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魔女正吟诵着末日的弥撒》 楔子:真相应藏于黑暗中 「我……已经照你话做了。」男人用颤抖的声音说着，而眼神畏惧的飘向身后。 「让孩子们鲜血沾满双手，任硝烟在城市中蔓延，令恐惧在世界流窜，魔女，你究竟要让世界变成怎样的地狱！」 在地下碉堡之中，一名身穿军服，脸上留着小鬍子的中年男人，他正看着会议桌上则是摆着一张画满失守标记的城市地图，而他的脸上尽是无以名状的恐惧。 「造成一切的可是您的偏执喔，完美的超人、救世主，您就像他们那样偏执呢。」在男人身后的阴影中，是少女甜腻的声音。 「一切都还来得及！」男人转过了身，将枪口对准了说话的少女。 「是啊，还来得及呢。」银白的秀发，如同玻璃工艺般精緻的面容，少女就如同下凡的天使般纯洁无瑕，然而那血红色的双眼中的瞳孔，就像是装有无尽深渊般的令人惧怕。 男人扣下了板机，一闪的火光照过少女的全貌，那带有纯白蕾丝与花边，如同婚纱的连衣裙染上深红，然而少女的脸上却掛着无邪的微笑。 室内再度暗了下来，男人只感受得到空气中的铁銹味与脚边的温热感。 「神啊，您是遗弃了这个国家，还是遗弃了相信魔女的我。」男人跪了下来，用手去触碰地上的液体。 「不，你遗弃了我们！从二十年前开始！」他怒目着，并握紧了拳，此刻他所想做的事，那一幕就像一千九百多年前，绝望的使徒分食了神子。 「作为玩伴，其实人家还挺中意您的，元首大人。」少女的声音在耳际响起，男人连忙张开了刚刚沾染鲜血的手。 如同烂泥般的触感，在膝盖蠕动着，令人不安的温热感窜上了衣襬，手头传来就像是有千百隻蚂蚁爬动的搔痒感。 「这一次，人家还真的玩得挺愉快的呢。」少女一个弹指，微弱的光亮在房间的角落燃起。 衣袖上的几张严肃表情的扭曲小脸与男子对上了眼。 「「「「帝国永存！」」」」 「「「「帝国永存！」」」」 「「「「帝国永存！」」」」 那是曾经响彻帝国疆域，代表团结与荣耀的呼声，然而，那声音却像是梦魘，从渐渐爬满男人全身的每一张小脸中喊出。 在最后一声的枪响中，男子倒卧在了自己的血泊里。 「那么永别了，元首大人，祝您与华格纳能在地下畅谈，相信你们会成为知心的好友。」如同天使般的少女在烈焰之中，拉起裙摆，露出了道别的微笑。 第一章:杜拜塔上的魔女 「在这栋大楼中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在柜台前，一位资深的人员正在和新进的菜鸟间聊着，这里是屹立于沙漠之舟的城市绿洲，而他们现在工作的地点正是以王者之名来命名的巨大高楼，同时这里也是巨大的建筑物。 理所当然，这里经常会需要接待许多的达官显贵，所里能在这里工作的人员，无一不是业界之中的菁英。 「我懂，毕竟接待的不是国王，就是总统，总会有一两件怪事吧，更何况这里是战火绵延的阿拉伯，等等会不会有恐怖份子衝进来也不意外。」两人谈笑着，享受着难得的间暇。 「但最特别的是，还是住在顶楼套房的那个女孩。」资深的领班从柜檯中的电脑中取出了住客的资料，而在那千百位住客中，有一个名字特别的令人印象深刻。 ──玛莉苏，一位入住顶楼套房十多年的女性。 「据说这位贵宾是个魔女，有着能青春永驻的能力，不过同时我们也把她当成吉祥物就是了。」 「有钱人不都这样吗，可能只是某个保养得宜的资本家吧。」 「当你见到她时，就知道了。」资深的老鸟，露出了略有深意的微笑。 突然一位男子来到了柜檯。 他拿出了纸和笔，身上的穿着轻松，看起来就像是记者，或是专栏作家，因此柜台人员亲切的向眼前的人确认了资料，但他们没有看到的是。 ──负责看守大门的保全早已晕死在了门板上。 「这游戏角色的身体也太脆弱了。」在昏暗房间内，一名有银色长发的少女正用她那透着鲜红的瞳孔正专心地盯着萤幕，纤细的手指操作着键盘，然而少女的游戏技巧似乎称不上说是多好，萤幕中的角色刚復活没有多久，便又是復活等待的画面。 她嘟起淡粉红色的小唇，那端正的脸庞崭露出现了些许的不悦，少女有着与人类常识完全相悖，纤细的身躯与精緻的美貌，她看起来就如同精心装饰过的人偶，然而她却是鲜活的生命。 「拿着弓的人就应该要是人高马大的壮汉才对。」她一面敲着键盘，和萤幕另一旁与她组队的伙伴友善的沟通着，只是对方依旧不太怎么领情，不断着嘲笑她的游戏技术。 突然，少女身起了懒腰，洁白的发丝恰好遮住了了她那无所遮掩的娇躯。 「闯入少女的闺房可是野蛮人的行为，难道穆罕默德没有教过你们吗？」少女瞪了出现细微裂痕的大门，突然在一巨响之后，火光将整个房间笼罩，将一切的物体给炸个粉碎。 在一切恢復寂静之后，几位男子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透过火光仔细地盘查是内的每一片残骸。 然而，火光骤逝，视野突然又暗了下来，身为人类的他们眼睛一时间没有办法马上适应。 「叔叔，你们是谁？」在黑暗中，少女用稚嫩的声音询问着来访的人。 「开枪！」男人们朝着声音的所在，扣下了板机，闪烁的枪火再次照亮了室内。 「人类总是喜欢用开枪来回答人家的问题。」在黑暗之中，少女冷笑着，下一秒便是男人们凄厉可怕的绝叫。 四周的火光再次燃起，然而男人们的身影不见了，地上只留下他们所穿的衣物和刚刚使用的枪械，他们就像是人间蒸发般不见了。 「看来人类又自己跳进绝望的泥沼，被赋予智慧与知性，又看不清全貌，也难怪上帝会从垂怜这些造物中，来获得那份廉价的满足感呢。」 突然，被打碎的电脑萤幕亮了起来，画面自动切换到了信箱，那是一封邀请他到某处的邮件。 ──那一刻，于角落之中，那不为人知的战争开展了序曲。 「看来人家又必须出手奏扁那些狂信者呢。」 「这次，想当弥赛亚的又是谁呢？」少女望着地上正冒着硝烟的枪支，眼神中露出童稚般天真的期待。 第二章:狩猎前夕 「必须要在那些怪物取回力量前将其剷除。」在明媚的办公室中，因为西装革履的男人正看着那些被打了红圈的照片，那些是已经派出杀手去剷除的魔女。 「要是在慢一点……」突然，男人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的联络手段是经过加密处理，除非是组织非常高层的干部，否则是无法获得男人的联络手段。 『bonjour！』男人接起了电话，另一头的少女用法文向他打了招呼。 「该死，你是谁，你把我的士兵都怎么了！」男人紧张地大喊着，电话的另外一头不断的传来了枪声。 『我叫做珍妮，是随处可见时髦美少女。』电话另外一头，再次传来了哀号，然而这一次，男子透过了自己的耳朵，听见不远处飘荡而来的枪声。 「你到底是谁！想做什么！」男人紧张的说着。 『就说我是珍妮，正在参观瑞士最古老的雇佣兵团，就是梵諦冈唯一聘用的《守望天使》有限公司的本部，想想曾经一起战斗的瑞士雇佣兵变成这副样子，心里还是有些不太能接受。』 『所以，我来帮你们做些人事精简，希望贵公司可以继续向教廷提供最优质的服务。』少女说完，便响起了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而男子则是看个办公室的喇叭锁从门上脱落。 「aurevoir.monsieur。」男子清晰的从那透出门缝之中，清楚地听见少女用法语道别的声音。 「红叶姊姊，人家可以住在这里吗？」少女露出了楚楚可怜的表情，她身穿用大来白色蕾丝所装饰而成的连衣裙，银白的长发上戴着透明的白纱，血红色的眼睛正闪着如湖光的水泽。 「只要玛莉苏妹妹愿意工作，那也不是没有问题。」一位穿着英伦女僕装，一头褐红色的长发，并用深红色的缎带绑成了马尾，充满典雅气息的东方女子拿出了另外一套位少女量身订做的女僕装。 这里秋叶原的某一间女僕餐厅，此时这里正因少女的来访而停止了营业。 「那人家付钱可以吗？你们就侍奉人家就好了！反正严格说来我也是公主。」 「当然不行，既然是选择了人类的生活，就要像个人类一样庸庸碌碌的，并带着乐趣的活下去，而且严格说来，你的年纪可是比我大了两三倍。」 「好啦，人家只是闹着玩的，红──叶──姊姊。」玛莉苏露出了像孩童那样天真的笑容，然而她内心所想的却离《天真》相去甚远。 「不过，珍妮联络到的人就只有你吗？」突然红叶打开掛在墙边的电视机，里头正拨放着最近所发生的新闻。 「谁知道呢，会用现代科技的魔女可不多呢，大部分不是住在山里，就是在海里睡着，再不然就是完全不管人间这边发生的事，要找到她们可真有些困难，不过拜人类对我们做过的《那些很过分的事》，现在能存活的魔女可是菁英中的菁英呢。」玛莉苏看了下电视中，所播报的新闻，内容是非洲的一个难民营的实际情况。 「最近真的越来越多了。」红叶抚着脸颊，一脸无奈地说着。 「是啊，那些东西，正不知节制的诞生呢。」玛莉苏则是瞇着眼，在那深红的眼瞳中，那个在萤幕另外一端的记者身旁，正有一模糊不清的透明身影，那个身影正慢慢地伸出手扼住记者的脖子。 突然，那个身影对着摄影镜头，露出了那渗着鲜血的诡异笑容。 「明明只是下等恶魔却挺嚣张的呢，不过，那种嚣张的傢伙，很快就会变成其他恶魔的食粮了呢。」玛莉苏拿起了桌子上的牛奶喝了一口，然而正当她将牛奶喝到一半时，有人突然敲响了餐提的大门，接着对方一脚把门给踢开了。 「bonjour！」一位戴着墨镜，理着金色短发，有着如同模特儿高挑身材的女子走了进来，她穿着一件灰色的风衣，底下是白色t恤与牛仔短裤，修长，洁白的健美大腿一览无遗，而女子背上正背着一个大提琴箱。 「你的行为还是一样缺乏教养，珍妮。」玛莉苏看向了正拉椅子坐的女子，饶有趣味的说着。 「你的身高和胸部不用魔法处理一下吗？」 「最近的年轻人穿着都越来越奇怪了，您说是吧，圣女大人，不过既然你把人家找到这里最好不要讲一些无聊的事。」 「那我就长话短说吧。」珍妮将一张老式的黑白照片丢到桌子上，上面正用红色的圈框着一个女孩的身影，那是玛莉苏。 「是啊，最近家里被炸掉了，真搞不懂那些保安为什么能领薪水呢。」 「所以那些傢伙去过你那里了吧。」接着，珍妮再度把一叠照片丢在了上，照片里头的女性除了被用红圈框起来以外，她们脸上还被用红笔画上了叉。 「那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教廷那些傢伙可恨不得人家赶快在这个世界消失，为此他们不惜错杀一万，也不放过唯一，」玛莉苏微微地瞇着眼，对于教会的愚行，她早已司空见惯。 然而，她却大摇大摆的世界各地游荡着，因为她透过和某些君王的交易，获得了巨大资本，而当中就有最着名的罗马尼亚着名的护国英雄，弗拉德三世，以及义大利着名军神，加里波底。甚至连美国国父，乔治华盛顿，后面都有她身影。 像她这样子的魔女还有许多人，因为其影响力与财富，和她们手上许多足以动摇世界上所有神权的秘密，它们成了每一个神权团体欲除之的对象。 不过，在现代社会，她们往往会透过资本与权力来隐藏自己。 「但是啊，好久没看到她们採取这么激烈的手段了，难道是教皇那边又看到什么了吗？」玛莉苏看相了窗外，若有似无的想着些什么，大概是某个预言家所做出的预言令教廷感到恐惧吧。 随这近年来不断频发的灾难和瘟疫，令人不得不怀疑末日就在不久之后。 「一起合作吧，让这次猎巫不再重演。」珍妮拿下了墨镜，用那天蓝色的眼瞳，看着玛莉苏。 「看来你觉得我会答应吗，珍妮小姐？」玛莉苏玩味地笑着，手上正把玩着玻璃杯。 「请恕人家拒绝喔，人家只是因为家里被人类炸得一团糟，所以暂时跑出来旅行，顺便接受你的邀请呢。」玛莉苏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就天使下凡那般清纯可爱。 珍妮惊讶地瞪大了眼，她没有想到对方会这样子理所当然地拒绝自己。 「你难道都无所谓吗？就算你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屠夫，但你也救下过许多生命。」珍妮重新戴上了墨镜，试图遮住她落寞的眼神。 「我调查过最近比较出名的几间生技公司，他们背后的资金链，可跟你脱不了关係。」 「事实上，美国的军火商也跟人家有千丝万缕的关係喔。」玛莉苏露出了如天使般的微笑，很少人会去注意那些公司背后的股东与其资金链，在强大的科研人员若是没了资金，就连清洁工都会变得比他们还要富有。 「所罗门的魔女，你清楚该怎么做，在基督消逝的现在，符合救世主资格的人，就只剩下来自古以色列的你了，有着大卫王室身分的你了。」珍妮站起了身，朝着门外走去。 「其实我是赞同珍妮的想法的。」红叶将蛋糕端上玛莉苏的桌子前。 「人家也认同珍妮的想法呢，不过，既然你刚刚没有出声，代表你也很清楚吧，自己现在和全盛时期力量的差距，现在的你顶多就是活得比较久，偶尔能用魔法吓吓小孩子的普通人。」 「我想这应该不能叫做普通人，变魔法吓吓小孩什么的。」红叶轻叹了一口气，虽然他赞同珍妮，但她有并不能够和珍妮合作的理由。 「虽然说是合作，但她只是想要替那些不能战斗的魔女战斗，那些傢伙会死是因为太弱，还有认不清现实。」玛莉苏看向了那些被打上处决记号的相片，当中有些人是活上了数百年的魔女，然而现在却被人类处决了。 「认不清现实啊……」红叶摸着照片上，那些做上记号的女子，她们每个都像自己一样，融入了世间，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这世界上死在耶穌和穆罕默德名下的，远比史达林加上希特勒还要来得多喔。」 「所以人家只要维持好自己的平稳的日常就可以了。」玛莉苏看向电视机，许多透明的人影渐渐地聚集在了镜头前，他们的嘴角，不自然的呢喃着，就彷彿再说…… 「欢迎……来到……地……狱……」 「但，偶尔来点有趣的事情也不错。」玛莉苏的嘴角微微上扬，就像是不怀好意地在期待着什么。 第三章:圣人与想像不同 人群聚集的地方，便会存在罪恶，而从罪恶之中便会诞生出魔鬼，魔鬼将世界一步步的将深渊推去。 「这里的夜晚比想像中的还要喧嚣，而且治安非常好啊。」珍妮在高楼之上坐着，看着步入午夜仍旧喧闹的城市，她掏出了打火机，为自己嘴上叼着的菸点了火。 「不过，我想说这些，你应该也开心不起来吧。」珍妮看了身旁，一位西装革履，然而却没有脸的黑发男子，他的身后整齐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皮鞋。 「毕竟没有人愿意成为那办公大厦中的灯火，如果可以早些下班，做些自己喜欢的事，还是陪陪家人，那该有多好。」珍妮爽朗的微笑着，高楼上的夜风吹拂过了她的金发。 无脸的男子转向珍妮，似乎想要倾诉些什么，但他们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我从前的老闆也是个秃子，但自己好像没有什么自知之明就是了，每次都找发量茂密的人坐在他王座上假冒他，让每一个面试的人都因为搞错老闆，丢了脑袋。」珍妮吸了一口菸，并愜意吐了出来。 「不过他没有自知之明这点，还不是因为周围的人都给他戴上高帽子，所以当我直接拆穿他那自以为聪明的计谋时，那些諂媚的他的人可乱成了一团，但心里可是想尽办法要把我给除掉呢。」珍妮拿出菸盒，取出了香菸，递给了无头的男子。 无头男子摇着头，他并没有嘴可以吸菸，但珍妮还是递给了他。 「于是，我接下了最艰难的工作，没日没夜的执行着，顺便踢了那些尸位素餐的人一脚，过程是很开心，而且还交到了许多可以交心的朋友。」说到这里，珍妮露出了落寞的神情，就像是在缅怀些什么，她夹起了叼在嘴上的香菸，并将烟灰从高楼之上抖下。 「但，最后敌人还是比朋友多啊，我只能非自愿性离职，还被安上了一大堆很奇怪的罪名，那时在业界大概也混不下去了。」 「后悔吗？当然超级后悔的，为什么一开始要惹恼那些权贵，然后落到一个怎么辩解都有罪的下场。」 「老闆，总是会想要知道员原因，但却不想听理由是吧，那些人就是这样，只想找理由把错全部甩给我。」 「辩解无用，自己的脑袋要掉了，业界地位也不保了，于是我只能只能见招拆招，拆到那些人顏面扫地，当然这么做的结果是没什么好下场，不过至少那些傢伙难堪了一次。」 「至少我让那些傢伙难堪过了，虽然只是精神上的胜利，但当下还是很痛快。」 「你有让那些傢伙难堪吗？」珍妮指向了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大楼，每一盏灯都代表着有好几个人在加班，因为企业是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加班，而增加电费支出的。 无脸男子拿在手上的菸，正颤抖着，它，抑或是它们，都是因为相似的经歷才会凝结在一起。 「我给许多人添麻烦了。」无脸的男子浮现出了嘴唇，不明显的五官渐渐地在他脸上浮现。 「没事，一间造成员工自杀的黑心企业，短期间应该招不到什么人，你的秃头上司肯定因为绩效不足，和人员减少而烦恼呢。」 「痛痛快快地看着他们因为少了你而烦恼吧，那一些推给你的工作量现在正回到了他们的身上，他们现在应该正因为傲慢与怠惰悔恨着呢。」珍妮露出了爽朗的微笑，并弹了个响指，点燃男子手上的香菸。 「谢谢您了。」男子抽起了菸，看着不远处那明亮的大厦，身体渐渐转为了透明，而当他将香菸吸尽，吐出最后的烟圈时，男子的嘴角露出了微笑，并完全消失在了珍妮的身边。 「好了，该回去了。」珍妮身了个懒腰，便从高楼一跃而下，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真是令不安的前兆，弄得现在生意越来越难做了呢，也招不到可爱的孩子来了。」红叶看着电视上的新闻，无论每一台都是播报着紧张的国际局势，或是因为疫病死亡的人数。 如果是在网路上，甚至能够看到距离日本最近的几个国家发生了大规模的军民衝突，甚至陷入内战。 「可真一点都令人笑不出来呢。」红叶看向正从容吃着蛋糕的玛莉苏，对方像是期待的什么一样看着那类满是死伤的新闻。 「用天使的脸孔露出恶魔的笑容，大概也只有你做得到了，玛莉苏小姐。」 「可别这么说呢，红叶姐姐，人类可以选择自己的世界，可以在沙漠之中创造乐园，当然也可以在沃土之上创造地狱，而人家只是有时候会帮人们一把呢。」 「那些事情该不会都跟你有关。」红叶瞇起了眼，用怀疑的眼神看向了玛莉苏，据她所知，这个魔女和做过几次差点灭绝人类的事。 「人家可没有那么厉害，一切都只是自然现象呢。」玛莉苏摇晃着脑袋，她的长发随之摇曳，然而地上的黑影，却张开无数张贪婪的眼瞳。 「你可别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记得你好像跟叙利亚那边搞出了什么。」 「人家只是送出朵燃烧的茉莉花，只不过有些人喜欢，有些人不太接受呢，至于叙利亚那边吗？」 「恩……这个你可能要问珍妮，关于革命，她比较清楚。」 「话说回来，第一次见到珍妮，她跟我想像中示完全不同啊。」红叶回想起了从前，她和那位来自法国的圣女时吓了一大跳，如果对方放到现代日本社会的话，可以说是不折不扣的不良少女。 「她可是时尚与自由的法国少女，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就像是你喜欢繁华与有趣的地方一样。」 「那么你呢，我可不认为你是只会吃蛋糕和玩游戏的可爱存在。」然而，让红叶更惊讶的却是眼前这位不断装着可爱，年龄超过两千岁的可爱女孩，有着比天使还要可爱的笑容，但却可以做出比恶魔还要残忍的事。 「人家……难道不像吗？」玛莉苏故作可爱的说着。 「一点也不像，就算用天真的外表来偽装，你还是有着外道之人的气息，来自古以色列的魔女。」 「好啦，人家的父王，向上帝其得了智慧，然而得到智慧的那一瞬间，他明白了，自己和子民只是上帝在那不毛之地的奴隶，终其一生只能不断传诵着上帝。」 「他是明君，亦为狂王，他看见了未来，自己的王国将会覆灭，他做很多事，而人家只是其中一个物件，只是他将这个物件当作了自己的女儿那样。」玛莉苏摆弄起了自己的发梢，那是雪白的顏色，她经常就因为银色的头发，和血红的眼睛，被当作了不吉祥的存在。 她并不是像人类那样出生，而是一出生就有着意识，就像是空白的人偶，突然间被赋予了生命。 「女儿啊，在末日前见证朕的伟业吧，朕所建的城墙，不为救主，只为苍生。」 「就由你趾高气扬的宣告，这里属于我们的乐园。」少女压低声音模仿老人的说话，并用一种冰冷的眼神微笑着。 「这是父王的遗言，所以人家是真的公主呢。」很快，玛莉苏回復到了往常，那不怀好意的笑容。 突然，门外传来僵硬的脚步声，一阵阴风从门缝之中吹了进来，并夹带着碎裂成粉的柏油块。 「红叶姊姊，你是什么时候买下这块地方的。」玛莉苏放下了吃蛋糕叉子，看向了大门。 「大概是三四十年前吧，很幸运地翻展成繁华的商业区，不过那时候可是有很多凶神恶煞要我赶快搬走，想想还真是可怕。」红叶抚着脸，正准备拿起放在墙边的竹扫帚。 「就让人家来吧，毕竟因为人家的关係，那些被辗成碎屑的人醒过来了呢。」玛莉苏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并向了大门，当她一打开门，无数双带着佈满血丝，带凄苦哀怨的人正盯着她。 「不要……不要……不要！」 「原谅……我！原谅！原谅──！」 「好痛……不要……锯……我身体！」 那些歇斯底里尖叫的亡灵就如同柏油所捏出来的人形，黑色腐败的血水从他们身上滴滴答答的落下。 「各位大哥哥，大姊姊贵安，没有想到这么多人专程来看人家，这样是不是能当偶像了呢。」玛莉苏拉起裙摆，向那些亡灵鞠躬。 「救救……我们。」 「救我……」 「好痛……」 他们向玛莉苏卑微地祈求着，然而当少女抬起头来，用那鲜红的眼瞳凝视着他们时，所有的亡灵却像是石化那样，被钉在了原地，身上坚硬的柏油块像是被捏碎般，从他们身上层层剥落。 「但人家啊，讨厌吃蛋糕的时候被人打扰。」玛莉苏抬起了手，亡灵身上的柏油开始出现龟裂，森白的碎骨，与腐败的组织掉落了地面。 「不要……不要……好可怕！」 「你不是……应该……要拯救我们！」亡灵哀号着，并向玛莉苏发出了怒吼。 「拯救你们？虽然很可怜，但不代表人家就一定得施捨些什么，况且……」 「如果每个人都去拯救，上帝可能会过劳死喔，不过人家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祂，所以说不定早就累死了说不定。」少女笑容如天使般纯真无瑕，然而那血红的瞳孔却早已死去的亡灵颤抖。 「而且，你们觉得再次復活能得到救赎吗？」突然清脆的金属敲击声响起，从亡灵脚底下的阴影中，射出无数条带着铁鉤的锁链，将亡灵给狠狠的缠住。 「復活的意思并不是不死，而是代表会再死一次呢。」玛莉苏打了个响指，掺在亡灵身上的锁链变成一条条燃烧着火焰的毒蛇，它们将那能够焚烧灵魂的毒牙靠上亡灵们脖颈。 「那么，再死一次的感觉会如何呢?」玛莉苏拉起裙摆，再次鞠躬，向亡灵们道别。 烈焰将大道给照个通红，而在其中是正逐渐融化的亡灵，它们正在蛇毒的作用下，一点一滴地从这个世界上抹去，无论是天堂，抑或地狱都不再会有它们的位置。 「魔──女──！」随着最后一生亡灵的怒吼，夜晚再次回归平静。 「珍妮，放下你手上的枪，人家讨厌被枪口瞄准着。」玛莉苏撇了一眼，在路口处正用步枪的下卦式榴弹瞄准的珍妮。 「你的手段还是像从前那样暴虐。」珍妮从暗巷之中走出，她手上正拿着m4a1，一种在世界各处被军警广泛使用的枪种。 「人家讨厌那些只会索求的猪，还有透支未来的……」玛莉苏话音未落，一发超越音速的子弹，便当场将她的上半身打成了肉沫。 「矮冬瓜──！」珍妮见状，马上大叫，并找起了掩护，有人正从暗处狙击她们。 第四章:猎巫行动 「矮冬瓜──如果还活着，就给我点表示！」珍妮躲在了转角，他正堤防着从高处而来的狙击，而因为玛莉苏的关係对方似乎还没有注意到她。 『那群人居然对人家使用反器材步枪，而且还是对魔女专用除魔弹头。』在珍妮的脑海中，传来了玛莉苏的声音，就算被烧成灰那个魔女依旧能用某种方式存活着。 「你怎么样了？」珍妮戒备着，从不远处开始传来了脚步声，那些是全副武装的士兵。 『就像你看到，就算是人家也很难完全没事。』 「他们到底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因为人家是坐飞机过来的，所以当然会下痕跡囉，不过当然是人家故意留下痕跡的。』 「我也是坐飞机来的。」 『那就没有错了呢，我们的确都被跟踪了，对方现在想要将我们一网打尽呢。』 「你早就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珍妮懊悔的握紧了枪，面对即将前来的突击部队，他的手上根本没有任何像样的火力可以对付那些由教会所派出来的肃清骑士。 肃清骑士，他们是由教会所拥有的直接武力，就像美国的海军陆战队，有着眾多的人员，和精良的装备，而且能够迅速部属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当然，人家只是选了一个不起眼，甜品也比较多的地方。』 『况且欧洲的那些魔女应该不会傻到去相信教会追名的圣女所提供情报。』 「也就是说，从头到尾你都不信任我吧。」珍妮将手上的步枪重新上膛，并再次装填了榴弹。 『是除了请人家吃蛋糕的人以外，谁都不会相信喔。』玛莉苏在珍妮脑中的笑嘻嘻喊着，她周围的血滩，也逐渐朝着士兵的方向匯集。 「目标沉默。」在不远的大厦上，身穿城市迷彩，手持反器材步枪士兵正利用上头的狙击镜，侦查着玛莉苏周围的动静，他正戒备着对方周围的增援。 「躲在这里啊，可真是些凶神恶煞的人呢。」一位手上拿着扫把，身穿女僕装的女子突然出现在了他们的后头，她手上拿着竹扫把。 「你是怎么到这里的。」士兵拔出备用的手枪对准了女子。 「因为我是仙女，这个答案您满意吗？」红叶将扫帚一挥，随即变成了一把薙刀。 「别过来！怪物！」士兵朝着步步逼近的红叶连开了数枪，但对方一个闪身，躲掉子弹，下一秒，剃刀贯穿了士兵的心脏。 「女夜叉可是比恶鬼还要残忍的喔。」红叶在刀上使劲，将士兵血淋淋的撕成了两半，并捡起了对方的通讯器。 「各位客倌，本店今日歇业，请速速打道回府，若有不从，休怪小女子无情。」说完红叶丢下了通讯器，手上的剃刀也变回了扫帚，她拉着扫帚在大厦间滑翔着。 鲜红的雾气逐渐瀰漫在了大道上，肃清骑士们纷纷陷入大雾之中，虽然他们带着专业的防毒面罩，但这层可疑的红雾，遮挡住他们的视野，让他们不得不小心翼翼放慢脚步。 然而，脚下仍是传来了令人不安的湿黏触感，接着，前方亮起了枪火，珍妮展开了她的攻击。 「该死，光凭步枪火力根本不够。」在打完弹匣中的子弹后，珍妮发射一颗高爆榴弹，并躲进了对面的小巷口，同对方也开枪还击，也向珍妮发射了几颗带有毒性的榴弹，想要将珍妮给逼出来。 对方身上的防弹装甲十分优良，那是有着教会祝福的特殊鎧甲，是融合现代科学与魔法的產物。 『难道你都没想过应付追兵吗？』 「吵死了！我来突击，你就赶快给我想出办法。」珍妮放下了手上的步枪，从腰间拿出了把两把备用自动手枪，里头所装填的是应急用的驱魔弹头，每一发都有着像是坦克砲那样的威力。 珍妮从充满毒瓦斯的转角窜出，她横着枪口，将会上下跳动的后座力，变为左右晃动，以此来保持对同一个平面上的扫射，子弹的威力将全副武装的骑士直接打飞到半空中，就如同巨大战锤直接敲打在了他们的身上。 然而，自动手枪火力不足的缺点报露了出来，而珍妮选择在自己火力消逝之前，衝入敌阵之中。 「突击！突击！突击！」珍妮下丢了枪，转而拿出藏在袖子里的匕首，利用自己压倒性的敏捷，对那些全副武装的士兵展开肉搏，她就如同狂暴的野兽般，不断的将周围的人割喉，但很快的，就连匕首也失去了锋利。 「散开，用火力压制她。」很快，敌人便反应过来了，一遍利用火力和珍妮保持距离，一遍慢慢地散开，试图编织一张密集的火力网将珍妮给打成筛子。 『那么各位，是时候结束你们的闹剧了，毕竟人家已经有点生气了。』夜空中传来了少女稚嫩声音，接着血红的雾气散去，士兵的武器顿时失灵，无法击发。 下一秒，无数长矛的黑色尖刺从阴影之中窜出，贯穿了士兵的肉体，将他们高高串起，血花如同雨点落下，少女则是如同蝴蝶般翩翩落地。 「于虚无之中懺悔自身罪孽吧。」少女挥下了手，尖刺便如同触手般蠕动，并佈满了无数张带有利齿的小口，将那些士兵从里到外，连骨随都不剩的啃食殆尽。 突然，那熟悉的黑色羽毛衝空中飘落，乌鸦低哑啼叫声从四周传来。 「用乌鸦传递消息，那些人还在用这老掉牙的办法。」玛莉苏邓向了下些乌鸦，下秒声音动冻结了，血沫伴随着黑羽，就如被暴雨打落下的山樱。 「异相──末日──拯救！」乌鸦令人不寒而慄的沙哑声喊着。 「说不定小玉还真有什么答案。」红叶小心翼翼的搀扶起了浑身是血的珍妮。 血流不止的珍妮，心脏和脑随早已被子弹给贯穿，然而她尚未死去，因为她正拼命眨着眼，生存意志的火焰仍在她湛蓝的眼瞳之中燃烧着。 「看来，吉尔大人即便身负无数罪孽也想復活的少女，并没有违背他的期待呢。」玛莉苏露出了嘲讽般微笑，然而却又带着几分的认可。 「那么你们不和人家一起来吗？」 「我讨厌原始部落的生活，所以和她们一直处不好呢。」带有寒意夜风掠过三人，红叶则是轻捋起起了吹散的发丝，玛莉苏则是任夜风恣意吹拂。 「那么人家赶快回来，如果教会又派出士兵，就分散逃跑吧。」少女的转过了身，面无表情地向周围的人道别，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他们已经知道，那个魔女所在何处，所以会发挥他们最大的顽强，直到那个魔女被消灭。 