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懿传》》 周懿其人 对周懿来说,纽约这座城市具有一种杂糅的气质,精英式包裹的野蛮,热情又漠然,蓬勃而颓然。用文学上的矛盾修辞法去形容这座城市刚刚好。 上周人文课教授布置的作业是形容纽约这座城市,周懿沉吟片刻,缓慢在键盘上敲击出一个短语,“erotic innocence” ,情色之纯。 可惜纯情向来都是包装,欲望也无需保鲜,唯有情色调剂,在这座实则空荡的都市还不算太乏味。 世界上没有什么比极致的反差更能催化欲念。反差代表的两面性恰好是为欲求不满的食客准备的溢价main course, 一道菜,同时拥有鱼和熊掌两种味道,双倍口感,考验的不仅是食客的钱包,还有主厨的功力。 周懿从不掩饰自己身上这种既要又要还要的特质,也就是大多数平庸的男人都害怕的物质女人。而她本人则认为男人没有物质就不要谈恋爱。物质对于她不过是前提罢了,大方展露这一点可以屏蔽大多劣等男。 她在dating app上被一个黑色头像的网友私戳,保持着对于对方不晒头像,主页也没有任何个人照片的好奇,周懿还是选择和他聊聊看,其间也曾恶趣味揣测对方或许是个对自己外貌不太自信或者劣迹斑斑的约炮达人。 然而这种揣测很快被浓厚的兴味所代替。对方出乎意料地风趣,开玩笑也得体,一些试探和调情既撩拨又分寸感十足。在看到对方发来“可以加个微信聊吗” 的时候,周懿心痒痒地退出对话框,大概能断定此人经验确实丰富。 周懿天生长得风情,神态浪漫。尤其那一对眼睛黑亮,像盛满了清冽的泉,闪着波光的荡漾。 盛喻在上调手速刷着app,直到周懿一张在画布前拿着大号笔刷专注的侧面视角图出现在他屏幕上时,盛喻点进了她的主页,只有两张照片,一张在作画,一张是在桌前看书,托腮略微歪头,只一双眼睛很亮。 个人简介里则写着 “本人周易八卦在行,五行风水略通,奇门遁甲不懂。”盛喻看着照片上气氛朦胧而又性感的女人,觉得这简介别扭有趣,于是开小窗私信她。 “你好大师。请问算一次多少钱?” “请问阁下想要算什么方面的?” “想求姻缘来着。” 看着对方半晌没回,盛喻又发了一句,“不求长久,但求一晌贪欢。”挑了挑眉,把手机放下了。没过几秒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倒是没想到她会回的这么快。 “阁下命中露水情缘颇多,为何向外求索?” 盛喻笑开花了,看着颇为稚嫩的脸颊,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副眼镜,皮肤很白,嘴唇很红,带着无边的艳色。站在落地窗前,玻璃上映衬着车水马龙,星光点点。 躺倒自家棕色真皮沙发上,盛喻又兴致盎然地和周懿聊了几句之后发出加微信的邀请,没想到对方很快就发来了自己的微信号。 盛喻咋舌,打开微信先收到一条消息提示,来自Maggie:“今晚不来我家吃饭嘛?” 捎带了吐舌的emoji,过了三秒又发来一张照片,锅里佳肴正烹,冒着白色热气,照片正中的的黑色亚克力板倒映出一个曼妙的身影,紧身短裙勾勒的线条,看不太清楚的深V,手上似乎拿着个锅铲之类的道具。 东方人骨子倾向委婉和隐晦的表达同样适用于调情,不像欧美人狂野而直白,距离太近,少了点意思,就不美了。盛喻喜欢在苏富比某场拍卖会上偶撇到张大千的《一番烟雨过姑苏》,青色泼墨,舟楫点景,如梦似幻。他喜欢的类型一向如云烟氤氲,太直给的反倒没趣。 盛喻非君子,到嘴的美食,岂有不吃之理?回了Maggie之后,才悠悠加了刚刚那个微信号,随即关了手机。 周懿通过了[Yu]好友请求后,等了几分钟一直没等到对方的消息,轻轻一笑,打开和另一个对话框,回复到“刚赶完final 你睡醒了?” 张驰:早就醒了 你终于回复我了… 周懿:{吐舌}{吐舌}久等啦 张驰:我要补偿 (请求视频通话) 周懿犹豫了几秒接起了视频,暗忖张驰这个人最近有点贪得无厌了,7天里至少4天黏在一起,隐隐担心对方会赖上自己,实在麻烦。 “你吃饭了吗”,张驰在自家公寓里裸着上半身穿着浴袍,一边举着手机细看周懿那张在光影里晦暗不明的脸,穿着简单的灰色圆领T,胸前若隐若现的两点。 “…你没穿内衣啊….”脑海里又浮现女人在自己身上起伏,身下吞咽的情景… 周懿托腮,笑弯眼睛,把摄像头举得更低让对方能看见被挺立的两团撑起的布料和幽深,“在家穿什么穿,你奶瘾犯了?” 张驰不想受看得到吃不着的苦,心里骂周懿真心浪荡,被勾起了欲望,又看着视频中的女人伸出舌头舔唇,忍住没发出phone sex的邀请。 他确实喜欢周懿,却又没那个信心抓得住她。他俩是在共友的饭局上认识的,且不说周懿的气质少见,张驰也是见过不少美女的人,没有一个人像周懿这么勾他的魂。 周懿勾搭上张驰纯属意外,只是正好那段时间闲得慌,刚和室友闹掰,自己一个人搬入曼哈顿中城一栋新建的豪楼studio。 入住当天和前台拿完钥匙乘电梯又进来一男一女两中国人。周懿低头听他们讲话,大概判断是楼内约炮的饮食男女,又想起新加的大楼群里,动不动有人发消息“买可乐有人买可乐吗?” 心里觉得太好笑,都是一群寂寞的留学生啊。 这么调侃着才觉得自己单身太久,在偶然的饭局上碰到桌前干干净净的张驰,NYU金融专业,华尔街某投行工作,怎么看也是五好青年,烟酒不沾。 朋友招呼着周懿入座,眼波流转中刚好和张驰四目相对,就这么一直盯着彼此的视线缓缓入座,像是心照不宣般各自笑了一下。共友这才介绍彼此,“周懿,大艺术家!大美女!张驰!未来华尔街精英!” K town的韩国小酒馆,韩国人的声音闹到可以把整个天花板掀开,共友去了趟洗手间,其他人彼此也不认识都在各自玩手机。 张驰欣赏地看着对面的周懿,她正在绑垂落的长发,修长的手臂,微垂的眼眸,发亮的唇,纽约各类美女很多,容色大都绝佳,情态动人的稀有。周懿是后者。 周懿察觉到对面的视线,但却不觉得冒犯,喝得有些微醺,把椅子往前挪了挪边问道, “边工作边学习很忙吧?” 桌下不经意用双腿隔着布料轻轻擦过对方的腿又收回。 张驰猝不及防,愣了几秒,说道, “还好….” 看到周懿笑的弯弯的眼睛像盛满了水,张驰大概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了。 “你抽烟吗?”周懿觉得室内太闷,边问边在包里找烟和打火机。 “不抽。”张驰回道,随即又笑,“但可以陪你。” 拥挤的街道,霓虹灯闪烁,还有纽约的街边专属——堆成山的黑色垃圾袋。 周懿在垃圾袋旁边前停下,用余光瞄了瞄跟在后面的男人,从包里拿出一根七星蓝莓爆,无奈夜晚风大,火机怎么点都点不上。 张驰无声递过来一双手挡住周围不断窜入的风,一瞬间火光点亮,周懿含住烟的小嘴莹润,又抬头看他,眼睛迷蒙又有亮光,微醉脸颊两侧泛红至眼角。 张驰深深地看着对面的女人缓缓吐出一口烟。 “你从不抽烟吗?”周懿问。 “我现在在抽啊,二手的。” “要试试货真价实的吗” 没有给对方反应的机会,旁边娇小的女人忽然踮起脚圈住他的脖子,柔软的唇贴了上去,渡了一口烟。随即放开他,柔柔开口问,“感觉怎么样?” 张驰咂巴下嘴,意犹未尽道,“太快,没尝出味道。” 这次不等周懿反应,张驰扯过面前的小女人入怀,一手搂住腰,亲了上去,周懿回应地很热烈。 淡淡的酒气和蓝莓味烟草缱绻,感受到一双大手在自己腰上肆意摩挲,轻轻蹭过饱满胸部的边缘,周懿发出不大不小的呻吟,混杂着舌头反复搅动腔内津液的声音,张驰第一次觉得纽约的夏夜这么曼妙。 钟情后贪心 两人第一次滚床单就在初识的第一个晚上,周懿带张弛回了自己家。 小酒馆离周懿家不远,一行人散伙后,在共友一副心知肚明“Have a good night”的眼神下,两人一起散着步走回了周懿住的大楼。 lobby没有什么人,周懿整个身子附在男人身上,感受对方紧紧搂住自己的腰,一双大手时不时游移到臀部轻轻揉捏。 男人身上喷了马吉拉的sailing day,淡淡的很清爽。 终于进了电梯,张弛已经按耐不住,把她抵在电梯的一角,重重的的吻了上去。 周懿身材娇小,比例却很好,一双腿挂在张弛身上,感受对方裤裆出渐渐升高的温度和坚硬,时不时蹭着两人贴合处发出嘤咛。张弛看着她凌乱的发丝,被自己亲的红肿的嘴唇,衣衫凌乱,一团雪白呼之欲出。余光撇了眼斜角的监控,张弛侧身挡了挡怀里的春光,一只手径直探入对方白色的衬衫里。 “没穿内衣?”张弛双眼发红的用力捏了捏她的乳房,触感绵软。 周懿把他搂的更紧,“你不喜欢?” 周懿不喜欢穿内衣,平常只贴胸贴。 张弛把胸贴扯下,低头大口吞咽她的乳房,周懿一声惊呼,眯着眼看着怀里男人灵活的舌头舔弄自己的乳头,发出舒服的呻吟, “啊…妈妈的奶好吃吗?”张弛突然发狠的咬了一口桃色的乳尖,又狠狠的拍了几下对方的翘臀,眼里晦暗不明,“骚逼,你一直这么说话吗?” 周懿只觉得刺激,浪叫了几声,眼神迷朦地吐出舌头示意对方,嘴里不停发出嘤嘤的求欢,张弛爆了句粗口,捏着对方的脸颊,含住她发浪的舌头。 周懿下身已经泥泞一片,催促着电梯快点到31楼。周懿家住31楼,绝佳的city view,high ceiling 垂直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周懿很喜欢,做爱的时候看着万家灯火,贴着冰凉的玻璃被操,爽歪歪。 电梯终于到了,这栋大楼公寓要刷卡进屋,像国内酒店似的,周懿此番带男人回家有种开房的错觉。屋内还没有开灯,两人脱了鞋干柴烈火地又黏在一块了,周懿推开张弛,有些气喘地说,“洗澡。” 嗅到屋内淡淡的烟草和香氛混杂的味道,张弛微笑应声道,“卫生间在哪?” 随即开了灯,张弛看清楚室内的布局。 一间studio和1B1B差不多大,被周懿改造成了画室和居所的布局,高脚桌椅靠在落地窗前,桌上摊着本书和一瓶雷司令,左边是一个棕色皮质长沙发,沙发下铺了棉麻质的地毯,地毯上像是印刷一幅青色泼墨,看得出房屋主人品味不俗,沙发对面的墙上是展开的巨大的画布,和散落的笔刷油画颜料,对角的墙倚靠着一面放满书的书架。一堵白色的墙隔开了工作区和卧室,queen size的床,灰色丝质床品。 周懿把找出的浴巾递给他,一边指了指卫生间。 张弛挑眉刚想拿过浴巾,周懿又把浴巾扯走,两方拽着浴巾僵持不下,周懿靠着门,委屈地缓缓道,“不邀请我一起吗?” “那一起。”张弛从没觉得自己那么被动过,从前也约过女人,各种骚浪贱,但也都是打完炮就分开,不给对方任何上位的遐想。周懿是他喜欢的类型,烂漫随意,又出其不意,好像一切随她喜欢。他甚至想进一步做更深的了解,而不仅限于欲望的对峙。 浴室春情 浴室内雾气环绕,周懿背对着张弛,一对奶子紧贴湿润的瓷壁。感受到舌头在自己光滑的背上游走。 她吟哦着忍不住问,“你经验挺丰富啊,张老师?” 转过头来看他,男人的头发潮湿,唇色红润,越发显得俊朗,宽肩窄腰,完美的腹肌线条,应该是保持健身的良好习惯。 张弛甩了甩头,“你看起来比我更老道啊。” 微微一笑之后两手抓住她的奶子开始揉搓,时不时捏紧乳尖,上下挑逗。 周懿忍不住扭动光裸的翘臀蹭着他的的坚硬,发出淫叫,不住有湿润的液体滑落腿间。 做爱,放不开就得不到至高的愉悦。一要能放得下身段,不似调情隔层纱觉得有乐趣,目的明确的实践,就像在原始丛林的狩猎,无所顾忌才能更好的享受捕猎或被吃;二要不怕脏,纯白无瑕的东西最是无聊。 世界上但凡是干干净净的性爱则是违背了性爱的纲常。做爱是腥骚,是香气里透出的一点厕所味。 “嗯~~舔我的逼” 周懿忍不住低头催促正在她下体贪婪闻嗅的男人。 “舔哪?这儿吗?” 他把小穴流出的液体涂抹到她突出的阴蒂上,不断地揉弄。 她忍不住发出欢愉的浪叫,半眯着眼睛,抬起粉嫩的脚,轻轻揉动男人的硕大的龟头。 看着淡粉的脚趾夹着他充血的性器,张弛忍不住骂道,“骚逼。”抓起她的脚在自己的阴茎上狠狠蹭了几下,伸着舌头就往小穴探去。 “你好湿。”他享受地品尝花蜜,舌头有规律的打圈,吸吮,进出小穴被层层包裹。 周懿舒服地快缺氧了,张弛是很会服务人的,很快她便尖叫着泄了身。 屁股又被狠狠的拍了好几下,“这么快高潮”,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翻转了过来,火热的阴茎在刚刚经历过高潮的私密处刮蹭,男人一挺身进入,便开始了疯狂的抽插。 