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车祸后的他》 便宜老公 宜原小学。 童言刚刚结束一节四十分钟的语文课,嗓子喊得冒烟。 她顶着外头呼呼刮着的狂风回到办公室,悠悠闲闲地坐下来倒了杯蜂蜜柚子茶 才二年级的小孩们,虽然没像一年级那样到处乱跑,但也坐不住,总是这里哭那里闹,一节课要撕心裂肺地教他们好几次。 隔壁桌的周老师开始嘀咕:“诶,你们知道吗,三年级组的钱老师又去相亲了。” 童言抿了口微甜的茶,眯眼回忆了下——那个高高瘦瘦的美女老师,顶不住她校长舅舅的催婚压力,居然也跑去相亲了。 除了她,这一办公室都是已婚已育的妇女,聊起相亲、结婚这档子事都是满脸兴奋,毕竟她们从前也是这么谈自己的。 周颖敲了敲她的桌子,脸上全是好奇:“小童,你可晓得钱老师去几回了哇?” 童言摇摇头,捧着她的猫咪杯子吹气。 周颖旁边的老师戳了戳她,使了个眼色。 考这学校时童言是笔面第一,哪知道这岗位本就是给钱琪琪的,被萝卜坑踢出去,最后童言家又花好大一笔钱给塞回来了。 问她钱琪琪的事,那不是给她找不痛快么。 王晴也不待见那满身飘香的钱老师,撇了撇嘴:“她当然着急了,二十七八了,还没找着对象,要我说,她一星期见二十个都是少的。” 周围又是一静,谁不晓得童言刚从二十七八的剩女队伍里脱离出来。 上半年她妈还在各个相亲群里活蹦乱跳,下半年就给她闺女找了个一穷二白啥也没有的外地人。 别人都说她妈这是急得不行,怕女儿又跑回大城市,随便找了个女婿非把她留在宜原。 王晴是今年刚进的数学老师,哪晓得这些,见她们沉寂一片又是说:“这女人,还是得早点找男人,不然老了真没人要。” 她今年二十三岁,刚出大学就领了证结婚,考这老师也是闲着无聊,反正男方家里养得起她。 周颖略过她前头的话,专门用“男人”来重启话题,揶揄着笑童言:“是吧,小童,找到男人了是好点,对不。” 童言有些无奈,把桌上的平板打开准备备课,应付地“嗯”了一声。 黑色的屏幕刚刚亮起,手机便开始振动,上头闪着大大的两个字“老公”。 周颖瞥了眼,捂嘴笑道:“小童,你老公真比公鸡还准时,晓得你下课了,这就来了。” 说起她老公,办公室的一干女人羡慕不已。 虽然跟入赘的女婿一样在她家白吃白喝,但是家务活全包,风吹雨打也不耽误每天送饭,车接车送,那简直是二十四孝老公。 童言脸色有些许赧然,来这里两年,她始终没习惯这群人打趣人的方式。 不好在她们面前接电话,童言只得划掉通话,看了眼时间,十一点,确实到他来送饭的点儿了。 她笑了下:“那我先走了。” 周颖摆了摆手:“去吧去吧,新婚的小两口,就是甜蜜。” 童言捂了捂脖子上的围巾,出门前开始做心理预设,不是对外头雨夹雪的恶劣天气,是对自己刚结婚三月的便宜老公。 套子没了 童言顶着风雪走到停车场,不出意料地看到自己的绿色小甲壳虫,和之前每一天一样,仍然停在6号车位。 车里的男人拿着她买的手机,修长的手指跳跃,不知在打些什么。 纵然只露出半张脸,也是实打实的清隽。 裴江原以前去办公室送饭,引起过一阵轰动,都说二年级的童老师家有个帅哥老公。但她实在不喜欢太张扬,不让他送饭的指令没用,就只能让他在停车场等着了。 似是感觉到她来了,他抬起头,原本疏离的眉眼弯了弯,转动钥匙启动小车,下车去接她。 童言抿了抿唇,有些不自在:“就这么几步路。” 裴江原“嗯”了一声,替她打开车门,又转身回驾驶座。 说了好几次他也没听过。 车才刚刚启动,热气还未铺满小小的空间,她缩在袖子里的手不敢出来接触冷空气,只是吸了吸鼻子:“你不用这么省的。” 虽然油费涨了不少,但学校里会发加油卡,他也用不着这么硬抗冻。 裴江原将保温袋里的饭盒拿出来,三菜一汤,还缓缓冒着热气。 他垂下眼,用纸巾细致地将银筷擦拭一遍,再递给她:“吃吧。” 童言轻声道谢,接过来夹起一口饭放进嘴里。 这速度比她自己吃饭时快了太多,她一个人能细嚼慢咽半小时,现在才不过五分钟,就已经消灭了大半。 三个月了,她还是不习惯和自己待在一起。 裴江原眸色暗了暗,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擦擦。” 童言以为是自己嘴角沾了油,颇有些不好意思,又道一句谢谢,头埋得更低了。 没办法啊,她老妈挟救命之恩强逼民男,她又对他实在没感情,真是熟不起来。 裴江原的手指在方向盘上缓敲几下,忽然开口:“晚上是五点来接?” 这一周临近期末,童言忙得脑子没转过弯来:“不是四点半——” 她止了声,想起来每周五要开班主任例会,所以这一天推迟半小时来接她。 接完她后,他们要回爸妈家吃一顿晚饭,再回她的小窝里进行每周一次的夫妻和谐运动。 她脸色骤然变红,捧着汤碗的手微微抖了下,含糊不清地应声:“是吧,五点来吧。” 裴江原嘴角勾了勾,又抽出一张纸巾,轻轻帮她擦拭脸颊,柔声答应:“好。” 她想侧过头,但念及两人是夫妻,不好这样做,只能僵硬着身体,眼睛放空。 见她这样,裴江原眼中笑意更甚,她脸上什么也没有,只是他想逗她。 他靠得近,嘴里缓缓呼出热气:“童童,家里套子没了。” 童言喉间发出“呃”声,被吓得贴紧了副驾驶靠背,脑子里乱糟糟一团:“没、没了?!” 裴江原察觉到她的抵触,又离远了些,手架在方向盘上,脸色淡淡:“嗯。” 一盒套子十只,还是三个月前买的。 她脸蛋红得像煮熟的螃蟹,苦思冥想这一盒到底怎么用得这么快——她有好几周都借口自己来例假躲掉,怎么就没了? 他声音缓缓,像是给她敲定行刑:“童童,你上周日例假刚走。” 所以,这次躲不掉了。 —————————— 新文来啦(><) 希望多来点猪猪(?′ω`?) 看她 童言从车上下来,隔着车窗对裴江原扯了下脸:“我回去了。” 男人手支着头,薄唇微微勾起,呵出一口热气, “我到时来接你。” 她闻言肩膀又下坠了几分,只是摆了摆手,往教学楼快步地走。 她害怕与裴江原的床事,更害怕他这个人。 除了初见时他满脸是血的狼狈模样,后来的他总是带着浅浅笑意,浑身都充斥着一种运筹帷幄的从容,哪里像是一个失忆的人该有的样子! 她又是个特别唯心的人,和他做的时候,开灯不自然,关了灯总想着他车祸后全是血的脸,因此对这事就更加排斥了。 童言一整个下午都忧心忡忡的,平时是办公室里最好说话的,今天王晴叫她帮着代一节课都被无情拒绝。 小姑娘年轻气盛,抱怨她要和老公约会,说童姐这点小忙都不帮。 周颖在一旁点她:“人家小童也是刚结婚,她也得约会啊。” 童言也说:“不好意思啊小晴,今天忙。” 王晴脸色讪讪,一句话没回,拿了书转头去班里了。 等她走了,周颖才摇了摇头:“横冲直撞的,以后要吃大亏。” 她语气关切:“今天又回你妈家啊。” 童言点点头,莫名叹了口气。 周颖从她这个年纪过来的,晓得这时候最容易被催生,劝道:“哎,你爸妈说你听着就完了,孩子这事儿,还得看缘分。” 童言面庞微皱,是看缘分,她觉得她和裴江原是一点儿缘分都没有。 周颖又感叹:“不过你和你老公长得都好看,生出来小孩肯定也漂亮。” 她微微打了个颤,爸爸是失忆人口,妈妈是车祸凶手,那这小孩该多可怜啊。 童言打哈哈:“周姐,我备课了啊。” — 时针指向“5”,政府大楼的五下钟声传到了小学里。 见周边的人都走得差不多,童言磨磨蹭蹭,呼出一口气,深仇大恨地往外走。 裴江原果然已经等在校门口,后座上堆满了肉禽蛋奶,好女婿形象又将上升一层。 童言搓了下手,轻声说:“真不用带这些。” 他浅浅一笑:“刚好路过超市。” 他工作的钟表店就在镇上的联华超市旁边。 她“哦”了一声,沉闷地消声,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 裴江原开始倒车,主动打破沉默:“今天忙吗?” 她摇了摇头,低声说:“还好,当老师就是那些事情。” 他眉头挑了下,晓得她对教师这职业没什么热爱,不动声色地扯开话题:“周末想去哪儿玩?” 童言本来就是宅女,结了婚也没什么不同,便摇了摇头:“就在家里吧。” 转念一想,裴江原也是双休,待家里更不自在,又小声说道:“刚刚忘了,我朋友约我出去逛街。” 他聚精会神地望着前方路况,仿佛并不在意她的话,只是轻轻嗯声。 童言悄悄松了一口气,转过头望向车窗外头。 冬天日头落得快,五点多就已经全是夜色。 她随意一瞥,从车窗倒影处看见男人趁等红绿灯的几十秒偏头望她,看不清神色,但很是专注。 她轻轻咬唇,更不敢将头转回去。 听你的 待到了童家,老两口早就做好饭菜等着了,见裴江原拎进来大包小包,又是一阵埋怨。 童言看了眼桌上的大餐,暗暗撇了撇嘴。 油焖大虾、烤生蚝、海参和牛鞭煲汤这老几样,完全将叶玉红催生的心思摆在了桌台上。 果不其然,两人这才吃起来,那边烫着小卷的精致中年妇女已经开口:“小裴啊,你和言言打算什么时候要宝宝啊?” 裴江原夹了一筷大虾放她碗里,从容答道:“妈,我和童童刚结婚,不急。” 叶玉红瞪了瞪眼:“你们不急,我急的呀。隔壁王阿姨才四十岁,就有第二个孙子啦!” 童言将他剥好的虾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那你跟她换一换嘛。” 叶玉红和她不对付,一声轻哼:“没跟你说,少插嘴。” 童应云朝她眨眨眼,父女俩同时扁了扁嘴,埋下头认真吃饭。 叶玉红笑眯眯的,给他舀了一勺汤:“小裴,你晓得的,我们俩就言言一个,你住在我们家,宝宝要跟我们言言姓的哦。” 童言急了眼,叫道:“妈!” 八字都没一撇呢,就想着宝宝姓什么了,她也没打算生孩子啊。 她不甘示弱地叫回去:“喊什么!” 裴江原倒是极为淡定:“妈,您放心,这是一定的。” 叶玉红满意了,对这个女婿越看越顺眼。 当初嫌弃他一穷二白,没车没房还没记忆,现在倒是觉得蛮好。 童言不用跟公婆住,不用远嫁,生了孩子还能跟着她姓,不知比别人家好了多少。 她又给他递了个生蚝过去,笑呵呵的:“多吃点。” 裴江原柔声道谢,和童言一样埋头干饭。 饭后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没多久便被叶玉红赶出家门,她意有所指:“大晚上的,你俩自己回家玩去。” 童言满头黑线,能玩什么,她能抱外孙的玩法呗。 她踢踏着脚步跟在裴江原后头,走得心不甘情不愿,连他停下来也没发现,一下子撞到他后背上。 男人扶稳她,手握着她的肩头迟迟没松开,声音仍是一样的平淡:“童童,进去买个东西。” 她捂了捂被撞得嗡嗡的额头,应了一声,觉得他奇怪,买东西和她说什么。 但见男人仍旧站着不动,光看着她,只得抱怨一声:“走吧。” 裴江原这才勾了下唇角,和她一前一后走进便利店里。 他直奔柜台,垂眸望着一排琳琅满目的小盒子,似是在仔细挑选。 童言凑过去,却见男人修长的手指捏着一只彩色的盒子,低声询问她:“这个怎么样?” 她脸色轰地变红,那上头标着极大的超薄快感字样,就算想不懂都难。 柜台后的阿姨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们,让童言更加窘迫,脚趾抠着地板,含糊地应他:“随便、嗯。” 他弯了弯眼:“听你的。” 随后又拿一盒,泰然自若地让阿姨扫码付账。 她耳根通红,恶狠狠地盯着他的背影。 什么叫听她的啊!她又没说什么! 是你救了我 童言先进的浴室。 他们结婚头几次,她都让裴江原先去洗,等到了自己就磨磨蹭蹭。有一次干脆在浴缸里睡着了,喜提一星期感冒大礼包,这才变成了她先洗。 她穿着卡通睡衣,长发滴着水,慢吞吞地走出来。 他没在时她都在浴室里吹头发,后来他管家,怕里头蒸汽太足容易传电,就让她回房里吹。 男人已经将外套脱掉,里头的衬衫解开最上边的扣子,露出轮廓分明的喉结。 他随手捞过毛巾,轻轻搭在她的头上:“擦干了再吹。” 童言漫不经心地点点头,想到待会儿必然要发生的事便手脚紧缩,快走了几步回到房间,“啪”一下关上了卧室门。 裴江原目光紧锁在那道挂着“勿扰”牌子的原木门上,挑了挑眉,转身进了浴室。 她叉着腰,环视了一周自己的房间,原本香香软软的女性居所完全被男人的气息侵扰,她的地盘随处可他的东西——手表、外套、睡衣…… 童言叹了口气,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买大点的房子,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两人缩在一间屋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 她目光忽而移回去,望着那套与自己同款的睡衣,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没带睡衣进去,那待会怎么出来? 果然,才过十分钟,男人清冽的声音便隔着门板传进她的耳朵里: “童童,帮我拿下睡衣。” 童言又舒出一口气,不情不愿地拿着睡衣走到浴室外,叩响了门。 门开了条小缝,热气从里头吹出来,她微微撇过头去,不敢看里头。 裴江原沾着水汽的手接过衣裳,礼貌道谢:“麻烦你了。” 她摇摇头:“没事。”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卧房,一共就十几平米的空间,又是床又是衣柜,再加上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更显得拥挤。 她不自然地坐在床边,耳根开始发烫。 她是真和裴江原不熟,但她妈硬逼着他和自己结婚,履行夫妻义务是应当的事,一星期一次已是少见,她总不可能完全拒绝他。 身边的位置塌了下来,他坐到了她身边。 童言的身体立马紧绷起来,靠在外侧的手揪着新铺的床单,心里急速地跳着。 男人的手缓缓摸上了她的背脊,和以往一样,他贴近她,乌木味传进她的鼻子里。 下一瞬,他的薄唇贴在了她的下颌角上,一下下亲吻着。 她紧紧闭着双眼,呼吸急促起来。 脑子里又开始飞速旋转,转到那个雨夜的路上,转到被她撞得奄奄一息的男人—— 她抬起手,想推开他,却被裴江原一把握住,而后从她的指缝穿过,与她十指紧扣。 她被搂得更紧了,腰肢被他箍着,全然动弹不了。 他已经吻到了她的唇角,一边吮着她的下唇一边轻声:“怕我么。” 她猛地睁开眼,脸上红一块白一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男人捏住她的下巴,轻易撬开她微张的嘴唇,伸进舌头肆意玩弄,过会儿又缩回来,眼中闪着意义不明的光:“怕什么,是你救了我。” 冲着腿心埋下了头(h) 在裴江原眼里,她大概是个挟恩图报的坏女人。 不仅将他强留在这个小镇里,还让他娶了自己。 童言恍恍惚惚——但其实连救命之恩也没有,把他撞失忆的,本来就是自己。 她被推倒在床上,颤着睫毛抬起眼,望见男人利落地脱掉上衣,露出肌肉分明的上半身。 他与平时儒雅随和的模样不太像,在床上总是多了分捉摸不透与强势,也让她格外怕他。 裴江原俯下身,知道她害羞,便没有动手去脱她的衣裳,只是将手探进印着维尼熊的睡衣里,贴着她的软肉往上。 他的手不凉,但仍让她微颤。 还不算太熟的男人在她的衣服里为所欲为,她咬了咬唇。 他已经碰到了内衣的下缘,熟稔地绕到后头去解开排扣,顺着后背带摸到她的奶子。 他吮着她的唇,手上动作不停,从摸一小块乳肉到捏住整只奶子,而后像揉面一般又捏又掐。 “童童。” 她慌忙睁眼,努力忽略胸上作乱的手,“啊”了一声。 裴江原垂下眼,温声询问:“手劲儿还行吗?” “……”她羞愤难当,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男人见状也不强求,只是十分贴心地提醒:“要是疼就跟我说。” 话毕,他的力气更重了些,仿佛是为了逼她说出来,将两团奶肉揉得酥麻。 两只手掌将睡衣撑起一个弧度,在里头乱动,让她不忍再看,又闭上了眼。 她已经动情了。 他望着她泛红的脸,只觉手中奶头硬硬地凸起,被他一碰便是一抖,烫得像火一般。 他拇指捻着小小的乳头,把它往里按,力道大了些,终于听见身下女人忍不住轻哼。 她本性传统,不敢在床上太过放开,连这叫声也不常听见。 裴江原舒展开眉头,抠奶头抠得更卖力。 她紧紧夹着双腿,脸色绯红。她下体发痒,被侵略性这样强的男人弄着,已经流下了水。 童言咬着唇,想往常的顺序——摸完奶以后他就要把阴茎插进来,然后将自己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弄。 她抖了抖,半是期待半是害怕。 毕竟是个成年女性,有正常的生理需求,但这男人却总让她心慌。 裴江原这次却没急着进去,松开她被吻得满是水光的红唇,低头将她的睡裤连同内裤一道扒下来—— 粉嫩的娇花微颤,里头淫水打湿了内裤,被扒下来时还从穴里拉着根银丝。 许是被他注视着,那两片阴唇羞得直抖,双腿用力夹得更紧了。 女人捂着脸哭求:“别看……” 他以前都不看的,今天怎么了? 裴江原喉头滚动了下,并不急着动手,反倒轻声安慰她:“没事,别紧张,我学了,这样你能更舒服。” 他眸色黯沉,让她适应了三个月,在床上却一次比一次更怕,这一次不仅要让她舒服,更要让她不再抗拒。 童言的手往腿间捂,呜咽得更厉害:“不要……” 男人不理,将她两条腿分开架到肩上,双手捧着她的屁股,冲着被她捂住的那处埋下了头。 用手口肏到高潮(h) 裴江原没舔下去,他细细地凝视着她的腿心,用拇指挑弄了下两片羞红的花瓣。 他的呼吸就喷在她的私处,让童言腿根发抖,被鼻息打上去的地方又酸又麻。 细缝里又流出清液,在他的注视下流得更急了些。 裴江原呼吸急促了几分,掰开捂得严严实实的细缝,露出里头藏着的阴蒂和穴口。 殷红的小豆子已经硬挺,被他拨弄了下,肿胀得更厉害。 下方穴口翕张,淫液不断从里边沁出,将她腿心那块全然打湿。 童言用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脸,双腿被他肆意地掰开,又无助又可怜。 她嘤嘤地抽噎着,实在接受不了把自己隐秘的地方露在一个男人眼前,即使他是她的丈夫。 裴江原听她抽泣,胯下肉棒慢慢挺立起来,心也变得有些躁动。 她不叫床,但哭声也挺好听。 他这次完全垂下头,对着细缝舔了一口—— “唔啊!”她的抽噎声截然而止,一双圆眼睁大,不可思议地撑起身子去看他—— 他怎么能舔那个地方! 男人像是感受到她的目光一般,随之抬起了头,唇边还沾着她亮晶晶的花蜜,极体贴地宽慰:“别怕,童童。” 说完,他又俯下了头,这回是对着小穴猛吸一口,听到女人的尖叫,眼中透出笑意,开始卖力地吮吸起来。 童言已经瘫下去咬住了自己的手背,不敢再发出奇奇怪怪的叫声。 男人的舌头又厚又软,只是轻轻舔过小穴口,便让她瑟缩不已,花液不停地往他嘴里流。 更让她羞耻的,是往常极难插进去的私处,此刻只是被他舔了舔,便迫不及待地翕张着,希冀着他进去。 他也确实将舌头肏了进去。宽厚的大舌肆意地在小屄里进出,舌面剐蹭着软嫩穴壁,让她即便咬住了手也忍不住发出闷哼。 太不一样了,和被干穴是完全不一样的体验。她之前多是痛与尴尬,想要快点结束。 可是这一回被舔,虽然才第一次,就让她的手蠢蠢欲动,想要按在他的头上,让他再舔得深一点。 裴江原自然感觉到身下女人在不断发颤,她的小屄又烫又软,绞着他的舌头,几乎要把他融化一样。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发出“咕咚”的吞咽声,将她小屄里的水全都咽了下去。 童言不叫,卧室里就回荡着他的吞咽声,更显淫靡。 她手背已经被自己咬出了深深牙印,已经不自觉松开嘴,她懵然地望着眼前发散的顶光,心里对裴江原更怕了:这个人,在哪里学的这种手段……简直是从心理上摧毁她。 他的舌又深了,模仿着肏屄的动作抽插,找到了之前都没发现的G点,那块儿半软不硬,被舌面划过,整个小穴便瑟缩起来。 裴江原眸色发暗,抵着那个地方不断用舌头在小屄里绕动,将里面弄得满是淫水,甬道快速地收缩起来。 他仍嫌不够,用手捏住刚才就已硬挺的阴蒂,一捏一扯之下,童言腿根抽搐,小腹酸得几乎要裂开,就这样被他用手口肏到了高潮。 辛苦你了 淫水从里面喷涌而出,从他的额头一直到下巴,满是湿淋淋的清液。 裴江原最后又缱绻地吻了下发颤的屄口,发出轻轻的“啵”声。 他支起身子悬在她身上,见小女人嘴角不自觉地流下口水,眼尾鼻尖全是粉红,一副魂没了的爽样。 他俯下身贴近她,问:“童童,还行吗?” 童言羞得几乎要哭出来,她眼尾也确实带了泪。她被今晚吓到了,从前虽然也激烈,但从没被他舔过。 他现在一说话,她都觉得是她下体的味道。 她推了推他,委屈道:“你去漱口。” 裴江原唇角勾起弧度,解释:“没味道。” 怕她还纠结,他又补上:“吃起来甜甜的。” 童言耳根发烫,想不通这男人到底学了什么,来这样折磨他。 但趁着他上来,她已经将腿紧紧闭了起来,绝不想再来一回。 裴江原余光瞥到,却并不在意,反倒眯眼将套子拿出一只,友情提醒:“我要进去了。” 童言心里一跳,想起新婚夜即使把自己灌得烂醉,也仍然被他的那根东西肏到清醒。 自那以后,她就怕极了那处。 她犹犹豫豫地同他打商量:“能不能下周……” 裴江原的动作一滞,方才将满是润滑油的套子戴上去,便听到她这样恳求。 童言心里打鼓,知道这话不合时宜,想解释:“我、我——” 他抿了抿唇,打断她:“我知道。” 他垂下的眼中有灰败,唇角微勾:“我那个时候很吓人吧。” 童言懵了下:“什么?” 裴江原的黑眸幽幽,望着她一字一句道:“你捡到我的时候,一个邋遢的、全是血的人。如果是我,我也会害怕。” 他将套子拿下来,丢到床边的垃圾桶里:“没关系,童童。” “你能救我,我就很感激了。” 她脑子一片空白,喉咙不自觉咽了下,被他说中的心事几乎让她颜面无存。 她前两周都推开了他,借口例假七天,但其实只来了四天。 他重启记忆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她,理所应当地对她产生了情感,这种印刻现象即便是换成她失忆,也是无法避免的。 他从下午就开始期待,却在紧要关头被她拒绝—— 她心里发酸,见他即将起身,慌忙拉住了他的衣角,颤声道:“江原……” 裴江原垂着头,并未因她罕见的称呼回过身,语气风轻云淡:“我没事。” 童言揪着他衣角的手不肯松开,急得声音里都带了哽咽:“没有、没有!我愿意!” 他转过头,眸子里带了些许惊诧。 她垂下眼,密睫慌乱地颤着:“我愿意的……” 男人动了下,摇摇头:“套子我扔了,下次吧。” 童言抬起头,想要把难过愧疚的心情快点赶出去,急切道:“还有的,那里面不是有两盒么?!” 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并不怕他,她抖了下,颤着声说:“我来帮你。” 裴江原这才完全转过身,眼中深色黯沉,全然不见底。 他搂住她,手放在她裸露的腰上,轻轻吻了吻她的头发:“辛苦你了,童童。” —————— 裴江原:黑心大尾巴狼 童言:笨蛋老婆 求猪猪qaq 插入(h) 童言去够抽屉上的套子,她拿了只撕开,手微微发颤地将滑溜溜的东西捏出来。 裴江原站在床边,一根硕大的鸡巴高高挺立,狰狞吓人,与他那张平静淡然的脸全然不同。 她第一次看他那里。 童言喉咙发涩,慌张眨几下眼,忍着惧意抓住那根赤黑的东西,发抖的手也牵动着他。 他低垂着眼,里头墨色深不见底。她第一次摸他,还是她自愿的—— 裴江原唇角勾起笑,在她犹豫时又摸上她的头,轻轻抚弄着安慰:“没关系,童童,怕就算了。” 童言咬了咬唇,头顶的大掌传来热度,催着她不得不继续。 她低声说:“我不怕。” 接着,她将湿滑的套子戴到他的龟头上,顺着粗硬的棒身往上捋。 因为又羞又怕,她捋的速度快了些,不经意间刮到了他,让男人忽而“嘶”出一声。 童言抬起头,慌忙道歉:“对不起” 裴江原向下瞥了眼,见套子完全戴好,因为她的触碰,鸡巴涨得越来越痛。 他捧住她的脸,柔声道:“没事。” 他又吻住了她的唇。 似乎是为了安抚她,这个吻缓慢而轻柔,只是缠着她的舌尖细细含弄,将她的口水全咽下去。 童言乖乖地任他亲吻,不敢再说出伤他的话。 裴江原手探下去,摸到她的腿心,发觉刚才还全是淫水的小穴已然变得干涩,恐怕是吓到了她。 他退回在她口腔里的舌头,贴着她的嘴唇,轻声说:“没水了。” 童言愣了下,不明所以,直至小屄被他抹了下,这才意识到。 她脸色涨红,不知道该怎么回他。 而裴江原也不需要她回答,他一根长指陷入软乎乎的小屄里,就着里头余留的汁液抽插起来。 他没离开她的唇,一边用手插穴一边说:“童童,快点湿,我忍不住。” 童言挣不开他,只能被他箍在怀里,微张着腿任他在里面进出。 她紧咬着唇,不敢发出半点声响,但穴里被插得越来越烫,慢慢地往下流汁液。 男人显然也察觉到了,他覆在她腿心的手越插越快,亲一口她,夸赞:“童童好棒。” 童言羞得牙关紧咬,她也不想这么棒的……是他总说这些话,害得她脸红。 裴江原的手指伸到刚刚被舔过的G点,重重按压下去,便觉她的小屄开始紧缩,咬着他不放。 女人终于松开牙齿,声音里带着哭腔:“你别弄了,进来吧。” 他站在床下,她跪在床上,这姿势太奇怪了,她宁愿躺着闭上眼也不想这样。 裴江原眼里闪过笑意,如她所愿地抽出湿淋淋的手,却并没有放她躺下,只是将她一条腿抓起来,露出腿心的小屄。 童言慌了神,声音都在颤:“你干嘛呀……” 他不答,硬挺的鸡巴抵住细缝分开,在软嫩的屄口轻磨两下,不顾女人惊慌的眼神便直直地插了进去。 “唔!”他插到底了! 童言捂住嘴,一只跪立的腿微微发颤,不敢相信自己被他用这种姿势肏了。 射出(h) 裴江原舒出一口气,即使隔着一层套子,也被她蠕动的穴肉裹得酸爽不已。 她的一条腿挂在他臂弯里,身子随着他的抽插晃动,整张脸都浮现着潮红。 童言不敢出声,只是抽了下鼻子,脸贴在他的肩头,连拒绝也不说。 她不喜欢这样,但再说恐怕又会让他误会伤心。 裴江原挺动着腰身,一根又粗又长的鸡巴完全肏到她的逼里,很久没这么爽过,他呼出一口气。 上上周,上周,大半个月没肏,他今天都要补齐。 他瞳色漆黑,低下望了眼被肏开的逼口,小腹一阵紧缩,撤出鸡巴开始抽插。 为了让她适应,他的速度很慢。几乎是慢慢滑过湿软的甬道,再慢慢拔出。 可是他每次都操到穴芯,去蹭里面的小眼,好像想再操开它。 童言身上像有小蚂蚁再爬一样,被他轻轻地操着穴,支撑的另只大腿也发起颤来。 她要跪不住了—— 她一只小手牢牢捂着脸,颤着声道:“腿麻了。” 裴江原低下头,见她那只跪着的大腿确实不太稳,而且还有半只裤腿挂着,不太方便。 他停顿一秒,侧过头轻轻吻了下他臂弯里的腿肚,而后放下来,把她放倒在床上。 童言终于躺了下来,她深深地喘息,捞过手边的被子盖住裸露的上半身,只留下黑鸦鸦的一片长发。 裴江原把她挂在腿上的睡裤和内裤一同扯下,又重新将两条腿都放在臂弯里,把刚出来的肉棒又重新插了进去。 她咬住被子,发出闷闷地叫声。 他抓着她的腿,让她屁股悬空,粗硬的肉棒不断深入浅出,两颗卵蛋拍打着她雪嫩的臀部。 被操的女人嘴上不说话,逼里流的水却越来越多,将他的耻毛都打湿,亮亮的极有光泽。 裴江原闷哼一声,黑眸微微闪烁,不愿意看不见她的脸,又幽幽出声:“童童,你是不是不想看见我?” 她抖了下,咬着被子的嘴巴松开,露出自己潮红满面的脸:“没有——嗯啊!” 她又赶忙叼住被子,分明是怕叫出那样的声音。 裴江原佯装不懂,十分体贴地说:“没关系。” 童言都怕了他那些“没关系”、“没事”了,她只得又松开嘴,干巴巴地说:“那你轻点。” 男人唇角微微勾起,这才点了点头。 但完全不是他答应的那样,等她没再咬着被子,他便趁她不注意将被子扔到地上,操逼的速度越来越快,“啪啪”声响彻了整间房。 