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醉 (1V1 h)》 01"男朋友” 清冷的街道隐于黑夜,耸立的路灯在黢黑的沥青路上照下昏暗的光。周遭围绕着数不清的飞虫,一神色慌张的女子跑过来时将它们惊飞,片刻后,又重新聚成一团。 时间已经很晚了。寂静无人的街道上,只有高跟鞋踩在地面时“哒哒”的急促声响。 赖令瑜直直地朝前方不远处的亮光跑,她甚至不敢回头去瞧瞧那个从她下班便一直尾随在身后的黑衣男人到底有没有追上来。 细弱的白光忽然自眼角余光中闪过,赖令瑜呼吸一窒,强烈的寒气立时就从脚底蹭蹭地向上蹿起。她极力克服着内心的恐惧,即便双腿已经发软,仍然咬紧牙关不敢停留分秒。 “令瑜……令瑜!” 身后冷不丁冒出来的声音嘶哑又难听,紧接着,就传来了清晰又急促的脚步声。 他追上来了! 赖令瑜害怕到浑身都在发抖,她迅速脱掉高跟鞋,使上最后的力气,一头扎进了消防支队的大门。 大约是因为精神高度紧张,她并没有听见岗哨在后面喝令自己停下。闯进大厅后,她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迎面走来的男人。 他生得高大,赖令瑜在他面前就仿佛一只弱小的鹌鹑。 “帮帮我!我被人跟踪了!” 刚刚经历了一场逃亡,她的声音还带着颤抖,眼眶中闪烁着泪光。 男人停了下来,将手中签完的文件合上,顺着抓在袖口的手指看向她。 片刻后,男人毫不犹豫地将她打横抱起,放到休息区的座椅上就立刻松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安心。” 他的话很简洁。赖令瑜有些懵然地看向肩头,只觉得那处沉甸甸的,竟真的使她渐渐趋于冷静。 下一刻,守门的岗哨追了上来,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摆正姿势,松开了紧握的袖口。 男人投过来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后带着岗哨大步流星地走出大厅,去到一排整齐停放着消防车的空旷训练场上。 他观察一下四周,又问了岗哨几句话,这才回到赖令瑜身边。 “没有见到那个人的身影。你看到他的脸了吗?”他轻声问。 赖令瑜连忙摇了摇头,一脸茫然,“没有,我根本不敢回头。” “别急,我跟你去警局备案。” 她点点头,起身时又被按了回去。 “怎么了?”她傻傻问道。 男人没有说话,却指了指她的脚。赖令瑜顺着看去,这才想起刚刚为了逃跑,她把鞋子脱了。如今那双白皙漂亮的小脚,满是灰尘。 脸上的苍白瞬间被粉红取代,她顾不得干净,只想将自己的脚先藏进鞋子里。 赖令瑜跟着男人出了消防局。这里距离市中心的高楼大厦还有一段距离,是个老城区,附近的监控也因为年久失修,很难捕捉到每个街道巷口。 夜色在路灯的映衬下更显得漆黑如墨。两人同行渐渐平复了方才的紧张和不安,赖令瑜这才注意到眼前这个消防员,高大挺拔的身躯完全将她的影子覆盖住。 他这身高要有一米九了吧……想着,赖令瑜揪住自己的衣角,有些局促,“谢谢,给您添麻烦了!” 他似是满不在意,“举手之劳。” 赖令瑜没再搭话。消防局坐落在几栋老旧的居民区里,道路两旁郁郁葱葱的树木投下一大片阴影,恰如她心中笼罩的一层阴霾。 她是附近“怡然幼儿园”的一名幼师。原本下班时间是在下午 18点,可为了照顾时常因父母工作繁忙而滞留在幼儿园的小朋友,院里规定了教师要值班。今天刚好轮到她,这才不得不在送走最后一位学生后踏着浓重的夜色独自回家。 男人一边听着她讲,一边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余光扫过路边的绿化带,白昼的光点微闪,像是闪光灯一样,让他眯起了眼睛。 “怎么又来接我了?不是让你乖乖在家等着。”说着自然地挽起赖令瑜的手,音量也比刚才大了些分贝。 滚烫的手掌裹住她的,赖令瑜怔愣的一瞬,看着对方递过来的眼色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 “可我等不及想见你了。”声音清脆,在夜色中清亮且带着些孺慕。 男人眸色微沉。那明媚的容颜透着信任,自然微卷的长发垂至腰间,上扬的眼尾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妩媚和灵动,不由得敲击了下他的心房。 现在最重要的是带着她往前走。他没有在意那一闪而过的念头,略有些责怪地嗔道:“这么晚了,多不安全。” 赖令瑜手心冒汗,紧跟在这位可靠的“男朋友”身侧。他沉稳的气息和步伐节奏,都给了自己极大的安定感。 不久后,两人踏入警局,远远地就听见了清亮的口哨声,“哎呦!什么风给我们邢队吹过来啦!” 她循声望去,正巧对上一双犀利又饱含压迫感的眼睛。那人晃晃悠悠地走过来,拍拍男人的肩膀,朝她所在的方向挤了挤眼,好像怕她听见一样,将声音压的很低,“女朋友?不错呀,邢队!” “你好,我是岳鹰。” 赖令瑜没想到这人会跟她搭话,瞧着面前虎口处和食指两侧带着厚重老茧的手,她大致清楚了这人的职业。 “你别吓到她。”男人推开岳鹰的手,将她挡在身后,“有人跟踪她,我带她来备案。” 听到跟踪,岳鹰的眼神沉了下来。他喊过来一名女警员,嘱咐了几句,让带着她去备案。 赖令瑜跟着女警员离开,经过转角时,她看见和岳鹰聊天的男人,总觉得这位“男朋友”的眉眼有些熟稔,似乎不是第一次见面。 02救命恩人 二人快速在警局做了备案后,岳鹰送他们到警局外,同时递给她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串号码。 “遇到紧急情况,可以给我打电话。” 赖令瑜没有第一时间去接,反而看向了男人。 瞧见她的反应,岳鹰噗嗤笑了出来。他戏谑地瞅了眼男人,将纸条塞进了她手里。 赖令瑜握着纸条,脸上火辣辣的。她下意识躲到男人身后,羞赧地不想让人瞅见她面上通红的颜色。 男人在岳鹰肩膀上不轻不重地落了一拳,“走了。” 岳鹰点点头,目送他们离开后回了警局。 此时走在漆黑的夜路上,赖令瑜心中已经没有了起初的恐慌感。她回答了自己的住址,两人往她家的方向走去。 男人牵住她的手,余光扫过小道阴暗处,“你下次在家里等着我就行。” 一阵风吹得路边草木簌簌作响,没有人影浮动。 手上传来的温度仿佛烫到了她一般。赖令瑜下意识抽手躲避,却不小心踩到自己的鞋子,向后倒去。 赖令瑜闭上眼,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反而陷入了一片温暖之中。 “小心些!” 男人的声音带着责备,赖令瑜靠在他怀里,能感受到他说话时轻微震动的胸膛。 她回过神慌忙推开男人,低下头不敢看他的表情却悄悄扫了眼他有力的手臂。 后腰被他搂过的地方,还隐隐传来灼人的温度。 “对、对不起......” 她的声音比蚊子还小。男人叹了口气。 接下来的路程,都显得过于安静却又带着一丝诡异的暧昧。 赖令瑜就住在附近的单元楼内,男人一直送到她要转身上楼。 还未来得及开口表达感激,男人率先露出了微信的收款码,“到家锁好门后,若无事就转个0.1,我就知道你是安全的。” 在确认门牌对方已经知道,她扫好码后,快步上楼。 只有她自己知道,拿着钥匙开门时连手都有些颤抖,对不准锁孔。终于开门后她第一时间打开了屋内所有的光源,室内没有任何声响,她快速反手把门锁住,做完这一切的时候,身后冷汗连连。 她第一次距离恐惧这么近。似是想到什么,赖令瑜快速拿出手机转出0.1,然后在沙发上战战兢兢地坐了好一会儿。等来男人加她微信的通知,才想起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名字,于是就给他备注了救命恩人。 男人还保持着长期养成的职业习惯,在看到所在楼层的光亮和她的转款后,面上的表情稍安。 按灭了屏幕,他下楼后又在楼下转了几圈。小区的花坛行道树形成了天然的遮蔽物,男人没有发现跟踪者后,才转身离开。但想到那个跟踪男的警惕性,他还是多留了个心眼。 赖令瑜洗完热水澡后,冲淡了身上的疲惫。她坐到床上拿起手机时,收到救命恩人发来一个“了解”的表情包。 看着这条消息,她出了神。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起觉得,一个人也可以生活的,是从十年前那个人的视若无睹开始吗? 她整理着思绪,手指连忙敲击着屏幕回道:“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握着手机躺进被窝,也许是今天太过紧张,她本还想等着男人的回信,却不知不觉地进入了睡梦中。 03令人思镜湖的令,瑾瑜匿瑕的瑜。 窗帘拉开时,“哗啦”地响。刺目的阳光透过洁净的玻璃窗射入屋内,赖令瑜紧闭的眼皮颤了颤。 她缓缓睁开眼睛,瞧见窗边站了一团黑影,将光线都挡了半边。 困意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赖令瑜猛地坐起身朝床里缩去,“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昨晚她反反复复检查了许多次门窗,确认锁好之后才睡下的,外人怎么可能进得来! 那人背着光,没有回答。他戴着黑色鸭舌帽和口罩,赖令瑜根本看不清他的长相,却想起了昨晚跟踪她的那个男人。 想到此处,赖令瑜浑身发凉,后背立刻涌上了冷汗。她惊慌失措地抓起床头的闹钟扔过去。 “咚”的一声,闹钟从那人的胸口摔在地上,恰巧指针转到七点的位置,静默一瞬后,响起了刺耳的闹铃声。 霎时间,面前的男人消失不见,赖令瑜蓦地睁眼,像是终于得到呼吸的缺氧患者般大口喘息。她关掉了床头吵得人心慌的闹钟。 “还好是梦……” 赖令瑜看向紧闭的窗帘,剧烈跳动着仿佛要跳出胸口的心脏才渐渐平复下来。她拿过手机,屏幕上显示了一条未读消息,是救命恩人发过来的。 “如果再被跟踪,就到消防支队来找我。” 见到这条消息,赖令瑜不知怎么地就有一种想哭的冲动。等她反应过来,眼泪已经顺着脸颊落在了屏幕上,使上面的字变得模糊不清。 她应该不是第一天被跟踪了。自上周开始,她就时常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但没见到什么异样,就一直以为是自己的幻觉,直到昨天,她才知道自己的感觉并没有错。 那人盯着她很久了,甚至知道她叫什么名字。赖令瑜不敢往更深了去想,只能祈祷他了解的仅限于名字。 她不再去想这件事,洗漱后吃过早饭就已经到了上班时间。 赖令瑜出门的时候带了几分警惕心,将一片不显眼的纸条夹在了门缝当中。 一整天下来,赖令瑜并没有感觉到往日那种被窥视的感觉,但晚上在回家的路上,心里还是不免忐忑,尤其在快要进入小区时,又觉得背后有一道刺芒的视线开始注视着自己。 路灯打下的树影被夜风吹得轻轻晃动了一下,也把赖令瑜吓了一跳。她不敢回头,方向一转,直接加快脚步往消防局的方向走。 她握着手机,上面是和救命恩人的对话框。消防队门口仍然光照如旧,不敢贸然地打扰,她还是先试着给救命恩人发了消息。 “我在消防队门口,他好像还在跟踪我。” 消息发出后的一分钟,是赖令瑜觉得最漫长无声的等待,在看见他的身影时眼睛不禁亮了起来。 他微微点头,对外四处张望了一圈。这个跟踪者显然不是初犯,很是狡猾,而且对附近周围的地形非常了解,能够找到监控避开的死角,尤其一见赖令瑜又到了消防队,自然就隐藏着,没有露出任何行迹。 “怎么又来接我了?我送你回家。”他继续大声地说,延续着昨日未完的剧情。 赖令瑜乖巧地跟在他身侧。昨天她只是觉得他的眉目熟悉,今天隐隐觉得连声音都好像是听过的一般,只是此刻她把这称为即视感。 她鼓起勇气小声问:“救命恩人,还没问过您怎么称呼?” 他瞧了她一瞬,笑道:“不要用敬语,我姓邢。” 赖令瑜有片刻的失神。她果然和邢姓有些因缘。那个对她的感情视若无睹的人也是一样的不苟言笑,像一座小山似的护着她,在她年少的时光里变成了一束光。 她自嘲地笑了下,能看出她笑得很勉强。 印象里的那个人长得胖出许多,气质也没有眼前这个消防员这般稳健出众,即使她慕艾的情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但她不止一次地憧憬过长大。 那时的长大就意味着可以匹配上他,站在他身边。 赖令瑜不信什么因果。她的想念曾如深海中淹没的海啸,毫无声响却涟漪翻涌,一晃而过就是十年的青葱岁月,真的是弹指一挥间。 “那我以后叫你邢先生可以吗?我姓赖,赖令瑜。令人思镜湖的令,瑾瑜匿瑕的瑜。” 她似是仔细地观察着邢先生的表情,但见对方没什么反应,她心中叹了口气。 是自己多想了。 在赖令瑜收回目光后,邢先生眼中闪过一抹复杂。 这般特殊的介绍方式,他是听过的。令人思镜湖的令,瑾瑜匿瑕的瑜。 只是此刻他更担心的是她的安危,两人一路无话,都沉浸在思绪中。 又和昨天一样,邢先生送她至家门口。 赖令瑜没有多少和异性相处的经验,但她仍开了口:“进来喝杯水再走吧?” 只是眼前的“男朋友”仍是一副执行任务,拘谨肃穆的模样,抬手示意她不必:“不用麻烦了,我还有事,你快进去吧,锁好门窗。” 赖令瑜只好作罢,心里却更添了几分好感。 “你的名字我记住了,令瑜。”夜色如墨时,他低声说道。 04过去 “厉阳,你那边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邢厉阳打开免提,将手机放到茶几上,靠着黑色的真皮沙发闭眼揉起了眉心。 “差不多了。” “事情办完就赶快回来,你爸那个混账……我这把老骨头说不准什么时候就……” “爷爷!”邢厉阳睁开眼,沉声打断了说话的人,“我会尽快回去。” 手机那头陷入了沉默,许久后,话筒中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不早了,早点睡吧。” 挂断电话,邢厉阳又在漆黑的客厅中坐了一会儿,才去厨房从冰箱里取出一罐冰啤酒,缓缓地啜饮起来。 今天同赖令瑜的相处,让他想起了一些沉埋的过去。 依稀记得,与女孩最后一次见面时,他们有些不欢而散。也不知道她那时候发的什么脾气,再之后就莫名又彻底地消失在他的世界里,就如那个女人一样,毫不留恋地将他抛弃。 大学时期发生的一切,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要如何对待这个重新出现的兄弟家的小姑娘。 他感慨时光似乎什么都没留住,也为她高兴,长大后这般出落有致。 赖令瑜的美与那个女人不同,她是明艳肆意的。他知道老兄弟是个护妹狂魔,即便没有他也一定把赖令瑜保护得很好,这两天的经历恐怕吓坏了她。 尘封的记忆一旦掀开,就如洪水一般,来势汹汹。 邢厉阳靠在吧台边沿,手指扣住领口的纽扣烦躁地扯开,领口微敞,露出性感的喉结。 一罐冰啤酒下肚他就没有再拿,而是转身从酒柜中取了瓶巴罗洛。 晶莹的高脚杯在黑夜中闪过一抹转瞬即逝的弱光,握住杯梗时,他的脑海中竟然浮现出了赖令瑜的身影。 邢厉阳收紧了手指。她的腰也如这般,纤细得很。 他怎么会想到这些?邢厉阳皱眉摒弃脑海中的景象,不知不觉竟然喝光了一整瓶。 葡萄酒的酒精浓度通常不高,但一整瓶下去,邢厉阳也难免觉得头脑晕眩。 他甩甩头,强打起精神出了厨房,边朝浴室走边单手扯开衣扣和皮带,露出藏在衣服下的精壮身躯。 水流顺着硬实的腹肌蜿蜒进茂密的黑色丛林,打湿了生在其中昂扬可观的巨物。 邢厉阳抹了把脸,将额前湿透的黑发拢至脑后,露出整张冷峻刚毅的面容。 瞧着胯间勃起的东西,邢厉阳眯起了眼。 他还从未有过这样强烈的欲望。邢厉阳单手撑着墙壁,握住硬挺肿胀的鸡巴缓缓撸动起来。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温热的水流都变得冰凉时,黑暗无光的浴室中才响起一声低沉的闷哼。 手中的精液似乎烫得他神志清醒了几分。回想起最后关头出现在脑海中身影,邢厉阳黢黑的瞳仁深邃了许多。 他扯过架子上的浴巾随意地擦了擦,就那么赤裸着到客厅拿起手机回了卧室。 屏幕显示一条未读信息,邢厉阳坐到床边,抓着毛巾搭在头顶,点开了对话框。 “邢先生,睡了吗?” 修长骨感的手指敲击屏幕,他回到:“正准备睡,很晚了,你早点休息。” 那边简洁地回了一个“好”字。他放下手机,整个人往床上一躺,就那么睡了过去。 05入梦(微h)(100) 再次睁眼,邢厉阳回到了浴室门口。他自上而下扫过赤裸的自己,推开浴室的门却不是与外面相同的漆黑。 浴室中灯光明亮,能让他清清楚楚地看见站在蓬头下同样赤裸的女人。 他认出了那是谁。 邢厉阳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他抓着门把手的力道让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知道赖令瑜清纯保守的装扮下,藏着的是怎样火辣的身材,在他搂她进怀的时候就知道了。 “哥哥……” 清脆又带着孺慕的声音就像石子落入了平静的湖面,溅起水花,搅起涟漪。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将那具滑腻柔软的酮体揽入了怀中。 从前她就喜欢追着他喊哥哥。可那时候的“哥哥”和现在是完全不同的情感。 纤细的手臂如水蛇般缠绕在他的脖子上。赖令瑜红唇微张,小巧漂亮的双脚踩住他的,踮起脚尖,慢慢凑近。 邢厉阳似乎在她身上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果香,像沉淀多年的美酒一般,令人陷溺且为之魂牵梦萦。 他已经无法克制自己,双手一把抓住赖令瑜的臀毫不费力的分开抬起那双细长笔直的双腿架在腰间,使早已胀痛的鸡巴紧紧贴着那处滑嫩的小屄。 “嗯……好烫……” 赖令瑜仰起潮红的脸,嗔怪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浴室陷入了沉静,可也只是短短的几个呼吸过去而已,就响起了赖令瑜娇柔的惊呼。 邢厉阳转身将她抵在墙上,固定住她身子的同时,握住了一手无法掌握的乳肉。 他低头恶狠狠地堵住了赖令瑜的红唇,舌头强硬地撬开她的贝齿,霸道又毫无章法地席卷过她的口腔,追着她的软舌纠缠。 大手揉捏着绵软的乳肉,他没有收着力气,当时那白皙的肌肤上就浮出几道清晰的指印,与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赖令瑜是疼的,可邢厉阳已经被欲望熏红了眼,迷了神志。他松开已经被咬到破皮的红唇,沿着她的下颌向下吻,不消片刻,她的颈项、锁骨和胸口就布满了深红色的吻痕。 敏感的奶头在他的揉捏下硬如石子,剐蹭着他的掌心。邢厉阳一手托着她的臀,一手摩挲着从乳肉来到纤细的腰肢再探到与他紧密相贴的小屄。 他微微挺直了腰身,让自己的手指能钻进去。 当他摸上滑软的屄肉时,赖令瑜身子一抖,发出婉转的娇吟,同时将一股温热的水流撒在了他的手指上。 邢厉阳没想到她这样敏感,只觉得胯间的鸡巴胀得快要爆炸。他没有耐心再去做其他的事情,握住鸡巴使龟头抵在湿热的屄口,胯上用力就打算硬插进去。 邢厉阳的呼吸粗重如牛,他紧紧盯着自己用大龟头挤开娇小阴唇的过程。 耳边是赖令瑜娇媚的吟泣,听得他恨不得立刻一捅到底,将她贯穿,狠狠地操。可他尝试了几次,都不得要领,无法将龟头插进那处紧窄的小洞。他咬紧牙根,烦躁的吻住那张发出娇吟的红唇,放下她的双腿,将沾满淫水的鸡巴插进她白嫩的腿间,抵着湿滑的小屄又重又快的抽送起来。 “啪啪”的撞击声夹杂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女人的娇啼在偌大的浴室中回荡着…… 次日清晨,邢厉阳醒来时胯间一片泥泞,他不动声色地走进浴室清洗干净,就像不曾做过昨晚那场涤荡人心的春梦一般,若无其事地出了门。 06你是不是谈恋爱啦? 赖令瑜仍旧选了条宽松的白色连衣裙去上班。 她比一般同龄的女孩发育得都要早。初中时期,因为胸前的两团长得太过显眼,难免引来同学们异样的眼光,致使她不敢挺直腰杆,经常含胸驼背。 毕业后,由于工作性质的原因,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再没穿过能显露身材的衣服。 “哎呦!小瑜呀!去上班?” 赖令瑜将手中的垃圾丢进垃圾桶,望向提着菜篮子跟她打招呼的阿姨。 “是啊!李姨!” 李姨是赖令瑜的邻居,叫李慧琴,就住在她家楼上。因为家里有个年岁小的男孩,难免会弄出点吵人的动静,于是就时常提来一袋子水果,或者她送一些亲手做的吃食。 赖令瑜已经婉拒过了,但架不住人家热情。 李慧琴凑了上来,一副八卦的样子,“哎,你是不是谈恋爱啦?” 赖令瑜眉毛一挑,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谈恋爱了。 李慧琴见她这副样子,还以为她不愿意承认呢,就抓住她的手,率先开口:“哎呦,这有什么不好承认哒!李姨都看见啦!” 说着,李慧琴又将头凑了过来,故意压低了嗓门,“我早上出去买菜,正好撞见有个男人从你家出来!难道你还瞒着李姨呀?” 赖令瑜半晌都没说话。李慧琴见她面色难看,还以为她是因为自己的八卦而生气,便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小瑜,你不要误会,李姨不是……” 赖令瑜一把拉住李慧琴的胳膊,吓了她一跳。 “李姨,你确定那人是从我家出去的吗?你有没有看见他的脸?” 李慧琴见她情绪不对劲儿,这才反应过来事情不简单。她努力回想了一下,赶忙回道:“那倒不是从你家出来的,我只看见他从门口离开,至于脸……” 说到这里,李慧琴为难地摇摇头,“他戴着帽子,我没有瞧见。” 是他。他还是找过来了。 赖令瑜双腿一软,有种快要晕过去的感觉。 “小瑜?你没事吧?那个男的是不是坏人啊……” 李慧琴的声音其实比较尖锐,可此时听进耳中,却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她扶着额头,闭上眼睛,等脑袋里的眩晕感减轻了一些,才勉强地笑了笑:“没有,李姨不用担心,我只是昨天没休息好,头有些晕,可能是刚好有人路过,被你撞见了。” 说完,她掏出手机假装看了眼时间,“来不及了,我着急上班,就先不跟您聊啦!” 望着匆匆离去的赖令瑜,李慧琴虽然还有些话要说,也只得作罢。 一整天,赖令瑜都处于高度紧张的不安中,她一度怀疑这个跟踪者已经掌握了她的全部讯息。 当她从小区中走出的那一刻起,炙热的视线就粘了上来,让她浑身上下都有股毛骨悚然的不适感。 想起那个梦,她开始担心这不知从哪而来的陌生男子,也许某天就从角落扑出,或者蹲守在她的家里。 一想到此,她的胃就隐隐作痛,泛起了强烈的恶心。 联想到平时会看见的各类社会事件,她猛地捂住嘴,冲进了办公室的洗手间,开始干呕。 拧开水龙头,她把凉水泼在脸上,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看着镜中狼狈的自己,她眼睛泛酸,仰头用力眨了眨,才没让眼泪掉出来。 好在今天不用值班。仰头望着消防队门口那盏明晃晃的灯光,似乎是在向她示好,正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温暖。 赖令瑜笑了笑,不知不觉,她竟然又来到了这里。 07闭着眼做什么? 拿着手机,她还在犹豫着要不要给邢厉阳发条消息,熟悉的声音就从前方传了过来。 “怎么不叫我?” 她抬起头,撞入一双深邃的眸子。 消防局在马路对面,而邢厉阳高大的身躯光站在那里,就让她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赖令瑜抬起手,笑着朝他挥了挥。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高兴起来,仿佛一天的阴霾,在看到他后就烟消云散了。 邢厉阳走近,直到漆黑的阴影将她的头顶笼罩,赖令瑜仰起脸,柔声问道:“邢先生,可以麻烦你送我回家吗?” 邢厉阳的眼睛似乎更黑了。 他未直接表明自己是谁,也是怕小姑娘早就忘了他,再提起难免会多几分尴尬。 多年以来,他与异性始终保持着疏离不亲近的距离。女人,是最难理解也最危险的生物。 “这段时期,我送你回家。” 因为习惯什么事都自己扛,赖令瑜开口就想拒绝,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心中的恐惧实在容不得她出于礼貌去拒绝。 邢厉阳其实已经是个自由人了,根本不需要再来消防队。 因为爷爷的关系,他不得不放弃长辈口中所谓的“任性”,回家承担起他们“给予”自己的责任。 “在这等着,我去取车。” 她乖乖地点了点头。很快,一辆价值不菲的黑色轿车就停在了身前。 赖令瑜认得这个牌子,百万起步,她堂哥就有一辆。 没想到连邢先生这个消防员都这么多金。 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毕竟他身上的气息,可不是一般人家能教出来的。只是,他好好的贵公子不做,怎么跑来做消防员了。 赖令瑜心中嘀咕着,拉开了后车门。 “坐前面来。” 邢厉阳说话时没有回头,在车机上调试着什么。 她尴尬地收回踏进去的右脚,硬着头皮坐到了副驾驶。 后面有什么忌讳吗?干嘛不让她坐呢? 赖令瑜正不解着,一张俊脸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她吓了一跳,想往后退却碍于座椅只能被邢厉阳困在身下。 男人越靠越近,存在极强又饱含侵略性的雄性气息席卷而来。 邢厉阳的大手已经伸到了赖令瑜腰侧的位置。隔着衣服她都能感受到那抹灼人的温度。 赖令瑜身子轻颤,反射性地闭眼咬住唇瓣。安静的车厢中,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太大声了,她生怕被身前的人听见。 紧张到几乎连呼吸都忘了,她就那么闭眼等待着。 可她等了许久,只听到“咔嚓”一声后,邢先生沙哑地开口:“闭着眼做什么?” 那沙哑低醇的嗓音像是一根羽毛拂在了心上,让人浑身发麻。 赖令瑜睫毛轻颤,试探着睁开时,男人已经端端正正地坐了回去。 她慢吞吞地低头,看着系在胸口的安全带,脸蛋滚烫,羞臊得想从窗户跳出去! 她的脑袋里刚刚都在想些什么东西啊! “没丶没什么……眼睛进了点东西。”她侧过头,作势揉了揉眼,佯装着镇定。 只是她不知道,那面车窗已经将她可爱诱人的模样完全透露给了旁边的邢先生。 车厢里的空气有些燥人。几乎车才将将停稳,赖令瑜就逃似的跳下了车。 后来她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不妥,甚至都没有说一声谢谢,但某人却像是根本不在乎一样。 两人约定好后,邢厉阳每天都会特意开车过来接赖令瑜下班,把她送到家门口就匆匆离去,除此之外并没有与她有过多交集。 在赖令瑜又一次望着邢厉阳消失在楼道里,她转身锁好门,嘟囔道:“果然和那个人很像……” 也是这样不爱说话,像个木头一样。 08蒋盛晨 整个客厅都是黑黢黢的。窗边偶尔闪过车灯的光影,赖令瑜刚刚踏实的心,就再次悬了起来。 她有些慌张地按开灯,光亮瞬间驱散了黑暗,也在这时,包里的手机响了。 扫过来电显示,她立刻按了接听。 “哥!” “我就在附近,你收拾好,出来吃饭。” 赖令瑜愣了一瞬。这段时间被跟踪男的事扰得心神不宁,都忘了已经许久没和蒋盛晨联系过了。 她幼时没见过大姨夫妻俩几面,听说是十分繁忙的生意人,只把蒋盛晨往她家一托就是好些年。他们二人,不是亲兄妹,却同亲兄妹没什么两样。 本打算晚饭随便应付一下的。赖令瑜放下包,到卫生间快速补了个淡妆,看上去有些气色。 其实她属于浓颜特征较为明显的,很容易让人一眼望去就非常惊艳。但她是个喜欢低调清静的性子,如果不是过于憔悴的神情怕被蒋盛晨看出端倪,她也不想多费一回事。 半个小时后,一同邢先生那辆所差无几的轿车停在了小区街旁的停车位上。蒋盛晨还给它染了个天蓝色的车衣,说是与他纯粹的心性相配,这让最早看见这个车衣颜色的赖令瑜无语望天。 “小妹!快上车!哥带你去吃美食!”蒋盛晨脑袋探出车窗,朝她喊道。 这种豪车在旧县城很少见,已经足够显眼了,他这么一叫,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赖令瑜双腿一僵,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把这家伙的嘴巴给堵住。 大概是等得不耐烦了,蒋盛晨从车上下来,直接把她塞进了副驾驶。 “你就不能低调一点吗?”赖令瑜系好安全带,抱怨道。 蒋盛晨回给她一个“低调是什么?”的表情,然后又像小时候一样,故意把她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烤肉怎么样?我看附近有一家新开的,评价不错。” 赖令瑜一巴掌拍开他的手,不满地嘟起嘴,“你这手还是这么闲!” 两人说说闹闹地去了目的地。蒋盛晨从小就是如此,喜欢欺负她,也最护着她。长大后他们分隔两地,但只要一有空,蒋盛晨就会来看她,哪怕是来一趟要开几个小时的车。 餐厅人潮拥挤,蒋盛晨提前订好了包间,点的全是赖令瑜爱吃的菜和肉类。 他把牛肉上的肥肉刮干净,放到她的餐盘上,“最近怎么样?工作顺利吗?也不知道跟我联系一下。” 赖令瑜毫不客气地将那块处理好的牛肉放进嘴里,考虑了很久才微叹一声,“哥......我可能......被人跟踪了。” 下一秒,蒋盛晨收敛了所有嬉笑的表情,他皱起了眉头,紧张地追问:“报警了吗?知道是谁吗?你怎么样?