身后的人一次比一次用力的顶弄险些让周懿站不稳,“啊~~操我,用力干我” 女人破碎的语调让男人发了狂般的进出,张弛站着抱她上下套弄着硕大的阴茎,蒸腾的雾气越来越浓稠,最后他把阴茎拔了出来,将精液尽数射到女人脸上。 周懿赤身裸体半跪在浴缸里,闭着眼睛拿舌头舔着嘴唇周围的白色液体,露出餍足的表情,脸颊红润,像是刚吸过精气的女妖,越发显得动人。张弛拍了拍她的脸颊,抱着她在浴缸里清洗干净身体。 周懿两腿伸直坐在浴缸中任由他涂抹沐浴液,半靠在他怀里,抬眼看向他点评道,“看着像个正人君子,结果不是.” “你想我跟你回家做君子?”张弛失笑,边用沐浴泡泡抹在对方鼻子上。 “你做过多少人的君子?”周懿挑眉,他们才第一次见面,只是饭桌下的暗流涌动,但两人好像很熟捻地进行到这一步骤,只能说经验都不算少。 “啊... ” 不知道为什么,张弛本能的不想让对方觉得自己是个实战经验丰富的花花公子,同时又为自己希望在对方心里有个好印象的这层感到惊讶,反而有些不知道怎么作答了。 “噗呲,”看着男人一脸为难的样子,周懿笑出声,“你干嘛,寂寞要找个人抱抱很正常啊。” 张弛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又不太是滋味,为自己有点玩不起的心态感到有些懊恼,想他天之骄子22年从未有过这种情绪。 成年人之间的好感来得快去得也快,有时候也只能停留在好感,周懿清楚地知道这一点,不允许黏黏糊糊的关系侵扰她的个人生活。21世纪高速信息时代的男男女女,都只想保护好自己。 先看面相 张弛挂断了和周懿的电话,自顾自陷入回忆。和她的肉体的关系已经维持了将近一个月,这个月以来通常是自己上赶着去找她,弄得像炮友想上位。这样上学上班打炮三边顾,他居然也觉得乐在其中,看来是自己中邪了。 郁闷的想着今天周懿晾了自己一整天才回一条信息,看来上位之路遥遥无期…为了让自己心神安定,他给盛喻发了条消息。 张弛:在干嘛呢 Yu:佳人佳肴 好不惬意 张弛:。。。问你,炮友怎么上位 Yu:。。。我没有上位的经验,要我牺牲色相帮你问问Carol吗 张弛:卡罗是谁[疑问] Yu: 我曾经的某个想上位的炮友[龇牙] 张弛:不必了,我需要的是成功的案例 对方没有回复。张弛打开手机相册,翻到一张偷拍的周懿。是她在高脚桌前一边看书边抽烟,长发拢到一边露出修长的脖颈,素面朝天架着副眼镜,烟雾缭绕露出半边脸,神情专注。张弛越发很想她,自己身边不缺追求者,家境优渥,再工作一年打算在美国成立一个跨国贸易子公司,对接国内总公司的业务。如此上进,开朗,习惯良好的富二代,此时居然在为上位而苦恼。实在不该!张弛关了手机屏幕,准备去健身房。 周懿这边挂断视频后点进了[Yu]的朋友圈,一行“仅三天可见”映入眼帘,一张照片也没有…她有点失望。最近她打定主意和张弛保持一点距离,不是没察觉到对方想要更进一步的心思,只是周懿不想费神去恋爱,张弛没有让她足够心动,只是闲来无事的潦草一笔,像Cy Twombly落在画布上点滴暧昧的红,狂热的抒情,但人想抒情的时刻其实并不多。 张弛某次好奇周懿的理想型,周懿只回“看着清纯实则变态”八个字,对方继续穷追不舍问“衣冠禽兽,是这个意思吧?”周懿无奈回道:“我要如假包换的衣冠禽兽,衣冠和禽兽,哪一个假都不行!” 盛喻认识张驰那么久,第一次知道他会为情所困。 盛喻爸爸是S市的海关司副关长。张驰的家族企业04年开始投资购买艺术品,张父在海外不同季度拍场成交了大量艺术品,运送回国因为要缴纳关税的问题找盛喻父亲解决,在饭局上两人也认识了。在S市同一所高中学校念的书,出国都在纽约。还正巧都住在lic的同一栋大楼,去年过年都是楼上跑楼下一起过的。 盛喻一边享受桌上美人特地倾情烹调的美食,心想如此美意,等会儿赏赐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才不算辜负。谁知道一个酒红卷发美女哭丧着脸从卫生间出来,“我姨妈来了。” 他放下筷子笑着说,“我也吃饱了。你上次说喜欢爱马仕的哪款手镯?” Maggie忙不迭拿着电脑,上面是选好的爱马仕手镯购买页面。 盛喻不急不缓点燃一根烟,边掏出信用卡,让对方填了地址后把手镯买了。 Maggie高兴地亲了盛喻几口,又抱歉地问道,“那你今天还留下来吗。” “我爱睡荤的。”说完盛喻亲了亲Maggie的脸颊,拿上外套和车钥匙走至门口穿鞋。 他向来和炮友不睡素觉,Maggie的小心思一览无余,知道盛喻的体面。 盛喻给女人花钱取决于对方在他心里值多少价,只值一个爱马仕手镯的女人,一分钱都不会多花。况且人家忙活一晚上备菜,虽然厨艺堪忧,也得给点面子不是。 没得觉睡了,他自觉没什么必要留着。走到街边才发现自家爱车阿斯顿马丁被贴了一张罚单,心里吐槽纽约交警纯纯傻逼,no standing anytime停了一排车就贴了他的。 上了车摇下车窗又点了一根黄鹤楼,拿出手机打开和张驰的对话框,瞅到30分钟前张驰发的消息,吐出一口烟开始敲击键盘, Yu:爱莫能助。炮友上位在我这行不通。 忽然想起几小时前自己加了一个陌生微信号的事,随即点开这个一条蓝色小鱼的头像,聊天页面显示“你已添加周懿,现在可以开始聊天” 盛喻挑眉,“周懿…..有意思”才反应过来对方在软件的个人简介里写的“本人周易八卦在行”是什么意思。 Yu:Hello,大师。 打了个招呼后又点进对方朋友圈,几张自己的照片。其他都是美术馆的作品和各种画廊开幕式照片,还有些公众号推文,其中一篇是“鱼:周懿个展 艺术家的隐喻和预言”。眼尖的他发现这条朋友圈下面只有一个赞,一个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头像,“这不张驰吗….” 随即又发了条微信给张驰, Yu:什么样的女人啊 ?你这么上头 张驰:反正你不认识[龇牙] 盛喻扯了扯嘴皮子,纽约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总不能约到一个人吧,说不定只是朋友。这么想着盛喻启动车子悠悠回家了。 这厢周懿洗漱完在吹着头发一直没听到手机震动,吹完头发才看到屏幕标记横幅,Yu:Hello, 大师。周懿笑了笑,点开回道, 周懿:晚上好 再晚点我就打烊了 盛喻那边已经到家,其间还被张驰拉着一起取了个快递。刚往沙发上一坐,就收到一条微信提示。手机照亮他的脸,唇红齿白的像电影里演的高智商少年变态狂,今年23岁,正在读他的第二个master。 Yu:我还想找你算姻缘呢 周懿:要看面相 先发照片后算姻缘 说谎的人半年没有性高潮 盛喻失笑。 他在社交媒体上不放个人照是怕麻烦。爱他的女人太多,知道哪个是他怕又会黏上来,也为防止爱他的女人不要打起来,还是低调点比较好。 Yu:[请求视频通话] 周懿有些反感地看着莫名其妙的视频请求,心想可真是不照常理出牌啊,但她已经躺下准备休息了。随手点了“拒绝”视频请求,万一对方是个丑男或肥男,怕是自己眼睛要瞎。 Yu:不看相吗? 周懿:照片即可 Yu:[图片] [图片] 周懿点开图片。发现是两张白白粉粉的小香猪正脸,一张笑眯眼睛,一张流哈喇子,粉色猪皮上还沾有几根透明的猪毛。 周懿:很有福气的面相 晚安:) 对方没有再回复。 连续几天周懿专心筹备自己在布鲁克林的某画廊的个展, 每天在家里画油画画到昏天暗地。虽然还很年轻,大学还有一年才毕业,但在国内国外的艺术资讯媒体都有采访报道,顺利毕业后周懿打算就当个职业艺术家,申请O1艺术家签证留美,今年有好几个画廊都透露有签约的意愿。 周懿算艺二代,自然资源颇多。周父周夏苗是2000年中国当代艺术界知名艺术家,其作品在05年香港当代艺术二级拍卖市场爆发增长期迅速升值,直到现在的藏家转手市场价也只增不减。目前周父活跃在时尚界和奢侈品品牌进行各种艺术联名合作,对周懿的职业构想也没有什么意见。 周六下午,周懿准备应邀去一位中国策展人家里做客,收到策展人Alice发来的具体地址后有点不想去了———和张弛一栋楼。 周懿边换上一件一字肩黑色上衣和阔腿牛仔裤,一边想着中国人真爱扎堆。 背着帆布包乘Uptown 方向的E线到达站点,出站后周懿看着来往的一张张相同特点的亚洲脸,恍惚以为自己下飞机回了国。周懿很懒,不太爱去张弛家,都是张弛到曼哈顿找她居多,这么想着走进那栋熟悉的大楼。 正在电梯前等候,突然被身后的人一把抱住,“周懿,被我抓到了。”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体温,周懿不用想都知道今天碰到了最不想碰见的人。 “特地来找我吗?”下楼拿了快递瞥见一个熟悉的倩影,不是令他魂牵梦萦又深恶痛绝的她又是谁?纵使知道她绝对不是来找自己的,张弛还是这么问。大手搂着周懿的腰,咬了咬她的耳朵,很快放开了她。 “来见一个朋友,见完来找你啊。” 周懿转过头看向张弛,有点怅然若失,她的精神和身体一向不同步,最近快要干涸了,果然还是需要男人的滋润。她好像改变主意了,今天可以顺便睡一觉。 张弛瞬间应声,“好!说谎的人半年没有性高潮。”说罢笑嘻嘻搂着她进了电梯。 周懿:“。。。。” 电梯狭小的空间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两人不约而同想到了第一次和对方的疯狂。周懿紧贴着张弛的身体,抬头看向他,眼里带钩,:“想我吗?” 边问边感受自己的隔着牛仔布料的屁股正在被揉成不同的形状,身体已经软成一滩泥。 张弛住26楼,周懿去42楼。 两人激情拥吻到第一次电梯门开,“唔你到了”周懿含糊不清地指指缓缓闭上的电梯门。 张驰粗暴地一把抓住她的手按至头顶,“不要管。”用坚硬火热的下体蹭着她已经湿透的私处,她那里已经濡湿,仔细看就可以发现略深的牛仔蓝色。张弛用手指用力按了按阴蒂的位置,她忍不住尖叫出声。 “这么骚,还装?想不想被我操?嗯?” 张弛抓着她的低马尾,压迫的靠近身下莹润如水的女人。女人娇喘着搂住他的脖子,一边贴着着他的脸舔他的耳朵,嘴里发出舒服的喘息。 “想每天都被你操,逼逼好痒嗯~”周懿说起骚话来有种不管不顾的劲儿,平常冷感十足,温婉柔和的小嘴此时吐出最脏最直白最羞耻的字眼,这才刺激。用张弛的话说就是暗骚,所以每次和周懿上床,他总有窥探到某种隐秘的莫大满足。 电梯门再一次打开,周懿揣着帆布袋一个箭步踏出电梯门。回头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妄想跟着出电梯此时精虫上脑的男人的肩膀上,把他怼回了电梯里。然后微笑和他挥了挥手,在电梯缓缓闭合的瞬间,向他抛出一个飞吻然后转身离去。 周懿边找门牌号边整理自己凌乱的造型。张弛算一个相处很愉快的情人,活很好,人也有趣,和自己的身体也很契合,除了有时候某些越界的行为,比如有时送她几个礼物,上次送了一个bv的经典编织包,周懿隔几天立马回了一件L V的夹克给他,之后张弛送礼物就只送一些小的家居礼品,香氛之类的。周懿笑了笑,只是减少见他的次数,又不是不要见,至少在找到下一个之前可以先消磨一下时光…这么想着,她按响了42C的门铃。 贪心的人 Alice 28岁,是位于chinatown某个小画廊的策展人,本科清美,研究生毕业于哥大art management专业,协议婚绿后一人暂时定居在纽约,没有身份负担。她是在Chelsea某次群展开幕式上认识的周懿,攀谈几句才知道她爸爸是周夏苗这层关系,加了微信后很有礼貌地询问周懿是否有兴趣担任她在自己任职画廊的周四艺术研讨会的嘉宾。 周懿明确拒绝了她,她很理解这种人想要借助一点圈内人士的reputation往上爬的心情,可是她在外从不喜以自己是谁谁的女儿自诩,再说自己的作品和周父的作品是两码事,周懿有时会带点儿艺术家的轴。无奈拒绝后对方还是几番邀请她来家里做客,周懿只好答应,她并没有打算呆很久,毕竟楼下还有个男人在等她。 门打开是Alice开朗的一张笑脸。周懿对她谈不上喜欢,只觉得这个女人行为做事有几分假精明,此刻的笑脸也带了几分伪善。周懿回了一个微笑给她,穿上对方递过来的拖鞋进了屋才发现她是和两个男人合租的2B1B,她住的客厅做了隔断。 周懿这下知道对方为什么要来结识她一个说不上特别有名的小艺术家了,就这一点点的名气或许足够让她有机会换一个好一点的居所了。虽说有些难以忍受屋内腐朽的气味,还是秉着良好教养向刚出主卧的一个肥胖的男人点了点头。Alice有些尴尬的向她介绍,“这我室友。”