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个婚好难(高H)》 001苏秀 急促而响亮的电话铃声在昏暗的酒店房间里回荡,打断了苏秀的浅眠。 她闭眼蹙了蹙眉,烦躁地伸出手朝吵闹的声源探了探,好半晌才碰到了那冰凉的触摸屏。 “喂。”苏秀划开了通话键,应得有气无力。 “这放大寒假的,怎么声音这么虚,你又熬什么夜了?” 电话那头是苏秀的母亲杨玉,大概是因为电话拨到快自动挂断才接起,她语气听上去颇有不快。 “我给学生补课呢。” 大清早就被吵醒,若不是电话那头是她家强势惯了的母亲,苏秀差点起床气爆发。 可电话那头的人可不会顾忌她的想法,依旧吧啦吧啦说个不停。 “你教的又不是什么重要学科,把自己整这么累做啥,家里又不缺钱,你整天往外面跑,不把老公拴紧点,像什么样子。” 苏秀就知道大早上接到电话少不了挨一顿训,她也懒得给她妈解释。 “现在不分文理科了,我的课很多学生爱上,这是对我能力的认可。” “那些都是虚的,你再怎么受爱戴也不过一个高中生物老师,一年能拿多少钱啊?还不如多花点心思从你老公那里把钱揽过来。” 杨玉没少撺掇女儿去套女婿的钱,灌输女儿一定要把控住家里的财政大权。 苏秀听不得这些,打断她,“你打电话就是为了说这些么?” “你怎么跟你妈说话的?我这还不是为你好!” “我很忙……”苏秀无精打采地叹了口气,这才终于打断了母亲的碎碎念。 “好了,别整那些了,明天除夕去你二姨家吃团年饭,记得把郑毅也叫上。” “二姨?”苏秀倒是觉得有些奇怪,今年她这爱争风头的妈妈竟然不抢着办年夜饭了? “对,炎祎回来了,还带了男朋友,你们作为姐姐姐夫,也要见一见的。” 炎祎是二姨家的女儿,苏秀的表妹,自从考上申城的大学后就留在那边发展,极少能回来一次。 姐妹俩小时候关系很不错,难能可贵的团年时刻,照理说确实应该见一面。 可苏秀却是不做声地轻笑一声。 她这个母亲打的什么主意她还不明白么? 不过是想带着她和女婿去二姨家炫耀一下,好把那个未来的外甥女婿比下去而已。 “知道了,我会通知的。”苏秀懒洋洋地应下,已没了继续多说下去的念头,也不等母亲还要唠叨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打了个哈欠,苏秀将手机放在了床头柜,刚一躺下,身后一个火热的身躯就靠了过来,揽着她纤细的腰肢,亲吻上她的耳垂。 “老公打来的?”男人的声音带着初醒时的沙哑,跨下昂扬的某物抵在苏秀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背上,两人不着寸缕,露在被褥外面的肌肤上尽是欢爱后的痕迹。 苏秀回头瞪了男人一眼,似是责怪他怎么还没走。 她推开男人起身穿衣服,冷漠的脸上丝毫没有昨晚情爱时的媚浪。 “别人都说你拔吊无情收逼无义,现在体验到之后才知道是真有此事。”男人靠坐在床头笑着打趣,跨下的硕物还狰狞地挺立着。 苏秀穿戴好后甩过去一道冷漠的眼风,冲男人毫不留情地吐着毒舌,“建议柯先生以后要约炮,先把技术练好了再来。” 回想起昨晚不算美好的床上经历,苏秀内心直翻白眼,差点没能维持住她清冷的人设。 这个姓柯的外表不错,身材也还行,下面那物的尺寸也符合她的预期,奈何技术糟糕得一塌糊涂。 睡过不少男人,苏秀也知他这条件在男人中已属上游,所以才给了他傲慢的资本,错以为在床上只要大力干就是性能力强悍的代表,就能让女人爱慕不断。 看来这货以前的床伴都太捧他臭脚了,见他条件不错,甘愿演戏配合他。 可见过优质男人的苏秀才不会惯着人形屌物,丝毫不给人面子,当面痛批:“柯先生与按摩棒的区别就只在于有一张会说话的嘴却只会拿它说白话而已。” 想着这男人在上床前吹嘘自己的那些“丰功伟绩”,再对比他的实际表现,苏秀甚至觉得事先抱有期望的自己更像一个白痴。 男人脸色尴尬了一瞬,但念到苏秀那紧致温热的软嫩小穴,以及这张让人看一眼就忘不掉的绝美容颜,复又讨好地做小伏低,“那苏老师还能再给我补课吗?” 苏秀冷笑了一声,清冷的脸蛋上写满拒绝:“你资质太差,太浪费我的时间,柯先生还是另寻高就吧。” 头也不回地出了酒店,苏秀叫了辆出租车,想着老妈刚才的那通电话,还是给郑毅发了一条微信过去。 她和郑毅,名义上是夫妻,其实各玩各的,互不干扰,也知道彼此在外面有炮友或情人。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浪漫点的说法叫青梅竹马,可在苏秀看来更像是狐朋狗友。 他们是到了适婚年龄,挨不住父母的逼婚,勉强凑合在了一起,在别人眼里倒成了天作之合。 他们互相财政自由,但郑毅出于大老板的面子,也不能让自己的妻子过得太寒酸,名牌首饰包包从未断过。 苏秀胃口很刁,选床伴又要看脸又要看技术,最后刁来刁去,身边也没个长期炮友,多是约个一次就断了。 毕竟她能看上的男人不一定能跟她睡,跟她睡上的男人不一定能忍受她这张毒舌的嘴,能忍受她挑剔的男人她又看不上……如此循环往复。 哦不,若说长期炮友,她其实还是有一个的,那就是郑毅。 唯一一个她能看上并睡上,还不被她毒舌击倒的男人。 郑毅是把苏秀胃口喂刁的罪魁祸首,这男人不仅人高马大身强体健,还长着一张祸国殃民的帅脸,关键床技还特好,不仅前戏到位还花样繁多,每次都能肏得苏秀汁水连连高潮不断,不知今夕何夕。 要说这两人能走到一起,也算是强强联合,气味相投了。 只可惜,这两位都是只走肾不走心的玩咖,哪怕结婚了也没打算消停,苏秀三十一岁了,郑毅也快三十四了,两人至今都没打算要孩子。 回到家里,苏秀脱下外套靴子径直去了卫生间。 昨晚的糟糕性事让她没心情洗漱,一结束便倒头就睡。 原本打算醒来后再清洗,没想到那姓柯的竟然到了早晨都还没走,再加上被电话扰了清梦,苏秀带着一身起床气混着黏腻感直接回了家。 清爽地洗了个澡,从卫生间出来途径客厅时,苏秀眺望了一眼全景落地窗外的江景。 两条母亲河,一清一浊交汇在一起,滚滚奔腾向东方,为这座城市带来了繁盛的经济贸易。 作为长江上游重要的内陆通商口岸,这两江交汇处更是椿城最繁华的地区,由江北、南岸以及中心半岛三处CBD所构成的“金三角”,更是寸土寸金。 这座小区便处于“金三角”的南岸,而苏秀所住的楼栋更是面朝两江交汇处,能看到椿城最美的江景,是全椿城房价最高的地方。 六年前,她和郑毅结婚的时候,由郑毅买下了这套位于31楼顶层400平六室两厅的大平层作为他们的婚房。 两梯一户,其中一部电梯直接入户,小区物业配有24小时私人管家式服务,安全与隐私保护固若金汤。 小区设施与周边配套均是椿城顶级,出行交通也非常方便,这里是每一个椿城人都梦想拥有的地方。 若真要鸡蛋里挑骨头,唯一的缺点便是这处房产只有她和郑毅两个人居住,400平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大了。 脑子里闪过“两个人”这三字时,苏秀不由得轻嗤了一声。 不严谨。 说“两个人”也有些太勉强了,毕竟郑毅这个大忙人儿一个月里能待在这儿的时间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连她请的保姆都比郑毅来的勤快。 保姆一周上门打扫两次,有需要的话也会做一餐饭。 苏秀基本不在家吃饭,中午有学校提供的教师餐,晚上她若没课,她自己知道找地方去消遣乐子。 所以,这处房产几乎只是她不外宿时的一个落脚点而已,称之为“家”似乎也太埋汰了这个字。 苏秀看了眼手机,与郑毅的微信通讯记录还停留在她出酒店时发的那一条。 她并不关心郑大忙人到底在忙什么,只是老妈若追问起来,她总得有个交代不是? 就在她准备再发一条追问时,瞄到聊天记录上方郑毅六天前留下的留言。 【江城那边分公司出了点状况,需要我去解决,今晚的聚餐我就不参加了,账算我头上。】 那是六天前过小年时的事,苏家和郑家本想趁郑毅在椿城搞个小聚,哪知这大忙人儿当天就放了鸽子。 等等,江城…… 苏秀再次打开搜索页面,确定了今天正是江城封城抗疫的日子。 捏了捏山根,苏秀叹了口气。 看样子今年他是回不来了。 将这个消息告知母亲杨玉,苏秀点了份外卖,吃完便去睡回笼觉了。 落日西沉,夜幕降临,窗外两江四岸最美丽的夜景霓虹也比不上床上美人的仙姿玉色。 苏秀睡得很沉,绒被下的纤瘦肌体随着她缓缓的呼吸而轻微起伏。 卧室的房门却在这时被轻轻推开,毫无防备的睡美人堪堪翻了个身,根本没有察觉到有一个危险的视线正牢牢盯着她。 ==== 作者有话说: 大家好哇,欢迎点开这本《离个婚好难》,这是我两年前的作品《租个男友回家过年》的姊妹篇,虽说两个故事发生在同一时间点,但两本的主角并不相同,且剧情上基本相互独立,不需要看《租男友》也可以完全理解《离婚》的剧情哦~ 如果你是看了《租男友》的读者,也可以从这本《离婚》的角度看到不一样的《租男友》也说不定哦~ 总之,《离婚》是本很狗血(我自认为)的文,阅读时请备好钛合金狗眼以及金刚石心脏哟! 002二哥(微h) 朦胧的困意中,苏秀感觉到一丝酥麻。 昨夜的疲惫未能消散,反倒因这沉沉睡意越睡越浓。 她陷在柔软的床垫里,每一处肌肤都被温暖所包裹,让她依恋地蹭了蹭脸。 轻轻伸了下腿儿,舒展开的经络带着畅通的爽意顺着腿肚一路攀上她的腰腹,在那儿团成结,然后弥散开来。 “唔……” 舒服地喟叹出声,苏秀想翻个身子,可酥麻的四肢却不听她使唤。 她飘荡在睡梦的云彩之上,被一朵朵温热的云覆盖,包裹,舔舐…… 等等……云怎么会舔人? 意识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苏秀睁开眼来,怦怦直跳的心脏在极力唤醒大脑对身体的支配,急促的呼吸正在加大对全身血氧的输送,她醒了,可身体却并不能很好地动弹。 细密的痒意伴随着舔舐从她后脖颈爬向胸前,饱满浓郁的东方调香气随着呼吸侵入她的鼻腔,让苏秀瞬间认知到压在她背后的家伙是谁。 “郑毅?” “竟然是疑问句?”男人倏地笑了,惩罚性地轻咬了口苏秀的耳垂,“能出现在这张床上的男人,除了我还能是谁?还是说,你有带别的男人回来过?” 低沉醇厚的嗓音带着些笑意,让人分辨不出他话语中的确切感情。 “如果你是那么期望的,我倒也不是不可以。”苏秀游刃有余地接过他的话茬,丝毫不在乎身后的男人会怎么想。 “嗯……”男人沉吟少许,复又笑道,“还是别了,我怕你的小情人到时候会立不起来。毕竟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对于自己是苏秀所有床伴当中最出色的那一个,郑毅一直都是了然于心的。 不然,以苏秀的性格,她若是找到了比他更适合她的男人,那她一定会兴高采烈地将那人领到他跟前,当着他的面狠狠拉踩一波。 可至今都没有发生这样的事。 “郑‘老’总可不要对自己太自信哦,男人的保质期是很短的,小心被年轻人甩到身后!”苏秀故意咬重“老”字的发音,照常发挥着她那张不饶人的嘴——尤其是在郑毅面前,她从来不会有“顾虑”这种念头。 “那苏‘老’师也应该知道,只有我们这种快过保质期的人才会去怀旧,你说给年轻人,他们可听不懂哦?”郑毅以牙还牙,也同样咬重“老”字,悠闲的语气丝毫不被苏秀的话语所挑动,回敬得气定神闲。 你说我年事已高,不及年轻人精力充沛。 我回你年老色衰,不投年轻人兴趣喜好。 苏秀嗤笑一声,高傲如她从来不会在口舌之争上败下阵来:“你不知道现在流行姐弟恋吗?小狗崽子们最喜欢的就是成熟的大姐姐了。” “那你又岂能知道现在的小狗崽子能比我年富力强?”郑毅也不是轻易低头认输的性子,跟苏秀争得有来有回。 这种口头上的互怼自他们结婚以来就未曾消停过,当“文斗”不能分出胜负时,“武斗”便会自然而然地搬上舞台。 男人的大掌拨开苏秀身上的睡袍,直直探入她两腿间,轻车熟路地撑开那饱满的玉门,粗长的两指将那处搅得水声泽泽。 “在梦里梦到什么了,小淫娃?轻轻抠两下就高潮,骚水都能给我洗手了。” 就猜到之前梦里的那阵舒爽来自身后这家伙,苏秀并不诧异自己不翼而飞的内裤,反而主动打开双腿让他可以更畅通无阻地把玩她的小穴。 他们两个都是坚定的目的主义者,从来不做无用的举动,在醒来发现郑毅爬上床的那一刻,苏秀便知他是想做爱了,而发现苏秀醒来第一反应不是把他赶下床时,郑毅便知她是同意他的邀请了。 长年累月形成的默契,他们不需要言语便能摸清对方的想法。 男人的呼吸里带着淡淡的酒香,像是捕捉到了什么把柄一般,苏秀笑着反唇相讥:“难怪你也就只能动动手了,喝了酒的老淫贼是硬不起来的呢。” 不接她的激将法,郑毅从身后解了她的睡袍腰带,扒下柔软的睡袍,撩开她如瀑的长发,继续轻吻着她的肩颈。 这男人的前戏苏秀一直挑不出错处,有时候勾得她心焦如焚,她还会主动催他赶紧插入。 他很享受她开口求他的这个过程,就像平时对他爱答不理的小猫儿为了讨口吃食故意向他撒娇一般让人心情愉悦。 “唔……”苏秀轻哼一声,黏腻的嗓音里娇媚无边。 昨晚刚经历一场糟心性爱,她确实需要好好享受一番来抹去那糟糕记忆,正巧郑毅送上了门来,真是瞌睡遇到枕头。 她主动往男人怀里贴近,扭动的腰臀故意去蹭他胯下。 隔着布料,她能明显感觉到男人高高隆起的硕物,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探查出她的渴望,郑毅却抽离了手指,身子也故意往后撤了撤:“是了,老淫贼硬不了,你还是去找你的小狗崽子吧。” 他故意使着坏,苏秀也愿意陪他玩,娇着嗓子往他怀里钻:“二哥……给我嘛……” 这是苏秀对郑毅使的必杀技,不论他们之前有多么针尖对麦芒,只要冲他喊一声“二哥”,一切计较皆可抛诸脑后。 “淘气。” 昏暗的房间里,仅有屋外霓虹照耀的夜空反射进的散漫微光。 苏秀抬头瞥见男人俊逸的脸上闪过温柔,一如他从小以来便一直呵护她那般,吻悄无声息地落下。 恋人才需要接吻,苏秀从不和炮友接吻,郑毅却是个例外。 因为一些过界的举动让男人产生了误解是最让苏秀头疼的事,她可不想和他们玩爱情游戏,她只想寻欢作乐。 但和郑毅接吻,她可以完全没有那个顾虑,因为她很清楚,他们绝对不会对彼此动心。 每一次与他唇齿相贴,都让苏秀身心舒畅到浑身颤抖。 不用担责的纵情是最让人激素飙升的狂欢剂,她像个不负责任随意无套内射的渣男一般与他交换着津液,丝毫不用担心哪一天会和他吻出感情。 郑毅的吻技很棒,他总能很好地把握住亲吻的节奏,循序渐进,由温柔转为热烈,再由急切递进为绵长。 他很注重保养,使得他那薄厚适中的唇总是晶润剔透,发挥到亲吻上时,他的每一次触碰、衔弄、吸吮、微抿都柔软中带着一丝荡气回肠。 “秀秀……” 沙哑浑厚的嗓音是最大的杀器,他低喃的声音近在咫尺,仿佛要从这吻中将他的印记打入她的身躯。 苏秀起了个战栗,满足于她的表现,郑毅抓住她的手儿带向自己腰腹,为她指明方向:“想要就自己拿。” 唇瓣遭了小猫儿一咬,郑毅嘶了一声,倒是脾气甚好地吻了下她的鼻尖,颇有讨好意味:乖。 他在她床上向来如此大度,让苏秀不时会思考他在别的女人床上是否也有这么好的耐心。 抽出扎在西裤里的衬衣下摆,苏秀轻松解开了男人的皮带,拉下裤链,探入其中,从内裤的包裹中释放出那根巨物,很熟练地握住了那滚烫炙热的肉柱。 纤长的细指轻轻在那粗物上摩挲揉搓,感受着男人轻微的战栗。 这次,换她掌握主动权了。 拇指在圆润的龟头上打着圈,蘸着它渗出的前液一点点将整根润滑。 每当握住这根粗壮的肉棒时,苏秀都不由得因它的尺寸而咽下一口唾沫。 虽然昨晚上的柯先生也是出色的人间大物,但跟她此时手中的这根相比还是相形见绌。 粗硬,坚挺,滚烫,顶端还微微上翘,是最为极品的雁首型阴茎。 狰狞的粗物上经脉凸起,每次捣进小穴里都能叫人欲仙欲死,若不是郑毅每次提前替她做好放松扩张,苏秀真怕自己会被这巨根给弄伤。 柔若无骨的双手把弄着粗壮的阳物,忽听到男人深呼了口气,扣在她肩上的大掌稍稍加重了力道。 他在无声地催促她。 获得阶段性胜利的苏秀不禁得意地笑了笑,抬手摁亮了床头壁灯的开关。 柔和的暖光从内嵌的墙缝里四散而出,将昏暗的主卧室瞬间照亮。 苏秀支起身子朝床头柜探去,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安全套。 她身上的睡袍堪堪搭在腰后,露出如瀑的长发以及纤瘦的背影。 柔光照亮她躯体上短小的绒毛,也照亮了她白皙肌肤上那赫赫红痕。 郑毅看着那些痕迹,双眼不由得微眯。 他从不在苏秀身上留下吻痕,那不符合他的美学。 “你新交的小情人可真没品。” 郑毅上前覆在她身后,轻轻吻上她肩头那触目紫斑,温热的舌舔舐着,妄图抹去那些痕迹。 苏秀抬手揉了揉男人搁在她脸侧的毛茸茸脑袋,指缝扫过他柔软细密的短发:“确实挺没品的,他还扇我屁股。” 察觉到男人的身子僵住了,苏秀复又继续说道:“他不停地扇,一边嚎还一边问我干得爽不爽,嚎得像个驴似的。” 看似在埋怨,可嘴角却是藏不住的窃笑。 她在故意激他,想看看他会作何反应,结婚六年来,她乐此不疲地在挑战他的底限,想知道他能容忍她这个名义上的妻子到何种程度。 可惜,郑毅的反应没有一次令她感到惊讶。 “那他还是有点眼光的,知道你全身上下就这个地方还有点儿肉。”男人的大掌一路向下,顺着她纤细的腰肢没入睡袍中,罩在那圆润的小臀之上。 苏秀很瘦,一米七出头的身高体重才堪堪过百,身上哪儿哪儿都透出一股弱柳扶风的纤瘦样,胸前更是一马平川。 听出郑毅的调侃,苏秀没了逗趣的兴致。 她能确定郑毅不会对她动心的一个关键理由,便是自己从来不是郑毅喜好的类型。 郑毅喜欢丰满且娇小的女人。 楚楚可怜地睁着一双无辜大眼,看似软软糯糯的一小只,却是丰乳肥臀婀娜多姿,他的白月光便是长那样。 ==== 作者有话说: 【无责任花絮访谈】 蛙鸽:所以,你为什么要结婚呢? 苏秀:如果一个男人买豪宅给你住,时不时送你名牌首饰包包,不过问你的私生活,在你有需求的时候能精心为你提供免费的优质大保健,且他长相出色,高大健壮,床技吻技皆一流,而要求只是和他领个证且不需要生孩子,你要结吗? 蛙鸽:请问哪里能找到这样的大冤种(划去) 郑毅:……(围笑) 003秀秀(h) 苏秀从小就长得漂亮,明眸皓齿,朱唇粉面,上至院里的各位叔叔阿姨,下至身边一起玩耍的各小伙伴,无一不夸赞她的美貌秀丽。 但随着她逐渐长大,这份美日渐透出一股冷感来,强大的气场使她缺乏亲和力,让人觉得可远观而不可接近。 此美只因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识? 因此,除了院里那几个从小玩到大的死党,苏秀几乎没什么朋友。 郑毅的初恋白月光则是与她完全相反的类型,那个女孩儿身材娇小,五官柔和,却有着傲视同龄人的双峰与美臀。 后来据死党们透露,在和白月光分别以后,郑毅交过的所有女朋友皆是照着那个女孩儿的模板去选的。 高的不行,瘦的不行,没胸的不行,臀不翘的不行,眼睛不大不圆的也不行。 苏秀总嘲笑郑毅玩替身文学,那男人也不否认,只是每次提到这事儿时,他那双向来精明的凤眼里会闪过短暂的失色。 啧啧啧。 每当看到郑毅那副模样,苏秀就会咂着舌唏嘘初恋的可怕:好好一男人,陷在过去出不来了。 这时郑毅就会立马反讽:确实,你的初恋可以让你放弃对男人的所有期望,真是可怕。 一提起郑毅的初恋白月光,苏秀就不得不联想到自己那唯一一次的动心。 哪怕过去了那么多年,一想起那个男人,她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躁与烦闷…… 急忙收敛思绪,苏秀挥手将背后的“狗皮膏药”推倒在床,熟练地替那高耸的肉棒套上了安全套。 察觉出她散发着低气压,郑毅歪了歪头,没敢做动作。 他很会察言观色,知道什么时候该献上服务,什么时候该让渡主权。 真是最理想的床伴。 苏秀抬着纤细的腿儿跨到他腰腹之上,握住狰狞的肉杵,对准淌着蜜水儿的穴口坐了下去。 “呜……”苏秀不禁轻哼出声。 入得有些急,小穴口还不能适应他的粗大。 以往她会先抓住他的肉棒在穴口蹭一蹭,一点一点适应进入的同时,还能很好地观察他表情的变化。 她喜欢这种掌握全局的控制感,在磨蹭中让男人的自尊软化,不得不开口求她套入。 只可惜今天她没那个耐心,只想赶快获得快感发泄郁结。 “完美床伴”自是看出了她的急迫,但他的大家伙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硬来怎么能行? 肉棒入了不到一半便卡住,窄嫩的小穴儿不停蠕动吸吮,仍旧不能很好地纳入。 郑毅调整深呼吸,大掌顺着苏秀纤细的腿儿一路抚向她的腿根,轻轻拨开蜜桃般饱满的大阴唇,找到躲藏在内的小阴蒂,缓缓划圈轻揉。 “该,叫你吃那么急,噎着了吧?”嘴上虽损,动作却越发温柔。 他从小便是这样,看似说着埋怨的话,却每次都心甘情愿替她善后。 她闯祸时他是,她遭流言蜚语时他是,她险些走投无路时他还是…… 他是她最信赖的二哥。 “二哥……”被穴中粗物撑得溢出生理眼泪,苏秀那双惑人的桃花眼里泛着红,娇滴滴如弱柳扶风,完全没了她一贯的冷傲与高不可攀。 她是降落在尘世的一粒细雪,看似凌冽彻骨,沾染上便化为水汽沁入肌肤,融入骨血之中。 被她妩媚的春色所蛊惑,郑毅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拉入怀中,扣紧她纤细的腰肢,强势地不许她挣脱。 他亲吻她的胸,她的锁骨,她的脖颈以及她的唇,大掌摁着她圆润的小臀,挺送起了健实的腰胯。 巨物瞬间一插到底,微翘的龟头刮过敏感的G点,激得苏秀忍不住浪叫出声。 这仅仅只是开始,长年累月的交欢,郑毅早已熟知她所有的敏感点,每一次挺进抽出都确保龟棱刮过她所有敏感处。 他调整着节奏,时而猛的一顶,龟头在G点上狠狠碾揉,时而缓缓抽插,柱身上的经脉与穴道上的软肉相互摩擦交缠。 他是时骤时缓的风浪,载着他身上的娇娇扁舟在欲海上沉浮飘荡。 蜜液一波接着一波浇灌在粗长的阴茎之上,却把欲火点得越来越旺,随着每一次颠簸乍起,嗯嗯哼哼的娇媚声更是连绵不绝。 蜜穴儿死死绞缠着肉物,像久旱跋涉的旅者终于寻到甜美的甘霖,一滴也不肯浪费地攫取着生命的精华。 和郑毅的性爱总能让苏秀酣畅淋漓,热汗划过她纤瘦的肩胛骨,一点点滴落到男人隐隐透露出肌肉的白衬衣上。 他比她更为炙热,使不完的气力从他腰腹传达到她欲望的花壶。 苏秀逐渐变得疲乏,盈盈一握的纤腰在一次次挺送中战栗、颤抖、随即软软耷拉下来。 她轻轻叫喊着郑毅的名字,娇在他怀里唤着二哥,男人宽阔的臂膀将她包裹,粗重的喘息声为她指引高潮的前奏。 葱根般细嫩的纤指在他肩膀的衬衣上抓出一道道褶皱,暴雨骤降的海面上波涛汹涌。 一声高亢的娇哼划破寂夜,苏秀颤抖着在男人怀里绽放,痉挛的小穴绞紧巨物,感受着它跳动的脉搏,以及喷射热液时的滚烫。 热潮逐渐褪去,急促的呼吸逐渐收敛,随即交汇在一起,化为绵密而悠长的亲吻。 享受着高潮褪去后的余韵,两人紧密相拥,贴在一块儿的胸膛之下,两股心跳逐渐趋同。 苏秀趴在郑毅身上放空,穴儿里还能感受到他刚射过还未完全疲软下去的肉柱,不由得心神荡漾。 一米九三的块头,就连一米七二的苏秀在他怀里都显得小鸟依人。 隔着衬衣抚摸他的胸膛,不用看便能猜想出布料之下的胸肌多么饱满,指尖划过腹部,细数着他因兴奋而绷紧的八块腹肌。 在男性这一块儿上,郑毅真的堪称完美,高大健硕的身躯,线条优美的肌肉,丰神俊朗的面容,无可匹敌的性技巧。 他如此得天独厚,真难以想象这样的男人会钟情一个人。 苏秀还在神游,郑毅则开始事后爱抚。 保养得当的手上没有一丝薄茧,抚过她纤瘦的背脊时,带走一片汗湿。 郑毅扯过绒被,披盖在两人之上,这时苏秀才有了反应,微阖的眼睫轻轻扫过他的胸膛,带来些许细密的痒意。 “秀秀。” 男人低沉的嗓音通过胸腔传到苏秀的耳膜,沙哑而醇厚,如干红般醉人,却隐隐带着苦涩。 激情过后,多巴胺带来的快乐逐渐消退,内啡肽作为缓冲剂开始为劳累的躯体填补愉悦。 苏秀还有些宕机的大脑被郑毅的一声“秀秀”给唤了回来,意识开始变得分明。 有时候她会想,郑毅在床上喊出“秀秀”时,脑海里跳出来的是哪两个字、哪一张脸呢? 毕竟,他的白月光莫琇玥,不也是“琇琇”么? 这个念头一出,苏秀立刻在心里嘲了自己一把。 她和莫琇玥不说相去万里,也是天南地北吧,郑毅还不至于把替身文学玩到她头上。 没察觉到怀里人儿的心境变化,郑毅与她耳鬓厮磨,将事后爱抚贯彻得有始有终。 不接男人的好意,结束欢爱的苏秀是越发地清醒,偏开脑袋躲着郑毅的舔舐,语气恢复冷淡:“你怎么回来了?江城不是封了吗?” 早已习惯她事前事后的两幅面孔,郑毅笑着把玩她的长发,答非所问:“不希望我回来?” 苏秀直接翻了个白眼:“怕你把病毒带回来传给我啊!” “都已经‘密接’了,现在才想到?”他故意挺了挺腰胯,示意“密接”的正确含义。 苏秀“啧”了一声,懒得和他废话,抬起腰,赶在那肉物完全消退下去之前将其拔了出来。 青丝从指尖簌簌滑落,在暖光的照耀下变成一缕缕金线,善察言观色的郑毅收敛了玩笑的态度,认真地向苏秀解释:“我到江城当天就把事情解决了,之后又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去鹏城,没在江城逗留太久。今天你发消息的时候,我还在鹏城飞椿城的航班上。” 一句话,将是否有感染风险、为何没及时回复消息一并解释干净。 郑毅名下的公司开遍大江南北,年底事务繁多,总有些事情必须他亲自处理。 苏秀知晓他的严谨,提江城无非只是想转移注意力罢了,并不是真的担心他“带毒”归来。 起身拢好睡袍,苏秀去浴室重新洗了个澡,裹着浴巾出来时,床上的男人已不见了踪影。 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不过各取所需,完事了自然要各自退场。 重新找了一件睡袍穿上,苏秀打算去另一间卧室。 大房子的好处就是卧室多,主卧的床单被他俩的体液弄脏了?换一间屋睡便是! 在客卧躺下,熄灯酝酿睡意,还没等周公造访,先等来登徒子再次爬上她的床。 男人贴近的躯体上还沾着些许水汽,健实的双臂从身后揽住苏秀的纤腰,将她拢于他的怀中。 东方调的香味被花果香的沐浴露替代,男人身上少了那股神秘而热烈的馥郁气息,颇有些少年阳光的明亮清新,让苏秀一度回忆起了十多年前,他们还在上学的年纪。 意气风发的豪阔少年郎,不论走到校园的哪个角落都会吸引一大片目光,哪怕是学生时期的郑毅,他也是无懈可击的。 若不是男人那不识风趣的双手搅乱了思绪,苏秀差点就陷入了回忆中。 “又有何事?” 不耐烦地拍开他的手,苏秀语气相当不悦。 郑毅却是笑了笑,凑到她耳边低声呢喃:“苏老师还没给今晚的‘作业’打分呢。” 他搂紧了怀里的人儿,提醒她没打分就不能睡。 苏秀又是一咂舌,内心感叹再大度的男人也会有小心眼的时候。 当年他们初夜那晚,她对他床上的表现一顿狂批乱斗,还说男人的床技若能打分,满分100他也最多只能得个20——这20还是看在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给的友情分。 在那之后,他们很长一段时间都各奔东西,未曾再见,她也从未将自己当初说的话放在心上。 直到他们再次重遇,协议结婚,她才知晓这男人竟能因为她初夜那晚的嘲讽记恨十多年! 自他们新婚夜起,每次做爱结束后他都必须要求她打分。 如果分数不合他意,他便赖着要“重考”,直到“考”出他满意的分数为止。 ====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是回忆,两人的初夜。 提前避雷:两人第一次发生关系时,郑毅18岁,苏秀16岁,苏秀未成年。第一次时两人都是处。 求个珠珠呀(*?ω?) 004燕妮 椿城2004年的夏天一如既往地来得早。 六月中旬的一个下午,烈日毒辣,蝉鸣扰心,苏秀放下手中的钢笔,目光顺着窗外操场一眼望向了不远处的高三楼。 上一届的高三学子已搬离,再过不了几周,她便要搬去那个地方上课了。 小学跳一级,初中跳一级,虚岁16的苏秀即将成为一名高三学生。 不论是成绩亦或是相貌,她的优秀一直是母亲挂在嘴边的骄傲,逢人会友便如数家珍一般拿出来炫耀。 苏秀本人却对此比较反感,仿佛她只是母亲的洋娃娃,将她装点打扮成她期望的模样,然后展示给别人。 临近期末,课业紧张的高二下学期,老师不仅要抓紧时间上完高三上册的课程,还要做好期末知识的归纳总结。 没有老师看管的自习课上,同学们都在奋笔疾书地刷题,唯独苏秀不在状态,频繁走神。 突然,同桌的女孩碰了下她的胳膊肘,朝她悄悄问道:“今晚你也留在学校上自习吗?” 这周刚调整了座位,相比苏秀之前的同桌,这位名叫向燕妮的女同学意外地自来熟。 得到苏秀点头的答复后,向燕妮高兴地比了个“V”手势,急忙收敛激动:“那晚上再帮我讲几道题可以吗?” 第一次和年级第一坐同桌,向燕妮真觉得自己前几天向她搭话的举动是正确的。 作为三中鼎鼎有名的“校花”,苏秀冷艳的气场常让人自觉与她拉开距离,向燕妮也曾因为各种流言而认为她是个不好相处的人。 可自从偶然被苏秀点通做题思路之后,向燕妮立马改观了,之前还对苏秀敬而远之,如今是恨不得天天和她黏一块儿。 向燕妮当时还不知道,她这个举动在十年之后会被用一个词来概括:真香。 苏秀杂乱的思绪被向燕妮开朗的气氛给打散,她笑了笑,欣然地答应了同桌的请求。 向燕妮急忙捂住了胸口,戏精上身一般做被击中状:“啊,女人,别这样对我笑,我会把持不住的!” 这妮子不知又偷偷看了多少本台湾言情小说,难怪最近课业总跟不上。 苏秀无语地斜了她一眼,注意力再度回到了试题上。 作为全椿城重本升学率最高的重点中学,椿城三中自是常年包揽每年的文理状元。 高升学率的背后自然少不了严苛的教学环境,三中的晚自习从晚上六点半开始,前半小时给学生自习,七点开始会有一百分钟的时间给教师用于答疑。 说是答疑,实则就是拿来上课,一百分钟刚好就是两节课外加十分钟课间休息。 而向燕妮下午问的“晚自习”,则是指“答疑”时间结束之后的“第三节晚自习”。 照理说,走读生在上完前两节晚自习便可以回家了,学习意图强烈的走读生可以自行选择是否要和住读生一起上“三晚”。 “三晚”没有老师看守,学生之间可在不打扰别人的前提下自行交流,向燕妮便是想趁这个时候让她的学神同桌给她补补课。 苏秀不仅解题厉害,讲题也是一把好手,向燕妮反复没能弄懂的难题,在苏秀的讲解之下轻松搞定。 看到自己一直啃不下来的难题被攻克,向燕妮激动得“老泪纵横”,抱着苏秀一阵彩虹屁:“要是你能当老师的话,一定桃李遍天下。” 自习到晚上九点半,苏秀开始收拾桌面准备回家,临近放学时间,教室里已无多少自习氛围,向燕妮便也开始话多了起来。 她戳了戳苏秀的胳膊:“秀秀,你和郑毅师兄是在耍朋友吗?” 从其他人口中听到郑毅的名字,苏秀并不感到意外,甚至已经习以为常。 郑毅是全三中公认的校草,身为学生会主席,他常作为学生代表出现在校内各式活动和会议上。 苏秀虽年龄上与郑毅差了两岁半,但跳了两级的她只比郑毅小一届。 她还记得自己升入高中的开学典礼上,郑毅是学生会代表,她是新生代表,两人在礼台上先后发表演讲,让全校的师生都记住了他俩。 帅哥靓女本就吸睛,再加上这两人总一块儿出现,于是猜测他俩是男女朋友的流言便传开了。 以前苏秀解释两人只是发小,并没有在交往,还会被听者误以为她是在害羞不敢承认,总是越描越黑。 现在不一样了,当有人再问这个问题时,她就会笑着答:“不是哦,我们只是从小认识,郑毅他有女朋友,就是学生会副主席的那位。” “副主席?”向燕妮呆呆地重复了这三个字,一副“我们学校还有学生会副主席吗?”的表情。 也是了,郑毅这人光芒太过强大,让人只看得到他这个“郑”主席,副主席便成了小透明。 “对,她叫莫琇玥,他们交往应该有一年了吧,如今他们毕业了,据说还约好了要去考同一所大学呢。” 见苏秀讲的如此直言不讳,向燕妮这才终于信了,收敛了八卦之心。 苏秀却反而起了兴趣:“你喜欢郑毅啊?” 小妮子一愣,急忙甩甩头,但又敌不过苏秀那早已看透一切的笑,只好狡辩地别了别嘴:“我想没人会不喜欢他吧……” 确实,苏秀内心也很认可,郑毅的确拥有万人迷的资本。 “倒是你,竟然会不喜欢他?明明近水楼台先得月……”向燕妮手中的笔都快把草稿纸给戳穿了,她实在想不通这是什么道理。 她清楚自己和男神不可能,但为啥她磕的CP也BE了呢? 他们两个不论是颜值、头脑还是家庭背景都如此完美契合,为什么就看不上对方呢? 苏秀似看穿了她心中所想,坦然地答道:“大概是我们太了解彼此了,所以没有恋人那种新鲜感吧?” “唉,本还想问问你郑男神床上功夫怎么样呢,看样子是不行了……”小妮子两手托腮作惆怅状,脑子里过的全是前几天她看的一本台湾小言的画面。 那本的作者十分敢写,直白而热辣的情爱画面跃于纸上,让处于青春躁动期的少女每看一页都不自觉心跳加速,浮想联翩。 意识到苏秀这样的乖乖女可能并不接受这样的话题,向燕妮急忙打住,冲她打着哈哈:“我开玩笑的,你别介意哦。” “不,你说的我很感兴趣,你怎么会这么问?” 得到苏秀这样的答复,向燕妮惊诧地张大了嘴,忽而又像知晓了校花的小秘密一般,捂着嘴冲她笑得眉来眼去。 “秀秀,难道你也看小言?” “家里确实有几本……” 苏秀报了几个书名与作者,瞬间被向燕妮握住了双手。 “同志啊!今后我们就是拥有共同阅读志向的同志了!”小妮子激动得手都在颤,她还以为学神如苏秀这样的乖女孩只会看世界名着,没想到竟然是同道中人! 三中本就汇集了全市里顶尖的优秀学子,而她们所在的班级更是年级中的重点班,采用末尾淘汰制。 如果一学期内四次大考的平均排名被其他班级的学生超过,下学期开学就会被刷出重点班。 为了保持住在重点班里的位置,班上的同学都非常刻苦,一有时间就会拿去刷题或背单词,哪儿有什么闲暇时间读课外书? 向燕妮总算找到组织了! 自那之后,向燕妮与苏秀愈发地熟稔,两人聊天变得随意且放飞自我,私下里还毫不避讳地一起探讨言情小说里的激情画面。 “做爱真的有那么爽吗?” “据说在性爱时大脑会分泌多巴胺使人兴奋,作为一种奖励机制,它确实会让人感到愉悦。” 对于向燕妮的提问,苏秀的回答往往很“学术派”,答完还不忘学以致用,将一道生物大题怼在了向燕妮脸上:“来,试试解这道,多巴胺是兴奋性神经递质,它发生传导时突触后膜的膜电位变化是?” 原本高涨的气氛被一盆水浇灭,向燕妮朝苏秀递了个“我真是谢谢你啊”的无语眼神,不得不把注意力挪回到理综真题上。 苏秀检查完她的答案,确认无误后,两人继续回到之前频道。 “你和郑毅从小一起长大,你有看过他下面吗?是不是真的很大?” 向燕妮想起高一时曾看过校里举办的篮球赛,郑毅当时作为参赛选手,宽松的篮球短裤都有些掩盖不住他两腿之间的隆起。 “我上一次看到他的裸体还是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你想知道他那个时候的尺寸的话,我倒也可以给你比比?” 苏秀说着正欲用手比划,但眉头一蹙,又回想起作为参照物的手已不是当年的大小,多少有些数据失真。 但比起知道郑毅的尺寸,向燕妮此时更想知道苏秀是因为什么原因看到郑毅裸体的。 虽说她磕的CP已经BE了,但不碍着她在刀里找糖啊! 青梅竹马的BE美学不就在于曾经那些刻在回忆里的美好吗! 耐不住向燕妮旺盛的八卦心,苏秀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 作为大院里深受各家老小喜爱的“孩子王”,郑毅时常会像个小大人一般照看这些比他小的弟弟妹妹们,而关系最好的郑、苏两家,甚至还能允许对方孩子在彼此家里过夜。 那时也是一个夏天,应该是暑假,苏秀的父母照常拜托郑毅在他们上班时帮忙看着苏秀。 苏秀家里还未装空调,一个午觉起来便浑身是汗。 苏秀本想去浴室拿毛巾擦擦汗,谁知推开门便看到了正在冲冷水澡解暑的郑毅。 那年郑毅十一岁,却已有一米六的身高,精瘦的身子骨初显肌肉,可谓发育得不错。 母亲在医院上班的苏秀很早就有了男女有别的意识,她羞赧地别开视线,却仍旧按捺不住好奇心,偷偷往那处瞄。 郑毅哥哥腿间的“小鸡鸡”,好像有点大? ==== 作者有话说: 本想就只写一章关于初夜的回忆的,结果扯了这么多出来……(擦汗) 下章依然是回忆哦。 《离婚》和我以往的作品不同,每章至少有3000+的字,多的时候能到5000+,单章诚意满满,所以能不能给我个珠珠呢?(*?▽?*) 005蓝夜 彼时,八九岁的苏小秀还是天真可爱的小萌娃,在郑毅面前还会乖巧地喊一声“郑毅哥哥”。 大概是早已知根知底,被这么个小东西给看光了的郑毅也不慌张,扭过身去,随手抄了条毛巾围在下身,丝毫没有显露出尴尬。 “醒啦?天这么热,把脸擦干净,一会儿哥带你出去吃冰粉。” 少年走到门口,淡定地揉了揉小丫头睡歪了羊角辫儿的小脑瓜,结果沾了一手的汗。 “哦哟,这是从水里捞起来的吗……”郑毅急忙解了她的辫子,伸手拿了条干毛巾给她擦头,“一会儿别贪凉吹风,知道吗?” 没有大人在的时候,他就俨然一副大人模样。 苏秀吐了吐舌头,习以为常地享受着少年的照顾,脑子里的思绪早已被冰粉勾了去。 凉爽的凝冻、甜甜的红糖,那是独属于儿时夏天的回忆。 …… “我当时只想着吃冰粉了,隐约记得……这么长吧?”苏秀双手食指比了个大概,自己也不太确定。 “啊?就、这么点儿啊?”向燕妮看着那还不足少女三指宽的长度,显然有些幻想破灭。 “毕竟他那时才十一岁嘛,还没到真正发育的时候。” 苏秀客观地为自己发小正名,在“嗑学家”向燕妮看来却是别有一番味道。 小时候的互动多么温馨,多么有爱啊,完全没有尴尬,早已融入彼此生活的那份熟悉与信任…… 唉,这么好嗑的一对青梅竹马CP,怎么就BE了呢? 向燕妮再次痛心疾首。 自从得知郑毅有女朋友,她便去学生会活动墙上寻找那个所谓的副主席,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国色天香,能让郑男神心动。 可看到莫琇玥的照片后,向燕妮真想冲到郑毅面前问一句:男神,需要为您推荐眼科大夫吗? 那莫琇玥眼睛大面盘圆,一脸的土气,和仙姿佚貌的苏秀比起来简直一个在地一个在天啊! 向燕妮将这事在苏秀面前吐槽,苏秀也是一副吃瓜态度和她一起八卦:“也许他看中的不是脸啊?” 苏秀拿出手机翻出了莫琇玥的照片,不同于活动墙上的怼脸大头照,露出全身的莫琇玥才她最靓丽的时刻。 哪怕只是穿着简单的T恤长裤,那凹凸有致的身段瞬间就能吸引人的眼球,弱化掉了她相对平庸的五官。 “哇塞,这胸……她是抄了一对木瓜在身上吗?”向燕妮双手在胸前作托举状,那瞪大的眼里无不显露出她的惊讶与羡慕。 两人同时低头看了看自己…… 两对A凑了一副炸弹呢。 “啧,没想到郑师兄竟然也是这么庸俗的人,我要把他开除出男神列表了!”小妮子愤而脱粉,将郑毅和她们班上那群爱开女生玩笑的混账男生们划到了同一个水准。 听出向燕妮话语里的鄙夷,苏秀笑了笑:“莫师姐能当上副主席,说明她身上有很多闪光点,二哥会喜欢她肯定不只是看外在的。” “是,知道你家二哥眼光独到了!”向燕妮瞥了个白眼,内心无语。 连苏秀这样美丽与智慧并存的女生都看不上,那眼光真不知是怎么长的了! “说起来,你总叫他二哥,莫不是他家里还有个哥哥?”向燕妮幻想着,说不定她能换一个男神追追? 然后,苏秀的一记拍肩戳碎了小妮子想要当郑毅大嫂的美梦。 “郑毅是独子。” 不仅郑毅没有兄弟姐妹,连他的父母同样没有兄弟姐妹——郑毅连堂表兄弟都没有。 仅是因为院里的发小们都崇拜他,都喊他一声大哥,苏秀就偏要特立独行唤他“二哥”。 唔……用异于他人的称呼来宣示自己的与众不同么? “嗑学家”向燕妮表示又嗑到了呢! 两人胡天侃地东拉西扯,话题又转到了苏秀的手机上,好姐妹贴在一起拍了不少大头照。 “这是诺基亚今年刚出的款式吧?果然拍照很清晰,难怪要卖这么贵!” 向燕妮的妈妈在数码店做销售,常会带一些介绍手机款式性能的宣传单回家当垫餐布。 她清楚记得这款诺基亚7610得卖四五千! “我妈想买一个都还舍不得呢,秀秀你家也太阔了吧!” 苏秀有些尴尬地抿了抿唇,意识到自己不该露财的。 不同于她那爱炫耀的母亲,苏秀很是低调,只是因为今天日子特殊,她才随身带着手机,平时都只是放在书包里。 今天是高考出成绩查分数的日子,从午休开始,苏秀就在等郑毅的短信,然而直到“三晚”快结束了,她的手机也还是一片寂静。 看到苏秀面露尴尬,向燕妮立马心领神会,冲她挤了挤眼色:“放心,我不会告诉老师的。” 之前就有同学被老师收缴了“小灵通”,吓得全班现在用个“文曲星”都得藏着掖着,不敢被老师发现。 虽然小妮子误解了苏秀担忧的内容,但她还是感谢她的善解人意。 这时,沉静了一整天的手机终于传来震动,苏秀摁下解锁,立即读取了短信。 【秀儿,大哥出事了,速来蓝夜!!】 ** 苏秀没等到郑毅的报喜短信,却等来了李崽儿发来的求救短信。 