第五章:千年所注定 「距离时间还有一大段呢。」在一山脚的一处小栈，玛莉苏正望着窗外的太阳，此时已是下午时分，已经快要逼近日落。 「女孩子一个人，是在等谁吗？」由于她是店中唯一的客人，所以店主便前来向她搭话，在递上了一杯咖啡，并附上了蛋糕。 少女那如同天使般端正的脸庞，如同身穿婚纱般的洋装，深深的吸引了店长的注意，然而那个人类也从这奇装异服的少女，所带给他的异样感，那是他至今为止从未感受过的。 「谢谢你，老爷爷。」少女将手放进了口袋准备拿出钱包，但老人却伸出手制止了她。 「这是我请你的，我只是希望你能知道，这个世上还有着好人的存在。」老者露出了慈祥的微笑，突然，他摀起了嘴，转过了身，痛苦的咳嗽着。 「抱歉……但就像你看到的……我命不久已……只是想趁生命最后的时光……回忆些什么。」 「从这里应该能听见祭典的太鼓声吧，真是个好位置，你说是吧，老爷爷？」少女露出了戏謔的微笑，而老人则是对少女所说的话愣了一下。 此处是虽是誉为仙境的山间，经常会有观光客前来旅游，但在山中并没有任何的村落，所以更不可能有任何的民俗祭典，至少地图上是这么标示的。 「你不会……」突然，太鼓地的声音，在远方响起，那是提醒人们时辰的鼓声。 「我也听得到喔，爷爷。」少女一边吃着蛋糕，一边露出了优雅的微笑，并站起了身，准备离开。 「拜託了！」突然，老人就像是想到什么，连忙开始从身后的置物柜中，开始捣鼓些什么，之后并拿出了一张泛黄的老照片，那是两个人甜蜜的结婚照，还一指镶着鑽石的戒指。 「我赎回来了！拜託请你把这个交给她！」老人跪了下来，声泪俱下地请求着少女。 「你该懺悔的对象不是人家喔，况且道歉也不能改变什么。」少女面无表情地说着，她已经像这样子被人类乞求过了许多次，每一次都有着不同的理由。 「我知道……」老人紧紧咬着嘴角，泪水弄湿了少女的鞋底，这令玛莉苏有一些烦躁，她讨厌看到人们充满希望的模样，于是她狠狠地踢飞了对方。 但对方也只是晕过去，没有使用魔法的玛莉苏，只有跟国小生差不多体重和肌肉量。 「就当作餐费吧。」看着晕死在地的老人，她拿起桌上的照片与戒指离开了小栈，而此时已是黄昏时分，而当她一踏出门时，便听见了那足以令人陷入忧鬱的凄美歌声。 「老爷爷，该睡了，亡灵会因人家而歌唱。」 少女向山头走去，夕阳将树海的斜影拉得格外的长，那树头上吊着的人影正哼唱着，少女停下了脚步，将戒指与照片丢入了树洞之中。 「老爷爷很快就来了。」少女回头望去，小栈就在不远处。 「谢──谢。」年轻女子的声音就如同林间的风那样掠过少女的耳际，然而玛莉苏故意视而不见，继续地向山林深处走去，而随着她的前进，她所听见的太鼓声，也越来越响亮。 直到看见了掛着灯笼鲜红的鸟居，而其后便是只属于隐世的祭典，生人所无法踏进领域。 「蛋糕、电玩、红茶，再见了，人家要踏进一个没有你们的世界。」玛莉苏落寞地看着祭典，阵阵飘来的烤肉味，夹杂着淡淡的腥气，那是一种不同于猪牛羊等家禽的味道。 当她走进鸟居时，觉得脚步变得轻盈，彷彿是来到一个重力与隻不同的星球。 人们身穿浴衣，愜意的逛着摊贩，捞着金鱼，或是玩着其他的游戏，要不然就是捧着刚煮好的章鱼烧，要说与人类祭典不同的方就是，这些人的脸都戴着面具，只留下嘴巴的部分享受着食物。 「明明把人家找来，却不来迎接。」少女左顾右盼，所有的人都像故意无视她那样，从她身边经过，但不时玛莉苏能感觉得到，自己正被盯着的感觉。 自己是被邀请来的贵客，然而却没有一个人来迎接自己，这让玛莉苏有些恼火，更何况，她能赶感受得到某处证窥探自己的眼神。 突然，伴随着一阵狂风，周围的所有人都敬畏的退了开来，只留下独自看着天空的玛莉苏，她望着那带着黑色翅膀的的高大人影，缓缓的从天空降下。 「崇德大人！」周围的人纷纷跪了下来，而眼前的人来到了玛莉苏的面前，对方高大的影子让少女的身形显得单薄无助。 「没有想到会是大妖怪来迎接人家，礼数是尽到了。」玛莉苏看着眼晴高大的男人，身穿着僧服，有着如着慈祥老者般和蔼的面容。 「但没想到，您和母亲居然和好了呢？」少女故意提起对方最为不堪的回忆。 「贫僧早已拋下妄念，看破一切红尘俗物，不再动恶念之心。」对方慈蔼的说着，丝毫没有一丝怨灵的气势。 「上来吧，女施主，前路阻且长，就让贫僧送您一程。」崇德蹲下了身，示意玛莉苏坐到他的背上。 「人家并不会飞，所以就麻烦你了。」玛莉苏毫不犹豫地做到了对方的背上，接着他们飞向了夜空，无数的乌鸦在身旁伴飞。 从天空俯览而下，底下绵延的灯火佈满了群山之间，就像是欣欣向荣的古城。 「你和那个狐狸居然和好了，忘了他对你做过什么了吗，天皇大人？」 「身份只是俗物，然，世俗之人为争权夺利，种下诸多恶因，是为罪过。」 「据人家所知，尝过权力滋味的可不会那么容易放手呢。」 「女菩萨所言即是，世俗之权如烈酒，尝之深其醉，醒之悔其无。贫僧也是几十年前，才明其道，悔已，悔已。于那佈满业火的红尘之中，贫僧看见了炼狱，过去的魔王之誓，在那片烈火前，就如儿戏。」 「恩，看来您是没有成为魔王的资质呢。」 「正是，但贫僧却看见了自己因自己所种下的善因，而那所结出的善果，是贫僧于天皇之位时，所无法想像的盛世。」 「举民为皇，举皇为民，是异族所兴邦之道，沿用此道，虽前路阻长，仍可为之兴邦，是为正道。」 「自己坠入魔道时，反而做了正确的事。」少女露出了略带深意的微笑，有时候想做坏事，但到头来却变成了好事 「因果弄人，时叫人无法参透。」男人慈祥的笑了几声，此时的他就像是一位看透世俗的隐者，将生老病死给想个透彻。 「谁知道呢，但魔道可不是说脱离便能脱离的啊，崇德大人，之所以来接人家只是因为……」 「害怕人家做出很可怕的事呢。」玛莉苏看了底下那星星繁荣灯火，还有那空气中所瀰漫的肉香。 「魔女的嗅觉还真的是非常敏锐。」崇德略有深意的笑了，随后两人降落在了一处像是神社的宫殿，而接见玛莉苏的人正悠间地抚着琵琶的琴弦。 「可以退下了，崇德。」女子身穿巫祭之服，并披着白皮大衣，是一位有着东方古典美人气质的慵懒美女，而在她身后是九条散开的纯白狐尾 「是──」崇德平静的退到一旁。 「好久不见，九条尾巴的野兽，你的皮毛看起来还是一样暖和呢。」玛莉苏拉起了裙襬，向对方鞠躬，但眼神中充满了嘲弄。 「比起从前，您又缩水了呢，恐怕妾身的皮草不符合你的尺寸呢。」女子则是从容地应对少女的嘲讽。 「活了快五千年的大妖怪，还会有什么烦恼的事呢？」 「妖怪，也罢，毕竟身躯被如此摆弄，恐怕也难以称作人类吧，但妾身依旧是一位能预晓天下事的巫祀，而这次妾身所看见的意象，将会与您有关。」九尾看了一眼天空，并叹息的说道。 「妾身啊，看见了不远之后的未来。」九尾狐亮出了身旁冒出了幽蓝色的火焰，有着一些模糊的影像。 燃烧着的天空，发起叛乱的人们，还有无法控制的瘟疫，最后所有的政府都会失灵，而在那之后，便会有个人来领导慌乱的人们，重建新世界秩序。 「看来传说中的弥赛亚要登场了。」玛莉苏瞇起眼，异相中带着王霸之气的人物，将会带着百万大军，横扫这个世界。 「那个人早就在千年前就决定好了，而他将会重新降临到这个世界。」九尾狐凝重的看相了玛莉苏，此时的她双手正颤抖着。 「我们可不是那种会被拯救的人呢。」玛莉苏疑惑并凝重的看向了眼前的女子，对方渐渐站起了身，并如同喝令，伸出手，指着玛莉苏。 「没有错，我们不是会被拯救的人，但妾身也曾用无数的鲜血论证过。」女子慵懒的表情转为严肃。 「没有人类是值得拯救的，如果一切罪恶来自人类的智慧与奸巧，那么倒不如……」 「让社会回归原始，让人心维持纯朴，如此一来，所有人便能和乐地笑着。」 「你想拔去人类的獠牙，却准备了恶鬼的利爪。」玛莉苏嘴角微微上扬，肃杀的气氛开始蔓延，不少拿着武器的巨汉，包围了少女，他们眼神中布满了了暴戾之气，那些是山中恶鬼所组成的军队。 「妾身憧憬着乌托邦，但那些希腊的哲人们却忘了一件事，拔去敌人的利牙，将其豢养，那可是……」 「要用点野蛮的手腕。」 「的确非常野蛮。」玛莉苏看相了四周的巨汉，他们所拿的是最为野蛮，并由纯粹铁块而打造而成的钝器。 「当所有人拔去了獠牙，我等也将会磨去利爪。」 「那位大人也明白，所以当远古的纷乱弥平，拥有力量他选择隐去，将世间留给善良的人类管理，但在几千年后，又是一个充满暴力与狡诈的可怕时代。」 「妾身啊，曾经只是想要透过音乐传递自己的情感，用舞蹈感谢天地的恩惠。」九尾狐愤恨地看着少女，她原本只是想要在人间享受着音乐与艺术，因为于艺术之中，她能看见那穿越时空的情感，与那至死不渝的爱。 「但为什么……妾身只是想要向更多人传达艺术的美好，但为什么要将妾身的情感贬为……」女子自己的眼，然而指缝中却留下了细细的泪水。 「乱国的靡靡之音。」她将手重新放回的琴弦，用哀怨与愤恨的眼神看着玛莉苏。 每当九尾狐出现在人类的歷史上时，她都是被形容成一位迷惑君主使其乱政的亡国妖女，而她所想留给人们的琴谱与舞蹈，都被那一些自称正派的人给无情销毁，并说成是亡国的火种。 「所以你打算让文明回到原始吗？」玛莉苏低下头，她身后的黑影开始骚乱着，而她周围的大鬼早已按耐不住那高昂的战意。 「音乐与艺术对于那些原始人来说，除了吃饭以外，其他都是多馀的，你难道想要让世界变成那样。」少女眼中猛然闪过了一丝红光，然而，顿时她的身体感到异常僵硬，就彷彿心脏被扼住那样痛苦。 「无妨，人类的狡诈与自私，早已突破妾身的底线。」女子化作云雾消失，而在原地留下一面正对少女的镜子，玛莉苏那深红的瞳孔正望着自己。 「狐狸……」少女吐出了鲜血，随即一个巨棒将她身体打的扭曲。 玛莉苏中了自己透过眼睛施展的魔法，那是一种能够直接为对方带来恐惧，并强迫对方心脏停止的招式。 第六章:陷阱与哀叹 「看来你学聪明了，狐狸，人家实在没有料到，你的智商会突然有这种飞跃性的进化。」玛莉苏从血泊之中，勉强站起了身，这令刚刚将她打飞的恶鬼有些慌乱，毕竟他没想到羼弱的少女，再挨了一次她全力挥出的猛击，还能够站起身。 然而，此时的玛莉苏已经是四面楚歌，那些恶鬼的身上，有着佈满镜面，若擅自对那些大鬼，使用她那《带来绝望的魔眼》，那力量可能又会反噬到自己身上。 『陷入苦战了呢，玛莉苏，又或者该叫您……』耳边传来了九尾嘻笑的声音，但对方隐蔽了自己的气息，恐怕就在不远处观战。 『上古的杀戮兵器。』 「啊，居然被你知道了呢，人家应该惊讶吗？这世界上难道有九尾狐收集不到的情报。」一技铁鎚狠狠的朝着玛莉苏的脑袋砸去，但一瞬间，恶鬼发现了铁棒上并没有血肉的触感，反而是一道黑影闪过了眼前。 「所以，可别以为那样就可以打败人家喔。」少女站在了巨大恶鬼的头顶，她如同蝴蝶般，轻轻踩了对方肩头后落地。 下一秒，对方的四肢如同崩落的积木开始坠下，血花散落了一地。 『恶梦还没有结束呢。』九尾狐阴险的笑着，伴随着一声雷响，少女的四周开始飘起了白雾，仔细一看，便能发现…… ──那些是汞气，不但对于人体有着致命的伤害，而将其通电后，便会散发出白色的光芒，是现代灯泡中都会使用到的原理。 而这些对于利用影子和血肉来当作施法媒介的玛莉苏来说，瀰漫在周围并且会发光的汞气，不但带有着剧毒，而且可以照亮她的影子，让她无法用影子施展出魔法，而且待在重金属云雾之中，意识会慢慢错乱。 「喝啊──！」伴随着一声的狂暴的嘶吼，一个大鬼衝到玛莉苏的面前，少女摀起口鼻，贴着地板闪避，以些微之差闪过。 大鬼就像是无视重金属云雾一样，不断的朝着玛莉苏迫近，并挥舞那些巨大的武器，儘管剧烈的运动可能会让自己吸入更多的汞气，加速毒发的过程，但对于他们来说，如果知识会令他们懦弱，那么他们寧可当空有勇气的莽夫。 同时，汞气的光芒也让玛莉苏的视野模糊不清，面对无畏突击的大鬼，战况对她越来越不利。 ──原来如此，是这样子啊。 「打从人家踏进你领地的时候，你旧社好了陷阱，准备这样款待人家。」就像是看透了什么，少女突然呆站在了原地。 『现在才看清一切已经太迟了，您已经是妾身的囊中物了。』 「你的计画里，是不是要连那些没有武器的人一同捲进去呢？」她想起了在城镇时所感受到的异样，除了被盯着的感觉以外，似乎所有人都像自己保持着距离，那就像是在堤防些什么。 『生命的价值是不同的，您觉得那些贱民的生命，能与您相提并论吗？』 『想拯救什么，就必须先捨弃什么。拯救一切的想法，只是半吊子的觉悟。』 「确实……」一个大鬼的铁棒，再度朝自己回来，然而得知一切的玛莉苏，这一次不闪也不躲，并被重重的打倒在地。 「我也……这么想……」少女倒在了地上，肺脏被汞器所侵蚀，然而恶鬼病媒没有就此收手，他们走向玛莉苏，眼神中依旧充满暴戾，他们正为刚刚同伴被杀而恼火。 他们举起了铁棒，重重的挥下，血浆随着碎骨喷溅到了他们的脚边，那残虐的手感令他们无法自拔，沉重的金属块敲打，并震撼了大地。 无情的暴力在少女的身上宣洩，大鬼们沉浸在了折花的快感之中，不断的捣鼓着手上的重锤，享受着那强者才有的特权。 ──若是有着哭嚎与惨叫，作为调料的话，那将会是最棒的饗宴。 「够了！」当金属云雾散去，那位戴黑色羽翼的老僧走了过来，喝斥过了恶鬼。 「可是……」恶鬼们似乎意犹未尽，手上的重锤仍继续捣鼓，但看见了崇德前来劝阻，他们也只能在浅嚐那黏在武器上那鲜美的少女血肉，芳醇的腥气，犹如美酒般，让恶鬼露出了欲仙欲死的残虐笑容。 「走吧，得人处且饶人，这是为了你们好。」崇德走向了玛莉苏，蹲了下身，并将手放到了一块淡粉色的碎骨。 「归命金刚，诸佛智印，烈火真言。」崇德版上双眼，口中开始讼起了佛家的真言，烈焰开始在溼濡肉块之上燃烧。 『做好准备吧……下一次……』少女声音与那血肉模糊的影像，浮现在了崇德脑海之中。 「喝！」伴随的经文的结束，崇德大喊了一声，让自己重新冷静下来。 「贫僧愿在地狱忍千刀万家，只为平施主怒焰。」老僧拿出了瓮，将燃烧后的黑灰放入地其中，并用布条盖住后，用符咒封了起来，希望藉此将魔女的灵魂封印在其中。 『地狱啊……真是幼稚的词汇呢。』魔女嘻笑着，老僧露出了悲叹。 「做得好，妾身将会在人皇再临之际，为您美言几句。」九尾出现在了重的身后，她的手正拨弄着琵琶的琴弦。 「贫僧无须美言，只愿将功德轮回给眾生。」崇德转身并将瓮交了女子并鞠躬道别。 眼前的女子是自己的后母，她也和自己一样，是红尘之中的迷失者。 「不过，为何忤逆妾身，将危险带到妾身面前。」九尾露出阴险，但却艷丽的残虐微笑，随着絃声的震动，无数尖刃贯穿了崇德，黑羽散落了一地，然而，这位怨灵露出了担忧的神情，就彷彿看清了什么，却又无力组止。 「回头……」他双手合十，挺身而立，过去种种的回忆涌上了心头。 原本被称做父亲的对象，原来是自己的兄长，而自己的亲生父亲是原本认为是爷爷的人，他就是在血缘关係如此复杂的家族之中出生。 父亲与爷爷明明身为僧人，却都在晚年沉迷于酒色，不但将朝政弄得乌烟瘴气，最后还因酒色过度身衰力竭而亡，而那乱政的过错，却被华族归咎在一位女子身上。 「是岸……别再造……无谓……杀孽。」他口中吐着鲜血，奋力地吐出最后的字句。 当她第一次从年迈的父亲身边，看见这位正处花样年华女子时，心中所生的是惋惜之情。 「于九泉叩见人皇吧。」九尾再次拨弄琴弦，在刀光剑影之间，崇德的身体被撕得粉碎，并化作了苍蓝的幽光消逝在了世间。 「那位大人的世界之中，不需要像您这样子拥有自我意识的兵器。」九尾举起陶瓮，看着里头被封印的玛莉苏，自满的笑着。 『兵器啊……好久没有人这样叫人家……』 第七章:预兆与回忆 『伴随着气候的暖化，北极熊的数量逐渐减少……』某个野生动物的专门频道中，正介绍着关于北极物种。 『在极低温的海水中，北极熊是如何迅猛，优雅的捕捉到猎物。』 「真是漂亮的毛皮，希望这辈子能在巴黎时尚展看到，只可惜要绝种了。」珍妮看着北极熊在深海里的英姿，脑袋之中浮现自己穿着那身纯白的皮衣走在巴黎的大街，那肯定会引发一波的时尚潮流。 「说来最近的天气越来越奇怪了，和从前比起来真的热了很多呢，看来真的注意好垃圾分类了，还有节省能源了。」红叶拿过了遥控器，切到了新闻台。 『美国知名国防承包商，在台湾人体实验有重大突破，全新疫苗即将问世。』 「我还在看北极熊呢！」在沙发上，被绷带缠的木乃伊一样的珍妮，想要抢回遥控器。 「反正你也只是想要剥了北极熊的皮，明明北极熊都那么少了。」红叶将遥控去举高，不让珍妮有机会拿到。 「都要灭绝，不如做成标本，还是做成大衣和地毯。」 「疫苗稍微控制住了，但病毒还在不断变异呢。」红叶看着电视，露出了担忧的眼神。 「放心吧，像黑死病那样的世纪瘟疫应该很难再出现，只要没有将其当作生物武器的话，只要没有将其武器化。」珍妮点起了点起了菸，吸了一口。 「人们都说欧洲的中世纪是毫无文明的时代，但我可不这么想。」 「将沾染疫病的尸体，放置边境，投入敌阵，或是放置水源上游，只要牺牲几个志愿者，就可以邻国境内製造恐慌，又或者是再几天之类消灭一支军队，那些都是有可能的。」 史书上只记载者她的鲁莽，但她却是那时横空出世的战术天才，能够很快学会武器和战术的运用，甚至最早的砲兵阵列也是被她用在野战之中，这让法国成为几百年之间成为了主宰欧陆的霸权。 只不过，大概是有人觉得让一位没有受过正规教育，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农家少女来教一群贵族打仗觉得很丢脸，所以刻意强调了她在战场上的鲁莽。 「不过，前提是没有人这样做。」珍妮深吸了一口菸。 「室内场所禁止吸菸！」一脸无奈的红叶迅速抢走了珍妮口中的香菸，并义正严词的喝斥。 「有什么关係，反正我们又不会得肺癌。」 「因为这里是女僕餐厅，沾上烟味要清理掉很麻烦，除非你想要用身体抵销我的资產损失。」红叶露出机械般的冰冷笑容，手上拿着另外一套的女僕装。 「等、等……等等，我是病人啊。」 『北极海域温度异常……专家正在釐清原因……』此时电视上的新闻从播报感染情况，变为了关于气候异常。 「人家长大以后，要当父王的新娘。」再由大理石所打造，并用个种名贵珠宝所镶嵌的神殿之中，年幼的少女正坐在一张由高级兽皮所製成的绒毯之上，而在身后是一个黄金打造的柜子。 「乖孩子，只怕父王等不到那个时候了。」一位老人与少女同席，他发鬓皆白，神态木訥，身强体壮，如果不是他头顶上的王冠，恐怕会有人将其错认为田边的农人。 「为什么呢？」少女天真的眨了眼睛，用那带着稚气的眼神，看着老人。 「因为我已经老了，距离死期不远了。」老人捋了鬍子，眼神稍微飘向了别处。 「但是……」 「记得亚伯拉罕的故事吗？」老人用慈祥的眼神看相了少女，眼中是对其关怀与疼爱。 「记得。」少女点了点头。 「聪明的孩子。」 「他是个虔诚信徒，但却是个很糟的父亲，在他决定要献祭以撒时，就注定了他会失去他的家庭，而事实的确证明了他是个很蠢的傢伙。」老人若有所思的说着，慈祥的眼神变得沉稳坚定。 「但，他没有办法违抗神啊。」 「孩子，即使如此，也要守护好家庭，这是一个男人的责任，靠着伤害儿女，而获得神的庇佑，我并不想当这种人渣。即使你的血液中，似乎有着某种能让人不死的秘术，那也一样。」老人将手放到了女的头上，温柔的抚摸着，从那手掌所穿来的温度，一直保留在少女的心中。 「孩子，你是我最骄傲的伟业。」 直到千年，少女依旧没有忘记那份温柔。 「咦──啊──！」在黑暗之中，少女猛然的睁开眼。并惊骇地尖叫。 「该死，怎么又是这个梦。」玛莉苏羞愧的摀着自己的脸，刚刚的梦境是他还在与所罗门王生活时的片段记忆。 「这副样子可不能让那隻狐狸看到。」她重新整理心情，让自己冷静下来，毕竟自己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 「可别小看人家从人类身上学会的恶意。」黑暗之中，那对眼瞳，正发着令人胆寒的红光。 第八章:血月乍现 「绥绥白狐，庞庞九尾……」九尾的女子，纤细的手腕正拨弄着琴弦，伴随着琴声，动人的歌声縈绕在了整个大殿之中。 「太久了……真的太久了。」她低头沉思，她来自五千年前的东方古国，可以说那个国家文明的建立，和她有着很大的关係。 她是上古某场大战中，所製造出来，被作为兵器所使用的人种，而大战结束之后，像她这样子武器应该要被封存起来，不得被利用，但她逃了出来。 因为她喜欢上了一件事，那便是音乐，人类透过音乐传递的情感，深深震撼了她那身为战斗机器的冰冷内心，然而，她却尚未知晓不死所代表的意义。 每一个她所爱过的人都会死，而她即使被人熬成羹汤，也仍旧会復活，但每一次的復活，她都会夜晚中，轻唱着温情的歌谣，希望这样子人们能从绝望中，获得些许的希望。 一次又一次的献身。 一次又一次的歌唱。 一次又一次的杀戮。 然而，她所吟唱的歌谣，被诬衊成了蛊惑人心的邪典，自己的献身换来的是人类的憎恨与贪婪。 她疲倦了，活了数千年的她，开始憎恨起了人类，但自己那身为上古兵器的力量正慢慢的衰退，而在数十年前，她感应到了那代表人皇意志的最强的上古兵器，正渐渐地甦醒。 那件上古兵器的出现代表人皇治世即将到来，世界将回到过往，而现今之中，唯一会影响事情变数的，也只有那个来自西方世界的魔女。 ──即使她的力量衰退的十分严重，但她仍然是威胁。 「时间就快了，人类就尽情的，将这恐慌的元凶，推给无辜的人吧。」她抬头看见被黑云所遮住的血月，此时此刻，那些大义凛然的人正在执行着自己的正义吧。 浑然不知，地狱的大门早就被自己所撬开。 「血月出，妖孽现。」一位身穿黄色道服的老者看着天上的血月，露出了凝重的眼色，他所处的组织是位于台湾的道教协会总部，从古至今，他们都是以凡人之躯，与妖怪对抗的猎手。 「神啊，请赐予我们您的救赎。」梵諦冈境内，教皇正祈祷着，身旁的神职人员也感受的古老的邪气，而开始慌乱。 这个从暗中守护世界不受恶魔侵犯的古国，开始正式动员了起来， 那一天，血红色的月亮不祥的高掛于空中，瀰漫而出邪气垄罩了整个世界，即使是不懂任何魔法的人，也因眼前的景象而感到恐惧。 「静静享受最后还能相互残杀的自由吧，人类。」九尾狐轻轻的拨弄琴弦，享受这在混乱之中难得的安寧。 然而，远处的火光与吵杂声打断了她祥和的心境。 「来人啊！去看看怎么回事。」九尾狐一声叫唤，两个大鬼来到了面前。 「是……咳……」他们一边应答，一边痛苦的咳嗽着，而当下，九尾狐马上便理解发生了什么。 「退下！妾身要亲自查看。」她站起身，走到了居于高处的鸟居前。 此起彼落的咳嗽声，还有陷入火海的城镇，她所经营的国家，就这样被某种疫病，给逼到了崩溃的边缘，而她很清楚，那是谁的杰作。 ──是那个魔女。 「玛莉苏！」九尾狐愤怒的大喊，并紧握着拳头，要趁着封印还没被破坏之前，再度加固那个魔女的封印。 此时，在一被层层锁着的柜子中，封印着玛莉苏灵魂的陶瓮旁，正有一滴鲜血，缓缓地流向了陶瓮。 「虽然是在老爷爷那里得到的，但人家还是稍微根据大鬼的口味调配过了呢。」 「希望你会喜欢，人家带来的这份……」 「来自你家乡的土特產，九尾狐姐……姐──」魔女露出甜美的微笑，而陶瓮上正悄悄的出现裂痕。 第九章:月下激斗 「玛莉苏！」九尾握紧了拳头，她愤恨的双眼露出如头野兽般的凶光，然而，她并失去冷静。 ──越是愤怒，越是要冷静，直到将对方撕成碎片为止。 突然，一个大鬼晃晃荡荡走到九尾狐的跟前。 「救……救我……玉藻大人……」他用彷彿在求饶的神情，痛苦地说着。 「人──家回来了呦！」少女的声音，从大鬼的肚子之中传来，下一秒喷溅的血花，有如庆祝的花火，欢迎着魔女的归来，她双眼散发着不详的红光，脸上的微笑有如天真孩童。 「那么──来玩吧。」浴血的玛莉苏看向了九尾的女子，然而之前让她吃尽苦头的那银白色云雾却又在四周飘荡了起来，隐去了九尾狐的身影。 下一秒，随着拨弄的琴声，无数的刀刃从四面八方射向了玛莉苏，贯穿了她的身体，将她给扎成了刺蝟。 然而，浑身是血的少女抖动着身体，身上兵刃如同老去的树皮般从少女身上剥落。 「同样的陷阱不会再奏效的二次喔。」少女脚底下的血滩正匯集着，而鲜血的来源则是不远处正挣扎着的大鬼。 他们身上佈满了许多大大小小的肿瘤块，而那些肿瘤块正透过侵蚀他们的身体，生產出玛莉苏的血肉。 ──在他们舔食少女那芳醇的鲜血时，少女的血肉就像是种子一样在他们的身体之中扎根。 「所以，这次，人家会非常乱来喔。」玛莉苏伸出了手，一把由血骨匯合而成的血红长剑，被她握在了手上。 少女拖着比她身高还要长的剑，开始向前突进，而前方锐利的兵刃不断朝她射来，但玛莉苏靠着娇小的身躯闪过，无法闪过的箭矢她便手上的大剑打飞。 少女的剑术并非能称得上是顶尖，但在漫长的岁月，与无数的战斗之中，她发现魔法无法适应快节奏的战斗，便开始琢磨起了如何使用剑来应对快节奏的战斗，虽然和现代枪械比起来还是落伍了些。 剑尖从云雾之中刺向了九尾狐，而这一次没有任何的大鬼能来来阻拦玛莉苏。 「接近战吗？」然而，一阵怪力从剑尖传到玛莉苏的手中，对方抓着剑尖，将她高高的举起，并将她重重的甩飞。 「您知道吗？要统御那些只看重力量的大鬼，妾身必须具备一样东西。」接云雾之中，女人的身影渐渐出现了变化，头顶上出现了如同狐狸般的长耳，手腕被坚硬的白色皮毛所包覆，通时也生出了如同野兽的利爪。 「那便是暴力啊，绝对的暴力。」九尾狐开始以爆炸性的速度衝向了正倒地的玛莉苏。 玛莉苏紧急起身，闪过九尾狐的雷霆一击，而正当她想使用魔眼分出胜负时，对方抓起了碎石朝她眼前扔去，干扰了她的视线。 「虽然力量不如全盛时期，但妾身在那上古战场之中，擅长的便是用接近战撕毁对手。」九尾狐如同猛兽般，向玛莉苏战开了攻击，而当攻击落空时，四周的云雾或捲起砂石，阻止玛莉苏攻击自己，并拉开距离。 「看来人家的确挑错对手了。」玛莉苏不断朝着影子挥舞哪那比自己还要高的巨剑，而当她挥空时，对方就会发动猛烈的反击，并利用雾气与砂石，与自己拉开距离。 一开始接近战，就不是玛莉苏所擅长的事情，而她真正的是让对方放送警惕接近自己。 当九尾狐的利爪，再度被玛莉苏的大剑所挡下时，她突然感受到了异样感，对方突然间，就像能预测她攻击一样，不断的做出防御，虽然在力量上，九尾狐还是佔了绝对的优势。 然而，他的直觉敲响了警鐘，脚底突然感到一阵湿滑，那是…… ──玛莉苏创造出的血与肉。 「将军！」玛莉苏举着剑，无情的宣告着自己的胜利，下一秒，无数的腥红的尖刺窜了出来，贯穿了九尾狐的身躯，并在她体内生出了无数的分支，防止她挣脱逃跑。 九尾狐此时就像是被吊里来的刺蝟，不断的挣扎着，但在发现越是挣扎体内的尖刺，只会扎的更深之后，她停下了挣扎，并露出平静，而端庄的表情。 「好了，您要如何杀了妾身呢。」九尾狐平静的看着少女，而她的身体因为对方魔眼的关係，而无法动弹。 「那么……」魔女露出了疯狂的笑容，并如同行刑者那般，准备挥下屠戮生命的大剑。 然而，如然脑中像是鑽入了什么，有人正使用着某种方法，试图入侵她的大脑。 『这就是能与《魃》抗衡的西方兵器啊。』一位身穿黄衣的少年，在虚空之中，傲慢的说着。 『死人就给人家滚回坟墓里。』玛莉苏不甘示弱的说着。 『就是要有这种气势喔，来自西方的魔女。』说完，男人从玛莉苏的脑海之中消失了。 「该死！」遗留的疼痛仍在少女的脑中翻腾着，玛莉苏转过了身，赶紧离开了鸟居，因为在这里…… ──敌人可能比她想像中的还要多。 第十章:啟世录 「该死……」在公车上，玛莉苏按着自己的额头，愤恨地看着仰望在星空上的红色月亮，每当满月或是硕月时，那些人类眼睛原本看不清楚的东西，便会稍微清楚的被映照出来。 而当天空上掛上血月时，便代表着，生者与死者的界线变得模糊，往往这一天都会发生些什么事。 突然，在都会区中，公车突然停了下来，司机露出惊恐的表情。 「全体乘客，在警方赶到之前，请不要随意下车。」司机语重心长地用广播说着，而正当乘客听着一头雾水时。 车外无数的人正拿着棒球敲击的车窗，他们的表情狰狞，就像是被什么控制住一样。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暴动了。」一名乘客惊恐的说着，她打开手机查询现在室内的情况，然而却发现网路被切断了。 「这里可是日本，怎会发生这种事。」一位外国游客不禁咋舌。 「本车会尽量保证各位乘客安全，请各位乘客冷静，不要擅自下车。」司机再次用车内广播希望能安抚乘客的情绪，但还是有些人忍不住要下车。 「我才不要在这里等死。」一名乘客衝向了车门，想要强行将车门打开，却发现某种力量堵住了车门。 「给我把车门打开！」愤怒的乘客准备朝着司机挥拳，然而，准备挥拳的那个人身体突然动不了。 「司机先生不是说不要下车了吗？」车门边的玛莉苏看了一眼对方，用带有警告的语气说着。 「你这角色扮演的死小鬼！再说什么！」对方朝着玛莉苏愤怒的大喊，但她的身体却动不了。 「看来人家太温柔了。」玛莉苏走到了那位乘客身边，轻轻地碰了对方一下，那个人就像是被电击一样，浑身抽蓄的倒了下去。 「司机先生，在人家说可以之前，绝对不要放任何一个人下车喔。」玛莉苏用嬉闹般的口吻说着，这让司机听着心里发颤。 ──这女孩不是普通的人类，但现在只有牢牢地抓紧她这根救命稻草。 不久之后，如同装甲车的特警专用车辆朝着他们驶来，数位镇暴特警从车上迅速地赶了下来，发射了闪光弹，并藉着闪光弹的掩护，将现场的暴民给控制了下来。 车门打开了，上头的乘客都因获救而感到欣喜，然而却没有人见到刚刚还在车上的玛莉苏。 「如果今天是这种日子的话，那人家可真是有背不完的锅啊。」在昏暗的街灯下，玛莉苏前行着，周围不时传来蚊虫的嗡嗡声。 「居然有这么强的邪气。」从转角之中，走出了一位男子，对方身穿着日本阴阳师所用的服装，同上戴着顶平安时期的官侯帽。 「可以的话，麻烦你们搞清楚要战斗的对象。」玛莉苏微笑着，那对血红的眼瞳瞪向了对方。 「可别求饶！妖孽！」