真君子,杨超身上的怪事,能不管就当作没看见。 可是那条血迹还是让我很介意,因为我发现,血迹在向周围渗透。好似有生命似的。这无异于在我很好的心情里留下阴影。 红色的血迹影子,从屋外一直延伸,跟着杨超,就像是水藻入侵一样。 “往那边走。” 看着石头抬脚就要往杨超来的方向走。但是我看见他来的方向已经被血迹占满了。我不想沾上它的因果,就让石头改变方向。从另外一条过道走。 好在他没有问我为什么。本来良好的气氛被杨超的出现破坏的干干净净。一路无语。 石头把我顺利抱回房间。没有一个人在,肯定是到处去转转了。 “能不能,我是说方便的话,推我出去转转。” 在这里呆久了,就想出去转转。一天到晚憋在屋子里会得病的。 “嗯,我今天还没有练功,要不带你去我们练功场转转?” 石头低头思考了一会,为我解决了出行的问题。 “行,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他先给我弄点吃的,随后,就推着我从主屋的后面走出去。 我边吃边欣赏,没想到主屋的后面是一大块清空的场地。外沿比里面要高上许多。我底部都是一大块一大块的花岗岩铺起来的。 我们到的时候,场地上面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人在活动筋骨了。我们来到场边的时候,很多都朝我们挥手。更有很多在起哄。 “石头,媳妇啊?” “石头,媳妇管的严。” 我仔细看了一下,都是昨天食堂碰见的。面对玩笑,我知道都是善意无心的,也就微笑面对。 反倒是石头搞的个面红耳赤朝他们吼吼:“别说了,闲了哈,一个两个。” 他这么一吼,场地里的人不闹了,一个个乖乖的排队去了。 “你就在上面,下面的场地不允许女人进的。” “嗯。” 他帮我掖了下盖在腿上的毯子。就下场地了。 原本无序的人群,因为石头的一下场,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就像一把鞘内的宝剑出了鞘一样——寒光凛凛。 不知道是哪一路的拳法,只知道没一招一式必定伴随着吼声。一个人的吼声可能很突兀,但是这么多男性的吼声,让我感觉到热血沸腾,在这寒冬中我都似乎能够感觉的他们身上散发的阵阵热气,这就是魅力所在吧。 “姐,你怎么在这?” 后面传来锦上的声音。 “嗯,出来晒晒太阳。” 没有回头直接,回答她,因为我舍不得错过眼前的美景。这才是真正的美丽的景象啊。。人生能有几次见识到。 “姐,治疗结束没?” 曾今上前,帮我掖了一下本来就掖的严严实实的毯子。 “吃了没?” “吃了,刚才石头拿了点东西给我。” “石头?” “嗯,就是早上带我去治疗的人。” “哦。” 没声了,小孩子变扭什么。 “下面的人在练功诶,我下去拍点照片。”锦上说完就快快乐乐的跑下去了。 “等一下。” 我被眼前的人文艺术吸引,等我反应过来阻止锦上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人家砰砰跳跳的就下到了场地里。 本来还在练功的人全部都停了下来,看着锦上。大家都不做声,似乎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情况轰了个措手不及。 “把锦上,立刻马上给我带回来。”我叫红票马上实施。 锦上很快就被带回来了,下面也恢复了练功,只是送她上来的时候后面还跟着石头。 “对不起,我没和她说。”我首先抱歉。 “呵呵,没事,不知者无罪,是我们这个规定太不合情理了,请你们见谅。” 人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搞得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立马深刻的再三道歉。这下子不好意思再看下去了,只能由曾今推着往回走。 锦上闷闷不乐委屈满腹的跟在后面,这样的情况我反而不好意思责怪她了,是我没有事先通知她。 原路回到屋里,阳光一下子没有了,身上就有了凉意。在人家家里,我们不好乱走。只好回自己的房间。途中路过一个房间的时候,里面传来一阵阵男人的哀嚎。 “姐,怎么回事,要不要进去。”锦上低落的情绪迅速的爬上了坡。 “人家的家务事,别多管。”我催促着曾今快点走。 但是好半天没有动静。房间里的惨叫不绝于耳一直持续着。 “我记得这是杨超的房间。”红票思考了一下说。 “那可不行。杨超,怎么啦,开开门,你快开开门啊。” 锦上拼命的捶门。 里面的哀嚎声音低了下去,过了一会儿,传来门把手的声音。不多时,就开了一条缝隙。杨超从里面露了个脸。 原本还算是颇为英俊的一张脸,憔悴不堪,瞬间沧桑了起来,头发湿漉漉的,脸色暗黄。眼睛了尽是血丝。真个人就像是溺水的人刚被救起了一样。 “你们有什么事吗?”杨超的声音也变得很没有元气。 “我们刚才路过你门口的时候,听见你在里面叫喊。”锦上是心直口快,没有注意到他原来越难看的表情。 “你们听错了吧,没有的事,我刚才在睡觉,没有事情,我继续睡了。”说完也不等我们的回答,就把门关上了。 因为有了这个插曲,锦上回到房间还气鼓鼓的。 “这人怎么这样,太没礼貌了。” “姐,我觉得有些怪异。” 红票的直觉越来越敏锐了。 日行千里2 “嗯,这里很奇诡,你们和我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什么事情都应该是能够接受的,不错这个宅子真的很诡异,但是摆在眼前的诡异是杨超这个人。” “怎么说?” 还是曾今理解我,知道我口渴了,趁机问了句话,给我喝一口水的空隙。 我喝了一口水继续说:“他我早就说了,出现的奇怪,令我们进来也奇怪,最奇怪的是今天早上,老爷子给我治疗结束之后,我看见他从外面浑身狼狈的回来。再一个就是我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那天晚上,他在咱们车里眼珠子亮的惊人。这种情况就只有两个解释。” “什么解释?” “第一就是他是动物,狼老虎之类的眼睛晚上是放绿光的;再一个就是他的武功很高,联系到他的家室背景,我认为应该是第二种。” “那就算他会武功,有什么怪异的地方呢。” “这本身我不认为是诡异,但是问题就在于,他今天早上回来的时候身后带着一条长长的血迹。” “血迹,我没看到宅子里有血迹啊。”锦上说。 “是看不见的血迹,这下,你们总算知道哪里不正常了吧。” “嗯,看的见还好,看不见是最可怕的。”红票表示赞同。 “加上刚才,你们也听到了他说在房间里睡觉,那样子大汗泠泠,分明是做了噩梦,或者受到了惊吓。所以这就很不正常。” “你这样一说,我也觉得不太正常,今天不就是下了一下那个练功场吗,搞得我像犯了大错一样。” 真是的,她还在纠结这个。 “那现在怎么办呢?”红票总是那么在乎结果。 “走吧。”我叹了口气,没办法,只好放弃治疗了。 “你的腿怎么办呢?”曾今还是事事以我为优先啊。 “没事,少治疗一下没什么问题的,我的建议是,马上就走。” “好吧,我们去收拾东西。” 红票说完就拉着锦上不情不愿走了出去。 等他们出去后,我才对曾经说:“快点捡东西,我刚才看见血迹的痕迹扩大了。” “嗯。”就是这样让我放心,在这方面的事情上,他从来就是为我是从的。 第47节 没有多时,我们就在各自的房间门口碰面了,因为我们是挨着的两间房间。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也没有办法打招呼,因为宅子里没有人。也不知道人都去哪了。 走出客房口的时候,我看见红色的痕迹就在我们面前蠕动着。 “前面有东西,从现在开始跟着我走。” “哪有啊?” 我几乎都要喊天了,锦上这个白痴,竟然在我提醒之后,还往前走了好几步,她的脚已经触碰到了红色的看不见的血迹。 本来还算是平静的痕迹,立刻想有了生命一样沸腾起来,沿着锦上已经踏在里面的脚很快就爬满了她的全身,在看不见人的面前,锦上就点一点的消失了。 “玉佩。”红票可能会死惊呆了,等锦上全部消失后才反应过来。 “姐,现在怎么办?”红票焦急的问我。 我的喉咙发干,他们看不见可是我看得见啊,我看见,锦上呗红色的血液一点一点的吞噬,爬上了她的腿,她的肩膀,甚至她的牙齿和眼白。 我就看见她就在我面前几步的距离,咧开嘴笑着。听不见她说什么,但是我想她是在说,“看,什么事都没有是吧。” 红色的血丝从她张开的嘴巴里丝丝的往外冒着。也不像吐血。 这种情况我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不知道怎么办,要不要跑。好在锦上,好像是不能离开血迹的范围,好像血迹只有通过吞噬人来扩大自己蔓延的范围。这就能解释为什么第一天我们来的时候,还有那么多仆人,今天全部不见的事实,全部被吞噬了。 锦上在我面前不停的招着手,但我一点也不想,过去。我得找个地方好好的思考一下,在考虑接下来的行动。 没有等曾今推我,我自己直接,转着轮椅转身就走。曾今没有露出丝毫的惊奇,立刻跟在我的身后。 “等等,锦上去哪了?我们不能丢下她啊。”红票挡在我的面前不让我走。 我回头一看,血迹慢慢向我们这边蔓延。锦上看着我们的眼光恶毒而残忍,我知道那不是她。她可能已经被影响了。 “现在没办法多说,我想说的是,如果我们不快点走,那我们也会消失的。”我拍开红票阻止我轮椅的手。继续前进。红票思索再三,终于被曾今拉着跟在我的身后。 还好另外一条路没有被污染到,顺利出了大门。 不是知道是不是运气好,逃出了大门,我叫红票去把车开到这里来。我留在门前,想着用什么办法把锦上救出来。说实在话,我还是比较喜欢锦上的。虽然她那么的不成熟。但是简单的心思很得我欢心。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石头带着几个人过来了。 “怎么在这里,拿着行李干嘛?”石头问,他身边的几个人,避开我们就要进到屋里。 “等等别进去。”我赶忙阻止。 “为什么?”这句话是石头问的。 还在那几个人就是早上开玩笑叫嚣的最凶的人。还好给面子,看在石头的份上都停了下来,奇怪的看着我。 “现在我不能解释,我就告诉你,这屋子暂时进不得,相信我的话,就留在外面。” “这个,怎么进不得了?”石头不耐烦的看着我。 “这个我说有鬼,你相信吗?”我已经无计可施,就索性告诉他事实。 “这?好吧,你们留在外面。” 没想到石头相信了我,叫前面的几个人走到我身边。自己准备进去看看。 “别进去,在我想到办法之前。”我拉住他的手,他的手很多茧子,摩在手心里麻酥、酥的,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就不想他出事。 “没事,就去一会,看看有什么事。”他推开了我的手,朝屋子进去了。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进去,没有再阻止。刚才瞬间升起的好感消失殆尽,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感动来的快去的也快。刚才的心动仿佛不曾发生般。我感觉自己身体里住着另外一个灵魂,不过这个念头是一闪而过。 等到石头完全走进屋子里,我知道一切都晚了。因为红色的满满的像要溢出屋子一样。这情况和r国拍的一部恐怖片有点像啊。只不过那个屋子里是黑烟滚滚,这是现实是红潮滚滚啊。 接下来怎么办? 和石头同来的几个人,有些不耐烦了。其中一个穿红衣服说:“怎么回事,现在咱们进去还是不进去?” 他说完,所有的人都看着我。 我有什么办法,要不用他们试试? “你们有没有什么很长的麻绳?” “有是有,你要干嘛?”红衣服问道。 “你别管了,有多长给我找来多长的。” “好吧。” 看着他去找,我心里飞快的想着解决的办法,刚才锦上刚刚被吞噬的时候,神情还是很清醒,起码能够和我说话。那就有一定的自主意识。况且我注意到一个细节,那就是,被红色血迹覆盖的地方没有什么变化,那就证明,那东西没有什么腐蚀性。 在我思考的当会,红票开着车回来过来了,红衣服也找了一捆绳子,我放眼估量了一下,差不多可以。就把绳子的一头系在了红票jeep的屁股后面,一头系在红衣服的腰部。 我嘱咐红衣服说:“记住,等下进了屋子,看见人,你就抱住他,然后晃动绳子,随着绳子一起出来。记住没?” “虽然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但是你说的我照做貌似没什么不可以的。只不过万一抱到女同志,不是要喊我色狼了。呵呵。” 没想到红衣服,也是这么爱开玩笑的人。本来反射性的想说两句,但是人家根本没有给我机会,留个我一个很酷的背影直接走了进去。 我很紧张,不知道自己的判断是不是对的,这是目前我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我没有把里面的危险性告诉红衣服,其实带了私心,我不希望红票或者曾今去参与这个实验,我怕损失他们,让我不知所措。 随着红衣服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的心也被提了起来。我让其他人抓住绳子,一有动静就往外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绳子只要往里面去,没有大幅摆动的痕迹。看得出来红衣服走得很小心。终于绳子停止往里面去了,并且出现了大幅的摆动。我高声喊:“拉。” 大家卯足了力气就往外拉,但是里面的东西似乎很重,我们在外面拉的非常费力。还是我叫红票开车子帮忙,才把那东西拖到门口。这下子,我们所有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所有人也都吓得长大了嘴。 日行千里3 这是个什么怪物。我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学校里流传这一句玩笑话——女人如衣服,男人如手足,仔细想想,我已经七手八脚的裸奔了20多年了。 这是学校里一些没找到女友的男生一句常话。 每当他们说这话的时候,我就经不住想象这个七手八脚裸奔是什么样子。不过今天总算看到了。很多人的肢体融合在一起,这个伸出一只脚,那个伸出一只手,另外一个伸出一张脸。衣服就像布条一样挂在他们的身上。随着它每一步的晃动,那些手手脚脚就会突然像发了疯一样的挣扎起来。 怪物的脸是一张血淋淋,勉强看出是一张女人脸,半边的头皮已经完全剥开了,头发一缕一缕的被血迹浸湿…… “你们看的到吗?” 我受到惊吓是正常的,为什么其他人也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 “那个是什么?”红票这时也来到我身边。 “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 “锦上呢?”红票用目光焦急的搜索着,但是没有发现。 “也许,没被这个怪物抓住吧。” “那不是锦上的红衣服吗?”曾今突然出声。 “哪里?” “那里。” 顺着曾今的手指的方向,我们看见了一个衣服的角。上面很骚、包的绣了玉佩两个字。这是锦上的爱好,喜欢在衣服上绣点东西。 可以看出旁边的红票快失控了,到底怎么回事呢。 那些个和红衣服一起的人,尖叫着四处逃窜。 “有什么办法没有?”红票问我。 “目前,不知道,不知道起因,就不知道怎么结束它啊。” “你觉不觉得这个宅子是我们来到后才不正常的,我们之中最不正常的就是杨超。”曾今出声提醒。 “你这样,我倒是想起来了,开始不正常的是杨超,那么最先不正常的往往就是事情的引发人。” “在那个怪物身上发现了杨超没有?”红票问。 “没有。”曾今给了肯定的答案。 “我记得我们出来的时候,他还在自己房间里吧,这里没有他,会不会是还在自己的房间里?”红票冷静了下来。 “问题是,我们不知道找到他会有什么用。”我接着他的话。 “但是如果不找他,我们根本不可能弄清楚出了什么事,也不能救锦上。”红票极力劝说我们去找杨超。 我心里很是矛盾,到底怎么办?我想救锦上,但是呢,现在我们是安全的,只要立刻开车离开这里,那我就是安全的,要不要立刻离开呢。 心里想着,脚就想往后退,怎么办怎么办,要不要进去面对未知的东西,还是为了安全离开呢。 就在我矛盾不已的时候,眼睛瞄到了,系在红衣服身上的绳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浮上了一层红色。 这是怎么一回事?如果绳子已经被污染了,那么我们现在所站在的外面的这一块地方也是不干净的。原本我早就应该注意到的,该死。一般人是看不见所谓的脏东西的,只要在进入了脏东西的领域,被拖入了脏东西的异度空间之后才会看得见脏东西的存在。 刚才他们所有人都看见了那个怪物,这就是说我们都进入了这个空间。 完蛋了,为什么我总是碰上这样的事情。 “前面被堵住了,我们从后门进吧。” 红票惊奇的看着我:“我还以为你不想去呢。” “怎么会?锦上是我朋友啊。”我嘴里打着哈哈,“不过我们得找点称手的工具吧。” “来的时候,我在汽车后备箱里准备了几把用过的杀猪刀。” 红票说着就跑到jeep后面揭开后备箱,拿出了几把还有泛着猪肉油腥的杀猪刀,一人一把递给我和曾今。 “您准备的真齐全。” “嗯,你说过,这东西不能对付,杀猪刀比较好。”红票不以为然。 “我有说过这话?”我不记得了啊。 望着手里的杀猪刀,我无言以对。 前面被不知名的物体堵住了,只好从后门进。 既然我已经被红色污染了,就不在乎找不到落脚地这回事了。屋子里进入视野的全是红色,目能所及的范围全是刺眼的血腥。就连我们进入其中的人都被染上了一层红色的染料,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很热。也许是红色是暖色调。 红票走在前面,我推着轮椅在中间,曾今在后面。这两个鬼人,难道不能让我留在外面等着吗?非得让我这个残障人士跟着一起上刀山下油锅吗。 “奇怪,怎么路不对了。” 前面的红票突然停了下来,害得我差点撞上他翻车。 “怎么啦?”我问,顺便从他的旁边的缝隙探头往前看。 果然和我们以前见到的不一样。怎么形容呢,感觉就是像迷宫了。对就像红色的潘神的迷宫。前路除了红还是红,没有任何的东西。只有一条路。让人绝望的没有任何指引的东西,或者确切的标记物。 第48节 “怎么办?” 红票问我,问题是我也不知道啊。一时间所有人都卡在这里,但是我还是没有马上要死的自觉,总是有些不确定的感觉。就在算这个无计可施的情况下,还是有这种感觉。 现在前也不是,后也不是。我到处看,目光停在了膝上的杀猪刀上。 “用杀猪刀在地上往前画吧。” 红票果然执行能力也是不输人的,我话音刚落,他那边已经猫着腰,用刀在地上画起来了。 效果还是有的,但是不明显,一刀下去,地面上的血迹,就像被斩断的水流一样,立马分开,可是比较悲惨的是,也就一瞬间,也像水流一样,立刻从后面合拢了。 但是刚才的一瞬间的事情,也让我们三个人的神经振奋了一下。 “接下来,在墙上画画,一般墙上比地上有明显的标志。” 红票按我说的在墙上画了一个“x”,很快就出现了一幅字,写的是苏东坡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千里共婵娟。” “我记得这个,看过。” “是吗?哪里看过?”红票亟不可待。 “今天早上被治疗完毕回房间的时候我记得路上就是一排这样的字画,不是名家写的,感觉像是普通人的涂鸦,只是有点阳刚之气。当时觉得奇怪,为什么会把这样的字裱起来挂在墙上,所以就稍微注意了一下,加上我本身对这首词比较的喜欢,记得就比较清楚了。” “那你现在记得,杨超的房间在哪里不?” “只要墙上的字画再让我看上几幅,就差不多了。” “好吧。你仔细看着。” 红票接下来不停的在墙上画着大大的“x”,我就只能在一点点的时间里迅速的看到自己想要看的东西。 “这里是空的。” 红票突然出声,发现自己的刀落空了。 “现在往哪走?” “我记得这里应该是个“t”型的路口,你画得左边是空的,你去右边试试。” “也是空的。”红票尝试完告诉我。 “你等下,我画下平面图。” 我有个习惯身上要带三样东西:水,笔,纸。看清楚了红票为我找出来的方向,我迅速的拿出笔和纸画起了平面图。 曾今和红票也围在了我的身边。帮我照顾着四方的危险。 这个房子其实是个品字型的,我们在品字型的左下方,杨超的房间我记得没错的话应该在右面的口字哪里。正好中间是个“十”字型的交叉口。想通了我抬起头对红票说:“你去面画一下。” 没有过多的废话,红票直接朝前面画了一刀,是个通道。原本这里在我们看起来是个死胡同,现在多了三个通道,那证明着只要我们一直往前走就能走到杨超的房间。 还没等我把这个高兴的发现告诉另外两人,就传来了一声声兽吼。 吼叫的声音似人非人,里面有无尽的欲望,和不甘,听到都能让人想落泪呢。 “怎么办?”曾今在后面问,因为声音是从后方传来的。 “往前走。红票继续在前面画。我记得如果不错的再往前400米就有结果了。不过动作快点。” 没有多余的废话,我们立马行动,虽然因为有了方法,比刚才快上了不少,或许是怪物也感觉到了,我们的行动可能威胁到它了,正朝我们这里赶来呢。 400米,300米,200米…… “快点,它来了。” 曾经在后面叫到。 我回头一看,七手八脚很多脸的怪物来了,只不过现在变成很多手很多脚很多脸的怪物。它胖胖的身躯已经严重堵塞了过道,所以才没有很快的追上我们吧。 明明有那么多手那么多脚为什么不走过来,还要像着毛毛虫一样蠕动过来,真恶心啊。 “红票快点。” “知道了,已经很快了。” 曾今在我身后背朝着我,手里持着杀猪刀。 怪物也发现了我们,像打了兴奋剂一样,肉嘟嘟的身体颤动不已。最前面的那张最突出的脸上张开了口,伸出一条红红的青蛙舌头一样的东西,朝着我们席卷而来,曾今当机立断,一刀站在了那东西上面。 “嗷。” 怪物吃痛的收回自己的舌头,我们也趁机跑的远一点。 “可恶到底在哪啊。”真是的到底在哪里啊,应该就是这里了。 日行千里4 怪物已经越来越近了,我都能闻见它身上的腥味。感觉的到它嘴里吼叫时带出的阵阵腥风。 “快点啊?”我催促红票说。 “相信我,我也希望快点,但是根本就找不到门在哪里。” 红票继续在墙上画着“x”,看速度是到极限了。 极限的速度没有为我们带来什么进展,怪物不知什么时候就来到了我们的面前。巨大的身体塞满了天花板,我们只能仰着头,注视着它的怪脸,哪怕是细微的表情都不放过,但是可惜的是,它脸上压根就没有表情。 遇到这个问题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主动攻击,我想在不认为,躲在角落里的人能最后活着。我最烦的就是电影里的那些遇到脏东西的人,一个劲的只知道跑,难道不知道一味的躲会让自己死的更快吗。 脏东西说道底就是另外的一种存在形式,我们和它们之间的力量不是地与天的距离,有的时候是能够伤害它们的。所以遇到这种事的时候不要跑,你的攻击会为你带来生路。 “曾今,上去砍它。” 没有丝毫的啰嗦,对我的话忠诚的执行着。曾今冲上去,拿起杀猪刀就往怪物的身上砍,或许是怪物感觉到了杀猪刀的威胁,没等曾今靠近,就用嘴里鲜红的长舌头把曾今甩到一边,然后用被血液浸透的眼睛看着我。 这个时候,我的腿脚发软,虽然本来我的脚就不硬。手里持着的杀猪刀瑟瑟发抖。我还没正面和这种怪物冲突过,为了身后的红票,我也要继续挡在他的面前。可惜的是我双手端着刀,轮椅没办法移动。只能在原地等着它一点一点的靠近。 曾今被摔在一边,不知道是死是活,怪物没有马上吞噬曾经,只是突然暴起。难道是…… 想通了关键,没有回头对红票吼道:“撞。” 好在红票也不是盖的,里面往墙上撞,终于听到了空心的声音,是撞在门上的声音。但是没有被撞开。 绝望了,我眼睁睁的看着怪物鲜红的舌头向我抽来,身体一痛,连车带人被抽得后飞。撞在了红票的身上,门开了,我和红票和车一起跌进了一个房间。 怪物继续在门外嘶吼着,红票立马爬起来,把撞开的门顶上。 “你没事吧?”他不忘或过头来问下我。 有事我很有事,肚子被抽开了,乃的,都可以看到白花花的肠子。为了让肠子不会流出来,没办法,只好忍着痛,脱下外套,把衣服紧紧的在腰部绑成宽条。暂时的止血。 做完这一切,我就满头大汗,眼睛的焦距也不正常了,勉强看得见屋里的情况。 红票,用桌子堵住门,就过来看我,我让他不要移动我。这伤绝对不能让我乱动。 “什么情况。”我喘得实在是太急了,以至于,不得不说了第二遍,红票才听懂。 房间没错,这个房间完全正常。杨超坐在墙角的床头,抱着自己的身体,像刚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他周围的的床单都被打湿了。整个人木然的蜷缩在那里。连我们闯进来都没有丝毫的反应。 刚才我看见,怪物竟然放弃,吞噬曾今剧烈的反应的时候,我就猜,可能是身后的红票碰到了什么。于是叫红票撞,看来我的直觉很运气真是所向匹敌的。不过把自己搞的这么惨,我也真是个人才。刚才的一撞不知道脊柱有没有受伤,不过我现在是疼的想要晕过去,完全是求生的意志在撑着。 “现在怎么办?看样子怪物不能进到这个房子里。”红票要扶起我被我断然拒绝了。 “把那个床头的家伙给我打醒了,总得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吧。” 真想晕过去,腹部的衣服已经被血浸透了。 红票捂着胸部走到杨超的身边,看得出来他也断了几根骨头。 “醒醒,醒醒。”红票真是个忠实的执行者,一上去就抽了杨超几个大嘴巴子。我知道他在泄愤,如果我能动我也要抽的。 但是杨超就算是被抽的东倒西歪,还是完全没有反应。我努力集中眼神,看见他的瞳孔是扩大的。完了,他应该深度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 红票殴打了杨超很久都没有获得什么反应。就像我求救。可是我这个半昏迷的人哪有那么多血液供应我的脑子啊,脑子已经迟钝了,完全运转不过来。 “我……我……我也没办法了……,那个怪物不能进来,证明这个房间有什么东西阻止了她。你仔细找找不正常的东西。”说完眼睛就黑了,完全看不见任何东西了。不过我没有告诉红票,这个时候,没有必要关心这些小事。 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翻找东西的声音,我就感觉到我和红票的呼吸声,房间里好像不存在第三个人。门外的怪物在嘶吼,告示着我们它没有离开,它将是最终的胜利者,我们都会成为它身体的一部分。 这种情况持续了许久。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门外不在有动静,或许是我中间昏迷了一段时间,再次意识到身体外的情况的时候,红票在我耳边唤道:“姐,姐。” “别叫姐,我比你年轻,干嘛叫魂啊。” “姐,你眼睛怎么啦?”他可能是注意到我眼睛的看的方向不对。 “没什么,失血太多,眼睛看不见了。找到什么没有?” 我比较关心这个。 “没有什么特别的,这个房间应该是这几天才住人的,除了几套换洗的衣服,就没有什么了,我连他的兜都翻了,很正常,车钥匙一把,钱包一个……” 红票还在细数他找到的东西。 我打断他“车钥匙?” “嗯。” “哪里找到的?” “他的裤子口袋。” “什么颜色的?” “灰色的。” “你记得他第一天跟我们在一起是深颜色的裤子?” “不记得了,好像是牛仔裤,不过这个灰色的是西裤。” 我心里有数了,灰色的西裤,还是我早上看见杨超跌跌撞撞的回来的时候穿的。那么这把钥匙就是他一直带在身上。他是搭我们车来的,根本就没有开车,那么要把这钥匙带在身上?没车还把钥匙带在身上? “红票,你的车是一到这里就停在车库里的吗?” “是啊。” “这把钥匙是什么车的?” “宾士的。” “车库里有宾士吗?” “没有,姐你是说……”果然也是个高智商的。 “这把宾士钥匙就是个不正常的东西。” 第49节 “是吗?太好了。” 从红票的语气就能够听的出来,他很兴奋。谁在这个时候都会高兴的。 “现在怎么办?”红票问。 “把钥匙在杨超的眼前晃晃希望有用。” 红票的脚步声离去了,我知道他去刺激杨超了,其实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我差不多放弃了。人知道要死的时候,时间其实是过的很慢的。总是想下一秒什么时候会死掉,会怎么死掉,会不会很痛苦什么的。 所以就算能知道车钥匙或许是我们的唯一生路,我也没有太多的兴奋之情,因为不知道能不能唤醒杨超。 外面已经没有声音了,不知道怪物干嘛去了,或许就在门口等着我们自投落网,一出去就一口吞了我们。 不管怎样吧,让我安静会吧,腹部已经疼的麻木了,话说,人的忍耐力真是强悍啊。适应了疼痛以后,就不感觉疼了。那么多开胸病人,切了肺,麻醉过后,那么大一条口子还不是活的好好的,能说他们不痛?不可能吧。 那边终于有了很大的动静,看不见,但是我听的出来。两个人在厮打,一个人跌下了床,滚到我的脚边。随后一个人,也跟了上来,滚到脚边的人突然暴起,然后又是一阵厮打,应该是在地上滚来滚去,因为会时不时的碰到我的脚。 “砰。” 世界安静了,不知道谁胜了。我现在就是怕,杨超胜了,怕他一脚踩在我肚子上,有死的觉悟和别虐死是有区别的。 “你们真能折腾。” 声音传来,是我不愿意听到的。 “是能。说说,咋回事啊?”我希望自己死的时间往后移一点。 “这个情况我也没有办法,我几乎被噩梦困扰着。” 他坐在了我的旁边。 “你不想杀我?” “杀你干什么,我自己都要死了。” “那怪物,不是你招来的?”我奇怪了。 “我故意招那玩意干嘛?” 他的回答让我无语到了极点。 “那你打红票干嘛?” “我一醒来,他就揍我,还不许我反击啊。” 这话堵得我哑口无言,还真是红票冲上去的。 “现在这情况除非你不想活了,想活的话,就告诉我吧。” “这事,说起来你肯定不相信。”感觉的到他很沮丧。 “有外面的那东西,没有什么我不相信的。” “外面有什么,我不清楚,但是肯定比较危险吧。” “嗯,七手八脚裸奔的兄弟。” “啥?”他没听懂。 “没啥,说说怎么回事吧。” “这事也怪我,你知道的,年轻人,有的时候玩一夜情。那天和三个同事去夜来花酒吧,遇上了她。我真的是第一次搞这个东西,但当时在酒精的作用下,就觉得她特别漂亮,不知不觉的就开车带她回家。路上遇到了车祸,她死了,我活着。因为酒驾,我的执照就别吊销了。每天晚上我就开始做恶梦,梦见她血淋淋的向我爬来。真倒霉,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这把钥匙就是你那出事车的?” 日行千里5 “嗯,这把钥匙怎么丢都丢不掉。这近一个月更倒霉。醒来的时候都是在高速公路上,不管我在哪里,每隔一段日子都会莫名奇妙的出现在那个地段。” “你昨晚也去那了?” “嗯。” “那里就是你出车祸的地方?” “嗯。” “可以啊,你日行千里啊,这是超能力啊。” “你别埋汰我。” “有烟吗?” “有。” “给我点上。” 他递给我一根香烟。 “看不见,放我嘴里。” “你眼睛咋啦?” 他给我嘴里塞了一根点燃的烟。我狠狠的吸了口,很是惬意的吐了个烟圈,算然我看不见,但是我肯定这个烟圈非常的完美。 “瞎啦,被你已故的一夜情对象搞瞎的。”我这眼睛因为失血瞎啦,也间接是他害的。 “现在怎么办?”他问我,我问谁去? “这是你搞出来的事,我怎么解决,一般这东西留在人世,就是有未尽的心愿。想想有什么事没完成吧。” “没有啊。”他还认真想了一下。 “你就和我装吧,一夜情完成没?” “别,你别吓我,我对那个样子,哪起得来啊。” 得他也太放松了吧,没想到,他也非常幽默的。 接着,就沉默了。开玩笑归开玩笑,开的时候开心,开完还是要面对现实。现在最大的现实就是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要不,你去完成未完成的事情吧。” “啥?” “去完成未完成的事啊。或许真的就没事了呢。” “你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他死活不愿意,换成是我我也不愿意。 又没有话了。房间里安静的可怕,就算这个房间是安全的,这么下去我们也得饿死啊。 “砰……砰……砰……” 门被人敲响了。 我和杨超,心里一抖。 “怎么办?”他问我。 “开门吧,不开我们也得饿死在这。”其实是我的身体再不处理真要去见马克思了。索性不如赌一把。 “不,我情愿饿死。” 真是没胆的。 “砰……砰……砰……” 敲门的声音一直持续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开始还能忍住,但是这敲门声似乎有着特殊的节奏。让人心里不耐烦。我的感觉很快得到了证实。 杨超在我边上的呼吸越来越重了。突然再也忍不住,站起来,推开挡住门的桌子,一把来开了门。 接下来就是安静,还是安静。怎么啦,我心里焦急。忽然耳边就传来悠扬的慢摇音乐。接着就听到对话。 “你?” “别说话。” “贵姓?” “免贵姓杨?” “第一次来这?” “和朋友一起来的。” “……” 接下去就是毫无新意的男女酒吧调情的老套把戏。 “今晚要不要出去聊聊?” “嗯,我有车。” 这正是开放的女人主动啊。虽然我不知道女人张什么样,但是听声音不难听的,应该长相不错。这块油滋滋的肥肉是男人没谁不想吃吧。 “她是谁?” “哪个?” 我感觉好像对话的性质里加入了我的成分。 “你骗我,你家里早有人了。” “没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你骗我,你会付出代价的。” “啊……” 耳边还留着杨超的惨叫。我动也不敢动一下。到底怎么情况啊。 突然手被握住,我下意识的一缩。 “姐别怕,是我。” 是曾今,他还活着。不知道为什么眼泪不停的留下来,就像是不要钱的说水龙头一样。 “姐别哭,别哭都过去了。” 很快我就听见了救护车的声音。精神一放松下来,就陷入了黑暗。 第50节 每次醒来的时候都是在医院,这次也不例外,我以为睁开眼睛会是曾今,没想到是杨超。 他看见我醒了也蛮高兴的。 “醒了?” 这不是废话吗,我睁开眼睛看着他。 “你能看见了?” 这不也是个废话吗,没看到我看他的方向是正确的? 也许是被我盯得不好意思了。他用别的话题试图分散我的注意力。 “后来怎么回事?” “这个……”他不好意思的抓抓头,慢慢的说起了那天打开门后所发生的事情。 那天打开门之后,就看见酒吧的那个女子,很漂亮的站在门口,样子一点没有变。似乎车祸什么的都没有发生。 一切又回到了发生车祸之前。本来杨超想反抗的,但是没有想到意识是清楚的,但是身体和动作不由自主的重复着那晚碰见女子的场面,然后开车带她回家。只不过这次没有在路上发生车祸。 很快就回到了杨超的房间,女人看到了躺在墙边的我准备发飙。就在她狂怒的时候,一直躺在地上的红票蹦出来用杀猪刀一刀插在了女人的背后。女人吃痛,就要甩开红票,这个时候曾今也冲了过来,用手里的杀猪刀,捅在了女人腹部,杨超也不是傻瓜,从我身边捡起我手边的杀猪刀,连连捅了女人几刀。 结果女人哀嚎了几声就消失了,接着门口就多了很多人体,红衣服和锦上都在。 一切结束的太突然了,没想到最后的结果会是这样。 “看样子,女人回来的原因就是你啊,来完成和你的一夜情。” “别再恶心我了。我准备好好的找个老婆,绝对不会再搞一夜情。这种事碰上了就是再也不敢进酒吧了。” 我很满意他的认错态度,浪子回头金不换嘛。 “姐,黑票和百灵灵来了。” 曾今从刚才开始就站在门口,我知道他是拦住黑票和白灵灵。 再次见到白灵灵我感觉很不适应。她让我有了一种被追债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好。 明明不欠她的。 我知道有些事情事多不过去的,罗布泊之行近了。 第四十四章 绝世女人1 “姐,没事吧,据说你又把自己弄得很惨?腿治好没?”白灵灵在等到我否定的答案之后又说:“早就知道姐的腿是好不了了,何必搞的自己这么凄惨呢,在家里休息不好吗,据说你这次是肠子都流出来了呢……” “灵灵,别说了。”黑票打断白灵灵的话:“姐,你没事吧。” 我看着黑票像是隔着千山万水,看来这辈子我是没有男人缘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政府为什么会招白灵灵这种二百五的公务员呢。说句话可以让人抽她。 果然,曾今怒了,“你说什么?” “曾今。” 我叫住曾今转头对白灵灵说:“等我腹部的伤口结痂了就去吧。” “算你识相。” 孔雀摇摆着屁股立马出去了。好像不愿意多待一秒钟。黑票跟在后面神色负责,又是这个表情——讨厌。什么事不好说,非得这么变扭。就算再有苦衷也得说不是。最讨厌这种以为自己是电视的主角,自以为是。 “他们什么人啊?”杨超问。 “朋友?” “你们要去哪啊?” “罗布泊。” “我也想去。” “你不上班啊。” …… 病房里有两个人陪着我,除去其中一个性向不对,两个人看起来还算是赏心悦目。 “杨超啊,我觉得你爷爷手里的紫砂壶蛮好的。” “可不是,那是清早期陈范虞朱泥朴砂紫砂壶。我爷爷宝贝的不得了。” “值钱吗?”我关心他的价格。 “也不算值钱,50万往上吧。” 天哪,50万够我挣一辈子了,所以说最讨厌富家子弟,完全价值观人生观不在一个层次上。 “你喜欢?”杨超见我不高兴了。 “喜欢,你懂我。”我没好气的说。 “我爷爷那把不行了,但是我有个世叔做,要不给你整吧。” 杨超开始认真思考了一下。 “500元一下的就好。以上的买不起。” “你,要不,不够的我帮你补齐。” 其实我哪里知道就算是现代的做的好的紫砂壶也要好几万呢。 心里为这事还挺高兴,想着花500元买个紫砂壶,养个10年指不定就值个几万块,那我就赚了。 因为惦记这事,一出院,就让杨超带我去找,没办法我这人人穷志短。 紫砂壶要买就得去宜兴,但是杨超的世叔确是住在理我家不远的一座城市里,其实去之前,我已经可以预感到又是个大富之家,但是亲眼看到还是非常的不平衡。别墅啊,赤裸裸的别墅啊。还是独栋别墅。 进去的时候保安查的很严。还打电话确认了,才放我们进去。 这个小区,怎么说呢,绿化好的不得了,我怀疑以前就是一个很好的风景区,毕竟10颗百年的树木好找,但是小区主干道两边全是百年的树木那就比较的霸气了。 “你世叔房子不错呀,很贵吧?”我问。 “还好,这里每个平方3万吧。” 杨超开着车。 “到了。”他停下车,指着一栋外表是红砖的别墅说,“就是那里。” 跪了,真的给跪了。本来以为别墅嘛,也就400来平方,但是没想到,在中国也有欧式的别墅,那是什么概念。起码1000个平方,刚才杨超说每平方3万,那就是……好吧我是小市民承受不起这样的数字冲击。我觉得一个人总不会把钱全部花在房子上吧。肯定家产超过3000万。 在我站在人家院子前面唏嘘的时候,杨超停好车过来了。 “怎么不进去?” “你告诉我,一把壶500元买得到不?”这个是时候我就就是傻子也知道了。 “500元够了。”他语气轻松。 “真的?”这回答,让我惊喜不已。 “嗯,够买点做壶剩下的渣滓。” 杨超带着笑声首先走进了院子。 “这个鬼人。” 低声咒骂,乃的,一把壶几十万,是我买得起的吗,我兜里也就1000多元,算上零票子也才1200多,这不是让我出丑吗?现在回去也来不及了,输人不输阵,到时候就说问我一把都看不上,直接找个借口走人。真的指望那小子给我补贴剩下的钱啊,我娘从小教育我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软。再者说了还不知道杨超那厮打什么主意呢。 打定主意我就跟了上去。 院子里面别有洞天,我发现院子的主人很喜欢石榴,很多石榴树,这让我想起了秦始皇陵的封土堆上的石榴,只有我和少数几个人才知道那些石榴树是用什么作为营养的。所以看到这些石榴树也不是很舒服。 院里除了石榴石还有很多根雕。有老鹰,有茶几……真是爱好广泛,还有假山,上面都有青苔了。 看到房子的一边堆着很多红红的泥巴,左一堆右一堆,非常的凌乱。 杨超领着我上了台阶,按响了门铃。 不多时,门就开了,我很紧张平生没怎么见过千万富翁。现在面对面的接近突然有种要见到的是伟人的感觉,别说我狗血,和没钱人交往要轻松的多。有钱人的格调不是我能够享受的起来的。就像是你不会想把袜子上的破洞暴露在别人面前,除了比你穿得更破的乞丐面前,你才不会觉得丢脸。 开门的人超出我的想象,一看就是个聪慧的女人,但是有带着一点淡淡的优雅。举手投足毫无腐蚀之气。 “杨超,你来了。”门里的女人见是杨超就拉开了们,和杨超互相抱着。 很久她才注意到我的存在:“这就是你说的想要壶的黄小姐?” 她的目光柔和,似有秋水,看不出年纪,她的美已经超出了年龄之外了,猜测她的年纪那是对她的亵渎。 她像是母亲,也像是小女儿。两眼间的智慧无与伦比。但又不是现在商场公司里的精明女人,而是那种中国古典文化所熏陶出来的美丽的智慧。 “嗯。”在她的引导之下,我彻底失去了言语,原本以为我也是淡定而又智慧的,现在在发现我根本就配不上智慧这个词。 她带着我们进屋,把我们安排在了露台的茶几边,就去泡茶了。 “你怎么啦?”杨超发现我有些不对劲。 “没什么,真想看下你世叔的样子?”、 “被我姨的样子打击到了?”他调笑到。 “嗯,有一点。”我承认现在为我刚才的丢脸行为感到愤怒。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即被对方折服但有好胜心切,哪怕自己真的是螳臂当车。 “我姨像是个画里走出来的人,我从小就希望长大取个她那样的女人,但是长大好才发现根本不会有第二个姨一样的女人,所以?……” “所以你就混迹风月场所?” 他不好意思的看向别处。 “说我什么坏话呢?” 女人端着菊花茶上来了,没有用紫砂壶,用的是很高的玻璃杯子。 “没有说姨美丽呢。” 杨超接话,我从他的眼里看到了迷恋,是啊我也差点被这个女人迷惑呢。 “贫嘴。” 女人把菊花茶分给我们,自己也端着一杯,坐到了我们的身边。 “冷工还在工作是里工作呢。等他出来再给你看壶,还是我现在先给你欣赏一下。” “冷工?” 第51节 “哦,别人都喊我先生冷大师,我不习惯,介绍他的时候总是说冷工。” “那夫人呢?”我突然很好奇她的名字。 “结婚后我冠夫姓——冷清泉。” “清泉啊。”没有想象中如花似玉的名字,甚至有些土气,但是仔细一想,这标榜的名字除外也没有适合眼前女子的啦。 “姨,别等叔了,直接给我们上几把壶把。”杨超没有等待的性子。 “好吧,冷工的工作室最近有把西施乳,要不我给你们拿来。” “姨,我们和你一块去吧,万一有别的好的,免得劳烦姨多跑几趟。” “别以为不知道你打的鬼主意,你是怕我随便给一个给你吧。” “嘿嘿,还是姨了解我。”杨超嘿嘿嘿的傻笑,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那黄小姐是一起去吗?” 果然不愧是智慧女人,丝毫不让我感觉到一丝不变。 “我也一起去吧,我很好奇工作室到底怎样的。” 女人无所谓的笑笑。 我们就跟着女人,走过了客厅,客厅被整理的一尘不染,很看得出来女人用心。 工作室在地下,我想是为了怕工作的时候吵到邻居吧。下几级台阶就是没有转弯。门半掩着。女人带我们下去,很自然的推开门。 本来还算是轻松的气氛,一下子被里面的情景雷得外焦里嫩。 里面一个男人一个女人,非常有创意有艺术的在木制的工作台上进行着人体艺术。 似乎感觉到了我们的目光,里面的男人推开身上还在沉醉中的女人。兀自下了工作台,整理好衣物。 女子也被一时的情况弄得手足无措。连忙翻下桌子,躲在桌子下面穿戴衣物。虽然仅仅会是一瞬间,但我还是看到了一眼蜜色的青春的肉体。 很难想象,一个女人在外人面前,抓住自己老公偷情是个什么表情。 绝世女人2 我偷偷的看着她的表情,依旧是清新淡雅。倒是杨超愤怒的叫了声:“叔。”便没有下文了。 我感觉很不好意思的。我的立场变得非常的难堪。男人像是没有感觉一样,穿好衣服,就从我们身边擦身而过。女孩子也穿好的衣服,从桌子下面出来,快步走过我们,只是在经过女人的时候低低的叫了声:“师娘。” “你个贱、货。”杨超扬起手就要打,被女人呵住了。 女孩子带着羞愧飞快的跑了。 “对不起让你见笑了。”女人对我抱歉的说。 低低的道歉,让人化解了难堪,透露着忧伤。 “没有,我才不好意思。”除此以外我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别人的家务事不是我们能懂的。 “看壶吧。” 领着我们走到一排木制的架子前面。上面是一把把的西施壶。 “这些是他近期的作品。西施壶顾名思义应该和西施一样美,或者说这种壶的灵感来源于西施:壶嘴便是西施的口,壶的身体则刚好是壶的盛水部位,把手便是纤细的腰姿。这是把女子的壶。”女人手里把玩着一把朱泥西施壶。 “比如这把他说不完美,其实我感觉很好了。他说没有女子的态度,我也不知道女子应该是什么态度。” 她说着我听着,这是一个冠了夫姓女人的抱怨。我看了她手里的壶,我不知道什么叫好,但是这把我真觉得很美,如果一把壶让没有一点认识的人都觉得美的话,那么这把壶就真的很好,我是这么认为的。 突然女人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我:“要不我送你一把壶,你等着,过断时间送你一把真正的好壶。” 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很狂热,我莫名的害怕。虽然有把壶我会很高兴,但是如果是很贵的我扛不起啊。 杨超找了个借口出去了,我知道是去找他叔了。 女人放好壶,又走到工作桌前。工作室里没有开灯,这里说是地下也不是全部在地下,头顶的墙上,有一扇玻璃的窗户透着阳光。天色渐晚,工作室比外面黑得要快得多。她走到工作台旁,正好站在了透过顶窗的光线中。 她看工作台看的仔细,我注意到她看的是一块干掉的白、浊。 “别看了。”忍不住出口相劝,但是我知道我没有立场。 “没事,20年的相濡以沫,他着相了。为了这把西施壶。他试过很多方法,他说不了解女人就不能做出好壶,于是……” “于是你就默认了冷工的这种行为?”我感到不可思议,为什么能为男人牺牲到这个地步。 “你还小,有的东西入了就入了。出不来的?”她无奈的说。 “感情?”我问。 “嗯。” “你尊重你的感情,也没什么不好。” “你能理解?” 光柱中的她,美丽而圣洁。 “什么是西施作为女人的你更能够明白。你这是纵容他肉体上欢愉的借口。”我也不愿意戳破她心里幻想的借口,但是真是怒其不争。 “我明白。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变了质的感情也会有结果。我对于我的感情会有出路的。” 我面前的这个女人是聪慧的,那么我能明白的她也能明白,那还要为她操心什么呢。 “走吧,今晚在这里住一晚。陪我说说话吧。” 不忍心拒绝她的要求,同意了。 女人的丈夫没有回来,我们三人草草的吃过了晚饭。各自回房睡觉。女人也没有找我聊天,我觉得她好像有事情在忙就没有打扰。 是夜,很吵,地下室里传来杂音,但是在人家家里我也不好意思随便问原因。模模糊糊中还听见有车子的声音。 第二天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直接透过窗子照在我脸上,虽然夜里有些吵闹,但是不影响我有个好梦。 走出房门的时候,正好碰上杨超,他也是刚睡醒。 “你也才睡醒啊?”他睡眼惺忪。 “嗯,你姨呢?”我问。 “下去找找呗。” 来到楼下,客厅很整洁,看来是刚刚整理过。饭桌上,放了早点。吐死和煎蛋。蛋煎蛋很好,没有一丝焦黄的地方。煎鸡蛋的人用心,我吃着用心。真是个精致的女人。 吃过早饭,无视可干,杨超自动的去整理院子,我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发呆。 接近中午的时候女人也没有回。我让杨超给女人打个电话。但是电话关机了。这下子我和杨超都着急起来。 “会出什么事吗?”杨超问,看得出来他是真的着急。 “别急等等吧。”我安慰他。 因为没有看到人,中午也没有心情吃饭。 晚上女人还是没有回,但是冷工回了。我不知道该用什么面孔面对他。我不能像正在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杨超比,我没有立场在主人家里而忽视主人。 看见冷工进来连忙站了起来,不过他没有理睬我们,直接去了工作室。 等他进去不久,发出一声丧心病狂的嘶喊。 “清泉……” 我和杨超立刻起身跌跌撞撞的跑下楼梯。工作室的门大开着。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一阵热浪、逼的连连后退。 好不容易进了工作室,眼前的一切,让我遍体生寒。 昨天的女孩子被绑在柱子上,嘴被塞着,眼睛睁得大大的,虽然还活着,但是已经没有魂了——疯了。 她的对面有一个烧开了的泥浆桶。里面的泥浆噗噗的从底部冒出泡泡。三合页在旋转着。搅拌着。里面的颜色红得粘稠。 泥浆桶有一人高,紧靠着工作台。台子上有一堆衣物,包括内衣都在。旁边还有一把剃刀和2尺长的黑发。 我恍然间,似乎看到了一个美丽的女人,给我和杨超的饭里加了安眠药。然后打电话给女孩,让她晚上过来。 女孩子来了,女人趁机把女孩子打晕了。然后拖到工作室绑了起来,用布盖上。随后打电话,让人拖来了这台泥浆桶。泥浆桶插好电后,女人往里面放进了朱泥和水。最后坐在工作台前,剃光了自己的头发,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全身赤裸的站在了工作台上,当然也把女孩子身上的布拉开了。 女人站在了台子上,对着女孩子笑了一下,似乎原谅了女孩子。低头看着泥浆桶,像是在看着心爱的孩子,终于纵身一跃…… 绝世女人3 颤颤巍巍的没有知觉的走过去,其实我能猜到的事实别人也能猜的到。泥桶里的泥浆续沸腾着,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曾经发生过惨剧。 “我去报警。”杨超说完就要上去打电话。 “别去。”我拉住他。 “你。”他愤怒的看着我,像是看外星人一样。 “别去,成全你姨。”我劝说着他。 “成全什么?”他朝我吼叫,推开我。 “你冷静下。”我的声音也不自觉的升高了。 “怎么冷静?”他还是那样。 “你看。”我手一指冷工。 冷工此时已经靠在桶边,深情而温柔的看着桶里。完全不顾被绑在柱子上失了神的女孩子。看来真的对女孩子没有特殊的感情。 基于不想闹出人命的想法,我上去把女孩子松下来,和杨超一起架上了楼。 安顿好女孩子后,我们坐在沙发上,面对面。 “现在怎么办?我姨不是惨了吗?我要报警。”杨超狠狠的抽了一口烟,这是我看到他以来抽的第一根烟。发现我奇怪的看着他,他深受感触的说:“以前姨不让我抽的,现在不在了,也不知道以后谁管我……” 我知道他现在有倾诉的欲望,所以并不打断他。 “我姨书香门第,家里是我们那有名的大户,我叔那个时候还没有名气。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看上叔了,陪着他走过那段痛苦的日子,陪他住过牛棚。好不容易日子好过了,为什么结果是这样?我不甘心啊。” 我透过我和他之间的烟雾,看见他的眼睛噙着泪水。我看得见里面深深的爱恋。 “不要这样,你姨是个绝顶聪明的女子,她这是入了化境的。” 等他心情平静了一些我才对他说。 “化境?”他问。 第52节 “嗯,你姨以身花泥,这是思想到达了化城之境,佛教语中,一时幻化的城郭,比喻小乘所能达到的境界。在那个小女孩面前相当于自残的行为,其实并不是报复,你姨是大智慧的人物,她不会这么睚眦必报,我想她可能是想帮小女孩解脱,毕竟冷工也不是真心爱她的。可以说是以德报怨。但是女孩子的悟性不够,导致现在的失魂。” “是吗?”杨超翼希的望着我,如同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嗯。”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只是希望是这样。女人,是我认为的绝世女子,她是安静而祥和的,她的思想已经高于我们。至于杨超,他是不相信自己一直仰慕的姨会是那么疯狂而决然的女子,我的一番话,无疑给他一个很好的借口。 “那现在怎么办?” “短时间内,我可以提出几个方案,但是长时间还是要报警的。” “多长时间?” “等到西施出生。” “什么?”杨超没有听清楚。 “现在你叔肯定在做壶,等他做好一把壶我们就报警。不过首先楼上的那位一定要解决好。找个人来照顾,把医生请到家里来。好在她是大学生,只要散点话去学校说是和冷工在一起做壶就行,毕竟冷工是她的导师。另外就是这几天给冷工定时的做饭,咱们先不走了,一直等绝世西施出世。” “这样做都是为了壶,值得吗?” “值不值得不是你我说的算,是你姨就这样选择的,她说过我了解她,我是真的了解她,她也知道她死之后我会这么做。所以我必须完成她的心愿。这个时候,爱与不爱对于你姨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已经入了自己的境界,这辈子非常完整了。” “好吧。”迟疑了一会,杨超终于答应了。 他答应的原因可能是我交代的几件事完全就不算是事。 接下来,我给曾今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如果白灵灵来找就告诉她一切等我回去再说。 日子过得也快,楼上的女孩子还是失魂状态。工作室里的冷工进去就再也没有出来过,给他送去的饭,一口也没动,日以继夜的做壶。 我坐在工作室的门口,这些天我就坐在门口看着冷工的工作,因为害怕,他现在的精神状态不正常,所以坐在门口,以便一有事就跑。 开始感觉冷工就是个色老头,但经过这几天的观察,我确定了他真的对于壶已经爱入心肺了。 他坐在工作台前,除非取材否则脚都没都没动一下。眼神专注的盯着自己手里的作品,旁边已经堆积了几把成品壶。 完全手工,手上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滞涩感。就连动作也是一门艺术了。怪不得他的学生会迷上这个53岁的中年人,如果就他做壶时的感觉来说,对艺术系的学生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不知道这个男人在用着用自己爱人血肉和的泥的时候心中是怎样一个感情。 男人不开口说话,不吃饭,不休息。我不知道是对妻子的爱还是对壶的爱。 等到第四天的时候,男人终于开口打了个电话,来了一个人。把工作台上的10把壶拿走了。我知道那是拿去烧制了。 壶被送去烧制之后,男人就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杨超问我接下来怎么办。我告诉他叫个医生给他挂盐水。医生来了,但是被拒绝了只好悻悻而走。 “怎么办?”杨超站在门外,看着躺在床上不动弹的男人说。 “什么都别做或许是对他现在最好的方式。”我靠在门边,心里嘀咕说,只有失去才算是好。死尸般躺在床上的男人此刻想着什么呢? “你现在不吃东西就等不到壶被烧制好了。”我端着一杯牛奶放在他的床头。 我一说完,男人睁开眼睛,坐起来伸手吧牛奶喝了。喝完有躺了下去。得,我又成了保姆。 等待的日子是漫长的,每天冷工就只喝3杯牛奶,拒绝其他一切的食物。晕,每天就躺在床上,难道喝那么多牛奶不用上厕所吗。 终于三天之后,拿走紫砂壶的人回来了,一进屋子就激动的叫:“冷工,冷工。” “他在楼上,我带你去。”因为是我开的门,所以由我带着他上楼,我留意到他手上端着一个箱子,我知道那里面是烧制好的紫砂壶。 男人其实已经不能起床了,脸上瘦得可怕。但是看到紫砂壶被摆到眼前还是挣扎着起来,一把把细细观察。 送去10把,烧制好的只有4把,因为朱泥的泥料比较的脆弱,很容易在烧制的过程中碎裂。本来10把中有一把成型就算不错的了,现在有了4把,来人很是激动了一把。 “冷工,这次的壶,无价之宝啊。我活了半辈子了。这是绝世的精品啊。你看这光泽,这器型,这线条完美的不能再完美了。我敢说如果拿到拍卖行,有市无价……” 来人因为太兴奋了,反而忽视了他面前的冷工的身体状态不好。 冷工细细的检查每把壶,看得非常仔细。四把壶,从我的眼睛看过去都是一样的,我不是业内人士,我觉得都很好看。 突然,冷工做了一个我们所有人都没有预料的动作。 “啪-啪-啪”三声,连摔了3把壶。 吓得来人都站了起来,惊叫道:“你疯了,快把手里的放下。” 他很怕男人把手里最后的一把壶摔了,所以不敢上前抢夺,只能在原地干着急。 “初萌的爱情看到的仅是生命,持续的爱情看到的是永恒。我对不起她,她是那么的优秀,我只有我的专长上才能赢过她,但是我怎么也想不到她看的比我远,做的比我绝。如今成了这把壶,我这辈子的愿望也就满足了,这都是她在成全我。小姑娘,你好,你很好。你了解她,而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还没有你了解她。本来我手里这把壶要给你的,但是你知道我不想再次失去,我现在征求你的意见,把这把壶让给我行不?我愿意用一切去换。”他看着我目光恳切。 来人看着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这把这么贵重的壶属于我。 我很艰难做出决定,心里上我知道这把壶的价值,但是眼前男人又实在是非常的可怜,我该怎么办了,别说我庸俗,因为一个无价之宝放在面前,有一个机会属于自己没有任何一个正常人会不心动的。就算小说里电视上的神仙也是会为了法宝而大打出手的。 “好吧,这把壶我不要了。”作出决定,心里在滴血。 “谢谢……谢谢……”男人不停的说着谢谢。 “啪”砸啦。 “冷工,你疯了。”来人,可惜的要抢救地上的碎片,但是无计可施,破碎了就破碎了。 早就知道了,男人会把壶砸了,这把壶只能够曾经出现过,而不能留在世上。美都是一瞬间的。这一瞬间,男人完成了心愿。这时我还是蛮佩服他的,或许他真的是被艺术所沉迷。不是为了金钱。对于来说他达到了他理想的艺术境界,那么剩下来的就是对妻子的爱。对妻子的爱不是能够和别人分享的,壶砸啦,那么他就能带着对妻子的爱恋好好的走了。 在冷工砸了最后一把壶的之后,他感激的看了我一眼,身体往后一倒——过世了。 我羡慕的看着他,真是好啊,在这一刻,男人是最幸福的,死亡并不是重点,如果能把死亡上升为一种态度,那足以让人羡慕。 本来跪坐在地上为壶感到可惜的人,看到冷工倒在床上,立刻上去抢救。并叫我们的打电话。 我出了房门,看见杨超在外面,显然站了很久。 “打电话吧。”我对他说。 “打哪个?”他问。 “聪明,先报警吧。过几分钟再打急救。”我思考了一下。 “不救吗?也许还有机会活着。”杨超不忍。 “你觉得就算是救回来他会活着吗。你叔死在这一刻是最完美的。他也在成就自己的境界。生命是他自己选择的,当然,这也让你出了一口气。” 他没有再说话,先打了报警电话,然后打了急救。其实在他选择和我说话的时候,他自己心里也早就做出了选择。只不过他更滑头一点,让我做坏人。不过无所谓,别人对你用计,你就傻点多好。 打完电话,杨超非常复杂的对我说:“那个女孩怎么处理?” “杀了。”我开个玩笑。 “怎么杀?”开玩笑他竟然真的考虑。 “杀个屁,问你就说,来的时候这样了。” “怎么解释为她找医生?” “就说屋里那个死人叫的。” “嗯只能这样了。” “其他的不用解释了。” 不多时警车和救护车一起到了,救赎人员宣布死亡后,就把尸体拉走了,顺便把女孩子拉走了。 我,杨超,和那个送紫砂壶的人一起被带到警察局做笔录,最后没什么事就让我们回了。杨超开车送我回自己的城市。我拒绝了,叫他先载我去女孩子被送到的医院。 因为事情比较保密,很少人知道女孩子的事情,我们进入病房的时候也没有看到很多人看她。 我轻轻的坐在她的床边。让杨超先出去了。 “还不醒来吗?一切都如你所料。” 床上的女孩眼睛放大的瞳孔收缩了一下,我知道有效。 “别担心,这个世界,怪力乱神都是不存在的。其实早些时候我就发现了。我不认为你的这种做法是错误的,如果是我我会做的比你更决然。” “你知道?”她终于开口了,只是由于多日不说话,声带黏在了一起。发音很嘶哑。 “知道了,但是你知道你这样做,会让自己的余生活得很痛苦。” “我也没料到。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你啊,这样做,对于入了化境的你来说,最后会死的很痛苦,也许就没有下辈子了。” 我疼惜这样的女子啊。 “尽量吧。”到底是看的开的女人,这就是我欣赏的性格。 彼此沉默了许久我就退出了病房。 杨超走上来说:“干嘛来看她啊,说了些什么?”他还记得偷情的那件事。心里到现在还耿耿于怀。 “没什么,看个绝世女人而已。” “就她?”他对我的说法嗤之以鼻。 不过我是不会告诉他的,病房里的秘密,因为她该有一个全新的开始。 第四十五章 简单的死亡1 把我送到家后,杨超就离开了,说是请的假期满了,要回去述职了。没有留下他的电话,他也没有留我的,因为我不太喜欢聪明的男人,而他也不喜欢聪明的女人。 曾今告诉我说,白灵灵来找过我两次,说计划有变,过完年再去,这对于我来说无疑是极好的事情。可以和妈过一个年了。于是就有了很多时间上网聊天。 问我为什么喜欢上网聊天呢,我还真说不清,可能是上网聊天不要负责任吧。一般也不会发生口角但是我遇到最卑劣的人也是网上认识的,网名叫做简单。其实就算叫做简单,也并不是简单的一个人,如果这个世界有谁是我讨厌的,那么他就可以排名我最讨厌的人之一,以至于到最后我已经不把他当人来看了。 用通俗一点的话来讲就是这个人有人格缺陷,非常大的缺陷。一般人与人的交往会保留最低的底线,但是他似乎是为了挑战人类的修养底线而存在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和他发生争执,好像是为了一些人生的价值的不同吧。 开始他说我卑鄙,说我自私,说我为求上位不择手断,问题是我哪有上位一说。我一直忍耐着,其实和他认识是在我喜欢的一个作者的群里。和作者的关系也比较的好。所以一直对他比较的忍耐,直到有一天我们为一个问题争吵的时候,他骂我“公车”,靠身体和脸蛋上位,而且还不许我反驳,说什么反驳就是被他猜中了心事。我真的无语以对,连杀他的心都有了。 有谁被无缘无故的用最卑劣的字眼骂还能够忍受的,就像是你在街上无缘无故被人打了一个耳光还不能发火的。就算打你的人是神经病虽然他不要负责但是请允许被打者在心中不停的诅咒他吧。 看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字眼,曾今在我边上说:“姐,这是人吗,胡说八道也没这么胡说的吧。” “嗯,我也生气。”我努力想平静但是颤抖的声音已经暴露了我内心的气愤已经快要到了一个爆发的临界值。 “姐,这人是不是要毛病啊?”曾今说。 “世上不就是有着这类人?说不通,道不明。” 我意味深长的看着屏幕不停的闪烁,脑子里已经幻想出来一个猥亵的年轻男人,口角流涎,精神亢奋的盯着屏幕,双手不停的在键盘上飞动。 “姐,快来看?”曾今叫我。 “什么事?”我过去一看,只见那个白痴在和曾今私聊问我的样子,漂亮与否。 第53节 这种人真的让我非常的无语。 “姐,这人是不是有病啊,我严重怀疑。”曾经为我忿忿不平。 “毛病没有,不过这种情况让我想起一种动物。”我索性编个故事给曾今听。 “什么动物?”他小子果然上当。 “讹兽,别名诞。人面兔身,能说人言。喜欢骗人,言多不真。其肉鲜美,但吃了后也无法说真话了。”我把看过的神话中的神兽拉出一个来凑数。 简单的死亡2 “姐说说。”曾今果然被我提起了兴趣。 “这个你要知道也可以,不过给我捏捏肩膀。” “好吧。” 曾今让我坐在电脑前的椅子上,手指很有力量的给我按摩起来。 这是舒服啊,在他按摩的这阵子,我已经变编好了一个故事,不等他开口催,我就自动自发的讲起来了: 我一个同学还在大学的时候,我们住在同寝室,关系不好也不坏。她爸爸是一个县的县长,那在我们学校是享受特权的。毕竟一县之长还是很有实权的。 大一的时候,她既不突出也不活跃,感觉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她在寝室也不说话,我和她只有简单的语言交流。 说实在的我实在是想不通怎么和她熟悉起来的,现在想起来是因为一件发生在学长们的惨案。 好像是一对学长学姐在我们学校下面的烈士陵园被杀了,据说很惨,男人被过被割掉了子孙根,女的被一刀捅在心脏。结果两人都抢救无效死亡了。我们在寝室交谈总是过多的谴责行凶者。 “如果不是深更半夜去那个连灯都没有的地方,也不会出这种事。”一直不开口的她,倒是头一次这么犀利的发表了自己的建议。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说话的是寝室最小的一个女孩子叫李兴珠。 “在那种地方本来就不是想干什么好事。”她还是坚决不松口。 “你怎么这么思想猥琐啊?” “是啊,是啊。”其他的女孩子都站在最小的李兴珠的一边。 她只是低着头,咬着嘴唇,不再开口。 “好了,大家别吵了。王露又不是故意的。”我觉得大家再这样下去就会争吵起来,就出来打圆场。 “哼。” 终于事情平息了,但是呢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王露不受欢迎了,她说话不得人心,说一句话就会得罪许多人。 我跟着她走上顶楼。我们宿舍的顶楼是个很大的空场,她趴在栏杆边。 我走过去说:“没事,就几句口角而已。” “我知道,但是我不会说话。”她还是闷闷不乐。 “嗯,这点是真的,你说话得罪人。” 见我这么爽快的赞同她,她感到突然。毕竟当着别人的面指出别人的别人缺点的人,话说也不是什么受人欢迎的人。 接下来我就和她走得比较近了。大一放寒假,我和她通过几次电话,后面就没有什么联系了。我给她带了自己家里的特产——茶饼。 寒假过后,本来希望很快就能见到她,但是知道一个星期后茶饼都坏了还是没有回来。我给她手机打过电话,但是没有人接。 直到开学后一个月后的一天下午,我一个人逃课坐在寝室玩电脑,寝室们突然开了,我从电脑前抬起了头,看了一眼来人问道:“你找谁?” “……” 来人径直走到王露的床铺前,放下东西。我觉得奇怪就仔细看了会。真漂亮啊。齐耳的时尚短发,杏仁的眼核,小巧的嘴巴,瓜子脸。真漂亮啊。但是还是认识个大概——王露。 虽然我奇怪她为什么变成这样,但是鉴于我正在游戏攻城,没有时间问清楚,直到她收拾完东西坐在我旁边,才开口问她:“漂亮啊。” “呃。” 她没有直接和我说话,只是抽搐一张纸,用笔在纸上写着:我寒假发生了一场车祸,现在我嘴巴里说出来的话我自己都不能理解,所以只能手写能够表明自己的意思。 “奇怪啊,难道是感觉性失语。”正好前几天的课本学到这一课。她说出来我也就没有怀疑。 “那你真可怜,我给你带了茶饼,但是你没来,过了保质期。” “没事。”她在纸上写着。 “哈哈。” 门口传来一阵女孩子的调笑声。我的室友回来了。 一进门看见王露都很惊奇,也不好意思打招呼。还是王露大方,在我惊异的神色中站起身来和她们热烈的打招呼:“不好意思我回来晚了,上个学期是我不对,我希望咱们再接下来的4年里好好相处。” 能说会道,有的时候开门见山的道歉,总是能取得出乎意料的效果。 青春期的小女孩能有多少脑子,一下子就全部熟悉起来,亲热的像是从来没有隔阂一样。加上王露给她们带了价值不菲的礼物,小女孩子们立刻被收买了。好不容易等她们散去,王露才从新坐在我旁边用纸写道:我知道你很奇怪,但是我说出来的话,似乎不是自己真实想说的,但是因为这样我也受到了欢迎。 “那你为什么不用对待她们的方式对待我?”我指的是礼物,那些化妆品我也想要。 “你想要,不会少了你的。”她停下笔,转身从贴身的口袋里拉出一个玉佩,递给我。 “给我的。”我接过来,明知故问。 小巧的平安扣,翡翠糯米种的,不是很贵,这样我才能收下来。急急忙忙给自己挂上,站在镜子前左显摆右显摆,真好看。那个时候我家比较的穷,父母没有能力给我买什么饰品,哪怕是再便宜的东西都是不可能的。所以能收到这份礼物我还是非常的高兴呢。 “很高兴?” 她递给我一张纸条。我渐渐习惯了这种对话方式。 “嗯。” …… 她和我的对话方式一直就是这样子,和别人说话还是靠嘴巴说,完全没有阻碍。我知也不知道这样的方式到底对不对,但是只要她觉得没问题,我倒是无所谓,现在的她,照实说,比较的受欢迎,而且被誉为系花。 渐渐的她开始周旋于不同的男人之间,课也不上(虽然我也不上课),每天都见不到人影,晚上回来的时候总是醉醺醺的,到最后几乎不给我说话,不给我递纸条了。 王露变得非常的神经质,比如走在前面有人突然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也会尖叫起来。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 事情一旦反常就有问题,我很清楚这一点,但是我有什么办法呢,王露的情况根本不能用医学上的任何一种情况解释,我只能往好的方向想,也许人的大脑构造很奇妙,也许她的大脑只是受伤而已,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多想了。我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是我的感觉却是背道而驰。 事情还是朝着不好的方向发生了。 一天我上晚自习回来,寝室门是虚掩着。我记得那天是圣诞,寝室里的女孩子们应该都在市区里玩通宵呢,因为早些时候她们邀请我被我拒绝了。 这个时候,寝室门虚掩着,让我有股莫名的害怕感。虚掩的门内一点光线也没有,仿佛一张巨大的嘴巴随时想要吞噬我一样。 人就是这样,越是反常就越想去探究清楚。我也不例外,轻轻的推开门,按开了墙上的开关,灯亮的一瞬间,我很快的闭上了眼睛,过了半响才敢睁开眼睛。寝室里没有一个人,放下心来才敢走进去。把自己的书包扔在了床上就去喝水。 突然身后有细微的声响,我的身体整个的绷直了,心脏剧烈的跳动着,陡然的落差感,让我晕过去。我是真的害怕,但是还是非常僵硬的回过头。王露的床上的帘子虚掩着。我随手拿上了书桌上的一本书,卷了起来,轻轻的走过去,挑起了一边帘子。 因为太过惊吓啦,我缩回了手,书也掉在了地上。 里面就在王露的床脚,瑟瑟发抖的窝着一只兔子——一只巨大的兔子,一只有人人脸的巨大兔子,一只有着王露人脸的巨大的兔子。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就知道。稳定了一下心情,再次拨开了帘子,里面的人脸兔子泪眼婆娑的看着我,对我说:“姐,是我。” “知道是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寒假的时候因为不开心,半夜里出门在路边吃了一碗夜宵,就开始不对。” 它好像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瑟瑟发起抖来。 “怎么不对?” “我那天和爸爸吵架,跑出了家门,肚子很饿,看见路边有个棚子,一个中年女人再煮肥肠粉。于是我就坐过去了。女人做的粉很好吃,里面的肥肠是我这辈子吃到的最好吃的。我吃了一大碗。从那以后我就不正常了,嘴变得很甜,所有的人都开始喜欢我。但我自己很害怕,每到晚上,我身上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总会长起义层短短的绒毛。开始是晚上,只是毛,后来,嘴巴变成三瓣,长出尾巴……最后今天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姐,你帮帮我?” 她或者是它用后腿蹲着,前腿抬起来对着我作揖。 “怎么帮你?”我嘴上这么说但是心是冷的,我就是希望它希望我怎么做。 “只要只要你找个人吃下我身上的一块肉,我就能恢复了。”它看我好像是答应了它,立马说道。 “讹兽,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嘴里说的话吗?当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时候早就不是王露了,而是真正的妖兽了。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谎话,你希望我把你身上的肉给别人吃了,其实是想给我吃吧。本来说我应该解放王露的灵魂的,但是我知道她的灵魂已经被你吸食殆尽。你变成兔子这样的情况就是证明。你必须不停的依附在别人的身体上知道别人的肉体变成你的本体,你只能在这么短短的一个时间内得到解脱。” 简单的死亡3 “你……”它还要开口。 “你别说话,你说的不会有一句是真的。”我阻止它开口。 兔子看我的眼神不善起来。朝我扑来,我的身体往后一仰从床上跌落到地上,头朝下。头部碰到地面,一阵眩晕。身上被兔子压住,四肢被它固定着。没想到它的分量还是很足的。压得我除了头部就没有可以动的地方了。 它想干什么?杀了我。它的兔牙已经触碰到我的颈动脉。只要轻轻一划,我就得驾鹤西游。 也不敢挣扎,万一因为自己把动脉划破了那多划不来。 “呵呵,我真的喜欢姐姐啊,我也希望是别人吃下我的肉。不过呢既然有缘分,姐姐也情愿分担我的痛苦,那么我就成全你。” 说完就低头让它的兔子耳朵垂到我的脸上,毛茸茸的,很痒。我真的很佩服自己粗大的神经,这个时候还能想东想西。 接着,一股股温热的液体顺着它的耳朵流到了我的脸上。一看,乃的,那家伙,竟然咬破自己的耳朵,让血液留到我的嘴里,我拼命的闭上嘴巴,但是血液流的我满脸都是,漫过我的鼻孔,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血液顺着鼻孔,进入了我的口腔,我的喉咙。我心里就闪过一个念头——完了。 果然,它的目的达到后,就松开了我,我躺在地上,觉得万念俱灰。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但这些是次要的,主要的是刚才那些血真的很好喝,我不明白琼脂玉、浆是个什么概念,不过应该就如同我刚才喝的一样美味吧。 吞都吞了,再多吞一点也无所谓啊。我猛地坐起来,看着讹兽,仿佛它是一盘美味的佳肴。生吃都能够,这样好吃,那么把它捉住,慢慢炖了,应该更鲜美。 恍若中咒般,它耳朵上的还没有干涸血迹,散发着丝丝的香甜之气。吸引着我。真的很香啊,非常香。 它害怕了,我在它红红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扭曲的面孔,充满了欲望。是的,我受不了它的血带给我的快感。 更多,更多,我还需要更多的……更多的血。 它害怕了,不顾自己的样子不可以给别人看到的危险,像外跳过去,不过它的动作没有我的快。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运动神经会这么发达。一下子就扑到它了。 “你放手。” 情形反转了,现在是它在求我,我居上临下。 “放手,你也知道要放手?这话也是在你嘴里说出来的,也是谎话吧。我可不可以认为你其实是不愿意让我放手呢。” 说这话的人绝对不是我,我不可能这个样子的,对了是血,是血,是它的血让我变成这样的,对就是它,它让我变得这么可怕,它该死,该死。 我双手紧紧的握住它的脖子,想要活活的掐死它。我发誓这不是我的本意,我的身体不受我自己的控制,难道,王露以前就是这样痛苦的生活吗,难道这就是吃了讹兽血肉的代价吗? “你们在干什么啊。” 寝室门被推开了,出去玩的室友回来了,看见我们在地上厮打连忙拉开我们。 “你干嘛?”最小的李兴珠,扶起讹兽。 第54节 “她是怪物。”我对拉起我的另外一个室友说。 “你别胡说,王露怎么怪物了,我看你才是怪物吧。” 李兴珠,最近和王露的关系改善的非常好。 我清醒过来。看见地上哪还有讹兽的影子,只有王露躲在李兴珠的怀里,李兴珠原本比王露娇小的多,此时王露缩在李兴珠的怀里,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我终于知道讹兽的威力了,知道了为什么吃下了它的肉的人总是说不出真话,因为那些人看到的都是虚伪的,都是假的,自然说不出真话。 想明白这点,我也就不再开口说话了。放弃了挣扎。待到身后的人把我放开了,我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衣服,擦了一下嘴边的血迹。退回到自己床边,发呆。 “你怎么乱咬人啊,王露,我说你得打疫苗了。被狗咬了一口就得答狂犬疫苗,被像疯狗一样的人咬了不当知道要不要打,但是打总比不打要好吧。” 李兴珠永远是骂人不吐脏字,把我比作狗。 我现在也有点怕,自己所听所看都是假的。不敢啃声。 李兴珠带着王露出门了,估计去医务室。寝室本来的4个人就剩下了刚才抱住我的刘芳。 等她们走出去,刘芳离得我远远的,像是怕沾上病毒一样。这些都没有影响到我,我只是担心刚才王露出去时的最后一眼的含义。因为我的懦弱,已经失去了一个室友了,不想再失去一个。 我应该已经满足了讹兽吧。那它最后一眼是什么意思? 只要牺牲我一人就行,但是不,我不要牺牲。想办法,一定要想办法。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泡在网上。查找一些关于讹兽的资料,发现根本没有办法化解,只要是吃了它的血肉,就会这样。绝望了,慢慢的等着自己的死期。 在这段时间,我还发现一件事情,那就是其他时间很正常,就是见到王露的时候,身体和嘴巴不由自主的背离自己。那根据这个,我发现一个很可怕的事实。王露在第一天回到寝室的时候就不正常,寝室就4个人,而根据我自己的反应,只有在讹兽身边的时候,才会发生口不对心的事情,那么我自己肯定不是讹兽,那就李兴珠或者刘芳这两个人中的一个是讹兽。 天哪,我为自己的推断感到非常的害怕,寝室也对于我来说是个很可怕的地方了。到底该怎么办,怎么办。根据王露的转变和一些讹兽的传说,吃一块肉不会被讹兽附身,只要连续吃七七四十九天,才会成为替身,我就上次不小心喝了点血。后面好像没有继续再被喂食。那么这说明什么,它的目标不是我。 想清楚这点,我才稍稍提起了回寝室的勇气。 这天回到寝室,其他三个人还是像平时那样,而我一进去就像被猪油蒙了心。感官立刻变得迟钝,眼珠子都不能很好的活动。 在我眼里明明是个兔子身,为什么其他两个人却看不见。我不该回来的,现在有谁能救我。 李兴珠和刘芳两个一个是讹兽一个是被喂食的人。都不是正常的人,那么我还回来干什么。 问题是现在动不了,更不能受控制。就一直坐在旁边。渐渐的王露和李兴珠也坐在了床边。因为四张床是对面对面的。三个人面对面的坐着这个情况要是让别人看见,肯定要吓死的。 我用不多的能够转动的脑汁发现刘芳在我们中间的桌子上捣鼓着。她先是用水果刀拉开自己的手脖子,把血滴到桌子上,我们三人的水杯里。阴测测的侧脸就像个女鬼一样。 她先给王露喂了碗里的血,接着给李兴珠喂了。轮到我的时候,尽管我想拒绝但是我的身体拒绝不了。只能喝了下去。 腥,入口很腥。 算起来,今天离我第一次喝道王露的血已经30天了,不应该会给我造成任何困扰。那么今天不该是我的死期。 但是话又说回来,如果王露不是讹兽,刘芳才是,那么为什王露会变成那么样子。那我喝了她的血还有用吗,要是没用为什么我的感觉会这么钝啊。刚才被刘芳喂了一口血,不鲜美,那就不是讹兽。到底是为了什么啊。如果刘芳不是讹兽,那么李兴珠才是,这个到底是什么啊。 乱七八糟的想不清楚。 这天色也越老越暗,门口还有人敲门,但是门里面咱们都这样干坐着谁还能应门啊。门外敲了没几下也就没声了。原本让我心里燃起了一丝解救的希望破灭了。 其实力很快就什么也看不见了。人看不见的时候,感觉就会变得很敏锐。我总是很神经质的以为有什么东西碰到了我。可事实是没有,终于房间内的灯亮了起来。我不敢闭眼,生怕,闭眼的这段时间发什么什么不好的事情。 事实没有我想的那么糟糕。刚才是刘芳开了灯。大家还是在原位坐着。突然刘芳不知道为什么跌倒在地。原本坐在床边的兔子样王露。这时伸伸腿,从床上跳下来,一时来到刘芳的旁面,看着她说:“姐姐,就你多事这下好了吧。咱们是神兽,神兽是高贵的,拿这些个卑贱的人类做容器是她们的幸运。” 刘芳说:“讹,别再这样下去了。会有报应的。” “报应什么报应,这个王露明知是讹兽的肉还吃,这是她自己的贪欲。”讹兽指着自己的身体说,“姐本来为你准备的身体你不要,现在我再给你准备个身体,你差点就破坏了。姐姐要爱惜啊,我们从混沌诞生出来就一直和你在一起。世人只知有我,不知有你,我不能离开你,因为只有在你的身边才能说真话。我要活下去,你也得陪着我活下去。” 简单死亡4 刘芳躺在地上,像是随时要断气了,看着讹兽眼神好不凄惨。 “不好受了吧,我的血是毒药,你的是解毒药,相生相克,这世间都是有法则的。” “听劝……咱们走吧。”刘芳艰难的一口血一个字的说。 “你说什么,姐。”讹兽红红的眼睛天真无邪,可是嘴里的话却让人感到脚底发寒:“老天让我们这样子的,必须以这种生存方法生存下去,我们就遵从老天的意思好了。何必违抗呢。” “可是,你害的人也太多了,就算不去害人,就算身体疼痛人一点,还是能活下去的。”刘芳尽全力劝着。 “可笑,你说吃肉吃习惯了,还喜欢吃蔬菜吗?你先让老虎该吃素在和我说吧。” 讹兽的一番话,让我觉得认同了起来。让人吃下肉是它的天性,不存在善恶的一面。老虎吃肉不会改吃素,人类也吃肉啊,不可能让全人类都改吃素吧。这样说来它没错,我也没错。难道就这么让它吃了?就这样让它吃了吧。 很多资料都显示,讹兽要减轻自己的身体的痛苦,比如先喂人类吃下它的血肉,等到人类变成兔型的怪物,就把怪物吃掉才能减轻自身的痛苦,这和我原想的不一样。原先讹兽不是说是要换身躯吗,现在为何要吃掉呢。换身体如果还能够理解的话,那么吃肉就太不能够让人容忍了。果然讹兽嘴里没一句真话。 还有一件事很奇怪,那就是我觉得是自己查了资料才知道讹兽要吃人的,但是到底是什么资料呢,这点我就不知道了。好像就凭空出现在自己的脑子里,为什么开始遇见讹兽的时候不知道,现在就知道了。很有疑问啊。 虽然很多事情我还没想清楚,但是眼前发生的景象却不能让我再也不能无视了。 讹兽,离开了刘芳身边,跳到了李兴珠的床上,朝我诡异的笑了一下,三瓣嘴裂开了,让我看见了里面除了一对兔牙以外还有一圈细小的牙齿,沿着三瓣兔唇的外沿一圈。 它猛的一口咬在啦李兴珠的肩膀上,一扯拉,李兴珠肩膀上连皮带血的被撕下一块,就像我们平时喜欢吃骨头的人从骨头上撕下肉来的动作一样。 我看着觉得疼,但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能做出任何表情。李兴珠就被一口口的蚕食,很快上半身就没有肉了,连身上的衣服都没讹兽吞噬了下去。我知道很快就轮到我了。 讹兽没有继续吞食李兴珠的血肉,而是向我跳过来。太可怕了,带血的三瓣嘴很令人厌恶。 接近我了,就在我以为真的没救的时候,地上的刘芳,突然很精神的从地上跳起来,一口咬住讹兽的脖子,喝起了血。横生事端的情况让我宛如快干死的鱼被放入了水中一样。身体能动了。此时地上的刘芳也开始啃食起了讹兽的肉。 这是个什么情况,当刘芳把讹兽几乎都啃完只留下个头部以后,讹兽就渐渐缩小,成了一只巴掌大的小兽。 “这是什么情况?”在身体能动之后,我有重新掌握了话语权。 “我和讹兽是双伴双生的,它吃人,我吃它。循环往复,没有停止,只是它不知道我需要吃它的血肉为生。”她把变小的讹兽收进怀里。 “那你为什么还要阻止它吃人呢?”我慢慢的后退,知道背部抵到墙面。 “谁说我要阻止它啦?”她伸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包餐厅纸抽出一张擦了一下嘴角残留的血迹,“这个孩子,活了这么久了,还是没有长大,如果不是我每次装好人,它也不会和我对着干,而加倍的找人类的麻烦。”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是它早想不干了,而我就总是在它面前说这不对,那不对,它一反抗,就回去吃人。”她得意的隔着衣服拍拍自己怀里的讹兽。 “这么说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可以这么说罢,我食它的血肉,如果它不去食人类的血肉怎么可能重新长出肉来提供给我呢?” “这么说,本来它可以不吃人肉?” “是的呢。可怜的傻瓜。” “你太过分了它是你的妹妹呢?” “妹妹?不不不,她是我食物的来源,就像人类养的猪一样。” “什么东西都是有相克的东西的。你妹妹的克星是你,那你不会有克星吗?”我想试图让她说出自己的弱点。 “很抱歉,你的激将法没有用的。我没有遇到过任何的危险,一点都没有,就像你们人类初中的生物课本里写的食物链一样,只不过书上写的是人类是食物链的顶端,但是我才是整个金字塔的尖端,你们什么也不是。”她说着,自己都大笑了起来。 “那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我危机意识加强。 “没什么,看你顺眼,想告诉你一些东西罢了,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 “既然你不能吃人肉,为什么还要杀我,既然你是顶端,放过我又如何。”说完,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嗯,让我想想,差点就放过你了,不过呢,也只是差点,蚂蚁也有咬死大象的时候,不过我这么仔细的人,怎么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呢?” 她继续朝我走过来。 “我会让你好好的死掉的,一点痛苦没有。” 不管她的声音有多么的轻柔,我就是不能忍受从她嘴里吐出像是主宰者一样掌握着我的生死的言语,哪怕是她真的有这能力。 我不是弱小的,我讨厌她,讨厌她,非常讨厌她,能让她死,我什么都愿意做。 可能是我的祈祷感动了上苍,脑袋一疼,感觉某种东西从我的脑袋里剥离出去了。接着就看见刘芳惊恐的后退。从我头上越过去一个巨大的头部——脸孔威严而古朴如同龙头一样,只不过它的角是像牛角,而不是龙角。 “饕餮?”这下子轮到刘芳后退了,“不可能,你不可能会是饕餮的,我没有从你身上感觉到任何的不对。” “你不是说,你没有任何天敌吗?还不快走,否则对你不客气。”不知道伏在空中的巨大的兽头和我有什么关系,但是不抓住一切对自己有利的机会取得生机就是不对。 “你你真的是饕餮?”她还是不相信,退了几步就不后退了。 “走!”我大吼道。 砰,她冲出了寝室。 我整个人一下子瘫痪在地。寝室里除了一具上身只剩下几根肋骨的头部和下身都比较完好的尸体外,没有给我留下任何一样东西证实这刚才所发生的事情。 一时间我不知道作何感想为好,是要报警?还是先要通知校方?还是要掩盖实情?如果报了警我怎么和警察解释? “差点就被你骗了。”她又回来了。 “你还不走,小心你的小命。”虽然我是强弩之末,但还是要死撑。 “刚才肯定是你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投影,而且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也不能让你活着。” 这回她没有废话冲上来就用双手卡住我的脖子。 该死的手劲好大,我都透不过气了。拼命的捶打她的身上,怎么长的,和铁板一样,越是剧烈的挣扎,氧气越是消耗得快。 刚才那个怪物快出来啊,快点。 终于只有头的龙形怪物出现了。从刘芳的身体里冲了过去。从她的身体里带出一个同样是虚幻的影子——一只人身兔头的怪物。 自从兔头人身的怪物虚影被从刘芳的身体里拉出后,身上卡住我脖子的双手就松了。赶忙把她从身上推开,做起身来不停的咳嗽。再看向虚影时已是不见。 不过刘芳怀里的讹兽化成光团飘了出来,钻进了我的胸口。这可不得了吓了我一大跳。连忙解开衣服的扣子,拉出王露开学送我的平安扣。 只见讹兽小小的样子到有几分可爱,它闭着眼睛安详的睡着…… 这件事后来被谣传为校园的十大灵异事件。因为学生的死亡太过恐怖,所以寝室被查封了。 最为幸福的可能就是刘芳,她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依旧换个寝室,依旧上学…… “姐,这真的是故事吗?”曾今问我。 “哦,你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感觉你讲的时候神色陷入了回忆。”他真的认真回答我。 “是编的,这个世界怎么会有妖兽?” “哦。”他回答的不清不楚。 讲完故事,曾今就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我没有告诉他,我真的有个平安扣,只是放在我衣柜的最角落里。原本上面有个讹兽的图形,现在没有了。 不知道去了哪里,每隔5年上面的兽图总会消失一段时间,而这次又消失了,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不过它只是贪玩,应该不会跑太远的。 屏幕上还在跳动着种种丑陋不堪的字眼,让我很难想象这个人的嘴巴会有多臭,会不会如同臭不可闻的茅坑顽石一样臭不可闻呢? 第55节 忽然眼前的屏幕一花,王露的脸像是三围立体的一样凸显在屏幕上,冲我诡异的一笑,然后消失在qq的字里行间。 、 第四十六章 血珊瑚1 过年的前几天,曾今非常兴奋的对我说,市博物馆有场拍卖会。我不觉得有什么是我买得起的。不过经不住他的要求,陪他一起去了。 果真人不是很多,一个小剧场里面,人稀稀拉拉三三两两的,枉曾今来之前还神秘的说这票是他花了很大关系找到的。等到拍卖会开始的时候还没有什么人。我斜着眼睛看着曾今说:“很大关系?” “嘿嘿,我以为很大关系。” 这个不要脸的还好意思说。 拍卖会一开始我哪好意思就出去啊,只好窝在后面缩着。因为我心里清楚明白就算是最低档次的拍卖会,我也付不起那个价。就算勉强付得起我也不会付。 果然这个拍卖会就像是二手物品交易市场,原本我的估计还是好的啦。看看拿出来的都是些什么东西:牛角挂钩一对,起拍价100元,最后成交价120元;一部那种背在身上的无绳电话,起拍价200元,成交价300元……不胜枚举啊。 就连坐在我身边的曾经也不好意思了:“真的是听说有好东西才来的,你想啊人少,到时候竞争就少,买到了我们就赚了。” “哟,好东西?什么好东西?”我真的这个时候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不信,你看看,这是宣传页,你看看。”他还死鸭子嘴僵,拼命的想证实他所言非虚。 迫不得已接过宣传资料看,上面就一副很普通的红珊瑚的照片。 “就这?”我不屑,就这样的东西? “怎么样很好看吧?”他没听出我是在讽刺他?还以为我也会欣赏这样的东西? “你看,一般的珊瑚表面有坑坑洼洼的,你看这个非常的光滑,而且分支很细小。” 经他一提醒,我才发现为什么刚才发现怪异之处,真的不像是正常的珊瑚。 “这么明显的作假。你还喜欢?可能是塑料的。” “不会啊,能在拍卖会上卖的都是真的吧?” “真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那些个专家只要给钱,你自己捏的泥罐都能给你往春秋战国说。” 知识就是力量,没有知识的人真可怕,眼前就有一个文盲。 “姐,你别这样看着我,我错了,以后不贪便宜了。”曾今被我的眼神看得无地自容,“真的没有价值?”最后还不死心的有这一问。 “肯定、确定以及sure。”真烦,和个婆婆一样啰嗦,有时我恶毒的想,他和av之间他不可能能是强势的一方。 红色的珊瑚作为最后一件拍品被展示了出来。 红色,只有一种黯淡的光泽,最细的地方只有我的小手指粗,最粗的地方有手臂一样。画册上看不出来,现场看到实品感觉还是比较大的,有半个人高吧。一看就不是珊瑚,也不知道这拍卖会怎么着了。随便乱说。 “现在是本次拍卖会的最后一件展品,底价是1万元,每次叫价1000元。” 主持人说完,没有一个人应价,本来嘛一看就是塑料的东西谁会用1万元买啊,又不是名家出手的。 现场小剧场,安静了一阵子,突然坐在前面的人终于出价了:“一万一。” “一万二。”接着马上就有人应声。 “二万。” “三万。” “五万。” “十万。” …… 疯狂了,前面的人彻底疯了,干嘛花那么多钱,去买那种东西啊。 “曾今,他们疯了啊。”我找曾今说话,没想到刚一侧头,就看见他眼神专注的看着台上的红珊瑚。像是陷入了某种不可自拔的境地。 整个小剧场的气氛急剧升温,我都发现主持人裂开嘴在笑。 “五十万。” 坐在最前排的一老头最后出价,这是天价了好不好,我一辈子都挣不到这么多钱呢。 可能是价位太高了吧老头报完这次价以后就没人再应声了。本来我也以为事情就到此为止,没想到的是。旁边的一个中年妇女冲上去就打了老有一巴掌:“叫你和老娘抢,老娘的东西也是你抢得走的?” “你干什么,疯女人。” 老当益壮,老头也不甘示弱起身就和中年妇女扭打在了一起,我以为旁边的人会劝架,没想到战局越来越大,几乎所有的人都加入了厮打中。 “曾今我们走吧。”本着不想惹事的心理站起来拉着曾今就要往外走,看玩笑一群人打架怎么劝,误伤啊,无数的误伤我这副身板可受不住。 但是曾今坐在位子上纹丝不动,突然甩开我,冲了上去,眨眼间曾今冲上的主席台,推开主持人,一把抱住红珊瑚就往外冲。他的动作提醒了还在扭打的所有人,大家都醒悟了,纷纷冲上主席台开始了新的一轮抢夺战。 现场情况乱糟糟的,因为曾今的举动我感到惶惶不可终日。天哪那可是价值五十万的东西啊,曾今啊,我求您了,您可千万抱紧点啊,摔了您老就自己卖身还债吧,我就是把自己剁碎了当猪肉卖也不值这个价啊。 我这里紧张万分,他那里险象环生。那个老人家,别抢啊,知道你有钱。那个阿姨我给您跪了,您就松手吧。 好在,不多时,一群威武的保安进来了,分开了发疯的人群,红珊瑚完好无损。但是也没有拍卖成,据说是主人临时改意不卖了。 回家的路上,为了惩罚曾今让我还没回位的小心肝的举动,我搜光了他身上的所有的钱,让他走路回家。 因为博物馆离家里比较的远,三十里地呢。我自己先回家,坐在家里等,心里还是气鼓鼓的。 好家伙,我刚回家,他就接着回家了。 “你咋这么快回来?”难道还有我没搜光的钱。 “车站的时候我和一个学生样子的说我没钱坐车要一块钱。” “人家给了?” “嗯,给了。” 天哪这个世界太疯狂了,这都能要到钱。 我仔细查看了一下曾今这个家伙,还好啊。 “借你钱是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 “那就难怪了。” “姐,你什么意思……”后面是一大串尾音。 看来人啊,在这世上是饿不死的,曾今以后也可以在汽车站要钱卫生。 或许是我的眼神太露骨,曾今拉紧自己的衣服说:“姐,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很害羞的,人家是纯的gay。” “知道,想那里去了。”真服了他的想象力,“我问你,你今天咋这么冲动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就是看着看着就很想得到,等我清醒的时候,就在保安室被教训呢。姐你也不仗义。”说完还特委屈的看着我。 晕,他当自己是上海滩呢,还仗义,上台抢东西总得给人家博物馆一个交待吧。后来曾今被带到保卫室盘问了好几个小时。鉴于现场很混乱,曾今又实在是没造成什么损失就放他回来了,但要留下电话号码。 “不过,姐经你提醒,我也发现自己不对头,但是你怎么没事啊?” “我没事那是人品好。你要多学学我帮助小朋友过马路,经常无偿的给家里买点肉改善伙食……” “可是我交了生活费了……” “什么?” “没什么。” 小样被我一问就不敢说了。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怪不得你的人品不好,看看,这么点事情就斤斤计较。你怎么不像姐学习一下呢?我经常苦口婆心的教育你,你要做好事,多做好事,你看看,就这么一点事情你就要反驳,我发现你的精神层面很有问题……” 啪啦啪啦一大串的词没经过脑子的直接往外蹦。 “姐,可以停下来了吧,他走了。”曾今摸了一下脸上的口水对我说。 “嗯。”我坐下来休息。 刚才我知道黑票就站在门口,别问我为什么,生活了那么久的一个人,你可以从脚步的声音听出每个人的不同。 “怎么啦?姐。” “没事,小孩子不要管。” “哦。不过,姐,今天到底怎么啦?” “简单啊,肯定珊瑚有问题啊,你别的东西不要,珊瑚一出来你就要,肯定就是问题啊。再说那么多人一起发疯问题就大大的啦。” “我猜也是,但是怎么引起的啊?” “你猜?不是哦告诉你你知道?马后炮。我觉得吧不是气味就是颜色。气味呢我是没闻到,颜色和样子的概率不大,你操那个心干嘛?”我被问的不耐烦。 “我是想,我是想,如果这样的东西多点的话,那不是要发生很多自相残杀的事件吗?” 曾今这样一说我倒是觉得事情比较严重,但是那样的东西不会有第二件吧,曾今是末日心理,杞人忧天了。 我以为事情没有必然性的,但是莫非定律,越是不可能的事情越是可能是真的。接下来的几天上街买菜都会有人说哪里哪里有人打群架,哪里哪里有人罢工,连坦克都出动了。 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的日子还是过,知道买菜回去发现客厅里坐了一个不速之客——白灵灵。 “大姐不是说好了过完年吗?您老就不能让我休息几天?”我把菜扔到桌子上哭笑不得。 血珊瑚2 “等你很久了。”她坐在沙发上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真当自己是高人一等啊。 “说吧什么事?”我怀疑她找到我什么事,这太奇怪了。 “你听说了几起互相残杀的事件没?”白灵灵开门见山。 “嗯,听说了。”我给自己倒了杯水,刚才出去买菜太冷了,喝口热的暖和一下胃。 “我现在是像你下达命令,你着手调查这件事。”她看得出来非常不满我的漫不经心的态度。 没有理她,我在检查自己买了什么东西。 “你听见没有?”白灵灵终于不耐烦了。 “听见了。” “听见了,你还不去?” 第56节 “首先,我有几个问题。”实在是被她贪得无厌的嘴脸烦得不行了,“我是你的下属吗?” “不是。”她不明白为什么我会这样问她。 “那么你付给我工资雇佣我了吗?”接着问。 “没有。” “那我有什么义务,你凭什么来命令我呢?”我说完好笑的看着她,真是无耻啊,这种小孩子怎么进得了那个部门。 “你有义务在国家需要你的时候……”她还在强词夺理。 “如果我不愿意,国家元首都不能强迫我,何况你这个什么都不是的小小的人民公仆。” 我讽刺她的自大,认不清现实的是她,不是我。现在是她求我,姿态要放低一点才行。况且我不喜欢别人昂着头对我说话。 “那你的家人你也不顾了吗?”她似乎以为抓住了我的弱点,老神犹在。 “别和我讲这个,也别威胁我。既然你也稍稍接触了这方面是事情就知道,人死并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你?”她看着我不可置信。 “别你了,想想你能给我什么东西再来找我。” “哼。” 白灵灵摔门走了出去。 “看够了没有?” “没。”曾今从房间里走出来,我就说嘛,为什么白灵灵能进门。 “姐,我总感觉,你什么事都好像智珠在握一样,让人搞不懂,但是这种感觉又十分的熟悉,甚至让我向往。” “你发什么神经,你可是拒绝了我呢。” “嗯,我知道呢,但是人的感觉是控制不住的。” “那还不好,你爹娘还有机会抱孙子。” “这辈子不可能的,同性恋和异性恋同样要有道德是吧。” “嗯,我的意思是你想说什么?” “我觉得不能再受姐的影响了。我准备今天就走了。” 早知道要走,没想到这么快。我一直处在焦躁之中没有任何安全感。他一走,我又剩下一个人了。我理解他,终于自己的地一段感情,并且厮守到底,这正是这个日趋腐化的社会家庭道德所需要的。我应该鼓励他,大不了回到以前的生活方式,大不了去青山绿水的闲云野鹤的隐居。 这一天我没有麻烦曾今做饭,自己煮了点泡面吃就回房间了。稀里糊涂的睡了一觉。出来的时候,曾今已经把行李打包好,坐在沙发上等我。 “要走了?”我明知故问。 “嗯。姐……” “别说了,走吧。”我说完就去煮泡面了,再次从厨房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我独自看着电视吃着面感觉一切回到了从前…… 没让我伤感多久,门铃就响了。我不着急开门,因为知道门口的人不会轻易离开,等我把一碗泡面慢慢吃完,铃声也停了一会了。这才打开门。 转身往里走,外面的人跟了进来。 “你来求情?” “姐,白灵灵是小孩子,不会说话,你原谅她吧。”黑票恳求道。 “嗯,童言无忌,我原谅她。” “真的,那你……” “打住,我只说原谅她对我的无礼貌,但是不愿意帮她。” “姐,你到底要怎样啊?” 我能怎样?我需要的东西一样没得到,反而一身的伤痛,我早已经记不得怎么和黑票认识的经过,或许我记得但是不愿意想起来。 或许是我盯着他的时间太长了。黑票催促我:“姐,每天都有人死亡的,你就帮帮他们吧。” “条件,答应我。”其实我早就想好了的,这件事到最后我非办不可,既然是板上钉钉的事,那么何必不让自己好过点? “什么条件?” “简单,带上红票和锦上去罗布泊。” 带上他们起码让我不至于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单独一个人。再一个就是实现对他们的承诺。这些天以来,我一直在想这件事情呢。没想到机会找上门了。 “这个我不能立刻答复你。” 黑票对这件事也拿不定主意。 “没问题,我可以等,但是那些个中邪的人等不了了。” “这个……” “我答应。” 我就知道刚才黑票进来后门就一直没锁,我也知道白灵灵在外面偷听。现在她冲进来在我意料之内。 “但是,你别得意,这件事要解决了,你的条件才成立。”白灵灵用手指着我说。 鉴于她答应了条件让我很高兴就原谅了她的这点小不礼貌。 “好啊,没问题啊,首先呢,你派人查查昨天在市博物馆小剧场拍卖品中的红珊瑚的主人是谁吧。” “为什么?”白灵灵这丫头问。 “你说为什么?”这丫头我不相信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还在给我掉链子。 “好吧,给我半个小时。” 可能这件事真的很紧急,所以我一提出来,白灵灵立马就出去办了。 半个小时候,白灵灵给我带回来答案。 珊瑚的主人是一个医生,男性,41岁,心血管外科,名字叫程光辉。 “我们已经控制住他了,你要不去看看不?” 小白子也不完全是笨蛋嘛,还是有聪明的时候。 “去,当然去。”收回跑的很远的思维,赶忙说。 程光辉的家很远,住郊区独一栋,很好的干坏事的场所,还没进房子前我就对这个房子的感觉不好。 两层半的小楼房,估计是小产权房,外表看起来普普通通,门前停了一辆桑塔纳2000,看得出不是一个很奢侈的人,比较经济务实。 我们进屋子的时候,程医生已经被控制在了客厅里,什么地方也不能去。门口有实弹的士兵把守。白灵灵却能很顺利的领我们进屋子,这不得不让我重新估量了下她的能力问题。 “说吧,你怎么得到那个珊瑚的?” 已经有人在盘问了。是个警察之流的。很是帅气,络腮胡子大概一米七八左右,这么冷的天还没穿棉服,佩服。 “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这个珊瑚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根本就不是我的,不是你们今天从地下室找出来我还不知道自己家里有这个。” “你最好交待,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那边还在盘问,警察同志没有理我们这突然多出来的三个人自己陶醉在自己的侦探世界中。 白灵灵衣服冷艳的板起脸一副高官的姿态。我趁机打量了客厅里的摆设。很简单,没有家庭的气息。怎么说呢,没有女人的痕迹也没有小孩子的痕迹。 好像这间房子就是他一个人。地面几乎没有装饰就是裸露的水泥表面。墙面也没有磨光滑,还有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还有一个让我不是很明确的事,医生这个行业说好不好说坏不坏,没道理说40多岁了客厅的家具还是这么廉价。虽说沙发是木的,但是要知道木的也分好几种啊。这里给我的感觉就是太廉价了,哪个事业有成的医生会住在这样的房子,难道他是苦行僧? 打量完这些,我就默默的走到还在唾沫横飞的警察后面当背景。 不是我不去其他地方看看,只是现在的科学这么先进,就算地上有根毛警察叔叔们都有办法找到更不用说什么地下室啦,生物体啦,有先进的科学一切都是透明的。 程医生还是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什么红珊瑚。这是一场拉锯战,双方各不让步。没办法,最后大胡子警察,只好把医生带回了警察局。临走时还看了一眼我,似乎奇怪我是哪根葱。我用富于外交友好的微笑给了大胡子警察一个甜美的微笑,接着就看见他震惊的后退了两步,像是受到了惊吓,走了。 “有什么发现没?”白灵灵在他们走后才问我,估计涉及到争宠双方都不想共享资料和收获吧。 “有点,这里有股味道像是房子做起来差不多1年左右的水泥味。加上家具很廉价,所以我认为这里只是在程光辉名下的房产之一。”我把自己的疑问说出来。 “他10年前离婚了,这个房子的确是1年做前做起来的,你是狗鼻子啊。这都能闻出来?”白灵灵讽刺我,我没有理她。 “这10多年来,他住在哪里?” “医院的单身宿舍。” “没有再重组家庭?” “没有。” “那就去拜访下他的前任老婆,控制住程医生多久了?” “两个小时。” “那咱们快点吧。” 这种时候最重要的就是不要给对方准备的时间,如其去申请搜查令还不如立刻去搜查来的有效。 在去程医生前任老婆家的路上,白灵灵通过特殊的渠道了解到程医生的前任老婆叫苏琪,一个质监局的质检员。 血珊瑚3 苏琪住的是质监局单位的宿舍,我们开车进去的时候,还是受到了阻拦。这个是老式的福利房,就在自己单位院子的后面。 后来还是白灵灵打个电话,保安接了电话之后才放我们进去呢。 很顺利的找到苏琪的住房,毕竟是保安带路。但是这根本就是星期五,正常人都在上班吧,对于能找到苏琪的概率我感觉很小。 果然在保安的带领下,找到了门,敲门,没人。回到车上大家都比较郁闷。这条线我们能知道,警察局未免不会知道,本来的时间优势就没有了,这也没什么,真不知道他们抢来抢去的干嘛,一点意思都没有。 “现在怎么办?”白灵灵在前面开车问我。 “等待吧,看发生*的现场在哪里,我们到时候赶过去就行了。” …… 好在,没让我们失望,没过几天,白灵灵就打电话让我去楼下一起开车去周边的一个煤老板的工地上。 “怎么回事?”我问,因为刚被从被窝里面叫起来,还没有睡醒。 “内部消息,通州煤矿发生工人*,我认为可能和红珊瑚有点关系,所以去看看。” “内部消息?” 第57节 “现场已经被封锁了,外面的人只知道是出了事故。”白灵灵这个时候看起来非常老练,总觉得个人的感觉提高了不止一点两点。 难道平时那么弱智都是装的。越想越有可能。黑票的欲言又止,无厘头的举动。这样想起来真的有问题。不过话说我想这么多干嘛?别人不愿意和你说,证明不把你当自己人看。自己也不用想太多了。 一路上每隔几步都有几辆警车拼起来的拦截带。拦住过往的车辆,形成了只能出不能进的格局。白灵灵见前面在拦截车辆,很潇洒的,从车子的前面翻出一张红色的通行证,摆在了车窗前面。 竟然一路顺畅无比,连个问的人都没有。 煤老板的矿其实不远也就是离市区半个小时的路。设施还是比较不错的,起码通过了国家的安全检查。 “到了。”白灵灵说这句话的意思是叫我们下车。 一下车嘴巴里就被灌进一口冷风。真冷啊,脚底下的泥吧踩在脚底一点弹性都没有,就算是穿了旅游鞋还是感觉的到很冷。刚才在车子上面好不容易集聚起来的热量迅速的被北风交流散热给带走了。 整个矿不是开放式的,有一堵3米多高的围墙,沿着围墙围了一圈特警。进矿的大门,被牢牢的守着,里面是不是的传来吵闹和厮打的声音。 “里面什么情况?”白灵灵问领头的一个军官似的人。 “对峙着,无差别攻击。”军官说。 “叫了防爆部队的催泪瓦斯没?” “叫了,马上就来。” 说着说着,两辆军用卡车停在了我们面前,从上面下来两队扛着透明盾牌的警察。都戴着防毒面具。他们下车后迅速的排成了一个矩形的方阵。 “报告,防爆队准备完毕。请指示。” 最左边的一个面具上前一步行礼说。 “嗯,开门匀速前进,投掷催泪瓦斯。” 矿场的大门缓缓打开了,我这才得以有机会完整的看到里面的情况。 矿工们在火拼。地上有些血迹,混着干冷的泥巴,有些说不清楚的感觉。扭打的人完全看不清帮派,就是一场混战无差别的格斗。矿工的脸上并不是很干净,所以就算是流血也比较的脏兮兮的。没有任何技巧的厮打,看得出来平时是没怎么活动筋骨。 “呸。”我暗自唾弃了一下自己,人家好好的为什么要大家啊,又不是什么学习武术的要什么套路啊。 扭打在一起的人比较多,但是躺在地上的人更多,估计啊,这场混乱持续了一段时间了。 “预备,投。” 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催泪弹冒着烟被投掷了出去。立刻引起了现场的本来就很骚动的人群*起来。 很快就看不见人影了,一方面是烟雾的原因,一方面是防爆警察的矩形方阵开进去了。 虽然看不见,但是根据声音判断,矿工们虽然流着眼泪,但是并没有失去反抗能力。他们嘴里发出含糊不清意义不明的声音。我能听见警棍敲在人体上的声音,撞击盾牌的声音,甚至还有些可以隐隐约约看见争执的身影。 对峙持续了个把小时,烟雾弹的烟雾散去了,露出了现场的情况。 防爆警察真不是吃闲饭的,不管是挂彩的还是没挂彩的,不管是昏迷的还是没昏迷的,不管是站着的还是躺地上的,全部被捆了起来。场面就这样被控制住了。 接下来就是一队医务人员对伤员进行包扎了。 这场对决,警察胜。终于矿场的空场被清完了。我跟着白灵灵通过空场。两边呻吟的人群让我有点成就感。这不知道这个成就感是怎么来的,自己都觉得这优越感来的蹊跷。这就是人类的劣根性啊。最后把这种变态的心里归结为自己是人类的原因,够无耻的。 这个矿场没有像样的办公室,因为是开采煤的所以那栋两层楼的办公场所几乎都染上了一层黑灰的煤灰,原本外表刷了一层蓝色的墙漆,现在已经看不出来原来的真面目了。 楼里好像没有人,所有人都集中到了下井的地方。等我们赶到的时候,那里已经为了一圈人。 什么类型的都有,官?民?汉奸?我是不愿意去看,也不愿意去认识,因为不喜欢所谓的交际。 白灵灵这方面充分发挥了她的才能,左右逢源,很快就打听情况回来。 “外面的那些工人是今天从井下面升井后出来就这样了。”白灵灵告诉我和黑票。 “矿工全部都上来了吗?”我问。 “没有,还有几个人在下面。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因为里面有三条隧道,供电系统被从里面切断了,无线电也没有联系,都估计是有什么特殊情况发生,没人敢冒然下去。” “下面还剩下多少人?”我问。 “大概10个,他们核对了一下。”白灵灵说。 “那咱们现在怎样做?”黑票问。 他这一问,白灵灵也看向我。 我则看向下面黑漆漆的井。我还真没勇气要求首先下井。 “等他们先下去摸清情况再说。” 结果我们就等在井边。过了很久,天都黑了,才有第一批3个战士下井了。看着他们带着额灯,随着越来越深的潜入井下,渐渐消失了。只能看见几个晃动的光团。 “下面会有什么?”黑票凑近我问。 “这个我也说不好,上面的人自相残杀,下面的也好不到哪里去,全死了也说不定,万一没死,下去的三个人就完了。” “你的脸色好可怕啊。”白灵灵突然对我说。 这个时候外面那种单线的简易的白炽灯支了几个起来。橘黄的灯光稍微让人感觉到了冷意。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三名战士还是没有消息,估计是凶多吉少。 “怎么办,大家都不耐烦了。”黑票说。 “再等等,第二批下去没上来我就下去。”我盯着井下,越看越觉得可怕。上次在博物馆我没有收到影响,估计这次受到影响的机会不大。 “小白子,你偷偷去帮我准备套下井的衣服,准备一把杀猪刀。最好再市场杀猪的那里买的,要不杀牛的铁榔头也行。灯筒两个。额灯一个,麻醉枪一把,20发子弹。” “你要下去?”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我。 “我要和第三批一起下去,记住,如果万一我有事,我妈你要负责照顾。”我这回是真的拼命了,“还有个条件,这次事情解决后,去完罗布泊后,我就要绝对的自由。我相信你能给我自由。” “你相信我?” “嗯,我还不至于被你的表面骗了的,你有你的生存方式我不会强求你符合我的标准。以前在我店里你能装的乖巧,现在你的样子我也未必不是装的。” “……” 白灵灵沉默了一会说:“阿姨我能保证,但是你最后的要求我尽量,这件事复杂的程度就连我也接触不到中心。” “我知道了,这些等我活着回来再说吧,现在你去帮我找东西吧。” …… 如我所料第二批下井的战士也没有出来。 本来是不会派出第三批的,但是在白灵灵的强烈要求下。军方同意再次派出2名战士陪我一起下井。 下井的升降机很不稳,我站在上面开动的时候突然歪了一下,还好旁边的一个战士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我,避免了还没出师就跌个跟头的悲惨下场。 上面的人在我看来,都是很不真实,以前我做梦都不会梦到现在的这么刺激的生活,搞的我大脑被开发了很多细胞,唯一的好处就是脑子转的越来越快了。 上面围着井口一圈的人脸越来越模糊了,剩下的就是三盏额灯在互相照亮着井壁。因为我们都戴着防毒面具,所以看不见对方的脸。我摸着腰上的麻醉枪,要20发子弹不是乱要的,井下有10个矿工,下了两批战士就是6个人,现在好似第三批加上我身边的两人那就是一共18人,空余2发子弹以备不时之需。还有就是杀猪刀真的没找来,真的就在附近的农家,给我找了一个村里杀牛的铁榔头。 别的没什么就是太重了,但是这种保命的家伙我是绝对不会交给任何人的。我知道身边一同下井的战士觉得奇怪,从我身型就知道是个女的,找个女的还带着一把榔头。 在别人眼中什么样子我已经不在乎了,我在乎的是自己的命啊。 砰的一声,地面和升降机撞击了一下,我的膝盖不得不弯曲了一下减缓一下压力。 血珊瑚4 上面只能看见光点了,我有种感觉那就是我现在和上面是分处两个世界。 还在下面隧道还算是宽敞。我带上防毒面具不是为了怕脏东西,是为了下面的烷气什么的。 战士在前面带路,我们的一切都用无线电通话。我手里紧紧抓住榔头,重但是保命。两个战士端着的是两把荷枪实弹的真家伙。我本着人道主义的精神只要了把麻醉枪,其实是我怕要真枪不会给,所以退而求其次要了麻醉枪。没想到前面的两家伙是真家伙,这下子总体来说安全系数就会高一点。但是啊,苍天啊,大地啊,他们两个是普通人啊,万一被影响成了眼红的自相残杀之人。那无疑就是被还不懂的孩童拿了把极品武器,射杀无保障啊。 这样想想我手上的麻醉枪还比较好,大不了大家一起晕啊。 没有办法,硬着头皮跟在后面,好在我不惧怕黑暗。两个战士在前面各自靠在两边的隧道壁很专业的往前走。就落下我一人走中间,这是个什么情况啊,我应该跟着谁走,难道就在中间吸引敌人的活力。我就是个自由的活动的靶子。 没办法,选定了一个长得比较高大的战士跟在后面,他的体型高大,应该可以完全遮住我,这样我就有办法在发生突发状况的时候跑。 黑暗的隧道内只有我们三盏灯,勉强能够照清楚路。我的灯光一直晃来晃去,还是两个战士走路平稳,灯光的方向一直没有大的变化,真是很可靠啊,这仅限于他们还没有失去心智的情况下。万一失去心智,那么我不是完蛋了,所有的优势完全变成了劣势。想到这里我悄悄拉开了和他们之间的距离。 这个隧道很好的一点就是从我们下井的那里开始就是一个盲道。也就是说我们一路走来后面完全没有任何危险,我们可以放心的把后背露给后面。 不知道受影响的范围是在哪里。一路上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情况啊,都是凹凸不平挖掘表面,地上都是湿湿的,可能是哪里的水管破了,里面地上有的地方的积水没过脚背了。还好用的是军用靴子,都则要冷死。 一路前行,很快前面就有3个分开的洞口。 “怎么走?”突然耳机传来声音,吓了我一跳。仔细听听这个声音还比较的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报告一下再说吧。”耳边又响起了一个声音,毫无疑问就是前面那两人的对话声,但是他们的对话中似乎没有我了。 “对外的通话断掉了。”好半天熟悉的声音响起。 “怎么办,撤回去还是继续前进?” “撤回吧。” “走。” 说完他们俩不顾我自己走了,我站在三个洞口的前面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还不走?”熟悉的声音,似乎把我当作了包袱,总是对我不耐烦,让我不舒服。 说完他们又回头走了,我还是没有动。 “你傻了,走啊,真不知道为什么派你跟着,这不是给我们找麻烦吗。” 我感觉手臂被拽住了,往外拖。 “真是麻烦。” 我被他拖着跌跌撞撞的。 “等下。”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女的?” “废话,看不出来?”我挺了挺胸部,发现穿得这么多还真的不好分辨性别,那么刚下来的时候他们都没看出我的性别?我太高估了自己的身材了。 “乃的,要我们当保姆啊,快走。”又一次不耐烦的扯着我。我最讨厌别人对我这样。 另外一只手没有被控制住的手,拿着榔头就要砸他的手臂。 “你神有病啊。”他眼疾手快的马上松开我避过。 “你们要上去就上去吧,我还想自己走走。”平静的说完自己想说的。 第58节 “你一个女的待着干嘛?” “别老女人女人的,你以为别人都是白痴派一个白痴的什么都不会的人下来吗?既然能派我下来就证明我有着自己的用处。” “你有什么用处?”他来了精神。 “你觉得这件事不是很蹊跷吗?上面认为不是人力可以解决的所以派我下来。” 我觉得这件事往上面扯,应该能暂时过关。 “哦,我不是很了解,要不我就陪你走趟。你先上去吧。”他对同伴比了个手势。他的同伴转身就继续走了。 “现在这三个隧道,你准备走哪一个?”他问。 “不知道,一个一个试吧。”我说完就在最左边的隧道口上用匕首刻下了“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这几个字,没有丝毫的意思只是做个记号而已。 “你在刻什么?”他问。 “没什么做个记号。待会我先走,你把你的枪给我吧。” “为什么?” “因为我走在前面。” “好吧。”他把枪递给我。这倒是让我非常吃惊,不自觉的接过枪。没想到这么顺利。 “跟紧我。”我不好意思再强调什么只能悻悻的说跟着自己。 一进隧道就感觉很挤,只用一个人弯腰通过,还没有龙骨支撑着,这是个什么情况啊,这样子根本不像是煤矿啊。这么矮小的隧道像是随时会塌方似的。怎么可能有人通过这里开采矿石呢? 越往前走越窄,到最后刚刚够我一个人站直的通过。后面的脾气不是很好的战士已经勾起了身体。灯光所及的地方没有出路。走在这样的隧道里会让我有种已在隔世的错觉。下面没有什么声音。非常的安静。 “走了多久?”后面的人问。 “半个小时吧,也不知道这个矿是几时开采的。”我继续往前走,走得也不是很轻松。 “这个矿大概一年前才开工的吧。”出乎意料,他竟然知道答案。 “那就是没赚钱啰。” “就这样隧道怎么赚钱啊。” “你觉不觉得奇怪?”我问。 “是有点。” 后面没话了。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影子,因为离得远所以看不清,我端起麻醉枪,把真手枪插在腰上。慢慢的接近。 终于进入了视野——那一个影子。一看是一个带着面具的战士。装束和我们一样,他倒在地上,毫无生命迹象。我走过去,把麻醉枪递给身后,用手把地上的战士的面罩揭了下来。 就这灯光脸色已经灰暗了,摸了一下他的颈脖子,没脉动了——死了。 因为通道很窄,死去的战士整个人成u字型的占据着隧道的半个弧度。 “什么情况?”后面的人问。 “死了。” “啥?” “我问你,你们部队遇到三个通道的情况有三个人,你们怎么走?” “一般是和上面联系,然后再进去。” “你看他的身后又弹孔。”我突然发现了地上战士的背上有个弹孔,所以打断了后面的啰里啰嗦。 “我看看。” 他走到前面了,害得我只好越过地上的尸体给他让出位置。 “嗯,是从后方被击中的,看样子就是我们配置的枪支造成的。”他检查了之后得出结论。 “你的意思是自己人开枪?” “有这可能,好像是发生了和上面矿工一样情况。” “你是说自相残杀。” “嗯,那就糟了。” “现在该怎么办啊?”我试探他的反应。 “我们来到下面,主要是寻找引起骚动的原因。现在我们找到了一个人,那么另外还有15个人在下面,我认为是沿着这条路走下去。看能不能有什么其它的发现。” “我也赞同你的看法。”我也比较赞成从这条隧道一直走下去,起码先探查完一个隧道再说,如果现在出去再进另外一条的话,得不偿失。 “接下来还是你走前面吧。” 我知道他这样说是为了我的安全。毕竟地上的尸体是从后面被射击的。他想在后面。心里对他的印象好了很多。 “你叫啥啊?” “李斌。你呢?” “黄北北。” 我一边前行一边密切注意前面,手心里的枪都攥的出汗了。 现在我知道了可能有6把枪对我们有危险。刚才地上尸体身上的枪被搜走了,那么至少有一人的枪对我们肯定有危险。这种情况由不得我不紧张。 隧道还是很黑,我都能感觉的到,额头上的灯的热量已经热到可以灼伤皮肤的程度了。好在没让我们走多久,就看见了出口。 出口处有光亮,这让我们很振奋也很小心。走到了出口,才让我们哑然失语。 不知道多深多大的一个洞穴。我们的开口就在峭壁上,和整个洞穴比起来,就像是一个西瓜里的西瓜子一样。 李斌也从我后面探出头来,看着下面。下面的中心是密密麻麻的我在博物馆看到的那样的假的红珊瑚。 在这些红珊瑚的四周围着18根木桩子,其中15根上面赤裸的绑着15个人。不用猜也知道是什么人。 “是我们的战士。”他在我旁边说。 “这可能是个邪教的仪式吧。” “那咱们先退出去,报告了再回来吧。”李斌看着下面眉头紧锁。 “来不及了。”我无耐的说。 “为什么?”他非常奇怪。 “因为我腰被一把枪顶着。” …… 血珊瑚5 “啥?” 他还有心情啥,我腰上可是被顶着一个硬邦邦的家伙啊。我仔细感觉了一下,正对着我的左腰部。如果一下子走火,我就完蛋了,万一从左腰进,脾脏出……想着就觉得可怕。 “别动。”后面传来声音。 “嗯,我不动。”我一向是配合一切行动的乖宝宝。 但是偶尔还是要回头看一下的。这一回头不打紧,吓死我了。 和我们同样的装束。带着防毒面具,一把枪指着我的腰部,一把枪指着李斌。这个时候李斌同样是转头看着来人。 “王京?”李斌试探性的问。 “嗯。” “你为什么会这样?”李斌一边问转移王京的注意力,一边偷偷的在身后给我打手势。 我哪知道那不停的指指点点是什么意思啊,我又不是军人。 “你的手在干什么,拿出来。”王京发现了李斌底下的动作。 “没有,就是背后有点痒,抓一下。”真是白痴的回答啊。如果不是现在的情况紧张,我恨不得笑出声来。现在只好憋着,脸上的肌肉憋得酸痛不已。 “笑什么?不许笑。”王京同志对我很不满意。我就奇了怪了,我带着面具还能看出我笑?真不愧是受过训练的军人。 “好好,不笑。”我觉得比较轻松,毕竟没有一发现我们就一枪把我们嘣了。而仅仅是拿枪指着我们。看样子不是我们还有点用处就是王京的心里有人性的一面。 “你为什么这样?”李斌还在问。 “嘘。”突然王京走上来,通过我和李斌之间往洞外看,并且叫我们不要出声。 这是个什么情况?就算他不这样要求,我也不会出声了。跟随着他的目光,我也顺眼往下看。 几个人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洞里亮彤彤的。对啊,刚才没有注意,为什么洞里是亮的啊,又没有火把,又没有电灯,我们怎么能看见人影啊,看见绑着的15个人。仔细发现,突然觉得中间的那群红珊瑚比较的怪异,每一个的每一根枝桠上面都反着光,都有一圈圈的很亮的光带。就像是地面瓷砖的反光一样吗,在我的角度看来,就像是星星点点。 这个光线到底是从哪里进来的呢。我四处寻找,眼看着头就要伸出洞外了。 “你不要命了?”王京眼疾手快的把我的拉回来,用手把我的头按在地上。 “你干什么啊?”因为带着面具,前面的过滤嘴咯得我非常的疼,所以我有些发怒。反手就在他的手背上抓。 我知道他被我抓下了一块肉,因为我的指尖湿漉漉的。他没有因为疼痛而放开我。而是悄悄对我说:“不要叫,现在情况我待会再解释,否则我们谁都别想活着。” 活着?听到活着我马上安静下来。感觉到了我停止了挣扎,他才松开我。 整个过程,就算是他的枪离开了李斌,李斌也没有动作,静观其变。 “你的爪子真利啊。”王京放开我后,摸着自己的手背说。手背真的被我抓的有点恐怖。 “你别说这个啦,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我不满意他对我的态度,也不愿意他在被我抓伤的问题上纠结,于是转移话题。 “这个说起来很麻烦,本来我是出去寻找救援的,但是没走过久,就碰到我们第二批下来的战士——曾科伟。” “谁是曾科伟?”我问,我是真的不知道的。 “路上死的那个。”李斌很蔑视的看了一眼我。 “路上那个?被枪杀的,不会是你杀的吧。”我不敢置信,现场的杀人事件虽然我看的不少,但是窝里反的事件还是第一次看到。 “嗯。”王京没有否认,“其实很奇怪的是,我不是往回走吗?离开了你们以后,就一直走,但是好像走错了路一样,但是明明我们来的时候就一条路对不?”他转向我们求救。 “是一条路。”我记得来的时候就是一条盲道的。 “对啊,但是回去的时候不是啊,我走着走着就看到前面有人影,黑暗中看不清楚,我就边喊边迅速前进,没想到前面的影子听到我的声音之后果然停了下来。当时我还是非常高兴的。但是等我走进了,才发现不对劲,他的身体在原地摇晃。好像是喝醉了似的。我们有严格的纪律的平时也不能喝酒,更何况在执行任务中。当时我就觉得不对了,但是还是没料到接下来的情况。” “什么情况?”李斌问。 “小声点。”因为李斌的声音大了一点,王京马上让他放小声,“后来等距离近了他就开始朝我扑过来,一下子就把我压倒在地。对着我就一轮巴掌,我被他甩巴掌甩晕了。他力气变大超大。我拼命的喊停,但是没有效果,没办法我只能空出手,拿出了枪顶在了他的腹部,想让他停下来,但是他完全不顾。” 第59节 “然后你就杀了他?”我问。 “怎么可能,然后我就奋力挣扎的推开他逃走了。我没头没脑的跑,完全没有顾及到方向。最后就看见你们在这里了。” “这样啊,你还蛮惨的,下面怎么回事啊?”我朝李斌使了个眼色。 他会意没有再就王京的话里的漏洞进行追问。 “下面,可能是某种邪教仪式。” “我也知道啊。我的问题是什么仪式?”没好气的问,不是我没骨气,只是我暂时保住命要紧啊。 “我也不清楚。”王京回答的毫无诚意,我知道他娃有秘密。 “要不原路返回吧,上去再说。”李斌提议道。 “这个……”我有些犹豫,且不说会不会让我再次下井,况且答案就在眼前了,我有预感,所以非常矛盾走不走。 “不行,外面完全不是我们来时的方向啦,比如我一直往回走还能遇到你们。这证明外面情况已经变了,与其出去找不到出路,还不如一直往前走。” “那你说该怎么办?”我非常怀疑王京的目的,所以尽管我比较偏向他的立场,心里还是未免感到不舒服。 “我们想办法下去吧。”王京说。 “怎么下去,没看到下面还有几个人在收割珊瑚吗?”李斌指着下面的几个黑迎说。 “这个……”王京没有办法了。 “那就等呗,看有什么机会不?”我想反正暂时没办法就只有等了。 下面的几个人在收割着珊瑚。 “他们把那个东西放哪里去啊?”我闲着无聊想找人闲聊,或许是人比较多的原因,心情有点放松。 “我研究过这次的事件,发现很奇怪。发生自相残杀或者*的地点和时间,完全是随机的。说是造成社会混乱的话,那规模和次数也比较没有选择性,完全达不到效果的。所以说我觉得这是一场实验,实验下面那片珊瑚的效果,这几个人采完了珊瑚后可能还是去做实验。”李斌分析道。 “嗯,这点我赞同,咱们没有受到影响可能是距离远或者的戴着防毒面具的结果。我比较倾向于后者。”但是为什么下面的那些人什么都没有戴还是能够免疫互殴呢?这点十分的想不清楚啊。 没让我们等多久,下面几个人就一人端着一把珊瑚走了。王京发现了立刻和我们说。 “怎么下去?”我问了一个特别白痴的问题。 “你身上有威亚的你不知道?”李斌还是皮笑肉不笑的说。 “不知道。”我老实交代,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现在才发现自己的腰身的皮带是隔层的,里面有很细的威亚,这个我知道,据说蜘蛛丝那么细的一根就能负担起一个300斤的人在半空中。 “要不要我带你下去?”王京向我伸出了橄榄枝。 “不用,速度吧,我看着你们下去就会了。”拒绝了友谊之枝。 他们没有再管我,直接吧皮带里的威亚取出来,把一头绕在了洞里的突出的岩石表面,纵身一跃就跳了下去。皮带里有齿轮,每隔一段距离就要停顿一下。他们下去的过程中,我密切注视着下面,手里拿着换回来的麻醉枪,真枪早就还给李斌了。准备看见人就射击。 还好,他们落地前,没有人再进来了。 我也照着他们的样子往下滑,非常的顺畅。落地非常的柔软,我奇怪没有一般地面落地的时候那种脚疼的感觉。这里的地面非常的软。 “不错,很熟练嘛。”李斌飘过来对我说,吓了我一跳。 我突然举起枪对着李斌放了一枪。枪声响起,李斌应声倒地。 “你疯了?”王京对我大吼。 “砰,砰,砰。”没有理会王京的癫狂,我朝他的方向连连射击。 王京愣在原地。 终于发出了8发子弹。这个时候李斌也从地上爬起来,用枪对着我,“交出枪来。” “别啊,你看你们身后。”我无辜的连手带枪的举了起来。 “别想蒙我。”李斌不吃我这套。 “别,是真的,你看。”王京回头后,拉了一下李斌的手。 李斌这才回头看了一下。 地上一共倒了6个人,也就是说刚才8发子弹我射中了六个人成绩不错。 “你怎么能随便射击呢,万一错伤呢?”李斌还在继续教育我,真讨厌。 “麻醉枪。” “呃。”他熄火了。 血珊瑚6 “就算是麻醉枪也不能随便乱开吧,万一伤着我了怎么办?”李斌又开始了。 “不是没打着你吗?”我不服气兀自走到那被绑着的15人前面去看。 近距离的看别人的裸、体有些不知道把眼神往哪里放。特别是被绑成这样的姿势。双手和双腿被绑成往后的姿势。身体整个的被弯成一张满弓的样子。私、处被暴露在外,小腹轻轻向前。 被绑的人脸被强行面向上方,脖子僵硬,脸上都有着泪痕。眼睛和嘴巴都张着,口水从张大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非常的狼狈。 “快点把他们放下来吧。”李斌对这样的情况也是头一次见到大吃一惊。 “等下。”王京阻止道。 “为什么?”李斌问。 “你看。” 顺着王京手指的地方,看到,木桩嵌进被绑的人的双股的股沟之间。仔细看木桩自上有根茎一样的东西进入被绑者的肛、门之中,和木桩的颜色是一样的,不仔细发现是看不见的。 “这是什么东西?”李斌看着,就要用手去扯断。 “慢着。”王京出言阻止。 李斌停下来动作,“为什么?” “你看,可能是被人种植了某种植物在身体内。你这样轻易的动作不知道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王京也靠近李斌准备弄断的那个木桩前。 “那你说怎么办?”李斌彻底是没有办法了。 “你们认为他们的腹部种植的是什么植物?”我突然在想这个。 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了中间的红色珊瑚样植物。 红色的半人高的植物,只有红色没有叶子。没有丝毫的美感,这是什么植物,为什么要种植在人的体内? “弄醒一个问。”我说的简洁。 “嗯。”他们执行的迅速。 “怎么弄醒?”王京白痴的问。 “剁他们一根脚趾头。”我毫无感情的说。 “你太狠了。”李斌马上不赞同。 “麻醉了,不给点疼痛的刺激能醒吗?再说看看这里有多少株珊瑚,你觉得给点教训不人道吗?” 李斌看看被绑在柱子上的人和这片红珊瑚终于下定决心,挑了一个长相凶恶的一刀斩了下去。 “啊。” 一声尖叫。 “想死啊,捂住他的嘴巴。” 真是的这种事情还要我提醒。 剩下的惨叫全部让王京给捂了回去。这个时候还是觉得王京这个有问题的盟友比较的靠谱。 “你们想干什么?”长相凶恶的反派人物忍着眼角的泪水。 “问你怎么把他们放下来?”我怕李斌再问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所以抢先开口。 “你们,怎么可能,他们没救了。啊。” 开始得意的声音立马变成了惨叫,因为我用铁榔头砸烂了他的又一只脚趾。 “别,真的没救了,一旦被种下地狱虫子就没有救了。”他害怕的看着我手里的铁榔头,似乎怕我再次砸下去。 “那怎么出去?”既然人没救了,就得想办法出去。 “出去,没有办法呢,你们就一辈子困在这里,变成彼岸花吧。地狱的大门将为你们开放,而我将得到永生……”说完就咬舌了。 “咬舌?”这点伎俩就想自杀,当我没见识还是拍电视剧。我看着他吐出三分之一的舌头。 “你干什么?”李斌和王京就要冲上去。 “够了。”我彻底的疯了,被困在这里烦死了,这个洞就像一个巨蛋一样,里面的气氛除了死亡就是恐怖,这让我非常的抓狂。负面情绪够多了,这里的红色植物,被绑在柱子上的人,王京,李斌……他们都有着负面的情绪满含着怒火。 李斌和王京因为我的突如其来的怒火停下了动作,咬舌的人也惊呆了。 我输了一下地上除了咬舌的一共还有6个人,我指着他们说:“把他们给我弄醒。” 不知不觉的我又一次成为了具有话语权的人,“并且绑起来。” 虽然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要照着做,但还是照着做了。 6个人每个人被绞掉一个指头,醒了,有的哀嚎,有的怨恨的看着我……总之每一个对我有好眼色。 “你们谁告诉我怎么回去。”我蹲在他们面前问。 “你做做梦吧。你们将在这里变成彼岸花。”其中一个清醒过来的女人说。这女人30岁上下,可能常年的干些杀人越货的事,整个人的气色比较的阴沉。从开始醒来就一副怨毒的样子。 “是吗?”我撩起她的下巴,“说说,你说那些垃圾就是彼岸花?”我指着那片怪异的植物问。 “是啊,那是地狱的植物。”女人对着植物露出迷恋的神色。 “是吗,那你要不要变成彼岸花呢?”我对着她阴险的一笑。 “你要干什么?”她终于害怕了。 “没什么,让你好好的享受一下,把她绑在那根空着的木桩子上。”我转头对着王京和李斌说。 这回李斌没有再说什么和王京一起把女人和前面15个人一样绑在的木桩子上。只不过它的衣服是完好的。 “放开我。”女人拼命的挣扎,非常的惊恐,嘴里不停的叫道:“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是吗?会不会有好下场不是你说的算。”我冷酷的用刀挑开了她的上衣。 “说不说,怎么出去?”边用刀挑开她的衣服边问。 第60节 “你做梦吧,我绝对不会说的。”很嘴硬。 早知道没这么顺利的,我手一滑,划开了她的裤子,然后是内、裤,我感觉她全身的肌肉都在抖,但是就是不松口。当最后一条内、裤被我划破的时候,树桩地下的泥土里迅速的伸出一枝丫绕着桩子像蛇一样绕着上行。 女人拼命的扭动着身躯,嘴巴里嘶喊着,想避免被植物钻入肛、门,但是王京和李斌绑得太紧了。她根本没有任何活动的范围。 伴随着一声声凄厉的叫喊,我们看见蔓藤如同活物一样,钻入了女人的肛门,可以在女人的腹部看见蔓藤走形的痕迹。过了很久才停下来,女人的背部被强行弓着,我以为的是为了避免被蔓藤牵拉引起的疼痛,才不得已扬起了自己的脖子。脸上红光一闪,似有血管爆出。她的眼泪和口水不由自主的留下来滴在她的双、峰上。 很恶心。女人那里表演完,我又把目光对准了剩下的5人,他们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有的还随着我的靠近,拼命的后退。 “恶魔。”其中一个年轻的男人骂道。 “嗯哪,你们平时不也是在做这样的事情?我这只不过是帮你们消除业障。” “我们有什么业障?这样做也是让他们早些进入极乐世界。”年轻人面容扭曲的辩解。 “哦?极乐世界?那好啊。你也去极乐世界吧。” 笑话这样的人,妄谈极乐世界,是谁给他洗的脑。让王京和李斌照葫芦画瓢一样绑在了树桩子上。 “别,我说我什么都说……” 看着我就要讨饶,我真不觉得自己戴了面罩的脸有什么好害怕的,不是什么都看不出来吗。这种人一看眼神就是奸猾之辈,就算他愿意说,但是绝对不是真话,就算是真话,我也不愿意相信,还是我心里更愿意让他死亡,不顾他的哀求,划开了他的衣服。 从那痛苦的呐喊中就知道了最后的结果。 “你们准备怎么做呢?”我对着剩下的四人说,当然顺便瞟了一眼那个咬舌自尽的人,“还剩下最后一根柱子,你们中的谁愿意献身还是让我随便挑?” “……”没人开口,但是看的出有的人还是动摇了。 “别担心会有人知道是你们说的,你们其中一人说了后,其他人我不会留一个活口。”真不相信这样残酷的话是我说的,但是我却觉得很顺口。王京和李斌也顺从的可怕,似乎这里一切是我做主。 “我说。” “我说。” “我说。” …… 看有效果了不是?一个个争先恐后要向我吐露心机。该选谁呢。就连那个咬舌自尽还没死的也焦躁不已。 “呵呵,不用急,都有机会,你们都可以说,但是呢谁说的最好,谁就活着。”我如同恶魔一样,“你先说。”我指定了一个年纪大约50多的中年男人。 “您问吧?”估计是被我的雷霆手段给刺激到了,他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 “怎么出去?”这是我目前最关心的。 “你说出去的话,我们真的不知道,我们就住在这里,每隔段时间就会送一些人和食物进来,我们就种植这些植物。” “你在这里待了多久了?”我问。 “1年多了。” 和这个矿建立起来的时间吻合,但是这个洞不像是开采出来的。 “这些东西是什么?”我指着那些怪异的植物。 “要我们种植的人说这是彼岸花,只要这些种植出来了,这个世界将改朝换代。” “哦,那你是从事高尚的事情啰。” “嗯,外面充斥的腐败,道德沦丧。这个世界早就乱了,我们要改变这一切,一些必要的牺牲是难免了,哪一次的改朝换代不是要血流成河,他们是光荣的,为了一个更美好的世界,他们要奉献自己……” 他似乎是认为我是真心求得他的意见,所以越发的夸夸其谈。 “我似乎不赞同的呢。”听不下去他的乱扯。 “我也觉得你听不下去……” 他突然向我撞来,我早有准备眼疾手快,就用铁榔头对着他的脑袋砸了过去。我的手被震得发麻,但是他也倒在了一边,脑浆迸裂。 对于这类人我早就知道,不会轻易改变想法,所以我早有察觉,一不对劲就下了狠手。 血珊瑚7 接下来我又面向剩下的几个人:“你们谁说实话呢,我的耐心不是很足,如果你们不说出来,我反正是要死的,临死前折磨一下你们还是好的,毕竟我受苦你们也不能享福不是?” “老郑。”刺耳的叫声,又有个女人对着地上脑浆迸裂的中年男人哭喊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还不忘骂我:“婊,子,你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血红的憎恨的眼睛似曾相识。我讨厌被人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内心深处,灵魂的深处反感着,真想挖掉她的眼睛,非常想挖掉那双眼睛,反抗我的人都要受到必死还惨的折磨…… 等我一个激灵醒来的时候,我的手已经伸入了中年女人的眼窝。我都能感觉自己的手指触摸带了眼球的晶状体的柔软。只要稍稍用力一抠,眼球就下来了。 我迅速抽回了手,带出了一串血迹。女人的右眼立马盛满血水——血液混着泪水。 她见我所有所思的看着她的左眼终于不再叫嚣了,避开了我的眼睛,低下来眼睑。 “你们谁说,只能有一个活的。谁说的好,谁说的真,那就谁活着,我们出去的时候会带着他一起出去,你们认为呢?”我虽然心里为自己残暴的行为感到震惊,但是面子上还得装得过去,好在戴着面具没有暴露我脸上的表情。 我撮捏着右手拇指和食指中指上的血迹逼近剩下的几个人说:“你们觉得我会带谁出去呢。” “别为难他们了,我说,因为说出来的人肯定活不了,我只希望你把其他人带出去,这样的话我就说。”一个看起来只有20左右的小女孩子这样对我说道。 尽管她每一句都好像是为是为别人着想,但是我就是不舒服。剩下的几个人好像也有点不以为然的样子,人就是这样的生物。在极端危险的情况下还不忘记内斗,从其他几个人的表情来看,这个小女孩平时也不是什么杨白劳。 “啪。” 我一个反手用右手从女孩的左脸抽过,立马在她白嫩的脸上出现了4个手指印。 “你闭嘴。” 我的话立刻引起了剩下人的赞同,他们不说,我从他们的表情就能看出。这是在玩心机,我也着急,时间拖的越久就越麻烦。但是不这样做他们不会说实话,就算是说了实话我也不会相信的。我只相信我自己。 “你可以说了吧,说罢。”我对着一个看起来颇为老实女人说。 “我们的确不知道出去了路,我们也试着走出去,但是不知不觉总会回到这里。” “你们住哪?”我看这个洞穴里根本没有生活用品之类的,就像是不是会有什么另外的密室之类的。 “我们一般住在哪里。”女人用手一指。 经她提醒,我发现洞穴的一头有一个洞口,里面比较黑暗,所以刚才很难让人发现。 “有人定期给你们送食物,你们到下面有一年多了?”我问,综合刚才的问出的信息。 “嗯。” 她还有保留,完全没有提供任何有用的信息。 “你在地面上是干什么的?” “我是大学的化学老师。” “可是你没给我任何有用的东西啊,要不然你就牺牲一下,成全一下最后一根木桩子?”我玩味的看着她。 “不不,我说,我知道很多事。”她连忙开口生怕我把她绑在柱子上,“我知道很多的,我知道这些植物可以通过味道刺激人们自相残杀,我知道有人要用它们做不好的事。” “为什么要种植在人体内?这个你们是怎么搞到这个植物的?” “因为我们找了很多方法都不能成活。直到有一次一个人不小心,被发现了植物会自觉的钻入人体。然后就有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生化武器?” “呃。是。” “别害怕,我不管这些的,如果这次你们没有把我牵涉在内我不会管你们干什么。但是你们影响到我了。现在怎么办呢,那些人还有救吗?”我指着被绑在树桩子上的人说。 “没有。”女人说。 “那你们怎么把植物取出来?”我刚想问。但是柱子上面人的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 只见他们赤、裸的腹部,迅速的蠕动起来。越来越快,腹部的皮肤看起来越来越薄,越来越薄,感觉是植物在里面一层层的钻出体表。被绑在柱子上的人极度的痛苦但是嘴巴闭不上,只能从喉咙和胸腔里发出野兽般的呜咽,嘴角和眼角因为极度的痛苦而又闭不上所以口水和泪水急剧的分泌。看起来好不狼狈。 感觉肚子里的植物是动物一样太恶心了,终于第一个人被钻破了肚子。破裂的腹部流出的不是血液,而是黄绿的腥臭的排泄物,更多的植物的枝桠从腹部不同区域钻出来。有一种春天万物生根焕然一新的感觉。但是就是颜色极度的不和谐。刚钻出体表的植物红艳欲滴,而在破出体表带出了黄绿脓液真是很诡异啊。 在植物钻出体表后,我注意到被种植的人,像是解脱般脸上显现出极度的愉悦感。那种快乐的样子不像是装的,也不知道是解脱痛苦而愉快,还是植物真的有令人愉悦的功能。不过愉悦的代价是死亡。 陆陆续续,几乎所有的人,肚子都有动静了。这种情况,我知道自己脸上肯定颜色发青。但是戴了面具让我残暴的形象得以保存。 我记得这种恶心的场面似曾像是。那是一次深夜急症,一个小女孩因为阑尾炎要做手术,结果肚子一划开,所有的医生护士目瞪口呆,一团白色的蛔虫纠结在一起,不时的对着四面八方伸出它们的头。想象一下那种无骨的蠕动的生物,不是一两只是一团几百只。那种场面就是见惯生死的人都不能淡定,特别是在人的肠管里…… 这些人是没救了,我总算知道这一片红色的植物要多少的活人了。真不简单,短短的一年内要找这么多活人。看来不是个人行为。 “怎么才能消灭这些植物?”我问那个女人。 “这个用火烧可以吧。” 还好身上带了打火机,我走进植物准备放火。 “不要动。” 我回头一看,那就本来我以为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的咬舌自己的人,撞到了李斌,他的面具掉在了一边。头部毫无遮挡的暴露在空气中。 “去,把那个女的抓起来。” 没想到咬断三分之一的舌头还是有说话功能,只是说话的声音有些嘶嘶的口水声。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事实证明咬断舌头是不会死人的,咬得不多也不会说不了话。 断舌人刚一吩咐,李斌就朝我冲过来,当务之急就是烧掉这片植物,我开着打火机把植物点燃了,这个时候李斌也到了我身边,就要抓住我,前面的火堆已经映红了我的脸,没有办法前进了。 情急之下我只有大喊:“住手。” 令人惊奇的是李斌真的站住了。断舌男非常疑惑的看着我似乎感觉不可置信。火势瞬间蔓延了,所有的植物和人都燃烧起来。 红色的植物被大火映衬的更加的妖艳。没有被烧成灰烬,反而是化成了血水,在我的脚下蔓延。 “呵呵,你上当了,地狱的大门将为你打开,所有的人都得葬送在这里。” 断舌男狂笑道。 我看着脚底下漫过了血水,血水渗进泥土里,是了,刚落地的时候就感觉泥土特别的柔软。原来是这种原因,我被骗了呢,原来这里的植物不止一次的这样烧过,才会有这柔软的地面。 熊熊的火焰,沿着流动的血水,烧过了我,原来这血水是汽油呢,一点就着,看来国家没有好好的开发这个资源是个错误呢,这能解决多少的能源问题,到时候的汽油就要降价呢。连我也能买辆qq开开。不过现在的问题是,火焰啊火焰,已经爬上了我的身体,衣角都被火焰吞噬了。这个时候再戴面具一时无有任何用处了,我把面罩取下来,扔在了一边。 刚一落地就被血水和火焰吞噬,我已经没有任何的思想去关心别人了。原来被火烧是这种滋味啊,很疼啊,都可以听见自己身上被烧得油滋滋的声音。 终于火焰爬上了脸,女人嘛脸一旦被烧就没有任何好说的啦。没什么估计啊,我也是女人,脸是最后一道堡垒,脸被烧了以后什么都无所谓。疼痛啊,疼痛异常…… 煎熬中,地面这个时候渐渐的形成了一个漩涡,从火焰的中心黑暗晕开了,无数双惨白的手从里面伸出来了,是了,我怎么会忘记了,人死只是开始,地狱还在等着自己。地狱是巫族,天界是妖族,哪里有极乐世界啊。所有的人只不过是受苦而已,只是换了一个地方受苦。 看样子彼岸花也不是徒有虚名,真的是在地狱和人界的连接处啊,虽然没有人类想的那么美丽,但的确符合任何的描述:只有花没有叶,它的成长需要层层的尸体,它们的另一头就是地狱。 血珊瑚8 第61节 脚被一只苍白的手转抓住了,更多的手抓住了我,把我往地底下拖。没有挣扎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疼痛已经不算什么了,发自灵魂的绝望才是根源。 全身燃烧着火焰被带入了黑色的漩涡之中,精神很清醒,被手拖入地下之后,底下是一片骸骨铺成的地面。 莹莹的磷火,如同这骸骨花园舞动的精灵一样。 我现在浮在空中,发现自己的四周非常的粘、稠,就像是在浆糊中一样,怎么都伸不出手脚。我就静静的飘在这个空间里。思维变得很非常的缓慢,似乎就要停止思考了。我想我真的要消失了吧。 “啊呀啊呀,这是谁啊?” 就在我要闭上眼睛的时候,突然前面出现了一个人影。 “谁?”我想发出声音但是,似乎是不能。 “真惨啊,怎么跑着来了?”来人的声音非常的欠扁,“哟,似乎是不能说话呢。这也难怪,纯精神体的情况,你也是很久之前才遇到过吧。不过这么多年没见你了,看来弱了不少……” 我没有注意他在说什么,我只希望近一点再近一点,我看不见,我看不清。 “还是真什么都不懂呢。这样也好,让我吞了吧,很久没有这么美味的灵魂了。” 他说完,离我越来越近,终于我看清了,一张非常阴险的脸,一看就不舒服。 “给我吞噬吧,等我吞噬了你,就能离开车鸟不拉屎的地方了。”说完一手向我抓来,伸进了我的身体,无处躲藏,我根本动不了,感觉都迟钝了如何避开。 身体里有只手,就只见绿色的液体被输入了他的体内,而我感觉自己原本就感觉迟钝的大脑更加的木然,我都几乎能感觉脑浆子停止了运作。就像是失血过多的人一样,力气一点一点的消失。 内心深处不愿意被这人控制住,就算消失我也得安安静静的消失,他算哪根葱啊。 “大胆,竟敢玷、污寡人,你算个什么东西,卑贱的奴才。” 我发誓这绝对不是我说的,但是的确是从我身体里发出的。 “你……”他受到了惊吓,想把手缩回去,但是晚了,我看着自己抬起了双手,抱住了他还没有来得及撤回去的手臂。 “你个奴才,也敢践踏寡人的尊严,你该死。” 我的身体自动自发,吸收了他的生命力,不不知道是不是生命力,鉴于我现在是灵魂的状态应该叫做魂力。 随着吸收的进行,原本属于我的绿色的魂力回来了,还从他的身体里带出了白色的魂力。 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搞的,我说不出来话,身体却自己说出了话,并且做出了反应。还自称寡人,难道我是男人?恶寒啊。明明是女人的说,我从14岁开始发、育,没有不正常的啊,每月的大姨、妈也正常拜访,如果这样还是男人真的让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够接受。 “主上,奴才惶恐,刚才不知道天高地厚,冒犯住上,请主上绕奴才一条狗命。” 刚才还在叫嚣的人,现在匍匐在地上,要多虔诚有多虔诚。不过果然是我的身体啊,和我一样的睚眦必报的性格啊。 “晚了,你将没人任何机会忏悔你的过错,给我死吧。” 突然一道白光划过,回过神来,面前的人被挡在了一个熟人的背后。 “你在玩、弄寡人吗?”身体说。 “很久不见了,这个奴才不能死,冥河上不能缺少摆渡人。”来人还是冰冷的语气,依旧是血红的双眼。 “你也要反抗寡人吗?”身体问。 “不,我只是请你遵守我们之间的协议。” “协议的内容不包括这个对寡人不敬的奴才吧。” “但我希望这是附加条件。” “你趁寡人什么都没清醒的情况下,愚弄寡人。这次就算了,有朝一日,这个寡人的怒火降对你降下雷霆之怒。” 身体自动自发的用手在空中一划。空间裂开了,狠狠的看了一眼摆渡人和无常。等着,等着,有朝一日,利用我的人都会被我踩在脚底下…… 跨过了缝隙,缺口在我身后合拢了。 我重新回到了火海中,难道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象。不过四周都被火光包围了,就连没有植物的地方因为是用血水浸润的,而地面都在燃烧。这个时候我才发现,火焰对我造成伤害只是在精神上认为自己被伤害了,痛苦不少一分,但是身体丝毫没有受到伤害。 我发现自己的眼睛能够适应周围的环境,可以透过火焰看到其他的人,那些种植着这些植物的人我能看见他们的灵魂从深处燃烧着,身体同样没有任何伤害。而李斌却没有燃烧的迹象。看来这是地狱之花的怨恨,怨恨这害死他们的人,怨恨着以近乎残忍的折磨让他们经受痛苦的人,每一株地狱的彼岸花上面都附着着怨恨的灵魂,他们是在报复。 李斌没事我能理解,但是为什么王京也在被火烧灼着灵魂呢?是了,这家伙肯定有问题,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而和我们在一起。现在仔细想起来,我们一步步到这个田地都是王京一步一步引导的。比如说,是他告诉我们进得来走不出去;也是他告诉我们下到这个洞里来;更是他提醒我们彼岸花是种植在人体的,所有这一切都是像是被牵着鼻子走一样。 现在这些火焰该怎办能?能灼伤灵魂,不就和神话里的三味真火一样,如果能当做武器就好了,神话里的三味真火可是很牛、逼哄哄的呢,如果这些火能够为我所用,那么不是我想烧谁就烧谁,有了保命的底牌吗? 心里是这样想的,地上的火焰好像是了解我的心思一样,汹涌的向我涌来,纷纷涌进我的身体里,我走过的地方,火焰像是不要本钱似的拼命的钻进我的身体。 我一路前行,目的很明确走到王京的面前。 “救救我。” 他跪坐在地上,一只手掌张开颤抖的伸向我。 “救你?可以,告诉我全部的经过?” “好。”他的嗓子仿佛是被火考过一样,近乎铁锈的声音。 我心中想着,火焰都来吧,结果真的就都跑进我的身体了,至于其他人我没有兴趣就,地狱的业火会洗净他们的罪恶,地狱业火,对啊,我刚才说什么三味真火真是无知啊。 “说吧。” 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要知道什么?”他低垂着脑袋,丧气的说。 “全部,从头到尾,不要妄想自杀,你知道就算死了,我也能煎熬你的灵魂。”伸出手掌向前,手掌上果然出现了红色的火焰,温顺的如同婴儿一样。 “好吧,这次的事件从头到尾就是一次实验。实验的成果是可人的,我参与了这次计划。但是他们的手段太残忍了,说什么要取得进步就要有人牺牲,可是可是,那也是性命啊,我厌恶他们丑陋的嘴脸,如是就想……” “于是你就想,破坏这里,让这里的事情曝光?这里矿工的*是你干的,你早就计划摧毁着一切;更进一步的猜想博物馆的珊瑚事件是你干的?” “嗯。”他似乎是受到惊吓的看着我最后终于承认,“是的。” “那为什么要牵涉无辜的人——程医生?” “他才不是无辜的,这个见鬼的植物就是他开发的,就是他提出种植在人的体内,这种植物会沿着血管生长,最后胀、破血管。本来本来,死人的尸体就可以,可是那个恶魔说,活人的效果更好,你看这一大片的植物要死多少人啊?”他突然崩溃大哭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何况是这样一个饱受良心谴责的男人,一定是非常痛苦。 “为什么把我卷进来?”我问。 “你一开始和我们一起下井我就知道了,你不是普通人,因为从来没有会让这么娇小的女人下井,你不是研究人员,而且没有接到上面的通知说是要派人,我就认为你肯定有什么过人之处。所以……” “这点我不怪你,没想到你还有点良心,知道怎么出去吗?还有什么上面,指军方还是……。” “这点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接到命令这样做,我怀疑不会是军方的上层,我们只是被私借给了某些组织。”他想的倒是明白。 “这个只有等出去再说。我就问你出去后要怎么办呢?” “这件事除了你没谁知道我干了些什么?我希望你不要说出去,也可能你觉得我很无耻,无耻的既想当婊、子又想立贞洁牌坊,但是我就是这样的人,如果你要说出去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只是请求你。” “曾科伟是你杀的?” “呃,是。”他没预料到我会问。 我笑了,这是一个心思慎密的好人,为什么说好人呢,他的一切都体现着人类的美德,只有我这样说,是我能够理解他。就是太胆小了,他杀了一个无辜的人,但是毁掉了这个继续坑害人的植物,证明了要做事是要牺牲一些人的。 “你怎么知道自己杀的是曾科伟?”这点我比较好奇,我记得见到尸体的时候面罩还在脸上没有被取下来。 “因为,如果走另外两个通道就会被你开始抓住的人给抓住,只有进入了我们走的那个通道才是安全的。曾科伟是和我一样知道内情的人。这三次下井都会有一个知道内情的人。” 不好,我心里迅速反应过来:“那第一批下来的那个知道内情的人呢?” “这个我还真没注意,不是柱子上有15个人吗?” “不对,被困井下的其实有11个人,15人中有4个战士,还有一个人呢?” 血珊瑚9 “你是说?还有个熟悉内情的人活着,他在哪?”王京也慌了,本来他指望这些事情他做的人不知鬼不觉,出去后还能隐瞒下来好好生活,没想到出现这个变故。 但是我帮不了他。我自身难保。 “先出去再说吧,这可能也是报应吧,你毕竟也杀了人。”我说完,“带路吧。” “跟上。”经过李斌身边的时候,叫他跟上,我现在才发现为什么他的声音很熟悉,就是在程医生家碰到的那个审问的大胡子警察。不过这些都不是我能考虑的事情了。 王京在前面带路我在中间,后面跟着李斌,大家都比较的放心。因为身后除了死人和一片像是烧焦后的地面,就是几个失了魂的人,俗称植物人,灵魂都被业火烤干了,不死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这里没有其他的活口没?”我边走边问前面带路的王京。 “没有,这里本来就是个实验的地方,只是每个月都有检查的人,一般没有谁注意,如果硬要说有人吧,就是外面的那些矿工。他们一边挖掘一边充当看守。” 王京在前面走的飞快,我们是从那些人开始指的那个洞口出去的,不可能从原路返回,毕竟威亚那么细我就爬不上去。 没有骗我们,我们通过的洞道两边,有一排排的小洞穴,燃烧着蜡烛,就像饭店的房间,我们经过的时候,我注意了一下,里面有床,有我们经常在实验室看到的那些实验器材,还有几个设备,我当然不懂什么。 “这里蛮高级的。”我讽刺说。 从刚才开始李斌就一直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我觉得不清楚别人心里想什么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我希望能够和他在出去之前交流清楚。 “李警官,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混进这里的,但是我希望,你对这里的事情保持沉默,我希望我们三人的口径一致。”我没有回头。 “……” 他没有回答,这真不是一个好的开端。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说一些保留一些,比如这里的事情你可以全部说,但是对于王京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要提,是我们自己走到这里,但不是我们放的火。”我想先把王京给开脱出去,毕竟我从心底觉得他只是个内心挣扎的好人,而且付出了行动,并且这行动有一定的用处,也使他自己陷入了危险之中。我希望能帮就帮,不能帮我也没办法,其实我更想的是为我自己那些残暴的行为做个合理的隐瞒。那本不是我,绝对不是我,肯定不是我,我不会那么残忍的,那些对待人的逼问手段,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只是事到临头自然而然就做了,那些行为就像是隐藏在我身体的每个细胞中被记忆着,一旦有个突破口或者机会,就会暴露出来,这也是我不想让别人知道的。 “你们可以放心,我记得,自己通过了隧道,然后什么都不知道……”李斌终于出声,回来还是令人满意的,我可以看见前面王京在听完这个回答后,整个人的脚步轻快的很多,速度也快了一点。 我很想把自己的问题再的到一个肯定的答案,但是那样会显得我很没有格调,所以我努力压抑着问题,跟着王京加快步子出去。 但是突然我站立不稳了起来。然后接着就听到爆炸的声音。 “什么情况?”我勉强站稳身体,保持平衡。 “狗屎,有人引爆了炸弹。”王京叫骂着。 “炸弹,这里还有哪玩意?”我早该想到的。这样的地方为了被发现后消除隐患,毁灭证据。 “这里也有,我指的是这条隧道。”我问。 “嗯,只不过这条路是用来疏散的,所以会晚一点引爆,这里引爆是有时间的。”王京加快了步子,小跑起来。 我跟在后面气喘吁吁,刚才已经很耗体力了,我已经有点体力不支了。 “会不会是那个人,引爆的,除你之外的另外一个知道内情的人?”我问。 “肯定是了。” “那为什么不刚才就引爆,非要等到这个时候。” “肯定他刚才隐藏到某个地方,找东西,找到后,就引爆了。”李斌好不容易开口了。 第62节 “那他往哪里逃?” “就只有这条路,爆炸的时间会晚一点。”王京说。 “难道刚才他一直在观察我们?就隐匿在这条路上?”我突然感觉自己的考虑还是不够周到。这点错误差点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或许我们会碰上也说不定?”李斌突然约过我,把我扒在了身后。 我比较错愕他会保护我,看过我的*的人,都不会潜意识的把我当成弱女子保护吧。 爆炸继续在进行,天哪到底埋了多少炸药啊,还好是每隔几分钟爆炸一次,真是倒霉,最后一次爆炸,飞起的石块都砸到我的后背了。 “吼。” 屋漏偏逢连夜雨,我听到了非人类的叫声,随后整个世界都黑暗了,就连我们的灯都不管用,都陷入了黑暗。 伸手不见五指,乃的,又进入了鬼蜮了。这不是耽误时间吗?爆炸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炸到我的脚跟子上了,我还在这里浪费时间。 “你们还好吗,这是怎么回事?”后面传来了王京的声音。他什么时候跑到我的后面去了。 “见鬼怎么回事?” 我听到了李斌的跺脚和点燃打火机的声音。 很快在黑暗中就有了一小撮火苗。李斌的那种络腮胡子的脸没有预期的出现在我面前,吓了我一大跳。 “王京呢?”他问,“不会是他搞的动作吧。” “不是我。”后面传来王京的声音,很快一个身影出现了。 “你怎么跑到后面去了?”我问。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说。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我问,“你们的手电筒还开着吗?”我拿起自己的手电筒,放在鼻子底下观察,没错的亮着啊,但是为什么没有光线啊,这个空间还想可以吸收光线一样。但是要说吸收光线的话,为什么李斌的打火机有光线呢。 “我们的也没有啊。” 李斌和王京同样拿起手上的电筒打量了一下。 “狗屎。”李斌叫了一声,打火机的亮光也没有了。 “怎么啦?”我问。 “没事,就是火机太烫了。” 他回答说,然后再次打打火机,试图点燃。 但是这次好像没有什么运气啊,火苗迟迟不出现。 看来真的陷入绝境了。 我需要彻底理清头绪,该怎么做,该怎么做,我举起双手想抓住头发狠狠的扒、搔几下。 港剧起来就觉得左手沉重无比,我的左手到现在为止还抓着,一个木棍样的柄。是了,铁榔头,上面还带着血腥味。 “王京?” “是。” 我扔掉手电筒,双手握住榔头柄,往身后,王京回答的方向,估摸好位置,砸了过去。 突然一切都亮了起来,我扔在地上的手电筒亮着光,李斌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拿着打火机都是有光的。 “你疯了。”李斌看王京倒在地上。 “没有,你看仔细点。”我冷静的说。 李斌贴着我挤了过去,当然,用枪指着我。 “不许动。”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 他蹲在王京的身边,王京被我砸的偏向了一边,倒在了地上,脸向下,埋在了地上。李斌只好把他翻身向上。 “他怎么会在这?” “你说呢?” “王京去哪了?”他问。 “李斌,黄小姐……”前面传来了声音。很快王京就出现在光亮中。 “你们怎么啦?” “你到哪里去了?”李斌问。 “我一直朝前走,但是你们没跟过来,就回头找你们,快点走吧,这里很不安全。” “走吧,是很不安全。”我跟着王京拔腿就走。 “怎么回事?”李斌跟在后面,很疑惑。 “没什么。刚刚恭喜你,经历了有人一辈子都不会经历的事情——遇鬼。” “你开玩笑?这世界上没有鬼的。”李斌不敢相信。 “别否认,你刚才的经历。” “你好像很懂?” “比你懂得多点。” “你们说什么?”王京在前面问。 这个时候总得说点什么才能排解自己的恐慌。 “曾科伟的鬼魂,找我们报复了?”我自嘲了一下。 “哦。” “你不奇怪?” 看来我小看了王京他对新鲜事物的接受能力快得多。 …… 这个话题没人再继续,就沉默了,我还是攥着榔头,保命的东西啊,我这次出去,一定要好好珍惜它,把它供起来。 终于我感觉我们朝着上面在前进了。 “我们会通向哪里?”我问。 “地面。” “就你一人知道?” “不。” 一听他这样说,我扔掉手电筒,头朝后说,“给一把枪给我。” “为什么?”李斌虽然疑惑还是把枪给我了我。 “等下,一到出口,不管看见任何人,就开枪,绝对不能手软。” 轰轰的爆炸声越来越近了,我感觉隧道剧烈的晃动,眼前看见了光亮。这更加刺激了我们。我们加快了速度。 一阵刺眼的光线。我们出来了,不过我抬起了手里的枪,无差别的开起了枪。 王京开始很震惊,但是很快的就跟着开起了枪。 上帝啊,我们现在浑身暴露在敌人的眼皮底下,所以看见人就得打啊。对方没想到,我们一出去就开枪,所以慌乱了几秒钟,很快反应过来。 我是豁出去了,右肩很快就中了一枪。但是没有影响我继续开枪。 枪林弹雨啊,我的腹部中枪了,我感觉到了疼痛,随后是腿。还好,我在出隧道的一刹那,挡在了王京的前面,我忘不了他吃惊的表情。 在我坚持不住的时候,躲在隧道里的李斌终于出来了,开起了枪。在我倒下的时候,枪声终于停了。 黑暗,我又进入了黑暗,但愿这次不会醒来的时候在医院。 第四十七章 梦魇1 一觉醒来,眼前漆黑一片。这是在哪里?突然从头上落下一个光柱,在我周围半米的地方形成一个光圈。左右看了一下,没有影子。往上看,看不到光柱从哪里来的。伸出脚一步迈出光圈外,光圈也跟着移动。 现在是什么情况是谁开玩笑吗?还是我本那个神秘的组织给关了起来。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就是一良民的存在。会不会是王京把我的事情告诉了组织,于是组织抓我来研究? 解剖——我想起来自己解剖别人的时候,先从沿着胸部的正中线下刀。想着想着,发现自己躺在了手术台上,头顶上一盏无影灯。我抬起头一看,自己腹部和胸部的皮肤被拉开用6个铆钉固定在手术台的两周,胸部的肋骨也被打开了,放在了两边,里面的心脏还在跳动,两边的肺还在一张一缩,腹部的脾脏,胃,肠子,肝脏整个的暴露在空气中。我都能感觉水分通过我大张的伤口,迅速的消失在空气中。 这是怎么回事,谁,谁来救救我,这样的活体解剖太惨无人道了。世界上只有某个异教徒的组织会做,他们发现人在被折磨到极致的时候,就会再瞳孔中出现天堂的景象,我不会就是被如此的组织抓到,准备通过我来窥视天堂的样子啊。 拜托,天堂存不存在不未知的说,但是呢,我知道仙界并不是那么美好。 这还不算是最差的情况,最差的情况是…… “轰轰。” 对就是电锯的声音,看见一个全身都在白色隔离服里的人,手持电锯,向我切割来,感觉不到疼痛,电锯和大腿骨碰撞抗拒激起了火花。血液飞溅,白色的隔离服上瞬间全挂上了鲜血,更有胜者,我看见自己腿部动脉飚出的血见到了几米高。就算是感觉不到一点疼痛还是受到了惊吓。 “啊……” 这是我这辈子所能发出的最大声音,震得这个空间晃动起来。空间整个的坍塌了,但是我管它去死,我都成这样子了,还不够惨吗,或者也是一废人。 场景又一换,我站在了高高的祭台上,脚下四处是火红的火炉。鼎里滚滚的铁水,像岩浆一样,冒出一个个的空气泡泡。 四周都是无数的蚂蚁似的人类,有的在挑着担子,有的在用棍子搅拌着铁水,更有的被绑着跪在地上,旁边是站着的身穿盔甲的战士…… 我就站在祭台之上,头顶乌云滚滚,似乎要降下雷雨,但是冲天的火光驱散了乌云,硬生生的在乌云闪电的中间清理出一块净地。 我迎着烈风,广袖飒飒,黑发张扬,一种油然而生的天地我有的感觉。 为了感受此刻的心比天高,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我竟然站在了战场上,四周位置少许的人,都身着甲胄,守护在我周围。而且我坐在了这片战场突出的石头上。头发遮住了我半边的视线。 不远处,都是些尸体,没有多少完整的尸体,不是缺胳膊就是断腿。而我手里撑在地上的长剑也卷起了刀刃…… 这是什么回事?难道是全息投影?就算是投影,为嘛每次我都变成投影中的主角。 “果子姐,果子姐……” 从天空中传来叫喊声,我抬头看向天空…… 这次是真的醒来了,不出所料还是在医院里。 刚才的呼唤声是黑票发出的。 第63节 “说罢,这回我身体里又换了几个零件?”我问,嗓子干涸的都快冒烟了,嘴里很快就有一根吸管塞了进来。我允、吸了一下,灌下了一大口水。好喝啊,像是快干死的鱼,被一口唾沫救活了一样,这纯属我个人对黑票给我喂水的反感。 “切了半个肝,一个脾,其它地方没什么说的。”黑票见我喝完水,给我用餐巾纸擦了一下口角的水渍。 我没有力气阻止他默认了。 白灵灵站在一边,见我很困难的喝完水,才开口说:“这次事件解决的虽然不好,但是总算是解决了,你的要求我们满足。” “我怎么到的这里呢?”我比较关心这点。 “没想到矿井有另外的通道,这也是后来我们通过卫星监测才发现的。等我们赶到另外的出口的时候,发现,另外两名战士守在你的一边,你就很没用的倒在地上。” 真是个记仇的丫头片子,不就是喝了一口黑票喂的水嘛,至于这样冷嘲热讽不。 “你们三人也真凶悍,硬是干掉了8个人,在你们的出口处守着8个持枪匪众,被你们3个爆头,5个打成了筛子。” 白灵灵见我没有丝毫的与她争论的意思,也感觉没有意思继续解释。 “他们两个呢?”我问。 “不知道,我们只接走了你,其他两个人好像也被两方接走了。不过你快点休息吧,很快就要上路了。” 白灵灵意指我,我明白她的焦急。 “好。” “走吧。”白灵灵说完就对黑票说。 “不,我留下来照顾果子姐。” “随便你。” 白灵灵不满,踩着高跟鞋走了。 病房里就剩下我和黑票了,当然还有我的监护仪,估计做完手术没有一天,监护仪还带着。声音是“滴——滴——滴。” “你。” “你。” 我俩同时开口。 “你先说。” 黑票惊异我和他同时有话要对对方说,所以让我先说。 “我的医药费谁出啊,你知道我现在比较的贫穷。” “啊。” 被我的厚颜无耻震惊了,黑票无奈的说:“我已经帮你交了。” “不是白灵灵交的?” “不是。” “亏大了。”潜意识的我还是把黑票的钱看成是自己的钱,毕竟那么久的习惯啊,乍一听说,心里反射的感到心疼。不过马上反应过来,不对,现在他丫的和白灵灵在一起,不管我的事。 “你马上打电话给红票和锦上,告诉他们过来,我有话要说。”说完这句后,我就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黑票。 他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小受样,看得心里焦急啊。 没话的结果就是尴尬,尴尬的结果就是沉默。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一阵爽朗的笑声传入。 “果子姐,你又在医院啊,真惨,说说这次又断了几根骨头啊,你身上还有完好的骨头没?” 是锦上那个小丫头片子。 “说什么呢,就是没了个脾,少了半个肝。” 锦上果然不亏是一强人啊。 白了她一眼对从刚才开始就默默不语的红票说:“可以一起去罗布泊了,但是我需要你找点东西,因为我感觉到了危险。” “嗯,和谁一起去?” 红票不愧是高智商的海龟,马上发现了问题的关键。 “和一些国家的研究机构。放心你懂的。”我说话双关。 “要我准备什么?”他明白我的意思了,聪明人就是沟通起来方便。 “生存必须的,最好一人配一把杀过人的刀或者武器,时间越久越好的。”我突然觉得还是找点武器比较好。 “这个就是古时的兵器,比较难吧。”红票思考起来。 “还记得上次我们进入秦皇陵过阴兵通道的时候,我被阴兵缠住,是一把太平天国时期的匕首,救了我。” “我也隐约记得那把匕首。本来你的身体十分沉重,但是好像是你用匕首砍了某些东西,然后一轻我就把你带上了水面。”黑票也回忆了起来。 “嗯,所以一切辟邪的,什么的都找点吧。我发现只有杀过人的东西才具有某些能力。能够让我们稍稍有防御的能力。” “好吧,你还需要啥?”红票问。 “没啥了,剩下的就是好好养身体。我现在想睡一会。” “不,我要陪着果子姐。”锦上说。 “好吧,那我出去准备东西,你陪一下果子姐吧。”红票说完就走了。 “姐,我在这里陪你,你睡吧。”锦上帮我拉了一下被子。 我的思维也昏昏沉沉的,麻醉的药效还没过。 刚一进入黑暗又来到那个只有一道光柱的世界里了。就不能让我歇歇吗?这样睡觉都不得安宁会死人的。 没办法只好问:“你是哪位啊,不能这样折腾人啊,刚才陪你玩过了。” “……” 没有回答,这就难了。 “到底是谁啊?有话好商量,我没有干涉过您老的行动吧,也不应该找上我的啊。” “……” 依旧没有回答。 地面突然动了,裂开了,然后我就掉了下去,无奈啊,突然失重会想呕吐的。果然,没完没了的往下落,让我的胃极度的不舒服。 往下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往下落的没声音。我幻想过很多情景,比如下面蹲着一头巨大的怪兽,等着把我撕碎,或者直接摔在地上,四分五裂……任何一种情况你死了也就死了,因为即便这是你的梦,你的魂没了,身体还有什么用呢。 无止境的黑暗和安静,我甚至都能听到自己心脏的声音和脉搏的声音。身体里的杂音被无数倍的放大,这是个绝对安静的领域。而我却是最害怕安静的人。 梦魇2 渐渐的周围,开始出现了大小星球,表面坑坑洼洼,暗淡无光。好像是太空一样。真的能引起我最心底的恐惧。现在我等于是没有任何装备的飘在太空中。我最害怕的是,自己的身体里有血液有压力,而太空中的压力为零。这意味着一个很可怕的结果,那就是我的身体皮肤的里面的压力大于外面的压力,我的身体就会像气球一样不停的胀大,最后皮肤到了极限一下子爆炸开了,我身体里所有的细胞和物质都会散成一块一块的。 心里想着身体就开始发生变化,糟了。我早应该想到睡着才发生的事情,那就是我着了梦魇了。这个时候,不能流露出心底的恐惧也就是说内心不能有软弱,不能有害怕,否则就会被梦魇乘虚而入。刚才的害怕使我心里的壁垒有些松动了。 眼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胀大,我努力不把它当回事,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但是更可怕的是没等我控制住自己的害怕,前方又出现了一个黑洞,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身体就慢慢的变长,完了,会因为黑洞的吸引力变成一条分子线。 那种状态下,你就连想留下一滴血都不可能。 “够了,还不停止,对你不客气了。”心灵的缝隙越来越大,实在是顶不住了有点越补越破的感觉。 虚空中没有回答,我的身体眼看着越拉越长。想着自己的身体里不是有地狱业火吗,想使劲使出来,地狱的业火对虚幻的伤害应该还是可以的吧,但是别说失火了,连个火星子都没有。 怎么回事?难道是被我消化了?但是没见到排除什么异样的排泄物。糟糕了,咋办啊,刚才是黑票叫醒我的,现在谁来叫醒我啊。焦急万分,彻底失了分寸,我的害怕就是太物质了,我不怕神鬼之说,但是我怕科学能够解释的事情,因为鬼神之说是可以变得,而科学的的定理是板上订钉的事情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 我要醒来醒来啊,急切的想要醒来。无计可施。突然像从水里出来了一样。 我醒了。 “姐。” 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床边为了一群人,医生的护士的,黑票的。 “怎么回事?” 我虚弱的问。 “你刚才的监护仪心跳超过了180次,我怕有意外就叫了医生来。” 黑票解释道。 180次的心跳,差点室颤了。还好及时叫醒了我,否则现在真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原本因为地狱业火的事情觉得自己有点优势,现在看来就像水中的月亮不可靠——根本没有光亮。自己还是那个毫无抵抗能力的平凡人而已,不,不是平凡人,我的身体里太多的异物了——钛合金很多啊,不过钛合金可是比金子还贵的东西啊。也算是值钱了。 医生在我的身上忙乎了一阵嘱咐了黑票一些注意事项就走了。 “姐刚才你吓死我了,身体突然抽搐了起来。”黑票一脸意犹未尽。 “嗯,被找上了而已,看来不能睡觉了,你去给我拿些茶水来。”我吩咐黑票,梦魇的力量比我想象的大得多。这种东西比一般的鬼来说更可怕,一般的鬼都有特定的方面。比如被车撞,就会找经过路边的人什么的,而梦魇是能发现你的任何一点微小的弱点。都会被它放大,从而是你泥足深陷在梦中死去。 “姐,你现在的样子不能喝吧。”黑票犹豫了。 “别管了,我需要。” 我的坚决总能让别人退步。黑票无奈的出去给我买茶去了。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无聊的听着监护仪“滴——滴——滴”的声音。看着其它床的病人以及陪在病人身边的病人家属。 这个房间一共有4张床,其中是空的,只有和我对床的有一个小姑娘,陪着她的应该是他的男友,两个人有说有笑。发现我注意到了他们,善意的对我笑了笑,我也报以微笑,虽然这个微笑让我伤口疼的抽搐而变形了。 我进入梦魇的话那就应该离这个源头不远了。哎,源头在医院没有问题,具体在哪呢?不能轻易调换房间,对面的那对青年男女看起来也很阳光,没有什么阴郁的表现应该不是他们。 想着想着黑票回来了,递给我一罐乌龙茶,我浅酌了一口,感觉精神不少,我预计今晚先别睡了,弄清楚再说,看我梦里的样子,梦魇快爆发了。 下午我就看黑票给我买来的《瑞丽》,女人嘛就算不买东西,也得有点欣赏水平不是,我的欣赏水平来自于《瑞丽》,坑爹啊。 晚饭吃的就是营养餐,好在我的肠胃没有被伤到,所以吃喝还是比较正常的。可以吃点米饭,对面的女孩子在我吃的时候就一直用羡慕的表情看着我。 “好吃啊。” 突然被她一问,感觉自己吃也不好意思了,遂问:“你要吃不?”说完好把手里的饭盒往她那边举了举。 “我不能吃的,阑尾炎,还没放屁呢,肠子还没通,医生说不能吃。” “哦。”后面我就不知道接什么话了,所以也就没有深入的交谈。接下来的饭菜我到不好意思吃了,稍微扒了几口就递给黑票不吃了。 晚上小姑娘睡得早,我是不敢睡,怕自己再也醒不过来。 10点钟医院的大灯准时关了,我就着床头的灯光看了继续看着《瑞丽》。 一切都很安静。突然对面熟睡的小姑娘剧烈的挣扎起来,床剧烈的摇晃惊醒了趴在床边睡着的男朋友。 第64节 男孩子被一下子吓到了,只能拼命的按住女孩想抽搐的身体。一边拼命的喊:“来人啊,帮帮忙啊。” “姐?”黑票犹豫的看着我。 “去,去叫医生。”我心里有了点想法。 “哦。”黑票转身就出去了。 不多时就和医生护士一起回来了。 医生给了一点镇定剂。小姑娘安静了下来。 我听见男孩子问医生怎么会这样?医生说可能是失血多了所以抽搐,不过抽点血去化验很快就知道结果了。女孩子的阑尾炎手术伤口,因为刚才剧烈的挣扎而导致伤口裂开了,医生就地进行了缝合,所以黑票有幸见识到了线缝人肉的壮举。 因为这些折腾,都没了睡睡意。黑票问我:“姐……” “嗯,有可能。”没等他说完我已经知道了他想要说些什么。 哎,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多事。虽然梦魇开始找上我让我很不爽。 “你们看,怎么回事?”还没安静一下,那小男生又叫了起来。 “怎么啦?” 我使了个眼色让黑票过去看看。 之间女孩子被缝合的腹部再一次流出了血,又急又凶。好像是腹部某些器官破裂了一样。 “铃……”我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医生再一次和护士赶了过来,我看见他们的衣服有些凌乱,奸情啊,又见奸情。 医生一来有没好气的说:“又怎么啦?” 或许是医生的不耐烦的口气伤到了小男生本来就紧张的神经:“什么又?没看到我女朋友又出血了吗?”他急于发泄自己的压力。 “哼。”医生或许知道理亏,低头检查起了伤口,这一检查把他吓了一跳,马上对身边的护士说安排手术室。虽然他说的比较的隐晦,但是在那个敏感的年轻人的眼前,无异于一个发现的新大陆。 “怎么啦?出了什么事?”他抓着医生剧烈的摇晃。 这年头一到医院,什么事都可以和医疗事故联系到一起。 “不是,是这个病人有些内出血,可能是刚才的剧烈挣扎造成的,现在我们要进手术室探查一下。”医生这下子有些慌张,但是说出来的话还是比较有条理的。只是脸上的表情还没有训练到位。 年轻人本来还想抓着医生负责,但是一个护士冲进来说:“38床不好了。” “什么?”医生借由这个借口脱开了身。 年轻人就算再不愿意,也要放开医生。 医生立马跑出病房。 还没等反应过来,走廊里又发生了叫喊声。到处都叫着“医生医生,护士护士。” 好像一下子所有的人都沸腾起来。到处都是急救的铃声。 黑票心有余悸的坐在我身边说:“怎么回事?” 我也比较震惊:“这次事件大头了。” “怎么说?” “我们看到的情况是,很多病人都发生了问题,没有看到的就不知道了,这说明梦魇有很多只。” “这种东西会很多吗?” “会啊。同一时间死亡的病人,如果心有怨气就会变成梦魇,找到自己的替身,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一时间会有这么多,你去看看,是不是都是睡着的人有事。” “好。” …… 过了不多久,黑票气喘吁吁的回来说:“嗯,我看见的每个病房机会都有一两个,医院的领导都来了,还有个和尚也来了。” “和尚?” “嗯。” “那就静观其变。有和尚,虽然我不知道和尚有多大作用,但是看来这个医院还是有高人啊,立马知道不对劲。”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空气中很快就传来了我所熟悉的《金刚经》诵念声。字正腔圆,掷地有声,听得出来是有年头的声音了,仿佛还能闻见丝丝的檀香味。 梦魇3 这和尚的底气很足啊,声音传得,蛮远的。都能使人在空气中感觉多朵朵白莲盛开呢。 “姐,你在看什么?”黑票在旁边奇怪的问。 “你没看见?”我问。 “看见什么?”黑票奇怪的问。 “没啥,你不觉得安静了不少?”我岔开话题。 “是的呢,咋回事啊,难道梦魇离开了?”黑票问。 “怎么可能就一个和尚,你以为呢。” 这个时候,对面的女孩子也被推进了手术室。这一夜很漫长啊,伤口处很痒的,没想到我的恢复能力这么的快呢。小小的自豪了一下。 早上,黑票给我打饭回来说:“姐,为什么那些人还没醒啊?” “哪有那么容易啊。”我拒绝了他递给我的饭盒,要了一条温热的毛巾擦脸,温、湿的毛巾真是舒服啊,病房里一夜的空调差点让我,嘴皮子都干裂了。 “不过我看见,那个和尚一个病房一个病房的念经呢,真不知道有什么用,还不是没醒吗?”黑票不满的自己吞了口稀饭。 “有用呢,没看到就是不醒,安静了很多。对床的小女孩还没出手术室呢?” “没有,早上还看见了那个小男朋友呢,不过精神很不好。” “嗯。谁遇上这种事都不会好过的。”擦了一把脸,才舒服点。 我们在里面说,外面一阵慌乱,很快那个小男友就被抬了进来,安排在了另外一张空床上面。 “怎么啦?”黑票过去问。 本来我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医院不吵吵闹闹才不是医院,但是没想到的就是被抬进来的是小男友。 “不知道突然昏倒在手术室的门口呢。”一个小护士百忙之中回答说,肯定是看上了黑票的小受脸呢。话说以前我不也是被他的那张小受脸给骗了?才收留他。 “怎么啦?”说这话的是大和尚。 大和尚进来了呢,这是唱得哪出啊。 “睡着了呢。”医生松了一口气。 “这个就是昨晚第一个发病的房间?”和尚问。 “是的呢。”刚才那个回答黑票的小护士说。 我好奇了,果然,大和尚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小姑娘的床这才转向我。 这和尚怎么说呢很有唐僧的气质,看见他就觉得汁多肉美。但绝对不是肥胖的那种,肥胖的话,那是脂肪是油,不会让人有食欲的。不得不说,出来混的,面子工作必须要做好的。 “你怎么没有事?”大和尚问。 “昨晚动静太大睡不着。怎么啦?”我天真的问。 “那就最好别睡了。”大和尚语气很和善,一边说一边还打着歇语。 “为什么?我熬不住多久呢。现在眼睛酸痛不已呢。”我有些耍赖的说。不过真的有些想睡了。 还没等我再调戏一下大和尚,白灵灵就冲了进来:“怎么回事,你们没事吧?” “没事啊,你怎来了。”黑票任有着白灵灵把他左右的翻看。 “接到消息,你们所在的医院一半的人陷入昏迷,包括医生护士和病人。”白灵灵看黑票没事说话也利索了很多。 “你来接我出院的?”我插了一句嘴。 “……” 白灵灵神色复杂的看着我,好半天才说:“再帮一个忙吧。” “好啊,没问题。” “呃。” 或许是我答应的太爽快了,白灵灵有些不适应,但是马上反应过来。 “你有什么要求?” “简单,我要一把杀过人的古剑。”不是我不相信红票的能力,但是毕竟还是多找一些路子比较好,此路不通彼路通,人不能在一棵树上上吊吧。 “好吧。”白灵灵这回很利落。 “这么大方?” “我家正好有一把。” “靠。亏大了。” “我准备睡了,如果你们发现我心跳的不规则立刻把我叫醒。”我嘱咐他们说。 “你们不能够这样草率。” 忘记了大和尚还在旁边呢。 “为嘛?”我们三人一起问。 “我知道你们不信,但是这的确很反常……” “我们信……” 一句话就打断了大和尚接下来要说的话。看他憋的面红耳赤,看来是不善言辞的一个人啊。 “对了我还有一个要求,这个和尚得在我床边念《金刚经》。” “姐,你不是不信的吗?”黑票奇怪的问,他还记得我曾经关于庙宇的一些个人看法。 “是不信,但是我相信他。”手一指大和尚,让大和尚感觉受宠若惊。 “为什么……”这些子白灵灵也有兴趣了。 “小孩子问那么多干嘛,记得我没回来前,一直要念。”最后一句是对大和尚说的。得到他的首肯后,我正式的躺在了枕头上。拉起了被子,安详的闭上了眼,感觉他们几个人的呼吸都屏住了,我突然眼睛一睁,看到他们惊吓的表情后才满意的说:“我睡了。” 他们唾骂的声音中,我进入了黑暗,这次的场景比较的正常,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是医院呢。只不过我躺在病床上,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我起身下床,因为在梦中,身上都没有伤口呢,能够活动自如。 第65节 唯一的不好的一点就是没有鞋子,赤脚呢。站在地上,很冷呢,也就是说所有你在现实的认识都可以反应在梦中。比如,赤脚站在地上地面是冷的。 “呜呜……呜呜……” 微弱的哭泣声吓了我一跳的说,本来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没想到在对面的床与床之间的地面上,女孩子在哭泣。 “怎么啦?”我走过去安慰她。 “姐,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刚才小明来了,但是那个怪物也来了,小明为了救我,引开了怪物……” 在她的断断续续的叙述中,我大概明白了什么意思。 “听着,你现在是在做梦知道吗。不要怕,醒了一切都好了。” “真的?”小姑娘把脸从膝盖之间抬起来,一张小脸哭得都皱在一起了。 “真的,你先回去吧。” “怎么回去?” 她这一问可难住我了,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去的说。 “你别管了,你就在这里躲着,我去找你男友。”我没办法,看来只有解决了梦魇才是最好的方法。 “不要,我一个人害怕,我要和你一起。” 刚起身衣角就被抓住我无耐的只好答应这个包袱,一起走,说实在话,我就弱得很实在是不适合带着一个比我还弱的包袱一起走啊。 我在前,她跟在我身后,紧紧的抓住了我的衣角。真倒霉,等于是我拖着她走路。累的很。 病房外面的路灯一闪一闪的,还真有点鬼片的感觉,虽然没什么光线,但是我能感觉自己随时都能醒来似的。因为若有似无的佛唱和我联系着。还好,还好,我聪明有先见之明叫大和尚唱经呢。 别人或许不知但是我是知道呢,大和尚已经入了化境才会把自己唱得经文变成白莲。这可是不简单的呢。目前我不知道境界对这件事有什么好处,但是没有总比有强呢。我毕竟可以和大和尚的境界相接,虽然我只有定境,但是可以逃入他的境界从而使自己清新这也是我答应这件事得原因之一,因为我的危险不是很大。 我和小姑娘,一个病房一个病房探查,但是都没发现人影。但是我明明记得有很多人都昏迷了,他们不在病房在哪里去了呢,真是糟糕呢。不知道我自己回去,能不能带着一些人回去。 “小琴,怪物来过没?”刚才的短暂交流已经让我知道了她叫小琴。 “来过了,本来我要出去的,但是小明说让我待着别动,自己出去引开了怪物。” 刚才我睡觉的时候,小明好像还没死呢,没死的话证明,就没被怪物怎么着。 “怪物什么样的?”我问。 “不知道,只知道很大,我就看见三个像刀一样的利爪。很长,每个都有三尺长呢,你看你看……” 小琴好似发现了新大陆,拼命的把我扯到一边。 我发现走道的墙上有着三个抓痕。这从一方面证实了,梦魇有三个很尖锐的爪子。 “走吧。”稳住她的害怕。 很快就走到楼梯边,身后突然出现非人类的吼叫声。 “吼——吼——。” “姐,怎么办?” “跑。” 一下我就慌了神。毫无头绪的跑上楼梯,身后小琴的手一下子脱开了,顺间就跑到我前面。我感叹啊,人类的潜力是无限的。 “啊。” 已经越过转角上了楼的小琴发出一声惨叫,我快速上去,一看,整个的地面全部是血水。走道变成了血池,黏、糊糊的。 “怎么办?” 这个时候了她还在问怎么办。 “游。”说完就扑了进去。 一下去,浓厚的血腥味呛得我受不了。更何况,还粘、稠的像是泥浆,游了两步才发现我不会游泳的,怎么办? 没想好就沉入了热血池中,我掉了进去。屏住呼吸,等待着,我从天花板上落下去,伴随着一股血水砰得我一脸的,有些还进入了鼻子嘴巴。 我睁开眼睛一看,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噗的一声,对面床上,小琴也从天花板上落了下来掉在她的病床上,血水让她看起来很恐怖,但是顷刻间,她的身上干净的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我低头开了自己的身上,也干净的很。 我和她面面相觑,真的吓到了。 梦魇4 “姐……” 小琴求救的看着我。 “嘘……” 除了让她噤声之外我也不知道能够干什么。 刚才一身的血迹仿佛是梦中一般。现在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奇怪的情节。 突然小琴向后倒在了床上,大腿压着小腿,上手像是被绑在床上一样。 “你怎么啦?”我问。 “不知道,救我啊。动不了了。”她勉强抬起头对着我哭诉道。 “你等着我马上就来。” 但是我不能移动自己的一根手指头。只能跪坐在病床上。 “呵呵,来了,终于来了,小琴……” 空中响起了梦魇的声音。 “谁,你是谁?”小琴紧张的问,声调里都有了哭腔。 “我是谁?你忘了吗,你做的亏心事就像这么忘了吗?那可不行,我的梦魇没结束,你也来陪我吧……”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小琴拼命的甩头似乎不想承认或者想忘记什么。 “不认识,那我就让你想起来吧……” 梦魇的话音刚落,小明就凭空出现在空中,我现在已经很淡定了,不会因为小明的突然出现而惊慌失措。这个空间什么都可以发生。 “你想要干什么?”小琴也看到了小明。 “琴,还好吧?”小明也看清了现实,关心起小琴来。 “好一幕恩爱的场景啊,但是你们这种恩爱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是罪恶的,你们要为你们的卑劣的行为作出代价。” 我听这话有奸,情啊。 果然小明听见后,立马紧张的在空中张望,就连细小的微尘都不放过,似乎每一颗空气的灰尘都可能是梦魇的化身。 “你是谁?”小明问。 “我是谁,你们好好的看着吧,享受着我为你们准备的地狱盛宴。首先来点开胃小菜吧……” 声音刚落,就在小琴的正上面出现了梦魇的本尊,一看就是很阴暗。盔甲似的硬壳覆盖着表面,右手——不应该是说爪子更为贴切,巨大的三个利刃如同三把死神的镰刀。梦魇本来就2米左右的高度,因为我看它浮在小琴的正上方刚和和病床的长度一致。它的那三个利爪竟然有一个身体的高度,垂下来,连接到地上,我眼尖的发现竟然稍稍嵌进了地面。好家伙太锐利了。这被抓一下可不是开玩笑的。 梦魇浮在小琴身体的上方,咯咯的笑道:“该怎么惩罚你呢?先从哪开始才能让你不再忘记我呢。对了先来点音乐吧。” 话音刚落,空中就想起悠扬的《蓝色多瑙河》。梦魇,慢慢的举起自己的死神镰刀贴着小琴的膝盖往上摩挲上去,一路没有阻碍的到达双峰之上,稍稍一用力,少女特有的粉红色的蜜豆破衣而出,在空气中微微的弹了几下,惹人怜爱。 “啊……” 凄厉的叫声从小琴的嘴巴里发出来。 “你个畜、牲。”小明目眦尽裂,但是身体动弹不得,无计可施。 “呵呵,你不乖哦。”梦魇,用镰刀似的利爪轻轻的刮动着粉嫩的蜜豆,我觉得那锋利的利刃稍一不注意就会见血,因为我都能看见汗毛都在梦魇的几个来回间纷纷下马。 我的想法就是小琴和小明的想法,这一刻我们的思想是互通的,谁都不出声,深怕一个不好见血了。 小琴尽量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不要颤抖,但是身体的反应有的时候不是人脑可以控制的。她依然再颤抖。 “真乖。”梦魇一边说,一边往下滑,衣服碰见利爪纷纷的从两边滑落,平坦的没有一丝赘肉的腹部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小琴的皮肤突然暴露在空气中,被空气刺激这泛起了一颗颗小颗粒。少女的身体有一种纯真的光晕。 “真美呢!要不要继续呢。”调笑的口气如同温柔多情的公子,和它的形象完全不搭。 “求……求……求你……”小姑娘这辈子没收过这么大的侮辱,恐惧和羞愧逼得她留下了眼泪放下来自尊。 “怪物有什么事朝我来,放过小琴……”小明也激愤起来,是个男人都不会忍受自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收到羞辱吧。 “怪物?怪物又怎样?你们还不是落在我这个怪物手上,没有一丝的反抗能力。” 我差点笑出声来,这个梦魇很和我胃口。 或许是我的态度太嚣张了,梦魇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没有预见的一张很多棱角的丑脸突然离自己只有3公分的距离,吓死我了。 想要尖叫的冲动被我吞进了肚子。 “您老,到底是因为什么啊?”忍不住开口。 “你运气不好,陪着他们吧,不过我会给你们所有人机会的。”梦魇说完又飘到小琴的上方。可怜的女孩子,刚刚放松的肌肉再次紧绷起来。 “我们继续。” 利刃快速划过,再看小琴就剩下一条小内还在身上了,被压在大腿下的小腿肚子已经发红了,看样子血运不畅了。 “啊……” 小姑娘终于无所顾忌的嘶喊起来。声音直冲脑门,真是一副很好的醒神剂啊。 终于在大喊声中,最后一条小内远离了小琴,利爪不停的在少女大腿的内侧享受着独特的年轻。 这样下去在不出声,就真的要死人了。 “等等。” 它回头看着我,那个脸真丑啊。 “其实吧,你和他们俩有仇就放了其他人啊。”我的意思是能救一点出去,我这次的任务也算完成。 “你……”梦魇好像是恍然大悟:“对了,真的呢。还有很多人啊,我们来让游戏更好玩一点怎么样。” 利爪一晃,现场出现了很多人,老的、少的、小的……所有人昏迷的人都集聚在一起了。 一时间这么多人聚集到一起,顿时给某些人增添了些许勇气。一个愣头的小青年对梦魇吼道:“什么东西,快放了我们,否者叫你好看。” 梦魇停了下来,好像的看着愣头青:“我好怕啊,我真的好怕啊。” 第66节 一边前进一边做出西子捧心的样子。愣头青以为自己吓住了梦魇开心起来,脸上的表情还没有变,头和身体就分家了。头咕噜咕噜滚到了我的床下,真是死不瞑目。他还留着脖子的身子也没闲着,往外大股大股的喷着鲜血,周围的人都惊恐的往旁边躲。可是愣头青的残缺的身体仿佛是没有底线的喷泉一样。一刻也没有停着。 这也太夸张了。 “嘿嘿嘿嘿,你们谁杀了这两个人,我就放了你们。”梦魇手一指小明和小琴,接着说:“当然,如果你们能杀死杀了他们的人也行。时间是2小时。15分钟后开始,你们可以去找自己的武器。” 说完,梦魇翻出一个巨大的沙漏,放在了房间的正中央,里面的细沙不停的流到下面的一边。所有的人渐渐又消失了。房间里从新剩下来开始的三个人一个梦魇。 真是毫无想象力的自相残杀的游戏真是烂到不行,真的是日本电视剧开多了,思维也幼稚到不行。当然这话我不会说出来静观其变。 小明掉到了地面,发出一声闷响,肯定摔得肉疼。小琴也从床上翻身下床抱住了摔在地上的小明,抱头痛哭起来。 小明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小琴穿上,才对梦魇说:“如果我们不被杀死,是不是也能出去?” “bingo,你的理解力很高啊。你们有15分钟的时间可以藏起来。”梦魇浮在空中老神犹在。 “希望你遵守诺言。”说完就搀着小琴走了。 他们就把我这样丢下来,真是没有人性啊,不过谁能够杀了他们就能够回去。这样是我我也不会相信任何人的。 我刚才看见一对年轻人抱着痛哭得时候,梦魇的丑脸上有些落寞。不过我很佩服自己,那张很多棱角的脸像是戴了一张面具,我还能发现它脸上表情真是天才。 “你怎么不开始?”它看到我了。 “你真想杀了他们?”我答非所问。 “……” “能不杀就别杀吧。”我试着劝服。 “没有用的,不杀他们我不能解脱。” “那也用不着这么多人陪葬吧?” “这不是我能说的算的。”突然我从左肩到右下腹出现了三道爪印。 被劈了,我的影像变得忽明忽暗,刚才滚在我床边的愣头青的头在不知什么时候正在融进梦魇的身体,他的身体也化成墨汁注入了它的身体。它的爪子变得更大,它的盔甲变得更厚,它脸上的角变得更加的突出。 我就像一阵电流一样,一现一隐,还有15分钟,我必须先要处理一下自己的身体呢,必须回去了,不知道身体变得什么样子了,脑海里一直响彻的《金刚经》在我的周围形成了无数的莲花,抬着我的身体慢慢的消失了。 “咳。”我大口的呼吸。醒了。不过一醒来就看见头顶的无影灯。 “在哪?”我出声。 “手术室。” 回答的声音不是黑票,我看了好一会才聚焦,原来是大和尚。 “怎来啦?”我问。 “你突然腹部大出血,就送进来抢救了。” “你还真守信用。” “你说过醒来之间老衲必须在你身边诵经。” “血止住了?” “止住了。” “大和尚,事情真的不好了,或许昏迷的人一个也活不了。”我在寻求帮助。 梦魇5 大和尚用一种非常疑惑的眼光看着我。 “别这样看着我,人总有点秘密吧?”我没好气的说。 “是老衲唐突了。”大和尚很谦虚的做了个揖。 “这件事不知道从何说起,就是所有昏迷的人都在一个梦魇控制的空间,我这样说大和尚你懂不懂?”不一定和尚就相信鬼神,这个很矛盾的,有的和尚只是相信因缘因果的,而不相信神鬼,说以我不希望这个大和尚在这个节骨眼上和我思想不同步。 “老衲明白。施主请说。” “梦魇呢想了一个很无聊的方式让他们自相残杀,在那个世界的魂没了,那么这个世界的身体就是植物人了。我一个人过去没办法啊,那个梦魇对自己制造的世界有绝对的控制权,这可能是大和尚你念经不能解决的事情。现在还有15分钟的时间,猎杀游戏就要开始了。怎么办?”我希望把这个思考的问题推出去,我估计自己再受一点伤就会挂掉。所以也在犹豫着是不是还要身先士卒。 “这个老衲认为要找到源头比较好,所谓的梦魇分成两种情况。第一,是亡人的思念怨气所化;第二,是未亡人的一部分怨念所化。第一种情况是比较麻烦点,第二种情况就简单点,叫醒产生梦魇的人就行了。” “我记得那个世界中,梦魇对于我对床的小姑娘他们很熟悉,或许就是他们亲近的人也说不一定。麻烦大师傅帮我叫一下白灵灵。” “好的。” …… 白灵灵很快就进来了,后面跟着黑票。黑票一进来就问:“醒了?” “白灵灵,我们的协议是救人,还是消灭怪物?”没有理黑票我问白灵灵。 “对,是消灭怪物,不包括救人,但是能救尽量救。”白灵灵思索了一下说,她也不是笨蛋,既然我这么说,肯定是发生了不可掌控的事情。 “那好,马上去了解小琴和小明共同认识的人,看有没有谁在昏迷,最好是逐个约弹一下。”我吩咐道,“找出其中不正常的,或许就能找出解决的帮法。” “我们把病人转移不就好了?”白灵灵说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我觉得不可行,魂在这里,如果把病人移出去的话或许就再也不能醒过来呢。”我不知道可不可行,因为从古至今没有家里有人被梦魇了,而移动人的情况啊。 “还有10分钟,你要不要先试试?”省的我再进去。 “好。”白灵灵也不废话,拿起电话,“喂,小郑,先搬一个昏迷的轻症病人出医院门,有情况随时通知我。” 手术室的墙上有计时器,自从白灵灵打完电话,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墙上的计时器夺去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十” “九” “八” …… “三” “翠花上酸菜……” 白灵灵的手机响了起来,这个铃声真是酸的人牙疼。 白灵灵也别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搞的措手不及:“喂?”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不见,我们只能听见比较嘈杂。 “搬动病人,没问题。”白灵灵一只耳朵听着电话,一面向我们传答电话里的小郑的回话。 “等等,病人突然出现心跳血压急降,死亡了。” “我知道了,暂时停止行动。” 对电话里说完,白灵灵才对我们说,不能移动昏迷的病人。 “我昏迷的这段时间,有没有病人出事?”我突然记起了那个愣头青。 “嗯,好像是一个年轻人,莫名其妙的脖子出现伤口流血而死。”白灵灵回答说:“怎么啦?” “那个年轻人被杀了在梦里。” 一阵沉默。时间早已经过了10分钟。我还是不想再去那个空间。 “你还是别去了吧。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很不好。”白灵灵终于说了句人话,让我小小的感动一下。 “可是不救的话,这件事不就是滚雪球吗。” 没想到这次拆台的是黑票,差点喷出一口鲜血。 “大和尚呢?”我突然想听听面前这个博爱人的想法。 “救与不救是个缘法,你今天救是你们的缘法,不救也是缘法,施主的一念之间,也是缘法。” 这不是屁话吗?不都是废话等于没说吗? “我说实话现在为止不知道如何解决,我再去看看,你们快去找源头,大和尚,你不停的念经,就连喝水都不可以,不可以停,行不?”我对于大和尚这个保命的手段比较的在意。 “老衲答应。”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我终于闭上了眼睛。因为刚才进手术室的麻醉药效还没过,所以很快就睡着了。 等我再次出现在那个阴森森的空间的时候,因为已经过了很长的时间,所以应该游戏已经开始了。 这次降落的地点是手术室,看来是什么地方睡着就会出现在什么地方。心灵灵魂的深处一直响起《金刚经》,这能让我心平气和,不会浮躁。 因为我住的病房的那一楼正好在三楼,和手术室的后门是通的。所以可以直接通过后面去病房。我现在也没有一个特定的目的,就是想想去病房看看。灵魂的状态还是好的,不会因为身体而感到疼痛。我现在四处走,丝毫不会觉得身体不便,如果是在现实肯定是不行的。就算是现在身体不痛我还是得小心,毕竟这里受到了损伤会反映在现实里的身体上,前面几次血淋淋的事实就足以证明。 从手术床上下地的时候,胸部突然疼痛了一下,一看,原来是上次的损伤。看样子得小心一点。 轻轻的推开,手术室的后门,三楼的灯光还真是黯淡啊,一个人也没有。太妖异了,太反常了,这个我本来以为会有热火朝天的场面,没想到一个人也没有。 靠着墙边慢慢走,突然身后传来电锯的轰鸣声,我回头一看,顿时吓得跌坐在地上。面前是一个满脸是血的人,拿着开动的电锯。那锯齿我认为是非常的锋利的,可能我只要一下子就会变成两半。奇怪的是在他的头顶上有几排红字:李英、康园……还有就是两条游戏中的血条和力量条。 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又变成这个样子了?这不是网游吗?不得不说这个梦魇是个蛋、疼的家伙——喜欢游戏的人,这样的话,搜索人的范围又小了一点,喜欢网游的的人。 我不停的往后退,拿着电锯的男人不停的狞笑的靠近。 “靠。手里的电锯是哪来的?”气愤啊,游戏也就算了,竟然有外挂。 “呵呵。你回来了。” 梦魇突然出现浮现在空中,笑嘻嘻的看着我,不过我实在是看不出它哪个地方笑了。 “能不回来吗?这个游戏蛮好玩的。”我嘿嘿的傻笑的,顺便从地上爬起来。我刚才发现自从梦魇出来,我面前的男人就像按了暂停键一样突然停止不动了。所以我希望争取时间,恢复我的体力。 “不要拖延时间了,你自己看。” 我顺着它的利爪抬头,看见我的头顶上有两条:血条和力量条。力量条只有一半,血条有也只有一小半。 “怎么回事,不知道游戏规则对我不公平吧。” “没什么不公平,这个世界没有所谓的公平,不过看在你有勇气回来的份上,我特意给你走个后门。看见头上的血条没?那是你的生命,血条空了,你也就完了。力量条是你现在还剩下的体力,顾名思义,力量条空了,你也就不能动了,当然这是可以恢复的。你看你现在的力量恢复了一点点呢。” “那为什么我的血条只有一半呢,不公平吧?”我抗议。 “看你胸前的伤口,你知道为什么了吧。呵呵。”欠扁的声音。 “这个世界是你控制的,你完全可以帮我恢复的吧?” “是呢,但是我不愿意啊。” 第67节 “为什么?” “好玩。” “呃。” “那武器呢?”总得尽量给自己争取一些有利的条件吧。 “对了,那就给你个吧。” 它一说完,我的手上就出现了一把一寸长的匕首,这真是坑爹啊。 “开始吧……” “等下。” 它奇怪的看着我。 “别看我,那头上的名字是什么意思?”我一直男人头上的名字。 “哦,那是他已经杀了的人名呢。好了开始吧。”说完消失了。 前面的男人先是愣了一下,奇怪我为什么是站着的并且手里多了一把匕首。但是这些都不是他需要注意的情况,因为我的战斗力还是弱小啊。 就只稍稍停顿了下,就朝我劈来。 “等等,不是只要杀那两个年轻人就行了吗?为什么要多少无辜呢?”我连忙开口,试图阻止一下他落下的电锯的速度。 “因为快乐啊,呵呵。”电锯丝毫没有慢下来的意思。 我赶忙后退,电锯擦着墙壁,在墙壁上擦出一串火花。我险险的避过,墙上激起的石子都打到了我的脸。 说不通只好跑了,可恶,胸前痛,害得我跑不快,我在这里丝毫的优势也没有,怎么办怎么办?一个劲的往前跑。 梦魇6 那个举着电锯的男人在我身后步步紧逼。我拼命的推动路过的每一扇门,男人在我身后如同猫戏弄老鼠一样,看着我的丑态。 我就知道这个游戏释放了某些人内心深处的野兽,有些人喜欢杀戮,疯狂而血腥。再没有了道德和法律的约束,特别是给杀戮一个合理的理由——为了生存,那么内心的黑暗就恣意释放了。 我明知道再被像猴子一样耍,但是还有不停的去推开门,给自己生机。他就跟在身后,享受着掌握生命的快感。 “哐当”终于一扇门被我推开了,我跑进去,迅速的把门合上。合上后靠在门上大口的喘气。 但是我以为仅仅一扇门就安全了,那是鬼扯,从我的右耳边险险擦过飞转的电锯齿轮。一下子沿着木门竖直的纹理在我的锁骨上激起了火花。我迅速的蹲了下去,逃过了电锯,猫着腰躲到了最里面靠窗子的病床边。 门上的电锯从门里抽了出去,门外响起变态的笑声。 但是马上有立即在门锁的地方有电锯的齿轮开始破坏门锁了。 对了我还有地狱业火,那个东西不就是对付鬼魂的吗?虽然他现在只能算是魂,不算是鬼魂。眼睛一方面密切注视着门上的动静,一方面心里急切的想着“火啊,火啊,你在哪里,快出来吧。我不会真的把你消化了吧。” 毫无疑问没有任何反应。我手扶在床边,非常紧张。突然感觉床在震动。地震?显然不是。我猛的低下头看到床底下出现了两个熟人,小明和小琴。 我们三个人六只眼睛一时都没了主意。不过小明反应过来,从床底迅速的钻出来,把我扑倒在地上用手卡住我的脖子。我就看见我头顶的血条飞快的变少。 “等下,我没有要杀你们的意思。”我用手挡住他的,还好能够让我呼吸,是能够反抗的,所以电视上演的往往都是效果。 “……” 我有意和解但是身上的人不这么认为,手越收越紧。 “明,别这样。姐不会害我们的。”小琴这个时候也抱住小明的手臂,让他松开手。 终于脖子一轻,我大声的咳起来。等我缓过劲来仔细的大量了他们一下。他们头顶上的血和力量都是满的。没有人名证明没有杀人。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干净的活到现在的。 “我不会伤害你们。”立场要表明:“如果我想出去很简单,立马就能出去,但是我不能带走你们。” “我不相信。”小明首先提出疑问。 “我最后一次出现在你们面前的时候,是不是突然消失了?”我试着诱导他。 “……” 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听着,外面我已经去找人,调查这个梦魇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外面的动静停了,电锯挂在门上,在锁的周围画了半个圆。所以我才有心情先把事情的源头搞清楚。 “我不知道。”果然不出所料小琴低头坚持说自己不知道。 “我相信小琴。”小明在一边说。 “好好想想,很明显一切的源头就是你们,这些人都是被你们牵涉进来的。你们说实话。很多无辜的人都是因为你们可能死去。看见门上的电锯没?”我只好现身说法:“那个变态已经杀了很多人了,很多无辜的人,你们忍心吗?” “我真的不知道,也许是暗恋我的人,也许压根就和我们无关。”小琴继续辩解,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们知道些什么就是不愿意告诉我。 那我看他们的眼光就没那么友善了。我站起身来:“好吧,那我走了。”说完就努力感受脑海里的佛音心外无物,真的可以,我的身体在空中变得闪烁不定,就要消失。 “不……求你救救我们。”小琴终于动容了,冲上来抓住我就要消失的衣角恳求到。 “那你说实话?”我没有立刻重新回到这个世界,而是等她的答复。 “好的好的我全说。”小琴哭喊的捂住了自己的脸。 “琴,别这样,我们只要在一起不怕死的。” 现场唯一的男性,苍白的琼瑶式台词差点让我恶心的作呕。 “好吧,现在说吧。” 我重新坐在了病床上,蹲在地上让我的胸口很不舒服。 “是陈其,一定是他。”小琴在小明的搀扶下勉强站起来:“我们大学在一个班上,他喜欢我,但是我不答应,于是就想那个我。所以我才一失手就把他推下了楼……” “死了吗?”我比较在乎这个。 “没有,植物人。” 这个回答让我稍稍安了下心。比起死人,活着的人更好对付一点,尽管我也不知道怎么对付。 “只要叫醒陈其一切就会结束,你们先藏好。我去试试。” “嗯,姐,你快点。” “你们撒谎。”空中突然想起了梦魇般得声音。 “你在哪,我们没有说谎。”一对年轻人,挤在了一起,躲在了角落里。 “你们这两个骗子。你们欺骗了我,愚弄了我……啊……” 空中的声音已经几乎抓狂了。 巨大的叫喊冲击着我的大脑。我们所有人的身形都像是电视机画面受到了干扰似的,扭曲起来。一切画面瞬间进入了我的大脑,让我脑袋杂乱异常。 一对风华正茂的少男少女迈入了大学的大门。每天出双入对,热恋异常。他们是最优秀的学生,校园里最善良的明星,每个经过他们身边的人都会眼里闪过羡慕。但就是在这样一对模范情侣却有着不为人知的特殊嗜好,那就是虐待拷打别人。 开始他们先从蚂蚁和蚊虫等一些小虫子开始,淹死蚂蚁,抓住蚊子然后再一根根扯断它们的腿,这些本来都是小孩子正常的恶作剧,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笑笑的恶作剧已经不能满足他们的内心,他们开始朝着更有血肉的动物伸出了爪子,因为蚂蚁蚊子没有那种被温热的鲜血溅满身体的感觉。 兔子,鸡进入了他们的视野,一切本来都在暗地里进行的很好,但是有一次他们虐待动物的场景被不小心路过的一个同班的同学看见了。那个同学戴着厚厚的镜片,如果小动物一样瑟瑟发抖,那对情侣突然发现面前的那个小鹿斑比的少年更能让他们热血沸腾。 于是令人发指的*开始了,学校的焚化炉,放学后的教室到处都是哀嚎…… 眼泪控制不住留下来。 “你哭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梦魇来到了我的身边:“那就是我。”他的手指这正在我眼前别蹂躏的少年。少年被绑在教室的椅子上,嘴巴也被透明胶封住,下身的长裤被退下,两条瘦骨嶙峋的腿被紧紧的用透明胶拉开大大的绑在了椅子的后面一对脚上。面前的男女,竟然用一次性的针筒插在男孩的大腿根部,往外抽着血,但是总没有成功,男孩的面容扭曲了,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但是丝毫没有引起那对兴趣正浓的男女。 他们低着头专心的研究着怎样才能从大腿根部找出血管…… 我仿佛就像是站在他们的面前,想看着三围的立体电影一样。 “那就是他们,他们上课正好要练习找人体的股动脉。”梦魇在我旁边平静的为我解释,因为前面的是无声电影。 突然女孩子兴奋的叫了起来,因为她找到了血管,等血液在针管里推着活塞往外走的时候,她突然拔掉针体就留个针头留在男孩的身体上,因为拔掉了针筒血液从针头逆向喷了出来…… 针头随着动脉的搏动每一次摆动都喷出一个血柱…… “为什么不报警。”我问。 “我是个孤儿,好不容易考上大学,能忍就忍。” 棱角分明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为什么给我看?”这点我很奇怪。 “不知道,我是个孤儿,可能是想把这件事自己受的委屈告诉别人,自己的这一生,没有谁记住我,潜意识的想让你记得我,分担我的痛苦。至于为什么找上你,因为你让我很亲近,就这样。” “你准备把他们怎么办?”我指的是小明和小琴,这不能够理解为什么如此阳光的面容后面有着恶毒的心灵。 “你说我能放过他们吗?”他扭过丑头与我对视。 我开不了口,不能让他原谅面前的男女。 “其他人是无辜的,你准备怎么办?” “不知道。但是我觉得既然能被我拉进来,总有些原因的。我变成梦魇之后,才发现这个天地间是有缘法的,因果总是有的。” “你希望我怎么做?” “其实我也不能随便放人出去,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也没有办法扭转了,你能走就走吧,别淌浑水了。” “那你达到目的后会怎样?” “你是怕我继续祸害别人吧?放心吧,只要怨恨的源头一死,我也会消失。” “你也会有报应的,消失不是最痛苦的事情。” “……”他过了一会才说:“嗯,或许是吧,但是本来我就生活在地狱,受尽痛苦,也没有什么更可怕的,再说你说我现在还能回头吗?” 我没有接话,实在是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就如他所说的他已经做了因,结果就已经注定了。 “为什么会突然恢复理智?”我问。 “只对你恢复理智,就像你说的,我伤了你,好像就欠了你很多似的,别人完全没有这样的感觉。走吧。” 他一说完,我们就回到了病房里。病房的门的锁终于被切开了。拿着电锯的男人阴笑的站在门外。 梦魇7 “你走吧我不为难你。”梦魇说完,就推我,我也顺势沟通了大和尚的境回到了现实。 “情况如何?” 第68节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守在周围的人没有对我表示关心了,直接问情况如何,这也不能怪他们,如果有个人在我面前无数次的醒来再睡着,我也不会表示疲劳的关心。 “可能团灭吧,但是应该事件是可以到此为止的。”虽然关心疲劳,对我多说一句也好啊,心里抱怨,还得回答他们的问题。 “几时结束?”出乎意料白灵灵相当的冷静,没有要求多救几个人,只要求结果,或许我们是很像的姨,一类人——感情缺失。 “那现在就要等那两个主谋死掉。”我无所谓,在看过了他们俩简直是非人的*之后,死也就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令我难以接受。 “顺便问下,你们什么时候把我弄出手术室?”我发现自己头顶上的还是无影灯。 “为了怕你哪里再次受伤,我们觉得还是在手术室里比较好。”黑票不好意思的说。我就不清楚他为什么要不好意思。 “那边查处了什么没?比如陈其?” “我怀疑你在哪得到的名字,他们的同学之中确实有叫陈其的人,不过现在昏迷着。好像是暴力所致,但是没有证据证明他没昏迷前和他们有所交流。”白灵灵说。 “嗯,那是时间比较的短,网上或者数据库的都是不可靠的,只有人的记忆才可靠。多问下他以前的同班同学,我记得他们都是一个班的。” “你的理论真奇怪不是说人的记忆是最不可靠的吗?”白灵灵奇怪的问我。 “那些数据根据人的记忆写的,你说记忆可靠不。等着吧,等着最后的结果。” “施主也入了因果,不救人。”大和尚终于开口了。 我看见他的嘴唇干裂了,很感谢他问我念经。 “我知道啊,反正我的因果够多的。”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阿弥陀佛。” “和尚既然这么说,那我可要好好的和你论论因果了。”闲着无事,还是自己脱离了危险,所以有了论道的兴致,白灵灵去查陈其去了,“大和尚,你说我不救人对不?”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我接着说:“如果一个人遇到困难被救,证明他上辈子做了好事所以有好报,没被人救就是因为做人太差了不是?照你们佛家的说法都是天意是不。那么现在我不去救他们是不是也是天意呢?” 和尚被我糊弄的一愣一愣的,锃光瓦亮的光头上都急出了汗,但是忽然间,他似乎想通了某些关键,整个人轻松了下来。 高僧啊,不会这就是顿悟吧?不过那只是玩笑话该解释的还得解释:“大师傅,不是我不救,我实在是没办法啊。我去了毫无办法,在那个绝对的精神空间,我没有任何武器,说白了就是人家做的棋子,人家让你死,就得死,根本不可能救人。” “……”和尚不说话了呃。 “翠花上酸菜……” 又是这蛋疼的铃声。白灵灵接了电话。感觉她如释重负。转过头来对我们说:“死了。” “结束了。” “阿弥陀佛。” 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我也安心了。人一放松所有的疼痛就上身了。真疼啊,我这算不算历经千苦? “我出去安排下。”白灵灵准备出去善后。 “等一下。”我阻止她。 “怎么啦?”她奇怪的问。 不想说话,只是指了指她头上的两个血和力量条。 “我来解释,我们好像进入了梦魇的世界了,我确信自己没睡着,你们呢?”无奈啊,看来我是被骗了。 “什么?我们没有睡觉啊。”黑票急急的解释。 “阿弥陀佛。”大和尚还是这句话。 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知道大和尚是我们之间战斗力最高的一个,看哪个蓝色的力量条很长啊,几乎是我的两倍。 “这下糟了,怎么办?”白灵灵烦躁的走来走去,“都是你黄北北,没有搞清楚。” “阿弥陀佛,这就是报应。既来之则安之吧。”这和尚看的真开。 “别吵了,黑票去我对面墙上的抽屉里给我拿5卷绷带来。”我现在得自救,“你们去找武器。最好是能伤人的,外面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了。” “姐,你怎么知道那里有绷带啊?”黑票把绷带递给我扶我坐起来。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以前是做什么的。”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拉开衣服。黑票侧过脸去了,和尚的眼珠子没动——好定力。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布满蜈蚣的身体有什么好看得。 “白灵灵过来帮我一把。” “干嘛?”她不乐意,但还是抓住了绷带的一端。 我艰难的从肚脐眼开始一圈圈的绕着自己的身体,用弹力绷带绑紧了伤口。一直绕过右肩。糟了忘记了锁骨也是断的。看来是疼痛的地方太多了。没办法刚才用左手绕的没发现右手动不了。 这下子只要又找黑票去吧柜子里剩下的弹力绷带给我拿过来。指导白灵灵帮我绑上固定右肩。 “疼啊。”她绝对是报复,否则我不会这么惨的。她趁机报复我,平时我没对她怎样啊。女人真是小心眼啊。 不过话说回来,她的手艺不错悟性蛮高,绑得蛮漂亮的,就像是半身木乃伊。 “好了,咱么出去吧。”我下了床,颠的我一龇牙,疼啊。 他们找好了武器,黑票找了一把手术刀,白灵灵也是。他们为什么这么没创意啊。我直接找了把骨科的劈骨的斧头,用能用的左手举起斧头说:“你们那个东西没用,这个才有用。” “大和尚,你为什么不找件称手的?”看见大和尚没有那什么东西,还是双手合十的一副云淡风轻的世外高人模样。我也知道和他在一起可能是最安全的。 “走吧。”说完我率先走了出去。因被绷带绑得紧紧的,让我有点呼吸不畅。但是好歹可以让我停滞身体。 “等下,我走前面。”黑票一把把我拉在身后,率先在前面走。 白灵灵脸色不好的跟在后面。我看着好笑的跟在白灵灵的后面,大和尚跟在我的后面。 打开了手术室的大门。 外面到处都是肆虐过的痕迹,到处都是血迹斑斑。还有很多人在互殴。 “你刚才看见的就是这个?”我往前探,靠在白灵灵的耳边问。 “你干嘛,很烦啊。”她推开了我,手正好顶在了我的锁骨上。 “疼。”她真下狠手啊。疑似害羞的红耳朵,这个她也太敏感了吧,我对她自然是没有什么想法的。 就是我们这里的动静比较大。引起了那些还在互博人的注意,看着我们,摇摇晃晃的陆续的向我们走来了。 “狗屎,怎么办?”黑票啐了一口。 “我的建议是不要留手,伤害你的,绝对置于死地,不知道游戏规则改了没有?”我紧张的盯着越来越近的人群。 “那是不草菅人命?”白灵灵迟疑了。 “所以难办啊。本来只要杀了那两人就行,但是现在那两人死了,我们还是被拉了进来,证明,游戏规则已改,这些人自相残杀,你看他们的头顶上都有名字。那是他们已经杀了人的证据。” “是吗?怪不得我发现他们头顶上有名字正奇怪呢。”黑票附和说。 “对了差点忘记了。”我突然想起了:“梦魇说过,杀了杀了那两人的人也可以。” “那不是就剩下一人?或者两个人?”白灵灵说。 “bingo,聪明。”我赞许的鼓励了白灵灵一下。 “神经。” 我把这个当作她对我的赞美。 “所以解决的途径就是杀了梦魇,毕竟这个规则是它定的,就算我们完成了条件,也会因为它的心血来潮而白忙活一场。” “阿弥陀佛,施主说的对,解决源头。” “是不是我错觉,我觉得大和尚你很兴奋啊。” “……” 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不管怎样,先让他们没有战斗力吧。” 我提议道。 “也只好这样,让他们的力量条清零吧。” 我们说话的这当会,那些丧失心智的人群已经接近了。我握紧了左手的斧头,准备给最先达到的重重一击。 近了接近了,第一个人,是一个大叔,虽然心里有些不忍,但是这个时候还讲究什么?我抡圆了手臂就往前砸。我用的是斧头的背部,应该死不了人,现在这个时候伤人是难免的。 但是我的斧头落了空,斧头的冲力差点害我往前栽倒。 “怎么回事?”稳定身型后,我问。 “不知道,只知道那边出现了很闪亮的金黄色的名字:李军明和陈琴。”白灵灵在我身边说。 “是那两个人的名字?”我问。 “嗯。” “可能是我们没有杀了那两个人的人有吸引力吧?”我自嘲道。 “我喜欢这种没有吸引力,趁这个机会咱们快走吧。”白灵灵不客气的白了我一眼。 梦魇8 “往哪里走?”黑票这个时候异常的聪明。 “……” 全体沉默,没有谁知道该往哪里走吧。 “要不先跟着人群,梦魇肯定会出现在最后胜利的人面前。”白灵灵说。 “谁说的?”我觉得不靠谱啊。 “你有更好的方法?”白灵灵斜着眼睛看着我。 于是当然是我屈服了,远远的跟在移动的群后面。前面的人群,摇摇晃晃,整体也是摇摇晃晃的,这是个什么情况? “你说他们喝醉了?要不怎么那么晃荡呢?”我悄悄的问白灵灵。 “这里有酒没?医院只有酒精吧?没文化。” 好一阵抢白,像整个的吞了一个鸡蛋,噎得我没话说。 “我觉得可能是他们被控制了,要不就算再怎么着,也不会全体人民自相残杀吧?”黑票为我解了围。 “阿弥陀佛。” 还真是大和尚的风格,一句“阿弥陀佛”就表明了一切。 远远的跟在那群人的身后。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第69节 白灵灵首先发挥了良好的专业素养,迅速的靠在一边的墙边,就和电视上特种部队一样,很小心的前进,看得我和黑漂一愣一愣的,不知道是不是也应该像她一样撅着屁股。两人非常有默契的看着始终落在身后的大和尚。 那家伙很淡定的双手合十道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我和黑票很自觉地给他从中间让了一条路出来,这不是什么尊重,是觉得一个和尚穿着僧衣撅着屁股样子似乎十分的好玩。 但是大和尚没有如我和黑票希望的那样,而是很坦然的踱着方步走在了正中间…… 什么叫高人,什么叫仙姿,眼前就有一个。我和黑票彼此看到对方眼里的惊叹。 迅速的跟了上去,我们三人成品字型的从还在龟、毛的白灵灵身边通过,在路过她的时候我发现大和尚的脚步快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难道这样的心无杂念的高人也会觉得白灵灵的样子很丢人吗? 这样做的效果还是有的,白灵灵看我们经过,也觉得自己是大惊小怪了,不好意思的故作正经的,拍了一下自己靠在墙上沾上的灰尘。快步的跟上我们。 “我就是看看墙上有什么问题?好像不干净我擦一下。” 她的解释自然是没有人信,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一面呢白灵灵,也没蛮可爱的。 有人出头走在前面,我自然乐意的落在后面。跟着大和尚很有安全感,起码他的武力值比我强多了。 我本以为跟着那群人就行了,没想到,和尚不这么想,追上那群人后,大和尚直接开口念《金刚经》。突如其来的经文,让我吓了一跳。 本来偷偷跟着就行了嘛,没想到还要出声,出声也就算了,还在我靠得这么近的距离突然出声,这不是要我死吗? 果然本来混斗的人群,当然目光都投向了我们这里。我很自觉地,本能的往后退,推到了我认为的安全距离。黑票和白灵灵坚守着阵地。还同仇敌忾的鄙视了我。 我没那么好陪他们一起面对众多人的群殴。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们很快就被已经脖子充血的人群所包围了。这群人的组成真是好玩,有病人缺胳膊少腿的,有医生护士,还有病人家属,总之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有。 人群围住你们不是静止不动的,得给你做点攻击吧。我就看着白灵灵左一脚右一脚的把靠近的人踢得东倒西歪,毫不脚软。 再看黑票也是游走在大和尚的四周,拳脚功夫很是了得,我怎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功夫了。大和尚还在那里念经,只不过声音越来越大。两个人都以大和尚为中心,好像只要他在就能化险为夷。当然也有少数几个很识时务的朝我攻击来,当我软柿子捏呢。看不起我,好吧我也是软柿子。举起斧头,左右各一斧头,力气没了,也撂下了两人。全身都快散架了,骨头像豆子一样砰砰作响。 还好没有后续的人再朝我扑来。等我整理好,再看向大和尚他们的时候。情况真是惨烈啊。白灵灵被一小孩子咬住了腿,她焦急啊,一边驱赶周围的人群,一边还不忍心推开咬着她腿的小孩子。肯定很疼,我都看见她眼角的眼泪就要落下来了。 何必呢,活受罪。黑票那边的情况也不好,双拳难敌四手何况会是那么多手。大和尚被打的很惨,我都看见他的身体一颤一颤的,脸上很多抓痕,光头也被打出了血,身上的衣服都破烂了。但是这些似乎没有影响他念经。 渐渐的躁动的人群,安静了下来。整个空间好像变成了佛域一样,安静而祥和。空中洋洋洒洒的散下朵朵白莲,晴空万里,霞光万丈,时不时的有八部天龙在霞光中穿梭,而大和尚如同佛陀般身高十丈,脚踏金莲,口中无不点石成金。 所有的人,都好像是信徒一般,跪坐金莲周围,虔诚信仰。 白灵灵和黑票也摆脱了窘境,但是似乎是行动不便了起来。想跪但是又抗拒着跪。 经文不再是《金刚经》,因为我对《金刚经》经文很熟悉,毕竟在枕头底下的睡前读物。现在耳边的经文仿佛是有着一种诱导的魔音,使人产生一种舍身饲鹰的冲动。 这个大和尚也不是菩萨啊,乘火打劫? 我冷笑着,等着我预计的那一刻的到来。 “哪来的秃驴?在这里放肆?” 我差点笑场,这是哪国话,难道在演电视剧? “阿弥陀佛。”大和尚道了声佛号,从十丈高的金身走出来。 原来那金身佛陀是虚影啊。这个空间,遍地黄金,庙宇层叠,天龙飞舞,敦煌飞天长袖善舞。好一副佛界至美的景象。 但就是在这个场景当中出现了极不和谐的,面目极丑的梦魇,真不协调。 “老衲劝施主回头是岸。”大和尚双手合十对着梦魇说。 “笑话,和尚你现在做的事和我有什么分别,不都是让那群人产生愿力为自己服务吗?”梦魇好像是并不着急,慢悠悠的姿态轻松的和大和尚对答。 “老衲是助他们脱离苦海,达到西方极乐世界,而施主则是要这些人入瘴。”大和尚也不恼火。 “都一样,哪有西方极乐?都是骗人的。我是为了报仇,你是为了自身。说起来咱们都是一路货色,只是你披着一层漂亮的外衣,难道世人不知道外表美丽色彩斑斓的都是有毒的?” “放肆,老衲一直对你好言相劝,没想到你这个孽障冥顽不灵,别怪老衲心狠手辣收了你。”大和尚终于发飙了,但是破损的衣服和流血的额头破坏了形象。 “哈哈,这是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收我,收你自己吧。”梦魇从刚才起就一直等待时机,现在可能是时机成熟,所以撂下狠话后,不知道怎么搞的,从我身后忽的刮起一阵阴风。 黑暗从我身后开始蔓延和前面的辉煌佛界形成鲜明的对比。在这场争斗中,我一直是个旁观者。第一是因为我实在是疼的受不了;第二,觉得我一点也插不上手啊,我现在可是实实在在的身体啊,死了就死了,虽然比较的破损,但是还是自己的啊。 两个领域的界限就在我面前3米的地方,界限处,形成了强大的气流漩涡,仿佛空间被撕、裂般,又像是时空的临界。所有的物品纸屑开始朝着界限刮去,开始是轻的东西比如纸屑,然后是重量越来越重的东西了。最后就算是我也站不稳了。不得不坐在地上增加摩擦力,免得被吹走。 界限处的空间终于被打开,里面点点星芒,到处是漩涡,我借着打开的缝隙,往里看了一眼。里面像是宇宙一样。 吸力越来越大,我也几乎是控住不了自己的身体了,连忙用手里的斧头用力砍向地面,勉强稳住了身形。 但是其他人就没有我这么幸运,都纷纷的往裂缝跌去。我有点担心白灵灵和黑票,看他们被大和尚一左一右的夹在腋下,我就放心了,大和尚的脚已经陷进了水泥地里。真功夫啊,看来是用双脚跺地直接插、进、去稳住身型呢。 “停下来,你想让这里的人都死吗?”大和尚愤怒的说。 “有什么不好,死了大家都死了不就从新开始?”梦魇癫狂了,一直就站我的身边,声音刺激着我的耳膜,好不刺耳。 “孽障,这能一样吗?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人进去灵魂就被绞碎,你难道连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吗?”大和尚着急了。 “留下干嘛,如其被你洗脑一辈子做奴隶还不如死去的好。”梦魇笑得更猖狂了,“你说是不是?” “什么?”没想到它会问我? “就是你,你是什么看法?不自由宁死?” “呃。”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不回答也不要紧,反正我已经替你回答了,你将看到最后,然后一样的享受自由。” 梦魇9 “我就算了吧。”我打着哈哈,“我们无冤无仇对不?” “我和他们也无冤无仇。” 我这边本来就很黑暗,所以就算有什么东西被卷到缝隙里,我也看不见。而那边的极乐世界就不一样了。像被撕、开的画布一样,飞天,莲花,天龙,信徒都被卷进了裂缝里。 惨叫声,哀嚎声连成一片。裂缝就像是绞肉机一样,吞噬着这方天地。 “算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终于看不下去了,这些人或许会有缺点,但罪不至死。 “性本恶,没有谁是无辜的。”梦魇大言不惭。 “和尚,该你舍身救人了。”