掀开客厅隔断的帘子,领着周懿坐到了沙发上。 “喝点什么?水还是咖啡?” “水就好。”周懿发现她突然有点想念张弛家里淡淡薄荷味,等会儿下去洗鼻子。 Alice笑吟吟地把水递到周懿面前,开口说道,“我最近在做几个艺术家都是你们学校纯艺系的呢,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是吗?都有谁呀?”周懿显得挺感兴趣。 “那个岳峰是你们系的吗。” “你说Shawn啊,认识啊。”怎么会不认识,年级炮王,名声响亮。Shawn有种江浙沪土老板气质,身体滚圆,长得肥头大耳偏偏就是有女的愿意和他睡,周懿真是奇了。忽然记起去年他还因为和前女友的纠纷闹到了学校500人的微信群里,不过他也真不厚道,居然把前女友的私密照发了出来,群内500人免费看了一场大戏,后来他前女友扬言要自杀,也不知道后续怎么样了。 抬眼看了看Alice, 170的身高,高高瘦瘦,短发,嗯,很符合Shawn的择偶标准。Shawn在周懿眼里纯粹一个笑料,就这种长相道德都不怎么样的人,交的前女朋友们净身高170,人均白白瘦瘦。周懿也不想知道他的择偶标准,但好像这个滚圆的胖子对她特别有倾诉欲,每次在校门口抽烟他就屁颠颠过来和周懿疯狂输出他的感情史,不仅如此,还明确表示周懿不是他喜欢的款,因为身高不合格。周懿一想起来真的觉得挺乐的。 “他人还挺有意思的,就喜欢你这样高瘦的美女。” 她寻思着这俩人应该快搞上了,又补了一句,“特别爱给女朋友花钱。” 搭上shawn这样的地主家傻儿子,爱丽丝至少都不用担心她下个月的房租了。 Alice听罢眼里闪过一丝欣喜。接着还想力挽狂澜说服周懿去做研讨会的嘉宾,周懿却直接话锋一转和她说起Shawn对女朋友是如何大手笔,说八卦周懿是真的喜欢,何况她力求实事求是,这个媒都不用她做,两个人迟早搞上。 又东扯西扯了些东西,周懿看了看手机,抱歉地起身,“我等下约了朋友吃饭,得先走了。” Alice忙起身把周懿送出门,两人客套的说着再见。虽然没顺利说服眼前这个看着其实颇好说话的艺二代,但至少能确定拿下岳峰,也算有收获。想到昨天岳峰以约谈作品佣金分成事项的由头约她下周去米其林吃饭,她不禁隐隐有些期待。又有些嫉妒地想着,有些人天生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但她也靠自己一步一步走到现在,尽管还不是最好的自己。记起自己回国过年的时候从头到脚的光鲜亮丽,亲戚称赞是名校毕业,混迹纽约艺术圈,门楣风光,人人都以为出国留学的都是富二代,只有真正出了国才知道,身边不乏和她一样的家里小中产,靠父母努力工作勉勉强强攒下的学费出来念书,她找了个美国公民贷款30万协议结婚拿的绿卡,已经背上债款,每个月尽量不往家里拿钱,靠攒下的工资也只够维持吃住,买点化妆品也得掂量。 默默转身合上门,身后一双咸猪手已经攀上了她的腰,感受到耳旁呼出冒着热气的口臭,“哎呀!人刚走! 你别闹。” 忍着内心的嫌恶去推压在自己背上的一坨肥肉。 “嘿嘿嘿,今天晚饭想吃什么,我来点。”肥肉说。 Alice勉强挂起微笑拿过对方递来的手机点起了外卖。 —————————————————————————————————————————— 周懿坐在张弛家沙发上默默点燃一根烟,张弛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两下。 “怎么了?”张弛问。 “我刚刚误闯爱丽丝仙境,容许我缓一下。” 张弛二丈摸不着头脑琢磨着她的话。 “等会儿想吃点什么吗?”张弛掐了掐周懿发呆的侧脸,觉得很可爱。 “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她好像回神了,嘟嘴亲在他的指尖。周懿没吃午饭,刚刚在42楼浑浊的空 气里一顿输出已经快大脑缺氧,抽了几口烟更要飘飘欲仙了。 “好,我今晚做三文鱼饭和排骨玉米汤。”张弛兴致昂扬地准备带上耳机去备菜,这种同居情侣的生活日常偶尔给他一种他们好像真的在一起的甜蜜错觉,张弛觉得此刻的自己很幸福。 “那我先去洗澡。”说罢周懿进了浴室。 张弛正煮着排骨却发现家里没有玉米了,摘下耳机走进热气蒸腾的浴室,周懿还在泡澡,双膝拢至胸前,两腮沾上桃粉色,在朦胧的雾气里看起来很是可口,她静静地看张弛走进来,咬着下唇,嘴角带笑。张弛蹲下身子,捧起一小把水泼到周懿脸上。 “像不像我射到你脸上的样子。” “很久没被射,差点忘了。” “我下去买根玉米回来当玩具,等下弄死你。”放完狠话张弛悠悠转身准备去超市买玉米。 “帮我把浴室门开着,我快缺氧了。”走前周懿嘱咐。 张弛进了电梯感受电梯在 5 0楼的建筑里往下坠落,这样一栋高楼像是俨然的社会等级制度,楼上和楼下,只是一层之差,却好像已经知晓,谁是输家,差一级,都是难以跨越的沟壑。像爱情,贪心的人,差一点,都不行。 与此同时的27楼,盛喻穿着家居服翻箱倒柜找家里的工具箱,买了个小书架打算自己组装一下,工具箱好像上次被张弛借走,到现在还没还。他倒在沙发上发消息给张弛, “我工具箱呢 方便我下楼一趟取不?” 等了个把分钟对方也没回,突然想起这个点他可能还在健身房,反正自己有他家门钥匙,自己去拿算了。 物和人的距离 抚开被热气熏染的镜子表面,周懿看到一张充满欲望的脸,比起肚子,她下面的嘴更饿。擦干身体后带着一头湿发走进卧室,套上某次遗落在张驰家的灰色吊带,吊带的领口很大,腰部修身,轻薄的布料兜住她挺立俏生的乳房。下半身就穿了一条黑色蕾丝内裤,内裤上还有下午和张驰纠缠的时候流出的爱液痕迹。 临时留宿,未带换洗的衣服,她穿着脏了的内裤有点难受的磨了磨腿。从帆布包里拿出电脑,周懿趴在沙发上开始写自己期末的thesis和artist statement。用周懿的话来说,搞艺术重点在bullshit和自圆其说。 专注的时候听到门把转动的声音,周懿只以为是张驰回家了,索性把背对着门口跪坐在沙发上,扭了扭屁股,“你回来啦~”周懿边打字边柔声唤道。 半晌没听见动静,转头去看才发现门口站了个陌生男人。 盛喻发誓他不是故意要占张驰的便宜的。 周懿气质和长相都太过鲜明,几乎在她转过头的瞬间盛喻已经认出她是前几天新加的网友。 他半眯起眼睛看着眼前女人膝盖陷进柔软的沙发里,长发微湿,黑色蕾丝勾勒出浑圆的屁股坐夹在两腿中间,露出小半截腰还有粉嫩的双足,点点夕阳透过折迭的百叶窗倾洒在柔软的女人身上。 淡橙色光线中浮动的小尘埃,和他的心跳一起,微微躁动。 他抿了抿嘴,尴尬道,“ 哈啰,我来找张驰拿个东西,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先走。”随即垂下眼睛,转身准备离去,内心感叹纽约啊纽约,你怎么这么小。 周懿扫了扫客厅茶几上张驰的遗忘的手机,“进来吧。” 随即默默站起身点燃一支烟,喜欢去裸体沙滩晒日光浴的周懿当然没有任何不自在。 “你找什么?”她出声询问。 细细打量眼前这个低头找东西的男人,穿着Desmondamp;Dempsey新季度的印花居家服,颀长的身子,穿得松垮,领口开的很大,能看到白皙精瘦的胸膛,直挺秀气的鼻梁上驾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狭长的眼睛低垂着寻觅着什么。 张弛就不适合这种设计艳丽的衣服,穿上就显得轻浮没气质了。做生意家庭的小孩没有眼前这个男人身上多年浸淫在权贵中,像是没受过苦难,还略显纨绔的官气。这身家居服很衬他。 周懿对审美有自己的一套标准,她看人,也看品味。好的品味不是大众眼里的高级奢侈品, 而是物与人的匹配度。 “工具箱。” 盛喻扶了扶眼镜,不避讳地直视眼前这个穿的很少的女人。 周懿笑了笑,吐出一口烟,指了指面前的茶几底下的盒子,“在这里。” 悠悠然在沙发上坐下,交迭着双腿看着他一步步走向自己。 工具箱就在她的脚边,精心设计的物和人之间的距离,她是故意的,看着他,一步步朝自己走来。 不要脸的邻居 已经走至茶几前,几乎随意扭动身体就可以和对方的肌肤产生接触,周懿仍然没有退避的意思。盛喻挑眉,弯腰蹲下,视线从她白皙的小腿到泛着莹润光泽的趾尖,寻思上下迭着的两个盒子里哪个装着工具箱。 刚要伸手去抽下面那个盒子,一只柔软小巧的脚轻轻点在了他的手背,他微微一僵,目光隐晦地转头看向背后的女人,可以看到胸前的浑圆轻轻上下波动,还有挺立的两颗拉扯出的褶皱。她缓缓靠近,在他耳边轻声道, “拿错了,不是这个箱子。” 一阵幽香掠过他鼻尖。他突然抓住她的脚,软软暖暖的,另一只手抽出上面的盒子,然后单手拿着盒子迅速起身,俯视还坐在沙发上的她,礼貌的微笑,“谢谢啊,我不翘朋友的墙角。”心里面骂张弛收纳个箱子都像俄罗斯套娃。 他看出她的蓄意勾引,实在太明显,也太诱人。 周懿掐灭了烟,从身上投下的阴影中站起来,娇小的个子堪堪只到盛喻的下巴,抬头轻笑一声,“ 谁说我是他的墙角?” 有些不屑地,还是带着笑意问他,“能劳烦你帮我连个Wi-Fi 吗?” 不怪周懿记不得张弛家的wifi, 只是他们大楼的Wi-Fi全部用的一种登记系统,导致张驰家Wi-Fi总是被蹭,张弛时不时就要换wifi plan,密码也自动更改,但还是挡不住邻居随时破译,马上7点了,她得先交个作业。 盛喻接过她递的电脑,登陆进wifi页面,除了密码还要写设备名称。 “OK了。” 盛喻把电脑给她,又朝着她点点头,正人君子似的道了声,“再见。” 便离开了。 他离开后3分钟,张弛才拿着两颗玉米到家,最近的超市没有玉米卖,他舍近求远去了趟trader joe’s.桌前的手机屏幕亮着,他拿起来看了看,一条微信提示,点进微信看到盛喻发的消息,又猛地抬头问周懿,“刚刚有人来吗?” “啊?我不知道,我刚刚泡澡呢。” 周懿正翻看床头的书,没有抬头应声道。 张弛狐疑地把玉米放在菜板上,瞥到茶几下的盒子少了一个,打开微信, 张弛:你来我家了? Yu: 是啊 你家里来客人啦? 张弛:你见到了? Yu: 没啊,我看客厅没人,拿了箱子就走了 张弛松了一口气,不怪他多心。只是他一直记得周懿说她喜欢的类型是“看着清纯,实则变态”,这个描述实在太像盛喻了,但凡他们俩见过一次,他都觉得会发生点什么。他走到茶几边上,发现从这个视角确实看不见浴室。 张弛:你怎么知道我家来客人了? Yu: 你家门口多了一双女人的鞋 [白痴][白痴] 安心地切好玉米放入锅中,周懿从卧室晃荡过来搂住他的腰,“需要我帮忙吗?” “你去躺着就好。”张弛亲了亲她的额头,又捏了捏她胸前的凸起。旁边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他擦了擦手拿起来看, 屏幕显示[Device “好巧啊 大师” joined your Wifi 30 mins ago] “靠,又被蹭网了。”张弛爆了句粗口,他真心烦他不要脸的邻居,“大师你妹啊。” 周懿凑过去看了看他的屏幕, “好巧啊 大师”,显眼的中文,有谁会取这种设备名, 愣神过后,她突然轻笑出声, 是啊,真的好巧。 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 昏黄灯光下,女人骑跨在男人身上喘着气,两人黏连处下的床单被濡湿大片。 “喜欢这样吗?”一手握着她的乳房,一手捏着肉感十足的臀部,张弛紧紧盯着周懿沉浸在激情中的面庞问道。 “嗯,喜欢,喜欢你干我。” 周懿紧紧贴着张弛,边扭动屁股边去亲吻他的唇。 张弛把脸挪开,一掌用力拍在她屁股上,“喜欢我吗?” “喜欢…啊~~~”喜欢和你做爱,周懿内心腹诽。 恋爱大都是出卖灵魂得到一场虚无的陪伴,倒不如保留自己的劣根性,顺应人性中的自私才能无坚不摧,周懿无比相信这点。 “喜欢谁?”张弛捧起她的乳细细啃咬。 “喜欢你,喜欢你..啊!”周懿因为突如其来的猛烈贯穿发出一声尖叫。 他面无表情地把她翻了个面变成后入式,扶着阴茎猛地插入,听着剧烈的抽插液体四溅发出黏糊的声响,张弛顶的更深。 “啊!痛,啊!张弛张弛!”周懿疼得迸出眼泪,身后的人却好像没听见似的继续着某种发泄。 他不知道今天自己是怎么了,好像格外想要通过和她做爱这件事来证明这个女人此刻是属于他的。却不敢进一步向她表白,他害怕得到那个他不想要的答案,怕被拒绝,怕自尊心受到伤害,怕周懿对他连一点喜欢都没有。 