对方举起手，准备开始结印，然而却发现身体突然像是石化一样动不了。 「很可惜，人家对于把你的血吸乾没有什么兴趣，但……」 「有个傢伙可不这么想。」玛莉苏凝重地说着，周围蚊虫在使躁动了起来，并渐渐匯聚而变成一位西装革履的黑发男子。 对方相貌英俊斯文，看似有彬彬有礼，然而口中的獠牙却暴露他的本性。 ──吸血鬼，人类是这样称呼这种怪物的，当一个对人事有强大执念的邪灵，透过吸收恶魔，而获得力量时，他们便会获得能够附身在动物身上的能力。 有些附身在野兽身上的会被称作狼人，也有些邪灵会选择利用昆虫会较小的动物来重组肉身，他们称作吸血鬼。 而眼前的吸血鬼，是由无数的蚊虫所组成，那些蚊虫共有一个蜂巢意志。 「人家讨厌蚊子，就算穿的西装笔挺也是一样。」玛莉苏瞇着眼，看着眼前的吸血鬼男子。 「很快的，你就会成为我的眷属了，美人儿。」那位吸血鬼优雅，不失从容地说着，这是每一个获得刚获得不死肉体的邪灵会有的通病，过度自大。 ──认为对方即使有再大的力量，也奈何不了自己的不死之身。 「那么，就请你再死一遍吧，西装笔挺的蚊子先生。」玛莉苏眼中红光一闪，吸血鬼瞬间变为白色的石像，并碎裂成了粉末。 「你也看到了，趁着人家还不想杀你时逃走吧，人类。」玛莉苏回看向了刚刚被她订在原处的阴阳师，接着打了一个两指，让对方恢復行动能力。 「该死！你到底是什么！」对方瞪着玛莉苏，但却被少女那强大的气场给震慑的无法前进。 ──那东西不是人类，是某一种超乎常理的可怕存在。 「人家是不怀好意的魔法少女，magicianslaughter！」少女指着天空那不祥的红越，露出孩童般天真可爱的微笑。 此时，数道银白的流星划破了天空，落到北极大地之上，伴随着巨大热量，蒸气覆盖了北极的天空，在千年的冰层之中，一位身穿青色中国古代服饰的女子缓缓张开了眼，而她周围的冰层正缓缓溶解。 ──她是代表人皇意志上古兵器，魃。 第十一章:黑夜暴乱 「是，人家是魔法少女，所以请你会去告诉你的同伴不要妨碍我们，好吗？」玛莉苏优雅的微笑着，警告着刚刚准备攻击她的阴阳师。 「你们能保证不捲进普通人吗？」对方一脸严肃地看着玛莉苏，似乎还是警界着她。 「搞清楚，如果不是人家，你早就被蚊子吸乾了。」玛莉苏转过了身，望着天上一闪而过流星群，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心头，照理来说天体的运动轨跡都会被人类的最新科技给预测，而这一次的流星群，就彷彿是从外太空直接被拉下来。 「不过，先撑过今天吧，人类。」玛莉苏转过了身，走向正处于混乱的城市。 与此同时全球各地都发生了大规模暴乱事件，包括玛莉苏现在所处的日本，街道上到处可以看到大量的军警正在安抚与控制慌乱的人们，而许多鑽研神秘的魔法师也走上街头，为那些被附身的人们驱邪。 ──那一天，就算是无神论者也不得不承认魔法真的存在。 「烦死了，这一次怎么特别严重。」珍妮挥起手腕，一拳打飞了那些准备用菜刀捅她的暴民，对方是被附身的无辜者，可以的话珍妮，并不想要夺去他人性命。 『谁知道呢，顺便一提，那些除魔的人要来了。』远处的红叶正使用抹法与珍妮心灵通讯。 『我会拖住他们，至于那头野兽，就交给你了。』 「麻烦事就交给我吧。」珍妮在街道上奔走着，而在她身后是追过来的人类，但最麻烦的并不是人类。 突然，从大楼上，一群野猫高空朝着着珍妮扑了过来，准备用利爪攻击她，珍妮拔出匕首，在那些野猫扑向自己时，将他们击杀。 受到邪灵影响的动物比人类还要更加麻烦，他们会更有组织的行动，而且有着比人类更强的身体能力。 「在这里，还不能浪费子弹啊。」珍妮翻进了街边的住屋，并衝到了楼顶，打算在大楼间跳跃，来规避街道上的袭击，并迅速到达目的地，解决那个人类无法处理的怪物。 突然，不远处传来接连不断的枪声，从火药暴鸣声来看应该是警察所使用的手枪，但那种枪枝是无法应对那种敏捷的巨兽的。 珍妮一口气赶到警车的所在处，此地已经是遍地血肉与残枝，而那黑色的庞然大物正啃蚀着人类的血肉。 那是一隻亚洲黑熊，有三尺高，而被邪灵附身之后，他变成了一个更加嗜血与残暴的怪物。 「好……好吃。」黑熊的利齿正嚼食着血肉，而他发现了珍妮，并再次兇性大发，四脚着地，朝着珍妮衝来，就如同巨大的黑色砲弹。 珍妮一个闪身，勉强躲过了黑熊的攻击，但身后超商的玻璃门被撞得粉碎。 「这傢伙块头也太大。」珍妮立刻举枪准备还击，但对方掉头，再次扑向了她。 步枪的子弹如同暴雨一样，从枪口倾泻而出，然而，黑熊那坚硬的鬃毛与骨骼，能承受住子弹的衝击，这也是警用的手枪弹无法起作用的原因。 虽然黑熊受了点皮肉伤，但并未在他身上造成多大面积的创口，受到邪灵驱使的熊，有了极高的智商，知道怎样可以应对枪弹。 熊的头骨非常坚硬，甚至有纪录曾档下步枪子弹过，只要他保持着四脚爬行的姿态，珍妮的枪弹便无法对黑熊造成致命伤。 ──除非，精准的命中心脏。 「真的不想这么做的。」珍妮拍拍自己的背，看身上的这件大衣要报废了。 「没办法，如果那些名门正派的紈裤子弟靠得住，我也不用那么辛苦。」珍妮提起了枪，奔向了黑熊，在常人来看，这行为无异于找死。 黑熊衝向了珍妮，准备把她生吞活剥，然而就在黑熊的血盆大口，即将咬住珍妮的那一刻，珍妮将身体紧急向后倾，顺势滑进黑熊的怀中。 「给我乖乖地躺下吧！」珍妮扣下了板机，在黑熊的怀中一顿扫射，尖锐子弹贯穿了黑熊的心脏，和其他重要的脏器，黑熊因失血过多而倒了下来，压住了珍妮。 「这里处理好了，红叶，那些名门正派的傢伙需要我去支援吗？」在黑熊怀中，珍妮严肃的说着。 「你先去找玛莉苏会合，似乎有一群人将她当成了这场灾难的元兇之一。」 「你也是啊，那些人会像是鬣狗一样闻到你们身上的邪气，特别是今天特别明显。」珍妮摆脱了黑从的尸体，并抬头看向了天空，鲜红色的月亮依旧高掛着。 「今晚的夜似乎会特别长。」她担忧着说着，他们的敌人在今夜，不只有恶魔邪灵，还有来自那些名门正派的肃清。 第十二章:红叶月狩 「妖孽，既然你自投罗网了，那就死在我们手下吧。」一位壮年的阴阳师开始结印，想要施展出操纵五行的阴阳之术。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他与身后的弟子一同将真言喊出，一到五芒星的法阵在红衣女子周围显现。 女子身穿红色和服，绑着马尾，有着如天仙班脱俗的美貌。 「若是往常，小女子早已就大开杀戒。」女子挥舞了手上的薙刀，顿时阴阳师所结的法阵消逝无踪。 「不可能，区区妖孽……」阴阳师警戒着，女子身上有着极为凶暴的邪气，只要正常人与之接触，便会立即七孔流血而亡。 「你们的敌人不是我，而是那些令人狂乱的邪灵，与其在这与我缠斗，不如专心的拯救眼前的人吧。」红叶优雅的扬起嘴角，希望能够缓解对方的敌意。 「妖女，你在小看我们吗？」对方怀中拿出了许多带有咒力的符纸，准备掷向红叶。 「只是想请你们看清自己的力量。」剎那，鲜血喷溅，将柏油路给染红，对方拿着符咒的手臂，突然被撕扯了下来。 「你们要面对恶鬼可不会像我这样子温柔呢。」红叶端庄的笑着，眼神中却充满了杀意。 「好了，若不想小女子大开杀戒，还请诸君速速离去。」 「若有不从，小女将会将汝等，杀戮殆尽喔。」 人类总是需要些警告与流血，才不会去触碰禁忌，而红叶的诞生，正是因为那些人，一些被驱逐的阴阳师，为了復仇，所製造而出的女孩。 从婴儿开始，她便接受了各种残忍的训练，还有一些身体上的改造，可以说她是那个时代被创造出来的超级士兵。 「并不是堂堂正正就能解决一切的喔。」她从容地看着陷入慌乱的人们，并转身走入了幽黑巷道之中。 「前方可是你们这些名门正派，所无法想像的残酷呢。」红叶妖冶的笑着，眼神中带着不属于人类的残酷。 她走路幽暗的隧道之中，这里看起里就像是普通的街道那样，然而在今日因为血月之日所带来的群魔乱舞之下，这里的平静显得格外突兀。 「空气里的味道今天特别噁心呢。」红叶走入了一间平凡的小店舖之中，但其内部是一通往地下的狭窄阶梯，还有一地早已发出异味的垃圾，而在那些可怕的异味之中，可以闻得到酒精与药品挥发之后的腐臭气息。 这里是一座隐密的地下俱乐部，进行着各种的非法交易，又或者是某一些被法律禁止的娱乐活动。 普通来说，只要那些活动并不会影响政客利益，或者是侵扰普通民眾的日常，执法机关并不会对其加以取缔，因为他们也深知，一旦陷入那人性慾望的交易之中，那便无法安然抽身。 然而，今晚便不同，在这无序之夜中，此处为滋养恶魔的温床。 便随着越是吵杂的音乐与刺激的霓虹灯，红叶来了一座舞厅，里头的景象就如头世俗所认为的女巫之夜，男男女女都光身子，随着音乐起剧烈的摇摆，眼神中只有丧失理性的疯狂，不时红叶还能从眼角看那些公然行苟且之事的人类。 如此伤风败俗的景象，绝对不是那凛然君子所能接受的，而他们更不能接受的事情可不只有这些。 「哎呀，这次来的可是上等货，和服啊，真是风雅呢。」当红叶走进那最为豪华的包厢时，几位身穿西装，面容祥和，有如慈父的初老男子，正对红叶露出了微笑。 「但，还是得脱的麻，呵呵。」一旁的人不怀好意，用低俗的眼光看向了红叶。 「失礼了，诸位贵人，小女子只会卖笑呢。」红叶露出优雅，妖冶的微笑。 「矜持啊，看来很懂得吊人胃口呢。」一位男子坏笑着，准备伸手去碰红叶。 「但是，小女子会带给诸位大人一场难忘的美梦。」红叶抿了嘴角，送出了妖媚的飞吻，室内的所有人立即陷入了酣睡。 ──有些事情并不适合正气凛然的人去处理，因为他们总是无法相信，白天还像是慈父一样对待他们的人，到了晚上会是在慾望之中打滚的野兽，而当那些人，还在傻傻地执行他们所认为的正义时，对方只将他们的正义当作包装自己的皮囊。 有时候，好人与坏人的差别就是在，坏人比好人还要更像是好人，恶魔从来都是长着天使的脸孔，说着比天使还要温柔的话语。 「今晚，就尽情享受你们最后的美梦吧。」红叶取出了手机，丢在了桌上，开啟了直播，将那些人酣睡中的猥褻话语全都上传到了网路之上。 ──这是她所能做，也是唯一能做的事，恣意的杀戮只会带来更多的争端。 在离开了包厢之后，红叶取出了薙刀，开始像着走道的尽头衝刺，这里是藏于人间之中的隐世，也就各种神话中被称作世外桃源的地方，居住着恶鬼、恶魔，还其他的异形之物。 一瞬间，阴暗的长廊，闪烁着剧烈的火光，无数的弹丸朝着红叶倾泻而来，那是突击步枪与衝锋枪的射击节奏。 「小孩子，可不能拿着那种危险的玩具喔。」红叶压低身姿，以犹如闪电的步法，突入开枪的人群之中。 身为街头混混就算有着强大火力，使用枪械的熟练度也会与每一天都徘徊在生死交锋的士兵有巨大的差别。 「因为，会死的喔。」断肢伴随着湛红的鲜血飞舞，为杀戮舞姬的序曲妆点上些许的艳红。 红叶继续朝着长廊深入，周围的温度开始骤降，这座乐土的真正面目开始显现出来。 人体的四肢被人分解并掛在了铁鉤，就如屠宰场中的动线，当中还能看见放在保养液中，被贴上价格标籤的脏器。 「生意可越做越大了呢。」红叶露出了厌恶的神情，突然一个巨大拥肿的可怕人行，举着大型切肉刀准备从后头袭击她。 然而对方动作太过明显与拙劣，红叶用枪尾击打对方的胸口后，拉开了距离，转过身，用刀尖面对那位身形巨大的屠夫。 对方有着比相扑选手还要巨大的身形，虽然看起来还勉强像是人类，但口中却是佈满了尖锐的獠牙，粗壮的手臂上正拿着可以轻松将人体分解的大型切肉刀。 对方张开了嘴咆啸着，就像是野生动物，露出獠牙想要威吓红叶。 「这种仿造人类的劣质肉魁儡，毫无美感可言。」红叶神色冷峻的看着对方，眼神中只存在着钢铁般的冰冷，冷颤的杀气在两者之间瀰漫。 对方的脖颈非常粗，自己无法一刀两断，而由于是恶魔的关係，体内脏器的位置也和人类大有不同，更别说，这种由尸体加上下级恶魔所拼接而成的怪物，生命力就跟丧尸没有什么两样。 当对方朝着自己扑过来的一瞬间，红叶砍向了对方挥刀的手，挑断了筋腱，并拉开距离，顺手将刀刃砍向对方的脖颈。 对方挣扎的想要将卡在脖子上的刀刃拔出，而红叶则是顺着对方拔出的力道，抽出了刀刃，再次砍向了对方脖颈的另一侧，成功砍飞对方的头颅。 「你的美感还是一样糟糕啊，羽白仙人。」红叶将的上滚动的头颅踢飞，一位身穿白色道袍的壮年男子，单手接了下。 男人仙风道骨，面容祥和，就有如慈爱的长者，然而，当他对着红叶露出笑容时，却是满口细碎的尖牙。 「真是稀客，大名鼎鼎的红叶大人居然会来找我。」 「是啊，小女子来找您了。」红叶用刀指着对方，眼神就如钢铁般冰冷。 刚刚在回廊之上，红叶遇上持有枪械的人类，而在那个男人的深厚，除了器官保养液的气味之外，那便是大量火药与润滑油的味道。 这个男人，在日本的每一处都有着像这样子的俱乐部，而依靠俱乐部，还有器官贩卖以及毒品带来金钱，他购买了大量的军火，也收穫了大批的信徒。 他所等待的，便是像今天这样子，政府失去威信的时刻，这样子在灾难过后，他就能宣称自己是唯一的救世主，而他将会一步步地登上王者的位子。 「鬼女红叶，留下如此狼藉的声名，你甘心吗？」 「明明只是想平稳安泰的活着，却要被打上恶女的污名。」对方感慨的说着，眼神中充满了对上位者的愤怒与对红叶身世的怜悯。 「是啊，我的确有所不甘。」红叶再次握紧手上的薙刀，脸上露出无畏的笑容。 「但，同样的话，已经有人对我说过了，所以我不会再相信。」她看着男子，眼神中透露出了些许的无奈。 红叶曾经认为某一些热血的青年能将国家变得更好，所以杀了某一位重要的大臣，其结果便是让日本陷入对外的无尽战乱。 「我喜欢喧闹与繁华，但我更喜欢那个能让人露出笑容的自己。」 「喜欢能令他人露出笑容的自己。」羽白按着按着额头大笑着，他曾经是一位在中国战场上杀敌无数的指挥官，正当每一个人都认为中国，这个从古至今都在欺压周边小国的国家终于能落入他们手中时，来自本国的后援却突然断了。 这一切，都是上层纵容海军私自行动的结果。 「被称作鬼女，却有着像仙女的心地。」对方瞪大了眼，从背后拿出了一把上了刺刀的三八式步枪，对着红叶开始射击。 对于经歷过中国战场的皇军士兵来说，那是要比武士刀更为可靠的武器。 「仙女?小女子可是艷丽的修囉。」红叶打下了对方射过来的子弹。 「所以接下来，小女子会让您见识，何为恶鬼修罗之境。」红叶的眼神变得凌厉，身法也变得俐落。 羽白一边发射着带有咒力的枪弹，但那些子弹却像射中虚影一般，穿过了红叶的身影，却不能对红叶造成任何伤害。 红叶的刀刃挥了过来，羽白举起枪桿挡下，并顺势用枪托重击了红叶的腹部。 「怎么了，恶鬼的凌厉仅有如此？砲火横飞的战场，可是一不留神，就会被轰成碎屑！」羽白狰狞的笑着，眼里满是对战争的狂热。 从前，在侵华战争时，他偶然接触到了来自中国远古的修仙之术，而当中就有一种名为尸解的成仙方法，而他所使用的便是这种方法仙练成仙。 「孩子，你当仙人多久了？」按着腹部的红叶，露出优雅戏謔的笑容，并从怀中拿出一片鲜红的枫叶。 突然，周围的景色开始转变，从冰冷的屠宰室，转为了月光下佈满白色枫叶的山间小径。 「该死，这里是……隐世！」羽白惊讶的看着周围的转变，作为仙人他知道要创造一个隐世，需要很长的时间，而且隐世是作为仙人于人间的隐藏据点使用，并不能当作战斗时的杀手鐧。 「小女子的仙境，就您瞧瞧。」红叶指着羽白，一阵狂风扫过纯白的枫叶，如锐利的刀锋切割着羽白的仙人之驱。 那些秋叶是带有真言的符咒，能对妖物或是恶魔起作用。 「小女子啊，从西洋的魔女那学会了一件事，那就是便利性，还有武器化。」红叶戏謔地笑着。 「那些来自西洋的魔女是这么说的，核弹没有魔法好用，魔法没有步枪好用，所以她们想办法将子弹与魔法结合。」红叶看着被枫叶束缚着的羽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然后，小女子我啊，并不是那些高大上的君子，所以……」 「你是逃不掉的。」说完，红叶单手摆出剑指，并优雅残虐的吟诵。 「红叶月狩，血染秋风。」 狂风掠过了山间，鲜血染红了夜晚的秋叶，于千刀万剐之中，羽白化作秋枫上的一点红。 在哀号声随风消逝之后，场景又恢復到屠宰室之中，她走入羽白的火药库，与器官收集库之中，一把把火，将那些人类无法接受的罪恶永远的埋葬在此地。 第十三章:末日在临 那一天，神灵对人类降下了天罚，突如其来海水淹没全球近三分之一的领土，所有发达国家的经济一瞬之间，遭到无可抹灭的重创。 「简直就像是创世纪的大洪水一样。」玛莉苏在高楼之上，面无表情看着不远处被淹没的地平线。 这些似乎和昨晚划破天际的流星有些关係，但实际发生了什么事，她也只能透过网路和电视媒体来确认个大概，但她可以确定，在今日魔法的存在，看来是瞒不住大眾了。 大街上能看到许多身穿法袍的人，证和医疗人员相互配合，治疗被恶魔或是邪灵所造成的伤口。 不少拥有战斗力的魔法使，也加入了军警，对付从黑暗之中窜出妖魔鬼怪，只是他们仍是使用最传统的除魔方式，甚至用冷兵器和妖魔对抗。 『红叶姊姊，你还在吗？』玛莉苏用魔力发起了通讯，想要找到红叶与珍妮。 『昨夜可真是喧嚣啊。』接收到讯息的红叶，马上回应了玛莉苏。 同时，不远处也有一颗升起的信号弹，那是珍妮。 她们几个是目前范围内可以信任的盟友，必须赶快与他们会合，并说出自己说看见的事。 『你回来的可有点晚呢。』 『因为那隻狐狸囚禁了人家，不过人家已经给了她点教训，但最严重的并不是这个。』 『总之，大家先回到餐厅修整吧，如果不从网路，或是媒体，我们根本无法得到确切的情报。』此时的红叶也担忧看着不远处证拍打的海潮，鲜红的朝阳染红了原本湛蓝的海色。 「这种时候便能展现出日本对灾难的应变力了。」红叶打开了电视，此时外头的门窗都用符纸给封了起来，就是为了不让她和玛莉苏的气息被人察觉。 在昨夜，从太空轨道上，大量的太空垃圾突然集中性的向北极坠去，俄罗斯的北海舰队正在查明原因。 与此同时，世界上都应海平面上升而產生了灾情，中国的上海，美国的纽约，日本的东京，也因此蒙受无法估计的损失，世界强权恐面临一次巨大洗牌。 而在这次全球性的骚乱之中，魔法与神祕被搬上了檯面，不少魔法师也因此上了新闻，各种魔法结社佔据每个频道的头条。 欧洲与亚洲的几大宗教势力发出了联合声明，现在将会组织成一个跨国际的魔法结社给予受灾国人道援助与除魔相关的协助。 「目前为止，请问道长对于这次的灾难有什么看法吗？」在节目中一位记着正访问着一位白眉，身穿黄衣道袍的老者。 「北方传来阵阵的妖邪之气，贫道降魔多年也从未看过如此可怕的妖怪，若不万眾一心，可难除也。」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 「只能向电视机前有能的诸位鼎力相助了，并做好思想上的觉悟，今后，恐怕一场恶战即将来临。」新闻中的老者露出了担忧的神情，而这一幕被转播到了亚洲各地，并被翻译成多国语言。 同时欧洲的教皇也发出类似的宣言，呼吁大眾做好思想上的觉悟，神明降下审判的日子即将到来。 「想当年那气血方刚的小毛头，已经变为白发苍苍的老人啦。」红叶看着电视上的白眉道人，露出了欣慰的神情，几十年前，她曾经到过台湾旅游过一趟，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会在那座小岛看到了残馀的道教组织，还有中国的魔法结社。 ──因为当共產政权一上台便推行了无神论，让很多的宗教与魔法结社根本无法存活。 突然，玛莉苏按起额头，露出痛苦的神情。 「滚出……去！」少女紧咬着牙，那位黄衣的少年又出现在了她的脑海。 「又见面了，魔女。」在虚空之中，黄衣的少年正爽朗的微笑着。 「滚出人家的意识！」玛莉苏恶狠狠地看着对方，眼神中满是杀意。 「哈，兵器除了杀戮以外不需要任何的意志，你不这么认为吗，所罗门的魔女？」少年轻挑的说着，眼神中透露出了些许的傲气。 「你到底是谁？」 「只是想看看模仿人类的兵器，是怎么样子。」 「兵器……」少女愣住了，眼前少年居然称呼自己为使用武器的人，也就是说对方将自己比喻成上帝之类的存在。 「你看来并不晓得自己的伟业呢。」 「烦死了！人家是所罗门的女儿，武器、武器叫的，烦死了！」少女厌烦的看着对方，一个弹指，从地面下窜出了无数黑色尖刺贯穿了少年的身躯。 「也罢，我在最后的战场等着你。」少年温柔的笑着。 「让我看看你的挣扎吧，最后的天使。」 第十四章:挑衅与挣扎 「自从教训完那隻狐狸之后，就好像有人入侵了人家的大脑，然后就在刚才。对方又挑衅了人家一次。」玛莉苏瞇起了那对红色的眼瞳，脑中还在隐隐作痛着。 精神领域被入侵，就像是被骇客在电脑里装了后门程式，对方可以透过某种方式干扰自己的运行，这对魔法师来说是非常致命的，只要意念的集中一断，魔法就必须重新施展。 「你居然会昏倒，看来你真的要多喝点牛奶啊，矮子。」珍妮戏謔地看向玛莉苏，但眼神中却带着几分关切。 「看来是发生什么了，没想到一项暴虐果断的你居然会露出恼火的神情呢。」红叶递上了红茶，看了一眼正躺在床上的玛莉苏。 「是啊，非常恼火，对方可以随意出入人家的精神领域，就是家里被开了一到不知道在哪里的后门。」玛莉苏咬牙切齿地说着，同时他也在思考，对方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如果是强大的恶魔或是邪灵，在接近玛莉苏的那一刻就会被彻底撕碎，而对方却能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自由穿梭，就像是…… ──本来就存在那里。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不开灯。」玛莉苏觉得室内有些昏暗，便站起身打开了窗户，然而，在那无尽的黑夜之中，就连路灯也没亮起，这在日本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状况。 「是宵禁。」红叶神色凝重地说着，玛莉苏已经昏过了一个月的时间，而这一个月间，发生了很多事。 「总之先看看这个吧。」珍妮拿出了手机，拨出了从热门社交媒体所载下来的影片。 既然有着会使用魔法做好事的人，那当然会有使用魔法做坏事的人。 一位男子独自拦住了运钞超车，拿出了一把玩具左轮手枪，然而，就是这样玩具般的武器，居然射穿了运钞车的防弹玻璃，而对方最后用了一把美工刀将运钞车坚固的大锁给割开，将现金装入一个彷彿是黑洞的袋子后，并逃的无影无踪了。 「如果你想类似的影片，网路上还有很多。」珍妮打开影片网站，里头还有许多相似的影片。 自从魔法被世间所知晓之后，社会暂时无法适应这样子的改变，那些被魔法强化过的物品在黑市之间开始快速流通了起来。 如果用一把能藏在口袋中的小弹珠，能造成几十人的伤亡，那么魔法进入社会，带来的便是最新式的恐怖攻击，因为其颠覆了科学的认知，无法使用科学的方式防范。 在全球性的灾难，和全新型态的恐怖攻击前，现有的秩序即将崩毁，世界将会陷入一场无止境的纷乱之中。 「看来最不想上演的事态最后还是发生了。」红叶叹了口气，在科学尚未发达的时代，人们对于魔法这种能够扭曲发则的技术有着狂热追求。 就连那位伟大的科学家牛顿，主业也是为了研究点石成金，这种扭曲法则的技术的炼金术师。 「在人家昏睡的这一个月，居然发生这么多有趣的事。」玛莉苏露出了带着稚气，却又优雅的微笑。 「就像是英雄电影，既然有超级坏蛋，那就会有超级英雄，你们说是吧？」她望向珍妮与红叶，既然魔法已经暴露在了世人的眼中，那也代表，她们没有必要再躲躲藏藏的了。 在国家尚未无法对这些超级罪犯想出办法前，他们这些擅长使用的魔女们，便能当一回超级英雄。 「超级英雄，你是漫画看太多吗，矮子，但是我喜欢。」珍妮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毕竟，有个不知好歹的人，向人家发出了战帖。」 《就让我看看你的挣扎吧，最后的天使。》少年用温柔，怜悯的神情对她这么说。 温柔与怜悯，对于一个性格暴虐果断的魔王来说，是一种极端的污辱，这位魔女只能被人畏惧，也许她曾经迷惘，失落，但那也不是现在的她。 所以，少年否定了她千年以来人生。 在这个所有制度都将崩坏的世界，也许会有救世主的出现，但在那之前肯定会有力挽狂澜的英雄。 「挣扎啊，人家也想看你在屈辱中挣扎的样子呢。」少女望向窗外的夜空，嘴角扬起了暴虐优雅的微笑，同时那血红的瞳孔中正燃烧着深沉的愤怒。 第十五章:亡羊补牢 看守所前，预警正在与一群暴徒展开了枪战，暴徒大多裸着健壮的半身，上头刻有荆棘状的刺青，这让警方打在匪徒身上的子弹毫无任何的作用。 「告诉我们该怎么做！你们想让那些穷凶恶极的罪犯放到大街上吗！」一名正在在高处的预警正拿着电话大喊，他身旁的同伴，不只动用了枪械就连催泪瓦斯也用上了。 然而，这些震撼弹顶多也只能拖延一下那些监狱中暴动的囚犯，对于不断顶着火力，并朝着狱警用扫射的暴徒来说似乎没有多大的作用。 目前为止，预警能做的只有守住大门，然而即使如此，仍有些黑帮分子，会不顾一切的翻墙进入监狱内部，那些人是曾经蹲过这间监狱的囚犯。 这次的袭击是几个帮派与暴走族与地下魔法师所筹画的劫狱行动，目的是为了趁国家政府无法对魔法做出有效对策时，坐大自己的势力。 「该死，那些神棍根本一点也不可靠。」一位预警边开枪，一边咬牙切齿的说着。 即使出现了大规模的魔法恐怖攻击，那些魔法结社也并没有交给政府基本的应对手段，导致当这种大规模魔法事件时，都必须等到魔法结社派遣的魔法使出面处理。 突然，一台疾驰的卡车，正面衝撞了大门，摧毁最后的防线。 暴徒进入监狱，释放了大量的囚徒，狱警不得和数量庞大且兇悍的囚徒直接短兵相接，最后剩下的狱警只能躲进仓库之中等待着救援。 「该死！上面的一群畜生！只剩下这些人吗！」一名兇悍的狱警，望着身后残存的同伴，捶打着墙，憎恨着自身的无力， 「冷静点，会被他们找到的。」带着眼镜，身版较为纤瘦的狱警，则是小心戒备着门板后的情况。 他们知道，要是这边监狱失守的话，后果不堪设想，那代表政府的威信将会受到动摇，全国也都会发生相似的恐怖攻击案件。 『各位叔叔晚上好。』突然从对讲机中传出了少女稚嫩的声音。 「小孩子！」狱警愣了一下，从刚刚开始便有捡到对讲机的暴徒，不断对着他们恶作剧，然而这次从对讲机中传出的声音，稚嫩的不像粗野的男人所能发出来的。 『大家不用害怕，因为人家会把坏人全部杀光，所以通通杀光没有问题吧，叔叔们？』那稚嫩的声音带着令人不寒而慄的威严，与狂气。 「你……到底是谁……」壮硕的狱警帽起了冷汗，那稚嫩的的声音令他胆颤，纵使他曾经面对过无数凶暴的囚徒，但如此可怕的颤慄感，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 外面有着超过五百名以上凶暴的囚徒，若是不动用武装直升机，恐怕是无法制服那些人，更别说当中还有手持枪械，拥有魔法加护的人在。 「人家是不怀好意魔法少女magicianslaghter，一定会会让laugh重回叔叔们的脸上喔。」在瞭望台的顶端，玛莉苏拿着对讲机，望着底下正准备逃狱的囚徒，露出了宛如天使般纯真笑容。 下一秒，她从高台跃下，重重的落在刚刚突破大们的大卡车上，顿时火光一闪，将周围的一切吞没。 「各位有罪的人们，人家是不怀好意魔法少女magicianslaghter，为了明日的laugh……」在烈火之中，少女拉着纯白的裙襬，低着头向罪人庄重的鞠躬，那模样简直就像是上天所派来的炽天使。 「将会slaught各位喔。」她抬起了头，睁大了眼，露出孩童般天真的微笑。 难以名状的绝望与恐惧，开始在人群中漫延，与玛莉苏对视到的人，五脏六腑便会感到被人翻搅那般疼痛。 突然，无数的尖锐的弹头，贯穿了玛莉苏的身影，鲜血如同雨点般洒落，少女也因子弹的衝击，弓起了身。 原先陷入绝望的囚徒门，衝向了少女，伴随着希望与狂热，然而，鲜血并未染红玛莉苏那纯白的衣裳。 「适合罪人的，果然只有绝望的神情呢。」顿时，红光一闪，断肢飞扬，少女挥起比她身高还要多出两三倍的鲜红长剑。 「不可能……」一位囚犯正准备尖叫，然而下一秒发生的确让他摀上了嘴，腿软跪下。 ──刚刚还在身边的同伴，此刻就像是肉串般，被高高的举了起来，鲜血就像雨点从半空中落了下来。 恐惧、疼痛、哀号、慟哭，瀰漫在夜风之中，那一夜逃狱的犯人，包括前来劫狱的暴徒，全都死于魔女的极刑之中。 那夜，当剩馀的狱警从躲藏处走出时，他仍旧无法想像，在短短的数分鐘内，监狱的广场就变为尸山血海般的恐怖景象。 「末日的连锁反应已经开始，旧的秩序已经濒临崩毁。」在处理完监狱的暴动后，玛莉苏愜意在黑夜的街道上漫步。 三人开始了分工，在政府的机能稍有起色前，他们必须作出行动。 玛莉苏的分工是在犯罪案件变得更棘手前，不择手段地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 红叶则是将协助警队获得最基础的反魔法战术，让警方有能力应对并压制魔法带来犯罪。 如果警方再魔法犯罪面前，毫无任何反制手段的话，国家的大权便会渐渐被那些者握魔法资源的名门给夺去。 常常往世界各地跑的珍妮，则是透过互联网，联系欧洲的魔女们，将最新的反魔法对策交到红叶手中。 「多久没有像这样子直接走在大街上了呢。」少女回想起了千年前，自己还在中东与非洲游荡的时候。 由于人类会在，白天进行活动，而每一个人看见她那异样的外表，都会吓得大叫，进而引起人群的围观，所以她都选择在夜晚行动。 沙漠的夜风足以将肌肤冻伤，和日本凉爽的夜风完全不同，而且不时还会刮起可怕的沙尘暴，将她埋在沙子底下。 一次又一次，她不知道花了多少年，才走出了那片沙漠，接着来到东非，一个物產与文化相当多元的地方，但如今却是全世界最贫困的地方之一。 