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连珠炮般的夺命连环发问,让她难以招架。 “你看,我就知道和你说,会是这样,才没说啊。”她撇了撇嘴,“报了警,但暂时也没什么方法。那个跟踪的变态男很狡猾,还没查出是什么人。” 她还没说出口的是,虽然也算因祸得福认识了个救命恩人,但总也不好一直麻烦对方每日送她回家,万一哪天他不在,也许早晚会出事。 包间内陷入了短暂的寂静,蒋盛晨没立刻说出自己的想法,“没事,有哥在。以后遇到这种事要第一时间告诉我知道吗?这几天就别回去了,一会我送你回去收拾行李,先去酒店住两天。” 蒋盛晨的脸已经黑如墨汁,她想了想,还是乖乖听话别再火上浇微妙。 09你以前很依赖我们 为了方便上班,蒋盛晨给她订的酒店离幼儿园很近,还把前台和各种紧急求助号码都存进了她手机里。 “我出去一趟,你没事就呆在酒店,尽量减少出行。” 她从行李箱中的一堆衣物里抬头,不解地看过去,“你不回家吗?” 蒋盛晨凑过来,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没好气道:“不把你的事情解决,我怎么放心走?” 赖令瑜捂住额头,“哦”了一声,竟然没有回怼蒋盛晨。她将衣物整整齐齐地挂在衣柜里,然后慢慢关上柜门,背对着整理着装的蒋盛晨久久没有说话。 “哥,这件事,不要告诉我爸妈。” 正对着镜子拾掇头发的人动作微顿,用余光瞥了她一眼,却没有立刻答应,“小妹,我不觉得这是小事。” “这不是有你在嘛,我不想他们担心。”她打趣着说。 赖令瑜父母的生意出了点问题,本以为事情很快就会解决,就将她一个人留在这边去了外地,没承想这一走就是四年。每次通电话,怕他们在外担心,赖令瑜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更别提让蒋盛晨去多嘴说什么了。 “有我在?” 蒋盛晨突然提高了嗓门。赖令瑜还没搞清楚自己是怎么惹到了这人,就听他怒气冲冲地说道:“你之前被那个该死的混蛋领导骚扰,为什么不同意我帮你解决?!还擅自跑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蒋盛晨一脸愤怒,而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他大步一跨,用力抓住赖令瑜的双肩,眼中满是不解,“小妹,为什么一定要逞强?你以前很依赖我们。” 赖令瑜看着这样的堂哥,有些错愕,也有些失神。 “我……” 她咬住下唇,正纠结着该怎么解释,蒋盛晨的电话就帮她解了围。 “好,我马上就到。” 他挂断了手机,回头望向她,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千言万语都化作了一声长叹。 “早点休息” 蒋盛晨离开后,赖令瑜收拾好所有的行李物品,拿起手机思索了很久,才给“救命恩人”发了消息过去。 “邢先生,我哥哥让我这两天先住在酒店,这段时间麻烦你照顾我,有他在,接下来就不打扰了。如果方便的话可以给我一个地址吗,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算是一点心意,感谢人民的蓝朋友。”说罢为了避免唐突,又配了个萌宝的表情发去。 邢厉阳看到短信的时候,蒋盛晨正声情并茂地诉说着自己的妹妹有多不省心。 他不禁一笑,“我可以帮你,我们家那位还没这么快放手,总得一段时间。” 话落,蒋盛晨一脸感激涕零地搂住他的肩膀,“哥们,这就是义气啊。这就是人民的守护者啊。那我妹妹可就拜托你了!” 邢厉阳嫌弃地拍掉他的胳膊,同时在微信里给赖令瑜回了个 OK 的表情,并未发任何地址消息。 这时,蒋盛晨好奇地凑了上来,朝他手机的屏幕看去,“跟谁聊天呢,竟然能让你这个万年不变的冰块脸破冰。” 邢厉阳一只手盖住手机,另一只手将他的头给推出去,这才站起来,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身上。蒋盛晨见这厮抬起长腿就往咖啡厅外走,赶紧跟了上去,不依不饶地追问:“喂喂!老邢!不是吧!铁树开花啦?你等等我!快跟我说说是哪个神女下凡,能把你收入囊中的……” 010他的温柔并不是专属 那边兄弟久别重逢,赖令瑜却睡的不怎么踏实。大概是受到蒋盛晨那些话的影响,她的梦有些糟糕...... “你说什么?!你要表......唔!” 赖令瑜一把捂住同桌的嘴巴,对着看过来的同学讪讪一笑,等人回过头去,才不轻不重地拧了她一下,小声地说道:“林雨溪!你小声点!” 林雨溪浓黑的眉毛高高挑起,扯开赖令瑜的手正要开口,却被她瞪了一眼后才压低自己的声音,“令瑜,马上高三了!你知不知道啊!” 她撇撇嘴,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高三怎么啦,谈恋爱又不会影响我学习。” “你!”林雨溪不可置信地瞅着她,“你看上他什么了啊?长得又黑又胖,还比你大了四岁!” 听到这话,赖令瑜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那个人虽然胖,可胜在五官端方,很有潜力。对于男性来说,最重要的也不是外貌,她一直都知道他吸引自己的是什么。 从她上高中开始,每次堂哥被留校或者有其他要忙的事情,她最开心的就是在校门口欢快地冲向朝她挥手的大男孩。他的话很少,在回家的路上都是听着她喋喋不休地讲学校的事情,还有她堂哥又在家里做了哪些荒唐事。他时不时的回应和高大的影子,都成了她对于爱恋的缩影。 “厉阳哥哥很好,你再这样说他,我们以后就不要说话了!” 说着,她端端正正的做好,大有一副真的不理林雨溪的架势。 “你竟然为了他要跟我绝交!” 林雨溪的眼睛已经湿润了。她跟赖令瑜从小学就是好朋友,如今为了那个叫邢厉阳的,竟然要不理她。 “我还不是为了你好!”说着说着,林雨溪揉起了眼睛,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你这么好,这么漂亮,怎么就看上他了啊......” 赖令瑜话说出来也带有赌气的成分,现在见林雨溪一哭,那点气也消散了不少,“好啦,对不起啦,我不该说那么重,但他真的很好!” “我不管你了!你要去就去吧!反正你眼里就只有他,没有我了!” 赖令瑜张了张嘴,也没在这个时候多说什么,只把自己书包里的巧克力塞进了她手中。 傍晚,赖令瑜下课后,和平时一样兴冲冲地跑向学校大门,可看到的,却是他牵着别人的手。那个女孩笑颜如花,长得比她高些,眉眼清秀身姿窈窕,他温柔的笑意仿佛敲碎了她心中某块内在区域,也给了她当头一棒。 原来,他已经有了女朋友,那份温柔并不是专属于她。 赖令瑜自幼被保护着,没受过什么委屈,这大约是她唯一次尝到了爱而不得的酸涩。 “小令瑜!”他挥手喊道。 这个人甚至不愿放过她,明明看到了,还一直握着那个女孩的手同她打招呼。 她将视线从那双紧握着不愿松开的手上移开,努力扬起笑容,“啊!原来厉阳哥有约了呀,那我今天跟同学回家就好了!就这样!” 说完,她没等邢厉阳回答,掉头就跑到宿舍楼,扑进了林雨溪怀里...... 赖令瑜醒来的时候,还是深夜。她打开灯,倒了一杯温水,然后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发黄的相片。 这张照片似乎是偷拍的,其中有一个又高又胖的男生,他皮肤偏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嘴角微微上扬。 少年时她曾经想过,只要她先开了口,以他对自己的上心程度,再加上他并不出众的长相,她心安理得地认为只要自己一直在他视线里,他们之间的事情会是水到渠成。 赖令瑜叹了口气,将那张照片放了回去。失去邢厉阳后不久,蒋盛晨也被接回了蒋家,一瞬间,她同时失去了两个保护她的人。再后来,父母因为工作离开,她慢慢就习惯了不依靠任何人,也渐渐地适应了一个人的生活。 整理了一下思绪,她重新躺回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011堂哥的朋友 第二天,由于一夜没怎么睡,赖令瑜面色憔悴,不得已只能画个淡妆再去上班。 “赖老师,我早就想说了,你手工做得好好啊!真是心灵手巧!” 见同事抱着她做的河灯不撒手,赖令瑜面上保持着温和的笑容,心中却是怅然。 心灵手巧也不是天生的。多少个夜晚,在家人睡下后,她悄悄起身坐在书桌前一遍遍地照着教学视频去学,又在晨熹微光中,偷偷关灯缓缓睡下。 而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她在一本小说里看到,古代女子对男子表明心迹时会一起放河灯。于是,她就按照小说里描绘的外形做了一盏送给他。 当时收到这个礼物邢厉阳也很意外,夸她心灵手巧。就因为这句夸奖,她欢欣雀跃了很久,也一度让手工课成为了她成绩最好的科目。 “也没什么,只是上学的时候喜欢研究这些罢了。” 她摆摆手,笑着解释。 “赖老师谦虚啦!这个河灯可以送给我吗?” 赖令瑜怔了怔,随即点头,“好。”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发生的事经常让她想起邢厉阳。明明已经过去了十年,再深厚的感情也该被时间冲淡了。从前她也会忆起,但并不如这些天来得频繁。 她忽然想起,这一切似乎都是从遇见邢先生开始。 “真的很像……”她喃喃自语着。 “嗯?什么很像?”同事好奇地问道。 “呃……没什么没什么……” 当晚,来接他下班的人换成了蒋盛晨。 “小妹,我找了个朋友帮忙。他人品没问题,这段时间让他接送你上下班。还有,我知道你不愿意跟我回去,那就把家搬了,房子我已经在给你看了。” 一上车,赖令瑜就被这一系列的命令弄得一头雾水。 “你在这边还有朋友?” 蒋盛晨神秘兮兮地看着她,“等会你就知道了。” 他这种眼神就仿佛在说,这个所谓的“朋友”,她应该也认识一样。 赖令瑜若有所思,突然想起一个最不该的人。 “哥……不会是……” 蒋盛晨是个藏不住秘密的人,不等赖令瑜开口,他就迫不及待地说了出来,“虽然过去十年了,但你小时候最喜欢粘着他,应该还记得他吧?” 他侧头看了她一眼,像个没事人一样,自顾自地说:“那时候,因为你经常跟在他屁股后面甜腻腻地喊哥哥,叫我就是干巴巴的堂哥,我还经常吃醋。” 说到这儿他噗哧笑了出来,大概是想到了那一幕,觉得幼稚又好玩吧。 “不过,你后来怎么突然就不粘着他了?” 蒋盛晨只是随口一问,也不知道小妹对自己那老兄弟还存在过另一份心思。 赖令瑜只感到一阵眩晕,喉咙也有些干涸。 “哥,有水吗……”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嗓子怎么了?”蒋盛晨问话的同时指了指扶手盒。 她从里面拿瓶未开封的矿泉水,“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 “上班没水喝,渴成这样?” 赖令瑜没理他。她才刚刚确定,时隔十年,二人终会以陌生人的姿态再度相见。 邢厉阳还记得她吗?应该已经结婚了吧。她今年二十七,算来的话,他好像也有三十一了。 一路上,在赖令瑜极其复杂的心态与城市街道流光溢彩的灯牌喧嚣中,二人总算是到了。 012小令瑜 包间门前,赖令瑜给自己打足气才推开了门。 背对着门的方向,桌前坐着一个背影挺拔,灰色衬衣衬得体型匀称的男人。当他听到动静转身时,赖令瑜愣在了原地。 蒋盛晨瞧见小妹见到人就发怔,便调侃道:“岁月是把杀猪刀是不是在老邢身上根本不存在?怎么样,傻了没?” 她僵硬地点了一下头。确实傻了,原来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地心果真是圆的。她的微信好友兼救命恩人,竟然就是少年慕艾的男孩邢厉阳。 蒋盛晨笑着揉乱她的头发,“你们先聊,我去趟洗手间。” 赖令瑜很想留住他,可现在包间就只剩下了她和邢厉阳两人,气氛很是微妙。 “小令瑜。” 在这个特有的称呼用熟悉又低沉的嗓音叫出来的瞬间,赖令瑜拼命用指甲掐住手心,有了剧烈的疼痛才让她不至于失态。但邢厉阳还是看见,自他出口后,她的眼眶就湿润了许多。 邢厉阳皱起眉,觉得那要掉不掉的眼泪实在碍眼,想亲自给她抹去。 可这个表情落在赖令瑜眼里,就变成了不悦。一时间眼睛酸涩得忍不住,豆大的泪珠还是掉了出来。 下一秒,她就被一股蛮力扯进了怀中。 “哭什么?” 邢厉阳抬起她的脸,用指腹轻轻地不厌其烦地拭去她的眼泪。 赖令瑜想躲,可他的胳膊却死死地钳住了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 从洗手间回来的蒋盛晨见这一幕,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从邢厉阳怀中将她挖出来,捧住她的脸,惊呼道:“哎呦,快让我看看。不是吧小妹,你就这么想他?刚见面就抱着人家哭?” 赖令瑜一把拍开他的手,气得直跺脚,“你胡说什么呀!” “好好好,我胡说,快把你的小脸擦擦,成什么样了。” 说着,蒋盛晨从邢厉阳手中接过纸巾递给她。 她背过身整理自己的情绪,许久才找回平日既礼貌又得体的一面,“许久不见,邢先生。” 见她这一番作态,邢厉阳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一双眼睛黑得吓人。 “都坐吧?别站着了!” 蒋盛晨横身挡在两人之间,拉着赖令瑜坐下,对邢厉阳吹嘘了一句:“小妹变得漂亮吧?我妹妹那是一路美到大的,就拜托你了。”说罢给了一个抱拳的手势,缓和了紧张的氛围。 邢厉阳颔首。他自然记得赖令瑜从小就是出落得玲珑有致的美人,对他从不怯生,一口一个哥哥地叫,明媚似娇阳,想让人珍藏。 赖令瑜在蒋盛晨旁边故作淡然,心中却是久久无法平静。所以不是什么即视感,只是因为她曾见过少时的他。 一边听着他们之间的叙旧一边仔细打量着那人。精壮的身材,看得出没少下功夫,许是经过消防员的体能训练,身姿也更为挺拔,那个憨意十足的形象在他身上已经看不见分毫。 十年时间,难道爱情的力量就让他变化如此之大,简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她怯乏地低下头,将视线从邢厉阳身上移开。在得知救命恩人就是邢厉阳的那瞬间,仿佛唤醒了她的年少失意和那份青涩的悸动。 013突如其来的吻 现在她脑子里一团乱麻,什么都吃不下。 “我去下洗手间。” 赖令瑜站起来,打断了两个男人之间的谈话。她强忍着不去理会某人灼热的目光,逃似的出了包间。 站在门外,脱离令她压抑的地方,赖令瑜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了些许。要是再多呆下去一秒,她都怕自己会窒息。 没想到时隔多年,他们竟然会以这种尴尬的方式相见。前几天救命恩人过于热情的关照,她不是无所察觉,但这突然的巧合又弄得她措手不及。 对着镜子照了照,赖令瑜推开洗手间的门,躲在走廊开始犹豫什么时候回去。 “站在这里做什么。” 赖令瑜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抬起头,就看到了让她心乱如麻的男人正从走廊进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下意识后退,直到脊背贴着墙壁,退无可退时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结结巴巴地说道:“邢丶邢先生,你丶你怎么过来了……” 其实在赖令瑜后退的第一时间,邢厉阳就停在原地没再靠近。见她浑身上下都透露着防备,他沉默了半晌,才哑声问道:“你怕我?” 怕他?赖令瑜明显愣了愣,旋即摇头。她怎么会怕,她只是…… “没有……我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 “如果我就是邢厉阳这件事让你有所困扰,你可以当我们是最近才结识的朋友。” 听着邢厉阳淡淡的声音,赖令瑜面上维持的假笑顿时消失,恨不得冲过去揪住他的衣领,质问他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说得轻巧……” 她蜷起手指,别过头不愿再看他。哪怕当初是她一厢情愿,但她的努力、付出和感情都不是假的,怎么可能像他说的那般,轻易将这一切都当成空气。 赖令瑜越想越是憋屈,心中对邢厉阳的嗔怨更甚。 “别哭。” 这时,男人靠近,用温热的指尖揩去她脸上的眼泪。 她扭头躲掉,愤愤开口,“别碰我!” 男人看了眼指尖还挂着的水珠,眸中闪过一抹暗光,“为什么?” 赖令瑜也顾不得自己的妆容,胡乱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瞪着他,“因为我讨厌你!” 说完,她就从眼前的人身边走了过去,可就在这时,一只大手死死地钳住了她的手腕。 “不许!” 赖令瑜被捏得生疼,倒吸了一口凉气。本就在气头上,再被邢厉阳这种强势霸道的态度一激,平时软乎乎的性子也瞬间变得泼辣起来,“放开我!你凭什么说不许!你就是个混蛋!我讨厌……” 赖令瑜的怒火被打断了。她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没等她回过神来,邢厉阳就将她按在了墙壁上,一只手扣在她的后脑勺,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大脑一片空白,就连邢厉阳撬开她的齿关,将舌尖探入她的口腔,追着她柔软的舌头肆意纠缠,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男人略微有些沉重的喘息在她的耳边回荡,腰间的手臂将她圈得更紧,使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相贴,没有一丝空隙。 她被动地承受着邢厉阳在她口中的掠夺,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唇角流出,他松开她的唇,用舌尖拭去。 “呼吸。” 邢厉阳沙哑的声音落下,用食指按在她微张的唇瓣上,将残留的水迹抹掉。 经他提醒,赖令瑜这才回过神来,一把将他推开,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014逃避 刚才的一吻,真的很深。他像是在宣泄什么一样,肆意地掠夺着她的香甜,让她无力招架。直到现在,她的大脑还有些混沌,胸腔里也是涨得发痛。 “令瑜。” 邢厉阳的声音低沉,像是有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轻飘飘地钻入她的耳中,让她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 看到她的反应,男人眸光暗了暗,伸手勾住她的腰肢,再次凑近。 你做丶做什么啊……赖令瑜眼睛都红了,怯生生地望着他。 他没有说话,而是直接低头堵住了她娇嫩的双唇,再度加深刚刚的吻。 唔......放开......赖令瑜使劲挣扎着,想推开他,却被他扣得更紧。 直到耳边响起若有似无的抽泣,他才猛然惊醒,放开了赖令瑜。 “对不起。”邢厉阳的声音很轻。他后退一步,想帮她拭去脸上的泪水,但看着她畏惧的样子,又收了回去,“我送你回家。” 经过刚才的事,赖令瑜哪里还敢让这人送回去。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闷闷道:“不用了,我哥会送……” “他临时有事。” 怪不得他会忽然出现,原来是来寻她的。 赖令瑜看向邢厉阳的目光有些复杂,不解他为什么突然对自己做出这种事,可又实在难以问出口。 她的爱慕曾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她知道在邢厉阳眼里,那时的自己还是个没有长大的小姑娘,所以一直不知怎么把那种青涩而炽烈的情感说出来。 直到那天。她先是不敢置信,后来转化为隐隐的嗔怨,便再也噤声不言,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的心思。 岁月弹指而逝,她早已在忙碌的人生中放下了那段年少情事,但每个人对人生的初体验都分外地刻骨铭心。就算那个人的姓名和面容都逐渐模糊,她也始终记得以委屈和不甘将自己吞没的每个深夜。 不管邢厉阳的所作所为出于什么,她都不敢在他身上再倾付一遍当年的心意了。 既然如此,她不如将刚才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地下停车场中,赖令瑜拎着包,慢吞吞地走在邢厉阳身侧。他故意放缓了脚步,好让她跟上。 二人上了车,一路上都没有说话。进入林荫大道后,行人逐渐变得稀疏,车厢中连空气都是凝固的,静得可以听到轮胎踏过树叶的沙沙声。 在经过最后一个红灯路口时,赖令瑜打破沉默,主动找了话题,仿佛刚刚在餐厅发生的尴尬不存在一般,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没想到会这么巧……谢谢你之前的照顾,往后的一段时间要继续麻烦你了,邢先生。” 邢厉阳专心开车,“嗯”了一声,只将方向盘攥得更紧了。 见他神色如常,赖令瑜咬了咬下唇,“你变化真的很大,我都没有认出来。” 他仍是惜字如金,“大概因为瘦了。” “我听堂哥说,你离开消防队了?” 邢厉阳微微颔首,“已经退役了。” 说完,车厢里又是一片寂静。 到了酒店门前,她拉开车门,道谢后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清凉的夜风。 “早晨几点上班?明天回家住吧,我来接你。” 他下了车,将她送到房间楼层后问道。 对跟踪男的恐惧是心头的阴影,赖令瑜也没有客气,“八点,晚上值班的话大概十一点到零点。” 他听得仔细,末了朝她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好。进去吧。” 015硬吗?那再用点力...... 赖令瑜没在门口停留太久。毕竟两个人的相处每多一分钟,不久前产生的尴尬就多长一寸。她关上门,隔绝了邢厉阳始终落在身上的视线。 送赖令瑜回到酒店时已经深夜,酒店的走廊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邢厉阳回到车上久久没有动作,一直等到属于赖令瑜的房间拉上厚重的窗帘才开车离开。 他以为那个旖旎的春梦是每个成年男性都无法避免的,只不过梦中人恰巧成了赖令瑜而已。可他今天的失控,却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记耳光。 到底是受梦的影响,还是本身就对赖令瑜产生了那份心思,连他自己都分不清。 当夜怀揣着心事睡下,他如愿以偿地再次见到了梦中的女主角。 还是那条逼仄的走廊。他站在入口处,看到赖令瑜低着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哥哥......” 赖令瑜见到他,脸上浮起羞涩的笑容,脆生生地唤着。 他情不自禁地靠近,搂着她的腰拥入怀中,依旧没有说话,低头吻上了她的唇。这次,她没有挣扎,反而伸出纤细的手臂将他抱住。 邢厉阳近乎贪婪地攫取着她口中的香甜,一点一点品尝着她柔软的唇瓣,可他似乎不甘于此。 他的手从赖令瑜的腰间滑过,游移到她的后背,将裙子的拉链拉下,扯开包住她颈子的裙领,用微凉的薄唇一路向下,吻着她的锁骨、肩膀,从脖颈到胸前的柔软,每一寸都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赖令瑜没有拒绝,双手捧着他的脑袋,挺着胸脯回应。红唇轻启,吐出婉转羞怯的娇吟,而这无疑是火上浇油,令他们体内的温度不断攀升。 我喜欢你的主动。他沙哑着声音,带着浓浓的欲望和渴望,对她说。 哥哥......帮我脱掉......好热...... 她脸上的红晕和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眼神......似乎都在无形之中吸引着他...... 邢厉阳重新附上她的唇,用舌尖描绘着她优美的唇线,舔舐着那一片柔嫩的花蕊,轻咬着,感受着她口中的蜜汁一点一点从里到外的散发出来,充盈在口腔中,令他的喉咙干涩难耐,心头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般,痒痒的。 他一把抓住赖令瑜的手腕,带领着她的指尖落在自己昂扬的某处,隔着衣料摩挲着,引得她脸颊绯红一片,羞涩无比。 好硬......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硬吗?那再用点力......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吻着赖令瑜,将她的衣裙剥得一丝不剩,整个人覆盖在她的身上。 邢厉阳的身体像是燃烧起来一样,烫得吓人。滚烫的温度透过他的衣服熨贴着赖令瑜的肌肤,他的亲吻越来越狂野,一路往下,在她身体各处烙印着属于自己的记号,让她浑身战栗。 唔......不要...... 赖令瑜摇晃着脑袋,像是抗拒又像是享受着邢厉阳对她身体所做的侵略。他一只手滑过她的腿侧,隔着粉色的内裤握住她的私密,另一只手急切地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衬衫,一颗颗纽扣随之崩落,露出里面硬实的胸膛。 在邢厉阳指尖的撩拨下,赖令瑜不断扭动着腰肢,他单手解开她的文胸,俯首在她饱满的乳肉上亲昵地啃咬,手上动作不停,将粉色的内裤拉到一边,揉上早就湿漉的小屄。 嗯......哥哥......不...... 不要拒绝我。 016你的水很多,应该很好操(微h) 一摸上去就是满手湿热的淫水。 邢厉阳在她的耳垂上轻轻地咬了一口,用粗粝的手指分开紧闭的阴唇,刮下流出的淫水展示在两人面前。 “你的水很多,应该很好操。” 他一边说着,一边松开了并拢的手指,让那黏腻的液体变成了一条银色的丝线。 赖令瑜别开布满红潮的脸,咬住下唇,羞臊地不敢再看这让她脸红心跳的一幕。 可邢厉阳却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他拉着她的手放在皮带上,寻到隐藏的阴蒂慢慢地摩挲。 赖令瑜惊呼一声,整个人都软在了他的怀里,“唔!啊……不要……” “解开。” 他的语气强硬,像在发号施令。赖令瑜听进耳中,用湿漉漉的眸子娇嗔地睨了他一眼,咬着嘴唇,颤抖着去解他的皮带。可她忙活了半天,反而越解越紧。 “我……我解不开……”她小声嘟哝道。 “解不开我怎么操你。” 赖令瑜羞怯地闭上了眼睛,声音小得几不可闻,“你丶你自己解嘛……” 见她这副娇羞可爱的模样,邢厉阳低低一笑,“好。” 说着,他一把抱起赖令瑜,就要往外走。 见此,赖令瑜慌张地挣扎起来,“不……不要……外面有人。” 邢厉阳伸手在她的背上一拍,“别怕,没人。” 他没有说谎,整个高档精致的餐厅,只有他们二人。他抱着赖令瑜来到最近的一张餐桌前,改为单臂托抱后,空出一手将桌上的餐具全都拂到了地上。 顿时,“噼里啪啦”的声音在安静的大厅中回荡开来。 赖令瑜还没从嘈杂的声音中恢复过来,邢厉阳已经将他按在了桌子上。 他一手拽下她的内裤,一手扯开自己的皮带,将她的双手捆在了头顶上方。 细腻柔嫩的娇躯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的白皙。邢厉阳俯下身,痴迷地吻在她柔软的小腹上,舌尖绕着可爱的肚脐打转儿,使唇下的娇躯在他的撩拨下禁不住地颤抖。 渐渐的,停留在小腹的唇舌开始亲吻着向下。她的两条腿因为太过紧张而夹紧,却还是被邢厉阳轻而易举地掰开压平。 他伏进她的腿间,盯着不断往外吐水的漂亮小屄,只觉得浑身的热浪全部冲向了下体,鸡巴胀得生疼。 “小屄太小了。”邢厉阳用两根手指将她的阴唇分开,露出里面粉嫩紧窄的小洞,握着鸡巴抵在上面对比了一番,皱眉说道。 要是将自己的鸡巴插进去,他觉得会把这娇嫩的小屄给操坏。 赖令瑜闻言,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竟然抬身朝他胯间看去。 她“嘶”了一声,看着那根对她点头打招呼的大鸡巴,有些傻眼,“好丶好大……” 邢厉阳对她的反应很是满意,便握着鸡巴开始在湿滑的小屄上前后滑蹭。 每当灼热的龟头碾过敏感的阴蒂时,赖令瑜的身体就会剧烈颤抖,流出更多的淫水。 “喜欢吗?想不想我插进去。” 说完,邢厉阳扶着龟头抵上翕动的屄口,时轻时重地朝里挤。 他以为赖令瑜会害怕拒绝,却不料她竟然挣开了手腕上的皮带,抚摸上他的胸膛,用修长的美腿勾住了他的腰。 她媚眼如丝地望着他,扭动起腰身,主动用湿热的小屄去摩擦嘬吸那根尺寸明显不符的鸡巴。 “嗯……想丶想……” 她娇媚的嗓音充满了诱惑,就如小说里形容的魅魔一样。 邢厉阳的呼吸越发粗重急促。他俯身凶狠地咬住赖令瑜的红唇,掐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对准淫水流个不停的小屄摆胯用力一顶。 他看见赖令瑜因为自己粗暴的插入而承受不住地弓起腰身,仰头发出无声的呐喊。可他却仿佛陷入了一团棉花当中,睁眼就是黑漆漆的卧室,赖令瑜已然不见踪影。 