没了物理堵嘴,童言只能死死地咬着牙,却仍然时不时溢出轻哼。 裴江原耳朵动了下,听她那些娇声软语,即使只是轻叫,操逼的兴致也越来越高,几乎是掐着她的两条腿,把粗硬的鸡巴往里面挤。 她大概还是紧张,那里头实在操不进去。 他的眸色变暗,终于放弃心里头的想法,转变策略用龟头猛攻起她的敏感点,操得那处小肉又软又麻,没多会儿便哆嗦着泻出来一股。 男人眉头挑起,只觉她这次高潮来得快,想到之前两人都是中规中矩地盖上被子运动,她都没什么反应,原来是不符合她的情趣。 他笑了下,温声提醒:“童童,我要射了。” 语毕,他闷哼一声,精关大开,尽数射了进去,可惜被一层薄膜给完全阻隔。 事后 童言的腿终于被他放下,她强忍着酸胀,趁他去丢套子爬上床,用被子裹紧自己。 裴江原回头便瞧见她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像只蚕蛹一般。晓得她又害羞了,今夜注定补不回前面两次了。 他抬步走远,没过一会儿又走回来,拍了拍她:“童童。” 童言闷闷地“嗯”了声,实在不想掀开被子面对他。 裴江原忍住笑,柔声劝道:“给你拿了毛巾,擦一擦。” 她腿间确实黏糊糊的不舒服,加上被他操太狠,阴唇有些肿,的确要拿热毛巾敷一敷。 她抿了抿唇,轻轻呼出一口气,最终还是掀开被子,从床的另一侧坐起来,尽量避免与他接触:“我去洗澡。” 只是要洗澡总不能光着去,她睡裤还在他脚边,她垂下头,慢吞吞地提要求:“你……帮我拿一下裤子。” 裴江原捞起来,如她所愿地递给她,却仍旧抱臂看着她。 童言不好再说让他转过身,只得轻轻抬起腿,一点点把裤子蹭上去。 他一米八几,站着的位置又是她侧后方,轻易便瞧见了她张开大腿,露出红肿的腿心。 因为抬腿扯到那处,她“嘶”了一声,逼口也轻轻一颤,汁液又从里头溢出来。 她伸进裤腿,慢慢抬起腰将睡裤穿上去。两瓣粉乎乎的臀肉刚刚露出,便被她迅速捂起来。 裴江原眸色深暗,见她试着走了一步,而后龇牙咧嘴—— 他手握成拳,放在嘴边掩住浅笑。他操得太过,估摸着她走路都疼。 他跨着大步走过去,站定在她面前,童言见状,赶忙摆手:“不用不用——” 裴江原将她拦腰抱起,紧紧箍着她,眼睛望向她,问:“你自己能走?” 她脸色僵了下,确实不行,她刚刚才走了一步,腿根便抽搐着发疼,比刚破处那天还要厉害,也不知道他今晚用了多大力。 她闭嘴沉默,垂着头任由他去。 裴江原这才带着她走到浴室,然而到了以后却不出来,硬是站在门口,忧心忡忡地望着她:“童童,你腿疼,别摔了。” 她和他僵持,靠着洗手台不动,摇着头,语气急切:“我真没事,你出去吧。” 她话里带了恳求语气,真是见不得他在里头。 然而裴江原前三月对她言听计从,今天却不对劲,脚像生了根一样,甚至于又靠近了些,低声道:“浴室太滑,我看着放心点。” 似乎是怕她不答应,他转过身,语气里带了点失落:“我不看,等你洗好就抱你出去。” 童言咬了咬嘴唇,实在拗不过他,又怕自己拒绝让他重提刚才的事,只能说好。 她其实是在浴缸里洗,坐着滑不倒,但怕他等太久,便随便冲了下。 然而她身后的男人早已悄然回过身,一双深色的眼瞳凝着她的背影,一点点勾勒过她的肩颈、腰背。 浴室里水雾氤氲,他的新婚妻子就这样,带着那点微不足道的防备,背对着他,清洗刚被他操过的身体。 他喉咙发涩,见她要起身,便拿着浴巾靠过来,趁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将她裹紧,极温柔地提醒:“刚刚忘了给你拿衣服。” 心虚 今夜做得太过,为了以防她下次又拿理由搪塞他,裴江原没再动她。 两人睡觉是一人一条被子,原本便挨不着,她又贴着床沿睡,就更像中间隔着一条泾渭分明的楚河汉界。 他面朝向她,望着她陷在被子里面,只露出几束长发,眸光微闪。 想让她再快一点习惯他,而不是像这样躲。 一夜无梦。 童言昨天太累,但每天七点钟的生物钟让她适时睁开眼,见旁边床位空着,上面余温也早已消失,便晓得他又像平常一样出门买菜去了。 她抿了抿唇,脑海里被他抓腿猛操的画面倏地出现,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羞耻心又开始高涨,几乎是兵荒马乱地洗漱完,急匆匆逃出了家门。 以前是宅女,现在多了个男人在,出门的次数反倒多了…… 童言掏出手机,给裴江原的微信发了条“朋友找我出去玩”,便火速开启消息免打扰,打车前往吴涵玉家里。 她有点回避型人格,即使开启免打扰模式,也仍旧盯着那个对话框,一会儿不想他回,一会儿又想他回个“知道了”。 清早八点,吴涵玉罕见地给她开了门,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明显不是起得早,是一夜没睡。 她们两人当年一起在炀州打拼,后来她被父母要挟逼回了宜原,而吴涵玉是自愿回来创业开网店。 小两年时间,她的店开得越来越红火,人也越来越忙。 吴涵玉见到她不意外,语气里带着嘲笑:“又来我这儿避难啊。” 她每回跟那个捡来的男人有点什么,总要出来躲一躲。 童言脸色复杂,应了一声,窝在沙发上发呆。 吴涵玉恨铁不成钢,戳着她的脑袋,无语极了:“那不是你的房子吗?他又是入赘,凭什么你走,给他腾地啊?” 她嘟囔一声:“我心虚啊。” 女人翻了个白眼,不明白她究竟在心虚个什么劲。 和所有对裴江原持积极态度的亲朋好友不同,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吴涵玉就告诉他,这个男人不简单。 童言心里也清楚,裴江原无论是从样貌,还是从气质,都不像是个普通人。 可她更明白,当初她是肇事逃逸,虽然把被撞的人一起带走,但并没有报警,将他带到医院还谎称是路上捡的。 她那会儿正是评职称的时候,心慌意乱不敢被人知道。别人都说童家那个女儿捡了个男人回家,傻得要命,其实她心里煎熬极了。 闯祸捅出的篓子最后越来越大,男人醒了,却没了记忆。 童言那时几乎要愧疚死,三天两头往医院跑,存的钱都砸到了他身上,满心期盼着他快点好起来。 她那时也不知道自己的态度会让裴江原误会,等医院里许多人都笑称他俩是命定的一对时,她才发现他看自己的眼神极其不对劲。 后来叶玉红找到他,常年被左邻右舍指点老闺女的老母亲病急乱投医,要求他入赘,原本不抱希望,结果他就那样点头答应了。 童言叹出一口气,心里沮丧极了。 忽而,福至心灵般,她看了眼手机,裴江原那头回了消息—— “晚上等你回来吃饭。” 接自己老婆是应该的 童言思考了下已婚妇女不回家,徒留失忆丈夫独守空房的可能性,最终叹了口气,时针指向五点就准备起身回去。 她的好闺蜜已经补了一觉醒过来,手撑着下巴看她围围巾,幽幽问了句:“你以前跟贺晋年在一起,怎么没这么听话?” 她愣了下,从记忆里找出已经变淡的男人,抿了抿唇,有些不自然:“这又不一样。” 吴涵玉撇了下嘴,语气饱含嘲笑:“不都是管着你吗,一个强硬一个温柔而已。” 贺晋年是她念大学时的初恋,两人相差五岁,她念大学时他已经工作,控制欲比她妈还强烈,最后因童言实在受不了而分手告终。 想起贺晋年给她定的那些每晚报备的强制规定,她打了个颤,默默反驳:“裴江原又没这样。” 吴涵玉伸了个懒腰,不跟她争论。哪是没这样,是人家温水煮青蛙,她躺在那里头,慢慢就被煮熟了。 不然有必要发个“晚上等你回来吃饭”么。 这不就是变相门禁么。 她啧了声——心机狗。 童言想到上次刷到的视频,说男朋友和闺蜜是天生的敌人,心里嘟囔着还真是这样。她抱了下她,有点腻歪地说拜拜。 吴涵玉翻了个白眼,知道她又在想些有的没的,只是嘱咐她路上小心。 天色渐黑,又下着雪,街道上几乎没什么人。童言叫滴滴好久没有接单,在宽敞的大街上冻得直哆嗦。 划开微信点开裴江原的对话框,她指尖被冻得有些麻,心里斟酌再三,还是决定让他来接自己。 下一瞬,屏幕变成他的灰色头像,滴滴答答地想着“玛卡巴卡”的铃声。 她呼出一口热气,划开接通—— “喂。” “童童。” 两人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她听见他在那边轻笑了下,清了清嗓子,问她:“在哪呢,外面下雪了,我来接你。” 她心里有些暖,唇边亦是漾开笑容,轻声回答:“我在涵玉家小区门口。” “嗯好。”他好像在开关车门,而后又问她,“冷不冷啊。” 童言并不是个粘糊的人,但在这样大雪纷飞的天气里,有一个人记挂着自己,让她感动不已。 她软着声音回答:“还好,就是风有点大。” 裴江原握着手机,眼睛望着来往车辆,知道平时不容易和她煲电话粥,便有意延长通话时间:“嗯,你到屋檐下等着。今天气温低,我开车也挺冻的。” 他不常这样说到自己,童言顿了下,想到方向盘一到冬天确实冷冰冰的,心里无端又多了分愧疚:“早知道你就别来了。” 她不大会说话,这句像是故意刺他一样。 而裴江原却笑出声,清冽的声音往她耳朵里传:“接自己老婆不是应该的么。” 她脸色一红,嗯啊应了一句,保持沉默。 她给他备注老公,是做给别人看的,其实两人从没叫过这样亲密的称呼。 他这样突然说起,让她有点别扭。 晚安 裴江原没给她太多别扭的时间,绿色小车滑行到她跟前,快得出乎意料。 童言上了车,脸冻得红扑扑的,随口问他:“怎么来这么快呀。” 他把早就备好的暖宝宝递给她,眼睛望着后视镜:“猜到你要回来了,一直等着呢。” 他在宜原没有亲戚也没有朋友,唯一要好的就是钟表店的老板,论起宅来,他不输她。 他状似无意地补充:“刚点开你微信就看见你在输入中,所以就打了电话。” 童言托着腮,想到男人孤零零地坐在饭桌前,望眼欲穿地盯着手机,过了许久才终于得到能来接她的恩准—— 她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下次你要打电话就打吧,没事的。” 裴江原摇摇头,浅浅一笑:“你又不是小孩了,有自己的私人空间,老管着你也烦。” 他偏过头看她,提起另一件事:“老于给了我两张青山的门票,过几天咱们去逛逛?” 他们俩还没单独旅游过,童言下意识想拒绝,但见他目光澄澈,里头带了些许期待,心里又软了下,“嗯”了一声。 裴江原眼中透出笑意:“本来以为你不想去,打算不要的。” 他趁热打铁:“就下下周吧?那会儿是不是刚好考完期末?” 童言算了算日子,确实是这样,轻声说“好”。 — 夫妻俩回了家吃完晚饭,裴江原去洗碗,童言窝在沙发上追剧。 等他洗完澡好一会儿,她才慢慢悠悠进了卧室。 原本早应该睡着的男人今天仍坐在床上,眼睛映出手机屏幕上幽暗的光。 她顿了下,立在门口,进退两难。 以前除了周五,总是裴江原先入睡,她要等他睡熟了才上床。今天这样,她的心提了起来。 他倒是很自然,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温声说:“店里有个单子,我处理了下。” 童言尴尬地应了一声,眼里全是那张如同洪水猛兽般的一米五小床,脚慢慢挪过去。 裴江原帮她拉开被子,满脸淡然:“睡吧。” 她瞅了眼他,缩回自己的床褥里,毫不犹豫地躺下来背对着他。 裴江原挑了下眉,动手将台灯熄灭,也躺了下来。 夜晚静谧无声,大概是知道身边男人没睡的缘故,童言盯着黑乎乎的天花板,时不时眨下眼睛。 忽而,他的手臂伸长,隔着被子轻轻搭在她身上。 她轻轻咽了下,提起的心跳得厉害—— 他要干嘛?不是说好了平时不运动的嘛!这明显是婚内强奸! 他要是这么干,她就直接让他滚蛋! 但是这样也不好,毕竟人家举目无亲,她又是始作俑者,怎么能这么恶毒…… 她一眨不眨地盯着上方,屏住呼吸僵着身子。 她纠结极了,在离婚和赶他出家门的选项里反复横跳。 然而裴江原没动,他话里带笑:“童童,晚安。” —————————— 裴江原:温水煮青蛙,反复试探底线?( ?????ω????? )? 宝贝们来点猪猪(啾咪) 早晨 童言窝在被子里,睡得不太安稳。她像是被一块海绵紧紧地吸附住了一样,身上又麻又无力。 她整张脸都被捂住,呼吸不通畅,在即将窒息之前强逼着自己醒过来,入目便是男人结实光滑的胸膛。 她懵了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肌肉线条,脑子混混沌沌。 裴江原的胸肌好大,看起来和网上那些男菩萨差不多…… 想到吴涵玉总艾特她的那些男色视频,她莫名伸出手指,用指腹点了一下—— 肌肉好软,和自己的胸没区别。 她轻轻咽了下口水,摸过后的色心终于回笼。 她怎么跑裴江原怀里了? 童言慢慢挪动,想趁着他还没醒退回自己的位置。 忽而,男人的手臂阻隔住她的动作,敞开的睡衣再次将她裹进去—— 童言的脸结结实实地撞了下他的胸膛,牙齿磕在软软的胸肌上,真正做到了她人生第一次埋胸。 “……” 不用想,这么大动静,裴江原要是再不醒那就是死人了。 他的手从她腰上往上到背部搂紧,呼出一口气,声音里还带着困意:“怎么了?” 她面色变得通红,有些难为情:“你先松开我……” 两个人离得太近,还是相拥的姿势。她的脸贴在他心口上,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 而男人晨勃时的正常反应,此刻正通过交迭的双腿,直直地插在她的双腿之间。 他分明听见了,却没有半分退让,搂着她的手臂更紧,头也压低了下来,轻声低语:“昨晚上躲那么远……” 她的耳朵更红,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她身边环绕的满是男人身上的沉木味,被套上的图案也是她挑给他的深灰条纹。 她现在跑他的地盘里来了。 所以躲也是她,主动钻进他被子里也是她。 童言梗着一口气,不信自己睡觉这么不老实,三个月来第一次钻他被窝,这也太反常了。 裴江原似乎是看出来了,低低笑了声:“夜里你把被子踢掉了,冷得哆嗦,自己跑进来了。” 她回头去看,身后的床果然空荡荡的,估计是他说的这样。 但是—— 她推他:“你松开我,我起床了。” 这样粘在一块,太容易擦枪走火了。 裴江原刚刚还扬着的唇角微微垂了下去,望了眼她的发顶,一声不吭地将手抬了起来,示意她自己出去。 童言松了一口气,滚了一圈迅速下床,正要逃出卧室,却觉得有点不对劲。 她转头往后看,却见男人低垂着眼,手还维持着被她枕着的姿势,一张脸说不出来的失落。 见她又转身,他露出浅笑,问她:“晚饭要我去接你吗?” 裴江原就像是个被渣女妻子嫌弃的贤惠人夫,明明很不开心,却又要打起精神问她的需求。 童言心里像被抓了下,抽抽的,不疼,但内疚几乎立即席卷了她的胸腔,压得她抬不起头来。 她迟疑着往回走了两步,脑子一抽,被感性情绪影响得又躺了回去。 但她只是将地上的被子捡起来盖回了自己身上,离他仍旧很远。 童言老老实实地望着天花板:“周末难得,我还是再躺会儿吧。” 我就抱抱(微h) 裴江原眸光闪了下,清楚她这时候心软,便低声询问:“童童,我能不能抱着你?” 他如果直接上手,童言大可以毫不留情地推开他,然后理直气壮地出门。 但他这样问了,反而让她举棋不定。 只是抱着,好像也没什么。 但想到他刚刚抵着她屁股的东西,她默默地望着他,提醒:“今天不是周五。” 所以她没有和他上床的义务。 裴江原得到首肯,挪到她这边,抱着被子又将她裹进去,火热的手臂圈住她:“我就抱抱。” 童言满鼻的男人气味,闷在被子里的脸开始发热——他到底喜欢她什么啊? 她被他揽在怀里,被窝里开始发热,暖烘烘的,让她又闭上了眼。 当小学老师虽然轻松,但每天七点就要打卡,确实要用周末来补一补。 她意识逐渐模糊,忽然听见裴江原轻声叫她。 怕自己又对他心软,童言没吱声。 下一秒,男人的手准确无误地罩住了她的胸。 她的意识一下子回笼,不可置信地一动不动。 接着,裴江原的唇开始轻吻起她的头发:“童童。” 他大概以为她又睡着了,抓着奶子的手开始轻轻揉弄,腰臀挺动,将硬挺的肉棒放在她腿间抽插,唇中溢出数声轻哼。 她有些想不通,裴江原玩的这是哪一出?明明说好的就抱抱! “你欠我了两次,童童。”他低语,“睡着的时候还回来,好不好。” 他边喘边轻声:“不操进去。” 童言探出被子的手微微动了下,原本想要掀被而起的动作也顿住。 前两周她确实搪塞了他,如果一定要还他,他不进来,其实也不难。 裴江原望着她那根手指,嘴角弧度变深,吻上她的耳尖,轻轻呢喃:“宝宝……” 她的脸轰然变红,呼吸一下子变得错乱,听过他低沉嗓音的爱称,连耳根都变得又软又烫。 他怎么那么叫她啊! 还从没人这样叫过她…… 男人的手已经伸进衣裳,抓着奶肉又揉又捏,下边的肉棒也横在她两腿之间,肆无忌惮地进出着。 感受到她的羞涩与紧张,裴江原眉头舒展开,抚开她颈后凌乱的黑发,薄唇落在那上头,一声比一声更低柔:“宝宝。” 她的手紧紧抓着自己的枕头,原本睁开的眼睛早已紧紧闭上,像是知道自己反抗无用,又像是单纯被他那几声“宝宝”叫得不愿意反抗。 他扯下她的睡裤,将滚烫的鸡巴贴上她的臀缝,棒身上的褶皱磨蹭着她软软嫩嫩的臀尖。 她有些发抖:看在他叫得这么好听的份上,忍忍得了,反正他又不进去。 裴江原紧紧贴着她,喘息声越来越重。他的肉棒又粗又长,顺着臀缝碰到她的腿心,龟头上被淋到逼里流下的水。 他眼眸幽暗,又去吻她的耳朵,开始小幅度地操起腿缝来。 他像是给她做保证:“宝宝,我一定不进去。” “乖乖睡觉。”他声音里带着笑意。 —————— 裴某的一天: 看老婆什么时候发微信 丢掉老婆的被子抱着一起睡觉 哄老婆装可怜想爆炒 没弄脏你(h) 粗硬的肉棒横亘在她臀缝中,滚烫的热度让她紧紧咬着牙。 裴江原插入又抽出,龟头蹭着软软的阴唇,激起一片酥麻。 他的动作越来越大了。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狠狠挺腰,将鸡巴往里冲撞,轻而易举地撬开细缝,抵在她的逼口。 童言的心猛烈地跳动着,以为他下一刻就要插进去,他却又快速拔出,捣得那处有点麻。 他压着她弯腰,把女人的臀顺势抬起,像是全然不怕将她吵醒。 趁她看不见后头,他低下头去看她的下身。臀缝被他操红,逼口也被操开了些,大概有一指宽。 他眸色变沉,知道她在装睡,有恃无恐地把手指插进她的小屄里,抠挖一周,轻咬她的耳朵:“童童,水好多。” 逼里已经汁液泛滥,只是把手指伸进去抹了一圈,晶莹的汁液便顺着流到他的掌心。 童言不敢出声,颤颤地捂着脸,夹紧了自己的腿。 男人被她的动作夹得一顿,鸡巴被大腿软肉磨着,竟还在隐隐胀大,他粗喘了声:“宝宝,别夹。” 她终于忍不住,将手塞进嘴里咬着,“唔嗯”叫了声,语气有些哽咽。 裴江原仿佛才意识到她醒了,他的手仍旧捏着她的奶子,不紧不慢地揉了几下,这才轻吻她的脸侧:“醒了?” 童言眼尾挂着一滴泪,被他一并舔掉。他压着她,手从身后绕过去摸她的逼,捏了几下阴唇后,幽幽解释:“我没进去。” 他是没进去,但肉棒不断地拍打着她的腿心,狠厉地进进出出,将柔嫩的小穴蹭得通红。 她被男人紧紧抱着,臀肉被他的耻毛刺着,痒得她微颤。 童言咬着手不叫出声,口水一点点不受控制地淋出来。 裴江原大概是想吻她,头蹭过去一些,却被她躲开。 他黑眸暗沉,强硬地捏住她的脸,就要亲上去时,被她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嘴。 她四根手指被自己咬出了牙印,不得已吐出来,边呜咽边解释:“还没刷牙……” 裴江原的眉头舒展开,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脸,柔声道:“好。” 他不亲了,开始专心地用鸡巴操她的腿心。劲瘦的小腹不断撞击着她的臀部,将软嫩臀肉操得又抖又颤。 童言被他时不时地蹭过逼口,磨藏在细缝里变硬的阴蒂,已经气喘吁吁,她眼里满是水光:“别弄了……” 大概是被困在怀里太久,她的声音又娇又软,他有些意动,想听得更多,哄她:“马上就好了。” 她有些不信他,在心里气自己耳根子软,一不留神说出自己的真心话:“骗子。” 两人都是一愣,紧接着,裴江原炙热的吻落到她脸上,真挚地道歉:“童童,我错了,现在就射。” 话毕,他猛冲了几下,像是有意控制一般,将硬挺的鸡巴塞回自己的睡裤里,抱着她又蹭了几下,闷哼着颤了下。 她怔了怔——他射了,而且是射在了自己裤子里。 裴江原的鼻子蹭了蹭她的后颈,热气喷在她耳边:“宝宝,没弄脏你。” 哄老婆(微h) 裴江原射出来了,却仍旧懒洋洋地躺在那儿,手搭在她的身上,深深浅浅的呼吸声传进她的耳朵里。 童言也侧躺着,她的两只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脸,仍没有从刚才的性事中缓过神来。 他不仅说话不算数,还这样子对她—— 她有些后悔,心里火气渐渐烧起来,又因为内敛的性格不好发出来,只是闷闷地甩开了他的手。 裴江原愣了下,坐起来去看她的表情,发觉她又难受又别扭,大概是真被他吓到了。 他面容柔和,俯下身轻轻贴住她,低声安慰:“吓到你了?” 她不愿出声理他,裴江原便继续道歉:“对不起。”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那头铃声叮叮咚咚叫唤个不停,他却不管,只顾咬她耳朵说“对不起”。 裴江原人际圈小,手机联系人只有她、爸妈和钟表店的路老板,周五刚回去,爸妈不会清早就打电话,童言怕是路老板,轻咬着唇,催他:“手机——” 他这才不紧不慢地拿过手机,却仍抱着她用手轻拍安抚,接通后轻咳了声:“喂,老路。” 那头路丰的语速有些快,叽里咕噜说了许多,裴江原只是慢悠悠嗯了几声,漫不经心。 他瞥见童言被他气到有些泛红的眼睛,将手机免提打开,随意扔到一边,将她扳回来面向着自己:“气哭了?” 女人不答话,只是瞪他一眼,撇过头去不理。 反倒是路丰回他:“你说什么啊,小裴。” 裴江原摇头,扬声回应:“没什么,老路,你接着说。” 他让人家接着说,自己却径直掰开她的腿,趁她愕然拽下裤子,埋下头含住了腿心。 童言刚才被操过的腿心被他含住,温热的口腔裹住粉嫩的阴户,急迫又细致地舔着下头。 她的气还没出,这会儿便又被他按着舔,想推他却没他力气大,也不敢出声,只能眼睛含水地盯着他。 太过分了…… 他的舌头轻轻舔过她的嫩逼,将刚刚被他干出来的淫水吃进去,细密地吻着。 路丰听不见他的声音,正奇怪着:“小裴,你听见没?过来店里,炀州有个客户来了。” 裴江原用舌头裹完逼水,拿过床头柜的纸巾替她擦了擦,这才抬起身子凑到她耳边:“对不起,给你弄干净了,别气了。” 童言记着路丰说的话,轻轻推他,指着手机让他回复。 裴江原却不急,硬赖在她身边,乞求原谅:“不气了?” 她轻哼一声,算是应了,他这才回应路丰:“嗯,待会儿就到。” “诶,行,我说你干嘛呢,大半天不出声……” 裴江原下床换衣服,幽幽答他:“哄老婆。” “嗤,你小子……” 童言被他那句“哄老婆”说得脸热,怕人家觉得他没轻没重,又偷偷瞪了他一眼。 裴江原这时已经将衣裳换好,裹着件黑色羽绒服,低下来亲了亲她的额头:“我走了。” 她有些别扭:“嗯。” 他眼中带着笑意,临走前提醒她:“还欠我一次,不许忘了。” 家里管得严 裴江原虽然那么说,但忙得一整天都没有回家,连中午也只匆匆发了短信,要她自己点个外卖,没法回来做饭了。 童言一个人待在家里,本来应该跟以前单身一样自在,但从客厅绕到卧室,备完课又躺到床上,就是觉得不对劲。 她撑着下巴,心里觉得奇怪。人家都说二十一天养成一个习惯,但她与裴江原结婚都三个月,难不成她真的已经习惯他了? — 童言的脚跟贴着墙壁,呼吸绷紧,攥着手望着病床上的男人。 两天了。 他被她撞到后送来医院已经两天了。 他还是没醒,就连医生也说,ct没有异常,要是昏迷再多一天,要么就得转院去市里,要么就准备后事了。 她的心提到嗓子眼,满心期盼着他醒过来。 病床上,男人的手轻微动了下,紧接着,他的眉头紧皱,慢慢睁开双眼,神色有些陌生。 童言咽了下口水,他昏迷的时候就把医院里的小姑娘们弄得五迷三道,现在睁了眼,周身又多了分矜贵与沉着,让她也晃了晃神。 他醒了,她心里虽然庆幸,但更多的是慌张。 这个人,到底有没有看清是她撞的他…… 她不会下一秒就要进局子了吧…… 男人的眼睛移过来,淡淡地看着她,礼貌询问:“你好,请问你是?” 童言松了一口气——不记得就好。 进来的护士见他醒了,惊讶极了:“你都不认识人了,不会是失忆了吧?” “诶,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他眼睛望了身边一周,最终停在病床边床头柜的证件上,语气漠然:“裴江原。” 护士语气里带着可怜:“完了,连自己名字都要看身份证。” 裴江原面露疑惑,没一会儿,他的主治医生进来,帮他看了看检查结果与眼白,也是挠头:“这情况是少见……” 他今年刚从副医师升上来,想到以后的前途,斟酌说道:“其实也正常,估计是被刺激到了,医学上也有许多这种例子。” 他望了望裴江原,提醒一旁站着的童言:“童小姐,除了失忆可能还有别的并发症,你小心照看他。” 男人顺着医生的话看向她,极有礼貌地朝她点头,笑了下:“童小姐,请问你是我的什么人?” …… 当初并不是他的什么人,但现在莫名其妙地变成了他老婆。 她盯着手机,有些出神地望着他们俩的聊天页面,看到时间变成八点。 裴江原还没回来这么晚过…… 她考虑到他出过车祸,怕他再出事,慢慢打了一行字: “还没完吗?” 这样好像在查岗,也像在催他。 她咬了下唇,又点删除键清空,深呼一口气,望着他的头像出神。 他跟她之前都蛮心有灵犀的,怎么今天又没了? 另一头,裴江原望着“对方正在输入中…”,嘴角噙着笑,眉目柔和。 对面男人见他这样,举杯取笑:“裴总,原来在宜原金屋藏娇呢。” 他放下手机,端起茶杯与那人碰杯后轻抿一口,并不否认:“家里管得严,我就不喝了。” “醉酒” 到八点二十,裴江原终于来了电话,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醉意:“童童,我大概九点钟回家,你先睡,不用等我。” 童言无意识地在本子上胡乱画着,“嗯”了一声。 她没挂断,心里犹犹豫豫。中午下楼时看见小绿安生地停在楼下的停车位,他没开车去。 都这个点了,他又喝了酒…… 她抿了抿唇,不自然地问:“要我……去接你吗?” 她以为他会欣然答应的,可那头的男人毫不犹豫地拒绝,声音柔和:“太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 童言心里涌上淡淡的失落,手不自觉攥紧了身上的毯子,低低应了一声。 “不过,”他顿了下,同她商量,“能不能给我弄碗醒酒汤?” 她说好,那头轻笑了下,这才挂断了电话。 她站起身来,心里像终于有了主心骨一般,打开手机搜索醒酒汤的做法,眉间透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 过了半个小时,玄关处传来声响,男人裹着黑色外衣,满身风雪地进到屋里。 他眸色淡淡,扫了眼桌上那碗热气腾腾的汤水,脱掉外套往厨房走。 童言正在洗碗,她听见他厚重的脚步声,却没有回头,只是说:“醒酒汤在桌上,喝了吗……” 男人从背后搂住她,弯下身子将头放在她肩膀上,淡淡的酒气传进她的鼻子里。 他好像喝醉了:“童童。” 童言脸上的温度开始上升,将脸微微侧过去,躲避他的亲近,仍然说:“汤在那呢。” 他低声笑了笑,一动不动,微凉的身子紧紧贴着她,语气里带着抱怨:“外面好冷。” 她的手臂被他冰凉的手碰了下,这才发觉他一向跟火炉一样的体温不太对,有些担心:“你受凉了?” 