李崽儿是他们大院里的发小之一,本名李宰,而蓝夜则是一家酒吧的名字。 按理说,酒吧这种充斥着香烟、酒精与避孕套的地方不应该和郑毅这种品学兼优的优等生有任何关联。 奈何蓝夜却是郑毅经常光顾的地方。 这里是他逃离优等生光环的一个“避难所”,苏秀也偶尔会参与其中。 只是郑毅从不许她喝酒,就连气泡饮料也要过手确认不含酒精才递给她。 苏秀并不认为郑毅会出什么事,结合李崽儿平时大大咧咧的性子,短信中肯定有夸大其词的成分。 但想到郑毅一天都没发短信过来,苏秀还是难免有些担心,下了晚自习就赶着末班公交来到了江边。 来蓝夜的路苏秀早已熟稔于心,下了公交站,过了马路,往右走五十米便能看见临街的一排门面。 网吧,酒吧,烧烤摊,麻将馆…… 苏秀穿着轻便的T恤衫和牛仔喇叭裤,一头长发在脑后扎成马尾辫,背上再背一个书包,明眼人都能看出她是学生。 有喝夜啤酒的食客冲她吹口哨,发出嘻嘻哈哈的笑声,皆被她冷漠无视,径直朝着闪烁蓝色招牌灯的“蓝夜”走去。 李崽儿已在酒吧大门外等候多时,闷热的江风未能吹去他一心的焦躁,却在看到苏秀由远及近的身影时瞬间清爽了不少。 大哥的克星来了,这下总算有救了! ** 郑毅坐在吧台前,摇晃了下只剩冰块的酒杯,正要叫酒保再添一些酒液时,有人突然落座在了他身旁。 以前他习惯和朋友们一起坐偏僻的散台,今天只身一人,倒是多了不少找他搭讪的家伙。 脱去学生装扮的郑毅俨然一副社会人的模样,一米八的身高让人完全想不到他今年才刚成年。 他从八点开始就一个人坐在吧台喝闷酒,有美女瞧出他没有伴儿,纷纷自告奋勇想去结识。 “Leave Me Alone.” 起初郑毅还会很有耐心地婉拒她们想要结交的示好,后面次数多了就干脆选择无视。 “帅哥,这么不近人情,小心以后孤独终老哦。” 娇呢的声嗓里带着一股熟悉,郑毅散漫的意识顿时汇拢,扭头看见了坐在身旁高台位上的少女。 秀秀? 他正想问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思绪敏捷的他很快便猜到了答案。 目光微凝,朝着酒吧门外瞧去,站在那儿打望的李崽儿和他来了个视线交汇,立马被他危险的目光给吓得缩了脖子。 郑毅没想到苏秀会来,自他和莫琇玥交往以后,她很主动地和他保持了距离。 “唔……”郑毅有些头疼地捏了捏山根,抹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些,“以后别一个人来这种地方,不安全。” “作为第一个把我带到这里来的人,你这话好像没什么说服力。” 少女话语里带着刺,丝毫不提当初是自己非要跟着他,才进的这酒吧。 自从苏秀上中学后,她的性子越来越叛逆了,时常和郑毅斗嘴不说,还总爱和他对着干。 明明小时候那么听话可爱的…… 郑毅呼了口气,抬头看了眼吧台前方的挂钟:“太晚了,我叫李崽儿送你回去……” “二哥应该知道我脾气,我是来带二哥回去的。” 言下之意:你这酒不能再喝了。 以往郑毅最会听苏秀的劝,但今天的他却十分反常。 虽说没有再要求续杯,可手里握着的酒杯却迟迟没有放下,显然是不想走的意思。 见他这副颓唐模样,苏秀咬了咬牙,也不再顾及他的面子:“我听李崽儿说了,你和她分手了,是吗?” 她,自然指的莫琇玥。 似是被触碰到伤痛处,郑毅那双本就犀利的凤眼霎时更显阴鸷。 但苏秀并没有就此停下,继续着扎着他的心窝:“她还改了志愿,没有去你们之前约定好的学校,对吗?” ==== 作者有话说: 《未成年人保护法》在1991年颁布时,只限制未成年人不得允许进入营业性舞厅,甚至都没有强制规定不允许向未成年人售卖烟酒,直到2006年第一次修订时,才把禁止向未成年人售卖烟酒加入进去,并把未成年人禁入的场所从“舞厅”变为“歌舞娱乐场所”和“互联网上网服务营业场所”(即KTV和网吧),在2020年第二次修订时,在以上两个场所中又增加了“酒吧”。所以在故事发生的2004年,秀秀和郑毅才能明目张胆地进酒吧玩,因为当时并没有法律禁止…… 可见法律的颁布和实施是有一定滞后性的,毕竟在1991年的时候,全中国都没多少人有一台私人电脑,就更别说网吧了,而舞厅是当时比较广泛的娱乐场所。2006年第一次修订时,网吧、KTV已在中国初具规模,但酒吧还并不盛行,所以未将酒吧列入禁入场所,直到2020年第二次修订才把酒吧列入。 交代一下时代背景,免得被人误解。 顺便求下珠珠呀(*?ω?) 006皮囊 椿城在2006年才将填报高考志愿表的时间更改为出分后,在此之前,考生们必须在考前就事先填写好想要报考的志愿,并上报系统。 郑毅曾与莫琇玥约定好一起报考同一所学校,却在出成绩这一天惨被女友背刺。 和每次考试都能进年级前十的郑毅不同,莫琇玥的发挥不是很稳定。 为了确保两人能去同一个学校,他们最后约定一起考椿城最好的大学,椿城大学。 椿大是椿城唯一同时获批985、211工程的大学,虽不能比肩清、北,却也绝对是非常出色的综合性大学。 以郑毅的成绩,一只脚基本就已经稳稳踏入清北了,却为了能确保和女友在一起而甘愿选择了放弃。 从李崽儿口中得知这个消息时,苏秀头一个反应就是想破口大骂。 他是傻吗?竟然为了一个不确定能否一起走完终生的人放弃本可掌握的美好前途?! 苏秀想,若是她,她绝不会这么干。 异地就异地,分开就分开,如果因为这些就走不下去的话,那说明缘分本就该尽于此。 这种恋爱脑的行为发生在一向精明能干的郑毅身上就已经够离谱了,但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个女生还背叛了他。 她偷偷把自己的第一志愿填报去了沿海的申城,将两人的承诺践踏得一文不值,而好巧不巧,她今年超常发挥,很大概率会被申城的高校给录取。 这还不算完,当郑毅找上来准备质问,什么都还没开始提,她竟主动提了分手。 那时郑毅才真的意识到,自己被耍得团团转。 连一句“分手”都没能抢先说出来,他成了被甩的那个! 心高气傲的天之骄子被这样玩弄于股掌之中,郑毅一气之下来到蓝夜,却是举杯消愁愁更愁。 他想不通莫琇玥为什么会这样做,但他现在也不愿去想为什么了。 已经分手的人,不配分走他的关注。 “那为什么还在这里喝酒呢?” 少女的质问在身旁响起,郑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无意识地把心中所想给说了出去。 他到底说出去了多少? 有没有开口说出一些不该说的……? 郑毅吐了口浊气,看样子不能再待这里了。 叫上李崽儿,先把秀秀送回家,然后…… 然后一阵天旋地转,郑毅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 从混沌中找回一缕清明,郑毅掀了掀沉重的眼皮,虚眯的眼睛在适应头顶的灯光。 额头传来冰凉的触感,他抬手去触摸,碰到了那光滑细嫩的手背。 意识再度清醒了三分,郑毅急忙睁大了眼,与坐在床边俯视而下的苏秀对上了视线。 “秀……” 开口第一声就嘶哑到近乎破碎,苏秀拿起床头柜上放凉的温水,递到了他面前:“能自己起来吗?我可搬不动你。” 这家伙喝趴在了吧台上,还好有酒保确认只是睡着了,不然苏秀真就要打120了。 和李崽儿一起将他搬运到了这里,此时是凌晨三点,距他昏睡过去已过了五小时。 郑毅有一点低烧,苏秀替他拧了条湿毛巾擦身,勉强算是物理降温了。 她不太会照顾人,以前都是郑毅在照顾她,以至于在郑毅昏倒前,她都不曾有想过他也会有脆弱的时候。 他是真的很喜欢莫琇玥吧?不然怎会黯然神伤到这种地步? 在苏秀走神之际,郑毅支起身子接过水杯,一边润喉一边打量着四周。 简单的白墙水泥地,两张床,前方桌上还有台大屁股电视机。 “这是哪儿?” “蓝夜附近的旅馆。” “李崽儿呢?” “我叫他先回去了。” “怎么不跟他一起回去?” 问到这里时,屋子里霎时变得沉默,气氛变得尴尬,好半晌才被郑毅给打破:“我又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你早上还要上课吧,留在这里瞎折腾什么?” 斜眼望去另一张床,那上面还留着浅浅的躺印,可见苏秀之前便在那儿休息过。 老旧的窗机空调发出嗡嗡的运转声,模糊了屋内各种布料的摩擦声。 郑毅一个恍惚间,娇瘦的少女已贴近他怀中,一双迷离的桃花眼毫不畏惧地与他相互对视。 “二哥你觉得我为什么不跟他回去呢?” 郑毅欲言又止,想不出答案。 若是以前,他一定能答出来,可这几年,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懂苏秀了。 不明白她在想什么,不明白她需要什么,不明白她此时为何在生气。 不知何时起,他们之间筑起了屏障,不再像以前那般有话直说,各自心里都藏有不让对方知晓的秘密。 哦,对了,是在一年前,他们相互立下约定的那天起,便成了这样…… “不过是又想捉弄我罢了。” 他欲抬手轻轻推开她的肩膀,以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已不是小时候那个可以黏在他身上的丫头了,这样的亲昵只会带来困扰。 可郑毅越表示抗拒,苏秀却偏要紧贴着他,两手死命抓住他微开的衬衣领口,跨过一条腿直接坐在了他大腿上。 她瞪大的眼里充斥着郑毅理解不了的怒意,无奈之下,郑毅只好举手投降:“好吧,我认输,你想干什么,我全力配合。但你先告诉我,你在气什么?” 她在气什么? 气他恋爱脑,为了一个女人连前途都不要了? 气他玻璃心,被人甩了就跑去酒吧买醉? 还是气他不耿直,做这么大的决定之前都不知会一下他们这群从小玩到大的死党? 不,或许都不是,她只是在气她自己而已,气自己看走了眼! 她以为他是不一样的,结果她错了。 这个她从小认为卓逸不群的男人其实和那些庸夫俗子没什么区别。 他脆弱、还愚蠢,除了这好看的皮囊,根本没有能触动她的地方。 “你太让我失望了,二哥。” 他在她记忆里那个不可撼动的形象彻底破碎了。 对于苏秀的批评,郑毅心甘情愿地领受,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她会是这样的反应。 “抱歉,我不可能一直做你的二哥啊,秀秀……你也已经长大了。” 总有一天她会发现他不是神,并不会像她从小信仰的那般神圣美好,到那时她便会抛弃他去寻找更加合适的人选,再将那个人立为心中不可动摇的神明。 十多年的相处让郑毅看透了他们之间的结局,不如索性把这个结果提前,他从她的回忆中消失,她只是他的儿时玩伴。 让一切都在这个夏天结束…… 郑毅本是这么想的,但他忽略了一个问题:苏秀是否愿意配合。 以他长久以来的认知来看,苏秀一定会不咸不淡地答应,毕竟此时的他在她眼里已与其他路人无异。 她慕强,好胜,最腻烦和平庸的路人牵扯上关系。 所以,在他告诉她已经在和莫琇玥交往时,她只是淡漠地送出祝福,然后逐渐远离了他。 他本以为这次也一定是这样的,但他想错了。 坐在他身上娇瘦的少女,八十斤的体重,却有七十九斤的反骨。 “既然要分道扬镳,二哥不该给我留点饯别礼物吗?” 她突然笑得诡谲,让人一眼就猜到她在打什么坏主意。 但郑毅对她向来很大度,并不担心被她狮子大开口。 这个夏天一过,她便是为奔清北而忙碌的高三学生,他则是远离大院奔赴学业的大学学子,他们的交集会越来越少,确实需要一个正式的句号。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二哥你。” 在郑毅以为自己听错了时,苏秀继续补了句:“的身体。” 苏秀从来不是什么乖乖女,郑毅一直以来都是知道的。 她跟着他爬过悬崖峭壁,抓过蜈蚣蚱蜢,上过大树掏鸟,下过江河游泳,进过酒吧K厅,看过黄片AV。 在父母亲戚面前总是一副乖巧听话模样,骨子里却尽是叛逆与狂妄。 这一点,他们俩是一样的。 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对于性总是既充满好奇又满怀顾虑。 趁父母不在家时他们关掉全屋的灯,将偷偷租来的碟片放入VCD机中,身子陷入沙发,仅有电视机播放的画面堪堪照亮客厅的一隅。 屏幕上身躯交迭的男女发出暧昧黏浊的喘息与呻吟,他们从最初的不敢直视,到后面的钻研琢磨,却从始至终不敢去看彼此的脸。 似乎是害怕在目光对视的那一刻,有什么东西会突然改变。 于是直到影片结束,顶灯再次打开,他们嘲笑着对方红透了的耳根,却从没越过那道红线。 而此时,这根红线被苏秀拽在手中,一头套着郑毅的脖颈,一头绑在名为道德的巨石上。 只要她一松手,巨石滚落,道德的拉扯会让少年逐渐窒息而亡。 而当她选择剪断这根红线时,不再被束缚的野兽会将她立马吞噬。 “据说全三中的女生都想睡你这个校草,作为青梅竹马,不享受一回‘近水楼台’的便利就结束那也太亏了。” 既然郑毅只剩下这副皮囊还能吸引到她,那就压榨掉这最后的价值再从她的记忆里丢弃吧! 从此便再也没有她崇拜的二哥,只有她睡过后索然无味的郑毅。 ==== 作者有话说: 下章真的是肉了,我不骗人,我立字据! 所以,能给我来两个圆圆的珠珠吗?o(*////▽////*)q 007理由(微h) 苏秀如愿地在郑毅脸上看到了她想看到的惊愕,哪怕那只是一闪而过。 十多年来,他在她面前都是从容不迫的,不会惊慌,不会失意,宛若不会被摧毁的钢铁神像,一直屹立不倒。 但这些都在今天化为乌有了,神像只有一张表皮,中空的内心里到底包裹着什么,她此时便要探个究竟。 早在替郑毅擦身时就已解了他一半的衣扣,剩下的一半也在两人的拉扯中松散开来。 苏秀正欲将手探向他的裤腰,纤细的手儿却被大掌瞬间拦截。 垂眸瞧见那颤抖的手背上青筋突兀,苏秀笑得鄙夷:“二哥这是怕了?” 这笑容郑毅只见她在对别的男生交谈时才会出现,此时竟然出现在他面前,多少有些讽刺。 “总得给个理由?”郑毅在强作镇定。 “那二哥不同意的理由又是什么呢?”她总能找到诡辩的方向,将郑毅怼得哑口无言,“是要为你的白月光守身如玉?明明都被人家给抛弃了哦?” 以前郑毅总端着自己是长兄的架子不和她计较,可如今真到了要夺口舌之利时,才发现自己技不如人。 苏秀挣不开那紧握着的手,只得嗤笑一声,微微抬起臀往前缓缓磨蹭。 隔着两层布料,少女纤细柔软的大腿抵压在郑毅腿跟处,学着他们曾在黄片上看到的那样,她轻轻摇晃身子,蹭弄着微微鼓起的那物。 郑毅蹙紧眉头,身体却整个僵住了,意识到自己该立马推开她时,却为时已晚。 荷尔蒙爆棚的青春期少年,稍稍一点触碰就立马显现出生理反应,迅速充血膨胀的器物挺立起来,似要冲破布料一般支棱在了少女腿间。 苏秀又是一声嗤笑,脸上的鄙夷化作胸有成竹的自信,一副早已将他看穿的笃定样:“看来二哥并没有自己想的那样玉洁冰清。” 如果他不愿意,早在她提出来时就把她赶下去了,又怎会给她挑逗他的机会? 呵,装什么贞洁烈男。 苏秀确信自己已拿捏住了局势,可郑毅却迟迟没有松开拽着的手,咬着牙重复着一个词:“理由。” 他执着地要苏秀给个理由,却惹得她笑得愈发灿烂。 原来他在纠结的时候竟然是这样的表情啊,装作淡定的模样,却被颤抖的身躯出卖了个彻底。 苏秀知晓他的脾性,此时若不给他个理由,他能倔到天亮都不松口。 但苏秀只是单纯想睡睡他试试,并没有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向燕妮总在她耳边嘀咕郑毅在女生圈子里有多么受欢迎,念得她竟起了一丝想睡他一晚试试的冲动。 今晚是最后期限,郑毅意图给他们的关系画上句点,错过今晚,再想睡他就没那么容易了 但如实告知的话,肯定是不会得到同意的答复,于是苏秀决定撒个小谎。 “因为二哥是我初恋啊。” 她以为她会看到郑毅惊慌失措的动摇神色,却不料他的眼神却变得愈发冰冷。 “苏秀,你是觉得我很好骗?” 她确实是这么以为的。 “信不信由你啊。”苏秀玩世不恭地耸了耸肩,“反正你要理由,我便给了。” 苏秀也没指望郑毅会信,正如她了解他那样,他对她也是了如指掌。 她从来都没对他动过心,又怎么可能会是初恋? 两人无声地对峙着,仅有呼吸声在随着时间缓慢流淌。 就在苏秀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让他点头时,身下的人突然一个发力,天旋地转间,两人瞬间调换了位置。 高大的少年将少女困于臂膀下,那双犀利的凤眸里有什么东西在软化。 苏秀这下笑得更灿烂了。 可怜的二哥啊,明明自己都不信,却骗着自己去相信的模样真是太滑稽了。 被她的笑容给刺痛,为挽回尊严,郑毅故意强调:“苏秀,我不会喜欢你的。” “嗯,那是当然。” 一个说得笃定,一个应得轻松,就像一年前他们立下约定时那样。 ** 老旧的江边旅馆,十来平的房间里,少年少女四唇相贴。 相识十余载的青梅竹马,第一次交换的并非誓约之吻,而是刻入对方灵魂的诅咒。 他们互相褪去彼此的衣物,在昏黄的白炽灯下展露还未成熟的身躯。 “真小。”郑毅跪坐在床上,冷淡的目光扫视着苏秀纤瘦的身子。 哪怕她一米六七的身高在同龄人中已不算矮,在一米八的郑毅面前还是显露出娇小。 十多年了,她还是这么娇瘦,大腿堪堪比得上他一条胳膊。 腰这么细,仿佛一用力就能折断,哪儿经得起他人的摧残? 寻着郑毅毫不避讳的视线,苏秀把他口中的“小”理解成了胸部。 “是,确实没法儿比得上你的白月光。”她故意用着调戏的语气,两手拢在胸前故意往里挤了挤,“咱这儿没有大椰子,劳烦郑大少用煎饼将就一下?” “提不相干的人做什么?”不耐烦她这轻慢不羁的语调,郑毅俯下身来,咬住了她一边的乳头。 少女未熟的乳尖泛着粉嫩,小小一粒,在少年舌尖的挑逗下变得挺立。 “唔……”敏感的乳尖被触碰,苏秀不自觉轻哼一声,无骨柔荑回抱住郑毅的头,指尖插入他屡屡发丝中。 怀里的那颗脑袋顿了一下,听到她的轻笑,随即不甘示弱地扣住她的肩头,加重了吸吮的力道。 曾经的观影经验终于得以运用到实践,但他们却一下子忘得一干二净,仅凭着本能去搜索着回忆里的画面。 郑毅的动作算不得有多温柔,在苏秀连嘶了两声之后,他停下动作,一脸复杂地抬起头来。 “不舒服?” 苏秀也不客气,学着他的样子一口咬在了他浅褐色的乳头上,在他痛嘶一声后反问:“舒服吗?” 郑毅顿时哑了声儿,显然是得出了和她一样的答案。 理论与实践出现了偏差,让求知欲旺盛的苏秀想要弄明白原因:“片儿上的女人被咬奶子的时候都在叫好爽的呀……” 她还记得那男人咬住女人硕大的乳头往上提拉的画面,那女人的叫床声连苏秀听了都要酥掉骨头。 “难道是因为我胸太小了?” 用同样的力道掐手背和手心,显然是手背要更疼一些。 苏秀两手捏了捏自己,勉强从乳晕边推出了一点小土坡…… 好吧,她这都不能用“小”来形容了,简直就是“没有”。 少女吃瘪的脸色惹来郑毅一声噗嗤的笑,之前冷凝的气氛一下子破冰,那股压在两人之间的沉重一下子消失了。 “笑毛线啊!”苏秀抬腿往他胸口上踹,“肯定跟大小没关系,是你技术太差!你白月光这么大的奶子,一定是被你咬疼了才不要你的!” 再一次提到莫琇玥,郑毅收敛了笑意,在两人尴尬的静谧中淡淡回道:“我没咬过。” 苏秀是第一个。 “那一定是接吻太差劲!” 回想着刚才两人磕得嘎嘎响的牙齿,苏秀心道这次总错不了了吧,郑毅却依旧沉默。 他绝不是个被人否定就默默忍受的家伙,哪怕只是虚张声势,他也会找机会反驳。 那答案就只有一个:他不需要重复已回答过的问题。 这下反倒是苏秀惊讶了,张大嘴,瞪大眼,一脸难以置信:“你是怎么忍住不碰她的?” 那大奶子翘屁股,苏秀看了都眼馋! 不吃奶子就罢了,连嘴儿也不吃? “啰嗦!” 郑毅一把拂开横在他胸前的细腿儿,哪知低头就瞧见少女张开的腿间那闭合的花缝。 他急忙遮挡自己的视线,大掌“啪”的一声拍自己半张脸上,惹来苏秀好一阵大笑。 “装什么装呢,明明都看过女演员的了,还怕看我的?” 苏秀抬腿又是一脚踢在郑毅胸膛,白嫩的脚丫踏在那肉墙上,竟意外感觉到结实。 不似她想象的鸡胸排骨,他是有肉的! 为了确认不是自己想错,她用脚趾抓了抓他一边胸乳。 苏秀立马意识到一个大问题。 她的胸,似乎还没郑毅的大…… 这下苏秀是真的生气了,凭什么他一个男人能比她胸大啊! 她用脚趾夹住郑毅的乳头,故意拽着拉扯,本是想给他点厉害尝尝,谁知刚尝试两次,就听得他喉间发出“唔嗯”的闷哼。 滚烫的红顺着郑毅的胸口漫上脖颈,最后爬得他满脸一片,颇似熟透了的番茄。 苏秀像发现新大陆一般惊喜又好奇,语气里尽是阴阳怪气:“不是吧,二哥?难道……你很喜欢被夹奶子吗?” 郑毅没有回答,咬着牙,一手捂住眼,一手和胸前的脚丫做着对抗。 瞧见他的狼狈样,苏秀灵机一闪,另一条腿直接踹开郑毅遮掩的手,两边手肘朝床上一撑,两条腿儿直接搭在了郑毅的肩上。 因为从小就苗条,苏秀被母亲杨玉送去学过几年形体舞蹈,肩肘倒立于她而言简直轻而易举。 逃无可逃,郑毅只能高昂着头做最后的负隅顽抗,却被早已预判他动作的苏秀直接用腿儿勾住了后脑勺。 她身子虽纤细,却柔韧性极强,一条腿儿勾住郑毅的头,另一条腿儿则与之成70度角打开,一手撑着床面,另一手探到腿间分开闭合着的饱满阴户,让郑毅能更直接地看清她那处的模样。 “长得怎么样,二哥?我自己很少看这里呢,你能帮我形容一下到底是什么样子吗?” 她故意用着娇软的语调,明明听上去那么天真无邪,却做着与之完全不符的放浪举动。 少女粉嫩的花穴直直暴露在郑毅眼前,不同于黄片上模糊不清的几个镜头,如此直接地近距离感受到女性的私密处,强烈的感官冲击让郑毅一下子失了言语。 感觉到他吞咽唾沫的细微声响,以及他呼洒在她花穴上的灼热气息,苏秀勾了勾腿弯,挺腰将小穴送得更近了些。 “到底长得啥样,告诉我呀,二哥!” 她急切地催促着,郑毅能看到那粉嫩的花瓣在随着她的呼吸一点点翕张。 “很美。” 他如是说着,双手扶住她纤细的大腿儿,以自己的身躯供她依靠,埋下头来,闭着眼吻上那充满女性腥骚的穴儿。 “和你一样。” 又美又骚。 ==== 作者有话说: 先上点肉汤(*/ω\*)下章是正餐 求点珠珠呀??? 008害羞(h) “美”这个字于苏秀来说是个极其空泛而乏味的描述。 她从不缺赞美,无论是从外貌上亦或者能力上,她一直备受赞美包围。 任何事物一旦变得稀松平常,就会容易让人失去兴趣。 可当郑毅一边说着“很美”一边亲吻她的小穴时,苏秀头一次觉得,她对“美”或许还可以再抱有多一些期待? 她是没想到郑毅会突然吃上她的小穴,哪怕早在黄片里看过相同的画面,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用嘴去接触性器官。 毕竟那处,不论男女,都和排泄脱不了干系。 她本以为郑毅会和她抱有相同的想法,所以才故意拿小穴去逗他。 本是想看他更多出糗慌张的模样,哪知他竟吃得毫无心理负担! 湿软的舌先试探性地在她花瓣上轻轻拂过,随即大起胆子用舌尖挑开花瓣大肆搅弄起来。 他舔得愈发投入,双眼微阖,似在品尝一份西式甜点。 温热的唇将两片花瓣含住、包裹并吸吮起来,当舌尖不经意一挑扫到花瓣上方的花珠时,苏秀一瞬间的颤抖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 再一次尝试触碰那微微凸起的小花珠,苏秀这次不仅颤抖得更厉害,喉咙里还不禁溢出轻哼。 郑毅恍然大悟:原来是要吃这里…… 黄片中的男女才不会讲这些细节要点,脱了衣服就开吃开干,毫无经验的观片人只知道是在吃穴,却根本不清楚吃的是穴儿的哪一处,才能让女人叫得那么销魂。 领悟到重点的郑毅瞬间充满信心,舌不停地搔弄那颗花珠,时而上下勾挑,时而打圈画圆,一双凤眸微眯,却是盯着苏秀的脸儿不放。 从他的角度正好能将她每一处表情尽收眼底:那向来高傲的桃花眼里此时迷离一片,那一贯毒舌的嘴儿竟发出嗯嗯呜呜的娇哼。 她真敏感,这么快就陷入到了情欲中,而让她变成这副模样的,正是他郑毅。 从小万事皆顺的少年第一次理解到“征服”的含义,那是将不被掌控的事物收入囊中的强烈喜悦。 一股热意涌上心头,郑毅愈发主动地舔吃着穴儿,感受着苏秀因他而战栗不断的荣耀感。 “唔……二哥……”苏秀娇软地喃喃着,由下身传来的刺激让她身体变得滚烫。 热意随着被触碰的穴儿流向小腹,在腹中挤压回荡了一番,被推向了四肢百骸。 迷蒙间,苏秀才发现自己正被郑毅俯瞰着,那双犀利的眼如鹰隼,死死盯紧着猎物,不容她有丝毫的逃避与躲闪。 她想逃,他便扣紧她的大腿,唇舌更加激烈地挑逗她的花穴,高挺的鼻梁抵住她饱满的阴户,每一次热烈的呼吸都扑洒在她敏感的花朵上,激得她无力反抗,只能被勾起的浪潮一波一波地拍进欲望的深海中。 “啊……”一阵不受控制的快意倾泻而下,苏秀激烈颤抖着,脑子有一瞬的暂停,喉中不禁溢出娇吟。 郑毅将她的花穴吃得啧啧作响,意识到异常的湿润,他撤离开来,舌与花瓣间拉出淫糜的细丝。 丝断珠落,细小的水滴浸入洁白的床褥中,留下一抹浅浅的水印子,少年盯着少女晶润的花穴儿,竟一时分不清那透亮的津液到底来自于谁。 粉嫩的花瓣还在因尚未褪去的快意而颤抖张合,郑毅眯了眯眼,伸手将闭合的花瓣微微挑开。 “秀秀,是你出的水吗?” 少年指尖圆润饱满,指甲干净整齐,没有倒刺与薄茧,一看便知很注重个人卫生和保养,与那帮视邋遢为豪放的半大小子们有着天壤之别。 骨节分明的食指在花瓣上左右勾蹭,试探性地轻轻往细缝里压了压。 湿软的嫩瓣将指头包裹吞没,他又改为前后推蹭,时不时顶到上方的花珠,惹来苏秀一阵战栗。 “不回答?是害羞了?” 他目光上挑,发现之前还大胆挑逗他的小丫头此时竟捂着羞红的脸,不敢与他对视了。 郑毅轻笑一声,惹来苏秀傲娇的一踹:“你才害羞了!” 小丫头虽依旧捂着脸,倒是多了几分气势。 郑毅另一手急忙抓住她不安分的腿儿,没曾想花瓣中的食指竟无意间插进了小洞中,直接没入了两根指节。 “呀……”察觉到异物侵入,苏秀本能地闭拢双腿,却是将那手指夹得更紧。 郑毅动弹不得,只得轻抚着她的大腿柔声安慰:“放轻松,没事,只是手指而已。” 他耐心劝哄她把腿儿打开,见她只一个劲儿地摇头,便无奈笑道:“你不打开,我也拔不出来啊?还是说,秀秀很喜欢我留在里面?” 这招确实有用,苏秀刚迫不及待张开腿儿,他立马不客气地将整根手指插了进去。 “你!” 意识到自己上当受骗,苏秀也顾不得挡脸了,瞪大的桃花眼里尽是对郑毅的控诉。 得逞的大男孩像个志得意满的狮子,一边轻轻勾弄手指,一边朝苏秀打趣:“一根手指都让你怕成这样,还想要你哥的大鸡巴?” 看到苏秀打了退堂鼓,郑毅也顺势清醒过来,想结束这场闹剧:“先练练胆子再来吧!” 趁现在叫停的话,一切都还来得及,还好,他们还没有走到最后那一步…… 郑毅欲拔出手指,却在这时被挂在肩头的两条细腿儿给狠狠绞住了脖颈。 “谁说我怕了!”小丫头不甘示弱,忍着浑身的颤栗,气鼓鼓地瞪着少年。 她这双眼睛本就惑人,此时迷上水雾后更显魅惑。 这么多年的相处,苏秀当然知道郑毅在打什么主意,又怎可能让他如愿? “怕的是二哥你吧?怕被我知道你其实是个三秒男?” 她故意刺激他,那张好看的小嘴就是吐不出漂亮话:“又是舔又是抠的,怎么,你下面没长东西啊?还是说……是坏的,用不了?” “放你妈的屁!” 看来这酒是没醒,郑毅不仅直接爆了粗口,连椿城方言都急出来了:“苏秀,你他妈耗子舔猫批,没事找刺激是吧?” 向来游刃有余的家伙,竟也会为了胯下那点事儿而恼羞成怒。 郑毅急了,苏秀就舒坦了,说明她再次把节奏掌握在了自己这边。 “咱们谁是耗子,还真不好说哦?”她笑得嘚瑟,晃了晃两条白花花的腿儿,“刚刚是谁舔得起劲儿来着?小·耗·子~” “操!” 忍无可忍,郑毅左胳膊将苏秀右腿揽在腰侧,右手掌着左腿挂在肩头,纤瘦的小丫头两腿大开呈90度,整个下半身浮在空中。 左手握住身下早已挺立多时的狰狞肉柱,少年劲腰一挺,便朝着那湿漉漉的花穴口捅去。 连进一根手指都比较费劲的窄小穴口,突然被巨物强行造访,让苏秀一下子变得紧张。 龟头分开花瓣,蛮横地想要闯入,勉强挤进一个头,却已是进退两难。 那小口儿还是太窄小了,至今为止唯一的造访者就是郑毅的食指,未做扩张与适应,又如何能容下比食指还粗三四倍的巨物? 郑毅额头上急出热汗,本想咬紧牙使劲儿一鼓作气顶到底,却晃眼看到了苏秀拽紧床单的小手。 本就骨感十足的手儿因用力过度而筋脉突兀,手指狠狠扣成拳,将床单抓出了一个小山包。 顺着她发力的手臂望向她的脸,只见她好看的五官几乎快要拧巴在了一起,可知是真的疼。 在进入的那一刻,明显的阻隔感让郑毅意识到这是苏秀的第一次,也正是穴口的这圈阻拦让他找回了被苏秀激走的理智。 这混账丫头,到底要把他逼疯到何种地步才肯罢休? 郑毅交换了个深呼吸,故意朝苏秀搭话:“现在知道疼了?该!” 被成功吸引了注意力,苏秀自然不服气地张口反驳:“呸!明明是你技术差!哪有你这样不打声招呼突然硬闯的!” “你自己打开门邀请我进来,然后又说我硬闯?”郑毅被气笑了,若不是念着她还在疼,他真想不管不顾地狠狠教训她一顿。 可是他舍不得啊,他从小就珍视在掌心里的丫头,哪怕被划伤了手指都会让他心疼许久,又怎么忍心让她因自己而受苦受疼。 可事已至此,他还能做点什么来缓解她的疼痛? 黄片上可没教过他这些,那些男男女女们脱了衣服便是一通狂插猛干,但以苏秀目前的状况来看根本不可能像那样实行。 郑毅虽说没有经验,好在领悟力极强,没有傻乎乎照搬黄片上的举动,而是缓缓试探性地往里推进了一下。 苏秀疼得嘶了好几声,郑毅只好稳住,一边询问她的状况,一边斟酌着挺入的时机。 一连几次下来,两人并没有进步多少,反倒是让彼此都难受得出了一身热汗。 “不行,你还是一口气到底吧!”长痛不如短痛,苏秀是真不想被反复折磨了。 郑毅心道他也是这么想的,可他得有那个条件一口气到底啊! “你别绷那么紧,放轻松,不然我进不去……” 她穴儿本就窄小,他那物又那么粗大,两人尺寸本就不匹配。 而且郑毅又是龟头上翘的雁首型阴茎,想要进入就需要一点儿技巧,再碰上苏秀是第一次,整个小穴紧得似要把他阴茎绞断一般,简直是难上加难。 “你从刚才就在说什么放松放松,可我已经放松了呀!” 苏秀完全理解不了放松到底是什么含义,她越是有意识要去放松,穴儿反而绞得越紧。 摸清是个什么道理后,郑毅一手抚上她前端的小花珠,一边将脸贴在她大腿上轻轻磨蹭。 “秀秀……”他柔声呼喊着她的名字,从所未有的亲密和深情。 被郑毅这一声唤得起了一身轻颤,酥麻感连同他的声音一起顺着大腿一路蹿向了苏秀的小腹。 “别、别这样叫我,恶心死了!” 嘴上骂着恶心,双手却不自禁捂上了泛红脸颊,不想被他看到自己的失态。 “‘这样’是‘哪样’?我不是一直都叫你秀秀吗?”丝毫不受她咒骂的影响,郑毅闭上眼,像是沉醉在享受中一般,嘴角勾起弧度,依旧不停唤着:“秀秀……秀秀……” 像是在吟诵亘古的爱情诗歌,少年一边呢喃,一边抬眸朝他的少女献上秋波:“秀秀,你害羞的模样真是你最可爱的时候。” “什……啊——!” 苏秀正欲开口反驳,身下突然一记深顶将她剩下的所有话语悉数撞碎,只余下一声娇媚无边的叫喊,与嗡嗡作响的空调运转声一起回荡在老旧的旅馆房间里。 ==== 作者有话说: (*?▽?*)能给我两个珠珠吗? 009娇泣(h) 硕大的粗物挺进窄小的腔道,将整个穴儿悉数填满,直直抵到了最深处。 可那根大东西似乎并不餍足,竟还在蠢蠢欲动,仿佛要顶起她的子宫一般气势汹汹。 切实感受到硕物的侵入,那种从未有过的陌生感觉让苏秀再也维持不住一贯的嘴硬,娇滴滴地大哭出声,直白且纯粹。 “疼……二哥……好疼……” 终究是个初经人事的姑娘,对于未知的事物除了好奇也有恐惧。 “好疼,怎么会这么疼……我好怕,是不是弄错了?这根本就不爽……” 小丫头可怜巴巴地挤着金豆豆,本就生得娇瘦,这一哭真是把郑毅的心都给拧碎了。 “乖,没事的秀秀,没事……是二哥,二哥在这里。” 郑毅小心地俯身朝她贴近,大掌捧上她的小脸,替她擦掉满脸的泪。 “很疼吗?抱歉……我、我没经验,以为这样会让你好受些……” 哪怕年长两岁多,郑毅也不过刚成年,在男女之事上并不比苏秀知道的多多少。 禁果的味道并不一定是预想中的甘甜,有酸,有涩,还有些许苦楚,在入口的那一刻来临之前,谁也不知它到底何种滋味。 苏秀哭得直抽气,郑毅上一次见她哭成这样还是在小学时候。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竟忘了这个毒舌好强的丫头曾是个动不动就哭鼻子的小哭包。 被妈妈批评了,跑来他这里哭,被同学抢玩具了,跑来他这里哭,被院里的小男孩欺负了,还是跑他这里哭…… 郑毅能在大院里当上“孩子王”,有一半的原因都是为了替苏秀找回场子给硬生生“打”出来的。 苏秀是大院里最受欢迎的漂亮小公主,家家户户的小男生们都想和她玩。 有不少小崽子会故意去捉弄苏秀,拽她的头发,掀她的裙子,只为引起她的注意。 苏小秀以为自己受欺负了,小脸哭得皱巴巴的,跑去找郑毅哥哥哭诉。 见小丫头哭成了泪人,郑毅连忙抱着她找到对方家去,有家长在就义正辞严地告状,没家长在就大马金刀地恫吓,让这些个小逼崽子们再也不敢对苏小秀动手动脚。 可不知从何时起,苏秀收敛了爱哭的性子,变得高傲淡漠,喜怒不形于色。 再一次见到她释放情绪,郑毅虽心里泛着疼,却也荡起隐秘的喜。 果然啊,她还是她,是他的小丫头…… 怕自己触碰到苏秀的痛处,郑毅只好一直维持平板支撑的姿势覆在她身上,还不忘一直出声安抚她的情绪。 “秀秀不哭……是二哥不好……我不动的……还疼吗?” 说出这些话时,郑毅自己嗓子都沙哑成一片。 小丫头的里面太紧,太柔软了,温温热热的嫩腔包裹着他最为敏感的器根,随着她每一次抽泣而吸得他腰眼发麻。 真是个讨命冤家,他注定被她吃得透透的。 几番劝哄,哭闹的丫头终于收了神通,她抽了几个哭嗝儿,泛红的桃花眼里一片湿润,赤裸裸地勾人心尖。 “你太大了……” 苏秀委屈地挤着眼眶里残存的泪渣,撅起小嘴儿,既像撒娇又像控诉。 郑毅极力憋着笑,把她的话当做赞美悉数收下。 读出他神色里隐藏的得意,苏秀皱了皱鼻子,反应过来自己这不是在夸奖他吗?啧! 小穴逐渐适应了粗物的尺寸,苏秀便开始造作起来,竟有意识地收拢小穴,使气地想要替自己讨回场子。 就这么根破肉棒竟然让她那么疼,说什么也不能轻易放过它! 郑毅自然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捏了捏那还挂着泪痕的小脸蛋,眼里暗露警告:“不疼了?” 苏秀故意鼻孔哼气不回答,脸蛋一甩脱离了郑毅的捏弄。 她还有心情甩脸色,看来应该问题不大。 郑毅多少松了口气,这才把关注的重点挪回到两人还紧密结合的私密处。 “……” “……” 空气顿时沉默,两个初出茅庐的菜鸟,内心却各有各的精彩。 见识到苏秀刚才哭哭啼啼的样子,郑毅不忍再继续下去,想着如何拔出才不会二次伤到她。 而苏秀则在暗骂自己的不争气,竟被郑毅看到她大哭的糗样,想着如何才能挽回自己的高傲形象。 正如郑毅所说,明明是由她发起的邀请,竟然在中途怕得嚎啕大哭,真是矫情得要命。 不行,她不能就此落下一个在初夜被吓哭的形象而惨淡收场! 察觉到穴中的肉棒在缓缓尝试抽出、覆在她身上的郑毅也意图起身时,苏秀急忙手脚并用,胳膊揽住他脖颈,腿儿缠住他劲腰,整个人如树懒宝宝一般主动贴近挂在他身下,将原本要拔出的肉棒又狠狠吃了进去。 “唔!” “嗯……” 性器抽插的强烈快感让两人同时闷哼出声,郑毅惊愕侧过头来,本是想问清楚丫头到底想做什么,却听得她朦朦胧胧地在他耳边轻唤。 “二哥,干我。” 怕他不能充分理解她的意思,她还故意柔着嗓子,声音媚得能掐出水儿来:“干我,尽情地干我。肏我的批,日我的穴,用你这根大鸡巴狠狠干我骚浪的洞,把我肏得淫水直流,骚水儿扑哧扑哧往外喷涌……” 她接连不断地说出淫词浪语,也不知从哪儿学来的,竟比他们曾经看的黄片台词还要赤裸热辣。 紧密相拥的距离,苏秀能听到郑毅吞咽唾沫的声响,以及他逐渐加速的脉搏。 她轻轻耸动下身,确认穴儿不会因为摩擦而生疼时,更加肆无忌惮地向郑毅发出挑逗。 可这家伙却对她的卖俏行径毫不来电,如磐石一般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坚定不移。 就在苏秀绞尽脑汁思考着还有没有其他方法可以瓦解郑毅的心理防备时,被她抱住的这副身躯突然压下,将她牢牢禁锢在了床与胸膛之间。 “可不许再哭!” 郑毅沙哑的声音从两人紧贴的胸膛传入苏秀的耳膜,也不知是不是酒的关系,竟让听者泛起一丝沉醉。 向燕妮说,郑毅的声音低沉而磁性,唱起歌来一定是绕梁三日,让人痴迷。 当时苏秀只在心中嗤笑,想着小妮子若听了他那跑调十里的歌声,一定会连夜拆了家里房梁。 她自是听惯了郑毅的声音,所以并不知他这嗓音和其他男高中生相比有着天悬地隔的杀伤力。 明明是一张青春洋溢的青少年面孔,却有着成熟稳重的性感嗓音,既不会让同龄人觉得老气横秋,又能给人一种练达持重的可靠感。 这是郑毅能在三中广受女生欢迎的原因之一,可于苏秀来看,这一切都已在长年累月的相处中变得毫无新鲜感。 “你才哭呢……啊!”小丫头刚回怼一声,由身下传来的一记猛插将她的话语撞碎。 郑毅双手绕过苏秀腋下,有力的双臂从她背后扣住双肩,宽阔的胸膛压住她娇瘦的身躯,彻底将她锁在了自己身下。 他亲吻着她的脸颊,轻咬她发红的耳垂,沙哑的嗓音混合着滚烫的气流敲击着她的鼓膜,将麻痒带向她的全身。 “这次就算是哭也没用了……” 强健有力的窄腰缓缓耸动,粗壮的肉杵一下一下捣进蜜穴,每一次顶到穴儿最深处都不知餍足。 硕大的龟头撑开娇嫩的穴道,坚挺的柱身碾平柔软的褶皱,哪怕已经抵到了花穴的尽头,那粗长物什还留有一小节在穴口外。 前一秒还咄咄逼人的小丫头,此时只能紧咬下唇,像个霜打的茄子,蔫蔫答答。 “别咬着……不舒服的话就出声告诉我,别自己扛着。” 郑毅心疼地在苏秀耳边呢喃,可身下的动作却是一丝力气也没轻,捣进那湿漉漉的穴儿中,一下比一下沉。 心性好强的苏秀此时若服软就等于认输,才夸下海口的她只得摇了摇头。 她哪儿敢出声呀,只怕刚一张嘴,那不受她控制的娇喊就会喷薄而出。 郑毅那东西仿佛是个活物,上翘的首部刮蹭着她穴儿上壁,翕张的马眼好几次咬到了她敏感的嫩肉,每次抵到了尽头都还想往里钻,似要把她的花宫都顶起来。 逞强与胆怂同时拉扯着苏秀,使得她好不容易才放松的身子又再次高度紧张起来,窄嫩的小穴死死夹住逞凶的巨物,从四面八方包裹这凶悍的入侵者,以柔克刚。 郑毅被她这突然一袭夹得措手不及,一不留神便精关大开,热液即刻喷射而出,一股接着一股,量多且炙热。 花穴中感受到热意,覆在身上的躯体在不住地颤抖,苏秀猛地一下反应过来,睁大眼一脸难以置信。 郑毅他……射了?! 这才开始多久?就结束了?! 从她惊愕的表情中读出她内心的想法,郑毅咬着牙,试图找回自己的男性尊严:“这次不算,忘掉!” 这丫头绝对有在拿他和黄片里的男演员对比时长! 郑毅可以承认自己没经验,但要让他承认技不如人,他可不服! 年轻气盛少年郎,如龙似虎爱要强,哪怕是天生自信的郑毅也会有沉不住气的时候,脑子里一直重复着从小就秉信的一句话:男人不能说不行! 苏秀可是他肚里的小蛔虫,最乐于看到他急了的模样,恃宠而骄的小坏蛋,当着面拔他虎须。 “看来我之前说的没错嘛,‘快枪手’?”她挑了挑眉,故意咬重最后三个字。 本是想逗逗这个天之骄子,让他也尝尝出糗的滋味,正好她还能扳回之前被吓哭的窘迫局面,一石二鸟! 谁知还没高兴几秒,毫无预兆的冲撞从下身顶了上来,直接将她的笑声给干成了碎语。 “呀……郑、……你——唔嗯!” 苏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每当吐出第一个字,剩下的都被下身传来的猛烈肏干给颠失了声。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家伙射完之后竟然没有不应期,那粗大的阴茎非但没有疲软,反而愈发坚挺硬朗,随着郑毅每一次摆臀而狠狠干进她蜜汁满满的穴儿中。 有了精液的润滑,那粗物进出得更加顺畅,每一次挺入都伴随着一声响亮的“啪”,垂荡着的饱满囊袋拍打着苏秀的屁股,沾染上两人股间淫糜的白浊。 “‘快’?小东西,你会后悔说出这个字的!” ====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应该还是肉(:3っ )へ我这总是码废话的手哟…… 《离婚》每一章保底有3000+字,量大管饱,所以,能投两粒珠珠犒劳下作者吗?或者评论区夸夸我也可以呀??? 010夏末(h) 苏秀最厌烦郑毅说她“小”。 明明也就比她大两岁多而已,却总是拿出一副长辈的态度来说教,她可不服。 而且,因为莫琇玥的存在,苏秀总觉得郑毅口中的“小”是在暗讽她的胸。 “你才是‘小东西’呢!小东西操逼都没感觉,营养都拿去长块头不长龟头了是吧?……呀——” 苏秀还未说完,就又被身下接连不断的冲撞给肏得话语破碎。 那张小嘴儿一逮住空闲就会往外吐露毒舌,郑毅就不该给她说话的机会,那张嘴还是发出娇嗔吟哦的时候最让人动心。 