017优秀丈夫的标准之一(200) 次日一早,赖令瑜还没洗漱完,门铃就响了。 她咬着牙刷,从猫眼里往外张望,然后一溜烟地跑到洗手间。漱了漱口,放下牙刷,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确定脸上没有脏污,这才气喘吁吁地走回来,将房门拉开一条缝,刚好能让她的头露出来。 “怎么不提前通知我一声呀。” 是邢厉阳。赖令瑜在他身上来回打量了一圈。他双手分别拎着一个保温盒,依旧是那副拘谨肃穆的样子,只是脸色看上去明显比昨天难看了许多。 男人站在门口,瞅着她防备的样子,心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恨不得将她揪出来继续昨晚在梦中未完成的事。 虽然心中这样想着,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他举了举胳膊,“给你做的早餐。” 赖令瑜愣了一瞬,没想到竟然是他亲手做的。回过神,她连忙开门,将人放了进来。 邢厉阳将饭盒放在小厨房的桌子上,她也跟着走了进来,“麻烦你了,还给我做了早餐。” 赖令瑜快步走到他的身侧,看着他打开盒盖,露出里面的食物。 青菜鸡丝粥和一个煎得非常漂亮的太阳蛋。很简单的两样菜式,却是她为数不多地喜欢的早餐。 这一刻,她是有被感动到的。 由于背对着,邢厉阳没有注意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动摇,转身将勺子递给她,“坐下吃吧。” 赖令瑜看着面前的饭菜,表情有些复杂。良久,她才接过勺子坐下,仰头问他,“你吃了吗?” 话到口头邢厉阳却突然改变了主意,“没吃。” 知道他为了给她准备早餐,自己都还饿着肚子,心中刚刚压下去的那份感动就又涌了上来。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她这样告诉自己。 “正好你做得太多了,一起吃吧,浪费了多不好。” 她起身打开橱柜,却发现里面一副碗筷都没有。 “五星级酒店,怎么连个碗筷都没有啊!” 听见她的抱怨,邢厉阳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你先吃,剩下的我来解决。” 赖令瑜虽然觉得有些不妥,可目前也只能这样。幸亏自己胃口不大,剩了很多,否则以他的体型,还真怕他吃不饱。 邢厉阳接过她推过来的餐盒,毫不嫌弃地把剩下的饭菜都吃了个精光。 两人解决了早餐问题后,赖令瑜主动提出收拾残局,却被邢厉阳抢了过去,“我来吧。” 他将她推出了厨房,然后挽起袖口开始清洗餐盒。 会做饭还抢着做家务,是优秀丈夫的标准之一。赖令瑜摇了摇头,将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出去,也没同他争抢,而是到里间收拾好上班要用的东西,坐到沙发上倒了杯温水等他。 五分钟后,邢厉阳从厨房出来,正放下卷起的袖口,淡淡地看向她时,微微挑了下眉,“收拾好了?” 赖令瑜坐得板正,点了点头,“好了。” 邢厉阳没说话,只在低头整理衣袖的时候,时不时抬眸看她一眼。这种诡异的氛围一直持续到她快要承受不住,才听他开了尊口,“过来。” 赖令瑜犹豫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地走了过去。 以她一六五的身高,在女性当中并不算矮,可站在挺拔高大的男人身前,仍旧显得过分娇小。 “怎么了?” 大概整整一分钟,邢厉阳都是默不作声地看着她。之后便忽然俯下身凑近她的颈窝,双臂伸向她的腰后,轻轻一拉就将她带进了怀里。 赖令瑜被拽得脚下踉跄,双手抵在他结实的胸膛,一副羞恼的模样,“你又做什么啊……” “别动。” 对赖令瑜来说,邢厉阳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轻易就能使她听话的独特魔力。 她乖乖地伏在他怀里没有动。直到腰间一紧,她低头一看,才知道自己竟然连酒店的浴衣都忘了换。而邢厉阳正握着洁白腰带的两端,贴着她从她的腰后将之拉到身前,随后经过修长的手指几个反转,一个漂亮又规整的蝴蝶结就出现在她腰间右侧。 “跟孩子一样马虎。去换衣服。” 赖令瑜早就尴尬得脚趾抓地了,几乎在他声音刚刚落下的瞬间,就红着脸跑回里间,飞快地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 如果我说晚上还有更,你们会给我多投一些珠珠吗~(星星眼 018他莫名的怒火 等赖令瑜收拾妥当,邢厉阳正拎着她的包,靠着门厅的柜子闭目养神。 “好了。我们走吧。”她走过去,想顺手接过自己的包,男人却避开她直接拉开门,歪了下头,示意她走在前面。 有人帮忙拎包,她何乐而不为呢?更何况那里面还装着教案,不算轻巧。 轿车驶进幼儿园所在的街道,赖令瑜探头在四周望了一圈,指了指不远处一个隐蔽的角落,“就停在那里吧。” 邢厉阳轻淡地扫了她一眼,将车子开到她指定的位置,然后从车上下来,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今天值班吗?”他一边问着,一边弯腰来解开她的安全带。 强烈的男性气息遽然逼近,赖令瑜下意识地往后退,只觉得一股淡淡的香味儿扑鼻而来。她嗅了嗅鼻子,是香根草的味道。 “你今天喷香水了。” 她斩钉截铁的语气让邢厉阳的动作微不可见地僵了一下。 “你闻错了。” 见他面色如常,声音也淡淡的没什么起伏,赖令瑜怀疑起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邢厉阳也没给她多加思考的机会,揽住她的腰将她从车里抱出来,然后将包往她身上一挂,这才转身上了车。 赖令瑜呆愣愣地杵在那儿,直到男人按下车窗,再次问道:“今天值班吗?” “不值......” “那就等你下班后再去酒店收拾行李。”说着,他抬起袖子,看了眼精致的腕表,“马上到时间了,进去吧,我走了。” 赖令瑜迟钝地点点头。等男人开车离开后,她才嘟哝着往学校里走。 “不光喷了香水,还戴了昂贵的手表......” 所以他是要去见什么重要的人吗?这个疑问始终盘旋在赖令瑜的心头。直到下班,她仍在兀自想着这个问题,甚至连前面站着人都没注意,一头撞了上去。 “赖老师?” 赖令瑜皱眉揉了揉撞疼的额角,抬眼看见个身材魁梧,笑容憨厚的男人,“原来是李老师,实在抱歉,我刚才没注意。” 李老师连忙摆手,看见她额头红了一块,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没事没事,撞疼了吧。你等下!我去给你拿药!” 赖令瑜有心拒绝,但对方已经走远了,便只能站在原地等着。 过了大概两三分钟,李老师将一袋子跌打肿痛的药塞进了她怀里。 瞅着一袋子药,赖令瑜有些头疼,她实在是不习惯平白无故地接受别人的好意,“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你看这些药多少钱,我转给你吧。” “不用不用,这点药也用不了几个钱!都下班时间了,赖老师赶紧回家吧!” 李老师将她的手机推了回来,恐怕她缠着转账似的,转身就走。 既然人都走了,赖令瑜只得无奈收下这份好意。她叹口气,回头一看,就看见了停在马路对面、熟悉的黑色轿车。 她穿过马路,拉开车门,还没等她坐稳,就听见一声冷硬地质问:“他是谁。” 赖令瑜甚至怔住了。邢厉阳平时虽然板着一张脸,但对她还从没发过什么脾气,从小到大都没有。 她看过去,眼中先是闪过惊艳。邢厉阳换了一身银灰色高定西装,一头乌黑的头发被梳理得一丝不苟,让他本就不凡的气质,更是多了几分清冷的高贵。奇怪的是,那条原本应该整齐束起的藏蓝色领带,此刻却是松松垮垮地垂在衣领上,领口敞开,可以见到他好看的喉结和锁骨。 赖令瑜一眼就看出那是被人用力扯开的,再加上邢厉阳此时称得上阴沉的脸,她心中一时生了些怯意,“你丶你怎么了?” 邢厉阳没有看她一眼,反而将松垮的领结扯下,随手扔进扶手盒,手指在方向盘上一下下、缓慢地敲打着,又问了一遍,“他是谁。” 这次,他明显少了些耐心。 019想我按着你来上药吗? 赖令瑜咽了口唾沫,小声回答他:“是……孩子们的体育老师……叫李盛。” 车子发动,邢厉阳不开口,她也不敢吭声,一时间,车厢陷入了令人窒息的安静。 在这样一段充满低气压的路程中,赖令瑜时不时扣扣手指,时不时偷瞄男人一眼。见他神色终于趋于正常,才悄悄呼了口气。 “疼吗。” “嗯?什么?”她有些懵。 “头。” 赖令瑜反应了片刻,终于听懂了邢厉阳的话。她下意识摸向额头,“嘶”的一声,眉心紧蹙,语气里透着几分委屈。 “有点疼……” 她当时没注意李盛拿了什么,竟然撞的这么严重。 邢厉阳腾出一只手将她的拿离,又好像一秒都不想多碰似的,立刻松开,“别碰,回去擦药。” 赖令瑜抿了抿嘴,“哦”了一声,闷闷不乐地摆弄起手机。 到了酒店楼下,邢厉阳接过李盛给她的药,将她送到大厅,“你先上去,我出去一趟,大概十分钟。” 赖令瑜没有多问,等进了电梯,才想起某人没有把药还给她。 而邢厉阳见电梯安全停在十七层,抬脚刚出酒店就将药袋子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某人的脾气,来得莫名其妙去得也莫名其妙。赖令瑜拿出房卡刷开门,恰巧手机就响了。一看来电显示——蒋盛晨。 “堂哥。” “这两天怎么样?” 赖令瑜一手握着手机,一手将房卡插进取电开关,用脚带上了房门。 “没什么事,一切正常。” 自从她住进酒店,那个跟踪狂就没再出现了。 “房子不好找。我这边有点事脱不开身,要不就在酒店多住一段时间吧。” 她放下包,打开免提,拉出了行李箱,“我已经收拾行李准备回家住了。” “……” 蒋盛晨那边静悄悄的,赖令瑜不用猜都知道他又在气她擅作主张。虽然是邢厉阳的提议,但她也有自己的想法。 “酒店人多杂乱,那个跟踪狂没有出现,但说不准在计划着什么,我不能一辈子住在这里。回家住,有警察和……”说到这里,她顿了顿,“也许他露出马脚,就能抓到他了。” “但凡出门,必须叫上老邢!”这是他最后的妥协。 “知道了!我的好哥哥!” 赖令瑜挂断电话,打开了衣橱。 “你以前不叫他哥哥。” 她正要把衣服放到床上,就被突然冒出来的男声吓得一个哆嗦,险些将衣服扔出去。 “你怎么突然出声啊!”赖令瑜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疑惑地望着他,“你怎么进来的?” 她记得邢厉阳没有房卡。 “门没关严。” 邢厉阳没有进来里间,解释一句后坐到了餐椅上,“过来,上药。” 她扭扭捏捏地走到男人身边的位置坐下。看着他从透明塑料袋里取出药,赖令瑜总觉得不对劲。那些药长得跟一开始好像不太一样。 “过来点。” 她听话挪过去一些,忽然反应过来,连忙道:“我自己来就行!” 可邢厉阳并没有把药给她,反而放到桌子上,转头长臂一伸,抓住她椅子两侧的扶手,将她连人带椅一把拉了过去。 做完这一切,他才重新拿起药膏,将她额前的碎发拢向耳后,挤出一些轻轻涂在她的额头。 原本两人中间还能站下一个人,现在她的脸几乎贴上了他的胸膛。赖令瑜只觉得脸颊烫得厉害,再加上额头有些疼,就往后躲了一下。 “想我按着你来上药吗?” 她剧烈摇头,“不想!” 邢厉阳垂眸睨她一眼,“那就乖乖的,别乱动。” 经他一番警告,赖令瑜不敢动,也不敢直视男人,索性就闭上了眼睛。 因为怕弄疼她,邢厉阳将动作放的非常轻柔。呼出的鼻息洒在赖令瑜脸上,那两团红晕似乎更甚了。 他眸色一深,目光不受控制就来到了那双红唇。水润润的,似乎刚刚被它的主人舔过。 不自觉地,邢厉阳抬起了她的下颌,缓缓朝着那双红唇靠近,可近在咫尺时,他又猛然停下,站了起来。 020他来了 “好了。” 他的声音沙哑,就像那天在餐厅走廊时一样。赖令瑜睫毛轻颤,缓缓睁眼看去,他已经将药品全都收了起来。 “谢谢……” “去收拾行李吧。” 邢厉阳并没有询问她需不需要帮忙。赖令瑜也不希望他问,毕竟有许多都是比较私密的物品。 某人在等着,她也不好意思多耽搁时间。迅速收拾好行李,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任何东西。 等她全部整理好,邢厉阳才走进里间,将行李箱和她的包包一同接了过去。赖令瑜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抽出房卡跟在男人身后到前台办理了退房。 回到家,邢厉阳将她的行李放在门厅正准备离开,赖令瑜注意到他鼻尖浸出了一些汗珠,便叫住了他,“要不要喝瓶饮料再走?” 她站在鞋柜前,明眸中含着期待。 对上这样的眼神,邢厉阳迈进门槛,一步步靠近,直到将她逼得紧挨着鞋柜,才俯身凑到她的耳边,低声问:“你知不知道,邀请一个成年男性进家,意味着什么。” 邢厉阳说话时,微凉的薄唇好似贴上了她的耳朵。赖令瑜反射性地将手抵在男人胸膛,向后躲闪时却被有力的手臂托住臀向上一带,放在了鞋柜上。她的背脊紧贴着墙壁,看着那张逐渐放大的俊颜,她猛地闭上眼,大声喊道:“我丶我真的只想请你喝饮料!”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听到一声低沉的笑,然后就被抱了下来。 赖令瑜颤抖着睁开眼睛,眼眶因为刚刚过度紧张而红彤彤的。邢厉阳用手指抹过她的眼角,眸中好像还带着些笑意,“去给我拿吧。” 她点点头,笑意连连地关好门,就去厨房里找冰箱。 那笑容触动了他的心神。从前些天的初见开始,她的笑或是出于礼貌,或是带着些怯怯的意味,还从未像刚才那样明媚过。 思绪翻飞到十年前,他看见小姑娘那可怜且湿漉漉的眼睛,正想挣脱手去看她,却被倪蕴缠住羞恼的不准他去。记得后来小姑娘有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他一直想问问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之后再也没有机会问出口。 家中只有一人生活的痕迹。明亮整洁,布置得也有些女性化的温馨氛围。 赖令瑜让他随便坐,很快就端来一杯冰饮放在茶几上。 见他一饮而尽,赖令瑜又问了一句,“要不要留下来吃个晚饭?” 这次邢厉阳拒绝了。他看了眼腕表,站起来,“不了。” 以他的性格,既然说了要走,那肯定是不会留下来的。赖令瑜也没再挽留,“那就明天见了。” 她站在门口,目送着邢厉阳进了下行的电梯,才关门回房。 那个人对她总是若即若离。时而亲近时而淡漠,和之前判若两人。赖令瑜叹口气,心想——看来变了的不只是他的外貌,就连性格也变得让人捉摸不透。 不过下个电梯的时间,她刚准备走进浴室,就听见门铃响起。 以为是邢厉阳忘拿了什么随身物品,返回来取东西,在她正想应答“来了”走去开门时,突然噤声捂住自己的嘴。 邢厉阳并没有拿什么随身物品,今天会进来也不在预料之中。 她一边轻声的往门口靠近,一边习惯性地朝着猫眼瞄了一眼。门外只能看到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帽檐压得严严实实,遮住了他的脸。这个时间更不可能是什么快递小哥,她心里一紧,小腿有些微颤,小心翼翼地往房间挪去。 门外响起沉重的敲门声。外面的人见迟迟没有反应,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 门板嘭嘭的响声像是敲击在她心上的重锤。她不断后退,而那人似是失去了耐心,俨然有砸门的态势。她第一时间反锁了房门,手指颤抖丶不听使唤地拿起桌子上屏幕微亮的手机,极力忍住眼眶里的泪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尝试了好几次,她的手指终于肯拨通邢厉阳的电话。 他还没有走远,接起赖令瑜的电话时,只听到她的声音充满恐慌无助。 “他来了……” 021为什么是我…… 赖令瑜住在二十一层。长年的训练让邢厉阳反应迅捷,飞快地冲进单元楼按住电梯上行,同时也不曾忘记轻声安抚她,“不要哭,在房间躲好,我上来了。” 电话一直保持着接通的状态。她抱着双肩,无助又害怕地缩在卧室门后,听着邢厉阳沉稳柔和的声音不时传出,心中的惶恐不安似乎退去了些许。 从敲门声响起到现在,赖令瑜也不清楚时间过去了多久。对她来说,现在短短的几个呼吸都如同蜡烛慢慢燃尽一样冗长。直到“咚咚”的砸门声忽然停歇,以同样节奏敲在心头的重锤才算停了下来。 她做了好几次深呼吸,直到让自己冷静下来,才起身将房门缓缓打开了一条缝隙。 外面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外人进入的痕迹。赖令瑜见状鼓起勇气,蹑手蹑脚地走出了房间。 她贴着墙,避开能用猫眼反窥镜看见的范围,缓缓靠近大门,将耳朵贴在上面仔细地听——没有任何声音。 “令瑜?” 手机中突然传出的声音惊得赖令瑜冷汗突增,好在她及时接住了手机,才让它幸免于难。 她将听筒凑近耳朵,小声说:“他丶他好像走了……” “我到门口了。” 邢厉阳的声音很轻,却给人一种莫大的安全感。 那一刻,赖令瑜就像吃下了一颗定心丸,急不可耐地拧开上了三圈的防盗锁,然后拉开门,一头扎进了男人怀里。 “你终于回来了!” 望着缩在怀中的娇小,邢厉阳觉得她此时就宛如一个柔弱的洋娃娃。他关上门,将她抱到沙发上,手掌扣在她的脑后按进自己的颈窝,然后侧头亲了亲她冰凉的耳尖,温声安慰着。 “没事了,有我在,不怕。” “我好怕……邢厉阳……我好怕……”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遭受这些,更不明白为什么总是她。 “为什么是我……是我的错吗?我已经很大程度地避免了,我甚至不敢在夏天穿喜欢的裙子,不敢化妆,不敢……” 赖令瑜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即便他看不见,都知道她哭成了什么模样。 邢厉阳将她按在了沙发上。一手撑在她的脑后,一手抬起她的下颌,低头吻了吻被她咬出了一道口子的红唇,“以后我有在,你只管做自己。” 男人的声音微颤,眼中毫不掩饰的心疼几乎将她揉碎。赖令瑜看着他,忘记了自己刚刚在想些什么,只想搂住他的脖子,仰起脸来回应这个吻。 她这样想,也这样做了。将所有痛苦的情绪全都融进与邢厉阳的接吻里。她捧住他的脸,抬头主动含住微凉的薄唇,将舌头送上,任他吸吮啃咬,肆无忌惮地侵犯自己的每一寸领地;任他扯碎自己的丝质睡衣,将一个个热烫的吻痕印上自己战栗的躯体;任他用粗粝的手掌揉捏自己绵软娇嫩的乳房,把敏感的奶头含在嘴里,吮吸到又红又肿。 她放任邢厉阳做任何事,包括将她抱到卧室的大床上,攥住她的双腕,用沉重的身躯将她赤裸的身体压在身下,用鼻尖从她的颈侧摩挲至湿润红肿的奶头,缓缓地顶弄丶揉压,使她的身体微微弯曲,仰头发出娇吟。 022隔着内裤被舔到高潮(微h) “唔……嗯……” 随着男人的动作,奶头被玩弄得越来越硬。与此同时,还有种触电般的快感,源源不断地往小腹汇聚。她抱住邢厉阳的头,红唇微张吐着热气,不时地将饱满的双乳向上挺,送进他的口中,让他用力地吮吸,发出“滋滋”的声音。 邢厉阳在用心取悦她。他的大手先是在她的腰间摩挲,将那块儿皮肤点燃,然后缓缓向下,指尖绕着她的肚脐打圈儿,引起她腹部的痉挛,最后来到腿间,隔着内裤按住了她的湿热。 至今为止,还没有人触碰过她那个神秘的地方。几乎在邢厉阳碰到那里的第一时间,她的小屄就流出了很多水。她看见他将两根湿漉漉的手指从她的小屄处拿开,放进口中吸吮得咋咋作响。 赖令瑜满面潮红,羞臊地不敢去看,又被他色情的模样勾引的小腹好像起了一团火,那种难耐让她急躁地扭动着臀部,却不小心使某处敏感的地方蹭到了男人抵在她腿间的膝盖。 她浑身一颤,怔怔地看着他,“那丶那是什么……好丶好……” “好痒。是吗?” 邢厉阳一边说,一边用手掌裹住她的小屄,大拇指摸索到阴蒂的位置按住,隔着内裤揉捻起来。 “不……不要……” 男人揉上来时,赖令瑜只觉得那里很痒,很奇怪,很美妙,这种陌生又复杂的快感似乎让她承受不住,想躲闪,邢厉阳却一把掐住了她的腰,将她往下一拉。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轻而易举地掰开了她的双腿,埋进她的腿间,用温热湿滑的唇舌含住了她的小屄,开始用力吮吸。 赖令瑜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处在了一种飘飘欲绝的快感当中,她瞳孔微缩,失控地抬腰收臀,身体在男人唇舌的吸吮下,甚至没挺过几秒钟,就剧烈颤抖起来。 随着她的一声长吟,一股温热的水流透过薄薄的布料淌进口中,邢厉阳喉结滚动,松开唇舌,用那双滚动着浓烈欲望的双眼,看着白色的丝质内裤被小屄中流出来的淫水浸泡到湿透。 他闭了闭眼,扯过被子将浑身赤裸丶还处在高潮余韵中无法自拔的人裹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他有点狼狈地冲进了浴室,脱去凌乱的西装,把水温调到最低,然后将自己从头到脚都浇了个透心凉,试图让自己的硬挺平复下来。 许久,当他降下体内的燥热,带着一身凉气回到卧室时,赖令瑜已经进入了梦乡。 邢厉阳在床边坐下,看着熟睡的人,满足地勾了勾唇。 片刻后,他从衣柜的收纳盒中翻出一条干净的女士内裤,隔着被子将赖令瑜身上那条湿透的换下来,到浴室洗干净挂在阳台专门晾晒内衣的地方后,这才重新坐回床边,帮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亲了亲她还有些红的额角,说了声“晚安。” 邢厉阳没打算睡在卧室,就在他准备去客厅沙发上凑合一晚时,发现赖令瑜紧紧揪住了他的衣角。看着刚刚还睡得香甜的人突然蹙眉,呢喃起了呓语,他舍不得抽出自己的衣服,转而轻手轻脚地拉过梳妆台的椅子坐下,一边握着她的手,一边从西裤兜里掏出了一个信封。 信封沉甸甸的。他单手拆开,轻轻一倒,里面顿时掉落出数张照片。 邢厉阳一张张地翻看后,面色顿时阴沉下来。 当他赶到二十一楼时,那个跟踪狂觉察出不对劲儿,早就跑了,只在门口留下了这个信封,里面装满了赖令瑜的生活照。 023你们住一起不就行了? 次日天还没亮,邢厉阳发出了两条短信。待手机屏幕再次亮起,他才小心翼翼地从赖令瑜手中抽出衣服,确定她依旧睡得踏实后出了房间。 他先是简单整理了一下着装,随后来到玄关打开大门。岳鹰正站在外面,冲他挑了挑眉毛,毫不见外地一屁股坐到客厅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调侃道:“邢大队长找在下什么事啊?” “小声点。”邢厉阳低声嘱咐一句,在岳鹰对面坐下,将一堆照片摊在了茶几上。 那些照片,基本涉及了赖令瑜去过的各个场所。岳鹰翻了翻,眉头紧锁。 “这个人,很熟悉赖令瑜。” 邢厉阳赞同地点了点头,“他非常清楚令瑜的作息时间,同时对这一片了如指掌。我怀疑,他可能是与令瑜相熟的人,且就住附近。” 说着,他嫌弃地瞥了岳鹰一眼,“你们那边的警察已经盯了好几天了,却连个可疑的人物都没有发现,还让他找到机会跑来这里,我有理由怀疑他们是来浑水摸鱼的。” 警察的敬业心遭到邢厉阳这个前消防队长质疑,岳鹰面子上多少有些挂不住,必然得维护一下自家人的形象,“喂喂!老邢,嘴不要这么毒,这跟踪狂一看就是早有预谋,而且做了充足的准备!你可不要冤枉我们的人啊!” 邢厉阳懒得理会他,垂眸时,发现自己的手机在闪烁,便起身去开门。 “小妹呢?她怎么样?” 是蒋盛晨。他眼角猩红,眼睛布满了血丝,一进来就把邢厉阳推开,四下寻找赖令瑜的身影。 “令瑜还在睡。” 这话也不知怎么惹到了蒋盛晨。只见他快步上前,一把揪住邢厉阳的衣领,虽然将声音压得很低,但仍透着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我不是让你寸步不离地看着她吗?!为什么还能出这种事!” “咳咳!” 不合时宜的一声咳嗽,吸引了蒋盛晨的注意。他松开邢厉阳的衣领,看过去,“你是谁?” 岳鹰起身朝他伸出右手,“你好,我是青莱县局的刑警队长,岳鹰。” 知道了他的身份,蒋盛晨非但没有礼貌回握,反而双手抱着胳膊,冷笑道:“你们警察干什么吃的,从小妹报警到现在几天了,你们还……” “哥!” 赖令瑜气恼的声音打破了三人之间焦灼的氛围。他们一齐望向卧室门口,也不知道赖令瑜什么时候醒的,但见她穿戴整齐,该是站在那儿听了一会儿。 她抱歉地冲岳鹰点了点头,随后拉住蒋盛晨的胳膊拽到一边,小声斥责道:“你做什么呀!这又不怪他们!人家能无偿保护我已经很难得了,你干嘛这样!还有,厉阳哥哥也有自己的事,我们又不住一起,怎么寸步不离啊!你这是在刁难他!” “那你们住一起不就行了?” 赖令瑜听得面色乍红。见堂哥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她先是偷偷瞥了眼邢厉阳,然后羞恼地一把捂住堂哥的嘴,“你说什么鬼话!” 要不是经她提起,蒋盛晨还真没想到。就目前情况而言,让她住进邢厉阳家,是个非常不错又保险的办法。 他拉开赖令瑜的手,“老邢!这边肯定是不能住了,房子也暂时没找到,就让小妹先住到你那儿吧!” 邢厉阳自然愿意。但他还是看了眼赖令瑜,见她脸蛋红扑扑的,有些羞恼却没有抗拒的意思,便点了点头,“可以。” 024我不喜欢你们打着为我好的名义,替我做决 24 见他们两三句话就替她做好了决定,赖令瑜气得在蒋盛晨胳膊拧了一下,“你们都不询问一下我的想法吗!” “现在你的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安全。” 介于昨晚同邢厉阳差点擦枪走火的事,赖令瑜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就想再劝劝蒋盛晨,打消让她住过去的念头。 “那我就先回局里了。” 赖令瑜看过去,见岳鹰已经准备离开,只能暂时放下这件事,先将人送到门口。 “对了赖小姐,关于你搬到邢厉阳家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临出门前,岳鹰非常严肃地嘱咐她。 “好,我知道的,真的麻烦您了,岳队长。” “赖小姐太客气了!”说着,岳鹰冲她呲牙一笑,“为人民服务嘛。” 受他感染,赖令瑜也不禁笑出了声。岳鹰走后,她关上门,转头发现邢厉阳的视线始终落在自己身上,就控制不住地回想起昨晚的一切,脸颊很烫,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的脸现在有多红。她作势清了清嗓子,避开男人灼热的目光,走近蒋盛晨。 “哥,我……” “好了,你不用再说了,去收拾行李吧。” 她才刚刚张嘴而已,蒋盛晨甚至不给她机会说完就把她推进了房间。 赖令瑜扒住门框,“我昨天才刚回……” 这时,蒋盛晨寒着脸扫过来一记冷眼,她立刻将后面的话憋了回去,乖乖到房间去收拾东西。 “公司的事交给我爸暂时打理了,这两天我会留在这边,直到抓住那个混蛋。” 蒋盛晨沉着脸从冰箱拿出两罐冰饮,将其中一罐扔给邢厉阳,“抱歉老邢,刚刚我情绪太激动了。” “不用在意。你也是关心则乱。”邢厉阳接过冷饮,扣开拉环时响起了一阵“呲呲”声,他仰头饮下一口,“跟踪小令瑜的,可能是她身边相熟的人。” “她在这边没什么朋友,接触最多的就只有……”想到这儿,蒋盛晨猛地看向他,“你是说……” 邢厉阳点点头,“你劝小令瑜休假吧。等事情解决再考虑让她回去。” “你为什么不去告诉她?” 邢厉阳不自在地摸了摸鼻梁,没有回答。总不能告诉蒋盛晨,他昨天差点把他妹子上了,现在两个人之间有些尴尬吧,就算他们多年的友情再深厚,那都得翻脸。 “她跟你最亲。” “少来,自从小妹认识你,我在她心中永远排第二!” 这句话不光饱含怨气,蒋盛晨说完还报复性地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 昨天回来,行李箱中的衣服赖令瑜还没来得及收拾,考虑到这次可能要外住很久,她正坐在地毯上往里面填衣服。 “小妹。” 蒋盛晨脱了鞋子,蹲过去帮她一起整理。 “还生气呐?” 这大少爷从小就不是个会干活的。看着被迭得乱七八糟的衣服,赖令瑜“啪”地一下,将他的爪子拍到一边,嘟起嘴,“我不想理你!” “好啦好啦!哥错了,哥也是为了你好啊!” 为了她好。赖令瑜垂下头,唇角勾起一抹难看的笑。 当初她父母因为工作离开,也说是为了她好,给她更好的生活。可他们根本不知道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我不喜欢你们打着为我好的名义,替我做决定。” 蒋盛晨怔了怔,面上的嬉笑收敛,轻轻揽了揽她微颤的肩膀,“小妹,对不起。如果你不想住老邢那儿,我们再想办法,回家也行,哥照顾你。” 她抹了抹眼角,将重新迭整齐的衣服放进行李箱,“你大忙人能有什么时间照顾我,更何况我还要工作。” “说到这事,小妹,我正要跟你说。跟踪你的那个人……”蒋盛晨想了想还是没有告诉她真相,“那个人可能就住在附近,而且已经充分掌握了你的作息,我想你这段时间先休个假,等事情解决了,再回去上班。” 赖令瑜沉吟片刻,“好,那我给园长打个电话。” 025你要做好心里准备,他可能有喜欢的人 她请了年假。 蒋盛晨拎着行李箱走在后面,随眼一扫看见了鞋柜上的钱包。 他拿起来,从中飘出一张老旧的相片。 万分熟悉的一个人。 他不动声色地放回去,将赖令瑜的钱包揣进了自己兜里。 蒋盛晨和邢厉阳都开了车,要上哪一辆,前者替她做了决定。 “小妹,上车。” 以她的了解,堂哥现在的情绪是不正常的,上车后她就知道了理由。 