没有理会她的话,他又用力拍了她的屁股几掌,却在抽出阴茎前被周懿一脚踹到小腹上,他吃痛,有些茫然地看着她,好像不知道自己犯了错。 “张弛,和你做爱,或者我找别人做爱,没有区别,你知道吗?” 周懿转过身坐在床沿上,声音冷了下来,她不喜欢别人因为自己的胆怯,把诸多情绪施加在她的身上。 这是周懿第一次对他冷脸,张弛有些手足无措,这句话听起来的残忍程度就好像对方讽刺地拿着杆秤揭开他新娘般傻兮兮美丽的臆想,他红盖头下是一张虚弱无比的脸。 他觉得周懿像一阵风,大多数时候是绵和的春风,但他知道,春风只是拂过表面。他摸不透她,甚至根本不了解她,只觉得春风内卷藏的一颗心或许极冷。 “那你去找别人做啊。”张弛别扭道,明明不是想说这个,明明想道歉。 “好啊。”周懿脸色突然回暖,裸着身体柔柔地抱了张弛一下,“拜拜张弛,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 说罢迅速开始穿上来时的衣服,没有理会身后的人。 听到门轻轻扣上的声音,张驰觉得自己和她可能就这样到此为止了。很懊恼自己刚刚的行为,可是他从来都是等风来,上哪去抓住这一阵风呢。 ————————————————————— 夜晚10点半,还有中国人在lobby的休闲区打德扑,声音不大不小传入周懿的耳朵,她正往门口走去,忽然在打牌的人群里瞥见一个高挑的身影,是Alice,旁边是她肥腻的室友,此时正摸着她的大腿揩油,Alice赢了不少钱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啧啧啧,周懿边感叹边走出大楼。 抬头看看天, 月明星稀,感受专属于夏天气味的凉风吹在身上。周懿自小生长在南方,不管任何季节都很潮湿,她喜欢纽约的干爽。多么美好的夜晚,她站在路边掏出烟盒,却发现火机落在张驰家了。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从帆布袋里拿出手机,点开和[Yu]的微信聊天, 周懿:哈啰 请问这位技术人员怎么称呼啊? Yu:hhh叫我盛喻就好 周懿:能再向你借个火吗? Yu: 在哪? 周懿:[图片]大楼门前 Yu: 4分钟 正正好四分钟,周懿看到大楼的旋转玻璃门悠悠转出一个人,还是那件家居服,外面套了个黑色开衫。 “你怎么知道我抽烟?”盛喻开口问道。 “身上有烟味。” 你长这个样子不抽烟才怪吧,周懿心想。 看对方掏出一包苏产烟雨花石,她忍不住问道,“好抽吗?” 盛喻边把烟叼嘴里边递过去一支,“试试?” 雨花石 雨花石,天然玛瑙,红楼梦里的通灵宝玉。晶莹玉润,花状的石头,石质的花。盛开地艳丽,灵秀,内里却是硬的。 盛喻吐出一口烟, “感觉怎么样?” 周懿抽韩国的爆珠烟偏多,爱喜,raison,有酸奶雪碧的口味,乍一回抽国烟,却没明显的烟雾入喉之感,顺滑绵软。 “好抽。”她说。 “你爸爸02年创作过一幅叫雨花石的画。”盛喻望向对面的树影摇曳,“现在在我家。”盛喻回头,笑得人畜无害。 周懿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别人送的。” 他继续说, “05年那会儿你爸爸的画儿升值的很快,我家收藏了两幅,另外一幅是08年某个藏家倒卖几经转手后送到了我家。” 他顿了顿,又抽了一口烟,“我的十周岁生日礼物。” “是吗…那看来真的很巧。” 周懿笑得如春风化雨,内心却凉了下来。 她知道盛喻并没有其他意思,当官的收人礼物帮人解决问题是常有的事,只是恰好他十岁生日的那一年,她八岁,也是夏天的夜晚,还有蝉鸣的窸窣声。她在窗外静静地看着周母提着一个行李箱奔向佛罗里达的国外富商,明明是微凉的天,她却出了一身的汗。 “是哪幅画?”周懿问。 “ 夏天的露汁。”盛喻轻声说。 周懿的眸光暗了暗,“夏天的露汁”是一幅典型的抽象表现主义油画,这幅画是周父偶有一次看见周母哺乳时,透过窗口,外面正好初夏,院子的小口池塘被几个小孩丢了石子,水花溅到丛中的绿叶,闪闪发亮,像周母眼里慈爱的眸光平和,胸前的乳汁荡漾。 那时的周父试图开拓新系列作品的绘画主题和呈现方式,晃眼的绿,纯色的白,色块和刮刀的痕迹,交织四溅在画布上,又雅又野。这幅画从画廊交易给了那个佛罗里达的富商,那时的周父和富商往来频繁,常去周父的工作室参观,周母常常配合担任翻译,富商借收藏之名行炒作之事,购买了多幅画作,三年内便以高价转手给了别人,带着钱和周母飞往国外。周父并没有获得多少钱,那段时间对他的职业生涯造成了很大影响。遗落无踪的作品,孤单失意的自己,带着小小的周懿,那是周父最落魄的一段日子了。 周懿从小就清楚人性对金钱和权利的天然向往,趋利避害是天然属性,长大了想通了,她竟没法责怪周母,反而鄙视自己父亲对待世俗的鸵鸟心理。母亲和富商走的当晚,周父就隔着两米,他没有上前去骂这个不负责任的母亲,也没有揍那个富商一拳,没有挽留,什么都没有, 被人占尽便宜,最后教导周懿要学会原谅。 她学会了,原谅了。不为别的,而是不想自己活得拧巴。她知道周父这辈子都放不下,也忘不了。艺术家有多少都是口是心非的人啊,明明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逻辑自洽,却自欺欺人地在众人眼里上演高尚的戏码。 盛喻傍晚在张弛家和她偶遇后,回家便打开了她的朋友圈,点进了介绍她的ar 推文,标题是全球最受瞩目的50位艺术新星,第五个就是她,开头的介绍语是,“周懿,中国当代艺术家周夏苗之女。” 他突然觉得自己撞破了别人的秘密。周岁时生日收到这幅画,他在旁边听到别人议论过周夏苗的失意人生,在艺术圈几乎人人都知晓,也知道从这幅画开始,周父之后出的系列作品被艺术媒体争相报道,渲染成一个可怜艺术家带着女儿在黑色情绪中汲取艺术养分,最终涅槃重生,带着新作亮相当代艺术界,而那个出走的女人,就是他的养料,也是他的缪斯,连带着周懿,也被多篇推文提及,单亲爸爸抚养女儿,一生未娶,是好爸爸,也是好男人。 在张弛看来,周夏苗其实是个聪明的商人,却不懂得保护女儿。 原来,和这位大师的缘分,比他想的还要早。 “原来这幅画现在是你的啊。”周懿缓缓吐出一口烟。 “是啊,就挂在我床头。”盛喻笑道,“陪我睡了十四年了。” 盛喻想,她应该不愿意别人帮她遮掩一个透明的秘密,所以他先告诉她,他什么都知道。是尊重,也是在意。 -------------------------------------------------------------------- 写得我有点心动。解释一下艺术品倒卖,类似华尔街之狼里投资者大批量购入低价股,吸引别人入局后提升股价,高价抛售以获取利润。希望大家看得开心! 芍药 “今晚不睡这儿?” 盛喻挑眉。 “我打uber回家。”周懿忆起周父,周母,忽然有些兴致缺缺。 只见面前的男人不急不缓从上衣的的口袋里拎出车钥匙,在她面前晃了晃,“不需要免费司机吗?” 周懿抬眸静静地看着他,带着些探究的神色。 盛喻从容地双手插兜。 “那…劳驾?” 她歪了歪脑袋。 世界上大多数的人迷信巧合,却误以为是缘分,欣喜地赋予它太大的重量,让它过载。 周懿不是迷信的人,但14年前遗失的画作,好像一条蔓延着哀伤的虚线,线间的空白被突然填满,和另一个人的记忆点对点连成实线。在异国的夏夜,被月光映照得格外暧昧。 她无法不对盛喻投以特别的关注。不论是几小时前礼尚往来的wifi暗号,还是刚刚他似是有意的袒露,都把她八风不动的心搅得有些乱了。 “不怕我告诉张驰你撬他墙角?”周懿坐在副驾驶上问。 “没见过哪个墙角半夜长腿自己跑的。”盛喻勾起嘴角,悠然地开着车,“请问你算哪种墙角?” “长满红杏那种。”周懿微笑。 听出她话里似有若无的警告,还有她嬉戏爱情的态度,盛喻笑出了声,“胆小鬼。” 周懿:“……….” 盛喻:“大师,你不会没谈过恋爱吧。”是肯定句。 周懿:“…………” 盛喻:“你不感兴趣谈恋爱是什么感觉吗?” 周懿:“………..” 车子已经停在她家楼下,盛喻还看着她,似乎在等她回答。 周懿忽然放松了身体侧身卧在车座上,像小猫一样眯起眼睛讨教,“那你告诉我是什么感觉。” 盛喻解开安全带,朝她凑近了些。能闻到对面淡淡的馨香。 “你想知道?”语气中带着引诱。 狭小的车厢里,周懿听见自己的心跳得很快。 他的唇快要贴上她的,一只手抚上她柔软的腰肢摩挲着。只听他缓缓道, “红杏盛开的季节已经过了。” 他不动声色地放开她的腰,寻到安全带卡扣,轻轻一按。 “现在芍药开得正好。” 咔的一声,周懿感觉自己身上的安全带松了。 “到家了给我发微信。早点休息。”盛喻戳了一下她的脸颊。 周懿从来没有觉得从前哪一刻像刚刚一样落败,明明自觉调情天赋一流,方才却好像失去了反应能力。 “谢谢这位花农的顺风车。”她迅速整理好心态,对他笑得柔婉媚人。 芍药,定情之花,花语是情有所钟的爱。 “花农?”盛喻反复咀嚼,十分好笑。 彼时的周懿不知道什么是爱,很小的时候对爱情已经失望,长大了不再敢去轻信,所以游戏人间,当成一种自保。这样的放纵肆意,觉得自己百毒不侵。 可谁说爱情必是一场伤人的游戏,始于悸动,甘之如饴。 你硬不起来 盛喻目送她走进大楼才把车子开走。 在下一个街口的红绿灯,收到一条微信提示。 周懿:到家了 晚安 [月亮] 他勾了勾嘴角,单手打字回了一个晚安。 周懿到家之后换了身衣服,拿起画笔打算再工作一会儿。 巨大的画布上,勾勒出花瓣堆迭的轮廓,她往后退了几步,感觉构图可以再好一些。又将轮廓抹去,用中号的刷子平铺出一半艳丽,一半灰沉的颜色。 周懿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举起来看是一条微信提示。 张弛:你在哪 是在家了吗 她没有回复,退出了微信。过了几分钟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张弛的一句“我很抱歉。” 周懿继续画画,没有理会。明天是周日,她和朋友约了晚饭在东村的一家日料店。 第二天,周懿直接睡到下午两点。昨夜失眠了,浑浑噩噩的梦境里,两朵艳丽的雌雄芍药以人的姿态交合欢好,它们轻轻碰撞,花茎缠绕,花蕊端口分泌出粘液,滴在一片蓝色的湖水中央…醒来后周懿发现自己的内裤湿了一小片,回忆起梦境结束的时候,那朵雄芍药在肿胀变大,然后花苞绽放,走出一个带着侵略感,满面艳光,细皮嫩肉的男人,是没有戴眼镜和穿衣服的盛喻… 周懿难得的无语了,好诡异的梦啊…又想起昨晚和盛喻的对话,揉了揉脑袋,质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春心萌动了。 拿着浴巾去卫生间,绕过昨天画了一半的画,是朵一半浓丽,一半冷清的芍药。 ——————————————————————————————————————————- “靠,所以你说你昨晚梦到和他…..!!!”对面的一头大波浪的女人,张着饱满厚亮的双唇,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周懿无奈地纠正稍显夸张的肖玫 ,“可以这么说,但不是我的本体。梦里面我是一朵花。” 两人面对面坐着,桌上架着飘香四溢的寿喜锅。 “靠,做个春梦也这么文艺!不愧是你耶!!” 肖玫是周懿最忠实的粉丝兼好友,也格外关注她的风流情史,每次一见面总要让周懿自动更新她的感情近况。她这么热衷是因为周懿在她眼里就是一朵谁也卷不走的浪花,浪女,娇媚如花。她一直期待着如果有谁能让这朵浪花搁浅,那个人会是什么样子。 “靠!而且他还收藏了你爸爸的画,天呐,缘分啊!!” 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安吉丽娜朱莉一般性感的厚唇撑成了“O”型。 “会不会是你约个炮,结果找到了真爱,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那你这个悲催炮友还是半个媒婆!” 肖玫一边笑得花枝乱颤,一边将沾了蛋液的牛肉放入口中。 “我不恋爱。大嘴蛙。” 周懿笑眯眯地警告地她。 “什么大嘴蛙,这是我研究了一星期的厚唇画法,不觉得很适合我吗?” 大嘴蛙很不满意,嘟着晶亮的厚唇展示给周懿看。 “好看好看。” 周懿一边敷衍,余光瞟到餐厅棕色的木门处进来了一男一女,男人瞧着有些眼熟。 