既然和梦魇说不通,那就和和尚说,毕竟我不相信,他保命的手段没有。 “……”和尚一手一个黑票一手一个白灵灵说:“不是老衲不帮,是老衲如果现在舍身,那么就连现在手上救的二位施主都得死。” “果然是个口是心非的和尚。世人都贪生怕死。和尚你也不例外,那就得死。” 这个现在是正义之争吗?我从哪个方面都没看出来,梦魇有什么正义的方面。不过现在我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来注意这点事了。因为吸力越来越大,我渐渐抓不住斧头的把手,被迫向裂缝滑去。 我试图重新抓稳斧头的把手,但是手心里因为紧张出汗了,结果抓不住,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左手和斧头柄难舍难分,最后终于带着一手心的汗,被拖向裂缝口。 身体在地上摩擦痛死我了,但是我还是尽最后的努力在身体跌出边缘的时候,用十指扣住地面。在地面上留下了10条血迹。 最后我掉在了缝隙的边缘,缝隙里面到处是黑洞洞的漩涡。深不见底,与其面对未知的世界,还不如努力爬上去面对已知。现在我后悔啊,不该为了贪那么把破剑而把自己的命葬送在这里。 再也坚持不住了,十个指头脱力了。我跌入了一个未知的世界。开始被卷入的人不知道去哪了,我凭借着像星星一样的闪光,勉强分辨出面前的六大漩涡。难道刚才进来的人全部被卷进了漩涡里? 这六个漩涡不是我想的那样吧,我这人的联想力特别的足够,所以马上联想起六道轮回,难道这是轮回的空间?虽然看不太清楚,但是勉强可以看到六个巨大的黑漩涡周围的漩涡是连在一起的,就像云纹如意一样连绵不绝。仔细一看,那点点星光,竟然都朝着漩涡按照云纹发展的方向被卷进了漩涡里。 刚才到现在都憋着气,因为周围的空间都是胶冻状态呢。我感觉只要一呼吸就会吸入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况且,我还和这些粘稠的胶冻一起移向前面的六个漩涡。 我能感觉脸在充血,估计我是世界上唯一的一个可以自己憋死自己的。 痛苦啊,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无边的地狱业火啊,救救我,只要让我脱离苦海,我一定老老实实重新做人。可悲的我就连到这个关头都不会想到向别人求助,只会靠自己。 非常的痛苦,终于我已经不需要氧气了,眼睛已经模糊了,只是感觉以身体中心开始燃烧着绿色的火焰,火焰的虚影中,无边的丑陋的彼岸花投影出来。彼岸花叶和花永世不见,只有灭亡的时候才会相逢。我明白了绿色的叶是火焰,只有彼岸花被焚烧的时候才会有相逢一说。 火焰的温度把周围的胶冻状液体烧烤得沸腾起来。液体逆流起来,我朝着裂口的方向移去。接近了,速度越来越快,朝着那个亮光的裂口加快速度移去。但是我除了眼睛还会看以外,其他是连一根寒毛也动不了。 终于,我像是从油井里喷出一样,从裂缝中喷了出来。 空气,空气,我大口的喘气。 缓过劲来才发现我的出现冲开了纠缠在一起的和尚和梦魇。因为我的突然出现,他们被冲到了两边。 “阿弥陀佛。” “别再说了,你们收手吧,特别是你梦魇,你欺骗我,我平生最讨厌欺骗我的人,你可以是恶人,可以是无耻的混蛋,我都不会觉得你欺骗了我。觉得你是本性,有你的生存价值,但是现在你让我很恼火,该怎么对付你呢?”这不是我,我清楚自己嘴里在说什么,但是嘴巴不收控制。 “有趣,控制业火的人类?真是有趣,你真的是人类吗?还是我看走眼了。”梦魇对于我全身带火焰的杀回来无动于衷。 非常不喜欢,不喜欢自己的弱小,不喜欢别人藐视我,哪怕不是人类的藐视。 “愚弄我的妖孽啊,你不该活着。”我手指遥点。一团虚火朝着梦魇奔去,他躲闪不及,被虚火钻进额头。 梦魇惨叫一声,皮肤下如同有蠕虫一般在钻动。终于蠕虫破皮而出,在梦魇的全身遍地开花。 “就这点本事?哈哈,你杀不了我。”梦魇全身带火张狂的狂笑着。 “嗯?”我冷笑。闭上了眼睛。 我的思维和梦魇的思维联系在了一起。 充满朝气的校园里,一对粘人如胶似漆,那是小琴和小明。暗处一个偷窥者愤恨的眼睛看着那对恋人,脸上的表情是恨不得活剐了那对恋人。 那双偷窥的眼睛我看不出来一点点软过善良小鹿斑比。 场景一变,偷窥者把女孩子一个人堵在楼顶的阳台上,欲行不轨,女孩嘶叫着喊着救命。终于男孩子冲了上来,把偷窥者推到了一边,抱着女孩子安慰着。偷窥者此时悄悄的从地上捡起一根废弃的拖把,悄悄的靠近背对着他的男孩子。 女孩子惊叫了一声,男孩子回头的时候正好看见偷窥者砸下的木棍,男孩子用手挡了一下,然后用力一推,偷窥者不注意,跌下了楼,中途虽然抓住了一些伸出的栏杆,但还是跌倒了地上…… 我知道该我出场了。因为这栋楼比较的偏僻,又是下课后,几乎没有什么人走过。我慢慢踱到偷窥者的旁面,蹲下来看着他。 “该拿你怎么办呢?你说我拿你有什么办法呢?你这么不乖,我说话你都不听,还骗我,不知道我这辈子最讨厌别人骗我吗?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我手里拿着的赫然是刚才他用来袭击男孩子的废弃的拖把棍。 偷窥者此时躺在地上,身体从刚才开始跌落到地面的时候,就一瞬间的发胖。我早就听说,失足从楼上摔下的人,落地后身体会发胖,没想到是真的,我原先以为是误传呢。 他看着我靠近,本来是昏迷的意识,无神空洞的眼睛突然惊恐起来。 “我懂了,一切事情的源头就是不给你任何产生的机会是不是。呵呵,好吧,我来成全你。”说完站起了,举了举手里的棍子,故意在面前死尸般偷窥者的面前试了试,满意的看见他的眼睛躲闪了一下。像打西瓜似的,热情的捶打了下偷窥者的头。 结束我的动作后,我还不放心,把手放在了他的心窝上,没有声音。十秒钟,一分钟,足足十分钟。我这才满意的站起身来。 这个时候也来人了,为首的竟然是小琴和小明后面跟着的应该是救护人员吧。我不解的看着他们。为什么他们还救人,不是一报还一报吗? 小琴和小明或许是被我身上的血迹吓到没敢接近。刚才的血腥动作,让身上溅了点血。手上持着的木棍,还沾着红白混合物。 我友好的朝小琴他们报以抱歉的笑容,对不起,没有救你们。扔掉手里的木棍退出了梦魇的思维,因为它的思维开始崩塌了,我才不愿意和它的思维消失似的一起消失呢。 退出了它的思维,我也降到了地上,睁开闭上的眼睛。眼前的梦魇在痛苦的咆哮着。身体像灰尘一样被风吹走。 第70节 “结束了。”白灵灵从大和尚的背后钻出来。 “阿弥陀佛,施主功德无量。”大和尚双手合十。 “别对着我念清心咒就好。”我鄙视这个和尚,开始的好感一点都没有了。竟然趁刚才对我念清心咒,想要给我洗脑。 “呵呵……”和尚一阵尴尬。 “姐,先别说了,怎么出去呢?”黑票突然说。 糟了,忘记了梦魇消失了,那么它创造的世界也就消失了,我们是肉身进来的,那不是完蛋了,灵魂会回到原来的身体,我们肉体会随着这个世界结束而结束。 这下子我也傻眼了。等待着黑暗的降临。这个世界崩碎了,一片片消失了,我看见自己的身体,白灵灵的身体,黑票的身体,大和尚的身体都像刚才的梦魇消失的一样,都消失了。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消失在虚空感觉很奇怪。但是终于消失了。 “还活着?”咦,奇怪我伸手在眼前晃了晃,我以为死定了呢。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现在是在病房里,勉强的想伸手,但是酸痛的不得了。阳光照在我的脸上,我终于抬起手用手掌挡了一下,阳光还是调皮的透过我的手指跳跃到了我的脸上,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就在我热衷于和阳光精灵玩这样的游戏的时候,黑票突然进来说:“姐,你醒了?” 晕,所有人见到我都是这句。 “怎么回事,我记得咱们都死了啊?”我放下举起的手,好酸啊,重伤病人,做一点动作都会觉得累呢。 “不知道。我就是发现醒来的时候,大家都很正常的在做事。”黑票回答说。 “那小琴呢?”我急忙抬了一下头,发现,小琴正在对面的床上和男朋友高兴的聊天,我看她穿的是自己的衣服,床上还有打包好的衣物,看样子是要出院了。 “怎回事?”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在梦里还是梦外了? “我估计是姐,你除掉了梦魇,所有人都回来了。不过姐,你的火焰好厉害啊。”他夸张的说。 “鬼扯,梦中什么都会实现,你被梦魇拉着走因为,你的梦没有梦魇的强大,而我可能梦境比梦魇的强大,所以那么一瞬间它是在我的梦境里,所以我就杀了它。”这是我觉得可以解释的通的唯一的理由。 “哦,原来如此。”黑票点点头。 还有话我没有说出来,为什么我们都活着,小琴和小明都活着,而且看他们的眼神似乎是不记得我了。我们是在现实还是在梦中,会不会是在其它人的梦中,我们会不会是其他人梦中创造出来的呢? 第四十八章 承影1 因为刚出院没有多久。身体还没恢复,黑票就上门帮忙做做家务。这天,是小年夜。消失很久的白灵灵终于出现了。 “给你。”一进门,就给我拿了个包装盒。 “什么东西?”我拿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慢慢的打开。 黄色的锦缎盒,一打开里面用黄表纸包着的越5寸长的东西。我慢慢的把黄表纸打开,接下来的场景让我抽搐不已。 “剑?”我不确定的说。 “嗯。”白灵灵很鄙视的用眼睛斜我。 “那我再看看。”我把盒子里的东西拿出来端在手上翻来覆去的看你了好几遍。 “你耍我?这明明是个把。”我出离愤怒了。 “不是啊,这是把名剑呢?” “什么剑?” “是啊什么剑?”黑票也凑上来问。 “承影。” “啥?”我没听清楚。 “承影。”白灵灵再次重复一遍。 “屁,别和我说就是那把有名的残疾剑。”我不满意的说,顿时一股不满的情绪涌上了心头。 “果子姐到底怎么回事啊?”黑票追根究底。 “承影剑是秦代有名的宝剑,但是这把剑从出炉开始就没有人见过它的剑身。但是剑柄倒是很轻巧的。可能是世人谬传了。白灵灵的这把,绝对不是本尊,本尊也不会在她的手上。” “灵灵你也太不厚道了,说好了给把剑的。”黑票也不赞成白灵灵的做法。 “我答应过古剑,但是没说是完整的,这把是青铜的,也是古的但就是不完整。” “没有剑身的剑还算是剑吗?”我气不过白灵灵还言辞灼灼,理直气壮。 “真挑剔还要不要,不要我拿走了,我爷爷还舍不得呢?”说完白灵灵作势就要收起来。 “为什么不要,我的辛苦费。”我赶忙抱在怀里。 “不过这把剑真的叫承影?”我搂在怀里,摸索着剑柄,真的很好的工艺呢,完全没有铜绿,遍布剑柄的斜线把整个剑柄分割成很小很小的菱形,好让人握住不会滑脱。很轻,不重。虽说是青铜的但是青黑色的,天知道是什么材料的。很像从来没有用过的一样,锃光瓦亮。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就上网查,发现……”白灵灵终于不好意思了。 “发现从古至今就只有承影比较有名,所以我就随口说了……” 这是什么情况?我应该说她卑鄙呢,还是坦白呢? 送走了那两人,我在客厅里,仔细研究这个剑柄,希望发现机关什么的,毕竟觉得这么一把造型精美的剑柄没有剑身太可惜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不会是像西方断臂的维纳斯一样吧,残缺才是美。铸造师觉得剑柄太美了,没有什么剑身可以配上它所以故意不铸剑身?匪夷所思。 刚出院,样子比较惨,所以和我妈撒了个谎,说自己出差,让她不需要太担心。所以过小年比较的轻松。随手吧剑柄插进了口袋里。门铃就响了,我一瘸一拐的去看门,可能是好不容易只好的腰部,又受到了伤害,现在走起路来,臀部就像蚂蚁爬一样,非常的麻痒。 一开门,发现是我这辈子非常讨厌就到的人,就堵在门口:“红票,你什么意思?”我是指站在他身边的老头子。 “姐,我就说不要带他来,但是红票不听。”锦上从红票的身后冒出来,表功似的对我说。 “北北,先让爸爸进去再说吧?”老头子自来熟,这个时候还敢称是我爹? 我没有回答,用着询问的眼神看红票,看见他微微的点头,才转身进门,没有关门。 他们跟在我的身后进来了。我坐在沙发上,没有叫他们坐,锦上自来熟的靠着我身边坐下,气鼓鼓的看着红票,好像要用这些幼稚的动作表明她是站在我这一国的。 “北北……”老头子一时间走进客厅不知道坐在哪里,很尴尬。 “被受不起,有什么就说吧。”我打断他的亲情攻势。 “这……”他求助的望向红票。 红票会意对我说:“他有话对你说。求我带他来。” “那你们怎么认识的?”我怀疑。 “这个说来话长,随后我告诉你。你先听他说什么吧。”红票有些急促。 “好,先说条件吧。”我不在乎,找我肯定是没什么好事,不如先听听条件。 “北北,你说什么?爸爸来找你办事还得要条件?”老头子发火了。不过这关我什么事呢,我们之间的矛盾不是一天两天了,再说,他从来没把我当女儿,把我妈当老婆,我和我妈就是以旧社会的童养媳。不过我妈以和为贵不愿意计较,我看不下去就离家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不愿意回家住的原因。 “为什么要帮,我只有个妈?什么时候有爸了。哦对了,你是老爷,说吧,老爷,你有什么事找小的。”我的话中充满着讽刺。 不过人是需要脸皮的,否则绝对不会再这么僵硬的情况下说出自己的诉求。而我也想听听到底怎么回事。 老头子脸皮够厚:“这还差不多,爸爸的朋友有的儿子比你大四岁,这些年一直不能生孩子,想让你帮忙看看。” “朋友?女的?”我讥笑道。 “是,你想哪去了?”老头子愤怒了。 “她儿子生不了儿子你找我干嘛,去看医生啊。”真是的,别说是我不认识的,就算我认识的我也帮不上忙。何况那个传说中的儿子真实的身份是什么我大概有个猜测。 “不是那方面的,是……”老头子有点难以启齿。 “什么方面?”我追问,心里的讽刺更深了。 “有鬼缠着他。”终于说出了这个缘由。 “那找我干嘛?”我很奇怪。 “你不是从小就能看见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你就去看看。”老头子有点恼羞成怒。 “你是很烦我看见这些东西吗,以前,你还总是说我精神有问题,差点被你送进精神病院。现在又来找我,很奇怪吧,难道那个朋友的儿子是你的私生子?”我一想起以前的点点滴滴心中的怒火难以灭下去。 “什么?果子姐,你以前过得这么不开心吧。”锦上还在旁边添油加醋,火上焦油,不过这次她干得好,很快的一个计划就在我心中形成了。 “放肆,你怎么和爸爸说话的,你这次是去看也得看,不去看也得看。”老头子彻底跳脚了,地中海的秃顶被带动的把一边过长的覆盖的头发给揭了起来。 “好啊,去看吧。” “什么?”被我突如其来的转变搞了个措手不及,老头子本来还想骂,这下子很多话被堵在嘴边上,一时难以消化。 “几时去?”我接着问。 “越快越好。” “今天吧。” “呃。好吧,我先打个电话。”说完老头子,打开门就去楼梯口打电话了。 “红票,事是你惹的,你负责接送。还有原因我过后再找你算账。” “好的,嘿嘿,果子姐v5。”红票打着哈哈。 “姐,就怪他,我站在你的一边。”锦上更加亲热的抱住我的胳膊撒娇。 “走吧,今天。”老头子打完电话,进来会所。目的达到没有多余的废话。 红票和锦上给我拿上衣服搀扶着我一起下楼。出门前正好碰上黑票和白灵灵采买回来,看见我出去很奇怪,但是什么都没问呢。 锦上这丫头也奇怪,见到黑票低着头也没什么话说,按理说那可是他亲哥呢。两拨人就这样子晃过了。 红票开车,其实也不远,也就是我们这座城市一个比较高档的社区。车子开进社区的时候,我仔细的数了数一共11栋,而老头子朋友的儿子就是住在第11楼。我们乘电梯上楼。老头子直接用钥匙开的门。我一点都不感到惊讶,他有钥匙。 一进门,别说一个复式,新装修,蛮好的。 “看样子你活的不错,这房子不便宜吧,我妈的房子卖了不少钱吧。”我看见这个家里有我比较熟悉的老头子的东西,比如进门旁边的鞋架上有我花了二个月工资给他买的鞋子,因为整个市没有多少双那样的鞋子,所以很容易就认出来。 “你胡说什么,换鞋吧。”老头子只是勉强的否认。 我没有换鞋子,直接走了进去。这也是一点小小的报复吧,我乐意。 仔细查看了一下,没有异常,但是我是什么人,欺负我的人,欺负我妈的人,你说我回访过吧,不用说本来就有问题,就算没有问题我都会找点问题。这也是我为什么跟来的原因,当真是我闲的没事干?那太抬举我了,虽然我真的没事干。 但是该怎么把这个房子变成个怨宅呢?这我得好好想想。 打定主意我就说:“这房子有个鬼魂,我今天没有准备,明天我准备好了驱鬼的东西,再过来。” “是吗。今天不行吗?”老头子有些不相信我。 “今天不行,这种事急不得,明天晚上我们再来,红票走。”说完让红票和锦上搀着我往回走。 回去的车上,锦上问我:“姐,你真的要帮他们?” 第71节 承影2 “你觉得我是那种好人不?”我斜眼看着锦上,开玩笑的说她看不起我。 “不会,我怕你下不去手。”锦上吐吐舌头非常可爱。 “怎么会……”我怎么会下不去手,如果不是怕报应,我早就自己动手了。一刀子什么都解决了,何必搞得这么麻烦。虽然这样也有报应,但好像好的多,也不一定,未知的事情太多了。 老头子,你这么让我烦恼,罪无可恕,该怎么惩罚你才好呢? “那我今天不回去了,明天一定很好玩。”锦上突然非常开心的说。 “锦上不要调皮。”红票在前面开车,实在是听不下去。 “不要,这么好玩的事情如果不参与一定会不好玩的。”锦上撅着嘴巴不高兴的说,完全不理会红票。 “跟着也没什么坏事。”我实在是受不了锦上的眼神攻击,只好开口劝说红票。 “……” 红票果然卖面子,没有再说什么。 “万岁。”锦上欢呼了,车子因为她的突然弹跳了一下,我感觉车子都震动了一下。这丫头长胖了。 晚上咱们吃的是火锅仿东来顺,凭借着我自我想象的配方,煮了一锅开水,加了点大葱,菊花,萝卜片,红枣,没有放盐,就这么煮。顺便叫红票买了羊肉和牛肉,这个钱我是不出的,原因是我没钱,但是我又不是一分钱没出,我还出了电费好不好,火锅不用用电啊? 我自己加了小米椒和海鲜酱油调料,他们我就管不着了。 三个人围坐在桌子边,吃的无比快乐,先把羊肉卷下进去,很快就看着羊肉从红的变成了白色。我趁着还有点红色的血丝,迫不及待的夹进自己的碗里。沾了一些海鲜酱油泡的生的小米椒,不顾烫,一口包进嘴里。 真香啊,没话说了。 “姐,你那个还带血丝。”锦上看不下去我这副馋相,特别鄙视了一下我。 “你不懂,半生半熟才好吃。”我第二筷子夹起的时候已经是全熟了,沾了酱果然好吃点。不过看见其它两个人不赞同的表情,我自圆其说:“你们吃牛排也是5成熟的,为什么羊肉不吃半熟的。” “姐,你慢点。”锦上被我的吃相吓到了。她不知道,今年一年的时间里,我住在医院的时间比呆在家里的时间都长,哪有什么可以吃的?今天的这样的大荤我很久没有沾了,哪有什么油水啊,肚子里的板油都熬干了。现在有的吃当然是发动自己所有的潜力,能吃多少吃多少。 顾不得嘴烫,直接吞下去。从食道一直烫到了胃里,在这个冬天里真是舒服啊。虽然吃很烫的食物可能会致癌。但是这个时候顾不得这些了。今朝有酒今朝醉。 “你慢点。”锦上着急吃,但是又怕烫一直不敢下嘴。眼看着刚下锅的羊肉快没了,着急的在旁边哇哇大叫。 我见差不多了,瞄准了锅里最后的一块浮在表面上的羊肉,好不手软的,下筷子。但是有一双筷子干扰到我,和我同时,夹住了。 谁?这么大胆和我抢肉。一抬头,原来是红票那厮,那厮闷不做声,一直吃,我就说就算是我再能吃,也不可能这么快消耗掉一锅。 “放手。”这么低沉的声音,我也没想到是从自己嘴里发出来的,血气上涌,就是要吃到这块肉。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不放的筷子,昭示了他的决心,他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放手。”我再次强调了一遍。 对方还是不动如山。我索性吐了口唾沫过去,终于松掉了。我趁机一口吃掉了。 “你太脏了。”锦上满脸的不赞同,“锅里都是你的口水。” “你真的……”红票也无语了。 “别这么没见识,这一招晚上都用烂了啊。”我满不在乎继续往锅里涮着豆腐。因为刚才的羊肉煮出来羊油,现在涮豆腐正好,我是不在乎自己的口水,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还在乎什么:“吃啊,别停下来啊。” “还怎么吃啊,脏死了。”锦上撒气的把筷子往前一推,很不高兴。 “别这么说,你看哈。”我把筷子在嘴巴里吸了一口,把筷子尖端的沾上的汤添干净,这才开口道:“你们刚才吃火锅,筷子伸进嘴巴里没?” “呃……” 我当他们是回答了所以接着说:“你们筷子伸进嘴巴,然后又拿出来伸进锅里,往返几次不就都是口水?既然都有大家的口水,我不在乎你们的,你们在乎那么多干嘛。”豆腐熟了,好烫好烫趁热吃。 “……” 锦上没什么动作,但是红票犹豫了一下开始下筷子吃了。好同志,我本来以为这么说他不会吃,那这一满桌子的菜就我一个人吃了。没想到这娃的免疫力这么强。我都这样说了还吃得下去。这是什么世道,现在人都这么强悍。 “红票,你疯了?”锦上惊叫道。 “姐,说的没错,都是口水,吃吃也就习惯了。”红票吞下一块豆腐。 那是我下的好不好,这厮真是恬不知耻。 “说的也是。”锦上犹豫了,也开始下筷子,但是看得出来她比较犹豫,但是再下了一筷子之后就果断的多。 “姐,你明天准备怎么做?”锦上吃了一碗菜,喘口气的间隙问。 “还没想好。”我吃都吃不赢哪有精力回答她,再说我真的是没有想好啊,叫我怎么回答? “要不,姐,咱们去抓几个鬼放进去?”锦上出馊主意,好像是她自己家的事一样。这让我哪去说理去,干嘛这样热心啊? “哪里去抓?”我闷头苦吃。 “对哦,哪里去抓啊?”锦上自己苦恼了。 在我以为这只麻雀终于可以安静下来好好的让我吃点东西了,没想到锦上戏剧性的一拍大腿,大声说:“有了,咱们去坟场。” “好。”我回答的很干脆,她这个提议不错。 “啥?你同意了,你怎么能就这样同意啊。”锦上本来还希望和我争吵一下,但是没想到我同意的这么爽快,这让她本来准备好了的说服台词一个都没用上。这就像是大便拉了一半接突然别人打扰,这样子没有任何一个人会爽的。 “按理说,没有比那里更有鬼的地方吧。”我边吃边说,肚子已经有点饱了,所以现在可以放慢点速度配合锦上对答一些白痴弱智的问题了。 “姐,你真的准备关门放鬼啊?”锦上还在问白痴的问题。 “这不是你说的吗?我只是找你说的做啊。” “可是,我没害过人啊。”锦上这丫头我就知道不敢动真格的。 “人总有第一次。”我挑起一根白菜叶,满不在乎的说。 “我突然发现,你让我留下来是不是早就有打算,让我们晚上陪你去?” “本来没有这打算,但是后面你提到,觉得不错,就用用呗。” “那几时去?”她颤抖的说。 “现在。”我说完就往身上套外套。 “我还没吃完。” 等我穿完衣服,才注意到,红票还在吃。 “你吃的很多了。” “没你吃的多。”一句话把我打死了。只好又陪着他吃了一个多小时。别说真看不出来红票吃这么多,肉长哪里去了。难道,我恶毒的看着他的裤裆。似乎是觉察到了我的龌蹉的想法,红票忍受不了我继续对他进行眼神上的蔑视,终于筷子一扔说,走吧。模样养足了老爷的派头。 我就不乐意了,凭啥你是老爷我是丫鬟啊。 “你干嘛。还不快走。”红票和锦上走到了门口,看我还坐在沙发上,屁股都没动一下。 “碗还没洗。”我无辜的说。 “你不知道自己洗啊。”红票不耐烦的说。 “我刚出院没有多久。”这个理由我认为很合适。 “……” 果然没有话说了。好久以后红票才弱弱的开口:“回来再洗。” “我不喜欢没洗的碗摆在家里,不吉利。” 屁,这只是一个理由,我家的平时没洗的完过夜的都有。何况是一顿不洗。只是加上个不吉利,由不得他们不信。果然听完我说的理由之后,红票关上了已经打开的门,开始收拾起桌子上的碗筷。 “姐,你真毒。”锦上坐在我旁边看着红票收拾,顺便趴在我的耳边说。 “咋,你心疼了?”我嘲笑她。 “嗯。” “那你帮他洗。” “算了,我怕冷,我在精神上支持他就行了。”锦上还是窝进我的沙发里装鸵鸟。 “锦上,咱们这么熟了,我有件事一直想问你。”有个疑问压在我的心里很久了,我想问清楚,但是一直没有机会。 “什么事啊?”她看我这么郑重其事所以也严肃面对。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况不?”我问。 “嗯,怎么啦?”她点点头。 “我要问的是,是不是你催眠我们的。” “姐,你还不信我,我更本不会催眠的。你相信我,我也是被催眠的。”锦上真诚的看着我,而我相信了她的解释,到底是谁呢?一个淡淡的人影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不过我还是不愿意相信。至于为什么突然选择这个时候问,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或许是有危机感,有种感觉逼迫着我,使我时刻都不能淡定下来。 承影3 晚上到墓地的时候,差不多已经11点了。 这里的目的很奇怪,没有外围,硬要说起外围的话就是星星点点的孤坟。 “好冷啊。这里是啥?”锦上从车子上下来就一直跺脚,搓手。 车子的前灯一直是亮的给我们照明好看清眼前的情景。 “坟场,如你所见。”我看见红票锁好车门跟上来,就率先下去。 “姐,等一下,这里的风水不是很好啊。”锦上在后面深一脚浅一脚的。 “连你都看出来,那就真的不好了。”我在前面走,手里打着电筒。这里的地势真的不好。就是个盆地,层层叠叠的墓碑,几乎没有任何的路,真不知道这么多墓碑哪来的。不过虽说是很不整齐,但是还有人整理过的痕迹。 终于来到了底部,这里有一棵松树,真是鬼扯,盆地中间有一棵松树那是什么诡异的地形。 “姐,这里真的很奇怪。”锦上紧靠在我的身边,似乎这样会让她感觉安全点。 “怎么奇怪?”我问。 “就是感觉阴森森的,好像感觉有鬼一样。”她说。 “这里的确比别的地方冷一下,考虑到这是盆地,也就不奇怪了。看见我们的周围没有。以前这个地方叫马宿岭,知道什么意思吗?就是马晚上路过这里的时候,就得休息一夜,第二天再走,否则就会永远的留在这里。这里以前是烂泥塘,不知道人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垫这么多石头。很久以前,老人们说,这里就是抛尸的地方,也就是俗话说的乱葬岗。但是现在发展成为了一块墓地。当然不能和另外一块墓地比,毕竟,你知道,死人住的地方也有贫民窟的。” “死人的世界也分三六九等?”锦上不满意我的说法。 “当然,这里的风水极差。用神棍的说法,我想应该是这样说的。但这是有依据的,这里极容易带来不好的运气,你看周围的盘地造型就像是个聚阴的绝佳地势,埋在这里的人肯定没有什么好的运势。” “姐,你看地上有霜啊。” 经锦上的提醒我才发现,脚下的泥坑里都是霜。虽然天气比较能但是显然还没有到零度。 第72节 “这里真暗啊,我们现在怎么办?”红票终于下来了说,打断了我的思路。 “叫你带的兵工铲带了吗?”我问。 “带了。”红票说完伸手递给了我一把,他自己一把,很显然,没有锦上的,这种苦力活显然在某人的心里还是有区别的。 “姐,你几时叫红票带的,我怎么不知道?”锦上抱怨道:“还没有我的。” “什么事都让你知道了,那还叫事吗?” “哼,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锦上问。 “去找,死的时候40岁以下的,最好是没有刻父母的名字的。找到后叫我。”我吩咐道。 “为什么?”这个傻大姑。 “没满40岁,证明是早夭,怨气比较的大,没有父母证明没有家族缘分,一般这种人的骨灰会比较的运气不好。” “姐,你不会要挖坟吧?”锦上弱弱的问。 “聪明,开始吧,不要这么废话了,开动起来。”把红票和锦上赶走,我才蹲下来,仔细观察地上的霜。我发现就是松树的半径50米的范围内有霜,而其它的地方没有霜。这说明什么,说明松树周围的温度零点了。这不合理。再说按理说这里是地势最低的地方,在这个多雨的地方,松树周围缺一点积水都没有,那么积水去哪里了? 而且看这棵松树,不是很高的样子,也就三个成年男人的高度。松针还是绿油油的,非常的挺拔…… “姐,快来。” 我听见锦上的声音,扭头一看,她娃招我过去。 三步两步的,跑到锦上的旁边。“姐,你一个人在那里干嘛?又不找,偷懒不行啦,早点找完早点回去,冷死了。” “那棵松树很奇怪。我着重看了一下。”我走到锦上指的那个墓碑前。看样子很符合我的要求,但我还是比较在意那棵松树。 “那松树有什么奇怪的?”锦上问。 “不知道,就挖这个吧。” 说完就和红票绕到墓碑的后面开始下铲子。因为这个墓看样子也是九十年代的,所以墓碑后面有个一个平方左右的用水泥砌起来的小垛子。但是没有用水泥封住,覆盖的是土层,所以比较的好挖。不过这个也是相对来说,那么久了,每年清明都会家人来培土多以还是比较的结实。 不一会,我的手就没有知觉了。但是也可以看见骨灰盒了,这个骨灰盒是用瓷器做的,所以比较保存的玩好一点。 “好了,现在怎么办?”红票问。 “打开,抓点骨灰吧,我暂时就知道这点。”我无所谓的说。 但是我们谁都不愿意动手,虽然主意是我出的,但是这不代表我就要亲自动手,动骨灰还是道义上过不去。 红票看我没有丝毫的动作,眼角抽搐,也没有动作,我们俩就干耗着。 “你们到底怎么样了啊?”锦上不耐烦,拿出她这辈子估计是所有的勇气,就揭开了盖子。动作非常快,我和红票阻止不了。 “啊,这是什么?”锦上惊叫起来。 我探头接着手电的灯光,往里看。是一些树根,里面的骨灰早就没有多少了,都吸附在里面的树根上了。这些树根很明显是从瓷坛子的底部进入的。 “好像大便。”锦上左看右看。 别说还真像大便。树根一圈圈的盘在坛子里,因为瓷器的骨灰盒很多都是做成坛子一样的。古代的僧人坐化的时候,不就是进入翁中吗? “这是什么树根?”红票开口说。 “我不知道,但是我有个很不好的预感。”我望着下面的松树。 “你是说松树?”红票的反应快。 “你们说什么啊,打什么哑谜啊?”锦上这傻丫头还是搞不清状况。 “走吧。”红票提议。 “但是不拿点东西回去,我不甘心。”说完,就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瑞士军刀。脚踩水泥垛,弯着腰拿着刀就想割下一节树根。 树根不硬也不韧,很快就能切开个口子,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这个切口流出的是什么啊?暗红暗红的,像是猪血一样的东西。 “姐,快上来,太可怕了。”锦上焦急的就要拉我。 “你看。”红票则是叫我看那棵松树怎样了。 那棵松树突然无风自动,整个的树冠哗哗作响,癫狂起来了。 “不会这么倒霉吧?就算是这棵松树地上和地下的比例是1:10,也到不了我们所在的地方吧。”红票也一时没了主意。 “我的意见是走,马上走。”说完,拉上还搞不清楚状况的锦上,拼命的往上跑。 “错了,车在哪里。”锦上挣扎着想向另外一个地方跑。 “闭嘴。”我很好气了。后面的松涛的声音越来越大了,本来一棵松树怎么会有松涛,但是我就是听见了松涛的声音。 “姐,前面没路了。”锦上突然说道。 我停下来一看,前面每个墓地里都生出了一节树根,互相蠕动着连接在一起,阻止我们向外逃去。 “怎么不走了?”红票一直在我们后面断后。 “走不了了,晚了。”等我说完。红票也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 “怎么办?”他问。 “往下走吧。”我说完拉着锦上就往下跑,现在我几乎可以肯定就是下面那棵唯一的松树有问题。 果然我们一路往下知道达到松树底下畅通无阻。 但是下来比较容易,但是在看周围,满山的树根啊。这是什么——黑山老妖?也不为过。 “怎么办?”红票还是这样问。 “能怎么办?趁他病要他命,我只知道树离不开皮,我们现在合力把它的皮凿出一条断裂代来。”说完,首先上去开始用工兵铲铲了起来。 好硬,这还是树皮吗?这明明是铁皮啊,铲了两下手就起水泡了。我看就自己一个人在动作,回头看见还愣在原地的红票说:“你快点,要死死一边去。”这是我真的很生气,关键时刻怎会都掉链子。 我一吼才把红票吼的醒悟过来,和我一起铲树皮。锦上也没闲着自己拿起我刚才的瑞士军刀,也雕了起来。看样子有研究表明,女人的抗压和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的时候的承受能力的确比男人要强。 红票这种时候还没有锦上淡定。不过锦上那副骷髅面孔在深夜的坟场真的很和气氛。 松树摇晃的更厉害了,我的判断果然没有错,刚才松树没有动作并不是说松树没有危险只是我们不在它的影响范围。 刚开始的时候我就注意到松树周围50米的范围内地上有霜。我想或许那就是安全地带。现在事实证明,以松树半径50米以外的距离都布满了蠕动的树根,要多丑陋有多丑陋。 但是事情总是会有很多变化的。地上的霜开始一点一点融化了。也就是我们的安全范围越来越小。 “红票有打火机没?”我问。 “有呢。干什么用?”他问。 “放火烧树根。松树的油脂含量很多的,会比较快速的燃烧起来。”我一边解释,手里的动作没有停下来。 承影4 果然,红票照我说的,就往边缘的树根上点火,但是树根是扭动的,加上红票有些害怕那些树根,所以打火机总是在他的闪动间被气流刮灭。 “你作死啊。”实在是看不下去,扔掉手里的兵工铲,抢过红票的大火机,一把抓住一根蠕动的树根。 树根刚一入手,手心里就滋滋的冒烟,原来这树根有腐蚀性的。忍着剧痛,打着了火。树根很快就着火了。如我所料的相差无几,果然松树的油脂含量很高,很快就被点着了,一根点着了,就迅速蔓延。 围着我们的树根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扭曲着在地上拍打着希望扑灭自己身上的火焰。 暂时可以送一口气,我把打火机打着扔进了树根里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手呼呼的吹着,还真惨,手心都被烫熟了,散发着一股肉香味。 “姐,怎么啦?”锦上跑过来,也托着我的手掌帮我呼呼的吹。 “没事吧?”红票说。 “暂时没事。”我忍着疼捡起刚才扔在地上的工兵铲就像完成刚才没有完成的事业。 “姐,你歇歇,我来。”锦上强行从我的手上抢过铲子。起身就要去铲树皮,但是刚一转身,就听见她“啊”的一声。 我一看,天哪,从我刚才铲出来的树身的伤口里,泊泊的流淌出红色胶冻样粘稠的流体。整个的树冠就像是美杜莎的头发一样。 “姐,怎么办?”锦上结结巴巴的说。 怎么办,怎么办,我今天晚上听的最多的就是怎么办这个词,我哪知道怎么办啊,后面火花,前面美杜莎,这不是要我死吗?更可怕的情况是我们所站的地面开始动荡起来,就像是地震一样。 地面的震动让我们彼此看起来都出现了残影。 “会不会是你对付这东西的方法有错啊,你以前对付过没?”红票还在旁边说着风凉话。 “没,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你当我运气那么好天天碰到啊。”我真的是没好气,好不容易才脱离了危险没几天,又来了这种情况,叫我情何以堪? “姐,怎么办?”锦上用那种骷髅脸对着我,拜托,我哪知道怎么办啊? 没办法的情况下,那就只有干等着,说白了,他们是被我扯进来的,就算死,我们也一块,黄泉路上大家都是一起的,有伴也不怕。但是这件事说到底是我理亏,我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好默不作声。 地面的震动幅度越来越多,我们得拼命的移动才能维持自己不摔倒。地上的霜一下子全部化掉了,许许多多根须就像是春天破土而出的新生植物一样,我们不得不避开他们,有刚才我手的那副惨像,不用我提醒,红票和锦上都会避开。 在我跳跃的时候,装在裤子口袋里的“承影”掉了出来,本来这没有引起我注意,但是我发现一个很特殊的现象,这把“承影”的周围,树根迅速的坏死。 于是,我就像去捡,但是不是什么事都是顺着你的意愿的,就在我伸手就要捡起的时候,旁边突然蹿出一条树根,我躲闪不及,一下子被抽在了我的手背上。手背的皮肤瞬间开裂。连一滴血都没有流出来。还用说全熟了哪有血可流。 蹿出的树根在我和那把剑柄之间张牙舞爪。使我不得靠近。 “怎么啦?”红票发现我想接近前面某个地方,但是因为是站在我的背后,所以看不见我前面的剑柄。 “……” 没有回答他的提问,拼了,我脱下了外衣包在了手上,不是说我舍不得手,主要是我怕还没接触到剑柄整个手就会被腐蚀掉,到时候用什么来抓啊。 眼一闭,牙一咬,心一横,我冲了过去。树根很快纠缠上了我的身体,但是我也抓住了剑柄,抓住以后,里面往缠在自己身上的树根上靠。 果然,树根马上就枯死了。起身站好,双手持着“承影”,真不知道这把没有剑身的破剑柄有什么好的。或者说有什么特殊之处。 不过现在不是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我得去帮锦上和红票他们两个。巨大的黑暗从树冠开始,本来的夜色就很深,竟然从树冠蔓延开来,比黑夜还要黑暗的深沉的颜色,还真是可怕啊。不多时,我们就被这黑暗包围或者说笼罩了。 手电在这时完全不起任何作用,好像这里的空气是不能传播光亮的。但是一个光亮被灭,另一个光亮就会出现,天地之间的规则不管怎样总是会留下一线生机。我手中的“承影”就像是长出血肉一样,从剑柄之处开始长出剑身,就像是一轮新月一样,闪着寒光,最后完美的呈现出来。 它不是像别的剑一样是两边开封的,它如其说是一把剑还不如说是是一把刀。两头细中间粗,只有一边有刃,像两条半圆形组成的一样。完全展现它的身姿之时,我似乎在耳畔轻听到“承影”。 “姐,这是什么?”锦上跑过来惊叹的看着我手里的剑。 自从承影出世,这个空间就好像稳定下来。我们也能够站稳。我抚摸着剑身感觉异常的熟悉,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时候我看月亮很熟悉,看到某个东西也很熟悉,甚至在第一次看到青铜马车的时候我也感觉的无可名状的熟悉。 这把承影,我也很熟悉,它的每一个闪光,甚至每一丝纹路都让我心旷神怡。 “这把剑是什么?”还是红票有水平,看出这是一把剑。 “这不是刀吗?怎么会是剑?”这句话是脑残锦上说的。 “这是剑,这把是真的承影剑。这把剑自从被铸造出来就没有人见过它的真实面目,因为它从来只有剑柄没有剑身,世人只知道这是一把残缺的剑,却不知道这是把斩鬼杀神的神剑,它的材料目前除了铸造它的人以外没人知道。它的独特之处就在它的剑身和剑柄不在一个空间里。”不受控制,内心的喜悦,心中所猜测的就是事实一样,娓娓道来。 第73节 “剑柄在人世,剑身在鬼域。”红票若有有所思。 “真不愧是高材生,一点就通。”我赞许了他一下,内心还是被自己的新发现所自豪着。 “我是没听懂你们说什么,但是就算这把是把很好的剑,我想问下能救我们吗?”锦上在旁边不明所以。 “不知道。”我照实回答。 “不知道还不快想办法?”锦上暴跳如雷。 “我们没办法啊,我们可能进入了这棵松树的领域了。其实只要毁掉这棵松树就好,但是事实是没有机会给我们毁掉它。”我解释说,看样子以后我绝对会成为比较出名的捉鬼大师。 “呵呵,你们说的很对,毁掉老夫可是不行的呢。” 这说话的是谁啊,我看着红票,红票看着我,都感觉一股凉意从后脚跟一直爬到了头顶。 “是老夫再说话啦。”从黑暗的深处走出了一个年轻人。齐肩的黑发,绿色的眼睛,非常年轻的年纪,自称老夫,那就是妖怪了,这里目前所知的最有可能是妖怪的就是松树。 “松树精?”我试探的问。 “叫得真难听。老夫和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要伤及老夫的身体呢?”自称老夫的妖异的年轻人没有动嘴巴,但我们就是能听见声音,好像这声音是直接传入我们的心底的。 “……”我没办法回答,好像从一开始,我砍断树根开始,到后面的铲它的树皮,到放火烧,一直都是我在伤害它一样。所以没办法回答它的问话。 “对不起。”我觉得这个时候最好承认错误比较好。 “好吧,我接受你道歉。”树妖说的很轻松。 “啥?”我没什么心理准备,但是也能立刻给自己带来好处:“那放我们走吧。” “不行,我希望你们能给我点赔礼。”树妖还是站在原地。 “什么赔礼?”红票抢在我的前面说呢。 “这个嘛?我要你们其中一人的命。”很怪异的表现。 “这怎么行?”锦上立马站出来反对。 “这个我想,是不可能的,就算我们能把一条命给你,但是也不能保证,你不反水,我们伤害你了,我感觉很抱歉,但是要命那是不可能的。大不了鱼死网破,我相信,对上我,你不可能全身而退。你说话的时候,嘴巴没动,脸上也没有表情,显然是入了化境,但是还没有完全成功。所以就是半个化境。这个世间要化成人形的妖物很困难,特别是草木妖。何况你开智就是机缘,也就偷了一丝天地的规则。这丝偷来的规则会造成你以后的巨大劫难。” “不错,你很聪明,不知道你是从哪里知道,凡是入了化境的精怪最后要完全化成人形就要渡劫,神话故事里的是雷劫,但是现实这个劫可以是任何一个方面。比如……” “比如哪一天被人类的炸药炸掉什么。” “嗯。” “我需要你承诺我帮我渡劫。”树妖终于说出自己的想法。 “绝对不可能,但是我可以承诺以后你在我手上,我可以放你一马。”我右手持承影遥指树妖。 承影5 “你用什么跟我有资格说这种话?”树妖僵持的脸,很欠违和感。 “你说用什么……”我把手里的承影明显的向前推了一下,我的意思很明显就是靠手里的承影。 “你的意思是不会就靠你手里的承影吧,剑是好剑,但是你不是使用的人,这把剑的主人只有那个人,那个人才能用它斩杀一切非人的存在。不过你用在手里,不能发挥十分之一的威力。”树妖慢慢的说着。 “你试试就知道了。”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不上不行了。一步一步的朝着树妖前进,虽然不知道剑的拿法,好在这把承影有了剑身之后并没有增加重量。 “等等,好吧,算了,交易成功。不过你要把我带在身边。”树妖见我走进,阻止我进一步靠近。 “你那么大个,怎么带?”我停下来问。 “带我的一个枝叶吧。我这样的情况,要这个树身没什么用了。”树妖说。 “是吗?那放我们走吧。”我想先解决为好,后解决遭殃。 “你真是性急啊。你就没有什么疑问吗?关于你的存在?”谁要调笑道,虽然化形的样子长得不错,但是没有表情,无端添了一股阴森感。 “不就是运气吗?这也是你挑上我的原因不是吗?”我解释说。 “聪明。知道很快就能接受,不错找你是因为你盗了天地间的一分运气,这分运气前期能给你无比的幸运,助你死里逃生。但是因为是运气,你以后承受的天劫绝对比我还可怕。” “什么时候我会受到惩罚?”我问。 “这个不好说,也许快了,也许还有许久,但是如果我在你身边,我决定离开你的那个时刻就是你的劫数的到来。”树妖说的得意洋洋。 “别废话了,走吧。”我不耐烦,谁知道了自己将要倒大霉还淡定的起来。 “没问题,你出去后,就从我的树枝中取出一支。带回家里就行。”树妖解释说。 “没问题。”我一口答应。 “别想撇下我,你答应过的,虽然你离开后,我没有任何方式可以约束你。” “别啰嗦了,我答应。” 话音刚落我们回到了现实。周围遍地烧焦的树根。松树的树身也恢复了原状。只不过沙沙的作响,提醒我自己承诺。 “知道了,别吵了。”话音刚落,松树就停止了骚动。 虽然我这人不喜欢麻烦,但是答应的事总得兑现吧,其实我也想过爽约的事,还是很好意思落下脸。 不情愿的上前,撇下了离自己最近的一根松针。他说了只要身体的一部分,那么松针也是一部分吧。我的潜意识里认为,越小的话越安全,事实是完全不知道。 “果子姐,没事吧怎么回事?”红票突然过来问,对了刚才完全忽视他了。 “装作不知道,刚才的对话只有我们两人,你的两个朋友,那段时间是空白的。”心里突然闪出这个念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心里传音,有了这技术那还需要电话啊。 “没事了,走吧,回去了,很冷。”我率先走。 “可是要找的东西呢?”锦上关心这个。 “找到了。” 坐在回城的车子上,我想着理清头绪。 “今晚到底怎么回事?”红票边开车边问。 “就是那么回事,别问了,结果是我们安全了。”我不喜欢再解释一边,累。 “哼,装神秘,是我们陪你来的啊,那么危险的情况,我们也陪着你一起呢,你还这样真不够意思……” 啪啦啪啦,受不了了,这就是女人,这就是鸭子似的女人。头痛啊。 “我没拿枪指着你们跟我一起来。”我只好把车窗打开,胳膊靠在车窗上,让冷风把自己的脑子吹清醒一点。 “姐,姐,别这样,别这样……”锦上还在旁边孜孜不倦的浪费着口水,我真想说她口不干啊? 我摊开手掌,看着手里的松针,心里说着:“你要帮我做件事?” “什么事?”它马上有了回应。 “坏事。” “……” “不做的话,马上把你丢掉。”我把手伸出了窗外。 “好吧,但是这个因果都要加在你的身上。”它终于答应。 “没问题。”我把手收了回来。 “具体?”感觉的出来它很不高兴。 “我希望你去一个人家里带上一段时间,知道你是在坟场里待了不少的时间,吸收了不少的死气,身体也快饱和了吧,否则你不会让我把你带出去。我希望你在你将要待的家里,释放点死气,不多也不少,不死人,也不活人,明白吗?” “这个,你知道,我在那个坟地就是因为那里的风水很不好,许多死人的怨气死气散不出去,所以我在哪儿吸收,没有想过做坏事。” “你倒是很纯洁啊,看你也不像是害过人的样子,但是是什么人把你移植到那里的?” “……” “好了,我不问了,这次是我要求你做,你必须做。”我有点逼良为娼的感觉,但是我一旦认定的事情就要做到。 “好吧,但是这个因果是你受的,我的修行也可能被你毁了。” “放心,只要你帮我达成心愿,我将全力保护你。” “有你的承诺就行。” 我不知道这个承诺有多重,后来因为这个承诺几次死里逃生。 回到家,实在是不愿意锦上烦,把事情的大概给他们俩介绍了一下。 “那姐,你这把剑平时只有剑柄,进入了鬼的领域才会出现剑身啰?”锦上把玩着承影的剑柄。 “笨蛋,没听见果子姐说,就像是赤道上的人一样,一边呆在北半球,一边呆在南半球。这把剑的剑柄在人间,剑身在另外一个空间。”还是红票明事理。 “我现在总算想清楚了,人就生活在人界,人死后就会去往另一个世界生活。有些带着怨气的鬼可以和人界沟通,把人带入自己生活的鬼界,恣意玩弄。而这把承影,不知道什么材质可以伤害到鬼的身体,一般人界的东西兵器只有杀过生的才能对付鬼,我想这把承影可能是由于某种特殊的材质而可以不差别的伤害鬼。” “我同意果子姐的说法。”红票脑子就是好。 “那个,虽然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但是听你们一说,感觉鬼就是和我们一样生活在不同的世界而已,也是可以受伤的,但是不知道鬼死后会变成什么?人死后还可以变成鬼的说。”这话的前半段还蛮合理的,后半段又回到原点那种完全不负责任的幻想。 “变成人。”我说。 “什么,姐,你说什么?”锦上追问道。 “我说鬼死后会变成人。” “真的吗?真的吗?那完全就不怕死啊。”锦上兴奋了。 “白痴。”我说完站起身回房间睡觉,身后是锦上兴奋的找红票说着鬼死后变成人的等等等等。拜托这都相信,完全败给她了。 房间的门在身后合上,树妖正躺在我的床上。只不过,全身僵硬,像是躺尸。 “从我的床上,滚下来。”我很讨厌别人睡我的床。拉开大衣柜,找出换洗的床单,就像把树妖赶下床后,换一套干净的。 “别这么绝情嘛,好歹我明天就要为你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身体僵硬,但是声音却这么骚包,怪异啊。 “你不下来是为什么,我的床有什么好的吗?”我见树妖不合作,把床单扔在一边,一步步的逼近树妖,“这么喜欢我的床,你是喜欢我吧,或许你寂寞了,要我来安慰?” 翻身撑在了树妖的身上,这娃的脸化形的真好看。这点我早就注意到了。现在正好方便我看仔细一点。 撩起一缕它的齐肩短发,非常的顺滑,就像松针一样,脸精致而美丽,这才是神话中的妖精嘛。本来松树是很正义的,或许是长在死人地吸收了太多的死气,显得有些妖异。我低头凑近它的耳边吹着气:“你长得真好看,躺在我的床上是要勾引我,传说妖精都要吸收人的精气来修行,你也这么想吗?”说完作势就要亲下去。 “我是很想,但是我没有性别。”耳边的声音把我震得外焦里嫩,本来想耍人没想到自己被耍了。 “去,你也不是善茬。”我愤愤的起身,坐在床边。 “看多了你们人类的形形色色也就不奇怪了,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万事都得靠自己,我们精怪不能过多的和人类有接触,很早以前就有这规矩了,不像是封神时代。我这次帮你因为你以后要为我做的更多,感觉到价值不平等,所以要帮你作为价值的交换。只次一次。” “怎么感觉,你很关心我?”它的语气感觉真的是关心着我,难道我和它以前认识? 第74节 “别想太多,睡去吧。”树妖变回了松针,这家伙变成人形到底是为了什么啊?松针的样子也可以说话把。 明天,明天等着吧,伤害我的人,一个也不想放过,老头子,先从你的私生子开始好了,什么是绝望的痛苦。自己种的苦果,开出的果子我会叫你全部自己咽下去。 承影6 天还没大亮老头子就来电话催,叫我过去看看。这种事你求别人当然得装孙子,别人求你你就是他老子。 我不慌不忙的挂断电话,接着睡了半个小时,随后红票来敲门,叫我起床吃饭,半个小时洗漱过后我才慢悠悠的坐在餐桌旁开始准备吃早点,我优雅的吃着油条,斜眼看见锦上还在沙发上赖着被窝。 鄙视她,这傻丫比我还能装逼。就看见红票无比的热忱的投入到叫锦上起床的事业上了。我一边吃着油条一边喝着豆浆,感觉有点不对劲,试着用油条沾了一下豆浆,咬了一口—— 就是这个位,就是这个味。怀念啊,自从曾今走了我就没有吃过早餐了。 在我享受着早点的这一刻,老头子数次打来电话,我的理由就是已经在路上了,等我最后一次挂断电话,才发现锦上在我身边目瞪口呆。 “别看我,我知道自己长得好看。”我瞟了一眼她。 “姐,我发现你很扯呢,说起谎来丝毫没有任何不妥连心跳呼吸都没改变,而且都不要事先酝酿的。” “谢谢。” “不是,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平时有没有这样对付过我?” “不一定。” “……” “吃完了,走吧。”趁锦上发呆的时候,我说。 “可是我还没吃饭呢。”锦上撒娇。 “谁叫你,这么晚起来呢?”说完叫上红票开门就出去。 我知道锦上在我身后跟红票撒娇,但是红票也拿我没办法,这就是我们认识这么久形成的相处模式,我也越来越喜欢这种模式。一种,掌握大局的说。 车子很快就开到老头子指定的小区,还是那栋楼,还是那个单元,还是那套房子,只不过出乎我的意料,今天房子可不是空着的,开门的还有个丑女人。 哎呀,妈呀这个女人也太丑了,不是五官不对,是整体的组合在一起十分的丑,怎么说呢,就是一个在田里务农大半辈子的农妇突然穿上了一件非常可爱的套装一样非常的不配套。说这话不是我鄙视务农的,天地良心我没有一点轻视的意思。任何要找到符合自己的衣服不是,不能什么都往身上穿吧。 看见我们站在门口一声不啃,开门的老头子连忙化解尴尬:“北北,叫阿姨。” “你到底看不看房子?”我不耐烦了,让我叫一个外遇的对象阿姨,老头子的脑子没事吧。 “老黄,你看,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没教养?”那个丑女人撒娇到,天呐,不要一个这样的丑女人在我面前上演腻死人的琼瑶剧好不好,我刚吃早饭没多久。 “北北,不要这样没教养。”果然老头子就吃这一套。 “你看不看,不看走了。”我的立场很坚决,其实我现在的心里恨不得拿锯子把面前这对狗男女的肉一刀一刀的拉下来。不过忍着吧,报仇得一点一点的来。 “看,进来吧。”老头子服软了,我倒是不知道为什么老头子会这么没骨气的服软,他在我面前不一直都是一副正义的化身吗?就看见老头子把丑女人拉到一边好生安慰,我穿着鞋子直接就进去了,后面的锦上和红票直接有样学样,也穿着鞋子一脚泥浆的进去了。 女人在旁边又要发作,但是被老头子在旁边耳语的几次,暂时按耐住了怒火。等着吧,一切有你受的。 我东逛逛西逛逛,直到把整个房子的所有的地方都踏上我的鞋印,连厕所都没放过,这才停下来。一屁股坐在了那套价值不菲的沙发上面。还故意用屁股弹了几下,很满意的看到女人濒临爆发的脸。 “北北,看出了什么问题?”老头子忍气吞声到现在不就是为了直到这答案吗? “没什么问题,没有什么能够影响到生育的,不过……”我话留了一头。 “不过什么?”老头子追问。 我看了一眼一直就站在旁边的丑女人欲言又止。 “你说吧,阿姨是自己人,没什么不好说的。” “那我就说了,按理说,你名字应该无子的,也没有孙辈的缘分,但是为什么会有儿子,这是我一直搞不清楚的地方……”我继续装着神棍,其实我哪里知道啊,我是一点都不知道的呢。对于风水命理一概不知,看来这次回去得好好的补补这方面的只是以便以后为做好神棍积累资源。 “你胡说什么,滚,滚。”丑女人一下子发了疯了,叫我滚,甚至扑上来,就要打我,这个我可受不了,我这人不会打架。但是不意味着那女人冲上来,我不会回收。、老头子没有拦女人,估计还在我刚才说的他命中无子的言语里。女人扑上来,目标直指我漂亮的脸,这可不行,我这脸可是遗传自我妈,珍惜的很呢。女儿的恶毒是任何方面都得阻止的呢,看吧,因为嫉妒和我娘相似的脸就要抓破,女人心海底针啊。 红票中途出现阻止了她的进一步攻击,抓住了她伸出的一双手。不得不说那女人手臂粗得有些道理,力气真大啊。红票都被她推的后退了两步才站稳。 “老黄,你看,把他们赶出去。”女人没办法了只好找老头子求救。 “你们干什么?出去,出去。”老头子也翻脸不认人了,直接过来就推我。 “好好好,我说实话,你不听,你命中无子的,没有做亲子鉴定的儿子你也敢认。”我看老头子对我动手动脚,立刻不客气的在他碰到我的一刹那,用力把他推了出去。看到倒在沙发上,解气的。小的时候你可以打我,大了那就没那么好了,以为打我一下我不会回手?不可能的。 “我自己会走,这样的房子我还不乐意来呢。”我拍拍身上不存在的泥土,“我自己会走,这次不是你求我我才不会来了。”说完就走了。 锦上这个没用的也只有敢事后随着老头子他们骂了一句:“活该。” 红票见我们安全撤出来,也放开了女人的手退了出来。 女人等我们出去后才敢叫嚣骂了起来,嘴里有多难听就多难听。 回到车上,锦上心有余悸的说:“救命啊,那女人也太丑,太泼妇了吧。” “你还说,你什么忙都没帮到过。”我没好气的说。 “嘿嘿。”除了干笑她就不会说些别的。 “姐,你没做点什么?”红票开着车。 “你觉得我会放过他们吗?”我深吸一口气,十分的高兴的说。 “按你的性格不会。” “了解我。刚才我趁机糟蹋了一下他们的沙发,把想要放进去的东西放进去了。” “我还以为,你是心理不平衡呢。”锦上又活跃了起来。 “是有点心理不平衡。”我无所谓的承认。 “那就这点事?没做其它的?”锦上似乎陷入了八点档的肥皂剧的情节不可自拔。 “姐做了一件很毒的事情。”红票说。 “什么事,快告诉我,姐。” 我没有理她,任她怎么摇我就是无动于衷。 “子明哥哥您就告诉我吧。”锦上见在我这讨不了好就去磨红票。 但是好像红票很喜欢锦上缠着他问,所以知无不言。 “果子姐,给了他们一家人最狠的一击。让别人猜疑自己在乎的儿子不是自己的种。” “哦。原来如此,姐你是怎么想到这一招的啊。”锦上又过来粘我,看来不满足她的好奇心我是得不到安宁的。 “简单我看了房间的床头柜上的年轻男人的照片,和老头子很不像,所以就试试,就算我放进了能够招惹晦气的东西,也要他们心中有猜疑才行。否则没有源头什么都不行。”我自有打算。 “姐你放进去的是什么?”锦上问。 “简单啊,就是我们坟地见到的松树的一部分。” “那玩意有什么用?” “很有用,就是可以放大人的负面情绪,过多的负面情绪会变成真的不好的。那结果是你意料不到的巨大。等着结果吧。” “姐,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很阴险?”锦上赞叹道。 “没有,你是第一个发现我本质的人。”我顺便夸奖了一下锦上。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丫头因为这句话兴奋了半天。 “不过锦上,我问你,你为什么不和你哥搞好关系?”这也是我长久以来的疑问。 “黑票?不知道呢,越接触越害怕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别人说双胞胎会有心灵感应,但是我完全没有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害怕他。”锦上自己咬着手指甲,我差点连她说什么都听不清楚。 “黑票不是蛮好说话的嘛?你怎么会怕?”我不解。 “不知道啊,姐,说不上来,一看见他,就觉得好像被什么盯上了一样……” 锦上还在说她的感觉,但是我一点也不想知道了,锦上的话不能不说是没道理,像她这么单纯的一个娃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对我说谎的,那理由就只有一个,那就是黑票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对其他人可能真的不行。 承影7 每个人的心底都有秘密,这个世界上不会有完美无缺的人,你的心底有黑暗,我的也有,只不过我们在法律和道德这层外衣之下控制着自己。我没有感觉自己幸福,你们也不会感觉自己幸福,幸福云云,从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心底总是不满足,总是空洞的,希望被填满。 当我能知道的东西不被法律所约束的时候,心底的罪恶就完全暴露出来了。就像这次,我的报复行为,说真的,我也不知道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但是心底我是连一丝后悔都没有的。虽然这么说是对自己的贬低,我真的渴望这全力,非常渴望着自己的能力。 这就是人的通病,我弱小,但是不甘心弱小,希望迫切的希望有一天自己来个出乎意料的身世。自己是某某外星人,能够像裤衩外传的某国人一样,飞天遁地无所不能,还装逼的装作普通人的样子。其实心里的优越感无可比拟。 就像我原先一节普通人,突然间,觉得自己身上有很多秘密。这些秘密一直给我希望,觉得自己活下去还是有价值的,我的天生的好运气,等等让我有了微微的优越感。但是越这样越害怕,害怕未知。 “铃铃铃。” 电话铃响了,我拿起来一看号码,老头子的,其实老头子的号码我从来没有记过,也不在我的电话本中。但是我天生的对数字敏感,没办法看一眼就记住了。 “喂。”非常欠扁的接起电话。 “北北啊,你快过来看下吧,阿姨的儿子不好了。”老头子在电话那头焦急万分。 “那块去医院啊,找我看有什么用呢。”我是心知肚明,揣在肚子里装糊涂。 “……北北啊,总之你过来看下吧。”老头子口气有些强硬了。 “凭什么,那又不是我家,上次去不是被赶出来了吗?”对我强硬?就他现在不跪着求我就算好了。 “北北,听话,过来看下。”老头子没话说了,我觉得他会在说上一大堆,但是现在他的言语中感觉好像是非常迫切,圈套?什么样的圈套能套住我?不妨过去看看。当娱乐一下子好了。 “好吧。”挂了电话,马上打电话叫红票。 不多时我就站在楼下等,老远就看见锦上伸出窗外的半个身体对我打招呼,这傻妞又来了。 等我上车,我没话找话说:“锦上你怎么又来了?” “姐,别这样,听说又有好玩的事。”锦上完全不顾我的冷淡,死命的靠着我。 “去就去吧,别靠我靠得这么近。离远一点。”我受不了锦上一大早就和我靠的这么近。 “知道姐对我最好了,今天咱们去干吗?”锦上接下来就正常的多了。 “去验收,我们那次的成果。”我揉揉她的头,锦上像小猫咪一样非常享受,差点就叫出声音来了。 “好了,你们两个,到了。”红票看不下去了,借口快到了叫我们停止打闹,其实才刚入小区,我看他是心疼锦上被我折腾又不好意思说。 这个面子得给,我叫锦上坐好自己也整理了一下情绪。 再次来到老头子和情、妇住的房子,我的心情还是比较复杂的。一敲开门,老头子神色复杂的看着我。 “怎么,不请我们进去?”我嗤笑道。 第75节 “进来吧。”老头子转身进去,感觉他的背影驼了很多。 一进门,空气污、浊的差点让我把肺咳出来。 “果子姐?怎么啦?”锦上见我憋着气,极度不舒服就关心问。 “没事。”我拜拜手,让她放心,他们是看见不的。空气中浮动着霉菌的黑色颗粒非常恶心。这个屋子都是,这些霉菌都是他们一家人的负面情绪,没想到没隔几天就这么多了。 “你叫我来看什么?”我让自己尽量不要注意空气的不同之处。放轻松呼吸。 “看看阿姨的儿子吧。”老头子说完就在前面带路。 我发现他的神色不对,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就算有什么阴谋我也不怕,总不会光明正大的杀人吧,只要不用人力对我造成伤害,至于那些方面我害怕什么?天生的运气好。 来到其中的一个房间,上次我来的时候就知道肯定是他儿子的房间。现在这次进来,今看见一个极度消瘦的年轻男人躺在床上。全身皮肤色素沉着,虚汗,没有血色。年轻的男人听见有人进来,睁开了虚弱的眼睛,眼白全部黄、染。 “北北,你说什么原因?”老头子突然问我。 他怀疑是我搞的鬼,本来老头子的智商就不低。仔细想想肯定知道是我搞的鬼。 “你怀疑我,做的手脚?”我斜着眼睛看着他。 “从你走后,这个家就越来越不成家。不是你是谁?”老头子款款而谈。 “你们到底怎么啦?什么事都怪在我的头上。这也太扯了吧。”我嘴里不承认呢,但是脸上表情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你走之后没几天,阿姨的儿子就被查出得了肝癌,结果医生说住院也没有办法了,所以就回来。”老头子说。 “那是医生的是,不管我的是,难道我能让他得肝癌的。” “不是你是谁?”老头子肯定说是我。 “我有这本事,你还会活着吗?”这记重磅炸弹轰得老头子当场颤抖了下。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得让他好。”老头子发狠说。 “原本就有肝癌,你以为是人力可以左右的?你不找其他大师看看好了,反正我是没有办法。”双手一摊显得特无奈。 “你以为我没找过,其他的风水师都说找不到原因。我警告你,不要以为我今天没有准备,你今天乖乖听话我们一切好说,不听话那就没有办法啦。”说外转身到房门外,躬身说:“师傅一切都拜托你了。” 早知道他有后手,所以我等待着房门外的人进入。 进来了,面如玉,广袖寒衫,风度翩翩,好一个意气风发的好男儿,可惜——可惜是个和尚,这个和尚我也认识。 “女施主咱们又见面了,上次一别,贫僧就觉得会有机会再见,没想到这机会会来的这么快,阿弥陀佛。” “和尚,废话少说,你到底想怎样?”故意装作惊慌的样子。 “请女施主高抬贵手。”和尚双手合十。 “如果我不愿意呢?有本事你自己帮帮忙啊。”我捂着自己的嘴,娇笑着。 “说起来实在惭愧,和尚我真的不知道施主是用什么方法做到的。” “和尚,如果你硬要插手这件事对于你的修行并不是太好。”佛家讲究亲近无为,这个和尚好不容易到化境,再加上人长得这么美,我不想他道行全失。” “不许施主操心,如果女施主再固执己见,那和尚就造次了。”和尚说完开始念经。很快又出现了衣服西方极乐世界的画面,黄金铺地白玉为栏,天龙遨游,飞天腾空,朵朵白莲。和尚就在正中宝相庄严。 “大和尚,你知道这些幻术,对我不起作用。”我冷冷的说道,他这是要对我洗脑,洗完脑我就不是我了。 “西方极乐,阿弥陀佛。” “和尚,你越界了,佛家讲究清静无为,不涉足红尘,而你一心想要降服我,太执着,太有好胜心了。” “无需多言。”和尚念起来、经文。 没办法了,这里是和尚的境界之中,已经不在人世中了,不知道承影能不能用。我从兜里摸出了承影剑,果然不出所料,剑有剑身的,承影一出,整个幻境都抖动不已,似乎是害怕承影的威力。 “名剑——承影。”和尚脸上的佛像挂不住了。 “好眼力。”我双手握住承影,威风凛凛的站在和尚的面前。 “和尚听过专破域界的名剑承影,不料今日有机会一饱眼福,不过贫僧对于承影的威力有些不信,那就今天来试试。”说完向我攻来,双手带风。他的领域他做主,他的力量被放大了万千倍,带着开天辟地的威力朝我劈来。带起的掌风硬生生的从我脸上带起几道血迹。 这一击我避开了,和尚剑第一掌落空,第二掌接着来了,避无可避,用承影迎向了和尚的手掌,和尚也不敢触其锋芒,中途撤回了手掌,我劈了一个空,马上就势站了起来。 回身没有停下,举起承影就要斩向虚空,背后露给了和尚,和尚见有机可乘,又见我在斩向虚空,一下子全力劈向了我的背后,我在背后中掌的一刹那,承影也已经劈下,整个幻境摇晃起来,也不稳。终于都开始坍塌…… 我们回到现实,我伤及了肺脏,和尚的手劲真大,打得我吐了一口血。 “姐怎么啦?”锦上跑过来扶起我,手上的承影因为回到了现实剑身也迅速的消失了。 “大师,大师……”老头子在我身后叫,我回头一看,和尚比我好不了多少,七窍流血了。肯定啊,自己的领域自己是王,但是领域被破自己受到的反噬也是千万倍的。 “和尚啊,你不值,红票过来。”我把红票叫过来对着他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因为力度没控制好,一下子把血喷到了他的脸上,为此我对他表示了歉意,好在他不在意。 承影8 “大和尚,你现在呢准备怎么办?”我红票出了房门,开口说。 “女施主好手段,贫僧的境界倒退一半,这件事是贫僧造次了了,只希望女施主放过这个家里的人。”和尚在老头子的搀扶下勉强忍住嘴里的鲜血。 “秃驴,你有什么手段让我饶了他们,你凭什么,不要说你现在受伤是自找的,就算你死在这里,我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因为你该死。他们该死,早就注定了的,你该死,死在是非不明,现在还有脸要求我。别说你在我眼里渺小的连一颗沙子也不如。”我气愤到了极点。 “孽、障,你不怕国法的制裁吗?”老头子脸红脖子粗。 “国法,我是用刀捅了你们还是行凶杀人了?你告我去,你们,重婚罪,私自转移财产,早就罪该万死。我告诉你,你儿子本来就有肝癌只是发作了,不要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我回头对着扶着我的锦上说:“我们走。” “不许走,不治好就不能走。”老头子拦在门口。 我犹豫着,耳边啰啰嗦嗦的和尚又再次劝说我:“施主得饶人住且饶人,善哉善哉。” 都是一些苍蝇,烦啊,说得我火起。一抬脚,把拦在面前的老头子踹在了地面。抓起和尚的衣领,瞳孔猛烈的收缩,几乎贴到和尚的眼睛上。和尚惊吓得就要往后退,我阻止了他,这个时候肾上腺素激增。力气特别的大。我知道自己的眼睛是贴别的,初看是黑色,其实是红的像血一样的粘、稠,任何人在我的眼睛里看到的自己都是扭曲的。难怪和尚会吓到。 “秃驴你别着急,很快就轮到你了,我没有去找你,你反而来找我的麻烦。你不知道,你的执念已经深入你的骨髓,这将成为你以后修行的业障。我现在真的很想把你狠狠的撕碎,但是理智告诉我不能这样做,你说我该拿你怎样做。这副好皮囊骗了不少的人吧。”我用指腹划过白皙的俊脸,他眼里的惊恐越来越深,越来越不安,他的不安是对的,我没有什么好的心情,理智已经快被摧毁,我的指甲嵌入了他的皮肉,血珠子在我划过的地方用了出来,我觉得自己的手指深入了他的肌肉,脸上的肌肉,最后只剩下嘴巴里的一层粘膜,只要捅破这层粘膜我就能触及他的牙齿。 “疼吗?”我如情人般的低语。 “……”和尚没有回话,眼睛里的惊恐逐渐消失,取代的是顿悟般的恍然大悟。 “疼吗?”我不耐烦了。 “疼,我就问你一句话,你不怕报应吗?”和尚问。 “报应?”我自嘲了一下,“怕啊,怕得要死,所以现在很犹豫呢,还多亏你们一步步的逼我,才能让我下定决心。” “难道,你就不追求,深一层次的境界吗?”和尚继续问。 “没想过,只要自己过得好,去找那些虚招子干嘛?你说呢。” “是我错了。” 听到和尚这么说,我就放松了手:“你还阻止我吗?” “快意恩仇,这是你选择的道路我没有任何的资格阻止。天道伦常,不是你我能够左右的,我错就错在自以为,出世没想到反而深陷尘世。想要渡化世人,没想到需要渡化却是自己。”和尚一番话,说的我不好再下手。 “不孝女,你要天打雷劈,你踹的是你亲爹啊。”老头子倒在地上一时起不来。 “抓住他们。”丑女人出现了,顺便还带来了4个保镖似的壮硕男人。 四个男人很快就把我和锦上分开,一左一右的架了起来。 “哼,我叫你得瑟,叫你嘴贱。”丑女人见我被架起来,没有威胁能力了,走上前来,就给我两嘴巴子。 “打得好。”老头子也爬了起来,嘴里叫嚣着,在一边助威,不过觉得不过瘾也走上前来要打我的耳光,我眼睛一瞪,刚才嘴里含的一口鲜血全部吐在了他的脸上,把他吓得惊叫起来。 我总算知道被打耳光吐血是真实的,电视上以前演的时候我觉得很假,没想到真的呢,我的牙齿把我的口腔里面的粘膜碰破了,嘴里有充满了一口的鲜血。 “小贱人,你还敢反抗,看我不打死你。”女人再次一顿劈头盖脸的打,后来可能是手抽痛了,随手捡了一根笤帚,专门朝我的腰上软、肉上抽。 啪啪啪啪,一阵惊心的抽打声,我听的都不忍心。那笤帚该抽坏了。 “别打了。”老头子阻止丑女人:“打坏了,肝脏就不能用了,还要用她的肝脏换给咱儿子呢。” 原来老头子这是今天把我骗来的主要目的,他儿子得了肝癌,要我的肝脏来移植,真是好深的心机。 “阿弥陀佛。”和尚在旁边缓缓唱了一声佛号。 “和尚,你知道了吧,这个世界,最可怕的就是人啊。你不杀伯仁,不代表你就是伯仁就不来害你,人的内心的黑暗是会慢慢放大的。”老头子这一句话,把我最后的一点点心存的仁慈都说得不见了一点点的踪影。 “呸。”我用口水洗了一下嘴巴,吐出来还是一口的血,“你们不给我一条活路,我为什么还要放过你们呢。人心啊,你们果然很坏呢,为什么没有一开始就把你们往死里治呢,看来我还是没有你们狠啊,如果我这次能活着出去,就是你们的死期,你们的父母,亲人,儿女,朋友,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在这里我以自己的灵魂发誓,上碧天,下黄泉,我都要追杀你们,一个都不放过。” “我叫你说狠话。”女人上来还要抽我,但是被我一双满是诅咒和暴虐的眼睛逼得下不了手。 “你再碰我一下试试。”仇恨啊仇恨,我讨厌他们非常的讨厌,第一次嫌恶自己这么无力,赌咒发誓有什么用,一切为什么要寄托于死后化身厉鬼,为什么不能这样子就能报复呢,我想他们死,想的发疯,他们为什么还要站在我的面前呢?为什么不去死呢。这样的人,为什么要活在世上,这不是浪费粮食吗? “你想要他们死?” 突然心里响起来阴沉的声音。 “嗯,他们全都死吧。” “那你要付出的代价清楚吗?”声音继续问。 “不管什么代价,只要他们死。”我已经不管不顾了。 “谁,是谁,你是什么东西?”显然不止我一个人听到了低沉的声音,女人突然听到声音害怕了,抓住我的两双强壮的手臂也松了,我跌倒地上,腰上的肉被抽的很疼,没办法腰上没有了力气,只好瘫软在地。一时间站不起来。 “什东西?说实话,您还抬举我了,我本来就不是个东西,被您说的是个东西了。”还挺幽默。 “谁,是谁?”女人是鹦鹉吗?说重复的话有意思没? “这个该怎么办呢?我收到了要你们死的交换条件,你们该怎么死呢?”声音在继续刺激女人他们。 四个保镖蛮有专业水准的,虽然惊慌但还是没有叫出声音。 低沉声音的主人终于出现了,一头墨绿色齐肩的头大,没有表情的妖异的脸。 “你是谁?”女人看见了,先是被它惊人的样貌刺激到,语气有些放软,害怕的程度也略微减低的一些。 真是愚蠢的人啊,美丽的东西都是带刺的,都是含有剧毒的。我的承影可以轻易的打破化境和尚的领域,但是对眼前的妖物所拥有的领域不值一提。 眼前的松树妖到底是一个什么程度? “好了别装了,过来扶我。”我对着松树妖说。 “打得真惨,你就让他们这么打?”丫的过来扶我屁话一大堆。 “你终于知道了,我的决定是没错的。”我忍着疼强行站起来,真不知道为什么人要站起来才有心理上的优越感和自尊。 “不孝女,你真的和妖物勾结。”老头子还想用权威压制我,那知道我现在连他一句话都不想回答。 “你敢,师父,大师救救我们。”女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站在旁边的一直念经的和尚。 “这个,你们的恩怨与我无关。”和尚的回答让我比较满意。 第76节 “你不是要救苦救难吗,怎能如此啊。”老头子也拉扯着和尚的衣服,拉得非常用劲,似乎这样可以让和尚回心转意就他们。 “我们只是收钱办事,放了我们吧。”其中一个保镖说。 “你说呢?”松树妖靠近我,声音无比的暧、昧,但是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非常奇怪的组合。 “……”我又成了所有人注目的对象。 “北北,爸爸错了,你原谅我吧。好不好。”老头子现在就跪在我的面前求我。 “好啊。”我爽快的答应。 “真的?”老头子惊喜到,就要站起身来。 “等下,我有个条件。”我说。 “什么?”老头子就维持着半蹲的姿势,等着我的后话。 “把床上的那个人亲手杀了。”我示意身边的松树妖。 果然很明白我的意思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把刀,我伸向前面。等着老头子接。 “不行,你个禽兽,不行啊。”女人扑到老头子的身上,阻止他伸向刀的手。 “杀了床上的那个人,你也可以得救。”我笑眯眯的说。嘴角因为肿胀而流出了血丝,感觉非常的恐怖。那个丑女人抽的很真猛,嘴巴都合不上了。 承影9 这是一个很恶毒的也很简单的选择题。选择题的答案其实都有了。都在我自己的心底揣着呢。 “你个小贱人,你不得好死。”女人对我叫骂道。 “嗯,随便骂,老头子你的决定呢?”我引诱在挣扎的老头子:“一个肝癌的儿子,肯定不会为你留下孙子,就算是移植成功也活不过半年,不移植那就只能活3个月,而你呢?现在60岁,还可以少说活个20年,这20年找个年轻漂亮的你要多少儿子就有多少……” “你闭嘴,老黄别听她的,你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啊。”女人见自己要失去唯一的依靠,唯一的筹码,又看见老头子有动摇的倾向,连忙抓住老头子的手就要夺他的刀。 不得不说我的勾引很成功,老头子确实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看他握刀的手都微微颤抖。女人上去抢夺的时候,老头子没有注意,一下子被女人抢走了。 丑女人手持刀,一下子站起来冲到我的身上,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刀身已经完全进去了我的身体。 “我叫你个小贱人,你给我去死吧。”女人疯了,觉得扎一下还不够,又把刀抽了出去,就想再次往我的身上扎。 “啊。”我痛苦的叫了出来,随后哈哈大笑:“好疼啊。”这个声音非常的欠扁。 “你,你……”女人后退。 “我的伤口是不是?”我抚摸着被扎的地方,真的是一点痕迹都没有,“我可是被扎得很疼呢。” “我杀了你。”女人再一次冲上来,在我身上连捅几刀,每捅一刀我就配合的尖叫喊疼。夸张油腻的表演风格可以去演舞台剧了。 女人的手劲还真大,捅得我连连后退。终于她累了,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又看看自己手中的刀,喃喃自语:“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我是不是人不要紧,要不我也给你一个机会,你把老头子杀了,我就放过你和你儿子。”我盯着她,要看见她的骨髓。 “床上的这位呢,我想您也需要一个公平的机会不是?您年轻只要杀了这两个人您就可以活,怎样有兴趣吗?”我顾及到床上的那个年轻男子真用渴望的眼光看着我。 “我有什么错?”年轻男人,按理说是和我有着血缘关系的哥哥,为何我能如此对待?突然被年轻人这么问,我有一点措手不及的感觉,是啊,他又没错,为什么我要至他于死地呢?哦,对了,他也是该死的。 “因为你的贪婪,这个房子,你得到的太轻松了,本来你一点错都没有,也不会把你牵扯进来,但是你呢,既然有了想拆散别人家庭而组建自己家庭的想法,这个老头子我是可有可无,但是呢,你让老头子把自己的房子卖了,而买了这个房子,这让我很是头疼啊。因为呢我娘心里不舒服,我娘心里不舒服就是我不舒服,我不舒服就要让你不舒服,你说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再说我不是给了你一条生路吗,杀了你的父母,你就能活,并且呢我让你多活2年如何?”我笑眯眯的对着床上的青年说。 “儿子啊,别听那个贱女人的。”丑女人怕躺在床上的青年被我蛊惑连忙开口阻止。 “想想可以多活2年,你可以做多少字事啊?你在这个世界还有未尽的事吧?”我用言语蛊惑着年轻人,此时我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着魔力,让人不自觉地融入其中想要跟随。 “你怎么保证你说的话算数?”年轻男人发问。 “你只能相信,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保证,你能活只是一个可能性,你要赌的就是这个可能性。” “你不能让我们自相残杀。”老头子就是脑子转的快,要不然不会这么多年把我娘抓在手心里玩。 “我就是要玩,你们考虑吧,刀只有一把,你们看着办,半个小时内不解决你们就全体去那个世界吧。” “我做鬼也不放过你。”女人发狠了,看样子是做好了一起死的决心。 “放心你做不成鬼,我会让你连做鬼的机会都没有。红票开始计时。” “啊?嗯。”红票本来一直在看戏,没想到我突然提到他,但是很快就马上适应过来,果然是共同患难的很多次,有默契了。 现场是一阵沉默,眼前的三个人都在各自对望着,眼睛里有着绝对的犹豫。 我的腰实在是受不了,锦上也撑不住我的重量,实在是受不了了。只好往树妖身上靠了一下。 “咦,你没温度啊?”我极其道。 “你才知道啊。”树妖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你的演技真是好,明显知道是我给你的刀,不会伤到你,还装的那样夸张,用你们人类的说法就是恶俗。” “你那没表情的的脸,不要说这样搞笑的事情,否则你就是传说中的冷面笑将。” “不要取消我,能有我这种程度算是不错了。”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它的没有起伏的声音里有了一丝得意。 我们这边说的这样夸张,那边终于动了,老头子和女人抢起了刀的使用权。异常的激烈,你一拳我一脚完全不顾是同床共枕的两个人。终于还是老头子技高一筹,把女人推在了一边,这个我承认,不管就是再弱小的男人,力气都会比普通女人大,否则社会上的那么多强、奸的案件不会是男人对女人,而是女人强、上男人了。 老头子持着刀一步步走向躺在床上的唯一的儿子,孙子的希望的儿子。样子是十分的难过,尽管女人在地上捶胸顿足还是阻挡不了老头子朝着她儿子坚定走去的脚步。 “对了,不就是个儿子吗?只要你有钱,10个儿子都有了,犯不着和自己过不去,是不是?对了,只要把刀轻轻的抬起,再轻轻的插进去了,一切都解决了。” 我故意让老头子只杀掉儿子,留下丑女人,因为我还希望看到一场好戏上演。 年轻的男人躺在床上,眼神清澈的看着已经举起刀的老头子,如果床边的老头子不是地中海那么这个画面还是有些美感的,但是很不幸老头子地中海似的头发倒在一边,油腻腻的,非常的恶心。 “爸,杀了我吧。”年轻男人出击了,老头子在听到年轻男人说这句话的时候,感动得手在颤抖,下不去手。本来事情到这里就没有什么变数了,没想到,年轻人民异军突起,突然跳起,夺过老头子手里的刀,一下子捅进了老头子的心脏,血液溅了男人一脸的。 不愧是继承了老头子血脉的孩子啊,这么无耻,这么腹黑。年轻男人再给了老头子沉重一击之后喘着大气,背靠在墙上休息。而老头子则倒在了地上,胸口泊泊的流出血液,脸上的表情就停留在最后的一脸不相信上。 “妈……”年轻男人解决完他亲爹后马上叫着他的娘。 “儿子……”丑女人有些犹豫,吃吃不敢过去。 “妈,我是被逼的被逼的,不要怪我,不要怪我。”男人抱着自己的头拼命的捶打。但是我看的很清楚,他一直没有放下已经带血的刀。 丑女人的母性终于战胜了害怕,一下子就冲到年轻男人的身边,一把抱起了男人看起来摇摇欲坠的身体。 “妈,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原谅我……” “没事,我知道,不怪你,不怪……”女人还没有说完,就放开了男人,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肚子上的刀,“你……” “妈,我说了对不起的,你也说了没关系的。”男人脸上狞狰的表情就像是地狱的恶鬼。 “你……”终于丑女人还没有把话说完就断气了。 “你得实现你得诺言放了我吧?”年轻男人又把目光投向我。 “当然,我最会实现诺言的呢,我会放了你,你就好好的活吧。”我笑眯眯的对他说道。 “那就好,那他们的尸体怎么解决?”年轻男人突然反应过来。 “当然是你解决了,难道还要我解决?”这就奇怪了,人又不是我杀的,难道还要叫我善后。 “你这个骗子。”他愤怒了。 “我不是骗子啊,你看自己的身后。” “什么?”他转身,发现老头子和他的丑娘就站在他的身后,和他紧紧的贴在一起,当他转过脸的时候,他们的脸就几乎和他鼻子对鼻子。 “他们怎么活着?”年轻男人朝我吼。 “不啊,你们看见他们的尸体吗,没有活着啊?”我装无辜,对啊,老头子和丑女人的尸体就在死去的位置好好的躺着呢。 “那我身后的是什么?” “你说呢?” “是鬼?” “bingo。”真是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 …… 我和锦上红票开车回家的路上。 “姐,到底怎么回事啊?”锦上问。 “简单,人死了,变成鬼。” “那四个保镖呢?”锦上没有忘记我们出来的时候,那四个保镖还愣在原地。 “那四个人就看见儿子杀了老头子和他娘。” “那我们的事他们不记得吗?” “当然记得,只不过,他们记得绑架了我们,到那为止。但是问题是他们不会说去的,因为他们也不愿意节外生枝。” “那,那个儿子会怎样?” “你说呢?” “……姐我觉得你很可怕,但是呢,如果换成我,我也会这样做的。”锦上自己在一边思考。 “姐,你叫红票做什么去了?”这丫头转换话题还真的很快啊。 “取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 我攥紧手里的松针。 第四十九章 年兽1 “砰。” 一声巨响,大年30的午夜,所有的地方都燃起来烟花和鞭炮。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栋楼的质量不是太好的原因这栋楼从快接近12点,第一声鞭炮开始响起的时候就开始随着路人燃放的次数而震动。 又来了,我看见有烟正从门缝里溢进来,没办法只好起身用抹布塞住门缝。勉强阻止爆竹燃尽后的狼烟。但是还是有丝丝的冒出来,闻着也蛮舒服。 可悲的看着电视里的晚会,家里冷清的就我一人。不愿意和我娘一起过节,因为只要和我扯上关系的最后都没有什么好的结果。 面前的茶几上只有一盘菜,毛豆,酱干,榨菜和很多辣椒末抄的一盘菜,手里端着一碗白米饭,大年夜这就是我的主要的伙食,要多凄凉有多凄凉。 “哟,好可怜,用你们人类的说法,你这叫寒酸,你很穷吗?”不注意沙发上多了一人。可悲的单身生活,好像我这里就没有断过人。当然旁边的这位不算是人。 第77节 “怎么出来了?”我没有回答它的问题。 “出来活动一下,看你一个人可怜,出来陪陪你。” “我不记得关系有好到这种程度。” “你不是还欠着我的代价吗?”树妖靠在沙发上。 “那个是场面话,不能当真的,不过你有进步啊,都能坐沙发了。”我故意转换话题。 好在它也没有和我多纠缠就着我的话往下说:“我才发现,我就是树的魂,你们人类有魂,我的本体是树也是魂,不就平等了吗?所以你们能坐我就能坐啊,这样想我就能坐了。” “……”真是无语了,这样也可以,偏偏我还想不出来什么可以反驳。 “给你取个名字吧。”我眼睛看着电视,但是里面的节目完全进入不了我的脑子。 “这么好?”树妖坐在旁边。 “藏碧玉好不好?”没有理它直接说出自己脑子里随便想出来的名字。 “为啥叫这个名字?” “因为你的头发,你的眼睛就像墨绿色的碧玉一样。”我终于捻起它的一缕秀发,真的很好看的光泽。 “那么你喜欢吗?”它问。 “如果我说我很喜欢,你会喜欢我吗?”我望进他碧绿色的眼睛里,里面还是一湖死水没有一丝波澜。 “……”它显示沉默随后猛然的:“我很喜欢北北啊。” “谢谢,当我没说。”真的是讨厌过年啊,这个时候的人特别的脆弱,刚才差点找它寻求安慰了。真的很需要很需要人的安慰,很需要有个人陪着我,不知不觉孤独的过了好几年。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头,有的时候死去未免不是件好事,起码什么事都不用烦了。 “你在想什么?我感觉到刚才那一瞬间你的死气多于活气。”碧玉说。 “想了些事,对了你知道是谁把你种植在坟地吗?”好敏锐的嗅觉,我一瞬间的轻生念头都被它捕捉到了。 “……” “你是用沉默来拒绝回答吗?”它不回答,我再问也没意思了。 “你知道,那个儿子最后的结果吗?”碧玉转移话题问。 “不用说也知道,监狱医院躺个几年。”鄙视它的智商,还是人脑子好用。 “外面是什么声音?”我突然听到外面渐渐变弱的鞭炮声中夹杂着风吹过山洞的声音,我没等碧玉回答自己接着自己说下去:“可能是风了,起风了?大年夜起风不下雪,真是奇怪了,今年不是暖冬吗?不下雪来年的庄稼就不好,不好我们吃什么?……” 总之是絮絮叨叨絮絮叨叨神经质似的唠叨。 “是什么你还不清楚吗?”碧玉听着烦,猛的站起身子,拉开窗子,外面的窗外一个狮子头上长角的怪物正悬浮在我的窗外,急躁的在空中挪动着自己的蹄子,时不时的朝我低吼。 “那是什么?”我不解的问。 “你真不记得了?外面的是年兽啊,年兽。”碧玉抓狂了,好像是我故意不承认似的。 “年兽,不可能吧。外面的不就是狮子多一个角吗?中国有狮子吗?狮子不是非洲才有的吗?外面是什么?西方的怪兽?”不知道为什么开始语无伦次,我到底怎么啦,今天晚上我就没有对劲的。 “吼。”年兽发出不满的叫声,跑了。 “完了,你闯祸了,那是年兽,年兽是要吃人的。”碧玉虽然脸上没有表情,但是语调已经升了起来。 “你不去阻止找我干嘛?”笑话,我有什么办法,难道让我把自己喂给它吃? “你怎么能这样了,我是阴魂,我阻止不了活着的东西。你要负责任的。” “够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管得太多了。凭什么,我要去管,话说的不清不楚,更重要的是,我很不喜欢你这样的态度,凭什么对我这样。”对就是这种感觉,终于找到了这种感觉,我的自信,我自己又回来了,不应该是犹豫不决,优柔寡断,现在才像是我的性格。 “你……”碧玉说不出来话。 “我怎么啦?不爽我你可以滚,不要在我面前唧唧歪歪,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我那段时间的思维混乱甚至想轻生。” “我没对你做什么,你怎敢叫我滚……”它生气了,整个房间全暗了,我又进入它的领域中。全是黑暗,只有中间有棵松树发着绿色的亮光。 “把我拉进来干嘛?”觉得自己危险了,从裤兜里掏出承影,这把承影自从进入了我的手就没有脱离过我的身体,我刚一拿出来,承影就唰的一下子展开了。寒光凛凛。 “你该死,没有谁能这么侮辱我。”碧玉说完,领域内突然狂风大作,让我有点站立不稳。 风吹得我眼睛睁不开,头发的发尾都蒙到自己的眼睛里,碧玉就站在我的对面,头发张牙舞爪,本来俊秀的面容也扭曲了。刻不容缓举起承影就往虚空一砍,希望破除领域。但是我的如意算盘没有打好,碧玉比我想象的要强领域没有打开,我倒是被一阵狂风吹得往后翻了好几个跟头。 真疼啊,还没等我从地上爬起来,身上就被碧玉压住,动弹不得。此时的碧玉的模样完全不像是人了,纹身样的东西爬满了他的脸,他的颈,他一切裸露在外的地方都被密密麻麻的覆盖了。绝对不像是电视上那些脸上画的纹路一样,那样不仅不丑还增添了一股邪魅的魅力。现在在我身上压制住我的碧玉真的被那些纹路遮掩的几乎看不到白肉了,甚至是纹路叠纹路。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碧玉的手,现在不能叫手了,谁的手手三寸长的指甲?碧玉把他的爪子放在我的心口上。我呼吸都不敢重,似乎只要胸廓稍微起伏了一下,它的利爪就会直接刺破我的皮肤进入我的心脏,然后我就心脏流血不止。 我不敢大幅度的喘气,但是身上树妖却是大口的喘气,像是在进行剧烈的挣扎,爪子已经划破我的衣服,接触了我的皮肤,感觉毛孔都感受到了爪子的尖锐。 终于它抬起爪子,颓然的倒在地上,一切又回到了现实。我连忙爬起来捡起刚才被吹飞而脱手的承影,承影又回到了原来剑柄的模样。回身看着松树妖,它大汗淋漓仿佛大战了一番。 事不迟疑,趁他病要他命。我连忙跑到房间拉开床头柜,抓起触目的那碧绿的松针,就要折断。 “慢。”松树妖爬了过来。 因为松针抓在我的手上让我微微有了听他说什么的欲望。 “刚才我们都不正常。”他好不容易站起来靠在墙边,大口喘气。 “这个我也知道,但是后来我总算好了。” “没错,这就是反噬,你因为害了两条性命,就算是他们该死,你也要付出代价,这个代价就是让你精神错乱。而我帮助了你,我也受到了影响。” “照你的说法,为什么早不发作迟不发作,偏偏这个时候发作。”我表示怀疑,虽然心里有点相信。 “因为刚才是我们俩最脆弱的时候,这个时候心魔就会乘虚而入。” 树妖解释的很好,这也解释了刚才我的一系列不正常。 “我们的报应就是带着心魔。这个心魔会消失吗?” “据我所知不会,当我们心灵露出空隙的时候它又会卷土重来。” 我知道碧玉说的是实话,但是还是让我很难接受,我惩罚的是罪人啊,他们的道德沦丧,我只不过是让他们自己认清自己而已,凭什么我要收到惩罚,不公平,为什么这么不公平,我就要生活在这样的不公平中。我没错一点错都没有。 “别说了,心魔也奈何不了我,只要我有能力,就算是疯了又怎样,照样能活下去,一切都是能力只要有能力,没什么不可能的。”我放弃和树妖的对持,装好承影,又走回客厅看电视,晚会已经接近尾声,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吗。过来好一会儿,碧玉也过来了,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既然你知道结果,为什么帮我?”我问出了一直困扰我的问题,树妖从被我带出来就一直很帮我,要说这是为了它以后的大劫还我人情,我是一点都不相信。 年兽2 这种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周围的人都有秘密,先是黑票,再是碧玉。就像是和周围格格不入。 不愿意在理碧玉就算是它为了我有了心魔也不愿意理它,休想我对它心存感激。 大年夜过得没有滋味,就一直看着电视,好在过年的电视比较的多可以让我不停的换台而不会有空档。 碧玉一直陪在我的身边看电视,虽然我对它不满,而它也没有体温,还是让我感觉到温暖。 黑票没见了好几天了,也不知道和我上门来拜拜年,真是没意思。一晚上就那么坐着,饿了就吃点面前的毛豆。大概是凌晨5点左右,红票打来电话:“姐,去玩不?” “哪里去玩?”我满不在乎。 “郊游,住帐篷里,在外面过一夜。”锦上抢过电话说。 “你们不用陪家人过年啊?” “不用,我爸出国了,我没有事,亲戚一些的嘴脸我又不愿意看,所以姐,我们出去玩吧?”锦上最后拿出了撒娇的本事。 “好吧,我要吃五花肉,要有烤架,辣椒,土豆,羊肉,鸡翅,可乐,啤酒,二锅头。”我提出了要求。 “没问题,一个小时到你那。” 挂上了电话,我松了一口气,终于有人来找我了。 “你很高兴?”边上的碧玉突然出声。 “你胡说什么,陪孩子玩玩呗。” “你说谎,带我去。”它提出了要求。 “不行。”我坚决否定。 “为什么?”它非常执着。 “这是人类的旅行。”这话说的伤人,但是我真的希望这次旅行单纯点,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让我暂时回归普通人的怀抱吧。 “我救了你,你要报答我。”它真的很坚持。 “好吧,但是你只能呆在我的口袋里不能出来。”这是我做的最大的让步了。 “嗯。” 达成了一致,我就开始准备了,牙刷,防晒霜,各种薯片和两瓶矿泉水,我没有在外面饮水的习惯。整理完差不多就要出门了,但是呢,刚走到门口,就被一个幽幽的身影堵住了去路。 “北北,你去哪?”碧玉幽幽的开口。 “忘记了,不好意思,你真的不能出来。”转身把松针找出来装进外衣的口袋就下楼了。 我早早的来到门口,等红票的车子,头一次这么迫切的想见到熟人。终于10分钟之后红票开着越野车来了,一下车,看见我被吹得通红的脸蛋,没说什么直接把我的行李扔上车了。 “等了很久了吧?”锦上见我上车亲亲热热的靠着我拉家常。 “没有。”我否认自己干过这么丢人的事。 “它来了没有?”我想锦上是指树妖,不想让锦上觉得不便,我故意说是没来。 “那可惜了,长得真的很好看呢,姐,你把它收了当后宫吧。”锦上这丫头不知道最近看了什么。 “那可不行,我和它不是同一物种的,不能发生人、兽、恋的事。”我绝对不赞成她的想法。 “可视它是树妖啊,又不是兽,再说长得好啊。不收可惜了。”锦上还在劝说我,让我不得不怀疑她的动机。 “那你收了好了。”我反讽他一句。 “我是想啊,但是……” “但是她不敢。”锦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开车的红票打断。 锦上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打住了这个话题。 “我们去哪?”我问红票,因为实在是不想无话可说。 “森林公园。” “开门吗?”我怀疑。 “开吧……”红票回答的很不确定。 “姐,不开门咱就找开门的。” 第78节 既然锦上都这么大度,我没必要在纠缠。 我的预感往往都是灵验的。这不,经过一个小时的车程好不容易艰难跋涉到了森林公园的门口,公园由于是大年初一谁开门啊?我们三人就站在铁门外望着里面的景色发呆。 “怎么办?说了叫你早点打电话问的,是你说不要紧,不要紧,一定会开门而且因为过年不会有门票,现在真的是不收门票,但是门也锁着,我们怎么办啊?”锦上一副小女儿的娇态。 “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红票也是望着铁门没办法,还在丈量铁门栏杆之间的间距。似乎想钻进去。 我和锦上并排站着,真是不走运。难道真要这么回去。 “你们在干吗?”身后突然冒出声音吓了我一跳。 回头一看,一个穿着军用棉服的老人家就站在我们的身后。 “想去里面玩,但是好像没开门。”我客气的说。 “废话,现在是大年初一,谁大年初一来着啊。”老人家毫不客气的说。 “但是我们家比较远,真的很想进去玩啊,我们打断露营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潜意识觉得这个老人家会帮到我,所以才说了这么多。 “这样啊,进去一天就不出来?”老人家问。 “是啊,明天才出来呢。”感觉有戏我连忙说。 “这样啊,我倒是可以帮你们开开门。” “真的,谢谢您啊。这是一点小意思。”我顺手塞给老人家五章红票子:“麻烦老人家明天这个时候给我们开下门。” “我怎么能要你们的钱呢?”老人家不愿意收。 “别,过年,这当是红包,算我们孝敬您老的。” 见我这么说老人家才放心的收下。果然钱是个好东西,老人家脚步轻快得多的给我们开了门。 我们马上回到车上,探出窗外,挥手给老人家告别,看见铁门缓缓的在身后合上。 车子开得飞快,这里的森林公园,完全是野生的状态,只开发了一小部分,还有很多地方是阻止游人进入的。以前我从来没有来玩过,只是听说死了多少人什么的,但都是误传,就我现在这样看的危险程度来说还是可以的。完全是沿山的车道,窄的只容一辆车通过都会有半只轮子走在悬空上。 “红票开车技术如何?”我真的很担心啊,都是弯路疾走,根本看不见前方10米的路面,总会被内面的山壁阻挡住。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正担心呢,姐,我们不会掉下去吧。”锦上说完还往悬崖那边往外看。 “你给我回来。”我担心平衡的问题,怕车一下子侧翻,赶忙把锦上拉到自己的身边。 红票一直没有理我们,估计心里也是极度的紧张。 “直路直路,姐快看。”锦上安静不了多久,叫了起来。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发现,真的呢。前方已经是直路了。虽然也不宽,但是起码看得见前方的车道。相比较刚才我们通过的路来说已经安全多了。 “你们俩别咋咋呼呼的,男人最讨厌开车的时候女人在后面多嘴了。容易分散注意力。”红票因为松了一口气的原因,也开始说话了。不管怎样紧张的一段路终于过去了。 “不好。”我才反应过来,但是晚了,我们的车直接掉了下去。一阵失去重心的感觉。落地的刹那,我感觉是车子翻滚了好几下才停下来,视野所见都是记不住的景象。完全慌乱中,我紧紧的抓住身边的锦上不让她随着车子的翻动而滚动,否则受伤会更重的,好在我自己有系安全带的习惯,勉强能够固定在座位上,前面的红票我是彻底管不了了。 车窗的玻璃在翻滚的时候,早就在撞击到地面的时候破碎了,无数的碎片划过我的脸,还有块比较大的直接从我的右眼飞过。立马疼得右眼就看不见了。在这短短的翻车的一瞬间中,自己的这一辈子走马观花的演练了一遍。 车子终于停了,手脚都不是自己的,头顶地,脚踏天,不是那么好过的。全身都不能动弹,车子因为下跌的过程中受到了撞击变形了,我的手勉强有点活动范围。 “没事吧。”红票倒着说,虽说我看不见他的样子,但是从他压抑的声音中可以听得出来,他受伤了。 “没事。”锦上首先出声。 “没事,但是我们最好快点出去,我闻到汽油味了。”说完,就试着解开安全带。不过卡口已经变形了,完全不能松开。好在我有准备,艰难的用带血的手从口袋里摸出瑞士军刀,割断了安全带。 平时这个毫不费力的事情在这样的我现在做起来也是扯不清。好不容易割断了安全带,努力的爬出车子,车窗碎裂的玻璃格外的膈应手。 好不容易爬出窗外,看见红票也出去了半个身体,也看见了漏油的地方。 “锦上,把手给我。”看见锦上还在磨磨蹭蹭,实在受不了,抓住她伸出的双手,就往外拽,完全不顾她的惨叫。 这个时候蛮力也是很重要的,当我把锦上拖出车子的那一瞬间,红票也爬了出来。锦上还想回身去取些东西。真是服了她了,没有理会她直接拉着她就跑。 “姐,慢点啊。我疼。”锦上被我拉得直叫唤。 “汽车漏油,你不要命啊。” 红票也跟在后面跑。知道我们跑到安全距离汽车也没爆炸。 “姐,你看没事啊。”锦上抱怨道。 “嗯,没事最好。” “到底怎么回事啊?”锦上还没反应过来。 “原来还是环山路,只是两座山中间是凹着的,正好那座山的的路和我们走的那条路中间看起来好像是接在一起的,其实不是在一起的,中间是镂空的,但是长途开车,造成了视觉上的偏差,所以我一时不注意,就这样了。”红票想说的就是我想说的。 年兽3 “不过万幸的是,我们都活着。”我看了我们几个人除了有点擦伤,还有我的右眼看不见以外没有其他的比较严重的伤痕。 “要不要回去拿点东西?我们什么都没有了。”锦上提议道。 “还是不要了,安全第一,我们开车走了2个小时,现在往回走一天差不多可以出去了,一天不吃饭没什么关系,我们又没有收到比较重的伤害,我主张马上找路回去。” “我同意果子姐的说法。”红票支持我的决定。 “姐,姐……”锦上突然摇晃我。 “怎么来?” “你看,那是什么?”锦上指着前方的一块地方说。 真的,开始我们还没有注意,就在我们翻车的地点有很多车子的残骸。因为被草地掩盖所以最初没有发现。 “什么情况?”我问。 “这个公园不是说有人失踪吗?但是没有找到尸体,我想可能都是在和我们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原因而造成的,都是视觉上的失误,但是费解的是,没有看到任何的尸骨,那些随着车子一块翻下来的人呢?”红票立马开始分析情况。 “对啊,人呢。”我摸摸下巴,按理说这么多汽车的尸骸,应该会有人的,难道是被就走了。我抬起头开了一眼上面,我们恰好就在两座山的盘山公路链接地方的下面。坡度很陡,接近大概70度的样子。怪石嶙峋,没有专业的设备根本爬不上去。 “这条路很多人走,为什么不是所有路过的车辆都掉下来,就是我们这么倒霉呢?”锦上不开心了。 “我估计是太阳的原因,因为想在是才8点,太阳还在天空很低的位置上,由于这里的空气或者有些问题,造成了接近海市蜃楼的感觉,所以让我们直接冲了过去。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了,就算是我们知道了原因现在也于是无补,是不是?现在最重要的是能够出去。这个坡度比较陡,我们先点堆火吧。”我说完,就从地上捡了些柴火,冬天的柴火比较的干燥,很容易就点燃了,关键是我有随身携带打火机的习惯。很快狼烟就朝天空飘去,我们也借此机会烤烤火。真的很冷。 “姐,你快看?” “怎么啦?”我有些烦躁,凡是锦上叫我姐快看的时候,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我们燃起的篝火所散发的狼烟,在快接近路面的地方像是被什么东西阻挡似的,只能朝着水平方向蔓延,而不能再往上了。 我就知道不会很好的,倒霉,这是什么事啊。难道那里有结界。这也太扯了吧。就好像在容器里点燃的蜡烛散发的烟只能沿着容器的外表蔓延似地。 “姐怎么回事?”锦上问。 “不知道,等等。”难道是撞鬼?我从口袋里掏出承影,没有丝毫的变化,看来不是进入了鬼制造的领域。看着手上的承影我只好说:“我肯定这里是人间,既然是人间,那那里就有天然形成的屏障。” “怎么办?”锦上还是问了一个我最不愿意回答的问题。 “这个,真不知道了。要不我们四处走走?那个结界,不可能覆盖真个下面的。我们走着总会走出去的。”说完就从地上捡了一根比较长的树枝,脱下了羽绒服,把穿在里面的毛衣脱了下来,包在了树枝上面,用石头把一个打火机咋来了,里面的汽油,留了出来。趁它还没有干之前,迅速的用毛衣搅了搅。这个时候良好的习惯是必要的,我一般都会带两把打火机。再次穿上羽绒服,把简易的火把点燃,对锦上和红票说,我们朝着一个方向走,哪里的烟可以出去了,我们就从哪里爬上去。 “小心。”我话音刚落,红票就跑过来把我和锦上紧紧的压在了地面上,很快,头顶“嗖”的一声,一个庞然大物从我们的头顶飞过去,,快速的落在了我们翻车的旁边。 等所有的声音平静下来,我们才定睛朝着那里看。 一辆小轿车就翻在我们车的旁边。 这个时候身边的红票就要往前去,我手快的紧紧的拉住了他:“别去。”摇摇头。红票犹豫了。锦上还没有回过神来,趴在地上嘴巴张得很大。 我把锦上从地上拉扯起来,一手拉出锦上,一手拉住红票,嘴里叼着火把,就往前扯,开始红票不愿意,但是勉强可以扯动,锦上倒还好些,跟着我走。但是突然从翻滚下来的车子里传出:“救命,救命。”的声音。红票立刻挣脱我的手,朝着出事车辆跑了过去。 我叹了口气,熄掉了火把,节约,免得浪费,浪费是可耻的。拉着锦上站在一边,看着红票在车里费力的救出一个穿着比较时髦的女人,和一个很可爱的大概6-7岁的小女孩子。 锦上一看见小女孩,也按耐不住,立马走上去嘘寒问暖。无奈的走在后面,一句话不说,装内向。 很快的,红票他们就把女人和女孩子接到我们原先呆过的地方。我站在他们围城的圈外。听着他们互相解释车祸的经过。 原来女人也是带着还在来游玩的,小女孩子实在是可爱,就是沉默了点,身上也有暗红色的血迹,锦上很热心的想去帮孩子看看,女人说,没事,锦上不好坚持,就放弃了。 “现在怎么办?”女人问。 我没有表态,红票看了我一眼,见我没有想说话的欲望,就把我刚才的提议复述了一边。女人也赞同了。 随后,红票点起火把,在前面带路,锦上走在红票的身后,女人牵着孩子跟在他们后面,我走在最后。这支临时组建的队伍,带着我的不满,就这么一直往一个方向走。头顶上的烟,一直都是水平扩散,丝毫没有往上的意思。眼见着天就黑了。火把也快灭了,红票决定暂时烤火休息。毕竟晚上还是需要火才能驱赶野兽。 我见他们停下来,就一屁股坐下,没有丝毫帮锦上和红票他们生火的意思。红票也知道我在生气,所以没有勉强,甚至锦上要说话的时候还拉住了锦上。女人也出去帮忙捡柴火。就剩下我和小女孩子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没想到走了一天了,其实我又累又饿,但是还得忍着。 在这个差不多很黑暗的半晚和我对面的只有个小女孩。小女孩和同年纪的孩子相比很乖巧,不愿意说话,我也不愿意带小孩,她不烦我我乐得清闲。 很快的,红票就回来了生火,最后还是很不好意思找我要了打火机才点着,有了火堆,才感觉到温暖,让自己冻僵的脚活活血。 不烤火不觉得一烤就觉得自己的脚趾头痒了起来。大家很快的围成一圈,红票又起身去找东西吃了。他以为自己找的到?看多了《发现》就能野外生存?那是鬼扯。 围着火圈的剩下的人,我才发现全是女人,这真是个阴盛阳衰的世界。剩下的女人中,锦上一直在逗小孩,奈何小女孩一直不理她。 不过这小孩子真好看,真的和娃娃一样好看。不过她不能忙,就穿一件呢子大衣,我可是穿了羽绒服呢。 “你们冷不?”锦上试探问出了我想问的。 “不冷呢,我们身上穿了暖暖包。”女人温柔的回答,声音特别的柔弱,就算是女人都不禁对她产生保护欲望。 “原来如此,我们也应该带暖暖包的。”锦上问我。 “……”不听我的,就不给她好脸色。 锦上见我不理她,嘴巴撅起来了。这个时候红票也回来了。不过是两手空空,现在的情况是没水,也没东西吃,肚子里空空的。我的忍耐力很好,一声不吭的原因也是为了减少体力的消耗。 “子明哥哥,果子姐不理我呢。”锦上见红票回来,马上撒娇。 “……”红票不敢看我的眼睛,就是不吭声。 火焰在空气中噼啪作响。周围很黑,在野外不管多少人,都会害怕,不知道黑暗中潜伏着多少危险。 “要不我们连夜走吧,反正晚上也睡不着。”温柔的女人说。 “这个,好吧,我赞成。”红票随后,做了3两根火把,照着我的样子。犹豫了一下,递给我一根,我毫不犹豫的接了下来,反而出乎了他的意料,他以为我赌气不会接这根火把的,不知道我从来就是公私分明,在险境之中,绝对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还是刚才的队伍位置,我还是走在最后面。身后的黑暗让我很害怕,但是我不敢表现出来。 突然我发现一件毛骨悚然的事情,前面的小女孩的脚步非常的轻,踩在枯黄的草地上竟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不是我害怕这东西,是你突然见到这东西有些受不了。就像你不怕老鼠,但是老鼠突然从你身边跑过去,你还是会觉得害怕一样。 我想马上提醒红票,一方面从自己的兜里掏出承影,怎么回事承影没有变化,难道是我猜错了,再次朝前面看的时候,女人的头转过了180度朝我诡异的一笑,嘴巴成三角型。这绝对不是人类可以转动的范畴了。 年兽4 不是鬼也不是人,她们到底是什么?管不了这些,我高声叫道:“锦上红票,她们不是人。” 第79节 我以为自己够喊的明确了,但是红票和锦上回头很疑惑的看着我。真是服了他们了,没办法只好指着女人和她的女儿说:“她们不是人。” “什么?”锦上吓得和她们拉开了距离。 这个时候女人和她的孩子都没有动,对于我提醒锦上他们没有丝毫的不满,不知道她们打什么主意。似乎是对于我们的行为毫不在意。是不在乎呢,还是有恃无恐? 果然是有恃无恐,在黑暗中摇摇摆摆的走出了很多人,全部身上带着血迹,在这个没有灯光只有火把的夜晚,显得异常的可怖。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我试着和女人沟通。 “要什么?不知道啊,你们也留下来吧。大家一起不是更好?”女人微笑的对我说。 “我不想,说出你的要求,不要浪费时间。”没有好气的说,真是什么时候我沦落到和非人类好好说话的地步了,还是低声下气。 “说了啊,留下来吧。” “留个屁。”红票举起火把,就往女人身上打,女人往旁边避了一下,留下孩子吓傻在原地。 “你们给我留下来吧,自觉点多好,免得日后大家做了邻居,关系会不好。” “你放我们走,否则我就扭断这孩子的脖子。”我趁红票和女人纠缠的时候,把孩子抓在手里,好冰的身体啊。我掐着她的脖子,很硬,没有一丝弹性。我知道手下的是一副死人僵掉的身体。 “不要啊。”原本以为女人不会在乎,没想到还是我赌对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出去。” “怎么回事?”我问,摇摇晃晃的人影聚集起来了,差不多有6-7个人左右,穿着都比较时尚。年轻人,身上有血迹,估计也是游玩翻车来到的这里,让我感到奇怪的是,他们应该都是尸体了为什么还能动,既然能动还不是鬼,那他们是什么? 7个人走进了,其中一个眼球突出眼眶10厘米的年轻人说:“姐又来新人了?” “嗯,但是他们和我们有点不同了,知道冷。”女人开口说话了。 “活的?”突眼年轻人呢突然对我们表示同情的眼神。 “怎么了?”我直觉觉得他们不像是会害我们。 “哎,我真的没想害你们,把我女儿放了吧。”女人缓缓的说。 我没意见在红票的不赞成的眼光中放了小女孩。女孩子比较的冷静,回到了女人的身边。 在我的示意下她缓缓的开口:“我刚才一直找机会和你们说,因为这里除了我们还有其他的人,他们呢,因为绝望的关系,就找机会伤害我们。我们早就知道自己死了,但是呢每天都会重复一次出事那天情景。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刚才跟着你们也是想大家既然都到了这,有个照应就好了。” “你的意思,你们死了,但是为什么还能走动?” “其实我们也感到奇怪的很,这里也出不去。”女人看起来没有骗我。 “姐,他们比我们可怜啊。还不得活活饿死,当初我可是足足饿了四天才死啊,他们不好说啊,这么健康还不得饿一个星期啊。”突眼年轻男子,索性走到我们的身边,除了他的面目有些恐怖意外,其它的没什么。 “别怕,他是小周,死的时候就这样子,但是人不坏。”锦上见了年轻男人的恐怖的样子有些害怕的朝红票靠了靠。 “别怕我,当初我刚下来的时候,还是姐照顾了我4天,没办法本来以为死了可以去投胎,但是没想到又醒了。就一直在这里晃啊晃。”突眼的年轻男人性格还是比较开朗,“这是我们一起开车子的同伴。”说完,就给我们介绍剩下的6个人。 “对了你刚才说还有其他人?”我问女人。 “嗯,你想想啊,这里只有进没有出的,这么多年下来,有多少的尸骨啊,有些人疯了,就互相残杀,真不知道这种日子怎样才是个头。”女人说着说着就伤感起来。 “自相残杀?都是死了的还残杀什么?”我觉得好笑。 “你别看不起人,那些疯了的人,吃人的。我们不是怕死,只是不想死了那么惨,比如就就算头断了,你的身体还活着,就算你被人吞进肚子,只要留着下半身,你就下半身活着,不能说话,整天的走来走去,有的幸运点,留下一只手,那只手还可以写写字,比划一下。”年轻男人说着说着自己打了个寒颤,天知道他能感觉的寒冷不? “姐,好恐怖啊。”锦上说。 “再恐怖也没有你恐怖……”话还没说完,我注意到真的不对劲啊,锦上的脸上为什么有肉啊,现在是晚上,锦上应该是一副骷髅的样子啊。 “姐,怎么啦?”锦上见我没有说话,问我。 “你的脸……” “我的脸怎来?”锦上边问边用手摸自己的脸:“怎么回事,我有肉了。” 除了我和红票其他人都无言的看着突然兴奋的锦上。 “不要兴奋了,不不觉得奇怪吗?”我阻止还在兴奋的锦上,给她泼了一盆冷水。 “难道不是我好了?”锦上有些生气。 “不是,我感觉奇怪,刚才我们点起的烟到了一定的高度就不会直走,而现在到了晚上你也没有变样,你的样子是从上次我们庐山旅行的那次就开始的,我猜想我们和外面不是一个空间了,但是我的承影也没有变化,那就可能我们不在任何鬼怪的鬼的领域中,而这些人都活着,你们认为什么什么原因呢?”我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有避开那些人,也是希望看看他们的反应,看看能从他们的脸上表情找出什么,但是令我失望的是他们也在认真的听,就连那个小女孩都没出声,真是好笑,屁大点孩子懂啥啊。 “难道这里的诅咒大于锦上本身的诅咒?”红票发表意见,他始终把锦上的夜晚变化,归结为诅咒的原因。 “具体点。”其实这个刚才我也想到了,但是没有完全想明白。 “嗯,你看哈,你本来是一级烧伤,但是后来又发生了三级烧伤,在原有的基础上。那么原来的一级烧伤不就看不见了?”红票打了个比方,那我就很清楚了。 “那咱们就待在这里面吧,反正我的脸都好了。”锦上没听清楚原因,直接跳过只捡自己的喜欢的听,听到这里可以解决掉脸的问题,就像住下来了。 “没听到这里没吃的吗?你想活活饿死在这里?”我鄙视那个小白。 “呵呵,也没什么不好,一咬牙就过去了。”突眼青年非常的乐观。 “我才不要呢。”这傻妞终于知道了。 “我现在就像知道怎么出去。你们真的不知道吗?”我这辈子还没遇到这种情况呢,到底怎么回事啊,打又不能打完全是没有头绪。 “你们见到过那些自相残杀的场面吗?”我随口问。 “见过呢,真可怕……”一讲到这个突然男人兴奋了,其他的人也兴奋了,年轻人就算死了最这些还是充满着热情的。 “嗯,就在我们前方10米初,我以为自己要死了呢。” “你早死了。” “呵呵,对啊。” …… 我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寻找着讯息。 “你们来这里多久了?”我试探的问。 “一年多了。” “我记得了,不是说这里老是失踪人吗,去年有7个大学生失踪。”锦上记起了看到的新闻。 “对对对,就是我们,没想到还上报了。”真是乐观的孩子,如果不是他的眼睛突出了眼眶应该是一副青春活力的样子吧,可惜了…… “真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场面。”我故意表示出有兴趣:“毕竟万一死了我得做好准备啊,怎么保护自己的尸体。” “真是够朋友啊,但是我也不知道哪里碰得到,这种事是可遇不可求的。”真的不知道我哪里够朋友了。 话还没说完,前面突然出现了一群人和我们面对面的站在,为首的那个人,脖子上挂了一圈的人手,那些手还在张牙舞爪,视觉的冲击不是盖的。人家沙和尚挂人头,就够恐怖的,没想到这下子见到了活的牵手观音。 “……” “……” 谁都没有说话,互相看着,所有的人都靠在了一起我们。我也很紧张,我还是活人呢,被吃应该比较的痛。都做好了准备,拼命啊,好在对方也是10个人不到,一对一不知道会不会赢,主要是不知道他们的力气如何。 但是出乎意料的事是他们很快就面对着我们撤回了黑暗,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人放松。没有人说话,都害怕刚才的那群人再回来。 “走了吗?”锦上悄悄的对着我的耳朵说,吓了我一跳,这个死丫头,我的心脏再来两次就要报废了。 “吓死我了。”突然年轻人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看见没有脖子上一圈手啊,估计是其它的被吃了,就留下手了,我不想成为那些手中的一个。” “是啊,可吓死我们了。” 我看着这群孩子,感觉他们真的很可怜,天天要维护自己的尸体。 年兽5 “不过好在没过来,说起来我们运气很好连这次三次碰上都没发生冲突。”突然男说。 “那还用说,可能是怕了我们吧。”我这才发现说这话的是一个小胖子,我们的朋友中绝对会有一个矮胖矮胖的人,这是不用质疑的。 “我也觉得,我们可是很年轻的。”突眼男立刻发现自己无与伦比的优越感。 “怎么办?”这句讨厌的话我奉劝给红票。红票非常苦恼的抓抓头:“不知道啊。” 我就坐在原地,等着他们相处办法。女人他们一群人,也乐意陪着我们坐:“你们这么待着有意思没?” “有啊,我们平时都见不到什么熟悉的面孔呢,好不容易来了新人我们看着就够了。”突眼男的话让我非常的无语。果断的放弃与那些非人类的沟通。自己在一边沉默的保存体力。一夜很快就过去了,我的眼睛没有休息过,虽然累,但是饿着根本睡不着。天一亮红票就出去找吃的了呃,结果可想而知,当然是两手空空的回来。 “早说过了,没有吃的。”突然男得意了。 “那我们的车里不是有吗?”锦上揉了一下胡桃似的眼睛。 “对啊。”红票一拍手顿时有了动力。 “别白费力气了,车早没了。”突眼男真是时刻监视我们的谈话啊。 “为什么没有?”红票怒了。 “我哪知道,反正就是没有,我们车也是这样,真的。”突然男面对红票突如其来的怒火显得有些不知道是为什么,好笑。 “我不信。”红票起身就要往回走:“姐,你不去。”顺便问了一下我。 “不去,我相信他。” “嘿嘿。”突眼男笑了笑。 “……”红票无语了,一发狠,拉着锦上就往回走。 等他们走远了,我才对小女孩说:“现在没有人打扰我们了,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 “你说什么呢,我女儿怎么啦?”女人有些激动。 “她怎么会是你的女儿呢?”我讽刺的看了一下她:“你别装了。” “怎么看出来的?”小女孩的神情陡然一变,已经不是小女孩的眼神了。 “简单,你的表现完全不是一个小孩子应该表现出来的样子。而她,他,他们都是很机械的,或许是你操纵的太好了。但是毕竟这么多人,总有一些照顾不到的地方。比如,我和他们其中一个人说话的时候,其他人就反应弱了很多。好了你到底想怎样我们可以沟通吧。”我用手一个一个的对女人,突眼男等点了过去。 “真聪明呢,还没变呢。”小女孩说着,突然就被一阵闪烁的光环罩住,顷刻间不见了身影,再次出现的时候,还是个小女孩,不过这个出现的小女孩,头上绑着两个小髻子,带着一个硕大的凤凰金冠,翡翠朱钗插了一头,风一吹叮叮当当的发出清脆的声音。穿着一件很厚重的鲜红色的半身旗袍夹袄,上面用墨绿色的绒线和金线绣着多多流云和如意。肩上披着一件微微向上翘得像小船一样的小肩褂子,一对三寸金莲。如玉一样的小娃娃,血红的嘴唇,白皙的脸蛋。 “长得很好看啊。”我对她说,这是由衷的赞美。 “我的愿望就是你留下来陪我。”她崛起了小嘴。 “这么多人还不够吗?” “他们怎么能和你比?” “怎么不能和我比?” “你是我爸爸。” 第80节 “啥?”我一下子被震惊了,我是女的没错吧,自己伸手摸摸了胸部,再摸了下下面,没错,是女人,我没有搞错。小女孩子说的,我差点怀疑自己是个男的,男的就长我这样,一直以来都是我误会了。 “爸爸啊。”小女孩天真的说。 “你是什么东西?”努力克制自己头上的青筋,平稳自己的血压。 “讨厌,人家是年年啦!”小女孩子一旦变身后,完全摆脱了那副酷酷的象形,一副真的6岁小孩子的撒娇的模样。 “你是我和谁生的?什么时候生的,哪里生的?”这个得搞清楚,免得她真的是在我不经意见生下来的。 “你……”小姑娘眼里闪着泪花,但是表情没有反应的眼里,她的眼睛里是冰冷的。 “放我们出去,不要玩了。”我饿得受不了,直接说。 “好啊,你死在这里吧。”说完,小女孩四肢着地,个头变大了10倍有余,鬃毛,狮头,独角,四蹄分别被雪白的祥云包裹住,分明是我前面晚上看到的窗外的怪兽——年兽。 变身完成后,它就朝我奔来,四蹄不落地,踏空而起。眼看就要用利爪和尖牙把我撕碎。好大的力气,我都被它带来的气流刮得往后滚了几下。 旁边的那些刚才还在又说有笑的“尸体”全部都停止了,现在也被风吹的七零八落。俨然是一副真正的尸体的样子。 看着它的血盆大口,我愤怒了,抓出承影的剑柄就往它的脖子上戳,或许是我的计划奏效,它害怕的往下低头,退了两步,就在它往后退的当会,我瞥见它的后退上有根断掉的铁链。不知道有什么用,现在不能管了,死马当活马医,立刻趁它往后退的当会,往前一滚,因为站起来需要时间,就只有滚过去才能节省时间。 在它用前蹄踏住我的背的时候没我也抓住了铁链,用力一拽,我真的不知道会起什么样的作用,鬼使神差的就这么做了。 背上的重量陡然轻了很多,轰的一声,年兽倒在了地上,一只脚上拴着铁链,铁链的一头被我抓在手里,比想象中的重量轻了很多。看样子这铁链也是很好的东西呢。一时气愤不已,让我这么难看,抓起承影骑在它的身上,就往它身上捅,虽然没有剑身,但是捅着解气。 年兽回到了小女孩的形态,华丽的服饰贵族的气息,以为这样我就不打,岂不知这样更方便我打,体积小。我这次是下了狠手了,手打累了索性,站起身来,用脚踹了她几脚。 “姐,你在干嘛?”锦上这个时候回来了:“这小孩是谁,他们怎么啦?” “全是这个畜牲搞的鬼。”我狠狠的盯了一眼地上的年兽,它害怕的缩了一下身体。 “别怕,别怕。”锦上把她抱在怀里:“姐,你别吓她。”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小女孩的手抬到了锦上的背上,手指甲和猫科动物的爪子一样伸了出来,躲在锦上怀里透过锦上的肩膀无声的威胁我,示意我,她要杀了锦上。 “如果你敢,我就把你抽筋剥皮,让你永生永世在地狱的业火上监考,磨灭你的精神,囚禁你的灵魂。”我对着它说,看着它把自己的手放了下去。 “让我们出去。”这次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命令的语气。 “姐到底怎么回事啊?”红票也被现场的情景弄糊涂了。 “这个女孩子就是年兽,这里的人我们所看的,都是假的,都是她给自己制造的会动的木偶,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那我们可以走了不?” “姐这么可爱的孩子怎么会做出这样事呢?”锦上连忙为年兽开脱。 “玉佩,我不想多说,别再惹我。”这是我第一次对锦上发火,我不希望别人的质疑,也不喜欢对别人解释我不想解释也解释不通的东西。 锦上还想说话,但是被红票拉住了。 我把手伸向年兽,它怪怪的站起来,向我走来,脚落地的瞬间所有的,仿佛是落在水面上一样,圈圈的波纹很明显的像四周扩散。 随着它一步步向我走来,周围就像是大雾散开了一样,显示出了真实的世界。原来我们还在翻车的不远处。这整整一天我们都没有离开这里。 这个时候,红票悄悄的拉了我一下袖子,我知道他是只,年兽走的地方前面是枯草,后面则是生出了丝丝的绿色。这不是年兽应该的样子,这只有传说中的麒麟则有的能力。 “怎回事?”等到它走到我的面前,我指着它身后刚刚出现的一大片绿色问:“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年年是年兽也是麒麟。” “屁话,你当我没大脑?年兽是魔兽,麒麟是神兽,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因为知道它的本体的样子,所以对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没有一丝同情。 “您,不记得了,我以前是麒麟因为开了杀戒,造了太多杀孽。才沦落至此。”年兽站在我的面前,显得非常的萧瑟。 “很多人,都对我说不记得,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们再说什么,你知道什么可以告诉我。” “这我不能说。” “不说就不说吧。”我放弃,开始和红票锦上网上爬。 “等等,我想跟着你。”年兽在后面叫我。 没有理她,我知道它说的话,有可能是真的,但也有可能是假的,或许真的和我有联系,比如前世什么的,带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捅我一刀,毕竟刚才它想杀我。既然想杀我, 年兽6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我也怕死。现在目前为止我不愿意正视的是,我身边已经发生太多太多的事情了,一只讹兽,一只还未知的生物,加上这只年兽,应该可以开珍奇动物巡回展了,国家应该发给我颁奖,杰出的动物保护主义者。 不出我的所料当我们艰难的爬上盘山路的时候,年兽就跟在后面,我们的身后就呈现出一幅非常诡异的画面,很多年兽经过的地方的植物一枯一荣,反复交替。 “姐,我发现和你在一起太刺激了。”锦上也累得手脚并用。 “怎么说?” “什么事都能遇到过。” “你要有力气说话?” “没有,不说话,我想自己是不能走出去的。”锦上一爬上盘山路,已经彻底腿软了。一下子也走不动。 “我也走不动了,体力到了极限。”两天没吃饭,身上还带伤,真的是一步也走不动,求生的意志到此为止了。倒在地上,全身心的和大地接触。又冷又饿,又没力气。 锦上见我倒在地上,也跟着躺在了地上,只有红票坐着,似乎是要养足力气。 前前后后没有一辆车,也是谁在大年初三出来闲晃啊。地上非常的冰凉,但是我真的一动都不能动。 “走吧。”红票说完,就艰难的起身。 “我就算了,你先出去,出去后找人来救我,我就在这。”我耍起了无赖,现在是没吃没喝第三天,与其那样辛苦的走出去,还不如派一个人,走出去报警。我躺在这里应该还能坚持2天不死,到时候有人来救岂不是更好。 “好吧,你和锦上在这里呆着别走,我走出去找人。”红票说完就走了。 “姐,我们这样好不?”锦上不太好意思。 “那你跟着一起走?”我斜着眼看着她。 “我就是说说,我要睡一觉了。实在是太累了。”可怜的女娃子这几天收到摧残了。现在也不管不顾的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大马路上睡觉。 当一个人极度的困顿的时候确实是什么都可以忽略的,一阵睡意袭来,当我就要进入梦乡的时候,头边突然有一对绿色的三寸金莲来到了我的眼前。 “……” “你到底想怎样,不要再跟着我了,我怕会不小心,杀了你。” 听了我的话以后,我看三寸金莲往后挪了挪,很久,久到我要睡着了才有低低的委屈的声音传来:“我不想的,但是你这辈子不记得我,我很憋屈,也许你下辈子就记得我了呢?” “骗鬼呢,我身上肯定有什么是你们需要的吧,否则一个两个的都找上我,我本来平凡的一个人,突然间变成了香饽饽,唐僧肉。难道我也是什么金蝉子转世?”自嘲,绝对的自嘲,人类累到极点就会精神恍惚,我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不知道自己在干吗,嘴巴完全超过了我的脑子,好像这些话不用经过脑子,在我的内心演练的很多遍。 “真的不是。”小女孩急着辩解。 “收起你那一套吧,我很累的。你跟着我是想趁我睡着的时候杀了我?” 被我问对了心事女孩子收起了她那一套。如果我现在睡着肯定会死的吧,怎么办,难道我命就该如此。手好冷啊,无意识的放进口袋里,手指尖突然被扎了一下,很痛,原来是松针,我把这个放了,怎么样要不要求救呢?但是如果一旦求救,不知道自己会被提出什么样的要求。 心里想着,但是眼睛已经累得闭上了。感觉一只没收温度的小手爬上了我的脸,最后停留在我的脖子上,慢慢的释放它的压力。 “干什么呢,以为我睡着了,看来你真是贼心不死。”眼睛没睁开但是脖子上的小手速度的收了回去。 “怎么会呢,我就看你睡着没?”明显这话谁也不信。 “我答应你任何要求,只求你保护我一天时间。”手里紧紧的捏着松针,希望它有点反应。 “如你所愿。” 熟悉的低沉的声音响起,我彻底放松下来,眼睛一黑,什么都没有了知觉。 我睡得很沉,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我手持一把长剑,站在一座孤岛上,周围全是水,空中的神兽时隐时现,这里没有人,只有我一个人,孤独寂寞。 无边的痛苦,无边的寂寞,无边的压力,让我喘不过气来。真的呢,胸口很闷,烦躁的推开胸口压着的东西,没有推动呢。 睁开眼睛一看,我在自己的房子里,自己的床上,胸口的重物是锦上。 “姐,醒了?”红票刚才就趴在床边睡呢,所以一有动静就醒了。 “怎么回事?”头很痛,努力把锦上推开。坐了起来。 “路上,遇到了那天给我开门的老人家,初二没见我们出去,初三就进来找了,正好和我碰上了,就给我们打了电话叫救护车。你们去医院检查了一圈,没事就把你们拉回来了,饿了不,我,喝点粥吧,我刚买了。”红票起身就把床头的粥碗递给我。 真好吃啊,我很急的扒了两口,本来很饿,但是真的吃了,吃着吃着就不想吃了。放下碗,我知道红票有话要说。 “姐,有个情况要和你解释一下。”红票搓搓手,感觉很为难。 “这有什么为难的。”一声戏谑的声音出现在我的房间里。碧玉一手提着一个笼子进来了,笼子是用树枝做的很有艺术感。不过里面管着穿着华丽的年兽,这就没有任何艺术感了。 “我赶到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情况。好在外面人看着的是狗的样子,否则就要说我拐卖儿童了。”红票冒着虚汗。 “没有缘分的人,看着的确是狗的样子。”碧玉一下子就坐在了我的身边,手一伸抱住我的肩膀。 “……” “北北,你好像没什么话说啊。”碧玉很不满我的淡定。 “说什么?”我装着不知道。 “比如为什么我这样对你啊。” “说出你的要求吧。”实在是不想和他扯皮了。 “简单,我做你的男人好不好?”他看着我,但是我没有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任何的不一样。 “你是男人吗?”我一伸手,探入他的下身,和我想的一样一马平川。 “讨厌。你个色、鬼。”碧玉不敢相信我非礼了他,一下子就跳到墙角。 “不要装了,草木是没有性别的,有也是少数,你是松树妖,你说自己有没有性别呢,要做我的男人,最起码你得是个公的吧,连这样最基本的要求都不能满足,要你何用呢?” “……”一番话,堵得碧玉没有言语了。 “好了,这个笼子牢不牢?里面的动物会不会跑出来?”我比较担心这个。 “很牢,可是我自己树枝做的呢。” “说真的,做你精神上的男人可以不?”碧玉突然非常正经的看着我,要知道从他的扑克脸上看出正经的意思可不容易呢。 “好啊。”随口答应,这种事,无所谓的吧。但是接下来碧玉的表情让我很惭愧,他突然冲过来抱住我,好像得到了全世界…… “咳咳,二位别打情骂俏了,事情到现在,我也闹不清楚怎么回事,虽然可以接受一些事情,但是总希望自己可以明白点,姐我希望你把知道的事情告诉我。”红票揉了揉自己的黑眼圈。 “其实我知道的你也差不多知道。你不是也有自己的目的才靠近我,不要说是为了锦上。”我看着熟睡的锦上:“你有自己的目的,你先说说自己目的,我才能告诉你。” “的确,我有着自己的目的,但是到目前为止我都没有害过你,你不也得相信我是吗?”红票显得非常的真诚。 “本来我也不想把话扯开,因为我幻想着,你是一个朋友,而不是一个对我有所企图的人。因为相信所以不想说,既然你要把话扯开,我就和你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来,甚至锦上在我感觉都是被你们父子二人说利用呢?” 第81节 “你说什么?”红票还想装着不知道。 “我们要一起去罗布泊的,我就想问你几个问题。” “问吧,能告诉你的,我一定告诉你。” “你们需要我身体的某一部分吗?” “不需要。” “对我个人会造成伤害吗?” “在你不触及到我们利益的情况下,不会。” “我去的意义是什么?” “带路,你是带路人。” “你们要找什么东西?” “一切的起源,解开一切的起源。” “我只要带路?” “只要带路。” 在红票给了我肯定的答案后,我才放心下来:“你先回去吧,锦上留下来,我会告诉她的。” “好吧。”红票爽快的走了。 “碧玉,给我一句实话吧。到底怎么回事?” “能先听我讲个故事吗?” “嗯。” “很久很久以前,一位天底下最伟大的人,曾靠着一棵松树休息,结果,这棵松树就爱上了这个人,并发誓宁愿经受任何痛苦只求千年后能见上一面。” “你说故事呢?”我不屑。 “是故事。” “别说这些,我就希望你告诉我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带路人,哪里的带路人?” “你知道所谓的永生是什么吗?”碧玉突然避开我的问题,直接说起了另外一个话题。 “长生不老。”这还用说。 “那些都错了,那个伟大的人曾经和我说过,永生就是被这天地的规则所同化,就像是鸿钧老祖一样,所有的族群,人类,妖族,仙族都是有寿元的。但是永生的话,就是变成没有思想,没有自我,就是变成规则,你想啊,什么叫永生,就是你就是这天地,但是你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一丝尘埃,什么都不算是。古往今来的很多人,都成就了永生,但是再也没有从这天地的规则中脱离出来,他们的思想就是这天地的思想,再也没了自己的意识。” 年兽7 “你怎么知道这些?那位大人说的?”我怀疑他的动机,这让我接受的非常的艰难。 “那位大人长长在我的树冠下自言自语。”碧玉陷入了回忆。 “但是为什么要去罗布泊?这些和罗布泊有什么关系?” “别急听我慢慢说,罗布泊古时并不叫做这个名字,只是几千年来是在那个位置,那里就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也是通往永生之地的入口。” “那为什么要我带路?”对于这点我非常的奇怪。 “我就生长在上一次的入口之处,大人进去后,我很伤心,但是有一天他出来了。” “你不是说不能出来吗?” “我是说过,那位大人是几千年来唯一一位能进去而且出来的一位。只不过出来的时候,他就像一堆尘埃一样消失了。”碧玉慢慢的说。 “那位大人是我?”我如果再听不出来就是白痴了。 “不是。”碧玉肯定的说。 “啥?”这下子可把我搞糊涂了,到底怎么一回事啊? “你只是被侦测到,你的散发的气场和你的思维的活跃程度和那位大人很接近而已,所以你就成为了,带路人。”碧玉也略感失望的说。 “我这辈子没进过什么研究机构,为什么别人会知道我和那位大人相似?”我这辈子都没有被检查过,别人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人想要找出相似的人,而且是暗地里找出可以说非常的难。 “不需要知道,很多人都知道是你,因为你是被特意制造出来的,完美的细胞复制,只不过出了错,和你一起被制造出来的还有千千万万个孩子,但是他们都没有你这样的惊人的运气,也就是说,你的出生暗合了这方天地的规则,然而还有很多人的受精卵没有能够出实验室就夭折了,但是还是有少数成功的被植入了代孕母亲的体内。” “这不可能,那个老头子不是说我和他儿子的配型成功的吗?还要拿我的肝脏做移植。如果说我是我娘代孕的这不可能。”我连忙否认,这太让人接受不了了。 “嗯,你是个特例,你是自然的孩子,但是被人异想天开的植入了一某些基因,所以成了现在的你。”碧玉安抚我。 “那我不是没有任何一丝选择全就变成这样了?” “嗯,所以你就是要带着他们去罗布泊,你死了是应该,能活着才奇怪。”碧玉说的平淡,我听的也很平淡。 “那你是怎么回事,按照你说的仅仅就是一棵树,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因为我是那个入口旁边的生物,所以就被同样带回去研究,只要装作一般普通的树,就可以知道很多事情。”碧玉有些无奈。 “你等了不止500年,就为了见那位大人一面。但是你不是说那位大人不是随风消散了,怎么还会见呢?” “所以我就来见你啊,你是唯一我觉得比较相似的。”碧玉一脸真诚的看着我,这让我心里五味杂陈,很不舒服啊,自己竟然是千千万万个代替品之一,我就说,自己突然之间哪来的那么大魅力,这个喜欢,那个跟着,原来的关键在此啊。 “这让我不知道如何自处啊,不去不行吗?” “估计不行,他们会千方百计的让你接受的,如其那个时候惨兮兮的被逼,还不如现在痛快的答应来的好。” “你知道红票的来头吗?”我希望能从碧玉那里得到点有用的消息。 “不知道呢,应该和制造你的不是一路人。” “别说制造,我不舒服。”把我当成物品一样,不管怎样,就算是被制造出来的我现在是活生生的,那我就有生存的权利。 “锦上听了这么久,也该醒醒吧。”我早就注意到锦上的睫毛在颤动,只是不愿意揭穿,因为我有自己的打算让她知道这件事。 “嘿嘿,姐,我也糊涂了。”锦上坐了起来,我给她一碗粥,她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锦上你慢慢吃,你知道自己的身世吗?”我在旁边诱导,我要把锦上牢牢的和自己绑在一起。 “知道啊,我是收养的和黑票是双胞胎。”锦上嘴里塞满了,粥,说起话来含糊不清。还有星星点点喷到了我的床单上,不过着我得忍着,还不到计较这个时候。 “还有呢?”我继续问。 “没了啊。”锦上咽下最后一口粥,非常无辜的看着我。 “锦上,知道你是彭加木教授交给你现在的这个爹的,没错吧。” “嗯,没错。”锦上乖孩子似的点头。 “但是你知道为什么收养你吗?这里面有着什么目的。”我问。 “什么目的?” “玉佩,不要装了,你不笨,很早以前你就察觉到了,你所表现的一切只是为了做给红票和你养父看的。你冰雪聪明,黑票叫双鱼,从这两个名字来看,你一定早就发现了。” 对于我的问话,锦上牢牢的咬住了嘴巴。我看着她的动摇心里暗喜:“玉佩,我和你没有任何的利益冲突,你应该相信我,罗布泊我也不想去。你既然知道双鱼玉佩意味着什么,我觉得用这两个名字代替你们,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你们其实是我们刚才所说入口的守门人。这是我大胆的推测,没有什么实际的证据,但是有的时候人就要大胆的推测是不?” 等到锦上点点头,我才继续说下去:“古人一般喜欢用生祭,为什么要带你和黑票一起去,也许是为了献上祭品,才能开启入口。我的这些推测都是想象,你可以信也可以不信,但是现实是这么多的事情都是不能用常理或者逻辑来说的。你想你除了顶着一个玉佩的身份还有些什么能力呢?就算你聪明点,但是有什么用呢,很多人都聪明,就比如说你的病为什么会染上,还说要找到秦皇的不老丹,还说这个不老丹就在罗布泊,这一切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我没染上?其实我一直在研究巫术什么的,你还记得昨天在年兽所制造的结界中你的诅咒消失了吧?这证明你的诅咒的威力要小于年兽的结界,那么我可以说,你身上的诅咒就算是人为的也有可能。” “你是说人为?”锦上听到最后终于有反应了,似乎是慢慢赞成了我的想法:“谁会害我呢,有什么目的?” “简单啊,为了让你去罗布泊。” “但是,但是,绑着我去我不也去了?” “那你会跑啊,去的不甘心,没有像现在一样的这么迫切,这么心甘情愿。”一句话打破了锦上的一切希望。 “你是说,我身边的人……”锦上神色惶恐起来:“是养父和红票?” “真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我只是推论,不下结论,结论都是她自己得出的。 “我该怎么办?” “和我结成联盟,这么多人当中只有我对你没有企图,你也听到了,我也不愿意去。我就是个试验品,而你是个敲门砖。” “嗯,咱们不去行吗?”锦上说。 “你可以试试,好好的活着不好吗?” “我彻底糊涂了,我该怎办?” “不要路出马脚,和平时一样,你也是个聪明的人,我相信你这很好做到。等他们全部进去后,我们就跑。到时候没有人知道我们。把所有和我们直接接触的人,全部哄骗进去,你刚才也听碧玉说了那是有去无回。” “嗯,好吧。” “你先回去,如果红票问起你,你要说的自己掂量下,或者干脆什么都别说。”我给锦上出主意。 “嗯,那我先走了。”锦上说我那就下床了。 等她穿衣服出去后,我才松了一口气。表面上是说服了她,但是人心隔肚皮谁都不知道真假,我还得留个心眼。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不找我帮你?”碧玉在旁边说,很有深度的看着我。 “因为,你不能帮我,还记得上次帮我的惨象吗?差点我就被你杀死了,我也知道你们的规矩,人有人道,妖有妖道,你不能说我什么,你不能插手我,我也不能插手你,这就是规则,我发现一旦我们越界了,后果就不堪设想,几乎所有停留在人间的恶鬼都没有什么好的下场,所有的异类都绝迹了。” “嗯,自从封神时代结束,很多都不见了踪迹。不过这个世界高度文明几乎都让我相信自己好像走错了时代一样。好像是另一个世界。”碧玉说着。 “你到底多少岁了?”我看他记忆那么的久远,有些它活了很久的感觉。 “2000多年吧。” “那就是秦皇的年代?”终于知道了他说的那位大人是谁:“你所说的那位大人是秦皇嬴政?” “嗯,他是世界上最俊逸的男子,也是最伟大的人。”碧玉完全陷入了自己的单恋当中不可自拔。 “你这样说,我也有点印象。好像就是自秦朝开始,神话故事的走向就完全变了,好像这个世界完全改变了一下,自称龙的子孙也就是从秦始皇开始。” 第五十章 罗布泊1 “嗯,秦以后的神话故事,简直不成样子了,因为没有人见过,就连龙也不再出现了,所有的物种突然一夜蒸发了,再也看不见了。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我坚持认为是那位大人补充了新的规则,因为人类在那些物种的面前显得非常的弱小,为了保护人类,也为了人类能够朝着另一方面发展,知道现在人类的科技能够抗衡一切未知,很多奇怪的东西,或者远古都消失的物种重新开始出现了,但是它们出现还不是尸体,只能精神进入。” “你的意思是它们要借助罗布泊的某些东西把实体带进来,就像古时一样。”我总结了它的意思。 “嗯,那将是灾难的开始,不亚于现在的核战争。” “你倒是不希望这件事发生哈。那么这次罗布泊你去吗?” “想去,但是我不能提供任何帮助,哪怕是你死在我的眼前也不行,这个地球就像是空中的灰尘一样无处不在,互相交织成一张巨大无比的网,但是再严密编制的网,都会有一个收缩的口子,这个口子所有的生物都在罗布泊,人类认为可以开拓另外一个生存空间,殊不知未知才是可怕的。另一空间的生物则是希望借着人类的行为而进入这个规则之内,因为通过精神同化这个世界的规则对于他们来说也会成为虚无,没有自己的想法,变成新的规则。” “你这样说,我们处在劣势啰?”我问。 第82节 “也不一定,人类的技术发展的程度其实是你们普通人不知道的程度的,当然这些武器也得人类准备好的程度,否则一旦入口被打开,将是活人死人混居,那是不可以想象的。” “你的意思是什么,我得阻止大门的打开?”我问。 “可以这样说。”碧玉说。 “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杞人忧天了?忧国忧民了,为了全人类而担忧?”我怀疑他的动机说的自己好像是大善人救世主一样。 “我的动机你不需要懂,我不会害你的。相信我。”碧玉说完就休息去了,变回了松针。 留着我自己胡思乱想。一下子走得一个人都不剩,让我有些空虚,心里特别的不舒服。 好在初六的时候,当我因为懒不愿意出去买吃的快饿死在家里的时候,白灵灵终于来敲我的门了。 “我们准备下午出发。”一句话,没有对我说其它的话了。 “有吃的吗?”我唯一的一句话。 “……”这是白灵灵觉得特别委屈。 但是就算是委屈也得给我吃饱再说。于是上路之前,在我的蛮横的要求下,白灵灵找人给我在城市的各个地方买来了小吃把我肚子给塞饱。 “你到底多久没吃了啊?”白灵灵看着我的吃相感觉害怕。 “你应该问我吃了多少。”一边满足的用小手指剔了剔牙。 “现在可以走了吧?”白灵灵见不得我地主的样子,不耐烦的说。 “可以啊,我们怎么去,锦上和红票也要去啊。” “放心他们已经通知了,现在就在楼下等。我们开车去。” “好吧,等等,我收拾一下。” “你……” 没有理她,我直接就去整理我的东西了:承影,两瓶水,十块巧克力,电筒,杀猪刀,舍利,瑞士军刀,手表,3个打火机,一小罐给打火机加油的小筒状油,绷带,在一个就是一件羽绒服,身上还穿了一件,腿上穿的是滑雪裤,加上登山鞋,这些是我早就买好的。护目镜,鸭绒的帽子,里面还有一层毛线的帽子,3个口罩,可以开合的手套。包括和登山鞋配套的防滑铁钉。准备好以后,就和一头熊没什么区别。 白灵灵看我背上的大包就要帮我拿,我避开了她的手,让她愣了一下:“不好意思,我的东西我喜欢自己拿。” 说完就出去了,正好碰上上楼来叫我们的黑票,他见到我的第一反应也是要接过我的包,但是被我拒绝了。 一下楼,真是壮观啊,一排清一色的路虎,就连锦上和红票都是路虎,这是发财了还是什么,一共10多辆车,号码除了锦上他们的都是红牌。对于我的到来,让那些车子的主人很快就钻进了车里,我当然是当仁不让的钻进锦上他们的车里,完全没有理会白灵灵在身后让我等等,结果等我钻进去之后,白灵灵隔着车门和我商量,但是无论怎样劝说,我都不愿意出去上别人的车,最后没有办法,白灵灵带着黑票一块挤了上来,人数刚刚好,5个人。满满的。 第一辆车很快就启动了,红票跟在第二位,终于开始了去罗布泊之旅,沿街不时的有行人停下来对我们指指点点,也是,很少看到几百万的车型一样的车路上组成车队飞奔。 “红票,叫你准备的东西准备没?”我突然问。 “准备了,远的没有,就找了几把抗、日战争博物馆的展览品,几把八路军的刺刀。”红票说着就从椅子之间给我递了个口袋,我接过来一看,里面是2把刺刀。随即拿起了一把,把袋子还给红票说:“戴好。” “嗯。”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把手里的一把递给身边的锦上:“好好拿着,防身。”顺便给她使了个眼色。 锦上摸摸的把刺刀编在了自己裤腿上,我提醒过她要穿登山服的。 白灵灵对我“哼”的一声不理了。因为我没准备她的份。黑票也是不做声看着窗外,可能是我把他排除在外心里不好受吧。我心想不好受就不好受吧,一对狗男女,讨厌,在我面前秀恩爱。 车子开的很平静,一直跟着前面的那辆车,后面也追的很稳。天黑的时候,我们也来到不知名的地方,这么多路我已经完全混乱了。只知道跟着下车,然后吃饭,睡觉。 一行人,都很沉默,看的出来组织性很强,由此看出,我觉得都是军人。默默的吃过饭,我吃得很多。吃完第一个走上楼梯,锦上,白灵灵和我一个房间,我还是按照我住饭店的规矩,先不急着进去,敲门,等了一会儿才刷卡进去,这个时候听见旁边有个男人因为和我们一起的,就是对我特别不屑的那种样子,他小声嘀咕了一声:“德行。”没敲门就先进去了。 “姐。”锦上因为担心我,拉了一下我的袖子。我拍了一下她的手表示自己没有事情。 进了房间,三张床,一人一张,不多也不少。我照例把自己的鞋子一阵一反的摆放。这个时候有人敲门,刚才那个鄙视我的男人进来了,先是看了一眼我和锦上。在白灵灵表示没有事情的时候,才开口汇报了一天的行程。我看着白灵灵是不是的点头,看不出来她还是个很大的官。 汇报完,男人就要走,我突然使起性子开口说:“等等。” 男人停了下来,静静的等着我说明原因,但是还是不用正眼瞧我。白灵灵也很好奇为什么我会开口留下男人。房间里大家都等着我开口,我先运量了一下情绪。 “你今晚绝对不要往床底下看,绝对不要让你的视线低于床底。”我神秘的说。 “你说什么?”男人不解,给了我一个正眼。 “说你最近流年不利,注意了。”我继续装着神棍。 “怎么说?你这个女人懂什么?”男人暴怒了,任何人如果听见别人突然说自己会倒霉,都不会有好脸色的。 “我不懂什么啊,但是如果我不懂的话,带我来干什么呢,你们,还不如现在就让我回去好了。”我挑衅的看着他。 “……”他沉默了,估计也想到,这次为什么会带我这个局外人参加这次的行动。 “小周,你就听听吧。”白灵灵也在旁边劝说。 “哼。”男人哼了一声,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感到莫大的满足,就是这样只要在别人心里种下一点阴影,就可以给别人造成一晚上的阴影。而且我用了最平常的故事,只说了不要看床底下,至于床底下有什么我故意没说清楚。因为我还没想好床底下有什么,我也知道他肯定不会问,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乐趣呢。与人斗其乐无穷。 等那女人出去了,锦上悄悄的靠近我说:“姐,真的不能看床底?” “你说呢?最好别看。” “那太恐怖了,我今晚不睡了。”锦上也害怕了躲在床脚。 我洗完澡很快就钻进被窝了,不过是吧衣服一件套一件,放在手边,一有事一披上就可以了。 锦上不敢关灯睡,但是我等她睡着之后就把灯关了,一时间房间很安静,我也在迷迷糊糊间,突然锦上一阵凄惨的叫声。我赶紧把灯拉开,并且迅速的穿好衣服,才文锦上怎么了? 锦上因为晚上的原因,带着面具睡觉,只露出两只眼睛,看到我坐到了她的身边,连忙抓住我:“姐姐,你听见没?有人在喊救命呢。” 罗布泊2 “没有啊,你醒醒,没有啊。”我拼命的安慰她。 “不真的听见了。”锦上还是抓着我不放。 白灵灵想了想,就往旁边房间跑了出去。 “姐,怎么回事?”锦上连忙问我。 “嘘,不要吵,等着。”我叫锦上不要吵,因为我想听听动静。因为刚才白灵灵冲出去的时候,我们房间的门没有关。 走廊上传来白灵灵捶门的声音,和紧张的大喊:“开门开门。”很多人都打开了自己的房间门,一起去围观。 “你刚才的听见的叫声,不会是从我们的隔壁传来的吧?”我扳过锦上的认真的问。 “是啊,我听见男人的大喊声,很可怕,然后我就醒了。”锦上还是在发抖。 “好了,好了,没事的,我不是在吗?相信我,你看我,什么时候出过事,最多就是受点伤对不?相信我,相信我的运气。”在我不断地强调自己好运气的情况下,锦上稍微安静了下来。 但是,白灵灵突然的叫喊,又使锦上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情绪又很快失控了,我装作没听见白灵灵叫我。一直就待在锦上的身边。 最后是白灵灵自己过来:“叫你怎么不过去啊,那边出事了。” “什么事?”我知道是什么事,不就是发生了灵异事件吗?但是戏耍一下他们比较的好玩,再一个如果你表示了自己很聪明的话,别人会对你有防备的。 “隔壁房间的门打不开了。”白灵灵着急的说还一边拂了一下自己掉落在耳边的头发。 “那就找开锁的人啊,找我干嘛?”我故意装着不知道,很傻很天真。 “……过去看看吧。”白灵灵憋了很久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好吧。”装作迫于无奈的起身,锦上牢牢的抓住我的衣角,被我一下子带起来。可怜我100斤不到的人,要拖着另外一个100斤不到的人,真是辛苦啊。 走到隔壁的门口,哪里已经被很多人围住了,都是同一楼的工作人员,也就是队友。见到我来,都让了一条路,看来,大家都很清楚我在这个人才济济的队伍里充当着什么作用,类似于解决各种灵异现象的人,说白了就是神棍。 一走到门口,就看见,门缝的四周有很多无数的和恶心的灰尘渗透出来,让我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其他人见状有的也连忙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但是更多的人是不屑。不过熟悉我的比如红票,锦上,白灵灵都把鼻子捂住了。 “怎么回事?”白灵灵问。 “去找几个防毒面具来。”我看着门,不假思索的说。 “有这么严重?”白灵灵对这个表示费解,但还是照我说的去找了几个防毒面具来。 我拿过一个,接过来,准备戴上,但是白灵灵的话让我停下了手。 “比较严重,都不知道打开后会是什么样的情况,不过就目前来看,肯定是不会好的。准备着吧,我就说了进门前先敲门的,不听我的,现在遇到这种事怪不了谁的。” 我话音刚落戴上防毒面具后,从隔着一层有机玻璃陡然发现围着的人少了很多,随后传来零零落落的敲门声,藏在面具的后的嘴角翘了一下,人啊,叫你们笑话我,不玩死你们,我怎么会开心呢。 “怎么进去?”白灵灵的声音因为戴了面具的关系,有些闷闷的。 “砸门啊,你不会告诉我,咱们连一点像样的东西都没有吧。” “呃,有。”白灵灵说完就对旁边的人吩咐了一声,很快,就有人拿着一把电锯过来了。 “给我?”我看,白灵灵直接把电锯拿给我有些怀疑。 “怎么不会用?”这丫头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整我的。 “会。”我只好这样说,偶尔一次让她占上风,这样方便我接下来讨些便宜。 “兹兹”电锯很快就把门切开了。 “砰。”我一脚把门给踹开了。 里面的情景比想象的好很多,就是一个人躺在在床上。就是刚才那个很鄙视我,而我又提醒了他的男人,他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屋内的灯大亮着,但是为什么会让人觉得白炽灯的灯光为什么会这么磕碜。惨白惨白的。 床上人的脸也是惨白惨白的,一边床的床单被揭了起来,露出黑洞洞的床底。因为是灯光照射的死角所以里面从我们的角度来看就算是灯光很亮床底下还是看不见,看不清。这样给人更大的压迫感。 “床底下……”白灵灵说完上半句就没意思了。 “我不敢看。”这我照实说,我真的不敢,万一是什么惨不忍睹的样子,会吓死人的,这个就是从小鬼怪传说教育的成果了,我们都是这些故事教育而成长起来的一代。 “你……”白灵灵似要发火,但是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 “你去看看。”她随后叫了身后的一个人,看样子她也不敢。 被叫到的倒霉蛋,慢慢腾腾的移过去,好像是上战场一样,最后蹲下去的时候,脸朝着我们,我可以感受到他是闭着眼睛的。深吸一口气,速度的朝着床底看,我们就看见那个倒霉蛋的身体随着他的情绪起伏,我们很想知道到底里面有什么,但是他的姿势久久没有动弹,我们还不敢吭气,生怕惊醒了某些东西。 终于他动了,木然的站了起来:“没东西呢。” 这句话就像是解放的铃声,监狱放风的信号,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没事呢。”白灵灵好像活过来了一样,马上去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男人。 “没气了。”白灵灵突然收回了放在男人鼻子底下的手。 “嗯。”我就看了一下,当然知道死了,胸廓没有起伏不是死了难道还活着。脸色那么苍白。 “他同屋的是谁?”白灵灵很快就掌握了主动权,恢复了镇定自若。 “李渊,没见着他啊。”刚才那个探查床底的倒霉蛋回答。 “去哪了,找。” 现场一群混乱,大家走忙着找李渊这个人,我就站在这个死了人的房间里等着。身边的人忙来忙去,但是似乎都与我无关。锦上因为害怕我叫她别跟着。所以这里就剩下我和白灵灵站在原地。 第83节 很快结果就出来了,检查的男人进来说:“没有找到呢。” “怎么会呢?周围都找过了?”白灵灵问。 “找过了。” “厕所也找过了?” “嗯,所有地方都找过了,没见到人。” “打个电话吧。”实在是听不下去他们的对话,我开口提醒道。 “……”估计他们也没想到还有这种方法,往往最简单的方法最容易忘记。经我提醒他们很快就开始打电话了。 电话通了,铃声就在这个房间里。因为铃声的是突然响起来的谁也没想到是在这个房间响起来,因为没有任何人觉得李渊的手机会在这个房间,这无端给每个人的心里增添了阴影。白灵灵开始四处寻找李渊的手机,因为声音比较的小,不怎么能听的清楚,所以白灵灵搜索的很仔细。 越寻找越往尸体靠近,但是白灵灵浑然未决,知道头触碰到了尸体垂下的手,才反应过来,吓得跌坐在地上,很快爬了起来,骂了声晦气。 但是突然发现,手机的铃声是从尸体的身体底下传来的。这让所有人的神经高度紧张起来。其实也没有多少人,包括床上的四人,这个房间一共才4个人。 手机的铃声不断地从床上尸体的底下发出。我们都不敢动作。白灵灵这次没有指示我,而是自己小心翼翼的接近尸体,猛的把尸体翻了过了…… 没想到她的力气还蛮大的,但是还不足以把尸体完全翻个个,只是揭起了一边的身体。身体被抬高了一点,很快就回落了。只是被抬起了短短的一瞬间,但是就是这样的一瞬间,足够我们看清了,看清了很多东西。 白灵灵的手在颤抖,不住的颤抖,我也吓住了,这样的情况我还是头一次看见。我们谁都没有再移动一下尸体的勇气。都沉浸在刚才的恐怖之中,那背后到底有什么? “刚才看见了吗?”白灵灵问。 “看……看见了……”倒霉蛋吞吞吐吐的说。 “黄北北呢?”白灵灵转而又来问我。 “不知道,没看清。”这个叫我怎么说啊。 “你……”白灵灵气苦。 “好吧,看到了。”没办法只好承认。 “怎么办?” “揭开呗,还能怎样?” “谁去揭开。”白灵灵问了一句白痴的话。 我把头转向了在场的唯一一位男士。 “我?”倒霉蛋指着自己弱弱的问道。看了我和白灵灵坚定的点点头,终于认命的站起身来,去翻尸体了,这次的速度快了很多,尸体很快就被翻了过去,我注意到男人从前到后整个过程都是闭着眼睛的,看样子还是不敢面对啊,我不也是一样,不能笑人家的胆子小,我也不敢看,只能借着观察倒霉蛋的面部表情来分散注意力,毕竟真的实在是太恐怖了,以前见到过的不管是下水道的人肉,还是其他一切被肢解的,我觉得都不能和这次的事件相比。 罗布泊3 不是说那些不恐怖,这是个不同方向恐怖的问题。比如男人喜欢女人一样,男人喜欢的女人不一样,有人喜欢胖的,有人喜欢瘦的,有人喜欢保守的,有人喜欢暴露的,有人喜欢清纯的,有人喜欢冶艳的,但是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女人。 而现在这个情况也是这样。都是恐怖,只是恐怖的方向不一样。 翻过来的一面完全是另外一个人的样子,一副陌生的面孔。 “李渊。”白灵灵很小声的说了一句。 原来陌生的面孔就是李渊的,面前的这一切真的很不可思议,一个人的厚度,两个人的神态,好像是完全融合了一样,两副面孔。就好像每个人只留下了前半边的纵向半边一样。两个人完美的结合,两件不同式样的衣服也完美的结合到一起了。 “现在什么情况?”白灵灵首先恢复了镇定。 “找个法医解刨查明原因呗。”我看着空气中的黑色颗粒恢复已经散了差不多了,所以就把防毒面具摘下来,这东西太重了。况且活性炭的味道不是那么的好闻。 “没事了吗?”白灵灵多此一问。 “废话,没看到我把面具摘下来了吗?”没好气的说,因为她我这一晚上受到了多少的惊吓。 “……”她很自觉的没有任何的怨言,默默的把自己的面罩摘了。 “这件事必须就在这里解决,不能不解决了。影响不能扩大了,马上封锁消息。叫吴队医过来我们的行程不能收到影响。”白灵灵很快下答了指示。 不久一个非常精炼的队医过来了,看到床上的情景愣了一下,但是马上就回过神,不知道他是装的还是真的见惯了大场面的。很快就投入了自己的工作。 先用剪刀把衣服剪开,沿着身体的中间开始把衣服一层层的剥开,衣服底下是什么样的一幅情景啊。我们都吃过看过冰冻起来的猪肉或者牛肉,但是人类的形态更接近猪肉一点。怎么形容呢,就像是猪肉本冻住了一样,结成硬邦邦的非常的实心。两个人的背后半边的身体水乳、交融。原本一层细胞的地方变成两层。就像是本来有空隙的地方,被填满了。不仅细胞,肌肉是这样,就连骨头都是一样,本来骨头里面是空心的这样都被填满了。这个绝对不是人力可以完成的,要知道如果把人类的疼痛感知分成10级的话,那么骨头与骨头之间摩擦所能被感知的疼痛就是10级,那不是人类可以忍受的范围。 所以这次事件基本上可以认为不是人为的。 随着尸检的进行,所有人都在奇怪,两个贴在一起的人身上几乎没有一丝血液,这么多血去哪了,不是我发现了这个问题。 “这两个人身上没有一丝的血,去哪里了呢?”队医检查完问白灵灵了。 “黄北北怎么说?”白灵灵现在只好把苗头对向我。 “队里有没有什么搞生物的啊,这可是人才济济的队伍啊,我看一丝血液都没有,两个大男人,每个人算70公斤的话,那也有将近6斤的血啊,两个人就是12斤。要装进这么多血那得多大的袋子啊。” “如果是灵异事件的话,那就不存在要多大袋子的问题,毕竟灵异,什么都行,日行千里什么的。”白灵灵不赞同我说的话。 “这你就比较的偏颇了,人是人,人是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这个世界也要维持物质的平衡,能量守恒定律知道吧,同样的物质也守恒,人类是这个世界的物质组成的,那么就算是死后也得成为这个世界的物质,如果能随随便便的被鬼之类的带入异世界,那不就是乱了套了。所以就算是鬼,我说的是一种可能的情况,就算是鬼喝了这些血液,那么这些血液也会在它的体内带上一段时间,当然不排除变异的生物造成的。”我款款而谈说着自己的见解。 “你的意思是?”白灵灵问。 “目前我并不知道有什么鬼需要血液,一般人的血液特别好似男性的血液还会对鬼怪造成负担,当然也有少数的需要,这个不好说,但是动物的话也有不少喜欢血液的,比如吸血蝙蝠。吸血蝙蝠的身体不大,没有外露的尾巴,毛色主要呈暗棕色。它们的相貌看起来非常丑恶,在天黑之后才开始活动,每晚定时觅食——吸食动物的血液,不同种类的吸血蝙蝠吸血对象也有所不同。但是呢这个亚种应该亚洲没有啊,就算是蝙蝠的话,那体积也非常巨大,在这个房间里,你们说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藏那么大的蝙蝠?” “床底下?”队医这回积极主动的发言。 “刚才看过了,没有。”白灵灵说。 “刚才只看了那张床的,没有看你现在坐的床底。”我一语连自己都吓死了,刚才一直没有注意到白灵灵那里的床是一个死角。每个地方我们都找过了,唯独那个床底下没有照顾。 大家都被我的话说的非常紧张。我慢慢的后退,退到窗口,白灵灵也从腰间摸出了一把枪。队医后退,倒霉蛋因为是坐在床上的慢慢的极其轻柔的把推像处、子般收上了床上。 白灵灵慢慢的蹲下,举起枪,就是一阵枪响。好,非常的果断。枪响过后,床底下还是一片安静,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我不敢怠慢,从背包里拿出一把杀猪刀,默默的做好准备,倒霉蛋和白灵灵一起把床掀翻了,一只巨大的蝙蝠紧紧的贴在床板上,一见灯光就朝我扑腾过来,实在是吓了我一跳,丑陋的嘴脸,两颗巨大的獠牙,它朝我飞过来了,我无意识的蹲了下来,两只手紧紧的牢牢的把刀固定在头顶,我的刀受到了撞击,猛烈的被向后推,随后一堆稀里哗啦的全部都淋在了我的头上。温热的带着腥气的东西全淋在我的头上了。终于我身后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 “……” 这一切只发生在电石火光之间,非常的快。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就蹲在了一堆的内脏之间。 说不恶心那是不可能的,这堆年年糊糊的东西是什么啊,光是血液还好,但是加上绿色的黏黏糊糊的东西就让人受不了的说。 “现在怎么办?”队医问。 “洗呗,能怎么办。”我没好气的,站起来弯下腰捶了下因为紧张而发软的腿。不过祸不单行,啪,我被什么东西砸中了,在一阵头晕目眩中我又坐到了地上,手正好撑住了砸中我的东西——巨型蝙蝠,这够恶心的。 “不行了,把门打开,在这样待下去我会疯的。”我站起身,就往门边走,手就去推门,很顺利的门打开的,但是我觉得自己不能走出去。 “怎么啦?怎么还不走?”白灵灵跟在我的后面,看见我停在门口,就从我的肩头往外看。一下子也愣在那里。 外面黑洞洞的,一丝光线也没有。不知不觉又中招了。 “什么情况,不是说是生物吗?怎么又会是这种情况。”白灵灵有些责怪的语气。 “你想也知道啊,就这只会飞的老鼠能把人往死里虐吗?我倒是想问,你们到底咋回事怎么无端招惹了这么多东西。”这话本来我是无意识说的,但是说完,白灵灵没有搭话,不会是真的藏了什么不能带的东西吧。会是什么呢? “外面一片漆黑,真正的黑暗啊。我们怎么办?”白灵灵说。 “你们这次不会不带什么玄学家吧?这是必备的常识啊。”我鄙视他们。 “带了,不过现在联系不到,刚下车的时候说是要去附近的庙宇拜拜的。”出乎我的意料还真的有啊。 “现在怎么办?”队医突然开口,我知道对于队医这样的学着10多年的西医的人来说,无神论是基本的,所以现在看着外面的黑暗,反应反而比我淡定的多。我是身上的味道实在是让我觉得作呕啊。 “你们选的这家饭店,以前出过事没?”我问,忍住要呕吐的冲动。 “没有,一般我们选的算是比较好的,比较的干净的正规的,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白灵灵回答。 “那我们就有两个选择,我们分成两队,一队先出去,一队留在屋子里,出去的一队手里抓着绳子,就是探路。”我说着最后补充道:“我是不出去的。”开玩笑外面有什么谁都不知道,难道还是那样抹黑,那种事情我做了好多次了,不会这次也让我做吧,当然是拒绝。 “要不,黄北北出去探路吧。”果然不出我的所料,白灵灵让我出去呢。 “不去。”我就不出去,为什么都让我出去,我就不出去。 “黄北北,我命令你,给我出去。”白灵灵都用上了命令的语气了这让我非常不爽。 “你凭什么命令我。”我冲动的顶了一下嘴,才觉得后悔,为什么白灵灵让我出去,难道是要我死? 罗布泊4 她为什么会让我死呢,哦,对了,是为了黑票,为什么不让黑票去呢,难道我先前猜的没错是为了血祭? “你今天必须得去,我们只有你见过这些事情比较多,也比较有经验。你去再合适不过了。”白灵灵言辞振振,好像我不去就是天大的罪过啊。 “好吧,我去,谁跟我一起去?”我无奈的站起来。事已至此,那就没有办法了,我也不愿意在这里继续和她耗下去。 “你去吧。”白灵灵指着那个倒霉蛋。我就知道会是他。 我没有废话,直接就走了出去,从包里摸出电筒,没想到,外面真的是连光线都不能传播,在门在我们身后关上后,就只有手电是亮的,但是不管怎么亮,就是看不见周围的东西。我感觉倒霉蛋也被推了出来。 “呵呵,你就是个牺牲品?” “我是资源的。”倒霉蛋说的有些勉强。 “喜欢你们白长官?” “我们怎么走?”他回避了我的问题。 “给你两个选择,扔掉手里的绳子,跟我走,要不我就自己走。”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面对会是什么?会不会出的去,面对我的是活路还是死亡,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喜欢对我另有企图的人拿着绳子左右我。 “……” 没有回答,我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 “你的决定呢?” “……” 还是没有回答,没有留恋,我直接提腿就走了,人不自救我还能干什么呢,这一刻我内心想的是白灵灵你死定了,你不知道,每次遇到事情,只有在我身边的活命机会才高吗?你们待的那个房间,原本就不干净,况且还死了一个成了精的蝙蝠,很精彩的,让你选择谁出来的时候,哪怕你有一点照顾我的意思,我也会拉着你一起出来,以我这么丰富的经验来说,越是看似危险的地方就约有机会活着出去。 我继续往前走,手里拿着承影,虽然承影是她给我的,但是我私心是不想让她知道这个秘密,否则这把剑也不会在我手里。看我隐藏的多好,承影在这个黑暗中完美的呈现出来它的本来面目,美丽而冰凉,我特喜欢它的刀身,弧形非常的舒展。承影也为这个黑暗的空间带来的光明。 瞧我多么的恶毒,我原本故意推脱不愿意出来,是为了不会因为主动出来而让白灵灵起疑,故意让倒霉蛋选择是为了彻底摆脱他,我都是为了自己有借口一个人。承影的秘密我不想告诉他们,而我有承影,我活下去的机会又高了一些。所有的事情都是在我无意识或者还没意识到的情况下而做的,只是时候我会分析当时为什么会那样做。 我用承影当做拐杖,敲打前面的地面,往前走,身上的血迹已经干了,结成一团团的在脸上非常的干燥。有些扒扯着脸皮,让我的脸有些微微的变型,这就是蛋白质的伟大之处。 承影和地面碰触发出非常清脆的声音,并且,在接触的那一刹那有迸溅出星星一样的闪光非常的好看,我就这样走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开始会觉得很害怕紧张,但是在一个环境久了反而不觉得害怕了,觉得只有这样走下去就会很安全了。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这样走下去就算鬼不搞死我,我自己都得饿死。停了下来。我当然知道,现在所见的既是真是又是假的,是鬼把自己领域强和人类的现实联系在一起,也就是说,鬼的领域是真的,人类的环境也是真的。 为了明白这些事情,我把古今中外的鬼片研究了一下,一般遇鬼死亡有介个特点,综合我自己的亲身经历很多死亡的人都有个共性那就是到处乱跑,当然不是说你待着不动鬼就不会害你,你就能活下去,那也是鬼扯。不过逃的话一定不可以到处乱走的,很多都是摔死的,吓死的,被鬼直接动手掐死的或者弄死的很少。因为现实存在着,而鬼域也是存在的,于是很多身在二者之中的人很容易被找到在楼梯底下,什么水塘里。那些都是不注意的所以造成现实世界的物质死亡,所以说我现在看好路比较重要。 这次我进饭店的时候,进来的时间花了很多,因为在记录到底有多少集楼梯。我记得这个饭店的格局比较的奇怪呢。有两个楼梯,一个是在中间,一个是在头边。不过中间的只有电梯,头边的是安全出口。我一出来就目标很明确,按我的意思是,只要一直走,走到足够的范围和距离,就能超出鬼所控制的领域,毕竟地球上不可能都是鬼能够控制到的。锦上他们不用担心应该和我生活在不一样的两个空间。我就是朝着头边的安全出口走呢,后面始终没有倒霉蛋的声音,应该就朝着中间的电梯方向走的,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不过呢话说回来,没想到鬼也会养宠物,不过这个宠物不怎么让人喜欢。话说,这个饭店应该本来说很干净的,怎么我们一来就平白的出现这么多事,回想我问白灵灵她是不是带了什么违禁品之类的她的表情很奇怪。难道真的带了违禁品?白灵灵对我造成了危险啊,是不是该让她消失掉? 第84节 “哒哒哒哒”身后传来声音,脚步很稳,是谁,是谁在黑暗中跟着我。我故意放慢了脚步,是人是鬼?手里迅速的掏出杀猪刀和承影一起拿在了手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在我能感觉后面人的呼吸吹到我的头发的时候,突然转身剑和刀就横劈过去,没有举起来,举起来太浪费时间了。 “噗”感觉到了一阵热血溅到我的脸上,耳边马上就传来了“哎呦”的声音。 “黑票?”我犹豫道。 “嗯,果子姐?”来人的声音非常的熟悉。 “你怎么来了?”我问。 “刚才我见你们都不出来,就开门进去,结果一进去白灵灵就说你出来了,所以我就来找你了。你手里拿的是凶器啊,给我吧,免得你在伤害我。”我看不见,但是能听见,能感觉到对方的运动。 没有二话,直接对着他伸过来的手砍了下去。 “你干嘛?”他问,声音中带了愤怒。 “不干嘛,你当我是傻子吗?你该死。”来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管是人是鬼,都受了伤,重要的是我了解黑票,这绝不可能是他,他不会要拿我的东西,如果是他拿了我的东西也真的是黑票,那么他就不是我认识的黑票,那为什么不可以伤害呢呢? “你很聪明啊?”对方夸奖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不是你的目标放过我不好吗?”眼前一片黑暗,只有承影是亮的。 “目标的确不是你,不过看你比较有趣,留下来陪我如何?” “有趣你的大头鬼,不干。” “你怎么知道我是大头鬼,你见过?对方说。 “你说吧,有什么事?单独召见我不会是没什么事吧。” “你杀了我的宠物,那得赔我点什么吧?” “你本来出现在这里就是不应该,还讲什么条件,杀人也是不应该,这样你会收到报应的。”我试图劝说他放过我。 “报应,人类就不怕报应吗?杀了那么多的动物为什么要我放过你们呢?” “人类有报应的,癌症只有人类人,艾、滋病也只有人类有,家庭悲剧哪一项都只有人类有,退一步讲,人类杀动物是为了吃,和它们的皮毛,而你杀人类是为了什么呢?吃,还是为了拿人皮穿,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回到你该回去的地方,留恋人间没什么好处的,到现在为止你见过多少的鬼在人界是活的时间长的,最后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看在你没有伤害我的份上我给你一次选择,走吧。”我好言相劝,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的能说会道。 “……” 它没有做声,我再接再厉:“走吧,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感觉自己越来越神棍了。 “呵呵,你很有趣,但是我不是鬼哦,这次就放过你吧,下次再聊。”他也不知道遇到什么事情,就要走。 “等等,你要什么?我们做个交易。”我突然觉得可以可以或许能够摆脱我的困境。 “哦,你有什么提议?”他果然来了兴趣。 “我很不喜欢现在受制于人的感觉,但是我个人的力量很弱,我想摆脱这种感觉,你可以帮我,相对的你告诉我,你这次来的目的,我们做个交易,我帮你……” “……”他沉默了,在思考,突然:“呵呵,差点就上了你的当了,你是自己不知道到底我是为了什么东西而来的,想要骗我呢,我没有那么傻,我们很快会再见的。”说完声音就消失了。 我的周围也渐渐的亮了起来,就像是水墨画退下了一样,周围从上到下一点点的退干净。真是倒霉差一点就知道我想知道的了,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我想这些太专心了以至于忽略了一个巨大的漏洞,这个漏洞让我后面吃足了苦头,几乎是生死一线。 罗布泊5 浓厚的黑色的色彩已经退了下去,我看见白灵灵和队医站在我不远的走廊里,虽然有些狼狈但是看的出来没有受伤,这让我心里有些失望。倒霉蛋不见了身影,周围许多人,工作人员。这和我的设想是一样的,那就是刚才我所在的空间就是现实也鬼域的叠加。 我突然出现引起了一阵惊呼,毕竟我现在可算是血肉模糊,白灵灵隔着人群,远远的看了我一眼,走了,周围没有一个人安慰我,他们全部都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去了,黑票跟着白灵灵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就走了。 真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关心我,全世界就剩下我一人好像,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冷漠了,心里腾的火了我很不舒服,这次也不是我自己求着来的,我做牛做马,你们就像垃圾一样对待我,真的很无耻啊,人不能这么无耻啊。 “啊。”在我愤怒的时候,有人从电梯那里传出来了惨叫,我心里有七成的把握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是那些与我无关了,我泰然的走回房间,完全不顾人流都朝我的身后跑去,回到自己的房间,就锦上在,她见我这样,没有表现出厌恶只是默默的把我带到浴室帮我一件一件的脱衣服。 因为血迹干了的原因,所以很难剥下来,没办法就只好把花洒一直开着,用温水冲洗,把干了血痂重新湿润了才好剥下来。外衣,毛衣……身下全是丝丝的血液,浴室里水蒸气差点就要把锦上的面孔给模糊了,水也模糊了我的视线,不敢用手去抹我的眼睛,因为手上很脏。 我还在想白灵灵为什那么对待我,我杀了巨大的吸血蝙蝠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等于是救了她们啊,为什么都当我是毒蛇猛兽,一点都不知道心存感激。 “黄北北,出来一下,有事找你。”浴室的门外又出现了我越来越讨厌的人的声音——白灵灵。这次没有干掉她真的是我的一大损失。 “没看见在洗澡嘛?等等。”我很意外的看着突然强硬起来的锦上,眼睛一红,差点哭了出来,这是第一个对我表示关心,维护我的人,这个时候本来对于锦上的算计都成了泡影,因为我没办法算计对我好的人,怎么办呢。真的没办法算计锦上了。 “怎么啦?”锦上把我放进浴缸里,在浴缸旁帮我清洗搭在浴缸沿的手臂。 “没什么,觉得感动。”我喜欢直话直说:“玉佩我说的是,不管遇到什么,你都要相信我,我一定尽量护你周全好不好?但是同样的,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不要背叛我,这就是我的最低标准。”我尝试着接受锦上,这么多年以来,没有人走进过我的心里。只是这一刻心里的防线松动了一点,我想让锦上进来,因为一个人什么念想也没有的情况下,很孤独的。 “姐,好。”锦上温顺的答应,低着头帮我擦着背。温热的气息吹在我的背上,激起了一颗颗的小颗粒。 我很享受现在的休闲时光,真的全身心的放松。除了是不是从浴室的门外传来白灵灵那个欠扁的声音。 “姐,你先穿我的吧,我多来了一套冬天的保暖衣服。”锦上见我洗完,让我站了起来,我很大方的站了起来,双手撑开,任由锦上帮我擦干净水渍,仿佛这样做非常的自然,很早之前就这样做过了。 倒是锦上觉得不好意思了,不好意思正眼看我,低着头,最后实在是不好意思,拿衣服塞给我,自己背过身去。我呵呵的笑了一下说:“都是女人怕什么。”这才慢悠悠的穿上衣服。这衣服不是我的,一看就知道是锦上的,比较的高档,时装的式样。但是我穿的不习惯。好在比较的保暖,把承影装在兜里。 “穿好没?”锦上因为等得太久了,所以忍不住的问。 “好了,多大点事啊,都是女的干嘛还避嫌啊。转过来吧。”不自居的语气温暖很多。 “姐,你到底多少岁?”锦上转过来,看见我的样子有些吃惊的说。 “20多,具体不能问,你懂的,干嘛这样问?”我好奇,把被水蒸气模糊的镜子用毛巾擦了一下,里面的人没错,是我啊,有那么吃惊嘛?害我还以为自己洗个澡就变成了绝世美女呢。 “姐,你平时洗脸不?”锦上问。 “洗啊。”我一边回答,一边往脸上涂锦上为我准备的东西。 “多久洗一次?” “一天两次啊,怎么啦?” “我是说多久用洗面奶洗一次?” “一个月吧。” “你真脏。”锦上最后实在是不赞同的说了声。 “难道区别真的这么大?”我往镜子里看自己,很素净的小脸,白,白的过分,皮肤底下的静脉分明,可能是过年这段日子没有吃的,所以脸只有一个巴掌打了。眼睛是红色的,洗完澡更是明显,平时是黑红色,今天是血红色,这是我为什么不愿意洗澡的原因之一了,以前还带隐形眼镜免得别人把我当妖怪,现在这年头美瞳满大街的都是,什么颜色的眼睛都有,所以我就算不戴最多别人也以为我是臭美,戴了一样,想通了这点也就没戴过隐形眼镜了。 “姐,你真好看。”锦上很久才羞涩的说。 “……”我彻底无语了,难道洗脸和不洗脸之间有这么大的区别吗? 砰,浴室的门被踢开了,白灵灵带人闯了进来,“你怎么洗这么久?快点啊,知道别人都在等你吗?” 忍不住眼中的寒光阵阵:“你现在在干什么?” “你干什么啊,有病啊,后面还带着男人,你这是侵犯人的隐私,侵犯人权。”锦上一张小脸气得发抖。 “我是怕你们有事情,再说你们不是穿好了衣服吗?没什么损失,现在洗好了就跟我们走吧。”白灵灵说完就要拉我,我避开了她伸出的手,只说了一个字:“脏。” 白灵灵的一张脸精彩异常,非常的五光十色。 “哼。”她一甩手转身出去了,也不怕我不跟在后面。 “姐,别去,她很讨厌。”锦上拉住我的手。 “我去去就回,给你的东西随身携带。”我嘱咐好她,就出去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出事的地面是在电梯口,出事的人是倒霉蛋,出事的事件很简单也是经典遇鬼桥段之一,身体被分成两截,上半部分在电梯外,下半部分在电梯里,因为刚才经受了那么血腥的场面,所以现在这点事情都不算什么。 这个样子估计就是电梯门关上的时候把人卡在了门上,倒霉蛋的身体完全分开了,只有内脏把分开的两边连在了一起。 “有什么看法?”白灵灵问。 “没看法,电梯事故。”我无所谓的说。 “你别扯淡了,你和他一起出去的,为什么你活着,他死了?”白灵灵咄咄逼人,在别人眼中她这副样子可能是女强人,令人崇拜,但是在我眼中一文不值,让我想作呕。 “是和我一起出去的,我们选择了不同的道路。” “怎么可能,是不是你故意的?” “不要冤枉我,首先不是我让他出去的,让他出去的人是你,是你——白灵灵,他不出来就不会死,归根揭底还是你害死的。”我也不甘示弱,和我比口水,我喷死你。 “你,别说了。”白灵灵见说不过我,自觉地和身边的人讨论了下,很快就来了个精神的很的白胡子老头。头发很短,胡子却很长,真的很奇怪啊,微胖的身体,和我一般高。我不知道来人是谁,但是来人给我很大一股压力。就像是风雨欲来一样。 “怎么回事?”来人一来不问别的,只问白灵灵原因,我看出来了来人官高一级。 “报告站长,出了点小问题,但是我们马上能解决好。”白灵灵下意识挺起了胸膛。 “是吧,不是你说,你说。”突然指着我说。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的。”因为别突然指到所以没有准备好很好的台词,这个回答我自己也不满意呢。 “你跟我来。” 没办法只好跟在后面,他很干脆直接找了一个房间,然后进去,坐下,一气呵成。 “我不知道为什么让你来,但是你没让我看到你应有的价值所以我想请你……”他一坐在房间的正中间就开始发号施令。 “站长……”白灵灵抢在他把剩下的话说出之前在他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害我本来以为解脱了,没想到峰回路转。 白灵灵叫站长的人,神色复杂的看了我:“黄小姐,你说这次因为什么呢?” “不知道,可能是灵异事件,但是我对你们有的人对待我的态度很不满意,所以觉得不能好好发挥自己的专长。”我说完,白灵灵的脸就红一阵白一阵。 “哦,说说。”站长让我充分发表自己的意见,我当然是抓住机会有什么说什么。 “比如,洗澡的时候带着一群男人冲进来,我的性别您看的很明显吧,您觉得这是不是对我的不尊重呢,这样的情况让我怎么能够共事好呢。” “她说的是真的?”站长转问白灵灵。 “是,但是……” “啪”很结实的一个巴掌,白灵灵被甩的跌坐在地上。手捂着脸,眼睛非常仇恨的看着我,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 罗布泊6 看着眼前这一切,我连眼睛上的一根毛都没动一下。仿佛眼前的一切就是不存在似的。面前的站长眼神里也对我透露出了赞赏。 白灵灵爬起来站到了一边,默不作声,本来想摸一下脸,但是看到站长一个眼神就不敢了。怪怪的站在一边。 “好了,你也别生气了,该惩罚的也惩罚了,说说你的意见吧。”真的是好厉害的一手,一句话对我说是为了我报了仇,无形之中让我欠下一份人情;另一方面是对白灵灵说的,打她是为了给我报仇,把她的怒气转到我的身上,真是一箭双雕啊。厉害的心机,眼前的这个站长绝对不是个普通的角色。 “说了,我真的不知道。”摆明了不认账,你能把我怎么着? “是吗?”站长一说完,一股莫大的压力压迫者我,空气都像是冻结了一样,巨大的压迫感,逼得我有点喘不过气来。这股气势非常的熟悉,这是入了定境啊,不过他的气场非常的大,非常的威风,这和多年上位养成有一定的关系。比如老师身上有一股书生气,他们做到极致就是孔子了,官场上的人有一种大权在握的气度,做到极致就是那种天下我有的感觉;而军人呢则自然有一股杀伐的气质。这和每个人的生存环境都有关系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气质的但是每个人的程度和方向都不一样,如果在一个方面做到极致就入了境界了。 虽然我自己也入了定境,但是和面前的站长一笔如同三岁孩子一般,稚嫩可笑。气质不一样,我就是碰巧遭受了巨大的痛苦才勉强提升了境界,和站长是不能比的。 所以他不怒而威,也足够我僵硬了,普通人或许感受不到,只会觉得害怕,我们这些人才能够感觉到恐怖。没有二话他这是要逼迫我说啊,说什么?说自己想和鬼怪密谋,那不是找死吗?所以坚决不能让他探视到我心中的想法。先发制人,把自己的思维全部龟、缩起来,沉淀自己的思想,心脏的跳动开始减慢,血液循环开始变得缓慢,但是外周的感觉却变得十分的明锐,虽然不能够足够缓解站长给我的压力,但是也可以让我感觉不那么难受了。 “咦。”站长惊奇的看了我一眼,对于我能够抵抗他有些怀疑。 第85节 “不用怀疑,你这样对我,是把我当做犯人一样审吗?你们还需要我,不是尸体,不是我身体的某一部分,是你们需要我这个活生生的人,所以不要再对我有任何的不敬,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暴怒彻底的暴露,他们忽视了我的人权啊。 “你不怕你的同伴出事吗?”站在也不甘示弱的威胁我。 “怕什么,就算死了,我也可以帮他们招魂。”这话我说的有些托大了,我哪会招魂啊。 “好,我们满足你的一切要求,但是你要全力配合我们。”站长考虑了一下就回答了我。 “谢谢了。”说完,也不告辞,就退了出来,锦上在门口等我,见我出来就迎上来问:“姐,有事没?” “放心,我应付的了。”紧紧抓住锦上的手,这个时候我的汗水才放肆的流了出来,所以手心里全是汗。 拉着锦上回到了房间,我也把红票叫来:“这次的事件我觉得奇怪,这里的人好像没有任何的那种感觉。” “什么感觉?”红票问。 “就是一群土匪一样的感觉,不是官不是兵而是一群土匪的感觉。”我说出了连日来自己的困惑。 “姐,你这样一说,我也有同感,好像我们是在和一伙犯罪分子在一起的感觉。”红票也描述了一下自己这些天的所见所闻,都不是那么令人愉快。 “嗯,我记得上次的血珊瑚的事件,说是军方有人参与了,第一个让我去的是白灵灵,为什么让我去,知道我能解决下面的事情?还是让我去做替死鬼,但是我可以说是没有任何背景,如果让别人发现了我在井下的话,而又没有别的借口的话,那不是会让我死?白灵灵她们是绝对不会对我仁慈的……”越说越害怕,说真的,从那个时候开始就一直希望弄死我吗?我到底哪里得罪她了。 我和她之间只有一个联系点,那就是黑票,但是现在黑票已然是她的啦,对她惟命是从。那还有什么值得她这么费尽心思的对待我呢?无常曾经说过,要带一个人去罗布泊,并且这个人就在我的身边,这样看来是白灵灵吗?她和罗布泊和无常和黑票之间有什么关联呢。 和白灵灵比起来,黑票于锦上不是关联更深吗?为什么对待锦上完全没有该有的热情?这里面难道有什么猫腻? 白灵灵——黑票,白灵灵——黑票,白灵灵——黑票……这两个人名不断的反复的出现在我的大脑里,努力思索着它们之间的联系,无常是白无常,白灵灵是白灵灵,黑票是黑,白灵灵是白,难道…… 得出的结论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姐,怎么啦?”锦上看我一惊一乍,有些担心我是不是中风了。 “没事没事……”我嘴里说着没事,可是心中有事。脑子转的飞快我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的脑子可以转的这么快的。白灵灵和黑票一白一黑,如果白灵灵就是无常说的那人,那不就是和另外一界的生物有关系,白相对的是黑,难道黑票和白灵灵才是兄妹,才是开启双鱼玉佩的关键人物? 越想这样越觉得自己是正确的,那么白灵灵这样对待我就很好解释了,反而是对锦上忽视不见,按理说泡了人家的哥哥,也得和小姑子搞好关系啊,白灵灵对锦上完全没有任何关注,仿佛就是不知名的蚂蚁一样,连一个眼神都不肯施舍,如果锦上本来就是路人的话,这个就好解释了。我说黑票和白灵灵就算是情侣也没有表示出任何一点情侣间该有的动作,那么我以前的猜测都是错的,黑票之所以受制于白灵灵因为他们有着共同的命运,那么他抛弃我转向白灵灵就能解释了。为了自己的命呗,他们是命运共同体。 整个的规整下来,锦上是最无辜的,一个平凡的普通人能够活到现在,并且心态还能够如此的安定就真的难为她了,我看向锦上的目光变得更柔和了,锦上见到我的变化,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 晕,她害什么羞啊。 我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不要把这些事情告诉她,让她早点回去,还是编个借口把锦上打发走,但是白灵灵为了掩人耳目会让锦上走吗?锦上回去安全吗?她的养父知道吗?如果是和她的养父勾结的她回去不是更要命吗? 想到这里我看了一下红票,红票没有理我,自己一个人看着地板,他也是知情的吗?没想到这些如此的复杂,虽然我现在的推测毫无根据可言,但是觉得往往是天马行空的胡乱猜想更接近现实。 “红票,你也觉得他们有些不妥,我怀疑会是某些非法组织,所以,你懂的,能不能找人,调查清楚?”我犹豫的开口。 “你说晚了,我们的手机包括你的全部被上交了。” “真的?”我问锦上。 “嗯,刚才你出去的一会就来了几个人,然后我们的东西就被翻了一塌糊涂。最后手机就被拿走了。”锦上委屈的说。 “你……”我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了?这个傻妞就这样让人把东西拿走了,我看着她的样子又不好责备她,只能把满肚子的怨言吞进肚子里:“没事,再想办法吧。” 红票起身打开房门,果然有两个人站在门外。 “没办法,被死守着。看来我们的进出也不方便。”红票也没有办法颓然的坐在床上。 “帮我守着门口,谁都不能让进来。我有些事情想做。”我直接和红票说。 “锦上,记住,不能让任何人打扰我,如果有人进来你就给我使劲的揍。” “嗯。” 交代完,我就直接进了浴室,把刚拿的被子铺在地上,整个人坐了下去,顺便把花洒的热水打开了,水的声音让我很快的静了下来,学着和尚打坐的样子,盘腿坐下,心里想着我要入境入境。很快的外面除了花洒的声音,我就啥都听不见了。 我是在寻找,寻找另外的别的领域,刚才碰到的鬼就是我的机会,不管付出任何代价,我都要达成自己的愿望,一定得救出锦上救出自己。 “在哪?你在哪?……” 我心里在寻找,那些发光的小点是每个人的领域,有的大,有的小,原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领域呢,只是有的人范围大,有的人范围小,有的入了境的人就是太阳,有的没入的就是行星。 这也是,这是我第一次入境,第一次自己入境,发现这个世界是如此的奇妙。我原想鬼也是域,我入了域就可以找到它了。 罗布泊7 很多的星星点点有离我近的也有离我远的,有大的有小的,有亮的也有黯淡的,我的精神力没那么强大,我感觉如果自己足够强大的话,就能够查看全世界人的领域了,这真是一个奇妙的世界,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也和我一样看到一样的场景? 怎么形容呢,就像是显微镜下的世界一样,很多不同的东西,我就迷失在这个空间中,连最初的目的都要忘记了,还好及时找回了自我,我要找的是什么来着,哦对了,是那个鬼,那个杀了倒霉蛋的鬼。无穷无尽的领域里面有着很多灰暗的点点,这些点点就像是宇宙一样,点点的灰暗就是黑洞一样的存在,它们吞噬着其他闪亮的点点的白光,我记得有的古代神话说过,每个人都对应着天上的一颗星星,真的是这样呢。我现在看到的样子就好像是一个微观的宇宙一样,有星星有黑洞,诚然神话也不是随便乱编的,还是有一定的依据的。 我想那个鬼不应该跑很远,应该就在离我比较近的地方,缩小了范围就不会显得毫无头绪。果然在一大群的闪亮的小星星中,有一块很大的很接近底板颜色的黑洞,就是那里,我尝试着沟通。 “你找我干嘛?我都没去找你。”一声柔媚的声音传出来。 “我想继续谈我们的交易。”我心底说。 “我不想杀人的,暂时,所以不想谈交易。”柔媚的声音好像是直接敲在我的心底一样。 “没叫你杀人,再说那个楼梯间的倒霉蛋,不是你的杰作吗?” “不要冤枉我,人家可是良家的男人呢,不是我弄的哦,不过我可以提供一个信息,那是人为的哦,但是为什么人总是怪在我的头上呢?我不想啊,人家很良家的说。” “好吧,就算不是你杀的好了,我想和你谈交易。” “不相信不是我杀的?” “为什么不相信?”我反问。 “你真有趣,原本不想和你谈交易的,但是看你这么识相,就稍稍跟你做个交易好了,感到荣欣吗?” “非常荣幸,交易的内容一,我想知道我到底陷入了什么麻烦之中?” “这个很难说清楚呢,你是想我要情报呢,还是要你自己的身世呢?我可以提供其中之一。”柔媚的声音听不出男女,但是带着诱惑。 “不用多说了,我就想知道情报,就是白灵灵这一伙到底算什么?” “这个很简单,但是你能给我什么呢?” “你想要什么呢?我能给的会给你。”反正钱我是没有,命也只有一条,要就拿去好了。 “你能给的,很多啊,只是现在你不知道而已,我就要你的一个承诺,那就是以后,无论我做了什么都赦免我。” “好。”想都没想我就答应了,但是我注意到他用赦免的字眼,这不禁让我联想到会不会和我的前世有关,但是不是说我只是和那位大人的波长很像,不是那位大人的转世吗?这个事情太复杂了,复杂的让我想着头痛。 “这么快就答应,看来你的性格还是没有变呢,不过能不能等到你能够赦免我的高度还有待商榷,不过以目前来看绝对不会达到那样的高度的。不过这次就当我是赔本好了。” “那现在告诉我吧。”我急切的想知道。 “我也想啊,但是你的精神支撑不住了,你还要继续下去,就会成为白痴,你愿意吧,你先回去吧,晚时我去找你。” 它一说完,我就从境界中脱离出来,身体一下子倒在了地上,虚脱了,一点力气都没有,什么都不知道,甚至累到连眼睛皮都不想眨一下。人是要累到多大的程度才会这样的动都不想动啊。 躺在地上很久,久到我忘记了时间,只有流水的声音。突然门外一阵嘲杂,我知道白灵灵他们又要惹事,不想让锦上他们起冲突,所以忍着全身的酸痛爬起来,好在休息了一下,身体能动了。 来看门,就看见锦上趴在地上,抱着白灵灵的腿,白灵灵的手停在空中,红票则堵在门口阻挡外面的人,这种情况就是傻子也是知道了,肯定是白灵灵要冲进来,被锦上他们阻止。 “哟,洗个澡也不安定啊。你们有偷窥别人洗澡的嗜好吗?”我靠在浴室的门边,借此维持自己的体重,因为实在是比较的累啊。 “你,怎么总是在洗澡啊?肯定要问题。”白灵灵强词夺理。 “是有问题,刚才看见了有人挨打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人的骨头又痒了,欠揍。”说诨话谁不会啊。 “你……”白灵灵哑口无言。 “果子姐,你别这样。”黑票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见我讽刺白灵灵,挺身而出的站在白灵灵身前,把她挡在身后。 我越看越气,真是狼狈为奸的感觉,一步上前迅速的抽了黑票一个巴掌,这个巴掌很实沉用了我十成十的力气。真是解气啊,打完后,我还是退到了门边,不想让自己在他们面前示弱。 黑票似乎被我的一巴掌打蒙了,捂着脸半天不敢相信,嘴里一个劲的说:“姐,姐,你……” “不要姐叫的那么好听,你对我所做的一切难道认为我会不知道,不要表面上一套,暗地里一套,这让我非常的恶心。既然选择了,就不要徘徊。”我不屑和他解释,但是他的表情又好像全世界欠他的,好像受委屈的是他,而不是我。这个本末倒置了吧。真是很讨厌啊。 “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们的嘴脸。”我这话说得比较重了。 “我们走。”白灵灵拉着还在发呆的黑票就往外走:“明天8点出发,好好休息。” 最后这句话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了的,看来真恨我恨得不得了。 房间安静了,我立马跌坐在地上。锦上和红票关上门跑过来把我扶到床上。 “姐,没事吧?”锦上关心的问。 “没事,我很累要睡一会。”一说完不等锦上回答,就陷入了黑暗。 我很清楚自己在睡觉,没有意识的状态,偏偏比较有意识,我能知道自己在睡觉,是不是说我真的与众不同? “终于睡着了,害得我等了这么久。”一阵抱怨的声音震得我脑子嗡嗡作响。 “是你。”我不确定。 “不是我还有谁这么好心给你送情报?”柔媚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确定了是它了。 “你为什么非要在我梦中出现啊?你的能力不是很大吗?” “不啊,你不知道,这里来了个比较难缠的老头,所以我得悠着点,我不是怕了他,是不想让人发现。”它强调自己绝对不是妥协。 “好吧,说吧,白灵灵到底怎么回事?”我想快速进入正题。 “呃,你们看见人家长的样子吗?没看见吗,真能这么熟视无睹呢?” 听它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它的容貌,不知道怎么形容,或许是我的视觉早就被身边的几个人疲劳了,所以看见眼前的这个不男不女的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东西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长得不错,说罢。”我敷衍了一下踏。 “这枚情趣,人家可是美男子呢。” 我恶寒了一下,再次催促它:“说罢,不说我要休息了,很累的今天一天。” “好吧,好吧,一点耐心都没有,先前你的怀疑的确是不错的,但是呢这个怎么说呢,就像是不同的部门,各自为政,一个走的是正统的路子,一个走的是野路子,你听懂了吗?” “嗯,懂了,我就想知道我们怎么脱离野路子,回到正统的怀抱?” “不是吧,我说的这么含糊,你都能理解,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就那么长的,说罢,怎么脱离野路子?”我不耐烦它总是打岔,我的性子是直来直往。 “真不可爱,你准备是冲杀出去呢,还是和平的出去呢?” “废话当然是逃跑之类的。冲杀出去我还能活吗?”我实在是不适应这它的消遣方式。 “和平的方式现在没有,有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不过我估计你会跟着他们渠道罗布泊的。”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罗布泊?” “这个很简单,很多人的嘴很不严的。”它做出了合理的解释,这个回答我接受。 第86节 “你给我的情报,我觉得没什么用,也算是一次交易,你走吧,我会自己想办法,但是在走之前能告诉我,他们这次带着的是什么东西吗?” “这个不能告诉你呢,但是可以告诉你的是很宝贵的东西,为了这个东西我,还有很多的同类都会来的。你们很危险。” “什么东西啊,这么稀奇,难道是唐僧肉?” “呃,差不多吧,对人类没有用的东西,对我们来说却是很好的媒介,不要再问我了,我不会再回答有关的问题的。你们好自为之,这里要对付你们的特别是你的不止一两个,走了。”说完就彻底啊消失出我的脑海了。 而我也真正的彻底消失了意识,迷失在睡眠中了。 罗布泊8 这一觉睡得深沉。睡得非常的舒服。心情也变得比较的好。 “姐,该醒了走了。”锦上轻轻的推我。 “你们起了很早啊。”我睁开模糊的眼睛,看见红票已经收拾妥当了。 “不早了,7:30了,你也得快点起来了,马上要出发了。”红票说。 “哦,对了给你们的东西一定要随身携带。”我再次提醒道:“路上艰险,就只能告诉你们这么多,相信我。” “知道了。”锦上无条件的服从,态度让我十分满意。 还是红票开车,白灵灵还是挤上了我们这辆车。虽然没有人理她,但是她的脸皮够厚的啊。 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红票也是相当的不舒服。就这样走了好几天,没有再遇见什么事情,很平静,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前面就是戈壁滩了,很平坦有的地方被雪覆盖了。 我们都下了车,脚下的地面没有丝毫的弹性,恶劣的自然绝对不向人类妥协。这个隔壁还真的很硬啊,我踩在脚底下没有一丝妥协,倔强向人类表明,不希望被人类所进入。但是我们这一行人,需要进去,左右看了一下,我真怀疑我们是否能活着出去?无组织无纪律,乌合之众,虽然被高科技伪装着。但是里面都是腐烂的人心啊。 没想到短短的几天功夫已经进入腹地了。在这里我们就要换成骆驼了,所有的物资都会被换成骆驼装载。我也有幸独自乘坐一头骆驼。 不过坐骆驼真的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颠啊,比坐车颠的厉害,要吐了。 “姐,我们这是去哪啊,真的很冷啊。”锦上和红票共乘一骑,在我被颠的七晕八素的时候赶上我说。 “不知道啊,我的背包里还有暖暖包,一片可以撑24小时,可以用半个月,这个该死的零下几十度要死人的,我感觉自己鼻子都没有知觉了。”我抱怨着。 “嗯,是没知觉呢,姐你的鼻涕都成冰了现在正挂在你的鼻子下面呢。”锦上说完摸摸自己鼻子没有才放下心。 我赶紧的一摸,真的鼻子下面因为被冻得不行了,所以没有感觉,就算是挂上了两条冰凌我也没有感觉。这个该死的地方真冷呢,我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到了腹部的暖暖包上,似乎那就是我唯一的产热源泉。 “我们这是要去哪?”锦上问。 “出发前我不是给你看了张卫星云图吗?我们要取得地方估计就是那个耳朵的中心,传说罗布泊很早以前是一个湖泊,只是现在不知道水都去哪里了。我们可能要进到的地方就是那个大耳朵的耳道里。” “记得,我当时觉得特别神奇呢,大自然真的是很神奇,不过呢觉得要进到耳朵里觉得很恶心呢,那里面没有耳朵粑粑呢。” “你这是多虑了,就算是耳朵粑粑也不会是人类的耳朵粑粑。这个放心。你还算好的,我当时第一次见到这个图片的时候就突然想起了盘古开天辟地的神话呢。你想啊,盘古身上所有的东西都化成了这个世界的花花草草。那么这只耳朵肯定就是盘古的啰。” “姐,你的想象真丰富,那是神话怎么能信?”锦上干笑了几下,但是鉴于太冷了,所以不敢大笑。 “神话?你不相信吗?”我问。 “相信。”估计是想起来自己这段时间遇到的事情,所以有些闷闷的。 “我突然觉得,你说我们所存在的世界是不是一个胎儿啊。”为了鼓励锦上的精神,我信口开河。 “胎儿?”果然吸引了锦上的兴趣。 “嗯,印度的神话我们现在的世界就是一个婴儿的梦中,这个婴儿一醒我们的世界就会覆灭再次睡着就会从新开始一个世界。” “真的?你的意思是盘古是婴儿?那我受不了。”锦上配合的打了个战栗。 “呵呵,你说的,我可没说,不过我发现你很聪明啊。” “那是,好歹我也考上过大学,比较聪明的。”锦上得意了:“不过这都是中国的传说,但是西方的神话怎么说呢?和我们的有很大的不同啊。” “是啊,很大的不同,不过也有迹可循,你记得我们去秦始皇陵的地下地宫的事情吗?” “记得,但这和西方神话有什么关系?” “我认为很有关系啊。我们见到的那八个抬棺的人是身高有将近3米对吧?西方的特别是古希腊神话中的宙斯,赫拉等等都是身高3米的,那12根横梁下被绑着的12个女人都长着翅膀吧?像不像天使?西面有骊山,骊山上有仙女这个仙女我以前就推侧过可能是天使之类的。毕竟普通的女人怎么会被认为是仙女呢?肯定要明显带有和飞有关的东西,和飞有关的东西是什么呢?是翅膀对吧。” “姐,我发现你太能想象了。”锦上赞叹道。 “是啊,我一般不和人说,会被觉得是神经病的,和你说就没有关系。因为你有相同的经历。” “姐,你这样说好像和我有了共同点,我有点高兴呢?不过话说秦始皇这么搞来这些下西方的东西呢?” “秦始皇到了晚年的时候,记得吧,经常派遣人出海去寻找传说中的蓬莱,你想啊,既然出海什么都是可能的,加上我国清朝以前都是世界第一的大国呢。” “你这样一说,我就明白了,不过姐,你真的好厉害啊,这都能联想到呢。但是一想到自己生存的这个世界,什么都有,有那么一些强大的存在,就感觉自己非常的弱小,感觉很绝望呢。” “绝望你就不必要了,就算有些存在也是有规则的一般的不会比普通人强多少的,他们都被一些规则所约束着。就像我们人类有杀别人的能力,但是不可能去杀人,只要精神没有问题的话,因为有法律吧。这个世界对着未知的存在也有像法律一样的制约的存在这点不用担心,好好的生活就行,但是小心不要先触犯规则就行。” “……” “骆驼不走了。”红票发现自己身下的骆驼跪了下来。而我的骆驼也跪了下来。 “怎么回事?”锦上着急了,看见旁边人的骆驼几乎同一时间或许前或许后都跪了下来。 “所有的事情发生都是有一定的规律的,不是偶然发生的,下骆驼躲在骆驼的身边。”我说完的同一时间就翻身下了骆驼,把包紧紧的抱在怀里。红票带着锦上也和我躲在一起,我们三人抱成一团,果然随后漫天的风沙就漫过了头顶,我们都不能开口说话,一张口就会一嘴巴的沙土。 渐渐的只能听见耳边的呼啸声,和渐渐把我的半身埋住的沙土。终于过了2个小时左右,沙尘暴就停了。我和锦上红票吐出满满的一口沙,互相看了一眼,再翻过骆驼的背,看了一眼,同行的人都不见了,就剩下几头骆驼和几个不知死活的人。我们都庆幸自己没事,还好刚才不是处在风暴的中间,否则早就吹得不见人影了。 “怎么办?”锦上问了句很实在的问题。 “现在在哪里?”我接着问,没指望有谁会给我答案。 “离目标地点很近了,我的建议是继续前进,现在就算走出去,也不见得能支持着我们走出去。粮食哈,我们的粮食不够了,也没有通讯工具。”红票说。 “这个真的这么惨吗?我们要饿死干死在这里?”锦上着急了。 “我们一路前进,前期他们肯定会派人到目的地考察的,我们去看看,哪里能不能有什么办法出去?”红票提出了意见。 我稍微一思考就同意了,毕竟没手机,没有通讯工具,就算有通讯工具估计也没有什么办法和外界联络。只好赞同红票的意见。 “但是我不认识路。”我表示自己没有地图。 “我也不认识。”锦上马上跟着说。 “知道你不可能认识,我有指南针,出来的时候我考察了一下地形,大概还是知道的,最好你们动作快点我也不知道下次的沙尘暴什么时候回来,在那之前再来一次我们可就死翘翘了。”红票说完就在前面带路。 锦上朝我吐了下舌头用手指了指红票也跟着了,我怎么办还不是只能跟着,我可是路盲啊。 这是鬼天气,见不着意思阳光,空气冻得刺骨,真的很想死啊。双脚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知觉了,就觉得自己是赤脚走在冰上。而且这可是海拔快800多米的地方啊,我缺氧啊,我的血红蛋白不高啊。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天老爷没有听到我的救命的请求,前面的锦上和红票也没有,他们一直不停的走,我没办法也只好一直不停的走。累啊,身上的背包像有千斤的重量一样。最后我实在是走不动了,就要开口叫他们休息一样,没想到前面的两位同志很自觉,居然都停了下来,难道是他们感觉到我心里的呼唤了? 罗布泊9 “休,休息一下吧,我累死了。”我走到他们的身边,攀住红票的肩头稍微缓解一下负担。 “看……”锦上遥指前面。 “看,看什么啊……”后半句话没说出来,硬生生的憋进肚子里。 远处一座圆顶的伊斯兰意味的建筑群,非常的雄伟,建筑的奇葩,仔细看还能看见身着不明服饰的人在走来走去。像是在里面生活,他们的着装非常的厚重,色彩非常的艳丽,头发男人绑在头顶,女人自然的垂下来在身后束起来,广袖,大家都看起来非常忙碌。 “怎么办?”锦上问。 “进去呗。走吧。”发现了这么大的新鲜事,我的疲劳一下子都不见了。 “等等,等等我,姐我感觉咱们穿越了,穿越了就能随便一个小人物都能混的风生水起。”锦上跟在后面罗里吧嗦。 “你是看现在的穿越剧,穿越小说看多了吧,不说别的,就咱现在人穿越到古代,在那样一种封建集权下,我们的下场就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死。” “没你说的那么恐怖吧。”锦上不服气的说,不愿意再和他继续讨论下去,因为我和她的思想高度不一样,我和她相比,她是早上的朝阳,而我则是行将就木的老者。所以这个问题根本谈不到一块去,我也不愿意在这种时刻闹得彼此间不愉快,如果不是我觉得应该对锦上好一点,她早就被我批得一文不值了。 本来看起来只是有点远的距离,实际上走起来非常的远,远到我以为是海市蜃楼一样,差点放弃希望,终于城门就在我们的眼前了,我都不敢相信这一事实,城门高20丈,两队身披甲盔的士兵镇守着,我们本来以为要解释一番才能够进城的,没想到他们连一个卫生球都懒得施舍给我们。 我们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进了城。城里面非常的热闹,来来往往的人们对我们非常的热情友好的和我们打着招呼。 搞的我们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们是外地人吧?”我们走到一个卖这小吃的摊位上,一个大叔问我们。 “是的呢?您这生意蛮好的啊。”红票及时的奉承。 “你么你运气好,碰到我这摊位,告诉你们,我做的刀削面可是非常好吃的呢。要不要来个三碗?”大叔热情的推销。 “来三碗。”锦上豪气的说。 “好嘞,三碗,马上来。”大叔说完就去下面了。 “糟了我们没有这个时代的通用货币。”锦上一豪气完,马上蔫了。 “没事,你手上不是有个金镯子吗?不管那个朝代,那个国家,你手上的玩意都能值几个钱,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价值,但是我敢肯定买几碗面不成问题。”我早就瞄见锦上手上的金手镯了,否则绝对会阻止她点餐的。 三围热腾腾的刀削面端上桌子了,应该很好吃的,很香,上面放足了小葱和牛肉,真的是很勾引人的食欲啊,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就要吃。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吃。”耳边响起了柔美至极的声音。 “什么?”没想到它跟到这里了。 “姐你怎么不吃啊。”锦上见我无端的自言自语,筷子到嘴边停住了,我看见红票的面条已经进了嘴,就连忙拍掉了。但是晚了红票还是吞了一口下去。 “姐怎么了?”锦上大惊。 “不能吃。” “为什么?”锦上的话音刚落,红票已经倒在了地上,已是进气少出气多。 “子明哥哥,你怎么啦,别吓我啊,别吓我。”锦上完全慌了跪坐在地上不停的拍打着红票的脸。 “没救了,看他要说什么?”我看黑票的脸色全变了,估计是没救了,但是被锦上干扰的都开不了口,于是想听完红票的遗言。 “听,听我说。”红票每说一句都特别的费力:“我隶属一个秘密组织,不用担心是政府的,负责这次的罗布泊勘察任务。” “那你和白灵灵他们是不是一伙的?”锦上问。 “锦上不要说话,等红票说完。”我不想锦上打断红票的话,于是严厉的阻止锦上再出声。 “不是,不是和白灵灵他们一个组织,他们是另外一个部门,里面的成员良莠不齐,我现在告诉你们的是,我的领子上有通讯器,可以和总部联系,总部已经派人在目标位置开始勘探了,你们过去就有救了。”说完红票就没了。 “子明哥哥,呜呜。”锦上伤心的大哭起来。 “锦上别哭了,你先看看周围就知道了。”我摸索着果真在红票的衣领下发现了通讯器材,拿下来装进自己的口袋。 “姐,怎么会这样?”锦上终于止住了哭声。看来恐惧的力量是巨大的。 第87节 周围的情景已经全部变了,所有的人都不见了,我和锦上的双脚泡在腥臭的液体中。周围看起来皱襞一样的东西,还有顶,在皱襞之间就是我们先前所看到的房子。层层叠叠,在我们的脚下一抬脚就能发现自己踩着层层的尸骨。 “姐,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害怕。”锦上紧紧的抓住我的衣服。 “嗯,看样子是在某个生物的胃中,刚才我们看到的古城估计也是被整体吞了进来而被消化掉的。你看咱们脚下的尸骨,多吧?” “多。” “你们还不笨吗?我都为你们着急了,不过我提醒了你,你是不是现在欠着我一条命呢。不,不对是两条命,你身边的这位美丽的小姐也欠着呢,因为我的提醒,也顺便救了她一命呢。”讨厌的声音再次响起了。 “谢谢。”我的天,锦上因为受到的被赞美漂亮而谢谢对方。难道锦上脑子里真的少根筋?这样的锦上跟着我,我活着的几率会降低很多啊。 “呃,不谢。”估计讨厌鬼也没有预料到这样的情况所以愣了一下。 “你到底怎样找到我们的啊?”我问。 “和你一样的想法,不过你们准备怎样出去呢,我很期待呢。我可不想救了你们一次,你们没有给我带来更大的乐趣的时候就死掉了,不过话说回来,你们死掉的样子肯定也十分的精彩。很期待呢。” “变态。”我骂了一句,伸手取出承影,不出我所料,这里就算是生物刚才我们所经历的时间也一定是在鬼域中,只要在鬼域承影就能用,承影是我现在最大的依仗。 承影很快就发生了变化,非常的冷艳。 “承影,上次没有看清楚是什么伤了我,原来是承影,那就不奇怪了,承影的话是能办到。” “你认识?” “我当然认识呢,这把剑原先可是在一位大人的手里呢。” “我知道在谁的手里,但是能告诉我现在我们在哪里吗?” “承影是把好剑呢,但是呢如果我是你我会少用的。”它没有理会我说的话,反而对我手里的剑产生了兴趣。 “为什么?”我一面警戒的看着四周,一面问,借此缓解紧张的情绪。 “为什么?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你应该也发现了,承影只有在鬼域中才能显现出正常的形态,在人类的世界只有剑柄,但是剑柄也不是普通的东西,你想啊,能够控制鬼域的剑身本身就不是人间的东西,总的一句话就是这把剑不是人或者鬼能使用的,只能不鬼不人的人使用,也就是说活死人或者死活人使用。你现在可是活人呢,频繁的使用会消耗你的精气的。你知道人死后都有变成鬼的潜质吧,但是你使用承影你死后就什么都不剩了,更有甚者,会提前你的死亡。” “什么?”表面上我不在乎,但是内心里掀起了滔天的巨浪。果然一切都不是无疑的,我以为承影的秘密就我一人发现,难道白灵灵给我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这把承影的秘密,给我的原因是我经常遇到灵异事件,会很频繁的使用承影,这样或许我在去罗布泊之前就会被这把承影吸去所有的生命力,而死亡,那么她所担心的一切,都不需要再担心。难道我先前猜测她和黑票才是两个镜像人所分别生下的兄妹? 如果我的猜测是事实的话,那么许多事情都能解释呢。 “在想什么呢?”见我许久不回话在想自己的事情,它问。 “告诉我怎么出去,我还有事要做,你的条件我全部答应。”毫不废话,我就要出去。 “哦,你知道我要提条件?” “废话,如果不是我有利用价值,你不会跟着我而会跟着你想要的那个东西。” “真聪明啊,和那位大人一样呢,不过你只猜对了一半,我的确需要你的帮忙跟着你不是因为别的原因,因为那件东西在你这里呢。” “什么东西,不要拐弯子了,我不喜欢,你直说吧。”我烦透了拉锯战。 “不成呢,就算你想给也给不成,等你到了目的地才能拿的出来呢。看你这么急就告诉你好了,你在一个名叫海市蜃楼的动物的身体里,这种动物专门吞噬城市,吞噬之后就自己化成城市,吸引专门在这种环境中落单的人,再吞噬掉呢。” 罗布泊10 这种东西怎么会存在呢?到底是动物还是什么啊?这次我真的怕了。被什么动物吃掉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死法呢。老天保佑啊。 我仔细的看了一下自己所在的地方,往头边走应该会有希望走到嘴巴里,然后找机会出去,但是如果走到相反的方向我们就会越走越深,彻底完蛋。 但是我想的话来总是入口,去总是出口,在这个散发着恶臭的空间里,真恨自己没有吧《山海经》好好的看一遍,其实针对这些怪物其实很多版本都有记载里面相应的也记载了这些怪物的弱点。我大概明白了沙虫是个什么东西,是一种动物和非自然物的结合,这种怪物到底怎样对付啊。 “沙虫的存在其实你们人类都是知道的,只是你们人类喜欢把它归结为一种物理现象,用已知的自己杜撰的科学解释的头头是道。”它在旁边说,但是更可气的是它只有声音没有图像,这个情况很诡异,就算你想发脾气都找不到对象。 “姐,这个声音是什么东西啊?”锦上有些奇怪,但是丝毫没有害怕,估计是受的打击多了其他一切都是枉然,就没有什么害怕如不害怕了,就比如一条狗一样,开始会觉得它很凶不敢靠近,但是看久了它就是一条狗而已。 “一个无聊的鬼而已。”我抽空回答她。 “说了人家不是鬼,你总是诬赖人家,但是我说这话不是种族歧视哈,但人家真的不是鬼啊。” “好啦,不是鬼是什么?”我不耐烦了。 “算了,不和你这个没点常识的人说话,你现在是在等海市蜃楼进食,或者打开嘴巴,外面有风就会灌进来,你就能出去吧?别想了,它有的时候几十年几百年都不会动一下,你就准备在这里待上几百年吧,倒时候你们都成灰了。呵呵。” “你也跑不了,你以为你会跑的了,我死也要拉你垫背,一直都对我冷嘲热讽,你也够了吧。”我一听到海市蜃楼几百年不进食,就非常的郁闷,它在这个时候还在惹我,叫我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绝望之下,举起承影就乱砍,但是承影看在肉壁上没有任何效果,就连一个皱着都都没能留下痕迹。什么叫绝望这才叫真的绝望,本来还抱有幻想承影能起点作用,可是什么作用都没有,怎能不叫我心烦气躁。 这远远不是最坏的境地,最坏的境地是我们脚底下的白色的骨头开始从胃液里爬起来,陆陆续续的站起来,组成了一个强大的骷髅军团。真有种身在异世的感觉。 “锦上抄家伙。”我吩咐锦上把刺刀拿出来握在手上。时刻准备着,以防不测。 好在这些骷髅只是站着,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我们被围在,双方都在对持。 “城主有请。”突然一个身上穿着厚厚的青铜铠甲的骷髅从重重的骷髅中走出来对我们说。 “带路。”我知道这种时候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跟着去。 “请。”我带着锦上就跟着它。它带着我们穿过骷髅兵走上了胃壁的宫殿。具体的路径我没有办法看到了,因为我的全部的感知都集中到了对未来的恐惧上面。 终于被带到了一个大殿,盔甲骷髅就停下了脚步,让我们两自己进去,怀着忐忑的心情,进入了大殿,出乎我的意料,里面也有人,分成两队,都拿着玉圭,一队文官,一队武官,他们看起来有血有肉,和普通人没有区别,承影早就收起来了,我和锦上走在中间,旁边文官武官没有一个看着我们的,中间的高台上放着把穿龙椅,一个身穿红袍的女人坐在龙椅之上。看不清容颜,九龙冠的垂帘遮住了大半的容貌,只露出一张美丽的嘴巴。 “请问我们是来到什么一个地方?”我微微欠欠身,给予对方应有的尊重。 “库罗来那。”美妙的声音令人陶醉。 “什么?”锦上不明白私底下偷偷问我。 “楼兰。”我解释了一遍。 “天哪,哦,我的天哪,这就是消失了的古国,不对啊,楼兰古国不是还有遗址吗,那这是真正的古国,那那个遗址算什么?” “我们很早之前就已经被海市蜃楼吞了进来,地上的那些是不愿意跟随我的臣民,我给了他们自由选择的权利。”面前高台上的美好缓缓解释了一切。 “对不起,我们无意冒犯,不小心闯进来了,希望您能给我们指一条明路让我们出去。”我谦卑的说。 “我们就来就没出去过,当初想着能逃过一劫,没想到却是自作自受,这里锁住了我们的魂魄,就算死了都不能解脱,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被禁锢在这座空城之中。” “空城?怎么回事空城呢?你们不是活的好好的?”锦上突然开口说。 “永远不要相信你的眼睛所见。” “我答应你的一切要求,只求您能够为我们网开一面,让我们出去。”我说。 “一切要求?”女王迟疑了:“你有什么资本答应我的要求呢?” “我们要去罗布泊的最里面,那里肯定有能够解放你们的东西。我希望以此为条件来换得我们的自由。” “哦,有点意思,但是那里非常的危险,我们的就是为了躲避那里走投无路之下才进入到了沙虫的体内。你们能够对抗那么强大的存在吗?” “没有十分的把握但是有一成的希望,女王您赌不赌呢?”我亮出了承影,承影嗖的一声展现出了自己的绝代风姿。双弧形的剑身,美丽异常,如同女人一样温顺,真是毒蛇啊,就算它会要了我的命,我还是不能把它舍弃。 “承影?”女王站了起来,从她叫出这把剑的名字就知道她对这个很熟悉,但仅仅是站起了一下就又坐下去了:“承影到了你的手上,你应该有资格去那地狱一样的地方。你的条件我答应你。” “你不担心我毁约?” “不担心,因为你们的朋友有一个人死在这里,死在这里的人是无法出去的,你们不会把他抛下的。”女王说完,一拍手,两个骷髅兵从外面拖着红票的尸体进到大殿里,戏剧性的效果,他们一进到大点就恢复了血肉,红票的尸体被摔在我们的面前,锦上扑上去悲恸的哭了起来。 “怎么出去?还有我们进入了罗布泊之后为了就你们要取出什么呢?”我问。 “取出能把一切都化成初始的东西。”女王说完,慢慢的走向我,走到了我的面前,撩起了珠帘。 我的面前是怎样的一副情景啊,怎样一副精致的面孔,美丽而高贵。 “王,你来了。”女王用小的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见过丽姬了?” “见过,但是你认错人了,丽姬也认错人了。”我实在是不愿意解释,我并不是那位大人的转世,我只是个实验的产品。 “或许呢,一个人会找错,两个人会找错,但是三个人认定的就是了,不管隔了多少年,阿房一直就在这里,遵循着我们的誓言。我等着你回来,你从这出去后跟着我手里的这团毛线走,就能出去了。”说完就递给我一个红色的毛球。 我拉起还在地上要死要活的锦上,把毛球放在地上,它就自动往外滚,拉着锦上就跟了上去。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阿房历史上有名的那个祸水?阿房和丽姬都出来了第三个女人是谁啊?我只是个研究成果,不是那位大人的转世,为什么这么多因果都要牵扯到我的身上呢? 再说就算我是转世,但是我这辈子是女人,女人来找我讨债我怎么还啊,怎么对付啊?难道拉拉?就算我答应她们也不会答应啊。 就这样走着一直出城,出了城,那个讨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一群弱智的女人,认错人了都不知道,那位大人性情怎么可能会转世成为女人,一点脑子都不动,被一个就知道拿着承影到处招摇的女人骗的团团转……” “够了,你出来,我很讨厌你,不要躲在暗地里,刚才你哑巴了,怕女王?现在在这里唧唧歪歪,如果我有能力早就杀了你,还用等到现在?”我火了本来就是什么事都不顺心。 “你,你这脾气性格还真是像那位大人呢,我陪你说话你就不会觉得闷……”它还在唧唧歪歪,我没有在理会它,真的很烦。 走出来比想象的容易,我们一路很顺利的走了出来。锦上开始还很紧张但是过了一下就很放松了。 毛球在前面滚动,非常的神奇,我们快它也快,我们慢它也慢,没有明显的出口,当毛球停下来的之后我们也就出来了。 “姐,我看也没什么机关嘛?只要找对了方向一定可以平平安安出来,姐何必揽那些事情上身?”锦上忍不住开口。 “看着。”我没有多废话,拉着锦上后退很远,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用力朝着出来的地方一扔,石头滚了几下,停了下来,看似一切都很平静,但是猛然间石头又开始往更远的地方滚动起来,一直看不见了。 罗布泊11 远处的地面蠕动起来。 “跑。”我迅速的后退跑了起来,锦上跟在后面,我们的身后好像有什么在追赶一样。就算身后没有声音了,我们也不敢停下来,直到筋疲力尽才敢停下来喝口水。 “姐,那四什么?”锦上口齿都不清楚了。 “什么?危险。”好了走吧。 “往哪里走?”锦上问。 “这是红票留下的东西,上面有格子中间有个比较亮的点,估计就是他们大本营的地方,我们朝着点的方向走吧。” “没想到子明哥哥就这样没了。”锦上说着说着眼圈又红了。 “别伤心了,该干嘛干吗,走吧,水节约点。不知道要走多久。” 于是我和锦上就迈上了漫漫长路。真的很难走啊。没有停下来吃饭,一人一块巧克力解决了,锦上这个笨蛋根本没带吃的,包里全是衣服,而且是不保暖的衣服。 艰难跋涉了几个小时,天都快黑了,我想生火,但是这里根本没有树枝或者任何可以燃烧的东西,有的只有雪,石头和沙子。如果晚上还下雪的话根本没有可能能够活下去。没办法拿出了两个暖宝宝递给锦上叫她贴起来,自己也拿了两个贴在腹部和背部,就算贴了还是冷啊,而且更冷,我知道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手不敢伸出来,一伸出来就要冻掉了。 艰难的走着我希望找个比较可以避风的场所,就算不避风,起码有个坑也是好的啊。 “姐,这附近有狼吗?”锦上突然说。 “怎么这么问?”我说,光顾着走路了。 “你看那有个动物的尸体。”我顺着锦上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地上躺着被啃噬了只剩下个身体的骆驼,骆驼的尸体几经开始腐烂了,我们吃是不可能的了,但是发现了这个还是让我高兴了一下,现在正是需要这个的时候。我非常高兴的跑过去,可以说是有点迫不及待了。 跑到骆驼尸体的身边,我就从背包里掏出了准备好的瑞士军刀。哆哆嗦嗦的开始给骆驼处理皮毛,腐烂的尸体带着一股子很恶心的味道,我看了一下没有蛆虫否则我是下不了手的。天气冷还有这个好处就是不会长虫子。 哆哆嗦嗦不是因为我害怕主要是因为我手冷啊,天气一冷我的手就不能很自然的随着自己的意识活动。 第88节 “姐,你干嘛啊,别这样啊。”锦上拉住我不让我进行着我的剥皮大业。 我实在是累的不想说话就用眼神阻止了她的嘴巴她的手。剥皮非常的艰难特别是被冻得非常的硬的尸体皮,我也不能完全剥下来,只能估计着差不多的我们两个人的大小就停手了。 从中间一分为二的,分一半给锦上,“披上,今晚就靠这个过夜了。” “我不要。”意料之内的反对,但是现在由不得她反对了,我自己忍着恶臭先披上了,正好这个地方虽然平坦但是还是有一些坡度的,所以我就找了个稍微深一点的坡度做了下来,用骆驼的皮彻底的把自己包了起来,手上因为没干过这种重活,都起了水泡。 再拿出两块巧克力递给锦上叫她吃了,自己吃了一块,做完这些,我把电筒打开放在地上,光柱朝着天。 准备睡觉,锦上见我真的打算这样做,也委屈的在我身边躺下来。我把她的包打开,把那些衣服分别披在我们的身上。做完这一切周围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我是第一次在何种没有人类踏足的地方睡觉感觉非常的紧张。周围真的什么都看不见,非常的可怕。 好在我们有两个人的体温还有一大堆的衣服帮我们保暖,我把带来的卫生纸全部塞进我们两个人的衣服里,这样可以保暖一点,当然鞋子里面也要的,毕竟小时候听的草原英雄小姐妹的故事告诉我们,脚是非常重要的。把鞋子里也塞进了很多的纸,最后全部收进怀里。锦上有样学样,也这样做了。 做完这一切天空中就开始飘起雪花了,而且越演越烈。不多时我们身上就铺上了一成白雪,雪落在身上都不会化的。 “姐,我们会死吗?”锦上紧紧的靠近我。 “不会,抱紧点,把腿收进来。我们会活着的,相信我。” “嗯。” 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夜晚,两个人都没能睡着,怕一睡就永远也不会醒来,我已经不能去管会不会有野兽出没了,寒冷的天气可以让我放弃一切斗志。 但是我们的运气好,天亮的时候雪停了,我们还活着。 我站起来,抖落了身上的雪花,舒展了一下酸痛的筋骨,回头对锦上说:“趁着白天多走一些路。” “嗯。”可能也是认识到大自然的严苛,所以锦上没有任何的抱怨就跟了上来。 今天的路比昨天的还难走,我不时的查看红票留下来的仪器,但是好像丝毫没有任何的缩短距离的表现。看来还是很晚啊。我严格控制着我们喝水的次数,我曾无数次的听说过在罗布泊这个鬼地方很多人被渴死的。 骆驼皮毛是不可能给扔掉的。我们披着往目的地走,就和野人没有任何的区别。一路上我们都没有了说话的心情一个劲的走,也不知道仪器上指示的点我理解的对不对。毫无感觉的走了一个星期,终于到达了指示的点,但是这里没有所谓的任何的营地或者人,或者大本营一样的地方。 “姐,怎么办?”锦上因为失望都哭了出来。 “没事,找找。”我这也是自欺欺人。仪器屏幕上的点显示就在我们脚下,可是我们脚下什么都没有啊,到了这个时候我真的没有办法继续淡定下去,巨大的悲哀就和绝望让我不能自已,眼角已然有了眼泪。 “姐,这个显示在地底下,这个地底下有什么啊?什么都没有。”锦上的一句话提醒了我。 地底下,我赶忙趴到地上扒开泥土,但是除了泥土还是泥土,一刻没停这是我们身存的唯一的希望。几个小时后,我看着自己滴血的手指和被刨开的大坑,彻底丧失了希望。 天空又下起了大雪。我和锦上再次照着这几天的样子抱在了一起周围用衣服围住。 “姐,我们怎么办?”锦上抽抽搭搭的说。 “能活多久就多久吧,坚持下去,也许有转机。”我安慰着她。 “嗯。” 我们就这样抱着很久很久了,久到我们已经和白雪浑然一体了。就在我绝望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队骆驼,我透着飘雪看到领头的骆驼上面坐着站长。我赶忙拉着锦上站起来,锦上回过神来也显得比较的激动。抓住我的手情不自禁的握紧了。 站长终于走到了我们的面前:“你们能够活着真是奇迹。” “嗯。”我这个时候就算是见到了自己曾经想法设法千方百计的想逃脱的人都很高心。 “哟还活着呢?”白灵灵和黑票骑着骆驼过来。 我没有看黑票,因为现在对他比较的厌恶。但是白灵灵的嘴脸我可是看得很清楚呢。 “站长,我需要休息,先给我支个帐篷吧,指望我做事总给让我养好身体吧。”我看见站长好像不赞同马上接着说:“你说我和锦上两个人徒步走到这里,是不是和这里有莫大的联系呢?是不是对你有着很大的用处呢?” 这次商讨的结果是我现在坐在了帐篷里洗了个澡,真的很奢侈,吃着煮熟了的泡面惬意啊。 但是这种闲暇的时光没有过多久,站长就进了我们的帐篷。 “怎么样?我们到了这里,但是完全找不到耳朵。” “用卫星查查呗。”锦上活过来了,嘴巴也毒了。 “卫星拍摄就是这里,大型设备开不了,也没有路进来无法探测地底下的情况。你说怎么办?” “你们带黑票和锦上来是为了什么?”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你应该知道的。”站长说。 “嗯,我知道,但是觉得你们找错了对象。” “怎么说?”站长感兴趣了。 “你不觉得黑白黑白黑配吗?”不得以为了锦上我只好把白灵灵绕进去。 “你怎么这么说?”站长问。 “很简单,因为之前无常叫我把白灵灵带过来。” “无常,你在开什么玩笑?阴兵?鬼将?怎么可能?你当时写神话啊?”站长一下子站了起来走来走去,好在这是个特大的帐篷,有足够的空间让这位大叔走来走去。 “白灵灵其实是你收养的吧。”我语出惊人,看到站长的反应我就知道自己对了。 “你怎么知道?” “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你只要知道该怎么做就好。”我是猜的,我想啊一般人就算再怎样也不会甩自己下属的耳光吧。但是那天他打了白灵灵就让我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产生了怀疑。 “该怎么做?”站长问。 “你不是入了境吗,用你的精神力去探测下地下有什么就可以了?”我回答说。 “我不知道怎么做,为什么你不做?”他的回答让我很无语。 罗布泊12 这个时候再装就没什么意思了,我都会的东西他不可能不会。 “站长,要不就挖吧,如果卫星指的是这个地方,肯定那些东西就在我们的脚底下。”我也不与他做计较。 “岩层比较厚怎么办?”站长说。 “这个不是你们应该考虑的吗?飞机啊,什么的运东西啊。” “这里的天气太恶劣,飞机不能进来。车辆也进不来,否则我们就不会骑着骆驼进来了。”站长面有难色。 “这个,你找我干嘛,我又没有办法。”我奇怪为什么一直找我抱怨:“你不会是以为我知道入口吧。” “……”他看着我看样子是真的觉得我知道这里的秘密:“你们两个既然能够自己找来,没有迷路肯定有什么依仗。” “这个真的没有,我和锦上找来完全是一种感觉,我们能够活着出来完全是红票的拼死保护,但是他也因为如此死掉了。” “我说怎么没看到宋子明呢,原来死了。