裴江原摇摇头,如实回答:“怕酒味熏到你,在路上散了会儿。” 童言嗅了下,他身上是没什么酒味了。 “那你去喝汤,洗完澡赶紧睡觉。” 她要赶他出去,这样抱着她,她实在别扭。 他拿过一旁的毛巾给她擦手,搂着她一起出去:“明天我洗。” 裴江原的鼻尖被冻得有些红,今天气温零下,他又在路上走了那么久,童言担心他真的感冒了,催促他:“你快去洗澡。” 他一口干完了那碗醒酒汤,眉头不受控制地轻跳,咸味钻进耳心里,差点让他没控制住表情。 他坐在椅子上,抱住她的腰,头埋在她的怀里,像真的醉了那样:“头有点晕,怕摔了。” 童言盯着他的头顶,一碰见这男人就短路的脑袋好不容易灵光了一回,无奈回他:“你刚刚都自己走回来的,怎么会晕啊。” 男人泰然自若地收回手,站起身,比她高了将近两个头。 他眉目含笑,脸凑近她,嘴里吐出清新的薄荷味,极为无赖:“因为想让你帮我洗——” 童言捂住他的嘴巴,耳根有些发麻,推着他走向浴室:“快点去洗!” 裴江原趁她不注意,极快地转过身,轻轻地含了下她的嘴角,意有所指:“当然不用你帮我洗,不过,早上说了还欠我一次。” 亲亲行不行(微h) 童言捂在被子里,心里一上一下,有些头疼地看着手机上的时间。 九点多,他做一次的时间长,她身上又疼,明天还要上班…… 她闭着眼睛装睡,耳朵里却不断传来外头的声音。 浴室的水声停了,他脚步沉稳地往里,顺手关上了卧室门,坐在了他那一侧的床上。 他在抽屉里翻东西—— 童言以为他在找套子出来,打定了主意今晚要做运动,抓紧被子,闷闷地出声:“我不想做,明天还要上班。” 外头没了声音,她以为他不高兴,又硬着头皮补上:“周五再补吧……” 她小心地抬眼去看,却见男人手上拿着刚找出来的吹风机,表情无辜。 童言满脸涨红,又缩进被子里,十只脚趾全部都蜷了起来,为自己的误会尴尬。 裴江原忍不住要笑,望着裹成蚕宝宝的妻子,俯下身挖出她的头,利落地答应她:“好。” 她眼睛亮晶晶的,却飘忽不定,不敢看他。 他盯着她粉色的唇瓣,下边被她咬出了牙印。他喉头轻轻滚动了下,轻轻啵了一下她的唇,低声询问:“不操,亲亲行不行?” 童言眼睛胡乱地眨着,要求得到满足,便容易心软,她轻轻点头,在他急切地压下来时用手隔绝:“你先吹头发。” 男人松开她,打开吹风机热风,对着短发用手拨了两下,确保没再滴水,便拔了电源将其送回原处。 他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像是急不可耐一样,连天花板的大灯也来不及关,便将她从被子里拖出来亲吻。 裴江原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双手捧着她的脸,让她一点儿也没地方躲。 他的唇紧贴着她,大舌轻易地撬开她的牙齿,进到温热的口腔里与她纠缠。 他像是渴了,吮着她的舌头不断咽下她泌出的口水,发出暧昧的吞咽声。 她的舌根有些发酸,不自觉想要挣脱,却被男人捏住了脸,强势地让小嘴张大,轻咬着那条软舌。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被热吻逼得连眼角都凝出了水光。 裴江原抬手抹掉,松开她被亲得发麻的小嘴,顺着下巴吻到她的颈脖。 他亲得用力,吮着一块皮肉,像是要留下痕迹一般。理智尚在,他只在靠近锁骨处吸出了点点红色印记,两根手指扭开前两颗纽扣,吻上隆起的奶肉。 “裴……”她想叫他停下,却被他抓住了奶子,唇蹭下去到奶尖,有一搭没一搭地亲着。 他伸出舌头,舔了下已经挺立的乳尖,将那处弄得湿濡,叫她:“童童。” “……啊?”她细细地喘着气,脑子里懵懵的,想他又骗她。 裴江原轻笑了下,捏着软乎乎的奶肉把小樱桃含进嘴里,另只手轻轻揉弄,把两只奶子弄得酸爽不已。 他轻咬乳晕,沉声:“叫我。” 她缩了下手臂,不自觉将两只奶子挤得更高,不敢问他要叫什么,只试探着:“……江原?” 裴江原心里不太满意,他更想她声音软软地叫他“老公”,但知道她还是没太开窍,只能收下。 他眯了眯眼,用拇指摩挲着湿漉漉的奶头,将她奶子又塞回胸罩里,扣好衣服,搂住她的肩:“乖宝宝,亲够了。” 童言夹紧双腿,已经感觉到内裤微湿。她耳尖泛红,低低地埋下了头。 ———————— 裴某:说了亲亲,又没说亲哪儿 手表 第二天是周一。 童言刚醒过来,发现裴江原的位置已没了人影,连余温也没留下,不知走了多久。 她后知后觉地拿出手机,看见他的留言: “童童,今天忙,来不及送你,你开车去学校,路上小心。” 她舒出一口气,有些许放松。 其实看不见他才好,她觉得自己太奇怪了。明明不想跟他做爱,但又总被他挑逗得起生理反应。 他昨天那个样子,如果一定要她还欠下的那一次,她大概也会半推半就地任由他去。 她拍了拍自己被捂出热意的脸颊,起床洗漱去学校。 — 大概是临到期末,学生们都有些躁动,即使只是二年级的小朋友,也知道寒假到了就能不来学校。 童言拉开椅子,刚坐下来就听到周颖在一边训学生:“还没放假呢就这么开心?接下来都要看着你的表过日子了?” 她微微瞥了眼,是她班上有些调皮的小男孩,在她的语文课上也不太消停。 小男孩像是听不懂老师的教训,咧着嘴笑:“周老师,这是我舅舅送我的新年礼物!所以我才总是看!” 周颖扶额,知道小孩子都好新鲜,管不住他,只能装作凶狠地瞪眼:“下次再让老师发现你不专心听课只玩手表,我就没收了叫你家长过来取。” 他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临走时看见童言在看他,扬起手臂又秀了下自己的手表,这才嬉笑着跑出去。 周颖叹了口气:“现在的小孩啊,年纪不大,虚荣心挺强。” 童言应和地点点头,听上课铃响了,拿起教案去上课。 到了二年级三班,八九岁的小孩子仍在哄哄地吵闹,她一见又是刚才的小男孩在秀表,无奈地抽了下嘴,拍桌子让他们安静。 这节课是教他们写作文,这个年纪的孩子已经有了看图写话的能力,童言就提高了点难度,叫他们写自己最难忘的一件事。 她绕着教室转圈,将偷吃辣条、说悄悄话的小朋友都提醒了个遍,刚走一步到下一排,便看见那男孩眼神痴迷地捧着自己的表,甚至撅着嘴亲了好几下。 童言看得忍俊不禁,在他身边轻咳一声以做提醒—— 男孩太过沉浸,被她吓得手一抖,黑色手表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而她往旁边走,始料不及地踩在手表上,耳朵敏锐地听到破碎声。 他的脸色瞬间白了下去,哭唧唧地看向她:“老师……” 童言也懵了,慌忙松开脚,看他弯腰捡起那块格外珍贵的手表,望着上面甩出来的裂缝,瘪了瘪嘴就要哇哇大哭。 她知道小孩子哭起来没完没了,只能先捂住了他的嘴,低声说:“你先别哭,咱们下课解决。” …… 最终的解决方案是童言负责将那块表恢复原样啊,毕竟是她吓得他,又是她亲脚踩了上去。 就连周颖也叹气,说她倒霉,这手表的表面磨损严重,修补恐怕是难了。而且还是是小众品牌,价格贵不说,买也需要渠道。 童言望着淘宝识图出来五位数代购价,眼前一黑—— 老天爷,现在的家长有那么放心么!让学生戴这种奢侈品上学! 他 童言盯着那块手表犯愁,虽然是在编的小学老师,但小镇工资实在太低,去掉那些杂七杂八的,最终到手只有三千块。 让她一下子拿出三个月工资—— 她的心开始滴血。 周颖语气同情:“何小聪的家长还挺难缠的。” 言下之意是你做好心理准备。 童言的脸色更苦了,这时另一位老师提意见:“小童,你老公不是在钟表店上班嘛,找他去试试看呗。” 她懵了下,这才想起裴江原是在路丰的钟表店工作,可他没怎么提起他在那儿具体干什么…… 周颖拍拍她的胳膊:“问问呗,万一能修好呢。” 她抿了下唇,心里纠结万分,最终拿着手机走出去,给裴江原打电话。 那头嘟了好久,在她即将要放弃挂断时被人接通:“喂。” 童言一愣,听出他语气有些冷淡。 她捏着手机微微收紧,低声说:“喂,是我。” 他好像才知道是她,语气立马缓和了许多:“怎么了,童童?” 他看了看时间,发觉已是下午,柔声问她:“中午吃了吗?今天上班累不累?” 童言先是回答了他的问题,而后咬着下唇,不知该怎么开口。 这种窘迫感就像是小时候打碎了同学心爱的杯子,迫不得已地去找叶玉红赔钱。 她吞吞吐吐地说出来,心里微微地发颤,脑子里闪过那时候妈妈的尖利叫声: “你自己去赔!我没有钱!赔不起就让人家带你去派出所,别来找我!” 见那头久久没有回声,她有些后悔,睫毛颤着,掩去眼睛里头的失落,轻声:“算了……” 裴江原疑惑地“嗯”了一声,停下敲字的手指,重新将她那段话过了一遍,宽慰她:“没事的,童童,你下班来老路店里,我们看看。” 听她沉默,他又补上:“修不好也没关系,我们赔给他。” 童言心里的难过骤然放大,眼睛里酸涩不已,努力眨着眼睛,逼退里头的水雾感。 她今年二十八岁,第一次感受到了身后有人当护盾的力量。 她鼻音有些重,应他:“好。” 裴江原摸透了她别扭敏感的小心思,温声叫她:“童童?” 童言垂下眼,倚在墙边,轻轻回他:“啊?” 男人低沉的声音传进她耳朵里:“路上小心。” 她点了点头,想起他看不见,急急出声:“好,我知道。” 那头仍旧不挂,似是在想些什么,童言也莫名地不想挂,她听着他深深浅浅的呼吸声,心里忽而变得安定。 她不再是那个跟在同学身后乞求原谅的小女孩,现在有人站在她跟前,告诉她,没关系。 裴江原准备按下耳机,截止会议前望了望电脑屏幕上的“童年”字样的头像—— 他最终停下手,将手机的扬声器打开,又点开电脑的麦克风,低声:“宝宝,我想你了。” 童言的手握紧,耳尖开始泛红,终究说不出这样肉麻的话,只能软声回应他:“嗯,我下班就过去。” 男人眯起眼,没去管虚拟会议里的一片轰炸,利落地挂断,开始详细地问老婆具体事宜。 我很高兴 童言是第一次来他工作的地方。 路丰的钟表店上了年头,九十年代起就开在宜原镇中心的街口,屹立许多年都没有关门。 她跟着裴江原走进去,眼睛不时地瞟向两侧挂着的时钟。 这些时钟大多复古而陈旧,但却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磨损,人走过去,甚至能看见透明表面上的倒影。 她心里赞叹,顺着看到里头的工作间,路丰一头花白短发,正伏在桌上用放大镜仔细地看表。 裴江原已经和他知会过了,此时望见她走进来,路丰抬起头和她打招呼:“小童,你好哇。” 她弯了弯眼:“路老板好。” 童言将那块磨损严重的手表递给他,惴惴不安地看着他翻来覆去地打量。 看了两分钟,他忽而“嘶”了一声,她心里一跳,忙问:“这表怎么了?” 路丰摇摇头,眼里绽放出光彩:“这是什么牌子?好久没见过这么不错的表盘了。” 童言松了一口气,如实回答:“是这几年新出的,好像叫waiting。” 他应了一声,兴致勃勃地翻着这块表,等看完了,才啧了两声:“摔成这样,不好修啊。” 裴江原见她眼中失落,将她冰凉的手捂住,挑了下眉:“老路,修不好就算了。” “嘿——”他被激得瞪眼,挥手赶他们俩出工作间,“我修表的时候你俩还没出生呢!” 他重重地摔上工作间的大门,又将头埋回去,极认真地用小小的工具来回摆弄。 童言隔着玻璃看他,脸上的担忧溢于言表。 裴江原一把搂住她,捏捏她的脸:“不想看我的工作间?” 还是在外面,他动作太过亲密,她的脸又变得红扑扑的,轻轻应了一声。 他低低地笑出声,将她带到里间。 这里头有些小,一张不大的工作台上摆着一些细碎的小工具,还有几只零零散散手表部件。 电脑放在另一边,屏幕上似乎是设计图,右下角的软件正不停地闪着。 童言指了指那里:“有人找你。” 裴江原瞥了眼:“没事。” 他按着她坐下,摸她烧红的耳朵,脸凑近她:“外面这么冷,脸还是红的,发烧了?” 他语气有些揶揄,童言听得出来。她转过头,不与他对视,不在意地扇了两下:“这里面空调开太热了。” 裴江原唇角轻轻勾了下,靠她更近,趁她紧张时一把抱住她,耍无赖:“我冷,给我暖暖。” 她猝不及防地被他搂住,慌得要命,不断看向外面,拍他:“你快放开!” 男人头歪在她肩膀上,眉眼处透出笑意,他忍不住亲了下她的下巴,低声说:“童童,你今天来找我,我很高兴。” 童言拍他的手停住,她咬了下唇,有些不自然:“我……之前太忙了。” 裴江原轻轻摇头,他望着她的眼睛里映出她的倒影:“你遇到麻烦,能想到我,我很高兴。” 所以,这是不是意味着你开始逐渐信任我、依赖我? 他没说出后面那段话,只是拥住脸皮薄的妻子,心里满足。 奖励(微h) 夫妻俩将表交给路丰,约好三天后来取。老头子什么也没说,但见他不屑一顾的模样,便晓得他是有把握的。 算是解决了心腹大患,童言浑身轻松,主动问他:“你晚上想吃什么?我们下馆子去?” 裴江原看了下时间,快要八点,确实来不及再做饭了,便掏出手机让她点餐:“随便点点吧。” 童言支着下巴,咬着手指地将几个小菜加购。 身后的男人拥上来环抱住她,稀奇地叹了一声:“怎么点的都是我爱吃的?” 他眸色渐深,她没有表面上那么不在意他。 童言刚才点完他常做的鱼香肉丝,听了他的话,一时有些不好意思:“谢谢你……” 她仔细看了,路丰的单子排到了一月后,还有外地人邮寄过来的订单。如果要等太久,她哪来得及,的确是多亏了裴江原。 她声音小细如蚊,心里还感动着,他却忽然压住了她,炙热的呼吸喷吐在她耳边:“那给不给奖励?” 童言脸红了个彻底,没什么力道地推他:“你别……” 她也不知道他怎么了,最近总喜欢弄她。 裴江原没被她推动,反而将她翻了个身,轻咬她的嘴唇:“奖励——” 她不答,他便自顾自加上:“来外卖前请我吃点别的?” 童言捂住他亲过的地方,眼睛里不自觉流露出防备:“吃什么?” 裴江原声音低沉:“吃奶。” 他说这话极为平静,没有半分不好意思,她听了却脸红,想拂开他站起来,却被他压得越紧:“害什么羞?昨晚我吃的时候不爽?” 他蹭她的脸,沉声要求:“让我吃会儿。” 女人浓密的睫毛微微发颤,她低垂着眼想了会儿,犹犹豫豫地看他。 裴江原没动手,等着她想好:“行么?” 他就是要她自己说好,要她对他一步步心软、动心。 果不其然,她知恩图报,最是不想欠人家的,最终松开了捂住胸的手,呐呐说:“你……你吃吧。” 男人眼里露出得逞笑意,又要她自己脱掉衣裳。童言忍着羞涩,将外套毛衣一件件脱下,最终露出两只被胸衣包裹得圆圆团团的奶子。 她红着脸,声音极小地说了声“喏”,像是邀请的信号。 裴江原并不客气,将头埋进圆鼓鼓的胸乳中,一手揉搓,一手捏出一只来,对着粉色奶头又舔又咬。 他们两人还在沙发上,而她上身已经脱得只剩内衣,甚至并不起什么作用,因为男人浮着青筋的手代替了胸衣。 他捏着一团乳肉,捏起来又松开,饶有兴趣地看着白嫩乳肉上浮现出指印。 看她闭着眼微颤,他不怀好意,低下头轻轻吹了下挺立的奶头。 她被习习的凉风吹得抖了下,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哼声。 晓得这样做她有反应,裴江原便吹一口舔一下,将红艳的奶粒弄得胀大了不少。 而后,他便又坚守承诺吮吸起来,像自己嘴里说的“吃奶”那样,把大半个奶子裹进嘴里,用齿尖轻咬乳粒。 “唔嗯——”童言终于没忍住,呻吟自嘴里吐出。 舔弄(h) 裴江原用鼻尖压她软绵绵的乳肉,哑声问她:“宝宝,舒服么?” 童言用手捂着眼睛,逃避地不敢去看,深吸一口气,话里带着呜咽:“嗯……嗯。” 他无奈地展眉,硬把她拉起来换了个姿势,让她坐在他的身上,自己则搂着她的腰继续舔咬。 她脸庞仿佛像发烧一般,手臂撑在他的肩膀上,双手捂住脸,小声喘气。 不能看见,听觉、触觉便被无限放大。 男人粗粝的舌面划过圆嘟嘟的奶粒,时不时用牙尖轻磨,让她生怕他力道重了,把那里咬下来。 他的嘴巴包裹住了大半只奶子,一边捏着一边像幼儿吸奶一般吮,那上头全是他的口水,童言只觉得仿佛魂都要被他吸走。 裴江原的阴茎挺立起来,撑在两人之间,凶狠地抵在她小腹。 数九寒天,她穿了两层裤子,却仍被粗硬的东西磨着腿心,一点点地渗出花液来。 他仍然在吃奶,仿佛对她的两只奶子格外迷恋,那上头尽是他落下的红色吸痕,甚至有些发紫,如同被凌虐了一般。 他微微用力将两只挤在一起,把两颗乳粒都吸进嘴里,凸着青筋的手掌包住了奶子的下缘。 “呜……”她歪头倒在沙发靠背上,只觉乳粒被他吃得又酸又麻,手虚虚地搭在男人的肩上,连推开也不敢。 裴江原听到她哼声,吐出被吃得亮晶晶的奶头,慢条斯理地揉她的乳肉,问:“宝宝,该叫什么?” 一直害羞,总得让她走出舒适圈。 童言脸色潮红,嘴唇嗫嚅:“江原……” 裴江原眸色渐深,将她重新按倒,径直解开裤子的纽扣,扒下来望着洇出湿痕的纯白内裤,眉眼弯起:“叫错了。” 她撑着手,支起来懵懵地看着他:“江原……” 他捧着她的屁股,埋下头隔着内裤含住了散发幽香的腿心。 “唔啊——”她将哭未哭,仰着脖子,“别……” 他怎么又这样,还是隔着内裤…… 裴江原顺着她阴户的轮廓,包住外圈的阴唇舔弄。 她要夹腿躲避,却把男人的头夹得紧紧的,脸色更加泫然欲泣。 他整张脸被捂住,却舔得更来劲,将她的内裤从一边拨开,露出已经湿漉漉的娇花,用舌头舔一遍发颤的花唇,而后拨开找到小小的一颗阴蒂。 裴江原用牙尖轻触了下,她便颤着乱踹腿,可惜始终没什么力道,仍旧被按着动弹不了。 他一根手指戳了戳湿濡的逼口,慢慢往里,在温软小穴里进出。 她早就动情,里面湿得抽插自如。 他牙齿仍然磨着阴蒂,甚至叼起来轻咬,让原本小小的一颗开始胀大—— “呜,别,裴江原……”女人只知道呜咽,仍旧不知道该叫他什么。 他叹了口气,吹得硬硬的豆子又是一抖,索性不去管她,只捏着圆润的屁股含阴蒂,甚至叼着扯了下—— “呜呜——”她终于忍不住,腿根发颤,眼看着就要泄出来。 这时,外头大门被敲得梆梆响。 是外卖。 童言身体一僵,裴江原看准机会,狠狠扯弄那颗红肿的小豆子,让她脑子发白,直接喷了出来。 道歉 清亮的体液喷了裴江原满脸,他低声笑,揉了把可怜的小穴:“下次叫老公,记住没?” 童言的双腿仍被他架着,动也动不了,只能望着大门惊慌催促:“你放开呀!” 外面敲门声越来越大,她的手机铃声也在响,估计是外卖员等着急了。 他挑了挑眉,轻吻一下她的腿根,仍问她:“记住没?” “我知道了!”她颤着声,被杂声弄得心里扑通扑通跳得极快,“你去拿呀。” 裴江原这才将她放下来,正要起身,却被她拉住,递了几张抽纸过来,语气别扭:“你……擦一擦。” 他忍着笑,听她的话将整张脸擦干,只是头发上也被淋到,发丝有些湿。 等他回来时童言已经穿戴整齐,坐在餐桌前绷着脸,满满的不愉快。 裴江原将饭盒都拿出来,一一摆在她面前,老老实实地坐下:“生气了?” 她本来就是那种别扭的性格,别人不问还好,一问就忍不住全爆发出来。 听见他那样问,她有些委屈:“你总这样!明明说了只、只吃那里,然后又舔、那里!而且是在客厅……” 她扑闪着眼,声音极低:“我不喜欢这样。” 裴江原脸色有些僵,似是被她突如其来的爆发惊到,隔了几秒钟才道歉:“对不起,童童。” 童言垂着头,心里无端有些哽。 她不喜欢他这样的反应,好像做错的是她一样。 两个人沉默着吃完晚饭,到洗漱完上床,仍然一句话也没有说。 她一直是个敏感又摇摆的人,发现说完后陷入这样尴尬的境地,心里又开始后悔。 她不该这样……明明裴江原下午才帮了她。 可是他们早说好了一周只做一次,他叁番五次地越线,他也做错了。 她背对着他躺在床上,脸埋在被子里生闷气。 忽然,身后探过来一只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还在生气?” 她闷声回应:“没有。” 男人长叹一口气,忽然动手将她捞出来。两个人面对面,他看着她惊慌的脸,郑重其事地重新道歉:“我错了,我不该言而无信。” 童言又开始别扭,她垂下眼,低声:“嗯,没关系。” 他脸色沉静,极真诚地与她剖析内心:“我没谈过恋爱,不晓得该怎样和你亲近起来。之前看网上说女人不要就是要,又急于想让你舒服,所以才做了让你不喜欢的事。” 他试探地去抓她的手,见她没挣开,抿了下唇:“对不起,童童。” 童言咬着下唇,有些不自然地回他:“好,我原谅你了。” 她喜欢这样正式地对待,但长久被控制欲极强的父母压制到不会表达,现在和他们截然不同的裴江原反而让她受宠若惊。 下一刻,他凑过来,唇边溢出笑:“那我现在能不能抱抱你?” 童言脸有点烧,垂着头主动抵在他肩上,闷闷地“嗯”了声。 她其实有点喜欢他了,这样在乎她心情的人,她以前没遇见过。 裴江原环住她,大手轻轻拍着她的脊背,轻哄:“乖宝宝,睡吧。” 法庭上见 童言陷在男人的怀里,整个人缩在里面,第一次毫无防备地被他拥着入睡。 至于她的那床被子,早被他移到了床边的飘窗上。 一觉睡到天亮,她挣开他的臂弯,从火热的怀抱里爬出来。 两个人抱了一夜,实在太热。偏偏裴江原醒了还不松开她,死死地搂住她的腰肢,朦胧说:“还有半小时。” 童言红着脸:“我想上厕所。” 他松了力气,却攀着她的肩膀也坐起来,低头在她额上轻吻一下:“那我去给你做早餐。” 她眨巴了两下眼睛,轻轻点头。 他们夫妻俩向来寡言,但大概是昨夜的原因,今天稍微亲近了些。 两人坐在对面啃包子,童言蓦地说起何小聪上课亲表的神态,他也笑得不停。 这份温馨一直持续到裴江原将她送到学校停车场,她刚才解开安全带,便有三五个人一窝蜂冲到小绿车面前,来势汹汹。 他紧急踩下刹车,眉头轻拧。 他止住她要开车门的动作,安抚她:“我先看看。” 裴江原将车停稳,开了车门又牢牢关上,走到那群人面前,面色微凉地说着什么。 童言皱着眉,正疑惑自己也不认得他们时,偶然瞥见在大人身后躲躲闪闪的小男孩——是何小聪,他揪着女人的衣角,表情难堪。 她当即明白了,大概是为了那表的事情而来。 她下车小跑几步到他们面前,正好听到中年女人大放厥词:“那手表好几万块,我弟弟从炀州带回来的,你们弄坏了就修一下?!而且鬼知道你们是不是拿去换货了!” 童言深吸了口气,面上带着微笑,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平静些:“何小聪妈妈。” 她们在家长会上有过一面之缘,她这时候才想起来。中年女人的强势让她想到叶玉红,所以下意识地遗忘了她。 女人见到她过来,阴阳怪气道:“一个老师,连学生东西都弄坏,不知道怎么当上的。” 她嗓门太大,旁边已经围了不少来看热闹的教职工,有同办公室的王晴,也有钱琪琪。 异样的眼光聚集在她身上,童言捏着手心,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东西我已经送去修了,如果修完后你们还不满意,到时候再谈赔偿……” 她的话被女人截断,她毫不客气地嚷嚷:“我看你就是不想赔吧,看在我们家小聪年纪小就糊弄他!我告诉你,马上把表还回来,再赔三万块钱!不然我就把你告到教育局去!” 童言手指甲陷在肉里,强忍着不让自己发抖,她不善于和别人争论,吵架也只能抑制住自己的哭腔,免得落于下风:“那表的市价根本没有三万……” 见她眼眶泛红,裴江原面色沉下来,将她大半个身子护在身后,寒声说:“你就是告到教育局去也一样!小学有规定不许佩戴奢侈品上学,教室也有监控,能证明她没有故意损坏!” 他声音狠厉:“少用换东西来污蔑人!不然我们就是不当这老师,也要法庭上见!” 先休息 裴江原一米八七的个头,即使是面对着三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气势也不落下风。 他的手紧紧地握着她,暖意一点点传到她手心里。 何小聪的妈妈被他说得短了一截,她神色讪讪,但很快又嚷嚷起来:“打官司就打官司,谁怕谁啊!” 童言心里一紧,想到那时被钱琪琪顶替编制,叶玉红已经费了大力气,一整年都在埋怨。如果真闹上法庭,届时不知会怎样…… 裴江原的大拇指抚了抚她的手背,面容冷硬:“行啊!我们跟你打!到时候先找人鉴定,看看这表的真伪!” 那女人面色一僵,显然没料到他能说出这话。 事实上她家并非大富大贵的家庭,她弟弟拿这块表回家炫耀,被外甥要去了也是一副不大在意的样子,如果真要几万块,就太不符合他抠门的性格。 她缩了下手,仍然嘴硬:“好,好啊!” 她拉过一边愣住的三个男人,没理就要动手:“装什么啊!当老师了不起啊!” 裴江原冷笑:“到处都是监控,你们敢动手试试。” 三个男人一脸凶神恶煞,却被身量高大的男人震得不敢上前,犹犹豫豫地互望几眼,脚底扎根一动不动。 这人看起来身份矜贵,绝不像小镇上的人。他们平时作威作福惯了,但也会看菜下碟。 何小聪妈妈更是后悔,听说是个年轻女老师才来,谁知道她老公是个硬茬。 裴江原见几人静下来,眉眼冷漠,继续说:“表我们拿去修了,如果修不好,该赔的我们赔。你们要真想打官司,我们也奉陪。” 他抬手指了指赶来的保安,冷嗤一声:“社会人士集结在小学校园里,恐怕影响不太好。” 何小聪妈妈回头看了眼,见几个保安都拿着警棍,估计是要来赶人。她气急了,瞪着他们放狠话:“你们给我等着。” 她一扭身,带着几个人匆匆离开。 童言望着她身后追赶的何小聪,隐约能听见他竭力叫着“妈妈”的声音——他心里大概也害怕,明明什么也没做,却要被迫这样。 他妈妈回头给了他一个巴掌,面目凶狠地说着什么,何小聪瑟缩了下,眼泪涌出来,不敢再跟着走。 他回头望了童言一眼,茫然无措中还带着一丝愧疚,最终回过头,一个人孤零零地往教学楼走。 她有些透不过气来,天空开始下雪,鹅毛大雪飘到她的头发上、身上,很快化成了水。 她呆呆地站在那,鼻尖被冻得僵红,有些发酸。 她好像在那个小孩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并非故意想让妈妈知道,最终却让她跑去刁难那个被打破水杯的同学—— 角色互换,她现在终于明白那个疏远她的朋友,那时候她大概也是这样可怜又无奈的心情。 忽然,裴江原揽住她肩膀,揉了下她的头,低声:“别想了,老路后天就能修好。” 他眸色暗沉,看着她苍白的脸,将她又重新带回车里。 直到被重新系上安全带时她才反应过来,挣扎着要回去上班,却被裴江原按住,把她搂进自己怀中:“没关系,上午没有课,请假半天。”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声安慰:“先休息,没事。” 发生这样的事,她确实不敢去看同事们的脸色。只是心口那里突突的,让她咬紧牙关,仍然忍不住落下了两滴泪。 有我 裴江原帮她请了假,他自己也给路丰打了电话,带着她回了家。 他强制地让她躺回被窝里,在后面抱住她,轻哄:“睡会儿。” 童言睡不着,她想到刚刚自己无助的模样,越发觉得丢人。 只是被别人说了几句,就控制不住地想哭……她平时在裴江原面前还那么逞强,硬气得很。 这样看起来就像是窝里横。 她埋着头,脸贴着被褥,有些委屈。 裴江原抬起头,搁在她右边的颈窝里,问她:“在想什么?” 童言低垂着眼,声音里带着鼻音:“我……好没用。” 不会和人争辩,不会争取自己的正当权益。就像叶玉红骂她的那样,永远三棍子打不出屁来,遇到事只会自己憋着,是一个没用的包子。 裴江原顿了下,望着女人失意怅然的脸,心里一紧。 他大她四岁,早看出她是个敏感内敛的小姑娘,但没料到她会有这么深的自卑。 他擦了下她的眼角,低声:“你很好,善良温和的人并不应该被‘没用’来概括。你不善于处理这些事,但是有我,我会在你身边帮你。” 她眼睫轻颤,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只是道谢:“谢谢你。” 她的手紧紧攥在一起,内心升起一阵莫名的恐慌。 裴江原说她是个善良温和的人,是因为他以为自己救了他。