蒋盛晨透过窗通知邢厉阳先走,而后递过来一个钱包——是她忘在家里的那个。 “啊……我忘记带了。” 她心中一跳,慌张收好,祈祷着堂哥没有发现自己的秘密。 “我看见了。” 蒋盛晨嗤笑一声,说:“连我这个堂哥都不知道,你喜欢他这么多年。” 赖令瑜神色僵硬,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所以,有一段时期你总是躲在房间偷偷哭,是因为他。” 她垂下头,沙哑着开口,“是……” “那你现在还喜欢他吗?” 赖令瑜顿了顿,眼中充满了迷茫,“我也不知道。” “小妹,我猜你当初是因为他有了女朋友。” 想到那个比她优秀许多的女孩,她扯出一抹难看的笑,“是。” “老邢身上发生了许多事,才让他变成了现在这样。但始终是个可靠的人,如果你还喜欢他,哥不会拦着。” 蒋盛晨启动车子,说“但你要做好心里准备,他可能有喜欢的人。” 直到抵达邢厉阳家,赖令瑜的内心都是极度复杂的,以至于落在邢厉阳身上的目光都带着困惑。 既然有喜欢的人,为什么会同她做那种事。 蒋盛晨把她送到邢厉阳家就走了,没说去做什么。 她局促地坐在沙发上,捧着邢厉阳倒的温水,时不时抬眸打量着周围。 整个房子的装修都是黑白的偏冷色调。 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拘谨、淡漠。 邢厉阳从鞋柜中拿出一双全新的男士拖鞋,放到她的脚边,“家里没有女士的,这双没人用过,你先穿着,下午带你去买日常用品。” 赖令瑜握着玻璃杯的手指紧了紧,抬头望向他,“麻烦……” “肚子饿吗?” 邢厉阳说话时声音很轻,好似怕惊到她。 “还丶还好……” “咕噜”一声,两个人都听见了。她捂住自己的肚子,脸红得像晚霞。 “我去给你做。” 邢厉阳本来是个让人一眼看去,冷得有些害怕的人。但他有双瑞凤眼,眼型整体偏细,眼尾微微上扬,笑着看向你时分外撩人。 就如她此时一样,心跳个不停。 高中时期,邢厉阳照顾她两年,以至于做好的饭菜全是她爱吃的。 赖令瑜趿拉着邢厉阳的拖鞋,慢吞吞地坐到为她拉开的椅子上。 “尝尝看,还对不对你的胃口。” 她接过筷子,夹起一块儿鱼肉,抿了一小口,“很好吃。” 邢厉阳盛碗骨头汤放到她右手边,说,“那就好。” 他身上灰色的围裙还没脱下来,赖令瑜脸依旧很红。 她抓过一旁的温水喝下一口,“以后我来做饭吧,总不能在你这边白住。” 邢厉阳垂眸看她,“随你。” 026不要总说一些容易让人误解的话 碗筷接触时,声音清脆。 赖令瑜很拘束,一顿饭下来,只吃了半碗不到。 “吃太少了。” 邢厉阳一共烧了三道菜,属于赖令瑜那边的,基本没动过几筷子。 他眉头皱得深,“我希望你像以前一样随性,没有拘束。” 人还是当初的人,感情已经不是当初的感情。 赖令瑜懂他的意思,但有心无力。她现在做不出年少时无拘无束的模样。 至少,现在还不行。 “我知道了。”她仍点了头。 邢厉阳的公寓处在市中心,地段极佳,安保极强,房价不菲。 不像她所在的小县城。 出了公寓左拐三百米,就是大型商场。 行来行去的人很多。 邢厉阳简单的黑色短袖加长裤,在人群中不是最特殊的,但一定是最惹人眼球的。 身形高大,背脊挺拔,适当的肌肉将黑色短袖微微撑起,手拎重物时胳膊上的腱子肉结实有力。 长得好看,身材又棒,这样的男人谁不喜欢,想多看一眼。 刚从女士用品专区出来的赖令瑜深有体会。 她自然地搂上邢厉阳胳膊,一向礼貌的她无视了旁边缠着某人要联系方式的女孩。 仰头望着邢厉阳,说:“厉阳,我们回家吧。” 犹如夫妻。 上次对他流露倾慕,声软如水,还是紧急情况下,假装男朋友送她回家的时候。 他接过赖令瑜新添的一袋东西,声音放轻许多,“好。” 事后,赖令瑜有些后悔。 她不应该过去。这样显得自己好像很在乎他。 “那个,你不要误会,我只是看你被缠着,想帮你解围而已。” 邢厉阳低头看她。鼻尖粉粉的。 “嗯,谢谢小令瑜。” 赖令瑜仿佛一拳打进了棉花。 不甘心他只有这种反应,又庆幸只有这种反应。 别扭极了。 手心痒痒的,想在邢厉阳胳膊上打一巴掌。她不可能真做,所以赌气松手,自己率先进了电梯,没等他。 邢厉阳乐意见到她使小性子。 安静地等电梯重新下来,他才上楼。 赖令瑜忘了自己没有密码,也没有钥匙,到头来只能站在门口等。 所以她耍什么脾气? 邢厉阳出了电梯,她正站在门口绞着手指。 “密码是8798。你可以换成自己喜欢的。” 当邢厉阳站在她身后伸手输入密码时,他的上身微倾,贴上了她的背脊。 从侧面看,就像他俯身拥她入怀一样。 “嘀”——门开了。 她赶忙进门,脱离邢厉阳臂膀的范围。 “先别脱鞋。” 邢厉阳蹲下,从袋子中取出买回来的女士拖鞋,手指勾住标签绳轻轻一拉,就断了。 “穿上吧。” 拖鞋是邢厉阳选的。 粉色、兔子、毛茸茸。 像她一样。 “你晚饭想吃什么,我做给你。”赖令瑜穿上它,“可能没你做得好吃,但应该……不会很难吃……” 赖令瑜是近些年才学会做饭的。生活所迫。 不像他,十几岁就做得一手好菜。 说起来,学生时期的邢厉阳,除了外貌不出色,其余方面个个拔尖。 他关上鞋柜的门,“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我炒一盆辣椒,你也吃吗?”将各种青菜放进冰箱,她嘟哝着:“不要总说一些容易让人误解的话……” 027你不知道自己先生对番茄过敏吗? 食品包装袋扯开的声音,占据了两人相对沉默的时间。 “我对吃的没什么要求,你随便做就行。”邢厉阳帮她将剩余的蔬菜肉类分别放好,“晚点我要出去,钥匙放在鞋柜上,你要是出去记得通知我一声。” 赖令瑜没问他去做什么。 房子是两居室,邢厉阳让她住最大那间,带独立浴室。 床单被罩换了套新的,浴室也重新打扫了一遍。 好像生怕她介意,这间卧室是他住过的一样。 赖令瑜不打算像他说的那样随便。第一次做饭给他,她不想敷衍了事。 邢厉阳是下午四点出去的,告诉她大概晚上八点回来。 赖令瑜躺在床上刷手机到六点。 对着镜子梳好头发,洗过手,去厨房将鸡翅腌制上,在冰箱里翻翻找找发现少了一样重要的东西。 “怎么没有番茄……” 她做的菜式存在肉类,考虑晚上吃会觉得腻,还打算做个番茄果冻。 大概忘记买了。 她脱下围裙,又跑了一趟超市。 邢厉阳回来得比预计晚了许多。 赖令瑜等人等到在沙发睡着,他才踏着月色回来。 邢厉阳没有开灯,走近沙发时,熟睡的人恰巧翻身。 睡衣的领口因为她的动作敞开,露出白皙的颈子和胸前诱人的深沟。 天气炎热,客厅没有开空调。薄薄的睡衣浸了热汗,贴着圆润的奶子,印出半个文胸的形状。 邢厉阳呼吸变得粗重。 他小心地把赖令瑜抱回卧室,途中还要忍受某个睡觉不老实的人用那对绵软的奶子蹭他胸口。 关上卧室的门,再回到客厅,邢厉阳身上已经大汗淋漓。 他迅速冲个澡,去厨房倒水时见餐桌上还摆着赖令瑜做好的饭菜。 现在是夜间十一点半,菜是温的。 有人将它回锅热了好几次。 他下午去了趟赖令瑜的小区。 岳鹰根据照片拍摄角度确定了跟踪狂所在的大概位置,他们在暗处观察了许久,毫无收获。 邢厉阳将所有饭菜吃得一点不剩。 料理台放着一杯红色,类似果冻的甜品,他拿勺子挖了一口。 熟悉到骨子里的味道让他瞳孔剧缩,立刻冲进卫生间呕吐起来。 脑海中闪过的片段令他痛苦地捂住胸口,呼吸不再顺畅,喉咙像是刀割。 卧室外的声音在夜里极为突兀。赖令瑜跑出来发现邢厉阳躺在地上时,慌得六神无主。 “你不知道自己先生对番茄过敏吗?” 医生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皱眉翻着手上的检查报告,“他的情况属于过敏非常严重的,你们应该时刻注意才对。” 赖令瑜从来不知道他吃番茄会过敏,就连以前都不知道。 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病房中,邢厉阳还在昏迷。 赖令瑜握着他的手,声音哽咽,“对不起……” 这就是他们买了许多菜,却唯独没有番茄的原因。 她为什么要多事去买回来。 蒋盛晨赶来的时候,她正趴在病床边哭。 “小妹。” 她慢吞吞抬头,一把抱住蒋盛晨的腰,“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他以前明明没事的……我真的不知道……” 赖令瑜没有记错,邢厉阳对番茄不会过敏。至少曾经他们还有联系的时候,是这样。 027(二) 夜里,邢厉阳呼吸不顺,还起了疹子。 蒋盛晨数不清赖令瑜叫了几次护士,跑了几次主治医师办公室,直至得到她想要的回答——你先生没事。 赖令瑜把病床摇高些,拿着靠枕求助地看向他,“哥,你帮我一下,医生交代厉阳要仰卧,我搬不动他。” 蒋盛晨站在床尾望着她,许久才过去帮忙托起邢厉阳上身。 他坐到沙发上,沉默地看着赖令瑜忙碌得像陀螺。 “小妹,你要不要歇一会儿。” 凌晨一点到清晨五点半,赖令瑜一分钟都没休息。 她拿着洇湿的毛巾擦着邢厉阳脸上的热汗,摇头,“他出了好多汗。医生说疹子会很痒,我要看着,防止他挠伤自己。” 蒋盛晨支着头,睨向病床的方向,轻叹一声,“你对自己都没这样上过心。” 他说的话模模糊糊的,赖令瑜没听清,“你说什么?” 他摇头,“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休息室有床,你去睡会儿吧,我还要给他擦药。” 蒋盛晨“啧”一声,大步一跨,夺过药膏,“你还真把自己当她老婆了?” 说好听点,两人是普通朋友,说难听点就是暧昧。她不会先入为主,只是愧疚让她做到如此而已。 “哥,还给我吧。” 赖令瑜性子软,也倔。真决定去做什么,千军万马都拉不回来。 蒋盛晨把药膏还给她,眼不见心不烦,去了休息室。 往日邢厉阳总是冷淡、沉默的模样。现在穿着病号服,闭着眼,弱化了那些冷硬,添了些柔和脆弱。 赖令瑜觉得脆弱这个词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 病服下的是精壮的身躯。胸肌饱满、腹肌和人鱼线充满了质感与力量,他应该一直是那个挺拔伟岸、将她严严实实护在身后的男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虚弱得卧床不起。 给邢厉阳擦药并不容易。她需要将他翻到侧卧,才能涂到他后背的疹子处。折腾下来,不光她浑身的热汗像水流一样,邢厉阳身上也大差不差。 她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看向柜子上震动的手机——是个陌生号码。 “喂,你好。” “赖小姐,我是岳鹰。” 赖令瑜顿了顿,“岳队长有什么事吗?” “邢厉阳手机打不通。事出紧急,就只能打到赖小姐这里来了。你印象中,有同事和你住一个小区吗?” 赖令瑜仔细想了想,说:“好像没有。” “好,我了解了。那他跟你在一起吗?” 手指划过邢厉阳的下颌线,“在……” 她大概解释了这边的情况,岳鹰说空了会来看看。 赖令瑜挂断电话,瘫在椅子上,很困,但不能睡。 荨麻疹痒起来就像身上长了虱子一样。邢厉阳还没醒,会潜意识去挠瘙痒的地方。 她要及时制止才行。 大概早晨七点钟,医生过来查房。 “他恢复很快,荨麻疹基本消退了。”医生检查过邢厉阳身上起了疹子的地方,有些惊讶,“你一直看着他,没休息?” 医生见她投过来的眼神带着疑问,笑了笑,“他身上一处抓痕都没有。”换上新的输液瓶,“荨麻疹消退后可能复发,你还需要辛苦多注意。” 赖令瑜点头,“那他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 “一般患者过敏休克五分钟之内就会清醒,他现在只是睡着了,只要不再出现呼吸受阻,呕吐的症状就不用担心。” 027(三)不要喜欢我 赖令瑜听从医师的嘱咐,又守了许久,直到蒋盛晨看不过去,轰她去休息。 汗水使皮肤和衣物贴在一起,黏腻又闷热。 赖令瑜想了想,还是脱了裙子挂在阳台,到卫生间冲个澡。 水是凉的。顺着精致的锁骨向下滑过两只挺翘圆润的奶子,卷起粉嫩敏感的奶头,滑过盈盈一握的腰肢,向干净漂亮的腿心汇集,最后融入脚下的水泊。 医院没有吹风机。她用毛巾洇去头发部分水分,梳开后裹着毛巾靠在床头。 她很累。身体上的,精神上的,可闭上眼就是睡不着。 脑海中时而闪过邢厉阳倒在卫生间痛苦的模样,胸腔闷闷地疼。她不喜欢这种感觉,比当初看见他牵着别人手还要难受。 翻来覆去总算睡着,又不断惊醒,一看手机才过去三五分钟。 直到蒋盛晨敲门,问想吃什么午饭。 她没什么胃口,语气恹恹的,“随便买就行。” 护士收走了输完的液瓶。 赖令瑜指尖碰了碰邢厉阳的胳膊,冰冰凉凉的。 她搓热手心,暖着他的皮肤,摸了摸他长出胡渣的下颌,嘟哝着,“你怎么还在睡啊” 邢厉阳睡得并不踏实。 白布中垂落的手臂——干瘪、青白,骨瘦形销。 蜿蜒的暗红色血管盘踞在青白的手臂上,就像长着锋利尖刺的荆棘,刺入他的胸腔,将心脏绞得血肉模糊。 周遭静得吓人,仿佛有人按下了静音键。 他望着医生不断开合的唇形,读出其中的意思,“我们尽力了。” 邢厉阳睁开眼。是憔悴的脸、通红的眼眶,欣喜的目光。 “你醒了!” 他摸上她的脸,声音像砂纸磨过桌面一样沙哑,“令瑜?”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犹如在确定什么,“你会像她一样扔下我吗……” 赖令瑜愣了,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就像处在深海里,有人夺了她救命的氧气瓶,只能困在冰冷的海水中等死。 眼眶很热,但什么都没有流出来。 她面上没什么表情,“不会。” 邢厉阳眼眶微微泛起了红,他扣住她的后颈,拉着靠近,吻上了她的唇。 不热烈丶不急躁,淡淡的,轻浅的。 如果之前因为邢厉阳时常表露的关心和亲密造成了他喜欢自己的假象,那么现在就是他亲手撕毁了给她编制的梦网。 他们之间不该再这样。但她欺骗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环上了他的脖子,捧住他的脸,发泄似的用力咬着他微凉的唇。 邢厉阳身上很烫,天气很热,但她很冷。即便拽下她的裙子,两人肌肤相贴,依旧如此。 他埋进她的颈窝,嗅着沐浴露留下的清香,从她的耳尖亲吻到袒露出来的胸口,然后,戛然而止。 他像是如梦初醒,拢好她的裙子,从她身上退开。 “令瑜,你喜欢我吗?” 赖令瑜坐起来,背对着他拉上拉链,没有回答。 “不要喜欢我。” 她下床整理好裙子,“嗯。” 赖令瑜身上是冰凉的,他暖了半天都没暖起来。就像在揭露他将冰锥扎进她心里的恶行一样。 他想抱她。 每当生起这个念头,都有一个犹如厉鬼般尖锐的声音在他耳边嘶吼——你只会给别人带来痛苦! 他又懦弱地把手收了回去。 028她不甘心 赖令瑜再没将眼神落在他身上,喊了医生过来。 医生问什么,他答什么,眼睛始终望着靠在窗口垂着头的赖令瑜。微卷的长发遮住她的表情,没遮住胸前几点深色的水渍。 “再观察几个小时,没问题就可以出院了,回去记得按时服药,要是荨麻疹复发,继续用那个药膏就行” 这话,医生是看着赖令瑜说的。 她走过来,接过药方,弯着眼笑,“好的,麻烦您了。” 赖令瑜表现的大方得体,就像上刻发生的事随着她一场无声的眼泪流了个干净。 她将迭放整齐的衣服放在床边,问,“要换上吗?” 邢厉阳眉头皱着,捉住她的手腕,“令瑜,你” “你不用在意。”赖令瑜抽手,笑了笑,“大家都是成年人,成年人的世界,没有什么非你不可。” 他怔了怔,后背有些发冷,感觉空气也变得稀薄,“那就好。” 赖令瑜去了休息室,给他换衣服的时间。 脱去病号服,邢厉阳脸上少了病态,只些微剩点苍白。 从警局回来后,蒋盛晨没有发现两人间有什么异样,实在是赖令瑜表现得太过正常。 过了几个小时观察期,蒋盛晨开车送他们回公寓。 邢厉阳给她打开车门,说:“你先上去,我跟蒋盛晨去岳鹰那儿看看。” 赖令瑜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七点了,医生说你身上的疹子可能会复发。” “我的身体自己清楚,没事。” “嗯,那好。”赖令瑜扔给他装着药的纸袋,“记得按时吃。” 她说话时声音没什么起伏,表情也没什么变化,邢厉阳心中还是一喜,只是面上不显。 回到公寓,赖令瑜换上睡衣,第一件事就是将冰箱中所有的番茄和料理台上变质的番茄果冻装进垃圾袋,扔进楼下的垃圾桶。 打扫干净卫生间的狼藉,她给自己煮碗肉丝粥,开始坐在厨房反省。 年少时将一颗心倾覆在邢厉阳身上毫无所获,她吸取教训变得谨慎,还是不知不觉再次陷入他编制的温柔陷阱。 蒋盛晨提醒过她,邢厉阳可能有喜欢的人,所以在他问出“会不会像她一样离开我”的时候,她其实有所准备。 就像她说的“成年人的世界没有什么非你不可。”,她能放下一次,就能放下第二次,但她不是当初那个小姑娘,只会躲起来哭。 她可以放下邢厉阳,但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放过他。 肉丝粥冒着蒸蒸热气,光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发。 挖一勺放进口中,滚烫。就像邢厉阳,看着诱人,吃进口中却烫得舌头生疼。 赖令瑜眸光流转,端来一盆凉水,将碗放在里头,等它放凉,再痛快喝光。 主卧有个落地镜,赖令瑜脱去睡衣,拿开挡住胸前两点的手,赤身裸体地站在镜前。 镜中的女人唇红如樱桃,眼尾微微上扬,不需多余的表情便尽显妩媚。 她皮肤白嫩,身材纤细却丰臀圆乳,自然微卷的长发垂至腰间,将没有一丝赘肉的柳腰微微遮掩 029往往最不可能的人,就是最有可能的那个 邢厉阳接到赖令瑜电话时,正朝她在青莱县的那栋楼走。 “你今晚还回来吗?需不需要留饭?” 话筒中的声音轻柔。他捻了捻指头,走进电梯间时恰巧与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擦身而过。 按亮通往二十一层的按钮,邢厉阳脑海中忽然闪过刚才那个男人的神态和举止。 看见他时眼神下意识闪躲、故意低头,按住口罩假咳。 “我今天不回去,你锁好门窗。” 他急匆挂断电话,扒住即将合并的电梯门冲了出去。 那个男人还没有走远,听见后面急促的脚步声时,就心知已经暴露,当即抬腿就跑。 45秒,是消防员出警的速度。邢厉阳曾是同时间赛跑的人,以他的速度,想要抓捕一名普通罪犯完全不成问题。 然而那个可疑的男人身手敏捷,多次逃出他的视野,最终在某条巷子口失去了踪影。 邢厉阳粗喘着停下,扯扯衣领,将额前汗湿的黑发拢向脑后,望着男人消失的巷口,懊恼地捶了下墙。 他掏出手机,“喂,我知道那个跟踪狂是谁了。” 保安室中,邢厉阳、蒋盛晨、岳鹰叁人一眼不眨地盯着监控,直到邢厉阳喊停,指向屏幕中戴着口罩、身材魁梧的男人。 “就是他,李盛。” 蒋盛晨疑惑望他,“你怎么会认识他?” “我接令瑜下班的时候见过。”邢厉阳双手撑在桌面,盯着屏幕的眼神锐利、阴沉,“能摆脱我的不会是一般人。他是孩子们的体育老师,符合所有条件的,只有他。” 谁都没想到平日看上去憨厚老实的李盛会是跟踪狂。当岳鹰他们到幼儿园询问李盛情况的时候,园长多次质疑是不是弄错了。 “警察同志,你们要不要再查一查,李盛不是那样的人。他是个苦命的,为人憨厚老实,热心肠,平时对孩子们也非常尽心,不会做这种事的。” 当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无论多难以置信,那都是事实。 李盛住在赖令瑜小区旁边的二层活动房,往前大约一百米是个垃圾场。 蓝色的铁皮墙锈迹斑斑,脚下的土路臭水满地,门前拴只黑色老狗,堆着许多压扁的纸壳。 蒋盛晨捏着鼻子,不肯靠近,“我在这里等你们吧,太臭了!” 邢厉阳和岳鹰出警无数,见惯了这种场面。 他们没有勉强蒋盛晨跟上。 破开陈旧的铁门,老狗挣着锁链,呲着獠牙,狂吠着口涎乱飞。 李盛没有回家。岳鹰摸黑找到开关,拉亮简陋的灯泡。 昏暗的光线照亮勉强称得上房间的空间,里面有张单人铁床,和看不出底色的铁桌,与外面的脏臭相比,异常干净整洁。 铁墙和桌子上挂满了照片,全都证明着他就是跟踪赖令瑜许久的那个黑衣男人。 邢厉阳将所有照片,一张张扯下来,厚厚一沓堆在手中。 岳鹰“嘘”了一声,“啧啧”摇头。 “往往最不可能的人,就是最有可能的那个。”他拍了拍邢厉阳的肩膀,促狭勾唇,“女朋友被垂涎到这种地步,是不是很恶心?” 邢厉阳面上冷得吓人,在这里多待一刻都让他觉得作呕。 外面老狗还在吠着,他瞥过去一眼,老狗便哆哆嗦嗦地趴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兽鸣。 030 “阴沟里的狗尿苔。” 邢厉阳厌恶地收回视线,没有说出后半句。 岳鹰噗嗤一笑,竖起大拇指,“形容得非常贴切。” 表面光洁,内里漆黑,稍不注意就遍布群生,藏在暗处散发着恶臭,永远见不得光。 “虽然让他跑了,但知道是谁就好办了。” 岳鹰伸个懒腰,舒出一口长气。这些天为了抓李盛,他们那帮人都没怎么合过眼。这下终于可以放松一下,好好休息了。 抓到他只是时间问题。 “怎么样?是不是这个人?”蒋盛晨见两人出来,忙追问。 邢厉阳点头。 “那就行!”蒋盛晨望向悠哉的岳鹰,说:“知道是谁了,要抓他应该很容易了吧,岳大队长!” 岳鹰被他一番阴阳怪气弄得挂不住面子,哈哈一笑,“那必然的。” 有了确切的抓捕目标,岳鹰就要回到局里开始实施抓捕行动。蒋盛晨则再次承担起了司机的职务。 车上,邢厉阳在蒋盛晨几次叁番瞥过来的视线下忍无可忍。 “想说什么直接说。” 车窗开着,夜晚的微风袭面而过,蒋盛晨单手握着方向盘,胳膊肘撑在窗框上。 “事情解决,我想带小妹回家。”他拨了拨头发,“但是她不愿意,要不你帮我劝劝?” 邢厉阳睨他一眼,“你太看得起我了。” “在小妹面前,你面子大呀!” 白天发生的事,赖令瑜没有抽他一巴掌,已经是给面子了。 “你是他哥,好好说,她会听。” 蒋盛晨笑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其实是在想,邢厉阳到底哪里吸引到了赖令瑜,能让她放在心里十年之久。 “小妹的事情解决完,你该回去了吧。” 邢厉阳顿了顿,变得有些烦躁,“嗯。” 心上人走了,为了他也许就愿意回去了。 蒋盛晨想着,心中对于劝说赖令瑜回家又多了一套说辞。 回到公寓已经凌晨叁点多,邢厉阳没有通知赖令瑜。 家里寂静无声。他轻轻带上门,没有开灯,单手脱了短袖扔在沙发,到浴室洗漱。 赖令瑜没有睡,一直靠在床头拿着ipad看电视剧,听见关门声她第一时间就出了卧室。 客厅黑黢黢的,只有浴室的灯亮着。 她捡起男人宽大的短袖,坐在沙发上迭好,搁在腿上。 大概十分钟后,浴室的门打开,赖令瑜看到邢厉阳愣在门口。 他光裸着精壮的上身,只胯间围了条白色浴巾,凸显着古铜的肤色。 未干的黑发拢在脑后,滚落的水流顺着他的鬓边滑过性感的喉结,顺着肌肉分明的轮廓流入浴巾遮挡的地方。 赖令瑜指尖颤了颤,立刻移开了视线。 室内的温度好像上升许多,热腾腾的,蒸的她喉咙有些干渴,下意识舔唇做吞咽动作。 “怎么还没睡?” 炙热的气息袭近,她背对着男人,不禁抓紧腿上的短袖,弄乱了方才的整齐。 “可能因为电视剧太好看了吧。” 她强装着镇定。 长臂从后伸来,她吓了一跳,腾地站起,“做丶做什么!” 邢厉阳低头望着她,许久,指了指她手中的上衣,“我拿去洗了。” “......” 好在客厅没有开灯,即便邢厉阳视力再好,也应该看不清自己现在的脸色。 赖令瑜抬手,又立刻收回,“我......我给你洗吧。”拿着衣服朝浴室走,“锅里温着米粥,你饿的话去吃一些。” 她就像春水,涌入他干涸的河床。他该感恩,却满怀着恶念,企图吸光每一滴水份,再将她困在这片狼藉的地方。 邢厉阳转身捉住她的手腕。 031 起初,他不说话。只一双印着她影子的眼睛泛了红,捉着她腕的手打了颤。 “我可以抱你吗?一分钟......”他摇头,“给我叁十秒就行。” 邢厉阳松手,靠近些,向她试探着抬起双臂。 克制、收敛、压抑,他变得如此。 赖令瑜望着他的眼睛,探究着其中感情的真实。 她主动贴上邢厉阳的胸膛,而他用一双手臂环住她的背脊,那种力度几近将她揉碎。 “你想抱的人是我吗?还是你对她的思念即将决堤,迫切地想要寻找方法平息?” 她没问。安静地被他抱着。 叁十秒。邢厉阳给自己规定的时间。 他放开赖令瑜,手指停在距她脸庞一寸的位置,收了回去。 “去睡吧。”从她手中拿过衣服,“这个扔进洗衣机就行。” 她抿住唇。还是不甘心。 猝不及防的,邢厉阳被她扑向沙发。 赖令瑜隔着浴巾坐在他胯间,俯身吻住他的唇。 青涩、轻柔。就连探入他口腔的舌尖都小心翼翼地,带着试探。 握着瘦肩的手在颤抖。明明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能将她掀下身,邢厉阳却始终不敢用力。 柔软的小手在他身上毫无章法地梭巡,掌心的温度像早已倾覆的海水,将他溶解。 “咔嚓”,是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邢厉阳合起眼,扣住她的后颈拉近自己,温柔地追寻着在他口中探索的软舌。 干柴遇见星火,燎了平原,红了整片天。 灼热的硬物隔着浴巾,叫嚣着抵上赖令瑜的臀。 她吻着邢厉阳,指尖一经滑过他的乳头,他就拥着她喘,比电影里雄鲛人吟的歌声还要好听。 他的身躯在她掌下变得滚烫。通红的眼睛盛满了她的倒影。 赖令瑜陷溺于那双眼睛,手不受控地扯开他的浴巾,握上那抹足以点燃她的热火。 他捉住了它。 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用膝盖分开她并紧的双腿,将腰身置于她腿间,松开了难舍难分的唇。 “我们不用它。” 邢厉阳盯着她的眼睛,手掌钻进睡衣。 顿了顿。发现赖令瑜没穿内衣。 他的双手从腰间摩挲向上,分别握住两侧圆润的奶子,由外向内揉推。手臂顺势将她的睡衣推高,露出遮掩的娇躯,低头含住挺翘的奶头。 赖令瑜回避了炽热的目光。合起眼,抱住他的脑袋,腰肢随着唇齿在奶头的吸吮啃咬上下起伏。 她轻喘着。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非常轻盈,心跳很快,脑袋很晕,身上汗津津的。 邢厉阳懂得邀功。他用唇齿将两个奶头全部吸吮到红润胀硬,将欢愉带给她,便寻到唇,向她索吻。 “令瑜,亲亲我。” 谁能拒绝一个样样无可挑剔的男人用红彤彤的眼睛望着你,求你吻他。 赖令瑜抱住他的脖子,一下下地吻,似乎怎么吻都觉得不够多,不够深。 他似故意折磨,不再给她亲。薄唇回到奶头,伸出舌尖在上面打着转儿,他的手游移着向下,他的唇也跟着向下,吻过腰肢、肚脐、小腹,然后握住她的腿根,埋进她的腿心。 032 在一片叮当响的月光下,邢厉阳轻柔地摩挲她的脚踝,动情地亲吻她的大腿内侧。 他的唇微凉,落上肌肤却滚烫如火,渡给她身体一波又一波的热浪。 奇妙的快感开始在身体中荡漾。赖令瑜揪住脑后的靠枕,红唇微张,缓缓娇喘,一双秀美的长腿在他掌中微颤。 邢厉阳该是喜欢她娇喘时的声音,特意将耳朵凑近她的唇,细细地听过便着迷地吻住她,或轻或重地吮吸,将自己的情动说与她听。 犹如喷发的岩浆。他们迫切地想在彼此身上宣泄浓烈又不得出的欲火。 邢厉阳用宽宽的手掌盖住她的腿心,轻轻一揉,是她的哀吟,是她的一汪春水。 他不愿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用粗粝的指头揉抚她。便将它褪去,让温软湿漉的小穴无处躲藏,只能躺在他的掌下静待开花结果。 赖令瑜抱住了他,双手在他汗湿的背肌来回抚摸,指节随着小穴处传来的快感,时而紧绷时而曲起,在他的皮肤上留下轻浅的甲印。 湿漉漉的手揉上了冷落许久的奶子。邢厉阳的唇从她的唇吻到了小腹,舌尖描摹着肚脐,向下,用唇代替手掌,盖住她的小穴。 他轻吻起她的阴部,用舌头顶开饱满的阴唇,仔仔细细地舔舐。 那是种令人窒息的快感。 赖令瑜的腰肢无意识地起伏扭动,想要躲避令她窒息的欢愉,却被一双大掌扣住了腿根。 她仿佛陷入了一团棉花当中,哪里都软绵绵的,让她的手脚无处安放。 于是,她轻喘着抓住了邢厉阳略微扎手的发丝,按着他埋在腿心的头,似是推拒,似是迎合地摆动起身子。 小穴的水,越流越多。邢厉阳轻轻舔着貌似红豆的敏感阴蒂,使它主人的身体痉挛,使它变得凸出发硬。 此时的她,就如半开的玫瑰,有人用温水灌满她的花心。 抚摸着,亲吻着,待她开了花,便迫不及待地将酿成的花蜜喝光。 赖令瑜的喘息越发重。身子抽颤着,腰肢起伏的幅度也越发地大。 她抓住了腿上的手掌。当邢厉阳的舌头再次扫过阴蒂时,她的腰肢绷紧,臀部抬高,无声呻吟着将一股热热的淫液喷入他的口中。 邢厉阳照单全收。当她的臀落回沙发,他吻了吻仍在抽颤的小腹,捧住她的脸,吻去高潮下在她眼角溢出的泪花。 模糊的视线中,他温柔的双眼异常清晰。 赖令瑜搂住他的脖子,用力拉下他,用自己柔软的身体紧贴着他硬实的胸膛,“你亲亲我……” 娇软的声音酥了邢厉阳的骨头,更加重了下体的胀痛。 他吻住赖令瑜的唇珠,揉着双乳延长她高潮的余韵。 方才减轻的喘息再次加重,灼热的硬挺顶在小腹,赖令瑜无意识地扭腰就引来他的轻喘。 她最听不得他的喘。会蛊惑她做出极为大胆的事。 轻而易举的,赖令瑜翻身坐到了邢厉阳胯上,用温热湿软的小穴盖住烫如热铁的鸡巴。 她料定邢厉阳要拒绝,于是用唇堵住了他的嘴。 那根热烫的鸡巴在她的穴下规律的跳动,一如他心跳的节奏。 赖令瑜无师自通地夹着它前后滑动,有着淫液的润滑,硬邦邦的柱身顺畅无阻地与小穴紧密摩擦。 龟头几次叁番的碾过阴蒂,那是不同于被邢厉阳吻穴的快感。 粗重急促的喘息消弭在两人纠缠的唇间,揉捏她身体的手掌已经失了轻重,时不时就在细嫩的肌肤上留下个个清晰的指印。 她的手抚摸着邢厉阳的胸膛,渐渐向下,直到她悄悄抓住那根硬硬的鸡巴对准穴口企图将他占为己有,他却如梦初醒般,一把将她推开…… 033 客厅死一般地静。 