好吧,你们先休息,我再想想办法。”说完站长就走出了。 “姐……”锦上犹豫的说。 “别怕别人问你什么你就说不知道,知道了吗?”我说。 “嗯。”等到锦上答应后,我才放下心来。 等待现在是我唯一能做的。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外面的人声嘈杂。没有人来理我们。我希望这个久一点,最好是不要来人找我们,但是晚上站长再次找到我们说明早上出发。 第二天还是装备的很充实,我把背包再次补充满巧克力。什么都准备好,没等别人叫就出去了,外面突然来了很多人,这次来的不像是乌合之众了,起码我看见他们背着包都非常的挺拔的身躯。 感觉就是一群杂牌军当中来了正规军。他们看见我和锦上出来,其中的一个人就来和我们搭话:“准备好了没,今天我们会比较的艰难,很抱歉,让你们这么颠簸,但是一切为了祖国的荣誉。” “呃,没事。”他这样说我到没有什么话可以反驳他了,只好说好,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很快的我们这个队伍就出发了,这个队伍有黑票,白灵灵还有站长和刚来的10个背包客包括刚才和我们搭话的那个人。 一起出发了,我不知道目的心中有些焦躁不安,眉头都是紧锁的。 “怎么心里紧张?”刚才和我们搭话的人走在我的身边。我这才发现他非常的高大,差不多有2米的高度了。 “有点,贵姓?” “免贵姓张,单名杰。”他愉快的说。 “张杰,好名字,你好。能告诉我,我们这是去哪?” “我们探测到前面高岩出里面有空洞,先去查看一下。宋子明的事我们感觉很抱歉。”他突然提起了红票。 我看了一眼锦上,她没反应应该没有听到,松了口气说:“没事,我们本身也没什么关系。”停顿了一下说:“你和红票是同事?” “嗯,今早刚到的。”他笑呵呵的说。 “你们前期应该有人在这里吧,为什么不见了?”我想起红票说,他们这里有人,加上我们刚到这里的时候,没有见到任何的人。 “这本来是秘密,但是现在你也参与到这里面和你说也没什么。本来前期我们就在这里建立了一个考察站,但是就在几天前突然失去了联系,我们也正是因为如此被派遣过来,调差,通过卫星,我们发现在离我们原先的营地就是现在的营地10公里的岩山上有我们原先营地的工作人员身上的提示信号。信号显示岩山的下面是空的。”张杰一口气说完,我有点不适应,这孩子一下子什么都告诉我,太直白了。 “谢谢。”情不自禁的说。 “没事,这是你应该知道的。” 因为我们一直在爬山,这个岩山就像是层层的平菇一样,片一片的,每片之间都有空隙,爬过一片又有一片,爬不完啊,起先还能用双脚走,到最后只能手脚并用的爬了,锦上还反而显得比我轻松,看样子平时去健身房没有白去。 第一次爬山就爬了一天,我们从太阳在东边的时候爬到了脸到西边的时候。终于爬上了山顶的一片平坦的平菇上面,等我上去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在上面了。等我爬上去的时候才发现大家都围着一个圆圈,我扒过人群,走到里面一看,地上有一个大概直径3米的圆形人工雕刻。圆圈里面有两条对着的鱼,一模一样,中间由一个“s”型的曲线分隔开的。 “双鱼玉佩。” 我想这是所有人此时的心声。 “现在怎么办?”白灵灵问。 他们在讨论,我就趁着这当会仔细的观察,鱼就是普通的鲫鱼,看着雕刻的手法不像是现代的,其他一切正常,就是鱼眼睛凹了一块,像是一个酒盅。一般的雕刻眼睛一定是突的,这里却是凹的,而且和鱼的其他雕刻的刻线连成了一片,像是要注入某种液体。 我想到了,站长也想到了:“黑票和锦上过来放血吧。” 这么大的一块面积绝对是一个人的全身的血量才能够充满。锦上见提到她害怕的躲到我的身后,我早先就和她说过,有事就躲到我的身后,一切有我。 “慢着,锦上的血,没有用处,要用白灵灵的。”我站起来,看着站长没有一丝妥协的说。 “是吗?你肯定。” “我肯定。” “你用什么肯定?” “别相信她,她是骗子。”白灵灵说完就想上来抓我,但是被站长使了个眼色,白灵灵旁边的两个人立马控制住了她。黑票神色复杂的看着我,像是无言的控诉,但是这点控诉对于我来说不痛不痒。出口气就没了。 “你们带我来的目的是什么相信你们没有忘记吧?何况这里要用血是为了什么?谁跟你说的?” “白灵灵。” 果然不出我所料,“只要有有和血液等重的等密度的液体我相信也是可以的吧。” “这个谁能保证?” 第89节 “就算是试一次也不要紧,暂时用别的试一下。” 站长考虑了一下答应了。 “你们应该带了全血吧。”一般野外作业都会带上队医,医生一定会带一个人全身血量的全血。以免有人中途受伤。 “嗯,试试吧。”站长说完,旁边就有一个人,拿来一个箱子,里面装了血袋递给我。晕,这种力气活也让我来做。 没办法我让刚和我聊天的人一起剪破血袋分别从两只鱼眼睛流下。 血液很快就从鱼眼睛里溢出,沿着刻痕慢慢的走遍鱼的全身,所有的人都很紧张的注视这一刻。大气都不敢出。很奇怪的是血液没有深入雕刻之中只是沿着刻痕很规矩的走行。 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这是一块巨大的石头雕刻而成,这块石头和旁边的石头很不同,似乎是后天加上去的。 血液还在继续注入鱼身。终于满了多一滴则会漫出来的状态,我用手指挥者那个2米的男人停止手里的动作。他停了手上的动作悄悄后退。 很快我们就觉得整个山体在晃动,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空瓮从里面传来了齿轮和石头的声音。终于前面的圆形雕刻中的双鱼开始旋转起来,直到这一刻,白灵灵才深深喘了一口气。 圆形的巨石终于开始下沉了,沉入到了地底下。我们接着中间的空隙看见了里面设施,这是这样一个宏伟的场景啊。 “跟上。”站长一声令下,就率先跳上了渐渐落下的双鱼上。 我没有动,但是白灵灵也跟着跳了上去,黑票看了我一眼也跳了下去,我不想下去,但是有的人不这么想就是张杰同志,他借助着身体上的优势夹着我带着我跳了下去。 一阵视觉上的晃动,我也成了勇士中的一员,无尽的落下,在这过程中,我们仿佛是到了真正的异世界一样,这里面是一个巨大的空洞,空洞的墙壁上都是不断闪烁和工作的仪器,这个洞面都是,就连我这种科技门外汉都觉得这不是应该出现在我们这个世界的科技。很久很久,我们仿佛是过山车一样,仿佛是在未来一样。 这个时候不需要谁开口,一开口就亵渎了这个世界一样,我们已非常均匀的速度下降了几百米的距离,当我以为我们下到了是和山脚一样的高度的时候,我们停了下来。 站长首先迈步走下来双鱼圆盘,踏足了另外的一个世界。我谨慎一点,先拿出一块压缩饼干投掷到了地面,因为接触地面声音是突然发生的,所以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不好意思,我就做个试验,小心驶得万年船,你们继续。”我打着哈哈。终于跟着走进了另外一个世界。这里真的很神奇啊,地面都是不知名的赤金色的金属板拼接而成,缝隙中时不时的还有电流独有的光芒闪过。神奇啊,刚才还是猜测的话,那么现在就是肯定这是当今世界的谁也不能创造的高科技。 罗布泊13 “站长……”白灵灵紧紧跟着站长似乎是很紧张,也是谁面对自己的未知都应该感到紧张。 突然“嗖”的一声,身后的圆盘缓缓的在我们全体下来以后上升了,没有所谓的任何支撑点,巨石圆盘是自己升上去的,我们只能看着巨石的底部也是一圈圈的电流在滑动,怪不得呢,原来这也是高科技。 “站长,这有电脑。”一个人说。 “去看看。”我们就来到一个巨大的屏幕前面。 现在是个什么样的状况啊,真是头疼啊。 “那个上去了,怎么办?” “先了解一下这里的状况再说吧,上面的人不会再打开一次?这个不用着急,我们已经知道了打开的方式了。”站长站在屏幕前不慌不忙的说。 他正在研究怎么打开这个屏幕。难道我们至今为止探讨的双鱼玉佩都是科技的结果,难道是科技造成的空间裂缝? 我和锦上还有张杰呆在一起,看着周围的人忙碌。黑票自从进来后就一个人呆在一边也不说话,像是受了巨大的打击,真的搞不懂这里哪来的打击啊。 不知道谁触发了某种东西,这里我们所处的地面开始旋转了起来,开始还不觉得,现在才发现,这个地面是同心圆状的,现在缓缓的旋转起来。我重心不稳,被逼着后退,直到退到了最中心,而他们被逼到了最外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现了,地面的同心圆渐渐的直了起来,六个同心圆按照不同的方向各自旋转着,把我包围的水泄不通,外面的人进不来,我也出不去,本来还以为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半个小时过去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我和外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都没有任何的动作。也无计可施。 “我说你们也不要傻站着可以吧,把我弄出去啊。”我对着外面的人叫道。 “你耐心的等一下,我们正在想办法。”站长说完就让剩下的人四处去检查刚才触碰了什么。 这次没有人触碰什么,但是屏幕突然亮了一连串的从下到上的数以万计的2二进制的代码闪烁起来,外面突然有人叫了一声。 随后看见一个人倒地痛苦的抱着自己的肩膀,肩膀上有丝丝烧焦的黑烟冒起来。 “啊。” “啊。” …… 更多的人被射线射中了,就我在里圈什么事都没有。 “张杰,快过来。”我觉得这个人蛮热情的。所以让他进来。 所有人都反应过来,都往我这边跑来,外圈的射线越来越多越来越密,更可怕的是墙面和地面的金属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的,射线如果没有射到人的话,就会不停的在地面和墙面之间反射直到射到人为止。 当所有人像发现生路一样,都往我这里跑的时候,惨叫声也彼此起伏。很多都被6个同心圆个打到了,最后当张杰,站长,黑票和白灵灵最后进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没有一个活口了,地上的鲜血全部渗进了金属地面的缝隙里,我只能感叹这个地面的的材质,看到人血在没凝固前一点点的全部消失不见。这现场仿佛这些金属是活着的一样,专门吞噬人类的血液一样。 “没事吧?”身边的黑票问白灵灵,我看见白灵灵的手上,断裂的骨折端刺破了皮肤,露了出来。真疼啊,这个样子也没有办法复位呢,估计还得疼着。黑票移动的时候,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个个血脚印子,看了也手上了,张杰和站长看不出来除了狼狈一点以外看不见其他的任何的不妥。外面的射线还在疯狂的增加多,刚才还能让人有躲避的空间,现在已经交织成了网状,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真的是好险啊,还好你提醒了我。”张杰向我表示了感谢,还是他会做人,说句话让人很高兴。 “真的是蛮险的。”站长心有余悸。 但是这话还没说完,我就知道糟糕了,中间在我们的中间,开起了另外一个空间的大门,里面全部是云里雾里,根本看不清十步以外的地方。 “怎么办?”白灵灵问,也不知道她是问谁。我当然是敌不动我不动。 “进去看看,没有退路了,外面出不去了,就算有人下来也出不去。这个地方没有人看来是一种自毁程序,我们进去看看吧。” “好吧。”张杰率先同意。 “你们进去吧,我就在这里等。”我退缩了开玩笑谁给他们卖命啊。 “不行,你得和我们一起走。”站长果断的拒接我,把我拉进去。 一进到另外一边顿时就是一股寒意逼上心头,我们好像进入了一个通道,这个通道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就只能容一个人很好的走路,比较的轻松,两边都是很厚实的墙壁,似金非金似铁非铁,似石非石。上面刻着一幅幅的画面,画面似乎是不人类的工匠能够刻画的,处处有着历史的感觉。我走的很慢不知道什么时候所有人全部跑到我的身后去了,我就仔仔细细的看着墙壁的雕刻。 雕刻很大,加上一进到这里眼前就好像蒙着一层雾气一样,离远了根本看不见,近了又不能看见全貌。我只能窥见一星半点,好像是一些历史上有名的人物他们都朝着一个地方跪拜,跪拜的方向就是通道的前方。 “快点走。”这是锦上在我身后催促。 “……”无语了,我只好加快步子,但是呢前面有没有机关我不知道。只能靠自己天生的运气。好在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天生的运气发挥了作用,一路上都没碰到什么障碍呢。 这段路是朝着上面走的,有一截截的台阶,我无聊竟然沿路慢慢的数了过去,一共108级台阶。 楼梯的尽头就是高耸的没有顶的大门,不是高的看不见顶主要是视觉所限看不见顶。 门上还是有着巨大的双鱼雕刻。值得注意的是,门前跪着,两个人,一左一右,一男一女,男左女右,都很面熟。 “你们觉得这门前的两个人很面熟吗?”张杰突然开口把我吓了一跳。 “不就像身后那两个人?”我都不用回头就知道白灵灵脸上精彩纷呈。因为跪着可不好看呢,况且还是光着的。那就更不好看了。 “现在怎么办?”站长说。 “没看见他们面前的碗了吗,现在真的得放血了呢。”我不怀好意的说。 “别听她的,上面不是也用别的东西代替了吗?”白灵灵连忙解释。 “……”站长在思考。 “我开玩笑的,别当真。”我笑嘻嘻的说:“这个门咱们还没推呢,谁知道能不能推开?” “我先试试。”黑票首先去推,但是没有推开。 白灵灵接着上去推了,很可惜纹丝不动。 站长和张杰也去推了,但是没能够推动了,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于是我就在万众瞩目之中慢慢的走到门前,抬起手,我就听见他们突然深吸了一口气,我的手几乎是刚碰到门,门就被推开了,丝毫没有他们那样的费力气。 门缓缓的打开了,露出了里面的真面目。里面是一个虚无的空间,无数的虚无组成一道道互相缠绕的链条,不时的从链条之上露出许许多多人的面孔。都是不认识的,数以千计万计的。 “什么人?”为什么所有的声音都是突然出现的啊,这次又是,吓死我了。 这个声音混合着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各种声音,非常的奇特。 “请问这是哪里?”站长作为代表首先回答。 “这里是个非常神秘的地方呢,也是死后所有人类或者生物的灵魂所要进到的地方呢,这里无处不在,但是人类要进入这里就一定要通过某种通道呢,很幸运你们找到了其中之一。”身后出现了一个人我非常熟悉的人。 “无常?” “嗯。” “这里是哪里?”我问。 “这里是一切的起源,但是仅仅是一部分而已,没想到你还真来了,你们下来的地方是人类强行打开的通道。本来没有这么顺利,但是因为你的引路所以没有遭受什么磨难。”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我急于知道。 “传说中后土娘娘所化的轮回。”无常还是面无表的说。 “那你让我把白灵灵带来的原因是什么?什么是双鱼玉佩?” “这个很简单啊,人类包括所有有灵的生物其实都在这里,在其他的空间都是投影,也可以是真实的投影,具体有多少个空间我也不知道,所谓的双鱼只是把一个空间的投影带回来了。” “这真是乱套了。”白灵灵的身躯在颤抖。 “白灵灵到这里还没有记起来吗?你现在也该回来了,还是黑票是吧,你现在的名字叫黑票。” “你什么意思,当年那位大人从上面回来的时候,在这里是你苦苦哀求才被带出去的呢,享受了一圈花花世界不愿意回来做好你的本分了吗?” “等等,这里是地府?那巫族的人呢?”我怀疑无常说的是假话。 罗布泊14 “巫族?早就一去不复返了,要不就化身成了规则,这个地府现在是没有人的,就像是你们人类的自动化一样。这里除了我谁也没有。”无常说着向我们走来。 “你还没解释为什么带白灵灵来?”我再次提问。 “这个非常的好理解,因为,她本来就是这里面的一段规则,不要小看这里,这里是通往任何世界的大门。当初因为那位大人带出了白灵灵,所以是从封神时代就已经被完全隔绝的各个时空再次打开了,叫你把白灵灵带来的目的是因为这个规则得重新回到她应有的地方了。” “那你为什么自己不带?”我问。 “因为如果不想被规则同化,就要远离规则,何况我不是你们那个空间的人,不能从你们那里带走任何东西,只能把死后的灵魂接引到这里,几千年来一直是这样。”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的意思很明确了就是舍弃白灵灵,毕竟她和我没什么关系。 “嗯,来的时候容易,走的时候可不容易呢。除非你们变成恶鬼,还有一个黑票也得留下呢。” “这是为什么?”我看了一下黑票。 “没看见门口跪着的另外的一个人吗?那就是黑票的原身,这个就比较神奇了。一个人类来到了这里把他带出去了。” “等等镜像人是怎么回事?你说黑票是另外一个人带出去的?”我彻底搞糊涂了。 “没错,是我带出去的。”又来了一个人,一个我们都认识的人,奇怪村的,奇怪村长。 “你怎么进来了?”站长问。 “跟着你们进来很简单。黄小姐最好把秘密告诉我,否则你们就全死在这里吧。”村长端着那把前面是伞状的枪对着我们。 “这里还轮不到你做主。”无常愤怒了,突然发动了身型,但是没还碰到村长的衣服角就被弹飞了,村长的那把枪状物,对着无常。 第90节 这个时候我才认识到,以前不知道谁和我说的,你永远也想不到人类的科技发展到什么程度。 “那是什么?”无常被打的在地上身型有些涣散了:“快告诉我,我想要知道的东西。” “呵呵,做梦,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命运岂是尔等能够亵渎的。”说完,无常渐渐的和控制那些飞舞的规则链条融合在一起了:“你们将会经历一场无与伦比的美妙的旅行,能不能回到那个你们所熟悉的世界,或许吧,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点忠告,把你牵扯进来,我也没有办法,所有的一切必须得解决,否则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像我这种人经历这么长的岁月,是没有感情的,现在这样做也仅仅是千年前的责任。你好自为之,看样子我们是不会有再见面的机会的。” 无常说完,他头顶上的云雾状的规则锁链忽然运转快了很多,而他的全身就像溪水倒流一样,无数条小溪汇进了大海一样,他的身体渐渐的,渐渐的完全融合进去,一点都不剩。 剩下的人仿佛都被点了穴突然解穴了一样,踉跄了一下。 “怎么回事?”站长首先恢复了知觉:“那个无常这个人呢?” “不不不见了。”白灵灵还陷在刚才的恐惧之中。 “现在,你们都别动。”村长端着枪慢慢的经过我们走到那团巨大的云雾的下面:“真是奇妙,我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他无限的赞叹道。 我趁着村长专注于研究的时候,拉过旁边的张杰就往后退,目前就只有这个人我觉得可以一救,太乱了我的脑子已经思考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只能凭着自己直觉行动了。 张杰非常的配合,我一牵他的手,他就明白了,和我一起悄悄的,慢慢的后退。 “你们干吗?”祸不单行,白灵灵坏事了,她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而揭发我,不过我能理解。而且也防着这一刻,所以当白灵灵叫起来的时候,我拉着张杰就往外跑。 “站住。” 我听到村长的气急败坏的叫声,和不知道什么东西擦过我的脸。 我尽全力吼叫:“跑。”迈开不长的双腿飞奔起来。 “天啊,我感觉什么射穿了我的肩膀。”张杰跑在我的身后抱怨道。 “那还好,你要感谢他没射穿你的子孙根。”我开玩笑。 “你很幽默啊。”我当张杰是对我由衷的赞美。 出来的时候还是原来的路,还是可以容一个人很轻松的通过,我们跑出来的时候,原本就不清晰的视线变得更加的不清楚起来。 跑着跑着,后面的声音消失了。这个时候我也差不多要断气了。但是我和张杰还是勉强的走着,不想停下来,我们身上没有武器,万一有什么事不是我们能够对抗的。 “我们来的时候有这么远的距离吗?”张杰问。 “相信我,没有,但是除了走之外,什么都做不了。”我提醒他我们没有停下来的资格。 “这样漫无目的的走也不是个事吧。”张杰说。 “但是除了这个咱们也没有其他的方法了。” “嗯。” “那个后面进来的村长,你觉得眼熟不?”我突然提起了那个村长。 “嗯,有点像彭教授。”张杰也觉得有些面熟。 “不是像,就是他,黑票也是他带出去的,但是他给我们的解释是,白灵灵和黑票是镜像人生的,但是为什么没生下来一模一样的两个孩子,看来他们都是规则中的变数。” “你见过彭教授?那么确定?” “相信我,这个说来话长。哇。”感觉身体一空,我就被悬在了悬崖上,一只手被张杰拉住,因为云雾太厚的关系,我看不见前面的路,踏空了。还好张杰几时拉住了我,否则现在就是肉饼了。 看着这个悬崖,我实在是搞不清这是什么地方了,还有悬崖。 “你别放手。”张杰把我往上拖,有血滴,滴在我的脸上。刚才张杰就受了伤,正好伤在右肩,很艰难的被拉上去后,我才有良心的关心了张杰的伤势一下:“怎么样还好吧,我看子弹已经穿出来了。不过你肌肉很结实啊,都没怎么出血。” “呃,你嘴巴真毒。” “谢谢。” “这个地方怎么会有悬崖?”我小心的往下看了一下,悬崖可以看到对面茂盛的树木,以及在那里差点被树木掩盖的塔状物。悬崖就好像是一条河的河床,看不见源头,也看不见流向哪里。 “我想呢,我们应该过去。” “为什么?” “我们进来的时候可能就是借助什么东西或者仪器直接把这个空间和我们生活的空间连在了一起,我们就从其中出来了,但是现在我们走到了这里说明那个回去的入口已经关闭了。那么我认为,我们可以反过头去,监视彭教授,毕竟他是跟着我们后面进来的,也许他身上有什么打开通道的仪器,或者什么的,毕竟20年前他进来过一次。” “对啊,你想的完全正确,但是我们应该在哪里等着呢?” 张杰的这话倒是难住了我,我们的周围没有任何的东西可以阻挡我们,供我们遮蔽身体的树或者其他什么的。我想了一会才说:“人类有惯性的,不管是走路还是什么,我们刚才一个劲的走到这里,那么他们就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走到这里,我们可以在这里等待。等待的地方我觉得应该偏离这个轨道,也就是说,我们不能留在这个地方。我们可以把自己的衣服搭在悬崖边上,装成我们不小心掉下了悬崖,他们第一眼看到衣物就会被吸引而不会注意到我们藏身的地方。” “你的思路真的非常的非常的清晰啊,但是我们要救其他几个人嘛?” “这个你知道了,也看到了,白灵灵和黑票原本就是这里的人或者东西。一个彭教授不可能把剩下的人全部用作人质。所以待会我们看到的肯定不是全部的人,如果是我我会杀掉3个男人,只留下一个女人比较好掌控。别说这么多了,准备吧。”说完我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划破了,撕下一片挂在了悬崖突出的石头上面,衣服片一半在悬崖上面,一半在悬崖下面。 “张杰,过来。”我朝张杰勾勾手,他糟糟懂懂的朝我走过来,脸上一片茫然。等他一靠近,我飞快的站起来,从他的右肩抹了一手的血涂在了布条和布条周围的石头上,特意由浅入深,感觉非常像是那么回事,就拉着张杰,往旁边走。因为没有阻挡物,我和张杰就只能五体投地,离我们制造的出事地点差不多200米的距离,这是我们眼睛能见度的极限了。 这也算是兵行险招,因为非常容易被发现。万一我分析的错了,他们一出来就在我们的眼前,一看见我们就给了我们一枪,那真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这也是赌一个视觉上的误差和习惯,人会直接习惯的看着前方,但是如果对方直接往我们藏身的地方看,那就暴露了。 罗布泊15 “安全吗?”张杰连大气都不敢出。 “这个我是从电视上看到的,看你们的样子应该是严格受训了的吧。这个应该也培训了吧?怎么问我啊?”我也不敢大声,突然感觉自己很搞笑,就和过家家一样的开玩笑而已。 “这个,我们的受训课程中没有这一项。”张杰连忙否定,过了一会儿又凑过来说:“真的是看电视学的?” “嗯,当然了,你以为一个人一辈子能遇到多少次这样的经历啊?”我鄙视他,彻底的鄙视他,明知道我什么都不懂,还站在旁边事不关己的,看着我闹笑话。现在怎么办?开玩笑也要撑下去。这关系到面子的问题。 “嘘,有人来了,把头低下。”张杰把我从发呆的状态中解脱出来。 来人出乎我的意料,只有黑票是被绑着走在前面,白灵灵和站长则可以自由活动,这是什么样的一种情况?难道白灵灵和站长都是村长一伙的,而黑票才是受害人? 和我想的一样,他们一出来就被崖边的布条吸引了。特别是站长走过去,开始研究我布下的场景。 “怎么样?”村长问。 “这是黄北北那个贱女人的衣服,我认得很清楚,掉下去活该。”真不知道她对我有多深的仇恨,一直以来都是她对不起我吧,有没有搞错啊。 “那糟糕了,本来还希望他们能够找到出去的路呢。”站长说。 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我用嘴型对张杰说:“夺枪。” 他迅速的明白了我的意思,立马从地上爬起来,朝着村长跑过去,据我目测的结果,200米他绝对只跑了20秒,对于人类来说是那奥运冠军的速度。 只见张杰在他们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先是一个刀手披在了村长的脖子上,缴下了枪支,大吼一声:“不许动。” 我看时间成熟,就在原地爬起来,挡了挡身上的灰。在他们惊慌中走了过去:“hi,好久不见了,黑票过来。” 黑票过来了,我帮他松绑。 “很紧啊。”我拉扯的黑票身后绳子,也是亏他们想得到,用牛皮筋绑着,这样被绑的人越挣扎越紧,非常的痛苦,而且一出汗,那牛皮筋卡进皮肤里,疼啊。我奋战了n久发现还是得用刀子。但是黑票被反绑在身后的手已经被勒出了血渍了。快刀斩乱麻,拿出我的看家武器——瑞士军刀,一刀下去,真不知道这个牛皮筋为什么这么硬,我的刀进去,切割了黑票大概2-3毫米的肌肉。鲜血顺着我的刀刃就滴在了地上。黑票也是硬气,一声没啃,尽管他身体在微微颤抖。 被绑的人硬气,绑人的牛皮筋也硬气,我用到拉扯了几下,没断。就在这个我努力的时候,村长说话了:“黄小姐,我门又见面了。” “你不要套近乎,刚才不是才见过吗,你一见我们就动枪。”我专注手上的东西,但是也很乐意回答村长的问题。 “呵呵。”他干笑了几声:“这个是个误会。” “误不误会,这个我不在乎,本来我和您也没什么深仇大恨,我也没什么想要的,如果您给点钱当我的辛苦费,我也不会拒绝。但是您一出场就要我死,你说这是怎么搞的啊?我也难啊。” “呵呵,误会误会,咱们坐下来好好谈谈?”村长笑嘻嘻的说很想是一个慈祥的长者,只是那枯黄的脸色大失水准。 “好啊,说罢。”我终于把黑票解开了。 “你能否告诉我们永生的秘密,还有这个地方是什么地方?” 对于村长的这个问题,我感觉是天方夜谈一样:“我也想告诉你,其实你们应该也知道我就是个试验品,小的时候,发生车祸,于是就顺便把某种东西植入了我的大脑,和你们完全没什么关系。这里我是第一次来,而且你们所说的永生,无非是秦始皇的长生不老药,但是你们不知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所以,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一口气把自己的态度表明,不知道会不会换来他们的宽容对待。 “她是骗人的,这个女人嘴里没一句实话。”白灵灵激动的叫了起来。 “不许动,把枪放下。”情势突然发生突变,站长拿出了一把手枪现在正指着张杰的脑袋。 “开枪。”几乎是同一时间,我让张杰开枪,不知道他会不会听我的,我俯下身体,带着军刀飞奔。 枪声响起,不知道是谁开的枪,但是我只管做自己的事,没有几步我就跑到站长的身边,一把刀扎进了他的左胸,缴下了他的手枪。站长双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我一脚把他踹在地上。 张杰蹲在地上,村长倒在血泊里,白灵灵站在一边没有动作,所有的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 “没事吧?”我伸手给张杰,拉起他。 “没,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了你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还真一下子适应不过来。”张杰毫发无伤的站了起来。刚才张杰听到我一声“开枪。”就立刻开枪蹲下。因为我们的迅速行动,多以站长开枪的时间晚了2秒钟,这就给张杰一次生机。 “小心。”张杰突然叫道。 我感觉右腰一痛,子弹带着体内的血液飞了出来。我勉强的回头一看,黑票手里拿着枪指着我,很显然刚才的那枪毫无疑问就是黑票开的。 我千算万算没有算到黑票还是那一边的,刚才给他松绑的时候就没有顺便搜一下他的身,这个时候看起来,刚才站长那么着急的给我搭话也是有原因的,那就是怕我发现黑票有什么异样,我怎么就忘了了呢,苦肉计总是很好的蒙蔽眼睛的计谋啊。 “不许动,把手举起来。”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我举起手慢慢的转过身,身体稍稍遮住了张杰。黑票任有我遮住了张杰,因为现在在我身后手里拿着枪和黑票对峙着,只不过他们指着的目标都是我。 “姐,我也是没有办法,我也想永生的,开始是想能够以这次获得自由就好,你知道我就是当着试验品长大的,但是后来,我想啊,如果能够常常久久的活着,那我不是可以做很多事情吗?我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前面20年,我没有自由,我承认和姐在一起的日子很美好,但这不是我需要的,我需要的是永远的自由。自从去了秦始皇陵我就知道这个世界所谓的永生是真实的,那个棺椁是空的,秦始皇肯定还生活在这个世界上。那么我也可以。再说我是这里出去的,我不想再回到这里了,你看那门口的人,我敢说跪了几千年了。姐原谅我,就原谅我吧……” 近乎疯狂的妄念,黑票入了瘴了。 “开枪。”毫不犹疑的站着,没有移动一下,嘴里叫喊着开枪。 枪声响起,我不看看自己的身体,大家都没有动,身后张杰传来粗重的呼吸声。前面的黑票不动。刚才我只听到了一声枪响,到底是谁开的呢。刚才被黑票打穿的腰部,这个时候传来灼热感,与此同时前面的黑票倒地了,我强忍着不后退,知道张杰扶住我:“没事吧?” “没事,没想到是这个结局。”黑票倒地了,不用查看我就知道他死了,因为我看到从他的身体中一个带着黑票面孔的蓝色的烟雾升起,朝着一个方向被吸引走了。 “张杰,黑票死了,红票死了,靠近我的人都死了,唯独我活着,我想活着,而且想活着很好。我真的没剩什么朋友了,我觉得我和你历经生死算是朋友了吧。不要做伤害和背叛我的事。” “对不起,我很抱歉。” 眼泪突然控制不住的涌了出来,因为我的后背被顶着一把刀,而我现在正靠着张杰。其实从黑票死的那一刻起,我就隐隐约约的有预感。因为倒地的村长没有死,那么近的距离,又是指着头,怎能不死,我看见村长的头上没有枪眼,反而是肩上有枪眼。 看着眼前的人一个个的站起来,我觉得很讽刺,死了一个我救的,不想救的全部活着。 “你们现在准备把我怎么办?”我推开张杰,独自站了起来,亏我相信他,站着不动,因为相信他一定能够射中我的腰部的枪洞,一定能够从黑票的枪下救下我们俩,没想到都是一个骗局呢。 “怎么办?你的运气很好,从刚才就看的出来,当然是现在你带路了,不要滑头了,我们相信你的运气,相信实验的结果,所以你带路吧。”村长说着残忍的话。 我一步一步的走到悬崖前。看着悬崖的另外一边。 “你想干嘛?不要想死。”张杰突然伸手扣住我的肩膀。 “我想活啊,怎么会死了,你们现在不杀我,我就很感激了,我们刚来的时候不是说过吗?你看对面有个塔啊。对不对。我在想怎么出去。”我一只手压住自己的伤口,一只手指着对面悬崖。 “真的,老师,真的有建筑物。可是我们怎么过去呢?”白灵灵突然欢呼道,随后所有人都把眼睛投向了我。 是啊,怎么过去呢?我不知道怎样过去呢。看着脚底下的高度,一阵哆嗦。我知道自己的运气很好,但是我的运气不想带给他们,怎么办呢。 我装作要查看伤口,脱下了外衣,他们在这个时候似乎很有耐心,估计也是怕我死掉吧,外衣脱下了,被张杰抓在手里,我一瞅,机会来了,右脚往前一迈摔下了悬崖。 第91节 “黄北北,你想死。”身后还传来白灵灵的威胁,不过现在不是威胁了。 我身体下降的速度很快。 罗布泊16 我心里抱着希望——拜托,不管谁都好,救救我吧。我不是运气好吗?难道真的让我跌到悬崖脚下摔死。 下降的速度太快了,我都睁不开眼睛,只能迷成一条缝。这里没有横出来的树枝,没有突出的岩石,总的来说一切可以阻挡我的东西都没有。 突然身体被一个看不见的地带阻拦了,我的内脏一阵挤压,终于停止了下降的趋势。因为突然的减速,所有的内脏都是挤在一块的,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我这才仔细观察原来我的运气还是在的,竟然凭空就这么升上来了,悬崖旁边的人也奇怪的看着我,渐渐的没有任何支撑物,就那么从刚才还在掉在悬崖下,现在尽然无缘无故的腾空升起了。 其实他们看的是悬空的,而我自己知道,我屁股下面是有实质的物体的。只是这个物体是透明的,有可能是某种密度比空气大的气体。 他们可以发呆但是我不可以,我既然能够踏在这个透明的气体上面,那他们也可以,所有我一高过悬崖边,就开始拔起腿往对面跑。心里这样想,但是如果没有必死的决心,是不可能,迈出这一脚的。我几乎是放空自己的所有的思想,眼泪都溢满了眼眶,我都不敢眨眼睛。心一横就跑。 彭教授他们好像也明白过来就朝着我的方向跑来,果然,他们也是可以走在这个透明的不知所云的物体带上的。 回过头一心往前跑,终于跑到了对面,我不敢再次回头了,就算到了对岸也一个劲的跑。直到后面传来一阵兵荒马乱的叫喊我才停了下来。 果断的回过头,绕是我见过太多的诡异的景象,也没有遇见过如此的情景。这是什么?我眼前看到的是什么,这边和那边看到的完全不一样。那边看起来,完全是一幅风和日丽的人迹罕至的森林景象,而我从这边看,哪里有什么美丽的风景啊,完全是一幅地狱的画面。无数的火山在喷发,或者冒着白烟,刚才我爬过的地方无数的卑微的无肢昆虫在蠕动,我刚才制造坠崖现场,那件衣服碎片,准确的说是那件衣服的碎片上的血迹被不知名的植物爬满,那个植物是刚刚破土而出的,而且越长越高已经快要缠住正在奔跑的张杰了,而张杰对此一无所知。 他们脚下的东西根本不是什么密度比空气重的气体,想想也是啊,比空气中的气体根本不可能浮在空中,他们现在狂奔在一个巨大的怪物的背上,这个怪物横跨悬崖的两边,背上非常的光滑,也非常的窄,刚才如果我的脚稍微跑偏一点,就要失足掉下悬崖的,掉下悬崖并不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无数的苍白的手,苍白的脸向着跑动的人拼命的虚空抓着。怪物的背也在渐渐的下沉,所以才会引起刚才背上的人惊叫。 他们叫的惊心动魄,我看的也神五神六。不过我才不会留下来看最后的结果,朝着塔的方向就跑,不管后面叫的多凄惨,我都不愿意回头。 终于听不见后面的叫喊,我才放慢了速度,这里也是非常凄惨的样子,和我看见的对面差不多,到处都是矮小的,喷发的,没有喷发的,喷发的,硝烟弥漫,硫磺刺鼻,人都要窒息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久到我以为快要累死掉了,人非常的疲劳,我记得看过一本书上面写一个人因为跑步跑的太远的距离而猝死,不知道我现在会不会死掉。 事实证明我是死不了的,在我快要断气的时候,终于走到了塔下,这是一座7层的古塔,不大,和一般寺庙里见到的没有什么不同。 我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在这个地狱一样的地方,这里显得过于美好了,塔身全部是木制结构的,在我的视力所及的范围内,没有看到一颗铆钉,虽然害怕但是还是经不住赞叹这座塔的建造工艺非常的高超。 要不要进去呢,这里明显是一个糖果屋,是一个吸引着迷路之人的陷阱,但是外面的世界太可怕了,我要不要进去呢,一般人就算是死也会希望死的美好一点吧。 正想着身后再一次听到呻吟的声音,我四处一看,没有藏身的地点,就藏在了塔身的背后。 “这里有座塔。”这是站长的声音。 “没看见那个贱女人。”对我这么愤恨的肯定是白灵灵。 “看样子是进去了,教授我们怎么办?”张杰说。 “进去吧,除了进去没有别的路好选了。”彭教授说。 “这座塔很奇怪啊,这么诡异的地方竟然有这样一座精美的塔。会不会是陷阱?”白灵灵的声音离我原来越近了,我知道她是围着塔在转。我不敢动,这个塔本就不大,如果一动就被发现了,我紧张的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他们听见,在这种情况下,被发现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越来越近了,我都能看见白灵灵的脚尖了。 “灵灵,别乱走,快过来。”站长的声音如同天籁,及时响起,救了我一命。 接着就是悉悉索索的脚步声。这表示着他们进去了,但是我不敢动,我怕啊,等待的时间里我同样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看样子真的没有人呢?”这是彭教授的声音,真是老谋深算呢,原来他们假装走,就是为了查看我到底有没有躲起来,还好我多留了一下。否则现在就暴露了。 “算了,老师进去吧。”站长催促道。 脚步声再次响起,显然这次是进去了,但是我还是没有动,前车之鉴啊,加上这座塔,本就不大,用不上多久就会逛完,所以我还是躲在后面比较的安全。 为了放松我紧张的大腿,我让自己坐下来,从背包里拿出点吃的。狠狠的灌了几口水和巧克力后,手无意识的碰到了一个冰冷的手柄——承影。 鬼使神差的把承影拿了出来,寒光四射,承影剑已经是一把完整的剑型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个地方不是一个鬼强大鬼域就是很多鬼身存的地方,这里和我们刚才所处的轮回是一个空间吗? 做完这一切,我看了一下手里的手表时间已经过去了1个小时,但是他们还没出来。我还是再等等,顺便放松一下腿部紧张的肌肉。现在还不能感觉到明显酸痛,等明天估计能让我再也抬不起腿来。 虽说这样,但是我感觉自己的体力明显的好了很多,虽然不能跑的很快,但是贵在持久。3个小时过去了,我看了看天上。天上没有明显的太阳或者月亮从我来到这边开始就一直是血红色的。这个时候他们应该逛完出来了,现在还没出来,那就只有两个结果,第一找到了出路,他们出去了;要不就是困在了里面。这座塔就如同我的第一眼印象是个明显的陷阱。 现在看来是不是陷阱都得进去闯闯了。背起背包,因为我在不站起来就不会想站起来了,要不的枪伤早就被我绑得紧紧的,带来的绷带也派上了大用场。里面没有大出血,有的话我也走不到现在。 站在了塔前,深吸一口气,进去了,里面看起来和外面严重的不符,手里的承影一直处于紧张之中,我怕自己遇到什么突发情况所以非常的紧张。不相符的地方在于里面的空间是非常大的,非常非常大,里面的正中是一座菩萨相,金身高3丈,两边有红色的垂帘一边写“安忍不动如大地”,一边写“静虑深密如秘藏”。中间的菩萨头戴毗卢冠、身披袈裟的出家僧人之相,一手持锡杖,一手持莲花。看到这里我要再不明白我就是傻子了,这是大愿地藏王菩萨。 出于对古代神话的尊重,而且我对这座菩萨有着向往之情,所以没有任何疑问的行了三跪九叩之礼。没有发愿,完全是凭着对它的敬仰之情,无欲无求。 拜过之后,我就想直接上楼了,因为我看见地藏王菩萨的锡杖所指的方向是楼上,而且我在外面看到这个塔是具有7层的。第一层就是地藏王菩萨,那么上面是什么,在第一层没有看见彭教授的身影那就说明他们都上了二楼。 我没有发现这里没有楼梯上去。该怎么办?这里有机关? 一时间陷入了困境。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上去?难道就这样放弃还是出去重新去其他地方找出路?出去也不是不可以,我的食物还可以撑一段时间,我可以在外面先寻找出路,实在不行再回到这个地方,在地藏王菩萨脚下死去也是一件美事呢,毕竟地藏王菩萨是非常符合我的审美观的,一句俗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疯狂。 刚想出去,发现已经是不可能的啦。因为已经没有出路了,来时的门完全不见了,四周都是从顶垂到地的布满咒文的红条,上面说些什么,完全不懂。 我只好尝试着和佛像做好沟通。 “我就是一个路过的,让我过吧,或者给我指条回到自己世界的路吧。”我觉得自己是疯了才会和一个雕像对话。 罗布泊17 说完我就等,期待奇迹的发生,可是啥都没有。渐渐的本来带着的希望,现在变得一文不值,原来胜利好运不总是站在我一边的。 等待了许久不见佛像回答我。准备放弃了,自己开始搜索这里可能出现的机关暗道。 就在这时一阵光柱从我身后照到我的前面,我转过身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地藏王菩萨的头顶开了一只眼睛,刚才因为是合上的,我又没有多在意所以一直没有发现,随着第三只眼睁得越来越大,光柱也越来越亮,渐渐的在墙上形成了一人高的投影。 我在投影里看到了楼梯。原来这才是上楼的关键,刚想抬脚就走,但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随手从背包里拿出了吃剩的巧克力的包装纸,朝光柱扔了过去,包装纸没有任何问题的悠悠的落到地上——安全着陆。 这下子我才放下心来。不要怪我太小心,我很惜命的,刚想进入光圈,接下来的现象让我停住了脚步,刚才那张我认为没有任何改变的巧克力包装纸,突然燃烧起来,化成了灰烬。 怎么回事,楼梯就在眼前,而我却不能上去,但是这里出现楼梯肯定不是一个死局,肯定给人留下了活路,否则就连上楼梯的通道都不会见到。 到底有什么样的秘密,怎样才能通过这道光柱呢,我把目光投向了端坐在大殿中间的地藏王菩萨的身上。 这个怎么说呢?这个大殿只有一个地藏王菩萨的佛像,那足以证明这座佛像在这里的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那么它身上的衣服? 顿时看着佛像的目光就有些猥琐,这座佛像雕刻的极好,栩栩如生还不足以形容它的完美。露出袈裟的部分和真人没什么区别,不知道衣服底下是什么一片光景,原谅我,我真的没有任何不好的想法,但是想法一旦产生就如同附骨之蛆,挥之不去。3长高的佛像,那片袈裟也很巨大,但这都不能阻挠我的扒衣大业,我爬上佛像盘踞的腿部,本来这个工程是很浩大的,但是因为心里的执念我好不困难的爆发了自己的潜能爬了上去。 袈裟比想象的坚韧我原想只割下一块料子就行,没想到这袈裟非常的坚韧,我的瑞士军刀割在上面就如同割在水里一样,切不断理还乱。不过这丝毫不能打击到我的士气,因为袈裟的材质越好,对我越有利,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有耐心。既然剪不断,那就只有彻底把袈裟解开。 但是望着肩上的那个扣子,一阵后怕啊,我的天,难道我还得爬上去?难道真要这座佛像赤身裸体,我还没有心理准备啊。 心里这样想,手上的动作可不慢,一点点的爬上去,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精通攀岩了。 很快,爬上了心目中的目标地方。扣子就在我的手下,一点都不难解,手莫名的颤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激动,真是奇怪啊。 手底下的这个结非常的容易解开,这辈子见到无数的男人身体,和看一般的肉没什么区别,美的丑的,发福的没发福的,绝对没看到过一个完美的身材过,不管是男人女人,没有谁是完美的,但是这位倒是很让我期待,我侧过脸就能看见美丽英俊的侧脸。有这样衣服面孔那么底下的身体也非常让人期待呢。 颤颤巍巍的解开,袈裟顿时如同瀑布一般顺利没有一丝阻碍的就那么一滑到底。我一时间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深怕一个不注意就错过了这副情景。因为来的太突然了,眼睛有一段时间的防空,好一会儿才能看清楚眼前的情景,口水啊,不能说是口水,应该是眼泪鼻涕口水齐发,谢谢上天给我一双眼睛,让我能用一双眼睛看到这么美丽的情景,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身体呢,虽然还穿着亵裤,我滑下佛像,想着是不是该把亵裤也卸下呢? 因为上半身实在是太美好了,这就对了有着这样的脸,一定要有一个符合的身材,否则就是天使的面孔天使的身材,那就不完美了,身体包括手臂无疑不展现着力与美,这与什么材质无关,完全是雕刻着模糊了现实与虚幻。 我所见即是现实,完美的面容,完美的身材,这几乎只存在于想象当中,看着仅剩亵裤,我恶毒的想,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不知道是不是天使的性别,这恶毒的想法支持着我把罪恶的手伸向了裤袋…… “施主也太放肆了吧?”凭空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谁,谁?”我一不小心跌下了佛像的盘腿。 “不刚才不是在我身上玩得十分开心吗?” “刚才……”我后仰双手撑在两边,惊惧的仰头看着佛像,还后退的爬了几步,我怕啊,但是虽然听到声音佛像的嘴巴没动啊,心里这样想着嘴巴就不由自主的开口说了出来:“你嘴巴没动啊?” “嘴巴没动不代表不能说话,你刚才够放肆了,为何要宽本座的袈裟?” “这个不好说啊,我要上2楼,您老开的口子我进不去啊。”想起刚才化成灰烬的巧克力包装纸感觉不寒而栗。 “不错你的眼光还是不错的,我这件袈裟可不是凡间之物呢,确实可以避开一切因果。” “你说你弟三只眼里射出的光是因果,但是一个包装纸会有什么因果?就那么被因果了?”我不服气,一张包装纸根本是死物根本不会因果,当我三岁小孩子啊,这都能相信? “你所说的包装纸是木所化,里面包含了太阳的恩泽,雨水的滋润,这些都是天地间的大道赐予的,你说有没有因果。”话语中处处禅机对我来说狗屁不通。 “那您有没有因果呢?” “我早已脱离的因果不在五行之中。”话说的非常自负但是我不爱听。 “你现在和我说因果就是犯了因果,这个世界不存在没有因果的哪怕是你佛,我现在还保持着对你的尊重源于你的生平事迹。不也不要再说了,我不会皈依的,佛家口灿莲花,我说不过你,这是鸡生蛋蛋生鸡的问题。你告诉我你的袈裟可以不可以让我走到2楼。” “可以。”回答是肯定的,他这种地位没必要和我说谎。 “上面是不是可以出去?这里是不是巫族?”我得寸进尺。 “巫族?你所知道的很大一部分都是歪曲的认识,这里的确是巫族的地方,我只知道你是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一时间里面的玄机也解释不清。” “为什么对我这么耐心?”我不认为自己重要到需要地藏王菩萨亲自指点。 “你对自己的来历不用质疑,我只是还你个人情,你能来到在这里也是那位大人物亲自布下的局,我只是还个人情。此事一完结我的因果就彻底了了。” “等等,我不清楚啊,塔上有什么,我到底在经历一场什么事啊?”我强迫自己不要去注意墙上越来越小的光圈。 “上去吧,上去吧。”地藏王菩萨没有再理我。 “我会一直一个人吗?”裹着袈裟,进入墙上的光圈,突然转头看着赤裸上身的地藏王菩萨的佛像。 “……”他没有回答,光圈消失了,我抬腿沿梯而上。 不知道2楼有些什么,这座塔为什么会是7层这让我想起佛教中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难道这座塔就是救人一命用的? 现在想这些也没用,随着2楼的楼板出现在我眼前,里面的设施完全暴露了。很简单简简单单,就是大厅的中央有一对互相对着的金子塔状物,塔尖对塔尖,安全是一模一样就像是复制一样。 没有其他的任何的繁琐的装饰,这样一件东西让我反而有些发愣,我准备是什么木制的机关,或者铜人啊,一上来就把我打个半死,但是没想到就这样风平浪静,相对的金字塔没什么特别就是所用的材料我是没有见到过的。 这让我怎么办啊,环顾四周寻找上第三楼的楼梯,好在这次没有让我失望,上第三楼的楼梯人家明明白白就真实的在那里呢。但是在金字塔的另外一边,和我遥相呼应,中间就隔着相对的金字塔,我对金字塔有没有兴趣,所以直接绕着边缘往楼梯走,中间看都没看金字塔一眼。 出奇的顺利,当我走上台阶的时候我都几乎是觉得做梦,太顺利了,什么都没发生我就站上了楼梯。 二楼的顺利通过我把这个归结为身上裹着的袈裟的原因,于是非常守财奴似的把身上的袈裟绑得更紧了。 三楼的中间是一口巨大的铜缸,几乎是占据着整个房间,还没有靠近就能感觉到浓浓的热度。缸比我的人还高。我就是想看里面的东西,都够不着,我尽量避开铜钢的边缘,忙中最容易出错,出错往往是致命的,所以我走的格外小心,因为看不见对面,我猜想是否也有直接上的楼梯呢,可是人的好运总是一定的,我的好运也似乎是到了尽头,3楼除了一口散发着太阳一般热度的大缸外空无一物,别说是楼梯了,连根楼梯的毛都看不见。 罗布泊18 这下我是傻眼了。怎么办?这层楼只有这口大缸,虽说这口大缸一看就是个值钱货,铜的。就算不是古董,砸了当废铁卖都是一笔不小的收入,都知道现在的铜价高。 我绕了一圈,发现没有任何的突破口,不甘心,认命的吞了一口巧克力,包装纸就扔在了大缸的壁上,纸一碰到缸壁就自燃了起来,看得我是一顿目瞪口呆。这么高的温度?我顶多就是感觉热浪袭人。再一看自己身上的袈裟,什么都明白了,估计现在的温度其实已经很高了好在有袈裟所以隔绝了一大部分的温度。 就算我是3岁的小孩子都知道不能用手直接触碰,于是取出巧克力,这回不是包装纸了,还是一块完整的巧克力,我把巧克力插在承影上,隔着袈裟贴在大缸上,巧克力融化了,但速度不是很快,融化一块73克的巧克力我算了一下大概是30分钟,那么这种热度我是可以承受的,短时间内,一般我洗澡热水都需要55度,那么这点对我来说应该可以的。 幸好在一楼的时候很明智,把地藏王菩萨的袈裟拔了,还好啊。我再次仔细的看了下铜缸发现上面还是有适当的凸起可以让我垫脚。这个时候也没有别的好说的了,拼一把,3长的袈裟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把自己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就连手指和鞋子底都包住了,才慢慢的往上爬。热气袭人,都可以看见周围的空气被加热得扭曲了。 好不容易爬上了顶部,可是,接下来真的是难住我了,里面估计是油,油就算温度再高都不会沸腾指挥冒着蓝烟,彰显着自己的温度,在这缸的底部很明显有个楼梯,不要让我解释,上四楼的楼梯怎么会出现在缸的底部,我想也是和一楼一样,在另外的空间里借了一个楼梯的空间。 可以随便借空间,这是什么概念?难道这里可以随便沟通任何空间?看着下面油里的楼梯,我努力让自己想着自己的原来的世界,想着锦上手里的那把刺刀,缸底的楼梯突然一换,就换成了锦上在帐篷里,看着刺刀发呆。 第92节 真的是这样?怪不得,一般人见到塔自然而然的就会想到楼梯如果刚才我在一楼是想出去的话,那么我现在应该也就出去了吧。现在我知道了怎么出去,但是里面的热油阻挡了我,我还没有自大到自己可以穿过这热油的想法。既然这里出不去,那么我回到一楼总能出去吧? 越想越觉得自己想得非常的正确,立马跳下了大缸,一路朝着楼梯飞奔而下,但是到了2楼成了一个死角了,我忘记了刚才2楼是只有上没有下的,还是一楼的地藏王菩萨帮助我开的呢。 2楼还是那样,两个金字塔只不过现在的金字塔是底部对着底部的,而起刚才是顶部对着顶部的,这意味着什么?这里有人来过了,而且来人把金字塔翻了个。 想到这个我的身体顿时紧绷了起来,眼睛就在眼眶所能触及的范围左右扫视了一遍。就在左眼的眼角极限的地方有个高大的浑身是血的身体蜷缩在那里。我亮出了承影,慢慢的接近,没有因为身体蜷缩在那里我就放松警惕,突然我看见那个高大的身体的小腿上的肌肉冲动了一下,想都没想承影就挥下。 一阵阻力过后就顺畅了,随着地上的人暴起,紧接着就是一声惨叫,一个手腕带着血和皮落到了我面前的地上,溅出的血溅到了袈裟上。 这件袈裟真是好东西啊,血见到上面都不沾的。 站起的人不意外的很高大,他抱着自己的手,嘴里一声声惨叫,我没有给他任何的机会,直接上去一腿踹在了他的肚子上面。 第一感觉就是真硬,但是就算是再硬又怎样,还不是肉和皮,会有我的骨头硬吗?我就不信了。第一脚踹得我,反作用力让我往后一退,这不能阻止我,我继续上前补上了一脚,但是腿收不回来了。 “是我。”张杰用还在手臂上的一只手抓着我的脚说。 “知道是你,放开。”我收回脚,但是他没有放开的意思。 承影一会就要斩杀他,这个时候他作为军人的素质就出来了,反应非常的快,迅速放开我的脚,放开的同时就把我的脚往旁边一扔,然后就势一低头,避过了我的刀锋。 两人对峙着。 “是我。”张杰强调。 “我知道,但是你背叛了我。”我拿着承影丝毫不让。 “让我解释,我们不会伤害你。” “我知道,我也不会伤害你,但是我会砍断你的四肢,在和你说会好好照顾你的。”虽然这是我第一次这么真实的伤害一个熟悉的人,但这不影响我的神智,我可以压下一切让自己感到不快的负面情绪只做现在自己应该做的事。 “等等,拜托听我说。这里非常的危险,我们暂时结成同盟吧。”张杰抱着自己血淋淋的手臂,边止血边说。 “除掉你,我一样可以单独行动,告诉我留下你这个不安定因素的理由?”我留下了一个活络的言语,语气稍微放软了一些,给张杰造成了一个假象,这个假象就是我可能妥协。 “我知道这个2楼会发生什么,也知道彭教授他们来这里的原因。以这个作为交换条件,只要你放我一马,一起出去。” “好吧。”没有任何的犹豫回答:“说吧。” “刚才我们好不容易上了2楼就看见这层中间的顶相对的一模一样的金字塔,彭教授经过研究把金字塔扳成底对底的造型,结果就出现了上3楼的楼梯。” “你就是那个执行扳动金字塔的人,于是就被留了下来,你这一身血是怎么回事?” “嗯,金字塔被扳过来之后这里突然出现了机关,所以我就被打晕了?” “你就被留在这里了?” “嗯。” 张杰以为他这样说我就有丝毫的同情心,没有,出去之后我还得被他们不知道折腾成什么样,肯定会是有仇的报仇,有怨抱怨。 “你们几时上的2楼?”我突然想到非常关键的一点。 “就在刚才。”张杰很肯定的说。 “你肯定?” “我肯定。”可是我刚才才从3楼下来,什么都没看到啊。开始我是看见他们先进塔里的,在一楼的时候根本没有人,这说明什么问题?不在一个空间?不可能啊,我能看见张杰也应该能看见他们,但是据张杰说他们上了3楼,而我是从3楼下来的,那就应该是碰上的,我们肯定是走在不同的空间相加的地方。这就可以解释的通,我上3楼的时候直接有楼梯的,而他们需要动机关。那我们就不是在同一个空间。对,这就是这样解释。 当我把目光再次投向中间的那对金字塔,不对,不对,一定不对。到底什么地方出错了?张杰的解释看样子是完美无缺的,但是有很多漏洞。对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里没隔一段时间就一层楼的时间停止了。就像是有些霓虹灯一样,一点点,一排排递进的闪亮一样。开始的时候我进一楼他们上2楼,当我上2楼的时候有楼梯,金字塔是顶对顶。彭教授一行人肯定是在我前面这点不用怀疑,如果是他们帮我打开了2楼通向3楼的楼梯的话,那就解释了为什么我可以顺利通过2楼,因为有人事先为我打了基础。 现在这层中间的金字塔是底对底的,如果,如果我的猜测是对那就只要看看有没有楼梯,这个动作我不会当着张杰的面做的,只是自己私底下偷偷的看了一眼对面,表面上装着看金字塔,结果真的,真的有没有楼梯了,那这个金字塔是什么时候翻下来的?难道是我下了楼张杰才下来的,把金字塔翻了过去?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那这段我丢失或者暂停的时间自己在哪里? 这真让我感到后怕。张杰把楼梯弄走了,难道楼上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吗?可怕到让张杰要关闭楼梯?那张杰身上的血是哪来的?楼上我也看过了,除了一个铜缸之外没有任何的异样啊。 “你怎么啦?”张杰见我一动不动的发呆,就像推我一下。我本能的反应就是承影一挥。 “你干什么啊?”张杰惊叫着后退。 “没什么。”我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你知道怎么去一楼吗?” “不知道啊。我们上来的时候,是发现地藏王菩萨的佛像第三只眼开了一扇光门。” “那光柱你们是怎么通过的呢?” “彭教授身上正好有光学防护罩,正好可以中和光柱的腐蚀性,所以我们才顺利上来的。”他大量了我片刻问:“你是怎么上来的?” “我一进来就到了这里。”我选择撒谎,反正这个世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的。 “那你知道怎么出去吗?”张杰急切的问。 “不知道,我也在找呢。”我的回答让我们双方都陷入了沉默,尴尬的沉默。 罗布泊19 这次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有没有神啊,随便啊,什么的救救我啊。我保持着和张杰的距离,谁知道这个看似老实的家伙会出什么狠招。 老是站着不利于体力的恢复。我找了个边边盘腿坐着,承影就摆在膝盖上,渐渐闭上了眼睛,一进入到这里我就不知道白天黑夜,身体很疲倦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闭上眼睛我还强迫着自己的脑子在转,但是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思维转的越来越慢,呼吸越来越慢。脑汁都成胶冻状了。很快就不转动了,但是我还是能够明锐的发现有人走到了我的面前。 “如果你认为我没有发现你的话,那就错了,请和我保持3米的距离,否则我不知道会不会不小心杀了你。”天知道我现在一个手指都动不了。 “不是,我看你的呼吸变慢了,怕你睡着了。”张杰说着就后退了。 “不会,看你的样子你也是练家子,入定也懂吧,有的人入定心跳会降到15次没分,而呼吸是5次每分,所以不要再试图靠近我,我会很怕的,一害怕就会失手,一失手我到不会有什么问题,你会受到伤害,这是我们合作期间不愿意见到的事情。” “这个时候你打什么坐啊?” “没看到电视上一休哥想问题的时候都会打坐吗?我不是想问题吗?” “……”张杰哑口无言了。 我等了几秒钟没有反应,全部的注意力都到了我的鼻尖,睡过去了。我实在是太累了,一个人孤军奋战,做了梦想了一些有的没的,特别的就是黑票的面孔总是在眼前闪过,黑票应该死了吧,其实我是真的想救他的,为什么他就得呆在那个地方呢,他为了自己抛弃我无可厚非啊,但是也得给我一条生路啊,给了我一条生路,我也会给他一条生路啊,我还梦见在悬崖上的那一幕,腰间灼烧的感,和脖子上冰凉的感觉。 脖子上冰凉的感觉?不对劲,我睁开眼睛,黑票的脸出现在眼前,我脖子上驾着承影,张杰站在黑票的身后,如同保镖一样。 “黑票啊,好久不见了。”我装作不在意肩膀上的承影。 “也没有多久,果子姐能活到现在也是奇迹了。”黑票冷笑,手里的承影更是往我脖子靠近了几分,寒毛倒竖。 “何必呢,大家相识这么久,你要什么我能给的就拿走,不要这样动不动就要人命。”我用手指顶在了黑票渐渐使力的刀刃上,往外推了推。但是推不动,黑票又往里使了劲,我左手的食指和中指的指腹被割破,血流不止。 “真是暴力呢。”我收回手,放在嘴里吸了两口,含糊不清的说。 “没有用呢,我想要的就是你的命。”黑票面色狰狞的说。 “我的命没了,你还能活着离开,你不会不知道让我我来到这里人是怎么想的吧?”我冷笑道。 “那没有事情,杀了你,取得了一丝运气,不愁出不去。”黑票说。 “你是什么时候盯上我的。”我拖延时间,等待时机。 “白灵灵找到我,说你是我能够存活下去的关键,以前我只是奉命监视你。”黑票丝毫不隐瞒,好像是把我看做快死的人。 “那我们一群人去旅游也是你组织的?但是我记得群主是大拖鞋啊。” “不错,把你们这些人聚集在一起都是有目的的。大拖鞋是群主,但是也是我,那个时候是我给你们催了眠,给锦上施了咒,一切都是为了今天。”黑票近乎疯狂的大笑着。 “你要杀我有很多机会啊,为什么要等到现在呢?”我奇怪,我们一起生活了那么久,只要在饭里给我下点老鼠药我就不能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了。 “因为,你必须在这里死,我才能得到你的运气,如果你死在了外面这丝运气就会去别的地方,我也得不到。还有就是,那段时间简单的日子的确令我着迷,你也给过我温暖。”黑票脸上纠结。 我不相信他的纠结,这只是为了使他良心好受些所编的借口。如果感到真的对不起我就不会对我拔刀相向。 “你怎么上的2楼啊。”我边说边四下看,看见黑票的身后楼梯,楼梯就在他的身后,但是在渐渐缩小中。 黑票没有跟我废话,直接瞄准了我的脑袋就削下来。开玩笑这可是承影啊,被削上一下就完蛋了。 好在我也是入了境的,身体被改造了一下,身体的柔韧性达到了一个不可理解的程度。像蛇一样,钻到承影底下,一个跟头就翻到了地上的楼梯开口,这个时候张杰也反应过来,就像要拦住过街老鼠一样用脚踏我,感谢他最后的一脚,帮助我跌下了楼梯。 虽然是一阵翻天覆地的滚快来滚去,但是还是非常的高兴,离死亡远了一点。 屁股落地,我下意识的往地藏王菩萨的方向看,心里恶毒的想,裤子还在身上不,刚才不告诉我出去的秘诀,我嘴里不停的叫道:“快,快,快,我要去锦上哪里,快换场景。” 因为在慌乱中我看见黑票和张杰两个人正跑下楼梯,承影在黑票的手中化成一道光雾阻挡了光柱的攻击。我原本就想好了,要从这个出口出去。 他们就快要出来了,我一个女人对抗有武器的两个男人,一点胜算也没有,我不想死啊。快啊,快。终于在我要流下眼泪的时候,场景终于换了,开口到了锦上的帐篷里。锦上正睡在床上。 我一颗也不停留,迈进光柱,就要出去,但是再出口的地方,一个身高2米的菩萨拦住了我。 “地藏王菩萨,既然给了我出去的路,那么就好人做到底,放了我吧。”我焦急的说,因为开口在缩小。 “阿弥陀佛,那个自然,只是我想让你知道到,很多事不要用肉眼看,用你的心眼去看,你看似有情,其实最是无情,你当年把情扔了,但是如果无情也不是你了。我们一段因果总算了结。在此别过了。” “你还要去渡尽这地狱的恶鬼?罪恶的灵魂?千年不寂寞吗?”我突然觉得心里有点酸。 “这话,你千年前和我说过,就是因为这话,我帮你这次,如今你再次提醒,这让我如何回答。我发宏愿就是为了苍生,这也是我存在的意义,如果这世间没有可以渡化的恶鬼了,那我还有存在的意义吗?”菩萨转身一步步的走进塔里和佛像重合了。 “阿弥陀佛。”情不自禁的喊着佛号,我真的是被感动了。但是前方缩小的洞口不容我再多想什么,立刻就钻了出去。 锦上被突然出现的我,吓得从床上坐了起来。 “姐,怎么来,你怎么突然出现。”锦上快步走过来把我扶到床上。 “这是哪?”我先要弄清楚这里是哪才放心。 “是我的房间。”锦上没有计较我的突然闯入,很温顺的回答。 “那就给我准备水洗澡,还要吃的,经过等下说。” …… 终于等我再次坐到床上的时候,锦上拿了一块蛋糕和牛奶放在我的面前。 “没有其他的,就这些吃的,我想吃肉。”我皱着眉头,甜食我已经吃得太多了,我要咸的肉。 “晚上没有那些,明天带姐去吃。”锦上就像安慰一个得不到糖的孩子一样。 “好吧,不过我回来了要保密。”我边吃边把一路上的遭遇告诉锦上。 “那真是惊险,没想到黑票就是大拖鞋。”锦上拍拍胸脯后怕说。 “我也下了一跳,不过我休息一段时间就要走了,现在没人知道我能从那里面逃出来,这样消失是最好的。但是不知道没有身份证怎么办?”我嘴里裹着蛋糕,含糊不清的说。 “这个我想想办法吧。”锦上咬着手指,骷髅的脸蛋面无表情。 “你……”我怀疑。 “果子姐,不要看不起我,我也是很厉害的人。” “厉害?我觉得你和厉害沾不上边。”我怕只当锦上开玩笑。 “等着吧,这几天好好休息。” 第93节 “对了,我进去,你回来过了几天。”我有些语无伦次了。 “这个差不多一个月了,你们进去后消息全无,然后那里就突然封锁了,然后我就回来了。” “这样啊?”停了锦上的话,没想到我们在里面呆的时间很长啊。里面的时间和外面很不一样啊。 这些我暂时没有精力想,洗完澡吃饱了,睡眠就是很自然的事情,后面什么的我都不记得了。一切都等我睡觉去来再说了。 锦上的床,软软的,难道是传说中的睡床,旁边人的体温温暖了我,让我暂时驱散了寒冷。做了很多梦,梦中一个很美丽的菩萨寂寞的站在一大片蓝色的河流之中,河流里无数的饿鬼撕扯的菩萨的血肉,凄美而绝望,无边无际的饿鬼永远没有尽头。我很希望去把菩萨拉出河流,但是脚步怎么也移不动。 “你不寂寞吗?” “我不知道什么叫寂寞。” “你没有感情吗?” “我只有大爱。” “那我把我的感情给你吧……” ……就到这里后面什么我都不记得了。 第五十一章 学校1 第二天一起来,锦上就不在,锦上为我准备了许多吃的,床上还给我留了一天电脑,洗手间里有牙刷,我知道她这是让我养猪,做几天的宅女,这也正是我所需要的安静的生活几天。 宅女我一向做得很好,有电脑有吃的,人生还有什么不满足呢?每天看着肥皂剧,吃着好吃的东西,然后睡觉,一切都很完美。 锦上每天都回来很晚也不和我说什么,我知道我对她抱着希望,万一她能给我一个新的身份。 终于有一天锦上晚归对我说:“姐,这是给你的。”她扔给我一包东西。 “什么?”我拿出来一看,身份证,学位证,就业证明,社保医保号…… “你明天就去l市再也不要回来了。”锦上一边脱衣服,一边迫不及待啃了两口我的剩饭。 “这些你是怎么弄到的。”我奇怪了虽然抱有希望,但是她哪来的这么大能量? “这些是以前和红票一起做的,我很红票打赌,一个从来不存在的人会不会被社会认可。于是我们就找了一个边远的山区买通了一户人家,把一个虚拟的女儿放在了那个家里,报了户口,在当地的派出所编造了所有的求经历,这些都是暗中进行甚至连政府人员都不知道,直接寻找机会植入系统的。”锦上说的我哑口无言,好像是谍战片一样,本来不可能的事,在她那里变的很简单。 “这是什么?录取通知书?大学任教,你帮我搞的学历证明?怎么来的?”我刚打开一封信件。 “也是伪造的,但是邀请你去任教是真的,l大学,只是个辅导员,如果姐想平平安安的过,低调点,未免不能过一辈子。”锦上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无比的强势。 “万一有人查我的出生怎么办?”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没关系,当初我们选择的时候家里差不多都是重病人,除了一个男孩子,也是你名义上的弟弟,其他人都死绝了,你弟弟也不知所踪,好像是去山里给狼吃了。” “你们狠。”我半天才说出这三个字。 “姐,从今天起,你就叫秦白。还有一个星期l大学就开学了,你要走了,这里有点钱,拿着,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和姐见面。”锦上说完有点哽咽。 “你要干嘛?”我意识到她的情绪不稳定,赶紧抓住她的手臂。 “姐小心,我这里还有些事,也许,过段日子我也要制造身份,去你那里呢。今晚上你就偷偷的走,有证件什么都不怕,我给你搞了辆车子,没有挂牌,开到地方,你就扔了吧。”锦上说完人给我一串钥匙。 我好不罗嗦就走了出去,外面一辆非常不起眼的新车,我以上车,里面就有l市l大学的导航,毫不犹豫的就开车了。 我打开车窗,风还是有点凉,刚才我没有劝锦上,也不想说什么,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这个心结不解开,锦上永远也不会心安的,我所能做的就是呆在那里,知道锦上需要我的帮助为止。 l大学,果然很地方,怎么说呢,就是大学而已,不能和那些名牌大学相比,学生的素质也就那么回事,我第一天进学校大门就看见三三两两的情侣,根本没有一丝学风,但是我的意思是只要我能拿工资可以生活一切就不是问题。 我被分在了图书馆系,很清闲,女生比较多,和学生一起住集体宿舍,只是学生要4个人合住,而我是单人间,水电不要钱,多么完美,一月就2000多元,够吃了,非常的高兴。 所谓的辅导员,就是照顾学生的生活,平复他们的情绪,顺便催着他们交学费。这对于我来说都不是什么值得说道的事情,我在学校的一棵百年的榕树下把碧玉的松针种了下去,埋的很深,这也是要为了和过去做个了断。 l大学的宿舍是沿山而建的,我住的正好比其他的宿舍底一层楼,这里是山区,就是那样,房子一高一低,非常的有特色,而且潮湿。 l市也是有名的酒城,酒厂都是同一时间开窖的,每当这个时候满城都是酒香味,特别的好闻,也特别的喜欢。我喜欢喝酒,特别是白酒,喝酒过后思想总是莫名的兴奋,但是如果真喝的话第二天早上起床喉咙总会不舒服。于是满城的酒香正合我意。 “小秦啊,还是你舒服啊,你们系的女生特别的乖巧。”我吃着油条,肩膀不意外的被一只长着长毛的黑乎乎的手臂揽住。 这手的主人,说起来还有点来历,据说是和市长沾点亲戚关系,于是在这个关系为上的社会中,不意外的谋得了一份很好的工作,经济分院的院长。然后一发不可收拾的这个将近50的发福的老男人,自信心膨胀,时不时的沾点年轻老师或者学生的便宜,为什么我能忍受这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呢,因为它的主人所中意的占便宜的性别和我相反,所以我无所谓。我天生就是负面能量的拥护者,只要是不做什么伤害我的事,一切都能够忍受。 我不是什么正义的卫道士,坚决*裙带关系,不,我不是这种人,所以当李院长积极主动的发现我的阴暗面,并且把我当成闺蜜的时候,我欣然接受,没有拒绝。 “哪啊,乖乖的多没意思,比不得你们院青春活泼啊。”我反唇相讥,语气中充满了调笑。 “当然,嘿嘿,年轻真好啊。”李院长,笑眯眯的看着操场上奔跑的青年学生,发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声。 “别扯了,我好要做事呢,我们系今天有个转校生。我还有去安排呢。你自己先欣赏一下。”我推开了毛茸茸的大手,重,压着我难受。 等到这个插曲过后,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图书管理系是个可有可无的专业,学校并不怎么重视,全校学生加上老师这个系的不足100个人,我真好奇有谁会在这个时候转来这个系。 翻开手上的资料,男,16岁,泠岚子,从国内知名大学的历史系转过来的,他的介绍教授很厉害啊,魏学良,国内考古第一人。他的学生应该也不是什么智商有问题的人,应该是不错的,为什么转来我们这个破学校真是奇怪啊。 突然我感觉到了一股视线,抬起头一看——正太,褐色的头发软软的贴在头皮上,白嫩的皮肤似乎可以看到底下的血管。湿润的眼睛,微红的鼻头,纤细的身材…… “泠岚子?”不用猜,一看就知道是谁,很漂亮的孩子。15岁就上大学,应该也算是聪明人之类的。 “嗯。”不意外,他答应了,羞涩不已。 “哦,不用说了,带了学费吗?”我也不废话,一手交钱,一手办事。 “这个……”他揉、搓着两手,难以启齿。 “说啊,不要扭扭捏捏的。”我最没耐心哄孩子的。 “我是公费的。”他半天才说。 “呃。”我漏看了最后一栏,真的是公费生,真奇怪我们这个破学校还有不收钱就让人上学的菩萨心肠? “不好意思,看错了,拿上你的行李,我给你安排一下。”我瞅见他就一个包,这我没什么好说的,他穿的衣服不是很好,别人的家事我管不着,也不愿意管。所以装作没看见,带着他走。 很矮的个头,和我一般高,提着小包,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 “小秦,不错啊。”李院长老远就盯上了,跑过来和我说话,眼睛却一直盯着泠岚子。 “管好你的东西,后面的不要碰,人家可是魏学良介绍的,你惹不起的。”出于保护的心里,我不想这么乖巧的孩子遭到毒手。 后面的孩子也是硬气,不知道是见了太多的,还是不在意,就是不露神色,我在心里暗自赞叹了一下,好素质。 “晦气。”李院长不高兴了,悻悻的走了,嘴里不干不净。 我知道这样的人,不把你当人,需要你的时候就拍拍你,不需要或者没达成自己的目的就对你嗤之以鼻。 “没事吧?”我问。 “没事。”回答的很淡定。 “走吧。”我把他安排在男生宿舍,就会办公室了,碰巧,4个我们系的学生站在门口左顾右盼。 “干嘛?”我突然出声,把她们笑了一跳。 “秦老师,听说新转来的个男学生。”说话的是晴雯,一个带着桃花眼的女孩子。平时非常活泼,深受全消男生的喜欢。 “对啊,对啊,听说是美男子呢?”胖脸的李莉跟着起哄。 “你们消息灵通呢。”我没好气的推开她们走到自己的位子上。这也不怪她们,俗话说的好哇,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在这个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的系上,任何一个雄性动物都是非常受欢迎的。何况是一头披着美丽外表的小猫,今后的校园生活可以让我高兴一下了。 “有啊,告诉你们没问题,一个月的饭票。”我恬不知耻的张开手掌,对着她们。 学校2 “半个月。”晴雯所。 “成交,这是资料拿去。”我顺手把刚才泠岚子的资料扔给眼前这群饥饿的女色狼们。 “什么呀,小受?”李莉不满意了。 “好歹是个带把的,慢慢培养吧。饭票拿来。”小受事小,饿死事大。 “知道了,真是吝啬鬼。真不知道你每月的工资花到哪里去了,天天顶着个马桶盖的头发,还学别人戴变色的隐形眼镜,真不知道你是干嘛的。赶时髦不是这样赶的。”李莉不服气的从兜里掏出半个月的饭票150元。 我当然是丝毫不觉歉意的接受:“少废话,我的爱好,怎么啦,不要对小弟弟做的太过分了,记住一句话——把根留下。”说完挥挥手把她们赶了出去,真是一群不省事的小妞。真喜欢学校啊,一群可以肆意挥洒青春的年纪。 到了这个学校差不多半年了,我一直以秦白的身份活着。无惊无险,风平浪静,好像现在的生活才是真实的,以前黄北北的生活是做了一场梦一样。锦上也没有联系我了,我当然希望她没有出事。 之间玩弄着赚来的150元饭票,看着窗外操场上传来的年轻的孩子的青春的呐喊,拉开右脚的抽屉把饭票扔了进去,里面还有很多不同面额的饭票,我没有细数过,这也算是我的一个爱好吧。 我的办公室正好可以透过操场,看到女生宿舍,外面真是颜色鲜艳啊,内衣内裤彰显着发育的少女们的美丽。呵呵。 整理完材料,我就要去教室旁听,因为这些东西我都不懂,所以能学就学一点。坐在教室的后排,前面是稀稀疏疏的学生,一个年级本就不足20人,今天是大2的学生上专业课,所以几乎是没有什么人的。这群小妞,真是翻了天了,没有管教。 “小秦啊,你来了,你看看教室才小猫两三只,你这个辅导员怎么做的,难道学生现在流行逃课?”说话的是愤怒的老太太。专业课老师,一个可爱的肉、团老太太,看似和善,实际上非常的严格。这次学生逃课实在是太夸张了。 “对不起,我一定好好的教训,这次就扣操勤吧。”我赶忙站起来表示歉意,底下传出了几声幸灾乐祸的笑声。 “好吧,你要给我一个交待,继续上课吧。”老太太放过我了,继续上课。 松了一口气,坐下来,教室里真的只有6个人,其中一个还是新来的转学生。 老太太的课真是催眠圣品啊。45分钟的课程我都不能支撑。就在我准备梦周公的时候,一连串的下课铃声救了我一命。 “秋月,等下。”我叫住了班长。 “……”秋月在等着我说下去。秋月的全名叫秦秋月,气质一流,样貌一流,家世未知。齐肩的短发,身高适中,最重要的是,她身上我能感觉到一股贵气,她无论做任何动作都好看,对人彬彬有礼,这是不能从百年内家族里所培养出来的小姐的气度。 我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如此优秀的女孩子会出现在这里各学校。 “咳咳,你知道其他人在哪里去了吗?”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我急忙振作精神,询问其他人的去向。 “这个不是全部知道,但是如果要问李莉她们的话,应该是在化学实验室。”秦秋月说完就对我点了一下头,走了。这真是让我有点挫败感,学生比我还表现的淡定,这让我的自尊心小小的失落了一下。 叹口气,就认命的去找人,但是教室还有一个人没有走——泠岚子。 他一个人坐在教室里看书,我看了下手表,晚饭时间了。 “怎么不去吃饭?” “我,我不饿。”他吓了一跳,身体抖了一下。 真是无语了,我是狼外婆吗,这么怕我。说完他就低下头,脸上瞬间就被红色侵润了。 “没钱吃饭?”我这张快嘴,看他穿的衣服很破烂,所以马上联想到没钱这个字眼。 “不……不是。”他不承认,废话谁会承认自己没钱吃饭。 “跟我来。”说完很酷的在前面带路。 一天两次后面跟个尾巴,鸡婆一般指的就是我这种人吧。 到了办公室,拉开右边的抽屉当着泠岚子的面数了数,没想到还不少一共3000元的饭票,真不少,一个系百来号人,短短的一个学期就让我炸出了3000大元的饭票,真是不可思议呢。 第94节 “给,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这是这个学期的,下个学期我就不知道能给多少了。” “我……我不能要。”他推辞说。 “和我客气啥啊,这些你不要我就扔了,都是赢来的,没花我什么钱。”扔给他之后,不由分说就把他推了出去。 走到窗前,觉得自己忘记了某件事,什么事呢?忘记了。忘记就算了。还是吃了饭洗洗睡吧。我最爱吃的就是烩饭和猪蹄,缠丝肉也喜欢吃。 出了学校门,在学校的对面,有一条小吃街。小吃街一般东西便宜又好吃。我最爱的就是一家烧烤,特好吃。 一进门,人比较多。 “来了啊,给你留了个位置呢。”老板和我比较的熟热情的招待我。 “随便给个位置就行,万一我不来,你不是亏了,耽误你赚钱。”我一边朝着指定的位置走去,一边客气。 “哪能啊,今天吃点啥?”老板痛快的说。 “一条烤鱼,一盘炒田螺,一大碗饭。”和以前一样,我吃的东西是不喜欢变的。 很快东西就上来了,鱼外焦里嫩刚刚好,吃在嘴里美妙无比啊。很是下饭。 店里许多人都是挥汗如雨,我也吃得额头出汗。 “你真能吃啊。”老板暂时得了一会空闲有机会和我拉拉家常。 “一般啊,这不算是我的极限呢。不过老板,你的手艺那不是盖的啊。”我比起了大拇指。 “那还用说,今天下午有几个女学生还特意过来打包呢。”老板憨实的笑了,但是接下来的话让我心悬了起来。 “不过现在的大学生啊,不好好的读书,总是喜欢讨论招鬼什么的。”老板惬意的吐了个烟圈圈。 “招鬼?怎么招?笔仙?”我觉得不可思议,这也有人信。 “是啊,下午打包的几个女学生说是要招鬼呢,我说了两句还指责我鸡、婆呢,世风日下啊,你先吃着,不够就叫我,我去招呼别人去了。”说完老板又去了。 我可是吃不下去了,不会是我想的那些人吧。但是这个学校很干净,我当时来的时候就里里外外看了一下,一个游魂都没有,现在想想不正常,学校又不是警察局,不可能没有适度的灵异现象的,话说从没听说那个学校没有灵异现象。这个学校干净的过分啊。 这样的话就算是那几个不懂事的小妞招来什么也进不了学校吧,这样想我就心里舒服多了。赶紧把剩下的鱼给吃完,田螺打包。 晃悠悠的回寝室了。刚到门口就看到李莉在我们前晃悠悠的,探头探脑。 “你干嘛?”我先出声。 “老师啊,找你好久了。”李莉对我撒娇,跟着我后面一起进来了。 “什么事啊,没事我要睡觉了。”我故意装作不知道。 “我们的操勤啊,秦老师,你希望我们被扣?” “谁叫你们不上课?”我把田螺放在桌子上就换鞋子。 “别啊,我们就是在化学实验室玩了一会。放了我们吧。”李莉拉着我的手左摇右晃。 “不行……”话说到一半,突然想起泠岚子的面孔,停顿了一下:“每人一份检讨,亲自道歉,一人半个月的饭票。” “真是狮子大开口,真不知道你要那么多饭票干嘛,不过我倒是听说你把从我们这里诈的饭票发给一些人,可能这也是让我们容忍你继续敲诈的原因。就这么说定了,走了。”李莉放开我。 哼,又是一个侦探片看多的人,以为所有的一切自己都知道。其实最无知的就是这样一类人。 以为我真的那么好心,我只不过是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 “你们不要在玩那个游戏了,小心点。” 在李莉出门前,为了对得起她这么多日子以来给我进贡的饭票,我提醒道,至于她听不听,就不是我能掌控的啦。 日子还是一天天的过,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我还是孤身一人,真想找个人来陪啊,哎。 “秦老师,李莉她们3天没上课了。”这天我还是坐在教室旁听,天之骄女秦秋月对我报考上课的情况,果然还是出事了。 “我知道了我会去看看的你先上课。”真是一群不得安生的小妞啊。 夹着课本走出了教学楼,拐到食堂。 “德叔借吧杀猪刀使使呗。”这个学校的食堂经常会自己屠宰生猪,所以总是有那么几把刀的。 “小秦你要那玩意干嘛?”德叔奇怪。 “玩玩呗,怎么不舍得?”我笑嘻嘻的说。 “哪的话,拿去吧。”德叔说玩就给了把杀猪刀。 “谢谢了。”耍着刀就走出去了。 剩下的就是解决那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了。 学校3 下午,和宿舍管理员,拿了李莉她们房间的钥匙,就上楼了。 她们的宿舍还真的格局不好,不知道谁设计的房子,四周的宿舍围城“回”字的造型,楼层又高,差不多有12层楼,还没有电梯,李莉他们住10楼,可怜了我这双腿,爬楼从来不是我长项。 捶了捶大腿的肌肉,好不容易爬上了10楼,这不知道那个鬼人为了省钱做的这栋学生宿舍,走廊还是通着的。不经意的往下一看,差点坚持不住就掉了下去。 这样的楼还没发生过事故,只能说有高人镇守着。 李莉她们住407,我看到已经有个男人站在她们的门口了,那男人我不认识,怎上来了,一般的管理员阿姨还是比较的负责任,不会让男人上去的。 “你是谁?为什在这里?”我走上去问。 男人大概20来岁,可能是个学生。根本不在乎我的问题,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自顾自的看着407,好像前面的门是绝世美女一样。 敌不动,我不动,这个男人也是应该有点意思吧。 “你快走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看了半天男人结果就这句,真是乱七八糟。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来?”我笑眯眯的说,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等我解决完。”小屁孩臭屁的很,但是我不太喜欢如愿呢。 “里面是我的学生,我想进去看一下,我也不想和你扯了,我有钥匙。”亮起手中的钥匙就开门呢。 “等等。”男人阻止已经是不可能,晚了。 门已经打开了,一开门就是一股寒气吹面,我冷的直哆嗦。 “后退。”男人抢在我的面前,挡着我说。 我从他的肩膀往里看,因为是这一楼的最后一间房间,所以比其他的寝室大一些。中间可以摆一个老板桌样大小的桌子,现在桌子围坐着李莉她们5个学生。就那样作者,低着头,露出颈项。 男人进去了,我跟在后面也进去了,门这个时候在身后自己关了,发出一声刺耳的叫声。下了我一跳。我下意识的抓了一下前面人的衣服。 “离我远点,我不喜欢有人喷我。”前面那位显然把我的动作认为是害怕,我只是善意的提醒他小心。 小心的接近那5个人,伸手就要抬起她们的头。 “等等。”这小子,这下子赶上了,果断的让我放弃了自己自己受伤的动作,我嘴里说着:“好好,您来。” 男人先是左右看了一下,发现桌子上面有盆仙人掌,仙人掌的上面有些暗黑色的痕迹。还有些注射的针头,里面还残存了些血液。 这些孩子很明显是抽取了自己的血液浇在仙人掌上面。用什么不好要用血液,不知道人的精华就是血液吗?这个很好解释,人没了手脚一样活,没了血液不能活,为什么传说中养小鬼要用血,画符要用血,因为血液包含了一个人的运势。 算命的看面相很大一部分也是因为血液,满面红光那是因为血气好,脸色灰淡那是因为血气不足。身体好的人献血没什么问题,身体不好的献血厄运回来,比如献血过后得病什么的,这是我自己的一套理解,和正宗的传统的理解不同。我尝试着用自己的一套理论去解释这些事情。目前为止可以解释的通。 我这边在想男人那边已经在动作了,只见他咬破自己的手指围着仙人掌画了鬼画符,我再想这人还真下得去嘴啊,着该有多疼的说。我是没有勇气咬破自己的手指画符的。当然我也不会画。 男人画完之后,仙人掌突然剧烈的扭动起来,桌子上的符咒渐渐的离开桌面把仙人掌渐渐束缚住,仙人掌似乎在痛苦的嚎叫,但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气流以逆时针的方向从中间向外扩散,吹起了我马桶盖的刘海,露出了我完整的脸,之所以能够看得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全在乎我的一双眼睛,这双红色的眼睛。给了我一切的便利,一般人只能看到无缘无故吹起了风,看不到原因。 等到红色的字符缠上仙人掌,直到仙人掌被咒符吸光了生气变得枯萎,才消停下来。 五个围着仙人掌的学生们,集体向后倒去,露出了低垂的面孔。 五个人无一例外的都显示出惊恐的面部表情,眼泪鼻涕口水都不由控制的流了出来,或许小便也控制不住了,我看了一下5人的下身,有4人都尿裤子了,我考虑要不要把现在的样子照下来,估计这个值不少饭票,那泠岚子的饭票就解决了,想着就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开始进行拍照。 拍照的声音让前面检查5个女孩子身体的男人愤怒的夺过我的手机摔在了地上:“你还有没有同情心,这种时候还拍照?” 对面如此强烈的指责我只能懦懦的开口:“不是没死吗?照个像怎么啦?” “怎么啦?我让你怎么啦。”说完一个巴掌挥来,我拿出杀猪刀顶在了他的腰间,这是在一瞬间发生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我能提前一步知道他要干什么。感觉到了我的反抗他停了下来,我们就这样僵持着,他不愿意就这样撤回自己的手,因为丢面子。而我更不在乎,有了过去的那种经历,对于伤害别人已经不会有任何的负罪感了。 “秦华,你太暴躁了,怎么能对老师这么无礼呢。”门口又进来一人,秦秋月,如同女王一样站在门口。 听到秋月的话要扇我巴掌的男人收回了手掌,站在了一边,显然对秦秋月非常的恭敬。这种恭敬不是一般的建立在金钱上的主仆关系,是一种威信和地位的注定。 “老师也是姓秦呢,果然秦家的人怎么会是简单的角色呢,哪怕是深山里姓秦的,对吧老师。” 这不是秦秋月平时的态度,她现在好像上位者对我发话。 “这个我不懂呢,你在说什么?我和你可以不一样,我就是个普通的老师呢。” “不要装了,普通的老师怎么会见到这样的情景毫不在意呢?再说老师手里的家伙算然是个垃圾但一般的也是保命的手段呢。”秋月边说边走进房间,来回看了一下地上的五人:“老师太镇定了。本来觉得老师姓秦是巧合,没想到真的是我秦家人呢,只有我秦家的血脉才能看得见看不见的东西呢。” 我真的是无意姓秦的,这是锦上给我的身份我也不能挑是不,可是秋月还不打算住口:“你肯定是我那几个不懂事的叔叔伯伯在外面留下的野种,不过好歹也算是秦家的人,回去做条狗也够了。” “秦家的野种多。”反正又不是骂我,我乐得附和。 “你,放肆。”秦华暴起了,抬起拳头就朝我冲来,当我真的是软柿子可以仍你们揉、搓就错了,乃的,给我去死吧。好歹我也是入了境的,我可以小范围的让他进入我的境来,使他的身形停顿一下。然后杀猪刀毫不犹豫的捅进了秦华的腹部。 “咦。”本来以为没什么看头的秦秋月:“入境了,那可以当个仆人了,不错。” “小姐。”秦华捂着肚子回到了秦秋月的身边。 “没用的东西。”秦秋月好不怜惜的一脚踹在了秦华的身上,秦华在地上翻了好几个跟头,肠子都留了出来,最后抬起头愤怒的看着我好像这个一切都是因为我才发生的。有没有搞错,他的一个拳头要我命,我也没必要留着他吧,刚才刀捅进腹部的时候,我稍微不小心的旋转了一下角度,这真的不能怪我呢。是他自己先惹我的。 “哎呦,打狗回家打,我看着挺可怜的,秦秋月啊,你让谁做狗绝对不要找上我。人家好怕怕啊。” “走。”秦秋月看不上我的惺惺作态,走了,秦华捡起自己的肠子跟在后面,别说还真有几分硬气,我欣赏的很呢,但是我欣赏他,他不欣赏我,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药吃了我一样。我可是很可怜的呢。 等他们走了,我知道地上的几个人没什么危险了,也用不着我善后了,心疼的捡起我的手机。帮她们关上门。下楼了。 回寝室的路上碰到了泠岚子,好像专门在等我:“什么事?”我先开口。因为要等这小孩开口恐怕是天荒地老了。 “你手上了?”他先关心我手上的血迹。真是好孩子呢。刚才我没有做绝,杀猪刀留在了秦华的体内,如果他聪明就不会找我麻烦感激我饶了他一命,如果他对我睚眦必报,那么就别怪我手软,经历了这些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我手软了。 “没什么,找我有什么事?”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哦,那没有,就是想谢谢你的饭票。” “没事,那些我用不着,我不喜欢食堂的饭票。你寝室的关系如何,因为这个年纪就你一个男生,和外系的和住有没有什么不方便?”我随口关心了一下。 “寝室的另外3个人对我蛮好的。” “那就好,你说什么?三个人?”突然反应过来。 第95节 学校4 “嗯,三个人,加我一起4个人一间啊。”泠岚子歪着头可爱的说。 “糟了。” 我回头就跑了起来,该死真是该死啊。我怎么会忘记一间寝室只有4个人啊,那多出来的一个人是谁啊,为什么当时我会忽视她们的长相啊。为什么我会不记得李莉她们寝室多少人啊,我很熟悉不是吗? 心里越想,脚下的步子就越大。 跑到1007我都要断气了。门是关着的,刚才她们寝室的钥匙我没有还回去,所以我可以很轻松的进去。 钥匙插进门孔,轻轻的一转,吱呀一声就开了。里面这么晚还没开灯,只有走廊上的灯光照进去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个长方形的亮出。 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10楼也没有学生回寝室,要不要进去呢,我现在是一点防身的东西都没带。 踏踏踏踏踏。 听到脚步声了,这说明有人上来了,我满怀希望的看向楼梯。 秦华,跑了上来。见到我也是一愣。 “哟,还没死呢?”我打招呼,虽说嘴巴毒了一点。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被教训了,脸红肿了半边。没有理我,直接越过我进了房间。果不其然,房间里只有4个人的尸体,说是尸体,因为人已经死了。脸上都是青灰色,就像是生气被吸光了那种灰败的颜色。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败的气味。 “死了。”秦华说。 我看见他的腹部的下面地面已经汇成了一小滩血迹。 “嗯,看见了。”我一时不能接受现实,虽然我在心里把她们鄙视的不能再鄙视,但是她们是我的学生啊。我也不愿意看她们现在惨死的样子。况且那个东西逃出去了,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受害。 “该死。”秦华的手捶在了地面,声音是杠杠的,他不疼,我这个听的人都觉得疼了。 “小心点。报警吧。”说完就去报告了,手机被摔烂了我也没办法。只好把这个报警的重任交给秦华了,年轻人的身体果然好,恢复的真快,我是知道有的人的肌肉练得结实的话,伤口是会很快止血的。 自己的学生在自己的面前死掉的感觉真的不是很好啊。学校这里有个森林,天然的,里面有棵百年的老榕树,我来到学校的第一天就把碧玉种了下去,这次一看榕树更显得茂盛了,松树却不见身影,本来是一辈子不想见到碧玉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走到这里来了。 这里平时也有点小情侣过来制造气氛。所以不算是人迹罕至。我走到树下抬头看着榕树巨大的树冠:“为什么你没长出来呢?” 沙沙沙沙。 树被风吹动的声音。 “你说什么?” 沙沙沙沙。 我是疯了还是怎么啦竟然会这样的白痴。自言自语也就算了还自问自答。看样子是寂寞到了极点了。 “算了,走了。”失望而归啊。 “把我种在这里就再也没来过了,这么点耐心都没有。”低沉的男声。 “罗布泊为什么不帮我,然后就一直不理我?”我语气有了指责的味道。 “你忘记了,我找你是为了你帮我避劫,但是没想到劫没避过,你的好运好马上到头了。” “你是说我接下来会被厄运缠身,喝口水都会被呛?”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以前你的运气太好了,就像是弹簧被越压越紧,到了极限反弹也是恐怖的,所以我不想再和你有什么牵连。你不要来找我了,学校发生的事,我劝你不要插手或许可以多活一段日子。这次你不会有什么好运的。” “又被抛弃了啊,如果我是厄运的话,那也没什么好怕的,烂命一条。”碧玉说的话让我大受打击。它说好运离我而去了,不过话说现在以前我就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好运啊,一直被揍来揍去。钱没有,男人好不容易有一个又被挖墙脚挖走了,现在还得隐姓埋名,谁还能混到我这么悲惨的境地。对于碧玉的话不能全信,又不能不信,它本身的疑问很多。 这一夜,我睡得非常的不踏实。总是梦见很多怪兽要吃我。 第二天,经过宿舍走到办公室的时候,有辆警车停了那里。我知道肯定调查了,但这些与我有什么关系呢?低调做人,多活一段时间。 还没走到办公室门口就被李院长叫住,说校长叫我,真是很大的官了,我就职面试的时候都没见到过校长,这次荣欣的被召见到底是为了什么? 想着想着就走到了校长办公室的门口。 叩叩叩。 “进来。” 推门进去,一很普通的老头坐在老板桌的后面,很显然被酒色财气掏空的身体,见到我进去开口就是:“秦白老师,你负责的学生死了4个,这件事希望你好好的检讨一下,另外做好学生的思想工作,对外面最好守口如瓶,不要沾惹不必要的社会问题。我们会考虑你的聘用期的问题的。” 一阵抢白我都没有办法插上话。秦秋月站在旁边。 “要不是秦同学家里这次大力帮忙,学校的这个麻烦还不知道怎么解决呢。还不向秦同学道歉?”校长一副献媚的样子,太明显了,我想说,您好歹也是我领导,有点领导样子行不,不要像个太监一样。这个让底下人,比如我很为难啊。 “校长请不要这么说,秦老师和我们秦家有点渊源呢。”秦秋月真会说话。 “自家人啊,怎么不早说,那秦老师工作很努力的。”校长见风使舵的本领堪称一绝。 我看了一眼秦秋月,她什么意思,现实秦家她背后的家族强大,什么东西,再强大你也是个女的,早晚得嫁出去,秦家只是你的背景不是你的,不用在我面前现实什么。 “秦白跟我回家去认认吧,叔叔伯伯对你很感兴趣呢。”秦秋月和我出了校长室直接以上位者的角度命令我。我能够听吗?刚才校长室给我的下马威,向我显示就算是一条秦家的狗,在外面还是可以耀武扬威。 我当然是回自己的寝室啰。 “秦白,不要让我动手。”发现我没有跟上她,她的阻止我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威胁的声调。 我还是我行我素,自顾自的走着。 “把人给我了带走。” 对方也没让我失望,眼前的一排人,虽说穿了西装,但是那些高耸的肌肉是遮不住的。 “跟你们走没问题,但是要告诉我你们怎么突然出现的?”这我是开玩笑问的,压根没想让他们回答,结果人家也不愿意回答我。 在人家比我强势的情况下只好低头坐进了车啰。我就被人左右夹着几乎是绑架到了秦家。 毫无悬念的被带到了大厅,连这个房子我都没能好好的从外表上观察一下。迎接我的队伍很庞大啊。秦秋月到了大厅就自动的走到中间坐着的老人身边站在后面,两边还真是一些叔叔伯伯年纪的男人。没发现女人,整个大厅就只有我和秦秋月是女人。 “你们认认是不是你们在外面留的种?我告诫过你们,玩可以,留种不行。”老人终于开口了。 “父亲,应该不是我们的。”左手边的离老人最近的中年人站了起来躬身说。 “对啊,父亲,我们秦家就算留种也只有男孩子从来不会出现女孩子。”站在首先发言人旁边的人说。 “那不是有女人吗?”我指着秦秋月说。 “不知道是不是秦家的种。”有人小声嘀咕。 顿时我看向秦秋月的眼神变得无限的同情,原来是个野种啊。 “你们胡说什么呢?都给我闭嘴。”老人发火了。下面的人不敢嘀咕了。 “你叫什么名字?”老人问。 “秦白。” “多大了?” “秘密。” “父亲是谁?” “知道我还站在这里?”原来我吧,我真不知道那个便宜老爹的名字,是锦上给我的,与我无关。没想到这在老头子的耳朵里变成了他家男人不负责任的铁证。 “这个,我觉得我不是你们家孩子,你们认错人了。”我说的是大实话。 “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别说你不是,就算证明你身上流着秦家的血,也只是一个仆人。没有你说话的份。”老头子可能是认为我没礼貌吧。不过他也没有什么礼貌吧。 “要不去监测dna吧。” “和谁的监测呢,反正不是我惹出来的祸。” “全检查呗,谁怕谁啊。反正不是我的。” “……” 唧唧喳喳的,难道都是半百的年纪还这么幼稚? “说了不是了,你们很烦啊,我走了。”看不下去了。 “站住,怎么这么没规矩。”从后面领域迅速张开。切,和我来这套,你有领域我也有。现在我能很快的展开自己领域在对方的领域中盗取一个空间,然后脱身。所以老头子对我发动领域的时候,我也只是稍稍的停顿了一下,就脱身了。 前面绑我来的人分成两排拦在我的面前。我不得已回头说:“什么意思,要强留我。” “不是,如果你不在乎面前那些人的命,你就走吧。”秦秋月终于开口了,这么多人中,她是我最在意的。 学校5 开玩笑,用什么威胁我?迈开脚步,往外走,站在面前的两排西装肌肉男也没有阻拦,只是从怀里掏出匕首,扎在了自己的身上。又快又准。两排16个人,我每走过2个人,就会有两个人拿出匕首往自己身上扎,然后倒地。 8秒钟,8步,倒下了16个人,我出了大厅,来时的路我记得很清楚,所以很清楚大门在哪里。 浓厚的血腥味就像是在我的嘴里化开一样。不讨厌,但是也不必白开水好喝。 大家族房子总是很大的,和其他的豪宅没有什么区别,就是场地大点。门口没人拦着我,可能是上面发了话,一出门看到一个很意外的人——泠岚子。 “你怎么在这?”我边走边和他说,那个孩子在我出门的时候就跟上来了。 “看见,老师被带了过来。”有些担心。 “你不要告诉我的你是这家的孩子?”我随口开着玩笑。 “……”回答是沉默。 “不会吧。”我真的是随口说的。 “嗯,最近才被带回来,多以要求我转学了。”他低着头好像这对他是一件非常羞耻的事情。 “我觉得他们不会找回一个没有用的小孩,你有什么特别的?”我真的是随口问的,因为我怕他们会对付我。对于这个男孩子会不会对我不利谁知道,多知道一点总不是坏事。 “我智商是160。”小家伙好像地上有钱一样,眼睛黏在地上就是不肯抬头看我。 “嗯,高智商。”嘴上这样说,但是内心一点都不以为然,现在这样好的物质条件,一个家族出几个天才那是很平常的事情,没必要认亲的。我看着泠岚子露出的颈项,果然很白呢。还有孩子没有退光的胎毛,毛茸茸的。 “饭票。” “嗯?”他不解。 “饭票还给我。”真实的,在我面前装穷。 “……”沉默。好吧我知道了,不还就不还吧。 “老师。” “嗯?”我被叫住了。 第96节 “小心。” “知道了,不用你说。” 感觉身后的人没有跟上来,回头对他说:“跟上来,我请你吃饭。” “嗯。” 天哪回答的这么快,我那干瘪的钱包,谁叫我自己心软受不了他的可怜样。只好认栽。还是那家烧烤的店。 “秦老师又来了,这是谁啊,你弟弟?”老板热情的和我打招呼,泠岚子长得过于清秀了,所以不认为会是我的学生,加上我又披着一身道貌岸然老师的外皮,所以不认为我会老牛吃嫩草。 “来了,高点不辣的烤牛肉吧。”看岚子的皮肤很白,别人是能掐出水,他会死能掐出牛奶,特意给他点了不辣的。 “不用顾及我,我喜欢吃辣的,越来越好。” 心里顿时报警,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我感觉到了危险?果然,在我一句不要客气下,某位仁兄,毫无顾忌的吃掉了我200大元,害得我一个劲的只能吃作料。 “对不起,我吃的太多了。”岚子吃完才感到抱歉,小样嘴巴一别,那模样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咋啦,咋啦,叔叔做的东西好吃吧,好吃的话以后叫你姐有空就带你来吃。”老板赤裸着胳膊给客人上菜的途中还不忘和我们搭下话。 “嗯,谢谢叔叔。” 我的嘴角在抽搐,我叫老板大哥,岚子叫老板叔叔,我看起来就那么老嘛?我还没结婚啊,要命啊。再说答应的那么爽快,我一月的工资就2000,还不够吃10顿的,就算我一个月再生也要吃60顿吧,吃了10顿,那我还有50顿上哪去吃?喝西北风? 勉强的把岚子拉出了店,以一个长辈的身份教训他。 “你还小,吃肉不好,胆固醇很高的,小小年纪如果长成胖子会影响你的一辈的。” “……” 有事不说话,我要气死了,就是那这种人没办法。 “好了,我回去了,你自己玩去。”进了学校门,我就想把这个瘟神赶走。可是走了两步,还是跟在我的后面。我知道自己很受学生的欢迎,但也不至于喜欢到走一步跟一步的情况吧。 “……” 沉默还是该死的沉默,要命啊。 “不要跟着我了,我还要洗澡,刷牙,睡觉。” “……” “我还要大便,你也跟着?”只好使出杀手锏:“我喜欢一边吃寿司一边扣鼻子和脚趾。” “……” “您老,就饶了我吧,那饭票我也不让你还了,让我一个人待着吧。” “……” 我抗争的结果就是现在在我的寝室里面,岚子和我面对面坐着发呆。 “大爷,能和我说说为啥跟着我吧。”我要给他跪了,这种时候难道要我报警,别说我心里不愿意,认为这不是什么大事,就算是报了警,警察来了,这么柔弱的孩子,指不定认为谁的错呢。 “不要去。”他老人家终于舍得开金口了。 “去哪?” “你知道的,1007,很危险。” “你怎么知道?”很奇怪他知道我的目的。 “我就知道。”这小孩绝对臭屁,一说头还歪向一边,一点都不乖巧,所以说人不能太熟,否则的话就像我这样处于被动的局面。 “你知道她们死人的灵魂还在那里吧?” “知道,但是和你有什么关系?” “啊?” 他这一问,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片刻:“她们是我的学生,再说放着不管,会变成恶灵的,然后就会有更多的学生受到影响。这个学校就会受到影响,然后我就会失业……”果然如此,我说自己为什么这么担心呢,原来是害怕这件事导致学校垮了,然后我失业,流落街头。怪不得呢,想通了也轻松了,我还以为自己多了那些无聊的同情心呢。 “不要每次把自己善意的行动,强加一个恶意的借口。” 无聊,不要以为他这样说我会恼羞成怒放手不管。 “你待在这里,不要走。我去去就回。”说完就要关门。 “你这一去就不会回来了。” 门,在他这一句话后关上了,我们俩最后对视的一眼中,我看见了岚子严重流露的悲伤,我知道他说的不是假话,但是我真的希望能够释放那4个女孩子的灵魂,毕竟我的死期不远了,碧玉也说过,我的厄运不是能够轻易化解的。 这个宿舍楼已经被封了,没有人守着,其实就算没有人守着,也不会有人敢进去,这里才刚刚死了4个女学生,而且除了少数的人,绝大多数人不知道原因的。外界谣传有变态杀手的存在。 很容易上了10楼,也没有等,仅有的一点光亮就是我的手电筒,真是小气啊,这次我没有带任何东西,存了拼命的心情呢,心想能这样死也不错。算是这辈子做的好事了。投胎一说早在罗布泊的时候我就知道是鬼扯了,不存在投胎一说。我所希望的就是心里好受点。 1007门是开的,好像是在邀请我,我知道这绝对是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哪有那么大的面子啊,这是那些警察叔叔,留的门。 一面漆黑一团,我目标很明确,就是把电筒凭着自己的感觉往桌子上照,但是很遗憾,里面就像是光线隔绝一样,电筒的光就像是打在了软绵绵的棉花上,丝毫不受力。 在门口我就能听见那四个女孩子的灵魂在挣扎,在呐喊。 “别叫得那么凄惨,我都听见了,叫你们别玩还是要玩,你说你们不是自作受吗?”我还是走了进去。电筒在这个时候已经不管用了,鬼的领域也只能找鬼的意思办了。 果然这个鬼还是蛮有人情味的,进了房间就能看见里面了。地上的尸体已经不见了,只是在地上有5道人形的粉笔留下的痕迹。尸体肯定是送去解刨了,我几乎都能预计到最后法医鉴定的结果——肾上腺素激增,导致的死亡。在我看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桌子上的仙人掌没有被动过因为所有人都认为是无关的东西,还好没动过,否则就不知道哪里去找了。人类所看不见的仙人掌的周围4个少女的灵魂赤裸的被扎在上面,手脚都被钉住了,显然痛苦不堪,已经没有什么力气挣扎了。 “这个你知道的,我们商量一下,放了这几个女孩子。”我试着建立良好的沟通,就像是人类会外遇一样,一般的鬼也会一门外语——人类的语言啊。所以大多数的鬼啊,妖怪之类的是可以稍稍沟通的。 “如果你代替的话,我可以放过她们。”阴冷,非常阴冷的声音,真讨厌。 听着就遍体发寒。 “可以。”我想了一下同意了。 “那把你的血献上来吧。” 我无所谓,把手伸了过去,一阵疼痛,枯萎的仙人掌把我的手刺破了,它还真是贪心呢,一下子血流如柱。 “放了她们吧。”我看着那几个女孩子的灵魂之力越来越弱了,恐怕在不救,就真的被同化了。 “呵呵,为什么要放呢?你的血很美味啊,你如果实在是舍不得她们就和她们一起成为我的粮食吧,哈哈。” 得意的笑声,真的是很欠扁。 “我也很乐意呢。”我平静的说。 “什么?为什么?”我平静它反而不信了,又在我的手腕上插了几个洞,血流的速度更快了,仙人掌现在已经完全是全身淤血,发出舒服的呻吟。 呻吟吧,你也快了,吸的越多,你的死期越快,我心里想着。 “怎么回事,你血里有什么?” 它察觉了,以我睚眦必报的性格是那么好吸收的吗,你捅我一刀我就要把你凌迟。我最近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好,汗味都散发着一股腐朽的味道,头发开始干枯,皮肤变得粗糙,我估计这就是碧玉所说的厄运的开始,既然我是厄运,那么我的血液也是厄运,我看你能够承受多少的厄运。我是豁出去了,临死前拉个垫背的,我见过太多的生不如死的了。 “小小的人类,你竟敢,竟敢,你以为你会治住我,做梦吧。”仙人掌发怒了,4个少女的灵魂,变得面目可憎,原本花季少女的面容,现在充满了嫉妒,憎恨,扭曲。脱离了仙人掌一口咬到了我的身上。 疼,这种疼痛是不是身体的疼痛,是深入灵魂的,灵魂仿佛是被狠狠的撕扯一样,真的很遗憾呢,这四个女孩子没有救的。只好送她们归西了。因为我知道就算救了,也最终融入蓝色的光球,最后出来重新轮回的就是另外一个人了,这就像一滴水进入大海,在再从大海里捞出一滴水,这滴水也原先的那滴绝对不一样,所以毫无价值。 学校6 既然无价值,还不如从这痛苦中解脱呢。 “熊熊的地狱业火啊,燃烧这罪恶的灵魂吧。”不要以为这半年里我就是混吃等死,我经常入定,但是那天见到的漫天繁星的景象再也没看到了。不过奇怪的现象时,本来以为就此消失的业火,有的时候会静静在我的想象中燃烧,我一步步试探终于能够在领域中控制了,这我不得不说这和天才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和努力有关。一点点的尝试就行。本来只能放出一点火苗,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超常发挥,四周在我张开的境里,冰冷的地狱业火,在烧烤着4个女孩的灵魂,包括仙人掌都在业火中被寒冷的火苗灼伤,看着眼前的一幕,我的灵魂也对业火产生深深的敬畏。 “人类,你难道不怕那四个女孩子永世不得翻身吗?”仙人掌显然是愤怒了,但是对我也没什么办法,它的身形在在火中摇曳不定。四根女孩子完全被烧的没了,到最后她们还是没有解脱,带着怒气烟消云散了,我知道她们回到了那里,再次出来的时候就不是她们了。 “人类,没想到你这么残忍,我和你拼了。” “你拿什么和我拼,你被鲜血吸引而来,但是你的贪欲太大了,这四个女孩交出鲜血,你应该给予同等的回报,但是你尽然想要索取更多,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这个世界都是等价交换的,你索取的已经超过你付出的,你说你该死吗?”我冷酷的下达对它的判决,那就是死亡,不过就算是死亡也只是变成一片片的碎片,最后要融入灵魂的海洋里重新塑造的。 “你不得好死。”它还在嘶吼着对我的诅咒。 “我就没想到好死过。” 它终于消失了,我也脱力了,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背靠着墙。精神恍惚,我这一辈子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原本以为去了罗布泊就能够解开谜团,没想到谜团越来越大。我的内心的空虚也越来越大,什么都填不满,世界的诞生还需要阴阳、交、合呢,所有的东西都是成对存在的,我的那一半在哪里呢。 “你再不处理会死的。”岚子的声音及时响起。 “不会,我的血液凝固很快的。”我扬了扬自己的右手,表示无所谓。 “你的运气真好,那样东西我也不敢碰的。”岚子不顾我的反对还是为我包扎。我看着他柔软的头顶,想起了黑票,猛的收回了手。 “怎么啦?”他不解的看着我。 “没事,想起了不好的事。” “哦。”对于我回避话题他还是比较的理解的,没有追根刨底。 他搀扶着我一步步的走,夜晚的校园比较的安静,因为学校出了这样的事,所以夜间禁止学生的出入。 “你怎么会去哪里?”我问。 “担心老师呗。” “你是魏教授的特意门生,为什么会在这里,魏教授也是知名的考古学家,青睐你,肯定是有原因的。”我坐在了榕树下,要歇一会,一股空虚感,显然是筋疲力尽。 “嗯,会一点茅山之术,这点在考古中很有作用。” “嗯,这我就理解了,你转学是秦秋月家搞的鬼?” “他们还没那么大能量。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分家,能把我弄过来的是主家。”小家伙言语中对秦家绝对的不满意。 “我没事了,你先回去吧。能告诉我,你这么帮我的原因吗?否则我寝食难安啊。”我笑着对远去的岚子说。 “你是我姐姐。” 就这么一句让我很没头脑的话,我没有弟弟啊,哪来的弟弟? “听到了没?有人喜欢当我弟弟呢,碧玉啊,我真的很想杀了你啊,你给我希望,认为是可以陪我一辈子,但是没想到还是把我放弃了。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你以前帮过我,也不知道是善意恶意,身边的每个人接近我都有目的。你也有目的,该怎么办呢?”我说完慢慢的缓慢的张开了领域,紧紧是围着榕树,缓慢而不激烈的燃烧着,我的身体爬满了腐朽的物质。但是业火还在燃烧,竟然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猛烈。 “真的那么喜欢我吗?”碧玉现身了,还是那么美丽。 “喜欢。”我低着头谁都不会知道我脸上的表情,碧玉是吗?接近我的目的我差不多知道了,就像是他说的为了我的运气,他的目的也达到了。碧玉的表情生动了很多,人也美丽了,只要我在腐朽,他却欣欣向荣。 我漠视了那些日子他趁我睡着在我四周画符,我忽视了他每天趁我睡着吸食我的气运,这一切都是我默许的,只为了只为了能够真心相伴我几十年。哪怕是编造气运一说我都能够原谅,但是到头来妖物就是妖物,不容怜惜的。 “我早说过,不要做了,你就是不听,看到了吧,这下子要被烧死了了吧。” 是它,那个罗布泊中的妖怪,出现了白衣白发,美不胜收。它出现随手一指,击穿了我的胸部。 “秦白或者说你是黄北北,我劝你还是放弃挣扎吧。”秦秋月走了出来。 第97节 “来了。”碧玉走到秦秋月的身边很自然的拥住了她,好一对狗男女。 “哎呀,好凄惨啊,人家怕怕。”白发妖怪假装害怕。 眼睛里涌出了鲜血,如果我现在还不明白怎么回事,那我就是白痴了,怒火,无边的怒火,愤怒,不可抑制的愤怒。 “黄北北,你的极限了,不要反抗了,本来你就是替身,替身用完了自然就没用了。下辈子你就投个好胎吧。”秦秋月温柔的声音变得极其的刺耳。 现在他们都在我业火燃烧的范围之外,对方一个人两个妖怪,我除了这点能力,没有任何的优势。 在这种地方我反而不想死了,不能死的这么不明不白,我还没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其他的我管不了,我对白发的妖怪抱有希望:“还记得我和你说的交易吧,现在依然有效。” “我怎么保证你说的是真的?”白发妖怪看样子有商量的余地。 “那个家伙,帮了我一次,我答应帮他避劫,任他索取气运,导致我现在这个样子。我对你许下的诺言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可是,我先答应了秦秋月呢,不能违背啊。” “你站在旁边看着就好不需要你动手。”最好的情况就是白发妖怪不动手。 “你现在累得一个指头都动不了,我站在旁边当然可以。” 白发妖怪我感觉非常的强大,甚至给我的压迫比碧玉还强。它答应不出手,我把握大得多。 秦秋月默许了我和白发妖怪交易,对她来说没什么区别,以我现在的样子干不出什么能起浪的事。 “碧玉,为什么?为什么?”我盯着碧玉的眼睛,不停的拷问碧玉除了装可怜以外我不知道还能干些什么,现在拖延时间比较的重要,能多活一刻就一刻。 碧玉没有回避我的眼神:“我对你说过,我来到这个世就是为了寻找那位大人,现在大人找到了,就不需要替代品了,对你我感到很抱歉,但是只能如此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无尽的绝望,就算是日子处久了也会有感情的吧,我知道了妖就是妖,不能把它们当做人来看。 “我以肉身和灵魂来换取业火,我以自身来证大道,给我最后一次辉煌吧,得我所愿,永不超生。”我向着天地发着毒誓,无数的好似铁链般的规则倾泻而下,我的业火轰然腾起,达到了不可估计的高度,青蓝的火焰如同银霜照亮了半边的天空,月亮的光辉覆盖下去了。 我能感觉自己的生命在燃烧,我要燃烧自己身上的那丝天地间的运气,感觉体内充满了力量,但是这力量的时间我知道的很清楚。 站起来,一步步朝着碧玉他们走去,终于在他们的脸上出现了惊恐的神情。碧玉把秦秋月挡在了身后,秦秋月则微微靠在碧玉的身上,好一副恩爱的画面,看得我刺眼无比。 “好一对恩爱的狗男女,死吧。”勉强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向他们,他们在迅速的后退,但是我知道不会走多远的,因为我的手上抓着碧玉的松针。 估计碧玉也是不能离开松针太远的距离,所以移动了一下就没有再次移动,我现在非常的着急,因为我怕在自己燃烧完之前不能对付他们。 和我拉开3米的距离,碧玉发动了攻击,无数的树根从地底下冒出来,前仆后继的把我围住,渐渐的包裹成了一个茧里面的树根不断被我的火焰烧灼,外面一层层的扑上来,真的是一成拉力赛。我视力所及的范围都是树根。 终于我的火焰弱了下去,用气若游丝形容我一点都没错,树根现在可以紧紧的缠在我的身上了。窒息。 没想到幸运女神还是眷顾我的,我被一只手从树根中拽了出来——岚子,来了。 “他们对你干了些什么?”岚子持剑怒瞪碧玉他们。 “秦岚子,你最好不要在这里碍事,你知道秦家的势力的。”秦秋月见我油井灯枯立马站了出来。 “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你,你就是个冒牌货,什么都不是。以你卑劣的演技,你能瞒的了多久,你以为就你个丫头片子就能登上家主的位置?也就是眼前有眼无珠的白痴当你是个宝,这样算什么护卫,迟早有一天,碧玉你要已死谢罪。”我能感觉岚子的身体在颤抖,估计是被气的。 我手里暗暗扣了一小撮火苗,眼睛还看不见了,但是根据声音的判断锁定了秦秋月的方向,把领域压缩成了一条直线瞬间弹出手里的火苗,很满足的听到了一阵凄惨的叫声。 “打中没?”我问岚子,眼里的血怎么也擦不掉。 “很准,当胸正中,干得好。”岚子紧紧的抱着我,怕我摔下去。 “能杀了碧玉吗?” “可以,但是现在你受伤,我不能。” “那可以杀了秦秋月吗?”我锲而不舍。 “可以,等你安全了,我一定吧他们的人头拿来给你。” “真的?”我像一个不安全的小孩一样,拼命的想得到保证。 “我保证。放心一切有我在。”岚子这么说着,我就这样听着,终于昏了过去。就算昏睡中我还是不安心。我能清楚的知道周围的人在做什么,我也清楚的知道自己被岚子带到了一个房间,然后他就在我身边坐下来,很久很久都不动一下,也不离开一下。 学校7 中间我听见门开关了很多次。但是床前坐着的人一直都没动。 这点我很感动,不吃不喝我也能理解,但是这么久连厕所都没去趟,真不是普通人啊。 “姐,你什么时候醒啊。” 我醒了啊,就是嘴巴发不出声音,身体动不了。 “秦岚子,老太爷叫你呢。”秦秋月进来了。 “我叫泠岚子,什么时候改的姓我却不知道呢。” 原来一直在我床前的是那个孩子啊,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对我这么好。 “别给脸不要脸,我的耐心有限,让开。”秦秋月要发火了。 “就不,你算什么我为什么要让开,好让你杀我姐。” 岚子这孩子激动了,我稍稍抓了一下他的手,在他的手心里花了几下,这我自己都没把握他能够明白,不知道他能够明白吗? “好,我跟你出去,你也出去。”岚子说完就带着秦秋月出门了。 我躺在床上,静静的呼吸,眼睛没有睁开,但是不代表我感觉不到周围的动静。一道破空的声音,我就知道碧玉出现在了房中,因为松树身上有一股松脂味,很容易分辨出来的。 我感觉它在我身上巡视了半天,头顶一阵风,空气带着尖锐的气流袭击我的头顶,真是绝情呢,手里的松针静静的燃烧,昨天我就抓在手上,都没舍得燃烧呢,就是为了给碧玉最后一个机会,没想到它今天对我下手一点都不留情,但凡它在攻击我的头部的时候,下手没有一丝犹豫,看样子是存了灭了我的心。 那我再心慈手软不是对不起自己吗? 全身燃烧起了地狱的业火,右手心里的松针烤的噼啪作响。 缓缓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碧玉靠着墙,全身都在哆哆嗦嗦,他的周围包裹着一层火焰,和我手上的一模一样。 “为什么要杀我,怎样不就好了吗?你应该躲起来,真当我是好欺负的。”我把玩着手里的松针,火焰控制的很好,慢慢的烧。 “因为你该死,如果你不死,小姐的气运就不会聚集起来。” “她的气运与我无关,我也有生存的权利吧,如果一开始你就杀掉我,我就不会有这么大的怨恨,一开始不装着关心,就不会有希望,没有希望,我就不会想在对你怨恨,这一切的根源都是你啊。” “嘿嘿,在下可不能让你把这家伙就这么杀了呢?”白发妖怪凭空出现,向我攻击而来。 “跪下。”我面目严肃,双眼带着蔑视看着白发妖怪,一瞬间我就是王者的化生。 “啊。”眼看着就要冲到我的面前的白发妖怪,被我突如其来的呵斥下了一跳。身体不由自主的从空中坠下,真好跌在了我的床上,我左手抓住他的头发把他的头发往上一提使他的脖子也不得不跟着动。 “我叫你跪下,不是趴下,你为什么要反抗我?我叫你跪。”说完把他的头发抓掉了一把。 “是。”白发妖怪出乎意料的就跪了下去。 “把碧玉给我囚禁起来。”我命令道。 “是。” 白发没有任何的拖延,直接朝着碧玉攻击而去,而我这时也到了极限。火焰弱了下去。那晚上的舍身一战还有好处的,业火燃烧了我的生命的同时,也把自身的厄运烧掉了一大半,所以现在虽然我还极度虚弱,但是也还没到濒死的程度。就不死不活的拖着。 不断的激烈的火花时不时的绽放。心里超级紧张,我从他们几人的态度就能够得出大概的意思。碧玉把秦秋月当成了那位大人,白发恐怕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白发还有点犹豫,那么我就可以假冒那位大人,很显然我的预期是对的,那位大人恐怕就是秦王嬴政了。 既然白发不确定那么我就抓住这点让他以为我才是正主。这也是一招险棋。但是这招险棋奏效了。 “差点被你骗了呢。”白发突然停了下来:“刚才你装的很像啊,差点唬住了我。” 碧玉在他身后血流如注。我看的非常的解气。 “我骗没骗你,你自己不清楚吗?如果骗你,你认为泠岚子会留在我的身边吗?”我其实心里发紧了。手里暗暗的用劲,准备一言不合就突然袭击,先救了自己在说。 “但是碧玉是不会认错的。”白发妖怪强调了一点。 “那样的情况你还不知道吗?那个奴才为了自己的私欲,可以去死了。”我看着碧玉的眼神如同看这世界最坑脏的东西一样,恶心,污秽。 “……” “姐,抓来了。”岚子这个时候手里提着秦秋月出现了。也不知道他小小的身体里哪来的这么多力量,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小姐。”碧玉见秋月受苦,迫不及待就像上前解救,但是被白发拦住。 “提过来给我看看。”我朝岚子招招手。 “脸蛋蛮好看的啊。”我用手捏了捏秦秋月的脸蛋,果然如同想象中的柔软啊:“多好看的脸啊,毁了如何?”我如同个变态一样,细细的品味这秦秋月脸上每一寸肌肤。 “住手。”碧玉喊道。 “住手?为什么?”我手一拧在秋月的脸上留下了一串青紫色的印子。 “住手,你个混蛋,啊!” 碧玉叫嚣着就要扑过来,但是我右手一用力,业火围着松针就烧了起来,使它痛苦的抱着胸口倒地。 “岚子,杀了秦秋月会有麻烦吗?”我问。 “会有点,不过也就是个分家的傀儡,当个宝一样,杀了的话分家有点不满,不过没什么的。”岚子说的很轻松。 “她身上也有运气吧?毕竟被那样供着。” “嗯,不错,每个家族总有一两个镇住气运的人的存在。” “怎能把她的气运吸到自己身上?”我请教。 “一般需要画阵的,不过姐运气好,我已经把这个阵刻在了玉上,我帮你。”说完,岚子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和田玉嘴里念念有词。 “这块玉的质量不好。”我以专业的眼光挑剔说。 “不要打断我好不好,我正在念咒呢。”岚子不满意,小嘴翘到了一边:“再说刻符的用那么好的干嘛?” “您继续,我不打扰了。”我表示了歉意。 “你们干嘛,我不允许你们这样。”碧玉挣扎的站起身拉着白发的衣服说:“你就让他们那样做?那可是咱们的主子啊。” “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前面的少女如何?”白发终于开口了,我等的就是这一刻。 “有合不可,但要保证不能再找我的麻烦了,如何?”我自然要讨价还价。 “这个没问题我本人不会找你麻烦的。”白发妖孽风骚的扭动了一下身姿。 “没有什么交易,我可不放心呢,要不把你的原身交出来吧。” “怎么可能呢?” “是啊,我开个玩笑,就这么算了吧。”我笑嘻嘻的说道,一反手,拿起早就藏在手里的水果刀,朝着秦秋月的胸口扎了下去。 “小姐。” 第98节 白发也被吓到了,迅速冲到我的面前抓住了我的手,阻止了我进一步往秋月的身体里捅。 “放开。”岚子把剑架在了白发的脖子上。一时间气氛紧张。 “大家不要这样紧张嘛!”我率先做出了表率两手举起放在头边,表示了自己的无辜。 白发松开了我的手,岚子也抽回了架在白发脖子上的剑。 就是现在,出其不意,把秦秋月胸口的刀子推进了几分,秦秋月不敢相信的抱着自己的胸口,倒下了。 仿佛是做了一件大事一样,全身舒心的后再了床上。 “你该死。”碧玉上来手里持着一把木剑。 “你的小姐,再不去医院就晚了。”这句话成功的阻止了碧玉的行动。它改变方向,抱起地上的小姐冲出了房间。 “你真够狠的。”白发还赖在这里。 “嗯,你还不走?”懒得和他说话。 “就走,你到底是不是正主?” “就算不是我也会变得是的,如果我有能力,我绝对不会让你活着的。”我坚定的看着白发的眼睛,它也看着我。 “果然有趣,我等着。”白发突然发笑,然后消失了。 “姐,你……” “不要说了,岚子,如果杀了秦秋月,我们的麻烦事可能会很多。暂时我还没这个能力,你也没有,如果你有的话,就不会有一丝犹豫就把秦秋月干掉的。相信我,我比其任何人都想杀了她,但是现在还不是是时候,很不是时候。刚才那一刀没要了她的命,我算过刀刃的长度,刚好到心包而已……” 我不停的说着,但是心里想的是另外一回事,夺走我的气运一事肯定是秦秋月干的,但是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秦家人一点反应没有?前些日子不是还要认为秦家的人吗?那么这次的事,秦家应该不知道的,秦秋月要杀掉我的原因是什么?如果运气是会被掠夺的话,我就没有任何用处了。难道我和她是共享运气的,单单吸取我的气运是不够的,只有完全杀了我这股气运才能转到她身上。不让秦家知道也是为了阻止别人发现我比她更有价值,以秦家的做法,死的可能会是她呢。所以只要没有伤及性命,应该暂时是没有人找我们麻烦的。但是还有一个麻烦得解决——泠岚子或者说是秦岚子。 学校8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觉得把这点搞清楚比较好。 “因为你是我姐。”岚子还是那句话。 “你……”我实在是想不起有这个弟弟。 “你自然是不知道,我出生的时候,姐姐不在家里了。我原名姓秦,后来被人带走了,只是从家里出来的时候,父母告诉我还有个姐姐叫秦白。”岚子这么解释道。 原来是这个假冒身份家里生的孩子啊,但是我不是他姐姐的事,看样子那家人也没有说,这样的目的是什么呢?还是这个孩子也是和我一样伪造的身份呢? “那你也不能确定我就是你姐姐啊,或许只是个名字相同的人呢。”我说的是实话,免得将来他怪我。 “不会的,首先,秦家也想把你认回去,还有就是姐能够看到平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并且具有了某种潜能。如果说你不是我姐,那没人能是我姐了。”孩子对我的信任不是一般两般啊,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那你的身份可以向我透露了吗?”我直视他的眼睛,希望得到满意的答复。 “是姐姐的话没什么不能说的,我6岁的时候被带出了山沟,然后就一直在孤儿院,因为从小能看见鬼,所以没什么人愿意接近我,好在我比较有长辈缘,他们给了我颇多的照顾,当然还需要展露点自己的才华,15岁考取大学这点已经够让学校给我免除学费了,但是没想到秦家人找到了我,说我是他们家的孩子,切,既然知道为什么当初不认我。直到我有点才华才来认。”岚子捶了一下床沿,额头上青筋爆出。 “嗯,但是你说分家和主家是什么意思?” “这个我也知道的不太清楚。因为我被找回去就直接被带到了分家,也是一种寄养,为了是分家的实力提高而已。我知道你要问秦秋月的事,她也是主家分下来的。好像是在主家不得志。所以杀了的话,估计不会有什么问题,因为主家的强大不是你我能够想象的,这也是我为什么听从他们的安排,因为我们还不够强大。反抗对我们没有好处的。” “你倒是聪明。” “……” 被表扬了一下,这孩子完全害羞了,头埋得低低的。很难想象这还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呢。 “你的能力呢?”这是我比较关心的。 “要说能力呢就是我能碰到鬼体,能够对它们进行攻击,当然我本身的武力值比较好,很难能打的……”这完全是一小孩子向着家长撒娇。 摸着他软软的头发,心里想如果真的是我弟弟那多好,起码这个世界不孤单了。可惜…… 我在想现在该怎么办,我的平静的日子可能还可以过一段时间。自身的能力已经越来越不够我用了。该怎么办呢? 这里是我的寝室,学生和老师同居传出去总归不好的,所以把死皮赖脸的岚子赶回了。秦秋月他们会不会放过我,这没什么办法,我得找锦上一趟。 日子还是这么过,秦秋月休学了,岚子时不时的找我一起吃饭,饭钱当然是我掏。本以为在暴风骤雨之前总是平静的,却不知道暴风骤雨之前总是会有几场小暴雨的。 没过几天化学系有几个男孩子集体自杀了,前几天刚死了几个女学生,这又来了几个男生自杀。更可笑的事,校长大人以我这种事情很有经验的理由,让我去面对那几个撕心裂肺的父母。 谁家丢了孩子都感觉痛苦吧,长这么大,突然一下子没了当然接受不了,我在门口遥望过那几对父母在学校门口哭喊着,但是被保卫拦了下来。这些事情我也管不了,周围的路过的学生总是切切私语这些只是他们饭后茶余的谈资。没有影响他们的生活,人不就是这样吗?只要事不关己就高高挂起。没有什么所谓的同情心。 4个男孩子还在住院,我帮他们收拾下东西。男生寝室还是一样的脏乱臭,更别说这个自杀了4个男生的寝室,因为事情过去了一个星期有余,这里已经入目全是灰尘了。 男孩子的东西还保持着,自杀的那一刻,地上的血迹早已被清洗干净了。据说这几个男孩子是用刮胡刀的刀片割腕自杀的,伤口比较的深,但还不足以死亡,一般很快就能止住血,还不至于让几个孩子失学昏迷的程度。 这几个孩子割腕后,又没有把手浸入水里,怎么能流血不止呢?是什么让他们血流不止的呢。现场没有留下刮胡刀的刀片,我也不能够一探究竟。草草的捡了些换洗的衣服,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在做这件事,这些事情不是那些个父母应该做的吗? 学校就是这么假仁假义让我去送几件换洗的衣服以为就能挽回自己的名声。治标不治本,不知道到底这个事何时是个头。 仔细搜索了一下,没有其它的发现。刚出门就发现岚子在门口。 “怎么过来了?”我收拾着手上的东西。 “我就住隔壁,你忘了。”岚子说着很自然的接过我的手里的东西。 “那天他们自杀你就没感到什么?听见什么动静?” “没啊。” “嗯,刚才我进去也没发现不好的东西,就和一般房间差不多。” “姐,你感兴趣了?”岚子那张欠扁的脸凑过来,害的我伸手把他推开。 “别离我这么近,有点,觉得可怜,没死能救咱不就救一下。” “姐,你带我去?”岚子来劲了。 “在学校不要叫我姐,我不搞裙带关系。” “得,就你个辅导员还怕我高攀啊。”岚子不满意,但是还是抱着包裹前面带路。 医院普外科他们四人每人学校都给了单人间的加护病房,我特害怕,不想面对四个孩子的父母。但是还得完成组织交给我的任务啊。深吸一口气,挑了个最好说话的家属的房间推门进去了。 “您好,我是l大学的辅导员,代表学校来看望张顺同学,看看你们有什么需要。”伸手不打笑脸人,进门先笑,低声下气。 “你们还来干吗?孩子好好的交给你们,看看你们给我们教成什么样?”一个男性家属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就开骂。我只能忍着,虽然我很想有点骨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同情他们。 “对不起,对不起……”不停的对不起就是我现在能说的。 “柱子,算了,这是也不怪这个小姑娘,等下潘婆婆就来了,让她看看再说。”一个40多岁的女人阻止了叫柱子的男人继续喷口水。我才喘口气。看清了谁才是这里的主事。拉着女人的手,眼睛非常的纯清:“阿姨,这是张顺的衣服,我给他在学校里捡了几件。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我个人的力量有限,但是能帮的我尽量帮。” “谢谢啊,这都是命啊。” “潘婆婆来了。” “来了?”女人放开我的手,赶忙去迎接传说中的潘婆婆。 潘婆婆,人如其名是个婆婆,大概80多岁吧,人很有富态,一身黑色的大花袄,小脚,缠足,走起路来摇摇晃晃。 女人站了起来,我也不好意思坐着,现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呆着当壁花,其实我心里是想早点走的,还有三个房间的病人没有探病呢。 潘婆婆在女人的搀扶下走到了床边,先是翻了翻张顺的眼皮,我看了一眼看到了婆婆伸出的双手,非常的不合常识。那么富态的一个人为啥手如同鸡爪一样,说鸡爪还是抬举了,鸡爪还有点肉,我吃过呢。婆婆的这双手干瘦,枯萎,没有一丝水分。 张顺的眼皮被翻开后,瞳孔固定在正中,放大。这不是一般昏迷人或者睡着人的瞳孔。昏迷或者睡着人在别别人翻开眼皮的时候,瞳孔是向上看的。而张顺的瞳孔是看着正中的就算是闭着眼睛,这说明什么说明他的眼睛能透过眼皮看着某样东西。 “张顺娘,他这是中邪了。”潘婆婆下结论说。 “那该怎么办呢?”女人因为找出了原因反而没有以前那样担心了。 “这个,去找只公鸡,还有最好有白眼珠的黑猫。”潘婆婆说:“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们去找东西。” “诶,好好。柱子快去。” 全员动员了瞬间病房里就剩下我和潘婆婆两个人了。婆婆没有再动作,只是在旁边年年有词。这个时候我慢慢的上前,刚才翻开张顺眼皮的时候我就看见里面的不同寻常。好像那瞳孔里面看着某样东西,如果要救他们的话,就得弄清楚那样东西。 伸出手,婆婆只是看了我一眼,没有理会我,果然是高人啊,丝毫不在意。 翻开了庄顺的眼皮,我越来越近的盯着他的瞳孔,感觉就快看到了。差一点点,果然呢,瞳孔看到了东西,但是为什么我没看到啊。张顺到底看到的是什么啊。 他的瞳孔里面有蓝色的影子,是什么呢?让我再看看。 学校9 “你再看下去,你也要有麻烦了。”冷不丁的婆婆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为什么?”我不解的问。 “小姑娘,很多事不要好奇,一好奇就会惹上麻烦。”婆婆说。 “婆婆看出来是什么问题了吗?”我虚心求教。 “没想到,你个大学老师,有文化的人还相信我这个老太婆。”婆婆也觉得我比较奇怪。 “嗯,我个人还是相信的,不过婆婆你真的知道什么事吗?”我问。 “应该是被什么东西找上了,目前还不知道呢。等张顺的娘把东西弄齐了,就可以了。”婆婆道。 “那我可以看吗?” “可以,但是我做法的时候,最好把嘴巴和鼻子包住,尽量不要使自己的呼吸太大了。”婆婆说。 “这个和你一起的小男孩也要看吗?”婆婆话锋一转。 “我当然留下了和姐一起看。”还没等我开口,岚子就急忙开口。 “好吧。”婆婆没话说了。 然后谁也找不出话题了,沉默啊,沉默,尴尬的沉默。 “婆婆,找来了。”还好张顺的娘提着东西就回来了,后面跟着柱子手里抱着一只黑猫。 “东西准备好了?”婆婆问。 “嗯,好了,你老看看还缺什么不?”张顺娘道。 “有孩子的贴身衣物不?”婆婆问。 “有,有,我这里有。”我赶忙把刚才就放在床头的内裤递给婆婆,奴才的和太监有的一拼。 “开始吧,其他人出去吧。”婆婆说完,就把床底下的便盆,拉了出来,里面是干净的垫了几张黄表纸。 “我可以留在这里不?”张顺娘恳求道。 “不行,女人不能留在这里。”张顺娘指着我说。 “她是例外的,你快出去吧。”婆婆不耐烦了。 第99节 “好吧。”女人出去了。 房间里就剩下,我,婆婆,岚子,柱子,还有躺在床上的张顺。 婆婆先把黑猫抱着放到了张顺的床脚。奇怪的是原来闭着眼睛打瞌睡的黑猫,突然激起,全身的汗毛倒竖,背弓着,龇着牙,好像张顺的头边有什么死的。猫眼是白色的,什么都看不见,像是白内障一样。非常的恐怖。 “天灵灵,地灵灵,急急如律令。”婆婆嘴里念念有词,手里动作一点都不慢,点火,喷火甚至从撒盐一套、动作速度的很。非常的行云流水。看不出来实际的年纪了。 随着婆婆念咒的速度越来越快,床上的张顺突然剧烈的抖动。睁开眼睛,眼珠子的不停的上下翻动,因为翻动的速度太快了,搞得我还以为他有两个瞳孔。 黑猫更为焦躁了,甚至叫了出来,狂躁。 “柱子抱住张顺。”婆婆叫道。 我比较担心张顺咬着自己的舌头,要知道咬舌自杀一般都是因为嘴里的出血的地方不容易止血,失血而死,倒不是为了其他的原因,所以我冲上去,想要撬开他的嘴巴,但是很可惜的是,他的牙关紧闭。这可不好,不过我当医生的时候是以粗暴闻名的,看见病床旁边的桌子上有把牙刷。拿起来艰难的插进他的牙齿缝之间,但是虽然有杠杆原理,但是这孩子真的咬得太紧了。没有办吧只好狠命的往里捅,这会造成一系列的损伤,但是受点伤,救活命不错吧。终于在门牙掉了一颗,满嘴是血的时候张顺被我用牙刷柄捅进了嘴里。接着我就往他嘴里塞了些床头能够找到的布,完成这一切之后,我才注意到塞进他嘴里的是内裤,原谅我,我没有这种低级趣味的,真的只是顺手而已。 “你很习惯做这种是?”婆婆问。 “嘿嘿,习惯了。”我只能干笑。 “那就不奇怪了,见惯了生死的人,对这些有着天生的敏感。”婆婆恍然大悟。 “你们不要聊了,我快抓不住他了。”张顺在下面叫道。 “不好。”婆婆猛的说了一句。 “怎么啦?”我也觉得奇怪。 床上剧烈抖动的张顺安静了下来,望着我们诡异的笑了,因为嘴巴里被我塞满了,所以只能从脸上的肌肉变动可以看出他在笑,嘴巴里的内裤已经被口水浸透了,这都不是恐怖的地方,恐怖的是他的瞳孔不在正中了,上面上眼睑的地方露出半个,下面下眼睑的地方露出半个,中间完全空白。寒意从我们每个人的背后升了起来,我们都感觉到无边的恐惧,我是头一次看到活生生的人变得这样鬼不鬼人不人。 “后退,后退。”婆婆急急的叫道。 黑猫呜咽一声扑了上去,但是被坐起来的张顺一手就挥开了。 “怎么了?”我真的不明白啊。 “他被附身了,刚才张顺给了一口男人的阳气给他,所以彻底附身了。”婆婆手脚不停,趁着黑猫扑上去阻止了一下张顺的动作,就把便盆的朝张顺扣了过去。 这也仅仅使张顺的动作慢了一点点。但是很快的张顺就从床上跳了下来,第一个目标就是婆婆。婆婆的颈脖子被卡住了,柱子在张顺的后面拼命的想扒开张顺的手,但是没有任何的用处。 “上。”我对着现在还乖乖待在角落里的岚子说,这孩子真的很乖啊,我开始叫他待在一边别动,他就真的不动了。现在听见我说就马上行动了。 岚子也绕到了张顺的后面,一个刀手就劈在了张顺的脖子上,下手真够狠的,我都能听见很沉重的声音。 但是张顺出乎意料的顽强,只是扭过头,一手抓住婆婆的脖子不放松,一手对着岚子就是一耳光,动作又快又恨。 岚子被扇的滚回到了我的脚边。我发现他眼里红光一闪。 “姐,可以伤了他不?”岚子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五个指印。 “是学生呢,打伤了不好吧。”我思索。 “不好的话,那婆婆就要死了。”岚子不服气的擦着自己脸,好像那里有什么脏东西似的。 “放心,窒息5分钟都能够救得回,不让你伤害是因为你还在读书,我可不想你惹上什么麻烦。” “什么意思?”岚子不解的问。 “什意思?”就是这个意思。我拿出早就拿在手里的椅子,举起来就砸了下去。没有任何疑问,肯定是骨折,我的力度掌握的不好,但是我很自信有武器的时候,把人搞个骨折是毛毛雨。 “太暴力了。”岚子在后面惊呼,也不知道是敬佩大于惊讶还是惊讶大于敬佩。 “咳咳。”婆婆把自己脖子从张顺的手里救出来,拼命的喘气:“你不快点,我就要断气了。” “这个以后再说,你现在还没有断气啊。”我无所谓整了一下自己姿态:“但是现在那个有个麻烦就在我们的眼前。” “呃。” 张顺断掉的手正在无力的垂着,但是更恐怖的是他的双瞳的眼睛盯着你,让你很不舒服。 这是糟糕的事情,这种情况下我又不能用业火,业火可以烧烤其他的灵魂也可以烧烤人类的灵魂,这是一把双刃剑。 “看来不用我的看家的本领是不行了。”婆婆说完就坐了下去开始脱自己的鞋子。 “还有什么本领,婆婆你快点使出来啊。我都快招架不住了。”我看着那双双瞳眼,非常的恐怖,心生警惕。 “姐,怎么办?”岚子站在我的身边,跃跃欲试。 “上去,废了他的双脚,你武力值足够了吧。”我很快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那就是不管是不是鬼,就算是鬼附身,也得遵循这个世界人身体的规则,那就是手脚断了就是站不起来。 “好嘞。”岚子说完就冲出去了,很快就听见两声很沉重的打击,我还没反应过来时候,岚子已经完事了站在我的背后,看样子还意犹未经。 “你够了,别人的四肢都断了,你还要怎样。”我鄙视他。 “你们……你们……快看。”柱子坐在地上用发抖的声音说。 “什么啊?”我一边回答一边看到了被打断四肢的人没有反抗违背物理的条件,的确没有站了起来,但是他趴在地上,嘴里的内裤已经被吐了出来,像一只狗一样,匍匐在地上,眼里的恨意不是盖的。 “好了,看招。”我很发现婆婆说完戏剧性的台词之后,把脚上卸下来的又臭又长的裹脚布缠住了张顺的嘴巴和脖子。 那味道真的是一条超级大的咸鱼,有人会说咸鱼很香啊,记住那是在味道不多的时候,当你面对如山一般高的咸鱼的时候那味道真的会死人的。 张顺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柱子,把他放在床上去,叫医生。”我很自然的成为主事的人。 柱子不服气,很埋怨的看着我,气呼呼的把昏迷的张顺放在了床上。婆婆不顾自己没穿鞋,就爬过去翻开张顺的眼睛,恢复成了一个瞳孔,这才放下心来。 “婆婆,柱子,你们不能说是我们打的啊,就说是张顺自己跌下床啊。”我说。 “那怎么行,明明就是你打的。”柱子来了精神了,指着我不停的说。 “住嘴,没看见是人家救了你妈?”婆婆朝柱子怒斥道。 “可是……”柱子还想说。 “没有可是,这件事如果你说出去了,你的下场是你全身206块骨头不会有一块完整的。”我笑眯眯的说。 “啪啪。”旁边岚子仿佛是添油加醋般,把自己的手捏的噼啪乱响。 “你们威胁我?”柱子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们。 “不会怎么会威胁你呢?”我装作无所谓。 “别吵了,医生来了。”婆婆提醒道。 很快医生就来了,看见了张顺的惨样问什么情况。婆婆很镇定的说,医生当即表示十分的抱歉,因为病人从床上摔下来,造成骨折,在这个医患关系非常紧张的时代,足以让医院感到非常的麻烦。张顺娘也接受了这个说法,只有柱子站在一边,时不时的收到我眼神的威胁。 医生处理了一下,很快就出去了,这个时候婆婆才慢慢的裹上自己的小脚,我抽空看了一下,变性的厉害。 “婆婆,你多久没洗脚了。”好样的岚子,好样的,他问了我一直不好意思问出口的问题,如果以后有人告诉张顺他今天被什么攻击过,估计要昏死过去,不过这些都不是我管辖的范围。 “小孩子懂什么,小姑娘啊,要不要做我的徒弟啊。”婆婆慈祥的笑容看得我很紧张,有点逼良为娼的味道。 “为啥啊?”我不解:“我的资质不好啊。” “你的资质是不好,但是贵在胆大心细。” 晕,我是自己谦虚一下,婆婆就顺嘴说了。 学校10 “那个我没什么时间学习这个?再说我现在开始裹脚的话,那种痛我是忍受不了的。”我结结巴巴的拒绝婆婆的提议,说实在话,我还真的没有拒绝过老人呢,第一次总是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的。 “没关系,不需要绑脚的。”婆婆出乎意料的好说话。 “那没了如此强大的武器,那我还有什么好学的啊。”我实在是想不出来这样的乡村老妇人能够教我什么?怎么教,她认字吗? “看样子,你看不起婆婆我啊。”婆婆终于明白了:“但是不要看不起婆婆我,婆婆也是老大学生毕业的,不过读的是民国的大学。” 真看不出来,这个矮小的老太太有着这么丰厚的学历:“婆婆有子女没有?”我突然问。 “没有,怎么来?”婆婆觉得奇怪。 “婆婆的老伴还在人世吗?”我不管继续问。 “不在了。”似乎是觉察到了我的意图,婆婆机械的回答。 “婆婆的双手很疼吧?” “……” “那你为什么要我当你的徒弟,明知道从事你这一行,结果可是很凄惨的。”我咄咄逼人。 “姐。”岚子在旁边觉得我可能都过了。 “是我强人所难了。”婆婆说完就走了出去。 张顺的娘走过来和我说:“婆婆不轻易教人的,这么好的机会就被你放弃了。” 这个时候我才开始讨厌这个女人:“那我去和婆婆说,你儿子愿意学?” “这个,就算了,我们家张顺是要干大事的呢。”女人马上否决,但是立刻就反应过来马上转口说:“我家张顺是男孩子,这不合适的。” “没事,你好好休息,又是就联系我。我先去看其他孩子了。”转身对岚子说:“走。” “姐,她们这种人很讨厌啊。”一出房间门,岚子就抱怨。 “嗯,不知道为什么发生在别人身上就是好事,在自己身上就是坏事,很讨厌这样的感觉。很恶心,恶心的想吐了。”我干脆出了医院,没有心情看其他的学生了。 “姐,别不高兴。”岚子就像小狗一样,眼巴巴的看着我不希望我生气。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突然很没意思,婆婆不知道什么原因明知道干她那行最后的结果不太好,还要我做徒弟,张顺娘站着说话不腰疼,一旦涉及到了他的儿子就自私自利了。这个世界真的很烦啊,烦的出奇,岚子,你帮我把这个世界毁掉如何。”我开玩笑的看着岚子。 “好啊。”没想到岚子真的很认真的说。虽然知道不可能实现,但是我还是很高兴的看着他。不是因为什么别的,只是因为岚子对我说的话毫无怀疑,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回到学校本来应该给校长大人打个电话的,但是感觉会无端惹出很多麻烦的事,所以就能躲一时就一时了。 但是还没等我走到寝室门口,就被两个穿西装戴墨镜的家伙截住了。 “秦家的?”我叹了口气,没办法只好面对现实。 “小姐,请。”这次很客气啊。 “走吧。” “我也去。”岚子也跟上,戴墨镜的人没有表示反对。 还是上次的那个宅子,我至今才能好好的看一下。门口是一对威武的狮子,9阶台阶过后才能进到屋子的。 门里花园洋房,哥德式建筑,无不展现着财富。黑衣人在前面带路,岚子在后面这给了我点底气,起码不怕有人从后面偷袭了。 好笑的是,还是那间大厅,还是那么一批人,还是那个老头子坐在中间。秦秋月竟然在呢,坐着轮椅在老人的旁边。 “找我什么是,你不是皇帝,不能这样总是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也讨厌这样的做法,第一次是好奇,第二次就是厌烦了,在我面前摆什么尊贵啊。 第100节 “放肆,在长辈面前你这是什么态度呢?”老头子把自己的拐杖在地上杵的掷地有声。 “什么长辈?”我真的不知道他们算我什么长辈。 “放肆。”老头子除了抖动就不做别的。 “没事,进了这个屋子还怕调教不出一个听话的下人吗?”秦秋月不紧不慢的开话了。 “调教我吗?”我嗤笑。 “还不把人给我留下?”秦秋月命令说。 “谁敢?”手里瞬间燃起了火焰,我想好了,就算伤了一下无辜的人也没问题,起码我和岚子要全身而退。但是从我的左肩伸出了一把冰冷的剑刃,这把剑我很熟悉,岚子经常使用的那把。 “岚子……”后面的话我实在是不忍心说出来。突然劲后一疼,陷入黑暗前,我唯一的感觉就是——又被背叛了。 这次很快就醒来了,不过双手都被吊了起来,双脚也被拉开绑在了两处,我全身的重量都是双腕承受的,真疼啊。勉勉强强看清了所处的地方,全部都是一个立方的大小的岩石堆起来的。可能是地底下所以显得特别的湿冷,墙壁上都是水迹,我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打湿了。我知道重头戏快来了,所以不想浪费体力,所以闭着眼睛养神。 岚子背叛了,红票是有目的的,黑票背叛了,白灵灵也是有目的的。我身边的每个人好像都是以背叛和出卖我结束的。锦上是不是也是这样呢? 没等我想多久,就听见轮椅和大地接触的声音。睁开了眼睛果然就看见岚子推着秦秋月进来了。刚才没有注意到,现在我才看到,因为这里的照明全部是用火把,我就不明白了一个现代人,为啥好要用火把照明,不说烟很多很呛人吗? “老师,你现在样子很好看啊。”秦秋月真的是小人得志和我一个样子。 “嗯,蛮好玩的。”我试图合上脚,但是徒劳无功。 “不要挣扎了。碧玉出来。”秦秋月话音刚落,碧玉就出现了。 “给我狠狠的抽吧。”秦秋月把一根鞭子交到了碧玉的手上。 那是什么样的一根鞭子啊。通身黝黑发亮。尖端有几颗1寸长的白松松的尖牙。我看来真得挨上几鞭了。 我不愿意看碧玉,痛恨他的那张俊脸,让我有撕毁的冲动。鞭子落下之前我想好了不要发出声音,但是真的被那样的鞭子抽到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的痛哼了一声。 “疼吧。”秦秋月风凉话学的蛮好的。 “疼啊,下手真够劲的。”我嘴角抽搐。 “还没完呢。”秦秋月指使着岚子推着她走到我的跟前,伸出了手指,在我的脸上刮着:“老师的脸很嫩呢。”尖锐的指甲让我不可避免的把头往后仰。 “抓住她的头。” 岚子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双手固定住了我的头部,秦秋月的手指甲终于如愿以偿的划进了我的脸皮,进入了我的肌肉,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我的脸忍不住抽搐起来。疼痛就是我现在感觉到的唯一感觉。 “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你吗?”秦秋月终于放过了我美丽的脸蛋,转而把沾血的手指放进了自己的嘴巴允、吸了一下。 很多人都喜欢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秦秋月也不例外,我当然为了迎合她,很傻帽的问了句:“为什么?” “我发现以前那样光是让碧玉吸收你的运气不能够彻底解决你,要让你饱受痛苦的折磨对生活彻底失去希望,才能把你的运气转移到我的身上,不过你也真的是很厉害,能够猜到我和你是命运共享的人,彼消此长的存在,只有你彻底泯灭了我才能成为一个强占运气的人。” “解释的很好,合情合理,但是你怎么保证我分担的这一部分运气会降临到你的头上,不会降临到其他的命运共同体的身上呢?”我又在巧舌如簧了。 “……” 秦秋月真的沉默了。 “其实很简单的,你叫碧玉陪我睡一觉再陪你睡觉,不就转移到了你的身上?”我继续的欺骗,再接再厉。 “小姐,不要听她胡说,她满嘴胡言乱语。”碧玉连忙撇清关系。 “这个是不是胡说你自己清楚,很多内家的内功就是通过这种方式转移的,运气也是可以通过这种方式转移。” “你为什么会愿意告诉我?”秦秋月问。 “为什么呢?可能是我活够了吧,还有就是被折磨死和在温柔乡里死我情愿选择温柔乡。”我笑嘻嘻的说。 “闭嘴。”这话不是碧玉说的,是一直站在旁边的岚子说的,他一说完抢过碧玉手上的鞭子就抽在了我的背后。在我背上拖曳了很久才掉到地上,娘啊真疼啊。 “差点就上了你的当了。白桃给我好好的招呼。”秦秋月反应过来我是在玩她。 白桃就是那个白发的妖怪。 “什么时候出现的啊?”我觉得惊奇,神奇,一下子凭空就出现了。 “叫人家人家就会出现。”白桃还是那个风骚的样子,身上的白衣白裤无风自动。 “的确,你上吧,我不想说话了。”放弃了,看来折磨还是得受的。 “我会很温柔的。”白桃一边娇笑一边靠近我,指甲伸得老长。一下子就划破了我颈上的皮肤。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煎熬,皮肤是人体痛觉感觉最敏锐的地方,我现在总算感觉被凌迟是什么感觉了,身上的衣服婆婆烂烂,身上的皮肤也是破破烂烂。地上已经积了一滩的血液,不得不说白桃力度控制的很好,让我感觉疼痛,但是又不至于过激伤害我的内脏,于是半个小时之后我的手腕脱臼了,我被很好的折磨了,他们果真是说到做到,这点让我很是佩服。 “还没死吗?”秦秋月开口了,在过去的1个小时里,只有我的惨叫声回荡在这个地牢里。 “没,其实死不是最可怕的,肉体上的折磨也不是最恐怕的,死亡的阴影已经笼罩了你们,你们以下犯上,嗜住,犯了重罪,所以我死不了,就算死了,死后的一切也不会降临到你的身上,不过你会承担我的所受的痛苦,随着我的死亡,我一切一切的痛苦都会加在你的身上。”我像个恶魔一样威胁到,我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里,那就是我是不能解释的存在,我的一切都带着奇幻的色彩,那么我为我的死亡增添点恐怖色彩也没什么不好吧。 “你说什么?”秦秋月害怕了,这样的女孩子,就算在狠毒也会害怕的。 “你知道的。”我笑眯眯的说道,脸上的笑容我知道看起来恐怖而恶心。 学校11 “碧玉,你留下来陪她,送她上路。”秦秋月说了一句十分暧昧的话。 “小姐,你……”碧玉不敢置信秦秋月的决定。 “哎呀,人家怎么碰不到这样的好事啊?”白桃特白痴的说。 “是吗?我不介意再来一个妖怪。”嘴上这样说,心里想着下一步计划,只要让我的手脚松动了,就有机会,我不管受再重的伤都能够恢复,这是这几年我频繁受伤得出的结论。不管怎样总要试试。 “照我说的做。”秦秋月显得特别的烦躁。 “我很乐意。”白桃站在了我的身后,一口热气吹到我的耳朵上,强忍着恶心的感觉,表现出非常的舒适。 “能把我放下吗?”我乞求道,我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最魅惑,红艳妖异的眼睛可以迷惑一切,眼睛的红色的程度是可以控制的,这个时候我会觉得眼睛已经红的发疼了。 “天啊,你真美,这么红艳的眼睛已经很少看见了,为什么我现在才注意到?”白桃看着我的眼睛显得特别的痴迷。 “因为我没让你看见。”我堵着他喋喋不休的嘴唇,意外的甜美柔软,这不像是男人的嘴唇,反而如同花瓣一样带着轻微的花香。如果开始我不情愿的话,那么现在我反而有些沉醉在其中了,就像你吃到的好吃的冰激凌一样,停不下口。 “哦,天哪,你的味道好极了。”白桃情不自禁的发出呻吟。 “放开我,会感觉更好。”我诱惑道。 “碧玉你还站着干嘛?”秦秋月嗓子干涩的说。 “是。” 我瞟了一眼碧玉,只见他握紧拳头,慢慢的向我走来,那张俊脸,我恨不得撕碎的俊脸。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我直视他的眼睛,我全身上下估计也就只有眼睛可以看了。 我的眼睛感觉到了一股摄取人心的力量。过来,过来,近了,近了。碧玉顺从的跪在了我的面前,我也不客气的撞上他的嘴巴。舌头扫过他的贝齿,开始他很抗拒,但是我在他耳边轻声低语了一下,他就不得以张开了牙关。 整齐的贝齿让人忍俊不住的反复的玩弄,舌头扫过他口腔的每一寸的地方,妖怪与人就是不同,妖怪口腔里没有什么不好的气味。开始碧玉在接吻的时候紧闭着眼睛,但是再次睁开的时候,他的眼睛已经覆上了一片迷离之色。 “你还要看下去吗?”我讥笑的对着秦秋月说:“我是没关系,你受得了吗?” “哼,岚子,我们走。”说完就把轮椅转过去了,直接往外走。岚子回过头看了我一眼,眼里有着不甘心。我讨厌这个样子,他离去的眼神和当年黑票离去的眼神一模一样,以为我会怜惜这样的眼神,那就错了。 等这个地牢里就剩下我们三人了,我继续和他们纠缠着。人也好,妖怪也好都是为欲望而生的,如果没有欲望,妖怪不会披着一层人的皮囊。 离开碧玉的嘴唇,我轻轻的说道:“把我放开吧,我这样吊着不舒服。” 碧玉挣扎了一下就放开了我。当四肢的铁链落地,我翻身骑上了碧玉的腰部。手指从他的下巴划过喉结,胸膛。撕扯开了他的衣服,露出洁白如玉的肌肤。我的手带着血迹,在他的胸膛上留下了一片片挥之不去的红晕。 碧玉死死的看着我,我俯下身,噙、住了他的嘴唇,细细的品味,好闻的松香味道。 “呵呵,不要这么僵硬,如同我要强、奸你一样。你不是想要这样很久了?你一直就在这样希望着,不是吗?多少次趁我睡着的时候现身,是为了什么?但是你罪该万死的是你竟然背叛我。”话锋一转,我捏上了碧玉胸口的茱、萸,用指甲狠狠的掐了一下,引得他浑身轻颤,而他的胯下也有了反应。 我犹豫了,杀与不杀。 “好凶狠的表情啊,好可怕。”白桃攀住我的腰身,仰着头楚楚可怜的说。 “不会,只要你听话。”我笑着低头给了他一个热吻:“能帮我吗?” 我用只有白桃听得到的声音说:“不能帮我吗?让我就这样死去,你也很遗憾吧。”说话的同时我的手没有停着,不停的在碧玉身上寻找他的敏感点,给他造成接连不断的快感。 “怎么帮啊?帮了我有什么好处啊。”白桃不停的向我索取口中的津、液,身体靠着我扭成了麻花。 “我也不知道能给你什么,我现在很累,可能是要死了吧,体内的生机也在衰竭,我所期望的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现在我也不知道和你说这些干嘛。白桃白桃,白色的桃花,不知道你的枝叶是多么的茂盛。能否让我坐在你的树荫之下渡过短短的一生呢?”说完就要弯下腰去、舔舐碧玉的茱、萸。 “不要。” 伴随着这声叫声,我的身体腾空了,顷刻间就被白桃抱在了怀疑。我的脸靠在他的胸腔感觉到了白桃现在很紧张。 “你干什么?”碧玉也毫无形象的从地上爬起来,完全不顾衣服差不多已经被我扒光的事实。 “你看什么?”白桃把我背上因为鞭打裸露的肌肤遮了起来。挡住了碧玉盯着的视线。因为白桃的这个举动,让我狠抽了一口气。 “把她放下来,小姐要的。”碧玉上来就要抢,被白桃错过。 “是小姐,还是你自己,别装了。我要守护她。”白桃说完留下一脸痴呆的碧玉带着我消失了。 “你背上伤真深呢?” 我的房间,白桃再给全身赤裸的我敷药。 “不是你打的吗,拜你所赐。”我忍着疼痛咬着嘴唇说。 “对不起。” “为什么最后关头救我?”这是我不解的一点。 “你最后肯定是想要和碧玉同归于尽,但是我不想把这个机会让给碧玉呢。” 还是一点正型都没有。 “……”我只能以沉默对抗。 “生气了?”见我半天没有啃声,白桃轻轻的说。 “……” “好吧,我给你讲个故事。我叫白桃因为我开的花是白色的。很久之前有人说情愿一辈子坐在我的树下欣赏我所开的桃花,原先认为秦小姐是那个人,但是没想到你出现了,所以我就混乱了,你和那位大人说了一样的话,所以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区分这样的情况。”白桃啰啰嗦嗦的说。 “万一你以后弄清楚了我不是那位大人,是不是会再次抛弃我,就像碧玉一样?”我把脸埋在手里。 “……” 无言,不是早知道这样的情况了吗,我的身边留不下任何的人,他们都有有目的的接近我。然后又消失了。 “能不能不要离开我,哪怕我不是你希望的那个人,也不要抛弃我,一辈子只对我一个人好,等待我的轮回,你给我的我会同等给你,一辈子不离不弃,相信彼此?”我的声音从我手拐的底下溢出。 “这个……” “人类也是有初恋的,但是相守一生往往不是自己的初恋啊,和我相守一生不行吗?”我闷闷的说,这话我也和碧玉说过,但是他以实际行动拒绝了我,身体上是痛,但是内心的痛苦那更让人难以忍受。 第101节 “我们妖精是不同的,认定了一个人,就因为那个人而化形,如果连自己最初的化形的动力都不存在了,那么我们也就消失了。”白桃闷闷的说。 “那如果我不是你就彻底的离开我是不?” “……” 哎,没有什么办法,我忍着剧痛,坐了起来,找了块毯子把自己包住。 “那你现在跟着我是因为暂时觉得我比较像那位大人,还是我的那句话触动了你?”我把自己包紧了。 “嗯,那一瞬间觉得很像,情不自禁。” “你想好了,我这一身的伤全部是拜你所赐,就算我以后是那位大人我也不会原谅你的。”我再一次被打击到了,眼睛里已经不带任何感情了。 “这不可能,秦小姐就是那位大人的,她身上有猪龙啊,有信物猪龙啊,怎么可能不是。”或许是我的话彻底混乱了白桃的心智,他跪坐在地上喃喃自语。 “信物不代表什么,我以前只知道躲,不知道为自己去争取什么?在这个世界不是你躲就能够躲得过的,你走吧,我向你发出了邀请,既然你不愿意就走吧,下次再见面我这一身的伤痕会如数还给你。”给他留了一个很酷的背影。 知道感觉不到白桃的存在了,我才对着空气说:“我亲爱的好弟弟,岚子。” “姐,还是那么敏锐。”岚子从墙外钻了进来。 “说罢,有什么理由?” “姐,你也知道了现在的情况,秦秋月只是其中要你命的一个。还有很多人都会想要你的命的。很多寻找那位大人的人都找到了各自支持的对象的。他们都想消灭对方扶持的人。”岚子靠着墙壁说。 “那我是你寻找的对象?”我问。 “因为你是我姐,所以不管你是谁我都会支持你。”岚子定定的看着我。 “那么我们开始吧。”我突然绽放了罂粟般的笑容。 学校12 现在我也想通了,我不怪岚子的背叛,用他的话来说是为了让我能够鼓起士气,不要这样得过且过,这个世界不是你吃我就是我吃你,不存在中庸。 我现在所要做的就是以岚子姐姐的身份出现在秦家的主家眼前,顺利进去,掌握秦家的大权,那个时候所有人要整治我也得看看我身后的势力,而不是现在,小小的一个秦秋月就可以折磨我。 “这个消息岚子你去传给主家吧。”我向学校请了一个月的假在寝室里好好修养,脸上的伤口好的快,已经就剩下颜色不一样了。身上的伤口就如同摔碎的花瓶一样,一片一片的,但是看的出来应该会好的。 “我知道了,这段时间姐小心点。”岚子叫我放心。 “但是仅仅我带着运气这点就能够让主家重视吗?”我还是有点担心。 “姐,你不知道你这种人的重要性,在任何一个大家族里都会有几个镇压运气的人,这些人一般会被供奉起来。比如日本就有把妖怪封在寺庙里镇压运气,再比如很多家族都有祭祀的巫女,这些都是从古至今都是存在的。”岚子有着自己的打算。 “你去吧。”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姐,你小心,秦秋月不会善罢甘休的。”岚子嘱咐我。 “嗯,我知道,我也会出去一趟。”我想起了那个潘婆婆,不知道她有什么法术可以让我镇住妖怪的。 “姐。”岚子突然抱着我,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嗯?”我不解。 “不要再抱别的男人了,就我们姐弟过好吗?”岚子把脸在我的颈上摩挲。 “不会的,不会的,但是你再也不能自作主张,什么事都要请教我后再行动。不要像这次一样,我怕我会忍不住杀了你。”我摸着岚子毛茸茸的脑袋说。 “我知道了,这次是最后一次,以后姐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绝对不自作主张了。”岚子说。 第二天我们分开行事,岚子去京都,去主家所在的地方,而我打听了潘婆婆的住处,出发了。 潘婆婆和张顺是住在一个村子里的。所以比较的好找。左右不过一天的车程。到了张家村,我首先去了趟张顺的家里,买了点东西。在张顺娘千恩万谢中打听到了潘婆婆独自一人住在这里的双虎山的山顶上,并且热烈的给我指明了方向。 我也不多做停留,这次我到了帐篷,就打算住下了。双虎山,其实也不远就是离村口20多里地。 就是这段距离我也走不动,张顺娘就给我找了辆拖拉机一直把我拖到山脚下。我非常诚恳的对送我来的人表示了感谢,另外给了20元钱。 双虎山,就像两只并肩而下的老虎一样,虎头朝下,杀气凛凛。下山虎一般杀气都是比较的重的。 本来在这么多山木的掩盖之下我是不能够很快发现婆婆住的地方,但是好像是故意提醒我一样,袅袅的炊烟指引了我。因为听说这座山上就婆婆一人住,至于为什么是一人住,传说这座山晚上经常有老虎的魂魄出来伤人,只有像婆婆那样的高人才能够住在那里。 顺着一条非常窄的山路,我随手捡了个棍子,这样上山轻松点。狭窄的小路有石头铺的,也有全是泥巴路的。因为不是大路,完全是无规则的坡度,有的时候需要手脚并用,真不知道那个三寸金莲的老太太怎么上去的。 在我快要断气的时候终于见到了婆婆的房子,婆婆的房子是建造在一个平整的岩石上的,下面几乎是90度的坡度,我是从侧边上去的。一上到岩石上,我就立刻发觉了,这真是一个原始的地方啊,完全没有电线的痕迹,我上来的时候太阳差不多和我站的地方高度齐平,所以应该是快落山了。 站在这个黄土墙,茅草顶的屋子前面,我感觉一阵无语。一只黑猫翘着尾巴,迈着优雅的猫步从我前面缓缓而过,途中停下来给了我一个正眼,我发现这猫白内障啊。眼珠子都是白的。 “来了。” 不用我怎么表示,婆婆推门出来了,像是早就知道了我要来。 “嗯。” “想通了,要当我徒弟?”婆婆站在门框上问。 “嗯,但是我就想学点东西,其他的就别找我了。”我先把目的说出来,如果要我学完了就在这里一辈子,那我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会,你很自私,但这自私起码没有骗我,你想学什么?学完了帮我做件事,咱们就算两清。”婆婆说。 “我想学御妖的技术,或者说是怎么杀了妖和鬼?”这是我目前最想知道的。 “好。”婆婆答应了:“你身上妖气弥漫,但是很奇怪的是你的身体没有衰竭。” “我也注意到了,婆婆我就在外面搭帐篷住,我住不惯那个茅草屋。”说完,就开始搭帐篷。 “有没有人说过你非常的坦诚?”婆婆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嗯,我这人就是诚实。”我丝毫不以这个为耻。 “好吧,晚上要吃什么?”婆婆问。 “学东西还包伙食啊?”我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想了一会说:“不麻烦了,给我点开水,我泡面吃就行了。”说完又开始继续手上的活。 “……” 感觉婆婆没有说话,我奇怪了:“没热水吗?” “不是,热水是有,但是我奇怪了,你的样子好像是我求着你学东西,很大爷。”婆婆竟然和我开玩笑,很有幽默感啊。 “哦。”我又继续干活。 “山顶的风很大的,今晚你就学第一课吧,外面发生什么都当听不见。”婆婆说完转身进屋子了。 再出来的时候,我的帐篷也搭好了,婆婆给我了一叠黄表纸,一直毛笔,一盒朱砂。 “晚上外面不安静,你随便写点什么吧。” “随便写点?”我不敢置信,难道叫我自己发明创造。有这样教的? “不是婆婆搪塞你,这个写符的话,得自己学会写,靠的也是一个悟性,如果说那些普通人写的符有用的话,那么随便写写就有用了。事实不是这样,我们学符只是把自身的灵气或者对于天地的感悟用字表示出来。你要写符,哪怕只写一个一字只要是自己感悟出来的,都会有很大的作用,反而如果不是你自己感悟的哪怕是你把别人的字符模仿的再向也不会有任何的作用。” 这个理论我是第一次知道。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还有,最好少吃点东西,要吃也吃点精贵的。”婆婆接着说。 “这个,不是说是粗粮好吗?”我不解。 “那是对普通人而言的,咱们这种人就像练武的人一样,吃的越精越好。比如大米,精米就比糙米好,牛背上的肉就比其它的肉好。练武的人也一样,他们吃米是不行的,武功越高吃的就越多就越要吃好的,含精气血越高越好。” “那我们是不是就是吃的东西产生的大便越少越好?”我几口说。 “虽然很粗俗,但是是这个理,所以不要吃方便面,进来和婆婆一起吃饭。”婆婆邀请我。 “好吧。”考虑了一下,我决定接受邀请,倒不是被婆婆的一番话说动,主要是我看了一下四周,这个厕所就是几个栅栏围起来的不明建筑物,所以为了不产生过多的排泄物,我还是吃点婆婆口中的产排泄物少的东西吧。 随着婆婆进了门,间看见大约60公分高的圆桌子,很小,上面就摆了两个盘子,一盘萝卜,一片樱桃样的水果。 从善如流事到如今也只有坐下来吃了。 拿起一根萝卜,放进嘴里咬,咬不动啊:“婆婆这是啥啊?” “老山参。”后面婆婆怕我不认识价值补充说:“你拿的那一根10万。” “啥?”口水差点被我喷出来。 “10万。”婆婆自己拿起一根嚼了起来。 “真奢侈,但是我能吃吗?会不会有高血压?”我盯着手里的老山参有些犹豫,一方面觉得自己这辈子不可能吃这么奢侈的东西,一方面又在担心会不会吃死人。 “你能吃,你的身体的杂质本来已经在你入境的时候排出了体外,但是你后面没有注意饮食,所以杂质又在你身体里堆积了起来,消化不了,所以你经常拉肚子,并且有的时候口中有怪味。”婆婆看着我说。 真不简单知道我入了境了,原来这些天我一直闹肚子就是吃的不好原因,不是气运衰竭,看样子碧玉从很早的时候就在骗我。 “你也不用太担心,在婆婆这里的这段日子我给你好好调调。”婆婆说完把樱桃样的果子给了我一颗:“这个是火龙果,传说是被火龙涎养大的,异常珍贵,以你的体质,最多一天一颗。” “这东西,在这里有的吃,我吃去怎么办,这么贵的我可吃不起。”我一口就扔进了嘴里,第一印象就是辣啊,辣到极致了。这哪是什么火龙果啊,完全就是超级浓缩版的辣椒。 “这个就要你自己赚钱去吃了,一般的东西我劝你不要吃,就算要吃也少吃,否则很容易得病的。”婆婆说:“我会给你一些自己酿的酒,慢慢喝吧,一天一口足够你去赚钱了。” “那婆婆你是怎么搞到这些东西的?”我就奇怪了,一个乡村野妇哪来的这么奢侈的东西吃啊。 “话说到这里,我也不隐瞒了,我的身份和要你去做的事,有很大的关系,我现在,慢慢的和你说。我是一个大家族的供奉,在我们的这片土地上一直有着四圣兽传说。我所属的家族供奉的是青龙。每个家族里都有各自不同的派别,有派别就会有斗争,但是一般都会给对方留条活路,不会赶紧杀局,但是50年前,我所属的那个派别一夜之间全部被屠了。”婆婆回忆起往事显得特别的苍老:“我只有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和杀父仇人日夜面对,后来找了个机会来到这里。” “怎么会让婆婆你来到这里?”我对于家族情仇血恨是一点感觉到没有,我比较在乎的是婆婆说话的合理性。 “因为这里产火龙果啊,这是为家族提供了火龙果给那群老不死的。”婆婆说话间透着一股滔天的恨意。 “你说这火龙果就在这里产?这里有火龙?”我问。 “当然没有。”婆婆收回了目光继续说:“只有个火龙洞,里面的火龙果生长的而已。” “这火龙果有啥用,是不是像电视里一样,长内力什么的?” “当然不可能,就是你我这种入了境的人的粮食而已。”婆婆看着我有些遇人不淑的感觉。 学校13 “哦,婆婆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你是希望我混进你们家族吧,然后呢?”我嚼着萝卜,真难吃啊。 “是时候了,你是人类当中难得的好运之人,你代表着一部分运气,我也迎来了机会,你走之后我就会把火龙果的产地全部毁掉。”婆婆轻声说。 “那不行,我也有事情要做,差不多也是报仇的事情。除非你姓秦,否则一切免谈。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姓潘,怎么会姓秦?”我嚼着萝卜口齿不清的说。 “这又是一段渊源了,你想进秦家是为了什么呢?”婆婆问。 “为了有权利啊,别人就不会把你当做小白兔了。”我理所应当的回答。 “你以为凭着运气好就能够站在秦家权利的最高峰?就连我那个时候都没有触及到那个高峰,在秦家的上面似乎有巨大的存在,不是一般的秦家人可以接触的。在秦家掌握气运的人,只有两种情况,一种就是成为别人的禁、脔,这也是大多数人走的路;另外一种就是成为人上人,一般掌握气运的人本身是没有什么长才的,达到那个权力的顶峰的从古至今只有一个人。”婆婆陷入了回忆。 “真惨?沦为别人的玩物?”岚子啊,岚子,这话我没有听说呢?那么秦秋月的身份在家族里也不是那么的高贵。岚子看来也是不简单的角色啊,果然什么人都不能相信呢。 第102节 “婆婆有个孙子,还在那个家族里,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唯一的要求就是救他出火坑,或者杀了他。” “他也是运气很好的人?”我装作不在意的说。 “嗯。好了你现在可以出去了。”婆婆从角落里取出了一个运动瓶一样的东西,递给我:“这个每天一口可以活一天。” “谢了。”我拿起来,就走出屋子走进自己的帐篷。 野外必备煤油灯,因为一天都在赶路,吃了几根萝卜一样的东西,只觉得腹部一阵热气,全身暖乎乎的。很快就睡着了。 睡着睡着帐篷好像有大风吹一样,东摇西晃。我都有自己会被吹走的错觉。想起了婆婆说半夜会有事情,叫我自己看着办学画符。 看着自己面前的黄表纸和朱砂,我一阵无语,这是哪门子的拜师学艺啊。正坐用毛笔沾了点朱砂,没有想好写啥。因为考虑的时间过长,我把毛笔尖沾了太多的朱砂,几乎都要滴落到黄表纸上了。 写些啥啊?婆婆说随便写,哪怕是写一字。我想了想,写下了一字,字写得很难看啊,看来得好好练字了。把帐篷拉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立马有风灌了进来,我顶着风吧刚写的符推了出去。 等待着,没有任何的变化,难道不行吗?我又写了一张一,再次扔了出去,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咋回事,难道我没有半点的天份画符? 外面的风依旧呼呼的刮着,我开始怀疑这只是自然现象,根本不能用人力阻止。 “人力发挥到了极致只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就能够改变自然。”婆婆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我写了字不行啊。”我是真的写了没辙啊。 “你只是在写字,没有再画符。符要用你的全部精力去写,心里想着所要达到了目的,不过这个很耗精血的,比如写一次要在床上躺几天,所以一般我们都会平时写点积攒起来,如果一次写的过多甚至会昏迷,那个时候就是你最脆弱的时候,所以不能让自己处于那种境地。你要知道,我们所写下的符就是自己的命,一般不能轻易给别人用的。写完符后的虚弱也不能够展现在外人的眼前。” “写什么啊?”我实在是不知道写什么:“婆婆啊,你还有没有别的拿手的啊,这个我实在是不会啊。” “没有,婆婆我就这个拿手。” “你上次在医院的裹脚布呢?”我有点希望。 “那个是附带的。不能算是,你出师的标准很简单,那就是把导致张顺他们昏迷的东西消灭了就算。” “我真的不会啊。”我耍起了赖皮。 “我知道了,我帮你一把。”婆婆说。 “谢谢,等等。”我以为婆婆要帮我,但是没想到,我周围的帐篷不见了。周围黑洞洞的。时不时的有一些孤魂野鬼带着可怕的面容想要咬我一口。 “婆婆,不用玩这么大吧,我知道了会认真学的,但是这个我害怕啊。”对面着前面的这些惨象——鬼哭狼嚎就我怎么集中精力写啊。 “这些可不是幻象,我最多控制它们5分钟,5分钟过后你被咬成马蜂窝就别怪我了。”婆婆冷酷的说。 “我死了,可没人去救你的宝贝孙子。”我拿出最后一张底牌。 “如果你没用了,我留你干嘛?何况你还知道了我的秘密。” “你。”我总算知道了被对方耍赖什么样的感觉。 一时间从我身上冒出了地狱的业火,婆婆咦了一声有些吃惊。 “没想到,你还有掌握着地狱业火,很不简单啊。不过这对一般的魂魄有伤害,对于那些个有一定修为的魂魄来说,就和蚊子咬了一口没什么区别,你尽管烧,我就说你吃了那么多不能吃的东西为什么还没死掉,因为业火燃烧了你身体的一部分污秽。但是不是万能的,业火的燃烧不是什么好事的,有一得必有一失,可以燃烧灵魂也必须拿灵魂去换。也就是说,你必须吃掉别人的灵魂,才能继续释放地狱的业火。到现在为止你的灵魂已经残缺不全,你想想吧,我估计再有个几次你就会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 婆婆说的严重,说得我一下子就收起了火焰。还是把目标放在符上。看着那些忽近忽远的丑陋的面容,想起自己还不懂事的时候就被狠狠的当成傀儡一样操纵,心里就很难平静,渐渐的面前那些面孔和记忆中那些背叛我伤害我的人的面孔融合在一起了,顿时我想到的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死。 取笔落纸一气呵成,写完之后,死字渐渐的从纸上像沙子一样朝着虚无中扩散了,顷刻间就变成了原样。我还是坐在帐篷里,脑袋一阵眩晕。 “很好,你已经掌握了,看来真的是福缘不浅。” 我没有听婆婆说什么,而是在纸上再次写下来3个死字,趁着感觉还没有消失的时候,当我想再次写一个死字的时候,一阵脱力的感觉涌了上来,全身无力,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的从额头上落在了黄表纸上。 “说了让你悠着点,吃下去。”婆婆走进了帐篷给我喂了一根人参。 “有感觉的时候多写点,免得到时候麻烦。”我吃下了,感觉好了点。 “那些孩子只有一个星期的命了,我看你要写4张,真是刀子嘴豆腐心,就凭这点,让我感觉你还是有点人性的。”婆婆用手抵在我的脊椎骨的尾部,慢慢的给我揉着。一股暖气从背后升起。 “武功?我要学。”我急忙说。 “你年纪大了,来不及的。武功这东西要趁骨头没有长成的时候不断的给骨头定型,当然吃的也要跟上,一个普通的外家拳的小孩子是几乎不吃饭的,都是吃肉,而且是牛肉,有的一天可以吃下半头牛。” “半头牛也得万元吧,不是一般的家庭养不起?那为什么现在那些体育馆里练武术的也没怎么吃啊?”我恢复了点精神,嘴巴又毒了起来。 “你也知道那叫武术啊。我所说的武艺和武术不是一回事。就是因为现在养不起了所以没多少人练武的。”婆婆感叹的说道:“你顶多就练练太极拳,养养身,但是现在的太极拳也就是个花架子。” “太极,我不学,那么多人学,我从来不跟风。婆婆您说的,武术和武艺不是一回事我以前也听人说过。”感觉这个小老太太还是很有真材实料的,所以我不自觉的尊敬了起来。 “哦?是吗?”婆婆说,但是没有继续问下去:“高人还是有的,你要记住在自己没有足够本钱的时候就给我忍着,等自己足够强大了就踩死对方。”婆婆说的这话很对我胃口。 “嗯。”这次我没有反驳。 “你身体现在很脆弱,我看见了很多伤痕,先天就被伤了。所以练武是不可能的事。但是这是世界,小鬼好对付,往往是人做出令人发指的事情,就像婆婆的一家。” 我越听越不对劲,好像是交待遗言一样。 “婆婆……” “你别说话听我讲完,我这把老骨头一辈子像奴隶一样活得委屈。苟且偷生一辈子想着报仇的事情,但是没有任何机会,只好把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本来你的态度让我非常的怀疑,但是你刚才连续写符的事实让我认为你心里还是个守诺的人。所以现在我很放心你。我会给你信物,你会顺利进到秦家,说你是我的徒弟。但是一开始你就是个低贱的仆人,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你可以展示自己画符的功力,但是不能够表现的太强,有点用但是便于掌握的人,你是运气的分享者这点没办法帮你掩盖,但是我感觉你的运气不止这些,你身上好像有某些东西一直在吸取你的气运。别担心这点别人是看不出来的。我是另有秘法才能知道,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秘宝呢?” “宝贝?不可能吧,我原先有把承影后来被人夺走了。”我无意识的抓住胸前,那里有一颗舍利子一块不是很好的玉,里面装着讹兽的魂魄。只是它一直就像是睡着了一样,丝毫没有动静。 “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强求,记住这个世界上人外有人,不是善人就一定有好报的。你不告诉我是对的,万一我也有歹意呢。先不说这些。你仔细些,你的这些力量在秦家那些武夫前面什么都不是,和三岁孩童无疑,自保是最重要的,我本来用自身的血写符是威力最大的,为了测试你的符有多大的能力所以让你用朱砂写,但是没想到你朱砂符的力量也是中上等,等我死后,你在我屋子里会找到一个小箱子,那些是我这几十年写的,能力有强有弱。你当成自己的用吧。” “婆婆。” “不要感动,这都是为了我那个孙子。不要用业火,那玩意伤神。”婆婆说。 “不是,我是说您的那个裹脚布还要不,死之前给我吧。” “你……” 学校14 “别扯了。你休息几天就下山吧,这里要出事了,救了那4个孩子就但是我为这个村子留下一脉吧。” “婆婆你说这里会有事发生?”我问。 “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一切都是定数。睡吧。”说完完婆婆就出去了。 我折腾了一夜,一身的臭汗,也睡不着,厚着脸皮敲了下婆婆的门。 “婆婆,我想洗个澡。” “你自己洗啊,没谁拦着你啊。”婆婆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没热水啊。”我可不能在这寒风飒飒的山顶上洗冷水。 “你等着吧。”婆婆这一声令下无异于大赦啊。 过了一会儿婆婆从屋里出来带着我往后山上走,夜晚天上有星光,不至于做个满眼瞎的。路还是看得清的,但是为了展现我野外生存的素养,我果断的带上了自己的煤油灯。 “这不是看得清路吗?”婆婆在前面嘀嘀咕咕。 “我离不开这些东西,没有这些就感觉不到自己是活着的。”我笑嘻嘻的说。 终于到了,温泉啊,一靠近就一股硫磺的味道。 我把煤油灯放在了一边,用手试了一下水温,大概50来度,总的说温度适宜。婆婆不急待的脱光了跳下水,婆婆是女人,况且还是个老女人,我有什么放不开的啊。 身体全部浸了下去之后遍体通畅。 “婆婆,你不下来洗洗?”我有了开玩笑的心情。 “不用了,我常年是用冷水洗的。”婆婆说。 “别啊,不是快死了吗?死之前改变一下啊。”我愉快的泡着澡,把半边脸都沉入到水中了,把嘴里的空气在水下吐出来,空气在水里升起来最后在水面上形成泡泡,靠近鼻子的时候突然破掉,带起一阵阵的硫磺味道,特备的好玩。 “好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婆婆想了一会儿,终于答应下水了。 “你的脚。”我有些嫌弃,那个我不是要泡在婆婆的洗脚水里? “放心,洗过了。” 等婆婆说她洗过了我才安下心来。 本来以为会看到一副老态龙钟的身体,没想到,婆婆衣服下的身体是如此的娇、艳。洁白如玉,没有一丝的老态,根本看不见汗毛,就如同瓷器一样带着金属的光泽,和婆婆的脸截然相反。 “怎么啦?”婆婆入水后长叹了一声。 “您老的身材蛮好的。”我发自内心的赞叹,当然还有些小小的非议:和脸手不配。 “这个温泉一个月前还没有温度。近一个月才开始有了温度,到了今天正好可以泡一泡。”婆婆没有理我自顾自的说起来:“天地发生灾难的时候总是会留一线生机的。” “婆婆,你说会发生灾难?”我说:“突然有了地热,不会是火山爆发吧?” “嗯,是啊。” “你没告诉村民吗?”我问。 “告诉了,但是没多少人相信的,这种事情天地间的变化你告诉别人本身也是泄密,等到了那天,都是缘法,有人可以以任何理由避开,有的避不开的。你看天空这一块有黑色的漩涡。”婆婆鸡爪的手指着天空。 “哪里。”我除了看见漫天的星星意外没有看见别的。 “算了,术业有专攻。你也不可能什么都懂的。”婆婆不说话了。 山顶上的空气非常的冷,但是身体泡在水中暖暖的,所以头和身体就在水面附近达到了平衡。冷热非常适中。 “婆婆,非得死吗?”我说。 “嗯,我差不多油尽灯枯了,我死了你才能进得了秦家。”婆婆说。 “有墓地吗?” “你还想拜祭一下?”婆婆看着我。 “没,有的时候顺便呗。万一有空就过来玩玩呗。扫墓可以当春游的。”我不好意思的说。 “……” “水面有气泡,婆婆,你放屁了?”我突然激动的站了起来,山风一刮马上有进入了水中。 “小孩子,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婆婆老脸红了,避而不谈放屁的事。 “明天你就下山吧,提前了。”婆婆突然站起来搞了我个措手不及,无瑕如玉的身体撞进我的眼睛里,差点喷碧血。 “什么提前?”我擦了擦不存在的鼻血,上岸一件件的穿衣服。 “明天,不,你今天我就送你下山。”婆婆说完迅速的穿好了衣服。拉着我就走。还好我一般把自己所有的装备都戴在身边。 下山的路非常的陡峭,但是好在我跟着婆婆的竟然也有惊无险的走到山下。把我送到山下,太阳也升起来了,多云,云彩一叠一叠的层层叠叠迹象是被翻过的田埂一样,围着太阳。我知道这叫做地震云。 不自己觉的脚下的步子快了起来。来的时候有拖拉机回去的时候可没有。只能靠自己两条腿,渐渐的小跑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个天地晃动了起来,后面传来了轰轰的声音,我不想往后望,就算死也不想往后看,往后看的话,那鼓起来的勇气就会消失殆尽。 第103节 开始是低沉的吟唱,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大,音调越来越高。开始是地面晃动,最后我的视野也晃动了起来。我只知道拼命的跑。越是离开一步,那么越是安全一分。电视上不是演了吗?除了主角有光环意外其余的能够生存下去的基本上都是跑的勤快的路人。 好不容易跑到了村子,早已经上气不接下气。有的村民已经起床了,看见我奔跑感觉非常的奇怪,我顾不了这些,只能用尽力气喊:“跑。” 但是更多的人只是把我当做疯子,自顾自的做自己手上的事。这个时候我知道光跑也没有用处的。只有往高处跑。但是周围根本没有高地,所以也只有往来的方向跑了。好在光有雷声没有雨点,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就听见身后哗啦一声,很快一阵铺天盖地的黑暗淹没了我,彻底分不清方向和脚下的路。 鼻子一呼吸马上就被呛得咳嗽连连,吸入更多的灰尘。原来这漫天漫地的都是灰尘。立马反应过来,把身上的衣服撕下一块,屏住呼吸,因为撕得着急以至于衣服上细小的丝线把手掌割破了,不过现在是不能感觉到疼痛的时候,把撕下的布条撒上矿泉水,蒙在脸上,护住口鼻。摸索着向前。我知道这是火山要喷发之前喷出的火山灰。心里焦急万分,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在自然面前都会显得渺小无比。我现在所希望的就是尽快走出去,这个时候指南针就派上用场了,并不是我特意带出来的,是咱的手表有指南针的功能。 路上不敢吃饭只知道一个劲的跟着指南针走,渐渐的偏离了大路,因为脚下的怪石多了起来。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感觉人非常的疲劳,一路上没有人跟上来,难道那个村子全体覆没了? 渐渐的黑暗的灰尘稀薄了,好不容易,我可以回头看了。如果不是死地我可能会认为这是一辈子难得一见的奇异的景象。双虎山那边腾起了蘑菇云一样的灰尘云。覆盖着方圆几十里的范围。看不见火星子,只有隐隐的在灰尘中透露着红光,我猜想那是炽热的岩浆。从来没有一次见到过天和地分隔这么明显的时候,天空就是白色的,下面就是黑色的,好像是除了这两种颜色天地之间就容不下其他的色彩了。 天地原始就是黑与白色,原始的色彩。一切都在毁灭,不知道除了我之外还有人看见了如此的景象没有。清气上升,浊气下降,互相交、合,不知道会不会孕育一方新的生命。 婆婆,我还没看过所谓的火龙洞是个什么样的情况。这一切都随着山体的爆发而毁灭了。永远也不见了。此刻我心里有些悲哀,不管怎么样的勾心斗角最后不都尘归尘,土归土,那我所执着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吗? 看着远处上演着毁天灭地的一幕,突然心神不稳,脑子里敲起了警钟,我可不能这样下去。这样的放弃自己想要的颓废下去我这个人就毁了。最后一切都没有又怎样,起码我曾经拥有过。就算最后大家都是黄土一把又怎样,我在这有限的时间里,就是不愿意别人把我玩弄在股掌之中。 收回了目光,我知道要去完成婆婆交待的事情。 剩下的路没有危险了,我从无人的地方走到了有人的地方,从山林走到了开阔的地方。好在我的样子虽然狼狈但是总的说来还是能够看得,好在别人也感觉到了火山的威力,只当我是个徒步的旅人,没有怎么为难我,直接把我送到了镇上。我在镇上休整了一天才回到l市。 在路上浪费了2天,山上一天,那么那四个孩子的死期还有4天,这是我去秦家之前要解决的事情。 来不及会寝室,急匆匆的赶到医院,首先是来到张顺的病房,柱子在里面,张顺的娘回去的,由柱子留下来照顾张顺。医院有个好处就是随便进病房看病人。所以我的出现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我翻开柱子的眼皮,瞳孔已经在中间偏上的地方了,离我最后一次看到位置偏了一点。这个我也不懂。赶忙把婆婆交给我的符拿出了几张分别跑了几个房间贴在了孩子的头顶上。其他的三个孩子都有家长护着,对于我的突然举动差点就要打我,在我再三解释说是去庙里给学生求的。并且拿出了工作证才放过我。做完这一切回到张顺的房间里,柱子也正好冲出来找我。 学校15 “怎么啦?”我用手稳住他,以防撞上我。 “张顺不好了。”柱子也不管我,把我往房间里拉。 房间里张顺全身颤抖的如同风中的树叶。连带这床铺也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咯吱的声音。 见我进到房间,张顺停止了颤抖,坐了起来,头以一个非常诡异的角度转到了看向我的一边:“咯咯。”张顺的牙齿上下不停的碰着。头转成这个角度绝对不可能是活人能够办到的。话句话张顺不可能是活人了。 “老师,你看看怎么办?”柱子情急之下只好求助于我。 “不好。”我刚反应过来,婆婆说过男人在这个房间不要开口的。果然柱子的脖子就被张顺咬住了。 “救我。”柱子拼命的捶打,但是我没有上前,因为从柱子的伤口上流出的不是鲜血,而是墨绿色的。 我往后退着,拉开距离,婆婆给我的符就在身边,但是为了一击必中,我不想浪费气力。所以还是拿出了自己写的“死”字符。 “老师为什么不救我,我好疼啊。”柱子这个时候神情放松下来,脸上出现了一块块的斑点,那是尸斑。我就说这次一走进病房就有一股怪味道。柱子的眼睛里滴下来血水,耳朵,鼻子也纷纷留下了血水。 “老师为什么不救我?”柱子一步步向我逼近,一开口牙齿掉了一颗出来,舌头前半部分也摇摇欲坠。 “老师是不会救你的,她很自私。”张顺也调整了位置蹲在柱子的肩上,环抱着柱子的脑袋,在柱子的头顶说:“上去,杀了她,这么自私的女人,都该死。”张顺的声音已经变得不男不女了。因为男人的喉咙的结构注定他们的声音比较的低沉,就算是被附体的话最多也就会稍微变下声音不会全部变成女音的。 “柱子,你死了,这就是我不救你的原因。”我把符扣在背在身后的手里,只等他们一上前就发起进攻:“尘归尘,土归土,死人是不能留在这个世界的,去你该去的世界。” “我死了?不可能啊?怎么可能呢?”柱子看着自己的手掌,好像在寻求答案。 “别听她的,女人没一个好东西,她们是会骗人的。”张顺急躁了,不停的催促柱子快点:“去杀了她,去杀了她。” “我死了,死了……”柱子还在喃喃自语,这个时候柱子一只眼睛的眼珠子掉出了落到了柱子的手上。 “啊啊啊……”果不其然,柱子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吓得跌倒了墙角。 “没用的东西。”张顺在柱子移动的时候已经跳了下来,蹲在地上,双手撑地,如同动物一样。 “他没用?你很有用,从你的话里听出来,你很讨厌女人,我也讨厌,我上辈子可是男人呢。”我尽量慢慢的渐渐的变低姿态,准备放手一搏。 “哦。杂家也是非常讨厌女人,男人都被女人占去了,杂家的男人也被女人骗取了。”张顺似乎有同感嘴里说着讨厌女人还说杂家。乃的是个太监啊。 “就算你前世是个男人,今世是个女人,也要死,再说杂家送你早点投胎。下辈子换个男人、胎吧。”张顺不给我任何机会迅速的伸出五个爪子就要取我性命。 我就势在地上一滚,把符抹在脚尖上,在张顺靠近我的时候,脚尖带着符咒轻轻在他的头上一点,张顺被大力的弹开,倒在强下不动了。 咒符飘飘然的落到了地上,上面的字已经消失了果然是一次性的耗费品呢。 我手里扣着婆婆的符,慢慢的接近柱子和张顺,果然已经完全没有生气了,我没有能够救得了那个村子的唯一的血脉。 “我死了,我死了……”柱子还在不停的说着自己不敢相信的事实。不好,有问题,我急速后退但是脖子还是被张顺咬住了。 “放开我。”我只有拼命的把张顺往下拽。 “呵呵,人不能放松警惕啊。”张顺咬着我的脖子得意的大笑。 “是啊,不管是鬼是人都是不可以放松警惕的。”我突然把符贴在了张顺的额头。他就这么直挺挺的向后倒在了地上。 “刚才为了骗你近身,否则你以为我会那么傻让你咬?”我蹲在他的面前:“说,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否则让你不得好死。” “哼哼,你管不了,不要多管闲事,否则性命不保。”张顺僵硬着说着威胁的话。 “是吗?不管你是什么东西,我可以慢慢的试,我这里有黑狗血,糯米,咒符,桃木剑,你说我该从什么开始试呢?”手里都是我一路上收集起来的先人流传下来的驱邪法宝。我每念到一件就展现给不能动的张顺看:“要不要说呢,我的耐心不是很好。” “你以为我怕这些?”张顺咆哮着,激动中口水溅了出来,很臭呢。果然开始从身体里开始腐烂了。 “你说什么?”我假装没听见:“哎呀不要意思,您不要紧吧?”我“不小心”手一抖,狗血淋到了张顺的头上。 “你你……”张顺因为不能动,只能从他的声音判断非常的痛苦。 “给你介绍一下。”我从怀里掏出了几个木锥子这是从婆婆的小屋里顺出来了的,经过我严格的鉴定是桃木的:“这是呢,是桃木锥呢,你全身这么大,随便钉在什么地方好不好呢?”说完拿着就在张顺的身上比划,他只有眼睛跟随者我的手在动,身体完全动不了,真的很搞笑啊。 “想好没有?”我慢慢的接近张顺的脑袋:“嗯?还没想好吗?我的性格不是太好啊。”手下一沉就扎进了张顺的额头。很痛苦啊,我看着都痛苦,灵魂被搅的无边的痛苦。虽然他的额头已经不可能再有血液流出来了。 “我是真的张顺,没有被谁附身。”终于张顺开口了。 “哦,那倒是出乎意料,那你为什么说自己讨厌女人啊?”我要问清楚这样是我的低级趣味。 “我,我是同性恋。”张顺不好意思了。 “好好说话,我不喜欢听阴阳声。”我用桃木锥捅了捅他的喉结。 “好好,你拿远一点。”他怕怕的说。 “到底怎么回事?”我要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估计婆婆也不知道是个同的,留根的任务本来就是不可能完成的,现在这样想想我的心里就释怀很多。 “我和寝室的张朋开学的时候是一对的,他自己说了不介意我是同性恋的,但是后来又看上了图书管理系的李莉,就想甩掉我。但是我不会让他如愿的,就一面假装和张朋分手,一面找任何的机会接近李莉,顺便把两个寝室搞成联谊寝室。” “小子,你还蛮阴险的。后来呢?”我拿着桃木锥逼问。 “后来,好不容易大家熟悉了,就提议玩个游戏,那就是用血养仙人掌可以实现愿望。” “谁告诉你这么阴毒的方法的啊?”我真不知道这孩子的方法从哪里来的。 “是潘婆婆教的,小的时候我撞客了身体血,就教我娘用这种方法治好我的。”张顺突然笑的不正常,不过本来他也没多正常。 “你们一起养了?”我问。 “嗯。” “一般这种东西是愿望越大,人数越多,后果就越严重,但是那棵仙人掌不是被我毁了,你们怎么后面还是昏迷了呢?”我不解,明明把仙人掌毁了的。 “仙人掌上一般有很多片叶子的,我带回来寝室一片种着。”张顺的话让我恍然。 “你许的愿望是什么?”我问。 “大家一起死。” “代价呢?” “大家的命。” 我骇然了,这要有多深的恨意啊。他为什么回答的这么顺畅,后面几乎都不需要我逼问。 “你才醒悟,晚了,仙人掌来了。” 突然门被捶的乱响,我火速的上去用背抵着。锁好门。偷偷的从门缝里往开看,我穿越了吗?这里是生化危机的现场吗?门外那些灰灰的,摇摇摆摆的残缺不全的人们是谁啊? 嗖的一声破口声音,紧接着一支针样的东西从门缝里飞出来,我险险的侧过头才避开。 那支针样物直直的钉在了墙上,我看清了是仙人掌上的叶子。 “外面的人怎么样了?”我愤怒的问地上的张顺。 “没怎么样,就是死了而已,这里的人前两天就死光了,这就和游戏一样,太过瘾了,我就是这个游戏的忘。所有的人都要听我的。”张顺虽然不能动但是这不能影响他心里的疯狂,歇斯底里。 “柱子,干嘛呢,过来帮我顶着门。”我朝着还在那里自怨自艾的柱子说。 “哦。可是我死了啊?”柱子抬起头看着我。 “帮我顶着门,等下再讨论你死的问题。” “哦。”柱子站起来就代替我顶住了门。 我则拿着桃木锥一点点的靠近张顺:“你的价值观已经被扭曲了,你的思维已经没有正义可言了,对于我来说你为了自己杀人我可以理解,但是你伤害无辜之人就是不对,你的罪是罪无可恕。你的灵魂和肉体不能留下一丝在这个世界上了,因为实在是太污祟了。” “你想干嘛?”张顺用颤抖的声音问。 “我想干嘛?我不能阻止你入轮回,但是我可以改变你入轮回的时间,比如你现在就给我去死吧,没让你受苦真是便宜你了。”我把桃木锥对准他的心脏,用力的钉了进去。张顺身体扭曲了,黑色的灵魂从身体里浮了起来,无限的胀大,突然全部缩往心口的位置消失不见了。 现在的科学表面人脑才是身体的所有思维的集中之处,认为心只是供血器官,殊不知,心脏才是人类灵魂的集聚之处,为什么我们情绪大悲大喜之后不会脑袋疼而只是心脏的地方痛呢。所以心脏才是所有感情的集聚的地方,为什么西方传说的吸血鬼是要插中心脏而不是脑袋才会死呢? 刚才我把桃木锥插进张顺的额头他没死,现在插进心脏才死。这个人没必要留在世上的,根据我的经验现在能杀就杀,否则到了最后就会成为麻烦,我也是抱着一个试探的心里,听张顺话里的意思他能控制仙人掌,那么张顺不存在的话,是不是这样诡异的局面就会消失呢,没想到事实是截然相反。 学校16 这边张顺刚嗝屁,那边柱子就在大叫:“老师,我快顶不住了。”话音刚落扑哧一声,从门外捅了一根铁棍连同门和柱子来了个串串香。 “我受伤了。”搞笑的柱子同志,捂着被捅穿的腹部跪在地上哀嚎。他这一放松不要紧,门被推开要命啊。 柱子同志一放松,外面一群只有在米国电视上才会出现的僵尸摇摇摆摆争先恐后的进来。 不知道他们丧失人性没有,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不是活人了。刚才那支仙人掌的叶子钉在的墙面已经被腐蚀出了一个黑洞——有毒。 地上的柱子很快就被涌进来的丧尸潮给淹没了。我听到咀嚼的声音以及柱子的哀嚎。柱子不是死了吗?为啥还会被啃?这非常奇怪啊?难道他们都被操纵了?张顺已经死了,还有谁可以操纵他们呢?难道是那个还没消灭的仙人掌?心里这样想着,手里婆婆留给我的符咒不停的不要本钱的扔了出去。 顿时在病房里门口的地方堆起了一堆尸堆。暂时阻止了更多丧尸的进入。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指望窗子了。我爬上床,打开床、戏,3楼啊,但是好运的是没有防盗网,医院的中间是围成了院子,大门在我的对面,我现在的唯一出路就是爬下楼,迅速的跑到对面,逃生。 把床单撕成一条一条的把自己吊下去,那是时间多的人或者脑子有问题的人才会干的事情。我当然就爬出去。医院的墙就算是做得很平整都会有下脚的地方,只要自己小心点。我比较运气的事雨水管就在窗子的左边,于是乎,我就立刻抱着管子往下滑。最后落地的时候支持不住就掉了下去,好在离地面没有多远,只是屁股疼,手上有点水泡而已。 医院不知道还有没有活人,但是我还是认为先保住自己吧。我往大门跑,没有遭遇到什么危险,当我刚刚跑出大门的时候,身后猛的发出一阵爆破的声音。滚热的气浪把我往前推到在地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发生爆照,我等爆炸声停了后,感觉到身边有人,抬起头一看——意外的年轻,肩膀上扛着火箭炮样的东西,炮口处还冒着丝丝的白烟,周围很浓的火药味。他看见我跑了出来,就向我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你被咬伤没?”声音还处于稚嫩的期,年轻人戴着墨镜,看不见面容,但是就这声音不超过18。 “没,我是来除魔的。”说完亮了一亮自己的符咒。虽然短短的一瞬间,我还是判断出来对自己有效的一面,这个年轻人显然是制造医院爆炸的罪魁祸首,街上目前为止我没看到一个往来之人,肯定是被疏散了或者禁止通行。我一出来就问我被咬没,肯定知道医院里面有些什么,如果我一旦迟疑一会,我相信年轻人的火箭筒会送我上西天。 第104节 “我看看。”年轻人怕我说谎,从我手里接过符咒仔细看了一下:“嗯,有点威力,但是还不够大,自保倒是够了。”说完顺道把符咒收进了怀里。 “那是我的。”我急忙声辩。 “是吗?我没看见呢。”年轻人取下墨镜猫儿一样的眼眸,黄褐色的,果然是很年轻呢。 “你……”我无话可说。 “还好你遇到的是我,如果是我那几个兄弟姐妹可不只是拿你几张符咒的问题。上面可是下了死命令,连只蚂蚁都不能放过的。我还饶了你一命呢,不过你真的没被咬吗?” “没有。”我急忙肯定。 “没有就好。走了。”说完年轻男孩子重新戴上墨镜走了。 我凭着自己推理能力捡回一条命,刚才那个孩子带着笑容就能摧毁一个医院,显然内心已经是没有任何怜悯之心的,走的这么突然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么好就放过我,我自认是没有什么姿色,不至于对我下不去手。 手里紧紧的扣着自己写的“死”字咒符,感觉头顶上有风,就迅速的迎着风把手里的咒符抛了出去。身体肌肉猛烈的收缩,拔腿就跑。 空中咒符和那个去而复返的男孩激烈的撞在了一起。结果如何不是我所能知道的,我也没有时间去知道。跑,全力跑就是我能够做的。 凭着对这里路况的熟悉程度,很快我就看到了警戒带。周围还围着一群人,肯定是被刚才的爆炸声吸引过来的。 我怎么办,悄悄的接近过去,但是巡警很快就发现了我,我急忙调整了一下身姿,作势就要往里面跑的样子。 “你干嘛,没看见警戒条吗?”一个巡警扣住我的肩膀,气愤的说。 “对不起,我家从这条路走近,所以就……不好意思啊。”我自然是顺着巡警的误解,退了出去,混进了人群,我特意往后看了一下,那个年轻的男孩子灰尘扑扑的跑了出来,被巡警拦住。 他看见了我,我扯了扯嘴唇,朝他比起了中指。阴我,你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本来想回到寝室好好休整一下。但是看到我夹在门缝的纸片已经飞到了门外,我就知道有人进去了,不得不打起12分的精神。推门进去。 “姐,我回来了。”岚子迎面抱住了我:“想我没有?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主家对我能带回和秦秋月一样的命运分享者非常感兴趣,正好下个星期主家的下一辈都要聚集在一起,那是你路面的好时候。”岚子兴奋的说。 “嗯,我知道了,你先回寝室吧,我想睡一觉。”我不着痕迹的推开岚子,虽然心里上知道自己必须忍耐,但是在岚子笑颜如花的背后隐藏着什么目的。 “姐?”岚子敏锐的感觉到了我的疏远。 “今天去看张顺他们,没想到那一带被封锁了,有点心情不好。”我急忙解释,怕岚子看出来什么。 “哦,那也别着急了,我先回去了,到时见我来接你,一起去京都。”岚子说着就推门走了。 “……” 等门一关上,我就从里面反锁起来。 这才把身上的东西一股脑的全部扔在床上,婆婆给我的那么多符咒全部扔了出去,肯定有浪费的,我只留下了用红绳子系起来的一小叠符咒,因为没有打开所以保留了下来,我潜意识里认为那是好东西保留了下来。 把这仅剩的一小叠符咒打开,上面画着的不是我认识的字,龙飞凤舞,婆婆不是说没有形式吗?那她写下的这些,为什么那么像电视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但是算了吧,这些我还是留着。再来因为用掉了两根桃木锥,还剩下3根,这些要妥善放好。还有什么?一些乱七八糟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捡完这一切,我去冲了一个澡,才能好好想想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 白天遇到的人让我心里放心不下。该不会能够找到我这里吧。就凭他的去而复返足以证明他有着不符合年纪的细腻心思,我给了他一击,但是他没有受伤,是我的符咒技术不好,还是他的能力太强。能够封锁一整条街的人社会能量是巨大社会力量,找个我很简单吧,还是要躲起来。 对了秦家,秦家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会去闯,那里是我现在避祸的最好的地方。想通了一切就算是原先再不愿意去京都秦家,现在都不得不去。 婆婆说会去做仆人的,做仆人又如何,让我躲一下。另外我还有很多未知没弄清楚,把我弄得很惨的秦秋月,碧玉,白桃……一个个的都让我恶心,我不能忍受他们还在这个世上,带着满腔的恨意,我等着,等着去京都的一天。 l大学从前是非常干净的,自从出了事,很多小精小怪就出来了,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地方啊,草丛里,教室里,大树后面。到处都是躲藏在其中的精怪,这种情况还在蔓延,以l大学为圆心向着整个的l市蔓延。这是什么一个情况,虽然我知道这个世界存在着很多的滞留的灵魂,也存在着很多的精怪,但是这么大范围的集中还是头一次看见,你可以看见它们各自为政,就像是生活在另一个世界里。 “岚子,怎么回事?”我问。 “不知道,这种事情是前所未见的。而且这些精怪好像是在等待,都在等待。”岚子说。 “秦家那边没有消息吗?”我试探的问。 “没有啊,没接到什么消息。” “我们提早一天离开吧。”我果断的说:“今天就走,明天的票浪费就浪费了。” “为什么?”岚子不解的问。 “我能活到现在靠的是运气,而这个运气的体现就是对于危险的先知先觉。”我说。 “知道了,马上去买票。”岚子说完就要去买票。 “我和你一起去吧,不用麻烦了,半个小时后收拾好东西。学校门口见。”我说完就让岚子回寝室去收拾东西。 我也迅速的收拾好东西,往学校门口走。途中有很多不认识的学生,不是我自夸,见过的人我没有忘记的,全校的人虽然不见得全部都认识,但是这个时间会出现在学校门口的人基本上还是有点印象的,但是没想到会出现这么多让我感觉突兀的人。 “你在这里啊?我找得你好苦啊。” 我突然回头看见了那个猫眼年轻人,我一扣腰部就要掏符,但是手被止住了。 “还想轰我啊,没想到你的符咒威力挺强的啊。” 手被扣住了,但是我就不相信大庭广众之下他会对我做些什么。 “你是哪个班的同学,真没礼貌,周围有认识的同学没有?”我高声的朝着周围路过的同学问。 “不认识呢,秦老师,你在干吗?要出远门吗?” 不出我所料很快我就被一群女生围住了,我想这有一大半原因是因为扣住我手的猫眼男孩子比较有吸引力。 第五十二章 秦家主宅1 “秦老师他是谁啊?” 一群唧唧喳喳的青春期少女们,对着异性有着莫大的好奇,所以我一句话就就吸引了一批女学生。我就不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会肆无忌惮的杀了我。 “有点聪明呢?”猫眼少年说。 “承让。”我不无得意。 “以为这样对你没办法?”猫眼男孩突然靠近我的耳朵没等我后退说。 “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就感觉从手上沿着经脉一股湿冷的寒意直逼我的心脏,顷刻间半边身体麻木了。四肢百骸一半是冷一般是热。 我惊骇的看着他。 “不要奇怪,我会找你算账的。”猫眼男笑嘻嘻的放开我了,和周围的女生打着马虎。 我一步步后退,身体如同铅块一样。 “姐,怎么来?”岚子这个时候也赶来了。 “没什么?走快点走,我现在动不了,背着我走。”我靠在岚子的身上,勉强维持着站立的身姿。 “那是谁?真少爷?”岚子扶住我看向猫眼男孩。 “真少爷?你认识?”我心里的警钟长鸣。 “嗯,在主家的时候见过一面,不过是朱家的。”岚子回答完就要上前打招呼,我阻止了他。 “走。”我吼道。 “好吧。”岚子被我扭曲的面容吓到。 一起去了火车站,很顺利的买到了北上的火车票,我体内实在是疼痛难忍,编了个结构去了趟车山的卫生间,身上随身带着婆婆给我的瓶子,打开喝了一口,身体内的疼痛好了很多。岚子所说的真少爷看来是某个世家的孩子。我原先是不知道这些的,在自己狭小的活动范围里。不知道有世家,有奇奇怪怪奇妙的事情的存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什么都经过了,真少爷是吧下手还真毒呢,不过我是小人报仇逮到机会就要报的。 等呼吸变得平稳了,我才走出去,外面已经排起了一条长队等待上厕所的人。我一开门没想到已经耽误了这么些许时候,没脸让别人看清我的脸,低着头一路小跑的溜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面。 “姐,怎么去了这么久?”岚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便秘。”憋了半天甩给他这句话。 “……” “对了,京都虽然我知道,但是不是什么很繁华的城市,主家怎么会在那里呢?”京都在我的印象中只是个一般规模的城市怎么也和那些世族大家联系到一起。 “姐,你这就不懂了,以为世族世家所居住的地方都是那些污浊的城市之中?”岚子摇摇头脸上一片向往:“世族所在的地方必定是地脉之上。四大世族占据着四大地脉,这些等你到了主家就会明白的。” 我看再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就闭口不谈了。 京都不远,离l市也就5个小时的火车,一下车就能感觉到历史的沧桑气息扑面而来。这到底是怎样的一座城市啊,全部都是灰色的土木建筑,而又不小家子气。一柱一瓦都大气磅礴。 人口也不多,火车站也稀稀疏疏的。我们出了出站口,就看见一辆黑色的轿车等在外面,见到我们司机下车对着岚子鞠躬说:“岚少爷。” “好了,把行李提上车,送我们会主家。”岚子说完就拉着我上车了,一系列的动作顺畅无比。 坐到车里我不得不重新审视了一下岚子,他的做派完全不像是到了15岁才被秦家找回去的孩子,反而像一个从小就在权利的高点养大的。这让我不得不考虑岚子先前对我所说话的真假。不过现在这都不是问题了,我已经怀疑了,那么岚子是对我撒一点谎还是全部在撒谎关系已经不大的。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想要利用我,那我现在也在利用他,大家都扯平了,我只要表现的自以为自己很聪明的样子就行。有点聪明有点运气,但是不是真的很聪明,有自己的欲望,这个样子最让人放心。 “姐,怎么不说话?”岚子见我长时间的沉默主动开口说。 “手很疼啊,被你口中所说的真少爷抓了之后。”我说出了一半的事实。 “我看看。”岚子拉过我被扣住的手,手上五个乌青的指印。 “疼不?”岚子细细的摸着问。 “还好。”我已经分辨不出来岚子是演戏还是处于真心的啦。 “岚少爷,到了。”司机毫无感情的停住了车。 一下车,饶是我心中做了很多建设,但是还是经不住的赞叹。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家啊。古色古香,说是古代的皇宫一点都不为过。 “走吧。”岚子打断我飘忽的发呆,拉着我走上大门的台阶。 “岚少爷,你可以进去,但是你身后的人不能从这里进去,只能从小门进去。”我刚想进去却被门口的两个门人拦住。 “为什么,我请回来的人都不能进去吗?”岚子脸红了,好像丢了很大的面子,说实在的我也有些生气,眼睛眯了起来,但是我知道不能动粗的,那两个门人穿着西装我都能感觉到衣服底下喷张的肌肉。他们不是我能够对付的。 “哎呀哎呀,我说一大早就有狗在门口乱吠呢,原来是个野种啊。” 一声欠扁的声音让我回过了头。为什么这两天碰到的贱人都顶着衣服漂亮的面孔呢。来人2男1女,开口的是最前面的那个男人,头发染得和鸡冠一样。 “秦家豪,你放什么屁呢?”岚子像只发怒的公鸡,和来人唇枪舌剑。我低着头一句话不说。在一个不熟悉的环境里还是夹起尾巴做人比较的好。 “嘉豪不要和一直狗计较。”后面那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子上前拉住叫秦家豪男人,嘴里吐着恶言。 “你,你们……”岚子被气得不轻。我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再不动作事态会越来越控制不住,况且我进了秦家的宅子如果不能引起高层人士的重视,那么只能可悲的在底层挣扎。这种事情我见过太多了,就算越接近权力中心越好。 我悄悄走到岚子的身边以让所有人都听得见的声音问:“他们是什么人?” “秦家的下一代。”岚子咬牙切齿。 “重要吗?”我问。 “你什么意思?”岚子问。 “打伤他们没有关系吧?”我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黄表纸,咬破手指。 “你个贱人是哪里出来的,敢这么放肆?”秦家豪把炮火对准了我。 “呃,没什么关系。”岚子有些对我不敢置信。 “我算不算是秦家下一代?”我一心二用,回想起那天晚上婆婆教我的画符的诀窍,在纸上写了个“死”字。 第105节 “算。” “打伤他们我会死吗?”我继续问。 “这不会,但是……” “你个死女人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竟敢放肆,不给你点颜色看看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秦家豪没有等岚子说完就朝我攻来,手上带了劲了。 我看得出来他的目标是我的嘴巴,我低着头,咒符顶在拳头的上面,避开了秦家豪的拳头后贴上了他的腹部,然后就很没悬念的,秦家豪飞了出去,爬不起来了,七窍都流出了鲜血。 “你干什么?”甜美的女孩子彻底丧失了冷静凭空抽出了一把剑,就要像我崭来。 “你想要对我姐干什么?”岚子也抽出了自己的剑。 我躲在岚子的背后继续写着,瞬间又写好了一章,头脚一阵发晕,没想到真的很费精神啊,但是都是值得的,就是这样,由我亲自把事情闹大,什么韬光养晦,什么卧薪尝胆我统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表现的价值越大,能力越高就越不会被抛弃。婆婆啊婆婆,如果你当时能力超群就会面临两个结果:死或者生。而不会连自己唯一的孙子都被对方掌控在手里。 “住手。”一直沉默的三人中的男人终于开口了,我写的咒符就是为他准备的。 “你就是秦岚提起的姐姐。”这是上位者的口气,我很不满意,但是眼下这个时候就得这样的忍着。 “是。你有何话说?”我躲在岚子的背后回答。 “好,很好的能力,芳去看下家豪的伤势。”他似乎有威胁我的意思。 “我的能力我知道,你最好不要这样危险我,我不喜欢别人这样子威胁我。” “哥,家豪重伤,再不救就完了。”叫芳的女孩子在看了一下家豪后说。 “哼,算你们走运,我们走。”男人抱起地上的家豪在门人的注视下走进了家门。 “姐,你为什么帮我?”岚子在他们走后问我。 “因为你说我弟弟。”我昧着良心说。 “姐……”岚子貌似被感动了不行了。 “走吧。”说完我直接走向了大门,手里晃着符咒,对着两个门人说:“我可以进去了吗?” “小姐,可以,请。”门人恭谦的姿态让我感觉到了果然要强者才能生存的宅子啊。刚才我也不是贸贸然的就出手,我是看门人对于几个少爷小姐的争斗毫不关心,跟着岚子的司机也没有上前阻止,就知道这样的私斗秦家里时有发生。所以我出手应该没什么问题。 秦家主宅2 “还不快走。”看见岚子还落在身后,我叫他快点走,我现在头晕脑胀巴不得躺下来昏倒,但是接下来我是步步为营,露出一丝疲态,我要以绝对强硬的态度进入秦家。所以最岚子的口气不自觉的重了一些。 “嗯,好。”岚子反应过来,在前面带路。 秦家的老宅我觉得可能占据了这个城市的一半的土地了,里面都是像迷宫一样的2人高的围墙。岚子在前面左拐右拐,当我差不多被转晕的时候。终于到了一个宫殿样的房子前面。12根金丝楠木的柱子,在殿前,我知道这种木质的可贵必须经千年才能形成,形成后万年不朽,在古时都是用来制作皇帝的棺木的,没想到这大殿之前用12根3人合抱的3丈金丝楠木作为殿前柱,可想而知秦家的权势,这不是有钱就可以办到的事情,一根这样的柱子已值亿元,还好我对钱没有太执着否则这一下就要心灵失守了。 “姐,等下不要太嚣张了,刚才遇到的三个人是三爷家的孩子。这几年正好是一年一度的考验,所以允许下一代们随时切磋,但是等下进去的多半是长辈,秦家家规森严,还是不要冒犯了。”岚子在我耳边耳提面命,就怕我出错。 “知道了,三爷家的?一共有几爷?”我想搞清楚关系。 “12个爷,这一任的家主生了12个孩子,都是男孩子,大爷一脉不知道什么原因一脉人都不存在了,下面还有11个爷,都不是省油的灯,加上现在又是多事之秋,刚才你教训的那个叫家豪的,估计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小心一点。”岚子絮絮叨叨的说,我也从里面得知了很多有用的消息。 走上台阶,一股檀香的味道扑面而来,真是奢侈啊,门都是用小叶紫檀雕刻的,一眼望去都是门,看不到墙。 “岚少爷,白小姐,请跟我来。”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人拦住,友好的叫我们跟着进去了。 跟着带路人走到了大殿里,我很不客气的呸了一声。真是庸俗的一边六个方桌,其中11个坐着40-60的11个男人。后面站着或多或少年轻人。中间上面一张大的方桌坐着个老头,旁边还有个蒙着脸装神秘分辨不清男女的人,所有的人都是跪坐着。 这一点我绝对接受不了,地上比较的凉,我是女人当然能不坐在地上就不坐在地上,会受凉的。 “家主,家豪今天前些时候在门口被打伤了。我想一个外人对秦家人动手说不通吧?”左边第三个位子上的老头站起来对着台阶上的主席说。 “是吗?”家主不慌不忙的冲着我说:“你又什么解释的。” “没有解释,技不如人,死了也活该。”我当仁不让,不想表现出一丝软弱。 “家主,这个野女人竟敢如此放肆,我建议把她带下去严惩,让她明白什么叫规矩。”老头说的激愤了。 “你说的过了,我只是自保而已。”我不卑不吭的说,尽量稳定住自己声音,不让它发抖。头一次见这么大场面,还是有些慌乱的。 “齐,你去看看底下站着的女人是不是我秦家人。”家主发话了。 “是。”旁边戴着面纱的人起身向我走来,不出意外的是男人。 他向我走来,带起的风都是香的,脂粉味太重了,一个男人要这么重的脂粉味干嘛。他的手就快要触碰到我了。 我向后一退:“不要碰我。”在他的愕然表情中接着吐出毒蛇一样的话语:“你没资格碰我。” “你。”面纱男非常的受伤以至于手就那样悬在空中来不及收回。 “好,有秦家人的骨气。”家主对我的表现不仅不责备还有点赞同的以为。 “可是家主……”那个老头还想继续说,我估计他就是岚子空中的三爷。 “没有可是,我平时是怎么教你们的,霸气,你们现在都是什么样子,一个个畏畏缩缩,完全没有老大的胆量。老大活着的时候起码敢顶撞我,看看你们现在什么样子,年纪都活到哪里去了。但是这个女孩子目无尊长也是该教训一下。抽个30鞭子,打发去哪个房里做个丫头。”家主发话了。 “家主,她好歹是我姐姐,您这样……”岚子上前就要为我求情。 “姐姐?你不是不知道,女孩子对我秦家来说没有任何的必要。你只管照顾好自己,不要忘记了,现在任何时候你们都可以互相攻击的。”家主对着岚子说。 “岚子退下去。”我直视家主的眼睛,把血红的眼睛运用到极致,我都感觉满眼的血红快要滴了出来:“仆人?我不是为了做仆人来的,你能容忍一个不洁之人待在你的身边,不能原谅我这个小小的过错?” “有趣,怎么看出来的?”家主问。 “还用看吗?污秽之人的灵魂也是污秽的。”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注意到叫齐的蒙面青年身体在微微颤抖。 “很有趣,但是我的决定是不会改变的。”家主冷酷的说。 “没指望你改变,只是希望你给我留条命。岚子没告诉你吗,我是命运的分享者。”我直接把自己暴露在外,从婆婆的话语中,我明白自己是命运共享者这个事实,会给我带来两种结果:一是被人当猪一样养起来,如同玩物一般;第二就是能够有掌握一定的权力。目前为止只有第一种可能,没有第二种可能,掌握在进行一场豪赌。本来是不想这么快暴露自己,但是从岚子脸上担心和三爷脸上满足的笑容里,我知道这个30鞭子可能不是普通的鞭子,可能会要了我的命,那现在还不如保住命再说。果不其然,我是命运共享者这一事实引起了一阵哗然。 “家主既然被打的是我儿子,那这个女人交给我比较的合适吧?”三爷一副嘴脸变得真快啊。 “那怎么行,交给三爷不是羊入虎口,还是交给我们吧。” “不不不,你们家不是有一个命运的分享者吗?这次得分给我们一个吧。” “……”诸如此类的言论不胜枚举。 “姐,你不该说的。”岚子拉着我的衣袖说。 “没看见要抽我30鞭了吗?先保住命要紧。”不想和他多说,所以找了个借口。 “那就抽个30鞭留在赤霞宫修养吧。”家主最后发话了。 “你要抽我我没什么意见,但是我现在是油井灯枯,来的时候和别人有点小冲突,在门口的时候又和三爷的宝贝儿子打了一架,现在基本上我自己走不动一步了。30鞭下去我就要去见马克、思了。”我无耻的说,说的也几乎是事情。 “……” 全场安静,可能这么多年来,这样厚颜无耻的在大殿上和家主讨价还价的就是我一人吧。 “拉下去抽,旁边叫冈本伺候着,只要给我留条命就行。”家族发话了。从外面就上来两个人就要带我下去。 “那个,抱着我比较好,我真的是一点走不动了。”说完非常放心的昏了过去。 人昏迷的时候大部分对外界都是有感觉的,知道别人在说什么,知道周围人的动向。所以我现在就很清楚的知道岚子很着急的在我旁边喊,家主很威严的说,打先记上,叫人带我回去休息。 然后就是很多很乱的声音,昏迷的时候时间过得特别的快,好像你和别人不是在同一空间一样,当周围不在嘲杂的时候,我突然睁开了眼睛,意外的对上了一双眼睛。 “你醒的真是时候。”眼里透着真诚,嘴巴却是非常的毒啊。 “你是在给我把脉?中医?”我不在乎别人毒蛇,我只是希望得到对自己有用的信息。 “中医是国术,看小姐的意思是看不起中医?”毒蛇大夫果真活曲解别人的意思。 “我自己学的是西医,但是不排斥中医,敢问您叫啥?”我客气的问,听到了他叫我小姐,那么我就算正身了。 大殿之上我也非常紧张,秦白这个身份是锦上给的,没想到那户看似一普通的大山里的穷苦人家和秦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更有岚子这个流落在外的孩子,这一切都是偶然的,如果我让大殿之上的那个齐检查我的血脉,那不是当场就得拆穿吗?我看大殿之上,岚子一直站在我的身后,周围的11个家族的人没有一个对岚子投向关爱的眼神,或者有一点点紧张。那么岚子就不是这个11家其中一家的人,难道岚子是那个缺席的大爷家的人?如果是这一切就很好解释了。 “小姐的身体里有一股阴寒的气息。”毒蛇大夫说:“小姐之前和别人起过争执吗?” “嗯。有办法没?” “有,但是暂时手上没药不能治。” “为什么?” “小姐受的伤明显是静脉受损,是被人用寸劲打进体内,算上了经络,这种伤需要的药材非常的真贵,我还得请示家主到底给不给治。” “你看不起我?”我算是明白了毒蛇大夫不仅是毒蛇,对我还带着不满。不知道这个不满是从哪里来的,他叫我小姐完全没有一丝敬意,就想看个笑话一样。 的确,我在大殿上的表现确实是足够张狂,而且是没本事的张狂,那就让人非常的厌恶。 “无所谓别人看不看得起。告辞。”毒蛇大夫刚走,岚子就进来了:“姐,怎么样?” “死不了。”我没好气的说,刚才被毒蛇蔑视的眼神给伤到了,回忆这几天自己的所作所为,完全是摸不着头脑,我太冒进了,也太莽撞了。 “姐,你刚才的表现吓死我了?”岚子说。 “家主承认了我的身份?”我问。 “承认了,但是也要参加这次的家族试炼。也就是不管白天黑夜无差别攻击。虽说原则上不能致人死亡,但是每年都会有死伤。”岚子担心的说。 “你住哪里?”我问。 “离得比较远,一般这个时候咱们守在一起比较的好,因为一个星期不分白天黑夜总需要休息的。”岚子说。 “还有谁和我们一起的吗?”我问。 “还有2-3个也是比较没落的外房子弟,但是能力不行。”岚子回答。 “我知道了,这次你就和我一起吧。饭食怎么解决?”我问。 “一般会由下人准备的。但是有能力的人也会在外面吃的。”岚子说。 “饭菜可以投毒不?” “啊?原则上是可以的。” “好了,不要说了,不要和另外的几个人联系了,这一个星期你就待在我这里。准备一个星期吃的,纯净水,方便面,吃的要一个星期。这个房间有多大?”我脑袋里迅速的转着。 秦家主宅3 “大概35个平方吧?” “有卫生间?” “有。” “说了可以破坏屋子结构不?” “这个没人试过。” 第106节 “可以用枪支弹药不?” “这个不可以吧。” “就是说全部用冷兵器是吧?” “嗯。” “现在开始了没?” “开始了。” “去准备食物吧。” “哦。” 打发走岚子,我就要开始自己准备了,要过一个星期啊,这不是人越多越好,目前的首要目标就是自保,家主真是狠啊。我现在能用的就是符了。婆婆留下来的最后一叠咒符,看样子就要用在这里了。 勉强起身,查看了一下房间,就和岚子回答的一样。30多个平方,我还觉得是大了,这些人一个房间要那么大干嘛,不满的拿出婆婆给的咒符,拆开仔细看了一下,真面就是看不懂的字符,反面是个五芒星。这个叫我怎么做啊?难为我。 “姐,准备好了。” 在我比较纠结的时候,岚子快速的回来了,准备好了吃的。 “岚子,给我找点黑狗血吧。还要糯米。”我真诚的看着岚子,心里也觉得使唤他不好意思。 “为啥?”岚子问。 “你要问为啥,你我保命的。”我假装神秘。 “哦。”岚子又出去了,还帮我带上门。 现在比较的时间紧迫啊,就怕一个不小心,现在就有人趁机攻了进来,把我暴打一顿,那我找哪里说理去。 说曹操,曹操到,门口撞见的秦家豪的妹妹秦芳提着剑一把把我前面的门推开,气势汹汹带起一阵飞尘。 “贱人,你也有今天。”秦芳一步跨进来,来了个开场白。 “……”这孩子有毛病啊,找人报仇还这么多话,我没有任何回答,正好手上有婆婆的那个鬼画符,一抬手就扔出去了一张,招呼都不带打一声的。 我主要是想试试这个我看不懂的咒符有什么作用,正好有试验品,就顺手啰。没想到声势浩大啊,符黏上了秦芳手里的剑,白银剑寸寸断裂,慢慢的以极快的速度,沿着秦芳的手臂,在她的手臂上从毛孔里震出层层的血雾,远处看就像是秦芳的整条右臂被一团红雾笼罩着。 过了很久,但实际上应该就是一眨眼的时间,秦芳就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同来的女人,害怕了,抱起秦芳就走,都没能给我叫嚣一下,比如叫我小心点什么的。 打发完秦芳她们,我现在才感觉到心跳不已,刚才也完全是个巧合,万一咒符不灵,我就要挨打了,但是还好咒符是灵的,而且非常的霸道。能把血液从毛孔里震出是什么样的能力威力,太可怕了。秦芳手臂里的压力应该非常的巨大,那也意味着非常的疼痛。 “姐,没事吧,我刚看到秦芳走这里走出去,手上有血,我怕你……”岚子每一次都是来迟,我怀疑他娃是故意的。 “没事,东西拿来了没?”我问。 “给,都拿齐了。”岚子说着就把准备的东西递给我。 “秦家人的攻击都是哪些方面的啊?”我把黄表纸铺好,把黑狗血混进了朱砂里。开始写符,写些啥啊,我要防御应该就写个“御”字,心里想着一定要保护自己保护自己,手里的笔就像是有生命一样,在黄表纸上写下了一个个“御”字,写到第十二张才停下来。侧着头等待着岚子的回答。 “一般是武功也有神鬼之术。”岚子说。 “什么程度?”这是我比较关心的。 “……”岚子低着头。 “把你打的不成人形?”我试探的问。 “……”岚子没有回答,我就知道了。 “这几天,你就留在这里,不知道我们能抗多久,但是能过一天就一天。你自己负责吃喝,我可能需要的不多。”说完,就在房子的四周有缝隙的地方黏上了咒符,最后正好剩下了五张,我就在地上照着符的背后的五芒星的图案在地上画了一个,画完,等着,没什么反应,再把剩下的五张咒符分别贴在了五芒星五个角上。然后拿把刚写的12张“御”字符贴在了五芒星的外面。做好这一切早就气喘吁吁,身上是一点别的防备都没有了。 “岚子进来,坐下,如果有人突破这个防线我就彻底没办法了。你从现在开始有尿给我憋住,绝对不要离开我半步。现在我不想看到上次那个地牢的背叛,不管你是什么居心那是我最后一次原谅你,你记住这次我们是同舟共济,不管是什么原因你找到我,在这个家里我们应该结成同盟,你也看到了我的能力还是不错的。”这个时候我要消除一切不确定的因素,绝对不能出岔子,特别是危机关头。被打一顿事小,有人借机报仇就完了。 “嗯。”岚子答应了。 我让他坐在自己的身边,坐在五芒星的中间:“有人进来不管是谁,就上前砍,砍一个是一个。” “知道了。” 等到岚子确定的答应了,我才解下腰间的瓶子,狠狠的灌下了一口。舒服,全身暖洋洋的,从脚底舒服到头顶。原本空虚的身体得到了一点补充。 “姐,你喝的是什么?”岚子闻见了酒香,凑过来问。 “走开,你不能喝的,雌、激素。”我把盖子盖好,盘腿坐下,闭上了眼睛,入定了。这次很快就能放慢自己的思想,想象着自己就在母体一样。入定打坐有两种途径,很简单,第一种什么都不想放空,也是入定的一种;第二种是想着某一件东西,尽量的想就会入到那个定境中。一般人经过训练都可以做到。 我现在脑袋里空空的,完全处于一个胶冻的状态,不知道过了过久,这个胶冻的状态开始运转,我意识到它在运转,越来愈快,胶冻原来越稀疏,最后完全打开了,近近远远的出现了一些闪闪亮亮的光点。又一次进到了这里,我知道了这代表着这里人的能力的高低,没先到我能够通过这个方式探查四周,既然我能进来,那能不能通过这个伤害到别人的气场呢?这个只是探查阶段,我也不能随意伤害人啊,何况我还不知道对自己有没有不好的反作用。 秦家主宅4 这个脑海中的空间很奇妙,我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但是所有的视觉视角都是围着我转,非常的自我的一个空间,好像你就是这空间,你就是主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醒来的时候,看见岚子在我旁边半蹲着,整个人的身体是蹦起来的,剑拿在手上,我刚想问怎么回事,门就被轰的乱响,接着就有人在外面大喊:“你们缩头乌龟,躲在房子里干嘛,有本事出来咱们拼拼。” “谁?”我没理会外面的叫嚣,问岚子。 “外面的人叫秦金刚,二爷家的,和秦家豪是一丘之貉,肯定是来报仇的。”岚子回答着,但是眼神还是盯着门,就怕门被撞开。 “我听外面的脚步声人应该很多啊,你什么时候得罪这些人了?”我奇怪了,我刚来最多就得罪三爷家的人,不至于这么多人找上门啊。外面至少有一打人。 “哼,还能有什么,不就是欺负弱小吗?试炼规定只要赢得了10个人,就能得到奖励,奖励非常的丰富是个人都知道拿软柿子捏。”岚子不耻的道。 “你们少在那里嘀嘀咕咕的,你们打伤家豪,芳,找你们是讨个公道。”外面的人义正言辞,我不停的点头,说的有理。 “屁话,这是试炼期间的冲突,不存在报仇一说吧。”岚子不甘示弱。 “嗯,你说的也对。”我也点头,岚子说的也不错。 “姐,你是站在那边的?”岚子看着我感觉不可思议。 “没啥,随便附和。”我无所谓,这么焦急的状态,我还能开出玩笑,现在的心态不是一般的强大。 “你们不要罗嗦了,我们一起把墙和门拆了。”外面的人终于想出了办法。 “姐,怎么办?”岚子着急了:“这么多人一起冲进来,我们就完了。” “等着。”我没有做声,静静的等待着。 终于预期中的爆炸和惨叫声响起,接着墙上就开了许许多多的洞洞,然后看到很多人,都抱着自己的手或者面孔惨叫,许许多多的血雾,一阵阵的被喷出来,果然是很霸道的符咒啊。我刚才就在猜测,现在看来真的是需要和人体接触才会有作用,对于咒符的作用,我有人更深一层次的认识。 “姐,你干的?”岚子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 “嗯。”我故作神秘,其实这些那是我的功劳啊,都是婆婆的能力。感谢已经在天上的婆婆,现在我真心感谢。 “你们欺人太盛了。”秦金刚倒是完好无损,只是就算是现在面对千疮百孔的屋子也不敢进来了。 “我们?你好意思,10多个人围攻我们,我们可是没有出手。”岚子底气也足了起来。对方伤势惨重,对于我方来说这是好事。 岚子说完就要出五芒星,被我一把拉住。 “你们等着。”秦金刚选择了带着人走,好在不是个莽夫,有的时候知道后退是好事。 “姐,为什么不让我出去揍他们。”岚子一屁股坐到我的身边,不爽的说。 “这个,我不知道你出去会不会被炸的和他们一样。”我无辜的眨着眼睛。 “……”岚子无语了。 既然能休息,我又喝了一口婆婆给我的酒才问:“多久了?” “一天吧。”岚子回答。 “你先睡一会,我守着。”我摸摸岚子毛茸茸的头发说。 “姐,你有这么厉害的符,我们应该没事的啊。”岚子天真的说。 “你没看到都是一次性的啊,用完一张少一张,剩下就是地上这么多了,所以在这之前需要你恢复体力。” “嗯。”岚子虽然紧张了起来,但还是很温顺的在我旁边休息起来。 从他的呼吸声中我就知道,他没有睡着,这种四面透风的屋子谁也睡不着啊。况且不知道何时会被攻击。但是闭上眼睛总是好的,哪怕是一会,总能恢复体力的。 只过了一天,我感觉很久了,没有人打扰。估计是被我的雷霆手段吓到了。我静静的等待。 我和岚子轮换的休息,风平浪静。终于到了第3天,岚子怎么看都不对劲。身体扭成了麻花。 “怎么啦?”我不耐烦的问。 “我想上厕所。”岚子说。 “大的小的?”我问。 “小的。” “还是童子不?” “……”没有回答。 “那就是了。给你,用这个解决。”我递给岚子一个喝空的饮料瓶。 “……” “不要不好意思,你现在不能出圈。”我不耐烦的塞到他的手里。 “你转过去。”岚子懦懦的说。 “德行,以为我愿意看啊。”我闷闷的转过身,真是还是个孩子呢,这么变扭。 很久才听到放水的声音,然后是衣服悉悉索索的声音。半天岚子手里拿着瓶子就要扔出去,我赶紧阻拦:“别扔或许有用。” “姐你看。” 我顺着岚子指的方向看过去,秦金刚带着20多个年轻人手里多了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消防栓。 哦,天哪,他们真的很聪明知道用水冲。佩服,这让我紧张了起来,想想手里没有任何的其它东西可以抗衡怎么办呢?我除了咒符其它的在他们这些武人的面前就是个渣渣。 很快的秦金刚带着明显阴险的笑容走到了我们面前:“你们的死期到了。” 说完5个高压水龙头从正面开始了攻势,我不知道自己的咒符有没有事,就算有事现在也无计可施。 地上最外层的“御”字符首先开始了反应,从地面浮到了空中,围着我们打转。水枪被挡在了外面,在空中激起了一层层的彩虹。 “岚子,等下无论如何不要让他们近我的身。”我吩咐道就盘腿坐下,刚才我设想了一下,通过伤害他们的磁场伤害别人,不知道这是真是假。现在没有别的办法的情况下我就要试试。 眼见着咒符可以阻挡一阵子,我就尝试着我的办法,实在不行那只有最后一招——跑了。 耳朵只听得到水花的声音,所以就算心里紧张还是能入定的,终于回到了那满天星辰一样的空间。我很容易就找到离我很近的20多个光点,问题是,我该怎么做。 我接近了那20多个光点无计可施,焦急的状态是,我已经该觉到倾盆的大水一遍遍的冲刷着我。给来了一次又一次洗礼。没办法再也集中不了了。强行退了出来,我一醒立马把地上已经打湿的婆婆最后五张咒符捡起来,可能是我粘的比较的牢固,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字符没有被冲走。 “岚子。”我大叫一声冲了出去,岚子紧紧的跟着我。 第107节 因为我的速度或许是非常快的,秦金刚他们没有反应过来,我眼睛被水冲的看不清,只能凭着感觉把咒符贴在碰到我的人的身上。 “啊。” “……” 随着一阵阵的惨叫,我和岚子冲了出来,我在前面跑,岚子在后面断后。我根本不知道往哪里跑。 秦家主宅5 “姐,你先跑,我挡一下。”岚子帮我断后。 本来他不说这话,我是想一个人跑,但是一说了,我就不好意思了。人性很复杂啊。我在这犹豫的当会脚下不自觉的停顿了一下,就是这个停顿,就被人包围住了。 “跑,我叫你们跑,伤了这么多人,还想跑。”秦金刚狼狈的面对我们说。 “不好意思,我们不是故意的。”我耍赖,比不要脸,我还是可以有一拼之力的。 “你……” 被我这样一说,秦金刚准备好的一套说辞完全被憋回去了。从涨红的脸来看,肯定有内伤了。 “姐,看样子要被暴打了。”岚子紧张的和我背贴背。 “有多少个爷家里有命运分享者了?”我问岚子。 “有6个有了。”岚子奇怪我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问这个。 “二爷家有没有。”我记得刚来的时候大殿之上只有二爷没有任何的动静,不参与任何事情的讨论。 “没有。”岚子像是快要知道我要干嘛了。 “那个,秦金刚吧,我是命运分享者,我想去你们家,这个样子能不能放过我呢?”我对着面前这个莽夫说。 “你说真的?”秦金刚显然被我的提议轰得思维运转不灵了。 “当然,有个条件,你得保证我和岚子的安全。”我无所谓的耸耸肩。 “你……”秦金刚还是犹豫不决。 “这个你不用担心,首先我没有恶意,不是你进攻我们,我们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拼个你死我活。说到这个我有点好奇,谁叫你来找我的?为秦家豪报仇?没必要吧,没有说我是命运分享者?”我口舌生花,就是要达到这种效果,挑拨谁不会啊。 “好吧,如果你是真的想进入我的家族。那可以保护你们俩的安全。” 看多简单,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是劝不动的,都有着利益的冲突。只要抓住了对方最想要的,什么都是好商量的。 “你们跟着我们走吧,这里不是很方便。”秦金刚催促道。 “嗯,也是,你看看这墙,这房被你们搞的怎样了?还能住人吗?不过有个麻烦,我有点脱力了,你知道写符是很困难的,现在我是一点都走不动了。”我是真的走不动了,这辈子就是伤上加伤。 “好吧,上来。”秦金刚背着我就蹲了下去。这么看心肠也不坏。 “不用了。”岚子领先一步把我打横抱了起来。 “你还挺有力气。”我对着岚子说。 “废话,我好歹武力值还不错。”岚子蔑视我。 “不错是不错,但是还不够。”我没有隐藏他的弱点。 “……” 很快我们就被秦金刚安排在了一个宽敞的屋子里,这个怎么说呢,是一个院子,三面,中间大开门,很大的院子。正中间,一棵榕树,非常的巨大,树冠遮住了这个院子所有的空旷的地方。当然还有一排架子,4层的,上面排满了盆栽。看的出来是这个院子有人在精心打理。 用的是井水,井边有个桶。厕所还是公用的,三面房子就一个厕所,好在是男女分开的。看到这一切,我对秦金刚说:“你们家很穷吗?” “这是家父的爱好。”秦金刚自己也不好意思了。 “你父亲的爱好真原始。我住哪一间?”我问,用井水对于我来说没什么不好的。 “跟我走吧。”秦金刚把我带到右边的第一间房。 还算宽敞,就是一间房,古色古香,一进来,感觉秦家二爷还是蛮有钱的,家具都是红木的,床都是红木的。没有现代化的设备,这是让我感觉到违和的一点。 “你们负责买衣服吗?你看看我身上穿的。”我指了指身上湿淋淋的衣服:“拜你所赐,看看,不能穿了,本身我比较的穷,买不起什么衣服,跟着你是希望你包食宿。”我絮絮叨叨,啰啰嗦嗦,不停地说。 “知道了,我已经吩咐下去了。” 没想到秦金刚这个粗人也知道也有细致的时候。 “那你怎么还不走?”我看着秦金刚站在门口,一点出去的意思都没有。 “那个,收留你,还没有通过家父,所以等下家父见你,或者有些不好的言语,希望你忍耐一下。”秦金刚搓着手说。 “为什么?”我问。 “父亲一直不希望家里有命运分享者。” “为什么?”我不解,大家不是抢着要吗? “这是因为二爷不希望参与到争夺家主位子之中。每个家族需要命运分享者,是因为为了抢夺一分运气,毕竟任何事情除了都需要地利人和之外还需要天时,也就是运气。每个王朝的国君能够成为皇帝都是有了一分运气的关系。朱元璋和陈友谅之争,大家都知道,陈友谅就是缺少了一分运气才输给朱元璋。项羽和刘备也是如此。所以这些个爷都明白这些,也都各自寻找命运的分享者就是占了天地间一丝运气的人。”岚子替秦金刚解释起来:“但是命运分享者不是大白菜满街都是,况且那种人都是出自几个世家之中,他们有男有女,不是会所其他的地方不存在,是其它地方出的概率相对小一些,至今那些个爷中也只有6个爷家里有。” “那秦秋月是谁家的?”我终于问出了一直在自己心里的问题:“你和她又是什么关系?” “秦秋月也不是一直养在主家的,和我一样是从外面找回的,她却不是秦家的血脉,就是少数外面的人,这就给和秦家人通婚之间创造了条件。她是被12爷找回去的,我也是,我就跟着12爷。这次是有人说l市出现了我的姐姐,并且是命运的分享者,让我和秦秋月一起把你带回来。因为你的运气很好,所以光我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所以才和秦秋月一同前往。”岚子说。 “然后呢?”我问。 “然后没想到不知道秦秋月从哪里得知杀了你可以得到运气。所以就想方设法吸取你的运气。我也是没有办法。”岚子最后还为自己说了句话。 秦家主宅6 “秦秋月在家里的地位如何?”我问。 “非常特殊,除了秦秋月,其他人都是有血缘关系的所以只有秦秋月一个人可以嫁入秦家。所以一般有了别人不存在的权利。也特别受到12爷的宠爱。”岚子说。 “等等,我没有听清楚,你说嫁入?”我觉得奇怪。 “嗯,其实这个很正常,从古至今人在结婚的时候,都要算两个人的八字。古时的帝王选择妃子和皇后的时候无一不是寻找大富大贵之人。秦家也是世家,所以找的媳妇,都是八字比较好的,当然是命运的分享者最好。这样生下来的小孩无论是先天还是什么的各方面都比较的强。当然自家的命运分享者,一般是不外嫁或者外娶的,就算被逼无奈都会和别的世家换亲。” “哦,这我就明白了,帝国的王朝的公主一般都不外嫁的,都是招驸马,估计也是为了抢占天地间的运气。”我恍然大悟。 “嗯。”岚子不说话了。 “那二爷为啥不要?”这话我是问秦金刚的。 “家父不稀罕那些权利,但是我希望能够成就一番事业。”秦金刚说。 “你倒是诚实。”我不客气的赞扬,这么没心机我问什么答什么,怎么和别人斗啊。 “嘿嘿。” 听见这笑声,我彻底无语了,真是人不可貌相,以前以为他挺聪明的,没想到也是个外强中干。 “少爷,衣服拿来了。” 真是一声及时的解围的声音。门外是给我拿来的衣服。我让他们回避了,自己换下来,顺便再喝了一口酒。发生的事情他多了。换好衣服出去的时候,岚子也已经换好了等在门外,不知道为什么秦金刚也在门外。 “家父,要见你。” 我就知道没什么好事,二话没说跟着走。 也没几步路,院子一般都是坐北朝南,坐南朝北那是死人住的。所以秦金刚带我去的地方面对着大门。好在没什么规矩,我们直接就可以进去了,内有什么大架子。 一进屋子,就看见二爷坐在藤椅上,手里把玩着一对核桃。我的眼睛就跟随着那两个转动的核桃一上一下,一左一右。 “喜欢。”突然二爷问。 “嗯。”我不客气的说。 “送给你了。”说完抛给我,手劲很准,我只要摊开手掌就接住了。 一入手,我就知道好东西——狮子头。爱不释手,不是我喜欢这对核桃,是我喜欢这对核桃背后代表的金钱的位数。 “你是命运分享者?”二爷问。 “二爷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那天在大殿上面不是知道了吗?”我笑着说。 “那秦芳是你伤的?”二爷接着问。 “二爷,这是试炼期间啊,相信二爷要保下一个我是举手之劳的事情。何况我的能力不错的,气运也超强的。”我厚颜无耻的自我推销。 “老夫一辈子只希望平凡度日,不想被卷进去。”二爷说。 “二爷笑话了,如果真的平凡是不会虎皮垫在茶几底下的。” “那是假的。”老家伙睁眼说瞎话。 “假的,假的,是我自作聪明了。”我连忙低头认错。 “你让老夫怎么解决秦芳和秦家豪的事情,他们可是受伤不轻啊,一个手废了,一个内脏破裂,能切的都切了。”二爷问。 “这个,二爷做主。”这个老狐狸我心里不耻。 “把你交给三爷好不好。”二爷那个老狐狸还在试探我。 “爹……”出乎意料秦金刚倒是不满意起来。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你给我惹了什么麻烦自己不知道吗?”二爷严厉的斥责了秦金刚。 “惹了麻烦我自己扛,爹,你还记得娘吗?”秦金刚的眼睛都红了。 我一下子竖了起来,这里面有赤、裸裸的红果果啊。 “闭嘴。”二爷的脸绷不住了。 “你就在我这里留下来吧,但是不能什么事都不干,该做的活得做。” “嗯。”人家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好意思再拿姿态了。好在这次会面的结果是我还有一对核桃的收入啊。估计不错的话,这对核桃可以换一辆7位数的车了。 “姐,我这么做可是背叛12爷了。”岚子有些闷闷不乐。 “是你的忠心在作祟呢,还是别的原因。”因为回到了房间,我就东摸摸西摸摸,这些都是值钱货啊。 “不知道,姐,我有件事骗了你。”岚子语气突然沉重起来。 “我知道,你不是一年前才被找回来的。”我装作不经心。 “……”不用看,我也知道岚子现在是目瞪口呆。 “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干脆转到岚子的前面,用手挑起他的下巴,眼睛开始充血,对着他说:“你还有什么事是瞒着我的,我都能知道,我早就说过,我不再允许你的任何一次背叛了,告诉我,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声音中带着诱惑,我知道自己眼睛充血的时候,会有一股摄人心的作用。至于什么时候充血,很简单就是,视野全部变红的时候。 “没……没有。”岚子眼神迷离起来。 第108节 “我真的是你姐?”我自己什么人我还不知道? “是。” “谁说的?” “十二爷。” “出去吧,我想休息了。”见问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了,我让岚子出去。看着岚子的背影,我心里暗暗的说:岚子不要再背叛我了,否则不会再给你机会的。 晚上,秦金刚叫我出去吃饭,说来好笑,我一出房门,就看见,院子里搭起了一个很大的长方形的木桌子,桌子旁边有个大灶,支起了一口锅,秦家二爷系着围裙,手里拿着大勺。这是什么情景?做饭,二爷家没人了吗? “快找位子坐下吧,等下那些个人回来了,你就没位置了。”秦金刚意外的和我熟悉起来,真是自来熟啊。 找了个靠近大灶的位置坐好,我深信厨房有东西吃的道理。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听秦金刚的口气,等下子连位置都没有,怎么会有饭吃。 秦家主宅7 我刚坐下,呼呼啦啦的一群人冲了进来,邀朋呼和,招呼着坐下,没有谁觉得多了一个我是个突兀。 “刚子啊,今天老爷子做什么好吃的啊。”一个粗狂的大老爷们坐在我的身边对着站在二爷旁边的秦金刚说。 “刀削面。”秦金刚呵呵的笑道。 “我要辣椒和香菜,这里面是牛肉吧,多给我点。”我说着就把面前的蓝边大碗递给二爷,毫不客气。 “你……”老爷子估计也别我的厚颜无耻弄得一时晃了神。 “你真不客气。”秦金刚赶忙接过碗,放在了一边。 “不要放一边啊,赶紧的先给点牛肉啊,辣子多一点,葱花也要。”我着急了,后面的人如狼似虎,我这几天就没吃啥,就算不能吃这些东西,但是好歹也让我的胃饱起来啊。那叫充实感。打掉秦金刚小里小气的手,自己干脆上去,舀了大大的一勺牛肉,自己弄香菜。 “快削面啊,愣着干嘛?”我不敢找二爷自然就找秦金刚。 那家伙不知道为什么脸突然红了,虽然他有络腮胡子,虽然他的皮肤比较的黑,不过拜托,我这个身份可是有血缘关系的,咱可不喜欢乱、伦那个重口味的东西。 “给。”秦金刚给我削了满满的一碗,递给我。 “少点面啊,多点肉,真是的。这么多面故意不让我吃肉啊。”我接过来,怪怪差不多有3斤重的碗了。这个时候我已经找不到长桌子上还有任何的位置了。只好闷闷的端着自己的饭碗走到房子的台阶上面,把碗放下,蹲在台阶下开始吃,一边吃一边斜眼看着那群没有教养的不给女人让给位置的未开化的男人。 “姐,好吃吗?” 对哦,我差点把岚子忘记了。 “还可以,和兰州拉面一个味。”其实很好吃,但是我还是要面子的,不要像个没见识的村姑一样。 “姐,有件事我要提醒你。”岚子忧心忡忡,手里的面条也不见少一口。 “什么事?”牛肉真的蛮好吃的,灰常灰常的嫩。 “今天是试炼的第四天,我们还要过四天。”岚子无情的给我泼了一瓢冷水。 “知道,我本来想忘了这件事,二爷有几个孩子?我怎么就看见秦金刚一个啊?”秦家的男人不是很会播种啊,当代家主生了12个孩子啊。 “二爷有三个儿子,秦金刚是老二,老大是秦琼,被派出去任务了,老三是个老师和姐一样的职业,不过他兴趣试炼。”岚子对我说。 “原来如此,那我们在这里安全吗?不安全的话,我们再重新投靠一个爷去。”我吸溜吸溜的喝着汤水,这一大碗我是吃不完的,但是汤还是要喝完的,能吃多少吃多少,老人有云,这辈子浪费太多的食物,下辈子是要做乞丐的,虽然我知道人是没有下辈子的,但是愿望总是美好的。 “姐……”岚子望着我的头顶欲言又止。 “干嘛……吃石子了?”我不耐烦的抬起头看自己的头顶,那里秦金刚一脸黑红的站在我的身后:“不好意思,我开玩笑的。” “……” 他没有理我直接走了。 下面的日子很好过,风平浪静的过了两天,两天前那么多人突然出现的时候一样,他们这几天又不见了踪影。我一切正常,非常正常,就是早上端着个漱口碗蹲在井边刷牙很不雅观,上厕所很不方便,基本上这个院子里就我一个女人所以上厕所不存在,随时可以上。 还有一天这个该死的试炼就结束了。我保持着良好的心情,哼着歌,在院子里晒着太阳。 突然一片阴影,睁开眼睛一看——秦金刚。 “你挡着我晒太阳了。”我毫不客气的说,一点起身的意思都没有。 “你说话就不能语气好点。”秦金刚说着也坐在了我的身边。 “离我远点,一身的臭汗,什么事?”我嫌弃的提了提鼻子。 “刚练完功,等下要去出任务了,你也要去。”秦金刚往旁边挪了挪。 “什么任务,你们不就是练练功,吃吃喝喝,养养肉吗?”我奇怪了。 “不去解决些事情,你想为什么国家会让你存在?”秦金刚叹息。 “为什么我要去?” “父亲说你总的发挥点作用。”秦金刚脸又红了,我恨这个。 “很危险?”我的预感总是很准的。 “嗯,三爷让接的,父亲没有反对,这也是一种变相的补偿。你伤了家豪和芳,他们受伤不轻,你毁了芳的剑,那是我们秦家的秘密,是灵魂所化,因为灵魂是最强的武器,斩妖除魔无往不利。你手段厉害,一般灵魂所化的剑无坚不摧,没想到你能轻易毁掉,现在秦芳失掉了一部分灵魂和白痴没什么区别,家豪好一点但是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招数,他的身体是恢复了,但是感觉不是他自己的身体似的。内脏还在慢慢的腐烂就像死人一样。” “这个我没有注意到。” “你有什么方法治好没?”秦金刚还是说出了我不想听到的话。 “没有,覆水难收。”我回答的干脆。 “那么这次任务你就一定的去。” “带路。”我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岚子。”高声叫了一下。 “姐,什么?”岚子从另外一个屋子出来问。 “有任务了,开路。”我打了个响指。 “这次的任务是在l市,也就是你刚离开的哪个城市,很多人,一夜间成了木乃伊。这是照片。” 火车上秦金刚递给我一叠照片。上面都是干尸一样的尸体。 “嗯,你吓到我了。”我漫不经心的看着,寻找照片里面的破绽。 他们的腹部都有伤口,全身好像没有一丝血液一样:“这个伤口怎么回事?”我问。 “不知道,像是被什么扯破了一样。从口腔到腹部全部被强酸灌进,所有的组织全部被熔化,奇怪的是,溶化后的东西不知所踪。”秦金刚也是一脸不认同。 “真恶心。”岚子嫌弃的看着照片。 秦家主宅8 “嗯,这个我设想一下,你们看这些人的颈部,看这张解剖图,看到没?”我指着其中的一张照片说:“你看食管的腐蚀比较的轻,越到下面腐蚀的情况越重,我们可以设想一下,是不是腐蚀的液体迅速的通过食管而在胃部和肠管淤积,于是内脏就全部熔化了。但是,时间是非常短的否则整个人就就成渣渣了。假设是人为的,内脏所化的液体短时间全部被吸出,这需要非常大的压力。那这个人作案的时候必定带着大型的抽吸机。” “为什么是大型的?”岚子问。 “因为你想啊,内脏那么大的一堆东西,就算化了也有一腹腔吧,抽吸机的大小应该差不多一个书包的大小吧。”叹了口气,这孩子的智商有待商榷啊。 “从腹部的伤口吸出去的?”秦金刚怕被我鄙视,小声说。 “聪明。”我给他投了个赞许的眼神。 “为什么不从嘴巴里直接吸出去啊,还要费工夫从腹部开口。”这孩子立马问了个傻问题。 “笨蛋,本来就是强烈的腐蚀性的液体,已经从食管过了一次,如果再过一次,那熔化的液体不就会把颈部全部腐蚀,液体就会四溅,不好收集。从现场看来,凶手很需要这种液体,否则也不会把人家虐、杀后吸成人干。”我收回觉得秦金刚比较聪明的话,他压根就没什么脑子。 “那凶手是谁啊?”岚子为了找回面子,问了句自以为很高深的问题。 “百分之九十八是女人,百分之二是男人。”我自信满满的说。 “男女都知道,这么神?” 看着对面两双无知的眼神,我终于知道了自己的大脑是如何的好用。 “你看看这张图片里面的尸体是个男人吧?” “嗯。”两个脑袋同时的点了点。 “里面的男人虽然被吸干了,但是看他下体的形状。”我指了指图片中的特殊部位。 “看到了,怎么啦?” “虽然很小,但人家是站着的。” “真的?”照片被他们两个争相传阅。 “这说明死前是勃、起状态。什么情况人会勃、起?只有两个:早晨和冲动的时候。显然不是早晨正常的生理反应,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那就是冲动,冲动是什么时候,简单啊,那就是有异性啊。”我干脆自问自答全部说出来。 “那肯定是女人啰,为什么还说有可能是男人啊?”秦金刚也不知道听没听懂问了个我认为是常识的问题。 “这个世界百分之九十八是异性恋,还有百分之二是同性恋。”我给他涨了知识,不知道要不要收费。 “啊?” “啊!” 两个男人同时发出了惊叹。 “别啊了,这个社会已经完全乱套了,你们也要小心啊,会被侵、犯的不只是女人。”我继续给他们的心灵上制造压力,并以此取乐。 很快就到了l市,一下车一股腥臭的味道扑鼻而来,我捏住了鼻子:“什么味啊,这么臭?” “是这个城市开始腐烂的味道。”秦金刚面孔严肃的说。 “腐烂?”我不解,这种专业的知识我是很欠缺的。 “每个城市都有自己的生气,这种生气供着生活在这个城市里所有人生物享用。但是这次来生气明显减少了,好像是被什么吸走了一样。” “就像新鲜食物和垃圾一样的区别?”我给了一个非常特别的解释。 “嗯,就是这样。”秦金刚说。 “好了,先去现场。我不想在这里多呆了,很臭。”我催着秦金刚快点。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一栋电梯公寓的一间套间里,也就是案发现场。地上的尸体还在,但是看起来就像是被尸检过了,和照片上一样。对于尸体照片已经拍的太清楚了,所以我没什么兴趣,反而对客厅里一面落地的书架比较的感兴趣。上面全是一些小资情调的唱片。 “姐,过来看啊,你在看什么啊?”岚子叫我过去。 “照片不是看过了吗?还看什么啊?”我奇怪。 “看能不能发现其他的东西啊,看是人为的还是其它的什么。”岚子说。 “不用看了,一定是其它的。”我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 “你不是说是女人或者男人嘛?”岚子不解的说。 第109节 “是啊,但是你想啊,人为的会这么干净不,你看这里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擦拭的痕迹就知道了。肯定不是人为的。再一个看这个尸体不仅是内脏血液都没了,全尸上下都榨不出一滴汁,能是人为的吗?”鄙视啊,赤、裸裸的鄙视,难道真的非常的聪明? “姐,你不怕吗?”岚子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好像见到了鬼一样。 “怕什么,你看这个案发地的外面没有一个其他住户被惊动,这说明什么?说明没有多少人,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凶手很低调的,它一低调,我们这里有三个人,不会动手的。” “姐,我发现你活下来真不容易,真聪明。”岚子由衷的感叹。 “你才知道啊,好好跟着我,一条心。”得意啊,非常得意。 “现在怎么办?”秦金刚说:“没有其他的线索了,这就断掉了。” “怎么没有?”我咬了咬自己的手指:“我要老山参,给我我就告诉你。” “好。”秦金刚非常的爽快。 “我们现在都认为不是人为的,那么就是其它东西的。我想起一种可能,那就是……” “是什么?”岚子着急的问。 “黑寡妇。” “蜘蛛?”秦金刚也反应过来。 “嗯,黑寡妇就是给食物体内注入毒液,腐蚀掉食物之后再从腹部咬一个洞一次性吸干。” “这样说来这种就是黑寡妇的进食手段啰。”岚子说。 “嗯。” “但是哪有这么大的蜘蛛啊?”秦金刚自言自语:“蜘蛛精。” “嗯。” 除了嗯,我不知道能说什么。 “不过我不知道去哪里找,但是呢就算是蜘蛛精,捕猎范围也在自己所织网之内,所以离这里肯定不远。”我说。 秦家主宅9 “那具体的范围是多少,我们也好搜索啊。”秦金刚有些暴躁了。 “再加10斤冬虫夏草。”我狮子大开口。 “什么?”秦金刚貌似没有听清楚。 “刚才是老山参,现在是冬虫夏草,最好的。不要拿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记住我要最好的,不是那种可以用钱买的。”我伸出一只手指在秦金刚面前晃了晃:“不要哄骗我,以后还有用得着我的地方。” “好。”秦金刚咬咬牙答应了。 我不知道价值多少,我牢记婆婆的话,一定要吃好的,否则对我自身有害。我这些天也特意注意了一下,虽然二爷家的伙食基本上说来还是比较精细的,都是好东西,但是我吃下去还是觉得体内的污浊之气比较的重,看来真需要一些天材地宝才行。我是不知道什么是好东西,但是婆婆家吃的是野山参,然后就是现在那些个冬虫夏草被炒的价格奇高,虽然里面有炒作的成分,但是肯定是有作用的。在我不知道什么是好东西的土包子眼里,这些先要着,吃吃看。 “蜘蛛一般在网没有破坏的情况下是不会离开自己的网的,按照蜘蛛的比例,我认为它就在这栋大楼之中。这栋大楼一共是32层,我所处的位置是18层,那就比较的高了。它一定就在这栋楼的暗处隐藏着。它把整栋楼的人都当做自己的食物储备了。我们动作要快。或许她现在需要能量比较的大,或许是产卵期。先调查一下这栋楼的所有人口,最近两天没有出现过的人口,异常的人员出入,女人为主,毕竟我没听说过雄性蜘蛛会吃人。”我马上得出自己的结论:“我们先去监控室,查下这个昨天的人员吧。” 没想到有人比我们还要先到监控室。 “你们家的?”我看着监控室的2个男人,见到我们进去,都不自觉的往腰间摸去。 “岚子动手。”我没有丝毫的商量余地,现在的人都裹着一层伪善的外衣。再动手之前都会说几句废话,但是这些对于我来说已经克服了,见到对自己不利的立即动手,不要犹豫,这样生存的概率比较高。 早先就和岚子说过,只要我说动手,就出手,不管对方是谁,岚子这家伙起先还不行,在我不停的随时随地的训练中终于能够在我发出命令的同时出手了。 岚子攻击前面两人,因为事出突然,在其中一个被拿下的时候,另外一个还没反应过来。我们这边也有一个同志——秦金刚没有反应过来。 真是废材,为了抢占先机,我冲了过去,拿出了这几天写的符,贴在了对方身上,然后迅速的后退,这东西就和鞭炮一样,有时间性的,要过一小会才会发生作用,所以会给我足够时间后退。 果不其然,一声爆照在我暴退2步后爆炸了,烟雾过后对方仅剩的一个战斗力被我摧毁了,不过这次对方两个人弱的可以,和上次不能比的。 “秦白。” 有人再叫我吗?秦白是谁?我沉浸在优越感之中,一下子就干掉了两个,看着地上被捆成粽子的两个人。心里无比的舒畅,我还是很强悍的。 “秦白。” “啊?”突然反应过来,是在叫我,赶紧回答。 “他们……”秦金刚指着两个粽子,颤颤巍巍的说。 “他们,被我和岚子解决了,放心不会找你多加钱的。”我非常自满,这是绝对优势的大比例的胜利啊,我就爱这个。 “他们是警察。”秦金刚抱着头。一脸痛苦。 “你怎么知道?”我问。 “他们身上穿着警服啊。” “穿警服的不一定是警察啊?”我还在嘴硬,完全不愿意承认自己莽撞了。 “我们是警察。”地上其中一个粽子说。 “……”我怀疑的看着他们。 “我的警员编号是xxxxxxx你在网上查一下。” 没办法只好放了他们,但是我还是在手机上查了一下,果然是真的,但是嘴巴还是不服输:“可以整容啊。”我小声的咕咕。 “对不起啊,这次辛苦你们了。”秦金刚上去和松了绑的两个年轻警察寒暄。 “这次上面说,来调查的人会很不简单。没想到武力值这么恐怖。还有微型炸弹。” 他们把我的符咒理解为小型炸弹,但是我们谁也不想解释。 “有什么特殊没有?”秦金刚转移话题。 “就是没有啊。”都很正常,发生案件的房间外面一直都很正常,没有任何人出入或者可疑的人员。 “秦白你说怎么回事?”秦金刚问我。 “他们可以说吗?”我是指那两个警察的面前可以说不。 “你放心,这个案件所有的人都是有心里准备的。”秦金刚让我放心大胆的说。 “一般妖物化人道行越高深就越漂亮,但是一般都会留着原本物种的习性。看这个案件的蜘蛛精,道行还不够高深,否则根本不用色诱,直接上去就吃了,那么应该就是长的很怪异,看看这栋楼上有没有什么长的异于常人的,估计就是可能了。”我边想边说:“但是房门这几天又不见打开,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我们还是要去那个现场看一下。” 在我的建议下,大家又回到了那个现场。这回我是仔仔细细的寻找有什么特别的,我的意思是,既然不是从外面进入的,那么就是从内部进入的,毕竟从18楼的窗户外进入这种事情是不太可能发生的。 我随手从阳台上拿出晾衣叉就在房间里,往上面天花板捅。捅的非常仔细,如果是空心的那就一定会有空洞的声音,但是我把这个40坪的公寓的屋顶敲打了一边,一无所获。就连卫生间的通风口都被我撬开了,非常失望的发现上面就是19楼,根本没有夹层。那就不肯可能是从屋子里进入的。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突然凭空出现在屋里,从另外一个空间出来的?绝对不可能,说了这个世界是物质的,这个世界的物质会永远留在这个世界,妖精吸收了人类的物质就得留在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的夹缝中绝对不会凭空消失,但是妖精也是这个世界产生的,和鬼还不一样,那就是妖精不能像鬼一样有鬼域,妖精只有领域,领域说白了就是幻想,但也只有存在物质的基础上。那妖怪绝对不会消失,但是会在哪里呢。我的目光就在房间里到处的看,最后停在了一个地方——沙发。 沙发底下和地面有一定的缝隙,一般人是不能钻进去的,但是妖精可以啊,我的目光一停住,秦金刚和岚子就把自己的剑抽了出来,慢慢上前,我则往后退。两个警察也拔出了枪,把我掩护在中间,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大家自觉地保护女性,而忘了死者是男性的事实。 但是保护我的善意我还是心领了,朝两个警察投去友好的微笑,但是他们比较紧张没有注意到我有和解的意思,但是算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他们。 一点点的靠近,终于到了沙发前面,秦金刚和岚子互相对视一眼,深情款款,最后一人伸出一只手,把沙发猛的一下子翻了起来,我没有看清,就一阵子弹打了过去,在沙发的底部打起了阵阵火花。 因为我的带动,两个警察也跟着开枪了,枪声响过,沙发底下什么都没有。真让人失望。 他们都松了一口气,但是我却皱起了眉头,到底在哪里呢,这里没有,难道在水管里?但是蜘蛛是不能长时间水下生活的啊。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 “没有发现,怎办?” 不要问我怎么办,我现在最讨厌的就是人家问我怎么办。 “我要这栋大楼的图纸。”最后我坐在了一片狼藉的沙发上。 “可是……”岚子要说什么。 “不要给我可是,我现在就要,快去。”我发脾气了,从来没有这么恼人的事情存在,我一定要弄清楚到底在哪里。 “好吧。”还是其中一个警察乖巧,立马就往外跑,不一会儿就拿着一张地图回来了:“这是水管和走电的地图,房子机构还是有一些,但是不完整,你看看吧。” 我结果地图,没有说话就研究了起来,没有例外,一点都没有。 每层楼内空3米,因为都是公寓不存在吊顶的问题,天花板上都是中央空调。楼与楼之间的水泥板并不是很厚,不肯呢过藏暗格的。 “这个被杀的人原先是做什么的啊?”我转移话题,这会让我的思维休息一下。 “好像是搞地暖的。”一个警察回答。 “地暖,南方要地暖吗?这不是浪费。”我自言自语:“或许没哟浪费,你们把地板撬开吧,进门的时候我们没有发现,但是你们看靠窗子的地方做了一个台子,或许……” “或许就在那里?”秦金刚接口说。 气氛再一次凝固起来,我站起来换号子弹,直接就是打在了那个台子上面,在板子没有揭开之前,打完了这板子弹,我接着打了2板,没有谁说我不对,我像是着了魔一样,窗台旁边的太子被我打成了马蜂窝。 这个时候没有谁会指责我。 秦家主宅10 枪战过后,是死一般的寂静,我不知道外面听到枪声没,我只知道现在那个台子,那个马蜂窝一样的台子肯定隐藏着什么。 “姐,怎么样?”岚子问我。 “不知道,你们谁有献身精神,上吧。”我看着岚子眼睛里带着鼓励。 “不是叫我把。”岚子指着自己一百个不愿意。 这个时候,秦金刚竟然自觉的走向了窗子旁边的台子,轻轻的如同脚下有有肉垫一样,弓着背,小心翼翼。 没想到他的勇气还是不错的,这让我非常的满意,对他的态度好了一点,其实这没有什么的。这样小心翼翼无异于对心灵的凌迟。我受不了了,跑了过去,一脚踹在了台子的面子上,踹开了一条缝。接着我发起更暴力的行为。抄起一把椅子就往台子上砸,弄这么大响声也是给自己壮胆,可惜没有酒,俗话说酒壮英雄胆,武松也是醉酒打死大虫的。一个劲的砸,好像发了疯一样。 终于停了下来,我的恐惧也好了很多,他们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我潇洒的拨一下不存在的刘海:“不要得罪女人。” “的确。”其中一个警察很有同感。 被我搞成这样,还是一点动静没有,不会吧。我探头一看,倒抽一口冷气。里面是个巨大的白色囊泡。透明的,可以看见巨大的囊泡里面有20-25个小泡,里面有深色的东西在蠕动,这真是恶心啊,不用想就知道是蜘蛛的小崽、子。 “拿火来。”我一看清楚就说。 “没有。”岚子回答的很干脆。 “去厨房拿烧菜的油。”我最后一句几乎是吼的。我讨厌软体动物,也讨厌节肢动物。 “哦。”岚子答应了1分钟之后给我拿来了。 想都没想,打开盖子,把色拉油淋在了那个白色的囊泡上,那些深色的扭曲的幼、崽已经开始感到不安了,拼命的扭动,有些已经钻出了自己的小泡。 我面无表情的从口袋里掏出了打火机,点着扔了出去。火光迅速的给我们带来了热量。我的面孔被烤的通红。 做完这一切,我在地上贴上,围着我贴上了5张“御”字符。 “靠过来。”我吩咐他们。 第110节 这些人已经习惯听我的话行动了。我也乐意和听话的人同行。 几乎是同一时间发生的,火光中,蜘蛛的幼崽纷纷的爬了出来,但是还没爬到我们面前没了生气,空气中阵阵的烧烤的香味。 “啊……”一个警察嘶叫起来,抱着脑袋。 “怎么啦?”我问。 “姐,脑袋疼啊。”岚子抱着耳朵说。 “疼?”为什么?我感觉有东西流到颈脖子上,我拿手擦了一下,是血。我的耳朵流血了。这仅仅是开始。地板猛烈地晃动起来,我们东倒西歪。整个的地板塌陷了,我们一起掉到了17楼。 回过神来,在我面对面前站着一个女人,非常的枯萎,非常的瘦小,非常的灰暗。 这种时候没有谁会把面前的女人看成是无害的人类。我们的心中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找到了正主了。 “该死,全是网。” 头顶上的坍塌的地板时不时的有碎石砸下来。这个地方看起来是那么的不稳定。 “上。”我往后一退,把岚子和秦金刚往前一推。 他们很快的抽出了魂剑,联手朝女人攻击过去,女人没有反抗,任由岚子和秦金刚攻击到自己的身上,她的皮肤被切割的破破烂烂,看似毫无还手之力。但是稍稍仔细观察,就可以看到,在破碎的皮肤的皮下,有火花闪过,女人看似伤痕累累,但是并没有流血。 岚子和秦金刚完成第一次进攻后,一齐退了回来,护在我的身边。 女人终于抬起了头,以一个非常诡异的角度。脸上被切开了很多孔洞,孔洞的里面张开了许多眼睛。腹部的皮肤破洞的地方,伸出了4条细长的腿,接着手脚的地方也伸出了腿,就像是退掉了一层人皮一样,一只一人高的蜘蛛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这只蜘蛛是活生生的最近了一个可怜的女人的身体,有内至外吞噬干净,最后就披着一张人皮。原来我还高看了这只蜘蛛精,它还不能化形,就是披了张人皮而已。 黑寡妇,最可怕的就是坚韧的蜘蛛网和毒液。果不其然,面前的蜘蛛,对着我们喷射出毒液,我扣着“御”字符就要往外扔出,但是我们之中肯定有人会受伤,那是我顾及不到的。 毒液带着刺鼻的味道,但是在我扔出手里的符咒之前,和我们一起下落的地板上原先我贴的咒符突然飞到了空中围着我们团团打转,暂时抵挡住了毒液。 “撑不了多久,你们快想办法。”我对着周围的人说。 “该死的,它的壳魂剑砍不动。”秦金刚骂道。 “……” 无计可施,就是我们现在的真实写照。 《西游记》中孙悟空是怎样打败那些个蜘蛛精的啊。那是昴日星官的功劳吧,卯日星官貌似是公鸡、吧。现实中我在哪里去找只公鸡、精啊?这不是为难我吗? “我是没办法了,这是必死的局啊。”我感叹道,二爷真毒啊,都不给一条活路的,就这样小猫两三只,还不死翘翘。 “别贫嘴了,秦白快想办法。”秦金刚这个时候还指望我能够想出办法,我是真的没办法啊。 “咒符在熔化,怎么办?”警察叫道。 “从电视上看到,蜘蛛的弱点是眼睛,任何一个眼睛,都是,所以必须有个人牺牲,堵住蜘蛛的毒液,再有一个人对着眼睛攻击。我想可能还有一丝机会。”我表示自己绝对不会是那个牺牲的人。 “我去。” 就是一直俺觉得比较爷们的警察说。 “去吧。” 说完,爷们警察就迎着毒液冲了过去。胸口兹兹的乱想。我感动啊,跟在他的后面把留着自己保命的最后一张“御”字符贴在了警察的背后,并且在他的身后说:“你欠我一条命。” 岚子和秦金刚抓住机会,一人从一头,高高跃起,魂剑各自扎进了蜘蛛的眼睛。 蜘蛛吃痛,昂起头左摇右摆要甩掉插进眼睛的两把魂剑。蜘蛛晃动了好一阵子,最后从终于倒地了。 我上前查看,英勇的警察。因为咒符贴完了一点,胸口的地方已经烧伤了。其它还好。 “疼不?”我问。 “嗯?” “为什么不叫?” “没什么必要。” “叫什么名字?” “方彦。” “秦金刚,你家多加一个人行不行?”我朝着秦金刚喊。 “可以。”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我才对方彦说:“你欠我一条命,我要你进入秦家做个仆人,你愿意不?” “这个,我不能同意,我比较喜欢自由。”方彦的回答和我预料的一样,谁都不能接受这个社会之中还有仆人这个字眼,就连西方的英国管家都被国人所不能够理解。 “嗯,以后有事找我,但是找了我就要做我的仆人。”我转头对着秦金刚说:“送医院吧,死不了,但是会留下疤。如果不好好治以后抬头就困难了。” “已经打了电话,叫了家族里的医生。”秦金刚回答。 “家里的?”我记起来那个毒蛇一样的男人,真讨厌。 “这次事情解决了。你答应给我的报酬要给哈。”我怕秦金刚不给,所以补充道。 “知道了。”秦金刚说。 “解决了,咱们就开始吧。”门口突然出现了一声极不和谐的声音。 “秦熬,你想乘人之危。”秦金刚上前把我挡在背后。 “什么乘人之危,我们还处于试练期,不仅是我,就连56789爷家的都来了,三爷说了生死不论,这样就不怕失手打死你们了。”来人嚣张的说。 “谁?”我躲在秦金刚背后悄悄的问。 “六爷家的叫秦熬,这样乘人之危的事情没有少做。你小心点,他心术不正,但是能力不错。”秦金刚嘱咐我。 “砰。”我从秦金刚的肩上开了一枪,但是被秦熬以剑挡住。 “你们也有偷袭之人啊。以为我就一个人来的?哼哼,老六,老七,还不出来。” 背后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还没反应过来,我的肩膀上就感觉到一柄冰凉的剑架在了我的肩膀上。现场岚子和我都被剑架在了脖子上,秦熬和秦金刚对峙着。 “杀了。”秦熬果然不愧是狠角色,直接说杀了,我当然不会这样就算了,身上燃起了青冷的业火,熔化了自己和岚子肩头的魂剑。我知道地狱的业火能烧灼灵魂,但是不可以毁坏人的肉体。虽然我燃起业火的时候头痛欲裂。但是为了自己的小命牺牲一点比较的好。 “拿起你的剑一起攻击秦熬,给我往死里打,打死我负责。”说这话的时候我已经痛苦不堪,脑袋的疼是人所不能容忍的疼痛之一,管不了那两个家伙,心中对秦熬充满了恨意,如果不是他,我不会忍受这样的痛苦,就感觉眼前一道道闪电像蛇一样扭来扭去。现在我就像把秦熬那混蛋折磨死,压根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负责。 秦家主宅11 秦熬在两个人的夹攻下明显处于下风,很快的就被制住了。我忍着脑袋的剧痛,走上前狠狠的敲了一下他的头:“头痛啊,你害我,真是可恶。” “你……” “我什么我,你敢抬头看我?”我找借口打他,揍他,出气。自己的疼痛可以通过揍人转移的,这就是心理上的安慰。 “你……” 秦熬还想说话,但是被我投过去的卫生眼给止住了。 “咱们这里动静这么大,外面为什么没有反应?”我奇怪,我们这里又是枪又是塌方按理说外面早就应该闹得不成样子了。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从刚才开始电话就一直打不出去。”秦金刚拿着手机反复的拨号。 “岚子去打开窗户。”我预感不好,非常危险。 岚子如愿打开了窗户,在我们面前的是层层的蛛丝包绕的一个个白色的茧,都吊在空中我们放眼所及的地方都是满满的白色。有的白色的茧还在蠕动,显然那里面绝对不是出了人以外的东西。 “谁告诉你,我们会在这里出任务。”我突然恶狠狠的盯着秦熬。 “三爷家的秦叔宝。”秦熬可能也注意到了不对劲,自己显然被人当成了枪使。 “就是那天我们发生争执的三人之一?”我问秦金刚,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对秦熬说:“我现在放开你,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大家保命要紧,你看了外面的情况应该知道现在什么情况吧。”我现在需要战力啊,人越多越能够帮忙,说完看着秦熬,如果他不愿意,那就只有杀了,不能留下对自己有危险的。 “好。”秦熬很爽快的答应了,这让我也松了一口气。 “现在,你们看看这栋楼里还有别的活口没有。有的话不要管,只要确定有活的就行了。”我吩咐道:“岚子你在我身边守着,你们快去,10分钟后集合。”说完我就原地坐了下去,尽力恢复自己的精力。 入定可以调解我的气血,婆婆给我的酒我一直带在身上,每天喝上一小口,这个时候也没有节省的必要了,一口气全部灌下了。半瓶下肚,脸马上红了,全身每个细胞都好像在燃烧一样。血液流动的速度快了起来。皮肤下的血管全部充盈起来,在皮肤上面就像是树的枝丫一样盘旋着。 给劲啊,鼻子,耳朵,眼角,嘴巴全部流出了血。 “姐,你没事吧?”岚子在我身边喊,但是没有触碰我。我现在不能够回答他,忙着控制自己想吐血的冲动。到底再忍什么,我都不知道。就知道这口血绝对不能吐出去,绝对得咽回去。 恍惚间,发现自己周围被巨大的黑影所覆盖周围很多星星点点。趁着一口血气,我用手沾着鼻血,从怀里掏出黄表纸,连续的写下了8张“血”字符,知道感觉有些虚弱了才停下。 “岚子,把那只蜘蛛的脚,给我剁下来。”我睁开眼睛说:“在关节的地方给我下刀子。” “嗯。” 岚子给我弄来了一直腿,拿在手上正好。我站起里来,在蜘蛛嘴里搅了搅,直到涂满毒液,才罢手。 “给那两警察也弄两只。”我才记起还有两个战斗力可以忽略不计的警察。 噗噗两声,岚子有经验的砍下了两只腿,递给警察。张彦犹豫的拿起了一只,学着我的样子在蜘蛛的嘴巴里搅了搅。 “爽不爽?”我莫名其妙的问了句。 “有点爽。”方彦也莫名其妙的回答。 做好这一切,出去查看的人也会来了。首先出现的是秦金刚,但是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当我看到他身后带了几个人以后脸色变得非常的难看。 秦金刚知道我生气,所以进屋后,只是默默的走到了房子一边,只是进来的几个人,其中一个女人在看到蜘蛛的尸体之后恐惧的大叫起来。 尖锐的叫声充斥着我的耳膜,我的眉头皱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川”字。 “不要吵了。”秦金刚按住女人的嘴巴小声的叫道。 我看了一下女人,三围很丰满,也就20来岁,浓妆艳抹,衣着不是说暴露,很时尚,虽然惊恐但是挡不住天生的金钱堆起来的优越感,其他几个人没有任何的特色,我直接不理睬。其中有个小孩子看起来只有两岁,我受不了那种纯净的眼神,知道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孩子注意到我看着她,也抬头看着我,旁边没有任何一个人去领着那个孩子,这种时候大家就只管自己。我朝孩子招招手,她很乖的走到我跟前。 “怎么啦?”我问。 “爸爸在外地上班去了,妈妈出去买菜了,那个叔叔带我出来的。”小孩子指着秦金刚。我没有看秦金刚,直接一个刀手把孩子劈昏了。孩子倒在我的手里,引起旁边的一阵惊呼。 “你为什么对一个孩子下手啊?”秦金刚忍不住出声。我就直直的看着他,看到他不出声为止。 “把这个还在绑在我的背上,绑紧点。”我对岚子说。 “姐……”岚子犹豫。 “不要磨蹭。”我不耐烦了。 岚子这才把孩子绑在了我的背上,我站起来试试,2岁多的孩子20多斤,我还是负担的起的。秦金刚好像舒了口气,我不在乎,以为我会管你带来的那些人吗?不可能的,万一情况不允许我连你都会抛弃的。 “外面有人,好像这栋楼的人没有影响,就外面有事。”秦熬带着刚才那两个用剑指着我和岚子的帮手回来,没有带多余的累赘。 “走吧。”我率先走在了前面。岚子紧跟在我的背后,接着是秦熬。 第111节 “他们怎么办?”秦金刚问。 我没有回答,当听不到。这栋楼没什么要紧的。我走的是楼梯,电梯这种东西还是少坐的好。顺利走出了公寓大楼,来到了大街上。街上没有人,到处是废弃的车辆和杂物,报纸传单漫天飞,天空中都是白色的茧,我无异于解救他们,我只要赶路。倒是秦金刚带出的人不是发出惊呼和哭泣。 我烦这些。按照记忆中的画面,我选择了朝着京都的方向。或许我们该找个车。最好是辆大车——后八轮。 头顶上的那些白茧不时的提醒我我们面对的是多么可怕的东西,这样铺天盖地的是前所未闻的。孩子在我背上晕的非常的乖巧,我怎么就一时善心大发了呢。 背着孩子还是对我造成了一定的负担,这样的情况应该有个极限,蜘蛛网就算再大也有个极限,要救这些人只有找到根源。我在挣扎救还是不救。蜘蛛一般呆在蜘蛛网的凹陷处,我现在很清楚的看到头顶上蜘蛛网倾斜的角度,肯定不能往倾斜角度大的地方跑啊。我犹豫边走边犹豫。 我也救不了这些人,自己就如同风中的蜡烛随时会被吹灭,我都掌握不了自己命运啊。 “妈妈。” 我犹豫的时候,背上昏迷中的小孩子说着梦话。我再也迈不开脚了。看着身后,我实在想不出我有牺牲自我,舍生取义的时候,我任何时候都是自私的,现在因为一个孩子的一句话,我犹豫了。孩子是无辜的,虽然说狗血,我还是赞成这句话。 “岚子。”我终于开口了。 “姐?”岚子快速的走到我的身边问。 “带着孩子沿着现在前进的方向走,不管遇到什么都不要回头,就算是秦金刚叫你你也不要回头,如果我活着,你就会秦家,我死了,你就带着孩子找个地方隐居,你曾经背叛过我,但是我相信最后对你的嘱托,我知道你在我身上有目的,附和我也是为了目的。就算你不想带着孩子隐居,也希望你找个好人家安置了。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会出现这样的怪物。”我严肃的解开了身上的孩子,交给了岚子。 岚子非常的犹豫:“姐,为什么?” “你想要的不过就是权利和地位,但是最终都会死的。我一辈子都在和命运抗争,但是结果是从一个陷阱跳到另外一个陷阱,现在有机会让我的思想升华一下,我也尝试一下做英雄的感觉,也算是不一样的体验吧,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为别人着想了,最后一次。走吧。”我把岚子猛的往后一退,独自一人往回走。 “你干嘛?”手被秦金刚抓住了。我要甩开他的手,但是他抓的很紧。我无耐只好用有毒的蜘蛛脚威胁他放开。整个过程秦熬就看着,直到我走出很久,有人跟了上来。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算是自己的选择吗?” “你有把握吧?” “完全没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鸡蛋。” “那你还去?” “你跟着来想死吗?” “未必会死。” “你对自己太自信了。” “我就一个人。” “那你为什么过来攻击我们,既然这么不在乎?” “一部分是因为好玩,一部分因为无聊。” “能力低的人没有资格无聊。” “现在晓得了,我被你打肿的脸还疼着呢。” “不要跟着我了,不会是对我一见钟情吧,我不乱、伦的。” “我不在乎那些的,身体是有血缘的,但是精神上从来没有血缘。” 秦家主宅12 “……” “还要跟着?” “反正我也没有事情,这个世界太无聊了,跟着你好玩点。” 我没有继续理睬秦熬,直接的往网子的最中心走,越到中心白茧的数量越多。而网的最中心就是我们刚才所在的公寓顶楼。 楼顶之上盘踞着巨大的黑影,就像金刚一样。 “为什么所有的动物都喜欢楼顶啊,这样子就差个女人了。”我十分的无奈啊。 “你上楼把那个家伙赶下来吧。”我推着秦熬说。 “这个难度太大了吧。”秦熬显然不愿意。 “那你在那辆车里找点汽油过来,喷在网子上面,咱们烧网。”我突然有了主意。 “那,那些被裹起来的人呢?”他问。 “你觉得还有活的吗?”我故意问,这样也是减少自己的罪恶感,如果能以少部分人的代价换取更多的人生存那会很划算的。我故意不去想白茧里面到底有没有人活着。这样会让我下不去手。 秦熬让我看不出来完全不忍心,说明他不是变态的话就是心理素质极好的。取油放火一气呵成,没有一丝动作的懈怠。 蛛丝也是很容易就燃烧了起来。非常的的快,无数的方向,无数火龙,都朝着公寓的顶层呼啸而去。我们的头顶上像是交织成了一片火网谁都钻不出去。 “还没动静呢?”秦熬很悠闲的伸手就着头顶的火点着了香烟。 “急什么,多活一下,不行啊。”我鄙视他:“少抽点,肺癌。” 终于楼顶上的黑影动了,速度极快。 不,不是一个黑影,是一团黑影,密密麻麻,原来刚才看见的黑影不是一个而是一群叠加在一起的。它们有着8条腿,人的面孔,8条腿从人的手臂腿部,腹部伸了出来。在着火的蛛丝上飞快的向我们冲来。空气中散发着阵阵的烧焦的气味,有的跌了下来,有的这是冲到了我们的面前,这个时候无需多言,手里把着蜘蛛脚就是一阵乱捣。 谁知道用蜘蛛自己的毒液能不能毒死蜘蛛呢,答案是肯定的。不多时周围就倒了一片。 我就说公寓里面的人去哪了,原来全部被蜘蛛侵占了身躯了,变成了蜘蛛哺育幼虫的温床。还真是恶心呢。 “越来越多,怎么办?”秦熬的声音有些气喘,看样子支撑不了多久了。我想起秦金刚的身边还带着公寓里的人,怎么办,会不会那些人也被侵占了?那那个小孩子不是很危险? “秦熬,你撤退,杀了秦金刚带出去的人,听我的。不要忘了,一定要杀光。”我说完就挡在了秦熬的前面。 “你让我自己撤退?”秦熬的口气就像是不认识我一样:“你有什么方法对付?” “没有,你走吧。我也不知道。能挡住一会是一会,本来我就打算自己来的。你非要跟着。现在白白浪费了力气,快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说完把秦熬推了出去。放弃了挣扎原地坐下。 我要燃烧自身,地狱的业火开始从我身上发出,我的脑袋忍受着剧痛,全身每一寸肌肤都似在真正的火焰中焚烧一样。 蜘蛛们不停的接近我,我看着它们那恐怖的样子就恶心的想作呕。为什么我会这么维护人类呢,想想它们也是为了生存啊。它们是为了生存,人类为了生存也要杀生,这些我还没想清楚,等想清楚的时候再说吧。现在的眼前先解决这件事吧。 婆婆说过,我使用业火会伤害到我自己的灵魂。由于刚才喝了火龙果做的酒的缘故这次的火焰非常的巨大,我是在燃烧最后的生命啊。 因为忍受着剧痛,让我的神智都不能保持清醒了,灵魂都要沸腾起来,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恍惚间看到自己的脑海中许多星星点点我的周围,我知道那些是蜘蛛,很多,很多,我真的是豁了出去,燃烧燃烧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我不怕损伤,尝试着在脑海点火,我现在连命都不要了还有什么怕的。 我的尝试成功了,近近远远的那些光点都被我烧烤的扭曲起来。烧不死你们,我的脑海沸腾了,我的意识在消散,痛觉已经感受不到了。不记得自己燃烧了多久,缓缓睁开了眼睛。天空很白,我的身上覆盖了慢慢的蜘蛛的尸体,非常的沉重,我只能透过层层叠叠的尸体看到被割成很多格子的天空,嘴里发不出声音,还能思考,眼睛怎样都闭不上。透支生命过后的后遗症。没有谁来找我,就像是我被世界抛弃了一样,这个战场不知道全貌是怎样的一个样子。 不知道躺了多久,终于听到了脚步声。 “全烧了吧。” “上面说这些蜘蛛的壳非常的坚硬,要全部回收,不要抱怨了,快点收拾吧。” “不过这是谁下的手啊,都没有外伤,很完整的壳。” 身上的重量在一点一点的减少。 “秦家那两兄弟很搞笑啊,还在那里拼个你死我活。” “谁说不是呢,好像是熬少爷突然杀了金刚少爷救出的人,所以打了起来。” “熬少爷疯了?” “是啊,当着那么多人下去手啊,但是还是有个很漂亮的保住了性命,对了还有个小孩子。” 我的视野越来越亮,就快要露出来了。 “这里有个人。” 终于发现了我。 “活的还是死的,杀了吧,上面的命令是一个不留。” “死的,没有脉搏了。” 什么没有脉搏,难道我死了?但是我的思维还活着。 “怎么处理?” “扔在一边吧。” 于是我就高空抛弃然后坠落了。落地的时候身边扬起一阵灰尘,把我当垃圾一样随地乱扔,没有公德心吗?不讲卫生吗?当我是垃圾吗? 不过我发不出声音,也动不了手指,在别人的眼里还没有脉搏心跳。 旁边来来去去好多车子,很多白茧也掉在了地上,我还被来来去去的人无情的踢了几脚。很快我又一次被搬动了身体。和那些烧焦的没烧教的白茧打呆在了一起,然后很可悲的被淋上了汽油,最后就被火光包围了。 “有没有看到一个女人?” “没有。” “有没有看到一个女人?” “刚才好像看到过这个尸体。” “在哪里?” “好像被拖去烧了。” “你们……” 隐隐约约我看到了一个人影冲进了火中,但是我被这么多白茧压住根本不可能找到我的。 我的预料也是错的,手被拽了出去,顺带我的身体也被抱进了一个怀里。冲出了火堆。 “秦白,秦白,醒醒,醒醒。” 我是醒的啊,只是你不知道,秦熬,没想到最先找到我的是秦熬。为什么,我和他没有任何交集啊。至于为我这样吗?一见钟情?狗、屁。这个世界我最不相信的就是感情。 秦熬摇动我的身体,但是我怎么能够给他反应呢?终于他放弃了,因为我没有生命体征了。但是还是被他包了起来,上车,开车,给带走了?难道他有恋、尸、癖?这个我可接受不了,况且这个身份还和他有血缘关系,这太重口味了,我受不了。 我被秦熬一路开车带到了一套独栋公寓里。被安置在床上,他就在一边喝酒看着我。这个时候我也是超级紧张的我真的受不了重口味。 还好他只是喝酒,别说,秦熬长得真的蛮好的。阴险的面容是我的最爱,下巴还有胡渣,这点要不得,男人还是干净点比较好,头发也长了点不够清爽,如果能开口我会忍不住开口的。 他下一步动作差点让我诈尸,秦熬坐到了我的身边。修长的手指,划过我的脸庞,指腹有薄茧。 “你怎么能就这么死了。” 晕,难道我不能死?死都要你管着? “才开始有点意思,没想到你也是个俗人,以为你很超脱,没想到你还是跳不过框框。你不够在乎别人的眼光,你个俗人。” 秦熬的手渐渐往下了,给我住手,你个变态。 “为什么心跳都没有了?你的身体还不冰冷啊,我知道有血液流动,细胞才是活的,才会有温度,但是你的身体没有变硬,是什么原理呢?” 第112节 你管我什么原理,让我一个人好好的呆着,手不要乱动。越来越过分了哈。 “你果真有趣,就连死了都这么让人感到有趣。到底死没死呢?不会是装死吧?不会是什么龟息功吧。” 龟息个头啊,我什么都不会。 “这个样子不会就像白雪公主睡美人一样等着王子来吻醒你吧。” 等等,你的嘴巴,干什么,不要靠近。强迫尸体是不人道的,不正确的,是要受到指责的。我是一具尸体就该任人摆布吗? 秦熬的嘴唇终于靠了下来,温温的,没有更进一步的探索,就是这样贴着。出乎意料他的嘴唇没有看起来那么薄,很有肉感,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秦熬只停留了片刻就离开了。 “看来没有效呢?也是,我不是你的王子。我把欺负你的人全部都杀了再自杀好不好?等着。” 秦熬出去了,关门声很小,像是怕惊吓到我。 或许真是个好男人呢。 第五十三章 阿拉丁神灯1 他一走出去,我就无聊了,眼珠子都不能动,东转转,西转转,肚子也不饿。盯着天花板发呆。天花板有一盏吊灯,非常华丽,水晶的。看起来就不便宜,但是呢,我在想这个打扫卫生要多久。浪费人力物力。 一切都是那么安静,我脑袋里想着,如果能出去转转就好了,这种愿望第一天,还好,第二天很强烈,第三天就非常想了。秦熬就像是把我忘记了一样,没有回来过。 终于有一天,我的手能动了,本来我也没发现,只是想着,那个吊灯得擦了,想着想着手就能动了。越来越接近吊灯,快要碰上了,但是手从吊灯的水晶上穿过,我不能触碰了。然后就狗血的发现我的身体还留在床上,可是真的是非常的惨淡,那个眉毛烧掉了一般,全身衣服破破烂烂,也亏秦熬亲的下去,难道他审美观不一样? 没发现还好,一发现自己不是实体,立马阵脚大乱,控制不知身形。全身如同失重一样,摇摆不定。 停下来,停下来,我要撞上墙了,撞上了。我吓得闭上了眼睛,但是不疼,没有障碍,我穿墙而过,竟然到了屋外。 这是什么情况?我现在算是鬼还是游魂啊,如果是鬼的话,现在是白天,我不怕太阳。现在自己根本找不到着力点调整自己的姿态,我就这样子不停的飘啊飘,也不知道自己飘到哪里了。 到处都是嘲杂的人类生活的声音,我很不舒服,突然一阵优美的钢琴声透过这些杂音到达了我的耳朵里。 我不禁静静的聆听,思想一集中就朝着某个方向慢慢的飘过去。音乐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动听,很快的我进入了一个屋子里,这里所有的东西都像童话世界一样,蕾丝,粉红…… 声音就是从台子上的一个八音盒发出来的。八音盒不是两个或者一个小人跳舞那样的,就是一个木制的盒子,盒子的盖子被打开了,里面有一间水晶的迷你小屋。因为太过于精细,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东西。 房间的门开了,进来一个波西米亚风格的50多岁的女人,带着个水晶球,领着一对年轻的男女进来了。那对年轻男女看起来腻味的很,一看就是情侣。 他们在房间的桌子前坐下,波西米亚风格的女人摆弄着面前的水晶球。 “你们要问什么问吧?” “我们想算算这段恋情是不是可以一直到永远?” 一看就是恋爱中的白痴问题。 “我看看,哦,你们的爱情道路上会有阻碍,但都会被你们的真情所克服……” 都是套话,最后情侣要付钱被女人拒绝,只要了女孩子的一滴血。情侣欢天喜地的走了。房间里就剩下女人的时候,女人把从女孩子身上取回来的血,滴在了八音盒上,然后把脸贴在八音盒木制的纹理上,用手轻轻抚摸盒身。 奇迹出现了,女人本来眼角的细纹慢慢的被掩盖了,皮肤变得充盈和光滑富有弹性。瞬间变得年轻了。 八音盒,我仔细的看着,一定有问题。我想出去,但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好在这间屋子里飘到东,飘到西。突然一阵猛烈的吸力,我被吸入了八音盒里。 这是一个奇妙的世界,到处都是水晶都是镜子,非常的纯净,我在这里面有脚踏实地的感,不用再飘着了。这里的空间太漂亮了,我肯定装饰都是用黄金做的,因为我最爱的就是黄金,这点是不会认错的。 很多房间,每个房间都没有人,我就放心起来,我现在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状态也就没什么恐惧感了。 “你是谁。” 有人在我身后下了我一大跳。 “对不起,这是你家?” “嗯,你怎么进来的?”来人非常的漂亮,和妖精一样,甚至还有尖尖的耳朵。 “我也不知道一下子就进来了,你是哪位?”我问。 “我是这里的妖精。” “住在八音盒的妖精?” “嗯。” “阿拉丁神灯?” “什么意思?” “就是有人摩擦八音盒,你就出去帮人实现愿望?” “帮主人实现愿望,是的。”妖精很害羞。 这到底是现实世界还是童话世界啊,难道我一下子穿越到了童话世界,老天不带这样玩人的,我的心脏承受不了啊。虽然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心脏,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没有衣服,不仅没有衣服连裸体都没有。赶忙在这个房间找了面镜子一看,差点没把自己吓死,什么情况?镜子里的人,或者说东西是什么啊?那个一团白色的软绵绵如同有形状的液体是什么东西?我刚开始不是还看见自己的手了吗?我的手呢,心里想着手,就从有形状的水里真的伸出了一只手,这个情况雷的我外焦里嫩。这就是正常的灵魂状态吗? 一时好玩,心里想着以前的样子,慢慢的镜子里有形状的水改变形状变成了以前的样子,只不过是裸体的,幻想着穿着衣服,真的就出现了我想像中的衣服,只不过颜色是白色的,我头发是白的,皮肤是白的,眼珠子是白的,就像大理石雕像一样。变女人可以变男人呢?我心里一想,外表就开始发生变化,真的一副男性的躯体就出现了。难道人类本身的灵魂是没有性别的?这样解释也是可以的,我们从小就被教导你是女孩子或者你是男孩子,如果从小把你的性别相反教育就算是女性的身体也会有自以为是男性的心理。这也能解释为什么现在的同性、恋那么多的原因,大家精神上都是没有性别的嘛。 地球上的生物发展到现在最原先不都是无机物吗,原始的低等生物都是雌雄同体,靠本身的自体繁殖。现在我的灵魂状态可以肆意变换也说明了这点。 “你也可以变?”旁边的妖精小姐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走到我旁边。 “你也可以?”我发现了她话里的隐含的意思。 “嗯,你看。”说完,她就变了。 我晕,真的是阿拉丁神灯,那腹肌杠杠的,比我变的不知道强上多少倍。一时心里自卑,就换回了女身。 “你在这里多久了啊?”我没话找话,故意不去看他的腹肌,太令人伤心了。 “很久了,一直没有人说话。”他的脸色黯淡下来。 “哦,对了,为什么要向你滴血啊?”我快速转移话题。 “主人向我许愿要永远年轻,我就帮她啊,只要给我一滴年轻人的血液,我就能从年轻人那里偷取的年轻送给主人。”妖精毫无心机的说。 “这个,不太好吧,别人的东西如果拿来的话,是要付出相对的代价的,你付出了什么?”我问。 “没有啊,我觉得很好啊。”妖精无辜的说。 “……” 我表示沉默,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免费的,拿别人的就要付出。为什么佛教中的僧侣只有济公是比较有名的酒肉和尚呢,他是超度,每吃一口狗肉都是承担狗的业障,所以一般的僧侣不吃肉的。 我又想歪了,任何时候我都能走神一样。 “那个我想请问一下,我怎么出去呢?”我还是找到出去的方法为好。 “我也不知道,只有主人召唤的时候才可以出去。” “那你主人一般什么时候召唤你呢?” “不知道,上一次是20年前。”妖精说。 “你不会一共就只能被召唤3次吧?”我问,联想到阿拉丁神灯只能被召唤3次。 “嗯,再召唤就是第三次了。” “那我出不去了?” “嗯,等下次主人召唤我的时候,我带你一起出去吧。” 话都没说完,妖精就不见了。不是说带我出去吗,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我索性对着镜子练习变形,发现真的很好玩,狗啊,树啊,什么的只要你心里有个大概的形状就可以变出来。孙悟空72变,我只要心中有印象,几百变,几千变,几万变都可以做到。然后我心里又开始乱七八糟的想,孙悟空不会和我一样是灵魂状态吧,所以可以变来变去。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我瞎想的。 就在极度无聊之中,妖精回来了,但是面容吓了我一跳。原本清纯的样子完全改变了,冲满了戾气,如果原先是妖精的话,现在就是恶魔,虽然还是美丽无比,但是给人一个天使一个邪恶的感觉。 “你怎么啦?”我问。 “主人许下了第三个愿望,实现了这个愿望,那么主人就要实现我的愿望了。”妖精桀桀的怪笑。 “什么愿望?”我问。 “给她永恒的生命。第一次她要了金钱,第二次要了年轻,第三次要求永恒,填不满的愿望。” “但是永恒的生命不可能的啊,你给不了,这样第三个愿望永远也不会实现。”我马上发现了其中的漏洞,永恒的生命谁都不会有,就连这个天地间的规则都不是永恒的。 “呵呵,这个就要看怎么理解了,原本主人的生命只剩下几年了,我只要给于她她心目中的永恒的生命就行,那是什么呢,在她心里犹豫的时候,闪过了无数的数字:一百年,几百年,几千年,几万年。我捕捉到了,一百年,我就认为是一百年,我只要从5个人身上抽取20年就行了,多简单,从现在开始踏进这个房间的都会被我抽取20年的生命,只要到了一百年一切就都结束了。” “你的愿望是什么么?”我看着她疯狂的样子,一下男一下女,一会男声一会女声。 阿拉丁神灯2 “当然是出去啊,谁愿意一直守在这里啊?” “好好说话,我不太习惯人妖。”我一巴掌拍在它的头顶上。 “你……”它看着我不敢置信。 “我怎样,你欠抽啊?”我抡起巴掌就要来第二下。 “等下,我先出去办下事。”说完就不见了, 我无所谓,没了身体,胆反而大了。出去办事?也不是什么好事,再说这样的事,都是因果,我也不要随便乱插手了,反正也不牵涉到自己的安全,我只要出去就好,待会瓶妖回来,我一定要和颜悦色,哄着它把我弄出去。 趁着等的时候,我好好的参观了一下,比想象的大,具体结构就算白痴,逛两圈都能搞清楚。就是一条笔直的通道,两边有房间,竟然还有电梯,真是豪宅啊豪宅。 这次许久都不见瓶妖回来,当我无聊的时候,瓶妖回来了。 “怎么啦?”我发现它的身上非常的狼狈。 “外面来了两个很厉害的人要收我。”瓶妖进来就跌坐在地上。 “为什么要收你?”我奇怪了。 “我原本想收了别人100年的寿命,就可以了,没想到远远不行,就只好一直一直去偷人的性命。虽然隐隐约约知道了自己不可能解脱的。” “你到底偷了多少人的性命啊,为什么会找上你?”我觉得奇怪。 “不太记得了……” “你现在可以出去吗?” “因为在实现愿望期间,所以可以随便出入。” “带我出去吧。” “为什么?” “如果别人把你的这个八音盒给砸了,那咱们不要想活了。” 第113节 “这个……” “犹豫什么,快点。”我禁不住催促道。 “好吧。” 接着一阵云里雾里,我们就出来了。不过这是哪里啊?任谁都知道不是原先的房间。瓶妖的主人,就被绑在墙上。旁边站着我最熟悉不过的人——秦熬。 秦家的人?这个秦家什么事都要管啊。不过这样也好,起码等下保下瓶妖还是可以的。至于它的主人,我管它去死啊。又不是瓶妖的欲望导致现在的结果,谁种的因谁就去承担导致的结果呗。至于瓶妖的新主人,当然就是我了,这么好的东西,我要霸占,再说瓶妖长得不错。 “少爷,拿这个女人怎么办?”秦熬旁边一个人躬身问。 “杀了吧,那个八音盒砸碎吧。”秦熬懒洋洋的说。 “可是老爷说,务必让可儿小姐的青春恢复啊。”仆人还是保持着恭敬的身躯。 “哦,就说没办法呗,有什么好奇怪的。”秦熬说完就要走,但是突然停住了脚步,往飘在空中我的方向看过来,并且指着说:“哪里有什么东西吗?” “是我啦。”不满意他认不出我,非常不爽。 “他看不见我们的,只能够感觉。”瓶妖浮在我身边说:“这个世界上能看见我们的人非常的少,一般的捉妖人只能感觉到我们的存在,或者我们附身。” “但是我看得见啊。”我说。 “你是看得见,因为,你是魂魄状态啊。”瓶妖没有理解我说的是我以前还是活人的时候就能看得见鬼之类的。 “是不是那个妖精?”秦熬话中玩味起来。 “放了我的主人。”瓶妖说话了。 “这个,你主人作孽太多,不能放呢?”秦熬说着从怀里掏出了烟准备点上。 “你……”瓶妖就冲了过去,就要对付秦熬。 “不要过来,我好怕怕啊。”秦熬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八音盒拿到了手上。 “你想干什么呢?”瓶妖止住了身型问。 “不想干什么,刚才你对我说话的口气我很不爽。”说完一声破碎虚空的声音,瓶妖就挨了一鞭子。再看秦熬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条银光闪闪的鞭子。鞭子的表演不停的有光点进去出来,就像是活动的一样。 “你看得见我?”瓶妖的声音拔高了,不敢相信。 “为什么看不见,你选择吧,你杀了你主人,我就放过你如何?”秦熬说着,就站在绑在墙上的女人面前。 他看得见,难道是故意无视我?这真不可饶恕。我就算是个魂,也不是能让人忽视的魂。在空中浮了这么久,好歹能够控制自己的移动方向,就飘到秦熬的跟前,注视着他的眼睛,但是他的眼睛里没有我的身影。 是不是故意的?我用手指作势要插进他的眼睛,一般人的话都会眨眼睛的吧,慢慢的接近,非常慢的,但是都快碰到他的角膜了,都没有一点反应。难道真的看不见我?就在我伤脑筋的时候,秦熬那家伙一点都不尊重我,直接穿过我的身体,走向那个波西米亚的女人。 女人被绑在墙上,四肢不能随意活动,这副情景当初好像在我身上也发生过。难道这就是秦家人的惯用手法,一点新意都没有,我几乎能预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干脆悬浮到秦熬头顶的左边,虚空坐着,翘起二郎腿,慢慢观赏,当初我可是被观赏的呢,现在观赏一下也有参考性。以后再被如此对待,好使自己美观一点。 女人的眼睛被蒙了起来,秦熬把把蒙在眼睛上的布扯了下来。女人对于光线适应了几秒钟才睁开眼睛,我看见她在看到秦熬的一瞬间,眼睛闪亮了一下。 “这是哪里?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做。” 好一副楚楚可怜惹人怜爱的样子。脸画的妆太非主流了,眼影化得和埃及艳后没什么区别。一双眼睛硬是被化得占了半张脸。如果不知道这女人以前的样子和真实年龄我肯能会觉得青春,但是明知道眼前的是50多岁的阿姨的话,那就做作了。 “长得不错啊。” 秦熬这个变态,挑起女人的下巴,爱怜的揉、搓着。看得我一阵恶寒,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我,我……”女人的娇羞让我差点吐了出来。 阿姨,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要发、春也要看时间地点人物吧。 “别害怕,告诉我你怎么保持年轻的,我查了一下,不容易呢,1957年的人还这么年轻,皮肤还这么好真让人羡慕啊。”秦熬,手一重,不知道什么时候女人的衣服就被剥了下来,露出了年轻的肉、体,光滑细嫩,暴露在空气中微微的颤抖着。高耸的乳、峰泛着蜜样的光泽,如同两个仍人采摘的樱桃一样,充满着魅惑。遍身找不到一丝瑕疵,不得不说这女人的身体美的无话说,不仅是男人,就连女人都会被吸引。 我朝被鞭子捆住的瓶妖投去赞赏的眼光,这娃改造身体的本事不是盖的,但是别人不理我啊,紧张的看着女人。 “你,你……”女人明显没有慌乱只是一个劲的开启丰满的嘴唇,香舌若隐若现。 明显那个仆人的呼吸厚重了起来。男人啊,哎。我摇摇头,评点了一番。 “这具身体真美啊。”秦熬的手攀上女人浑圆的肩头,向下穿过山峰之间,在女人身上点起一个又一个的火花。 空气的温度迅速升温,这是第一次现场秀啊,我激动啊,长这么大从来都没看过。认真仔细的观摩这场互相吸引的香、艳场面。 “你……”女人嘴里除了发出这个字眼,就不会再发出任何其他的字眼,这场比赛显然秦熬占据了主动。 “说说,怎么让那些被你吸取年轻的女人恢复原状呢?” “我,我没……” “嘘,不要说这些,我要知道答案。”秦熬把手伸进了女人的双腿之间,女人不自觉的弓起了自己的背部,头上冒出了细汗。 “这还不简单,把她的血放了,生命在于运动啊,血液你看在人体里流的多欢快,把她放了血给那个什么可儿小姐喝下去,不就行了,这叫以血还血。”我信口开河,反正现在没人听得到我说什么,这就叫说话不要负责任。 “这样啊,那早说我就不要失身了。”秦熬收回了自己的手,女人相识不满足似地,埋怨的看着秦熬。 “失身吗?你不是很痛快……”我停住了,然后慢慢的低下头,看着秦熬一双眼睛眯起来看着我。难道这家伙看得见我?刚才无视我是骗我。 “你,你……” 这回轮到我结巴了。 “我怎么啦?” 突然他趁我不备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脚脖子,往下一扯,拉进了他的怀里。 “你能碰到我?”我一时之间只能想到这个。我自己都不能碰到东西,所以秦熬能碰到我,真是太奇怪了。 “可以啊。”他坏笑道。 我这才仔细看到秦熬抓住我的手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银光。 “你的手刚才碰那里了?”我突然发现一个现实。 “什么?”他没反应过来。 “啊……”我一声惨叫,刚才他的那只手伸进女人的那里。我要疯了,我要崩溃了,我所有的神经,虽然不知道我现在有没有神经都在叫嚣:“脏啊,脏啊,脏啊,受不了了,你给我放开。” “你……”这下该秦熬无语了。 趁他一时没注意,推开了他,而我一时没控制住力道,身体就往墙外飞,上半身已经在墙里了,下半身还没过来。 但是好像腰部被什么缠住,给拉了回去。 秦熬的鞭子一头拴住了我,另外一只手卡住瓶妖的脖子。 “你还真激动啊,我没那个什么?”秦熬解释说。 “没什么?你没什么她会那种骚、样?你当我白痴?”我指着还在发、春的女人说。证据确凿没什么可以抵赖的。 阿拉丁神灯3 “呵呵,那不是没办法吗?”秦熬换了一只手,原先抓住我手的手使劲的在衣服上擦了擦。 “怎么处理这个女人?”没理那个变态的行为,直接问怎么处理这个女人。 “照你说的,放血吧。”秦熬回答的很随意,像是这个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他思考。 “不是我说的,我是觉得可以。这个女的你随便怎么处理,但是那个瓶妖,我要留着。”我态度坚决。 “为什么?你看上他了?”秦熬的音调提高了。 “我想有一点你搞错了,按照血缘上说,我是你的堂姐。而且记住我不是你的所有物,你无权干涉我想要做什么?”我直视着他的眼睛。里面仍然没有我:“我们关系亲密的过分了,你要明白,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我要的你给不起。” “你要什么?”秦熬叫道。 “目前,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我想回到自己身体里了,走吧。” “给那女人放血,取一碗送给可儿小姐,剩下的等我回来再说。”秦熬没有废话,抱起八音盒,挟持着我走出了牢房。 出来的时候,外面有大太阳,秦熬自觉地帮我遮挡了一下,像是怕我晒伤。瓶妖也在就回到了八音盒之中。 “你认为鬼怕阳光吗?”我讽刺的看着秦熬,打掉了他的手,给我让出了遮挡住的太阳。阳光一下子就从我的头顶倾泻下来,我的灵魂就像是要被蒸发一样。 秦熬用鞭子绑着我的腰就像放风筝一样拖着我走,我也在思考,思考为什么我还活着的问题。我燃烧了自己的一切,按道理说现在连个灰尘都没有了,为啥我还活着啊,还活的好好的。当然就是魂不在身体里。 秦熬也是速度,很快就回到了当初那个房间。我的身体还静静的躺在床上半边眉毛烧焦的还没长出来,我在自己的尸体上找不出一点时间流动的感觉,好像一切时间都在自己身上停止了一样。这种感觉太过于匪夷所思,不能够找到任何的语言可以表达,只有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体,这是个不容别人进入的空间。 “你的身体没有腐烂呢。”秦熬这话看似是表扬我的,但是听着就是不顺耳,好歹也是我的身体啊。 “你的身体才烂了呢?你们全家都烂了。”我一时气愤。 “呵呵,开个玩笑。你回去吧。”秦熬说完放开我。 我慢慢的浮在自己的身体的上方,手对手,头对头,想回到自己的身体,但是奈何丝毫没有动静,半个小时过去了我还是悬浮在哪里。 “进不去。”最后无奈的还是要求助那个变态。 “这个,我也没有遇到过。”秦熬也想不出办法:“要不就换个身体吧,你原本的样子也是在是寒酸了点,趁机换个好点的,就当是做个全身手术吧。” “你……”我长得好不好是我自己的是,用不着他鸡婆吧,这也太过分了,就算我长得清汤挂面,也希望别人赞美的。 “瓶妖啊,出来,我有愿望。”我只好把希望寄托在瓶妖身上。 砰的一声,一阵烟雾。 “瓶妖啊,让我回到身体里吧。”我讨好的说。 “不能许愿,你不是我的主人。”瓶妖干巴巴的拒绝我。 我一个眼神丢给秦熬,秦熬很自觉地打了个电话。放下电话之后,瓶妖才很恐惧的开口:“主人,请许愿。” “简单,让我回到身体里。”我没有所谓的廉价的同情心,何况是对那个贪得无厌的女人而言。秦熬从某种程度上说,和我是同一类人,我们冷血,天生的残酷,感情淡漠,这也是为什么能够看懂我的意思,而不需要言语。 秦熬拿起手机的瞬间那女人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的,她还得感谢我呢,不是我她的痛苦还将延续一段时间,那种被倒立着吊在空中放血的感觉是非常恐怖的。 昏昏然,从身体里发出巨大的吸力,然后我的脑袋一片空白,再次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回到了身体里,动了一下久违的手指,稍微有些运动不协调。这个时候我不会假惺惺的问自己怎么啦,为什么会突然能够许愿,然后责怪秦熬的做法,突出自己的无辜,那是完全没有意义的。事实就摆在眼前,任何人都不是傻瓜,谁心里都有本帐,你自己心里想些什么不会瞒住所有的人的。 所以我醒来之后什么都没说,秦熬也没说,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有那女人死了我才能成为八音盒的新主人。 “感觉如何?”秦熬问。 “还好有些不习惯,不过没有心跳和脉搏,有些像僵尸。”我丝毫感觉不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可能是还没有恢复,我会想想办法的。” “从公寓里带出来的人杀光没?”我突然想起这个。 “差不多了。” “差不多是什么意思?”我挑起了一边的眉毛。 “除了那个小孩子和一个被秦金刚护着的女人。” 第114节 “你拼不过他?”我问。 “人太多,我不想……”秦熬想解释。 “不要说了,是我高估了你的实力。”我站起身来:“给我拿一件衣服来吧,这样出不去。”身上破破烂烂的就算是我这个不修边幅的女人,也不太好意思啊。 “嗯,你要去杀了那女人?”秦熬递给我一件女人的衣服,亏他细心。 我接过来,就往身上套。 “你不洗个澡?”秦熬意有所指。 “你别无聊。”我捶了他一下。 “我带你去吧。”秦熬在前面带路。 “身体这样不是个事啊,可能是离魂太久了,我的速度慢了很多。”我十分想快速移动,但是发现自己走的非常的慢。 “你的身体的机能完全消失了,时间停止了,可能是有什么阻碍了你的魂魄和身体的结合,可能是保护你身体的东西,你现在就像是雾里看花一样,魂和身体隔着一层膜。”秦熬不顾我的阻拦抱起了我:“这样快点,要不然还不知道要走多远呢。” 我就挣扎了一下放弃了他说的没错,我走不快,任何事情都是等价交换的,人可以活动在于自己身体细胞神经血液形成了一个平衡,我现在身体的代谢是零,按道理说是不能活动的,但是我还可以慢速的活动,这太令人费解了,根据等价交换,我付出了什么来获得互动的能量的呢?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身体机能停止了?”我突然觉得这个问题得搞清楚。 “呵呵,我拿了你一点唾液,去化验了,因为捡回你身体的时候,不像死人那样僵硬,我觉得有问题就拿去花眼了。” “你怎么拿到的唾液?”我问。 “简单啊,我不是……”他的眼睛看了一眼我的嘴唇,这让我一下子记起了那个尴尬的一吻。 “咳咳,知道那个女人在哪里吗?”我转移话题。 “跟秦金刚回去后,我派人监视了,就在二爷的院子里。”秦熬抱着我,气都不喘一下。 “我们上门就杀人要负责人不?” “要。” “秦岚子和那个小女孩呢?” “也被带回了二爷那个院。”谁后秦熬又接着问:“你为什么非要杀了那个女孩呢?” “你忘记了,我们一直都在对付蜘蛛,但是没见到黑寡妇啊。” “不是死了吗?”秦熬奇怪起来。 “我们杀死的那个,不是黑寡妇,我起先以为是,直到后来出了公寓的时候才发现,黑寡妇的腹部都红色的沙漏状的花纹,而那个被我们杀死的没有。”我细细的回忆:“但是那个时候为时已晚,所以我不得不叫你杀了所有的,你也看见,蜘蛛都是寄生在人体的。” “你为什么不杀那个小孩子?”秦熬问了一个我一直不愿意正面的问题。 “因为人只要长大都是有罪的,孩子无辜,就算是寄生在孩子体内,我都情愿去花功夫解救。” “成年人,在你眼里就是那么不堪吗?”秦熬说这话有些沉重了。 “不是我不愿意去相信,但是没有谁没有背叛我,就连你现在我都不知道何时会反戈。只是我现在愿意去相信。” “……” 双方都没有话题了,结果就沉默的走到了那个院子。 “你还活着?”秦金刚看见我不敢置信。 “活着,你欠我的东西呢?”我一直记得他欠我老山参和冬虫夏草。 “这个我没有准备……”秦金刚就这样站在台阶上和我说话。 “以为我死了就没给我准备?我告诉你,就算我死了,你也得烧给我。”以为我死了就可以赖账,这个秦金刚不能啊。 “呃,我就去准备,你先回待会给你送到原来那屋?”秦金刚知道自己理亏,所以说话的声音有些讨好。 “不,我就在院子里,你现在去取,顺便把岚子叫出来,我有话要说。”我让秦熬把我放在院子的长凳上。 秦熬压根没有看秦金刚一眼,秦金刚也没有和秦熬搭话,两个人互相不对盘。 很快的,岚子就带着小孩子过来了。我就看了一下转身对秦熬说:“帮这个孩子找个收养的好人家,小康之家就行,办好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不找她的父母?”秦熬问。 “你认为她父母还会活着不?”我反问。 “好吧。”秦熬领着孩子出去了。 我这才正视岚子。 “姐……”岚子欲言又止。 “你不要说了,我都明白,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可以的话给我说个明白,我也告诉你帮还是不帮,咱们现在不累吗?”我有些疲倦了。 阿拉丁神灯4 “……”岚子看着我就是不开口。 这也没什么办法,我有不能逼着他,正好这个时候,秦金刚把我要的东西拿来了。 两个黄色缎子的锦盒。我打开一看,一股药香扑鼻,闻见了立马神清气爽。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好东西。” “当然是好东西,老头子的10年的存货呢。”秦熬咂咂嘴。 “那个女人呢?”我出其不意,要问事情就是要当别人没有防备的时候,这样才能问出事情。 “在屋子里,呃?”秦金刚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说了实话,但是很快就接着否认:“女人,哪个女人?” “装傻。”我也不在意,死就死吧,死的也不是我:“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小心点。”事已至此没办法了。 “办好了。” 时间掐了刚刚好,秦熬回来了,我也不愿意面对剩下来的冷场。秦熬也不废话,抱起我就要走。 “等等,你不可以走,你说过要留在我们家的。”秦金刚拦在面前。 “嗯,我说过,但是你没有回去找我,而是带着别的人走了,在你眼睛里或许我已经强大到不需要人怜悯和爱护的程度,或者是可以废弃的棋子。”我的情绪有些激动,一直以来我表现得强悍的过了头,没有谁真正的关心过我,这不表示内心不需要人填满。 “是你自己要回去的,不是我。”秦金刚似乎找到了理由。 “难道你不能把我打晕带走?为了救一个不想干的闲人,而放弃我?”我真的觉得他不可理喻。 “你让我怎么办?左右都是你对。”秦金刚竟然对我吼了起来。 “他去找我了,哪怕我是具尸体,也带我回来了,你说我要跟着谁?”我指着秦熬说。 “他,他是有目的的。”秦熬显得更加激动。 空气中弥漫着杀气,秦熬身体绷得紧紧的。似乎就要动手。 “你也是有目的的。”我冷冷的说:“走。”趁着秦熬还留在原地回不过神来,我让秦熬带着我走了,从头到尾岚子都没说一句话。 “现在去哪里?”秦熬问。 “这个,有什么办法让我行动自如不?”我讨厌这样子不能自由活动的状态。 “我们这次试炼,结果又10的人获胜。”秦熬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先从试炼开始说起:“奖励是可以壮大魂魄的东西。你知道我们用的武器都是自己的魂魄所化,但是目前关于这方面我们也所知甚少。人有三魂七魄这是真的,我们的武器比如魂剑,鞭子都是其中的魂和魄所化,魂魄有粗有细,有人比较的虚弱就会很容易被脏东西缠上,我们魂魄强大了,就不止是一魂转化为武器还是更多的二魂七魄或三魂留魄转化为武器,武器的威力就会越大。” 我静静的听着,因为终于知道了武器是怎么来的。 “所以赢的人可以得到一次壮大魂魄的机会。”秦熬见我听得仔细更加细节的分析道:“这关系到我们战斗力的强弱。” “用什么?”我问。 “龙肉。” 秦熬的答案让我非常的费解:“龙肉?不是早死绝了吗?” “很多传说中的神物都以自己的方式存活下来。”秦熬回答道。 “让我想想,是不是你胜利了,所以你想把龙肉让给我?”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但是既然是壮大神魂的可能对你有用。”秦熬无所谓的笑笑。 “为什么会如此对我?”我不理解。 “我经常觉得很寂寞,梦中在一片血红中,被一群无身体的恶鬼撕咬,有一个背影一直陪着我。” “我不是那个背影。”我直接打消了他的希望,我知道人不可能有下辈子的。否则我也会认为自己是他梦中的人,这个明显是扯谎。 “呵呵,被你识破了,本来我还想伤情点呢。”秦熬笑了出来。 “你不需要龙肉吗?” “我已经足够强大了,不需要。” “切,吹吧,你连秦金刚都赢不了。”我不肖的说。 “你不懂的。”他没有和我计较。 “什么时候领奖励?” “马上。” “马上?”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 “那你带我去干吗?”我觉得这人的神经有问题了。 “因为你也通过了?” “我通过了,什么时候为什么?”我觉得奇迹。 “你没有被人打败过这就足够了。”他说话的声音有些僵硬。 “但是我打败了你啊。你怎么也可以?” “因为只有你打败我了。”他似乎早就知道我有此一问,所以回答的很勉强。 好吧我承认我是故意的,故意给别人难受也是我的美好的品德之一。 “哪里领啊?”我又话多了。 “去了你就知道了。”秦熬显然也觉得我话多。 但是他直接把我领上了一辆大客车啊,上面已然坐了好些人。秦金刚赫然在座,那个女孩子,从公寓里带出来的。畏畏缩缩的坐在秦金刚的身边,显然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看到我上车,害怕了一下,往秦金刚的怀里窝了窝。 特鄙视的看了那对男女一眼,因为秦金刚竟然在看到我的瞬间,竟然做出保护女孩子的动作,难道我是吃人的老虎,越是这样我越生气。 “别理了。”秦熬把我安置在靠窗的座位上,然后在我身边坐下:“别奇怪,这次每次都可以带无关的人进去的,但是没几个会出来。” 第115节 “怎么会带那个女孩子?秦金刚不是很宝贝吗?不知道出不来吗?为什么?”我奇怪的问。 “因为我去说你会留在家里。”秦熬得意的说。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无聊?”我斜眼看着他。 “没有,但有人说过我变态。” 晕,这还是对他的赞扬了。 车子在平稳中行驶,我看着窗外,京都街道非常的宽敞,都是一块块4平方的灰色岩石铺满的步行道。像这样能开车子的水泥道还是非常的少的,我怀疑就是围着秦家主宅而修的。 宽大的岩石之间各有缝隙,正值天上下雨,雨水在地面上汇成一股股清流在缝隙之间流淌,没有丝毫淤塞。 路上的行人也不多。 “这里没什么人吧?这座城市就是秦家建的,住在里面的是秦家人,住在外面的也是。”秦熬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让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我们去的地方就在背面,没想到这里还有座坟冢。 “谁的?”秦熬下车后搀扶着我,因为我拒绝再被抱来抱去。 “所有秦家人的。”秦熬嘲讽的说。 “好了,大家到齐就进去吧。”刚才还是开车的司机,现在俨然一副道骨风清的有道高人。 “谁啊?”我跟在最后偷偷的问秦熬。 “家主的保镖。” “哦。”原来这么高的地位啊,失敬失敬。 分别进去了,还有三爷家那个唯一完好的俺男人,经过俺的时候瞪了俺一眼,俺原谅他没忘心里去。 坟冢很好进,没有机关,直接就进去了。因为是把山体挖空了,所以很是阴凉。大家都不做声往前走。越进去就越能听见一种声音。 “听见没有?”我推了一下秦熬。 因为我的动作缓慢很快就被抛在了后面。和前面的人有了一定的距离所以小声说话,前面人不尖起耳朵听是听不到的。 “什么?”秦熬不解的问。 “有声音。”我神秘兮兮的说。 “声音?当然有声音,那么多人走路呢,能没声音?”秦熬不以为然,但是还是把魂鞭抽出来了。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这样的感觉,绝对的信任。 “你相信我?”说实在话有些感动。 “嗯。”他的回答差点让我哭了出来。 默默的跟着:“那个你们那个魂器能不能教我?” “可以,出去就教。” “到了。”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里面有几个人,早就用一块黄段子盖住了一样东西,看起来就是个活物,还在一扭一扭的,需要有人压制住。被带来的我们一群人一字排开,看着前面。 “开始吧。”司机一声令下,那几个人手脚麻利的一刀子下去,血红染满了整块黄缎子。然后也不揭开,直接进去下刀子割肉,分别交到我们这些人的手上。我看着手里还在蠕动的肉、团有些犹豫。 “大家吃了吧,吃完各自锻炼魂魄吧。我们会在外面守着。”说完就带着人走了。 我瞟了一眼秦金刚身边的女孩子发现她也得到了一块,犹豫了。按理说贵重的龙肉不会给不相干的人啊,这表现的很不值钱啊。我侧过头看了一眼秦熬,他正好也一脸困惑的看着我。看来我们想到一块去了。 周围已经有人开始吃了,很香,我看见他们咬下去的时候,肉、团还在嘴巴外面扭动。 “真好吃。” “嗯。” “真是的呢。” “……” 议论的声音彼此起伏。吃完后,大家就走入了墙上的10个洞口。那个是司机开始交代的,吃完就挑一个进去各自修行。 “先别吃。”我看见秦熬正把肉、团往外送,赶忙制住他。 “先去看那个是什么?龙的话,不可能这么小的。”我觉得还是先确定是什么东西为好,毕竟我是没见过一丈长的龙。悄悄的谨慎的走过去。 第五十四章 龙肉1 “你,去揭开。”我毫不客气的指挥秦熬。 “为什么是我?”秦熬闹起了脾气。 “我这腿脚,有事的话怎么跑?还是你腿脚方便点,牺牲点,一个男人和我这个女人挣什么?”这男人真是小家子气啊。 “你是女人吗?”秦熬说的这话让我有一种如鲠在喉的感觉。就像是一个男人面对一个女人疑问他是不是男人的感觉一样,这让我怎么证明,不管怎么说都是我吃亏啊。 “快着点,多事。”我催促他。 秦熬无奈,只好走上前一股作气的揭开了黄缎子。 入目是怎样一个感觉啊? 这是龙?没搞错吧。连条长虫都不是。 “有问题?”秦熬肯定的问。 “这不是废话吗?”赶紧把手里的那个肉、团扔掉:“有问题啊,非常有问题。这是什么东西啊?” “……”秦熬也无语了,我们俩都是见过一些世面的人,手上也有了不少的血腥。能让我们齐齐感到无语的肯定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面前是一丈长的条形生物。表皮五彩斑斓,有云纹,四肢短小如同人的四肢一样枯瘦无力。头上有角,下巴下有须,龅牙,爆眼,……人脸,对,就是人脸。这生物的明明是张人脸。 “呃?”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面熟?”我问秦熬,刚才他咦了一声很明显是认识的,有问题的。 “嗯,这是秦芳的脸。”秦熬也不藏着,估计也是知道了我肯定认了出来。 “秦芳去哪了?”我问。 “自从受伤就没有见过了,说是在三爷家里养伤呢?”秦熬慢慢的说。 “看来这肉咱们不能吃。”我得出了结论:“那个司机为什么带着人出去了,我们往回走吧。” “嗯,走吧。”秦熬说完就过来抱起了我,往回走。 “我有一个很可怕的想法,那就是,既然我们不会吃这肉,那就证明了,过去也会有人不吃,但是没有留下人看管我们,就那么大大方方的仍有我们在这里自由活动,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他们根本就不担心,说明了这里有更可怕的东西。”秦熬接着我的话往下说:“但是他们也惧怕,所以就先出去了,等下这里可能出现出乎我们意料之外的情况。”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出不去的。小心点。刚刚进来的时候,大门是开着的。兴许这会是关着的。”我分析道。 “嗯,怎么办?”秦熬笑嘻嘻的看着我。 “你知道了还问我干嘛?我特意从你的房子里捎了几个雷管。”我从怀里掏出了几根雷管在秦熬的面前晃了晃:“看到没?不过你家的收藏很丰富啊,这种违禁品都有,我要告你私藏枪支弹药。” “嘿嘿,你能摸出来也不简单。别闹了走吧。”秦熬不在乎我的威胁,我也就说说开个玩笑,下面的接下来的情况会需要我们集中精力。 还没走到几百米,后面的10个洞道里就陆续传出来声音。 “跑。” 话还没说完,秦熬就自动自发的跑了起来。 出口就在眼前,但是大门是关着的,里面用黄缎子覆盖了门的表面。我好像想起了什么:“把黄缎子扯下来,披在我们身上,靠在一边。” 秦熬的行动力是非常的强大的。立刻把门上覆盖的黄缎子扯下来,盖在了我们的身上。并且在上面留了两个口给我们观察用。 “想到了什么?”秦熬问。 “我想到的,你会想不到?”给了他一个卫生球我继续说:“你看刚才那个没人性的司机他们把那个不明物体抓出来的时候,不是用黄缎子盖着吗?我认为这个可能会对它们有些伤害,所以咱们是安全的,实在不行就只有引爆雷管了。” “嗯,做一对魂魄游荡也不错。”秦熬那个变态一点都不紧张。 “你真不怕死?”我为他的献身精神感动了。 “怕啊,不过早看开了,咱们这种人比别人明白的早,很多事情死了也就死了。”秦熬这下说的是真话,表情都凝重了:“嘘,来了。” “……” 果真,我们躲在一边,和我们同行的人跑了出来,有的已经在身上长出了锦皮,有的没有变化,有的双手开始萎缩,好像现场观看变异一样。他们无比的痛苦,跑出来捶打着石门。但是没有谁关心躲在一边的我们,我估计的一点错都没有,这黄缎子可能就是制约这些东西的法宝。 很久之前,从古代到现代,龙啊,人参的都是用黄缎子包住的。有些人认为黄色是地位和权利的象征,皇帝的金銮殿都是用黄色的绸缎装裱的,到处都是金碧辉煌,都认为皇帝是龙的传人,用黄色来托显皇帝的尊贵。但是或许这只是用来困住皇帝的呢? 这些人吃了那个不明生物的肉,开始了变化,或许会变成同样的不明生物,被后来的人吃掉。那让我们这些获胜者进来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单纯的变成这样的怪物,还是希望我们吃了而没有变成怪物?或者是希望能力强的人变成怪物被某些人吃后,发生异变?这就像养蛊一样,把毒虫放在同一个翁中,留下最强的。 想到这里我突然回头看着秦熬,他的气息喷到我的脸上,从他的眼睛里,我看出了他也想到了这些。 但是到底是希望我们死呢,还是不希望我们死,我们是该消失,还是怎么样?实在是没有往里走的勇气了。我们就在门边上,旁边一群正在蜕变的同行之人,但是我发现里面并没有秦金刚的身影。难道他找到了出路,还是根本没有脱变,他吃下了肉是一定的。我亲眼看见的。或许可以尝试一把。我虽然带了雷管,但是不保证能够吧如此厚重的石门炸开。 “我想炸门,你带了手枪吗?”我寄希望秦熬带了手枪,否则一切就不好算计了。 “带了。” 秦熬的回答让我放下了心。既然带了,一切都好说了。 龙肉2 “听好了,等下,我把雷管扔在门边,等我们退到安全距离的时候,你就开枪引爆雷管。因为我不确定外面是不是有人守着的,正准备对付我们,等那些东西先上,我们等着。秦金刚好像还没出来,就有两种情况,找到了出口,或者其他,我没那么大的好奇心,保住命要紧。”我目标很明确就是保住命。 “但是我喜欢探险怎么办?”秦熬故意和我唱反调。 “那好吧,如果冲得出去我们就冲,如果冲不出去,我也认了,陪你一起创一创。”我一跺脚,认命了,听天由命。 “好,开始吧。” 秦熬答应了,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揭开黄缎子,跑近大门把雷管扔了出去,然后跑回来抱起我,反手一枪,抱着我就跑,身后传来爆炸的声音。一切都非常的迅速。那些变种的人类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秦熬一个来回搞定了。 秦熬往里跑,非常肯定门炸不开。我抽空往外看去,果然石门只是稍稍被炸出了几个细纹,几个变种的人,也被炸得血肉模糊。 “很恶心呢。”我反正不要自己用力,所以有闲工夫说闲话。 “恶心就别看。”没想到秦熬抱着我跑也丝毫不费力。 “体格很不错啊。”我捏了捏他的肩头:“看不出来肌肉很厚啊。” “还有更想到不到的地方要不要看?”秦熬玩笑的说。 第116节 “你在耍流、氓?”我问。 “你想的太多了,思想龌、蹉。”秦熬闷声笑了起来。 “你……” 口条上,我讨不到便宜,果断的放弃了继续纠缠的不稳妥方式。 再次经过了发肉的现场,面前是个洞,不知道走哪个。后面有一部分的变性人类追了过来。我从秦熬的腋下拔出了手枪,就射击,但是很失望的是子弹还没碰到他们的身体就落在了地上。 “进入刚才秦金刚进入的通道。”我当机立断。 秦熬也在同一时间跨进了通道,让我非常没有成就感,这家伙和我的思维是同步的,从某种程度上说,他是非常危险的,因为知道我的想法。 “退后。” 我一阵爆呵,从秦熬怀里滚了下来,举枪就往前面射击。射击玩就地滚了出去。 “怎么回事?”秦熬还没问完,我再一次推开了他,又给了几枪,如同打在钢板上,只激起一些火花。 没有给我们任何思考的时间,巨大的八只腿,朝我奔来,肚脐吐出条条蛛丝就要把我困住。就在这时,面前突然出现了一条光鞭蛛丝全部缠到了光鞭上,发出“吱吱”的响声。 秦熬把我从蜘蛛底下拉出来:“什么东西?” “蜘蛛。”我没好气的说:“叫你杀了那女孩,你没完成任务。” 秦熬的光鞭一下子消失,蛛丝落在了地上。被一群怪物前后夹击。这滋味真不好受,何况,还是面貌丑恶的怪物。 彻底没办法了,想着再次燃烧业火,但是仅仅是喷出了几个火苗。这下子真的死惨了,下意识的,拉紧身上的黄缎子。等待着结局。 老天不亡我,还是说我运气好呢?无计可施,这种时候,我也管不了秦熬了。他拦在我的前面让我有丝丝的感动,为了这感动,我把他扯到了黄缎子里。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非常的危险,很危险。从来没有一次这样的心里警告这么的急促。 心灵笼罩了巨大的阴影。似乎是巨大的什么要伤害我,这辈子第一次从心灵深处迸发战栗的感觉,是什么笼罩了我。 “怎么啦?”秦熬扶着我的肩膀。 “感觉到没?我现在不能确定是什么,但是盖好黄缎子,看到那些怪物的攻击停了下来没?有事要发生,我们尽量缩小一点。危机,巨大的危机。”我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就是害怕。 “没事。”秦熬把我抱进怀里,尽量缩小体积。 终于周围的怪物开始一致朝门外跑去。从10个通道里开始渗出波波的血液,一小股一小股,在我的脚边汇成一大股一大股。 10个通道都开始发出响声,野兽的嚎叫,怪音嘲杂。劈天盖地,无孔不入。嚎叫中带着某种奇怪的频率。我的耳朵眼睛嘴巴,七窍都流出了鲜血。 “怎么啦?怎么啦?”秦熬手忙脚乱的帮我擦拭鲜血。 “不要说话,小声点。”我捂住他的嘴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终于通道里的东西出来了,很多的披着五彩斑斓的人面生物从里面飞了出来。随后接着是奇形怪状的生物。从来没见过的。像是来到了异世界。狗不是狗,狮子不是狮子,老虎不是老虎。秦家到底往这里放了多少东西啊,成群结队,速度极快。 我和秦熬不敢出声,大多数动物都避开了我们,但是因为数量巨多还是会有几只踩到我们。 近距离观察那些长角的物种对视觉的冲击是巨大的。在我差点没恨自己为什么有眼睛的时候,终于洞内出来的动物少了。 “我们怎么办?”秦熬这次显然是没有办法了。 “现在外面肯定是乱七八糟的,你敢出去?没看到子弹不行啊。还是往里走吧,就往秦金刚走的那个洞走。蜘蛛都出来了,要不死了,要不另有奇遇,我感觉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我们从黄缎子里钻出来,虽然情况危急,但是没受多少伤,洞里的怪物都跑光了。就剩下一些尸体,或者苟延残喘的留着一口气。蜘蛛也站立不住,摇摇晃晃,在刚才的逃亡潮中看样子没少被摧残。 “杀了。”我指着蜘蛛说。 “用得着吗?”秦熬嘴上说,但是还是幻化出了魂剑向蜘蛛走去,插进了它的眼球里。 终于死了。 “走吧。”我站了起来,尽我最大的可能快速移动。外面的情况我已经不敢去想了,好像是电视剧的情节,无厘头。 “外面的情况会很严重吗?”秦熬话语中有些担心。 “不管咋,咱们的事,你认为,还有活口吗?”我指的是那些变成怪物的人,还会有谁记得我和秦熬做的事情吗?那些个生物一去不复返,说明了大门已经被砸开了。现在l市是人兽同行。 龙肉3 “走吧。”秦熬扶着我一步步走向洞口。 里面墙面都是烧灼的痕迹。岩石都是曾经被烧化的样子,不难想象,这当初的温度有多么的高。 “小心点,前面有一股气息很痛苦,压抑着痛苦,不会很简单。这次的事,我根本找不到源头。你们是家族的佼佼者,为什么要让你们吃那些鬼东西。难道是发生什么变故,还是希望让你们这一批人去死。这无疑是折断自己的羽翼。有原因一定有原因。”我近乎变态的喃喃自语。 “想不通就别想了,床到桥头自然直。”秦熬还算说了句人话。 “如果不想通我就活不到今天了,其中的滋味不是你能懂的。”我想不通也只好放弃了。 往前走,虽然洞壁都是被高温融化的痕迹,但是没有感觉到高温。 走了许久,前方终于出现了亮光,内心里不禁想着到底前面会出现什么样的情景。但是真正见到了还是非常的震惊。面前是怎样一幅壮美的画卷啊。 龙,真正的龙,不是那种不伦不类的龙形生物。它沿山而盘旋。深深的陷在石壁里。身上瘢痕累累,新伤旧伤,很显然是被人反复取肉而造成的。巨龙低垂着脑袋,身上的一片鳞片就有一人之大。鼻息之处还有火花冒出,原来那洞壁的高温是巨龙喷出了火所造成的。 在巨龙的前面站在一个人,我们都认识——秦金刚。 他正拿着魂剑在龙尾上取肉。 “秦金刚你在干什么?”我忍不住出声。 “……” 没有回答,因为龙的鳞片很坚硬所以不容易撬开。 “把秦金刚拉开。”我对秦熬说。 “为什么?”秦熬问。 “看不惯,你吃猪肉无所谓,但是今天割一只耳朵,明天割鼻子就是不弄死可以不?”我非常不爽。 “好像有些过分。” “不是有些过分,是非常过分。快去,你话太多了。” 秦熬抽出了魂鞭。就向秦金刚抽了过去。但是没想到秦金刚头也没回,直接就向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反手抓住了鞭子。慢慢的转过身来。 “快点制服他,否则死的就是你。”我站在一边指挥,秦金刚非常轻松的接下来魂鞭,这场力量的较量显然是秦金刚胜了。 我还没说完,秦金刚就把鞭子往自己的怀里一拉,等秦熬被迫跟着鞭子一起跌向秦金刚的怀里,就被秦金刚抬脚一踢正中腹部。秦熬飞了出去,连连吐血。真是伤得很重啊,我在旁边砸吧着嘴巴。想要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秦金刚刚把秦熬揍得生活不能自理,就朝我走来。 “有话好说,我是无辜的,都是秦熬他自作主张。”我往后退连连摆手。 “……”还在吐血的秦熬被我一句话激得有吐出一口血。 但是光说这些话完全没有停止秦金刚的脚步了,我除了后退没有一点自保的能力。秦金刚就像安全被操纵了一样,如同死神一样朝我逼近。 我的背贴在了墙上退无可退了。乃的,逼我。退无可退就要出击。右脚踩在墙上,往后一蹬,借助着墙面给我的反作用力,向前冲了过去,提高了我的速度。秦金刚好像是被什么操纵了一样。但是反应速递慢了很多。我很顺利的把头顶在了他的腹部。我原先想的是,能够把他一下子撞倒在地,我就能过去,接过秦熬的鞭子,起码有了自保之力。但是没想到,我这一冲,没有冲倒秦金刚,他的身体就如同一座山一样,一点晃动都没有。疯了,这和我预计的不一样,秦金刚这家伙到底吃什么长大的啊。我的头和撞柱自杀了一样。疼啊。 来不及抽回我的脖子,整个身体就腾空了,秦金刚把我举了起来。 “别开玩笑了,放我下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我恐高啊。 但是秦金刚就和没听到一样,我发现过来的时候就被扔到了巨龙的身上。后面坚硬的巨龙的身体,挤压得我的内脏都涌到了嗓子眼里,然后禁不住一下子吐了出去。 好大一口血啊,这我得吃多少东西才能补了回来啊。赶紧把还留在嘴巴里的血吞了下去,节约一点是一点。血液没有自己想象的腥都是自己的东西再恶心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你再这样我生气了?”我的威胁貌似一点作用都没有,秦金刚用剑对准了我的脖子。 我在手掌上飞快的写下了死字符,我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在他给破我的喉管的同时我的手贴上了他的腹部。他飞了出去,不是我干的。 立马捂住自己的脖子,还好只是自己的器官割破了,不是血管。但是切口处的血液还是灌进了气管,我剧烈的咳嗽,这是不能抑制的。呼吸困难,我觉得我的胸部压缩到了极限,还是不能缓解我的痛苦,呼吸不过来。再犹豫就没命了。我不顾自己的咳嗽强忍了几秒钟,把手指顺着被切开的喉咙,把切口撕得大了些。猛烈地呛咳,我不能昏过去,昏过去就完了。终于可以呼吸了,从被撕大的伤口。捂住口鼻,我不能保证自己能坚持多久,但是我的肺部有了空气。原本快要晕厥的感觉减缓了一点,但是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疼痛。我还没死,我还要坚持,我要活下去。 艰难的扭动脖子,看向秦金刚,他站了起来,虽然腹部被炸烂了,肠子已经从伤口拖出来一米了,但是他还是站起来向我靠近,手里拿着魂剑。 当魂剑接近我的汗毛的时候没我彻底放弃了,因为我已经没有了丝毫的还手之力。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黑夜的降临。 但是一声沉重的打击让我睁开了眼睛。 巨大的龙尾横在我的面前,我如同一只蚂蚁一样被巨龙护在身躯之上。秦金刚被龙尾狠狠的压在了身下。 我抬头,就看见自己的身高和金黄的瞳孔一样大。龙在看着我。 “喝喝喝喝喝……”这是我能发出的唯一的单音节。 龙肉4 “你要问我为何救你?”龙的声音直接传达到我的脑海里。 “嗯。”我只要直接想就好了。 “因为你的灵魂中有我的孩子饕餮的印迹。” “怎么会?”我刚要否认,但是记忆中好像被饕餮就过一次,虽然就一次但是不表示它不存在。 “想起来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第一次看见真龙。你的同伴呢?”我赞叹道,龙的眼睛真好看,好像黄钻石一样。 “从古至今只有一条龙,就是你看见的我。” “什么?那龙生九子,四海龙王,没有母龙你怎么生下九个孩子啊?”我觉得不可思议,暂时忘记了自身的痛苦。 “我是雌雄同体。” “太彪悍了。” “四海龙王,那不是龙是蛇妖而已,被人类美化了。” “你为什么在这里任由他们索取你的血肉?”我奇怪了。 “因为我的第十个孩子就要出生了,2000年了,我就一直在这里。以前人类还对我有所敬畏,但从2000年前我就是这个样子了。” “救我,是因为什么,我不相信你会无端救我。”我不相信免费的午餐。 “说了,你身上有我孩子饕餮的印迹。” “什么意思?” “非常简单,我的孩子的肉身因为人类的贪婪被瓜分了,只留下灵魂,它们选择合适的人寄居在人类的灵魂之中达到共存。但是随着人类的死亡,我的孩子们一次又一次附身在人类身上,力量越来越弱,我都几乎感觉不到了。” “你的孩子寄居在人类的魂魄里,会对人类造成什么影响不?”我比较担心对自身的影响。 “我的孩子和寄居的人类是共存的关系。寄居之人无一不是历代帝王,我的孩子会帮助人达到人类荣华的极致。” “没有害处?”我不相信。 “有的人承受不起就会疯狂嗜血。” “呃,那你救我是为了什么?你还是没回答。”我问。 第117节 “我的第十个孩子,只有2000年,不足以形成肉体只有灵魂,我的时间不够了,所以想寄居在你身上。” “我身上有了一个。”我想拒绝,世上不可能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 “你的魂魄足够强大,不用担心。当然我会送给你一些好处。” “等等,我想先知道一些东西。你既然是第一条而且是唯一的一条巨龙,那就应该知道这个天地最初的走向,天哪我也不知道自己要知道些什么?现在的这一切已经远远超过了我的头脑,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一团乱,你们的出现让我感觉到什么都是绝望的。人类是没有前途的,人类在你们面前都是弱小的,你们的出线让人类充满的欲望,一切都是你们……”想起了这段时间,我出生到现在的所有的一切,脑袋里挤满了纷杂的信息。 “我知道,但是我只能告诉你,我的出现也是几万年前的事情,我出现以前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们都是从虚无中诞生,每一个物种的诞生都是必然的,都是有各自的目的的。那个时候也有人类,他们就是你说的仙人,或者是神,他们和我们一样具有飞,隔空取物,和漫长的生命,但是他们意图自己充当规则。于是这个天地规则*,有一个人就划定了三界,妖界,人界,巫界。但是远远不止这些。这些空间都是那个人强行分开的。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的记忆被人篡改过。”巨龙的声音充满着无奈。 “那我们该做的呢?越来越乱了,更多的鬼怪,进入了这个空间,现在还有从这里出去的一群怪物。叫我怎么办?我不想接受这样的世界。” “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解释你的困惑,一切都要你去寻找。接受我的孩子吧。”说完,也不等我同意,从巨龙的头部慢慢的钻出一只蛇样的生物,完全脱离龙头以后,嗖的一声钻进我的脑袋。 “我还没同意。我会有特异功能吗?”我问。 “不会。但是人类的脑袋有一部分潜能没有开发,那里面有远古时代的记忆,有着那个时代的强大的潜能。” “我现在这样的情况,我觉得不能活着出去。”我指了指自己敞开的喉咙。 “我的血液可以刺激你身体细胞的迅速增生代谢可以瞬间修复你所受的伤,但是记住,这是在透支生命。人的一生细胞分类的速度是一定的,你要好自为之。”说完巨龙就从眼睛里滴出了血液,流进我的嘴巴里。顿时全身的血液沸腾了,止不住的战栗,强大的快感。我的身体充满了力量。脑袋迅速的飞速的旋转。这感觉无异于带着记忆重生一遍一样。 “灵魂分割成武器,你也应该体会的到,这不是人教会的,是你自己掌控着灵魂。我把自己的体会送给你,把自己带着记忆的细胞送给你,你可以直接从中获得。我的生命即将腐朽,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在过去的几万年历,我把自己的灵魂分成了10份,每过几千年就释放出一个,那就是我的孩子,现在这最后一个释放,我就会腐朽,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包括这天地间的规则。” “你早看透了这一点?”我身上的伤全好了,能发出声音。就把腰间原先装酒的瓶子用来装龙血了。看来不随便乱扔东西的习惯得保持下去,否则当遇到现在这种情况就会为找不到器皿而苦恼。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仿佛这样做早就注定好的。活着无趣,死了也无趣。等待了数千年,希望能够重新见到一个世界,没想到越来越失望。”巨龙叹息着轰然倒地。我在它倒地前,跳到了地上。 巨龙的身体,一点点变成石头,好像是本来就是石头一样,渐渐地变成了一条石龙。从它哪里我得到了许多信息多的让我不能高兴起来,如果谁知道全人类的最终命运也不会高兴起来的。那次的异世界之游让我知道了,人是没有转世的,你这辈子死了,就是彻底死了,什么都没有了。这和神话中的下辈子不记得上辈子之事是一个意思。 等巨龙完全没了生气,我才关照起还在昏迷状态的秦熬给他喂了一口龙血,然后看着他醒来。 “我怎么了?”秦熬起来摸摸自己的身体,奇怪自己没有受伤。 “你很好。”不愿意解释太多,有些事情解释越多越麻烦,何况我现在又龙血这个重宝。 龙肉5 “龙怎么?”秦熬发现真龙变石龙了。 “没怎么。就是变了。”我无所谓了,根本不解释,这里只有我和秦金刚知道实情,那么只要把秦金刚给咔嚓了,后面随便我怎么说了。 秦金刚被石龙的尾巴埋在了里面,只露出一个头,还没死。看见我朝我嘶吼,外表没什么变化,但是已经不能说人话了。 “秦熬,秦家的罪孽深重啊,外面我估计都不成样子了,违抗了天地的规则,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以为吃了龙肉就会长生不老,怎么可能,这个世界必须有人把它矫正过来。神话中有无常拘魂也是为了扫清这个世界的异常存在的存在。什么事都是等价的,你们食了龙肉,所以你们的族人,都会变形。外面人看起你们来,总觉得你们多么的神秘,多么的光鲜亮丽,殊不知鲜艳的外表之下是坑脏以及污、浊。这样的秦家让我真心作呕。”我一边说,一边感觉着巨龙给我融合的细胞,我获得了它几万年的知识。我的大脑原本就不是很聪明,巨大的知识差点让我的脑细胞差点炸掉。我不得不选择性的强行关闭一些记忆。很多念头一闪而过,前一秒还在想世界规则,后一秒就马上就想到了相对论,物质反物质…… 快爆炸了。感觉大脑飞速的运转,外界的任何一点杂音对我都是伤害,都会让我头痛欲裂。这状态如同在3天没有睡觉的情况下喝下20袋咖啡。 “怎么处理这秦金刚?”秦熬虽然轻声的问,但是我感觉不亚于一个巨雷在我耳边爆炸一样。 “他本心还不坏,但是受到了影响,神志不清了。”我思考着,脑子里回想着关于用灵魂怎样变成武器。 “要不要救?”秦熬就要去帮助秦金刚出来。 “你和他的关系好像不是很好,怎么有这份闲情逸致?”我尝试着分割魂魄,承受着剧痛,我指望着抓紧时间提高自己的保命能力。 “不知道,一时善心大发,能让他清醒吗?”秦熬祈求我。 “可以,但是算我还了你的人情。”在我的记忆中,知道龙血可以解除这种疯狂,虽然秦金刚吃的不是真龙肉,龙毕竟是个强大的物种,吃了它的肉从某种程度上说是接受了龙的基因。如果你不够强大就被被龙的基因改造,变成怪物。看来目前没有谁比龙强大,这个秦金刚能够吃了怪物的肉,身体没变形,看样子我还是小看了他身体的强度。这样子给他挽回了理智以后会很棘手的。但是秦熬既然求我那也没办法。 想清楚了,就走上前,从瓶子里倒出了点点血液,浇在秦金刚和压在他身上的龙尾上,虽然他还没一块龙鳞大。 一切都在一瞬间发生,秦金刚醒了,钻出来了。龙鳞接触到龙血,从那一块接触的鳞片开始,就如同褪了色一样,灰白的岩石的颜色从龙身上退去,全身闪耀着砖石的光泽,死去的巨龙散发着圣洁的光辉,令人向往不已。 “我怎么啦?”秦金刚问我们。 “没什么,你失魂了一小会。你们守护我一下,我需要休息一下。”说完原地坐下,开始入定。外面不急着出去,肯定有问题,我不想先出去做炮灰,处于对人性心里的掌握,我开始进入一个玄妙的空间。在这个空间了,我看到无数平行的界面,那里面分别各自运行。 还有的是交织在一起的,我好像明白怎么做一样,尽量控制自己的思想吧交织在一起的界面让它们平行起来。 我发现越是有规律我的脑子越是清新。头疼的现象也有所缓解。最后,寻找到一个界面,上面有着10个小人,也不算是小人,就是10个没有面目的人型面团,它们一会儿合成一个大面团,一会儿又分裂成了10个。那形状就如同我离魂的那些日子一样的形状。 仿佛知道了怎么做,一个小人,二个小人,三个小人……一直到7个小人融合在了一起,我内心中希望它们变成一把强有力的大剑,奇迹发生了,融合了的7个小人,面面捏出了一把巨大的大刀。这个时候我身体的手中有了冰凉的触摸感。而我的感官全部回来了,心脏重新跳动了起来。 我睁开了眼睛,看见自己的手上出现了一把一人多高的大刀。毫无重量,周围星光点点,就像活物一样。 这是魂刀。 但是我原先想的是需要一把拉风的剑啊。算了现实和理想总是有距离的,这个我没什么好抱怨的,有总比没有好。 我的身体素质不行,我知道,从巨龙那里获得的刀法剑招能用的是一个都没有,我没有内力。所谓的内力是什么?说白了就人能使用的最大力量的时间。而我完全不行。内力可以通过各种途径提高,比如锻炼喂药等等。无非就是提高细胞的代谢速度而已加大人类的力量。 我体内没什么力量,这点我非常的清楚。所以只能用招,快速出招,弥补体力上的不足。 “你的武器真够大的啊。”秦熬说了一句赞美我的话。 “不错。”我自鸣得意。 “你的身体恢复了?”秦熬指的是我刚开始那种慢慢吞吞的样子。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出去了。”不过这么大把刀很不方便,我想着能不能先变回去。想着刀就真的不见了。我看着光溜溜的手掌,赞叹人类真是神奇的生物。然后为了保险起见再次召唤出了魂刀。开始还有一丝阻止,多练了几次就越来越顺畅了。 “走吧。” 秦金刚和秦熬非常淡定的等着我试好。一起走了出去。一路上都没遇到秦家的人,这么大的事竟然没有派人来善后,估计外面的情况不容乐观,还是根本秦家的人过不来,想到这里果断的幻化出了魂刀。 魂刀非常的巨大,虽然等于没有重量,我还是觉得不方便只得抗在肩膀上。 龙肉6 “你太招摇了。”秦金刚在后面不满的说, “要你管,有本事,你也招摇一把?”我鄙视他,分明是嫉妒我。 “你……” “你什么你,不是我救你你现在什么样?”我把救他的功劳转移到自己身上,这样让秦金刚心里欠下我一份情。虽然是秦熬让救的但是那是秦熬欠我的人情,和我救活秦金刚的无关。 “你什么意思?”秦金刚问。 “你问秦熬,现在没空回答你,一个男人够墨迹的。”我不满意啊,一个男人够啰嗦的,真想砍他一刀。 到了坟冢的门口果然不出所料,石门大开。 出来坟冢,一片狼藉。天空不时的有几只变异的人龙盘旋,四肢消瘦,周身五彩斑斓,脸部目无表情,如同弱智一般。 看到我出得洞来,就朝我们冲过来。我迅速的后退。披上黄缎子,深怕惹祸上身。果然人龙怪物的目标马上转移到了没有批黄缎子的秦熬和秦金刚的身上。 秦熬和秦金刚抽出武器,就迎了上去。 秦熬的光鞭时不时的抽打,这天空的人龙怪物。但是秦金刚因为是用的是剑。够都够不着。只能像小丑一样,在地上蹦来蹦去。 我看着觉得十分的好笑。我现在又不赶时间,我巴不得城里的事情处理完了再回去。可是秦金刚看起来比较的着急。时不时的跳起来,但是人矮就是够不着。 “不要看笑话了。”秦金刚忍不住的说。 “好啊。”我说完就把身上的黄缎子割成了三块。分给他们。 “有用吗?”秦金刚表示自己怀疑,但是秦熬迅速的把黄缎子披在了自己的身上的动作打消了他的疑问,不情愿的披上了身上。 果然,那些人龙怪物不敢靠近我们了。 “怎么回事?”秦金刚问。 “好像这些东西畏惧黄色。”我轻描淡写的回答,但是心里想,黄色是禁锢的颜色啊。龙惧怕黄色。刚才那个洞里,周围都是用黄色的锦缎覆盖的。不用看就知道是囚禁的东西。 “现在回秦家去吧。”秦熬终于开口了。 “没问题。”我愉快的回答,没有什么比看到天谴更开心的事情了。 没来就没有什么人的京都更没有人了。路上都是一些怪物,肯定都是吃了龙肉而变异的。我们三人非常的安全,怪物见到我们都远远的避开。所以一路畅通无阻。天上还有些怪物,只在京都的上空盘旋,就是飞不出去。 “为什么飞不出去啊?”我问,手里拿着刀,虽然暂时没有怪物攻击我们,但是为了安全还是把刀子拔了出来。 巨大的大刀,很有时觉的冲击,我觉得非常的帅。我的体格本就不大,一把刀比我高,还比我半边的身体要宽,真是非常霸气的一把刀啊,我越看越满意。突然刀锋朝上,一刀切了下来。从空中落下了一堆内脏淋在我们的锦缎之上。 我心里暗叫一声不好,立马暴退十步,闪身接近了一家咖啡厅。背紧贴着门。咖啡厅的钢化玻璃上都贴满了金色的锦缎做的窗花,店里黑洞洞的,我想这就是这家店不想其它店那样遭到破坏的原因。 “进来。” 门上突然开了一小条缝,一双手把我拉了进去。 “岚子?”我惊讶拉我进店的人竟然是岚子。 “姐,没事吧?”岚子上下检查我有没有事情。 “没有怎么回事?”我问。 “不知道突然跑出了一大堆怪物,整个城市都乱了,还好路上人都不多都躲了起来。我被派过来清除怪物,但是力量不够。看到这家店没有被攻击,就躲进来了,等待支援。”岚子解释道。 “人还不少。”我往里看,虽然店里没开灯,但是每张桌子下都躲着人。 “嗯。都是躲的。” “为什么这些怪物不会向别的方向逃跑呢?”我问。 “因为京都的上空有结界。” “结界?” “就是上空有着磁场,控制着这些怪物不四散。便于解决。” “哦。”听完岚子的解释,我把目光投向了外面。 外面,秦金刚和秦熬已经被怪物团团的围住。我就说这些东西还是有点智商的。知道牺牲一条人龙怪物,污染我们的锦缎。司机进攻我们。 秦熬和秦金刚因为被团团围住所以根本抽不开身,真是悲惨啊。 魂器所特有的闪光时不时的透过重重的怪物,出现在我的面前,其实他们的攻击根本一点效果没有,怪物的皮肉太厚实了,魂器只能在它们身上激起火花,至多是留下浅浅的灰色痕迹。 “姐,怎么办?”岚子在一边焦急。 “你在担心谁?”我头也不回的问。 “姐……” “秦金刚?你有本事你就出去就,我是一点本事没有的。”我知道岚子希望我出去。 “姐,你刚才的魂刀非常的厉害。” “你要知道我是一点武功不会的人,体力现在也比不得别人,我就如同三岁小孩拿着ak—47一样,出去就是被秒杀的。你还希望我出去吗?”其实我说的夸张了一点,喝下了龙血之后,我以前的新伤旧伤都好了,甚至力气都比以前大了很多,所以我真不打算出去的。 “姐,你守着,我出去了。”岚子一咬牙自己出去了。 第118节 早知道何必让我出去呢。就算被咬得只剩下骨头了,只要一口气没断就能用龙血救得回来,但是结果可能就是减寿几年。我可不想自己少活几年,人嘛在有条件的情况下,能活多久是多久。 外面的战场因为岚子的加入,让其他两个人的压力减少了很多。三个人顿时轻松了很多。但是从远处过来了一队路人。 路人的加入,场面混乱了起来。一时间人龙怪物找到了新鲜的血肉,放弃了三块,难啃的骨头。 惨叫声彼此起伏,秦熬首先跑了进来,干净一个人,我向他投去了赞赏的眼光。他也摸了摸脸上的鲜血,露出了一口白牙。 秦金刚接着进来了,不干净,带着一队人。岚子在后面压阵。伤势惨重。他们进到店里后,迅速的把门封住了。 龙肉7 但是没有给我们一点喘息的时间,外面的人龙怪物,就如同疯了一样,拼命的撞击咖啡店的橱窗,在我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橱窗就破碎了。因为是钢化玻璃,橱窗破裂后就碎成了渣渣。 大量的人龙怪物涌了进来。我原本在秦金刚他们进来的时候,我就知道科有问题。同一时间和秦熬快速的往里跑。 因为人龙的进入,店里的人慌乱起来。我和秦熬进入了洗手间中,关上门。透过门缝往外看。 人龙怪物进入店里后,看见了新鲜的血肉,顿时木然的脸上的嘴巴张开了。原来以为外表是丑的内心不可能丑到哪里去。没想到人龙张开嘴巴之后里面吹出了丝丝的腥臭的黑烟。獠牙仿佛是从喉管深处长出来的一样。 “怎么回事?”秦熬趴在我的肩膀上往外看。 “秦金刚把人带进来,结果害了更多的人,我是没有办法救的,你有办法,你出去吧,看着那么多估计咱们还没出去就被撕烂了。”我小声说,但是手里的大刀还是幻化出来了,以防万一。 店里不时的飞起断肢,这是真正的食人啊。 “我们要做好准备了,万一不行只有冲了。看样子你们秦家还在纠结呢。”我手心里全是汗水,太紧张了。 “准备吧。”秦熬就说了一句话。 心里默念着招式,准备行动了。 但是外面传来的直升机的声音阻止了我们。外面一队穿着防护服,手里持着喷火的筒子,端着枪,不时的清扫着怪物,空气中都是阵阵烧焦的香味。 香,非常香,就像是十年没有吃过饭一样,面前突然出现一块肥肉,太香了。 很快的外面的军队也发现店里的情况,于是就进来对店里的进行清扫。等差不多店里的怪物全部死绝了以后。我才和秦熬出去了。 岚子和秦金刚受伤很重,岚子的一条手臂被啃光了。秦金刚傻人有傻福,全身上下竟然只有擦伤,虽然看着恐怖都是血,实际上雷声大雨点小。我去,就会连累别人。 如果就是他们自己进到店里,那么店里的人就是安全的,起码死伤就要小一点。 秦金刚看我从躲藏的地方出来,还一脸鄙夷,好像我是这世界上最大的垃圾。岚子痛苦的呻吟,看着我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毒。 进来清扫的队伍本来要盘问我们,但是在看到秦熬亮出了魂鞭之后,就没有再管我们了。 “你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普通人在你面前死去?”秦金刚抱起岚子对着我吼,一副我是人渣的厌恶。 “店里的人本来是安全的,因为你的自作主张,所以怪物冲进来,造成了更多的牺牲。你有什么资格责备我?”我真讨厌这种伪善的人,总以为自己是救世主,以为自己是正义的化身,但是因为他的正义让身边的人受苦:“就连岚子都是你害的,本来他在店里很安全。” “姐不要说了。”岚子阻止我继续责备秦金刚。 那就没办法了,我决定让他受点苦,如果我告诉他我与龙血的话,这个秘密绝对守不住。守不住的结果就是一大串的我不愿意说明想守住的秘密。 “秦家没有来人,不知道为什么。外面的这些人是从别的地方调过来的。”秦熬转了一圈,过来给我说。 “什么?遇到这么大的事为什么秦家没有反应。我们走,我感觉事情不对经了。”说完就抽出大刀,冲了出去。 结果因为外面其他的清扫队伍,把烤焦或者烧死的龙人怪物和其他的怪物堆在一起。被救的人口也集中在了一起。 人龙的肉非常的鲜美,空气中的味道几乎透过表浅的嗅觉直达灵魂的深处。在我意识到不好的时候,已经晚了,被救的包括前来救助的全部疯了一般扑在了肉堆上。 “走。”我一说完,就按照记忆中秦家的方向跑,因为我觉得那是唯一安全的地方。后面的人还在争抢着人龙肉。 “怎么啦?”秦金刚说。 “想活就快点走。”我加快了脚步。 走了很久,后面终于爆发了。 “跑。”我急切的开始跑了起来。 但是后面传来了女人受惊的惊叫声。我回头一看,乃的,秦金刚让岚子自己跑,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带了一女一男。 “背上岚子。”我看岚子跑的造孽,就叫秦熬背他。 “演戏也演够了,犯得着和自己过不去吗?”我给他喝了口龙血,躲着秦金刚。 “你给我喝的是什么?”岚子的伤全好了,就从秦熬的背上跳了下来。 “催化剂,激发你细胞分裂加速,从而救你一命。”我故意随便解释了一下。 “秦金刚快躲进来。” 当听到岚子说这话,我差点喷了。我们刚好躲进一条小路,这是我听到外面有声音胡乱选的。 秦金刚也进来了,很快就带着那对男女超过了我们,这个时候,那些人也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吃了人龙肉的原因,追着我们来的那些人渐渐的也开始异化了起来。 我在最后一刻把小路外的垃圾桶拉了进来,挡在了我们的面前,然后让后面的人全体蹲下。 情况非常的紧迫,我们一口大气都不敢出,可以说时间卡的刚刚好,我们刚蹲下,那些变异的人通过了我们所躲的小路。并不是所有的都往前走,还是有一个正在变异的人朝我们走来。 我们屏住呼吸,慢慢的靠近了。 “啊……” 突然身后的女人叫了,我暗骂了一句,后面被他们堵着没我根本不能通过,到头来,我是最危险的,如果我叫他们跑,那么我就是最后的,但是前面怪物是实在是太多了。 想都来不及想,我站起身,给了面前的怪物一刀,然后直接踩在垃圾桶上,两只脚向上一跃,撑在小路的两面墙上。好在我开始选择的时候,就是选择了只能过两人的小路,两面都是房与房之间的墙面。 还好平时走路比较多,腿力不错,就快我就往上攀爬了几步,高于了众人的头顶。 我把手伸给了秦熬了岚子,他们拉住我的手,轻轻巧巧的跃了上来,不得不说人在危机的时候可以爆发出极限的。我就是这样,没想到动作这敏捷,要知道我以前读书时的体育成绩可是中下游的水准。 秦金刚带着两个普通人,根本没法躲避就只能仓皇的从小路的那一头跑,但是悲剧的是,那一头里也涌进了很多怪物。 我手持大刀,切割者下面把手伸向我的怪物,因为还没有完全变化,所以魂器对于它们来说还是比较有用处的。 场面是一片混乱,女人从刚才开始就没停止过叫喊。 我观察着秦金刚如果他抛下哪两个人,和我们一样跳上来,也许可以多活一刻。 “没完没了的。”我烦了。 “快把他们拉上去。”秦金刚举着女人,让我们去接住。看样子还是没有学乖啊。 但是包括我在内所有的人,都没有伸手,这种时候,我们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了。因为,怪物已经开始变异了,如果变异成功,我们就得死,不是说单个的攻击力很强,只是说,数量太多,蚂蚁多的话,也能吃了大象的。 心一横,把衣角撕下了一条布条,因为今天衣服上面有雪纺的花边,我把布条缠在了自己眼睛上,我见不得血的。能够模模糊糊勉勉强强看清就行。我跳了下去,手里挥舞这魂刀,想着脑海里的招式,拼命的收割者怪物的生命,我的动作提醒了其他的人,我已经听不清女人尖叫的声音了,只是到专朝怪物的腹部攻击,没有办法,如果它们一旦能够飞了,死的就是我们。 耳膜被尖叫催促的出血。五感被我封闭了,我听不见声音,只有自己身体机械的动着。一切交给自己的身体自发的行动,这要归功于从巨龙哪里得来的启发,我把招式的烙印完全刻在自己的每一个细胞之中,我现在做的就是把自己的思想抽离跟着感觉走。 普通人也一样,比如收到攻击的时候,就会躲避攻击,别人一进,你就会一退。很明显的就是身体自然的反应。 不知道身后怎样了,但是我觉得自己就如同永动机一样,无比的郁闷, 渐渐的周围的怪物少了,我们几个人的周围堆了一圈尸体。我停下的时候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怎么啦?”我的嗓音是哑的。回过神来,虚脱坐在地上。抱着我的大刀,刀身是一点痕迹没有。 “你太恐怖了吧。”秦熬说。 “啊……” 女人看到我看到了她,尖叫起来,躲在了秦金刚的背后。 “闭嘴。”因为我还在刚刚的刺激之中没有回过神来,不可控制的大吼了一声闭嘴。 女人嘴巴是闭了但是小声的抽泣。秦金刚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着我的眼神,什么话都吞了下去。 “给。”秦熬递给我了面镜子,痴迷的看着我,对痴迷。我的天。 我结果镜子,一看,镜子中有个女人,满身是血,唯有脸蛋苍白秀眉,一双红眼睛与毫无血色的嘴唇形成鲜明的对比,黑发在就沾上了无数的鲜血。血珠子沿着发梢滴落到地上。 我能找到的最美好的形容的词汇是——魔王。 “可怕吗?”我放下镜子问。 “不,你是我的王。”秦熬站起来跪在了我的面前。 尽管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做,但是显然我非常适应,非常的满足,原来我心里一直的躁动,一直都感觉不到满足,好像什么都不能满足我,知道今天我知道了,那是嗜血。我从来不排斥血液的味道,因为我潜意识里自己是疯狂的,是喜欢浴血的。 “你们疯了。”秦金刚一边安慰着怀里的女子,一边对我吼。 “给我闭嘴。” 在我没有发火前,秦熬一个闪身就来到了秦金刚的身后,魂剑就夹在他的脖子上。 “就要说,你们是变态……”我看着秦金刚的嘴巴一张一合,缓缓的站了起来。走到了女人的面前。用魂刀在女人的脸上割下来一个巴掌大的十字架。 “我不讨厌你,但是你差点害死我。给你留条命。”转身对秦金刚说:“你最好别让我再听到任何的不好的话,我这个人的忍耐心不算够,现在划花他的脸,下一步就可能割了她的胸部,你觉得我干了出来吗?” 龙肉8 我手里的刀滑到了女人的胸部上。 女人抽泣的非常厉害,但好歹不敢发出声音了。只能咬着牙颤抖着身体,真可怜。身下已传来一股恶臭,失禁了。 这女人,一点错都没有,但是就是本性太软弱了,在我眼睛里,没有男女之别,所有的只是性格上的差异。 “你放开她。”秦金刚只能说这个了。 “没问题。我们走吧。我觉得秦家可能出问题了,我们现在两条路,一条直接走掉,一条回秦家。”我对秦熬说,心里总觉得这件事太诡异了。 “我认为是回秦家,今天这事可能有蹊跷的,总之先回去再说吧。”秦熬说。 “嗯,走吧。”我站了起来,开始走出小路。 没有管身后的人,因为我知道他们肯定跟着。 道路上都是一些残存的尸骸。 终于到了秦家的门口,还不错,一排武装,守住了大门。齐齐端着枪指着外面。 “是我们。”秦熬走上去交涉。 “三哥?”一声清脆的声音从那群武装之后窜了出来,抱住了秦熬:“我很害怕,突然外面就这样了。” “风九,没事。” 难得见秦熬对一个人这样温柔。 因为有认识的人,所以很容易就进了秦家的主宅。 第119节 “风九?”我问。 “嗯,你该不会以为我们家就我一个孩子吧?”秦熬因为进了家门的关系,也稍稍放松了一下。 “风九,家里出什么事了?”秦熬摸着风九的脑袋问。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德叔好像背叛了,这次带着哥哥去领奖品,但是惹出这么大的事,具体情况我们不清楚了,但是好像现在所有的人都集中在大殿之中。快走吧。” 风九拉着秦熬快点走,但是秦熬总是落后我半步,我快他也快,我慢他也慢,就是不超过我。 因为我本身走路不是很快,连带的拖累了一大批人。 大殿也是被肩膀扛着火箭炮的武装团团围住。我们进去还搜了身。 大殿今天的人很多,上一出来还是很空荡的大殿,现在变得非常的拥挤。似乎秦家的人一夜之间全部集结在一起了。 “安静。”高坐在上的家主他突然发话了。 顿时大家都安静下来。 因为我们全身狼狈的很,所以在我们的周围自然而然的就被空了出来。 “秦金刚,现在外面的情况如何?”家主问。 “还好。”我抢在他回答前先回答了。 “哦?” “有些事情,我想还是私下里谈比较好。”我也不想废话,很烦。 “很好,那所有的秦家人,听着,全部出动,清扫,记住一个不留。”家主冷酷的发出了命令。 很快殿上的人就走光了。只剩下我们和家主还有那个蒙着脸的男人。 “外面的情况糟透了,我们被德叔带到坟冢之后,……”秦熬慢慢的说,都是可以说的。 “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我打断秦熬直接问。 “你指的是龙肉?不单是我们家族,还有其他的家族都有着这样事情。龙肉可以壮大我们的神魂。还有龙肉对于我们练体的人来说是最好的食物。练武之人达到了一定的境界,五谷杂粮就不能吃了,只能吃能精华的部分。牛肉什么都已经不能满足我们了。那些东西吃的越多就越会对身体造成负担。这个我想你也应该是深有体会的。”家主意味深长的看了一下我。 “可是我……”我想辩解。 “你也需要人参之类的东西,但是到了更高的境界,这些都是不够的,只能靠龙肉进补。否则没有能够活下去的。” “听你这么说,秦家还有境界更高的人?”我抓住了重点。 “秦家到现在2000多年了,是一个古老的家族,还有无数的强者蛰伏着。他们只能靠龙肉生存的,任何一种五谷杂粮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毒药。”家主无奈的说。 “但是这次那些人龙肉是怎么回事?”我问。 “因为从2000年开始,家族里就有吃龙肉的人,他们诞下的血脉之中也会有继承强大基因的能力。这些年因为龙肉的效果越来越不好了。一些吃了龙肉的人就会变成人龙的样子。于是我们就在年轻人中找人去尝试,希望找出其中的原因,但是很遗憾的是,变异的人越来越多。” “但是你们做了令人发指的事情,就是把人龙关在一起自相残杀。”我鄙视他这种对待生命漠视的态度。 “我们秦家人身上有带有龙的基因,只是因为不断的同外联姻,造成了血脉稀薄。如何把稀薄的血脉重新组合在一起,就只有通过互相蚕食。” 他疯了,我肯定是疯了。 “我们的祭祀都已经占卜出来真龙的寿命就到今天为止,所以我们要制造出另外一条真龙,你们是我们挑选出来的最优秀的秦家下一代,你们之中一定会有比较强悍的人龙出现,那个时候通过厮杀绝对会重新集合龙的基因,从而创造出真正的巨龙。” “那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或者说你们安排的?”我被人摆布了呢,这个认知让我十分的生气。 “嗯,但是没想到,你们还活着,真是不可思议,秦白,你真的是有大运气者啊。”家主伸出手揉了揉蒙面男子的大腿。 “那全城的人呢?为什么不去救?”秦金刚开口问。 “真龙的身躯是庞大的,非常的庞大需要很多的血肉啊。”家主一下子揭开了蒙面男的面纱。 面纱底下是一副怎样的绝色面孔啊,但是绝色是绝色但是染上了情、欲的颜色就是云与泥的区别。 “那你就拿全城人的血肉做赌注?做祭品?”我冷笑。 “嗯,不过很可惜被你们搞砸了,现在剩下一堆烂摊子,还要收拾。”家主一手托腮,一手抚摸着蒙面男光滑的脸颊:“不过我从你们的身上感受到了强大的龙威,或许你们外形没有变成龙,但是你们的身体或许已经被改造了。” “你想怎样?”风九还没出去,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待在这里。 “没想怎样,欣儿动手吧。”家主话音刚落。大门全部合上了。 叫欣儿的蒙面男子,慢慢的走了下来,没有穿鞋,一走铃铛一响。 没有任何的言语,我抽出了魂刀,横在了自己的面前。 “不许前进一步,否则别怪我不长眼睛了。”我盯着眼前的男子,奶油气太重了。 “为何要阻止我。” 欣儿还不在意的,把衣摆撩了到了腰部,一双笔直修长的腿出现在眼前,他一直向我走来,手就要推开我的刀。但是我抗拒的意味很浓厚,他没推动。进一步的就要接近我。 我不耐烦的手一沉,就把他的大腿切进了三分之一。 “记住了,后退,我不吃这一套。”冷漠的收回到,很满意的看到他惊讶的看着我。 “呵呵,果然有胆识,但是有胆识不一定能够活命。”家主站了起来。 轻轻一站,带起了一阵风,吹得我头发都扬了起来。秦熬,秦风九纷纷拔出了自己的武器,站在我的左右护卫着。 “家主实力怎样?”我问秦熬。 “很强,从没看见他出手过。”秦熬非常的严肃。 “那杀了家主会怎样?”我试着问。 “不知道,但是杀的可能性是零。”秦熬非常的肯定。 “我们全交待在这?”这个时候心里还真没有真实的感觉。 “很可能。”秦熬的回答非常的肯定。 “不要商量了,都得死。”家主说完就从原地消失,突然出现在了我的后面,我们三人就从背后散开,被踢飞了出去。 乃乃的,咽下一口血。站起身来,这根本不是一个级数的。没想到最大的boss竟然是家主。 “救命。”秦金刚被掐住了喉咙举了起来。 原来家主的目标是秦金刚,也是我们这几个人当中只有秦金刚吃了人龙肉。而且还没有变型。 “真是很好的融合,不知道你的血肉有没有一样的功效。”家主说着,就一口咬在了秦金刚的脖子上,连皮带血的吞进了肚子。 “不错,味道很好。” “上。”我趁着机会,暴起,劈向了家主的后腰。 秦熬和秦风九肯定经过多次的配合,非常默契的从两个方向砍向了家主。 我们三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开始行动。 但是我们有速度,魂器砍在家主身上只会激起火花,没有一丝撼动他的作用。反而他一个转身就把我们甩开了。 被摔倒地上的感觉真的不好。骨头都要移位了。 “怎么办?”风九急了:“砍不动啊。” “知道彪狗是怎样搞死狮子的吗?”我继续解释说:“攻击软肋,你们上去帮我分散他的注意力。” 是的,任何人都会有弱点。家主的弱点,我不知道,但是可以一试。 秦熬没有废话,喘息了两个呼吸,又冲了上去。秦风九也跟了上去。 看样子气势非常的凶猛,但是不出我所料“啪啪”两下,两个人先后飞了出去。 “呵呵,你们偷袭?”家主把两人揍出去之后非常得意。 就是现在,我抓住机会,其实在那两个二秦开始行动的时候,我就开始行动了。等到家主开口的一刹那,我的魂刀也插进了他的嘴里。360度一搅,抽了出来,带出了舌头和一股血液。 秦金刚落在了地上,昏死过去。秦熬爬起来说:“我以为你要从肛、门进。” “你说什么啊?我有那么恶心吗?”鄙视他这种不卫生的人。 “你不是说彪狗吗?”秦熬委屈的说:“彪狗围攻狮子的时候,就是从狮子的肛、门掏出狮子的内脏啊。” “谁有你那么恶心啊。嘴巴不是一样的啊。”我没好气的说。 龙肉9 “死了,接下来咋办?”风九擦擦鼻子。 “接下来,不要留下把柄就行,这里又没有别人,只要……”秦熬很自觉的提着剑,朝着吓得发抖的欣儿走去。 “不,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欣儿一步步的后退,仿佛秦熬是地狱的恶魔。 “不杀不行啊,谁让你看见了。”秦熬冷酷的说:“可惜了这么漂亮的脸蛋。” “废话死多。”我扒开前面的秦熬,举起刀就要结果了欣儿的命。 “慢着。”欣儿的气势陡然一变,摊开手掌就想阻止我。 但是我不吃这一套,刀还是无情的切了下去。 欣儿最先挡在我面前的手掌显然很轻易的被我切成了两半。他反应突然快了起来,一个后空翻就躲过了我的刀势。 “深藏不露啊。”我收回了刀,心里紧张起来,没想到这里还有个硬茬子。体力快啃不动了。 “不要紧张,我没有恶意的,你们谁当家主与我无关。”欣儿托着自己半边的手掌说道。 “哦,愿闻其详。”我暗示秦熬和秦风九靠近我。 “我是祭祀,但不是家主的祭祀。”欣儿突然间变得高贵,语气也带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什么意思?不能说明白点。”我拖延时间,希望能恢复一点体力,刚才对付那老家伙让我着实累惨了。 “你们不用拖延时间,我要对付你们很简单的,就算是你们几个完好无损的时候,你们也只能耗费我几秒钟的时间。”欣儿对我们的小动作非常不耻:“听好了,几位老祖宗对你们十分的看好,特别是你秦白,希望你是下任家主。” 这消息来的十分突然,我怀疑是不是欣儿把脑子搞坏了。 “不要经验,历来家主的任命只是通过祭祀获得上面的意思,决定人选。你刚好就是这次的人选。”欣儿巴不得我跪下磕头,对他感激涕零。 “我为什么要停你的?”我不满。 “因为你别无选择,杀了家主,只要这消息一透露出去,你们就成了过街老鼠。”欣儿好像是掌握了我们的软肋。 “我这么年轻才刚进门,怎么能当家主呢?有人会不服的。”我说。 “只要我说行,没人敢反对。”欣儿自信的说。 “那好啊。”我放下了刀,表示了我的诚意。 第120节 “不过那个女人和男人不能留了。”欣儿说完,直接两镖结果了秦金刚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两条性命。 “你好残忍。”我啧啧嘴,就坐在了高台之上,秦熬站在我的左手边,风九站在秦熬的左手边,欣儿站在我的右手边。 欣儿一挥手,大殿的大门就被打开了。 “隔空取物?”我笑道。 “小意思。”欣儿安静的站在了一边。 陆续有人回来了,看见我坐在家主的座位上都很吃惊。有的甚至当场就要动手把我给拉下来。 “住手,放肆这是家主。”欣儿呵斥道。 欣儿的呵斥起了作用。要动手上来的人都退了回去。 “为什么那个小贱人会成为家主?”三爷愤怒的说。 “嘴巴放干净单,我现在可是家主。”学着电视里那些霸主的样子,我把双腿大开,一只胳膊肘撑着,露出非常邪恶的表情。这一直是我非常希望cospiay的角色。 “你个小贱人……”三爷骂我骂上瘾了。 “秦风别说了,她现在是家主。”一直稳若泰山的二爷阻止了三爷继续朝我喷射毒药。 “家主,请问外面的事现在怎么解决?”还是二爷接受的快,马上就对我改变称呼了。 “好说好说。还有什么说的,一切听祭祀的。现在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晕,让我做替死鬼啊,当然是把皮球踢到欣儿哪里。 “你……”欣儿觉得我不可思议。 “我怎么啦?我什么都不懂,当然是你能者多劳了。秦熬带我下去休息。”这种事情只好秦熬同学了。 “是。”秦熬的配合度最好,很快就把我领了出去。 “秦金刚怎么办?”风九问。 “没看到他爹都在哪里,肯定死不了了。”我真佩服这小子的智商。 “秦熬啊,家主住哪啊?”我一出门就想先看看家主住的地方,万一有宝贝不就好了。我要捷足先登。 “我带你去。”秦熬说着就带着我走。 “我刚才那样做是正确的吗?”我问秦熬。 “非常正确,让你做家主,不过是个笑话而已,你根本就不懂秦家到底有什么资源,也不懂它的枝叶结构。如果贸贸然的就多嘴只会对你不利。你的能力本身就不够,这次你能顺利杀了上任家主运气的成分还是很多的。秦家有很多不世出的高人,他们到了什么境界不是你我可以揣测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你应该懂。” “嗯。” “虽然是上面指派的,但是接下来肯定对你会有诸多考验,你是这些年来唯一一个气运的分享者站上家主地位的人。会有很多人来探你的底,你没有一丝过人之处。你也看到了死一个家主可以再找一个。你是可有可无的。为什么会找上你?或许现在正发生什么事需要一个替死鬼。” “说下去。” “但是就算是个傀儡,好歹也是个位子,很多人还是羡慕的。所以对于你会有一系列的考验,所以你的当务之急就是提高自己的能力。”秦熬说。 “能力也不是想要提高就能提高的。”我不高兴的嘟囔着。 “的确,但是从各方面来看,你根本没有靠山,现在等着你的前途非常的可悲,好了到了。” 说话间就来到太正殿。 “就是这里,咱们进去吧。”说完就抬脚沿街而上。 门口没有一个守门的人,很容易就进到了殿里。说是殿其实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就是几间房而已,不过也是古色古香。 我仔细在房间里搜索了半天。除了价值连城的古董外,没有什么宝贝的发现。 “走吧。” “这就走了。” “废话,被那个老头子睡过的地方,我还睡的着吗?” “也是。” “要我我也睡不着。”风九这小孩子,也赶着向我表态。 “走吧,回屋后,我还有很多事要问你。”我的潜意识里,已经相信了秦熬,这是一种非常的微妙的感觉,好像就应该相信他似的。 回到了屋后,我迫不及待的开始向秦熬了解秦家的情况。 “秦家我以前只是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肯定没有表面上这样简单,但是秦家人都知道自己是龙的传人。但是不知道有真龙,虽然现在真龙不在了。秦家涉及的范围非常的广,用一帝国这一词解释一点都不为过。经济巨头,扶持政治对象,各个领域都不是简单地存在。你看那12个爷,在这里和孙子一样,出去都是一方诸侯。” “我没看他们都在装孙子啊?”那种嚣张的态度,真够讨厌的:“你爹呢?你也讨厌?” “那不是我们爹。”风九突然激动起来。 “秦家的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只管生不管养的。”秦熬不愿所说,我也不多问。 “继续说秦家吧。”我转移了话题。 “嗯,派系很纷杂,你一不小心就会陷进去。被啃得连渣都不剩。” “比如?” “比如,二爷是一家,三爷,四爷,五爷以三爷为主,剩下的几个爷就以12爷为主,今天如果不是你登上家主之位,就会是三方中的一方最有可能成为家主。” “家主既然是个傀儡,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挣?” “家主拥有世俗的权利,上面的那些老古董也不会轻易的表达自己的意思。所以家主在某种程度上说,有绝对的金钱,绝对的前呼后拥。排场很大的。” “一般都是祭祀直接指派?” “我不知道具体的过程,但是应该是吧。我备份比较小,一般只有上一辈的知道。这次这样公开还是第一次。你要小心。” “嗯,我知道了。先休息吧,我要洗洗。” 终于泡到了水中。这几天太凶险了,我不禁想问,这还是人间吗?龙,鬼,妖精都是不能存在的东西,这些东西只能隔绝在人间之外的。就像西方神话中的狼人,吸血鬼,精灵,矮人族一样全部从现世消失。 我记得有人说过,人类的科技已经发展到不能想象的地步。不能想象的是什么?打开空间与空间的通道?这不是笑话吗?不可能的。 觉得自己无聊搓了搓手臂,发现表面的皮肤和肌肉分开了。这真的让我吓了一跳,我不在乎自己长什么样子。但是也不能是没皮肤的怪物吧? 我慢慢的剥开皮肤,开始是怕疼,但是撕了一块,不疼。还好,里面还有层皮,就是比较白,皮肤下的血管看得见,对于这一点我还是比较满意的,毕竟俺也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哇,虽然有时会忘记自己的性别。 如果不痛的话,那么剥自己的皮会有异样的快感。一点点,一片片,撕得爽快,被撕脱的皮肤飘在水面上,一点点的沉到水里。有点像变态杀人狂的感觉。 第五十五章 该来的总会来1 从水里起来的时候,照着镜子,我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人类了。竟然和蛇一样蜕皮。还好头发不脱,否则成为秃子我可受不了。 镜子中的自己足足小了一圈,也有可能是心理原因。感觉自己的身量比以前小了一些,但是有了肌肉。 躺在床上,闻着淡淡的檀香味,终于知道为什么古人喜欢在屋子里面点上香了。的确能够让人放松心情。 这些天的变化的确太快了,快得让我应接不暇,很难入睡,眼睛一闭,一睁就得面对许多问题。 “家主,家主。” 被摇晃着醒来,才知道所谓的家主是在叫我。 “祭祀说让你去大殿。”风九可能是不满意让他来叫哦,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嗨嗨,知道了。”我慢腾腾的起床,半天才收拾好,跟着风九出门了。 晴天,太阳很大,没想到一下子就睡到日上三竿了。 大殿人还蛮多的,看见我来了也只是稍稍让出了一条路,大部分人对我还是没什么敬意的。 “今天大家先什么都不要说,先听我说。这次接任家主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也明白自己没这么大的能力。所以我要推辞。” 说完底下一片哗然。 “你……”欣儿不可置信的。 “反正你需要的只是个家主,无论谁在这个位置和你没什么分别吧?”我嘲笑的看着欣儿。 “那你认为什么人合适?”欣儿迅速稳定了自己的心情。 “二爷吧,我认为比较的好。没有派别,很好掌控,你说呢?” 因为说话的声音比较的小。所以仅有我和欣儿两个人听得见,当然面子上还得装作不在意。 “就按照你说的吧。” 欣儿屈服了,我没想到屈服的这么快,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既然秦白推辞,那么家主就有二爷接任。”欣儿转变的很快,反而是我措手不及。 下面当然还有不少人有异议。 “我实在是不能担此重任,还是另请高明吧。” 二爷这只老狐狸,故作姿态。 “不用再说了,这是生面的意思。”欣儿把这一切说成是上面的意思。鬼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二爷这下子推脱不成,只好领了家主的位子。 一切都交由二爷之后,我和二爷有了第一次的私底下的会谈。 “这次到底是为了什么?”二爷问。 “就是上任的家主不知道得了什么失心疯,引发了一场浩劫。随后被人干掉了。”我解释的颇有武侠色彩。 “刚才欣儿也和你说了不少吧。”我指刚才我随众人先出了大殿,在那之后二爷和欣儿的谈话。 “嗯,有点头绪,但是还是比较的乱。” “少来,你不也是希望登上那个位置吗?”我翻了个白眼。 “以前不知道,原来家主也就是个傀儡而已,我们的性命在上面那些人眼里简直就是一文不值。” “您还蛮愤青的。” “我有点了解父亲的做法,为了摆脱自己身上的奴役。摆脱被控制的命运。所以才会做出那么过激的举动。这也是被逼无奈啊。” “看您老的样子,以前受过迫害?” “你是大爷一房的血脉,当年大爷试图反抗过,结果,那一房就剩下你和岚子了。我之所以想要家主的位置,是因为想要了解更多。所以必须要接触这个位置。这几十年来,我一直隐忍的生活,现在老了也无所顾及了。” “您的意思是想挫败上面的人?”我牙疼。 “只是希望看看那些躲在背后,操作我们的人真面目是什么。” “您的境界高。”我竖起了大拇指。 第121节 “你先出去躲一段时间吧。避开风头,接下来,我会有些动作的。” “还有件事,那个欣儿到底是谁啊?” “欣儿一直就是那个样子,从来没有变过,从我记事的时候开始就没有老过,就一直是那个样子。但是无论受了多么重的伤害,过段时间都能够复原。”二爷把玩着一堆玉石顿时吸引了我:“那个祭祀也是个老古董一样的存在呢。又看上我这两块石头了?上次你不是从我这里讹走了一对核桃吗?” “嘿嘿,您老有的多就给我啊。”我恬不知耻的把手伸了出去。 “好吧。”随手就给了我。 我爱不释手,非常的圆润。 “这几天就走吧。”二爷起身就要把我赶出去,眼神坚决不和送我的两颗玉球发生接触。肯定是舍不得啊:“你们先走,等家里处理完了再回来。” “当初你收留我是什么原因?”我一只腿迈出了门槛突然转头问。 “你的气运非常的奇怪,看似很强大,但是实际上确实否极泰来,让人琢磨不清。原本这次刚儿会死掉,但是因为你的存在反而给了刚儿一线生机。” “不过二爷啊,我说你家儿子也太傻了点,不要怪我说实话啊。他这种性格早晚要出事的。”我假装语重心长的说。 “嗯,但是就是他还有这种赤子之心。” 没办法人家自己的儿子好,我也没啥说的。 “你总得给点安家费吧?” 就在要出门的时候,突然记起来,我没有一分钱,怎么生活啊。 “都给你准备好了,你去吧。” 二爷世外高人一样,手一挥,我就被风推了出来。 乃乃的都会这一手。 我一出门秦熬就迎了上来:“怎么样?” “我们得出去躲躲。”我直接回答他。 “这个我也想到了。虽然你是无意的,但是二爷接了位子,你在里面起到了不可或缺的左右,肯定有人想着对付你。还是出去躲躲吧。二爷刚接了位子,还不稳,自己都顾不了自己,我们就当是出去散散心。”秦熬说的话深得我意。 “不过,你能很快的清醒过来,没有自不量力的坐上那个位置这点也很让我钦佩。证明我没有看错人。”秦熬的这一剂马屁拍得我舒服。 “马屁。”我笑骂了一下。 “才没有,熬哥哥不是那种人。”风九一直跟在后面听我和秦熬的讲话。 “去哪里避避风头啊?”我问。 “二爷肯定有安排了。”秦熬说。 “聪明,走回去收拾东西,咱们转转。”心情一下子变得很好,因为昨天洗澡的时候,发现我的皮肤变得非常的有韧性,就是很强悍的意思。 二爷帮我们安排的地方名字取得真好“清贫”小镇。我真是哭都没地方哭去,第一次看到自己现在住的地方。 破烂不足以形容,两层的土木建筑,说是两层实际上只有一层半。上面一层只能弓着腰睡觉用,站不直的。 下面一层还好,就是潮湿的很。屋子里全是一股腐烂的味道。这还算好的。可悲的是这真是一个镇子。所有的房子加起来就100间左右,呈十字排列。更加令人难以接受的是这里家家户户都是神婆和神公,算命先生,竟然连和尚都有。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更有胜者家家户户都有车,还是好车,当然除了我们以外。我就想啊,既然不缺钱,干嘛不让自己过得好一点?住那种破破烂烂的房子舒服啊。 但是既然来到这里,我还是要做点什么的,看镇子上什么都没有,我既不会算命也不会当神婆,那就开家小餐馆。好在我的手艺不错,虽然这里的人大部分自给自足,但是又是有少部分人,饭菜是别人家的香,过来吃的人可以够我们勉强维持生活。 我在自己的后院种了点白菜。吃吃自己种的天然的无污染的东西蛮好的。 因为每天不是很忙,中午也就一桌子的饭菜,所以我搬了把凳子,坐在门槛上。没几天就和这里的人混熟了。天南地北胡侃乱吹。但是一旦涉及到关于为什么他们要住破房子的时候,所有人都一致的转移话题。 “白白,你又晒太阳啊。” 我的邻居一个酒肉和尚,扇着蒲扇和我并排坐下。 “老和尚,你又吃狗肉了?去去去,走远点。一股子骚、味。”我嫌弃的对他挥挥手。 “这你个小娃娃就不懂了,我吃了它们是为了超度它们,这是它们天大的造化。”和尚还嫌味道不够难闻,借着酒气,打了个饱嗝。 那味道真是人间的极品。一口气差点没让我憋死过去。 “你以为你是济公啊。走开走开。”我捂着鼻子准备换地方。 “大师。” 这句话让我停下了脚步。这是偶这些天以来唯一来到这里的外人。我很好奇,这位衣冠楚楚的大肚子男人有什么事,八卦之魂熊熊的燃烧了起来。等待着来人说点什么。 “怎么又是你啊,我说了,你的事我解决不了。”老和尚直接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大师,别这样,求求你救救我吧。”来人,嘴巴里就是说说而已,哪里会真的给下跪呢。 “说说怎么啦?”我装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来人也非常感谢有人倾听他的苦恼,我俩一拍即合。 于是在我的鼓励下,他就开始了一段有血有肉的血泪史。原来他也是白手起家的有志男儿,经过几十年的奋斗,终于小有成绩。 该来的总会来2 “说重点。”我不耐烦,说一些艰苦创业史干嘛?我又不创业。 “后来,一次晚上请客户谈生意,就被一个女人缠上了。”男人快速的总结了一下。 “屁话,谎话连篇。”老和尚淬了一口唾沫。 “不是实话啊。你谎话连篇,我很想打你啊。” 这男人说的时候,眼神闪烁,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你不说说真的怎么帮你解决啊。”我威胁道。 “就是被一个女人缠上之后,我一失手,就死了。”男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是她不好非要缠上我。”这后半句男人的声音陡然理直气壮起来:“那些个穷人,只会找我要钱,我是可怜她们,没想到她们蹬鼻子上脸。不要脸。” “她们?”我注意到话里的关键词。 “什么?”他给我装傻。 “你到底不小心失手杀了几个啊?”我用眼睛等着他,逼迫着他,感觉自己的血液全部进入到了眼睛,因为我知道自己眼睛有这样的作用,能够使人微微的进入被催眠的状态。 “呵呵……”老和尚在旁边以笑声打断了我:“白白啊,不要对这种人用邪眼,会浪费精力的。” “邪眼?”我第一次知道自己眼睛的来历。 “这个后面说。现在前面这只讨厌的苍蝇赶走吧。”老和尚对着还在迷茫的男人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走吧,不会帮你的,白白,咱们进屋说。” 因为事情关系到自身,所以我乖乖的跟着老和尚进门了,把那个男人独自留在外面。 “你这可真简陋啊,你家那两个小子呢?”老和尚又不是第一次进来了,天天嫌弃简陋,简陋别来啊。 “……”如果是平时我肯定要反驳几句,但是现在我暂且忍着,好言好语的说:“老师傅认识我的这一对眼睛?” “嗯,认识啊。” 这老货,不问就不说。 “那您老知道关于这眼睛的前因后果?”我卑微的问。 “知道啊。老人家话说多了,口渴。” 这老货直接把脚翘了起来。 “老师傅您先等等,我马上去泡茶。” “差的我老人家可喝不习惯呢。” 老和尚在我背后说的这句话,差点让我摔了一跤。就知道他不怀好意,上次秦熬出去给我弄了点上好的大红袍,这老货是为了我的红袍和冬虫夏草。 不情愿的在杯子里放了几根冬虫夏草,都是我的命、根子啊。差点忍不住就要往里吐唾沫。 “和尚我不喝口水的,不要往里放作料哈。”这和尚背后有眼睛啊,这么私人的事都知道。 暗自骂道老不死的就惦记着我的好东西,这些东西我自己都省着的。 “好了,不要小气啊,等和尚哪天拿个好东西给你,你就不要小家子气了。”和尚接过我泡的茶,吹了吹浮沫,喝了口,咂咂嘴:“还是你的冬虫夏草有劲啊。” “你什么时候拿好东西来?”我记着他的许诺。 “你啊,就是斤斤计较,不想知道眼睛的来历了?” 老和尚故做不高兴的说。 “您说你说。”我敌不过。 “那这茶?”老和尚举起自己的茶杯。 “你随时来随时有。”我继续点头哈腰。 “算你识相,这红色的眼睛啊,一般只有在极度愤怒的时候,或者大喜大悲之时,眼睛就会充血。但是那也是一时的,不稳定,知道如何固定住嘛?”老和尚这个时候还卖弯子。 “不知道。”我配合的摇摇头,不耻下问,把自己的无知演绎的惟妙惟肖。 “嗯,那就是见过了极其惨烈的情景,眼睛里驻进了诸多的冤魂。就能把眼睛的颜色固定在红色。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总把眼睛红色的人当做怪物的原因吧。” “你说我眼睛里有冤魂?”我恶寒了一下,真够恶心的。 “不是啊。”老和尚故意卖乖。 “你不是说……”难道是我理解错了? “当然不是啊,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么多冤魂的怨念进入了你的内心。一旦你发怒或者遇到什么危险的情况就会通过眼睛展现出某种能力。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和尚唏嘘不已。 “有什么坏处没?”我问。 “当然有一得必有一失,越是频繁的使用,能力就会越强,等到哪一天冤魂的怨念占领了你的心灵,你就完了。” 听了老和尚的话,我想了一下,真是这样,以前我几乎没发现眼睛有任何的能力,只是最近才发现可以短时间的迷惑人。现在使用越来越轻松。 “发现了吧?这就是我老人家,为了你考虑不让你插手。你现在的皮肤坚韧程度可以媲美蜘蛛丝了。但是毕竟不是钢筋铁骨,让我想想你还有什么能力?你是秦家送来的,应该会有所谓的魂器。”老和尚这个时候正好喝完了茶水:“再来点水。” 我屁颠屁颠的跑去拿开水瓶。 “有坏处吗?”我怕怕的问。 “有啊,你想啊,用自己的魂去砍别人,自己的魂也会受损的,秦家历来就这么点能耐,远远不如其他几家早就已经放弃了的这种方式。魂器用到最后,不是疯就是死,所以我劝你最好别用了。” “为什么你什么都知道?”我心知他不可能从秦熬和秦风九的嘴巴里得到些什么。 “害怕了,怕我老人家干嘛?我只不过活的时间比较的长,什么不知道。” “能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吗?” “可以,我看你很顺眼,告诉你也无妨,但是要唠嗑的话,就得有点吃的。”老和尚把鼻子在空气中闻了闻。 第122节 “我这没什么吃的啊?”我赶紧挡在了他的面前。 “别这么小气,我老人家肚子里的货可多了,我慢慢讲给你听,闻见了老山参的味道。拿出来吧,白白。” 没有办法,我屈服了,只得把秦金刚给我的老山参给拿了出来。 “真是好东西啊,这样的市面上见不着的,果然是秦家财大气粗,这可比萝卜好吃多了。” 我心疼的看着老和尚饿虎扑食,我的娘啊,我就剩那么点了。急忙抓了一把自己手上,慢慢的蹲在一边啃了起来。 “味道不错,但是要炖老、母、鸡才好吃,不过现在将就着。” 老家伙,吃了还说不好。 “快说吧。”我催促道。 “你可能已经知道了,神话中鸿钧老祖把天地分成了3界,各界相互平行又互相交叉,但是都有个共同点,但是却很少提及佛教中的西方极乐世界,我们和尚就是在人界之中的存在。” “所以你们的庙宇远比道观什么的要香火鼎盛。”我鄙视这种自吹自擂。 “也算是吧,其实西方极乐就在这个世界之中。”老和尚直接抛出这个重磅炸弹给我。 “不会吧?” “会。” “你想说啥?”说了半天说不到重点。 “我老人家年纪大了,所以想到哪说到哪。你不要打断我,否则我会忘记自己说到哪了,刚才我说到哪里了?” “说道魂器。”我才不会告诉他说到哪里,直接说我最想知道的。 “魂器哦,对了,魂器就魂魄所化的武器,本来呢,砍砍魂没啥的,但是用来砍实物那就糟了。秦家的那些老古董你看什么时候用过魂器?都是一群见不得人的手段。” 听老和尚这么一说,我才惊觉,我没看见那些个爷和上任家主用过任何魂器。难道他们早就知道魂器对自己的身体有害。但是不阻止我们继续使用的原因是什么?这次试炼,本来我就没看到多少人,就算后来和所谓的一些优胜者一起进到坟冢去领取所谓的奖励,那些优胜者根本就没有什么过人之处,换句话说这些人之中除了秦熬就没有谁有过人的智商。我不相信一个家族之中惊才绝艳的天才般的人物就是那些人,打死我也不信。那那些人物都被保留了起来?或许我们来到这里就是个错误。 想到这些我突然惊惧的不已,抬起头看着和尚。 “想到了什么?”和尚笑着说:“来到这里的人都是自愿进入的,不知道你是否也是?” “什么意思。”我突然站起来,感觉脑子一阵昏眩。 “就是这里的每所房子最后一个离开的人,是不能离开这个小镇的。”和尚笑眯眯的嘴脸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什么意思?”我还是问了一句。 “这里一共是99座房子,每户有一个人永远也离不开,只能外面人进来。你就是这所房子的新主人,老的主人死了。” “那秦熬和秦风九他们为什么能出去?” “因为你是第一个踏进无主的房子的人。” 这个从来没遇见过,不能离开的镇子?秦熬和秦风九他们知道吗?如果是知道的一开始就和二爷串通的。那从会主家的那时开始,秦熬落在我什么后半个脚步就是故意的?是为了模糊我的视线? “害怕了?你是被蒙在鼓里的?”和尚哈哈大笑:“不管是什么原因进来的反正也出不去,安安心心的住下来。” “那你呢?怎么进来的?不想出去?”我问。 “想啊,怎么不想出去,早些年也试过,但是不好使,除了各个屋子的屋主,谁都可以自由来往。” “我不相信,我会出去的。”我坚定的说。 我可不想一辈子在这里老死。一直处于被动的状态。 该来的总会来3 “那你试试,老夫就和你打个赌,你不能出去的话,得把你剩下的东西全部给我。比如你的冬虫夏草。” “你怎么没说,我能出去的话你给我什么呢?”我觉得这老家伙太精明了。 “这个就没必要了,你不可能出去的。”老和尚得意的靠着椅子。 “门怎么关着啊,外面这个男人是谁啊?” 风九这个时候推门进来了,还好他推门进来了,否则我估计会朝老和尚脸上吐唾沫。 “一只无聊的苍蝇。”老和尚起身了,舍不得茶叶,还把被子里剩下的冬虫夏草和茶叶倒进了自己嘴巴里,一滴都不剩。 “真恶心。”风九撇开了身体。 “小娃娃不懂爱惜东西,下辈子要做乞丐的啊。”和尚也不介意,走出去了,刚走出去就被门外的男人抱住了。 “师父,救救我吧。”男人抱住老和尚的大腿,鼻涕眼泪全部擦在和尚的裤子上了。 “你不说实话我救不了你啊。”老和尚拼命的想把腿给抽出来,但还是没有办法。男人抓得太紧了,以至于老和尚不把裤子脱掉根本不能够脱身。 “我说我说……”男人头如捣蒜迫不及待的开口:“对不起,是她们不好,非要缠着我,我没办法,我没办法……”说着男人就放开和尚的裤子,抱着自己的头,拼命的自言自语。 “好了,不用解释了。我不会帮你的。”和尚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样的身法抽身出来还是冷酷的决绝扬长而去。 “你们帮我吧。”男人见抓不住和尚,就把目标转移到我们的身上。 “没空。”风九把门在男人面前关上了,把男人关在了门外。 秦熬见我闷闷不乐问:“怎么啦?” “老和尚说,我出不去的这个镇子有古怪。”我看着秦熬的眼睛说。 “不可能,我和熬哥都能开车出去采购呢。”风九打断正要开口的秦熬。 “我想一试。”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要不晚上就走?”秦熬说。 “嗯。” 在这里的闲暇时间,我写了很多的符。装起来备用。 我们是等入夜后才开始走的,秦熬和风九非得跟着。就朝着他们平时出去的方向走。 不快不慢的走着,手里拿着手电。眼看就要出镇了,我的心也提了起来,生怕自己走不出去。 一步,两步……终于迈出了镇子门口的牌坊。我刚想说老和尚说的也不尽然,我还不是出来了? 但是很快的我就发不出声音来了。因为我又回到了刚要走出牌坊的那一刻,身边秦熬和秦风九都不见了。我就知道要糟糕。 “老夫和你说了,你走不出去的。” 突然从背后传来了老和尚的声音。 “你干的?” 明知道不是他干的,但是我还是迁怒于他。手里拿出了咒符就要攻击他。 “别动手,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你出不去的。”老和尚无奈的摆摆手。 “那你跟着我干嘛?”我愤怒的说。 “来看看你到底能不能走出去。”老和尚说起来满是遗憾。 “难道一辈子困在这里?”我恢复了冷静。 “差不多吧。这个地方非常的奇怪,我们所谓的法术都不存在,你的咒符估计也没多大用处,你们的魂刀也不可能祭出来。” “怎么不可能,我就祭出来给你看。”风九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我身边,说着就要祭出魂刀。但是…… “怎么回事?老和尚你搞得鬼?” 风九怎么都祭不出魂器。 “和老夫有何关系?你们随老夫回家,我在慢慢解释给你听?”和尚向我们发出邀请。 “怎么办?”秦熬问。 “跟上。”我果断的说,害怕他吃了我们啊。 “你们刚才怎么回事?”我在路上问秦熬。 “具体不清楚,我和风九一起出去后,才发现你不在身边,就回头找你,发现你和和尚在对峙。”秦熬长话短说。 “你是突然发现我不见了?”哦问。 “突然不见了,回过神来已经走了一段路了。”秦熬说。 “那就是有段时间你们是不知道的,是空白的,但是是移动的?”我说着自己的分析:“算了,待会休息一下再想。” 到了和尚的家,没想到和尚家还真不错,起码比俺住的那破房子好多了。一尊大佛在进门的正墙上。 金身啊。 没想到这老和尚很有钱。 “你们自己找地方坐哈。”老和尚也不客气一下,直接叫我们坐下,也不看这里除了地上几个蒲团,中间一个香炉哪里有做的地方。 我们随便各自挑了一个蒲团坐下。老和尚进里面房间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最后终于骂骂咧咧的出来了,把一些干黄的树枝放进香炉里,燃烧起来。 “你们运气真好,我这里还有点凤凰木,给你们点着闻。”老和尚语气颇为酸腐。 “别欺负人不识货,凤凰木不就是梧桐树吗?这不多着很吗?”我鄙视他,梧桐树也小气。 “白白,你好不识货啊,仔细看看这火里有什么?” 在和尚的指引下,我不情愿的探头一看。 火苗窜上来了,没有任何的不同。 “没什么不同。” “不识货,这可是真正的凤凰停留的那颗梧桐树上的枝桠。每一次都和凤凰一起浴火一回呢。着火苗是七彩的就像凤凰的尾巴一样。这七种颜色代表了生命的颜色,是最原始的颜色。” “骗人,红黄绿才是三原色,凤凰什么的,老和尚你说书呢?”风九向他哥寻求支持:“熬哥,是不?” “你们家都有龙,为啥不许别人家有凤凰啊?”老和尚反问风九。 “我们家哪里有龙……”风九还想狡辩。 “老前辈,不知道什么身份啊?”秦熬这个时候站起来对着老和尚鞠了个躬。 “我?”老和尚一指自己:“无名无姓,不用介意。” “为什么出不去?”我打断他们之间的寒暄,管他什么身份,我现在等于是在坐牢。 “这里我来之前早就知道有这种事情的,但是自视甚高,所以还是进来了。这里一共是99户人家。横竖排列,横50,竖也是50。” 第123节 “这不对啊,不可能的数字。”风九提出了我们都觉得疑惑的问题。 “没错,四方都是25户,但是中间有一处阴宅。一阴一阳,互相抵消了。所以就99户。”和尚解释道。 “是不是,中间可能出去?” “白白你的嗅觉果然灵敏,这些年来,我探查过无数的地方就那个地方最神秘,可能就是这个地方如此特殊的原因。那是个义庄但是很古怪。我去了几次都没探查个明白,你们也看到了这里的人个个都不是好惹的,都是会一些东西的。” “你的意思是我要出去就得去义庄?”我问。 “不是一定得去,但是要出去也只有把这个地方探明了才行。” “行,现在就去?”我站起来就要走。 “别急。这义庄也不是相见就能见的。只有每年的鬼节带能显现,这个时候,每年就会死一个人,死的人就会被放入义庄。”和尚说。 “那不就98户了吗?”风九脑子转得快。 “99人是在北北来之前。来了之后就是100人,明天就是鬼节,死一个就是99户了。” “还真是。”我无话可说了。 “今天就在我这将就一夜吧,我再给你们讲讲要注意什么。”和尚挽留我们。 “也好,说说吧。”我能忍住气。 “记住了这个镇里只有物理力量可以用,其他什么一切都不好使。” “这话你说了很多遍了,但是我没有任何功夫,不会武功。” 我表示自己完全没有任何的用处。 “看出来了,你除了身体结实点,没有一丝优点。”老和尚反讽我。 “给点东西防身呗。”我说:“你肯定有些好东西吧?” “你真的很有眼光,我这里有伏魔杖。”和尚说着就从佛像的脚下的供桌上取下一根老枯树根递给我。 “就一根?”我嫌弃树根的手感不好,拿在手上太膈应了。 “你就知足吧,他们俩用不上,他们看不见也进不去义庄。”和尚接着说:“只有这里的承认的房子的主人才会看见义庄。他们看不见的。” “就这样吧,你们好好休息,特别是北北准备明天吧。”和尚说完就去念经去了。 “白白给我看看。”风九抢过伏魔杖仔细观察。 “没什么好看的。”他研究了半天,没什么发现,就还给我。 “没什么好看的,看那么久干嘛?有匕首没,我砍砍。”我伸手接过秦熬地给我的匕首,在伏魔杖上划了几下。 我看见在因为我在伏魔杖上划的的咯吱咯吱响,老和尚的背在哆嗦。 我故意下了狠手,发现老和尚的背抽搐的更厉害了。 真好玩。 不过话说回来,这伏魔杖,拿在手上很有分量的说,比匕首还坚硬。有人说越是老的木材越是坚硬,果然没错呢。 “不知道烧得坏不。”我嘴里说着,就把伏魔杖放进香炉里要烧。 该来的总会来4 “丫头不要再折磨我老人家了。这真的是伏魔杖,好使的很。义庄里面有些东西只能用这种东西才有用。”老和尚受不了了,跳起来跺脚。 “知道了知道了。”我压根就没想烧,就是不知道这老头子到底要干嘛,肯定很多话都没和我说。 老头子说这里的都是高人,高人有会谁被逼着进来?老家伙说自己也是自愿的,那这里肯定有着某种东西吸引着他们。到底是什么呢?老家伙让我进义庄?他今天早些时候就说了知道我是命运的分享者。他是要借我的运气拿到什么东西呢? 他指出了我所有的能力都不能用,是真的不能用还是要阻止我用?这两者之间可是差了千差万别。今年要我们在这里过夜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怕我们暗地里有什么小动作。想到这里,我觉得还得给自己加一层保险,想到这里,我立即站了起来。 “风九,我那个来了,陪我回去拿。” “什么那个啊?”风九不明所以。 “就是女人每月一次的那个。” 我说的时候没有一丝尴尬,但是风九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 “叫,叫熬哥陪你去。”风九说。 “不就要你陪我去。” 我看了一眼秦熬,希望他配合。 “风九,就陪白白去吧。我留在这里等你们回来。”秦熬明白了我的意思。 “那好吧,熬哥开口了,只好照办了。”风九不情愿的和我出去了。 “风九,我说真的,你现在给我去弄把枪来,子弹越多越好。明白吗?”我把风九拉到牌坊那里才开口说。 “为什么?” 这傻孩子还问为什么。 “我感觉和尚有问题,别管那么多了,去弄吧。”边说边推着他往外走。 “和尚有问题,你还叫熬哥坐在那里?”风九叫了起来,我一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嘘,小声点,我能确保你熬哥哥的安全,你现在给我去弄。” “不去。我要回去告诉熬哥。” 风九和我使起了小性子。 “你去不去?” “不去。” “不去是吧,那我现在就叫你熬哥自杀去。你看到了秦熬现在对我的态度,我叫他自杀他绝对不会反抗的。”软的不行我就来硬的。 “你敢。” 小屁孩还敢给我犟嘴。 “你看我敢不敢。” 这个时候眼神一定不能躲闪让他看出你有多么的坚决。 “好,我去。”小屁孩妥协了。 “我就在这里等着,给你两个小时。”说完开始看手表,上边有指南针。 “乃的,等下,我就去。”说完风九就往外面跑。 我在牌楼的这一边能够清清楚楚的看清风九跑动的背影。但就是这个牌楼我却不能跨过去。 我沿着牌坊坐在了地上,天地很热,坐在地上很凉快。 等等,为什么刚才需要打手电才看的清的路,现在没用手电就看得清。很显然是因为有光,但是光是从哪里来的? 突然感到非常的害怕,路上没有一个人。我感觉有东西在我脸上爬,身后的牌坊也在蠕动,我慢慢的抬起头,惊恐的睁大眼睛,不敢眨一下。就这样抬头。 一看…… 面前不到一厘米的距离出现一双没有瞳孔的眼睛。很想放声尖叫,但是我还没有失去理智。只是强忍着恐惧,从怀里掏出伏魔杖就要打上去,但是扑了一个空。那东西很快沿着牌楼爬了上去。 我视线跟着它转到的天上。该死的。这是什么? 刚才是个裸、体的女人,现在是满满的牌楼之上全部是各种姿态的裸、体女人。她们都看着头顶,头顶上有着一轮红色的月亮。 我害怕了,头一次这么害怕,不是因为她们不是人,是是因为数量太多了。 我不确定要不要走,我手持伏魔杖,突然想起来,孙悟空的金箍棒在地上花圈保护师傅。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鬼使神差的用伏魔杖在地上围着自己画了个圈。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跑,是因为枪还没拿到,还是潜意识里面担心风九,还是那些女人没有离开牌坊。我想可能都有原因吧。 搞定一切都,我就站在不动,站着是最佳的战备状态。 头顶的红月还在牌楼之上,我敏锐的觉得,这和将要到来的鬼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或许义庄的秘密就在这里。我突然想到,人出不去,那么这里的房子出得去吗? 很快我就为自己的这想法兴奋不已。飞快的跑到自己的屋子里,就要敲下一块墙。但是越急越慌,手越抖。很久都没能稳定下来。 我往后退了几步,深呼吸,告诉自己,不要急,不要急,你还有时间,夜还长着呢,你有什么急的。不要慌,你又不是没见过世面急什么?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点算什么。 好半天,心里建设做完了,再次掏出匕首,就是在老和尚家秦熬给我的,我用完顺手放进了自己的兜里。 慢慢的在墙上敲下了一小块。拿在手上,迅速的跑向牌楼。站进刚才画圈的地方,把一小块墙壁扔了出去。 石块很顺利的被扔了出去。落在了小镇的外面。 很快的我发现攀爬在牌坊上面的女人有一个下了地,把石头捡回来了。扔在了门内。 我全身都在恶寒,这是啥啊,我该不会就是这些女人捡回来的吧。吓死我了。 来来回回折腾差不多2个小时了,我就看见风九一路小跑的回来了。 “我还以为你不在了,还算你有良心。”风九说。 “说了等你就会等你。东西给我。” 我结果他递过来了手枪和一包子弹。背在了身上。手枪收在了怀里。 “你进来的时候看见了什么吗?”我问风九。 “没啊,看见什么。”风九就要回头,我阻止了他。 “没事,咱们走吧。”拉着他就往和尚家跑:“等下什么都别说,知道吗?不还是算了,你先回去睡觉,早上,我让你哥也回去。” “不……” “不要说不,听话。”我不让小孩子拒绝,否则又要头痛了。 该来的总会来5 终于风九在不情不愿中,会家去了。 我整理好,看着自己身上没有纰漏的地方,手枪藏得很好,子弹是单独装起来的。准备好,走进了和尚的房子。 “你很晚啊。”秦熬和我打招呼,一点瞌睡都没有。 “嗯,有点便秘,蹲了很久。” 我反正无所谓,我是有文化的流、氓我怕谁。 第124节 “女孩子说话文雅点。”和尚背对着我们说。 “文雅点就不是我了。”我是无所谓的。 “你……哎……算了。” 和尚没话说,我胜利了。 剩下的时间索然无味。我就想把刚才的见闻告诉秦熬,但是碍于和尚在场,不想多惹事端,只能作罢。 “想睡吗?”秦熬问。 “想,但是没有床。” “要不靠在我腿上上睡。” “嗯。” 我自然的靠在了秦熬的大腿上。 “我不喜欢拐弯抹角,你懂的。”我躺在秦熬的腿上,这是我一辈子难有的温情时刻。 “我懂什么?”秦熬帮我顺着头发说。 “不要装傻我们有血缘关系,你真要和我在一起?”我明知自己和他没有任何一点关系,还是这样说,是为了试探还是怎么样,我自己也不清楚,我是希望他打破禁忌还是退缩,我自己心里也不清楚。 “我知道,但是还是希望呆在你身边,哪怕是呆着。”秦熬的视线看着我,但是我没有和他有一丝接触。 “不知道你这种感情怎么来的,把我当成你妈?” “没有,就是一种,我和你是一类人的感觉。一直觉得自己是异类,但是你也是个异类。” “那么我有句话要说,既然跟了我,就不许背叛,因为我们是姐弟,所以你可以有别的女人,但是我一定是第一位的,绝对不要背叛我。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当然不会让你做不合理的事。” “我不是早就你说什么就做什么了吗?” “如果我叫你死呢?” “那我就自杀。”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看对眼了。” 这样的回答我何德何能啊。 不想再说话,就闭着眼睛,也睡不着,什么都不想。我甚至有种想法,那就是什么都不管了,在一个新的地方好好地开始。当个公司的白领,都行,都能好好的活着就行,我不奢求了,一切都是假的百年之后一切尘归尘土归土,何必呢。 “白白,人死了,我们该去送行了。”和尚突然叫我。 “知道了,但是我要回去刷牙。”我揉揉眼睛:“我睡着了?” “睡了一会。”秦熬宠溺的说。 “别这么费事啊,快点走吧。”和尚催。 “不行,我就要刷牙洗脸,否则不去。”我坚持顺便试探。 “你……”和尚一跺脚:“好吧,快去吧,给内10分钟。” “成。”拉着秦熬就跑。 回到屋里,迎面遇到开门出来的风九。 “你骗我,熬哥怎么才回来?”风九上下打量秦熬,好像我把他吞了一样。 没理他直接打了一碗水蹲在门口刷牙。 口里含糊不清的对秦熬说:“我要两瓶矿泉水,背包,还要吃的,巧克力和压缩饼干,刀子手电绳索,云南白药,绷带也要几卷。” “知道了知道了,习惯对吧。”秦熬说着就从屋里拿出了背包。 我顺手背在了身上。 “走吧。”老和尚迫不及待的拖着我往中间的方向去。 “为什么天上太阳和月亮同时出现?”我注意到天上昏黄的太阳旁边有着一轮满满的红月。 “什么?你看见了月亮?”老和尚突然停住了脚步,差点让我撞上去。 “看见了,怎么啦?”我试探的问。 “没什么,快走吧。”老和尚明显有话没说,但是我不怪他,我有很多方法让他说,武功不是万能的,头脑确实万能的。 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终于到了所谓的义庄。 周围都是一些住户,我还和他们打过招呼。 和尚悄悄靠在我的耳边说:“不要告诉他们你看得见月亮。” 我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通过这么多的经历,我知道有的时候人有随口禅,不能随便诅咒自己,也不能随便发誓,很多都会应验的,而且答应的事情最好做到。 哪里有义庄,我是一点影子都没看到。就是一群人围着一个空场地。中间一个死人,也不知道是谁搬到那里的。 “我先提醒一点,今年的规矩和往年一样。进去的人,可凭本事,进去之后就没有规则了,大家不用理会什么。”一个平时我偶尔会打招呼的道士满脸煞气的说道。 “无规则是什么意思?”我问和尚。 “就是杀人都可以。” “那,为什么要无规则啊?”我天真的问。 “哟,老和尚,你今年又骗了一个替死鬼啊。”旁边的一妇人民族妆扮听到我们的对话说:“小姑娘,我告诉你,这里面可有好东西呢,老和尚不是玩意,不告诉你,却让你分担风险。小姑连还是和我蛊婆婆一起吧,蛊婆婆分点好处给你。” “蛊婆,不要挑拨离间了。不要乱说。”和尚止住蛊婆。 “怕什么……” 蛊婆还没有说完,就被中间的动静所吸引过去了。 只见从地底下,逐渐升上来了一座挂在红灯笼的黑色建筑物。没有一丝声响。朝我们无声无息的张开它的大口。 这不可能,这违反自然规则,这么死气成成的黑色建筑物,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的从地底下出来。而且那么庞大的建筑,阴森森的没有一点活力,不不是活力,是生机,一点生机都没有。 “走吧。”和尚见开始有人三五一群的进去了也让我跟上。 “等等,我们走最后一个。”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还是先让他们去,沾点人气为好。 “为什么?”和尚不解。 “去了这么多次,你每次都是无功而返,这足以证明就算最先进进去也没用。我不管你想要什么,我就只想出去。”我心里还有没说出来如果是我找到了那东西我也不会给你的,谁叫你不老实告诉我要骗我。 该来的总会来6 等人走的差不多了,我们也踏上了义庄的台阶,原本在义庄位置上的死人也不见了。还没进门口,一道劲风直扑门面。我反应快一下子滚到一边定睛一看。和尚已经和另外的人打在了一起。 没有时间管别人,面门被人揍了一拳,眼冒金星。 “停,停,我只想出去,你们干什么我不管。”嘴里连忙叫停。 但是出手的人没有意思手软,很快就给了我的腹部以下。我被踢飞了。 还好是踢在我藏手枪的地方。否则脾脏就得破掉。 被踢在地上,虽然痛得无法呼吸。但是因为我把腹部压在身下,所以可以在人看不见的角度,把枪拿出来,头也没抬起以下就给了来人一枪。 这一枪让和尚他们的打斗都停顿了一下。 我站了起来,看见刚才袭击我的人——一个年轻人,留着胡子,穿着皮裤。他看见我用枪指着他,还要慢慢接近我,想再次攻击我。 “砰。” 毫不客气的直接给了一枪,他再快能快过枪?我是瞄准头部的,一开始就没有留手。经过这么多次的实践,我对枪好像有着天生的敏感,手臂可以根据枪支后座力的大小自行调节,瞄准什么的完全不是问题。 但是这一枪打出去之后,皮裤男人就在我的面前消失了,我知道不能犹豫,我看见男人在揍我的时候用的是右手,所以惯性思维,他要行动的话,有很大的机会是从我的右面进攻。所以当他从我面前消失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朝着我的右手边45度的方向开枪了。 果然一声子弹入体的穿刺声。就看见皮裤男捂着胳膊在我的右手边后退几步。 趁你病要你命。没有什么同情的思想在,我的目标就一个,卸除对方的武装,让对方毫无还手之力。但是呢卸除的方法很多,杀了也可以。 估计是我眼里的凶光大盛,皮裤男往后退了,我感觉他在加速,所以毫不迟疑的对着他剩下的完好的四肢中的三肢开了三枪。 三枪结束后,我很满意的看着皮苦难倒在了地上。走过去,蹲下用枪指着皮裤男的头说:“你们停下来,否则我崩了他。” 奏效了,和尚他们的缠斗停了下来。 “放开他。” 瞧着声音清脆的,真好听,原来是个女的。 我没有多余的话,直接给了那女人来了一枪。 “你卑鄙。”女人站着没有动,因为我给了她一枪之后,有用枪指着地上的皮裤男。 “卑鄙不是你说的,你开始偷袭我就是你的不对,站好了,没瞄准的话这个皮裤男的头顶上多个洞我可不管。” “你……” “砰砰砰。” 连续三枪。那个女人被我废了四肢之后,我才从背包里拿出绷带帮他们止血。 “不用你假好心。” 女人变扭的想拜托我。 “我没有假好心,只是你们一上来就朝我的太阳穴打,我不下死手就算好了。现在只是让你们不会对我有危险而已。” “……” 我的一番话说的自己都感动了,女人又不是白痴当然任我帮她。 “小心和尚。” 突然女人在我低头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话。 “为什么?” “为什么?你以后会明白的。”女人不把话说完。 “我送你们出去吧。”包扎完,我扛起女人就要把她扔出义庄。 “没有用的,进来之后24小时内不能出去。同样如果在24小时的时候不出去,你就会永远留在里面。” “白白,快走。”和尚催我,看他的样子非常着急。 第125节 “你先去吧,我在这里休息一会。”我拿出枪装子弹。 “你……好吧,等下赶上来哈。”和尚说完就迫不及待的进去了。 “他怎么啦?怎么这么急?”我继续手上的工作。 突然听到,金属落地的声音,就看到四枚子弹落在了地上,而我的脖子被掐住,举了起来。 “平安住手。” 女人开口阻止。 “为什么?”皮裤男叫道:“你看她把我们搞成什么样子。” “我说了住手。”女人再一次强调之后,钳住我的手松开了。我掉在了地上。屁股摔成四瓣了。 “什么功夫,可以把子弹逼出来?”我一边揉摔痛的屁股,一边说。 “平安把自己的肌肉强化了,一般的子弹在不是很近的距离是不能打进他的肌肉的。”女人让平安帮她逼出子弹。 “这么神奇?”我惊叹。 “中国的功夫博大精深的,你一时半会不明白可以理解。平安的百米的速度是4.6秒。”女人有一丝骄傲。 “那很厉害啊。你说要小心和尚是为了什么?”我问。 “为什么我们会一开始攻击你们是因为去年我们就在门口被和尚攻击的。”女人这时也把四肢的子弹挤出了体外。 “那里面到底有什么,值得这么多人去抢?”我觉得很好奇,有谁能够冒着,一辈子被囚禁在这里的危险找东西?估计也只有难得一见的宝物了。 “没错,这里有秦始皇当初炼的第三颗不死丹。” “啥?”我不确定自己听清楚了。 “不死丹,猪头。”叫平安的皮裤男不爽的补充道。 “那是够吸引人的。”我嗤笑道:“什么不死丹,秦始皇不是死了吗?” “外界谣传是死了的,但是秦皇墓是空的。”女人语不惊人死不休。 “谁说的?”我心里咯噔一下,擅自盗墓可是死罪,该不是我做的好事暴露了吧。 “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已经传开了,秦皇的地宫已经被不明的人给盗了。不得不说那伙人很聪明,运气也非常好知道从阴兵甬道过。”女人说。 “你们怀疑秦始皇还活在世上?这太荒谬了。”我说。 “你用怀疑了,这里面就有着不死丹。你看那一个个都不要命的往里冲,不过看你样子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老和尚是用什么借口骗你进来的啊?”女人问。 “说这里可以出去。”我支吾的说。 不死丹啊,锦上的病,我突然想起来了,或许拿到就能治好她的病。 “要不咱们组一个队吧,刚才看你也是个狠人,虽然没什么战斗力。但是我告诉你,里面的话不可以手下留情,再开枪的话往这打。”女人指着自己的头顶。 “知道了。”我痛快的答应。 “还有。”平安接口说:“你找出路,我们得不死丹。” “成交。”我非常爽快的答应,但是谁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到时候见财起意就不是我所能预计的。 三人重新踏进屋里。 “注意头顶。”平安提醒了一句。 我抬头一看,绕是我心性坚强,也不禁内心一颤,无数的人被掉在头顶之上,光着脚丫子,颜色灰白。 “你还算好的,没有叫出来,我第一次进来的时候,吓得差点离魂了。”女人说:“对了我叫徐君。” “秦白。”我报之以桃李。 “秦家的人?”徐君惊叫起来。 “是。” “怪不得老和尚要拉你进来。原来你是秦家人,这里遍布着机关,估计也只有秦家人才知道。” “不好意思,我是真的不知道。”我立刻打消了徐君的希望。 “看你的样子,不像是骗人,咱们这头顶上的就是以前死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死后都被悬挂了起来,没人知道是谁干的。” “这个地方的怪异之处还少吗?”我数了数头顶上的尸体怕是有上千具了,一年死一个,看样子是有个上千年的历史了。 密密麻麻,昏暗,但是看得清,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这里的照明是什么解决的。 “这些尸体有危险吗?刚才进来的那些人呢?”我问。 “这就不知道了。从来没有人敢碰这些尸体。进来的那些人肯定是去了别的房间。这里没什么人会带着的。”徐君和我并排走着,平安跟在后面。 “我们也走吧,你快点。”平安在我身后用手捅了捅我的背后,非常不满。 “等等。”我突然有所发现:“你们看,头顶上的这些尸体,虽然看起来毫无章法,但是每一个穿着都十分华丽。死者的脸虽然是被吊起来的,但是并不狰狞,反而有着某种坚决。” “我看看。”徐君从我的手里拿过手电筒,往头顶的人脸上照去:“真的呢,每个人的脸上都很虔诚,好像有一种……” “有一种谦卑,好像仆人一样。”我补充道。 “对对,就是这样。”徐君忙赞同。 “你真的是高手,感觉你说话的年纪很小呢。”我奇怪了,谁家的孩子啊,感觉傻啊。 “你……” 看她被我说的哑口无言,我继续我的观点:“他们是对谁虔诚啊,总得有个人吧。这个庄子里是主人?你们所说的不死丹是这里最大的吧,再看那些人,皮肤保存完好,除了颜色不对,哪有一点尸体的样子?” “对啊,我以前怎么没注意到啊。” “因为你笨啊,这些人是什么滋养的什么保存的,看,这不是木乃伊,不是干尸,是保存完好的尸体啊。什么条件下能够做到,如果说是你们认为的不死丹的药力的话,那就很好解释了。” “你想说什么?”平安开口问。 “既然这里的尸体保存这么好,那么不死丹就在这里。”我终于提出一个大胆的假设。 该来的总会来7 “你们来了那么多次,没有一次找到,这个庄子在千年的时间里怕是早就被搜了个遍。为什么还没有人找到,可能就是因为忽视了显而易见的东西。你们都把这里的尸体认为是理所应当的。没有去找为什么尸体会这样的原因。” “那你认为,东西在哪里?”徐君期待的看着我。 “呃,我的认为是不知道。” “你……” “我怎么啦?你们没长脑子啊,自己想。” 说完不理他们了,仔细观察了起来,我不急,就算在这里浪费24小时,我明年再来,反正明年死的不是我。 头顶上的人个个人的朝向都很不一样,完全是没有规律可寻,但是有一点嘴巴都是闭上的,按道理说被吊起来的人,嘴巴都会张开,但是这些吊起来的人,嘴巴是紧紧的闭着的,显然我想到的问题,平安他们也想到了。 “会不会在他们的嘴巴里?”平安猜测到。 “显然是的。把他们取下来试试。”徐君说着就和平安两人联手取下了一具尸体。 被取下来的这句尸体面容安详,几乎是带着圣洁的光芒。 平安很熟练的撬开尸体的嘴巴,真的有东西。一颗圆润的珍珠就被去了出来,取出来的瞬间,尸体也以肉眼可以看见的速度枯萎了。 “不是不老丹啊,原来是珍珠的效用啊。”徐君说着就要把手里的珍珠给扔了。 “别扔,给我吧。”我阻止她,强了过来。 一点都不知道爱惜呢,这珍珠很大,很值钱了。 “你没见过钱吗?”徐君看着我的贪财样子,很不可思议。 “没见过呢。我见过的最大面值的钱就是一百。”我把珍珠收在自己的背包里。 “你也太没见识了,我见过的可多了。”徐君可得意了,但是在我嘲笑的眼光下停住了。 “钱最大面值的就是一百。”平安在徐君的耳朵边说。 尽管小声,但是我还是听见了。这些人都是什么脑子啊。 “现在怎么办?这么多的尸体,难道一个一个的取下来。” 徐君发愁了,这么多尸体要搬到什么时候啊。 “我要是你们就会马上动作,否则等别人醒悟过来,就没你们的份了。” 或许是我的话刺激了他们,平安他们没有任何的言外之语直接动手取尸体,扳开嘴巴。 我眼睛发亮,不停的收割这珍珠,他们运气也真是不好。下了几个小时的尸体,竟然没有找到不死丹。 这里不是他们的专利,也没有被他们包场子,这里的动静很快的就引起了其它人的注意。 我虽然贪心但是知道分寸,今天这样的情况不是我能够指染的。 悄悄的退到了院子里。 很快就从里面传来打斗。我推到院子的墙边,直觉实在门会出现的地方。手里握着枪,指着屋子的正门。 屋子里的打斗越来越剧烈了,很快又没有声音。接着又是打斗,如此反复。 我还好没有觉得紧张,毕竟没有认出来就是最好的。 几点了?我低头看了下手表。就有东西钉在了墙上,就在我刚才头部的位置。我一看原来是梭子,上面淬了毒。一看就是毒性很大,都有颜色了。 抬手就开枪,但是还没等我扣动扳机,手枪就被踢飞了,我的脖子也受到了攻击。 被攻击气管都移位了一下,我倒在了一边,但是绝对不可以停留在原地,从怀里抽搐伏魔杖,胡乱抽打了起来,知道站起来,看清楚攻击我的人。 “你们怎么都是这样的,我到底怎么啦?怎么说都不说一下,就攻击我呢?”满心的委屈啊。 “把不死丹交出来。”来人毫无感情的说。 “我没拿。” “交出来。” “我没拿。” “……” 来人没有跟我客气直接攻了过来。他的速度很快,但是我的也不慢,堪堪勉强可以抵抗,只是接触的时候总是有一股怪异的力道进入我的体内,撕扯着我的经脉。 险象环生,终于有人把攻击我的人引开了。 第126节 我暂且有了缓一下的时间。 和尚和来人战在了一起。 不知道先前哪些时候他去哪里了,现在才出来,这个时候我也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和尚的武功很是厉害,一百招之内制服了来人。 “东西拿到了吗?给我吧。”和尚向我走来,手伸向我。 “拿到什么啊,没有啊,我发现尸体的嘴巴里面可能有,里面的人正在找呢。”我急忙解释。好深的心机啊。 “什么?在尸体的嘴里?你没找到东西出来干什么?”和尚还是不相信我。 “我又不要那东西,我只要出去。见里面不可能有出去的地方就出来了。” 我的解释得到了认可。和尚再次冲进了屋子。 攻击我的人倒在了一边,不知死活。我也去捡起了被踢飞的手枪,我对人没有好奇,本来可以再给地上的人一枪,但是鉴于刚才他没有杀了我,所以我也不想落进下石,不管他死没死,我都决定不再上去给子弹了。 还是站在了原来直觉是门的位置。 院子里很干净,但是却不知道铺地的是什么材质,本来很清楚,但是想仔细看清的时候却是看不清。 时间容不得我想这些,屋子的大门被从里面打飞了,我又是很可怜的,被两扇大门板给压在了底下,这样也给我了一些阻挡,我趴着不动,因为从门里涌出来了很多人,他们没有互相残杀,而是一股脑的跑出来院子,只为逃生一样。还有几个退到了我的前面。更有的跃上了门板,想借此爬上墙头。 但是这个义庄哪有那么简单,他们网上爬永远也爬不到头,永远都是停留在离墙头一点点的距离。 我终于看清了令他们恐惧的是什么了,是一具具抽干了的尸体从里面出来了。 也不算什么吧,丧尸我都看过,这点算什么?大不了吃吃人。 我还真不怕现在的场面。 那群尸体出来之后直接就对着跑出来的人大下其手,好一场压倒性的龙争猫斗。 很快尸体们就被摧残的破碎不堪。 别说这群人,还真是高手。攻击力真强,但是没想到那些个尸体不经打是不经打,但是人家的后继力量很强大啊。缺胳膊少腿完全没有任何的关系,就算脑袋被砍掉了,还能继续的攻击,掉下来的胳膊们也不甘示弱,加入战局。 也就是你把一具尸体砍成了几段,就多了几段加入战局,我一看头皮发麻,数量太多,算上屋子里还没出来的,淹都能淹死我们。 我包里有汽油,可以烧,但是烧了话,我往哪里逃啊。 我想的当会,一个人挡住了我的视线,没办法了,只能出去了。我奋力推开身上的门板。因为动作太大了,很说人都停下来看着我。 “不好意思,你们继续,但是我想我们还得在这里呆上好几个小时。你们得像个有效的方法啊。” “你说的简单,你说想想。” “你看哈,这些东西,力量又不强,你们把他们绑起来,再把门给封了,点一把火,不就行了,哪里用得着这么狼狈。”我用伏魔杖把一具尸体敲在了一边。 “对啊,就这么办。” “但是把那东西烧掉怎么办?” “我看你们真是鬼迷心窍,那东西本来就是火中练出来的,这点温度算啥,说不定烧完之后那东西就出来了,大家都知道在尸体的嘴巴里。”我故意煽动情绪。 “她说的不错先这样吧。” 他们取得了一致,纷纷过来抬门板,把外面的残肢烂肉一块块的扔进了屋子里。把大门顶住了。 开始袭击我的梭子钉在了门上。 一切准备就绪。 “火呢?” “我这里有点汽油。” 我说着打开了背包,把小罐汽油,和打火机递给他们。 很快的屋子里就燃起了大火。 这就是我想出的为自己解决问题的方法,或许这样的庄子烧了是最好的。外面的一切都会引刃而解。 随着火势越来越大,空气中也飘着一股药香味。非常的香,像是很多种药材一起燃烧的味道。 “不死丹。” 有人叫了起来。 “不死丹啊,不死丹在里面啊。” “怎么办?会不会被烧化?” “不知道啊,要不进去找找。” 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们竟然把门打开了要进去。 “你欠我一个人情。” “为什么?” “刚才我没杀了你,给你留了一条命。” “你要什么?” “我要你在这里无限接近墙头的地方订一根梭子,我们就算两清。” “嗖”的一声,一只梭子被钉在了墙上。我抛了根绳子套住,爬了上去。 梭子很窄很短,我就只能这样把绳子的一头绑在了自己的腰上,脚踩着墙面。直立在墙上,手上端着手枪,对着任何可能要靠近我的人。 “你的嗜好真特别。”帮我射梭子的人说。 “你最好学我,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这些人太贪得无厌了。” 我话音刚落,他也借着梭子越到了我旁边。不过他一只脚站着,远比我帅气。 该来的总会来8 无数带着活的尸体冲了出来,我们所在位置以下全部变成了一片火海,很多人都想往我们所在的位置跃上来。我举起了枪,谁敢靠近就准备给一枪,但是我所担心的状况没有发生。凡是靠近我们的人,全部被旁边的这位仁兄一梭子给打了下去。 “还有多长时间?” “几分钟,你再坚持一下。” “贵姓?” “鬼天爵。” “呃……”呃我没想到这么容易就问道。 “知道这里怎么出去吗?”我希望通过意外之人得到意外的答案。 “不知道。” 回答是失望的。 下面的情势不用太担心。活人还是占据上风的。 时间一到,背后的开放成了门。我忙割断绳子滚了出去。 第一个出了义庄,出了之后,还没摔倒地上就被抱了起来。 “秦熬。” “嗯,在这里等着你呢,里面有什么发现?”秦熬抱着我问。 “回去说。”我看了一下身后。 “白白小友等一下。”和尚挡在我们面前。 “什么事?老和尚啊,我没找到东西啊?你找到没?”老鬼,这个时候我就变成小友了,害不害臊啊,不要脸。 “老夫没有找到。”老和尚欲言又止。 “那真是遗憾呢,我有些累,先回去休息了。秦熬走。” 秦熬也是不是个省油的灯,一眨眼,就看不见和尚了。 “白白,你先去洗个澡吧。”不知道什么时候秦熬也叫我白白了,没规矩。 “不洗了,我们等下就走。”我现在浑身打颤,很害怕。 “怎么啦?白白,你到底怎么啦,为什么全身发抖?白白。”秦熬扶住我,急切的问道。 “这里没有活人,没有活人……”终于能把自己害怕的东西说出来了,我憋了几十个小时,装作不知道。 “怎么会?”风九尖叫道。 “闭嘴,你想把别人引来吗?”我现在恨不得把他打晕。 “风九别吵了,你进去收拾东西。”秦熬支开风九后再次问我:“到底怎么啦?” “你知道他们,这个镇上所有人都想得到的东西是什么吗?” “是什么?” “秦始皇的不死丹。”我回忆着刚才情景:“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里面他们所有的人都是死人。” “怎么会?”秦熬觉得好似天方夜谭。 “不要不相信,我原先也以为都是人类,但是进入义庄之后,因为他们受的伤自己不会有知觉,他们以为自己是活着的。而且,我在义庄里发现了很多熟悉的尸体。”我不断地说着,说到最后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白白别急,慢慢说。”秦熬安抚我。 “但是他们好像不知道自己死了,看见了自己的尸体就当没看见过。我后来想了个办法,要把他们的尸体烧掉,我以为烧掉了之后,他们也会消失,但是上千具尸体啊……” “白白,你冷静点。上千具尸体,但是这里的住户只有99人,不对啊。数量上不等啊。”秦熬想的很细致。 “嗯,我也想过了,其他人的灵魂呢,可能被什么东西吞掉了。这个地方非常的恐怖。很诡异。我们必须马上走。”我说。 “从哪里走?” “正门牌坊。我让风九去拿东西的时候,看到过。为什么我走不出去,因为我走出镇子的时候好像时间停止了,后来被寄居在牌楼上的女鬼给抬了回来。”我说。 “有这种事?” “嗯,好像是只针对我来说。你们没有受到影响,走不出去的原因是因为其实这是一个域,或者是一个鬼域,我们现在在域当中,但是这个域必须通过某种东西实现控制走入它里面的人。”我渐渐恢复了冷静思维也流畅起来:“到底是通过什么呢?如果说域的话,它的主人是谁,把人控制在这里是为了什么?我现在是不是活人?是不是我也死了?”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会不会死了?我很害怕。如果我已经死了,那…… “想什么呢?就算你死了,我也会为你搞到不死丹。”秦熬坚定的说。 “不死丹,我拿到了。”我慢慢的说,眼睛放空了。 第127节 “什么?” “什么?不死丹?”风九这个时候也出来了。 “风九。”秦熬严厉的叫了一声。 “好嘛好嘛,你们说。”风九自己走到角落里情绪低落。 “不死丹。”我把背包打开从里面拿出来一把珍珠:“这就是所谓的不死丹。” “这就是?”秦熬接过去仔细看了起来:“不可思议,怎么会?” “就是,他们以为不死丹绝对不会是很多,但是确实是很多,我利用了他们思维上的盲点。其实这不是不死丹,只是保持身体不坏的东西。或许这些都是假设。我想不清楚,但是不管怎样,我们快走,晚了我怕走不了的。” “好,走吧。” 我们刚出门,有人就在门口等着。 “鬼天爵,有什么事?”我的语气很不好,因为撕破脸了。我也不想装了,本来脾气就不好。 “你是活的。” 鬼天爵的一句话,就让我差点梗死了。 “是。”毫不犹豫的回答,抬起脚就走。 “我也是活的。” “嗯,有事吗?” “一起出去吧,这次因为义庄的事情,可能有人意识到了自己死了,所以这里变得不稳定起来。”鬼天爵跟着我们。 “没问题,出去后就各走各的。”我答应我无所谓。现在有什么东西堵在我的胸口让我想吐。脚步很快。 小镇子还是以前那样的早晨的宁静的气氛,但是自我感觉非常的压抑。我要出去,要出去,会有大事发生的。一定要出去,好像后面被什么追赶一样。 路上也有其他的镇子里的人开始活动了,但是互相之间没有那么多的攻击性。好像义庄里面的事情只不过是一场梦一样。 不光他们,我也觉得自己在做梦。终于到了镇口的牌楼底下。 “给炸药,先炸。”我指使秦熬去做。 “轰” 我们这一行人动作很大,完全不考虑会引起什么样的结果。 硝烟过后,牌楼还是牌楼,什么都没变。 我们的身后已经为了一圈人了。老和尚赫然在内。 “白白小友,你在干嘛?”老和尚自持和我比较的熟悉,上来和我说话。 我不确定他是不是活人,所以不搭理。 “秦熬,风九,闪开。” 我指挥着,让他们走开。手里飞出一把符咒,飞了出去。飘飘然的飘落到地面,什么都没碰到。 “白白小友,我说了没用的。”和尚还在啰嗦。 我看了他一眼,心里快速的思索着对策,到底该怎样?我该怎么办?牌楼,牌坊上面的女鬼肯定就是原因。我该怎么解决呢? “非要从这里出去吗?其他的地方不行吗?”风九嘟囔了一句。 “对啊。” 他的话立刻引起了一些人的附和。我心里有些犹豫,会不会其它的地方才是出去的方法?但是立刻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个镇子,看起来就像个大盖子一样,在其它地方都不确定是什么原因的情况下,还是正门知道原因的比较的好。 我清楚的记得那天晚上牌楼上爬满了女鬼。怎么对付?快想啊,快啊。我急得都要掉眼泪了。 一般我们对付鬼是用什么?狗血?鸡血?血血血。我想起来了,我有龙血啊。 想到这些,我就从背包里拿出了装龙血的被子,嘴巴里含了一口,走到牌楼底下,一鼓作气喷了出去。 龙血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弧度,每一滴血都可以看到它的走向。它们被我从嘴巴里喷出来之后立刻就黏上了牌楼。 一口血很快的就染红了一座牌楼。 我们都静静的看着,现在这种时候也顾不得藏拙了,我心里拼命的想,魂刀魂刀魂刀。但是任凭我怎样的呼喊,手里就是没有东西,在我关注着自己魂刀的时候,红色的牌楼开始像沸腾的水一样。 有了动静。 “怎么回事,那些是什么?” “好恶心。” 周围议论纷纷。我密切的看着牌楼,真的,上面的雕刻都活动了起来,一个个,全部都突出了表面。一个个裸、体的女人都吊在了牌楼之上,用无瞳的眼睛,看着我们这一群人。 “怎么办?”风九问。 “你刚才的是龙血?”鬼天爵认出了刚才我用的是什么血。 “是,你现在想想怎么对付,我完全对付不了啊,如果这次能够顺利出去,送你一点龙血也是可以的。”我大方的说。 “你说的。”鬼天爵,说完就抖出了梭镖,随时准备出手。 牌楼上的女鬼暂时还没有离开牌楼,只是在那里蠕动。 有东西从我的嘴角流下来,我一抹,原来是龙血,龙血在外面是不会凝集的。 龙血既然能逼着女鬼现身,那可不可以让我的魂刀显形呢。 心里想着,手里终于有了反应,一把巨大的魂刀终于出现在了我的手中,非常的巨大,刀身攀岩着龙血花纹,花纹占满了整个的刀身,一直连到我手上的腕部。 “白白,你可以用魂刀了?”风九跑过来激动的说:“教我教我。” “没大没小,叫姐,叫白白,你皮痒了?”可能是因为手里有了武器,我的心情放松很多。 该来的总会来9 “白白,帮我们吧。”还是秦熬正经点。 我把嘴角的血渍抹了一点分别涂在秦熬和风九的手上。 “你真脏。”风九嫌弃我。 “脏你别要啊。”这孩子没大没小,等我出去了早晚得给他使个坏,教训一下才行。 “哼。”这孩子还是可以培养的,如果是一门心思的和我作对,比如现在马上擦掉手上的血,和我赌气,那就是不懂事的,只有意气之争,那就是完全没宠坏的小孩子,而现在风九只是嘴巴上不满,手上的动作不慢,迅速祭出了魂剑,这说明他的年纪虽然小,但是心智还是非常成熟的,这也是我让他留在身边的原因。我可不愿意留一个小孩子在身边。 “白白,现在怎么办?”秦熬问。 “冲出去。”说完我就率先冲了过去。 果不其然,牌楼上的女鬼们开始要跳到我的身上,我用着魂刀左挡右挡。龙血在女鬼的皮肤上烤的兹兹作响。 没有想象的艰难,我终于冲了过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这回我一直保持着清醒,非常顺利,没有停下一直跑,终于后面传来鬼天爵的叫喊。 “等等。” “怎么来?”我停下来,回头一看。 后面出了鬼天爵没有任何人跟着。 “有问题。”鬼天爵跑近了说。 “嗯,发现了。先看看这是哪里吧。”我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没有房屋,只是草地和草地,山坡和山坡。 “你怎么认为?”鬼天爵问。 “你说呢?”我反问,我现在是一点幽默细胞也没有了。 “我来的时候不是这条路。” 鬼天爵说的一切证实了,这个地方不是我们来时的方向。 “这里就我们两个来了,而秦熬他们没有跟过来,说明了,我们还是没有出去。现在目前一定就要弄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也说过了,那里死人很多。我认为整个的就是一个鬼域。所以走出去的方法就是走出鬼域。”我边往高处走,边说。 “嗯。”鬼天爵跟在后面也不多话。 “对了你是怎么发现那些住户是死人的啊?” “因为我姓鬼。” “这是什么答案?”我不解。 “鬼姓人是一个家族,我们的祖先是鬼谷子。对鬼有着天生的敏感。” “那你进来是为了找什么?” “这里的格局十分有趣,被吸引过来了。” “你真有追求。”我不理解这种自己找危险的做法。 “我们一族人比较少,有的时候只有一个人。” “嗯。” “因为试炼极其严格,必须置之死地而后生,破解不能破解的死局,才能进入鬼冢得到传承。” “你以为我相信你的胡说啊。” “你们秦家不也是有真龙?” “呃……”这棵把我难住了,我还真的不能反驳。 终于爬上了第一个山坡,放眼望去,一片的荒芜。这天地间好像只有我们两个人。 “以我的经验是,呆着不动比到处乱晃浪费体力的好。而且,我带的食物不够,不足以让我们坚持很长的时间。所以必须迅速的找到解决方法,目前我是没有,要不然您试试?”我希望从他哪里得到灵感。 “没有。” 他可真是言简意赅。 我一时恶向胆边生。一个巴掌拍在了他的头上。 “你好好的说话,每句话多一点,我不喜欢听那么简单的。” “你……” “我怎么来,本来到这里就够郁闷的,你还是个闷葫芦,就算不死,也要闷死。” “不会死的。” 鬼天爵非常的肯定,我不知道他所谓的肯定是从哪里来的。既然无事可做,那我就要坐下来慢慢的积累体力。 第128节 “帮我守着。”我还加了一个保险。 坐下来了,盘着腿,入定去也。 我感觉这周围的空间非常的不稳定。一片灰茫茫的,没有任何可圈可点之处,只是在这片灰茫茫的底下,有着非常的黑暗,很可怕的负面力量。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见过所谓的轮回之处,见过无常,见过巫族,见过精怪,见过鬼。自认为见多识广,但是这个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世界上的事情真是说不清,原本以为自己形成的一套自己的理解系统是很正确的但是没想到就像以前的物理学家认为不可能有比原子小的物质存在一样。发现还有很多是不可理解的存在。 所有的一切都是不确定的,这不得不让我认为古人类的伟大,什么都是相对的,没有绝对的。绝对是在一个相对的条件下才能够实现的。 认识到了自己的浅薄,越害怕未知。比如这空间的底下那漆黑的是什么? 人入定之后,对周围气氛的变化是非常敏锐的。我能让自己和这个空间的节奏共鸣 这是一种非常玄妙的感觉。 “有什么发现?”鬼天爵见我从入定中醒来,问。 “不知道,只知道,这块大地的底下是非常的黑暗,好像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在下面,随时都会爆发。” “是吗?”鬼天爵思考了片刻也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我:“这个地方很奇怪,我看了一下,完全找不到元素。” “元素?”我惊叫道,天那,你玩我还不够吗?还要加点元素,难道你不能简单点吗? “嗯,元素,中国古时的人把组成万物的元素分别叫做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共同组成这一片大地。” “你想说的是什么?” “这里的元素非常的混乱,好像每一个都在跳动。” “你这样说的好像有生命一样。”我接受了这个事实。 “嗯。” “你刚才肯定说我们不会死的理由是什么?” “我算过一卦,这次有惊无险。” “人才啊,你还会算卦?” “必须的,我们以这个见长。” 鬼天爵还真不客气。 “我的卦象是什么样的?” “没给你算,只给自己算。” “你……” 这小子先让我放松心情,搞半天是他自己死不了,我生死不知啊。 还好我问了一下否则不是要完蛋了。这个时候也只好浪费点龙血了,因为我记得龙血好像能够打破域与域的界限一样。 我把龙血围着我们二人在地上画了一个圈。让它首尾想连,因为不会凝固所以就围着我们旋转起来,真是神奇啊。 “你太浪费了。这是至宝啊。”鬼天爵稚嫩的脸上露出一副非常市侩的表情,原本冷酷少年的形象迅速崩塌,难道这才是他的本性? “我的东西你管。”我不服气,看着所剩无几的瓶子,心里也在滴血啊。 “你不知道,四神兽的血啊有着无比的功效啊,活血生津,居家旅行的必备良品啊。”鬼天爵财迷形象,我都不愿意靠近了。 “你别想了,龙已经不存在了。” “是吗?龙血其实不是任何人都取得到的。只有龙自愿给才行,因为龙是通过血来延续自身的血脉的。”鬼天爵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给我说这个,然后非常贪婪的看着我。 “你想干吗?”我双手抱着胸口,想装贞、洁烈、妇。 “你喝过龙血没有?” “没有?”我直觉让我不承认:“怎么啦?那玩意能喝嘛?” “没喝就好,接受了龙的血脉,最后都会暴烈无比,发疯。因为人的思维承受不住龙本身的传承。历代开过帝王,哪一个是善终的?都是心智坚定之流,但是都没有好的结果。” “你为什么懂的这么多?”我想啊,这小子的知识哪里来的。 “鬼谷子所书的《鬼谷有礼》里写的,也就是我们一派传承的经历。”鬼天爵在这点上都是没有瞒我:“就是这本。” 他递给我一本破破烂烂的线装书。 我拿过来一看,都是繁体字,没兴趣,还给他了。 “看不懂。” “如果你刚才有一丝贪恋,我就会杀了你。” 他小子原来是试探我的。刚才不是我不想要,主要是现在不是要这东西的时候,贪恋我也有,据他说,那本《鬼谷有礼》里面有着风水啊,阵法啊,算命之说,我学会了这辈子就不愁钱了。没想到,因为觉得烦,反倒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天爵有些事情我不明白,又不好问人,所以我们探讨一下?” “说吧。” “我曾经去过轮回的场所,见过无常,又不确定那是事实,所以我想问问你,为什么我所看到的和别人所看到的不一样?”我尝试着解释。 “嗯,这种事情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每个人所看到的都会不一样,有人认为地狱是一片火海,有人认为有奈何桥,这只不过是他们的愿望而已,十殿阎王或者轮回本身有没有实体我们都不知道,我们没有死过。死了也不会知道。不管怎样,有一点都是肯定的,你不会记得你上辈子是什么?” 这时的鬼天爵好像是一位智者,具有高深的智慧,这绝对不是一个20多岁的孩子所能有的体会。 “我们以为只有特定的地方才能进入地府,但是很多鬼或者魂魄还残留在人间各地,这说明其实我们现在的世界和死后的世界比想象的要近,似乎是任何地方都会有相连的地方。比如现在我们的脚下,可能就是个相关之处。” 我细细的品味着他说的话,好像也有点道理。 该来的总会来10 “你的意思我大概明白,就像是两个世界之间任何的地方都有可能相遇一样对吧。” “嗯,所谓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你的心境不一样,另外一个世界在你的眼中就是另外一个样子。”鬼天爵赞同我的看法。 “我就说呢,一直以来,我很难解释清楚为什么西方和东方的神话起源过程结果多么的不同,我们是女娲造人,他们是上帝造人,这让我似乎是两个世界的人一样。你能够理解那种违和感吗?”我问。 “这个我还真的想不清,也许这就需要我们去探寻的。但是所有的神话不管东西方的都只能追寻到有据可查的时间是2000多年。好像神话就是2000多年突然出现的。” “这些以后再说吧,你有没有感觉现在我们所坐的地方在震动?”我突然感觉到我好像在震动。 “嗯,临兵斗者且皆阵列在前。固。” 鬼天爵双手结印,站在我的身前,在他的双手形成的菱形之间传出一阵风,把我们包裹起来。 “小心,我感觉到一股非常邪恶的气息。”鬼天爵让我小心。 “知道了。”右手一抖,魂刀混着龙血出现。 我被风包围着,地上的龙血升到了空中,迅速的旋转,形成了一块血幕,和风混合着,阻挡了我的视线,我尝试着感觉周围,其实入定并不需要坐着,站着随时随地都可以。 自己的感觉和这块天地连在了一起。前方有一股非常的邪恶的神念渐渐的靠近过来。我和鬼天爵等着,等着即将来到的一切。 终于出现了。 欢庆的唢呐由远及近。 “两位远道而来的客人,为什么不现身呢。”一个老妪说话,挥挥手,在我们面前的风幕立刻如同破碎的玻璃一样,顷刻间瓦解了。 我们暴露在他们面前。 面前是一队看起来看起来像是迎亲的队伍。只不过所有人穿的都是白衣,只有腰间系了一个红色的绸子。 “我们随便逛逛而已,不耽误你们了。”鬼天爵还算是幸运。 前面这队人绝对不好惹,一个呼吸间,我和鬼天爵所建立起来的防护网完全没有用。 “远道的客人,我们公子今天出嫁,请到庄上喝一杯喜酒,这是我们的风俗。” 老妪虽然言辞还算客气,但是态度很强硬,不容我们拒绝。 “怎么办?”鬼天爵征求我的意见。 “那就打扰了。” 我想既然现在目前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与其被困在这里还不如去试试看看有没有什么突破口。 我和鬼天爵就跟在队伍的后面,欢天喜地的乐鼓越听越像是哀乐。 “白白,听到没,刚才说是公子嫁人。”鬼天爵靠在我的耳边偷偷的说:“你有把握没,有没有危险,刚才那个媒婆不好对付啊。” “嗯,这算什么我还见过女儿国呢,男人出嫁算什么啊。”我见过女儿国所以对这方面的接受能力比较的快:“危险,当然危险,我们俩加起来连别人的一个手指头都不如,还是乖乖的听话比较好。不要轻举妄动。或许出路就在庄子里。” “可是送嫁的穿的都是白色的衣服啊。” “在我国的这片大地上一般是女人嫁男人,哪有男人嫁女人,所以一般男人出嫁是一件很悲惨的事情,需要用白色来妆点。”我看着前面白色的轿子,心里若有所思。 “但是现在出嫁还坐轿子吗?”鬼天爵不服气。 “没有,但是记住我们现在在哪里,这里本身就是不可以用理智来解决的。”鄙视他,我的嘴巴可是很利索的,我的目标是能把死的说成活的。 队伍行进的很快,我们要一路小跑才能跟上。 我记得这里没有任何的建筑物,但是我们行进了半个小时后竟然出现了一座庄子。这座庄子前面两个红色的灯笼,高高的悬挂着。 门口已经有很多人在等着了。轿子到了门口停住了,这时从门里面走出了一个华丽抱着公鸡的华丽的男人,用脚踢开了轿子的门帘,把新人从轿子里迎了出来。 轿子一到门口,所有的声音都没有了,大家都静悄悄的。好像生怕惊惹了什么似的。 华丽男子手里抱着公鸡,我知道这是代婚,可能这家的女儿也就是新娘带病卧床或者不在家就用公鸡代替,但是很快我有推翻了自己的想法,那也应该用母鸡、啊。毕竟娶的是男人啊。 新人从轿子里走出来之后,华丽男人,当着所有人的面,双手一扯,把公鸡脖子从它的身体上给活活的撕开了。公鸡连叫都没叫一声。一切都像是无声的电影。 公鸡的头和身体分开了,华丽的血液溅在了华丽男人的脸上。丧失血液的公鸡被随手扔在了门口。白衣的新郎面无表情的伸出舌头把华丽男人手上华丽的血液舔舐干净了。然后走进了庄子。 我和鬼天爵面面相觑。本想就这样逃跑,这场婚礼开始就这样血腥,不知道接下来会有多么的恐怖。但是我们刚刚萌生退意,身后就被人牢牢的锁住了,没办法只要跟随人流进入了庄子。 不得不说,这是我参加过的最苍白的婚礼,庄子里到处都挂着白色的绸子。 “要不要随份子?”我竟然有这个荒唐的想法。 “什么?”鬼天爵没有听清楚。 “你参加婚礼不要给点礼钱啊?”我吼道,引来了一大堆人的观望。 “这两位是?” 不要引来了华丽男人的注意。 “我们就是无关的人,也没有什么好送的,你看看我手上的这个金镯子就算我们的随礼了。”我弯着腰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把手上的金镯子取下来恭恭敬敬的递到华丽男人眼前。对于绝对强势的人,我还是很害怕的。 看着华丽男收下我的镯子,心里肉疼的紧啊。镯子啊镯子我对不起你,你跟了我两年了,就这样分别了,呜呜。 “我有很多,出去送你个。”鬼天爵看不惯我吝啬的样子。 第129节 “真的。”这真是意外的惊喜啊,但是马上想到,出去鬼还能见面啊:“你写下来,欠我个金镯子。” “你……” “你不是有很多吗?给我两个行不?”我是典型的得陇望蜀的小人。 “行。” 鬼天爵的回答让我喜出望外。 “呵呵,来者是客,哪能要你们的贺礼啊。”华丽男抓着我的手顺势把镯子套回了我的手上。 “那怎么好意思呢。”我笑眯眯的摸着自己的镯子,假惺惺的说。宝贝啊宝贝,你回来了。 “呵呵,里面请。”华丽男邀着我的手,半是强迫的把我拉进了屋子。 新郎站在一边,脸色苍白,新娘则是一身艳丽。和这里整体的色系一点都不符合。 华丽男把我拉进屋子后就没有管了坐在了高堂的位置之上。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送入洞房。” 一对新人很快被送进了洞房。我则和鬼天爵混在人群里,坐到了酒席之上。 “这很有问题。”鬼天爵靠近我的耳朵小小说。 “你的口水打在我的脸上了,麻烦你说话轻一点。我知道有问题,废话肯定要问题啊。瞎子都知道有问题。” “呜呜……” 很快酒席上的人都哭了起来。哭声中,有着声声的惨叫。 “这……” 鬼天爵已经说不出话来。 “不要害怕,这是我们这里结婚的习俗,都是这么过来的。” 华丽男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我的身边。 “是吗?”我敷衍道。 手里偷偷把藏在里面的绷带拿了出来,上面是龙血,还没有干涸。刚才我们的保护罩被破开的时候我把血全部兜在了绷带上。 我把绷带在桌子底下一圈一圈的绑在双手之上。 “什么味道?”华丽男发现了。 “没什么。”除此以外没有别的回答。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生怕一个不好,华丽男就要动手。这个男人身躯里到底有多少的力量我还不知道。况且我在他的身上丝毫感觉不到一点点活着的生机。 “呵呵,那你们慢慢喝着,我去招呼其他的客人。”华丽男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装着没看见,走开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 “跟着我。” 让鬼天爵跟在我的身后。慢慢的站起身,朝后院走去。 因为我们走的自然,鬼天爵又是个面瘫,所以虽然有人注意到我们,但是没有谁提出阻拦。 我们就这样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后院。 “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很熟悉?”鬼天爵突然说。 “废话,你才感觉到?这里的格局和义庄一一模一样的。”我四处张望。 “你早就注意到了?”鬼天爵语气中有着惊奇。 “嗯,刚才那个拜堂的大厅就是悬挂着尸体的地方。但是奇怪的是没有看到镇子里的那些人。” “嗯,我也看到了,不过两个庄子,一阴一阳。” “怎么说?” “就是方位不一样。好像整个的格局是倒过来的。” “不懂你的意思。” “嗯,讲你也不懂。” “啊……” “谁在叫唤?”突然听到凄惨的叫声。 “那个方向。”我手一指。 顺着我的手的方向是——新房。 该来的总会来11 “去看看?” 鬼天爵没有等我答复直接走了过去。我站在原地犹豫不决。去不去啊? “跟上啊。” 鬼天爵帮在我还没相好的时候帮我解决了。跑回来拉着我走。我觉得这小子的动机不单纯,太激动了,耳朵都红了,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故意想看别人洞房。 这小子也不想想,里面叫了这样凄惨,我怕他幼小的心灵受不了那样的刺激啊,从此之后对婚姻对女人落下阴影。 果然,这孩子再把别人的窗户纸捅破之后,就往里瞅了一眼,吓得呆立当场。 “你这孩子说了让你别看,别看,你看看吓到了吧,我为你以后的人生感到悲哀啊。” 其实我心里也非常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景象啊,我一边说,一边拉开鬼天爵,眼睛对着窗子上的洞。 “嗯……” 我就看了一眼,马上的后退,心跳160。吓死我了。 “你看到什么?”鬼天爵这个时候幽幽的问我。 “一只眼睛,你呢?”我拍了下自己的胸口,刚才真是太刺激了,布满血丝的眼睛和你零距离。吓得我差点心跳骤停。 “什么样的眼睛?” 鬼天爵进一步的问。 “嗯,怎么说呢,布满血色,瞳孔那里好像是瞎的表面有一层灰色的膜,你不知道很恐怖啊,我都看见自己的眼睛了……” 说到一半我突然醒悟,鬼天爵的语气一直算不上活络但是总不至于这么冷淡吧,我好好的转过身,看着鬼天爵。 “是不是这样的?” 那小子突然无限的接近我,鼻子都要靠着鼻子了,我嘴巴张大,想放声大叫,但是声音卡在嗓子里,身体一时失了动作。 “骗你的。”鬼天爵后退拍了一下衣服:“想看你破功的样子,老是一副很懂的样子,我觉得很不爽。” “这就是你戏弄我的原因?”我哭笑不得。 “没想到还好,不是一般的女人那么聒噪。” 鬼天爵他还好意思答应,我想暴揍他。 “我真的看见了眼睛。”我想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什么是秋后算账?等着,我的原则是戏弄我一下,我要你一碗心头血。 “真的?你不是骗我吧?”鬼天爵还怀疑我,对我不信任。 “不信?你自己看看?”我怂恿他再去看一次。 “真的?”鬼天爵将信将疑再次把眼睛朝向小孔,这下子是面红耳赤的退回来。 “没有啊,你骗我,让我看那些东西。” “不可能啊?我再看看。”我还是决定再次尝试一下。 逼着眼睛靠进洞口,猛的睁开——眼睛,又见眼睛。 这次还是有心里准备,所以没有第一次那么吓到。但是心脏还是很受伤。 “是眼睛。”我肯定的说。 “不可能。”鬼天爵马上否定。 “我没必要骗你,你觉得我是在这种环境下开玩笑的人吗?”我严肃的看着鬼天爵:“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鬼天爵恢复的颜色马上又再次红了起来,我怀疑他全身都是红的,因为脖子就和烟熏的一样。 “我看到两个人。”鬼天爵好半天才开口。 “废话。两个人在干吗?” “就是干那个。” “哪个?” “那个。” “你看过毛、片没?” “……”又是沉默了半天,才懦懦的开口:“看过。” “那样子?”我试探的问。 “嗯,但是那里没那么大。” “你看欧美的?”不敢置信,这孩子口味够重的啊。 “呃……反正不是国人。” “谁给你看的,还是你自己找来看的?”过了一会,我觉得冷场了,找话说,再者说比较的好奇。 “……” “自己找的?” 第130节 “……” “呵呵,青春期难免。