郑毅捞起那双纤腿儿挂在肘弯,将她下身凌空抬起,健腰斜向上狠狠挺送,角度刁钻地撞入小穴中。 他故意让苏秀看到他们交合的性器,看她穴儿是如何将他的肉柱悉数吞吃下去,看他鸡巴是怎样将她的小屄干得淫水直流。 怕她迷糊看不清,他还故意将她左腿扛上肩,两条腿儿张到最大,尽可能地展现出他们连接的交合处。 “看,秀秀,二哥在这儿。” 他左手轻抚上她的小腹,随着他挺送腰胯将整根肉棒插入,他手掌所覆之处竟隆起一个小包。 稍稍撤了下腰,那小包便消了下去,再次狠狠挺入,随着苏秀的一声娇吟,那小包再次显现。 苏秀太瘦了,郑毅的那物又过于硕大,以致于当他故意朝她肚皮顶时,她的小腹上竟能显现出他进入的痕迹。 “是真正的‘二哥’呢,喜欢吗?” 郑毅调侃着这个独属于苏秀的称呼,身下挺送的力道一次比一次狠。 他学聪明了,才不会给苏秀回答的机会,而且他发现从这个角度顶进去,小丫头会止不住地打颤,显然是顶到了她舒服的地方。 苏秀蹙着眉,咬着牙,每次想要张口都只能发出娇软的吟哦。 该死,那是什么,每当他顶进来时,爽意便从那处流窜到了她全身,像一只无法捕捉的蛇,爬过她每一寸肌肤,用蚀骨的痒意化解她所有的反抗。 倔强的苏秀自是不肯承认,一双惑人的桃花眼里泛着媚人的红,直勾勾地盯着在她身上作威作福的郑毅。 她紧抿小嘴儿,执拗又可怜的模样让人不忍心对她粗暴,若不是早知她脾性,郑毅也差点着了道。 他抓住她两边脚踝往前压,柔软的身子对折,纤细的腿儿呈倒V状大开,露出那稀疏毛发的小穴儿一口一口吞吃他硕大的肉棒。 她细小的短绒与他墨黑浓密的粗硬毛发相容在一起,将她的青涩与他的成熟框在了同一个画面中,不分彼此。 粗壮的肉杵把小穴捅得噗嗤作响,每一次捣入抽出都会带出白浊的精浆,混杂着清亮的花蜜,顺着她的小臀一路滑落到两人身下的床褥中。 几番下来,苏秀终是抵不住快意的冲击,在一次次冲撞中放声娇吟,嗓儿媚得能让人酥了骨头。 “唔……二哥……不要……嗯……” “不要什么?秀秀,你不说清楚,二哥怎么懂你的意思?” 郑毅轻喘着气向她发问,动作却是丝毫没有落下,肉棒入得一次比一次重。 苏秀哪儿接得住他的话,一开口就只能发出娇媚的呻吟,无奈只好挤着眼里的泪儿,娇滴滴地控诉他明知故问。 他一定是知道的,可他却故意装作不知的样子,坏着心眼要弄她。 被苏秀那如泣如诉的娇吟声给勾得心尖麻痒,郑毅加快了冲撞的频率,每一次挺入都朝着她敏感的阴道上壁捅去。 撞到穴壁那微微凸起的软肉时,整个小穴都会不自觉地夹紧,像个贪吃的猫儿般不停吸吮着悍然闯入的大棒。 爽意如波涛一浪接着一浪朝苏秀拍打而来,她扭着凌空的身子本想摆脱这份裹挟,却阴差阳错地和郑毅摆动的腰胯同频,一时竟成了她主动配合他的动作吞吃起了肉棒。 噗嗤噗嗤的插穴声伴随着啪啪作响的肉体拍打声,少年少女放肆呻吟叫喊,在无尽的欢愉中解放压抑的情欲,两人颤抖着一并登上了快活的顶峰。 苏秀下身止不住地哆嗦,穴儿更是无意识地痉挛着,温暖畅快的愉悦感从她小腹奔腾到身上每一处毛孔,随着汗珠一并散发到肌肤表面,再被微凉的空气蒸发,激起一粒一粒的鸡皮疙瘩。 大脑一时失去了对肢体的控制,意识里白茫茫的一片,苏秀瘫软着身子,除了交换着深呼吸,连动一根指头的念头都没有。 勉强动了动眼珠,她瞧见郑毅近在咫尺的喉结在随着他吞咽的动作缓缓滑动,看见他泛着微红的胸膛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以及他浅褐色的乳晕上微微凸起的细小颗粒…… 苏秀曾向在医院里工作的妈妈请教过,知道了这些小颗粒其实是皮脂腺,不论男女都会有,是正常的生理现象,让以为是自己NeiNei长“痘痘”了的苏小秀又多了一点儿没什么大用的生理知识。 思绪不停飘飞的苏秀一会儿想东,一会儿想西,刚经历人生第一次高潮的她还有些摸不清状况,整个人神游在天地之外,直到被郑毅抱起身子侧躺,重心有那么一瞬不稳时,这才找回了自己。 她想唤一声“二哥”,可张嘴刚要发一个音,却因嗓子的沙涩而变成了气声。 郑毅听到了她的动静,喉腔里应了一声短促的“嗯”,一手揽着她纤细的腰,一手拍抚着她娇瘦的背。 苏秀懒懒地将头靠在他胸膛,眼瞅着就要被倦意带入梦乡,从身下传来的缓缓耸弄强行拉回了她一丝清明。 她抬起头来,惊愕的小脸上一双桃花眼媚红,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郑毅吻住了唇瓣,娇嫩的小嘴儿被他强势攫取着,连呼吸都几乎被他掌控。 推拒的手儿刚碰到他的胸膛就被他大掌钳制,随着下身耸动力道的加重,那逞凶的肉棒在苏秀滑腻的腿缝间进进出出,磨蹭她饱满的阴户,刮过她敏感的阴核,几度欲冲进她刚开苞的小穴儿中。 得知他是还想再来,苏秀急得手脚乱舞,可腿儿刚一抬起,正好方便了身前的混蛋,一个挺身,粗硬的肉柱直接送进了湿润的小穴中。 “真是主动。”郑毅调戏着轻声哼笑,磁性的嗓音如拨动的琴弦,每一个字音都在苏秀耳膜上回荡。 苏秀气愤地瞪大了眼,奈何那眼里被水雾蒙上了帘,只透出一股无边的媚,丝毫没有震慑力。 郑毅故意装作没看出她的控诉,一边吻她的脸,一边劝哄:“那就如秀秀所愿,再来一次?” 苏秀听完就想当场骂一声呸。 什么叫“如她所愿”?分明是他自己想来罢了! 可苏秀的抗议还没有切实贯彻,她自己就被郑毅掀起的情欲再度裹挟。 那粗硬的大鸡巴在她娇嫩的小穴里横冲直撞,不出几时就把她干得媚声连连,只剩下娇滴滴呻吟的份儿了。 ** 盛夏的夜晚比想象中还要短暂,小旅馆窗外的江面上已泛起零碎晨光。 老旧的定频窗机空调运转不了几分钟便停止制冷进入待机,大概是旅店老板为省那点儿加氟费,抱着只要能响就表示没坏的想法,能拖一时是一时。 这近乎于无的制冷设备根本影响不到床上少男少女的青春火热,哪怕浑身汗湿淋漓,他们也没有要停下的迹象。 郑毅侧躺在床,让苏秀背靠在自己怀中,他一手撩起她一条腿儿,另一手从她腋下绕到胸前,一边亲吻着她泪湿的小脸儿,一边揉搓她娇小的胸乳,一边从她身后将肉棒狠狠送入她红肿的穴儿中。 肉杵扑哧扑哧插个不停,饱满的卵囊随着他下身的摆动不停摇晃着,沉甸甸的,仿佛里面的精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苏秀早已没了气力,只能任由郑毅摆弄,嗯嗯哼哼的呻吟声连绵不绝,随着他每一次重重挺入,她娇软的吟哦都能让人酥麻到心尖。 “二哥……不行了……” 她哭哭啼啼地挤着泪花,在少年无尽的精力下,再一次颤抖着泄身绽放。 穴儿不停痉挛战栗,早已被肏得软烂的媚肉还在不知疲倦地吸吮着,本能地渴求着被精液浇灌。 疲惫的少女想要求饶,可身后的少年却是沉沉一笑,将她翻了个身,让她趴在床褥上,抬高了她被撞得红彤彤的小臀。 “二哥可没有不行哦,秀秀,二哥还行得很呢。” 话音一落,粗硬的硕物再一次狠狠顶入。 感受到那庞然大物的侵入,苏秀被郑毅恐怖的精力给彻底吓怕了,用尽全身的力气,手脚并用地想往床下爬去。 肉柱被迫从穴儿里拔出,如打开酒塞的香槟一般,发出一声响亮的“啵”后,浓浊的淫液从那来不及闭合的穴儿口里涌了出来,随着她匍匐爬行的动作洒得床单上一片污浊。 郑毅虚眯着眼欣赏着那不断溢出他子孙液的骚媚穴口,在苏秀即将碰到床沿时一把逮住了她纤细的脚踝,长臂一使劲儿,娇瘦的丫头如脱力的小兽一般,再一次趴回到了他身下。 他掐着她盈盈一握的纤腰,膝盖分开她无力的双腿儿,一个挺身,肉棒再度回到了他的温柔乡。 “唔……” “嗯……” 两声呻吟相互重迭,郑毅交换了个深呼吸,俯下身去压在苏秀柔软的身子上,一边亲吻她纤瘦的背,一边用左手在她小腹上画圆轻抚。 当他用力挺入时,左手一并压住她小腹上被撞出来的小丘,内外一同使力,两人同时爽得大叫出声,令这六月末的凌晨从第一缕阳光跃出地平线开始就带上了一股降不下去的燥热。 ==== 作者有话说: 初夜回忆总算要写完了,下章便是喜闻乐见的秀秀事后打分环节(:3っ )へ 前期花大篇幅写秀秀和二哥,就是想让各位读者认清这对夫妻不害臊的嘴脸,以免站错队。 如果后期出现符合各位心里喜好的男性,而苏秀只是一睡便扔,也请大家习惯(不要对N什么P之类的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毕竟秀秀早在十六岁不到的年纪就把二哥“一睡便扔”了(*/ω\*) 除非她真的动心,硬把男人塞给她,她也只会嫌烦,不会收下的(二哥就是最好的例子)。 PS:看在肉肉这么丰盛的份上,能给作者来两颗圆圆的珍珠吗?(*?ω?) 点击正文页面,下方就会出现菜单,选择“评分”或者在书本主页上点击“我要评分”即可。?( ′???` )比心 011回避 清晨的蝉鸣透过密闭的玻璃窗挤入静谧的旅馆房间里,可对于苏秀来说,近在咫尺的轻唤声明显更加叫人难以忍受。 “秀秀……秀秀……?” 睡梦被中断,累得睁不开眼的苏秀直接一脚朝那人踹了过去。 “别吵,困……” 这混蛋,拉着她快干到了大天亮,竟然还不让她休息。 郑毅小腿挨了她一记,痛嘶一声后无奈叹了口气:“六点半了,不去学校了吗?” 今天是周五,还没到可以赖床的时候。 困到极致的苏秀已经放弃了起床的念头,迷迷糊糊好半晌才道:“帮我请假。” 作为三中上一届学生会主席兼人气校草,郑毅在老师圈子里也颇有名气,苏秀和他走得近也是老师们都知晓的事实。 被质疑两人是否在交往已成了每次去老师办公室时必会被问到的保留项目,若不是两人都成绩优秀,外加一致否认,不然肯定成了学校里抓早恋的典型代表。 在苏秀有急事时,郑毅也曾代她向她班主任请过假,于是在郑毅将电话打过去说明需要请假时,班主任并没有追问太多便准假了。 结束手机通话,将浑身是刺的小刺猬重新搂入怀中,不出意料地被她咬了一口。 “不许碰我。” 大概是被弄得太惨兮兮,小丫头已对他的触碰充满了抗拒,生怕这家伙一言不和又提枪上阵了…… 郑毅见好就收,虽没撒手,但也确实没再动手动脚,两人安静依偎着继续补眠。 这一觉就直接睡到了大中午。 苏秀醒来时,床上仅剩她一人,对面凌乱的床铺上还残留着他们“荒淫无度”后的斑驳。 抓了抓头发,苏秀欲撑起身子,却被浑身的酸乏给拽回床上,来了个咸鱼躺倒。 气愤地爆了几句粗口,苏秀终于从床上爬了起来,扶着腰一步一步挪进浴室。 “狗日的郑毅,你给老子等着!” 小解时私处火撩般的刺疼让苏秀再一次忍不住骂人,拧开淋浴头勉强冲了个澡,出来时郑毅已将打包来的饭菜放在小桌上,笑着和她打招呼。 “骂得挺起劲儿,看来还没饿。” 小丫头在浴室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隔着一扇门都能听到她絮絮叨叨的咒骂声。 郑毅憋着笑在门外一五一十听完她的控诉,脑子里却浮现娇瘦的小丫头在床上哭哭啼啼向他撒娇求饶的画面。 那张清丽稚嫩的小脸上泪痕绰绰,一双桃花眼里浸润着春情,娇滴滴的嗓儿唤他名字,纤细娇柔的四肢却像地锦一般缠绕攀附在了他的身上。 他一用力,她便委屈地哼哼,他一收劲儿,她又不满地唔哝。 她真是难伺候的主儿,可一回想,不就是他自己把她宠成这样的吗? 伺候她了十多年,这次倒是伺候到床上去了…… 一想到苏秀那副娇态,郑毅就忍不住浑身发烫,他急忙收敛思绪,却还是被苏秀洞悉了想法。 “呸,狗日的,咒你鸭儿今晚就烂掉!” 她只穿着小背心和小内裤,口无遮拦地说着椿城脏话,丝毫看不出这竟是三中人人歆羡的学神校花。 挪着小碎步来到桌前坐下,苏秀端起盒饭就往嘴里送,狼吞虎咽地,完全没了在学校时的那股高冷范。 她是真饿了,昨天在学校食堂吃完晚饭至今已过去快十八个小时,还被这混蛋拉着高强度“运动”到凌晨,没张嘴咬人已经是她教养好了。 “少说些怪话……”郑毅蹙着眉头坐在桌对面看她吃饭,又端起了年长者的架子,“女娃娃家家的,听上去多不好呀。” 语重心长的家乡话,依旧是那股熟悉的说教态度。 苏秀厌恶地翻了个白眼,只回了句:“还不是你教的。” 郑毅正欲为自己反驳一句,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虽不是他教的,但很大概率也是从他这儿学来的。 郑毅的交际圈很广,上到各家各院的公子小姐,下到巷子小道的混混流氓,只要是人情场子能派得上用处的地方,他都愿意去涉猎。 他八面玲珑,到哪儿都能和人交上朋友,三教九流遇得多了,总有在交谈时嘴没把住门儿的时候。 苏秀跟他走得近,完全有可能从他这里将那些脏话学了去,思及此,郑毅痛定思痛,不得不点头承认:“是,是二哥的错。” 郑大才子点头认错,让在床上“战败”的苏秀终于找回了一丝场子。 高傲的小凤雀趾高气昂地啄了几口米粒儿,飞到高高的枝头唱起了胜利的颂歌。 苏秀胃口小,哪怕饿了大半天也就那几口饭下肚。 馆子打包的米饭分量足,长长方方的纸盒子,盛得满满当当,苏秀却只刨去了一小角儿。 郑毅拾起她放下的饭盒,就着她剩下的饭菜,将吃食打扫了个干净。 他很珍惜粮食,据说是郑家老一辈儿留下的家风,哪怕现在已经过着丰衣足食的好日子,也依旧不会浪费一米一粟。 苏秀跟着郑毅一起长大,两人一起分吃一份食物是常有的事,往往都是苏秀吃了一小口就全都扔给了郑毅,而郑毅心甘情愿地当她“垃圾桶”。 早就习惯了他对珍惜粮食的执着,苏秀从未对他吃她剩饭这件事产生过疑虑,但今天她却破天荒地问了出来:“二哥,若是莫琇玥的剩饭,你也会吃吗?” 郑毅收拾桌面的手顿了顿,很快给了答复:“我还没和她一起吃过。” “骗人,我可有看到过你们中午一起去学校食堂的。” “……” 谎话被拆穿,郑毅只得转移了话题:“身子怎么样,还疼吗?” 瞧出他不想回答,苏秀皱了皱鼻头,很是配合地没再追问下去:“疼,恨不得咒你烂鸭儿的程度。” 郑毅苦笑了一下,将打包袋系紧后扔进了旅店房间里的垃圾桶。 “是你自己选的,可怪不得二哥。” 道是这个理,但苏秀依旧止不住碎碎念: “早知道你这么大,我就不选你了……” “什么?” 郑毅以为自己听错了,扭过头来用眼神询问:你再说一遍? 在床下苏秀可不怕他,胆子比腰子还大:“我说,早知道你这么差劲,我昨晚就不该睡你的。” “差劲?”小伙子这下压不住声了,被她明目张胆改口的行为给气笑了,“你说说怎么差劲了?” 见他还来劲儿了,苏秀可不得掰着手指头好好数落他一番:“第一,前戏不够,插入的时候太疼了。第二,耐心不够,没等我适应就开始活塞了。第三,技巧不够,只注重活塞忽略了我其他感受。第四,耐受不够,第一次竟然还秒射了。第五,倾听不够,在我要求停止时一直逮着我做个不停……” 苏秀一条一条罗列,把郑毅那张好看的脸说得由白变红,再由红变黑:“若是给你表现打分,百分制也只能拿二十分,这还是出于我——身为你的发小——而给出的友情分,总之就是糟糕透顶,大写的‘不·行’!” 将“不行”二字毫不留情地摁在了郑毅脑门上,可把这要强的少年听得急红了眼。 品学兼优、人缘爆棚的郑大校草,哪儿受过这样的批评? 他正要逐条反驳,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反驳的点,只能黑着脸把那一条条的批评悉数咽下。 苏秀又一次口战大捷,得意洋洋地起身穿衣收拾,虽然动作因为酸痛还有些僵硬,但明显整个人欢快了许多。 郑毅看着她纤瘦的身子一点点被布料包裹,不禁再度回想起凌晨那些个荒淫的时光。 小丫头太瘦了,身上没几两肉,可穴儿里却是那样温热柔软,让人流连忘返。 她臀部虽小,却是全身肉最厚实有弹性的地方,每次从她背后入她,撞在她的小臀之上,一股暴戾的施虐感促使他入得再狠一些,再重一些,肏得这小淫娃叫声更媚更骚一些…… 意识到自己又走神了,郑毅收回念头,将买饭时顺便买的护垫和软膏递给了苏秀。 “注意卫生,血有止住吗?疼的话抹点药膏,看不到的话二哥帮你擦?” 今早结束后,他将苏秀抱去另一边床上休息,回头便看到了这边床单上留下的点点猩红。 他有设想过自己某一天目送苏秀和她相爱的男人喜结连理,却从未想过自己会亲手将这朵花儿摘下。 激情之后理智回归,如何处理两人今后的关系变化让郑毅懊恼起来。 他们现在算什么呢? 男女朋友吗? 郑毅不敢去求证,因为他能感觉到,苏秀并没有那个意思…… 理所当然地收下郑毅递来的物品,苏秀丝毫没有扭捏,正如初中她在学校初潮来潮时一个模样。 母亲在医院工作的她早早就接收到了这方面的生理知识,第一次来月经也并没有多少惊慌和羞耻。 她第一时间告诉了同在三中上初三的郑毅,如现在这般毫无心理负担地从他手中接过了卫生巾和新内裤…… 当时郑毅是什么样的脸色? 苏秀回想了下,大概和此时的他一样,淡定中带着一丝犹疑,想强撑成熟却露了怯。 对于性,他们并不比彼此知道得多多少,都是半大的孩子,想迈入大人的世界却甩不掉那一身的青涩。 苏秀自己进了浴室上药,垫好护垫出来后,拎着书包就要出门。 “你要去哪儿?”郑毅叫住她,没想到她会急着要走。 苏秀头也没回,背好书包朝门走去:“去学校。期末了,只请半天假的话还能补得回来。” 没有丝毫犹豫与留念,苏秀出了旅馆,一步一步走向了公交站。 郑毅结完房费追出来时,丫头已上了公交车,根本没想过要等他。 ** 苏秀突然请了半天假,作为同桌,向燕妮很是担心她。 这丫头本就长得瘦,看上去就不像是很健康的样子,请了半天假回来脸色也不甚好看,她真怕苏秀在课桌上昏过去。 向燕妮的疑虑在下午放学后得到了应证,大家都急着去吃晚饭,唯独苏秀留在了教室,还托向燕妮替她去食堂带饭。 “我没事,只是没休息好而已。” “真的吗?我看你课间去厕所时都走得摇摇晃晃,可别骗我哦!” 苏秀再三严肃地解释也没能打消同桌的疑虑,只好趁此时教室无人和她开起了玩笑。 “你以后别再幻想郑毅的床上表现了,我试过了,简直是灾难,不想留下心理阴影的话还是赶紧放弃这个念头吧!” 这个时候突然提到郑毅,再结合苏秀请的半天假,以及她身上穿着和昨天一样的衣服,向·福尔摩斯·燕妮瞬间推理出了真相,瞪大的眼睛如对半掰开的荔枝,黑白分明。 “你、你跟郑师兄……你们?!”小妮子激动得手舞足蹈,那种嗑CP嗑到真的喜悦让她恨不得拿着喇叭跑操场上替他们官宣! “你们在一起啦?!……怎么回事?……他不是有女朋友吗?……你终于开窍啦?!” 向燕妮叽叽喳喳问个不停,比打翻了的麻雀笼子还要聒噪。 苏秀急忙去捂她的嘴,起身时动作太大还不小心拉扯到了私处,疼得她不禁“嘶”了一声。 向燕妮急忙扶着她坐下,确认她并无大碍后,玩味地抛了个媚眼:“郑师兄太勇猛,招架不住了?” 难怪她去厕所时脚步虚浮,原来是这样啊! 苏秀没好气地瞪了向燕妮一眼,甩手就是给她胳膊软绵绵的一巴掌:“你想多了,我跟他没什么,只不过是见他失恋,想趁机试试他是否有你们猜想的那般好罢了。” “嗯嗯嗯,那结果呢?”向燕妮已不去分辨苏秀口中所言的真实与虚假了,整个人都沉浸在嗑CP嗑到真的喜悦中。 本以为都已经BE了的CP竟然峰回路转! 虽说苏秀不承认,可有了开始,就会有后续,有了一次就一定会有第二次,这般那般深入交流之后,还能有不在一起的理?! 向燕妮觉得她这次嗑的,稳了! “结果就是,郑毅床上真不咋地,短时间内不建议你尝试,等他技术练好了你再去吧。” 苏秀一本正经地说出口,倒是把向燕妮给吓住了。 虽说她之前确实有口嗨说要去睡郑男神,可那都是口舌之快,她既没有那个贼心更没有那个贼胆啊! 向燕妮立刻否认三连,苏秀倒是点了点头,将郑毅在床上的各种不足之处再次一条条罗列出来告诉了向燕妮。 见她说得那般咬牙切齿,向燕妮也迷糊了,不清楚这丫头到底对郑毅是个什么看法。 “你真的不喜欢他?明明都已经上床了……” 这次换苏秀疑惑了:“一定要喜欢上对方才能上床吗?” 教室一下子变得静谧,向燕妮哑口无言,意识到自己嗑的不是CP,可能是LSD(致幻剂)。 不然她咋总是疯了似的以为这俩人能成呢? 幻觉,一定是幻觉! 向燕妮自觉结束了对苏秀的追问,老老实实去给她打饭,回来发现苏秀有气无力地趴桌上,心疼地探了下她的额头。 有点烫,看来在低烧。 “要不晚上自习你还是请假吧,我帮你做好笔记,你快回去休息。” “我只是有些乏而已,没事。” “那你要不要打电话让人来接你,你要是这样回去,我不放心。” 苏秀点了点头,伸手去书包里找手机,却掏了个空。 早上她把手机给郑毅叫他帮忙请假,中午离开时走得太急,她忘了把手机要回来。 咬了咬唇,苏秀只好在向燕妮的陪同下去学校小卖部给自己手机号码打了个电话。 好在,接通的人正是郑毅,说明手机没有被落在旅店。 可直到电话挂断,苏秀也没提要让郑毅来接她的事,只叫他直接把手机还回她家,让她爸妈接收便是。 当晚是苏秀的父亲苏诚松来学校接的苏秀,第二天早上苏秀恢复精神之后,从苏诚松那里收到了郑毅还回来的手机。 那时的苏秀下意识地选择了回避郑毅,一是气他在床上的需索无度,二是想冷处理两人的关系。 她怕郑毅会因为他们上过床之后产生误解。 好在郑毅是个聪明人,在看到她明显的回避之后应该能知道她的态度。 只是有一点让她有些在意,那天她电话让郑毅把手机送回家时,听筒对面那人的语气有些过于冷淡与生硬。 苏秀还不知道,自那夏末的夜晚之后,她将会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曾与郑毅相见。 起初她只是想和郑毅保持一点距离,在她意识到自己很久没有听到二哥的声音时,已经是各大高校录取通知书送到应届考生家里的日子。 苏秀结束完暑假补课,回家路上碰到了刚拿到录取通知书的李宰。 他和郑毅同岁,但中考失利去了十八中,没能和苏秀郑毅同校。 看到李崽儿拿着装有录取通知书的大信封笑容满面,苏秀猜他一定是考中了理想的大学,连连出声道喜。 “李崽儿,考了个什么好学校让你开心成这样?” “那可不,我终于可以和大哥一个学校了,我多年来的梦想啊!” 作为郑毅的迷弟,能和郑毅念同一所学校一直是李宰的追求,如今梦想成真,他激动得拿着录取通知书连亲好几下,爱不释手。 “哟,椿大啊?不错嘛,你小子,逐梦成功啊!” 苏秀由衷地替他感到高兴,可小伙子笑了没多久就一脸遗憾的叹口气。 “唉,但是大哥还得两年才能来报道,等他回来,我都成他师兄了……” “两年……?什么意思?” “诶,大哥没告诉你吗?” 从李宰脸上看到诧异,苏秀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遗漏了大量信息。 “我不知道……我最近忙补课,我有好一段时间没见着他了……” 隐去自己故意回避郑毅的原因,苏秀从李宰恍然大悟的点头中得知了郑毅的去向。 “大哥保留学籍,参军去了,要两年之后才能回来念书。” 012扣分(微h) 苏秀曾自以为自己很懂郑毅,可后来发现,他总会做出一些她意想不到的举动。 例如,为了莫琇玥甘愿放弃去清北的机会…… 又例如,明明考上了椿大却莫名其妙去参军入伍…… 再例如,在她狼狈至极的时候拿着一纸协议来缔结婚姻…… 她以为他们是同类,是坚定不移的目的主义者,可他有时候却做一些目的不明的举动,让她疑惑万分。 在散发着花果香气的梦境中醒来,苏秀打量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庞,将眼前的男人和十多年前的少年做着比较。 时光带走了他仅剩的那点稚嫩,徒留精明与圆滑,成了名副其实的“大人”。 老天对他是偏爱的,这么多年过去,他变得光芒万丈,富有魅力,拿着权豪势要的剧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可哪怕是这样,苏秀对着这副好看的皮囊依旧没有心动的感觉。 他确实很棒,但那又如何? “一直这么看着我,是想做什么坏事?” 他不知什么时候醒的,却一直闭着眼睛装睡。 苏秀嗤了一声,想嘲他一句自作多情,谁知轻蔑地那么一瞥,恰好撞上他掀开眼帘,她所有的奚落一下子都咽进了肚里。 大概是还带着初醒时的困顿,郑毅那双原本犀利的凤眸少有地表露出缱绻,眼尾翘起温柔的弧度,仿佛有无尽衷肠想要吐露。 他可真会利用自己的优势,知道用什么方法可以消解掉苏秀的起床气。 不用太复杂,美男计足以。 花果残香犹在,郑毅收紧拥抱,趁苏秀发愣之际,一边与她耳鬓厮磨,一边将手探入她两腿间。 他的欲望很强烈,早在十六年前的那个夏夜苏秀就已深知。 但比十六年前不同的是,苏秀再也不是那个只会娇滴滴哭着的小丫头了,已迈入虎狼年纪的她只会比他更狂野。 苏秀没有拒绝优质男人投怀送抱的理由,主动分开腿儿方便那粗指的搅弄,还轻啃起了他的脖颈,鼓励他再多一些服务。 得到苏秀的信号,郑毅另一手轻抚她纤细后腰,指尖狎戏着腰处的肌肤,感受她下身轻微的颤抖。 痒意从苏秀背脊顺着尾椎骨传递到小腹前,酥麻感逐渐蔓延到全身,叫人沉溺于肉体带来的欢愉中。 清晨的吻没有昨晚的急切,伴随着唇舌交缠的黏腻声,在苏秀穴儿里扩充的两根手指很快便搅动出泽泽水声。 灼热的吐息在轻抚着两人的面庞,粗指悄然退场,热根蓄势待发之际,苏秀猛地清醒过来,纤手推开滚烫的胸膛,厉声提醒道:“戴套!” 若放以前,兴致上头的苏秀尚能半推半就允许郑毅无套进入,毕竟她一直有在服用短效药,并不担心偶尔一两次的纵情会闹出“人命”。 但在一个多月前的年终体检时,苏秀有几个指标被查出异常后,医生建议她停药复查。 和大多数女性一样,苏秀也曾被痛经所困扰,但有些不同的是,她少女时代并没有的痛经问题,竟然在她二十来岁的时候冒了出来。 当时医生给的处方是服用短效药调理,发现确实有效后,苏秀便一直保留了服用短效药的习惯。 停药后苏秀的指标恢复了不少,两害相权取其轻,苏秀的痛经还未到不能忍受的地步,所以选择了放弃服用短效药。 实在疼得厉害时,一片止痛药就可以让她舒服一整天,就是这避孕的问题可不能像以前那样随便了。 就她这爱玩的性子,若到时候搞大了肚子,恐怕都不知道娃的父亲是谁…… 为了免去不必要的麻烦,哪怕再怎么卵虫上脑,苏秀都得卡好这最后一关。 郑毅深呼了口气,不得不伸手去翻床头柜,然而拉开抽屉只找到一方空了的包装盒时,原本的激情不复存在。 这个房间他们来得不勤,最后一个安全套用光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郑毅抹了把脸,瞧了眼一旁面颊粉扑的女人,被子一掀,整个人钻了进去。 “呀——” 苏秀惊叫了一声,以为他想无套强上,腿儿在被子里无差别地蹬踹着,一个劲儿地骂:“郑毅,没套别想碰老娘!” 虽说不要孩子是他俩的共识,但苏秀还没傻到会完全相信男人的嘴。 最近他们两家老人念叨小孩的频率越来越密集,保不准这混蛋为了耳根清净选择来个先斩后奏呢? 十六年前的少年郑毅姑且尚能值得一信,如今这个满身铜臭的商人郑毅可是一肚子的花言巧语,轻信不得! 纤细的两条腿被他大掌牢牢扣住,随即一抬,便扛在了他肩头上。 “别闹,用嘴让你去一次。” 说着,温热的唇舌覆上了湿润的花瓣,灵巧而又熟练地挑逗着。 花珠被时轻时重地吸吮,频次逐渐加快,随着大掌在小腹上来回摩挲,一声抑制不住的娇吟响起,热液激流而出,直接喷了郑毅一脸。 苏秀潮吹了,充盈了一整晚的膀胱随着强烈的刺激而失控,下身一边颤抖一边喷射出温热的骚液。 而始作俑者却没有收敛的样子,被喷一脸也没有就此停下,他热衷于用此方式让她发出浪叫,像一名乐器手把玩着自己心爱的乐器,一点点调试出他最喜爱的美妙音色。 待一切都平息,郑毅掀开了被子,冬日冷淡的晨光照见了他被浸湿的面庞,冷硬的线条被水光盖上一层柔焦,显露出一股凄惨可怜之美。 “这次多少分?” 昨晚他追过来向苏秀讨要“作业”的分数,被她打了个95分。 好强的优等生显然不满足于这个成绩,向她追问被扣分的地方,得知竟是因为喝了酒,考官不喜欢那个酒味。 正巧当时郑毅洗漱完毕,想来重考一次,谁知考官竟然一声不吭睡着了,他只得等到早晨另寻重考机会。 刚经历潮吹的苏秀四肢绵软着,脑子有一时的短路。 得知自己竟然会潮吹是在和郑毅新婚夜的时候。 在此之前她曾和不少男人上过床,高潮的经历更是不胜枚举,可第一次知道自己能喷出那么多骚水时,她还是吓了一跳。 这家伙不知从哪儿学来的口活,每当被他吃穴时,必定会被他弄出一大滩水儿来,止也止不住。 “98分!” 苏秀咬了咬牙,将腿从他肩上收回,不情不愿打了个分数。 “这次又是哪里扣分了?” 他绷着脸,追求完美的优等生显然对这个分数还是不满意。 “急功近利,动机不纯!” 被他吃穴,不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会是绝顶的体验,倘若放在任何一次性爱的前段,苏秀自然挑不出错处。 但这次,男人明显是想拿自己的口活“走快车道”,功利性太明显了,严格的苏老师可不会纵容这样的事情频繁发生。 心高气傲的优等生这下有脾气了,起身衣服也不穿,臭着一张脸开了房门就走。 不远处一声关门声落下,随即传出淋浴哗啦啦的水声。 苏秀垂眼瞧着自己湿淋淋的腿根,被那温热唇舌包裹的触感还未完全消散。 欲望再一次被勾起,穴瓣儿不自禁轻轻收紧,想要含住那滚烫的坚硬肉柱尽情吞吐。 苏秀舔了舔唇,思考起了将人哄回来的可行性。 一番思想斗争后,她起身去主卧拿了一盒安全套,转身准备去客卧时,跟卫生间开门出来的郑毅打了照面。 垂眸一扫,那根她熟悉的雁首阴茎尚还未完全软下,翘着脑袋朝她打着招呼。 苏秀掩饰内心的迫切,晃了晃手中的盒子,笑眯着一双桃花眼朝他唤到:“二哥……” 男人那张坚毅的脸上有些许动摇,狭长的凤眸微虚,终是将视线从她手上的东西划过。 “不了,公司那边还有些事,可能会花点儿时间处理,二姨那边中午我就不去了。” 理直气壮拒绝了苏秀的邀请,郑毅擦了擦身上残余的水珠,朝衣帽间的方向走去。 很少被拒绝的苏秀也来了脾气,但想到自己也算不得什么好人,她也只能打打嘴炮。 “公司?去找你的杜秘书么?” 苏秀知道郑毅在外面有情人,但具体到底是谁,她并不清楚,也没必要去弄清楚。 他们并不干预彼此的私生活,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搞出病。 杜亟是郑毅的首席秘书,自郑毅创办第一家公司起就一直跟随着他,是名副其实的骨干功臣,也是苏秀认知中除她自己以外离郑毅最近的女人。 因为工作需要,郑毅时常国内四处跑,杜亟自然常伴他左右,至于有没有做一些超出秘书本职以外的其他工作,就任凭苏秀自行猜测了。 杜亟胸大臀圆,样貌标致成熟,一头短发干练优雅,是个标准的职场女性。 年纪虽比苏秀略长一岁,却至今未婚,一年三百来天都跟着老板全国跑,确实也没有那个时间去恋爱相亲。 以郑毅的重欲程度,要放着这么一个符合他审美且未婚的女人在身边不碰,苏秀是不信的。 可每当她调侃郑毅跑公司比跑家里还勤是为了和杜秘书幽会时,郑毅只无奈一笑,若有似无地提醒道:“你这话私下和我说无妨,可别当着小杜的面这么说。她那么能干,你把她气走了,我可找不到能替补她的人啊。” ==== 作者有话说: 继续走主线…… 想做个统计,因为这是一篇【双不洁】的文,男女主在真正确认彼此心意之前是会和别的异性做爱的。想知道读者们对这种主角与配角之间性爱场面描写的接受程度。 1.完全没有问题,可以接受详细描写【混沌中立乐子人,不忌口,只要是肉我都吃(ˉ﹃ˉ)】 2.只能接受女主和男配的详细描写,不接受男主和女配的详细描写【女主控,女主高兴我就高兴,偏爱女主一百年!】 3.不接受男女主除彼此外和其他任何配角的详细描写【配角只会影响我磕男女主CP的速度,站定男女主不动摇!!】 【注:不详写不代表没发生实质关系,只是略过了过程,保留一些在性爱里的关键剧情和对话后,直接跳到事后,例如开篇第一章秀秀与柯先生的事后。】 把你的想法在评论区告诉我哦(*?ω?) ,我会按人头做统计的,本次统计会影响作者后续对配角性爱的描写程度。 预计将在二十来章的时候会出现和女主发生关系的剧情男配,男主和女配则会在更后面一些。 013公婆 苏秀是个聪明人,知道郑毅在说什么。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自己在事业上的所有努力都被他人用一句“只为了和领导睡觉”给概括了去,苏秀绝对第一个冲上去扇那人嘴巴子。 他们对于彼此的开放程度根本用不着隐瞒情人的身份,所以苏秀知道杜亟不是郑毅的情人,毕竟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郑毅不可能不懂。 但这不妨碍苏秀私底下和郑毅开玩笑,因为她发现,每当她谈论起郑毅外面的花花草草时,这家伙那向来沉稳淡定的脸庞就会显露出少许破绽。 是心虚?亦或者是恼怒? 奈何这人表情管理太到位,那破绽就这么一闪而过,被他很好地掩盖了过去,苏秀并不能辨明他的心境。 好奇心如疯狂生长的蔓草,苏秀想要弄清当中的道理逻辑,所以总时不时突然提一嘴,待郑毅猝不及防时好好研究一番。 “都大年三十了,还让人家杜秘书‘加班’啊?啧,万恶的资本家!”她故意咬重“加班”二字,意有所指,想看看对方什么反应。 可惜同样的招数用过太多次,郑毅似乎已经对这个话题产生了免疫力,波澜不惊地接过苏秀的话:“大年三十不是法定节假日,而且也给她安排了调休,我用她合规合法。” 衣帽间里,男人从一排五颜六色的衬衣中挑出一件洁白的穿上,弯腰从左边矮柜的上层抽屉里挑了一条黑色子弹内裤套好,拉开橱柜门选了一套深灰色的西装三件套,悉数穿戴好后,又从矮柜下层抽屉里抽了一双黑色精羊毛袜。 郑毅的衣装基本都是他自己选购的,苏秀才没那个精力与财力插手。 郑大老板的出门行头可都是他们公司的门面,她那点儿高中教师的薪资可负担不起。 除了偶尔送一两条领带维系他们虚假的夫妻关系,苏秀从不插手郑毅的穿搭。 不过,这不妨碍苏秀欣赏这男人的品味,他的衣服都是挑选上等面料量体裁衣,能将他身材上的优点悉数展露。 高挑挺拔的身姿,宽阔伟岸的肩背,遒劲有力的窄腰,以及肌肉轮廓优美的长腿…… 就像最稀世的珠宝需放入最精致的礼盒中展示一般,要将这等优厚的身躯包裹在内,也必须得是最上等的衣装才能相配。 苏秀就这么望着美男穿衣入了迷,直到回过神来时,郑毅已打好了领带,抄起衣架上的黑色羊毛大衣准备出门了。 临到大门口,男人突然停了下来,回头朝还愣在原处的苏秀提醒到:“苏老师,别忘了戴戒指。” 他特意举起左手朝苏秀展示手背,无名指上的哑光铂金婚戒一下子吸引到苏秀的目光。 “哦,知道了……” 将一切杂念悉数抛去,苏秀淡淡地应了一声,目送穿好皮鞋的郑毅出了家门,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左手。 光秃秃的手背,上一次戴上婚戒还是小年夜准备和父母聚餐的时候。 结果郑毅那天放了鸽子,那戒指在她无名指上停留了不到半小时又被放回了首饰盒中。 “非必要,不戴戒”是她对这场协议婚姻的表态。 她虽已婚,但她不被这场婚姻羁绊。 戴上戒指,能免去被父母亲戚喋喋不休的催婚烦扰,摘下戒指,能享受这世上最让人羡慕的自由快乐。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六年,苏秀没什么不满足的。 洗漱,护肤,用着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时,苏秀想起了最近几年在办公室里流行起来的一个词——抗初老。 备课,上课,出题,改卷,哪一项不是让脸上的胶原蛋白迅速流失的? 好在她们这些任课教师不用管理班级,省了不少糟心事,不然一天下来不知脸上又要多多少道褶子。 步入三十大关,苏秀倒是没觉得自己跟“老”这个字有任何的沾边,望着梳妆镜中那白皙嫩滑的脸蛋,还真没几人能猜对她的岁数。 比起在研究室里没日没夜地做实验,回老家当老师的这几年,她反倒保养得更好了。 打理好自己,苏秀简单挑了一套修身的淡紫色针织连衣裙穿上,化了个简易的淡妆,口红一抹,便算搞定。 可就算如此,镜中佳人的仙姿玉色浑然天成,不需要刻意修饰便闪耀夺目。 哦,还不能忘了戒指,接下来要走亲访友,少了那玩意儿可不行。 从首饰盒里将婚戒拿出戴好,最近似乎又瘦了,戴在无名指上的白色金属环有些不安分地松动。 ** 按照惯例,大年三十的晚饭若在苏秀娘家吃的话,中午则应该去婆家露个脸的。 但郑毅公司突然有事,苏秀只好自己一人驱车回了郑家。 昔日的大院随着城市发展早已拆掉高高的围墙,将内部打造成了开放式公共场地,以便普通群众出行便利,还能在花园里休息游赏。 曾经低矮的家属楼也变为高楼大厦,立于城市的车水马龙间,与普通居民小区别无二致。 郑毅也曾建议父母搬出嘈杂的闹市区,在郊区购置一套房产供他们颐养天年。 但二老更喜欢待在家属楼里,和曾经的战友同事们相互走动,下棋聊天,不比那郊外孤零零地连个熟人都没有来得自在? 大院“拆墙透绿”后,苏家和郑家被分到了同一栋楼里,两家本就交好,又缝子女姻缘,可谓是“喜上加喜”。 老小区没什么停车位,又逢年过节大家回家省亲,不少外省牌照的车子停在小区楼下,将通道占去了一半。 好在苏秀的MINI Cooper比较小巧,见缝插针找到了一个空位后,熄火下车。 苏秀先去了郑家,没曾想推开门后家里好生热闹,不仅公婆在,连她父母也在。 苏诚松和杨玉来亲家家里串门,一聊便忘了时间。 父亲苏诚松与公公郑兴昌曾是同一个部队的战友,两人曾一同支援过对越自卫反击战,苏诚松还因此伤了腿,不得不转业离开部队。 回到椿城疗养期间,苏诚松结识了在医院门诊收费处做出纳员的杨玉,两人很快陷入热恋,组建了家庭。 郑兴昌在部队任职期满后,碰巧也转业到了苏诚松的单位,只不过两人不在同一部门。 而当时作为接收郑兴昌的部门顶头上司,正是他日后的妻子,今天郑夫人,苏秀的婆婆傅华偀。 婚后,老苏和老郑都充分发挥了他们作为椿城女婿的优良传统美德,在家甘作“耙耳朵”,对自家夫人都是言听计从。 杨玉强势好胜,苏诚松性子温吞,所以家里一切大事都由杨玉做主。 而郑兴昌则是在部队里养成了“一切行动听指挥”的习惯,在单位里服从上司傅华偀的安排,回到家自然也要听一家之主郑夫人的号令。 苏秀进屋时,老苏和老郑正在厨房一起交流切磋厨艺,杨玉和傅华偀则坐在客厅一起看着时下热播的悬疑剧《红沙》。 自苏秀嫁给郑毅后,傅华偀就主动把自家大门的钥匙给了苏秀一份,欢天喜地将她视为了自家人。 这从小看到大的丫头,粉雕玉琢,冰雪聪明,傅华偀真是喜欢得紧,甚至到了恨不得从老苏家偷来自己养的地步。 盼来望去,到底等来了把苏秀接入门的这一天,傅华偀终于从“阿姨”升级到了“妈妈”,整个人都开心得不行。 她那个不着调的儿子总算做了一回舒心事,老母亲觉着这儿子也还算没白养! “哎,秀秀来啦?”看到苏秀,傅华偀就心情舒畅,连忙起身招呼,那亲切宛如见了自家闺女:“怎么就你一个,郑毅呢?” “他公司有事,一时半会儿脱不了身。” “嗐,这混球,大过年的搞这一出……” 傅华偀一阵好骂,拉着苏秀到客厅坐下,“你呀……别太惯着他了,该管教的时候管教,该提点的时候提点,别让他整天外面跑了,你瞧瞧你那两个爸,多听话呀?” 女士们在这边探讨御夫之术,那边的男士们只能笑着打哈哈。 苏秀也陪着她们笑,假装认真学习,内心却在吐槽。 她跟郑毅又不是真的夫妻,就算她想管,郑毅也不可能答应,更何况她懒得管呢? 对于妈妈们的殷切期待,苏秀只能阳奉阴违地糊弄糊弄,能拖一时是一时。 前几年母亲们还会催催娃,见收效甚微后,她们也就改变了策略,打算潜移默化无声无息地改变小辈儿们的生育观念。 苏秀心里都懂,但不能回应她们的期待,她内心多少还是有些愧疚的。 午餐是老苏和老郑的厨艺比拼,两个老男人各烧了三个家常菜端上桌,让三位女士评个优劣。 鱼香肉丝、油渣白菜和蒜泥白肉是老苏的作品。 回锅肉、炝炒上海青以及口水鸡是老郑的作品。 六盘菜都深得女士们的喜爱,难分伯仲,最后因老苏的蒜泥白肉片得不够薄而影响了口感,惨被淘汰。 老苏自然是不服,约好了下次比试的时间,到时候再战,而获胜的老郑则老神在在,气定神闲地接下了战书。 午饭后,女士们将暂停的《红沙》看到本集结束,得知苏家要去苏秀二姨家团年,郑家也没过多挽留,互道了几声新年快乐便散了场。 苏秀一家坐上苏诚松的车驶往大学城,二姨杨霞退休前是椿大的教授,如今住在大学城的椿大家属小区里。 二姨的命也是苦,经历了两次失败的婚姻,最后自己一个人将小女儿炎祎拉扯大,也没想过找老伴儿,自己一个人活得潇潇洒洒。 既有学识又有胆识的女人,仅凭高中学历,一路摸爬滚打奋斗到了如今教授的职称。 苏秀是羡慕并钦佩二姨的,她一直将二姨视为自己的榜样,有几次母亲杨玉都说不动她时,反而二姨杨霞能劝得住她。 一上车,杨玉就卸下了在郑家人前的面具,咄咄逼人地开始诘问苏秀。 “你老实告诉我,郑毅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 作者有话说: “羁绊”一词在汉语中只有“被身边的物事缠住手脚”这个释义,近义词是:牵制、束缚,是带有负面含义的贬义词(类似于绊脚石)。 