她眯起眼睛又看了几秒,直到对面的肖玫觉得情况有异也凑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没事。” 是盛喻和一个酒红色卷发美女。 周懿默默转头吃饭,却突然没了胃口。 忍不住朝他们的座位看去,这个角度他们看不到她,她却可以清晰的看到他们在交谈甚欢,女人穿得修身的V领短袖,挤出两团大波抖啊抖。 是谁敢采这朵她看上的雄芍药?周懿不动声色扒拉碗里的牛肉。 一顿饭她吃得兴致平平,肖玫奇怪地问,“怎么了怎么了,大胃王今天没有食欲啊。” 周懿又忍不住转头看了盛喻的方向,他背对着他,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盛喻昨天到家收到信用卡短信通知,莫名多出几笔几千刀的款项,以为被盗刷。后来才想起是上次施舍了一款手镯给 Maggie,结果这个女人居然保存了他的信用卡偷偷拿去买奢侈品。恰好今天Maggie约他到餐厅吃饭,他提到了这茬,对方心虚地眼神躲闪。 既是掺了泥沙的人,又何必装纯。 “那卡我还以为是被盗刷了。”盛喻好整以暇。 “你先走吧。”盛喻淡淡道,好像在面对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简单的床上关系,简单的结束。 Maggie很是不情愿的起身,又附在盛喻耳边一阵低语,才离开。 这家店的和牛脂肪饱满,周懿被腻得有些想吐,起身去了卫生间。出来时发现门口倚着一个人,是盛喻。双手环胸,衬衫领口的纽扣松了几颗,一幅矜贵公子作派。 吃饭的时候就感觉有一道炙热的视线一直黏在他身上,漫不经心回头一看,是她。结了账便跟着她到了卫生间门口。 周懿长发披肩,穿着一件黑色修身上衣,微透,下半身是一条柔顺宽松的长裤,包裹得身段玲珑。从盛喻的视角看,像颗饱满的水晶葡萄,很诱人。 “有事?” 周懿抬眼,想直接越过他。 他抬手挡住,挑眉,“陪我抽烟。”不等她反应,一只手搂住她的腰走向大门。 两人经过还在大快朵颐的肖玫,只见她的嘴又张成O型。 夜晚微凉,男人的体温很高,搂着周懿到自己的车前,开了副驾驶车门倾身把她放了进去。 她的手感真的很好,娇软似玉,就是眼神有点冰凉。 盛喻帮她把车窗摇下,一手撑着敞开的车门低头看着她,她在自己身下的角度看着更美。 “烟呢?”周懿伸手向他要。 他微弓着身子握住她递来的手,往自己的方向轻轻一扯,两人离得近了,闻得见彼此的呼吸。 “昨天下午才勾引完我,刚刚怎么不认账?”他嘴角上扬。 “昨天下午才接受我的勾引,怎么?你硬不起来?”她语气挑衅,表情却如一汪春水。 盛喻笑出声,没有放开她的手,单手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又拿出一根递到她嘴边,“张嘴。” 像哄骗。 周懿又一次听到自己的心跳,乖乖把嘴张开,在他身下好似赤裸地盯着他,一边慢慢悠悠含住那支烟,湿滑的舌头顺带舔过他夹着烟的食指,半眯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烟雾迷离,她轻轻吹到他脸上。 车停在路边,副驾驶的车门敞着,盛喻背对着街道,遮住娇小的她。 牵着她的手引向自己的小腹下方,“自己摸,硬不硬。” ----------------------------------------- 太刺激了...我一定让他们尽快开车,火速上床.希望大家看得开心! 小姐你找谁 周懿摸到他裤裆里的肿胀,饶有兴致的揉捏画圈,眼睛却一直湿漉漉地看着他。 盛喻的喉结上下动了动,直起身子,松开了她的手。 他忍得很辛苦,她的一颦一笑都在拉扯他欲望的神经末梢。 感觉到自己裤拉链被打开,他才又弯下腰,抓过她作恶的小手扣在座椅背上。 迅速掐灭了烟,欺身压上了她,顺便把车门关了。 车内的空间不大,他压在她身上,摸到调节座椅的按钮,座椅往后移动,椅背倾斜了下来。 周懿躺在他身下,呼吸有些不稳。 “继续,”他的声音很低,“继续勾引我。” 车里弥散淡淡的烟草味,混着檀木香薰,化成催情的药。 十八流地摊文学作家Aros曾经说过, 物化彼此,是性爱临门一脚前最深的搔痒和空虚。 说的不是硬邦邦的资本物化,而是东方的审美移情。 好比艳丽芍药之于周懿,水晶葡萄之于盛喻。 剥除僵直理性的性爱,是最玄妙的感官合一。 周懿伸手把他的眼镜摘下,露出幽暗的眉眼,殷红的唇。柔软的手继续揉搓他身下还在逐渐变大的性器。自己又往上挪了挪,上半身的衣衫褪至肩膀,露出胸前一半的雪白沟壑。 水晶葡萄自己剥下外皮,迷离着一双眼看着他撑起的裆部, 他半是愉悦半是隐忍的眯起眼睛, “我刚刚没有吃饱。” 身下的葡萄看着很是清甜可口。 说罢用力便把她的衣服领口扯下来,一对饱满的乳敞在空气中。压着她,把脸深深埋了进去。 周懿发出一声轻呼,胸前的男人不断吸嗅着她的芬芳,感觉到双腿间入侵的硬物,不觉地扭动着身子摩擦着,隔着布料的的湿润和痒意,忍不住发出呻吟。 他像是闻够了,又抬起头,脸庞好似沾染了妖气,嘴唇鲜艳,眼睛亮得惊人。 盛喻用双腿禁锢住身下的女人,两只手抓着她暴露的双乳,用不大不小的力道揉捏成任意形状,时不时用手拽起她的乳尖,下身的坚硬不断冲撞着她私处的柔软。 一边用肆意的眼神打量身下的她,淫荡得蹙着眉,桃色的小嘴里流出几丝晶莹。 明明他还没有进入,周懿却觉得自己快爽死了。自己的每个表情,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在被他的视线强奸,她忍不住伸着舌头叫得更浪。 “好像狗。” 盛喻勾起一抹笑,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眼神暗了又暗,俯身把她的舌头含进嘴里。 车子停在寥寥数人的街道,只有亮着灯的Deli和几家烟酒超市。 他大口吞咽着她口里的香津,吮吸着她舌头,食髓知味。在狭小的空间里发出“啧啧”的水声。 空气渐渐稀薄,两人分开的唇舌处拉出一线透明。 “还想要…” 周懿半睁着眼睛,双手双脚都挂在他的身上,欲求不满地又凑上去舔了舔他的唇。 盛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指尖摁住身下被隔着濡湿裤子的花蒂,轻捻慢揉, “不要急。” 随即把车窗摇下,转过头,对着在车窗外探头探脑的人露出一双眼睛,礼貌的微笑道, “小姐,你找谁?” 车窗外是面露尴尬的肖玫。 小猪猪 肖玫快尴尬死了。 目送一个陌生男人拥着周懿走出餐厅,嘴里的东西还没嚼碎就先结了账跟了出来,看周懿和他认识,躲在街角的她才松了口气。 之后又看到这个男人又钻进副驾驶座把车门关了,肖玫嗖一下子跑了出来,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应该是走呢,还是等他们把事儿办完呢。 尴尬的她又观察了一下车身,好像也没震啊……….. 于是凑近往窗户里看了几眼,什么都看不到。 盛喻骤然把车窗摇下,吓得她僵在原地。 “我找周懿…”肖玫说。 车内的周懿听到熟悉的声音,慌忙想起身,却被身上的人压着,试图起身了几个回合之后,她气喘吁吁的放弃了,却看到上边的男人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她的衣衫头发都是乱的,上衣被褪至腰部,一对雪乳上下起伏,连带着脸颊都泛着红。 而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衣服完整,衬衫只开了两个纽扣,此刻又不紧不慢地戴上眼镜。 真真一个衣冠禽兽,周懿心想。 她瞪他,示意他放开自己,盛喻笑得勾人,摸摸她的头,帮她把衣服整理好,才打开车门下了车。 周懿紧接着下来,微凉的风迎面吹来,驱散身上的燥热,脑子清醒不少,想到刚刚在车里又被牵着鼻子走,一阵不爽。 瞥向盛喻,他仿佛还想说些什么的。 她没有给他机会,拉着呆呆的肖玫径直往前走,带着些许烦闷还有对那个陌生女人的疑问,没有再看他一眼。 周懿回到家难得的很暴躁,是因为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想要和他亲密,也控制不住自己对他的占有欲,她知道自己今晚的反常,是因为看到别的女人和他坐在一起。 她吃醋了。 今天晚上,她仍然觉得自己惨败。很奇怪,碰到他,自己就没有赢过。 她知道自己不仅仅只是想要和他睡觉这么简单了。 她好像对他的道德要求过高,哪怕只是沾了一点污渍,哪怕只是她错视误会,或许他和那个女人之间什么都没有,她却有洁癖似的不想再往前了。 可是他和她又是什么关系呢?只是一时兴起的挑逗,自己却想要的更多了... 盛喻看出她在餐厅卫生间对他的无视和毫不在意,就像昨天的引诱未曾发生,她着急地想抹去和他一切暧昧的线索,他索性把她拐上车,再增进一下感情。 可是这颗水晶葡萄似乎很喜欢翻脸不认人,一下车又无视他走了。 他不是笨蛋,坐上驾驶座,找到微信联系人Maggie,按了删除键。 ——————————————————————————————— 忙碌地过了几天,周懿基本上学校和家两点一线。下下周她的个展就要开幕了,必须在那之前把作品完成。 在学校整理好自己的资料后下了楼抽烟,只见一个滚圆的胖子屁颠颠的就朝她走来。 是Shawn。 周懿挑眉想听听这回他要放什么屁。 Shawn眉飞色舞地讲起他最近丰富的感情生活,勾搭了几个学妹还有一个策展人姐姐,策展人姐姐很喜欢他,还给他取了爱称叫“小猪猪”。 她憋笑快憋出内伤了,心想Alice真老实,Shawn长得是真的像一头猪啊。 蓦地想起,盛喻也给她发过几张小香猪的正脸照。 两人这几天都没联系,那晚过后,她没有主动去找他,他也没有给她发过一条消息。 两人好似又变成了陌生人,只是一起度过了个短暂的周末,留下了一些似是而非的片段。 就这样吧,挺好的,周懿心想。 “今晚去不去喝酒啊?” Shawn 伸出他鼓鼓的圆手,在愣神地周懿面前晃晃。 “啊?在哪?”周懿问。 “XX KTV 啊,在flushing。” Shawn 朝她挤眉弄眼,“走呗,给你介绍男人。” 周懿可不敢认识他介绍的男人,怕不是都属猪吧。 “不过不是我的朋友,是我朋友的朋友,很帅的!” Shawn好像颇为义气,自己感情生活滋润,也想给朋友的生活锦上添花。 周懿看了看眼前这头志得意满的猪,笑出了声, “行啊,那多谢咯。” ———————————————————————————— 入夜,纽约的法拉盛像旧时的香港,乍一看像小县城,破旧理发店门口还放着旋转条纹的柱状物,老旧的街道,挤满了人,抬眼一看都是黄皮肤黑头发的中国人。 Shawn和周懿进了XX KTV,穿过闪烁交替的顶光灯长廊,进入了A102包厢。 包厢内大概坐了7个人,男男女女,穿得花枝招展,多半手里拿着电子烟或是香烟在吸,还有一股子麻味。 看到Shawn带了个不认识的美女来,众人发出各种调侃的声音。 “别在那瞎叫,这是我朋友。”Shawn 让周懿坐下,“人家才看不上我呢。” 周懿自然落座,和一众男男女女打招呼,shawn 热情地给她介绍,人实在太多,她根本记不住名字,什么James, Nicole, Chris。 留学生千篇一律的酒局,千篇一律的英文名,也没必要记。 “哎 这是徐之廷。” Shawn一个接一个介绍,终于到了最后一个人,他凑到她耳边小声说, “就这位帅哥,我之前说的。” “你好。”很磁性,很低的男声,莫名的蛊惑和性感。 周懿忍不住抬头打量起眼前的男人。 ——————————————————— 新人物出现了yeah,晚安了各位/ 徐家哥哥 不同于盛喻的清艳,张弛的净爽。徐之廷身上有种淡淡的疏离感,穿着黑灰色羊绒衫,里面是一件白色衬衫内搭,手腕上系着Vacheron Constantin腕表,高挺的鼻梁,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徐之廷….徐…之…廷,好耳熟的名字,周懿确信自己并没有见过眼前这个男人,可是他的名字偏偏在哪里听过….到底是在哪呢… “好久不见啊,周周。”男人的唇角罕见地掀起一个弧度。 “周周??”Shawn来回看着徐之廷和周懿,“你们认识??” 是了,徐!之!廷!她想起来了,是初中时肖玫的隔壁邻居,隔壁徐家的小孩。 