呵呵。”我打着哈哈:“有没有比较激烈?” “你什么意思?” 鬼天爵觉得有些烦躁了。 “会不会发出惨叫的那种样子?”我怯生生的问。 “……”鬼天爵突然反应过来:“你说我所看到的画面是假的?” “也许我们听到的声音是假的,或许我们看到的是假的。但是我认为自己眼睛不会骗自己。” “难道你认为看见的不是真实的?” “嗯,有八成把握。” “那怎么办?” “想要分辨你就再弄个洞看吧。”我提议。 “……”鬼天爵没有废话,直接在口里点了一点唾沫,把窗户纸弄湿了,深吸一口气往里看。 “运动。”他说了个比较中性的词。 “我看看。”说着我就要去看。 “你们在干什么?” 身后突然传出来的声音把我吓了一大跳。 华丽男正站在我的身后。 “没什么,看看别人怎么闹洞房。”我笑嘻嘻的说。 “哦,怎么样?我也看看。”华丽男说着也透过洞、眼看了一下。 “呵呵,我妹妹很主动呢。” “原来是你妹妹啊。”我表现出一副很想聊一聊的表情和态度,超级配合。 “是呢,客人要不要去里面看下。”华丽男突然提出了这个建议,把我吓了一跳。 “不好吧,那怎么好意思呢,怎么好意思打扰他们小两口呢?”连连摆手。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走。”华丽男就要拉着我的手进屋。 “啪”的一声,打掉了华丽男的手:“我说了不愿意去。”脾气上来了。说了不愿意不愿意真烦。 “喜子。”华丽男突然叫。 “在。”当初邀请我们来的老妪突然出现了。 “他们说了什么?” “小姐说,里面有眼睛。”老妪身体躬得很低。 “眼睛?呵呵。废物。” 华丽男的话音刚落,老妪就带着血飞了出去。 “不管他,废物,咱们进去看看。”华丽男舔舔自己沾上血的手指,笑得无比的妩媚。 人在屋檐下,还是得低头,我十分狗腿的附和:“嗯,恭敬不如从命。” “呵呵,走吧。” 手被拉住。 “哎,你手上缠的是什么?” 华丽男好像手被我缠在手上的绷带上的龙血伤到了,抱着自己的手,有些迟疑。 “哦,没什么,进去看看?”因为看到自己可以给华丽男造成伤害,我心里就有了底,主动邀请他进去。 鬼天爵跟在身后,走进了屋子。 “你看。” 我一进屋子就感觉自己被盯住了,好像被很多眼睛盯住了。所以鬼天爵拉着我让我看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这个房间里布满了眼睛。布满了不同的眼睛。每一只都不一样。 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很恐怖啊,我又不是明星不习惯这么多眼睛看着我。按理说一只眼睛没有配上表情是看不出表情的,但是这些眼睛我看的出来是愤怒。 床上的一对新人,不过现在不能说是一对新人了,应该说是一个半。两人衣冠不整,新郎原本白色的新装被血色染红了,新娘的嘴巴和喉咙无限的放大。有一人的宽度。新郎的下半身已经在新娘的口腹之中了。新娘还在不停的想吞下新郎,新郎看似已经死了,但是嘴角还有泡沫状的血液被吐出来。看样子是骨骼身体肌肉被挤在一块的巨大痛苦所折磨着。 “恶……”鬼天爵一边吐了出来,吐出的酸腐的味道因为我也想吐。 人就是这样的奇怪,别人吐,你也会有吐的冲动。 “你们婚礼很奇特。”我看了半天忍住想吐的冲动说。 “嗯,有些奇特,但这是必须的。”华丽男丝毫不以为意。 “怎么说?”我问。 “你是第一个见到我们这种传承方式而不害怕的。我们一族结婚的时候必须把男方吞进肚子,这样就有了生孩子的力气。” “我没看错的话,你这里都是死人吧,只有这个新郎是活人,非你族类吧。”我也不怕,心情稳定下来,什么话反而说开了。 “你很敏锐,嗯,我们一族早就没有雄性了。只有找人类了,因为人类是最得天独厚的。其它的物种我们都找过,但是不行呢,其它的都不会留下后代,只有人类可以勉强留下后代。” “你告诉我们好像不打算放过我们呢?”我侧过头摆弄着手上的绷带。 “我承认你比较有趣,但是不得不杀呢。”华丽男说着笑了起来。 “你不是雄性吗?为什么不让你妹妹吃掉?别和我说你们一族禁止近亲繁殖。”我撕开了华丽男给自己扯的一层悲情的外衣。 “没有谁能决定另外一个生命的?你?”我很不耻为自己卑贱的行为披上华丽的外衣,就像面前披着人皮的华丽男一样。 “你说话很不讲口德呢。”华丽男不满意。 我抬手掏出手枪对着新郎开了一枪,结束了他的痛苦。 因为收到了我的干扰,新娘哗的一下把新郎吐了出来,下半身已经已经被融化成一团了。 “嘶嘶……嘶嘶。”新娘面上的表情是愤怒的,嘴巴好来不及从耳根后收回来,不会人语。 “金刚菩萨护佑我身,南无多。”鬼天爵也不含糊,一手向前,一手当头,口中念念有词,在他的身后出现了一副怒目金刚的化身。 反应快,我给他投去了赞赏的眼神,知道现在情况不好。 “你以为你们今天能出去吗?”华丽男突然脱去外衣,露出了上身,无数的眼睛就和这个房间墙上的一样,一闪一闪的。 该来的总会来12 “你想怎样?吓我啊?”我突然被激怒了,这是威胁我不是? “威胁我?不知道我是吓大的?”情绪暴走了,魂刀祭出:“你个异类,披着人的外皮就要有人的怜悯之心,草菅人命,就冲这一点你就该死。” “人类还真是可悲非我族类必诛。”华丽男裸着上身,白晃晃的晃眼。 “你很不文明啊,干嘛脱衣服啊,什么意思?我知道你有缺陷,身上长眼睛,但是你也不必要这样啊,有缺陷你就收起来,这样给我看,我会瞎眼睛的。”我一边说着废话,一边找机会攻击。 “你不要白费力气了。” “虾米?” 难道被看穿了?也是这么老的梗当然被用得不能再用了。 “还不上?”华丽男爆喝一声。 床上的新娘,朝我扑了过来,嘴巴好像是整个的下巴都被打开了,可以包下我的一颗头了。 我迅速的面对她后退,右脚蹬墙,举刀横挎,迎着新娘妖怪从嘴巴横切下去。巨大的冲力让我几乎把持不住。 还好事先有准备,用脚顶住了强,让我不会被逼的连连后退。 堪堪切到了颈部,新娘就落在了地上。血涌了一地。 魂刀收回,上面滴血不沾,只是刀身围绕的龙血如同纹身一样旋转的不停。 “有两下子啊。” 被表扬了。 “不只两下,三下四下都有,你好好接着吧。” 废话少说,冲了上去。 没想到自己的速度可以这样快过,刀只在空中留下残影,只有华丽的招式,荧荧光芒不停的围着华丽男留下一道道轨迹。 “金刚菩萨护法,波若波多密……” 鬼天爵口吐金莲,斗大的金字在华丽男的周围形成一条条光链缠着华丽男。 我虽然攻击的频率很高,但是每一刀都像是砍在水上一样使不上力,这样也是不持久的,我的耐力很不好。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了?做梦。” 华丽男突然身上的眼睛,每一只里都发出亮光,渐渐组成了一个壳子,把我们的攻击都摒弃在外面。 光壳越来越大,我和鬼天爵所组成的攻击被胀、破了。 “噗。” 鬼天爵倒地后喷出一口血。 我还好就是胸口闷的慌。 “不堪一击。”华丽男从光壳中现出了身型。 “好汉饶命,我们无冤无仇啊。” 我的双手背在身后,慢慢的偷偷的解开手上的绷带。 “你不要搞小动作了,我看得到你在做什么。” “嘿嘿,差点忘记了,你有很多眼睛,要不这样吧,你放我们俩走吧,你看看咱们用什么条件交换?”我见不能搞小动作了,干脆试着谈条件,谈不拢再拼命。 “条件,我不知道你们身上有什么是我需要的,不过你们这身皮肉还算是不错,可以给我们的孩子当衣服。”华丽男上下打量了我们一下,眼神如同在挑选衣服一样。 “你妹不是死了吗?” “怎么会?” 第131节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原来新娘倒地的地方脱落了一堆衣服,在华丽男的身上盘着一条巨大的蚕蛹一样的条形生物。见我看着它,突然全身张开了眼睛。 “恶心。” “什么?” 我的天啊,鬼天爵拜托你在这种情况下您能不能安静点,您是不是觉得我们活的够长了? “安静安静。马上就结束了,你还得生孩子呢。”华丽男尽力安慰着身上*的怪物:“他们很快句不会烦你了。” “吼吼……吼吼……” “知道知道,但是你知道现在这个大阵的威力越来越弱了,能够困住的人也越来越少了,他们好歹是人啊,你忍心刚出来的孩子就没有衣服穿吗?” “吼吼……吼吼……” “好了,好了,就让哥哥做主吧。” 华丽男,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我们身下的地面突然打开了,我和鬼天爵跌进了无限的黑暗。 头顶的亮光在我们的眼前合上,我们彻底与光明世界绝缘了。 “你还好吧,该死,这是什么。”鬼天爵突然抱怨起来。 “相信我,你不会想看的。”我很抱歉,自己能够在黑暗中看清楚。 “急急如律令,光来。” “等等……” 晚了,我来不及阻止,从鬼天爵食指上燃起的亮光,给了我们非常全面的视野。如果是我,我情愿一辈子看不见,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景。 鬼天爵刚才触摸到的东西,是成堆的尸体,尸体上爬满了毒虫。也不知道有多少尸体,腐烂的,没有腐烂的,变成骨头的,应有竟有,但是都没有眼睛,这让我想起啦上面那两个怪物身上多出来的眼睛。 不得不说怪物的嗜好非常的奇怪。 “我情愿一辈子不会看到这样的情景。”鬼天爵干呕。 “相信我,我也不愿意。” 他估计是刚才已经吐了,现在是吐无可吐。 “这地方,我好像见到过。”我记忆中什么一闪而过,但是非常快,我还来不及抓住。 “什么?这样的地方还有第二个?”鬼天爵觉得不可思议。 “嗯,小心,这地方的凶险程度,超过你的想象。”我终于想起来了,那次底下矿井,我迷迷糊糊进入到了一个玄妙的地方。哪里尸骨累累,有彼岸花,还有忘川。 上面的那群家伙到底在制造什么?难道制造一个地狱?这个想法太疯狂了,我不敢想象。 “你知道这是哪里?”鬼天爵问。 “地狱。”我看着着无边无际的尸体群,这里可能就是我们感觉到的无边无际的黑暗的原因了。 “这里真是人间地狱啊。”鬼天爵发出感叹。 “我的意思是不是人间地狱是真正的地狱。”我不得不纠正鬼天爵的想法,要把这里当做异世来看,而不是人间。因为这里大量的屠杀人类,这是反自然的已经违背了这个世界的规则如果让我来说就是因为违背了规则会被规则所抛弃。 “怎样出去?”鬼天爵问。 “不知道,这个世界极其不稳定。知道为什么那些怪物为什么不缴掉我们身上的东西吗?” “为什么?” “因为它们太自信了,它们制造了这个世界,它们重新拟定了规则,它们就是这个世界的造物主。” 该来的总会来13 “你要说的是,我们现在面对的是上帝?” 鬼天爵明白了我的意思。我很想表扬他,但是现在实在不是时候。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上帝的恩赐,召见我们。”现在除了等待没有别的办法。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有,除非加持在你身上的规则,多余它们制造世界被抛弃的规则。简单的说,就是它有一把枪,你就要有一颗原子弹。” “这个比方蛮有趣的。” “是很有趣,非常有趣,但是我只知道如果不明确目前的情况,我将无法把自己的有趣持续下去。” 对面一排面无表情的冒着黑烟的人突然出现了。 “啊o。”鬼天爵这次倒是充分发挥了绅士风度,和那群冒着黑烟的人战在了一起。 别说他丫的很有架势,但是黑烟人不愧是黑烟,就是你打一拳,人家散了,然后你的拳头落空了,再然后人家又出现了…… 这样往复循环,我等着鬼天爵的体力耗尽。 不过没想到那家伙还真的很能打,我就像看一群舞台上的杂耍一样,看了半个小时。 “你就不能过来帮帮忙?” 鬼天爵的声音透露着疲态。 “加油,挑战极限,我体力不好就不参合了。” 我说这话不要紧,但是那个小鬼不是好人,把烟人带到我跟口来了。这不是逼着我出手吗? 我真的没有太多的力气了,取下腰里的水壶,含了一口龙血对着已经围着我们的烟人喷了出去。 烟人遇血顷刻就被蒸发了。 龙血非常的霸道。真是出门的必备佳品,可惜没多少了。 “浪费。” 鬼天爵坐在我身边休息突然给我来了这么一句。 “还不是你,你不过来,我也用不上。咋的,是我的东西,我想怎样怎样。给。”我递给他一条绷带,自己留了一条。 他接过去,解开了裤子。 “你要干嘛?”我抱着胸部后退。 “我能干吗?”鬼天爵解下了皮带。 “不要当着我的面小便好不好,我不想长针眼。”小屁孩跟我斗。 “你……” 小屁孩以为我要说别的,差点跌倒。但又不能把我怎样,只能给了我个白眼,然后自己愤愤的把皮带抖了一抖,很神奇,皮带变直了。 鬼天爵把绷带缠到了皮带上,还真有那么回事。 “创意很好。”我不禁赞赏。 “现在真的就只能等?”小孩子不管经过多大的场面,心智不会有多成熟。 “嗯。”我十分无奈的,直到我想出办法,我们就只能这样干等着。 “饿死怎么办?” 小孩子的思维总是非常跳跃的。 “那就该我们倒霉。”我双手一拍,耸耸肩:“我想啊,现在俺们就像是亚当夏娃一样,还缺条蛇。” “你的想象还真丰富。” “我这还不是无聊了。” “他们是什么怪物啊?” “说不好。”我停顿了下,终于站了起来:“这里的尸体层层叠叠,你看看远处,还有些冷兵器时代留下来的兵器。” 我带着鬼天爵在尸体上翻着:“看到没,看这具骨头,骨骼之处有铜绿,这说明了什么,是青铜武器所伤。我想如果是上面的怪物想害人的话,还用不到吧。再看看这些箭,算然后面的竿子烂掉了,但是我觉得这里有大规模的人类屠杀。” “你这样一说真的呢。” “能这样大规模的杀人的,除了帝王不作他想。”我看着鬼天爵仔细研究地上的兵器,接着说:“可能不止一代帝王,可能是很多帝王,才能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假如这些都是是真的,那这里就是那些帝王所制造的,上面那些怪物只是守门人,这个奇怪的镇子,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解释了。只有巨大的人力财力物力才能够制造这么大的场面。” “这里可以追寻到很久之前,你看这个。” 我结果鬼天爵递给我的东西:“看不懂。” “看不懂是应该的。这个是夏商周时期的文字。” “你很懂嘛。” “嗯。” 得,还真不客气。 “夏商周是个很乱的时期,什么神啊,怪啊,都有,有即可寻的历史估计也就是那个时代。什么《封神榜》啊什么的,那个出了很多,天地人三界也是那个时候划分的。对了,你知道《封神榜》谁写的吗?” “不知道啊。”鬼天爵没想到我会突然问这个。 “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鄙视他。 “好了不贫嘴了。”鬼天爵放弃和我争执。 “别啊,这样你说一句,我说一句才会有灵感啊。” “也对。”他妥协了。 “商的纣王是自焚的吧,那些个很多官啊都天上当官了。”我继续我的胡扯:“拿这些事情肯定是夏商周那些个帝王搞的,每个帝王晚年都很暴虐,你觉得是为啥啊?” “不知道。” 他回答的很干脆。 “我记得龙说过,它的每个孩子都会把自己人类的帝王结合在一起,这些个帝王不是都说是龙的传人吗?” “龙?” “这没什么奇怪的,别忘了我是秦家人。” “哦。” “俺觉得吧,没有那么无私奉献的龙吧,肯定是有什么原因吧?比如……” “比如什么?” “比如为什么就剩下一条龙,其它的去哪里了,它的同族在哪里,假设龙是为了寻找什么才会控制历代帝王开辟这样的空间,那这里到底通向哪里?” 第132节 “你想的太多了吧。” 我能看见鬼天爵的嘴角抽搐起来。 “她没想太多,这是真的,只不过有一些小小的偏差。”华丽男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什么偏差?”我看着前面的妖男,没有感到丝毫的诧异。 “你太聪明了,能够由一点点东西联系到很多真实,偏差就是这是历代帝王和龙子们一起的愿望。你也知道龙子们是没有实体的,因为这个人家没有能够组成它们身体的物质,他们的祖先早就不在这个位面。人类的帝王则是为了享有永久的权利和生命。”华丽男很复杂的看着我。 “怎么,现在就杀了我们?”我觉得他来者不善。 该来的总会来14 “嗯。你们不要怪我。”华丽男说着,伸出一只手轻轻一点。 我和鬼天爵脚下的尸体就开始蠕动起来,我几番跌倒。幸好被鬼天爵扶住了。 不停的有尸体从我们脚下爬出来。我们就在尸体的尸潮攻势中越来越陷入其中。 “想个办法。”我已经失去了冷静,不管是谁,即将要被埋在尸体堆里任谁都不会高兴的。 我抓住鬼天爵拼命的摇:“快给我想办法,好恶心啊,我最受不了这个的。”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们又不会飞。”鬼天爵快被我摇吐了。 “飞,飞,我也不会啊。”我急得跳脚。我不要被活埋了。 想啊,快想办法,有什么办法。飞,我是不会的,但是有什么样的步伐是可以在这种时候用的?《天龙八部》中的凌波微步我是没有办法也没有内力,但是有一种神奇的步法——蟒步。 蟒步是模仿蟒蛇在地上爬行,不管地面条件再怎么不好,都畅行无阻。加上前人根据天干地支所创造的专门用于走在不平路上的步伐。这部分知识是我在龙的记忆里找出来的。 一想到,我就决定死马当活马医,在鬼天爵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把他背到了身上,开始了自己并不熟悉的蟒步。 鬼天爵很不满意我背起了他,总是在我背上扭动。 “不想死的话就乖乖呆着。” 我没什么耐心了,想我96斤的小体格,背着身上这个毫无自觉的身高178体重估计70左右的小屁孩我容易吗。还要走着我自己并不熟悉的蟒步,很多次我都要摔倒。记忆中,我连天干地支是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脑海里有个平面图。我每走一步就会出现下一步怎么走。走的勉勉强强,但是竟然也渐渐的在群魔乱舞的尸潮中保持了自身的稳定。 虽然每次都会不可避免的和尸体来一些身体接触,但是我坚持不停顿。 体力消耗是非常巨大的。加上背上那牲、口一点都不轻。 “你走的是什么步子?”耳朵里传来华丽男的声音,但是我现在这种情况还是不搭理他为好,万一这是他分我心的计谋呢? 终于,华丽男撤回了法力。 我也累得跪在地上。背上的鬼天爵滚了下来。 “你刚才走的是什么步子?” 我注意到了华丽男说话的语调在颤抖,还带着些急迫,但是我不想错失这个机会,就算他真的有话要问我,我也要先制服他再说。 假装累的站不起来,头底着,用眼睛的余光注视着华丽男的身影。 好机会,终于找到了机会,魂刀迅速祭出,一脚踩在了丑字位,高高的跃起,一人高半人宽的大刀横劈向华丽男。 华丽男注意到了,但是奈何我出其不意,虽然避过,但是还是付出了一条胳膊的代价。 我见一击成功,并不后退,反而乘胜追击。穷寇莫追,但是如果我自己都是要拼命的状态还怕什么? “慢着,先回答,你刚才走的是什么步子。”华丽男显然是怕伤了我左闪右闪,就是不和我发生正面接触。 我见他不与我争斗,立刻回身,一脚寅一脚卯,高高跃起,刀尖向下,直插下去。 “熬……” 凄厉的哀嚎响彻了这片空间。空间被震得不稳定起来。 “孽障,你该死了。” 我的刀下,毛毛虫一样的长形怪物被死死的钉在身下。它的头不停的翻转过来想要咬住我,但是我岂会是那么容易被搞定的。 迅速的用自己全身的力量,顺势推动了魂刀,把怪物从头切到了尾,一分两半。 “你……”华丽男指着我,表情很惨痛,但是没有再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怎样,她该死。”我站起身来,摸摸身上溅出的血,其实我是想先利用华丽男的迟疑,解决掉一个,这样对付剩下一个就简单点。但是我没想到的是,华丽男虽然心疼,但是好像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不像是相濡以沫的关系。这不得不让我重新审视了一下。 “你刚才用的是什么步子?”华丽男坚持问。 “蟒步。” “你怎么会的?” “记忆中的。”我没有骗他是记忆中的,只不过是龙的记忆中。 “记忆中,记忆中,你是谁?”华丽男失神的看着我。 “羼蛟。”不知道为什么,脱口而出。 但是很快我就注意到了,是以为龙第十子。那个出世就进入我灵魂的长虫。竟然能够控制我说出来,看来不得不小心点了,得想办法把它赶出去了,不过目前好像和前面的华丽男有些联系,不妨利用一下。 “你是?” “龙之十子。”我干脆把话挑明白。 “你知道我是谁吗?”华丽男激动的说。 “囚牛?”我不确定。 “你知道?”华丽男喜出望外。 “不知道,记忆中有,不过你的样子变得还真多。”我在试探他,本来就感觉他不是平凡的精怪,加上看守这样重要地方的不可能是什么垃圾妖怪,加上对我总是没有痛下杀手。这些是我自己找的理由,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那就是心里的感觉。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我也说不清。 “嗯,是变得很多。父亲大人可好?” “死了。” “有没有其它的兄弟?” “有……”我见不得他有希望,马上话锋一转:“估计也死了。” “那我们……” “不是我们,是你。”我拒绝把我和他归属一类:“你已经犯下滔天大罪,杀孽太重。”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我被囚困于此看守这里。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寻找出去的方式……” 我还在听他说,但是没想到手被出其不意的抓住,华丽男一爪子伸进我的脑袋里。 没有错,就是脑袋里,我的脑袋是抽屉吗?想伸进来就伸进来。 感觉脑子被一只无形的爪子搞的天翻地覆,不能容忍的杂乱,在这样下去,我毫无疑问会成白痴。 乃乃的,姐脑袋里的那些个住客都给姐出来,是该付房租的时候到了。 该来的总会来15 在脑海的深处,可能是被搅的不舒服了,一只熟睡了的,长毛,鞭尾,威风凛凛的幼兽在华丽男的爪子要抓住它的时候,伸出还是粉红色的嫩爪给了华丽男一下子。 “真的是你。”华丽男惊喜道:“但是你是怎么占据这副身躯的?” “因为这副身躯是秦家人。”我不愿意多说,随便编了个理由,希望这样子搪塞过去。 “原来如此,真是太好了。” “你先别好,你怎么认出我的?”我心里盘算着,这个囚牛还没死,那其他的龙子呢?知道认出的方法起码有一层保障,以后出去冲冲门面也是可以的。 “因为蟒步。” “就这个?人也能走。”我觉这是他敷衍我。 “不错任何人都能走,但是这步伐只有龙走才是蟒步。龙可以飞也是一位如此。人类或其它的物种想要走蟒步就会变成躨步,一种纯技术的步伐。只有龙或者蛇类才可以凭借这蟒步步步高升,甚至在空中行走。” “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飞?”这消息对我来说是平地一声雷,吓得我直哆嗦。什么意思,违反地心引力,飞啊,没有翅膀的飞啊。不过想到这里,我想起了那些个秦家制造的怪物不是也能飞吗?为什么那时候我从来没想到过,好像它们能飞是应该的。 “这里怎么出去?我不想呆在这里。”我问华丽男。 “我出不去,但是知道怎样出去。”华丽男以为我要和他一起出去,抱歉我没这想法,是我要出去。 “为什么?”礼貌上的问候还是必要的。 “因为你们所看到的地方就是我的身躯。我的身躯就是这个空间,肮脏,恶心,腐烂。无时无刻不想摧毁掉。” “你知道吗?你也就只能生存在这样的空间里了,这个空间一旦消失你就会被外面天地间的规则所惩罚。”我毫不留情的这么说。 “呵呵,说的对,我也就只能生存在这里了。”华丽男自嘲道。 “如果不想活着这么痛苦还不如死去,成为这天地的规则,岂不是很好,你看鸿钧老祖他老人家不是化为了规则,这是你的最好方式。” 我这话说的很伤人,但是就是事实,与其这样不死不活的活着,还不如死掉,你看看这里尸体成山,几乎是另外一个地狱了。 “我知道,我也想死,但是不行呢。就算死了我也去不了应该去的地方。”华丽男低着头好像我欺负他一样。 “我让你去应该去的地方。”下定决心,不就是再去一趟罗布泊吗?况且红票的魂还在那里呢。答应锦上要把红票找回来的。 “你能够办到?” “可以。” “我现在出来的是一丝灵魂,我的魂魄大部分被困在锁龙台上,如果要出去,就得去那里。” “去。”我也不啰嗦:“带路。” “白白。”鬼天爵看了半天的戏,现在才出声:“别去。或许是个陷阱。” “你刚才干什么去了?”鄙视他刚才不敢出声。 “听你们说,发现都是天方夜谭,必须好好消化一下。” 鬼天爵表现的非常的义正言辞。 “屁话。”没搭理他:“跟上。” 一行人跟着囚牛走。 “你这身体是谁的啊?”我问:“长得还不错。” “你猜。” “……”这是什么情况?我不懂啊。俏皮?被突然冒出的这个词吓到了。 第133节 “说,我不想猜,你不恶心啊,那是死人皮啊。”想到画皮就恶心,不知道自己化人啊,还来这套。 “我们会占去别人的身体,身体维持原本人类的身体机能,而思维变成我们自己的,难道你不是这样?”囚牛反问。 “不是,我好像是融合,是自己又不是自己。”我胡乱的扯着。 “原来如此,刚才我发现你脑海里还残留着很多杂乱无章的记忆。” 听华丽男这样说,我吓出一身冷汗,原来他刚才在一直试探我,对我有怀疑而一直不说,什么情况,本身我就觉得华丽男和我之间的进展太快了,就算是兄弟几千年没见也不会这样热情的。加上我的言辞非常的刻薄,而且杀了他所谓的妹妹。这些新仇旧恨在一起,没有必要和我装作友好吧。 想到这里我突然看着身后的鬼天爵,只见他手里的棒子始终拿在手上。抓住棒子的手青筋一直是爆着的。真是时刻准备着。 我真是大意了,差点出问题了。要命啊。 现在看来华丽男的动机很不纯啊,但是没有办法,只能这样子了暂时,因为我和鬼天爵并不知道方向,想到这里,我的手假装挠痒痒,在身后的背上画了几个字。希望鬼天爵看得懂。 “你这是谁的身体啊?”我没话找话。 “你猜。” “不知道。” “姜子牙。” “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扯淡吧,姜子牙,那不是老头吗?再说能是真的吗?你骗人不打草稿啊?” “真的,谁说姜子牙就是老头。你不是还提到鸿钧那小儿吗?” “鸿钧小儿?你也太托大了吧。”我心里被震撼的一把一把的。 “没有托大,以后你就知道了。”华丽男也不愿意多说, 我心想,垃圾啊,还不知道我有没有以后。 跟着华丽男走,这里伸手不见五指,我是能看清,但是很好奇为啥,鬼天爵能够跟得上呢?原先他弄的那点亮光早就没了,看来那小子身上的秘密也不少。 “这里到底有什么宝贝啊,外界谣传是不死丹。”我想知道到底有什么东西引得那么多人追捧。 “不死丹?天地都有寿,哪来的不死丹?这里的确有东西,但我劝你最好不要打那东西的主意。这里就算是我都不能乱走,我能走的仅仅是这里的一块地方。其他地方我都不了解,也不敢乱闯。”华丽男走在前面。 “白白,这里很诡异啊,好像比我们想象的要大。我只知道要支持这么大的一座阵法必须有很强大的能力的东西提供能量。想必他们找的就是那东西。”鬼天爵考虑了半天终于根据自己的经验提出了一点有用的信息。 该来了的总会来16 “到了。” 我刚要和鬼天爵抬杠,华丽男就把我们带到了一个地方。 一根白玉柱竖在中间,柱上血迹斑斑。柱下有沟槽,一条全身雪白的龙被铁链锁在沟槽里,那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那是你?”我脸色不好。 “嗯。” “很可怜啊。” “靠近看看吧。”华丽男率先走了下去。 “白白……”鬼天爵靠近我。我给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表示我知道了。 慢慢的走了下去,靠近了。 沟槽里的白龙真被折腾得不轻啊。眼睛被剜出来了,眼眶里都是空洞。身上的龙鳞被一片片剥了下来,开膛破腹,内脏被掏的空空了,沟槽里全是血液,流动的。 “这好像不是灵魂吧。”我是肯定句不是问句:“把我骗到这里来是要干什么?” “呵呵,这是囚牛的正身,当年吞了它的内脏真是大补啊。”华丽男突然哈哈大笑,外皮被撑破了,现出了巨大的身影。 丑恶的,罪孽的,和它妹妹如出一辙的体型,只不过它的嘴巴如同菊、花一样恶心,散发着恶臭。 “孽障,临兵斗者且皆阵列在前。御字诀。”鬼天爵立刻反应过来挡在我的身前。我无动于衷对于目前的危险。 内心不知道为什么,被这条龙感动这,隐隐作痛。 可以想象当时的痛苦。痛不欲生啊。 “孽障,你该死。”巨大的愤怒充斥着我。身体里如同有万马奔腾,万狮齐吼,火山爆发。 脑海里不停的翻滚,胸口阵阵的紧缩。 “白白,顶不住了,快想办法。” 我能感觉到鬼天爵的压力越来越大了,但是我也没有办法啊,身体暂时不是我自己的。 “你们受死吧,乖乖的把龙魂交出来,让我变成真正的龙族。” 菊花怪兽不停的用巨大的身躯冲撞鬼天爵所制造的防护罩。 我也想快点想办法,可是现在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想脱离我的身体一样,要不是我的皮肤经过强化过,我怀疑自己要四分五散在这空气中了。 “呼……呼……呼……” 谁在呼吸,感觉整个空间都在呼吸一样,跟随着我胸廓的起伏,在不断的扩张收缩。 逐渐和我的呼吸产生了共鸣。 心跳,是谁的心跳?注意力被集中在了那沟槽里的龙皮上。 一张皮在呼吸,在跳动。 我和它渐渐的好像是合二为一一样。我就是它,它就是我。这个世界在呼吸,在振动,和我同步了。心里好像突然开窍了。加快自己的呼吸频率,似乎一切都是被指引着做的,没有自己的意识,我知道在这种时候应该让出控制权,完全不知道怎么做,我就看见,脑海中的鞭尾羼蛟甩着自己的尾巴,突然从喉咙里发出了听不到的声音。 而我则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咯咯作响。 羼蛟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大,我的喉咙也生出了共鸣,听不见但是能让人感觉到。 首先菊花脸的怪物停止了攻击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的一样,惊恐的缩成一团。 终于造成的后果出现了,好像玻璃碎掉了一样,一片一片的整个空间开始崩塌,所有的样子如同瞬间老化了千年,尸体完全风化了,只留下黄土。 等待一切平静之后,我才重新掌握了身体的控制权,喉咙非常的疼痛,像是被炮烙了一样,完全不能说话,呼吸都不能。全身衣服全部被高音频震碎了,皮肤被割的如同指甲盖一样的小格子。 现在只是生死一线间,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下子跳进了沟槽。 龙血很快盖过了我的头顶,渗进我的皮肤。龙血如同有生命和意识一样,沿着我的皮肤的缝隙钻进了身体。 会不会变成怪物完全不是我现在所能考虑的,只能保住命再说。 跳进了池子我才知道自己不会游泳,这沟槽不高,但是有一人多高,这个时候,我该死的虚荣心理又在作祟,我根本不好意思喊救命。只能自己在水里挣扎,双手不停的拍打水面,力图短时间内学会游泳。 但是怎么可能,就在我要窒息的时候,手臂突然被抓住,拖出了水面。 “你要死啊。”鬼天爵,从上而下的看着我,7窍的血落在了我的脸上。我看着他没有说话,他也看样子很有期待。 “你血落到我脸上了,很脏。” “你……” 可能是没想到我开口的第一句话不是感谢他而是嫌弃他。 “哗啦。” 没想到他当场报仇,把我的手一放,好在我眼疾手快抱住了池边,否则这下子还要再溺一次水。 “小气。”我嘴巴里嘟嘟囔囔,但是没敢大声说。 从池子里爬出来。 “你耍流氓。”鬼天爵突然指着我说。 经他一提醒我才发现现在自己的身上是不太雅观。看到,池子里的龙皮就顺手扯了上来。龙皮一脱离血池,就如同那些尸体一样风化了,变成了灰,但是还是留下了一丈长半丈宽的乳白色的皮子,有总比没有好,我把这张皮裹在了身上。 “好了,假正经干嘛,你不是重口味吗?至于吗?”鄙视他,他自己都找那个片子来看,现在又不是我自己故意有伤风化的。 “好了,不说了,你看看现在什么情况?”鬼天爵怕我纠缠不休,立刻转移话题。 我看见那个菊花脸的怪物,全身灰白,如同花烛化掉一样。 我也不言语,魂刀祭出,但是这次祭出的魂刀有点变化,上面长满了锯齿。如果说原本的魂刀的样子是武器的话,那现在的样子就是重型武器,重量级不一样。重要的是,这把刀没有了刀柄像是直接从我手里长出的一样。 不过现在不是管这些的时候。 我走过去,把刀架在了怪物的脖子上。 “等等,能不能放过我。”怪物突然说。 “……”我没有回答只是把刀像个铡刀一样,往下按。只不过没有一切到底,而是给了它说话的机会,但是这个机会没有多少时间。 “放过我吧,我没有错,我也是为了生存啊,为了进化。你们人类也是这样啊,为了生存掠夺其它物种的生存权啊。” “……” 它废话太多了,没有打动我,我的动作继续着。 该来的总会来17 “等等,这里没有我,你们是出不去的。” 它这话让我停顿了一下。 “说。”这个时候我对它有着从根本上的厌恶感,好像它就是垃圾。 “你们看哪里,这样的世界一共是九个,这是第一个,你们要出去就要走完第九个。哪里有个祭台,只有通过祭台才能出去,但是出去也仅仅是去到了外面的世界,我知道外面的世界你也出不去。只有破坏了祭台你们才能彻底解脱,但是如果破坏祭台,这里无数的冤魂也会随之而出,你们要好好的拿捏。” “谢谢你的告知。”我无情的把刀斩下了。 “你……” 它来不及把自己最后的话语说完就断气了。 我看见它的灵魂从丑陋的身体里浮起来化作了一道流光流向了天上。我站起来,走到鬼天爵的旁边。 “真美啊。”鬼天爵发出感叹。 “什么?”我不理解。 “看哪里。”鬼天爵指给我看。 之间这里无数的灵魂之光从这个世界射向空中,好像是烟花,无比的灿烂,这些人被囚禁在此太久了,所以现在都想寂寞的烟花。但是它们并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看见了那些个球体没,可能就是那怪物所说的界。”我指着白玉柱子上面对鬼天爵说。 “看到了。” 第134节 “准备爬上去吧。”我认命了,这么高,也只能爬。 “对了,把身上所有能装东西的地方都装上这池子里的龙血。”我准备沿着柱子爬上去。 “等等。”鬼天爵拉住我:“我先爬。” “为什么?我在前面比较安全吧。”我反驳他。 “不行,你会游泳吗?你过得去吗?” “不会。” “还有……” “还有什么?” “你没穿裤子。” 他这一句话提醒了我,晕死,我都没有女人的自觉了。就是一张皮裹在了身上。还好我的背包没有和我的衣服一起弄碎。 我打开背包,取出了几卷绷带浸透了龙血,分别缠到了自己的手上和脚上,把龙皮紧紧的缠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是木乃伊啊?”鬼天爵讽刺我。 “不要嘲笑我,你最好按照我的样子来。”我表情一点都不像是在说笑话,所以他满上跳下了池子,把我带到了白玉柱的那里。我取出绳索,套在了柱子上,准备用脚踩着一步步的走上去,这样是最轻松省力的。 鬼天爵从我的肩上踩了一下赶在我上面去了,我也不见怪,小孩子嘛,难免了。 两个人一路无语的往上爬。这才是第一个界,不知道接下来的是什么?走完9个界,想着我就害怕,但是尽人事听天命,能走多远走多远吧。 “小鬼啊,姐的脸有什么变化没?”我忘记看自己现在的样子了,有些不确定。 “你希望什么变化。”鬼天爵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闷闷的。 “你这孩子,我是要问自己是不是变成怪物了?” “没有,和以前一样。” “那就好,变成怪物就糟了,虽然我不在乎外表,但是对吧,你懂的。” “我不懂,就知道你虚伪。” “虚伪是我为数不多仅剩的可以让别人说道的话题,你要说就赶紧点,再过一段时间我怕我连虚伪都没有了。” “你这个女人真是……” “真是什么?看不上我啊,告诉你,我的行情很好的……”我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知道自己的大腿在不停的打哆嗦。 不是害怕是累啊,我的娘啊,累死我这双腿了啊。 “你还是留着点力气吧,废话少说。” 那小孩不理我,我怨啊。我容易吗我。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在心里无数次建立很多第二界的景象,但是还是被眼前的一幕搞的措手不及。 我以为是到了人间,做小生意的小生意,逛街的逛街。大家各自过这个自的生活。很像是正常的人类生活。 不正常的只是我和鬼天爵带着满身的血污上来后,竟然没有人觉得怀疑,没有任何人注意到我们。 半天我们不敢挪动步子。 “什么情况?”鬼天爵问。 “什么情况我是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往那中间的柱子那里去然后爬总不会是错的。” 和鬼天爵两个人,往柱子那里走。 所有人都不关心我们。 这也给我们省了很多麻烦。 “要不要休息下,我看你的体力透支很多。”鬼天爵发现了我急促的呼吸。 “死不了。”我打开瓶子喝了一口龙血,顿时精神百倍。但是这东西我知道就是兴奋剂,我在透支我的生命。 好不容易赶到柱子下面,这里没有池子反倒是有个台子,台子上坐着个女人。 我也没有吱声,只是默默的准备开始爬柱子的工作。 “你们当老娘是死人吗?” 没想到女人长得不怎样,但是麻麻、酥、酥的声音倒是能够让人全身发软。 “不好意思哈,我们只是路过,您老继续。”我嘴上说,手底下的动作可不慢。 “你眼睛往哪里看呢,怎么不看姐姐啊。” 突然肩膀软软的,我一看,这女人长得真不行,但是身材那是个火辣到不行。据我目测一对半个篮球大小。 “小的哪里敢看啊,麻烦女大人放我一马,那小的就感谢不尽了。”我赶紧撤身,软玉温香是不错,但是那也得有命消受啊。 “你们从下面来的?”女人转到鬼天爵的面前问。 鬼天爵那孩子脸红了,哪还能回话,舌头能伸出来都算是好的了。 “是啊。”我只好挺身而出牺牲小我了。 “下面的情况很乱啊,你们都能活着上来,不简单啊。这么多年来,我还没见过活人呢。” “好汉饶命,我们真的要出去。”我急啊。 “那个还真不好说,这几个主就咱好说话点,其它都不是好说话的主,你们去了也是给人家送肉的,还不如便宜姐姐我。” 感情这位是瞧上咱们身上的这身肉了。 “别啊,你这满大街的不都是人吗?咱们这点肉不够塞您牙缝的。你老就把我们放个屁放了吧。” “别啊,先别说你们是屁,就算是蚂蚁放屁,那也是货真价实的屁不是?”这位的无耻程度一点都不下于我,终于我感觉到了面对自己的无力感啊。原来别人面对我也是这样累的。我错了,如果这次能够不死,我一定正正经经的做人。 该来的总会来(18) “滚开。”既然软的不行,我说话就很粗暴了,连日来的紧张情绪,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所以现在我不能够忍受有人在和我扯皮。 “真凶悍,不过你也就到这里了。”女人说着后退几步,衣服无风自动,春光乍现,健美的肌肉线条,一览无余。 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她的指甲为什么那么长?人是不能瞬间指甲变长的吧。 “叮” 鬼天爵的腰带和女人的指甲碰在了一起。激起了火花。 我没有插手,完全交给他。毕竟后面还有7个界,我不可能完全照顾他,毕竟我们要轮流休息的。 “有两下子嘛,你们身上的血迹是什么?”或许感觉到了鬼天爵腰带棒子上血迹的威力。女人,俯下了身体,两边的脸颊上各出现了三条棕色的像是纹身一样的毛发。 “什么怪物?”我问。 “不知道,某些长毛的吧。”鬼天爵抽空回答我。 “回答的真好,一看就知道长毛。”我为他的幽默喝彩。 “吼……吼吼……”女人现在有点像猫耳娘了。 “说人话,我听不懂。”我严厉的说。 “你们以为过得去吗?不可能的,只要杀了你们我就能解放。”女妖瓮声瓮气的说。 “金刚菩萨护佑我身。”鬼天爵又召唤出了金身菩萨。 他到底是道教还是佛教啊,做人要忠诚的。不能这样始乱终弃的。 “你快点,我们赶时间。” “你们太可恶了。”可能是因为我的态度太不尊重她了。 女妖怪对鬼天爵的攻击更强烈了。貌似是我刺激的。 “不行了,你招惹的,你搞定。”鬼天爵一下子被踢到了我的身边。 我就势把手上的东西扔进了女妖的嘴巴里,一按。 “砰。” 现实女妖的嘴巴里向外透着亮光,然后瞬间嘴巴就被炸飞了。 “你好残忍。”鬼天爵看到女妖的惨况反而埋怨我。 “你认为残忍了,你别想我求救啊。有本事你搞定啊。”我推了他一把:“愣着干嘛,给我去确认一下死亡,没死你在给一刀。” “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我说了去,让你去总有自己的理由,我想要活下去。”见鬼天爵没有反应,我自己上去,祭出魂刀,从女妖的背部直插心脏。 “嗷……”女妖果然没有断气,发出最后的呜咽。 “……” “我想我们出去之后没有必要再联系了。”鬼天爵说完,自己开始爬了上去。 我看着他的身影,看样子只有秦熬才会完全抛弃道德一切以我为第一考虑因素。其他人没谁能够赞成我的做法。 没办法,跟着爬上了柱子。 女妖的尸体离我们越来愈远了。我不祈求任何人的原谅,只要我自己能够原谅自己就好,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三界的开口就在头顶上,看着鬼天爵,我对于能够安全出去的信心越来越小了。我需要的是对我完全相信,完全服从的,而不是连个女妖怪都搞不定的同伴啊,难道是我太强了? 不是吧,我体力不好,爆发力不行,除了把魂刀没有任何的可取之处。作为男人的鬼天爵,你还是鬼谷一脉的传人,再怎样也得表现出一点点不凡吧,那可是鬼谷啊。就目前他表现出来的样子是一点都不对。 刚刚钻出第三届第一个感觉就是太太有钱了,非常有钱,看的到的地方都是有钱的象征。 “这里看起来非常的华丽呢。”我主动找话说。 “最好不要碰这些东西,否则,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鬼天爵不与我做私下交谈,自己一个劲的在前面走。我乐得轻松。 一路的地面镶嵌这各种宝石,黄金白银被如同垃圾一样乱扔。 因为柱子就在中间,是非常好的指引所以我们不会迷路。 “下次给别人留条活路不,我不想和屠杀工具在一起。”鬼天爵轻声说,但是我还是听清了。 “我有我自己的做法,不会为你改变的。”我的血的教训才得到这些经验,怎么会因为一个人的一句话就随便舍弃呢? “……” 第135节 “你想分开走,就分开吧。”我代替他想说而没说出来的话。 “我不是这个意思……”鬼天爵连忙摆手解释。 “不用不要意思,其实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是你在托我后腿,几乎都是我保护你,所以你离开对于我来说也是一个解脱。” 我毫不留情的数落着鬼天爵的毫无用处。 “你……” “我没事,走吧。我们如果各自遇险了请不要互相救助吧。”说完就走到了前面。 这里真的是很富有啊,真有钱,竟然还有青铜马车,宝剑,只要是有价值的无所不有,不过我还是比较的收敛,尽管贪钱,我还是没有去碰它们,虽然它们看起来都闪耀着璀璨的光泽。 “哟嚯嚯嚯,瞧瞧这都来了些什么人?”一个丰满的人头,出现在一座黄金打造的王座之上。 “……”我停在他的面前等待着。 “你们看样子是要过去,我很好说话的子要你们有好的宝贝,我无条件的放你们过去。”丰满的人头嘴巴一张一合顺便带动了肥、硕的下巴卖力的甩了起来。 眼睛都被脸颊上的肉堆得看不见了,油光油光的。头顶上如同如来佛的包包头一样,用宝石妆点成疙瘩。 “有,这个。”我把手机递过去了。 “这是什么东西?” 我以为它没有手脚不能拿起来,但是没想到从它下巴下伸出了两只触手从我手里夺过手机,只留下一条湿漉漉的粘液痕迹恶心死我。 “还会动啊,好宝贝。”肉头高兴的叫了起来。 “我可以走了吧。”刚才我递给它的时候就把手机中的动画调了出来。 “可以,我说话算话。” 我直接绕过它爬上了柱子,完全没有管鬼天爵的死活。鬼天爵也似乎是要证明什么没有想我求救。既然如此我不会留下来自讨没趣,我倒是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能够从这一关死里逃生。 第三界离我越来越远了,但是还是没有传来动静,不知道鬼天爵死没死,但是那不是我现在需要关心的。就算只剩下我一个人也得走完剩下的路。 该来的总会来(19) 一个人的旅程是非常的枯燥的,这天地之间只有玉柱散发着莹莹白光。并不温暖。从一界爬到另外一界需要的时间越来越短。 中途停下来,我喝了口龙血,虽然有劲了,但是感觉油尽灯枯。就像一个非常想睡觉的人,为了保持清醒拼命的喝咖啡一样。喝到最后人是清醒的但是脑子动不了,这就是所谓的到了极限。 从第一界爬到第二界花了差不多12小时,从第二界爬到第三界花了10个小时,我现在从第三届爬到第四界所花的时间也就是9个小时左右。 刚从下面钻出来,右肩就被一只劲弩给射穿了。血花四溅。 我还没反应过来,看着肩头的弩箭。 该死长时间的疲劳让我的思维变得非常的驽钝。对周围危险的感知力降低了,这是个致命的危险。如果能躲过这一劫,我需要好好睡上几个小时,再行动。 但是我不确定现在这个样子可以避开攻击,但是我的身体就是动不了。眼睛可以看见弩箭的轨迹,但就是躲闪不及。 腹部钻心的疼。但是没有血迹,龙皮不是一般二般的坚硬。弩箭被阻挡了。一下子落在地上。我知道必须马上移动身体,否则就等死。勉强站起身猫着腰,跑起了“z”型路线。 也不知道这层怎么搞的到处都是一人高的不知名的灌木,刮得我的脸非常的疼。 按说吧我是从柱子爬上来的,出来的时候应该在柱子附近,可以每次出来都是在十分边缘的地方,也不知道这个设计者怎么想的,如果只是想建立规则的话,只要一界就够了啊,搞的这么复杂就像《圣斗士星矢》黄金十二宫一样,如果不是时间久远我还以为是抄袭了r国的创意呢。 “啊……”脚踝中箭了,跌倒了,没有办法。谁叫我可怜呢。等待着再次中箭。我抱着自己的脑袋蜷缩起来,身上的重要部位都被龙皮包裹着,手脚随便,死不了,就是头部很脆弱,还是抱起来比较好。 好在射箭的人比较的仁慈,没有继续摧残我可怜的小身板。 我抱着头躺在地上,等待着,感觉头边有阵风,然后就没有动作了,我稍微放松了一下,偷偷看一眼。 银白色的长发,尖尖的耳朵,雌雄莫辩的脸孔,树皮编织的纯天然的衣服包裹着它挺翘的臀部,因为材料不够,胸口露了出来,让我得以看到那没有瑕疵的身体。 它手里挽弓指着我。 我真以为自己穿越了西方的神话世界,不过目前的情况也和穿越差不多了。 当两条笔直的腿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感觉自己都要喷鼻血了。 “我没有恶意。”对于美好的东西我天生有着一颗宽大的胸怀,对于它对我造成的伤害,我选择忽视。 箭头抵在了我的鼻子下面。 “没有恶意。”我举起双手,难道是我刚才的眼神太过于猥、琐了,暴露了内心的想法?让对方非常的不爽了? “你是什么人?”生硬的回答,听起来就是经常不说话的。 “我就是路过的。” “要去哪里?” “上面。”我指了指上面。 “可以,带我一起。” “啥?”我傻眼了,突然就要和人家一起私奔,我还没考虑好啊。 “带我一起走,否则你就永远的留下。” 拜托,能不能求人的时候放低一点姿态啊。为啥我面前的这位求人的时候,还是一副女王的姿态,虽然我不知道他的性别。我恶意的猜想不知道那皮裤下面有什么。 “可以。”人在屋檐下只能答应:“但是你为什么不自己出去啊?” “几千年前有人把我抓进来的,我也想过走,但是不管怎样走,都走不出这里。所以需要有人带着我。” “但是我不一定能带你走出去啊。”他自己走不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带不走我,你也走不了。” 这不是赖上我了? “等我先把身上的伤处理了吧。”我把弩箭在中间折断从两边拔了出来,真疼啊,但是麻木了,受过这么多伤麻木了。 它眼中,没有同情或者什么感情,好像我和它是不同物种,就像我们不会同情踩死的蚂蚁一样,这让我非常不爽。我自己看不起蚂蚁可以,但是不可以别人把我当做蚂蚁般看不起。就像州官放火百姓点灯一样的道理。 “你不能出去,可能是受制于什么东西,只要破坏那个就行了,你知道这里哪里有特别的东西吗?”我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不得不说我现在的恢复能力不是盖的,虽然疼痛但是还是能够行动。 “这么多年我也试过了,但是我是从族人抓起来放在这里的,这里的每一寸地方我都找过,没有任何发现,我只是想回到族人的身边。” “据我所知,你的物种已经绝种了,外面的世界没有你们存在的。”我打击它的心灵。按照它的样子就是西方世界精灵的外貌,现在是不存在精灵这样东西了。 “你说什么?” “你不要把箭顶在我的脖子上,你还要靠我出去。” “……” “你和刚才很不一样。” 我的脖子上终于感觉不到冰冷的危险了。 “刚才是逗你玩的,我可以用很多方式杀了你。”这话我倒不是说大话,精灵通过刚才的接触我已经差不多了解了,除了身体敏锐没有别的专长。对于我来说不是非常难以对付。当然不算是它会不会魔法之类的。就算它会魔法,也就是控制什么风火雷电的,总会被我找到机会的。况且现在各种的法术啊,什么的都可以解释。 “你……” “不要把我当成低等生物一样看待,别忘了你就是低等生物抓来的。你以为你是谁?和我大呼小叫,不要忘记了,你是在求我带你出去。我完全可以抛弃你。别忘记了,你欠我人情。” “你……” “我怎么啦,不知道要报答帮助你的人吗?”感觉自己要人格分裂了,我试着边走边入定感觉周围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没想到现在我的能力完全用在这个地方了。 不感觉不知道,一感觉吓一跳,这里表面看起来非常平静,但是是个不完全的空间。周围有很多分隔,每个空间就由于金光阵一样,组成了一个迷宫。 该来的总会来(20) 这个迷宫首尾相连,不可以走出去,原来这就是这个精灵走不出去的原因。 怪不得我一上来就看不到玉柱在哪里,是被这些空间给掩盖了。 “你见过其它的活着的东西没?”我问。 “没有,这里一直就我一个人。”精灵说。 不对啊,我感觉这里分了很多空间,每个空间里面都有个光点,但是这些光点自己活动,由于设计的巧妙,根本不会碰到。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就是漫画中便便的造型。 我确定好了方向对身后的精灵说:“跟上。” 在我的眼前仿佛是出现了两个画面,一个是现在实景,一个是在黑色的背景之下由白色线条组成的世界。 我照着白色线条所指引的方向朝着中间走,有的看似没有路的地方只要穿过去就是另外一条路。看到的并不是真的。 “小心。”精灵突然挡在了我的前面。 “怎么啦?”我自己看就知道啊,这话说得有些多余。 “……” 前面也是个美丽的精灵呢,但是和我身边的这位一模一样呢。就算精灵是个不一样的种族但是长得一模一样的机会也不大吧。 “你是谁?”我身边的这位问。 “你们又是谁,我在这里几千年了,你们是第一个闯进来的。”对面的那一位问。 “……” 这个样子我不愿意回答,也不愿意解释,因为我内心焦急啊,我想快点出去。 “我们要出去,跟我们走吧。”我也不废话,直接从它身边走了过去:“你要出去的话,就跟着吧。”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们?”对面那个缺脑子的还在问。 “你可以不相信。”无需多说,我加快了步子。 还在前进,其实整个界并不是很大,很容易就找到范围,现在这样2人团体变成了三人的队伍。 终于走入了中间的空间之中。 “那,那是什么?”精灵一号就是我最先碰见的那个结结巴巴的说。 “……”精灵2号无语。 “很显然,是恶心的东西。” 原原本本的在我们面前的是许许多多的2人高的类似太空舱的营养液。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太空舱里都是些不同发育阶段的精灵。 有胚胎,有幼儿,有少年……从它们的相似度来说应该有着遗传学的关系。 “这些,这些是什么?” 第136节 “往里面走就知道了,堵在这里谁都不会知道。”我酷酷的往前走。 “看……” “不要一惊一乍的。”我不满意的训斥身后两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那应该就是你们的母体吧。” 面前有个很大的太空舱,从面前的这个太空舱里伸出很多管子同刚刚才我们一路走来的看到的那些个还在发育的太空舱连在了一起。 本来用于做母体的是女性,但是没想到面前的这个是个男性,因为男性特征非常的明显——下半身,我还不至于连这个都看错。 “谁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太可恶了。”或许是感觉到了自己的价值就只是别人的一个细胞发育而来的,所以精灵一号精神一下子垮了。 “诺亚方舟。”看着眼前这一幕根据一路上走来的看到的一切,我认为这可能是一架诺亚方舟,每一层都保留着一个物种。并且为物种制造合适它们的生存空间。 荒唐的想法一旦出现就挥之不去。 面前的那个母体的精灵,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但是就算是克隆的都那么美丽的话,本体就更不用说了。 精灵一直是非常美的,五官立体又不太深刻,几乎看不见毛孔,银白的头发似乎能透过光线。身材嘛,当然是看得非常透彻啦,很好,很好。精灵的身上几乎看不见毛孔。正体真是非常的美丽啊,干净纯洁,金莹剔透。 “哗啦。” 精灵二号把太空舱打破了,营养液流了出来,正体的身体也随之留了出来,我伸手抓住了,以免它被冲走。 好滑啊,皮肤真好。还是软软的,一点都没有死人应有的僵硬。 “你太冲动了。”精灵一号对二号说。 “我不想有更多的我们被制造出来。”二号酷酷的说。 我捏捏手上的肉肉,真话啊,手感真好,爱不释手。我发现在它的胸口纹着字母,看不懂,但是看着这字母脑海里自然而然的就出现了莱格拉斯这个名字。应该是它的名字呢,很美丽的名字就如同月光般美丽呢。 “花痴。”二号看我对本体猥、亵很不齿。 “谢谢。”对于别人恶毒的攻击我照单全收,丝毫不在意。 “莱格拉斯。”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我的嘴巴没有动,动的只是喉咙。不知道为什么因为觉得名字美丽所以忍不住想念念,但是这个名字不能用嘴巴,而只能用喉咙震动来发音。 “莱格莱斯。”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原本在它胸口的纹身闪了一下,就消失了。睡美人也渐渐睁开了眼睛。 “醒了。” 我神经太大条了,这种情况下都能开玩笑。 “……”莱格拉斯突然害羞起来,从我怀里猛的坐了起来。 “这是哪里?” 声音真好听如同咏叹调一样,大自然的声音。怪不得别人说精灵是上帝的宠儿,得到大自然的爱护。真是集所有美好于一身。 “你被人抓了。”我的回答言简意赅。 “那你救了我?” 扑闪扑闪的睫毛让我差点一口答应下来。 “不是,是它。”我指着二号说,开玩笑,漂亮是漂亮,但是一看就是小白水准的,跟在身边还要照顾,难道我是那种看起来像奶妈的人?果断的推给二号,本来也是二号打破太空舱的。 “它们是……”莱格拉斯困惑了。 “它们是你的儿子。”我总不能说是它的克隆人吧。 “你干什么?”莱格拉斯惊叫道。 二号用自己的弩箭在自己的脸上画了个大大的“x”,毁容了。 “与其这样的带着别人的面孔活下去还不如毁掉。”二号说的很决然。 看着这个样子的,我不禁说了句:“埃尔德隆——苍之星穹。” “埃尔德隆。”二号重复着。 “嗯,我给予你的名字,你活着没有目的,跟着我吧。” 该来的总会来21 “做你的奴隶?”二号嘲笑道。 “不是,跟随我直到你想离开的时候。”我是真的非常欣赏它。 “条件?” “条件是永远不要背叛我。”这是我唯一的条件,只有没有任何的欲望的心智坚硬之人,在认识到自己的需求之前只最坚固的同盟军。加上它自毁容貌给我触动很大。 “同意,我接受主人的赐名埃尔德隆。” 二号说完,胸前出现了埃尔德隆的纹身,很快就一闪而过。 “主人,我们现在去哪里?”埃尔德隆问。 “上面。”我抬手指着前面。 太空舱被打破后,藏在背后的玉柱露了出来。 “它们主人你准备怎么办?”埃尔德隆问的时候眼睛灰暗了一下。 “随便。我现在只关心你。” “但是莱格拉斯不是漂亮一些吗?”埃尔德隆不自信的说。 “嗯,很漂亮,但是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们等等我们。”一号拉住我的手。 “自己跟上,我没有多余的精力照顾你们。”我毫不留情的甩掉一号的手。 玉柱底下,我问埃尔德隆:“你走先还是我走先?” “我先吧。”说完埃尔德隆,足尖一点地,向上一跃,运动神经非常发达。如同跳脱的兔子一样,运动神经真不是盖的。 “嗖”的一声,在我准备跟着上去的时候,一号从身边快速的冲过,紧紧跟在了埃尔德隆的后面。 “我,我……”莱格莱斯犹犹豫豫。 “您先请。”我无所谓,让它先走。 “谢谢,可是有没有多余的衣服?”莱格莱斯因为裸着的很不自然。 “没有。” “哦,对不起,没关系。”莱格莱斯非常羞涩的跟了上去。 我在底下仰视着空中三个矫捷的身姿,差点喷出鼻血。 精灵啊,不愧什么都是得天独厚的。 整了整衣服,我也准备跟了上去。但是,从高空中落下一物体。 一号中箭落在了我的身边,差一点撞上我。 没等我反应过来,一阵箭雨铺天盖地的跟着来了。 魂刀祭出,还好够宽我只要把刀竖在面前就能当盾用了。 箭雨过后,我看到一号变成了刺猬。真可惜,好好的一件艺术品就这么没了。下手的人也够狠的,舍得这么这么一个美人。 我偷偷打量着,希望看清楚是谁在搞这个,本来嘛,我就奇怪了,怎么这么好通过这一层,太容易了反而不真实。这下子就对了,我心里安定了很多。 没想到,放箭的人,也很美丽。当然美丽了,和死去的一号一模一样。 现在这种情况,不解决掉它们我根本不能够走。 “主人怎么样了。” “你怎么回来了?”我责备埃尔德隆,这下子让我的负担又重了。 “我们不放心你。”我回头一看,差点溺死在一双眼睛里。 太纯粹的,太干净了,不染尘埃。 “莱格莱斯啊,你连衣服都没有能干什么啊?”近距离的观看,视觉上受到的冲击不是我能够承受的住的。 鼻子一痒,流鼻血了。 “小心。” 突然看见又一阵箭雨,我一把把莱格莱斯拉进了怀里。埃尔德隆也跳到了我的身后。 “对,对不起。”莱格莱斯把满是银发的脑袋埋进我的怀里,羞涩的说。 看着怀里的银色脑袋,我有些哭笑不得,这一看就是负担啊。不符合我一惯的习惯啊,难道我真被这个莱格拉斯给煞到了,一见钟情?可是我完全没有心动的感觉啊,有着只是对美丽东西的欣赏。 我野兽般的直觉从来没有出过错啊。我肯定不会喜欢这么弱小的东西,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个时候,目前要解决的首要问题是眼前的这一切。 据目测应该有30人左右,手里都有弓箭利用天然的屏障,掩护自己,趁机袭击我们。 这样子虽然暂时是安全的,但是我疼啊。现在终于知道了老和尚说的魂刀的弊端了。不错魂刀很坚硬,但是同样的,因为魂刀本身是人的魂魄所化,所以也会遭受创伤。比如现在,我虽然能暂时抵挡弩箭的攻击,但是每被弩箭攻击一次,就会震撼一次魂魄,受伤不少。再这样下去,我坚持不了多久,必须想办法各个击破了。 “埃尔德隆。” “主人。” “有什么办法?”我问。 “对方人数太多了,如果给我吸引火力的话,我能找准方位就可以逐一消灭。”埃尔德隆说。 “不行,那太危险了。”我否决:“而且它们都在不同的位置上,你没有办法同时消灭它们的。” “……” “有什么办法,把它们同时吸引过来吗?有的话,我就有办法了。”我包里还有几颗液态的炸弹,既然精灵能被武器伤寒,那么炸弹也是可以的吧。问题是怎样把它们吸引过来。 “没有办法。” 怎么办,这几乎是个死局啊。 “埃尔德隆,把这个绑在你的箭上,朝前面射出去。” “嗯。” 埃尔德隆把炸弹绑在了弩箭上,射了出去。 炸弹很快就爆炸了,我们都被爆炸后的强烈气流给冲倒在地。 第137节 我知道炸弹的威力巨大,但是没想到巨大到这样的程度,几乎扫清了面前的所有障碍。攻击我们的精灵们全部暴露了出来。我见机会来了,招呼都没打一声就冲了出去。 弩箭适合远距离,所以我必须拉进距离才行。我有近身攻击的优势,因为我力量不够,不能够大范围的挥动魂刀,尽管魂刀没有份量,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走一步都是耗费力气。 冲到了一个精灵身边,因为我的速度够快。所以很轻易的解决掉了它的性命。其它精灵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解决了3条性命了。 从来没有这样不知疲倦过。我不断安慰自己,它们本就不该存在,不该存在的就要被舍弃。这只是我为自己的屠杀找借口。 剩下的精灵意识到只有拉开距离它们才有优势,但是我不会让它们有机会的。我总是利用它们互相间的死角,人为的制造盾牌。 该来的总会来22 我知道自己挥舞的魂刀是多美的美。每一招式都暗暗符合这天地的规则。以前我偏爱华丽的招式,现在已经化繁为简。一刀一条命,最简单的一刀,轨迹都没有丝毫的弧度,规规矩矩的一刀。绝不有任何妥协,就是那么一刀。 我不知疲倦,力道不重,仿佛这里就剩下我在舞蹈。如果力道够的话,我似乎可以把这天地给切断。 很久之后我停了下来,剧烈的喘气,周围满是尸体。这个时候我竟然没有丝毫的感觉,好像刚才是最简单不过的而已。 “主人。”埃尔德隆跪在了我的面前。 “我怎么啦?”我失神的问,因为刚才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吾主,我将永远臣服于您。”埃尔德隆低下了他高贵的头。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秦熬也是在我大肆屠杀之后,跪在我的面前,认我为王。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我杀人真的那么有魅力? “埃尔德隆,我现在需要睡一会,等下谁你都不能让他靠近,我说的是任何人,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我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我睡得很沉,做了一个梦。梦中不停的重复一个动作。魂刀不停的中规中矩的劈下。就这一个动作充斥着我的整个梦境。 不知道睡了多久,终于清醒了,虽然还没睡饱,但是潜意识里一定要醒过来。 一睁开眼,就看见,埃尔德隆双腿被齐膝关节斩断了,左手齐肩没有了,只留下右手帮助支撑身体,顽强的挡在我的面前。 莱格莱斯威风凛凛的站在我们面前,气势汹汹。见到我醒来,似乎有些懊恼。 “我……”莱格莱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主人。”埃尔德隆叫了一声。 如果是一般人看到了肯定不明白发生什么。 “他,他,他要害你,我,我……” 莱格莱斯表演的多好,每一个停顿都恰到好处。但是我是那么好愚弄的吗? “他说的是真的?埃尔德隆。”我问。 “主人,不是。”埃尔德隆虽然低着头,但是看得出来他很沮丧。 “把这个喝了。”我把龙血递给了他。 埃尔德隆一喝完,手脚开始生长了,伤势瞬间恢复了。就连脸上的伤都好了。露出了完美的脸庞。 “去杀了他,你就是唯一的。”我指着莱格拉斯说。 “是。”埃尔德隆冲了上去,和莱格拉斯开始肉搏。 这是真正的妖精打架。在埃尔德隆的愤怒中,他的身上开始有血液在体表形成花纹,美丽而妖艳。 力量倍增,终于制服了莱格莱斯。 “为什么要害我?”我问。 “没有,我真的没有。”莱格莱斯无辜的嘶吼。 他越是装作无辜我就越恨,还无意间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想要在我面前展现一股诱惑。 “噗嗤。” 我毫不留情的一刀贯穿了他的身体。 “为什么?”他临死前都不明白自己哪里出错了,我不屑于回答。 “你相信我?”好半天,埃尔德隆轻轻说。 “从现在开始,这个天地间你就是唯一的,所以不需要毁容了。走吧。” “谢谢。” “我不喜欢听那个,与其要谢,就把你的命给我吧。” “从刚才开始就已经完全是你的了。” 走到玉柱前刚要往上爬,突然腰间一紧,接着自己就像蹦极一样被带着跳了起来。 速度非常快,没想到精灵还会轻功,只要在玉柱凸出的花纹上轻轻一点就能借力往上猛窜。 “你为什么会认为莱格莱斯有问题?”埃尔德隆上升的途中还能分心问我问题,看起来是提高的很快。 “因为我们被弩箭攻击的时候,只有莱格莱斯的方向没有被波及到,那个时候我就有些怀疑,所以在我入睡之前交待你说,任何人都不能靠近我。其实也是对你的一个考验,没想到你守护了我。不过你不会因为我的考验而不开心吧。” “不会,因为你重视我,这点让我很高兴。我从被创造出来就一直是一个人生活,其实我从一个细胞的时候就记得所有的事情,包括生长和孤独的生活几千年。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个替代品,所以这些年来都觉得自己的存在是个玩笑,直到刚才我才明白,自己被主人所需要,这就够了。” 我无言以对,这是狂热的崇拜者。 “那个时候我究竟怎么啦?”我是问我打开杀戒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埃尔德隆和秦熬给我下跪。 “主人,还不是告诉您的时候,您该知道的时候就会知道,我只能告诉您的是我看到的是最最壮美的诗歌。” 他这样一说,我真的好奇死了。但是也不愿意逼他。现在觉得他越来越美丽了。他的身上丝丝的气运回到了他的身上。 我知道人是不能有自己的克隆的。人类历史上第一只克隆生物牧羊犬卡撒在它被克隆出来之后迅速的死亡了,连带它的本体都死亡了。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了,人是不可以克隆自身的,这不仅仅是人、伦道德的问题,更是气运的问题。想必那些个高层知道了这点所以急忙叫停这方面的技术。 如果一个人的克隆体被创造出来,因为是非正常的出生,那么原本本体的气运就会被分一部分在克隆体的身上,无形之中不管从寿命,健康以及机遇的方面来说都会造成双衰的情况。 所以我让埃尔德隆杀了莱格拉斯,那么莱格拉斯的气运就会落在埃尔德隆身上,这也可能是埃尔德隆的气质发生变化的原因之一。 “到了,小心,我感觉很邪恶。”埃尔德隆在我发呆的时候突然开口。 “知道了。” 说着我们就出现在了第五界。 对于即将来看到的景色,我们有着非常好的态度。但是还是比较的吃惊。 “真露啊。”我咂咂嘴吧。 “……” 埃尔德隆不方便发表意见。映入我们眼帘的是很多温泉,层层叠叠。每一个池子里都有寻欢作乐的俊男美女。 “二位,何不一起?”最前面的池子里站起了一鱼尾美女。 该来的总会来23 “主人。”埃尔德隆征求我的意见。 “你有什么想法?”我问。 “这里我感觉一股腐烂的血腥味。”埃尔德隆可能对周围的环境有着天生的敏感,可以很敏锐的发现这里表面以下暗藏着什么? 眼前的这些的都是假象。就算是表面再华丽也掩盖不了血腥的丑陋。 “二位何不加入我们?”美人鱼再次发出了邀请。 “因为你的獠牙已经对我发出了友好的问候,彰显着你的用心。这里的淫、乱景象无异于野兽的草莽行为。一只野兽向我发出邀请,让我如何欣然赴约?”我的话音刚落,那些个还在纠缠的那女无一例外的站了起来。 上身是人模人样,下身完全不能看了。奇形怪状,鱼尾都算是其中非常好看的了。八脚鱼等等,比比皆是。 “你们不知道好歹。”美人鱼的,脸颊凹了进去,眼睛如同甲亢病人一样突出了眼眶。 “埃尔德隆不知道你听说过没,r国有传说吃了人鱼肉可以长生不老,但是人鱼想要保持青春也必须吃了吃了人鱼肉的人。现在能解释眼前这些现象吗?难道还要我向你表示友善?” “你为什么会知道?”变了型的美人鱼问。 “为什么我不能知道?”我反问:“说罢,为什么你们会在这里?我的要求很简单,你们给我退下去,否则我就要了你们的命。你们的鼻子很灵敏,知道我一路走来杀了多少人吧?” “你以为会吓到我们?”美人鱼不甘示弱。 “没想吓到你们。我是认真的。”我对眼前的一切都麻木了,或许我真的运气很好,每次濒死都有转机。所以我也认命了。 “……”美人鱼不再言语了,但是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说:“我们是这里的主宰,所以献上你们的血肉,否则让你们饱受折磨。” “笑话,因为你们的贪婪,让人类发现了你们身体里油脂的价值,这里千百年已经让你们忘记了谁是你们的主人?”我冷笑道,被人养在笼子里还以为自己是主人,真是可悲啊。 “你说什么?”美人鱼被刺激的更加愤怒。 “或许我该换个说法——鲛人?你们生性凶残,喜吃人,经常在海边勾引人类满足你们的口腹。” “你胡说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会把你们保留在这里,你们有什么好保存的?唯一的用处就是你们的眼泪,肉,和体脂。你们不会死,但是会衰老,看看你们什么样子了?一个个胸部和两个三角形的布袋子一样,还想勾引谁?”这话我说的有些过了,其实它们的长相还是能看的。 “给我上,杀了它们。”终于受不了我恶毒的嘴脸了,在美人鱼的一声令下之后,纷纷拖着自己丑陋的下身,从温泉里爬了出来。 “主人,您不该激怒它们。”埃尔德隆有些责怪我。 “我有把握才激怒它们的。”我丝毫没有在意,往前走了一步,眼前再次出现了双重影像,一副是眼前的情景,一副是黑白的。在第四界的时候,我就注意到,我可以细微的改变一些黑白画面的规则。怎么说呢,这是一种非常玄妙的感觉。我能够改变黑白画面中的某些东西,所以才故意激怒它们,尝试着做些移动。 果然,当我眼前出现黑白那个画面的时候,所有的美人鱼怪物都像是一个个移动的白点,我尝试着控制这些白点。果然,它们开始互相撕咬,自相残杀。我只是精神耗费的特别快,很疼,脑袋。 埃尔德隆直接挡在我的前面。阻止我看着那血腥的一幕。人鱼的互相攻击真是残忍啊,就是互相用嘴巴撕咬,用利爪,真是最原始的攻击啊。我和埃尔德隆的身边不是的有断肢残骸飞过来,但是都被埃尔德隆挡住了。 一切停止下来的时候,现场就剩下开始和我们搭话的鱼人了。 “你,你们,干了些什么?” 她连连后退,没有了原先的嚣张。 “没干什么,只是告诉你,这里是人类做主,你们只是被饲养的宠物。埃尔德隆,杀了她。”我话音刚落,鱼人就被弩箭给射穿了。 当鱼人倒地的一刹那,我也向后倒去。还好被埃尔德隆接住了。 “主人?”埃尔德隆绿色的眼睛里满是担忧。 “没有事情,如果我早发现这一点,就用不着那么累了。” “怎么说?” “果然,这里是人类建造的所谓的诺亚方舟,人类不会做出自己掌控不了的事情,这么多怪物,总能有什么方式控制的。” “主人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第138节 “因为我就是个人啊。”我也是自私的,希望掌控一切的:“所以我就尝试这控制,因为我是人类所以我就能控制,本来我对出去不抱什么希望,现在看来有机会了。这个机会就是我能控制剩下来的几界的规则。” “对不起,我不懂。” 也是一个精灵,是自然的产物,是规则的产物,它是不能理解也不奇怪,但是我也是规则下诞生的为什么我就能理解? “我们走吧。”我休息够了,准备站起身走。路过美人鱼的时候,觉得非常的可悲。《海的女儿》这部童话也影响过我,美好的爱情故事,但是我却能理解这部童话的真实。美人鱼总是吸引着人类,但是谁又能知道,西方所谓的美人鱼就是我们东方所说的鲛人,本性是凶残的,比大白鲨有过之而无不及。美人鱼爱上王子那是不可能的,王子身娇肉贵,自然很吸引喜欢人肉的美人鱼,但是没想到王子也在打人鱼肉的主意。传说中,吃了人鱼肉可以长生不老,不死不灭。哪有可能人鱼回到水中变成泡沫的,肯定是人鱼肉被王子吃了什么都不剩。然后编造个美丽的故事。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物种的贪欲比人类强。人类才是最可怕的存在。 “主人……” 埃尔德隆轻轻提醒发呆的我。 “嗯。走吧。”收回自己的思路,我们向着第六层进发。 “等等。”我突然抬手阻止。 埃尔德隆一手环住我的腰,一手攀住玉柱停留在半空中。 我随手扔出了点着的打火机。五层立刻陷入了一片火海。白色的火焰,没有温度。这就是鲛人体脂的价值——长明灯。 该来的总会来24 “主人……” “可以走了。”下面的这场大火不知道是否可以燃烧万年,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可以持续很久的一段时间。 我发现越往上走,每一界的范围就会小一些,就像是多层的结婚蛋糕一样,越到上面越小。 第六界终于到了。 这一界范围并不大,就一个足球场大小的距离,我们从玉柱上爬上来的时候,正好就在场地的中间。没有再向上的玉柱了。似乎就是到第六界为止。 “不可能啊,我一直以为有九层,但是为什么没有继续向上的路呢。”我让埃尔德隆把我放下来,心里一阵茫然。 “主人,你看。”埃尔德隆提醒我看向四周:“那里好像有人。” 刚才光顾着震惊了,没有看到周围的黑暗之中竟然隐隐约约的有人影。但是比较的矮小,似乎是一圈人坐在那里。 “过去看看。”我把魂刀祭出挡在面前,埃尔德隆站在我身后断后。 刚才站得远没有看清楚,现在靠得近了才发现坐着的一圈人,有男有女,只不过男的数量远远多于女人。 他们穿的衣服非常不一样,怎么说了就像是个衣服的历史展。从树皮到精美的布料都有。 “主人,他们是谁?”埃尔德隆问。 “不知道,但是有男有女,年纪也不相等,为什么啊?有什么联系吗?”我绞尽脑汁也不得其解。 “不知道就别想了。” 突然身后传来声音,我回过头一看——鬼天爵。没想到他还活着,身上很狼狈。 “……”我无言以对。 “没想到是你这样残忍的人,那是多少生命啊,全是你杀的?”鬼天爵用剑指着我:“你太可怕了,罪孽深重,罪该万死。”鬼天爵一脸悲愤的看着我,指着我的剑都在颤抖。 “主人……”埃尔德隆请示我。 “不要在意,如果有对我不轨的举动,你就杀了吧。”我轻描淡写的说,然后继续观察,现在这种情况非要了解清楚怎样才能找到出路。 身后就是乒乒乓乓的打斗声。我看了一眼觉得埃尔德隆这小子暂时能抗住就没有再管他了,毕竟多一些实战经验比较好,加上鬼天爵那小子的所谓的慈悲心肠绝对不会伤害埃尔德隆的,精灵的外表也具有欺骗性,很难有人对精灵下的去手,当然我除外。 我专注于面前的人,到底有什么奥妙之处呢。 人栩栩如生,和活着没有任何的区别。突然福至心灵,我扳开最近的一人的嘴巴,果然里面有颗珍珠。我取了出来,人物轰然倒地,化成了灰烬。 我引起的声响也惊动了缠斗的两人,他们各自分看了。我举着手里的珍珠说:“小鬼啊,你急什么,这颗珍珠和我们在义庄那些尸体嘴巴里发现的是一样的。可以防止尸体腐烂。据我说知防止尸体腐烂在自然界是不可能的事情,腐败,细菌生长是自然规律。但是为什么那些人可以保持尸身不坏呢?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颗珍珠造成了整个尸身的真空环境。就像真空包装的卤鸭子一样。” “你到底在说什么?”鬼天爵口气不好的吼道。 “吓死我了,那么大声音干什么?”我假装被吓到拍了下胸口:“我的意思是,这里的人和外面义庄的人做了同样的处理,或许这些人就是从义庄那里挑选出来的,那我们可不可以认为这里有通向义庄的出路呢?但是我很在意的是第一界的那个怪物说的话,他说一共就是九层,但是现在第六层就没有路了,会不会我们被糊弄了?其实只有六界?” “没怎样,还是得想怎样出去。”我泄气了,原本想起了些什么,但是被鬼天爵打断就忘记了。 走向下一个人,把嘴巴打开,取出珍珠,然后尸体风化。动作不停的重复,我心里也在默默的数。鬼天爵和埃尔德隆又战在了一起。 终于数完了一共是三百六十五位。 “好了,别玩了。”我数完了对两个精力旺盛的人说:“一共是三百六十五位,你们有什么要说的?”我问。 “三百六十五位?”鬼天爵停下来了重复说。 “嗯。” 埃尔德隆站在了我的身后。 “我知道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我补充道。 “地球上的人都知道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鬼天爵彻底鄙视了我:“我记得我们在第一界发现的那些兵器是夏商周的,夏商周如果和这个数字有关的话,我只能想到《封神榜》上的三百六十五位清福正神。” “对啊,你好聪明。”我不禁拍了一下双手,对啊,封神榜的话,应该上面有三百六十五位神啊。那这些人也是神啰?或者这些人是神的象征呢。但是看这些人的服饰时间有远有近,看样子一直是有人打理呢,比如说最近的年代的竟然是一个白胡子大脑袋穿西装的老头,这叫我情何以堪? “看这些人的服装时间不一样,我怀疑这里最近有人来过。”鬼天爵显然和我考虑到一块去了。 “嗯,我也这样认为,那怪物说这里能够出去,就是真的了,毕竟那个怪物出现在了外面的世界。” “我对神话不太了解,小鬼你有什么想法吗?” “三百六十五清福正神,都是封神榜上的,只要有那张榜,就能控制神。” “这些和我们出去没有什么关系,说重点。”我急急的问。 “没有关系,其它我也想不到。”鬼天爵很不满我,也为刚才顺嘴回答我感到不高兴。 我看着这圈化为灰烬的所谓的“神”一阵无奈。这里出又出不去,只能干等着。 我看着那些尸体坐着的椅子。一个连着一个,非常的紧凑,突然像是抓住了点什么东西。这个看样子就是一个足球场的大小,怎么能摆下三百六十五张椅子呢?就算是一个连着一个,也不可能啊。那我也的确数了数的是三百六十五啊。那这个空间是怎样运转的呢? 该来的总会来25 我的脑海中开始演算有什么样的结构可以使这些神在空间结构上合理安排。三百六十五位正神,一共分为八部:三山正神,五岳正神,雷部天君,南方三气,火部正神,瘟部正神,五斗群星吉曜恶煞正神,北极紫气之尊永坐坎宫斗母正神。这些组成八卦阵之中的八个卦象。每当我走过一位正神的时候,另外同部正神就会如同旋转的轮盘一样出现在我面前。 八部八个方位,字字金碧辉煌。如同一个不停旋转的八卦一样,这些都在旋转,唯一没有旋转的地方是…… 我看向了中间。如果刚才我们没有移动想必现在就已经看到了玉柱吧。因为对周围好奇,挪动了位置反而造成了这个局面。 再次眼前出现了重影。空中八部下面各是三百六十五位正神的虚影,挡在我们面前。这些神的虚影刚才应该是被封在他们的肉身之中,被我毁去肉身之后正好解放了它们。但是我不毁去他们的肉身,中间的玉柱也不会出现。 “不要乱动。”我看鬼天爵要移动脚步赶忙出声阻止。 “……”果然我的威信还是存在的,鬼天爵抬起一只脚就没有乱动了,我险险看过一位正神从他面前擦过,如果他再迈出一步就要碰到了。 “你们看得见吗?”我抱着希望问。 “主人,看见什么?”埃尔德隆问。 “没什么,总之不要随便乱动。”我提醒说。 “主人,虽然看不见,但是我能感觉周围的元素在*之中。”埃尔德隆说完就移动了一下,避开了一位正神。 不好,原来站着不动也是不行的。我能看见,埃尔德隆能感觉,鬼天爵呢。 刚担心到他没想到,他就被一位正神撞上,眼看着一条手臂就被绞成碎片了,我心一软,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把鬼天爵背在了身上了。 “哎呦,疼啊。”鬼天爵趴在我的背上,豆大的汗珠落到了我脖子里。 “叫毛啊,叫。”我堪堪躲过去,这样下去有几条命都不够用的:“闭上你的罪,女人生孩子的时候疼痛的程度是把全身骨头给碾碎几遍,而你才一条手臂,算什么,想想你娘生你的时候多痛苦。” “主人。” “我知道。”我知道埃尔德隆想说什么,他是怕我支撑不住,毕竟我看起来就是个弱女子,力量上就不行。 现在看这就是个大阵,设计者非常的巧妙,如果不毁掉正神的肉身就不会引发大阵,也就不会显示出下面一层的玉柱。但是一旦发动大阵,虽然看到了玉柱但是没有了出路。挡在我们面前的正神密密麻麻没有任何空隙让我们可以过去。 我背着鬼天爵和埃尔德隆就像耗子一样钻来钻去。 “白白,你问什么可以对我这样却对普通人那么的残忍呢?”鬼天爵在我背上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立刻同情心泛滥。 “记住,我只在乎自己活着,如果你的存在也妨碍到我的存活,那么你也是会被我毫不犹豫的舍弃。”我的移动越来越吃力,没有内力根本什么动作都不能持久:“你长这么大难道学会的就就是妇人之仁?醒醒吧,任何事情都是有牺牲的,如果把众生看做是平等的,那么人类就没有特殊化,那些个类人的生物也没有比一只蚂蚁更值得你去同情,知道吗?”说完不愿意再解释了,如果这都不能点醒他,那么他将被我放弃,我不会再去救他。 “主人,元素越来越暴虐了。”埃尔德隆渐渐的招架不住了。 我在考虑,是该放弃鬼天爵的时候了,毕竟埃尔德隆对于我来说比较重要,因为他对我忠心耿耿,这个轻重我还是能够分得出来的。 怎么办,怎么办,我知道自己不能够犹豫,但是还在犹豫,我也知道一丝犹豫就会造成不同的结局,到底怎么办啊。快想出来。我能够控制这些正神不。答案是不可以,我发现不能用对付美人鱼的方法对付这个大阵。怎么能够在这密集的封锁圈里突围呢。 我需要很很坚硬的东西挡着就好,我身上什么东西最坚硬呢,魂刀,但是魂刀的形状不好啊,如果魂刀能够变成一层盔甲包住我就好了。还有什么呢?对了龙皮也是比较硬的,但是现在时间就是金钱,没有时间让我一点点尝试实验。 “埃尔德隆靠近我。”我命令道,声音不大,但是无比的严肃。 “是。” 埃尔德隆靠过来之后,我把身上的龙皮解开,包括鬼天爵一块扔给了他。 “走,去玉柱哪里。” “是。” 这就是我喜欢埃尔德隆的一点对我绝对的信任。不管我有没有能力,不过这次拜托小精灵我真的没把握。 看着他们离开了,我祭出魂刀,心里想着避开正神,挡在面前就往里冲。我的娘啊,还是要避开一点的,毕竟都要挨揍的情况下,挨一下比挨两下好。 本来是想好了挨揍的感觉,但是真的被揍了还是真心的疼。疼到我的灵魂深处,这完全是废话,揍到魂魄所化的魂刀上,当然灵魂会疼啊。 但是我还是低估了威力。当我赶到玉柱底下的时候也差不多快断气了。 真疼啊,我才想明白一个道理,我身体上的损伤可以龙血修复,但是灵魂的损伤是不可以修复的。现在我用魂魄挡着攻击,这就是肉包铁的事实啊,和摩托车一个概念。当我被揍得一路吐血爬到玉柱的时候,我才想明白。 一张龙皮把我卷了上去。 “主人。”绿色的眸子里满是担心。 “我没事。”尽管我说没事,但是还是连连吐血,还好现在是光着的,要不然不知道衣服该怎么洗。 不用别人说我就知道自己现在是鬼样,苍白无比。 “白白……”鬼天爵用一条手臂攀住柱子,脸色难看的看着我。 “别说了,最后一次救你,下面就算我想救你也是不行了。我估计自身难保。上面还不知道有什么。第六界这么厉害,上面还有三界,我不知道面对我们的将会是什么。我现在是强弩之末,所以我告诉你,鬼天爵,我想要活下去。所以就算你不帮我,也不要干扰我的做法……” “噗” 第139节 “你……”我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双肩,上面插上了两根梭镖。 “对不起,白白,这是为了让你不滥杀无辜,你灭了精灵一族,灭了人鱼一族,我不能让你一错再错了……” 我就看着鬼天爵的嘴巴一张一合,恨不得上去抽他几个耳光。 该来的总会来26 “主人……”埃尔德隆就要攻击鬼天爵。 “住手。”我呵斥道:“最后一次,鬼天爵,你再这样子杀无赦。不要妄想我会饶了你。”因为灵魂受了重伤,我说一个字吐一口血。 看起来非常的可怖。 “我只是不想让你再伤害无辜,何况出了什么事,我会保护你的。”鬼天爵还在强词夺理。 “你如何忍心伤我至此,难道我就该受这么重的伤?你对我下手真是一点都不留情啊。” 我觉得太讽刺了,我救了他,他竟然这样对我,为了他所谓的同情心,那就让他所谓的同情心和他一起见鬼去吧。 “埃尔德隆,给我喝一口瓶子里的东西。”我靠近精灵轻声说。 “知道了。”埃尔德隆跳到玉柱的另一边,把我阻挡在鬼天爵的视线之外给我喝了口龙血。 肩上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但是速度比以前慢了不少。 “埃尔德隆,我不能再受伤了。”我轻叹了一下:“等下如果鬼天爵还朝我们出手,你就杀了他吧,不要手下留情。” “嗯。” “但是你的能力可能不够,算了,到时候再说。不知道上面有什么东西,做好准备,还差三界了。”我想到埃尔德隆除了敏捷力气大点之外其它的不能和鬼天爵比。 鬼天爵自己感觉到无趣,被埃尔德隆瞪着就独自一人先上去了。 埃尔德隆因为照顾我,在同一个地方停留了很久。 “埃尔德隆,我必须告诉你我现在的情况,因为我的失误,所以现在我就连说话都会很疼。灵魂受伤了,而且现在手头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补。所以等下你只能自己保护自己。我无法照顾到你。”现在灵魂伤痕累累,虽然肉体的伤痕已经修复,但是不可避免的无力感。 “埃尔德隆一定追随在主人的左右。”埃尔德隆说完就往上跳跃着。 我没有再强调让他顾着自己,或许死的时候不是一人感觉应该蛮好的。 第七界。 一出来,我就一头黑线,以为自己到了罗马斗兽场。 我和埃尔德隆上来的时候,鬼天爵已经站在了一边。我们的四周是逐渐加高的观众台。 我们的正前方,是一个巨大的看台,上面挂着红色的帘子,里面的人若隐若现,看得出来是很高大的男人和女人。 全场座无虚席,完全是我听不懂的语言。唧唧呱呱的鸟语。但是普遍的人比较高大,目测差不多2米左右吧。 我们所在的场地地面上都是干涸的血迹,可想而知在这个场地上曾今有过多少的流血事件。 “安静。”从红色的帘子之后走出了一位更加高大的男人,络腮胡子,披着块布料就算是衣服了,几乎遮不住任何东西。 在他抓来之后,原本沸腾的观众席安静了下来。 “你们很好,能够来到这里,这么多年来,你们是第二批来到第二界的人,就这一点,你们足以自傲。”男人说的话我听懂了。 “我想知道这是哪里,如果方便的话,我们想去下一界,不想在这里停留。”我躺在埃尔德隆的怀里虚弱的说。 “我是这一届的掌控者,受吾主的托付掌控这一届。”高大的俺男人双手伸向天空,虔诚的说道。 “哦,是吗?那请问我怎么能够去下一界?” 这人都不理会别人说话的吗?我是问去下一界不是问他的身世。 “不用着急,你们只要在这个场地和我所挑选出来的勇士战斗,获胜的话,我自然会让你们出去。” “好。”我立刻答应,直觉告诉我不要谈条件。 “怎么可以,万一他说话不算数怎么办?”鬼天爵反对。 “啪” 埃尔德隆给了他一巴掌。 打得好,喋喋不休,斤斤计较,这种情况下显然是对方说的算啊。别人开的条件最好尽快接受,否则还有的扯的。 “你凭什么打我?”鬼天爵捂着脸,不敢相信,一脸仇恨的看着我而不是埃尔德隆。 “那你凭什么伤我?”没办法,埃尔德隆是为我出气,不管怎样我都要扛下来。 “爽快,我很欣赏,女人要不要留下来,这里有你想要的一切。”看台上的男人一招手,从红色的帷幕之后走出了各色的女人,布料都很少,都是大胸脯。 “不用了,开始吧,节约时间。他先上,我中间,那边的那个最后。”我建议埃尔德隆先开始,因为按照正常人的思维,第一个上场的有一大部分可能是最弱小的。既然决定放弃鬼天爵,我就不会把生的希望留给他,一切都会以我和埃尔德隆利益最大话考虑。 鬼天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我就这样决定了上场的次序。 “好吧,你们另外的二位先上来吧。”男人华丽的说。 “不好意思,这周围的围墙对于我来说太高了,我上不去。”我面对那么高的围墙是真的没有办法。 鬼天爵尽管一条手臂废了但还是轻松的跃了上去。 “真有意思,这点的高度对于你来说都是问题的话,真不知道在你小小的身体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勇气挑战接下来的战斗。不过本王给你机会,你可以在第一场战斗结束后再回答我刚才提出的意见。”不知道那个什么王的大胡子建议说。 “谢谢。”我走到了场地的边缘,坐了下来。既然不能够上去,我也没必要浪费力气,坐下来好好的休息一下才是真的。 埃尔德隆当然对于我的话没有丝毫的意见,一直站在场地中间等着。 “白痴。”我骂了一句:“你想当目标啊,当然是在场地边缘比较能够拉开和对方之间的距离,你现在这样站在中间,不就是明摆着靶子吗?”我在教埃尔德隆实战经验。虽然有些看起来贪生怕死,但是这是保命的需要。 “是。”迅速的接受命令,没有多余的废话,埃尔德隆退到了场地边缘。当然和我拉开了一定的距离,我知道他这是怕连累到我。很贴心,但是我注意到了。别人对我的一点点好,我会立刻发现。 该来的总会来27 “轰隆隆。” 石门被抬起的声音。 石门抬起后,里面黑洞洞的,我很期待会是什么样的人出来。 听见一阵叮叮当当的铁链相互撞击的声音,紧接着一个笼子被推了出来。 太震撼了,第一个出场的就这样劲爆。 笼子由四个身高2米3的大汉推了出来,笼子里面生物不停的咆哮着。 我非常担忧的看了一眼埃尔德隆,悲催的娃,这下子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似乎觉的我不够担心一样。笼子里的西方龙还喷出了火——从鼻子里。 我称之为的西方龙,就是长着两翅膀,身上都是疙瘩能喷火的物种。 “埃尔德隆,小心啊,这家伙不好对付。” “是。”埃尔德隆是很好的小朋友,非常听话。 四个巨汉退进了石门里面,石门被再次放下。场地上就剩下我,埃尔德隆,关在笼子里的西方龙。 好在西方龙是被关在笼子里,俺们还是安全的。但是随着西方龙喷出的鼻息熔化了关住它的笼子,我暂时的安全感也随笼子一样烟消云散了。 铁一般的事实告诉我们,任何东西包括一块石头,只要温度足够高,就会被蒸发。这条西方龙的龙息太可怕了。温度太高了。 “埃尔德隆啊,小心了,它喷出的火很高。但是呢我研究了一下,它为什么会喷出火呢,我怀疑是它的体内有容易燃烧的东西被喷出体外,然后通过静电的作用变成火苗。”我脑袋里迅速的计算着,因为我知道没有无缘无故的火没有无缘无故的水。法力,魔法说到底都能够被解释:“所以说,你只要把它体内的物质耗干净就就可以了。” 这是我所能想到的唯一的方法,还有就是我看着身上的这块龙皮,一咬牙一狠心,当众剥了下来。扔给了埃尔德隆。自己重新用绷带把自己身上需要遮盖的部分给裹了起来。岂不知这样的视觉效果也是惊人的。怪不得那些个年轻美少女喜欢穿紧身的,显身材啊。 埃尔德隆绿色的眸子看了我一眼,里面满是感动。 “咳咳。用着吧。”我不习惯被人感谢,不好意思,只好用咳嗽掩盖自己的难看。 西方龙可不会给我们交流的时间,翅膀一展就冲向了埃尔德隆。 精灵的头发猛的张开了,如同华丽的孔雀一样,向上高高的跃起,手中的弩箭非常准确的射了出去。 但是弩箭被挡在了西方龙的皮肉之外,一点作用都没有。 情况就一面倒。精灵只能躲闪,因为不管如何攻击都是石沉大海,不见一丝波动。 西方龙显然智商不太好,加之场地的原因不能施展开身姿,所以显得有些束手束脚。我也只能左右躲闪。 得想办法啊。我的身体啊,手脚都麻木了,跑动都费力。怎么办啊。这龙会喷火,如果,如果这条龙是个巨大的油库的话,就只要在这个油库里投进一点火苗,那结果就是爆炸。我背包里还有个炸弹。 “埃尔德隆,给。”我把最后一个炸弹朝精灵扔过去。 埃尔德隆瞬间就明白了我的想法。要接住炸弹,但是没想到原本行动笨拙的西方龙,就像是突然开了窍一样,张口空中中途拦截了。 我的脸就像是60岁妇人的脸一样顷刻间垮了。这是唯一的指望啊,这下子怎么办? 埃尔德隆显然也没想到这一点,空中的身形停顿了一下。又开始继续闪躲。 我个娘啊,这咋办啊。西方龙也不是傻子很快就发现了我,刚开始觉得我是个小角色,但是后来发现了,自己面对的人一举一动受到我的指示,所以就朝着我喷火了。 完蛋了,我就看见高温就快要扑到我的面门。还好精灵反应快,把我拉到一边,险险的避开了。 西方龙的龙息扑到了我刚才靠着的墙上,看台上的观众立刻有几个被人间蒸发了。 这让我对西方龙的好感顿时上升了不止一个台阶。 看台上一片混乱,而我恶作剧般的指挥着埃尔德隆跳上看台。巨龙仿佛知道我的想法一样,我们跳到哪,它的龙息就喷到哪。结果可想而知,空气中的烤肉味真是香啊。我的口水在口腔里泛滥,甚至吸了一口。 “饿了?”注意到我的口水,埃尔德隆问。 “也不是,就是想吃肉。” “肉?” “你没吃过?”我差点忘记了,这孩子是精灵,精灵怎么可能吃肉呢,就像我们知道和尚不吃肉一样。当然其中还是有特例的比如济公,我决定把埃尔德隆培养成精灵中的特例,和尚中的济公。小孩子要长身体就得吃肉啊。 “主人?” “什么?”我问。 “你看看那龙的嘴巴。” “怎么啦?”我一边觉得奇怪一边往西方龙看去。西方龙的牙齿上面卡着一个白晃晃的金属片——炸弹。 “你的意思是……”我试探的问。 “是。”精灵很肯定的说。 第140节 “好吧。”我把口袋里的打火机拿了出来,趁着埃尔德隆移动的时候,把打火机绑在了他的弩箭之上,然后跳了下去,对着西方龙:“这边,哦哈哟。” 我很快就取得了西方龙的吸引力。 “就是现在。” 弩箭的破空之声,从我耳后呼啸而过。然后就是慢动作,埃尔德隆把我压在了身下,紧接着就是爆炸的声音。这辈子没有听过那么大的声音。然后就和坐飞机一样,在空中漫步了一下,撞在了墙上。 “没事吧?”埃尔德隆痛苦的问。 “还好,你没事吧?”我看见小埃表情非常的不淡定,肯定是痛到极点了。 “应该干掉了。” 我揭开了盖在身上的龙皮,往后一看,真是精彩啊。 半个观众太已经毁掉了。人死得也不少。直接被蒸发的,烧焦的,缺胳膊少腿的都有。哀嚎声都赶上过年的烟花爆竹了。 “厉害。”我朝小埃竖起了大拇指。 龙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坚强,但是就算再坚强它也是贴在埃尔德隆的背上的,所以现在精灵的背是不能看的,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该来的总会来28 “埃尔德隆。”我看了一会说。 “嗯?” “很惨啊。”感叹一下,真的是比较惨的说。 “谢主人关心。” 埃尔德隆这家伙难道是个天然黑,这让我一拳挥下去毫无着力点,郁闷的不行。 “你们用的是什么?威力很大啊。”胡子男出现在他的后宫前面。奇怪的是他周围的看台都被炸飞了,只奇迹似的留下红色帷帐的看台。 “高科技,你们不知道的,这个样子,您看看是不是继续第二场?”我着急呢,心里希望他说算了,但是他接下来的话让我非常不高兴。 “好,马上开始。” 乃乃的,都被糟蹋成这样了,还要开始,看样子也是个视人命如草贱的主。 “下一场,没有场地限制,没有完结,直至一方死掉为止。小姑娘,你有意见没?”胡子男问我。 “没有,我现在只希望马上立刻开始。” 埃尔德隆拉了一下我的手:“主人……” “不用担心,你只要给我看着鬼天爵就好,你还不相信我吗?”我把手从小精灵的手里抽出来,走到了中间,等待着。 石门再次打开了,因为广场被毁掉了一般,光线顿时好了很多,我能看见石门背后竟然是一个个台阶。所有的勇士都是从地底下走出来的。 没有车轮的声音,只有皮肤摩擦地面的声音。 沙沙沙……沙沙沙…… 非常的响,几乎盖过了看台上惨叫的人。 终于出现了,我被巨大的黑影盖住了。 面前的怪物有着俊美的外表,长虫的尾巴。一出来就对着胡子男说:“吾父——奥丁,召唤罪臣来何事。” “洛基,杀了前面的女人,就还你自由。” 有没有搞错,这是什么称呼?北欧神话?不可思议,还奥丁,主神?这是开什么国际玩笑?当我傻子。但是眼前的一切又不得不让我相信。 北欧神话中,奥丁,洛基不是在诸神黄昏之后就全体陨落了吗,为啥会出现在这里啊。 “是,吾父。” 现场的情势容不得我思考。洛基可是奥丁和大地之母的儿子,掌控火的存在。这个我搞不定啊。求助于埃尔德隆。 “主人,其实也没什么好怕的,我们精灵是半神,服侍这些神的存在,一代一代都是这样。既然我是半神的存在,那么他们至多也就比我厉害一倍,主人不用怕的。” 不得不说埃尔德隆安慰人很有一套。听他这么一说非常有用,本来因为对方是传说中的神,心灵上的巨大的不平等立刻被拉近了很多。再看洛基他们也就没有那么恐怖了。 洛基是大地之母的儿子,只要他的脚不抬起来就会源源不断的能量提供给他,可以说是接近不死之身。但是眼前的洛基非常高大,而且是蛇尾,我自信没有那么大的力量。 这些神祗不是都在诸神黄昏之中陨落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谁把他们抓来的?他们的身材高大,力量无穷到底是谁能够抓住他们。难道是古代那些神仙的世界也和我们现在的亚洲与欧洲一样,然后古代的神祗对欧洲的神祗进行了侵略,把他们抓过来奴役?诸神黄昏就是咱们的老祖宗制造的? 我为自己的猜测喝彩,不管事实如何,起码咱的老祖宗也殖、民过。 “好小的女人。”洛基看着我,尾巴甩得啪啪直响。 “好大的妖人。”我也不甘示弱,刚才奥丁的话都听见了,要杀了我,不死不休,那就没什么好客气的。 “无礼,吾乃大地之母和我父奥丁之子——火神洛基,尔敢羞辱我?”洛基真不愧是个不要脸的货色,话没说完一尾巴就把我抽飞了。 好在我的身体经过龙血的洗礼比较的抗打。洛基只是把我抽飞。俺的身体没有分成两段。这让我很满意。就是疼得很。 “主人,没事吧?” 我正好落在埃尔德隆的旁边,小精灵一脸焦急的看着我。 “死不了,但是这也特厉害了。”我抹掉嘴角的血,乃乃的,牙齿碰到嘴巴内壁了,疼啊。但是更疼的是我的腰啊。一条鲜红的印子。 “主人怎么办?要不我替你上吧?”埃尔德隆提出自己代替我上场。 “傻子,我都搞不定,你还搞得定?”不是我鄙视他,小精灵的实战经验太差了,我的力气敏捷或许不如他,但是实战和心肠狠毒的程度绝对远胜于他。 到底该怎么办呢?我又不能把他提起来。我还没想好,一尾巴又朝我抽过来。我一手抓说精灵,福至心灵,走起了蟒步。 因为开始走过一次,再次走起来显得有些驾轻就熟。非常的轻松。 蟒步真的非常的神奇,感觉脚下每踏一步都在远离地面。好像前面一步我把空气挤压到了一边,第二步就踏在了挤压过后的空气上。当然这有个诀窍,因为一步踏下去,360度的方向都会有空气,但是你只能明确的知道哪一边的多,才能让你省些力气。当然这些是玄而又玄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好像蟒步就是映在我的脑子里,自然而然的就会恶。 我踩着蟒步,始终离地面有着微弱的距离,好像是脚不落地一样。看起来整个人就是轻飘飘的走路不费力。 洛基开始还能闲庭信步的抽上两尾巴,压根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但是随着我们总能在他的尾巴下逃生,渐渐激起了他的怒气,加上是大地之母的儿子,能力用之不竭,所以最后尾巴震动的频率还是挺麻烦的。 “你们给我站住。”洛基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凭什么?站住给你杀啊。”真是好笑啊,难道你要杀猪之前和猪商量,猪啊猪,你给我杀了吧。 幼稚到了极点,不知道那些个金发的脑袋里装着那些垃圾。 “你们,渺小的臭虫,你们惹火我了,你们将要为此付出代价。”洛基彻底火了,尾巴停止了攻击。 “就是现在。”我把埃尔德隆往地上一扔,猛的窜上了火神的尾巴。 该来的总会来29 洛基发现了我的企图,快速的抽打着他的尾巴,但是我的脚如同黏在他的尾巴上一样,就是不能够把我甩掉。 我就是只蚊子我也要叮死他。 我沿着尾巴向上奔跑,不能停下来,因为急速的奔跑更利于平衡。 洛基的臀部还是蛮翘的,可惜是被蛇皮包着的。不过正好给我个支点。我右脚踏上他的臀部就势跳上了肩膀,在他的手触碰到我之前,祭出魂刀插进了他的眼睛,然后没有抽出魂刀直接跳到了地上。 嘎吱一声,脚断了。但是这个时候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在洛基的手触碰到魂刀的刀柄想要拔出来的时候。噗嗤一声,洛基的脑袋被突然增长的魂刀给捅了个对穿。 轰隆一声,洛基倒地了,死的不能再死了。 就算他是大地女神的儿子怎样,脑袋死了还能复活不成。哼,和我斗,怎么死都不知道。哎哟,脚真疼啊。 “你……”奥丁站了起来,看起来对我非常的愤怒。不过这关我什么事呢?姐姐我是豁出去了,你丫的能被俺老祖宗关到这里,俺也不是吃素的。 “怎样,你自己说不死不休的。”我恶狠狠的盯着奥丁,心想你儿子多不在乎这一个两个的,少在我面前装父慈子孝。 “第三战……”奥丁刚要开口。 “不要第三战了,不要忘记了,我们已经二胜了。总体算是我们赢了。通往下一界的通道在哪?”我打断奥丁。 “我们说好是三战的。” “不用了,第三个人放弃。”我直接说。 “谁说的?我要一战。”鬼天爵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 我有些恨铁不成钢。 鬼天爵这家伙毫不理会我的好意,径直走过我和埃尔德隆。走到场地中央。 我脸涨成了猪肝色,恨不能上去抽他两耳光,把他打醒。 “他要挑战是他的是,我们可以走了吧。”我对奥丁说。 “小女孩,你们真没团结精神。”奥丁轻飘飘的来到我的面前。 真高啊,我只到他的胸口,在奥丁的面前我真是矮小的侏儒。 “你个情妇一串的家伙没资格说我。”我毫不客气了,或许是时间久了,我反而不那么害怕了。 “大胆。”奥丁大吼一声,手里突然出现了一把锤子,在锤子上面缠绕着闪电。 “我说的是事实,我再问一遍,我们可以走吗?”我极力显得镇静一点。 “我可以让你们化成灰烬。”奥迪手上锤子上的电流已经差不多碗口粗了,噼噼啪啪闪着火光。 “你不要忘记了,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突然全身放松了下来,刚才抓住了什么,有一种顿悟的感觉:“你们不是自己来的,是被人抓来的,抓你们来的人是谁呢?长得什么样子?是不是和我一样是黑头发?”我诱惑着慢慢说,语调不急不缓,铿锵有力。 “你……” “以前可以控制你们,不代表现在不能控制你们。”我手心里全是汗,我在赌。 “呵呵,差点就被你们骗了,我们是经过诸神黄昏之后才来到了这里,这里是我们神祗安息的地方。很好,小女娃,你激怒了我,我让你看看奥丁的愤怒,当然这些还需要欣赏完一场美妙而精彩的格斗。”奥丁说完,一道雷电就把我锁到了一个很小的范围呢,使我不能自由活动。 埃尔德隆守在我的旁边。奥丁也回到了看台。 场地中间只剩下鬼天爵。他站在那里好像被世界遗弃了一样,孤零零的。我没有遗弃他,是他的道德标准和我截然不同,我们如果继续通行只会对对方造成压力。我打定注意,这场他的战斗我不会插手,是死是活听天由命。想到这一点,我原地坐下了,我杀了奥丁的孩子他肯定不会放过我,所以必须保存好体力。 埃尔德隆始终站在我的身后,保持着警惕。奥丁以为他来到这里是因为这里是诸神黄昏后的最后归宿,不知道实际上是被圈养起来。我刚进入这个第七层的时候就有一个非常奇怪的感觉,好像是停顿了一下才能动一样。因为我刚进入第七界的时候看了一下时间发现好像丢失了5秒左右的记忆。虽然短但是我记得很清楚。 我在这边想着,那边石门再次打开了。 不知道这次出来的会是什么怪物。 终于出来了,出乎意料的是一个长着翅膀的俊俏男生,拿着金黄的盾牌和长枪,脚下踏着双长着翅膀的靴子,生机勃勃。 男生出来后也不废话,直接对着鬼天爵开始攻击。两个人是斗的难解难分。没什么可圈可点,就像是拳击和太极在一起打架一样,没有可比性。 那两个人好像完全不是在和对方打架,看起来,你打你的我打我的,完全没有融入一个画面。太诡异了。 第141节 但是还是鬼天爵占了上风,打飞了漂亮男生的盾牌,挑飞了他的长枪,剑指在了他的喉咙上。犹豫着要不要下手。 如果还是以前我会叫他果断的下手,但是现在我不会说的。因为已经放弃。 看着鬼天爵的犹豫不决,我竟然恶毒的想着他放过那个男孩子的话会出现什么结局。本不该这么弱的吧,出乎意料啊。 果然鬼天爵下不了手,收回了手中的剑说:“胜负已分,你走吧。” “……”漂亮男孩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块石头,趁鬼天爵背对着他的时候扔了出去。 鬼天爵哼都没哼一声倒地了。脑袋破了个洞,但是胸部还在一起一伏,还活着。 早就知道会这样,这不是正常的狗血情吗?好人是做不得的。 “第三场,墨菲托斯获胜。”奥丁高兴的宣布。全场欢呼。 我没有感觉到不公平,因为这本来就不公平,魂刀祭出。准备着发动最后的攻击,我现在只能完全屏蔽自己的感觉,否则肉体空虚感会让我一步也走不动。 我站了起来,魂刀竖在面前,锯子般的刀刃面对着奥丁,我要拼死一战。 该来的总会来30 “主人,周围的元素*了起来。”埃尔德隆突然说。 “具体怎么说?”我密切注视着奥丁,以防他有什么动作,我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说不上来,好像是一点点开始消失了。”埃尔德隆皱着秀气好看的眉头非常苦恼。 “消失?”别的我没听清楚,就听清楚消失这个词。 “嗯,消失,就是没有了。” 这回埃尔德隆解释的够透彻了。消失那不就是没有了吗?俺们身体用精灵小子的话来说也是元素组成的。那消失的意思是——格式化? “从哪里开始?”我问。 “从很远处,好像是边缘的地方。具体不清楚。”小精灵有些内疚。 元素消失?那就是崩坏。我们刚上这一界的时候,有一个微弱的时间差——五秒钟。之前我一直忽视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一来就到了竞技场,而奥丁他们早就等待在那里了。是他们未卜先知知道有人会上来所以专程等在这里,还是他们就一直没有离开。如果是第二种可能的话那么长时间呆在这里岂不是很无聊,除非…… 除非他们的时间是停止的,我们来到之前就像个木头人一样,直到我们来到之后才开始解禁了时间。 这个想法一开始就挥之不去,这样奥丁他们未免过的太悲惨了。但是看看奥丁播种的能力,这么多年来,有那么些娇妻竟然没有制造出一个小孩。太不可思议了,这是不正常的现象。难道就如我猜测的一样,这里的时间在我们来到之前是停止的? “崩坏的元素越来越近了。”埃尔德隆提醒道。 “小女孩,现在你们接受我奥丁神的惩罚吧。”奥丁举起了他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利的电锤,朝我劈了下来。 我没有动作,因为前面所有的东西,对是所有的东西,都开始变成了一颗颗马赛克的格子。奥丁的脚还是消散了,接着是腰,然后是头。 “主人。” 我看向了自己的脚也开始变成了马赛克一样的格子消失了。我最后一眼绝望的看向埃尔德隆,我消失了,最后一点意识消失之前,最后看到的是埃尔德隆也崩溃的身体…… …… “主人?”埃尔德隆摇了下发呆的我说:“这里好像是个类似竞技场一样的地方。” “是吗?”我茫然的看着这一切。四周都是高大的像罗马竞技场的观众台一样。看台上的人非常的高大,目测有2米左右。 “欢迎来到竞技场,你们都是杰出的战士。”从中间最大的红色帷幕之后走出一个身材更加高大的大胡子男人。 “请问,我们是在哪?”我问。 “你们当然在竞技场啊。”大胡子男人耻笑我的智商。 “是,我知道,我是说,你们怎么知道我们怎么来的?我们应该是突然出现的吧?”我觉得奇怪,难道就这么巧?知道我们要出现在这里等着? “……”大胡子男人也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才接着说:“我们确实不知道为什么会知道你们在这里,好像一直就在这里。然后你们就出现了。” “……”我无语了,这里到底怎么回事,前面的人估计也是这一届的物品一样不是真正掌控的人。那后面操控的人呢? “……” 双方都陷入了沉默。对方也不是傻子,估计也察觉到了不对。 “埃尔德隆,你的背什么怎么回事?”我看到埃尔德隆的背血肉模糊,但是我不记得他有受过这么重的伤。 这个时候我也发现了自己身上的龙皮好像被损伤过,而且我的关键部位都被绷带缠了一遍。这个我不记得啊。难道是有人对我做了什么?但是这个绑绷带的手法一看就是我的杰作,难道是有人控制了的思维让我做了一些我没有想过的事情? 越想越害怕,好像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控制住了。 “主人……”埃尔德隆牵起了我的手,为我分担一下紧张的情绪。 我拍拍他的手,说:“放心,还不到放弃的时候,只要没死就有机会。” 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心里是没底的。 “小女娃能否请你上来一叙?”大胡子男人发出了邀请。 “埃尔德隆。” 小精灵抱着我飞檐走壁了一会,跳上了有着红色帷帐的巨大观众席。 大胡子男在我们跳上看台之后转身走了进去,我示意埃尔德隆跟上。 里面真是别有洞天啊,各色美女躺在扑着天鹅绒的看台之上,极尽妖娆,软玉温香,美不胜收。 “大叔,你这里还真是好地方啊。”我言下之意是指面前的大胡子男人没有操守。 “呵呵。” 没想到他认为是赞扬。 “主人。”埃尔德隆把我放下之后,指着我的手表说:“时间不对。” “怎么不对了。”我看了一眼,才惊觉真的不对。时间丢失了12小时。 “我感觉到自己身体受了伤,但是具体时间不知道,看了主人的表才知道我们已经丢失了12小时。” “你的意思是12小时之前我们可能来到过这?只是被消除了12小时的记忆,但是以前的12小时之内发生的事情还是残留在了我们身上?”我努力理解埃尔德隆的意思。 “是。” 我们讨论这些完全没有避开大胡子。 “你们说的这些我也有类似的感觉。虽然以前的事情记得,但是来到这里好像你们是这里的第一个记忆。”大胡子男自言自语:“诸神黄昏之后我们就来到了这里。” “诸神黄昏?”我抓住了关键词。 “嗯,我是主神奥丁。” 天哪,奥丁是北欧神话的头头啊。我真的快不淡定了,这是怎么回事?古代的,国外的,精灵,美人鱼,龙……怎么全部混到一起了,这还有天理吗?一切都超出了我能够理解和想象的范围。 “那您的意思呢?”我小心翼翼的问,对方可是一个名族神话史上的第一人啊。 “我怀疑,我们是被禁锢在了这里,因为诸神黄昏我们应该死去的,神祗的死亡就是彻底的死亡,不会像现在这样还有自己的意志。” 该来的总会来31 “这不是我现在担心的,我担心的是12小时候,我们会不会被再次格式化。” “什么是格式化?”奥丁问。 “就是我们重新忘记现在的事情。”我急忙解释,然后对埃尔德隆说:“我们身上的伤啊,衣服啊,除了以及意外的东西就完整的保留下来了。那现在距离12小时已经过去了2小时,我们还有10个小时离开。” “奥丁神,请问你们这里是否有柱子通往天上?”我问奥丁。 “没有啊,我记忆中没有啊。”奥丁困惑的回答。 “没有关系请您和您的人一起去找,这个地方就这么大,一定能够找到的,我们还有10个小时的时间,否则这些将再次被遗忘。” “虽然不明白你说什么,但是我完全赞成。墨菲托斯。”奥丁说完朝帷帐外面叫了一声。 一个长着翅膀,全身黄金战甲的俊美少年进来了。 “你带人去找找有没有很高的柱子,通到天上。”奥丁吩咐完后,俊美的少年就出去了。 “奥丁神,如果您允许的话,我也想出去找找,毕竟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好吧。” 我带着埃尔德隆出来了。站在观众台上,看着竞技场的外面。一片黄沙漫漫,没有什么明显标记,映入眼帘的是看不到柱子的。 什么都感觉不到,这个世界没有黑白世界。就是眼前的情景,不存在背后的空间。不时的有人从观众台涌出去朝着个各个方向出发去寻找。 我这次真的是无计可施。第八届啊,你真的是很难找啊。 同时我看到鬼天爵还停留在场地的一角,现在我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他了。 站在高墙之上我看向远方,心里一阵茫然。难道到了这地步就是尽头了。凭空增添了无力感。 “主人……”埃尔德隆担心的看着我。 “没事。”我现在不想面对他。 累啊,太累的。真想把自己从这些事之中解放出来。如果我能变成其它东西的话,那我希望变成的是什么呢? 其实心里什么都比不上人,如果有下辈子,我还是会希望是人。 “或许我们一开始就错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鬼天爵来到了我身边。 “……” 不想与他搭话,只是听着。 “在第一界的时候,我们忽视了一个问题。那个怪物说一共九层,但是事实上是不是有九层呢?看到这几层的激情,那个怪物出去的时候没这么费力吧。为什么我们走的这么艰难呢?” 听鬼天爵这样一说,我被迫想起了一直不愿意面对的问题。这是我企图一直忽视的问题。俺只知道一味的向上爬,忘记了也许怪物本身就没有说实话。或许只有第一界才有出去的路?我们向上爬其实是一直在往下?既然明白了但是下去的路也不见了,因为我们从玉柱爬出来之后就自动被转移到了陌生的地方。 搞了这么大的阵势肯定是要藏些东西吧。到底这里藏了些什么呢。就算现在我知道上当了也只能走下去了,开弓没有回头路。我还是要向前。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还是没有丝毫的结果。 “11个小时了。”我看了一下手表,自言自语。随后再次回到了竞技场的中央。 奥丁也在那里等着。我没有什么表示,只是看着地上的斑驳血迹,想象着当初的厮杀会是多么的激烈。 “伟大的奥丁神,你的记忆中在这竞技场中有厮杀没有?”我抚摸着墙上的凹凸问。 “我今天才发现没有,我好像从沉睡中醒来一样,丝毫不记得在这里发生过什么,一切都好像是理所应当一样。”奥丁跟在我的后面,身材高大,我只到他的胸口。 第142节 “这个墙壁上有画吗?手底下有些不舒服。”我觉得太粗糙了,手底下膈应的很。 “是黄道十二宫的星星位置分布。” “一共有多少颗星星啊?”我问。 “三百六十五颗。” 三百六十五,又是三百六十五,我包里有三百六十五颗定魂珠,这中间有什么联系吗?想到这里,快速的把背包拿下来,打开了。皎洁的光芒从背包里溢了出。 “快快,把这里的每颗珠子按照墙面上的空洞给我安上去,时间不多了,快。”最后一个我是歇斯底里的喊出来的。 埃尔德隆忠实的执行我的命令。鬼天爵也伸过手来帮忙。奥丁也没有犹豫。我们都行动了起来。我在原地没有动,捧住自己发抖的双手,盯着表生怕自己错过了时间。 没有多少时间了。终于听到一声:“好了。” 全部安好了,365颗定魂珠全部被安在了墙上。 黄道十二宫的星座图形首尾相连。围绕了整个竞技场的墙面。 还差10分钟,地面开始震动了,我们不约而同的退到场地的边缘。震动的来源来自于竞技场的中间。从地面下升起了一座神庙。神庙是光的组合。 “走。”我带头冲了进去,冲进了前面那座光彩照人的神庙。 顿时被一阵光芒差点晃吓了眼睛。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身边只站着四人。鬼天爵,埃尔德隆,奥丁还有一个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墨菲托斯。 “这里是?” “奥丁神庙。”奥丁率先走向了神庙中间的玉柱。 我跟在后面。 “就是这根柱子通向异世界?”奥丁抚摸着柱子问。 “是,现在我们走吧。”我示意埃尔德隆抱起我,往上开始爬。 后面的人依次跟着,死里逃生的感觉真好。我们身边黄道十二宫来回盘旋着,太美丽了。我预想中的第八界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因为这个地方总是给我意外的惊,没有喜。 终于出现在了第八界。 “我们出来了?”奥丁最后一个爬上来的。 “嗯。”我只能发出这个简单的音节,眼泪不停的流了下来。 天上如同珊瑚一样的触角在摇摆。堪堪掠过我们的头顶。 “这是什么?”奥丁举手要撕开头顶的东西,因为他的身材高大,只能弯着腰。但是他的手撕开表面一层肉壁之后,是更多的肉壁。我透过那缝隙,看到的除了肉还是肉。 该来的总会来32 “这些是什么?”鬼天爵问。 “中药——紫河车。”我说完眼泪又下来了。天上一块块正常大小的紫河车,层层叠叠。这该有多少的孕妇遭受了毒手啊。 “你是说紫河车?”鬼天爵吓得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布满了额头。 “你们说什么?”奥丁不解为什么我们反映这么大。 “没什么。就是中药。”我搪塞他,不想他知道的太多。这不是正常人类可以承受的。 眼泪一直止不住,埃尔德隆担心不已。 “主人……” “没事。”我强忍着心中的痛,勉强稳住心情。 莫非托斯倒是没有什么感情一直往前走,都不要人说的。 奥丁也跟了上去,鬼天爵走在我们前面,我和埃尔德隆走在最后。 一路无语,这里只有一条路,越往前走道路越窄,两边都是紫河车组成的肉壁。红色的世界,没有空隙,压抑沉闷。 突然由远及近的传来隆隆声,要下雨了。 很快,就有红光闪过,接着噼噼啪啪开始下雨了。 这下的不是雨,是血珠。开始是细小的,很快就在我们每个人的身上汇成了一条条的红色的水条。眼睛都睁不开了,嘴巴里不可避免的吃尽了一点。血液特有的咸醒味。 “该死的,这到底是什么?”奥丁因为身材高大,全身都红了。他吐了一口血水,咒骂道。 “……” 我不说话,以免嘴巴里吃进更多的血液。虽然不讨厌血腥味,但是现在这个样子让我非常的不舒服。内心十分的悲哀,因为这些紫河车都是不足月的时候就被拉出体外的。每一个紫河车就意味着一条生命的消失。 我一直认为,人或许都是有罪的,人类的罪孽各不相同,但是只有未出生的婴儿是最纯净的,他们是纯洁无垢的,不染罪恶的。所以这些生命让我对这血雨恶心的想吐。 “看,那是什么?”奥丁突然惊叫了起来。 我早就知道前面会有令人更震惊的情景,但是我死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前面一棵巨大的由女性人体组成的大树,她们一个叠一个,横七竖八,手脚如同枝叶一样伸展着。一丝不挂,洁白如玉的酮、体,彰显着悲惨。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些女性人体的肚子都被打开了,里面端坐着未长成的婴儿。有些十月的长成婴儿掉出了女体被剖开的肚子,仅有脐带和女体连在了一起。各中成熟阶段的婴儿都有。 这是一棵罪恶的树,心中除了害怕意外还有愤怒。 “这是……”奥丁说不出话了:“太残忍了,太残忍了。” “主人……”埃尔德隆也在颤抖。 但是必须上前,因为玉柱就在这棵人体树的后面。 一行人慢慢走上前。这棵树枝繁叶茂,苍白死气沉沉,但是那些胎儿却是生机勃勃。这两种截然相反的违和的景象出现在了同一幅画面里,让人无端觉得背部生寒。 我们很快就走在了树下,近距离的观看更是惊悚不已。血雨还在下,那些落在地面的血水很快的集成千条小溪,汇聚到了这棵人体树下,消失不见。 我觉得危机重重,但是现在没有危机出现。那这里令人恐怖的危机到底在哪里呢。 “啊……”我短暂的惊叫了一下,随后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恐怖继续跟随自己的声音流淌出来。 我的面前突然出现一个女人的人头,头发上落满了血水,估计是因为雨水太重了把她压了下来。我惊叫不是因为突然出现女人的头,是因为女人落在我面前的瞬间——眼睛睁开了。 “怎么啦?”鬼天爵紧张的看着我。 “这些……这些女人还活着。”我艰难的说完。 “什么?活的?”奥丁也觉得不可思议,接着说:“那快就她们啊。”说完就伸手去救靠近自己的女人。 但是不管他怎样努力,女人就是就不下来。最后那个2米多高的巨汉用力一扳,女人就像是树枝一样就被折了下来。 “等等……” 我刚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女人下身带着血折断了。女人是被折下来了,但是是空的,一副完整的内脏还血淋淋的挂在树上,洒了奥丁一身。 “……” 奥丁也完全懵了,怀里的女人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恶。”墨菲托斯一下子吐了出来。 鬼天爵直往下咽酸水。 我作为现场的唯一的女性,这种恐怖深入我心,甚至于小腹隐隐作痛。 “主人……”精灵苍白着一张脸,还不忘关心我。 “没事,我只是觉得,完蛋了。”我的预感一向很灵。 果然,奥丁病态的把手伸进了女人的肚子,取出了还未成形的胎儿。仿佛像中了魔咒一样,不自觉地啃了下去。 我不知道如何阻止,倒是鬼天爵冲上了去,想要抢夺奥丁手上的胎儿。但是被奥丁一手就挥到了一边。 奥丁牙齿上挂着肉丝,还有些黑红的不知名物质,如同野兽一样,飞快的啃噬着胎儿的血肉,甚至一滴血液都舍不得浪费,顺着手臂流下的血渍都被他舔得一滴不剩。 “魔鬼。”鬼天爵怒骂道。 “主人……”埃尔德隆扶起我。 我认命的后退开了。因为树上那些闭着眼睛的女人突然一个个的睁开了眼睛。眼神残忍带着恨意,看着我们。 我拉着埃尔德隆后退。 “怎么啦?”埃尔德隆不解的问。 他没看见那些女人睁开的眼睛,难道就我一人看见?是我精神失常的幻想?不,绝对不是,我绝对相信自己。我不可能出现幻想。 拉着埃尔德隆推开,魂刀唰的一声祭出。 一人高的魂刀被我挡在面前,上面有着黑色的斑点。埃尔德隆没有多问,直接用弩箭对准了前面。 我们二人的举动很快引起了对方三人的注意。 “你们要干什么?”鬼天爵直接面对我们亮出了剑。 墨菲托斯也用黄金枪指着我们。 奥丁则低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奥丁手上,下巴上都是血迹。 该来的总会来33 几方都没动。 在他们的身后渐渐的响起了婴儿的啼哭。 开始是一声,接着是两声,最后是一片。越来越多的婴儿开始啼哭起来。越来越多的女人睁开了眼睛。全部都恐怖的看着我们。 “怎么回事?”鬼天爵发现了身后的异动,回头一看,立马弹开了,靠近了我和埃尔德隆的身边。 还知道我们身边安全一点。 墨菲托斯用金枪和那些开始张牙舞爪的女人搏斗。 可能是天性对于女人的同情心,墨菲托斯每一次都没下狠手,总是避开要害。那些女人仿佛不知道疼痛似的开始抓住墨菲托斯的金枪。 墨菲托斯开始还留手,力气也比较大,挑掉了女人的手,但是架不住别人人多啊。很快就使墨菲托斯的金枪脱手了。 墨菲托斯退到了我们身边才让我们第一次听到了他的声音:“怎么回事?” “不知道,但是我感觉还有更大的恐怖在等着我们。”我站着纹丝不动,注意力高度集中。 眼前的奥丁就跪坐在哪里,嘴角流出了口水。 “我觉得杀了他就好,晚了可能会给我们造成不可预计的麻烦。”我面色严重,谁都知道我不是开玩笑。 第143节 “怎么可能?”鬼天爵惊叫起来:“你要杀人?”然后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那可是咱们的同伴。” 果不其然,我就知道这事干不成,鬼天爵肯定唧唧歪歪的。但是我没想到墨菲托斯没有反对,而是站在那里,仿佛那里受到困扰的不是他的父亲。 就在我无计可施的时候,长着翅膀的墨菲托斯,卸下了他的黄金战甲。赤裸着身体,冲向了他的父亲奥丁,企图在奥丁没有注意到他的时候杀了奥丁。 真是一个狠角色,没想到最后动手的竟然是他。 鬼天爵没有反应过来,子弑父这在他的脑袋里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是难以理解的。 但是奥丁没有让莫非托斯如愿,而是从腰间飞快的取下了电锤,朝着墨菲托斯砸了下去。尽管墨菲托斯有避开重点部位,但是金黄的头发全部焦黑一片。 “你不能这样。”鬼天爵迅速挡在了墨菲托斯的面前。 他是不是少根筋啊,明显的奥丁的样子一看就是不对劲,还敢把背对着他,真不知道是要表扬他勇气呢,还是善良。我叹了一口气,冲了出去。 鬼天爵见我对着他冲过去,立刻把手中的剑举在了面前。 我冲过去,一刀架在了鬼天爵的头顶,架住了奥丁的电锤。而鬼天爵的剑也插进了我的右肩。 奥丁的锤子碰在我的刀上,力气太大了。我挡了一个刹那。鬼天爵反应了过来,连带剑一起滚到了一边。 因为开始剑是插进了我的右肩,这样突然一下子拔出去,血就飞溅了出去。这个时候我也到了极限。还好埃尔德隆赶上来,利用自己的优势,抱着我跃过了奥丁。 墨菲托斯趁着我们在这里打斗的时候,出现在了奥丁的身后,拿起自己的黄金盾,横着切下了奥丁的头颅,一切动作快的就像是闪电,发生在顷刻之间。 奥丁的头被切下之后,从他的眼眶里,嘴巴里,耳朵里爬出了一条条粉红色的毛毛虫一样的蠕虫。断裂的颈部里面也没有血液流出来,只是从血管的里爬出了一条条的粉红色的肉、虫。 婴儿的啼哭,女人的惨叫,怪异人体树变得疯狂,血雨下的更大了,模糊了我们的眼睛。地上的粉红色肉、虫吸饱了血雨开始膨胀起来。到最后竟然如同一只只小猪仔一样大小。互相挤在一起,把我们剩下的人分隔在了三处。 树上的女人肚子的胎儿开始飞速的成长,一旦满了10个月就脱离了母体,自己扯断脐带落到地上,抓起一旁的粉色肉、虫,开始用嘴巴撕咬起来,咽进肚子。 我看见他们张开的嘴巴里有两层锯齿形的细小的牙齿,如同两把剃刀一样,一口下去就是个血洞。 越来越多的婴儿成型下地,并不朝我们攻击只是抓着身边的肉、虫撕咬。 他们仿佛不知道饱似地一刻也不停的吃着。 “主人……”埃尔德隆哪里看过这阵势。 这么恐怖的场面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原本同情的感全部转化成了恐惧和厌恶。 我真的有点不知所措,完全乱了阵脚。 我看了一眼墨菲托斯,他俊美的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鬼天爵一路斩杀肉、虫,来到我们身边。 “金刚菩萨护佑我身。”鬼天爵挡在我们的面前,周围形成了一层光圈,把肉、虫挡在了外面。 “对不起。” 起先我还以为是蚊子的叫声。但是反应过来原来是鬼天爵向我道歉。 那么多肉、虫很快就被一扫而空,婴儿们这个时候也变成了巨婴。有成人的大小。他们很快就把目标转向了我们。 但是被鬼天爵的保护圈挡在了外面。巨型婴儿们把罩在我们周围的保护圈咬着咯吱咯吱响。 暂时是没有危险的。墨菲托斯那边不知道怎样了,我们面前被这些巨大的身影挡住了,根本看不到外面。 “我快支持不住了。”鬼天爵脸涨红的说。 “如果你没有伤我,我还有点战斗力。”我肩上的伤口虽然被埃尔德隆用绷带缠上了,但是血根本止不住。 “对不起,但是不能用龙血先治吗?” “你还好意思会说,什么东西都不能用量,我在用一次龙血就得去见上帝了。”我这不是危言耸听,是真的,我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再也受不了任何打击了,就像任何药物都是好药,但是就算是感冒药吃多了也会死人的,何况霸道至斯的龙血。 “对不起。” 鬼天爵除了说这三个字就没别的好说了。 “现在不是说对不起的时候想想怎么办吧。”我担心保护罩随时都会消失。 “你见过这么阴毒的法子没?”我问鬼天爵。 “没见过,只是觉得手笔很大。不是普通人能完成的。”鬼天爵说着废话。 “你说的我知道。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树,在我记忆中能和这种树相比或相像的就只有——人生果树。” 该来的总会来34 “不可能的,人参果树那可是天地灵根,怎么会是这样龌蹉的东西?”鬼天爵认为不可思议。 我起先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谁又见过真正的人参果树。天地灵根种出来不满3三月大小的胎儿样果实,谁说就不是真正的胎儿?” “你什么意思?”我的看法动摇了鬼天爵一直在坚持的东西。 “三清,巫族,妖族哪一个不是这天地的灵根所化?那些个神话中的仙人,王母还不是抱着能增加寿命的蟠桃园?《西游记》中被镇元子看中的人参果树,还不是能够增加寿命的东西?由此可见,成仙了也不能得到永生,不能够保持永久的青春。只不过成仙了寿命会长一点罢了,但是还是会天人五衰,但是失去的将会是生育能力。这就是一得一失。这个世界是公平的。” “好了,说说眼前的东西吧。”鬼天爵打断我继续攻击他的世界观。 “眼前我们可以认为是见过人参果树的人仿照人参果树做的仿冒品。”我看了一眼还在苦苦支撑的鬼天爵,有些恶作剧似的慢慢说:“这里一路走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永生,每一界都是在实验,各自不一样的方法。从用龙血开始到克隆精灵再到奥丁的时间停止,包括这一界的人参果树,所有的看似没有联系的事情,都有一个共同点,都是用了某种手段从而获得永生。这估计是建造这里的人的希望吧。” “好吧,就算是为了永生,现在怎么办?”鬼天爵烦躁的打断我。 “不知道,很难办。但是如果是人参果树的话,那么有些规律也应该适用的,比如遇金而落,遇土而入……但是这些好像都不成立吧。”我看到那些个巨婴完全没有被这类问题困扰。 “开工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们各自管各自的,等下一起朝着柱子冲吧。”我叹了口气,等待着保护罩劈裂的瞬间。 保护罩终于破了,我手持魂刀,立刻不分左右各给了一刀。打开了一条通路。 埃尔德隆在左翼,鬼天爵在右翼。一路冲杀过去。 我只要顾好前方就行了,这让我的压力顿减了。 “主人,快看。”突然埃尔德隆提醒我。 我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一堆黄灿灿的东西——是墨菲托斯脱下来的黄金甲。周围一米的距离没有婴儿接近。 难道…… “往哪里冲。”我喊了一声,就往黄金甲的身边冲。 因为距离并不是很远,很容易就冲了过去。 冲到了黄金甲的身边,把黄金甲摆在我们的周围,暂时安全了。 墨菲托斯盘坐在地上,金黄的头发完全变成了黑色,背上的翅膀只剩下骨架支在了那里。手里抱着婴儿啃噬的差不多。周围没有婴儿敢靠近。 看这样子,巨婴也有点智商,知道欺善怕恶。 墨菲托斯,抬起他的头,眼睛里竟然没有错乱的神情,和奥丁的完全不一样。这个墨菲托斯从一开始看就是很不同,是奥丁之子但是却可以毫无挣扎的杀掉自己的父亲,而且现在却在啃食婴儿。不,我才发现不是婴儿是奥丁的尸体。墨菲托斯在吞噬奥丁的尸体。虽然感觉震惊,但是还是没有造成太大的感觉。 “你……”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知道你们想什么,但是我是奥丁之子,也是诸神黄昏之后注定掌控这世界的人神祗。注定要踏着奥丁的尸体成就我的荣光。”莫非托斯声音低沉而缓慢。 “我知道,但是显示不同以往,你们的北欧神话体系早就不存在了,在很早之前,精灵,矮人,巨人就不存在了。不知道去向哪里,包括你们在这里我怀疑都是被人背后操控了。不只是你们,就连东方的神话中的存在都不存在了。如果你要出去,就得学会作为一个人来生存,外面的世界已经不是神的世界,而是人的世界了。不管你有什么神力在如今的人类世界面前都不算什么,这个世界有着人造的非人类,不是你可以抗衡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对墨菲托斯解释这么多。 “是吗?”墨菲托斯最后一个字眼显然提高了声调。我知道他不信,这没办法只有出去后才能够明确感觉到。 “不管信不信,总之出去之后再说。”我说完拿起一件黄金甲朝着人体树走了过去。巨婴一路让开,我也没什么阻碍的。我看着这些女人,心里非常的感慨。 “了结她们吧。”鬼天爵用一只手剑身一抖,就要动手。 “别。”我阻止了他:“她们也是无辜的,即便是变成了怪物,没伤害你之前也不必要赶尽杀绝。” “你……”鬼天爵无言以对。 “不是我仁慈,是你的价值观压根就有问题。这个世界你以后就会了解的。没有绝对的善的,善的背后都是有目的的。” “那你几次救我都是有目的的?” 鬼天爵这小子马上就学以致用了。 “是。”我坦然的面对,救他是因为我想让他欠下人情,鬼谷传人虽然看起来不咋样,但是以后还会有很多的成长空间的。那一脉传人需要的也是运气。没有运气光有本事的人活不长的。比如霍去病。 “你……”鬼天爵没有话说。 “不要以为还有别的原因,记住我救过你几次,你就欠我几个人情,我以后会让你还的,还有你捅我的几刀我也记在心里了。希望你记住。”说完,我就让埃尔德隆抱着我跳上了玉柱。 埃尔德隆的有点之一就是非常的轻巧,这点我很满意。 后面鬼天爵,墨菲托斯都跟了上来。 当我们离开第八界的时候,正好是12小时。我们的周围一直围着的都是紫河车,包裹着玉柱。我们好像被生孩子一样,好像走完一个婴儿在被生出来之前走过的路一样。就像是从母体出来一样我们重新获得了一次生命,不知道这界的意思是不是这个。 后面的闪电越来越大了,红光闪闪,雷龙穿梭。 该来的总会来35 从底下开始,两边的紫河车开始合拢了,饶是埃尔德隆的速度都堪堪的避过。墨菲托斯速度不慢,鬼天爵就比较吃力了。 爬上第九界的时候,差点把腿都留在下面。 第九界比较的平和,但是只是表面上看到的平和。这里前面就是六把石凳。围绕着中间一个老人。 我们四人上来的时候,都不敢相信,这里这样的简单。没有血淋淋的场景,没有活物,就连中间的老人也只是一块石头雕刻的,而且雕刻的比较抽象,只能勉强看得出来是个老人。 “这是什么造型?让我们坐上去?”我首先开口打破沉默。 “没这么简单吧,何况我们只有4个人,那里可是有6把椅子。”墨菲托斯这娃的脑子还真好使,以前没有注意到。 “或许不要全部坐上去吧?”鬼天爵补充道。 “嗯,咱们仔细看看吧。虽说这里是出去的最后一关,但是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们有吃的没,我可是饿得不行了。”说完就取下万能的背包,找出几块压缩饼干,胡乱扔进了嘴巴里,来不及咽下,差点给噎死。 “主人,慢一点。”埃尔德隆尽职的给我捶背。 “你也来一口?”我塞给他一块。他就着我手上的吃了下去。 “好吃吗?”我特意问了一下,谁都知道压缩饼干很难吃。第一次吃的时候不会是很习惯。没想到这家伙倒是很淡定,吃的津津有味。 “很好吃。”埃尔德隆这家伙适应能力很强啊。 “咳咳,你们不要打情骂俏好吗?现在还有更严重的问题在前面,你们出去以后再腻味啊。”鬼天爵酸酸的说。 “你要吃吗?你要吃就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吃呢?你说想吃我不会不给你,你不说我肯定不会给你啊……”我估计东扯西拉,就是不说正题。 “给我尝一点吧。”墨菲托斯倒是比较耿直,直接找我要。 我给了他一小袋。压缩饼干不用吃多少,记得又一次很无聊了解了一下压缩饼干的成分,结果是膨化粉5公斤,白糖1公斤,花生油1公斤,食盐50克,芝麻250克,水530克。这是多么强大的配方啊,差点我就跪了。这是增肥的不二产品啊,让那些自誉为长不胖的女人来吃吃,保证没有不胖的,不胖的那是有病。每次一见到那样矫情的女人就想开口讽刺,但是谁叫俺善良呢,总是不愿意直接开口打击美眉的炫耀之心,只能一边捏着自己的肚皮一边说着违心的话——真的呢,真好啊,真羡慕呢。说的自己都想吐了。 第144节 “他要什么?”鬼天爵站在一边,头转向一边,涩涩的说。 “如果你是指我吃了父亲的事情,那我可以解释,我们如果要增加自己的力量就必须吃掉自己的父亲。这个就是我们神祗必须遵守的,也是早就决定好的。”墨菲托斯丝毫不在意鬼天爵的态度。 “你说你们早就决定好的,是怎么一回事?”我的感觉就像是劫后余生的野餐一样:“要不要水?”说完就递瓶矿泉水给他。 “小鬼啊,你也不要撑着了,过来吧,给你留了一份。”我让小鬼过来。 鬼天爵不情愿的过来了,手一摊开,和猴子一样把饼干抢了过去,来不及把包装全部撕开,只撕开了一条口子就迫不及待的吞了下去,速度比我还快,估计是饿到极点了。 “这个瓶子很有意思,从来没有见过。”墨菲托斯拿着矿泉水瓶,尝试着打开盖子。 “别看了,快喝吧。”我抢过来帮他打开再递给他。 “说说,你们是怎么知道,你要吃掉父亲的?”我十分八卦。 “这个我也说不上来,就是一出生好像这件事深深的埋在了脑子里。因为知道了早晚有这么一天,所以对于父亲的死我实在是没有什么抱歉的。”墨菲托斯喝了一口水才说道。 “这个不怪你,如果我从小有人和我说要杀掉某人,我也不会有什么同情心的。”我在意的不是这个,是他们从出生开始就印在脑子的事情。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所谓的他们这些神祗就是那个世界的巨人种族,因为他们的身高普遍的比较高大,有一些异能,比如雷电等等。但是也没有脱离人的范畴,毕竟是可以杀死的,也有人的喜怒哀乐。现在外面的社会也有些具有特异功能的人,那些人可能继承了古代神祗的基因从而有了异能。或许我们每个人都是有异能的,只是没有开发出来,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有些人在经历了特殊的机遇之后会表现出与众不同。 “不是,我没有丝毫的感情,只是为了统治这个世界而生的,但是没想到世界变化的这么快,或许外面没有适合我的世界了,但是我相信只要出去了就能够重新建立起自己的帝国。”墨菲托斯的一席话让我看到了草根帝王。要不要在他身上投资?带他出去的话我得先给他搞个身份,这些都是需要投资的,我这样一厢情愿的想投资,也不知道别人愿不愿意接受。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你助我一臂之力。”墨菲托斯毫无感情的眸子看着我。 “好,但是因为你没有感情,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翻脸不认人?”好运,这样的人我当然愿意投资,果断,冷酷,目的性明确,成功率也高。自从秦家二爷抛弃我以后,我就在想别人还是靠不住,必须自己有自己的势力,当然秦家我是不会放过的,如果能出去的话,我要搅个天翻地覆。 但是我必须拿到墨菲托斯的保证。不能够白投资。 “不会,我保证。” 那家伙就是那么简单地5个字我就相信了,无情之人最容易信守诺言,这和别人的认知不一样。一般认为无情之人都是翻脸不认人的,我认为的刚刚相反:“我知道了,我帮你,我的交换条件就是无论何时在你有能力的情况下保住我性命。”最后想了想补充道:“完好的,不是身体残缺的性命。” “成交。”墨菲托斯也是爽快之人。 “你们够了没?看看怎么出去。”鬼天爵看不惯我们这样赤、裸裸的交换利益,太赤、裸了,没有一丝人情味在里面。 “就看就看。”我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开始研究那六张石凳和老头。 相比石凳,我对中间的老头石刻更感兴趣。 该来的总会来36 这块石刻怎么样说呢,近看一点都不像是老头子,全部都是粗线条,远看才像是一个老头子弓着背坐在那里。 其它没有什么特别的。周围的六把石凳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就是六把凳子。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特殊的,那就是石凳的下面不是四条腿,是个石墩子,和地面连成一体。这样看起来好像是利用地面上凸起的石块雕刻的。 地面上不可能就只有7块石头凸起石块吧。果然,当我们好好的观察四周的时候发现我们坐在的地方就是一个大坑,一个在巨大的岩石上开采出来的大坑。中间的六把凳子和老头都是故意留在中间的。 “有发现没?”我问鬼天爵,埃尔德隆和墨菲托斯完全在这上面排不上用场。只有鬼天爵还比较靠谱。 “没有,这个老头的面目刻画不清。但是感觉就是老头,这是很神奇的一件事情。”鬼天爵伸手摸摸老头子。 “也是呢,我不懂这些,但是感觉很艺术。”我也伸手摸摸,表面很粗糙。可以把手掌的皮肤刮起毛。 “这还是温温的呢?”我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叫了起来。引得另外的人都过来摸老头。 这个场面真的很那个什么,太恶心了,一群人围着一个老头子摸。 “真的是温的呢?”埃尔德隆天真的说,刚好解决了我的尴尬。 “你们让开。”墨菲托斯也不等我们都离开,一个拳头就砸了下去。 老人和墨菲托斯接触的地方发出巨大的声响,我们的脚下都有震动,但是老人的石像确实没有丝毫的变化。我偷偷看了一下墨菲托斯的手,这娃手都在微微颤抖,还死活不喊出声,装什么啊? “很硬。”半天墨菲托斯才说了这么一句话,这不知道这算是神经反应迟缓不。 “要不要坐到椅子上?”我问。 “还是不要吧。”鬼天爵阻止我继续查看。 “但是不快点解决不行啊,这是第九界了,感觉过了很久啊。”我着急啊,现在这种情况到底咋回事啊,什么都没有,就几把原始的椅子。 “中间的老人……”鬼天爵有些犹豫。 “嗯,老人,我们都知道啊。” “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什么奇特的话,就是老人很厉害,线条很好。”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也知道。” “你别急啊,按照你的天马行空的思想,你觉不觉得,中间的老人其实是鸿钧老祖,周围的六把凳子就是留给6位圣人的椅子。只有鸿钧老祖化身成了天地大道之后,6位圣人才能移居33天外。”鬼天爵终于学会了随便猜测。 “哦,那就是必须这个石头老头证道了,俺们才能出去?”我最后做了个总结。 “嗯,暂时是这样猜测的。”鬼天爵点点头。 “但是咱们只有四个人,而且这石头老头怎么证道?什么时候?” 我的一连串的发问终于让鬼天爵再次沉默了。 “其实,俺认为,鸿钧老祖的证道很简单就是自己身体没了,化成了规则,那么我们是不是要毁了这个石像然后坐在椅子上面就可以出去了?”我提出了最简单的方法。 “虽然我没听懂你们什么意思,但是刚才你们也看到了我试过,非常的坚硬,根本没有办法。”墨菲托斯说。 “嗯,我也看到了。但是,你要知道,东方人有着不可思议的能量,这也告诉你,去了外面的世界,你没有任何优势可言。”我像个老师似的急于教给墨菲托斯谦虚谨慎,顺便宣扬一下东方的无敌。 “你有办法?”墨菲托斯看不起我。 “没有,但是他有。”我手一指鬼天爵。 “你……”鬼天爵十分不满的看了下我,不情不愿的走到老人石像的面前。我则拉着精灵小弟后退。 其实我是在试探鬼天爵的武力值,到目前为止一直是非武力的表现,也就一般般,但是我不觉得鬼天爵的能力就到如此,毕竟能给我来个肩部贯通伤的人,不是一般的庸手。我虽然身体里没有一丝武林高手的内力,但是因为本身入了定境,又被龙血改造过了身体,对于别人动作的敏锐力还是有的。我想借此机会,看看鬼天爵的力量到底强大到什么程度。鬼谷传人武力值是很强大的,万军中取敌将之首是基本。 鬼天爵站在了老人时刻的面前,深吸一口气。我能感觉到周围风动。空气都被抽到鬼天爵的身边。 “主人……”埃尔德隆担心我。 “没事,我知道。”我让他放心。 鬼天爵继续吸引着气流,慎重的伸出仅剩的一只手,做出刀的姿势,被吸引的气流在鬼天爵的手的外面形成了一把气刀。本来是看不见的空气,因为高度的凝结变得看得见了。空气刀非常缓慢的配合着鬼天爵的节奏,缓缓的落在了老人石刻上面。 一时间飞沙走石,我们都睁不开眼睛了,等一切都消停以后再看过去。 老人石刻被切开来了,露出了里面一团雾一样的东西在隐隐发光。 “厉害,为什么不早点露这手,本来我们也不必要刚才那么狼狈。”我心里暗暗震惊,嘴巴上还不以为然。 “你以为那么好露啊,这需要时间的。”鬼天爵坐在了地上,脸色苍白,筋疲力尽。 “那团雾状的东西是什么?”墨菲托斯问,但是语句有些不顺,估计会死被鬼天爵露的那手给刺激到了。 “规则吧。”我以为,因为如果是鸿钧的话,这就是规则,这规则要化成天地的。但是就是在那里一团,没有了下步反应。 “主人,是不是该坐到椅子上了?”埃尔德隆问。 “嗯。” 我们走向椅子。只有4个人还缺两个。 我们都坐下了,椅子冰凉的触觉让我很不适应,还缺两人。还有两把椅子是空着的。我们一坐下去,椅子就往下一沉。 “啊……”墨菲托斯就要站起来。 “等等。”我急忙开口阻止:“不要动。”我的危机感突然预警似乎我们一旦离开了这个位置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该来的总会来37 “什么事?”墨菲托斯的屁股没有抬起来。 “不要动,有问题。千万不要动。”除了重复这句话,我不知道该怎样解释自己的这种神经质似的举动,只能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高人姿态。 “当然有问题,你们现在不能起来,一起来就完蛋。”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出现了。 我看了一眼埃尔德隆然后说:“莱格拉斯,你隐藏的蛮深啊。” “承让。”莱格拉斯还挺幽默。 “你的身体?”我迟疑到,明明是看着他死的,他的身体也残缺不全,为什么他还活着? “我的身体?这你不用管,我能到这里还得谢谢你们。我的替身你倒是很满意啊。”莱格莱斯意味深长的说。 “我不认为埃尔德隆是替身,他现在是我的仆人。”我注意到埃尔德隆突然黯然下来的表情,我可不希望精心培养起来的他的自信被摧毁,毕竟跟着我的人我希望他们的内心都特别强大。 “仆人,高贵的精灵竟然做一个人类的仆人,这是耻辱,埃尔德隆你还不自杀谢罪。”拉格莱斯突然严厉的对埃尔德隆说。 “不好意思,他的名字是我赐予的,包括你的名字都是我给予的,你凭什么对他发号施令?”我不耻道,我记得他刚醒来的时候,我念他的名字——莱格莱斯应该就和他签订了某种契约,他胸前一闪而过的纹路我没有错过,我这人就一个好处,那就是不管事实是怎么样,我都坚信我亲自所听到的,所看到的,可以说是绝对的以自我为中心。据说这种人内心是强大的,已经坚不可摧。 “你……”莱格拉斯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我。 “不要这样看着我,虽然我不知道你如何能够伤势痊愈,但是我还是知道你无法伤害我,我最恨你的一脸无辜。”我句句恶毒。 “主人,其实是精灵族的一种命运分享的原因。”埃尔德隆听到我完全对待美貌的莱格拉斯不感冒,严词厉色,口气倍感安慰。 “说说。” “就是您给莱格拉斯命名以后,就和他建立起了主仆联系,他会为你服务,但是作为回报,他会分享你的生命力。” 埃尔德隆这样一解释我就明白了,原来是我的生命力分享给了莱格莱斯,不过这样说起来他娃好阴险啊。 “那他得听我的?”我问。 “是的,主人。” 我听得出来埃尔德隆的声音里有些幸灾乐祸。 “那好,莱格拉斯坐到空位上吧。”我命令道。 我看得出来莱格拉斯极度的不爽,脸上的表情非常的精彩,但是又不不得不服从。只好不情愿的朝着空着的两个位置之一坐了上去。 “出来吧,还等什么?”我朝着远处看不见的地方说。 “果然不简单,知道我在那里。”一个人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你的那股腥味早就传来了。”我鄙视他。 “呵呵,你这样说我也不生气,不管怎样我的目的达到了。”来人站在了老人原来的位置上,贪婪的看着那团雾状的东西。 “原来你的目的就是那团规则啊。”我恍然大悟。 “你也知道这是规则?”他有些意外。 “不错呢,搞了这么大的阵仗,模仿外面世界的规则就是为了那团东西吧?”我摸了一下下巴:“作为重新创造的规则融入身体的确可以造成永生的假象,但是天亦有寿,这规则只是延长生命而已,但是你得到它的代价是巨大的。这点你要知道,什么都是等价交换的,你会付出什么,谁都不知道。”我倒是无所谓,只是怕他夺走了那团东西影响我出去。 第145节 “你知道的不少嘛?”他笑笑,但是丝毫不为所动,开始把那团东西吸进鼻子里。 我们所在的地方因为这个异变,震动起来,因为规则被吸走,这个世界开始失去平衡。 “这里的场景是模仿鸿钧老祖传道授业吧,然后自身化为规则得到永生?不要开玩笑了,鸿钧是得到了所谓的永生,但是没有自己的思想,自己同化为这天地了。天地之间没有鸿钧这个人了,这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你不要再动摇我,我等待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他不听劝告。 “放肆,腾蛇,还不给我停下来。”鬼天爵突然怒吼。 “你叫我什么?”他停顿下来。 “腾蛇,世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让你再次看守墓地,你都干了些什么?”这个时候鬼天爵好像被附身变了一个人一样。 “你是谁?”来人后退两步。 “我是谁你还不明白?”鬼天爵表情狞狰。 “纣王?”来人不敢确定。 “孽畜,还不坐到空着的位置上去?”鬼天爵这下子带着怒气吼了出来,狂暴。 “是。”腾蛇说完立刻坐到了最后一个空着的位置上。 坐了上去之后,才突然反应过来:“你骗我?” “呵呵,就是骗你。”鬼天爵这时才恢复正常。 “小鬼啊,没想到你这么腹黑。”我惊叹人要学好要一辈子,学坏是分分钟的事情,但是俺觉得他学坏比较好。 “你们不得好死。”腾蛇发怒了。 “你个恶心的东西,敢算计我?第一界的时候你没死,真是够运气了,还算计我们其实第一界就能出去吧?”我真是气愤到不行了,如果不是现在动不了定要结果了他。我忘记了第一界有龙血的,那个事疗伤圣品。 “不是,这一点上没有骗你,第一界我也是第一次去,只有通过九界才能出去。但是很遗憾现在谁也出不去,本来只有吞噬了规则才能出去的。”腾蛇在位置上幸灾乐祸,恶毒的看着我们。 “……” 除了沉默还能怎样,六人入座了,没有什么改变。现在大家谁都出不去。看起来无计可施。 “起来吞噬掉不就行了?”莱格莱斯阴阳怪气的说。 “闭嘴。”我吼了一声。 “你说什么?”拉格莱斯像是被踩了毛的猫一样,但是炸毛归炸毛,他还不敢起身。 这是个很玄妙的感觉,好像坐得越久就越能感觉到不能起身,否则会发生很可怕的后果。大家来到这里都是想活下去的,没有谁是烈士,时刻准备着牺牲自己,所以谁都没有动。 该来的总会来38 “我是主,你是仆,我爱怎样怎样。”这时候我也极度无赖。人高度紧张过后是需要放松的,调戏良心不是很好的精灵无疑是最好的,还不需要有罪恶感。 “你……”拉格莱斯除了你,就不会说别的了,我鄙视他。但是看着他那不服气的样子就想虐待。 “大家别急,并不是没有办法出去。”我突然说了一句。 全场都安静下来。 “我想应该是有时间限制的,鸿钧传道授业应该有一段时间,俺们现在等着吧。”我把自己调整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懒懒的说。在这个凶险的地方难得有这样舒服的时刻。 “要等多长时间?”墨菲托斯问。 “那难说了,也可能能几年吧。”我不负责任的说,终于找到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 “时间太长了,要不是你们我早就出去了。”腾蛇眼仁变成了竖瞳。 “你出不去,相信我。这个地方人类有着绝对的优势。总的来说,如果这地方能出去的话,我和鬼天爵的机会比较大。”我不负责任的信口开河,反正随便说也不会有人冲上来打我。 “凭什么?”腾蛇果然不乐意了。 “就凭我是人,你不是个人,你的本体长得丑陋无比。”尽管现在腾蛇还算是个人样,但是火红的头发,满脸满身的纹身,有人会认为这是视觉系,但是我绝对不会认为是好看。 “你……” “不要激动,小心点,不想死的话。”我威胁它,让他注意屁股底下。 “白白,不要激怒别人了,还是节约体力等待吧,我们是人类所以体力是最有限的,别到时候能出去了,我们没有体力出去。”鬼天爵劝我。 我才闭上了嘴巴。其实什么必须要有时间完全是我鬼扯,只是希望他们不要孤注一掷,做出什么自杀性的行为,好给我充足的时间想办法。 所有的人一旦安静下来这里就显得非常的恐怖。只有中间的规则在不停的原地变化姿态。 到底有什么办法,脑袋疼啊。入定之后,可以感觉到中间的那团东西是各种罪恶的组合,各种的思维,各种的态度,各种的欲望。这团规则在引诱着我去吞噬它。但是那里的思维太多了,根本不是正常人类能够容纳的,会疯的。 但是如果腾蛇说的是对的,那就只有吸收那团规则才能出去的话。我那么多废话的原因也是不希望别人下手。 既然这样就由我来做好了,赌一把,我相信自己能抗过去的。 坐着不动不代表我没办法吸收。因为从一开始我就感觉到了这团规则和自己息息相关,好像在互相吸引。我坐着,闭着眼睛,看起来是像在休息,只是自己的脑子在飞速的运动。鼻子变得很敏锐,无需做什么就像是两块磁铁南北极会互相吸引一样。那团规则开始化成千丝万条的线条朝我涌来…… “你在干什么?”腾蛇首先发现了异动,看见了我的小动作。 但是一切都晚了,这是顷刻间的事情。很快规则就被我吸收了个精光。突如其来的复杂的思想差点把我震得吐血。 绝望的,悲惨的负面情绪让我心如死灰,觉得自己已经生无可恋,为什么还要活在这个世界上?我的一辈子就是一个悲剧,根本没有希望,不自觉地一切切过往的种种都重现在脑子里。没有一丝亮点,有的只是无尽的黑暗。我就在这黑暗之后不可自拔,最后什么都不记得了,所有的记忆都被冲的七零八落,原本破碎的灵魂也立刻变得千疮百孔,岌岌可危。就在这个时候,从我的脑海里的深处突然出来两声怒吼,首先出现的是一个牛角狮头的怪物,这个怪物我看过,记得大学的时候救过我一命,然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牛角狮头的怪物怒吼着,对着那团外来的规则扑了上去。那团规则也化成骷髅的头的样子和牛角狮头怪物斗到了一起,但是胜负是一边倒的。牛角狮头怪物虽然怒吼连连但是不敌骷髅头,节节败退,眼看着就要消失。 另外一边又走出来了一直鞭尾长毛的怪物,加入了战局,一时间脑海里争斗连连,魂魄都被绞成了碎片,而我什么都不能做。不知道我现在身体是呈现出什么一副样貌,现在我被关在识海里出不去。虽然出不去但是身体的疼痛还是一点不差的传达到识海里。 而且没有晕过去的权利。 三个怪物终于战成了平局,但是三方相持不下。终于骷髅头,一下子把两外两只怪物吞进了嘴巴里。然后轰的一声,我就观看了一幅沧海桑田,桑田沧海的变换景象。 不可以形容的颜色迅速覆盖了我的整个识海,原本破碎的记忆每一个带都这特有的纹路重新出现了,这些个记忆包括从巨龙那里继承来的记忆传承都融合在了一起。如同撒上了一层光辉一样,熠熠光彩。魂魄10个小人重新出现了只不过这些小人都有了自己的特征——牛角,鞭尾,胸前骷髅。 我变异了?那我现在算是什么?变种人。 但是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我必须马上醒来,外面的世界不知道怎么变呢。 心里想着,一转化,我就从识海中醒来了。 看清了眼前的一切。埃尔德隆,莱格莱斯挡在我的面前,为我承受着腾蛇的攻击,墨菲托斯和鬼天爵站在一边虎视眈眈。这些人真是不长记性,什么都是都是强者为尊,都观望。埃尔德隆保护我,我能理解,但是莱格莱斯为什么保护我呢? 难道是看上我了?我自我陶醉。 “主人?”埃尔德隆马上发现我重新掌握了身体的主动权。 “嗯。乖。”我走过去,摸了摸埃尔德隆的头顶,看了一眼在一边不做声的拉格莱斯,然后对着前面的人说:“腾蛇,你很有意思啊,为什么攻击我?” “你独吞规则,还想说什么?”腾蛇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样子。 “不管你信不信,不是我吞的,是规则选择了我,不是你。所以你没有什么可以抱怨的,你也知道这里面凶险万分,我差点就醒不过来了。”就是我故意的怎么样,只是没想到那团规则那么厉害,要不是我脑子里本来就有两个定时炸弹,我还真不一定能活到现在。这就是人品由不得我不信。 该来的总会来39 “你给我吐出来。”腾蛇说完,从他的脚底下蹿出8条火焰向我套过来。 八条火蛇带着异乎寻常的炙热温度朝着我猛的扑了过来。但是还没扑到我的面门就停住了,不得动弹。 “这个世界我做主,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主宰,所以你得听我的。”我能够感觉到,在这个世界中,我让这风停,它就得给我风停,我让它云动它就得给我云动,我在这世界中就是天,就是地,就是万物之父。 “你……” 腾蛇辱骂的话还没有说完,全身就被让我反弹回去的8条火蛇给困住了。腾蛇本来就是火属性的,火焰对他没有任何作用,但是我是这天地的唯一的真神,我可以改变腾蛇外表的组织结构,让火焰能够把他的皮给烧得劈啪作响。 “啊……”腾蛇惨叫道。 “疼吗?”我问。 不需要他的回答我继续说:“疼就给我记住,你要永远留在这里,给我永远的受苦。”我残忍的说。 “你们人类真卑鄙,无缘无故的囚禁我,让我做了这么多年的看守,我只不过是要出去,为什么禁锢我。”腾蛇在地上翻滚。 “不要和我说这些,我是人类,我也卑鄙。我没有不该有的同情心。你的死活以前与我无关,以后也与我无关。总来一句话就是——与我无关。”说完我深深地看向鬼天爵和墨菲托斯。 “你的生命还没有收到危险。”墨菲托斯说的这话我接受了。 “我,我……”鬼天爵咬着嘴唇说不下去。 “最后一次,再有一次我就真的下手了。”我伸出一只手指然后假装撇断了。 “主人……”埃尔德隆突然开口。 “什么事?”对于埃尔德隆我有着一股对别人没有的耐心。 “主人,腾蛇比较可怜,带他一起出去吧。” “但是他背叛我怎么办?” “主人可以放心,精灵一族有这样的驯兽术,只要主人愿意用,完全不必要担心。”埃尔德隆说。 “这倒是不错。”我看了下腾蛇,这家伙带出去卖给动物园应该不错的,要不给下个禁制卖给人妖馆。 “主人。” 埃尔德隆打断我的yy。 “知道了,说吧怎么做?”我问。 随后在埃尔德隆的指示下,我割破了自己的手指给腾蛇喂了下去,然后埃尔德隆默念着咒语,我就感觉一股热浪涌入了身体,而我可以完全掌握到腾蛇的脑子里想些什么,甚至可以控制他的神经从而直接操纵他的身体。 原来这就叫完全控制,我抛给埃尔德隆一个极其猥、亵的意味深长的的笑容。 “咳咳。”埃尔德隆被我猥、亵的意志弄得干咳几声。 腾蛇因为喝下了我的血,正在发生翻天地覆的变化,脸上的纹身退却了,在背后升起巨大的,燃烧着的圆形的图腾。把整个人都涵盖了进去。远处看去,就如同一人踏着烈火。 “这样子漂亮多了。” 因为是我的东西了,我很满意他变得美型。 “我总有一天要杀了你。”腾蛇幽幽的说。 我知道他说真的,但是我会给他这个机会吗:“我死,你也要死哦。” “不自由,毋宁死。” 他这样说倒是提醒了我,我赶忙给他下了禁制,那就是不能杀了我,永远。 做好这一切,我才尝试着撕裂这个空间,从我头顶上,如同一只缓缓睁开的眼睛一样,裂开了一个狭长的裂缝。从裂缝里丝丝的冒着黑烟,我率先走了出去,其他人后面跟着。 一出来,就能看到村口的牌楼高高的耸立着。牌楼上面挂着两条红色的灯笼。 第146节 我们所在的地方是雾蒙蒙的一片。 众人一起走过了牌楼。 秦熬和风九就站在那里。 看见我出现,秦熬带着风九快步上前,单脚跪下。 “王……”秦熬谦卑的说。 “好了,起来吧,我没事。”我不愿意纠缠秦熬叫我王背后的原因,我不愿意接受,可以说是害怕。 “以后还是叫我白白吧。”我随口说道:“对了,我们走了多久了?” “7天。”秦熬看了一下我身后的人一点都不奇怪,不得不佩服这娃的接受能力也蛮强的。我带着一群乱七八糟的人出来,这娃眼皮子都没眨一下。 “7天,这镇上有什么变化没?”我问。 “没有。”过了一会秦熬又接着说:“哦,对了。” “什么对了?” “住我们隔壁的老和尚,总是在咱们周围探头探脑。” “知道了,回去再说,你给我准备点材料,我要吃点东西。” “嗯。” 回到家里,我泡澡,其他人怎么解决我不管,风九被秦熬打发出去买东西了。 我泡在木桶子里,这里条件艰苦没有浴缸,好在木桶也很好,周边不冰凉。还是古人知道享受。 深吸一口气,完全沉入到水里,一走出那个世界,我所谓的操控能力,主宰者的能力就完全消失了,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子。但是还是有罪恶不停的加持到我的身上。那个世界制造的罪恶完全让我成为了承担者。 佛家不停的修行,救人,普渡众生就是为了修德,从而获得极大的气运,像我这样罪恶一旦超过我的气运,那就完蛋了。别人说五雷轰顶的都是坏人,这话一点都没错,如果你的罪恶让这天地规则觉得超过了它所能允许的范围真会降雷劈了你。 我现在的气运已经开始改变了。这是个不好的信号啊,总得找机会解决。 正想着,突然被一双手拉出水面。一看,原来是埃尔德隆光着身体站在我的面前。 我也不做声,好笑的看着他。 “主人,你,你不是暗示我……”他脸红的说不下去了。 “暗示你什么啊?”我用手撑在桶壁故意使坏。 “主人,那我出去好了。”埃尔德隆害羞了。 “埃尔德隆。”估计我再不开口这个精灵就要因为脸红而死了:“我不会不尊重你。” “是。” “你和莱格拉斯不同,我不会把他留在身边的。” “嗯。”埃尔德隆拾起地上的毛巾裹住自己的下半身,就往外走。 “不过,你身材不错,我可以考虑下。” 前面准备出去的埃尔德隆差点跌倒。 心情大好,我的笑声响彻了浴室。 第五十六章 地下十八层1 埃尔德隆暂时让我忘记了心中的焦急。我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解决:秦秋月,碧玉,白桃,秦金刚,二爷我会从地狱爬回去了,不知道你们是否已经能够接受我的怒火了。 没等我出去,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难道这些人都不知道尊重女性的吗?难道说我在他们面前已经完全丧失了女性的特征? “我是想说,既然出来了,我们就到此结束吧。” “没问题。” “啥?” 看来我爽快的同意并没有让对方放心呢。 “可以,你走吧。”我再次强调。 等对方走了之后,我才对着空气说:“梁上的那位君子,看够了没?” “不要脸。”来人直接给我臭脸。 “你还懂不要脸是什么意思?”我好笑的看着他。 “你……” “好了说罢到底有什么事?”我的洗澡水快凉了,再不出去我会受不了的。 “放了我。” “不行。”果断的拒绝。 “你……” “怎么跟我说话的?叫主人,你就是我的一条狗,我让坐就得坐,让你爬就得爬。那你现在给我跪着。” 一说完,腾蛇立刻从房梁上跌了下来,跪在了地上,声音真大啊,估计非常的疼。 腾蛇目眦尽裂的看着我,好像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也是我讨厌着他,他也不喜欢我,唯一把他留在身边的原因就是可以对他发泄脾气,我现在还记得那成山的尸骨,现在那些罪孽科都算在了我的身上。没理由不在他身上收回点利息。 “你要知道你的地位,你以为你那点能力很了不起?屁,要知道,那些能力在我们眼里看起来就和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玩火是么?”我的手突然从澡盆里拿出了一把枪直接就给了腾蛇一枪。 他跪在地上,痛哼了一声。 这家伙的皮肉还是蛮结实的,子弹只是进入了一半,这么近的距离还是只进入一半,看来这身板不错啊。 “疼吗?不知道脑袋是不是也是这么结实。”我把枪顶在了他的头上。 “要杀就杀。”他倒是很硬气。 “呵呵,你真幽默,杀人不是最后的解决办法,是最粗浅的。人类有很多方式让你生不如此,给我好好的享受吧。”我用枪拍了拍他的脸,感觉享受了一把黑道的感觉非常的满足。 “给我滚出去。” 腾蛇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我说的是滚,不是走。” 然后非常满意的看着腾蛇滚了出去。 “白白,你过了。” 很久之后秦熬才开口。 “我这什么时候成了公共场所,所有人都能来吗?” “我听到枪声,怕你出危险。”秦熬跪了下去,这娃现在真是跪的快。 “没有责怪你,我就想说,为啥你会对我这么恭敬?”我旁若无人的从水里站起身来,找了块浴巾随便包起了自己。 “张飞,关羽,诸葛亮跟随刘备需要理由吗?” 浴巾掉在地上,我弯腰去捡,但是手还没碰到,秦熬抢先一步,捡起来给我包了起来。 “你把我比作刘备?我可不想建立什么帝国。”我从小就胸无大志。 “建立帝国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只是单纯的追随而已。”秦熬跟在我后面。 “我有那么伟大吗?”我暗自嘲笑。 “不是你的伟大,是我们看清了自己的使命。”秦熬还是给我采取迂回战略,就是不正面给我个痛快。 “好吧,我不在纠缠了,那个帮我带出了那个墨菲托斯搞个身份,扔在国外去,就别管了,自生自灭吧。” “那个老和尚在外面等了很久了。” “饭做好了没?”我突然问。 “做好了。”秦熬没想到我会问这个。 “叫上老和尚一起吃吧,对了这把枪的威力不够,给我重新订做把。”我吩咐完就去换衣服了。 ………… 客厅里,老和尚被请了出来,其他人站着,莱格拉斯已然不见了,估计是走了。中间的大圆桌子上,排满了各色的菜式,勾引着人的食欲。 我穿着运动服,非常的舒适。带头坐在了桌子边,然后对着老和尚说:“坐。” “白白。” “嘘,先尝尝这个菜。” 我阻止和尚开口说话,给他夹了一块鱼肉。 “白白。”老和尚再次叫了一下我。 “嗯?什么事?”这回我正面面对他了。桌子上的饭菜都好吃,什么都想吃,但是吃了几口又吃不下,我现在对这些食物的要求很低了。 “白白,我想问,你找到了不老药吗?”老和尚急切的想知道。 “怎样你想要?”我故意拖长声音。 “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是能不能请你让给我,不管用什么东西去换都可以。” “你认为这个世界上有不死药吗?”我好笑的看着他。 “没有吗?”老和尚颓废的坐回了椅子上:“我已经在这里浪费了20年了,没想到得到的是这个结果。” “你也老大不小了,入了魔障了,还不快及时醒悟?”我大喝了一声。 老和尚呆愣在了原地,半响不得言语。 “哈哈哈,哈哈哈哈……”半刻中之后,老和尚突然大笑起来:“是老衲错了,错写白白小友醍醐灌顶。”老和尚站起身给我做了个佛手。 我也站了起来,还礼。 “好吃好吃。”老和尚顿时不顾形象的大吃大喝起来。 我让秦熬给我们取来了18年的女儿红,温过之后给我们端上来。 “好酒。”老和尚酒意正浓:“说起来白白小友你不信,老衲这辈子没做过什么对的事情。一辈子糊涂,好酒好酒。” “不过老和尚啊,你为啥想要不死丹啊?”我还是好奇。 “年轻时的一段错事。” 第147节 我看着现在老和尚的样子,很难想象会发生什么错事。 “白白小友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知道什么意思。老衲年轻的时候可以事一表人才。”老和尚小眯眯眼里都是自豪啊。 “是是,我没兴趣知道,我准备今晚就出去,你出去不?这里都是死人。除了咱们是活人意外。”我抛出这个重磅炸弹。 地下十八层2 “白白小友,我知道你在怪我没有把事情提前告诉你,不错住在这里的每个房子的主人都是死人,但是其他人都是活的,死人不知道自己是死人,活人也不知道死人是死人,我不告诉你是不想你害怕。”老和尚喝了一口酒继续喝:“来这里的人,开始都是活的,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当然老衲还是活着的。这里有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只要在这里死人就能像活人那样活动和行动,只是99年就会消失,然后由各自的家族再派出一个人来顶替。这里的人因为死了,付出了生命,但是也把气运留住了,这里的人都可以预见一些家族以后会遇到的困难。也算是一种互相补偿吧。” “好玩。”我随便应付了一下。 “哎呀,你敷衍我老人家呢。” “快点喝,喝完走路。” “你知道怎么出去了?”老和尚问。 “差不多吧,快点。”我催促道。 等一切就绪,我们就来到了牌楼底下。 牌楼静静的树立在那里。 “想到办法了?”老和尚打着饱嗝问。 “没有,但是可以把这个牌楼拆了。”我坚决的说。 “秦熬,炸弹伺候。”我吩咐道。 很快,爆炸声响起。烟尘四起。 惊动了住户,他们都跑过来看。 “主人……”埃尔德隆一步不离我。 “没事。”我很淡定,没有感觉到危险。 灰尘过后,牌楼轰然倒塌。开始为什么没有想到,什么灵异现象都是和物质的排布有关系,只要把造成这种现象的物质给毁了,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比如有些不怕死的人玩什么笔仙啊,什么五鬼搬运之类的,最后招惹上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要摆脱这些东西就得把当时玩的东西一件不留的全部销毁掉。 这也是这个道理,我才想明白,如果早想明白,就不会受那么多苦。 眼前这外面的景色是多么的美好,这真是个狗血的情节,荒谬的结局。如果开始就用这样暴力的解决方式的话,我就不会那么悲惨的过7天。 “很黄很暴力。”老和尚目瞪口呆。 “很暴力,我承认,但是很黄我没干过那事。”和我装纯洁,我是装无辜的鼻祖。 “走吧。”老和尚见识过我的无耻,知道在口头上赢不了我。 “走?往哪里走?”我不声不响的抽出了大刀,不过这是小一号的仿照我魂刀的样子打造的。我进去那里之前就让秦熬给我打造的。用的正好称手。原本是想今天可能用到,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开封了。 前面是已经死亡的住户挡在了我们的面前。只是这个不知道是他们出自于自愿呢,还是受什么指控。 “埃尔德隆,看着鬼天爵。”我嘱咐埃尔德隆看着那个经常徘徊在道德底线上的家伙,以免我又遭受无名之灾。 “是,主人。” 我现在越听小精灵叫主人越顺耳了,可能我骨子里就有女王倾向吧。 我要出去,阻挡我的人,全部打趴下。 这次我没有任何的手下留情,招式非常的狠辣,简单才是画眉。无边的银辉在我路过的的地方闪现。很快我就发现不下狠手比下狠手难。 “白白,你想清楚了,如果把这些个尸体砍了,你就得躲躲藏藏一辈子。” 还是老和尚对我的杀气感觉明锐,很快就反应过来我要干什么。 “你说呢?”我诡异一笑,下手再也不留情了。 不得不说住户当中也有厉害的人,但是我都避重就轻,专门朝软柿子下手。一旦遇到棘手就扔给后面的人。 因为面前的人是已经死了的,所以热武器是完全不行的,只有砍下他们的手脚才能最终是他们放弃武力。 很快战场就被打扫干净了。其实一人对付十几个人不是很难的问题。当我把身边周围场地清空的时候,发现墨菲托斯利用身体的优势真是猛啊。一个飞踢把人踢到地上,然后一脚踩在背上,一手抓住对方的脚或者手用力一拔,就活生生的给对方来了个大卸八块。 真血腥啊,这娃有前途。 反观秦熬那边就女气的多。完全是东方式的飘逸型的,剑光闪了闪就卸了人家的手脚。 老和尚一面口里“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一面隔山打牛,一出手对方在关节的连接处就出现了几个大窟窿。手法一看就是驾轻就熟,也不是善茬。 只有鬼天爵被埃尔德隆看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我看着满地的尸体,虽然身体被破坏了,但是嘴巴还是会动,眼睛还是会眨。他们有预言的能力,是不能被接受的,扭转一个家族的命运等于改变历史,这是破坏规则的,我不能让他们继续存在在这个世界上。所以一脚踏在了脚底下人头上,用刀在头顶上开了个洞,把里面搅得粉碎,其他人也照着我的样子破坏着头颅。 “请各位看在朱家的面子上放了手里的个人吧。”突然从黑暗中出来一个穿着青衫长袍的高大男人,对着我抱拳说。 所有的人都停下来等待我的示意。 我看了一下他,再看了一下脚边的人头,没有理会,鬼使神差的举起了刀。来人见我没有理会他,冲了过来,但是被埃尔德隆挡了下来。因为埃尔德隆特殊的外貌使来人停顿了一下。 但就是这一下给我争取了时间,我毫不犹豫的破坏了脚下的头颅。 “你。”来人气绝反而冷静下来:“你们到底是哪一家的,以后朱家必有厚报。” “秦家。”我冷冷的说。就是要挑拨你们。 “秦家?不可能吧,秦家已经20年没有派人过来了,不可能的。”来人都不是傻子,知道怀疑。 “为什么要骗你,你有什么好值得骗的?” “那还没请教芳名。” “秦秋月。”终于啊,老天有眼啊,给我个陷害秦秋月的机会,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人,尊老爱幼来换取些人品。 不过貌似很难啊。俺身上目前这么多罪恶,什么时候才洗的清啊。 地下十八层3 “秦家是有个叫秦秋月的命运分享者想和我们朱家换亲,你好,你很好。”来人说完就一闪不见了。 “白白,这梁子是结下来。”秦熬凑在我的耳边说。 “嘘,小心隔墙有耳。” 远处闪动的几条人影,在朱家的人不见了之后,也闪人了,估计是给主人家报信了。 “老和尚,这个不像你说的那样人家不知道啊,这些人都清楚知道人是死人呢?”我调侃老和尚。 “阿弥陀佛。” 这老家伙一遇到哑口无言的问题就找他的佛祖去了。 “把这些头给我堆起来,码成金字塔型吧。”我吩咐下去。 “要不要把这个镇子里的人都杀了?”我暗自寻思到,但是马上反应过来。 我怎么会这样嗜杀?这么冷血,难道是因为那个我接受的业障影响了我的心性?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必须快点找到办法解决了。 “走吧。” 顺利走出了小镇。真是漫长的一段时间呢。 “白白,现在怎么办?”老和尚问:“这次老和尚欠你一个人情,你想要我怎么还?” “我想想。”我思考了一下,说:“我现在有些缺钱,非常的缺钱,你懂吗?”我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捏了捏,做出了一个钱的姿势。 “这个,钱财那身外之物,老和尚我那会有那种东西。” “你忒没诚意了,就这么点事还不答应。”鄙视他。 “要不这样吧,如果钱不多的话,我到可以解决。” “哦?怎么解决?”本来没指望老和尚能有钱,但是没想到他到真有办法。我现在是缺钱,总是靠秦熬真的不好呢,毕竟老是朝别人伸手拿钱面子上过不去吧。 “还记得前几天那个找上门来的胖子吧?”老和尚没有等我回答继续说:“也罢老衲就为你走这趟,虽然不至于能够得多少,但是一般人一辈子应该衣食无忧了。” “那你们呢?”我回头征求其他几人的意见。 “我该走了。”鬼天爵身上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不到20岁人的脸上有了沧桑感。未老先衰。 “我跟着主人。”埃尔德隆立场坚决的站在我身边。 “我……”墨菲托斯纠结了一会说:“我不喜欢屈居人下。” “ok,大家都做出了决定。秦熬,你带着墨菲托斯走吧,帮他办好证件,交给他一些常识,不要给钱,让他自己生存下去。”我说出早就在心里打算好的主意。 “风九,你呢?”我问一直没有开口的秦风九。 “我跟着你。”小家伙倒是一点不迟疑,好像是早就想好了,我一问,他就回答。 “好吧,就这样分配,鬼天爵你走吧。大家青山不在,绿水长流,珍重。”我一抱拳,颇有些大侠风采的道别。 就这样分配,但是马上就后悔了,为啥啊,为啥啊,这是。好长的路啊,走了整整一夜,才看到小路,又颠簸了整整一个白天才坐着农用车来到小镇,然后又花了整整一天的火车,才到了胖子所住的城市。 因为埃尔德隆的样子太显眼了,我不得不把他全身包起来。别人问,就说是阿拉伯国家的人。 我们一到r市,胖子就派人派车来接我们。 司机是个帅小伙,很热情的为我们介绍r市的风景名胜和特色。作为一个司机他是非常称职的。 “那个,可以买些衣服吗?”我打断司机的滔滔不绝,言下之意是可以报销吗? “可以可以,曹总的意思是尽量满足各位,俺们老板现在在外地开会,明天就回,今天特地嘱咐我好好的招待你们。”司机笑得恨不得我们再提几个非分的要求。 我明白了,这些都是可以报销的,司机也可以跟着沾光呗。 “我还想去推、油。”我鬼使神差的说出了内心最强大的想法。 “可以可以,我们这有最好的桑拿馆,都是泰国人开的。”司机非常开心我能够理解他的意图。 我预感我和司机两人会很好的享受一下别人的钱。 司机还是很熟络的把我们带到百货大楼。 俺当然不手软,不仅俺身上捡了好几套l标志的,还给风九啊,埃尔德隆挑了好些。 风九看不惯我那市侩的样子:“这点东西就那么高兴。” “哇,这帅啊。” 第148节 “是吗?是吗?那里有个像精灵一样的帅哥。” “在哪里?” “在那里。” “……” 埃尔德隆吸引了众多各个年龄层的女性的关注。实在是太出色了。高挑,美丽,纯洁,高贵许许多多美好的字眼都可以加持在这个美丽的精灵身上。飘逸的长发,绿色的眼眸,尖尖的耳朵无疑都在散发着自己的魅力。 许多女性在赞叹他的美丽。一时间有些嫉妒了。二话不说分开人群,抓住埃尔德隆的长发就给剪了。 “啊……” 惨叫声彼此起伏。 “你干嘛?你这样我们要叫保安了。”就连售货员都看不下去不惜得罪我这个客人了。 “没干嘛,他我的东西,我想干嘛就干嘛。”我这时的表情绝对很欠扁,拽得和二五八万一样。 我怎么变得这么弱智,这不是我啊,看来那些罪孽对于我的影响是时时刻刻的。这下糟了,必须找东西净化啊。我在众人的指责声中,拉着埃尔德隆出了百货大楼。 “等等,白白小友,你把我忘记了。”后面老和尚在追赶我们。 换装之后的埃尔德隆就是个发光体,我发现精灵对一般人类的吸引力是致命的,这导致我们不肯能继续逛街了。只好坐车,直接去推、油。 “你们很慢啊。”风九这小孩子看不惯我的拜金主义,所以提前回到车上坐了。 “还好了,走吧,姐今天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r市还真是个灯红酒绿的地方,华灯初上,街上怪异打扮的少男少女就开始出来觅食了,狩猎者男人女人。 司机带我去的地方据说是他们胖子曹总经常去的。 我们到的时候果然是气派非凡,但是欧式建筑搞的四不像。 地下十八层4 没有欧式的田园怎么能搞欧式的城堡。土不土,洋不洋。特没文化特色。这是看外表,但是考虑到里面从事的行业,就显得独竖一帜了。 “好好好。”老和尚连说了三个好字。 “好什么啊?”我斜眼看着他,幽幽的说:“你是和尚。” “白白小友你说什么呢,和尚我的思想是纯洁无暇的,就算丢失了肉体,我精神上还是无垢的。”老和尚肚子一挺,人面兽心的说。 “信不信我当街暴打你?”我差点恶心的没吐出来,这货给我装。 “别别,佛爷还要形象的。”说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 那货,也在我忙着给自己置装的同时,偷偷摸摸搞了一套西装,但是有谁见过弥勒佛穿西装的?还是就只穿外面一件西装,里面什么都没穿。这骚、包的样子真欠扁。 “好了好了,佛爷,白白小姐快进去吧,我已经开了最好的包厢。”司机连忙打圆场:“里面请吧。” 我知道自己小题大作了,举步进了这个古怪的建筑物。从外表看这座建筑物是座钟样的造型,里面却是出乎意料的圆柱形结构。金碧辉煌,恶俗得一塌糊涂。 人来人往,男人,女人都似花蝴蝶一样,来回穿梭。 “这就是曹老板的贵客吧。”面前突然出现一个穿着白礼服的管家样的人物。 “嗯,这几位就是曹老板的贵客。”司机在对面的管家面前显得有些局促。 “既然是曹总介绍的人物,当然要好好的招待。” 我看到这个管家表面上恭维显得冰冰有礼,但是藏不住内里深深的鄙视和讨厌。看样子那个曹总在这里混的不好啊。 “烟。”我没理会管家伸过来的手,随口说了句。 “呃,对不起,这里禁烟。”管家衣服果然如此的样子。 真是把我看扁了,不错我这辈子就没进过这么豪华的地方,虽然是个暴发户进不得大雅之堂,但是俺的人格和自尊俺自己是非常金贵的呢,容不得别人看不起。 “是。”埃尔德隆从自己斗篷里伸出了美丽的面孔,给我递了一根大白鲨。 我叼在嘴里,没有点。非常满意的看到管家脸上不可思议的样子。果然如此,我自己拿不出手,但是我的所有物很拿得出手。高贵,美丽哪个物种能比得上精灵? “这位是?”可能是精灵与生俱来的高贵美丽令管家折服,管家情不自禁的放低了姿态。 “……”埃尔德隆就这点好,在外面给我做足了姿态,并不理会管家的询问。 “家奴而已。带我们去房间啊。”我特二百五,不可一世的说。 “家奴……”管家暗自寻思着,这个年代还有家奴这一说吗?不早就废除奴隶制了不。但是他知道在很多古老的家族里还是有着这种制度的。 “啊?请。”管家态度明显好了很多,脊背弯得我看的舒服了点。 “是吗?”我趁机抓住管家的手,在他手心里掐肉肉,恶心不死他。 果然管家不动声色的想抽出自己的手。但是我能让吗?不可能啊。管家挣扎了几下强忍着恶心的感觉。给我们带到了房间里。 “各位慢用,我去喊人来。”说完管家就要退出去。 “不用喊人了,就你可以了。”我拦住他欲走的身体,狠狠的揉、搓着他的屁股。蛮硬的,平时有练过。 “小姐说笑了。”这下子他推开我的手用上了点力气。我出乎意料的侧开了身,没让他碰到我的身体,这使他差点失态。 没想到他的修养还挺好,不急不缓的说了句告辞,就出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大声笑了出来,把自己扔进沙发里。 “白白小友,高实在是高。”和尚给我竖起了大拇指。 “呵呵。”好玩,俺也二代了一回。 “这不是推、油的房间吧。”风九环顾这房间的四周,非常老道的说。 “嗯,刘司机啊,这是为什么啊?”我招呼进来后就一直忙着开酒的司机问。 “那是后面的项目,先要挑人的。”刘司机神秘兮兮的说。 “挑人?”埃尔德隆不明白。 “这位小少爷怕是没见过这样的吧,一会就知道了。”刘司机一脸暧昧的看着我和埃尔德隆:“也是,小姐在身边不好单独行动啊。” “好说好说。”我摆摆手,耐心等待着。 “装,你就装吧。”风九背过去不理我。 老和尚对着满桌子的酒非常感兴趣。 “拉菲啊,真舍得,全世界一年才20万瓶,进口到我们国家才4万瓶左右,这一茶几上就有5瓶真是大手笔。”和尚迫不及待的把5瓶全开了,一顿猛灌啊。 “口水,注意口水。至于吗?那个葡萄酒有啥好喝的?知道不,俺国家的五粮液啊,茅台啊,女儿红啊,那才是好东西,那些个洋人的东西有啥好的。”我真觉得还是咱国家的白酒好喝,够劲。 “开始了。”刘司机突然兴奋起来。 只见面对沙发那堵墙缓缓的如同大衣柜的推门一样移向两边。露出了如同大型戏剧舞台一样的场景。 虽然我坐的沙发和前面突然出现的阳台有段距离,但是因为整个房间有些向前面倾斜所以视野很好。可以看清楚这就是个圆柱形的空间。四面都是像我坐在的这个房间的一样的看台。中间是个悬在空中的舞台。上面暂时没有啥东西。 “给。” 我结果刘司机递给我的东西,一看——望远镜。 也对,考虑的很周到。 “等下上面的舞台上会有人出来,你们只要挑就好了。”刘司机解释道。 “万一很多人挑到同一号呢?”我问,因为这里很多房间,相比不会那么好每人都挑到不一样的。 “这个就很简单了,这里有1-200号房间,按照优先的原则。号码越往前越有优先权。比如1号和99号看中了同一个人,那肯定是1号优选。” “那这个房间是多少号?” 我看刘司机在那里吹得口沫横飞,所以突然问一句。 地下十八层5 “呵呵,这是136号。” 看到我眉头皱了起来刘司机又接着说:“不要看是136号,也是非常难得的。一般今天是星期五,这天晚上能够来到这里的都是有头有脸的。” “哦。”我装着毫不在意的应付着,眼神一直扫向了中间和对面。 因为中间的舞台非常的光明,所以显得四周的非常昏暗,几乎看不清其它房间的样子。但是不过凭我的夜视的能力还是能看清的。 各色人种都有,黄的,白的,黑的,老的丑的少的。 没想到来这个地方的人蛮多的。这些人都只有一个特征,那就是钱多。 “给位客人们,现在开始我们的美妙夜晚。” 我看到管家出现在舞台上。就走到阳台上,手扶着栏杆看过去。 舞台的顶上强光灯照了下来。站在管家身边的有20个男男女女。穿着十分暴露。 “现在请各位客人开始点名吧,希望各位能够各美丽的夜晚。” “这是什么?cosplay?”我随口问了下。 很少有人和我一样站在阳台上。可能是大家习惯隐藏自己吧。毕竟这里的这个形式并不光彩,已经破坏了法律和道德。 舞台上了20个人很快就被订走了。我们的手边有个按钮,上面有1-50号,只要按下自己心仪的号码就行。舞台上的人陆续的被领走。 只剩下管家了,于是又走上20个男男女女。 说实在话,在我眼里所有人长的都一样,非常的暴露,身材好的,不好的,萝卜白菜各有所爱。这种挑选人的方式是指为了满足人类变态的嗜好而已。 陆陆续续上了10批人,都被挑走了。我一个没挑,这并不是我清高,只是我突然觉得没意思了。 其他人,和尚只对酒感兴趣,风九还小,埃尔德隆又万事以我为尊,刘司机看到我没动作自然也不可能有什么动作。 “主人。”埃尔德隆走到我的身边,满头的银发倾洒出倾城的光辉。 我都能听到暗中抽气的声音。 对嘛,这才对,没有错。不惹点乱子,怎么对得起我? 舞台上,突然升起了一张很窄的床,上面躺了个全身赤、裸的男人。 身材非常的好,宽阔的肩膀,狭窄的胯部。胸部和腹部之间有个很明显的弧度,典型的蜂腰。 大腿的肌肉就算是放松状态也清晰可见,因为身高的原因肌肉比较纤长,所以并不是那些健美的那样大块的肌肉纠结在一起,那也也失去了美感。 第149节 其实啊,人类本身再怎么锻炼也不会出现健美那样的身材,那些身材都是打类固醇类的东西而认为的塑造。什么东西填上“人工”二字就失去了原本的协调美丽了。 现在有些男人女人中年发福之后总以为自己的身材很丑陋,殊不知那也是美丽的。 中间舞台上的男人,身体很美丽,如果不是微微起伏的胸廓,我会认为是不是第二具大卫的雕塑。 两、腿之间茂密的丛林中隐藏着人类的欲望。 一个穿着休闲的女人,走上了舞台,在手里轻轻的涂满了按摩油,然后抚上了沉睡的欲望。 慢慢的,不带感情色彩的,两手交替抚摸。如同手类的艺术,如同十指在钢琴上演奏一样,唤醒了胯间的勇猛。 女人把勇猛以垂直的姿态竖起,一手汲取更多的按摩油,从上方给予更多的润滑,然后继续向前或者向后,富有节奏的依次滑动。 男人的勇猛胀到了极限,像一只笔挺的标枪,彰显着无比的威风。 最后女人,完成了整个过程,把欲望推向了男人的肚脐。 结束了。 整个过程没有任何的色、情。一切都是艺术,都是美学。 舞台上的两个人都极其的厉害。不知道他们要表达什么,但是这无疑没有任何的暧昧成分在里面。就是一段表演而已。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我回头一看,发现是管家,他身后跟了个威武的30岁左右的男人。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我知道麻烦来了,而我现在需要麻烦来发泄我暴虐的情绪。 “小姐,这位先生想找您的随从聊一聊。”管家的眼睛里有些幸灾乐祸。 没想到这样赤、裸裸的提出要求,还真当我是死人啊。 “不行。”我完全没有任何余地的拒绝。 “不要不识抬举,只是借用一下你的随从而已。”跟在后面的男人开口了。 “我的东西,我说不借就不借。”谁怕谁啊,我看见老和尚还在喝酒就知道没什么问题。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空中渐渐有了火药味。 “我喜欢吃罚酒。”我的声音还真欠扁,如果我是对方估计早就动手了。 “放肆。”来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从门外冲进了一群人,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刀具。 真是罚酒啊,但是力度不够啊。这点还不够我动手。 冲进来的六个人,在风九风驰电掣般的打击下,全部趴下了,全过程毫不夸张的说——十分钟,这还是往长的算。 “还有罚酒吗?” 这就是我期待的大干一场吗?完全没有热身啊。动手的必要都没有,能否来点重量级的人物? “你等着。”男人撂下一句话,就跑了出去。 去吧去吧,我是故意让他出去报信的,等待着大鱼上钩。 “小刘司机啊,曹胖子该出来了吧。”我拿出兜里的瑞士小军刀,挑挑手指里的脏东西。 “小姐说什么呢?”小刘司机额头上都挂满了汗珠。 “如果没看错的话,对面99号房间的胖猪是谁?” “什么?”小刘司机的汗流的更勤快了,真的是很勤奋的汗珠呢。 “装什么啊,老远就闻见一股子猪骚、味。说罢,你们的曹老板什么时候来?” “就来,就来。”小刘司机也出去了,估计是去叫人了。 我看着房间角落里的摄像头说:“看够没有?”说完就用酒瓶子砸了过去。 这动作是很帅,但是我忘记酒瓶子里还有酒,一砸到摄像头的上面,就是一阵电光乱颤,起了小火苗。 还好沙发旁边有救火器。 老和尚火急火燎的给我灭了火:“这么毛糙干嘛?” 地下十八层6 “你的人缘不好啊,那曹胖子什么来头啊,好大的阵仗。”我笑眯眯的说。 “曹胖子,我早知道了没那么简单。没想到心机很深沉呢?”老和尚没有了平时的嬉皮笑脸,严肃的说。 “你发现没,这里非常的安静,刚才的一切都是为了分散我们注意力。这里好像感觉不到什么人了?”我说的是一种感觉,如果在一个人类非常的多的环境,会有很多人气,就是所谓的生气,而这里非常的安静了。好像除了我们就没有别的什么人了。 “嗯。有问题。”老和尚附和道。 “你看看,这里的这个造型,风水上不是很好吧。四面都是房,就中间围个井。没有留一个出路。感觉就像个坟一样。虽说像个圆柱形,但仔细看是个5变形。有5个角。不管怎么说都不算好。”我在阳台上探头探脑。 “嗯,这里好大一股怨气。”和尚也来到我的身边。 “不过,那个胖子叫我们来自己又不出面是为了什么?这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不过,曹胖子身上有一股很臭的气味。” “还是老和尚说的明确。” 这个问题不用我们考虑了,不一会儿,曹胖子就带着刚才的那个30岁的男人过来了。 “佛爷,不好意思哈。有事有事。”胖子一出现就笑艳如花。虽然嘴巴里说的大家都知道是假话。但是我们都没有戳破,大家都保持着心照不宣。 “为什么把我们叫来,又不露面?耍我们?”我不愿意心照不宣,就是要给对方难堪。 “这位是?”胖子不接我的话,反而话里有些责怪我多管闲事一样。 “这是老衲的小友。” “这位呢?” 曹胖子眼睛里,贪婪的色迷迷。 “你不用管。” 埃尔德隆在哪里都能引起一些龌蹉人的龌蹉心理。 “咳咳。”装模作样的没听见我恶毒的言语,转而对着老和尚说:“佛爷,不是曹某有心怠慢,实在是不把稳佛爷有办法啊。” “这里有问题?”老和尚问。 “是啊,不瞒各位说,这里不才正是曹某的产业之一。但是从几个月前就一直怪事不断。” “死人了?”老和尚问。 “没有,就是无缘无故出现些死猫,死狗,死耗子。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有就是和您讲的,总是梦到一下过去的人找我。干我们这行的总是会被花花世界吸引,不自觉的犯些错误……” 我看着眼前能说会道的胖子,很难想象他是那一天在我家门前痛哭流涕的男人。好像完全不一样了。原先眼里的狠毒还有些躲闪,现在完全是暴露在外面。他是哪来的自信。 我把目光放在了舞台上。五个角落都在丝丝的散发着黑色的气息,但是是无害的。那这里是哪里出了问题呢?可以肯定的是,五边形的五个角肯定有问题,但不是主要的问题。 那些散发出的黑色气息汇集到曹胖子身上,加强了胖子的气运,并没有害处啊,唯一肯定的是不是正当的手法。 就在我还在观察的时候,老和尚突然说:“我们下去看看吧。” “请,请。”曹胖子自然是满口答应。 我们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中央。 这里的黑暗气息还要浓厚一点。 我没有管他们,自己带着风九和埃尔德隆四处查看。 角落里是用大理石做成的柱子,但是比较的新,和周围的装饰有了时间上的区别。好像才装好没多久。 我伸出手摸上了柱子。敲了敲,里面是空心的。 “你在干吗?” 身后传来了曹胖子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原来他们走了一圈,又回到了这里。 “把这打开。”我站起来,说。 “这是才装修好的,不好吧,很贵的。”曹胖子推辞说。 但是我没有错过他脸上一闪而过的阴郁。 “钱我出。”我豪气的说。 “这里还要营业的,不能动工。”曹胖子也比较强势。 我放弃了。走上舞台。那个男人还躺在那里。走进才看到原来舞台上面男人的手是被打开的。在地面上有个圆形的纹饰,上面有许多狭小的线条。男人的手,头,脚全部都在这个圆圈之中。而且在地面上现出了男人身体的三个重影。只有腰身是重叠的。 我用手触碰了下,大理石?这不可能,刚才明明能动的,难道是幻觉? 我猛的看向曹胖子,他得意的笑了,露出了满口的陶瓷牙。 “你到底干了些什么?”我突然意识到不好。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胖子脸变了:“我去求你们,你们不帮我,现在好了,有人帮了我。我跪下来求你们,你们践踏我的尊严,今天你们一个都别走了。”胖子突然往后一跳,我们身后立刻站满人。 “曹胖子,你到底要怎样?”老和尚也意识到不对。 “不怎样,就是不想让得罪我的人活着而已。” “那五个角落里封住的是什么?”我问。 “没什么,你们不需要知道,死后去问阎王爷吧。”胖子丧心病狂了。 “这个美人我替你们收下了。”埃尔德隆的脖子上被架了一把刀。 我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冲动,心里在思索着办法。 “五鬼搬运,搬的是你子孙后代的钱,你也忍心?”我突然出声。 “有点意思,看来你也做个这缺德事啊。”胖子得意非凡。 “你不怕祸及子孙吗?”我再次强调。 “五鬼搬运?”老和尚反应过来。 “这五鬼估计还不是普通的小鬼,我感觉到和那个禽兽男人有着联系。而且现在已经不是单单的五鬼搬运的问题了,我们身边的这个大理石男人,怎么看怎么像是圣父圣子圣灵的样子。我怀疑刚才整个过程是一种邪教仪式。现在麻烦是,我不知道这两种中西方结合的仪式会造成什么后果。”我嘴里说着,一边迅速的咬破手指,在胳膊上画着我自己都不理解的纹理。这是从巨龙的记忆力传承的,我能依葫芦画瓢,但是不知道真正的意思。 第150节 地下十八层7 和尚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腰身往下一沉,双手摆开,准备了姿势。 风九也抽出了剑,出来后我就嘱咐过他,不到万一,绝对不可以再用魂刀。 可怜的小精灵,因为对我绝对的忠诚,还被别人要挟这脖子,这家伙不知道变通啊。 “还不快过来。”无奈的叹口气,算了就当养个孩子吧。 话音刚落,憋着一肚子气的埃尔德隆用抓住了,拿到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毫无意外的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 我听着都疼了,要说这埃尔德隆外表看着柔柔弱弱的,但是那个力气大着呢。 “你下手真重。” 等埃尔德隆来到我身后,我说。 “那我下次轻点。” “不,我的意思是,你下手慢了点,这样爆发力还是不够。” “知道了。” “真乖。” “我说,你就这样教坏别人?”老和尚在旁边看不过去了。 “少管我们,看看眼前怎么办吧。”我转移话题。 “你们很悠闲嘛,但是也就到此为止了。”曹胖子阴阳怪气。 “冲出去吧。”风九首先动手,解决掉了身后的人。 场面一时混乱了起来。我也从怀里掏出来匕首。但是他们把我围在中间,没有让我动手的意思,我只能在他们偶尔空出的缝隙之中给对方一两刀。 “别挡着我啊。”我着急了,这样跟个废物一样的在他们的保护圈里晃荡,太没成就感了。 “老实呆着,熬哥走的时候说了,不要让你动手。”风九头也不回的酷酷的回答。 “为什么?” 我不服啊,我一直是在最前线的说。 “你们不用退让了,都会死……”曹胖子还没说完,围着我们的人就被解决了。 “现在该你的了。”风九抱了抱拳头,威胁曹胖子说。 “你们以为这样就完了?做梦,出来吧,地狱的恶魔。”曹胖子狂吼着,眼里有难以言喻的狂热。 真搞不懂,杀了我们这么爽吗?我们和他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吗?没有吧,除了不救他以外。 果然曹胖子的话音刚落,从地面的圆圈的纹路处冒出了火焰。台子上的大理石男人坐了起来。 我们只好本能的面对目前对于我们来说最大的威胁——大理石男。 大理石男的头上长出了牛角,颜色变得黝黑,还长出了尾巴。 “这是什么?”风九不满的说:“恶魔?” “对了。”我继续揣着我的匕首,准备随时作为替补选手出击:“恶魔用什么对付啊?” “圣水,十字架吧。” 我和风九一唱一和。 “圣水没有啊,十字架谁有啊。”我想他们之间有谁习惯佩戴十字架。 “我没有。”风九回答的最快,最可疑。 我盯着他的颈脖子看。 “看什么?真的没有。”风九往一边移。 “没有,你给我过来。”我伸手就把风九的衣领抓住,拉了过来,就要剥。 “别啊,那个很脏啊,我这是钻石的,黄钻石的。” 一条钻石的十字架被我拽了出来。 我们在搞十字架的时候。老和尚和恶魔打了起来。 “别把它打散了,据说是会附身的。”我在争夺十字架的同时不忘记叮嘱老和尚。 “你哪里知道那么多?不过现在是它快要打散我了,你们好了没有。”老和尚被打的只有招架之力了。 “电视里演的,快了。” “电视?你搞笑啊。”老和尚没开口,身下的风九倒是不平起来。 “电视咋啦?看不起啊?那可是人类智慧的结晶。” 十字架到手,朝恶魔扔了过去。 结果是毫无阻碍。 老和尚被恶魔摔在了我的旁边。 “电视剧没有啊。” “你听到我说话了?”我惊奇。 “废话,那么大声音不是说给我听的吗?”和尚爬了起来。 面前的恶魔,真帅啊。 “怎么办?”风九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们先挡一会,我要画点东西。”我把刚爬起来的老和尚和风九一起推了出去,咬开手指,沿着地上的纹路覆盖了起来。 埃尔德隆在一边保护我。 虽然是手指,但是十指连心啊,疼的不得了。 该死的地上的纹路画这么多干嘛?要我的命啊,还得避开打斗中的某些人。 有过惊险的几次危险情况,就在我要被撞上的时候,埃尔德隆总能及时的发现挡在我的面前。 虽然我很感动,但现在不是发表感动宣言的时候。在我咬烂了十个手指,流了1公斤血的情况下。我终于完成了任务圆满的把自己的血覆盖上了地上召唤恶魔的纹路上。 “停下。”我忍着头晕目眩的感觉,强迫自己喊道。 恶魔停了下来。 “杀了那个胖子。”我指着曹胖子命令说。 “人类,你要与吾结成契约吗?”恶魔嘴里下面的牙齿包住了上面的嘴唇,一开口说话口水就不停的流了出来。口水可不是一般的口水呢,这可是恶魔的口水呢,落在地上就和浓硫酸一样,大理石的地面都被腐蚀的滋滋作响。 “好啊。你需要什么?”我也很爽快的答应。 “你的灵魂。”恶魔还是老一套,人类的灵魂。 “不要给脸不要脸,你是什么一级的恶魔,竟敢要我的灵魂。”我真想揍他,一点创意都没有,恶魔要的除了灵魂还是灵魂? 等等,我突然抓住了一点什么?东方传说的地府是有巫族掌控的,而西方传说中的地狱是恶魔做主的。巫族曾今说过他们需要人类的灵魂,作为粮食。那恶魔也需要人类的灵魂。照这样说来巫族和恶魔有什么联系吗?既然有联系那用对待巫族的办法对付恶魔行吗? 我为自己天才的联想力感到非常的高兴。但是很快就高兴不起来了。巫族能怎么对付?貌似我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召唤吾出来是有代价的,就用汝等的灵魂来作为对吾不敬的补偿吧。” 乃的,俗话说买卖不成仁义在。这家伙见强买强卖不成,就要拦路*?当我软柿子啊。 “给脸不要脸。拘魂。”我心里默想地上的纹路给我乱。 地下十八层8 地上的纹路如同活过来一般,上下翻腾。想一条条狂蛇乱舞起来。 慢慢的爬上了恶魔的身体。 恶魔嘶吼着就要挣脱。 “快,砍掉他的角。” 因为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控制血纹上,只能让别人去砍断恶魔的角。 埃尔德隆迅速的抢过风九的剑,急速飞驰向恶魔,并把剑往手臂上一横,跳跃过恶魔的头顶的时候,用剑往下一劈。恶魔头上的角应声而落。 我看清楚了埃尔德隆是用自己的血抹在了剑上。 对了,精灵都是上帝的宠儿,都是圣洁的,他们的鲜血好比最纯净的圣水。所以对恶魔才有效果。 “等等,吾愿意和汝结成契约。”恶魔看到埃尔德隆再次举起了剑,急忙说道。 “不用了,给我回到地狱去吧。”我的精神更加的凝炼。一心想把恶魔送回地狱。 “做梦,我是高贵的恶魔贵族,你们冒犯了我的威严,全给我死去吧。”恶魔的身体突然倒下来,我感觉一股恶毒的意念朝我袭来。 顾不上什么了,我松开了双手,魂刀出现在面前。 邪恶的意志在我的魂刀之前现了身影。无数嘶吼扭曲的灵魂集结在了一起。但是都被我的魂刀挡住。 魂刀上面也有了变化,两面分别出现了不同的纹饰。一面狮头牛角,一面狮身鞭尾。我知道这些变化恐怕是我脑子里的饕餮和腾蛟所化。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面前的这把散发着黑气的魂刀比对方的邪恶的意志还要来的黑暗,污祟。 “怎么会有如此重的罪孽,只有吾父才有的罪孽……”邪恶的意志还在咆哮就被我的魂刀给吸收了。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我才是魂刀的主人。但是魂刀好像有了自己的意志。魂刀是我的魂魄啊,但是为什么会自己吸收邪恶的意志呢?没有了解清楚之前是不能用了。果断的决定不再使用了。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我恶狠狠的转向曹胖子,那可是我一斤的血啊,害得我还加深了本身的罪恶。现在我头晕眼花,站都站不稳。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曹胖子渐渐后退,靠近了舞台边缘。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从埃尔德隆的手里接过风九的剑。 “你们看过海盗的刑罚没?”我故意和风九他们搭话。 “没?怎么啦?”风九知道我要使坏,和我配合的问。 “那个时候海盗的船是木制的,所以长时间行驶在海上,船底龙骨的地方,会附着很多贝壳类的生物,还有很多玻璃或者铁器铜器的碎片。这就刺激了海盗海上生活丰富的想象力,那就是发明了一种刑罚。把人脱光了,手上和脚上分别套上绳子,慢慢的放进海里,从另外一边拉。人呢就被从船的这一边沿着船底的弧度然后在另外一边被拉起来。正面拉过了拉反面。据说啊,那个身上的肉剃得非常的干净呢。”我语调阴冷的说。 “可是这里底部会是实心的不是空心的呢。”埃尔德隆这实心的孩子在旁边插话。 第151节 “我又没说用这种刑罚。”我叹气啊。 “那你说干嘛?”风九不服气。 “增加恐怖气氛啊。你们这么一问把气氛破坏完全了。”我难得有好兴致想要演戏。本来情绪都到位了,或许都可以做演员了。 “你们搞什么啊,侮辱我吗?”曹胖子气得脸都红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搞错了。马上纠正,还有一种刑罚,就是从船上跳下去,喂鲨鱼。我们这里显然没有鲨鱼,所以只要你跳下去就行了。” 我目测了一下,这个舞台高是10米左右,跳下去绝对不会活着。 “你们做梦,我绝对不会跳下去。” “这可由不得你。”我提着剑慢慢的靠近曹胖子。曹胖子一个劲的后退。 退到了边边上了,曹胖子不敢后退了。 我拿着剑,作势就往他的眼睛捅。 曹胖子一护住眼睛,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跌了下去。 “啊……” 曹胖子拉长的叫声跟随着他的身体下降的趋势传来。 落地的声响也很大呢。果然人的脂肪多的人,含水量比较的多。就如同一个水袋砸在地上,那声响不是骗人的。胖子的肚子堪比一个大大的水袋呢。 我探头往下一看,胖子全身都摔烂了,特别是肚子就像是被炸弹炸烂了一样。 “白白小友,你怎么啦?”老和尚首先发现了我的不对劲。 “我怎么啦?”我毫无知觉,不知道自己怎么来。 “你自己拿剑看。”风九让我用剑当镜子看自己的样子。 剑身上面那个人是谁?为什么额头地方突了出来。如同环着额头的两个角。眼睛红得滴血,没有眼白。这是我吗?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白白小友。”老和尚欲言又止。 “老和尚,你说。”心中狂躁不已,我现在尽力克制嗜血的冲动。 “小友这样的情况分明是走火入魔。” “怎么说?” “我们佛家弟子修行的时候,往往有天魔来扰乱我们的心智,有很多高僧,因为扛不住,没有坚守自身而被天魔附体,走火入魔,样子就和白白小友现在一样。” “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 “在我佛大雷音寺中有金莲,只要坐在上面就有可能消除罪孽。”老和尚说。 “大雷音寺?西天如来的地方?在哪里。”现在我已经能够很平静的面对这些个传说中的地方层出不穷。 “大雷音寺不在凡俗之中。” “那不是废话吗?不在凡俗之中,那怎么去?”风九小孩子心直口快。 “白白小友你知道,这个凡俗之中有很多地方是可以通到天外世界的。”老和尚没有直接回答风九的问题,而是看向我。 “不错,你是想说佛家大能开辟了另外一个空间,作为自己的道场,名为西天极乐?” “嗯。” “从哪里去?” “金山寺。” “知道了,我们去,但是现在看看四周,我们要麻烦了。”我看着这里的五个角的大理石柱开始裂开了,而且是从里面往外裂开的。石柱里面封着的东西就要出来了。 地下十八层9 大理石柱的裂痕越来越多,越来越深。 终于破碎了。 从里面走出来了五具不同年龄阶段的男孩。这些个男孩,嘴里流着口水,皮肤黝黑,弓着背,可以从背上看到突出皮表的脊柱节段。 “这是些什么?”风九觉得恶心。 “五鬼,刚开始就觉得奇怪,这样风水极其不好的地方,为什么生意兴隆。原来是曹胖子养了5鬼。”老和尚现在证实了开始自己的猜测。 “不过没有关系,曹胖子死了,这五个小鬼会自己消失的。”老和尚看我们紧张,补充道:“五鬼搬运是茅山的道法,但是其它的教派也能够用。只不过有了诸多的用法。被练出来的五个小鬼没有自己的思想,只会遵照主人的意志做事。搬运钱财,但是所搬运的都是子孙后代的钱。这都是不可取的,按照现在的说话要合理利用资源,不能剥夺子孙后代的生存权利吧。” “它们在干什么?” 埃尔德隆突然指着下面说。 下面五个小鬼围着曹胖子的尸体,在大嚼特嚼。 “哦,这是术法的反噬。主人奴役小鬼也要付出代价的,那就是一旦自己衰弱或者死亡就会被这些小鬼分食了。”老和尚还算是淡定。 五个小鬼估计是饿惨了,就连曹胖子的骨头都没剩下,在小鬼的嘴巴里咯吱咯吱的作响。这场饕餮盛宴,没有持续多久,你看曹胖子多小气,就连养小鬼都没给人家吃饱。 “小气。”我突然冒出了一句。 “你懂什么?养小鬼是不能给吃的。女人养是用每月的那几天留下的污血养。男人没有就只好给小鬼饿着。”老和尚瞧不起我。 “用别的不就好了。”我觉得真是奇怪。 “这你就不懂了,所谓的养小鬼,是养对自己忠心的,不忠心养来做什么?所以必须是本人。所以这个有个观念上的错误,一般只能女人养,男人不行。谁给小鬼喂食,谁就是主人。”老和尚继续说。 “但是下面是曹胖子样的啊。”我随口一说。 “糟了。该死,老衲没想到呢。”老和尚一拍额头,有些痛心疾首。 “怎么啦?”我不解。 “曹胖子是男人,男人养小鬼没有女人每月的那种东西喂食,就只能用自己的血脉了,这样才有忠诚可言。所以……” “所以下面的五个小鬼可能是曹胖子的亲身孩子?” “嗯。” “那……” “这样如果小鬼分食了它们亲身父亲的身体之后,就会继承曹胖子生前没有完成的心愿。”老和尚默默拿出了一个木鱼,摆在自己的面前,开始敲打:“这种鬼最是凶悍,你们要想办法,我坚持不了多久。”说完就开始敲木鱼念经。 “没有完成的心愿,难道就是杀了我们。” 我抬头看向老和尚,差点吓死。 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张放大的鬼脸。刚才还在下面的婴儿,突然出现在面前。太震惊了。几乎是零距离的接触,还好同一时间,从老和尚嘴巴里发出“卍”字的符号抵挡住了。 五个小鬼匍匐在我们四周现在是被“卍”字抵挡,暂时靠近不了咱们,看样子是和咱们死磕了。 “怎么办?”我实在是没辙了,它们的速度太快了,我根本跟不上。 “速度太快,力量还好。不容易提高命中率。”风九也看出了问题。 “我的速度比不上。”埃尔德隆总结。 “我们三人各守一边的话还差两个人,否则各个击破也蛮好的。”我提出了自认为好的方法。 “你不是能画符吗?”风九这个时候想起了我的外挂能力。 “你以为是任何时间地点都能画的出来的啊,加上我现在气血不足,再放血的话,我就是累赘而不是战力了。”真是嫌我命长。我都放出去了一斤血了,还要放,那不是要我死吗。 五鬼搬运最好的方法是用什么啊?鬼,鬼。对了,我有业火嘛,很久没用过了,据说是很伤害灵魂,所以不敢用,不过现在也只有试一试了。 心里已有了念头,手心里就钻出了青色的火焰。 “你在干嘛?”看样子秦家不是每个人都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的。风九就看不见我手上的业火,还以为我是在跳大神。 “别废话,靠近我。”我自己则靠近老和尚。 脑海里都快要沸腾了,无边的黑暗就像是煮开的沸水一样上下翻腾。火焰沿着我的手臂往上走行,终于在我脑海里液化气爆炸一样。爆发了。 我努力控制着周围附近不要有业火。这次真的是声势浩大。我眼前所见都是业火地狱。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我只知道在燃烧。罪孽就好像是业火的燃料一样。无数的灵魂在我脑海里哀嚎,发出最最凄厉的惨叫。 被燃烧的罪孽渐渐脱去了本来的黑色,露出了丝丝蓝色的气息。那股气息我很熟悉,那是规则。罪孽被业火燃烧后竟然化成了规则。这些规则,在我的头顶聚集着,渐渐的形成一个光环悬浮在头顶上。 我在头顶圆环的中间看到了另外一个世界。那是个纯蓝的世界,没有杂质,一丝不染。看着那样的世界,注意力全部被剥夺了。那是我们所有物种最后的归宿吗? 满心的感动。 “白白小友,你没事吧?”被老和尚摇醒。 “我怎么啦?”还沉浸在刚才的感觉里。 “你突然不动了,不过老衲还是要感谢你,白白小友帮老衲洗掉了罪孽。老衲接下来修成菩萨果会困难小很多。” 老和尚说着我不懂的话。 “五鬼呢?”我首先反应的是问题解决没有。 “那五堆灰就是。”风九一指。 “啥?” “本来就应该化成灰的,现在五鬼法术消失了,身体消失了也就应该的。”老和尚解释说。 “原来如此,没想到曹胖子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能用来炼制小鬼,真够狠毒的。”我感叹人性啊。 “禽兽说为,猪狗不如。”难得一向文雅的埃尔德隆都在吐糟几句。 地下十八层10 “嗯,有的时候人和禽兽有和分别。”我心里还记挂着刚才所窥视到的异世界的情景。 但是他们却丝毫没有察觉,难道就只有我自己察觉到了吗? “不过,白白小友。老衲有一事不明。”老和尚突然说。 “什么事情?”我收拾好心情问。 “白白小友刚才神色中有种我佛解脱轮回之苦的时候才有的表情,敢问小友是否窥见了什么?”和尚双手合十,完全是把我当做了得到高僧对待。 “我可能大概知道了那是什么境界,但是这只有你自己体会,就算我现在告诉你,对于你的修行没有好处。”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可以与刚才那个世界交相呼应。 那个世界似乎可以把我的精神全部抽取出去。也就是进入另外一个世界。这是什么意思,满身的罪孽烧完之后可以窥视另外一个世界?头顶上的光环不就是天使?难道姐升华了,做了瞬间的天使?毕竟那个光环只在我的头顶上一闪即逝。 “是老衲唐突了。” 第152节 老和尚道歉很快,让我有些出乎意料,什么情况?这么好说话,我胡乱说的。 “走吧。”一时间无话可说,我只好岔开话题。 从舞台上下来,埃尔德隆突然抓住我的肩膀。 “怎么啦?”我问。 “……”埃尔德隆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指着。 我顺着指的方向一看。 可能是刚才打斗的原因,舞台周围表面的水泥块脱落了。露出了里面的全貌。 就像圆柱形的书柜一样,一层层一格格。只不过里面摆满的不是书籍而是尸体。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见到这样大量的尸体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心里承受能力还是有的。 “真恶心。” 还是小孩子恢复的快,风九只是抱怨恶心,没有其它的什么。 “我看这里面还好,不是新鲜的。”我倒是不怕,所以靠近观察了下。 “难道尸体还有新鲜一说?”风九小屁孩专门堵着我的话。 “我的意思是,你看这些人的面孔,不像是现代人。”我没有和风九矫情。 “真的呢,老衲也觉得,你看这些人,额头比较的高尖,峡、部狭窄。脸上大部分有斑,体态修长,服饰好像是什么皮绑在身上。”老和尚仔细看过后才说。 “一句话,就是不像现在的人类。”我帮老和尚没有说出的话。 “就是这个意思。” “走吧,看这些没用的干什么?还不快点出去。”风九焦急的催促道。 “嗯走吧。”我差点犯了大忌,不需要你好奇的不要好奇,保命要紧。 “走不了了。”老和尚幽幽的说了一句,立刻坐下念经。 “卍”字符号很快就布满了我们周围。 原来断裂的五根大理石柱里面,原来还有五个坐着的女人。原来那些小鬼是坐在女人怀里的。这五个女人都是身着红衣,眼里无睛,如同十个血窟窿直愣愣的看着我们。 “厉鬼,可能是那些小鬼的生母。”和尚从腹部发出声音。 “真神奇,你嘴巴在念经,肚子在说话。”风九就要上前拍打一下和尚的腹部。 我赶忙抓住他的手,现在不是探究这个的时候。 “说。” “刚才没注意,女人被深埋在里面,加上这里的灯光比较黑暗。这叫做十煞母子阵,一种非常阴毒的阵法。一般炼制的小鬼只能做做搬运钱财的事情,但是十煞母子阵不一样。可以杀人的。而且在这个母体还在所以主人肯定在。但是刚才五鬼明明听曹胖子的吩咐。或许……” “或许我们一开始就搞错了,曹胖子也只是被人利用而已,是引我们上当的机会而已。这十煞的真正主人在这里。”我突然祭出了魂刀,警惕的看着四周。 脸上的皮肉感觉到了改变。我知道自己正在变形,但是现在不是管这些的时候。 “真是精彩的分析,但是还是晚了。” 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在一号房间的阳台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你?”风九上前一步,挡在了我的面前。 “是我,没想到吧。” “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我抬头看着1号房间阳台上的人。没想到啊我身边留不住人,难道真是天煞孤星? “你救过我很多次命,本想放了你,但是谁叫我先遇到她呢。” “谁?看你提起她的时候倒是有些情分,似乎是个女的。”我看着他。鬼天爵啊,鬼天爵,我屡次救你,没想到一切都是你布置的陷阱。情何以堪啊,自以为为以后留下了一条活路,没想到却是井底之蛙。 “真聪明,早就觉得你聪明,如果不是因为早有了她,我也许会选择你。” “她,和我有仇她就只有秦秋月而已,你们倒是狠毒在一块去了。” “承让承让,我狠毒,你也不遑多让啊。”鬼天爵畅意之极。 “你以为就凭这几个小鬼和女鬼就能留住我们?”我知道这仗势恐怕不易,鬼天爵和我一起闯过来那么多困难,他很清楚我现在的能力。 现在想起来,那日在满地金银的一界,我先走了,为什么鬼天爵后来和我们碰头时候身上不见伤?那时比较的匆忙,没有仔细,那个时候就应该看出苗头。 “白白,你说这话的底气可不足啊。”鬼天爵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可怕。非常的可怕,心思比我还深。竟然能够隐藏的这么好。 “能放弃她吗?”我眼里渐渐溢满了泪水。 “你……”鬼天爵迟疑了。 “我屡次都没对你痛下杀手,你还不明白吗?”我见有机可趁,立马开动我的感情攻势。这一招我第一次用,不知道好不好用。现在我的感情已经麻木了,骗起人来眼都不用眨的。 “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不会对你们动手?”鬼天爵那么能装的人,面上看不出破绽。 “今天虽然不能保证全身而退,但是未必我不能活下来,你知道我是气运的加持者,运气特别好。我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最后一次,没有下次了。”我也够无耻的,不杀别人就当作是情。我的眼里容不得沙子,我这次自保是没有问题,问题是我得保着埃尔德隆。还有风九,他可是秦熬的弟弟,总不能给弄残了。老和尚无所谓,不是他,我也不会落入陷阱。 地下十八层11 “……”鬼天爵没有接话。他和我待的时间长,应该知道作为命运加持者我死里逃生的恐怖运气。 “如何,秦秋月的裙下不只只有你一个。何必呢?”一般说对方中意女子的坏话是大忌。但是我偏偏点出,并不是我不明白。 但是但凡心思深沉之辈,思维不是能够按照常人来猜测的。这些人个个恃才傲物,鬼天爵就是这样的人,如果你假惺惺的说些漂亮话,他反而会怀疑你的用心。只有你在他们的面前彻底的暴露自己的欲望,才能够取得他们的信任。当然有的时候会聪明反被聪明误。 我现在在他的面前表现的自己对他越中意,就越要诋毁秦秋月。 秦秋月这个女人还真恐怖,关系网这么大,好像与我有关系的人都在她周围转着,这是一个型号。偶然的东西并非偶然,能够发生的偶然之事必然有着必然。相信自己的直觉,没有任何的偶然是我活到现在的根本。 “你说真的?”果然鬼天爵接受了我的欲望。 “是。”我继续说着自己都觉得恶心的谎话,这真不是盖的。琼瑶都不带这样的。 “好。”鬼天爵,就从10米高的阳台跳了下来,如同一只飞鼠一样,飞檐走壁,来到我的面前。 “你……”突然鬼天爵抱着肚子后退。 “怎样?”我冷笑道。 手里的魂刀穿破了鬼天爵的身体,用脚踏在鬼天爵的肩膀上,把刀用力拔了出来。原来他的血也是红的呢。也是有谁的血不是红色的呢。 “你骗我?”鬼天爵堵住自己肚子上喷涌而出的血液:“可惜,你还没骗够,如果你再骗我一会就成功了。” “等你解开十煞母子阵?不用了,我的目的达到了。只要杀了你就行。杀了你一个,我就够本了。至于能不能出去,那是我的命。”我就是这样,报仇赶早不赶晚。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是屁话。 我向来的奉行宗旨就是我不是君子,我报仇可以延续数年,连绵不绝。今天可以讨点利息,明天再剜你一刀肉。 “你以为现在这样就能杀死我吗?那是做梦。”鬼天爵,抱着自己的肚子退到了墙角。 “不,当然不。和你在一起的经验告诉我,千万不要小看你。所以当然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看看你的身后吧。” 也该是鬼天爵该死,竟然退到了角落里。 枯瘦的手攀上了鬼天爵的身体。其它四个角落的女人,闻见了鬼天爵的血腥味。都连忙攀住了他的身体,饥渴的撕扯着鬼天爵的伤口。试图让伤口流出更多的血液。 一个男人被五个女人分食的场面,真的很渗人。但这都是鬼天爵咎由自取。 “白白,您果真中我的意。心思狠辣,重情重义,长得又好看。几乎十全十美。呵呵呵呵。”鬼天爵不哭反笑。 “谢谢您的赞美,但是现在你没资格说这些话,没看到你自己已经不完整了吗?”我意指他被掏得一干二净的腹部。 “呵呵。不一定要有身体才能活的。”鬼天爵似乎是没有感受到自身的痛楚,和我说话,神色正常。 “是吗?很多没有身体的也能活。就算只剩下了一个脑袋只要你提供足够的能量也能活的了的。”我真的不觉得奇怪。人类的科技已经发展到了普通人不能想象的地步。 人的所有的思维不就在脑子里吗?只要脑袋不死,这个人就是存在的。比如,在人死之前,把大脑从脑壳里取出来,泡在营养液之中,那这个人可以继续存活。但是这一切都是我自己揣摩的,并非是亲眼所见。 一个细胞可以发展成为一个完整的个体。这个早在几十年前人类就已经完成了,并且公布出来了。这只是科学的冰山一角。人类的进化速度已经越来越快,越来越极端。比如我这个实验品,就是被人为植入了运气。 越想越乱,因为眼前的景象,已经不能让我集中精力思考了。 鬼天爵如同开始长高的植物一样。头颅连接着脊柱从身体里伸出来。原本的身体就像是个花盆一样。而脊柱就是植物的根茎,头颅就是花。因为腹部已经被掏空了,所以在脊柱上是剩下孤零零的肺脏像两片树叶一样。 我知道这是什么,以前听说过。南洋一带的降头术。眼前鬼天爵的降头术,显然已经到达了飞头降的最高的级别。马上可以脱离身体无敌的存在。但这种降头术,也有着巨大的缺陷,因为已经没有身体给头部提供能量了,随意必须随时摄取血液。否则自身便会干涸而亡。 因为没有了身体,飞头降的速度很快,可以杀人于无形。但是这种恶毒的方法一般没人会用,因为炼制的方法极其的残酷。每天用绳子套住颈部,一点点的拉,直到把身体头部和脊柱连带所有的内脏全部拉出体外才算完成。一般谁会这样对待自己?除非是有着什么刻骨的仇恨。 “降头?” “果然见多识广。白白,我现在倒是真的可以考虑你一下了。”人头降的声音特别的难听,因为已经没有了胸腔的共鸣,声音就如同公鸭嗓一般。鬼天爵每吐出的一个字都在折磨我的耳膜。 人头降除了自身的厉害之外,还要算上一个有利的武器,那就是声音。 “不好意思,从没要考虑过你。”我果断的拒绝这个变态。 “那就不好意思了,我的十煞母子阵会好好的招呼你们的。” 鬼天爵的话音刚落,地面上就掀起一道灰尘的墙面。我们所在的空间,灯光全部被灭了,加上灰尘滚滚,不知道何为左右,身在何方,如果不是地心引力,根本就分不清上下了。 “小心点,这个着实诡异,我完全不知道高如何对付。”我小心的提醒众人。 “没事,主人决定就好。”埃尔德隆,该死的态度太让我满意了。 “干得好,和这种小人没必要讨价还价。” 埃尔德隆支持我,我知道,因为我是他的主人。但是这是风九头一次没有和我发生意见分歧。看样子,风九也不是什么好鸟。 “白白小友小心,我感觉这里晦气急速的在聚集。”和尚提醒说。 “我知道,大家小心。保住性命就好。”我真的不在意他们受伤或者缺胳膊断腿。虽然龙血对我没用,但是对于他们来说还有很有用处的:“不要怕受伤,只要你们还剩下一口气,我都能找阎王把你们给讨回来。” “吹吧。”风九果然恢复了原样,开始和我斤斤计较。 “哼。”我闷哼了一声。腹部疼痛不已,随后便感觉有手深入了自己的腹部抓扯着。不可思议,我的身体表面的皮肤,经过龙血的洗礼,浸泡,已经完全超越了一般的坚硬程度。像这样如同纸糊的纸一样就被捅破,让我十分的震惊。 这些个女人的爪子该有多硬多尖锐啊。肠管被刺破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是在经过了那个诡异的镇子九界之后,我就能非常明确地感觉到,自己的神经血管周围被包围着另外的一种神经。好像是那些个规则化成了另外一副神经系统一样。只不过这副神经系统比我自己本身原始的要更为精细,覆盖范围也广了许多。 以至于现在,我能够把身体受到的伤害精确到每一个细胞。因为我的每个细胞都覆盖了第二副神经系统。所以我现在能够非常明确的知道自己的横结肠被捅破了,并且伸进我腹部的利爪还在不停的探索破坏。 士可杀不可辱,魂刀祭出,一刀就砍断了安禄山之手。完全是凭感觉,我的眼睛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失灵了。 多久没有陷入这样的黑暗了,我也是人啊,一旦陷入黑暗就会惊慌。 忽然有气息喷在我的脖子后面,这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气息是冷的。 寒毛都竖起来了,惊恐万分。 背后靠近了一个人,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了。 第153节 “谁?”我腰一扭,就脱离了那只手。 “……” 没有回答。 “啊……”埃尔德隆的叫声。 “怎么啦?”风九开口问。 糟了,这个时候不能开口的。我们在这样的条件下看不见,未必对方都得见。有段时间我们没受到攻击就是最好的证明。风九一下子惊叫,估计就会招来原本看不见我的们的东西。 所以我想到都没想立刻把刀砍向了背后的人。 在看全看不见之前。我已经迅速的记下了各自的位置,所以背后一定不会有人出现。砍人没商量。 没有惨叫,没有人说话大家都非常有默契的开始用自己的方式和敌人周旋。我刚才的一刀落空了。 还好魂刀是不会带出气流的。因为本来就不是这个世间应该出现的事物,所以就算是用也不会对现在这个世界产生影响。 “怎么办?”风九看样子情况不好:“我撑不住了。” 我想了想,没办法,咬破手指,在身上写下了“明”字符。 舍己为人啊。 地下十八层12 “明”字刚画在身上,就散发出淡淡的光明。因为透着血色的光辉加上这个时候我的面孔扭曲变形更显诡异。 就算如此光明仍不能达到我前方5米的距离。但是我还是起到了一个吸引注意力的作用。 五个鬼影迅速的向我靠近。速度快的惊人,我只能堪堪的挡住一个,不想手脚四肢都被4个女鬼咬住,稍一用力,四股血液随着被撕咬的伤口喷薄而出。 这该死的四个女鬼,咬哪不好,咬破了我的血管,血流不止。 就算血流不止也不能包扎,手里的魂刀还挡着一个女鬼呢。也不知道为什么,经过刚才的业火一烧,竟然不能吸收晦气了。魂刀正好卡在了女鬼的嘴巴里。那尖锐的牙齿要在魂刀之上,灵魂深处传来疼痛,让我窒息。 十煞母子阵,果然厉害,阴毒的厉害。 还好,风九,埃尔德隆各搞定一个,老和尚对付了2个。 也没有别的法门,速度太快了,招式根本用不上。只能逃,也不知道逃到哪里,只能“之”字型的逃跑路线。 “之”字型的逃跑路线是躲避子弹的,不知道在躲避女鬼上有没有特效。 对方速度比我快,力量比我大,我根本没有任何的优势。无坚不摧的魂刀也比不过对方的尖牙利齿。业火好像也失去了踪迹,完全无法阻挡。 “主人,顶不住了。”埃尔德隆也是全身挂血狼狈不堪。 索性闭着眼睛,感觉周围的气流,胡乱砍着,终于感觉到了一股血液的味道直扑我命门。是我的血液的味道。 我对自己血液的味道非常的敏感,好像就是身体的一部分。这部分到了女鬼的嘴里,我自然能够分辨明了。 一发狠,利用第二套神经系统把每个肌肉细胞如同握在爪子里一样,拼命的挤压到极限。我知道这样杀鸡取暖一样,这样无疑于自杀。但是没办法,脑海里始终无法不重视身边人的性命。这些女鬼太过厉害,我若不拼命,大家迟早都得死。我若拼命或可有着一线生机。 感觉身体里的生命全部被压缩在每一个细胞之间。我猛然发力,视线觉得清楚了些,能够看清楚5个女鬼的动作。 “你们快走。”我嘶吼着,嗓子都冒出了血。 “我不走。”埃尔德隆第一个不愿意。 “我说了快走。”我急迫的说着, 速度终于可以和女鬼同步了。刀刀都把女鬼挡在外面。 “不能让你个女人独自面对危险。”风九也不满意。 “快走,你们只要答应我一个心愿,出去之后不管花多久时间,帮我杀了秦秋月。不,不是杀了,是让她生不如死,碧玉,白头,秦家二爷,也一并做了。” “走。”最终我一掌劈在了埃尔德隆身上。 埃尔德隆被我劈得飞向了和尚。和尚接住了他,就往外跑。 我这个时候,仍由疯狂冲昏我的脑袋,我的意志。 顷刻间,我就只觉得自己的化身为了野兽,一切都凭着生存的本能。而眼前的五个女鬼就是现在对我生命最为危险的危险。 凭着野兽的直觉,我向这五个女鬼扑了过去。 刀刀拼命绝不手软,魂刀在女鬼的身上激起了火花。真不知道它们的皮是怎么长的,硬得狠。 魂刀入女鬼身体直至没入刀背。 拔出来也艰难。好在我的目标就是阻难它们而已。也还好就是魂刀可以随时消失,随时出现。 魂刀每一次砍女鬼,我便会收到伤害,灵魂十分的疼痛。 皮肤渐渐的渗出血来,每移动一下,脚下就会洒下一片血雨。 五个女鬼渐渐的在我们的面前合体了。 也不算合体,就是五个女鬼混战,由最后一个胜出吃掉其它的。 血气本来已是不足。现在更觉头晕眼花。前面的危险渐近,我只能慢慢的后退直到背部顶在了凹凸不平的表面上面。 刚才爆发力,现在已完全用完了,现在倍感疲倦。只能勉强站立着靠在背后的表面上。 突然有东西抚上我的面孔,鼻子,嘴巴,眼睛都被蒙住了。手脚,都被束住。身体陷入了一个柔软的东西里面。 只感觉经过万千的手。 最后变进入了温热的液体里面。 眼皮都重得抬不起来了。如同回到了母体里面一样。 也不知道待了多少时日。能够感觉到时间的流逝。但是十分的舒适,很久都没有这么安全的感觉了。 我知道自己恐怕是被那些个尸体给拉了进来。我感觉到的那些手脚恐怕也是那些尸体吧。但是即便是这险恶之地我却能感觉到极善之意。 “主上。” “谁?”谁在叫我? “主上。” “到底是谁?”谁在叫我。 “请主上睁开眼睛。”一种混合着男女老少的声音诱惑着我睁开眼睛。 “不,睁开眼睛太累了。”我拒绝,现在这个环境我很舒服,不想睁开眼睛。 “主上,你必须张开眼睛了。您有您必须要做的。” “滚。”真是讨厌这样聒噪。 “……” 一发脾气果然就没了声音。我还是很舒服的继续泡在液体里。 “主上,主上。” 又是这恼人的声音。 “你到底要干什么?总是扰人清梦。”我十分的不满意。 “主上,睁开您的眼睛吧。” 总是被打扰着,心里不堪其烦,愤怒的睁开了眼睛。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一睁开眼睛就见周围都是碧色的液体。我不会游泳啊,然后果不其然就被呛着了。 “主上,慢一些,这些只是您的意识,您是不会被呛的。慢慢来。” 我尝试着不去注意,果然就不会呛咳了。 在我面前虚虚实实出现一个人影样东西。似男似女,似老似少,变化莫测。 “谁?”这句话刚说完,我就知道了自己嘴巴没开,怎么会发出声音。 “主上你这是神识在和我们说话?”似男似女的声音原来就是眼前的这团东西。 “那你们是谁?”我问。 “我们是李氏巫族。”面前的阴影变幻莫测,光华流逝。 “李氏巫族?巫族我知道,倒是不知道巫族之中有李氏。” “我们是李斯族人。” “李斯?” “微臣在。” “你自称是微臣,那我是谁?” “您是秦王嬴政。” 其实我也早有预料,自己恐怕是秦王嬴政。只是秦王为什么会转世,所有的人都不可能逃脱轮回的。 “你不怕我是替身?”我想起了秦秋月。 “主上不必多滤。只有真正的秦王才能引得我李氏族人魂魄苏醒。因为真正的秦王魂魄之中寄居着饕餮神兽,而我族之人能接受过主上的鲜血,所以才能够识得主上的气息。” “那为什么有那么多的替身的存在?” “那是因为主上知道逃脱轮回之后会反噬加持本身,所以主上当年硬生生的撕碎了自己的灵魂,投注到了天地之间,制造命运的承担者,意图分当主上所受的违抗命运的罪孽。” “原来如此,但是你们?李斯一族不是秦王下令杀的吗?你们还有这样的忠心?”所有人的话都不要轻易相信。 “不是,主上原本是不记得,李斯一族不是被下令诛杀的。是我们自己自杀的。巫族的魂魄不比人类的魂魄,可以更长久保存着。李斯为了主上,特意组成了这个尸体所做成的浮屠,里面保存的是我李氏一族的灵魂,为的是有一天为主上唤回魂魄。” “但我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为什么我会预料到会让你们唤醒我的魂魄,解我身世之谜?” “这个微臣就不知了,只知道,主上又一次去到西北苦寒之地,之后就变了。” “那你们是自愿的?”这是我比较关心的,如果是被嬴政下令赐死的那他们现在的忠心可就值得商榷了。 “主上不必怀疑,李斯一脉是巫族,早就知道轮回之事,但是主上是李斯一族活的永生的关键,所以微尘一族自愿追随主上,请主上不必要再猜测了。” “你们还知道什么?” “主上只要收回自己的魂魄就能想起一切前因后果……” 原来这是我为了自己转身之后安排的种种。只是为了我的一个目的,但是我的目的是什么呢?我不知道啊,真够荒唐的,前世竟然是男人,这辈子是女人,这不是乱套了吗?按照他们的说法我收回自己的魂魄之后就会明白的。原来我是把一魄分了出去,由饕餮代替了原来的一魄。 第154节 不用说我的一魄有一部分在秦秋月的身上。那么这一切都是我以前安排下的吗?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大费周章? “主上因为时间太久远了,所以微臣也忘记了很多事。