但随着日语きずな(绊)被很多人翻译成“羁绊”,使得这个词在一部分人的印象里有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纽带”这样的误解。 这是错误的。 きずな(绊)在用作表示束缚的意思时才能被翻译成羁绊。 如果表示两个人的缘分时,应当翻译成牵绊。 不考虑语境,盲目将きずな(绊)翻译成“羁绊”,这样翻译的人,就是望文生义,既不懂日语,也不懂汉语。因为“羁绊”一词不论在日语的解释还是汉语的解释里都是贬义的。 希望看到这里的你以后能正确使用羁绊的意思,如果用羁绊来形容两人的关系,那就是在说一人成了另一人的束缚、绊脚石,肯定不会是你想表达的“两人感情深厚,有不解之缘”这个含义。 014二姨 做了杨玉三十年的女儿,苏秀当然清楚自己这个妈是个什么脾性。 她好面子,爱攀比,心气高,还最会来事。 而面对母亲的突然发难,苏秀自然也掌握了一套自己的“糊弄学”。 “妈,你在他身上装监控啦?这都被你知道了?” 苏秀吊儿郎当开着玩笑,胳膊遭老妈舞了一巴掌。 “少在我面前装怪!大过年的不陪着老婆反而跑去公司,这是正常夫妻会发生的事?” “人家公司突然有事,处理完了就会回来,这都能被你引申到外面有人去,妈,你还真当狗血剧照进现实啊?郑毅他是那样的人吗?” 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打太极就行,一切都凭母亲她自由心证! 听到母女的一番对话,开车的苏诚松也顺势插进话来:“是啊,阿玉,小郑咱们看着长大的,那孩子什么性子你还不清楚?” 父女俩统一阵线,杨玉一时反驳不上来,只好转移了话题,聊起了二姨家。 二姨家小区是椿大在大学城修建的家属区,虽然远离市中心,但地势平坦开阔,地广人稀,周边商圈也随着大学城的发展而逐渐变得成熟,是养老的好地方。 小区十分开阔,楼间距百余米,小区内部随处都是参天绿树,桃花、梅花等装饰乔木更是不胜枚举,名副其实的园林小区,绿植覆盖面积是市区小区所难以望其项背的。 苏诚松的黑色帕萨特从小区其中一处大门驶入内部,随着宽阔的主干道行驶,在杨玉的指路带领下,一家人总算找到了二姨家所在的楼栋。 大学城位于椿城西部,与在江北的苏家隔了两座山一条江,若非节假日,苏家鲜少来这边走动,还是杨玉前几天约朋友出门时顺路来这边逛逛才又熟悉了一下二姨家的位置。 从进到小区开始,苏诚松就无不感慨二姨家小区的宽阔与幽静。 不论是停车位、绿化覆盖率还是楼栋密度,都是他们那个老小区所不能比的。 他这一感慨,杨玉便逮住了空子,毫不给面子地讽刺道:“当初我有叫你换房子,你不是说舍不得邻里邻外那些同志好友吗?现在见了人家的小区,又开始嫌弃起自己的狗窝来了?” 苏诚松瞬间闭了嘴,知道自己起错了头。 对比杨玉一帆风顺的生活,杨霞这个姐姐却是命运坎坷。 虽然杨玉没有明说,但作为她的枕边人,苏诚松知道妻子在这个姐姐面前有优越感。 杨玉婚姻美满,丈夫对她言听计从;姐姐杨霞却有两段失败的婚姻,至今孤身一人。 杨玉的女儿学历样貌皆出众,人就在椿城随叫随到;姐姐的女儿不仅成绩平平体胖如猪,而且还因母女感情不和跑去遥远的申城几年不曾回来看望。 杨玉的女婿是企业总裁,坐拥百亿资产;姐姐的女儿至今还未结婚,带回来的男朋友也不过是个国企小职员…… 作为家中幺女,杨玉从小受父母疼爱,不似大哥二姐那般常被打骂,成年后更是顺风顺水,丈夫、女儿、女婿都是她的骄傲。 和她比较起来,勤劳好学的姐姐就算当上教授又怎样?有她幸福,有她快乐吗? 她虽然个人能力比不上姐姐,可她就是比姐姐过得好,这使得杨玉在心理上一直认为自己比姐姐优秀。 可看到姐姐现在的房子比自己的宽敞,小区比自己的高档,杨玉又是暗暗忌妒的。 她还记得,姐姐上一次离婚,前夫搬空了姐姐家里所有的家用,只剩了个空荡荡的旧房子。 那段时间姐姐时常抱怨前夫不给孩子抚养费,娘俩过得十分艰难,杨玉义愤填膺帮着姐姐咒骂那姓炎的不是东西,心里却有一小块在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比姐姐幸福多了。 可十多年过去,看到姐姐逐渐从那个连电梯都没有的破旧老楼搬到这般宽阔高档的小区里,杨玉的心理逐渐在失衡。 一个曾经过得不如她的人,如今竟开始过得比她好…… 杨玉以往的优越感在一点点被击碎,为了不被姐姐比下去,她故意提议今年在二姐家团年,还要带上女儿女婿一起去,来个喧宾夺主,炫耀自己的优渥生活。 敲响二姨家的房门,一声“来啦”由远及近,厚重的子母防盗门由内打开,一个娇小灵动的身影立在门内。 开门的是二姨的女儿炎祎,比苏秀小四岁,见到门外的苏家一行人,她往后退了两步,邀请他们入内。 “小姨,姨爹,欢迎欢迎。” 炎祎笑着从鞋柜里拿出三双崭新的棉拖,刚要伸手递上,手腕便被杨玉给拉住。 “瞧,怎么样,我说炎祎变化大吧?” 杨玉拉着炎祎给苏诚松和苏秀看,像是在展示某个物品一般。 苏秀打量着这丫头,发现她确实变化很多。 比以前苗条不少,模样也更可爱了,听说是有在健身减肥,看来成果不错。 和苏秀不同,炎祎从小就有些胖,年纪小的时候还能算婴儿肥,到了初中时青春期,这丫头的体重就成了脱缰的野马,一路往上飙升。 随着身材的走样,炎祎也逐渐变得内向,很少和亲戚走动,苏秀也几年难见她一回。 想着小时候,炎祎还经常来苏秀家玩,两个疯丫头上天入地,险些要把家给拆了,还是郑毅给她们打掩护,才免了好几顿毒打。 脑子里蹦出郑毅,苏秀的目光就不自觉往炎祎胸口瞄去,修身的酒红色连衣裙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明明有着一张天真可爱的脸蛋,却长着一副火辣诱人的身躯。 啧,这丫头怎么做到减肥不减胸的? 本以为是她曾经长得胖才会如此丰满,可瘦下来之后这胸也没见小啊! 苏秀承认自己有酸的成分,但看到炎祎比以前开朗自信了不少,她还是替表妹感到高兴的。 “郑毅呢?”大概是厌烦了被杨玉当猴戏看,炎祎突然提了那么一嘴转移话题,顿时让苏家人安静了下来。 杨玉脸色瞬间尴尬,倒是苏秀头脑灵活地接过话来,笑得大方得体:“他还有事要忙,要晚一点,会赶在年夜饭开始前到的。” 成功岔开话题,炎祎得以领苏家人进客厅,于是他们便见到了杨玉之前在车上提到的未来外甥女婿。 “这是我男朋友杨泽深。”炎祎小鸟依人般地立在男友身边,为彼此做着介绍。 炎祎个子不高,一米五八左右,站在男友身旁才勉强到他胸口。 苏家人将视线从炎祎挪到杨泽深身上,纷纷点头向他问好。 既然已经到了领回娘家见亲戚的地步,可见两人的感情已经稳定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苏家人自然也就默认了杨泽深未来外甥女婿的身份。 苏家一行人在客厅坐下,对外甥女婿的工作和家境充满了好奇,对其展开了三姑六婆式的“政审”。 小伙子也挺大方,对于姨妈姨爹的提问都能巧妙回答应对,既不伤自己面子也不伤客人和气,看来是个通晓世故人情的,这点倒是比炎祎那个冒失丫头成熟不少。 未来外甥女婿是申城某国企的副科长,工作稳定,收入可观,有一套祖上留下的老房子,还父母双亡。 关键是人还长得周正,个高体健,沉腰潘鬓,那模样甚至不输网红明星。 见过诸多优质男人的苏秀一眼便知这位表妹夫一表人才,深藏不露,单凭外貌,苏秀就能给他打一个很高的分数。 再加上他自述的那些背景条件,无一不是择偶时的加分项,炎祎能找到这样一位男性作为伴侣,苏秀内心充满欣慰。 她家这个天真憨实的妹妹总算是开窍啦,想着这丫头在以前可是有着“嫁给游戏”这种暴论的网瘾少女呢,能让她转了心性把关注点从二次元世界挪回到三次元,苏秀对这个未来的表妹夫可是充满了好奇。 这人到底有何特别之处? 苏秀越是打量,越发觉得不对劲。 她虚眯着眼睛,突然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阿泽长得好像一个明星?” 被苏秀突然这么一提醒,杨玉也开始端详起了杨泽深的脸,忽地拍手惊呼:“哎哟,我就说嘛……上次见的时候就觉得眼熟了,小杨像极了那个谁,演成浩飞的那个!《红沙》的男主角……” 《红沙》正是中午她们在郑家看的那部热播剧。 虽然杨泽深戴着眼镜,故意用了不同的声线,可还是难逃苏秀这双“鉴男火眼”。 错不了的,这人就是电视里出演《红沙》男主角的演员。 “阳绅!”杨玉琢磨了一会儿,终于回想起了主演的名字。 被人点出自己和电视剧演员长相相似,杨泽深丝毫没有表现出慌张,反而笑得谦和,游刃有余地淡定回应:“公司里常有人这么说,挺欣慰的,竟然能和那种公众人物长得相像。” 苏秀打量着表妹和未来表妹夫,发现两人均没有表露出破绽。 难道是她想错了? “连名字都很相近呢……把眼镜摘下来看看?估计会更像。”苏秀可不轻易放弃,开始撺掇杨泽深摘下眼镜。 这么一个大明星为何要隐瞒身份? 炎祎知道他的真实职业吗? 小丫头是在合伙骗人,还是被这人所骗? 诸如此类的想法让苏秀更想弄明白这其中原由,眼见着杨泽深要抵挡不住苏家人的热切期望而摘下眼镜时,在厨房里忙活的二姨端着两盘凉菜走了出来。 “什么事这么热闹?” “哎哟,阿霞,你女儿可厉害了,给你找了个大明星女婿啊……” 杨玉扯着嗓子调侃,本是想戏谑一下未来外甥女婿,可偏偏没收敛住语气里的不善,让杨霞听出了些端倪。 寻常人都知道,国企里底层的小干部最受气了,上面有一堆大领导使唤,下面的员工又都是老油条不听指挥,小干部为了完成指标只能自己加班加点的干活。 杨玉这一句“大明星”不是挖苦又是什么? “大明星有什么好,这女婿就要找个知冷知热对女儿好的才行,整的那么出名,那么有钱,结果家里空空一人,有什么用啊。” 杨霞绵里藏针地回怼了过去,看似是在驳斥“大明星”,实则每一句都在悄无声息地CUE着郑毅。 家里亲戚都知道,郑毅是个脚不沾地四处跑的大忙人,苏秀和郑毅结婚都快六年了,两人的婚姻就像细针落池塘,连个水花都没有。 苏家人一下子鸦雀无声,杨霞被大哥唤回厨房继续准备年夜饭,这时大门处又响起了敲门声。 “一定是郑毅来了。”表妹炎祎咧着笑脸像只小兔子般欢快地跑去开门,徒留客厅里众人尴尬地面面相觑。 015妹夫 “郑大老板,这么晚才来,是不是应该先双手把赔礼送上啊?” “哎哟,这还没过零点呢,郑大老板这么大的赔礼,我可受不起啊,使不得,使不得……” 随着大门打开,炎祎嬉笑打趣的声音便从入户花园飘了过来。 客厅里的众人都不约而同收敛了话头,纷纷望向声音传来处,奈何视野被客厅的大门给阻挡,并不清楚玄关那里正发生着什么。 杨玉微微蹙起了眉头,心下暗生不爽。 她之前怎么没发现,炎祎这丫头竟然对郑毅这么热情的? 二姐这女儿之前胖成猪样,现在漂亮了,就开始打起小心思了? 杨玉心急地看向苏秀,却发现自己女儿的视线都不在花园那边,心里好一顿着急。 自己老公都要被撬墙角了,这憨包女儿怎么都不引起重视的?! 其实苏秀并非不重视,只是她心里早就有了数。 郑毅和炎祎以前关系就特别好,只是那时炎祎长得胖,没人会觉得他们之间能发生什么。 当然,苏秀此时也依然认为这两人之间不会出什么事,毕竟,炎祎还有一个连郑毅都忌惮的哥哥在,郑毅就算再精虫上脑也不敢把手伸向炎祎的。 想到炎祎那个同母异父的哥哥,苏秀看向杨泽深的眼神愈发好奇了。 敢做炎祎的男朋友,不知他是否已经知晓炎祎的哥哥是个什么人物? 如果已经知晓,还敢继续和炎祎交往,苏秀不得不佩服这个男人的胆量。 如果还未知晓,那苏秀可要在心里默默给他点一根蜡了…… 脸蛋这么好看,要是被炎祎他哥揍上一拳,少说不得十天半个月才能消淤? 真是暴殄天物啊…… 心里啧啧两声,苏秀好奇心又起。 炎祎和她男友已经睡过了吗? 好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去了入户花园,苏秀能正大光明地盯着表妹夫的裤裆处,估摸起了他的份量。 虽然杨泽深穿着宽松的白色休闲裤,但苏秀还是能看到他那处起伏的轮廓。 哎哟哟,炎祎这丫头艳福不浅啊……就是不知道她那小身板儿能不能受得住了。 苏秀嘴角挂起姨母笑,人不知鬼不觉地将视线抬回到杨泽深脸上,虽然这人表现得很克制,但苏秀还是读出了他隐隐透露出的不善。 那是雄性生物在遇到竞争者时所散发出的排斥信号,而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终点落在了逐步朝客厅走过来的郑毅身上。 嗯? 苏秀承认,郑毅确实有着让男人们嫉妒的资本,样貌、气质、资源、品性……不论哪一项郑毅都是翘楚。 但这位未来的表妹夫好像有些反应过激了? 还没理清这当中的头绪,由远及近的对话打断了苏秀的思绪。 “既然都拜年了,那正好,另外一样赔礼我就不用给了。”郑毅脱下大衣和西装外套挂在手臂,边说边朝客厅走来,一双狭长的凤眸笑得像狐狸。 一听真有赔礼,炎祎立马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郑大老板,是什么赔礼呀?” 郑毅停下脚步,从大衣口袋中摸出一个厚重的红包,敲了敲炎祎的小脑袋瓜:“不会喊人了?” 炎祎看着那厚鼓鼓的红包眼睛都亮了,接过红包笑得特别狗腿,立马改了称呼:“谢谢郑毅哥。” 谢完还主动地拿过郑毅的衣服,替他挂好。 看着从入户花园走进来的二人,苏秀瞬间了然。 难道这未来的“表妹夫”是在吃醋吗? 苏秀的脑子瞬间活络,之前中断的念头一下子接通,一些她忽略的点被串在了一起。 这个杨泽深除了隐藏自己的身份外,是否还隐藏了一些其他事呢? 例如,他和炎祎真的是男女朋友吗? 毕竟那丫头前二十六年里对男女之事都不来电,怎么这一年却突然红鸾星动了? 只怕是颗假的红鸾星吧! 苏秀略微分析一下便愈发觉得可能,不然这男人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隐瞒身份和背景? 演员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职业,更何况是当红的人气明星,何必藏着掖着? 很大可能便是,炎祎请这个男人回来假装男朋友,连她都被他蒙在鼓里。 想到这里,苏秀觉得有必要给妹妹把把关了。 过年期间,这个男人都要住在炎祎家,炎祎那丫头心性单纯,难免不会发生什么事。 她想试探一下杨泽深,看看他能否被勾搭走。 假如这两人真的只是在演戏,那她也不过是睡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而已。 就算他和炎祎之间有真感情,一个不忠贞的男人也不值得炎祎浪费时间。 苏秀脸上的笑容加深,暗自嘲笑自己虚伪。 扯那么多理由做啥,她不过是想睡一个她看上的男人罢了,还要套上一层“为妹妹鉴别渣男”的皮,说出去谁信呀! 苏秀自认自己没什么道德可言,对于要去撬表妹墙角这件事竟没有一丝愧疚。 毕竟是大明星唉,她还真没睡过,不知道会不会是中看不中用呢? 察觉到身旁的沙发坐垫下陷,苏秀从思绪中抽离,抬眼和紧挨着她入座的郑毅打了照面。 他似乎已经和岳父岳母等亲戚寒暄完毕,坐到了身为妻子的她身旁,开始了他们在亲友面前的表演。 两人视线有过短暂交汇,算是问了好,没有过多言语交流,这对夫妻同时把打量的目光投在了客厅里那位初来乍到的“炎祎男朋友”身上。 放在以前,郑毅对可能成为连襟的男人并不会过多关注,哪怕他和炎祎的亲哥拜了把子成了兄弟,他也只是出于道义和情理多帮妹妹把把关便是,不会像某个妹控那样暴力干涉妹妹的交往自由。 可眼前这个男人让郑毅第一时间放弃了那个想法,原因无他,只是因为苏秀表露出了对这人的兴趣。 那是她想睡一个男人前的征兆。 虽然他和苏秀之间并不存在谁出轨谁劈腿,但这么明目张胆地在亲戚面前暗送秋波,苏秀这还是头一次。 他倒想看看是个什么样的男人能让苏秀这样不顾伦理道德——虽然她的伦理道德:有,但不多。 这个叫杨泽深的男人确实长得很不错,但苏秀绝不是个仅凭外貌就会心动的女人,能让她不顾与炎祎的姐妹情分也想要尝试的男人,一定还有什么特别之处。 郑毅这一琢磨下来,还真琢磨出了点儿名堂。 杨泽深很像他认识的一个人。 尤其是那双眼镜后的眉眼,跟那人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赶巧的是,那人也姓杨。 但那人比杨泽深要年长近十岁,而且那人是京圈的…… 一瞬间,郑毅似乎知道了答案。 机缘巧合之下,他曾得知永涛集团的董事长杨涌泊有一个亲弟弟,但因为家庭矛盾,那位弟弟成年之后便离了家,至今都没有跟家人和好。 但由于杨涌泊的背景特殊,他的家庭成员信息被严格保护,至今都没有公之于众,世人并不知晓他还有个亲弟弟。 若要让心高气傲的郑毅承认世上有比他更优秀的男人,杨涌泊绝对能算得上一个。 毕竟那人确实比他还富有。 但若论起床上功绩,郑毅可不会让这个贤,难道他还能输给一个差点跛腿的瘸子不成? 再说,苏秀当年在京城念书时也不过是个研究生,以她那时的身份地位,也不可能结识杨涌泊那样的人。 可见让苏秀心动的理由并非是杨泽深长得像杨涌泊。 郑毅又一琢磨,猛地意识到自己在迷宫里兜兜转转回到原处后,才看见出口竟然就在手旁边。 年长的,戴眼镜的,京城人……符合这三点的,不就是那个让苏秀对男人彻底放弃希望的所谓“初恋”吗?! 苏秀交往过不少男友,也睡过许多男人,但她真正动心的只有一次,其他的不过是排解时间的消遣罢了,所以,她称那唯一的一次动心为“初恋”。 她看到杨泽深时联想到了杨涌泊,再联想到她那个初恋也不无可能啊! 郑毅脸上依旧挂着笑,只是心里却扬起了不悦。 他嫉妒那个被苏秀称为“初恋”的老男人,不仅是因为那人得到过他不曾得到的苏秀的心,还因为苏秀曾拿“初恋”一词骗过他。 这份嫉妒直到他和苏秀结了婚,成了名义夫妻之后也未能消除。 他见过那个男人,既酸腐又虚伪,他十分不理解苏秀对那人动心的点在哪里,也不愿承认自己竟然输给了那么个货色。 郑毅以为自己很懂苏秀,可在见到苏秀那个所谓“初恋”的男人后,他才意识到自己错得离谱。 在他们分别的那近十年的时光里,或许苏秀早已不是他所知晓的那个苏秀了。 客厅里,关于杨泽深的话题还在继续,苏秀几次朝杨泽深搭话,都被其不咸不淡地客套了回去。 嗯?看来这未来表妹夫并不怎么好勾搭呢…… 毕竟大明星,见多识广,有点难度也挺正常,如果毫无挑战性就弄到手了,那多没趣啊。 苏秀坚信这世上没有不偷腥的猫,既然这个饵不顶用,那换一个便是。 她起身准备朝卫生间方向走去,不料踢到了茶几的桌腿,整个人瞬间重心失衡,歪斜着朝前方栽去。 “小心!” 郑毅及时伸手拉了她一把,然而并不能完全将她拽回。 纤瘦的身子踉踉跄跄,就在苏秀快要倒栽葱时,另一只手及时抬起了她的胳膊,前后两人做支撑,让苏秀及时稳住了重心。 心有余悸地呼了口气,苏秀扯了个尴尬的笑脸想朝前方伸出援手的杨泽深道谢,然而那人见她已经站稳,还没等她张嘴便自觉地把手收了回去。 “表姐小心啊,你这么瘦,要是磕下去,姐夫得多心疼啊?” 016洗手 “真是不好意思。”苏秀略显尴尬地朝杨泽深施以一笑,回首朝郑毅微微颔首,“我没事了。” 不等郑毅主动松手,苏秀自己先行撒开,微跛着一条腿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确认苏秀没什么事,客厅里的众人又闹哄哄地唠起了家常,只把这个小磕碰当做聊天中的插曲,没人注意到郑毅的视线一直盯着苏秀的背影,迟迟未能撤离。 苏秀来到卫生间,将客厅的嘈杂闭于门外,这才卸下了人前温柔淑婉的面具,龇牙咧嘴着悄声咒骂。 “嘶,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本来她只是想假摔一下,趁机揩下杨泽深的油,谁知弄巧成拙真磕在了茶几上。 苏秀长得瘦,小腿上就没什么肉,这一磕下去,仿佛直接磕在骨头上,疼得她差点冒冷汗。 这下油没揩到,还被杨泽深暗暗讽刺了一番,苏秀有些挂不住,躲进卫生间里整理自己。 不过她也并非毫无收获,被杨泽深扶住的那一下,她能确定他的胳膊十分有力。 隔着他的羊绒衫衣袖,摸到那紧实的肌肉,苏秀心花怒放,喜悦压住了尴尬,差点没做好表情管理。 能被那双胳膊狠狠抱住的话,一定性福得欲仙欲死吧? 光是这么一想,苏秀小腹微微收紧,磨了磨腿根,竟觉得有了几丝湿意。 睡过太多男人,已经很少有家伙能像杨泽深这般提起苏秀的兴致了。 如果可能的话,她真想尝试一番,奈何从杨泽深刚才的态度来看,对方似乎不接她的招。 不愧是在娱乐圈里混迹的角儿,在那么一个大染缸里待这么久,定是见惯了各种花花草草,太过低级的饵可不会上钩。 苏秀坐在坐便器上,假装小手,实则只是为了擦去腿间的淫液。 小腹隐隐传来不适,胸乳也有轻微胀痛,苏秀算了下日子,发现是生理期快到了。 轻微舔了舔下唇,苏秀忽地失笑。 难怪这么饥渴,连妹妹的“男朋友”都想睡。 穿戴好走到盥洗池前,苏秀打量着梳妆镜中的自己,一双桃花眼妩媚动人。 左右转动清瘦的小脸,确认自己的状态完美,苏秀将长发撩至肩后,拧开水龙头洗手。 爱清洁是苏秀在实验室时就保留下的习惯,得益于这份对干净的执着,让她在混乱的婚后生活里不至于染上病。 苏秀刚碰到水就被冻了个哆嗦,急忙将手收回。 二姨家用的只是普通的燃气热水器,出热水的速度自是比不得苏秀那装了全屋热水循环的婚房。 不仅一开水龙头就有热水,还有地暖保障冬天的室温。 苏秀虽预想到了二姨家不会立马出热水,但她忘了燃气热水器会有“先热后冷再热”的加热过程,再加上二姨家的热水器位置离卫生间远,所以才冰了她个措手不及。 待热腾腾的水雾在镜中飘荡,苏秀打湿双手,正欲按压台上的洗手液时,一旁卫生间的门突然被打开,吓得她急忙扭过头去查看来者何人。 虽说没有将门反锁是她的失误,但卫生间门上的毛玻璃小窗能明显透出里面的灯光,告知外面的人这里正被使用。 开门的人知道里面有人还执意要进来,也不知抱着什么企图! 然而看到郑毅那张熟悉的脸时,苏秀霎时愣在了原地,佯怒的表情咧了一半收不回去,只能尴尬地挂在了脸上。 她自然是不能把他哄出去的,不然必定会引来她家老妈的猜疑。 都是睡到一个被窝里的夫妻了,还要因为挤同一间厕所而大惊小怪,外面客厅里还坐着一众亲戚,要是让大家看到这场面,到时候要解释只会更麻烦。 不动声色地让他进了卫生间,苏秀调整了呼吸,妥协一般地假装无事发生继续洗手。 郑毅进来后便顺手将门反锁,顺带还摁了换气开关。 换气扇轰隆隆地运转,水龙头哗啦啦地流淌,狭窄逼仄的卫生间里,两人毫无互动,连视线也仅在门开启的那一刻有过短暂的交汇。 苏秀内心默默吐槽郑毅什么毛病,明明二姨家还有一间厕所,偏偏要来挤她这间? 还没思考个所以然来,突然的压迫感从身后逼近,男人高大的身躯将苏秀罩住,宽阔有力的双臂从她肩头两侧探出,大掌如蒲扇般将她的双手包裹。 “干嘛!”苏秀没有回头,抬眼望向梳妆镜,瞪视着镜中那明显带着坏笑的家伙。 郑毅勾着唇角,下巴轻轻搁在苏秀右肩上,目光却低垂注视着水龙头下交迭在一起的四手。 他分出一手去摁压洗手液泵头,另一手托着苏秀的手,将洗手液均匀涂抹在两人的手上。 熟悉的画面飞跃了时光映入眼帘,小时候他们在大院结束一天的游戏后,郑毅第一件事便是拉着她去找水龙头洗手。 那时苏秀还小,对于洗手这样的“麻烦事”总是能敷衍就敷衍,沾点水打湿了便算完成。 几次被郑毅逮到后,这位严谨的哥哥便开始了手把手式的洗手监督,必须将洗手这件事落到实处。 也多亏了郑毅当时的坚持,苏小秀之后便再也没出现闹肚子的情况,无病无痛直到小学毕业…… 思绪从回忆中抽回,苏秀低头看到郑毅那骨节分明的长指时而在她掌心轻轻揉搓,时而顺着手背插进她指缝间来回抽动,时而将拇指捅进她圈成拳的拳眼里转动,时而一把圈住她纤细的手腕上下撸动。 宽大的手掌,粗长的五指,将黏腻的洗手液搓出细密的泡泡,伴随着滋滋溜溜的滑腻响声,好好的一个洗手,硬是洗出了色情意味。 背后的身躯愈发贴近,苏秀此时若还不懂他是什么心思,那就是妥妥装傻了。 然而这里可是二姨家,一众亲戚还在外面客厅坐着,他都不知道避讳一下的?! 苏秀想把手抽开却没能得逞,早早预测到她心中所想的郑毅单手就将她两只纤细的手腕给牢牢把握,另一手空闲下来还能顺带关了龙头。 “现在知道怕了?勾引你那‘表妹夫’的时候怎么没想着怕的?”郑毅哼笑一声,直言不讳地在苏秀耳边低声控诉。 被拆穿苏秀也不恼,很自然地接过话来:“我是怕你这个做姐夫的输给妹夫,那我这个做姐姐的多丢面子呀。” 苏秀并不否认自己想要睡杨泽深的事实,还顺道损了郑毅一把。 郑毅咬牙,一对剑眉蹙到了一起:“兔子都知道不吃窝边草,你让炎祎怎么想?” “这话原封不动还给你,你让陈自力怎么想?” 陈自力便是炎祎同母异父的哥哥,当初郑毅与他拜把子成为义兄弟后,炎祎便也成了郑毅的妹妹。 虽然苏秀知道,有陈自力的威慑在,郑毅不敢对炎祎出手,但她不保证炎祎那丫头不会迷了眼。 对于郑毅的魅力,苏秀是心知肚明的,他就像光,单单是立在那里就能吸引来女人们的注意。 她害怕炎祎也会像那些女人一样飞蛾扑火,所以有必要提醒郑毅应适当收敛收敛自己的光芒。 “哼,我在你心里何时成了那种傻卵了?”郑毅不屑地啧了声,嘴角的笑容却加深了。 他扯了几张抽纸细心替两人擦干了手上的水,在把弄苏秀纤细的手指时,发现了她光秃秃的无名指。 “戒指呢?” 将台面巡视了一番,在角落里看到那枚银白色婚戒时,他松了口气:“小心别弄丢。” 亲手替苏秀把婚戒戴好,郑毅转了转戒环,又自顾自地嘟哝:“瘦了?” 苏秀拂开他的手,并不接他这突如其来的关心,将话题拉回正轨:“你傻不傻我不管,反正你记得离炎祎远一点。” “那当然,我可不想哪天大晚上被人拉进小巷里卸了胳膊和腿。”郑毅双手轻轻扣在苏秀肩头,恢复了他那张作为商人的算计笑容,“你作为姐姐,是不是也应该和妹夫避避嫌呢?” 他知道苏秀并没有放弃对杨泽深的好奇。 “你想睡谁我都不过问,但他是炎祎的男朋友,作为她的哥哥,我不希望你破坏她的幸福。” 听完郑毅的解释,苏秀先是嗤之以鼻,后又在脸上扬起妖媚的笑:“可他真的好特别哦,单是想着我就湿了,我的身体很难得如此主动……” 她故作纠结地别了别嘴,抬眼瞥了下镜中的郑毅,果真瞧见了他的笑脸在龟裂。 这么多年过去了,苏秀总算找到了能让郑毅失控的存在。 这狗男人一直仗着自己人帅钱多技术好就心高气傲地以为自己没有对手,这下看他怎么嚣张。 然而僵硬只在郑毅脸上停留了短短两秒便再度被笑容覆盖,他在她耳边轻轻吐了口气,沙声发问:“哦?湿了?我看看?” 不等苏秀反应,他撩起她淡紫色的针织连衣裙裙摆,另一手直接探进了她黑色的加绒打底裤中。 大掌长驱直入,顺着苏秀平坦的小腹挑开她低腰内裤的裤腰,长指微屈挤进饱满的肉唇,那里的干涩让他不禁喜乐。 “还学会骗人了?” “我刚才擦干净了!” 苏秀说的是实话,可她急于自证的模样却带了点恼羞成怒。 郑毅呼气哼笑,空出来的另一只手在化解苏秀的推拒,挤入腿间的手却开始缓缓抠弄。 “那二哥帮你弄湿好不好?” 017飨食(h) 苏秀白眼快翻到了头顶上。 就知道放这狗东西进来不会有好事发生。 “这里是二姨家,你乱发什么情!”苏秀咬着后槽牙瓮声警告,却不敢放太大声。 她怕惊扰到外面的一众亲戚,以致于那细柔的声音完全没有威慑力。 郑毅沉声哼笑,身子缓缓施力向前,压缩着两人与台面之间的空隙,探入苏秀腿间的左手手指也逐渐加快了抠弄的频率。 “发情?嗯?谁在发情?冲着自己妹夫眉来眼去的是谁?朝着人家投怀送抱的是谁?说着一想到对方就湿了的又是谁……?嗯?秀秀,你说是谁在发情?” 郑毅在苏秀耳边说个不停,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懈怠下来。 很快,湿润的滋滋啧啧声飘然而上,那声响仿佛连轰鸣的排气扇都无法掩盖。 苏秀的抵抗一下子弱了七分,郑毅得空右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好好看清镜中的自己。 “秀秀,你说说看,是谁在发情?” 镜中的女人湿润着一双媚红的桃花眼,清瘦白皙的小脸上浮起娇艳的粉色。 是她在发情…… 苏秀不甘心地咬了咬下唇,正欲反驳时,身子忽地战栗,温热的蜜液顺着那搅动的手指汨汨而出,被大掌糊满了她整个私处。 一声轻微的哼笑划过耳际,郑毅拔出左手,明晃晃地将手掌上的晶莹展示在苏秀眼前,“湿的这么快,也是想着你那个妹夫么?可惜,空有一腔温热,难润无根之木啊。” 郑毅啧啧咂舌,碾去指头上的水露,瞥着镜中的美人,奚落她“落花有意”却惨遭“流水无情”。 苏秀又岂能被这两句话给打倒,哼笑一声便反唇相讥: “说别人是无根之木,你郑老总又是有根的了?” “我有没有根,苏老师不是最有发言权?” 声落,坚挺的硕物隔着衣料抵在苏秀臀上轻轻磨蹭。 苏秀又是一白眼。 谁指的这个“根”了?! 郑毅将她表情收入眼底,却只轻轻哼笑着,将怀里纤瘦的身子圈紧了一些,从她的耳廓一点点向下吻到了脖颈。 他求欢意图明显,若不是还记得这是在二姨家,苏秀差点就着了他的道。 “不行……” 她扭动的身子不似之前那般抗拒,感受到抵在臀后的壮阔硕物,心里泛起的麻痒一路涌到了小腹。 “不行?真的吗?” 左手轻轻抚慰纤细的腰肢,右手在小腹之上缓缓划圆,明明只是隔着衣料,却仿佛将他的热情与急切都烙在了肌肤上。 他太懂得怎么撩拨起她的情欲了,沙哑低沉的嗓音带着细密的气流轻击着她的耳蜗,强健的双臂截去了她所有的退路。 “真的不要?” 这是最后一丝底线,若苏秀坚持拒绝,下一秒他便会撤离,给足彼此尊重。 郑毅不喜欢强迫,高傲如他更不会拉下脸去强求没有回应的答复。 不过,在他选择放弃之前,他自是想好了如何让对方先点头答应,例如现在苏秀的迟疑,预示着他又成功了。 苏秀反应过来自己该立刻拒绝时已经晚了,身后的家伙已经干净利落地扒下了她的打底裤,白瓷一般的肌肤在冷空气的刺激下立起一粒粒鸡皮疙瘩。 “滋啦”一声裤链划开,解开的皮带金属扣敲打在了盥洗池的陶瓷台面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他要来真的了。 “不、不行!没套子!” 苏秀总算找到了一个足以让两人都心服口服的借口,她暗喜地扭过头去,却看到郑毅从裤口袋中摸出了一个鲜艳的红色方盒。 崭新的盒子还未拆封,郑毅顺手地撕去了外面的塑膜,正要从中取出一枚时,他低头和呆愣到哑口无言的苏秀来个视线交汇。 他勾起一抹窃笑,故意扳正她的脑瓜,让她直视梳妆镜的同时,两手故意凑到她眼前,让她清清楚楚看明他是怎么一步步撕开套子内包装的。 薄而透明的聚氨酯套子,没有橡胶套的异味,没有繁复的颗粒或螺纹,只崇尚最原始的0.01毫米,能在使用时清晰感受到彼此的体温,这是郑毅最喜欢用的牌子。 苏秀急忙收敛住自己的惊讶,用故作淡定的嘲讽来化解自己的失态:“哟,这一盒还是新的?这样好吗?让你的小情人看到你身上戴着开了封的套套盒?用别人剩下的,她不跟你闹?” 话音未落,鼻梁就遭男人指腹一刮。 “秀秀是觉得二哥一次用不完一盒?” 他虽是笑着,但苏秀能感觉到他这话是认真的。 开什么玩笑哇!他是想在别人家卫生间里来三次吗?!她还要脸的啊! 苏秀清瘦的小脸一下子胀红了,气的。 郑毅笑着赔了句“逗你的”,抬高她的臀,温声提醒:“撑稳了。” 温热的硕物悍然挺入,让苏秀不由得身子往前打了个趔趄。 她颤抖着张嘴,在快要溢出一声娇哼时急忙收敛了喉头,变成一股细弱的气流,哑声从口腔中逃逸而出。 郑毅浓浊的一声喘息从耳边闪过,随即她的肩膀被他宽厚的臂膀包裹,手背被他宽大的手掌紧扣。 有力的粗指穿插进她的指缝,将她的双手牢牢钉在了台面上。 她挣脱不得,如一只被捕的猎物,被掠食者狠狠扣压飨食。 “秀秀……别这么紧……” 郑毅轻轻摆弄下身,哪怕里面已足够润滑,依旧让他艰涩难行。 这种感觉让他感到新奇,自婚后以来,苏秀在他们之间的性事上向来是游刃有余的,从未有过这般青涩的表现。 仿佛像是回到了十多年前,他们初尝禁果的那一晚,她又成了那个对性事一窍不通的小丫头。 经郑毅提醒,苏秀急忙调整着自己,长呼了两口气,软下身子放松了对穴儿力道。 这于她来说早已是手到擒来的技巧,却在郑毅挺送两三次之后,再次听到他无奈的笑声。 “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喜欢二姨家的卫生间,紧得快把你二哥夹断了。” 郑毅舌尖定着后槽牙,嘴上虽调侃着,两手却是松开了对苏秀的钳制,一手在下揉着她前方的小核,一手顺着她连衣裙向上摸到了她平坦的小腹。 “唔……放松点,秀秀……让二哥好好进到深处去……嗯?” 他耐心地劝诱,语气那般温柔,只可惜急促的呼吸与急切的动作出卖了他内心的焦渴。 也不知他三十来岁了怎的这么好的精力,一天到晚要个不停。 “你小声儿点!”苏秀咬着牙朝他嘘声,生怕他们两人的动静会被门外路过的某个亲戚听去。 她一紧张,穴儿便绞得越紧,被她狠狠夹住的郑毅便越是喟叹连连,那嗯嗯哼哼的轻叹便越发勾起苏秀紧张的神经,如此这般恶性循环…… 这无止境的螺旋让这淫糜的快感不停轮回,直到苏秀意识到不能这样拉扯下去而稍作松懈时,郑毅趁机挺腰占入她的深处,将她紧致的穴儿悉数撑满,这才终于告一段落。 两具战栗的身躯依偎在一起,郑毅搂着胸前这娇身柔骨,亲吻她滚烫细嫩的面颊,下身逐渐沉而稳地发力挺送。 苏秀几次差点被他顶得栽趴在台面上,连换气扇的轰鸣声也差点盖不住两人交合处发出的咕啾水声。 苏秀羞赧得不敢抬头,只能埋着脑瓜轻咬下唇。 这也太放肆了,门外不远的客厅里还坐着家里各个亲戚长辈,他们两人竟如此毫不在意地在卫生间里放肆交媾。 仔细凝神,仿佛还能听到亲戚们交谈时的嬉笑声,那是否意味着他们这般不知廉耻的交欢也会被外面的人听了去? 可苏秀却并不想停下来,这股偷偷性爱的刺激感让她快感炸裂,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对快乐的放肆享受。 她的亲戚们一定想象不到,一墙之隔的逼仄卫生间里,向来在他们面前表现清冷高雅的苏秀,此时正像个浪荡的婊子一般抬起屁股接受男人的肏弄。 她一脸淫糜风骚,双眼轻浮媚浪,腥腻的淫液顺着她腿根不停流淌,骚红的穴儿吞吃着男人的巨物,恨不得能把那肉柱里的精华悉数榨干。 “秀秀,别低头啊,看看,镜子里的你多美啊。” 下巴被人抬起,苏秀两眼迷离地望着镜中那笑得骚浪的粉脸儿美人,以及将她牢牢搂在怀前的俊逸男人。 她看见男人深情地吻着美人儿的脸蛋,在美人耳边悄声呢喃:“是二哥的错,早上没满足你……以后不许这样报复二哥,知道吗?你想要可以来找二哥,别当着二哥的面去勾引别的男人,嗯?” 苏秀听得有些懵,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她何时要报复他了?她只是想睡她看上的男人而已啊! 这狗东西,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可惜苏秀根本来不及反驳,就被高潮的浪花给冲散了言语,只能张着嘴无声叹息,仰头依靠在男人壮实的肩膀中。 苏秀浑身战栗,身子却像被抽走魂儿的空壳,任由身后的男人摆弄。 郑毅将她翻转过身来,抱着她柔软的臀让她坐在了台面上。 将整个打底裤悉数扒下,撩起她两条纤长腿儿,郑毅面对面将她搂住,从正面入了进去。 那上翘的雁首阴茎顶到敏感的G点,将还在浪潮之上的苏秀直接送上了九霄。 苏秀脱力地回抱住郑毅,如水面上的浮萍,任由前方的巨浪拍击在她单薄的身子上。 正当她忘我地投入到和郑毅的交媾中时,一旁的门外传来有人纳闷的疑问。 “咦,有谁在卫生间里吗?” ==== 作者有话说: 自开书以来,半个月时间里,每天3000字更新,蛙鸽的存稿已差不多用完了。 原本我对《离婚》抱有很高期望,但这半个月下来,在PO上的数据并不太好。 收藏、评论、珍珠都比我以往几本少太多。 可能是大家不喜欢这个题材?可能是简介不够吸引人?也可能是我文笔太差,留不住读者? 诸多不如意让我在开书这半个月里没能码出完整的一章来,这半个月的更新全是存稿。 我状态很差,等存稿用尽之后,估计无法保持日更了。对不起。 如果数据一直这么差,我很难保持热情写《离婚》,估计会去写一些大家喜欢的题材吧…… 018贴身(微h) 炎祎喜闻乐见地看着自己亲戚们“炮轰”杨泽深,内心只觉得畅快无比。 这花两千大洋租来的男朋友实在是用得舒坦,不仅替她把姨姨舅舅们的致命提问都挡了回去,还好几次帮她找回了场子,让她脸上倍儿有面子。 但不知是不是知晓了杨泽深不好对付,亲戚们开始逐渐把话题往炎祎身上引,犀利的提问接踵而至,让小丫头差点招架不住。 炎祎急忙找了个“屎遁”的借口逃离了客厅,一路跑到卫生间门口却发现已然有了先客。 门上的毛玻璃透出卫生间里亮白的冷光,换气扇的轰鸣声隐约传出,却听不见人的响动。 奇怪,难道是有人用了卫生间忘了关灯关气扇? 炎祎碰了下门把手,没拧动,显然是从里面被反锁了。 “咦,有谁在卫生间里吗?” 刚一问出,里面就传出一个低沉的回应:“是我。” 哦,是郑毅哥啊。 既然得知里面确实有人,炎祎也就没想太多。 “那我去主卧的厕所了哦。” 小丫头急吼吼,脚步声先于说话声,吧嗒吧嗒趿着拖鞋朝主卧方向飞奔去,隐约听到身后卫生间里传出一声沉闷的“嗯”。 大概是人有三急,炎祎也没来得及去在意那声音是否有什么不对劲,而卫生间里的郑毅则是长舒了口气,将脸埋进了苏秀瑟瑟发抖的脖颈间。 “秀秀……二哥真要被你夹断了……” 他悄悄用着气声,语气里还透露出一丝委屈,但苏秀一眼就猜出这狗东西在心里偷偷暗爽着呢! “呸!”她气得啐了他一口,又急忙收敛音量,同样用气声恶狠狠地咒他,“断了正好,要死了日你个先人,没事你出什么声!” 她气他刚才不合时宜地去接炎祎的话,这下那丫头很快就会知道他们两个人挤一间厕所的事了! 本来在别人家厕所里做这种事就已经让她绷紧了神经,这混球还故意出声找刺激,真当她不要脸的吗? 对于苏秀的咒骂,郑毅只闷声笑了笑,“仙人?我的‘仙人’不就是你么?” 说着他狠狠挺了下腰,身体力行地告诉苏秀,他不就是在日他的“仙人”? 狗男人真是油腔滑调,牙尖嘴利。 苏秀咬着牙梗闷哼了一声,抽着气狠狠瞪他,一双桃花眼似要飞出刀子来。 郑毅却没给她发作的机会,紧紧抱住她纤瘦的身子,加快了下身挺送的频率。 好几次,他的皮带扣撞到盥洗池的台面上,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让苏秀绷紧了神经,生怕这响动太密集,吸引到外面一众亲戚的注意。 可她却还是本能地抱紧了身前的男人,任由欲望与羞耻相互拉扯,在一次次冲撞中颤抖着发出无声的呜鸣。 毕竟,从她放郑毅进来的那一刻起,她就料想到会有这么个结果,虽嘴上骂骂咧咧,可骨子里那份放荡肆意恰好和郑毅“臭味相投”。 他们能结为“夫妻”不是没有原因的,毕竟换做其他的任何人,都不可能忍受得了他们二人。 鱼配鱼,虾配虾,差了那么一丝半点,他们都不可能睡进同一个被窝。 无声的欢爱在排气扇嗡嗡的运转声下迎来落幕,郑毅搂着苏秀颤巍巍的身子,在她销魂蚀骨的极致裹缠下释放了自己。 苏秀依偎在郑毅宽厚的怀抱中,感受着那硕物喷薄时的阵阵跳动,直到一切躁动都趋于平静,两人急促的呼吸也逐渐被环境的噪音所掩盖。 郑毅拍了拍苏秀的背,示意自己要拔出,让她松一松交叉在他腰后的腿儿,好给他放行。 她虚眯着一双媚红的眼,看见男人摘下套子,熟练地打了个结,在快要随手扔进一旁的垃圾桶时,突然顿住了动作。 苏秀两条腿儿猛地夹紧了他的腰,瞪大的双眼递着眼风,示意他不许将“犯罪证物”扔在“案发现场”。 领悟到她的暗示,郑毅低头哼笑,长手扯了几张抽纸将“证物”给牢牢包裹,随手塞进了他的西装裤口袋中。 “我找机会下楼去扔,可以了?” 他轻啄了两口她的脖颈,以此代替不能完成的事后爱抚。 苏秀却没什么表示,双手将那宽阔的胸膛一推,径自从台面上下来,捡起地上的打底裤穿上。 幸而内裤被打底裤包裹着没有接触到地面,不然苏秀可真的要发飙了。 这混账都干了什么好事,拉着她在二姨家的卫生间乱搞,还差点让她没干净内裤穿。 她虽算不上洁癖,但好歹也是爱干净的! 郑毅读出了她眼神里的埋怨,将皮带扣好裤链复位,再度衣冠楚楚的男人俯身凑到她耳边调笑:“脏了?没事,二哥的给你穿?” “呸!” 真不知这厮啥时候变得如此不要脸,可他偏偏还要补上一句:“小时候又不是没穿过,大了反而还害羞?” 他说的是某年夏天,她和他偷偷去江边玩水,结果两人贪恋江水的凉爽,皆是弄得一身湿哒哒地回来。 苏秀家里没人,她又不爱带钥匙在身上,反正郑毅家离得近,她便直接去了郑毅哥哥家里。 夏天的雪纺纱裙薄,脱下拧干放通风处吹吹很快就能穿,可棉质的小内裤吸水太多,一时半会儿可干不了。 郑毅找来自己的衣服给她应应急,结果套在小丫头身上,T恤能当裙子,短裤直接滑到了脚脖子跟儿。 她太瘦了,小腰板儿都撑不起裤子的最小腰围。 无奈郑毅又在柜子里翻了翻,拿出他的平角内裤给苏秀穿上。 