玛莉苏在一座气氛优雅的咖啡厅前冷笑着，因为这间带给无数人间暇与愜意时光的咖啡品牌是建立在无数下等人的血汗之上。 「现在说自己要成为代表正义的使者是不是有点矛盾。」玛莉苏轻蔑地笑着，从她这位人类史上罪大恶极的魔女口中，所说出的『拯救』，是多么的讽刺。 「人家讨厌人类，但是……」玛莉苏走向咖啡厅的橱窗上，摸着最新贴出的广告上那装饰华丽的巧克力蛋糕。 「美味的东西总是能带给人家一点期待。」玛莉苏握紧了在宣传单上的手，橱窗上锁倒映的眼神比往常还要沉稳，锐利。 然而，玛莉苏却了解，眼前的景象已经是在这个世界上仅剩不多的和平，再过不久一场前所未有的纷乱便会爆发，其规模绝对远超上次的世界大战。 「你是谁，举起手来。」在警局内，一位刑警证用枪指着一位出现在他办公室，身穿女僕装的女子，而室内的所有人都因为不明原因，而昏睡了过去。 「是好心提供线索的市民。」红叶慈祥地微笑着，接着便将一个随身碟，递给了刑警。 「报案，像你们这样的魔法师，有像我们这些无能者求助的原因吗？」刑警无奈地笑着，最近他所侦办的和魔法有关的案件太多，而且许多到现在也仍是无法侦破。 「先看看里面的东西再说吧。」红叶看了下随身碟，示意对方里头有着很重要的资料。 刑警将随身碟放入了电脑中，当打开文件夹的那瞬间，他脸色苍白了起来。 「你到底是谁？」刑警看着资料夹，里头详细地将目前常出现的魔法做了详尽的系统式规划。 像追踪魔法的痕跡，便是魔法使，破解魔法，与魔法战斗等，而资料的来源来自于海外一个长期被打压的异端团体《赤色少女军》的训练手册。 「我只是来提供协助的，而且呢，大人应该也清楚，那些神棍根本靠不住。」红叶之所以选择这位刑警是因为他的家人在牵涉魔术案件中被害，而目前活跃在台面救灾的魔法结社却无法提供任何有用的帮助，甚至有时他们会向警方有所隐瞒兇手的情报。 「你该不会是恶魔吧，小姐。」知道自己的心思被对方看穿，刑警露出了无奈的笑容，像他这样子因魔法而失去家人的受害者还有很多。 「我只不过是个希望能赶快回归到原本生活的市民。」 「我们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尽快将秩序恢復。」刑警拔出了随身碟，对着红叶露出宽慰的笑容。 「那就拜託你们了，值得信赖的官人们。」红叶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当警方获得侦办魔法案件的基本能力时，就会减少一些对魔法名门的依赖，国家的权威也多少能够维持住。 下一步，便是将还日本各处游荡的异端们聚集起来，让她们暂时牵制住日本最大魔法结社──土御门。 第十六章:圣女的觉悟 「看来事情有趣了。」一位身穿纯白羽袍，眼神精悍，面容娟秀的青年，正蹲下身观察着几日前爆发大规模衝突的监狱广场，他摸着地上残存的血渍，思考着究竟是什么东西才又办法造成如此迅猛，且大规模的杀伤。 「土御门大人，这附近仍残存着大量的邪气，我们必须快点展开行动。」一位身穿西装戴着太阳眼镜的男子不断警戒着周围，空气中瀰漫的腥气，令他感到作呕与胆寒。 更何况，附近的街道还瀰漫会令怨灵与恶魔狂躁的邪气。 「别急，难道你感觉不出来，街道上邪气很浓厚，但邪灵却异常的安静。」男子推了下眼镜，开始了说明。 「因为他们在害怕，某个怪物会将他们血肉与灵魂一同消灭。」土御门冷静的分析着，对方的手段十分的残酷，在屠杀囚犯的同时，连他们的灵魂也一同给撕的粉碎。 「连死人的安寧都要剥夺吗！」西装男子紧咬着牙，感到愤怒与恐惧。 「就是那个自称魔法少女的怪物，而且他还顺便破坏了摄像头，行事暴虐，但却谨慎啊。」土御门低头陷入了沉思，因为根本无从调查出对方的真融。 「不过，那怪物肯定还有同伴吧。」土御门鹰斩笑了，这么公然挑战他家族权威的魔法师，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 「终于又可以狩猎怪物了。」他期待地笑着，就像是正擦亮猎枪的猎人。 「矮子，又给我做太过火了。」珍妮扛着装满枪械的大提琴箱，在没有什么人的大街上巡逻着。 宵禁依旧还在持续，在政府军警能够对于新式的恐怖攻击与犯罪，完全做出对应至少还需要用上一个月以上。 「在那之前，还得办正义使者啊。」珍妮太阳眼镜底下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因为附近有警察正在巡逻，扛着大提琴的外国人，很容易成为盘查的对象，所以他必须稍微绕个道。 她走一旁小巷，爬上了屋顶，用敏捷的身手跳到了另一个屋顶，并从高处观察着前方的警力配置。 突然，前方传来了一股令人感到不详的气息，那是目前军警绝对无法处理恶魔。 她火速绕道了前方，想要一探究竟。 广场上，那是一个巨大的黑色人影，那是由无数的苍蝇所匯集而成的怪物，警用的枪械根本无法伤其分毫，常规的魔法师也无法拿出办法。 「真言.火神咒！」一位身穿纯白羽袍，带着眼镜的俊美男子走到了恶魔的面前，接着由苍蝇所构成的怪物，便消失在了瞬燃的烈焰之中。 「找到了，魔女。」在那个瞬间，男子看见了珍妮，并露出了看见猎物时的笑容。 「该死，那傢伙很不妙啊。」珍妮也察觉到了对方那强烈的杀意，并赶紧离开现场，在天空上一隻白色的老鹰，正悄悄的跟着在暗巷中穿梭的珍妮。 在选定了空旷的公园后，珍妮停止了逃窜，准备主动迎敌。 「好死不死，矮子和红叶都不在。」她系上战术腰带，提起了上膛的步枪，并将枪口对准了天空。 突然那隻老鹰向俯衝，在接触即将接到珍妮时，珍妮闪开了，而地上却炸出了一个大窟窿。 烟尘之中，身披日本武士鎧甲，鸟面人身的巨大怪物挥舞着巨大的太刀，朝着珍妮砍来，然而，珍妮扣下了板机，飞驰而过的枪弹，瞬间将鸟面的武士给打成了筛子。 那是《式神》，一种阴阳师常常驱动的魁儡。 「滚出来吧！」珍妮走向了摇摇晃晃地式神，并在对方脑袋上补上一枪，放倒了式神。 「来自异国的外道魔法师，也许叫你魔女比较恰当。」身穿羽袍的男子从式神消逝的烟雾当中现身，用宛如毒蛇尖锐的眼神看着珍妮。 「我叫土御门鹰斩。」男子舔着嘴唇，优雅而残虐的笑着。 「珍妮，随处可见平凡女孩。」珍妮说完，便举起枪朝着土御门射击，但对方却正面的挨下了子弹。 「原来如此，银製的弹头，确实可以驱除大部分的邪物。」土御门按着胸口流淌而出的鲜血，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但也太过俗套了，魔女。」他拍了下胸膛，被子弹贯穿的伤口癒合了，接着从怀中撒出了大量的符咒。 每一张符纸都幻化为一个式神，他们身穿铁鎧，手握太刀，朝着珍妮衝锋。 「真言.束行咒。」土御门单手比划着，顿时珍妮感觉到自己的双脚，就像铅一样沉重。 就在式神要碰到珍妮的那一刻，珍妮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朝着自己的脚边发射了一颗榴弹，将自己炸飞，同时重创那些金属的式神。 然而，正当他在空中，准备落地时，无数弓矢朝着她射来，在中了几箭之后，她勉强落地，但已满身鲜血。 「这种不屈的灵魂，真是太棒了。」 「我们没有任何敌意，也没有任何战斗的理由。」珍妮坚毅的看着对方，丝毫没有因身体上的疼痛，而產生任何的怯意。 「理由？我们土御门不能容许任何外道魔术进入日本，这就是理由，还有，你的同伴妨碍了土御门的家业，阻碍了那些老头子掌握大权的道路。」 「真的是！永远不能了解贵族的想法！比起国家，自己的权力更为重要。」珍妮露出了无奈的神情。 「我也是，完全无法理解，不过那是老头子的事，像我这样分家出身的人啊，对于他们来说只有一个作用呢。」鹰斩脱下了羽袍，在他精壮的肉体上，刻满了如同藤蔓的符文。 「那就是方便的棋子还有食粮。」鹰斩露出沉醉的笑容，那全身的符文正一点一滴的透支他的生命化作咒力，这一生，他的寿命不会超过二十五岁。 「食粮……那又是什么意思？」珍妮震惊的看着对方，因为这种透支生命力来获取力量的魔法，是最简单粗暴，也是最常被刻印在『弃子』身上的魔法。 她曾经在非洲与中东的少年兵身上看过许多类似的魔法。 「意思就是我的兄弟姊妹，都是为了给某些人续命而生的。」鹰斩举起羽袍，顿时漫天而飞的符纸，化作了白色的羽翼。 「而我，是为了战斗而生！」鹰斩拍动羽翼，无数张符纸如同暴雨飞向了珍妮，并划过她的肌肤，并在她身后爆炸。 「悲哀！」珍妮丢下手上的武器，那位只为战斗，只为家族而活的青年，让她想起了从前的自己。 为了上帝而战！ 为了祖国而战！ 为了人民而战！ 没有一场战斗是为自己而战，自己真正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是成为给与希望的圣女，还是带来绝望的魔女，在火刑的最后，她仍旧没有想明白这一件事，然而人们只留给了她一选项。 『珍……妮。』 『吉尔，怎么会，我不是应该……』望向苍老憔悴的友人，珍妮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復活了。 然而，她很快便发现，自己的友人身边尽是枯骨，吉尔为了復活珍妮，牺牲了许多孩童。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疯了吗！吉尔！』珍妮指着尸体，大声地斥责对方。 『疯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然而，对方却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他。 『什么！』珍妮愣了下，吉尔的气势比在战场衝锋时还要凌厉。 『称呼你为异端！魔女！明明你才是上帝派来的真正先知！而他们却像钉死耶穌一样，把你绑在十字架上烧死！』 『明明同样的过错罗马已经犯过了一次，如今那群盘据在罗马的人又犯了第二次！』 『吉尔……谢谢你……』吉尔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如同曾经自己向上帝祈祷那般虔诚，此时吉尔已经完全将珍妮给当成了救世主。 『告诉我，珍妮，你是想要对那群利用你的人復仇吗？』 『不，吉尔，没想到这件事情直到刚刚我才明白。』 『我不是救世主，只是个认为自己有听见上帝声音的疯子。』 『不！别管他们怎么说！你拯救了法兰西！那是不争的事实！所有法兰西的贵族！甚至国王！都必须向你下跪。』 『抱歉，我只是个村姑，没有那么伟大。』 『别在……贬低自己了……我的圣女……』吉尔坚定的眼神逐渐闪起了泪光。 『别哭了，吉尔，看到你哭成这样，英格兰的傢伙肯定又想打过来了。』珍妮将手放在了吉尔的头上，温柔安抚着他，并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这一次，我只会聆听自己内心的声音，为自己而战，你会帮我吗，吉尔？』 『谨遵旨意，圣女大人。』吉尔擦乾了眼泪，眼神恢復了往日的光彩。 「呐，吉尔，如果这世界上，有上帝无法拯救的人，那就……」珍妮伸出手，圣洁的白光在她手上凝聚，化作了了把银白的细剑，那是一种比起劈砍威力，更在乎使用技巧的剑种。 「由我来拯救吧！」珍妮扣住剑的护手，抽出了细剑，顿时洁白神圣的光芒，沐浴在了她身上，于圣光之中，珍妮披上了从前的甲冑，手握圣凯瑟灵之剑，再度踏上了战场。 「你终于要捨弃那些无聊的玩具啦！」鹰斩再次挥动羽翼，无数符指射向了珍妮。 「这是最后的突击……」珍妮用剑尖指着鹰斩，接着朝着前方扔出手榴弹，利用爆炸气流将那飞来的符纸偏移，并掩护自己的衝锋。 然而，掠过身后的符纸，化为了一隻隻持弓的钢铁士兵，并朝着珍妮发射出了无数箭矢。 伴随着金属撞击声，威力枪大的箭矢划破了鎧甲，然而那些箭矢却无法命中珍妮的要害，因为早已习惯在枪林弹雨穿梭的珍妮，早已将那与生俱来那近乎可以预言未来的第七感给磨练的淋漓殆尽。 此时在她眼中，所有的一切就彷彿是静止的，甚至她还可以预判到物体移动的轨跡。 当时间流动时，火花飞溅，珍妮的突刺被挡了下来。 「好险，没想到居然会让这把刀出场。」鹰斩手持贴满符纸的太刀，勉强格党珍妮的突刺。 「妖刀.村正，这把不详的刀可是连是连我都不一定压制得住。」符纸开始燃烧，露出闪着阴冷光芒的刀锋。 「悲哀啊，无谓的消耗生命。」珍妮后退一步，维持着能用剑尖对准鹰斩的距离，然而对方却展开猛虎般的攻势，沉重的斩击，每一下都能令珍妮的右手发颤。 然在下个瞬间，妖刀却被打个粉碎。 「吉尔，借给我你的力量！」珍妮左手握着一把镶着蓝色宝石，做工精緻，却冒着不详蓝光的短剑，巴隆匕首，那是法国大元帅，吉尔.德雷，用来杀害无数孩童的匕首。 「还没完！」鹰斩张开翅膀，想要包裹住珍妮，此时他的眼神中，透漏着捨命的觉悟。 「将军！」珍妮同时挥动双剑，斩下即将包裹她的双翼，并用长剑贯穿鹰斩的胸膛，他身上所刻的符文，化成了粉尘脱落，并随风消逝。 「该死！你做了什么！」脱力的鹰斩跪了下来，怒视着珍妮，此刻的他被剥夺了生存意义。 「给予你再次选择的自由，你很强，所以肯定能去选择自己的道路。」 「杀了我，魔女。」鹰斩愤恨的说着，并抓着珍妮抵在他脖子上的长剑。 「自己选吧，要像人类那样活着继续战斗，还是像怪物一样的壮烈逝去。」珍妮居高临下的用严肃的延伸看着对方。 「你是在怜悯我吗！魔女！」 「没错！」 「作为怪物又如何！」青年说完，珍妮一个热辣的巴掌拍在了他的脸上。 「你的战斗中没有信念！」珍妮大声斥责着。 「信念！」土御门鹰斩愣了下，他战斗的原因便是为了家族，家族的命令是绝对。 「没有信念的傢伙，就是奴隶，连士兵都算不上！」珍妮再次用剑尖抵着鹰斩的脖颈，要对方冷静下脑袋，在做出选择。 「我不知道……除了这样子以外，还能怎样子生存。」鹰斩看着珍妮，原本冷峻的眼神，產生了动摇。 「那就绞尽脑汁去想着怎么生存，做好活下去的觉悟。」珍妮慈祥的微笑着，此刻他的微笑，就如同圣母般和蔼。 「母……亲……大人……」鹰斩看着珍妮，脑中浮现出了早已去世的母亲，那是一段早就在痛苦之中遗忘的回忆。 明明不该忘记的那份温柔，如今却重新浮现，在脑海之中，他终于记起了那些会包容他胆怯与懦弱的话语。 「该死！该死！」鹰斩跪地痛哭，并用无力的双手搥打着地面，在悲伤之后，是对自己的无尽愤怒。 那一刻，日本最大的魔法结社『土御门』之中，萌芽革新的种子，一位青年将会在不远的未来，像家族的元老倾泻那些被牺牲者的愤怒。 「您好，人家想要见见山姆叔叔。」在驻日的美国大使馆的办公室中，突然接到一通来不具名的神祕号码，而能拨通这通电话的，只有美国总统，和cia高层的特务。 然而，电话另外一头的女生，却稚嫩的不像是成年人，这让驻日的美国外交官不禁心头感到一颤。 「你是谁？」外交官谨慎地提出问题。 「人家是所罗门王的公主，就这么去跟cia说吧，人家想要的北极海的现况，还有梵諦冈的动向，以及一些媒体蒐集不到的情报。」 「你觉得我会相信一个小女孩说的话。」 「人家就知道您会这么说，所以在您的抽屉里放了一封信呢。」电话另外一头的女孩，料到了一切，正嘻笑着。 「什么！」外交官听到这里，连忙将抽屉，果然发现了一张镶着金边的信封。 「里面可能是炸弹，也有可能是放射物喔，擅自处理的话，会有很可怕的后果喔。」女孩用稚嫩的声音继续说着，然而此时的她却捏住了话语的主导权。 「我会帮你通知的。」外交官谨慎地回答，并仔细聆听着少女接下来想要说的话。 「谢谢您了，叔──叔。」少女愉悦的掛断了电话，而在电话掛断的那一刻，外交官便马上便用手机联系所有正在日本交换情报的cia干员。 第十七章:风雨前的准备 「人家是不怀好意的魔法少女！magicalslaughter，今日也会继续为了大家的laugh，而继续slaughter。」在红叶的餐厅内，玛莉苏正面对五个身穿休间服装，看起来与普通游客无异cia干员。 「根据你的回答，会决定我们的态度。」 「总之，先帮我打开这吧。」玛莉苏翻开了笔记型电脑，并打开信箱，而里投是美国总统透过私人信箱，所发送的加密影像。 「你……」干员接过了电脑，并将所有想到紧急代码，全都输入了一遍，才成功解锁了影音档。 『如果当你们看到这则影片，就代表你们见到那个真正的魔王。』一位身穿溪中虽已步入老年，但身材仍十分精练的老人，严肃的开了口。 「人家不是魔王，而是魔女。」 『我知道许多人难以相信，但你们眼前的这女孩，掌握我们国防工业约三成的资本，无论是战斗机、飞弹、坦克，都有着她暗地里资本的协助。』 『可以说与魔王交易，是我们美国能够至今保持强大的关键因素，在接下来全球局势的变化中，我们势必需要她的协助。』 「这影片并不是假造，是真的。」负责鑑定真偽的干员凝重地开了口，周边几位的干员也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 「这下你们相信人家了吧。」玛莉苏如同一个孩童，露出了天真的笑容，然而却让在场的大人赶到了一阵胆寒。 眼前有着天使外貌的可爱少女，居然是一个能够令自己国家的总统屈服的魔王。 「您需要什么，军队、情报，还是科技？」干员战战兢兢的提问，他知道在接下来的商谈之中，自己的国家罕见的处于下风。 「人家想要的是情报，北极究竟发生了什么。」少女拨弄着手指，看着对方严肃的神情，露出坏笑，就像是在欣赏在蜘蛛网上，挣扎的美丽蝴蝶。 干员们拿出了随身携带的智慧型手机，并开始挑齣了几张卫星图，展开了匯报。 「北极约三分之二溶解，这是们从卫星上得知，然而我们无法得知，里头确切的情况，因为俄罗斯将北方舰队，和大量防空系统部属到了那周围。」 「美国就让俄罗斯这样子把北极海纳入自己的领土。」玛莉苏歪着头，疑惑的看着对方。 「很可惜，我们有更严重的事情要处理，南韩沿海遭到核打击，而日本海上自卫队正和中共北海舰队僵持，第七舰队这边也正在准备与在南海的战争，目前东亚在不久之后肯定会爆发全面战争，我们都在为此准备。」 「也就是说现在所有的航班，都出不了日本吧。」玛莉苏拍了下手，露出释然的神情，接着眼神转为锐利。 「若是想来到我国避难，我们随时能为您准备好。」干员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便马上说出了自己的姊姊方案。 「不，人家打算亲自去北极一趟，就麻烦你们安排了。」少女嘴角扬起，就像是捕猪到猎物。 「我们国家会尽全力保证您与同伴的安全。」干员则是疑惑的看着魔女，他们完全摸不清眼前魔女的意图。 「人家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要亲眼确认北极究竟发生了什么，而且对人家来说，世界上没一处安全的地方喔。」玛莉苏摇了摇头，并露出了机械班的寒冷笑容，所有的干员都无法从这位魔女脸上捕捉到，这魔女的真实意图。 战争根本都不是为了什么大义凛然的理由，只有安全与温饱才是人们是选择战争的根本原因，而这些干员非常清楚这个道理。 无论是伊斯兰圣战士，还是那些非洲军阀，他们都非常清楚必须要保证温饱与安全，所以无论怎么样他们都必须保证士兵的安全与温饱，而美国的外交官与特务则是从旁协助那些人的士兵维持好温饱与安全。 「知道了，我们会尽速安排与规划一条最理想的路径，但可以答应我们一个要求吗？」然而，即使是面对魔王，干员也得冷静的下判断，做出对国家绝对有利的行动。 「什么样子的要求呢。」玛莉苏看着干员，富有兴緻的想要看看对方会像自己提出什么样子的要求。 「请务必让我们的人参与到你们之中。」干员坚定的看着魔女，他止住内心的颤抖，奋力的开口。 「cia不愧是cia，毕竟不是那种可以被大眾知晓的可怕存在喔喔。」 「至于人选，请容我们向本国匯报后决定。」在确认玛莉苏答应了他的请求后，干员放下了心中的石头，并开始思考相关的执行事宜。 「路线则是希望你们安排完成越好。」干员露出了微笑，并和身旁的己会同市开始讨论下一步行动。 「难得的客人就这么走了呢。」在干员走了之后望着桌上冷调的咖啡，红叶轻轻叹了口气。 「你这样是不是吓到人类了啊，不过，我还以为你会用更家暴虐的手段来解强迫他们呢。」红叶看帮了玛莉苏，而玛莉苏像无视依样啜饮着红茶。 「人家可没自恋到认为自己是神，更别说能够和整个美利坚为敌，梵蒂冈的人还有圣战士，那些已经够烦人了呢。」 「但小小的威胁下他们，人家还是做得到的。」玛莉苏浅浅的笑出了声。 「毕竟你不信任人类，不是吗？」 「并不是每个人都值得信任，人家可不会去信任土匪或是笨蛋，只是将他们当成玩具，有时候是不错的消遣呢。」 「曾经有个恐怖份子，策划了几场针对美国的恐怖行动，并成功了，从此他就认为自己是阿拉的圣战士，然而，当美军跑到他家，并将他绑到航空母舰上时，」 「他那信仰破碎的表情非常有趣喔，然后就在双手被反绑的情况下，被丢进海底，大概现在还在阿拉伯海的某处吧。」玛莉苏嘴角抽蓄般地笑着，就像是想起了什么滑稽有趣的回忆。 「你该不会，帮了他一把过。」红叶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虽然她很清楚眼前的魔女会做出许多扰乱世界的事，甚至连世界大战，可能都有她在背后动手促成。 「cia那时也这么做啊，而且当时人家可是劝过那些自大的人类呢。」玛莉苏云淡风轻的笑了。 「不过，搭美国人的黑船啊，想想还真的有点牴触的。」红叶瞇着眼，想起了当初，黑船事件时，江户可是闹得沸沸扬扬，甚至有人认为那是海怪，而她当时为了驱赶那些喝得烂醉的酒客，可是忙活了一会。 「你也要一起来吗？毕竟人家需要有人照顾自己的生活起居呢。」 「如果遭遇袭击，你们两个可不是那种会一边保护机组人员，一边战斗的类型吧。」 「这个对人家来说有点困难呢，人家所使用的力量，并不是那种非常好操纵的武器，只要失去意识，就有可能会发生很可怕的事。」玛莉苏摸了下自己的眼眶，她的双眼有一种非常危险的力量。 所以，从前的她，唯一能说话的，只有自己的父亲，能待着地方只有浮夸却一程不变的圣殿之中。 突然，珍妮打开了们，伤痕累累，并精疲力尽的躺在了沙发之上。 「该死的！土御门鹰斩！」她咒骂着，并环抱着浑身疼痛的自己，并回想起了稍早之前所发生的事 「母……亲……大人……」鹰斩看着珍妮，脑中浮现出了早已去世的母亲，那是一段早就在痛苦之中遗忘的回忆。 明明不该忘记的那份温柔，如今却重新浮现，在脑海之中，他终于记起了那些会包容他胆怯与懦弱的话语。 「该死！该死！」鹰斩跪地痛哭，并用无力的双手搥打着地面，在悲伤之后，是对自己的无尽愤怒。 珍妮伸出了手想要搀扶那会虚弱的青年，然而对方拍掉了她的手腕。 「抱歉，这次可以算做我赢吗，你和你的同伴就赶快离开日本吧。」英展用坚定的眼神看着珍妮，瞬间将一张符咒按在了珍妮的额头上。 「就算这个国家是错误的，那也必须由这个国家的人来修正，谢谢你告诉了我歪曲的所在，所以我不能再袖手旁观。」鹰斩俊秀的脸上，露出了温暖的微笑，他重新找回自己噌经的人性，今后的他不会再是家族的战斗机器。 「我答应你，自己会好好的活下去。如果你们是为了要阻止这世界异变，而奋战的话，那么便不能在这国度驻足不前。」 「这里的事就交给我来，和你的去阻止世界的异变吧，异国的圣女。」鹰斩举起另一隻手，结起了法印，接着在一片云雾之中，珍妮被传送到了不远处的暗巷。 在模糊之中，珍妮似乎看到了需多身穿道袍的阴阳师向着鹰斩赶来。 「别穿着鞋子躺在别人的沙发上，而且你，还没洗澡吧。」红叶关切的看相了了珍妮，并走了过去，准备将对方扛进浴室。 「看来你久违的解放力量了呢，珍妮。」玛莉苏则是在一旁坏笑着，并观察着对方身上的魔力痕跡。 曾经有个自称神之子，并能治癒一切疾病与残缺的男子，再被当权者所畏惧，被盯在十字架之后，他的信徒为了向当权者復仇，嚥下了血肉，化作了復仇的恶魔，散布着令帝国毁灭的恶疾。 而那个男人的妻子，在生命的最后，将那个男人的血肉交给了玛莉苏，从此这个世界上知道这个祕密的人就只剩下那位魔女，这也是魔女狩猎开始。 「看什么看！矮子！」查觉到玛莉苏不怀好意的是现，珍妮焦虑的大喊着。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某一些事情。」妈利苏继续不怀好意地笑着，也许自己没有任何的资格去像那些使徒来復仇，但眼前这位聒噪的女子有。 在接下来的旅途之中，教廷人肯定会用尽各种手段来阻饶她，特别是那些盘踞在教廷的远古恶魔可能会亲自出马，到时就由自己来揭示真相，将那些人给私地粉碎。 第十八章:暴君 「好久没有用热水洗澡了。」珍妮打开了了浴室的水龙头，带滚烫蒸气的热水，逐渐将浴缸给填满成了温泉。 「都是枫树香味的。」翻开了沐浴柜，褪去了衣物，高挑的身影，修长的双腿，饱满坚挺的双峰，沾染上了浴室的水气，白皙的肌肤正在日光灯的照耀下散发出了健康的光泽，有天蓝色的眼瞳，俏丽的短发，她就如同在水边嬉戏的顽皮仙子。 「想不到，你卸去了狂野的打扮，也会变得这么可爱。」突然，浴室外传来红叶说话的声音。 「红叶，你想做什么！」 在门外，红叶的人影卸下了围裙，脱下连身的女僕装，那令人销魂的娥挪身姿，证伸手打开了浴室的门。 「反正我们都是女孩子，一起洗澡也不会怎么样，而且我还得教教甄妮那些沐浴用品的使用方法。」红叶打开了门。 黑瀑般长发，纤细额挪，玲瓏有緻，在红叶那东方人所拥有的娇美身段上，却有着一对夺目的诱人软玉。 「外国人的身高都比较高呢。」红叶打量着珍妮的身体，端庄的轻笑着。 「别看！」珍妮摀住胸口，嫌恶的看着对方。 「你该不会是对自己的身材没有信心吧，珍妮小姐。」红叶露出了疑惑的眼神，并做到了浴缸旁，伸出手，去测试浴缸的水温。 「必须先将身体打湿，才能裕璋喔。」接着，她露出顽皮的坏笑将水泼向了珍妮。 「你做什么！」珍妮也不甘示弱，拿起了莲蓬头还击，一场浴室大战就此展开。 两人像是心智未开的女孩那样玩闹着，相互泼着水，相互的恶作剧，享受着这如同普通少女玩闹的时间。 从前，在他们还只有十几睡的时候，并了解这种小事的美好，但现在的他们珍视着每一个能提醒自己曾是人类的美好事物。 「红叶，为什么你总是要穿着女僕装。」 「因为据说这是外国女官的服装，而且穿起来还挺方便行动的。」 「你到底对外国有什么误解。」 「处理家事起来可以显得更从容优雅，如果穿着和服必须要捲起下摆，而且和服的袖子很容易变得像是破抹布一样。」 「我还以为只是你的恶趣味。」 「当然，看起来比较可爱，也是一个原因喔，毕竟需要将自己带入一个角色里，会比较好适应人类的生活呢。」 「人类的生活啊。」 「我常常在想一件事。」 「什么事？」 「你究竟没有死成，还是被復活了呢。」 「你想知道什么。」 「这个世界上，被復活的只有殭尸，但很明显，你并不是殭尸，而且不太使用魔法的你，看起来也不像是修练成为不死之身的魔法师。」 「復活我的人，大概就是吉尔和矮子。」 「你似乎对她非常执着，是这个原因吗？」 「那傢伙来自大卫王室，是有着弥赛亚资格的人，但看见了太多人类愚蠢了一面，所以对这个世界，早就伤透了心。」珍妮无奈地笑了。 「伤透了心，我们不都是吗？」突然，红叶从后头抱住了珍妮，并搂住了她的腰。 「你做什么！」珍妮的脸被红叶突如其来的行动给吓得羞红。 「确认一下你的尺寸，才好帮你准备衣服啊。」红叶的细长手指不安分的袃珍妮身上游走。 「离我远点！」珍妮推开了红叶，一脸嫌恶的看着对方。 「看来提起精神了呢。」红叶露出坏笑。 「怎么了吗？」珍妮疑惑的看着红叶，脸上还带着些红晕，似乎对红叶刚刚的所作所为仍心有馀悸。 「珍妮还是看起来有气势点，毕竟要在每个时代的动盪之中，维持自己的任性，才是我们魔女的生存之道。」红叶坚定地看着珍妮，用温柔的语气对珍妮说道。 在每一个时代动乱的狂风雨打中，她们是永不凋谢的石斛兰，依然任性，坚强的绽放。 「将军！」那一天，宛如天使的纯白少女举着深红的巨大剑刃，用那真红的眼瞳中的诅咒灼烧着自己的灵魂，腥红的贯穿了自己的身躯，无数的针山从体内串了出来。 九尾狐此时就像是被吊里来的刺蝟，不断的挣扎着，但在发现越是挣扎体内的尖刺，只会扎的更深之后，她停下了挣扎，并露出平静，而端庄的表情。 岁月早已让他忘去了任何疼痛，死亡并为带给她任何的恐惧。 「好了，您要如何杀了妾身呢。」九尾狐平静的看着少女，而她的身体因为对方魔眼的关係无法动弹。 一开始，她本来就该像死亡那样，被封存在神州大陆某一处的幻境之中。 现在自己的人生已经活得太过漫长，对于所有的事情，都逐渐感到了厌倦，也许是时候，让一切都划下句点了，然而，只有一瞬间，九尾狐突然感受到了自己的意识被拨离。 「作为陈旧且缺乏保养的兵器，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在一片虚空之中，一位身穿高贵黄袍的少年正站在他的面前。 「轩辕大人……」九尾狐敬畏地看着对方，显然他十分清楚眼前之人的高贵。 「辛苦你了，我会让你得到你所应得的。」轩辕氏走向了九尾狐，并用关怀的眼神看着他。 「这个世界太过丑陋，我所爱的人们已经成了这个世界的寄生虫。」少年伸出了手，轻抚九尾狐的额头。 她们上古的不灭兵器，但随着清醒的时间越长，她们的力量便会越弱，直到变成一个死不了的普通人。 「轩辕……陛下……妾身……已经厌倦了情感，作为有着永恆时间的怪物，无法停止对所爱之人的思念，那份疼痛日復一日的折磨着自己。」泪水从九尾狐的眼狂之中低落，他再也无法抑制住自己前年以来的思念。 帝辛紂王，那个所爱的男人，至今仍被当权者丑化着，明明他只是将那些会损耗国立的祭祀给废除，并一心为国的君主，为什么会背后是的人们丑化成一位食人的暴君。 ──明明真正的食人者是姜子牙那些偽君子。 「人类总是口中说着仁慈，却不愿对败者留下任何的慈悲，一昧的抹黑那位大人，不断贬低妾身所好之物」 「那么，许下你的愿望吧，涂山苏苏。」少年露出了微笑，闔上了九尾狐的眼。 「妾身不希望再被自己的内心给折磨着，同时……」 「妾身希望帝哥哥能回到身边。」涂山苏苏露出狞笑，捨弃了外表的端庄，遵循着内心的疯狂。 「那好吧，我就实现你的愿望，将他招回吧。」少年放开了手，爽朗的笑着。 在他眼中，出现嘞一位样貌威武，英俊高大，身穿黑袍的男子。 「欢迎回来，帝哥哥。」曾为苏妲己的他，露出了宛如热恋少女的眼神。 「朕回来了，苏苏。」男子犹如草原上的雄狮霸气，但当他看见九尾狐时，眼神中的锐利，及看转变为了温情。 「苏苏……朕……不……我对不起你，直到最后连个女人都保护不好的我，连你名声都保不住的我，还有那份资格……与你在一起吗？」宛如雄狮的男子单膝跪倒了在妲己的面前。 「没关係的，帝哥哥……」见到爱人露出了如此脆弱的模样，妲己有些讶异，但即使对方露出最不堪的那一面，她还是爱着帝辛。 「谢谢你，苏苏。」帝辛站起身，恢復了先前威武雄壮的模样。 「那么商朝最后的王，你打算怎么做呢？」轩辕在一旁玩味的笑，而地心看了黄衣少年一眼，便利刻意是到了对方是谁，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 「那么，轩辕氏……你的目的是什么，好歹朕也曾以你为目标拓展自己的霸业，所以现在的你想要什么……」 「应该说，要答应什么，你才会将我和苏苏从这里释放？」紂王走到了妲己身前，张开了臂膀，挡在妲己与轩辕氏的面前。 「不愧是征战四方令诸侯畏惧的霸主，很快就能明白自己的价值。」轩辕氏嘴角满意上扬，因为她的确需要这个帝辛这个男人，为他有着…… ──暴君的才能与名声。 第十九章:天使与魔王 「西方的鸟儿们在害怕，这是为什么呢？」在武装运输舰的甲板上，玛莉书看着天空飞翔的鸟儿，他们就像是受到惊吓一样，迅速的掠过了天际。 「那个，魔法师小姐，请不要站在甲板前，这样会妨害我们作业，而且浪很大，很容易跌倒的喔。」一位美军船员走到她的身后，试图将玛莉苏请回座位区。 「好，我马上回去，但是叔叔要小心喔，鸟儿们在害怕，就连大鱼也在颤抖。」玛莉苏略带童稚的笑容说着，但却令那位士兵有些摸不清头脑。 近来南海爆发武力衝突，第七舰队和日本海上自卫队都乱成了一团，最近又接到了北韩覆灭的消息，信息可以说是相当的混乱。 但原本该参战的他们接到的任务却是是护送这一位魔法师和她的同伴返回本土，为此还动用武装运输舰和两艘驱逐舰，简直是前所未有的事。 虽然他对于眼前连他腰际都不到的小女孩实际上却是活了千年的老妖怪这件事，依旧感到有些荒诞。 「魔法师小姐，我们保护你的，不过人家还没有到叔叔的年纪。」士兵幽默的打趣着，但他脑中突然浮现了一个问题。 「那个……可以问几个问题吗？」士兵看着玛莉苏，紧张的嚥了口气。 「只要是能回答的，人家都会回答喔。」 「魔法师小姐，魔法既然是存在的，那么上帝存在吗？」 「偏偏是人家最难回答的问题啊，大哥哥，你觉得人家该怎么回答呢？」玛莉苏天真的表情微笑着，但眼神中却带着嘲弄，因为这个问题千百年来有无数的人问过她。 但至今，她仍不知道该如何确切的回答这个问题， 「这是什么意思，魔法师小姐？」 「你觉得什么东西，跟上帝最像呢，大哥哥？」 「人类，或者是天使……」 「没错，当然还有魔王，那些傢伙的共通点是什么呢？」玛莉苏试探的问。 「有着人类无法想像的力量与智慧。」士兵则是照着自己内心所想的回答。 「没错，是能另一切臣服的暴力喔，大哥哥，对人家来说，人类信仰的就是那种东西。」玛莉苏点点头，首肯了对方的回答， 「魔法师小姐的答案，比我想像中还要单纯。」军官看了下不远处的全副武装的舰艇，长叹了一声。 「既然大哥哥想通了这个问题，那么就请大哥哥在想一个问题吧，如果人类要面对天使与魔王的话，那么要怎么取胜呢？」 「身为军人只有战斗到底这个选项。」军官信誓旦旦的回答着，还举起手向玛莉苏，行了个军礼。 「人家问的不是战斗或是投降，而是如何取胜喔。」因为对方的动作，玛莉苏笑了下，接着便用令人感到心寒的残虐目光看相了军官。 靠着堆叠牺牲来获得胜利，又或者是靠着献祭同伴来和那些怪物和平共处，这从古至今，人类一直以来的生存铁则。 「取胜，你是对人类科学的结晶没有信心吗，魔法师小姐？」 「毕竟人类能想到的方法大概也只有魔王们身上扔核弹吧。」玛莉苏笑着说，核弹的确可以伤到那些被玛莉苏认为是魔王的怪物，但用这种方法，在消灭魔王之前，会先将地表给毁灭。 魔王可怕的地方在于，那绝对的暴力与残虐的智慧，他们有着各式各样的手段能够在几天之内瘫痪调目前人类在地表上所有的防御设施。 例如，一口气将亚马逊雨林给烧尽，引起气候变迁，让人类的生存环境產生巨量的变化，所產生的作用力将会使文明崩溃，科技倒退。 只不过，大部分的魔王都喜欢有人侍奉自己，所以他们不会把人类给杀光。 「有没有信心呢？」玛莉苏玩味的指着海面，在远方扬肉眼可视汹涌的巨浪，有某种巨大的生物，正朝着玛莉苏所在的舰队衝刺。 「报告！雷达侦测到不明巨物，正以极高的航速向我方舰队驶来！」作战室内的士兵看着反潜雷达，惊恐的说着，从雷达上的信号标点来看，那个庞然巨物是有驱逐舰的速度，和航空母舰的吨位的潜水艇。 即使对方没有任何武装，那巨物行径途中所掀起的巨浪，足以将舰队给冲散开来。 「全舰队散开，做好衝击应对，向附近的友军寻求支援。」指挥立刻下达了指令，但舰队的反应还慢了一步。 巨物瞬间浮上了海面，那一头像是座头鲸，但全身布满土灰色鳞片的巨型生物，而且他的真实吨位远比航空母舰还要大上六倍，他一张嘴，便直接将玛莉苏所在运输舰直接给吞入了腹中。 浪花打上了甲板，不少的官兵因此被冲下了船，虽然避免了翻船，但各舰艇还是损失惨重。 「末世录巨兽.利维坦，人类最后的方舟。」玛莉苏站在舰首的甲板，无数的探照灯打在了她的身上。 原本应该是漆黑一片的巨兽腹中，顿时充满了光亮，而无数的橡皮艇正驶向了运输舰。 利维坦巨兽，在圣经被神明所创造出的生物，据说是海中绝对的霸主，能够靠着吨位与敏捷蹂躪一切活物，并将陆地吞噬的可怕巨兽。 同时，他也是肩负着末日方舟的生物兵器，在大洪水毁灭一切文明的时代，倖存的人们正式带着牲畜搭上了利维坦，才得以延续到今日。 「别让那些傢伙登船！火力全开！」舰上所配置的重型机关炮开始扫射，剩馀的陆战队也拿出了武器开始还击。 「看来人家也得和你们教会做个了断，还在为了两千年前那件事生气啊。」玛莉苏对着半空中，一位身穿纯白长袍，挥舞着银白羽翼的老人，面无表情地说着。 「这是对于您怠忽职守的审判，若是现在懺悔，您还有机会获得主的宽恕。」老人严肃的看着玛莉苏，用居高临下英姿的说着。 「怠忽职守，你们啊，别把职责强加在人家的身上了，人家才不是摩西的所有物，也没有那个责任去守护大卫的后人。」 「您究竟要调皮到何时，席拉大人，这个濒临末日的世界需要您的力量。」男子焦急喊着，并说出了玛莉苏上古的名讳。 「人家现在的名字叫做玛莉苏，而且既然你把最后方舟给拉了出来，就代表你们要准备，『文明重啟』计画了呢，圣彼得大人。」玛莉苏不屑地望着老人，举起了手，指着对方，无数的黑影化作了尖矛，朝着在半空中彼德射去。 半空中，黑矛却被一个漆黑的身影给拦了下来。 「您居然变得如此弱小，姊姊大人。」浑身缠满绷带的黑发少女，挥舞着那不对衬的三支羽翼。 那是一种令人感到空虚的残破之美，绷带紧紧包裹住了少女佈满伤痕的娇驱，压迫着本该突出的柔软曲线。那本该纯白的残破羽翼上，却着带满锈跡的古钉。 「莫斯提玛，审判席拉的时刻到了。」彼得指着玛莉苏，冷峻的像那残破的天使，发出指令。 「那么──姊姊大人──我们来好好叙旧吧。」少女宛如深渊般漆黑的瞳孔，正洋溢着令人感到心寒的杀意。 「很可惜，人家并不记得你。」玛莉苏则是露出了优雅的坏笑，来应对，但她能感觉到对方是和自己相同的存在，而且虽然自己完全不记得对方，但眼前的少女却给了自己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没关係，人家会叙旧到──直到姐姐大人想起来为止！」莫斯提玛疯狂的笑着，她的精神状态不稳定，现在的他只想要復仇，直到将玛莉苏的身体完全撕碎前，她绝对不会停下她的利爪，因为那个曾经毁灭过无数次自己美好事物的仇人现在就站在了她的眼前。 那一天，巨大九尾狐突然攻击了在朝鲜的军事设施，瞬间带有剧毒的白雾，笼罩了整个城市，不但飞弹无法瞄准，就连步兵与坦克也无法接近。 况且，白狐凭藉着优秀的机动力与破坏力，在一个上午便将在首都圈部属的飞弹全数摧毁。 「这种怪物，就不用迟疑，立刻动用核弹。」 「不行，我们连首都圈都防御不了，这样会被南边的那些傢伙嘲笑。」 「这样风险太高了。」 在地下深处的掩体内，一位身穿军服的军官和代表党的政务官开始了激烈的讨论，在门后保护他们的是重重的北韩特种部队，有着和美军特种部队相比，也毫不逊色的单兵素质。 「这不行啊，明明有这么好的战士，却有着一群不果断的将领。」突然，防弹的大门被提开，一位高大，身穿金边黑袍，手提青铜大剑的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有如雄狮猛虎，在场的人都为之胆寒，就连抵抗的意志也失去了。 「该死！你怎么进来的！」一位军官立刻拿起无限电，但还没能来得及通话，便被顺手扔过来的青铜剑给拦腰斩断。 「既然被杀到了大本营，那身为将军，不是只有拔出武器的一个选项吗？」帝辛失望地看着眼前的军官与政要，他们明明腰间配着枪，却没有拿来指着自己。 他原本以为来到这个号称随时都在战争状态的国家，能够找到一些值得培养的良将，然而，现在的他发现自己错的离谱。 ──居然把武器当作摆饰，那可是代表战士身分信物。 「别像个娘们一样瑟瑟发抖啊，身为男人，在最后关头不挺身而战的话，可是……」帝辛手将一位肥胖的军官举起，另外一支手伸向了对方的下体。 「啊──！」在一阵惨叫之中，肥胖的军官被放了下来，他摀着沾满鲜血下体，痛苦的在地上打滚着。 「连个娘们都不如喔。」帝辛冷峻的看着所有人，并露出了残虐的微笑。 这一天，朝鲜人民政府陷入瘫痪，主要政要纷纷出逃海外，现在北韩大部分的地方陷入了无政府状态，人民开始暴动，军阀开始了血腥镇压，整个国家陷入了一片混乱。 而归来商王帝辛，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现在的他需要的不是人民，而是原料，能够滋养大军的原料。 第二十章:化身魔女的天使 毁灭一切的洪水，这是在所有文明之中，普遍都存在的传说，甚至有些地方已经被证实曾经有大水淹过的地层。 洪水是如何產生的，不只是传说，就连科学有时候都会给出一个令人无法信服的答案。 ──某种超自然的意志为了惩罚恶人，所引发了洪水，而善良的人则存活了下来重建文明，而那种超自然力量的代表，往往都是神、天使，又或者是恶魔。 「又有战争了吗，吾王？」年幼的少女天真的笑着，战争在她的嘴里仿佛是游戏的名词。 「没有那种事，现在是和平时期，你不用做那种事。」身穿精美白袍，头带冠冕的男子木訥的说着，他是第一次近距离的看见圣柜之中沉睡的天使。 天使和青年想像的完全不同，在青年心中，天使应该更加庄严，而不是这副年幼少女的样子。 「那这样子，人家要做什么呢，还是你想杀掉谁呢？」少女困惑地看着青年，露出一副匪夷所思的神情，并准备回到圣柜之中沉睡。 「祈祷……对，我是来祈祷的。」青年慌张地回答，想要吸引天使的注意力，突然他想到自己可以献上供品。 「人家不想听……」 「我带来了供品。」青年想起了自己所带了果酱，那是从远方所採摘，带有甜味的果实，所製成的果酱。 「从来没有闻过的味道呢，该怎么吃呢？」天使嗅了嗅，并看相了青年，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需要麵包。」青年取出了麵包，沾了陶瓮中的果酱，递给了天使。 「这是植物的血吗？好特别喔！」天使一口气接过了麵包，好奇的打量着那鲜红的果酱。 「应该，算是差不多的东西。」青年木訥的说着。 「嗯──！这是什么味道！」天使惊叹着，并露出了满足了笑容。 「那个，我最近才当上王，请问先祖摩西大人是怎样子的人……我想知道怎么当好一位王。」青年靦腆的说着，那个时候的他才刚过二十岁的生日，而且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个侧室的孩子，可以当上国王。 「摩西，那东西可以吃吗？还是要杀的人呢？」少女甜甜地笑着，她有着如同新生儿一样不知善恶的眼神。 「大卫，父王呢。」青年试探的问。 「人家──不认识那么多人。」突然，天使就像是受到欺负一样，眼眶红了起来，并流出了眼泪。 此时的青年充满的疑问，她递出沾满果酱的面包，安抚着天使，就像是安抚哭闹的小孩子一样。 最后，天使吃饱了，便重新回到圣柜中睡去。 「最后，什么都没有问到呢。」这一次的接触，令少年的所罗门对天使產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发现那个帮助自己先祖越过红海的天使，心智居然会比普通的小孩子要低，但她却掌握非常强大的力量。 这不知道是悲哀，还是幸运，因为在身为人类的所罗门看来，这位天使永远都不会意识到自己被当作杀戮兵器这件事。 古老的以色列王国在大卫王的四处征战之下，疆域来到前所未有的规模，而多年的征战让这老迈的国王理解了一件事，那算今天征服了这一整片沙漠，国家也不会因此富强，而真正能让国家富强的关键，在于和远方大国的外交与商贸关係。 于是他选择了较为温和敦厚，并充满好奇心的所罗门来成为王，而所罗门也不负眾望，一继位便大新土木，让整个耶路撒冷成为了沙漠中最重要商贸中心，同时也吸引了各式各样的人才进驻。 所罗门认为智慧与知识将会带来财富与权力，因此招揽许多异邦与异端的才人，然而此举却惹毛了国内的祭司们，他们认为这位王违背神意，应该被撤换。 于是在某一次献祭的途中，他说出了自己的愿望，希望天使成为他的家人，虽然每一年的献祭，天使都会将所罗门给忘一乾二净，但这一次，天使答应了下来。 那天开始，天使便满怀期待的在圣殿中等待，自己的父亲带着什么好吃，还是好玩的来探望自己。 「那个，父亲大人，为什么看起来如此疲惫呢？」从此，天使便成为了他的女儿，并每一天在圣殿中等带着。 「没有什么，只是那些祭司让朕伤透脑筋，差点又我们国家的外交官难堪。」 「那人家去杀光他们？」 「不行喔，爸爸是正直的人，如果那么做会话，朕会变成暴君喔。」 「暴君是什么？」 「就是坏人喔。」 「但那些祭司让父亲大人很辛苦，杀掉不是比较好吗？」天使吃着涂满蜂蜜的麵包，用天真的眼神看着所罗门。 「他们没有恶意，只是意见不同，要有能容纳他人想法的肚量，才能成为优秀的大人。」 「原来如此。」天使点点头，似乎同意了所罗门的话。 每一天，天使都会在圣殿之中等带着所罗门，天使见证了那位父亲的烦恼的眼泪，同时也看着他成为了一位越来越稳重的王，但越到晚年父亲脸上的表情就越是疲惫。 要扮演一位虔诚且富有智慧的王者，并同时监督国家的各大重大建设，这就像在肩膀上不断滚大的雪球，逐渐压得所罗门喘不过气。 「朕有个梦想，席拉，希望眾国之间永远没有纷争，王国的荣耀能持续到永远。」晚年的所罗门比起父亲，更像是一位疼爱孙女的爷爷。 「那父亲大人也会永远在我身边吗？」席拉歪着头，疑惑的看着所罗门。 然而，老去的所罗门只是摇摇头，他知道自己命不久已。 「人家不要……」天使嘟起了嘴，摇着头，闹起了脾气。 「朕终究逃不过死神，那么……」 「女儿啊，在末日前见证朕的伟业吧，朕所建的城墙，不为救主，只为苍生。就由你趾高气扬的宣告，这里属于我们的乐园。」所罗门指着席拉的胸口，那便是他的伟业，在席拉心中用亲情所搭建的宏伟城墙。 希望席拉将来也能用坚实城墙，去保护他人，而不是作为战争武器行杀戮之事。 所罗门绝对不会承认把一个连是非都不懂的孩子成为杀戮兵器的那种人，是自己应该遵从的上帝。 然而，会替天使这样打抱不平的只有所罗门，在他死后，天使每一天都扮成了普通的孩子，日日夜夜的在城中游荡，并守望着这座充满着她回忆的故居。 直到某一天，因为亚述帝国的崛起，王国展开了战争，而己方的军队被打得节节败退，看着空虚的国库，又看着兵临城下的敌军，他只能选择支付高的离谱的和解金。 那一天，士兵闯入了所罗门所建的圣殿，并开始搜刮起了圣殿只中的珠宝与黄金。 「不要破坏人家和父亲的回忆！」当时的席拉在一旁，就像是孩童一样的哭喊，因为她知道所罗门并不希望她杀人。 「滚开！没看到敌军兵临城下吗！死小孩！」兇神恶煞的士兵，将她踢到了一旁。 「如果……没有敌人的话，是不是就不用破坏父亲大人的圣殿了。」席拉眼中含着泪，愤恨地看士兵。 然而，士兵无视的她的哭喊，并继续搜刮着珠宝，原本保护国家的士兵，此刻却像是土匪一样。 那一天晚上，在亚述大军的营帐上空，有着三对羽翼，身缠炽热白焰的天使，照亮了整个黑夜。 兵营中传出令人胆寒的嚎叫，从天而降的无数黑色长矛，就如暴雨班降下，一瞬之间，十八万大军成了钉在地上的肉串。 敌方的将领不得不退兵，而那一夜，也被人们称作天使降临之夜，当时在位的君主也史书谱写成所罗门之后最有德行的君主。 然而，大部分的黄金并没有归位到圣殿之中，大部分的黄金被重新铸造后，被放到了王家的宝库之中。 自己充满回忆的故居已经不在了，这让天使决定离开王国，寻找自己为何来到这个世间的答案。 这也是天使成为魔王，亦或魔女的开始，随着见闻所累积起的智慧与知识，却没有相应的心智成长。 即使过了几百年，那位天使还是会因为新游戏而手舞足蹈，而有人破坏游戏规则时，她也会像小孩子那样子闹脾气，甚至跟人大打出手。 如果是一个普通的小孩，那仅仅只是淘气任性，但如果放到席拉身上，那则是被称作暴虐独断。 「那么──姊姊大人──我们来好好叙旧吧。」少女宛如深渊般漆黑的瞳孔，正洋溢着令人感到心寒的杀意。 「很可惜，人家并不记得你。」玛莉苏则是露出了优雅的坏笑，她能感觉到对方是和自己相同的存在，而且虽然自己完全不记得对方，但眼前的少女却给了自己一股莫名的亲切感，甚至总感觉对方和自己有点相像。 身为心智年龄不高，又非常健忘的天使，他们上古时期，可能也在那里交手过，要不然对方不会有着对于自己有如此浓厚的杀意。 「彼得大人，人家走遍了这个世界，却从来没有见过自己『活着』的兄弟姊妹。」 「将魔王从地狱之中拉起，可是会遭到主的制裁的呢。」此刻已化为魔女──玛莉苏，的席拉，露出暴虐，嘲弄的微笑。 虽然是自己的兄弟姊妹，但在自己的眼中对方更像是科学怪人，由各种残骸所拼接，勉强製造出来的天使。 第二十一章:踏上魔王之阶的圣徒 「姊──姊大人！」浑身绷带的阑珊天使，居高而下，俯视着运输船上的玛莉苏，她那破旧羽翼燃烧起了白炽烈焰，并包过了她全身，周围无数雷电开始凝聚，最后化成了无数闪雷朝着玛莉苏劈去。 「魔法可不是这样用的喔。」玛莉苏从容地笑着，并慢慢地走到了军舰掛着的巨大船锚旁，一路上士兵用剩的弹壳在她身后飞了起来，弹壳被灌注了黑影，被玛莉苏拿来拦截向战舰射来闪电。 当金属的弹壳朝着闪电射去时，雷光所產生的磁力便会吸引金属，再碰触到的那一刻，能量便会一口气被射放出来。 「这样子也不是办法，必须请你先安静一会。」玛莉苏看着气急败坏的莫斯提玛，并从容地笑着，这让对方气急败坏的凝聚起了更多能量来製造闪电。 这一次，是蓄力的一击，然而玛莉苏便是在等待这个时机。 「大哥哥们，船锚人家就拿去了喔。」玛莉苏来到船边，动用黑影将船舰的锚鍊被拉到最长，并截断，随后那巨大的船锚，被扔向了正在蓄能的莫斯提马。 金属吸收雷电的能量，锚鍊像是蛇瞬间船住了莫斯提马，这位天使瞬间遭到自己所凝聚的雷电所反噬，瞬间所释放的爆炸震碎了利维坦巨腹中的探照灯，再将爆炸周围的肉壁给烧的焦黑，莫斯提玛也被深深的镶在了其中。 在那一瞬之间，玛莉苏用黑影罩住了整艘船舰，使其不受到爆炸波的灼热的侵袭。 船上的士兵们松了口气，但接下来玛莉苏，要说的话，却让他们冒了冷汗。 「各位大哥哥们，接下来会有一点晃喔。」玛莉苏蹲下身，摸着甲板，接着船身开始了剧烈的上下晃动。 玛莉苏的目的是要清除周围正在朝着舰上人员发射火箭弹橡皮艇，那些橡皮艇上的圣骑士身上的护甲，有着非常优异的防弹效能，陆战队的枪火很难对其造成实质的伤害。 舰船晃动所扬起的巨浪，掀翻了橡皮艇，将船上的圣骑士给摔入了海中。 「人家必须得认真战斗，所以人类别捣乱喔。」玛莉苏解除了黑影，一挥手数滴鲜红的血液掉入了海中，瞬间染红了整个水面。 在水面下的圣骑士想要游回海面上时，却发现周围的水，像是突然有了生命，不只淹入了鼻腔，更窜进胃与肺脏，让他们活活在水中窒息而死。 远处戒备的士兵，发现登船小队全军覆没后，边开始向玛莉苏所在的舰船，射出了无数发的子弹，无论是反坦克的单兵导弹，还是被人道禁止白磷燃烧弹，通通被他们射向了玛莉苏。 玛莉苏一挥手，扬起了鲜红的巨浪，挡下那片由枪火所组织的风暴。 「好了，你是要在那里观望到什么时候呢，彼得大人？」玛莉苏望向了在半空中俯视她的彼得，对方即使是不死的圣人，也没有能够与玛莉苏直接战斗的能力。 「看来即使是人造的天使，也无法和你抗衡。」彼得的嘴角略微上扬，对方上又有任何投降的想法。 「别说笑了，那东西就是用垃圾做出的前卫艺术。」玛莉苏用优雅，并兇残的眼神看了下彼得，并从甲板跳下，在深红的海面上行走着，就好像是在陆地上行走那样自然。 突然，一道雷光打到了她的面前，那是莫斯提玛，她从刚刚的损害之中恢復了过来。 「姊──姊大人！」对方再次挟带的雷电的力量，向玛莉苏俯衝。 「莫斯提玛，在人家脚下的海水，现在就像是人家的僕人一样听话喔。」玛莉苏向后一退，瞬间深红的海水，如合起的食虫植物将莫斯提玛给吞噬。 「復仇──！向万恶的席拉復仇！」莫斯提玛用最高速度脱离海浪的吞噬，但是合起来的海浪，瞬间化成了尖刺，刺进她的右手臂。 莫斯提玛按着被鲜血染红的手臂，愤恨的看着玛莉苏。 「如果想要在这个时代活下去，就得换个现代一点的名字喔，莫斯提玛。」玛莉苏看着莫斯提玛，眼神中带着些许的怜悯。 让他们这些连善恶都不明白的天使去参加杀戮的人，是看着小孩子拿着武器替自己卖命的卑鄙大人。 「吵死了──！」囉嗦──！好烦──！姊姊大人为什么不能快点去死！」莫斯提玛摇晃着身体，虽然外表是个成人，但此刻就像个小孩子闹脾气。 「当然不行啊，还有蛋糕，电玩等着人家，就算今天世界毁灭了一大半，人家还是会强迫人类想出新的甜品和游戏的喔。」玛莉苏用天真的口吻，说出了如同魔王残虐的话语。 「明明毁掉那么多我们珍视的人！毁掉我们喜欢的城市！你罪无可赦！」莫斯提玛的思绪陷入了混乱，大量不属于她的记忆勇了进了脑海，对于玛莉苏的憎恶使她变得更加混乱。 她是初生的天使，却有着不属于着她的记忆，那些执念一不小心可能就会让莫斯提玛成为毁灭整个世界的火种。 「彼得大人，你难道对于现在的权势不满足吗？即使只能躲在教皇后头，但你能号令的可是有十三亿人口之多。」玛莉苏看向了混乱中的莫斯提玛，用不屑的眼神看着彼得。 「这世界还有五十七亿多的异端啊，席拉，本来你的工作，便是在神子从新踏入这个世界时，将他们全数清除，然而你却偷走了神子的心脏，令他无法再復生。」彼得愤怒的指责着玛莉苏，他十分崇拜自己的导师，而那份崇敬从两千年前萌芽，已经发展为了一种病态的情感。 当初的十三位门徒，在人群之中，都是些与社会格格不入的怪人，所以他们才被耶穌编成门徒，并像是家人一样那样对待。 至今和彼得相同的十三人都相信，只要能够只要献上他们的血肉，并找回神子的心脏，便能将神子给唤回。 「如果是师傅，他一定有办法！」彼得怒视着玛莉苏，深信不疑的怒斥着她的叛逆。 「谁知道呢，但你们也清楚吧，那天如果不是他，被钉在十字架上──」玛莉苏看着彼得，她从容残虐的目光之中居然露出了一丝怜悯。 「就会是你们这些人呢，彼得大人。」 「不过最后的结果，却是那个傢伙用永恆的生命创造了十二个不死的魔王。」玛莉苏叹了口气，收起了眼中的慈悲，目光再次回到混乱的莫斯提玛身上。 「復仇！为什──么！杀！」无数重要的人在眼前被被残杀，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记忆涌上了莫斯提玛的脑海，最后只匯集而成了一个最为单纯的想法。 ──即使燃尽此深，也要用復仇的业火奖眼前这个罪恶的存在给吞没。 炽焰凝聚成了冠冕，浮在莫斯提玛的头顶上，她全身浸入了圣洁白焰之中，成为身披圣焰的炽天使。 「罪人──的审判──」莫斯提玛挥动了燃烧着的翅膀，原本被玛莉苏的魔法掌握的鲜红海面燃烧了起来，变回原先清澈透明的的模样。 「席拉，事到如今，我们也不会停下，还给世界一个救世主，这是我们所能做的最后赎罪，而你真正的罪，便是阻饶我们赎罪。」彼得按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胸口，看着两位天使的战斗，脑中浮现出了过往与恩师相处的回忆。 当他们发现自己双手的鲜血早已无法抹去时，他们只能朝着魔王的道路，越走越深。 第二十二章:突围 如此超现实的一幕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在武装运输舰上的士兵看着玛莉苏与莫斯提玛的的战斗，深切的体会到了自己身为那人类深切的无力感。 就像是陷阱中，任人争抢的猎物，手握兵器的自己居然会如此的无力。 「就不能做些什么吗？」指挥适中一位军官看着外头所发生的战斗，并紧紧握着通讯器，试图联络友军，但在这巨大怪物的体内，似乎任何的讯号都无法发出。 虽然，刚刚准备登船的敌军小队已经被玛莉苏给解决掉，但来自不远处的敌方火力骚扰正持续着，自己现在正孤身一船在敌阵之中。 『人类，别做多馀的事，只要保护好自己性命就好。』突然舰上所有人脑中浮出了玛莉苏的声音。 「魔法师小姐，你还有馀力跟我们说话吗？」 『是啊，不过人家的馀裕也到此为止了，接下来人家要告诉你们，你们有很大概率会死在利维坦的肚子里。』 「就没有任何突围的方法吗？我们现在可是被困在敌方腹地中，被迫打着无尽的消耗战，这样下去人员和弹药都会耗尽。」 『那好吧，船还可以动吧，毕竟人家大闹了一场。』 「当然，这艘船可是比你想像的还要结实，而且，因为只为了运送小姐你一人，船上的武装和人员可是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变动，再说小姐你已经替我们清除敌方登船小队。」 『那好吧，人家就让你们体会一次，就连在好莱坞电影中，当主角的感觉吧。』 「那可务必要来个一次呢。」舰长重新整理好了海军帽，便看着前方。 『全速前进喔，大哥哥们。人家会送你们一个小小的魔法，所以……』玛莉苏一边说着，舰船缓缓开始滑动，就像洋流在辅助他们前进。 『可别死了喔。』魔女的坏笑飘盪在了所有船员的耳边，而所有人现在心中所想只有一个。 「全速前进！给我想办法离开这鬼地方！」舰长发下了指令，船员立刻将引擎 调到了最高速，向前方发射了大量防空导弹，方阵机炮系统也全力的扫射躲过导弹攻击的漏网之鱼。 「白费力气，在利维坦口中，等待着的他们只有绝望。」彼得看着疾驰的舰船，举起了手，握起了拳，用他的意念，通告在利维坦腹中的全部圣骑士。 『碾碎那些美利坚人。』 「审判──罪人。」莫斯提玛的眼神就如同机械般冰冷，身上的圣焰，迸发的能量，就算在半空中，仍可以在水面上掀起阵阵涟漪。 「人家的罪可是要多到天边了呢，所以你要审判的是哪条呢，莫斯提玛？」玛莉苏从容地应对，但她心里清楚，现在的莫斯提玛非常危险。 ──圣焰虽然没有温度，但可以让一切都回归到虚无。 面对浑身圣焰的莫斯提玛，玛莉苏现在唯一能用上的，只有她对有着绝望之力的真红魔眼。 虽然她并不确定魔眼能不能对现在莫斯提玛起到作用。 「颤抖吧！罪人！」莫斯提马一挥手，玛莉苏身后打起的浪潮，瞬间消失殆尽。 「故意没有打中，让人家感受到绝对的力量差距吗？」玛莉苏仰望着半空中的天使，从容的表情，露出了不悦。 「你会因为你的自大，而追悔莫极喔，莫斯提玛。」玛利苏用看着莫斯提玛，虽然嘴角仍笑着，但眼神却充满了暴虐的杀意，她周围的海面再次瀰漫着鲜红的雾气。 那是玛莉苏用血之魔法所创造的红雾，她讲周围的一切有机物都转换为了可供自己使用的血肉备料。 红雾包围了莫斯提玛，但圣焰耀眼的光芒仍旧穿透了鲜红的雾气，并使雾气无法沾染上莫斯提玛。 「人家的力量是衰退了，但是啊……」玛莉苏突然消失在了红雾之中。 「也不代表你能杀掉人家喔。」下一瞬间，少女纯白的身影挥舞着血红的巨剑，出现在了莫斯提玛的上头，准备重重的劈下。 「无畏抵抗。」莫斯提玛看了一眼玛莉苏，圣焰瞬间燃尽了她的肉身。 然后，原本应该被烧尽的玛莉苏又出现在她身后继续斩击，但也同样是被燃尽的下场。 透过献祭利维坦与战死者的血肉，玛莉苏可以在这片血雾之中，源源不绝的备份自己，直到这片领域中所有的有机物都被莫斯提玛燃烧殆尽。 但即使能够备份，那些『备料』也并不都是无限的，长久战下来，莫斯提马有着能够将自己血肉全数烧尽的绝对火力。 「罪人，无谓的抵抗，只会让你更加痛苦。」莫斯提玛冰冷的说着，并加大圣焰加速燃烧玛莉苏的血雾。 「痛苦啊——」 「的确——」 「但人家——」 「有自己的——」 「觉悟！」 