但其实她逃避了那场应该被谴责的事故,摇身一变成了他的救命恩人,在母亲的推动下与他踏入婚姻。 她有些喘不过来气,如果他知道致使他失忆的就是自己,那他还会这样护着她么? 她深吸一口气,自我保护的机制在这时起了作用,心里头对他升起的好感慢慢变凉变冷,斡旋下降,又被封在了角落里。 童言弯了弯腰,躲着他远了些,想到刚刚他反击何小聪妈妈的话,有些刻意地转移话题:“你怎么知道那表是假的?” 她虽然嘴笨,但人不傻,能看出来那女人被他戳中后的惊慌。 裴江原轻轻拧了下眉头,将她一番动作看得一清二楚。他给了她三个月适应时间,加上车祸后的两个月,足足小半年。 这样长的时间,她仍这样封闭她自己—— 他眸色沉了沉,不顾她的躲闪,伸手将她捞了回头,嘴中吐出的热气喷在她颈后:“我猜的。” 他昨天只瞥了一眼,便看出那只是高仿。虽然logo与表带都极力模仿,但仍不及原版。 路丰在小镇呆了多年,只看设计与材质,并辨不来真伪。 她闷闷地应了一声,闭上眼睛装睡。 男人幽幽地盯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刚刚太凶了?吓到你了?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了?” “没有!”童言吓了一跳,下意识反驳。见他眸色幽深,她小小地咽了下,无力地回复:“我只是……有些累了。” 裴江原“嗯”了一声,抛下炸弹后便不再吱声,任她心里东想西想,只是牢牢地抱着她。 — 周四童言将修好的表交给何小聪,小男孩不复平时里的嘻嘻哈哈,只是瑟缩着接过,小心翼翼地和她道歉。 她心里微刺,蹲下身低声说:“你没错,老师没有怪你。” 她顿了顿:“也希望你原谅老师弄坏了你的表。” 何小聪有些讨好地回答:“不会!我肯定原谅老师。” 见小男孩带着雀跃走远,她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钱琪琪 何小聪的妈妈大概是心虚,拿到表以后没让儿子带来过学校,也没再找她麻烦。 因为她与叶玉红惊人的相似,让童言有些抗拒周五回家吃饭。 她不想让裴江原看出来,只能撒谎:“我今天事情太多了,你跟爸爸说,我们晚饭不回去吃了。” 她怕自己说出来结巴,也怕他问太多,是编辑了微信发给他,而后将手机盖在桌面上,像鸵鸟一样埋着头写教案。 等外头天完全黑了,路灯已经一盏盏亮起,她这才开了手机,看见一小时前他发来的回应: “好。我到了,等你下班。” 此时已近六点,教学楼里除了她和巡逻的保安,早就没人了。 她将东西收拾好,呼出一口浊气,步履加快向停车场走去。 看了太久平板,她有些看不清路,眯眼向绿色小车那里张望,却见车头边站着一个披着大衣的女人。 童言皱着眉,逐渐走近,这才发现立在驾驶座旁边的是钱琪琪。 这样冷的天,她只穿一层薄薄的光腿神器,为了维持精致的妆容,连帽子也没戴。 见她过来,女人连忙摆了摆手,亲密得就像是几年好友一般:“小童!你终于下来了!” 对这女人,她两年前早已领略到了她的厉害。能避则避,绝不与她多话。 钱琪琪这样热情,让她无端起了鸡皮疙瘩。 她目光转向裴江原,却见面容俊朗的男人紧蹙着眉头,脸转向一边,一副极不耐烦的模样。 她抿了下唇,伸手不打笑脸人:“hi。” 钱琪琪僵了下,但很快又恢复原状,笑得极甜:“我车坏了!我记得你家跟我家一条路,想来蹭个车!” 童言默默地看着她,一声不吭。 她弄不清这女的心里想的什么,听了她的话,只觉得荒谬又无语。 是她那天的包子形象给了她错觉,让她以为两人即便以前有龃龉,也仍然是能蹭车的同事关系? 钱琪琪被她看得不自在,她笑得依旧灿烂:“哎!小童,别那么小气啦~只是一段路嘛!” 她在这儿已经站了十五分钟了。 那天围观裴江原怼人,被相亲折磨的心怦然一动,只觉得这男人男友力爆棚。 她与童言分明是同岁,但她笔面第一,差点让她无法进宜原小学,本来就心存芥蒂。而后又找到这样的老公,又让她心里多了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 下班时看见他坐在车里等童言下班,她鬼使神差地走过来,询问能否蹭车。 可惜这男人看起来清隽矜贵,却冷漠无情,说什么也不肯让她上车,甚至还锁了车门关了车窗,让她气得牙痒痒。 童言绕过她,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自己开了副驾驶座,指着后座那一堆杂物解释:“东西太多了,你坐不了。” 本来也是,她买的就一小甲壳虫,后排空间小,压根坐不了人。 她关上车门,不给她再开口的机会,降下车窗尽量友善地提建议:“你打滴滴吧,拜拜。” 同一时刻,裴江原启动车子,一脚油门踩下,跑得飞快。 不是说好了周五能操你吗 童言的手撑在下巴上,眼睛望着窗外,一声不吭。 她让他等了一个钟头,按理说该向他道歉的。但这周一连串的事情闹得她心情疲累,再加上刚才的钱琪琪,让她一句话也不想说。 裴江原长得好,剑眉星目,身高腿长,身材堪比男模。放在炀州那样的大城市都是数一数二的帅哥,更何况是在这小小宜原。 但童言向来怕麻烦,他颜色这么好,她心里更没有安全感。处理男友的招蜂引蝶这档子事她在大学就深深体会过,太心累,这会儿实在不想再来一次了。 前方夜幕中的信号灯由黄色转为红色,裴江原稳稳停下,偏头望向她。 “童童。” “嗯?” “我没和她说话。”他为刚才的事解释。 “哦。”她反应有些冷淡。 裴江原眸色暗了暗,想到从前听过女孩歇斯底里的控诉,抓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似是开玩笑地问她: “吃醋了?” “没有。”童言斩钉截铁地否认,她身体偏得更明显,闷闷地靠着窗户,望着外边川流不息的车群。 男人眼神转而变得幽深,面上好脾气地勾了勾唇。 “没有就好。” — “砰。”大门关上。 童言拎着包往房间走,耳朵里听到关门声比往日大了许多,大概是她的态度让他不高兴了。 她脚步滞了一下,埋着头继续往前—— 忽然,身后的脚步声急凑地接近,紧接着,她被人抱着腾空而起,男人炙热的呼吸声喷在她耳边。 两三步过后,她被压在雪白的墙壁上,被迫松开了手里的东西。 她才惊呼一声,裴江原便立刻堵住了她的唇,狠厉地撕咬着她。 她的身体微微战栗,手臂横在两人中间,用力去推他。 推不动,她就用牙齿去咬。她的虎牙尖印在他的下唇,毫不留情地撕开一个小口,让男人吃痛地皱了皱眉。 嘴唇破了他也不在乎,将上头鲜血全抹在她的唇上,而后微凉的手伸进她的里衣,从小肚子上蜿蜒往上。 童言被他冰得一抖,急起来用脚去踹他的小腿,是真的用了力气,让他疼得往后退了一步。 但他比她更疯,被踹了就把腿横在她双腿之间,膝盖轻顶了下她的腿心,让她又疼又麻。 裴江原的手已经摸到了她的奶子,抓着那团奶肉用劲掐弄,比平时更多了分粗暴。 她的手猛捶着他的肩膀,等男人终于松开,她的嘴唇微麻,气喘吁吁地控诉他:“你这是婚内强奸!” 她委屈得眼睛都泛红了——裴江原伸出手,在她眼尾处揉了揉,轻描淡写地回她:“不是说好了周五能操你吗?” 童言听到他这话,只觉得极其刺耳。她深吸一口气,拍开他的手,咬牙道:“你发什么疯,放开我!” 他扯着嘴角轻哂一下,手越来越用力地揉着奶子,像是当成了面团一般。 男人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一样,膝盖仍在往上顶着逼,甚至故意磨着她的阴唇,有一下没一下地往阴蒂的位置上撞。 她呼吸急促,下体的酥麻感让她耳根泛红,几乎控制不住屄里的淫水,慢慢渗透了内裤与棉裤。 她腿脚发软,手牢牢抓着他的手臂,心里恼火得想要把他立马踢出家门。 就在这时,他停下动作,一手托着她的屁股,另一手把她死死地抱紧,半张脸搁在她肩膀上,哑声说: “对不起,我只是觉得,你好像很不在乎我。” 和盘托出? 见她一声不吭,裴江原松开手放她下来,又说一声:“对不起。” 他转身进了浴室。 童言背靠着墙壁轻轻喘气,将被他推上去的胸罩又扯下来,眼睛茫然地望着天花板。 她当然知道裴江原对她已经足够好了,但是,她就是做不到敞开心扉地面对他。 她在房里收拾东西,下意识地想要逃跑,去吴涵玉家也好,去宾馆也罢,总之,她不想再和他待在一起了。 她心里惶惶,甚至想告诉他真相。 如果对他说了自己就是撞到他的凶手,那他应该会收回那一点儿感恩之情吧? 她将洗漱用品往行李箱塞,想趁着裴江原洗澡跑走。下一瞬,男人拧开门把手走进来,面容冷淡地将床上的被子摞起:“我去睡沙发。” 她的手顿了下,没来得及反应,便被关起的房门隔绝了视线。 — 童言裹在被子里,向左侧躺着,这是之前裴江原睡觉的位置。 此时已经临近一点,但她睡不着。 她脑子里清楚地意识到,她对裴江原无法坦诚,无法放开心扉,不是因为他不够好,是因为她从一开始就心虚,不敢和他有情感上的牵连。 她耳朵动了下,听见客厅里的椅子发出了声响,他大概也没睡。 她不能再瞒下去,既然这段婚姻本来就是错误的开始,不如和盘托出,让有权知道真相的他来抉择是否还要继续。 她深吸了口气,一鼓作气地坐起来,穿上拖鞋轻手轻脚地走出去。 他没开客厅的空调,只点着一台电暖扇,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脑轻轻地敲着字。 见到她出来,裴江原一愣,对着手机沉声说:“先停一会儿。” 童言慢慢走过去,望了眼电脑屏幕上的会议界面,低声说:“你在忙啊。” 她走得近了些,闻到了淡淡的烟草味。顺着气味看过去,只见烟灰缸里摁灭了几根烟屁股。 他以前从来不抽烟的。 她揪了下袖子。 裴江原循着她的视线,将烟灰缸移到离她远的那头:“等会儿就扔。” 她酝酿良久,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却被男人打断。 他拧着眉看她没穿袜子的脚,让她坐到电暖扇面前:“过来。” 童言下意识地走过去,被他拉到身边的位置,与他距离不过二十厘米。 裴江原伸手握住她的一截脚踝,冻得冰凉,他把她的脚放到他大腿上,正对着散发着暖黄光泽的机器前,轻轻地揉搓。 “没开空调?” 她愣了下,老老实实回答:“开了。” 童言偏头去看他,见男人垂眸细致地摩擦着她的皮肤,凉了一个晚上的脚也慢慢升起温度来。 把她弄暖和,裴江原用湿巾擦了擦手,一把将她揽进怀里,重新对着手机那边开口:“这季度效益不行,你再看看。” 被他伺候一通,童言心里又开始纠结该不该开口,何况他仿佛在跟人打电话,更不好打搅。 手机里的声音沙哑,似乎是生了病,传到她耳朵里,让她觉得有些熟悉: “江原,你现在在哪儿呢?” 昨天的还作数吗 裴江原望着身边妻子懵懵的神色,半提着的心又慢慢放下来。 他答:“在家,睡觉。” 童言也好奇,那不是路丰的声音,难道是他的其他朋友?但裴江原哪有别的朋友? 她的脸贴在他胸膛,眯着眼看电脑上的字。她夜里的视力一向不好,只能模模糊糊看见两个字,最终还是放弃。 裴江原低头看她微颤的睫毛,把她搂得更紧了些,不愿意让她听出这人:“还有事没?困了,我挂了。” 对面的男人掩去心里头些微的古怪,回他:“那明早再说。” 他拒绝得极快:“早上起不来,要陪人。” 那头的人笑了声,但因为咳嗽又不得不中止,打趣他:“你小子,铁树开花了。” 他又嘱咐:“你跟路丰的进程得快点。” “嗯。”裴江原不耐烦地应了声,最终挂断,将手机甩到一边。 他伸手将歪在一边的童言捞到身上,她这会儿已经被烘得暖暖的,脸也红扑扑的,没有晚上刚回来时的气恼。 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池水:“睡不着?” “嗯……”她犹犹豫豫,心里又开始退却。 怎么办?说,还是不说? 童言心一横,果断开口—— “其实……”她咬了咬唇,心虚地低下头,“当时你出车祸,我……” 她被他打断:“童童,我上次是不是说过我会在你身边。” 她懵懵地点头:“嗯。” “所以你不要想太多,任何事情都不会改变这一点。” 童言的脑子嗡嗡作响,呆呆地盯着他。这是什么意思?是他知道么?他知道自己撞了他? 她嘴唇嗫嚅:“可是……” “好了。”裴江原揉了揉她的脸颊,与她紧紧地贴着额头,“我要道歉。你一点儿也不吃醋,所以我觉得你不在乎我,回来时强迫了你,对不起。” 男人目光柔和,清隽的脸庞被黄光衬得有些梦幻,他声音里带着内疚,是真的在为粗鲁地对待她而道歉。 童言不受控制地眨了几下眼,心里急跳几下,支支吾吾地回应:“我不喜欢她,也不喜欢她接近你。” 这才是她的心里话,她纵然喜欢逃避,但也无法接受钱琪琪靠近裴江原。别扭的脾气让她没办法说出来,只能闷在心里。 她垂下眼,盯着他睡衣上的小熊,小心试探:“我不想总是这样,处理这些事好累。” 太优秀的人总是会吸引很多异性,但如果自己有数,就绝不会让伴侣感到担心。 她以前也对贺晋年说过这话,但他没往心里去。 裴江原思忖了下,郑重点头:“这一定是最后一次,绝对没有以后。” 他捧着她的脸,在她唇上轻轻“啵”了一下,问她:“好不好?” 她点了点头,郁结在心里的闷气散去,抿了抿嘴角,压下笑意。 她皱着鼻子嗅了下,没闻出烟味,忍不住问他:“不是抽烟了吗?” 裴江原漫不经心地靠在沙发上,手仍然揽着她的腰:“刚有点烦,知道你不喜欢,点着玩的。” 童言耳根微烫,软软地应了一声。 他目光沉静,望着她嫣红的唇,忽然靠近,轻挑着眉头:“周六了,昨天的还作数吗?” 对我真好(微h) 童言想到昨晚进门,他压着她低声问的那句“周五不是能操么”,那时她的腿心被他的膝盖顶得酥痒,这会儿她坐在他身上,被炙热的硬物硌得发颤。 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扶在她脸颊旁,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软肉,像鹅毛一般,勾得人心痒。 他抵着她的额头,低声问她:“行么,宝宝?” 裴江原的声音一向清冽,刻意压低后便多了分数不清道不明的欲色,仿佛不是在问她,是给她提醒。 她脸色潮红,手用力地攥着自己的睡裤,从嘴里挤出一个“嗯”字。 他轻笑出声,奖赏般地揉了揉她水嫩的唇瓣:“对我真好。” 他这样子说,童言心里愈加柔软,微微挣开他的手将脑袋歪在他肩上,遮住半边脸不吱声。 她耳根并颈脖连接处一片通红,心里偷偷想,哪有对他好,明明总是跟他闹脾气来着。 裴江原第一次被她“投怀送抱”,喉头上下滚动,再也放缓不了,攫住女人的脸又掰回原处,撬开她的唇吻了上去。 他亲得太急太用力,粗粝的舌面在她口腔里肆掠,缠着她的软舌乱舞。 童言的舌根被他吸得发麻,又被他扼着脸,只能被迫地张着红唇,咽下他渡过来的涎液。 他的手也没歇着,从她毛茸茸的睡衣里探进去,从滑腻的皮肤上抚过,摸到她仍被胸衣包裹严实的奶子,只能仍然从下面推上去,这才捏住乳肉。 他们做的次数太少,她又太害羞,裴江原连内衣怎么脱也不知道。 裴江原的眸色暗了暗,松开她被亲得微肿的红唇,两人最里头拉出一条长长的银丝来。他轻咬了下她的唇,不怀好意地提醒:“宝宝,睡觉穿内衣不好。” 童言被他亲得迷迷糊糊,更何况还有男人的两只手在胸前捣乱,她轻喘了下,应他:“啊……” 他一手一只奶子,揉着两团娇嫩的乳肉,两根大拇指都按在奶头处,不轻不重地按压着。 趁她晕乎,他沉声要求:“自己把内衣脱了。” 童言的耳尖像是被刺了下,含羞带怯地抬起眼看了看他,乖乖地将手伸到后面解开内衣扣。 两只圆乎乎的奶子立刻便被释放出来,原本被压住的奶肉又重新挺立。他眯了眯眼,咬她的舌尖:“乖宝宝。” 两人如胶似漆地紧紧拥在一起,嘴巴不断互相吮吸,发出吞咽声。 他的手掌撑在她的睡衣里,只看动作的轮廓也知道是在摸奶。 裴江原摸得不急不缓,张开五指又合拢抓住奶团,指印留在白嫩的奶肉上。他又用两根手指去捻红肿的乳头,趁她发软便轻轻一扯。 身上的女人微微战栗,她攀着他的肩膀,被迫张着小嘴让男人在里头肆无忌惮,嘴角不受控制地流出涎液。 她的腿紧紧夹着他的腰身,裴江原勾开她的睡裤系带,手往下摸到内裤上,只觉大约湿了一半,将他指头都洇湿,便知道她被摸动了情。 再叫几声老公(h) 裴江原狠狠揉了把她的腿心,让她吓得又夹紧了些。 他抽出手,捏着她的衣角提起来,露出虚虚挂着的胸罩和两团布着指印的奶肉,催她:“脱了。” 童言脸色潮红,听话地举起双手让他脱掉。裸露的背脊对着散发着暖意的电暖扇,倒是没有太冷。 他又拍拍她的屁股,让她跪起来。 童言依言照做,睡裤并内裤都被脱到腿弯处,整个人几乎赤裸。 她又害羞又尴尬,低低地叫他:“江原……” 男人的长指轻轻戳了下她的细缝,拨开两片花唇,就着湿滑的淫液将手指送进去。 他垂着头,叼着奶头吸个不停,听到她叫他,百忙之中吐出水亮亮的乳粒,低沉地回应:“怎么了?不想做了?” 童言咬了咬唇,她是不想在客厅做,但听他这么说,她只能摇了摇头,眼睁睁地看着清冷的男人又吃起了奶。 裴江原的中指插在小屄里,速度越来越快地抽送着,他指甲长出来了些,刮在女人软嫩的穴壁上,让她轻轻一颤。 他吮吸着乳晕,在那边下吸出一个紫红色的印记来,又用牙尖去咬,几乎要把奶头咬掉。 她流的水越来越多,淫液缓缓流出来,全被他的掌心接住。小穴紧紧裹着男人修长的手指,一吸一吮,像是想让他一直这么插着。 他抠挖着软嫩的小屄,用手指操着蠕动着的逼肉,找准那一点半软不硬的地儿,用了点手劲,狠狠地按了下去。 他这一下立马让布满蜜液的甬道紧缩,从里头潺潺地流出了一大波粘腻的淫水。 童言跪着的双腿乱颤,膝盖支撑不住,只靠搭在他肩上的手臂。 她胸前还埋着个男人的脑袋,唇舌所过的地方,泛起一阵阵刺痒。 她咬紧唇瓣,只从喉间发出几声含糊的轻哼。 这声音轻轻的,很挠人心,但裴江原不满意,他吐出嘴里的奶肉,猛地将她按下去—— “呃嗯——”她被他按到他胯下鼓囊囊的一团上,本就丢了一次,还软乎的小屄被粗硬的肉棒顶个正着,虽然还隔着一条裤子,却也让她忍不住轻叫出声。 他抓着她的两瓣屁股,硬挺发烫的肉棒狠狠地往她小屄口操。她溢出的淫液打湿了他的下腹,淋得毛毛睡裤上揪成了一撮一撮。 她被软毛弄得越来越痒,穴口的逼肉每被蹭一次,都翕张着吐出花液。 她几乎要哭了,只能呜呜地求他:“别、别弄了……” 见男人置若罔闻,童言呜咽着叫他:“江原……” 他有了些反应——想到同样是那一天,他将她压在沙发上欺负,教她下次要叫老公。 她吸了口气,眼尾沁出几滴生理泪水,咬着唇艰难吐出:“老公……” 男人猛地抬眼,眼里头满是欣然。他亲亲她的脸颊,夸她:“宝宝,叫得真好听。” “再叫几声?”他哄她。 有了第一声,后面就好叫了许多。她抹掉眼睫上的泪,乖乖地继续叫他:“老公。” 可下一瞬,他非但没有放开她,反倒将那根硬得发烫的阴茎掏出来,两指分开女人的穴口,将肉棒猛地顶了进去,卡得密密实实。 你没带套(h) 肉棒瞬间插进去了一般,炙热的温度烫着她的屄肉,让她哆嗦起来。 硬物上环绕的肉筋剐蹭着她的内壁,几乎要把软嫩的甬道印出痕迹。 裴江原一只手压着她的肩膀,哑声命令:“坐下去。” 童言被撑得喘不过气来,她眼泪流出来糊在脸上,慌乱地摇头:“不……” 太撑了,她一手都难以握住的鸡巴操在她的小穴里,将红嫩的屄肉肏得大开。温度又烫,让她挣扎着想吐出来。 男人搂着她的腰,扼制住她的动作,垂首亲吮她细嫩的颈脖,齿尖磨着上头的血管:“宝宝,乖点。” 他顿了下,给出承诺:“坐下去,昨天的一次很快就好。” 童言本就支撑不住,只是悬空着屁股就让她腿根发软,听他这样说,她红着眼,纠结地缓缓坐下。 她完全吃下了他的阴茎。一整根又粗又硬的鸡巴横亘在小屄里,硕大的龟头直直地抵着穴芯,里头温软的触感让他闷哼出声。 裴江原揉了揉她的屁股,低声夸赞:“童童真棒。” 她红着脸,好像在哄幼儿园小朋友一样…… 下一刻,他掐住她的腰,将女人拎起来,肉棒顺着滑出一些,他又猛地挺腰,将东西送回她体内。 “唔!”童言紧咬牙关,发出一声声轻叫。她像是暴风雨降临时大海里的小船,被颠得一上一下,连奶子也在上下抖动,变成了重影的乳波。 他眸色变得幽深,狠狠一插,趁她再次颠起来,捏着乳根咬住了乳头,一边操逼一边吸奶。 “呃嗯,不要了……”她歪在他肩上,眼前的所以东西都在摇晃,身体像是被钉子钉住一样,只能接受男人的操干。 他的肉棒炙热,烫得她屄肉变得软烂。童言呼吸急促,忽然脑子里闪过什么,急得拍了拍他的肩:“等会、等会!” 裴江原像是没听到一样,仍然不停,掐着她的腰抛上抛下,粗硬的鸡巴次次整根操入,对着最里头的小眼硬插,极想操开。 童言被操得话都变得零碎,她眼角泛红,剔透的泪滴挂在眼角。穴芯被他肏得越来越痒,像是渐渐松开了小孔。 她光洁的小腹被男人又硬又刺的耻毛剐蹭着,很快浮现出一片红色。 她心里着急,只能又乖乖叫回那个称呼:“老公……” 裴江原这时才“嗯”了一声,微微喘气着停下来,失望地让穴芯又紧紧合住。 那处那么小,如果他能够操进去—— 他喉结上下滚动,捏着她的奶头,语气散漫:“怎么了?” 他虽然没再大刀阔斧地动,但是鸡巴仍在轻轻抽插着,专伺候她的G点,戳出一大批水来。 童言冷不防地丢了一次,甬道极快地瑟缩着,裹得他近乎想不管不顾地再操一次。 她声音里带着哭腔:“你没带套……” 裴江原愣了下,刚刚被她勾得太狠,他自己也忘了这事儿。 他托住她的屁股站起来,将她紧紧拥在怀里,吻了吻她的耳尖:“现在就去。” 边走边操(h) 童言被他搂在怀里,身体一下子腾空,不得已用腿牢牢地勾住他的腰身,怕自己摔下去。 裴江原被她这动作闹得鸡巴又胀大了几分,索性抱着她按到墙壁上,狠狠地操了几下。 肉根在汁水泛滥的小穴里畅通无阻,直进直出,力道太大,将她软软的小肚子都拍红,屄肉也被肏得红肿。 “嗯呃……”她紧紧勾着他的脖子,额头被撞到墙壁上,上边痛,下边爽,哽咽着催促他,“快点去拿。” 男人轻哼一声,却没放心上,走一步路便狠操一下,似乎是要将她软软的逼肉都干烂。 她气急,潮红的眼睛瞪着他,气呼呼地捶了下他的肩膀。 裴江原喉间传出闷笑,安慰她:“马上。” 什么马上——他走得倒是快了,但却撞得更狠了,穴肉被操得外翻,红艳艳的吐着淫水。 终于进了房,他把她的放在床上,拔出满是水光的鸡巴,与小穴分离时发出清脆的“啵”声。 童言胸脯上下起伏不定,望见床上迭得四四方方的被子,羞耻心骤然上升,想到自己与他在沙发上胡闹,背过身爬了两步,要去捞被子盖上。 下一瞬,男人的大手握住她的脚踝,轻轻一扯便把她拽了回来。他以为她又要中途反悔,索性用手掰开臀缝,顺着从后面又把鸡巴重新插进去。 童言的双眼猛地睁大,娇喘自口中溢出,可怜巴巴地回头看他。 裴江原轻啄一下她的唇,将套子递到她手心:“拆开。” 说完,他骑在女人的臀上,极快地插干起来。 他的手像揉奶子一样揉着她的臀肉,将臀尖掐得全是指印。粗硬的鸡巴从她后面插入,极深地操进去,又到了刚刚被微微操开的小眼。 她高潮了那么多回,淫水浸湿了了两人的交合处,糊得她腿心一片湿润。但他还是硬硬的,没有要射的迹象,童言见他越操越里,心里害怕他射出来,哆嗦着手拆套子的包装。 越着急手就越不听使唤,她撕不开,小屄又被男人狠狠地干着,屁股被撞得发红,淫水越流越多。 她不得已回头求助:“我拆不开。” 裴江原轻笑,俯下身子与她贴得更近,在她耳边呢喃:“宝宝,用嘴咬开。” 她被他的热气吹得耳朵涨红,将头低下去,像他说的那样咬着撕开了包装袋,反手递给他:“呃啊……快、快戴上。” 男人把紫红色的鸡巴拔出来,饶有兴趣地捏了捏被带出的媚肉,将套子迅速戴上,又干了进去。 既然戴上了套,他就没再收着力。肉棒对着穴芯猛操,腰臀不断挺动,几乎出现了残影。 她今晚丢了许多次,里头逼肉也是软的,没多会儿便操开了小眼。 裴江原咬她的颊肉,沉声提醒:“宝宝,我要进去了。” 童言“啊”了一声,正要问进哪儿去,便被他硕大的龟头挤进了又紧又软的宫颈口,让她哀鸣出声。 “不……啊!”她跪在床上战栗,身后的男人轻抚着她的脊背,印下几个轻吻。 宫交(h)(编推加更) 裴江原嘴上那样温柔,又是提醒又是亲她,但胯下分毫不留情,龟头卡在宫颈口不说,甚至还要往里操。 童言第一次被插到里面,脸色由潮红褪成白色,腰塌得直不起来,怕极了:“抽出来、啊!” 他低下头,细碎的头发扫在她脸肉上,嘴巴瞬间包住了她的唇,极用力地吮吸着。 他的小腹绷得紧紧的,第一次宫交,怎么可能让她逃脱。 他的手探进去摸她的阴蒂,玩闹一样地揪扯着,让她注意力稍偏了些,喉间又发出闷哼。 裴江原见她脸色缓和,逼里的水又开始粘稠,便不再控制自己,猛地往下一插,径直又进了一半到胞宫里。 她这回是真被干哭了,一边呜咽一边出声:“疼……呜,我、我不要做了……” 裴江原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本来今天就是周六,上床的日子已经过了! 男人黑眸暗沉,手绕到前面去捏她的奶子,耐心哄她:“你再等等,不疼的。” 说完,他把鸡巴抽出了一半,然后又插进去,力道变得轻缓,只是宫口被操开过了,这一回便容易了许多。 紧致的宫颈吮吸着他的肉棒,里头温热,隔着一层薄薄的套子,像是拼命地想吸出他的精液。 有了前两下,裴江原顺畅地操着她的小子宫,虽仍有些不适,但确实是不疼了。 她刚刚哭得太狠,这会儿停下来感受,被撞得忽然打了个嗝,懵懵地回头:“好像……不疼了。” 他忍住笑意,亲了亲她的脸蛋,柔声说:“宝宝这么厉害,当然不疼。” 她既然不疼了,裴江原便又故态复萌,抓着她的两只奶子狠狠地操。 鸡巴肏得小屄软烂不已,里头温热的宫腔每每只嘬一口,他便又撤出去,再继续进来折磨。 原本紧致的甬道被操得进出顺畅,淫水淅淅沥沥流个不停,洇湿了一大片的床单。 童言还是受不住,她跪着往前爬,不想再被操了,哪知男人顺着她的动作,她爬到哪儿他便骑到哪儿,一下也没松开。 最后爬到床头,她实在是筋疲力尽,满是汗液的脸陷在枕头里,呜呜地哭出声:“你快点……” 裴江原玩着红肿硬挺的奶头,低声问她:“操疼了?” 她不答,只是捂着被子抽泣。 不是疼,是她流的水太多,被弄得太爽,食髓知味,想要他操得更用力。这样羞耻的想法,让她不敢表露。 男人顿了一下,无奈地捏了两下奶肉,叹出一口气:“不操了。” 他打算出来用手撸射,但她嘴硬,小屄却软,死死地绞着他,不肯让他出去,软肉蠕动着挤他,馋得要命。 裴江原这时才看出她的口是心非,闷笑一声,拍了拍她浑圆的屁股,装模作样地求她:“再操会儿?嗯?” 童言趴在床上,捂着脸不敢应声。身后骑着的男人却没再犹豫,一下插得比一下狠,将小屄干得潋滟。 他的手猛然揪住她的硬硬的阴蒂,拧了一圈,让她脑子发懵,控制不住地叫出来,腿心喷出一大股水。 裴江原被瑟缩的穴道夹着,也不再忍,重重地肏了几下,便闷哼着射出来。 精液一股股地激射出来,隔着一层打在她的软肉上,让她咬着被子又泻出了淫水。 —————————— 啊——肉了三章……虚了(???ε???) 这章是编推加更!谢谢大家么么哒(?gt;?lt;?) 来点珠珠(勾手) ( ? ˙?˙ )? 对不起 裴江原趴在她身上,懒洋洋地半眯着眸子,薄唇凑到她脸边轻吻几下。 童言早就跪不住了,她躬起的肚子下边垫着一团被子,上面满是粘腻腻的汁液。 她脸色潮红,刚从灭顶的快感里回过神来,蒙着脸哽咽着说:“被子都脏了……” 男人悠哉地揉着满是指印的奶,在她纤细的颈脖上吸出一个紫色吻印,哑声回她:“等会儿我就去洗。” 他的阴茎还插在那里头,短暂地释放过后,又蠢蠢欲动地变粗变硬。 今天晚上虽然舒服,但吓人得要命,她转过头去推他,声音里带着哭腔:“我不要了……你说好就一次的。” 他低声笑了下,恶劣地又顶了下她:“是不是忘了之前还欠我一次?” 