只有这个腰围足够小,有得穿总比光着屁股强。 那时的苏小秀童言无忌,纤细的腿儿一前一后跨进两个裤腿洞,将那干净整洁的白短裤提起来盖住小屁股后,还不忘憨实可爱地冲郑毅开玩笑:“我们这算不算穿过同一条裤衩啦?” 小丫头不知羞,反倒是郑毅先红了脸:“你说这话……小心以后嫁不出去……可别赖我哦!” 苏小秀被他拘谨的模样给逗得前仰后合,根本没意识到换穿贴身衣物这种事,若放在旧时候,可是等同于肌肤之亲的! 直到后来她读了红楼梦,知晓晴雯临终时与宝玉交换了内衣,才逐渐明白了郑毅哥哥当时脸红的缘由。 儿时的荒唐事被突然提起,没想到那句“嫁不出去”竟一语成谶,结果她还真的就“赖”上了郑毅。 听出他这是在挖苦,苏秀气得要夺门而出,却在搭上门把手时被郑毅一把拉住了手腕。 他低声在她耳边唤了声“秀秀”,趁她恼怒回首时准确无误地寻到了她的唇。 微凉的唇瓣覆上她的,讨好且试探,逐渐将她包裹后,轻轻地吮。 不突兀,不强硬,富有技巧的吻瞬间抚平了苏秀炸毛的情绪。 他一边吻,一边用手在她脑后缓缓安抚,直到确定她收了脾气后,这才将唇撤离,用指腹小心揩去她嘴角的晶莹。 “口红被吃没了,记得补补。” 也不知是谁吃没的,还好意思提! 苏秀没好气地睐了罪魁祸首一眼:“我手包还放在客厅呢。” 他似乎就在等她这一句,从另一边裤口袋中摸出一支,塞到她的手中:“那正好试试这个。” “哟,这是给哪个小情人准备的,竟然还随身带着?” 想也没想,苏秀开口就是一阵嘲讽,正欲丢回男人手中,却被他一掌包了回去。 “不仔细看看?” 经他这么一说,苏秀再次低头,看清手中这支口红后竟有一瞬的呆愣。 他满意地笑笑,将她摊开的手掌一点点收拢,再次示意她收下:“除夕礼物,我觉得这个颜色很适合你,试试看?” 不知是不是怕她再次拒绝,不等苏秀回复,郑毅先于她出了卫生间,还细心地替她带上门,别让人发现里面还另有藏娇。 幸得他动作快,不然还真被人撞见了去,炎祎恰好从主卧的卫生间出来,正巧和郑毅打了照面。 “郑毅哥,你怎么才出来?” 她都丢完大包了,他竟然才结束? 小丫头眨巴了下眼,突然笑得不怀好意,压低了声音挑眉调侃:“便秘呀?” 郑毅皱了皱眉头,心道这小闺儿和苏秀不愧是姐妹,损人不带脏的功力都是浑然天成的。 只不过一个是“硬核旗舰版”,一个是“天然娱乐版”。 炎祎见他面露难色,还以为是被自己说中了,急忙打着哈哈化解他的尴尬:“放心,我不会把你的秘密抖露出去的。” 原来帅气的霸道总裁也怕被人发现便秘呀。 她憋着笑,俨然一肚子坏水儿,估计还在盘算着怎么打趣这位表姐夫,忽又发现厕所里的灯还亮着。 正想开口提醒一句节约用电,郑毅急忙朝门那边跨了一步,用身子挡住了门把手:“里面还有味儿,等排气扇换干净了,我再来关。” 炎祎见他说得有理,也没多想,点点头便朝客厅方向走去。 门外两道脚步声越走越远,门内的苏秀才松了口气,再度把注意力放到掌心之物上。 La Bouche Rouge,法语“红色的唇”,是苏秀几个月前偶然了解到的法国小众口红品牌。 因为其外壳上的小牛皮与爱马仕的皮料来自同一个工厂,被誉为“口红中的真·爱马仕”。 天然可食用的膏体连孕妇也可放心使用,如此高奢环保的彩妆品牌,郑毅一个大老爷们儿是怎么知道的? 在他提醒仔细看时,她便发现了这口红红色皮革外壳上刻印着俩金属色字母:SX。 是她名字的缩写。 嗯,看来至少不是他送不出去的库存。 这个牌子还没入驻国内,只能直接从法国订购,再加上定制的外壳,至少得提前半个月预约。 如此用心,不得不说,男人的这份礼物讨好得恰到好处,苏秀心情由阴转晴,大度地原谅了他之前的荒唐行径。 旋开膏体,对镜上妆,偏橘调的正红搭着那一双惑人的桃花眼,艳而不俗,媚而不妖,是苏秀喜欢的鲜明之红。 若之前对郑毅还只是出于“原谅”阶段的话,那此时的苏秀已经进入“赞美”阶段了。 他太懂她的喜好和需求了,这种恰如其分的契合她根本挑不出毛病。 将膏体旋回壳中,磁吸式的盖帽与底座相贴合时发出一声清脆的“咔”,苏秀两指捏着这支礼物忽地陷入沉思。 郑毅这厮,到底是为了送她礼物才进这卫生间临时起意的,还是早就蓄谋好了犯罪事实,而事先准备好了礼物来安抚她呢? 苏秀想了想,或许……二者都有? 019酥肉 年夜饭已备好,二姨唤着一众亲戚们入席,大家谈天侃地的场子便由客厅转移到餐厅的大圆桌上。 舅舅的儿子杨鑫瑞早几年便在澳洲定居生活,顺便把舅舅杨旭以及舅妈周萍接去了那边生活。 但因为语言以及生活习惯的不同,舅舅在那边待了一段时间就坐不住了,听说二妹家的小闺儿今年会带男朋友回来,舅舅立马定了机票,来见见这未来的小外甥女婿,给小闺儿把把关。 作为杨家的当家长男,炎祎的爸妈离婚后,杨旭这个舅舅便担起了炎祎娘家后台的责任,不能让人以为咱家小闺儿家里长辈没男人,可以任由对方搓圆捏扁。 可今日一晤,舅舅似乎是对这未来的小外甥女婿印象不错,那张常年严肃凌厉的国字脸竟笑成了弥勒佛。 一道道硬菜端上桌来,皆是出自二姨与舅舅之手。 这个大家庭的规矩便是年夜饭必须自己做,去酒店下饭馆儿反而会被笑话,以为家里男人拿不出手。 哪怕是家境最为优渥的苏秀家,轮到她家时也得是老苏亲自下厨,以一桌子的拿手好菜驯服一众亲戚刁钻古怪的胃口。 椿城女婿的标配便是会下厨,不会做饭的男人是讨不到老婆的。 苏秀夹了一块炸酥肉放入碗中,忽然想到郑毅好像就不会做饭…… 内心“啧”了一声,苏秀突然觉得自己拉低了椿城女人的择偶水准线,竟然放郑毅这个混球步入了“已婚男士”的殿堂。 真是便宜这狗东西了。 但她与郑毅又算不上真正夫妻,那她应该也算不得“背叛组织”吧? 瞧见坐在桌对面的杨泽深,苏秀又好奇起来:大明星会做饭吗?做得好吃吗? 苏秀脑子里思绪乱飞,张嘴咬了口炸酥肉,刚嚼了两下便差点吐了出来,最后强忍着恶心将其吞了下去。 并不是酥肉不好吃,相反,这酥肉外皮酥脆,内里鲜嫩,换做其他任何人都会夸赞一句“绝美”的程度。 可苏秀作为一名严苛的肥肉厌恶者,竟忘了最传统的炸酥肉可是用肥瘦相间的五花肉炸制而成的。 苏诚松知道女儿不喜肥肉,每次做炸酥肉都会选没有肥肉的猪里脊。 可没有肥肉炸出来便会容易干柴不鲜嫩,为了能做出不输于五花的口感,苏诚松在油温以及备肉过程中下了不少功夫。 吃惯了爸爸改良过的鲜嫩瘦酥肉,让苏秀都忘了原版的酥肉可是肥瘦相间的。 这一口下去,对别人来说是恰到好处的肥肉香,于苏秀来说则只剩下了腥腻。 咬去一口的酥肉条顿时不香了,苏秀犹豫了几秒,在准备将酥肉扔进吐骨碟时,右手胳膊被人碰了一下。 一想到坐在右手边的人是谁,苏秀连眼神都不想分给他一点,奈何这人锲而不舍,她不得不抬眼看看他又在耍什么花招。 然而郑毅却是一本正经地在和舅舅聊天,连目光都不曾看向她这边…… 要不是苏秀十分确定有人碰了她的胳膊,她都要以为自己遇到鬼拍肩了。 低头一瞥,呵,果不其然呐,某人右手拿着筷子,看似是要夹菜,左手却大喇喇地从桌下伸到了她跟前,摊开掌心,似是要向她讨要东西。 苏秀没懂他在打什么哑谜,直到听到他一脸稀松平常朝舅舅问:“这个酥肉是舅舅炸的吗?” “当然,尝一块?” 谈论到厨艺相关的话题时,椿城汉子们之间就没了辈分的隔阂,只有技艺上讨教。 郑毅尝了一口,点头称赞:“嗯,不错。” “和你老丈人的比呢?” 舅舅这一句问出来,可真是点燃战火无数,若答得不好,可就是在大过年地打长辈脸子呢。 郑毅何许人也,这样的陷阱于他来说根本不在话下:“舅舅炸的酥肉肥瘦适中,外酥里嫩,我从未在爸那里吃到过这样香滑可口的炸酥肉。” 苏诚松一听可有些坐不住了:“那你下次来,可别想上我桌哦!” 臭小子,竟然敢说他做的酥肉不行? 郑毅笑了笑,不慌不忙道:“我说的是我爸,他哪儿会做酥肉呀,咱爸可不一样了,哪怕是用不带肥肉的瘦里脊,一样能炸出不柴不干的爽口酥肉。” 一个“我爸”,一个“咱爸”,巧妙地将郑兴昌和苏诚松区分开来。 中午才在和老郑的比试中落败的苏诚松,听到女婿如此一通夸耀,脸上顿时阴雨转晴,笑骂了声“格老子的”,嘴角差点咧到了耳朵根。 郑毅既夸奖了舅舅的厨艺,同时也抬了老丈人的面子,成功化解了这场暗戳戳的较量。 这人从小就圆滑讨喜,头脑精明,做长辈的没一个不喜欢他,苏秀见得多了,只觉得无趣,奈何横在桌下她胸前的那只手掌依旧没有要收回去的意思。 四寸少许,苏秀趁无人注意时偷偷将那半条未能吃完的酥肉从跟前丢了下去,不偏不倚,落在了郑毅手中。 察觉到胸前的手收了回去,苏秀用余光瞄了下右边,某人一本正经地埋头吃起了从她那里讨要来的半条酥肉。 没人察觉到他有什么古怪,都在围绕着不同的话题侃天侃地,除了苏秀。 啧,什么毛病啊,这人……这么爱吃别人口水? 苏秀内心好一阵腹诽,在她神游在外时,桌上的话题早已从饭菜聊到了疫情,又扯到两个女娃小时候的糗事去了。 炎祎和苏秀,这俩丫头小时候可都是出了名的“千翻妹妹”,诸如“文静”、“乖巧”一类的词语,在她们身上不过是糊弄父母长辈的烟雾弹,一旦没人看着,她们立马原形毕露,上蹿下跳地,能把天都捅破咯! 又说到炎祎从小就是个“五香嘴儿”,特爱吃东西,一有空闲就会缠着舅舅给她买零食,于是这丫头的体重一直都是呈上升曲线的,然而今年回来竟然瘦了这么大一圈,着实让一众亲戚们惊讶不已。 杨玉趁此问杨泽深是否有看过炎祎以前的照片,旁敲侧击地想揭一下这小胖妞的短,让她认清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儿,免得老肖想些不应该的。 炎祎明显变了脸色,倒是杨泽深,深情款款地给自己的吃货女友舀了一勺酒米饭到她碗中,脸上笑得宠溺:“一一每时每刻都在越变越好,我可得把她看紧点儿,可不敢把她给看溜了。” 这番情话说得炎祎红了小脸儿,长辈们皆是一阵欢快的起哄笑声,只有四个年轻人,没有融入到他们的打趣声中去。 杨泽深说话时明显看向了郑毅,话语里若有似无地在警告这位和炎祎走得有些过近的表姐夫。 郑毅自踏进这个屋子开始就接收到了杨泽深的敌意,对这位兄弟的释放出来的种种信号皆是一笑回之。 见惯了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杨泽深这般近乎“淳朴”的宣示主权行为,让他感到些许可爱。 明明这小子在应付炎祎亲戚们的各种追问时回答得那般进退得当、拿捏有度,怎的在吃醋这方面却显得如此实心眼? 郑毅忍住笑意,瞟了眼对面坐在杨泽深身旁的炎祎,心想这丫头至少找了个对她有心的,不至于是她自己一头热。 很好,很好,这样至少苏秀想要勾引走这小子是不可能的了。 炎祎察觉到视线,抬头却并没有发现有人在看自己,环顾一周,却发现苏秀正盯着杨泽深看得目不转睛。 之前她就有些意识到了,苏秀似乎对杨泽深很有兴趣。 原来不食人间烟火的苏女神也会动凡心么? 虽然杨泽深是她租回来应付亲戚的假男友,但在租期存续期间,杨泽深怎么说也算是她的男朋友,这种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觊觎的感觉让她有些不舒服。 尤其是,这个觊觎的对象是苏秀时。 苏秀处处都比她优秀,而小姨杨玉总爱拿苏秀和她比较,踩一捧一,让炎祎对杨玉的不满也顺便捎带上了苏秀。 这不,杨玉聊着聊着又开始了,问起炎祎和杨泽深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准备在哪里办婚礼和酒席。 “我们家秀秀和郑毅可是在京城和椿城各办了一次酒席呢,这婚礼一定要办得热热闹闹,让所有亲朋好友都知晓我们杨家姑娘嫁得风风光光才行!” 苏秀和郑毅结婚时,苏秀还在京城念研究生,正巧郑毅当时在京城的分公司刚起步,需要一场宴会拉拢当地人脉,一场盛大的婚宴就这样安排得明明白白。 杨玉字里行间无不在炫耀当时场面的宏大气派,杨霞听出妹妹在有意挖苦她家女儿和未来女婿,也不顾情面下场护起犊子:“阿玉,你还是多关心关心秀秀吧,她太瘦了,瞧瞧,和郑毅结婚快六年了肚子也没个动静,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苏秀一直没有孩子是杨玉的死穴,她甚至担心哪天郑毅会因为这个理由突然领个挺着大肚子的小三儿回来顶替苏秀的位置。 以前她总是催促苏秀要孩子,见起不了效用,就改催促苏秀把控财政。 孩子和金钱,总得把握住一个吧? 不然哪天真的被外面的小三给踹了下来,可有够这憨包闺女哭的! 杨玉黑了脸色,场面顿时变得尴尬,就在这时,郑毅突然出了声。 “我和秀秀身体都健康,二姨不用担心。”他看了眼苏秀,脸上露出些许愧疚,“说来惭愧,我和秀秀其实是有过一个孩子的,只是时机不太对,没能留得住他……” 020孩子 听到苏秀郑毅曾经有过一个孩子,首先最为震惊的便是杨玉,急忙冲着女儿质问:“你们有过孩子?什么时候?怎么不告诉我们呢?” 第二震惊的便是苏秀自己,她什么时候有过孩子了? 好在常年在长辈面前表演温婉贤淑,苏秀那表情管理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阶段,丝毫没有露出破绽。 “是我混账,没考虑到当时秀秀还在念书,她自己也一定很慌乱,不敢声张,结果……”郑毅说到一半,哽咽了一下,伸手握住了苏秀的手,“只是缘分还没到吧!” 见郑毅不愿详说,其他人也就没继续追问下去,都打着圆场说着“好事多磨”。 他们都以为郑毅口中的念书是指苏秀在京城念研究生的时候,难怪当初婚结得那么急,不等苏秀毕业就办了婚礼,看样子是“奉子成婚”啊! 这时,缓过神来的苏秀总算想起自己确实有过那么一个“孩子”,内心不由得发笑。 那是在她和郑毅婚后快一年的时候,哪怕过了新婚期,这厮在床上依旧像喂不饱似的,整天想方设法磨她。 苏秀隐约能察觉到郑毅心里有股怨气,虽然他从未明确表露出来,可在床上赤裸相对时,难免会有露出破绽的时候。 那时候他在性事上很是狂野,不同于高中那次时的粗鲁莽撞,富有做爱技巧的男人真能让人欲仙欲死。 各种姿势体位的开发,不同场所情景的尝试,哪怕只是用舌头和手指……都好几次让苏秀招架不住,不得不拉下面子哭着求饶。 弄不明白他的怨气从何而来,苏秀自认为自己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儿来,哪怕是婚后他们各玩各的,那也是他们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完全没必要有怨怼的呀? 思来想去,苏秀猜想可能还是和当初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有关。 那晚之后,她故意回避了他,不和他有任何联系,难道是因为这个? 为了避免自己哪天因为“腹上死”而登上本地新闻的奇闻版块,苏秀觉得自己有必要撒个小谎来拯救自己的小命。 于是在一次性事结束后,她窝在郑毅怀里,趁他还没来得及发起第二次,便和他扯起了往事。 “你是在怨我当年故意躲着你吗?” 涂有蔻丹的纤指抚摸着男人宽阔结实的胸膛,触碰到那一道道她留下的红痕时,火辣的刺疼感再次变得鲜明,让郑毅不禁身子颤了颤。 他今晚要得特别急,甚至带了股戾气,都没戴套就入了进来,气得苏秀逮着机会就挠他。 她越是挣扎反抗,他越是强势冷酷,在释放的时候都故意抵在了最深处,一股股激射,似狠了心地想要让她怀孕一般。 苏秀怎能看不出他的想法,奈何她一直有服短效药,他费多少心思都没用。 冷静下来的郑毅也知晓自己在做无用功,只拉着一张俊脸,没有回应。 苏秀则是笑了,用气声狠狠骂了他句“混蛋”。 “当年你也是这样,毫不顾忌地在人家身体里射了那么多……我还不到十六岁,人生的第一次性爱没有一丝呵护,甚至是……保护。” 她将脑袋搁在郑毅肩头上,似乎是在漫无目的地自言自语,却是让郑毅一下子绷紧了神经。 “你……”他沙哑的起了个音,不敢将话继续下去,哽咽几许,听到枕在他肩头的女人这样问道。 “你说,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呢?” 她拽起枕住的这边胳膊,引导着他的大掌抚上她的小腹:“当时我慌张急了,我还在念高中,来年就要经历高考,然而却有人将一颗种子埋进了我的身体。” “若换做其他人,这或许是一颗结出希望果实的种子,但于我来说,却像是寄生在我体内的恶魔之种……” “我不知道该告诉谁,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一天又一天,当我鼓起勇气想找他商量时,得到的是他去参军入伍的消——”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苏秀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郑毅一把狠狠搂入怀中。 那双有力的臂膀将她紧紧环住,似要把她纤瘦的身子揉进他的骨血,他呼吸急促,连带着身子也在轻微震颤。 原来竟这样,当年她不敢露面,竟是因为…… “告诉你?告诉你之后对结果能有什么改变吗?你难道还想要我生下来?郑毅,我当时才十五岁。” 她说得轻飘飘,可每个字砸下来都沉重得让人窒息。 十五岁,连她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啊! 苏秀那双多情的桃花眼一下子变得冷漠,连呼出的气都带着一股寒意,冰得郑毅僵了全身。 那一晚,郑毅搂着她说了不计其数的“对不起”,颤抖的双臂若擎千斤,顶住由良心压下的块块巨石,支起一隅以供两人喘息。 当年偷吃禁果的少年少女,终究还是为自己的莽撞付出了代价,他们之间再也无法回到那两小无猜的时光,只剩下成年男女的算计与试探。 自此,郑毅在床上终于学会了克制,只要苏秀一声表态,哪怕再怎么“箭在弦上”,他该戴套的戴套,该停止的停止,之前的那股怨气也消散不见,变为了在床上的尽心服务。 苏秀自己都没曾想到,这么一个小谎言竟然如此有用,早知如此,她应该早点用才对的。 只是时间一久,连她自己都忘了以前曾撒过这样的谎,好在她表现得够淡定,才不至于当场露出马脚。 但苏秀转念又想,以郑毅的聪明才智,不应该发现不了这谎言中的破绽啊。 当时她还未成年,去医院做人流是需要家长陪同的,可她妈今天的表现显然是不知情的。 虽然她也可以狡辩自己去的是小诊所,但只要继续刨根问底下去,总会有疏漏的地方。 可她观察了下郑毅,发现他依旧面色凝重,一副陷在失去孩子的痛苦中,完全没有发现这当中有逻辑不自洽的样子。 他这番沉痛,到底是出自于对她的愧疚,还是出自于失去孩子的遗憾呢? 苏秀细抿了口汤水,不愿深想下去。 ** 长夜漫漫,电视上的春晚已换下一波又一波节目,宴席上的人们也酒足饭饱,准备撤席。 二姨支起了麻将桌后便去收拾餐厅的残局,杨玉叫上老公和大哥入座麻将台,却还是三缺一。 杨泽深在帮忙打扫,炎祎不会打椿城麻将,苏秀瞥了郑毅一眼,一脸“交给你了”的暗示。 郑毅接下任务,笑着入座,对着三位长辈丝毫不怯场,仿佛多年的老牌友,麻利地码起了牌山。 苏秀和炎祎一起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春晚,今年的节目依旧不咋地,勉勉强强打发时间。 “阿泽人挺不错,你找了个好男人。” 苏秀看着杨泽深在餐厅厨房进进出出的身影,不由得感叹。 在离席后,她尝试了最后一次勾搭这位“表妹夫”,将人堵在了厕所门口。 此时没人注意到他们,不需要再装模作样,可还没等苏秀先敞开天窗说亮话,面前这个一直表现出谦逊随和的“表妹夫”一下子变了脸孔,好看的俊脸霎时阴沉。 “请表姐自重。” 他故意和苏秀保持着距离,一副做好了负隅顽抗的架势。 见对方都如此表态了,苏秀只好退步让了路,别整得好似她在强抢良家妇男一样。 她虽随性,但也不爱去吃那强扭的瓜,既然人家这么钟意她那个憨憨表妹,她又何苦去做那拆人姻缘的狐狸精呢? 杨泽深得以放行,一脸凝重的表情好似罗刹,在和苏秀擦肩而过时还不忘提醒:“表姐不如去多关心关心你那位丈夫?” 说得那番义正辞严,倒是溜得挺快,苏秀回想着杨泽深当时那恨不得脚底抹油的背影,不觉噗嗤笑出声。 炎祎不知她在笑什么,只好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嗯,谢谢。” 苏秀接着又是叹了口气,“我挺羡慕你的,能得到那么多人的宠爱。” 陈自力那个妹控自不必说,郑毅这个义兄也待炎祎十分宽厚宠溺,现在这个准妹夫更是对她死心塌地,苏秀若说不羡慕,那绝对是骗人的。 自从对男人彻底失望之后,苏秀就不再相信所谓的爱情,寻欢作乐,游戏人间,成了她这几年的信条。 可看到杨泽深对炎祎那般坚定不移,苏秀多少还是会生出一丝新奇,内心希望这两人能一直走下去,让她也见证见证所谓爱情的真谛。 一边看着春晚,一边和炎祎闲聊几句,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十点。 那边的麻将散局了,意味着到了该各回各家的时候。 杨玉是今晚的大赢家,苏诚松和杨旭也略有小赢,只有郑毅自己输得最多。 有眼的都能看出他在给长辈们送钱,有好几次点炮都是故意放出去的。 郑毅这个女婿,做得十分体面,哪怕是尖酸刻薄如杨玉,在他身上也挑不出毛病。 苏家人临走前,杨玉被炎祎给叫住,说是有礼物要送。 郑毅趁此机会给苏秀发了条微信。 【要一起走吗?】 苏秀回得很快。 【不了,我先送爸妈回去,大年三十,你的小情人儿等急了吧?你先想想怎么哄她吧~】 收到这样一条回复,郑毅没有多说什么,朝苏诚松说了“爸,我先走了”后,便匆匆离开了。 炎祎给舅舅叫了辆滴滴,苏诚松因为喝了酒,开车的事便交给了苏秀。 没曾想车子刚发动,杨玉就突然发作起来:“你看炎祎那丫头多会用心思,把自己男人收得服服帖帖,你看看你和郑毅,像什么样……” 女婿开着自己的车就跑了,都不送送老丈人! ==== 作者有话说: 1.小小剧透一下,下章或许会有男二登场了。(但这本除了男主,其他的男二男三男四……本质上都是炮灰(:3っ )へ) 会出现女主和男二的肉了,之前012章作话里的投票依然在统计哦,投票结果会影响到主角与配角之间的肉是否会详写,没投票的记得投出自己的想法哦! 2.关于男主不洁。 为什么要安排一个不洁的男主? 只是蛙鸽我想写这样的男主而已,想挑战一下这样的人设。 人生在世会有许许多多的错过与过错,我想写一个“历尽千帆归来仍是你”的主角,所以才有了二哥与秀秀。 虽然不洁的TAG会让我失去一部分读者,但我还是想试试将二哥塑造成一个有魅力的男主(虽然我的笔力可能达不到这样的效果),二哥他有过去,但他其实不渣。 当然,我不会写男非女处,要么双处双洁,要么双不洁,以后也会尝试写女非男处的1V1文。 021欢宵 苏秀皱了皱眉,没有回应,只当左耳进右耳出,瞧她闷不吭声,杨玉反而来了火气。 “跟你说话呢,你别装聋作哑。你跟郑毅怎么回事?是不是他不想要孩子?” 得知两人曾经有过孩子却莫名其妙没了,杨玉心里是又惊又气。 就算当初是不小心流掉了,这之后的几年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唯一的解释只能是,郑毅他不想要。 “妈,我们有自己的打算,你就别瞎掺和了好吗?” “瞎掺和?你知不知道我们刚刚走时,炎祎那丫头送了我什么?一个送子观音!连她都在嘲笑你们没有孩子呢!” 前方红绿灯,苏秀停下车来叹了口气,“人家送观音还不是为了你能早点抱到外孙?你怎么能这样曲解别人?” 杨玉却是冷哼一声,“谁知道她怀的什么心思,这小丫头自从变漂亮之后想法也多起来了,瞧瞧郑毅来时她表现的殷勤劲儿,指不定在打什么下贱主意呢。” 小姨子和姐夫,可不是常有的事么。 “你可得把郑毅看紧了,别到时候便宜了别人!” “妈!你瞎说什么呢。” “我瞎说?你瞧瞧,郑毅一进门就给炎祎那么大一个红包,少说没有一万也有五千,她炎祎是年纪小还是没工作?凭啥白给这么大的红包?” “炎祎几年才回来一次,给个红包又怎么了?郑毅又不缺那个钱。”苏秀真是觉得她这个妈在无理取闹。 “你这丫头不跟我顶嘴就不舒服是吧?郑毅不缺那个钱,怎么不往你兜里塞呢?”杨玉的火气越烧越旺,像个炮竹一点就炸。 “你看炎祎有叫过郑毅一次姐夫吗?在她心里她就不把你俩当回事!” 指不定哪一天就想把这个姐夫撬成丈夫呢! “郑毅跟炎祎他哥是过命的拜把子,他们俩从小就当彼此是兄妹,叫习惯了的称呼你也能拿来掰扯。”苏秀觉得自己就不该跟她妈讲道理。 “鬼扯的拜把子,那个来历不明的野种,也配跟我们杨家——” “阿玉,少说几句吧,阿霞这么多年来也不容易……”坐在后面的苏诚松打断了母女俩的对话,也知道自己这个妻子说的话过重了。 常年在家作主导地位的杨玉被老公驳了嘴,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戾气更盛。 “好哇,现在你们父女俩联合起来给我说教了是吧?好,你们姓苏,我姓杨,我闭嘴!” 车子继续发动,苏秀和苏诚松皆是一声叹息,好好一个年,过成这样也是糟心。 ** 将父母送回家后,苏秀坐上自己的Mini Cooper,刚驶出老小区,握在方向盘上的手轻轻敲击,逐渐放缓了车速。 这个时间点回去也没什么乐子,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就她一个,还不如在外面逍遥来得快活。 心里有了方向,苏秀油门一踩,去了她经常光顾的俱乐部——欢宵。 “欢宵”位于金三角CBD的南岸,其实离苏秀的婚房并不太远。 在高楼林立的钢铁森林里,“欢宵”所在的大楼并不怎么起眼。 这是一个会员制的高档私人俱乐部,内含餐饮、娱乐、住宿一条龙。 “欢宵”的老板将整栋楼都买了下来,充分保障其会员的个人隐私,一楼大厅为前台接待,想要上楼就必须凭会员卡通过。 二楼餐厅,三楼茶吧和酒吧,四楼KTV,五楼健身,六楼水疗馆,七楼棋牌馆,八楼活动厅,九楼至十六楼为住宿。 “欢宵”明面上是俱乐部,但本质上是为了给各路玩咖提供一个放肆欢愉的场所,只要不涉及黄赌毒,老板能宽容地给有着不同乐子与兴趣的会员们大开方便之门。 譬如苏秀,她之前的好几个炮友都是在这里找到的。 虽说最后都没能发展成为长期,但至少能保证都是高质量的,不会带脏带病。 今晚除夕,“欢宵”有在八楼活动厅举办除夕宴会,可苏秀抵达时已是十一点,宴会早已散场,与会人员大多分散在各层去找自己的乐子去了。 停好车,摘下婚戒,苏秀直接去了三楼酒吧。 今天除夕,人并没有往常那么多,原本她是打算像平时一样在散台入座后物色是否有合眼缘的猎物,可还没走几步,在途径一个卡座时突然被人抓住了手。 “姐姐,你总算来了啊。” 不等苏秀将手甩开,一个有些稚气未脱的沙涩声音抢先飘了上来。 苏秀低垂眼眸,在酒吧不甚明亮的氛围灯光下看清了这登徒子的容貌。 很年轻的面孔,若不是“欢宵”的会员必须年满十八,苏秀差点以为是谁偷偷带了未成年进来。 他其实算不上是稚嫩那一挂的长相,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比她教的大多数高三学生更显成熟。 身材高挑,肩宽手长,只因他脸上少了太多属于成年人的攻击性,苏秀才下意识地以为他还未成年。 “姐姐,等你这么久才来,你是生气了吗?” 大概是认错了人,眼前这个姑且被苏秀认定为“少年”的家伙一直拽着她的手不肯放。 可还没等她说出拒绝的台词,这小子就一套卖惨、委屈加可怜的三连击使了上来。 “是我不对,我都听你的,你别不要我好吗?”他轻轻晃着她的胳膊,像一只惨遭遗弃的小狗,眉头微微蹙紧,一双黑润的眼里透着乞求。 苏秀这才想起自己是见过他的。 就在几天前,还是这个酒吧,这个少年进来逛了一圈便匆匆离开了,从他东张西望的样子来看,应该是在找什么人。 苏秀对于新鲜面孔向来都会多几分留意,尤其是长相不错的,指不定将来能睡到一起呢? 眼前这个小伙子,虽比起今晚见到的某个大明星来说逊色了一些,但这立体的五官、黑亮的双眼、以及嘴角微微上翘的微笑唇,放在哪儿都能算得上小帅哥一枚。 “姐姐,别不说话好不好?” 小伙子脸上泛着明显的红晕,苏秀起初以为他是喝醉了才认错人。 可听到他每一句话都吐词清晰,俨然不像神志迷糊,这才发现了他的古怪。 他在向她求救,希望她能带他走。 虽然“欢宵”是个供人取乐子的地方,但其老板十分厌恶有人在他的地方沾黄赌毒。 一旦发现有会员踩过界,不仅仅是开除会员资格那么简单,“欢宵”甚至还会主动向警方报案,并提供证据。 所以在这里:玩牌可以,下注不行,约炮可以,嫖娼不行,助兴可以,下药不行。 眼前这小伙子很大概率被下药了,而下药者毋庸置疑就是坐在卡座对面的两位女性。 来这里物色猎物的猎手不仅有像苏秀这样的挑剔者,也有像她们这样不择手段的肉食者。 估计是见这小伙子年纪小又没防备心,用了点花言巧语就骗得人家喝下掺有料的酒水。 见苏秀将目光投向桌上已被少年喝空的玻璃杯,那俩女人即刻意识到她发现了端倪,急忙发出邀请:“这位姐妹,不介意的话,一起怎么样?” 都是这里的老熟客,像苏秀这般颜值出色的女人不可能不被人熟知。 她们知晓苏秀不是这小子的熟识,不过是他临时抓到的一根稻草罢了。 只要苏秀不声张,她们愿意和她一起分享果实。 “我看你们似乎想错了,我可不是那样的人。”苏秀一双艳丽的红唇笑得妖媚,惑人的桃花眼弯成月牙,“我不吃别人碗里的食物。” 两个女人顿时松了口气,不约而同露出会心一笑。 毕竟下药的事若让老板知道了,她们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既然苏秀不想多管闲事,那就再好不过了。 还没等她们把心安稳装回肚子里,苏秀直接一把反抓住少年的胳膊,将他拽了起来,“但我也不会让别人吃我碗里的。” “你什么意思!”其中一个女人咋呼呼地站起来,瞪大的双眼似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什么叫你碗里的?明明是我们先来的!” “呵,你们是没听见吗?他都叫我姐姐了,他自然是我的人啊。” 苏秀脸上依旧是那睥睨的笑,将少年藏到了自己身后。 眼瞅着到手的鸭子要飞了,另一个女人气得直接要上手抓人,苏秀带着少年往后一退,一手扶着他的腰,另一手顺势按响了旁边一桌的服务生呼叫器。 “不如你们先给老板解释一下你们在他的酒吧里用了什么?” 已有身着服务生制服的人朝这边走了过来,两个女人见势不对,骂了两句国骂便灰溜溜地跑了。 服务生过来询问是否需要帮助,苏秀只指了下卡座上喝空了的玻璃杯:“把这个给你们经理,就说059号会员想知道里面装过什么,他会知道怎么做的。” 吩咐完,苏秀搀扶着少年往电梯方向走去,本是想送他去医院,可就在快要到达电梯间门口时,少年近乎将全身的重量都朝她靠了过去,发烫的脸颊紧贴在她的脖颈处。 “喂,小子,你还清醒着吗?” 苏秀急忙稳住身子,险些被扑倒。 虽然称呼他为“小子”,但他站直时明显比苏秀高了半个头。 “对不起……”孙云彦有些愧疚地咕哝了一声,脑子里想要让自己站直身子,可身体却似乎已经不受控制。 一股火在他身体里燃烧,而这近在咫尺散发着清幽香气的躯体正朝他透着无限凉意。 他不由自主地蹭了蹭脸颊,触碰到那份凉爽后,愈发贪恋这份清凉。 他是一块烧红的木炭,只想陷进这一片冰川中,化灰,升腾,和水蒸气交缠在一起后,变成泥浆一滴滴砸落在地面。 苏秀扶着这不安分的家伙走进电梯轿厢,手指在一排数字按钮上徘徊了半天后,鬼使神差地选择了十六楼。 金属制的电梯门上反射着两人的身影,女人那张秀丽的脸上,红色的唇笑得放浪不羁。 送上门的小鲜肉,不吃岂不可惜? 022处男(微h) 哗啦啦的水声戛然而止,苏秀穿着洁白的浴衣从近乎透明的淋浴间里出来,带出一片蒸腾的热气。 这里是“欢宵”十六楼1616号房,因为和老板关系不错,这里成了苏秀的专属房间,只供她和她的“朋友”使用。 屋内的一切装潢均按照情侣酒店的标配来布置,红色的帷幔,紫色的窗帘,宽大的圆形水床,暖调的氛围灯,开放式卫浴,以及一个看上用途颇多的无靠背长条沙发。 中央空调已将室温调至舒适,可对于趴在水床上呼呼喘气的少年来说可就没那么安逸了。 苏秀没去查看他的状况,先到桌台边从手包里取出手机,查看微信消息。 【你交给老钱的东西已经出结果了,不是什么难搞的复杂货,在我们这都算老面孔了。】 【人体能够代谢出去,但需要时间。】 【硬要说的话,就是劲儿很大,起效之后效果贼猛……】 【……怎么这么久不回消息?】 【喂,不会是你中招了吧?】 【啧啧,真是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啊~】 【需不需要哥帮你解解啊?】 【虽说你嘴巴毒了些,但你只要叫我一声承哥哥,包你今晚满意~】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你哭着在床上发骚的样子了……】 看着被霸屏的消息框,苏秀直接发了个白眼表情包过去。 【苏秀:我好得很,中招的不是我。】 【承岳:哎哟,那真是可惜。】 师承岳便是这“欢宵”的老板,师家的二世祖,明明比苏秀还小一岁,偏偏热衷于要苏秀喊他哥哥。 在苏秀的交际网中,男人只分“睡过”和“没睡过”两种,师承岳属于前者。 两人没能成为长期炮友,皆因受不了彼此在床上的破气性。 既没有服务精神,还要求贼多,嘴上不留情面,还拽得二五八万。 他们两个都是如此。 但又因为性格相近,比起做炮友,他们似乎更适合做朋友,于是师承岳给了苏秀“欢宵”的SVIP卡,让她成了“欢宵”为数不多的编号前一百的会员。 【苏秀:既然你说没问题,那我就放心了。】 【承岳:啧啧啧,真替那个倒霉蛋感到可怜,猛药加渴妇,岂不是要被榨干?你小心别玩出人命啊!】 苏秀回了句“闭嘴”之后,便放下手机朝大床走了过去。 因为燥热,少年将身上的衣物随意扯散,露出肩颈一大片肌肤。 他口唇微张,一双乌黑的眼有些失焦,似乎都没察觉到有人靠近。 隐约间能听到他在小声咕哝,苏秀俯下身才听清他说了什么。 “好热……好渴……想要、水……” 苏秀将他翻过身,发现原本冰凉的水床在他趴过的地方都留有一片滚烫。 好家伙,这药是用太上老君炼丹炉里六丁神火炼的不成? 将小伙子扶起背靠床头,苏秀接了杯凉水递到他唇边,一点点推着水杯喂他喝下。 嗯,看来至少还是有喝水的意识,不至于直接被药傻药残了。 一杯水立刻见底,苏秀起身准备再去接一点儿时,身后的少年再度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滚烫的体温顺着他的掌心一点点蔓延到她的肌肤上。 他睁着一双乌黑无助的大眼,依旧是那眉头微蹙的模样,抿了抿唇,却欲言又止。 苏秀少有地耐心十足,等着他开口,两人无声对峙数秒后,终是少年先败下阵来。 他有些羞恼地垂下了脑瓜,用着沙哑的气声缓缓开口:“对不起……我……能恳求你别走吗?” 苏秀莞尔:“现在不叫我姐姐了?” 他脑袋垂得更低了,一副恨不得埋进胸口的架势:“当时情况紧急……对不起……” “你还真是爱道歉呢,你平时也是这样的吗?”苏秀坐回床边,将空水杯搁置在了床头柜上。 孙云彦微微摇了摇头,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他平时不这样的。 他将自己这一系列怯懦纠结的反常表现归结于是药的原因:他是因为中了药,所以才如此羞涩拘谨,无神无主,以及……心跳加速。 这位姐姐身上有他贪恋的凉爽与清香,只要能和她贴近一些,身上的那股难受仿佛能缓解一分。 如果……她能再近一点就好了。 “哦?这就是你的真实想法吗?” 听到女人娇俏的笑声,孙云彦立马捂上了嘴,懊恼自己怎地就把内心所想的给说了出去:“不是的……我不是……” 他支支吾吾地否认着,苏秀却是两手一伸撑在了他背靠的床头上。 纤瘦的身子一点点朝他贴近,在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距离时,她突然停下,笑着问他:“这样够近吗?” 少年羞得说不出话来,这番纯情羞涩的大男孩儿,苏秀已许久没在床上碰到了。 上一次睡这样的男人还是在大学时候,她交往的一位处男学弟,不仅没经验,甚至都不知该怎么开始,还是由她一点点引导才逐渐开的窍。 看来今天若想吃到这口小鲜肉,估计得要用同样的法子。 放在以往,苏秀可没耐心给没技术的男人上“补习课”。 但心血来潮的,今天她耐心出奇地好。 “补习课”不行,但上点“预习课”,她还是有那么些兴趣的。 轻微一笑,苏秀左手手掌贴在了少年脖颈处一点点下移,缓而轻地,顺着他松散的衣领探进去,在他滚烫的肩膀上抚摸,拇指在他锁骨上轻轻揉搓。 少年呼吸变得急促,抬起那双无辜的大眼,湿漉漉的,像小狗一般回望着她。 “不舒服?难受?”苏秀用气声向他发问,轻轻踢掉脚上的拖鞋,右腿一跨,便跪在了他大腿两侧,完全罩了他之上。 少年摇了摇头,同样小声地回道:“……姐姐的手,很凉……很舒服……” 苏秀满意地夸了声“乖”,右手开始解他棒球衣剩下的几颗扣子。 白色的外套里面是焦糖色的针织衫,苏秀一层一层地将他剥开,露出少年白皙炙热的身躯。 他还处在人生发育的最后一个阶段,身体上已初现成熟男性的骨架,只是身上的肉还未跟得上他发育的速度。 肌肉还不够饱满,留有少年青春期的青涩,但也不算瘦削,捏上去已颇有硬度。 苏秀掌心在他胸膛缓缓摩挲,一摸便知是保养得度,生活条件不错的家庭背景。 也是了,能进到这“欢宵”找乐子的,能是什么穷苦人家的孩子? 指尖碰到他浅色的乳首,少年敏感地轻哼了一声,有些羞赧地拿手遮挡,投来的视线里带着一丝怨怼,似乎是在控诉:“原来你也是这种人。” 苏秀并不否认,脸上笑容加深:“不是你让我别走的么?” 既然开了这个口,就别怪她不客气咯。 孙云彦眼里的怨气一下子变为了纠结,他确实不想她走,但对于接下来可能要发生的事又带着未知的恐惧。 对于男女之事,他不是完全不懂,但内心依旧觉得这应该是互相喜欢的人才应该做的事情。 只可惜药效让他的这层心理防线在一点点崩塌,更何况,苏秀的美貌以及她之前的仗义出手,都让他心动神驰。 在孙云彦内心思绪万千之时,苏秀已毫不客气地解开了他牛仔裤的裤扣,拉下拉链轻轻往下一拽,被憋久了的巨物不再受阻,直接将那淡灰色的内裤顶出一个高高的帐篷。 不等少年做出反应,苏秀食指抵在那帐篷尖上左右晃动,心情甚好地和他开起玩笑:“你‘弟弟’比你要诚实许多。” “我、我是……不是……”少年语无伦次,几度张口,却结巴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不是的,它、它是因为药才会…… 孙云彦想辩解却不得,下意识捂住脸装起了鹌鹑。 他的反应让苏秀颇感新鲜,原来,同样是十八岁左右的处男,在面对第一次时也会有千差万别的表现啊。 有像这位弟弟一样羞得说不出话的,有像她那位学弟男友打肿脸充胖子的,也有像郑毅那样随机应变不似新手的…… 但不得不说,苏秀对自己的眼光还是充分肯定的。 隔着内裤用手大致丈量了下这位的二弟,嗯,尺寸上算过关了。 见他这么羞涩,还想着如果太小就放他一马呢,这下是真的找不到借口了呀。 苏秀舔了舔唇瓣,用手覆在那帐篷之上,轻轻画圆打圈。 “别想太多,只是帮你解药而已。”她凑到他耳边,悄声询问,“满十八岁了吗?” 孙云彦囫囵点了点头,做完动作之后才意识到这个回应无异于是在默许她的行为。 乱了,一切都乱了! 少年内心一片乱麻,却在得到苏秀一声“乖”的称赞时被奇迹般地安抚下来。 她笑了笑,逐渐将身子放低,从跪转而变为坐在他腿上,还不忘细心安抚他:“姐姐帮你变舒服,别害怕。” 将少年遮住脸的双手一一撤下,抓着手腕引导他将手搭在她腰的两侧。 纤指勾住少年内裤的裤腰往下一抹,硕大的肉柱彻底挣脱牢笼,高傲地直直向上挺立。 浅粉色的龟头以及肉粉色的茎身,完全勃起后的长度与粗度让苏秀眼前一亮。 比她预想中的还要粗大一些呢,这下算是捡到宝了。 察觉到苏秀在看自己那物,少年尴尬地拿手去挡,原本滚烫的身子因为羞怯再添一层热度:“好丑的……” 因为小学时就阴茎粗长且阴毛浓密,孙云彦上厕所时经常被同学们耻笑。 每当他站在小便池前,他们便冲他挤眉弄眼,交头接耳说着悄悄话,目光直指他私处,说完还故意哈哈大笑出声,生怕他不知道他们在谈论他一样。 他们还公然给他起了个“大鸭”的绰号,说他鸭儿大还毛多,将来一定是当鸭子的料。 种种不堪的嘲讽让他心生自卑,哪怕后来知晓“粗长”才是优势,他内心依然觉得自己那物丑陋且恶心。 “怎么会呢?很可爱啊,让姐姐再多看看,嗯?”苏秀两手覆在他手背上,耐心劝诱他把手挪开,“你有一根很棒的棒棒呢,就这么藏起来也太可惜了。” 023白花(h)【女主×男二,不喜误入】 “真、真的?”孙云彦的话音里带着不自信的疑惑,在他看来那东西怎么都和“可爱”不沾边啊。 