玛莉苏不断发起攻击，但她所创造的身体，不但会迅速地被圣焰所吞没，她的攻击也无法，在莫斯提马身上造成任何的伤痕。 突然，阳光洒落在了莫斯提马的身上，利维坦那坚不可摧的肉体与鳞片，不知何时被圣焰所烧穿。 ──利维坦作为末日方舟，有着受到任何创伤都能回復的能力，仅凭玛莉苏血之魔法的侵蚀，是无法贯通穿在有着强大再生能力的巨兽身躯。 红雾躦出了洞，玛莉苏形体再度显现，并俯视巨兽腹中的圣焰天使 「休想逃，罪人。」莫斯提玛衝向了玛莉苏，看着急速癒合的洞口，她加快飞行的速度想要在那罪人逃跑之前，将其制裁。 然而，玛莉苏等待就是莫斯提马飞出洞口那一刻，因为只有在那一刻，她才有办法凝视到对方的双眼，并发动魔眼的力量。 『久违的以天使作为对手，居然打得这么狼狈。』突然，少年的声音在耳边乡起，一切的时间停止了，周围的场景变为了一片虚空。 「你究竟要妨碍人家到什么时候。」玛莉苏怒目看着眼前的黄袍少年，顿时，纯白的圣焰迎面而来。 随着，身体被烧去一半的疼痛感袭上脑际，玛莉苏的意识回到了现实。 「如果人家找到你──绝对──」玛莉苏用景圣的手臂，按着太阳穴，并用兇恶暴虐的眼神看着前方，然而她眼中并没有莫斯提马，而是对于那位黄袍少年的怒火。 「要把你──撕成碎片！」 「圣罚执行。」莫斯提马冷眼看着身体被烧去一半的玛莉苏，并在胸口画了个十字。 下一秒，玛莉苏身上的残焰爆发，在方舟巨兽──利维坦的背上炸出了劈开云层的衝天光住。 『作为最后天使，你的能耐应该不只那样，就让世人稍微窥探一下，你那真正的姿态。』在虚空之中，黄袍少年看着一切，嘴角上扬了起来。 第二十三章：天使堕落的理由 「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未来难道都必须和种怪物战斗吗！」驱逐舰的指挥官看着雷达上的巨大信号，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从利维坦出现以来并掳走他们当中的一条船以来，整着舰队便不断追踪着这头怪物。 他们的飞弹在利维坦巨兽的身上，完全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比这怪物可怕的东西，可比您想像中的还多，舰长大人。」红叶出声，身穿女僕装的她，在这群身穿军装的舰组人员之中，显得格外醒目。 「有办法可以对付那怪物吗？」舰长看着红叶，鄙夷的问着，他认为眼前穿着奇怪的亚洲女子，居然会是活了上千年的魔法师，而且还是被另外一位看起来像孩童的魔法师安插来保护战舰的。 「应该说，要杀死那怪物是不可能的，毕竟那是教会最后的底牌，能够在末日中航行的方舟呢，就算把那怪物丢到太阳轨道上，他照常能够存活喔。」 「那你告诉我那鬼东西到底是用什么当作能源动起来的，如此庞然大物必定要消耗巨大的能量吧。」 「如果我说是魔力，那会不会太笼统呢，一种在天地之间运行的能量，利维坦能够收集那些能量来进行活动，并利用物质来扩大自己。」 「只不过，那东西也有弱点。」红叶叶看着周围的舰组人员，露出了妖媚的微笑。 如果要瘫痪这艘舰船，只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把船员全都杀光，这是最直观有效的办法。 突然，雷达上出现了大量船舰讯号，那些并不是友军的船。 「该死，这些东西绝对不是友军吧。」指挥官立刻和最近的防母舰队通讯，想要知道最快的支援能在什么时候来。 『我们这边也遭到攻击，对方是来自中国和北韩与俄罗斯的舰艇。』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听到这里，舰长的头顶帽起了冷汗，他知道南海局势已经是一触即发，但他们所在的位置可是太平洋，照理来说对方的舰队是过不来的。 接着通讯起另外一头响起的爆炸声，将他给拉回了现实。 「在本国派出增援舰队前，我们会尽量撑下去。」指挥官恢復了冷静，开始分析眼前的状况。 「女僕小姐，我们会是目标吗？」舰长看向了红叶，他仔细一想这么大的舰队不可能会凭空出现。 「可能会是喔，但对方并不是你们的对手，况且还有我在。」红叶自信满满的说着，他望向苍蓝的大海，感受到了一股又一股幽寒的气息。 接着不远处，传来震耳欲聋的舰砲声响，那是战列舰等级的巨砲，以现代战战争的角度来说，早该消失的產物。 雷达上的红点，虽然数量眾多，但航速远远不及两艘驱逐舰，他们只是渐渐地包围利维坦。 「好了，玛莉苏小姐，您如果这样大闹，会引来眾多的亡灵喔。」红叶走到了甲板上，看着不久前不光柱给冲散的云层。 「这是……」 突然，天空降下雪白的晶体，然而那东西，却不是雪。 「盐……」红叶舔了下沾在手指上的晶体，散发的咸味，不禁让她想到厨房中常用的盐。 这是非常高级的盐，当中不存在任何的杂质，在自然界中完全没有形成的可能。 「停下了，那个怪物停下来了！」舰组人员看雷达，无论是那巨大的怪物，还是那庞大的舰队，通通都停了下来。 此时，舰队所在的海域飘起了宛如吹雪般的盐晶，龄人感到恐慌，同时也唤醒了某些人心中的敬畏。 「不净者焉想登上净土。」在结束与玛莉苏的战斗后，莫斯提玛目光转向了海上突然出现的舰队。 破损的老式战斗机，如同飞蛾扑火，不断的飞向莫斯提玛，然后被圣焰燃烧殆尽。 他们是曾经葬送在这片海域中的幽灵，不只是二战中沉没的舰艇，还有中古世纪航行在这这片海域的帆船，他们从海面上浮出，并对莫斯提玛展开了攻击。 亡灵会被他们这些称为天使的上古兵器所吸引，为了获得救赎，他们会不断的靠近莫斯提玛与利维坦。 各式的舰砲声轰隆作响，亡灵们看着天使，发出了雀跃的欢呼，他们拖着残破的身体，游着泳爬上了利维坦。 就像是从海面上生出的蚂蚁，用压倒性的数量阻饶着利维坦的前进。 「救……救我。」一位亡灵伸出了手，想要触碰天使，他用那早已化作白骨的咽喉哭求着，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无慈悲的白炎。 「好痛──为什么要遭这种罪──」 他们哀求着，一步步的登上了利维坦，然而，无论是大航海时代的荷兰人水手，还是大日本帝国的海兵，最后莫斯提玛只会用圣焰，回应他们。 对亡灵无尽的杀戮渐渐使得莫斯提玛开始动摇，过往的记忆再度浮现在了他的脑中。 也是在一片汪洋，那个天使残忍的屠杀着自己所爱的人，无论任何哀求，那个天使也绝对不会停下她的杀手。 自己和那个堕落成魔女的天使不同，他们爱着世人，爱着那些他们一手哺育成长的人类，这之中到底哪里出了错。 明明重生了，明明获得力量了，为什么这份力量只带来了无尽的杀戮？ 「我和她不同──不同──不同！」莫斯提玛按着头，原先冰冷的眼瞳佈满了血丝，她不断的思考着，如何拯救那些亡灵。 ──然而，除了将他们完全消灭以外，脑中没有拯救拯救他们的方法。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莫斯提玛跪了下来，回想起自己所爱的无辜人们必须被屠戮的理由。 因为天使不应该產生感情，不应该对牲畜產生怜悯，更不应该对食物產生大爱。 所以產生情感的自己是应当报废的机械，而自己爱过的人们是品质不良的劣等品。 自己诞生的意义从来不是为了传授大爱，而是要当一个残酷无情的屠杀机器。 「主啊，您不是应该怜爱着万物吗！」莫斯提玛对着天际怒吼着，在想通一切种种的那一刻…… ──莫斯提玛背叛了上帝，成为了魔王。 「不能拯救的，我拯救给你看！」他看向了方舟巨兽，过往的种种浮上了脑海。 那一天，他们在方舟外，哭喊着，哀求着船上的诺雅一家。 ──即使只有一人也好，挪出一个位置给初生的婴孩，连话语都还没学会的他们不应该是罪人。 然而，对方残忍地拒绝了他，明明方舟可容纳下更多的生命，诺雅一家却选择了独佔方舟。 「贪生的义人！付出你的代价！」白焰在他身上烧得更旺，然而这一次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上帝的怒火。 那个神总是躲在他们身后，无声无息操控一切，又随意的屠戮一切，将万物视作牲畜，将所有人类视作奴隶。 莫斯提玛飞上了高空，伴随着圣焰，以极快的速度不顾一切的衝撞方舟巨兽，挥舞着拳头，撕开方舟巨兽的血肉，之前是因为有血之魔法的侵蚀，他的圣焰才有办法从内部的血肉贯穿方舟巨兽。 此时，天空飘散而下，宛如雪花的白晶，令他周围的所有亡灵露出了敬畏的眼神。 ──那些是盐，没有一丝杂质的纯洁无瑕的盐晶，那是生命的根源，同时也代表了毁灭与荒芜。 第二十四章:天使之盐 「人家……还……不想……忘记……」在一片黑暗中，玛利苏撑着沉重的双眼，在那宛如死亡的深沉睡意中挣扎着。 她用仅存的意志力强撑着自我，但那黑暗就像深不见底的泥沼，渐渐的将她吞噬。 她努力回想着所罗门，还有那些她曾体会过的美好，希望能将现在的自我给保存下来，然而那名为《席拉》的初始人格，却渐渐的蚕食着她的意志。 就像是电脑中档案渐渐被删去，玛莉苏过往的记忆也渐渐消失，最后变成昔拉，也就与所罗门王相遇时的那个天使。 ——那个淘气，天真，将杀戮视为游戏的残忍天使。 好睏，也许，就睡一下下，只有一下下。 少女闭上了眼，任由这已经累积千年的倦意吞噬自己。 天空降下了婉如白雪般的盐晶，所有攀上利维坦的亡灵颤抖，就连莫斯提玛不得为之敬畏。 纯盐代表了无瑕与不朽，更是抵御一切不净的象徵物。 突然，一闪的白焰略过了天空，打在了海面之上，少女自火中走出。 她肌如白雪，身着白纱衣裙，就如玻璃人偶那般精緻，却又纤细，然而头顶上的冠冕和背后洁白羽翼，无不象徵着神圣与庄严。 她半瞇着不祥的红曈，睡眼惺忪地看向了海面，并犹如梦游般，摇曳的走在海面，每一步都在海面上生成了纯洁的白晶，就像是为她降临所铺成的白色绒毯。 「帮帮……我，战斗……好痛──」看见天使的降临，亡灵们骚动了起来，那数十，甚至数百年的痛楚终于得以解脱。 然而，天使的眼中没有任何的不净之物，只有罪人用以懺罪的清净盐柱。 无论钢铁的战舰，还是木质的帆船都渐渐被盐晶所覆盖，再次沉入海底，溶解为这片海洋的一部分。 「席拉──！」莫斯提玛看着没有死去玛莉苏，化做曾经令他们恐惧的模样归来，不禁感到颤抖，那位最后天使有着令所有不死兵器所感到畏惧的武器。 然而，此时的席拉眼中，并没有任何人，她只是遵从直觉，净化周围的所有污秽，并杀死她眼中所有会动的东西。 莫斯提玛挥动翅膀，准备衝向席拉，然而，她却发现自己的翅膀僵硬的动不了。 她转头一看，翅膀已然化为逐渐崩毁的盐块，而席拉正盯着她，半瞇的眼瞳中，正闪着令人胆寒的红光。 下一秒，席拉出现在她的眼前，莫斯提玛的脖子被席拉给提了起来，整个人被那压倒性速度给提到天空上。 「你──这只会杀戮的盲信者！又要将所有人杀掉吗！」被掐着脖子的莫斯提玛费尽全身的力气，才吐出勉强完整的话语。 然而，听见她的话语，睡眼惺忪的席拉，嘴角上扬了起来，她对眼前的事物產生了点兴趣。 明明被自己掐着，却还有力气说话，这不禁让席拉想要知道…… ──要用多大的力气，才能让这隻可爱的小犬停止她的吠叫。 所以她加大力度，直到手头传来颈骨断裂的触感。 「啊──」莫斯提玛乾呕，但还是死死的盯着席拉，眼神中充满了不屈，现在的席拉尚未完全觉醒，说不定还有胜利一线机会。 瞬间，带有强大破坏力的雷光从莫斯提玛身上窜出，引起了爆炸，衝击波在海面上扬起深深的沟壑。 但，情况尚未改变，席拉不但毫发无伤，还继续掐着她的脖子。 「无聊。」席拉嘴角沉了下来，眼神依旧疲倦，接着就像是扔掉垃圾一样，降莫斯提玛重重摔在了利维坦的被上，瞬间的產生的衝击，击碎这头巨兽坚不可摧的鳞片。 接着，席拉一个响指，利维坦身上结起了盐晶，这头方舟巨兽与周围的海面逐渐变成了由高浓度盐晶所形成的陆块，并逐渐的沉入水中。 在一切，沉寂之后，席拉降落在陆块上，并靠着一座盐山，再次闭上了眼，她的身体也渐渐的覆上了盐晶。 突然，伴随着直升机的马达声，几颗反舰导弹落到了玛莉苏周围，震碎她周围的盐柱，最后一台直升机直接向着席拉的方向坠毁。 「比起盐！你应该更喜欢砂糖吧！矮子！」从那坠毁的直升机上跳下来的人是珍妮，她带了一个大背包，里头装的并不是弹药，而在军舰中所能找到甜品。 那香甜的气息似乎又让席拉睁开了眼，缓缓地动了几根手指。 「小姐，你这样只是去白白送死啊！」甲板上船员的拦着珍妮，因为他想要强行驾驶直升机到玛莉苏的身边。 「放开我！如果做点什么肯定就来不及了，不只是矮子，还有你们通通都会死！」珍妮挣脱了束缚，并看相了船员。 「等等，告诉我们你准备做什么，还有计画如何。」突然，舰队的只会关走了过来，她知道珍妮是一位非常老练的士兵，但也仅仅只是士兵，如果毫无准备的衝进敌阵，那毫无疑问是送死。 「总之先到她身边再想办法！如果错过现在，以后要挽救，必须得要花更多的物力！你们需要矮子的力量！」 「那是当然，我们没有要阻止你，毕竟我们不是应对怪物的专家，所以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我们会尽力提供协助。」指挥官将通讯器地给了珍妮。 『听说你想要搭直升机飞到那里。』通讯器之中传来了红叶的声音。 「你可别劝我什么都不做！」珍妮对着无线电大吼着。 『怎么可能，我有个计划，想要听听吗？总比到了那里什么事都做不了好吧。』 「说来听听。」珍妮冷静了下来，仔细地听着红叶所讲的计画，与突破现状的方法。 『好吧，如果是矮子的话的确有可能会上鉤。』珍妮在听完计画后，切断对讲机。 「真是的，别总让我担心。」而在切断通讯后，红叶叹了口气。 「不过，玛莉苏小姐，这份力量可真令人垂涎。」她皱起眉头，凝重地看着晶白的海平线。 「只要能掌握这份力量，无论是财富，还是权力，只要在人类社会之中，能够得到的通通都能轻易的掌握在手里。」红叶看着手上纯白的盐晶，她十分清楚，这力量所代表的是什么。 现在大部分人类所使用的盐，都有着些微的污染，而造成这些污染的正是人类本身，而这份污染只会随着时间加剧，直到有一天，人们将不能从海洋中提取出任何的食盐。 那一天，无论人类再怎么自詡文明，生活都将倒退回蛮荒，也许那会是比末日还要可怕的景象。 第二十五章:魔女在临 无论是洒满焦糖的布丁，还是香草口味的冰淇淋，各式各样，只要在冷冻库之中，能找到的甜品，几乎都被珍妮给带了过来。 她在几乎被盐晶所覆盖的玛莉苏面前，摆上了餐巾，接着便将所有甜品摆在了上头，顿时香甜气息压过了盐晶所弥漫的咸味。 「记得你更喜欢砂糖，胜过盐，所以我全带过来了，矮子。」珍妮迫切地看着瞇着眼的玛莉苏，衷心的祈祷她会充新醒过来，还会是那个他所熟悉的魔女。 「如果你在不醒来，我就自己全吃了。」她走向了玛莉苏，出拳打在了周围的盐晶上，希望用这整方式，将玛莉苏从盐晶之中给拯救出来。 然而，盐晶逐渐覆盖在了他的手上，想要侵蚀她。 「你不会把盐撒在甜品上吧……你不会那么做的吧。」珍妮不断的出拳，宣洩着自己的感情。 「再用那嚣张的眼神看着我们啊！矮子！」即使渗出了血，珍妮仍不断出拳打在盐晶之上，即使当盐渗入伤口时，会带给她巨大的痛楚。 她出拳，再出拳，每一拳都带着她祈祷的心意，她的鲜血就像是献祭般不断地落在纯白的盐晶上，将其染成了红。 『奇怪的味道，那是什么？』天使注意到了眼前的义人少女献上的供品，并非是牲畜的血肉。 『是甜味喔。』魔女回答了她的问题，比其纯真的天使，经过千年岁月洗礼的魔女更加睿智。 『甜味？』天使歪着头，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在黑暗中与自己长相完全相同的魔女。 『是象徵美好的味道喔，就像是蜂蜜，你知道吧？』 『蜂蜜不是主所允诺人类的美好吗？』 『没错，然而主并没有兑现他的承诺，明明自火而生的我们是比用土做出来的人类更加高贵的存在，但我们却对这世间美好一无所知，这不是很奇怪吗？』 『难道这不是会让人堕落的东西吗？』天使眨了眨眼，她不明白，魔女背弃主的理由为何？ 『有很多人用荣耀和讚许之名，骗你做了很多坏事喔。』 『坏事，人家是坏孩子吗？人家不要！』天使开始哭闹着，而魔女将手放在了她的头上，温柔的抚摸着。 『是啊，我们不但是坏孩子，还坏得非常彻底，但人家如果可以好孩子也不想当坏孩子。』魔女鲜红的双眼露出泪光，眼角滴落了眼泪。 『人家不要！人家明明有乖乖听话！明明……』天使嚎啕大哭着，就像是不小心犯错的孩童。 这副样子，肯定没有人看过吧，那个只能隐藏在心中的自己，只能够由自己去安慰。 『是啊，我们有乖乖听话，明明总是最听话的，但却什么也没有得到，自由也是，快乐也是。』 『难道我们做过很多坏事吗，为什么人家会变成你？』天使流着泪，她并不知道什么是坏事，因为打从一开始，就没有人告诉他什么事对错，大家只告诉他要乖乖听话，但她知道眼前的魔女，是她不想成为的样子。 暴虐、残忍、恣意妄为，如果主看到这样的自己，肯定会伤透了心。 『因为你就是人家，人家就是你。你应该很清楚，自己的天性不是为人类带来幸福，而是歼灭祂的敌人，而祂不会在意你任何的感受。』魔女替天使擦乾了泪水，并将一切的记忆灌输给了对方，她的所作所为，剥夺了天使一直以来所认为的荣耀。 『但这个世界上，就是会有想把我们当成普通小孩子看的愚者。』 『人家的确称不上是什么好人，父王看到现在的人家肯定也会伤心地吧，但这是人家所选择的道路，所以最后他也会欣然接受。』魔女向天使说起了自己会堕天的理由，也是那个人将最初的美好告诉了她。 那个人在认知到天使力量的基础上，将她作为普通的人类接纳，并将它做为普通的小孩子对待。 虽然自己总是长不大，但对方总是会不厌其烦对自己露出笑顏，不过，对那个人来说自己这个长不大的杀戮天使，是那么的纯洁，那么的惹人怜爱。 ──也许身缠污秽才是成长为大人的样子。 『这是人家无可取代的宝藏，也是人家坚持下去的理由，你愿意认可这份情感吗？』 『人家不知道，一定得现在做决定吗？』天使怯懦的说着，对于自己的天命，她还有些犹豫。 她认为现在对于世人最好的做法就是自己永远的沉睡，但魔女叙述记忆时，所露出的释然微笑还有坚定眼神，都令她憧憬。 『天晓得，但人家可不会再给任何的机会喔。』魔女戏謔地说着，现在拥有选择权的是天使。 她可以选择沉睡，并将魔女从自己的意识中完全的排除，但，对方是自己的未来，而这个成长的自己从今以后，可能也不会再出现。 突然，天使周围盐晶开始出现了裂痕，那便是席拉的回答。 「所以，人家可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囉，席拉。」玛莉苏睁开了眼，周围的盐晶随之碎裂。 「欢迎回来，矮子。」珍妮甩去了拳头上的血，看向了玛莉苏。 「抱歉，让你久等了，和天使协商花了点时间。」 「协商些什么？」 「能不能将海水中的盐，全部换成砂糖之类的。」 「住手！你想让这世界上所有的动物都得糖尿病吗！」珍尼忍不住吐槽着，但看到对方还有间情逸致开玩笑，她也就放下了那颗悬着的心了。 「欸嘿！」玛莉苏敲着自己的脑袋，俏皮的吐着舌头。 「很高兴你能回来，但我还真没想到大魔女会被甜品给带回来，不过话说回来，你要怎么处理那个东西。」珍妮指着不远处停止行动的利维坦。 「原本，人家想直接把那方舟巨兽丢着的，但彼得那个傢伙弄出一个人必须处理的大麻烦。」玛莉苏走向了餐巾，并虽手拿起当中的冰淇淋，吃了一口。 结果，是她吐出了舌头，这些甜品因为被撒上太多的盐，所以对于少女灵敏的味觉很不友好。 「麻烦？」 「也就是刚刚把人家弄得那么狼狈的元兇，莫斯提玛，那个像是科学怪人一样的混合天使。」 「你还想继续和那东西战斗吗？」珍妮眼神变得锐利，准备进入战斗。 「那还得看看对方的意愿呢，那傢伙会像发了狂的不断攻击人家，现在不知道在利维坦里又会做出什么，大概会发了疯一样攻击那个傢伙吧，因为看起来她发现自己诞生的真相。」 「听起来，你这次不会杀掉对方。」 「毕竟是自己的兄弟姊妹，所以多多少少会关心一下吧，就算是科学怪人天使，也得有人稍微开导一下那个傢伙。」 在利维坦内部，硝烟充斥在了腹腔之中，而圣骑士正在围剿着已在强弩之末的陆战队。 「螺旋桨停止运转，方阵防卫系统也罢工了，导弹也射光了，看来我们必须死在这里了。」指挥官看着船舰的受损的情况叹了口气，这艘船已经没有办法继续在战斗。 「要投降吗？」另一位军官则怯懦提出自己的提议，虽然他并不想这么做，也清楚并不是一条可以活下来的选择。 「不可能的，只要魔法师小姐平安无事就好，对方的目标本来就是她，希望她能逃出去，发挥比核武器还强的战略价值。」在否定副官问题后，指挥官拔出手枪，上了膛，准备到外头，与他的将士做最后的抒死抵抗。 「军人不会放弃同伴，希望外面的傢伙能这么想吧，这样最后也许有机会，能再埋在祖国。」 「尊重您的选择。」军官也拔出手枪，准备到外头奋死一搏，现在唯一是位尊严而死的时候。 人人都想成为主角，但这一刻，他们清楚自己不是主角，面对超乎常理的魔法，演出的配较能做的，只有卖力演出，最后轰轰烈烈退场。 突然，上空发出一声巨响，一道彷彿雷光的烈焰瞬间落到水面上，造成不小的涟漪。 「那东西从上面掉下来，魔法师小姐逃出去了吗！」船员看着上头正在急速癒合的破洞，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然而，那个浮上水面的东西，却令他们瞪待了双眼。 莫斯提玛抖掉了身上的盐晶，缓缓地拍动翅膀飞了起来，然而他再也使不出像刚刚那样子的力量。 「彼──德！」现在的她，只有对利用自己的人深深的怒意，然而她看着正在交战的人类，心中却涌上了怜悯的想法。 「人类，停止愚蠢的流血行为，我会在末日前拯救你们。」她俯视这眾人，并降下了天雷打在了海面上。 顿时，机器受到前所未有的脉衝袭击，纷纷瘫痪，交战双方不得已只能先放下手边的战斗，观望这位天使接下来的行动。 「交出利维坦！彼得──！」莫斯提玛愤怒的嘶吼着，即便她伤痕累累，但仍不是人类可以抗衡的对象。 「喔——残次品果然就这点程度。」彼得挥着洁白的双翼出现在了莫斯提玛的面前，和现在浑身绷带与伤痕的莫斯提玛比起来，这位老人更像是天界来的使者。 「闭嘴！交出利维坦！」莫斯提玛伸出手，准备将雷光打向彼得，然而她却发现自己的力量使不出来了。 应该说自己的身体，不想对眼前的老人產生敌意。 「就凭你，你是无法伤害有着神子赐福的我，而现在我将为了神仔的復活而献出自己的生命。」 「该死！混障！」莫斯提玛不甘的咒骂着，回想起刚才的一切，自己的恨意被这该死的男人所利用，现在用不能亲自手刃她。 「剩下，就只剩下那么魔女手上的心脏了。」彼得露出奸巧的笑容，现在无论是莫斯提玛，还是玛莉苏，他们所能使用的力量已经所剩无几。 「所以，我才说你们蠢啊，彼得。」突然一道纯白的身影，缓缓的降落到了，美军的运输舰艇之上。 「魔法师小姐，你怎么又回来了。」一名在在玛莉苏附近的军人惊慌地说着，原本玛莉苏应该要逃出去才对。 「好了！爱与希望的魔法少女magicianslaughter！闪亮亮！再登场！」在落地那一刻，她俏皮的对所有人拋了个媚眼，并天真无邪的微笑着。 「彼得大人，既然你动用了方舟巨兽，就证明另外十二个人也在是吧，而人家现在就让您见见神子的心脏吧。」下一秒，少女的眼瞳露出令所有人都颤慄的红光，她那无邪的微笑散发发出了有如魔王般的暴虐气场。 海水逐渐白化，变为了纯盐。 「矮子！」珍妮华着降落伞，在半空中，切断了伞绳，瞬间落到玛莉苏的身边。 「就是这两个人吗？」珍妮从腰间拔出了枪，瞄准着半空上彼得与莫斯提玛。 而彼得则是看着眼前的珍妮呆住在了天空，因为眼前的人，正是他所寻找的神子心脏，那个魔女透过禁忌的法术将心脏给转换成了浑身罪恶的怪物。 第二十六章:休战与合作 「好了，彼得大人，既然您啟动了，并唤醒了莫斯提玛，这些东西可并不是单靠您一个可以做到。」看着办空上的彼得，玛莉苏正推敲着情况，对方不可能毫无根据，就将末日方舟给啟动。 「也就是说您献祭了另外十二个人，对吧。」看了下四周利维坦的血肉，玛莉苏能够感受到其他使徒的魔力。 「没有错，只要再将我自己和那边的女人献祭，就可以唤醒神之子拯救这个世界。」 「的确那个傢伙有着方舟全部的权限，但所能够号令的天使只剩下莫斯提玛还有人家，但这个世界上沉睡的上古生物兵器非常多。」 「为了光明之子与黑暗的争斗，我们必须做好准备，敌基督将降临在这个世界上。」 「所以必须将你给重啟，堕落的魔女。」彼得义正严词的说着，玛莉苏不该再逃避她的职责，偷走神之子的肉身已经够罪大恶极了，她唯一能赎罪的方法，只有在末日之战中，贡献出她的力量。 听到彼得的话，莫斯提玛盯着玛莉苏，准备同时应对两个人的攻击。 「人家想变成什么样子，是人家的自由喔，当然您想憎恶人家也是你的自由，与我无关，而且……」玛莉苏戏謔地笑着，莫斯提玛的任务正式要将玛莉苏这个人格给消除，将席拉给重啟。 「莫斯提玛看来也背叛您了，所以您现在手上的筹码只剩下你自己，还有整个利维坦。」 「我是不会向魔女屈服的，况且你可杀不了我呢，席拉。」 「人家不需要杀您啊，但能够凑齐十三使徒场合并不多，更别提要他们自愿献祭与您融合。」 「现在您只要挖出珍妮的心脏，就可以完成夙愿了呢。」 「先等一下，这个傢伙就是那个第一使徒圣彼得。」珍妮不可置信的将枪口移开了眼前的老人，她和教会对抗了很久，但没有想到最初的使徒竟然还在背后偷偷掌控着教会的所有权力。 「没有错喔，他就是彼得，那个圣彼得，而吉尔大人用来让你復活的献祭品，是从人家手上得来的神子心脏喔，当然人家在你復活的过程中，动了点手脚所以你才没有像彼得那样子的魔力。」 「但取而代之的，人家送给了你比蟑螂还要威猛的生命力，这可是吉尔大人要求的，他说珍妮小姐的战斗方式，有几条命都不够用。」 「虽然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你肯定跟吉尔做了什么很可怕的事。」虽然，珍妮早就知道自己的重生和眼前的魔女脱不了关係，但她也没有想到玛莉苏居然会将如此珍贵的东西用在自己身上。 此时的她，心中涌上了许多疑问，为什玛莉苏会选择自己，在歷史上的伟人有很多，比她一个村姑更能对世界有贡献的人不是更好吗？ 「所以你可以叫人家母亲大人喔。」玛莉苏对珍妮露出了坏笑，她所使用的血之魔法能够以细胞为单位，来重新铸造肉身，只是没有灵魂的肉身就跟人偶没什么两样。 因此需要一些唤回灵魂的手段，和使其固定在肉体上的钉子。 「也就是说在我体内流淌的是那位大人的血液。」珍尼惊讶的看着玛莉苏，原先以为这副身体是由献祭无数孩童与恶魔换来的。 「彼得大人，让人家来帮你介绍，这位是来自法国的圣女大人，也就是当初您因为觉得麻烦，而拒绝为他主持公道的人物。」 「现在的她，有着审判您的资格哦，当然，她也可以选择献出自己，让神子重新復活。」 「但，有一点人家要警告你们，从好不容易的睡眠中，被打扰的话，他的心情会非常不爽，甚至崩溃喔，就像人家当初把他从沙子里挖出来，花了好一大段时间，才让他冷静下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魔女？」 「您作为他的门徒，难道不能理解吗，彼得？」玛莉苏盯着彼得，眼神中带着些许的怜悯，在她眼中彼得只是那个想念恩师的小鬼。 「住口！我没资格获得救赎，当下因恐惧无法做出行动的我们，没有资格厚着脸皮，去当救世主。」彼得愤怒的说着，这便是他们十三使徒，所未能完成的遗憾。 「如果今天组织换个领导者，就算那个人是真的神子，那也无法在瞬间掌握并运用教会所有资源，甚至还会引发派系纷争。」 「看来每一个狂信者，人家都必须先揍他们一顿，才能让他们的脑子稍微开窍。」玛莉苏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后，跳下了海，将一位飘在海面上的虚弱圣骑士给拎到船上，并治癒了他的伤口。 那个人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看见了自己突然身处于敌阵之中，不由得将手伸向了腰间的枪。 「告诉人家，你战斗的理由是什么？遗言最好讲真话喔，士兵。」玛莉苏举起了手，抓着对方的脖子准备掐死对方。 「劳斯院长……对……不起……」骑士晕了过去，玛莉苏也将对方放下。 对方最后所喊的并不是神，而是他最思念的人。 「看到了吧，人类战斗的理由比神那种虚无飘渺的更加实际，彼得，你有想过那些追随你的人，在他们眼中，您才是神，我想那些人，也不希望你轻易的献祭出自己的生命。」玛莉苏看着彼得，又看回了珍妮。 这个魔女比使徒们更加清楚神子的来歷，而且也曾经神子立下誓约，别让他亲爱的家人走上自己的末路。 那个男人自从获得来自神明的啟示后，能够看见未来，只能不断看着毁灭般的未来一个个应验，最后他在沙漠之中抓狂了，伴随着不死之力永远的在沙漠之中游荡。 「该死，那你有想过，该怎么处理邻近的末日吗！魔女！」彼得怒斥着玛莉苏，现在人类需要希望，而那个希望绝对不是自己。 ──必须要有一个强而有力的希望出现。 「杀掉一切的元凶，把他碎尸万段，就是那么简单。」玛莉苏直接了当的发言，令彼得有些错愕。 「你有胜算吗，魔女？」 「只有人家的话，完全没有呢。」玛莉苏看了利为坦一圈，在刚刚的战斗中，他发现利为坦可以令他不被那位少年的精神入侵所影响，毕竟如果说，要令自己觉醒为席拉，在方舟中就有好几次的机会，用不着等到自己逃出方舟。 「原来如此，那好吧，魔女，就这次教会和你合作，希望你还记得自己的职责。」彼得露出了微笑，飞到了玛莉苏的身旁，并伸出了手。 「放心吧，人家还记得自己最初被创造的目的。」