童言懵了懵,想起他上周说的例假时欠下的,一时急了,控诉他:“那你之前还趁我睡着了——弄了一次!” “哦,”他不紧不慢地点头,轻拧着又红又肿的奶头,“那不是总共欠两次,还剩一次吗?” 她脑子晕晕乎乎,奶子被他玩得又胀又麻,竟然跟着点头,反应过来后气恼地蒙住脸:“随你好了!” 裴江原忍俊不禁,眉眼弯了弯,哄她:“开玩笑的,今天不弄了,把宝宝操坏了怎么办。” 他们俩以前上床总是循规蹈矩,用传统的男上女下。他又怕伤着她,总是轻轻来。这一周才发现,或许放开点才能让她爽。但又不能过头,怕真把她弄害怕了。 童言听他那话面红耳赤,装作不在意地轻哼了下,他一叫她“宝宝”,总让她心里麻麻的。 他下床把套子系好扔掉,刚刚才拿出干净的床单被套,便见她火急火燎地滚了个身,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 男人低头去看小熊被子上的深色湿印,扯下来放进脏衣篓里,见她裹着被褥在那里敲手机,问道:“做什么呢?” 童言头也不抬,咬唇思考要买哪个好:“我在买药,刚刚你中途才戴。” 裴江原收拾东西的手顿了下,他不懂这些,只以为没射进去就没事。 他走到她身边,见童言已经下单成功,皱着眉头问她:“没射进去应该没事吧?这个药是不是还有副作用?” 她歪着头,无聊地滑接单骑手的路线,应他:“我也不知道,吃了保险一点。” 他抿了抿唇,伸手揽住她的腰,低声:“童童……” 裴江原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擦枪走火乱来的是他,中途才戴套的也是他——无论说什么都显得有些事后诸葛亮。 好在童言不想跟他继续这个话题,从他怀里蹦出来,穿上拖鞋:“我洗澡去了。” 他“嗯”了一声,低头看她手机上的药品详情。 — 她洗完出来药已经到了,裴江原递给她温水,嘱咐:“吃完把维c喝了。” 童言点了点头,此时已经将近三点,她很少熬夜,困得几乎眼睛都睁不开,匆匆吞下后便上了床。 他跟在后头,以一种强势的姿态将她紧紧搂住,挣也挣不开。 她困得不想跟他再闹,只是蜷缩起来,任由他抱着。 彻底入睡前,男人的唇轻轻贴在她的额头: “对不起。” 避孕(修) 大概是吃了避孕药的缘故,童言睡得又沉又不安稳,在梦里起伏挣扎,最终被一阵阵剧烈的拍门声惊醒。 她微颤了一下,睁着惺忪的睡眼,下意识地去看身边,裴江原早不在了。 她呼出一口气,认命地爬起来去开门——大清早的,又是周六,谁拍门这么响啊? 门只开了条小缝,便被外头的人猛地拉开,叶玉红满脸不高兴地越过她走进来:“都快中午了还在睡!” 童言懵了下,心里有丝丝心虚,昨天没回家吃饭,不知道她是不是为这事儿来的。 果然,叶玉红喋喋不休地开口:“昨晚上忙,今天总不忙了吧?你爸说让你和小裴中午回去吃,昨天给你俩烧的菜还在那儿……早说叫你给我把钥匙,害老娘在外面等半天!” 童言轻微地皱了下眉头,拿出杯子给她倒水:“家里总共就两把钥匙……” 叶玉红走来走去,扫视着这屁大点儿地方的新情况。突然,她在橱柜前停下,声音尖利地叫她:“童言!你给我过来!” 她抖了下,耳朵被刺得生疼,无奈地走过去:“又怎么了——” 她瞥见女人手上拿的药盒,话戛然而止。 那是她昨晚下单的左炔诺孕酮片。 裴江原怎么没扔掉? 她面色僵硬,不知该怎么开口。 叶玉红气得发抖,将药盒摔在她身上:“你偷偷吃避孕药?!” 童言深吸一口气,这才缓过神来:“什么叫偷偷吃啊!” 她低下头,想到父母每隔三天便催一次生,轻声反驳:“我、我又没吃。” “你把我当傻子?!”叶玉红瞪着她,“我就说你结婚三个月还没动静!原来是偷偷避孕!把你爹妈当猴子耍呢!” 童言咽了下口水,硬着头皮解释:“我……我现在还不想——” 门又是“咔嚓”一声,裴江原拎着两大包东西进门,应当是买菜去了。 见母女俩在玄关处对峙,他愣了下,随即和丈母娘打了个招呼。 叶玉红看他回来了,开始不客气地突突:“小裴,言言吃避孕药你晓得吗?” 童言顺着走到他身后,默默地遮住了自己的半边身体。 裴江原换上拖鞋,慢条斯理地回答她:“妈,我知道。” 见中年女人满脸怒火,他安抚地笑了笑,温声解释:“我刚出车祸没多久,怕这会儿怀上了对孩子不好,是我跟童童说先不要孩子。” 这理由还算正当,叶玉红瞅了眼躲他身后的闺女:“可车祸不是都过了小半年了吗?对脑子的损害有那么大吗?” 她怀疑地上下打量他。 如果这个女婿连孩子都没法生,那要他有什么用。 裴江原不气不恼,笑着让她去沙发上坐下,把童言倒的水递给她:“有的并发症这会儿还看不出来,为了孩子好,还是再等等。” 童言坐在他身边,不安地抓着他的手臂。 裴江原面色沉着,一边安抚丈母娘,一边握着妻子的手轻轻摩挲,看起来游刃有余。 叶玉红半信半疑,叫他们回家吃饭的心思也没有了,只是板着脸叮嘱:“改天你俩一起去检查检查,问问医生到底能不能要孩子。” 甩下这句话,连童言的身体如何也没关心,径直摔门走了。 —————————— 两颗星的时候加更! 辛苦大家~啵啵(??ω??)?? 回温 童言坐在那儿,面无表情地望着茶几上一口没动的水,挤出一个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来,问他:“你怎么没把盒子扔了啊?” 裴江原的手仍就握着她,话里带着歉疚:“我想留着……” 他昨晚线上问诊了医生,才晓得那药不能乱吃,而且吃完有可能会撤退性出血。 出门时放到橱柜上,只想着以后看起来要记得,不能再让她吃,哪知道叶玉红突然查岗,刚好看见。 “算了。”她摇摇头。 事情都发生了,再问原因也没什么用。 她僵硬地侧过身靠在他肩上,声音低落,“我不想生孩子。” “老公。” 裴江原另只手捏着沙发垫,脸色一顿。 她不是在亲近他,她是在下意识地求助,求助一个能对抗她父母的、能够站在她那一边的人。 她心里也许在害怕,怕他也和叶玉红一样催生,所以才这样讨好他。 她善良又懦弱,不然怎么会放弃炀州的工作,听从父母的意愿回到老家。 裴江原眸色渐深,搂住她的肩膀,低首拨了下她翘起来的刘海,轻声说:“童童,我和你是站在一起的。” 她眼眶一红,垂下头躲开他的触碰,低低应了一声。 她不信的,她才不信一个男人会不想要孩子。 她捏了下手,如果以后叶玉红总来查岗,翻到避孕套那些东西,恐怕会闹得更厉害。 她脸色发白,悄悄抬眸看了眼去厨房做饭的丈夫。 实在不行,她宁愿去上环,也不要生小孩。 — 整整一周,裴江原都没再动她,到处找方子给她补身体。 就连有一回她去钟表店,路丰见了她都欲言又止,问她:“小童啊,最近身体恢复得怎么样啊?” 裴江原去问他女人补身子的要吃点什么,他还以为童言流产了…… “……”她满头黑线,只能打起精神道谢。 等回了家,她勒令他不许再做这些,本来就只是吃了避孕药,哪有那么严重。 男人搂着她的腰,借着她吃了药体寒的由头和她睡一个被窝,幽幽叹气:“跟怀孕扯上关系的,有哪一点是对母体好的。你自己不在意,以后老了怎么办?” 她对他仍然没有卸下心防,裴江原只知道童父童母控制欲极强,却并不明白她究竟为什么这样排斥生孩子。而且似乎不止是生孩子,她对每天要见到的学生也提不起兴趣。 童言愣了下,“嗯”了一声。 他亲了亲她的耳后:“那这周就不去青山了,咱们在家歇歇,等你身体好了再去。” “好。” 她咬了咬唇,心里受不起别人那么大的好意,便慢慢转了下身子,改为正躺着。 他都那么想着她了,她还背对着他,好像有点尴尬。 裴江原眼尾透出笑意,伸手把她整个人都掰过来,两个人面对着面,抚着她的脊背:“明天喝什么汤?鸡汤还是排骨汤?” 这周接连喝汤,让她看见汤就生理不适。但是拒绝又有点不知好歹……童言试探地问他:“能不能不喝了?” 裴江原想了下,爽快答应:“也行,那明天再看给你做什么。” 她松了口气,终于弯唇笑了:“好。” “行了,睡觉吧,乖宝宝。”他哄她。 —————— 有宝贝觉得女主妈妈太过分了,其实是我想写一个偏现实的故事,因为这种控制欲强的父母很多的qwq 童童这种有点讨好又有点闷的性格是有原因的,所以我要让宝贝女鹅一步步支愣起来! 以及,今天我闺蜜失恋了qwq在陪她,所以只有一更TAT 草莓 周六,叶玉红催着两人去体检。 童言不愿意去,她一向排斥医院,更害怕戴着口罩问诊的医生。没病没灾的,就为了她想抱孙子的愿望去见医生,纯属闲的。 母女俩僵持不下,最终是裴江原打圆场,好声好气地说马上就带她去。 童言气鼓鼓地坐在副驾驶上,心里吐槽他——还说站自己这边,明明是言而无信! 只是车子越开越偏,不像是去城区中心的医院,反而人越发少了。 她意识到不对劲,但声音里仍旧带着气恼:“医院又不在这边。” 裴江原停在郊外,见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这才给丈母娘打电话:“喂,妈,医院说节假日不给做体检,童童最近又忙,不好请假,等快过年了再说吧。” 电话那头的女人气恼极了,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分明是先糊弄自己。 叶玉红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什么难听说什么,嘲讽他分明是上门女婿,却连她的话都不听。 童言睁大双眼,心中因为母亲尖利的话语十分尴尬。 但裴江原照单全收,笑着和她打太极,半分不见生气,甚至最后礼貌地和她说再见。 等挂完电话,她眨了下眼,呆呆地望着他:“那我们现在干嘛?” 他捏捏她软软的脸颊,扬了扬眉:“摘草莓去。” 这会儿草莓正是应季,她平时就喜欢吃,趁着这次机会,刚好带她出来玩一玩。 童言忍不住笑,欢天喜地地下车,看裴江原交完钱后,一把挎住他的臂弯:“那我们要多吃点回本!” 草莓大棚一次一百块钱,比水果店里的还贵,可不得边吃边摘。 裴江原眯着眼笑,抓住她的手:“不回本咱们不出去。” 童言脸颊微红,收回自己对他的吐槽,左一个右一个放进框里,就连他递到她嘴边的草莓也没扭捏,弯着眼就吃了下去。 他揉揉她的脑袋,暗叹她实在是又笨又善良,好哄得要命。 她玩嗨了,将外套手机全搁在裴江原那儿,自己在大棚里转悠来转悠去,时不时就蹲下找饱满大颗的草莓。 裴江原到水池边洗手,刚舀了一瓢水,便听她手机嗡嗡地震起来。 他抬眼去望,只远远地看见她在另一端,小篮子几乎堆了起来。她跑太远了—— 他摸了摸口袋,将童言的手机拿出来,屏幕上跳着195开头的号码,是炀州打来的。 裴江原眉峰拧紧,嘴角上扬的弧度微微下压,冷眼将其挂断。 趁她还一蹦一蹦地往这边走,他手指迅速滑动几下,删除记录——拉黑。 他不动声色地将手机塞回去,招手叫她:“童童,过来洗手了。” 童言一无所知,对着他摇了摇自己手上的成果,加快了步伐。 是不是还欠我两次 童言将篮子放在脚边,和他蹲在一块,伸出手去接他淋下来的水。 “刚刚有没有人找我呀?”她随口一问。 裴江原牢牢抓着那只土黄色的瓢,往她那边倾斜,应她:“有个推销,我删除拉黑了。” 她点点头,被寒冷的水流浇到手上,倒吸了口凉气—— “好凉!” 他停下来,将自己的手伸进水瓢里,沾满了水以后握住她,轻轻地来回揉搓。 男人垂着眼,细密的睫毛微颤,修长有力的大掌完罩住了她的小手,不断地用湿润的手替她擦除泥垢。 她原本冻得发红的手终于有了暖意。 童言蹲在那儿,一动也不敢动,眼睛死死地盯着地上。 上次被人帮着这么洗手,好像还是在幼儿园,温温柔柔的幼教老师告诉她,勤洗手才不会生病。 可是,她现在都这么大了…… 一分钟的时间格外漫长,她脸上的温度慢慢上升,在他终于松开力度后猛地缩回手,没想到力道过大,不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咳——”裴江原唇边漾开笑,又捏拳挡住,轻咳一声遮掩。 旁边看大棚的大爷却笑得开怀,嘲笑她:“姑娘,你这腿脚还不如我呢!” “……”童言脸更红了,撑着手爬起来,缩着离他远了几步。 裴江原真是的!不分场合地贴贴! 都怪他! 她偷偷瞪他。 男人正好在看她,见她凶巴巴的模样,眼里笑意更甚,走近两步—— 童言的心提了起来,见他靠得越来越近,正要用手阻隔住他,不料他却走到她侧边,伸手给她拍衣服上的灰:“车上还有一件,待会儿换了。” “……哦。”她乖乖地站在那儿,任由他动作。 两人摘完了草莓,也没打算回家,这边有农家乐,刚好预订了晚饭和房间。 童言玩足了,吃得也开心,洗漱完上床还滚来滚去,见他洗完澡出来又一秒僵住,慢慢挪到自己的位置。 裴江原身上还带着刚洗完的雾气,关了灯上床,极自然地把她搂进怀里,呼吸悠长。 童言透着夜灯的微光,抬眼看他精致凸起的喉结,心里有些热热的。 她好像……有点想要了。 她舔了舔唇,紧紧地闭上眼。但越要自己清心寡欲,脑子里便全是上周他弄她的样子。 他平常温和儒雅,对着她和她家里人永远一副好脾气,但只有在床上,才情色得像变了个人。 她心里数了一下,算上次欠的,加上这一周,一共欠他两次—— 但是,他没提。 她呼出一口气,两只腿交叉着夹紧,想到他这段时间对她的维护照顾,童言鼓起勇气,轻声叫他:“江原——” 他闭着眼,手揽着她的腰,“嗯”了一声。 她犹犹豫豫,咬唇斟酌了几十秒钟,仍然不好意思说出口,只得泄气地闭眼:“没什么,晚安。” 裴江原耳朵动了下,他睁开眼,轻易地将她的小动作看穿,凸着青筋的手掌把她推向自己,紧密地贴在一起。 “童童,是不是还欠我两次?”他不负所望,带着笑意开口。 烦死了也想要你 童言躺在他怀里,耳后与脖子通红,微微垂下眼,嘴硬:“我忘了……” 裴江原手肘撑在床上,俯下头望着她。她最口不对心,他全然晓得。 她被他盯得微微战栗,只觉他的呼吸仿佛越来越急促。 这里……应该有避孕套吧? 她轻轻闭上眼,睫毛颤啊颤的,似是邀请。 但裴江原半天没吻下来,反倒躺了回去,略微失望地叹出一口气:“行,忘了就一笔勾销。” “……”她的心被他闹得忽上忽下,他没像平常那样明算账,童言只能眼巴巴地瞅着他。 见他闭上眸子,一副要安然入睡的模样,她心里更纠结。 怎么回事啊?裴江原怎么清心寡欲的? 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只觉得男人不好琢磨,正要翻过身,却又被他扳了回来,撑在她身上,眸色深沉:“一句‘想要我’就这么难说出口?” “谁想要了!”她瞪大眼,嘴硬地撇过头。 他低低地凑近,鼻尖与她贴着,边说话边触着她的唇:“我想要,行不行?” 他这样从善如流,一副无赖的模样,童言被逗得指尖发麻,晓得给他看破了,恼羞成怒:“你烦死了!” 裴江原忍住笑意,“啵”一下亲了亲她的软唇,低声:“烦死了也想要你,行不行?” 她缩了下肩膀,努力平复心底的欣然,“……好嘛。” 她声音里带了撒娇的意味,惹得他忍不住掐了掐她的脸蛋,轻咬一口:“宝宝。” “干嘛……” “我要亲你了,给你提个醒。”他轻挑着眉头,一下衔住了她的嘴唇。 太久没亲近——他吻得又软绵又粘腻,轻得像是要把她的两瓣唇完全化开。 他的舌头在里面搅弄,侵略性满满地去挑她的舌尖。 空气中仿佛都慢慢烧了起来,她动情得很快,双眸微微阖上,像一滩水一样软软地躺在他怀里。 裴江原嘴角勾着浅笑,奖励般地吮吸几下,从她的里衣伸进去,正要摸上奶子的手一顿,才发现她早把内衣脱了。 童言感觉到他的讶异,不好意思地垂下眼:“你上次不是说,穿内衣睡觉不好嘛……” 他眼睛全然弯了起来,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真乖。” 他的手捏了软乎乎的奶肉,又摸又揉,颠得乳根酸麻。 又移到乳晕上,轻轻捻已经挺立的乳粒。 身下的女人胸口起伏不定,脸色潮红,娇娇地看着他。 裴江原喉结上下滚动,忍住想一口吞下她的欲望,猛然起身—— “……江原?”她懵懵地叫他。 他低头安抚一吻:“我去拿套。” 童言咬着唇点头,看他胯下鼓鼓囊囊,耳朵一热,悄然移开了眼。 几乎只有几秒钟,男人带着灼热的气息又回到她身边,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了她颈上。 她身上酥麻,忍不住用手勾住他的脖子,轻哼声刚从口中溢出,便被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 童言睁开眼,喘息几下,用手去够。 裴江原不管,仍旧吸着她的颈肉。下一刻,他随意抬眼,望见来自炀州的陌生号码。 她还没接,但来电锲而不舍,自动挂断后再次重拨,显得她的铃声都有些聒噪。 想到上午那串熟悉的数字,他几乎是立刻意识到了对面的人。 裴江原眸色微沉,扣住她去拿手机的手,又一口咬住她红润的唇瓣。 你经常看? 裴江原吻得实在缠绵,两瓣薄唇与她紧紧相贴,大舌不断地舔弄她的口腔。 童言忍不住流出涎水,尽数被他吃进去,发出咕咚的吞咽声。 她脸上满是男人炙热的呼气,正是晕晕乎乎要沉浸的时候,耳旁的尖锐铃声却又让她清醒了些。 “嗯……”她勉强错开他的唇,软声,“有人……” 裴江原的手蜿蜒而下,伸进内裤里,拨了拨小小的花唇,咬她嘴角,“不想要,嗯?” 她轻轻咽了一下——当然想要,他刚伸进的手就被她流出的汁液弄湿了…… 童言眼睫轻颤着:“万一有什么急事……” 他的指尖磨了磨淋出淫水的屄口,点着那一圈软肉,沉声说:“大半夜的,能有什么急事?” “童童,你要先体谅我的急事。”他眸色深沉。 童言被他用手指挑弄得穴口微缩,忍不住双腿夹紧,将他乱动的手夹住。 她勾住他的脖子,纠结不已:“我就接一下……” 反正又不差这一时半会儿。她眨了下眼:“江原,行吗?” 裴江原无奈呼出一口气,明知对方是谁,却被她求得没法拒绝。 他将指尖陷进湿软的屄口,轻轻哼声:“接吧。” 童言咬咬唇,见他毫无要将手指抽出来的意思,只能伸长手臂去够手机,拿到后接听:“喂?你好,哪位?” 那头一片沉默,毫无声响,只传来一阵悠长的呼吸声。 她有些奇怪,“哪位?不说话我要挂了?” 贺晋年喉间涌上一股酸涩。 用别人的手机号可以打通,所以是只拉黑了他,是还记得他的号码么? 他张了张嘴,正要应她,忽然听她那头传来低沉喑哑的男声:“老婆,是谁啊?” 童言愣了下,耳朵里被他这太过磁性的声音震到发麻,咳了一声:“不知道,打错了吧。” 那边利落挂断,听到嘟声,裴江原眼中闪过得色,很快又掩住,刚刚停住的长指又开始动作:“我都说了不是急事。” 她眨着眼,里头带着稀奇:“你刚刚,夹什么?” “?”男人怔了下,中指在温软的逼里来回抽动,时不时剐蹭柔软的穴肉,不大理解,“夹什么?” 童言嘴角拼命向下压,却还是忍不住,眉眼弯弯地说:“你刚刚夹嗓子,说气泡音!” 她压低声音学他:“老——婆——是——谁——啊——” 她胸口起伏得厉害,几乎要笑出眼泪。 裴江原脸上罕见地浮现出赧然,他刚刚只是为了…… “好啦没事啦!”她体贴极了,装作不在意地摇摇头,笑嘻嘻的,“不过你本来声音就好听,不用跟那些男主播学的。” 裴江原插穴的手顿了下,又用指腹按揉着软嫩的屄肉,挑眉问她:“你都知道哪些男主播?” “吃鸡的kiyoko、湉湉啦,王者的小蝉,还有一个专门跳舞的……”她数得头头是道,完全没发觉男人深色的眼睛越来越晦暗。 “你经常看?” —————————— 裴江原:你误会了,她现任老公拉黑的:) 这回够湿了(舔穴h) “啊?”童言呆了呆,略略思考了一下,倒也没有经常看,只是偶尔刷到会解解闷。 裴江原见她不答,似乎是在出神回忆,他沉下眼,手指干穴的速度变快了些,把她拉回现实。 小穴只是湿了,还没太润……他这样快,让她有些受不了,抽着腿吸气:“太、太快了。” 他侧过头去含她的耳垂,软舌包住如玉的耳肉,底下又塞进一根手指,在她耳边呵气:“要是他们不夹,你也喜欢?” 他声音又压低了些,但比刚刚那实在刻意的气泡声要好了不少,像是在清冽的声音上添了些欲色—— 她红着脸,意识到她不该比较这些,连忙否认:“没有!我不喜欢他们,我只是无聊的时候看一看。” 那喜欢我吗? 裴江原的眸色深不见底,到底没问出这话。她跟个小鹌鹑一样,别人推一步她走一步,两人好不容易亲近一些,如果这时候就问出来,指不定要把她吓跑。 他轻哼了声,低吻了下她:“行吧。” 他坐起身,把她的里衣全脱掉,又掰开女人的双腿,望着腿心的娇花。 他舔那么多次,童言也有些习惯了,但仍然有些害羞,撇过脸低低问:“干嘛呀……” 裴江原两根手指还插在湿润温热的逼里,轻轻抽动两下,又拔出来,盯着蠕动的逼肉,缓缓凑近:“不够湿,怕你疼。” 他俯下头含住花瓣,两指分开细缝,轻轻舔弄穴口。 又移到上边,找到那颗小小的阴豆,只是用舌尖轻挑,便让她战栗起来。 他决心要让她先泻一次,便没有半分犹豫地玩弄着阴蒂,手指又插回去,在逼里深深浅浅地来回蹭。 童言深深地吸着气,只觉腿根酸麻,小穴开始慢慢瑟缩。 他含住阴蒂,用齿尖去咬去磨,力道不重,却让她眼前发白。 男人的指头微微弯曲,摸索着穴中G点,按到略有些粗糙的肉块后狠狠压下,舌尖也开始拨弄起胀大的阴蒂—— “呃哈!”她忍不住呻咛出声,听到这样娇媚得不像自己的声音后,又咬住自己的手,眼尾凝出泪花。 裴江原挑了挑眉,嘴上动作不停,将那颗硬硬的豆子叼着撕扯,指尖也不断地按压敏感点,下巴很快被流出的淫水沾湿。 童言自然也晓得自己的水越流越多,不敢再让他舔穴,嘤嘤哭求:“别弄了……” 她体内有尿意想要泻出,但不敢肆意,只能伸手揪着他的头发要他起来。 裴江原被她拽得“嘶”了一声,偏不起来,反而更凶狠地拉扯那颗可怜的红肿豆子,小屄也被他捣得软烂,淫水不断飞溅到他脸上。 她小腹抽搐,生理泪水不受控制地流出来,小穴被玩得酸胀发麻,终于忍不住,紧紧蜷着脚趾泻了出来。 男人按着G点不松手,被喷了满脸的淫水也不在乎,阴蒂被玩得肿大,又一波狂潮向她袭来—— 童言咬唇抑住尖叫,难耐地哼声,底下又激射出一股清澈的花液,这回把他脖子都喷湿了。 裴江原抹了把脸上的水,松开掰着她大腿的手,任她倒向两边。 他揉了揉红滟滟的嫩穴,哑声表扬:“真乖,这回够湿了。” 站着操没声儿(h) 裴江原慢条斯理地戴好套,又俯身压上来,将粗硬的阴茎抵在她的穴口。 硬物灼热,隔着一层湿滑的橡胶,慢慢地往里陷。 他并不急,今晚时间还长,又是童言自己提出想要,足够他一步一步地弄她。 硕大的龟头顶开软肉,往内里的甬道插。 她才刚喷过,正是极敏感的时刻,肉棒才浅浅插了一半,便抬腿勾住了他的腰身,死死缠住。 本就湿润的小穴牢牢地裹着他,内壁发颤,似是又要泻出来。 童言眼眶发红,咬着被子呜咽。 裴江原凑近她,扯出她嘴里的被子,见她爽得小嘴轻颤,哼笑着将手臂递过去:“咬我。” 她摇了摇头,眸光轻闪:“我怕……咬出血了。” 他心里一软,低头亲了下她,低声说:“那叫出来。” 她仍旧摇头,那样娇媚的叫声,她不好意思叫出口。 裴江原挑了挑眉,揉揉她的脸肉,千依百顺:“那就不叫。” 似乎是为了戏弄她,他的话音刚落,便掐着她的肩膀重重地抽插起来。 他的力道太大,鸡巴在软烂的穴里横冲直撞,就着丰沛的淫水,把穴肉撞得一片酥麻。 童言咬紧牙关,伸直颈脖,整个身体因为他的手碰撞而上下晃动。 这民宿的木床大概是太久没换,又许是他实在太用力,让床都随着他一进一出的动作发出“嘎吱”的声音。 声音不响,但在这样寂静的郊外,又是隔音不太好的地方,恐怕会让人听见。 童言抽了抽鼻子,腿心被他撞得红肿一片,顾不得下体酥麻,她轻捶了几下他的肩,断断续续地提醒:“嗯……声音、太——大了……呃……” 裴江原的肉根泡在软烂的穴里,半分不想抽出来。但知道她的性子,又胆小又容易不好意思,只能搂紧她,将女人抱着起了身—— “!”她小声惊呼,问,“干什么?” 他一手托着她的屁股,一手搂着她的腰,下床走了几步。 鸡巴随着胯的摆动在穴里轻磨,只一步路便勾得软肉发颤。 “唔啊!”她忍不住了,张开一口银牙咬在他厚实的肩上,哼声自喉间溢出。 裴江原将她抵在雪白的墙壁上,低头去吮她的颈肉,沉声说:“站着操没声儿。” 他顿了下,舔了舔被他吸出红印的软肉:“你小点声就行。” 语毕,他掐着她的腰,大开大合地干起穴来。 肉棒不断往里,撑开蠕动软烂的穴肉,即使隔着层套,她也能感觉到那上边虬结的肉筋。 “呜……”他好像顶到她的肚子了。 她忍不住瑟缩,连带着小屄也一紧一慢地收缩起来。 高大伟岸的男人轻轻“嘶”声,惩罚般地往她臀上轻拍了一掌:“别夹。” 臀上传来一阵松泛的痛感,童言小学以后第一次被打屁股,有些委屈,松开嘴歪在他肩上,咬着唇不吭声。 裴江原察觉到她的情绪,鸡巴不停,九浅一深地操着她,嘴上轻声问她:“怎么了?打疼了?” 宝宝,真喜欢你(h) 女人轻轻躲开,低垂着眼不理他。 她大概都不知道自己将嘴撅了起来,眼里充斥着委屈神色,让他喜欢极了。 裴江原把她放下来,让她面朝着墙壁。 童言的手撑在冰凉的墙面上,心里茫然,不知他要做什么。 他俯下身,看了眼两瓣圆润的臀,上头连红色也没有,他压根没用劲。 但从前她在床上僵硬笔直,予取予求,绝不会像这样闹脾气。 他乐得哄她,呼了口气吹在翘翘的臀尖上,掌心覆在上头揉了揉:“把宝宝打疼了,嗯?” 童言耳根红得厉害,脸贴着墙壁降温,羞于此时的姿势,又不想出声。 谁让他打她屁股来着! 跟教训小朋友一样! 忽然,她“呃”了一声,手肘撑不住地滑落,整个前身都贴到了墙上。 他居然在舔她的臀肉…… 粗粝的舌面一遍遍地划过娇嫩的臀尖,将那圆鼓得像山丘般地软肉舔湿,又含进嘴里吮吸几下。 “呜啊……”她眼睫颤着,纤细的手探到身后去触他的脑袋,软着声认输,“别、江原……我、我不疼了。” 裴江原喉间溢出闷笑,并不理她,依旧咬着臀肉吸咬。原本小屁股是雪白的,现在却被他吸得又红又紫。 他垂下眼看娇嫩软肉上的淫色痕迹,眸色渐深,又俯下去咬了一几口,在上头留下几个牙印。 本来屁股肉厚,不会太疼,童言也不敢再娇气,怕他又使出什么手段,只是颤着声音催促他:“别、别弄那了。” 这样子太羞人了,她趴在墙上,奶子被压得变扁,奶头往肉里陷,又凉又麻。他又在咬她的臀,实在有些挑战他的下陷。 裴江原见她实在羞涩,这才起身,指尖绕着臀上牙印的位置画了个圈,嘴巴贴在她的耳畔:“是打着疼还是咬着疼?” 童言脸色绯红,急急否认:“我、我不知道!” 她被他说得穴芯发麻,明明他刚刚就把鸡巴抽走了,她却因为他的话羞得又去了一次。 淫水顺着腿根流下,滴落在老旧的木地板上,发出声响。 裴江原轻轻一笑,手探下去触了触又变成小眼的屄口:“又得重新操开。” 他叹了口气,似是十分忧烦,鸡巴却精神抖擞,顺着臀缝将逼缝顶开,势不可挡地插到最里。 “呀!”她的胸乳被刚刚那一下狠狠摩擦到墙面,一瞬寒毛起立,身体抖个不停。 裴江原手绕过去摸住奶子,将她往怀里带了些,轻揉硬硬的奶头,底下力道却重,发出啪啪声响。 他插着那一点软肉,咬着牙往里进,这回却没插入宫口,只是用龟头顶着微开的小眼,慢悠悠地插进插出。 她额上满是细汗,咬不到他,又被压在墙壁上,嘴里时不时发出呻咛:“嗯、啊!江原……别啊……” 裴江原扯了下乳头,把它拉长又送回,晃出白嫩的乳波。他狠狠冲刺了几下,在她耳边喘气:“又忘了该叫什么?” 童言恍惚了下,花心乱颤,哽咽着出声:“老公!老公!别弄了……” 穴被干得淫水四溅,深处酸胀不已,她深吸了口气,毫无征兆地喷出一股水来。 男人沉沉发笑,曲指弹了下软嫩乳头,咬她耳朵:“宝宝。” “真喜欢你。” 他扣住她的圆臀,精关大开,一股一股地全射了出来。 阿静 童言因他那句“喜欢”而失神,懵懵地将头蹭在他肩膀上,脑子里乱乱的。 到底是为什么喜欢她呢? 如果是因为她救了他,那换了其他人,是不是也可以? 她没来得及想太深,裴江原又换上了新套子,压在她身上开始起伏,轻声:“还有一次。” 她张着臂迎接他,面容软和,再没有几周前的抗拒。 