古怪的一根,上面隐约还有血管浮现,还会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冲动而突然勃起,像个不受他意识控制的寄生生物。 可孙云彦还是鬼使神差地挪开了手,内心劝服自己只是想确认一下这物到底可爱在哪里罢了,并不是想顺从她哦! 少年内心的挣扎被苏秀看了个透透彻彻,她忍住笑意,抓着他两只手握在了那高耸挺立的肉柱之上。 “有自己撸过吗?” 她带着他的手缓缓在柱身上套弄,一双魅惑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他,观察他脸上的所有变化。 孙云彦一张脸已是胀红成猪肝色,他像个做了坏事的小孩儿一般,不愿承认自己曾有过自渎。 虽然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天理不容的坏事,可要在人前面不改色地承认,他还没那个勇气。 苏秀也没逼他太紧,悄声安抚了句“不说也没关系”,继续带着他的手套弄着那根巨物。 他很敏感,本就缺乏经验,又有药物的作用,很快就在苏秀引领的套弄之下射精了。 粉色龟头上的马眼不停翕动,吐出浓而白的浊液,许是很久未有释放,这量有些惊人,将两人的手打湿一片。 苏秀淡定地从床头柜上扯了几张湿巾擦拭双手,还不忘替他也弄干净。 射精高潮来得太突然,孙云彦羞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湿着眼任凭苏秀摆弄自己。 对于处男秒射这件事,苏秀已经不会觉得惊讶了,相反,射了一次之后能有利于第二次的持久,她唯一需要在意的便是让他尽快再一次立起来。 不过苏秀显然是多虑了,有药物的作用,那根粉色肉棒可是一点萎靡的样子都不曾有过。 一阵失笑后,苏秀从床头柜抽屉里取出一盒安全套,拿起一枚撕开,替那屹立不倒的肉棒穿上了小雨衣。 轻轻将臀往前挪了挪,苏秀身子故意往后一仰,手掌撑在少年的膝盖上,大喇喇张开大腿,露出光洁的穴儿紧贴着那根耸立的肉棒。 原来她的浴袍之下竟没有穿任何衣物,连内裤都没有! 孙云彦一下子愣住,不知该把视线投向何处,可不论他如何心虚,目光最终还是会回到那无毛的漂亮小穴上,再也挪不开。 “好看吗?”苏秀用右手分开饱满的大阴唇,露出里面嫩红的蚌肉。 穴瓣儿贴紧那肉柱,她上下摆动腰肢,任由黏腻的咕叽声在摩擦中放肆响起。 孙云彦之前哪儿见过这场面?一瞧见苏秀那无毛小穴,愈发觉得她之前说的“可爱”是在糊弄他的。 明明她那里干净无毛,他却长满了黑漆漆的毛发,对比之下,更加觉得自己那物丑陋不堪。 “怎么不说话?”她一点点将身子往前贴近,有意用穴儿压着他肿胀的阴茎朝小腹压去,以此惩罚他闷不做声。 孙云彦痛嘶一声,急忙用双手抵在她的腰侧,阻止她进一步往前。 从苏秀脸上读出她隐隐的不高兴,少年没由来地一慌,竹筒倒豆子一般悉数都招了出来。 得知他竟是因为这个而纠结,苏秀气笑了:“我骗你是有好处拿么?你要知道,姐姐我可是很挑剔的,别以为我上赶着谁都会去夸,我看不上的,我才不想碰呢!” 她使着气坐在少年那粗大阴茎上磨蹭,不停前后扭动臀部,将自己穴儿磨得水光润滑。 滚烫的肉柱在她的挑逗下不停跳动,刺激得少年嘶声连连。 “对不起,姐姐……我、是我错了……”他又开始道歉,一股脑地认错,肿胀的阴茎想要释放却不得,只能任由苏秀蹂躏。 少年那湿漉漉的眼睛清纯又无辜,让苏秀心生一丝好奇,真不知这样的大男孩儿怎么会来“欢宵”这种地方。 她再次朝他贴近,悄声在他耳边道:“今天这一课得让你知道,来这个地方‘玩’可是要沦为姐姐们的玩物哦。” 在吃“肉”这一块儿上,她苏秀可算不得什么好人。 腰肢轻轻一抬,纤手扶住那滚烫肉棒,穴口磨了磨敏感的粉嫩龟头,对准穴眼儿便毫不客气地沉下腰肢。 紧窄的穴道包裹住硬挺的肉柱,一挪一吮,将其全数吞吃殆尽。 “唔嗯……”满意地哼了一声,苏秀坐在少年腰胯之上,如驾马奔腾一般尽情肆意地驰骋。 炙热的肉根熨帖着穴儿内每一寸褶皱,明明有着如此令女人疯狂的大杀器,它的主人却是绷紧了身子羞羞答答,一副快要哭出来的委屈样。 好一朵痛失贞洁的小白花啊! 他越是这样,苏秀越是想捉弄欺负他,不仅加快了扭腰的频率,每一次沉下腰时都会狠狠用劲儿,肉体碰撞的啪啪声连同穴儿吞吃肉柱的噗嗤声交织缠绕,纵情摇晃的身躯在媚红的氛围灯照耀下,愈发迷人眼。 自从大学和那位学弟男友分手后,苏秀就不太爱和处男搞关系了。 分手原因也不复杂,就是某天苏秀偶然听到那狗东西和室友聊天,说自己是“清清白白的身子”许了她这个“经验丰富的老司机”,总有种“吃大亏”的感觉。 苏秀当天就分了手,毫不拖泥带水,哪怕那学弟一脸懵逼来找她询问分手原因,她只笑着答:“姐玩腻了,想换个口味。” 学弟当场崩溃骂她荡妇,渣女,不知羞耻,苏秀丢下一句“去找个你喜欢的清清白白姑娘呗,哦,忘了你已经不清白了,人家清白姑娘可看不上的”让他彻底破防。 可他痛哭流涕的挽留根本引不起苏秀内心一丝波澜,只觉得这人在他室友面前恐怕说得还克制了。 就他当时骂她的那股架势,指不定以前就在心里嫌弃她是“破鞋”呢。 她费心费力将他一个什么经验都没有的菜鸟带到床上高手,竟然还敢对她这个“师父”心怀不敬?! 也是在这之后,苏秀在床上彻底失去了服务精神,再也不交处男男朋友,费力不讨好不说,到最后还成了给别的女人调教男人,累不累啊! 但此时此刻,苏秀看着被自己骑在身下两眼湿润、面颊绯红的羞涩少年,她又改变主意了。 可以不交处男男友,但可以来点处男炮友啊。 技术不行没关系,能提供乐子就行! 不会反抗,逆来顺受,特好欺负的大鸡巴弟弟,光是这么一想苏秀就心潮澎湃。 她解开浴袍的腰带,逮住门襟轻轻往后一甩,洁白的浴袍挎在胳膊肘,露出两片白皙纤瘦的肩膀。 苏秀逮住少年的右手去探抚两人结合处,又带领另一手摸向她胸口,心情甚好地教他如何让女人快乐。 “手指把这里拨开,找到了吗?这个凸起的豆豆,轻轻揉它……对……就是这样,嗯……很棒。” “这边也揉揉胸,罩住这一片轻轻打圈……也可以捏一下乳头,还可以再用点力……唔!真懂事。” 她凑到他耳边,一边柔声细语教他床笫之事,一边仔细打量他每一次动作后的神情变化。 起初他很小心翼翼,每做一个步骤都会抬起眼,用眼神向她询问是否正确。 在得到她肯定的答复之后,他像是一下子充满了自信,乌黑的眼睛里带着兴味与激动,虽然依旧湿润着,却明显比之前要鲜活了许多。 人生头一次这般亲密地接触女人身体,孙云彦既是羞涩的,也是好奇的,能如此近距离地亲眼见证着男女身躯的差异。 原来,那里是可以没有毛的。 原来,女人身子可以这么的纤细柔软。 原来,那个小洞真的可以容纳下他的粗大。 原来……小胸的女人也是很迷人的…… “唔!”自己的那物突然被狠狠夹紧,孙云彦闷哼出声,不由得迎上苏秀略显怨气的眼神,从她微眯的双眼中察觉到危险。 “难道……我又说出口了?” 孙云彦急忙两手捂住嘴,只露出一双无辜黑眼眨巴眨巴,心虚地看着骑在他身上的苏秀。 他以前不是这种爱嘀咕的人啊,怎地今天一而再再而三地出这种洋相? 药!一定是药的关系! 小伙子想解释,可惜苏秀已不给他机会,绞紧穴儿,加速扭动腰臀,每一次抬起坐下都透着一股狠劲儿,誓要把这根大鸡巴给榨干净不可! 第二次确实要持久了许多,但也抵不过苏秀穴儿那销魂的压榨,几分钟后便缴械投降。 小伙子背靠着床头呼呼喘气,苏秀起身拔出摘了套子,握住那通红的柱身又撸了起来,时不时挑逗他下面两粒卵囊,让那原本有些萎靡的肉茎再度挺立起来。 孙云彦此时已吃惊得双目圆瞪,从未知晓自己竟能如此无间隙地勃起! 苏秀再次给他戴好套子,也不再似之前那般温柔客气,扒了他的牛仔裤随意一扔,直接背对着坐在了他胯上,将肉柱悉数送入穴中套弄起来。 已经射过两次,孙云彦那处早已敏感到不行,每一次进入抽出都似要磨掉他一层皮,激得小伙子直接哭了出来。 “姐、姐姐……对不起,我、我错了……别……别……” 他伸出手想起身稳住苏秀扭动的身姿,奈何大脑的混沌与腰处的酸麻让他根本使不上劲儿,整个人如砧板上的咸鱼,连打挺都挺不起来了。 鞭炮声告知新春的到来,烟花炸开的光亮给窗帘外的夜空带来短暂的光明,也顺带给水床上两具赤裸的躯体镀上短暂的柔光。 漫漫长夜,春药碰上年轻气盛,孙云彦胯下的那根巨物就没偃旗息鼓过,只要被苏秀轻轻挑逗,立马元气十足,狰狞地立起旗帜,屹立不倒。 避孕套用了一个又一个,小伙子射得比哭得还多,直到那红肿的棒子再也吐不出东西,只能蔫哒哒垂下头时,哭声与呻吟声才终于戛然而止,夜晚再度回归静谧。 024初一 第二天上午,苏秀醒来时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人。 大年初一,窗外稀稀拉拉的雨点砸在玻璃上,让她联想到了昨晚某个昨晚哭哭啼啼的小狗狗。 毕竟被她折腾得那么惨,清醒之后开溜也属正常,不然还等着她醒来之后再吃他一次不成? 苏秀兀自笑出了声。 虽说昨晚的性事算不得多完美,但好歹小伙子充分完成了“人形按摩棒”的功能,不像某些男人,技术差得不行还不虚心接受批评,自以为自己多了不起还坚决不改正。 跟他们比起来,小伙子不错了,至少给了她不少情绪上的乐子。 对昨晚的体验内心评估了个“还不错”之后,苏秀收拾完自己,心情甚好地驱车回了家。 开门进屋第一眼便发现客厅的灯竟然亮着。 难道自己昨天出门时忘了关灯? 略带怀疑地进到客厅,往主卧方向走去,隐约听到远处洗衣房里传出洗衣机运转的轰隆声。 是保姆龚姐? 也不对啊,今天是大年初一,龚姐早回老家过年去了。 莫非……不会吧? 苏秀路过书房,果不其然看到郑毅正穿着黑色家居服坐在办公桌后,双手在键盘上噼里啪啦飞快敲击输入,一双眼全神贯注盯着电脑显示器。 怪事,大年初一最不可能出现的家伙出现在了这个屋子里。 他不应该去陪着他的小情人吗? 察觉到视线,郑毅抬起头来,状似无意地问了句:“昨晚在爸妈那儿过夜的?” 苏秀含糊地回了声“嗯”,也不知自己为什么就顺着他的话应了下去。 心虚?怕麻烦? 可能都有吧! 苏秀有些尴尬地逃离了书房,来到主卧时,被床上艳红的被套床单给闪瞎了眼。 前天结束完主卧的情事,她便去了客卧补眠,没来得及收拾“战场”。 按照以往的习惯,她醒来后把两个卧室脏了的床单被套拆下来扔进了洗衣房,本想着等保姆来清洗,却忘了龚姐要过完年才会回来。 当时忙着出门,就没急着铺床单,结果回来一看竟变成了这样…… 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郑毅搞的鬼,也不知他从哪儿找来的这一套床上用品,大红的绸缎上用金线绣着牡丹凤凰,又土又俗,都是些什么品味啊? 刚内心吐槽完,她又发现主卧里的一些装饰被明显改动过。 窗帘不见了,她梳妆台上的众多瓶瓶罐罐也不知挪去了哪儿,多了一盏不知从哪儿搬来的落地灯,还有……一把躺椅? 此时苏秀心里已有一些不爽,但这毕竟是郑毅的房子,房本上也没写她苏秀的名字,人家想怎么作弄都是人家的自由。 但苏秀还是鬼使神差地回了书房,敲了两下房门,拇指直指主卧的方向:“郑老总,你把主卧弄成那副模样是想做啥?” 郑毅敲完最后一个回车键,将视线投向这边时,紧绷的面部线条骤然变得舒缓。 他弯起一双凤眸,脸上略显歉意地向她解释:“之前收拾屋子时突然来了工作……抱歉,我现在去把剩下的复原。” 收拾屋子?身价百亿的大总裁竟然会自己收拾屋子? 虽觉得这男人是在撒谎,苏秀还是好奇地跟在他身后,想见识见识大总裁是怎么收拾的。 然而可惜,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手忙脚乱或者颠叁倒四的场面。 男人很有条理地将落地灯和躺椅搬回了原本属于它们的位置,再从次卧里端出一个收纳盒,将里面的瓶瓶罐罐放回到梳妆台上,最后又从收纳柜里拿出一套干净的棕色窗帘,叁下五除二地便将其装挂好。 卧室又回复到苏秀习惯的模样,除了那床让人挥之不去的土味床被。 苏秀也不是什么矫情人,既然都已经套好了,她也不可能叫人家拆了重套,凑合凑合着用吧。 只是…… “你上哪儿找的这一套床单被套?” 她可不记得自己有买过这种款式的。 郑毅冲她眨了眨眼:“就在橱柜里。” “这也太艳太土了,你喜欢这种?” 问出去后,苏秀在郑毅脸上看到了和自己同款的嫌弃脸色,可见他也不太爱这个。 也是,她记忆中郑毅的品味不应该在这种层次。 “当时随手拿的,也没想太多,反正过年嘛……就当喜庆一下?”男人来到床边,拍了拍那柔软的绒被。 苏秀有被说服到,只是还不忘最后问一句:“这总不能是你买的吧?” 这家里就他们两个人住,既然不是她苏秀买的,就只能是另一个。 本想嘲讽一下郑老总审美翻车,却看到男人一脸复杂地坐在床沿,大手抚了下那金线绣的牡丹:“是咱妈送过来的,记得当时应该送了八套。” 咱妈,指的是杨玉。 听郑毅这么一说,苏秀猛地想起,这是他们在椿城办婚礼时杨玉送来的喜被,按照椿城的习俗,这算是父母为她准备的嫁妆之一。 她完全忘记了…… 毕竟,她从未把这当做是一场婚姻。 “嗯,这确实像是我妈才会有的品味。” 苏秀扯了个笑以图缓解这莫名升起的尴尬,正想着借口逃离现场,坐在那儿的男人突然道:“咱妈早上有来电话,叫我们中午过去吃饭。” 他说得稀松平常,仿佛只是在通知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却让立在那里的苏秀愈发局促不安。 他知道她昨晚不在父母家过的夜,却还故意问出那样的话,听她撒谎却又不揭穿。 是觉得看她变小丑很有趣? 苏秀脸色有些不好看,可意识到自己不该被他引导情绪,又深吸了口气,再度扯起漫天笑容:“郑老总这是被小情人赶走,就来开我的玩笑?” 婚后这几年,每次除夕郑毅都是吃完年夜饭便走人,他们夫妻俩从未一起守岁到零点。 苏秀只当他有另外的情人要陪,她也便去外面找自己的乐子,直到初一白天,两人各自从不同的地方回到娘家或婆家,拜年走亲。 最近这两叁年他更是明目张胆,初一也不去拜年了,直接以“公司有事要忙”为由不见了踪影,惹得两方父母好一顿数落与臭骂。 她本以为今年也会是这样…… 苏秀走神之际,男人已不知何时从床边来到她跟前,高大的身躯遮挡出一片阴影将她笼罩。 下意识告诉苏秀应该逃走,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就被男人一手逮住胳膊,一手挽住腰肢。 一个欠身,他便将她打横抱起,纤瘦的身子如猫儿一般轻松被他禁锢在怀。 一双长腿沉稳却又急促地朝床的方向迈了过去,知晓他是什么意图,苏秀挣扎地推了推他胸口:“郑毅,我不想!” 第二句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小嘴儿已被他垂首堵上,急切而又充满侵略性的吻在掠夺她的反抗意识,抛弃了他惯用的接吻技巧,只保留了最原始的占有欲望。 苏秀偏头想要躲避,却再度被他寻上,在被他抛上大床之前,她无意中瞧见床边垃圾桶里有不少撕碎的红色纸片。 根本来不及去思考那些是什么,苏秀一心只有抗拒,许久不曾见到郑毅这般蛮横了,她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他压了过来,钳住她的双手,反复嗅闻亲吻她的脖颈,如搜寻证物的猎犬,在确认她身上的可疑痕迹。 事已至此,苏秀放弃了挣扎,单是论力气她就比不过郑毅,更何况这厮还在军队里学过擒拿和压制。 她那细胳膊细腿儿根本不抵事,与其浪费体力,不如留着想法子事后刁难他。 “戴套!” 她怒斥一声,近乎嘶哑,身上的男人霎时似被点了穴道,瞬间停下了进犯的举动。 郑毅呼了口气,覆于她之上,双手松开束缚,转而揽住她的腰肢,随即将头埋进她的脖颈。 他今天的种种表现过于反常,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总不得是在自己小情人那里受了气,来她这里找平衡吧?! 苏秀抬脚就往他腿上踹:“不做就起开!” 郑毅没有撒手,脑袋埋得更深,深呼了口浊气:“你还记得我姓甚名谁?” 他低哑的嗓音里带着一股质问,也不知是在豪横什么,明明是他突然发疯好吧? “郑毅,你在外面跟别的女人用了别的名字,可别来找我认领!” 话语刚落,垂首的男人突然抬起头来,近在咫尺的那张俊脸崩紧了面部线条,犀利的凤眸里浸着红血丝。 苏秀被他一瞬不瞬的视线给怔住,空气如死了一般寂静,好半晌才听到他复又开口:“那你还记得我为什么叫‘郑毅’?” 她沉默少许,不自觉将目光偏移,语气也不似之前那般强硬:“你出生那天恰巧是正月初一,你爸妈用‘郑毅’给你起名,既寄望于你‘正直、刚毅’,也寄情于你‘身怀正义’,不负家国……” 她将他当年告知的话语一字不落地复述而出,清楚记得少年在谈及自己名字时脸上的那股自豪与侠气。 明明记得如此清楚,为何却又像忘得一干二净一般,这么多年都不曾想起呢? 今天是他的农历生日,可她一直以来都只记他阳历的生日,2月9日。 记得,却又不记得,矛盾的存在,亦如他们两人的关系那般,是夫妻,又不是夫妻。 从苏秀口中听得自己名字的含义,郑毅脸上终于破冰,再度埋首于她脖颈处,细细密密地亲吻起来。 “秀秀……” 他说。 “二哥只希望你永远记得……” 记得什么? 不知是窗外的雨声太强烈,还是屋内的气氛太灼人。 苏秀没能听清郑毅后半段到底说了什么,就被他吻得迷了心智。 025不爱 大年初一,苏诚松起了个大早,叫上郑兴昌一起去逛菜市场,说什么也要一雪昨日耻。 老郑悠哉悠哉跟在一旁,时不时帮老苏出出主意,砍砍菜价,也不知是在充当智囊团还是做狗头军师。 “唉,这个不新鲜,不行不行。” “这个要六块一斤?你抢钱啊!” “这个好,这个好,多拿几个能便宜点不?” 相熟的菜摊老板见二位俨然一副菜霸模样,扯着脸苦笑:“大过年的,你们几爷子组团来洗刷我吗?最低价啦!初一天我就只摆这几小时,等哈儿我收摊了,你们想买都没得买!” 言毕,几个老爷们相视一笑,点点头,银货两讫,用椿城方言互相道了几句新年快乐。 老苏老郑花了一上午时间,在苏家摆起新年宴。 要不是突然的疫情打消了亲朋好友间的串门热情,老苏还想多叫几个老战友过来叙叙旧呢,结果到头来也还是他们郑、苏两家六口的家宴罢了。 眼瞅着就快到饭点了,家里两个小辈儿还没到场,杨玉拿起手机又给女婿打去一通电话催促。 呼叫在嘟嘟声快要挂断时被接起,杨玉有些不满地质问:“小郑啊,你们到哪儿了?这边快开饭了啊!” “你老丈人做了你最爱吃的辣子鸡,还有秀秀喜欢的水煮鱼,你们再不快点,就只能吃汤汤水水咯!” 傅华偀在一旁隔空对话,杨玉干脆摁下手机免提外放,让亲家母也能直接跟儿子交谈。 电话那头一小段沉默后,郑毅突然喘着气回应道:“抱歉,妈,我们中午恐怕来不了了,你们吃吧,不用管我们了。” 杨玉和傅华偀听得一头雾水,“怎么了?你们在哪儿啊?跑得这么喘是在做啥啊?” 没有人回答,电话里只传出嗡嗡隆隆不太清晰的环境音,以及类似女人呜咽的声音。 杨玉顿时黑了脸,傅华偀见状,急忙冲着大喊:“臭小子,你在做啥!秀秀呢,秀秀在你旁边吗?让秀秀接电话!” 一阵手机被搬动的声音后,接听的人变成了苏秀:“妈,是我……我们……你们不用等我们,我们、自己找吃的去。” 听到了苏秀的声音,两位母亲这才转了脸色,互相递了个眼神,敛住笑意。 “这大过年的,又赶上疫情,外面都关着门呢,你们上哪儿去找吃的啊。” “就是就是,没关系,我们这边帮你们把菜温着,你们随时来随时吃啊,不慌。” 两个母亲嘴角都咧得老高,倒是从厨房端菜出来的老苏,只听得一言半语,摸不着头脑地问:“哪有你们这样惯着的?到饭点不吃饭,供神啊?” 话音一落,老苏就遭到一声呵斥,在老婆的瞪视之下怂得收了声儿。 然而前一秒还怒目圆睁的杨玉,转瞬间挂上了笑靥,川剧变脸似的冲着手机的收声处说道:“那我们这边就不等你们啦,你们也不用急哦,菜都给你们留一份的,慢慢来,慢慢来。” 电话似乎再度转交到郑毅这边,女婿回了一声“好”之后便立马挂了电话,两位母亲听到“嘟嘟嘟”的忙音后非但不生气,还捂着嘴乐呵地大笑起来。 苏诚松一脸懵:“你们笑什么啊?” 不急着催人,还笑得像个神经病。 杨玉和傅华偀皆是无语地朝老苏瞥去嫌弃的目光:“催什么催,你还想不想抱外孙啦?” 这下老苏瞬间通透了,脸上换上憨笑走到两位女士跟前:“你是说……秀秀他们?” “那还有假?” 都日上三竿了,看样子小两口正情浓意切呢! 三个家长都喜上眉梢,老苏急忙去厨房给老郑分享,杨玉和傅华偀则在这边算起了日子。 虽然错过了去年的金猪宝宝,今年要个鼠宝宝也是不错的。 杨玉:“属鼠好,都说属鼠的聪明,咱们催紧点,让他们在今年就把这事儿给落成了,别拖拖拉拉拖成牛宝宝,劳碌命!” 傅华偀:“嗐,我觉得能怀上就行,属相什么的都无所谓了,咱们家底厚实,属啥都不会差!” 那厢,长辈们讨论得热火朝天,这厢,郑毅将避孕套打结扔进垃圾桶,揽着苏秀躺在凌乱的大床之上。 想着刚才电话打来时苏秀那紧张的模样,他就憋不住泄出一丝笑声。 她趴在他身下,一边忍着呻吟一边与母亲通话,湿润的穴儿把他死死绞紧,让他忍不住狠狠挺腰送臀,想看她绽放出更多妩媚的娇姿浪态。 男人事后的这声笑瞬间勾起苏秀的羞耻记忆,反手给了他一记肘击,气得咬牙切齿。 这狗东西突然发疯把她拐上床就罢了,竟然还明目张胆地在中途接了电话! 从杨玉之后的语气变化来看,分明是知晓了他们在做什么好事,这叫她怎么还敢去爸妈家吃饭啊! 越想越气,苏秀又补了一脚踹,没把人踹疼,先把自己踹得痛嘶了一声。 郑毅失笑着捞起她一条腿,苏秀紧张得以为他还想来,却听得他又是一笑:“哪里踹疼了,是这儿吗?” 他轻揉着她的脚背,确认她没有伤到后却迟迟没有放下:“怎么这么凉……” 说着,他捞起苏秀的另一条腿,将那纤瘦的一双冰脚一并贴在他肚腹上,用居家服盖好。 这婚房在装修时就规划好了地暖与中央空调,此时的室温温暖舒适,照理说不应该会觉得冷才对。 刚刚激烈运动了一番,郑毅热出了一身的汗,可苏秀却是手脚冰凉。 “是哪里不舒服吗?” 男人关切地询问着,苏秀则毫不领情地一脚把他踹开,起身去了主卧浴室。 因为太瘦,苏秀一直有手脚冰凉的毛病,夏天还好,到了冬天,出门回家第一件事便是暖脚,就算房间暖气开得再怎么足都不如泡个脚热和得快。 苏秀冲了个热水澡,洗去一身黏腻的同时,也让自己头脑冷静下来。 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时,大红色的床单被套已被拆下替换成了浅紫色系的。 郑毅换了套居家服,看样子也去清洗了一遍,瞧见苏秀出来,他便用目光示意她换上床上准备好的一套居家服,从颜色上看,和他身上那套是同款。 苏秀接受他的示好,一边换衣,一边开始秋后算账。 “我之前明确说过,我不想的。” “嗯,我知道。” “可你还是做了。” “……” “不狡辩一下吗?” 她以为郑毅会编一个理由来让自己的行为正当化,但男人的回答却是很干脆。 “没什么,只是想这么做而已。” 他避而不谈的态度让苏秀有些生气。 “你有问题,你以前不会这么做的。” 不同于她往常的欲迎还拒,她今天是真的不想做。 苏秀并不讨厌做爱,她其实很享受性爱。 但这就像吃饭,一天一顿可以管饱不死,一天三顿恰到好处,可要是谁一天吃个八顿十顿,就算不撑死也会腻味的。 昨晚上才饱餐了一顿,她其实并没有多少欲望,此时硬把肉塞给她,她也食之无味。 以前只要她强硬拒绝,郑毅绝不会强来,但今天…… “抱歉,我以后会注意的。”郑毅敛下眸子,就连道歉都这么不走心,连直视她都做不到。 苏秀冷哼一声,转身准备去客卧补眠,离开时撂下冷冷一句:“你该庆幸你刚才戴了套。” 不然这个年,他们谁都过不好! ** 今年的春节阴雨绵绵,椿城又是个常年潮湿的城市,好在家里有烘干机,不然这洗掉的床单被套恐怕晾臭了也干不了。 郑毅将洗净烘干的床单被套迭好放入橱柜,正准备回书房继续工作时,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到主卧,将垃圾桶上套着的垃圾袋提起,扎上死结,扔到了大门外的分类垃圾箱中。 他不确定苏秀有没有看到垃圾桶里的东西,不过看样子应该是没有发现了。 今天是他冲动了。 明明应该早已习惯苏秀在外面莺歌燕舞,却总是有抑制不住占有欲作祟的时候。 深吸了口气,郑毅进到大门玄关时,从衣架上挂的大衣口袋里摸出一盒口香糖,倒出两粒送入口中咀嚼。 自从结婚后,他便戒了烟,所以每当压力大时,他的习惯便从抽烟改为了嚼口香糖。 苏秀不知道他会吸烟,那是他在大学时才沾染上的习惯,而那时苏秀已远在北边的京城。 苏秀不知道的还有许多,例如他从不在椿城找女人,所以他根本没有一个整天吵闹着要陪伴的“小情人”。 这几年,他的公司扩张迅速,甚至忙到春节也没几天可休息的程度,苏秀却误以为他是被情妇缠身,所以才总是来去匆匆。 她的每一次大度与不在意都让郑毅心生郁结,表面夫妻,实则炮友,一切都照着当初那份婚姻协议上约定的那样执行着,没有发生任何他曾经幻想的那些“意外”。 哪怕她曾有一丝半点表露出妒忌,他都不至于败得如此彻底。 郑毅甚至有那么一丁点恨苏秀,恨她能完全将自己抽离于婚姻之外,滴水不沾。 意识到自己冒出这样的想法时,郑毅自嘲地笑了。 爱的反义词从来不是恨,恨不过是爱而不得的一种特殊表现。 爱的反义词是冷漠,是不在乎,是完全不投注感情在里面。 他是爱而不得,而苏秀,是不爱。 薄荷的清凉香气从口腔弥漫到呼吸道,郑毅提了几分精神,坐回到书房电脑前。 今天,也依然是一成不变的一天。 不。 郑毅看了眼每天都在更新的本地确诊数据。 说不定,变化就要来了。 026催肥 苏秀这一补眠就睡到了下午,果不其然,醒来发现郑毅竟然还没走。 “你今年是被你那小情人扫地出门了么?”她倚在门框上,朝书房里工作的男人打趣道。 郑毅抬头看了她一眼,收回视线点了两下鼠标,然后勾起唇角附和:“是啊,今年‘老婆大人’能收留我吗?” 苏秀直接啐了他一口,小声嘀咕了句“美得你”,心情却比早上舒畅了许多。 这厮还是耍嘴皮子的时候更能让她接受些,不至于像上午那样古怪。 上午的事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翻了篇,苏秀其实也不是多么爱钻牛角尖的人,只要日子过得去,她可以允许她的“床搭子”偶尔发点小疯。 这可是看在他是“郑毅”才给的这优待,若换做其他人,她早甩脸子一别两宽了。 更衣洗漱,两人各自拾掇好自己以后,这才准备去父母家吃饭。 从入户电梯直下到负二楼停车库,稍走几步便是他们家的停车位。 郑毅在购房时同时买了叁个车位,一个是苏秀的,被她用来停她的Mini Cooper,一个是郑毅的,常被他用来停他那辆银灰色的玛莎拉蒂总裁,最后一个是备用的,以便有客人或者下属来接郑毅时使用。 当然,郑毅并不只有一辆总裁而已,苏秀也曾见过他的专属停车位上停过一辆库里南。 她不清楚郑毅到底有多少辆车,也不知道他把它们都停在哪里,但能猜到他一定最喜欢玛莎拉蒂。 玛莎拉蒂总裁是他用得最频繁的车,只要是他亲自驾驶,他多半都是选的总裁。 昨天他也是开着总裁去的二姨家,但他把车开走后并没有把它开回家来,此时叁个停车位上只有苏秀那辆蓝顶白身的Mini Cooper,另外两个车位空空荡荡。 也正是因为没看到有别的车在停车位上,苏秀早上看见郑毅才会那么惊讶。 这货不止被他的小情人扫地出门,连车都被人家给扣走了? 苏秀无语地乜了他一眼,男人状若无事地耸耸肩,并不打算解释,只道一句:“劳烦苏老师了。” “郑老总还想让我给你当司机不成?” “我来开也不是不行,只要你不嫌麻烦的话,我倒是无所谓。” 苏秀的车太小,郑毅这一米九叁的身材坐进去必须要调整座椅和后视镜才行,事后苏秀还要自己调整回来。 这都不算什么大问题,关键在于这车太矮,高个子的人坐进去会被车顶档视野,在路口时容易看不到红绿灯…… 那不就危险了么! 吃罚单事小,丢狗命事大,于是在郑毅开过一次之后,苏秀就不再让他碰她的车了。 不情不愿地“啧”了声,苏秀掏出车钥匙上了驾驶座。 郑毅绕到副驾,刚开门坐上去,就听到苏秀嘲讽:“郑老总竟然会做亏本生意,把车赊在别人家了?怕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良心不安吧!” 连他最喜爱的玛莎拉蒂总裁都能搭进去,可见这次的情妇可不是个好打发的。 听出苏秀话语中的戏谑,郑毅笑了笑,调整好座椅间距,一边扣上安全带,一边道:“指不准我在放长线钓大鱼呢?” 苏秀可没兴趣听他说他的艳情史,将车发动开出车库后,冷淡地打断他:“是吗?可别玩过火被爸妈知道了,闹到最后还得连累我。” 他们夫妻俩各玩各的事若是被家里那四个长辈知晓了,他们都没好日子过。 “那是自然。”郑毅淡定自若,将精明敛在了那双略含笑意的凤眸之下,把包袱丢回到了苏秀这边,“倒是苏老师,你又忘记戴戒指了。” 视线瞟到握着方向盘的左手,苏秀是没想到这男人眼这么尖。 昨天她上“欢宵”时把戒指摘下放在了车里,后来便一直忘了这事,出门前在首饰盒里找了老半天才想起放在了车上。 趁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苏秀拉起手刹,打开中央扶手箱,在里面翻找一番,将那银白色的金属环戴回到自己的无名指上。 “这样可以了吗?” 不等郑毅回答,苏秀拉下手刹,一脚油门快速通过了红绿灯。 ** 到达苏家已是晚饭时间,苏诚松正准备烧最后一个菜,傅华偀则拉着苏秀先入了座。 一顿饭直接涵盖了早中晚,苏秀本以为会被家里四个家长轮流批评数落,却被他们争先恐后地抢着夹菜关心。 “啊,那个是中午烧的,你别吃了,吃这个,这个新鲜,今晚刚做好的。”杨玉阻止了苏秀想要夹水煮鱼的动作,将一块清蒸多宝鱼夹到了苏秀碗里。 “中午的鱼都没吃完,怎么晚上又做一条?”郑毅不解地将目光投向父亲郑兴昌。 郑家祖上是从饥荒里幸存下来的难民,“节约粮食”一直都是郑家的家训。 郑毅从小受到的教育便是不能浪费一米一粟,但凡他没把碗里的米粒刨干净就急着下桌,郑兴昌便抄起筷子,眼疾手快地朝儿子的胳膊上打去了。 然而如此严苛的老汉今天竟对这种铺张浪费的行为不加制止,多少超出了郑毅的预料。 “中午的鱼又不是没人吃,这条新鲜的给秀秀吃又怎么了?”郑兴昌横眉竖眼地瞪了郑毅一眼,手一抬便拍开了他的筷。 郑毅本想夹起水煮鱼中的鱼泡,结果也被老郑给抢了过来,放进了苏秀的碗中:“秀秀可以吃这个,高营养,还美容养颜。” 傅华偀也不甘落后,夹了一颗香菜牛肉丸放入苏秀碗中:“就是,秀秀多吃点,多长点肉。” “这都过了腊月底了,你们怎么还想着把我催肥呢?” 椿城乡下有腊月杀年猪的习俗,为了能在过年吃上新鲜的肉,农户们通常会把杀猪的日子安排在腊月底。 杀猪前都会给年猪喂得白白胖胖,一是为了催肥,二是祈望明年的小猪也能长势喜人。 可今天都是正月初一了,年猪也杀了,怎的还来催肥她呢? 苏秀笑得一脸无奈,知道这是长辈们关心自己,心喜地接受了爸妈们的投喂。 听出女儿的调侃,杨玉嗤笑了一声,顺着她的话奚落:“我倒是希望你能成猪哦,一胎生十个八个,至于我们一把年纪了都没盼到半个影儿吗?” 一提到生孩子的事,两个小辈儿顿时鸦雀无声,傅华偀拍了拍儿媳的肩膀,冲着亲家母笑道:“这怪不了咱们秀秀呀,肯定是那混账不顶事,搞不定自己老婆。他要是有本事,秀秀早给咱们添小孙子啦,是吧?” “哎哟,郑毅都没本事的话,这世上还有能搞定她的男人吗?臭丫头差不多得了啊,这样的好老公上哪儿找啊?我们几个老家伙还有多少年好活啊,不就想趁着还有力气走得动,亲手抱抱小孙子嘛!” 两个母亲相互商业尬吹,但目标都一致统一,明里暗里催着娃呢。 苏秀和郑毅相互递眼色,苦笑着打太极: “我们有在努力。” “一切看缘分。” “快了快了。” 诸如此类的糊弄话,杨玉和傅华偀听了不下百来遍。 知道催不出过结果来,两位母亲也是点到即止,以免逼得太紧,出了反效果。 ** 总算结束了餐桌上的“严刑拷打”,苏秀和郑毅第一时间脚底抹油回了他们位于双江汇苑的婚房。 吃饱喝足,下午又补足了精力,接下来自然是要去找乐子消遣。 苏秀拿出手机刷朋友圈,看看有没有人组局。 自考上清大去了京城之后,苏秀在椿城这边的人际关系便淡了许多,后来从京城回到椿城,京城那边的人脉也差不多断了干净。 经过两轮洗筛,如今还在她朋友圈里躺着的,除了她在椿城十一中的同事以外,便是她这几年来在外吃喝玩乐交到的狐朋狗友。 突发的疫情大大消减了人们的出门意愿,朋友圈里除了互道新年快乐以外,连轰趴的照片都少了好多。 苏秀继续往下划,发现“欢宵”的官方号发布了一条“暂时歇业”的公告,并评论补充“开业时间暂未可知,请留意通知”等字样。 “有没有搞错?!” 苏秀赶紧敲开师承岳的聊天框,质问歇业原因。 今早上她走时都还热热闹闹的,怎地到晚上就关停了? 【承岳:姑奶奶,你以为我想关门吗?都是真金白银的钱啊!】 【承岳:昨天一下新增30例确诊,比前几天所有累计确诊的总和都要多!上面立马通知关停所有娱乐性质的公共场所,我怎敢顶风作案啊!】 师家祖上就很阔绰,百年前就是椿城本土帮会“袍哥会”的闲位大哥。 师家主要出资赞助帮会运营,拿到现在的环境下来说,就是一般社会组织里的“名誉理事”,不掺和管理,只领分红。 后来解放战争时期,刘邓大军挺进大西南,国民党军兵败如山倒,袍哥会却妄想凭借手中百来号人枪与解放军一较高下。 得知此事,还是师家家主分清了利弊要害,劝说袍哥会主动投诚,这才免去一场不必要的血雨腥风。 袍哥会被解放军收编,师家也是积极拥护党和新中国。 利用其在椿城一带的声望,师家带领当地人民参与社会主义建设,也因此让师家一直繁盛至今,子孙绵延。 那之后,遵纪守法便是师家的祖训,哪怕家底再怎么厚实,师承岳也不敢在这个时候乱来。 没了“欢宵”,苏秀的乐子瞬间少了一半。 亏她从爸妈那儿回来之后就好一阵打扮折腾,这下妆白化了,精心挑选的穿搭也没了用武之地,看着落地镜中盛装打扮的女人,苏秀真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忽然,与那花枝招展相悖的,一个只着素色居家服的男人身影从穿衣镜内一闪而过。 他身姿挺拔,容貌俊逸,拿着一杯刚煮好的咖啡,面色冷淡地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看着镜中那个消失掉的背影,苏秀环臂思考了一番。 要吃公粮吗? 犹豫了五秒,答案呼之欲出。 大米饭都吃了叁十年了,不也没吃腻么? 关键他还挺能填饱肚子的,不是吗? ==== 【小剧场】 郑毅:原来我只是大米饭? 苏秀:配菜可以天天换,大米饭可是每天都必吃哦! 027勾引(微h) 回到家后,郑毅便换上了居家服。 与他不同,他名义上的妻子正在精心打扮,看样子今晚上又准备出去玩了。 捏了捏山根,将不该有的杂念摈除在外,郑毅去餐厅煮了一杯咖啡,回到了书房。 以往的年节时候,他过完初一便会离开椿城全国各地跑,今年却因突然的疫情而打乱了原有的行程。 原先预定的航班被取消,翻遍所有航空公司的售票系统,也没有余票可购。 虽说可以动用一点关系让他成功坐上飞往其他城市的航班,但思来想去后,没有那个必要。 刚坐下没多久,书房的门便被敲响,郑毅抬起头,发现门被隙开了一道不宽不窄的缝,恰好露出苏秀那张清瘦的小脸。 “郑老总有看到我放在酒柜里的那瓶马爹利吗?” 苏秀倚在门框上,轻轻将门再推开了一些,露出一半曼妙的身躯。 她穿着一条黑色真丝的吊带鱼尾裙,长发盘在脑后,刻意展露出纤瘦白皙的肩头以及那对漂亮的锁骨。 脸上略施粉黛,红唇勾人夺目,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能让任何与她对视的人心生荡漾。 郑毅却是眉头微蹙,手指轻轻叩了下桌面:“酒柜里有很多马爹利,你是指哪一瓶?” “我几个月前放了一瓶蓝带在里面,本想着一会儿带出去和朋友们喝的,结果找不到了。”她笑着耸耸肩,挑起眉头望向办公桌后的男人,“我胧遣皇潜荒闩踩チ似渌胤健!� 和郑毅那些动辄五位数起步的收藏品比起来,她那瓶市场上就能买到的蓝带确实没什么资格和它们同框。 郑毅正欲脱口而出“不知情”,眉心一跳,忽然想到前天从鹏城回到椿城后,曾回过一次家里,从酒柜里随手拿了一瓶便出门赴约。 那天晚上他略带酒气回来,那瓶酒便有一部分“功劳”。 难道真是他不小心拿走了? “我看看。” 他起身出了书房,苏秀跟在身后,两人一同朝客厅吧台的方向走去。 郑毅喜好酒却不贪杯,高中就混迹酒吧的男人,舌尖一沾就能品出酒液的优劣。 除非郑毅故意卖面子,还没有人能在酒桌上灌醉他,这个男人可谓千杯不醉。 和他认识这么多年,苏秀只见他喝醉过一次——那便是他与莫琇玥分手的那一晚。 宽大的实木酒柜有两米高四米宽,被分隔成上下两个部分,下部分是木门的储藏柜,上部分是玻璃门的展示柜。 展示柜又分为左中右三个区域,按档次从左往右摆满了各式名酒,每一瓶都价值不菲。 郑毅记得前天自己是就近打开最右的玻璃柜门,随手从里面拿了一瓶马爹利蓝带。 比起柜子左边那些珍藏来说,蓝带确实算不上什么名贵品,但郑毅收藏的几瓶蓝带均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陈年佳酿,拿去和兄弟发小们佐饭下菜正正好。 郑毅清点了下柜子里蓝带的数量,扣去前天他拿走的那瓶,不多不少,没有差错。 “你那瓶蓝带是什么年份的?”他又确认了下酒瓶上的日期,“如果实在找不到,这里面你随便挑一瓶拿去吧。” 一瓶蓝带而已,他还不至于抠门到连这都给不起的地步。 “我那瓶不过是去年的,拿了你这些陈年老窖,你不得让我补差价?”苏秀嗤笑一声,“郑老总还能做亏本生意?别了,我还是喝我那瓶的好。” 见苏秀不领情,郑毅只好再问:“那你是放什么地方的?” 这酒柜这么大,指不定是她自己记错了放的位置呢? “我记得是在……”苏秀手指点了点唇,来到酒柜前,“麻烦让一下。” 她示意让位,似乎是想开他身边的这扇玻璃柜门,郑毅听话照做,退到她身后,将空间让给她。 “当时应该是放在这的。”她指了指柜子里一个明显的空位。 “我前天确实拿走了你所指位置的一瓶蓝带,但如果那一瓶是你的,酒柜里就不该少了一瓶九十年代的蓝带。综述,我拿走的是我的酒,你再想想是不是记错了位置。” 郑毅这次说得笃定,苏秀只好不确定地嘟囔了一声“不可能吧”,转身面向酒柜,仔细观察起里面的每一层。 “会不会是被挡住了?”她自言自语,翻动着靠前一排的酒瓶,模样认真,一副不找到就不罢休的样子。 郑毅隐约察觉到一丝古怪,倚着吧台,想看看她是不是又在耍什么鬼点子。 相处这么多年,他从不意外苏秀会在某时某刻突发奇想地给他来点“小惊吓”,甚至已经习惯了她这种捉弄,反而开始期待她的下一步举动。 这一看,还真看出了点“惊吓”。 眼前的女人突然弯下腰,凑近酒柜查看,似是想确认中层靠里一排的酒瓶标签。 曼妙的身子前倾躬下,鱼尾裙包裹的小臀翘起抬高,轻薄贴身的布料被逐渐绷紧,一点点显现出下面的轮廓。 苏秀很瘦,但她的臀却意外结实挺翘,堪称她浑身上下最有料的地方。 饱满圆润的小桃臀,撞击时臀肉会像果冻那般嫩弹抖动,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郑毅最喜欢的,便是从后面肏她。 而此时,她正弓着身子,翘着屁股,一副毫不知自己有多么诱人的模样。 郑毅虚了虚眼,看出了她的小心思,本想嗤笑她的勾引多么拙劣,下一秒却骤然内心涌上不快。 轻薄的真丝鱼尾裙不仅勾勒出她臀部的完美曲线,还显现出她腰胯处那一根细细的绳带。 是丁字裤。 她竟是要穿着这一身出去玩? 这是要去赴什么约?几个人?她甚至还带了酒……一堆淫乱的画面井喷似的占满了郑毅的脑子。 联想到她之前打扮时的殷切劲儿,郑毅沉了脸色。 “什么啊,原来是轩尼诗……我还以为——” 苏秀抱怨着想要直起身,话还未说完,男人高大的身躯贴了过来,瞬间将她压在了酒柜的玻璃柜门上。 灼热且急促的吐息从身后洒在她裸露的肩颈上,大掌撩起她的裙摆,手指直接勾住了她丁字裤的腰带。 “苏老师穿成这样是想勾引谁?” 目的达成的苏秀勾了勾唇角,笑着侧过脸来冲他道:“郑老总这是想打破协议吗?” 他们的婚姻协议里明确规定,不得干涉过问彼此的私生活。 不论她穿成什么样,去赴什么约,郑毅都没有资格去阻止。 “当然不是。”郑毅垂下头来,亲吻起她的耳廓,“我只是想告诉你,在我面前,不需要勾引,直接说你想要便可以了。” 从苏秀站到酒柜前叫郑毅让位的时候开始,他便知晓她是在勾引自己,甚至连她勾引的原因他都想到了。 上午才经历了那样的不欢而散,这过去半天就又来主动找他求爱,苏秀这般高傲的性子肯定是拉不下脸来的。 但如果换成是他主动来求欢,就变成了他先低头,他有求于她,那她也就能顺理成章不失面子地享受性爱了。 她故意用酒做幌子,假装若无其事地散发出挑逗信号,就等着他一不小心中她圈套。 