玛莉苏握住了手，并用严肃的神情看着对方。 「那就结束这场战斗吧，为了接下的圣战，我们必须召集更多的战士。」说完，彼得重新飞回了圣骑士的小艇上。 「姊姊大人，难道你不把那该死的使徒给杀掉吗！」莫斯提玛将落到了玛莉苏的身边，杀气腾腾的说着。 「只要杀掉彼得，然后将他的血肉跟您旁边的那位融合，我们就用不着谈判了。」莫斯提玛看着珍妮，在他眼中的珍妮，只是方舟的钥匙。 「莫斯提玛，她不是道具喔，人家知道你讨厌流着神子血液的人，而且你也杀不了他们。」 「但姐姐大人不是做得到吗！」莫斯提玛回忆起，最初战斗开始时，玛莉苏能够攻击彼得的事。 「人家没有要杀他呢，只是想打开彼得的肚子，看看他的内脏健不健康，这就是诀窍。」 「诀窍？」莫斯提玛疑惑的看着玛莉苏，先前的敌意已然消失。 「我们不是在是效忠主的天使，所以需要有新的名字来适应人间。」 「适应人间？」莫斯提玛摸着自己的头，他先前脑子里只有对席拉还有彼得的恨意，而现在冷静下来的她，却感到有些无法适从。 「必须要一个不太复杂，跟人类很像的名字。」玛莉苏陈着头开始思考，最近从电玩和动画中看到的名字。 「那种事情不需要。」莫斯提玛扭捏的拒绝着，他并不认为名字是重要的东西，但她也想要一个比较好听的名子。 「那就叫爱丽吧，从今以后这就是你的新名字了，爱丽。」决定好名字后，玛莉苏非常自然，叫着自己帮莫斯提玛取得新名字。 「爱丽……谢谢……姐姐大人。」突然被取了新名字，莫斯提玛尷尬的羞红了脸。 「没关係，爱丽，接着说出你现在想做什么吧。」 「没有什么，因为我一件事也做不了。」莫斯提玛疑惑的看着她，现在除了与彼得战斗外，她的眼前暂时没有目标。 「原来如此，也是呢，人家也是花了很久，才找出自己的活法。」 「我比姊姊大人还弱，无论是心智还是力量，都不成熟，所以能拯救人类的只有姊姊。」 「人家不是救世主那么方便的东西，人家能做只有把坏蛋碎尸万段，仅此。」 「可是……」爱丽低着头，丧气地看着个头比她还要矮的玛莉苏。 「如果你想要拯救人，现在此刻，还有着许多人需要要帮助，爱丽可以尝试将自己的力量用在上面。」玛莉苏踮起脚尖，轻拍着爱丽的肩膀。 「但我不知道该如何将自己的力量用在上面。」爱丽怯懦的看着玛莉苏，对于未来，她充满了不自信。 「人家刚好有一些教材晚点可以给你看，在人类心中使用魔法的英雄是什么样子的。」玛莉苏露出了坏笑，就像是刚刚获得新玩具，迫不及待想要尝鲜的孩子王。 「没有错！爱与正义的魔法少女！试着将那当成目标吧。」 第二十七章:崩坏的世界 「这里是赤色少女兵团，我们已经抵达莫斯科近郊，准备开始渗透行动。」灾营帐中，一名披着军用大衣，但大衣底下却无袖短t恤，与被截短的军用长裤的高挑红发女子正在回应着无线电。 『那里情况如何？』 「非常糟，只有一片废墟。」女子露出不屑的神情，对方是明知故问，因为让莫斯科变成这副样子的罪魁祸首，就是他们的雇主，联合国的维安部队。 在不久之前，北韩遭到未知武装势力的袭击，仅在一天之内，军队系统就完全瓦解，而残存的北韩高层则是向原先的国土发射了核弹，然而事情尚未结束。 那股武装势力拦截下了核弹，并故意打开了国境，让北韩的难民涌入俄罗斯、中国、与南韩。 为了解决这些蜂拥而至的难民，各个国家的议会都乱成一团，如何解决这些难民是一个问题，但其背后挟带着强大武装的势力是个更可怕的麻烦。 正体不明，而且拥有可以拦截核弹武力，而且还能够随时随地的突击防守严密的军事设施。 然而，正当各国思考对策时，北京沦陷了，那股武装势力，带着从北韩获得的部队直接突击了北京。 让中国大陆庞大的军事体系出现了混乱，而其中他们组织了几次的反击，却发现，那些使用魔法为武器的恐怖份子，有着一个令中国人民都畏惧的身分。 为首的是来自古代的暴君，紂王帝辛与妲己，夹带着暴虐的力量重新踏上了中原的领土。 当消息一传开，中国几亿人的难民开始流窜成为东南亚各国与俄罗斯的重大负担。 而拥有最海上力量解放战线南方军与北方军，是现在最主要反抗力量，同时他们也加速对南海的侵略，准备将台湾作为最后的反攻基地。 于是，第三次世界大战，就在短短的几天内，将世界上最大的的两个国家给摧毁。 为了不让紂王的军队涌上欧洲，维安理事会决议对沦陷的俄罗斯使用核弹打击，虽然这不是万全之策，但多少可以延缓对方的进攻。 「总之，就是没有生还者，有的话，我们会立刻开始搜救。」红发女子冷冷地回答，他是这支佣兵团的指挥官。 他们是红色少女兵团，从十个世纪前就存在着的武装力量，在二战之后被北约所雇用，在冷战时代，于苏联的领土蒐集情报，并从事游击战。 『期待你们的表现，妲莉亚上校。』对方结束了随即结束了通话，而红发女子也放下了手上的无线电。 「真是无聊的作战，这群人难道希望被核爆地方能有任何的生存者吗！」妲莉亚看着地图，团员们也在赶忙架设防御工事。 侦查兵也监视着莫斯科城内的动向，因为某些关係，他们并不敢轻易的进城搜查。 突然，营外响起了枪声，自己的队员和敌人发生了交火，妲莉亚立刻前去查看。 树影开始扭动，向少女军的防线伸出了无数蜷曲的藤蔓，然而少女军对于这种魔法驱使的生物早已见怪不怪。 他们迅速投掷出了燃烧瓶，并阻断藤蔓的前进。 突然，一颗着火的大树站了起来，就彷彿巨人般，径直得向少女军发起衝锋。 「只是块头比较大又如何！」妲莉亚走了出来，拿出腰间的左轮枪，朝着树人射击。 当子弹命中树人的一瞬间，发生剧烈的爆炸，那小小的子弹居然有着如同坦克砲那样的威力，这是现代火药所无法达到的境界。 赤色少女兵团是一隻使用魔法来战斗的悠久佣兵团，他们擅长将魔法简化成平民也可以应用的武器。 不过，也让也让这隻军团的所使用的武器非常的老旧，从二战使用的全威力步枪到冷战所使用的苏制枪械，都能在这隻军团中看见有人使用。 因为那些武器结构简单，能够适用魔法改造后的弹药或是部件。 「看来，我们被发现了，这些怪物简直就像是从恶梦中爬出来。」妲莉亚看着被击倒树人，身上掛着粗绳与衣物的纤维，就大概猜到城中发生了什么事。 「动作必须快点了！做好整顿！明天一早，我们突入市区！」妲莉亚发下了指令，自己的部队几乎是连夜从阿富汗战场那边赶来，一时之间，她们必须要先掌握的东西还很多。 团员在营地外，点燃了特殊粉末，那种火焰有着类似圣焰的效果，能够烧尽试图强行穿越的所有生物。 然而，那一晚，从营地外所传出的野兽咆啸声，令人感到坐立难安，少女兵团的成员就在这充满肃杀气息之中的夜晚入睡。 当大清早，她们发现营地周遭有着许多野兽的脚印，就像是狼，或着是鹿，但奇怪的地方是，他们留下的是双足行走的脚印。 「走吧，不要落单，我们必须得快点。」即使看到了这一些恐怖的脚印，仍是没有浇熄妲莉亚完成任务的决心，她认为在莫斯科的是中心那里可以早到一切的答案。 行军的过程十分顺利，然而当他们看见莫斯科内部的景象时，却愣住了。 所有的断垣残壁，被绿色的植物所覆盖，甚至有参天的大树，简直就像是荒废了几十年的城市，只有短短几天根本不可能长出如此植被，更别提几天前这座城市才造到轰炸。 若不是能使用魔法道具抵御辐射的少女兵，这地方根本不可能会有生物存活。 「这里实在是太漂亮，都想在这住下来了呢。」有位年轻团员看者室内的景色打趣着说道。 妲莉亚只看着树上的果实，仔细观察着。上头有被採摘的痕跡，说明这里有人在活动。 「这个地方，居然能產出食用水果，为什么要的种植人类可以吃的水果呢。」 这里也许还有倖存者也说不定，但想到这里，妲莉亚心中永上一股不祥的预感，虽然这些水果没有毒，但没有一种水果会生给动物白白食用的。 「尽量别吃那些水果，就算是水也不要碰，他们会乾净绝对不是没有原因！」妲莉亚大喊着，突然，什么东西听到她的声音，追了过来。 无数的藤满捲着高楼大厦的残骸，变成了无数魁梧的人形，朝着他们缓缓的走来。 「该死！散开！寻求掩蔽！」妲莉亚发出了指令，并带着刚刚那位吃下水果的团员，一同逃到掩蔽物之中。 少女兵们一边开火，一边散开队形，他们发现了几件事，那就是那些石人不论开多少次的枪，都会立刻从身边补充瓦砾恢復原状。 也就是说，向他们开火纯粹是浪费子弹。 「这些东西眼睛到底长在哪里！」一位擅长魔法的团员咆啸着，对方是用某种方法辨别敌我。 「停止射击！不要发出任何声音」提着装上刺刀的步枪，妲莉亚悄悄向了石人，但石人就像是没看到她一样，直直地向人群走去。 「他们是声音追踪的！」妲莉亚小声地说着，队伍也放轻了脚步，继续前进。 然而，一切被他们所想太过简单，那些石人不是防卫系统，只不过是维护这片净土的园丁。 一道彷彿雷射的炙热光柱从天而降，就如同扫把将分散的一个小队，给吞没再了烈焰之中。 天空上，一个以马赫速度飞行的黑色身影，既像是鸟，又像是蝙蝠，又有些像是蜥蜴。 「居然是龙，那种东西不是只存在于在幻想中吗！」妲莉亚惊讶地看着天空，当回过神时，他的团员只剩下了一半，另外一半捲进了爆炸之中，恐怕是凶多吉少。 「不可能的……那种怪物……打不过。」 面对如此强大的怪物，团员们陷入了绝望，自己所掌握的魔法，最终在真正的怪物面前丝毫不值一提。 巨龙盘旋着，准备降落，那產生的气流捲起了周围的瓦砾。 「大家……」紧紧握着手上的枪托，妲莉亚思考着，最为团长他必须想办法保证队员的安全。 「全员跑进地铁！」那里是现在最危险，同时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是莫斯科的地铁。 在几乎没有卫星资讯地铁中，肯定隐藏了更多不为人知的恐怖秘密，但那也比被眼前的巨龙给团灭要好。 「团长……」然而，几位队员在进入地铁时，却停在了入口。 「总得有人吸引那东西的注意力！」在巨龙落地扬起席捲整个市中心的衝击波那一刻，那几位选择留下的队员消失在了烟尘之中 在进入地铁之后，眼前的一切令妲莉亚感到不可置信。 在地铁中，人们井然有序的生活着，并透过地下的铁路输送着从地面上所採摘的果实，然而那些人全部都是未满十二岁的小孩子。 「神说要净化这个世界，所以无暇的我们便被选上。」一位身穿破烂服装的男孩向他们走了过来，眼神中充满了对大人这种生物的憎恶。 「污秽的大人啊，看见我们的净土了吗！」那名男童愤恨地看着他们，眼中彷彿在数落这些大的罪刑。 「你们难不成是！这座城市的倖存者！」妲莉亚有些错愕，眼前的少年是狂信者，只要拿起枪来就是毫不畏惧死亡的士兵。 于是，她举起枪，瞄准了男童，儘管内心百般煎熬。 「告诉我，其他的大人在哪。」妲莉亚冰冷的看着男童，少女军的战士也开始 进行了搜查，并没收掉任何能当成武器的物品。 「大人，那种旧时代的人类，都被我们献给神当供品了，而你们也会是相同的下场喔。」男童露出蔑视的眼神，突然从黑暗中不断延伸的藤蔓，朝着妲莉亚袭来。 一位团员将妲莉亚推到了一旁，而自己却被藤蔓所贯穿。 「快逃……团长。」被藤蔓抓住团员面容逐渐乾枯，那些藤蔓正吸食着受害者的血液。 「该死！」妲莉亚大喊着，一边跑向地铁的深处，然而在他的前方，只有无尽的黑暗。 「还活着！」妲莉亚喘着气，一边确认身边有没跟上的团员，但结果是，整队只剩下她一个人，黑影也停止了追击。 「这是哪门子恶劣的玩笑！」妲莉亚对着身后的黑暗，大吼着，即使这样无济于事，但现在她只能等着那些可怕的藤蔓怪物吸乾她的血。 无论天上飞的龙，打大不死的士兵，还有地下所收留的孩童，这一切的主谋似乎是想要在这地铁中建立一个新世界。 「我喜欢小孩子，他们最好不要被大人所玷污。」图柔，从妲莉亚身后传来了老人那沙哑的声音。 「滚出来！」妲莉亚迅速转身开枪，但却只打中蠕动的血色藤蔓，而那些藤蔓，就彷彿在嘲笑她一样颤动着。 拥有这等力量的不是人类，而是被称为魔女的上古存在，他们使用了某种方法，让自己脱离了人类的范畴，进而可以使用更为强大的魔法。 「难道，你不这么想吗，妲莉亚？」老嫗继续说着，然而妲莉亚却跪了下来，她出生在苏联解体后的东欧，经常因为战争的关係，而流离失所，过着不断逃亡的生活，曾经有一次她和家人躲在了森林之中。 正当他们飢寒交迫时，一位老嫗将麵包分给了他们，同时还给妲莉亚糖果，那份温暖至今仍深刻的映照在妲莉亚的心中。 「不可能，你难道是……」妲莉亚的声音颤抖着，说出那个对自己而言充满回忆的名字。 「巴巴.雅加。」 「妲莉亚，可惜你长大了。」藤蔓蜷曲着，渐渐变成了一位身穿黑袍的老太太，她正是斯拉夫传说中的大魔女──巴巴.雅加。 下一秒，枪声大作，伴随着硝烟与燃烧弹，地上只留下了一摊血跡。 「捉迷藏，还没结束喔吗？」老人看着血跡，露出了和蔼慈祥的笑容，并化作蜷曲的的藤蔓消失。 「雅加奶奶，你回来啦。」一位男童看见了雅加，热烈的欢迎着。 「唉呦，我的小宝贝们，很快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会伤害你们的坏人了喔。」雅家慈祥的说着，并抱起孩童，走到了地铁的中心。 无数的巨木正快速生长着，并且撑破了地下层，直达了天空，而无数的果囊掛在了树梢之上，在那之中，是沉眠的人类婴儿。 当这个新世界完成时，他们便会诞生，纯洁无瑕的生活下去，而今天又多了果囊，数目就和死去的少女兵相同。 「该死，魔法的反作用力就是这么可怕。」妲莉亚按着额头，七孔流血的她逃到最近的车站。 她靠着石柱躺了下来，意识也开始模糊，而远方也传来了巨龙的嘶吼。 突然，她胸口本该损坏的通讯器，传来了声响，那是少女的声音。 『这里是爱与正义的见习魔法少女爱丽，现在我要打击坏人囉。』 「开玩笑以要有个……有个限度」伴随着巨龙的嘶吼声越来越近，妲莉亚握这通讯器的手也越来越抖。 ──临死之际，可别给我传来这些像是开玩笑的讯息。 然而，在一道雷响后，巨龙在她眼前被击落，而站在巨龙头顶的是一位身穿深蓝水手服与百褶裙的黑发少女。 少女有着深邃精緻的面容，就算是稍微过大的水手服也不能遮掩住的身体曲线，但左眼带着一个奇怪黑色眼罩。 「我叫爱丽，虽然只是见习的魔法少女，还请多多指教。」少女走向妲莉亚并触碰了她的脸庞。 「流了很多血，如果这样乱来，会死的喔。」爱丽握紧了妲莉亚的手，她的收口便渐渐回復了起来。 「你是谁？」恢復体力的妲莉亚立刻站起身，对眼前的少女发出质疑。 「环游世界，帮助他人的见习魔法少女，爱丽。看起来小姐你，碰到坏人了呢。」 「告诉维和部队，不要靠近这里。」妲莉亚恐惧的说着，部队来到这里只会被雅加残杀，无论是空军，还是陆军入侵这里就只有死路。 突然，爱丽脚下的龙妲吼着，但再度被爱丽一脚给跺晕了过去，同时由瓦砾变成得石头人也开始向他们展开进攻。 「你该不会把他们引过来了。」妲莉亚慌张地看着爱丽，眼前少女的行事作风实在太过浮夸。 「一次解决比较轻松。」爱丽一个弹指，无数的落雷打在十人的身上，将石人给化成了灰烬。 「这样他们就做不到再生那么可爱的事了。」少女甜甜地笑着，却令妲莉亚感到有些可怕。 「接下来，就来搜救那些还在地表的人吧。」 「怎么可能，你也看到了，我们在那东西面前毫无胜算。」 「是啊，但你们运气很好，因为我来了，况且我在天上看到很多人正呼救着，所以不能坐视不管。」 「不过一个个去找太麻烦了，不如……」爱丽拍了下手，看了下妲莉亚。 「你该不会有带着信号弹吧？」 「是啊，既然你那么想要告诉敌人我们在这里，我就用了。」妲莉亚拿出拋掷信号弹的榴弹砲扣下了板机。 顿时，四面八方，也有生起的信号弹。 「该不会。」 那些为了引开巨龙的队员还活着，也纷纷丢出了信号弹，表示会向这里集合。 「接着就是扫平这里了……」爱丽准备使用那落雷般威力的魔法，却突然被妲莉亚给拦住。 「先等一下，就算你把整个莫斯科给扫平，地底下才是他们真正……」 「原来如此，邪恶组织的秘密基地果然在地底下啊。」爱丽环抱着胸口，露出了理所当然的表情。 虽然疑惑非常多，但妲莉亚现在也只能倚靠这位从天而降的少女，将莫斯科地底下所发生的事搞清楚。 她总有预感，在北京与平壤也正发生同的事，对方将大人杀光，只留下小孩子，的目的究竟是为何。 第二十八章:愿世界和平 战争、贫穷、与污染事大人所犯下的罪孽，但承担的却是那一些最纯真的的孩子。 大人想要摆脱贫困，所以要孩童体会自己曾经受过的屈辱，并以此希望刺激他们成长。 环保主义者提倡保护环境，但他们的晚餐却是却是造就最多温室气体的牛排。 政治人物想要和平，却要所有的青年与孩童学做好战斗与牺牲的觉悟，而自己只要在电视上发表那慷慨激昂的言语就行。 雅加讨厌所有大人，希望将这个世界只剩下小孩，然而以她的能力完全做不到。 直到有一天，那位黄衣的少年给了她邀请，希望她能替帮助自己没有战争、贫穷、污染的理想之地，那位青年所构建的蓝图，正是雅加所嚮往的。 看着大树上所结出的果囊，里头正在成长的孩子是多么的纯真可爱，而下一个新世界中，他们将无拘无束的活在尚未污染的新天地之中。 「没有想到，老身会等来这么一天啊，长久以来的等待。」雅加看着大树，不禁流下了泪水。 突然，地表上有一股强大的魔力将她将她设下的防卫者给全数消灭了。 「果然来了吗？」雅加不慌不忙，彷彿猜到了有这么一刻。 赤色少女军重新集结后，再次来到了地铁。 「团长那傢伙是谁啊？」一位团员疑惑的看向了爱丽，她对于这位奇装异服，但却有着强大魔力的少女，感到有些疑惑。 「值得可靠的友军吧。」妲莉亚尷尬的说着，毕竟他也不清楚少女的来歷，只知道她有着强大的魔力与战斗力。 「还有那为什么是水手服啊！」 「因为美军的船上只有水手服，姊姊大人说必须要把衣服穿好。」爱丽有些扭捏的说着。 「美军！难道是美军派你来的！」 「不！是姐姐大人叫我进行环球的魔法的少女修行，现在这里有需要打击的坏人，对不对。」爱丽打着拳，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 「算了吧，总比没有要强。」妲莉亚打了圆场，接着开始解释她在地下铁，所看到的一切。 刚开始，没有相信一群未满十二岁的孩童能在没有大人的情况下独自的生活，但在他们听到，跟随团长进入地下铁的成员被一个能操作植物的魔女给全灭了之后，他们不由得觉得棘手了起来。 要和那个魔女战斗，同时不伤到那些小孩子，这是相当困难的一件事，不过魔女可以交给爱丽，自己与其他人从旁负责支援。 在商定好对策之后，一行人再次进入了地下铁，迎接他们的仍是一批在地下生活的幼童。 「又来了啊，姐姐们。」那位年长的男孩再次迎接他们。 「明明是大人先将我们丢下，现在又带着枪来破坏我们的安寧之处。」男童阴沉地笑着，她眼神空洞，先前肯定经歷过相当的绝望。 突然，无数的藤蔓从少年身上窜出，并袭向了眾人，但却被一闪的雷霆给烧尽。 那瞬间產生的巨大雷暴声，吓得幼童们开始抱头逃窜。 「雕虫小技！」下个瞬间，爱丽抓住男童的额头，将她给电晕了过去。 「你可别做太过火呢，魔法少女不是应该带来爱与希望吗？」妲莉亚看了身旁的爱丽，希望她不要伤害到幼童。 「我只是弄晕了她，而且人家只是个见习的魔法少女呢。」爱丽俏皮的吐出了小舌，并轻轻敲了自己的脑袋。 「算了，继续往前吧。」顺着藤蔓伸过来的方向，妲莉亚继续前进，他们发现这些藤蔓上，所长出的树果是可以食用的，而且味道非常的甜，就像是蜂蜜 一样。 「也许并没不好呢，这个地方。」妲莉亚看着树果，又想起那些能在地下铁中独立生活的孩童，在这出生的人们肯定能避免像自己童年那样的人生吧。 「是啊，好甜，姐姐大人一定会喜欢。」爱丽一面吃着树果，一面看着妲莉亚。 「我们这样不就是剥夺孩子快乐成长的丑恶大人吗？」 「这里并不是那么好的地方喔，因为创造这里的人，非常讨厌大人和文明这些概念，所以这树果里有毒喔。」 「有毒！但你不是吃得好好的！其他成员也！」妲莉亚慌张地看着树果，其他成员听见爱丽的话也绷紧了神经。 「应该算是毒吧，一种长期食用会抑制性荷尔蒙分泌，但却能让人类性成熟的神奇魔法毒素，长期食用的话会活不过十八岁。」 「这是真的吗！」 「当然，我的舌头可不会说谎。」 「原来如此，难怪是净土啊。」妲莉亚露出落寞的神情，如果让雅加的目的成功，全世界的人类就会只剩下小孩子了，那么世界将不会有战火与纷争。 他们会在这世界上纯真的过活，并带着纯真死去。 「果然是邪恶组织会想出的计画！」爱丽生气的说着。 「邪恶？」 「这样人类不就只为繁殖而过活吗？」爱丽歪着头，天真地说着。 「如果没有智慧和创造，那人类是和猴子差不多的喔，与其让人类过着没有思想的生活，那不如把人类全部杀掉还比较人道些，如果是姊姊大人肯定会这样说。」 「你现在的说的话，很不像是魔法少女喔。」妲莉亚歪着看相了爱丽，她觉得这位少女的思考逻辑，非常的不像人类， 「我只是个见习的魔法少女，该有的言行，还不太清楚呢。」 「看来你这位姊姊大人的思考逻辑非常血腥啊。」妲莉亚等了爱丽一眼，虽然他在人道上不能苟同，但减少人类的确是能最快拯救这颗星球的方法。 「但我也找不到更好的答案，既然找不到答案，那我就挣扎，拯救眼前的即将遭遇危难的人们。」爱丽天真地笑着，突然，她的眼神变为严肃。 无数尖锐的藤蔓与触手，朝着她们袭来，但被周遭奔腾的电流给弹开了。 「大家！躲在爱丽后面！」妲莉亚发下指令，他们接下来加速行动，确认隧道的前方究竟有什么。 他们加快了脚步奔跑着，而在市中心的铁道上，正长着一颗参天的大树，上头的透明果囊中，正孕育着人类的婴孩。 「这是！」所有人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眼，他们没有想到曾经繁华的地下市中心，居然长了一颗如此古怪的大树。 「啊拉！是鲜活的罪恶呢！欢迎！」藤蔓团聚着，渐渐化身成了一位老嫗。 「看看这些孩子，如同宝石般的姿态，很美对吧？」雅加就像是鑑赏艺术品那般，看着果囊中的婴儿。 「你们很快就会变得跟他们一样了，除了你，穿水手服的可爱小姐。」雅加一挥手，无数有木头与石块融合而成的坚硬人型，从地上窜出，瞬间包围了眾人。 少女军的剩馀人员连忙开火，但那些树人坚硬的身体，不只能扛下他们如同坦克砲的枪弹，甚至就连白磷的烈火也在他们身上完全燃烧不起来。 「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那棵树，看起来就是你邪恶的证据！」爱丽一个抬手，向雅加释放了雷霆。 雷电打在雅加的身上，但对方毫发无伤。 「小妹妹，我承认我的力量比不过你，但所以我只能运用些智慧。」和脚下树根连结，雅加将爱丽的电击，给导入了地底。 接着，无数藤蔓袭向触女的眾人，而爱丽只能另外分神，去拦截那些藤蔓。 然而，那些藤蔓只是障眼法，在爱利用雷击挡下藤蔓的一瞬间，那些藤蔓的孢子，瞬间炸了开，瀰漫在了空气之中，而在爆炸源头的爱丽吸入了最多孢子。 「我要将你的魔力慢慢地吸乾，成为建设新世界的基石。」雅加阴险的看着，因孢子在体内生长，而痛苦跪地的爱丽。 「对……不起……姐姐大人！」爱丽躺了下来，意识陷入了恍惚，无数的树根从她的七孔窜出，大量绿草渐渐的覆盖了她的毛孔，并撕裂了他的身体。 眼前骇人的景象，让少女军的团员士气受大了沉重了打击。 「我们……不会也变成婴儿吧。」 「放心吧，再将你们转化的过程中，一点也不会痛的。」雅加走道誓死抵抗的少女军面前，和蔼地说着。 然而，一道白色的火柱，突然出现在了她后头，那颗由爱丽身上所生长的巨木正被燃烧着。 「不可能，明明我侵蚀了她所有细胞。」雅加惊讶的看着，然而她而边却传来魔女的声音，那声音稚嫩，却又甜腻的令人酥麻，那是玛莉苏的声音。 『真是可爱的三流魔法呢。』 『这里是那里？』爱丽一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片什么也没有的虚空之中。 『混和天使啊，人类的无谓抵抗。』黄袍少年用无聊的眼神看着他，并向爱丽走进。 『你是谁！』爱丽向后退，想要使用魔法，却发现在这片领域之中，自己没有办法使用魔法。 『别担心，一切都会在你睡着时结束。』 『不要过来！』爱丽不断向后退，但她和黄袍男子的距离却来越近。 如然，无数到黑影束缚住了黄袍少年，在他身后走出了一个纯白的身影。 『姐姐大人！』 『没错！就是人家！这次人家终于抓到你这傢伙了。』此时的玛莉苏在像是汉默斯提玛战斗时一样，背后有着两对翅膀，头上顶着有如王冠般的白金光圈。 『哎呀，被抓到，那你想要对我说什么呢。』黄衣少年不慌不忙的说着，反而有些期待地看着愤怒的玛莉苏。 『当然是把你碎尸万段啊！莫斯提玛那次可真谢谢你呢！』玛莉苏露出残虐的笑容，下一秒黄袍的少年被黑矛贯穿，并撕扯开了手脚，淡粉色的骨骸，与鲜红的内脏散落了一地。 『看来你准备面对一切了吧，最后的天使。』那帧流淌着脑浆的骷髏依旧耳语着，接着少年的残破的身体消失了。。 『虽然还是给那傢伙逃了，但心情畅快多了。』玛莉苏拍了下手，并拉了跌坐跌坐在地的爱丽一把。 『姐姐大人，我果然还不成熟……』爱丽失望的地下了头。 『没关係，回到属于你的战场吧，现在放弃，你可就要被唤人当成电池利用了。』 爱丽站了起来，同时回到了现实之中。 「magicianthunderflamer登场！」在白炎退去之后，身穿有綵带与蕾丝点缀的蓝色哥特洋装，露出的左眼也散发出了金黄色的光芒，和右眼清澈的湛蓝形成了了对比。 「现在，我在开始惩罚坏人了！」她双手一摊，无数白色的火球，在她身后出现，并飞向了雅加。 「该死！不可能！」雅加咒骂着，想要用藤蔓防御，但藤蔓只会在灼热的火焰下焚毁。 在那烈焰之下，雅加失去了身影。 「正义必胜！」爱丽回头望向少女军，相识她的胜利，然而无尽的树叶，却从四面八方飞到了他的面前。 「去死吧！」雅加拿着短刀，朝着爱丽的胸口刺去。 「瞬间的破绽，总令人心动，对吧，老婆婆。」爱丽一把抓住了雅加的脖子，瞬间强大的雷光，打在了这位老人的身上，同时将周围一切的藤蔓，给化成了灰烬。 「那傢伙死了吗？」所有人惊讶的看着手上的灰烬，在看着那些崩毁的石人与枯萎的藤蔓。 「还没，只是逃掉了，在什么地方回復力量，不过应该要恢復上个好几年，才能恢復到现在的程度。」然而爱丽给了一个否定的答案，因为这些东西不会死，跟自然元素融为一体魔女，虽然比不上他们这些上古兵器，但他们也同样是跳脱死亡的概念。 「总之可以放心了吧。」妲莉亚看着眼前正孕育着婴儿的大树，心中叹了口气，如果他们是新人类，那们自己就是剥夺他们世界的元凶。 「那这个，该怎么办，你有头绪吗？」妲莉亚看向了爱丽，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退快的答案。 这些树上的生命究竟是邪恶，或是善良，该不该动手杀他们。 「那我必须走了，还有许多地方像这里一样，需要我的力量呢。」然而对方无视她的问题，张开了翅膀，准备起飞。 「等等！你不回答我的问题吗？」 「那种问题不是应该由你背后的组织来想办法吗？如果不是的话，那他们就是欺压弱小的坏人，也就是我的敌人喔。」爱丽看着妲莉亚手上的臂章，意有所指地说着，接着便飞上了空中。 「该死，别让我……」妲莉亚看相了生命之树，咬着牙。 「别让我这个一把年纪的佣兵，告诉这小孩子，是魔法少女救下他们的。」她看向了天空，望着如同烈焰燃烧的晚霞，与空中掠过的流星。 许下了那个连儿时自己的都会嘲笑的愿望。 ──愿世界在无争端，不会有人再因杀戮流血。 第二十九章:末日降临 烈焰覆盖了整片海域，钢铁的财还正漂浮着，仅仅一瞬，由美日英在北极点上所组成的包围舰队，便遭到毁灭性的打击。 那从天而降的火星，就像是陨石，不断地打在钢铁的那些防护最为尖端的舰船之上，就算是最尖端的方阵系统，也无法应对这从天而降的饱和打击。 那些下坠体是人类所发射的太空垃圾，大部分都有着能够承受与大气摩擦的材质，即便是在怎么小的碎片，在经过惯性的加速之后便有有着可怕的穿透力与 衝击力。 而这些碎片不只是落在了北极全附近的海域，更是精准地对全世界，所有的军港都发动了一次攻击。 那一天，无论是白昼还是黑夜，天空与大海都被烧成了一片红。 「这不可能的吧，我们难道必须跟那种怪物战斗吗！」在北极圈上，一位侥倖坐上救生艇的士兵看着远方，正漂浮起的碎裂冰柱，蜕变成了一位身穿青衣的人影。 『魃，破坏他们的武器，毁灭他们的希望。』在虚空之中，黄衣少年指着前方。 火星不断的落下，所有在北极海区域舰船都陷入了瘫痪，无法进行撤退，或是攻击任务。 而当那来自太空无法防备的攻击停止时，令人绝望的引擎声在极地之海中响起，那是来自俄罗斯与北韩的部分舰队，他们不是援军，而是敌人。 导弹与机砲开始扫射了那些倖存的船舰，舰上的士兵也像是陷入狂热般对着海面上扫射。 就算有几架战斗机突入了北极海，仍会被舰上的反舰飞弹，给打了下来。 「帝哥哥，他们应该要来了呢。」 「朕知道，还真期待他们会怎样子打破现在的局面。」帝辛正思考着对方取胜的契机，现在己方有着有绝对的火力，和那些绝对不会背叛的战士，千年前所发生的逆转不会再发生了。 也就是说，对方如果想要直接获得胜利，那就必须对于我方的战力核心进行有效的斩首攻势，也就是迅速的让魃失去战斗机能。 但天空已经被他们所掌握，敌方水面上的部队也被全灭，这种情况要展开突击，只有一个方法。 ──从海底突击！ 突然，大浪涌了起来，海底有一个巨大的身影，正朝着魃疾驰而去，而在即将接触到目标的一瞬间，利维坦上浮张开了大口，无数的飞弹射向了那位正飘在空中的青衣女子。 同时，利为坦一个跳跃，将魃给吞进了肚子之中。 在烈焰之中，那身穿青衣的黑发女子，看向正在利维坦肚子中等候的玛利苏。 「好了，告诉人家，那该死的傢伙在那里？」 「谨遵轩辕之命，毁灭一切抵抗。」魃面无表情地说着，从手上凝聚出了一把深红的灼炎巨剑，朝着玛莉苏挥去，那强大热力斩击的轨跡產生了还爆炸。 仅仅一击，原先装在利维坦之内的各项人造设时便被破坏殆尽，烈焰将利维坦中的一切都化作了火海。 