裴江原眸色渐沉,思索着“周五做爱日”的规矩也许可以彻底废掉了。 — 新的一周。 大概是他们俩坚决不去体检的态度彻底惹怒了叶玉红,她气愤留言,告诉他们若没有体检单便不用回家。 童言乐得自在,刚好本周五就要放寒假,便让裴江原定了周六去青山的行程。 上班太久,闷得厉害,实在需要出去转转。 月经也很懂事地在周一如约而至,并未打乱旅游的行程。 倒是裴江原默默咽下自己盘算已久的念头,抱着她又睡了一周素觉。 童言到此时才感受到了婚姻的作用。以前一个人时,总是被迫接受父母的指点安排,即使不开心也只能忍着。 现在有人站在自己这边,或多或少为她添了些勇气。 临近放假,她心里既快活又放松,下班前顺便将办公室里的垃圾带走,慢悠悠地往停车场走。 绿色的小车早已稳当地停在车位,童言从垃圾桶踱步到车后边,心里猜想着今晚他做了哪些菜。 糖醋排骨和西兰花中午都吃过了……照他的习惯,晚上应该是大虾或者鸡汤,也有可能是土豆炖牛腩。 她心里头带着期待,逐渐接近。 忽然,他的声音从降下的车窗里传出来:“喂,阿静。” 童言顿了下,脚步落在湿滑的地面上,整个人停了下来。 阿静?他在跟谁打电话? 鬼使神差的,她站在原地,竖起耳朵继续听了下去。 “嗯,我在宜原。” 他声音散漫,似是与对方极为熟悉,话里话外带着玩笑:“怎么?干不下去了?要我回去主持大局?” 童言攥紧了手,再迟钝也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回去?回哪儿去? 他想起来了以前的事? 对方似乎是要求他做什么,隔了几十秒钟的缄默,裴江原才继续开口:“宜原也不算小,我怎么帮你找?” 他的手敲着方向盘,面色平静。 不是找不到,是他不愿意说罢了。 他随意一瞥,望见童言在车尾站着,捏着手机的手一顿,过了遍自己说出的话,确认没有遗漏,极快地打断那人:“就这样吧,以后再说。” 裴江原眸光暗沉,刚刚手机的音量不算小,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那里头的声音。 他看着后视镜中站得僵直的女人,思忖两秒,最终丢弃假装没看见她的选项,推开车门去接她:“怎么不上车?” 童言被冻得冷硬的手指微微动了下,“才到。” 他点了点头,揽住她的肩膀把人带上车。 最坏结果 童言的脑袋靠着冰凉的车窗,眼睛望向窗外疾速飞驰过去的景色。 她其实有点在乎刚刚和他通电话的人,而且,也想问问他什么是“主持大局”。 她纠结万分,其实她从前下定决心,绝对不会管结婚对象的事。但是——和他的感情逐渐升温,让她变得有些在意。 童言攥紧了手,终于开口:“你刚刚……在和谁打电话啊?” 裴江原面不改色:“以前的朋友。” 她愣了下,料到他会说“朋友”,没想到他会说“以前的”。 被他打乱节奏,她忘了问他要回哪儿去,转而问道:“你想起来了以前的事?” 男人应了一下,温声解释:“大概有了些印象,所以在试着联系。” 她眼睛紧促地眨了眨,心里忽然变得有些闷。他的失忆好转,她最担心的不再是他回忆起是自己撞到他,而是他回到原本的地方。 她“哦”了一声,目光转向手机,微微垂下了头。 — 童言一直在盯着手机,打键盘的动作飞快,又是侧对着他,透出了些抗拒的意味。 裴江原眼睛深暗,并未指出她的心不在焉,收拾碗筷走向厨房:“我去洗碗。” 童言“嗯”了一声,看见他的背影后才微微放松下来,咬唇看着屏幕上的文字。 她刚刚一直在找吴涵玉聊天。 作为唯一一个对她丈夫观感不好的人,吴涵玉一针见血地指出她的纠结:“你是在担心裴江原出轨,还是他回到自己的城市?” 童言被“出轨”两个字刺到,连忙否认:“出轨倒不至于,我只是觉得,他叫那个女生很亲密。” 吴涵玉叹了一口气,虽然闺蜜的沦陷在她意料之中,但这样笨头笨脑,还是让她有些无奈。 “你不觉得他很奇怪么,为什么想起来了以前的事不先告诉你?为什么跟女人打电话?” “还有,他究竟是做什么的?”她指出最关键的问题。 童言咬了咬唇,又想起上回他在客厅里的那次网上会议,曾经提到“本季度效益”,她那时虽然犯困,但记得清清楚楚。 他只是在钟表店给路丰帮忙,为什么要管本季度效益? “他既然不说,那你就自己去查,总不能找个来历不明的人当老公吧。” 童言有些犹豫:“这样是不是不好?” 吴涵玉反问:“那你要去当面问他么?然后再次得到一个不满意的答案,继续来向我诉苦?” 她心里一颤,晓得她说的是实话,更为纠结。 一直到洗完澡出来,男人紧接着进去,她停在客厅,望着茶几上的电脑与手机,心脏急急地跳动着。 看? 还是不看? 她慢慢挪步过去,最终咬牙将手伸过去—— 如果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那就离婚好了,反正才三个多月,能够及时止损,她估计也就伤心一阵。 这是她预估的最坏结果。 社死现场(周末加更) 裴江原的手机与电脑都没设密码,她很轻易地点到了主屏。 手机界面简洁,app并没有太多,联系人除了家人与路丰,添了一个今天下午刚加的号码。 昵称显示“阿晋”。 阿晋与阿静——显然是自己弄错了。 童言有些懊恼。 电脑里……有她以前用过的办公软件。 她有些狐疑,路丰的钟表店也要打卡和写日报么? 童言几乎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咬了咬牙,双击两下图标—— 进度条缓慢向前,蹦出来一个深蓝页面,她扫视而过,只有公司群聊,并没有什么异常。 只是,炀州启桦有限公司,总觉得有些熟悉。 她皱着眉头,将鼠标移动到裴江原的头像上。 出乎意料的,那上边并未显示他的职称,只写明了所属部门——市场部。 难道他是外包?但为什么不和自己说呢? 童言呼出一口气,掩去心里头的失落,听见浴室的水声停下,正要关上电脑,忽然瞥见右上角有个“公司业务”的文件夹。 她心里浮现一股极为强烈的预感,也许这里头才是她想知道的东西—— 她咬咬牙,估计裴江原仍需要两分钟才出来,双击点了进去。 里头有许多乱码文件,大概是经过解压后才变成这样,她从上滑到下,终于又找到一个文件夹—— 文件名为“很重要”。 她蹙着眉,点了进去。 这电脑是裴江原淘回来,许是这里头的文件太大太多,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全部显现出来。 里头有TXT文本,也有视频。 童言眉头紧锁,试探着随便点进了一个。 开头是一个穿着极为讲究的白大褂男医生,他极为端正地坐着,鼻梁上的黑框眼镜也让整个人显得极为学术。 这是什么东西……? 她仍在疑惑。 过了两秒钟,电脑里忽然炸出一阵声音:“要想知道如何取悦性伴侣,就不能忽略我们的三个工具,手、口以及阴茎……” “!”童言眼睛瞪大,耳朵里嗡嗡地响着,这声音不仅在她耳边回荡,也在整个家中回响。 她“啪”地一下关上电脑,但却并没有待机,反而仍在喋喋不休:“其中,口是最有效能让性伴侣高潮的工具。根据研究,口活好的男人,在一定程度上更容易获得伴侣的爱……” 啊啊啊啊这是什么啊!!! 童言急得手忙脚乱,又慌张打开电脑,按到红色的关闭,但没用的电子设备在这时候忽然死机。 声音仍在继续:“下面,我将为大家详细讲解该如何用口取悦伴侣。” 他拿上来一只阴道倒模,开始科普:“大家看这里,这是女人的……” 紧急时刻,电脑终于出现了等待与强制关闭的选项,童言深吸一口气,颤着手重重地点了上去。 一道视线淡淡地聚集在她身上,即便不抬头,她也知道是裴江原出来了。 她咽了下口水,强笑着望向他:“你洗好了啊……” 查丈夫电脑却查到奇怪的性科普视频—— 不知道是谁更社死一点。 她脸色僵硬。 在看什么 裴江原面色平静,没有半分被抓包的尴尬,反而温声给她递台阶:“想玩电脑了?” 童言攥着手心,终于明白那句“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是什么意思。她的脚趾紧紧蜷缩在一起,并没有顺着他的台阶走下来,老老实实地向他道歉:“对不起,我翻你电脑了。” 他慢悠悠地走近,瞥了一眼电脑界面,在公司会话上停留几秒,料想她没有深看。他眸光深沉:“童童,我如果不想你看,会设密码。” 所以,这些都是她可以看的吗…… 她咬了咬下唇,心里有些愧对于他的信任,微微垂下了头:“我听到了你打电话,以为对方是女人。” 她其实刚听见时有些吃醋,莫名其妙地吃一通电话的醋,让她惊慌又不理解,所以只能从别的奇怪的地方下手,给自己一个查探他的理由。 裴江原揉揉她的脸,对她的坦诚有些讶异。慢慢打动她,让她心里开始有自己,的确是他想要做到的目标。只是她这样别扭的性格,他还以为需要很久很久。 他勾唇浅浅一笑:“是我的朋友,是男人。” “嗯,我看见了。” 裴江原握住她微凉的手,“你可以问我的,让你不舒服的地方,让你怀疑的地方,你都可以问我,我会告诉你。” “夫妻之间需要信任,也需要沟通,是不是?” 童言嗫嚅着唇,低低回他:“是……” 性格使然,她有些无地自容,越发觉得对不起他。不仅是婚姻上,更多的是车祸的遭遇,从一开始,她就亏欠他。 她的情绪有些低落,裴江原看得分明。她生长于那样的家庭环境,过后又未曾遇到过真心对她的男友,讨好型人格让她不敢怀疑、不敢争论,让他觉得心疼。 他叹出一口气,捧住她的脸,直直地看着她:“童童,你没有错。你怀疑我,我会去解释,我不会因为你的怀疑而生气,因为我没有做过那样的事。” 童言的脸色由褪白转为粉色,直视着他的眼睛应了一声。 “而且,”他顿了下,眼里含着笑意,“你开始关注我,代表你对我上心。” “我很高兴。” 他一下子就捅破了那层窗户纸,让她措手不及——她好像确实开始在乎他了…… 正是纠结着不知该怎样回他,裴江原忽然将她抱到腿上,搂住她的腰看向电脑:“我来看看宝宝在看什么?” 他重新点开办公软件,指着那上头的公司解释:“这是之前老路牵线的,我负责提供设计稿。” 童言点了点头,见他马上要移到“公司业务”的文件夹上,慌忙按住他的手,结结巴巴说道:“这个……不用解释。” 裴江原的下巴抵在她肩膀上,从侧面亲她一口,低声:“那怎么行,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 看他们,别看我 裴江原轻点两下,像她之前那样滑到最底端,指着“很重要”的文件夹:“这个是我在网上找的资料,就是你看到的那种资料。种类蛮齐全,有视频、讲解和示范。” 他语气平淡,好像说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学习资料,让她没由来地囧了一下。 以前上学时也听说过男生喜欢看这种东西,但没想到他也会。 他看起来清冷矜贵,刚从病床上醒来的时候就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没想到也和普通男生差不多…… 她犹豫了下,问:“那,为什么要看这个、A片……” 是因为她规定的一周一次太少了吗?让他欲求不满所以才用小视频来纾解? 裴江原忍住笑意,头歪着蹭她脸上,幽幽舒出一口气:“除了结婚那天晚上,你后面都很抵触我,又不愿意和我亲近,可能是我做的不够好……” 童言急急地打断他:“没有!你很好!” 是她一开始有心理障碍,人生头一次遇见撞到人的车祸,自然不敢和他过多亲密。 “嗯。”他的手臂逐渐收紧,箍在她的小肚子上,“所以,我就找了这些东西,想学一学。” 他轻笑了下:“也确实学到了点。” 童言圆润的耳垂红得像是能滴出血来,她忽然想到裴江原第一次舔她,曾经说过他学了,会让她舒服。 原来就是在这里学的…… 她别扭极了,冷不丁地道谢:“谢谢你。” 裴江原紧抿着唇,被她正经的语气逗到轻耸着肩,脸埋了半边,传出闷笑。 童言脸色绯红,眼神飘忽。其实她也觉得不好意思,但不说谢谢总觉得不太好。 男人抬起头,“吧唧”一口亲到她脸上,声音响亮—— 她实在太可爱了。 他又重新开始滑动鼠标,为她介绍:“这里面也有女性向h文,我统计了下,男舔女的受欢迎程度很高,所以找了刚刚你看的那种视频。” 他的手没有乱动,语气也是像科普学术那样冷淡,但童言忽然心里忽然有些痒痒,她坐在他的腿上,不知不觉就夹紧了他的大腿,脸色慢慢地泛红。 裴江原像是感觉到了,托着她的屁股把她往上带了些,正好卡在胯下的位置上。原本潜伏的欲龙被她一动一扭,刺激得慢慢苏醒,开始挺立。 她有些坐立不安,正要提出回房睡觉,裴江原忽然随机点开一个视频,大手掐住她的腰,语气暧昧:“这个是我刚找到的,还没来得及看。” “……”她耳尖通红,不得已只能盯着黑色的屏幕,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画面渐渐浮现,开场便是在一间病房里,阴郁沉闷的男人坐在轮椅上,漠然地望向窗外。 这时,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生走进来,礼貌地和他打招呼,是来为他做检查的。 童言大概知道,这是个角色扮演的色情片,待会病人和护士应该会滚作一团。 也许是经费不足,这个病房破破烂烂,但却和他当时住的医院差不多。 她偷偷瞟身侧的裴江原,正好被他逮个正着—— 他轻轻挑眉,按着她的肩膀:“看他们,别看我。” 力道刚好 和一言不合就步入正题的A片不同,这一部可以称得上是走感情流。 在经历了一系列繁琐的身体检查后,面目阴沉的男人忽而开口:“好看么?” “什、什么?!”小护士吓了一跳,面色紧张地望向他—— “呵,”他微微挑眉,曲指向自己的下身,“需要我提醒你对着这里看了多久么?” 女生被毫不留情地点出,脸上飘起些许赧然,不好意思地道歉:“抱歉……我没见过这么大的。” “咳——”童言睁大双眼,被这话噎了下居然这么直接?! 她飘忽着双眼,轻悄悄看了下躺着的男人的下身——确实很大,但是软趴趴地倒在腿中央,看起来半分精神也没有。 不过,没有裴江原的大。 她轻轻咬唇,腿心被他磨得微微发痒,似是渐渐流出了点儿什么。 这时,屏幕里的男人淡淡开口:“大有什么用,因为出车祸,我已经不行了。” 裴江原适时靠近她耳侧,轻微的声音传进她脑子里:“童童,我也出了车祸——” 他故意停顿了下,而后浅笑,“但我应该还行吧?嗯?” 童言的脸色轰然变红,他当然行了,但是也没必要跟着A片里的人瞎说啊。她缩了缩脖子,含糊地应过去。 护士看起来窘迫,却是十分善解人意地提出请求:“我来帮你吧!你别灰心!医生说了还有救的!” 男人轻哼一声,看起来是答应了。 他们动作很快,女生已经爬上了他的身体,两只白皙的小手握住了那根硕大的利器,卖力地上上下下撸弄起来。 童言直勾勾地盯着那鼓鼓囊囊的一团,没由来地想到她好像没见过裴江原疲软的模样,也没帮他用手弄过。 她一时出神,再回过来时他的手已经伸进了睡衣里,正不轻不重地捏着奶子,低声请求:“童童,也帮我摸摸,行么?” “好多天了,嗯?”骨节分明的大掌轻轻地揉弄着软乎的乳肉,男人的炙热呼气喷在她颈后,泛起阵阵酥麻。 确实好多天了……她犹豫不决,惯会装可怜的男人却已经解开了裤链,将一根粗硬的肉棒自她臀后抓出来,放置在她腿间,轻声,“就摸摸。” 童言咽了下口水,眼睁睁地看着青筋虬结的鸡巴从她股后伸出,横在腿间,好似这根棒子是她长得一样。 她耳垂红得像能滴出血来,半推半就地应了一声。 被他结实的腹部抵着,她也有些动情了。 她伸出手,模仿着屏幕里男女的动作,轻轻环上粗硬结实的欲根,稍微停顿了下,便被男人咬着耳朵催促:“快摸摸。” 她咬了咬唇,开始上下撸动炙热的东西。肉筋虬结,在粗硬的肉棒上横亘,看起来狰狞又可怖,只是马眼上略略流下了几滴白色浊液,看起来又有些可怜。 童言瞥了眼屏幕,女生修长的手指已经点上了那个男人的精液出口——她下定了决心,跟着用指腹堵上了小口,微微用力地按压了一下。 “嗯——”裴江原猝不及防,忍不住闷哼出声。他收紧了捏着奶子的双手,舒爽之余仍然不忘夸赞她,“宝宝,力道刚好。” —————————— 阳康了,太久没写,卡出了一章,明天一定多更点qwq 泄在了她腿间(h) 童言红着脸,心里头酥酥麻麻,因他这句夸奖轻轻地颤了下手。 她指腹被清亮的液体沾湿,有些许粘腻感。但是听着裴江原在她身后轻喘,她咬了咬唇又继续上下撸动起来。 男人带着茧子的大手拢着她的两只乳,轻轻柔柔地捏了下,伸出舌头舔舐她的后颈—— 他深深吸了口气,低声问她:“走没走?” 童言知道他问的是例假。 是最后几天,但还在身上。 她摇了摇头,哑着声音开口:“还有呢。” 他叹出长长的一口气,似乎是抱怨:“忍好久了。” 可是……他们以前也是一周一次。 童言眨了眨眼,握着肉棒的手紧了紧,忍不住回他:“我在帮你啊。” 裴江原轻笑,薄唇贴到她的侧边脸颊上,逗她:“能不能天天都帮我?” 她这下不答话了,只是闷着头替他手淫,耳尖露出了红色。 他舒出一口气,不打算再让她逃避,伸出手将她转了个边,两人面对面地拥着—— “总不能一辈子都一周一次吧?”裴江原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看上去像是在说正事,实际上手一刻也没松开奶子,伴着她的呼吸轻轻揉捏。 童言乳根处一片酸麻,低低回应:“那……怎么办?” 她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由他来说该怎么办,她愿意接受。 他这个人太会攻心,刚刚说夫妻之间应当坦诚,这会儿便得寸进尺地提出要求了。 但童言心里明白,即使他不说,他们之间也变了。从他在母亲面前维护她开始,她就逐渐地不会拒绝他了。 裴江原嘴角漾开笑容,捏着奶子的双手不停,揪着那两颗奶头细细拨弄,他想了几秒,很快给出建议:“一周三次吧?”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三次在她意料之内,不算太多——她点点头,认认真真地答应了。 男人喉间传出闷笑,早知道她的性子,这事儿就得慢慢来,如果一下子提出太多,恐怕又吓得她缩回去了。 他清了清嗓子,低头提醒:“今天不算。” 童言低低应了一声。 裴江原听到她的回答,大手掐着她的腋下,将人整个都提了起来。 她让他跪在他腿中央,拉下她的毛毛睡裤—— “我例假还在呢!”她有些慌张。 “不进去。”他简短地回复,望了两眼包裹住她腿心的粉色内裤,伸手摸了下被卫生巾撑起的腿心。 童言压抑住即将溢出口的呻咛,咬唇看他动作—— 他把她按了下去,抓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在自己的鸡巴上,喘着气往上顶弄。 粗硬的肉棒一下下地顶着腿心,因为有层卫生巾的阻挡,即便力道大,也并不疼。 只是……她的腿心酥麻,穴口开始紧缩起来,好像被他顶出了水。 她脸色涨红,闷着头埋在他肩上,屁股被男人顶得扭起来。 裴江原墨色的眼眸变得愈加深,他伸出手去揉她的臀肉,在她耳旁低语:“宝宝,扭得真好看。” 童言僵了下,臀上却被男人揉得愈发用力,将白花花的一团上印上粉色指印,惹得她又忍不住摇起屁股。 刺激太深,她大腿根部微微抽搐,很快失了力气倒在他身上。 男人也没忍着,压着她迅速进出一番,尽数泄在了她腿间。 青山 周六,两个人七点起床驱车前往青山。青山距离宜原只有五十多公里,开车不过一个小时。 此时正值寒假旅游旺季,青山的名气大,停车场绕了一圈又一圈的车子,小地方的管理混乱,等停车位又是半小时。 待两人终于到达游客中心,缆车又出了状况,挤在这处的游客吵吵嚷嚷,叫“退票”的,骂运营的,层出不穷。 他们将车票递给工作人员,正准备坐上缆车,票号却与另两个人撞上,几方僵持,工作人员看着俩一模一样的车票也头疼不已。 “我们这系统不可能出错,你们应该有一方的票是在第三渠道买的。” 他说得明白,有一方是假票,所以才撞了号。 那两个人抢先开口:“我们是公司集体定的票,不可能是假的。” 裴江原面色淡淡:“我们是在官网定的。” 他将手机上的订单页面调出来,递到几人面前。 女人面色有些尴尬,这下自己也拿不准了,互相对视一眼,有些犹豫: “公司不会是跟黄牛买的票吧?” 另一个娇小女人翻了个白眼:“我哪儿知道!总经理有毛病吧,忽然通知团建,票还是假的!” 打工人遇上周末还要团建出来爬山,又是死冷的天,两人说着说着就找了个地方蹲了下去,开始打电话给公司询问。 童言呼出一口气,被裴江原牵着手带到了缆车上。 他们得先坐到半山腰再往上爬,这会儿已经错过日出,索性就在山顶定了间房,慢慢爬也不着急。 虽然缆车速度不快,但寒风自两人脸颊边呼啸而过,还是吹得她打了个哆嗦。 裴江原搂紧她,伸出手捂上她被吹得冰凉的小脸,温声道:“待会到了先休息会儿。” “嗯。”她应了一声,又眨着密密的睫毛望向他,“你不是说,这票是路老板送的么。” 他喉间发出闷笑,侧过脸“啵”的一下亲在她脸蛋上,语气揶揄:“童老师连这都猜不出来?还不是你老公为了和你出去玩找的借口。” 童言一时有些不好意思,确实是猜出来了,但是心里一股不知名的小情绪,让她想开口问他。 他将她的手捏在掌心里来回揉搓,趁着缆车上行,她在上头孤立无援,“咱们下回去三亚玩的话,我就找不到借口说人家送票了。” 她咬着唇憋笑,只觉冰凉的手背越来越热,望着他柔和的侧脸,童言眨了下眼,像是提前同意:“下回就不用找借口了嘛。” 裴江原也弯着眼,说了声“好”。 大概是缘分,等两人休息好准备开始爬山,又碰上刚才撞了号的女人。 这次是因为团队登山杖分配不均,她气冲冲地指着站在一边的夫妻俩:“东西采购不好,票买了假的,我看你们高层只会拍脑袋想决定,别的屁都不会。” 被她指着鼻子骂的后勤讪讪地说:“又不是我要来的,再说了,你不就是看在贺总提议的才报名的么!又没人逼你!” 贺晋年 见两人越吵越烈,瞪着对方几乎要动起手来,童言睁大眼,仍探着头围观,却被裴江原掰着脑袋搂回身边,开始带着她往山上爬—— “童老师,别凑热闹了。” 她应了一声,这才收回目光。那两人口中的贺总与公司名称十分熟悉,总让她觉得仿佛在哪里听见过。 青山大概一千多米,两人虽然是从半山腰开始爬,但也费了不少功夫。走走停停,沿途还要拍一拍风景照,大约到了下午三点才到主峰峰顶。 冬天气温低,山顶上更甚,白雾缭绕,山与云之间形成一挽缥缈的云海,寒气冻得人脑袋迟缓,眼前却又被这景色惊得迈不动步子。 两人相拥着静静看了会儿,待被冷风吹得终于撑不住,童言挽住裴江原的手臂,少有地撒娇:“我好累啊。” 他揪了揪她脸上的小肉团,眉眼温柔:“那我背你?” 她正要回话,身后传来一阵嘈杂声音。乌泱泱的一大群人越过了他们,直奔距离此处五百米的酒店而去。 先头遇见的那个女人也在其中,见到童言还伸手向她打招呼,跟在同事群里快步地走了。 她呼出一口气:“又是她,好巧啊。” 裴江原清嗯一声,心里头突突地蹦起来,让他不自觉握了握拳。 他抬眸望向那群人,并未瞧见红旗上的文字,只得低头又搂住她:“走吧,咱们也去酒店休息。” 童言点了点头,迈开酸涨的步子往那边走。 几乎是一瞬间,石阶上踏上一只灰白色运动鞋——男人身着休闲运动衣,浓眉紧蹙,脸部线条锋利,正慢慢地跟在后头。 他眯眼望向前面的人群,目光在离他稍近些的小夫妻身上停留两秒,嘴勾着笑了下:“老梁,我看那人还挺像江原的。” “不过他是单身狗,肯定不是。” 他眉头皱得更深了些,旁边那女人更像他要找的人,但哪里有这么巧的。 梁旭伸头望去,也觉周身气质有些像,他小心地扶着男人,啧了一声:“可能还真是他,上回和老王开会不是还说了,江原在宜原金屋藏娇呢。” 贺晋年心里略微有些怪异,总觉得好兄弟与前女友搂在一起的场景太过惊悚,只摇了摇头否定他:“应该不是。” 梁旭应着他,他和裴江原的关系没贺晋年那样深厚,相较而言,他更关心这个发小一些。他嘴里叨叨:“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团建还非得选这儿,离炀州几百公里,员工都把你骂死了,现在爬个山还扭了脚,看你怎么下去。” 贺晋年摇摇头,罕见的沉寂下去,并未将心中藏的事说给他。 三十而立,为工作打拼了七八年,闲下来终于敢再想起从前错过的人和事。和童言交往不过一年,他却始终忘不了她。那晚听到她已经有了丈夫,但心里仍然放心不下,这才想借着团建的名头来找她。 所幸,他还有吴涵玉的联系方式。 明天再去一趟宜原,如果她真过得好,他就真的放下了。 ———————————————— 前段时间有点忙,今天开始复更,辛苦大家等这么长时间了。 祝大家小年快乐~ 资本家 青山海拔不算低的,山上一大特色便是温泉。宜原地处偏南方地界,童言从小到大没泡过温泉,这回有空来这里,裴江原特意定了这家带温泉的酒店,正好放假了享受一番。 两人将随身携带的包裹放下,去大厅点餐吃饭。 这会儿是旅游旺季,有正值有公司团建,厅里人来人往,声音嘈杂。 裴江原向来喜静,饭只草草吃了几口,便低头看手机上的信息。 童言嘴里塞满了此地的特色鱼,细嚼慢咽地感受着是否有漏网的鱼刺,见他神色莫测,忍不住问他:“怎么啦?” 他抬起眼,望向对面疑惑地歪着头的妻子。 手机上的信息,是他的好友贺晋年所发—— “江原,明天我去宜原一趟,晚上出来吃个饭。” 早在半年前,他便将公司的业务一应转到贺晋年名下,安心地留在此处攻克路丰。 裴江原心里清楚,他忽然来到宜原,不是为了查看自己的进度,是为了童言——他的妻子。 他放下手机,轻轻摇头:“没事,老路找我。” “哦。”她耸了耸肩,沾着油光的小嘴努了努,对他这回答不大满意。 她好不容易问一次,他就不能说具体点嘛。 裴江原弯了弯眼,将她嘴边沾着的饭粒映入眸里,站起了身,刚准备伸出拇指将那里抹掉,眼神一飘,瞧见后头厅里有一个中年男人急匆匆地走出来。 他走得急,并未瞧见他们,但裴江原看得分明,那是梁旭,他决定脱离启桦的关键因素。 联想到团建、贺晋年种种,他几乎是一瞬间想到了也许他与贺晋年在同一家酒店—— 他呼吸一滞,眼神转到茫然的女人身上,继续抹去她嘴角的饭粒。 童言才刚刚对他敞开心,如果这时候与贺晋年见面,所有的就都完了。 他神色未变,只是温声问她:“吃饱了没有?” “嗯嗯。”她拿纸巾擦了擦嘴,小小地打了个哈欠,“咱回去吧。” - 童言的背靠在温泉壁上,眼睛被源源不断升起的热气熏到,有些晕晕乎乎。 温泉是这酒店的一大特色,泡了确实舒服,水温捂得她几乎想要立刻睡过去。 裴江原换好泳裤,正一步步地向她走过来—— 他的肌肉纹理分明,宽肩蜂腰长腿,腿间沉甸甸的一坨,让她看了忍不住移开视线。 这一移又到了脸上,男人一头修剪得当的黑色短发,眉眼柔和,挺鼻薄唇,脸颊比起网络上那些明星,也是不赖。 童言心里头默默地想着,就凭裴江原这颜值身材,她也是不亏的。 更何况,他还贤惠温柔脾气好,又会安慰人,真是捡到宝了。 他顺着阶梯走到她边下,伸出长臂勾住她的腰肢,见她出神,笑问:“想什么呢?” 她泡得时间比他长,脸已经有些红扑扑的了。虽然晕乎,但也不能将真实想法透露给他,索性胡编乱造:“我想,团建来青山,也真是财大气粗,是我以前的公司比不了的。” 她啧啧赞扬:“资本家,也有舍得花钱的嘛。不过要是工作日来就更好了。” 药片 裴江原摸着她腰上软肉的手略微顿了下,眸色渐深。 见她脸上只有羡慕,他不动声色地扯远:“怎么了?你以前的公司不好?” 她抿嘴摇头,回忆起那段日子:“倒也没有,只是天天加班,那工作确实没有老师轻松。” 不过比老师赚钱,否则她也不能只工作几年便攒够一居室的首付,即使这房子在小县城。 她的一缕头发落在水中,被裴江原绕在手中把玩,一下一下,搭在水面上轻轻地响。话题就止于此,他抱着她不吱声,仿佛在想些什么。 童言耷拉下眼皮,靠在他怀中,困意渐渐升上来。 