她成功了,郑毅在看到她鱼尾裙下的丁字裤痕迹时,不可遏制地勃起了。 气血上头的男人朝她扑了过去,脑子里只有两件事。 一:肏她。 二:肏到她出不了门,谁都别想看到她今晚的装扮。 郑毅扒下她的吊带肩带,上半身连衣裙直接堆在了她的腰处。 吻从耳廓一步步移到背后,郑毅右手移到她胸前,发现她竟然都没有用乳贴。 “真骚。” 他又气又笑地咬了口她凸起的蝴蝶骨,左手直接从裙摆内往前探,挑开那根本遮挡不了什么的软绳,在她花瓣上抠弄起来。 “穿得这么骚还来勾引我,看来你今天并不想出门。” 确实是这么个理,但苏秀可不想承认自己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 这狗男人本就心高气傲,若让他知道了,岂不是尾巴得翘上天?! “你要做就赶快,我约的人还在等我呢。” 她故意说着假话,呼吸因为男人的挑逗而变得急促。 为了不让郑毅看出破绽,她还绷紧了一张脸,微蹙着眉头显示出不耐烦。 郑毅哼笑了一声,抽出抠弄小穴的手指,将鱼尾裙整个撩起到腰上,两手轻轻一勾,丁字裤直接顺着她纤细的腿儿掉落在了地板上。 从居家裤里掏出早已硬挺肿胀的肉柱,他握着那硬物,对准苏秀两腿间的缝儿抵了进去。 滚烫的柱身沾上蜜液逐渐得以顺滑,他在穴口缓缓磨蹭,苏秀也逐渐打开双腿,大开方便之门。 身前的女人因饥渴难耐而发出不满的哼哼声,郑毅却倏地冷笑:“这么急切地勾引我,是想含着我的精液去赴约吗?” 声落,苏秀立刻从情迷中清醒过来。 他没戴套! 意识到这一点,苏秀第一反应便是想逃,可男人用双臂牢牢禁锢住了她的身子,她越是挣扎,他抱得越紧。 “现在知道怕了?勾引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怕的?” 苏秀这才察觉到郑毅语气里暗含的怒气,心道自己玩脱了。 赴约是骗人的,她就没想出门。 胸贴是她提前就撕了的,丁字裤也是后来才换上的。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勾引他才准备的,可她却嘴硬着不肯承认,让他误会了去。 她被他抵在酒柜前无处可逃,那硕大的肉柱屡屡进犯,只要稍稍变换下角度就能破门而入。 “想要什么酒随便拿,差价,肉偿。” 028边缘(h) 随着身后男人腰臀的摆动,那根在苏秀腿缝中抽送的肉茎几度快要插进她的穴里。 意识到他是要来真的,苏秀绷紧了身子,夹紧了大腿,浑身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她咬紧牙关回过头来,瞪大的桃花眼里漫着红,一副他敢进来她便要拼命的气势,活似一只被逼急了要咬人的兔子。 郑毅垂眸瞥见她抗拒的模样,想到他们曾经失去的那个孩子,终是不忍心强行闯入,额头抵着她的,低沉的嗓子略微沙哑:“我不进去,就在外面。” 苏秀撇开脑袋,可不信什么“只蹭蹭不进去”的鬼话,她浑身上下绷紧着一根弦,只等找准时机摆脱郑毅的束缚。 他敢做初一,她就敢做十五! 被苏秀那战战兢兢的样子给逗出一声闷笑,郑毅轻吻着她的后脖颈,身下抽动的肉棒却是搅得风生水起。 火热的肉柱上尽是黏腻的淫液,柱身紧贴着饱满的大阴唇来来回回,发出淫糜而响亮的咕叽声。 硕大而上翘的龟头埋进软嫩的花瓣间,龟棱刮过敏感的花豆,前进时将它顶起,后退时带它回撤,强烈的刺激感让苏秀不自觉漏出轻吟。 知道她得了趣,郑毅渐渐松开双臂,大掌顺着她裸露的腰背一路向下抚摸到大腿外侧,抓住她纤细的大腿,摆弄着让她两条腿前后交叉。 “像这样夹,会更紧一些。”他笑着在她耳边说道。 苏秀太瘦了,就算并拢大腿,腿间也会有道宽缝,这样一交叉,大腿内侧的软肉挤压在一起,将那进犯的粗硬肉根裹得严严实实,让身后的男人呼吸都重了。 “好像还是第一次这样玩?”郑毅扳过苏秀的脑袋,从她脸颊一路吻到她的唇。 他们向来都是直奔主题,像这样的边缘性交还是第一次,反倒让人觉得新鲜。 大肉棒磨着穴口,大掌在小翘臀上抓捏了几下,又伸向了前胸,寻到那已凸起的两粒乳首,食指与拇指拈住,轻轻揉搓:“怎么不说话?” 除了刚才漏出的那点轻哼,苏秀一直抗拒着不肯出声,全凭男人自言自语。 郑毅叹了口气,从指尖的捻变为手掌的揉,一手罩在她平胸之上,一手下划抚在她没有一丝赘肉的平坦小腹上。 苏秀胸上的敏感点不如小腹,但不碍着郑毅喜欢把玩她那两粒可爱的乳果调戏:“这里倒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被戳到了痛点,苏秀总算想起自己的双手恢复了自由,毫不留情地拍开那揉搓着的大掌。 “嫌小就别碰,又不是没大胸女人给你摸!” 突然遭了一凶,郑毅心下却是愈发愉快起来。 她这样真像一只小猫,爱炸毛,好凶人,不拒绝你的抚摸,却会在你收手时突然给你一爪子。 让人捉摸不透,却又甘之如饴。 “二哥什么时候嫌弃过你?”郑毅笑着给她赔罪,脸颊蹭她耳鬓,双手再度罩上小乳,轻缓地划圈,“不这么激你,你愿意开口理我?” 察觉到自己竟然放松了警惕,苏秀胀红了脸,内心把郑毅咒骂了百来遍。 身后男人自是捕捉到了她脸上的细微表情变化,一点点在耳边消磨她的锐利。 “身子放松点,就这样让我射一次,不会进去的……” 说着,他加快频率,大肉棒在苏秀交叉的腿根里来来回回,下腹撞在小翘臀上发出清亮的啪啪声。 花豆和花瓣被磨得颤抖连连,好几次都以为他会悍然挺入穴儿中,挺翘的龟头却只是在穴口一蹭而过,冲着阴蒂顶了过去,又狠狠抽回。 几番下来,苏秀颤抖着泄了身,小花豆被伺候得服服帖帖,可花穴却愈发空虚饥渴起来。 想让他进去,把自己填满。 这个念头一出,苏秀急忙咬唇让自己清醒一点。 她低下头,看见自己交叉的腿缝里,那根悍然逞凶的大肉棒有节奏地探出头来,湿润的大龟头上不知沾的是他俩谁的黏液,上翘的雁首阴茎,从她的角度望去正好能看到那微微翕动的马眼。 因为两腿交叉,苏秀并不能很好地站稳,全靠身后的男人支撑。 郑毅再度抱紧了她的腰身,脸埋进她的脖颈,加重抽送的力道,灼热的呼吸烫过她白皙的肌肤,最后在一阵闷声中释放。 腥重的白浊激射在了酒柜实木的柜门上,还有少许黏在了苏秀腿间,两人呼吸浓浊,紧贴在一起的身子亲密无间。 苏秀回过头来,湿润的桃花眼里情欲无边,撞入郑毅的视线中时,激烈的吻再次覆下。 郑毅将她打横抱起,长腿大步跨向客厅沙发,一个抛物线,两具身躯先后陷进柔软的沙发垫里。 扒去两人身上的布料,苏秀扯了湿巾清理下身,郑毅则从茶几抽屉里取出避孕套,撕掉包装给自己戴上。 “弄干净了?”他问。 苏秀点了点头。 一双纤长的腿儿被男人扛上肩头,他摸了摸小穴,刚清理完,还不够湿润。 埋头附身舔吃起来,灵巧的舌挑逗阴蒂,将唾液涂抹在花瓣上,听得苏秀哼哼着嘟哝了声“可以了”之后,扶着硬挺的肉茎怼进了那骚嫩的穴眼里。 “唔……”苏秀蹙了蹙眉头,没想到这厮刚射了一次,竟然还这么硬! 大掌托起她的臀,健实的腰胯冲撞起来,大肉棒顶进最深处,龟棱狠狠刮蹭着骚浪的穴壁,将每一处褶皱都抚平肏开。 饥渴的穴儿得偿所愿吃到了大肉棒,挂在肩头的两条腿儿软得不成样子,随着男人的进犯不停晃荡。 “啊、嗯……好棒、二哥……再多一点,干我,狠狠肏我。”苏秀终于不用再忍耐,放肆大叫起来,尽情宣泄着欲望。 这下换做郑毅沉默寡言了,他摆弄着腰肢,一双犀利的凤眸俯瞰着身下浪荡的女人,每当她叫喊一声,他便重重插到深处,上翘的龟头撞到敏感点,把她的叫床声都肏得娇软了。 他们很少面对面做爱,用得最多的体位便是后入,这是他们两个都相互认同的最佳姿势——既能全身心地投入到性事中,还不用担心自己的内心想法会被表情给出卖。 此时看见愈发浪荡的苏秀,郑毅咬了咬牙,力道又狠了一些。 苏秀闭着眼享受男人的肉棒伺候,眼见着渐入佳境,却在逐渐攀登的过程中突然中断。 “干嘛呀!”想也没想,苏秀抬腿便朝男人的胸膛踹了去。 她不喜欢男人仗着自己技术好就搞“临门刹车”这一套,就算是再优质的男人,搞这些小动作也只会让她兴致降到冰点。 若是别的男人,她会直接甩脸走人,但作为她“长期饭票”的郑毅竟然也来这个,那就要好好弄个清楚明白了! 她可不想以后吃大米饭都带着沙砾子。 “秀秀……” 郑毅将另一条还挂在他肩上的细腿儿放下,缓缓拔出肉棒,淡定道:“你来月事了。” 粗硬上翘的阴茎上沾着血红,那画面一下子扎进苏秀眼里,让她霎时愣住。 她像个泄了气的气球,怒气和性欲“咻”地一下漏了个干净,双臂捂着脸,干瘪瘪地躺在沙发上。 郑毅摘掉沾了血污的套子扔进垃圾桶,揉了揉苏秀的脑瓜,将她打横抱起送进了浴室。 淋浴间里,热水从莲蓬头洒下,郑毅耐心替彼此冲刷着身子,在搓洗那两片花瓣时,苏秀突然一个挺身,穴儿将那双指吃进了两个指节。 郑毅抬头,从她媚红的桃花眼里再度看到了欲望。 “想要……”苏秀轻轻扭动下身,花穴缓缓吞吃着他的手指,“里面痒,二哥……你进来好不好?” 她看见郑毅还硬着,原本被浇灭的性欲又死灰复燃。 郑毅拔出手指摁向前面的花豆,被苏秀不满地指出:“要里面!光阴蒂高潮不够!我想要里面!被填得满满当当,大肉棒横冲直撞,连子宫都会跟着一起颤抖的高潮!” 她直白地表明自己的欲求,身子朝男人贴近,却被他严正地拉开了距离。 “别任性,这不能胡闹。” 特殊时期,哪怕做足了安全卫生,也不能保证百分百不会发生感染,郑毅不愿赌这个概率,哪怕是0.001%,他也不想用苏秀的健康去冒这个险。 “也就几天,乖乖忍一下。结束之后,你想怎么玩都依你。” 郑毅揉着她的花豆,希望能稍稍缓解她消散不去的欲望。 苏秀冷静下来后也知晓自己过于上头,甚至都有点不敢面对刚才欲求不满的自己。 不是说渴求性有多么不齿,而是觉得为了性却失去正确的判断而羞愧。 并且还是在郑毅面前…… 对比他的理性,她刚刚的表现简直像个要不到糖的小孩子,真是幼稚到愚蠢。 苏秀说什么也要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扯着笑朝郑毅调侃:“真的什么都依我?那……我可以再带一个男人回来吗?我们玩三——” 话未说完,她自己乖乖收了声,因为眼前的男人脸色难看得可以。 苏秀抿了抿唇。 哎呀,看来是不行了哦。 郑毅冷哼了一声,单膝跪下,脑袋凑到她两腿间,吸咬起了她玉贝间的娇嫩蚌珠。 “这念头,劝你这辈子都别想!” 029偶遇 苏秀本只是想吃几口大米饭充充饥,结果吃到一半大姨妈来了…… 罢了,命中注定她这几天只能在家安歇,趁此机会备备课,查查资料,给下学期的教学内容查漏补缺一下也不错。 2018年椿城公布新的高考方案,自2021年开始,椿城高考将推行“3+1+2”的模式,文理科分班就此退出椿城高考的历史舞台。 苏秀所教的生物学科作为学业选择性考试中的再选科目,会将考试的卷面成绩以等级转换的方式记入高考成绩。 因为不再是硬性的文理科分班,学生可选的科目范围变大,苏秀的教学任务也就变得繁重起来。 不过苏秀向来是把工作和娱乐严格分开的性子,工作上一丝不苟,享乐上尽情放纵,六天很快过去,完成工作规划后,苏秀的大姨妈也正好告别。 伸了个懒腰,苏秀突然馋起了她的“大米饭”,起身出了小书房,看看郑毅在做啥。 虽说是六室两厅的四百平大平层,实则有三间卧室,两间书房,一个多功能房,一个家政间和一个储藏室。 苏秀将所有房间瞧了个遍,没发现“大米饭”的踪影。 仔细想来,她这几天也没看到过几次郑毅,除了偶尔外卖点多了叫上他一起吃外,两人几乎没有交集。 不做爱的时候,他们不会睡在一起,性欲那么旺盛的一个男人,也不可能乖乖当苦行僧,看样子应该是去找其他女人去了。 苏秀无所谓地耸耸肩,准备收拾收拾自己,去外面找配菜吃。 但想到连欢宵都被迫停业歇息了,还有什么地方可去呢? 罢了,随便逛逛吧! 裸色保暖内衣,修身轻薄的卡其色针织内搭,光腿神器以及一条一链到底的黑色皮质包臀短裙,苏秀简单打扮了一下,披上深灰色羊毛大衣便出了门。 开着她的MINI Cooper驶到小区大门,却发现升降杆迟迟没有抬起放行。 苏秀摁了两下喇叭,这时保安亭里的保安走了出来,对她询问:“有办小区车辆通行证吗?” “通行证?我的车不是早在物业那里备过档了吗?” “今天物业刚发来的通知,没有通行证的车辆出去后就无法再进入小区了,如果您是业主的话,麻烦先去办理出入通行证吧。” 以前只要是备过档的车辆,小区大门在扫描车牌后便会自动升杆放行,但随着疫情越来越严重,物业临时决定将严控小区进出,没有办理出入通行证的车辆一律不得进入小区。 “这种事情怎么不提前通知?” “抱歉,我们也是今早才收到的消息。” 保安态度诚恳而友好,苏秀也发不了脾气,耐下心来询问通行证办理的方法。 照理说,这些事应当由物业安排给她的私人管家来告知的,但翻开手机微信,竟是什么消息都没有,还是苏秀主动去问才来了回信。 【私人管家小丘:抱歉,苏女士,是我这边的疏忽。通行证不需要您亲自办理,我这边会办好后直接送到您家门口,请注意查收。】 时逢年节,又遇疫情,物业公司里一些回老家过年的职工不能及时返工,使得物业公司事务繁忙。 再加上苏秀屏蔽了物业群,只接收私人管家的消息,这才造成了通知不及时。 得知通行证会在一个小时内送到,苏秀也没有过分刁难,询问好是否还有其他通知后,准备调头回家。 蓝顶白身的MINI Cooper缓慢行驶在小区车道上,苏秀突然瞧到迎面跑来的一个身影,不由得眼前一亮。 起初她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再三确认之后便断定,那不就是她之前在欢宵碰到的小白花么! 小伙子今天穿着一套黑白配色的长袖运动衣,耳朵上挂着骨传导耳机,跑动步伐规律且稳定,应该是在跑步健身。 原来小白花竟然和她住同一个小区,这可不巧了么! 上次的欢乐回忆一涌而出,苏秀莞尔一笑,再度调头,调整车速和小伙子逐渐并行,降下副驾驶的车窗和他打招呼。 “嗨,小帅哥,我们又见面了。” 孙云彦还以为是什么想要问路的路人,结果扭头便看到了那张让他记忆深刻的脸庞,差点一个踉跄栽了下去。 “你、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那天早晨,他落荒而逃,回到家后花了好些天才逐渐接受了自己失去童贞的事实。 他劝导自己,人生的第一次能是那样一位美丽的女性已是自己的幸运,哪怕在那天之后他浑浑噩噩躺了四天才补回失去的元气,也不曾怪责对方的需索无度。 在家休息了六天,孙云彦终于有精神出来喘口气,刚绕着小区跑了一圈,结果就碰到了那个夺走他童贞的女人…… “那……那天是我中了药,我……我本无意,你为何死缠烂打……” 他误以为苏秀是故意来找他的,毕竟这里是椿城顶尖的豪华住宅小区,多的是人想削尖了脑袋挤进来,他可不认为他们这是什么“偶遇”。 苏秀听懂了他的意思,有些气笑了:“姐姐我本来就住这儿,你是看不起我么,小子?” 孙云彦惊讶地放缓了脚步,苏秀也跟着减速,两人停在了路边。 苏秀一手搭在车窗上,一双红唇笑得艳丽:“既然这么有缘,不如认识一下,小白花?” 听到这个称呼,那晚被苏秀压在身下的画面再度涌现眼前,孙云彦唰地一下红了脸,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磕磕巴巴想要否认:“我、我才不是……” 见他反应如此强烈,苏秀识趣的点点头:“对哦,你当时是迫不得已,应该并不想和我扯上关系……抱歉,是我过分了,今天就当没见过我吧。” 苏秀再度发动引擎,车子刚缓缓开出不到十米,小伙子急忙加速跟了上来,在车旁透过车窗冲她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叫孙云彦,我、我想和你认识……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自从回到家之后,孙云彦就有些心神不宁。 那个曼妙的女人身影时不时在他梦里出现,笑着拥抱他,安抚他,和他做尽世间亲密之事,可一旦从梦里醒来,回归现实的空虚感又让他沮丧。 他不知她叫什么名字,也不知她到底是何人,可能从今以后都再也见不到她,那晚发生的一切都仿佛真的成一个梦,再也捕捉不到。 他开始懊悔当初跑得太急,至少也得等人醒过来要个联系方式,就算被拒绝,也算有个结果,好让他死心,也不至于像如今这般抓心挠肺悔不当初。 再一次见到魂牵梦绕的她,孙云彦第一反应便觉得不真实,甚至误以为她是有目的地接近他。 可看到她毫不留恋地要离开时,他又纠结矛盾地想要挽留住她。 难道是他身上的药效还没散去吗? 身体先于大脑做出了回应,他追上那辆MINI Cooper,羞涩地表露出自己的想法。 他想正式地和她相识,接触,想知道更多关于她的一切。 昏暗的驾驶室里,苏秀不经意勾起唇角。 这条小白鱼也太单纯了,欲擒故纵的饵,他竟咬得那么迫切。 苏秀踩下刹车,整理了下微表情,弯着那双好看的桃花眼朝他道:“我叫苏李。” “苏李”是苏秀在外约炮时用得最多的假名,她还没傻到会随便暴露真实信息的地步。 和这小白花的再度偶遇纯属一个意外,指不定这次吃了,下次就腻味了呢? 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她笑意盈盈,手一伸拉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挑眉冲大男孩示意:“我正想出去玩,你有空吗?要不要一起?” 孙云彦顿时就犹豫了,脑内闪过一串不好的警告讯号。 看出他的犹豫,苏秀歪头问:“没空?” 少年摇头摇得很果断,但依旧没有要动的意思。 这下她明白了:“我要是想噶你腰子早就动手了,你还能完好无损地从欢宵跑回家?” 孙云彦脸胀红得像柿子:“我只觉得自己当时和被噶了腰子也没啥两样。” 苏秀顿时失笑,眉眼里带了些歉意:“那……作为赔礼,我请你吃顿好的,给你补补?” 孙云彦依旧是腼腆地拒绝,苏秀也就不再强求。 “行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反正住同一个小区,有机会再碰到的话我们再约吧。” 她解了安全带,正要探过身子去把副驾驶门拉回来时,立在门外的少年一把扶住门框,长腿一伸坐了进来。 一米八几的身高,坐在这MINI Cooper里,多少有些拘束。 孙云彦尴尬地屈了屈腿,似乎自己都没找好上车的理由就先这么做了,沉默了半晌才终于开口:“你让我躺了那么多天,只请一顿……恐怕不够。” 苏秀倒是乐得连声应好。 正巧,她也想多吃几顿呢。 再次发动车子,孙云彦却发现并不是朝着小区大门方向开去的。 “小区车辆必须要办什么通行证才能出入,我叫物业办好之后直接把证送到我家楼下,应该很快就能办好了,我们先去车库等一下吧。” 看着苏秀将车驶入6号楼地下车库,并成功把车停在有着智能地锁的车位上之后,孙云彦这才确信她真的是这个小区的业主。 6号楼是双江汇苑里最贵的一栋,不仅有着最佳眺江视野,户型也是最大的。 孙云彦的父亲曾经也想买一套,但光有钱也只能是排队的份,名额早就被内定完了。 这下孙云彦对苏秀的背景身份更加惊讶了。 他这是被一个不得了的女人给夺走了童贞啊…… 030打飞「Рo1⒏red」 孙云彦见过豪车,但像6号楼地下车库里停放的一排排豪车着实让他大开眼界。 常见的宝马、奔驰、奥迪自不必说,有的车标十分熟悉,但就是叫不上名字。 连什么法拉利、保时捷、兰博基尼都停在一旁吃灰,可见这栋楼的业主们有多么豪气。 甚至还有科尼赛克…… 这么低底盘的超级跑车,在椿城这魔幻的地形上跑,光是每年的保险以及底盘的保养费就能再买辆家用轿车了吧?也不怪它们会被放在这里无人问津了。 相比较起来,停在对面的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幻影就更加吸睛夺目一些。 不知是新买来的,还是车主善于保养,那车漆闪亮如新,连昏暗的地下车库仿佛都因它的光泽而亮堂了不少。 闲来无聊,瞧见坐在副驾驶的小伙子一脸局促,苏秀放起音乐,示意他可以把座椅往后调节一下,免得他那长腿屈着不舒服。 孙云彦腼腆地摇头表示无妨,拘谨的模样仿佛像是在接待上司的小职员。 苏秀也不和他客气了,直接自己上手,握上副驾驶座底下的调节杆,命令一声“蹬腿”,小伙子立刻条件反射般的照做。 座椅成功向后滑动,腾出足够的空间,受宠若惊的孙云彦还没来得及道一声谢谢,只见光线一暗,坐在一旁驾驶座的女人直接起身压了过来,纤腿儿一跨,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小伙子瞬间瞪大了眼,惊愕得不敢动弹。 不是说带他去吃东西作为赔礼吗?怎地又…… 苏秀读出他内心想法,伸手捏了捏那张嫩滑的小脸,饱含胶原蛋白的手感让她爱不释手:“上了贼车,就得付车票哦。” 白皙的脸蛋瞬间烫红,孙云彦没有反驳,低垂下眼眸,似乎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见他如此乖巧听话,苏秀由衷夸赞了一声“真乖”,左手拉动座椅侧边的拉环,右手在椅背上一推,两人顺势往后倒去。 孙云彦依旧是睁着那双无辜的眼睛眨巴眨巴,哪怕知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的这股纯真无邪多少让苏秀生出了一些罪恶感。 不过,既然都成年了,她这样也不算诱骗懵懂无知的纯真少年,对吧? 毕竟,除了许他几顿饭,她可没承诺过要给他什么,不是么? 纤手探入那黑色运动裤中,早在苏秀跨过来时,底下那物就已经瞬间膨胀,硌在了她腿根。 苏秀跪直腰臀,将包臀裙开叉处的拉链由下往上一口气拉开,包裹着翘臀的黑色短裙立马变成了一片完整皮料,被她随手扔在了驾驶座上。 车内空调打得很足,苏秀直接脱掉了肉色打底袜,将少年早已挺立起来的粉色肉柱掏了出来,手法娴熟地圈着柱身上下撸动。 随时可能有人路过的地下停车场,两人屏息凝神,不敢浪费一分一秒。 苏秀从中央扶手箱里拿出一枚避孕套,三下五除二地便将之戴好。 看着她熟练的动作,孙云彦有些吃味:“姐姐是不是对别人也这样?” 这么随意地……拉着一个男人上车上床? 听出少年话中的埋怨,苏秀坐在那肉根上,穴儿磨着柱身轻轻晃动腰肢:“我记得我有说过,我可是很挑剔的,不是我看上的,我才不会碰。” 孙云彦心里的忧郁瞬间被苏秀的话给抚平,内心甚至涌上一股欣喜。 她说她有看上他诶! 心中的欢畅瞬间转换为全身的热血沸腾,被苏秀压在穴儿之下的那根肉柱愈发生机勃勃,顶得苏秀心花怒放。 果然年轻气盛的小狗狗就是精力好,吃起来真是可口又美味。 如果可能的话,稍微调教一下当个长期床伴? 不过,要是养成了个黏人的小狗狗,以后离不开她,非要她负责怎么办? 思来想去,苏秀决定,等过完新鲜劲儿就摊牌吧,免得拖到最后成了狗皮膏药就不好了。 她可没有说谎哦,她确实是看上了他,只不过是看上他的身子而已。 敏感的穴儿很快便磨出了水,把大肉棒整个沾湿。 苏秀支起腰,握着那挺立肉根对准穴眼儿,一点点沉下腰肢,将那大物吞吃殆尽。 明明没有被药物影响,小伙子身上的滚烫不逊于上次,连带着那根肉柱也是过分灼人。 苏秀搂住孙云彦的肩颈,腰臀上下摆动,狂野地吞吃起了那根肉棒。 素了六天,她的欲望如漫山野火,迅猛且熊熊。 偶尔远处有谁家车子发动的声音,惊得两人绷紧了身子,穴儿死死缠住大肉棒,缴得孙云彦大喘连连。 幸得有上次苏秀的全力开发,历经数次激烈的性交之后,小伙子像是被洗髓了一般,对射精有了较高的忍耐力。 引擎声逐渐越来越远,危机暂时解除,苏秀满意地冲孙云彦挑了挑眉,夸了他一声“真棒”。 她就喜欢悟性高,学习能力强的孩子,教起来事半功倍。 在少年耳边诱导他抱住她的腰身,苏秀加快了套弄的速度,腿根抵着他的耻骨划圆打圈,找准角度让大肉棒专攻她最敏感的地方。 遵照她的指导,孙云彦开窍了不少,时不时还配合着她的动作挺起腰胯,将两人的下身嵌合得更加紧密。 又是车鸣响起,停在里面的某辆车打着车灯要从他们所在位置前方驶过。 孙云彦急忙抱紧苏秀的背,不让她乱动,尽可能地将两人的身子隐入车窗下。 银白色的宝马缓缓通过,亮起右转灯时,将对面的劳斯莱斯幻影照亮。 少年屏住了呼吸,心跳却在扑通扑通加速,他好像看到那辆幻影的驾驶座上……有人! 可等宝马车完全驶离,他再去看时,那幻影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孙云彦长舒一口气。 与他面对面的苏秀并不知晓他看到了什么,还以为他是被通过的车辆给吓的,咯咯笑着,穴儿夹了夹那根肿胀大棒,再度放肆扭起腰肢。 狭窄的车厢里,骑在少年身上的女人在放肆驰骋。 车身随着她大幅摆动的身姿一齐晃动,时不时发出咯噔咯噔的响声,仿佛是要跟着他们俩一起合奏一首打击乐。 苏秀从未想过,她时常抱怨颠簸不抗震的MINI Cooper,竟然在车震的时候给她添了不少乐子。 几番冲击下来,两人皆是爽得大气直喘,在苏秀登顶的极致裹缠之下,小伙子也交代出了他休养多天以来的第一发。 终于解了一丝小馋,苏秀起身拔出,替孙云彦摘下套子,正想考验下他第二次勃起需要花费多长时间时,一道响亮而平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苏秀急忙拾起摊在驾驶座上的皮裙,腰上一缠,拉链一拉,皮料再度变回包臀裙将隐秘处完全包裹。 她抬腿翻身坐回驾驶座,动作潇洒流畅,像个舞动的精灵,在自己熟悉的森林里上下翩跹。 孙云彦也麻溜地把自己的大鸟塞回裤中,拉了拉上衣的下摆,遮挡住还未完全瘫软下去的帐篷。 叩叩叩。 来人径直朝这边走来,敲响驾驶座窗户,苏秀降下车窗,一脸淡定地和那人交谈:“证办好了?” 来的正是苏秀的私人管家小丘,是个二十七八的小伙子,穿着黑色的职业西装,面容敦实憨厚。 “不好意思,苏女士,我请示过上级得知,为了防止疫情传播和通行证滥用,物业规定一家一户只允许一辆车办理通行证,早晨您的先生已经先行办理过了,所以您的车无法再办理。之前是我忘了查询记录,给您传达了错误讯息,为表歉意,我这里给您送上一张车辆护理抵扣券,希望您见谅。” 丘管家微微欠身,双手将一张卡片递上。 苏秀之前的私人管家休产假去了,于是便换成了如今这位小丘,这位兄弟去年十二月才接手,业务上有诸多不熟练的地方,所以才问题频发。 看清抵扣券上面的金额,苏秀收回了要发难的嘴脸,笑着冲管家点头表示理解。 “好吧,你亲自跑一趟也是辛苦。”说着客套话,苏秀和善地将人打发走,正要拾起落在座椅下的打底袜时,余光瞟到孙云彦难看的脸色。 “原来你有老公。”小伙子原本嫩红的脸此时一片铁青。 见苏秀连否认和狡辩都没有,孙云彦心下凉成一片,直接开门走人:“我们以后别再见面了,就这样吧!” 他知道她可能会有许多经历,他不在乎,但他不能允许自己和一个有夫之妇染上关系。 那他和小三有什么区别? 生在有钱人家,他从小就饱受原生家庭被第三者插足的苦,又怎能容忍自己成为第三者? 孙云彦愤怒地摔门而去,恶心与痛苦交织而上,似有什么要从喉头涌出,被他强行压了回去。 他抹了把脸,垂下头颅,快速朝着车库出口奔去。 没事的,一切都还没开始,她跟他……什么都没有! 可恶…… 明明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还会那么难受呢? …… 苏秀望着少年快速奔离的背影,无奈地耸了耸肩,并没有打算去追。 她套上打底袜,心里只觉得可惜。 好不容易遇到比较可口的配菜,就这么打飞了。 这种事她已不是第一次遇到,以前也曾有过。 她应该早点跟他说清楚的,奈何今天实在是馋得挠心,只顾着享受去了。 罢了,早点结束也挺好,免得之后纠缠不清反而深受其累。 苏秀理了理头发,心里并不怨小丘坏了她的好事。 她只是想找些能长期保持肉体关系,不涉及感情的床上朋友,但能完全符合她所有要求的,至今看来都只有一位郑毅。 再次有人敲响了她的车窗,苏秀抬头,对上了那双熟悉而又精明的凤眸。 “苏老师,怎么坐在这儿发呆?” 英英玉立在她窗外,他笑得无懈可击,骨节分明的修长五指轻轻搭在窗框上,堪堪露出衣袖下手腕背面那微微凸起的尺骨。 苏秀迎上他的目光,多情的桃花眼弯成月牙:“在等你回来呀,二哥。” ====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031归来 2006年9月,从部队退役归来的郑毅受到了曾经大院里一众发小们的邀请,聚在一起为他接风洗尘。 他比两年前更高了,兄弟们站一起比划比划,都在猜他是不是已经一米九。 两年的部队生活让郑毅晒出了一身小麦色的皮肤,面孔相较入伍前愈发成熟,本就结实的身子愈发孔武有力,还剃着一头人狠话不多的平头,光是往那儿一站就自带强大气场。 大哥终于回来了,发小死党当中最高兴的莫过于李宰,作为郑毅首席迷弟,李宰全权安排了接风宴的所有流程。 郑毅这个人嘴叼却又极度爱惜粮食,知晓他秉性,李宰将酒桌安排在了他们从小就爱吃的那家苍蝇馆子,两张方桌拼在一起,围着坐下七个大男生。 “小九闹着要跟来,我没答应,让他乖乖上课,明年考个好大学。”李宰为六人分发筷子,顺便给郑毅讲讲这两年他们几兄弟的近况。 他们这群发小,九人排辈,郑毅虽不是最年长的,却是众人一致认可的大哥。 老二才是岁数最大的,比郑毅大两岁,现在已是大四,准备考公。 老三只比老二小一个月,当年高中毕业就选择了出国留学,今年趁着假期回国休息,过几天就又要飞去大洋彼岸了。 老四就是李宰,比郑毅小半岁,椿大在读大三。 老五同样在念大三,老六念大二,老七则和刚退役归校的郑毅一样是大一新生。 老九年纪最小,今年刚高三,正是关键时刻。 虽说他们几人的家境都不需要靠高考实现阶层跃迁,但作为兄长,他们还是希望老九能靠自己努力为人生填写答卷。 说到人生答卷,几人无不扼腕叹息郑毅当年的选择,都在替他道不值。 郑毅只摆摆手不愿再提,已成过去的事,他从来不会再抓着不放。 敬佩他的豁达,兄弟七人碰杯共饮,一切话语尽在一口见底的杯盏之中。 酒过三巡,几年未聚在一起的兄弟们终于打消了那份久来未见的尴尬,纷纷敞开胸怀畅所欲言。 老二打算入编之后就向交往了五年的女友求婚。 老三把他在美国这几年的逸闻趣事说给大家听,一起见见国外的月亮。 老五交到了新女友,老六最近为了入党的事忙得焦头烂额,老七最近迷上了编程,想转专业…… 大家有说有笑,叽叽喳喳,也不知谁突然提了句“小八”,一众人同时将目光投向了郑毅。 小八是他们这群发小中唯一的女生,一堆绿叶中唯一的红花。 只是大家聚在一起时向来不会叫她小八,而是直接叫她的名字:苏秀。 作为当年大院中众星捧月的小公主,苏秀可谓是他们所有男生的初恋。 但有着郑毅这位大哥在,他们可不敢打苏秀的主意,心甘情愿当陪衬的绿叶。 苏秀从小就是跟在郑毅身后的小尾巴,但凡郑毅去哪儿,她都会跟着,兄弟们心照不宣,以为两人会在一起,殊不知在高三时候,郑毅竟和那个莫琇玥交往了。 想到他从小那么宠着苏秀,结果真的只是把人家当妹妹? 于是老五这个嘴上没把门的就没多想,吧啦吧啦开始扯起了最近在网络上看到的热帖:“咱们小八现在在京城可是声名远扬呢。” 苏秀的美照在“水木”、“未名”、“天涯”等BBS社区里疯传,讨论度居高不下,被网友们追捧为“校园女神”。 想到可能有一群大老爷们儿深夜对着苏秀的照片发情打飞机,老七雷巽不由得皱起眉头:“偷拍?秀儿她本人知道吗?” “都是些路上、教室的随手抓怕,可能丫头自己都不知道,等照片帖子被冲上热榜时,大家都备份进电脑了,就算要求删帖也没啥用,反正都是些普通照片,她也就由着去了吧。” 老五郭斐然说得有声有色,老七却是心里暗暗琢磨着哪天黑进这些论坛社区里,把有关苏秀的照片都给清了。 见郑毅只是闷声喝酒不表态,老五又继续道:“有个ID叫‘纯情学弟’的网友在论坛里直播追女神,帖子断断续续连载了半年,前段时间终于追到了,首次约会就上了本垒,结果没高兴几天就哭着说分手了。” “为什么?”老二只交往过现在这一任女友,所以并不明白其他情侣分分合合的原因。 在老二的观念里,既然都到了发生关系的地步,那一定是感情足够深了,怎么这么快就分手? 老五挑挑眉:“挨不住追贴网友们的死缠烂打,那人自曝女神根本不是玉女,而是欲女,到他手上都不知是几手了,他大呼上当受骗,这才分的手。” “然而反转来了,有个自称是那位女神的小号出来发帖,上来第一件事也不是澄清,开口便对原帖楼主发动大嘲讽术,说原楼主‘纯情学弟’是‘只有四厘米的三寸丁’,‘坚持不到一分钟就软趴无力’,‘好不容易硬起来第二次结果三秒就射了’,‘哪个女人跟了他才是守活寡’……这小号先是一堆人身攻击的组合拳,再来点明重点:分手是女神主动甩的学弟,而不是像学弟口中那样的纯情青年不甘心当接盘侠而主动分手。” 在场人乐得哈哈大笑,权当听个故事,毕竟被人公开在网络上说床上不行,换哪个男人都觉得社会性死亡吧。 毕竟到底“行不行”,只有用过的女神最有发言权啊! 谁知老五后面又补充:“你们知道吗,后来有人扒出,这故事中的女神就是‘校园女神’苏秀,而‘纯情学弟’便是她当时的男友。但由于两人的账号因为网络对喷而遭到社区管理员封禁,没有人知晓这后续爆料到底是真是假。” 老五唇齿翻飞,大有说不个不停地意思,其他人则急忙收敛了之前的笑意,一边微微朝郑毅那边点下巴,一边用眼神暗示老五赶紧收声。 气氛变得紧张,只有老五还没意识到严重性,就在这时,郑毅哈哈大笑,点头间不乏对故事中的情节表示出兴味:“确实像是那丫头会说出来的话。” 众人松了口气,老六趁机踢了下老五的凳子,老五郭斐然这才读懂了气氛,急忙转移了话题。 夜黑月高,七个青年围坐在拼起来的长桌旁有说有笑,这时一个背着书包穿着运动校服的男生走进馆子,直朝着那伙人走来,大呼了一声“哥”。 是刚下晚自习的小九刘哲来了。 小伙子刚想抓起酒瓶子给郑毅敬酒,就被李宰给抢了过去。 “叫你好好学习,跑这儿来瞎混什么,快回去。”李宰正要赶人,被郑毅出声打断。 “小九,来。” 他朝少年招呼一下,拿个干净杯子倒了杯茶,递了过去:“用这个,敬哥一杯。” 少年接过,端端正正和郑毅碰了个杯,一口饮下。 “好,茶也敬了,你的心意哥也收到了,听话,赶紧回家去。努力考个比哥还好的大学,证明你比哥有实力。”郑毅拍拍小九儿的肩,拿出小伙子小时候常挂嘴边的口头禅来激他。 刘哲从小就很傲气,谁也不服,最大的目标就是想超过郑毅。 小九儿也很争气,听李宰说成绩稳定在年级前三十,只要不松懈,确实能考个比椿大还要好的学校。 然而刘哲此时却红了眼眶。 大哥当年的分数只比理科状元少三分,上清北几乎是板上钉钉,如若不是一念之差,根本不至于如此! 看懂少年眼神里暗含的情绪,郑毅单手搂住他的肩,额头抵上他的额,宽厚的大掌轻拍了下他的后脑勺,悄声安抚了句“听话”后,拉开距离赞扬地打趣道:“两年不见,又长高了啊,臭小子。” 刘哲抹了把眼眶,强扯了个难看笑:“哥,你以后都留在椿城,对吧?” 郑毅大笑,回到座位上:“当然,我还没帮你把嫂子娶回来呢,怎么敢夹着尾巴临阵脱逃呢?” 得了郑毅一句承诺,小九吸吸鼻子,这下是终于放了心,爽快地道了别。 其他发小们听到郑毅说要“娶嫂子”,纷纷询问是否有好消息,却得知这货在部队里素了两年,根本没碰过女人,唯一能接触到的异性竟然就只有母蚊子! 这下兄弟们可要替大哥急了,各个都想掏出人脉关系给郑毅介绍女朋友。 这皇上不急太监急的,郑毅都笑骂:“你们自己的事情搞定了吗?还操心起我来了?” 那还不是因为大哥你上次被女人坑太惨了,想帮你忘记情伤嘛! 心里虽这么想,但六人可不敢就这么说,直接跳过回答,反而问道: “大哥,你有什么条件吗?说出来,我们也好参谋参谋。” 郑毅垂眸思索良久,忽而抬头,一双精明的凤眸将他们挨个扫视:“眼睛要大要圆,个子又娇又小,不仅身材前凸后翘,还要长相清纯无辜。” 众人一听,坏了,这不就跟他那前女友一样吗? 这样的女人要找,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给大哥介绍女人,怎么也得家事清白,干干净净吧? 这时,郑毅又补充:“要有性经验,不能是处女。” 众人又是一愣。 照理不该反着来吗? 大哥竟然……好这口? 如愿从发小们的脸上瞟见诧异的神色,郑毅悠哉悠哉端起酒杯酌了一口:“还要给人家姑娘说清楚,要玩得起的。” 这话一出口,发小们皆是“吁”了他一声。 “大哥,你要是不想让我们帮你介绍女朋友就直说,至于这么拐弯抹角逗我们闹吗?” 这哪儿是找女朋友,分明是找炮友嘛! ==== 【郑毅的韬光养晦笔记】 2006/09/07 星期四 【床技】 理论得分 100(自评) 实践得分 90(自评) 20(秀秀打分)←有待提高 实践次数 1(秀秀?) ←有待提高 目标:从秀秀那里得到100分。 ↑如何实现?→需要提升床技 ↑1.提升实践次数?(否)因床技太差已被秀秀拉黑 ↑2.从他人那里积累经验?(?)引申问题→会不会被秀秀讨厌?→秀秀讨厌有他人经验的男人吗?→(已知)秀秀讨厌床技差的男人*(是我本人)→需要提升床技 ↑?形成闭环悖论? 032庖厨 郑毅从睡梦中惊醒,怦怦加速的心跳泵起血液流向全身。 大脑唤醒了对身体的支配权,动了动麻木的右手臂,郑毅这才感知到枕在那上方的重量。 怀里的娇娇似感知到他的动作,眉头微蹙,翻了个身,往他胸膛里又贴近了些。 郑毅小心地平稳着呼吸,两只胳膊回拢,将脸埋进苏秀的肩窝,这才心下踏实。 他做了个噩梦,梦里苏秀彻底离开了他,再也不回来了。 好在,那仅仅是个梦,他的秀秀还好生生地躺在他怀中,不是么? 昨天,他们从地下车库回到家,刚出入户电梯,两人便拥吻在一起,互相脱去彼此的衣物。 随意踢掉脚上的鞋,她搂着他的肩,他托起她的臀,就近来到客厅翻出安全套,套在早已硬挺的滚烫肉柱上,顺势送入湿漉漉的花穴中。 他们忘我地交媾,疯狂而热烈,从客厅干到厨房,再到浴室,最后回到主卧,狠狠做到力竭睡去才罢休。 苏秀是渴了六天,实在馋得不行,而郑毅……是隐忍的愤怒。 他知道她在外面风流无数,每次她的故意挑衅他都尽可能不表露在外,装出一副云淡风轻,不为所动的模样。 这是她的试探,确认他是否有在好好遵守他们的约定。 但凡被她察觉出了端倪,他们的炮友关系将会彻底告吹,由这关系而构建出来的虚假婚姻也会土崩瓦解。 郑毅无时无刻不在告诫自己:不能在乎,不能表态,不能僭越。 可亲眼看见她在车库里和陌生男人亲热,看见她毫不顾忌地在别的男人身上舞动……郑毅捏紧的手心里全是他掐出的紫痕。 明明应该死掉的心,还在一次次为她而疼痛,而他却只能等他们结束后,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敲开她的车窗,递上完美无瑕的微笑。 “苏老师,怎么坐在这儿发呆?” “在等你回来呀,二哥。” 交换着虚假的问候与回答,两人脸上的笑毫无破绽。 她摸上他的手背,歪头向他发出邀请:“一起回家?” 她太懂得如何驯服他了,单单一个“家”字,让他无法拒绝,心甘情愿替她拉开车门。 嗅到车内那丝还未完全消散殆尽的咸腥味,郑毅依旧表面平静地伸出手来,摊开掌心微微欠身,绅士地扶她下车。 直到完全进入家中的私人空间里,他们之间的欲火瞬间爆发,一切情绪都灌注在了一次次原始的交合中。 这是他和她的“家”,他唯一能独占她的地方。 将自己完完全全埋入她的身体中,听着她似真似假的娇嗔呓语,郑毅做着这世上最可悲的自我催眠: “苏秀不属于任何人,但在这里,她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十七年前,苏秀用一个约定将他们的关系缠了死结。 每当郑毅想放手时,她便会突然拽动那根死结,将他勾过来,再毫无心理负担地将他推开。 毕竟,她一直有在遵守约定,而他,却不敢打破。 这是只对他一人有效的诅咒。 夜光透过窗帘漫进宽敞的主卧室,郑毅顺着苏秀纤细的手臂一路向下,大掌与素手十指交握,悄声的话语并不能传达到熟睡的美人耳中。 “我只希望你永远记得,当约定打破的时候,二哥就彻底不在了。” ** 疫情尚未控制,未来境况尚不明朗,各地学校纷纷延迟开学时间,并开展网上授课,公司、企业和各单位等也都发出延迟返工的信号。 苏秀所住的双江汇苑自推出车辆通行证之后,又搞了居民出入条,外卖快递不得进入小区,而小区业主每户每两天凭出入条外出采买生活物资。 两天才能用一张出入条,彻底断了苏秀想出去嗨的念头,况且外面那么危险,还是窝在家乖乖吃公粮吧。 好在郑毅这大米饭耐吃管饱,对她都是有求必应,而且,这大米饭还能总变着花样给她吃,从阳台到客厅,从家政间到功能房,以前他们没尝试过的地方相继解锁,就算下次郑毅拉她到衣帽间的衣柜里做,她都不会觉得诧异了。 苏秀以为自己会腻味郑毅这碗大米饭,可事实上,比起郑毅,她先腻味起了每天吃的那些外卖。 因为疫情,好多她喜欢吃的店并没有开张,剩下的要么味道不行,要么早吃腻了。 