居然现在长这样了,她一点都没认出来。真的是男大十八变….她在内心感叹。 “好久不见啊!徐家哥哥!”周懿大方地打招呼。 对面的人似乎惊讶地看了她一眼,眼里似有调侃, “怎么不叫我徐大胖?” 徐大胖这个外号是初二的周懿第一次见高二的徐之廷的时候取得。 周懿默默回忆起初中那会儿她刚转学,很快认识了肖玫,两人打成一片,经常凑到肖玫家一块儿写作业。肖玫初中的时候偏科严重,虽然肖父肖母早已安排好肖玫高中出国读美高,但学校课业仍然不能太难看。于是拜托了隔壁徐家伯伯的大儿子每周末监督肖玫写作业,而那时周懿每天和肖玫鬼混在一起,自然也是被辅导的对象。 “哎,等会儿徐家哥哥要来了,你把你的黄色漫画收起来。” 还在上初二的肖玫对周懿愁眉苦脸。 周懿坦荡荡地把书摊开,毫不在乎道, “明明是来辅导你,他管我做什么。” 说罢,又好奇地问肖玫,“这个徐家哥哥长什么样?” 彼时的周懿虽然只是初中生,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马尾扎起,穿了件小吊带套罩衫,浅色牛仔短裤,趴在肖玫卧室的地板上翻着她最钟爱的黄色漫画。青少年时期,男孩女孩对性有天然的好奇,周懿在好好读书之余偏偏就能挤出那么点时间去研究男女的身体构造。 “徐家哥哥啊,哎,你不会喜欢的。他180斤!!” 肖玫正色。 “180斤??那他的那里不就被肥肉遮住看不到了吗哈哈哈哈哈哈!” 恶趣味如周懿,漫画书正好翻到一页堆满肥肉的中年大叔和穿着水手制服的高中少女不可描述的画面,中年大叔的肚子上层层迭迭的脂肪导致他的小鸡鸡就只露出一个头。 突然卧室门前有异响,肖玫收敛了神色,起身去开门顺便把周懿的漫画书“啪”地合上。 周懿抬头看向门口,伫立着一个敦敦实实的大胖子,五官难辨,穿着白色棉质T恤,宽松的短袖被他穿成紧身衣,看起来快被撑爆了。 徐之廷单手揣着一本书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眼睛直直地看向周懿。 她们刚刚的对话他全部都听到了。 “廷哥哥好,这是我的好朋友周周。”肖玫热情介绍,内心期盼这位市重点高中年级第一的学霸什么都没听到。 肖玫从小是学渣,对学霸有天然的崇拜,所以这位徐家哥哥虽然胖了点,她还是很敬重的。 徐之廷冲周懿点了点头。 “Hi~我是周懿。”周懿才不管他到底听没听见。 打完招呼便若无其事继续翻着漫画,感觉到这个胖子走过来的时候也瞅了瞅她的漫画。 他的步伐格外沉重,走起路来地动山摇。 肖玫则装模作样地拿出习题开始问问题,不管对方说什么,她都只会,“啊 原来是这样。”要不就是“廷哥哥,能不能再讲一遍?”用以拖延时间。 徐之廷教得倒很认真,就是太会出汗,明明是初夏也不热。肖玫贴心地打开了空调,周懿却被空调吹得钻进了被子里。 课外辅导时间终于结束,徐之廷走之前冲肖玫点了点头, “有什么问题你标记一下,下次我给你讲。”说罢还转头看了一眼躺在被窝里露出半个头的周懿。 “好的好的。”肖玫忙不迭回答。 徐之廷缓缓向卧室门口挪去,轻轻扣上门。 “总算走了!!这个徐大胖!!我快被冻死了。” 周懿迅速从被窝里出来,哆嗦着把空调给关了。 “嘘!!!嘘!!!”肖玫着急地冲她使眼色,万一徐家哥哥还没走,那真的是太伤人了。 周懿见状安静了半晌,小心注意着门口的异动,过了几秒才听到门口传来重重的下楼梯的声音。 好吧,被听到了。 ——————————————————————— 回忆结束,周懿甜甜地冲徐之廷微笑掩饰内心的尴尬。 “我还是叫你廷哥哥吧。” 身旁的Shawn则是见风使舵地默默离开找美女摇骰子去了。 徐之廷在她身旁施施然坐下, “你最近好吗?” 他是真的很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我很好。”周懿内心还在感慨,毕竟以前嘲笑过的胖子逆袭成了…大帅哥。 转头瞥了他一眼,刚好和他的眼神交汇,她微微一笑道, “廷哥哥最近好吗?” 徐之廷往后一靠,一只长臂搭在长沙发的边缘,从对面的镜子里看周懿像是卧倒被他搂住。 徐之廷:“我很好,前段日子刚到纽约,主要是工作。” 他毕业之后直接回国接手徐氏集团总公司,虽说是亲生大儿子,他却从基层干起,不到一年便成了徐副总。半年前徐氏集团在海外的股票直线下跌,徐家大少手持的香港身份证和绿卡,办事方便,加上能力过硬,徐父便把纽约分公司的业务交给他全权负责。 周懿: “肖玫也在纽约,你们见了吗?” 徐之廷:“嗯,她和我说了你的近况。” 他收买肖玫很久了,怎么会不经常见面呢。 周懿觉得这话听上去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感觉到旁边灼热的视线,她问道, “你和Shawn是怎么认识的呀?” 说罢拿出她向公寓大楼里的烟贩子买的雨花石,用打火机点燃一支,深深吸了一口。 包厢里有人点了一首莫文蔚的他不爱我,闪烁的炫彩灯光,3D环绕的五音不全,“哦哦哦~~说话的时候不认真,沉默的时候,又太用心yea~~” 抽着雨花石,她想到盛喻,无故的胸闷。 “你抽烟?” 徐之廷凑近了点,眼里有道不明的情绪。他知道她不抽国烟的。 “廷哥哥,你别装蒜。我初中的时候就抽了,你不知道?” 周懿斜看了他一眼,转头说话的时候不小心吐了一口烟到他脸上,她抱歉地笑笑。 她说话还是这样,勾人一样,徐之廷心想。 是的,他当然知道,不止知道,他永远都忘不了。 从高中开始就喜欢的人,关于她的一切,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 永远不要小看一个逆袭成功的胖子,冲啊廷哥哥! 关于暗恋 徐之廷知道周懿抽烟这回事是还在念高中的时候。 某次肖父临时出差带走了司机,徐之廷的高中离肖玫的学校不远,便拜托了徐之廷顺道接一趟肖玫放学。 已经是酷暑了,徐之廷下了车让司机在座位上等候,自己则进了校园。那时的他太胖,怕久坐不利于健康,得经常走走。他晃荡着就到了一大片人工湖,周围是青葱的树林。他坐在湖边的长椅上喘着气乘凉,抬头正看着树影晃动,一片蓝绿。忽然听到背后有一男一女在讲话。 “你会不会接吻啊?接吻不是这样粗暴的。” 很柔很缓的女声,还似乎很耳熟。 “那你教教我。” 另外一个男生说。 他忍不住转头。他坐下的长椅背后有一棵大树,树旁隔着50米有一对男女在舌吻,女生拽着男生的手伸进自己的校服里,隔着不远,他还能看见衣服里手的动作和形状。他定睛一看,女生,是经常在肖玫家旁听他讲课的周懿。 她好似占了主导地位,神情很是享受,粉嫩的舌头泛着诱人的光泽,修长的脖颈,腰被男生搂着,看起来不堪一握。她的手则放在男生的裆部揉搓着。 徐之廷火速转头,这个角度的自己被大树挡住,他们应该看不到他。可他如果这个时候起身,一定会被发现,思考片刻后,他决定等他们离开他再走。 他一边听着身后周懿发出的呻吟,想象身后的女孩是什么表情,一边皱着眉看着自己下身支起一个小帐篷。他似乎有点坐不住了。 好在身后的二人马上结束了亲热,他听到没有动静后打算往后再看一眼。肩膀却在此时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看得开心吗?”是周懿。 她在他身旁坐下, 悠悠拿出一包烟,开了打火机点上。 徐之廷再一次被刷新认知。他,徐家大少,虽然胖了点,但从小就被当成接班人培养,决不容忍生活中的各种陋习,黄色漫画他已经习以为常,但他闻着带着淡淡水果的烟味,居然忍住什么都没有说。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他低头调了调坐姿,企图遮住自己尴尬的部位。 “那你就是有意的。”周懿语调依然温柔甜蜜,语速却很快。 他不再接话,“你男朋友吗?” “啊?他想做我男朋友来着?”周懿撑着下巴看他。 “那你答应了吗?”他问。 周懿愣了半晌,忽然间发出一阵悦耳的笑声, “不是吧?你不会...暗恋我吧?” 说罢紧紧盯着这个在她旁边擦着汗的胖子。 坐在硕大的身子边上,显得周懿越发娇小。 湖面有蜻蜓划过,还有一阵微风,徐之廷觉得自己的心乱了。 他一下子起身, “少抽点烟。”说罢便往出口走了。 今后他在异国的每个日夜,他总会梦到这片荫绿的小树林,还有那个下午,只不过靠着树和周懿接吻的人,变成了他。 —————————————————————- 包厢里还在放着歌,嘈杂声里有个人突兀地还在唱,“哦哦哦~~他~~~不爱我~~~他的眼神,说出他的心~~” 徐之廷眯着眼睛闻着这一阵烟味,和周懿对视着, “周周。”他说。 “嗯?”周懿迷蒙地看他。 “你现在,”他顿了顿,凑近了点,“有男朋友了吗?” 周懿笑了,歪头看他,“廷哥哥,你是不是真的暗恋我?” 他好像回到了那个绿意浓浓下午,同样的柔缓声音在他耳边重迭,带着一丝勾引。 “是啊,从高中的时候开始暗恋你。”徐之廷声线很低,很迷人,周懿在他眼里看到有些呆愣的自己。 又抽了一口烟,“那你有没有为我守身如玉?”她也凑近他,半是玩笑的问。 偌大的包厢,他们挨在一起,好像处在暧昧的真空,感受到彼此逐渐升高的体温。 “你要不要自己试试?”他嘴角带笑。 ------------------------------------------------------- 修罗场快来了!!!盛小公子马上回归 还有惨淡的炮灰张弛 好想干你 周懿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 她默默地想,要是以前的徐大胖说这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说出最残忍的话。 可现在坐在她旁边的,是锋芒毕露,纵横驰骋商界的徐氏集团继承人徐之廷….不但年少有为,还如此…帅…….. 又打量了几秒对面的男人,眉宇间依然冷清,缥缈似烟的一双眼睛….眼里似有压抑的情欲,不可言说的感情。 太帅了。周懿真心这么觉得。 赏人如赏画。 徐之廷给人的感觉就像关仝笔下的山水。好似墨色罩染旁的留白,有力却很透气,缜密而意深,落款处镶缀一株白色君子兰。 嗯,很有质感的男人。 “别和我开玩笑了廷哥哥。”周懿正坐,“我们来摇骰子?” 她是个自私的女人,承受不住深情的份量。 “好啊。” 他往前坐了坐,随手拿了两副骰,又拿了瓶伏特加和两罐雪碧。 想逃?粉饰太平?不急,我有的是时间和你慢慢来。 倒是周懿又愣住了,刚刚还在和她告白的男人这会儿这么快地调转风向不提这茬了。 徐之廷在给周懿混酒。 “你想怎么玩?” 他把盛了酒的杯子递到她面前。 “闭眼猜点数,不叫斋,猜前只准看一眼。” “怎么算酒?” “一整杯。” “好。” “3个2。” “4个2。” “再加一个。” 周懿沉吟片刻,自己一个2都没有,只是想炸他。 “开!”她说。 徐之廷凑过来看她的骰,摇了摇头, “你真的会玩吗周周。” 徐之廷的牌底5个2连一线。 周懿平静地拿起酒杯整个喝了下去。 徐之廷紧紧地看着对面女人润红的嘴含住了玻璃杯,仰起了脖颈,微皱着眉头喝下一整杯酒。 周周外表其实没怎么变,她初中的时候就已经像熟透了的果子,青涩中透露着诱惑。现在的她,更有女人味了。 视线转移到她挺翘的胸部,因为大口吞咽而上下起伏,还有几滴酒精从嘴角溢出,没入幽暗的领口。背挺得很直,从胸部下来到被包裹的圆润的臀部,勾勒出内裤的边缘和肉感饱满的三角区。 “我干啦!”周懿痛快喝完给他看见底的杯子,伸出舌头舔了舔唇。 徐之廷眸色渐深,喝了一口酒,不动声色地用眼睛描摹着眼前女人的身体。 好像她在他眼里,未着寸缕。 周周,他想了很久的周周。 好想就这样把你占有,想把你压在身下,想让你含住我的* *,想看你发浪,想要你因为我变得淫荡。 他从周懿的雨花石里拿出一支烟,默默点上,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还玩吗?” “玩啊!怎么不玩。”周懿兴致十足。 两人又来回玩了几局,周懿已经喝醉了,身体逐渐燥热,想要脱掉小开衫,却使不上劲。 她靠近一旁的徐之廷,扯着他的胸前的衣襟,颔首睁着已经失神的双眼向他求助, “廷哥哥,帮帮我。” 廷哥哥,帮帮我。 她在求他。 周周,你高潮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再叫我。”