裴江原低头望她—— 她不知道,他头一次遇见她,就是因为她天天加班的工作。 - 算起来,他其实比贺晋年更早一些遇上她。 那时候启桦在创业阶段,他虽然负责钟表设计,但有时也要应酬。烟酒的坏习惯就是在那时候染上,甚至于画设计稿时也要一边抽烟,一边动笔。 那次求爷爷告奶奶,好不容易与童言的广告公司求来一次合作,却被对方刁难,要求他与贺晋年一人干完一瓶红酒,这次合同才算正式敲下。 一间包厢三个大桌,童言作为总监助理坐在另一边,只管埋头吃饭,并未关注他们那头的觥筹交错。 待他们终于落笔签字,裴江原这才松了口气。胃酸涌上来,他紧跟着贺晋年的步伐,冲向卫生间。 他在女厕门口与童言撞了个正着,整个人站不稳,带着她就倒在了地上。而胃里酸气实在憋不住,呕出来尽数吐了出来—— 好在他虽然喝吐了,但还没醉,知道拿着大衣挡在她身上脸上,只吐了自己一身。 待胃里吐空,他才朝她道歉:“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女人大概是十分厌恶酒味,捂着口鼻摇头,困难地挣开被他压住的身体。 他也摇摇摆摆地站起来,随着动作,呕吐物几乎流了一身。 不说别人,便是他也恶心现在的自己,为了公司,为了创业,为了钱,搞成这个鬼样子。从前学设计,学的是审美艺术,现在做生意,做的却是人憎狗嫌。 在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士面前,他醉醺醺的,毫无风度地吐露着心事:“不想干了,什么破玩意。” 正要离开的女人顿了一顿,从口袋里摸出一板药片,放在身边的洗手台上,低声:“注意身体。” 裴江原顿了一顿,心里想这大概是个学生,未出象牙塔,对他一个酒鬼心生怜悯。 他眯着眼去看她,盘算着要吓退她,收起这些极其容易受伤害的善心,索性轻哼一声:“烂好人。” 她也许会瞪他,也许会骂他,但女人什么也没做,只是低着头越过他,离他远得几乎贴到了墙边。 烂好人被他骂跑了。 他捡起洗手台上的药片收进口袋里,慢慢悠悠进了男厕。 设计师酒醒后多了几分感性与愧疚,想到她在柔光下温柔的侧颜,被不知名的心理驱使着想联系她道谢。 他拜托贺晋年去找人,一直没有收到她的消息,却在几个月后,在对方的手机屏保上看到了她的脸。 ———————————— 嘶,互相撬墙角的好兄弟-- 真相 成年人间的厮杀不见硝烟,也见不着风声。更何况是在共同创业,有利益捆绑的好兄弟之间。 裴江原并未声张,同甘共苦的兄弟与只有一面之缘的女人,孰轻孰重他分得清。 但贺晋年大概是心虚,亦或是觉得对不起他,从未将童言带到他们面前来过。 几个合伙人只知道他有个小几岁的大学生女友,起哄要他带出来吃饭,他总是一脸为难地拒绝。 只是人如果越藏着掖着,那围观的人便越想要一探究竟。 贺晋年不带童言见他们,自己却整天找她煲电话粥,他一把年纪,遇上一个小几岁的姑娘,表现得比对方还要粘人。 他不发社交平台,两个人的秘密恋爱藏在台面底下,但裴江原作为旁观者,眼睁睁地看着好兄弟与她陷入热恋。他购买各式各样的礼物送给她,而他的钱包、车钥匙上也开始出现许多毛绒彩色的小玩意。 直到两人的一次争吵,贺晋年才终于对他吐露心声。 他的控制欲强烈,与童言的缘分又始于裴江原的委托,自诩比她年纪大,管她管得厉害。 他们两人因为回寝门禁争吵,男方早就得知她在酒局上送给裴江原一板药片的事,自己也是因为低血糖时她主动给予的一颗糖果而动心,便更不允许她再去参加公司应酬,更要求她收起那些滥好心。而女方工作实习不可能由着她去,更何况被男友管着让她十分不爽,当即便气愤拉黑。 贺晋年一杯接一杯地闷着酒,面容带着苦恼:“我对她还不好么,礼物从没落下过,有时间就带她去玩,这么一点小事也要跟我吵,我上班多累啊。” 裴江原面色淡淡,看着他手机壳上所放的女生证件照,脑子里无比清晰地想起他们恋爱的点点滴滴—— 礼物没落下过,但似乎件件都不合她心意,她喜欢家居布置之类的小东西,而贺晋年送的奢侈品总被她退回,过后他又要重新找补,大概早就不耐了。 时间——创业的人最缺的就是时间,明明在一个城市,却只能天天打电话。在茶水间,裴江原倒咖啡时,好几次都听见她在贺晋年的电话那头抱怨又是一个星期没见。 且她厌恶烟酒气,但贺晋年恋爱半年,从未改过。 他摩挲着掌心,想自己大概是魔怔了,记得童言的事比她男朋友还要多。 如果当初不是找贺晋年帮忙,他自己去,也许没他什么事。 他心里觉得荒谬,却在好几次梦见她后无比确定,他好像确实喜欢上了兄弟的女朋友。 贺晋年后来小心翼翼地问他介意么,而他只装不明白,说当夜帮自己的并非是童言。 怎么不是她,只是现在这情况,不能是她。 他们两人吵架,裴江原便在一边看着,心里记下她厌恶的东西,偶尔出一出力,为两人的分手推波助澜。 他和她后来的唯一一次说话,正是他们分手那一天。 贺晋年招的女助理对他有意思,任谁都看得出来,但在家道中落的少爷并不在意,他要的是那女人的忠心与助力,并不在乎其他。 他那天下楼拿文件,见到许久不见的小姑娘满脸灰败,坐在会客沙发上呆呆地望着电梯。 她是第一次来公司,他便多看了两眼。 谁知童言见他从专用电梯出来,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拦住他,大胆地恳求他,想跟着他一起上楼。 裴江原清楚那位助理刚刚送咖啡进去贺晋年的办公室,于是替她按下了指纹。 后来他才知道,童言家里出了事,而贺晋年仗着两人吵架拿走了她的身份证。 分手是必然的,她撞见两人独处,又被女助理挑衅,性格让她说不出重话,只匆匆要走了身份证,从此离开了这个圈子。 裴江原想他大概会很快投入新恋情,但风流少爷却悔不当初,甚至于酒醉后与他交心,声称这辈子就只能是她。 他心里多了一丝愧疚,只能强迫着自己忘掉她。再见面,便是在207国道上。 他捏造了一个失忆的假象,想方设法地缠住她,最终成功地与她结婚。 但是现在,贺晋年找上门了。 他眸色深沉,转了个方向到她面前,低头与她的脸相贴,开始吻她。 童言懵懵地张着嘴,任他纠缠着自己的唇舌。 裴江原吻得用力,趁她迷糊又戛然而止,抵着她的额头说:“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他擅长掌握先机,绝不能让自己陷入被动。 “嗯?”她的眸子里布着水光,像是期待着他的吻一般,轻轻地嘟着唇。 要么告诉她,要么瞒她一辈子—— 裴江原垂下头,再一次咬住她的唇:“不许生气。” “什么呀?”童言有些好奇,他不常用这样的语气,让她更奇怪他即将要说的事。 “是关于失忆的事。”他挑出了这其中最轻的谎言。 童言惊得嘴都忘了闭上,尽管他之前的话里话外表现出似乎已经想起,但是她没料到他要开诚布公了。 他,不会是记起是自己撞了他吧…… 她又是心虚又是忐忑,如果真是,那他—— “……你要离婚吗?”她眼巴巴地瞅着他。 裴江原愣了一下:“什么?” “你想起了以前的事,所以,”她有些困难地解释,第一次当着受害人的面承认自己的错误,“你记得是我撞了你?” “……”裴江原静了下,好不容易将撞人与离婚联系在一起,看出了她的忐忑与害怕。让她误会了那么久,利用她的愧疚入赘,是时候该说出真相了。 他摇摇头:“不是你撞了我,那会儿你速度不超过二十码,哪能把我撞成那样。是我自己上了黑车,差点被撞死,你救了我才对。” “啊?!”她不可思议地睁大眼,从未想过真相是这样! 她背负了半年的愧疚心理,差点以为自己死后要下地狱,没想到真相居然是这样! 童言小小地咽了下,脸色莫名:“我还以为自己是杀人犯——” 中断 童言的表情里满是苦愁大恨,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当初的那场车祸其实是一场乌龙,且持续了半年。 她又是怅然又是感叹,望着裴江原的脸,眨了两下眼。她忽然搂住他的脖子,脸微微歪过去贴在他颈边,轻声说:“其实也不错,至少我遇见了你嘛。” 裴江原的身子顿住,僵着手勾住她的腰,心中窘迫。他欺骗了她,她却在庆幸她遇见了他。 你应当这个时候说出来,裴江原。 告诉她所有的一切,告诉她从几年前你就喜欢她,那个时候她还和贺晋年在一起。 他脑子里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不能辜负她的信任,应当告诉她一切,且卑鄙的算计心也适时运转,这个时候告诉她,童言最多与他闹一闹脾气,并不会有什么太过严重的后果。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脸上出现犹豫不决的表情,正要开口——怀中的小妻子却忽而用上了劲儿,按着他的头往下,一口吧唧到他的嘴唇上。 他僵硬不已,被她主动献吻,让他霎时忘了心中所有的预想。他搂紧她,低头抵住她,哑声:“干嘛?” 童言的嘴角漾开笑容,表情里多是庆幸:“就是觉得你很好。” “你想起了以前的事,那要回你以前住的地方吗?”她紧接着又问。 裴江原轻轻摇头,抚着她的脊背,解释:“不打算回去了,我父母在我大学时意外走了,本来就是孤家寡人,我只有你。” “啊……”她低低地叹了一口,“对不起啊,老公。” 女人眼巴巴地望着他。 他心里一紧,被她勾一勾手指,便忘了所有。 他的眼神变得幽暗,双手捧住她的脸,低声要求:“再叫几声。” 知道她善良,一定不会拒绝,也确实如此,她罕见且并不羞涩地叫了他好几声。 最后一下声音落下,裴江原再次强势而无法拒绝地吻了上去。 其实,如果是靠谎言赢得她,即使再来一次,他也一定还是会这样做。 他伸出舌头搅动着她的口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热烈。童言只是柔柔地张着嘴,任由他亲吻。 裴江原的手从她系着蝴蝶结系带的后背抚上去,轻易地扯开了被她扣紧的细带。泳衣沾了水,更快地从身上脱落,露出一具白皙软嫩的身体。 他的手从后往前,在白嫩的皮肉上轻轻划过,留下沾着水的湿痕。她轻轻战栗,只觉得身上四处泛痒。 而男人一下都没有停留,轻轻地捏上她两只高挺玲珑的双乳,如同对待家中钟爱的手表一般,缓慢而轻柔地揉捏。 他想让她舒服,揉奶子像揉棉花糖一样,双指夹住软肉,一扯一捏,将肉团玩得微荡,臂弯中的女人也发出轻哼。 奶子让他玩得又红又酥,长久未曾接纳男人的花穴里泛着痒意,迫不及待地念着他。 童言嘴巴嗫嚅了几下,像亲在他的颈上,她叫他:“老公……” 又娇又软,光听着声音就晓得是什么意思。 裴江原侧过脸去看她,见她满脸涨红,双睫极快地抖着—— 泡温泉太久,容易晕过去,且这地儿太危险,没有套…… 他将她打横抱起,引得她轻声惊呼,一步步地走了上去。 —————————— 宝贝们,熬太晚了,困死我了,今晚一更qwq 么么哒!晚安! (不是故意卡肉,阳了以后没杏雨好多天TvT) 钱家 裴江原今夜格外火热,大概是许久未曾亲近,他拉着她在欲望里沉浮,用空了一个又一个套子,咬着她的后颈肉不许她逃走—— 在最后时刻,童言疲累地近乎抬不起眼,她耳畔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回家有件事和你说。” 她觉得裴江原优柔寡断,总说有事说,又不说到底什么事。但他这样患得患失,反倒让她心里不安,只得搂紧他,慢慢沉入了梦里。 - 原本要在青山上过得更久些,但第二天叶玉红便打来电话,直说晚上有酒席,赶紧回家,需要他们出场。 童家来往简单,她打这通电话想必是因为什么大事。童言本就犹豫,又因为裴江原也建议先回家,这才无奈同意。 她的手肘抵在车窗上,表情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 两人相处半年,裴江原晓得她每回与母亲吵完架都是这样,便温声说:“咱们先回去帮个忙,结束了再继续和你妈冷战。” 童言脸上瞬时转阴为晴,她倒不是多记仇,只是叶玉红总这样想吵架就吵架,想和好就和好的态度让她十分别扭。她二十几年都软和过来了,唯独总因为妈妈生气。 她弯了弯眼:“好。” 这是裴江原这话倒真是一语成谶,母女两人的战斗再次升级,也让他再次错失说出真相的机会。 叶玉红请的是钱琪琪一家。 童言嘴上涂着精挑细选的正红色,此刻开始麻麻地发冷起来,对方与父母的亲热招呼让她有些怀疑今天出门的意义。 她这一辈子,最讨厌的大概就是童琪琪。以不正当手段抢了她的名额,还要洋洋得意地炫耀出来,在她终于得进宜原小学后却来假惺惺地道歉,她从没有这样讨厌过一个女人。 然而叶玉红热切地、甚至有些殷勤地请钱父钱母落座,另又安排他们与钱琪琪挨在一起。 童言僵着脸,看着童应云平时木讷的脸上也出现了些许红色,攥紧了拳头坐了下来。 叶玉红叫道:“小裴,你来给钱局长、钱夫人倒酒。” 裴江原在桌布下揉了揉她的手,应声而起,拿着白酒瓶熟稔地应酬起来。 几番觥筹交错,童言终于明白,钱局长是近期调来农业局,一来便是一把手,而童应云当了一辈子副科,只待正科退下便要顶上,晋升在即,这才宴请钱家。 童言缄默不已,低着头喝了几杯,平常没有喝过酒,一会儿便红了脸,酒意上头是听力便格外灵敏,也或许是对方声音太大—— “江原,你小子有实力啊,说话做事都讨人喜欢,怎么还做了上门女婿啊?” 在宜原倒插门的不多,一般人家都忌讳说出口,生怕被别人轻视。只是钱局长身份高,说出来便像是随和聊天一般。 裴江原微微笑:“刚来宜原时没吃没喝,是童童帮了我,她不嫌弃我,我就‘嫁’进来了。” 他说话风趣诙谐,引得桌上一众人哈哈大笑,而钱琪琪也适时发出惊叹:“那小童运气可真不错!” 桌上众人的目光都集中于她身上,童言只得抬起头,勾着唇笑了笑,裙子被自己揪得皱起。 童玉 钱局长得了他的回答,却仍继续问,仿佛是十分感兴趣:“小裴,那小童是给了你多少‘彩礼’啊,以后生孩子是不是也得跟小童姓?” 裴江原还未来得及回答,向来寡言的童应云酒意上脸,大手一挥,豪气说:“我这个女婿,是可遇不可求!不过我家言言,也是百里挑一的好姑娘,他俩住的房子,就是言言花钱买的,孩子跟我姓也是应当的嘛!” “那孩子你取什么名儿?”钱局长饶有兴味。 童应云当真思考起来,敲着酒杯玻璃,有些憨憨地笑:“童玉!跟我们言言组个词儿,言语,语的谐音!” 童言的手紧紧地攥了起来,指甲深深地印进肉里,嘴唇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他打了个酒嗝,有些失神:“外甥像舅啊……” 叶玉红见他好似醉了,什么话都往外冒,连忙从中打断:“哎呀,说这些!钱局长,继续吃!” 钱局长叹了口气,眼里莫名地流露出一股子艳羡:“我也想让琪琪招个女婿回来,我们家就她一个女孩儿,没有人撑着,我担心她啊。” 钱琪琪脸色一僵,皱着眉头轻吼:“爸!” “叫什么!”大腹便便的男人摆了摆手,“咱们家的香火总要延续的嘛。” 钱琪琪的脸色微微发白,她抬起眼,瞥向身边寡言的女人。 她面色平静,然而眼尾发红,唇色惨白。 似乎是感受到她的视线,对方掀起眼与她对视—— 两个女人,两个女儿,在满场的欢笑中孑然独立,听着那些稀松平常又充满偏见恶意的话语,碍于身份,碍于孝道,无法发脾气,无法说“不”。 而另一头,钱局长转向裴江原,笑呵呵地嘱咐:“孩子,你身边要是有什么合适的,给琪琪也介绍介绍。” 裴江原已然注意到童言的不对,碍于长辈,只能应了几声,眉头皱得愈深。 酒足饭饱,几人起身送走钱家父女,只有童言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叶玉红蹬着高跟鞋走回包厢,心里头仍然念着上周母女两人吵架的事,她这回又这么不懂事,连送客都不懂—— 她压下嘴角,瞪着不成器的女儿:“连客人都不送,我们养你这么大,一点用都没有。” 童言并不答话,等到童应云也慢悠悠地走进来,这才冷漠开口:“我不会生孩子。” 两人的动作一同顿住,望着她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叶玉红冷笑一声:“别给我闹脾气啊。” 她抬起眼,面上的神色认真又冷厉:“我说我不生孩子,我不会生下‘童玉’,不会生下你们的香火,不会生下另一个弟弟——!” 她的声音刺耳而尖锐,震得夫妻两人终于正视了起来,童应云也瞬时醒了酒,红润褪了一半,头一次没了慈父的外壳:“你胡说什么东西!” 童言从指尖开始发颤,到头部,连牙齿也止不住地上下打颤。她眼睛泛红,血丝纠结在眼眶中:“你听不懂吗?我不生孩子!我不生童玉,不生香火,不生另一个弟弟!” 她再次厉声重复,而父亲也终于被她惹恼,巴掌高高举起,以极快的速度往她脸上掠来—— “啪!” 童言呆愣着,被裴江原拉到身后,而他替她挨了那一巴掌。 童应云从小没对她动过手,这一次触及他的逆鳞,下手又重又狠。纵使因为身高差距,裴江原只挨了小半边脸,可那块儿也已经印上了指印,变得红肿起来。 她瑟缩了一下,眼泪开始止不住地往下流,心脏剧烈地抖动,鼻腔喉咙酸涩不已。 她真的害怕。 童应云怒吼:“小裴,你给我让开,我要打死这个不懂感恩的东西!” 裴江原仍然挡着她,他也没挨过这么重的打,但身后是她。 即便身前是她的父亲,他也不会让她一个人面对。 他脸上覆了层薄冰:“爸,童童胆小,动什么手。” 童应云满是怒火的心慢慢平复下来,望着这位充满上位气息的女婿,他终于清醒了几分。 童言已经组成家庭了,他不该当着她丈夫的面动手。 何况在外面,说这些事脸上也不好看。 他脸色僵硬,朝着童言低声吼道:“回家说!” 童言眼泪扑棱棱地落了满脸,妆容被晕得难看极了,她抹了下脸,快步跑出去,重重地甩上了门。 她疾步冲出饭店,吸着鼻子哽咽,心中的委屈与伤心将整个人冲得头脑发晕,愣愣地走过一条条街道。 她心中祈祷,既希望他快些,又希望他慢些—— 不负所望,从始至终,唯一一个从来都与她同一战线的男人终于赶到她身边,大掌用力地将她带向怀里。 童言这才敢在大马路上放声大哭。 她二十八岁,却哭得像那个小时候向妈妈要糖吃的小孩子- 她的状态太差,这儿离家里也太远,裴江原便在路边酒店开了间房,抚着她的背听她诉说。 “我其实应该有个弟弟,我大学的时候,他们瞒着我做试管,连名字都取好了,就叫‘童玉’。 我爸这辈子就心心念念想要个儿子,他觉得没有儿子,他这一代就算断了。 我不喜欢小孩,我真的不喜欢,我不要生,不要当他们传递香火的工具。” “……” 她说得语无伦次,眼里透出无措。 裴江原知道她是独生女,是被控制有些软弱的孩子,但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段插曲。 他轻轻叹出一口,压下心底里的震撼,沉声安抚:“不生,我们不生。” 她的泪流得止不住,安全感缺失让她口不择言地将心中深埋的怀疑说出口:“你真的愿意吗?你是男人。” 裴江原面色肃然,仿佛在对着她起誓:“我愿意的,我爱你。” 如果她缺少爱,那这份爱将由他来填补。 他同样不喜欢孩子,他只在意她。 “先休息会儿,别想这么多。”他将她凌乱的头发拨至耳后,轻轻说出。 童言抱紧他的腰,连躺下也不肯,只把头深深地埋在他怀中,紧紧地闭着眼。 换锁 和父母完全撕破脸,是童言之前想也不敢想的事。但既然已经发生了,也就只能接受。 她垂下眼,被裴江原牵着亦步亦趋地走着——爸爸妈妈这回一定很生她的气…… 男人拧着钥匙,正要回头与她说话,却发觉门怎样也打不开。 童言皱着眉头,探出一张小脸盯着看:“怎么了?” “门锁被换了。”他面色不大好。 童言脸色懵然,想起叶玉红今早给她发的语音,那时她因为害怕而不敢查看。 她点了下语音条—— “童言,你翅膀硬了,既然这么有本事,就别给我回家,你给我滚出宜原!我和你爸这辈子没你这个女儿!” 她气得脸色铁青,拇指颤着按在屏幕上,又气又怨,好不容易被裴江原安慰止住的委屈又涌出口:“你凭什么换我门锁!这是我自己买的房子!” 语音发出去了,旁边却赫然出现了红色感叹号,叶玉红已经将她拉黑了。 她呆了下,颤着手找出父亲的号码,也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 遇见这样一对独断专制的父母,她刚刚还在担心惹他们生气—— 她眼眶发红,两滴泪悬在上头将落未落。 裴江原搂住她的肩,轻轻叹了口气:“那咱先去酒店住几天?” 双方都处于气头上,这时候没办法沟通,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 他心里头算了下炀州那边还未处理完的房产,其实足够两人生活。回炀州倒也没问题,只是他要回去,就必定要遇见贺晋年 。 他还没有说出当年的事,这时候加个贺晋年,只会乱上加乱,恐怕她会受不住。 裴江原抹了抹她的眼尾:“不哭了,咱找个酒店,不行就租个房子住。” 童言却执拗起来,脚底像生了根一样立在原地,她恨恨地拍了拍自己装修时精挑细选的大门:“他们凭什么!钱是我自己出的,装修也是我自己做的!” 她突然又静了下来,眼睛直直的,像是想起了什么。 “怎么了?”裴江原有些担心。 童言的嘴唇颤抖着,脸上的表情极为难看:“我房产证上有我妈的名字。” 当初叶玉红说以防她以后的丈夫变卖婚前财产,加了父母的名字才有保障,她不在乎这些,就径直答应了。 结果这时候,反而坑了她自己! 童言气得心口疼,身边的男人也是无奈,半搂着将她带下楼,又开车去了酒店。 - 所幸这时候已经放了寒假,童言不用再上班,只气晕晕地每天窝在酒店里。而裴江原还要去路丰的钟表店上班,而且更忙了些,打电话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她心情不好,不想将这些负面情绪带给吴涵玉,且她生意又忙,便刻意不去聊天。哪知道吴涵玉主动给她来了电话—— “喂……”她眼眶湿润,听见好友的声音,没忍住便带了哭腔。 吴涵玉顿了下,原本打算与她说一说贺晋年的事,一听她的声音便急了,将自己的话咽回去,反问她:“你怎么了啊?跟裴江原吵架了?他欺负你了?还是你妈又怎么了?” 炀州 吴涵玉太了解童言了,听了她的三言两语就知道了个大概。 她这会儿也没工夫管贺晋年的请求了,直白地问她:“那你怎么办?” 她行事利落,且知道童言性格软弱犹豫,便提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案:“按照你妈的性格,如果你一直跟她闹,等开学了她去学校找你麻烦都有可能。我建议你按照她骂你的那样,直接离开宜原。人老了,她又只有你一个女儿,最终还是会妥协的。” 童言攥着被子,咬了咬唇:“我是不是也伤了他们的心……?童玉没了,我还往他们伤口上撒盐。” 吴涵玉有些无奈:“那你的伤口呢?他们没有商量就做了试管,现在又逼你生另一个童玉,你为什么总要考虑他们?” 她这样的原生家庭,说坏不坏,说好也不好。家庭表面和睦,但其实是处于父母的威压下成长。看起来是独生女,其实骨子里隐形的重男轻女更折磨人。 吴涵玉家中三个姐姐一个弟弟,在上大学后才彻底摆脱吸血的一家,因而对好友如今的状况更为恨铁不成钢。但童言这人太重感情,仅仅是忤逆父母一次,就让她这样愧疚,如果要让她跟父母断绝关系,恐怕比登天还难。 “童言,这事儿你得自己拿主意。”她顿了下,有意无意地提点她,“你到现在为止还没搞清裴江原的过往,就真那么确认他能舍弃男人的本性,顺着你的意思去丁克?” 贺晋年前天曾给她打了一通电话,话里话外之意不过是想再见童言一面。 吴涵玉虽然信不过裴江原,但对这个花花公子更没有好感。 哪知对方死缠烂打,说明他已经知道童言结婚,但对象未必比他好,未必能给她带来幸福。 当年生意场上的事,他绝没有越雷池一步,只是年轻气盛,没能把握男女分寸。 他这么多年没有忘记她,还是想要来争取最后一次。 贺晋年言辞恳切,说得吴涵玉沉默了好一会儿。 她倒不是信这男人的鬼话,只是童言当年选择回来父母身边安逸生活,却仿佛并不太开心,且选择的丈夫也来历不明。 她应了贺晋年,决定用他来激一激裴江原,看看他对好友的爱究竟有多少。 这会儿晓得了他们家的事,便更坚定了这个决心。 童言揪被子的手越来越紧,她本就缺少信任感,此刻被她直逼中心,又开始惶惶起来:“那我离开,去哪儿?” 吴涵玉给出方案:“我那个网店不是扩大了吗,年前得去一次炀州谈下半年合作的事,现在店里忙,我一个人走不开,你和裴江原去帮我跑一趟。” 她停了下:“先说好了啊,工作有点累,不过我付你报酬。” 童言心里感激,晓得她的好意。她也知道与父母的关系已经僵硬,要缓和只能靠她做出让步。但如果这次过年不在家,也许能让他们清楚她不育观念的坚决。 她抿了抿唇:“谢谢啊,涵玉。” 女人爽朗一笑:“干不好的话我扣你钱,我可是资本家。” 回去 等到裴江原回来,童言和他说了一通,怕他误会吴涵玉,只说是自己主动找她介绍事情。她的积蓄都用来买了那个小房子,当老师又属实不是她想做的。 她小心地抬眼:“江原,如果你不想,我就自己去……” 说完又觉得自己道德绑架,连忙补充:“我不是非要逼着你去,是我……” 她在宜原待着确实太闹心了。 裴江原知道她心意定了,她能勇敢,其实他很高兴。只是她要去炀州,却让他有些犯难。 现在还没搞定路丰,做一半回去那,一定拿不到启桦当初答应给他的资金。 他曲着手指敲了敲桌子,望了眼忐忑又期待的妻子——从与父母吵架后,她面对自己便更多了分小心谨慎,仿佛一切都回到了解放前。 这一趟炀州他是必定要陪她去的,即使她不提,他也怕贺晋年再去找她。 只是…… 如果要走,恐怕要和路丰说出实情,即便对方怪罪,一切功亏一篑,也是没办法的事。 他抬起手,落在她的头发上,轻轻揉了一揉:“我是你的法定丈夫,当然要陪着你去。” 童言脸上掩不住的欢欣,又听他说: “但是,我得先去办件事。” “什么?”她问。 裴江原温声:“你不想生孩子,但避孕套总也有意外,我又不想你吃药。我想了下,趁着还没过年去医院把结扎做了,你看呢?” 她登时便睁大了眼,结扎这事她也想过,但总觉得自己提出来好像是勉强,现在他主动提起,她唇角溢出笑意:“真的啊?” 他捏捏她的脸,明白了她早有想法,便也弯了弯眼:“当然啊,我又不喜欢小孩,而且生育风险太大,我不想让你去承担。” 他顿了下:“结扎以后,如果你爸妈再问起,就说我不能生。” 童言睁大眼,展开双手要他抱抱,开心得在他怀里头乱蹭:“裴江原,你怎么这么好啊。” 男人抱着她的手越发紧,悄声:“那我这么好,以后你可不能丢下我。” 她轻嗔:“我丢下你干嘛啊!” “那就说定了,发生什么事都不许离开我。”他抓紧时机,眼睛牢牢地盯着她。 童言心里隐隐有些不对劲,但没往深处想,只是点了点头,开开心心地应了。 只是两人计划得这么顺畅,真去做结扎的时候却傻了眼。 宜原到底是个小地方,即便她找了在县医院工作的同学,人家也只是摇头不肯做这个手术。 只说现在追三胎,小地方管得更紧,这一类手术没有市场。 他说得隐晦,夫妻俩却明白,恐怕现在到哪里做都不容易,炀州毕竟是大城市,只能去那里再问问。 裴江原却有些心急,他要让童言离不开他,只能用这手段。届时即便她知道了以前的事,也许会念着这事不和他计较。 他下了飞机便要带着她去医院,哪晓得贺晋年的电话如期而至——他出发前已经将此行的目的告知了路丰,并且成功邀请他入职启桦,把消息传给了公司里。 他这时候打电话来,大约是听路丰说了他要回炀州。 裴江原眼里头闪过不耐,不得已让童言先去酒店,自己改道去了公司。 炫耀 裴江原踏入许久没进的启桦,脸色平淡得不像是被踢出核心队伍的创始人一般。 其实他与贺晋年早已离心,不仅仅是因为童言,更因为他背负着重振家族的责任,后期公司里常常被塞进来以前贺氏的股东高管。 