再加上外卖不能送上门,苏秀每次都要下楼自己去拿。 从6号楼到小区门口,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开车去浪费油,走路去又费力。 好几次苏秀将外卖拿回来时,里面的食物都凉得差不多了,口感大打折扣。 这天临近傍晚,中午已经因为外卖而发过一次脾气的苏秀,为难地想着晚上该吃什么。 就在犹豫时刻,入户电梯传来开门的声音,苏秀还在纳闷郑毅啥时候出的门,只见男人提着两个装满食材的大塑料袋往厨房走去。 苏秀从沙发上蹦起来,走到厨房门外,探头探脑地往里看,瞧见郑毅正有序地清点着冰箱里的废弃食材,将新鲜的替换进去。 当看见男人围上围裙,苏秀霎时瞪大了眼:“郑老总,你……会做饭?” 郑毅舀了两杯米在电饭煲内胆里,一边淘米一边应了声“嗯”。 他竟然会做饭?! “你……该不会做的是黑暗料理吧?” 小的时候,他俩不是没有趁父母不在偷偷鼓捣食材的时候。 某年暑假的一个周六下午,郑毅在给苏秀辅导暑假作业,苏小秀突然嚷了句饿了,撺掇郑毅去给她煎荷包蛋。 苏秀至今还记得那个煎得乌漆嘛黑如炭饼的“荷包蛋”是何等模样,那可是堪称优等生的郑毅哥哥的黑历史呢! 最后,由爱惜粮食的郑毅吃掉了外面煎黑的蛋白,里面那颗完好无损的蛋黄则给了苏小秀…… 大概是心疼粮食,同时也心疼自己的胃,有了那次黑历史,郑毅便再也没有碰过厨具。 苏秀几次调侃他以后会找不到老婆,小伙子则不屑地哼了哼:“这叫‘君子远庖厨’,你不懂!” 当时的苏小秀确实不懂,后来她知道了原文,才心里狠狠啐了这望文生义的狗东西一口。 就他那捉蛇逮鼠杀黄鳝的狠厉劲儿,哪儿像个不忍杀生的君子?呸! 此时看着淘米动作熟练的郑毅,苏秀十分纳闷:“你啥时候学会的做饭?” 结婚六年,苏秀可从没见过郑老总碰厨具啊! “在部队。” “啊?原来你是去的炊事班?” 郑毅笑笑,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那种不愿多说的神秘感多少让苏秀有些膈应。 那是她所不知道的,那十年的郑毅。 他们分开的十年里,郑毅最大的变化,便是成了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 苏秀承认,郑毅很有领导才能,他善于笼络人心,很有人格魅力,为人知人善任,做事当机立断。 在他担任学生会主席的那一年,整个三中都生机勃勃,充满蓬勃朝气。 如果他将这份干劲保持到大学,她相信他能走上更高的台阶,去做对社会对国家更有贡献的人,而不是一介商人。 苏秀最讨厌商人,尤其是资本家。 为了利益可以用尽手段去压榨剩余价值的怪物,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可一想到自己如今住着资本家的房子,用着资本家给的衣服和包包,享受着资本家提供的服务…… 她和她讨厌的,又有什么区别? 在她决定和郑毅结婚的那一刻起,她就失去了讨厌他的资格。 苏秀内心涌上厌恶,不仅是因为发现了自己矛盾的认知标准,还有回想起了他们这段协议婚姻的起始…… “哒哒哒”的切菜声打断了苏秀回忆过往的思绪,看着男人那稳而快的刀工,她有种说不上来的不自在。 直到男人做好一荤一素一汤,并将之端上饭桌,苏秀这才顿悟那股别扭感到底为何。 “郑老总原来这么会做饭……结婚六年了,你还挺能藏啊?是不是偷偷在外面‘支援第三世界’了?” 郑毅将两副碗筷摆上,心情甚好地勾起嘴角:“我是商人,‘支援第三世界’这种不能盈利的行为,可不是我会干的事。” “那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呢?” “我在维系‘盟友’之间的稳固。” 哈,盟友?多么贴切的一个词,真是把他们俩如今的关系阐释得明明白白。 蛇鼠一窝! 苏秀立在饭桌两米开外,淡漠地观察着郑毅的一举一动。 他取了两个香槟杯,从冰桶里取出提前冰镇好的香槟,招呼着苏秀入座。 看着那香槟上的标签,苏秀刚要迈步的腿僵在了半空。 “路易王妃”1996年的年份水晶香槟,祭出这么一瓶珍贵藏品,这恐怕不只是“维系”这么简单吧! 苏秀心里可明镜着呢,无名无由的讨好,指定暗藏着不得了的盘算! 郑毅则将她的小心提防悉数收入眼底,无奈地摆摆头。 他将倒好酒液的香槟杯递到她跟前:“苏老师是怕酒后吐真言,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不接他的激将法,苏秀哼了一声坐下:“我是怕你把我灌醉,好欲行不轨!” 她的酒量可比不得郑毅。 因为有气泡,香槟比红酒更容易喝醉,这人故意选这样一瓶酒,明显动机不纯。 被看穿了的郑毅干干脆脆地承认:“我确实想做点坏事。” 他举起酒杯朝苏秀示意敬酒:“就是不知道‘老婆大人’能不能赏我这个面子。” ==== 【郑毅的韬光养晦笔记】 2004/10/21 星期四 【厨艺】 理论得分 60(自评) 30(炊事班小邹打分)←有待提高 实践得分 5(自评) 10 (炊事班小邹打分)←有待提高 实践次数 2 (苏秀家1 炊事班小灶1)←有待提高 目标:从自己这里评价得到100分。 ↑如何实现?→炊事班偷师 ↑1.和炊事班小邹打好关系,从而混入炊事班(2004/10/11已完成) ↑2.和炊事班班长打好关系,获得小灶的使用权(进行中) ↑遇到的问题? →刀工太差,火候掌握不准确,调料把握不准确 ↑1.主动申请闲暇时间去炊事班帮工 ↑2.被处罚时主动要求去炊事班帮工(已在2004/09/27和陈自力一同确认可行) 033洗碗 “老婆大人”四字一出,苏秀便知郑毅是有事相求了。 他们俩人从来不会用“老公”、“老婆”这样的称呼,本来就是表面夫妻,听到反而会起鸡皮疙瘩不适应。 出于谨慎,苏秀还是先开口问了郑毅到底想做啥“坏事”,然而男人却不慌不忙地叫她先坐下,吃完饭喝完酒再说。 垂眸看了眼桌上那不断冒着细密气泡的香槟,苏秀最终还是给了这个面子,就看看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先尝尝菜怎么样?许久没动过手,也不知道生疏了没有。”郑毅勾了勾唇角,夹了一筷子荤菜到了苏秀碗里。 他做的都是简单的家常菜,鱼香肉丝,炝炒莲白和番茄鸡蛋汤。 从卖相上看,至少没有像苏秀预感的那样乌咕隆咚,反而色泽鲜亮、香气飘飘,意料之外地不错。 浅尝一口肉丝,肉质嫩滑,葱香扑鼻,泡椒的酸辣以及豆瓣的咸香很好地刺激着味蕾,顿时叫人胃口大开。 再来一口莲白,脆香爽口,清新解腻,干辣椒的红点缀在卷心菜的白与绿之间,鲜明的颜色对比让人看一眼就不自觉口舌生津。 苏秀眼里最后那丝嘲讽也消失了,埋下头来专心品尝食物便是对厨师最大的肯定与褒奖。 郑毅轻饮一口香槟,瞧着桌对面小口小口进食的女人,回想起了不少时光。 有幼年时的,有青春期的…… 过往的回忆总是罩着一层泛黄却怀念的滤镜,那时的他们可能从未想过,他们会有漫长的十年不曾再相遇。 恍惚间,苏秀已吃得差不多,郑毅还没动几下筷子。 爱惜粮食的郑老总开始做扫尾工作,待所有餐盘都一干二净之后,他竟只吃了个半饱。 “你今天吃得比以往多。”郑毅得出了结论,脸上笑得灿烂。 这说明他的手艺得到了认可。 苏秀讪讪红了脸蛋,并不承认:“是你分量做少了而已!” 他都没在家做过饭,又怎么可能知道她会吃多少? 绝对是他做少了! “部队不都是吃大锅饭么?有你这么抠门的?都不知道多做点!”苏秀撇撇嘴角,故作嫌弃。 郑毅只笑笑,有种找回过去时光的感觉。 她胡搅蛮缠时的样子真可爱。 郑毅不喜欢浪费食物,所以按照了两人平时进餐的习惯准备了食材分量。 做了她这么多年的垃圾桶,又怎能不知道她的饭量是多少? 苏秀却是依旧不认:“少来哦!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哪儿能跟现在比?” 再说,自结婚后,他们俩单独一起吃饭的次数屈指可数,他怎么可能知道她现在会吃多少?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苏秀就是不承认这一餐她胃口大开吃多了。 其实她心里都清楚,郑毅的嘴比她还刁,所以舅舅和爸爸才总找他讨问菜品如何。 他飞遍大江南北,去过不少餐馆饭店,哪家做得好,哪家差点火候,他一尝便知。 只是出于爱惜粮食的性子,他会把点的菜都吃完,但自此之后坚决不会光顾第二次。 以郑毅的自尊心,敢拿起锅铲端上食物,那说明至少得过他自己那关。 就他那挑剔的嘴,还能有不好吃的理? 哪怕心知肚明,苏秀还是不愿嘴上承认,毕竟在她心里,只有爸爸苏诚松做的饭菜最好吃。 她才不想长这狗东西的威风! 郑毅自是看出她的小心思,也不点破,毕竟他还不敢跟老丈人去争这个第一。 婚后,他们虽少有两人单独用餐的时候,但只要坐在同一个餐桌,他都无法不去关注她。 观察她最近的口味变化,了解她胃口的好坏,以及……适当的时候做回她的“垃圾桶”,就像除夕团年饭时那样。 吃了个半饱的郑毅只好拿酒水去填。 大概是怕被他灌醉,苏秀那杯香槟只饮了一半就不许他再添酒液。 此时汤足饭饱,她又有理由将酒杯推开,让郑毅自己一人独饮。 “所以,你想干什么坏事?” 苏秀突然单刀直入,着实让郑毅没反应过来。 被酒液呛了一下,男人轻咳两声,笑道:“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觉得今天的菜怎么样?” “还好吧,不难吃。” “和外卖比呢?” “郑老总怎么一下子对自己这么没自信了?竟还跟外卖比起来了?” 苏秀笑着调侃,然后一本正经地答道:“虽然比不上我爸的手艺,但也不至于拿去跟外卖比,你做得不错。” 她虽然爱跟郑毅抬杠,但也不是完全不讲道理。 有些事该夸就得夸,说不定还能得到意想不到的回报。 比如……瞧,坐对面的郑老总自告奋勇地提议:“那以后的饭都由我来做,怎么样?” 苏秀当然是没意见,只是好奇他为何突然这番改变。 “你怎么突然想做饭了?” 明明藏了六年都不肯露一手的。 似早就猜到她会这么问,郑毅答得没有丝毫迟疑:“正好我也吃腻了外卖,不如自己动手。” 这话听上去确实没破绽,但他想做饭就做饭,她又不会拦着,不需要她点头吧? 郑毅这才点明缘由:“那‘老婆大人’能否洗一下碗呢?” 他问得小心翼翼,生怕苏秀会突然翻脸。 “切,就这啊?我还以为什么呢……” 得知竟是要洗碗,苏秀直接起身,麻利地收拾起了碗筷。 看着她流畅的动作,郑毅挑了挑眉,眼里是藏不住的惊讶。 毕竟有苏诚松那个堪称宠女狂魔的老丈人在,郑毅从小就没见苏秀干过家务。 当年在椿城的婚宴酒席上,喝多了的老丈人再度把千叮万嘱的事拿出来说:“秀秀在我们家是啥子待遇,到你家去也得是啥子待遇。只能更好,不能变差,不然……看老子啷个削你!” 唯一的女儿出嫁了,老父亲当天很激动,忍不住,椿城方言频发,好几次眼里都在彪泪花。 郑毅自然好声好气全部应承下来,这才把老丈人给安抚住。 其实,都轮不上苏诚松担这个心,但凡郑毅敢对苏秀有什么不好,傅华偀和郑兴昌头一个绕不过他。 将累好的餐盘放入洗碗槽,苏秀接半池子温水,加入洗涤剂,有条不紊地擦洗干净。 虽说她在苏家没干过家务,但好歹也在小学的劳动课上学过洗碗的。 更别说她在实验室里清洗各种烧杯、试管,那清洁要求可比洗碗高多了! 区区几个碗碟,看不起谁呢? 回想起刚才郑毅眼里那掩饰不住的惊讶,苏秀突然觉得自己扳回了一场。 就像她不知那十年里郑毅发生了什么变化一样,郑毅也不知那十年间她发生了什么变化,扯平了! 错失的十年时光,将青梅竹马的他们割裂开来,再相遇时已不再是旧人…… 苏秀收好餐具,擦净餐桌,回到厨房搓洗洗碗布时,被身后压来的重量给抵在了水槽前。 昂扬挺立的硕物隔着两层布料抵在了苏秀的小臀之上,西装裤摩擦着居家裤,轻而缓地顺着那沟壑谷底巡游。 苏秀就猜到这狗东西心怀鬼胎,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男人健壮的双臂环住她纤细的腰,搁在她肩头的脑袋轻蹭着她的耳鬓。 他笑了笑,身上的东方调香气混合着香槟的香气一并漫入苏秀的鼻腔,低沉悦耳的嗓音悄然爬进她的耳内:“秀秀,咱家其实有洗碗机……” 经此提醒,苏秀瞬间甩了洗碗帕,扭过头来狠狠瞪他:“你怎么不早说?!” 他就这样在一旁看她洗完到最后?! 郑毅憋住笑,那双精明的凤眼弯起好看的弧度:“你认真做事的时候太美了,让我不忍心去打破。” 苏秀却是翻了个白眼:“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是在给自己的发情找补。” 她故意往后抬抬臀,两瓣小翘臀压在男人小腹上,有规律地画圆打圈。 郑毅呼吸变得粗重,深吸一口气,他将胳膊搂得更紧,似要把身前娇瘦的人儿揉进骨血中。 回想起她一丝不苟擦拭餐盘的画面,那份不被外界打扰的专注让郑毅也看得入了迷。 她真的好美,清冷的脸上容不下一丝瑕疵,世间污秽无法沾染她半分。 她是脱尘绝俗的天山雪莲,谁都摘碰不得,而她这份美此时只有他能欣赏。 单单如是想着,身体里的血液开始沸腾,唤起了那份不该表露的占有欲。 时间在悄然凝望的目光中无声流逝,郑毅脑海里渐渐涌上疯狂。 想独占她。 想玷污她。 他悄无声息地朝她靠近,可疯狂的念头终究是在拥她入怀时被扼杀在了心底。 他现在还是她的二哥,他还不能伤了她。 郑毅唇瓣轻轻碰触苏秀脸蛋,收敛住呼吸,沙哑的气声温柔缱绻: “我的身体服从我的意志,而不是我的大脑被肉身摆布。我觉得你很美,我的身体只是如实地表达了我的想法并做出反馈而已。” 一场性事的开场白可能仅仅只是一句情话,苏秀听到过不少,这次却罕见地红了脸颊。 早已契合的身体不需要调情也能很快投入到欲望中,但郑毅这次的亲昵让她有些不适应。 明明不需要这些的,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仿佛,仿佛他们真的是…… 苏秀慌乱地拿胳膊肘顶了顶他的腰侧:“才刚吃了饭,不好吧……” 郑毅却是哼笑:“我可没吃饱呢。”托某人的福。 没能填饱的肚子该怎么办呢? 可不就得要某人来喂饱咯? 听出郑毅的潜台词,苏秀急忙争辩:“我不行,我、我太撑了……我用手帮你可以吗?” 苏秀主动提出手交,这还是头一次,毕竟,她在床上最没有服务精神了。 郑毅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松开双手往后退了大半步:“所以,你是承认自己吃多了,而非我做少了,对么?” 看着男人那狐狸一般狭长的凤眸,苏秀这才反应过来,直呼上当。 靠,搞这么多小动作,竟然只是为了让她承认这个吗? 狗东西,要不要这么小心眼啊! 034手交(微h) 苏秀转身就要走人,被郑毅一把拉住了胳膊。 “苏老师不是说要用手帮我么?” 瞧见他还敢提要求,苏秀恨不得徒手撕了他那张喜眉笑眼的脸,看看这脸皮到底是有多厚! 深呼口气平稳情绪,似想到了什么,苏秀脸上挂起嘲讽的假笑:“好啊,不过出事可别怪我哦。” 答应得如此迅速,笑容却是那样的瘆人。 郑毅背上略生寒意,总觉得有诈:“会有什么事?” “我以前没做过,要是弄出个什么‘三长两短’来,郑老总多担待。” 苏秀笑着,一步跨到郑毅跟前,趁他不备,抬手一把抽出他扎在西装裤里的深灰色衬衫。 那双含笑的桃花眼似有魔力,直勾勾盯去,叫人不敢和她错开视线。 她轻咬着后槽牙解开他的皮带,动作上带着一股莫名地狠劲儿,让郑毅有种要被“卸磨杀驴”的错觉。 他错愕地退了两步,苏秀紧而跟上,抽出皮带,挑开扣锁,拉下拉链,一套动作干净利落,将男人逼到了橱柜前。 隔着台面,背后三米宽的观景大窗展示着椿城傍晚暗红色的天空。 苏秀曾经以为厨房这样设计只是为了增加采光,可当某个大白天她被郑毅抱上台面,从正面干完干背面后,才彻底知道这设计的心机之处。 艳阳之下,赤裸的他们毫无遮蔽,柔光将他们的耻态照个通明,31楼的窗外只有蓝天白云在给他们打着掩护。 她趴在台面上,淅淅沥沥的水儿从她腿间滴落,郑毅双手托起她的臀,大肉棒气势磅礴地在水穴儿里横冲直撞,插穴的扑哧声与臀腹撞击的啪啪声不绝于耳,而她则在纵情欢叫。 “啊……二哥、唔,好棒……小屄、要被大鸡巴肏翻了……” 每当她夸赞一句,身后的男人便会愈发勇猛一分,骨节分明的粗指按压着她的腰窝,一边卖力肏弄,一边和她互动。 “那二哥可得收点力了,小穴要是被肏得翻出来,可不要疼着咱们秀秀了?”他坏心眼地收敛了力道,从大刀阔斧的挺送变为慢条斯理的磨蹭。 被磨得欲火难消,苏秀不得不反手一把抓住郑毅的手腕,湿着一双媚红的眼,黛眉微蹙地回头瞪他。 “狠狠干我呀,二哥。” 她软着嗓子,主动抬起小臀套弄肉棒,求他一次,求他二次,正想着第三次还求不动就翻脸时,男人一手压着她的小腹,一手摁着她的纤腰,突然加速狠肏起来。 一时间,苏秀嘴里只能发出嗯嗯哼哼,浑身颤抖着,每一根汗毛都被阳光镀上娇艳的金黄。 宽敞明亮的厨房里,是男女奔放的呻吟与喘息,那种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放肆交媾的刺激感让他俩高潮不断,爽似登天。 回想到那天的画面,苏秀不由得小腹一颤,穴儿回味起了被男人从后面狠狠撞击的爽快。 和郑毅的性爱总是热烈且爽慰的,哪怕他有时会耍点小心机故意逗她,也会把度控制在不惹她扫兴的前提下,给两人的性爱里增添情趣。 苏秀想,要是没有这样一个挑不出毛病的完美床伴,她以后的日子会是什么样呢? 意识到自己走了神,苏秀急忙集中精神,纤指挑开面前男人纯黑色的子弹内裤,两手紧握住那根充血挺立的肉柱上下套弄。 她的手活算不得太好,以往最多就是帮男人撸几下,确定硬度可以插入后便不会再继续,几乎不会直接撸到射。 当然也有出现像小白花那样被她撸几下就交代出来了的例子,这时苏秀会给那人第二次机会,如果还是那么快,就只好说拜拜了。 苏秀很少钻研讨好男人的法子,手交也只会机械化地上下套弄一种方式,郑毅被她这没有感情的撸动给弄得火辣辣的疼,原本还湿润的龟头也渐渐干了。 眼瞅着再这么下去铁定要萎,郑毅急忙大掌抱住她的手,一脸苦笑。 “你是故意的么,苏老师?” 苏秀哼了哼,也不否认:“我又没研究过这个,也给你打了预防针,你不信,怪谁?” 郑毅猛“嘶”了声,自己把自己给气笑了。 笑,是因为没想到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司机竟然真的不会手交,他还以为她是故意撒谎呢。 气,是因为意识到自己竟然和她前几个男人成了一样的档次,他这六年都没教会她手交! 也是啊,在床上向来都是他在服务,她一个享受惯了的女王能敷衍两下都算看得起人了,又怎么可能尽心尽力服务到底呢? 察觉到问题重大,郑毅轻轻掰开苏秀的手指,打算从头给她教起。 小时候一起看过那么多片,理论知识应该是足够的,唯一欠缺的应该就是把理论运用到实践的那股冲动。 “速度不一定要快,可以慢慢来,力道可以有变化,但不能下狠劲,它其实很脆弱……”郑毅带着苏秀的手在柱身上缓缓撸动,缓声柔语地引领着她。 “不就是撸个管,还整这么多,麻不麻烦?”苏秀有些不屑地别别嘴。 郑毅耐心极好,握着她另一只手抚向下面两粒卵囊:“我用手指插你小穴的时候只是机械地在里面穿插吗?手是人类最灵活的一个部位,秀秀,你是知道怎么做的,只是你不想而已。” 他一语道破苏秀的想法,直接挑明:“你在床上看不起男人,觉得他们不配你花心思去讨好。” “你说对了,”苏秀直接挑眉迎上郑毅的目光,“难道不是吗?” 郑毅笑着朝她贴近,帅气的脸庞上,精明的凤眸里是明显的算计:“所以你才只能找到我一个,永远不会遇到比我更合适的。” “我才不信。”条件反射般的,苏秀立马否认,“世上男人这么多,椿城找不到,可以去别的城市,中国没有,就去国外——” 话还未说完,郑毅直接吻上了她的唇,堵上了那张不爱说好听话的嘴。 所有情绪都被包裹在了那急促的吻之下,苏秀刚要挣脱,就被郑毅牢牢寻上,撬开她的唇齿,勾缠她的小舌,一点点引诱她沉迷。 四唇分离时,两人吻得气喘吁吁,拉断的银丝带着断线的珍珠滴在下颌,好一副香艳绝景。 郑毅替苏秀擦掉嘴角的晶莹,给她提了建议:“这么久都没找到,不如干脆放弃?” “郑老总这是想撕毁婚姻协议?”苏秀听懂了男人话里隐含意思。 他们的婚姻协议里有规定,不得干涉彼此的私生活,郑毅在此时提议她放弃找别的男人,无疑是想撕毁协议。 “协议一破,会有什么结果,你最好想清楚。” 苏秀放着狠话,郑毅只能笑着投降,玩起文字游戏:“我哪儿敢啊,我说的‘放弃’是让你放弃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试着从其他的角度去观察,如何?” “角度?”苏秀蹙了蹙眉。 “例如……”郑毅凑到她耳边,悄声替她支招,“蹲下试试?” 苏秀立刻拉长了脸,听懂他什么意思。 “诶,别忙着否认,先试一试,指不定很有效果呢?”郑毅笑了笑,见她把内心的抵触都表现在了脸上,又继续道,“如果你试了觉得无用,我也不会强迫你,总比一直没试过,全凭自己臆想下结论来得好吧?” 男人态度诚恳,说得颇有实事求是的味道。 苏秀冷嗤一声,知晓他八成是在胡说八道,但还是鬼使神差地将左脚后退了半步。 她慢慢放低身子,单膝跪下,眼前的画面从男人的喉结到饱满的胸膛,再到平坦结实的小腹,最后落在那根高高耸立的肉柱之上。 “景色如何?” 男人低沉的嗓音从上方飘下,苏秀挺直上半身,微微抬眼便能看到那近在咫尺的雄壮男根。 “唔,还不错。” 她表面风平浪静,事实上视觉的震撼远比她口中表述的强烈许多。 前端上翘的雁首型阴茎,因勃起而筋脉突兀,龟头红润,柱身粗壮,总体色度比他皮肤略深一些。 下面两粒阴囊浑圆饱满,被内裤裤腰卡住往上托起,让人能更直观清晰地看到上面的褶皱。 她不是没仔细观察过男人的阴茎,但不知为何,从这个角度抬头望去,那种近在眼前的压迫感让她呼吸加重。 苏秀以前就想问了:“你什么时候开始除毛的?” 新婚夜那晚她就发现了,不同于他们初夜时,他下面光溜溜的,没了一丝毛发。 “那你呢?”郑毅把问题抛了回来,心里和她有着同样的疑问。 察觉到自己的问题有些过界,苏秀沉默两秒,两手握住那粗壮肉茎,抬头和郑毅对视,却是转移了话题:“蹲下了,然后呢?” 知道她不想回答,郑毅伸手替她将额发理到耳后,轻柔地道:“保持和我对视,然后用你想做的方式去做便行。” “就只需要这样?” “唔,可以的话,能多带点感情就更好了。” 苏秀敛眸思忖少许,照着他所说的,一边抬头和他对视,一边撸动手中粗物。 在互相对望中,她发现在他神情松懈时提高频率能调动他的呼吸,在他眉头微蹙时放缓力道能让那张好看的俊脸染上羞窘的绯红。 其实,在以往的性事中,她也曾做过类似的事,只不过坚持到中途便急着将肉棒送入穴儿中了,并没有去关心对方后续会有什么感受。 她在床上一直秉承着“只要自己爽就行了”的理念,别人的想法和她无关。 接受不了就一拍两散,有什么了不起? 正是由于这种蛮横,她才一直找不到合适的长期炮友,因为她从来没想过要尊重对方。 被郑毅点出自己的不足,苏秀心里虽不服气,却也认可他的说法。 她也是有好胜心的,说她不行是吧?她偏要证明给他看! “这样的力道可以吗?” 结婚以来,苏秀头一次在性事上开口询问郑毅的感受。 郑毅顿时睁大了眼,瞳孔微缩,脸上是难掩的惊讶。 蹲在他身前的娇艳女人,蹙着一双柳叶黛眉,桃花眼微微湿润,清瘦秀丽的小脸上透着一股想要知晓他想法的羞赧与急切。 心跳在怦怦加速,郑毅做了个深呼吸,吞咽一口唾沫平稳住内心的激动。 “很不错……”他大掌缓缓抚摸着她的发顶,沙哑的嗓音里透出前所未有的欲。 “原来,比起我的穴,二哥更喜欢我的手么?”苏秀咧着红唇嗤笑,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郑毅凤眸微弯,手顺着苏秀的头摸到她薄嫩的耳垂,轻轻捏了两下后,指尖拂过她脸颊,最终落在那饱满的唇瓣上。 “我更喜欢这里。” 035骚动(微h) 郑毅指尖在苏秀唇瓣上轻轻摩挲,几度欲将手指插入她的口中,却终是忍了下来。 自初中以后,这丫头的卫生意识总算觉醒,再也不是那个需要他拉着手去水龙头下监督洗手的“小邋遢”了。 苏秀对于能放入口中的东西非常谨慎,所以他才挑选了那支可食用的口红作为除夕礼物送给她。 好在,苏秀并不反感和他接吻,倒是给了他不少欣慰。 至少说明在接吻上,她不会嫌弃他,想来他应该是她所有炮友中待遇最好的一位了吧? 然而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有了吻,就想要拥抱,有了拥抱,就想要性爱,有了性爱,就想要真心…… 前面的郑毅都拥有了,唯独真心,他想要却不敢要。 他喜欢她的唇,不只是抚摸上的手感他喜欢,还有亲吻上的触感他喜欢,就连她张口唤他“二哥”时的那两个字音,他也喜欢得要命。 他更喜欢她直白地向他表达欲望和感情,喜欢她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直接向他索取。 他喜欢从她口中说出的一切“真实”。 与之相对的,他不喜欢她虚假的笑,不喜欢她随意糊弄的谎言,不喜欢她疏远恭敬的态度,不喜欢她叫他“郑老总”。 他不喜欢她对他的“不喜欢”。 但这些他都无法说出口。 他可以说自己喜欢她的身体,可以说不喜欢她的不尊重,但决不能说喜欢她这个人,也不能说不喜欢她的绝情。 他得尽可能地收敛住自己的心,不能被她察觉到,不然,他们的关系就要走到尽头。 郑毅的指在苏秀的唇上轻轻揉捻,让她误解了他的意思。 苏秀心下冷笑,只觉得这狗东西今天胆子挺肥啊,让她服务也就罢了,竟然还想让她口交? “郑老总不怕我一口给你咬断了?” 郑毅眨眨眼,知晓她这是误会了。 但这样也好,误会就误会吧,他刚刚不小心脱口而出“喜欢”二字,正懊恼该如何找补,这下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烦。 “苏老师不会连口交也没做过吧?”郑毅嗤笑,居高临下的俯瞰给他语气填满了嘲讽。 好强的苏秀自然忍不了,一急之下狠狠握紧了手中粗物,绞得郑毅又疼又爽地“嘶”了声,赶紧向她求饶。 艳红的龟头吐出几丝清液,在苏秀手心的带动之下湿润了整个柱身。 郑毅呼吸再度变得浓重,垂眸望去是苏秀那张挑逗却不服输的小脸儿。 看似屈居于下,却掌握着生杀大权,但凡有不如她意,一切苦果只能他一人咽下。 纤白素手套弄裹缠,时快时慢,时高时低,连绵起伏的“咕啾”声成了厨房里最让人面红耳赤的咏叹调。 瞧着高高在上的男人被自己随意操控,苏秀心情甚好,变着花样折腾着他,在他眼见着要登顶时刻立马停了下来,坏心眼地让他认错。 弱点被拿捏,郑毅哪敢不从,不停“秀秀”、“秀秀”地唤着,这才说动苏秀再度出手。 纤手从柱根忽地撸向前端,手中肉柱迅猛一跳,郑毅急忙伸出右手罩住龟头,如泣兽一般低吼着将浓精激射而出。 隔着那骨节分明的大掌,浓烈的腥味飘散开来,苏秀愣了一下,红着脸站起身,飞也似的逃走了。 若不是郑毅刚刚那一档,那些腥浊的精液毋庸置疑会悉数射在她的脸上。 她以前不是没有在黄片里看过女演员被“颜射”的画面,年轻时不懂事,只觉得很刺激,可当事情真发生在自己身上,却发现自己完全不能接受。 大一下学期时,苏秀答应了一位师兄的热烈追求。 起初两人都很合拍,然而在某一次性爱中,师兄突然摘了套子,幸得被她及时发现,强行让他拔出。 师兄非但不认错,还狡辩说只是想试试无套爽不爽,不会真射在里面。 苏秀并不信他鬼话,两人直接在床上争执起来。 师兄比不得她伶牙俐齿,又加上理亏,直接耍起了浑,指责苏秀不爱他,只把他当做爱工具人。 见没有再争论起来的必要,苏秀准备起身走人,谁知师兄比她先窜起来,撸着鸡巴直接冲她脸射了上去,完了还不忘笑着嘲讽。 “什么清冷校花,真该拍几张照片让他们看看你的骚样。” 苏秀果断选择了分手,哪怕师兄几次低三下四来道歉认错求复合,她也态度十分坚决,毫不拖泥带水。 早在争吵发生时,苏秀就给过他认错的机会,结果这人非但不珍惜,还拿出那样的方式来羞辱她,这下等分手了才想着来亡羊补牢?晚了! 自那之后,苏秀在床上就不爱把脸和男人的鸡巴凑太近,若不是这次着了郑毅的道,被他那句“永远不会遇到比我更合适的”给激起了逆反心,她也不会蹲下来给他手交。 曾经被颜射的糟糕记忆涌了出来,她应该生气才对的,可想到郑毅临射时那个保护动作,她却不由得心跳加速,血液沸腾。 高潮来临的那个瞬间本该只剩下本能,可郑毅却是优先想到了保护她…… 苏秀心慌意乱地躲回自己的小书房,打算先看几遍教案冷静一下。 然而不论她如何想把字看进脑中,眼前总会浮现郑毅射精时那张双眼微眯、色欲满满的绯红俊脸。 羞恼地抓抓头发,苏秀心里恨恨咒骂郑毅这道行千年的狐狸精。 狗日的……老狐狸,休想让她破功! “哈啾!” 这边,“老狐狸精”刚整理好自己就莫名打了个喷嚏。 他搓了搓胳膊,觉得好像确实比其他房间要冷一些。 看来厨房这观景窗的保温效果不太行,等疫情结束后找装修公司换个更隔温保暖的吧。 ** 中小学开学的时间虽然推迟了,但学校要求老师准备线上教学,所以苏秀这几天正忙着修改教案,好让课程更适合网络课堂的节奏。 郑毅这边也不轻松,虽然按国家要求推迟了返工时间,但偌大的企业关乎民生百态,有些部门不能轻易停摆,依然按部就班地完成着工作。 这天,刚结束一场线上会议,秘书杜亟向郑毅询问今年的董事长生日宴会要不要延迟举办。 “直接取消吧,疫情短时间恐怕难以结束,本来只是个场面活,借机取消了正好。” “好的,我这就通知下去。”干练的女秘书简截了当地应下去之后,又继续下一个询问,直到所有安排都落实完毕,这才完全结束与老板的对话。 其实郑毅最不喜欢所谓的生日宴会,每举办一次都会有太多的资源浪费。 但作为集团董事长,他又不得不定期和各方利益相关者进行会面和联络,生日宴会成了必不可少的环节。 今年这个疫情倒是替他解决了这个大难题,但另一个难题又随之而来——他最近待在家里的时间太长了。 虽说他和苏秀基本待在各自的书房不怎么碰面,可终究逃不过吃饭时共坐一桌的场景。 只要一看到她,他的欲望就难以遏制。 郑毅有点焦虑,自婚后以来,他从没有这么长时间和苏秀待一个屋檐下,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怕控制不好自己。 这六年里,他一直尽力避免与苏秀长时间待一起,有的行为他可以主观上调节,但有的……他自己也做不了保证。 他的自制力是有限的,一旦超过了临界值,他不敢想象自己会做出什么,也害怕造成的后果无法挽回。 要搬到在南山买的那套别墅里住几天吗? 正思考着这个方法的可行性,书房门就被敲响,推门进来的女人穿着性感轻薄的正红色蕾丝睡衣,两手撑在办公桌上,弯着一双妩媚的桃花眼朝他挑眉。 “郑老总,该交公粮了。” 苏秀拈着嗓子,瞧见漆黑的办公桌上反射出电脑荧幕的光亮,故作惊讶般地捂了下自己的嘴:“莫非你还在办公?我来的不是时候?” 郑毅被她的坏心眼给逗笑。 演戏的人他见过,但常人都是想掩盖自己的表演痕迹,可她却偏不,不仅要演得夸张,还故意要让你知道她就是在演戏。 不错,她就是想搞个突袭,让他在会议上出糗罢了。 “没有,已经结束了。” 郑毅关了电脑,正要起身,苏秀却先于他爬上了办公桌,两手摁着他的肩头让他坐回老板椅,纤腿儿一跨,直接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那真可惜,不能给你们员工‘现场直播’了。” 她咯咯笑着,两手开始解他的衬衣衣扣,在解到最后一颗时突然憋不住笑出了声。 “郑老总你也太不讲究了吧?” 上身穿着昂贵的高定衬衫,下面竟然是宽松的居家裤! “反正开会也只看上半身?”苏秀道出了他心中所想,之前那股搞突然袭击的紧迫情欲感也被击得七零八落。 但她显然是渴急了,顾不得那么多,将男根从居家裤里掏出来,快速将之撸硬。 她在进来之前就已做好了“热身”,正准备将热棍送入穴儿里时,猛地想起。 “有套吗?” 他们很少在书房里做,苏秀已不记得这间房的套子放在哪个位置了。 郑毅将办公桌两边的抽屉都翻找一遍,总算在一个快空的盒子里找到了最后一枚。 正撕开一个小口,他蹙了蹙眉,将之扔进了垃圾桶。 “过期了。” 随着这三个字吐出,郑毅腿上女人的小脸瞬间垮掉。 036将就 揉了揉苏秀的脑瓜,郑毅建议:“去卧室?” “我想在这里。” 她这次目的很明确。 “那,我去拿套?” 他拍了拍她的屁股,她却没有想要挪动的意思。 无奈摇了摇头,郑毅只得抱起她来,一步一步走到就近的房间里拿了一盒套,又再度回到书房的老板椅前坐下。 套好套子送杆入洞,郑毅嘶了声,发觉她在发小脾气。 “在气什么?” 他拍抚她的背,没有急着挺动,她也闷不吭声,只搂住他的肩,把脸埋入他脖颈。 两人没来由地僵持着,郑毅沉默少许,决定转移话题:“家里避孕套不多了。” 国内套子的均码并不适合郑毅的尺寸,他又是极度挑剔的,在综合舒适度和体感之后,他这几年都在使用海外的一个牌子。 以往他会定时从海外购入一年的量放置在家中各处,以便随时可以拿出使用。 其实按照他们两人原本的做爱频率,家里剩余的套子能足够用到今年夏天。 但这突如其来的疫情将他俩关在了一个屋檐下,首当其冲的便是套套,这几天来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减少着。 再加上疫情和春节长假的双重影响,海外包裹清关龟速,哪怕他及时下单补货,还不知道拿到手会是猴年马月。 这个话题迅速引起了苏秀的注意,毕竟这可是事关她身子的大事,马虎不得。 “大概还能用多久?” “如果每天平均只用两个的话,还能坚持半个月吧。” 苏秀飞快回忆起这几天来他们使用套套的频率,昨天在客厅做了两次,阳台一次,浴室一次,最后回到主卧又做了一次…… “一天两个怎么能够!” 那不等于刚沾了点荤腥就挨饿吗?比没吃更让人难受! “你就不能用周边超市买到的将就一下?” 避孕套有一定的延展性,哪怕尺码小了也能戴上,就是使用者会被勒得难受而已。 她显然是不想降低自己的生活质量,那就只能勉强床伴,降低对方的做爱体验了。 郑毅气笑了,扣着她的纤腰,抬胯狠狠顶了她一下。 “我确实能将就,但要是因为尺寸不合适在中途破了,你想好要付的代价了吗?” 苏秀被顶得软了嗓子,唔哝一声,气势也软了半截,缩在郑毅怀里嘀咕:“就没别的法子?” 郑毅指尖点着她的背,思考片刻道:“这几天我们先省着点,腾出时间去市面上找找合适的替代品,你看怎么样?” 自从找到合适的品牌后郑毅就没再关注过国内的安全套,几年过去,说不定国内已经有厂家做出符合他要求的新品牌了也未尝可知。 苏秀见方法可行,窝在男人怀里点点头,算是同意了他的提议。 绞紧肉棒的穴儿不知在何时早已放了松,郑毅失笑,低头瞧见苏秀正有些欲求不满地收腹摇臀,完全忘了他俩起初还在僵持对峙的事。 结果到头来也没弄清楚她生气的缘由,郑毅就被她拉拽着一起坠入欲海。 罢了,她不一直就是这样的性子么? 自己宠出来的女人,也就只有他自己一直宠下去了…… ** 2月9日,几天未出门的苏秀突然拿了小区出入条,打算去外面采买物资。 其实也并非是对郑毅买的东西有什么意见,单单只是她想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好吃好玩的东西罢了。 她这一出门,直接逛到午饭饭点才回来。 郑毅掐着时间做好午饭,苏秀提着大包小包回到家时,正好能端上热腾腾的饭碗。 以前从未和郑毅住这么久,让苏秀觉得又重新认识了他一遍。 大老板不仅会做菜,连家务卫生之流也操持着干干净净妥妥帖帖。 定时更换床铺被褥,清理扫地机器人无法清洁到的卫生死角,以及整理收纳各类家居用品……这家里被他操持得简直比保姆龚姐在时还要整洁干净。 饭后,苏秀收拾好桌面将碗碟放入洗碗机,郑毅则将烘干机里的被套床单拿了出来,分门别类迭好放入收纳柜。 看到收纳柜里迭放成豆腐块的被褥床单,苏秀心道郑毅这家伙去部队莫不是当的后勤兵? 把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高傲大少爷给打磨成了一丝不苟的勤恳老妈子,部队真是个了不得的地方啊! 郑毅若是听到苏秀心中所想,一定得气笑。 当年他和陈自力两个新兵蛋子,为了那稀少的新兵晋升名额,可谓是拿出了玩命的毅力去争取表现机会。 特种大队来连里招兵,只给义务兵一个名额,郑毅和陈自力的表现都很突出,但综合考虑之下,郑毅更胜一筹。 即将义务兵期满的两位优秀士兵都是各方争取想要保留下来的尖子,结果最后郑毅却直接选择了退役,将名额留给了陈自力。 两人从入伍分到同一个班开始就明里暗里相互竞争,双方平分秋色,各有胜负,是战友也是竞争对手。 也多亏了这层竞争关系的激励,两人一直勇往直前,不敢怠惰,这才促成他们优异的表现成绩。 胜负即将分晓,郑毅却直接退出,让陈自力既没了获胜的爽快,也没了往后奋斗的目标,在离开部队的前一晚,陈自力找到郑毅,想问清楚他退出的真正原因。 郑毅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我不像你了无牵挂,我还有需要去完成的事,还有需要去守护的人,还不能把自己完全上交给国家啊。” 他笑得吊儿郎当,被一贯严肃的陈自力板着脸拍开了手:“要去追女人就直说,别以为自己多读了几年书就当别人听不懂。” 郑毅笑笑,不否认既是默认。 陈自力也没什么好说的,木已成舟,只能祝他得偿所愿。 兄弟俩畅聊到深夜,临了陈自力朝郑毅纠正:“谁说我了无牵挂,炎祎也是你妹妹,我不在,你可得帮我照顾好她。” 陈自力的父亲在他初中时去世了,孑然一身的他唯一还挂念着的便是自己唯一的小妹。 郑毅表面乐呵呵地点头应下,内心却是不停吐槽。 陈自力这厮自己妹控就算了,还想拉着他一起下水,门都没有! 要不是见炎祎还小,他回椿城第一件事就是介绍个男朋友给她。 他那些发小死党,各个背景性格一顶一的好,就算成不了,只做普通朋友也是不错的人脉,将来炎祎出社会了也不至于被毒打得太厉害。 对于“照顾妹妹”这方面来说,郑毅和陈自力有着完全不同的观点。 小丫头被保护得太好可不行,将来没有能应对社会的能力。 只是后来炎祎为了逃离母亲杨霞的控制,高考直接考去了申城,结果不论是郑毅还是陈自力,两人的想法都落了空。 郑毅在书房办公时突然想到了陈自力,又想起当年离开部队时陈自力的嘱托,不由得捏了捏山根。 也不知那家伙现今在哪个特种大队,搞不好已经知晓了炎祎带男朋友回家的消息。 到时候陈自力若追问起来,他该如何狡辩才不会被这个妹控卸了胳膊或腿儿呢? 郑毅顿时觉得脑壳疼。 这时,书房外响起叮叮咚咚的响声,听到声音来自厨房,郑毅蹙了蹙眉,赶紧起身察看。 苏秀正在捣鼓她上午买回来的一堆东西,有料理机、空气炸锅,还有各种食材。 因为闲来无聊,这段时间她总在刷短视频,看到有人分享一些自制方便小食的食谱,她便手痒买了这些东西回来。 郑毅不明白她内心想法:“家里有我做饭,你想吃什么直接告诉我就行了,没必要整这些吧?” 苏秀却是答得头头是道:“要是以后再出现类似的疫情,你又恰好被隔离在外,而我却被隔离在家,总还是要靠自己动手做饭的吧?我就当练个手了。” 她摆放好两台机器,打开手机对照视频,打算做个简单的炸鸡腿。 取下菜板,拿出菜刀,看着她握刀的手势,郑毅都捏了把冷汗:“小心点,别伤着了。” 苏秀胸有成竹,觉得他小题大做:“又不是小孩子,我有数!” 她学着视频里的样子给鸡腿上花刀,压住鸡腿,手起刀落,刀刃划破鸡腿皮扎入肉中,划拉出一条长口。 简简单单,轻轻松松。 苏秀如法炮制,正反面都划好,将其放入大碗中等待腌制。 等她处理到第三个鸡腿时,也不知是心里飘了,还是眼神飘了,苏秀不小心划到了指背,疼得她条件反射地扔了刀,第一时间到水龙头下冲洗。 “用凉水冲!”郑毅吓得急忙上前,替她把水龙头扳到冷水那边,“凉水收缩血管,防止流血太多。” 将伤口表面冲洗干净,他又拿出手绢包裹住她的伤口,“摁紧,可能有些疼,但先止血要紧,我去拿急救箱。” 男人三步并作两步,很快便拿着急救箱回来。 好在伤口不深,郑毅打开手绢查看时,已不怎么渗血,上一些碘伏消毒,简单包扎,保证伤口干燥即可。 郑毅在埋头处理伤口,而苏秀的注意力却全在那个陌生的箱子上。 “你在哪儿找到的这个?” 她都不知道这家里有这玩意儿。 “功能房。” 功能房有一半是健身区,急救箱放在那边以便受伤时能及时处理。 苏秀巴了巴嘴,回了声“哦”,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郑毅明明比她还不常待在这个家里,他却对这个家里各种物件摆设知晓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