这一切都只能让主上自己去找回来,当初这么做也是为了逃避这天地间规则的惩罚。” “那好吧,放我出去吧。” “是,主上。” 不男不女的声音消失之后,所有绿色的液体都往着一个方向去了。我也顺着液体流动的方向移动。 其实还有一句话我没问,那就是为什么他们是不男不女,不老不少的。 地下十八层13 被挤出来之后,周围恢复了清明,身体还是有一阵阵的虚弱感。伤还是伤,就是精神好了很多。 在我自己的生活当中,好歹我也是主角,为啥这么凄惨啊。到现在,没钱,没房,没男人。一年356天,有300天在外面奔波。 女鬼已经不见,走出夜总会的时候,他们正在外面。 一时间接受不了,眼泪夺眶而出。 “主人……” “女人哭什么?” “白白小友……” “我不叫秦白,我叫黄北北。”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真是祸从口出,这个秘密一直到现在都没人发现。 “不管你叫秦白还是黄北北,都是我的主人。对于埃尔德隆来说,你就是你,主人。”埃尔德隆绿色的眼睛里都是孺慕之情。 “无所谓,不是秦白的话,估计熬哥会很高兴。秦白——清白,难听死了。黄北北这个名字好。”风九用右手十指搓了搓鼻子。 “无所谓,想必小友有难处,老衲还是称呼小友为白白小友吧。”还是老和尚事故,知道我有难处。 “怎么回事?为什么女鬼消失了?鬼天爵呢?”我不解。 “不知道,只知道天上突然开始出现漩涡,然后5个女鬼就被吸走了。鬼天爵不知道去哪里了。”老和尚说。 “今天多少号?”我突然问。 “是了,七月初七,鬼节。”风九突然兴奋的说。 “呃,鬼节救了我。还真是运气呢。”我头一次感觉自己真的是运气很好呢。 “这里估计阴错阳差之间形成了阴气最重的地方,所以通往异世的通道直接在我们的头顶上打开了。”和尚补充道。 “其实我刚才出现了一种快要离魂的感觉,好像思维被什么东西吸引了。”我觉得有必要问问他们知道些什么不。 “白白小友指的好像是一种接引现象。”老和尚好像知道些什么。 “接引?” “嗯,我佛教当中二圣之一就有接引佛祖。意思是接引还在尘世中苦苦挣扎的凡人以到达西方极乐世界。” “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佛教众人当中都是肉身成佛的多吧。罗汉,菩萨,佛陀都是有实实在在的躯体的,不像是天庭封神榜上的三百六十五位清福正神,只有少数是肉身成神的,其他的都是死后魂魄被接引上去的。所以我的情况有所不同,不是肉体一起受到吸引,就只有我的魂魄受到了吸引。”我不同意老和尚的看法。 “似乎有所不同。” “废话,是绝对的不同。而且我现在时时刻刻要魂魄脱离身体的感觉。”我现在很容易陷入发呆状态,当真是一点不注意就会灵魂离体。刚开始兴奋没有注意,现在一旦平静下来,这种虚弱感就随之而来。 “主人你是不是受到了恶魔的诅咒?”埃尔德隆小心翼翼的说。 “怎么说?” “恶魔可以唤醒死者组成佣兵;可以召唤活人的灵魂。” “这个不考虑。”我立刻否决了。 “为啥不考虑,我们不就是刚刚碰到过了吗?”风九说。 “我现在有强烈的预感自己不能睡着。就像自己随时要走的感觉。有的人死之前不是有预感吗?我现在就有这样的预感。”仿佛一闭上眼睛就会死去一样。 “你可能是受到某个异世界的接引了。现在找个可以阻断接引的方式再说吧。比起让魂魄脱离身体,还是带着肉体完整的进入异世界的好。”和尚说。 “带肉身进入?去哪里?”我被和尚的话豪言壮语给震惊了。 “嗯。” “你试过?” “没。” “那你说个屁啊。”我觉得这秃驴太无耻了。 “但是你现在只能走这条路。”和尚指出了事实。 “我倒是知道罗布泊可以通到巫界。但是时间长,和尚如果能缩地成寸的话,怎么也能去。” “不能,我只知道离这里最近的是西方极乐的入口。” “哪里?” “金山寺的雷峰塔。” “啥?关押白蛇的地方?”那可是个激情无限的地方啊。 “对。就是那里。”老和尚肯定的说。 “你怎么知道?”这老和尚值得怀疑啊。 “老衲得益于白白小友,顺利进入罗汉果,可以隐隐感觉到西方极乐的所在。离我们最近的通道就在金山寺的雷峰塔。当然还是有其它的地方,比如普陀山的九华寺,基本上都是菩萨或者佛爷的道场。” “那快点吧,从这里到金山寺,也需要3天的时间,我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抓紧时间吧。睡着了就完蛋了。”我催促道。 “嗯。” 众人取得了一致,问题是我很贫穷,身上一分钱都没有,风九现在也没钱,埃尔德隆不用说也是穷光蛋一枚,我们不约而同的把视线投向和尚。 “别看这老衲,老衲是行脚僧。阿弥陀佛。” 老和尚一到关键时刻就装孙子。 “说的那么好听,不就是讨饭的?”我不满了:“有钱就拿出来啊,到了地方让风九还给你。” “为什么我还?”风九不服气:“我是你的提款机啊?” “嗯,就是提款机。”我无耻的点头,丝毫不认为自己是倚老卖老。 “你……” “老衲是真没钱。”老和尚茶米油盐不进。 我一看他们都没指望了。果断的走到了路边,就地蹲下。累死我了,失血过度啊。同时对老和尚招招手。 他屁颠屁颠的跑到我的面前。 “手。” 他吧手给我。 “哎呀。” 老和尚的手被我咬破了。我脱下了一件衣服铺在了地上,用力挤出老和尚的血就往衣服上摁“本人求三元车费回家。” 写完就缩在墙角闭目养神:“你们照我的方式这样做吧。挣自己的车费。” “你,真的是女人吗?”风九觉得不可思议。就连忠诚的埃尔德隆都下意识的远离了我。 “哎呦,我好可怜啊,这个和尚始乱终弃,现在要抛弃我,走过的路过的要给我做主啊……”我紧紧的抓住和尚就开始耍赖。 好在是早上,没有什么人,我没有说出口的是,我在李氏巫族之中获得的信息。我以为在那绿色的液体之中过了很久,没想到才几个小时。以至于我们出来的时候才刚刚清晨。所以我们这么瞎胡闹没有人围观。 就在和尚拼命的把自己的衣角从我手里扯出来的时候,我突然放手,回收祭出魂刀,向着自己的后方砍过去。 “砰” 随着一声清脆的碰撞声,鬼天爵带着一副肺脏出现了,只不过被我一刀砍断了脊柱。 趁鬼天爵没有重新飞起来的时候,我一脚踏在了他的头上,把魂刀从他的嘴巴里捅了进去。 “知道你死不了。”我知道这样他是死不了的,只有完全焚烧了他才能安全消灭他。 “你……好……狠……”因为被我的魂刀钉住了,所以说话不利索。 “你和秦秋月是什么关系?秦秋月到底是什么身份?”我追问。 “主人小心。”埃尔德隆怕有人注意到我们的不寻常。 “没事。”我安慰他,夜总会里面的乱七八糟的景象我都不在乎了,刚才就是感觉到自己被一双阴冷的眼睛盯住,我才做出了那么不可理喻的行为。就是为了麻痹躲在暗处的鬼天爵。 “说。”我脚加重了力气。 真恶心。踏着一个活着的人头我还真没干过。 “你……别……想……” 还真是不好搞定,我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钛合金的壶,这是我特别让秦熬给我做的,里面是一层玻璃,外面是一层钛合金,装的东西是强硫酸。 把壶的盖子打开。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你不用知道,好好感觉就好了。”我把浓硫酸从鬼天爵的一只眼睛里灌下去。 “啊……” 惨叫声不绝于耳。 “说不说?不说没问题,我不会让你死的。天天把你在浓硫酸里浸一浸好不好。”酸腐的味道钻进我的鼻子。但是这点不算什么,这点气味还是能够承受的。 “你……杀了……我……吧……” “杀了你还是最简单的。反正你现在也没办法自杀,我会好好照顾你的。”随后就考虑到要怎么收拾他呢? “白白小友,你太过了。”老和尚好像还没看过我这样的手段。 “装什么啊,我支持白白。”风九被我带坏了。多么清纯的小孩子啊,就被我的雷霆手段硬生生的给扭曲了价值是非观念。 埃尔德隆脸色不变,这孩子等于他一出事就一直被我影响着,我的行事准则就是他的。所以就算我做出再过分残忍的事,小精灵都不会觉得我有什么错。 反倒是老和尚老是看我不惯。 第155节 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火化了鬼天爵,但是这里没有高温的焚化炉,一般的火烧不化他的。 这个时候一直待在我胸口的几乎5年没有动过的玉佩动了一下。不是我的错觉,我把玉佩拉了出来,上面渐渐的浮现出一个人脸兔身的怪物,只是人脸是模糊一团的。 地下十八层14 这东西自从今年前惊鸿一瞥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这个时候出现是为了什么?地上的鬼天爵?如果真是这样不妨做个顺水人情。 “如果是为了地上的人头送给你也无所谓。” 其他人都觉得我有些神经了,竟然对着从胸口拿出来了玉佩说话。 一团雾气的怪物从玉佩之中钻出来了。 地上的鬼天爵则是一脸茫然不敢置信:“这……东西……怎么……会在……你的……身上?” “一直在我身上。”我敏锐的发现这里有着关键。 “怎么……可能……”鬼天爵双目无神,看着玉佩上的那团虚影发呆。 “很有可能。”我听他这样说话难受,就把魂刀拔了出来。其实可以消失的,但是因为魂刀是锯齿状的,为了给他多受点苦硬生生的从他嘴巴里拔了出来。 “怎么会在你的身上?”鬼天爵来不及阻止自己出血,就算有心也没有手阻止。 “为什么不会在我身上?”真看不起啊,面对现实好不好,讹兽就在我的身上。这有什么好稀奇的。 “不可能,不是在秦秋月身上吗?”鬼天爵看样子是真的受到了打击,魂不附体。 “说吧,为什么?”我比较想了解原因,大体上我是知道了肯定是鬼天爵以为讹兽之魄在秦秋月的身上。这个东西就是让他听命于秦秋月。 想通了关键,现在就看鬼天爵的态度,要不要给他的机会留在我身边?但是他现在这个样子半边脸都烧毁了,又没了身体,留着真是影响视觉。 “对不起,属下对不起主上,情愿以死谢罪。”鬼天爵口齿清楚了。 “主上?你为什么叫我主上?”这是我短时间第二次听到叫我主上的话。虽然李氏巫族说我是秦皇,但是我自己确是还有点犹豫。很难想象作为一个男人享有后宫三千,还有那么的红颜知己,心里上不太舒服啊。既然我男人做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转做女人,这说不通啊。难道我有变性的嗜好。 话说白娘子报恩许仙,两人之间爱的那么死去活来。万一许仙是女的,两人难道还搞拉拉之爱?想着都不可能。许仙真的爱白蛇?说实在话,我不知道所谓的许仙有什么好的。许仙一个没知识没文化啊,秀才都考不取,家里又穷,除了一副长相没点优点。看上白蛇无非白蛇漂亮有钱,还懂艺术。说白了就是一个贪图美色和金钱的草包。 那么为什么两人会在金山寺的雷峰塔上来演上一段生离死别? 为啥法海那个得道高僧揪着白蛇不放过,还要在金山寺不放过,这里面都是奸、情啊。 “臣就是讹兽之魂转生。”鬼天爵突然开口让我下了一跳。 “……”我没什么表示继续让他说。 “主上当年让臣魂魄分开,让魄存留以麻痹天机,魂则夺舍人类,成为一个人。” “我为什么这么做?”我就不明白了,自己费这么大劲干嘛?我当年已是万万人之上,玩弄着权力,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臣就不知,主上自有安排。臣虽为神兽,但是千年寿命已是极限,只有如此才能保留至今。” “你们怎么认为?”我转身问其他人。 “主人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埃尔德隆一切以我为转移,我一辈子做梦都不知道,为啥我会养个精灵。 “我所知道的讹兽是不能说真话的。况且白白你这讹兽之魄是怎样得到的?”风九一句提醒让我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 是啊,差点被骗了,讹兽双生的,我不能忘了是怎么来的。 “那他没必要留了。”我转身魂刀出现在手,砍向了鬼天爵。 牛角狮头饕餮的虚影出现在魂刀之上咆哮着随着我挥下的魂刀一起扑向鬼天爵。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着清晨的街道,无人理会。 现在大家都是各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 不过让我好奇的是为什么讹兽会出现,就算现在都不散去。 鬼天爵还在嘶吼,很快就喊不出来了,俊俏的脸本来就被我摧毁者不成样子了。现在更是难看。终于当鬼天爵再也不能发出任何声音的时候,讹兽的幻影渐渐的脱离玉佩伏在了已经干枯的鬼天爵的上面。 从鬼天爵的脑子里升起了一件东西。竟然是一副美人脸。看那分量很重啊金灿灿的,不知道是不是金子,是金子的话那费用就解决了。 金灿灿的美人脸渐渐的和讹兽幻影结合在一起。一道强烈的光芒逼着我们闭上了眼睛。等强光过去之后,一只温顺的讹兽就卧在我们面前的地上。 见我看着它就跳上来我的怀里。 “主人。” 我确信耳朵没有听到声音,但是我知道她在说什么。 “叫我?”我不自觉地发出声音。 “嗯,谢主人救命之恩。” “为什么不开口说话?”老和尚注意到我和讹兽之间的互动。 “主人,我是讹兽,不能开口说话的,一开口就是谎话。” “懂了,那你的姐妹呢?” “那只不过是我身体里长出的一颗毒瘤,现在没有问题了。我擅长说谎,但是在魂魄没有分开的时候我是不用骗人吃下我的肉的。魂魄分开等于身体失去了一种免疫的能力,身体就会长出一个毒瘤,那就是主人遇到的我姐。我们互相共存,互相需要。当是遇到主人之后毒瘤就去除了。当然大病一场,所以不能及时出现在主人的身边,直到今日魂魄得以恢复才最终能在主人面前献身。” “你为什么会在鬼天爵的脑子里?”我问。 “主人在浮屠界闯貔貅界的时候,被鬼天爵偷偷藏起来的。” “你的魂不会是貔貅吧。”我胡乱猜测道。 “嗯,正是,其实我才是龙九子之一,只是几千年前强行分为魄和魂。一为讹兽,一为貔貅。” “你的两个兄弟也在我身上。”我随便扯了个话题。 “嗯,一切都是命,主人最强的时候是龙九子附身。所以……” “所以我才自称龙的传人?”我接话。 “嗯。” 是了,秦皇自称是龙之子,原来就是如此。 “主人当年探寻天地大道,追寻永生,但是奈何只有龙子九子。世人只知道九九归一,而不知十全十美。当初就是少一龙。现在龙十子也出生了,希望主人的愿望今生能够达成。” “我都不记得当初的愿望了。”我是真的不知道。 “主人别急,等主人收回魂魄之后一切都会明了。” “是吗,我现在想让你查清楚秦秋月的背后有什么背景。” “主人说起这个,我还真有点知道。这是从鬼天爵的脑子里搜出来的。秦秋月的身世连鬼天爵都说不清楚,好像鬼天爵从小就跟着秦秋月。似乎是主人的魄,但是又不像。因为鬼天爵的记忆被人为的修改过,所以我也不清楚真实是什么。” “不清楚就不要说,说了也不知道真假,你去打听吧。” “是。” 说完,讹兽从我怀里跳到地上,在它落地的位置上出现一个身高1米7的妙龄少女。大大的胸部,细细的腰身,白白的肌肤,脸如同兔子一样精巧。 “穿上衣服。”我不忍看着她在清晨裸着,实际上是我不忍心和她比较身材。 “嘻嘻。”她笑嘻嘻的点头,就是不说话。 “还不快去?”我批评她,快点走,没看到老和尚的眼睛都直了。 “嘻嘻。”还是一句嘻嘻,就跑了。 我还没来得及给她一件衣服。 “这个姐姐身材真好。”风九小屁孩一脸向往。 “得了。快点,走,我要睡着了。”见不得猪哥样:“还是埃尔德隆乖,一点都没有看。” “是,在我眼里,主人才是最美的。”埃尔德隆说违心话一点都不脸红,精灵也这么假仙吗? “她美?”风九不耻,像是听到了什么最大的笑话:“你没搞错吧。哈哈哈,笑死我了。” “笑吧,笑吧,小心下巴掉了。”我诅咒到。 “白白小友是有一股霸王的气势。”老和尚来打圆场。 “那是什么?”我问。 “很难让人把你当做女人的气势。” “砰。” 老和尚刚说完,我就把鞋子砸过去了。 鞋子准确的从老和尚脸上落下,只在他的面上留下来了一个36码的脚印。 “主人,小心脚。” 埃尔德隆迅速的冲过去,把鞋子捡回来,跪着伺候我穿上。 “拿钱,给我去买咖啡,越多越好,如果不想我死的话。”一天一夜没合眼,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要去金山寺还要3个白天2个夜晚的车程。 “不用了,刚才和熬哥联系了,马上有直升机过来。”风九放下电话说。 “你们还在用秦家的资源?”我比较担心,如果用了秦家的资源我们的行踪不就被暴露了? “怎么会?”风九给了我个白眼:“你以为熬哥就这点本事。” “去,我可不想别人以为我是吃男人软饭的。”自尊心啊,我吃软饭了。 “你以为凭你的姿色能吃软饭吗?那是个技术活。” 风九这孩子为什么就和我过不去呢。 地下十八层15 我们几个就像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一样站在夜总会的门口的等着。 “警察会不会来抓我们。”我担心道。 “你不要担心这种有的没的好吗?警察来了怎样?你搞不定啊。”风九呛声。 “打警察不好吧。”我真的对人民警察下不了手啊,人家又没做错什么。 “谁叫你打了?真不知道脑子里怎么想的,你是不是装的。聪明的时候很聪明,傻的时候生活不能自理啊?”风九怪异的看着我。 我自讨没趣,也不愿意多说,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装深沉。 第156节 “主人,别难过,不管你怎样都是我的主人。”埃尔德隆火上浇油。 我可爱的小精灵,什么时候变坏的啊。 半个小时左右,直升机就在我们头顶盘旋,因为场地太小,不能着陆。只能从空中垂下绳梯。 螺旋桨掀起狂风,把我们的头发吹得张狂的如同八爪鱼。 看着绳梯,我都想哭,难道现在是上眼惊悚大片吗?为什么上刀山,下火海都有我,而艳遇啊,奇遇啊我都没遇见过。 “上啊。”风九催促我。 我不发一言,默默的爬上了绳梯。 平衡很不好掌握,加上又在空中,根本没有什么可以依靠的地方。不可能直立身体。脚下稍微一用力,脚就和手在一块去了,身体弓成了一个“u”型。 绳梯的绳子也比较的粗糙,手掌都快磨起水泡了。 这种情况下,我能做的就是一件事,放声大叫:“救命啊。” 但是没人立刻救我。 “我说真的,我坚持不住了。” 风太大了我自己都不能听到自己发出的声音。 没办法只能自己往上爬,还好,他们先爬上去了,绳子也在慢慢地往上拉。 当我双手搭上直升机的底板的时候,手一滑,差点就要掉了下去。好在有一只手接住了我,把我拉进怀里。 硬邦邦的,是个男人。我心里琢磨着,还是女人好,软软的,男人硬邦邦的,一丝手感都没有。 “黄北北?” 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带着低低的笑意。 “你怎么知道的?”我有些不好意思。 “风九说的。”秦熬深情的看着我:“我很高兴。” “他多嘴。”我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不多嘴我怎么知道呢。”秦熬看起来很高兴。 “你什么意思?”我想在确定一下。 “当然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问出了我想要的答案,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欢秦熬,但是他的答案很满意,我也想去尝试。分不清感情但是我愿意去经营。想到这里我果断的答应:“等这些事情都过去了,你出去挣钱。” “好。” “我要住大房子,最好3层楼,要有个院子,养条狗。” “好。” “我要买很多漂亮衣服,这个冬天我想去高丽滑雪。” “好。” “你的钱我管着,每个月给你300元零花,包括加油费。还要个金项圈……” 还没说完,就被抱住,颈脖子上感觉到对方的气息。心情一下子变得很好,原来这就是被爱的感觉。 我,黄北北,终于在20多年的人生当中第二次恋爱了。第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记不清楚,就知道那是个失败的恋爱,只记得在那个婚礼现场,漫天的桃花花瓣,我站在桃花树下,看着那对新人,心里酸啊。没想到第二春来的这么突然,好男人当然要抓住,我要给自己一个机会。 “北北你说什么我都答应,这件事完了,咱们就买房子,买车。”从秦熬急促的呼吸声中,我明白他很激动。 “你们恶不恶心啊。”风九小屁孩看不过眼人家恩爱。 “叫嫂子。”秦熬拍了下风九的头,满是疼爱。 “切,去金山寺要多久啊?”埃尔德隆突然说。 “一天吧。”秦熬对于埃尔德隆不礼貌的提问并不介意。 “这飞机是谁的啊?”我问。 “朱真的。” “那个猫眼少年?”我的不好的记忆浮上了心头。 恐怖的少年,恐怖的火力,从某种概念上说,我随身携带炸药的习惯还是受到他的启发。 “怎么你认识?”秦熬问。 “有过一面之缘。” “哦。”秦熬很聪明的不在继续这个话题。 “……” 接下来的旅程,秦熬一直抓着我的手,微微的颤抖。我不禁怀疑难道这家伙是不是有帕金森啊,我还年轻啊,刚才答应的时候真是太草率了。应该让他做个全身检查的,现在后悔不知道来不来的急。 “来不及了,放心,我没病,身体很健康。生几个孩子没问题。”秦熬一下子就看破了我的心思。 “你说什么啊?”我故意装作不高兴。 “呵呵,你不愿意生也没问题,现在不是有男人怀孕的方式吗?生产这么危险的事情还是我做好了。万一你出点意外我是会后悔一辈子的。” 秦熬深情的看着我,希望我回应深情的回答。 “嗯,万一你出了意外,我会立刻重新找一个。” “果然是我的北北啊。”秦熬抱着我哈哈大笑。 “你还是叫我秦白好了,因为黄北北这个名字也要不得,牵涉到的东西太多了。”我是真心觉得黄北北这个名字不应该再出现了。 “嗯,当知道你是黄北北的时候,我特意调查过,很奇怪,你的一切资料哪里都查不到,似乎就从来没有这个人。我还以和中间有关。”秦熬恢复了正经。 “中间的人呢?”风九凑过来一起讨论。 “嗯。”秦熬看我一头雾水,所以继续解释道:“白白可能不知道,现在的局势就是4大家族,加上一个中间的集权。四大家族秦家算一个,朱家算一个,曹家以及吴家。各自有神兽青龙,玄武,朱雀和白虎。这四大家族是从远古就继承下来的。当然最近由自由人士组成了中间集团,就是你们印象中的国家。中间就像是一个联合国一样,里面由各大家族派人参加,非常负责。各个家族都有几个不世出的老古董,镇守着这块大陆。其实每个国家都有那么几个牛人镇守着。” “不懂。”老实说这么复杂我越听越糊涂。 “现在的情况和隋朝末年有些像。”秦熬总结了一下。 “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不解。 “呃,你说的对,是没什么关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各国之间的情绪突然紧张起来。我们还不能探听到。各大家族都对此保守的很。很多家族年轻一代无缘无故的消失。说起来很复杂。” “你是说……秦家?”我记起了秦家那次京都的疯狂。 “嗯,估计各家都发生了类似的状况,那些个老古董估计要出来活动一下腿脚了。” “那我们要做的就是在未来的风暴中保持住自身?”我觉得事态很严重了。冥冥之中我察觉到所有的完美的东西都是圆形的,比如所有的星球都是圆形的,所有的粒子,质子等等都是圆形的。这里到底隐藏着什么呢? “保护自己是最重要的,白白你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很像是传说中的要成仙的样子。成仙要经过雷劫的。所以我们必须去异世阻断你的接引之力。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毕竟这些事情不是我们这些层面上能够接触到的。” “到了。”老和尚本来一直在打坐,突然睁开眼睛说。 直升机的下方,是一大片广场,只有孤零零的一座塔。塔分八角,每个角上都挂上了铜铃。不用说这就是传说中的雷峰塔,奇怪的是广场上已经聚集了有些人。当我们从直升机上下去的时候,没有人觉得奇怪。 “我想我们应该混进人群,不能太招摇了。”秦熬说。 “为什么这里有这么多人?”风九问出了关键所在。 “不知道,但是……” 我知道秦熬指的是和尚。 秦熬说出口的同时,我的匕首顶住了老和尚的腰间。 “你引我们来是为了什么?”我非常不友善,果然身边的人都会背叛呢。 “白白小友不要紧张,老衲确实是故意引你们前来,但是我没有恶意的。” 老和尚倒也还镇定。 “我希望你快点解释,在我睡去之前,我一定会杀了你,神魂俱灭。” “这里是雷峰塔。” “废话,不要和我墨迹,说重点。”我把匕首挺了挺。 “我没骗你,雷锋塔却是通往异界的隧道,但是里面盘旋着一只异兽——白蛇。这里召集这么多人就是为了打开通路。时间已经变得非常紧迫,20年前,我佛家高僧就预言过20年之后这个世界有道大劫。所以每个家族都在寻找通往异世的通道,找到之后如果现世的大劫不能避过的话就集体搬迁了。” “说的很高尚,是你们没有本事打开吧。借用其它家族的力量。”真是扯淡,这不就是简单的灵异吗,在我小小的世界里,什么东西都出现了。如果我是规则的制造者的话,我要让这个世界清清白白,都是平凡人。竟然世界都分开了,何必留下那么多空隙,如果我有能力,通道什么的都会被我彻底摧毁。 地下十八层16 “白白小友聪明,但这也是一种互助。”老和尚大言不惭:“20年前,老和尚就去寻找能够打开通道之人,正好寻找到白白小友。” “20年前,你不是进入那个死人的镇子吗?怎么可能会寻找人。”我鄙视他,说谎都不会。 “那是中途出了点状况,你们看,这些人都是师兄弟们20年来找来的人。”和尚会转移话题了。 “白白,现在没办法,只有一试了。”秦熬很自然的抓着我的手,也不管天气炎热手心里都是汗。 “……”我没吭声。 雷峰塔的台阶一共是九九八十一层,暗喻九九归一。 “大家请安静,首先敝寺感谢各位伸出援助之手。现在请各位在雷峰塔开启之后依次进入,雷峰塔将在2小时候开启。”一个身披袈裟的和尚看起来位份很高,站在雷锋塔的门前。 “不用知道对方是谁吗?”风九悄悄的说。我看见周围的一些人很鄙视的看了一眼我们。 “不用担心,大家心照不宣。”老和尚给我们吃定心丸。 “这是谁啊,难道现在乞丐中也有能人了。” 突然一股刺耳的声音从我的右边传来。 也对我们现在非常狼狈,和丐帮弟子没什么区别。 “你说什么?” 我能够忍气吞声,不代表风九能。何况我看见秦熬没有阻止也就知道他心中有数。 “就说你们了,什么东西,阿猫阿狗都来了。”一个年轻人倨傲的说。 现在什么世道啊,大家都这么浮躁,何必呢。在外面一时之争干嘛,里面暗害不知道吗? “争什么?”我一巴掌拍在了风九的头上,然后对着那个年轻人说:“对不起,不好意思,年轻人不懂事。” 第157节 “知道就好。”那个年轻人也不想把事情闹大。 “你叫什么?”年轻人旁边的一人开口了。开始几乎注意不到的存在。就是一普通人,非常的普通,根本让人不会注意。 但是他一开口就让我心生警惕。他周围的气氛非常的祥和,很平稳。不高的个头170左右,人也不结实,但是为什么给人一种力拔千钧的泰尔之感。 “还没请教贵姓?”对于强者我保持着谦卑的自尊心。 “朱允文。”对方很倘然:“你呢?” “不告诉你。”我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该叫什么所以照自己的第一反应直觉来回答。 “你,放肆。”刚才那个青年见我说完举起拳头就朝我轰来。 我双手交织在一起,手掌迎向拳头。 力量实在是非常厉害,我被整个的挑了起来。离地半米距离。落地后倒退了整整十步。胸口血气翻涌,差点连刚吞下去的咖啡都吐了出来。 “几时玄武家人也这么沉不住气了?”秦熬挡在了我的身前。 “哦,各位是?”朱允文对于秦熬能识破他的身份一点都不惊讶。 “无需知道,不是敌人,不是一路人。” 我们现在是见不得光的身份,不能对别人说。因为开始没有对好谎言,现在如果随便乱扯个名字会被人鄙视的。反而引起对方的非好感。 那个镇,搞死那么多人,还嫁祸秦秋月,朱家已经得罪了,这个现场朱家肯定有人。糟糕啊。 “嗯。等下进去,你靠近点我,里面很危险。” 不知道这个朱允文为啥对我这么殷勤,我刚要回答。 “不用了,她和我在一起比较好。”秦熬说着还拉起我的手,象征性的带着炫耀的递给朱允文看。 “是吗?那就好。”朱允文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带着刚才那个和我大大出手的年轻人走了。 “你没事吧。”秦熬打开我的手掌。 我的手掌上面赫然是一个很深的拳头印。刚才那一掌是把我的细胞瞬间全部压缩秒杀。所以才在手掌中留下了坏死的拳头印。 “不好,坏死了。”我微微皱起了眉头:“我不喜欢你刚才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对刚才秦熬炫耀的动作非常的反感。好像自尊心首创了。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秦熬松开的我的手,恭敬的说。 “别介意,有些事我要照实说。对于我们俩的关系你主导这一点让我非常的不舒服。好像我的面前不应该有任何人,而你只能站在我的身后。”我觉得既然两人之间的关系确定,那说话就不要躲躲闪闪的,什么都照直来吧。 “对不起,我明白了。”秦熬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我们都是心思深沉之辈。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因为雷峰塔上的八角风铃无风自动,叮当乱响。 “大家安静,请各自进入雷锋塔。”刚才那个发表宣言的和尚说完,就让开了。 雷锋塔的大门缓缓打开了,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 广场上的人陆续进入了,但是我没有动。因为我没动,我身边的人都没动。他们都在我身后半个脚步的地方站着。 我在等待,因为雷锋塔的上面缓缓的出现了个漩涡,漩涡的中心漆黑一片。突然一道亮光从雷锋塔的尖端冲破漩涡,形成了一道光柱。 广场上的人,七七八八走的差不多了,真不知道那么小的一座塔为啥会装进将近200人。 朱允文也没有着急进去。我看见在广场的四周出现了很多青衣和尚,手里都拿着棍子,以雷锋塔为中心围住了广场。然后又出现了另外一批和尚,拿着木鱼走了出来,坐在了棍僧的前面开始念经。 我听出来了,这是超渡经。难道他们想把里面的人都血祭了?我想到了这点,朱允文也想到了。 魂刀祭出,锯齿状的魂刀带着青色的光芒,比以前更为阴冷。 “白白小友不要紧张。”老和尚这个时候还给我念佛号。 “说,否则让你永堕阿鼻地狱。”我把魂刀架在老和尚的脖子上。 “白白小友,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那这些秃驴是什么?别告诉我他们念的不是超渡亡魂的。”我气急。 “是,雷锋塔里有危险,而且有很重的邪气,一旦进入里面的人死亡就不能出来了。否则就会变成恶灵。”老和尚平静的说。 “为什么你们佛家不派人进去?”朱允文听到我们这边的动静。 “……”老和尚无言以对:“老衲会和各位一起进去。” “老和尚,你给我小心点。”我不容分说的抬起老和尚的脸,盯着他的眼睛说:“如果里面有什么问题,我会让所有人的给我陪葬,你所珍视的,你所重视的。还有不死丹,我也有。”现在这个时候就是要诈欺,给自己加一重保障比较好。 “你有那东西?”老和尚不在平静了,声音都在颤抖,但是又怕人知道,只能压低声音问。 “有啊,你带我来这里不就是对我的身份有所怀疑?既然怀疑,如果有那东西的话,最可能拥有的就是我。” “如果我保你出来,你会把那东西给我吗?” “你觉得这条件我会答应吗?”我冷笑道,果然有问题呢。不知道这帮秃驴存的什么心思。 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事情又不是没有。这样的情况唐朝尤为严重。唐朝就是佛教一家独大,不知道这些个家伙是不是要重现当年辉煌的盛世。 “我实在是不知道能拿什么交换……”老和尚连老衲都不自称了,可想一颗不死丹对他造成了什么影响,已经乱了他的心智和定力。 被业火蒸发的业障重新围绕到了他的身上,想修成菩萨果?做梦。得罪我的人都是这没有好下场。 我没有骗他啊,我有不死丹,那些个镇上死人嘴里的珍珠啊。哼,我这人向来有个好习惯就是捡到的东西一般不扔的。 “各位没有进的,请快一些。雷峰塔里面有危险也有机遇。在两个世界的通道处有着种种神奇的奇迹。上古五大神器就是在这些虚无之中诞生的。”站在雷峰塔大门前的老和尚催促到。 我看到天上的光柱越来越小。 “北北,你没有选择。”秦熬说的很直白。 我都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都在自己的身体之外了。接引的力量越来越强了。 率先突然发力冲了进去。 其他人紧随其后。 刚一进入,刚才那种抽吸的窒息感就轻松了很多,但是还是有。 朱允文也进来了。 雷锋塔大门在我们的身后关上了。 一关上,顿时塔内就陷入了黑暗。 一眨眼的功夫,重新明亮起来。 塔身原就不大,但是就只有我们几个人。其他人呢?塔身的四周,分别有鲛人灯。地面日月星辰,各种纹饰。 中间一道光柱,像是一扇门似的。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几个人,都在四周查看。也不知道在找什么。这些人个个看起来就是人中龙凤,大家之气表露无遗。但是我没有意愿上去结交一番,自顾不暇。 “我要小睡一会,免得等下没精神。”说完就倒在了地上,不睡觉可不行,会过劳死的。 “嗯,我守着。”秦熬说完魂剑出手。守在了我我的身边。 但是太累了一时之间睡不着,秦熬就凑在我的身边给我讲还剩下几伙人的来历:“朱允文,玄武世家,擅长玄武拳,以力量取胜。能够瞬间压缩碰到的东西,你的手能够保全主要是朱允文身边的人,还没到家。” “其它的还有3伙人,分别是除了秦家以外的3方势力,很奇怪的是没有秦家的。白白你听到了吗?” “嗯。” 地下十八层17 “曹家的守护神兽是凤凰,擅长玩火,这火的温度极高,但是也是因人而异。有的人就是些小火苗,只配玩玩魔术,但是有的人,吐出的火苗则是太阳内核的温度,会融化一切的。不过曹家历史上可专出每人呢。”秦熬见我兴趣缺缺,又补充了一句:“都是男人。” 男人?这个我倒是感兴趣,勉强正看眼睛一看,在我们的对面不远处有三个人。中间的那个眉心有一颗痣。样子还算是好看,但是一看就是颇有心计之人。 一个人有没有心计很容易就看出来了。《红楼梦》中的宝钗和黛玉都有心计,一个容光焕发,一个秋风扫落叶,但都是有手腕的女人。不像史湘灵那个傻丫头,就算喜欢爱哥哥也只能借酒醉在大石头上。 “还不错,但是难以驾驭。那边的可是白虎?”我眼睛一歪,就看见了聚在角落里的几个汉子。 说是汉子一点都不夸张,身材真是太好了。很难看到东方人有西方人的骨架。 “嗯,看上了?”秦熬话里有些醋意,但是还是能够压抑住,非常的恭敬。 “哪能?我又不是皇帝,三宫六院,你当我种、马啊?”我真是纯粹的欣赏而已,没那么小心眼。 “那是白虎一族,最为神秘的一族。具体我也不清楚。”秦熬小声的说。 但是这个塔就这么点大的地方。再说在场的各位都有耳聪目明的人,声音再小也是听的到的。 “你们是哪一族的?”凤目带痣曹家人走了过来。 “……”我没回答。 “我们是一个小地方的,这次来完全是偶然。”秦熬代为回答。 “你是什么东西,我问的是你们的主子。”一个尖锐的声音,刺激着我的耳膜。我失血太多,一直没恢复,现在会死半梦半醒之间。所以也就不想计较。 “我们主子因为赶路有些劳累,所以现在休息下。”秦熬没脾气。 “现在什么时候还睡觉?正当自己是大爷啊。” “放肆。” 温柔如水,热情如火,一开口就抓住了我全部的思维。 忍不住睁开眼睛,刚才是远观,还不觉得怎样。现在近距离的观察,真是蛮震撼的。漫画中走出来的人物。 我看着非常的不爽,攀比心理占了上风。 “埃尔德隆。” “主人。” 直到在他们眼里看到了经验,我才找回了面子。 “不好意思,我身体不舒服。”我懒洋洋的说,黑暗一步步向我袭来。 “没关系,刚才看了小姐的面色,似有血气不足,难道小姐最近与人交手过?” “没有,我大姨妈来了。”死活不承认和别人交手。 “呃,敢问小姐贵姓,您的随从,看样子对我们颇为熟悉。” “你叫啥?”我不答反问。 “曹甄。” “哦,我叫白白。你们为什么来到这里啊?我们是被骗了,本来我家在乡下,有房又有田,但是有一天,就被我身边的这位秃驴给骗了进来。还不知道为了什么?”我一开口就把自己和他们之间的差距拉开,表明我其实和他们的目的是不同啊,我只是无辜的,没有任何的企图。这样就可以暂时把自己至于最有利,最安全的位置。 “哦,这位大师是?” 第158节 很显然他也不知道,假惺惺的客气一下。 “老衲就一扫地僧。各位不要着急,这次进塔是需要运气之人的,这位小姐是运气的分享者,所以被老衲这次带进来,是为了占有一丝运气,各位放心,于各位的目的无关。”老和尚打着哑谜。 表面上是在为我开脱,在袒护我。但是我注意到他们一听到我是命运的分享者之后,脸上的表情都怪异起来。我知道命运的分享者是这些大家族联姻的不二人选。加上我又是没什么势力的所以应该很容易搞上手。 很多人都有这样的意识。很多官运财运发达的人,都很怕自己的老婆,就算自己搞外遇都不会离婚,哪怕是自己的老婆再丑。因为他们都知道自己有这样的地位和身份都是因为老婆的运气比较好。 “老和尚,你不说没人当你是傻瓜。”风九察觉到气氛紧张了起来,怒斥和尚。 “白白小友勿怒,我们可以进去了。” 中间的光柱逐渐变小了,埃尔德隆突然抱起了我走了进去。 一阵白光过后,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片翠绿的草地。地上有着星星点点的满天星。徐徐微风吹过,带来阵阵的香甜。蝴蝶翩翩,杨柳青青,白云朵朵,微风习习。 “什么地方?”朱允文问。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站在了我的身后,脚法真好,俺都没有注意到。 “去往佛界的通道之上,会有形形色色的众生世界。有些平静祥和,有些凶险万分。当我们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进入了不同的世界,所以现在只有我们几个人在。” “嗯,那这个世界有没有危险?”朱允文身边和我刚才大大出手的仆人说。 “还好,注意一下就可以了。”老和尚不厌其烦的解说。 “你怎么知道的?”风九现在怎么看老和尚怎么可疑。 “我们佛门弟子有时也会进来考验自身的。但是没有人能够通过所有的世界。”老和尚在前面带路:“20年前老衲也来过。” “你倒是很有生活啊。”我忍不住出言讽刺。 “白白小友,老衲不会做出对你不好的事情,你有那样东西,可以说老衲的性命都在你的手上,白白小友无需多心。”老和尚这个时候倒是不避讳谈论那样东西了。看样子是有十足的把握,这里的人或许都出不去的。 “金莲在哪里?”我关心这个。 “不知道,这需要寻找,也要看运气。” 这里就我们和朱允文他们进来了这个世界。但是这里是哪里? “白白小姐,小心脚下。” 因为一进到这里,埃尔德隆就把我放下了,朱允文提醒我的脚下。 原来是个兔子洞,差点脚就陷下去了。 “原来是兔子洞啊,不知道里面有兔子没,应该很好吃吧。”风九兴冲冲的伸手进去戳。 “小心点,兔子急了也要咬人的。”我对动物无爱。 “摸到了,你们看。”风九突然兴奋的拽出一个雪白的东西。 长长的耳朵,红红的眼睛,这不是兔子是什么? 兔子比较的小巧,不像外面的兔子,体型硕大。这里的兔子毛发更顺从一点,长一点,就像个小球一样。 没想到风九这么有爱心。喜欢小动物。 “多大的人啊,喜欢这个干吗?”朱允文身边的人酸酸的说。自己则是在草丛中搜寻,希望找到另外一只。 “秦熬生火。”我看着兔子有些流口水。好久没有吃肉了。那可是肉啊。 “干吗,你想?”风九察觉到我的意图,把兔子往怀里紧了紧。 “没事,就是想吃肉了。”我说完,注意到兔子抖了几下,真逗。难道能听懂我说话。 “什么地方,兔子就一只,没劲。”朱允文身边的仆人,泄愤的踹了几脚地面。 “走吧,耽误太多时间了。”老和尚催促道。 “主人,你看。”埃尔德隆突然拉住我。 没想到刚才还绿草青青的草地,现在以肉眼可以看见的速度枯萎了,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失去了生机,甚至空中还飘起了雪花? 这里四季的交换太厉害了吧。一天时间过四季啊。 “和尚怎么回事?”我注意到事情不对,老和尚的神色太匆忙了。 “我们好像进入到一花一世界的界面了。”老和尚解释的我听不懂。 “就是顷刻间经历时间的流逝,空间的流逝,生老病死只在一瞬间。这瞬间是时间流逝,不知道下个瞬间是什么,一时也讲不清,老衲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问题,本来这些是一个个分开来的,没想到现在全部糅合在一起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快走吧。”老和尚催促道。 “等等。”朱允文叫住了我们的脚步:“这里恐怕有神物出现,你们不想留下来看看,赌一把?” “神物?”我头也没回就拒绝了:“命最重要。” “兔子你去哪?”风九怀里的兔子突然躁动挣扎着从他怀里跳了出来。飞快的钻进洞里,消失不见了。 “挖洞。”我想都没想,在兔子小时的地方开始挖土。 “你们往后退退。”朱允文站在了我的面前,双手交叉,气沉丹田。以他为中心,地上的泥土随着风形成漩涡,逐渐铸成了一道土墙,把我们和他分割开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地面开始震动起来。一朱云伟为中心,开始有一个个土包,以同心圆的方向,向外扩散,就像一根琴弦绷得紧紧的。终于非常脆裂的声音传来,我们都被掀起的灰尘包围了。 朱允文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而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有着无数洞道的天坑。 “进去吧。”朱允文说完就率先跳了下去。 我先是查看了一下,然后沿着洞壁慢慢的滑了下去。老和尚没有想到我们会这么做。我下去之前,悄悄的对秦熬说:“找个机会做了,不要留活的。” 不是我小气,是老和尚的种种已经足够引起我的重视了,不管错杀也好,什么都好,除了他,我才安心。 地下十八层18 “知道了。”秦熬很明白我的想法。思维相似的人就这点好处。 地面下的洞真是四通八达。不知道该怎样选择,因为进来的时候太急切了,所以不知道自己钻进了哪一个洞里面。搞的现在是随处乱窜。 “走了很久吧。”因为没有亮光大家都是一个跟着一个的,风九突然说。 “有点。”我随口回答,不小心摸到前面那人的背。 “……”前面的朱允文没有啃声。 “这里通向那里啊?”埃尔德隆小精灵问。 “不知道啊,你不是精灵吗,应该知道啊。”我不解了:“不是会所精灵很会打洞吗?” “主人,那是地精。” “地精?” “嗯,地精对于我们来说就是工具,等于你们用来耕地的牛一样。”埃尔德隆这些天虽然在和我们一起逃亡,但是用我手机也学习了很多人类社会的东西啊。 “哦。”我没话说了,不好意思把人别弄成了低级物种了:“那,小艾啊,你有什么发现?”我除了能看见洞,各式各样的洞以外,完全非不清方向。 我是夜里能视物,其他人好像也没有谁要点灯的,黑暗中行走如常啊。 “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我能感觉到丝丝的风元素流动。”埃尔德隆终于说了点有用的。 “哪里?”我停下来问。 后面的人一连串的停下来撞在我的身上。 “那边。”我随着埃尔德隆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和普通的一个洞。和其他的洞没什么区别。 “走吧。”我推着前面的人。 这一推毫不客气,前面的人被我推得往前小跑了几步。 我倒是不担心他们看不见,既然走了这么远的路都没事,那接下去的路也应该没事。 “你为什么退我们家少爷?”我一听这男人说话就想海扁他。出门带着这个随从早晚不死也要半条命。争强好胜,本事也不是极好的。 “秋儿不要无理。” 这是哪国人啊,为什么说话都是这腔调啊。名字也恶心,秋儿?我还球儿呢。 “白白不要感到奇怪,世家教的都是四书五经,周易八卦,难免会有些酸腐。”秦熬一箭双雕,既解释了为什么朱允文他们说话这个调调,又间接给我找回了场子,不丢我的面子。果然和我狼狈为奸。 “哼。” 这声过了之后,前面开始移动了。 进入了开始指定的洞之后,感觉阴凉了很多,头顶上非常的潮湿,甚至有凝结的水珠落在头顶之上。 “大家小心了,这里潮湿有氧气,但是没有青苔。”朱允文突然开口说。 “什么意思?”风九问。 “青苔是最好养活的东西,这里没有显然这里没有适合植物生长的条件。意思就是,这里没有活物。”朱允文做了解释。 “主任,这里一路走来元素就是元素,但是没有元素组成的东西。比如风元素就是风元素,但是一般植物要有土元素和水元素等组成,这里感觉不到一丝。好像就是不能融合在一起。”埃尔德隆补充说。 “知道了。”我手一抖魂刀就出现了。 没想到这次出现形状又变了不少,刀上竟然有腾蛟,饕餮,貔貅三种纹路。也大了不少。 魂刀一出现,我就知道露馅了。 “魂刀?这是秦家的功法吧。我就奇怪为什么这次秦家没有出现,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但是多用无益,小姐还是少用为好,频繁的使用会使魂魄受到损害,不死即残。” “你很了解?”我不明白为什么朱允文这么好心的提醒我。 “四大家族,大家怎么样都知道。各位不愿说出自己是秦家之人,可想而知有着各自的难处。我们不是敌人,所以不会为难各位。”朱允文果然也是个聪明人,知道我们没有自报家门肯定有着问题。 “多谢提醒,但是这种地方还是小心点好。” “是我多嘴了。”朱允文见我不接受他的意见也不恼,还是慢慢往前走。 脚下的地面是一条一条的好像很多条细小的水沟组成,里面都是细细的水流。脚踩在上面总是不是陷进这条沟就是陷进另外一条沟。 因为魂刀的出现倒是有了一丝丝亮光,因为我已经明白的说了不许风九和秦熬不在危机关头祭出自己的武器,所以他们没有祭出来。 走了很久,景色都是一样的。很快就有了疲劳的感觉。 “抬头看上面。”秦熬突然小声的在我耳边说。 前面的朱允文也恰好停了下来。 我抬头看过去,无数红色的眼睛在我们的头顶之上。想都没想,强行改变嗓子,叫了起来。我的喉咙经过上次的改变,已经能发出非人类的声音了。 那无数双红色的眼睛想都不要想就是蝙蝠。蝙蝠是靠回声定位的,我干脆先发制人,以嗓音给蝙蝠制造混乱,不管有用没用,先下手为强。 蝙蝠被我突如其来的叫声,纷纷四散的从我们头顶上往外飞走了。好一阵子,等只剩下零星的几只还在横冲直撞的蝙蝠之后,我才停了下来。 第159节 “你刚才……”朱允文接下来的话没说出来。 “秦家不传之秘,龙吟。”我接着他的话说,这也是没有办法随便编的,总不能说我得到了巨龙最后的传承吧。那还不把我当做试验品给解剖了?只能一切都往秦家身上推。 “我到还不知秦家有这门绝学,不知道小姐叫什么?” “秦秋月。”我下意识的开口:“快走吧,再回来可不好。” “走不了了。”秋儿说了声,声音里全是恐惧。 两只巨大的四脚蛇,一前一后的挡在我们的面前。 四脚蛇也就是蜥蜴,背部顶着洞顶,体积庞大。四肢粗短,两只都是灰白颜色。皮肤一看就是厚实无比。 “怎么办?”秦熬征求我的意见。 “等着,朱家不会就那本点本事,就连我这个外行人都懂,玄武是背着洛书出的。洛书都没出,不算是出尽了底牌。”我坏心的说。 “的确。”秦熬也就不再坚持,推到我身后静观其变。 “我怎么不知道,秦家有龙吟这门绝学?”风九闷闷不乐。 “我改造过喉咙,手术改造的,就是为了今天。”我解释说改造了喉咙。 “你也不怕变成怪物。” “没办法,这也是为了生存。” 我们在后面说的欢畅,前面朱允文、秋儿已经和两只爬虫对上了。 那舌头真是视如疾风快如闪电。 左突右冲,在地面和墙面上砸出一个个大坑。 “你们倒是快点啊,赶时间呢。”我在他们后面为他们加油。 我的加油起到了很好的效果。朱允文站在中间,抓住了两条舌头,系在了一起。然后退到我的身边。 “时间可还满意?” “还可以,走吧。”我招手让埃尔德隆抱起我越过还在挣扎的两只爬虫向里面跳跃而去。 速度是极快的,后面几个人也很快。老和尚或许是察觉到了什么,总是落后我们身后几步距离并不靠近。 刚才两只爬虫为什么没取它们性命的原因是它们见到我们第一感觉不是杀了我们,而是要阻挡我们的前进。这里面一定有些什么。 “停下。”朱允文突然在后面叫道。 埃尔德隆在征求过我的意见之后,停了下来。 “怎么啦?”我问。 “你看地面。” 在他的提醒之下,我发现地面不一样了。两边是道路,但是中间有刚刚能让人的两只脚放下的青石路。 “这里可能是个坟场。”朱允文赶上了我说。 “嗯,我注意到了。两边是人走的路,中间是灵魂走的。” “你怎么知道?”风九问。 我白了他一眼才说:“没看到中间有铭文吗?” 真是眼睛是怎么长的,这都没看到。 “我们走旁边吧。”朱允文也是个惯于做出决定的人,说完直接走过了我们。 我毫无意外的跳上了精灵的背上。累啊,不是我不愿意走,是实在是走不动。 就这样走了很久,前面再次出现了东西。一共是三级台阶,和我们的心脏差不多的高度。在三级台阶之上有着类似于庙宇的建筑。只不过庙宇是纵向的,而它全部是横向排列的。 “感觉到了吗?”朱允文问。 “感觉到了什么?”我不解。 “一股浩然之气。” “没,感觉到一股阴气。什么东西在这里装神弄鬼。”风九替我先说了。 “风九,不要乱说话。”然后对着那些个房间说:“见谅见谅,童言无忌。” 话音刚落,狂风大作。台阶上的12扇门被打开了。里面有12个桌子,上面供奉了12个香炉。 “小心。”我兀自说了句,慢慢的走上了台阶。 本来在台阶之下因为高度和我的心脏持平很有压迫感,上来之后,才觉得跟我给恐怖。 12间房间形成个120度的弧形。寂静是这里所能感觉到的唯一感觉,太安静了。这到底是算什么?这里有坟场?这里是谁的陵寝啊?哪位大能啊? 好不容易走到这里给来了个这么大的迷。 地下十八层19 “呼呼……呼呼……” 是谁在呼吸的声音? 我警觉的看着四周。一只虫都没有。 “呼呼……呼呼……” 呼吸声还在继续,但是就是找不到地方,好像我的四面八方都有一样。 我站在台阶之上不确定是否要继续往里走。 “这里还真是没有记录的地方。”朱允文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到了我的身边。 “我有很不好的预感。”我心里非常的慌,以前我都能大概的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但是这次我是真的没有任何的把握,也不知道我们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嗯,这里太安静了。表面上是12个房间,但是我觉得这些房间在眼前又不在眼前,似是而非。”朱允文也觉得不对劲。 “佛家讲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十万大世界在一滴水之中。芥子世界。”我皱着眉头,拼命的搜寻这方面的知识。但是奈何以往完全对这些东西无爱,所以现在要用的时候,几乎无从下手。 “你怀疑这是个芥子世界?那也是没错的。按理说我们实在雷峰塔里,但是那么大的塔融进200人怎么也是不可能的。况且我们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其他的人。”朱允文继续说:“佛家讲芥子世界的观点,也许就是一个个异世界组成的大世界。”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所谓的西方世界,所谓的佛界,所谓的仙界,什么的都是各个大能们开拓出来的其它世界。佛家讲的是坐化,几乎没有肉身成佛的,而且讲究的是大爱,是无私,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讲究的是心无杂念的主观唯心主义。他们忽视物质和肉身的物理的本质的属性,为的是什么呢?为的就是单纯的思想。那么多佛徒坐化后的思想去哪里了?去西方极乐世界了,但是极乐世界显然是佛教二圣开辟的,之前是没有的。我知道的是人的思维强大到了一定的地步就可以组成规则。所以我认为极乐世界是这么许许多多佛徒坐化思维化成的规则形成的。等于一种信徒之力。”我边说边想,已经快接近事实了。 对的我有感觉真的快接近了,真相是什么呢? “或许或许佛家所说的芥子十万大世界就是各位高僧共同组成的规则,为的是建立理想中的极乐世界?如果说我们这里就是个芥子世界,那是不是也就是高僧所化的规则,因为不完整所以这里的情况不稳定。” 终于把思路整理出来了。 “这里肯定是个芥子世界,有可能是由高僧的思维所化,既然是由高僧的思维所化,那么肯定和最大的极乐世界是想通的,只要找到相通点,就能打通出路。” 这是我最终得出的结论。 “白白小友果然极俱慧根,不点即通,透彻无比。与我佛有缘。”一直不出声的老和尚拍着我马屁。 “谢谢,暂时还没有入佛门的想法。”我嘴角抽搐,我真的不想做尼姑啊。那些个菩萨没一个女性啊。据说观音大士还是可男可女,法相万千。那我去算什么回事啊?首先性别条件就不允许啊。 “随缘吧。不错这里就是靠着僧人们的念力才能够产生的,但是我要纠正白白小友一点。”和尚对我打了个佛手。 “请说。”我客气了一下。 “每个僧人从敬佛开始就要念经,早中晚都有课。这些都不是无用的。一方面是为了净化自身,一方面也是为了形成自身的世界,你们看到的这个世界就是高僧所化的。” 和尚证实了我的猜测,这里果然是和尚的思维所化。 “你们说什么我都听不懂,你就说怎么找到金莲吧。”风九急性子。 “你们是为了找金莲?”朱允文问。 “嗯。”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没有必要在隐瞒了:“我因为自身的冤孽太重,必须坐在金莲之上净化才行。” “原来如此,那么我们的目的不冲突。” 我没有继续问朱允文他们的目的,知道的太多不好。 “白白小友稍后,让老衲和这片天地沟通一下。”老和尚说完就开始念经了。 因为这12件房间是成弧形排列的,老和尚开始念经,形成了回音。 我在这段时间没有闲着,朝着中间的房间走去。秦熬被我留在原地看着老和尚,我就只带着埃尔德隆跟在身后。 没想到靠近才知道,12间房间全部用一个走廊连接了起来。很高,每个房间之间全部用麻绳。麻绳之上有纸片贴在上面。12间房间的门全部是木格子纸窗子。 “主人,我感觉这里很虚无。”埃尔德隆突然开口说道。 “我也有同感。心里很慌。”我沿着走廊慢慢的走。 房间里都是空的,没有任何的物品。 “主人,你看。” 还是埃尔德隆的眼睛比较的尖,看见房间的中间有一块微微凸起的地方,不仔细看很难被发觉。 “挖出来。”朱允文不声不响的来到了我们的位置。 “……”我不能阻止他,因为我还不知道他的武力值,没办法在力量上压过他。再说他是来找东西的,所以我也没有理由阻止。 我还在想他们会用什么方式挖,没想到他们带的东西还很齐全,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了几把工兵铲还是挖了起来。 我好笑的看着本来一副少爷高贵样的朱允文在那里挥汗如雨。地面看起来紧实但是还是很快的被朱允文他们挖开了。 渐渐露出了一个半人高的坛子。上面描汇着一些行脚僧。 “我认为这是个棺材,如果你们要打开的话,那就是开坟掘墓,是自损寿命的行为。”我看着这些坛子有些奇怪的想法。我还记得电视上年前有讲高僧死后为了继续虔诚的修行,就会以打坐的姿势入葬。而这个眼前的坛子非常的形似。 “妇人之仁。”秋儿回敬了我一句。 我摊开双手,表示自己不插手,随后退到了门外。 坛子被开启了。 我们所有人都很紧张,秋儿和朱允文突然眼里出现异样的光彩。因为我和埃尔德隆站在门外,所以看不到坛子里面的景象。所以不知道他们看到了什么。只能从他们的表情来看。可能是非常贵重的东西。 难道我想错了,里面不是和尚的尸骨? 突然秋儿抡起工兵铲,砸了下去。坛子应声开裂。 我们终于得以见到里面的全貌。 怎么说呢,一具黄金骷髅啊。头上9个戒疤。 第160节 随后秋儿就疯了,冲进其它的房间,不久就传来坛子敲碎的声音。 朱允文兀自在那里强忍着什么似的。肌肉下面有什么在全身流动一样。 “主人。” “什么事?”我没有出手帮忙的意思。 “你看后面。” 我往后一看,风九秦熬和老和尚打了起来,一时间分不出胜负,可以不用管。 灰尘扫过,金身骷髅出现在我的面前。没想到还挺高大的。被没有眼珠子的眼眶看着还是很渗人的。 我拉着埃尔德隆侧过身子。金身骷髅越过我走了出去。与此同时其它11个房间纷纷走出了金身骷髅。 我不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分辨出这些个骷髅有什么区别。 它们走到了走廊外面,12双手伸向天空。 本来有着顶的洞,突然好想没有顶了一样,似乎好想是天空一样。上面挂着整整12个月亮。 接着一个永生难忘的景象进入了我的视线。天上的12个月亮缓慢的进入了伸开的12双骷髅手里。 金色的骷髅手从指间开始恢复了血肉衣料,直至全身。 12个颀长风姿卓越的身影进入了我的视线。 衣袖偏偏,浊世独立。 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幅如玉的身骨。 揽月入怀,这是多么诗意的场景啊。 低低的吟唱着佛经,我领会着其中的意境。仿佛置身于极乐世界一般。就在这一时刻我理解了佛的奥义,才明白自己原来是多么的无知。佛祖出生之时顶天立地。发现了这天地间规则不全,所以要渡尽这天地之人。 原来无数的得道高僧们就是希望通过把自身化作极乐世界的法则而建立起一个美丽祥和纯洁的世界。 姑且不论是否可以实现,但是就是这种自我牺牲的精神就值得我们敬佩。 12个金身骷髅恢复了身体之后,动作如同一个人一样,动作整齐划一。都朝我看过来。 “对不起,无意打扰各位的清修,是我罪孽太深,不得不找到金莲来洗清我的罪恶。”我恭敬的说。 “嗯,从你身上我感觉到一股无尽的阴暗之意,但是你身上有我佛家至宝才能保持清明至今。”中间的那个和尚尤为不同。眼睛眶就和描了金线一样。 “是吗?我倒是有那个老和尚给的伏魔杖。”我赶紧把背包里的伏魔杖递过去。 “嗯,但是不够火候丢了也无妨。”金眼和尚随手蹿出火焰把伏魔杖烧成了灰尽。 “接下来该怎样治你们的罪呢?” “我们什么罪?”我眼皮子非常的沉重。 地下十八层20 “打扰我们的长眠就已是罪该万死。”金眼男不由分说的手掌慢慢推向了我。 “你无权决定我的生死。”脑袋昏昏并不代表我的脑子不会转。这什么逻辑啊,但是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压迫着我,让我不能自主的流畅的运动自己的大脑。 “在我的世界,我就是神,我就是造物主。你们触怒令我,就是死罪。” 12个僧人怀中的月亮各自从他们的怀里冉冉升起渐渐的聚集在空中。 空中12个月亮如同投了水面一般,以各自为中心向外扩散着波纹。 顿时出现一幅奇异的画面,我们好似在面上一样,只不过是头朝下。 金眼和尚的眉头出现了“卍”字。好像是什么破了一样,虽然我没有听清是什么声音,但是感觉就是破了。 12个和尚冲天而起,在空中旋转了180度,脚落下的时候轻轻垫在了月亮之上。 非常美妙的画面如同敦煌飞天壁画一样。但是这样美丽的景象背后肯定是凶险异常。但是不知道被什么控制了一样。就是动不了,连眼睛眨一下都不能够做到。 天上的和尚开始旋转起来,水面上形成了漩涡。我该怎么办,动啊,动啊。眼珠子都不能看看旁人在做什么。 终于,在我焦急万分的时候,从胸口传来一股清凉的气息是我的思维可以稍微转动一下。从手指开始可以动了,虽然带着一股麻麻的酥意,手脚发麻。 从地上起来,动作如同年逾8旬的老妇一般,慢的可以。艰难的转过身看到其他人表现各异。有的如同木头一样一动不动,有的则恍然失态。只不过木头和失态的交替进行。好像拍完的电视剧带子在后期截剪一样,让我有种他们处在不同时间里的错觉。 头顶上的和尚还在迅速的旋转,已经可以看见在他们之间形成了漩涡。 我怎么办?心里这样想着,从胸口的衣服领子里掉出了一个布袋子。我才记起来,这是我外婆给我的舍利子。不过也不是什么有名的僧人,况且长得和胆结石一样,只是为了纪念才戴在了身上。没想到这个时候倒是救了我一命。 “嗯?你身上怎么会有我佛的真身舍利?”金眼和尚停了下来。 不要以为你长得还不错我就不敢呛声:“让我们出去。”我不想解释太多,有的时候过多的解释反而徒惹麻烦。 “你们出不去的,只能作为祭品献出你们的生命。”金眼和尚面无表情,再次对我张开了右手掌从水面上吸气了一股水流,朝我砸过来。 我和他们截然相反的方向,头对头,但是也没有因为地心引力而感到不舒服,如果不是我的原因就是他们几个和尚克服了地心引力。 水流毫不留情的朝着我冲过来,控制不了身体就被水流冲的投入了那个河流里。 没想到进入河流的时候就像是进入了果冻里一样。周围的物质密度很高,不像是水,也不像是空气,呼吸是不成的了。就算我用尽力气呼吸也不能从周围的物质里吸出半毛钱的空气。只好控制着体内的第二套神经系统减慢每个细胞的活动,降低自身的耗氧量。 河流里面也不是永恒不动的。我能感觉到身体在缓缓的被推向更深的地方。我发誓出去后一定不吃水果果冻了。因为我现在总算明白了那些个被固定在果冻之中的防腐剂处理的水果是个什么感觉了。 虽然可以短时间的停止呼吸,降低细胞的氧化活跃程度,但终究有个限定的时间。现在在无计可施的环境中就得为自己争取时间吧。怎么样才能够断绝自己的生机而又使自己能够活下去呢。 我记得上一次离魂之后身体也经过了比较长的时间。如何离魂呢?怎样才能使自己的魂魄出窍呢?脑海里的三魂七魄已经完全融合在一起了。 胸口的舍利袋子突然脱离了我的颈脖子,固定在了我的头顶之上。柔和的七色光照亮了我周围的水域。黑暗中能够视物,但那也仅限于黑白两色。舍利子发出的光线,让周围景象在我的眼中有了色彩。 有了色彩也没用,熊猫难道能照出彩色的?周围本就是黑白的,当然还是黑白的。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的魂魄就在舍利子的光照下,缓缓的从胸口脱离了。 为什么不是从脑子里,却是从胸口出来。不过仔细想想我们在极度的情绪激动之时不会脑袋疼只会胸口窒息,这样想灵魂在胸口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管怎么说,我的灵魂脱离了身体,顿时轻了很多。朝着水面飘过去。眼看着自己的身体朝着更深处沉下去,心里焦急啊。 魂魄越升越快,终于脱离了水面。不过出现的地方不好,哪里不好,竟然出现在12个和尚中间。这就叫自投落网吧。 “你命真大,没想到还能活着出来。”金眼和尚起先见我出来很是惊奇,但是很快就镇定下来:“不过也没什么用,你还是得死。” “等等,出家之人是不能杀生的。” “你现在是鬼怪,足可杀之。”金眼男毫无廉耻。 “你乃乃的,人妖,好端端的画什么眼线,一个男人还贴头花。你要死啊,男人做不成就要做女人啊?也不想想就你那样有男人看上你吗?” 一时间气愤嘴里不自觉的胡说八道。 “你放肆,大威天龙,嘛咪嘛咪哄。” 金眼和尚脱光了上身露出了身上的金龙纹身,在口里吐出五字真言之后盘旋在身上的金龙突然活过来了一样,脱离了身体,在空中无限的放大,周身燃烧着熊熊的烈火朝我扑了过来。 我下意识的用手一挡,遮住了脸。果然我是个女的,心里高兴啊,女人一般比较在乎脸的。在这个危机关头我下意识的动作就是遮住脸,这足以说明俺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自从知道了自己可能是秦皇转世,俺就怀疑自己不男不女,焦急了好几天。现在终于大石头落地了。但是眼前的情况让我怎么处理啊?一条火龙围着我转圈圈。好在我整个魂魄都在头上那颗舍利的佛照之下,暂时抵挡住了火龙的进攻,可是魂魄被高温烤得扭曲变形。 底下的水面开始搅起冲天之浪,把和尚们的身体给打了个湿透。福利啊,顿时。没有一丝赘肉的身体啊进入眼睛。 “白素贞,你还不死心,被我镇压在这里千年了,还要作孽?”金眼和尚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把我吓到了。 眼前的这个和尚竟然是法海?看《白蛇传》的时候,我不喜欢许仙和白蛇,就是喜欢法海。觉得他凡事规规矩矩,深得我心。现在他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虽然心里早有了他们是真实的准备,但是问题是现在他要置我于死地啊。 “臭和尚,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何逼我至此。”脚下浮起了一条巨蛇。白色的磷光闪闪,带着从水里带出来的水珠破水而出。 我就背带到了它的背上。 好大啊,木桶粗的蛇身举着吐着鲜红蛇信的舌头口吐人言。 “阿弥陀佛,当年一怒造下许多杀孽,开辟这个空间引来弱水完全是为了洗净你自身的罪孽,解脱因果,何苦还要苦苦纠缠呢。”法海双手合十。 “呸,既然知道是弱水怎么不知道鹅毛都不能浮在上面?你把我投入弱水岂不是要永久囚禁我?”白蛇愤怒的扭动着蟒身。 我知道凡是动物要口吐人言必须改造自己的喉咙,那是非常痛苦的过程,就像我要发出龙吟也需要改造喉咙。改造之时喉咙的痛苦至今记忆犹新。 “你的戾气始终不能化去,未免你在为祸人间这是不得已的下策。”金眼和尚没有白蛇那样的气愤之色,反而显出一副得道高僧的嘴脸。 “我苦守你千年,难道你就不念一点情分吗?” “人妖殊途,千年之前贫僧早就说过了。望你好生修道,早日达到西方极乐世界。你既入我佛门,那就要清心寡欲。而你……” “我仰慕你有什么错?”白色激动起来。 “人妖殊途。”法海也真算是心如磐石了。 “臭和尚,冥顽不灵,当年诱骗我进塔现在又翻脸无情,你的这些个分身我要全部塞进你的身体,让你千年的修行毁于一旦。”白蛇尾巴击打水面,射出12把水剑分别奔向12个和尚而去。 只见一个个和尚被击中粉身而落,最后就剩下了金眼和尚自身。 “哈哈哈,臭秃驴,千年的修行毁于一旦,哈哈哈。”白蛇见自己的攻击起到了作用疯狂不已。 但是立刻它就笑不出来了。 被粉碎的11个和尚化成了金色的粉末,融入了法海的身躯。法海的形象更为伟岸起来。虽然没有丝毫的变化,可是给人压迫感越来越强。如果以前是泰山现在就是珠穆朗玛,不可同日而语。 “你好狠啊,借我之力重塑金身,当初你为了修行把自己各种欲念分为12分身,现在借我之手重新聚在了一起,看样子你是得到了佛果了。不过你也不要得意太早了,我以自身化成困住你的枷锁,破你色戒,毁你无垢金身。”白蛇说完就沉入了弱水之河。 “不好。”和尚要逃走,但是很快就被河里冒出的丝丝水汽给捆住了手脚不得动弹。这些水汽如同一条条小白蛇攀附住法海。 蛇性、淫,何况是千年毒蛇,那催、情之毒可想而知。 地下十八层21 和尚立刻把持不住,端坐在水上。头上不一会儿就冒起了白烟。不过我觉得神奇的是,和尚端坐在水上,我还是相对于他倒立着。 等得就是这个时刻,我用自己还不熟练的狗、爬式如同在水里一样,手脚齐用。划到了法海身边。刚想抽出魂刀,但是记起现在是灵魂状态无法使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机会在眼前,而没有办法采取任何有效的措施。 古铜色的脖子就在面前,我都能感觉到其中血管中的盈盈血流。有一股莲花的香味随着脉搏的每一次跳动向我袭来。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口干舌燥,血管里的血液,每一颗血细胞在向我招手。 像是被催眠一般我一口咬在了那脆弱的脖子之上。 血液顺着我咬破的地方,被我吸进了食管里。饥渴的喉咙顿时像是被甘露淋过一般,滋润无比,万物复苏。好像我从未进食过一样,拼命的允、吸脉搏之下的血液。这东西比任何的山珍海味都美味的多。 血液以能看见的走形在我的身体里走行,渐渐走出了七经八脉,灵魂开始清晰起来,像是有了实体一样,非常的生动。 自己是个无底洞,一点都没有住口的意思,真是太爽了,疯狂上瘾…… “你好了没有,要杀了我啊?” 身体,不,是灵魂飞了出去。法海愤怒的捂住脖子怒视我。 第161节 算他好运呢,本来想把他的血液抽干了,也是杀了他的一种方法。 法海勉强能够站在水面上,只不过越来越没入水中。 我反观自己的身体,发现身体上爬满了红线,如同穿着一件红外线的衣服一样。手脚也变得非常的灵活。底下的那些家伙还在表演着木偶戏,动一动停一停。 我现在可以控制方向了,缓缓的飘向法海。 “你要干什么?”法海已经沉到脖子上了。 “不干吗,看着你沉下去呗。”我故意做出一副看好戏的姿势。 “你怎能这样无耻,女子不着衣物……” “原来没穿衣服啊?不过你指望一个魂魄穿什么衣服?”我故意伸展了一下身体更加暴露在法海的眼前:“临死前给你享受点福利?” “阿弥陀佛。”法海干脆闭上了眼睛。 但是我能让他这么轻松不?下面的情况还不知道怎样解决呢。想着伸出了自己的爪子,看起来青色的手上面布满了红线。欣赏了一下自己的爪子感觉还挺美的。猛的朝着和尚的脑袋抓了下去。 本来就是尝试一下,没想到还真不错,右爪子只是遇到了稍稍的抵抗就轻松进入了和尚的头皮,没想到人类的头盖骨这么的爽脆太容易了点吧。五只手指,在脑壳里互相触碰到了。我甚至用右手的食指和拇指互相搔刮了一下。很满意的看到了和尚痛苦的表情。 因为我提住了和尚的头盖骨,所以暂时阻止了和尚继续下沉的趋势。 “妖妇,你想干嘛?”和尚一激动,从我的五个爪印里涌出了鲜血。 “多可惜啊。”我赶忙抽出右手,在和尚的光头上摸了一把,放在嘴里舔了舔。好香啊,琼浆玉液也不过如此。 和尚没有了我的手支撑,又开始下沉,已经没过头顶了。 我连忙把手朝法海沉没地方插过去,又把他给抓了上来。 我发誓不是故意的,刚才的五个洞我只原路反回了一个洞,所以非常不好意思的是又在他的头顶开了3个洞,换句话说,我给他做了人为的9个戒疤。看我多么体贴。 “妖妇,你好狠毒的心肠。”和尚好不容易喘上一口气,缓过神来就开始骂我。 “妖妇?首先我不是妇人,我还没结婚呢。”我把法海的脸转向面对我:“至于妖,我也不是啊,我是人,现在这种样子还是拜你所赐呢。不过既然你说我是妇人了,那就证明我看起来很老啊。老有什么拌饭呃?用你的血泡一泡,洗个澡如何?”我眼睛眯成一条缝看和尚如何反应。 “你,你……” 没想到他一点攻击力都没有,嘴这么笨拙。 “我什么我?小和尚,你说你都破戒了,何不指点我们一下出去的路呢?咱们也不要这么墨迹了。”我在他耳边吹着风。 “淫、妇,滚。”和尚十分的风怒。 “我是淫、妇,那你这个对着我发、情的和尚是什么?”我右手猛的把和尚提了起来,左手插进了水里,抓住了他的挺立。 “你,你……”和尚顿时就被抓住了软肋。 “我什么我,说怎出去,否则叫你生死不能。”我的耐心快消失殆尽了。 “你杀了我吧。阿弥陀佛,出家人四大皆空。” 我很不得撕碎他那张虚伪的脸,不是我不敢,只是觉得就算是撕碎了他的脸也无济于事。能有什么方法呢?我的右手还嵌在他的脑壳里,不小心触碰到了柔软,我几乎都能感觉到脑髓的沟壑。我稍微动了动手,和尚也随之做出了奇怪的动作。就是啊,他不愿意说,我可以自行索取啊,不就是个脑子吗?反正我现在是个灵魂体。这样想着,指尖就变化成了细丝,沿着脑回钻进了和尚脑子里,不断地接触了毛细胞的记忆。 “你胆敢偷窥我的记忆?” “有啥不敢的?”眼前出现了和尚的幻影。好厉害,老和尚把魂魄分进了每一个细胞。原本人类和所有生物的灵魂都聚集在心脏的位置。但是有过奇遇或者修炼过的魂魄会随之转移到识海,比如我,没想到法海这厮把魂魄打散进入了每个脑细胞。灵魂不灭人就不会死。 “敢,那就死吧。大威天龙,嘛咪嘛咪哄。” 忘记这点了,金色的火龙朝着的灵魂扑了过来,但是在我想要抵抗的时候,没想到魂魄化成的丝线上出现了一块块磷片。火龙扑过来的时候被鳞片挡住,我毫发无伤。 “你身上为什么会有龙鳞?”和尚的小魂魄问。 “那你什么伤为什么会有金龙之魂?”我反问回去。 那条小龙,好像对我没什么敌意,甚至有一些孺慕之情。 “哼,有也没有什么用,我这条是上古神龙后裔狻猊。狻猊上,大威天龙,嘛咪嘛咪哄。”和尚催促着小火龙。 小火龙没有动作,只是在空中不断变化着自己的身形。 “狻猊?”我记得狻猊也是龙九子之一吧。怪不得会对我有孺慕之情,我接受了神龙的记忆,喝了许多龙血。身上还有三条龙魂,这么说来狻猊的一家都在我身上,怎么可能还会对我攻击。 “狻猊?你胆敢违抗我?不记得我们签订的契约吗?”和尚也感觉到了情况朝我这一边倒了。 横在我们面前的小龙金龙左摇右摆朝慢慢吞吞的朝我扑过来。我很细心的发现小金龙和和尚之间有细丝联系着,那可能就是他们所说的契约。当机立断从金龙身下滑过,抓住那个细细的连线用嘴巴咬了起来。正硬啊。 背正好露给了和尚,果不其然一掌就印在了我的背上。接着就是一系列暴风骤雨般的拳打脚踢。我说你个得到高僧不要这么死缠烂打好不好。和泼妇骂街差不多,当我沙包也要揍得帅一点好不。尽管我快被打散了,每被揍一下,身上的血就飞溅出一点。 娘的,这细细的联系什么东西,根本咬不动,没咬一下头皮都发麻。 但是我发现一个现象就是我身上分布的和尚血喷在了细丝之上后,细丝有熔化的痕迹。我把这些痕迹挡在身下。怕被和尚注意到。 终于联系被完全熔化掉了。小金龙一脱离出来就反过身挡在我的身后。 我好不容易喘口气,只是打个比方,没有真喘气,魂魄哪来的气喘呢? 等我回过神,小金龙已经把和尚吞进了肚子。这还只是一个细胞,脑子里面有那么些细胞总不能一个一个的解开吧。 被解放的小金龙围绕在我的周围不停的蹭蹭。明显是智商低下。也不怪它,和尚自己被分成了多少个,它就被分成多少个。狻猊是要救的,冥冥之中感觉到了我的命运和这些龙九子是联系在一起的。 那个狻猊和法海之间的契约关键可能在于和尚的血。我身上倒是不少他的血关键是怎么运用?要不要先出去,让他和金龙分开,然后再弄点血上去?想到这里,重新恢复成丝线回到了指尖之上。 我用力扣住法海的脑壳,把他的身体提出了水面,踩在了我的脚底下,顺便翻了个个,露出了背上的纹身。 “妖妇,你要干什么?” 和尚因为见我在剥他的衣服扭捏挣扎道。 “干什么?干好事。”但是用什么剥呢。没关系我牙齿很硬,想都没想一口咬在了他的皮肤之上。 不要怀疑,我的牙齿咬破点皮不算什么。俺最爱吃的就是肉,没点牙力怎么能做肉食动物呢。 “唰”的一身,背上被我揭下一层皮。 “啊。” 凄厉的惨叫声,如期而至。 背上的皮肤已经被剥脱,露出了皮肤下面的肌肉。肌肉成放射状的,看起来纤维很好。 地下十八层22 打住打住,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觉得眼前的红肉很美味。这个时候俺才注意到自己的行为不对劲。以前虽然不讨厌血,但也不至于扑上去喝啊。现在更是对肉产生了兴趣。这和野兽没什么区别了。 “妖妇……”法海还在叫骂,踹了他一脚:“表面伤,死不了,装什么装。”故意用脚在他背部破损的地方碾了几下。 “妖妇……” “口出妄语,你也配做和尚?” 我发现和尚始终和我是相对的,水面上12个月亮还在静静的停在那里。从和尚身上落下的血滴从我的脚部沿着我的身体从我的头上落到了水面上,不是晕开了而是整个的沉了下去。 这法海也算是大能了,不知道是通过什么把弱水引到这里来的。况且他把弱水引导这里不会是为了困住白蛇吧。就算到目前为止,我还是认为佛家讲究的是大慈悲,不会滥杀无辜,妄造杀孽。 看着脚下的法海,虽然在怒骂我,但是没有有太明显的激动神情,好像怒骂只是掩饰什么? “你爱白蛇?”我有个很荒唐的想法。 “人妖殊途,怎么可能?”法海吃惊的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急忙否认。 “你把白蛇囚禁在此难道不是为了保护它?”他越是闪避我就觉得约有问题。 “胡说。” “这个世界,是你自己开辟出来的,本来说,你的精神就是这天地的规则,可是你却这样弱小,处处受我牵制,是不是想让我彻底让你消失?”这一切都非常奇怪。 “阿弥陀佛,白白小友原谅他吧。”老和尚踏空而来。 “师父。”法海被我踩在脚底下无法见礼。 我没有动作,没有言语,就是在静静的等待。等待着谁来给我解释这一切。 “白白小友勿怪,老衲这次骗你了,自会给你补偿。”老和尚双手合十给我做了个揖。 “不敢劳您大驾。我要一个解释。”我还是把法海踩在脚底下,没有挪动的意思。 “老衲是法海是师父。” “我知道,你刚才说过了。”我不卖账。 “藏传佛教之中有灵童转世,我们大乘教法一样可以。我就是利用了这一点成功的转世。” “你那不是转世,是夺走了他人的生命。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就是夺舍。”我面无表情的说,无法赞同这种夺走别人生命的行为被说得那么伟大。 藏转佛教说白了就是夺舍,高僧圆寂之时,就会夺舍刚出生孩子的身体,也就是代替刚出生的小孩子生活下去。 可悲的是被夺舍小孩子家人还比较的高兴以为捡到了天大的便宜,殊不知自己的孩子早就不在人世了。 “白白小友有些时候身不由己。” “着我赞同,我就两个条件给我金莲,让我们离开。” “这是一定的,但是首先还请白白小友出手相助一下。” “什么事情?”我知道自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越早答应损失的越小。 “在这弱水之下,有一本无字天书。” “你们是让我下去拿?为什么你们自己不去?”我心中警钟大鸣。 “因为只有你能够从弱水里面出来。” “刚才白蛇不也是出来了?”我不服气。 “它离不开水面的。” “那好吧。”我做出让步。 “无字天书上面是空白的,只要书写上去的东西都会变成铁一般的规制,但是只有在天界才有。虽然我们现在找不到天界在哪里,所有的世界都像是宇宙中的星球一样,多而且远。但是不管在什么方向总有一样东西把他们联系在一起。” “我明白了,你说这么多就是要说弱水是这里和仙界之间的联系。” “是。” “我去,但是下面的那些人……”我想先解决埃尔德隆他们 “下面的那些人处在时间乱流之中,会经历各自不同的时间。因为这是不稳定的空间所以下面的时间流也是不一样的。现在帮不了他们,因为弱水把一部分规则强行阻挡在外。这里尽我们所能也能只能做到这个样子。” “弱水三千,我那么大,我怎么知道路径?”我问。 “这里有一样仙界的东西,会指引你。”老和尚随手抛给我一个石头。 第162节 我接过来一看,透明的黑色石头,这种材质我似乎见过的。黑曜石?我记忆力很好的,肯定见过这样的石头,如无意外的话应该在双子村的地宫里看过。但是黑曜石的话,是亚特兰蒂斯的常用的建筑材料。如果说是仙界的东西,那么仙界就和亚特兰蒂斯有联系。我们现实的世界也有黑曜石,只是不比较少,不能够用来做建筑材料。 “那试试吧。”我说完也不啰嗦钻进了水里。 带着黑曜石进入了水里,松开了黑曜石。这水里的物质密度很高,黑曜石被我放开之后在水中不升不降。就那么悬浮在那里。终于黑曜石开始移动了,朝着一个方向游动。我头上的舍利这个时候也碎裂了,碎片布满了我的全身。我的身体还不知道去哪里了,就剩下个魂魄了。魂魄和黑曜石之间也渐渐了有了联系。朝一个方向流去。 浑浑噩噩,周围除了胶冻状的水流就没有别的了。弱水的话也不过如此呢。什么鹅毛不能浮是有,但是除此之外好像没什么危险了。 不知道飘了多少时间,水流的速度变快了。前面有了些亮光。我就是果冻里的水果心有余而力不足。 终于挤压着通过洞口,来到了光明的世界。周围的气氛改变了。完全变成了一种气态的物质。好像是一口井一样,我的魂魄好似无重量一般,慢慢的升了上去。井壁之上画着重重的雷电,各种道骨仙风的人在这些雷电之中,时隐时现。 浮上了这些气体的上面。突然隆隆的雷声传来。我还没反应过来,魂魄就被劈着了。触电般的感觉。全身麻酥酥的。表面本来附着的舍利灰被炸飞了。 还没搞清楚什么事情的时候,第二道雷劫毫不犹豫的来了个五雷轰顶。这下子是完全没有了任何的阻挡。轰得我外焦里嫩,酣畅淋漓。 分不清了东来西北,只知道头上集聚在一起的云层不断地加厚,里面雷龙穿梭,好像不搞死我誓不罢休。 很快第三道雷劫下来了。被我抓在手里人皮上的金龙突然脱离人皮迎向了闪电。一口把它们吞进了肚子。然后喷出一团黑烟,邀功似的跑到我的身边,来回游荡。 雷劫如果就如此避过就好了,但不是没有好处的,每一次雷劫过后,我的魂魄里的东西就被榨出一点点。想到如此我对金龙说:“狻猊,不要为我挡了,我要自己过。” 金龙也没有二话。远远的躲开了。 我调整状态,联想着天空,准备迎接第四道雷劫。现在我还不知道井壁上的画是什么意思的话那就是白痴了。肯定是魂魄成仙的时候所要经历的雷劫。 这个渡劫对自身也很有好处的。 第四道雷劫如期而至,不同于前三道雷劫,非常的粗壮。一道闪电就有我的一条大腿粗。还没有心理准备的时候就被来了个醍醐灌顶。灵魂隐隐有溃散的趋势。 第四道雷劫持续了差不多半刻钟,好在我的灵魂的强硬程度还是非常的厉害的。勉强能够抗住。 雷劫过后有一点时间的休息,我看到点上的闪电差点没有闭过气去,那叫闪电吗?简直是金箍棒啊。那可是有我的腰粗啊。 不过还是靠自身抵挡。放松,放松。不要着急。去接受雷电而不是要把它隔绝在外。 终于第五道雷劫下来了,带着刺耳的尖锐的呼啸声。太强大了。横扫一劫啊。我的身体从上到下在第五道雷劫的面前不堪一击。它们如果无人之地一样。我的那点魂魄对它们没有一点点电阻的作用。 我控制住自己要被冲散的魂魄,努力吸收着雷电。艰难的化解着,眼见着就要成功了,但是头顶上出现了蘑菇云。 蘑菇云不是核弹吗,难道看我不死真要把我炸成灰啊? “狻猊救我。”现在不是耍帅的时候。 金龙听到我的呼喊,朝我奋力游过来,奈何后面几道雷劫是纠结在一起一同而下的。身体里某种情绪似乎愤怒了起来。 这是有人在玩我呢?我会让人呢玩吗?六七八九,你们穿着一条裤子啊,一起来。 一时间天地苍白无颜色,都为雷劫的恐怖力量所慑服了。 终于下来了,飞沙走石,周围的一切都感觉不到了,灵魂的痛感也没有了。失去了五感,失去了思维,失去了一切的记忆。 我只能看见,无数的尸体之上,坐着一个身穿重甲的男人。黑发上全是血红。身边竖着一把大刀。刀身隐隐泛红,饮足了鲜血。 看着他,心里非常的酸楚,为何不记得,记得就好了啊。我不应该忘记的,那么凄凉哀伤的场景我应该记得的。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地下十八层23 所有的东西都不记得唯独这副场景,远处冲天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血色与火的较量。一切都是电石火光之间。我的神智被冲散了。我的思维被分成一颗颗的尘粒,散开了。 我只能感受周围的事物,但仅仅就是事物而已。完全不知道感觉之后有什么联系。全线败退。 雷劫还不放过我,继续轰击着我。约摸着一个时辰之后雷劫过了。我被轰成了连渣滓都不如。和井里的气体连成一片了。终于知道井里的气体是怎么来的,原来就是被轰散的灵魂。 当着一切结束之后,远远的飞来几个人。统一的紧身黑衣黑裤,发型各异。 “靠,又没赶急。”其中一个和朋克乐队的打扮一样。头发只剩脑袋中间有一排染成了金黄色。 “就算赶得急,你敢上前吗?”一个娇柔的女生说:“这次的雷劫非比寻常,估计是有什么它界的大能,好在也被轰成了灰。” “嗯,自从几千年前天地分界之后就再也没有能够有人从这口井里爬出来。” “那走吧,没有什么好看的。” “先仔细搜索一下吧,以免有漏网之鱼。” 等他们搜索完走了,又过了不少时间。 我就静静的和周围的气体互相摩擦。没有了时间流逝的感觉。 虽然被打散了,但是我能准确的知道其它灵魂的碎片在哪里。而且每一块灵魂的碎片都在想着同样的事情,维持着同一步调。 我们渐渐的向一起聚拢。 从井里面浮起一个光球,四面八方的光点纷纷聚向中间。 光球越来越大,渐渐的形成一个人体的形状。 我的魂魄终于合在了一起。但是还是有一部分不知所踪,迟迟不能召唤回来。 伸展了一下手脚,还不错,刚才把井里的那些空气全部吸进了我的每一个灵魂碎片之中。那些个渡劫的灵魂,虽然被雷劫批过,记忆不复存在,但是好在是纯粹的能量体。把它们融合进了我的魂魄之后,魂魄壮大了很多,所以现在就算是丢失了一些也不要紧。 “没想到是个怪胎。” 一声不阴不阳的嗤笑传进了我的耳朵。我吓了一跳,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翠竹之间有一青衣男子,美髯,白面十分的儒雅。 “你是?” “姓李字太白。” “李白?”我彻底零乱了。 什么世道啊,什么李白都出来了。不过李白在世俗被称为诗仙,想必他出现在天界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正式在下。”李白还挺客气。 “请问这是仙界吗?”知道李白是比较刚正之人,所以我想还不如直接问自己想知道的东西比较的好。 “是世人眼中的仙界,不过,小娘子这样的情况可不太好,还不如到寒舍坐下里慢慢聊。”李白邀请。 我看到自己确实是不雅,所以同意随之到寒舍坐坐。 李白的住所就在竹林里面。说是寒舍还真是一点都不夸张。一间竹房子,里面什么都没有。当我用询问的眼光询问面前的美髯公坐在哪里的时候。李白一挥袖子,本来空空的地面之上立刻出现了两把石凳,一张石桌。 我也不挑直接坐在了把凳子上面。 “先把衣服穿上吧。”李白朝我吹了口气。 我身上顿时多出了一件翠绿色的广袖琉仙裙。 “美,真美。小娘子的容姿真乃倾国倾城。” “呃……”一头黑线。难道是这里的审美观不同,我这样的算是美女? “小娘子不要不信,来,看看。”李白伸出手指在空中画了一个椭圆。 椭圆里面渐渐的填满了水镜,波光粼粼。 镜子里的小娘子,身着青衣,面色苍白,如上等的瓷器,白嫩细滑。嘴唇只有上下嘴唇的中间有点殷红。那是整张脸的特色,本来的一张只能算是清秀的脸,顿时变得贵比牡丹。两只眼皮一单一双,眉如柳叶。 “美不美?”李白问。 “还不错。”我陶醉了一下,没想到灵魂比肉体漂亮的多。 “我观小娘子的面向似乎最贵无比啊。” “怎么可能,我从小就是一副穷酸像。” “小娘子自谦了,能否借手相一观。” “当然可以。”我把右手伸了过去。 李白接过我的手相,面色一变。 “怎么啦?”我问。 “小娘子这是朱砂手。”李白叹了口气。 “什么意思?”我不解。 “朱砂手就是手掌大权的意思。当然根据朱砂的程度,所掌的权也不一样。小娘子借你左手一观。” 我虽然心里犯嘀咕,但是还是依他所言,把左手伸了过去。 “果然,这都是命啊。”李白放下我的手,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怎么说?” “你手掌指甲根部如同爪的肉垫一样。鲜红无比。当然一共5个,少一个就少一分权利。一般是男左女右。但是小娘子两手都一样。这样的手相历史上只有2个人有。” “哪两个人有?” “秦皇嬴政,秦王李世民。” “都是秦。”我心里嘀咕起来,都是秦,这个秦字到底代表了什么? “觉得奇怪了吧,经过九雷轰顶应该多多少少回忆起来一些东西。” “是吗?我不太懂。” “雷说白了就是守在界与界之间的规则。如果强行突破就会遭到雷击。这个好理解吧。” 李白等我点点头才继续说下去:“这也是我这几百年时间里悟到的。在人世的时候总想着有一天羽化成仙,以为仙人总是逍遥自在的。没想到上来之后才知道只是中了一个圈套。这里的一切都是虚幻的,比如这桌子这凳子你要你心中想就能够取得。” 我摸了摸身前的石桌,很真实啊。 “小娘子莫急听我说。所谓的仙界本来只有365人。也就是封神榜上的那些的人。后来飞升的只是用来作为仆人的存在。说白了就是人下人。端茶送水。根本不存在什么自由。” “现在的人界,表面上倒是人人平等。” “是吗?可惜下不去了。” “为什么下不去?” “我已经没有力量再去经受那雷劫了。” “但是这一切我都能理解,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你要告诉我?”这是我觉得怪异的地方,我和他无亲无故,为什么会对我表达这样的善意? “算是报答吧。秦王对我有天大的恩惠。”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是秦王。” 第163节 “荒谬。”我觉得天方夜谭,秦始皇也是我,现在秦王李世民也是我,那咋不说所有的皇帝都是我啊?搞笑。 “随便吧,但是小娘子命运这东西很奇特,目前没有任何一人的灵魂可以脱离命运存在的。很可能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还没说既然能够飞升,但是飞升的那些人呢?”我问。 “要维持这样的法力,你说那些飞升的人会怎样呢?”李白在石桌之上点出了功夫茶。 “你是说……”我吞了一口口水:“你说那些人都被化成了这些东西?” “错,不是这些东西,是化成了组成这些东西的规则,分布在这个空间之中。像这竹子啊,凳子,桌子都是用那些规则组成的。” “那你为什么能够存活下来?” “因为我的职业就是和在人界一样弄臣而已。每一天就面对那些熟悉的面孔他们总得找一下乐子嘛。”李白喝了一口干了一杯茶水:“而我就为他们提供些风花雪月的诗词做做乐子而已。” “原来如此,刚才那些人为什么找我?”我奇怪的问。 “因为我是最后一个飞升的。加上最近界与界之间变得越来越不稳定,而这里没有了规则的补充,也快活不下去了。当然想着找到办法进入人界。”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心里想这里的地图完全不清楚,刚才李白说,自己是弄臣,既然是弄臣那么就对这里的环境很熟悉。那是不是可以找他帮帮忙。心里打定主意说:“我帮你扛九次雷劫,带你下界。” “什么?”李白不淡定了。 “我说我带你下去,但是有个条件,我需要无字天书。” “如果是你的话,那就应该有几分把握。无字天书很容易找啊,就在这个世界的最中心,那是一块巨大的石碑,整个天宫就是以那块石碑为主梁的。” “石碑?相传上面刻的字都会变成规则?” “是这样传说的,但是从来没有谁可以在那上面留下一星半点的痕迹。” “这个先别管了,有办法让我见到吗?”我急急的问。 “办法是有的,我可以随时去皇城,但是你有些问题,要不然把你变成随便什么的放在我身上。” “成,就这样办。” 李白手一指,我就变成了一把琵琶。晕死,这家伙从下面开始就没有创业。还琵琶,一点都不帅气。 “真是美丽的颜色呢?”李白爱不释手抚摸琴身。 我怀疑他这是要把我吞了的样子:“好了,快点走,我知道颜色漂亮,拜托你不要这么失神好不?”不耐烦的催促到。 这里的时间运转的速度很可能和传说中的一样,天上一日,地下十年。等我过几日下去,就算救了那些人,也变成了老头。 地下十八层24 其他人老头也就算了,但是如果是秦熬也变成老头,我可没有兴趣对着一个老头谈情说爱。那场景想着都恶心死人。一定得在秦熬还有点姿色的时候回去,否则一生一世一双人就是短短今年光景了。 “速度点,你老这么慢慢腾腾的飞,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啊?”我被李白抱在怀里满心不悦,就算我这人在怎么不在乎外表,也不愿意被一个满脸胡渣的中年男人抱在怀里吧,况且这个男人貌似还有将军肚。 “小娘子不要急,别看这里风平浪静,但是处处凶险。不同的地方是不同正神的道场,不能越雷池一步。当然也有着各自不同的规则,他们的世界规则他们定。” “那么乱,没有个统领的吗?” “有啊,玉帝。但是随着这个世界末日的将近,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反正都要死了,所谓的地位尊卑也就不会重要了。”李白依旧维持着原有的速度不急不缓:“再说我的形象可是非常重要呢。” 虽然我现在是琵琶,但是如果对方太过恶心,我也受不了啊。如果我现在有脸的话,能够表现出情感肯定是满脸抽筋。 “不要说话了,前面快到了。” 突然李诗仙落地整理了一下衣着,开始步行前进。 “这里开始就是玉帝的金銮殿了,千万不要随意开口说话。你需要看的无字天书其实就是玉帝王座的靠背,具体怎样你自己估算着吧。”李诗仙提醒完,就不再说话了。 路上有陆陆续续有人和李诗仙一个方向。 “今天什么日子?”我禁不住问。 “王母寿辰。” “真有七仙女吗?”我问。 “有啊,但不是正神地位很低的。没有自己的道场,就和花瓶没什么两样,郁郁不得志所以就扯出一下人仙恋的。不过说实话仙人算什么?什么都不算,真正的356位清福正神是下不了界的。不过七仙女下凡的时候,那时候规则还不全,空间也没有扭曲,好了不能说了,再说你什么都不要做了。” 前方的云彩渐渐化开了。露出了巍峨的殿宇。高耸入云的南天门矗立在那里,让我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是南天门,因为上面写着的。 南天门的下面两边各有两个卫士,穿得和超级赛亚人一样,难道我们对仙界的看法有误?或者是仙界自己发展了,毕竟人界也发展了不少。从以前的啥都不露,到现在的女士热裤,上面露半个屁股,下面露半个屁股,整个的加起来就是一个屁股,等于没穿。这样看起来仙界不如人界啊。 “站住。” 李诗仙被其中的一个侍卫叫住。 “怎么?”李诗仙作了个90度的大礼。 “没什么今天,天上有异象,上面让我们好好查查。”侍卫甲说。 “是吗,倒是没注意呢?”李诗仙装傻中。 “不会吧,李诗仙不就在升仙井的旁边吗?”侍卫乙补充道。 “可能是李某醉酒了吧。” “李诗仙还是那么爱喝酒。” “嗯,前段日子亲手酿了几坛好酒,等明个给两位仙家送坛?” “李诗仙的酒可是好酒呢?天上也就诗仙那里有好酒,您快进去吧,玉帝他老人家都等急了呢?”侍卫一听说有好酒,立马就放李白进去了。 “你也很狗腿啊。”我见左右无人,调侃一下他。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到哪里都这样。” “……” 李诗仙再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凝重,我知道其中的无奈,本身我自己就是世俗的力量随意摆布之人。就连现在要拿到无字天书都仍人摆布。没有纯粹的坏人,每个人坏的一面之中也会有很多无奈,比如老和尚,比如法海,比如那么多背叛我的人,他们的背后或多或少都有着自己的理由。但是那些理由不是我的。没有必要加在我的身上。我不是圣母,不能原谅他们对我所造成的伤害。如果说写在无字天书上的会变成现实的话,那么我首先要写的就是消除那些危害我的人。这是我生存的权利。 李诗仙带着我走着。两边都是钻石树,地面时白玉地面。一层云雾浅浅的伏在地面上。似有生命似的总是避开来人的脚步。 如果不知道的情况下会觉得很美的情景,但是如果知道这些都是从升仙井出来的,被打碎的人类的灵魂,那就显得面目可憎了。 巫族以靠人类堕落的灵魂为食,而仙人竟然是依靠纯粹的优秀的人类灵魂为生活的基础,两者相比较巫族更显得可爱万倍。 以往地府给人的影响是黑暗的,恐怖的,仙界是华丽的,令人向往的。没想到事实正好相反。地府的巫族吃掉罪恶的灵魂,把善良的灵魂送上转生大道。而仙界则不然。 眼前的富丽堂皇,顿时变得面目可憎。 “小娘子,我感觉到你的心绪的变化,不要泄露太多。”李诗仙提醒。 “……” 努力平静了心情。前方传来丝竹之声,更有宫装仙女翩翩起舞,好一派歌舞升平。 “参见玉帝。”李诗仙沿梯而上。 “李诗仙免礼,你来的正好,给大家吟唱一曲,助助兴吧。” 之间王座之上的玉帝明显比周围的神仙大上了好几号。鲶鱼一样的胡须从鼻子两边长出来。头戴九龙冠,色迷迷的看着舞池中起舞的仙女们。 “是。” 随后马上有人给李白搬了把凳子,里面坐在上面,调整好身型,开始演奏了起来。 琵琶声本就清冷,原本热闹的场景就被李诗仙一下子给破坏了。 “停,李诗仙在旁候着吧。” 玉帝果断的打断了刚要开口吟唱的李白,让他站在了一边。 李诗仙慢慢的后退,退到了人群以外。 “你仔细看看吧。” 在他的提醒之下,虽然远,但是还是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上面刻画的内容。 无字天书,似透非透,似金非金,似玉非玉,上面流转的光华,似有生命一般。我在上面看见许许多多的光点,这些光点在不断移动,但是各自之间却是有着联系,它们的联系各不相同,但是联系的终点都是一样的。它们都指向一个地方,那就是中间的圆点。在中间的圆点的正中间漂浮着一块方形的大陆,大陆上覆盖了半圆形的大罩子,罩子的正中顶上有一团蓝色的球体。 每个光点的联系注入到中间巨大的光点之后,化成丝丝的细线进入了中间的大陆之中。所有的画面不是静止不变的,都是运动的。如同云雾投在水面的倒影一样,云卷云舒。 看到这里再不明白我就是白痴了。这里的无字天书讲述的是各个世界的联系,古人都有天圆地方之说,如果人都是从中间那块大陆出来的,那么就是天圆地方。难道人类都是从那里面出来的? 我向来是认为任何事情或者传说都不可能是空穴来风。传说中的地圆天方的大陆是靠着巨大的海龟驮着的。漂浮在水上。现在看了不是乱扯。现在的科技只是说地球的地形是一团燃烧的星核吗?但是没有任何一个国家,一个科研机构或者个人真正的到过地心。 关于地心的猜测也是层出不穷。有人猜是侏罗纪世界,有人猜是异世界总之不管是什么,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谁都没有去过。 中间的巨大光点肯定是地球无疑,也是现在的人界,人界之外确实无数的大大小小的光点,那就是异世界无疑。 脑袋中,轰的一声,无字天书上的图像渐渐的印刻在我的脑海之中了。在我的脑海里好像存进了整个的无字天书。 “走。快走。”我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马上就要爆炸了。 “嗯。”李诗仙也不废话就要开路,但是大殿之上突然进来一个人,让他停住了脚步。 “参见玉帝。” 来人妖娆无边,九尾在身后无风自动。 “妲己,何事?”玉帝见到来人眼睛一亮。 妲己先是妩媚一笑,然后才张开了手掌,从她的手掌之中出现了一个气泡,泡中的东西我认识,那不是我的身体吗。 “禀玉帝,这是小仙在弱水岸边无意中拾到的。看样子不像我界中人,而且是真实的肉身。”妲己说道。 “从下届而来?”玉帝激动的倾身向前,地面都跟着震动了。 “恐怕是的。” “那就是通道有松动?” “小仙也是这么想的。” “哈哈哈,好、好、好。”玉帝连笑了三声:“来人啊,前去探查。吾等君临下届的日子就要来临了。” 全场哗然。 “这是何等的好事啊。我等将是下届的掌控之人。” “等等待这一天真是太久了。” “不过先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来的。” “但是为什么只有尸体呢?” “难道灵魂穿越不过?” 第164节 “……” 诸如此类的提问很多,没想到我小小的一个尸身就能引起他们这么大的兴趣,真是三生有幸啊。 地下十八层25 “好了,妲己既然人是你发现的,你就费点心,这关乎到我们仙界的未来。”玉帝发话了。 “是,小仙自当全力以赴。”妲己欠了欠身,退下了。 我也快维持不住琵琶的形态了。 “快走,真的不行了。”催促李诗仙快点走。 李诗仙,慢慢的后退直到退出别人的视线,才飞奔起来。 “你再坚持一会,这里还不行,会有人的。”李诗仙这时的速度比来的时候快了不少。 我体内一直在翻腾,半路上已经控制不住身型了。变成了一团朝着四面八方扩撒的发光的液体,洒了一路。 终于身体被从高处扔了下来,跌进冰冷的水里。就如同达到一个临界点一样,我就像是一瓶投入清水的墨汁一样,迅速的晕开了。 进入了水里身体感觉到这是一个水池一样的地方,我的魂魄和这里的水交织在一起,就像是化学反应一样,紧紧的结合在一起。可以说我就是这水池中的水,水池中的水就是我。 因为我已经渗透,侵入了这里,所以能够感觉到这水池里任何的地方。 出乎意料水池相当的深。我勉强能够到达底部。 池水非常的寒冷,似乎要把灵魂冻结了一样,原来是因为底部的中间有一块白色的玉石。玉石的中间竟然有一个子宫一样类似的空间,里面躺着一个已经成型的胎儿。胎儿肤色白皙,似乎朝我看了一眼。但是眼皮始终没有睁开。这池水的寒气就是这块玉所制造的。 我知道这是天地规则自己形成的天生神物。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些天生异种神物都是接近人类的新式。西方上帝造人传说也是造人,而不是先制造其它物种。我国的话,最明显的就是孙悟空,它就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因为夺天地之造化所以武力值非常的高,最后去西方极乐世界做了个斗战胜佛。 这些神胎都是有天地大运气的。否则为什么当初佛教和仙界道教互相争夺了。就是为了在天地重新划分的时候抢夺一丝运气。 那这里孕育的神胎不知道会不会比当年孙猴子厉害。我逐渐的靠近过去,近距离的观察。发现那个胎儿真是好看呢,虽然身体是透明的,但是全身上下没有内脏呢,只有些细细的血管,里面有液体流过。如果没错的话,那是玉精所化成的液体。来提供胎儿长大吧。 看这块玉这么寒冷定然不是一般的玉,我们所知道玉就是石头经过高压所改变了的内部结构。那么这么寒冷的玉石应该是经历了几个世纪的冰川常年在冰冷的地方所形成的吧。但是这个冰玉也不是长久能够存在的,冷气释放光了,也就变成普通的于了。 但是这个小孩子真是漂亮啊,皮肤圆润之极,没有毛孔,或者是毛孔细的看不见。 原本到处散开的魂魄的粒子都被这个冰玉子宫吸引了过来。逐渐还原了我的身体。在冰玉之上,我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样子。 很好和原来一样,就是嘴唇的中间异常的鲜红。 胎儿睁开了眼睛,没有颜色的瞳孔,吓了我一跳。 只见胎儿裂开嘴巴一笑,我的魂差点再次溃散了。 那哪是婴儿的嘴巴啊,一圈小尖牙,虽然很小,但是一看就知道是肉食动物。 我瞬间后退,虽然我知道玉精是个好东西,一滴就可以稳固心神。是佛家抵抗心魔的无上法宝。但是就算是法宝也得有命拿吧,这个小孩子我还是不要碰的好。 咔咔咔…… 果然和我意料的非常相近,冰玉开始龟裂了。胎儿从里面爬了出来,自己咬断了脐带,开始把周围碎裂的玉片吃了起来。 我觉得自己的腮帮子疼,扪心自问我是不能咬碎任何一片玉片的。 小孩子的小肚子鼓鼓的,刚才除了吃玉片之外还把自己的羊水给喝完了。怪不得现在的肚子是圆型的呢。 他迅速的爬到了我面前,对我貌似友好的一笑,张嘴喷出了一股液体。顿时我被淋的狗血淋头。 婴儿喷出的液体迅速的和我合二为一。融入了我的灵魂。 咯咯咯…… 婴儿沿着我的腿爬上了我的怀里,我不得不放下身段,把他抱在怀里。 可是现在怎么出去呢?我不会游泳。 “那个,小家伙,我不会游泳,出不去。”我真是疯了,对一个婴儿说着些有什么用?就算是孙悟空还得在菩提老祖那里学了七十二变才能法术亨通。现在这个婴儿就算是天地异种,现在也是什么都不会吧。 “咯咯咯……” 果然怀里的孩子对着我傻笑,我也对着他傻笑。 怎么办?不会游泳是硬伤啊。 难道就一辈子困在这里。 来人啊,随便不是人也可以,我不局限种族的,来救我都可以。 我的人品果然很好,就在我无计可施的时候李诗仙那蛟龙般的身姿出现在我的眼睛里。李诗仙,我错了,我不该嫌弃你的将军肚,不该嫌弃你的胡子,也不该嫌弃你那文邹邹说话的样子。 李诗仙的姿势太好看了,但是为什么身体会有水分呢?因为在水里,衣服完全漂浮了起来,如同奔放的花朵,美丽无比。 李白看到我们,先是看到怀里的婴儿,愣了一下,但是也没有多计较一些。一把抓过我的头发给我往上拖。 这真是不雅的姿势啊,那里不好提,提我头发。 我的不满意的情绪影响到怀里的婴儿,小婴儿不满意的裂开小嘴,露出小尖牙,朝李诗仙嘶嘶的吼着。 “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才使小婴儿安抚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我的说话了,李诗仙的速度陡然加快了很多。我被水的压力差点给压死。 好不容易浮上了水面,我就像跃龙门的鲤鱼一样,沿着抛物线的轨迹飞了出来。 最后摔在地上——不疼。一点都不疼的说。为啥,因为这不是肉身。 “你抓我头发干什么?”一落地马上发泄自己的不满。 “你全身光溜溜的,哪有下手的地方?” 李白是怎么回事,胡子呢?将军肚呢?面前这个披头散发的落水鬼是谁? “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就是李白。”李诗仙大人嘴唇发紫,全身哆嗦,把外套给脱了下来,露出精壮的身子。 “你干什么?”我装着后退,作出害怕的样子,缓解一下气氛。 “这个叫聚魂池。每年那些清福正神都会来此池泡一泡,借以稳固自己的身体。” “为什么?” “天人五衰知道不?” “知道。”不要当我是小白好不好,我也是懂很多的呢。 “仙界之人,没有生育能力的,所以寿命比较的长。但是就算是再长总有消失的一天。本来就是早该消失神仙们,为什么没有消失就是这个池子的作用,这个池子非常的寒冷可以延缓天人五衰,把他们的身体状态强行固定在一个时间段。” “原来如此啊,但是为什么今天没人泡啊?”听了李诗仙的话,总算明白过来。 “你当这里是集市啊,随时可以来。平时这里是非常的寒冷的,只有每一年的十月十号才能让仙人们勉强一泡。就像今天,你的灵魂一路化掉,我也是死马当活马医。没想到你下去之后刻钟的时候水面温度升温了,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一般的水温。我想这一切变化就是因为你怀里的小孩子吧。”李白顿了顿,接着说:“这孩子不像是血肉之躯,反倒是天地造化的灵物。如果食用效果非比寻常。” “别想了,这孩子我要养。”我存了一份私心,这孩子只要好生培养肯定也是一个很好的武力值强大的家人。 “也好,我就是曾经得到一枚人生果才得以避免和其他升仙之人一样的命运。” “人生果?镇元子天地灵根的果树?”接下来的话我没有说出来,树上结出胎儿那也是天地造化的灵物,和孙悟空和我手上的孩子也差不了多少。不过我没有指责别人的地方,我自己不也是吃肉吗? “嗯。” “无字天书我是搬不走了,我准备回去了,你要不要跟着?”我问。 “先穿衣服吧,你的身体不要了?” “要,当然要,这样魂魄状态到了人世间,过不了七七四十九天,就要被接引走了。” “你也知道七七四十九天?” “废话,祭祀不都是七七四十九天吗?”他这是看不起我还是侮辱我的智商? “聪明呢。你的身体在妲己那里,其实离的也不远,还有就是现在这里变化了,肯定逃不过玉帝的耳目,所以我们必须赶快逃。” “你不早说,走啊。”我立刻转身就走。 “知道了,你就算要走,也得穿件衣服吧。” 我身上又穿上了那个青衫。 “你走错路了。”李白在我身后叫道。 “你就走快点啊,总是走在后面我知道往哪里啊?” “往这里。”身体腾空了。 被李诗仙抱在怀里,但是他那个男鬼造型很那让人有好感。 “你不能把衣服弄干吗?”我问。 “可以。” “那你为什么不弄?” “不喜欢。” 谈话到此崩裂,没想到改变了一个造型,连脾气性格都跟着变。 地下十八层26 “小心点,妲己被封贪狼星君。这个名字就知道了性格如何。神仙也有着七情六欲,而且因为寿命很长又没有下一代,许多都主张及时行乐。性格更是扭曲,一个拿捏不好,万念俱灰。我们马上要进入妲己领地了,小心点。”李诗仙说话间,就落在了地上。 妲己的领地,酒池肉林,处处美酒飘香。果断不愧是皇宫里待过的。 没想到并没有躲躲藏藏,大家都面对面的对峙着。妲己大大方方的坐在酒池边,袒胸露乳,毫不在意。果然是个有特色的女儿。 “妲己,把这位小娘子的肉身交出来吧。”李诗仙也是魄力十足的沉着冷静。 “我有什么好处?我就知道,这件事你肯定参与了。”妲己换了个姿势,撩起大腿,露出更多的肌肤,衣服完全褪到了腰上。 “算我求你,受人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李诗仙那里有一些求人的样子,腰杆笔直,似乎是对对方施恩一样。 “没好处的事我可不做呢,也不知道这个女人的肉身是什么做的,经过我这么折腾还不坏掉。” 妲己这句话让我敲响了警钟。她把我的肉身怎么啦?我可忘不了,眼前的这千娇百媚的女儿家可是心狠手辣什么都干得出来。 “你做了什么?”李诗仙上前一步,手里在空中虚晃一下,出现了一直笔。 “哟哟,这就要动手了?这女人是你什么人?相好的?怀里是什么?连孩子都生了?”真不知道那红润的小嘴里说出的话为什么这么气人。 “肉身呢?”李诗仙丝毫不受影响,拿起笔在空中画了一个诗字。诗字在空中经久不散,形成强大的压迫感。 “我好怕呢,就要动手。”妲己飘了起来,衣袂翩翩,如同飞舞的舞之精灵,一举一动代表了天地间的女人的一切柔媚。 第165节 妲己长袖善舞向李诗仙攻击而来。 我站在一边根本帮不上忙,现在的我毫无武力值,只有怀里的小儿一直扭来扭去,兴奋的看着别人打架。 “你打的人家好疼呢?” 谁受得了面前这活生生的美女撒娇啊。但是李诗仙显然受得了。好不怜香惜玉,一把就抓住了妲己的衣服。妲己迅速的踩着空步,转远了。上身的衣服完全脱落了,只留了一条透明的亵裤还岌岌可危的挂在胯部。双峰随着跳跃,一上一下,赏心悦目。 “肉身在哪里?”李诗仙毫不让步。 “真是的,扯人家衣服。好吧好吧,就在下面呢?” 妲己蹲下来指着酒池里面。 小腹平坦,即便是蹲下去,也不见意思褶皱。 酒池里面泡着的的确是我的肉身,只不过除了脸以外,没有完好的地方,手脚关节处都用了青铜锥子给固定在了池子底部。身上纵横交错深可见骨的鞭伤控诉着曾今遭受的残忍对待。 “你过分了。”李诗仙说完就跳了下去,去拔钉子。 “不要白费力气了,这尸身奇怪的紧,非常的有韧性,恢复能力也强。非得用我的七星钉才能镇住。”妲己还在一边解释。 “七星钉?”李诗仙大吃一惊。 我就在旁边看着,和看电视剧没什么区别,好像不是自己的事情一样。 “对啊,那可是我的本命法宝,在空间隧道里获得的材料呢,厉害吧?”妲己献宝似的说。 “你让她怎么复活?这么重的伤势怎么能活下去?七星钉拥有腐蚀一切的能力,你这是完全损害她的身体啊。” “对啊。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啊。”妲己长长的睫毛扇一扇的,非常的无辜。 “你可知她是谁?”李诗仙突然一指我。 因为被突然点名让我吓了一跳。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提起我。 “谁?”妲己这时才注意到李诗仙有异常,对啊,如果是一般的人,用不着李白这么拼命,看他的样子,聚魂池。这仙界本就不稳定,对于普通的魂魄来说用不了一时半会就要化成规则,能撑到现在无疑是去过了聚魂池。李白自己都无力弄干衣服,肯定是魂魄受损。这家伙平时和自己不对盘,断断不会对自己这般客气。是什么人让他如此拼尽全力对待呢。 “她是那位大人。” “大人?” 没想到妲己的反应非常的激动,几乎是一瞬间,瞬移到我的面前。鼻子对着鼻子。 “大人?”妲己的语气里有着惊喜,有着怀疑,还有这深深的责备。 “你为何此时才告诉我?”妲己回头对着刚爬上酒池的李诗仙发脾气。 “高兴。” 这回连我也觉得那孩子闹脾气了,难道他心里其实是喜欢妲己的。 “主上。”妲己突然跪在了我的面前。 “呃……”我真不知道怎么反应,一个刚才对自己喊打喊杀的美女跪在自己的没钱,我是扶她起来呢,还是不扶呢。扶的话,怎么给我的身体交待?所以一直就冷冷的看着她。可能到了她眼里就是惩罚的先兆了。 “主上,妲己不是故意的,妲己确实不知道你来到。”妲己抬起头,声泪俱下,影后啊。原本以为丽姬是很美丽的啦,但是眼前这梨花带雨的才是美丽的极限呢。 就连身为女性的我,看得都心跳指数120.原来美丽是真的不分性别的。 “我是谁?”我看着李诗仙站在一边默许了妲己向我投诚,才开口问。 “啊?主上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你快说。”不要这么大惊小怪好不好。真是讨厌呢,每个人都要来上这么一句。 “主上,其实臣妾也不知道主上是何人,但是知道您是成臣妾的纣王,臣妾的秦皇。” 她越解释我越晕,根本不知道她在说啥?我现在已经能够接受秦皇的事实,但是没想到这里还出来个纣王。这都哪跟哪啊?扯出这么多历史人物。 “主上听臣妾说,您是纣王,也是秦王。”妲己见我不相信,继续强调。 “那你是谁?”我心情突然变得很坏,为什么他们都知道的事情我不知道? “我是妲己,也是阿房。” “都是妖孽。”我毫不留情的训斥。 “臣妾,臣妾……”妲己说不下去了。 “还穿成这样?” “对不起。”妲己立刻身上多出了一件衣服,把身体包得严严实实。 “那你是谁?”我看向李诗仙。 “臣是比干,是吕不韦,是李白。” “据我所知没有所谓的转世的,你们和我怎么能够能转世呢?” “这就要问主上自己了,主上在臣等死后,亲自拘了臣等的魂魄。阻止了臣等被接引走。没过一段时间就会来到这里带臣等回到人界。” “那我的目的是什么?”他们这样说,让我不得不多了个心眼,是不是骗我带他们下去? “你们为何肯定是我?” “主上魂魄之中有着龙魂,而且不止一条,当初主上魂魄之中有着九条。”妲己依旧跪着说。 “其他人为何不会有?”我继续追问。 “因为他人根本不会得到龙魂的承认,现在主上身上有4条龙魂的印迹,只要凑齐9条自会找回记忆。况且弱水只有本就是神龙居住的地方,除了神龙谁都不能通过。” 李诗仙的回答等于没有回答。 “我知道了,我带你们下界,妲己我现在是女人,不要再色迷迷的看着我。”对于妲己企盼的眼神极度不习惯。 “妾身知道,但是妾身不介意。” 难道遇到个男女通吃的?这太惊悚了。 “咳咳,你把我的肉身放了吧。”我只好尴尬的转移话题。 “是。起。” 七星钉和肉身都升了起来。 看着自己被折磨的惨无人道的肉身,我禁不住老泪盈眶啊。这就算拿着缝纫机都补不好啊。碎得太厉害了。 “主上不必担心。”妲己还敢在旁边罗里吧嗦。 “滚。”我心情不好吼了过去。既然知道我地位比较高也不惧她。 “主上……”妲己眼泪下来了,就算美怎样,就那样,我是女人用不上,任你美的天花乱坠。 “咯咯。” 怀里的小婴儿,笑了起来,跳出了我的怀里,爬到了地上我的肉身之上。一口咬在了我的伤口上,给我的伤口留下了一行行,一排排冒着丝丝寒气的口水。 等他的口水涂满我的身体的时候,小家伙也累坏了,看起来精神不济。我看着心疼,母性大发,这孩子,一具肉身有啥好舔的?难道是这孩子肚子饿? 弯腰就要去抱他,一股吸力没等我弯下腰,就死死的拖住我往身体撞去。 再次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回到了身体了,身上的伤口也好的七七八八。我才记起这小家伙是寒玉精的孩子,就算是口水都是液态的玉精,那可是疗伤圣品啊。 只不过看着累倒在我怀里的孩子,不知道用什么去喂他,只能用手指逗逗他的下巴。但是没想到,手指刚到他下巴,就被他抓着塞进了嘴里。 一阵刺痛过后,明显感觉到了液态的流动。小家伙在吸血呢。算了他为了我元气大伤,给点血没啥的。 地下十八层27 小家伙好在很有分寸,大概200毫升就停住了。乖乖的待在我的怀里休息。 “身体也好了,咱们走吧。”我抱着婴儿,眼睛看着李诗仙,希望他会看眼色,赶紧过来带我去来时的那个井里。 “走吧。”李诗仙毫不避讳的就要抱着我。 “男女授受不亲,还是妾身来吧。”妲己抢在前面抱起了我。 被一个娇小的柔媚的女人抱在怀里行走,这是怎样的一副让广大怜香惜玉的男同志们不可接受的画面啊。 “主上,咱们得快点了,等下我和李诗仙化成小件物品挂在您的身上就行。”妲己在我耳边吹着香风。 “妲己,你也不必自称臣妾,也不必叫我主上,这辈子我是女人。还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大可不必这样骗我,带你们下去不难,我也不会管什么打破规则什么的?天地大乱管我什么事,我就想过完60年,嗝屁。假如是真的,咱前尘往事一改不管,这辈子俺是女的,下界还有个男的在等我。” “主上……”妲己满脸的痛楚。 “别,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也是万年的妖孽,两次都因为你而死。你给我听好了,下去之后,离我远点,不待见你。” 我说的毫不留情,完全不顾对方是女人。 女人怎么啦?我也是女人,就算没你漂亮,没你嫩,俺也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揍你是看得起你。 “主上……”妲己眼看着眼泪就要下来了。 “别来这套。”转过脸果断的不看她。 女人的眼泪是相信不得的,我自己也是。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绝对不能信,不管她前世是什么,找到机会就给做了。李诗仙也很奇怪,每次都被我残害,竟然还不对我报仇?他和妲己之间的关系虽然表面上剑拔弩张,但是背地里暗潮汹涌。女人的直觉是很敏锐的。这两个人肯定是想借我达到下界的目的,而演了一场戏。 我是一点都不相信他们。到时候见机行事。 妲己的速度很快,但是很平稳,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我感觉她的胸部总是有意无意的在我身上磨蹭。 哼,就算磨蹭怎样,这辈子是女人,你就是摩擦出火星子,俺也不会有感觉。 井很快就到了,但是已经围了一圈,天兵天将。我们的到来没有任何悬念的被发现了。 “大胆贪狼李诗仙,勾结妖人,还不束手就擒?” 三眼神将杨戬拦在面前。 “杨戬,快闪开。”妲己放下我不由分说就冲了上去。十指化爪,在空中划出道道白痕。 道道白痕交织成了网向守在井前的天兵天将切割而去。 那些个天兵天将被切割成几块之后,化成了烟雾消散了。 非常霸道。看来我的猜测没错,刚才妲己没有真正下手。想到这里我看向李诗仙,他已经悄悄走到我身后。 全身肌肉紧张,魂刀不自觉地出现。 一道华光划破天际,魂刀横在我和李诗仙的面前,锯齿状的刀锋森森可怖,并且爆着白烟,刀上4条龙形生物的虚影盘踞。 “主上,您干什么?”李诗仙不解,一脸无辜。 第166节 “不要靠近我。”我说不清理由,只知道自己有一股非常危险的感觉。非常非常危险,而这些危险在他们所有人的身上。 “主上,您疯了?”妲己在对抗天兵只是,分心朝我喊道。语气似嗲似嗔,似怨似诉。好像我做了这天地间最最不要脸的事。 眼前什么都看不到了,只能看到站在那里的妲己,美丽的人儿啊。 不对,媚术,果然是狐狸精。 我清醒过来,挥刀而去,在空中划出一条弧度。弧度所过之处,虽坚必摧。 无数的天兵天将,顷刻间化成灰烬。 妲己向上一跃,踏在了弧线之上。但是很快发现脚被刀上的龙魂给吞噬掉了。 “你……”妲己重心不稳摔在了地上。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立刻挥刀向前,但是这个时候好似刀有千斤之重,刚才那一刀让我力量全失。怎么回事,本来魂刀的重量几乎让人感觉不到的。为何此时如此之沉重?当我用尽全力再次挥动之时,因为中间有了停顿,李诗仙在我面前救出了妲己。 “为何恩将仇报?”李诗仙完全变了一个人,冷酷无比,怀里抱着妲己。 妲己的腿断了一只,但是很快就用这里的规则重新长出了一只。 “为何恩将仇报?”妲己尖锐的声音近乎于兽吼。 “恩将仇报?何来有恩?不是你把我的身体伤害得千疮百孔吗?”我尽力拖延时间,刚才那两刀耗尽了我的力气。现在争取时间让自己尽可能多的恢复力气,当然表面上不能表现出来。脸上装着若无其事,不见一丝脸色改变。早就让小婴儿自己爬到我的背上。以免被误伤。 “你的伤不是治好了吗?”妲己依旧鬼叫道。还说没有奸情?李诗仙看妲己那叫一个心疼,看我那叫一个恨之入骨。 “不是你治好的。” 背上的婴儿动了动,听到我谈话的内容涉及到他,似乎很高心。 “既然你已经看破,就乖乖的为我们打通下界之路吧。”这话是杨戬说的。 “原来是肮脏一气。”我鄙视,暗中做好拼命一击。突然间脑海中有灵光闪过,星光之后,我想到了,这仙界全是美好人类灵魂化成的,而我身上背负着无数的孽债。不如把孽债全部拉到这里? 想到这里我放开了本来不愿意想起的罪孽。 顷刻间,天地变色,狂风大作,黑暗袭来。雷劫频频降落到井里。 所有人都是一惊。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样的情况。 井里,轰隆隆,似乎有什么喷薄而出。只有我知道,一旦我放任了自己孽债流向我的速度顿时快了很多。 李诗仙抱着妲己后退开来。杨戬也跟着后退。只有我留在井边,因为我知道这里是最安全的。在他们不确定是什么东西的时候,不敢靠近的。 好大一场骗局,我总算知道了,为什么我的肉身被妲己捡到,魂魄被李诗仙捡到。这本来就是一场阴谋。弱水不是灵魂可以穿过的,他们是想跟着我回到下界,借由我的灵魂之力为他们阻挡雷劫。等达到目的之后就会让我烟消云散。 井中的东西终于见了天日了。一团一柱黑腾腾的煞气把雷劫逼得逐步后退。这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冲天的煞气淹没了雷劫,淹没了一切,这片天地寸寸瓦解,露出了原本狰狞的样貌。一切规则不见之后,怪石崚峋,到处是喷薄的岩浆,不复天界原本的美态。 妲己他们都在自己光罩之中苦苦挣扎。我在想是把他们全部干掉,还是先回去再说?不过现在就算我想干掉他们已是不能了。身体极度空虚。转身投下了井。 弱水还是那般胶冻状,但是我明显有了速度。可以行动了,好像有什么在推着我一样。回头一看,原来是玉精娃娃在推着我。感激的看了一眼,感觉到他喜悦的心情,我也高兴了起来。逃出生天了。 突然脑袋一疼,原本在脑袋里形成的无字天书突然全部空白了,上面出现了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封神榜”。 我的天,原来无字天书就是封神榜。那封神榜上的东西消失不见是为什么?难道是天界被我毁了?不可能吧。还是……第二次封神时代的来临。而我脑子里有封神榜,难道我将要作为姜子牙一样的人物? 这些胡思乱想的念头也就一闪而过,主要是弱水里太安静了,随便想想打发时间。反倒是等下怎么对付那两个秃驴,这倒是要好好想想。 想到这里,魂刀再次出现,我拿在手里,暗自集聚力量准备出去之后不管如何先砍了再说。毕竟他们没有准备,而我身上有他们想要的,不会我一出现就置我于死地。而我毫无顾忌要置他们于死地。 在天界的遭遇我也大体知道了,谁都信不过。那么为什么我要担心他人的安危呢?是我心智不够强大,才会被用别人的生命来威胁自己的。我现在总算知道了,自己的生命是自己的,别人的是别人的。为了别人死不值得。别人为我付出是被人的自愿,而我不为别人付出是我的权利。 别人为我死了,我可能会后悔会难过,而我为别人死了就连后悔难过的机会都没有了。 眼睛睁大连眨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失机会。 近了,近了非常近了。就在我要暴起的那一刹那,突然一条蟒蛇横在了我的面前。 “白蛇?”我用嘴巴做着口型。 “是,求大人成全。”白蛇嘶嘶的说。没有发出声音,只是通过周围的物质震动,影响我的骨膜使我产生听见声音的错觉。 “你不是死了吗?”亲眼所见这娃化成了汤汁了。 “求大人成全。”还是这么一句。 “怎么成全?”我无耐只好答应。 “把法海投入这弱水之中。” “为什么?”我不解,那和尚不是对不起她吗?原来在整个故事之中压根没许仙什么事。 “情之所至,法海也是身不由己,请大人成全了吧,只要投入这弱水的没有一人可以出去,在这里我们俩才可以真正的在一起。” “那许仙呢?”虽然明知道许仙可能是不存在的,但是我还是忍不住要问。 “许仙……” 突然白蛇的情绪剧烈起来。 地下十八层28 我意识到自己可能触犯了某些禁忌。 “许仙是法海师父的转世。”白蛇好半天才平缓下来,慢慢的说:“就是外面的那个老和尚。” “呃,难道是夺舍了别人的身体?”我敏锐的感觉到了事情的原委。 “嗯,原本我和法海一起修行,我作为他的护法神兽也相安无事。在一起久了,也就有了感情。但是法海的师父许仙出现了。因为我的鳞甲坚实能够进入弱水而不化,所以就让法海把我投入弱水,妄想钻入我的腹部把他渡到仙界。幸而法海得知了一切,但也晚了。我已近被投入了弱水。就算我皮肉结实,长久的待在弱水里早晚有一天也会消失掉的。法海为了我只身建造了这个世界,分裂了自己灵魂,寄希望有一天能够借助魂魄结合之力让我从弱水中脱困而出。但是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当年我制造裂缝,造成了生灵涂炭,这些孽债隐隐之中吞噬掉了我的运气。所以现在我只求大人能够让我和法海团聚,哪怕是片刻也好。” 白蛇言辞恳切,我发现它的皮肉已经开始腐烂,虽然它的故事我不是很了解,但是就算是法海真的下来了他们又能多久,这弱水照它的说法比硫酸还厉害,虽然对我没什么作用,我都怀疑自己是天蓬元帅了,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默许了白蛇的请求之后。在水中直接走起了蟒步,魂刀亮出了。拔起身型,从水中跃出。砍向了老和尚。 我选择的先后顺序是优先老和尚,谁叫他比较无情。 但是他们好像早有准备,避开了。 我一击不中,已经没有还手之力了。 “白白小友,你这是为什么?”老和尚眯起了眼睛看着我,好像是看透了我现在毫无还手之力。 “没什么,只是得知了一点你的事。”我装作镇定。玉精娃爬上了我的背,引得老和尚眼睛闪亮。 “无字天书拿到了没?”老和尚倒也忍得住气,先把自己对玉精娃的贪念放在了一边。 “拿到了。”印在我脑子里应该算是拿到了吧。 “那快给我吧。” “不给。” “什么?难道你不在乎他们的命吗?”老和尚指着底下的人。 “如果他们没有能力解决自己遇到的困难,我也没必要收留这些会拖我后腿的人。” “果然残忍。” “彼此彼此。”脑子里飞快的计算着,到底该怎么办,我是一定要回去的。 “白白说的对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秦熬站在了我的身边。 “你晚了呢?”我开口就是责备。 “对不起。” “你如果老了不成样子了,我也不会要你。”我人性的把头偏向一边,心里有些喜悦。 “是我错了,应该快点的。下次不会了,我保证。”秦熬撩起了我的一缕秀发,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白白小友还是把无字天书交出来吧。”老和尚估计是天生看不惯别人卿卿我我,故意打断。 “就算我想给也给不了呢。所谓的无字天书,不是在天界,还是贯穿所有的世界之中。作为所有世界的支柱。我说拿到的意思是在人界的某地方也存在着无字天书。但是我想说的是,你是无法掌握的。” “哼,废话少说,今天你们都不用出去了,法海上。”老和尚猛的一退,让出位置。 但是法海站在原地没有动作,口中喃喃自语。 “何为情,何为意?” “你竟然已经看破,何苦还留在这里?归于虚无未必不是好事。无思无想,大自在。”我开口诱导法海。 “大自在,大自在……”法海思索片刻突然大叫:“好,多谢小友点化,临走之时赠小友一样东西。” 法海挥挥手,悬浮于水面上的十二月亮在我的周身不停的旋转,最后化成了一把环绕我的圆月弯刀,刀身镶嵌12个月亮。 法海做完这一切,投身水中……连泡都没起一个。 “没用的东西,早就知道会这样。白白小友后会有期。”说完在老和尚的身后打开了裂缝。老和尚背对着裂缝被吸进去了。 “走。”因为有圆月弯刀的作用,我能够自由移动了。俯下身体一手抓住风九,一手抓住埃尔德隆,让秦熬从后面抱住我的腰,也朝着裂缝飞过去。这佩服自己现在还有这闲情逸致,拖着两个负担。 身后的世界寸寸崩裂,终于化为了虚无,我们被一股爆炸的力量给推着不知道跌落到哪里了。 昏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身边就我一人,睡在了海岸边。海水温柔的一遍又一遍冲刷着我的身体。天空一片金色,一切都暖洋洋的。根本不想起身。海水也没有咸腥味,反而有一股淡淡的肉香。对于饿了几天的我来说,鲜美无比。忍不住喝了几口,饥饿的肚子满足了。 强烈的使命感让我坐了起来。奇怪的是,海水从身上落了下去,衣服竟然如同雨衣一样,不留一颗水珠。 从海里走上沙滩。沙子洁白如同初雪。细细的,软软的。摩擦着我的鞋底。 在远处有一圈锦衣袈裟和尚面朝着大海,一动不动如同石像。 我走过去,圆月弯刀在我周身上下旋转,非常的平缓,应该是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恶意。 等走进的时候,才发现这些和尚,全身上下都是金色的,就像电视上少林寺的十八铜人一样。只不过这里不是十八个,而是很多个。 “请问,这里是哪?”我亲切的询问。 “……” 回答我的是沉默。 难道这些和尚是假的?伸出手戳了戳他们中的其中一个的肩膀。不错很有弹性,这是肌肉的弹性是任何的伪造材料所不能代替的。就像人类的硅胶胸部一样,一摸就能够分辨清楚。我很肯定手下的是真正的肉。 尽然不回答我,我也不会强迫人家,况且我对和尚还有这一定程度的好感,虽然败类也不少。但是他们是最清净无为的,与世无争,只修自身。 绕过这些和尚往后走就是一座座汉白玉的灵骨塔。每一个都不一样的高度,姿态,造型。我知道这些灵骨塔是佛教之中安放是高僧的舍利子。虽然塔身不高,但是庄严肃穆,有一种祥和的圣洁。 我突发奇想,对着每一个路过的灵骨塔鞠躬。 第167节 渐渐的远行了,在这一刻,我没有其它的想法就是在这样温暖的世界漫步。身体都是暖暖的,走起路来也不费力。 走过这些灵骨塔之后,前面出现一个葫芦状的池塘。塘里都是白莲盛开。时不是有锦鲤惊艳一现。 走上架在葫芦状的小桥,只见小桥的地面上有着两个字“龙门。” 接着就看到惊异的一幕。从右边的水池里跃起一条锦鲤,在空中逐步变成龙。落在了左边的水池里。 当然个头都不小。我还能看到龙身在我头顶上越过的时候,感受它湿湿的身体。 桥的那一边站着一位白袍女人,乌黑的头发随意的编在了一边。说不尽的端庄美貌。 “恭候多时。” 白袍女人见到我开口说。 “对不起,不认识呢。”我搜索着记忆,记忆力没有这号人的存在。 “阿弥陀佛。施主请。” 她没有回答我的话。当她叉开脚走路的时候,露出了原本藏着的修长大腿和…… 男人?我惊悚了。揉了揉眼睛看到她确实有胸部啊。 不要紧,冷静冷静。早就知道的事实——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这是她的法相之一,无男无女,世间万象皆是琪身。 怎么回事,现在就算我怎么镇定,见到如此伟大的传说中的人物,我竟然腿肚子不打颤,这太不可思议了。好像有什么东西把我固定住了。让我不会慌乱。跟着她走。终于来到了一片金色的世界。 空中朵朵金莲飘然而下,落到地面就不见了。天空之中祥龙时隐时现,敦煌飞天与之共舞。 正中端坐着如来佛祖。 我站在他面前,就像泛舟经过乐山大佛一样,渺小不已。 “终于迎来了这时刻,世间的轮回谁能脱离这苦海,贫僧稽首了。” 我差点跪了下去,但是有什么强撑着我仅仅弯了一下腰。 “施主不必多礼,你有命运在身,理当不需向任何人行礼的。但是施主要知道,即然有规则和任务在身,就必须做规则之内的人。” “我不明白?”我是真不明白,他是真知道了我身上有封神榜还是怎么着?现在想起来,当初姜子牙封神也是废材一枚,肩不能提手不能挑,总是被人打的抱头鼠窜。难道佛祖的意思是我要和姜子牙一样的废材? 但是我的武力值很强大啊。 “就是你这身上的神通最好全部废掉。” 佛祖扔出这么惊悚的话题,让我的小身躯不禁一抖。 “这不好吧,这是我自保的能力啊。”我悄悄的后退。 “施主,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封神榜再现已经跟随施主了,天上那些个三百六十五位清福正神没有了约束纷纷下榜了。以前肉身成圣的哪吒,李靖之流可以完全下界。失去肉身之中弱小的会消失,强大的却可以夺舍。” “但是不是有弱水挡着吗?” “施主不记得了?你把自身的罪孽和天界的规则强行中和,在弱水之中暂时打开了一个通道。” 他这样说我记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施主还曾去过地府,对是不对?” “对。” “地府因为施主回来的时候打开了空间通道,很多不是人界的东西流到了人间。这是施主的责任。把这些东西封在封神榜上,重新建立三界规则就是你的责任。但是封神榜是当初鸿钧老祖感悟天地所化的,只有普通的人类才能运用。” “你的意思是,要废掉我全身的武力?如果我不答应呢?” “不答应?”佛祖把他巨大的手指伸在我的面前。 我踏上去。 被举到他的眼前。 “我的这两只眼睛,一只看到过去,一只看到未来。” 果然我在他直径等于我人的高度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过去的种种。 背叛,奋力求生,从人界到地府再到天界。 而另外一只眼睛只有漆黑一团——没有未来。 地下十八层29 “没有未来?怎么会这样?”我这时才感觉到一阵心悸。 “如果不封神就会有这样的未来。可以说封神是把原本错乱的规则重新捋顺。”佛祖的眼睛里开始出现过去的情景:“人类诞生到现在在人类史上只有区区的几万年,几时万年,但是在这几万年之中就进行了一次封神。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规则不是永生不变的,它们会膨胀会增长。一点膨胀增长就会走出轨道,产生许多变数。这个时候所有的世界将会互相渗透,从而互相摧毁。封神就是剪掉这些不必要的枝叶。还世界本源的和谐。” “您说这点,我不敢苟同,上一次封神不是从人间分成三界吗?”我记得很清楚,当时人界什么种族都有。 “那是世界已经破坏了,于是鸿钧老祖出来主持了封神,自己变成了打神鞭。” “不是化成了规则吗?” “不是呢,规则从来就是存在的,在鸿钧之前有很多呢。我的时间不多了,施主请认真听我说。” “您请。”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你刚上来的那片海洋就是我佛家和人界的交汇之处,那里有一百零八个僧人守卫着,防止意外发生。但是三界相互融合已是大势所趋。能阻止这一切的只有你——封神榜的持有者。” 佛祖的眼睛里几番变化,很多景象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们所具有的是同一个祖先,甚至和西方神话中的神也具有同一个祖先,我们的祖先其实就是亚特兰蒂斯。” 佛祖给我个爆炸性的发言轰得我差点五内俱焚。 “您也知道亚特兰蒂斯?” “为什么不知道,那可是几万年前的事情呢?亚特兰蒂斯也是我们知道已知的最久远的人类了。说起来,现在所有的一切比起那个时代远远不如。亚特兰蒂斯是一个高度文明的时代,但是当时的那些人不拘于规则的掌控,妄图自己成为创世主,成为创造规则的神。当然在初期是取得了一些效果。比如东方的四神兽,西方的鲛人,天使。都是他们运用改造基因的结果。” “你是说那些都是认为的制造出来的?”这个消息彻底粉碎了我的认知。 “不错是人为的,但是这还不够,他们还制造了精灵,独角兽,人鱼等等一切只要想的出来的生物。本来就是这样不会发生后来那个严重的后果。但是这样直接改变物质的只是一部分人。还有一部分人放弃了肉体,追求了精神层次,就是我们现在的法术异能。他们丢失了自己的肉体,只追究精神,放弃了繁殖生育,只追求自身的永生。终于这样做的恶果就是他们的身体非常的虚弱,于是他们就想把一切全部改变妄图制造一个纯精神的世界,但是结果可想而知,规则只能去适应而不能掌控。他们制造的规则和现实发生了巨大的冲撞,结果招来了巨大的惩罚,亚特兰蒂斯沉没了,只有少数人逃出来了。那就是西方记载的诺亚方舟之说。就是我们传说的女娲造人。逃出来的这些人分散到了世界各地,开始了新一轮的探寻。他们不约而同的创造了庞大的建筑物,比如万里长城,还有埃及的金字塔等等等等,数不枚举。逃出来的人有些是科技一派,有些是精神一派,各自为自己一派传教。这其中有很多有迹可循。” 我听得入迷了,没想到事情的真相是这样。 “科技一派之中也分了两派,一派主张身体为资本,主张及时行乐,你知道古希腊神话史就是一部淫、乱史。因为滥、交,跨物种、配,于是产生了很多怪物。牛头人生的什么的比比皆是。尽管后来大多数被淘汰了,但是西方人和东方人的样貌产生了很大的不同。东方人则比较的腼腆一些,来到东方的残存的亚特兰蒂斯人默默无闻的等待着,他们生儿育女,逐渐的繁荣起来,成为了一个强大种族。但是这其中也有些人有返祖现象,智商非常的之高,创造了无与伦比的文化。还有些就像我们这样有了法力,但是不得不离开人界。因为我们发现我们的存在会造成人界的混乱。可是我们离开之后,人类向着另外一方面发展了,追求高度的科技。现在已经达到了不能想象的程度。人类已经能够破开空间之间的联系进入别的空间了。” “真不可思议。” “嗯,但是这样就打破了平衡,数以万年之前不就是打破了这个平衡最终落得了可悲的下场。你们人类之中很多预言家不是预言了很多年以后的事情吗?那就是在他们的基因之中对于破坏规则事的深刻记忆。” “这些我都认同,但是就我们目前所知的,人来是单细胞进化而来的。” “无知,笑话。你们让一只蚂蚁进化成人类看看。看是不是可能的。那是人类对未知的事情强行做出的一种解释,或者说是一种愚民的策略。当真可笑之极。蚂蚁还比单细胞生物多很多细胞呢,但是就算是过了几亿年同样进化不了人类。人类是万物之灵,是最完美的形态。” “那西方的人为什么和我们长得不一样呢?” “我不是说过了,就是因为各自的生活方式不同,不同物种之间基因的互相融合。最后导致的长相不同。” “你为什么知道这些?” “因为我能够成为佛祖也是继承了先人的基因。这些基因之中有着以前的记忆,可以说也是一种返祖现象。但是只要修行了法术就不会有后代。我们如此,仙界也是如此。” “那说重点吧,姜子牙封神还有打神鞭,我没有,难道就用我这破身体去挨打?姜子牙有了打神鞭还挨打呢?我不是要被他们一脚踩死?”开玩笑当回普通人,不是要我死? “打神鞭存在的,但是要你自己去取,封住365位清福正神,其它的一律消灭。我会派人辅佐你。” “我要付出什么?”这是我最关心的。 “付出的就是永不轮回。” “据我所知是没有轮回的。大家死了不就是死了?” “不,以前是有的,但是是随机的。自从某人破坏规矩之后就不在有人能够轮回了,所有的都被聚集在一起,打碎了重新拼凑起来。说不上哪种方式更好,但是世界已经走到了一个迫在眉睫的地步了。” “我愿意一试,但是成功的机率您并没有说。就像您说的,这个地球存在亿万年了,怎么会几万年前才开始出现人类?这其中必然是经过了无数次毁灭,也许我的前世就是知道了这点,才做出了许多偏激的做法。这一次是否是毁灭谁都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不要给我鼓舞士气的话,我是就是论事。对不起。” “施主有这份决定就好了,我就我的大弟子观世音下界和你同往吧。等你们下界之后,我就会关闭这个世界,彻底截断于人界的联系,咱们都等待着那最后的结果吧。” “请问您是从什么时候知道这些呢?”我突然问。 “很早很早之前,自从上一次封神就知道了。” “那你每天都在操心这个,岂不是很痛苦?” “嗯。你去化龙池吧。那里可以洗去你的一身神通。打神鞭在人界。不过不在东方,在西方,具体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一切随缘吧。” “可是我不想观音大士陪我一起下去,我想要斗战胜佛。” “斗战神佛孙悟空早已下界,阿弥陀佛,无需多说,去吧。” 佛祖把手掌一翻,我在空中连滚几个跟头,掉入了化龙池。滚烫的池水渗进了我的每一个毛孔。身体每个细胞都被煮熟了,就连细胞里面的组织液都沸腾了。 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不带这么折磨人的吧。口里不停的灌进热水,从食管里一下子烫到了我的心,这一瞬间我想的是,该死的,这样突然进热食是会得食管癌的。 “放心,这是洗髓,不会给你的身体造成伤害的。” 突然好听的温柔的不辨男女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给我慌乱的手脚注了一剂镇定剂,但是说起来好听,自己下来试试这水温,要死人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人像抓小鸡一样,从脖子上被抓出了水面。 湿嗒嗒的我挂在观音大士的手上。 “我脖子疼。”身体真是和没骨头没什么区别呢。软绵绵的酸痛无比。 “知道疼,你现在刚洗髓,等下咱们就下界了。”这家伙记恨我刚才嫌弃他不让一起跟下界。天地良心,我只是对孙悟空有兴趣罢了。不是鄙视他老人家啊。就是借给我十个胆子我在他面前才能勉强算个孙子。 “大士,咱下界,您是用什么法相啊?”我眼睛瞟了一下大士的上面,又瞟了一下下面,弱弱的问。 “这样不行吗?”大士不耐烦的挺了挺自身。 “行,当然行,但是您得改个名吧。”没办法和传说中的偶像在一起压力巨大啊,什么话都只能小声说。话说我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了。 “改名?那就叫罗迦叶吧。” 这位也想通了,知道自己身份多有不便。 “我们要快点动身了。这个世界要封闭了。” 大士说完提起我刚恢复弹性的颈脖子,一路狂奔。 地下十八层30 “别啊,别把我当鸡一样抓啊。”我在空中手舞足蹈,一边感叹人的潜力真是巨大的啊,这脖子上的皮肤也真够结实的。但是罗迦叶出家之前也是吃东西长大的吧,都是吃些啥啊,都长得这么高? 第168节 “没当你是鸡。” 对方冷酷的说。 “那当啥啊?”我奇怪了。 “当猫。” 去,那比鸡还不如。 “我们哪里去找打神鞭啊。”拜托我现在是凡人哎,身体完全使不上力,魂刀也祭不出,业火也没了。就像游戏机升级升到了高级,突然被别人爆出了20级经验一样。 “这么啰嗦,闭嘴。” 果然能够忍受我的不是佛。 “还有句话,我的朋友……” “我知道他们在哪里,等我们出去自然能够看得到。” 对方这么说了,我没有什么话好说了。 路过那些灵骨塔的时候,从塔上冒出了一条条白链。把整个西方极乐笼罩了起来。开始有网格,后来渐渐地增大增粗,形成了一道光幕,罩住了整个佛界。 “走了。”我催促这个一出了灵骨塔群的就发呆的罗迦叶快走。 远处金色的海面上已经巨浪滔天,颜色也变成了暗金色,咸腥的海风吹在脸上带着丝丝的凉意。是个人都知道情况已经变得很不好了。 周围的108个僧众,开始保持一致的走进海里。很快的,巨浪就把他们吞噬了。 “他们这是干什么?”我不解他们这样自杀的行为是有什么寓意。 “我佛慈悲,这些僧人去填补空间的裂隙去了。” 罗迦叶的头发放了下来,一头的卷发齐臀。 “走吧。”说完又提起了我的脖子,在我的叫嚣之中,跳进了海里。 我现在是普通人啊,在晕过去之前最后的印象是柔软的嘴唇再给我渡气。 醒来的时候,就看见漫天的繁星。说来奇怪,周遭没有一丝灯火,但是却能把周围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这里貌似是雷锋塔的外面,秦熬跪着我的身边,当我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看到的是他的眼中毫无感情。 “主人,你醒了。” 还是埃尔德隆讨喜,见到我醒来非常的欢愉。 “还知道醒过来啊,睡死好了。”风九小屁孩,擦了下鼻子。 “白白,你醒了?”秦熬这个时候也恢复了常态,把我从地上坐起,看似无微不至,眼里是对我的满满深情。 不过我不会忘记他那一眼的冷漠,虽然我已没有了神通,但是明锐的警觉还是在的。 “为什么让我睡在地上?” 开口就是责备秦熬。 “啊?是我不好。” 果然不是我的错觉,秦熬开始有些不耐,但是隐忍了下去,很快就承认是自己不好。 “先别亲亲我我了。看看周围的环境再说。”风九酸溜溜的说。 乃乃的,哪只眼睛看到我在亲亲我我了,不过周围的环境确实不好。那些个拿棍子的僧人把我们围得外三层里三层。 “你们想干嘛?”我既然醒了就自然由我开口。 “白白小友,你杀了进塔的其他人,我们不得不给其它家族一个交待。” 进塔前那个老和尚从这群棍僧的后面挤了出来,欠扁的说。 我最讨厌别人审判我。 “谁说的我杀了其他人?”我就好奇了,他们也没跟我进去看,怎么知道? “阿弥陀佛,贫僧可以作证。” 让我恨得牙根痒痒的人出现了。 “老秃驴,还活着啊?” 对于他那种装模作样的样子就是感觉不爽,长着有罗迦叶这个绝对的王牌,我还怕这群秃驴?罗迦叶什么身份,眼前的这群光头都得给他磕头。 但是当我寻找罗迦叶的身影的时候,差点让我岔了气,亮瞎了我这对狗眼。 女装,没错就是女装。本来就是高挑的人,也不知道从哪里搞了套女装,穿在身上,头发绑成马尾,完全世俗化了,哪里又有点得道高僧的形象。现在这个样子,那群和尚认不出来啊,叫俺咋办啊? “阿弥陀佛,施主无需口吐恶言,贫僧亲眼所见进塔的众人都被施主所杀,贫僧也差点惨遭毒手。” 这个许仙说话真是颠倒是非黑白,连我都自叹不如。 “为什么要相信你?”风九说了句我想说的话。 “因为,贫僧是出家人,不打诳语的。”末了还加了句:“阿弥陀佛。” “真想揍他。”风九心直口快。 “他们人多。”我按住了风九的手,但是力气不够,很快他就把我甩开。连他自己都很吃惊,以前他是甩不开我的。但是他也是个聪明人,知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我很镇定的对和尚说:“是否,要杀了我们?” “非也,出家人不造杀孽,只会把各位永久的囚禁在雷锋塔中。望各位洗心革面,洗清罪孽,回头是岸。阿弥陀佛。” 我听着就火起这当我们是妖孽呢,还关在雷锋塔下,搞笑呢。 “我们不会答应的。”我悄悄的往罗迦叶的身边靠拢。 “准备好。”我对他咬着耳朵,虽然这个动作对我来说非常的困难。身高上有着难以逾越的鸿沟。动作在外人眼里明显无比,谁都知道我再说悄悄话。 “准备什么?”没想到罗迦叶不上道,一脸不解。 “动手啊,还是你要暴露你的身份。”我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娃,这娃真的四大皆空了? “为什么动手啊?” 果然还是让我吐血的回答。 “因为我们不动手出不去。” 没法子只好喊了出来。 “那不行,我现在就是凡人。” “啥?”我没听清楚。 “下了界,我就是凡人,不可能施展法力的,再说我这么斯文的人根本不适合动粗。” 这家伙说的是真的,我去,他是靠不住了。 “冲出去。” 和他扯淡之后,紧绷的神经,得到了放松。 风九,埃尔德隆,秦熬冲了出去,他们没有保护我,因为在他们的认知中,我的武力值虽然不高,但是也是个恐怖的存在,谁有没有想到我回到了普通人的地步。 棍僧也不是好惹的,棍子耍的呼呼作响。 因为我和罗迦叶站着不动,反倒是没有人攻击我们,只有几个不开眼的试图接近我们,被我眼神给瞪回去了。 和尚就是这样,心里有着仁慈,围而不攻。 双方不分上下,久而不攻。我站着都腿麻了。 就在我不耐烦的时候,地面开始了小幅的震动,一点点的,地面开始开裂了。无数的黑烟从地底下冒了出来。 就是这个机会。我拉着还在发呆的罗迦叶拔腿就跑。 和尚都乱了,跑的时候我回头一看,发现雷峰塔倒了。 雷锋塔之中无数的黑色岩浆把天都冲出了一个窟窿。 “怎么回事?”风九也跟了上来。 “可能是天界的那些个神灵跑了出来。”我猜测说。 “情况不是很好,人界和天界之间就是隔着条弱水,弱水可不是随随便便的通过的。必须付出巨大的代价,所以那些出来的黑色东西并不是神灵而是被残缺不全的神灵的魂魄。”边跑边说。 “结果呢?”我知道他的话还没说完。 “就是邪灵。天界和人界已经打开了通道,可怕的是普通人还不知道,这将是巨大的灾难。” “我估计情况没有那么严重,就像你被限制了一样。他们也受到了限制。再说我估计就算能出来的也是有三百六十五位清福正神的魂魄。那样只要受到了限制,实在不行我们就把他们杀了也就那么回事。”我大言不惭。 “你怎么知道我受到了限制。”罗迦叶奇怪的问。 “你这么装蒜的人,跟着我们这么跑,不是受到了限制是干嘛?”最不喜欢别人把我当做傻瓜。 “你放肆,说我装蒜。” “什么放肆不放肆,刚才是看你有点用处,对你好声好语,现在你一点能力没有,还让我供你吃住,为什么要对你好啊。”我嘴里胡乱的说着,这样才能够转移我的注意力,不至于一个劲的觉得自己的体力快耗尽了。 “你……” “你什么你,埃尔德隆,背我。”我把手伸给了在我前方的埃尔德隆。 身体一个腾空,被埃尔德隆抱在了怀里,关键时刻还是精灵靠得住。对不起,小精灵啊,我一定不会歧视你的出生的。 或许是我眼里流露的同情太过于明显,让小精灵察觉到了。 “怎么啦?” “没啥,觉得你很好看。” 没想到我胡编的一句咱们,让埃尔德隆一下子红到了尖尖的耳尖。对不起我有罪,以后一定经常表扬这孩子。 几人都跑的快,三下五除二,跑的不见了踪影。 “现在怎么办?”秦熬停下来问。 “我还没想好,先找个地方定居下来吧。”我是真的还没想好,还不知道自己能否扛起拯救一个人界的重任,虽然我这样说着实不要脸。看这样子,还有几十年可以撑,几十年之后我早死了,死了管其他人做什么?但是这话我不敢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否则还没出口就会被扁死。 “我也赞成找个地方躲起来。”风九总算有一次没有反驳我的话。 “我也赞成。”罗迦叶也举手,参加讨论。 “对了,搞了半天他是谁?”风九指着罗迦叶问:“你又收的一个?” 第169节 “我可不敢,小孩子别乱说。”我差点吓得心肌梗死,可不敢这样说。 “总是收,为什么就是不收我。”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这小子到底咋了,总觉得不对劲。 地下十八层31 风九说完立刻闪到一边,留给我一个瑟瑟发抖的背影。 “现在往哪里去?”秦熬看了一眼风九,皱着眉头对我说。 “不知道,但是先找个地方歇歇好了。”我立刻作出决定。 天塌了还有高个顶着。我算个屁,不是救世主,还是暂时安安稳稳过自己的日子好了。 “不,先去西京。”罗迦叶立刻反驳了我。 “为啥?”我白了他一眼,关键时刻什么用场都派不上,如果不是知道他的真是身份,我都要破口大骂了。 “你的使命。”他也不废话,给我扣了个大帽子。 “那好,去西京。”等他松了口气,我接着说:“你去西京,我去白云深处。” “你……这是你的使命。”罗迦叶好脾气被我折磨光了,快要暴怒了。 “既然知道是我的使命,你就应该按照我的意思做,我要去哪就去哪。你不是本来就准备在旁边看着?既然看着就不要废话,你要吃我的住我的。”这次我的态度非常强硬。一个队伍必须只有一个领导,如果处处受人节制,我还有什么威信可言。万一遇到紧急事件,必须我说的算。打击一下罗迦叶是必须的,反正这件事就两个结果,大家所有人全部来一次,就像恐龙灭绝的时候一样,所有的东西都归于虚无。你死他死大家死,我怕个啥?管你是什么神佛,大家都得死。所有的事情都是不平等的,只有死亡这件事对于所有的人或者说是生物来说都是平等的。 我现在就有种世界末日无法无天的感觉。 “好吧,你说了算。” 果然不愧是修养极好的大士,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也平息了他的怒火反而对我投来赞许的眼神,虽然这其中夹杂着不满。 “要我说,我们就去西京。” “你……” 话音刚落,罗迦叶的表情再次龟裂。 “你们说的好听,现在是怎么走?没看到我们现在不知道方向吗?”风九又开始和我对着干,这让我多少心里舒服点,如果他再发刚才那样的神经,会给我纯洁的心灵造成深远的影响的。 虽然有人喜欢自己这是多么值得骄傲的一件事啊。 “这个我们还是换装一下,坐火车吧。你看我们现在的样子,估计眼下所有人都在全世界的追杀咱们呢。那个老和尚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最好躲起来比较的好。看看局势再说。要不就投靠一方。”我抬起手腕,那是我的法宝——指南针。出门一定必备。 “我也觉得投靠一方比较好,现在别人满世界的找咱们,万一找到面对我们的情况可能不好,竟然已经和秦家决裂了,我的很多资源也不能用了。但是投靠一方势力,投靠哪一方,我们用什么资格投靠?” 不愧是秦熬,立刻想到了关键的地方。 “可以这样,我们现在一个地方定居下来,放出话去,说我们手上掌握着不死丹,愿意和别人合作。”我边走边说,山路崎岖,真是刚才逃跑的时候为什么往后山逃啊。现在深一脚浅一脚,底下还有明晃晃的火把不时的穿梭,显然是寻找我们的人。 “这后山,还真是没什么好东西呢?”我嫌弃的说。 “你要什么好东西?”果然还是风九配合,我一唱他就一和,都不会冷场的。 “没什么动物啊,你们注意到没?山脚下那些找我们的火把没有上来啊,都停在了半山腰上。”我停住了脚步,往下看。 “真的呢,这里肯定有什么他们害怕的东西吧。”秦熬说。 “我感觉到了一股枯死之气。除了植物,没有动物的痕迹。”罗迦叶这是也参加了讨论。 “你们只听说过雷峰塔,有谁听过雷峰塔的后山?”我这是才认真思考起来。 “没有,历代都不是很出名。也没有人特意提起。” “我虽然不太懂风水,但是还是有点常识。前面的雷峰塔好像是块墓碑一样。后面的这座山就像是个坟包。而且这里都不长什么高大的植物,说起来都是些灌木丛。所以我怀疑我们的脚底下埋着些东西。”我说着不自觉地用脚踏了踏地面。 “会是什么呢?” “不知道,但是足够让那些寻找我们的和尚不敢上来。”这里太安静了,一点点声音都没有,和尚们就在山下,一时之间,让我有还不如让和尚们关起来的错觉。 “我们是否要投向和尚?”秦熬果然是知道我心思的。 “与其面对未知的危险,我们还不如面对已知的危险。”打定主意就快步下山。 但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不管我们方向多么的正确,但是始终就是在原地打转,就像是在跑步机上跑步一样,看得见远处的东西,但是始终停留在原地。 “主人,很奇怪。”小精灵对周围的环境最是敏感。 “说说。” “我们周围的元素不停的叠加,形成了一个循环,唯一的破绽就是我们的脚下。那里是唯一不懂的。” “你的意思是?” “埃尔德隆的意思是,我们脚底下可能就是墓门。”秦熬解释说。 “我感觉你还有话没说出来?”我自己都有感觉,刚才为什么停下脚步,有一部分的原因就是我好像把一块石头才进了地面。 “你好像踩到了某些机关。”秦熬后半句话说完,我叹了一口气。 “快看,山底下的人开始进山了。”风九叫了一句。 只见山底下的那些火把开始拍成几列,分别开始入山。 “封神榜的事,这个世界有人知道吗?”我突然问在一边优哉游哉的罗迦叶。 “有些大能知道吧。当年截教有很多人还在这一世间修行,如果是他们的话会知道,只是不会过问的,以免榜上有名。”罗迦叶说。 “我是问你们佛家有人知道吗?” “应该是有感觉,只要修行到一个地步就会和这天地有联系,可以感觉到天地间的大劫。” “那我用封神榜做印子如何?上一次封神榜是姜子牙这个大运气者执行的,没人伤害他,反而是得到他的人最后完成了大业。我的意思是以这个投靠别人比较好,而且不怕别人火中取栗,因为除了我,你们谁都不知道封神榜是个什么样子。”我现在脑袋非常的混乱,在这里急迫的时间里只能想到这些。 “封神榜?”秦熬惊惧了。 “这话以后再说现在不解释。”我着急呢,心里打定主意就是等和尚来谈条件。 可是事实不让我安生呢。脚下一松,开始了自由落体运动。 早就知道是这样,好的不灵坏的灵,虽然人在跟随着地心引力,但是让俺感觉比较舒适的是他们都陪着俺一块掉了。罗迦叶裙底的风光一览无余,晕,我要长针眼的。 原来我们站着的那块地方,一下子塌了。 没有过多久,身体就开始疼了。 膝盖受到了撞击。 因为落地的时候,我的双手是抱着膝盖的,所以手背被磨破了,露出了白骨。 砰,砰,砰。 连接的几声,大家都落地了,只是我比较的狼狈其他人比较漂亮。 “主人,没事吧。” 还是小精灵好啊,这么照顾我。 “没事。” 这里还是长明灯。哪里来的这么多鲛油啊。 这里的墙壁都被挖成一个个书架一样的格子,每一个格子里都端坐着一个和尚。 这么多格子坐满了和尚,一时之间根本数不清。中间的地面有一块见不见底的黑色洞穴。里面好像有着漩涡在旋转一样。 “这是什么?”风九问。 “不知道,但是可能是高僧坐化的场所。”我说。 “不是,这些僧人都是被迫的,被人锁住了琵琶骨,强行固定成了打坐的姿势,更为令人发指的是,七窍全部被剥夺了。”罗迦叶身两侧的拳头微微的抓起,似乎忍耐不住气愤。 “怪不得我刚进来的时候没有一股庄严祥和的气氛反而有些阴森,你一解释俺就明白了。这里的长明灯燃烧起来有一股檀香的味道,看样子也不是鲛油吧。”我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 “嗯,这是佛脂。”罗迦叶轻轻的说。 “那不是很残忍?人体脂肪啊?”风九惊叫起来。 “也不尽然,要看。”秦熬解释说:“高僧一般坐化的时候,因为长期的在又檀香的环境中,这种香味天长地久的渗入体内,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一经燃烧就会檀香四溢,一般这是能安定心神的。但是这里的和尚皮包骨头,皮下的脂肪显然已经被抽走了。况且这个香味非常的刺鼻,不像是自然而然形成的,像是强行灌入血液之中,等血液遍布了各个细胞之后再把脂肪细胞抽出来。” “是何人加害我的佛门弟子?”罗迦叶彻底暴怒了。这也难怪,这些佛门弟子从感情上讲都是他的孩子。自己的孩子被如此的残害不发火才怪。 “这个地方既然在金山寺里,你说会是谁?”我火上浇油,不免有些祸水东引的打算。 “金山寺?怎么会,那是我佛旨意频频下达的地方啊。”罗迦叶一脸的不相信。 没什么不相信的,人的思维是无法掌握的,加上人类的想象是无穷的什么极恶之事都做得出来的。对人性抱着想象那就是弱智的。 “别提了,既然有人做出这么大的阵势,肯定就有理由啊,这么做的理由是啥?”我仔细在旁搜索。 “啊,他们还是活的。”风九突然惊叫起来。 天那那孩子又碰了什么?这样很危险的。 “怎么了?”不既然已经碰了就不要多计较,面对目前的情况才能够找到合适的解决方法。 “他们……他们还是活的。”风九被吓得不轻。 我走上去,看到最低的一层正好和我对视,空洞的眼睛里面已经结痂了,看不到当年的血肉模糊,但是肉、芽组织退化之后的瘢痕爬出了眼眶,好像戴着天然的眼镜一样。看不到任何的生命特征。如同老树盘根一样,枯萎,没有一丝活力。 “真的是活的……”风九怕我们不信,再次强调。 “没有不信。”真的没有不信,只是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瘦弱的身躯好像一碰就会碎掉一样。这些人忍受着太多的痛苦了。我希望他们是死的,否则如果是活人的话那是生死不如。 地下十八层32 “这个是断了手脚的。”秦熬发现了另外的不同之处。 我走过去,果真如此。四肢全部被砍掉了,留下了碗口粗的伤口。从碗口粗的伤口里爬出了瘢痕,伤痕布满了整个躯干。本来合理的是瘢痕不可能这么大范围的延伸出来,除非是瘢痕体质。 人类受了伤之所以出现瘢痕是自体修复的原因,这些和尚的瘢痕这么夸张,肯定是被认为的感变了体质。 这些都能够想清楚,但是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主人,快来看这个。” 埃尔德隆突然在一边叫我,声音非常的急切。 我知道埃尔德隆一般都很镇定的,如果不是什么很紧急的事情或是令人震惊的事情是不会这样叫我的。 第170节 “怎么啦?”我赶过去一看,不敢叫大声,怕惊扰了某些存在。 引起埃尔德隆惊叫的原因是一个和尚,准确的说是全手都被瘢痕包围着的和尚。而这个和尚手脚是完好的,只是在脚脖子,手脖子,颈脖子的上面有微小的切口。瘢痕就是从这些微小的切口里长出来的,爬满了和尚的全身。诡异的瘢痕如同花纹一样,但是仔细看这些瘢痕的表面附着了一层红色肉样的物质,还在活动,慢慢的蠕动,继续填满和尚身上的空隙。 “这是蛊。一般只有巫族会。”罗迦叶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在我的身边。 “巫族?”我重复道。 “嗯,这些僧人的血液里有蛊。是一种血蛊,本来也没什么不好,这种蛊可以促进伤口的愈合,增强自愈能力,激发生命力。这在众多的巫蛊之中算是没有害的。但是这些僧人的血液里被人种植了过多的血蛊,导致这些僧人的生命力不断地被激发出来。哪怕是一点点的伤口,都会让里面的血蛊爬出来。” “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我不解。 “把僧人的生命力压缩到极点。具体的我也说不好,但是应该是非常的恐怖。” 罗迦叶竟然也不懂,这不可能啊。 “巫族,难道巫族参与到了这些事情之中?” 我有些不敢置信,其实一直以来对巫族的感觉还是挺好的,如果参与到残害和尚的事件之中,那确实过分了。 “快看,瘢痕动了。”风九突然大叫。 接着瘢痕开始撤离和尚的身体,慢慢的沿着墙面,爬了下来,投入了中间的无底洞之中。 我们只能跳跃的,避开这些扭动的瘢痕。 “这无底洞之中一定有着什么,需要大量的生命力。”罗迦叶凝视着无底洞,神色凝重。 “是什么?”我不自觉地问,没打算获得答案,因为答案谁都不知道。 “不管是什么吧,拜托你们快想办法跑。”风九在旁边干跳脚。 “你们跑不了了。” 突然从上面下来一条绳子,很多和尚爬了下来。最前面的很显然是老和尚。这话就是他嘴巴里说出来的。 “又是你搞的鬼?” 这老秃驴真会找事啊,好像什么地方都有他似的。 “不是贫僧搞的鬼,是我佛的旨意。” 听到这话我差点吐了,我旁边就有个佛,你说佛的旨意谁说的啊?还不是自己整出的幺蛾子。 “屁话,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我也不废话,直接问。 “我们在救世啊,找到解救世人的方法。” 大言不惭。 “你不会是以为把这些生命力集合在一起就可以弄出长生不老的东西?以为弄出这些东西就能解救世人?”我嗤之以鼻。 “不管是不是,我佛的旨意不容怀疑。” 老和尚身后的僧众看到眼前的情景也是没有防备,太过于惊讶心灵失守了。被我说的话,激起了心里的涟漪。 但是老和尚一说是佛祖的旨意立刻服从了。不得不说和尚和军人一样有着很高的服从性。 “佛祖什么时候降下这样的旨意了?” 罗迦叶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 “你是谁?看着面生?你怎么能理解我佛大慈悲的旨意?”老和尚这才发觉自己一直以来就没见过这个人,好像是突然出现的一样。 “我是谁你难道不知道?还能说见过佛祖?”罗迦叶黑色的卷发突然无风自动,散开来,露出了宝相庄严的一张脸。眉间的殷红一点,无疑都在预示着和某位的形象很接近。 “你是……” 从老和尚圆睁的眼睛里可以看出他可能猜到了,但是嘴上是坚决不能承认的:“不管你是哪里来的,这里的事都轮不到你插手。” “观音大士。” 和尚不承认不代表其他僧人都是瞎眼的。有人认了出来。 “你很有眼光的嘛。”我赞许的看了那个认出来的和尚一眼。 “不要上当了他们是假的。我佛慈悲总是有妖孽伪装真佛,我们必须保持灵台清静,潜心修行,才能斩除一切幻象心魔。”老和尚双手合十唱出了佛号:“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 同时几十人唱出佛号,在这封闭的空间里还是比较的震撼的。 我都能看到罗迦叶的嘴角抽搐,但是始终是不能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看样子是真的有限制了。 在我们说话的当会,疤痕已经完全进入了无底洞,无底洞里的漩涡转动的更快了。已经能够感觉到地面的震动了。 “埃尔德隆。”我喊了一声,我算是看出来了,老和尚这是要拖延时间、 埃尔德隆马上抱起了我开始飞檐走壁。 小精灵的速度和力量没话说,在没有人干扰的情况之下,绝对是逃跑的利器。 我等的就是这个时候,把追击的人全部引下来,自己开溜。 很快大家都反应过来,开始沿着和尚们下来的绳子爬上去。我特意留意了一下罗迦叶,果不其然他也是再爬,完全没用所谓的法力。 看来他所说的受到了限制也不完全是空穴来风。但是伸手还不错,和泰山有得一拼。 埃尔德隆抱着我三下五除二就跑了上去。 有几个和尚守在入口,但是人数太少,不能成为不错的战斗力。 埃尔德隆毫不费力就冲出了包围圈,一路向山下跑。 “别停,能跑多远跑多远。”我抱着埃尔德隆,不是不管他们,是我觉得身上背负的东西太累了,何况一起逃跑容易被抓。 “主人……”埃尔德隆有些激动。 “跑吧,我只是有些累。” 埃尔德隆也没有特意注意路线,很快就跑远了。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只知道我们跑到市区的时候,有几辆警车,呼啸而过。我拉过埃尔德隆立刻转入小巷。 “主人……” “嘘。”我比了个手势,让他噤声。现在还真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找个地方躲躲,无所谓。但是去哪里呢?我现在生物分文。 还是摆个摊看相?好歹混了这么多年当个片子还不是毛毛雨? 也该我们走运,在我拉着埃尔德隆出来的时候,发现,一个电动三轮车路过,后面载着一个很熟悉的人——杨超。 这是个好机会。 “杨超。”我也不顾上去就招手。 很快车子就停了,杨超从上面下来。 “黄北北?好久没见了,你们怎么在这里?”杨超看样子还是没有听说我的事情,目前为止还是黄北北的叫着,不过现在看来让别人知道我是黄北北还是比较的好的。说不定让组织找到我还是安全的做法。 “有点事。”我决定还是做回自己,所以果断的承认自己的是黄北北。 “这位是?”果然埃尔德隆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比我亮眼的多。 “一个朋友。”我敷衍他说:“身上有没有钱?江湖救急。” 我很无耻的伸出了手指搓了搓。 “呃,有,不过不在身上,我在下面县城做工程呢,要不一起去?”杨超邀请我。 “没问题,真好我们腿也累了,你身上有什么吃的没?我们很久没吃东西了。”我自动自发的往电动车走,埃尔德隆当然是跟着我。 “还不跟上?”我看杨超在那里发呆,喊了一声。 “哦。” 这是辆运货的电瓶车,我可以躺在睡觉,车上抖得很舒服,所以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一路上无梦。 突然感觉到脸上有东西,猛的睁开了眼睛。 倒抽一口冷气,憋住不敢吐出来。 在我的正上方,不足2厘米的距离,出现了一张惨白的脸庞。没有一丝血色,悬浮在我的上方,不是人力可以做到的。 惨白的人脸给了我一个诡异的笑容就消失了。 “北北,北北……” 醒来的时候发现杨宗保正在摇醒我。 “怎么啦?”我赶忙坐起来,大口的喘气,怎么回事?这样的灵异事件已经没出现很久了。 “我们到了,刚才怎么摇你都摇不信。”杨超说。 “谢谢你。”我刚才应该是梦魇了,好在杨超摇醒了我,否则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我跳下了车子,发现这里是一个村落,很一般的村落。 “不是县城吗?”我问。 “这里快要成县城了。”杨超在前面带路:“这里发现了几栋有意思的建筑,所以要把这里开发成旅游景点。” 走进村里,家家都养了条黄狗。它们都在各自家门口的台阶上对我们一行人犬吠着。这里的房屋比较的奇怪,房屋底下都垫着好几层石块,房子就是建在这些石块的上面。着我比较能够理解,下雨的时候雨水会顺着石块的缝隙不会流进屋内。 只是我们这样走着,会有种低人一头的感觉。 第五十七章 白脸1 所以说这里的房子建的好。可惜的是,村民们见到我们不算是高兴,各个一拍屁股就回家关门。 “呵呵,你们别介意,他们是对我不高兴呢。”杨超抱歉的笑笑:“这里的人对于搬迁计划很不满意。你们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抵触情绪很高。” “这方面你应该听你爷爷的。”我提醒道,可能是刚才发生的不好的一幕,让我心有余悸。 “你是说?”杨超还记得我们上次遇到的事情,所以对于我说的话非常敏感。 “不,这里现在看样子完全没事,但是既然人家不愿意,你们也不要强求吧。”我跟在后面说。 “谁说不是呢,但是上面的不答应啊。非要开发,现在弄得我里外不是人。”杨超一边抱怨着,一边给我们引路。 “你的日子也不好过啊。”我是指能把这个差事派给他,看样子在单位也就那么样。 “一般般吧,你看出来了?”杨超闷闷不乐。 第171节 “你家的老爷子还好吧?”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做过多的纠缠,于是转移话题。 “不知道,你知道,自从上次的事以后,我更没有理由回去了。” “算了,别说这个不开心的事了。这就是你住的地方?”我感觉非常不好。 其它房子都是垫在青石之上,只有我们刚到了房子是直接建在地上的。 里面是个四合院,外表刷了一层石灰浆。没有门,都是空空的窗框和门框。中间一口天井。 “怎么样?条件很简陋吧?没法子这里的人都不愿意接受我,就这里原先是空着的,村长领着我来的。”杨超不好意思说。 我走进去就感觉到一股燥热,虽说是夏天,但是晚上不应该有燥热的感觉啊。还有这里全用石灰刷白了,防尘还是为了啥?这里不潮湿啊。我发现墙角有一圈深色的灰,凑近一看好像是石灰里面一层,沾了些在手上,放在鼻子底下闻,有些铁锈味,湿湿滑滑的。 “有什么不对吗?”杨超见到我的样子,也多疑起来。估计我在他心目中和灵异现象的联系已经根深蒂固了。 “没有,就是没有不对。”真的没有不对,这里太干净了,连一个游魂都没有。我知道同一个地方不可能七七四十九天之内没有死人。当然这是有范围的限制的。一般魂魄留在世上七七四十九天,但是死在鬼节的例外,动物的魂魄留在世上的时间稍微短一些,尽管短,但是还是有时间的啊。 但是这里,包括整个村庄没有一丝丝的游魂,难道村里的那些人都是吃素的?都不杀生,就算不杀生,自然死亡的总得有吧。 “到底怎么啦?你别光看啊,倒是说说啊。”杨宗保在一边急着跺脚。 “这里太干净了。”我决定还是不吓他了,反正他住了这么久都没事,应该不会有事的。 “是吗?”那家伙将信将疑。 “当然是,难道你要脏的好?要不我帮你招几个?”我威胁他,其实我哪里会招啊,唬人呢。 “别别,您老人家还是省省吧。今天晚了要不别走了,反正你们也不方便,明早做完事,咱们一起走吧。” “好吧。”我稍微挣扎一下就同意了,反正我现在没什么事情可以做。烦心事一大堆,还不如暂时跟在杨超的身边,骗吃骗喝,再说我还拖着个包袱,没地吃饭。 我不愿意进屋睡,也不知道杨超从哪里搞来的被子,我扑在了地上。 晚上蚊子也多,对我围追堵截,我又不愿意包在被子里睡觉。于是乎就和蚊子比起了耐力。一巴掌拍了下去,一摊手,2只蚊子。 本来以为蚊子死了,但是没想到哥两个在我的手掌上休息了片刻有活了过来。 我住在走廊上,有屋檐,半夜里下起了大雨。我往里挪了一下,但还是时不时的有些雨星子打到我的脸上。 外面的狂风把墙上的树影吹得东倒西歪。 埃尔德隆和杨超都没有醒,只有我独自一人看到妖怪一样的树影。 墙面很快就湿了,一层层的石膏被冲洗下来,在地上汇聚成了一股股混白的小溪。 这场雨来的蹊跷,没有任何的悬念,没有任何的警示,就那样突然发生了,都不给人一点喘息的机会。 墙面原本的样子漏了出来。 红色的铁锈进入我的视线。铁器生锈所独具的腥味进入了我的鼻子。原来石灰下面是铜墙铁壁啊。还好没有打雷,否则我第一个逃跑,开什么玩笑,这是引雷的不二法宝啊。 雨继续下,没有停的趋势。如果这个时候有个小酒就太好了。什么酒好?当然是茅台了。如本的清酒不够劲,喝起来像是泔水一样。还是国产的好啊。 当然我就这样看着,雨水也不会变成酒。 雨越下越大,我是越来越清醒。地上的白混的水流已经掺杂了些锈水,红红白白的看着恶心。 我就这样发呆坐到了天亮。 “北北,一夜没睡?”杨超一早从屋里走出来。 “看得出来?”我问。 “嗯,脸色不好。” “昨天晚上下了一场雨。”我解释没谁的原因。 “没有啊。怎么会?”杨超否认。 “那……”我刚想说是他睡得死,但是一看墙角,什么都没有,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还是石灰墙。 闭嘴了,昨天晚上看样子没这么简单。 “杨同志,我们过来看看有什么帮忙的。” 一大早就走进了几个人,手里都提着桶子,里面装满了石灰。 “没什么是啊,谢谢村长,我们今天就走了。”杨超和来人有些熟识,上前哈拉。 “没事没事,我们就是来刷墙。”村长说完后面的几个人就开始了刷墙,又是石灰。 即便是明显感觉到不对劲,但是于我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位是?” 我不说话,不代表村长没有看到我。 “我的一个朋友。”杨超解释会所。 “怎么会住在走廊里,为什么不住屋里去啊。” 我注意到村长再说话的时候,希望我说点什么。 “哦,不习惯睡屋里,昨晚睡得很好这里。”我当然不会说自己看到了什么。 “哦,那就好那就好。”村长松了口气。 我因为懒没有起身,这样子是非常不礼貌的,但是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是不想动的,这也不能怪我,我现在是一平凡的人。 白脸2 “村长,你们这里人都长的很好看啊,男的靓,女的俏。”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蹦出这么一句。 “过奖了,乡野村夫,哪里有那么多漂亮样子,不难看罢了。”村长谦虚起来。 “不啊,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们这里的人真是好看。也不是说别的好看,就是面相好。”我总算知道,哪里感觉不对劲了,这个村子里的人,每一个人都不像是农村人。长得太过于好了。比如面前的村长,双额开阔,飞眉入鬓,人中很长,和那些经常出现在电视讲话的人面相有几分相似。 再比如那些个在刷墙的人,虽然干的是这活计,但是好像他们不是干着活的人。这种感觉非常的怪异一时说还真说不明白。 “这位女同志说笑了。”村长笑嘻嘻的说,但是我能够感觉到他心里没有笑。 “杨超,收拾东西走了。”我催促道,突然想起了埃尔德隆还没起床,决定亲自去请。 走进房里,就看见这里没有窗子,埃尔德隆躺在床上,仰卧着,眼睛紧闭,但是眼珠子流转,似乎在梦中激烈斗争一样。我想起了在村口自己也被梦魇过,所以急忙摇埃尔德隆。 无奈我怎么摇都摇不醒他。 “怎么啦?”村长听到我的叫声,进到了屋子。 “不知道,怎么都叫不醒。”我说。 “我看看。”村长上前翻开了埃尔德隆的眼睛:“没事,这是被梦魇了。喝点香灰就行了。”随后转过头去朝门外喊了一声:“德子,去取香灰来,就是我家贡着的。” “哎。” 门外有人应了一声,声如秦钟。 “好大的声音啊。”我咂咂嘴,如果人人有这水平,也不需要现在的扩音设备了。 “德子这人就嗓门大。” “不过村长你这手长得好啊。”我抓住村长来不及抽回去的手,拉起来仔仔细细看了下。 “这位女同志还会看手相?”村长好不容易挣脱了。 “不会,瞎看,看过了本书,不过村长这手好的太明显了。”我故弄玄虚。 “怎么明显?”村长也较上了劲。 “朱砂手,手掌大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丞相之命。”我故意夸大了事实。实际上我哪里会看啊,就知道村长的手大有肉,手掌殷红,就胡乱编了。因为我发现越夸他们这里的人,村长就越是慌乱。 “你……你……怎么可能,看错了。”村长把手收回后,使劲的在自己的身上擦了擦。 “开玩笑呢,我乱看的。”我突然一笑,化解了难堪。 “村长拿来了。” 正说着话呢,门口进来了一个人。这人长得很有特点,双手过膝,骨节膨、大。不管什么骨头只要有转弯的地方都大。比如眉弓,比如颧骨,都大。整体感觉就想是类人猿。 “这个人也长得好。” “嘿嘿。”进来的汉子很憨实,对于我的表扬很开心,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了。 “怎么是你?德子呢?”村长很不高兴我表扬这个男人。 “德子被黄姑叫去了,我就代替他来送东西。” 我本以为这么明显的不友好态度,这个男人会生气,没想到只是傻笑了两下,不做过多的辩解。 “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了,快回去。”村长打发走他。 “诶。” 等汉子走出门的时候,我在看见他的头在太阳底下有些闪光。我是一定不会认为自己会看错的,那么我所看的就是事实。到底是什么反光呢? “我看今天走不了了,要不在留一天?”村长把香灰给埃尔德隆喝下去之后说。 “这个,不好吧,我现在就想走。”我恨不得马上离开这个怪异的地方。 “可是,这个外国同志要过几个小时才醒。”村长有些犹豫。 “主人……” 埃尔德隆也争气,我一说他就醒了,立刻从床上爬起来,奔向门外。 “什么情况?”我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动作。 “应该是去茅房,刚才我听见这位外国同志通了几下气。” 晕,原来是拉肚子。看着小精灵远去的背影,我心里想着,对不起啊,不该让你喝那脏东西的。 不过即便是坐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我在和村长他们打了声招呼过后,就一个人去村子里转转。 可能是听到我们要走的风声,村子里的人明显对我友善了很多。 这里没有一丝下雨的痕迹,昨晚好像真的是我精神恍惚一样。 走了没两步就看到,刚才那个长臂的汉子挑着柴火。我上前打招呼:“你好。” “你,你好。”汉子见我打招呼,慌乱的把担子放下。 “你砍柴啊?” 晕死我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啊,话一出口就恨不得咬自己的舌头。 第172节 “嗯。” …… 没话说了。 “你们这里人长的很好啊。”我继续哈拉。 “可不是,但是村长不允许我们出去的。” “不让出去,难道禁锢你们的自由啊?”我看玩笑。 “不是……”汉子满脸焦急,急于解释。 看这个他憨憨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我看看你的头顶可以吗?” “可以啊。”说完就在我面前蹲了下去。 正好头顶就在我的鼻子底下。我还是很介意刚才看到的光点,所以仔仔细细的检查了起来。幸好他的头发很短,只能看到青青的头发渣。 果然我在他头上找到了3枚疑似金属的亮点。如果仔细看的话,他的面部,他的手脚关节处都能找到。 在看身边的担子,非常的沉重,每棵柴火都有我的小腿粗。眼看着差不多两个担子300来斤吧。 这力气很是惊人啊。一个人如果能举起和自身重量等同的重物那是非常困难的,眼前的这个长臂汉子体重不过最多300斤,刚才脚步很稳,显然还有余力。 我把他拉到一个台阶上坐下,从小包里取出了修眉毛的镊子,夹住手臂腕关节处的金属物就要拔出。 有年头了,所以要非常用力。我一咬牙猛的往外一抽,非常难听的声音,金属和骨头的摩擦声。一根寸许的银钉子被拔了出来。上面带血,应该是长时间在身体里了。 汉子就一直看着我拔也没有说话,以他的智商估计是不能够理解这样的事情吧。 我见他没反应,又瞄上了肩头的。照着样子拔了出来。 一条手臂就是两根银钉子。 啪啪。汉子的一条手臂传来关节打开的声音。声音过后就看见他的一条手臂,膨胀了起来。原本是精瘦的肌肉变得有弹性了,好像是手臂获得了解放,和他另外一条手臂相比不像是一个人的。 白脸3 对于发现这点感到非常的兴奋,我把他另外一条手臂也解放了。 果真是大力水手的造型,标准的倒三角。 我在犹豫头上拔不拔。 心一横,牙一咬,好事做到底,拔了。 脸上完全拔掉了,头上的就剩下脑壳中间的一个了。 “住手。” 有人喊我住手的时候,我故意装作吓了一跳,拔了出来。 眼前的汉子面目身量都开始变化,不停的传来爆空的声音。 当村长感到的时候,前面的汉子长了整整一个头的高度。 眼睛炯炯有神,本来黝黑黝黑的肌肤,瞬间亮堂了起来,油光水滑的,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女同志,你……” 村长跑到我的面前对我无话可说。 “村长。” 长臂大汉还是怯生生的叫了声村长,好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这个,我发现他被人害了,所以就动手帮忙了。”我首先为自己辩解,倒打一耙,表示自己立功的样子。 “谢谢这位女同志。”村长只能不得已谢谢我,然后带着长手大汉走了。 我看着他们觉得非常有问题。是要留下来还是立刻马上就走? “北北,怎么啦?”杨超刚才和村长一起来的,但是搞不清状况。 “你来这个村子就没感到不一样的地方吗?”我白了他一眼。 “没有啊,就是觉得沟通没有问题。” “那就是有问题,你不觉得他们的发音太过于周正了,一点都没有南方的口音,后鼻音也比较的重。不知道全村怎样,但是对于一个村来说他们说的话太容易让我们明白了。” “对啊。” “埃尔德隆怎么样了?” “你带来的那个朋友现在离不开厕所。”杨超说。 “那就是离不开了,回去吧。”说完就往回走。 往回走的过程中,我故意放满了脚步,虽然成为了普通人,但是我的经验是不会变的。 有人监视着我们,虽然我屡次回头都没看到,但是被监视观察的感觉很浓厚。 “北北,你老回头干嘛?”杨超也不是笨蛋,自然知道我察觉到有什么不同了。 “没事,先回去再说。” 很快我们回到了院子,埃尔德隆还在茅房,精灵上厕所什么样子我还没见过呢,不过我也不可能真的去趴在门上看啊。 “北北,快说。”杨超着急拉着我在走廊上坐下急着问。 “我有个不好的怀疑,这个村子的人生的太好了,非常好。” “什么意思?” “通俗讲,都是一脸官相。你看看那些当官的,你一看就知道是当官的。为什么?” “为什么?” “面相在那里啊。刚才我发现那个长手的身上被钉下了这个银针。”我把手摊开给杨超看:“这是一种锁骨的办法,把人的气运聚集于体内,不泄露出去。但是我就不明白了,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个村里的人人人如龙。都是大将之才。” “有这么玄妙?”杨超倍感兴趣。 “不是玄妙,是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杰,好像没受过教育,但是人人都知道分寸。在一个刚才我解开封印的那个人力大无穷,是一等一的武将。” “这么厉害?”杨超觉得我在诓他。 “嗯,你说被人都是希望村里出人才,而这里确实希望不要有人出去,出人头地。到底是为了什么,恐怕是这些人都是为一人准备的,或是怕别人注意到这里,这一隐藏着什么东西。”我是这样猜测的,说完,自己都觉得精彩。 “主人……” 埃尔德隆虚弱的在我旁边坐下。 “吃坏肚子了?”我把他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安慰下。 “有点,做了个可怕的噩梦。”他虚弱的说。 “做噩梦怕什么啊?一个梦而已。”我安慰他。 “精灵一般不做梦的,梦都是预言。” “那说说,你梦到了什么?” “梦见了主人被一个无脸的女人追。” “还有呢?” “被女人撕开了。” 我真心不想得到的是这个答案,但是这很可能是真的。精灵善于预言的。 “知道地点吗?”我想只要知道了地点尽量避开也就行了。 没想到埃尔德隆突然坐了起来,惊恐的看了四周突然朝我叫道:“走,快走。” 我立刻站了起来,没有多说话,就往外走,几乎是埃尔德隆话音刚落,我就行动起来,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废话。 但是就算是如此,还是晚了。 跑出去的路被迅速转动的房间阻挡了。等旋转停止之后,出去的方向已经被封住了。 雨滴开始落下,墙面的石灰开始被冲洗。 雨水砸到我的眼睛,让我很艰难的睁开眼睛。 雨越下越大,很快就在我的脚边汇成了小溪,全身湿嗒嗒的。 “主人……” 埃尔德隆压抑的惨叫声。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在我的面前出现了惨白面孔的女人。 没有眼睛,没有鼻子,没有嘴巴,但似乎都有。和我一般高,全身也是雪白的,双手垂在了两边,十个手指甲寸许长。似乎要把一切撕裂一样。 咧嘴一笑,嘴巴开成了三角形,恐怖异常。 我不敢动,这么贴近我,我现在可是肉眼凡胎,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对抗性的动作。好在女人只是突然出现,然后就消失了。 雨也停了,风也不挂了。门也出现了,一切都来时匆匆去时匆匆,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我走到墙角,用身上带着的工具刀一点点撬开厚重的石膏,露出了里面铜墙铁壁额。 锈迹斑斑,但是可以分辨分清依稀的花纹。仅仅就我挖开的一个巴掌大小的地方就看见一个如意纹。刻刀非常的工整,有力。 那个女人像是在朝我暗示着什么。我还在继续撬开,一点一点的石膏脱落。最后干脆找杨超拿来了铁锹,拼命的铲下来。 铁锹和墙面撞击发出钟声。不过不一会儿我的虎口就磨起了水泡。这个工作交由杨超继续完成。 未来已经被安排好,精灵的语言很难改变,也许,我应该把这里的事情弄清楚,才是唯一的出路。刚才出来的女人没有对我下狠手,足以证明,我的命对她来说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向我传达的信息。 白脸4 “主人……” “北北还不快走,还在弄什么啊?”杨超一边抱怨一边还是铲墙。 “你们没看见当时的样子。”我回想起来那张脸心有余悸,但是仔细想想,如果有点颜色的话,那是张倾国倾城的脸蛋啊。 “什么样子?”因为有我在身边杨超比较的放松。 “没什么,快点,你发出的声音太大了,不要弄出声音啊。” 第173节 这么大的钟声,要把全村人引来啊。 我话音刚落就被赶来的村长喝止了。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村长暴怒。 “我发现这里面有什么,所以想看看,如果村长不同意,我再把它补回去。”我认错态度良好。 “你们知道什么?到底知道什么?”村长气愤的唾沫星子乱溅。 “不知道啊,你又不告诉我。”我无辜的表情可以骗过所有的人,我是演技派的。 “你……”村长无话可说了。 无知者无畏说的就是我这种状态,但是我的无知是装的。 “够了,你们走吧,这里不欢迎你们。” 突然从背后走出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太婆,满脸的褶子看着恶心。 “可是不是我不走,是走不了呢,咋办。”我说的是真话,现在我踏不出这个院子,刚才刚要走就有个别人看不见的女人拦路,我怕自己在要走,直接把我砍了都有可能。之所以留下我估计是要把我当做苦力吧。 “胡说,怎么走不了,没人拦着你们。”老太婆没牙的瘪嘴一张一合,说话都漏风。 “真的有人不让我走,我走不出这个院子,只要一走,又是刮风又是闪电,还有个女人挡在面前。” 我一说完,在场的所有的人都静悄悄的。所有人的脸上都不可思议,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 “真的有个女人?什么样子?”村长听到女人比老太婆更激动,让我心里有了某些不好的想法。 “有啊,脸白白的,身材高高的,但是倾国倾城。” “是她是她,真的是她。她回来了。”村长一下子瞳孔放大,拉着老太婆的手,不停的摇。 “停停停。”老太婆快被摇散了:“冷静点,她说回来就回来啊,你又没看见。” “形容的都对啊。可不就是她吗?” 村长越发的不冷静了。 “安静点。”老太婆伸出树枝一样的手拍掉了村长的手,转身对我说:“你可看清楚了?” “清楚啊,看得不能再清楚了。”废话那么近的距离看不清我不就是个瞎子吗? “那你也不能活。”老太婆突然后退了一步:“抓住她。” 那个叫德子的人走到我的身后把我的手在后面绞了起来。 很疼,但是我没有叫出声来。这是减轻自己受到的伤害最好的办法。因为有的时候你越是喊疼,对方就越是下手很重。这是个概率问题。 “主人……” “别过来。” 埃尔德隆刚才又去蹲茅厕了,一回来就看到这样的情况。 “主人……” 死心踏地的跑过来了,没有意外被抓住了。本来一般人抓不住他的,但是长臂汉子压根就不是一般人,特别是恢复了原状的长臂汉子。 我狠狠的看了一下长臂汉子,他不敢面对我直接把头低下了。 现在好了都被抓住了,就剩下没什么用处的杨超同志。 “你们干嘛?”杨超这个时候还看不出事态的好坏。 “这个女人必须死,至于你们……放心我们不是嗜杀之人等事情完结会帮你们洗脑,让你们完全忘记这里的事情,重新开始吧。”老太婆说。 “你们在说什么?”杨超有些竭斯底里了:“在说什么?” “把他们带走。”老太婆挥挥手,立刻上来一个人同样的方式架起了杨超。 但是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雨水不期而至,给了我们当头棒喝。 原本出太阳的白天,突然变成了夜晚,月亮很低仿佛沿着屋顶的高度出现,就在众人的头顶之上。雨水不知道从哪里出现,所有的人发丝到衣服全部湿透。 墙壁的石灰被雨水冲刷了下来,在地上冒起白色的泡泡。斑驳的墙面终于露出了全貌,墙壁上是一幅幅铜质的壁画,年代久远有些看不清了,只能稍微知道些意思。 大概讲的是一群人护着一辆马车,来到了一个地方。从马车里出来了一个女人。女人风采绝代,壁画里还能看到当初华丽的色彩。女人拔下了头上的簪子,在地上一划,就在地面上划出了一块平地。 三面墙,三幅画,最后一幅是女人在这块地上生产,生出了一对双胞胎,这个时候原来的仆人出现把包括女人三人在内全部活埋了。 壁画是一幅幅出现的,本来是看不清,但是一瞬间依次恢复了当初的色彩。所以能够分辨其中的意思。 “大胆妖孽,还在作怪,出来。”老太婆警惕的看着四周。 但是除了瓢泼大雨没有其它的回答。 谁都没有动作,不得不说这个村子的人临危不惧的能力很强,我身后的德子就一动没动,就连力度都没变一下。 我都在这狂风暴雨中不得不依附身后的德子才能站住脚。 谁都不知道这场雨什么时候停,就如同没有注意到它什么时候来的一样。 “做点什么啊?”村长终于说话了。 “闭嘴,还没到时候,该来的总会来的。按理说我们做的天衣无缝了,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主要是这些外来人什么东西影响了这里的平衡。他们之中的某个人引起了她渴望。我们必须把他们其中的一个献给她才能获得平衡的恢复。”老太婆说这话时用她眯眯眼分明看着的是我。 我知道她在想办法弄死我呢。 “那您说的是……”村长也恶毒的看向我们三人。 “很明显就是那个女的,只有她看见了她。她或许就是她想要的。”老太婆走到我面前,老的和侏儒一样,背弓的厉害。 “死也让我做个明白鬼吧。”我一开口就是满嘴的雨水,这可比洗澡淋浴的时候要爽快的多呢。 “既然要死了,没必要知道了,好好上路。”老太婆说完伸出爪子掐住我的脖子。 她的身材矮小,完全不是掐住我的脖子,是把我的脖子往下拉。没想到老太婆半只脚要进坟了手劲这么大。我屏住呼吸,趁其不备一脚踢在了老太婆的腹部。老太婆被踢的后退。 她手一扯,差点把我的脖子扯掉。 白脸5 但是也解放了我的脖子,我强忍着咳嗽的冲动说:“住手,她就在你面前。” “胡说。”老太婆刚才跌坐在地上,现在利索的爬了起来。 “真的,她就站在你的面前,向你笑着呢,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要的是你的命呢。”我压根什么都没看见过。现在满口胡编,就是想缓解一下压力。 本来我的话毫无公信可言,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任何荒谬的理由都是可以接受的。 “你胡说,你胡说。”老太婆疯狂的叫着,本来就够丑的脸现在更是丑陋,但是我不会就此罢手。 “就是你,她说了,只要你的命,其他人她可以既往不咎。”尽管手被禁锢着,但是我还是声嘶力竭的吼着。 效果还是有的,那就是村长走形了老太婆。 “黄维仁,你敢?”老太婆恶狠狠的盯着走进的村长。 “本来就是你,不是你,也不会闹到这步田地,是你是你,一切都是你,杀人的是你,封印的也是你。”村长算是彻底相信我的话了,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两个人一前一后准备给老太婆一个前后夹击。 “我说了,那个女人乱说的。” 老太婆这个时候任何的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桀桀,我什么时候说过那个老妖婆死了我就原谅他们?” 一阵寒意从我耳朵吹过,一道白色的身影闪过。 老太婆抱着自己的喉咙像要窒息的样子,跪在地上,不停的干呕,好像里面有什东西要吐出来一样。 终于从老太婆的嘴巴里伸出了一只手,嘴巴被活生生的给撑开了。紧接着是头,然后是身体…… 白面女人从老太婆的嘴巴里钻了出来,白白的衣服上面,满是老太婆的血迹。 这一切震惊了周围的人,我后面的手松动了一下,我趁机,脚往后一抬,给了所有男人都害怕的地方致命一击,终于脱身而出,紧接着对着长臂汉子的腿铲了过去。 结果他纹丝不动,我也纹丝不动。 老太婆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白色的女人身上的血迹很快就被雨水冲洗的一干二净。 “你,你,你……”村长结结巴巴往后退,背抵在了墙上,但是没有门可以逃出。 “桀桀桀桀……” 这下子所有人都看得见白衣女人了,不用我再翻译了。 “那个,不好意思打断一下。”我偷袭不尘从地上爬起来:“我们是外来的,是无辜的,放我们走吧。”我指的是杨超,埃尔德隆和我三人。 “桀桀桀桀……不行呢,你还有用呢,不过他们可以不要。” “我这人是很乐意帮助别人的,说罢,只要我力所能及就行。” “这个墙面的内容看懂了吗?”女人突然说这个。 我下意识的点点头。 “我们的祖先很早就移居在这里了。” 不知道为什么女人突然说这个,我没什么话好说,就只能听着。 “因为这里风水好。”女人俨然一笑,刹那间竟然真的很美:“这里是块人杰地灵的宝地。但是没想到,这里却是大地之气的汇集之处。于是我们的族人越来越聪明,气运越来越好,比外面的人强上很多倍。但是有人发现,只有很少的人出去,那个人才会身负很强的气势。如果出去的人多了就完全没有什么效果。于是就有人把村子里的人困在这个地方,不许他们读书。” “这些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不爱听废话,只想知道结果。 “但是大地之气的气眼也是大地运量自己的孩子的地方。太极有两极,大地也有阴阳,只要这个村子出生双生子,就会被夺取血肉,把肉身化成肉泥,涂抹在这三面的墙上。你看这些墙的锈迹斑斑,是多少代双生子和他们的母亲的血肉啊。” “你也是其中之一?”我几乎可以肯定这点。 “是,也不是。我是这里面所有的冤魂的集合。”女人笑眯眯的说。 我承认她是另类的美女,不带这么吓人的。 “你的目的?” “还没想好呢。” 没有任何的鬼或者人没有目的的,每做一件都有目的的。 “啊,对了,我们来捉迷藏吧。只要在一个时辰之内没抓到你们就放你们走。”女鬼调皮一笑。 第174节 “这个场地太小了。”我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另类的幽默吗?只能说场地小,不好躲。 “那不管哦,给你们两分钟躲起来,开始。”说完女鬼就消失了。 “主人……” 埃尔德隆也被放下了,长臂汉子扶起了倒在地上的村长。 “北北……” 杨超也到了我的身边。我嘘了一下,让他们不要打扰我,躲起来?怎么躲? 这四周就三间房,该有什么地方可以多,杨超那货二话不说就会跑,里面看样子是真没办法。 我低着头,看着地面,发现,下了这么多的雨水,早涨到脖子了。现在的情况是雨势不见小,地上的水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我低头仔细的搜寻,发现水都往中间的一块地方汇集。但是也仅仅是如此而已,没有其其它的发现。 时间一点点在流逝,怎么办? “进房吧。”说完带头往房间里蹿。 一进房间我差点哭了,就一张行军床,什么遮掩物都没有。感觉非常不好,一掉头又出来了。 真是哪里都不对劲。最后还是冲到了院子中间的那块水的汇集之处。 埃尔德隆和杨超就跟着我这样瞎转悠,最后都到了院子的正中间。 时间到。 我立刻麻木了,这和没躲有什么区别?中间啊,最显眼的地方啊。 杨超抓紧了我的袖子,我知道他看到了什么。紧张的和他看向同一方向。身体头一次不知道怎么反应。实在是太紧张了,我现在是个普通人啊。有什么方法吗? 女鬼一步步朝我们接近,诡异一笑,突然改变方向朝房间跑去。 “啊” “救命。” “饶命。” 连连惨叫刺激着我的神经。虽然下着雨,手心里还是起了很多汗。 刚才不直接杀我们的原因是什么?因为我们是无辜的而放过我?她没那么好心,难道是要留在后面慢慢的玩弄。快点想起来了,肯定有什么我忽视掉的地方。这是世上没有万无一失的事情,谁都不能。没有十全十美天衣无缝的事情。天道九分还要留一分的不确定的,到底是什么事我忘记了,现在是越想越记不起来。 白脸6 雨势越来越大,差不多风速有20级了,就是人所能感觉的极限了。 “主人……” 这就埃尔德隆的好处,适应自然的能力比较的强。在我们都不能开口讲话的时候,他却能勉强说话。 “主人,这下面一定有空间,你们先让开,我把地面砸穿。” 我什么话都没说立刻跑到外面。 埃尔德隆开始用左手握着右手的跳起来砸向地面。 地面一下子被激起了一圈灰尘的墙。 “桀桀桀桀。找到了。” 颈脖子边出现了说话的声音,心里一惊。没有丝毫的犹豫奔跑起来,慌乱中跑进了房间,就看见村长被拦腰截断。上半身和下半身之间只有肠子连接着。人还没有断气,看到我进去,挣扎的向我求救,但是一开口满嘴的血,呛得咳嗽起来,上半身还没破碎的内脏随着腹内压的变化一凸一凹,霎那间从被截断处涌出更多的血液。 门只有一个,我从村长惊恐的神色中可以看到有什么东西进来了,而我又出不去。之后一动不动做出准备战斗的准备。 不要怕,不要怕,鬼怪只能给自己造成幻觉,而不能有什么性质上的伤害自己。我只要不被自己心里的恐惧打到就好了。 她在控制我的思想,但是如果我反过来战胜恐惧就可以了啊。想的容易做起来难。 “抓住你了哦。” 我猛的弹开。拔腿就跑,但是很快就反弹回去了,我的头皮一疼,头发被对方抓在手里。 “你乃的臭婆娘。”嘴里叫嚣着,勉强转头一看,见是长臂汉子,被附身了呢。 “你到底要什么?我不相信就是杀几个人解解闷。”我绝对不会让自己身上没有一点武器。很快就从口袋里摸出了匕首,一刀扎在了长臂汉子的手腕之上。就是当初我拔出银针的地方,我可是很清楚的。 说话和动作是同时进行,这种时候我是一点都不相信人类语言的力量的。 抓住时机,把头发一刀切割了,头皮疼啊,乃的,平时看电视挺帅的,没想到执行起来这么困难。电视都是夸张之后的修饰。 “很厉害嘛,你比他们有用多了。”女鬼坐在长臂汉子的肩头,晃悠着双足。 “谢谢,但是你现在这样对我,让我很不满意。”我现在能说清楚话就不错了。 “不满有什么用?很快你们死了我就能出去了,外面的世界很多让我玩的对象呢。桀桀桀桀。” 又是这笑声,真的很没创意,我讨厌这个笑声,真想撕烂了那张嘴脸。 “很多你这样的东西都会毁在我的手上。”我冷酷的说。 “真是自不量力呢,你靠什么呢?这里的所有的人都是为我准备的。” “你当自己是王呢,为你准备?”我讽刺道。 果然她不高兴了,冷漠起来,但是突然嫣然一笑:“关羽张飞诸葛亮都是为刘备准备的,这里的所有人都是为我准备的,你说我是不是王?” “狂妄,你能和汉高祖比?” 我嗤笑,一个女鬼,一个很多怨念集结的女鬼如果不是这里的铜墙铁壁保护了她,早就被召走了。因为这里的铜墙被刷上了他们的血肉,等于形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她的灵魂才得以保存。还和我说什么为王,这不是笑话吗? “你不信?我的先祖发现了这里是块风水宝地,在这片土地上生育的人有一大部分可能有着别人所没有的优势,比如我身下这人天生神力。我的祖先和家臣移居此处就是为了图谋大业为了有一天重新夺回属于我们家族的权利和荣耀,但是没想到有人背叛了,既然也发现了这个地方的秘密。哼他们都该死。” “啊……” 我被长臂汉子一手给甩在了墙上,匕首掉在了一边。 “你到底是谁?”我吐了一口血:“即便你有仇你有恨,也不能朝着我来啊,我又不认识你。”我咳出一口血。 “不认识,我可是认识你呢,本来我还醒不了,但是多亏了你旺盛的好奇心。说到底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我下意识的看了下手指,刚进院子的那一天,我抠了一下石灰墙手被划破了,难道是我的血液唤醒了她? 难道就大意了一次就得送掉自己的命吗? “我是谁?你和我有什么仇?”拖延时间能活一秒是一秒。 “我是谁?你好生健忘啊,秦皇。” 又是秦皇,拜托你到底得罪了多少女人啊,难道这辈子做女人就是造孽太多的原因? “那您是哪位啊?我不知道您是哪位,死得不清不楚,您也没有成就感吧。” “我是虞姬哦。” “胡说,虞姬不是死了吗?”其实我心里已经信了七八分了,剩下的二三分就是对历史学家不负责任不严谨的科学态度感到愤慨。 “我是虞姬不过没有自杀,我怀了孩子,被亚父带到这里生产,没想到剩下双胞胎之后就被人杀了。这一切都要怪你,没有你,我和项羽就能……” “我不是刘邦吧,你搞错了。你们那时候我早死了。”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没错,你从你的墓室中走出来,自编了一个形象——刘邦。不过不是真的刘邦,你只是稍稍利用了他一下,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但是我只知道这一切都是你一手导演的,所以你该死。” 还有什么能让我惊奇的吗?纣王,秦皇,刘邦,秦王……还有没有别的,这个疯女人干脆说我是所有的开国皇帝好了。这么离谱的话她也说的出来?我敏锐的注意到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隐瞒的事情。 这不是前面这个女人所能理解的,前面这个女人空有美貌,完全没有大脑。这么多年来,自己的死因也没弄清楚,死是应该的,但是现在不能激怒她。 “你想啊,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女人呢,怎么可能呢?你要说也说好点的理由吧。” “不想拖延时间?不可能的了,那两个男人什么用处都派不上。不过呢,我有的是时间。” “这样吧,这个债你要我抗,我就抗,但是看在都是女人的份上都不容易对吧。咱们外面院子里,公平一点吧。”我突然想起那些个青铜的墙面既然能够困住这女鬼,那么我是不是稍微可以利用一下。 “这个,你是不是在耍花样?你以前就诡计多端……”女鬼脑袋歪向一边,不可思议的角度,好像断了一样。 女人,不,女鬼啊,你还嫌不够吓人啊? “这个无所谓,你现在杀了我也行。”我装作无所谓,但是裤子快灌黄汤了。 “现在杀了你,那就便宜了你。好歹你上一世也是英雄般的汉子,没想到这一世倒是狗熊了,看得让人不舒爽。索性答应了你,院子里你可要有点骨气。” 见女鬼答应,我果断的跑到院子里,一进院子就被风吹雨打,我背紧紧的靠着墙面。 长臂汉子驮着女鬼也来到院子里。 “果然又是诡计,你以为靠着墙,我就不能收拾你吗?纳命来。”女鬼突然从长臂汉子肩头飞起,向我扑来。 白脸7 “虞姬,当年我真心对你,你何苦这样对我。” 我当真是块演戏的材料,胡编乱造的话随口就能出。 “可是,你逼我自刎。项王也被你逼死。” 好像我真的混乱打中了要害,女鬼真的停了下来。 “我没有逼你,是你家大王逼你。当年项羽那厮把你当做人质,我可曾逼迫与你?” 这是我按照自己心中所知的一星半点当年的事情编的,不管是不是事实扯扯总是好的,我看见埃尔德隆就在她的身后,随时准备扑上去。 “当年,我真心待你,你执意要返回,我不曾为难过你。后我要天下,你说我是秦皇,那我拿回自己的天下有何不可?汉江边我许项羽封侯拜王,享一世富贵,就是念在与你之情,奈何项羽那厮逼死了你。这一切我可曾有负于你?”我深情款款,自己都恶心的想吐了,不知道一个女人对着一个女鬼互诉衷肠在别人看来会死怎样一副可怖之极的样子:“即便是你流落到此,不是我加害与你,是项羽族人加害于你,你何苦来害我,我估计他们族人是因为你产下的孩子是我的,所以才下那毒手。” 造谣,这是造谣,从没想到自己的口才这般的好。 “……” 女鬼果真一时之间不知进退,迷茫的看着我。 “虞姬,这千年来可曾好过?”我慢慢的走上前,执起女鬼的手,让她抱住我的腰部。一手好生的抚摸她的背部,一手制止埃尔德隆做出任何动作,目前的情势好像能够控制一样。 噗嗤。 我的背部被女鬼的手给抓穿了,埃尔德隆就要暴起,我用眼神制止了他。 “差点就上当了,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不是你我不会被人误会,不会被人杀死,我的孩儿……” “你说我何时骗过你?我可曾对你有一句不实?”我没有松开女鬼而是紧紧的抱住她。开玩笑,她要杀我早就杀了。 我现在在她的领域之内,她要我还不易如反掌,现在只是背部被贯穿,没死,证明她有犹豫,或许还念着旧情,既然这样就只能再接再厉了。 第175节 “我没有骗过你,自始至终,即便你当年爱的不是我,我还是对你一片真心。戚夫人也是因为像你备受我的宠爱。我得到了天下,却失去了你,有何意义。你要我这条命有何不可,只是心疼你,还要继续受苦,不能解脱。” 我继续睁眼说着瞎话。 “……” 背后的手松动了。 “我可怜的虞姬啊,你该怎么办呢?我死之后你还要继续忍受着永久的寂寞啊。” 终于背被人抱住了。 我的目的达成了。 “我该怎么办?”虞姬的尖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 “先送你进轮回,结束你这悲苦的一生。来世一定会好的。”有个屁的来世啊,送走你,就不打算让你回了。 突然我被女鬼扔在了墙上。背抵在了墙上非常的疼。 不知道为什么女鬼突然发飙,难道说是我太急躁了,还是先要在培养一下感情再说。现在弄乱了她的情绪不好办啊。 抬起头才发现情况比想象的要坏的多。 村长和死去的人全部站在了眼前。女鬼横在中间。 村长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和死去的时候一样是分开的,肠子在它们之间蠕动着。 “啊……” “不要叫了。”女鬼也知道怕啊,尖叫起来,我不耐烦听到女高音。 “可是……可是他们……” “不好意思,他们正是你杀的。”我鄙视她,不过我现在没有感情浪费了,就算要演戏也要中间停顿一下的吧。 “我说,那个手长的汉子过来,把这个墙给砸开了,速度。”真是的,现在还要让我来想办法,女鬼杀人的时候自己不怕啊? “主人……” “北北……” 埃尔德隆和杨超来到我的身边,这个时候传来一阵巨响,墙壁真的被砸开了。 “一人捡起一块,给我往死里抽。”我自己带头从地上捡起一块,朝着那群鬼冲了过去。 本来以为有场激烈的厮杀,没想到,我一接近,村长就被我手上的铜壁给吸进去了。杨超他们手上的情况也相似。 结果在场的就留下一个女鬼了,墙壁被砸坏了,雨也停了。 “轮到我了是吗?”女鬼说这话时,带着重音,好像是无线电快没电的声音。身影也不稳呢,时不时的被拉成一条直线。 “……”我只是看着她。 “你刚才说的我知道是假的,但是即便是宽宽心也好,千年来,哪怕是骗我的话都没有人说呢。不过你的身世我也说不明白。或许只有靠你自己才能解开。” 突然一下子变得这样深情,我都不好意思下手了。 “千年的企盼,到头来却是一场空,自己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女鬼的身体像烟灰一样,一点一点的消失:“其实孩子是你的……” 说完这句就彻底消失了,不过她留下的炸弹把我轰得外焦里嫩。不亚于雷霆一击。我这个女人和别的女人生孩子,虽然不是现在但口味太重了,一时之间接受不了。 “北北,她最后说的那句是什么意思啊?”杨超还嫌我脑子的负荷不重,再加上了一句看似轻飘飘的话,彻底燃烧了我的脑子。 “主人,好像说她的孩子是你的。” 我的小精灵啊你学坏了。 我泪眼婆娑的看着埃尔德隆,无限感慨,孩子啊,你长大了。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最好跑。”对于目前难堪的情况我选择无视,再说现在这种情况不适合探讨太费脑子的话题。 我边跑边心里在哭啊,女人软软香香的不错,和女人打啵年轻的时候也玩过此类的游戏,但是再进一步那就受不了了。 村子里本来是非常干净的,一点游魂有没有的,现在却是随处可见,密集度不是一般的大。村子里的狗和动物也感觉到了不安,不安的叫声随处可听。不少人家都不知道为什么传来叫骂声。 原本没有一点魂魄的原因现在很明确了就是那几面铜墙的原因。 白脸8 没有了铜墙的封印,到处都是游荡的灵魂,有人的有动物的。在未来的一段时间这里将成为鬼城。 因为动物的直觉比较的灵敏,对这方面的事情比较的敏感,所以一般在地质灾害的时候动物活的比人长久。 这回没有什么意外,村民们因为动物的躁动都跑了出来,互相探听着到底出了什么事。见到我们一身狼狈不由自主把我们围住了。 “怎么回事?村长不是去找你们了吗?”一个妇人问。 真的好奇怪,为什么她知道村长去找我们了?不过回头一想,这个村子就这么点人,任何一家有点风吹草动就会知道的吧。 “我们住的地方闹鬼了,村长他们正在驱鬼。” 想通了这点我立刻变了一个样子,上演一副受害女子的形象。 “闹鬼,你们住的地方?”妇人估计知道那个地方不同寻常,也没有深究朝她身后的男人说:“带上东西,咱们过去看看。”等男人进屋补充了一句:“多叫点人。” “那个我们就不去了,很可怕。”我哭了出来,故意扑在埃尔德隆的怀里,把带血的背部露给妇人看。一副害怕到极点的样子。 表演非常成功,妇人绕过了我们,虽然没给好脸色,但是好在没有邀我们同去。 等他们走远,我们也快速想村口移动,但是没想到赶到村口的时候,才发现村子外面围了一圈白色的沙子。不是很宽就三米左右。已经月上枝头了。没想到我们在那个院子里耽误了不少时间。白色的沙子在月色的照映之下闪耀着冰冷的光辉。 “北北,怎么啦?” 杨超这个时候倒是有了点脑子没有贸然冲了出去,知道前面有些不对。 “车子怎么不见了?”埃尔德隆也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对啊,我们来的时候的电瓶车呢,我包了好几天的。应该在村口的啊,我记得。” “超啊,冷静点。”我蹲下身,在地上随手捡起了一块石头,朝白沙带扔了出去。 本来以我的臂力扔个三米的距离是毛毛雨,没想到石头飞到一半,从沙子里伸出一个影子,把石头拉进了沙子里。快的眼睛差点反应不过来。 “消失了,消失了……”杨超摇着我的手臂。 “我才是女人好不好?”我翻了个白眼,最近翻白眼的机率很高啊。这也没办法,身边总是遇到这些白痴的人物。 刚才我也看到了,我也不是瞎子。本来三米的距离,我是打算让埃尔德隆抱着我跳过去,但是刚才试过了不行。 现在是静观其变还是想办法出去?那些个村民很快就能发现村长他们的尸体吧,到时候不是我们杀的,也不能洗脱干系。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前面这些白沙带。 或许是我们触发了某些机关。但是我们做的比较离谱的事情就是把铜墙打破。 “铜墙。”好像发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我惊叫起来。 “我这里有。” 没想到杨超关键时刻用得上。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了个铜壁的碎片。 我抢过来:“你小子还是有点用处的啊。” “真的啊?”杨超估计是平时被我打击惨了,现在一点表扬都受不住。 “嗯,这次做的很好,东西不要乱扔。”我把铜壁的碎片扔了出去,果然毫无阻碍的飞了出去,顺利落在了白沙带的外面。 “还有没有?”我朝杨超伸伸手。 “没有了。” 傻眼了,一次性的啊。现在怎么办,回去取啊。一想到那个院子,血腥啊,真不想回去,但是没有办法估计也只有回去了。 “你留在这里躲起来,我们回去取东西。”我吩咐杨超留在村子口躲起来。自己则拉着埃尔德隆往回跑。 一路上鸡啊,鸭啊,狗啊,都往村口跑。空气魂魄的密集度越来越高。我和埃尔德隆虽然避开了,但是还是免不了撞上几个。冰冷的感觉从身体通过,黏、腻腻的非常难过。可是现在不是管这些的时候。 因为赶时间,没有选择小路,怎么样来的就怎样去。 跑到院子门口就听见里面在说话。 “村长死了,死的很惨。” “肯定是外面那些人干的。” “黄婆婆也死了。” “傻子我问你是不是他们杀了村长他们?” 我从被砸开的墙壁之处往里面偷看,院子里站满了人。村长他们的尸体被抬到院子的正中,长臂汉子估计就是被他们问话的傻子。只是他一个劲的站着低着头,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个头比一般上高上2个头,显得很可怜。我突然产生了一个荒谬的想法,都养那么多人了,再养一个也不错。何况那个汉子那么傻,怎么活啊? 想到这里,我脑抽的从墙壁的破口处走了出去。 本来还在议论纷纷的人,都看向我。 终于那个妇人对我破口大骂:“贱人,他们是你杀的?” “大嫂,怎么可能呢?我能有多大的力气啊,一个弱女子,怎么杀得了人呢?”我言辞恳切,眼中含着泪。 “你杀不了,你身边的两个男人杀得了。”妇人也有些犹豫。 “大嫂,真没有,你知道一般城里人都没你们有力气的。你看村长带了这么多人,就算我们杀人,也总有一个跑出去啊,这个傻子不是没死吗?您说我们能打得过这傻子吗?傻子的力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真的是有鬼杀的。”说完我还做效果惊恐的抱着自己的臂膀。 “有鬼?有鬼你们还会回来?” “你不要冤枉好人,村口出事了,我怕你们不知道来通知你们。”终于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 “对啊,他们才三个人不可能的。” “是啊,人家小姑娘可能真是来报信的。村口可能出事了。” 人嘛一般来说都是欺负弱小也会同情弱小。我这副梨花带雨的样子很能引起别人的同情心。 “村口出了什么事?”妇人问。 “有一条沙子的河,突然出现在村口,什么东西都过不去。”我尽量让她觉得我是无知的小女孩。女人嘛看起来年纪小就是有优势。 白脸9 “走去看看。”妇人带着人就走了。 我悄悄地走到还在发呆的长臂汉子跟前:“要不你给我打工,我养活你吧。” 突然被一双清明的眼睛看着,吓了我一跳。 第176节 “你为什么?” 完全不是痴傻之人的声音。 “觉得吧,带你走好一点。” 这一次是真话,我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做出这么不合道理的事情。 “管饭吗?” “管。” “跟。” “你把这墙再打破点吧。” 收编了长臂汉子,就让他干活。 一阵巨响过后,墙壁被砸得更大了。 “傻子你干嘛啊?” 里面留下的人也仅仅是责备了一下长臂汉子,没联想到我的身上来。 我成绩捞了一大块拿在手里,也让长臂汉子和埃尔德隆拿了几块。就往外走。 “你们去哪里?” 身后被人叫住。 “这里阴森森的我害怕,我想去看看他们怎么样了。”我可怜兮兮的说。 “去吧,小心点。” 被放过了呢。 长臂汉子本来就不受人重视,所以他走不走没有人会说什么。 快步走向村口,远远的看见一群人在村口徘徊,杨超躲在他们的身后,远远地跟着。 “你们怎么来了?”妇人很快就发现我了。 “我害怕,又不知道你们怎样了?所以就过来看看。大嫂怎么样了?我害怕。” 我挤到前面一看,心里暗叫不好,白沙带已经宽了2米不止,刚开始还只是3米左右。现在又长宽了2米多。就算埃尔德隆也很难吧。他是精灵不是超级赛亚人。不可能出现长久的不落地。 我记得人类的极限,而且是练武之人的极限是百米4.6秒,也就是100米5个落脚点,差不多就是20米一个。埃尔德隆的身体状态还没有这么变态的速度。5米应该是他的极限了。 一般的国家级运动员的三级跳远也就三米多。再有多就是打破了世界纪录了。 现在条白沙带眼看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了到6米了,而且没有停下来的迹象。我们没有感觉到地面有大范围的震动,这证明着,不是地底下的东西涌出来,把地面推向一边,而是有什么东西把土地白沙化了。说白了一点那就是我们常说的土地沙漠化快速发展了,只不过那是黄沙,现在目前的情况是白沙。白沙形成不仅要风化,还要改变它的分子结构,使它变白。 这下面不知道有什么东西使他们变化。 “快看,向我们这边来了。”突然有人叫道。 不错,白沙带向村子里发展了。 这是什么意思?没什么可以组织的吗? “埃尔德隆,你的极限是多少?不落地,空中步行的?”我问。 “差不多10米的距离,就要有东西托一下。”埃尔德隆思考片刻。 “你能带起多重的东西?” “极限的话在刚才那种情况下200斤左右。再重就不行了。” 埃尔德隆的回答让我泄气。看这样子就只能顾着杨超了。这个长臂汉子难道要我顾? “我背一下你。” 我尝试着背起长臂汉子,但是等他一贴到我背后,我就突然跪在了地面之上。膝盖骨碎裂的声音非常的清脆。 脚一酸麻,鼻子一酸,眼泪真的下来了。真疼啊。 本来还想用蟒步,蟒步只要前面点地,后面压缩空气就行了。但是我忘记了自己现在个普通人,以我身体的能量背起120斤的东西就是极限了,这个长臂汉子真的很重呢。根本就不能负担起他,更别提背着他出去了。 在我思考的时候,白沙带的距离已经远远的超过了10米,埃尔德隆出去的希望也没有了。 “撤,回院子去。”我话音刚落,埃尔德隆就抱起我飞奔起来。 刚才有一瞬间,我是想到要放弃杨超和长臂汉子的,但是一看到汉子的脸,我就心软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长得太苦了。苦得让人不能忽视。一时间心软,导致了现在谁也出不去,还是犹豫了呢,我心里发誓如果这次能够活着出去,一定不能心软,快刀斩乱麻。所有的不必要的感情都要被我抛弃,什么负罪感,统统都是屁话,人死了什么感情都没了。 等我们回到院子的时候守在院子里的人还没奇怪。 “出事了。”多余的话不用我说,后面跟着我们跑进来的人,解释了原委。 立刻有很多人出去回到自己的家。我又不能阻止别人。 “上屋顶。” 埃尔德隆抱着我上了屋顶。我的战备包里有着一切。食物的话,还是先分着吃的好。 “给,给我吃了。” 等杨超和长臂汉子爬上来之后,我给他们递了一瓶水和一大袋压缩饼干。 “给我吃完了,准备好体力。” “为什么?等下饿了吃不好吗?”杨超不解。 我很满意的看到长臂汉子很配合的吃东西:“因为肯定会发生吃的东西紧张的情况,你先吃完就没人和你抢。” 说完不再管他,和埃尔德隆分着吃东西。本来我的身体已经接受不了这些东西了,但是自从能力被剥夺之后,就必须吃这些东西了。 包里的东西一直没补充,也就这些了。我都怀疑为什么自己会任由着自己的能力被剥夺。当时那么傻?对了,我听到了梵唱之音,现在想起来就是听到了那梵唱一切都自然而然的发生了,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清心咒,类似于给别人的思维造成短暂的服从性的一种经文。我可能当时收了影响呢。 吃完之后,我发现白沙带已经完全覆盖了整个村庄,好在村子的房子都是用青石垫起来的,暂时房屋还没有损毁,只是可怜的那些动物在白沙之中挣扎着最后被拖了下去。 这样看起来,青石也是个好东西啊。 反观我们这边,有些人和我们一样爬上了屋顶,但是他爬错了墙,这里只有三面墙是铜壁,另外一边当然是毫无意外的被吞了。 惨叫声不绝于耳,我发现在人被吞噬的瞬间,白色有片刻变成红色。 “主人……” “我知道,埃尔德隆。”我叹了口气:“但是我们怎么救?我不想在失去你了,你懂的,也许这个世界上就是你对我是真心的。” 白脸10 “主人……” 小精灵感动的无以复加。我活着出去一定得去找打神鞭了。乃乃的,在这样下去,几条命都不够用的。还是为了自己的小命去找找打神鞭吧。 我见死不救是应该的,可以理解,没想到长臂汉子也无动于衷。只是安安静静的吃完了,就坐在一边也不出声。 “现在怎么办?”杨超吃了几块饼干,见到眼前的惨象再也吃不下去了。 “不知道,但是目前是安全的,后面就说不定了,食物不够,什么的。”我暂时有些困顿,所以枕在埃尔德隆的大腿上准备睡上一觉。 精灵不亏是大自然的宠儿,身上有好闻的清香。 在这个极其凶险的环境之中,除了尽量让自己放松些也没什么好办法了。 我侧着身,看着下面不停蠕动的白沙子,还真是无计可施啊。 我怎么会让自己陷入这么危险的境地。 现在我连最原始的探查自己身体内部的信息都不成了。周围的一切都感知不了,只能凭着自己的经验和天意活着。 “对不起,都是我邀请你们来的,如果不是我,你们也不会遭遇这样的陷阱。”杨超胡子拉碴,神情萎靡。 “这个时候需要的不是道歉,你知道的。现在节约体力,等下还不知道会怎样呢?”我是完全放松了,顺便问埃尔德隆:“你要不要睡一会?” “不了,不算累。主人好好休息吧。”埃尔德隆温柔的说。 “埃尔德隆。” “嗯。” “你能活多久?” “千年左右。” “带你出来,没有过一天好日子,总是被什么追赶着,疲于奔命。如果能够好好的休息一下,我带你去周围看看。这个世界很美丽的呢。”我闭着眼睛说:“但是这个世界没有了其他人也不行呢,亚当夏娃的生活并不是伊甸园,是寂寞啊。” “主人,您决定怎么做,我都跟着。自从您给了我名字,我的生命才变得有意义。” “谢谢,不过,目前先把这个难关渡过了吧。” “主人,您有办法了?” “不知道,只能说试一试。”我休息好了,在屋顶上站起来。 就在这时地面开始了震动,低低的如同在敲击鼓的边缘。但是带着震撼人心的力量。地下有变。这里开始变得不安全了。 每一栋房子都像一个个被白沙隔开的孤岛一样。并且慢慢的爬山青石。 “那是什么?”杨超也来到我身边和我并排站着。 “在每一个风水宝地都有妖兽或者神兽看守,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吧。” 我突然说了句风马流不相及的话。 “你是指这下面有东西作怪?” 杨超也不是笨蛋,很快就明白了我在说些什么。 “嗯,但是我不知道有什么可以抵挡,只知道咱们目前多站的这些墙壁有点作用。” 说完,我就捡到的铜壁碎片扔了下去。 铜壁的碎片在白沙带之中渐渐的飘远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杨超眉头一皱。 “你才知道啊。”鄙视他,如果不是知道我为什么会往这跑,只是不知道作用到底有多大而已。 我仔细观察片刻。发现好像是这些白沙子有生命一样,不是有其它的怪兽。 从屋顶上看过去,这白沙带就是覆盖着这个村子和村子以外10米的范围,没有再往外扩散的迹象。那就是这个村子里才是适合白沙子生存的条件。 沙子是从村口开始扩散的,如果采用忽视的法看,就会发现这些个屋子好像在改变方向。 第177节 本来是有规律的一排排的,现在却是杂乱无章。这证明着每个屋子的下面都是活动的。或许这这整个地方就是个巨大的陷阱。 我的目光回到院子里中间的那块地方。现在院子里就中间的那块地方是干净的,没有沙子什么都没有。 前一天晚上记得被女鬼追杀的时候,我们三人在中间并没有被追杀,我一出来就被追杀了。 中间的那块地已经被埃尔德隆给砸碎了。 地面的震动越来越大,现在目前只有孤注一掷了。 “埃尔德隆,抱着我跳到中间去。” “等等,你想死啊?”手被杨超拉住。 “你,抱着他一起。”我没有理杨超,直接吩咐长手汉子。 埃尔德隆抱起我,利索的跳到了中间地面。紧接着长臂汉子也抱着杨超跳了下来。地面咔哧一声,开裂了。 一条楼梯出现在我们的脚下。很自然的全部滚了下去。 埃尔德隆把我抱在怀里,避免我受到了伤害。 这个情景我似乎见过,但是那一次是我自己跌下楼梯。那个时候还是普通人,为了救人,没想到被救的人好不感激,而我下半身瘫痪了好一段时间。没想到同样的跌下楼梯的场景,但是却有了保护我的人。 这楼梯非常的长,跌了差不多2分钟,才到头。 “主人,没事吧?” “没事,小心。”我把埃尔德隆拉到一边,巨大的物体滚了下来。 长臂汉子和杨超也惨叫着下来了,姿势极端不雅,69式。我都不好意思,脸红了。 “这里是?”杨超好在很快就爬了起来,不亏是练过武的身体结实,皮糙肉厚。 “不知道。” 这时我才注意到周围的环境。我们身处的地方非常的潮湿。仅仅就我们身在的地方有亮光,周围是漆黑一团。 砰。 我有手电筒。 黑暗处勉强被照亮了,山脉一样走形的湿润的岩石,暗红色。应该是常年被流水浸渍一样。 “往前走?” “不往前走,你想往后走?”我鄙视了杨超一眼,这个男人为啥就不长点经验呢?上一次的教训还不够吗? 我有手电筒,当然是我走在前面,我看得非常仔细,更重要的是,我感觉到前面有一股风。柔和的吹着我。 脚下还有青苔,证明这里的氧气是足够的。加上这里目前构造还比较的牢固。一般我进入什么天然溶洞的就会感觉到紧张,生怕一个地质灾害发生在我的头上。虽然这种可能性非常的小。 这里的空间也比较的大,手电筒也就只有那么点灯光,照亮的范围有限,但是身后有人跟着感觉很安全呢。 我走了一步,后面埃尔德隆走了一步,接着是杨超,最后是长臂汉子。我一听就能听出他的声音。 踏踏。 第五个人的声音? 哪里来的第五个人? 不能回头,也不要提醒他们,一直往前走好了。 踏踏,踏踏,踏踏,踏踏,踏踏…… 还是五声。 这真比碟中谍还刺激。精神快崩溃的。好在是在最后一个。 但是没让我乐观很久,我发现,我们四人的脚步节律是一定的。但是最后的脚步声现在落在我们之间的每次脚步声中。这说明它在我们之间不停的变换位置。但是问题是,为什么就我听见,这么明显的声音,他们应该注意才是,但是为什么都和死人一样没注意到。 死人?一想到死人,我的脑袋腾的一下子快要爆炸了。 按道理说,埃尔德隆很精明啊,不该没发现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地上后面人的影子延长过来,走在了我的前面。 这是不可能的现象在物理世界中,除非后面有灯光。 但是后面有灯光吗?显然是没有的。 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有问题。 有问题我也不敢往后看,心里没有建设好,生怕把自己吓晕过去。 我决定先出声试探一下。 “埃尔德隆,还有吃的吗?” 这就是一句题外话,能让对方发出声音的就行。 “……” 果然回答我的是沉默。 记住一点,鬼也怕人的。遇鬼要先声夺人,它狠,你要比它更狠。 “够了,玩够了?” 我猛的回头,瞳孔迅速的放大,一瞬间什么都看不到。心跳差点停搏了。 电筒的光打在了对方的脸上,就算是一张过分俊秀的脸,也会变得让人心跳200的程度。 “主人?” “没事,刚才你没听到我说什么吗?” 对方是埃尔德隆没错。 “没有啊,主人突然就回头了。” 埃尔德隆的回答让我很蛋疼。 这样说来刚才鬼就在我和埃尔德隆中间。一头冷汗啊。实践证明在冷的环境中人不要运动也是可以流汗的。 “主人,有什么事吗?” “没有,继续吧。” 埃尔德隆没有察觉,就我一人察觉,难道就是针对我一个人吗? 针对我一人,针对我一人。 难道…… 难道…… 我有个可怕的想法,它在我的脑子里。 我的理智差点跑了。这就是个假设,但是这个假设成功的话,我所见到的一切都是处理过后的。想到这里,我停下来对埃尔德隆说:“从现在开始,你抱着我走。我要考皮肤的刺激来感觉东西。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再叫我。” 目前也就只能这样了。虽然这样做很不严谨,但是目前就只能这样了。 我找出两片创口贴,贴在眼睛上面,又扯出一张纸巾,撕碎了揉成团,塞进耳朵。 感觉埃尔德隆把我抱了起来,我才尽力感受外界的动静。 风依旧吹着。我感觉好像是峡谷中的风一样,就只有一面有风。 果然看见的不一定是正确的,我现在能感觉这两边在我们视力范围之外有无形的强,但是这一切都是在我脑子中的。或许我现在感觉都是错的。 快疯了,越想越乱。 哎…… 谁的叹息。 白脸11 “谁的叹息?” 这不是我嘴巴发出的声音,只是在脑子里想了这么一下。 一般的情况下,人的脑子里的东西很多,想的事情也很复杂。但是一旦处于某个特殊的环境,就会只想一件事,一个问题。比如我现在在脑海中想的对方是谁的这个问题,可能时间上一秒钟都没有,没有办法用语言描述的,一瞬间思想的闪光。 我心里冥冥之中可能知道会有回答,所以不是很意外。 “哎。” 这一声叹息更是清楚了。 我没有问其他人听见没,问也是白说。 埃尔德隆抱着我走的非常的平稳。我感觉中风向乱了,似乎到了一个空旷的场地。 很久没有了动静,我扯下自己的眼罩,和塞住耳朵的餐厅纸。 发现没什么区别,一片漆黑。 “电筒呢?”我问。 “……” 没有回答。焦虑啊,我现在就连夜视能力都没有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平凡女子。 “哎。” 这回我听清楚了就是从抱着我的胸膛发出的。 我静静的伏在他的胸膛,没有任何动作,为任何方向可能出现的疼痛做好准备。 “哎……” 叹息声悠长,似怨似诉,宛若无边的苦楚。 “叹息干什么?既然把我弄到这里,你说明白吧。”我倒是很镇定,见怪不怪了,就是这体质,怎么办。 “你倒是不怕。” “怕,你就放过我?开什么玩笑。说罢,到底怎么回事。” “你是一个人复活的关键,所以把你引来而已。” “谁?复活?那是逆天之术,劫难重重,不会成功的。”我心想,这些人啊,都行逆天之事。复活?开什么玩笑。 第178节 “你懂的很多啊,但是管得太多,逆天当然不会成功,但是一命换一命,还是可以的。” “又是用我的命换?不过英雄,能否告诉名号,也好让我死得其所。”其实生命看淡了也就那样,累了,以前把自己看得非常的珍贵,只是活着,但是活着的意义在于什么?我活着就是和芸芸众生一样,碌碌无为,作为社会的一小撮组成部分。想活,偏偏又受这么多磨难,我知道自己现在所接触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恐怖是我不能够想象的。知道的越多对于现实也越失望,越绝望。 不想活,偏又舍不得这花花世界。 “不要想了,迟早是要死的,一报还一报吧。当初你夺了无数人的性命,只为自己心中的道,但是道未成,身先死,看淡些吧。” “你知道我是谁?”听它这话的意思,好像和我是老相识。 “嗯,别人知道的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你的来历你现在也不知道,过去也只是略微知道。” “我不喜欢打哑谜,你告诉我吧,别人说我是秦皇。” “你是也不是。说你是秦皇没错,但是你不完全是他,或者说,他只是你的一小部分。很多年以前,你的宏愿没有实现所以陨落了,现世的你,令我失望,所以你还是把命交出来,我会给心怀大愿的人,他可以代替你。” “白无常,你倒是很能够替我做决定。你的擅自做主让我很不满意呢。”终于我知道自己心中的不平到底为的是哪般,叹息声原来是老熟人。 “黄北北,你很聪明。”抱着我的人传来低低的笑声:“你也就保有了前世的智慧,而少了前世的大气。” “现世我是女人,睚眦必报,原本以为你死了,难过了很久,没想到从那时开始,就在算计我。这次只要我不死,必将你剉骨扬灰。” “这件事,你媳妇早就干了,我早就被侮辱致死,现在也只不过不死不活的。” “这倒是呢,你早就烂掉了,没有肉体,还是开灯说罢,这样暗着很难受。”我眼睛看不见任何东西,绝对的黑暗,非常难受。 “要求很多呢。” 它话音刚落,眼前就亮堂了起来。 非常的华丽,周围都是蓝色的幕帘。准确说不是幕帘,是好似规则一样的带子盘旋在头顶之上,和云彩一样。 中间有个祭坛,里面坐着一个无头男尸,身上插着多支矛。 骨骼魁梧。 “项羽?”我猜测。 “是呢,真的很聪明,真不想杀你。” “你要复活的是项羽?那你的前世是何人?” “韩信。” 在我意料之中的回答。 “你是巫族之人,敢问是哪位巫族之人?