她已经主动到这种地步,他也陷溺于这场情事,却依旧能在最后关头将她推开。 赖令瑜心中五味杂陈,像被人兜头泼下一盆冷水,冰得她打了冷颤。 她感觉时间很久,其实不过几个呼吸,邢厉阳就抱住了她,一下下亲着她的唇,声音发颤,像要哭了一样。 “对不起,令瑜……对不起……” 该哭的不是她吗? 赖令瑜侧头躲开他的唇,轻轻一推就脱离了他的怀抱。 她安静地捡起地上的睡衣,安静地穿好,安静地回到自己房间。 至于邢厉阳怎么样,赖令瑜不想管,也没心思管。 她来到浴室,拧开花洒,靠着墙缓缓滑坐在地。 腿间湿漉漉的,还存着邢厉阳的温度。 扫视着身上数不清的吻痕指印,她的唇边勾起一抹苦笑。 真不知该说他冷静克制到了极点,还是在为了那个求而不得的人守着心中最后的底线。 那她算什么。赖令瑜不禁这样问自己。 即便是夏天,依旧充满凉意的冷水犹如暴雨急剧而下,不光冷,还砸得人皮肤生疼。 赖令瑜曲起双腿,将自己缩成小小一团。 “噼里啪啦”的水声中,似乎掺杂起隐隐约约的抽泣。 黑沉的卧室偶尔响起翻身时,被子摩擦的声响。 天已经渐渐泛了白,有人轻轻打开房门,赖令瑜闭上干涩的眼睛,假装已然入睡。 那人在床边站了许久,直到床垫微微下陷,有人拢了她的头发,吻了她的额头。 漫长的时间中,赖令瑜在等他说话的途中睡着,他却始终一言未发,直到离开。 邢厉阳好像整夜没睡,天一亮就出了门。 厨房飘着淡淡的酒气,窗户开着,将之吹得更淡。 垃圾桶中躺着一个空的红酒瓶,冰箱上贴着一张粉色便利贴——做了你爱喝的粥,记得吃早饭。 遒劲有力的几个大字,一看就是邢厉阳所留。 赖令瑜扯下它,攒成一团儿扔进垃圾桶,几秒后又拿出来展平,迭整齐放进睡衣口袋。 盛碗温热的粥,她靠着料理台一边愣神一边喝,视线有意无意落在各处,忽然发现家中许多棱角较为尖锐的家具全都做了防撞包边。 一般家有行动不便的老人或者小孩才会做这种处理。 她放下碗,手指扫过料理台的硅胶防撞护角,思考着邢厉阳出于什么目的这样做。 还有她一直不愿去深究的——他喜欢的那个人为什么离开,他又是为什么来到这个城市,变成现在这样。 也许蒋盛晨会知道,但他一定不会说。 赖令瑜仰头望着白色的房顶,吁出一口浊气。 便条上没有说明邢厉阳去做什么,她待在家中无所事事,就打扫起房间来。 书房的门半开着,桌子上的电脑旁放着iPad,恰巧在她进来时屏幕亮起,引起了她的注意。 虽然窥探别人秘密是个非常不礼貌的行为,但赖令瑜还是没有战胜心中的探知欲,划开了屏幕。 iPad没有设置密码,划过锁屏停留在微信界面。 对话列表寥寥无几,她的被设成置顶,紧挨着下方有条未读消息。 头像是个长发女人,化着精致的妆容,美艳动人。 即便过去了许多年,赖令瑜还是通过她的五官认出了这个女人。 邢厉阳当初的恋人——倪蕴。 034 “我有些事要跟你谈。” 消息送达时间今天早晨八点十五分。 邢厉阳没有回复,但接了她打来的微信电话。 刚刚的未读消息是某个咖啡厅的地址,离公寓不远。 所以他一大早出门,是为了见倪蕴。 明明昨晚他们才干柴烈火。 抓着iPad的手指收紧,屏幕在她的力度下泛起花白。 赖令瑜猛地松手,犹豫过后,将咖啡厅的地址记在了纸上。 她脱掉围裙,换上便装,拿着纸条就出了门,连手机都没有带。 从公寓走到咖啡厅,大概十多分钟。 赖令瑜到了门口,里面正好走出一男一女,是邢厉阳和倪蕴。 她迅速躲进拐角,待他们走出一段距离才敢探出头去看。 倪蕴挽住邢厉阳的胳膊,整个人几乎黏在了他身上。 如果不知道倪蕴还在,她也许会一直侥幸下去。 赖令瑜不知道他们朝哪个方向去了,从看见倪蕴挽住邢厉阳,而他没有推开的那瞬间,她就收回了视线。 难过吗?她也说不清楚,因为身体好像失去了知觉,她现在什么都听不见,只有不断的轰鸣声吵得她头晕,心慌。 赖令瑜想给邢厉阳打个电话,在身上翻翻找找才发现手机忘在了家里。 她靠着墙,脑海中不受控地回忆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邢厉阳化解了跟踪狂带给她的恐惧,也用自己的温柔细心让她重拾爱慕之情。 年少时对他的喜欢是青涩的,带着朦朦胧胧的痛,现在的喜欢就像蜜饯黄连,只有一开始是甜的,后面全是苦涩。 她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像抹孤零零的幽魂。 回到公寓已经到了中午十二点。他还没有回来。 赖令瑜给他打了电话。提示音只响了两叁秒。 “令瑜?” “你去哪儿了。” 话筒那边沉默了片刻,“我在外面有些事,你有吃饭吗?” 赖令瑜没有拆穿他在转移话题,反而顺着回答:“吃了。” “我晚上回去的时间不固定,你不要等我知道吗?” 她张了张嘴,忽然想发疯似的质问他——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要陪着倪蕴?对你来说我到底算什么? 可话到嘴边,却成了知书达理,“好,我知道了。” 手机掉在地上,屏幕闪了几下,成了五颜六色的竖条。 赖令瑜捂着痛到窒息的胸口,蹲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不由自主地去想象,邢厉阳会怎么抱着倪蕴,又会不会去亲吻她,甚至做一些更为亲密的事。 大脑中幻想的画面几乎将她逼疯。 赖令瑜受不了这种痛,她怕自己真的疯掉。 不管酒精浓度多高,她从酒柜随便拿出一瓶,就不管不顾地喝下几大口。 入口辛辣,仿佛从喉咙处升起了一团烈火,灼伤了声带。 另一头,邢厉阳在听见电话遽然挂断后,就再没心情同倪蕴周旋,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家。 他觉得赖令瑜情绪不对,回来就看到她失魂落魄地坐在吧台下面,满屋子酒气。 吧台上放着开封的朗姆酒。邢厉阳过去时几乎是用跑的。 他抱起赖令瑜,慌乱地抹着她流个不停的眼泪。 “令瑜,为什么喝酒?你看看我,我回来了,令瑜……” 035 “哥哥……” 距上次赖令瑜这样唤他,似乎是许多年前,也似乎是梦中。 她的声音带着酒后特有的喑哑,像只寻到主人的猫儿一样在他颈窝轻蹭。 有那么瞬间,邢厉阳怀疑自己入了梦。 没有满屋子酒气,没有她坐在吧台下哭得像个被人抛弃的孩子。 邢厉阳抱她回了卧室。她拉住他的手拽着躺下,让他吻她。 红唇轻启,酒香四溢,醉了的不只饮酒的人。 赖令瑜抱住他的脖子,闭眼主动吻上去。 急躁、热烈、如火。 她翻身而上,掀开的是自己的裙底,解开的是他的腰带。 温热的小穴与胀硬的火热隔着两层布料紧紧相贴。邢厉阳抓住了她的腰,眼中是不言而喻的拒绝。 “令瑜,你清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赖令瑜唔哝一声,用掌心盖住他的眼睛,牵着腰间的大手揉上自己的双乳。 她俯身吻住邢厉阳的唇,将自己的内裤拉到一边,握住在她掌下微微跳动的硬物,抵上自己的湿热。 “不要再推开我了……” 耳边的声音脆弱得仿佛风一吹就会飘散。 邢厉阳心中像是扎进了千万根针。他拿下盖住双眼的手紧紧攥住,似是在提醒她也似是在提醒自己,“做了就没有回头路了。” 回应他的,是赖令瑜的痛哼,以及倏然的紧致与温热。 他眼眶很烫,起身将颤抖的身躯拥紧,吻着她的耳尖,抚摸着她瘦薄的后背。 “我弄疼你了……” 邢厉阳的声音朦朦胧胧的,她听不大清楚,只能通过唇形大概判断出其中意思。 他好像在问疼不疼。她是痛的。不只是插入体内的火热,还有爱而不得。 烫如热铁的粗硬撑开了她的腿心,刺入了无人踏足过的深处。 起初邢厉阳拥着她,不敢动,只一直吻着她的唇,她的颈。 酒精的作用在于麻痹神经,减轻疼痛。它淡化了初入的撕痛感,加重了欲望的浪潮。 赖令瑜舔过邢厉阳的喉结,提臀缓慢吞吐起体内热胀的同时去解开他的衬衣,抚摸他的身体,亲吻他的胸膛。 他喘得急促,手不自觉地握上她的腰,带着她去更好地动作。 汹涌的快感在身体上下起伏丶龟头仔细碾过穴道中每寸软肉时变得澎湃。裙下传来黏腻的水声。淫液混着淡淡的红色在火热的硬物抽送时挤出穴口,打湿了连接一起的性器。 邢厉阳吻着她的颈子,留下一个个深红色的吻痕。他解开她的裙子堆在腰间,撩起她的文胸,咬住随着身子上下摆动的奶头,用舌尖描摹着它的轮廓,同时将粗粝的手指探入裙底,温柔地抚上阴蒂,揉出更多的润滑。 赖令瑜眼神迷离,面上布满红潮。邢厉阳含住她的唇,将她压入身下,挺腰将鸡巴送入更多,顶上她深处最为敏感的地方。 伴着越加柔媚的娇吟,赖令瑜的腰腹随着他的每一次深入而起伏,她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喘着哀求,“轻……轻点……” 从进入的那一刻开始,每一次的深入都代表着对她的喜爱。邢厉阳寻着她的唇舌纠缠,一下一下,只重不轻地撞进她的身体,让她在身下难耐地弓起腰肢,迎合他的深入。 036 赖令瑜试图推开他,但虚软的身体半分力气都无法提起。 紧窒的软穴充满了他的火热。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根粗硬的热棍在里面的每一次跳动。 如此深的结合,他们连呼吸都几乎渗为一体,心跳与共。 随着他有力的插入,赖令瑜轻喘着咬住在口中搅弄风云的舌头。 他的好大好涨。她承受不住同时,身体却彷如渴求着他继续这样凶猛地插入,将她带向更强烈的欲火当中。 醉酒的状态下,赖令瑜的许多行为都追随着本能。在鸡巴顶入深处时,她下意识收紧穴道,绞得他的额头浸出更多的热汗,连亲吻都挡不住他的粗喘。 邢厉阳离开她的唇,含住湿亮红肿的奶头,吸吮舔舐。 一股强烈的快感传来,赖令瑜禁不住腰身一颤,倏然松开紧缩的小穴。 趁着时机,邢厉阳一摆腰,更深的插入小穴的深处,深到触及她的灵魂。 她无意识地扭动着腰肢,用温热的小穴紧紧包裹着他,缠绕着他,索求着他。邢厉阳收紧双臂,恨不得把眼前这具柔软的娇躯整个揉进自己身体。 他摆动强健的腰身,用灼热坚硬的鸡巴不断摩擦着敏感娇嫩的软肉。 强壮与纤细的身躯形成强烈的视觉刺激。 赖令瑜犹如在惊涛骇浪里航行,每一个颠簸,每一次撞击,都引发更为强烈的快感。不时的娇喘使他的动作更加凶猛,似乎怎么插都觉得不够深,不够重。 她承受着邢厉阳的凶猛,软穴不由自主地迎合他的抽送,每一次退出,都恋恋不舍地缠住火热的鸡巴不放。 邢厉阳喘得很大声,他吻去在她眼角渗出的泪花,含住她的唇,握紧她柔软的腰肢,一挺身,全力以赴地进攻她体内深处的敏感。 赖令瑜的哀吟消失在纠缠的唇舌之间,她的身体痉挛般地抽颤着,细长的指尖深深插入邢厉阳宽厚的肩膀,留下道道甲印。 他加快抽插的频率,一下比一下更用力地捣入湿热的软穴深处,直至赖令瑜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疯狂的索求。 高潮来临的快感让她几欲晕厥,软穴阵阵收缩,绞紧了体内不断抽送的火热,紧紧收缩着,将他绞得再也控制不住,连续重重地撞入几十下后,抽出鸡巴,抵着她的小腹射出湿热的精液。 他粗喘着,身上的热汗从他下颌滴到了赖令瑜的唇上。 她下意识舔入口中,咸咸的。 无意识的动作牵引着邢厉阳的每一根神经。他抱紧赖令瑜仍在颤抖的身体,牵着她的手绕上自己的脖子,挨着她的唇蹭了蹭,等她主动吻上来,再捉住她柔软的舌头,尽情汲取她口中的香甜。 浴室中的热气模糊了镜子。邢厉阳抱着赖令瑜躺在浴缸中,洗去两人身上残留的痕迹,缓缓揉着她的腰,缓解事后带来的酸痛感。 赖令瑜昏昏沉沉地躺在他宽阔的怀中。温热的水流包裹着疲软的身体,她半睁着抬眸望了一眼邢厉阳,却没再为着他那溢出双目的温柔而心动,沉沉地陷入了睡梦。 037(400) 醉酒的感觉难受极了。 被子下鼓起的一小团动了动,探出白皙的手臂,拉下被子将脑袋露了出来。 刺目的阳光透过窗户摄入眼帘,赖令瑜挡住眼睛,揉了揉又晕又痛的脑袋。 她不记得睡了多久,脑海中闪过先前零碎的片段,得出的结论就是她跟邢厉阳做了。 身上星星点点全是他留下来的痕迹,腰间更是惨不忍睹,青青紫紫的指印。 门开了。邢厉阳走进来,手中拿着一杯温水。 “醒了。” 他坐到床边,裹着被子将她抱到腿上,亲了亲她的唇,从床头柜中拿出一瓶未开封的药,撕下封皮倒出两粒。 赖令瑜皱眉,“什么药?” “维生素C。你昨天喝了酒,吃了能缓解不适。” 心中突起的那丝反感褪去,她接过药片用水送入后将杯子递给邢厉阳。 他问:“还要再睡会儿吗?” 赖令瑜摇摇头,皱眉忍着眩晕的感觉,“我想吃些凉的。” “从昨天开始你就没吃饭……”望着她满含恳求的眼睛,邢厉阳妥协了,“想吃什么?” “雪糕,要我以前最爱吃的那种。” 已经十年了,赖令瑜以前爱吃的雪糕早就不多见,找起来更不容易。 “我去给你买,厨房有饭,你起床吃一些,要是胃不舒服,柜子里放了药。” “知道了,你快去吧。”面对他温柔细心地叮嘱,赖令瑜闭着眼不停点头,临走忽然拽住他的手,认真地问:“厉阳,你喜欢我吗?” 邢厉阳低头望着她,声音很轻,“喜欢。” 赖令瑜嫣然一笑,放了手。 虽然有些不放心,但邢厉阳还是揉了揉她的头发,换了衣服出门。 玄关的大门一关上,赖令瑜就迈着酸软的双腿,从衣柜中取出一身宽松的运动装换上。 拿上钱包和已经变成装饰品的手机,从客厅窗户确认邢厉阳驱车离开后,她迅速下楼,拦下一辆计程车。 “姑娘,要去哪儿?” “星苑酒店。”赖令瑜想了一下,“师傅,可以借您手机用一下吗,我的刚刚摔坏了。” 她拿出自己的手机按亮屏幕证明给司机看了一眼。 司机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大叔,皮肤黝黑,非常热情,“可以可以!” 赖令瑜笑着道谢,拨出了号码。 几秒钟后,“喂?哪位?” “哥,是我。” “小妹?这是谁的手机?” “手机摔坏了,我在计程车上,正去你酒店的路上,你应该在吧?” “在是在,但是你怎么……” “你先别问那么多。”临挂电话,她又非常严肃地补上一句,“不要让邢厉阳知道!” 星苑酒店套房,赖令瑜如释重负地躺进沙发里,看了眼不明状况的蒋盛晨。 “哥,我要回家。” 他顿了顿,“现在?” 赖令瑜点头,见蒋盛晨的神色,就知道他要问什么,“以后不要再提邢厉阳了。” “不是,小妹,到底怎么了啊?” 怎么短短几天他这劝了好多次都不同意的小妹,突然就主动提出要回家,还拒绝提起邢厉阳了。 “我昨天看见倪蕴了,跟邢厉阳在一起。” “倪蕴?她怎么回来了?” 赖令瑜撇撇嘴,“作为邢厉阳的心上人,她回来不正常吗?” “怎么可能!”蒋盛晨嗤笑一声,“老邢喜欢谁都不可能再喜欢她!” 他看着赖令瑜望过来的眼神,替邢厉阳解释,“当初倪蕴跟老邢在一起就是因为钱,后来嫌弃老邢长得不好,遇到个样貌不错,出手也大方的,就跟人跑了。小妹,我觉得你误会了,要不然先跟老邢谈谈?” “我不打算跟他纠缠了。” 赖令瑜闭上眼,懒得再继续谈这个话题。 不管邢厉阳同倪蕴是怎么回事,也不管他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她都累了,不想再继续了。 感情的事,强求不得。蒋盛晨看得出赖令瑜脸上的厌倦。 兄弟是兄弟,关系再铁也不如妹妹来得重要。 他拉起赖令瑜,“走,哥送你回家。” 038 从惠平到滨市,开车大约四个小时。 这是赖令瑜第六次因为腿心的刺痛调整姿势。 “哥,走多久了。” 蒋盛晨从后视镜扫她一眼,“二十分钟。” “才二十分钟……”赖令瑜叹口气,揉着酸痛的腰躺下。 她还要忍着腿心的不适在车上呆叁个多小时。 “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事……”赖令瑜背对蒋盛晨闭上眼,“对了,跟踪狂你们有线索了吗?” 好像自从医院接到岳鹰的电话后,她就没听过关于这事儿的消息了。 “那天岳鹰问我有没有同事住在附近……”她转身透过后视镜捕捉到了蒋盛晨闪躲的目光,“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啊?难道那个跟踪狂是园里的人?” 赖令瑜已经猜得七七八八了。 “也不是瞒你……怕你知道是身边的人会不开心。”蒋盛晨挠挠鼻子,“好像叫李盛?” “李盛?” 如果硬让她在幼儿园男教师中选一个可能是跟踪狂的,李盛绝对是最不可能的那个。 “你们确定没弄错吗?” “怎么跟你们园长一个反应。事实证明就是他,我们在他住处找到了你的照片。”他单手比划一下,“照片迭起来厚度有这么高。老邢那脸黑得跟……” 蒋盛晨扇了下嘴,做个拉链封嘴的动作。 赖令瑜没有在意刚刚出现的名字,一心在思考为什么会是李盛,他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如果抓到了,我想见见他。” “那种人你见他做什么?” “你们不了解他。” 闻着窗外飘进来的淡淡青草香,她想起同样是这样的夏天。 那个朴实憨厚的男人,为了救下偷跑出来淘气的孩子,被钢筋刺穿手臂的场景。 后来怎么样呢?那个孩子吓坏了,他的父母没有道谢,甚至怀疑他拐走了孩子。 即便这样,他仍旧腼腆地挠挠头,说没关系。 她不相信也不明白这样的人会做出那种事。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赖令瑜的思绪。 蒋盛晨看她一眼,将屏幕举起来,“你要怎么办?” 电话是邢厉阳打来的。 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赖令瑜就想起他对自己做过的事。 “实话实说吧,他早晚都要知道的。”烦躁背过身去,“记得开免提。” 蒋盛晨摇了摇头,接通电话,打开免提。 “令瑜在不在你那儿?” 话筒传来的语气非常着急,甚至能听见他急促的喘气声。 “呃……在我这儿。” 那边先是松了口气,“她愿意接电话吗?” 赖令瑜耳朵一动。侧头正好对上蒋盛晨的眼睛。 “给我吧。” 她接过手机,关掉免提。 “令瑜?” 赖令瑜沉默一会儿,“什么事。” “为什么走?你们在哪里?” “这好像跟你没关系。” 她冷淡的语气似乎伤了某人的心,导致他的声音都发了颤,“令瑜,回来好不好?” “如果你没什么要说的,我要挂电话了。” “等等!”邢厉阳急忙说:“能告诉我你在哪儿吗?” “不能。” 说完,赖令瑜挂断电话,将手机还给蒋盛晨。 “那个,小妹,不是实话实说吗……” 不过几秒,电话又打了进来。 蒋盛晨欲言又止,“小妹,要不……” 她头也不回,“不要。不许接。” 039 车厢里的电话铃声始终没有停歇。 蒋盛晨心中感叹着自己那老兄弟到底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又悄悄给他发了条短信过去,至此吵人的铃声才终于平息。 临近滨市,隔着车窗望出去,影影绰绰的乌云里有个太阳。 “要下雨了。” 说时迟,那时快。赖令瑜话音刚刚落下,就飘起了毛毛细雨,且有种愈演愈烈的架势。 轿车驶进城市街道,繁华的灯火都在细雨中变得朦胧。 蒋盛晨按上车窗,防止雨水被风卷进车里。 “直接送你过去吗?” 离家许久,如今重新踏上这片土地,赖令瑜竟然萌生了归家的喜悦和怀念。 她点点头,“嗯。” 再往前直行几公里就是她家,但蒋盛晨中途转了方向。 十分钟后,车子驶入富丽堂皇的高档小区。 外面的细雨大了些。透过模糊的车窗能望见楼门前有人打着伞等在那里。 车门从外拉开,红色的伞面挡在头顶,遮去了落下的雨点。 她被人一把抱住,“我的宝贝!你终于回来了!我可想死你了!” 胸前埋着一颗小脑袋,留了一头烟灰色长发。 如果她不在自己胸口蹭来蹭去的话,赖令瑜是愿意让她抱一抱的。 “雨溪……你快松手!” 林雨溪非但没有放开,反而陶醉地将脸埋在她胸上,“啊……我的宝贝还是这么软……” 那对圆润的奶子昨天才被邢厉阳特殊照顾过,青青紫紫,不是牙印就是指印,更别提一碰就疼的奶头了,她今天都没敢穿文胸,只穿了一条小背心。 “下着雨呢!我们快进去吧!”赖令瑜红着脸推开林雨溪,耸了耸肩头洇湿的一块儿,“我都淋湿了。” “哎呀!都怪我!让我宝贝淋雨怎么行!快走快走,跟我上去!” 林雨溪作势拽着她上楼,全然忘了车里的某人。 蒋盛晨无奈摇摇头,确认两人安全进了楼道,才驱车离开。 自赖令瑜到惠平工作,姐妹俩就许久没见,只能平日得空聊两句,开开视频。 林雨溪初中时父母离异,她谁也没跟,陪着外婆住在这里。 两年前外婆去世,只留下她一个人。赖令瑜曾问过她会不会觉得寂寞,她笑得惬意——从今往后再也没人管着!自由自在的,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林雨溪将专属于赖令瑜的拖鞋拿出来,递给她一套全新的睡衣,推着她往浴室去,“快去泡个澡!热水已经给你放好了!” 一连坐了四个小时的车,她确实需要泡个热水澡,放松一下身上的疲惫。 赖令瑜脱去宽松的运动装,遮掩的娇躯一览无余地暴露在偌大的镜子前。 她不经意的侧头,就看见了镜中布满欢爱痕迹的身体。 奶头还微肿着,泛着红,细细的嗅,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 应该是那人在她睡着后抹了药。 脑海中不经意闪过同邢厉阳做到难舍难分的画面。赖令瑜红着脸挡住胸前的饱满,将身体浸入浴缸的温水中。 浴室静悄悄的,拍打在玻璃窗上的雨点就显得过于沉重,让人听了也跟着莫名地心慌。 040 林雨溪备着温水,响起了敲门声。 “这种天气会是谁啊……” 她嘟哝着开门,吓了一跳。 门外的男人,生得高大不说,湿淋淋的头发都遮不住那黑沉黑沉的眼睛,跟看不见底的深潭似的。 他穿着简单的黑色短袖,湿嗒嗒地贴着皮肤,使身上蓬勃有力的肌肉更为惹眼。 本该狼狈的样子放在这个男人身上却有种颓废的美感。 林雨溪见惯了各式各样的男人,但像他这样极品的真不多见。 她靠住门框,轻轻撩动颈侧的头发,冲他抛个媚眼。 “帅哥,找谁呀?” 男人不为所动,目光也没在她身上过多停留且绅士地始终与她保持着特定距离。 “你好,我找令瑜。” 知晓他的来意,林雨溪立刻收起那副妖娆的模样,皱眉问道:“你是谁,找令瑜做什么?” 浴室中,赖令瑜看着身上的睡裙发了愁。 为遮住脖子上的吻痕,她特意挑了高领的运动装。可林雨溪给她准备的睡裙,性感不说,还是深v领,胸前饱满圆润的奶子呼之欲出,最显眼的就是乳肉上被疼爱过的痕迹。 她要是这样出去,林雨溪一眼就能看出她昨天都做了什么好事。 赖令瑜正站在镜子前纠结,浴室的门就响了。 “宝贝!有人找!你洗好了吗?” “找我?” 谁会来这里找她? 赖令瑜没想那么多,套了运动上衣,拉开门一眼就见到站在门口浑身狼狈的男人。 她愣住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堂哥告诉你我在这里的吗?” 好像除了蒋盛晨,没人知道也没人会告诉邢厉阳她在哪儿了。 赖令瑜一时间顾不上林雨溪八卦的眼神,将她推进卧室,“你先回房待会儿!” 关上卧室的门,她在原地停留一会儿,转头到浴室取条毛巾,指了指沙发,“关上门,进来说吧。” 熟悉的气息袭近,赖令瑜攒了攒手指。 刚刚淋过雨,邢厉阳怕将身上的凉气过给她,就坐得远些,只轻轻握住她一只手。 “发现你不见的时候,我快急疯了。” 他声音嘶哑得不像话,犹如锉刀在磨铁器一般。 头发上的雨水顺着鬓边滑进他的衣领,将短袖洇得更加湿透。 赖令瑜抽抽手,“你先放开。” 邢厉阳望着她慢吞吞松手,眼角红红的。 她避开了那双看过之后,可能会使她动摇的眼睛,将毛巾盖在他头顶,揉擦着洇去上面的水分。 在头顶动作的双手非常轻柔,就像她本人一样——暖暖的,软软的。 邢厉阳不禁蹭了蹭她的掌心,声音放得很轻,“令瑜,我们谈谈吧。” 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你想谈什么。” “你打算送礼答谢我那天,给你回消息时蒋盛晨误以为那是在发给我喜欢的人,才有了后面他说给你的话。我答应见倪蕴,是有些事需要处理,除此之外我跟她没有任何瓜葛。” 原来蒋盛晨全都告诉他了。 赖令瑜睨他一眼,“她挽你手,为什么不躲。” 041 那天的情况还历历在目。 倪蕴是极少数知晓他过去的人。若非她以赖令瑜威胁,他根本不会去见甚至答应她提出的条件。 那时她不由分说地扑上来,即便回过神他很快推开了,但仍然觉得非常厌恶,“你可能不相信我这套说辞。头天晚上害你伤心,我当时一直在想该怎么解释,弥补,没料到她会突然做出那种行为,这是我的问题,对不起,令瑜。” 毛巾渐渐变得湿重。赖令瑜听完他的解释似乎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她拿下毛巾,捋了捋他的头发,淡淡嗯了一声,“好了,你可以走了。” 她起身要去浴室放毛巾,邢厉阳慌忙捉住她的细腕,语气中夹带着恳求,“令瑜……” 这人一旦急起来就控制不住自己手下的力度。腕间被他捏得又红又痛,“邢厉阳,我不想跟你吵架。” 他锁着她的眼睛,“令瑜,我没骗你。” “你是没骗,但太多事都对我有所隐瞒!” 她其实没那么在意倪蕴和所谓心上人。邢厉阳喜欢她没错,她能从他的一言一行中感觉出自己对他的重要。 也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但这不能成为在明知她感情的情况下,一次次将她推开并伤害的理由。 人都是会累的。赖令瑜眼睛开始发酸,有什么东西要从中涌出来。她抓住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出去!” 她面上带了明显的怒容。眼下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 邢厉阳垂下头,拎起脚边的白色纸袋放上茶几,“里面是新买的手机和一些药。你别生气,我走就是。” 男人身上湿透,纸袋上却只有几滴水印。 赖令瑜没有送他。门关上后,她仍愣在原地。 卧室的门悄悄打开,林雨溪探出一颗脑袋扫视一圈,见客厅除了赖令瑜已经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她走过去,抱住赖令瑜,“令瑜?” 林雨溪要比赖令瑜高一些,将她抱在怀中,像个安全感十足的大姐姐。 “雨溪,明明两情相悦,为什么会走到现在这样。 林雨溪没办法给出答案。因为她也是无法参透这个疑问的失意人。 卧室没开灯。 一个是诉说者,一个是倾听者。 赖令瑜讲完所有的故事,终于长舒口气。 憋在心中许久的事一经说出来,她瞬间放松许多。 “没想到过去十年,你们还能纠缠在一起……”林雨溪一拍手,“这就是所谓的孽缘吧!” 赖令瑜:“……” “宝贝,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我也不清楚。”赖令瑜摇头,“先不说我,你呢?还没有看上眼的吗?” “姐姐我万草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林雨溪拽着枕头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宝贝,我跟你讲,不能轻易原谅,但也没必要远离。你可以像以前一样,让自己逐渐渗透他生命中的每个角落,这样当你抽身离开时,他会发现所有地方都有你的身影,已经无法忘记与你一起的每一分钟,就像口中含血一样。” 赖令瑜推开她的脑袋,“我觉得是馊主意,万一我也陷进去怎么办?” “呃……那当我没说。” 卧室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林雨溪突然侧头看着赖令瑜,小声说:“宝贝,别的方面我不做评价,但我觉得你没必要苦了自己。” 赖令瑜挑眉,“什么意思?” “和邢厉阳那种身材的男人上床,绝对会爽上天!” 赖令瑜当即闹了个大红脸。她一把将被子拉过头顶,“睡觉!” “嗳,宝贝,没跟你开玩笑!咱做不成情人还可以做炮友啊……” 赖令瑜不自觉回想着邢厉阳一次次用力撞进她身体深处的感觉,腿心一阵温热。 林雨溪说得没错,邢厉阳在床上确实能让她爽上天,但她绝对不会承认! 042 赖令瑜离开的这段时期,滨市也有了不小的变化。 经过昨夜的畅谈,某人觉得她需要好好放松一下心情。 夜色渐浓,才是城市喧嚣的开始。 曾经高中所在的小县城有一条护城河,如今整个县城改造成了风情十足的水镇。 林雨溪拽着赖令瑜出来时,说要带她体验一下成年人的夜生活,于是小吃街还没逛完,她就被拉进了一个小酒馆。 赖令瑜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也是第一次被酒馆唯美的格调丶古典的风情所打动。 林雨溪似乎是这里的老客,她们方一进门,就得到了酒馆老板的亲自款待。 老板叫周景程,比她们大两岁,笑起来脸颊上有两个酒窝,像个非常阳光的大男孩。 “雨溪还是老样子?” 林雨溪点头。轮到赖令瑜的时候,周景程并没有将酒单递给她。 “我大概知道这位姑娘需要什么。” 赖令瑜愣了愣,林雨溪拍拍她的手,说:“等着就好。” 过了片刻,周景程将调制好的鸡尾酒端到桌上,朝她们笑了笑,露出两个酒窝,“两位慢品。” 林雨溪支着头朝她面前的鸡尾酒看一眼,“FAVOURITE。” “什么?” “它的名字。”林雨溪指尖在酒杯旁点了点,“告诉你在爱情中要大胆出击,将爱情掌握在自己手中。” 赖令瑜没有踏足过这种地方,也不知道每一种酒竟然还有它的特殊含义。 突然,一阵悠扬的音乐开场飘进耳朵,她小抿一口,品味着萦绕在舌尖的辛辣和刺激,聆听着美好的旋律,思考着林雨溪的话。 时间越晚,来酒馆中小饮怡情的人越多,玻璃窗外的人流也越来越拥挤。 喝完一小杯“FAVOURITE”,赖令瑜已经有些微醺。 她望向趴在桌子上玩手机的林雨溪,“我们回去吗?” 林雨溪闷闷“嗯”了一声,脸颊微红,似乎有些醉了。 赖令瑜起身去结账,周景程笑着递给她收据,“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她疑惑地看向他,周景程递过来两张邀请函,一张已经写好林雨溪的名字,另一张受邀人处还是空白。 “如果感兴趣,可以和雨溪去这里体验一下。” 赖令瑜接过邀请函——曼雅尼酒庄。 “位置离这里不远,到时候由我接待你们。” 她得体地一笑,朝周景程点点头,“谢谢您的邀请,若是决定要去,雨溪会通知您。” 因为预计要在这里停留几天,赖令瑜两人在水镇正中心的酒店预定了房间,能将整个水镇美景尽收眼底。 林雨溪已经睡了。赖令瑜窝在阳台的吊篮椅中,看着邢厉阳发来的消息。 “令瑜,吃饭了吗?” “令瑜,在做什么?” 还有,刚刚发来的一条,“小令瑜,我想你了。” 后面配着一个白团子委屈巴巴的表情。 赖令瑜“噗哧”一笑,很难想象那个男人是怎么发出这种可爱的表情。 夜风吹着面颊,吹着鬓边的发丝。对话框中的字删了又删,她只回了一句“晚安。” 043 赖令瑜对酒没什么兴趣,印象中林雨溪也是如此。 “雨溪,你什么时候对酒感兴趣了?” 曼雅尼酒庄整体风格属于意大利托斯卡纳风,典雅高贵。 两人跟着迎宾走在葡萄长廊。 林雨溪拉着赖令瑜坐到休息区,凑近她的耳朵,朝长廊尽头赶来的男人努努嘴,“你以为我感兴趣的是酒吗?” “你想泡周景程?” 林雨溪食指抵在唇上,“嘘”了一声。 “又有人要辣手摧草啦……”她叹口气,侧头看向左手边的湖泊。 那儿有一块高尔夫球场,远远看去,有个穿着黑色西装且身姿高大挺拔的男人正挥动球杆。 球进洞了。侯在旁边的人立刻满脸谄媚,拍手夸赞。 “那是酒庄的合作商,今天来谈生意。” 周景程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赖令瑜身后。她点点头,收回视线时恰巧错过了不经意看过来的双眼。 “邢先生……邢先生?” 邢厉阳皱眉扫了眼打断他思路的人,再回头去看休息区的位置已经空了。 他抬起球杆指了指那个位置,“周秘书,有没有注意到刚刚在那里休息的人。” 周秘书看过去,想了想,笑说:“邢先生说的是少爷吧,两位同行的女士应该是他邀请参观的客人。” 邢厉阳点点头,面上仍是冷冷清清的,却松了松领带,将球杆扔给周秘书,没了继续的兴趣。 酒庄非常大,赖令瑜平时不喜欢逛街,现在才走一个小时,就找个休息区歇着了。 她抬头望着两人,“你们去逛吧,我在这儿等着。” “令瑜有问题可以叫工作人员,或者打电话给我们。” 赖令瑜其实不喜欢外人这样叫自己。她仍微笑着点头,目送两人离开时看见林雨溪背着手冲她比了个大拇指。 她无奈摇头,招过工作人员询问了卫生间的位置。 门半掩着,她推开时突然感觉背后袭近一股强烈的气息,不待她转头,就被人用力按在了墙上。 脑后垫着温热宽厚的手掌,她刚刚看清身前的男人是谁,就被他封住唇,强横地撬开了唇瓣。 赖令瑜双手抵在男人胸口,紧咬贝齿,试图抗拒他舌尖的侵入。然而她的防线在男人野蛮的进攻下不堪一击。 灵活的舌尖在她口腔里一阵舔舐追逐,终于逮到她的软舌,缠绕丶挑逗,品尝。 他的唾液不断地渗进来,与她口中的甘甜混合为一体。唇齿缠绕间,氧气变得稀薄,赖令瑜的大脑逐渐昏沉。 她娇媚地“嗯”了一声。被揽住的腰肢已经有些酥软发麻。 男人呼吸忽然急促起来,舌头更加放肆地在她口腔里游走。如同狡猾的蛇般迂回,辗转,吮吸着赖令瑜口腔的每一个角落。 隔着轻薄的两层布料,男人岩石一样的胸膛与赖令瑜圆润饱满的奶子越贴越紧,直欲嵌入彼此体内。 赖令瑜被男人霸道强势的侵略挑逗得心脏乱跳,身体像着了火。 充斥在鼻腔的,粗暴强横的男性气息丶纠缠不放的舌头,坚实宽厚的胸膛……扑面而来的一切,都使她意乱情迷,不知不觉地紧紧拢住男人的脖子。 她不再抗拒,一双红唇张开,顺从地任由他在自己嘴里采撷。 男人的铁臂紧紧箍着她那柔软得几乎一折就断的腰肢,松开被他蹂躏到水亮红肿的唇瓣,凑近她的耳尖喘息,“小令瑜,我吃醋了。” 044 男人的鼻息很热,喷洒在耳尖不仅烫,还痒,使赖令瑜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刚刚在高尔夫球场的背影,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没想到他真的在这里。 面上的红潮尚未褪去,她的呼吸仍有些喘。 “咻咻”,是饱含调侃的响亮口哨,让人想忽视都难。 他们所处的地方非常显眼,就在洗手间门口旁边。虽然来来往往的路人不多,但只要朝这边瞥一眼,就能看见一个娇小的姑娘搂着高大的男人亲得难舍难分。 赖令瑜咬了一下下唇,猛地低头,用余光向他望了一眼,发现他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自己,又立刻将视线移开,小手羞恼地拧上他腰间硬肉。 “邢厉阳!看你干的好事!” 恐怕别人听见似的,赖令瑜将声音压得很低。 别看她柔柔弱弱的,掐起人来可半点不含糊。 邢厉阳抽了口凉气,捉下腰间的小手握进大掌中,得寸进尺地在她耳尖轻咬一口。 “我忍不住。” 她挣了挣,发现邢厉阳纹丝不动,更加羞恼了,“什么忍不住!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快松开我,还嫌被人看的笑话不够多吗?!” 邢厉阳瞥了眼长廊,刚刚调侃他们的人已经走了。他没有松手,反而将赖令瑜抱得更紧。 “他刚刚离你很近……” 赖令瑜大脑有些短路,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个“他”是谁。 她大概疯了才会觉得邢厉阳的表情很委屈。 “你简直莫名其妙!快松开!” 邢厉阳把脸埋进她的颈窝,深深嗅着,“不松。” 不止一个路过的行人,在看见他们亲昵的姿势后,促狭地笑着离开。 面对邢厉阳无赖的一面,她简直毫无办法。 “邢厉阳,我还没原谅你呢!再不松手,我就让你再也联系不上我!” 困住她的身躯明显僵了一瞬。 赖令瑜趁机推开,从他手臂下钻出来,理理裙领,扭头就走。 他捉住了她的腕。眉头皱得深,眼眶还微微发红,说:“令瑜,除了让我失去你的消息,你怎么对我都行。” 有那么一瞬间,赖令瑜是动容的,但很快就找回了理智,“松开。”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在这里吗?” 起初她是好奇,后来才想起,邢厉阳家中也是做酒庄生意的,且做到了国外。 她板着脸,“不好奇。你在哪儿跟我有什么关系。” 赖令瑜冷漠的话就像密密麻麻的针,又一次扎入邢厉阳的心。 他的手略有些凉,缓缓松开。 “我知道了。” 看着他落寞的模样,赖令瑜无法忽视拧作一团的心。她咬紧牙根才强忍住安慰他的念头离开。 “宝贝……宝贝!” 赖令瑜猛地回神,发现眼前是一张放大的漂亮脸蛋。 她往后坐了坐,离某人远些,“你们回来啦。” “想什么这么入迷,喊你半天都没反应。”林雨溪指了指她手里的一次性纸杯,“水都没了,还在喝?” 说着,林雨溪满目狐疑地凑近,盯着她的唇,“你嘴唇怎么了?” 045 想起邢厉阳刚刚捉着她的唇又啃又咬,赖令瑜一把捂住嘴,脸红得发烫。 “没……没什么,刚刚被蚊子咬了……”说着,恰巧有只蚊子落在手背,她一把拍住,佯装瘙痒挠了挠唇,尴尬一笑,“现在蚊子可真讨厌……” 林雨溪点点头。虽然她的说辞有些牵强,但因为刚才的蚊子,倒也信了。 “那我们去吃饭吧!” 见她没有追问,赖令瑜松口气,拎上包包习惯性地抬了下手,林雨溪便松开周景程挽了上来。 “呃……要不……” 他们两人的手刚刚是牵在一起的。 周景程立刻说:“不用在意,两位女士先请。” 林雨溪下手速度,不得不让人佩服。就是不知这个新任男朋友又能站在她身边多久。 “赶快如实交代,你这嘴唇是哪个野男人咬的!”林雨溪搂住她的腰,悄声问。 “什么野男人!你不要乱说!”赖令瑜红了红脸,嘟哝道:“除了邢厉阳还能有谁啊……” 林雨溪促狭地撞了她一下,“哎呦,都追到这里来啦?” “他又不是专程来找我,是来谈生意的。” “啊……我想起来了,他家也是做这种生意的。” 赖令瑜点点头,走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好像没有说过邢厉阳家是做什么的,那她是怎么知道的? 没来得及问,就到了目的地。 华丽的水晶灯投下淡淡的光,使整个餐厅显得优雅而静谧。 “景程?” 赖令瑜寻声看去,是个中年男人。 他的脸上虽然留下了岁月的痕迹,但仍是个富有魅力的男人。 “爸。”周景程带着她们过去,朝周海霖身旁的男人礼貌伸手,“邢先生,欢迎。” 周景程身材高挑,样貌堂堂。可站在某个男人面前却被压了不止一星半点。 邢厉阳单手插在裤袋,黑发打理得一丝不苟。黑色西装衬托地他体态更加挺拔,本该霸道强势的气场又被鼻梁上的金框眼镜压制的沉稳内敛。 他抬眸朝她看了一眼,伸手回握。 林雨溪用胳膊肘轻轻怼了她一下,凑在她耳边小声说:“宝贝,妥妥的禁欲系男神啊!” 在凑近赖令瑜的时候,林雨溪明显感觉身上落了一道冰凉的视线,只不过寻视无果。 “装模作样……” 赖令瑜瞥了眼邢厉阳。在心中吐槽——消防员视力都是极好的,他戴眼镜就是在装斯文! 周海霖视线落在她们二人身上,笑容和蔼,“你们是景程邀请的朋友吧,玩得开心。” 她和林雨溪一同回道:“周伯父好。” “好好好。景程好好照顾两位姑娘,我和邢先生先……” “既然碰到了,一起就行。” 周海霖看了看邢厉阳,又看了看他们三人,哈哈一笑,“既然邢先生不介意,那就一起。” 餐桌上的氛围有些诡异。 邢厉阳自己选择坐赖令瑜对面。林雨溪眼神在他们二人身上来回穿梭,全程带着姨母笑。 她给邢厉阳递了不止一个眼色,提醒他要装作不认识,但这个男人像没看到一样。 牛排端上来后,他在所有人惊诧地目光下,将自己切好的牛排同她还没动的互换了。 046 旁人的视线再强烈,邢厉阳面上也始终是那副浅淡的模样,直到一只小脚踢上他的脚踝。 修长骨感的手指扶过镜框,黑如深潭的眸子透过镜片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赖令瑜,“抱歉赖小姐。你很像我妹妹,一时习惯性地把你当成她来照顾了。” 在滨市,邢家是数一数二的豪门。虽然邢厉阳初来乍到,刚刚开始着手家族产业,但不管他能力如何,光是邢家公子这个身份就能让许多人上赶着去讨好丶阿谀奉承。 今天周海霖首次同邢厉阳打交道,对他的初步印象就是手段强硬,捉摸不透。 视线在邢厉阳和赖令瑜身上扫了一圈,周海霖拿起酒杯遮去唇角了然的笑意。 他也年轻过,那些富家子弟泡妹的套路他自然也用过。邢厉阳这套说辞,明显是在同赖令瑜套近乎,谁会连自己妹妹都能认错。 周海霖又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赖令瑜。虽然穿着宽松,但以他对女人的阅历,那件宽松的裙子下一定是让男人欲罢不能的绝佳身材,何况她长得还漂亮,能得邢厉阳青睐再正常不过。 赖令瑜皮笑肉不笑,“没关系。邢先生一定很疼自家妹妹。” “是。”邢厉阳点头,且格外认真,“娇娇小小的,移下眼都怕磕了碰了。” 整个餐桌,大概只有周景程信了邢厉阳的鬼话,而赖令瑜只想堵上他那张嘴。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周海霖端起高脚杯,“欢迎各位来曼雅尼做客!” 林雨溪和周景程立刻举杯,赖令瑜的却被某人明目张胆地换成了白开水。 她睁着大眼,瞪向邢厉阳,对方却只是懒懒地瞥她一眼,“女孩少喝酒比较好。” 林雨溪看着手中的洋酒,胸口梗了梗,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赖令瑜面色通红,臊得想钻到桌底下去。 也因着餐桌遮挡,她泄愤似的用力踢向邢厉阳的小腿却被他捉住脚踝放在了腿上。 温热粗糙的手指在踝骨摩挲而过,像是狗尾草搔过,痒得她抖个机灵,迅速抽回脚,红着脸再也不敢踢了。 充满波折的用餐终于结束,周海霖同邢厉阳因工作要谈先行离开,林雨溪则趴在耳边问她要不要去夜店疯狂疯狂。 赖令瑜没去过夜店,但也知道是什么地方。 她觉得那里太闹,可能不适合自己,可她又拗不过好闺蜜撒泼打滚,只能无奈同意。 出门前,林雨溪将她按在镜子前,扯着她身上的白色宽松连衣裙嫌弃得要命。 “宝贝!我们可是去夜店嗳!穿这个怎么行!” 之后,她身上穿的就变成了大v领,侧开叉的黑色长袖包身连衣裙,完美勾勒出她绝佳的身材。 胸前的饱满呼之欲出,侧露的白腿笔直修长。 林雨溪围着赖令瑜转了两圈,连连点头,“就这件!我宝贝绝对是整个舞池最耀眼的存在!” 手中拿着林雨溪为她准备的同色系手包,赖令瑜一边走,一边整理着裙摆。 她觉得,还是自己的连衣裙比较好,至少不用时刻担心走光的问题。 047 强烈的鼓点,喧嚷的人群,妖娆性感的女子和年轻疯狂的男人。即使是坐在角落也充斥着酒杯的碰撞及失控的嚎笑。 没踏进夜店之前,赖令瑜只是认为,现在就是确定——自己一点都不适合这里。 炫目的激光灯下,她挺直腰板,并紧双腿,揪着裙摆局促地坐在沙发上,一点大幅度的动作都不敢有。 也许她应该坚持穿自己的那套裙子。这是赖令瑜第无数次后悔。 林雨溪窝在周景程旁边不知在说什么悄悄话,在震耳欲聋的音乐下,就算他们喊着说,赖令瑜也觉得自己会听不清。 两个人聊着聊着,就亲到了一起,赖令瑜立刻移开视线,抓起水杯喝下一大口温水。 为什么都来夜店了,她还要喝温水。原因是林雨溪为了调侃她邢厉阳说的那句——女孩还是少喝酒比较好。 以赖令瑜对林雨溪的了解,她这样做虽然玩笑成分居多,但也是为了避免她喝醉了会出什么意外。 可能因为经历过李盛那一回事,赖令瑜对视线变得格外敏感。 落在身上的目光或多或少,都带着让人不舒服的感觉。 她只顾闷头喝水,直到亲得难舍难分的两人终于放过彼此,林雨溪凑到她耳边。 “宝贝!跟我们去舞池玩一会儿吧!” 舞池中的年轻男女或搂抱,或身体相贴。她摇摇头,“你们去吧,我在这儿等你们!” 林雨溪没有勉强。 为了能时刻注意到这边,她拉着周景程选了个最近的位置。 随着激昂的音乐,林雨溪两人逐渐沉浸其中,落在赖令瑜这边的注意力就少了许多,也给了某些伺机而动的人机会。 “美女,来喝一杯?” 旁边的沙发猛地下陷,赖令瑜吓了一跳,蹭的站起来,望着突然坐过来的男人。 他留着板寸头,黑色背心都遮不住身上张牙舞爪的纹身。此时正斜着肩,用胳膊肘支在膝盖上,手中拿着两杯酒,仰头看向她。 赖令瑜心中升起一种恐慌感。周围有许多同他差不多装扮的男人看向这里,她觉得那些人应该是和这个男人一起的。 她后退一步,避开令人不适的目光。 “我不认识你,请你离开。” 男人噗嗤一笑,将其中一杯酒递到她面前,“喝杯酒不就认识了?” 这是赖令瑜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人,她攥紧了手心,打算到舞池中去找林雨溪,谁知那男人却突然起身,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别急着走啊?” 心中的恐慌感上升到了极点,握在小臂上的手就像铁钳一样。 她吓得红了眼睛,挣扎着去掰男人的手,“你放开我!” 邢厉阳最爱赖令瑜红着眼睛看他的时候,像是会勾人魂魄的妖精。 但他疼她,不忍心看她哭。可别人就不会这样了。 男人的身体逐渐贴向她,手臂也搭上了她的腰。 赖令瑜浑身哆嗦,像一只受了惊的幼猫,只能炸着毛发出警告的兽鸣,却半点抵抗危险的能力都没有。 “啪嗒”一声,纠缠她的男人消失不见,而她落入了熟悉的那个胸膛。 048 披在肩头的西装外套飘着令她安心的气息。 赖令瑜深嗅,“我害怕……” 这时,拥着她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包括舞池中的两人。 “宝贝!” 林雨溪冲过来,跨过在地上挣扎着满头鲜血的男人,又戛然停在距赖令瑜几步之外的地方。 她不知道邢厉阳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但该庆幸他出现了。 邢厉阳看过来的眼神冷得她打颤,双脚仿佛冻在了原地。 那个男人不是自己来的。同行的人见他被酒瓶子砸破头,全都抄家货儿靠了过来。 邢厉阳拍拍赖令瑜的后背,将她交给林雨溪。 那几个混混举着手中的酒瓶椅子,他却不紧不慢地扯开领带,卷起袖口,猝不及防地就抬脚踹翻了一人。 杂乱的声音丶那些混混的哀嚎,似乎盖过了震耳欲聋的音乐。 赖令瑜忍不住从林雨溪怀中探头去看,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她第一次见到邢厉阳这个样子。张狂丶狠厉,为了她打架不要命。 直到夜店经理赶来救场,那几个混混已经躺在地上嚎叫了。 邢厉阳扔给经理一张名片,堵住了他的嘴。 “赔偿问题打上面的电话。” 经理迟钝地扫过名片上的名字,顿时吓得倒抽口凉气。 赖令瑜主动牵住他的大手,担忧地仰头望着他,“你没受伤吧……” 邢厉阳揉了揉她的头发,将她打横抱起,朝夜店外走,“没事。”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 “周海霖秘书说的。” 他跟周海霖本来在谈合作的事,无意中听周秘书提起,林雨溪他们三人去了夜店。 赖令瑜没来过这种地方,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他怕林雨溪和周景程照顾不好,这才赶了过来。 出了夜店,林雨溪满含愧疚地站在车头前,“对丶对不起……是我没看好令瑜。” 周景程上前揽住她的肩膀,刚准备安慰,就被邢厉阳愤怒的吼声打断。 “照顾不好就不要带她来这种地方!” 林雨溪被吼得一个哆嗦,眼眶瞬间红红的。 “你别凶她!”赖令瑜挣着下地,抱住林雨溪,“是我让他们不要管我的!” 邢厉阳就算再生气,有再多的脾气,也不可能冲赖令瑜发火。 他拉开车门,“过来。” 赖令瑜慢吞吞地不想过去,直到他的眼神更加阴沉,才一溜烟坐上车。 上车后,邢厉阳给她扣好安全带,按下车窗,“上车。” 是对林雨溪说的。 周景程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吧,我开车回去。” 车厢里寂静得仿佛能听见细微的喘息声。 在邢厉阳散发出来的低气压下,赖令瑜和林雨溪都不敢说话。 车子停在了水镇酒店门口,邢厉阳解开后门的安全锁,“下车。” 林雨溪下车后发现赖令瑜还在上面,但她不敢拦着,只能看着黑色的轿车离开。 “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邢厉阳没有回她。 车子弯弯绕绕,开到了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这个时间,停车场中没什么人。赖令瑜紧张地绞着手指,时不时瞄一眼直到车子停稳还没说过话的男人。 —————— 晚上还有两更,求个猪猪~ 049 邢厉阳心中有气,但更多的是担心和后怕。 万一他没有赶过去,在林雨溪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她被那些人强行带走会是什么结果。 紧握方向盘的大手因过于用力起了青筋。许久,邢厉阳解开安全带,将赖令瑜面对着自己抱到了腿上。 他把脸埋进馨香的颈窝,搂着细腰的力度几乎将她折断。 “以后不要再去了。”邢厉阳本想直接这样说,可他怕赖令瑜仍然没有原谅自己,会不满他命令式的语气,便话锋一转,“令瑜,我很担心,以后不去了,好吗?” 其实就算邢厉阳不说,赖令瑜也没打算以后再去。 她点头,应得干脆,“嗯。” 心尖仿佛刷过一把柔软的小刷子,邢厉阳拥她愈紧,贪恋着她身上的气息,在她颈窝深嗅,轻吻。 赖令瑜今天穿了黑色的连衣裙,V领下饱满的乳峰凸起,侧面高分叉的裙摆正好把两条白嫩笔直的长腿衬得若隐若现,令人欲念非非。 如今分腿跨坐在他大腿上,分叉本来就高的裙子下摆完全捞在了腰间,使嫩生生的长腿一览无余地展现在邢厉阳眼前。 想起她这样妩媚性感样子被那些恶心的男人看了去,邢厉阳心中就酸得难受,恨不得以后都将她藏起来才甘心。 这般想着,邢厉阳不由分说地扣住她的后脑勺,贴着她的唇缓缓磨蹭。 强烈的男性气息侵袭着身体,赖令瑜感到一阵阵的眩晕。 面对着邢厉阳饱含情欲的双眼,她满面羞红,颤巍巍地合上眼,不敢再与之对视。 当粗软的舌尖扫开唇瓣时,赖令瑜感到一股强烈的电流袭遍全身,使她颤抖。 明明不是第一次接吻了。 她的双唇被邢厉阳紧紧吸住,彼此的唾液和气息密切地交织着。 紧闭的齿关逐渐放松,邢厉阳趁机撬开她的牙齿,灵活地钻进口腔,追逐着她的软舌缠绕在一起。 在邢厉阳强大的攻势下,她只能被动地接受这粗野的热吻。 赖令瑜觉得有些喘不过气。逐渐被夺走的,似乎不只是她的理智还有新鲜的氧气,她仿佛快要被邢厉阳吞掉。 炙热,疯狂。 邢厉阳吻得她浑身发软,不由自主地勾住他的脖子开始回应。 他不可能抵抗得住赖令瑜的主动,他也不想抵抗。 温热的手掌钻进她的裙底,揉上纤细的腰肢,游移向上,隔着文胸握住了丰满圆润的奶子。 赖令瑜似乎被他掌心的温度蛰了一下,反射性地抖了抖。 她按住附在奶子上的大手,眼睛瞟过车外,满目羞怯,“嗯……别……别在这儿……有人……” 赖令瑜喉咙中挤出的细碎轻吟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某间牢笼的大锁,放出了盘踞在内的凶兽。 “别怕,外面看不见。” 邢厉阳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他拉下赖令瑜裙子的拉链,解开文胸。一对儿丰满白嫩的奶子像兔子一样弹跳出来,粉红挺翘的奶头划过他的鼻子。 迫不及待地,他托起乳肉,一口含住了诱人的奶尖。 050 本微微昂起的颈子在邢厉阳的唇舌裹上奶尖后,就更加无力地昂着。 湿热的舌尖上下扫着肿硬的奶头,时而用牙齿叼住轻轻碾磨,时而嘬住用力吸吮。 触电般酥酥麻麻的电流从被他蹂躏的奶头涌向身体各处,最后汇聚于小腹,搅得那里又酸又热,连带着小穴,都酸到吐了水。 红润的唇吐着浓重的气息,白嫩的胸脯开始大起大落地喘起气来。赖令瑜想阻止在她胸口作乱的男人,却只能无力地抱住他的头,挺起了身。 她的轻喘犹如柔柔的春风荡进了邢厉阳的耳蜗。他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头,往檀口探去,连带着她的软舌一道吸入自己口中。 两人急促的呼吸交织一处。邢厉阳吻着她,一手继续揉捏着奶子,一手隔着打底裤,探入她的腿心。 触手湿滑,指尖贴着湿漉漉的打底裤摩挲轻戳,似乎能感觉到小穴正翕动着吐出更多的淫水。 喉结滚动,邢厉阳松开红唇在上面轻啄,“流了很多水。” 他不说还好,一说赖令瑜就羞得要推开他,可奈何浑身酸软无力,只得任凭他的动作将她的身子变得更加火热。 邢厉阳咬上她的耳垂,炙热的鼻息喷洒在耳后,不仅痒,还很麻。 她缩了缩脖子,面上红潮更甚,小穴也是湿痒难耐。 “别……你别咬那里……痒……” “好。” 邢厉阳不仅答应得爽快,还停止了在她身上撩拨的各种行为。 赖令瑜的欲望已经被挑起,现在失去了爱抚,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瘙痒。难耐之下,她抱住邢厉阳的脖子,悄悄扭了扭臀,非但没有缓解瘙痒,反而将他跨间半硬的火热蹭地昂了起来,直直地顶住她的臀。 邢厉阳的喘息声明明很大,却忍耐着迟迟没再动作,只一双温热的大手搁在她的腰间缓缓摩挲。 她心里微微感到一丝失落。 可这失落还未来得及展开,邢厉阳就单臂将她抬高,褪去了早就湿哒哒的内裤和打底裤。 “咔嚓”,是皮带锁扣解开的声音。 赖令瑜下意识朝他胯间看去,硕大的龟头已经顶出了内裤。 她红云满面,又羞又慌。即便上次她喝了酒,对所有的事都是朦朦胧胧的,却唯独在这根大东西插进来时,对那种被完全撑开的感觉异常清晰。 她喉咙滚动吞了口唾沫,向后轻挪屁股远离那处凶悍的火热,用细弱蚊鸣的声音说:“上次丶上次插得好痛……我……” 赖令瑜的话简单直白,却听得邢厉阳呼吸更加粗重,胯间硬挺的鸡巴也更加肿胀。 他亲了亲她的唇角,“不插进去,你帮我弄出来。” 赖令瑜不敢看他,“怎丶怎么弄……” “你知道的。” 说着,邢厉阳扣住她的细腰一把拉回,龟头一路从湿热的穴口碾过了敏感的阴蒂。 那瞬间汹涌的快感,使两人身躯同时一震,轻吟出声。 湿润温热的小穴压在硬如热铁的鸡巴上,邢厉阳掐着她肥美的臀瓣前后摩擦起来。 几乎在他动作的第一时间,赖令瑜就昂首呻吟着瘫软在他怀里。 有着淫液的润滑,鸡巴在赖令瑜腿心穿梭得畅通无阻。每次龟头重重碾过阴蒂时,她的娇躯都是狠狠一颤,穴口翕动着将更多淫水淋上滑动的鸡巴。 051 温热的淫水浇得邢厉阳粗喘更甚。他叼住她的奶头,一手托着乳肉吸吮的“滋滋”响,一手扣着她的臀前后滑动。 湿润胀红的龟头在她的腿心时隐时现,不断挤开两片肥厚的阴唇,碾过湿淋淋的穴口再顶上敏感的阴蒂。 赖令瑜受不住这种强横的刺激。强烈的快感如拔地而起的骇浪,将毫无抵抗之力的她拍卷其中。 腰肢紧绷且微微拱起,晶莹的香汗从精致的锁骨滑向被揉捏成各种形状的乳肉,再被咬住奶头的唇齿吮入口中。 赖令瑜克制不住呻吟,脚趾轻颤蜷缩。随着邢厉阳掐住她的腰重重撞向自己小腹时,那双挂在脚趾要掉不掉的银色高跟鞋都是一阵摇晃。 她一手抓住邢厉阳硬实的小臂,一手向后抵在他的大腿。每当身体向前滑去,都会将乳肉更多地送给埋于胸前的男人,被他用坚硬的牙齿咬住早就红肿的奶头捻咬着拉高。 此时的她,犹如落入陷阱的猎物,只能困在其中等待猎人一点一点将她吞食殆尽,而她只能承受着发出哀鸣。 狭窄的车厢中热气蒸腾,交织在一起的喘息听进耳中只叫人欲火翻涌。 丰满的臀不受控地翘起,使小穴和火热的柱身更加紧贴。赖令瑜的手或是想去制止邢厉阳将一波又一波凶猛的快感传递给她,或是按住他宽厚的肩,轻喘着主动扭动腰臀迎合顶来的火热。 小穴被粗热的鸡巴碾磨得酸麻泛红,穴口翕动着,像小嘴一样嘬吸着不断滑过的柱身。 那种嘬咬的力度刺激得邢厉阳闷哼出声,舒爽的同时掐住她的腰穿梭得更快。 “唔……慢丶慢点……要不行了……” 密密麻麻丶接连不断的快感侵袭而来,赖令瑜的身体开始间歇性地抽颤,淫液如洪水般泄出。 一种奇怪又猛烈的快感在不断被碾过的阴蒂上掀起,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喷发出来。她紧张地抱住他的脖子,眼眶红彤彤的,滚着眼泪。 邢厉阳抬眸看去,便对上了她水汽氤氲的双眼。如春水涌入身体,他“啵”的一声松开奶头,扣住她的后颈拉向自己,吻过轻颤的眼帘,缓缓封住那双吐着热气的红唇。 纠缠在一起的唇舌再也挡不住两人粗重的喘息和细碎的轻吟。 硕大的龟头迅速碾过肿起的阴蒂,越来越多的淫水流出,滑腻的水声在狭窄车厢中异常清晰。 有什么东西要喷出来了…… “唔唔……” 赖令瑜惊慌失措地拍打着邢厉阳胸口,眼泪由于招架不住的快感而滑出眼眶,哭求也消弭于唇齿之间。 她想推开邢厉阳以躲避令她紧张害怕的致命快感,却被他死死地扣住腰。 尖锐的酸涩感来势汹汹,赖令瑜一下咬住口中的大舌,身体抽颤着喷出一股温热的水流,打湿邢厉阳结实的小腹。 高潮下,她的身体时不时痉挛抽颤,穴口一抽一缩地吸吮着仍然硬如热铁的柱身。 邢厉阳捧着她的脸,温柔地吻着她的唇。 汹涌的高潮之后就是渐渐袭来的疲惫。赖令瑜觉得自己陷入了一团棉花当中,她闭眼瘫软在男人怀里,红唇微张任由他捉着自己的唇舌吮吻。 在这种温柔缠绵的亲吻下,她的身体越来越放松,可转瞬间,穴口就传来了一阵胀痛。 她睁眼一看,邢厉阳已经将半个胀红的龟头塞进了她的小穴。 紧窄的穴口被完全撑开,颤巍巍地丶一缩一缩地嘬吸着龟头,爽的邢厉阳想立刻一插到底。 经过刚才的高潮,赖令瑜已经浑身酸软,哪里还撑得住邢厉阳插进来再弄一次。 她轻抬屁股,委屈地看向他,“你说不插进来的……” 龟头脱离穴口,“啪”的一声打在她臀肉上。 052 方才那一瞬的紧致,几乎夺了邢厉阳的呼吸。 “好。不进去。”他亲亲赖令瑜的眼尾,口上依旧应着,胯间怒张的鸡巴却抵着雪白的臀肉缓缓顶进臀缝中,“那再蹭蹭,我还没出来。” 臀上轻缓顶弄的鸡巴就像一团热火,将赖令瑜方才渐渐平息的欲潮重新引燃。 小穴热热的,似乎又流了水出来。她下意识夹紧双腿,羞臊的埋进男人颈窝。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一点都不矜持,邢厉阳微微一撩就止不住的流水,可她又拒绝不了临近高潮时那种灭顶的快感。 赖令瑜咬咬唇,闷闷“嗯”了一声。 与此同时,邢厉阳掰开她夹紧的双腿,搂住她的腰重新将鸡巴塞进她两腿之间。龟头再次碾过肿胀凸出的阴蒂,强烈如触电般的快感激得她猛然一抖,嘤咛着瘫在男人怀中。 邢厉阳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两手掐住她的臀瓣揉捏着带动她的身体前后扭动。 龟头时不时顶上翕动的穴口。每次感受到小穴的吸力,邢厉阳都粗喘着,将大龟头挤入,又在赖令瑜不满地哼哼时迅速抽离。 紧窄的穴口被一次次用力挤开,龟头也得寸进尺的,一次比一次插得更加深入。 而每当龟头抽离时,娇嫩的穴肉都紧咬着挽留。小腹酸的难受,穴道深处也渴求着赶快被那根巨物狠狠捣入,好为它止痒。 可一旦想起身处的环境,赖令瑜逐渐迷失的理智就会回笼。 车子旁偶尔就会经过一两个路人,要是她放任邢厉阳插进来,到时车上的动静,一定会引起路人的注意。 理智和沉沦两个极端,折磨着赖令瑜的神经,随着粗热的鸡巴越插越深,穴道深处越来越痒,赖令瑜心中的天平也渐渐向沉沦倾斜。 忽的,邢厉阳含住她的耳垂,双手一个用力,就把她的臀按了下去。 硕大的龟头遽然破开紧窄的甬道,一举顶在了小穴最深处。 他的喉咙中滚出叹息似的低吟。赖令瑜的身体则猛地一颤,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插得小腹痉挛,后仰脖颈发出了无声的呻吟。 小穴被撑得满满当当,又烫又胀。