而裴江原孑然一身,本就不赞成将启桦变成家族企业,在众人心照不宣地排挤以后明了一切。且贺晋年也并不是傻子,情伤失意过后便去查了监控,弄清楚是他从中作梗,这才一步步架空了他的权利。 只是他白手起家,钱赚够了,也就不在乎这些勾心斗角,顺着贺晋年的意思便退居了二线。 后来公司要彻底取代他的职位,找退隐的钟表设计师路丰却屡屡得不到回应,那会儿他也是厌倦了与好兄弟虚与委蛇,正好得知路丰与童言的老家在一块,便与股东商议,又从中截胡了贺晋年打算亲自出马的想法。 他轻声一笑,确实连老天爷都在帮他,坐到黑车却被心上人救了,哪还有他这样的好事。 前台换了一个,不认识他却晓得是身份,为他按了电梯:“贺总在办公室等您。” - 人在名利场浸淫,周身气质也变得市侩起来。贺晋年头发梳了上去,眼里透着熠熠的光彩,脸上的笑早变得公式化了。 他见了裴江原,将手搭在他的肩上:“兄弟,这一趟辛苦你了。” 裴江原也笑:“还行,我可等着你的辛苦费。” 贺晋年挑了挑眉,没料到他开口便提到报酬,但看他这样是对启桦彻底死心,便悄悄松了口气。 “行,上午开个会,然后让财务把明细做给你。” 他漫不经心地点头,眼睛望着落地窗外,忽听贺晋年提起:“江原,你在宜原待了这么久,就一次都没遇见……她?” 裴江原的眸子转向他,见他面色怀疑,不答他的话,反问:“你还念着她?” 贺晋年一刻也没犹豫,点头:“是,你知道的,当初——是我疏忽。” 他问他便是已经怀疑了。 裴江原这次没再否认,他将童言藏在自己心中,独守了这么些年,在面对她的前男友时仍要小心维护着自己的谎言。而男人特有的占有欲让他无法再忍耐,炫耀的小心思也慢慢冒了尖,终于点头承认:“遇见了她。” “而且,我和她结婚了。” 望着他的脸色变得灰败,既不可置信又满是怀疑,裴江原心中滋生出一股无法言表的喜悦。 他继续补充:“我遇见了她,并且不想再错过,所以我追求她,然后与她结婚。这次,也是她陪我来的。” 他的话语用得巧妙,似是而非的语义让贺晋年迷糊。既然是童言陪着他来,那她自然也清楚了他们俩的关系,所以她不在意,也真正忘了他这个前男友么? 而裴江原怜悯地看着他,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 他像是小说中最传统的恶毒女配,用手段夺取了主角的爱,并让他们形成了误会。只不过,小说里的男女主最终会排除万难永结同心,而在他这里,童言永远都只能是他的。 ———————— 裴江原:炫耀另一半,是人类的天性(冷漠) 其实——气死你气死你,让你当初撬我墙角。 呼之欲出 贺晋年大概仍旧不信,但他和裴江原相处这样久,晓得他向来只在胜券在握时才透露一二。现在对他说出全部实情,无非是他真的百分百取得了童言的爱。 两个昔日的好兄弟对峙着,都紧紧地握着拳,整个办公室里剑拔弩张。 正是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贺晋年松开了拳头,转身回了椅子上,又恢复了和煦的笑意:“进。” 裴江原微微眯眼,他不动声色,反而让他意外。 只是炫耀了一遭,确实爽了。 他转身坐在沙发上,勾着唇微笑。 进来的女人身形袅娜,职业西装勾勒出姣好的身材,她长发扎在脑后,显得漂亮又干练。 望见裴江原,她微微睁大眼:“裴总?” 正是当初贺晋年身边的小秘书。 那件事过后,贺晋年迁怒于她,不顾女人的哭求将她辞退,而他自己置身事外高高挂起。 “你又把她招回来了?”他嗤笑。 贺晋年默了默,把他的讥讽看在眼里,及时止住他又要出口的话:“你去财务部吧,去拿钱。” 他看起来有些疲累,像是被打击得狠了,实在是没有心思再应付他了。 裴江原挑了挑眉,越过那女人走到门口,将离开时顿了一顿:“你真是明知故犯,童童不喜欢脏了的男人。” 门“咯嗒”一声关上,室内两人皆是沉默。 打击完贺晋年,拿到属于他的那份辛苦费,裴江原终于将自己的名字从启桦删去。确定他和那女人仍有牵扯,他反倒安心。 接下来,他只需要将真相慢慢地说给她听,祈求她的原谅就好了。 - 另一头,童言接到了一通电话,来自她的前男友贺晋年。 她其实早已经将他忘得差不多了,在听见这个人的声音时更觉陌生。 他说他想向她道歉,为他以前的年轻气盛,为他现在的纠缠不清。 “你说什么?”童言有些困惑。 她并没感觉到他的纠缠。 “我只是很抱歉,打扰了你和江原的生活。”他的声音沙哑。 童言的心里咯噔一下,似乎是有了感应一般,干巴巴地问他:“你叫他……江原?” 她意识到,他们俩认识,似乎关系还很好。 贺晋年眸色微冷,他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望着从大厦里出去的男人。对方一身轻松,还有些焦急,似乎归心似箭。 裴江原,可惜你赌输了。 你沉溺于爱情,用你自己来作为赌注。 而我身为商人,最擅长试探,试探输了,并没有什么大不了,试探赢了,就知道了你是在骗她。 贺晋年冷呵一声,手指敲了敲窗户,轻笑:“是啊,他是我的好兄弟,我以为你知道。” “要不要出来坐坐,童童。”他缠绵地念出这个昵称,太久不见她,他真的想她了。 他想到胜券在握的“好兄弟”,笑了一声,“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关于你不知道的那些。” 童言的手紧紧地捏住了手机,想到裴江原所犹豫的想要对她说的事,微微垂下了眼。 再见吧(两章合并2000+) 裴江原踏入酒店大堂,原本松弛的身形瞬间变得紧绷,他看见一男一女正面对面坐着,两个都是他熟悉的人。 一个刚刚见过,一个早晨离开时才亲过他的脸。 贺晋年来找她了……! 也许还说了些什么,那些他打算说、却没来得及说的东西! 他身形瞬时变得僵硬,停在距离两人五米远的地方,忽而生出了一股寒意—— 如果童言知道了,那她会不会头也不回地离开? 就在此时,面向着他的贺晋年举起手,脸上带着笑:“江原!” 他的笑不怀好意,也有些报仇的畅意。 裴江原缓缓吐出一口气,望着女人一动不动的背影,慢慢迈开了步伐。 他走到她面前,低低唤她:“童童。” 才一上午没见,童言却仿佛变得有些遥远,甚至连看也没看他。 她指着桌边的另张椅子:“你坐。” 裴江原的心里开始紧缩,僵着身子坐下,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他太得意忘形了,如果刚刚不告诉贺晋年,就不会变成这样…… “裴江原,刚刚贺晋年说和你认识,也有些关于你们的事情要和我说。”她娓娓道来,看起来既冷静又漠然,“我想了下,我们可以当面聊聊。” “聊聊你们俩知道我不知道的事。”她补充。 裴江原望着她,喉咙里像梗着口气,心提得越来越高。 大多数时候,她总是温柔又随和,但现在她极其有气势——一定已经多多少少猜到了些。 他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哑声:“我本来也想和你说了,但还没来得及。” 他停顿了下,想着要怎样组织语言,将自己对她长达几年的企图美化成执念爱情。 只有两三秒,贺晋年便已经接上:“他借着失忆的名头接近你,是因为在我们俩恋爱的时候就看上了你。” 裴江原眸色冰冷,一言不发地坐在椅子上。 他当然不是看上了她,这话太轻浮,他是喜欢她,是将她藏进了心里,却被人捷足先登,摘去了植根于他脏腑中的茉莉。 但是,他的爱,他不愿意说给其他人听,尤其是贺晋年——! 他面沉如水,却在童言看向他时微微低下了头,将手中的面诊单递到她跟前:“这个,我答应过你的。” 那上头白纸黑字,写得清楚:患者裴江原,33岁,男科,预约1.21结扎手术,一周内不可同房,饮食清淡…… 他比贺晋年早出门,却比他到得晚,是因为去了医院。 他瞧见童言面容缓和,慢吞吞地开始解释:“刚刚去问了下,医生说要有家属陪同,二十一号是周一,那天涵玉是不是安排了进货?到时候你忙完去医院接我就好。” 他说着他们两人才知道的事,将贺晋年完全排除,有意无意地警告他滚出他们的世界。 童言深吸一口气,被他的插科打诨气得险些破功,又不好在贺晋年面前下他面子,只能轻声提醒:“先说你骗我的事。” 裴江原自小家境一般,甚至说得上是贫困,在学校与社会上穿梭,练就了看脸色的本事。更何况缠了她半年,早知道她的脾性,现在她语气平缓,便开始老实解释:“你大概忘了,你实习的时候去参加酒宴,在走廊里被一个男人撞倒,然后他吐了一堆东西在你身边,你给了他一板药。” 童言微微皱眉,回忆了一下,这才想起:“他是你?” “嗯。”裴江原望了眼脸色变差的贺晋年,继续说,“我对你……一见钟情。” 他说那四个字十分平静,童言却微微捏紧了拳。 从前他出车祸,叶玉红威胁他入赘,那时她说他不用在意,没感情的瓜扭着也不甜。 但是裴江原靠在枕头上,眸色认真,告诉她,他对她是一见钟情。 原来,是那次她忘了的见面。 她心里有些发软,但很快意识到不该这样,她其实最讨厌欺骗,尤其是他这样,故意地让她以为是她撞了他,即便在青山时解释了,也还是欺骗。 她又冷着一张脸:“以前的事别说了,你到宜原呢?” “公司让我去把路丰挖过来,我也知道你在宜原,所以主动去了。” 他从善如流:“没想到遇到一个不靠谱的司机,想把我丢下来抢包,被他撞了以后我就碰见你了。我说失忆,是护士恰巧提到,我又想赖在你身边,就装失忆了。” 最后一句,他盯着贺晋年,一字一句地说:“这是上天注定了的。” 他在这时候还和对方斗气。 童言的心中有些失望,眼睛看向贺晋年,说道:“可以了,我知道了。” 大概是她的反应太过平淡,西装革履的男人有些不可置信:“他骗了你!” “你也骗了我!”她忍无可忍,将几年前泼过的那杯咖啡再次泼到他头上,“你扣留了我的身份证,让我没办法回家,还告诉我你在加班!” “那一次,我妈妈流产了!” 那时她们刚刚因为试管婴儿吵完架和好,童言告知了叶玉红她的车次,但她丢了身份证没能赶回去,而那辆大巴车在高速上出了事故。 叶玉红以为她出了事,不慎跌下楼梯,这才失去了童玉。 是他害了她,从头到尾! 童言眼里带着怨恼,她总在父母面前矮一头,总软弱地接受他们的安排,正是因为他间接导致的。 “我恨欺骗。”她的胸口上下起伏,垂下头盯着被咖啡污浊的桌布,轻声吐出。 裴江原捏紧了拳,意识到,她不仅是对贺晋年说,也是对自己说。 童言站起身:“知道了你想说的事,就这样吧,贺先生。” “祝你新婚快乐。”她瞥见了他手上的婚戒。 贺晋年也站了起来,不顾自己脸上的液体,狼狈不堪地解释:“我没有结婚,我带了另一只……我想给你的,我还爱你。当年的那个人,我又找到了她,她可以证明,我真的没有出轨。” 童言冷眼瞧着,忽然有些想笑。这样的大少爷,竟然天真到用这种蠢办法。 “再见吧。”她冷声说,又将头转向呆愣住的裴江原,声音更冷了几分:“你也是。” 结扎 童言这次好像是认真的。 他和她在一起半年,从来没见她这么生气过。他们出来时什么也没带,连换洗衣物也是后来匆匆买的,裴江原被她关在门外,怎样敲门也没回应。 他软着声音,决定先让她开门:“童童,就算你要赶我走,也先让我进去拿身份证吧。” 房内传来脚步声,紧接着,门被打开,童言手上拎着一个纸袋,里头装着她拣出来的他的东西:“给你。” 他抵住门,声音里带着恳求:“让我进去,我能解释。” 童言抬起眼,扫视了他一周——男人向来收拾得体,面色淡然,现如今不过是一上午,便已经生了青色的胡渣,袖扣也被解开,显得有些急躁。 她摇摇头,已经冷静了下来:“我觉得一段由欺骗开始的感情,不应该再继续。而且,你刚刚去了医院,身份证应该在你身上。” 她顿了一顿,眼里闪过失望:“别再骗我了。” 裴江原知道自己又踩了雷点,心口猛地发紧:“……对不起。” 两人相顾无言,半晌,他眼眶不受控制地变得酸涩:“你要和我离婚?” 童言悄悄握紧了拳头,她当然不想,裴江原是她遇到过最好的人,但是他骗她同样让她觉得难过。 她如实回答:“我得再想想。” 裴江原胸口剧烈地起伏几下,深呼吸了一会儿,终于按住自己想要闯入的心——他力气比她大,当然能直接进去,他离不开她,不能放她走,他甚至想要将她捆在身边。 可是她善良又执拗,如果他这样做,他们就真的完了。 他困难地开口:“我……那你好好想一想,我定你隔壁的房间,别赶我去别的地方。” 他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童言好不容硬起来的心又软了软,只能点了点头,关门将他隔绝在了门外。 裴江原望着紧闭的房门,长长地叹出一口气,将肩膀轻轻地靠在门边,缓缓闭上了眼。 他不知道该怎样去祈求她的原谅,不知道该怎样再装可怜才能让她回心转意。 - 童言要帮吴涵玉处理网店的事,一个星期跑了炀州许多地方。开店不比当老师那样简单,遇到的客户老板不乏奇葩,比她当初做总监助理还要麻烦。 裴江原倒是一直跟着她,也不知道是在门口安了个监控还是怎样,但凡她出门,他便立马跟上。 开始她不想他跟着,裴江原却说“多个人多个照应”,她也只能由他去了。 到了周一那天,他先是跟着她去了厂房进货,然后又急匆匆地走掉,只说自己有急事。 他以前就那么神秘,童言忙昏了头,便也不想管他,只是埋头干活。 等到了第二天他仍没有出现,她才觉得有些怪异—— 这个人,前几天跟在她屁股后头打转,撵都撵不走,怎么这么快就跑路了? 直到她喝咖啡时想起那天和贺晋年对峙他说的结扎手术,这才想了起来。 裴江原真去做结扎了? 她的脸色忽然有些白,他这么久没出现,连电话都没有……这手术难不成还有生命危险? 没脸(两章合并2k+) 童言犹犹豫豫,想要给他打电话,又实在放不下来面子。 裴江原与贺晋年是好朋友这件事,远比他没有失忆更让她震惊。说得严重些,这个人心机深沉,为了和她结婚能瞒住这些,那如果以后不爱她了,想再和她离婚,是不是会做得更过分? 她心里头患得患失,不确定感十分强烈。 在房间里坐立不安,她又起身将耳朵贴在墙壁上,去听隔壁的动静。然而什么声音也没有。 正在这时,酒店的座机响起—— 童言心里有所感应,伸长胳膊捞起来,声音不稳地“喂”了一声。 “童童。”那头正是裴江原。 她心里头的大石头瞬时落地,既然说话声音这么正常,那应该问题不大。 大概是她的呼气声被听见了,男人顿了一顿,这才温声说:“昨天去做了手术,以为是小问题,没想到今天没能起来,所以才没陪你。” 童言捏着手,低低地“嗯”了声。 她嘴硬心软,听他说出了问题却连嘴硬都撑不住了,隔了两三秒又犹豫地问他:“什么问题……?” 裴江原怔了下,眉眼愈发温柔。她真是最好拿捏了,嘴上说着要离婚,又把自己柔软的那一面展现出来,实在太笨。 他说:“麻药劲儿没过,昨晚在医院睡的。” 不想装可怜,但清晨的遭遇太过奇葩,他没忍住,还是说了出口:“早上出院的时候坐轮椅,被小石子绊了下,结果就摔了一跤,躺了一上午。” 他语气里又带了委屈:“感觉是老天在帮你罚我。” 童言抿着唇掩住笑意,轻轻哼了一声。 他活该。 虽然摔了,但没去医院,那应该就没多大事儿。她舒了口气,声音又变得冷了:“那你好好休息。” “等下。”他叫她,小心翼翼地说,“能不能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干嘛。”童言没好气地反问。犯了错还想从黑名单里出来,才冷着他没几天,就想和好了,简直美死他了。 “你给我拉黑了,我昨天想联系你都没办法,你还开了一键防护,用别人手机都不行。”他声音低落,“我今天上午一直在给你房间打电话。” 那天三人对峙实在让她生气,贺晋年后来还总用陌生号码来烦她,加之父母这几天也总狂轰乱炸,一气之下她就设置了不接通陌生号码。 没想到阴差阳错把裴江原给防住了。 “有酒店的号码就行了。”她果断拒绝。 “童童,你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 她哼了声,阴阳怪气地刺他:“你放心吧,总不会再遇到一个碰瓷的。” 说罢,“啪”一声挂断了电话。 不能再听到他的声音,越听越想他,越听越担心他,但要是真这样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她自己又咽不下这口气。 只能说,男色误人! 她捶了下枕头,要不是裴江原长得那么帅,她肯定毫不犹豫就踹了他! - 童言一边帮吴涵玉跑业务,另一边也没闲着,她开始往炀州的各大公司投递简历。 经过这一遭,她已经不打算再回宜原。在家好几年,再回来便觉得城市更新换代速度太快,而她本质上更喜欢这样的生活。 但是年末大多数公司都没有招人需求,毕竟带薪年假也要出不少,她心里有些急,不小心便和吴涵玉说漏了嘴。 “你就帮我干呗!我那边的合作老板跟我说你性格好,也会说话,夸了你不少呢。” 她摇摇头:“那不行,我得靠自己。” 当年吴涵玉开网店,她虽然资助了一部分,但基业是她自己打下来的,也是她自己一步步走到了今天。她要是中途跑出来要加入,跟那种中途截胡的有什么不同。 她呼了口气,有些烦恼:“我感觉得等到元宵节以后,要是能找到更好。” 吴涵玉顿了下,问她:“你真要留在炀州的话,跟裴江原说没?” 她愣了愣,摇头:“没呢,我们还没和好。” 她在电话那头嘟囔,语气里带着奇怪:“怎么搞的,这男的那么粘人,不跟你和好可以,能忍住不跟你见面?” 童言回想了下——确实是,好些天了,他都只打电话给她,说不了几句她就要挂,裴江原嘴上不情愿,却一次都没来敲过门。 他搞什么?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吴涵玉适时提醒:“他是不是在你隔壁养小三儿了?一边追你一边花天酒地?” 童言被她说得翻了个白眼:“怎么可能!那是贺晋年才能干出来的事儿!” 她嘿嘿地笑:“也是,不过可能他有别的要忙。” 等两人挂了电话,童言又开始坐立不安起来。他上次说自己摔了跤,疼得躺了一上午,该不会还没好吧? 而且他去结扎,最开始也是因为她,她却连看都不看他,好像有点太狠心了…… 她低声叹了口气,晓得自己真忍不住了,只能又给自己安慰: 毕竟是夫妻俩,又不是出轨冷暴力那种原则性错误,干嘛非得冷他那么久。 何况冷着他,她自己也不好受。 童言站起身,走到门口又止住了步,回到床边拨通了他那边的电话—— 嘟声响了好久也没人接,这下她是真有些着急了,正要放下电话跑过去,那头却传来了他沙哑的声音:“童童。” “裴江原?你在干嘛啊!”她问。 他顿了顿,意识到她有些焦急,答道:“刚刚在洗澡,你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她呼出了一口气,“哦”了一声:“没事。” 她有些犹豫不决,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提起:“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送去。” 毕竟做了结扎手术,他得补一补。 按道理来说,他应当喜不自禁,开开心心地让她随便弄点什么给他,但他却出乎意料地拒绝了:“不用,我不饿,你别来了。” 童言皱了皱眉,想到刚刚吴涵玉所说的话,反骨上来了,哼了哼声:“行,我不去,你给我过来,给我送饭。” “……”裴江原瞬时愣住,还想推拒,却又被挂断了电话。 他苦笑了声,自己这属于给脸不要脸,偏偏现在是真的没脸去见她。 和好(两章合并2k+) 到了中午十二点,敲门声适时响起。 童言整理了下自己的表情,轻轻拍了几下脸,这才到玄关处开了门。 男人坐在轮椅上,矮了她一大截,头发乱糟糟的,看得出来过得不太舒服。但让她奇怪的是,他脸上竟然还兜着个口罩,将面容遮得严严实实。 见她开了门,他将手上的外卖放到腿上,有些费力地按动轮椅往里—— 童言轻哼一声,从他腿上接过,率先往里走。 样子惨兮兮的,就让他进来一回。 裴江原坐着轮椅滑到了她身边,见她看也不看他,不由闷闷出声:“童童。” 她仍旧不理他,只将外卖打开,见到是自己爱吃的蟹肉煲,便大快朵颐了起来。 她一面吃一面在心里嘀咕:又是坐轮椅又是兜口罩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得了绝症呢。 她速度很快,也是为了气他,两人份的午餐,吃得自己快吐出来都没有给他留。 童言认定了他又装可怜,便将外卖垃圾放在他腿上,头也不抬地坐到沙发上:“麻烦你扔一下。” 裴江原哪有那么乖顺,他望了眼努力绷住的女人,轻叹了一口气,滑到她身边,羽睫轻颤:“你肯让我进来,是不是也肯听我解释了?” 她置若罔闻,只将眼睛盯紧了手机屏幕,尽管那上面什么也没有。 他张开手想牵她,又硬生生地停了下来,垂下眼:“我喜欢你,很多年前就喜欢,我之前总是想,为什么是我先遇见你,却也是因为我,才让你们两个在一起了。” 她的手悄悄握紧,呼吸不自觉停滞了一瞬,脑子一片空白。 他之前总那么游刃有余,来炀州之前,他被戳穿身份之前,从没有用这样卑微的语气说过话。 “如果,当初我直说认得你,是通过贺晋年,你会愿意接纳我么?”他问。 童言懵了一瞬,她当然不会。她完完全全不信任贺晋年,方方面面,如果他说是贺晋年的朋友,她一定连头也不回地跑路,即使他长得很帅。 “我知道你不会,因为当初,是我在后面推波助澜,给你按了电梯,让你发现他和那个女人的事情。” 她皱着眉,努力回想,但只停留在她上电梯时的难过,与看见贺晋年暧昧时的愤怒。 没有裴江原,无论是第一次给他胃药,还是第二次他给她按电梯,她的脑子里都没有对于他很清晰的印象。 如果不是他主动缠上,也许她这辈子都不会记起他。 她陷入了沉默。 裴江原抬起眼,带着歉意:“对不起,为骗了你而道歉。” 他握住了她的手,冰冰凉凉,“也许再来一次,我不会骗你,我会在那个时候就把你夺回来。” “我不是物品……”她不高兴地反驳。 裴江原的手劲微微加重,轻轻摩挲她的皮肤:“你不是物品,是我的爱人。” 她的心有些微微地酥麻。 确实是这样,一开始就对裴江原不公平,他在乎兄弟感情,但贺晋年不在乎。他未必需要等到她二十八岁,在此之前,他明明就可以和贺晋年公平竞争,却因为他模糊不清的暧昧话语放弃了。 如果爱一个人是守候,那裴江原确实做得很好。 他深棕色的眼睛盯着她,问:“我可以抱抱你吗?” 童言心中一软,主动伸开了双臂。 他有些困难地和她搂在一起,轻声:“最遗憾的,是我没有像他那样好好地追你一场。现在这样,也算是让我圆了梦。” 他话尾带了笑意,像是苦中作乐。 童言将脑袋埋在他颈中,暗叹这男人实在会揣摩人心。先来真情告白,再用幽默结尾。她想,她爱上他确实是无法自持,谁让他太会了。 她咬在他的颈侧,嘴硬道:“别以为你这样我就原谅你了,你给我排队!” “行。”他利落地应下来,搂着她的手越发紧,“你让我排就好,我得从今天开始追你。” 童言心里有些许发甜,为了不让自己表现出来,赶忙抿了抿唇。她从他怀里抬起头,勾了勾他的口罩下缘,故意说:“你要是毁容了,取消排队资格。” 裴江原幽幽地望向她:“那不行。” 他看起来太认真,一时让童言也紧张起来,她大惊失色:“真毁容了?!” 她看他又是坐轮椅,又是戴口罩,还以为这人又在卖惨,哪儿能想到居然是真的呢。 裴江原慢慢揭开口罩,只见平常光滑无暇的脸上,出现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伤口,大概是过了好几天,已经结痂了,但因为涂了碘伏,显得有些可怖。 她慢慢睁大眼,想起他那天说被小石子绊到,不小心摔了一跤,从那天起就没见面,难不成是那天落下的? 童言皱着眉:“这能好吗?” 男人叹了口气:“不知道,要是好不了了,你是不是要找新欢了?” 她翻了个白眼,轻轻挠了他一下——都结痂了,好不了才怪,他比她还爱演。 他明白她的意思,只是温声笑了笑。 等她转过头去,裴江原望着她的眼神又变得幽深。 结扎的伤口好得差不多了,并没有到非坐轮椅不可的地步,至于脸上的伤口,也是他刻意控制到今天才涂碘伏。他知道的,她最心软了。 裴江原的头歪在她肩膀上,轻轻念叨:“我没有你在身边,睡得都不好,奔四的人了,晚上还没有老婆抱。” 童言闭眼憋笑,反驳:“你哪里奔四啦!不才33么!男人越老越不行……” 他听到这话,立马直起身,捧着她的脸,目含威胁:“谁不行?别以为做了个结扎就是弄不了了。” 她噗嗤笑出声:“行,那你弄啊。” 他垂下头,显得有些丧气:“现在,确实还不行。” 有医嘱在,即便他想,也不能乱来。 他的头埋在她肩上,传出闷闷的声音:“我不急,你也不许急。” “谁急了!”她啐他。 尽管两人现在已经和和好如初没多大区别,但童言还是不让他搬回来睡。照她的说法,是要他长记性,不然下次就真完了。 裴江原也没办法,只能照做。 完结章 裴江原说要追她,便真卯足了劲儿。 他从前没谈过恋爱,但见识过她和贺晋年恋爱时的热乎劲,便一面吃醋,一面将他过去的手段加强利用,每天逗她笑。 她白天要忙网店的事,裴江原便晚上来陪她,从中餐、西餐到日料,每份都尽量自己下厨,偶尔割了手还要递到她眼前瞧瞧,赚一些同情分。 做饭还不够,他反正也不能过多走动,便在酒店里窝着给她织围巾帽子,钩毛线小玩具,像极了讨心上人欢欣的女孩子。 童言面无表情地收下,晚上自己一个人时却抱着在床上打滚,开心得要命。 她心软,他又会拿捏人心,还没有一个月,她便半推半就地原谅了他,只是却有模有样地签了个协议,如果他再有欺骗,就净身出户。 裴江原只笑着应下。 她能谅解他,就很让他欢欣,往后势必不可能再对她用上手段了。 两人来炀州本就临近过年,加之零零散散的一堆事,没过多会儿便到了过年。 他们从酒店搬了出去,在城里租了间房子,裴江原本来说要买,却被她从中打断。 她有些别扭:“不能都花你的钱。” 裴江原了然,她的性子,其实有些要强。 他笑着宽慰她:“你别心急,钱总能挣到的,而且以前都是你养我,住你的房子。现在这样你如果觉得不好,那我们就再闯荡闯荡。” 他前半生的努力足够在炀州过上好日子,但有个奋发向上的妻子,便也跟着她找起了工作。 她头一次不在家过年,童应云没有联络他们,反倒是叶玉红托吴涵玉带信,说她把门锁又换回去了。 童言沉默,到了这会儿,已经不是门锁的问题,过了年以后她也许会卖了宜原的房子,在炀州重新奋斗。 这一遭,反而让她更确定了自己的心意。 更何况回了炀州,她不拘泥于禁锢自己的小镇,反而更开朗。 即使裴江原样样优秀,也再没有当初些许的自卑感,她像是回到了过去那段很自信的日子。如果他以后不能像现在这样,她也又足够底气说,她可以没有他。 女人活在世上,并不是一定要有男人。 纵然这么想着,她也没透露给他。她心里清楚,他们相爱,但也需要自己的盘算。 裴江原忙得团团转,找工作不如他自己创业,他有足够的本金,童言又不要他的钱,索性便全拿出来投资,另又成立了一个公司。 童言则是从年尾的跑业务中熟悉了网店的流程,过年后又去电商公司尝试运营,早出晚归了半年后也终于通过财产公证卖掉了宜原的房子,拿到资金开始创业。 她忙得像陀螺一样停不下来,而父母也终于焦急起来,跑来炀州找她,最终见女儿事业有成,只能无功而返。 有钱才能有底气,她从前被父母强迫着,最大的原因是自己太弱。现在没人能强迫她,也终于可以真正地当自己了。 (完) --------------------- 完结了,我太浮躁了,又正值瓶颈期,状态实在太差了。 感谢能一直追下来的朋友,接下来大概率会休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写了,还是感谢大家。 有缘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