巫族掌管着地府,现在地府的十殿阎王不知去向,到底是谁在管,这轮回都不成样子了。世人已经没有了轮回。是你的错还是我的错?” “你总是那么善于猜测。我们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希望回到家乡而已。” “地府?你不是经常回?”我故意打岔,因为我知道自己将要知道的,可是说是非常辛秘的事。 “怎么可能,这么多年我也累了,每一次你都是不情愿献出自己全部的灵魂,带会导致一次又一次的失败。”把无常抱着我走向祭坛。 它的脸孔终于进到了明处,还是那双血色的眼睛,冰冷的气息。 “你说吧,也许说能够把我说通,再说我也累了。”我下到地上,仔细观察前方的无头男尸,真的很魁梧。 “我们都不是地球人。” “呃,这让我很难理解,不好意思。”没想到等待的就是这样一句话。 “嗯,地球第4次冰川时代结束之后,也就是恐龙灭绝之后,我们从遥远的猎户星座移民而来。可以说恐龙的灭绝也是我们造成的。” “你继续说。”我的心够坚强了,现在告诉我我其实是条鱼也不会奇怪。 “移民地球之后,我们建立的辉煌的文明——亚特兰蒂斯。但是因为某些原因,是我们回不到原本的猎户星座,所以族人们各出奇迹,希望恢复联系。但是过度的开发是我们面临了,自然规则的毁灭。所以族人们被迫分散在世界各处,各自寻找回家的路。埃及的金字塔,中国的万里长城,都是按照猎户星座的走形来建造的,其实都是为了向家乡发出信号。” “那所有的巫族,妖族,人族都是假的啰?” “不是,那是我们在亚特兰蒂斯破坏之后,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发展,所形成的不同的种族。” “那我在其中起到一个什么样的作用?”我还是比较在乎自己在其中的分量是如何。 “你曾经是地球上精神力和运气最高的人之一,是这个星球的宠儿,但是你并非我族类,你能够为我们这种高级的生物奉献生命是你的无上荣耀。” “虽然你这样说,但是很多我都不明白啊。比如这个世界的规则什么的。” 这是什么狗屁理论,好像是要吃我的肉,我应该为自己的死亡感到荣欣一样,屁话,本来没想怎么挣扎的,现在为了赌口气,也要你死的难看。 “这个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地球好像能够自己繁衍生命,我们只是其中的一小撮。我们来之前已经有了地球的生命。真是费解。” “那么你以为我就是你确信的那个人?” “我们能够分辨你们地球人的气。所以不会认错。” “把我引到罗布泊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引我入套?” “嗯,本来那个时候就想消灭你的,但是黑票没本事让你跑了。” “黑票……” 似乎是很遥远的名字,那个在我面前腼腆的孩子,最后也变得面目可憎。 “你该死。” 我低声说道。 “你说什么?” 他没听清楚。 “我说你该死,侵占地球,给地球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这一点你们就应该死光。”现在脑袋生疼,原本的神魔就很复杂了,更别说加上外星人。 也是这个世界的早在亚特兰蒂斯之前就存在,很多有传说亚特兰蒂斯是外星来客,现在看来果然是真的。为什么东西方差距这么大?这里不只是人种,还有东西方文化的不同,这就和美洲大陆的原住民和移民的这里面有很大的不同。 我以前到底想干什么?现在的我是非常气愤,可能会直接用暴力诛杀他们,当然这是在我有能力的情况之下。那过去,如果真的有过去的话,我会不会也抱着同样的想法,制造机会铲除这些异类呢。 “你这一点和以前倒是没变呢。” 果然白无常的回答算是给我了一个正面的解释。 “你到底是谁?四方神兽是你们创造的?” “那个啊?不是哦,我们没有本事创造已经存在的东西,只能改造他们,比如给人装上翅膀,比如把人的腿换成鱼尾。” 面目可憎,非常的厌恶。以前我的理解是错误的,原来四方神兽早在这群外星人来之前就存在,那鸿钧老祖划分天地人三界可能也是为了驱逐这群不速之客。 “好了,你该知道的也知道了,献出你的灵魂吧,地球的幸运儿。” 早就已经注意到了,谈话的过程中我的精力越来越不足了,丝丝的蓝色气体从我的身体里逐渐转移到前面无头男尸的身上,我渐渐地漂浮在空中。这回只有一个念头,生命真的会消失。 白脸12 “住手。” 久违的声音啊,很是怀念。 “你要来插一手?”白无常恶狠狠的说。 “当初说好了,我只负责开门,给你们一条生路,可是你出尔反尔。” 熟悉的身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黑票。 我还能够感觉到当时的温度。 “我是在遵守诺言啊。”白无常痞气的说。 “你欺骗了我,该死。” “哦,地府的守门人,你现在有什么办法呢?这个星球的气运很快就会重生在吾主的身上,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黑票?” 我倒挂在空中,视力有些模糊。 “姐,是我错了。我不该和他达成协议的。” “黑票……” “姐……” “该死的,非要让我说明白吗?把我弄下来啊。看着我死啊。” 我暴怒啊,为什么身边的人一个个的都没什么眼力劲,都是后知后觉。 “啊,就来。” 黑票没想到和我再次重逢就被我劈头盖脸的骂了一句。 “休想。” 白无常冲了上去和黑票拼在了一起。 我说埃尔德隆你在哪里?你的主人快嗝屁了。 “主人?” “埃尔德隆?” 我的心里默念。 “不知道,好像被锁在了什么地方,怎么也出不去。” “你能和我心灵沟通?以前怎么没见啊?”我兀自埋怨,有着方法就省了手机钱了,多好啊。 “以前主人的灵魂太过于强大了,所以我不能和主人进行沟通,现在主人的魂魄被锁了起来,所以我才能够找到主人思维的方向。” “你是说我的魂魄只是被禁锢了,没有消失?”我发现了埃尔德隆说的关键之处。 “嗯,是的,主人的魂魄只是被禁锢,主人的力量不是来自于肉体,来自于魂魄。不过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现在我正被人吸呢,要不要紧。” “虽然我不知道主人身处的状况,但是主人的灵魂的禁锢好像有些松动。也许这是个机会,主人可以在禁锢一瞬间拿回自己能力。” “埃尔德隆。” “嗯?” “我有没有说过你很聪明?” “没有。” 真是诚实的孩子啊。 第179节 还有一件事情,我注意到,自己比较的大条了,好像这种险境不紧张。果然是不愧经过大风大浪的,神经麻木了。 听到了埃尔德隆的分析,我反而不紧张了,耐心等待这。虽然我感觉不到具体会是什么时间,但是普通人和不普通人之间的区别我还是知道的。埃尔德隆现在估计就撞上了鬼打墙之类的。所以我不用太过于着急。他们是安全的。 祭坛上的无头男尸站了起来,好高大啊,目测身高2米4左右。一个胳膊有我一条大腿粗,一点都没有夸张。 旁边两个人的打斗完全没有脱离人的范围。嫌弃啊,起码也要来一些飞檐走壁吧。完全没有,只有类似于女人打架的拳脚功夫。没有人的热情,黑票很弱这我是知道的,不要以为这次他赶来救我,我就会感激他,以往的那些伤害不是我想忘就忘的。况且白无常的厉害我也是知道的,没有可能会和他缠斗这么久,也许又是个阴谋。 终于脑袋里咯噔一声,好像锁开了一条裂缝一样。 “啊。” 黑票这时也被白无常给打倒在地,险象环生。 一时没有控制住,冲了过去,把黑票抱在了怀里。 “姐……” 黑票纯真的眼睛看着我,很感动,似乎为获得我的原谅感到高兴。 “黑票……”我也准备伤情一点,没想到嘴巴发出的却是:“啊。” 看到自己的腹部前面赫然是一只血淋淋的手。手的主人——白无常。 “姐对不起。” 黑票终于把还没说出来的话,说完了。 “没什么对不起的。” 我一边忍着疼痛,一边往前走,把那只血淋淋的爪子从身体里扯出。 “噗嗤。” 巨大的血液喷在了祭坛之上,血液很快沿着祭坛达到了无头男尸的脚底下。爬上了男尸的身体,从没有头的颈部钻了进去。 血液在男尸的颈部沸腾起来,有什么东西从尸体的身体里被扯了出来。 头顶上蓝光大盛。从尸体的身体中扯拉出一个星图。不错就是星图一样的东西,莹莹蓝光,美丽无比。 我的血液在这些蓝光的底下,好似一圈托盘一样。 “那就是你们的本态?”我头晕眼花,不停的出汗身上的衣服几乎都被打湿了。 “是啊,多么美丽,这是进化的结果。”白无常痴迷的看着那团蓝色的星云。 “进化?你们就是个毒瘤,人类有着自己的进化轨迹,我总算明白了你们不是什么巫族,只是个跳梁小丑一样的东西。猎户星座?我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我可不喜欢被你们殖民。至于你黑票,你做了叛徒,两次背叛我,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我不接受任何理由和借口的伤害。” 吸干我?搞笑,虽然禁锢的灵魂只被释放出一点点,但是足够了,熟悉的能力回到了身体里,星云之中传来了野兽的嘶吼,那是龙吟,只有我知道,再熟悉不过了。 我就说呢,为什么能稳住这么多年把精魄稳在无头男尸之中,龙魂很重要啊。 虽然别人听不见,但是我能感觉到虽然是龙吟,但是仙乐飘飘美妙无比,竟比这世间最优美的音乐强上好很多。 “囚牛。” 我刚吐出这两个字,就发现白无常眼中精光闪闪。 他知道的,或许就是借我的手达到某种目的,或许他说的话从头到尾都是假的,不过没有关系,我就当从没有听过好了。不管面前的无头男尸是谁,但是现在正在伤害我,所有也该死。 我的魂魄之中稍稍释放出那四个痞赖货的气息,囚牛就有了反应。逐渐的朝我靠拢。这一切落在黑票和白无常的眼里在正常不过了。他们不知道其实我在里面捣鬼。 越来越近了,联系着我们之间的血液逐渐的如同编织的渔网一般,在空中交织成了一块血织频。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几乎都要快抽光了。 终于血液编织的网一下子套在了星云之上,就和捕捞海产品一样。一网打尽,星云突然间感受到了威胁,扩张了无数倍,已经把我们的头顶铺满了,原本就已经存在的蓝色气体,从网眼处涌了进去,加入了进去。 从祭坛的中央开始朝四周沿着地面开始发散青蓝的光辉,铺天盖地的蔓延开来。 头顶上是血网,地下室青蓝的海洋。一切都是由下往上的开始。 我仰望着头顶上的一切,忽视了其他的人。才发现星云竟然如此的眼熟。 无字天书上的一切,也是这样的星云,原来如此,这就是缩小版的无字天书,原来这是地心在地面上的投射,给人的暗示。 白脸13 只能感觉印在脑子里的天书和现在头顶上的互相呼应。 “不好。”白无常首先反应过来,急忙冲了上来,但是被不知名的物质弹开了。 黑票站在一边,没有动作,忽明忽暗的脸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终于两部分全部融合了在一起。我陷入一个奇妙的世界。到处都是光幕,一道蓝光出去,变成了一棵树,一道蓝光出去变成了一条和,一道蓝光出去变成了一个人……如此反复着。渐渐的组成了自然,组成了多姿多彩的世界。 这些蓝光就在地心之处。 天上地下连成一遍,其它的一切都不受重视了。感官全部失调。我突然有了一种明悟,,就像佛家所说的心外无物一样。我似乎和某种思维重合了,我要这世界有光,就有光,我要这世界有电就有电,我要这世界有人就有人,我要这世界有宇宙,就有宇宙…… 非常奇妙,似乎自己就是世界的主宰。日月星辰因我而生,世间万物因我而在。 “主人……” 埃尔德隆的呼喊声把我拉回了现实。我清醒过来一看,白无常已经不再,面前倒着无头男尸,颈脖子处长出了红色的畸形的脑袋,这个脑袋全部是红色的肉、团,五官处只有缝隙,完全是畸形的脑袋。 “怎么啦?”我不清楚现状。 “我们也不知道,一瞬间就到了这里。” 我随着埃尔德隆的话,往旁边看,四周哪里还有蓝色的幕光,全部都是从上而下漏下来的沙子——白色的沙子。 沙子集聚在我们周围,在祭坛的周围停了下来。 “我们将要去真正的地府了。”黑票站在祭坛的正中央,淡淡的说。 “……” 我看着他,希望他给我一个解释。 “姐,就如你所知道的我是地府的守门人,但是很久以前,地府已经不是地府了,外界生物的入侵在原有的地府之外构建了一道壁垒。轮回被破坏。地府十殿阎王进入更深的沉睡之中。我和白灵灵作为地府的守门人被大人带出了地府,来到这世间。我所做的不过就是期望现在,重新进入地府。” 黑票站在祭坛之上,祭坛的亮光越来越盛,旋转了起来。地底下传来轰隆隆机关开启的声音。 “这个世界的轮回已经被破坏,世界朝着无法估计的方向发展,也许已经逐渐走向灭亡。知道为什么那群外新人创造了一个畸形的地府吗?那是知道了人类灵魂的巨大力量。人类的灵魂其实就是这个星球之魂的外放。利用人类的灵魂可以获得无限的可能。这个世界的一草一木都是星球之魂所化,所以利用它可以创造无限的可能,把星球的意志转化为自己的意志。自己成为造物主。” “你说的这些太过于神奇,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些即便是真的,也和我无关吧。 “姐,具体我也不知道,但是他们说,把你交给他们,我就能回到真正的地府了。你不知道,这个世界变得有多可怕,人,万事万物都没有了轮回,人类不再有上辈子,一旦死亡就会变成规则在他们所制造的地府被打散重新拼凑,包括姐你都是被拼凑的,只是你残留了一大部分自己的意志,而你的一部分被分到其他人的身体里了。” “你是在告诉我,秦秋月的身世吗?她也是我的一部分?” “或许你是她的一部分。” “呃……” “只要真的地府出现了,这个世界一切都能被纠正了。” 黑票看着祭坛打开通道。 周围的沙子渐渐的躁动起来。像是热锅中的油一样,上下弹跳。 终于一道光柱冲了出来。 光柱上有着十层殿宇,层层叠叠,浮在云中。更有形形色色的妖魔鬼怪图腾时不时的出现。鬼气森森。 “地府十殿。”这才是我印象中的地府嘛。从小耳濡目染,就是这个样子的。 “姐,我先走了,欠你的,有机会我一定还。” 黑票说完化成一道黑雾贴上了光柱。 光柱之中多了一个青面獠牙的黑无常。 “主人……” 埃尔德隆也看到了这一幕。 “我现在很混乱,先出去再说。” 这个时候祭坛上的光柱消失了,天地间顿时黑暗了下来。 白沙子开始不受控制了,渐渐地漫上了祭坛。 我们被逼的退无可退。 最后四人全部站上了无头男尸的身体。 没想到,这男尸还是蛮结实的,没有被沙子腐蚀掉,只是那个长出的虚假的畸形的肉头,突然张开了嘴巴,发出凄惨的叫声。 长臂汉子一时没忍住一脚踏了下去,头被爆得稀烂。 稀烂的头很快聚集起来,形成了一条肉色巨龙。 巨龙灯笼一样的眼睛看着我,一张嘴把我叼起来摔上了背部,身下的爪子一只抓住了杨超,一爪抓住了长臂汉子。 埃尔德隆在巨龙抓住之前,就飞身越到了我的身边。 巨龙带着我们从原路腾空而起,飞出了地洞,在村子的上空盘旋着。 我顶着高空的狂风,看见整个村庄已经全部吞进了白沙之中。突然轰的一声,整个地面塌陷了,白沙随着村庄全部陷入了底下。 可以看到铺天盖地的灰尘扬了起来。 从中间不断地向外面扩散着地震波。 灰尘过后,地面上出现了一个深坑。 巨龙蜿蜒着分了很久,最后消失,我们从一树高的地方摔落下来。 埃尔德隆抱住了我。 “哎呦。” 杨超毫无悬念的摔在地上。 紧接着一阵巨响,原来是长臂汉子落地了,害我以为又发地震了。 巨龙毫无悬念的钻进了我的身体。又是这样,早就有自觉了。我身体就是个储物罐,本来就有四只,现在加上这只就是小五只了。还有五只就功德圆满了。 “咳咳,我们也算是共患难了,总不能老是叫你长臂汉子。我给你取个名字吧,就叫做秦琼。” “秦琼……”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的,总觉得被他这么念出来有了些异样的情绪。 第180节 “喜欢吧,喜欢就好,我可是想了好久呢。” 我大言不惭,睁眼说瞎话。 “噗嗤。” 杨超在一边笑了出来。 “得,我又救了你,所以你负责我们一些伙食费呗。我们最近无依无靠,你懂的,让我们吃吃喝喝就行。”我继续发挥厚颜无耻的态度。 “……” 跟着杨超回去。因为动车要实名制,我们现在都是见不得人的,所以就只能做一般的快车。 杨超还是很有钱的,我们四个人正好一间软铺。 我好像是饿死鬼投胎一样,火车上那么难吃的饭也吃得很开心。 “慢点,还有。” 杨超看不下去了,递给我一瓶水。 “谢谢哈。”我吞了一口,感激道,差点噎死。 “对了,刚才买饭的时候碰见好玩的事。” “什么事?”酒足饭饱就有精力管管其他的事了。 “有几个学生不知道天高地厚,玩笔仙呢。” “你又看见了?” “嘿嘿,他们门开着,我稍微看了一眼,挺有趣的。” “肯定有美女。”我几乎可以肯定,但是他一身脏乱臭,估计也不会有人理他的。我们一出来就赶火车了,几乎没有梳洗,现在用乞丐形容我们一点都不为过。好在现在社会对于奇装异服的容忍度很高。只要有钱正规场所我们还是畅通无阻的。 “嘿嘿,长得不错。”杨超不好意思的坐下来。 “笔仙也不是那么好招的,现在的孩子什么不玩,玩这些。”我挑挑饭盒里剩下的肉。 “那个……” 我们的房间外面突然出现了一个羞涩的女大学生一样的女孩子。穿着很清凉,时下很流行的打扮。 “什么事?”杨超笑脸相迎。 “那个,能不能请你们一块过去和我们认识一下。” 女孩子虽然话说是我们,但是眼睛一个劲的盯着埃尔德隆。 也是就算是现在这么破落的装备之下,埃尔德隆非但不现肮脏反而有种堕落的艺术。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没空。” 看着女孩子一脸没好气,真是爹妈没教过你别人的东西不要惦记。 “呃,你这人真的好不要脸,又没有邀请你,你搭什么话?” 一直躲在旁边的另外一个女孩子杀了出来,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还是垂涎埃尔德隆啊,这个年代不仅女人有人生安全的问题,就连男人都有危险。 “原来没问我啊?不好意思。”我弱了,不习惯和女孩子吵架。 “问你呢?你怎么不吭声。” 这回的目的很明确就是问埃尔德隆。 “我主人说不可以,对不起。” 埃尔德隆英俊的面容闪闪发光,即便是拒绝的语句,也让女孩子们羞红了脸。 “没事。”刚开始问的女孩子果然还是比较清纯一点,一说就脸红了。 “是没事,你不过去,我们可以过来。” 后来的女孩子比较泼辣一点。 爽快的推着前面的女孩子进来了。后面还跟进来了2个另外的女孩子。 这下子够一桌麻将了。 她们进来也不客气,把我挤在一边围在埃尔德隆的周围。 “你是哪国人啊?真的很漂亮啊。” 第五十八章 笔仙1 “我不是人。” “真会开玩笑。” 女孩子们笑成一团,那样子要多妖孽有多妖孽。现在的人啊,比妖还妖。 “我说的是真的。”埃尔德隆看着我的脸色急忙解释,向我求助。 没有理他,很少看到这样的窘相。看多了女人被男人调戏,现在有女人调戏男人,看着也新奇。可能是骨子里的女权思想在作祟,感觉偶尔让埃尔德隆被女人欺负也是好事,起码就算是一圈鸭子围攻一只孔雀,也是具有观赏性的。 “我们来玩笔仙吧,反正没事。” 一女孩子提议道。 “没意见。” 真是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孩子,笔仙也是随便召唤的?不过好在就算她们费再大的力气也没什么用处,没那么好召唤的。 火车还在行进之中,我靠在下铺的里面抱着脚,休息。 秦琼因为身高的原因只能躺在上铺上。 四个女孩子旁若无人的玩起了笔仙。 “刘晶晶。” “方舟。” “叶倩。” “冷杨柳。” “再次以吾之血召唤笔之精灵……” 嗯,很有新意的召唤词,我看见房间里有红影从我眼前飘过。如果不是我眼尖,绝对会认为是花眼了,但是这绝对不是花眼,我不存在眼花的情况。 没想到还真给她们召唤来了,运气真好。 “轰隆隆……轰隆隆……” 车窗外由远及近传来雷鸣声。云层几乎是压着火车,是不是几道闪电穿梭在其中。加上火车正行驶在大桥之上。下面都是高架,这么高的地方出了这辆飞驰的火车就没别的能活动的物体了。 怪不得写四个女生能召唤出来呢。这种雷电交加的时候是天地间阳气最重的时候,当然一般能够躲避的物体之内就是极阴的地方。一阳就有一阴嘛。这是常识,否则造字的时候就只造单独一个字好了,没必要造那么多意思相反的词。 只不过她们招出来的是什么?以我的眼力竟然看不清呢。 我闭着眼睛听她们无比蛋疼的问题。比如什么时候遇到心仪的人,什么时候得到自己想要的包包啊,还顺便问了一下埃尔德隆是不是哪国的贵族。这些女人的想象力真的很厉害啊。 血腥味越来越浓,我几乎忍不住呛咳起来,这些女人到底招来了什么啊。 睁开眼睛,就看见眼前变成了一片红幕。我迅速的下床,往走廊看过去,都是红雾,空气血腥的刺鼻。 走了出去,走过大概七八节车厢都是这种情况。但似乎只有我发现了,其他人和正常没什么区别。 我一个车厢一个车厢找过去,发现只有在第八节和第七节车厢之间的上下火车的过道里靠右边门的那边有一小块地方是没有红雾的。 我走过去,发现那里早已经蹲了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大概3岁左右,抱着自己的腿尽量的把自己缩到没有红雾的地方。身下早已经失禁了。 “她怎么啦?”杨超突然出声吓了我一跳。 “你吓死我了,要死啊,跟过来干嘛?” 我不满意的说。 “房间里乌烟瘴气的,有伤风化,看不惯,就来找你啰。秦琼去另外一边找了。” “什么话,肯定是人家不愿意理你。都有了教训了,还学不乖,色字头上一把刀。” “可是不色的话,难道一辈子做和尚啊。” 杨超这话让我哑口无言,也对勾搭勾搭,只有勾才能搭上,不主动去勾,怎么搭上呢?我无权阻止一个男性追求女性。 “走吧。” 我转身就走。 “等等,那个小孩子怎样了?” 杨超还在记挂小孩子。 “她比你安全。” 我说的是实话,孩子的眼睛往往最能够看透真实。这个孩子自己选择了躲藏在那里,那里目前是比较安全的地方。 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四周浓重的血腥味把我熏得快要吐了。 这个火车是不能待了。但是高速飞驰的火车我们跳车成功的可能性是0. “北北,看窗外。” 在杨超的指引下,我看到车窗外,雨云已经黑得就像锅底一样。里面红光闪闪。 “走。” 没有多余的废话,我也没有闲情逸志说什么废话。 来到自己的软卧车厢,里面的四个女孩子已经喝上了。这个房间的血腥味最浓。 “埃尔德隆,跟上。” 我就在门口叫了一声。 埃尔德隆就脱身出来。 “你干嘛听那个丑女的啊?真难看,自己长得不怎么样,但是总喜欢使唤你。” “就是,你要找就找我们这样的。” 第181节 估计是喝了有些畅快了,说起话来毫无矜持之感。我在她们的额头上看到了从发髻一直到鼻梁有一条红色的血丝。血丝之中有金光涌动。明显是被什么抓住了。在看她们的样子烟视媚行,完全不是正常人该有的行为,外衣几乎全部在身上挂不住了。白花花的肉露了出来。 “她们这是怎么啦?”杨超从我头顶上看过去。 “没怎么,我只知道现在要快点跑。”说完转身就走。 “不许走,怎么看不起我们?” 埃尔德隆被拉住了,精灵本来的软弱性根本脱不开身。 啪。 一个滚球雷突然在我们这个房间的窗子上炸开了。 发出一声巨响,窗子上火光四溅。震动了整个的车厢。 就趁这个机会,埃尔德隆脱身出来。 我们三人沿着秦琼的方向追去。 车厢里还是欢声笑语,百态人生。我们的经过并没有给他们造成什么影响,毕竟这样的在车厢里走动的人,什么时候都会有的。 快速移动,一路上都没有遇到秦琼。 “北北有问题?”杨超问。 “嗯。” “那不管他们吗?”杨超指的是身后的这些乘客。 “你认为我管得了吗?”我也想要同情心,但是管不了啊。本来一切都没事,玩笔仙也只能招来一般的鬼怪。而这已经不是我们能够管得事了。 “一两个也不行吗?还有孩子呢?”杨超坚持说。 “你可以尝试,但是如果不行,我是不会管你的。” 我恶狠狠的说,现在是自身难保。 还没等我的话音落下,连续的火球雷排队砸在了每一个车窗外面,车厢内的电灯和电视顿时火花四溅。车顶上都能看到蜿蜒的电龙。 “啊……” “救命啊。” “发生什么事了?” “……” 车厢内的场面一时间混乱起来。有点人干脆从位置上起来开始了走动。 这个时候有列车员拿着大声公来回巡视:“大家不要慌,在各自的位子上做好,列车很快就会开动的。” 原来雷电损害了火车的电力系统,火车停在了高价桥上。现在根本不能开火车门,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我们没有理,直接继续走。 但是已经没有像刚才那样顺畅了,非常的拥挤。 “你们是哪一车厢的?快点回自己位子上做好。” 被迎面的乘警拦住。 “我们是前面的,正准备回去呢。” 杨超先于我开口。 “好吧,快点走吧,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就不要动了。” “谢谢。” 我们一边道谢,一边迅速的穿了过去。 到了最后一节车厢,灯全部暗了下来,只能够看见外面的包围着火车的闪电网。我们时不时的碰到东西或人,但是还是有惊无险的到达了最后一节车厢。 车厢晃动的厉害,好像随时都会侧翻一样。 突然车顶上开始被砸得乒乓乱响。 这个情况好像是下起了冰雹。 还真是什么自然灾害都在同一时间发生了。接下来不会来一个什么场景?泥石流?塌方。 突然身体被抬高,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抱了起来。 “小姐,小心点。” 一听这声音哪里还有一点点痴傻的样子。 “你这边情况如何?”我问。 “完全没有安全的地方,我们到车厢外面去。” “但是这样不好吧,打雷啊,万一被劈了,传出去不好吧。”我记得现世被雷劈都是不好的人啊。 “我说小帅哥你们要去哪里啊?” 阴魂不散,原来是那四个女的,现在还真是三点全露啊。 “我们无冤无仇,不是我们要召唤你的,冤有头债有主,你应该找的不是我们。”我看见那几个女人白花花的肉,就不舒服。 这个世界没有完美的,看起来很变扭。 “你这女人说什么疯话呢?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没想到还这么不识趣。笔仙是我们召唤出来的,当然听我们的啦。” “开什么玩笑,你们凭什么控制这样巨大能力的笔仙,恐怕你们连它的样子都没看到过吧。现在它是在满足你们的欲望,等欲望一旦填满,你们也就毫无用处了。” “你以为我们那么笨吗?早就找到了一个对我们没有害处的方法。” “没有害处?”我用眼白扫了一眼她们现在的样子,没有害处怎么会这样?这话现在说也没有用。 笔仙肯定是和面前的四个女人达成了某种协议,虽然还不知道笔仙本尊是什么?但是一定是通过这四个女人来到这里的,现在这些女人没死的原因估计就是笔仙还没有完全来到这个世界,那现在是不是只要把面前的这些女的干掉,就可以救了我们自己包括全车的人? 想到这里,我看向她们的目光不善了起来。 笔仙2 “北北,不要。” 杨超这回很快的发现了我的意图,拉着我,不让我动作。 我的手插在兜里,里面有把美工刀。我可能没什么力量,但是我很清楚,在哪里轻轻划上一刀就算神仙也救不了。 “或许可以救这一车的人。”我看着他,脸是完全落了下来。 “但是,她们现在可是人,你下手就是犯法。” 杨超这回很坚持,虽然他嘴里的法律还是或多或少的镇住我了。前面的四个女人就目前来说还是人类的范围,我面临这,搞定了她们四个,我估计也得挨枪子。 “把她们的打晕。” 我对秦琼说,这总可以吧。 但是秦琼还没有行动的时候,火车外面突然亮了起来。 黑黑的云层突然之后发出了红光,笼罩了这片天地。火车就被孤立在这座高价桥上。 “快出去吧。” 我当机立断,借着红光,拿起消防锤子,敲在了厕所的车窗上面。 玻璃没有应声而破。 “不是这样敲的。” 杨超抢了过去,敲在了车窗的四个角上,车窗全部都碎成一块一块的。 “就你能干。” 讨厌,当我不懂常识啊。 我慢慢的爬了过去,钻了出去。 真是省材料啊。除了轨道就是,一只脚掌直径的落脚地。 我一爬出来就感觉到了狂风。 天空已经红的要滴出血来了。 一个个的都爬了出来。 我看了一下周围实在是没地方躲啊。只有几个桥拱的下方看样子可以躲的。 “埃尔德隆。”我叫了声:“我们去那里。” 说完就看是爬下桥面。 虽然是接近90度的坡度,但是我还是很有经验的在爬山这一项上说。所以并不是觉得不能够达到。 我尚且如此,其他人就更不必说了。 等我爬到拱桥里之后,才发现,离地面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这个时候天空开始了第一次暴怒,无数的红色电流,袭击列车。 暴雨不期而至。 脸被割得生疼。 眼睛睁不开,只有凭着自己的一口气,慢慢的往下爬。 火花不时的从我们身边掉落。 “啊。” “怎么啦?” 我叫了一声,埃尔德隆赶忙问。 “没事。” 其实就是手被烫了一下。 “啊……” 这回是趴在上面的杨超叫了出来。 第182节 紧接着就看见一个身影从上面落了下来。我急忙用手抓住了。 杨超掉了下来,现在正被我用手抓着,在空中晃来晃去。 “谢谢。” 这小子一安全之后的首次讲话就是谢谢。 “别废话了,快抓紧。” 我把手往墙壁上晃,杨超再次爬在了墙上。 还有人陆陆续续的从车窗里爬出来。估计是有有心人,脑子灵活的,看到我们不正常的举动,也跟着学。但是跟着学也要有本事有立场才行吧。 这不总是看到有人在做自由落体运动。 “孩子太可怜了。” 秦琼首次主动开口。 我愣了一下,孩子?我也没法子啊,火车上那么多孩子,就算我们人手一个也就救活8个,问题是我们现在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去。 突然间飞沙走石,接着就有巨大的石块砸在我的背后。 接着从我们的身后,桥拱断裂了,火车带着轰鸣声,滚了下来。爆炸声彼此起伏,惨叫声不绝于耳。 冲天的火光带着噼噼啪啪的响声,静静的燃烧着。巨大的红色身影降临到了火车之上。 四个浑身赤裸的,没有一丝皮肤的女人跳了下来。看着我们咧着嘴笑着。 我知道了,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什么东西来到了这个世上。 在磅礴的雨势之中,我们还能看清楚笼罩在红幕之下的火车。 惨烈,好像是到了异世界。天上雷光闪闪,似在运量最后一击。 “已经不是人了,杀了。” 我吩咐道。 埃尔德隆和秦琼一起跑了出去。 我站在原地,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所料,埃尔德隆和秦琼根本不能靠近,被一圈无形的物质挡在了外面。 终于天上的云开了。四个女孩子面对面跪着围成圈。面孔望向云层的漏洞处。身上没有皮肤,一丝都没有,毛发都没有能留下一根。整个人就是剥皮的虾子一样,褪掉了整层的外皮。肌肉丝毫都看得见。 四个女孩子不停的吟唱着赞美诗一样的文字。我听不懂。但是我知道的是有一道光环从空中降落下来。 女孩子们的吟唱更大声了。 从火车的不同的车厢一丝丝的蓝色丝线,逐渐汇合进降落下来的光圈之中。 光圈映在我的眼里,心头预警明确,真的很危险,绝对不能让那个光圈降落下来。 我顾不上许多,直接冲了出去。 雨水打在身上非常的疼痛。不亚于被仿真枪打中。 但是还是和埃尔德隆,秦琼一样被阻挡在外。 “主人,不行啊,不知道怎么回事。”埃尔德隆跑过来,脱下自己的衣服罩在我的头上。 “那四个女人必须得死,我怀疑她们是用什么方式在圣祭,这不是东方的仪式。好像是西方的。好像什么通过这四个女人有什么东西要降临在这个世间了。” “那是什么?”杨超再一次不声不响的跑到我们身边。 我们现在对话几乎都用吼的,否则听不清对方的声音。 “仙界想重新降临在这个世界之上,天堂未必不想。你们注意那四个女人脸上的表情,完全是一副超脱的表情。那是她们看到了某些美好的景象。你们注意到那个西方宗教灰色的年代吗?少女贞德被烧死的场景,有些历史书上完全用图画描述了下来。她的表情和现在她们的表情如出一辙。我相信天上那道光圈后面有着另外一界。现在我们能阻止的唯一机会就是杀了那四个女孩子,阻止这一切。或许这就是个阴谋,这一火车的人都是圣祭的祭品。如果不是阴谋那一切都太过巧合了。” “可是我们现在过不去啊。”杨超急急的说,肯定是在后悔当初没有听我的话。 “可以,埃尔德隆把手伸过来。”我拉过埃尔德隆的手放在嘴里咬破了食指:“精灵也是西方的神圣之物,或许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不过现在没什么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把埃尔德隆的血吸到了嘴巴里,喷到了面前的看不见的阻碍之上。 果然,眼前所有被溅到血液的地方,好像烧着的纸张一样,开始向着四周扩散。很快就给我们开出了一条道路。 “走,速战速决,扭断脊柱。” 我一个箭步冲了出去。本来是很帅的姿态,但是奈何脚下不是很好走,最后一个个的都超过我了。 只见他们上去很快就把四个女孩子,但是我们所做的一切并没有阻止天上光圈的下降,反而整个空间充满了“哈里路也”的赞美之歌。 还有人类的灵魂不停的被抽向天空。 我站在火车上,一咬牙,一狠心,盘腿做了下来,嘴里开始诵念《地藏菩萨本愿经》。这部经文非常的长,如果是真心念的话,会耗费太多的力气。显得把这些亡魂超度了,才能阻止异世的降临。 如珠的经文开始从我嘴里诵念。周遭的赞美之歌渐渐地被我的经文覆盖。丝丝的蓝色气息开始消散了。我自身则是血液都快沸腾了。随着时间越来越长,经文越来越难念,超度的人数太多了,这次事故伤亡人数太多了。 每念一个字我的身体都会被抽空,然后这些人生前的罪孽就由我背负起来,说白了我不愿意做救世主,但是在不经意之间,自己找了罪受。 我现在就一凡人,普通的人念这个经文可以超度几人,至多不过几十人。我现在真的就是普通人,至多不过是打破了一丝丝灵魂的禁锢,但是这些人对于我来说还是太难了点…… “主人,好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埃尔德隆拍了下我的肩膀。 我睁开眼睛,眼里耳朵鼻子嘴巴里有热热的东西流出来,血液独有的咸腥味。我七窍流血了。 “北北你的眼睛……” 杨超指着我的眼睛犹豫的说。 “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我怎么在这里?” 一开口,嘴巴里涌出更多的血,害得我吞进了肚子呛咳起来。 原来我被他们抱到了很远的地方,离火车出事地点。 现场是消防车,警车,救护车…… 围观的人群,警察,政府官员…… 起重机,挖掘机…… “他们这是干什么呢?”我咳好了问。 “刚才你好像失去了知觉,加上来了很多救援的人,所以我们就把你抱到了一边。”埃尔德隆给我擦着脸上的血迹。 “那他们挖坑干嘛?” “掩埋车体呢。” “为什么?” “不知道,说是没生命迹象了,为了畅通所以要掩埋。” “有小孩子活着出来没?” 我问。 “没有啊。”杨超奇怪的问。 “不好。”我站了起来,脚下一阵酸软,差点跪下。咬牙站了起来,冲了下去。 一边跑一边叫:“8号车厢有人,八号车厢有人。” 我是瞄准机会的,正好有一队貌似检查的官员来检查。 还没跑到边上就被警察叔叔给拦了下来。 笔仙3 “干什么?那边很危险,不能过去。” 一个娃娃脸的武警拦下我。 “8号车厢还有人。”我近乎于扑上去,抓着武警的双手不停的摇动。 “不可能的,我们用最先进的探测仪,没有生命迹象。” 还是被挡在外面,更有旁边的武警见到有骚动,要过来帮忙。 “秦琼。” 我嘶吼道。 前方车厢在坑边摇摇欲坠,我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不自觉地用起了蟒步,尽管前面有阻碍,我还是能够以不可思议的姿态绕过拦住我的人。冲到了八号车厢。 用肘部把玻璃窗击穿,随着玻璃应声而碎,我的肘部也血肉模糊,但是在这么紧张的时刻,疼痛什么的都不是首先的感觉了。 我从碎裂的窗户处,进入了车厢里。 里面都是火化,水渍,还有…… 还有断肢和残体。 很多都被压在了扭曲变性的车厢物品金属之下。但都无生命迹象。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实实在在残酷的场景,我忍住想要吐的冲动,朝着记忆的方向走过去。 “呜呜,呜呜……” 如同小动物一样的呜咽。 “没事了,我带你出去。” 我抚摸着她的头顶。 “可是我很疼。” 女孩子纯真的眼睛看着我,看着我一阵心酸。 她的双脚膝盖以下全部压成了稀泥。虽然凄惨,但是看样子也是她还活着的原因之一。毕竟把大血管都给天然结扎了,不会因为流血致死。 “走吧。” 我抱起她,从原路返回。爬出列车的死后,一切的喧嚣全部安静了下来。 我独自一人站在最高点,周围的人都不存在,无法与我相比。 抱着小女孩,我感觉得到了全世界,小小的身体在我的怀抱之中。我终于明白自己割舍不下对于人类的怜悯之心。不可能放着世界毁灭的那一天的到来。憎恨着自己这种懦弱的性格。 第183节 埃尔德隆,杨超和秦琼联手挡在了我的面前。 现场非常安静,天上早已尽恢复的原样,显示出了雨过天晴的灿烂感。 “别把我交出去。” 有医护人员要接过我手中的女孩子,女孩子突然抓紧我的衣襟说。 “……” 我没有言语还是把孩子交了出去,谢绝了对方要我去检查的好意,直接让埃尔德隆抱着我离开。 三天后的夜晚。 我躺在埃尔德隆的怀抱之中,在黑暗的巷子里,静静的等待着。 “来了。” 杨超兴奋的叫了起来。 一个高大的黑影进入了我的眼睛。 “来了?” “来了。” “走吧。” 连夜出城,看着静静的躺在自己怀里的小女孩:“我终究是没有丢下你,哦救了你,那么你就要回报我。这个回报就是跟在我身边,让我好好的教导你。” “北北小友。” 杨超把我们带回了石家的祖宅。我们赶到的时候,石家当家石老爷子首先得到消息站在门口迎接。 “老爷子,这次要麻烦你了。” 我是真心觉得抱歉,或许真的会连累他们石家。 “没事,一切我都知道了,道上很多都在找你们,那群和尚都找疯了。不过我们石家虽然不是大门大户,但是可以为你阻挡片刻的风雨。但是北北你现在神色晦暗,恐有不测啊。” “嗯,谢谢老爷子。我还有很多事要做,知道很多人都在找我,但是我不能让他们找到。”我恳切的请求老爷子。 也不知道为什么对石家老爷子抱着好感。 “懂了,你对我们石家也有着恩情,放心吧,不该问的,不问。” 老爷子相当的豁达,我很感激。 小女孩得到了很好的照顾,我也在这个乡间,在老爷子的帮助下开了家古董店。逼近我要找的是打神鞭,有年头的东西,大部分都得去古董店找吧。开个店不求挣钱,只求能够收点捞东西,从里面找点线索。 我办了张躺椅,在店门口摇着蒲扇。天上的阳光有点,但是不烈,杨超在店里算账,埃尔德隆和秦琼被我派出去找东西了。小女孩子坐在轮椅上,和我并排坐着。 “姐,你新收的那串手链好看。” “你想要啊?” “嗯。” “人精,那是地下百年的东西,还没吐干净杂碎呢。就要?你嫌命长了?”我用扇子敲了一下她的小脑袋。 “可是俺很喜欢。”小孩子翘起了嘴巴,不高兴。 “好吧,你等着。” 我看了一下天,太阳很好,时辰也对。就朝着屋里喊:“小杨子,把那串和田的手串给我拿出来。” “说了不要叫小杨子,听着和太监差不多。”杨超不满的出来把手链丢给我。 我一接到心疼的说:“孙子,不知道这东西贵啊。要是砸了卖了你也买不起。”我压根就忘记了这店就是他爷爷给我出资开的。 手链一入手就知道有没有,在这炎热的夏天,非常的冰凉,入手很沉。一共18颗,18尊罗汉脸,开门很大。美中不足的就是有些黄色的痕迹,看似泥土但是实际上已经侵润到玉石的里面。 我在门口的老槐树下用煮熟的糯米把手串包住,埋在了地里,再用昨天杀鸡留下的公鸡血淋在了上面。 一切就绪之后我又回到了椅子上躺好。 “可以了?”小女娃迫不及待的问。 “没,等上七七四十九天。这法子是求速度,伤玉的。本来啊,放在地上50年之后也就可以了,你这孩子非要提前要,看吧好玉就要毁在你的手里……”我絮絮叨叨,就是要她明白我损失多大。 “嘿嘿,知道姐疼我。” “不要乱叫,叫姨。” 叹气啊,摇头,这孩子要讲多少遍,我就是看着面嫩,其实老的很呢。虽然心里暗爽,但是咱也不能乱了辈分啊。 “美女。” 杨超刚在就在门口看我动作,现在看见了一美女,注意力完全被转移出去了。 女人很美,皮肤非常的白,全身见不到一丝寒毛。非常符合人类的审美观。美则美矣,但是说不出来的怪异。 “请问……” 还是冲着我们这家店来的。我左右看了看确信其它店家的老板不在门口,才随口应了一声:“什么事?” 这样感觉怪异感觉的客人我还真不愿意接。 “请问这里有没有蜡烛?” 女人声音很甜美,但是还是很怪异。 “蜡烛?这里不是日用品店,您去超市买吧。” 我连起身的欲望都没有。 “不是,我的意思是蜡烛。” 女人强调了一下,做了个口型。 “你什么意思?”我是真不懂,但是我知道前些天进了一块人膏,如果她是说这种东西的话,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意思。 “老板真会装傻,我是闻着味过来的,绝对不会错。”女人说完还在空气中闻了闻。 终于知道怪异感是怎么来的了。这女人好像是二次元出来的一样,说白了点就是漫画的真人版,都不用cosplay的。 “不好意思,店里没有你要的东西。”我在她开口之前果断的拒绝。 这东西不是好东西,那么巴掌大的一块不知道要多少的人油。不管是不是尸体上的,但是本身动人家的尸身就是不对的。我当时收的时候没想那么多,觉得新奇,现在后悔的要死,虽然没花多少钱,但是终归不是什么吉利的东西。 “你会给我的。”女人说完转身走了。 “真是够味。”杨超在女人走了之后啧啧嘴巴,意犹未尽:“好像女帝。” 这家伙喜欢看r国的漫画《海贼王》。这不知道这么大的人了,哪里来的那么多童心。 “小心要你的命。”我恐吓他。 “不会吧,又来了?”杨超夸张的做着表情。 “暂时不会,不过她的眼神太执着了,好像是没有生命一样。” “北北,你这就不对了,没生命?不可能的,不能因为人家比你漂亮,你就咒人家死啊。” “死老头,不许说我姐。” 我的小小的捍卫者对杨超提出了公诉。 “你……” “好了别吵了。”我懒得理他们。 晚上住在店里,因为这件店面的面子小,但是比较的深,所以里面的一半被我用来做了几人的卧室。 这天吃过晚饭,我闲着无事坐在床上看《哈利波特》,女孩躺在我的身边。杨超谁在被我用木头架起来的半层平台上面。一切都很安静,很好。 “姐,听到没,好像有声音。”女孩子突然抓住我的裤腿说。 “有点。”我仔细听了一下,真的有人在翻东西。 我一抬脚,顶在平台上:“出去看看。”让杨超出去看,我们是女的,不能抛头露面的。 “你真会使唤人。”杨超尽管抱怨还是爬了下来,朝前面走去。 我还是继续看我的书,就算前面出了什么事,方正东西我没出本,砸了也没关系,人安全最重要,所以我并不慌乱。 “你这是干什么?” 只听到杨超在前面叫了一下,就没声音了。 “姐……”女娃非常紧张。 “别怕,我去看看。” 我拍拍她的手安慰了一下,起身就走了出去。 大堂里,杨超压在一个黑影的身上。 我开了灯一看,中午的那个女人。 “你来干什么?”我问。 “没干什么。” 因为杨超压在了女人的身上,女人说话有些不畅快。 “说你来偷什么?”杨超旧病复发,还死赖在别人身上不起来。 “你们……” “等等,我好像见过你。”我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上网页发现地上的女人尽然是现在走红的小歌星,拍过几只广告,我就说自己见过的。 “乱讲,你什么时候见过……见过我了?”女人完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架势,想让人不怀疑都不行。 第五十九章 美女1 “不对啊,我记得见过的。”拿着手机上翻到的和眼前的女子对照一模一样。 “你来我们店里找那种东西,我告诉你没有用的。”我蹲在她的面前,好奇于她与众不同的长相。用手指按按她的鼻子。 嗯,很复杂的触觉。再捏捏她的下巴,还是很复杂的触觉。眼光不知道怎么着就停留在她的胸部之上。 “你别想。”女人一把推开身上的杨超,抱着自己的胸部缩到了角落里。 “别装了,都是假的。”我满不在乎的揭她的短处。 第184节 “你……” “别你了,看你样子全身上下动了不少吧。”我洗漱她动了手脚的地方:“眼裂明显开大了,鼻子是垫的,下巴打了玻尿酸,颧骨磨了,牙齿矫形了,胸部也是垫的,包括你的臀部都不是真的,大腿明显是抽了脂。大姐我问你全身有没有动的地方吗?” “你,太过分了。”女人从地上爬起来,就跑出去了。 “哎……”杨超还想阻拦。 “北北,你说的过份了。” “还好吧,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不过,北北,她真的整了那么多?” “嗯,以我的眼光是不错的。不过你和她多说什么,都不算是人了。” “呃……怎么说,刚才我压住她是有呼吸的啊。”杨超不解,我到底在说什么。 “你想啊,那女人全身都做的,和机器人没什么两样子。你想啊,机器人算活人吗?”我反问杨超。 “不算。”他下意识的回答我。 “好了,睡觉去,明天还要开店呢。”我回到床上抱着小女娃睡觉去了。 第二天,我一早起来,端着一蓝边大碗,蹲在门口刷牙。 不是店里没有水池子,是我觉得在这样一个古色古香的街上,就得保留着传统的生活习惯。比如这蹲在门口刷牙的优良传统。 一口唾沫混着水喷了老远。 有一双亮锃锃的皮鞋被我污染了。 抬头一看就看见秦风九暴怒的脸。 早就知道了,我又没有特意影藏踪迹,他们能够找到我不是很意外。 “你干嘛背过身去。” 风九见我爱理不理,抓着我的肩膀就要把我扳过去。 “好了,好了,没看到爷正在刷牙吗?”我一边说,一边故意把牙膏沫喷得老远。 “你还是女人嘛?”风九一下子被我的唾沫炮弹弹得老远。 “生理上说是,可是精神上说不知道啊。”我说的是实话,生理上我确实是女人,但是心理上不知道了,目前还是喜欢男人的,但是女人也不排斥。我曾想象和女人接吻也是可以接受的,在自己知道这个的瞬间,彻底凌乱了。 “你,真不害臊。”风九气绝了。 逗弄这个纯情少年还是挺有意思的。 “北北。”秦熬一声哀怨的叹息。 这个声音让我的身型一震。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也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是不是情。不是情的话又对他割舍不下,是情的话,却是又觉得有层隔阂。 “北北对不起。”秦熬对我说。 “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我这才转过来对着他。 “知道。” “那你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北北,我是想说,对不起。” “你的最终选择呢?”我报起了点希望。 “就是对不起。” “那就滚。”我毫不留情的说,毕竟他最终没有选择我。既然没有选择我何必用那假惺惺的深情的眼神看着我。 “你们怎么回事啊?”风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没怎么回事,你选择吧,是选择跟着我还是你的熬哥。”我给风九摆出了难题。 “你们怎么回事啊?本来好好的,现在为什么啊?”风就继续叫道。 “不用说了,你走吧。”不给风九再次开口的机会:“罗迦叶,你要留下来,一切就得听我的。” “好。”罗迦叶万种风情,抚了一下齐臀的卷发,笑得无比的圣洁。 “秦琼送客。”我远远的看到埃尔顿了和秦琼回来,对他说道。 “姐,你怎么啦?”风九还搞不清状况,但是被秦熬拉走了。 埃尔德隆搬了把椅子放在我的屁股底下。 “主人,你身体不好,不能累着。”说完就扶着我坐下。 “但是主人怎么回事啊?” “很简单,秦熬不是我们这一边的人,或许从开始就不是,而是有意接近。今天他既然来道歉,证明之前他所布置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已经开始收网了。所以才特意来道歉,向我彰显优越性吧。” “北北,怎么回事啊?”杨超注意到我说话的语气不对,严肃起来。 “如果不错的话,他是秦秋月的人,故意投靠我这边,有着什么目的。现在看来却是事实了。你们当心了,石家保护不了我们几天了。随时都会有危险。” “那我们马上走吧。”杨超提议道。 “走不了了,我们已经在监视之中了。” “嗯,贫僧也认为对方是冲着封神榜来的。要知道这次的规则混乱,或许榜上的人就是能逃脱的人。北北施主有两种选择,封印极恶之人,或者是就能救之人。全看北北施主的了。”罗迦叶还是一副道德高洁的样子。 “那我们怎么办?”杨超一下子把我拉到了现实。 “你们手上也没有能用的资源,现在唯一能做的恐怕就是吃好喝好。”我手一伸,埃尔德隆立刻把蒲扇交到了我手里。 “那个,杨超啊,今天中午吃香辣蟹。我亲自下厨,去买吧。”杨超的钱不是我的钱,我当然要占便宜。 “又是我啊?”杨超不乐意。 “废话,你爷爷要你跟着我的。”我搬出了法宝。 “你……” 看着杨超一副吃瘪的神情,心情大好:“每人一斤。” 这话一喊完,杨超差点趴下,骂骂咧咧的走了。 “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找?”罗迦叶问。 “我这不是在找吗?”我看向远方:“或许有人正等着我去找呢。” 秦秋月,不管你是不是正主,你抢了我太多的东西了,时候一到你就给我消失吧。说起打神鞭,我约摸是知道是什么东西。 打神鞭,打神鞭,打天地人。里面幽静着无数的生灵。我曾经去过哪里,呵呵呵。现在就是等我的身体达到一个极限,到时候…… “咳咳。”忍不住咳了出来。 “主人……”埃尔德隆快点帮我顺背。 “我没事,死不了。”我的身体自从强行超度了超过身体负荷的灵魂之后就吃不消了。我也是托大了一个和尚一辈子才只能做几十场法式,而且每次法式都是好几个人超度一人。而我是一下子超度的一列车的人。可想而知我的身体状况绝对的不好。 “姐,那个昨晚的人又来了。” 小女娃凑在我跟前说。 我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发现昨晚上的那个全身整容的小明星正朝我们走过来。 全身包在黑色的斗篷里。 “小姐,你要的东西我们这没有。”我无耐啊,这种女人真是执着。 “我知道在你们这里,求你们让给我吧。求你们了。”女明星突然给我跪了下来。 “给她吧。”我最见不得这样可怜的人了,明知道和毒品无异还是忍不住给了她,反正她现在不死不活的这样了,还能有多坏。 “是。” 埃尔德隆从店里捧出来那块蜡烛。 女人迫不及待的抢了过去就跑了,连钱都没有给。 亏了,这门生意亏了。 中午杨超终于给我办了箱三门蟹回来。我突然犯懒不想动了,就指挥着孩儿们把炉子搬到外面,自己只动嘴,知道他们做螃蟹。话说一斤一直的螃蟹用来做香辣蟹真是奢侈。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觉得好吃。 没想到杨超那家伙的手艺还是不错的,根本不听我的指导。唯一听的就是加辣椒。 我这个人非常的爱吃辣椒,无辣不欢。 当别人都在流眼泪鼻涕的时候,我却一个人吃了2斤螃蟹下去。 饭后我依然躺在躺椅上,只不过吐了好几次,每一次呕吐物里都带着血。 “埃尔德隆,去给我那条毛毯。” 感觉到了寒冷在这大热天里。刚才吃螃蟹嘴巴里一点味道都没有,视力也模糊起来,之能堪堪的分辨人影,手脚发软,现在的我出了睡觉没有别的能做的事情。全身上下完全提不起一点点力气。 就只能这样不死不活的挨着,挨到我死的那一天,我甚至觉得。 过了几天,杨超突然从店里冲出来指着平板电脑对我说:“看,就是那个小明星,你看,又变漂亮了。” 我看着在银幕上跳跃的女人,心里悲哀啊,前几天还有点人性,那么现在她的躯体里没有了灵魂有的只是欲望。说白了就是挥动的机器人,永远只会跟着设定走了。 我原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没想到,下午就被警察找到了。 “叶逸云在你们店里买过东西吗?” “买过。”望着眼前老虎皮的警察叔叔,我选择实话实说。 “卖了什么?” “一块蜡烛。” “什么样的蜡烛。” “不知道,我就是随便收的,刚好被叶小姐看到,就非要拿去,到现在都没有给钱呢。”我说完故意咳了两声,顺便挤出极点血,作势吐在了准备好的手帕上面。果然看到了警察叔叔的同情。 美女2 “你是不是身体不好?”警察叔叔问我。 “不太好,估计不能陪你们去警察局了。我这身子离不开药,但是如果真的对你们有帮助,我一定配合。”我说的言辞恳切,好像恨不得一副精忠报国的姿态。 “没事没事,你好好歇着。”警察叔叔立刻拒绝了我的提议,生怕血染警察局。 第185节 “不过能问下,到底出了什么事?” “哎,就是叶逸云昨晚被发现死在了自己家里,手里拿着一块蜡烛。经化验竟然是人油,真不可思议。” 警察叔叔真是好人,什么都告诉我了。 “人油?吓死我了,咳咳,我还不知道,咳咳,以为就是一般的有点年头的蜡烛,没想到……”我装着非常的惊慌,不停的咳嗽。 “好了,好了,你先歇着,有事再叫你,真是不知道照顾自己。”警察叔叔突然帮我把盖在身上的毯子往上盖了盖。这一动作使我们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么做,警察叔叔也自己吓了一跳,几乎是落荒而逃。 “主人……” 埃尔德隆担心的看着我。 “去给我那一面镜子。”直觉感觉到很不好,问题可能出现在我的面孔上。 镜子拿到手里一看就发现了问题,我的样子改变的太多了。不是指容貌上的变化,指的是同样的容貌不同的气质,完全妖化了。变得怎么说呢,是我自己都嫌弃的那种类型,妖女。眼睛无时无刻都在对外放着电波。 “北北的样子变了很多啊。”罗迦叶在我的强烈要求之下对我的称呼变成了北北。 “废话,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自己变得受欢迎了。”想起刚才警察叔叔害羞的样子,还真是春天来了。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女明星死了。”杨超凑了上来,语气非常的可惜。 “你好像很可惜。”我鄙视他色狼。 “有点。”这色狼还觉得很光荣。 “可惜也没有,你不能砰,什么地方都是假的,再说不就是有点像2次元吗?一样是碰不得,看书,看电视还完美的多。”我真不知道那种女人就连坐都不能坐的,臀部是垫的,有什么好的。如果喜欢假人还不如买个充气娃娃,什么造型的都有,还不吃自己的饭,好养活。 “但是死了也可惜了。”杨超还在强辩。 “你还会见到她的,不急。”我摇摇扇子,闭目养神。 现在每天每天都睡不着,半梦半醒之间,昏昏入睡。能清醒的时候不超过2个小时。 晚上我实在是没有胃口吃饭,就坐在门口,让埃尔德隆在我的脚边上点起了一盆炭火等待着。 本来想自己一个人,没想到罗迦叶也出来盘腿坐到了一边。埃尔德隆还是谢绝了我让他进去睡觉的劝说,守在了我的身边。 “来了。” 罗迦叶说了一句。 “知道了。” 我这才睁开眼睛,看着黑暗之处。 从黑暗之中走出了,一个女子的身影,之所以说是女人的身影只要是因为她没穿衣服。走路的形态好似机器。完全没有了身体的协调感。任谁都不会把这样的走路的人看成是活人的。身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着。完全超过了人类的极限。 来人停在了火盆之前,我看清了那张脸。扭曲变形,完全是失去了原来的比例。好像都不在原有的位置上,就是五官移位了。 “真丑。”不知道什么时候杨超醒了,看到眼前的一幕没有了惊慌,反而能够淡定的评价眼前的一切。 “丑?这就是你白天还很可惜的美女呢。”我绝对不放过任何一点打击杨超的机会。 “桀桀……桀桀……” 眼前的女人嘴巴裂开了,嘴角都到了耳根下面。接着一点点诡异的情景发生了。在原本光洁的脸上出现了一块块的缝针的疤痕。里面填充的物质黄白之物流了出来。不止如此,身上也是如此。双峰下面,开始留下了水样的物质。有的地方胖了起来,有的地方瘪了下去。 “妈呀,真是要命,什么玩意。这还是人吗?”杨超惊呼,但不是害怕,就是对眼前丑的事物不能认同。 “说了不是人了。你还想怎样啊?人话听不清啊。”我坐在靠椅上,挪动的想法是一点都没有。 “好了,我错了行了吧,以后找老婆一定找个想你这样的天然的女人。”杨超被我打败了。 “不是哦,我也动过手脚的。”我故意卖了个关子。 “是吗?哪里?”杨超一副受骗的样子,好像我欠了他很多钱一样,虽然我是欠了他很多钱。 “要你管,你还是注意怎么对付这个情况吧。”我指离我们越来越近的女人或许叫女怪物。 “不是你对付吗?”杨超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不是啊,我现在这个样子不能动啊。”我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我还真的不但算动手的,现在非常的不愿意动,很累,有些时候确实觉得应该不是什么事都要靠自己的,旁边的人多多少少也是可以依赖的。 “那叫我怎么办?” “不知道,反正我现在很安全,有这盆火,所以你我是不会管的。”我没心没肺的说。 “你……” 还没等杨超讨伐我,女人就扑了过来。首先扑向的是罗迦叶,但是也没看到罗迦叶怎么动,就躲了过去,一下子把杨超压在了身下。 “救命啊……” 杀猪似的声音差点把我的耳膜震破。 杨宗保只得拼命的把身上的女人撑开。 “你不是开上了她吗?现在多好,你们能够在一起,心意相通。” “北北,姐,不要开玩笑了,求你了。”杨超都快哭了。 我看着好笑。但是我现在是真的不想动啊。 “埃尔德隆,你去帮帮忙吧,烧了就行。”我吩咐道。 埃尔德隆不等时间就冲了上去。 把女人强行分开。 我这才从怀里抽出了上次从秦琼身体里抽出的银钉。 “靠近点。” 杨超和埃尔德隆一人抓住女人的一边,把她绑到我的面前。 我自己的把银钉插了进去。 纵欲躁动的女人安静了下来。 其实吧,这些东西没什么吓人的,没有灵魂的东西再厉害不过是个机器人。倒是这整件事背后的人让人需要注意。目的是什么。 “吓死我了。”杨超心有余悸,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活该,贪色就是这下场。”我没好气的说。 黑暗处有绿光一闪。我瞳孔猛烈地收缩。 “大威天龙,嘛咪嘛咪哄。给我定。”我突然用尽全身力气爆喝。 有道绿影飞速的闪了过来。 “碧玉呢,好久不见了呢?”我躺在椅子上虚弱的说,刚才的定身咒用尽了我的全身力气。 “北北。”碧玉低沉好听的声音传来,让我差点红了眼眶。 “嗯,没想到这一切是她搞的鬼,真是没想到呢。”我哪里是想不到,只是不愿意自己乱说罢了。 “……” “不说话吗?” 还是那张好看得脸,但是却好看的让我想毁掉。 “北北,谁啊?”杨超的出现缓解了我的情绪。 “没有,一个畜牲而已,以前被他咬了一口,现在看着烦。” 我注意到在我说碧玉畜牲的时候,他突然用一种很受伤的眼神看着我。 眼里的悲伤,是做给谁看的呢?给我?不要再骗我了,我不想再上当,尽管才活20多年,但是却是好像经过了半个世纪那么漫长一样。现在对于碧玉只有心如死灰。他所表现的一切让我恶心。 “一个畜牲,主人你干嘛搭话?”还是埃尔德隆理解我立刻温顺的把头倒在我的怀里。 “不是,问问畜牲他的主人让他来干什么也是一种消遣。” “说罢,你来干什么?”我转而对地上的碧玉说:“看我是不是很好被干掉?可惜的是就算我被干掉,你的主人也得不到一丝好处,说白了就是我死她亦死。你现在下手吗?”我抚摸着埃尔德隆银色的长发,和变态似的。这是做姿态,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你……” “怎么?不相信?你可以试试看。”我看起来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等待着碧玉来夺取我的生命。1 “你……” “你既然没有办法,我可是想好好谢谢你呢。” 秦琼把碧玉一脚踏在了地上,灰尘沾满了衣服,让我非常的暗爽,看着他狼狈的样子。 我稍微动了动手指头,埃尔德隆会意把我扶了起来走到碧玉的跟前。 “你背叛了我,可知道这是重罪?背叛了主人的宠物本来存在的必要了,不过呢,为了让你更加痛苦一些,我可以把你留在最后。杨超,杀个妖怪不触犯法律吧?”我好笑的问杨超。 “当然,杀了,也就那么回事。这种背主的东西。” 看样子大家对我很支持呢,一个劲的贬低碧玉。 我弯下腰,用手指划着碧玉光滑的面孔:“怎么办呢?他们都不答应就这样放过你呢?要不我们打个折扣?我毁了你的脸蛋如何?”说完就用面前的火盆夹,夹起一块木炭。贴上了碧玉的脸。 美女3 俊美的面孔被烫的滋滋作响,很快半边脸就焦黑一片了。 “疼吗?”我问。 “……”碧玉的嘴唇哆哆嗦嗦的就是不说话。 “看样子不够。”我把木炭放回了火盆。对埃尔德隆比了个手势。 “知道什么东西对于黑狗血是最忌讳的吗?”我接过埃尔德隆递给我的一碗血:“对了,就是黑狗血。那么你再猜这碗黑狗血是不是要用在你的身上?” 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当初认我为主,就应该有始有终,现在不要怪我手段这么残忍,你们对我何止这点残忍。 “我的脸。”碧玉感觉到了伤口不能愈合,惊恐的看着我。 “你的脸怎样了?是不是不能愈合?那简单了,你们既然知道我手里有人油蜡烛,不会不知道,我有两块吧。要不是人油,这个火盆哪里会烧得这么好呢?”我前面的火盆,明晃晃的,但是就是普通人感觉不到温度,因为我用的是尸油点的火,这种火没有温度,只有光芒,用来对付精怪是再好不过的。 “你到底要怎样?”碧玉终于绷不住脸了,咬牙切齿的问。 “这话,不该是我说的吧,你现在是在对我凶吗?我好怕怕啊,你的松针我还留着呢,一点都没损坏,你说是为了什么呢?” “你无耻。”碧玉艰难的吐出三个字。脸上被烧焦的地方开始向四周慢慢的覆盖一层暗黄的油脂,以非常快的速度蒙住了他的整个面孔,使他看起来如同死尸一样。 第186节 “无耻?这还不是和你学的。” 骂吧,骂吧,反正我也不伤筋动骨,不伤皮不伤肉,不痛不痒无所谓。 “主人……” 我知道埃尔德隆是怕我在街上闹出更大的动静,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给他淋上黑狗血,关在地下室。”我绝情的摆摆手。 “嗯。” 哗啦。 碧玉被黑狗血淋了一身,一时间腥味四溅,臭不可闻。 其他人把我周围的东西撤走,只有我继续躺在这里琢磨事情。 “你够狠的。”罗迦叶一直冷眼旁观,等众人都走后才发表自己的意见。 “别装了,你们不也有专门做这些事的使者吗?”真是在我面前装善良,自己不觉恶心啊。 “你有私人情绪在里面。”罗迦叶指出了我的不同之处。 “废话,我是人,当然有私人情绪在里面,如果没了这些七情六欲,我还是人吗?”我侧过头看着罗迦叶:“你的万千法身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就为了普渡众生,没有一丝想要体验人间生活的意思?” “……” 不需回答,我已知道答案。 今晚天上的竟然月亮和星星同台竞技。互不相让,有事要发生啊。我常在想,为什么就地球上有生命,其它星球上没有?难道其它星球只是一时间没有成型的粗糙的劣质品,猎户星座的亚特兰蒂斯人是个错误是个意外? 或许他们已经知道自己是个意外,所以来到地球想要改变,结果地球以自己的方式排出了这颗毒瘤。 打神鞭你在哪里?还有我的身体能好一些吗?迷迷糊糊之中睡着了。 第二天是被埃尔德隆叫醒的,警察叔叔再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一脸不赞同的看着我。 “你昨晚就睡在这?” “嗯,累了不愿意动地方,对了是不是要我配合,但是可能我自己没办法走动。”我歉意的笑笑。 “你啊,这不是自己找死吗?”警察叔叔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但是不好意思一样。 “没事的,你说吧,能帮到的一定帮。” “我们在叶逸云的家里发现了几件古董,但是不要搬动,想请你去看看,是不是在你店里买的。” “哦,没有问题,但是我这行刚入没多久,所以恐怕帮得上的有限。”我当然都ok了,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看看那里有什么是可以引起我注意的。 “嗯,那我们现在出发吧。”说完警察叔叔好像演练了几万遍一样,熟练的抱起了我:“你怎么不长肉啊?” “最近胃口不算是太好,吃不下什么东西。” 被警察叔叔放进车里,埃尔德隆他们要跟来,我使了个眼色说:“我去去就回,没有别的事情的。” 叶逸云的公寓也住的非常有特色,是本市最好的公寓之一。但是这座公寓有个别号叫做“二奶公寓”。顾名思义,住在里面的人总不会是正房。 门口的保安门禁很严格,我们都是废了很多口舌才进到内部的。 “住哪一楼?”我一进公寓就感觉到不舒服,这里到处都充满腐臭的气味。 “14层,怎么啦?不舒服?”警察叔叔关心的问。 “有点,但凡我们卖古董的总是懂些风水的,这个地方非常的不好。”我随口胡编,当然有一部分是真的。 “是吗?那我们快点看完出去吧。”警察叔叔没说信与不信。 上了14楼,打开了叶逸云公寓的房间,突然一副放大的相片出现在我们的门前,把我吓了一跳。照片上女子风情万种,特别是一对眼睛很有神,似乎是活的一样。 地板上用粉笔画了一个人型的图案。应该是尸体的最后样子。 在图案的手边,有一团黄色的污渍。 警察叔叔抱着我进去,一股更加浓郁的刺鼻的气味冲进鼻子,不停的让我流眼泪,和洋葱头的效果是一样的。 “怎么啦?”警察叔叔这下子觉得我真的不对经了。 “身体发肤授之于父母,不能随便舍弃。这个女人舍弃了太多的自身了,鼻子,眼睛,嘴巴,胸部,臀部都几乎动过,你觉得她还算是人吗?”我突然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你说的是人造美女?” “虽然不才,但是就那一面之缘我可以肯定这个女明星一定大大小小整容几十次了,如果你相信我,就快点出去。”突然感觉到一股危险之极的气息靠近。 “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身体不好出现了幻觉?”警察叔叔还是唯物主义的世界观不容扭曲。 “哎,晚了。” 刚才说话的瞬间推出去还好,现在没法子了,该来的已经来了。只能在屋子里找答案了。 “谁?”突然警察叔叔感觉有谁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扭过头去一看什么人都没有。 但是我看见有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之上,但是决定不告诉他,免得增添不必要的烦恼。 地上的人型标志之处突然渐渐的浮了起来,突出了地表,形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尸体。 地底浮尸,太惊恐了。 “那是什么?”警察叔叔的威武之气终于察觉到了异样之处。 “那是个鬼吧,你不是已经知道了。”没好气啊,虽然这次因为身体不好我的感官有些失调,没有感觉到害怕,反应也慢了几拍。但是脑子还是可以用的。 “把你的枪对地上打一枪。” “为什么?我们是不能乱开枪的。” “还为什么,当然是为了警察的枪,往往带着正义之气,既然你看到了这一切就快点,否则又万了。”我真是讨厌男人磨磨蹭蹭。 “不行。” 我就知道,这是不会这样很快解决的。 “快点看什么吧。”我之后退而求其次。 “那个。”警察叔叔把我抱到房间里,还是一副巨大的自画像放在寝室的床头之上。 只不过有个特点是个侧影,背部的全裸侧影,奇怪的一点是头戴京剧花旦的头套。 “有问题的就是那个头套,很奇怪。”警察叔叔说:“本来我们来的那一天就在床头摆着,但是第二天,也就是今天早上就不见了。所以找你来看看,那东西从画面上来看有些年头,所以想问问你。” “很抱歉,我也不知道,从来没见过。”我是真的没有见过的。 我所关心的是墙面开始软化,如同一个蜂巢一样,一格一格的,如果强行说是风潮的话,还不如说是脂肪细胞,油油的脂肪细胞。 地板也是落脚的地方开始下陷,我们很快就像是陷入了泥沼一样,脚,大腿,腰部,胸口…… 我是没有一丝挣扎救完全陷了进去。 进去之后才发现这是另外一个空间。 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绿意盎然,植物好像是逆向生长一样。远远高于我们的头顶上是一颗颗土豆一样的叶子。叶子间互相连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牢笼。 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什么感觉到没有。 天上蓝蓝的,有微风吹过带来阵阵的清香。这是女儿香。 女人的气味不同于男人的气味,那是特有的一种味道。 “这里是哪里?” 警察叔叔赶上来了。 “别问我,问了我也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不知道这是哪里,为什么那么坑脏的地方会有如此清新的味道。 “往前走试试。”我拖着沉重的身体,往前走。地上软绵绵的,走起路来非常的费力。 “我算是相信你了。” “相信也晚了,现在就看怎么办吧。” 身体突然悬空,被警察叔叔再次抱起来了。 “你说吧,我这次一定听。” 这也不能怪他,毕竟第一次接触到如此奇怪的事情,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接受,也算是个人才了。 美女4 “你以前见过这样的情景吗?”警察叔叔问。 “嗯,以我的经验来说我们或许进入了某个鬼的领域。只要找到它的弱点了,也就能够出去。” “领域?” “就是鬼怪幻化出来的空间,因为鬼怪不能生存在这个世上的,如果想要停留就要有自身的领域,也就是把另外一世界带到这个世界之中,但是要注意的是,因为是叠加的世界,所以具备两个世界的特点。比如说,如果现实世界有个楼梯,而你在虚幻的世界没有注意,跌下去的话,还是会受伤会死。鬼怪不能直接伤害人的,但是在自己的空间里好像能够给人类造成直接的伤害。其实有很多我也很不明白,为什么鬼怪自带空间。” 身体虚弱,脑袋也疼,本来以为就是看下东西,没想到又是这样的情况。果断的烦躁。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在你以为了解的差不多的时候,就会又蹦出一些事情,让你摸不清头脑。看样子我们现在任何事情都没有触摸到这个世界的本质啊。为什么物质世界和精神世界是并存的。 科学家和道士并存本来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看似不相容的两种情况或许到最后就是互通的。 在我的以往的经历和认识里,外星人出现了,天堂出现了,古希腊神话故事中的人物出现了,就连仙界三百六十五位清福正神都出现了,还有什么出现是不可能的呢?所有的东西出现都是理所应当的吧。 人类可以制造飞机在天上飞,表面上是物理学的好的原因,深层次还指不定是因为什么呢?所有的东西,包括一草一木,一人一物,归根揭底分析到最后都是由一颗颗的基本的粒子组成。 这其中包括被传的神乎其神的人脑,还有可笑的哲学课本上的写的人与动物的最根本的区别是——人类劳动。说什么人脑是很复杂的。其实人脑在结构上来说,基本物质上来说和蚂蚁的大脑没有本质的区别。 如果脑袋决定一切的话,那恐龙的聪明程度绝对高于人类。我也相信恐龙的进化程度比人类高的多。那么所谓的恐龙灭绝论就不成立了。或许人家早就摆脱了忍受着自然灾害的程度,早就移民了。 不是有很多影片都表示地心是块被开垦的空间吗?或许那里就有一切的答案。我们现在所有的思想都被禁锢住了,不能自由想象。仔细想想,我们所学的知识都是不确定的或者说是暂时正确的,那么最终的正确在哪里呢? “想什么呢?” 我的思考被警察叔叔打断。 “没什么,你有什么发现?” “就是没有发现,完全没有尽头。不等它攻击,我们估计就会饿死。对了会饿死吧?” “会,不是开玩笑。你放我下来,我要确定方向。” 警察叔叔在疑惑中把我放在地上。我从怀里掏出了一张裁好的黄表纸。这是我的老本行,好久没有用了。 咬破手指,使劲挤挤还是没有一滴血出来。 第187节 “你干什么?”警察叔叔受不了我的自残。 “挤血啊,但是挤不出来呢,这两天血气似乎不足呢。”这样说起来,我这两个月连女性最基本的特征都没有了,估计是血气不足的狠吧。 没法子只好出最后一招,果断的从兜里掏出美工刀,闭着眼睛从手腕的地方划了下去。原本我是不晕血的,现在缺血就晕了。 血液是顺利出来了,但是不多。不过勉强可以画符。 我想了想回忆着当时画符的情景,在黄表纸上,画下了我自己都不理解的咒符。这是我强烈心情的真是写照。 都认为咒符是鬼画符,也确实是鬼画符,很多咒符画出来连制作者都不知道什么意思,只是当时心里迫切的愿望下的产物,就如同我这张一样,我脑子里想的就是怎样出去。当人的精神力到达了一定程度之后,就会超越身体的局限成为外化的一种有形的能力。 “这是啥?”警察叔叔好奇程度比我还厉害。 “符,出去的唯一希望。”不知道是不是唯一,但是是现阶段我的唯一,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方法之一。 “哦,怎么用?” “……”不想回答他的问题,无奈他穿着老虎皮,只好弱弱的说:“烧掉。” 说完又掏出打火机,点燃了。 随着咒符被一点点烧成灰烬,蓝色的烟袅袅升上天空,在各种土豆之间盘旋。 “快,跟着。”我急不可耐的跳上警察叔叔的身上,催着他快点跟上。 “知道了。”警察叔叔抱起我追了上去。 我现在才发现,叔叔的脚下十分的稳健,绝对不是普通人。或许是我忽视了。想到这里,把美工刀架在叔叔的脖子上。 “你是谁?” “发现了?本来我以为自己会掩饰的好点,不过秦白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叔叔说话的声音都变了:“我姓曹,曹仁。” “凤凰?” “聪明。”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感觉到自己被欺骗了,四大家族见到了三大家族。 “你不知道?秦曹两家联姻啊,你作为我的未婚妻,当然要来看看。不过结果是病歪歪的好在长得比较漂亮,也可以接受。病美人别有一番滋味。”叔叔,不,应该叫曹仁,说话真是轻佻。 我没有辩解,他能说出这话,证明其实我的一切行动都是在秦家的监视之下跳梁小丑一样的行为。本应该早就发现了,秦熬为什么就算离开了秦家还会有那么多势力,为什么秦秋月没有找我的麻烦,为什么金山寺一行只有秦家没有派人。答案只有一个就是我去了。 我所做的一切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看样子秦家已经榨干了我的价值,见我身体不行了,就直接联姻,算是做个交易。 “你好像一点意见都没有。”曹仁奇怪我的沉默:“据我的调查,你不是想逃离家族吗,不该这样忍气吞声。” “不会,难道你不想娶我?”我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吹气。 “诱惑我?不行哦。呵呵,不过你全身都是药香味很好闻。” 曹仁不吃我这套。 “其实,我有个秘密是秦家不知道的。”我犹豫了一些,决定把自己开始的计划付出实践。 “哦?为什么和我说?” “为了增加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以及获得你们家族的保护,所以需要砝码。” “难道不相信我们之间的真爱吗?” “别扯了,真爱什么的在你我之间不可能发生。有的只是利益的联系。怎么样,秦家还不知道我的价值所以就扔给了你们,知道了就雪藏了。” “你对自己的价值很肯定啊?为什么在这里说?” “这里不是人世,既然秦家知道我的行踪那证明着在我的周围有监视,进到鬼的领域才不会被别人得之我们的谈话。” “你是不是知道我是谁,才故意进来的吧。”曹仁做了个假设。 “废话,没人无缘无故会对我好,谁都不会,一见钟情什么的都是屁话,你我都知道纯属鬼扯。怎么样成交不?” “我倒是小看了你呢,你先说说你有什么值得我费力的呢?” “你应该知道现在这个世界看似和平,其实很多地方已经不稳了。而我却有诺亚方舟。”我扔出了这个劲爆的消息。 “诺亚方舟?”曹仁把我抱紧了点:“你指的是……” “封神榜。” “……” 曹仁追随着蓝烟的速度陡然快了很多。 “你要什么?” “帮我养好身体,我要安全,事成时候让我安静的生活。”我开出早已想好的条件。 “这要求很简单,里面还有暗含条件吧?”曹仁并没有被封神榜冲昏头脑,知道我有些话还没说。 “嗯,还有个条件就是要找到打神鞭,否则不能达到那里。” “哪里?” “所有一切的起源,掌握了它,你就是神。”我诱惑着。 “你给我画了一个很好的饼。希望不是水中之月。” “你没有损失,我依旧要嫁给你。” “也是,成交。不过你的身体真的很破啊,感觉到真气不流转,有些地方毫无生气可言。” “嗯,受伤太重。” “看前面……” 前面出现一个巨大的蜂房,每一个蜂房的小格子里都有一个女人。女人们被封在里面,不知死活。 曹仁把我放下,挡在我的前面:“保护自己的女人理所因当。看好了,你会爱上我的。” 自恋到无以复加。 但是确实很帅。 在曹仁的周身燃起了赤色的火焰,一把燃烧的大刀出现在他的手中。大喝一声,双脚交换一踩冲了上去。 刀起刀落,蜂房被砍成了两半,从被砍裂的伤痕中,扑出了火焰,很快蔓延到整个蜂房。 一张熟悉的面孔一闪而过。 “快,就她。”我指着其中一个快被烧到的鸽子说。 “怎么啦?”曹仁不解。 “快去。” 不疑有他,曹仁冲了上去。 回过神来,我的怀里多了一人。 “邓琪,你终于回来了。”轻轻抚摸她的面孔,这是我作为纯人类的时候最后一个朋友。 美女5 邓琪紧闭着眼睛,好像全无生命一样,只有手底下微弱的起伏的胸廓,才能得知邓琪还是活着的。 “她可能已经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了。”曹仁在旁边说。 “我知道,但是她是我唯一的人类朋友。”在那么长的时间里,只有她没有背叛过我。 “我没有办法,带你们两个人离开。” “没关系,我自己走,你抱着她就好。” “那好吧,跟上。” 曹仁弯下腰,抱起邓琪飞快的追逐蓝烟而去。 我站了起来,双脚交替一踩,走出了蟒步。 身体透支就是我现在这样的感觉,痛苦不堪,一方面要忍着眩晕感,一方面要抑制住自己呕吐的欲望。用一句话概括就是糟透了。 走了几步之后就开始不行了,体力消耗殆尽。蟒步需要的不仅是体力,更是精神力。思维的运转越来越慢,只知道跟着前面,多希望自己就这样的死去就好。简直是地狱。 这个世界好像永无尽头一样,我不停的希望,快点,快点,实在是受不了,但是求生欲望支撑着我,不停的奔跑。 但是这个没有止境的世界开始扭曲,好像水藻在水中一样摆动起来。 土豆样的树木开始纷纷的坠落。 不停的有东西砸到我的身上,很快便被打乱了节奏,摔倒在地上。 “怎么啦?”曹仁停下来,问我。 “不行了,你们先走,我的体力达到了极限。” 曹仁没有回头迅速的抱着邓琪走了。 一停下来,顿时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再也抬不起手臂,整个人如同雕像一定不能动弹,就连眨一下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四肢百骸,都散了。 整个世界在我面前崩塌,似乎要迎来自己真正的死亡。 我等待着,眼睛睁得大大的,如果现在死了估计就是死不瞑目的典型吧。 “你怎么回来了?” 这句话我是用口型说的,因为嗓子里已经再也说不出话,发出一个音调了。 曹仁抱着邓琪一块回来了。我仿佛看到了凤凰的尾羽划过天空,四处都被点燃了,自己身陷一片火海之中。 “来接你。”曹仁也对我做着口型。 被曹仁抱在怀里之后,顿时有了安全感。 崩塌的世界如同走马花一样,在眼前不停的消失。 终于眼前出现了一大片白色的世界,我终于陷入了黑暗。 “北北,北北……” 谁在叫我,我很想醒来看是谁在叫我,但是眼皮自己就是睁不开。 “主人……” 唰的一下子坐了起来,然后又重重的倒在了床上。 第188节 埃尔德隆,杨超正在我的窗前,罗迦叶靠着窗子,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忘给为自己最美的角度。 “醒了啊。” 来人很熟悉,好像见过。 “这是秦家的人。” “白白。”风九突然扑了过来:“你怎么又把自己弄成这样子了?” “……” 我看着他一脸的疏离,对于我来说他们和我没什么关系。 秦熬也来了,但是是站在秦秋月的身后,白桃也在。 “碧玉在哪里?”秦秋月也不废话,冷漠的脸上全是对我的蔑视。 “杀了。”我不假思索的说。 “不可能,我还能感觉到他的气息。交出来,否则……” “否则怎样?威胁我?别忘了,我现在可视曹家曹仁的未婚妻。我死了,难道你嫁过去?”笑眯眯的看着秦秋月,心里恨不得撕烂了她的脸。 秦熬面无表情,但是立场坚定的站在了秦秋月的身后。 “什么未婚妻?白白,你什么时候成了曹仁的未婚妻?”风九还是搞不清楚状况。 “哦,这么热闹?让我未婚妻这么操劳,我可是会心疼的呢。”曹仁从门外走进来,坐到了我的床边。与他一同来的还有邓琪。脸色红润,看样子是大好了。 “北北,吓死我了。” 邓琪扑到床上,挤开风九,搂住了我的脖子。 “你没事吧?” “没事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减肥了,哪怕长成200斤都不减肥。”邓琪撒娇道。 “家主吩咐了秦白小姐,现在就可以被曹家接走了。”开始我觉得眼熟的人,现在想起了原来在亲金刚的那小院子里见到过。 “你们也太过分了。还有民主吗?哪有生病的人嫁人的,况且又没有婚礼,没有鲜花,没有求婚,怎么能这样草率嫁人。再说你们是谁啊,凭什么把北北当做东西一样,巴不得扔出去啊?况且她叫黄北北,不叫秦白。” 还是邓琪好啊,一直都是我的朋友的。 但是没有人理会邓琪微弱的抗议。秦家人都用冷漠的眼光看着我。 “求之不得。”曹仁假装温柔的帮我捋了捋刘海。 “好吧。埃尔德隆把那个东西带出来。” 我看到秦秋月没有离开的意思,断然的吩咐埃尔德隆把碧玉带上了。 以埃尔德隆的身手,没有几分钟毁了容的碧玉就被带了上来,扔在了地上。 “你怎么敢?”秦秋月还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度,我最恨的就是别人当我蝼蚁,于是对曹仁说:“如果你甩秦秋月一巴掌,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秘密?”曹仁挑起了一边的眉毛。 “嗯,你知道的我的秘密总是很值得的。” 我笑眯眯的说。 “好。” 曹仁说完站了起来,朝秦秋月走去。 秦熬和白桃挡在了前面。 也不见曹仁怎样的动作,直接在我们面前化成了一道残影,然后就听到清脆的巴掌声。 秦秋月白皙的脸上两边都出现了巴掌印。 等回过神来,曹仁已经回到了我的身边。 “你太放肆了。”秦熬愤怒的咆哮。 “你才是太过分了呢。”我无比怨毒的盯着秦熬一字一顿的说:“我现在诅咒你,死后永堕阿鼻地狱,受尽苦难,不得超生。” 一说完,突然感觉身上轻松了很多,好像身上的罪孽之气被释放了一点。反观之秦熬的脸上出现了灰暗的气息。难道我能通过这种方式转移自己身上的晦气?可以找个人来试试。 “至于你碧玉,天天要受肉化白骨,白骨化肉,内脏腐烂之痛。” 话音刚落,碧玉的皮肤开始腐烂,化成了一滩滩脓水,并开始向着肌肉蔓延。 所有人都如同见到鬼怪一样看着我,好像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让我想想还要诅咒你们什么人。”我靠在床头的曹仁怀里,手抚摸着邓琪的头发。 所有人秦家人都后退了一步,只有风九傻站着:“白白,你到底是为什么啊?” “白白不要调皮了告诉我什么秘密。” 曹仁也有些动容。 “秦家的真龙已死,这个消息好不好?”我天真的问曹仁,其实心里早就知道了答案。 “当然好了,白白还没过门就是我的福星。” “秦白,你不要信口胡说,这样贬低秦家,对你也不好吧。没有一个强大的家族在你身后撑着你在曹家还有什么地位?”秦秋月严词厉色。 “哦,秦家刚才不是当打发叫花子一样打发我吗?还什么情分,况且我的强大不是靠秦家,失去了龙神的秦家只是不入流的家族而已。至于你秦秋月我该诅咒你什么好呢?”我假装思考,其实心里已经想好了。 地上的碧玉也是硬气,死死的没有喊出一句话,皮肤肌肉都溃烂了,内脏已经慢慢开始消融,肯定很疼。 “你要干什么?”那个对我下达命令的秦家人把秦秋月挡在了身后:“小姐,你快走。” “白白,你不要折磨他们了,大家和气一些不好吗?”风九还在白日做梦,这不知道是不是他智商低,不知道咱们的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程度吗? “白桃,你是继续留在那里,还是在我身边来?” 那个妖娆的男人,妖媚的一笑:“当然是选择吾主啦。” “哼,休想挑拨离间。”秦秋月叫道。 “啊。” 白桃舔了舔带血的手指,依旧美艳无比:“白痴啊,当然是吾主啰。” 前面的男人倒在了地上,胸口碗口大的血洞,里面的心脏还在跳动,整个人在地上抽搐不已,显然是出气多进气少。 “背主者杀。”秦熬祭出了魂剑。 “我可没有背主哦,我的主人一直就是白白呢,只是无聊去你们那边玩玩。”白桃万种风气:“至于秦家秋月,当然是留给主人啰。” “呵呵,真是好看啊。要不白白今天就跟我回去吧?”曹仁建议道。 “不用了,我觉得住这里很好。”我拒绝。 “但是家长总要见的吧?”曹仁有点恼怒。 “我的价值值得他们来。加上身体不好,不便于走动。” 曹仁看了我良久,终于站起身走了:“两天之后,这个时间一定来访。” “你们还在这里吗?我可没有多余的剩饭喂狗呢。”我等曹仁走了,才继续羞辱秦秋月。 “你到底想怎样?”秦秋月估计是再是没辙了,想出这样的白痴问题。 突然白桃的身形拔高了许多,在空中和一道人影碰在了一起。 砰的一声,白桃被踢到了墙上,穿墙而过,留下了一个大洞。 空中一个粗犷的人影落在了秦秋月的身边,把后者拥进怀里。 美女6 “十二爷?”我看着秦秋月把脸埋在来人的怀里,几乎是顷刻间就知道了来人的身份。 一脸的络腮胡子,身材高大,浓眉大眼。 “嗯。你这样对待秦秋月,我要给你惩罚。”十二爷也不废话,开口就是对我惩罚,凭什么,是我什么人?凭什么说要惩罚我,我就得乖乖的接受惩罚,真是搞笑呢。 “你这个把女人当老婆的人有什么资格惩罚我?首先在人伦上你就过不去。道德如此恶劣的人渣竟然说要惩罚我,真是好笑。” 我靠在枕头上,鄙视的看着眼前的狗男女。 “放肆,目无尊长。” 一道黑影朝我冲了过来,速度快得,让埃尔德隆他们反映不过来。 我丝毫不躲,只是平淡的说了句:“我现在是曹家的人。” 黑影在我面前停住了,十二爷的手指紧贴着我的咽喉。一用力估计我就报废了。 “你以为我会害怕曹家,你用曹家来压我就是死。” 十二爷嘴上说得厉害,但是就是没有动手,我心里就有了计较。 刚才真是千钧一发啊。 “不是,只是说,秦秋月现在完好无损,你杀了我而合曹家结仇,没有必要。我还没有那么大的价值。何必脏了你的手。再说现在的家主不是你,我的联姻不是你能够破坏的。” “我会再来的,哼。”十二爷抱起秦秋月随手在空中一划,一道裂隙凭空出现。 十二爷看了我一眼,跨了进去,秦熬和风九也进去了。缝隙合上了。 地上多了一具死人的尸体之外,没有别的了。 “北北你能金口玉言了?”杨超这个时候才有了说话的动力。 “不算,只是把自己的晦气转移了出去。佛家也有随口禅的。我只是把随口禅强化了一下而已,但是具体的我自己也不知道,但是目前就成功了两个。”我解释说。 “这样啊,感觉很神奇。” “不需要神奇了,我大概知道自己怎么做了。” 我把过去到现在的思维全部整理了一下,得出结论:现在要做的事情,不是等待,哪怕是我暂时得到了曹家的庇佑,也不是长久之计。 其实我心中隐隐有了一个想法,那就是把这些所谓的高人,全部弄成凡人,这个世界上不需要异能,这样才是合理的,才是对所有人都是公平的。 也许当年的鸿钧老祖有着和我一样的想法,所以才把几个世界分开。但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因为以外的毒瘤亚特兰蒂斯人的无知破坏了这个世界的规则,导致了天地人三界的破坏。我可能要做的就是彻底的清除亚特兰蒂斯人留下来的烂摊子。 “主人,门口有人。” 埃尔德隆突然开口。 第189节 “感觉真敏锐。” 和埃尔德隆一样的声音,一样的面孔的人出现在我的面前——墨菲托斯。 “混的蛮好的。”我看见他现在竟然穿着的神父的黑衣装,心里就隐隐有了答案。 “还不错,我现在是代表红衣大教主索菲特罗兰,邀请你去英国解决一庄密案的。”墨菲托斯脸上挂着神圣的笑容。和精灵精美的容颜配合在一起真是完美无缺,蛊惑世人。 “为什么我要去?” “不为什么,我知道你要找一样东西。现在在大教主的手中有一件来自古老的中国的权杖类的东西,如果你肯出手帮忙的话,这样东西我可以劝说大教主送给你。”墨菲托斯高深莫测的说。 打神鞭?这种东西我从来没有对外说过,墨菲托斯是怎么知道的。直觉是个陷阱,但是即便就是陷阱,我也得跳。 “嗯,什么时候走?”我问。 “如果可以的话,现在吧。” “不行,两天之后吧。”我需要给曹家备个案,或许曹家会派人和我同行,所以等到两天后,或许会有保镖。 “好吧,我去订机票。”墨菲托斯稍稍考虑了一下就答应了。 等他出去之后,我拉住埃尔德隆的手问:“心里还有疙瘩没?” “没有,我的生命中有主人,就不同于他。我就是我,我的生命的意义和他不同,我知足了。”埃尔德隆执起我的手,轻轻的把嘴唇印上了我的手背:“mylord。” “你懂就好,我需要休息了。邓琪你也出去休息吧。” “好,虽然有很多话,还没有和你说,但是等你休息够了,我们再聊。” 那位大叔的尸体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解决的,但是现在我是闻不见血腥味的。 闭上了眼睛,发现真的没有办法啊。身体太差了,差得我想吐血。以前总是羡慕林妹妹一样的病美人,现在自己的身体不行了,真心能够体会那种无力感。 接下来的两天完全生活中养老状态中,我让人在街边支了个伞,我就躺在伞下休息。 这天,我闭目养神,突然一股似有若无的味道钻进我的鼻孔。 我闭着眼睛开口说:“不要留在这里了,该走的就走吧。留下来损人损己。” “……” 味道飘远了,我才睁开眼睛,前面什么都没有,似乎刚才没人路过一样。 住在这条街上,总是会遇到这些问题,我也习惯了,有的时候指点一下。竟然也有人专程过来求教。 这不又来一个。一个胖女人小心翼翼的靠近我,似乎怕惊扰了我。 “仙师醒了?” 晕这辈子就是没听到过有人叫我仙师,很好笑的看着眼前的胖女人。肉太多了,多到眼睛差点看不见了。 “你有什么事?” 我鉴于对方娱乐我的份上,愿意听听她说什么。 “仙师,我家儿子今年高考,你说能不能让您给算算,能不能考取,有没有什么办法化解?” 我吐血,把我当神棍了,这我哪知道啊。 “不知道,你走吧。” “求求你,仙师,多少代价我们都能承受的。”胖女人激动的就快要贴上我的脸了。 我刚想喊救命就看见罗迦叶正好从店里出来,于是改变了想法:“你去拜那个女人,她会告诉你的。” “真的?” “记住,你要缠着她。” 看着女人奔向罗迦叶,我心头暗爽。叫你云淡风轻,给你制造混乱点,也让我看看你手忙脚乱的样子。 突然感觉到一道视线看着我,当我仔细去寻找的时候,却是看不见了。 不知道罗迦叶是怎样打发走女人的,好像过程没有什么喜剧效果。 “主人吃点吗?”埃尔德隆给我端出了晚饭。 “对不起,我不太想吃。”我拒绝食物的原因是一吃东西就要吐,一吐就难受。 “主人,身体会不好的。”埃尔德隆很坚持,没办法我只好说:“要不给我弄点寿司来,我吃几个。” “是。”埃尔德隆转身就走了,我想是给我弄寿司去了。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杨超他们知道有的时候我情愿睡在外面会比屋子里面舒服。杨超出来一趟给我带了厚实一点的被子。 看起来很好笑,这么大热天我竟然要盖被子。 杨超给我盖好了被子,就坐在门口抽烟。 又是那种被注视的感觉。 “出来吧,不是想找我吗?”我对着黑暗说。 好半天才从黑暗之中走出了一个人。 “白天你对我说的话。” 来人解释的很清楚,是我白天说的那句话,让他晚上来找我的。 “哦,我白天是说过,你不该留在这世上,回去吧。”我说。 杨超在一边也听见了,但是早就见怪不怪了,因为我总是这样。 “我回去不的。” 来人彻底走出了黑暗,就在这个时候月光透过乌云照了下来,照在来人的脸上。原本血肉之躯,变成了骷髅。 “为什么?”我问,发现了这次的事件或许有趣。 “不知道为什么,我死之后,就一直不能离开身体,看着身体一点点腐烂下去,游荡在这个世界中。”来人说得非常寂寞,但是俺不这样认为。 “你或许拿了什么不属于你的东西。”我猜测。 “绝对没有。”来人矢口否认。 “那很抱歉,你这种情况从来没见到过,你走吧。”我表示自己确实没有办法。 “我懂了,那告辞了。”来人说完又隐退在黑暗之中了。 “你又给自己惹麻烦了。”罗迦叶原来一直都听见了。 “你去解决啰,不是好东西呢。”我笑着说:“我自己解决也行,但是我怕死在那里。我现在身负重任,所以不能死的说。” 难得露出女人的一面,他们也不用见到鬼的表情看着我吧。 “我去吧。”罗迦叶还是跟着进入了黑暗。 夜晚其实并不平静。这里是古董街,古董街当然就有很多古董了。什么叫古董,就是有年头的物件。有年头的物件都会有些不干净。不干净的结果就是晚上很热闹。 我就喜欢这样的热闹,有些像是窃窃私语,有些像是泉水流过,有些是怯生生的,有些则是还没有成型的。 我爱听它们的故事,有的时候为他们指点一下迷津,也不失为人生一乐事。 月亮有着特殊的力量,月光照着我的时候觉得体内的呼吸好像和月亮相互吸引一样。就如同海水涨潮也是因为月亮一样。 美女7 柔和的月光,明明是太阳折射的光线,却没有了辛辣的一面。似乎是略去了所有的暴烈,只留下温柔如水的精、华。 就这样半梦半醒之间,埃尔德隆把一盒精美的寿司举在了我的面前。我闻见了一股新鲜食材的味道,虽然有食欲,但是…… “主人,吃点吧。” 看着埃尔德隆恳切的眼神,我自能拿起一块,慢慢咬进了嘴里。 “你看到了,可以了。” 吃了一口,从食管到胃部都疼痛得收缩起来。我躺在椅子上,尽量不让埃尔德隆看出来。似乎是一闭上眼睛就能触碰到真正的死亡。 夜就这样静静的过去了。 不管我们如何,白天的太阳还是照常升起。我只记得,面前出现了一片阴影,紧接着一个老人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 “秦小姐,我是曹家主持姐小姐过门的管事,如果小姐有任何需要可以对我说。” “曹仁去哪里了?”我刚才明明闻见了他的气味,但是没有看见他。 “仁少爷确实和我一起来的,但是现在不知道去哪里了?秦小姐不用着急,相信少爷很快就回来的。” 我向来不忍拒绝老人话,所以不再追问曹仁的去向。 “墨菲托斯。” 我看到在老人的身后,精灵也到了。 “嗯,现在可以走了吗?”墨菲托斯问。 “可以了,老人家,我这两天可能要去欧洲一段时间,所以你可以在这里等。”我现在是在试探对方,曹家在知道我的价值之后,不可能不派高手过来,所以,如果对方提出和我同行,我会立刻答应。 “如果秦小姐愿意的话,我愿意陪小姐一同前往。”果然老人表态了。 “谢谢,求之不得,但是我这身体……”我的意思是,不是说明了要帮我养好身体吗,说以该贡献一点了。 “当然,这是家主让我带来了凤胆丹,或许对小姐有些帮助,”说完老人就递过来一个盒子。 盒子似金非金,碧绿通透,很可爱。打开一看,里面用黄缎子包着一颗圆圆绿绿的丹药。毫不犹豫的取出来一口吞了下去。 一股热气沿着丹药滑行的方向,浸透全身。好像身体里的病腐之气一下子被排除了体外。肚子一阵空虚,饿得难受。 “埃尔德隆去给我拿杯牛奶来。”久饿之人不能暴饮暴食,所以我先滋润一下肠胃。 埃尔德隆这些天第一次听到我要吃的,高兴的回了声“诶”,就进屋了。 “小姐,你现在只是暂时控制住了病情,要经过调养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够痊愈,多以等小姐进入曹家以后,会给小姐每天提供凤胆丹的。” 每天提供?看样子这是要彻底控制住我啊,我知道不可能给我一次性断根的。加上这东西估计特别的珍贵,因为装药的盒子非常的贵重。不过暂时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了。 “老人家如何称呼?”身体好了些,说话声音也大了些。 “不才,小姐叫我曹伯就好。” “曹伯,我们准备出发吧。” 喝完埃尔德隆递过来的牛奶,就赶到了飞机场,坐上了飞机。 第190节 我只带了埃尔德隆和曹伯,罗迦叶我都留在了店里,没有别的原因,就是我不相信。 上了飞机才知道目的地是巴黎。 “具体什么事?”因为墨菲托斯包下了整个头等舱,不担心对话被偷听,于是我就开口问了,毕竟知道会面临什么危险也是非常必要的。 “卢浮宫。”墨菲托斯顿了一下继续说:“有一样被保存在底下卢浮宫的东西被偷了。” “什么东西?”我问。 “圣杯。” 墨菲托斯说完我沉默了。圣杯在西方神话之中,有着秦始皇不死丹一样的功效——起死回生,长生不老。传说中圣杯之中装着的是神圣之血。圣杯常年都是满的,不会干枯。但是也仅仅是传说,没想到是真的。 而我认知只限于东方的神话,对于西方就连国家的名字都没认全,根本不熟悉。可能我这一次有些托大的。 “小姐,关于圣杯,我倒是知道点事情。” 曹伯被派来帮助我,所以应该不会在这个问题上骗我。 “曹伯,你请说?” “圣杯传说是被保存在郇山隐修会之中。” “郇山隐修会?”我重复一遍。 “对,它是一个真是的组织,是一个成立于1099年的欧洲秘密社团。小姐或许没听过这个,但是你肯定听过里面的成员:艾萨克.牛顿爵士、波提切利、维克多.雨果和列昂纳多.达.芬奇。” “那可真不得了。”这些人物都是天才中的天才,如果是他们组成的社团,那就证明圣杯可能是真的存在的。但是长生不来的功用未必就是真的,毕竟这些人都死了。还有一个特点,这些人之中很多都是同性、恋。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联系? 脑子里有什么念头闪过,快得让我差点抓不住。 “小姐,这个社团的每一个人物都是天才绝艳,他们所取得的成就,没有前人也没有后人可以达到。”曹伯似乎在把我往着某一思路上领。 我犹豫了一下问:“曹伯的意思是?” 曹伯点了一下头:“我的意思是,人类的才能是很相似的,不可能有这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情。” “你怀疑他们不是人类?” “不可否认,他们都没有留下后代。” “曹伯,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每个天才般的人物都是心高气傲之人,所以让他们都心甘情愿付出的,肯定有着某种值得的东西。”我补充道。 “咳咳,你们想多了,教主是希望你们能够帮助寻找圣杯。”墨菲托斯打断我和曹伯之间的对话。 “圣杯不是你们西方的东西吗?我是一无所知,找我不是很可笑吗?”这真是可笑,我一辈子都没出过国,让我去整这些东西,不是让鸭子上架一样难吗? “其实,圣杯是东方的东西。” 圣杯是东方的东西?这个论断我可是第一次听说,但是看墨菲托斯的样子又不像是在说谎。 “我记得东方神话之中确实是有和圣杯的功效相近的东西——承露盘。”我很艰难的才想起这个东西。 “承露盘?”曹伯也迷惑了。 “嗯,秦始皇祭天的时候,专门用来承接上天恩惠的碗或者盘子,这个我也没见过所以不知道。”我心虚的说。 “好了,不管怎么说,你们看看就知道了。”墨菲托斯不愿意我们再进行深层次的讨论。 我无所谓,不说就不说呗,我不稀罕。 一边埃尔德隆自觉地帮我揉着肩膀。我享受的睡了一段时间。很久没有这样轻松的睡觉了。身体不好的时候,仿佛无时无刻不在的疼痛折磨着我日日夜夜。现在身体不疼痛的日子还是要好好的享受一番。 虽然我闭着眼睛,还是能够感觉到曹伯的面无表情和墨菲托斯的挣扎。 埃尔德隆的手一紧一缓,力度拿捏的很好。 突然飞机开始了晃动,不停的有雷电在窗外闪过。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原本还是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出现了一团乌云,而我们的飞机就直接撞进了云层里。云层之间的电流让机身晃动不已。 很快的颠簸也剧烈起来。 我强行使自己冷静下来。理说这个时候会有广播也会有空姐过来安慰乘客的心神,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降落伞。”我意识到不对劲,下意识的寻找降落伞准备跳飞机。 “没有。”墨菲托斯看样子也没有想到这个情况,整个精灵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了。 “我会开飞机。小姐不要紧张。”曹伯撂下这么一句就往驾驶室走去。 “埃尔德隆你负责护卫我,任何靠近我的人,全部斩杀,不要留一个活口。”我冷静下来,开始设想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怀好意的看着墨菲托斯。难道是这娃故意引我上钩,然后除掉我?不,不可能,他没有立场这么做。 不,有可能,我突然想到,当初墨菲托斯离开时所有手续是由秦熬安排的,秦熬现在在秦秋月的身边。如此一来,墨菲托斯想要对付我,这一切都能解释的通。 “别看着我,不是我安排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墨菲托斯察觉到我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怀疑,急忙解释。 “是吗?”这话我问得将信将疑。 埃尔德隆自觉地站起来挡在我和墨菲托斯之间。 墨菲托斯恶魔的名字,精灵的名字是符合着自己属性的,也代表了各自的性格。所以说墨菲托斯是恶魔的话,我一点都不会奇怪。 “已经控制住了。小姐放心。”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时,广播里传来了曹伯的声音。这让我多少安定了些。 很快的飞机就穿过了云层,平稳了下来。 很快到了巴黎,不知道怎么回事,机场竟然没有一个警察,我们从飞机上下来的时候,也有乘客陆续从飞机上下来,有说有笑,就像丝毫没有遇到过意外一样。 “小姐。”曹伯回到了我的身边。 “怎么回事?”我问。 “没什么事,就是飞行员都晕了,我去替了一会。”曹伯描述的轻描淡写,但是我能知道其中的凶险。 美女8 “我是说为什么,那些乘客没受影响?”我觉得奇怪。 “不知道,估计也是和那些飞行员一样,昏迷过去,到了目的地才醒来。”曹伯说。 曹伯的话让我感到这次要对付我们的人好大的手笔,心肠也忒狠了,一个飞机几百人都计划给我们陪葬。 疯狂的不计较代价的对手才是最可怕的,但是目前我不太能够明确到底是什么样的势力要对付我们。不过大概的话,可能有两方人马,第一:就是秦家,但是这不像是秦家的作风,他们虽然正对我,但是好像是不太牵连普通的人;第二:就是和郇山隐修会的对立势力,这也比较符合西方人的做法。 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们到了巴黎了。巴黎是什么?时尚之都,巴黎女郎世界闻名。这里是所有奢侈品牌的集聚地。你能够想象的最昂贵的东西都能够在巴黎找到。 一出机场大门,几时是同时,一股时尚之感扑面而来,反观我们几个人之中,埃尔德隆一样子取胜,加上他旁边的墨菲托斯有着同样的贵族样貌;曹伯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处变不惊,只要我,只要我是土包子进城,跑马观花。 墨菲托斯没有让我们一行人有任何休息的时间,直接把我们塞进一辆雪铁龙里,里面已经有司机了。墨菲托斯在司机的耳边小声的吩咐了一声,汽车就开始行进了。 长途的旅行非常的疲劳,汽车的轮胎摩擦着地面的声音是人昏昏欲睡。过了些时候,终于看到了杜伊勒里花园的边界,边界处有一块巨大的石拱门——小凯旋门。 尽管在小凯旋门举行过狂欢节,但是人们对于杜伊勒里花园的咱们往往来源于它的艺术性。在它的四个角,指南针的各个方向都有一个世界著名的博物馆。但是今天我们的目的地确是正东透过石拱门,耸立着独石柱碑的文艺复兴时期的口包公殿——卢浮宫美术馆。 “我们到了。”墨菲托斯把发呆的我叫醒,下了车。 近距离的观看卢浮宫更觉得无比的伟大。 但是梦幻般地色彩让我有些不太舒服的感觉。 “圣杯是在这里丢失的?”我怀疑,那种东西,应该不是存在这里的吧。 “是。”墨菲托斯回答。 “我们从哪里进去?”我问。 “我们要从另外一面进去。” 说完,墨菲托斯就在前面带路。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穿过了多少喷泉,我几乎来不及好好地从外表上远距离的参观一下卢浮宫,就在个个旅游团之间穿梭。外国人浓厚的香水味让我不停的打喷嚏。非常的不舒服。 “请问,能给我们照相吗?” 我突然被叫住,虽然对方的英文说得非常的纯正,但是我是受中国的英语教育系统所培养出来的,知道别人重复了三遍我才明白过来,只能用自己浅薄的英文,边说边比划说:“ok,ok。” 等接过相机,我傻眼了——单反,不会啊。求助似的看着曹伯。 曹伯快速走出来,给我解围了。 没想到曹伯的英文真心很溜,看得我汗颜无比。 照相的三个人摆出的姿势特别的骚包,千手观音型的。 这一段插曲并没有耽误我们什么时间。 很快墨菲托斯就带我们往地下的一个通道走。 越往里走,就越是阴凉。底下非常的冷,应该是非常深的地下了。 身在异国,真是身不由己,真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傻傻的跟着人走。 终于来到了一闪铁门之前,墨菲托斯轻轻的在门上敲了三声。里面也传出了三声敲门声。 我心头突然紧张起来,联想起在门口那三个外国人的怪异举动。好像有什么东西进入了脑子里,是什么呢?那个给我拿单反的外国人手背上好像有个纹身。 那个纹身是什么来着?一条长翅膀的蛇?或者是一个权杖上面有一条蛇?权杖的头上好像是有蛇头还是有骷髅? 吱呀一声,铁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钟楼怪人一样的丑人。心里的怀疑就更深了。这本来就不合理。一切都不合理,为什么不合理。 我相信相由心生,但是明显的那个钟楼怪人长相凶恶。在看埃尔德隆和墨菲托斯一样的长相,发现完全不是一个样子。 “跑。” 大叫一声,就往外跑。 身后传来了打斗的声音,我顾不了那么多,很长的通道,来时的路跑出去的时候更显得长。 终于看到了光亮,还没出口,就被拦腰高高的抱起,我尖叫起来。有力的胳膊勒得我骨头都要碎掉。 “别叫,我们是来救你的。” 一听到这话,不管是否是真的,我都安静了下来。 定睛一看是找我照相的人。他抱着我拔腿就跑,埃尔德隆和曹伯也跑了出来,没想到曹伯这个老人家腿脚很快,几乎和埃尔德隆的速度不相上下,我记得小艾的一步距离是10米左右。要不是要和后面追击的莫非托斯摩擦,估计早就追上来了。 很快的就抱着我钻进一辆开好门的轿车之中,车子在我们进去之后就发动了。曹伯和埃尔德隆跳到了车顶。但墨非托斯就跟在后面,利用自身的优势紧紧的追赶着车子。 但是突然间墨菲托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 车子很快甩开了墨菲托斯。 第191节 这个时候曹伯和埃尔德隆爬进了车里。 “对不起,远道的客人,我们也不想的。” 蹩脚的中文,中文的发音,英文的行文。但是不难理解,可以大概明白他在说什么。 经过两边长时间的了解,我终于知道了,他们和墨菲托斯之间是对立关系,大家争夺的中心就是圣杯。圣杯还在郇山隐修会之中,表示不知道为什么会把我们接进去。他们获得消息的后,就赶来联系我们。 然后自我介绍了一下,他叫大卫,是个苦行僧,隶属一个极度虔诚的罗马天主教派。 其它的就再也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 大卫把我们安排在一个民居的公寓里,靠着街边,就匆匆离去了。 “小姐,外面有人监视。”曹伯看着下面的街道,发现有跟踪人的踪影。 “嗯,大概知道。”我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 “主人,为什么跟着这个人跑?”埃尔德隆问。 “很简单,因为地上远比地下安全,只有那些黑暗的生物和死人才住在地下,一般心里有愧或见不得人的人才会深藏自己。救我们的人,或许不是救只是带我们来的人也是有意图的。但是起码人家是地面上的。”我自有自己一套的解释,只相信自己的直觉,让自己不安的绝对不碰,这是生存的哲学。 “小姐,现在怎么办?”曹伯问。 “这个,我不相信曹家在这个城市会没人,所以一切就拜托曹伯了。”我现在是很放松。准备上床睡一觉。 “主人,我去给你买断吃的去。”埃尔德隆说完就要出门。 我从床上突然坐起来惊奇的看着埃尔德隆:“你会英文?” 埃尔德隆羞涩的说:“最近发现英文很好学,好像是在我的传承中就刻进了脑子里一样,只不过有些写法不一样。” 我晕了,还有天然继承语言的,那我怎么没那么好啊。 只好悻悻的说:“好吧,你去吧,买方便面吧,做起来方便。” 曹伯打了几个电话,不一会儿原本在下面街道晃悠的几个人不见了,估计是被曹家的人清理了。现在才觉得天朝的强大,真是奇异之士层出不穷。比什么联邦特工强多了。瞬间秒杀啊,这是。比什么超人啊,钢铁侠,蜘蛛人,蝙蝠侠……强多了。 李小龙能够镇住外国人也是因为中国功夫。我仔细看过了李小龙的录影带,真的是有些功夫在身的,但是也就是还好而已,那些个比他强的国人还真是比较多。 “小姐,咱们就这样等着?”曹伯觉得扫除了垃圾之后才征求我的意见。 “曹伯,我这次来是为了一件东西,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了。你既然带来了药,并且和我一起来了,肯定也是被交待了一些事情。” 我停了下来,等曹伯点了头之后,接着说:“我要找的是打神鞭,墨菲托斯就是以这个条件让我来的。” “明白,谢谢小姐的坦诚。出门前老爷交代过了,一切以小姐的安全为前提,所以我一定会保证小姐的安全。”曹伯躬身说。 但是我觉得不够,他是曹家人不可能真心给我办事,但是如果我能给他好处的话就不一样了。 “曹伯,我在这里跟你保证,封神榜上一定有你的名字,只要你真心护卫我。就算死了,也能让你起死回生。”我抛出巨大的幼儿。反正债多不压身,虽然我更本不知道怎么使用。 “封神榜?”曹伯似乎没有被告之。 “曹伯不知?我手掌封神榜,是封神之人。” “虚无缥缈,不足信也。”曹伯很小心,不轻易上钩。 “曹家也有真神兽,曹伯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还有什么不信的。再说就算我不承诺曹伯你也是要保护我,我承诺你,曹伯不是更加安心吗?”我丝毫不在乎对方不上钩,就像我自己所说的一样,我也不在乎。只是想加强牵绊而已。 “小姐真愿意给我一个名额?”曹伯很快就接受了我画的饼。 我弯起了嘴角:“可以哦,三百六十五位,给你一个位置不难。” 一切都在朝着我想要的方向发展。 美女9 “好,小姐,我一定维护小姐的安全,也请小姐遵守承诺。”曹伯立接受了我的建议。 “当然,我也需要保护自己的势力。曹伯放心,我这人从来没有不遵守承诺的先例。”我愉快的结束这次谈判,对于曹伯的配合很满意。年纪大了,不管有多少岁的寿命,都是会死的,谁都多活一些时候。这个时候封神榜上有名无疑是有了一道保命金牌。 我决定找打神鞭还有一个理由,那就是红票的灵魂还被拘禁在海市蜃楼之中,我记得封神榜上的神仙有两种,一种是肉身成圣比如哪吒之流,还有一种就是死后成神。如果是红票的话,肯定是后面一种情况,但也不失为一种解脱。 埃尔德隆给我买了包方便面,巨贵折合成人民币要10多元。 吃完了,俺就拿起巴黎的地图慢慢开始研究。说实在话,国外的地图比咱天朝的就是要简单一些,什么道道都是规划好的。 “小姐,有人过来了。”曹伯自从和我达成交易之后,变得更加尽职。 “知道谁不?”我问,但是眼睛没有离开地图。 “郇山隐修会。” “我知道了,让他们上来。”我知道曹伯肯定在房子下面做了什么,知道如果我不同意让那些什么什么会的人进来,他们是绝对不能靠近半步的。 热兵器时代,再热的兵器都没有东方武功的神奇。 没有意外,手指敲在木制的门上。独有的节奏。 埃尔德隆打开了门。门口站着墨菲托斯和一个满脸雀斑红皮的中年男人,大腹便便。 “是秦小姐吧?”中年男人自来熟,就要握住我的手,但是被埃尔德隆阻止了。 中年男人看到埃尔德隆的样貌显然是吃了一惊,但是很快就镇定了。那浑浊的眼白里都是淫邪,尽管他隐藏的很好,但是还是被我发现了,谁让我是女人呢? 我就说为什么墨菲托斯这次重逢有了一股子风情味,原来。想到这里我看墨菲托斯的脸就有些厌恶。真心觉得要不要给埃尔德隆整容去了。 “贵会的圣杯我是真心没办法,我要回国了。”我开门见山,不愿意废话,同时也是试探对方的反应。 “呵呵,这里面,秦小姐一定有什么误会。”中年男人,夸张的表情,满口的黄牙,一身的羊骚、味,熏得我透不过气。 “曹伯把窗子打开。”我朝站在窗口的曹伯说到。 “……” 房间里一阵难堪。 但是很快的,中年男人,又找回了话题。 “秦小姐,我们是很有诚意的。” 我对于他的话越来越怀疑,为什么非我不可,我可不会自大到认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重要人物。 我重要吗?不重要,那就是他们的意图有问题了。 “也不是不可以,我们开始提的条件,权杖,你们得先给我。”我开口说。 “这个,我也做不了主,等我请示了上级之后再说可以吗?”中年男人犹豫不决。 “没问题,等你请示之后再来吧。埃尔德隆送客。”我强硬的下了逐客令。 男人在被埃尔德隆送出门口之后,还特意淫邪的看了一眼埃尔德隆,似乎埃尔德隆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曹伯,给我们弄几把枪,威力要大的。”我等他们走了之后,立刻对曹伯说。 男人的最后一眼我很不舒服,好像所有事情都在掌握之中的姿态。外国人不比中国人。面上的皱纹比较的多,也证明了比国人更有表情。一般藏不住心事的。 “还有,查查他们去哪里了?”在曹伯出门口的时候我补充到。 房间里我越想越不安全,取出了随身携带的黄表纸,开始写咒符,现在我估摸着能够写下五张。心里想着给对方炸个窟窿,咬破手指画了下去。 五张看不懂的鬼画符。真是蛋疼。 写下来符之后,我安心了不少。 “主人,刚才那个人给我的感觉很不好。”埃尔德隆犹豫的对我诉说着刚才的感觉。 我心想,埃尔德隆很纯洁,我就没教过他男女之事。这次回天朝一定给他找些工口书看。这个也是要教育啊。 曹伯的速度很快,两个小时之后就给我们带回了枪支和墨菲托斯他们的地点。 我从枪支之中挑出了一把比较小巧的手枪。用得称手就行。 “知道他们在哪里吗?”我一边熟悉着手枪的性能,一边问。 “知道了,在一所废弃的中学内。”曹伯躬身回答。 我看着窗外天色已经黑了说:“开始吧。” 我的意思是夜探。 巴黎的夜晚很是安静,很难想象这是一个世界的时尚之都。只有些服务行业的流萤站在街边招揽客人。我们的车也被拦下来好几次。 终于到了那个废旧的中学。 他们还真会挑地方。锈迹斑斑的铁门之后是随手的涂鸦布满整个教学大楼。 说是学校也只是三层的古老建筑。 没有惊动任何人,埃尔德隆始终抱着我避开摄像头,进入到建筑内部。 这里面走廊上只有一站昏黄的吊灯。随地都是破碎的玻璃。越往里走就越是觉得好像是魔鬼的嘴巴,漆黑一片。 每个教室灯都是黑的。 “主人,这个地下好像有声音。还有就是……” 埃尔德隆欲言又止。 “说,还有什么是我没见过的?” “我感觉这个走廊的元素剧烈波动。” 埃尔德隆像只炸毛的猫一样,背弓起来随时准备扑向前一样。 其实一进来我也感觉到了,这里很多灵体,时不时的从我的身体里通过,激起一阵阵寒意。 “地下?” “小姐,这是地图,这里有个地下室。”曹伯连忙打着电筒把图纸塞到我的眼皮底下,我赞许的看了一眼曹伯,真不愧,姜还是老的辣,这样的事情想得就是周到。 “开电筒不好吧。”我把电筒给摁了,要死啊,这么黑的地方一电筒,这不是告诉别人,快来啊,我在这,快来抓我啊。 “小姐,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 “没事,我们走吧。” 埃尔德隆抱起我,刚才的图纸他已经记下了。 地下室也很好找,不得不说他们的胆子也很大呢,都没一个警卫。 沿着楼梯就传来嘲杂的英文。 我们潜伏在黑暗里,慢慢的靠近,终于透过门,看到了里面的庐山真面目。 第192节 一群黑衣人,包得紧紧的,看不清了脸,裸露着毛茸茸的下半身。 中间的台子上跪着一具美丽的酮、体。白嫩带着魅惑的光泽。 中间的台子是旋转的,台子上的人,我们可以360度的仔细看清楚——墨菲托斯。 围城一圈的人陆续的上前,进行着人类最原始的丑恶的运动,其他人则不停的赞美,不知道他们要赞美什么,这是值得咱们的事情吗?野兽都不会做出这种事。 有一瞬间,我想冲上去杀了墨菲托斯,对于他的恨竟然比对侵、犯他的人更深。自甘堕落。 他是在享受吗?早就该想到的,这个修会都是一群同志和瘾君子。它的成员在有极度高的智商之后也有着最卑劣的贪欲。 他们的种行为足足持续了几小时。 墨菲托斯完全被污染了,满身都不是自己的体液。 渐渐地围着他的一圈人都倒下去了,墨菲托斯从床上做了起来,看向我们的方向。 “好看吗?进来吧。” 我知道是和我在说话。 被发现了索性走了进去,地上的人都晕着呢,没人发现。 墨菲托斯坐在我的面前,我们的视线是平等的。 墨菲托斯妖艳的身体就在我的眼前,无关乎男女。 “为什么?”就是这三个字,我实在是问不出其它的话了。 “为什么?你把我扔到这里,自身自灭,我当然要用自己的方式活下去。被一个人玩,也是玩,被一群人玩也是玩,况且还有好处,何乐而不为?” 墨菲托斯头发上的蛋白质都结痂了,整个人虽然尽量的在摆出姿势,但是我知道其实他在害怕,害怕我看不起他。 我也的确是看不起他。 “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等我站在了顶端不会有人记得这一段的。只要,只要获得了圣杯,我就能够拥有创世的力量,知道我过去的人都会被我抹杀,不会有人记得一个污秽的墨菲托斯,只会有人尊我为神……” 墨菲托斯近乎于疯狂的喋喋不休。 “墨菲托斯。”我的手指划过胸口,那里面滚烫一片,墨菲托斯的赤、裸的胸口也金色的文字闪过。记得当初我是福至心灵的念出这个名字从而给了他新生。自认为救了他,可是没有把一张白纸似的他带在身边教养。或许是我造成了这么坑脏的他。 “墨菲托斯,活着辛苦吗?”我问。 “啊……”墨菲托斯一脸麻木的看着我。我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可以磨灭一个高贵的精灵之魂。 “墨菲托斯,我赐你一死如何?”我现在是真的想让他死,这样坑脏的身体,不该留在这世上。 “死?”墨菲托斯机械的看着我,侧头一笑:“好啊。”解脱的闭上了眼睛。 美女10 “主人……” 埃尔德隆轻拉我的衣角。我知道他是不忍心。但是我不想留着这个祸害。 “去死吧。”我的意念控制着墨菲托斯渐渐地手指划过颈脖子。血很快就扑了出来,墨菲托斯估计是屏住了呼吸,一点点都没有呛咳,脸上始终带着微笑。倒了下去。 血渐渐的漫过中间的台子,流到了地上。好像永远也流不尽一样。原本昏倒在地上的人,全部都被浸泡在血液之中。血液噗噗的向外流去,爬上了墙面。 我站着没有动,心里的警钟长鸣。但是我知道现在动更麻烦。手里迅速掏出写出了五张不知道有什么用的咒符,递给埃尔德隆和曹伯一人一张。 等待着,等着了形成了血色的空间。 中间墨菲托斯的身体,美得惊人,和眼前的血腥的场景不配,但又非常的协调。 精灵堕落了,会丢失自己的灵魂变得如同野兽一般。 墨菲托斯的身体开始变化了,先是长出了黑色的岩石一样的剑突,随后体表美丽的肌肤开始如同膨化剂一样鼓出许多蟾蜍一样的毒囊。嘴唇外翻,牙齿变成3寸长的獠牙,嘴角流出绿色的脓栓。身长仿佛活脱脱的拉高到了3米。身后伸出了一条钢铁铸造的尾巴,上面布满了倒刺。 “小姐,这里危险。”曹伯提醒我说。 “我知道,但是外面也危险。外面的走廊上布满了灵体,而且充满了怨恨。”我注视着墨菲托斯的突变,心里迅速的思考应对的方法。 当整个空间变成一片血色的时候,墨菲托斯也已经从台子上坐了起来。 “吼……” 冲着我们大吼,腐烂的气息朝我们嚎叫着。 看得出来他暂时还不能动弹,否则早就把我们吞了。 “主人,还有活的。” 埃尔德隆在人堆里竟然发现了个活人,我赶过去死掉他的面罩一看,原来是白天见到的中年男人。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没什么时间。直接取出刀子,直接插进他的手指尖。 在他要发出惨叫的时候,钳住了他的嘴巴,直接把他的下巴给下掉了。 “你听我说,这里怎么出去?”我问。 “你,你,你们要干什么?”真佩服他粗大的神经,难道看不出来现场的情况吗。因为被我下掉了下巴,每说一句话,就有大量的口水喷出。很快前襟就打湿了。 我见他说话实在是不方便。所以用脚把他的下巴踢了回去。 没想到下巴一给他推回去,他就指着我的后面结结巴巴的说:“怪怪怪物。” “怪物也是你们造成的。” 台子上的墨菲托斯坐了起来。 我们下意识的往后退。 距离太近,都能感觉到他的力量不是我们可以阻挡的可以抗衡的。 很快他就从台子上跳下来,直接把地上的人的心脏一手一个的给挖了出来吃了下去。 我没有别的想法转头就跑。埃尔德隆和曹伯跟在后面,为我断后,始终不超过我。 但是我突然被撞向了一边,那个大肚子中年裸、体男人,从我身边跑过去。我见他很有条理就一步不落的跟在后面。 很快就沿着楼梯往下跑。 墨菲托斯的变身咀嚼心脏的声音始终是在耳边。 男人很快就跑进了一个地道,我也毫不犹豫的冲了进去。我见他跑的一点犹豫也没有,认为他应该知道安全的道路。 果然他没有向外跑。我猜的没错,外面也有巨大的危险。 当我们跑进地道的时候,就失去了中年男人的踪影。我怕后面受敌,就把符咒贴在了身后,埃尔德隆和曹伯也学着我的样子,把符咒贴在了自己的背心。 地道很窄只有两人宽。非常的潮湿。两边都是一扇扇的铁门。里面黑漆漆的一片,没有光线。地上的石板凹凸不平,让我很艰难的才保持平稳。 我很好奇两边的铁门后面有着什么,但是没胆子强行打开,万一里面关着什么恶毒的东西,我不是要死啊。 但是情况不给我们任何的机会。后面传来震动的声音,明显是什么重物在跑步,我现在能够想象能跑步的重物就是墨菲托斯的变声。 没有迟疑对埃尔德隆说:“打开。” 埃尔德隆脚一抬,一踹,就踢开了一个铁门,我么闪了进去。把门关上,静静的等待着。 不一会儿,一道影子呼啸而过。伴随着钢铁和墙面的撞击声。 “好像过去了。”曹伯突然把我拉到了身后,不敢开灯。 在场的三个人可能都能夜市。我看到在这个房间的角落里,有一具干尸,一点水分都没有。但是胸口被一条有我手臂粗的铁链子穿过。 “什么东西?”埃尔德隆问,声音里有着警惕,好像前面这具干尸随时都能带来危险。 我好像见过这样的东西,不顾两人的反对走过去,翻开了干尸的嘴巴,果不其然两个尖牙。除了吸血鬼不做它想。 “吸血鬼?”曹伯这个时候也能够辨识出来。 “嗯,怎么办?”我问。 “要不要唤醒他?”曹伯提议。 “但是我们的安全不能保证吧。”我犹豫说。 “试试吧。”曹伯最后一咬牙,一上前,划开了自己的手腕给干尸喂了血。 吹气球也不是这样快的。干尸很快就有了样子,曹伯也停止了喂血。 眼前黑影一晃,我用手在脸上一抹,流血了。 紧接着,埃尔德隆和曹伯也相继中招。 有翅膀拍打的声音,我的视线跟不上它的速度。 终于我身后的咒符爆照了,黑影也停了下来,倒挂在一个顶上。 这哪里是吸血鬼啊,完全不美形,电影电视都是乱编的。 眼前的这个货真价实的吸血鬼一点都不好看。完全是只大型蝙蝠。 “不知道你能听得懂我们说话不?如果听不懂就只好杀了你。”曹伯举起枪。我怀疑是虚张声势,里面不太可能有银制子弹的,谁随身带那个东西啊。 “嘶嘶……”清了一下嗓子之后,蝙蝠说话了:“你们是谁?” 因为说的是英文,我只能明白大概的意思。但是曹伯的英文很流利,所以担任交流的任务当然是交给曹伯了。 “你不需要知道,只要告诉我们怎样出去。”曹伯说。 “如果能出去,我也不会被关在这里了,你们等等,因为细胞刚刚恢复所以有些记忆丢失了。”到挂的蝙蝠,声音瓮声瓮气的。 “就算你出不去,但是你应该也知道出去的路。” “不错,我知道,看在你们救我的份上,我带你们出去,但是不会帮你们出去。” “成交。” 蝙蝠首先飞了出去,果然是朝着刚在墨菲托斯消失的方向。 按理说疯狂的精灵只有按照自己的欲望而活,不会有自己的意识,不会有自己的人格。不会有回忆,等于一具行尸走肉,但是我始终有这样一个念头,那就是墨菲托斯不是那种轻易放弃自己的人。这里面或许有什么意外。 蝙蝠在上面飞,我不是很相信它。因为它没有感情,从他的眼睛里就能赶出来,它不具有人类的感情。说吸血鬼实际上是该隐的后代,永远只能生活在黑暗之中,不知道真假。 “真美啊。” 眼前出现了一个蓝色的世界。我们走出了通道。 继续往前行走,发现这里的地面都是各种颜色的巨大菌类组成,五彩斑斓。 “独角兽?”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一个地方,但是眼前有只银色的独角兽确实让我太震惊了。 第193节 独角兽本来在饮水,但是看到我们一下子就受惊的跑掉了。 到处都有如同大卫雕像一般的雕像矗立在各处。 各种神奇的物种都出现了。我怀疑自己是疯掉了。 蝙蝠进入到这里,突然落了下来,收起了翅膀,融进了自己的身体,棕色干枯的皮肤变得富有弹性起来。也长出了棕色头发,修长的身体,脸蛋也变得性感起来。这一切都是瞬间完成。 “你不会给我们乱带地方吧?”我对它很怀疑。虽然他现在长相俊美,但是如果看过原先的样子,绝对不会产生好感。 “你们不想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不想,只想知道怎样出去。”我觉得相信这荒唐的吸血鬼的我们本身就很荒唐。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的脑袋抽筋了。 “别急啊,继续往前,你们会觉得更惊讶。” 像是一个热情的导游一样,急于给我介绍景点。 我们就被动的跟着它走。 果然这个地方非常的奇怪,菌类的地面踩在上面软软的也就罢了,但是为什么就连这里的书长得都很有艺术性,像一颗颗水母一样,而且还是活动的,水母的伞头还闪亮着。随处可见的古希腊风格的建筑。 各种健壮男人的雕像摆放在各个建筑物之中,奇怪的是根本没有女人的雕像。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和我说,我在童话世界,我会丝毫不怀疑。 “到了。” 吸血鬼终于停住了脚步。我上前一看。在台阶之上,墨菲托斯跪在那里,它的四周,同样有5个黑衣人,每一个黑衣人的手上持着一条链子,帘子的另一头挂在墨菲托斯的脖子上。 在他们的上面支起巨大的支架,上面挂满了年轻的女性,她们头朝下,每人的颈脖子上都有伤痕。每个女人的头发都被脖子流出来的血液给湿透了。多余的血液滴在了墨菲托斯的身上。 美女11 墨菲托斯在挣扎,但是我们听不到任何声音,这个世界好像没有声音一样。 在他们的头顶之上,是一个巨大的以一个角竖立的魔方,魔方是金属的颜色,上面有着我们看不懂的文字。 这明显像个祭祀,但是祭祀的是什么呢?少女的鲜血,恶魔的血肉,纯洁与堕落。这么强烈的反差的对比。期待的是些什么?那五个黑衣人是什么身份?这个世界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如此多的问题,找不到一个人来解答,如果我现在去死的话,肯定会感到憋屈。 “知道那是什么吗?”吸血鬼突然出现在我的身边,吓了我一跳。 “不知道。”我目光舍不得离开前面的场景。 “要我告诉你吗?”吸血鬼的气息喷在我的脖子上。我知道他是看中了我脖子上的血管。 “条件是我的血吗?”我小心翼翼的尽量不在不经意之间达成协议。吸血鬼其实在我们普遍的认知之中有些错误。比如在不经你允许的条件下是不可以吸你的血的。那些被吸血鬼吸干的人可能是在自己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和吸血鬼达成了协议。 具体的我还不清楚,不知道为什么会受到这种约束。但是目前我可是非常的小心,我可不想变成人干。吸血鬼吸食不仅是血液,是身体的所有体液。 “你的血液之中有一种强大的力量,强大到令我战栗,非常强大。”吸血鬼在我旁边转悠,好像一个变态一样,恶心巴拉的。 “嗯,我的血液你受不住,会燃烧的。比圣水对你的伤害要严重的多。”我知道体内还有龙血,这也是我一直能活到现在的依靠。普通人受了那么重的伤早就死了。 “呵呵,虽然感受到了危险,但还是令我着迷不已。怎样要不要成为我的血继?” 吸血鬼的传承其实就是通过把对方变成吸血鬼的方式,毕竟他们是不可能孕育孩子的。上天是公平的长久的生命的代价是后代的繁殖,还有缺乏进化。 “没兴趣。”我站着没动,埃尔德隆和曹伯也没动,我们并没有躲藏,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暴露在所有人的视野之中。 “真倔呢,要不免费告诉你,否则力量太不平衡,打起来没意思。这个地方都是人工的哦。对了,郇山隐修会听说过吧,其实是我建立的呢。” “你?”这倒是一个意料之外的情报。 “当然呢,我把当时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聚集起来,组成了郇山隐修会。” “目的何在?” “没有目的啊。”吸血鬼笑嘻嘻的说。 “我不知道,你用什么东西网络那些人?”我实在不知道那些当世的奇才对什么感兴趣才会附和这个怪物疯狂的举动。特别是那些无耻的规定。 “简单啊,圣杯呢。”吸血鬼的表情非常的怪异,说不上来的感觉,好像是恶作剧得逞了一样。 “圣杯真的存在?”我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我根本不想要永恒的生命,所以这个对我的吸引力不大。之所以接着它的话说,是因为想要从它的话中得到更多的有用的信息。 “当然存在,我就喝过那里面的血,你不知道那个圣杯要用很多人的血才能够装满,我装了很久很久,每个人能装满的量不同,有的多点,有的才几滴,我存了很久很久,后来终于装满了,我一口气喝了下去,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了没?得到了永恒的生命。”吸血鬼在我们面晃来晃去,展示着它的生命力:“不管多久,只要给我一点点血液,就能重新获得生命,多么的好呢?然后我无意之中告诉他们。你猜结果,呵呵,他们都变成了我这样的,但是没我强。呵呵呵,知道为什么吗?我没有告诉他们,有很关键的一点哦。他们以为谁都不能杀死他们,但是我能哦。于是他们害怕了,就把我关起来,但有不能杀死我,因为我是始祖,他们喝的都是我的血,我一死他们也都得死。只好把我抽干了扔到牢里,你说好笑不好笑。”吸血鬼谁然语调很平稳,但是我知道他开始要失去理智了。 “把你关起来的人,他们在哪里?”我问。 “在那里哦,看到没就是那五个人,五个当世奇才,这里的一切都是他们创造的,你猜他们到底是要干嘛?” “干嘛?”我问。 “当然是打开通道啊,进入到另外一个地方。那是上天的地方。不过很难,他们这是强行干预,不是所有的人都能上天堂的,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要下地狱的。” “你到底是谁?”我问。 “你猜。”它还是玩笑的说。 我在他的掌心看到了伤痕,那是被钉子穿过的伤痕,吸血鬼不是什么伤痕都不会留下吗?难道是在变成吸血鬼之前就有的? “算了,他们为什么要打开通道?” “自以为是创世之神。” “怎么阻止他们?” “不知道哦。”吸血鬼不负责任的说。 “小姐,要阻止吗?”曹伯把我们的对话都听去了。 “我也不知道啊。不知道他们打开的是什么世界。”我还在犹豫不知道吸血鬼说的话是真是假。 但是天上的情况已经开始在变化了。少女们放干了最后一滴血,墨菲托斯被血染满了全身。五个黑衣人开始围着圈走动下来,天上的魔方,开始迅速的旋转起来,慢慢的打开了。 中间是一个环状的光圈。光圈里面从我们的角度上看去就像云层一样,变幻莫测。感觉不到你们是什么,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充满了力量。 力量外泄,这个世界,好像开始崩塌。 墨菲托斯的身边也开始燃起了地狱的火焰。 我们所站的地方开始蒸发了,准备的说是熔化了。 独角兽飞了起来,但是还没有飞到空中就分解了。 前面光圈和火焰开始接触到一起。 天地一线之间。所有的一切都黯淡了下来,只有面前的一切。所有的色彩描述都是无力的。不知道这是怎样一个情景, 天地万物之间失去了原有的规律,那里扭动着不知名的东西,变形,扭曲,征服着一切,藐视这一切。在它面前我们是恶心的狭窄。语言在它面前都是单薄的。我知道它是什么? 它就是神,是一切的神。极其壮丽的美景感动得都快要哭了出来。 这个时候我知道了自己无需做什么,因为神爱世人。 如同一个小星球爆炸一样,瞬间散发出极度的炙热。 舍不得闭上眼睛,埃尔德隆用手遮住了我的眼睛,因为他知道,在不闭上,可能就会被强光刺瞎。 但是那么美丽圣洁的神之光芒,岂是一层眼皮和一只手掌能够阻挡的。 尽管闭着眼睛,但是神之光芒直接投射在我的脑子里。和我的思维零距离的接触。我在其中感觉到了慈爱,悲哀,各式各样的情绪。久久之后,神之光芒平息下来之后,我睁开了眼睛,这里恢复了它原有的样子。 高耸的屋顶,老旧的圣母像,墨菲托斯恢复了原样,倒在了地上。头顶上的少女们还是死了。五个黑衣人不见了,所有神奇的一幕彻底消失。独角兽什么的好像是在梦中出现的一样。 大卫般的雕像随处可以见,任何一座带出去都是个艺术的奇迹,经济上的天文数字。 但是这些都没有一丝一毫比得上刚才那圣神的一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该这样的,不该这样的……”吸血鬼抱着自己的脑袋拼命的捶打。 “消失了呗,不是,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东西都得消失。而你是应该存在的,所以你留下来了。”刚才应该是这个世界的规则强行排除了毒瘤。 至于为什么那五个黑衣人消失了,他们所创造的不属于不被承认的物种消失了。因为他们不该是这个世界的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是入侵者。也不能说是入侵者,他们本来的存在是许可的,只是自己想成为上帝,破坏了原有的规则而已,于是就被消灭。 这次的事件其实对于我来说是个大乌龙,没有遇到危险,有惊无险,稀里糊涂就完了。 “不管怎样吧,你们要看圣杯吗?”吸血鬼突然出现在我们的正前方,眼睛血红一片。 “不需要了,你自己留着吧。”我看见那个中年男人在接近墨菲托斯。 “要鲜血吗?”我对吸血鬼说。 “啊?” “你身后有个男人,尽情的享用吧。” 吸血鬼看了我一眼就扑向了男人,结果都是注定好的。 罪恶的男人被吸干了血,死的不能再死了。 “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吸血鬼抹抹自己的嘴巴。 “我大概知道了,你是信阳,你就是个传奇。不管怎样你的的确确存在。”我从他手上的疤痕就猜出了他是谁。也没什么奇怪的,好像这样才合理一样。 “但是它为什么抛弃了我?为什么?” “因为你是它的孩子,你的使命没有完成。”他和我一样有着自己的使命,不知道是否我没完成会变得和他一样?谁知道呢。 美女12 “小姐,快走吧,这里很快就会被人发现的。”曹伯提醒我说。 “嗯。” “主人,这里的空间很不稳定,好像一会儿变一样。”埃尔德隆也在我的旁边说。 “小姐,你来看。”曹伯把他的手机递给我。 我接过来一看,靠,这都可以。 “小姐,这是我们用来分析空间的扭曲度的,你看看这些横竖相交的线条组成的网面代表着一个空间的不一样,你看看平行的空间在这里互相交叉了,所以这里的空间是紊乱的,如果想要出去的话,现在快走吧。” “科技发展真快。”我不自觉地感叹道。 其实我的眼角在抽搐,这都能分析出来。 “晚了。”吸血鬼突然撞开了我。 我原来站着的地方突然凹陷了下去。从里面燃起了熊熊的火焰。墨菲托斯掉了进去,我拉不及拉住他。胸口传来灼烧感。好像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第194节 “主人……”埃尔德隆扶住快要跌倒的我。 “我知道,这个地方不能再待了。”我让埃尔德隆扶住我,往外走。 但是地面开始摇晃起来,我们都不能站稳。 从塌陷的地面里突然涌出了一个岩浆抱住的茧子。茧子在飞速的旋转,越转越快,岩浆被甩得火花四溅。 终于一阵爆炸声之后,里面出现了一个全身都是纹路的墨菲托斯。 复杂的花纹布满了墨菲托斯的全身,掩盖了他的每一寸皮肤,看不清本来的样貌。一头乱发像有感觉似的,张牙舞爪。 他就那样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地上的岩浆在一点点熄灭,很快地上就剩下瘢痕一样的伤疤。 没办法只能把他留在那里了,这个时候不可能带上他的,自身难保。 “走吧。”一咬牙,转身便走。 “小姐,来不及了。”曹伯突然说:“有人来了。” “怎么办?”我问。 “小姐您受下委屈。”曹伯说玩捡起地上的石头给我来了一石头。顿时温热的血液从额头上流了下来。虽然曹伯很有分寸,看起来伤口恐怖,但是实际上不是很严重。我明白他的意思,所以忍住头晕的感觉,在地上滚了两圈。弄得自己狼狈不堪。 做完这一切,外面就有人冲了进来。出乎我们的意料不是警察而是一群神父。 现场一片混乱,等我清醒的时候,已经被一张红毯子包住,坐在了一间豪华的房间里。这间房间有壁橱,铺着红色的地毯,天花板和柱子都是哥德式的装修风格,喷着金漆。我坐在红色的天鹅绒的奢华的椅子里,面前的桌子上的银制的被子里装着葡萄酒,好像是给我压惊用的。 埃尔德隆也是浑身颓废的坐在一边,曹伯,看那惨样,对自己也下了狠手的。那摸样绝对比我惨。 门打开又关上了。 进来了一个身穿红色斗篷男人。 他进来之后就坐在我的面前,非常友好的说:“小姐,似乎受惊了。” 我晕,这是唱哪一出啊,这么和颜悦色,就算这样也得长得好点吧。话说这位还是长得有些欠佳,但是我也不能以貌取人不是?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彻底表现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 “小姐,你先安静下来,给我们说说具体的详情吧。”男人非常有耐心,就在我们前坐下。 “说什么?我不知道啊。”我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主意。 “就是你发生了什么?” “我记得被人抓了进去,然后就是黑衣人,然后突然又燃起了火焰……” 就在我胡编滥造的时候,门口出现了非常欠扁的声音:“编,你继续编啊。” 乃的,吸血鬼变了个人样,穿了件人类的衣服,就在那里装高雅。如果不是知道他的本来样子,或许还会觉得帅。但是现在知道了,就算再帅也还是人类和很帅的猴子之间有着距离。 “早知道这样我也不会装,还让我自讨苦吃。” “我还没来得及,就被你就开始了自残。”吸血鬼的声音非常的欠扁。 “你先出去。”吸血鬼进了房间之后,对男人说。 男人很恭敬的行了个里退了出去。 “不问怎么回事吗?”吸血鬼优雅的坐在了桌子上面,修起了自己的手指。 “不用问,肯定这里和郇山隐修会有关。”无语,这有什么好猜的,傻子都能猜出来。 “聪明的人总是很没趣呢。不错这里是郇山隐修会的总部,所以当然我说了算。 “既然大家无事,那就放我们走吧。各自散了。” “那可不行,我在你的体内感觉到了强大的生机,不属于这里的任何一方力量,小姐能为我解惑吗?” 废话,你当然不知道,这可是神龙的血和生命力在我的体内。 “也许你就是我重回天堂的关键,可以告诉我,美丽的东方女士你体内的力量是怎么来的呢?”吸血鬼看似毫无伤害的笑容,让埃尔德隆和曹伯绷紧了身体。 他尖锐的指甲好像是嗜血的镰刀,随时可以收割我们的生命。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最终的愿望可能并不会实现,一切都是虚无缥缈的。”我考虑了一下慎重的说。 “不去试怎么知道呢?” “那好吧,你所要的答案我也在寻找,不如你跟着我,或许将来会找到。” 说完我就盯着他的眼睛,他也盯着我的,久久对视之后。他终于开口了:“好吧,但愿你没有骗我。” 终于可以舒一口气了。其实我很明白,我所要的一切问题的答案,可能就在地心内部。但是我们以目前的科学或者神通手段都不可能达到的。所以我猜想,所谓的打神鞭或许就是起到一个通道的作用。但是还有一点不理解的是,东方人的神话之中所反映的形象和西方人的上帝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体系,但是既然面前的吸血鬼这种违反常规的东西在两个世界相互碰撞的时候没有消失,反而是那些所谓的天才消失了,那就证明了这只吸血鬼是被承认的,是不会被这个世界的规则所摸去的。而那些天才被直接抹杀了。这是怎样一回事? 看来我对这个世界自以为懂的往往是被相对论给牢牢的固定死了。 “对了,那只变异的小精灵要带上吗?”吸血鬼问。 “你捡回来了?”我没想到他那么好心。 “顺手而已。”他无所谓的耸耸肩,潇洒之极。 “先看看再说吧。”我还是很在意墨菲托斯,我知道给精灵取了名字等于和他们之间就有了某种的联系,可能是和埃尔德隆有着共同的面孔,所以总是不忍心。 “女士,你可以叫我德古拉,这样我觉得我们会亲近许多。”吸血鬼非常绅士的说。 “不,你叫该隐吧,罪恶之子。” “……” 对话就这样在即将要结束的时候,传来了敲门声。很快原先那个男人进来了:“阁下有件事女王陛下希望您出面解决一下。” “这么快,女王就知道我出来了?”该隐挑起了眉。 “对不起,是属下疏忽了。”男人害怕的趴在了地上。 “说罢,什么事?”该隐舔了舔嘴唇,我能感觉到他现在是在暴怒之中。 “阁下,据说紫荆大道出现多起自燃事件。警方无力侦破,女王希望阁下能够帮忙。” “懂了。” “啊……” 就在我们以为他会放过男人的时候,传来了男人的悲鸣。男人被放干了血,死得好不凄惨。因为但丁尚在暴怒之中,男人被啃得脖子完全离断,只剩下一层皮,堪堪的和身体连在一起。 我差点忘记了,这是没有人性的吸血鬼,不要相信吸血鬼,他们已经没有了怜悯之心。已经是野兽了。 我没有反应是因为不知道如何反应,但是埃尔德隆和曹伯也仅仅是皱了一下眉头。 把那头野兽留在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撕碎我的脖子,那层优雅的表皮之下毫无人性可言。但是或许就是这样,才是完美的也不一定。不虚伪,不做作,有着完美的外表和礼仪,却又是为所欲为,被利益欲望驱使。 “那样看着我干嘛?难道是觉得我魅力四射?”该隐见我长久的盯着他,开起了玩笑。但是我知道这只是他交际的用词,在这用词背后没有丝毫的感情。原本并没有意识到,只是后来看他能毫不在意的杀了仆人以后,才逐渐认识到的。 “没有,现在我们回中国吧。”本来我是想用询问的语气说出这句话,但是最后还是用了命令的语气。 “不行呢,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有趣的自燃事件?”该隐邀请我。 “当然。”我欣然接受。 穿梭在古老的有岁月历史的街头,感觉到时间似乎停留在了十八世纪,有别于巴黎给人时尚之都的感觉。这里却是时间停止了一般。 老旧的店面里几乎都是卖着一些古老的手艺饰品。更有友好的路人朝我们点头微笑。 “自燃事件似乎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我边走边扯拉身上的衣服。刚才换了身干净的,但是欧美人的型号普遍比我大一号,除非是童装,否则我就只能不断地调整衣服。 美女13 “小心。”我被埃尔德隆拉到了一边,避开了一个落在地上的花盆。 “呃,我还真是倒霉。” 如果刚才被那个花盆砸中,估计现在我的脑袋就像支浴血的玫瑰了。 我本来想调笑两句,但是发现该隐站在碎裂的花盆前面色凝重。阳光使他的皮肤非常的耀眼,好像是块宝石一样。不过是颗苍白的宝石。本来以为吸血鬼不能出现在大白天,没想到这妖孽很牛、逼的在太阳底下搔首弄姿,劲爆了一群不知道真实的女人,当然还有男人的眼球。 “怎么啦?”我走过去问。 “没事,就觉得刚才这个花盆掉下来的时候,上面有个黑影一闪而过,我现在在想是不是要抓住那个黑影。” 我的表情龟裂了:“那您现在认为呢?” “我觉得应该有趣一点,所以决定留着他。” 这个不负责任的,我真是觉得拳头打在棉花上,使不上力。 这条大道两边都是不高的3层小楼,很窄的阳台,丝毫感觉不到有什么异常。如果有那个时间精力当然还有金钱,找个欧洲小镇好好享受一下所谓的田园风格真的是蛮令人向往的生活。小时候最喜欢的一本小说是《小妇人》,几个小姐妹的房子真的是童话一般的存在。 “主人小心。” 等我回国神的时候,就发现已经被埃尔德隆抱起来闪到了一边。在我原来站着的地方赫然落下一块广告牌。 广告牌现在还在闪着电花。 现在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就针对我啊? 脚刚一落地,就有一条钢管朝我冲了过来,我急忙用手推住了钢管,一接触到,就发现入手十分的沉重。很快腹部一痛,我被直接给抽上了空中。 原来是路上粉刷外强时的钢架脱落了,正好我就是那个倒霉鬼。 “主人,没事吧?” “小姐?” 当我吊在钢管上的时候,左右摇摆的时候,发现该隐一脸闲暇的看着我,好像我在为他的枯燥的人生表演喜剧一样,那种表情让我恨不得撕碎他的脸。 被埃尔德隆放到地面上的时候,我才发现这条街道的人都不见了。好像是同时消失了一样。街上静悄悄的,一阵风吹过,带来了一张发黄的纸片。我捡起来一看,是一张很老旧的宣传单。好像是夜总会什么的。封面上是个兔女郎穿得很少。 忽然一辆马车疾驰,从虚无中来,到虚无中去,快得让人抓不住身影。 “真是太有趣了。”该隐笑到弯下腰。 好像是换场景一样,身边突然出现了很多人,有的人带着圆顶的帽子,穿着黑色的西装,有的穿着大屁股裙子。流莺就站在路边在招揽客人。一般穿着比较绅士的人不会理睬,只是一些穿着比较破旧的人在和妓、女们拉拉扯扯,不知检点。 “小姐……” “曹伯我知道,准备好吧。”我强忍着腹痛站起来,人的生命真是顽强啊,我都要感觉自己的要断掉了,没想到还没死,真是奇迹。 “女士,死神靠近了,好好享受死亡的乐章吧。”该隐跃上屋顶,双手快速的飞舞似乎在指挥乐队。 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暗了下来,街道两旁妖异的街灯无声无息的点燃了。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从心底升起。这就是东西方的不一样吗?就连恐怖的感觉也不一样。 到目前为止我还比较的茫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是调查自燃事件吗?现在这个样子是怎么回事?好像没有相关性吧。 第195节 “小姐……”曹伯有话要说,但是被我制止了。因为在我们的面前停了一辆马车。从车门里下来了一位红头发的男人。 “来自东方的小姐,请允许我邀请你参加晚宴。” 对于对方伸过来的手,我搭了上去。埃尔德隆爬上了车夫坐着的位置,曹伯和我坐进了车厢里。 “谢谢您善意的邀请。”我报之以微笑。 “是我的荣幸。”对方也善意的和我解说了一些见闻。虽然新奇但是都是几十年以前的了,其中有好些现在看来都不奇怪。 对方所说之中主要是航海比较多,反正我听不懂,只能傻傻的微笑。 这一切都在梦中一样,让我觉得自己赶上了穿越的潮流了。 吱呀一声,难听的声音,我们的马车停了下来。 下了马车,发现这是一个古老的城堡。我记得在巴黎周围的地图子上没有这个城堡的。我一般到了一个新的地方首先要做的就是查看地图,争取能够熟记下来。 “晚宴快开始了,相信今晚我带去的东方女郎会惊艳全场。”男人说完就执起我的手领着我走上了台阶。 没有一丝声音,我的意思是说我连自己的脚步声都听不见。 走上了台阶,大门一推开,里面传来热闹的音乐。这种感觉很奇怪,好像是从无声走到有声的世界一样。 我们很快就被带到中间的桌子上。上面已经摆满了精美的食物和酒水。不止我们几人,桌子很大,几乎占满了大厅,上面几乎座无虚席。大家都在饮酒作乐。 “小姐,你注意到没?这里的人的服装。”曹伯小声的对我说。 “嗯,好像并不统一各式各样的。”我注意到这里的人穿着式样很是特别,好像并不是同一个时代的。况且没几个人的身边就有一个绅士一样的男人站着。他们的眼神怪怪的看起来非常的饥渴。 如同我们一样坐在桌子周围的人,却是吃得很开心。我们三人并没有动桌子上的食物。第一是我不饿,第二是我觉得奇怪。 “我尊贵的个人们。请仆人们带你们去各自的房间,好好的享受一下美妙的夜晚吧。” 一个戴着面具的人战在了通往2楼的楼梯之上。 “东方的小姐,您和您的仆人用好了吗?”开始带我们来的男人礼貌的问候。 “好了。”我站了起来,在他的引导之下,走上了2楼,走进他给我安排的房间。埃尔德隆和曹伯和我一个房间,我认为还是待在一起比较好,男人也没有废话,微笑的退了出去。 房间里还是豪华异常,只不过门的里面都是银饰的。就连墙壁都铺了一层银粉。 床软软的,看样子就很想让人入睡。 “小姐,这里指南针,电话都不可用。”曹伯对我说。 “嗯,我也注意到了。但是我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那里,所以只能跟着过来。感觉太神奇了。不过带我们来的人非常的奇怪,太温和了,他们是一口桌子上的饭菜都没吃。”我慢慢的分析起来。因为自持是东方人的优越性,那么多鬼怪我都见过,还怕西方的东西?这未免太看不起自己了。所以目前为止我甚至有种轻松的姿态。 “主人现在怎么办?”埃尔德隆问。 “以我多次的经验来看,这里肯定是有问题。” 话音刚落就遭到众多的卫生球攻击。 我退缩了,尴尬的咳了两声说:“嗯,出去的方法只有彻底弄清楚,弄明白这是个什么地方,找到解决的办法才行。你们看到没,这里的墙面都是真银啊。在西方的传说中,只有吸血鬼才怕银子的。假设这里的每一个房间都这样,那么他们要困住的就是吸血鬼。但是这个房间住的是我们。我们是吸血鬼吗?当然不是。而且自燃的话,吸血鬼会在阳光中从里到外的烧成灰烬。” “小姐,可是该隐并没有被烧成灰烬。”曹伯提醒我。 “我知道,但是曹伯你要知道他是不同的。”具体怎样不同,我不愿意多说。 “好吧,既然小姐这样认为,那么房间里面的我们怎样变成吸血鬼?” 这个我还没回答就从地板上掉了下去。地板从地面打开了。该死又是机关。没办法只好抱住自己的头,头在人在。 很快的就碰到了地面,地面上湿嗒嗒的,黏黏的。仿佛是呕吐物一样。不只是我们,很多人都在地上呻吟,有的摔断了腿,有的胳膊,当然也有和我们一样的完好的。因为我和埃尔德隆都有夜视,曹伯也看得清估计是高人的特有原因。但是别人不行啊,很快就有人点起了打火机。 “啊……” 女人的尖叫声。 地面上的情景还是不看为好,蛆虫不停的蠕动白胖的身体,地面上都是些腐烂的东西。这里就是一个通道,两边有火把。还能站起来的人都站了起来,毕竟地上实在是太恶心了。有人把墙上的火把取下来点着了,很多人哄抢,但是我和埃尔德隆,曹伯没有动,不需要,因为我们在黑暗中感觉灵敏点,像这样有光明看东西就会有色彩,增加自己的恐怖感。 我在黑暗中只能分清物体的轮廓而看不见色彩,所以视觉感不是很强,不会害怕。一旦有了光明就会受到视觉上的冲击。越是单调的色彩越能让我注意到事实的真相。丰富的色彩只会转移我的注意力。 “你们需要吗?”有个大个的男人突然递给我一个火把。 “不,谢谢。”我感激的看了一下他。结实的肌肉,但是满脸的胡子,看不出年纪。 “啊,我叫雷恩。小姐叫什么?” “北。” “这里很危险,要不然你们跟我走吧。”因为我们的身形对于标准的西方人来说还是比较的瘦弱的,很容易引起西方人的个人英雄主义的保护欲望。 “嗯。”我接受了他的邀请。 “我说,现在大家能够互相帮助的,请一块搀扶的走,我是警察,会保护你们的安全。”雷恩说完就走在最前面,我们跟在他的后面。 在这样一个恐怖的地方有个警察无疑是极好的镇定剂。 美女14 “主人,你不是说他们会变成吸血鬼吗,我们还一起走,安全吗?”埃尔德隆趴在我的耳边问。 “我是说了,但不是现在。这些人的脖子上面没有被咬,说明现在还不是,这个通道这么黑暗估计埋伏着真正的吸血鬼,到时候只要咬了这些人那才开始危险。或许我们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监视之下。”话是这样说,但是我还有一点没有想明白,既然变成了吸血鬼干嘛放出去,让正常人的人类看到自燃现象? 有些人解释所谓的自然是磷粉在人类的体表容易引起燃烧,那是糊弄无知的普通人的,能够在分分中的时间里被烧成灰,别说什么人类已知的那些东西可以办到,我就压根不信这一套。 所以这里绝对暗藏杀机。虽说我们走在前面有危险,但是我认为走在后面更危险。跟着雷恩是目前最好的方法。 地上的粘液非常的粘脚,有些人可能是睡在床上,光着脚的甚至裸、睡的都有。这种时候像我们三人这样穿着整齐的还是比较少的,就算是雷恩都只穿了件背心。 “大家小心点。”雷恩在前面提醒。 西方人都是有些浪漫主义在骨子里面,所以就是如此恶劣的环境之中很快就震动下来并且互相认识起来。 我们有和别人认识的心情,只是一心跟着雷恩,毕竟认识了,后面别人叫着你的名字让你救,你救不救?再说这里面肯定有炮灰,如果废了这么多阵仗没有死人那真是不可思议。 我数了数,差不多大概20多个人,有男有女,年轻人比较多。 20所个人的脚步声在这个地道里就是噪音了,但是这种噪音能够冲淡人的恐惧。走了很久没有任何事发生,人们紧绷的神经开始放松,甚至有人对现在的情况开起了玩笑。 而我却是越来越紧张,西方的怪物其实没太打过交道,现在也没有什么称手的武器。到底该怎么办,我还不知道。 终于脚下粘稠的物质开始加厚,而且两边的墙面开始出现了一些手铐脚铐,老远就能闻见一股子铁腥味。我发现我们是越来越往下走,这是我的奇怪的感觉,但是其他人好像并没有发现似的。 “你们跟紧我。”雷恩突然说。 不愧是警察,我看了一眼雷恩,对死亡和危险的感觉果然灵敏。 “啊……” 后面开始出现了骚动,很快就出现了惨叫。不断地有人超过我们往前跑,但是我却停了下来,现在不能乱。从怀里掏出了美工刀。任何时候身上都有武器比较好,经过这次这个良好的习惯更应该保持下去。 后面的情况很快就暴露在我们的眼前,5条我认为是世界上最贱的土佐狗,在撕咬着5个人,看那五个人倒在地上的样子,眼看是活不成了。 等地上的人断气之后,估计就会正对我们了。土佐这种狗的原产地是r国,本身性格凶残,贪婪,饥饿的时候连主人的血肉都能够吞了下去。 所以现行被它们的眼睛恶毒的看着,我全身都不舒服。 “曹伯,干掉它们。”我命令到。 在我下命令的同时,五条畜牲可能是知道了我的意图,咆哮着向我冲了过来。 啪啪啪啪啪。 五声枪响过后,地上多了五条狗的尸体,曹伯拿着手枪挡在我的面前。 或许是因为枪声的刺激,有些人更加疯狂的向前跑,有些人则反应过来聚集在我们的身边。我算了一下剩下的包括雷恩差不多剩下5个人,加上我们三人,地上死的5人,那跑出去的大概是7-8个人。那7-8个人估计是凶多吉少,不用我们着急。 “你们有枪呢。”一个满身刺青的大概18-20岁左右的青年贪婪的看着曹伯手上的枪。这个时候有枪谁都知道生存率会比较高。 “对啊,你有许可证吗?”一个穿了鼻环的女孩子问。 她指的是持枪许可证,在国外除了本地人,一般是不被允许持枪的。 “我劝你们都不要想了,谁再废话,我就像打死狗一样打死你。”曹伯冷酷的说,非常的帅气。 “啊……” 一声惨叫,埃尔德隆在我的身后折断了纹身男的手臂,刚才他想劫持我而逼迫曹伯给枪,但是被埃尔德隆发现了,从而阻止。从刚才开始就很容易知道我们三人是一伙的,但是他们低估了我们。 “好了,大家不要乱了,现在首先想怎么出去比较好。”雷恩发话了,但是复杂的看了一眼我们,里面满是不信任。 不信任也没什么办法,迟早的事。 但是其他人见识过了那残酷的一幕,对于曹伯手上的枪是势在必得,一步步的向我们逼近。 但是前方除了持续的惨叫声顿时夺取的大家的注意力。雷恩首先反应过来往前跑。不得不说西方人的胆子真够大的,不管男女都有一股子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决然。 一瞬间立刻跑得干干净净的。 我使了个眼色,和埃尔德隆和曹伯一起跑了过去。 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地上的惨状不可枚举。 都是中了陷阱的。有的直接是被从上面的什么东西砸下来,砸得稀烂,连骨头都碎了,一个人硬是被强行的压成了4个平方。内脏什么的都没有完整的。 有的是地面出现陷阱直接掉了下去,被里面布满的竹刀给给捅穿了,还没立刻死亡,只是不停的在抽搐。但是没有救的必要了,哪怕是挪动一下都得死。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回家……”鼻环女彻底崩溃了,就要往回跑。但是被纹身男抱住了:“凯瑟琳冷静点,冷静点。” 我没有管其他人的互动,而是看了一下周围的东西,是不是他们触发了什么机关。现场出了这样的事情,没有一个人敢乱动。 “是他们,是他们……”鼻环女指着我们,顿时我们又成为了众矢之的。 “对不起,看来你们得先走了。”雷恩说,虽然嘴里说着对不起,但是逼迫的意味非常的浓厚。 我看了一下前方完全一团漆黑,就算是一步一挪的排查也不可能保证不中陷阱。虽然我们这方不比对方劣势,但是我还是不想起冲突。 “埃尔德隆,你和曹伯抓住我的手,跟着我的每一个脚步,一点都不能错。曹伯你要完全相信我,完美的复制我的脚步,否则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再得到曹伯的点头之后,我踏起了蟒步。 蟒步真的非常的神奇,好像是行走在两个空间之中,好像是暗合某种潜在的规律,所以在现实之中落脚点非常的轻,有的时候我感觉完全是踏在空气之中。 我迅速的带着埃尔德隆和曹伯离开雷恩的视线,一个劲的往前奔。不知道走了多久,在我支持不住的时候,终于到达了一个更加开阔的地方。 中间有个圆形铁笼,里面有些倒垂的人型蝙蝠。我们一到来,周围就燃起了火把,点亮了整个空间。 啪啪啪。 有个人拍着巴掌从笼子后面走出来——戴面具的男人。 “恭喜你们。” 第196节 “有什么好恭喜的。”我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好恭喜的。 “你们有着强大的能力,东方人果然如传说中的一样神奇。” 对于来人变态的语气不予置评。我突然觉得为什么东方没有吸血鬼?难道是东方对于西方来说有着某种结界? 见我们没有人说话,面具变态继续说:“当然不止你们三个幸存者哦,另外还有三个。” 我丝毫不意外听见还有其他的幸存者,对方想干什么,等下就知道了,不用我继续问。 稍微等了一下,剩下的三个幸存者终于到了:雷恩,凯瑟琳和纹身男。 稍微有些意外,但是还在意料之内。 我们分成两群人,各自之间没有靠拢。 “现在都到齐了,给你们最后的考验很简单,只要站到这个笼子里,能够安全出来,就算过关,奖品是丰富的哦。”变态面具男无耻的说。 “什么奖励?”果然不愧是西方人独有的思考方式,雷恩还有心情问,什么奖励,神经之粗令人叹为观止。 但是变态面具男非常满意雷恩的态度,像是演话剧一样,向着空中伸出了双手:“你们所希望得到的一切,财富,权利,女人,男人……你们想要什么就给你们什么。” “真的?如果我想出白金唱片呢?”纹身男急忙问。 “没有问题,只要通过考验,想要什么有什么,我向上帝发誓。” 我呸,还上帝呢,你说的话能信吗。 “真的?那他们先试,我们一路过来受了伤,需要休息。”纹身男又想把矛头指向我们。 “哦,那东方的朋友,同意这样的安排吗?”变态面具男问。 我上前一步,笼子里的人型蝙蝠可能是感觉到了我的生气,被激起了,飞来飞去。最后都聚集在我的面前,一个叠一个,一个趴在一个身上。手和脚趾都变形了,如同鸡爪一样。 美女15 丑陋的面容显然和该隐初次见到的有几分相似。 突然从一怪物的嘴里吐出一条灰色的石头到我面前,我毫不犹豫的抓住机会一刀给切了下来。 笼子里的怪物哀嚎的上窜下跳。掉在地上的舌头,还不老实的仿佛有自主的意识一样扭曲的想要退回笼子里,我一步上去给了一脚。 好像踩在蛇的身体上一样。我这一脚用了全力的,脚下的舌头立刻汁水四溅。 笼子里开始了残酷的一幕,其余的怪物活剐着受了伤的怪物,好像是被鲜血刺激到了一样,疯狂的杀戮在笼子里上演着,我无动于衷看着。以前看到动物世界里狮子狩猎斑马时的时候我还不忍心看,短短几年时间确实能够面对如此血腥的场面而不感觉到有任何的不适,不得不说,人是可以一步步变成魔鬼的。 “来自神秘东方的女孩怕了吗?”变态问。 “当然没有,这才是最原始的法则,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我面对他,感觉到胸中的兽性开始苏醒,害怕过了极限之后就是丧失理智的疯狂。 “果然我们很有缘呢,要不要进去试试?”变态得瑟的问。 “不,你凭什么安排我?凭什么主宰我的命运,杀了你对我比较好哦。”还没说完话,我就开始动了起来,两只脚交替踩起了蟒步。 在我自己看来自己的速度并不快,但是在别人看起来,我的步伐诡异,一会东一会西,但就是抓不住我行走的轨迹。 我的目标很明确,干掉一个是一个。 当我接近变态的时候,心中暗喜,快了,就快了。手里的美工刀抬起,要求划到了变态的脖子。但是本来我以为没有反应的变态,突然朝我一笑,只留下残影,然后背上一疼,我被踢到了笼子的边上。惊起了笼子里的一群怪物乱飞。 “服了吗?”变态居高零下,无重力的浮在空中。 这不可能,违反地心引力的东西在这地球上是不可能的,除非此时他在别的空间。 吐了一口血痰。乃乃的还真疼,碰见的事情一次比一次不靠谱,一次比一次夸张,再这样下去有几条命都不够用。 既然他处于另外的空间,而且能在不同的空间之中来去,那么只有三种情况下可以做到这些。第一,他已经不是活人了,类似于东方的鬼魂的存在;第二,这里的有不同空间的开口。第三,他可以随意开辟空间,那就是近乎于神的存在了。 第二种最好对付,第三章几乎无从下手。 “现在我受伤了,他们先来吧。”我指着那个逃生3人组。 “你还有没有人性啊。”纹身男就要过来揍我,但是被曹伯用枪对着,不敢过来。 “哎呀呀,你们都很谦让呢,这让我很生气,要不一块进去吧。”变态话音刚落,也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了穿黑衣的管家似的人物。其中就有领我们来的。 他们一点点缩小包围圈,雷恩反抗就被强行带了起来。凯萨琳反而是里面最为安静的。 真是该死毫无破绽,我没有任何的机会这样看起来。 “主人,没事吧。”埃尔德隆扶起我。我对他笑了一下,脑子飞速的旋转着。曹伯也走到我的身边,铁笼打开了,但是那些个人形蝙蝠并没有一窝蜂的涌出来,好像惧怕着这些黑衣管家。 不等他们推,我直接走了进去,曹伯和埃尔德隆守在我的身边,另外生存3人组也被扔了进来。铁笼一关上,人形蝙蝠就迫不及待的争先恐后的朝我们重来。 啪啪啪……曹伯不停的射击。 埃尔德隆也在用腿攻击,仗着精灵行动灵活的优点,勉强可以阻挡住那些怪物的攻击。 生存三人组只能不停的逃窜了。 那些个怪物好像有些脑子,见我们是硬茬子,不好攻击,就有更多的去攻击那三人。我们这边的压力就暂缓了。 “小姐,你觉不觉的这些像是转化成吸血鬼失败了的人类。” 经过曹伯这样一提醒,还真有点像。 “那曹伯有什么好的办法脱身吗?” “小姐,要知道所有的异能能够都是有原因的,比如飞是因为有翅膀,或有东西能够飞。有的人能喷出火焰是因为自身有东西能够燃烧,这些吸血鬼虽然变成这样但是总会有害怕的东西。”曹伯说。 “这个我也知道啊,但是现在哪里找得到银子或者十字架啊。”我也着急啊,道理谁都知道,但是手上没有工具也不行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啊……” 逃生三人组总算是失去了好运气,开始陆续惨遭毒手。纹身男除了纹身的那一块地方其它全没了,雷恩除了留下几块骨头也没了,看样子那些怪物还是很挑食的。倒是凯瑟琳没有受到攻击,只是躲在一边蜷缩着身体。 本来对我们很有些关照的怪物都好像突然对凯瑟琳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样,扔下我们都围过去,不停的徘徊在凯瑟琳的身边。 时不时的有口水滴在凯瑟琳的身上,怪物们兴奋的嚎叫起来,那叫声和发、春的猫儿有些相似。 终于怪物开始扑上了凯瑟琳的身上,凯瑟琳的衣服很快就在利爪下变成了碎布,她的隐私、部位暴露了出来。浓厚的体味连我都闻见了,更别说那些嗅觉灵敏的怪物了。 怪物们兴奋的扑了上去。凯瑟琳绝望的看着我们,但是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前面的情景真是惨绝人寰,我相信这对于凯瑟琳来说必死还惨。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变态的笑容,凯瑟琳的惨叫,震撼着我的心神。我拷问自己,难道为了自己的身存就要舍弃他人吗?愤怒,愤怒,从来没有这样愤怒过。 我从曹伯手里夺过手枪,给了凯瑟琳头部一枪,我知道她就算她活下来人也废了,没人能够在承受那种侮辱之下还能苟且偷生。 这一枪彻底激怒了怪物们。我头脑一热,脑袋里好像有什么好挣扎的出来一样,突然像是找到了突破口沿着我的右手往下走形,一刻也没有犹豫,咬破了自己的手腕,鲜血渐渐的在手中幻化成了一把锯齿的大刀。这个时候我的眼睛就像是通过了一个很有限的视野,在这个视野里只有前面的怪物和下身被撕得不成样子的凯瑟琳。 愤怒的火焰彻底冲毁了我的理智,没有犹豫身体如同有了自主意识一般,用最简单的轨迹收割者生命。几乎是一刀一个,每一个死去的怪物都被我割下了下体。当所有的怪物都死去的时候,我还没有发泄完心中的怒火。 我看着外面的那些人,用刀轻轻划了几刀,完全没有任何阻力,铁笼就被我切割出了一个三角。 我走了出去,没有废话,只有杀戮才能够满足自己的欲望,我知道那个变态说了些什么,但是我听不见啊,一点都听不见。不停的收割者黑衣管家的生命,但却有没有生命一样,这是个很奇怪的感觉。难道他们都没有了生命,那刚才我砍怪物的时候为什么感觉是活生生的感觉呢。两者之间的区别就在于一个是砍在活物身上,一个好似看在模型的身上。 被砍成碎片的黑衣管家,倒在地上变成了一滩滩粘稠的物质,就如同我在地道一路上看到的一样。 我现在非常的清楚能够思考,但是我的思维被严密的关在了脑子里,而我的身体仿佛是由我视野之外的意志控制的一样。 最后视野里只剩下唯一的一个变态了。 “哈哈哈,哈哈哈,很厉害的东方女孩,你没有让我失望,或许你该臣服于我,你可以给我创造更多的奇迹。” “吼……”其实我想说的是死字,但是从喉咙发出的却是兽吼。不过这些都没有关系,因为那个变态一定要死。没有丝毫的犹豫,我把刀扔了出去,很快就击中了。 “你杀不了我的,啊……” 在变态还没有得意完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渐渐的从刀子没入腹部的伤口之中喷出了粘稠的物质,最后全身都化成了粘稠的物质落在了地上。血液所化成的刀突然像是完成了使命一般,散了架子,化成了一滩血洒在了地上。 我站立不住就要往后倒下去。却落入一个精瘦的怀抱。好一阵子我都不能开口说话,好像是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一样。 “我们出去吧。”曹伯对埃尔德隆说。 “主人……” 我知道这是埃尔德隆在征询我的意见,我听得见,但是却无法表达,手指都不能动一下。 “她现在不能说话的。” 该隐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步态优雅像个真正的贵族一样。 “该隐先生对不起,请问怎么出去呢?”不愧是曹伯,马上就反应过来。 “出去是要带你们出去的,但是你们对我的血脉可是做了非常不好的事,你们说,要不要惩罚一下你们呢?”该隐用嘴咬着他血红的指甲。 埃尔德隆一步没退,牢牢的站在原地。 美女16 心里明白但是嘴巴上说不出来的痛苦,我现在是饱尝了。 埃尔德隆你个傻子,快点躲啊,姐可不想把这条小命交待在这了。 “后退。”曹伯突然上前一步,埃尔德隆后退一步,剧烈的闪光过后,周围开始倒塌。 我草,玩炸弹啊,有这东西刚才为什么不拿出来?刚才拿出来了,我哪会像现在这样植物人一样的带着。 但是这也用错的地方吧,集体自杀啊。 轰隆隆的爆炸声,不停的回荡在我们的身边,曹伯和埃尔德隆像上了堂的子弹快速的躲避砸下来的碎石。 终于一切停止之后。上方被曹伯的炸弹炸出了一个通道。 我们正站在地下。从下面看上去好似一个天井一样。 但是这个天井分成了一层层的,就好像建筑上的筒子楼一样。 我以为这就是结束,没想到这才是刚刚开始。 原来外面已经天亮了,阳光挥洒了下来,我们好像沐浴在圣洁的神圣之光中。但是怎么会是圣神的光芒。在天井的墙壁上面,攀爬者许多黑衣人。数量之多密密麻麻的。他们躲避着阳光,紧紧的贴在井壁之上。该隐无重力的悬浮在中间,不惧阳光。 在该隐的背上我看见了巨大的黑色翅膀,但这翅膀不是实体而是一个幻影。不知道是什么物质组成,在阳光下非常的显眼,好像是因为这黑色的翅膀遮挡住了阳光,他才能生存在阳光之中。 不管怎样把,反正现在比刚才更加危险。 井壁上的人迅速开始向我们聚拢。不停的有黑衣人从每层的黑暗之处爬出来。他们的四肢弯曲的厉害,在墙壁上行走好似在平地上一样。 当第一批黑衣人和我们一个平面的时候,我才发现恐怖的地方。他们的胸口是朝着上面的,而背部是朝着下面的,所以说手脚都是反折着。这已经不是活人能够承受的身体上的畸形了。再说他们也不是活人。 第197节 眼球上布满了血块,脸上都是褐色的瘢痕,皮肤苍白无比,四肢瘦小,裤管衣袖里显得空荡荡的。 这次真的无路可逃了。但是他们并没有向我们发起攻击,好像害怕阳光一样,在我们周围阳光所照射不到的地方潜伏着,渐渐形成了包围圈。 他们一个叠着一个想叠罗汉一样,逐渐筑起了肉墙。 这期间,该隐就在空中一动不动,好像在唱赞美歌一样,闭着眼睛一脸的虔诚。我去,再动不了都得去见马克思。 我还发现一个地方,刚在血刀化成血的地方在阳光的照射下,开始冒着丝丝的白烟,蒸发了。 现在太阳是悬在正中,也就是说现在是正午,我们大概还有最长的两个小时的时间是安全的,当然这还是该隐继续保持着痴呆状的情况下。等到太阳不再头顶正中的位置的时候,我可以想象,那些个虎视眈眈的怪物们肯定会一拥而上不给我们一点机会的蚕食一空。 我拼命的想查看自身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但是肯本不可能自视。非常着急,刚才暴走的后遗症就这么严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自体感觉。 就在我焦急万分的时候曹伯开始动了。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个指甲盖大小的硬币样金属。当然如果我天真的认为那是硬币的话肯定是脑子进水了。刚才我见识过了那小小的一个指甲盖大小的东西有怎样的威力,所以现在曹伯在周围布下了一圈不下20个,我的小心肝在颤抖。这还不给我炸上天啊。我可不想变成肉末啊。 好像听到了我的心声,曹伯对我诡异一笑,周围20多个金属片开始冒出了白眼。我的眼睛比不上啊,太恐怖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将要被炸死。 白光一过,等我恢复视力的时候,我们和我们所在的地面整个的落了下去。 怎么回事?这下面还有一层?这不是更往深处去吗?要卿命了。 背部受到了撞击。我滚到了一边。等我翻滚着停下来的时候,发现这里还不如上面好呢。 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被钉在十字架上,胸口有一根木锥子。无数的管子从男人的身上通下来流到地上的槽里。地上的沟槽在十字架的周围形成了一个五芒星的图案。不断地有毒虫从管子里爬出来,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一只虫子朝我爬来,目前这样看目标是我的耳朵。不带这样的,不能欺负残疾人的,没看到我不能动吗?虫子我是不怕,但是从那个不知死活的人的身体里爬出来的虫子就不能接受了。 很难说清楚的感觉,不是害怕不是恶心,就是厌恶,非常的厌恶。恨不得立刻跳起来踩死它。 不要过来真的不要过来,但是虫子对于我的警告置若罔闻。白胖的身体蠕动着,口器尖锐的大张着。 越来越近了,在我眼睛里的影子越来越大了,我真的快疯了,尖锐的叫了起来。好像有什么破壳了一样。感觉脑壳被装得满满的。 我一下子跳了起来,一脚踩在了胖虫子的身体之上。 好肥的虫子,汁水四溢。 “主人,你好了?”我听见埃尔德隆惊喜的声音。 “小姐,小心。” 曹伯和埃尔德隆挡在我的面前,因为前面那些扭曲的怪物也爬了下来向我们紧逼过来。我感觉脑子非常的眩晕,失血过多。这日子没法活了,国内这样,国外又是这样。 若有所思,右手一抖,一把巨大的魂刀出现在我的手中。果然,刚才的厌恶感使我脑子里封印的魂魄得到了解放。看来我本质上是个女人,有的时候虫子的威胁和生命的威胁对于女人老说,虫子还要可怕的多。 魂刀变得更加巨大了,五条龙影若隐若现,盘旋在魂刀的四周,刀刃两边都变成了锯子状,足有我一个半人的高度。 魂刀一出现立刻照亮了我们周围的地方。怪物好像感受到了威胁一样。纷纷的后退。 “主人,你恢复了?”埃尔德隆看到我的魂刀惊喜道。 “不知道,暂时没事。”我给了他一个稳定心思的回答。 曹伯没有说话,只是有些震惊的看到我的魂刀,但是很快就释然了。看来是看到了我足够强大终于下定了决心。我其实早就知道如果我想留住人,必须证明自己的强大。以前我也知道想要有自己的势力,那样就可以不受人摆布,不要寻求别人的庇护,受尽白眼。 头一次我想追求力量,那样尽管是病歪歪的,但是总归是强大,不管别人处于什么原因聚集到你的身边,背叛的总是会少一些。 “曹伯给我弄死一个,看看。”我冥冥之中感觉到那些怪物可能和十字架上面的男人有关。 “是。”曹伯手一抬起,一条软钢丝套住了一个怪物的脖子,一拉,怪物就首体分家了。 “主人快看。” 从断掉的脖子处,没有流出一滴血,反而是满满的涌出了一堆胖胖的虫子。怪物的内脏已经被掏空,也就是说是这些虫子控制着那些怪物的动作。 我感觉一阵后怕,如果刚才让那只虫子钻进了我的耳朵,显然那些怪物就是我的下场。那么既然十字架上的男尸就是虫子的制造源,那现在立刻就要毁了男尸才对。 一刻也没有犹豫,我举起了魂刀砍向男尸。在魂刀的表面出现了锋刃朝着男尸袭去。本来十拿九稳的事情被一双黑色的翅膀挡住了。在魂刀和翅膀的接触的地方压缩的气流分别化成一波波的风刃向着周围扩散而去。 风刃所到之处,无坚不摧。 埃尔德隆和曹伯被逼的非常的狼狈,但是我没有办法停下来,好像魂刀被翅膀吸住一样,不能分开。周围的一切反应稍微慢了一点的都被摧毁了。怪物,虫子,所有的一切,包括这里的墙壁,都被活生生的剐掉了一层。 终于我强行把魂刀收回了体内。风暴平息了。 周围好像变了个样子,都是金属拼成的墙面,缝隙之间有电流流转,就像是来到一个科技高度发达的时代,而不是刚才那种匪夷所思的场面。 “该隐。”被埃尔德隆扶起之后,我隐隐有了发怒的意思。 “我想起来了。”该隐后面的翅膀虚化了,终于不见:“这孩子你们不可以杀。” “为什么?他是一切的祸端,毁了的话一切就都结束了。”我再次祭出了魂刀,但是这次魂刀小了很多,好像是快没电池一样。 “你们听过潘多拉的盒子没有?”该隐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提出了一个大家都知道的问题。 “听说过,说是上帝送个人类的礼物。”我说。 “不对哦,不是上帝送的,是人类自己制造出来,而这孩子就是潘多拉的盒子。”该隐抚摸着十字架上的男人的面孔如同在抚摸自己的孩子一样。 “可他是男的。”我强调。 “是啊,所以是潘多拉的盒子。我想起来了,很久以前,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有人在死去已久的尸体身上,找到了一种虫子,于是带回去研究,发现这种虫子可以使死去的人活动起来。但是这种虫子根本不能繁殖,于是就认为的制造了一个盒子,也就是这孩子,让虫子在这孩子的身体里繁殖。但是很快人类又发现,事情远没有他们想象的美好,活过来的人完完全全是嗜血的怪物。”该隐说的轻松,但是我能够感觉到里面的残忍以及贪婪。 美女17 “既然是不该存在的为什么不能杀?”我听不进这些道理,就只知道威胁的东西乘早消灭的好。 “既然存在了何不让他存在下去?”该隐扭头看着我,红红的眼睛看不到瞳孔,如同两块宝石一样,流光溢彩,里面似充满了液体,不知道戳破会不会有东西流出来。 “作为交换,你让我们安全出去。”已经到了现在,如果我再不知道这件事和该隐有关我就是傻子了。 “这个不是我说的算呢,何况我不喜欢被人威胁呢。”该隐眯起来眼睛。 我二话不说,举刀刺向了十字架上的男人,能感觉到魂刀贴着心脏下缘,只要我轻轻一碰就要破掉。 一切都在一瞬间完成,不仅埃尔德隆他们没反应过来,就连该隐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我感觉该隐尖锐的爪子扣住了我的颈脖子,愤怒的露出了他的尖牙。 “要他活?简单,带我们出去。”我寸步不让即便是和死亡零距离。 和这种没人性的吸血鬼不能讲道理,讲了也是扯淡。 “好的,我喊三声同时放手。”该隐妥协了。 “……”我没有回答,心里另有打算。 “一,二……” 还没等他喊完,我果断的把手里的到往上一横,一拉,锯齿上挂着心脏就被我带了出来,人也就势滚在了一边。不可避免的,该隐的指甲还是划破了我的血管,我感觉胸前温热一片,但是现在不是紧急处理的时候,因为该隐反应过来张开嘴巴露出野兽般的犬齿向我扑过来。 我把刀一横,正好把刀送进了他的嘴里。因为用力,胸前迅速的染红。 “主人……”埃尔德隆向我扑过来,用手捂住了我的脖子,阻止血液继续流出。曹伯直接对着该隐的心脏射击。 我的手里紧紧的握住魂刀,不敢放松。该隐的力气真大啊,逼着我一步步后退。曹伯的子弹全部被弹开了,打在该隐的身上火花四溅。 该隐的利齿咬在魂刀之上,痛觉深入灵魂。好像灵魂被咬住了一样。 比较好的一点是,虽然脖子被划破,但是血管没有完全断裂,所以埃尔德隆在旁边一压迫止血,我才不至于被防干血,变成干尸。 “怎么办?”曹伯朝我吼道。 “木头。”我艰难的分神说。 曹伯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朝十字架上男人跑过去,拔出了木锥子,直接从该隐的身后插进了他的心脏。 “嗷……” 野兽的吼叫声。 该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干瘪下去,变成了一具干尸。 我砰的一身跌坐在地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刚才真是惊险。我的想法是能够干掉一个危险是一个。我可不想和吸血鬼谈条件呢。 “主人,没事吧?”埃尔德隆撕下衣服帮我包扎脖子。 “死不了。”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自己还能说话,好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虽然感觉身体里面空空的但是竟然还清醒着。 “小姐,你手上的是什么?”曹伯问。 原来是挂在魂刀之上的心脏,魂刀消失之后自然也落在了我的手上。 一颗心脏,好像肝脏一样的心脏。拿在手里明显感觉到了沉重。我把心脏放到了地上,拿出美工刀,切了起来。 心脏一分为二,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这是什么?”曹伯问。 我也不知道,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如同鹅卵石一样的光滑,只不过是透明的,里面有一些杂质,有一条条黑线,绞成毛线一样的球团。 我用手拿了起来,入手冰凉,但是在这冰凉之中有点暖气,我竟然生出了这东西有生命的荒唐想法。 “我们想办法出去吧。”顺手装进口袋里,我把要出去的任务让其他人想。反正我现在是没有丝毫的办法。 曹伯开始在这个房间转了起来,开始我们还没有意识到这里好像是个太空舱一样。完全是科学一脉的,除了地上的五芒星图案,有些宗教色彩。 我靠在埃尔德隆的身上,心里想着如果再有机会,我一辈子都不会出国的。 “小姐,仔细看过了没有人什么办法可以出去,除非……”曹伯指了指上面。 开什么玩笑,爬上去,没有工具的情况下,即便是埃尔德隆也爬不上去,况且现在天色已经晚了,上面还不知道有什么危险了,我们这队老弱病残想出去不如说是天方夜谭。 在我们动作的当会,从上面传来的最后一束阳光不见了,我们陷入了黑暗,。但是当我还没适应的时候,金属墙面还是发出柔和的淡淡的金色的光芒,瞬间就让我们看清楚了彼此。温暖橘黄色的光芒让我顿时顿时全身温暖了起来。 但是就在这样空无一物的地方怎样才能出去呢。地上都是尸体恶心的要死。好在没有什么别的味道,问题是就算我们没有受到危险,饿也要饿死。 我有气无力的靠在埃尔德隆的怀里,精灵的体质好像是不需要清洗就很清洁的,没有怪味呢。不想人类运动了就一身的臭汗。 我看着中间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尸体,光线透过十字架上尸体空荡荡的胸口。照在五芒星的图案上,好像一个指针一样。 “曹伯,你觉得为什么咱们国家没有吸血鬼啊?没有狼人,没有天使,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呢?”有些事情埃尔德隆帮不上忙,还是和曹伯讨论有意思。 “吸血鬼我不知道,但是狼人的话,咱们不过不是也有野狼成精的吗?所谓的天使不就是长了翅膀的鸟人吗?鸟精也长翅膀啊。”曹伯倒是解释的出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休息的需要让脑子转起来,否则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我以前在一次非常惨烈的事故里,窥探到了天堂的样子,你信吗?”我这话是对曹伯说的,那一次列车事件天地变色,空中极致的光圈,想忘也忘不了。 “小姐的意思是天堂确实存在的?不是我认为小姐是在撒谎,但是如果天堂存在的话,那小姐怎么解释东方的漫天诸佛呢?”曹伯嘴里说相信我,但是后面说的话不是明摆的对我提出质疑吗? “曹伯不知道你注意到没?西方天主教里,只有上帝才是真神,就好像上帝才是唯一的创世神呢?东方的世界里,如果非要说创世的话,那盘古就在扮演着上帝的角色。” “然后呢?”曹伯等待着我的解释。 第198节 “当然我只是这样说,很多关键地方我想不通。曹伯你先别急着否认我的假设。假设西方没有东方的精怪,东方没有西方的吸血鬼的话,那么曹伯你想到这是什么原因没?”没有等曹伯回答我继续接了下去:“会不会东西方之间有着某种结界,两方是互不通的,冥冥之中有什么阻止着东西方之间的互通。我们把这些东西假设为结界好了。那么这结界是谁制造的呢?”我的眼神有些散了,看到的东西都模糊不清。 “那么小姐看到的天堂的景象是什么呢?”曹伯认真的问。 “一团乱麻,无规则又好像是有规则的变换如同北极光一样的东西。”我想着那天在我眼里出现的一幕,到目前为止心还在颤抖。那是我见过的最无力反抗的情景。 “小姐确定看见的是天堂?”曹伯问。 “不,一点都不,其根本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什么。但是在我眼里满天神佛也不过是有点异能的人类而已。这天这地其实小小的人类能够控制的。我怀疑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人内心的所思所想的集合。也许我他妈的就是一神经病,我们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我所想象出来的。或许我生活在另外一世界,这个世界只是个梦,你们则是梦里的人……”说到后面我都感觉自己在胡言乱语,就像醉酒的人一样。 “主人,主人,别睡。” 被埃尔德隆摇醒,刚才差点睡了过去,一放松下来,精神就不行了。 “小姐,你是想告诉我什么?”曹伯问。 “我们是在西方的东方人,那么我们身上是不是带有东方的结界?我们不能触碰西方的宗教色彩的东西?我的意思是,这里唯一带有宗教色彩的东西,就是那个十字架,你去碰碰看。” 这也是我的猜测,不知道可行与否。本来我身上的东方气运比较的浓厚应该由我来摸,但是我这身体状态,估计发生点事就要嗝屁,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还是麻烦一下曹伯了。 曹伯虽然还不太相信我的话,但还是走了上去,用手摸到了十字架。 过了许久什么都没发生。就在曹伯耸肩决定撤回的时候,顿生异变。十字架开始旋转了起来,虽然速度非常的缓慢,但毫无疑问是旋转了起来。从尸体胸口透出了光柱,随着十字架的转动,照射到了五芒星的五个角。 五个角都有光柱从地面升起。 “出来吧。”我对曹伯招招手,然后让埃尔德隆背起我。 就在外面等待着。 地上的五芒星也缓缓的转动起来,渐渐地开始从地面上升起来。 美女18 在五芒星的下面升起了一玻璃的圆柱体。 圆柱体的玻璃上面刻满了扭曲的咒文。什么意思我当然不懂。 当一切停止的时候,玻璃柱子在我们的面前打开了一条通道,似乎在无言的邀请我们进去。 “主人。”埃尔德隆征求我的意见。 “抱起我,走。”这个时候我甚至认为曹伯这个炮灰是多余的,总是影响我的思路,两个人的求生方法好考虑的多,至少少想一个人的,以我现在的脑力来说,多考虑一个人的生存方式,是很困难的。 “小姐,这样贸然进去不好吧。”曹伯组织我们说。 “没事,进去吧。” 一说完,埃尔德隆就抱着我进去了。 一进到圆柱里面才发现这是一个隔间一个隔间的。每一个隔间都被玻璃门分开这。里面空荡荡的,但是上面即便是里面的玻璃上都刻满了不知所谓的咒文。 “曹伯,能读懂这是什么意思码?”我指着一扇门上的咒文问。 “对不起,小姐,我对西方的这些东西没有涉猎。”曹伯抱歉的说。 我也真是傻,明知道曹伯知道的可能性为零,还要问,因为不死心。 当然经过我仔细看过后,发现有的没有画上咒符的门是可以打开的。 疙瘩疙瘩的机关声音从头顶上传来,我们抬起头一看,上面有一个金属做的电风扇叶子一样的机关在缓缓的转动。 因为机关的颜色是褐色的和透明的玻璃形成鲜明的对比,所以就算是隔了几层玻璃也看的到的。 “主人,我感觉到我们在缓慢地转动。”埃尔德隆突然对我说。 “是吗?”我丝毫没有感觉到,但是埃尔德隆是精灵,对于物质感觉是最灵敏的,他说在转动,那多半都是转动的。 “小姐,我感觉很不安。小心。”曹伯把我们往旁边一推,一块玻璃从天而降,砸在我们原有的位置上,碎成一片。 “怎么回事?”曹伯问。 我的眼睛一直盯在机关那里,都没眨一下。 这里被分隔成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房间的墙和门上都写满了咒文。为什么需要写上咒文?难道里面关了什么东西?如果是关了东西,为什么我们看不见,就连我都看不见?这是为了什么。难道这咒文在阻挡里面东西的同时还在隐藏着里面的东西? 上面的机关一个不停的在转,刚才我们受到了攻击,难道说,我们被什么瞄上了?但是很快我又推翻了这个论调,如果要对付我们那大可一进来就对我们发动攻击,因为我们在原有的位置上停留了很久。 这个玻璃柱体,从外面看根本没有多少的空间。但是里面被隔成很多个房间,中间只有一个玻璃的楼梯旋转向上。这么多房间,中间只有一条路,如果被砸是很容易的事情,因为出了中间都是房间。上面掉下东西是为了逼我们进到房间? 我站了起来走到一个房间的门外,往里看,空无一物,逼我们进房间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房间里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吗? “小姐,发现了什么吗?”曹伯看我专心的看着房间里面问我。 “不知道,只知道房间外面不安全。”随后觉得必须补充一句:“里面也不见得多安全。” “小姐真爱说笑。”曹伯难堪的说了句。 “没有,我很正经的说。”我强调了下:“不知道怎么办。或许进去会有一线生机,但是我表示不敢。” 我表示真心不敢,不知道要干嘛。目前我还没发现这个地方和我们出去有什么关系,不知道可不可以退回去。 我回头一看,来时的路已经被堵死了,想退回去是不可能了。我心里那个悔啊,早知道就不那么冒冒失失的进来了。 “我去看看。”曹伯踊跃争先,我当然不能阻止他。 曹伯轻轻的打开了门上的栓子,仔细一看,栓子上都是咒文。然后贴着墙壁走了进去。我们在他身后立刻把门拉上。透过玻璃门看里面的情况。 曹伯先是各处试探了一下,没有任何发现,里面就像我们从外面看到的一样,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但是突然曹伯弹到了空中,然后狠狠的砸到地面上。我当然不会认为曹伯是自己和自己玩摔跤。 “主人……” 我当然知道埃尔德隆是问我要不要救,这娃最近学乖了,我让他救他就救,不让他救他救站着不动。毕竟是经过这么多生死的人,很多事情都看开了。没有了以前的那么多同情心,现在以为我的安危为第一先决条件。 “看看再说。”我决定先看看情况,实在是不行了,再进去救。 很快曹伯就改变了被动挨打的情况,偶尔可以反击一下。大体情况是曹伯开始被当成布娃娃一样甩来甩去,后面有了一些些反抗的余地。稍微可以和我们看不见的东西对抗个一两秒,但是马上又被继续当成拖把,在地上拖来拖去。 “主人,要进去吗?” “再等等。”我其实是想瞧出,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但是眼睛都快脱窗了还是看不到任何东西。 “进去吧。”终于我推开了门,但是只开了一条缝,又马上关上了。 “怎么啦?”埃尔德隆因为在我后面所以没看到,里面就是一只人形蝎子。表面都是一层厚厚的角质,看那样子绝对是很坚硬的。一条巨大的尾巴,带着弯钩,上面绿莹莹的,不用想就知道剧毒无比。曹伯就是被那尾巴给谁来甩去的。 “埃尔德隆啊,要不你进去把那东西收拾了?”我回头微笑的说。 “嗯。”小精灵二话没说,开门冲了进去。 我则在外面注视着战局。 绝对不是我胆小,主要是因为就算我进去也是个拖累而已,还不如在外面老老实实的等着。 可能门上的咒语的原因,从外面看过去,曹伯和埃尔德隆两个人完全是和空气打架看着很神奇。 但是里面就刚才那惊鸿一瞥,真是丑啊,绝对是对视觉的一大冲击。 因为埃尔德隆的帮忙,曹伯的压力减轻了很多,两个人互相配合。埃尔德隆以灵巧取胜,不停的游走,曹伯则是以力量见长,看不出来那老头子力气那么大。 里面久攻不下,外面头顶上的机关还在旋转着,又来了。 在看到有一块更大的玻璃砸下来的时候,我之后推门进去了。 一进到房间里面,真的是和外面很不一样。 人形蝎子头顶到了屋顶上,在这有限的空间显得太过于搞大了。 “还没做好?如果是我有那么炸弹,扔一个进嘴巴就好了啊。”滚进了房间,我就退到了一边,把自己缩成一团,尽量减少自己所站面积和存在感。 不是我放任埃尔德隆不管,只是我不相信曹伯没有一点点保命的手段。况且曹伯给我的感觉并非是个屈居下位的人,并不习惯给别人做仆人,很多时候他都无仆人的自觉。虽然隐藏的很好,但是那个气质是装不出来的。 我等在了一边,静静的等着。 终于曹伯顶不住了,退到了一边,吐了一口血沫子,搅了搅迅速的撸起袖子,在手臂上画下了血纹,两手互换。就在埃尔德隆吸引火力的时候,曹伯做完了准备,大叫一声:“闪开。” 埃尔德隆跳到了我的身边,曹伯两只手,从画着血纹的地方张开了口子,很快就布满了整条手臂,血液在手臂上如同火焰一样燃烧着。 人型蝎子估计是感觉到威胁,停止了攻击,毒尾高高的竖起,身体前倾低伏着,随时做好最后一击。 前面的一人一兽都已经最好了奋力一击的准备了。空气像要凝结住一样,埃尔德隆把我挡在身后,谁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曹伯面色严峻,终于动作了,双手迅速的在空中画圈,带出了一条长长的血带,绞在了人形蝎子的脖子和尾巴上,等于是把蝎子前后束了起来。 曹伯空中念念有词,突然从嘴巴里喷出了什么,真正的火焰迅速的沿着血带延伸到了蝎子的身上。 这不是普通的火焰,普通的火焰是红色系的,而曹伯喷出来的,竟然最里面是黑色的。可以想象那里面的高温。 我觉得空气都被扭曲了,抽走了,提供者火焰的燃烧,一下子没注意快要憋死了,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嘴唇一软,埃尔德隆渡气过来。 一下子愣住没有了反应,这家伙对我来说和我儿子没什么分别,虽然西方人很多家人亲嘴巴是为了表示亲近,但是俺是纯正的东方人,一时之间不能接受。 “张嘴,呼吸。”埃尔德隆提醒我呼吸。 我这才反应过来,吸了一口,一不小心沾到了他嘴上的唾沫。立刻分开了,再也不敢贴上去,但是埃尔德隆面色非常正常,好像是在做一件很理所应当的事情。见我躲避,就用手牢牢地固定住我的头颅,再次密不透风的贴了上来。 而我想到的唯一一句话是:很久没刷牙了。 美女19 “咳咳,小姐。” 曹伯估计是料理完蝎子之后,尴尬的在一旁咳嗽了两声。 我才猛然惊醒,俺好歹挂着曹家媳妇的名头啊。当着曹家人和别的男人比较亲密不好看。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曹伯的脸很黑。 “料理完了?”我难堪的推开了埃尔德隆。 “嗯,那怪物消失了,但是留下了这个。”曹伯伸手给我递过来一个黑色的鹅卵石一样的东西。 我接过来一看,觉得在哪里见过,马上从口袋里掏出来从尸体身上获得的白色的东西,一只手掌一个,同时进行对比。 发现白色和黑色的,两者之间的结构完全一样,除了颜色。 “怎么回事?”曹伯问。 “那个蝎子不应该出现在人间。”我答非所问。从曹伯的表情上看就知道他再鄙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曹伯年轻了很多。不是指样子,是指表情年轻了很多。难道是因为彼此熟悉了以后放开了? “咳咳,我觉得那个怪物或者是通过这种东西作为媒介,来到这个世上。我刚才数了一下。这里好像一个旋转的塔楼一样,一共有九个房间,这是第一个。当然每隔一段时间都会从上面掉东西下来,当然是可以避免的,但是越往上走中间的空隙就越小,迟早会砸到我们身上。所以现在两条路,一,不进房间直接上去;二,进每一个房间,除掉这个还有八个。ps:你们看第一个就是这种怪物,不知道其它八个房间会是什么样子。当然最后得到的那个东西,或许是我们离开的关键。”我把选择权交给其他人。 埃尔德隆不需说,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曹伯在思考。我也不急,这个房间看起来比较的安全,可以休息一会儿。 第199节 “主人,吃点东西吧。” 还是我的埃尔德隆贴心,从口袋里拿出了块巧克力,我含泪接过来,一口下肚,饥饿的肚子顿时得到了一点安慰。 有点糖分进到身体之后,脑袋也转得快了点。 “我们还是进房间吧,虽然危险,但是越危险生路也就越多。”曹伯考虑再三说。 “嗯,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您老也看到了,我现在等于一个废人,肩不能提手不能挑,所以每一个房间就由您打头阵。毕竟刚才您的战斗力太惊人了。” 其实我根本没有看清楚曹伯最后是怎样收拾怪物的,我光震惊于和埃尔德隆嘴碰嘴之中了。 “这个不好吧,还是由我来保护小姐的安全吧。”曹伯还算是有点脑子。 “埃尔德隆一个外国人,除了耐力好点真心不行,遇到这种场景立刻就会被秒杀。还不如留给我代步。”我坚持。不是我不尊老爱幼,主要是曹伯太奇怪了,虽然现在没有奇怪的动作,和言语,但这就是奇怪的地方。曹伯一直表现得非常像老人,但是太像老人了,这是一种很矛盾的地方。 “好吧,走吧。” 曹伯最后只好放弃,但是很哀怨的看了我一眼,我晕,吓死我了,我可和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家没有jq的。突然给我这样一个眼神我是很负担的。 好不容易决定了,但是好像我们一直没什么运气。在准备出去的一瞬间,房间外面从上面砸下来了巨大的立方体玻璃块,外面的楼梯从下面开始,往上面一点点全部碎裂了。现在是无从从楼梯上去了。 剩下的八个房间各自的悬挂在半空中。 “晚了。”我傻眼了。 “……” 曹伯也没了反应,好像都是出乎意料之外。 “主人,你看,这面墙是没有咒文的。”埃尔德隆突然发现对面的那面墙之上,虽然布满了咒文,但是有一个圆形的拱门面积没有咒文。仔细看的话,那面墙上的咒文,与其说是咒文,不如说是有些扭曲抽象的树枝图。 每一个短小的咒文就是在树枝上的树叶。 “准备好,给我砸碎了。” 说完就深吸一口气,往后退了退。 哗啦一声。 埃尔德隆一脚就踢碎了玻璃,很巧的事,碎裂的就是中间门的形状。 曹伯当然一马当先,进入了两外一个房间。我从破碎处,看过去,里面是一棵树。 树上结满了金色的苹果,每一片叶子都是五角星的图案。 曹伯围着树转了几圈,没有发现异常,只是树的下部的根须是露出地面之上的,布满整个房间,甚至连四周的墙壁和屋顶都布满了。真是一棵树营造出了一片森林的感觉。 “小姐?”曹伯征求我的意见。 我从门洞里走过去。 “真的有金苹果树呢。”我也不敢用手去碰,只是就近观察离自己最近的苹果。 嗯,就是一颗苹果。除了表面上金色的以外,其它的全部都是一模一样的苹果,没有大小之分,刚好可以让人握在手里的大小:“关于金苹果有两个版本。” “哪两个?”曹伯很配合我讲故事的欲望。投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我接着说下去:“古希腊神话故事之中的金苹果是传说中的不老不死药。那些神啊,都需要通过服用金苹果来维持自己的美貌。曾今赫拉,雅典娜,爱之神为了争取一个金苹果而大打出手。第二个版本就是,金苹果就生长在伊甸园中,但是作用是给人以智慧。不管哪个传说没有负面的印象。曹伯你想吃吗?” 没有一个人不害怕衰老和死亡的,我也怕。我不想年老之后,有蝴蝶袖,有可怕的啤酒肚,有苍老的皮肤和皱纹,那是不可想象的,从来都不想。见到传说中的金苹果,我也动心,那怕是假的,也心动。 “世上没有不死药。”曹伯冷冷的回答我。 这句话把我给我浇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过来。刚才真是差一点点中招,为什么会想到自己年老以后的样子呢?我平时自以为不是贪心的人,往往随遇而安,但是刚才脑子里浮现出的那种虎背熊腰老年妇女的样子让我难以接受。但是看曹伯和埃尔德隆还能够保持冷静,那么受到影响的就是我自己啦。 他们是男人,我是女人,那么前面这棵树的影响范围就是女性。 它能引起我心底的贪欲。 “它对我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好像染上毒瘾一样。我们得快点找到去下一间房间的方式。” 该死的,那苹果对我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没注意到还好,越注意越是觉得在意。很想很想得到那该死的苹果。我一转身背对着苹果树:“快点。” 关于金苹果树的传说多半伊甸园的是真正的版本,夏娃禁不住毒蛇的诱惑偷吃了苹果。亚当却是没有受到影响。作为现在在场的唯一的女性——我是唯一受到诱惑的。 如果我们三人分别代表着夏娃亚当和蛇,那么我是夏娃,谁是亚当,谁是蛇呢。 “小姐,砍不动这些树枝。”曹伯在我们后说。 “砍不动?”我重复了一句,突然想到。伊甸园中的夏娃在蛇的诱惑之下吃了苹果,从而惹了上帝的震怒,最后亚当和夏娃都被赶出了伊甸园。我们是不是要仿照圣经之中的情景才能去下一个房间呢? 想到这里苹果对于我的诱惑更深了。越发觉得那苹果可爱。虽然背对着,但是苹果的样子老是出现在脑子里。终于忍不住了重新转过身,向前,走向果树,伸手摘了一个。 苹果一入手,想要的感觉更加明显了,如果不吃,就好像心里缺了一块一样。不自觉地就要把苹果往嘴里送…… “你干嘛?”手突然被曹伯抓住了。 因为刚才太过于急切的吃到苹果,但是中途被曹伯阻止,于是咬到了舌头。 “啊……”忍不住的叫了出来:“你干嘛?”我恼怒道。 “你干嘛要吃?”曹伯的手劲很大,我看到抓住我手臂的手,太过于有力了,手指纤长,手上的肌肉太年轻了,这不是老人应该有的手臂状态。 “你是谁?”感觉到自己被骗了,愤怒的朝着曹伯咆哮。 “什么?”曹伯不理解。 “滚开。”埃尔德隆冲了上来,一脚踢向曹伯的手臂,抱着我迅速的后退。 “哎,秦白,你果然聪明。”曹伯叹了口气,也不见怎样动作,直接从耳后撕下了一块皮肤。露出了原本的样子。 虽然原本的脸上有些红肿,但是还是不妨碍我认出曹仁的那张脸。 “怪不得……”我接下去的话没有说完,怪不得见到我和埃尔德隆嘴对嘴脸色奇怪呢。原来是自己的未婚妻和别的男人亲密,任谁都不会大度到哪里去的。虽然所谓的亲密俺也不知道到底算不算得上亲密。 “秦白,既然知道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曹仁大方的承认了。这一点我确实佩服,无耻的程度和我有的一拼。 其实我完全不知道曹仁这个我名义上的未婚夫在说什么,我的全部心神都被手里可爱的苹果夺走。 金灿灿的太可爱了。 等我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咬了一口了。 喀嚓的咀嚼苹果的声音在我的耳膜上无限的放大,整个脑壳都因为嘴巴的用力咀嚼而震动。 美女20 果然如同想象中的美味。刚一入口,就发现苹果化成了一道暖流流入肚子里。 “完了。”曹仁说了句。 地面上的树根开始活跃了起来,仿佛纷纷从沉睡中苏醒过来。 “不管什么树,都怕火,所以,曹伯烧吧。”苹果吃进了肚子,人也精神了一点。一吃完就对其它的苹果没有欲望了。也对,我平时也不爱吃苹果,苹果是我最讨厌吃的水果之一。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刚才已经耗尽了体力。”曹仁的面色看上去不像是在说谎。 我们现在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到处躲避,避免树根揍到自己的身上。 渐渐的中间的金苹果树开始膨胀起来,并且从中间裂开,里面黑暗一片,但看得出来是个空间。 “进去。” 话音刚落,曹仁首先冲了进去。埃尔德隆抱起我,紧随其后。一条粗大的树根砸到了树身之上。我们勉勉强强躲过去。 在我们的脚下出现了一条楼梯,蜿蜒向下,我们一行人,慢慢的沿着楼梯走着。楼梯并不是很宽,但是看的出来每一阶楼梯都是一块完整的花岗岩。 很快就走到了尽头,出现了一个门。门不高大概只有1米5左右。曹仁上前摸索,发现没有任何机关,也就是说门打不开。 “门上是光滑的,但是门头上有东西,你去看看。”我指挥着曹仁过去查看。 “这上面刻了一个太阳,一个月亮,还有一套骑士的装备,还有两条西方龙。”曹仁边看边说。其实不用他说我都看得见,只是有的时候让对方想到方法比较好,免得说我是一言堂。 “要不,把每个图案按一下,可能有机会。” “不行。”曹仁连边边角角都照顾到了,但是无果。 “你不是有炸弹吗?”我鄙视他,骗我的事情我还没有追究呢,现在暂时安全了,新仇旧恨一涌而上,天生的毒蛇开启了。 “这么狭窄的地方用炸弹,我们都会变成肉末的。” “哼。”我对曹仁的回答嗤之以鼻。 “主人,你看那日月之中有圆形的洞。”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刚才没有发现,因为有空洞的地方是类似一个放射状的斜面,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其实那里有一块凹陷的地方。 我研究了一下,从口袋里摸出了一白一黑的圆形不明东西。 “把黑的嵌在月亮中间,白的嵌在太阳中间。”我把东西交给埃尔德隆。 他挤过去,按照我的指示把东西放上去了,然后就退到我身边,等待着。 前面的门很快就有了动静,缓缓的打开了。 里面的墙壁上面有一圈静静燃烧的火把。里面很亮堂。 埃尔德隆抱起我,弯腰通过了门,进到了里面。 里面是拱形的天花板。如果鸟笼一般的从上到下12根柱子,在头顶交织在一起。 中间有口巨大的石棺。石棺上面雕刻是一个带着面具的骑士,骑士的面具上面有一块蓝色的宝石。在这个墓室的四周摆放着无数的珠宝,宝剑,以及金罐银盘。 “陪葬品真丰富啊。”曹仁用脚翻着地上的贵重物品。 可能是曹家有钱看不上这些俗物,觉得这些金银没有天朝的某人画的大白菜有艺术价值。 但是他不在乎,不代表我不在乎。我很高兴的在一堆金子银子珍珠宝石之中,找自己喜欢的。 “秦白,好歹你也是世家的小姐,能不能别这么俗气?”曹仁见我一副贪财相,嫌弃的说。 “你搞错了,其实我是在外面长大的,因为有点价值被捡了回去。也活该你是个倒霉蛋,要娶我,倒霉啊。”我不介意别人讽刺我,本人心里建设极其强大。 一边说,手底下的动作没有停:“你们看。”我突然高兴的把一条很重的黄金上面镶嵌红宝石的项链往身上比划:“好看吧,我一直想要这样的东西呢。” “秦小姐,你够了吧。”曹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够了够了。”我高兴的把两只手每只挂上了3个金镯子之后,停了下来,开始思考正事。 “财迷。”曹仁鄙视我。 “主人,很好看。”我可爱的精灵真是可爱啊,我做的任何是都是对的。 “咳咳,这里是个墓室,但是不知道埋葬的是什么人。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是,这个棺材盖子上的蓝宝石很奇怪。”我围着石棺四周转悠起来。 “为什么?”曹仁问。 第200节 “因为这个石棺其它的地方可以说是简谱,只有这块脸上的蓝宝石可以说是太过于华丽了。这都是其次的原因,我只是不理解,是谁,什么人在这里建个坟墓,还这么的俗气。” “你不是喜欢这种俗气吗?”曹仁插嘴说。 “听我说完,外面是个九间房间依次而上的玻璃圆柱体,下面却是这样一个很正常的坟墓。那九个房间里的东西我们见识到了两个,都是传说中的存在。一般西方的有些墓室也分为地上和地下两个部分。但是大部分地上是教堂。这个墓的地上部分确实闻所未闻的东西。假设地上的部分是机关,那么要保护的就是这个墓室。这个墓室有什么好好保护的?目前为止就是这颗蓝宝石或者是棺材里面的人。你们总不会认为是保护这满地的金银吧。”我嘲讽的说。 “你这样一说,我还真觉得是这样。搞出这么大阵仗,又是高科技,又是宗教信仰,到底这个石棺里面装着的是什么?”曹仁同意我的看法。 “要不就把这个打开?”我提议道。 “但是不知道有什么危险。”曹仁说。 “其实我有个想法,但是仅仅是猜测。” “说。” “西方有一种职业横跨宗教和科学。”我说。 “你的意思是炼金师?”曹仁很快就反应过来。 “不错,就是炼金师。他们认为宝石,金子,银子都是有着特殊的神秘的力量。比如曾经有一对炼金师夫妇,就通过炼金,炼制出来延长生命的宝石。所以我认为这颗蓝宝石绝对不是平凡的东西。”我肯定的说。 “西方的小玩意。”曹仁不屑一顾。 “不要小看这些东西。其实东西方有很多东西都是互通的,很大程度上的演化都是相似的。比如东方有《封神榜》西方就有《圣经》;东方有盘古,西方就有上帝。东方有很多法术,西方就有很多巫师,你不觉得其中有着某种联系呢。但是这其中还有奇怪的地方。东方人根本就没见过巫师,而西方人没有见过东方那些神奇的神通。好像东西方之间有着某种结界。刚才在地面上的时候,不是让你去碰十字架吗?我就是在赌是不是你这个东方人会和西方的宗教相排斥,结果……” “结果我们就在这里了。”曹仁接下去继续说:“或许修建这个墓的主人并不知道有人会从我们进来的地方进来,一般来说是从上往下走,等于说我们非常运气的少走了7个房间。” “嗯,运气不错,问题是现在怎么办?”我说。 “打开吧,或许有些秘密就在里面。”曹仁说完一把抠起了蓝宝石。宝石一离开石棺,就听到一声机关的声音。 曹仁慢慢的从头到脚推开了石棺盖。 我往后退了好几步,万一里面有粽子怎么办。我刚才所说的东西方文化有所不同互不相容,也仅仅是推测而已。 “咦?” 只见曹仁皱起了眉头,好像觉得不可思议。我跟上去一看也同样“咦?”了一声。 石棺里面根本没有任何东西。相较于外面华丽的陪葬品,石棺里面可以算是干净的过分。 “没什么东西。”埃尔德隆也过来发表了一下意见。 一下子没了力气,我找了块干净地方坐下来,玩弄着挂在脖子上的金项链。 这一次是我真心感到绝望了,不管想得再好,还是有些力不从心。一旦松懈下来,我的脖子就很酸痛。 “秦小姐,麻烦你紧张点好不?这都到了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情照顾那些金子,只要出去,我送你一个金枕头好不好?”曹仁以为我又要装东西了。 “炼金师的话,最长用的就是金子和宝石。所以现在把金子和宝石的东西捡出来,分好堆。而我睡一觉。”我说完就倒在地上。 “你还有心情睡觉啊?”曹仁道。 “我很累,需要休息下,现在大脑转不过来,如果不休息,等下我什么东西都想不出来。”我说的是实话,有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很费脑子,你必须知道很多东西,知道很多东西都可以串在一起的,思考量很大。我现在是真的很累。强撑到现在归功于底子好。 说完就不再说话了,倒在地上。也没有真正睡着,可以听见曹仁和埃尔德隆两个人在捡东西。 身下的地面,不冰凉,反而有些温热的感觉。直觉上觉得有问题,但是现在完全没有精神再睁开眼睛,留着等下清醒过来再说。 炼金师,是这个世间最明白等价交换真理的人。他们不会无缘无故的使自己身体消失。西方人对死后的尸身是很重视的,一般都是肉身入葬。即便是炼金术师也不会轻易舍弃自己的身体。既然没有了身体,那么他用来交换了什么呢? 美女21 不是到过了过久,感觉嘴巴非常的渴。 睁开眼睛一看,以为自己看错了,没有睡醒呢,墙面上的火把早就烧完了,一片黑暗。只有曹仁从脚开始被一种蓝色的物质覆盖着,已经快爬上他的脖子了。 “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不叫醒我?”我问埃尔德隆。 “他不让,刚才你睡着之后,那个蓝宝石就化掉了。在地上聚起来,慢慢的把曹仁的身体包起来了,但是他说没有伤害,好像还有股力量一样。”埃尔德隆扶起我,慢慢的给我解释。 “是吗?”我挣扎的坐起来。仔细观察曹仁现在的状态。 曹仁紧闭着眼睛,脸上表情却是一刻也没有停下,一会狂喜,一会大怒,好像被什么所支配着。蓝色的物质终于把曹仁的面孔都包了起来。我没有打搅,还是在等待。在根本没有掌握情况的时候,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流动的蓝色的物质好像是蓝色的水银一样布满了曹仁的身体。特别是脸上那一块,如同在不停的变换着的面具,上面显现了很多面孔,有男有女,有少有少。画面和脑海中的一幕非常的相似。最后终于面具停留在了一副男性面孔上面。 英俊,真是奇怪,我竟然能看出蓝色的面孔是不是好看。 “你是谁?”既然对方能够流动,那么暂且把它归结为有思维的生物。 “啊……啊……”果然对方借由着曹仁的嗓子调试着嗓音:“你是谁?” “我?”我指了自己,说:“一个迷路的东方人。你知道怎么出去吗?” “嗯,我有一段记忆是缺失的,不太确定现在是怎么回事,所以抱歉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帮不了你们。”嗓音经过调整,听起来舒服多了。 我一听到对方好像可以说了,顿时松了一口气,刚才还在想,对方是个怪物怎么办:“你自己谁知道吗?” “这个我有印象,我叫犹大。” 犹大?那个叛徒犹大?这太惊悚了。背叛耶稣之人,为什么会这里? “那你知道自己是怎样一个状态吗?”我有些心虚,真不知道我在心虚什么。 “知道,我现在是不完整的,我记得把自己的灵魂分割成了两部分,分别存在两块宝石之内。” “为什么?” “为了使自己能够活到现在。” “活那么久干嘛?”好像炼金术师并不是很多追求长命的,不过犹大是炼金术师,倒是远远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我只记得要找一个人,杀了他。”犹大一字一顿的说。 “谁?”虽然隐隐之中有了预料,但是我还是忍不住问了。 “我的哥哥。” “你哥哥?” “嗯,我的同母异父的亲哥哥。” 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犹大是耶稣基督的同母异父的亲弟弟。此犹大就是彼犹大,《圣经.新约全书.犹大书》的作者? 看样子人们广为流传的传说非常不靠谱。 “为什么要杀啊?不是死了一次吗?”我问。 “这是我犯得很大的错误,因为这个错误,我一辈子都不得安息,之后死后把自己的灵魂一分为二,这样就能够逃脱规则的追捕,才能够长久的存在这个世上,去弥补我所犯下的错误。”犹大断断续续的说,好像是记忆不连贯一样:“不管是人还是神,生命只有一次,死了就要去往死者应该待的地方,不能够存在于世上,就算是基督耶稣神之子也一样。” “那……”我刚要开口就被打断了。 “基督耶稣也就是我的哥哥,是有大智慧的人,他聪明,睿智,可爱,和善。但是就是一点偏执,他偏执的认为自己可以教化世人,带所有人的去天堂。很多人信奉他,但是也有人憎恨他。而我作为炼金术师知道一切都不是偶然的付出和回报是绝对的成正比的。所以他死了,而我疯狂的爱着我的哥哥,他在世的时候,我拼命的阻止他,不希望他死亡。后来他死亡以后,我忽略了这个世界的法则,制造出了能够让死者复生的东西,但那东西是可怕的。哥哥如我的期望一样,复活了,但是复活的仅仅是身体而已,我不知道自己复活的是什么东西,它嗜血,只有哥哥的记忆,毫无哥哥的感情,好像是从深渊之中爬出来的一样。但是那时候的我已经失去了活动能力,制造生命的代价是交出我的生命。所以我在最后的一段时间建造出了这个地方。由其他的5个门徒看守,以防哥哥逃窜出去。” “等等,你们不是12门徒吗?为什么是由5人看守?还有6人呢?”我问。 “还有6人不赞成我们的做饭,把哥哥视作真神,建立了郇山隐修会,而我的另外一的灵魂在他们6人其中的一个身上。” “那你准备怎么杀?”我不会告诉他,我们已经帮他处理了,如果出去就能看到他哥哥干尸一样的尸体。 “这就是我和你们说这些事情的原因。你们必须帮助我,找到我的另外一半灵魂。因为这半个灵魂只有记忆,而那半个灵魂则带有着我全部的力量和知识。” “这个不太好吧,你们是西方人,我们是东方人,你看看这算是你们的家务事,算上我们不好吧。再说了,我们还不太熟,这么重大的事情交给我们,你也不能放心啊。”开什么玩笑,答应他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我还没有贱到那种程度。 “你也不必推辞,既然来到这里,算我们有缘,刚才我已经在你们的身上下了毒,如果你们不答应的话,那就留在这里吧,相信我,这里是个很好的归宿。” 乃乃的,炼金术师都是一些阴险的与黑暗为伍的人,现在看来绝对是这样,腹黑的很,一言不合就给我们下毒。现在我是骑虎难下,但是不敢说自己已经把他哥哥给解决了,不知道他们的感情深不深,如果他说的是假话,那我不是送死?况且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给我下毒了,又不想来那些老套的对答,所以一时沉默下来。 “当然,你们将会获得丰厚的报酬,因为我是炼金术师,所以不会食言,对于我们来说等价交换是真理,是真神,是任何的事物都不能破坏的。如果你们帮助我,那么你们将获得我神的一丝丝分身。” “什么意思?”我不理解什么叫神的分身。 “就是窥探另外的一个世界,不死的东西为什么能够造出来,源于当初我的一次奇遇。我可以把自己领悟的东西交给你们。” 犹大的声音带着诱惑,但是我还是犹豫不决,长生不老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自己以后会变成什么样,这次的事件肯定会有非常大的危险,但是伴随而来的是可以掌握一些规则。现在的我并无多少有力的保命的手法,如果能窥探神的法则,那么无疑是多了一些手段。很多不世出的大能都隐藏在各处,伺机而动,我的处境将会变得非常的危险。 “好吧。”思索再三我答应了。 “很好。”犹大忽的一声全部从曹仁的皮肤的毛孔里渗透进去了。看得我一阵哆嗦,好恶心。 “啊。”曹仁醒过来了。 “那个……”我刚想解释,就被曹仁打断。 “我知道刚才我醒着。” “那,你有没有感觉什么不舒服?”我问。 “没有,但是知道怎样出去了。”曹仁说完就找了起来,在石棺里摸索了一阵。不知道触动什么,石棺的底打开了:“走吧。” 我乘机又从地面上捡了几个金饰品。 “你能不能别这么贪财?”曹仁非常不满。 “不能,我现在没工作,要吃要喝吧。”我说的理直气壮。 “你不会在外面住几天的,回去马上娶你。” “好啊,但是我还是要住在原来的地方。” “为什么?” “我感觉到那里有些什么东西。”我这是纯属乱扯,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曹仁却是考虑再三说:“我会给你家用。” 我耸耸肩,跟着曹仁进入了棺材。 有一个游戏叫“是男人就下100层”,我感觉这个楼梯太长了。可能是感觉的原因,这个楼梯非常的窄,我们必须侧着身子才能够通过,还得弓着腰,这样很没有安全感,仿佛是被活埋在土里一样。 因为比较的矮小,所以总感觉很长,仿佛没有尽头一样。 “到了。”曹仁一开口,我们就走到了一个稍微宽阔一点的空间,里面有一个五芒星,五芒星的中央有口钟。 没错,我没看错,就一一口很普通的木制的钟。 曹仁走上前去,也不啰嗦,仔细看了一下。就打开钟的盖子,拨动了里面的两根钟针。这口钟只有时针和分针。 曹仁拨完以后就招呼我们都站到五芒星之中。地上的五芒星在我们都进去之后,开始旋转起来了。白光过后,我们回到了当初的街头,依旧是欧洲古老街道白天的样子。对于我们狼狈的样子,路上有行人开始报警,估计是我颈脖子上有大量的金链子和沾血的布条吓到了欧洲的屌丝们。反正不一会儿警察叔叔就来了。而我们也首次被带到了西方的警察局。 美女22 第201节 西方的警察局果然名不虚传,真是以脏乱臭文明。给我做笔录的这位桌子上还有甜甜圈的糖沫,我似乎都能感觉到过不了多久蚂蚁就会盘踞这张桌子。 这里面什么人都有,最多的就是非主流,甚至有些对着我吹口哨。这稍稍让我的自尊心得到了满足,在国内没有男人缘,出国应该好混一点。 “闭嘴,没看到别人未成年吗?” 我对面坐着的大胡子警察对着朝我吹口哨的非主流青年挥舞着拳头说。 “那个?”我小声的抗议。 “小女孩,什么事?”大胡子警察对我和颜悦色,变脸速度之快,堪称极品。 “警察先生,我20多了。”虽然被人家看小年纪是很爽,但是警察局的话还是什么事情都澄清的比较好。 “呃?是吗?护照给我看?”警察叔叔怀疑的对我伸出了手。 “在宾馆里。”我表示自己无奈的很。 “那好吧,小女孩,我们派人去取,你在这里乖乖的等。” 晕,还是不相信我。 “对不起,我有些饿,很久没吃过东西了。”这个时候我的肚子提出了抗议。 “那好吧,甜甜圈好不好?再给你一杯热可可,看你饿成什么样了,上帝啊,你家人到底怎么回事。”警察叔叔念念叨叨的说,去给我取吃的了。 甜甜圈,那可是还有很高卡路里的东西啊。在油里面炸过,并且全部都是2号糖沫。吃下去还不占胃的空间,完全是增肥的无上良品。 不一会儿,警察叔叔,给我拿来了吃的。我狼吞虎咽,当然还分给了埃尔德隆半个。 “你还真是会照顾下人……”曹仁看到我和埃尔德隆分着吃,没有给他,羡慕的说。 “嗯,没法子他是我自己人。”喝了一口热可可,终于活了过来,全身温温的,加上我身上的这对金子,满满的幸福感涌遍了全身。 “我是你老公。”曹仁愤怒了。 “错,是未婚夫。”我纠正他。 因为我们用的是中文,警察叔叔听不懂,就看到我突然对曹仁发脾气,加上曹仁脸上的因为易容的红斑还没有褪掉,看起来比较的狞狰,所以自然对曹仁的感觉不好。 “小子,对小女孩客气一点,否则有你好受的。” 真是个很好的人民警察啊。一边喝着可可,一边到处张望,在看到某个和国内类似的东西之后,差点喷了。 在警察局的一面墙上堂而皇之的挂着一座关公像,上面还正儿八经的拜了香。可惜用的是红袍关公,而不是绿袍的。 本来一般警察局用的是绿袍公关,那些个帮派组织用的是红袍的,都是关公但是意头不一样,一个是和善,一个是有煞气。这老外弄错了。强忍住笑,眼睛不停的转来转去。 “小女孩,你笑什么呢?医生马上就来了,你脖子上的伤很快就能处理了。” “谢谢,警察先生,但是我真的已经成年了,不知道警察先生结婚了没有?”我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大胡子,觉得他特有意思。 “呃,没有,但是我不和小孩子约会。”大胡子警察立刻拒绝我。 天地良心啊,我没这个意思,况且是当着曹仁的面勾搭别人。 “警察先生,你想多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中国人走了进来,目标是我们。就看见曹仁站起来,那个中国人朝曹仁鞠了个躬,两个人到一边说话了。片刻之后和大胡子警察交涉了起来。 最后大胡子在大胡子警察怀疑的眼神之中走出了警察局。我手里面攥着刚才警察叔叔偷偷递给我的条、子,上面写着他的联系电话。看得出来他担心我是被拐卖了,如果我有危险就通知他。 我把纸条仔细的收了起来。 “现在去哪里?”我问。 “曹公馆。” 曹仁冷冰冰的回答了一声,就走了,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中国男人把我和埃尔德隆请进了车子,开向了曹公馆。 中国人在国外的聚集地大多数都是在唐人街,曹公馆也是一样。 当我看到眼前那琉璃外表的公馆的时候,恶俗得我差点闪瞎了我的眼睛。 不过里面倒是非常的现代化,曹公馆的医生给我重新包扎了下伤口。因为伤口不能进水,所以就只能匆匆的擦了一下身体。洗了个头。 整理完一切,我就趴在了床上。突然背部感觉了揉捏,我知道是埃尔德隆,所以没有反抗。 “主人……”埃尔德隆欲言又止。 “嗯?怎么啦?”我能够感觉到埃尔德隆的手在紧张。 “主人,如果我的胸口在看到某一个人的时候会跳的厉害是怎么回事呢?” “喜欢上了吧。”我不会躲避,意识到了埃尔德隆再说什么,那就索性整理一下好了。 “那我是喜欢上了主人吗?”埃尔德隆问。 “应该是吧。”我爽快的承认。 “那主人喜欢我吗?” “应该是喜欢吧。”上次的亲吻,我没有感觉到不高兴,这样看来应该是喜欢了。 “我很高兴,不知道能不能和主人更亲近些?” “怎样亲近?” 话音刚落,人就被轻轻的翻了过去。 四目相对,埃尔德隆的长手长脚撑在了我的两边。 “这样亲近。” 说完,嘴唇就贴上令我。 如同朝露般清新的味道,但是身上却有血腥的气息,是我害的,本来精灵就是高洁的,但是因为我让他的手里沾上了无数的血腥,至于我对他的感觉,应该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吧,不可分割。 嘴上辗转的柔软,让我沉迷。都说男人的嘴唇还能刻薄,没想到埃尔德隆的却是很柔软。 突然埃尔德隆倒在了我的颈窝面。我感觉到潮湿的热气吹着我的耳朵:“主人,心都快爆出来了,你喜欢我好不好,好不好……” “我是很喜欢你啊。”我不觉得自己有说错,我是真对他有感情。 “主人,你的心,我能够看到,我希望你喜欢我。” 埃尔德隆的声音有些哽咽了。 这意思明显是我不喜欢他,那么我到底喜欢谁,心里到底记挂的是谁? “没关系,我会喜欢你的,人的心是能控制的。”我轻抚埃尔德隆的背部,感觉身边有个人真好。 美女23 “咳咳。”门口有人咳嗽。 我一看,原来是整理好的曹仁。轻轻推开身上的小精灵。埃尔德隆很顺从的从床上起来,站到了一边。 “能让他出去吗?”曹仁不爽的说。 “没必要,你说吧。”我表示无所谓的态度,虽然刚才我和埃尔德隆看起来很不正常。 “你觉得当着你的未婚夫的面做出这些事情对得起我吗?”曹仁把未婚夫三个字咬得很重。 “既然你说到了,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出国之前,你和邓琪做的事情我的知道了。”我也不想回忆那天在床上翻滚的一对男女。 “她投怀送抱,男人嘛,难道还做柳下惠?”曹仁好像觉得我根本说的就是不值一提的事情。 “嗯,但是我不投怀送抱。既然咱们是对面夫妻,你懂的,私底下你过你的,我过我的,互不干涉的比较好。利益终究会有消失的一天,我想你比我懂的。”我看着曹仁那张英挺的脸说。 “好,我知道了。明天开始找那6个人,我就来通知你这个。”曹仁在身后把门重重的甩上。声音之大,几乎震动了整个屋子。 “主人?”埃尔德隆绿色的眼睛看着我,带着满满的笑意。 我朝他招招手一起躺在了床上。抱着他的腰,嗅着他身上满满的自然之香,无比的安心。 “你瘦了。”我不满的捏捏他的腰。 “嗯。” “我喜欢男人腰上有肉,我喜欢摸。” “嗯。” 安心的回答让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很久没有做过梦了。今天似乎却是多梦。 血红的披风,身披盔甲,脚下踏着尸骨,手持长刀……又是这个梦,原来也一直做这个梦,但是突然胸部被一把重剑击穿,看不见身后偷袭的人…… 疼,钻心的疼,好像是漫无边际的疼。 “主人,主人……” 听到了埃尔德隆的叫声,我勉强的张开了眼睛。 埃尔德隆焦急的脸落入我的严重。 “怎么啦?”一开口,声音嘶哑得不像样子了。 “主人,你伤口发炎,已经烧了好几天了。”埃尔德隆见我醒了,迫不及待的给我喂了一口水。 “是吗?”我强坐起来:“这些天发生了什么事?” “你的警察叔叔,来找你了。”曹仁酸酸的说。 “hi,小女孩,你怎么样,这家人没给你去医院吗?该死的。” 大胡子警察见到我病歪歪的躺在床上,似乎是激怒了他。 “没事,就是有些不舒服,警察先生怎么有空来?”我轻描淡写的转移了话题。 “我给你电话,发现你没有给我打电话,报平安就过来看看。没想到看到你病倒在床上,我给你带了甜甜圈。”说完大胡子警察就给我递了个甜甜圈。 晕,不是我喜欢是我上次实在是太饿了,但是别人的善意我怎么能够推辞呢?愉快的接了下来,咬了一口。 “好吃吗?”大胡子警察紧张的问。 “嗯,好吃,谢谢你。” “那就好,今天我还有事,过几天再来看你。记住有事给我打电话。” 这个外国警察还真是雷厉风行,不一会儿又冲了出去。 “你还真能勾搭。”曹仁阴阳怪气的说。 第202节 “没你会,或许,你不知不觉中又多了个孩子。” “你……” “我怎么啦?”起床吵吵架蛮好的,有利于迅速的清醒我的精神。 “算了,不和你闹了,我打听到了,那6个人好像都消失了。”曹仁说。 “嗯,但是你体内的炼金术师不是能够告诉你答案吗?”我才不会上当。 “嗯,确实这样,他告诉我,好像那6个人去了东方。”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回家?”这真是个比较好的消息,但是再回去之前,我还要做件事,算是报答热心的警察叔叔吧。 刚才他进来的时候,我发现他的整个人的气势很低,这样回去我不太放心。 “埃尔德隆,邀请那个警察晚上过来吃饭。” “你还真是不忌口。”曹仁说话越来越刻薄了,但是我不在乎,这件事谁认真,谁就输了。 “曹仁,帮我做件事,查查那个警察住在哪里?” “哼,还赶巴巴的凑到别人家里去啊?”曹仁酸溜溜的去办事了。 “主人,电话打好了。” 我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就再次睡了过去。 等苏醒的时候,大胡子警察已经来了。 曹仁他提供的是中餐,炒饭,就是一人一盆。因为我病着所以只能在房间里就餐。 “警察先生,我看你很疲倦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我试探说。 “哎,小女孩叫我德鲁就行了。这事说起来我都觉得很荒唐。” 我静静的听着。 “这几天我刚搬了家,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很不舒服,有的时候是水龙头坏了,有的时候是煤气灶无缘无故的燃烧起来。有的时候我真怀疑自己会梦游。”德鲁十分颓废的说:“所以我很高兴小女孩能请我来吃饭。” “不客气,能不能请我去你的房子里作客?” 看到德鲁不理解的表情我赶紧说:“我是学设计的,想要实地考察下,这里的建筑。但是在这里我没什么认识的人,不能够进到别人的屋子里,所以能不能……”不知道这样的理由是不是可以。 “哦,那可以啊。明天我休息,你们过来吧,但是不知道你的身体有没有问题……” “没事,我还可以,明早一定拜访。” 晚餐愉快的结束了,没想到,德鲁对于中国炒饭很是看重,觉得很好吃,并不觉得很寒酸。也对,对于外国人来说一顿饭只有一道菜的情况很正常。 吃过之后,早早的睡下了,但还是要抱着埃尔德隆睡才舒服。没想到这个动作是会上瘾的,小精灵真是天然的抱枕。 第二天一早,曹仁派了车,载我们过去。 “你为什么要跟着来?”我不解的问旁边的曹仁。 “你以为我会放心自己的未婚妻参观别的男人房子?”曹仁坏脾气的说。 “德行。” 德鲁的房子是在郊外,开车开了1个多小时才到。 花园洋房,但是就是好像是木质材料,这也难怪,国外比较讲究环保。 “你们来了?”德鲁老远看到我们就走到门口,热烈的迎接我。 “谢谢你的邀请。”场面话还是要讲的。 我一走进院子,看见二楼的床边有的影子一闪而过。 “德鲁,这里就你一人住?” “嗯,是啊,怎么啦?”德鲁奇怪的问。 我悄悄的朝曹仁比了个手势,那娃明白了,把一个瓶子抓在了手上,那是我昨晚对他说的弄来的圣水。 美女24 一进屋子,就感觉浑身不对劲,怎么也说不上来这样的感觉。就是进来就像是进到了一团迷雾之中。就连坐在沙发上都好像隔着一层塑料薄膜一样。 “你们喝什么?”德鲁问。 “咖啡,谢谢。” “你身体不好,还是喝可可吧。”大胡子帮我决定。 晕,既然决定了,还问我干什么。 “主人……”埃尔德隆提醒我。 我往埃尔德隆所指的方向看去,远见的一个黑影,突然消失,再次出现已经和我脸靠脸了。近距离的观看还真是伤不起。满脸的漆黑,只有一双眼睛是白的,而且是纯白。 “对不起,您后退一点,吓到我了。”我面无表情的说。 “你没有吓到?”小黑脸问。 “拜托,就你这样?现在的化妆技术比你这强太多了。说吧,为什么赖在这不走?”原来是地缚灵,这个很难对付,如果不是对方愿意根本不能渡化它们。摆脱它们的方法要不就是搬家,要不把房子拆了重做。但这些都是最后手段,现在我先看看有没有可能和对方沟通。 “埃尔德隆你去帮德鲁一下。”我的意思是托住德鲁,这里有事要办。埃尔德隆明白我的心思,朝厨房走去。 “好了,现在没人打扰,说罢有什么要求,有什么心愿,能帮的,我会尽量帮。” “你以为我不想走?每次我想走出这所房子就会回到原地。” 