赖令瑜几乎能感觉到鸡巴上鼓动的经脉。 邢厉阳把她搂在怀里,不停地吻着她的脸,爱怜地揉摸着她的身体。等她缓了一会儿,才把鸡巴慢慢抽了出去。 正当她夹紧穴道挽留时,邢厉阳又猛地把鸡巴全部插回了她的小穴。 “嗯……不……别这样……弄……” 龟头用力顶上了最深处的软肉。邢厉阳掐着她的臀来回摆动,大龟头就顶着软肉又碾又磨,没个两下就折磨得赖令瑜哭着求他不要再弄了。 “好。” 他停下来,将鸡巴整根抽了出去,顶在穴口轻轻浅浅地戳刺。 瘙痒难耐的是穴道深处,邢厉阳这样轻浅的抽送不仅缓解不了瘙痒还使她的身体更加难受。 她咬住唇,打算自己将插在穴口的鸡巴吞进去,邢厉阳却掐着她的臀肉不让动。 “想做什么?” 小动作被抓包,赖令瑜脸红的发烫,“你丶你进来……” 邢厉阳喉咙中滚出轻笑,没有答应她,反而将鸡巴抽出顶上阴蒂又重又快的碾磨起来。 “唔嗯!不……不要……不要弄那里……厉丶厉阳……” 经过刚才的阴蒂高潮,那处是最敏感不能多碰的地方,哪里承受得住邢厉阳这样碾弄。 她哭着摇头,身子不受控地抽颤着喷出一股又一股的淫水。 “呜呜……厉阳……求……唔……” 邢厉阳封住了她的唇。也许是不喜欢她用“求”这个字,也许是为了满足彼此。大龟头挤开翕动的穴口,一把插到了最深处,将紧窄的穴道再次撑得满满当当。 没有再给她适应的机会,邢厉阳动作又凶又狠,鸡巴像大刷子一样来回摩擦着娇嫩的肉壁。 赖令瑜紧紧抓着他的肩膀,承受着他反复的冲击。潮水般的快感不断刺激着她的神经﹐她快要晕眩似的,再也顾不上车子正在怎样猛烈地震动,只管满足地呻吟。 053车震(4)h 一波又一波的高潮﹐让赖令瑜觉得身子像要腾空一般。 不经意地抬眸,她撞进一双如镜子般清晰倒映着她身影的眼睛。她看见自己双颊红晕似火,满目情动抱着那双眼睛的主人回应他粗野的热吻。 邢厉阳已经出汗了。豆大的汗珠沿着他的下颌线滑进松散的衣领,他抱着她,不知疲倦地肏着她的穴,而且力量越来越大,间隔越来越短,次次顶到她的子宫,将她的小腹插得又酸又麻。 这种奇怪的酸麻感会令她不自觉夹紧穴道的同时渴求着更深更重的顶入。她开始迎合在穴中抽插的鸡巴,每当邢厉阳挺身将大龟头送进来时她便用力坐下,将粗大的鸡巴完全吞入,严丝合缝地顶上她的子宫。 两人都不是精通性爱的老手,有时邢厉阳插得重了或她坐得快了,龟头就会顶得太重,让她觉得有些痛。 趁着鸡巴抽出的间隙,她把手探入腿间,握住急忙忙想重新插进来的鸡巴,红着眼央求他,“痛......轻点......” 邢厉阳望着她酡红的脸,胯间的火热似乎更加胀大了几分。他呼了口气,握住她的手吻了一下,心疼地将刚刚粘在上面的水液抹去,“我轻点。” 他没再急于动作,一边揉摸着赖令瑜浑圆的屁股,一边埋头贪婪地吸吮她的奶子。 身上几个敏感的部位同时被邢厉阳进攻着,那种强烈的快感几乎将她淹没。 赖令瑜双手更紧地抱住他,满足地喘息着。 这时,邢厉阳将鸡巴重新插回小穴缓缓抽送两下后轻轻顶上子宫,抬起头,问她,“还痛吗?” 赖令瑜羞涩地趴在他的肩膀,小声说:“不痛了......其实......其实可以重些......” 她的话才落下,邢厉阳便托着她的屁股,一下一下地肏起了小穴,依旧是次次顶到她的子宫。 动作由慢到快,她尽力地迎合着邢厉阳,带着各种吻痕的奶子随着身子的起伏,剧烈地上下晃动。 这次的快感比刚才还要强烈,每一次鸡巴都是连根没入,子宫被顶的又酥又麻,好像快要融化般。 赖令瑜沉浸在巨大的快感中,开始还是拘束地低吟,很快就不由得叫出声来。 “唔嗯......好深......那里好痒......再用力些......” 邢厉阳被她的淫言浪语所感染,脑袋一热忘了轻重,更加疯狂地肏着她。 沉浸在欲望中的两人,并不知晓在外人看来此时的车子震得多么猛烈。直到赖令瑜不经意看见有人朝车子靠近,她立刻捂住嘴,紧张地夹紧了小穴。 原本放松的暖穴遽然收紧,夹得邢厉阳倒吸凉气,闷哼一声险些没射出来。 他“啪”一下打在赖令瑜臀肉上,不重,却正好在上面留下红痕。 握住她的臀,鸡巴在紧致的穴道里动弹不得,他扭过她的脸,亲亲她的唇,央求道:“宝宝,松一松。” “有丶有人......”赖令瑜不敢大声说话,眼见那男人趴在车窗朝里看,她吓得窝进邢厉阳怀中,“怎么办......” “别怕,他看不见。” 邢厉阳将她的耳朵遮在臂弯中,黑沉的眼睛扫过那个男人的脸,抬手按下喇叭。 054车震(5)h 刺耳的鸣笛声吓了那人一跳。他后撤跌坐在地,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 车窗黑漆漆的,什么都没看见不说还被人逮了个正着。男人爬起来连身上的灰尘都没拍,灰溜溜就跑了。 邢厉阳从怀中将她捞出,搂住她的纤腰,拍了拍她的屁股,“宝宝,他走了。乖,松一松。” 这是赖令瑜第一次听他这样唤自己,亲切又满含宠溺,像小羽毛,搔着她的心尖。 他再接再厉,吻上了她的唇,含住她的软舌吮,又把脸埋进深深的乳沟,像婴儿一样饥渴地吃着她的奶子。 渐渐地,赖令瑜放松了紧绷的身体,他也开始带着她缓缓抽动。 因着刚才的意外微微消停的欲火重新复燃,她也紧紧抱住邢厉阳的脖子,一前一后扭着浑圆的臀,迎接着他插进来的巨物。 鸡巴在她润滑的穴道里毫不费力地进进出出,硕大的龟头每一次都无情地顶到娇软的子宫,又酥又麻,每一次冲击都带给她无比震撼的快慰。 她扭着腰臀由一开始的被动到主动地大起大落,每一次坐下都将邢厉阳的鸡巴全部吞入,每一次抬起都只剩一个龟头在里面,然后狠狠地撞在他的大腿上,发出响亮而淫靡的啪啪声。 澎湃的欲火燃尽了赖令瑜的理智,她疯狂却又不得章法地套弄着邢厉阳的鸡巴,汹涌而出的淫水被撞得水花四溅,不仅打湿了她的臀部,也将邢厉阳的黑西裤弄得水淋淋的。 此时的她双眸禁闭,脸颊通红,陶醉的表情映在脸上,微张的小嘴不停地吐出销魂蚀骨的呻吟。 邢厉阳时而捉住她的唇粗野地吮吻,时而掐着她的腰用力挺进。强烈的快感如海浪袭来,令她几近窒息,但她的身体似乎仍然渴求着更强烈的快感。 她沉浸在欲仙欲死的快感中,当邢厉阳用力将鸡巴一插到底时,让她有种灵魂被贯穿的感觉。 两具饥渴火热的躯体在驾驶座上激烈地耸动,如水的汗珠滚滚而落,丰满的奶子甩出迷人的乳浪。 雪白的臀下,一根粗硕的鸡巴正飞快地进出着淫水潺潺的小穴,汩汩流出的淫液被鸡巴插得四处飞溅,整个车厢充斥着男人的低喘和女人高亢的呻吟。 令人崩溃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没有止境地袭来,瞬间将她淹没又升起,就像渺小的浮萍在惊涛骇浪中激烈地翻滚摇晃,没有彼岸,也没有归宿。 赖令瑜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她只知自己的身子疲惫到了极点,再也承受不住接二连三的高潮。小穴被凶猛粗暴的鸡巴插得没有了知觉,整个身子似乎都已经麻木了,只能摊在邢厉阳怀中任由他动作,一次次将鸡巴野蛮地插进她的小穴。 她用朦胧的眼睛看着邢厉阳性感的喉结,觉得自己已经成了他的一部分。 “嗯不丶不要插了我……受不了了” “好。” 邢厉阳应了她,同时按下驾驶座的靠背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抬起她的一条腿抗在肩膀,大力抽插起来。 没有了刚才那个姿势的局限性,邢厉阳肏她的力度更加放开也更加用力。她的娇躯在他身下剧烈地战栗,每当龟头用力顶上子宫,她的腰肢都高高抬起,又失重落下。 邢厉阳急速地摆动着,每一次冲击都用尽全力,鸡巴像是烧红的铁棍般肆无忌惮地在她的小穴里横冲直撞,整个驾驶座都发出“咯吱丶咯吱”的声音。 “不丶不要嗯啊慢点要坏了要被插坏了呜呜厉阳” 邢厉阳俯身堵住了她的唇,大手微微握住她脆弱的颈子,粗喘着插了百来下后猛地抽出,抵着她的小腹射出了湿热的精液。 055我全都告诉你 鸡巴在她的小腹慢慢停止了颤动。邢厉阳紧紧拥着她,疼惜地吻去她鬓角上的热汗,温柔地按摩着她仍处在余韵中的身体。 整个身子疲软到毫无力气。赖令瑜昏昏沉沉的脑袋中回忆着他们方才称得上疯狂的做爱,回想着他一次次进入她的身体,带给她的那种致命的欢愉,也不禁想起了林雨溪的话。 她迷迷糊糊地嘟哝,“也许成为炮友真的不错” 邢厉阳与她脸贴着脸轻轻蹭了蹭,“好。” 昏沉的脑袋瞬间清醒了些,赖令瑜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你说什么?” 他只是轻柔地笑笑,将她凌乱的发丝拢好,“我答应你。” 赖令瑜甚至愣住了。她只是随便说说,更没承想邢厉阳会答应。 能做名正言顺的男朋友,谁愿意去做见不得光的炮友。 “为丶为什么?” 邢厉阳亲了亲她的唇,沉默未答。 只要能名正言顺地亲近你,什么身份都无所谓。 他从扶手盒取出纸巾,将她身上的狼藉擦得干干净净,又帮她穿好文胸裙子,才去清理自己身上的痕迹。 腿上盖着他的外套,赖令瑜坐在副驾驶,心中的复杂难以言说。 许久,等到邢厉阳将自己收拾妥帖,她才揪住腿上的外套艰难开口,“邢厉阳,你为什么总是靠近我之后,又把我推开。” 邢厉阳收拾纸巾的动作微顿。 “我从十七岁就开始喜欢你,到现在整整十年。”没等他说话,赖令瑜深深吸口气,自嘲地笑了,“高二那年,我本来想跟你表白的。但见你已经有了倪藴,我就远离你,将自己的心思藏了起来。”望着邢厉阳通红的眼睛,“这么多年过去,我以为已经放下你了。直到意外重逢,因为你的悉心照顾,我再次动了感情。你抱我,亲我,甚至” 邢厉阳一把将她抱进了怀里。 他擦着她的眼泪,薄唇轻颤几经开合也未能说出什么。 赖令瑜笑了笑,比哭还难看,哽咽着,“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但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一次又一次推开我吗?” 车厢陷入了沉寂。就在她失望地准备放弃,不再等邢厉阳回答时,他拥紧了她,声音沙哑,匿着一股无奈的哀伤。 “我告诉你,全都告诉你。”他抹着她流个不停的眼泪,“不哭了。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 赖令瑜吸吸鼻子,“好。” 两人做好了约定,邢厉阳把外套裹在她腰间,一手抱她下车,一手拎着那双银色的高跟鞋。 垂下的黑色衣袖和裙摆的颜色融为了一体,恰好遮去邢厉阳西裤上还未干涸的湿痕。 时间已是深夜,酒店大厅安安静静没什么人。即便如此,赖令瑜依旧把羞红的脸埋在邢厉阳颈窝不肯露出来。 过了片刻,他拍了拍她的屁股,低声说:“到了,下来吗?” 腿心还残留着那根巨物将小穴完全撑开的感觉,更何况高潮的余韵还未完全消退,身体仍处在敏感的状态。邢厉阳这样一拍,连带着阴唇夹了下肿起的阴蒂。 顿时整个安静的走廊突兀的响起一声异常娇媚的低吟。 不光她怔住了,邢厉阳也是。 赖令瑜臊得抬不起头,在听见他低低地笑声后脸颊更是烫得好像着了火。 她挣扎着,“你丶你放我下来……” “小心,别摔了。”邢厉阳蹲下身帮她穿上鞋子后才将人平稳放下,“快进去吧。” 不用他说。赖令瑜脚一粘地就飞快地刷开门锁,闪了进去。 房门“嘭”地关上。 邢厉阳面上宠溺的笑容渐渐消失,“啪”地扇了自己一耳光。 响亮的巴掌声在走廊里久久回荡。 明艳如她。那样美好的女孩,怎么会喜欢他这个混蛋十年之久。 邢厉阳靠着墙,仰头闭眼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他开始祈祷明天能来得慢一点。 如果不告诉赖令瑜原因,他尚能留在她身边苟延残喘。如果告诉了她,那他们之间也许再无半分可能。 056小穴肿了,不擦药会疼 赖令瑜回来时,林雨溪还没睡。 她肿着一双眼,从床上爬下来抱住她,“令瑜,对不起……” 当了这么多年无话不谈的朋友,赖令瑜可以说是最了解她的人。 在外人眼里,林雨溪天生反骨,叛逆且玩世不恭。但作为朋友,她眼中的林雨溪,实际是个内心极度柔软甚至有些脆弱的人。 她轻轻拍了拍林雨溪的后背,“好啦,我不是没事嘛,你也不是故意的。” “我以后……”她抽噎一下,“我以后再也不带你去那种地方了。” 林雨溪从回到酒店就一直在自责,眼泪把面上精心化好的妆都冲得乱七八糟,现在趴在她怀里,将她胸口蹭得这黑一块儿那儿黄一块儿。 赖令瑜嫌弃地推开她的脑袋,拿过纸巾擦去胸口残留的化妆品,“脏死了!” 林雨溪吸吸鼻子,揉揉眼见她颈子上还没消退的吻痕盖了新的便伸手拔了拔她的裙领。 丰满的乳肉上青青紫紫的指痕触目惊心。 “邢厉阳他是不是不好意思冲我发火,所以拿你撒气了!我去找他算账!”她胡乱抹了抹鼻子,摆出一副视死如归要去找某人算账的模样冲到门口,“宝贝,你不拦着我吗?” 赖令瑜其实想拦,但真空的裙底不允许自己做出太大的动作。 她摇摇头,“不拦。有人为我打抱不平我高兴还来不及。” 林雨溪尴尬地收回握上门把的手,慢吞吞地挪回床边。 “那个,我觉得这事还需要从长计议一下……” 赖令瑜噗嗤一笑,抽出纸巾朝林雨溪惨不忍睹的脸擦去,“本来就不好看,现在更丑了,估计周景程见到你现在的样子要连夜打车跑路。” “姐姐我貌美如花,他跑了我再找下一个!” “对了,要跟你说件事情。”赖令瑜无奈摇摇头,把脏兮兮的纸巾塞进她手里,“我明天要跟邢厉阳出去一趟,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要先送你回家?” 林雨溪盘腿坐到床边,用力擤了下鼻涕,“你们去吧,不用管我,等玩够了我会自己回去。” 把她一个女孩子留在这边,赖令瑜觉得不怎么安全。 “不行,你自己我不放心。” 林雨溪无所谓地摆摆手,“宝贝,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是自己出去旅游,没问题的,你就放心吧!” “不行。这样吧,你收拾一下,明天一早让我哥来接你回去。” 她拿出手机,号码还没输入林雨溪就扑过来一把夺了过去。 “别!我让周景程送我回去行不行?” 赖令瑜狐疑地望着她,“蒋盛晨惹到你了?” “哪有的事……”林雨溪打个哈哈,“周景程离得近,也方便。再说你哥大忙人,麻烦他做什么。” 她想了想,也确实如此,“那行吧。你快去洗洗你的脸。” 把林雨溪赶进浴室,赖令瑜立刻从行李箱中翻出一条干净内裤穿上。 留在车上的那条,也不知道被邢厉阳扔到哪儿去了。 有的人最不禁念叨。 手机“叮铃”一声,她打开对话框。 “出来。” 这人不是走了吗? 赖令瑜放下手机,开了门却并没有看见熟悉的高大身影。 她带上门,站在门口正准备给邢厉阳打电话,整个人就被从后捞进了宽阔的怀里。 赖令瑜转身轻拍了下男人硬邦邦的胸口,“咱们打个商量,以后从正面出现可以吗?” 邢厉阳背脊靠着墙,手臂紧紧搂着她的腰轻轻一带,她穿着酒店拖鞋的脚就踩在了那双干净的黑色皮鞋上。 掌下的胸膛有些热,她趴在上面才一小会儿就感觉自己身上冒了细汗。 “你……” 望着面前突然放大的一张俊脸,赖令瑜心中叹气,抱住他的脖子张开唇,回应起他并不激烈的吻。 湿软的舌尖扫过她的唇瓣,又轻轻捉住她的软舌吮吻。 本扣在腰间的大手空出一只捧住了她的脸,大拇指贴着她的面颊缓缓摩挲。 痒痒的,搔得她下面一热,洇湿了新换上的内裤。 他的吻很轻,就像对待易碎的珍宝一般。 片刻之后,邢厉阳放开气喘吁吁的她,与她额头相贴,紧紧盯着她染了些许水汽的眼睛。 赖令瑜被看得心尖一跳,避开他的眼睛,“你来什么事啊。” “给你送药。” 她抬头,“什么药?” “小穴肿了,不擦药会疼。” 赖令瑜脸上猛然一热,实在不知道这人是怎样面不改色,云淡风轻说出来的。 “要我帮忙吗?” 她红着脸接过纸袋,从他脚上下来,“不用!” 邢厉阳知道她害羞,说要帮忙也是想逗逗她而已。 他最后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说:“进去吧,我走了。” 瞧着桌子上的纸袋,赖令瑜总觉得邢厉阳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是哪里的问题。 057白岚(2合1) 一大早天就黑压压的,阴云密布,天气又湿又闷,没有一丝儿风。 车子行驶在高速路上,两侧的行道树转瞬而过。 这是通向惠平市的高速路,赖令瑜认得。 从出发到现在已经过去三个多小时,邢厉阳始终没有说话,她也没有主动打破车厢中的沉静。 赖令瑜靠着车窗,时不时会瞟一眼神情压抑的男人。 “如果……如果你实在不想说的话,不用勉强自己。” 像是很久没说话般,邢厉阳的声音沙哑,“你早晚要知道。” 她没再劝。 抵达惠平后,邢厉阳没有直接开到市中心。车子拐几个弯,绕几条路,上了山。 赖令瑜还在想着他要带自己去什么地方,远远就看见前方是片公墓。 对于想知道他到底隐瞒了什么这个问题,她忽然萌生了后悔的想法。 邢厉阳今天依旧是一身黑色的西装,下车时她才注意到他买了一束粉玫瑰,花瓣尚坠着水珠。 还好她平常就喜欢穿白色的裙子。 看着伸过来的手,她搭上去的瞬间就被紧紧握住,所用力度像怕她突然消失一样。 赖令瑜亦步亦趋跟着邢厉阳走到一座独立的墓园,看着墓碑上的名字和遗像,她想起了偶然一次见面,就给她留下深刻印象的女人——白岚。 她是邢厉阳所在大学的教授,也是他的母亲。 优雅、美丽、温柔端方……似乎所有夸赞的词语用在白岚身上都不为过。 她嗓子有些发紧,“阿姨她……” “在我大三那年就走了。自杀,被我逼的。” 赖令瑜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意思?” 邢厉阳没有立刻回答。他将怀中的粉玫瑰放到墓碑旁,沉默地望了许久遗像上笑容柔和的女人。 “我知道你不愿见我。但这个女孩对我很重要,我想让你看看。” “她叫赖令瑜。令人思镜湖的令,瑾瑜匿瑕的瑜。”邢厉阳将她拉到身旁,唇角挤出难看的笑,“你以前见过,估计也忘了。” 赖令瑜握了握他冰凉的大手,担忧地望着他,“厉阳……” “我没事。”邢厉阳揉了揉她的发顶,“你不是疑惑为什么是我逼死了她吗?” 他将外套铺在旁边的台阶上,拉着她坐下。 “我母亲和邢伯渊是商业联姻。” 赖令瑜记得邢厉阳父亲就叫邢伯渊。她抱住他胳膊,靠在他肩头,安静地听。 “虽然是商业联姻,但两家是世交。我母亲和邢伯渊自幼相识,你可以当他们是青梅竹马……” 白丶邢两家长辈都认为青梅竹马的两人结合是一桩极好的姻缘,谁都没想到这桩好姻缘会走到让两家决裂的地步。 邢伯渊心中始终装着已经出国的初恋,起初他非常抗拒长辈安排的婚事,但顾及白岚的面子,他没有发作,直到家中通知婚期已经定下,他才翻了脸躲到惠平。 白岚早熟,从小就喜欢邢伯渊,大了眼里更是容不下别人。 为了他,白岚抛下一切追到惠平,哪怕他醉酒要她时喊的是初恋的名字,她也装作不知道,无怨无悔地陪着。直到邢伯渊被她打动,两人在惠平定情。 滨市两个大家的儿女结婚,自然是风光大办。 婚后邢伯渊对白岚很好,好到白岚以为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邢厉阳按了下赖令瑜发红的眼角,“直到我大三那年,邢伯渊的初恋回来了。” 夫妻二十多年,白岚以为自己早就占据了初恋在邢伯渊心中的位置。谁都没想到,邢伯渊会为了那个消失二十多年的初恋跟白岚离婚。 白岚接受不了巨变的婚姻,更接受不了邢伯渊出轨的真相。 她患上抑郁症,独自跑到了两人定情的惠平。 自从知道这件事,邢厉阳再没回过家。他休了学,来到惠平照顾自己的母亲。 “本以为有我在,她会慢慢好起来,没想到她的病情反而越加严重……” 白岚开始整天闹着吵着要回去找邢伯渊,但那个家早就回不去了,邢厉阳不想让她回去再受一次打击。 “说来这点你跟她很像。”邢厉阳捏了捏赖令瑜的鼻尖,“她故意说想吃一种非常难弄到的食物,我去买,她就趁此机会跑回了滨市。” 即便说话时他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但赖令瑜能感觉到他指尖在微微发颤。 不出所望,白岚见到了邢伯渊。但那个充满美好幸福的家已经不再属于她,有人代替她成了邢夫人。 白岚看见那个女人幸福地窝在自己丈夫怀里,嫉妒愤怒冲昏了头脑,她拿起厨房的刀就朝他们刺去。 一个柔弱的女人哪里是强壮男人的对手。邢厉阳赶到时,看见的就是白岚被邢伯渊推下楼梯,撞得满头鲜血。 白岚住了院,由于撞到脑袋,变得有些神志不清。 期间邢伯渊因为愧疚来看过几次,全被邢厉阳挡在门外。 等白岚伤势好得差不多,邢厉阳依着她回到惠平。 起初她很安静,像个正常人一样会和邢厉阳说说笑笑,可没过多久,她又开始哭闹着要找她的爱人。 “我把她关了起来。从那之后她就彻底疯了。有时对我恨之入骨,怨我拆散了他们,有时又抱着我,说邢伯渊很快就会接我们回去。” 之后白岚开始用伤害自己的行为来逼迫邢厉阳。他包了所有家具的棱角,藏起了所有锋利的东西,却始终没有松口放她出去。 “她还是死了。”邢厉阳埋进她的颈窝,“冰箱中不知道放了多久的番茄,她吃了,重度过敏休克,没救过来……” 所以他才会变得对番茄过敏…… 眼泪在眼眶打转儿,赖令瑜轻抚着他的后背,感觉到颈窝的湿热,她觉得呼吸都跟着变得困难许多。 白岚死后,白家不让邢家的人踏进灵堂半步,包括邢厉阳这个儿子。 “如果我没有把她关起来,放她去闹去吵,她就不会疯,不会自杀。”邢厉阳抬头看向墓碑,“这块碑是我私自立的,里面只有她的一些遗物。白家人不允许我碰她的遗体,更不允许去祭拜。” 也许像邢厉阳说得,放白岚去做想做的事,可能她不会自杀。但第一次是被推下楼梯,第二次会是什么? 归根结底,错的是邢伯渊和他的那个初恋,是他们毁了那个美好的女人。 她没办法感同身受,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解丶安慰邢厉阳。 “我逼死了自己母亲。没人愿跟我这样的人结识。我害怕你知道这件事会离开,也担心某天这件事曝光出去,你会受到牵连……” 包里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 赖令瑜有些恼现在给她打电话的人,故意没去管,邢厉阳却帮她拿出手机,“是伯母。” 058惊喜 赖令瑜父母平日工作忙得脚不沾地,通常一周就只通一次电话,时间也基本都在晚上。 “令瑜啊!爸妈到家啦!你去哪里啦?” 直到车子已经跑在回去滨市的路上,她仍是懵懵然的。 “我爸妈怎么一点信儿都没告诉我,就突然回来了……” 邢厉阳抽空望了她一眼,“大概想给你惊喜。” 确实又惊又喜。 从自己爸妈突然回来的消息中回过神,赖令瑜盯着前方的挡风玻璃,又开始思考该怎么开导邢厉阳改变自己错误的想法。 即便那时候他已经成年了,但在父母的事情中,他也是个孩子,是个受害者。 自己母亲变成那个样子,他又能好受到哪里去。 “厉阳,我觉得阿姨的事不怪你。”揪了揪他的裤子,“你不应该把过错强加到自己身上。” “作为儿子,让母亲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自杀,就是我的错。”邢厉阳空出一手握住她的,眼睛始终看着前方的路,“她走后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我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经过长时间的心理疏导,我才勉强像个正常人一样继续生活。” 赖令瑜握了握他的手,“之后呢?” “我加入了消防队。那种经常行走于死亡边缘,与死神做抗争的感觉渐渐淡化了母亲离世带给我的痛苦,也让我找回了理智。但让我没想到是,喜欢上你以后,我几次三番的失控,对你萌生的强烈控制欲让我害怕会伤害到你,也怕在你知道一切想离开时,我会像当初对待自己母亲那样对你,那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与其走到那种地步,倒不如趁还有余地的时候分开。但我又控制不住想亲近你,两相纠结之下……” 车子驶进收费站,邢厉阳趁机解开安全带抱住她。 “令瑜,以前是我混蛋,你想怎么讨回去都可以。但事到如今我们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我不会说什么让你自己选择离开或者留下。”他抬起她的脸,拇指在她的下颌轻轻摩挲,“从我们第一次做爱开始就没有回头路了。你不能离开,我也不会给你机会离开。” 瞧着态度这般强势强硬的男人,赖令瑜咽了下唾沫,心脏怦怦直跳。 她不敢直视邢厉阳锐利的眼神,红着脸移开视线,指了指前面已经离他们很远的车屁股,“该丶该我们走了……” 从始至终,邢厉阳都没有让她说‘不会离开’这种话,大概是根本就不需要吧。 赖令瑜家住在市中心的小别墅区。 车子停在小花园外,邢厉阳先帮她打开车门,又拎下了行李箱。 临进门,他扣住她的腰用力一拉,结实有力的双臂就将她牢牢圈进了怀里。 通红的耳尖熨帖着他温热的呼吸,“邢家是个烂摊子,往后我会很忙。趁着休假,你多想想我,多来看看我。” “如果答应你,我岂不是很没面子……”不经意撞见邢厉阳略带恳求的眼神,她轻轻推开他,嘟哝道:“看丶看你表现……” 邢厉阳轻笑一声,亲了亲她的唇,“快进去吧,他们等很久了。” 虽然房子已经很久没人居住,但小花园中的植被却被专人打理得很好。 踏进小花园,赖令瑜刚刚拿出钥匙,大门就从里面拉开。 望着身前较为丰腴的中年女人,赖令瑜鼻腔发酸,眼眶红红的连带着声音都哽咽起来。 “妈……” 令慧英比赖令瑜矮个半头,此时也是双目通红,抱住她激动得直哭。 “这么多年过去,令瑜越来越漂亮了。” 赖令瑜从令慧英怀中抬头,看见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容学长?!” 059容怀良 窗外本就没什么太阳,屋内灯也还没来得及开。瘦瘦高高的男人站在那儿就显得朦朦胧胧看不大真切。 “你们认识?” 令慧英落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的视线令人想忽视都难,语气中还带了些莫名的欣喜。 那还是赖令瑜大学时期的事,直至今日提起仍让人觉得浑身不舒服。 容怀良是学生会主席,大她一届。虽同在学生会,彼此也都有联系方式,但他们除了工作上的必要交流,着实没说上过几句话。 那时因为两人样貌比较出众,又经常在学生会同进同出,同学都调侃他们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赖令瑜被整天落在两人身上的暧昧视线弄得烦不胜烦。 经观察,她以为对方和自己是同样的心思,没承想容怀良会趁着校庆晚会,两人都担任主持时当着许多师生的面同她表白。 她被迫停在原地,也被迫站在了风浪之中。 台下轰轰烈烈的掌声及喝彩恍如爆炸,震得她耳鸣心慌。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赖令瑜会接受时,她木着一张脸拒绝了。 他们两人的事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搞得彼此都很是尴尬,本来还能做个朋友,之后就井水不犯河水,再没联系过。 她尴尬笑笑,“啊……认识,他是我学长。” “那真是太巧了!怀良是容阿姨儿子,妈跟你提过的容阿姨,记得吧?” 瞧了眼唇角带笑的容怀良,赖令瑜不禁再次感叹这该死的巧合。 “记得。” 容阿姨是她父母的合作伙伴,通电话时经常听他们提到。 实在是不想令慧英继续追问这个话题,她视线在家中扫了一圈,忙问:“怎么没看见爸爸?” 说着,赖父穿着围裙,拿着锅铲从厨房出来,“令瑜。” 赖父向来充当的是严父的角色,赖令瑜从小最憷他。 但连着四年没见,严父也不禁红了眼眶。 赖令瑜过去抱他,一只宽厚的大掌就落在背上拍了拍,沉重又深厚。 “好啦,都别伤感了。”令慧英过来捏捏她的手,朝容怀良那边挤了挤眼,“我跟爸爸去做饭,你把行李放好,招待一下怀良。” 赖令瑜怔了怔,眼看着厨房门“嘭”地关上。 “令瑜看见我好像不怎么高兴。” 舒展的手指蜷了蜷,她面色如常地转过身。 容怀良生了双狐狸眼,唇角自然微勾,每次看见这张脸都让她想起“笑面狐狸”这四个字。 看着他毫不见外地在沙发坐下,赖令瑜好像恍然明白令慧英某些反常的行为。 “容学长多想了。”她笑得疏离,拉过行李箱,“你先坐,我去放下行李。” 不等她上楼,行李箱就换到了容怀良手里。 “我帮你吧。” 一时两人有些贴近,赖令瑜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也没去抢着要回来,“那麻烦学长了。” 容怀良轻笑,想揉她头发被巧妙躲开后唇角勾起的笑意更深,“叫我怀良就行。” 她没拒绝,也没答应,只依旧用“容学长”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听说你前段时间被人跟踪了,吓坏了吧?” “你怎么知道?”她皱眉看着容怀良的背影。 “本计划明年回来,伯父伯母突然要提前,问了原因才知道是你这出了问题。” 不用想都知道是蒋盛晨那个大嘴巴告诉了她父母。 “怎么样?人抓到了吗?” 赖令瑜的凉鞋带着矮跟,踩在木质楼梯上,会发出“咚咚”的沉闷声响。 “还没抓到。” “这样啊。”容怀良把行李箱放在她房间门口,“需要帮忙的话尽管开口。” 赖令瑜没问他是怎么知道哪个是她房间的,想来除了她父母告诉也没有别人。 她推开门,将行李箱靠墙放好,客气道:“多谢学长好意。但那边已经差不多了,我相信警察的能力。” 060我想看看你 容怀良慵懒地靠着房门正对的墙,望着她的后背。 今天出门的急,赖令瑜没特意去挑宽松的衣服,就随便扯了条白色修身掐腰连衣裙,恰好地勾勒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和圆润饱满的胸脯。 “刚刚送你回来的是男朋友吗?” 原来这人刚刚站在落地窗那儿看见了他们。 