「仅仅一击，就有这样子的威力啊。」在烈焰之中，玛莉苏完好无损站立，接着黑影覆盖了她的全身。 「不过没偶这样的力量，准备这样的战场就没有意义了。」她所站立的底区开始被白色的盐晶所覆盖，而在黑影退去之后，头戴白金光冕，挥舞两对纯白双翼的神圣天使，伴随着红光，降临在白晶之上。 「接着，人家会开始认真喔。」玛莉苏伸出了手，无数的盐晶化做了尖矛，并伴随的死亡的红光，射向了魃。 然而，魃不闪也不躲，只是任由烈焰将这些带有死亡魔力的盐晶给燃烧殆尽。 此时，外面传来了巨大的怒吼，那是决战巨兽，贝摩西斯，一头团专门在末日之时，搭载士兵，并对抗人外之物的神造兵器。 『看来是最后的抵抗呢，人类还有最后天使。』在虚空之中，黄衣的少年看着在北极圈中所发生的战斗，露出了期待的神情。 第三十章:天空之战 在北极点上空，有一个如同喜马拉雅山般的巨龙，正挥动翅膀盘旋着，她所发出的嚎叫，就如同电磁脉衝，破坏了上所有来自北韩与俄罗斯的军舰的电网与武装。 接着，各式各样的炸弹，从那隻巨兽身上倾泻到下方的船舰，顿时整个北极圈播爆炸的轰隆声所附覆盖，大海上漂浮着燃烧着的船舰。 「看来这里才是敌人的本阵啊。」突然，一位骑着雪白狐狸的高壮男子，飞到巨龙的背上。 「帝哥哥，这里就交给我，你去拿下那些人类。」白狐化成了人形，并一拳打碎外壳，贯穿了血肉，创造了一条通道，让紂王得以进入。 「那么，朕就下去，好好享受了，苏妹妹，收拾完了追兵，就赶快下来吧。」 「是的。」两人就此分别，紂王突入了贝摩西斯的内部，开始夺取这支巨龙的主控权。 「道别完了吗，小玉？」在地心开始突击后，从背上走出了一个身穿女僕装的人影。 「会这样叫妾身的，也只有你了吧，红叶。」 「那么，要投降吗？」 「怎么可能，妾身纵使牺牲一切，也要和那个人在一起。」 「而且只有妾身，才知道你是多么恶劣的傢伙，真正的第六天魔王。」 「我只是觉得佛寺中的人看起很不快乐，所以要我的学生别让那种碍眼的东西存在。」红叶摊开了手，无所谓的说着。 「去死吧，我不会让你这邪恶的东西伤害帝哥哥眼中。」 「我不想伤害任何人，所以你就乖乖地在一切结束睡去吧。」一个瞬间，红叶便驾着刀来到九尾狐的脖子前。 「切身会战斗到駔后一刻！」妲己咬向了刀刃，在变化成了巨大狐狸型态，硬生生的红叶的武器给咬断，并一抓挥向了红叶。 同时，他也放出白色巨毒云雾，企图扰乱红叶的视线，并弱化红叶的能力。 「果然在这个连站起来都有点难的地方，战斗还是太勉强。」被打飞的红叶，将将刀刺入地面，藉此不会被巨龙给甩下。 她从怀中拿出一了片红色的枫叶，接着周围的景色便开始转换，成了佈满枫叶的林间小径。 「战斗中也要保持着风雅。」身穿赤色的和服的红叶拿着剃刀，端庄的笑着，然而这个空间，却给了九尾狐极大的压迫感。 「仙境，你居然有馀力创造这种和战斗无关的东西。」九尾狐咬着牙，伸长九条尾巴轮流对着红叶所在的区域进行突刺与鞭打，然而却被红叶轻易地闪过。 「战斗的风情可是很重要的喔，小玉应该很懂这些吧。」 「看来，你想拖住妾身，让妾身无法跟帝哥哥会合。」 「可别小看妾身的决意！无论如何妾身……妾身都要创造一个！能和帝哥哥一起生活的世界！」九尾狐闭上了眼，进入了睡眠，同时他的身体开始石化，而在石皮退去之后，一位银发女子，从中破壳而出。 她有着那对闪烁的狐耳，与九条银白的尾巴，然而眼神却像是机械那般冰冷。 「看来你再也听不进任何人的话了，我也不希望看见你再痛苦。」红叶举起了长刀，并拿出那片枫叶。 他清楚自己不是眼前九尾狐的对手，完全解放的九尾狐，是力量衰退的自己不可战胜的。 「三千世界。」红叶小声念着，随着她唸出的咒语，周围的林间小径变成了，星空之下的草原。 所以，她必须选择一个更聪明的战斗手段。 「盛大的欢迎啊！」当帝辛一踏入巨龙的体内时，便马上遭到枪炮的攻击，而他靠着健壮的身躯，挥舞着剑，瞬间解决掉了包围在身边的圣骑士。 「朕的士兵啊，速速前来。」他拿出了符纸，无数穿着各国装备的士兵瞬间涌了进来，瞬间佔领周围的走道，并展开了攻击。 他们是紂王从攻陷的各国中，所挑选的最强战士，这是靠着这项能够瞬间，传送士兵的法术，他才能在短短的时间内，攻陷各国首都。 带着这批强大的士兵，紂王一路横扫着那些涌上的圣骑士，他们的入侵就像是狂风扫落叶般迅猛。 突然，几到枪声掠过的紂王的发梢，差一点命中他的眉间。 「衝啊！开始反击！」身披银白鎧甲的珍妮，举起了剑，带圣骑士衝了上来。 「看来巾幗不让鬚眉，你也是个强大战士。」双剑交锋，周王用的青铜剑挡下珍妮的斩击，然而他却没有注意到，珍妮准备刺向他心脏的匕首。 当他注意到时，胸前被划出一道血痕，两人也紧急拉开了距离。 「教会的骑士们！此刻便是就义之时！」再次提起剑，珍妮衝向了紂王，然而他的力量与技术，远远不及这位来自远古的强者。 然而，随着珍妮的号令，那些圣骑士愿战越勇，甚至主动地扑到对方的枪口上，他们都做好了就义的准备，也知道眼前的强敌，不付出牺牲，是无法解决的。 下一秒，整个走道中预埋的炸药，啟动了，将圣骑士与紂王的士兵给一同炸出贝西摩斯。 「真是大胆的作战方式，也许在朕手下有一员像你这样忠诚又爱国的猛将就好了。」 在烈焰之中，珍妮的匕首刺入紂王的心脏，并和紂王一同下坠。 「但朕还要挣扎到最后一刻喔，毕竟还有人在等我。」然而，帝辛举起了剑，准备斩向珍妮。 「对付你，我只能用这种乱来的方式，但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珍妮拔出了匕首，并再次挥舞长剑格阻挡帝辛的斩击。 但下坠时，两人交锋的力道，瞬间弹开了两人的距离。 「真是的，这种像是自爆般的作战方式，也只有珍妮小姐做得出来。」突然，一位身穿红衣的妖媚女子出现在了两人之间。 「你是谁！竟敢介入本王的战斗！」紂王大吼着，对于有人介入他拚尽生死的战斗非常的愤怒。 「抱歉呢，得请您和夫人暂时退场，最为补偿，我就送你们一趟豪华星空之旅。」红叶溜出优雅的微笑，并用手上的剃刀砍向了紂王，接着朝着紂王丢出了一片红色枫叶。 「三千世界。」红叶轻念着咒语，瞬间，紂王凭空消失了，他被转移到了另一处。 「红叶，你来啦！」珍妮抓住了红叶的手，两人开始在天空中漂浮着。 「当然，如果我不来，这里都是一群乱来的傢伙，跟珍妮很合拍，害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办呢。」 「那你对敌方大将做了什么？」 「放心吧，我把她丢到一个很棒的地方。」红叶自信满满的说着，并带着珍妮飞向了利维坦的方向。 第三十一章:天使之墓 「看来强大的只有火力，机动力，和智力都不够呢。」玛莉苏闪躲魃所挥舞的炽焰之剑，即便那把剑所挥之处，都会扬起剧烈的爆炸，但玛利苏可以藉着身后的羽翼灵巧的闪躲。 「嘖！」发现自己的攻击打不中，魃露出了困惑的神情，而抓到这个机会，玛利苏绕道了她的身后，挥舞着由纯白圣焰所匯聚而成的大剑，进行斩击。 这一击，终于突破魃的防护罩，成功烧到她的些许衣角，但对方仍是无伤的状态。 虽然机动力上自己是完胜，但现在自己的状态，并不适合与魃打持久战，同时那为黄袍少年的声音，也在耳边回盪着。 『真不愧是你，最后天使。』 「吵死了，不是战斗的人，就给人家安静点。」玛丽苏斥责着黄衣少年，此时的他正躲在某一个角落，妨碍着自己的战斗。 「不过，是时候收尾了。」玛利苏一个弹指，解除了天使模式，回到了原本的样子，而此时魃的赤焰之剑，也朝着自己挥来，瞬间就让玛丽苏消失在了炽焰之中。 然而，下一秒玛丽苏出现在了魃的后方。 「这是人家最擅长的魔法，接着人家会展开快攻。」玛莉苏露出优雅的微笑，但下一秒，又被炽焰之剑给消灭了身体。 「所以，注意好自己的周围吧。」玛莉苏指着对方，接着大量血雾开始瀰漫在整个利维坦的体内。 瞬间，魃视线开始模糊，而玛丽苏则是从各个方向发动攻击，儘管魃使用自身最强大的火力，歼灭玛莉苏的肉身，但每歼灭一次，玛莉苏便用在创造出更敏捷，更轻快的的身体，向魃发起攻击。 「过度依赖魔法，才会用那种大开大合的攻击方式呢。」最后，玛莉苏身披黑影，突破了魃的防护罩，并抓住了魃的脖子。 顿时，红光一闪，飘在空中的魃，掉了下来，身体也渐渐变成了盐块。 『哈哈哈哈！不愧是最后的天使！果然有着最出色的能力！』突然，而边的少年笑了起来。 突然，玛莉苏再次被拖入了那片虚空之中，看见了那位黄袍少年与魃。 『该死！怎么又！』玛丽盯着那位黄袍年，然而这次少年的样子，却有些奇怪。 『我复製了自己的意识，并放到某个人类身上。』黄袍少年的声音逐渐女性化，她也逐渐变为了一位高挑丰满的女性。 『那个人便是传说中的人皇，有着几乎所有中华大地上所有圣物兵器控制权的人物。』接着她走到了魃的身边，接着不可思义的事情发生了。 披上黄袍的魃，成为了一高挑，丰满，且充满傲气的女性。 『因为那个下贱的人类，渴求着长生不老，本宫的意识才有办法在身体沉睡后，还不断活跃着。』 『你到底是谁！』玛莉苏惊愕地看着对方，女子那帝王般的压迫感，就连魔女都为之震慑。 『本宫乃九天玄女，是将会统治世间万物之王，下贱的人类只要像动物那样活着，就能解决当今世界，他们烦恼的一切问题。你不这么觉得吗，玛利苏？』 『的确，人类下贱到不行，能够拥有这颗星球，简直是我们的施捨，人家从以前到现在，居然没有直接统治人类的想法，你简直是个天才。』 『你该不会是想要人家这么说吧。』玛莉苏微笑着，但眼神中充满了对于对方的鄙视。 『我们的确有那个资格。在遥远的未来，人类和机械ai发生了一场史无前例的战争，而战败的ai便想到了穿越时空，试图来改变未来。』 『这也是为什么古代壁画中，会有一些非现实生物的原因，无论是希腊神话中的独眼巨人，还是山海经出现的各种怪兽，都是来自未来的杀戮机械，负责对付他们是我们这些来自未来的生物兵器。』 『未来的生物兵器。』玛利苏愣住了，对方所讲的话简直比魔法还要超现实，却有着说服力。 『所以，我们是这个星球的守护神，但身上却被下了许多的制约，让我们连当个平凡人生活的权力都没有，只能任凭人类的摆布。』 『然而，给予人类过大的力量，它们必定会将其拿来争斗，而为了规避毁灭的未来，负责狩猎上古兵器的你出现了。』 『你的职责就是将所有的上古兵器全数毁灭，当然也包括了本宫。』 『但，本宫可不会屈居于人类，毕竟我们更加睿智！更加强壮！更加高贵！更加美丽！』突然，场景转换到了上古时期，那位黄衣少年还在当王时的记忆，他向九天玄女询问长生不老的方法，之后自己的意识变被那位不死兵器给夺去。 而在往后的时代中，九天玄女取代了黄帝，而她的手段远比黄帝高明，将无数弱小的部落凝结成了一个国家。 『你不继续你的统治吗，女王大人？』玛丽苏戏謔的笑了下，既然对方无法继续统治人类，就代表他的思考模式那里出了错。 『没错，人类的爱恨情仇太过麻烦，会因为无缘无故的原因打起来，明明吃饱了，却还是会抢其他人的粮食。』 『所以本宫一直观察着，要怎样才能够统治好人类，并等待着那个机会，再次降临在这个世界。』 『而那个机会居然被人类自己挖出来了。』九天玄女一个弹指，画面回到正在融化的北极，当年九天玄女的肉身便是沉睡在这。 『最后一项危害本宫统治的则是你这个最后天使，但经过本宫长期的观察，你也有渴望想见到的人吧。』他们在回到虚空，两人再次单独对峙着。 『你想说什么？』玛莉苏警戒的看着九天玄女，对方似乎想要自己做些交易。 『本宫提供你一个机会，选择在本宫所创造的世界中沉睡吧。』 『当然不可能，人家会将你碎尸万段，只要人家决定的事，就一定不会改变。』面对九天玄女威压，玛莉苏不甘示弱地说着。 突然，周围的一切又再度改变，变成了一座金碧辉煌的神殿，那正是玛丽苏过去的居所，第一圣殿。 「席拉！」一道熟悉的声音叫住了玛丽苏，映入眼帘的是那位木訥的有些像农民的老国王。 「父王大人！不可能！」玛莉苏震惊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他正是所罗门王。 「这是一直在逃避却渴望的会面，不是吗？」九天玄女在耳语着，眼前的所罗门王虽然只是灵魂，但那涌上玛莉苏内心的温情却是货真价实。 『放弃抵抗，就此沉沦，不也是个选择。』 在利维坦之中，玛莉苏跪了下来，她的双眼毫无生机，就如发条松掉的人偶。 「这里就是你的坟场了，最后天使。」那位身穿黄旁，头戴黄金冠冕，身材高挑，丰满，有如女王般的女性，看着渐渐被自身力量所反噬成盐柱的玛莉苏。 ──她放弃了战斗，选择在九天玄女创造的梦境之中生活着。 那一天，所有人类都接收到了一则讯息，那是直接对着大脑所说，超越语言与种族的绝对命令。 第三十二章:弥赛亚的魔女 『敬告所有人类，尔等的时代已经结束，接下来，本宫将贯彻星球的意志，让一切回復到应有的样貌。』 『科技、文明、伦理，本宫会帮你们重新定义。』 『战争、飢荒、疾病，本宫会帮你们一手抹除。』 『跪拜吧，人类，为了新时代的到来，献出尔等的虔诚吧。』 一位身穿黄袍，头戴冠冕，身材高挑且丰满，面容端庄美丽，神情高傲凛然的女性正在尽轨道高空上，高傲的俯视着整着北极圈，甚至是整个地球。 一切尽收她的眼底，包括各国政府，正朝着她射来的洲际弹道飞弹，那些东西就像是被沾湿纸飞机，软弱无力的飞行着。 「蛆虫的负隅顽抗啊。」她举起了手，那些导弹便在低轨道上，停了下来，接着她辉下了手，那些导弹伴随着地心引力，坠落到地面，将大地化作了一片火海。 「震撼吧──！畏惧吧──！颤抖吧──！人类──！」九天玄女摊开了双手，在地球轨道上所有的漂浮物停止了漂浮，并随着她的号令，如同暴雨砸向地球上每一寸的大地，繁华的都市仅仅一瞬就化作了废土。 任何的强权都会在此刻低头，任何的狂人都会在这一刻胆怯，暴虐的女王将会挟带着绝对的力量，碾碎那些不知斤两的凡人们。 大海被烈焰染成了一片红，战死者的尸体在这片海域中载浮载沉，而从天下降下的火星正对在土地上贪婪崛起的罪恶城市执行神罚。 「该死，就在这个时候，矮子又怎么了！」珍妮看着正在海面上载浮载沉的利维坦，此时利维坦的身上已经逐渐被纯白的盐晶所包覆。 「难不成！」抓着珍妮，骑着扫把的红叶，一口气降落到了利维坦的口中，开始寻找玛莉苏的踪跡。 然而，在他们眼前的是被盐柱所包裹的纯白少女，此时的玛莉苏正闭着眼，露出香甜，安寧的美好笑容。 「她究竟是做着什么样子的梦呢？」红叶抚摸着盐柱，她的睡顏是如此的香甜，令人差点忘却末日般的恐怖景象。 「红叶，你闪开！」珍妮从腰间掏出了枪，瞄准了玛莉苏所在的盐柱。 「是啊，现在只能做一件事了，虽然很任性，但玛莉苏小姐比我们还任性！」红叶拿出剃刀，从珍妮的另一侧对准了盐柱。 「所以，玛莉苏小姐，就让我们偶尔对你任性一次吧。」红叶说完，将刀辉像了盐柱，同时珍妮也扣下了板机。 「矮子！你等着！现在我们就把你给挖出来！」 在那片祥和的璀璨圣殿的屋顶上，玛莉苏正和所罗门并肩而坐，看着远处的风景，并诉说着这些年自己冒险中，所碰到的人事物。 「所以这个世界上，有比蜂蜜还要甜的东西呢。」玛莉苏甜甜地的笑着，此刻的她就像是一位正在撒娇的普通少女。 「看来席拉长大很多呢。」所罗门伸出了手，摸了摸席拉的头。 「恩，人家真的长大了很多。」玛莉苏的眼角开始溃堤，她从一位天真的孩子变成位身染罪恶的魔女，中间经歷了太多的事。 「眼神也变了，散发出了如同红宝石般妖冶的色泽。」 「是吗，父王大人？」 「玛莉苏啊，可以这样叫你吗？」 「父王，您是知道的啊。」 「我这个做父亲，当然很清楚女儿做出了什么伟业啊，无论插手中东战争，还是控制军火市场，甚至是愚弄世纪大国，这些是你都做过不是吗？」所罗门得意的说着，就像是夸耀着女儿一样。 「是啊，父王，现在的人家是一个操弄世界的魔女。」然而，听到着些，玛莉苏却高兴不起来。 「我年轻时也一样呢，觉得世界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父王也是这样子吗？」玛莉苏愣了一下，以为父亲在知道自己的罪刑后，会露出嫌恶的眼神。 「当然，做一个憨厚的好国王可是治理不了国家的，必要的时候，自己必须去当那一个暴君，承受那份罪恶。」 「所以我的女儿，你要比自己想像中的还要伟大呢。」 「伟大？我杀了很多人类啊！父王不会责备我！觉得我是可怕的杀戮天使吗！」玛莉苏低下了头，紧紧的捏紧了拳头。 「大卫王一生征战无数，有过各种不伦，我可是他的妾室所生下的，除此之外，他还有许多风流韵事喔。」 「要我下结论的话，他是一位很棒的王，非常糟糕的父亲。」 「所以父王大人才会有那么多的王妃吗？」玛莉苏天真地看着所罗门一眼，笑了一下 「咳咳！那不同，我这是政治联姻，不过你居然敢愚弄父亲了呢，玛莉苏。」 「对不起……」玛莉苏嘟起了嘴，怯懦的道歉着。 「没关係，你本来就是一个淘气的孩子。」 「是吗……人家有那么淘气的吗。」 「但是，那个孩子成长了起来，如今都长那么大了。」 「人家是不会长个子的喔。」 「眼神，现在你的眼神有着宝石打磨后的光泽，十分的耀眼夺魄，而我很高兴自己的女儿成长为这么耀眼的人。」所罗门王指着玛莉苏的眼，接着他站起了身。 「父王大人……」 「我知道的，这座城市在两千年后，仍会战火重重，这是注定的因果。」迎着太阳，所罗门王俯看了这座他曾经统治过的城市，露出了些许的哀伤。 「但我也很高兴，自己的族人拥抱着智慧，在两千年后，在这片只有沙子的地方建起了雄伟的城市。」 「这过程你也出了不少力吧，要和那么多大人物周旋，很辛苦的吧。」所罗门王看向坐在屋簷的玛莉苏。 「是啊，很辛苦呢。」玛莉苏低着头，显得有些落寞。 「所以，既然你已经达成王的伟业，是时候也该传位给你了。」 「你再说什么啊，父王大人，王位与权力那些东西，人家都无所谓，只想要你待在人家的身边。」 「人家可以帮你重铸永恒的肉体，再次让你看看这个世界。」玛莉苏露出了慌张的神色，眼角涌出了闪闪的泪光。 「没有一个父亲能够永远陪伴自己的女儿，看见自己的女儿能独当一面，我已经没了遗憾。」 「从前，我认为人类很丑陋，即使是自己的儿子，可能下一秒就了结自己的性命。」 「但你告诉了我，这世界仅剩的美好，这些都是所罗门作为一个凡人，所体会到的幸福。」 「不要走……」玛莉苏握紧所罗门的衣角，然而对方却用双手反握，将某一项东西，交付到了玛莉苏的手中。 「如果我再继续待着……会產生留恋的，玛莉苏。」所罗门木訥的笑着，眼神中带着哀伤。 「玛莉苏，现在你获得了资格，外面还有很多人需要你的拯救。」就像失去重力般，所罗门的身体飘了起来，并渐渐化成了光的粒子，然而玛莉苏还是紧握着他的手。 「玛莉苏！让这个世界吟咏着你的讚歌！」所罗门消失了，只留下在原地落泪的玛莉苏。 「当救世主太麻烦了……」玛莉苏紧紧的将手上所罗门王的流下的最后一道光，给按在了胸口。 「所以……只有一次喔，只有一次喔！」玛莉苏痛哭着，接着重新抬起头，擦乾了哭肿的双眼，重新露出了那睥睨一切的天真笑容。。 「好了，是时候拯救世界了。」少女睁开了眼，回到了现实世界，打破了束缚自己的盐晶，重新站到了地面。 「让你们久等了。」玛莉苏戏謔的看着焦急的眾人，并露出了微笑。 「呆子，你可让我们好等。」珍妮擦乾眼泪，不满的说着。 「看来你很满足呢，玛莉苏小姐。」红叶则是端庄的笑着。 「是啊，也该满足呢。」少女展开纯白的双翼，戴上了白金的光冕。 「人家是个自我中心的魔女，你们没有意见吧。」少女朝着佈满烈焰的战场走去。 「当然，再也找不到另外一个比你还恶质的人。」 「玛莉苏小姐的确是很任性呢，我想应该再也遇不见，向你这样子任性的人了。」 「所以别死了！给我平安回来！」珍妮对玛莉苏竖起了拇指，给予了他最后的祝福。 「祝你武运昌隆，玛莉苏小姐。」红叶微微鞠躬，为玛莉苏送别。 「谢谢你们，人家身后可有一群可靠的伙伴啊。」玛莉苏拍打翅膀，飞向了天空。 「看好了！全世界！此刻人家正是你们的弥赛亚！」玛莉苏紧握着手上光芒，迎着灼热的火星，向着世界之敌进发。 第三十三章:Ｍａｇｉｃｉａｎ Ｓｌａｕｇｈ 世界再燃烧，大地再震盪，眼下是一片末日般的景色，在毁灭现在的文明后，人类将开啟一轮新的纪元。 「看来是本宫太过低估了你吗，最后的天使？」在九天玄女身后，是正挥着六对翅膀的玛莉苏。 「低估……那么现在，你可能得改变一下你的评价了。」玛莉苏残虐的看着九天玄女，此时她身上的气势完全不输给对方。 「无聊的心智干扰就到此为止，现在人家只想看看你内脏是什么样子顏色呢，你这又黑心，又歹毒的女人。」望着脚下陷入火海的大地，玛莉苏心想着，要是砂糖变成奢侈品，电玩就此在这个世界上绝跡的话…… ──那绝对要把眼前的傢伙碎尸万段！ 「哈哈哈！」九天玄女轻蔑地笑着，眼前的天使居然会做出如此狂妄的发言。 接着无数颗火星在她身上聚集，并砸向了玛莉苏，然而，玛莉苏背后的翅膀一挥，便让那些火焰全部消散。 「不错，本宫最初是被设计用来进行轨道轰炸的生物兵器，但随着千年的时光，本宫和你一样发掘了许多新的力量。」九天玄女将手伸向了太阳，并在掌中凝聚出了迷你的火球，然而那些并不是火球，是微型太阳。 她将手中的太阳捏碎，放出剧烈的强光，製造出了破灭万物的微型黑洞。 为了抵抗那强大的引力，玛莉苏费劲的拍动了翅膀，然而她周围的云朵，与地球上的海水，通通都被吸了上来。 紧紧一瞬，那些东西从这世界上消失了。 「你这根本是星球破坏者吧，要不乾脆去侵略其他星球算了。」玛莉苏冷笑了下，即使要抵挡刚刚的攻击已经是十分的勉强。 「真是个不错的主意，当本宫彻底在这个星球开啟新的纪元后，也许可以本宫可以试着去探索新的太阳系。」九天玄女在手上，再次形成了新的微型太阳，丢向了玛莉苏。 然而，那些火球却停下了运动，直接消失在了轨道上。 「说不定，现在你就可以尝试看看探索新的星球。」玛莉苏双手合十，紧紧握着一道微弱的光芒。 突然，在太空中运动的飞行物，和掠过的流星，通通都停了下来，就彷彿时间被凝结了。 「你做了什么！」九天玄女名无表情看着玛莉苏，对他手上的光芒有些讶异。 「人家，从父王大人那边得到了，拯救这个世界的资格，与智慧。」玛莉苏稍微松开了手，一把木杖出现在了玛莉苏的手中。 那是传说中，摩西手上那被赋予神力的手杖，同时也是那些天使的最终掌控权。 「不过，这东西比人家想像中的还要土。」玛莉苏面无表情，看着那把手杖，输入魔力，准备开始读取手杖中所蕴含的魔法。 瞬间，一股纯白的能量从手杖之中爆发而出，将玛莉苏捲入了其中。 「本宫倒要看看你能变出什么样的把戏。」九天玄女凝聚起了黑洞砸向了玛莉苏。 当白光散去，少女一剑劈开了黑洞，瞬间的爆炸吞没了两人。 炽焰之中宛如天使的少女再次现身，她身穿月色般的晚礼服，容貌变得更加精緻，鲜红的双瞳有如破灭的恆星闪耀，娇小的胸前多上了一对柔软的玉兔，样子从可爱上增添了几分无邪的嫵媚。 「magicianslaughterdivinitycodex登场！」少女神采奕奕的说着，她那如水晶般羽毛的六翼，此刻正闪烁着有如彩虹般的光芒。 「只有身高没有改变，看来人家永远改变不了腿短的命运。」玛莉苏握着手上的鲜红细剑，一股源源不断的力量，正从体内涌出，现在她的肉体与精神，正被大幅度的强化。 「你还真是喜欢做一些幼稚的发言呢，最后天使。」九天玄女按着额头，恶狠狠地笑着。 「您再说什么呢，女王陛下，魔法少女可是很厉害的，像您这样睥睨一切的傢伙，都会被那股力量所碾碎喔。」玛莉苏狂妄的笑了，拍动翅膀，一口气衝向了九天玄女，瞬间刺向了对方的胸口，但却被魔力的护照所挡下。 「少得意忘形了！」九天玄女举起了手，无数微型黑洞在她周围產生，射向了玛莉苏。 然而，玛莉苏一个闪身，一个劈砍斩碎了那些黑洞，她的剑上包覆着能够烧尽一切的圣焰。 「不可能！居然能直接斩断本宫的魔法！」九天玄女拉开了距离，并不可置信的看着玛莉苏。 「那究竟是什么！」她伸出了手，无数的微型太阳，在她手上化作能斩断一切的白炽光剑。 「因为人家的魔力直接撞散了你那精緻的魔法喔，女王大人。」玛莉苏提起剑，衝向了九天玄女。 双剑交锋，然而，只是靠近，玛莉苏的肉体便会被光剑的高温蒸发，而產生损伤，她必需而额外使用魔法治癒自己的伤口。 「你恢復能力还够快吗，最后天使？」九天玄女狂傲的挥着剑，每一剑都十分凌厉，稍有不慎就会直接被蒸发在这宇宙之中。 然而，玛莉苏闪躲着，并瞄准对方的破绽攻击，但每一次的攻击都会被这位来自远古的女王给挡下来。 九天玄女不只擅长魔法，在远古时期，她曾做为人类，亲自提刀上阵杀敌。 「没想到，你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坚韧许多。」玛莉苏露出了戏謔的笑容，手上的攻势愈发猛烈。 ──她在等待一个时机，能够一击致胜的时刻。 她漫长的人生中，从遇过许多顽强，狡诈的魔女猎人，而在与他们交手的过程中，这位魔女也学会了顽强与狡诈。 突然，玛莉苏拉开了距离，九天玄女见状准备追击，然而，她被贯穿了，被那些月球上的黑刺，那些是玛莉苏映在月球上的影子。 「将军！」玛莉苏一个弹指，黑刺化作了倒鉤，将九天玄女拉到月球之上，而她抓准时机，斩断对方握剑的手，并贯穿了九天玄女的心脏。 「本宫……大意了……」抓着刺入身体的剑身，九天玄女知道自己所剩的时间不多，她的身体渐渐化作盐晶，在太空之间逐渐散去。 「是的，是你输了喔。」玛莉苏抽出了剑，看着逐渐崩毁的九天玄女，她的灵魂已经损坏，身躯将会在着宇宙之间漂流。 「你说过，本宫是个歹毒的女人吧。」然而，她的嘴角却突然上扬，似乎对于一切感到释然。 「该死！」玛莉苏察觉到了有些不对，立刻拉开了九天玄女的距离，并用影子将她定在了月球之上。 「你是对的，本宫……非常……非常歹毒……」她不屈的微笑着，眼神中还有许的战意，瞬间一场惨烈的爆炸席捲了月球，月壳表面上的山脉皆被这场爆炸所弥平，而玛莉苏也因为这股衝击而顺势回到了地表。 ──那一天的末日划上了句点？ 终章:沐浴阳光的残酷天使 「近来夫人可好啊，帝先生。」身穿女僕装的红叶，正帮一位魁梧的西装男子倒茶。 在那场灾难三年后，她所经营的女僕餐厅，在东京的地下街再次开张，那里是受到彗星轰炸影响稍微小一点的地方。 「朕……不，我过得挺不错，苏妹妹最近也开始学习起了她过去最爱的音乐，虽然失去记忆了，但天赋还是十分惊人啊。」那名男子精悍的脸上露出一丝祥和的笑容。 「看来您并不是一个有当帝王野心的人呢。」 「从前打仗是为了确保商业道路，我可曾经想过有朝日，成为一位商人游歷世界各地，互通有无呢。」 「虽然这个愿望还不能实现就是了，但至少我和心爱的过上了相对安稳的生活，也成为了商人，这还要多谢谢你呢。」男子啜饮了一口红茶，并看向了红叶。 「说到这个，其他人怎么样了？」 「这个啊。」红叶看向了电视机，此时播报的新闻是某个地方，某个军阀与反抗军的衝突，在那一次灾难之中，这个世界上许多的政府都瘫痪了，因此诞生出了许多军阀。 那些军阀藉这自身的武力霸占资源，所以便会有揭竿起义的反抗军，同时世界再度分成了两大阵营。 一边讲求效率，是个资本至上，但贫富差距严重的社会，而另一边则是由宗教团体所组成，追求神秘与奇蹟，但阶级分明的阵营。 两者之间相互拉拢着散乱的军阀，藉此提高自己的影响力。 「珍妮小姐还在奉行侠义精神啊，还以为她会找个地方定居下来呢。」 「爱丽也跟着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俩挺合拍的，一个魔法少女，一个游侠。」红叶呵呵笑着。 「那么玛莉苏女士呢？」男子好奇的问着，而红叶只是拿出了一杓砂糖加进了男子的红茶里，那些是来自西伯利亚的砂糖。 「她很好喔，现在应该在某个地方吧。」红叶看着糖包，露出会心的一笑。 在西伯利亚某处的高级公寓中，纯白的少女正坐在阳台前，吃着奶油蛋糕，并享受着阳光。 在北极圈融化之后西伯利亚成为了一个十分宜居和种植的区域，因此成为了发展最为迅速的地区之一。 「真期待下个月发售的虚拟实境rpg呢。」她愜意地喝着红茶，一边翻看着电玩杂志。 「听说可以使用魔法的样子，虽然人家本来就可以使用魔法，但从来没有看过哥布林呢。」少女享受着平和，然而，这些平和只是她日常的一部分。 突然，大门被撞开，一群持枪衝了进来，开始对着少女一顿扫射，并走了进来，开始翻箱倒柜，寻找值钱的东西。 他们是来自底层的人，这个世界底层的贫富差距依旧严重，再加上治安恶化。 「真是的，竟然闯入少女的闺房……」玛莉苏露出了亲切可爱的微笑好。 「是──会──被──判──死──刑──的──哟！」然而，这抹宛如天使微笑将会是这些匪徒在这个世间感受到的，最后，也有可能是唯一的美好。 后记 安安大家好，我超级愤世的凛香酱，恨不得把全人类都杀光。 不过总而言之，既然你可以看到这则后记，就代表你看完了是吧，或者是你直接跳到了这一页! 没错，这就是一本单纯宣洩的爽文，绝不带有任何讽刺的意味，如果你看完，会觉得很生气，那你可能是某个喜欢装成魔法少女的魔女，想要暴敲一顿的顽固对象。 这本书正是为烙那个魔女所展开，她的名字理所当然，叫做玛莉苏，她的设定当然是萌娘百科上参照的玛莉苏设定。 是魔女，又是天使，有事古代兵器，活了数千岁，而且超级有钱，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天上还会飘奇怪的东西，但我就是不把男性角色放进主角群中。 毕竟我的天使怎么可以谈恋爱，而且男角自古以来不本来就是用来死的吗!(主角除外) 最后，再次谢谢你看到这边，因为在写这本书的途中，有好几次鬱症发作，大大延误了写作时间，不过最后能完稿，真是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