这个时候我才看清楚小黑脸,原来还是个孩子。全身都烧焦了。人死之后,在还没有超度之前是会呈现出死时的状况的。看着小黑孩的样子,绝对是火灾之后的产物。也就是说这个房子曾今发生过火灾。现在得到的有用信息是,小黑孩愿意离开,只是不知道离开的方法,也许找到火灾的什么东西,可能就能解决麻烦。 “小女孩,给你可可。”德鲁回来了,递给我一大杯可可,这是喂猪还是怎么着?我哪喝的完。但是显然我小看了自己的潜力,不到10分钟,就喝完了1000毫升的可可。看得其他人目瞪口呆。 我擦擦嘴不好意思的说:“嘴太渴了。” “德鲁,你这房子好大啊,我看你的台灯真的好漂亮。”真心赞美。 “嗯,买这房子的时候,房主把家具全部给我了,很便宜呢,只花了7万法郎。”德鲁略微有些得意:“这台灯是十九世纪的,有些年头了。” “嗯。”我敷衍道,心里想,怪不得这屋子招鬼呢,没看到东西都是很老的。 “对了德鲁,你买这房子的时候,有没有发生过火灾?”我问。 “没有啊,很新的呢,墙纸都是重新贴过的。” “是吗?”我和曹仁对看了一眼,看到了对方心里的释然。 “那我可以参观一下吗?” “当然可以,我很乐意。”德鲁交给我一只手,我欣然扶住了。 国外男人的手臂和国内的不同,很厚实,骨节也比较的长,很有安全感。 我们从一楼开始,慢慢的走,我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小黑脸没有了踪影。一楼看完之后,没有什么不对。上了二楼,二楼就两间房。 “这是我住的,这是客房。”德鲁介绍说。 “可以看看你的房间吗?”我征求他的意见。 “当然可以。” 在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推开房门。 很大的一张床,四个角是金色的爪子。床上比较的凌乱。旁边都是些超人,蝙蝠侠的手办。男人都是长不大的男孩。 “不好意思,比较的乱,来不及收拾。”德鲁笑笑。 “不,很好。”我放开德鲁的手,走到了窗子边,刚才就是在这个位置看到黑影的。但是这个房间很正常啊,从窗子往下看,很正常的看到花园。 花园里有个男子在除草。 “德鲁,你请了人来照看你的草坪?”我问。 “没有啊?”德鲁很奇怪我的问题,走到我身边。 “那下面不是有人在除杂草么啊?”我指着花园里的人影说。 “没有啊?哪有什么人?” 德鲁刚说完,那个除草的男人就抬起头,朝我笑了笑。阳光下,牙齿显得特别的阴森。 完蛋了,这个房子的地缚灵不是一个。既然我看得到,德鲁看不到,毫无疑问就是地缚灵了。 地缚灵有善有恶,就像人类一样。善的其实还好顶多是恶作剧,恶的就完蛋,那是无数怨念的集合,通过不断的弄死进入它的势力范围的人而获得自身的强大,从而使自己的的活动范围变大。这种现象很多见,有的时候我们会传说某某屋子是鬼屋,而有的时候会听说某某村庄闹鬼,这就是地缚灵的范围不一样。 我想现在有必要和德鲁谈谈了。我不是那种傻瓜什么事情都不和主人说清楚,现在和德鲁沟通是最好的方法了。 “德鲁。”我靠在墙边斟酌自己的用词,花园里的人影消失不见了:“你这房子有问题。” “我知道有问题啊,煤气管道和水管完全老化了,我准备这几天就翻修。”德鲁觉得我再说水管煤气管。 天地良心,如果是那个,我才不管呢。 “不是,德鲁,你知道我来自东方,东方是个很神秘的国度,所以我说的一切,你不要以为我疯了。”我清了清喉咙说:“你这房子,有鬼。” “有鬼?小女孩,你在给欧文讲笑话逗我开心吗?”德鲁哈哈大笑。 “没有,我现在对你的建议是,要不就搬家,要不就把这房子拆了重新建造。” 德鲁一脸不认同的看着我,好像我对他有什么目的一样。 “不骗你,要不这样,你重新做房子的钱我出。”我可是有很多金子的呢,随便给他几个金手镯足够了。 听到我这样说,德鲁的脸色好了很多,但是还是严词拒绝了:“小女孩,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说,也许你只是要给我建个房子,但是不必要了,我住这里很好的。” “不要多管闲事。”突然耳边传来阴沉的声音,紧接着房间里所有的玻璃制品包括窗子全部碎裂了。 埃尔德隆抢先一步把我抱在怀里,曹仁也想过来,但是晚了,双手落空了。德鲁呆呆的站在房间里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地震?” 美女25 地震个大头鬼,我真想一巴掌拍醒他。西方人信奉上帝,为什么还能够把一切事情归结为物理因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你不能再留在这里了,出去。”我对曹仁使了个眼色,曹仁走上去就要架起德鲁走。 “你们不能这样,小女孩到底怎么啦?我不相信你精神有问题。” “闭嘴。”我真受不了西方的无神论。 第203节 但是当我们要下楼的时候,突然发现楼梯变形了,不停的在蠕动。 “走。” 不需我吩咐,曹仁和埃尔德隆都是有经历的人,自然之道狭路相逢勇者胜。尽管楼梯有问题,但是还是必须走。 “大门被关上了。”曹仁扛着德鲁率先走到大门口,但是门打不开。 “敲碎玻璃。” 话音刚落曹仁就用拳头砸碎了玻璃,但是玻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恢复了。 屋子里的灯全部黑了。本来是大白天,屋子里硬是很昏暗。 “谁叫你们多管闲事,现在连你们都走不了了。”小黑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在我身边,瑟瑟发抖。 “谁不让我们走?”我问。 “卡尔,卡尔,他是这里最可怕的人。”小黑脸躲在我的身后:“我平时都不敢和他碰面的,一见面就要揍我,虽然死不了,但是总是要把眼球找回来重新安装上,很麻烦。” “卡尔是亚麻色头发的男人吗?”我忽然记起那个在花园的男人。 “不是啊,卡尔是金色头发呢。” 小黑脸的话,让我知道了,这个房子里还有第三个地缚灵。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啊,真是乱七八糟,一般来说如果没有什么束缚住这些灵魂的话,一般在同一所房子内是不可能存在这么多灵魂的。每一个地缚灵的领地感都是很强的。 “有办法出去吗?”我问曹仁。 “不能没我的法力受到了很大的限制,一到西方其实我的力量就几乎很微弱了,前两天能够发挥主要是因为那不是这个世界。”曹仁皱着眉头说。 这个我理解,刚来的时候我也感受到了,自己的灵敏度降低了很多,否则也不会那个花园里的金毛是人是鬼都分不清。 “这个房子重新装修过,现在你们去把壁纸给我撕下来。”我吩咐道。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德鲁或许察觉到了不正常,但是没有往那方面想。 “撕,德鲁你也去,今天你的所有损失都算在我的头上。” 埃尔德隆和曹仁已经开工了。随着壁纸被一点点的撕下来,露出了原本的墙面。燃烧过后的被烟灰覆盖的墙面,毫无保留的呈现在我们的面前。我发现在烟灰的底下,有着点点内脏的碎片。整面墙都是。就好像几个人同时从体内爆炸一样,墙上人类的碎片分布的很均匀。 现在就算德鲁再不懂事,但是作为警察多年的经验,还是觉得这里无疑曾今发生过什么很恐怖的事情。 “真是恶心啊。”曹仁叫骂道:“谁这么变态啊。” “仔细检查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没。” 我也开始搜索起来,墙上的东西已经干了,所以没有什么气味。否则那真是够恶心的,尽管现在也很恶心。 经过仔细发现,看到在这些肉沫底下,有些用红笔画下的痕迹,但是看不清,只是觉得有很多十字架,又像是墓碑的标志,因为是十字形的,有的又像是人类的简影。重重叠叠的。 呼啦一声,头顶上的巨大的水晶吊灯落在了我的面前,吓了我一大跳。 我看见二楼有两个人影跑过,吊灯就是他们弄坏的。吓唬我? “曹仁,给我圣水。”从曹仁手里接过圣水,我把它倒在了整个客厅的四角。 很快就有一阵苍白的嘶吼。在客厅的一面墙上突出一个歪曲的骷髅头。我眼都不眨一下,把最后一点圣水全部浇了上去。 骷髅冒着黑烟回到墙里面去了。 “那是什么?”德鲁现在总算明白过来了。 “就是和你说的那个东西呗。”我责怪他早不听我的,逃出去就好。 “那现在怎么办?打电话叫911.”德鲁出主意。 “你试试看能不能拨通电话。”哎,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啊,现在还在抱着很荒诞的想法。 果然过不了几分钟,他丫的颓废的说:“电话打不通。” 都没力气说这个大胡子警察了。一点常识都没有,唯物论在这里是说不通的。 “主人,检查过了,查不出什么原因。”埃尔德隆走过来,坐在我身边说。 “哦。”早就知道这结果我们对西方的东西还是不太了解。 “曹仁,你不是有炼金术士护身吗?”我把希望寄托在曹仁身上。 “你以为那是我的东西呢?没反应。” 曹仁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我招谁惹谁了,这么不待见我。 “小女孩怎么办?”德鲁终于承认东方的神秘了。 “按理说,毁掉这个房子就可以了,这个房子是木质材料的,本来从外面放把火就行了,但是错过机会了,现在如果放火的话,我们估计会被烧死。目前唯一的方法就是大破坏,把房子从里面给拆了。”我说。 “但是刚才,你也看到了,根本不行的,破坏了它又好了。”曹仁说。 “任何东西都有力竭的时候,这点你要知道,所以骚年们开始砸墙。” “住手。” 在厨房那里陆续出现了一群人影,有男有女,不同时代的都有,走在前面的赫然是个金毛。 “卡尔?”我询问道,目前还比较的轻松,因为它们都在圣水范围之外,没有进来。 “你们为什么要多管闲事?”看来是卡尔呢。 “要不这样,你放我们走,咱们相安无事怎么样?”我试图沟通。 “怎么可以,它们应该被消灭的。”德鲁大叔,我说你的正义感能不能等咱们出去之后再说啊。 果然对方发怒了,一个个的东西在我们的身边炸开,图钉啊,木头的碎片啊在耳边呼呼的刮着。埃尔德隆把靠近我的碎片都挡开了。曹仁可以自己保护自己,至于德鲁大叔,可悲的经受着狂风暴雨般的洗礼,好在曹仁也不是见死不救之辈,帮他挡了几下致命的冲撞。 美女26 真是为什么西方英雄主义这样的耿直呢?我可是很胆小的。 “要不用火烧吧。”德鲁刚一有空闲就出馊主意。 “你是要连我们一起烧死吗?”白了他一眼,白长那么大个了,脑袋转不灵。 “那怎么办?”大胡子警察叔叔问。 “拼呗,那些鬼魂本身和人没有两样,只是有着我们看不见的优势,也要通过这屋子里的东西才能够给我们打击。现在消灭他们不是目的,出去才是目的。”我沉着说:“不管怎么样,出去就行。德鲁你的枪呢?” “在二楼。” 德鲁的回答让我彻底指望不上了。圣水已经干掉了。那些鬼魂再次隐匿在虚无之中。虽然看不见,但是我敢肯定,他们一定进到了客厅,伺机对我动手。 当我一失去他们的踪影,我就知道了不妙了。这个世界上不管什么样的鬼魂我都能看见,看不见的情况只有一种,那就是在鬼域之中。在鬼域之中那我就只能看见鬼魂愿意给我看到一切。 屋内的装饰还是一样的,没有变化。但是外面是一点都看不见了,屋子里亮起了灯。一切都在一触即发之间。 我倒不是怕这东西,只是觉得麻烦,感觉又来了一样。 台灯在一闪一灭,我知道这是鬼魂通过自身影响电流和磁场。物理学上作用力与反作用力的观点适合所有的地方,包括现在这个不可解释的场景,都适合。 既然鬼魂可以影响电流那么电流也可以影响鬼魂。 我用手边的玻璃碎片,切断了手边的电线。然后更多的游离出来,拿在手上,时刻准备着则。 “小女孩你疯了?”德鲁就要抢我的电线。 “不会,这点不会对我有伤害。”这话我倒是没有说谎,电之类的这些东西是人类发现的,当然我们不应该惧怕。 整个屋子开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好像是随时都要倒下一样。 “小心。”曹仁突然跑过来把我们面前的沙发迅速的弄翻。原来,地上水晶灯碎裂的玻璃突然朝我们发起进攻。这些全部打在了沙发上,我们没有受伤。 沙发被掀翻之后,我发现沙发底下有个活动的木质板门。和周围红色的木质地板截然不同的颜色。上面有个铜质的拉环,四周都比几块铁片固定在地面上。看样子是封死了。手触碰活动的板门,发现非常的冰凉。 “这是什么?”我问。 “不知道啊,我搬过来的时候,这里沙发就在这里,没想到这下面还有个门。” 德鲁皱着眉头回答。 “我感觉可能这个房子这么不正常可能和这个门底下有关,怎样?要不要打开?”我用手摸索着木门,门上很厚重,给人一种很沉的感觉。 “我认为不打开的好。”我没注意小黑脸一直在我旁边。 “你怎么还没走?”我问:“你们不是一伙的吗?” “我可和他们不是一伙,他们总是打我。”下黑脸调皮的眨眨眼睛,如果他不是全身烧焦的话应该很可爱,只是现在的样子不敢恭维。 “你为什么说不能打开?”我比较关心这点。 “不知道,但是感觉很害怕,你要相信鬼魂的直觉,我活着的时候直觉就很准,死了更准。”小黑脸露出了白牙。 “你在和谁说话?”德鲁问。 “我啊。”小黑脸突然在德鲁面前现了身型。 “你是谁?”德鲁吓了一跳,往后坐在了地上。 “问我是谁?我可比你先到呢。”小黑脸生气的说。 “别吵了,能帮我们出去吗?”我问。 小黑脸没有瞳孔的白眼珠转了几圈,狡黠的说:“你们出去后,毁了这个屋子,那我也要死了。我才不干呢。” “你本来就死了。”德鲁怒吼道。 坏了,小黑脸一听这话,果断的躲了起来,我都看不到了。 “我说德鲁你还是被说话了,越说咱们越倒霉。” 现在屋子里狂暴的狠,纸片和许多细小的碎物漫天乱飞,这是威胁。即便是鬼魂也还残留着一些人类的思维,比如用猫玩弄老鼠的心态玩弄我们,或者先是给我们一个下马威什么的。反正现在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围着我们打转。 “别白费力气了。”我看曹仁还在一边嘴里念念有词:“没看到这里没有一个东方的鬼魂吗?我们是人才能够来到西方,如果是鬼魂肯定进不来。” “那那些华人怎么办?在国外死了话?会不会直接消失了?”曹仁问这个问题真的难住我了,没想过,对啊,那些华人怎么办?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你看看现在怎办吧。”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 “他告诉我会张开一个结界,让我们尽管放火。”曹仁说。 “谁?谁说的?要烧死我们吗?”德鲁大叔激动了。 “没事,房子烧坏了,我们赔给你。”我安慰大叔。随后对曹仁说:“你早说啊。” “他也是刚才告诉我的。”曹仁看不起我。 “可是没有东西点火啊。”埃尔德隆在沉默了许久之后说。 第204节 “……”没想到在这问题上难住了。我左右看看想找到可以点火的东西。眼神无意之中,看到了自己手里的电线,突然想到了方法。 “曹仁,脱裤子。” “你想干什么?”曹仁虽然还不至于抱着自己的裤子装清纯,但是也面色怪异。 “想什么呢?叫你往电线上撒尿,点火呢。”鄙视他们龌蹉的想法。 “啊?” “快点啊。” 在我的催促之下,曹仁只好提着裤子,对着被抛出的电线撒尿。效果是明显的,很快就燃烧了起来,火势越演越烈。 对方也没有闲着,很快从厨房开始溢出水。 “还不快点?”我催曹仁张开结界。 曹仁在地上画了一个五芒星,把我们所有人都包括了进去,然后从皮肤的毛孔里渗出了蓝色的宝石样光泽的液体。液体脱离了曹仁的身体,开始布满五芒星的范围。我们就好像踩在探照灯上一样,人在灯光的照射之中全都变了颜色。 周围的火势蔓延了整个的房间。炼金术真的很神奇呢,我们感觉不到外面的温度。就像是在水族馆里看海鱼一样,近距离的观察。 也不知道烧了多久,就听到救火车的声音。很快就有火警们破门而入,与此同时我让曹仁收了炼金术法。 结果我们就被冲进来的人,稀里糊涂的给带了出去。 我围着毛毯坐在一边,看着德鲁的房子燃烧,虽然有救火车,但是火势没有一点缩小的势头。 “你干的?”我问同样包着毯子的曹仁。 “嗯,炼金术最重要的就是火焰,有的火焰在水中可以燃烧一会,你相信吗?”曹仁看着眼前水中的火势说。 “相信啊,为什么不相信?”我反问他。 “……” 双方再无言语。 大火一夜都没停息,吸引了很多的居民上前围观,八卦这件事在任何国家都是民众增加精神生活的一种方式。 天蒙蒙亮的时候,在房子明显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烧的情况下终于自己停了。 火警们明显没有成就感,和这个大火耗了一夜灰溜溜的走了。 看着眼前的断垣残骸,总有一股劫后余生的感觉。 “主人,不好了,这个门板被烧掉了。”埃尔德隆在废墟中有发现那个地板上的木门被烧掉了。 只剩下搭在周边的铁片。门板的下面深不见底,漆黑一片,好似烧焦了一样,仿佛是屋子这场大火引起的一样。但是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门板底下的洞里的烧灼的痕迹不像是刚才那场大火留下的痕迹。 我随便在井边找了个石头扔了下去,半天没有听到落地的声音。 “我们可能犯了一个错误。”曹仁走过来说。 “我不知道,但是马上立刻回国。”感觉到了从地洞里传来的愤怒的情绪。 “德鲁,重新买房子吧,离这里越远越好。”我对大胡子警察说:“你要相信东方的神秘。”话说到这份上了,只能往神秘上扯了。 “我明白了。” 在德鲁答复我们以后,就分手了。我让曹仁给德鲁松了7万法郎。尽管有能力给多点,但是我认为这个数字刚刚好。 一回到曹公馆,出国之前的那种无力感又回来了,甚至更严重,好像肺全部烂穿了一样,连呼吸都是奢侈。 “主人怎么样了?”埃尔德隆看着倒在床上的我问曹仁。 “很严重,原先给的凤胆丸治标不治本,后来我们又经过了那些事情,现在秦白可以说是油尽灯枯。如果回国的话,可能还能够请家里的长老想想办法。你守在这里我去去订机票。”曹仁说完就走出了房间。 “主人……”埃尔德隆爬到我的身边,自动的躺下,抱着我轻声低喃。 “……”我很想说话,但是连呼吸都是痛的怎么能开口。 “主人,其实是我自私了,想陪在主人的身边,但是主人你会记得我吗?” 我觉得小精灵的话越来越像是在说遗言,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了心头。 美女27 接着一股暖暖的气息从埃尔德隆那里流过来,带着大自然的清新。 埃尔德隆全身都沐浴在一片温暖的荧光之中。 这娃自己找死呢,以为可以为我疗伤,疗个屁啊,我这样的伤势,自己知道,能坚持到弄死秦秋月就算不错了。用不着小精灵这样上杆子先送死。所以等身体里有了力气之后果断的翻身爬到了小精灵的身上,一嘴巴咬上了他的嘴巴。 因为动作太过凶猛,一口血憋了上来,全吐进小精灵的嘴巴里了。小精灵不敢抵抗,乖乖的吞了下去,似乎是被我的动作吓到了。 “咳咳,你该死,我还没死就要陪葬。急什么,等我死了,不会让你一个人活着,咳咳。”咳死我了,一动气就要咳。 “主人,可是……”埃尔德隆的眼圈红了:“可是主人心里……” “心里?我自己都没弄明白,知道在我身边的人不会做毫无意义的牺牲,你要留着自己的这条命想办法治好我,懂?咳咳。” “是主人,你能喜欢我吗?” “我当然喜欢你了。”这回轮到我把脸埋进埃尔德隆的颈窝里,非常的温暖,埃尔德隆的体温真的很好呢,冬暖夏凉:“不管我心里怎么想,这些日子陪在我身边的是你,所以上次你对我表白我很感动,也觉得需要回应你。”用手慢慢的划过埃尔德隆立体的脸庞:“我对你有什么好不满意的呢?长得帅,能打架,关键是对我好,万一以后咱们没钱吃饭了,你还可以去做牛郎养活我。”我越说越没谱了,但是小精灵的表情越来越明朗。 “主人……”埃尔德隆感动的实在是没有什么话好说了。 “你不是总是等我睡着偷亲我吗,现在光明正大亲个嘴。”要知道我现在说这些话完全是强撑着,当然美色当前这些都是可以克服的。 埃尔德隆在我嘴巴再次贴上他的时候果断的掌握了主动权,把我压在了身下…… 一夜耳语厮磨,我最后清醒的时候看到门口有身影一闪而过,但笑不语。 “主人……” 轻轻的呼唤把我唤醒,睁开眼睛一看,埃尔德隆躺在我的身边,裸露在被子外面的肌肤裸照,当真是一副美男图。我记得最后是晕了过去,难道是我不知不觉之中把埃尔德隆给吃了?不可能吧。还是埃尔德隆这个看起来忠犬其实腹黑的精灵给吃了吧? “没,没有……”埃尔德隆看到我的表情就知道我在想些什么,赶忙解释。 “哦。”不知道为什么长舒一口气。 “你们腻味够了的话,早上9点的飞机。”曹仁突然出现在门口,不痛不痒的说。 又是飞机,长途飞机比坐公交大巴还讨厌。 收拾妥当一出曹公馆的大门,果断的退了回来。 街上的轿车被随意丢在路上,没有行人。这是很反常的事,即便是在得到普遍认同9点才是一天开始的西方,但是8点多钟街上空无一人就很奇怪了,不说是人了,连条狗都没有,只有偶尔飞过几只麻雀。 曹仁退了回来之后,立刻开始打电话,但是电话都是忙音,没有一通电话是打得通的。 “出事了,但是目前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大家暂时待在这里安全一点。”曹仁说完,打开了收音机:“上不了网,现在好像只有无线电可以用。” “会不会和那个洞有关?”我问。 “多半是了,但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们现在只有等待。门口需要封住了,既然在西方,那么十字架比其他东西好用。我现在去找点,你们回房间去还是待在这里?”曹仁问。 “我在这里坐一下。”我让埃尔德隆扶着我坐在一边:“把那玻璃全部黏上胶带。” 对埃尔德隆吩咐一声,他马上就去做了。 从我坐的地方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外面萧瑟的景象。 好像世界末日一样,不过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不管是什么东西出来了,西方的大能们不可能坐视不理,肯定会出面最后解决的。我们所需要的就是保护自己等待。 砰砰砰。 有人敲门,放进来一看是德鲁。 “不好了,所有人都躲在家里不出门,街上有很过的鬼魂,我来是通知你们不要出去,街上现在很危险。” “怎么啦?”我问。 “今早上,开始上班就接到很多报警电话,说发生了好几起居民被不明野兽袭击的事情,但是到后来,电话和网线全部中断了,我出来巡逻,顺便看下你们。” “谢谢你啊,我们不会出去的。” “救命啊,救命啊。”门外有个女人被不停的追赶着,但是她的身后空无一物。 我暗叫一声不好,果然,旁边这位富有同情心的警察先生,拔枪冲了出去。 别人看不见,可是我看得见,追赶女人的是只有个头的鬼魂。 德鲁出去也无济于事啊,鬼魂钻进了女人的身体,在德鲁靠近的时候,卡住了德鲁的脖子,很没有技术含量的进行着杀戮。 德鲁是谁啊,男人,受过训练的警察,一个女人当然不是他的对手。很快的就把女人缴械了,提着朝我们走过来。 我把一个十字架递给埃尔德隆,后者明白了我的意思,在德鲁一脚踏进来之前吧十字架按在了女人的头上。女人的身体毫无节律的乱抖起来,好久才停下来,埃尔德隆才让他们进来。 没想到这次德鲁出奇的配合,可能是相信东方的神秘了。 “怎么回事?”德鲁不笨,一进来就问我们发生什么事了。 “好像是从你家里客厅的洞里放出来的某样东西了。”该死的英文,我嘴巴都快抽筋了,拐弯子拐不过来。 “我家里,难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德鲁在那里发神经,个人英雄主义情绪又在作怪,把一切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所以当听到他说:“不行,我要去阻止。”的时候我是一点都不惊讶。 “你怎么去?你能够再次封住吗?这些事情应该让神职人员去做,你要做的就是保护好市民。” “可是……” “没有可是,你就在这里等着,万一等下又有像这样的女人需要你的帮助呢?”我现在是拼命稳住德鲁,免得他把我好不容易给他弄回来的命,顷刻间就给弄没了。 美女28 “可是……”德鲁还在犹豫。 “没有可是的,等着吧。” 曹仁带着曹公馆的工作人员很快就把靠外的门和窗子用十字架封死了。原本不知道曹公馆有这么多工作人员的,知道的也就把我们从警察局接回来的那个。现在曹仁把人都集中在了一楼,所以我粗略的数了一下差不多8个人吧。2女6男,人手一把枪。这一手把德鲁给镇住了。 “你们有持枪许可证吗?” 在德鲁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所有人都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德鲁。后者不自觉地语气弱了,懦懦的说,就是问问。 街上还是很安静,感觉非常的紧张和压抑,但是曹公馆里面相对来说比较放松。人多了没电视,没网络,连手机都没有的情况下,国人最爱的群体民众运动项目就是打麻将。 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消磨时间的娱乐项目。在我的提议之下,曹仁,我,还有另外两个工作人员修起了长城。 因为我们不崇尚赌博,所以我提议脱衣服。输一次脱一件衣服。主要是工作人员之中有个叫艾玛的身材那叫一个好,胸前两颗篮球,看得我直流口水,所以提议脱衣服以求饱眼福,压根没想到自己输的情况。因为我是雀林高手。 第205节 很快的,曹仁就只剩下下身还有衣服,露出了精壮的上身。艾玛被我扒光了周身只有一件小丁丁,我自己当然是完整无缺。 “累啊,我说现在有办法后外面沟通没?”自身的状态不好,累啊,埃尔德隆再帮我按着肩膀。昨晚睡一觉起来之后,周身轻松了不少,否则我现在也不会坐在客厅里。 在一把靠背椅做好,面朝着外面,单方面结束了游戏。 “不行,还是中断中,雷蒙正在连接卫星。” 雷蒙就是去警察局保我们的人,据说那娃电脑很好,黑客级别的。刚才我们在玩麻将,他就在摆弄自己的手提电脑。原来还是个高手。 “搞定了,不明原因,巴黎瘫痪,所有的公共供电系统全部不能正常运作,好像是突然出现了电磁干扰。但是奇怪的是路上都没有人。人去哪里了呢?”雷蒙说。 “哎,等着吧,我相信很快就会有人了。”我盯着窗外,漆黑一片,只有天上月亮的光芒倾泻而下,寒冷的照耀着街道。 很快,一排排的黑影从街道的另外一面步履蹒跚的走过来。走的样子好似没有骨头一样,软绵绵的。人数多的出奇,他们都好像没有意识一样朝着一个方向走去。黑压压的一片。我们在公馆里面,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知道作何感想。 “怎么回事?”德鲁也有些不知所措。 “不知道啊,显然是活人。”我接过埃尔德隆给我泡的茶,喝了一口继续说:“那个人还在流血,血液还没有凝固。” “那怎么办?”德鲁问。 “不知道啊,不过知道他们要去哪里还是有用处的。”我貌似在自言自语。 “那我去看看。”果然德鲁踊跃报名。 “你去干嘛,叫你救的女人去。”我只是要做个试验,没有用的棋子就扔掉呗。 “不行,我不去,我不去。”一直优哉游哉的女人剧烈的反抗着,摇着德鲁的手臂,请求帮助。 “你不去不行啊,让你待这里这么长时间已经是非常的仁慈了。”我的样子估计和变态没什么两样,说话的语气好像是狼外婆逼迫小红帽一样:“现在情况不明,我不想带个累赘,你现在是最没用的,不牺牲你牺牲谁?”说完对着曹仁说:“扔出去。” “小女孩,你不能这样做。”德鲁上前就要和我理论,但是被埃尔德隆架住。俺家的小精灵可是很强的。 “不,不,上帝啊,我诅咒你,诅咒你下地狱……”女人和她的诅咒一起被丢了出去。 女人先是倒在地上哭诉了几声,拍打着公馆门,要求进来,但是即便是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周围的人还是一晃而过,继续摇摇晃晃的往一个方向走。 很快的女人清明的眼神就变得迷茫了,也不自觉的站了起来,跟着人潮走了。 “小女孩,我没想到你这样残忍。”德鲁怒吼道,苦于被埃尔德隆绑住了手脚无法冲上来。 “你怎样认为?”曹仁问。 “麻烦你先把衣服穿上再说。”虽然精壮的上身很养眼,但是这天冷,小心着凉:“可能是一种声波的干扰,你知道,既能干扰网线和电线,又能干扰人的思维,我认为是一种电磁波。” “会不会是被鬼魂附身?”曹仁问。 “有可能,鬼魂能够干扰电磁波,但是也不可能影响这么大的范围,除非是通过什么装置给加强了作用。” “你是说电视台?” “嗯,除了那里不作他想了。” “雷蒙查地图,看他们走的方向。”曹仁吩咐道。 “真的是往电视台的方向。”曹仁把笔记本电脑举在我面前。 我看到上面在一副地图之上很多小黑点在移动。 “这些都是通过卫星检测到了,人体热量的图。他们的方向确实是向着电视台进发。”雷蒙补充到。 “去电视台干什么?召唤这么多人?”曹仁问。 “这个目前我也不知道,我又不是万能的。”拜托不要什么事都找我这个病人好不好。我的脑子都快转不开了。 “我们现在是跟过去吗?”曹仁还问。 “看,这里有几个快速移动的点。”雷蒙突然指着电脑屏幕说。 我们一看,是有几个快速闪动的点。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的门外好像有些白色衣服闪过。 “埃尔德隆,看见了没有?”我问。 “看见了,穿着白色的袍子,胸前和背后有红色的十字架。”埃尔德隆回答说。 果然,不要小看任何一个名族,每一个名族都会有些压箱底的手段,这些白袍人可能就是某些什么的组织,值得期待。 “嗯,我们现在只要等待好了。” 夜还是没有变化,屋里一片漆黑,我们都在等待着,埃尔德隆轻轻的给我捶着腿,其它人高度警戒着。德鲁好在一边生闷气。 “不好。”我突然站了起来,感觉到了一股非常邪恶的气息,非常非常邪恶,正在开始酝酿,好像如果不去阻止就会把我吞噬。这是第六感,直觉。 “怎么啦?”埃尔德隆问。 “身上挂上十字架,曹仁和我们一起出去,其他人留下来,绝对不能离开。”我招手从艾玛手术接过了手枪,埃尔德隆抱起我就要打开门往外走。 “我也要去。”德鲁说。 “带上十字架,跟上。”说完埃尔德隆抱起我走出了公馆。 一出门,一股寒风吹过。如果说是寒风还不如说是阴风。朝着一个方向吹着——电视塔。整个城市只有电视塔是灯火通明。塔顶上好像有云层在围着它旋转一样。 “去那里。”我手一指,埃尔德隆就奔跑起来。 街上非常的安静,除了我们的脚步声,几乎没有了声音。 一行人移动的速度非常的快。好在曹公馆里电视台非常的进,全力奔跑的话,大概20分钟吧。 “站住。” 我们被一群白袍前后十字架的家伙拦住了。他们的脸都被包在面罩之下。 “我们的朋友在里面,我要去救人。”我说出事先想好的借口。 “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走到这里来,但是这里却是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里面不是你们凡人可以靠近的。” 晕死,我们是凡人,他们是什么人? “能不能让我们在这里看着,一点朋友出来,我们就可以接走他们。” 我在远处就能看到,被控制的人潮开始像金字塔一样,攀爬着电视塔。一层垒一层,重重叠叠。 “他们想干什么?很危险的啊。” 我感觉到白袍面罩后面满满的不屑。 “不是你们能管的,我劝你们还是退回去。”最后还补充了一句:“要命的话。” “怎么办?”曹仁问。 “退回去,再找别的路。”我还没说,埃尔德隆抱着我速度推到一边。刚才和我们对话的白袍被一把菜刀给捅穿了。 “谁?” 周围的白袍迅速的围成了一个半圆形对峙着。 从黑暗中开始先喷出了腥臭的气体,渐渐地出现了一只身高2米的巨人,全身仿佛腐烂了一般,还是个人形,只是眼球凸出,獠牙,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口水落在地面上,化成了黑烟散掉。 “是何人?”一个白袍话还没说完,就被怪物一爪子给捅穿了。 啪啪…… 凄厉的叫喊,混着枪声在这夜晚格外明显。 我说德鲁大叔,你要害死人啊。本来我们隐藏在黑暗之中的,他这一开枪,本来怪物没看到我们,现在可好了,我都能看到我们的身影都已经在猩红的眼睛里了。 我连叫他别开枪的力气都没有了。 好在3个白袍围住了怪物,它没有时间管我们,我们正好趁着他们纠缠的时候往里跑。德鲁还在不屈不挠的使用热武器,我没有时间管他,也好,留他下来,白袍不会攻击我们。 美女29 白袍被拖出了暂时没有时间管我们。我们得以进到电视台之中。 这个电视台是个环形的,中间有个操场,巨大的电视塔就在操场的正中间。 我们感到的时候,只能在外围游晃。这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大家都在拼命的往电视塔上爬。 远处看不清,现在近距离的观看,才发现电视塔顶上旋转的不是云,而是一扇门,门上是72个魔神像,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一看到就觉得是72魔神像。门的中间雷电滚滚,似乎在酝酿什么。 “你们是谁?” 我下了一跳,发现身后传来声音。同样一个身穿白袍之人,只不过这个没戴面罩。 “我们是东方的客人,觉得今天晚上好像这里有非常邪恶的事情,所以过来看看,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来?”我指的是前面的那个人体罗汉。 “怪不得,原来是神秘的东方。这是在举行召唤撒旦的仪式。” “撒旦?”我嘴角在抽搐。 “撒旦没有实体,只有当这个世界的罪恶浓厚到胶冻状态的时候,就会从另外一个世界被召唤出来。” “哪有那么多的罪恶?”曹仁问。 “自杀既是重罪。” “你是说?”曹仁看着眼前的人塔,呆住了。 那人说的自杀不就是面前的那些人自杀?那是个很大的数字啊。 “怎样阻止?”即便是冷漠如我的这种人,也动容了。 “阻止?”那人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无喜无悲,面容慈祥,圣洁,高贵美丽。 “嗯,要阻止啊,否则,这个世界就要乱了。”我说。 “阻止的唯一途径就是屠杀,屠杀完面前的人。但是有谁能够负担起这样的重罪?你,我还是他们。” “这……”我犹豫了要杀掉面前的所有的人,那我就要背负无边的重罪,这是我承担不起的。 电视塔上的72魔神的门越来越清楚了,有些人已经快爬到塔顶了,似乎只要有人爬到顶上就要开始自杀了。 “你在犹豫不决,但是我准备好了。” 她走进了场地之中,双手向天托起,雷在她的身边炸裂,在地上激起一个个的深坑。 但是更多的腐朽的怪物涌了进来,不知道何时更多的白袍毅然的挡在了怪物面前,双方开始厮杀。不是说白袍不能够揍怪物,只是怪物被打之后,会散开,然后重新凝结。好像没有止境一样。白袍的尸体渐渐多了起来。 我站在一边不知道能干些什么。真心佩服那个雷电之中的身影,虽然并不高大,但是非常的坚韧。 终于从空中落下了巨大的火球雷击在了电视塔之上,上面的人如同灰尘一样被抖落下来。怪物破碎后不在能够恢复了,很快白袍就占了上风,最后终于打倒了最后一只,围在了她的身边。 第206节 只见她一挥手,所有剩下的白袍冲了上去,用手里的大剑收割者还活着人的生命。 这是一场血与火的祭奠,天空中下起的雨都好像在燃烧一样。 毫无人性的屠杀,只有她没有蒙脸,所有的冤魂像是找到发泄了的对象一样,围绕在她的周围。悲哀的灵魂,浓厚的实质化了,在她的周围凝结。无数的罪孽钻入了她的身体。 “怎么可以,这么可以这样?”德鲁跑来了,全身是血,跪在了地上,五指插入了自己的脑袋,似乎忍受不住巨大的残忍的场景。 “你为什么不阻止。不阻止?”突然他朝我吼道:“东方的小女孩,我知道你很神秘,你肯定能够阻止对不对?为什么不阻止,那么多人命啊。” “想要知道?你自己去寻找,不是我能够告诉你的。” 前面的她,是最值得尊重的生命。 屠杀进行了很久,终于当白袍们的大剑卷起了刀刃,当东方第一缕阳光升起的时候,这场是视觉的盛宴结束了。 她转过来了,半边脸如同骷髅,半边脸饱满光滑。 “你不要再来了。” 她是对我说的,我知道。眼神冷酷,不是开玩笑。 半空中的门在消失之前,从里面钻出了什么东西,钻进了她的肚子。 “如无意外,绝不再来。”这是我能给的最大的保证。 “你跟随我吧。”她用只剩下骷髅的手挑起了德鲁的下巴:“跟随我吧。” 德鲁站了起来,看都没看我们一眼,跟她走了。 我知道他在恨我,即便整个事情与我无关,是他自己无力造成的,但是我还是他宣泄情绪最好的对象。人类总是会推卸责任,包括我。 实在是没有了勇气看后面发生了什么,直接让埃尔德隆抱起我回去了。 这件事情就好像没有发生一样,所有人地方都找不到。网上,报纸上,手机上,都找不到关于这件事的只字片语。 坐上回程的飞机,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成功了,自己来巴黎的目的是什么,早就不记得了。 我的内心对她充满了尊敬,她承担了太多的痛苦。扪心自问我绝对不敢下令杀那么多人,不敢承担那么多的罪孽,我是胆小的,自私的,有的只是小善,完全不是大善,任何地方都有杰出的人。 “主人,没事吧?” 自从遇到那种事之后,我的身体变得很不好,似乎是因为精神受到了冲击,现在是一步都走不了。我喜欢窝在埃尔德隆的身上,那样能让我缓解疼痛。 “没事,回去还要做很多事。”我勉强的扯出一个笑容,下定了决心,回去之后绝对不能妇人之仁,主杀之。 一回到我那间古董铺子,杨超就冲了出来:“小祖宗,怎么去了这么久。你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没事,有些累。埃尔德隆把那件东西拿出来。”我当然知道什么东西可以治好我,但是只是暂时的。 “主人……”埃尔德隆不愿意。 “去。”我躺在门口的躺椅上,命令他道。 埃尔德隆不情愿的去取了。 “什么东西?”曹仁问。 “……”没有理他。那东西一下肚我就能知道自己能够活多久。那个女人给我太多的震撼了,不能老是躲着,不面对现实,就算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消灭所有自己的敌人。 第六十章 婚约1 埃尔德隆拿着一个黄铜制造的长颈瓶子犹豫的递给我。 “这是什么?”曹仁问。 “秘密。”说完揭开盖子,红色的雾气从长颈的瓶口冲了出来。瓶口处红云滚滚:“这可是个好东西啊。” 一口气给灌了下去。 火辣辣的液体顺着喉管流下去,我差点吞不下去,咬紧牙关,就是不肯吐出来。还是有少许从我的牙齿缝里流出了嘴角,落到了地上。地上很快就钻出了一棵不明植物,迅速的生长,很快又迅速的枯萎,变成了灰烬。 “该死的,你到底喝了什么?”曹仁冲上来,把他的手指扣进我的嗓子眼,势要把我刚喝进去的东西弄出来。 “放手。”埃尔德隆上前架住曹仁。 “你知道她喝的是什么吗?”曹仁一边挣扎,一边怒吼道。 “知道,但那是主人的决定,我无权干涉。”埃尔德隆的声音很沉闷。 “咳咳咳……咳咳咳……” 该死的,那东西早就下肚了,融入我的血液,根本吐不出来。因为喝的量很多,又是一次性的,我感觉自己每一个细胞都在燃烧,喉咙干涸,全身疼痛不堪,非常痛苦。 “水……”我跪在地上,用沙哑的声音叫喊。 很快杨超给我弄来一杯水,我抢过来一饮而尽。但是这点水根本不行。 “水……”整个视线都在燃烧,空气在扭曲,跌跌撞撞冲进浴室,打开冷水笼头。冷水从天而降,稍稍驱走了灼热的感觉。 虽然全身疼痛不已,但是我感觉到身体机能在恢复,原本麻木的神经,变得敏锐了,手掌上的触觉回来了。我甚至能感觉到水滴什么时候落在我的多少落在了我的背上。无数的水滴落在我的身上,很快的又变成蒸汽蒸发了。 但是仅仅是这样,还不能驱散我的痛苦。我不得不用手拼命的砸着地面,来转移其它的注意力,非常的痛苦。 一锤一锤,一遍一遍,直到血肉模糊。 奔涌不息的力量,充满了全身,久违的力量回到了身体。于此同时,我清楚的看到了自己的寿命——三个月。没有再多了,我都不清楚最后自己会以一个什么样的状态死亡。力量的代价是必须的。 “主人。”一条浴巾罩在了我的头上。 “我没事。”被埃尔德隆扶出浴室。重新换了衣服,把自己包在被子里。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曹仁抱着手臂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龙血。”我很乐意看到曹仁变色的脸:“你觉得可惜还是觉得我喝了心疼?” “你……”曹仁无语了,正巧这个时候邓琪过来,抱住曹仁的手臂说:“你回来了。”一副强占的气势。 “埃尔德隆,我肚子饿了,要吃很多肉,猪肉,牛肉,羊肉,都要。”我不想面对这样难堪,所以转移话题。 “哦对了,北北,那个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很多人来找你。”杨超很懂得察颜观色。 “找我为什么?”我问。 “你出了名的神棍,现在是这条街上。”杨超有些酸的说。 “哦。”没兴趣听下去了,我现在考虑剩下的三个月到底怎么过。 “你们没有是就退了吧,我有很多事要做。”被这么多人围着,我很不舒服。总不能让人一直这样参观吧,况且我有没收钱。 曹仁哼的一声和邓琪走了。邓琪走之前,给了我个歉意的眼神,我无所谓的笑笑。大家都明白的,我对曹仁没有感情,利益的结合,如果邓琪能在他身上找到真爱的话,我很乐意退让。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很欣赏邓琪的这种勇气。 “过来,给你长长眼。”我对杨超招招手。 他围过来凑近看。我从包里翻出一堆黄金饰品的时候,他长大了嘴巴,很吃惊。 “对了我女儿呢?”一回来就没看到,那丫头腿脚不便,不知道去哪了。 “罗迦叶看她顺眼,说是去修行了。” 听到这话我差点吐血,不会她们回来的时候,家里又多了一个尼姑吧。不过这节骨眼上,人越少越好,离开我反而安全。罗迦叶那是什么人?保护个小女孩轻而易举。 “你现在很能接受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嘛。”我赞扬杨超的反应快。 “什么事情都会习惯的。人类的适应能力是很强的,特别是我的。见怪不怪了。不过你这堆金子都是艺术品啊,发财了。”杨超捡起其中一枚戒指。 “嘿嘿,这是收获,我的辛勤付出。”我得意啊,金子这么多金子,一辈子都没见过。 “你别高兴太早了,邓琪这几天老是吐。估计是有了。看刚才你老公和邓琪的样子,肯定是你老公的,你带了绿帽子,还这么高兴?”杨超真扫我兴。 “不是老公,是未婚夫。记住区别。那个东西哪有这些真金白银来得真实啊。”虽然我不在意,也不愿意别人就这样提啊,鄙视他。 “刚才你喝的真是龙血?”杨超突然问。 “怎么这样问?”我离他远了一点。 “我以为是假的。”杨超不好意思的说。 “假的。”我肯定的说。 “真的?” 谁和他玩这种猜谜游戏,打发杨超去买大闸蟹,嘿嘿,我特爱吃,为了庆祝回来,我准备给他们做螃蟹锅。 “钱。”杨超伸手找我要。 “你找我要钱?”我夸张的抱胸:“你要我的钱?” “算了算了,算我倒霉。”杨超头疼的去菜市场了。 “主人,你没事吧?”埃尔德隆担心的看着我,刚才一直没有插上话。 “没事。放心,我现在很好。”我让他放心。 晚上,我在大门口,支起了一口大锅,杨超也太可爱了,买了10斤,每只都有半斤重。 好不容易有了久违的体力,我抄起了锅铲开始做螃蟹锅。 今晚非常的尽兴,我甚至喝了点啤酒。晕乎乎的躺在椅子上休息。 这条街的夜晚还是这么热闹。或许在百天之后,我也可能会成为它们之中的一员。 现在的事情是,我有心想使力,但是苦于找不到方法。 夜晚百般无聊之中,手机是最好的消遣品。 “你在给谁发短息?” 曹仁像个鬼一样突然出现我旁边,吓了我一跳。 “要你管。”直接拒绝他。 “明天你跟我回家一趟,家里的老人想看一下你。”曹仁说。 “哦。”我现在需要他们家族的庇护,当然礼节上需要拜访。 婚约2 第二天一大早,曹仁就把我挖起来,同行的竟然还有邓琪。这么不和谐的三人行,我竟然感觉到还不错。 曹家也是大门大户,门里门外全部种满了梧桐。整个家族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团型的鸟巢。特别是中间的主厅,竟然是在中间的那棵巨大的梧桐树中间挖空建成的。凤栖梧桐,他们家族还真是怕别人不知道家里有凤凰一样。 第207节 不同于秦家,曹家几乎没有什么人,当我踏进主厅之间的时候,这么想。但是进入之后才发现人都聚集在这里。 曹家的人都长得比较清秀除了曹仁以外。 “你就是秦白小姐?”一个老人问。 “嗯。”嘴里答应这,心里却想,秦白,清白,真是难听的名字。 “那这位是?”老人觉得曹仁带回来邓琪很奇怪。 “我怀了他的孩子。” 邓琪果断的承认,这个世界有够乱的。 邓琪这一声下去,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 “安静,曹仁你怎么想的?”老人直接问曹仁。 “……”曹仁没有说话,但是我敢肯定他看了一眼我。 “你必须做出决定,曹家总来就是一夫一妻,白首到老。”老人在逼迫曹仁作出决定。 “我会处理的。” 见面在曹仁说完这句话之后宣告结束了。 曹仁好吃好喝,特别是地面很燥热,也很干净,如果仔细看的话,这个祖屋的颜色和其他的就很不同,仿佛包围在无形的火焰之中,让我很是不舒服——太干燥了。 “你怎么看?”曹仁这几天就和鬼一样,总是无端出现在我左右。 “什么怎么看?”我不懂他的问题,或许是不想回答,让他烦恼似乎挺好玩的。 “好吧,北北,或者是秦白,不管是什么,你赢了。好吧,我承认我在乎你,非常在乎你,你现在让我怎么办?”曹仁显然有些抓狂。 “什么?”我问。 “你还要我怎样?我都承认了在乎你,可是你好像无动于衷,并不在乎我。” “呃,你先冷静下,你的意思是喜欢我?”我不确定的说,我没发现一直以来他的动作是喜欢我的表现。 “是的,该死的,你没发现?你该死的冷静,该死的你的果断,这一切都该死的吸引我。”曹仁焦躁不已。 “可是你却做错了一件事。邓琪怀孕了。”我推开了试图抱住我的曹仁。 “为什么,男人不过逢场作戏。” 天哪,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出去偷腥还要光明正大的逼着人承认。 “邓琪是我朋友,你懂的。是男人就要负起责任。”我自始至终都认为邓琪是我的人类朋友,即便是发生了如此的事情。可能这也归功我不在乎曹仁把。 “不好了,村口出事了。”突然有人过来找到曹仁说。 “怎么来?”曹仁站起来问。 “一时说不清,去看看吧。”来人,紧张的拉着曹仁就往外跑。 “谢谢你。”邓琪从黑暗之中走出来。 “客气什么。”我笑了笑,也跟着去看怎么回事。我觉得自己再和邓琪待一块感觉不是那么舒服。 当所有人都往一个方向跑的时候,你是不可能迷路的。 很快我就在村口,发现了一群人围成的一个圈。 勉强挤进去一看。两具裸尸,更准确的说,是一具裸尸加上另外一具光着半个屁股的尸体。全裸的在啃食半裸的脸部。对,没错就是啃食。半裸的脸上几乎都没有肉了。全裸的已经被控制住了,但是满脸的血渍遮不住疯狂的表情。 “你来干什么?”曹仁看到我满脸的不赞成。 “你干嘛?这种场面不是没见过。”在巴黎,见到比这精彩的多得多。 “女人不该看这个?” 我很意外曹仁这个时候坚持我是女人了。 既然别人不愿意我知道,那我回去好了。 开始来的时候没有发现,这是个村子,就和秦家住的京都一样,都有外围的居住人员。这里也不例外,刚才来报信的就是外围的居住人员。 不过虽然就只看了一眼,但是我还是注意到了不同寻常之处。 那个裸着的人的身材真是出其的好。好像全身没有一丝赘肉一样,有些焦黑。不过既然他们不让我管,我就不管呗,明天走人。因为是来曹家,我亲爱的精灵没有带来。 偏偏我的运气特别的好,走了没两步前面眼睛绿光闪闪的裸男对我虎视眈眈。颜色热辣的不能忽视。 不过我现在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了,右手一抖,魂刀祭出。巨大的刀影在空中划出一抹弯月。 对付眼前的这个裸男,应该是毫不费力。所有的热都去看热闹了,忽视了我,现在我只好自救了。 裸男动了,不是人类的动作,双脚向下一压,就朝我扑了过来,动作的速度突破了人类的极限。 魂刀一甩,几乎不费力就和裸男来了个正面接触。本来以为会很容易的把他拦腰斩断。但是没想到他竟然抵抗住了我的魂刀。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我的魂刀有多么的锋利,吹毛即断。可是他竟然能够阻拦,并且在接触的表面燃烧出了黑色的火焰,魂刀竟然不能在他身上更进一分。 锵的一声。 我被强行分来了。 曹仁用腕部流出的血液,组成了一把弯刀。刚才就是用那把弯刀把我隔开的。 奇怪是,曹仁的血色弯刀一接触到那裸男,立刻就有了效果。男人被干净利落的干掉了。 “你没事吧?”曹仁问我,顺便上下打量我。 “我没事,那是什么?”我收回了魂刀,指着地上死透的尸体问。 “不知道,这要等我们去找原因。” 曹仁担忧的看着地上的人。 “仁少爷,老爷请你和小姐去一趟大厅。” “我们马上就到。” 秦家主厅里,巨大的梧桐树开始闪亮。活了这么久,我倒是不知道梧桐树可以放光。 “曹仁,你也看到了今晚的情景了。这样的情景几乎在最近的每一个晚上都会发生。这也是为什么召你回来原因之一。现在所有的地方陆续出现黑洞,我们已经派出很多族人前去弥补。四大家族都竭尽全力。但是秦小姐,我们给你庇护的条件你已经知道,能否给我们展现一下所谓的封神榜呢?” 原来这是那老头的目的。管不得这么大的大厅只留下寥寥几个人。 “好。”其实我自己也想做这个实验,就是把脑袋里的封神榜观想出来。回想着我看到无字天书的情景,尽全力想象着,把那东西外化。 终于,在我的面前出现了一块虚无的白玉碑石,上面空无一物。 婚约3 莹莹白光,但是不是实体,只是个观想的样子。我当然不会把上面的东西一块观想出来。 “果然,果然……”老者说不出话了,我至今没有能够知道他的名字,估计人家也不想告诉我。 “果然是真的,如果是这样那么我们曹家倒是可以给秦小姐一点帮助。”老者说着,突然走到我的面前。抚摸着大厅中间一棵柱子说:“这是千年的梧桐,一般梧桐的寿命并不是很长,如果要长,就必须有凤凰栖息在这里。” “那凤凰呢?”我知道老者的言下之意是,这里有着凤凰。 “就在这里,在另外一个空间。”老者接触到梧桐的地方开始发出耀眼的白光。很快的整棵树都开始如同由无数的发光点组成的一样,从另外一种意义上来说,活过来一样。 “你们强大到可以开辟空间?”我眯起了眼睛。 “不是,那不可能的。这个空间是凤凰自己开辟的,因为我们所住的这个世界,已经只适合人类,和人类所认同的物种居住。”老者还没说完,就隐隐约约听到了类似于鸟叫的声音。 说实话,即便是凤鸣,我也不觉得好听,太刺耳了,我怀疑,如果近距离靠近的话,我们的耳朵里的鼓膜都会破掉。 渐渐地我们梧桐树的中间向两边延伸,露出了另外一个世界。 “进去吧。”老者说。 现在骑虎难下,我就算再不愿意,也只好进去。 “你不能去。”曹仁刚要跟过来但是被老者拦住了。 另外一个世界,不如说是红色植物的世界,所有的植物只呈现出红色系列,包括植物的叶子。所有的植物,都非常的粗大,如果非要形容的话,一片叶子有我半个人的宽度。 凤凰还是很好找的,远远的看见一个类似燃烧的火球一样的东西,估计就是。 我维持着匀速前进。虽然估计危险性比较小,但是不否认没有。 终于来到凤凰的跟前,近距离的看到了凤凰的样子。说实在话,大失所望。 在一个爪子形状的,梧桐树顶,一只类似于掉了毛的孔雀,静静的卧在哪里。如果非要形容一下与众不同之处的话,估计就是周围有一圈七彩的火焰。不用去尝试我就知道那炙热的温度。 “咳咳。”盯着人家看,总是不礼貌的,所以我主动说:“对不起。” “我知道你的来意。”高音频的声音,让我很不舒服。 “我都不知道自己的来意。”我讪讪笑了下。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能够为你解答的一定回答。”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想问,怎样去地心。”既然知道了位置,就要冲破障碍上啊,加上我的寿命本就不多,耗不起。 “我们就是从地心出来的。”凤凰有着无限的感慨:“守护这个世界几千年,现在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地心炙热的温度,连我都不能靠近,但是只要进去就能看见另外一个世界。” “知道从哪里可以进去吗?”我问。 “不知道,以前的通道已经不见,这个世界正处在动乱之中,毫无踪迹可循。但是越是接近地心的地方,它的外表就越是接近地心内的情况。” 我仿佛抓住了这话里的意思,但是又好像没抓住,心里痒痒的。 “我想求证一下心里的一些疑问,可以吗?”看来这个凤凰比较好沟通,所以有些萦绕在心头不能解决的事情,我想很清楚的知道。 “可以,请说。” “知道亚特兰蒂斯吗?”我问。 “知道,那是入侵者,这个世界的毒瘤,他们妄图自己成为造物主,破坏了这个世界的规则,于是遭到了世界的报复,毁灭了。”凤凰声音里充满了嘲笑。 “那东西方之间是不是有结界?”我记得在西方,自身的能力完全不能发挥出来。 “万事万物,有正就有负,有阴就有阳。我们也一样,虽然不是完全意义上的正反,但是大体是这样的。各司其职。东方由我们守护,西方自有守护的人。” “仙界,人界,地府是怎么回事?”我问。 “那是三大种族,仙界之人具有绵长的寿命,具有无上的法力,但是都是从人类之中分离出去的。当人类通过自身的修炼,达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会产生蜕变,变成另外的一个亚种。地府也是一些人,感悟了死亡的规律,探寻到了其中的秘密,也逐渐分化出来的。其实天地循环,另有奥秘的,不是所谓的仙界,或者地府可以掌握的。充其量不过是两个守门人。” “但是为什么会有鬼差呢,黑白无常呢?” “地府之人也要生存,他们的食物是极度罪恶的魂魄,罪恶的魂魄地府之人是不会让他们重新进去规则之中的。所以人间流传着,恶人会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第208节 “原来如此。”我点头,没想到会是这样:“那佛家呢?” “佛家和道家一样,他们之中的大能开辟了另外的空间,自以为能够逃过这个天地间规则的束缚,但是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西方的,所谓的精灵算是类似的存在吧。真正的大劫来到时候,这个世界将是一场混战,而你则可以阻止这场混战,正如几千年前一样。”凤凰锐利的眼神突然直视我。 “姜子牙的最后的下场是什么呢?天上人间都找不到。”我也直视它。 “不管如何,活了808岁。” “姜子牙不是第一个吧?”我说。 “不是,1万多年前有一次,再久远的远古,曾今又过无数次。” 凤凰的话让我震惊:“恐龙时代也有?” “恐龙可比你们聪明多了。” “可是它们不是人啊?”我从心里上不认同。 “你们人类也好,恐龙也罢对于我们来说只是生命形式不一样,就像你们人类看狗和猫一样,都是动物。” 这话说的好像我们在它面前是动物一样,不过或许真的是动物呢。 “恐龙毁灭了。”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封神失败了?” “聪明,失败了,所以就被这个世界的规则格式化了。”凤凰继续说着让我震惊的话。格式化这种话都说了出来,这到底是什么? “我所经历的文明时代比现在的人类要发展的多。所以现在我是用最简单的语言和你交流。” 晕,原来人家是降低档次和你说话。 “亚特兰蒂斯人,最早发源地就是地球,后来移居到猎户星座,这里是所有生物的起源,这里就是世界的中心。” 凤凰好像能够看透我的心思,每想到一个问题就马上给我解决了。 “我确能看到你心中所想,只要你知道这个世界最大的是规则,最小的也是规则,你我都是规则组成,只不过我的更为强大。如果你了解的话,你可以变换任何的形体,任何的样子,这就是为什么树木鸟兽可以变成人,因为他们用了很长的时间,才了解规则的一点点,所以变化了。” 好神奇,那么如果人类了解到这种妙用不是可以改变自己的容貌?那么有的整容的国家不是有福音了?省了皮肉之苦,当然有一部分人要没饭吃了。 “封神应该做些什么?”我还是比较习惯用嘴巴问,那种心里一想别人就知道的事情,感觉很恐怖。 “封神是个广义的说法,具体说就是桥归桥路归路大家各不相干。” “你的意思是,仙界就是仙界,人间就是人间,地府就是地府……” “东方就是东方,西方就是西方。”凤凰补充到:“普通的人类交流是可以,但是牵涉到规则就绝对不可以。” 似乎是看透了我心中对于埃尔德隆的迟疑,凤凰补充说。 “你只能留在东方,他只能在西方。” “但是,前段时间,我去了法国,没事啊,这么长久以来,他在东方也没事啊。”我急急的解释。 “那是现在的规则很乱,你们处在缝隙之中。加上看到你的记忆力,那只精灵不是自然产生的。只要不是自然的就会有缺陷。” “什么缺陷?”听到埃尔德隆有缺陷,我紧张起来。 “你自己想想。” 想什么呀?想,想现在也有克隆羊多里啊,但是克隆体很快就死了,检查染色体克隆体比本体短了一点,所以早死了。埃尔德隆不一定是寿命的原因,但是存在什么致命的缺陷呢?一时之间我感到焦躁不安,不好的预感,此刻在心头挥之不去。 “打神鞭在哪?”强忍着心头的烦躁,我问。 “所谓的打神鞭其实是个通道,通往地心的通道。那可以让你避免被温度灼伤。具体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但是历代帝王无不想通过探测风水寻找到通往地心之路。” “你的意思是从陵寝下手?” “可能是,具体我也不知道。” “没事,我走了。”该问的问完了,况且这里温度实在是太高,所以我的言下之意是让我回去。 “你认为,我告诉你这么多,是为了什么?” 果然,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我没有说话耐心的等待它的条件。 “把我带回去,只要有可能的话。”说完凤凰就自燃了。 七彩的火焰在空中,炙烤着空间,空间开始扭曲变形。 因为太刺眼我看不清火焰里面是什么,只知道许久之后,灰烬里有颗七彩蛋。我走过去,握在了手上,温温的并不烫。 在蛋离开梧桐之后,梧桐树也自燃了起来,最后也变成了灰烬。 而我在一阵地动山摇之中,回到了大厅。 但是没想到一回到大厅,大厅也在燃烧,已经没有了人,到处是一片火海,而我竟然感觉不到火焰的热度,反而觉得温暖。反观手里的凤凰蛋,立刻知道了原因。七彩的凤凰蛋,静静的散发着七彩的光芒,令人眩目。我就在火海之中穿梭。 走到外面的时候,院子里已经为了一圈人。有人在救火,看到我走出来,全都停止了动作。 我是安全的,但是我的衣服不是安全的,于是,我就裸体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还不能惊慌的尖叫,那不是我的风格。只能站在原地,昂头挺胸,说多二就有多二。 婚约4 “我说,大家看够了吧,看够了就给件衣服吧。”我现在之只能故作大方,自我催眠说我是所谓的天体一族,我崇尚的是大自然,这点不算什么。 曹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了我的身上,就要带我下去。 “等下,她手上拿着的是什么?”突然老头拦在了我的面前,指着我怀疑的蛋问,我怀疑他的眼神看向了某些不雅的地方。 “凤凰蛋。”我举着七彩的蛋不是很稳的说。 “小心点。”老者生怕我把蛋砸了。 “放心,砸不了。”手里的蛋,我爱不释手,暖暖的,并且蛋壳表面是好似流质的一般,用手一按甚至会有一个个的晕晕。 “凤凰是我曹家之物,还请秦小姐归还。” 面前的曹家人贪婪的看着我手里的蛋。我就想了,一个蛋有啥好说的,里面还不是蛋清和蛋黄。传说中的凤胆很补的,不知道这样整个的吃,会不会非常有功效?反正现在身体已经补过头了,不在乎再补一点。 或许是我的意图太明显了,老者急忙上前来抢。 我很无所谓,是人家的东西,还给人家好了。 但是老者一入手,又急忙丢给我了。我刚一接住,老者那边就发出了惊叫。只见老者的双手已经焦黑一片,再也不是活物了。 原来,凤凰蛋在我的手中没有感觉到热,但是到了别人的手里确实致命的,看看老者的一双和烧过之后的树枝一样没有区别的手就知道,那温度到底有多高,不言而喻。 我并不是自恋,不可能有传说中的灵兽认主的好运气。肯定是我的身体经过龙血的改造的原因。 所有的人对于我手上的蛋这下子没有了贪恋,都有些恐惧的后退。 “不好了,不好了。” 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立刻把身后的正门关上了。 “怎么啦?”老者也是硬气,只是让人草草的包扎了一下,除了脸色的表情有些僵硬之外,没有喊疼。 “外面的人都疯了。” 我知道肯定指的是外围的人,也变成了袭击我的那种怪物。 “去看看。”老者立刻带了一堆人,打开门出去了。 “这蛋你们不要了?”我追在后面问。 “劳烦秦小姐代为照顾一下,我们先去看看外面出了什么事。曹仁就陪着秦小姐好了。” 老者把曹仁留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为了监视我。不过我不在乎:“要试试吗?”我笑着把凤凰蛋递了过去。 “不用,你自己拿着吧。”曹仁稍稍往后躲了躲,怕我一个失手擦伤他了。 没人可以给我拿着,我把蛋放在了一边的地上,整理了一下衣服,把改包的地方包起来,才发现凤凰蛋落地的那一块地方,有融化的趋势。 赶忙捡了起来,看样子,是不能离开我呢,这是小型的岩浆制造机啊。 “快,快,关上门。”老者不一会儿带着人回来了,有几个还被咬伤了。虽然连皮带血,看着恐怖,可是在我眼里不算什么,早就习以为常了。 “你们马上回屋去,发生什么事都别出来。”老者交代完曹仁,又转过来对我说:“秦小姐受点累,照顾一下凤凰蛋。这里可能要发生事情了。” “什么事情,或许我可以帮忙呢?”我绝对不允许自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鬼都知道,出了事,而且很严重,不知道原因,心里不安定的。 “秦小姐,这是我们的家务事,所以不方便告知。” 乃的这个时候还是家务事,当我真没办法啊? “不说,我就把这蛋砸了。”我拿起手中的蛋做出要砸的姿势。 “你……”老者气愤了,但是主动权在我的手上,曹家承受不起这样的损失。 “你们把门给我堵上了。”然后转向我说:“秦小姐,借一步说话。” 我随着老者走到了一边:“外面那些人到底怎么回事?神经错乱了。” “秦小姐,你要知道,我们四大古老的家族能够异于常人,拥有些能力,这来自于我们的基因之中和常人的不同。但是这些不同也是因人而异的。” “你的意思是那些住在外围的居民比你们次一等,可能是这个地方发生了什么变故,所有受到影响的是从外面那些人开始。”我接着老者的话往下说。 “不错,不知道为什么,几个月前开始陆续有外面的人发疯。状若疯狗,见人就咬,还特爱咬人脸。今天看到秦小姐从那里抱出了凤凰蛋,我才知道了,原来是因为这里的环境变了,人就异常了,具体原因还不知道,今天晚上这种情况更加严重了。”老者忧心忡忡。 这里还没说完,院子里就传来惨叫声。 原来就在我们一边说话的当会,院子里有人突然变异了,抓住周围的人开始撕咬。一边撕咬,一边撕碎自己衣服,仿佛衣服在他们的身体之上很让他们痛苦一样。 “秦小姐请快点回屋子,遇到任何事情都不要开门。” “秦白,快点躲起来。”曹仁往我这边跑过来,拉起我就要跑。 但是我挣脱了他,开什么玩笑,躲进屋子无疑就是死路一条,自己逃的路都被封死了。还不如留在院子里,逃跑的路径有很多。 “你疯了,快跟我走。”曹仁扯着我就要拖走。 “你放开,你要照顾邓琪,她是孕妇。”我着急的用嘴巴在曹仁的手上咬了印子。 “啊……”曹仁吃痛的放开:“你这个女人有病啊。” “你以为我不能保护自己?”我右手一抖,寒光凛凛。 “好吧,你自己看着办吧。”曹仁赌气似的跑了。 我找了棵围墙旁边的梧桐树在老者目瞪口呆之中爬了上去,也不怕走光。 收回了魂刀,这玩意很费精力呢。保命的手段还是在紧急关头用比较好。 因为是在围墙旁边的梧桐树上所以很容易的看到墙里墙外的情况,如果不知道的话,还以为是某个国外大片的拍摄现场呢。 说不上来怎么惨,就是不停的有人不正常,然后不停的有人被咬。下面就是咬与被咬的关系。 第209节 几乎所有人的还正常的人,都跑进了屋子。但是很快的就从屋子里床来了惨叫,陆续有人变得不正常。 渐渐地,人们发现就我所在的这棵梧桐好像没有受到攻击的样子,陆续有幸存者,跑到了我所在的这棵树的脚下。 包括老者,曹仁,还有邓琪等等。 那些受到影响的人在啃食着地上毫无反应的人的皮肉。 一个人的咀嚼是听不到的,但是几乎所有受到影响的人都集中到了这个院子里。 “怎么办?”曹仁开始焦躁起来,这样等于是被围困了起来。就算不被攻击饿死的概率也比较大。 “你们没有请求军队吗?”我朝着底下问。 “不能请。”老者显然是有顾忌,但是我不知道他在顾忌什么。 “如果没有外援的话,我不相信凭你们能够冲出去。人要现实点。” “说了不行就不行,就算我们都死在了这里,也不能。” 老头还挺横。 邓琪抓着曹仁的手臂瑟瑟发抖,估计是吓坏了,她没有经过很残酷的事情。扫了一眼她平坦的小腹,我有了决定。好歹也是人类的朋友呢。 我把手里的蛋,出其不意的用最大的力气扔了出去。 “不要啊……”老者来不及阻止。 凤凰蛋成抛物线抛了出去。在院子正中落地滚了几圈。 这点小动静没有引起那些变了的人反应,反而还是啃咬着还有点肉的尸体。 老者在那里急得跳脚,但是东西已经扔出去了,他也没办法。 但是那些变化了的人开始朝我们靠近了,刚才想得没错。这里是凤凰村,这里的人骨子里对凤凰有着敬畏,即便是变化了,但是余威还在。刚才不攻击我的原因可能就是因为凤凰蛋有着凤凰的气息。 现在凤凰蛋一离手,就开始朝我们靠近了。 所有的人都慌张起来,纷纷往树上爬,而我则注视着那颗蛋的下落。 终于地面在蛋的周围开始熔化了,很明显的变成了红色。 “全部爬到树上,只要是梧桐就行。”这也是我的一个猜测。我想啊,凤凰不是栖息在梧桐树上的吗?我记得那凤凰在梧桐树上自燃的时候是没有祸及到梧桐的。那么如果说世界上还有凤凰的火焰不能燃烧的物质那就只有梧桐书了。 底下的人听到我的话,纷纷的爬上了树。 邓琪也在曹仁的帮助下爬上了树。 院子中间地面竟然完全融化成了液体,甚至冒起了气泡。 那些已经变化了的人融进了滚开的红色液体之中。 所有的房子都熔化了,只有这梧桐树上是安全的。 我和其他还待在树上的人注视的面前的场景,实在是太壮观了,如果忽视掉里面消耗掉的生命意外。 因为整个院子的四周都种植着梧桐起到了一个阻挡的作用,所以这里的危害没有到达院子的外面。尽管如此持续的时间也大大超过了我的设想。 第三天在我身上的水分几乎被蒸干的时候,地上恢复了平静,恢复了原来的颜色,但是院子变得起伏不平,很多气孔充斥其间。地面我看他们陆续下去的时候有些松软,肯定还没有完全凝固,因为我赤着脚,肯定是不会主动下地的。我还要等等。 我看到另外一个树枝上的邓琪情况很不好,倒在曹仁的怀里,脸色苍白,难为她了一个孕妇。 雪上加霜的是,天空中开始飘起鹅毛大雪,好像是一下子耗干了空气中的热量。地上还是热的,天上就飘下来了雪花,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而我们就在一冷一热中受罪。 “可以下去了。”老者一下子就从树上跳了下去,边走边仔细寻找。 我知道他在找那颗蛋。不知道还有没有全尸。我的脚可是光着,所以他们陆续下去的时候,我还在等待。 鹅毛般的大雪,我利用它们补充身体里的水分。人们往往有误区的认为,雪嘛,那么洁白肯定很干净,其实雨啊雪啊,是很脏的。空气中的水蒸气只有在以灰尘为契机的时候才能变成雨和雪。但是现在也讲究不了这么多了,就当是吃掉在地上的雪糕一样就行了。 婚约5 “你怎么啦?” 刚下树的曹仁抱着邓琪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邓琪裤腿红了。 也是怀着孩子这么折腾,不流产才怪呢。 好在出血量不是很大,我滑了下去,地面还是很烫,连跑带跳的跑到邓琪的身边。 曹仁把邓琪放在了地上,邓琪的裤子已经被血弄得非常的湿透了,我把她的裤子就地脱了下来,让曹仁稍稍遮掩了一下。 但是刚拔下裤子,饶是身经百战的我,着实吓了一跳。 邓琪的内裤之上有着一个类似于5个月大小的黄色婴儿,闭着眼睛,缩着手脚,一条脐带还连在邓琪的肚子里。我害怕的原因是,那个婴儿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竖瞳的。 “怎么啦?”曹仁见我慌乱了一下问。 “没什么,还是去医院吧。”除此以外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不行。”不知道什么时候,老者又走回了我们身边。 “人命关天,不行也得行。”有病吧,这样子不去医院,真的等死啊。 “不行,这个婴儿已经受到了影响所以必须得死在这里。”老者严肃的说。 “就算孩子不要,母亲也得救。”我坚持,邓琪是我最后一个人类朋友,她是我还是人类的证明,所以不管任何代价都要救活她。 “晚了,恐怕这个女人的内脏已经被婴儿吃空了。” “你开什么玩笑?这么大的婴儿哪里有牙齿,他怎么吃啊?”我说着说着自己停住了嘴,我差点忘记了,就算邓琪怀孕也不过一月,还为成型,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胎儿。 似乎是在印证我的想法一样,婴儿突然睁开眼睛朝我们咧嘴一笑,满口的双排钉子一样的牙齿。苦于被脐带牵制着,不能对我们扑过来。 脐带已经近乎是黄绿色,开始腐烂了,并且上面好像有着一层油一样。 邓琪的表情平静,胸部还在微微起伏。 “她已经不是活人了,或者说一开始就不是活人。”老者站在一边冷静的说。 “为什么?”为什么,这些日子以来,我们同吃同住,不是活人我应该知道啊。 “她一进入这个家门的时候,我就知道她不是活人,因为她的身上有一股很厚的油味掩盖了尸味。所以说她怀孕我觉得是天方夜谭。”老者越说我越恐怖。况且就在这个时候邓琪用昏黄的眼白正好转向了我这里。眼神里根本没有感情。 是啊,我怎么会不知道,明明是知道了,在那样一个环境之中,能够生存下来的机率几乎是没有。只是我一直忽视很多细节,故意去忽略。 那这个胎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老者继续解释道:“她的这种情况是只有记忆没有感情,也就是说没有了魂魄,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凭着记忆里应该理所因当的规律而已。我们称这种情况叫做生尸。它们有的无害,有的有害,全看生前人的思维。” “那这个孩子……”就算邓琪不是活着,那么她的孩子能救则救,虽然是个怪物,但是我见过的非人类还少吗? “那个孩子是生尸所生,本来是个很好的仆人,但是因为也受到了这次事件的影响,又是吃了尸肉长大,留不得。”老者说完,一脚踏在了孩子的脑袋上,脑浆四溅。 “你还我的孩子,你还我的孩子……”邓琪突然抓住老者的大腿开始发疯。 恢复原样了,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几乎所有的动作都和邓琪一样,很难想象不是活人。 “送她上路吧,曹仁,你送,这女人的记忆对于你有留恋,只有你能送。”老者说完就走了。我跟在后面。 实在是不想看到那悲惨的一幕,到了现在我才惊觉,好像所有的在我身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难道我是天煞孤星的命格? 不知道曹仁怎样处理的,但是我不想知道。 老者仔细的在变了型的院子的地面上搜索,终于从缝隙里拣出了一颗石蛋。 “秦小姐,你把凤凰蛋扔出来的确是轻率了。现在蛋已经挥霍完了能量,再次恢复不知道要多久。”老者看着已经变成石头,失去了光彩的凤凰蛋叹息道。 “难道让大家都跟着死?”难道要那么多人一起跟着陪葬?我还算是救了人,用不着对我这样说话。再说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呢,一句谢意都没有,有的全是责怪。 “不错你救了一小部分,但是却使更大的一部分人置身危险之中。” “为什么?” “你也知道这个世界其实是由四大家族守护着的神兽维持着。秦、曹、李、朱分别守护青龙,朱雀,白虎,玄武。我们四大家族其实是分布在四个离地心最近的地方。镇压着气运。神龙已经不在了,现在凤凰也没落了,维持着整个东方的结界已经不稳了。本来凤凰蛋或多或少是凤凰还活着的证明,现在不是了。” “为什么这些神兽会相继死亡?” “恐怕是因为有人破坏了规则的原因,当两外两只神兽死亡之后,这个世界也就毁了。” “毁了是什么意思?”我不死心有些侥幸的问。 “恐龙现在还存在吗?”老者给了我一个让我更加死心的答案。 “现在怎么办?”我结果石蛋问。 “有人要见你,不过你最好收敛一点,那人的脾气不太好。” 老者领着我走出了院子,可怜我还是没穿鞋子,但是人家也没说让我穿鞋子。 “不好意思,我脚底下比较的疼。”实在是不行,赖着不走。 老者没有办法把自己的鞋子脱下来踢给我,我真的不是欺负残疾人。老者的手臂至今缠着绷带,一般人早就躺在床上要死要活了,而这个老头除了有些虚弱竟然能够四处活动,真是厉害。 鞋子大了,但是能穿就好,总比赤脚要好的多。 “谁要见我?” 我发现每个家族都有共同的地方,那就是一定会有山。曹家的山离自己住的地方比较近。 老者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一个劲的在前面带路。 好半天,进了山,然后在走了两个小时,终于爬上了山顶,往下一看,空荡荡的——天坑,深不见底。 只见老者,对着下方啸了一声。 很快就有呼应的啸声回应,随之而来的是一只一辆汽车大小的鹏鸟。 “走。”老者等鹏鸟停住后跳到了鹏鸟的背上。 “靠谱吗?”没骑过这东西,不要说这东西,我连马都没骑过。 虽然嘴里这样说,但是我还是慢慢腾腾的爬了上去。脑子里想起了金庸的《神雕侠侣》,那里面杨过骑雕看起来很帅啊,但是实际上完全不是这么回事。鹏鸟的背上,凹凸不平,羽毛又滑,而且有一股很久没洗澡的臭味。 我刚上鸟背,鹏鸟就迫不及待的起飞了。有几秒钟我感觉自己好像完全是悬空的,吓得我赶紧的抓住了鹏鸟背上颈部一圈的羽毛。 鹏鸟盘旋的下降,我就感觉两边的风像刀子一样在切割我的脸。终于,鹏鸟在空中翻了个跟斗,我手里带着一把毛,落了下去。 冰冷的水不停的灌入我的七窍,只有一个感觉——要淹死了。 迷蒙之际似乎感觉到了自己的灵魂出窍,一辈子经过的事情像电影倒带一样回放,眼前有一扇非常光亮的大门在为我敞开,仅仅是一刹那。 肺部似乎灌满了水,胸部已经无力起伏,手脚都不能动弹,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濒死状态了。 第210节 突然感觉腹部一痛,喉咙就像是打开了阀门一样,一口水全部喷了出来。 剧烈的咳嗽,恨不得把肺咳出去。 “不要装死。” 我好不容易缓住了咳嗽的欲望,抬头看向说话的人,貌似刚才就是他用脚踢了我的胃部。 白色的头发齐腰,眉毛都是白的。脸上看不出年纪,说他20-40都可以。坦胸露背,就就几片破布挂在身上,虽然身材不错,但是因为开始就对他没好感,所以觉得伤风败俗。 “人带来了。”老者恭敬的对白发男说。 “就是她?一看就是劳什子活不久的,也不知道靠不靠谱。” “……”老者在旁边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是一味的附和,看得出来白发拥有比较高的地位。 我这才真正的打量起来。 看不出年龄,肌肉很有爆发力,人很白,其它未知。 “看够了没?” 白发的话头突然转向我。 “嘎……”刚想开口,发现嗓子哑了,只好清了清嗓子再说:“你也没什么好看的。” “秦小姐注意说话。”老者在一边提醒道。 啪的一声,老者飞出去了,按照飞行路线洒下一路热血。 白发的脾气还真不是一般的不好呢。 “怕了?”白发见我没有说话以为我害怕了。 “变态。”我一说完就迅速祭出了魂刀挡在了自己的面前。就在同一时间,魂刀受到了撞击,我被弹开了。 魂刀在地上留下了3米长的痕迹,才勉强让我停了下来。 “哦,秦家人还是有点本事,再接我一刀。” 不由我分说强行对我进行攻击。但是以为我是快死的人而认为我不会反抗,那就错了。 我眯起眼睛,努力看清楚他出刀的路线,魂刀还是停在原来的位置,因为我知道不管从任何角度出刀,都有最完美的轨迹。 对方的力量很大,我完全没有优势,但是只要出刀的轨迹对了,四两拨千斤也是可能的。 对方的攻击很完美,我能捕捉到的只是残影,几乎就是在一瞬间,终于撞击到了一起。 我再次被弹开了,这次感觉胃都要吐出来了。 “很不错。”白发收回了自己的手,刚才他是以手化刀,可以想象那有多么的坚硬。 “谢谢。”我毫不客气的接受他意味不明的赞美。 “知道让你来干嘛吗?”白发整理着自己身上不多的布条。 “不知道。”我知道还来干嘛。 “你毁了我们曹家的东西,该用什么赔偿呢?” “我救了你们曹家的人。”和我敲竹杠,当我凯子啊? 婚约6 “没人让你救。” 没想到有人比我还无耻,看满头白发年纪也蛮大了,做事还和小孩子一样,一点分寸都没有。这个时候我自然而然的把自己平时的所作所为给忘记了。 “好吧,你现在要我做些什么?”东西已经毁了,也没办法还了,索性听听对方的要求。 “自从你进到这个村子以后,我就感觉到一股很浓厚的神龙的气息,非常的奇怪,不过你的身体状态很容易就解答了这一个疑问,那就是你过量的服用了龙血。龙血是个好东西啊,但是过犹不及,你太贪婪了。” 自以为是的理解,我没想到要争辩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题。 “当然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你们秦家从古至今都有喝龙血的传统,家族习惯,是事实每一个家族并不像表面那样干净,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某种程度上四大家族在进行同样的事情,那就是在神兽身上获得尽可能多的好处。”白发玩弄着自己的发尾。 “你想说的是什么?”我感觉到一股危机,好像被危险盯上了。敏锐的收缩毛孔,绷紧了肌肉,等待着。 “曹家的人一但有了孩子,母亲就会开始服用凤胆丸。” “凤胆丸?”我突然想起曹仁曾今给我那样东西。 “当然,那可是从凤凰身上真正取下来的胆做的呢,每取一次,凤凰就涅槃一次,那是很残忍的事情。” “生取?” “你以为呢?”白发语气轻佻:“那过程可是非常的痛苦,那些凤胆呢则是给族人服用,所以每个家族都有活的很久的人……” 我越听越觉得他的话里味道怎么变了呢? “只不过也就是活着而已。”白发癫狂的笑了起来。 “叫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已经不想再和他废话了。 “你真没有耐心,跟我来吧。” 说了半天才说到正题。 无奈的顶着湿漉漉的衣服,跟着走,很抱歉的看了一眼还在地上爬不起来吐血的老者,真是可怜。 跟随者白发踩上了青石板,才发现刚才一直是在水塘边说话。而我落入的地方是一个人造的池子,里面长满了恶心的水藻。 “就是那里。” 随着白发的手指看过去,有一个台阶一样的几排座位,上面从下到上呈金字塔样端坐着很多裹在白袍之中的人。 远远的看过去,就能感觉到压力,或许那些就是所谓的大能。 白袍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我独自一人走上前。 “秦小姐?” 屁话,还能是谁?没有说话我等待着。 “你毁了我族的凤凰,那么应该做出补偿。” 只知道是前面的白袍人说话,但是因为脸被遮挡起来,所以并不知道具体是谁在说话,只能确定是他们其中的一个或多个在说话。 “什么补偿?” 我话音刚落,他们的座位就从中间分开了。 一个充满着独特魅力的青铜池子出现在我的面前。 “什么意思?”我不解。 “上前看看。” 试探性的往前走到了池子边,池底有很多沟槽,中间有个人型的凹陷,里面布满了倒刺。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 “你们想要我干嘛?” “躺进去小姐。” “你们在开玩笑?” 我表示不能理解。 “他们没有在开玩笑哦,因为这些人每过一段时间就要服食凤胆,但是因为你毁了这一切,所以身体里流着龙血的你,应该也有些作用,所以只好用你来赔偿啰。顺便补充一句,我和他们说了,你的一身肉也值点钱。”白发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 “那我要谢谢你点出我的价值啰。”毫不废话,抖出魂刀,开什么玩笑,让我自己跳下去?就算死,我也得要拉几个垫背的。 “威胁我?我好怕怕哦。”白发夸张的拍着自己本无一物的胸部。 我没有机会反击他,因为白袍们的周围开始燃烧起白色的火焰,空气顷刻间就变得扭曲了。 但是我感觉不到温度,这才是最可怕的,因为只有一种火焰在人世间是感觉不到温度的,我身体之中沉睡了很久,久到我都忘记它的存在的业火。 那是可以烧尽罪恶,烧尽灵魂的火焰,但是为什么他们会用? “是不是觉得奇怪?”白发好像不受火焰的影响:“那是当然的,因为他们吃了神兽的肉已经不是人类了。当然你也不是。” 好像是在嘲笑我,但是我所感到害怕的事情是,业火我很早以前就能够点燃,就像是我很早以前就不是人类? 但是很早以前我并没有吃任何非人类的东西。但是现在没有时间想这个问题。我的身体感觉不到温度,但是灵魂却在战栗。 刻不容缓,那些个白袍至今没有攻击过来,或许是有着自己的顾及,所以趁他们还没有准备好,立刻马上宰了他们中的几个,能宰掉一个,我的压力就会减少一些。 毫不犹豫的举到朝他们冲了过去, 业火的滋味比我想象的更为艰难。 但是我扑到他们身边的时候,他们变换了位置,把我困在了中间。 每个人保持着用一只手托住另外两根手指的造型。好像是在念咒。 被困在中间之后,我没有停下来,反而是朝着理我最近的一个白袍冲了过去。 手起刀落,人头落地。 终于露出了本来的面貌,还是人头,只是满头白发,连眉毛都是白的,两鬓长起了白色的容貌,尖嘴。 “真恶心。”我骂了一声,朝着另外一个目标奔去。 尽量节约体力,从离自己近的下手,干掉一个是一个。 现在正是我体力爆发的一段时间,所以很快就倒下了一片尸体。或许是他们的样子让我不把他们当成人类了,所以下手没有犹豫,貌似我以前也没有多少犹豫。 “干得好。” 当最后一个人倒下的时候,白发拍起了巴掌。 “你到底是谁?”不对劲,本来他们是一家的吧,为什么要借我的手去杀了那些白袍。他的语言从一开始就带有挑拨性。 “你到底是谁?”我再次强调。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多美?”白发痴迷看着我。 我全身湿嗒嗒的,都是粘稠的液体。 “你是谁?”我没有了耐性,把魂刀架在了白发的脖子上。 “我,是凤凰之子。” “人妖?”什么凤凰之子?何必讲得如此光面堂皇。 第211节 “你……”白发显然是怒了,但是很快又平静下去:“随你怎么说,我可是凤凰生的。” “嗯,看出来了,不了品种,肯定是人和凤凰的不良产品,所以才会白化病。”我是故意,激怒对方才能有破绽。直觉告诉我他很危险。 “呵呵,差点就上当了呢。你杀了这些守门人,结果肯定会非常有趣。”白发不怒反笑让我心中警铃大震。。 “你什么意思?”我不得不重复着今天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呵呵。” 他没有回答,直接一脚一个把那些白袍人踢进了先前的那个青铜池子里。 青铜池子很快就就被尸体填满了,然后我的脚下开始细微的震动。青铜池子开始旋转起来,起初看起来没有多少杀伤力的池子,分层次把尸体绞成了碎片,那过程如同豆浆机在工作一样。只不过盖子。尽管如此,还是没有浪费一滴,一滴都没有溅出来。 当池子的转动停下来的时候,里面满满的都是肉沫。原来搅猪肉和搅人肉没什么两样。 惊奇的是,肉沫开始渐渐变浅了,就在我们的面前,完全消失不见了。 “知道它们去哪里了?”白发问。 “不知道。” 实话实说没什么丢人的。 “准备好了吗?”白发突然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话。 地上的青铜池产生了变化,从中间裂开了。 我没有看清楚,就感觉有人提着我的衣服带着我一起跳了下去。 “知道吗?往往最龌龊的事情在地底。” 通道不深,很快我们就落地了。 “动起来,别像个木头人一样站着。”白发拍了一下我的臀部,然后越过我往前走。 现在我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刚才的杀戮使我手现在在打颤。 走道里,随着我们的脚步回响着一种近乎于金属的声音。 “不要好奇,你脚下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梧桐树刷上了一层铜油,所以不要奇怪才会有这样的效果。”白发好像是很了解我内心的想法,一边走一边说:“梧桐是唯一能够禁锢凤凰的东西,并且不惧凤凰的火焰。” “……” 我表示不赞同,眼前的机关似乎很熟悉,在哪里见到过。 终于我们走到了地道的尽头,那里面又是一个深坑。 无数的尸骸躺在里面。但是都不是正常人类的,有的有翅膀无手,有的只有爪子没有腿…… “这些就是曹家人做的孽,他们是利用人类的基因和凤凰的强行进行融合,所产生的怪物。”白发此刻显得特别的平静。 “你也是?”我肯定的说。 “嗯,不过我是唯一一只成功的。” “你的目的是什么?”我直视他的眼睛。 婚约7 长久的沉默,谁都没有说话,都在博弈。 “哎。”终于他松口了:“这些孩子们,本来就不应该存在,我希望你超渡它们。” “不可能。”毫不犹豫的拒绝:“我不会超渡,也不想听你接下来提出的要求。” “那换个说法,杀光曹家人。”白发的目露凶光,阴森森的说。 “不行,你自己为什么不杀?”我很奇怪他一直在怂恿我,不错我感觉现在身体里充满了力量,屠几个人不成问题。但是他的意图太奇怪了,只是在一味的怂恿我。 “这个不必要告诉你。”白发突然很生气。 开什么玩笑,和我提要求还不解释,当我是什么?被美色诱惑的?开什么玩笑,就这样的姿色在我眼里顶多算个中上等,什么样的绝世没见过。况且有个美丽的埃尔德隆在我唾手可得的范围之内。我可不是那些家花没有野花香香的肮脏货色。 “不可能。”说完我转身就走,带我来是为了什么?为了看到这些骨头,产生同情心,从而产生对曹家人的憎恨? 开什么玩笑?难道我会不知道凤凰除了有特殊的火焰以外还有一向不为人知技能那就是迷惑人类,它的声音具有一种人类听不见类似于催眠的作用。 但是别忘记了,我也是个中好手,我的眼睛同样具有魅惑的作用,大家都一样,互相没有作用。 “你该死,以为不同意我就有没有办法了吗?”白发问, “不是你同不同意,这都是我的决定。说不说在于你,同不同意在于我。”我的思维当然是我做主了。 “你走不了的。”白发冷冷的一说。 一把冰冷的剑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半边脸已经看不出原样的碧玉悄悄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的眼睛里完全都是憎恨,完全没有对我的任何感情。 “还没死呢?”我发现说完以后,脖子似乎就被划破了,有些疼痛,但不真实。 “托你的福,还没死。”碧玉言语冷淡,似乎不记得我们以前是多麽亲密无间。 “你现在只有答应,否则根本别想走出去。”白发心情大好。 我毫不在意的移动身体转向白发:“威胁我?”下一步出其不意的抽出魂刀朝着白发砍了过去,在我看来威胁我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怒火从心底燃起,感觉自己受到了愚弄,这是我最不能容忍的。况且碧玉出现在了这里,是什么情况?也就是说秦秋月的爪子伸到了这里。 完全不在乎碧玉指着我的剑,我在豪赌,赌碧玉会留着我的命,或者说暂时没有收到关于结果我的性命一说。 但是尽管如此,碧玉还是在我背上砍了一剑。这些都没有阻止我的攻击的势头。因为我知道如果这个时候我退缩一下,主动权就不在我手里了。争斗的时候,只有一往直前才有用。 很快的我的刀就划破了白发的皮肤,我能感觉到切割皮肤的时候那种突破感。就是这样,一直被被人当做猴耍的感觉可不好,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异常的愤怒,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追着躲避的白发乱砍。 “住手,否则就别怪我不念旧情。” 当我把白发逼在角落里,碧玉在我身后用剑顶住了我的后心窝。 “你本就没给我留下多少旧情。”说完挥刀砍下。 鲜血四溅,我卸掉了白发的一条胳膊。 碧玉的剑也捅进了我的心脏。 不可置信的转身看着一脸无动于衷的碧玉,恨不得一下子杀了他。但是我知道死对于他来说不可怕,可怕的另有其事。 “你也毁了我的容。”碧玉苍白的辩解。 “所以,你就杀了我补偿?”我哭笑不得,原来一旦人无情起来,真的是非常的残酷。我毁他容毕竟没有杀了他。 坚持不住躺在了地上。血液在我的身下,渐渐的化开,蔓延进了深坑。 生命在一点点消失,被捅进心脏绝对会死,我又不是神。视线在一点点模糊,身体在一点点的变冷。 陷入黑暗之前最后看到的是秦秋月的脸,我还是输了。 死后是没有思维的,有段时间,我觉得自己被分解了,有段时间又重新聚合在一起。但是就是聚合不起来。 终于有一天我重新获得了意识,发现一具已经死去的尸体躺在了深坑边。那尸体就是我,只是没想到他们只管杀不管埋的。 突然感觉到一阵吸引力,再次感觉到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身体里。 活动这身子坐了起来,我确实是死了,身体毫无反应,没有任何生机。胸口的洞还留在身体里,我用手指伸进去——好大的窟窿,恐怖的是一点血都没有流出来。 现在我算是僵尸还算是什么?我的灵魂是活着的,但是身体确实死的。那么是什么让我现在能够活动起来呢。我的认知是能量永恒,什么东西都是可以解释的,包括我现在自己的尸体可以动,都是难以理解的。 不过现在出去是首要的。 但是坑底的情景却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里面好像被被人从里面挖开了,没想到土质成五彩的颜色,分别从里到外由浅入深分别是白红青紫黑。 这还不是吸引我的地方,我注意到,里面被取走了什么东西,或许这些畸形儿有着其它什么用途。 用毫无生命的身体行动真的是一种非常奇怪的事,可以说是毫无感觉。但是没感觉并不影响我走路的速度。 但是我发现自己走错了路,很久都看不到来时的出口。不可能啊,我的方向感很好的,而且只有一条路,我不可能走错的。如果我没错,那就是这条路有问题,或许被改变过了。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也只能往前走。越往前走,通道变得越来越狭窄。 这些日子以来我好像和地下通道之类的有着不解之缘。活人最好是不要经常在地底下。因为那是死人的归宿,也就是我的归宿。 我觉得自己像是在给自己找最后的墓地一样。 终于通道中有尽头之时,在不知道走形了多少岁月之后,我的面前终于出现了一道石墙。石墙凹凸不平,看上去想黑色的奶油。 我把手伸了过去,贴在了上面。 手掌的皮肤没有任何的感觉。但是我的灵魂感觉到了巨大的吸力。灵魂沿着和石壁接触的手臂流了出去。 被挤压着,穿梭在石壁组成的分子之中。突然好像受到了另外一种相对应的力量一样,像个垃圾一样被吐了出去。 第一眼好古老的地方。你能在人类所有的图谱中找到的,所有的最古老的侏罗纪时代的植物,这里放大很多倍的生长着。 我差点误以为自己在某个太平洋的小岛上。 因为我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子,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看见,还是感觉到的,真的很奇怪。 穿梭在这些巨大的根茎和蕨类植物之中。尽管有着植物确实没看见动物。 和人类历史学上的史前植物在一起感觉很诡异,生怕时不时的跑出一只恐龙。 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状态,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路的。只知道念头一闪,就会出现在我念头里想的地方。 没敢多想,完全按照我作为还活着人的时候思维思考,也就是非常正常的速度晃过去。不会想着远处的某一点,而尝试着瞬移。 好在不是完全道路,中间有条人类开采出来的道路。所以不担心找不到目标。 沿路也不是什么好风景,走近了才知道,地上很多枯骨,被踩得压近了地里。有的枯骨的一端被压得粉碎。 我完全无视这些惨象,只是觉得很有意思,从前往后衣服越穿越古老,甚至人的骨骼长相都有些不同。 但他们都有一个相同点,那就是——死了。 一路上没有遇到危险,可能是我现在的状态不同,所以不能触发机关,反正是不痛不痒没有任何阻拦就走到了尽头。 如果可以形容的话,路的尽头是一株非常西方的植物,准确的说是一株很大的霸王花。 花瓣合起来如同一个嘴唇,一瓣瓣的花瓣就像是嘴唇的褶皱,厚实性感的程度不亚于现在好莱坞明星茱莉亚罗伯茨。 霸王花的根茎裸露在外面,有着八条根须像八爪鱼的腿一样分布在8个方向,奇怪的是没有叶子。 我围着霸王花转了一圈。 发现真的很大,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第212节 “就是这里?” 突然从来路传来了嘈杂的声音,我迅速的躲在霸王花的身后。 “小姐,就是这里。” 碧玉的声音我是死都不会忘记,刻骨的仇恨,屈辱一时纷纷涌上心头。 “小姐,时间不多了,快速开启吧。”碧玉着急的催促道。 “闭嘴,为什么秦白死了,这天地间的大运还没有转移到我的身上,是不是你心软根本就没有杀死她?” 秦秋月的声音还是那么刺耳。 “已经死了,他可以作证,而且尸体您也看到了,确实死了。”碧玉压抑的说。难道是因为我的死对他造成了内疚?我才不相信呢,那一剑可是一点阻滞都没有,非常的顺畅。 婚约8 “你们主仆的事私底下说,到底那种东西是不是真的?”这个声音是白发的。 我躲在霸王花的后面,有些紧张,这些人能灭掉自己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小心隐藏自己。 “急什么?应该是不会错了,那里有着强烈的气息,我有一股非常熟悉的感觉。”秦秋月突然用手一指霸王花,把我吓了一跳。 “碧玉打开。” 随着秦秋月的一身令下,挡在我身前的霸王花碎裂了,我的身影暴露了。感觉和拿着剑的碧玉四目相对,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 “里面有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碧玉挡住了秦秋月的视线,她好像并没有发现我。 霸王花的里面竟然是颗巨型鲍鱼样的东西。四周的边沿想海带一样在霸王花的液体之中波动着犹如货物。 “太岁。” 我一眼就认出了这东西。说起来有段时间我还把太岁和灵芝搞混了,后来一经辨识,所以印象非常的深刻。 太岁以前说是凶星埋在地底所化。但是现在科学证实其实就是菌类。不过不能解释的是,太岁可以净化周围的水质。 现在在霸王花里出现差不多一人大的太岁还是比较罕见的。一般的太岁成棕色,而这个颜色比较偏向于黄色。霸王花的液体本来应该含有酸性成分不适合菌类植物的生长,但是这颗太岁非但本身没有遭到破坏,还把液体給净化了。霸王花里面的花液竟然微微泛黄。 “就是这个,就是这个,我找到了。”秦秋月再也管不了,上前扒开了碧玉,贪婪的注视着那颗太岁。 造物主真是公平,就算再好看的人一旦被贪欲所左右,就会显得丑陋无比。 “小姐,小心,我总感觉这里不妥。”碧玉想阻止秦秋月。 “放手。”秦秋月一把甩开碧玉眼里显露厌恶:“贱货,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三道四?你和秦白那个贱人,狼狈为奸,蛇鼠一窝。” 被人突然提到我显得有些受宠若惊。刚才就发现了他们看不见我,不知道为什么,所以我放松下来,好好的看闹剧。 碧玉眼里闪过痛苦。 我心里暗自庆幸还好毁了碧玉的容,这样子他比死还难过。 碧玉突然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但是什么都没发现。 我若有所思。 只见秦秋月从腰上取下一个羊皮袋子,打开了口子,把里面装的东西一股脑的倒在了太岁之上。 只见那些液体渗进了太岁之中,并且把液体都染红了。 液体开始翻滚起来,从水里冒出一个个气泡。终于太岁冲天而起,四周的边缘不停的蠕动,想要借着这股势头一下子冲出去。 没想到我觉得最没有战斗力的秦秋月拉开了步子,双手互相一拉开,一把大刀出现在了手中,红色,血腥。 之间秦秋月对着空中的太岁一刀劈了过去。 太岁上升的势头被阻止,从中间被剖开。一副棺椁掉了出来。外面的金丝楠木应声而裂,露出了青铜棺。 青铜棺翻滚了几下滚到了秦秋月的脚边。 看不出来,秦秋月有些本事,以前是错看她了。 但是就算现在看清了也没什么办法,我现在是死得不能再死的状态。 “等下,你说过,拿到东西之后,就嫁给我。”白发阻止秦秋月接下来的动作。 “嫁给你?就凭你一个残缺的人。” 晕,为什么所有人都和秦秋月有奸、情啊?不过看不出来白发是有残缺的人,我不禁邪恶的看向了白发的胯下。 “你想食言而肥?”白发恼怒了,但是还没来得及叫出下一句,脸上从上到下沿着鼻梁出现了一条血线,往后倒在了地上,从伤口处喷出了鲜血,立刻染红了整张脸。 “小姐……”碧玉没想到秦秋月会这么狠。 “闭嘴,你也不是好东西,和秦白不清不楚,如果不是你还有点用处,我也不会留着你的。”秦秋月突然之间和换了一个人一样,整个人焦躁不安,好像迫不及待的离开一样。 “那是小姐让我……”碧玉想要解释。 “叫了你闭嘴,你这个垃圾,原本也就这张脸有些看头,现在被毁了,你以为自己还有什么本事能让我对你另眼相看?”秦秋月继续说着恶毒的话。 “……”碧玉沉默不语,丑陋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注意到了不对劲的地方,秦秋月好像说的太多了,平时应该是心思内敛的人,为什么现在这样口无遮拦? 不对劲,很不对劲。 但是对方却是没有察觉到不对劲,全身心的投入到面前的青铜棺之上。 本来一人大小的太岁吐出的青铜棺现在缩水到只有3/4左右大小。 青铜非常的光鲜亮丽,和新制的没什么区别。上面有北斗七星,日月星辰。 还没等我看仔细,秦秋月已经用魂刀切开了棺椁。 棺椁的里面是个年轻的女子,双手交叉在胸前捧着一颗金色的心脏,心脏好像还在跳动一样。双脚被反折在身后,形成一个跪着的姿势。怪不得这个棺椁比较的小巧。面容娇美,竟然和秦秋月有几分相似。 秦秋月颤抖的接近金色的心脏,但是被碧玉一剑挑开了手臂。 “碧玉你个小贱人在干什么?” 秦秋月用刀指着碧玉似要如果没有解释就要结果了他。 “小姐,你不是那个大人。”碧玉脸上不知道是什么表情,愤怒?哀伤?自责?全然是受到了欺骗之后的复杂。 “我从来没说自己是,只是你们认为我是,但是现在也晚了,你杀了真正的大人,所以现在只有我能够得到这颗心脏。”秦秋月突然释然了。 “你说什么?”碧玉原先就是一诈,没想到秦秋月说出了真相。 “不过,碧玉,这名字还是那贱人给你取的吧,没想到吧,你一心盼望的大人其实就在你身边,并且被你亲手所杀,你现在感觉如何?”秦秋月好像释放出巨大的压力:“不过现在如果你敢毁掉这颗心脏的话,这个世界就会崩塌,你可以试试。”秦秋月怕碧玉毁掉心脏,所以故意说。 “为什么你身上会有大人的气息?”因为这气息所以让碧玉死心塌地的把秦秋月当做是大人。 “因为我是大人的侍婢啊,从远古时代开始,当然终究有一天我会取代他。不过碧玉你也真可怜。现在只有我能够接受这颗心脏,所以你让开。” “我不会让你得到它。”碧玉死死的挡在前面不肯让开。 “不让?你别无选择,我现在大运之人,那东西不给我能给谁?” 碧玉狂笑道。 他们说的云里雾里,我不是十分清楚,但是有一点是清楚的,那就是我就是那位大人,然后我被碧玉杀了。 “给吾主。”碧玉突然用低沉的嗓子叫了一声,提剑朝秦秋月冲了过去。 而我有机会近距离的观看金色的心脏。 金色从很久以前就有着神秘的作用,凡是带金色的东西无疑不是高贵,权利,能力的象征,当然某些排泄物例外。 我首先注意到的不是心脏而是和秦秋月很像的这个女人。刚才匆匆一瞥,就觉得女人的腿被反折在身体之后,可是因为有着服饰所以想当然的认为那是腿。其实现在看的话,可以看到从女人反折到背面的裙子之中露出来的是条尾巴。尾巴的末梢扣在了女人的腰部,初眼一看好像是条腰带,不会注意到是尾巴。 手里的心脏还在跳动,我感受到它的生命力,不过不知道是什么人把这女人和这颗心脏封在这里。秦秋月要得到这颗心脏是为了什么?她开始浇在太岁上的液体很眼熟啊。闻那味道有些像姐姐的血啊。 我越来越靠近心脏,不知道现在能否有味觉。就觉得很香,很香,好像一口吞了。 “住手。”那边秦秋月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只见两个人都分开了,各自站在一边。 “你如果不让我得到那个东西,这个世界就全毁了。”秦秋月在危言耸听。我看不出来这个世界有哪点毁了的样子。 “没有了大人,毁了就毁了。”碧玉很强势。 “你当真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秦秋月是不是拖延时间,突然抛出这么一个问题。 “你什么意思?”碧玉狞狰的脸更加恐怖。 “你不记得自己是谁,而我知道自己是谁,看在过去的份上,我最后放你一马。” “我是谁?” “你以为自己是棵松树妖,岂不知,这个世界上能投胎转世,保留前世的记忆,只有7个人。你可能不记得自己是谁,但是我记得,你不是松树,而是这天地间第一棵树——菩提。” “菩提?” 不光是碧玉震惊了,连我都难以理解。开什么玩笑,秦秋月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那七人。加上棺椁之中的人头蛇身的女人,大致上明白了秦秋月的身份。 尽管明白但是对她也无比的憎恨。 “怎样,和我联手吧,当我成为这天上地下唯一的权利的时候,我允许你继续待在我的身边。”秦秋月诱惑着碧玉。 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棺椁之中的女人开始枯萎了。 “秋月来不及了,回来。”空中伸出一张大手,把秦秋月拽了出去。 一时间搞不清楚状况。 倒在一边的白发在秦秋月离场之后开始了燃烧。 碧玉盯着只剩下金色心脏的棺椁发呆:“大人,我真杀了你了呢。我一直以为自己对大人充满了孺慕之情,可是在和她待着的这段日子里,我喜欢上了那个狠毒自私的女人。所以我要扣下这枚心脏,只要这颗心脏在手里,她一定会来找我的。” 婚约9 原来如此,本来以为碧玉有了觉悟,没想到狼子野心。早知道应该给予他更为惨烈的惩罚。原本以为他对大人十分的忠诚,没想到这种忠诚连个屁都不如,还不如秦秋月的美色。 原来一直他喜欢的是大人,没想到是秦秋月那个女人,我说为什么在她身上能感觉到一股湿漉漉的远古的气息。原来是六圣之一,就算是圣怎样,害惨了我,一定要扒层皮。 突然强烈的求生欲望充斥着我,我就一个想法,那就是活下去把他们都活剐了。 剧烈的情绪波动,影响到了金色的心脏,像是回应我的愤怒一样,快速的跳动起来。 第213节 既然你们都想得到的东西,我一定要拿到手,让你们后悔。心里想着用尽全身力气抓住心脏。 奇迹发生了,从金色的心脏里面发出了千万条金丝一下子包围住了我。我已经顾不得危险了只想着得到心脏,完全不顾潜在的危险。 “你……” 我身上缠着千万条金线,渐渐地越来越密,越来越表现出形体。我感觉自己只要愿意这个时候可以变化成各种的样子——男人,女人,小孩,老人…… 这一切都随我心意,可以塑造自己的外表,根据自己的想象。 碧玉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被突然出现在空中人人形吓住。 这个时候重塑身体的过程是美妙的,但是鉴于这一世的思维,我还是选择了女性。原本金色的心脏在我成型之后缩进了正常的心口的位置,成为了我真正的心脏。那里无比的温暖,无穷的力量。在我的身后又5颗火球组成的鬼轮。仔细看分别是五条龙型生物在旋转,那是我原本灵魂就接受的龙子们的龙魂,只不过现在实体化了。 “主人……” 碧玉双膝跪下瑟瑟发抖。 我终于有了感觉,从虚无之中走了出来。 “碧玉你该死。”我的发音吓了自己一跳,太有威严了,太低沉了厚重了,声音不是说不男不女,是很奇怪的停留在了一个频率,让人忘记了说话人的性别。 “奴婢该死。”碧玉认错倒是很快。 “你喜欢秦秋月?”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没有一点原谅的想法。 “主人……”碧玉不敢说话,他知道现在不能让我迁怒于秦秋月,因为获得心脏的我已经超越了人类的范围,举手之间就可以弄死他或者她。 “不回答?”我突然笑了:“我有一个好办法,让你们俩生生世世在一起如何?” “主人,我不敢了。”碧玉完全趴在了地上头如捣蒜。 看着他这样子我就生气,名为嫉妒的火焰烧毁了我的理智。一伸脚踢了出去。碧玉在地上翻了几个跟头。虽然头破血流,但是还是马上立刻跪了起来。姿态谦卑的无可挑剔,但是我可不愿意呢。 右手一翻,一把小刀出现在了我的手中。 我光着脚落在了地上,一步步的走进碧玉。最后来到他面前,正视他的眼睛。 “为什么要背叛我?”我逼问他。 “主人……”碧玉不想解释。 “说。”我恼怒道:“如果不说,我就把你心目中的那个女人让千万人骑。让她永堕阿鼻地狱,如何?” “主人,不要啊。”碧玉终于有了反应,求我。 “晚了,我这辈子被无数次背叛,所以对于背叛我的人绝对不会再手软了,知道我要怎样对付你吗?”我晃了晃手里的刀子,脸色狞狰。 “秦小姐,缓一步说话。”白发站了起来从火焰中走了出来。 “……”我偏着头等着他下一步说什么。 “我叫白凤。过去多有得罪,还请小姐见谅。” “……”还是不说话,继续等待着。 “咳咳,小姐有所不解吧,其实我每自燃一次都会变成另外一个人,就和重生一样,完全不同于以前。” “然后呢?” “我的意思是过去和我现在完全不一样,我想请秦小姐带我出去,当然作为交换的条件我会给秦小姐指走出这里的路。” “这里是哪里?”我问。 “女娲补天最后一块五彩石里的空间里。”白凤回答说。 “这和你们曹家有什么关系?” “这和曹家没关系,是我的上一生无意之中找到的,和秦家做了个交易。但是没想到反而被暗算。” “你先等着,我想处理一下这个树妖。” “小姐自便。” 果然这一世的白凤懂事的多,说完就让到了一边。 我晃着小刀趁碧玉还没反应过来,削掉了他的鼻子。 “疼吗?”我问。 “不疼,求主人放过秦秋月。”碧玉硬是忍着不喊疼。 他的这种态度让我很是恼火,越是宁死不屈我就越有爆虐的冲动。忍不住一刀子下去他的耳朵不见了一个。 现在看着好像是我虐待他其实我才是受害者,我讨厌这种人,非常的讨厌,恨不得他们死。 碧玉一张脸几乎是没有了人样了。别人看着可怖,我看着挺好。 “很好看呢?怎么办呢?你是树妖,你说自己是不是男人?”我变态的说。 “你……” 碧玉察觉到我的意图已经晚了,我用刀子在他的双、腿之间用力一搅。 “嗷……” 这种嘶吼的惨叫才对了,我陶醉在碧玉痛苦的叫声之中,报复的快感稍稍有了那么一点点。 碧玉忍耐不住在地上翻滚着。 “白凤给他止血。”我指挥着站在一边看戏的白凤,这种时候怎么能放过白凤呢?这样做也是给白凤提个醒,让他记住,就算是暂时合作也不要背叛我,否则就是这样的下场。 “是。”白凤回答的语气不自觉地带了敬语。 白色的火焰燃起在碧玉的伤口处。每当碧玉疼痛的快要晕过去的时候,我就会用小刀在他的皮肤上割一刀,不会让他毫无痛苦的。 酷刑持续了很久,很久。 “现在好了。”手一抖,刀子缩进了灵魂:“给你享受了呢。” “你杀了我吧。”碧玉伏在地上急喘着,眼里憎恨着。 “杀?我可舍不得,谁叫你是我的碧玉呢?如果你现在死了,我会让秦秋月享受到贵宾的待遇。” “你敢?”碧玉挥剑向我砍来。 “哼。”还想杀我第二次?不可能的。 一脚踏在他的伤处,让他伤口再次裂开。然后示意了一下旁边看戏的白凤。后者非常自觉地再一次燃起火焰为碧玉疗伤。 “提着他。走吧。”我说。 “您还是先穿上衣服吧。”白凤建议到。 “你把衣服脱下来给我吧。”我看中白凤身上白色的袍子。 “是。” 衣服一上身,非常的温暖,我注意到白凤的表情有些奇怪。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如果你不想变得和他一样,就请你注意一点自己的言行。” “是,可是伤口总是会愈合的。” “伤口是会愈合,但是我会重新添加伤口。” 白凤不寒而栗,加快了步子。 走至霸王花的前面,白凤直接燃烧霸王花:“这里是唯一的出口,我可没有本事直接撕裂空间。只有通过这种方式出去。” “那你是怎么进来的?”我怀疑唯一的出口的真实性。 “秦小姐若有疑问我们出去再说不迟。”说完就提着碧玉走进火焰之中消失了。没有办法只要跟着进去了。 火焰的温度真不是盖的,非常的炙热。如果不是身上这件白袍还真是有点灼热感,只不过现在虽然感觉到温度,但是没有烫的感觉,这显得非常的矛盾,可是事实就是如此。 转眼间回到了地面上,可是眼前的场景和被屠了一样。到处都是倒地的尸体,没见到有活口。本来就凹凸不平的地面铺满了尸体。不知道有谁这样变态,用死人做地板。 地板的中间站着几位道骨仙风的人,好像是道家一派的。在我们注意到他们的同时他们也注意到了我们。 “谁?” 被问到了。 “我是曹仁的未婚妻。”赶紧解释。 “曹仁?秦家的?” 为首的人问。 “秦家?”旁边的人对我有着刻骨的仇恨似的,说到秦家眼睛都红了。 “秦家屠我族人,你们怎么解释?”为首的阻止了手下的暴、动,冷静的问我。无形之中释放者压力。 但是我不屑,吹口气,压力就破了。 “咦。”为首的人有些惊讶。 “秦家和我无关,既然我已经是曹家的媳妇那和秦家就没什么关系了,所以这笔烂账请不要算在我的头上。” “但是曹仁不知去向。” “那没关系,反正我已经嫁到曹家了。”开什么玩笑,前面的这几个人,能够让我产生警惕的感觉,估计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好,很好,那就随我们一起上曹家讨债吧。” 我没有否认,看热闹我也喜欢,特别是还能够见到秦秋月,想着就兴奋啊。顺便看了一眼碧玉,无比的满足感。 “那个人是?” 我就知道有人要问碧玉。 “家奴。” 简单的回答换来了为首的所有所思。 倒是没有人注意到白凤,难道是我的错觉? 跟着他们开始走,但是脚下突然踩到了一个椭圆形的石头,捡起来一看,是那个耗干了能量的凤凰蛋。 反正现在小了一圈,所以没什么压力的揣在了怀里。 婚约10 “你手里拿了什么?”为首的人问。 第214节 这是个人精,这点事都瞒不过,只好回答说:“凤凰蛋。” “凤凰蛋?”对方笑了笑。 我知道他们不信,见过这颗蛋的,知道事情的起源的,差不多都死了。现在没人会觉得这颗毫无特殊之处的石头会是凤凰蛋。 一伙人气势汹汹的直奔秦家,老宅。 就算有再高深的功夫还是人呗,缩地成寸的那种手法我还真没见过。本来以为是绝世高人,没想到还要坐飞机,顿时有些泄气。 “我说,你们还用得着坐飞机吗?”我问。 “空间跳跃的话非常耗费体力,况且在不同的空间里走行,会撕裂这个世界的平行关系。一些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就会被带到这个空间。”为首的人多话起来:“所以这个世界就算再有能人,大家都形成了一些潜在的协议,如果有人违规引起了后果,那么这个人就必须消失。” “为什么和我说?”这是吓我吗?我现在身体里隐藏着巨大的力量,但是不知道怎么运用,只是在自己情绪起伏很大的时候才会有作用,比如像现在这样平和的状态下,没有任何的力量。 “你也是掌握了一定规则的人,所以有些事情你也应该知道,免得日后无形之中成了过街老鼠。” “规则,真的能够被掌握吗?就像我们的现实世界一样,只能够去适应,不能够改变吧。” “你当真是什么都不懂了。现在人类认为人定胜天也不完全是无稽之谈。打个比方,如果一个人掌握了数字的规律,那么在赌场或者彩票上,每赌必赢。我们可以改造自然,改造这个世界,只是为了这个世界的稳定而各自约束。” 我虽然不发一言的在听着,但是心里却是大大的不赞成,但是却找不到什么有力的证据来反驳。 广播里关于我们登机的声音救了我的耳朵。 我们起身登机。但是走上登机口之前,发现停在我们面前的飞机上面好像有一团八爪鱼的黑影攀爬在飞机上。八只暗黑的爪子缠绕着机身。 “别上了。”我首先在后面停住了脚步。 “怎么啦?”为首的人注意到我的异常转过身来问。 “你没看到?”我奇怪的问。 “看到什么?”为首的人疑惑不解。 “不知道,但是我是决计不坐这趟飞机的。”说完转头就走。 白凤跟在我的身后,亦趋亦步,唯我马首是瞻。 至于碧玉早就被我用了点手段托运了。背主的人不需要享受人的待遇,因为不是人。 “站住,你以为你能够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吗?” 我看着眼前抓着我手臂不让我行动的人,眯起了眼睛,眼中金光闪动。 “部聊,放开,别这样无礼。” 我看了一眼为首的人,头一次发现他果真看人眼力一流。刚才如果那个叫史部聊的放手,可能胳膊就不在自己手上了。 经过了这一次,我才发现自己或许真的非常的有力量。只是这力量不知道能做到什么程度。 “对不起,秦小姐,能告诉我你坚持不做这班次的飞机的原因?”不知道为什么,为首的人对我客气了很多。 “那个……谁?”我不知道怎么称呼他。 “敝姓朱,朱义傲。”为首的这个时候从善如流的报上自己的名字,真正的把我当成对等的地位来对待。 “这是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回到候机室再说。”我见周围形形色色的登机的人也不好搭话。 等走到僻静的地方的时候我才开口:“刚才在飞机上面盘旋着一个大小是飞机大小的两倍的八爪鱼的虚影。” “你知道什么是八爪鱼吗?”或许是记恨我刚才的行为,史部聊开口讽刺。 “部聊,闭嘴。”朱义傲不认为我是在发胡说,只是所有所思的看着玻璃外的飞机,在他眼里看来,还是什么都没有。 “比起你们的好奇,我倒要问问,为什么你们不姓曹?”疏忽了,白凤见到他们也没什么反应,现在知道了不是曹家人当然不认识。但是白凤却没有告诉我这一切,看样子也包藏祸心。 “的确我们开始没申明,我们确实不是曹家的人,只是因为察觉到曹家有异动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曹家全家被屠了。” “你开始就没打算解释,目的是什么?” “因为觉得无伤大雅。” 朱义傲回答的倒是轻松。无伤大雅?那么我也弄几次无伤大雅好了。 “秦小姐,那么,你看到的东西认为是什么呢?”朱义傲完全没有丝毫的内疚,反而转移话题。 没想到人老了,皮也厚了。 “不知道……” 我还没说完,候机室里的玻璃碎裂成一片一片的朝我们砸来。 玻璃碎片在触碰到我的瞬间突然改变了方向,没有对我造成任何困扰。 这就是掌握规则的好处,只要稍稍干扰一下前面的空间就行。 外面刚才我们所要乘坐的飞机在离开地面几百米后爆炸了。 如同烟花一样。 “怎么回事?”史部聊惊慌失措。 “刚才秦小姐看到的应该是所谓的厄运。”朱义傲慢慢的说。 “八爪鱼是厄运?”史部聊感觉不可思议。 “厄运也不是具有一定的形体。但是更多的是八爪鱼,很多出事的飞机上面都有类似的东西。” “那厄运到底是什么?鬼?怪?” “恐怕不是,可能是规则的阴暗面。这个目前我们不知道,只知道它就像是黑洞,如果我们坐上那个飞机,也是逃脱不了的。”朱义傲突然这么说。 “你不是说,规则能被改变吗?”我觉得朱义傲的话前后矛盾。 “我只是说正面的规则是可以的,厄运算是一种捉摸不透的规则。” “你不觉你说话有些牵强?”我不耻,这算是给我的回答? “秦小姐,不是我不肯说。是你没到这个境界,不能够感受到。”朱义傲一脸的恳切。 我去,当我白痴啊,不肯说,就算了,用得着这么装神棍吗? 起身离开现场,突然注意到有个穿着日本巫女服饰的女人突然出现在破碎的玻璃前。 我们对视了一眼。看到各自并不想发展关系,果断的退场。 万一被误认为可疑人物那就吃不了兜着都走了。 但是机场大门已经被封锁了,大量的旅客被聚集到场地中间。我们也混了进去。 我们应该是干净的,爆炸的事和我们无关,所以不需要担心。 一旦遇到事情,就会感觉天气阴暗。 不知道什么时候整个机场大厅都黯淡了下来。 我抬头一看,头顶的钢化玻璃上面盘踞着八爪鱼,怪不得现在的环境这么阴暗呢。 “你们被盯上了。”刚才那个日本巫女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边。 “中文不错啊。”虽然中文不错,但是一听就知道是日本人。 “过奖,中文名字练思华。” “秦白。”我伸出手。 但是她没有和我握在一起。 “你们本该坐上那趟飞机的。”她看了半天蹦出一句话。 “嗯,但是没坐。” “没坐的话,就没死,没死的话,所有和你们有接触的人都会缠上厄运。所以你们必须死。” “呃。”头一次听人这么直白的告白,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开口骂了。 “我们不会死。”史部聊愤怒了。 这点我可以理解,被人当面说,你该死,你该死,是个人心里都不舒服。 “你为什么这么热心?”我怀疑她的动机。 “因为你们的原因,整个飞机场都将会被毁灭,这里所有的人都要给你们陪葬。” “包括你?” “包括我。” “为什么?” “该死之人没死,厄运就会扩大范围,不会消失,直到该死之人死去为止。” 巫女说的义正言辞。 “我可不愿意死呢。”我耸耸肩。 “那你忍心这么多人陪葬?” “你是个巫女,应该除恶啊,反而过来劝我们死,难道不是因为你的私心?” “你……”面对我的指责练思华巫女气得说不出话来,不知道是心虚还是觉得我不可理喻。 “啊……” 人群之中突然传来了骚动。 我们跑过去一看,发现一个男人全身烫伤的躺在地上,全身的肉都被烫熟了。眼球都被烫了出来。 “怎么啦?” “不知道,这个人突然从茶水间跑了出来。看这样子像是烫熟了啊。” “茶水间的水能把人给烫熟了?” “……” 周围议论纷纷,但是很快围着的人群就被赶来的民警给疏散开了,正准备把被烫的男人给弄走,没想到又传来了惨叫声。 “开始了,你们必须快。”巫女对我们说:“你们的死可以解救这些人。否则不断会有人陆续出事。” “好了,不要宣扬这些,有本事你去把盘在咱们头顶上的厄运给除了。” “你们……” “秦小姐,我们好像被剥夺了特殊能力。”朱义傲面色严肃的对我说。 第215节 “嗯。”我没试,其实知道试了之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婚约11 “事情不对了。”朱义傲面色严肃,事情大条了:“一般会招致厄运的是不被这世间允许存在的人,不是随机的,为什么会找上我们?”朱义傲也发现不可理解的地方。 但是我却认为很好理解,我们之中的所有人都已经在某部分上面超出了人类的概念,而我自己更是不知道自己还算是不是个人类。 “你们可以考虑的时间不多了。杀戮已经开始,既然你们不愿意死亡,那么就请你们快点想出办法,我尽力阻挡一阵子。”巫女练思华也不知道在哪里找出了一把简陋的弓箭,搭箭弯弓快速的朝着屋顶上的每个角落射出了箭。 只见嗖嗖几声破空的声音,连续的弓箭因为速度非常的快速,箭尾燃烧起来,在空中拖曳出了红色的光线。 “好强的臂力。”史部聊发出赞叹。 “你比她如何?”朱义傲问。 “力量大于我,但是没我精准。”史部聊自负的说。 看到我探究的表情,朱义傲解释说:“部聊的弓箭是极好的。” 经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好像射箭类的世界冠军,这几年的得主好像是姓史的。 “不错就是他。”朱义傲看我表情就知道了,所以给了我个肯定的回答。 没想到这个心思不成熟的史部聊射箭却是把好手。本来说这种类型的运动项目需要的心里素质要求很高。那么翻译过来就可以这么讲史部聊表面上的二货样子其实是装的。 果然每个人都要小心,身边都是藏龙卧虎之辈家啊。掉以轻心的结果是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你们快些吧,这个封魔印坚持不了多久。练思华满头大汗的说。刚才的动作已经让她耗尽了体力。 “有什么办法?”朱义傲在总结我们的意见。 “我有个想法。”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说。” “厄运或许不是我们所有的人。” “你的意思是只是我们其中某个人被厄运缠上,而其他人都是被传染的?” 朱义傲很快就知道了我的想法。 “谁?”史部聊警惕的看着我们,好像是我们其中一人。 “不一定是我们。去查查还有谁没上飞机。”我吩咐说。 “部聊,你去。”朱义傲让史部聊去。 “是。”史部聊答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性命关天由不得他拖延。 “你们找到其他人会怎样?”练思华一直没有出声看着我们表演。 “……” 谁都没有说话,这不是鲜而易见的答案吗?为了生存有什么不能做呢。 “查到了。” 史部聊急匆匆跑回来说。 “除了我们,都登机了。也就是说……”史部聊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是我知道他的意思恐怕是指我们之中有人得为此付出代价了。 机场的大门还是封锁的状态,虽然我们可以想办法出去,但是就算出去,哪里去找这么多人挡在我们的前面。所以我们都知道这里最安全。 “等等,谁说飞机上只有旅客,空乘呢?”我突然想到。 “我马上去查。”史部聊,这一次跑的速度比上一次还快。也是我的话是给了他一线生机。 所有的人都在等待只是我们等待的事情不是她们等待的。 “一个叫阿婉的空姐没有上飞机。” 史部聊终于带回了比较有用的消息。 “我们是不是分头去找?”现在史部聊询问我的意见。 “不用,,这么盲目的找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去广播,就说她家有事。”我想了说。 “可是现在不能用广播的。” “我可以帮忙。” 一看是练思华。只见看她从怀里掏出了一叠白纸,飞快的撕成了一个喇叭的形状。 “你不会让我们拿这个当话筒吧?”史部聊嫌弃的说。 “正是。”练思华把纸撕的喇叭塞进史部聊的手里。史部聊刚要开口讽刺,奇迹发生了,他手里的纸喇叭变得了。 半信半疑的奏在了嘴边:“请a380的空乘陶婉到一楼大厅。” 出乎意料,效果非常的好。声音确确实实很负责任的传达到了各个角落。 这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么大的声音竟然没有引起骚动,包括刚才练思华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又是箭又是火的。 从刚才开始就没有人注意到我们这群人,其他的人类好像或在另外一个世界。 “史部聊,刚才你是向谁打听到的消息?”我问。 “没有,我直接找了部电脑。” “我们……” 朱义傲刚想说话就被子弹封住了嘴巴。离我们很近的人被爆头了。 激烈的鲜血喷了我们一脸,人群顿时乱了,不停的有人被爆头。一时间血与子弹的火星交织在一起。 人群的混乱没有影响到我们。我们好像被孤立起来。 脑后突然袭来一阵恶意。 我身体自动作出了反应,蹲了下去。 “咦?” 虽然是很小声的疑惑,但是我还是很敏锐的捕捉到了。看向子弹来的方向。一个身穿紧身黑背心,迷彩裤端着枪皮肤紧实的男人惊讶的看着我。但是很快就兴奋起来,端起枪朝我扫射起来。 我快一步就地滚了起来。避开了一连串的射击。 “怎么回事?”我问。 “我们进入了屠杀场,有的家族为了训练家族成员而开辟的空间,但是国内没有,一般也是其它国家的多。即便是多,也不会开在本国。哪里动乱就开在哪里。但是现在显然是开在了这里。”朱义傲解释说。 “非我族类,其异必诛。”我刚说完。史部聊的背上已经架起了组装好了的十字弓。没看出来这东西他刚才藏在哪里了,没想到啊,身藏不露。 史部聊迅速的移动,时不时的往后发射弓箭。每一箭都不会落空,果然好身手。 我们也快速的寻找可以躲避的地方。 不时有人倒下。无差别攻击,这是屠杀,没有目的的滥杀无辜。 心里恶心的想吐,没有目的的杀人,那就不是人类了。既然不是人类……我止住了脚步,倒不是说我同情心泛滥,只是把这里弄得鬼哭狼嚎,让我很不爽。回身停住,看准了方向和追着我打的人撞在了一起。 互相撞击的作用力让我身形停住。双方往后一跳,中间间隔三米。 “你很不错。” 鬼才需要他的赞美。 “放你妈、的屁,为什么滥杀普通人?” “呵呵,你和我说普通人?我只知道他们是我这次试炼的对象。而你们是我们这次试炼的意外惊喜。”来人脸上带着噬血的笑容。 “变态。”从来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对别人说变态。 “你说也晚了。”对方不给我再次开口的机会就向我攻击而来。 借这次机会我也大概的了解一下自己身体的各项性能,所以有些期待。 因为对方的速度太快了,我几乎没有躲过任何的攻击,他拳拳全部都招呼在我的身上。疼,但是骨头没断。 “厉害,很久没有遇到系统自主产生的虚拟人物了,而且这么强。” “这里不是虚拟世界,我也不是虚拟人物,。你刚才所杀的都是活人。”我一边警戒一边回答。 “真有意思,武则天创造人物性格进步了,你几乎和真实人类的思维一样。不过,不知道你的战斗力如何。”说完他的左臂肌肉迅速的鼓胀起来,皮肤下似有利爪滑过,最后停留在他的拳头上,他的拳头足足大了一倍。一句废话没说,把我当作鼓在捶。 “你到是给点反应啊,难到设计有缺陷吗?” 靠,挨打还不满意?不过这些打我也没白费,身体的灵活性也提高了不少。开始能够自由控制了。瞄准对方的一个空档一脚踢在了他的鼠蹊之处。 没想到对方,仅仅是收拢了一下双膝,身体前倾,夹住了我的腿,我反身一双手插在了他的眼睛上。这一插,又快又狠,完全没有手下留情。 乘胜追击,好不留情面,趁他病要他命,这个时候会停手的就是傻子。 “靠,什么时候虚拟人物也这么强悍?”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 但是骂就骂吧,我一点都不在乎,等下把他的舌头割下来就好了。 “说了这不是虚拟世界,我不知道你们所说的是什么,但是你们刚才杀的人都是真实的,并且你被杀死的伙伴都死了。”我居高临下的说。 “死了?” “死了,就是死得不能再死了。”我残忍的进一步说。 “不可能……不可能……”对方肿着个脸,不停的说不可能。 “现在你们被卷进来了,我希望的是,能够共同想办法出去。” “我怎么知道这是真的?”地上的人还在挣扎。 “我们有共同需要消灭的东西,我的意思是你和我们消灭某些东西,你们也不损失什么。对吗?”我诱惑的说。 “同意,不过你们要消灭的是什么?我叫陈强。”地上的人忍着痛爬了起来。 “一个叫做阿婉的空乘。现在需要找到她,把她带到我的面前。”我解释说:“不过能否先解释一下你们所谓的虚拟世界是什么意思?” “哦,这个告诉你也没关系,我们通过电脑发现所有的空间都可以用二进制来解释,所以我们尝试着用二进制制造了一个空间,便于我们的平时训练。” 婚约12 陈强一说,我就大概知道可能是第五方势力。只不过不知道他们那个“武则天”系统具体指的是什么。 第216节 “你这不算泄露国家机密吗?”我怀疑他给我说的目的。 “呃……”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演技出色,我还真的不能在他的脸上找到做戏的成分。 “召集你们的人吧,否则我不知道伤亡会不会继续增大,还有就是停止射杀贫民。” “为什么?”陈强问。 “不要问为什么,现在召集人手吧。”不想再为他解释什么。按照他的说法我就是虚拟的人物,开什么玩笑从小到大我的那些经历算什么?难道什么都不算?说我是虚拟的人物让我怎么接受?这里的人都是虚拟的?如果说我就是一堆的二进制代码我会疯掉的。 “怎么就这么些人?”陈强发出了信号没有几分钟,就在身边聚集了3个人:“其他人呢?” “全部ko了,这次的试炼难度太大了,被ko的时候像真的一样,真恐怖,这个是谁?”终于发现了我的存在。 “一个npc,不过现在有个很好玩的事情,那就是好像这个场景,武则天给安排了剧情,好像有什么任务,你们愿意完成不?” 我说了半天,陈强还是把我当做隐藏任务的剧情人物,以为自己打游戏呢。 “是吗?以往我们都没有剧情的呢,武则天进步了?真是兴奋啊,什么任务?”一名陈强的队友说。 “找一个叫作阿婉的空乘,然后带到那个npc身边,不过你们小心点,那个npc的武力值很强大。有意思的是他们不知道自己是虚拟人物。”陈强一边说一边偷偷的看着我。 “秦小姐。”朱义傲带着史部聊回来了:“什么情况?” “暂时和他们达成统一战线,共同寻找关键人物——阿婉。”只能这样解释,我不想把事情复杂化。所以用了一些比较网络话的用语。 “你的人刚才杀了我们不少人呢。”陈强有些酸酸的说,到现在还以为他的队友只是“死”了,而不是死了。 “寻找阿婉,速度点,记住不要死了。”我提出了善意的提醒,至于他们听不听就不在我的控制范围之内。 “现在我们分头寻找。”陈强说完就和他的三名队友分开来了。 没有问他们具体的搜索方法。我和朱义傲他们在原地等着。 “你觉得奇怪吧?”我试探的问。 “嗯,非常的奇怪,这里好像充斥着各种法则,很乱。” 也不知道朱义傲是不是真心给我解答。 “嗯,据他们说这里是他们开辟的空间,你觉得你自己是虚假的吗?”我问。 “这种事情在理论上来说是可能存在的。”朱义傲倒是能够接受现状。 “呵呵,现在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我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了:“我们也必须寻找。咱们头顶上的那只八爪鱼,可是到现在为止都没摆脱呢。”我指了指头顶上的那只章鱼的虚影。 “哦,对不起,我看不到。”朱义傲回答我说。 “他们那些人现在怎么样了?”史部聊指的是那些平民,他们好像感觉渐渐消失了,动作越来越慢,有的甚至停在了一个动作。 “不知道,或许我们时间比他们快,或许我们不正常,总之会有危险。”我解释说:“不过真的是阿婉吗?本该在飞机上的人,只有我们没有死。如果说厄运是会传染的,那么应该是我们自己人,而不是从没见过面的阿婉?” “你这样说不对,因为你是在上飞机之前就已经该觉到了厄运的降临,但是那个时候我们并没有上飞机,那么就是有人下了飞机把厄运带了下来,这个人会是谁呢?”史部聊突然脑子转得很快了。 “有谁登机又下来了呢?或许我们一直寻找的方向有问题。阿婉根本就没有登机,登记后下来的才是我们要寻找的人。”我补充到。 “你指的是谁?”朱义傲问。 “……” 我们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巫女练思华。 她是最无缘无故出现的,清楚的知道厄运的原由,那么如果说现场有什么奇怪的人,她无疑就是最可疑的。 “你们是在说我?”没想到练思华不但不跑,还大大方方的站在我们的面前。 “你说呢?你的出现太奇怪了,况且还是你指出我们是厄运缠身,当然如果你能为自己解释清楚,我可以理解。”或许是因为同是女人的关系,对于练思华我有些容忍。 “不错我也是厄运笼罩的一人,原先是想解决掉你们,看看能不能逃过这一劫。但是后来你们想要正面解决这一问题,我就力所能及帮助你们,看看能不能摆脱自身的厄运,现在这样看起来,你们完全没有办法。唯一的不是办法的办法就是按照原计划行事。”巫女说完对我们举起了简陋的木制弓箭。 “人找到了……”陈强和他的另外一个队友在这个时候带来了一个女人,但是看到我们焦灼的事态:“你们怎么啦?” “没事。”我松了口气,这个巫女不好对付,起码现在是不好对付:“她就是阿婉?哪里找到的?” 我看了一眼被带回来的空乘。 一个很颀长的女孩,目测有170左右,脸上还有些稚气,看得出来应该是刚刚走出学校的门。 “阿婉?”我问。 “我朋友都叫我阿婉,到底怎么回事啊?今天一天都不对。”小女孩惊慌失措的看着我们。 “人已经找到了,你们接下来要做什么?”不仅有阿婉的质问,还有陈强不时的添油加醋,我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已经快爆掉了,就是想不起来接下来该怎么做。现在这种情况我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知道是鬼呢,还是什么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我一旦开始思考问题脸上就没有了表情,看在别人眼里就是高深莫测。 突然大概过了差不多漫长的十分钟,我在他们的期待中抬起了头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了。” “啥?你是npc你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做?”陈强他们激动了。 “冷静,现在我还闹不清这里到底怎么啦?陈强我问你,你们是身体都进入到这里了吗?” “看过其他战友在自己的太空舱里消失。应该是全部进来了吧。”陈强挠挠头补充道:“既然你们是武则天制造出来的,这些和你们说应该没有问题。” “武则天是什么?”史部聊在旁边帮腔。 “武则天我们就知道是一步空间机器,独立的用二进制代码构成一个空间。”陈强真是好同志有问必答。 “开辟另外一个空间?你们怎么回去?”突然想到了,他们可以进来,我们也可以按照他们的方式出去嘛。 “一般是要等外面的人让我们回去就回去了,自己无法控制。” “那你们可以与外界获得联系不?” “试试吧。”陈强说完走到了另外一边,开始了通话。 几分钟之后。 “外面的信号很混乱,完全无法沟通。”陈强在尝试过对外通讯后说。 “我现在要说的,你们可能不信,但是还是要提醒你们。你们的虚拟世界和这个空间重叠了,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所以不要把我们当做npc,我们是活生生的人。现在的情况是,要出去。”我再次强调:“就算你们不信也不要紧,但是不要再残杀平民了。” 说完对着朱义傲说:“走,那个女孩不是。”从阿婉一出现我就知道不是她,不是说有什么感觉,组要是她太普通了,厄运不会找上这种普通人,就算找上也就一个车祸给解决了,不会让这么多人给她陪葬。 “你的仆人呢?”史部聊突然问。 我也发现白凤消失的时间够长了,本来我们四散的逃开,很快就能再次聚集在一起。但是很久都没看到他了。 白凤,碧玉,碧玉,白桃…… 这几个人的形象不停的在我脑子里转悠。或许白凤根本就是同一个人,所以我被骗了?如果是被骗了,那么现在碧玉就不在托运的箱子里了。 “走。”事不宜迟,这些都是小事,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出去。 说完就带头往前走,身后依次跟着朱义傲史部聊,以及陈强四人组。 他们对我的说法肯定是不信的,但是没有办法,目前他们在没有和外面取得联系的情况下,只能暂时相信我们。 我的目的是屋顶。这有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二货气质。 电梯不能坐,在发生紧急情况下,最好是不要坐电梯。 “我们这是去哪?”陈强在后面问。 “闭上嘴巴,不想死的话跟着走。” 我非常的紧张,不知道这里暗藏着什么危险。 “你们看?”阿婉指着一台电脑屏幕叫道。 之间所有的电脑屏幕都往外凸,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出来,表面是一串串10. “跑。” 说完迈开了步子,跑楼梯。 但是速度没有那东西出来的快。很快在我们的面前就挡住了。 二进制代码的外衣退去之后在我们面前出现了我们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情况。 婚约13 “谁?”陈强无意识的说。 在我们面前出现的是和我们一模一样的人。不仅是长相,就算是衣服的某些细节也是一样。 “谁?”对方同时问出。 “怎么回事?”这种情况就连朱义傲都蒙了。 我的脑子在快速的转动,武则天,武则天,开辟另外一个空间。目前我所知的是能够通往另外一个空间的,人为的,又是一些和我们一模一样的人,那我只有一个解释。灵感一闪而过,快得差点抓不住了。 “你们所说的武则天是不是自己独立开发的?”我突然问陈强,意图只有我自己明白。 “不知道,我们只是被要求参加测试。”陈强的表情不像是作假。但是我注意到陈强旁边的一个队友显得太过于深思了。 “这位怎么称呼?” “呃……”因为被我突然问到,有些惊慌失措:“金胜基。” “韩国人?”因为姓金,名字感觉也不想是国人的,所以故有此一问。 “不是,我是朝鲜族的。”对方反应过来之后,回答流利多了。 我赞赏他的应激能力。 “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好在那些和我们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后就待在原地,没有动作。 “不知道。”金胜基很明确的回答我。 “是吗?”我一说完,就抓着他的衣服,撕了下来。 “你疯了?”陈强分开我和金胜基。 金胜基的衣服被我撕破了,但是对面的“金胜基”衣服还是完好的。 “你有病吗?”金胜基也朝我吼道。 “别这么急吼吼的,没看到区别吗?”本来我也不屑解释,但是为了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也只好耐着性子解释。 “有什么不一样?” 我白了一眼陈强,原来以为他挺聪明的,没想到也是弯不过来筋的。 第217节 “我知道了,我的衣服破了,但是他的衣服没破。”还是金胜基有点脑子。 “怎么回事?”陈强放开了抓着我的衣服的手。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不相信武则天已经拥有这么先进的能力了。”金胜基没有透露太多。但是就是这样的只字片语,已经能够得到了很多信息。第一他也不太了解;第二武则天没有这些能力。 于是我有一个大胆的设想,恐怕是某种恶意的存在故意把现实世界和某个平行世界相互沟通了,再负责一点那就是前面两者之间还混进了用二进制代码模拟的虚幻世界。 而前面那些和我们一样的人,让我想到了——双鱼玉佩。 那是开启第十七维空间的机器。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他们口中的“武则天”用我们熟悉的话来解释就是——双鱼玉佩,只不过改了个称呼。 如果几个世界是重合的那么我们现在只要找到我当初进入的那个怪异世界,出去的希望就大了。 “你们和武则天怎么联系?”我尝试着了解更多的信息。 “这个东西。” 没想到竟然是金胜基首先回应了我。 我看了一眼这个叫金胜基的,身型不是很大,比一般的男人个头小了一些。五官很端正,但是太过于端正了,嗓音低沉但是发音有的时候有些破碎,显然不是正常天然的发音。 明眼人其实很清楚金胜基脸部大动过,换句话来说,就是整过容。为什么会整容?而且整的不漂亮。 “你们听说过双鱼玉佩没?”我不知道为什么故意提起了这个话题。 “知道呢。”陈强说。 “嗯,你们觉不觉的我们现在有些像传说中的双鱼玉佩产生的效应?一模一样的人,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相隔7个小时?”我再说的同时密切注意金胜基的表情,但是没有一丝的松动。 “我也听说过了。”史部聊也跟着附和说:“但是不是说复制人都很血腥暴力吗?我们面前的这些人就像木头一样,动都不动一下。” “说起双鱼玉佩其实是两个人——双鱼和玉佩,一男一女。”我没有理会史部聊,而是一个个的抖出包袱。 “不会吧?那他们代表了什么?”朱义傲问。 “好像是他们是所谓的守门人。”我终于在金胜基的脸上看到了一丝不安,于是继续接着说:“这两个人我还有点熟。” “他们现在在哪里?”陈强问。 “我只知道其中一个就在这里……”说完用手指着金胜基:“白灵灵,好久不见了。” “你说什么?”金胜基好像受到了惊吓一样,完全的否认。 “你胡说八道。”陈强也帮着否认。 “我胡说?你忘记了我的老本行是赶什么的?虽然你整了容,但是眼睛是不会变的。不过你也真够狠的,硬是把自己整成了男人。”我冷笑着,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你不要胡说八道。”陈强挡在了金胜基的面前,以保护着的姿态自居。 “不相信,你们扒掉他的裤子看看,我就不信她会整得那么彻底,连性别都改变了。”我话音刚落,朱义傲突然从旁边冲了上去,架起了金胜基。史部聊也快速的移动,举手之间把金胜基的裤子给全部拉了下来。 “我说了你们都是神经病。”陈强抢过来就要帮金胜基穿裤子。 但是我没说话朱义傲他们就算失望也没有放开金胜基,顺便还把陈强踢在了一边。他们剩下的队友都被朱义傲带来的身边的人用刀架在了脖子上不能动弹,其中一个以为我们不会下手剧烈的挣扎,被刀子划进了颈部的血管,死了。 “不要动,我们可是精神病。”我特意纠正了一下,神经病是只神经系统的病变,而精神病指的是脑子里有病,刚才陈强用词不准确。 我蹲下去,看着躺在草丛中的男性象征。 男人?不可能,因为我在金胜基的腹部看到了一条丑陋的疤痕。 用手摸上去,金胜基的身体轻颤了起来。 “看样子受了很多苦呢?你对自己还真是完全狠心呢。”连我都不得不佩服这样的勇气,这不光是要接受身体上的痛苦,心灵上的痛苦才是最可怕的。没想到她能够对自己下得了手到这种地步。 “放开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金胜基剧烈的挣扎,但是怎么能够抵抗得了朱义傲。 “白灵灵,你还在装什么?我早就看穿了。” “我他、妈的是个男人。”金胜基咆哮着。 “我可没说白灵灵是个女人?你怎么知道她是个女人?” “我,我只是听这个名字觉得是女人。”金胜基声音低了下去,底气不足。 “好了,想要知道双鱼在哪里吗?”我用她最在意的问题来让他安静。 “双鱼?”她犹豫了。 “嗯,也就是黑票。”我强调了一下。 “他在哪里?”金胜基停止了挣扎。 “他回到了自己应该回的地方,你呢?”我表面上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但是心里却是在想,快些回答吧,你回去了我们也能找到路。 “挣扎了这么久,想换一种生存方式,可是没想到却是越来越糟,不管做什么都会把我往最坏的方向上推。所以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说。”没有讨价还价我直接让她提出条件。 “你带我回去吧。作为交换我告诉你这件事的始终。”金胜基终于松口了:“但是先把他们解决了吧。” “金胜基,你疯了?我们可是队友啊。”陈强叫嚣道。 “我知道,但是对不起了。”不用我们动手,金胜基摆脱了背后的朱义傲,后者在我的示意下放开了金胜基。两声枪响过后,地上多了两具尸体。 “不错,黄北北先前猜测的武则天就是双鱼玉佩是正确的。你知道双鱼玉佩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来的高科技产品,它的先进程度是现在的人类还不能掌握的。自从双鱼玉佩被发现,人类就一直在研究,终于取得了一点点进展,那就是可以开辟出一个狭小的空间,但是我推测那不是一个单独的空间,而是和其它空间之间的通道。” “所以就可以解释现在这种情况?你的意思是,因为这次武则天完全打开了一个通道,从而使这个世界和所谓的第十七维空间联系在了一起,所以我们的复制体才会出现。” “就是这个意思。”金胜基赞赏的说。 “我们怎么回去?” “你知道的,那扇大门只有你能够推开。我可以带你们去,但是你要推开那扇门,让我能够回去。” “你玩够了?”我问。 “这是世界的动荡就是从我开始,因为我的蝴蝶效应让这个世界随处都是规则紊乱的黑洞。唯一能够弥补的方式就是重新做回我的守门人。” “我不相信你真的悔改了。”我怕其中有诈,所以故意有此一说。 “如果经历这么多还看不透彻,那就枉到这世上走一圈了。” 看他惆怅的样子还真有那么回事,但是刚才杀了两个人眼皮子都没眨一下,这样的人,不惜残害自己的身体,我才不信他会悔改。不过现在除了相信他也没什么办法。 “好吧,由我来推门。”我假装被他说服。 “好。”金胜基从身上掏出了一个非常微小的电脑,开始折腾起来:“这个是我自己做的可以和武则天直接联系的发射器。我现在在检查武则天的频率,看看是否有人能让我们像上次从罗布泊进去的方式一样。” “看不出来你还是人才,黑票回去继续做守门人了,你们看样子到最后都是要在一起的。”我总算能够平静的对待他们两个了,说到底他们认识比我早,在时间上不知道比我占了多少优势,所以我没有什么好气愤的。现在能够这样想,大部分是因为埃尔德隆的存在,一想起埃尔德隆心里顿时获得了极大地满足。 婚约14 “嗯,只是我现在这个样子……”金胜基一边盯着电脑屏幕,屏幕反射的蓝光照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 我突然感觉到一阵恶意的视线,赶忙跳了起来,在我原来的地方被插进了一把剑。 剑一落地立刻变成了松针。看到这样子我心里有了计较。碧玉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呢。 “黄北北,你早晚得下地狱。”碧玉从黑暗里走了出来,脸上血肉模糊,已经结痂。 “白凤,别躲了,出来吧。”我注意到黑暗中还有另外的一个影子,所以出言叫道。 “真聪明。”白凤从黑暗中中走了出来,尽显妖娆。 “不聪明不早就被你们玩死?”我笑嘻嘻的说,完全看不出来除了高兴意外的表情。现在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变、态,脸上没有真表情。 “你真坏,色迷迷的看着人家。”白凤突然翘起了兰花指。 我依旧笑着说:“我不是色,我是想把你给千刀万剐了。” “人家好怕怕啊。”白凤夸张的拍了下自己的胸口,有意无意的拉开了自己的衣襟。 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香甜的味道,好似成熟的桃子,刺激着人的唾液腺分泌过多的唾液。 “你们到这里,是要和我做个了断吗?”我还感觉到陆陆续续人在出现。 “不错,黄北北你的死期到了。”秦十二爷搂着秦秋月也出现了:“你混进我们秦家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现在还不把你得到的东西送过来赎罪,免得死得太难看了。” 大话不惭,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要杀我了还要打劫我,是个人都不乐意吧。 “你怎么想?”朱义傲这个时候走到了我的身后:“东西还是交给我们吧,我们保你一命。” 没有意外,早就习惯了这些背叛的情节,况且朱义傲本来就不是和我一路的,现在他们倒戈我倒是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犯、贱。 “你们是谁?为什么和我们秦家抢东西?”秦十二爷不高兴了。 白凤在他的耳朵边耳语了一阵子。 “原来是朱家,这是我们秦家的家务事,希望你们看在秦家的面子就不要管了。”秦十二爷很大度的说。 “那可不行,我们这次来也是为了带黄小姐回去的。”朱义傲在黄字上加重了咬字,意思是我姓黄和秦家无关。 “哼,多管闲事的代价你们负担不起。”秦十二爷怀里的秦秋月恶狠狠的说,一点都不漂亮。 “秋月不要多嘴。”秦十二爷皱了下眉头,不喜欢女人多嘴。 秦秋月委屈的瘪瘪嘴。 “秦白,你怎么说?”秦十二爷不愧是洞察心机之人,很快就给我换名字了。 “这可不好办呢,要不你们打架,谁打赢了我就把东西交给谁。”我当然是希望两边打起来,虽然这是老套的招数,但是却是实用的很:“咱们这样僵持着,谁也捞不到好,对吧?” “别听那个贱人的,她一肚子鬼点子。”秦秋月尖锐的指出了我的劣根性,没想到她却是比较了解我的人。 “交出来。”秦十二爷不耐烦了,用空闲的那只手招了招。 我就被一圈的熟人给围住了。 看着眼前这一个个熟悉的人,心里是那么悲哀。 秦熬,秦风九,秦金刚…… 这一个个的熟悉的面孔现在带着各自不同的表情看着我,让我怎么办? “千百年前,你们追随我,出生入死,为何到了今时今地却一个个的背叛呢?”这些话我原本是说不出的,只是现在用来唬人装神棍的。但是效果不错,看到他们之中有些人有迟疑我就知道押对宝了。 我的那个战场的血腥的噩梦,一切都源自于哪里,我编造的一切源于那里。 “当年我们血战沙场,马革裹尸,最后只剩下我,用尽一切力量让你们轮回,却偏偏得到这样的回报。”接下来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内心涌现出强烈的悲哀,嘴巴不由自主的在动,这一番话不是我说的,是我的心说的。 “你在说什么?”秦熬整个身体轻颤起来。 第218节 “你难道真的不知道我是谁?”我的心脏逼问他。同一时候我的脑子出现了秦熬在我面前倒下去的样子,那是翩翩少年。 “你、你、你……”秦熬手里的魂剑消失了,人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 “秦熬,小心点,不要中了她的幻术。” 秦十二爷一声吼就把秦熬唤了回来。 “可是,她……”秦熬好不容易换回来理智,但是豆大的汗珠纷纷冒出额头。 “她是假的,秋月才是真的。” “秦十二爷,你不过是我脚下的一只狗,什么时候能够爬到我的头上?被你这样呵斥,我觉得是一种侮辱,该死的是你。”我话一说完感觉好像什么地方通了,一通百通。这是一种感觉,嘴巴里乱说这,完全不经过大脑,这些好像都是心脏的记忆,而我就被那心脏的记忆所牵引着,探索自身的前世今生。 “放肆,杀。”秦十二爷恼羞成怒。 一声令下,围着我的一圈人举起刀就朝我招呼了过来…… 乒乒乓乓,兵器相砰的声音。 “我可不许你们打我主子的主意。” 面前突然出现一个cosplay的兔女郎。 “讹兽?”看背影我不太确定。 “是啊,主人。”妖媚的脸差点挤上我的脸。 “离我远点,用的什么香水啊?”这哪里是香水啊,简直是毒药,我都呼吸不过来了。 “嘿嘿,主人啊,我一不在你就惹大麻烦了。” “废话少说点,我们现在被包围了。”虽然嘴里这样说,但是感觉不到多少的紧迫感。 “这点人,毛毛雨呢。”讹兽双手伸出两条鞭子,朝周围人抽了过去。 因为有人卖力,我自然不要动,当让腰背刀子顶着也动不了。 “你似乎总有关键时刻反败为胜的运气呢,不知道你现在打算怎样对付我呢?”朱义傲笑笑。 “过奖了,四大家族,历史上几乎都是这四大家族轮流做皇帝,你觉得是为啥呢?”我不理会朱义傲的讽刺,却是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我们守护神兽,自然占有这天地间的运气,一个家族出几个皇帝不算什么。”朱义傲倨傲的说。 “大言不惭,如果真是那样知道为什么你们坐不长吗?”我故意这么说。 “为什么?”朱义傲当真问。 “因为……”拖长字眼,趁朱义傲的稍稍转移了注意力的时候,魂刀赫然出手,朱义傲用刀顶着我的那只手,齐腕断掉了。 嘶嘶嘶…… 从断裂的手腕处喷出了鲜血。 朱义傲果断的用衣服包住了自己的手腕。 “你真狠。” 只有这么一句,但是谁都可以听得出来,声音里压抑着愤怒。 “嗯,自保而已。”手里的魂刀小了很多,估计是受了这个空间的影响,不能施展开来。 “主人,这些人还真难缠。”讹兽在那里鬼叫鬼叫。 “顶住。”我只有两个字对付他。 史部聊的弓箭对准了我,巫女练思华却是用弓指着史部聊,他们两个现在是雕像不需要我关心。 头顶上的八爪鱼变得更大了,触手已经伸了进来,在半球形的候机场的墙壁上扭动。很神奇的是没有物质的阻隔,毫无障碍的通过墙面,一下里面一下外面。 手持魂刀,我正在思考怎样才能一石二鸟,我的直觉告诉我,或许所有的事情在这一刻都能够揭开。 “找到了。”一直被我们遗忘在旁边的金胜基在电脑的前面投射出了一个小门。 “那是什么?”打斗的两方终于停了下来。 我在犹豫,我不是悲悯世人的人,所以不想管现在这个混乱的情况,但是刚才我进候机场的时候有个小朋友对我善意的笑了,难道我真的不管这几千人?让他们自身自灭? 心里在剧烈的挣扎,但是身体已经行动起来了。迅速的冲到了蠕动的触须旁,用刀砍了下去。 魂刀果然是无坚不摧,触手被砍断后,落在了地上消失了,但是还没有等我庆祝一下,新的触手又长了出来,可能会死因为愤怒的原因,这次新长出来的触手疯狂的扭动着,触碰到了很多候车场内的设施。 一时间飞沙走石。 我瞅准机会,尽全力跳跃着,在墙壁之上,其实只要速度够快,任何人都可以稍稍摆脱一下地心引力。 我尽快的在墙面跑了一圈,砍掉了八条触手。 “厉害。”讹兽笑眯眯的扶起我,刚才消耗力气太多所以落地的时候有些脚软。 “屁话,不行呢,怎么办?” “主人你不是有饕餮吗?那可是吞噬万物的主。” 经过讹兽一提醒,我才记起还有饕餮这么一号寄宿者的存在。 “可是怎么把它召唤出来?”我问。 “随心所想就可以啊,难道还要我帮你,我和它可是死对头。”讹兽连忙摆手。 “不行啊。”我尝试着让饕餮出来,但是完全没有动静。 “没法子了,帮你一次。”讹兽说完就把纤纤玉手从我的眉头中间伸了进去。 “吼。”脑海中仿佛从深处苏醒过来了一头野兽,我的脑袋在巨大的兽吼之中疼的快裂开了。 “吓死我了。”讹兽的手迅速的从我额头上抽了出去,紧跟着的是一团金色的火球,火球里面包裹着一头微小的饕餮。 “找我何事?”饕餮一出来,四只蹄子不满的急躁的踩着,一脚一个火花。 “你住了这么久该付点房租了。”我尽量不想把这件事弄成是我求它似的,一开始就要进入债主的角色。 “吾依附于你,是你的荣幸。”果然发怒了。 “好吧,就算是我的荣幸,您老能不能把上面的那只八爪鱼给吃了?”我问。 “不行,吾不想插手厄运之事。” 婚约15 “你娃在我身体里这么久,不付点房租?”我意志坚决:“马上立刻给我吞了它,我这是命令,不是征求你的意见。” 真是冒火,一个二个都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 “你……” “你,你什么你?快去,不要让我再发货。”我变得十分的不耐烦,很久以前当我认识到的时候,我就希望有一天能够拥有强大的武力,让一切阴谋诡计在我的绝对力量的面前变得是那么渺小,可是现在我才发现渺小的是我自己。难道我这一辈子活的就这么憋屈,一直不停的升级打怪,就像有些网络游戏一样,好不容易看到了顶级,可那些无良的运营商不停的开放更高的等级。于是我就悲催的继续做着类似于工蜂的事情。这样的生命对于我来说还有没有价值。 一切的人类的美好的生活包括生命中的小小的惊喜有没有?我没有觉得自己有快乐可言。一个两个的背叛,一群两群对我虎视眈眈,我隐隐约约知道自己是何种身份,许多世以前我可能是无敌强大的存在。 纣王是我,秦皇是我,秦王也是我……如果都是我的话,我一次次的转世到底是为了什么?无数次梦中那惨烈的沙场到底指的是什么? 我身边的人都转世了,为什么就没有一个跟随我?我到底做对了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这辈子我要投的是女人胎。 很多疑问在我的脑子里愤懑不已。 凭什么秦秋月她能得到一切?凭什么碧玉对秦秋月死心塌地?凭什么就算秦熬知道了真相还是站在我的对立一边? 凭什么,凭什么?这一切都是凭什么? 我疯狂了。我的精神一直被压迫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一直紧紧的绷住,现在终于那根维持我理性的弦终于断掉了。 我何必在乎别人想什么?喜欢就留着,不喜欢就抛弃,他们是背叛我的人,我憎恨着,那么简单的赐他们一死好了,以显示出我的宽宏大量。 心放开了,什么问题都迎刃而解了。以前被道德,法律,伦理的框框给束缚住了,现在彻底没了这些后苦之忧,那还不随心所欲?我这身体里没有一丝血液,没有一颗人类的细胞,甚至连我的毛发都是潜意识之中模拟出来的,这根本就不是我的真实形态。 既然我都不属于人类的范畴了,为什么我还要去遵循那些有的没的,条条框框呢?这不是自欺欺人吗? 心灵放开的同时,我的身体也起了变化。头发变成了金色,无限的延长开来,无风自动,形成一个又一个波浪,这个时候我已经没有了性别,我可以是任何的男人女人老年少儿,可以是任何的植物动物甚至是一块石头。我感觉自己可以是万事万物,而他们,秦十二爷,秦秋月,秦熬,秦风九……他们所有人是那么的渺小,我得道之时他们都得毁灭。 无喜无悲,无因无果,那才是我应该追求的,我窥探到了大道规则。 全身无比的痛快淋漓,酣畅无比,原来这就是顿悟,我终于入了化境,化境之大成,我甚至觉得只要愿意我可以迅速的从这里消失而出现在千里之外,在几乎同一时间之内。 我终于明了何是化境,那就是舍弃了自己的身体,自己能够化作这世间的一切那就是化境。我虽然不是自愿舍弃肉身,但是终究还是入了境界了。 感觉自己金色的身影在不停的幻化,终于停留在了在原始最朴素的那个样子,那个平凡而普通的黄北北的样子上。我的皮肤不再洁白无瑕,我的脸蛋不再吹弹可破……但是我却获得了无比的满足感,原来这就是境界。 一通百通,再次安静下来的时候,我发现所有人都在震惊的看着我。 我对他们嫣然一下,风华绝代。 “主人……”讹兽跪在了我的面前,低下了她美丽的脑袋。 “主人……”饕餮毫不犹豫的跪下了它的前蹄,低下了它高贵的脑袋。 现在的我就是他们的主人,我感觉能够完全掌握它们。 “黄北北,你使的什么妖术?还不快快交上来……” 秦家十二爷还没有说完,就被饕餮吸干了灵魂。 没有生机的身体压着秦秋月倒在了地上。 “你干了什么?黄北北,你不得好死。”秦秋月歇斯底里了。 我不赞同的看着她,女人就该优雅一点。她这样我一点都不喜欢,这是丑陋。我既然不喜欢那该怎么办呢?肯定是消失呗。 手随心动,指向秦秋月。 “住手。”碧玉突然拦在了前面。 眼前这一幕叫什么?殉情吗?好像我在其中起到了一个恶人角色。真是讨厌呢,人家可不是恶人,我可不是变态呢。 “住手?为什么?”稚嫩的声音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还真是有点返璞归真的感觉。 “如果你杀了她,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好笑的看着眼前装腔作势的碧玉:“一辈子都不原谅,你以为你是谁,我为什么会需要你的原谅?”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以前或许会,但是现在我是真的一点感情都没了对于他有的只是厌恶而已。 或许是看到了我眼中的无情和厌恶,碧玉底气不足的说:“你不是对我,对我……” “对你怎样?”我很好奇他会说出什么? “对我有感情吗?”碧玉豁出去了。 第219节 “感情?很有以前或许有吧,当你用剑杀了我的时候,就没有了。” “可是你还活着?”碧玉急急分辩道。 “我现在是活着的吗?”我很好奇,自己算不算活着?活着的概念好像现在不适用于在我的身上。 “你……”碧玉明显是受伤了,他不知道我会这么绝情,或许他也不知道他的心底真正在意的是谁? 没关系我可以让他更加痛苦一点。 “啊……”秦秋月被我一剑封喉。 碧玉动都没动一下,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心脏,失神的望着我:“我这是怎么啦?为什么感觉不到心痛?” “简单啊,因为你心里没她。”我耐心的为他解释道。在折磨碧玉上面我乐此不彼。 “没她,那我有的是谁?我心里是谁?”碧玉用他沾满血污的双手抓着我的手臂拼命的摇晃。 “不知道哦,你猜?”我轻轻挣扎了一下,碧玉就飞了出去。有力量的感觉真好。 “秦熬,你知道你有何罪吗?”我把目标转向了秦熬,没关系我的时间还很多很多,我可以慢慢惩罚这些人。 “知道。”秦熬跪了下来,还是那么冷静:“但是我真的喜欢你。” “喜欢我?嗯,不错这个理由我接受,但是这不是你能够逃脱惩罚的理由。”我天真的思考。 “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秦熬这孩子就是干脆。 “自宫吧,我缺少个服侍左右的人。” “是。”秦熬站起来,魂剑一挥,干净利落。站到了我的身后。 “把血止止,我不想沾在我的身上。背叛之人的血液很脏呢。”我嫌恶的说。 “是。” 得到了恭顺的回答,心里也畅快了很久。 “你……”轮到小风九了。 他和我之间还真没有仇恨,于是我决定放过他:“这件事你插手不上,有多远走多远。” 显然小风九成熟不少,收起魂剑,转身就走。 “朱义傲,你说我该怎么对付你呢?”解决完秦家,我把目光投向了朱家。 “我们错了,请允许我们退下。”朱义傲抱着手腕对我鞠躬。 “嗯,好啊,把玄武交出来。”我笑眯眯的说。 “恐怕这不是我能够决定的事。”朱义傲面色沉重的说。 “那你回去找能够决定的人吧。”刚才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我的原因而使这个空间恢复了原样,大厅的人群被疏散了,但是只有我们这一伙人没有任何的人注意到。 “告辞。”朱义傲头也不回的带着史部聊离开了。 “跟上。”朱义傲离开之后,我派讹兽跟上:“有意外直接动手。” 讹兽化作一条光线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所谓的神兽其实就是空间的掌控者,它们可以毫无阻碍的出现在各个空间之中。这以前我就知道的,现在只是被证实了。 “练思华,你有什么想法呢?”终于轮到了巫女了,对于她我还是比较欣赏的,因为在性格上和我很像,以自我为中心。 “这件事托您的福,解决了,我也该走了。”事情一解决就恢复了礼貌。 我点点头接受了她的告辞。 “通道已经打开了,咱们走吧。”金胜基突然说。 “知道了,但是我还需要解决一些事情才能去。”我不相信金胜基也就是变性之后的白灵灵。 “嗯,我跟着你吧。” “不用,你跟着我不习惯。” 来的时候三个人,走的时候一个人,饕餮被我派到金胜基的身边,以免跟着我。 我可能真的是天煞孤星呢,身边的人一个都留不住,一个都留不住。 婚约16 头一次自己一个人孤独的上路,却不感觉到有任何不妥。好像本该如此一样。或许我的生命之中就只有一个人。突然觉得一阵心悸,好像心爱的东西不见了一样,或许我现在有心爱的东西,那就是艾尔德隆。 终究是留不住的东西,不用回去我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心里最后一片柔软不见了,消失了。地心在何处,其实我早就知道,玄武是驼着地心的。玄武在哪地心在哪。玄武在朱家,那么朱家一定知道地心在哪里,还有一直没有出现的白虎之家。 或许是我多想了,但是我相信冥冥之中有些什么,把这些安排在了一起,而我就是被牵着先走的。 “你终于回来了,埃尔德隆……”杨超见我出现在古董店的门口,迎上来急忙说:“我不知道怎么说,反正你看看吧,我把他关在了地下室,但是估计也关不了多久了。” 我一边听着杨超的唠叨,一边快步走向地下室。 地下室的大门上挂着十字架。 我刚要推门,就被杨超阻止:“小心点。他现在的状况很奇怪。” “我知道。”回答了一声,推门进去了。 地下室里只有一盏白炽灯。昏黄的灯光之下,被铁链锁着一个怪物。 白色的头发如同稻草,没有一丝润滑。皮肤如同枯树一般没有了任何的拖鞋。埃尔德隆整个人膨胀了不少,不过现在完全没有了一点俊美的样子,包括我所钟爱的绿色的眼睛,都变得灰白。 我不能把眼前的怪物和印象当中俊美的精灵联系起来。 “吼,吼,吼……”见到我靠近埃尔德隆失去理智的朝我吼叫。 “安静,安静,我回来了。”我尝试着想要接近他,但是遭到他剧烈的反抗,我不得已只能用暴力强行抓住了埃尔德隆的颈部,让他的眼睛最准我的。 强烈的腐败的气息迎面扑来,差点让我放弃。 现在我的精灵整个人都在快速的腐烂,没想到完美的精灵死亡的时候却是一个这样的状态。早该知道上天是公平的,美好的就伴随着丑陋。出生的时候越是美好,死亡的时候就越是恐怖。 本该知道埃尔德隆的寿命不会很长的。可是没想到会这么短。 “看着我,你真的决定就这样下去吗?”我直视他的眼睛,发现他的记忆已经完全的混乱了,全是支离破碎的碎片。根本找不到他的灵魂在哪里。 难道真的要失去他了吗? “他怎么啦?”杨超跟在我身后,也进来了。 “精灵的死亡。”我不知道现在自己该用什么方法。 “怎么回事?精灵不是会活得很长久吗?”杨超不相信,不光他不相信我也不相信。 “因为他不是正常个体。” “呃……”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正体,拿到基因。”我现在在思索墨菲托斯到底在哪里?一定要找到他,然后治疗埃尔德隆,但是我不知道有没有作用以及墨菲托斯在哪里。 无数的回忆涌了上来,虽然我现在不太像人,但是记忆还是人类的记忆。 “杨超你先出去,我需要在这里待一会。” 虽然这里又湿又臭,还有一股腐烂的味道,但是我却觉得安心,因为埃尔德隆在这里,他是唯一一个无条件对我好的。 我开始慢慢地说起,和他的相遇,一直到我刚刚所经历的事情。渐渐地,吼叫的声音听不到了,他安静了下来。 我面对他的丑脸,竟然在里面发现了意思可爱。 “我知道你的衰亡没这么早,但是我想知道的是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什么突然让你加快了死亡的进程?”我刚才没对杨超说实话,我确实是在埃尔德隆的记忆里看到了一些东西,但是却不想和杨超说?那是为了什么呢?很明显,埃尔德隆最后的记忆力有一个半边是骷髅的女人和一个我很熟悉的男人——杨超。 “……”对面的变形之后的埃尔德隆只是安静的在那里待着,毫无感情的看着我。 “好了,我不逼你了,我懂的。”我亲吻一下他的额头。 “……” 当我走出地下室的时候,外面有黑影一闪而过。 “谈完了?怎么样?”杨超迎上来说。 “不知道。”我装出一副非常混乱的样子。 “哦,对了,有人请你去看风水。” 我想杨超说这话是为了转移话题。 “在这方面我不是专家。”我自然而然的拒绝。 “但是对方催得紧,几乎每天都来。呃,说曹操曹操到。”杨超示意我来人就是一直要请我看风水的人。 “秦小姐是吧?”对方伸出了一只手。 “我没想到自己这么出名。”我没有接触那只手。因为那只手苍白,蜡黄。不是说有多么的脏,只是我不想握住那只手。 “呵呵,敝姓李。想请秦小姐您移驾去看看风水。”对方也没有在乎我的不礼貌。 “你自己住?”我突然问? “嗯。” “那搬家吧,那地方不适合你。”甩下这么一句话,就躺在门口的躺椅上。 “为什么这么说,还请秦小姐开示。” 我晕,说话都这么文邹邹的,诚心让我吐吧。 “你面有凶相。”我就这么一句,总不能说什么都不懂,我就看你面色不善,所以随口胡编的。 “哦。” “不是你们的,早晚得放出来,何必呢,转告你背后的人,要来问,就亲自来。” “是。”来人显得很恭敬。 “还有就是周围有小猫两三只,你给我处理了吧,不太高兴。” “嗯。” 送走了李姓人士,我准备和杨超好好地长谈一次了。 “锦上来过了?”我出其不意的问。 “什么?没有。” 第220节 反应还是比较快的,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应激能力比较的强。 “别装了,锦上你又不是不认识,恐怕是我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你们就已经联系上了吧?怎么?锦上的脸好了吧?你让埃尔德隆治的?” “没有,怎么可能?”杨超在害怕,我看得出来他在害怕,害怕我。 “说实话,锦上是我的朋友,咱们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呢?” “嗯,我提起埃尔德隆能够治疗疾病,锦上听到后就很高兴的跑过来……但是我们绝对没想到埃尔德隆会变成那个样子。”杨超急急的解释说。 “你知道吗?”我顿了顿:“锦上的脸我会想办法,但是埃尔德隆的命只有一条,你说我怎么原谅你?”我一挥手,把杨超甩在了墙上。 “难道我就不如埃尔德隆吗?”杨超擦了下嘴角的血,愤怒的朝我吼道。 “不错,你不如他。在你的心里锦上比我重要,不要问我为什么,我就是知道。但是对于埃尔德隆来说,我却是他的唯一,如果今天埃尔德隆死了,你们也活不了。”我忍着怒气,一方面他们都是我的好友,但是另外一方面却让埃尔德隆提前进入衰亡期,更可气的是治好后的锦上竟然没有留下来道歉?这种逃避的行为最让我不耻。 果断的表明立场,表示我很受伤。 我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杨超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 在这期间,我们周围的人口密度突然增大了不少。或许是杨超打了电话,锦上终于姗姗来到我的面前。 “果子姐……” 久违的嚅软的声音,久违的果子姐这个称呼,久到我自己都忘记了。 “你一点都没变。” 我当然没变,我还是那个普通的样子,或许曾今惊艳过。 “对不起,我不知道的。我真的不知道的。”锦上忍不住嘤嘤的哭了,或许是我感情被埋藏得太深了,我现在竟然没有丝毫的怜悯。 “帮我做件事。”我知道这件事已经于事无补,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怎么解决这点。接下来应该怎样的做。 “果子姐,尽管说。” 锦上配合的说。 “我想问的是,你属于哪一个家族?”这样问够明显了吧。我已经不相信任何人了,除了埃尔德隆,所有靠近我的人都属于某一方势力,我是彻底绝望了,我的身边就不会出现普通人。 “这个……”锦上没有想到,我会突然问,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从我们出游那次开始,所有的一切就开始了,不是吗?是你催眠的我们对不?曾今估计也是你们一伙的吧,说白了,那些人就我一个蒙在鼓里对不对?” “呃?” “我没想到的是,你们正对我会绕这么大的一个圈子,为了什么我大概也知道了,但是你认为我会把那东西交给你们吗?” “交给我们,你才有活路。”锦上终于不装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针对我的阴谋。 “你得先告诉我,我发生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的有趣的事?”我放松了身体准备听故事。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策划的,包括你的出生……” 随着锦上的诉说,我的脑子里浮现出了当初的所有的事情。 原来我从小就在实验室里,同期的还有锦上,白灵灵,黑票,红票,曾今……也就是说出游的那一次所有的人其实在小时候都互相认识彼此。 婚约17 只是我后来被提前弄了出去。 “让后呢,目的是什么?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我正视锦上的眼睛。 “哎。果子姐,我们坐下来谈。”锦上自觉地搬了把椅子坐在我的面前。 “说罢。”我说。 “这一切都是20多年前布下的局,姐,你没有办法想象现在的科技已经发展到了什么水平。我们可以随意开辟空间,只是空间不稳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被开辟的空间都被一些东西或多或少的影响着,本来都是神话故事中的人物或者妖怪陆续出现。人类其实已经在面对前所未有的危机,被不明的生物袭击,很多恐怖的事件都被隐而不报,你不知道现在真实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人类就像是一群待宰的羔羊,每天都有人类消失。非常的恐怖。”锦上抱着自己的双臂,瑟瑟发抖。 “我觉得你做戏的成分比较多。”我对眼前的小女孩丝毫没有同情。 “不,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一句虚假,如果不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是不会对你全盘托出的。”锦上进一步说。 “我能帮你什么?”我在乎这一点。 “我们希望你配合,能够帮我们找到这一切的源头,从根本上解决。”锦上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这个不是我能够解决的,你们无端的使用双鱼玉佩造成了这个结果。”看到锦上诧异的表情,我知道自己猜对了,继续说:“那个不是人类现在应该拥有的东西。人类的贪婪必然造成了现在的结果,你说我一个人类能有什么办法?”开什么玩笑,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个人类。 “你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锦上稍微沉思了一下,开口说:“咱们如果非要说的话,应该是兄弟姐妹。” “哦?”有点意思了,我等待着她说下去。 “我们都来自于同一个细胞,只是被植入不同的母体而长成的。” “然后呢?”我继续问。 “然后的事情,你就知道了啊。只是为了测试是否能够有超人类的存在。远古时代的人类为什么身体那么强壮,精神力那么的坚韧,他们只是想重现那个时代的人类的体质,没想到培养出的胎儿除了你以外都没什么特别的,或许说,你一开始也是没有特别的,于是他们想到了回收。当你一次又一次躲过人为的或者说是非人为的危机的时候,才是他们注意到你的不同,于是有意无意的给你增加测试的难度,一直到后来,你……” “一直到最后我都活着。”我接着锦上的话说:“那么你们为什么不被人道毁灭,而仅仅是我?” “这个因为我们的母亲是研究人员的关系,我们能够被很好地抚养。” 我不能接受锦上她这个勉强的理由。 “发现了我的什么与众不同之处?”我问。 “你好像天生就有种运气,死不了。就算再危机的环境都能化险为夷。”锦上赞叹道:“所以我们需要你去寻找到底是什么地方出错了,当然根据我们的情报,你的身上其实有着传说中的封神榜。其实也不知道那个东西是不是真的,但是那么多不存在的东西都出现了,再出现个封神榜也不奇怪。” “你今天来,是代表你自己,还是别的什么?”我问。 “呃……”锦上回答不出来。 “你说完了,该我说了。你不经我同意私自找埃尔德隆我很不爽,以前对你还有些感激,但是到了现在,如果一切真如你所说的是个局,是早就安排好的,包括我遇到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把我一步步逼得不像人类了,你说我还会答应你的一切要求吗?”我顿了顿继续说:“即便是我有那样东西,我的最终目的也是把你们清除出去。” 我现在还能维持冷静,真觉得不可思议。 你本来很认真的打怪升级,但是有一天有人告诉你,这一切都是他设计,并且连你的诞生都是他设计的,并对你提出诸多要求,你还能维持绅士般的礼貌,简直是非人类。 “这已经不是我们自己个人感情的事情了,而是全人类的问题,你难道眼睁睁的看着无辜的人走向死亡的终结吗?”锦上总是给我扣上大大的帽子,以为我会屈服在这顶帽子之下?开什么玩笑,不自由,毋宁死。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 “要我配合没问题,我有要求。我需要埃尔德隆被治好,否则一切免谈。”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故意有此一说,就是为了争取时间。 “我们尽量,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回去想办法。”锦上站了起来,准备走:“姐,你真的是我姐……”说完就走了。 我没有回应,现在以为点点的感情施舍就能感动我?我还会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不可能,现在的我可以说是毫无感情可言,或许没了身体,连感情都没有了。周围所有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有声电影,很难融入进去。或许是我冥冥之间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局。所以非但没有焦急,反而在等着解脱。 我内心清楚的很,我已不是人类,超出了人类的范畴,这个世界是属于人类的。我的结局已经注定了,成功成仁,这是既定的流程。我能感觉到,空气,风,雨甚至一草一木组成的规则,如同一丝丝的丝线一样,交织成一片网子。而我不在这些网子中间。 回来的这段日子,其实我的感觉越来越迟钝,我的念头越来越慢,再过不久,思维就不会运转了,但是就是因为如此,我对于这个世界认识的更清楚了。锦上说的话,我知道是真的,我们只是这天地间的规则和人类女性共同培育出来的产品。 该来的总会来,杨超避开了我,我再一次走到了地下室。 埃尔德隆还是那么丑陋,我站在它的面前,右手的手掌浮在他的额头之上,感受着他体内混乱的规则,现在的我能够修复他。 混乱的规则被我从他的体内抽出来,新的完好的被我注入了进去。 埃尔德隆的体内被我改造成了真正的人类。因为下个纪元是人类的天下,只有人类才能生存下去。 不是我高尚,是在我这样的情况下,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孩子,虽然这听起来有些天方夜谭。 看着倒在地上恢复原状的埃尔德隆,我心头一阵酸楚。虽然我有能力换掉坏掉的规则,但是亦是要付出代价的。他现在不再是精灵,满头的银发变成了黑发,关于我的一切记忆全部都消失了。只有试过之后我才明白了代价,那就是我所帮助的人,都会忘记我,如同我从来就没有在他们的生命之中出现过一样。 再一次贪婪的看了一眼俊美的容颜,我最后的一丝感情没有了。 推门走了出去,太阳底下越发觉得自己不是个人了,就连太阳都不能让我的影子留在地上。阳光直接穿透了我。 “秦小姐。” 朱义傲在等着我。 “嗯。” “家主在恭候。” “嗯。”早就预料到的结果。 朱义傲直接在地上画起了鬼画符。不过是一个巨大的玄武出现在地面之上。我注意到朱义傲用来画符的东西的颜色是金色的。 “秦小姐请站在这个图形的中央。” 我顺从的照做了。 一走到中央就发现无比泥土的厚重感加持到了我的身上,四肢被从玄武的身上发出的某样东西扣住…… “秦小姐对不起,您的本事我们都知道,所以这样也是为了安全。”朱义傲也跟着进来了。 我无语的看着手上脚上多出来的东西,心里并没有多少起伏,因为我知道这些东西已经不能伤害我了。现在只是没有理由摆脱这些。经过这么多天,我好像渐渐变得不一样了,完全不一样,力量越来越大,对于规则的掌握越来越多,当然保持清醒的时候也越来越少。 地上的玄武突然发出了低沉的嚎叫,我们陷入了底下。 好像是个气泡一样,我们被抱在气泡之中,在泥土里穿行,周围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但是即便是坚硬的泥土,在我们这只玄武巨兽面前都是不值一提的。 “真正的玄武一直在地底下,等下秦小姐就会看到了。当然您进去之后可能就不愿意出来了。”朱义傲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 我知道他的笑声里暗含恶意,但是在现在的我的绝对力量面前一切都不算什么,哪怕前面是陷阱,我也能全身而退。 不知道走形了多远,但是我看到了很多很神奇的东西,比如砖石,比如史前生物的化石,比如很多很多现在人类需要的资源。 “到了。” 随着朱义傲的提示,我们突然进入到了炎炎的岩浆之中,一片红,不停的有东西在爆烈,好像太阳的黑子在爆照一样。 “秦小姐知道吗?”朱义傲突然说。 “知道什么?我很乐意配合。” “太阳其实就是地心,只是人们不知道而已。” 对于朱义傲的话,我没有提出异议。本来就是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往往是真的。 婚约18 见我没有出声,朱义傲再次开口:“很多事情的表象往往就在显而易见的地方。如果说我们正在进入太阳,你会不会感到惊讶?” “你是说我们现在在宇宙里?”朱义傲的问题,稍稍让我有了点兴趣。 “不完全是,所谓的太阳就是地心投射在外面的影像。太阳只是个虚影,而地心才是实实在在的。”朱义傲很高兴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所谓的宇宙是什么意思?是什么投影,宇宙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吧。”我不太确定,这是世界的一切,我都不知道是否是真实的了。 第221节 “是,不过那只是,地球所有空间的投影而已。所有的星球其实都是地球,都是地球不同空间的被实化了而已。”朱义傲说。 “原来如此,那么现在不停的探索宇宙这个行为的本身其实并不可靠,因为他们只会进入不同的空间而误以为自己在科技上迈出了一大步,真是可笑。”朱义傲嗤笑道。 “知道吗?”我受不了那恶心的优越感奇佳的男人,忍不住呛声:“我们这样的圈养生活你觉得有任何高兴可言吗?” “你……” “无知,自以为自知。” 朱义傲被呛得说不出话,但是很快想到了些什么:“无需和你争辩,因为你马上就会走完你生命的最后的一段路。” “你说什么?”我没告诉他,我现在已经不是活着的吗?起码不是以人类有机物存在的形态。但是我很乐意配合一下他。 “你等下就知道了。” 这显然是在吊我胃口。 我们现在可以说是在巨型玄武的背上,一路向下,周围全是红色的,或者比红色的更深的颜色,无一不是温度的象征。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进入了一个空间。 准确的说是空间。 一座黄金的宫殿漂浮在赤红的岩浆之上。相信我,这里一切都是那么热辣。 玄武在把我们顺利的驼到崖壁边上,就能量耗尽的变成了一丝丝黑线进入了朱义傲的体内。而我的四个手镯却是没有消失。 原本我知道朱义傲是想看到我惊慌失措的样子,但是谁能指望一个非人类给予一个人类的反应呢?所以注定只能让朱义傲失望了。 脚下确实很烫,非常烫,但是我毫无感觉。超过了人类能够承受的极限,但是我现在不是人类。非常怀念能够感觉到痛楚的身体,我现在这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身体丝毫没有痛苦。 “我们走吧。”朱义傲说完,双脚爬满了鳞片,变得粗壮起来。仅仅是看了我一眼,就跳下了岩浆。 我还没有任何的准备,就被拖着跟着一起下去了。原来我的四个手镯的一头还抓在朱义傲的手里。 身体立刻就被岩浆包围了。虽然理论上感觉不到痛楚,但是心理上还是有些不能接受。20多年的人类生涯当中,我学会的就是冰是冷的,火是热的。所以我整个身体被拉下岩浆的时候我所担心的就是几点:第一,会很烫;第二,我会不会窒息?想着又烫又热的岩浆钻进我的鼻子耳朵,那将是多么令人不愉快的经历啊。 这个朱义傲也真够狠的,对待我这么一个漂亮的女人,竟然这么暴力,我开始怀疑这家伙是同性、恋了。 我发现自己的思维开始变得十分的活跃了。也许高温对我有些帮助。当然我预想到的情景没有发生。那些岩浆在我周围自动避开了。我就如同被包裹住的茧子一样。感觉还不错。 我在岩浆之中穿梭,看着上面下面,四周的火热的液体在流动和流动,没有止境的流动。我似乎觉得这就是我的最后的坟墓。 “到了。” 因为隔着一层岩浆让朱义傲的声音有些遥远,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无情的提了出去。 “你……”朱义傲吃惊的看着我,似乎觉得我没有收到一点伤,超出他的意料了。 “没错,你没看过,好好的,顺便你送我的四个镯子,不见了。”我站了起来举起了双手,证明我手上的束缚不见了。 “你……” “好了,现在带我参观一下这个漂亮的城堡吧。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非常享受朱义傲的表情,看别人吃瘪一直是很爽的。 眼前的这座宫殿,完全没有人造的痕迹。这很奇怪,既然是宫殿了,肯定是建造的。我的意思是指这座宫殿不是人类可以制造的出来的,说是传说中的神制造的还差不多。 没有人把守,门口是两只巨大的玄龟雕像,材质似金非金,说是黄色的水晶还比较的接近。 “跟上。”朱义傲越过我,在前面带路。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跟着走上了台阶。 大殿从外面看着很简单,从里面看起来同样简单。就是许多的柱子撑起一片屋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每根柱子的底下都压着一只小型的玄武。 “你们族人住在这里?”我问。 “嗯,我们祖祖辈辈都是住在这里。”朱义傲有些骄傲的说:“但是现在似乎有人进来了。” 朱义傲把我挡在了身后,我可不认为是他的这个动作是怜香惜玉,反而是不想对方看到我一样。 “朱家的,躲什么,你看起来不错啊。” 从柱子后面走出了一个粗狂的人类。说是粗狂一点都不错,国人很少有的体格。脸被胡子遮住,看不清样子。 “李逵?”朱义傲显然认识对方。 “还记得我,不错啊。”李逵看了我一眼:“就是她?” “不是……” “小朱子,你也学会骗人了。”李逵对朱义傲的解释是压根一点都不介意。 李逵刚一走动,忽然带起了一阵浓厚的血腥。 “你在里面做了什么?”朱义傲突然紧张起来。 “你说呢?”李逵抬起手让我们看了一下。 那是真实的血液。 “不……”朱义傲大叫一声,丢下我冲了进去。 留下我和李逵面面相觑。 “好了,小姐,我想有些事应该让你知道了。当然首先我要和你确定一下,你是那个人。”说完李逵朝我走过来。 婚约19 “等一下,你不介意我先了解一下你怎么鉴别我是不是那个人?因为我本身并不是很乐意参加不明的任何的实验。”我急忙摆手,试图阻止靠近我的庞然大物。 “当然,是看谁更有能力呗。如果你是那个人,一定有着比我更强的武力。”李逵说完拉开了架势。 “等等,我这个人比较喜欢干净,能不能麻烦你洗个手……” 我还没说完疾风就到了。 感觉自己被揍了一拳。这么久第一次感觉到了疼痛,确切的说不是疼痛,是我觉得疼痛,很清楚的是我的腹部被一圈砸瘪了,虽然你们没有内脏。 “疼啊,你太猴急了。”滑行了很远,停下来说。 “你……”李逵仅仅是停顿了一下,铁塔般的身躯就像我冲过来。速度极快,没想到这么大个头竟然能够克服弊端,行动起来非常的迅速。 我眼见着砂锅大的拳头在我眼前越放越大。我右手终于动了,迎向那个拳头。 没有任何意外,很重的拳头,我相信在落入我看起来很纤细的手掌之中的时候,绝对的有视觉上的惊悚感。 周围的空气形成了气流摧毁了围绕着我们的几根柱子。 而这次我没有后退,李逵的力量是很大,但是还不足以让我产生动摇。原来我已经如此强大了。 “还要打吗?”我不自觉地的声调上扬了。 “不,刚才我尽全力了。”李逵终于收手了。 “那可以解释一下那些惨案是你做的吗?我有个预感,朱家除了朱义傲不会有活的。”我收回了手说。 “嗯,不错不只是朱家,曹家也只剩下一个人了。”李逵用轻松的方式提到了那血腥的一幕,好像他所作的是微不足道顺理成章的事。 “那么秦家呢?”我问。 “开什么玩笑,有一部分人是您动手的。” 我注意到李逵对我用上了敬称。不错秦十二爷是我动的手。 “那你这么做目的是什么?”我问。 “嗯,当今守护四只神兽的家族其实归根结底都是神兽和人类繁衍的后代。神兽的血液越来越稀薄,知道为什么现在四方的结界很松动吗?因为神兽的血液越来越淡了。神兽的气运也被分散在很多的人类身上。解决这一切的方法很简单,就是每家只剩下一个人,那样……” “那样,气运就会重新聚集起来。”我接着说。 “当然,但是这还没有结束,神兽重生其实很简单,只要牺牲掉这最后一个人就行。”李逵的话一点都没有出乎我的意外。 “那我的作用是什么?”我奇怪,好像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一样,为什么要把我扯进来? “当这些运气都加持在每个家族单独一个人的身上的时候,那就不是我能够控制的了。这个时候必须需要您,您可以镇压这一切。”李逵的态度就好像是我已经答应了他一样。 “每一家?你们李家怎么样了?”我突然意识到这点。 “只剩下我一个了。” 我就知道会得到这个结果,真是无语了。不过李逵真的很下得了手呢。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我挑着眼睛说:“你可是满手血腥的变态呢。” “算了吧,您现在已经不是人类了。” “哦?”我倒是不知道自己的事情他为什么知道的这样清楚。 “我从一出生就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自己的使命,包括知道您。” “我到底是谁?”我问。 “其实只知道您可以镇压一切气运,你应该知道的。”李逵答非所问。 但是朱义傲不给我再次提问的机会。冲了出来,嘴里叫嚣着要杀了李逵,可以知道,里面的场景让他多么的气愤。 “不自量力。”李逵冲了上去,和朱义缠斗在了一起。 没想到的是,他们俩竟然不相上下。果然一家人死绝之后,留下的最后一个人是会变强的呢。 我没有理他们直接走了进去,我才不会在这里吃灰尘。那两只造成的破坏力可不是盖的。 里面是一个大池子,池子的四周有着四只神兽的雕像。近距离的观看真是感觉非常受到震撼。毫无人工的痕迹,好像是它们就在那里一样,这是个很奇怪的感觉。如果忽略掉满池的或躺或仰的尸体意外。 池子里的水已经被染红了。 在池子边的凤凰雕像下面跪着曹仁,他的头低垂着,一条长长的血线从颈脖子上挂到了水里。 在青龙雕像下面出乎我的意料竟然跪着的是两个人——碧玉和秦秋月。 我以为秦秋月死了的,没想到还活着。 “惊奇了?”李逵全身挂彩提着已经昏迷的朱义傲走了过来。 “有些,秦秋月没死吗?”可能是我的阴谋诡计还远远没有达到他们的水平。 “没有,你弄死的只不过是个替身,不过这个活着的也真是凄惨,被锁在秦家深不见底地底下。我把她弄出来正好可以解脱。” 事情的发展当真超过了我的想象。 “等我走到自己的位置底下,想你给我一刀。”李逵把朱义傲绑在了玄武雕像底下,自己则跪在了白虎之下:“知道吗,白虎历代被称为守护者,他们的职责就是帮助他在这个世界秩序混乱的时候,拨乱反正。当然这话不是说我多么的伟大,只是你从一出生开始就知道自己的结局会不会很惨,所以结束反而是我最好的结局。” “你是说你从一出生就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每一件事情都实现了吗?”我问。 第222节 “不错,包括每一次上厕所的时间我都能知道。好像一直在不停的重复人生一样。走预定好的道路是非常恶心的,我早就盼望这一刻了,那现在做您该做的吧,就像千百年来的一样。”李逵昂起了头,眼神期待着解脱。 “你说千百年是什么意思?”原谅我现在非常的敏感。 “呃?”李逵不解。 “我是说,你为什么要说千百年?重复是什么意思?” “那是对你的小小报复,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就算是你,也会有不知道的地方。”李逵说完笑了笑。 “那我可能不会让你如愿,我不会动手的。”我不喜欢被人耍。 “不,你这样不符合规则。”李逵叫了起来。 婚约20 “哦?小李子,我只是希望你知道,规矩是由我定的。这一切掌控者并不是你,而是我。”我沿着池子边行走,欣赏着这个毫无人工痕迹的池子。 池水很冰冷,一靠近就有丝丝凉气侵润皮肤。 “你卑鄙。”李逵嘶吼着。 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暴躁,难道我就一定要按着他说的方法去做? “你不告诉我,其实我也能够从其中的只字片语猜测得出来。”走到了李逵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知道吗,很多时候我都有一种感觉,好像发生的许多事情我都经历过。有的时候我会认为自己偶然间走过的路,好像曾经走过,加上你今天所说的一切,让我有了种很可怕的猜想。”我一边说一遍看着李逵脸上的表情,尽管他的脸被大胡子遮住呃,但是我还是能够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只要察觉到一些松动的表情,我就知道接下去的话题应该怎么说。 “那个可怕的猜想就是,我们在不停的重复一件事情,千百年来都没有变动。就像是本来运行良好的钟表一下子回到了源头重新开始。那才真是叫人绝望。不是吗?”看到李逵的表情,已经不需要多说了,我猜对了:“你想过没,你就这样死了,下辈子还是过这样的生活,我们好像被限定在了一个封闭的时空,会不停的重复我们的一生。而这件事情的起点是什么?恐怕就是从开启双鱼玉佩开始吧。” “那怎么办?我宁愿永久的消失。每一世双手都沾满了血腥,一次又一次重复的动作,就连他们抵抗的手段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这样的生活我受够了,你能够帮助我吗?”李逵希望的看着我。 “可以,但是首先要知道我是谁?”这点是不能够让步的。 “其实关于你的一切我也不太记得,只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这一切需要你自己去找答案。” 早就知道他也不会知道多少。 来不及让我细想,池子里的水开始沸腾了。池水分为了四块,每一块呈现不同的颜色,互不侵犯。 “开始了,我希望来得及。”李逵划破了自己的手腕,血液顿时流入了池子。白虎的方向终于也有了活力。 “下面是什么?”我问。 “你仔细看看,会知道的。”李逵说完更加专注的盯着池水:“本来我是看不到这个景象的,因为在我的预定人生里,我已经死了。” 终于池水之下的东西浮了上来。 一直玄武拖着一块巨大的石碑,浮了起来。石碑之上龙飞凤舞,唯独左上角盘踞着一只白虎。 “无字天书?”我失声惊叹。 “貌似是。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材料?”李逵应该也是第一次见:“为什么我有种自己在膨胀的感觉。” “你的感觉是对的,我们在变大,你看看这个宫殿,也变大了。”我也感觉不可思议,从石碑出现的那一刹那,我们就开始同步生长。只不过我们的速度比不过石碑增长的速度。 如玉的石碑上边空无一字,只是表面之下流光溢彩。 我们除了等待之外别无他法。 整个空间好像变大了一样,不是就我们视力所及的范围扩张了,是原来看不见的世界朝我们伸出了友好之手,打开了大门。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奇异的世界展现在我们的面前。这里有光,因为石碑的光芒。 “我想我们现在应该进去看看。”说完,我跳了起来冲向了石碑。 果然如同我想象的一般,我们可以进入石碑里面的世界。在李逵紧跟着进来之后,我们后面的开口就消失了。 这里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水墨一般的画面。广阔的天幕之中,从未想象的情景引入眼帘。如果非要描述一下,只能说是万花筒。 如同万花筒样的水晶格子,里面有我们熟悉的,或者不熟悉的东西。我看到了太阳,看到了月亮,看到了各个时空的人类,有古代的,有现代的,甚至有恐龙生活的时代,只不过它们各自毫不相干,但是毫无疑问都活着。 “李逵,知道吗。”我此刻心头很复杂:“我有一个很不好的想法。” “我也有,并且绝望。” 李逵的担心我知道,我也有同样的感觉——绝望。 我看到了我们生活的世界,原来我太看得起自己了。我所经历的一切只不过是别人的一处肥皂剧,每当看完,就自动倒带,于是新的一轮开始了。 重复,不停的重复,我不能从里面跳出来。怪不得我对有些事情很是熟悉,也有很多人有同样的感觉,似乎自己经历的一切都是重复。有的人认为这是自己的上一辈子。 现在看来多么可笑,我们经历那么多熟悉的事情,是因为我们每一世都在做着同样的事情。太可笑了,这一切我都太自以为是了,原来这就是规则,那些格子里的就是规则,就是一切。 “小姐,现在别想了,我觉得我们遇到了麻烦。”李逵把我从绝望的思路中拉出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被一群人围住了。 他们的服装像鱼皮一样紧紧的贴在身上,请原谅我贫乏的词汇,我不知道怎么对付眼前这些东西。 说是东西还是客气了,这些奇奇怪怪的生物到底是什么。人类那可悲的脑容量能够想象出来的最奇怪,最多样化的物种。 有的体型巨大有三只集装箱一样的总体积的恐龙,有一张脸和一块石英石一样的人型物,还有许许多多不可理喻的生物。在这些生物勉强,我才知道自己的不如想象的聪明。 “你们是从第1空间出来的吧。”恐龙说。 “呃,如果你是指那里。”我用手一指头顶:“是的。” “那你们和我们走吧。” 把自己交给一直恐龙让我有些不放心。 “这不太好吧。”既然恐龙能够说人话,并且声音巨大,我就不应该奇怪。 “你们不需要知道太多,以你们第一空间的生物的脑子一下子无法理解的。”不知道石英石哪里来的这么多自信。 婚约21 “那你们带路吧。”我很懂得识时务,在这片奇怪的空间之中,我感觉非常的奇怪。好像我的每一次呼吸都会引起这个空间细微的震动。 实际上或许没有真的震动,只是我自己的感觉。我感觉自己和这里一定有着什么联系。所以并不是很紧张。 “带路?”对方明显的嘲笑,还是不得不说礼节上还是不错的,没有搭理我所谓的幼稚的问题,而是直接在我们的面前划了一道口子,一个新的空间。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进去吧。”被人从背后推了一把。 我踉跄的跌了进去。 真是没有一丝想象力的空间。 一座倒三角的山,悬浮在空中。我们的脚下都是坑坑洼洼的不平的地面。山上不时的有流光飞过。 “这是哪里?没有一点创造力。”我终于能够讽刺一把了。 “你们无需知道。”恐龙用他的小指甲勾起了我的衣领,于是我就像一尾被吊起来的活鱼一样。 恐龙和石英石,走在空中,步步而上,好像是在走楼梯一样。果然不错,如同有隐形的台阶一样。 “真神奇。”尽管颈脖子被卡住,我的音调有些变化,但是还是能够勉强发出声音。 “无知。” 好吧我无知。 闭上嘴巴,等待着答案自己走到我们的面前。 “到了。” 随后我的屁股着地了。 这里真的和我开始想象的一样,毫无创造力。中规中矩的老派的殿宇。中规中矩的假山,树木什么的。彻底鄙视这里的创造者。 “来了?”从黑洞洞的大殿里走出了一个人?因为我不确定这全身是毛的动物是可以用语言沟通。 “呃,来了,虽然过程并不是很友好。”我从地上爬起来打趣道。 “跟我来吧。”来人让我跟在后面。 走进大殿,没有什么亮点,只是前面的人停了下来,我也停了下来。 “知道我是谁吗?知道这是哪里吗?” “不知道,我不是在谦虚的等你回答吗?” “这里是超脱轮回的存在,一切的物种在他们各自的生活的时空里,一旦冲破了存在的空间的界限,那么就会来到这个所谓的世界。不管是用什么方法,科学?非科学都行,只要你冲破了那个原本世界的规则就会来到这里,获得某种意义上的永生。” “这些我自己能够想通,我的意思你是谁?好像猴子。” “嗯,不错就是猴子。当初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超过了光速,于是我就来到了这个世界,直接撕裂了那个世界规则组成的壁垒。”对方说。 “嗯,这不错,只要超过了光速,甚至能够回到过去,所以能够到这里我一点都不意外。”这里就是所谓的世界的源头吧。那些无穷的世界,就是这个世界创始人的。我们好像都是玩具一样,就和那些大型的玩具屋子一样。每一个房间都有自己的玩偶。而我们就是那个玩偶。谁在任意摆弄我们? “但是,说是永生,那其实是个笑话。没有什么是永生的。我们在不知不觉之间感觉自己轻了很多,变得透明。”前面的人从衣服里面伸出了手腕。 透明。 “我的手已经变得透明了,好像一到这里,我们就在渐渐消失。” “哦,那找我们来干什么?”我是指我和李逵。 “你们出现的时候,我感觉到自己身体消失的速度变缓了一点,所以我认为阻止这一切的关键就在你们身上。” 尽管他把我们说得好像很了不起似的,但是我还不至于被冲昏头脑。因为被赞美的背后,往往是接下来的要求。 “也许并不是我们。”我当然是推辞。 “是不是让我检查过了才知道。”说完他突然抓住我的手。 “其实我很好奇,为什么是你在这里,其他人呢?”我问。 “你知道我是谁?” “这不是废话吗?你在原来那个空间里的传说可不少呢。” 我放心的让他抓住手腕,就算他检查出来了我有什么不同也不要紧,那么多大风大浪闯过来了,我还畏惧什么? “咦?”果然他提出了疑问。 “咦什么?”我故意疑问。 “你很奇怪,难道不是肉身直接过来的?” “嗯,确实不是肉身直接过来的。”我肯定了他这点。 “原来是纯精神体。”说完就把我扔一边了。 这也太不重视我了,当我要提出抗议的时候。突然听到:“你很不错。” 第223节 晕,难道换了一个世界就连看人的标准都变了? “来人啊,带这位小姐,下去。” 我去什么态度,我是小姐?这话听得真变扭。 但是我还是顺从的跟着人类走了出去。 “你是刚来的吧,我也是。”人类自己打开了话题。 “能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啊?”我问。 “刚来的时候,我也比较的迷糊,就算现在也没弄懂什么。只是知道这里有许许多多的空间,我们这里是所有第一维空间出来的人聚集的地方。你们能来我真的很高兴,已经许久没有人来了。” 人类把我安排在了一片竹林里,除了给我留下两把椅子之外就没有其它的表示了。 “等等,你还有什么需要给我书的吗?”我拉住了准备转身的人类。 “没有,你好好休息。”人类温柔的对我笑笑,但是别想影藏在她眼睛里的世故。能够来到这里的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谢谢。”我并不着急去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我有的是时间。 等人类走的看不见了,我才用手一挥,一根竹子就飞到了我的手上,一个眼神过去,竹子就燃烧起来,再转念一想,竹子有恢复了原状。 原来真的可以,这里规则的密度相当的大,可变性也非常的强。刚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只要我愿意我就能用这些规则组合成我想要的东西。就好像手上有毛线可以随意编织一样。 反复的玩弄手上的竹子,我甚至有了指鹿为马的力量。 “您掌握了?”李逵被先前的人类带着也过来了。 我看到人类的脸上的表情很惊讶,把手里的竹子扔了出去。 竹子直接插进人类的喉里。人类化成了一阵烟散了。 婚约22 “嗯,这里其实和我们那个世界的仙界很像,同样是可以把周围的规则转换为任何东西。”我不停的在手掌上反复的弄出火焰:“但是仙界三百六十五位清福正神各自有各自的领域,在他们各自的领域之内享有绝对的控制权。” “小姐,你的意思是这里也被分为的几块?” “聪明。”称赞了一下李逵,我接着说:“只要有人的地方争斗就是少不了的。我们开始被他们找到的时候,他们好像急于带走我们。那我们可不可以猜测其它势力也是欢迎我们的呢?” “于是这就有一个新的问题出现了,为什么他们需要我们,没有谁会无缘无故的照顾陌生人的。”李逵看起来那么大一只,但是脑子还是很好使的。 “我们可以大胆的设想一下,他们有了争斗,有了争斗就有伤亡,有了伤亡就要补充战斗力。我非常恶劣的揣测了一下,我们可能是炮灰般的存在。”我随手弄出一杯茶水,轻轻的啄了口。有能力真的很好用,特别是我发现这是我的世界一样。什么东西都随我操控。这种感觉真好,非常容易能够让人爱上。 “我发现小姐您是人性本恶的绝对支持者。”李逵不赞同的看着我。 “不好意思,我也想想得很好一点,但是现实教会了我凡是往坏处想,是最重要的。”我用手示意他坐下谈话:“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等待,顺便享用一下美食,在谈谈各自的理想。” 我的面前出现了一张桌子上面出现了巨大的大闸蟹,我想这够我吃上一阵子了。 “您的口味真是奇怪。”李逵顺从的拿起桌子上的黄酒,其它东西是一点不碰。 大闸蟹的肉质真是没话说,我非常享受。奇妙的是,嘴巴里有大闸蟹的味道,但是一旦吃进去,胃里甚至感觉不到任何的东西。我有胃吗?我自己都不知道。如果我原来的那个世界有这种东西想必会受广大为身材所累的爱好美食的女性欢饮的。 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等待。我和李逵没什么话说,这人太粗枝大叶了,一点都没有任何情趣可谈。 我们原来是这么的渺小,真应了那句话,人外有人,但是现在的情况更应该说成是天外有天。 索性是对方没有让我们的等待太久。 开始接待我们貌似是管事的人,在几十个小时之后找到了正在睡觉的我。 “看样子你们过得很好。”他说。 “没错,但是不知道你大驾光临有什么事?这里环境真不错。”有的时候装作无知是逼迫对方说出实情的最好方式。 “我是来教你们掌握一些这个世界生存的技能。”来人大言不惭。 “哦,那教吧。”我还是躺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没有什么表示。 “……”对方显然察觉到我的不满:“你到底需要知道什么?”原来他很聪明。 “给我解释,你没有解释的东西。”我的身后出现了被我弄消失人类的影子。 他的面部表情严肃。 “斗战胜佛,或者孙悟空对吧?我该叫你哪个名字?现在咱们重新开始话题如何?”憋在心里的话,终于出了口气。 但是对方没有给我任何的话题,于是我再接再厉。 “别这样,你不会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谁吧。” “哎,我知道这一天肯定回来的。”在沉默了大概一刻钟之后,他终于给自己找了把椅子:“其实在封神结束的时候,我不幸被当成了填补缺口的石头。于是就被抛在了这个世界。” “能不能说的详细一点。”我没怎么听懂。 “你看看。”他用手轻轻一挥,天空的形状再次出现在我们的眼前,还是如同蜂巢一样的格子里有着不同的生活空间:“其实在每一个格子里都有些能够感应到格子之外的人。但是能够感觉的不是美好,是无尽的绝望。所以有些人是不可能来到这个世界的。这个世界太残酷了,人们要活下去不是靠吃东西,因为你很快发现你吃下去的东西完全没有任何作用。唯一活下去的方式就是杀了别人,夺取别人身上的规则,你就能活下去。外面的世界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美好,甚至是残酷的赤裸裸的掠夺。” “那你收留我们是为了当做肉机来养?” 没想到真相比我想象的更为残酷。 “起先是这样,但是在你弄死我这里一个人之后想法改变了,也许你能够活下去。” “先不说这个,能解释下你怎么来到这里的吗?”对于原本世界发生的事情,我还是比较优先关注的。 “很简单,我们所存在每一个世界的生物都是规则的组成,但是当你自身的规则超出原本世界所能够容忍的承受能力的时候,就会像排泄物一样被排泄出去,而我们这个地方就是排泄场。不管通过什么方式强大起来,比如武功,比如法术或者通过科学,一旦任何的力量到达了极限,那么剩下来的就会被原有的世界所抛弃了。” “我大概明白了你的意思,但是谁把你抛弃在这里的?”我问。 “你说呢?”他看着我。我想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答案。 “不能尝试回去吗?” “能不能,在这里一切都是假的,一切也都是真的,你只要想着活下去就好。那些苟且在原来世界苟且躲起来的人,终究会过来的,我期待着那一天。这就是我活到现在的所有的目的。” “你不错。”我举杯,敬了一下他。 心心相惜,同样的背叛经历,让我对那只毛猴子有了好感。 “这样的安静不会持续太久的,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真正残酷的地狱?”猴子提议道。 “好啊。”我欣然同意。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竹林。 这里的空间非常的诡异,开始行走的时候就像是路过了一个个有着薄膜一样。 这样的感觉让我十分的不舒服。但是好在没有过多久,就像是路过了一间间的房间。最后终于进了卧室一样。 婚约23 粗看很小的空间,可是一旦进入其中就会发现这里竟然是可以无限伸缩的空间。每一次你以为走到了边缘,却发现边缘还在很远的地方。 战场上,到处都是烧灼的痕迹,地上都是肯坑坑洼洼,没有任何生命迹象,除了我们。 “这里就是战场,在这里战败的一方会迅速的消失,变成对方的规则,但是还有一小部分会成为这个世界的构成部分。”悟空说。 我没什么反应,好半天才发表了一下自己的想法:“知道吗,你现在站在我身边让我很有压力,传说中的人物,做着这么人性化的事情,你让我怎么接受?” “我在那个世界很出名?”他问。 “比较出名。你师父和师弟呢?”这是我目前最在意的。 “你认为我在这里是等谁?”悟空目光灼灼的看着我。 “不知道,总不会是等我。”我还没有那么大的优越感,不会狂妄到所有的事情都是围着我在转。 “嘘,别说了,来人了。” 只见,对面从虚无中走出了几个衣不蔽体的外星生物。 “别告诉我这是星际大战。”我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些长的很大眼睛的,形如畸形儿童的貌似智慧生物手上举着的激光刀:“太扯了。” “事实就是如此,但是这是最弱的。这么久以来我发现从我们那个世界出来的人物往往比较的强大一点。” “哦?那这些人用不用我们上?”对待那些不被我认同的外貌,我还是比较倾向于互相认识一番。 “用不着,等等。” 他的话音刚落,陆陆续续从虚无之中出现了几人马。大家都没动,互相对视着虚实。 “大家都在挑软柿子捡,不过好像没有比较强的人马。所以暂时不用担心。” 其实我要说的是,我没什么担心的,我比较喜欢试试水。毕竟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之中究竟自己有多大的力量。所以他把我的跃跃欲试错看成了忐忑不安。 很快的,几方人马在互相试探过后,忽视了我们开始混战起来。 我从来没有看过如此骇人听闻的场面,也许只有在yy中可以稍稍的想一想。 任何具有技术含量的事情,都显得这么苍白无力,因为对方可能对于争斗的招式的理解不一样,在我看来就变成了牛头不对马嘴的肉搏战。 既然是战争当然有伤亡。 于是我就看到了悟空曾经对我说过的那一幕,失败的人彻彻底底的消失,变成了一团絮雾状的规则,一小部分被胜利者所吸收,一大部分在我们的眼前,活生生的消失了。 “看到了没?失败者的下场。” “当然,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永生的。”我这话也是对自己的说的。从来没有哪一次我会这么确定自己会消失,再也不会出现。但是这并不能让我感觉到害怕,或许我的潜意识里已经有了对于为了的规划。 “你在想些什么?”悟空问。 “猴子,我有个新的想法,你活够了没?”我问。 “当然,越是活得久,就越是觉得生命的无趣,我不能理解那些追求永生的人的思维。我活到现在只是为了能够再见那人一面,顺便让他和我一起归于沉寂。” “你为什么要把这些告诉我?” “因为,我觉得你的想法和我一样。” “听着,谢谢你对我的信任,我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把这一切全部重新格式化。哦,对不起,你知道格式化什么意思吧?”我笑眯眯的说。 “知道,这些年我什么没见过?” “在这个世界自己格式化的时候,我们尽可能的保留一部分无辜的人,给他们制造轮回,一切不合理的存在都被我们放逐在另外的空间,但是这显然是需要时机的。我可以确定的是,自己拥有无穷的力量,但是身边的规则不够,我要需要更多的规则才行,这个世界必须有着条理。你认为呢?”我终于发现了自己的使命是什么,就像是远古时代就植入我的脑髓的任务一样,只是没有到达今天这一步,所以我才没有发现。今天终于知道了。我甚至冥冥之中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甚至知道了那些我所经历的人生是为了什么。这一切我都知道了,并且等待的就是这一天。 “你准备怎样做?”悟空问。 “很简单,我们来一场大规模的屠杀如何,这些人不需要存在,他们最后的任务就是把自身的规则回归于自然。”我说完,右手从肩膀开始一直痒到了指尖,于是一把记忆中的刀出现了手中。 刀身泛着血腥的味道。就是这个样子,我记得这个战场,记得这一切,记得这把刀,记得满目的尸骸,就是这里,就是这里,我的记忆中的战场。 第224节 我冲了过去。手起刀落,越来越多的规则聚集在我的身体里,我的身体充盈着力量。 残酷的屠杀不分物种,尽管手上的动作很激烈,但是偶的思维确实非常的平静。千百年前,或者更远的时期,我曾经也在这里做着同样的动作…… “好了。” 一直毛茸茸的手阻止了我的刀。 “够了?”我茫然的清醒过来,入目的是满地的尸骸化成一丝丝的规则钻入我的体内。 “嗯,你已经胜利了。” “嗯,那就继续等待吧。”我把大刀插在了地上,做了下去,等待着,如同千百年前一样。 “你就在这里等待着?”他问。 “不错。”我的视线开始模糊,所有的一切开始变成红色。 “可是他们不会自己走到这个战场上来的。” “没有关系。”我一说完,拔起刀随意一划。许多房间的墙壁碎掉了。原来被遮掩的风景显露出来了。 “你的力量竟然大到这样的程度?”显然我的能力超乎了他的想象。 “不错,所以我可以让你的愿望成为现实,但是最后你也必须死亡。这不是你们的时代,所有不合理的地方都得被放逐。”这是我坚持的一点。 千百年前我把天地分成了天地人三界,但是还留下了缝隙,那是因为我的力量不够。有什么东西在我的危机关头,阻止了我,是我最后不能完成自己的愿望。但是是什么东西,我现在还想不起来。一点都想不起来。好像是被我完全忘记了一样,那段记忆无从追究起来。 婚约24 “你现在是要把那些人……”悟空的话没有说出来。 “嗯,你认为建立一个只有完全的人类的世界如何?没有其他异能者,所有的人都是平凡人的世界,那些日月星辰让它们变成真的就好。建立一个完全平等的世界,你说如何?”我歪着头看着他,希望他能够赞同。 “也好,我的意思就是,所有的生物都得遵照生命的轨迹,出生,成长,死亡。这都是不可或缺的。每个人,每个生物,哪怕是一草一木都得经历生死。” “好主意,但是最后都得归于虚无,这点是不可替代的。”我说完猛的站了起来,朝着那些隐藏的领域冲了过去。 完全不用飞行,只要心一想,就到达了。不管对方是谁,有的甚至还没出现都被我一脚給他平了。 这完全是一场不分种族的屠杀。这些人在我的眼里已经不是人了,所以完全没有压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不知疲倦,机械的动着。 “够了。” 手再次被阻止,我顺手一劈,悟空捂着自己的腹部后退。 “够了,这里已经是一片血海了。” 我失神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为什么那些尸体没有消失?地上有那么多红色。 不是应该全部消失吗? “黄北北,你干的好。” 秦秋月阴魂不散的拍着巴掌,走了出来。 “你没死?”我突然感觉一阵眩晕,几乎站立不稳,只能用刀撑在地上,才能勉强站住。 “当然没死,在你死之前,我当然不会死。不过你也可怜,现在快死了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 我见不得秦秋月那张嘴脸,之间她的身后跟出来我从来没有预料到的人。 秦熬,朱义傲,李逵……甚至是罗迦叶…… 我所预见不了的人都出现了。 “你们这是为了什么?”我强忍着眩晕,只求答案。 “还能为了什么,当然是你要死了。”秦秋月脸上得意的表情,我恨不得上前撕得粉碎。 “还有谁参与了?”我心里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 “所有你身边的人,你就是个大笑话,你身边的所有人都对你抱着目的。所有的一切。”秦秋月得意的狂笑。 “那为了什么?总得让我死得明白吧。”生平第一次服软,心里无限的悲哀,想着过往的一切,都是假的,还有什么能够相信? “可以,但是先给你看看这个。”秦秋月一拍手,秦熬就提着一个人扔在了前面。 埃尔德隆,只不过现在他的身体是破碎的,不难想象受过了什么折磨。我都不忍心看。 “他就是你最后的理智,现在我把他摧毁了,你看到没有,他的眼神完全空洞了,连最基本的思维都没有了?你知道我怎么折磨他的吗?” “不知道。”我不忍心听下去,手里的刀子拖出,瞬间砍下了埃尔德隆的头颅。 我一步步朝他们走过去:“为什么?你们说的不错,毁了我最后的理智,剩下的就是疯狂。你们之中有我恨的,也有我爱过的,但是都当我是白痴吗?” “因为你的构想,我们不要死,我们是追求永生的一类人,我们是天地的真正掌握者,而你是个异类,是破坏之神。”秦秋月见我靠近,勉强不因为害怕而后退。 “破坏之神?” “你从一出现就是要破坏,逆天是不可以的,你无权决定我们这些人的生死。”秦熬终于开口了。 看着这个我曾经爱过的人,冰冻着自己的内心。 胸口炙热的灼烧着,我的身后出现了六道轮回,我终于知道自己是什么了。我就是一切生命的终点,六道轮回。一次又一次,每一次轮回转世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把人类重新导回正轨。该出现的就出现,改死亡的就死亡。当我发现越来越多的人逃脱轮回,越来越多的人无视这世间的规则,我就想改变着一切。 第一次我成为了鸿钧,我以自身把这天地化成了天地人,仙人鬼三界。这维持了千年,但是远远不够。那是我最早的记忆,但是我肯定不是真正的最早的记忆。原本我是非常强大的,因为我是神。但是因为一次次的妥协导致了现在力量的吧薄弱。 我在虚无之中,这个世界就是我的身体隔开的。被某些原因吸进了黄北北的身体,最后她的身体死亡,我开始有了自己的记忆和能力,但是这些还是不够的。 六道轮回,每一道由一条龙子守护着。 “知道我是谁,你们还敢在我面前嚣张?” “因为你是强弩之末,你杀了那么多人,自身的业障就能把你压死,你现在还能动弹不得不说你还是有点厉害。”秦秋月想了一下说:“你还是放弃吧,我们会代替你守护那个世界。” “我不愿意。”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是身体已经支撑不住,我坐在了地上。 “你就一个人,何必呢?”朱义傲不怀好意的说,颈脖子上还有深深的血槽,不得不说这些人为了让我相信真是下了血本。 “谁说她是一人。” 我抬头,看见了九层殿宇被一个人扛在肩上出现了。 “双鱼,你退下。”锦上出来呵斥。 “退下?你错了,果子姐才是我的主人,是地府九殿的主人。只有她才能命令我。”黑票扛着九座宫殿在身上,宫殿与宫殿之间无数的妖魔鬼怪对着秦秋月他们张牙舞爪。 显然秦秋月是那一伙人的代名词。 “现在我有力量和你们一战了。”终于再次攒足了力气站了起来。肩膀被黑色的业障压得快要透不过气来:“但是不对,不是你们,是谁?”我想不明白。 “你说什么?”秦秋月显然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不是你们,到底是谁?”是谁无数次的阻止我,是谁?秦秋月的前世很好猜测,但是单单凭她却不是那个阻止我的对手。 是谁?看着身首异处的埃尔德隆不像是,那些跟在秦秋月身后的人也不像是。 婚约25 “什么是谁,和你对抗的当然是创世之神,所有的一切都有可能是你的坟墓。”秦秋月嚣张的说。 我就不明白了,反派为什么都这么的脑残,没有一个思维层次高一点的。难道因为脑残所以才是反派?当然我自己是正面的。 “果子姐,你何必和他们废话?”黑票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背后。他肩膀上的九座宫殿和大队人马如同海市蜃楼一样,在空中时隐时现。 很久没有听到黑票叫果子姐了,没想到到了最后,站在我身边的竟然是他。 “很久了!”我感叹道。 “嗯,中间有段时间我不知道自己是谁,直到回到那里,我才明白了自己到底算是什么?我明白姐的大义,当然无条件的支持。至于他们。”黑票指着秦秋月他们说:“一群以下犯上不知廉耻的东西,杀了何方。” “你还是一样的暴力啊,不过等等,好像快了……” 双方都不敢妄动,因为黑票的加入造成了实力的相当,而我非常乐意看到这样的局面。因为天空中的各个空间好像是一个个打破的玻璃杯子,里面的液体互相混合起来了。 地面开始晃动,所有人都感觉到了。 “黄北北,你到底干了些什么?”秦秋月怒道。 “我没干什么……”我真的没有干什么,好像天地之间躁动不安:“还有,你对我说话的态度,我很不喜欢。” 我身上原本重重的压力逐渐消失,看得见的孽债在这个空间弥漫开来。空中逐渐形成了两种颜色。 “啊……” 惨叫声不绝于耳,跟在秦秋月身后的虾兵蟹将不停的被卷上天上,身体支离破碎,分别成为了那黑色和白色中的一条。 “黄北北,你到底在干什么?”秦秋月的声音里透着急迫。 “放肆。”终于好像是什么东西在我胸口破茧而出。突然一种优越感充斥着我,高人一等,君临天下。 面前的秦秋月的态度,让我觉得是以上犯下。 话音刚落,黑票已经冲上前对着秦秋月扇了两个巴掌。 “你们……”秦秋月被打懵了,指着我们说不出话来。秦熬站在一边没有安慰秦秋月,朱义傲脸上都是挣扎。 “你该打,不过不配我动手。这是逢魔时刻,我等待许久的重新开始的机会。上一次我制造了你们,而你们的表现太让我失望了。这一次,你们将不存在。不存在地府,不存在仙界,不存在你们这些有些能力的人,只能存在完完整整平平凡凡的人类。这么多年,我终于发现普通的人类才是完美的。短暂,脆弱却是充满魅力的生命。我需要把你们全部变成这天地间的规则。加固我所希望的世界。” “疯子,你果然该死,你以为创造了我们就可以随意决定我们的生死吗?做梦。”秦秋月手一挥,她身后的人朝我冲了过来。 我这边黑票肩上的牛、鬼蛇、神之流如同潮水一般迎了上去。 “姐,你以后自己小心。”黑票突然说了一句。 我早就已经知道了结果,这是必须的过程。 黑票跪在了我的面前,脱下了上衣,双手交叉在胸前,背部弓起,等待着。 我毫不犹豫没有怜悯的双手插进他的肩膀。然后慢慢地把他的肩胛骨抽了出来。带着血肉的惨白的肩胛骨连接着手臂的臂骨一起被我抽了出来。可以说我就从黑票的背部直接给他活活的血肉分离了。 抽出来的骨头,很快吸引空中的黑白两种颜色。白色和黑色各自缠上一边的骨头。很快我手中的骨头就变形了,变成了两把有质感的死神镰刀样的武器。 黑票一动不动的跪在前面,伤口出流出的血已经干涸了。 周围都没了打杀的声音。我清醒过来,不管是黑票带来的人,还是秦秋月带来的除了几个主要的围事的全部都跪了下去。 这一刻我无比清醒的知道了自己是谁,我就是开始在这片混沌之中诞生的第一股意志。我想要有天,于是从自身分出了一丝意志变成了天;我想要有地,于是就有了地;我想要江河湖海,于是我的愿望成真了。 既然我是万物的制造者,那么我就是他们的父亲母亲。他们跪我合理之极。但是眼前还站着的几个人让我很不爽。 第225节 “你们也给我跪下吧。”把手中的黑色镰刀指着秦秋月他们。 “凭什么,你这个破坏之神,无数次的破坏,都被我们阻止了,现在这次,你也会被我们所阻止。”秦秋月倨傲的说。 “那这次你用什么方法阻止我?世界的毁灭时候必须的,就像人类的细胞会死亡,不可阻止。我也一样,最终会走向毁灭。你们何苦呢?” 完全有了过去的记忆让我对于秦秋月他们的感情稍稍有了些不同,好像是在看自己不听话的孩子一样。 每一世,我都在做着灭世的事情,但是总是被阻止,我的记忆只能追溯到殷商时代。我是暴虐的纣王,我杀光了所有的贤者,但是最后被姬发姜子牙阻止。那么眼前秦秋月就是妲己,秦熬就是姜子牙啰。 真是讽刺,每一世都有个男人和女人阻止我的计划。我是秦皇的时候是阿房和李斯;我是秦王的时候是武则天和魏征……他们还真不放过我啊。 不过这一次不会被阻止了,因为这天地的重新洗牌不是我的意愿了,是我也不清楚的虚无的愤怒。我只是想在它洗牌之前,自己洗牌。这样我可以为我所爱的世界保留一些东西。 “知道吗?你们错了,灾难已经不可阻止了。”双手提着死神的镰刀,我深深感到了自己的悲哀。负担不起的巨大悲哀。 “你去死吧。”秦秋月上前朝我冲了过来。 她自以为很快的速度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黑色的镰刀轻轻松松夹在了她细嫩的脖子上。 “你杀了我吧。”秦秋月毫不畏惧,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为什么你每次转生都是女人呢?”我忽然问了个看似不相关的话题:“这一世很丑。” “你……”一种我非常熟悉的表情浮现在她的脸上。 婚约26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给我死吧。”秦秋月突然发疯的冲过来。 现在我都不需要她接近我,不知道这疯婆子为什么这么恨我,要恨也是我恨她好不好,我都是扮演着被弄死的角色。 手稍稍一抬黑色的镰刀阻止了她的靠近。 “退后,我可不想现在杀你。” “为什么?你应该恨死我了,应该杀我啊。”不知道哪句话刺激到了她,秦秋月突然歇斯底里的狂叫了起来。 “为什么要恨你?你现在在我眼里就是个小丑啊,杀了你又影响不了什么。”我真的是不理解。 “你现在对我连一点恨意都没有了吗?那我算什么?算什么?” 面对秦秋月的无端指责,我觉得有义务解释一下:“以前有感情啊,每一世我都爱上了你,但是你给我留下的是什么?通、奸?背叛?最后身死?于是爱没有了,恨也没有了,没有感情了,所以也不会杀你。” “是我,是我,一切都是我?”秦秋月失神的看着我:“你什么都记得?” “嗯。”这点我承认,那些转世的记忆我都记得很清楚。但是对于我来说真的没有任何的影响,你不能指望你对电影中的人物产生感情。而那些记忆对于我来说就是电影,不真实,不是我。电影看过就好,不会当真的。 “你让我怎么办?” “没怎么办,该怎样怎样。即便是我现在不做什么,也同样这个世界将会重新洗牌。”我耸耸肩膀,死到临头,我有种解脱的感觉。 “什么意思?” 我的天,这女人好歹也是个人类之母,为什么就不明白呢?这么明显的事情都搞不清楚,这不是要我死吗? “你看不见情况吗?好好看看天空。” 天空在我们牵扯死人恩怨的时候,早就变得漆黑一片了:“我也是这个世界之的意志诞生出来的,与你们本就没有什么不同。这个世界它让你死就得死,让你活就活。没什么好反抗的。我诞生于虚无,但是虚无之前不是空白。知道在这一世的虚无之前的世界怎样了?”我反问秦秋月。很奇怪我竟然能够和她这样心平气和的聊天。 “就像你说的重新洗牌。” “嗯,什么都不会剩下。”我等待着天上的最后一击降落。所有的空间已经打破了,画面变得混乱不堪。终于实现了种族的大融合,一个巨大的满目苍夷的世界呈现在我们的面前:“知道吗?一切都是你们的错,如果你们在这个世界自己决定铲除毒瘤之前,让我通过某些手段阻止这个世界进一步恶化,这个世界起码还能维持一段时间,现在我们都将不复存在。以前那些争论的东西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还真应了佛家的那句一切都是空的话,还枉费他们开辟空间避世,一切都是毫无意义的。 “现在怎么办?”秦秋月恢复了冷静,说真的这点,这个女人做的还真不错。 “嗯,不能说是完全的可能,但是用你们的规则或许能够延缓怒火爆发的时间。” “好。” 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秦秋月把魂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我爱你。” 我微笑的看着她。 鲜血飞溅,秦秋月倒下了。 “你们呢?是要我亲自动手还是自我了断。”对着秦秋月身后的人其实我早就有了打算。 “下辈子你要记得我。”秦熬击碎了自己的天灵盖。 事情进展的出乎意料的顺利。 有几个还想抵抗的,被我一举歼灭了。 当然黑票带来的和秦秋月带来的,他们或许被杀,或许自杀总之就是死了。等所有的只有我活着的时候,我知道时机到了。 不用别人告诉我怎么做,我首先用手一招,三百六十五道黑影静立在空中。 我把它们绞碎在一起,化成了天幕。地上的死人化成了一丝丝规则。我也开始让自己的自身消失。金黄色的线条开始离开我的身体,和那些规则交织在一起。黑色和白色旋转着,形成了个太极图案。而我就成为了黑白两极的连接点。 “你们该出来了。”我说。 碧玉和白桃从虚无之中走了出来。 “主人。”白桃毫不犹豫的跪下,碧玉跟在后面。 “好了,碧玉今时今日,你该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我在制造一个新的世界,你将成为新的世界的擎天柱。因为你太容易产生感情了,我将剥夺你的感情。”我转过去对着白桃说:“至于你,你将是永世不灭的存在,用来为我记录下历史。” “主人你呢?”白桃犹豫的说。 “千百年前我就是贪图了自身,结果最后没有完成最初的想法,这次我将不会再怜惜自己的身体了,我要彻底的奉献自己。白桃,你要为我记录这一切。”我感觉到自己的思维运转原来越慢,身体越来越透明。就要消失。 “是。” “是。” 在得到了他们的回答之后,我没有了后顾之忧,任由着自己思考越来越慢。我在修善着这个世界,把所有的异端全部消灭,所有的异能彻底消失,留些的只是人类的自身。那些死去的人类重新活了过来,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异样。还是过着自己的生活。双鱼玉佩不是人类能够拥有的东西,起码在他们没有认识到某些事情的时候不能够给他们。 秦秋月,秦熬……给予他们重新存在的意义。 一切一切都将回归正途,人类只有一次生存的机会…… 我享受着一切,十几年,几百年,几千年,我的思维转动一圈的时间变得越来越长,我与这天地同化了,我在另外一种意义上实现了永生不灭。 锦上红票……我所熟悉的一切,我把这个世界还给你们。 终于,我的脑海里不再有了任何的波动。一切都结束了。 原来我也以为如此,但是当有一天我从虚无之中醒来,看着头顶的那个人类世界的时候,我很惊奇自己还能够有活动的思维。 直到我意识到自己躺在一棵碧绿苍天的大树之下,我醒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一种情况。或许这就是我需要的,我在消失的时候希望自己能够实现心底的愿望,没想到这就是我的愿望,而我也实现了。 ——全书完—— --------- 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楚留香文学网<a href=" target="_blank"></a>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