想起令慧英的打算,她回得毫不犹豫,“是。” “原来你喜欢那一款的。”容怀良在身上扫个来回,摇头无奈地捏着自己手臂上远远不及那个男人的肌肉,叹气,“难怪当初拒绝得毫不留情。” 赖令瑜没接他话茬,朝楼下走,“学长想喝什么?” “白开水就行。” 她坐在容怀良对面的单人沙发,将水杯放到他手边,眼睛扫过茶几上摊开的文件。 “容阿姨没回来吗?” 容怀良翻起文件,“我们准备在滨市开拓市场,那边需要人坐镇,我妈妈留下了。” 至此赖令瑜的心情有些复杂。被迫和父母分开多年无法相见的那种心情她深有体会,现在这人换成了容怀良。 瞧着碾过纸张的手指,细细长长的,似乎比许多女孩子的都要白皙。跟邢厉阳的骨感粗粝一比,他才更像是富贵人家养尊处优的公子哥。 想起那个男人,赖令瑜有些头疼。 也不知道邢厉阳有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 直到晚餐,赖令瑜才得知这段时间容怀良会暂住她家,好消息是在一楼。 晚餐结束,她特意借口帮忙刷碗,拉住令慧英说得委婉,“妈,让一个成年男性住咱家是不是不大好?” 令慧英拍拍她的手背,“你容阿姨帮我们许多,我们总得回报人家不是?放心,怀良是个好孩子!” 容阿姨确实帮了她家良多。听她父母说,当初要不是容阿姨愿意合作,她家已经破产了。 思及此,赖令瑜也没再好意思开口。她只是有些担心,某人得知她家里突然住进一个跟她差不多年纪的男人,要同她闹。 吃过饭陪着父母聊来聊去就到了深夜,直到钻进被窝赖令瑜才有机会拿起手机。 给林雨溪回了消息,她看见邢厉阳在晚饭时发过来的简讯。 已经十二点多,考虑到他可能睡了,赖令瑜就回了个“晚安”的表情。 下一秒,手机震了震。 “还没睡?” 她换成侧躺的姿势,“准备睡了。” “我想看看你。” 手指在输入框顿了顿,她回个“好”字。 视频电话打了进来,她立刻起身理顺头发,找了个自认完美的角度举起手机。 男人英俊的脸庞映入眼帘。黑色碎发垂在额前,高挺的鼻梁上压着黑框眼镜。 赖令瑜一怔,“还在公司吗?” 拇指隔着屏幕扫过赖令瑜的脸颊,他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一忙起来忘了时间。” “那你有没有吃饭?” 视频中的男人明显僵了一下,“回去再吃。” 先不说都这个时间了他是回去还是在休息室凑合一晚。以她对邢厉阳的了解,这个“回去再吃”就代表不吃的意思。 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火气,她扣下手机。 “令瑜?” 她不说话。 许久,那边重新响起某人低沉的声音,“令瑜,我看不见你了……” 这人甚至不知道她生气了! 赖令瑜把手机扔到一边,任那边怎么说都不让他看,直到声音戛然而止,拿过来一看才知道没电了。 手机充上电后,她等开机等得焦急。 没一会儿,阳台传来细微的“咚咚”声,有些像纸团子丢在窗户上发出的那种声音。她下床将窗帘拉开一道缝隙,竟看见邢厉阳站在楼下朝她挥手。 061……痒……(800 赖令瑜一把拉上窗帘,拿过手机拨了电话。 “你怎么来啦?” “你突然不理我。” 她一时语塞,又听他继续,“我想抱你。” 夏夜的微风似乎透过窗将他轻柔的话语吹进了胸腔,拂过怦怦的心脏,最后软作一团。 走廊黑黢黢的。赖令瑜扒在楼梯口观察许久,确认客厅没人后才小心翼翼地下去。 好在拖鞋是软底,踩在楼梯上没什么声音。 当夜晚凉爽的风吹上面颊,她终于松口气,打开庭院的铁门。 依旧是早晨那身黑西装。大约因为天气炎热,邢厉阳脱了外套,将衬衣领口的扣子解到了第三颗,袒露出锁骨,软化了身上的肃穆冷冽,看上去又欲又性感。 高大的身躯在路灯的照映中投下好大一片阴影。他靠着车门,朝她抬起双臂,“过来。” 她像是中蛊般,身体没经大脑思考就自发地走了过去。 健壮的双臂轻易将她圈进了怀中。熟悉又浓烈的男性气息侵袭而来,太过猛烈,让她难以招架的同时连带着双腿都开始发软。 她窝在男人怀里不敢抬头,双手隔着衬衣贴在他温热的胸膛,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隆起的肌肉。 硬硬实实,像一块块坚固的石头。 腰间双臂收得越发地紧,邢厉阳将脸埋进她的颈窝深深嗅着,时不时用唇瓣蹭过她敏感的肌肤。 很痒,还很麻。她不禁打个哆嗦,吞了吞口水,“厉阳……” 娇柔的声音就如奶猫的爪子,一下一下挠着他热胀的心脏。 邢厉阳想抓住“它”仔细训责,又怕自己力气重了,惊了“它”,疼了“它”。 他未曾抬头,只啄吻着赖令瑜细嫩的颈肉,低低应了一声。 空气似乎更加燥热了,但远不及洒在颈间的呼吸来得炙热。 小腹渐渐顶上一块又硬又烫的东西,察觉到那是什么,赖令瑜脸颊烫得发红。 她轻轻拍着他的肩,羞怯地躲避着他袭来的吻,“别亲了……” 邢厉阳顿了顿,捉住她通红的耳尖咬了一口,口中模模糊糊的,“不允许我亲了吗?” 被咬的地方不是很痛,却有种触电般奇异的快感。 轻吟不受控地脱口而出,赖令瑜臊得咬住唇,身子一软瘫在男人怀中,被他热烘烘的身体蒸得冒了细汗,腿间也溢出了暖流。 她捂住耳朵,红着眼抬头,“厉阳……别这样……我……” “帮我摘眼镜。” 他的语气近乎命令。俯身与她额头相抵,吮去她鼻尖上的细汗。 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般听他的话。明明指尖紧张到发颤,还要乖乖去摘下他的眼镜。 视线陷入了片刻的黑暗。邢厉阳一个转身将她绵软的身子压在车门,捧起她的脸,对着她的唇就吻了上来。 她惊呼一声,他便趁机将舌头伸进她的口中狂野有力地搅弄,似要将她口腔的汁液全部榨干才肯罢休。 空气渐渐变得稀薄。寂静的庭院外隐约响起男女情动时的粗喘。 小腹酸得难受,腿间也是一片濡湿。要不是有邢厉阳撑着,她怕是要软得站都站不住。 终于,邢厉阳松开唇舌,拇指捻过她唇上残留的水迹,拼命克制着汹涌的欲火。 其实他没有吻够,但继续下去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又在车里把她操了。 邢厉阳将她缓缓推开一些,至少让胯间鼓囊囊的一块不会再顶着她柔软的小腹。 “回去吧。” 他的声音沙沙的,甚是好听。 “我……”赖令瑜揪住他的衬衫用力夹着双腿,含着春水的双眼轻抬又低垂,红唇嗫喏着,“我难受……痒……” 邢厉阳的呼吸明显乱了节奏。如果在场合正确时面对赖令瑜直白的求欢,他一定会满足她,将肉根不留分毫地挤进她又湿又紧的小穴深处来为她疏解止痒,可她该是不愿在车里了。 他拢了她鬓边的发丝,问:“要去我那边吗?” 062揉穴微h 邢厉阳向来是个低调随性的人,平时对衣食住行也没什么过多的要求,之所以花费高价买下红林山庄的豪宅,也仅仅是因为那里离赖令瑜近。 两边路程约莫几分钟,车子在夜幕下平稳驶进地下车库,邢厉阳见她衣着单薄,用自己的外套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后才打横抱她迈进了电梯。 暖色的灯光打在二人身上,邢厉阳低头含住她的耳垂含糊不清地说了什么,她便红着脸按下了通往三层的按钮。 赖令瑜软在男人怀中,双手无力地按在他的肩膀。脖颈后仰红唇微张,胸腔起伏幅度很大,电梯中的空气似乎已经在两人急促的喘息下稀薄到无法再满足她对氧气的汲取。 男人淡色的薄唇啄吻着她红透的耳廓,时不时探出舌尖将小巧的耳垂卷进口中细细吮咂。 电梯门缓缓闭合的瞬间,赖令瑜只觉眼前一花,下一刻便被身姿高大的男人掰开双腿,托着臀抵上了电梯厢壁。 邢厉阳急不可耐地吻住她的唇,粗软的舌头野蛮地扫开她的齿关,在她口腔肆无忌惮地掠夺。 重心下坠,她下意识用双腿勾住男人劲瘦有力的腰,也使得自己早就湿透的腿心隔着衣物紧紧贴上了那团硬挺的火热。 赖令瑜出来得急,身上只穿了轻薄光滑的丝质睡衣,被男人扔到床上时,胸前的纽扣已经在电梯中纠缠时解开了大半。 她睡觉时不喜欢穿内衣,敞开的睡衣几乎将两只丰满圆硕的雪白奶子全部露了出来。而随着她急促的呼吸,里面小巧红润的奶头也时隐时现。 赖令瑜坐起身,仰头望着男人漆黑深邃的双眼,心头狠狠一跳。 这时,一道清脆的“咔嚓”声将她的目光引了过去。邢厉阳骨感修长的手指灵活地解开了皮带的锁扣,而她双目则不受控般紧紧盯着他的胯间。 那么庞大的一块。 头顶忽起一声低沉的笑,随后就有人牵住她的手,隔着西裤按上了那块庞大的东西。 手指像是被热火灼了般猛地一颤。 邢厉阳裹在裤子下勃起的肉根,硬如钢铁,如一只蜷伏着的巨龙蠢蠢欲动,似乎要将裤子顶开。 想起那根巨物插进自己小穴,将紧窄的甬道狠狠撑开的那种滋味,赖令瑜面颊更红,心脏乱跳。 她咽了咽口水,五指收紧情不自禁捏了一下,邢厉阳便发出了一声性感低沉的呻吟。她顿时升起一股说不出的兴奋,小穴微颤,涌出了一汩灼热的淫液。 赖令瑜偷偷瞥了邢厉阳一眼。 他享受般微眯着双眼,正扣着她的手带着她在自己胯间缓缓揉压。 坚挺火热的触感从手心传来,又硬又热。赖令瑜娇躯一颤,气喘得更加急促。 这样的触碰让邢厉阳心头猛跳。看着赖令瑜嫣红的脸颊,那衣襟里随着呼吸缓缓起伏的双乳,无意识夹紧相互磨蹭的双腿,都使他欲火翻涌。他猛地坐下将赖令瑜捞进怀里,急躁狂野地吻上她水润的唇瓣。 邢厉阳紧紧搂着她香软的身子,嘴唇雨点般落在她细嫩的颈子,右手握上她的一侧乳肉,隔着睡衣用力揉搓,左手也迅速摸上她的细腰,时重时轻地抚摸按捏。 男人浓郁的气息和灼热的吻不断袭来,双乳和腰肢被火热的手掌抚弄,酥麻的快感在身体里荡漾,她的身体越来越软。 觉察到此,邢厉阳一个翻身将她柔软的身子压在身下,舌尖搅弄着她香甜的口腔,右手抓捏搓揉,粗暴地玩弄着她的双乳。 赖令瑜被吻得快要喘不过气,男人浓郁的气息弥漫在鼻息之间,胸乳上传来的酥麻快感让她毫无招架之力,瘫软在男人身下,任他侵犯玩弄着自己的身体。 渐渐地她抬起双臂勾住邢厉阳的脖子,探出舌尖开始回应他的缠吻。 鼻息间溢出迷人的娇吟。得到她的回应,邢厉阳呼吸更加粗重,大手扯开她仅余三两个纽扣的睡衣,双手毫无阻碍地握住雪白的奶子用力揉搓起来。 “唔……嗯……”赖令瑜双眸紧闭,呼吸急促,享受着邢厉阳粗暴的揉弄,体内的欲火也在剧烈地燃烧。 柔软细腻的触感从手上传来,看着雪白的乳肉在自己手中变成各种他想要的形状,邢厉阳唇瓣下移,一口将一侧粉红的奶头含入了口中,吸允含舔。 赖令瑜呻吟一声,不禁挺起胸乳想要邢厉阳含得更深更用力。她躁动的扭动着诱人的娇躯,双手按着男人的头压向自己的胸口。 柔软的乳肉贴着脸庞,邢厉阳卖力地舔吸着她的奶子。舌尖绕着硬如石子的奶头打转,舔吸着百般挑逗,每一边都不曾冷落,轮流吸吮着两颗红艳艳的奶头。 他的手掌摩挲着赖令瑜的大腿,指尖似有似无地戳碰到她的大腿内侧。 两只奶子被湿滑的舌头吸吮,就连腿心都时不时被戳揉撩拨,赖令瑜被弄得欲火高涨,循着本能扭动起腰臀,双腿时而夹紧邢厉阳的手掌,时而又松开让他隔着裤子继续抚摸敏感的小穴。 撩拨的手掌渐渐向睡裤里探去,一股湿热的气息顿时传了过来。邢厉阳用力一压,手掌覆盖在赖令瑜的腿心,只觉入手处一片湿热,不仅打湿了内裤,就连睡裤也已经浸湿了。 “想要吗?”邢厉阳亲吻着她的脖子,手指轻柔地摩擦着已经完全湿润的小穴。 赖令瑜双眸紧闭,檀口微张,虽羞于回答满脸舒爽的神情以及娇媚的呻吟却无声地彰显出了答案。 她没想到仅有的几次交合之后邢厉阳的技巧就会这么好,一边怀疑着男人是不是偷偷去做了学习,一边被他轻巧灵活的手指挤压着敏感的阴蒂。他用中指刮弄着她湿润的穴缝,食指和无名指则分在两边搓揉着小阴唇,力道也是时轻时重,让她十分舒爽,欲罢不能地沉迷在他的抚弄中。 看着赖令瑜陶醉的表情,邢厉阳含着她柔软的耳朵,舌尖沿着耳廓轻柔地舔舐,手指玩弄着她湿淋淋的小穴。 她的身体被邢厉阳挑逗的如着了火一般。 “啊嗯!” 忽的,赖令瑜大声呻吟起来,紧接着滋滋滋的抽插声就不断从睡裤里面传出。 就在刚刚,邢厉阳竟猛地将两根手指插入了她湿淋淋的小穴。 “啊嗯……好丶好舒服……唔……” 湿软的穴肉紧紧裹着入侵的手指,她放荡地呻吟着,邢厉阳的手指则狂野地在紧窄的穴道里抽送,肉壁被粗粝的手指划弄得快感连连,听着小穴被男人手指插得发出淫荡的滋滋声,赖令瑜只觉小腹燃起了一团火,深处又酸又麻,令她自发地扭动摇摆起腰身,迎合着手指在她穴道里近乎粗暴地抽插。 ———————— 复更啦!感谢大家的等待~ 063太深了……h “不……不行了……啊……厉阳……”赖令瑜紧紧抱着邢厉阳,唇间吐出销魂的呻吟。 耳边萦绕着赖令瑜的娇吟,邢厉阳加快了手指抽插的速度,小穴里涌出的淫水被插的四处飞溅。 赖令瑜双眼紧闭,脸颊潮红,脑袋左右摇晃着,双腿大开,身躯随着手指的抽送扭动,强烈的快感如潮水一浪接一浪的袭来。 汹涌的快感在体内越积越高。忽的,她发出一声高昂的呻吟,腰身猛然挺立在半空激烈的抽搐,小穴里的淫水如开闸的洪水猛然泄出,随着手指的抽送喷溅而出,将床单打湿了大片。 灭顶的高潮下,邢厉阳一手轻拍着她的后背,一手迅速褪下两人身上的衣服,低头吻住她微张的唇,掰开她的双腿挤身压在她的腿间。 粗硬的鸡巴棒身青筋凸起,红润的龟头吐着前液碾过湿漉漉的穴口一路顶到敏感凸起的阴蒂狠狠地碾磨。 邢厉阳挺动腰胯,龟头用力的顶着她的阴蒂,四周湿滑的嫩肉贴着鸡巴,让他十分舒服。 滋滋滋的丶黏腻的水声刺激着两人的神经,赖令瑜身子止不住的抽颤,细碎的呻吟被男人尽数吞到了口中。 胸前的双乳随着男人的动作荡漾出乳浪,邢厉阳着迷的在红肿的奶头吻了又吻,胯间的鸡巴也更加胀大了几分。 大手握住她的奶子,用力的搓揉抓捏,同时握住她的一条腿抬高搁在肩膀,看着被鸡巴完全挡住的湿穴,他握着龟头对准穴口猛一挺胯,分毫没给赖令瑜反应地机会,粗长的棒身就将紧窄的穴道整个撑开,尽根插入用力顶上了深处的宫口。 赖令瑜被他遽然地进入插得一声哀吟,双腿绷紧,紧紧夹住了他的劲腰。 “好……好大……好胀……插丶插得好深……” 她只觉有一根火热粗壮的棍子捅进了自己的小穴,穴道被大鸡巴完全填满没有一丝缝隙,龟头更是直接顶上了最深处的子宫,随着龟头的颤抖而摩擦着里面的嫩肉,将阵阵难以言说的酥麻快感传向她的四肢百骸。 即便做过多次,邢厉阳依然被赖令瑜紧窄的肉穴夹得险些破功。湿软的穴肉紧紧包裹着鸡巴,充足地淫水十分滑腻,舒爽得让他忍不住想狠狠地插干这迷人的小穴。 邢厉阳双手握着她柔软的腰肢,摆动腰胯快速挺动,开始畅快地操干着她的紧穴。 “贪嘴的穴儿,咬的这么紧。” 他咬住赖令瑜的耳尖,说话时舌头扫过她的耳廓,薄唇贴在她耳后,印下一个又一个深红的吻痕。 “唔嗯……好快……太深了……”赖令瑜双眼紧闭,脸颊红若晚霞,唇瓣一张一合吐着娇吟,胸前的两只奶子随着邢厉阳抽送的节奏激烈地晃动,丰满的臀高抬迎合着不断抽插的鸡巴。 听着身下女人淫乱的呻吟,邢厉阳呼吸更加粗重,鸡巴也抽送的更加凶猛。紧窄湿润的小穴紧紧的裹着鸡巴,充足丰沛的淫水使肉棒抽送起来没有丝毫压力,一波波深入骨髓的快感如海浪袭来,让人如飘云端,欲仙欲死,而她那娇媚细密的呻吟声也越来越销魂。 鸡巴快速抽送,狠插猛捣,毫不留情,一下接一下的进出着肥美多汁的小穴,每一次都是一插到底,龟头如雨点般重重的撞击着宫口,淫水在鸡巴强劲有力的抽插下四处飞溅。 现在的她就如同一只在狂风暴雨中飘荡的小舟,根本没有招架之力,只能紧紧搂住邢厉阳精壮的身躯,承受着鸡巴又重又快地插干。 064小穴要融化了……h 小穴阵阵收缩,棒身被湿滑紧窄的嫩肉紧紧包裹,顶上宫口的龟头被团团软肉蠕动吸吮,那种窒息的紧致快感令邢厉阳腰眼酸麻,伏在赖令瑜耳边粗重地喘着吻着,控制不住,更重更深地侵犯着她。 赖令瑜被他粗暴的抽插捣弄到小腹都没了知觉,汹涌的快感已经攀升到了一个巅峰的临界点。 呻吟声越来越大,穴肉收缩的频率也开始加快。邢厉阳握住她雪白奶子用力地搓揉,精壮的身躯将她压得更紧,鸡巴顶到小穴最深处,使龟头快速而激烈地摩擦起酸软的宫口,将她更加迅猛地推向灭顶的高潮。 花穴被又硬又烫的鸡巴摩擦的快感连连,酥麻的快感从小腹如浪涛般翻涌而来,让她失神沉醉的同时,小穴无意识地蠕动,一合一开地吸吮着不断进出的粗壮肉棒。 “啊......快到了......快丶快点,厉阳快点......” 邢厉阳受不得赖令瑜这副淫荡的模样,会让他控制不住想把鸡巴插进更深的地方,彻彻底底地将她操透丶操坏。 那双深邃眸子此时黑得惊人,他强忍着压下那种破坏的念头,缓下抽送的力度,握着她的腰只留半个龟头故意在穴口轻轻浅浅地戳刺。 即将攀登的高潮戛然而止,赖令瑜快疯了。小穴被大鸡巴磨的异常瘙痒,她现在只想要他快点操自己的小穴,好让她解脱。 她勾着邢厉阳的脖子拉向自己,用柔软的唇瓣一下下啄吻着他的,扭着臀上上下下主动吞吐起湿淋淋的鸡巴时,望着他的眼睛娇怯求道:“厉阳......快给我......” 邢厉阳毫不犹豫地探出舌头温柔地回吻着,手掌揉捏着满是红痕的乳肉,拇指按着红润的奶头用力搓捻,最终还是舍不得折磨她,将胀痛难忍的鸡巴尽根插了回去。 他没有立刻开始抽送,而是与她脸颊相贴,像只同主人撒娇的大狗一般轻轻蹭着,“以后不要突然不理我。” 小穴重新被粗长的鸡巴塞满,赖令瑜身子轻颤,仰头发出满足喟叹,抱住他的臂膀吻着他胸膛上硬实的肌肉,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抱着这具柔软的身体,邢厉阳觉得心脏仿佛被温暖的热流包裹起来,眼中的温柔无所遮掩地向外流露,他在她发顶落下一吻,随后便再也忍不住,提起腰胯就开始了新一轮猛烈的进攻,次次到底,迅猛又不遗余力。 娇嫩的穴口随着鸡巴的抽插而翻进翻出,两颗饱满的囊袋重重拍打在被撑到发白的穴口,不仅将那片柔嫩的肌肤撞到泛红,硕大的龟头抽送时还会带出大量的淫水,激起淫靡的水声。 一时间肉体撞击的啪啪声,肉棒操干小穴时那种黏腻的水声和两人毫不克制的喘吟声交织在一起,使彼此体内方才稍稍停歇的高潮快感再次翻涌荡漾起来。 “好深......好深啊......厉阳......插丶插得好......好舒服......嗯......小穴要融化了......要被插透了......啊......” 邢厉阳的鸡巴是一如既往的粗长有力,将整个小穴涨的没有丝毫缝隙,充实的感觉是那样的令人满足陶醉。 随着两人的喘息声越来越重,邢厉阳含住她的唇,用力挺胯使龟头抽插的更是凶猛,肆无忌惮的在甬道里撞击着,来回的刮摩着敏感的肉壁,给彼此带来连绵悠长、深入骨髓的快感。 065你要把我插坏了……h 灯光透过门缝洒在地上。 夜间荣怀良起夜,路过楼梯才见属于赖令瑜的房间门微敞着,上楼敲门无人回应,推门进去才知道主人不在房中。 回到自己房间,他拿过手机翻出赖令瑜的号码,手指在拨出键停留数秒后又按灭屏幕,将手机放回床头柜熄了灯。 藏青色大床上,赖令瑜毫无顾忌放声浪叫着,扭动雪臀热切地迎合男人用力凿进穴道的肉棒,雪白的乳峰随着他的撞击在胸前晃荡出阵阵耀眼的乳浪。 “不......不行了......要......要......要到了......” “啊!”随着一声高亢的呻吟,赖令瑜达到了沸腾的顶点,双手和双腿紧紧地缠绕着邢厉阳的身躯,一股股灼热的阴精随着身体的颤抖从穴道深处喷出再被奋力插进来的鸡巴挤出体外。 汹涌的高潮席卷着全身,赖令瑜瘫软在床,双目氤氲着脸上满是高潮后的满足。 邢厉阳趴在她身上喘着粗气,咬牙忍着高潮下遽然缩紧的穴道带来的窒息快感,双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身体,微微抽动肉棒延长她高潮的余韵。 看着赖令瑜美艳的脸庞,邢厉阳突然想起她跨坐在他身上,像妖精一样放肆扭动腰身,吞吐鸡巴的场景,当下心中一荡,在她的耳边喑哑着嗓音道:“宝宝,舒服吗?” 赖令瑜睁开迷醉的双眼,看着他迷人深邃的双眼,有些羞赧地将脸埋入他的胸膛,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想你坐上来。” 赖令瑜知道他还远远不够,想起方才他带给自己的那种灭顶快感,她俏脸一红,嘟哝着:“我没力气了......” “我帮你,好不好?” 说着,邢厉阳用力插了两下,让大龟头研磨着她的深处的敏感地带。 感受到自己小穴里的依然硬如热铁的鸡巴紧紧研磨着自己的花心,赖令瑜刚刚泄了的欲火再次燃烧了起来,呼吸也有了几分急促。 “宝宝,好不好,我想看你主动吃鸡巴。” 注意到赖令瑜细微的变化,邢厉阳更加急切地研磨着,舌尖舔着她柔软的耳朵轻声细语地引诱着。 “嗯......嗯......” 赖令瑜不堪挑逗,小穴里酥痒难耐,淫水四流又听他继续说着荤话:“上次在车里,你主动时鸡巴插得很深,我们都很舒服。” 邢厉阳的荤话如同蛊惑人心的魔音冲击着赖令瑜的神经,让她忍不住顺着他的话语回想着当时自己放浪的场景,想着自己在他身上放浪的呻吟,主动吞吐鸡巴,插干自己的肉穴,想着最后时刻,男人温热的精液射满了她的下身...... 想着想着,赖令瑜的身体如同被火焰点燃的汽油剧烈地燃烧着,只是想一下淫水就流个不停。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邢厉阳知道她已经再次动情,龟头依旧顶在她宫口不紧不慢地研磨着,一点点攻克着她最后的防线。 强烈的电流如一把利剑刺进了心窝,赖令瑜着迷地看着邢厉阳俊美的脸庞,手指轻轻搔着他的后颈,微眯的双眼不自觉地瞟向两人紧密相连的泥泞的性器,看着那根占据她整个腿心的大鸡巴缓缓抽出,露出湿亮的棒身,再经紧实的腰腹用力,尽根插进她的小穴深处。 太过色情的场景让她浑身发烫,透着诱人的红。她闭上双眼,搂住邢厉阳的脖子一个翻身,轻而易举就坐到了他胯间。 邢厉阳紧紧抓着她的臀肉,在穴内的鸡巴兴奋得剧烈颤抖,他眼尾通红,双掌用力在她丰满的臀上“啪啪”打了两下,随后紧紧抓住弾软的臀肉抓揉着抬起,又挺动腰胯追上去用力撞了两下,急切道:“宝宝......快动一下......” 赖令瑜咬唇挪了下屁股,还不等她开始,邢厉阳就猴急地扣着她的脖子一把拉下,咬住她红肿的奶头用坚硬的牙齿用力碾咬的同时挺动腰胯,使劲用鸡巴操起她的小穴。 “别......太激烈了.......你等一下......”赖令瑜握住自己一侧奶子,企图将奶头从男人口中解救出来,又被他撞得一个歪斜,只能抓住他的肩膀稳住身子。 硕大的龟头毫不留情的凿在酸软的宫口,赖令瑜恐怕他真的插进某个不可能到达的深度,将她的小穴操坏。 她腾出一只手握住几乎没怎么出来过的棒身,怯懦道:“厉阳......轻丶轻点......你要把我插坏了......” 065我会恃宠而骄(h) 赖令瑜的声音软糯且饱含着情欲特有的喑哑娇柔,半点说服力没有不说,反而更加激起了某人的破坏欲。 邢厉阳的视线紧锁着赖令瑜布满水雾的双眼。红彤彤,水润润的,只叫人想狠狠欺负它的主人,流出更多眼泪。 他握住赖令瑜的手从泥泞的交合处拿开,再施力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抱住,探出舌尖舔上了她黏满滑腻淫液的手指。 粗软的舌尖扫过掌心,酥麻的触感令赖令瑜浑身一震。 看着邢厉阳缓缓舔过她的指节,随后将指尖卷入口中细细吮咂,她兴奋的心脏仿佛都快跳出胸口一样。 往日黑沉的双眸被欲火浸染后像极了勾人的海妖,她心甘情愿的被其深深蛊惑了。 “厉阳……” 当赖令瑜看的失神,唇情不自禁地朝邢厉阳靠近时,小腹处倏地涌起一阵尖锐的酸爽。 本在她身下的男人不知何时换到了背后,硬实又富有弹性的胸膛与她背脊紧紧相贴。 而那股突然掀起的酸爽便是由狂风聚雨般肏干在宫口的巨物所赐。 邢厉阳竟然趁着她失神,这样肆无忌惮地肏弄她。 身后的男人一定是想将她肏坏吧。将那根粗硬的鸡巴顶的那样深,在她体内横冲直撞,一次又一次挤开颤缩的甬道,又凶又狠地顶上脆弱的宫口。 由于背后的重量,她的肚子和床紧压在一起,每当邢厉阳将鸡巴用力插进来时,她都有种要被插透的感觉。 男人每一下有力的插入都将她撞的向上摆去,臀瓣与胯部碰撞发出的“啪啪”声,冗杂着他们二人的吟喘,只是让人听的身体更加燥热罢了。 邢厉阳似乎有意不让看见他的表情,用自身高大健硕的身体死死桎梏着她。 手心的床单被抓的抽了丝,她已经无力承受这种迅猛鞭挞下所带来的恐怖快感。 可她的哀求还未出口,始终在奋力驰骋的男人似乎知道她的心事,忽然俯首封住了她的唇。 破碎的呻吟被尽数吞去,她无法动弹分毫,只能趴在男人身下迎接一波又一波的抽插所带来的高潮快感。 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赖令瑜一直处于高潮的巅峰无法降落。 她记不清已经高潮了多少次,酸爽充斥着四肢百骸,身体始终在颤栗,淫水像是泄洪般喷出。 口中搅弄风云的舌头贪婪的汲取着她的香甜。 空气逐渐变的稀薄,浓重的窒息感接踵而至,赖令瑜觉得自己快要昏厥了。 下一刻,纠缠不休的唇舌忽然离开,连在两人唇间的银丝却仿佛在挽留彼此。 邢厉阳探出舌尖将银丝舐去,没容的赖令瑜喘几口气,便紧紧环住她的腰同时一口咬住了她微颤的肩膀。 那瞬间,赖令瑜身体猛然一颤,瞪大了双眼。不是为了肩膀的疼痛,而是为了男人那根狠狠肏进宫口的鸡巴。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仿佛抖成了筛子。 而身后的邢厉阳喘着粗气,以那个深度生生肏了数十下,才迅速拔出去抵着她的臀缝射了精。 直到温热的精液自股缝滑过淫靡的穴口,汇集在腹下的床单,赖令瑜眼前都是花白的。 男人的喘息依旧粗重,甚至能清晰的听见他急促有力地心跳。 忽然后背传来温软的触感,邢厉阳与她十指相握,正吻着她汗湿的背脊。 身体依旧处在灭顶高潮的余韵中,即便赖令瑜已经累到昏昏欲睡,身体感官变得迟钝,仍能感受到那双包裹住自己的大手有多么温暖。 昏睡之际,赖令瑜好像看见了男人眉头紧锁的模样,她想为他抚平,却抵不住袭来的倦意,睡着了。 他失控了。 邢厉阳拥着赖令瑜靠在床头,细碎的吻落在她的眉心,手掌一遍遍轻轻拂过她的发顶。 白皙肌肤上每一处青紫及肩膀上溢出血珠的咬痕都是拜他所赐。 无论哪一个,对他来说都是那么碍眼,那么令他心疼内疚。 “令瑜,不要太过惯着我……” 我会恃宠而骄,越来越得寸进尺的。 邢厉阳怜惜地吻住赖令瑜的唇。轻柔,小心翼翼,宛如对待易碎的珍宝。 066她总是那么温柔,那么美好。 宁静的卧室只透进了几缕微光。 一阵轻缓的手机铃声响起,藏青色被子中探出一只白皙的手,将扰人清梦的手机抓进了被窝。 下一刻,赖令瑜猛然坐起,瞪着来电显示的备注睡意全无。 昨夜和邢厉阳做的太累,导致她直接睡着了,完全忘了爸妈还在家里! 回想起昨晚翻来覆去被那人压着弄的场景,赖令瑜脸颊又开始微微泛红。 要怎么解释自己偷跑出来一夜没有回家。 赖令瑜心中慌得要命,为了编个合适又不会被怀疑的理由,思绪都纠结成了一团。 铃声继续响了十来秒。赖令瑜做了几下深呼吸,平复好情绪后接通电话。 令惠英柔和又带着些担忧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 “宝贝啊,你去哪里啦?” “妈妈,昨晚……” 赖令瑜自小就没同父母撒过谎,她结巴着,试图找到一个能解释的借口,却发现自己的嘴唇似乎被紧紧封住似的。 她的脸颊烧得更加滚烫,只好匆忙编织了一个谎言,“雨溪她……她心情不好,我过来陪她,走的突然,时间也晚了,就没通知你们,让你们担心了……” “哎呀,是这样呀!”令惠英明显松了口气,“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妈妈让怀良去接你吧?” 她怎么敢让容怀良来接,万一被邢厉阳看见了,指不定要怎么闹她。 “不用了!还要和雨溪出去逛逛,我自己回去就行!” 说服令惠英打消让容怀良过来的念头,赖令瑜又聊了一会儿才挂断电话。 她拍拍胸口,正感慨自己也学会和父母撒谎了,邢厉阳就打开房门,拎着两个纸袋子走了进来。 男人已经穿戴整齐,一如既往的深色系衬衣和西裤,勾勒着他完美的身形。 赖令瑜回过神,歪头看着他,“这是什么?” 邢厉阳拿出纸袋中的东西,一条淡黄色连衣裙,简简单单的款式,没什么多余的装饰品,可她一眼就看出了这条连衣裙出自哪位着名设计师的手。 另外的袋子中则放着一套白色的内衣,和裙子是同一人的作品。 邢厉阳家世显赫,却向来沉稳低调,从不铺张。 为了她除外。 赖令瑜抚过触感极好的料子,叹气,“她的作品很贵的。” 床垫微微下沉,邢厉阳身上那独特的淡淡木香萦绕鼻腔。 黑影缓缓罩下。望着邢厉阳逐渐靠近的俊脸,赖令瑜目露宠溺,环住他的脖子主动迎上了覆过来的唇。 唇齿相缠,银丝顺着赖令瑜的唇角缓缓滑向锁骨。 室内的温度有些升高,唇齿分离时两人的喘息都很大声。 邢厉阳握着她的后颈额头相抵,嘴角微微上扬,“你喜欢就好。” 赖令瑜脸颊有些红。她垂下眼,不敢再看那双温柔至极的眼睛,怕溺死在里面。 “饭做好了,起来吃吗?” 即便是小时候,都没有能像邢厉阳这样能将她照顾到无微不至的人。 赖令瑜赤裸着上身站在地毯上,面色羞红,不敢去看俯身给她穿内衣的男人。 身上一块又一块的吻痕和指印,无不彰显着昨夜两人有多疯狂。 赖令瑜虽然羞涩难当却也满心欢喜,可邢厉阳只觉得心疼。 粗粝的手掌拖住她的双乳调整文胸的位置,当肩带擦过肩膀时赖令瑜“嘶”了一声。 邢厉阳动作微顿,迅速系好排扣后将她拢进了怀中。 他低头在肩膀那处咬痕轻吻,声音低沉而充满内疚,“对不起,弄疼你了。” 赖令瑜怔了怔,向后完全靠进男人怀中,仰头果然看见了那人眼尾红红,满是自责的模样。 那么矜贵冷肃一人,怎么在她面前动不动就像要哭了似的。 “我没事,只是忽然刺痛了一下而已。”拇指摩挲着邢厉阳的脸,赖令瑜微微笑着,声音放的更柔,“没关系的。” 拥着她的双臂收的更紧了。 她总是那么温柔,那么美好。 邢厉阳喟叹一声,吻了吻赖令瑜的眼睛,帮她穿戴好衣物,洗漱吃过午饭后送回了家。 他站在车旁,望着那道牵扯着自己心神的身影消失在门内,强忍住企图把她拽回来,绑在身边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