徐之廷低头看着半个身子都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女人,她不停地动着自己的身体好似很难受般,胸前的柔软蹭着他的胸膛。 “廷,哥,哥~” 延长娇媚的声调。 她抬着头,睁着雾一般的眼睛,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她的乳沟,纤细的腰肢和她不断上下翕动,桃形的小嘴。 徐之廷紧紧搂住了她的腰。 周周,廷哥哥真的好喜欢你, 好想干你。 他抬头看了一眼玩得半醉半醒,热火朝天的众人,把她褪至肩膀的小开衫重新穿了回去,搂着周懿起身,挎上她的帆布袋,无声离开了包房。 —————————————- 同一家KTV, C137包房。 这边的盛喻和张弛正参加着朋友的生日宴,盛喻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喂?”盛喻听了一会儿,顿了顿皱着眉头问,“现在给你去捞人?” 张弛投来疑问的目光,盛喻冲他点了点头便叼着根烟踱步走出包厢门外。 他靠在大厅的柱子上,展颜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我去给你捞人,你拿什么跟我交换?” 盛小公子,不做亏本买卖。 电话那头好像哽住了,几秒之后盛喻才听到那边回答,“我会马上让律师拟文件,我名下的5%的股份全部转移给你。” “好。吴先生是爽快人,您放心,我一定保证令郎的安全。” 他顿了顿,“只是死了个人,纽约的警局很碍事。他可能免不了在里面忍个一时半会儿。” 他又说了几句挂了电话,视线悠悠转到电梯口,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看见周懿醉醺醺挂在一个男人身上,纤腰被搂得很紧。 小葡萄嘴里嘟嘟囔囔,还冲着男人媚意无边地笑。 他用力掐灭了烟。 小葡萄魅力无限,才没几天的功夫,他都还没咬上一口,貌似先被别人抢先摘下了。 悄悄走至他们身边,佯装等待电梯,他微微偏头听着周懿的嘤咛, “廷哥哥,我醉了。”她好像撒娇。 他心头狠狠一酸,内心像失去秩序有什么东西在横冲直撞。 她还没有用这种语气叫过他的名字。 “烂芍药。”她又带着一丝不屑和微怒侧过头冲盛喻喊道。 芍药?烂? 盛喻怔神过后轻轻一笑。 还好。还以为她把他忘了。 看着面向他微闭着眼睛神情似有不爽的周懿,娇憨的脸颊还泛着红。 徐之廷疑惑的转头,烂芍药?之前好像听肖玫提起过她梦到芍药花什么的。 这一转头,他看到旁边站着一个陌生的男子。 “你是她哥哥?” 盛喻漫不经心地问道。 ———————————————————————- 啊啊啊啊 怎么写?? 接下来怎么写??我也不知道哈哈哈!开这篇文之前我没有写过任何大纲,纯粹即兴,想哪写哪。让我好好想想吧!!第一次写写文,大家多多包容。希望大家看得开心! 周周,你真的很淫荡 “你是?” 徐之廷反问。 他感受到这个男人身上淡淡的敌意和危险的气息,不动声色地审视他,又搂了搂周懿。 盛喻没有回答他。 只盯着周懿说道,“好好把她送回家。” 既然是哥哥,就让他送她回去也好。虽说长得不太像,估计是远房表亲之类的。他还有要事在身,暂时拐不走这颗葡萄。又或许是对自己太过自信,他想得到的人,最后也只能是他的。 男人之间的拉锯没有声息,不动声色地审视着彼此。 徐之廷并不惧怕一个强大的情敌,或许说他根本不在意,好几年了,那种深入骨髓的痒和蔓延的思念他已经习以为常,心里最深的位置早已经被她占据,除了她,他不在乎任何人,任何威胁。 她想要什么,他都给。 冲盛喻点了点,他便和周懿进了电梯。 张弛这边看好友过了良久都不进来,寿星都要吹蜡烛了,便起身去寻他。 刚走至拐角变看到缓缓闭合的电梯门口前站着盛喻,而电梯里是一个气质超群的男人,臂弯处携着醉意醺然的周懿。 张弛停下了脚步,周身的气压瞬时低了下来,像是才反应过来,垂下头苦笑了几声,转身回了包房。 ————————————————————————————————————— 是寂静的深夜,周懿在车上沉沉睡去,他不敢叫醒,先带她回了自己的公寓。 随手把Bentley Bentayga 的车钥匙放在入口的桌上,又小心地周懿放到沙发上。 没有开灯,他径直拉开了四面落地窗窗帘。曼哈顿的无边夜色在垂坠下缓缓展开,他买了一套哥伦布圈某豪楼的复式大平层,四个朝向无遮挡,从窗外望去,是光华涌动的璀璨,缀点于城市的建筑物表面,闪耀在黑夜之中。从中城到中央公园全景尽收眼底,不远处还闪烁哈德逊河面上的点点波光。 望了一眼倒在沙发上的周懿,他走向开放式厨房,洗了洗手,从白色大理石堆砌的桌面上取了热水壶准备烧水。 这边的周懿却睁开迷蒙的眼,似乎还有些微醺和昏沉,身体仍然很热,嘟囔着便把外套脱了。 “好渴。” 她说。 徐之廷眼见热水还在烧,拿了一瓶矿泉水走至她身旁坐下。 周懿只当是回到了自己家,挣扎着又把自己的裤子脱了,露出一条淡紫蕾丝微透的内裤,又躺倒在沙发。 “周周。”他叫她。 她皱了皱眉,侧卧着伸直了一对光洁白皙的长腿,一只脚搭在了他的大腿上。 徐之廷看到她光滑笔直的腿,被轻薄布料包裹的肉感十足的臀,透气的布料,依稀可见夹紧的大腿,饱满,泛着热气的阴户,和引人遐想茂密的阴毛。她轻轻一侧身,打开了双腿,一小片布料被夹在了她半片柔腻,泛着水光的阴唇里。她慵懒地把双手放置头顶,衣衫掀至胸部,露出半个娇乳。 徐之廷的脑袋和下体快炸了。 他伸手抚上了她的腿,来回摩挲。 周懿发出几声呢喃,好似很舒服的样子 他的手游走至她的翘臀,从布料里探了进去。 周懿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一双手在她的肥嫩的臀上来回抚摸。睁开朦胧的双眼,看着身旁地男人又微微拨开她的两片阴唇,肆意揉弄着,她情不自禁地发出呻吟,将双腿撑得更大,身下传来手指进出阴道黏糊的“卜滋…卜滋”的水声。 “啊~~哦~~~”她忍不出发出孟浪的叫声,因为醉酒身体都是软的。 她早已苏醒,只是没想到徐之廷这么禁不住诱惑。什么深情不深情,什么承不承受,她统统抛之脑后,她只要这一刻肉体的欢愉。 他发现她已经醒了,忽然一掌打在她的屁股上。 “唔…廷哥哥…”她微微起身,女妖般诱惑他, “你怎么停了…” 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搭在他腿上的双足轻轻搓着那热胀硕大,撑起来的裆部。 “你是不是意淫我很久了…嗯..从高中开始…”她继续用惑人的表情望着她,柔嫩的双足动作不减,感受着身下手指的抠弄,和手掌摩擦她的阴蒂的快感,微微昂头,摇摆着自己的翘臀迎合。 徐之廷猛地把手指抽出,举着粘稠晶亮放到鼻尖一闻,身下肿的更加厉害。 周懿突然凑上前,半跪在沙发上含住了他的手指,媚眼如丝地用嘴套弄起来,她撅着屁股,自己用双手揉着浪荡无比的胸部。 徐之廷清冷的面庞终于绷不住,忍不住用力按着她的头骂道,“骚货。” 周懿停下动作,摇晃着起身,赤足踩在了地上,褪下了内裤,抬起一条腿踩在徐之廷腿上,用手扒拉着露出自己美妙的阴阜,浓密的阴毛湿湿亮亮,微深红的阴唇上挂着她的淫液。 “廷哥哥....吃我好不好...” 周懿扭了扭身子,“我的小穴好难受…你看...” 她开始自己用小手捻揉骚穴。 徐之廷一手抚摸着她柔嫩的脚,一手抓着她骚浪的奶子,用力的揉捏。 周周,你真的很淫荡。 徐之廷把头低下凑近了那片美妙。他冒着热气的舌头大口舔弄她黑亮阴毛下如花般的柔软,时不时把舌头放进她的阴道抽送着。“啊….哦….啊…” 周懿张着小嘴发出喘息。他用食指和大拇指搓揉着她变硬的樱桃般的乳头,一边吞咽着她的淫水含糊地骂她,“爽不爽,嗯?” 周懿按着他的头“啊….啊”地叫唤,“好爽…哦…廷哥哥操我啊….嗯..” 徐之廷闻声停下来动作,鼻尖和嘴唇一片亮色,他舔了舔,脱掉了自己的外套,取下腕表,解开了几颗衬衣的扣子。 “想被操是吗…”幽深的眸光看向对面光裸着下体的娇躯,指了指自己的庞然大物,“帮我舔出来。”洁白冷清如玉的君子兰张口说了一句下流的话。 周懿咬了咬唇,顺从地自己脱掉了上衣,赤身裸体地跪在冰凉的地面上,拉开他的裤拉链,一片浓密下高昂着头的火热鸡巴弹到了她脸上,硕大的龟头上还渗出透明的液体,她如梦似幻的眼睛娇嗔的看了徐之廷一眼,张开润红的嘴,嘟着嘴吻了几下,含了进去。 她身后是一片大片落地窗,透明玻璃上映衬着外面的城市繁华,还有坐着的男人,身下大口吞咽的女人。 “周周,对面有人在看你给我口交。” 徐之廷缓缓道,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在他身下娇吟着的周懿。“唔…让他看…让他看…唔…嘶…” 周懿含混不清地说,迷醉的脸上全是享受。“嗯…”他充血的阴茎被她温热的口包围,发出舒服的闷哼。周懿小巧的嘴被他的性器撑开,不断有唾液滴落,灵活的舌头缠绕着划过他敏感的马眼。 徐之廷忽然把周懿提起来,抱着让她坐在了自己腿上,重重的地吻了上去。他的大手抓住她圆润丰满的臀瓣狂野揉捏,坚硬的胸膛有意挤磨着她的双乳,性器挤进了她两瓣滚烫黏稠湿润的阴唇中间,前后摩挲。周懿娇艳的嘴发出“嗯…嗯…”的叫唤,她的舌头和他的纠缠在一起,彼此吸食着对方的唾液,发出淫靡的水声。她的双腿死死夹紧他的阴茎,前后扭动着腰肢和臀部。 “嗯...哈啊....廷哥哥插我好不好嗯...啊....”周懿舔着他的耳垂央求。 他轻轻抬起她的屁股,用力地将她的屁股凌空托住,一边用唇抵住她的唇,呼吸可闻,问道,“想被操?” 又用龟头顶弄蹭了蹭她空虚的下体,“求我啊。” “求求你,求你了廷哥哥….”周懿快有些啜泣地奋力扭动着臀部想要含入那根巨物。 徐之廷又将她往上抬起了一点,“说得不好…” 他慢悠悠地语调中带了一丝戾气,“重新说。” “求廷哥哥插我的骚穴,干死我…”周懿凑上前用舌头舔着他的唇,受不了似的发出嘤嘤地求欢,“求你插烂我…唔…!” 她发出一声惊呼。 徐之廷把她肥厚的穴口对准自己的阴茎大力顶进,顶到了宫口,开始了猛烈的抽插。周懿爽得头往后仰去,黑发晃荡着摇不停。大量的淫水从两人的交合处流出,徐之廷感受到她迷人的阴道内似生了无数张小嘴舔弄吸吮着他的鸡巴,他上半身还穿着完整,直接抱起周懿的娇体走至落地窗前,近乎粗暴地耸动撞击起来。 “周周,你真骚。” 他看着窗前倒映男女交合的身影,冰冷的唇角吐出肆意的话语。 我想你在我面前,每天都这么骚。 “下次…嗯…你…嗯在…公众场合啊操我好不好” 周懿觉得她已经找到她的下一个长期床伴了,徐之廷太给力了,她从来没有这么爽过。 “好啊…你这么色…”徐之廷幽幽在她耳边说,咬了咬她的耳垂,“那你要叫得轻一点…。” 他把她放下,挤压她至的落地窗玻璃前,周懿被前胸贴着的冰凉和身后的火热夹杂的舒服又难受,她的胸部被挤压成圆盘,深色的乳晕逐渐扩大。他再一次贯穿她,拽着她的头发一次又一次猛烈地撞击,周懿子宫一阵痉挛,滚烫的淫水冲刷着他即将喷薄而出的龟头。 “哈啊…射给我廷哥哥…”周懿仰起了头。一缩一胀间,一股浓精淋到了她颤抖的宫口。 作者的话 作者的话 ——————————— 上一章的肉希望大家看得开心~盛喻的肉还要再攒攒~我想让他陷得再深一点。 其实从上一章可以看出来盛喻和徐之廷是两种人。廷哥哥真的很爱….爱惨了…所以我先让他吃到女主,情深不寿,廷哥哥的深情也值得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 而女主,其实和她母亲本质上没有区别。她断然 pass 掉张弛,也是因为张弛并非她最好的选择。至于张弛这个小怂二代,还得多多修炼,就算他和女主在一起,最后也会落得和周父一样的下场,而且会很痛苦。 我很喜欢肖玫,她是个大大咧咧又很贴心的孩子,她也爱周懿,希望她的周周值得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一切,之所以她会同意帮徐之廷,并不是背叛友人,是因为她知道徐之廷对周懿的爱,不需要任何条件。 之后我会写几篇小番外,是关于肖玫和周懿的友情和周懿的青少年时期。 另外,真诚地感谢任何,阅读,收藏,送珠,评论的读者朋友们,你们都是最可爱的人。 本书全文免费,我不会设置任何付费章节。 ————-Aros 梦境篇之张家 周懿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 梦中出现肖玫大大的笑脸,欢快地叫着她周周。 肖玫初三那年没有参加中考,毕业后坐上飞机前往美国波士顿念女子高中。而徐家哥哥据说是申请上了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徐伯伯很高兴,两家人商量着买了同个航班的机票,在同一座城市能有所照应。 送机那天周懿来了大姨妈,没能去机场。 周懿在中考完之后收到了国外的一笔款项,是周母汇来的,想安排周懿就读本市的国际学校然后出国念书。周父觉得不妥,只把周懿放进了公立高中的国际部。收到打款的那天晚上,周父抽了整晚的烟,第二天早上眼眶都是黑的。 光影掠过,她又回到了高二那年的暑假… 周父给她订了一张去往Z市的高铁票,说是要回去见见娘家人。 周懿冷笑一声说,“您不是最不为五斗米折腰的艺术家吗,怎么?张安如打了几千万,你就要送你女儿走?” 周父怒目拍桌,“到底是你的亲人!票我已经买好了,今天下午你马上去。” “那你自己怎么不去看?” 上星期周母张安如打了通电话给周父,要周懿回张家看看外婆,也就是张安如的母亲。张安如在美国的生活稳定下来后,每个月定时汇款给周父,说是给周懿的生活费。 周夏苗突然间像颗萎掉的茄子,皱巴巴地燃起一根烟,“你小舅回来了。也想见见你。”周夏苗自周母走后,和张家人不再联系。前几天周母的弟弟,也就是周懿的小舅张磊给他打了通电话,说过几天是他生日,想邀请周懿回张家,一家人一起过。 周懿挑眉,“去可以,回来之后给我账上打20万。” 周夏苗瞪了她一眼,“呆满两个月再说。” “两个月?那给我40万。”周懿毫不退缩。 “两个月15万块。多的没有。”周父掐灭了烟。 周懿沉吟了一会儿,看来自己刚刚还是要少了,爽快地说了声“好!”在周父惊讶地目光下回房间,10分钟之后拖着个行李箱走了出来。 “爸,我几点的高铁?” 她笑得乖巧。 —————————————————————————- 16岁的周懿提着行李箱有些踌躇地在张家院子门口左顾右盼。 张家人本就不待见周父,当初张安如说要和周父结婚,张家外婆第一个不同意,嫌周父的职业不稳定,只是个酸溜溜的画家没有前途。 张家一共三个孩子。张安如排行老二,她还有个大姐和弟弟。张家重男轻女,只盼望女儿能攀附上有钱人,把家里的钱都供给周懿的舅舅张磊读书了。可惜大姐只嫁了个本地的手机修理工,还是入赘的张家。张磊不成事,本就没有野心,只想安稳度过余生,大学没有读完就去端盘子了,30好几只有微薄的工资,只是听说他今年换了工作,干得还不错,不但给张家的旧宅翻新,还添了个院子。张家院子里种了些瓜果,绿藤攀爬,居然挺有野趣。 周懿默默地想,八竿子打不着的舅舅,想见她?等会儿又要怎么面对张家人。 只恨周夏苗和张安如那缩头乌龟的劲儿倒挺有夫妻相的。 正这么想着,院子里一个满面笑意的中年女人,一边冲她招手一边向她走来。 “是周懿吧!总算到了。”眼里有复杂的情绪,还有微微闪过的不屑,“我还以为你迷路了,我早知道叫你姨夫去接你一趟呢。” 周懿在心里说想来接的话早来接了。又对这女人微微一笑,礼貌地说,“大姨好。” 张丽琳惊讶道, “还记得大姨啊。” 两人虚伪着有说有笑进了张家。 周懿提醒自己不想惹麻烦得仔细点说话,刚穿上拖鞋抬眼便看到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的张外婆。 “外婆好。” 周懿主动说。 “都这么大了…” 这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女人望向她,眼前的女孩露着两条莹白的腿,俏生生地站着,扎着低马尾,上身穿着一件价值不菲的 Ralph Lauren衬衫,“你妈妈对你倒是好…” 周懿听出外婆话里的酸意。 “其实…是我母亲她叫我回来看看您。”周懿轻声道。 “张安如都不要你了,你骗谁呢。”从台阶上下来一个和她差不多年龄的少女,一头短发,耳朵上扎满了耳钉,满眼嫉妒讥讽地打量她,“自己发达了也没想着孝敬娘家。” 张外婆侧过身去,好像不想看见周懿的样子,嘴里咕哝着,“白眼狼,都是白眼狼…” 周懿纵使习惯了被人说道没有妈妈,可此时她的心还是被微微扎了一下。 张丽琳站在原地不痛不痒地骂了少女几声,又一团和气道,“ 周懿啊,这是你妹妹,林月。”又给林月使眼色,“月儿,这是你二姨的女儿。” 周懿轻轻笑出声,张家一家人可真团结。 见林月嫌恶地饶过她,点上一根烟走出家门,张丽琳气得跺跺脚,领着周懿上楼去到她房间。 “周懿啊,有什么需要找我啊。吃晚饭的时候我叫你。” 张丽琳似乎不是很想和她呆太久,匆匆说完便下楼去了。 周懿关上卧室的门,仔细看着这间可以用简陋二字来形容的屋子,她表情平静地坐上了床,硬硬的木板床,还好被子是洗过的。 她早该想到她出现在张家会是什么局面。 周懿,你到底在期待什么。她问自己。 不行,不许这样想,周懿,你只是为了那15万。这两个月,你必须呆满。 一个字,忍。 她深吸一口气,用力甩了甩头。 矫情过后,她从行李箱里拿出电脑和数位板,开始她的艺术事业。 周懿从初中接触到日本黄色漫画后,就开启了她色情漫画家的职业道路,她先是在墙外XX网站发表了6宫格短篇连载漫画,画的是爆乳性感女教师和青春期学生之间那点二三事,很黄很暴力。她持续发布了她的小作品一个月,已经有很多读者要她加更并且投币,线上的金币可以转成人民币,周懿赚了几千块钱,心里满满的成就感,为了她的读者,她也要坚持画下去。 她继续勾画女教师肥美的臀部和性感丁字裤,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 7 点,正想着,是不是该吃晚饭了。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她打开门,是张丽琳。 “周懿呀,你醒啦,快下来吃晚饭了。”说完便下楼去了。 周懿奇怪道,谁睡着了? 下了楼才发现,餐桌上的晚饭被吃得差不多了,可以用一片狼藉来形容。碗筷已经被收走,鱼啊肉啊都只剩下了骨头,天花板的吊灯颤巍巍地摇晃,像周懿吱吱呀呀的那颗心。 张家外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林月则靠着张丽琳,母慈子孝的模样。餐桌上还多出一个中年秃头的男人卷起裤脚,翘着二郎腿,正用牙签剔牙。看见周懿走下来先是一愣,赶紧坐好,好奇道,“是周懿吧?” 周懿不停默念“小不忍则乱大谋”,冲他微笑道,“姨夫好。” 见面前的男人露出欣喜的模样,又有些伤脑筋地说,“哎呀,都没饭了。”他转头冲张丽琳喊,让她再去做碗面给周懿。 “她自己睡那么死,我妈叫了她多少次了都不下来吃饭,以为自己是什么阁楼小姐吗?”林月讥讽道。 周懿看看张丽琳专心和张外婆说话,没有起身的意思。 她冲这个老实男人笑笑,“没事姨夫,我不饿。”说罢便穿上鞋揣着手机出门了。 不给她吃饭,她又不是兜里没钱,不能去找吃的。 刚一脚踏出门,又忆起每次在肖玫家,肖家父母都多盛给她一碗米饭,说她吃饭香,让她多吃点,他们看着胃口也好。肖家保姆做饭非常拿手,每次她来,肖玫总得叮嘱今天必须烧糖醋排骨和凉拌海带,因为那是周周的最爱。 这么想着,她忽然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猛地停下脚步,好想念肖玫啊。 在院子里的躺椅上躺下。夏天,太阳落山得晚,7点了才是暮色黄昏,她拿出手机给肖玫发了条消息。 周懿:小美,我想吃你家的红烧排骨 她给肖玫的微信备注是小美,起初肖玫嫌这个昵称太平庸,勒令周懿起个新的。周懿辩驳道,每个人的身边都应该有个叫小美的好朋友,小美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存在,美丽热情善良,是朵可遇不可求的朝露玫瑰,为身边的人带来美妙。肖玫听完当即拍手说这个名字好,以后就叫她小美。 周懿闭起眼睛想起这件事不禁挂起微笑。摇晃着躺椅,肚子又饿了,忽然闻见一阵烤红薯的香味。睁眼一看,面前真的有一个烤红薯,还冲她摇了几下。 她抬头顺着视线往上看去,是个30岁左右的男人,背对着夕阳,微笑着冲她摇着手上的红薯。 周懿停下了不自觉晃荡的躺椅,坐直了身子,叫了声,“小舅。” ———————————- 之后的梦境篇,我会用梦境的形式揭开女主青少年时期的故事,以及对她影响至深的,她人生当中的第一个男人。我尽全力写好每个角色,刚刚终于把梦境篇前三章写完,已经快白天了,灵感来了就是挡不住,早安 各位 梦境篇之小舅张磊 张磊很惊讶的看了一眼她,“这就是我们周懿吗?” 又微微一笑夸赞道,“很聪明。”周懿对她这个小舅不可谓不好奇,细细打量起他,很孱弱的身形,五官也很寡淡,配上他窄窄的肩膀和微微弓着的姿态,显得有些怂和好欺负。 不知道这样没气场的一个人,哪来的钱翻修老宅。 他又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你来的第一天没能好好招待。我多买了一个红薯,不介意的话先垫垫肚子。” 张磊刚结束一桩买卖,抄近道从后门进的张家,远远地就听到屋内的谈话,进了屋子好声好气地和张家人讲了几句道理,心底庆幸还买了红薯,不然真的要委屈他这个初来乍到的侄女了。 周懿接过红薯,道了声谢。又问道附近是否有什么餐厅可以点得到外卖。 张家宅子不在市里,附近的餐厅很早就歇业了。 “这里不太好点外卖,” 张磊顿了顿,“你等着,我马上露一手给你看看。” 说完他便直奔厨房。 当30分钟后两碗热气腾腾的牛肉汤面端到周懿面前时,她的肚子非常合时宜的叫了起来。 面汤上撒了些葱花香菜,绿生生的,麻油的香味直窜鼻口。 张磊满头热汗地哈哈大笑,招呼她快吃。 周懿也不管身边其他人的冷眼了,低下头呼噜呼噜一顿狂吃。张磊温柔地笑笑,也低下头吃起来。 周懿边吃边想,没想到这个她最不抱希望的小舅人居然不错。 为表示感谢,她抬起头,毫不吝啬挂上大大的微笑赞道,“小舅,你手艺真不赖。” 张磊却有些呆愣,喝了一口汤说,“以前我二姐也经常这么说。” 语气里似乎有些感伤和怀念。 张安如?周懿原本想着他们姐弟关系应该很恶劣,目前看来倒是这个大姨更加不喜欢她母亲。 “快吃吧。”张磊催促,“吃完带你去散散步。” “小舅!你怎么这么偏心,你下了班问都不问我。”林月跑过来用力锤了一拳张磊的肩膀,恨恨地看向吃得正香的周懿。 周懿看着这蛮牛一般的力道,都怕把张磊的肩膀锤脱臼了,以后谁管她饭。 “周懿好不容易来一次,该带她逛逛的。”张磊好脾气地笑道。 林月气得跑上楼,张磊让周懿别管她,小孩子被宠坏了。 Z市的夏夜很舒爽,石子路上发出碰撞的清脆声,还有晚蝉的鸣叫和草木香。 中间的小道旁是一口浅浅的池塘,另外一旁种满了树,黑夜里不断有风吹沙沙声。路灯萤黄,电线干上还扑棱着几只麻雀。 张磊在前面走着,后面跟着故意落队的周懿。 她搞不懂这个小舅这样生怕冷落了她是为了什么,她边走边想,不会是个姐控吧?可为什么只控张安如呢? 边想着撞到了张磊瘦弱的后背,她的鼻子被突出的骨头硌到了。 小舅怎么这么瘦? 周懿揉着自己的鼻子,忽然觉得张家的日子也挺有趣的,这个小舅似乎还有很多秘密。 “你妈妈以前经常带我走这条路。” 张磊满是怀念的语气。 “小时候我四肢不协调,总是摔跤,二姐就会骂我笨,说我走个路也走不好,是个不成器的。” 他好像觉得有趣轻轻笑了起来。 周懿静静听他说着,四下张望着草丛,徒手拔了根狗尾草。 “我二姐是家里最聪明的孩子。年年都是优等生,她的志愿是考清华。可惜读完初中就辍学了。”他顿了顿,“家里没有钱了。” “是没有钱让她读吧。”周懿马上接话反问,好像意识到自己有些失言,她又闭了嘴,用手细细剃着狗尾巴草的茎秆。 “是,当时全家一心盼望我能考上大学,攒下的积蓄是只够我的学费和生活费的。”张磊没有在意周懿刚刚的话,自顾自说道。 “可能我真的像二姐说的那样不成器吧。”张磊坐在矮树墩下,月光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长,他显得更矮更弱了。 “不,你做的面条很好吃。”周懿坐到他旁边的另一个矮树墩上,认真地说。 周磊忍不住看了看她,故作从容地哈哈大笑起来,“可惜咯!张安如看不到我现在事业成功的样子…….”说着说着,他又感伤遗憾起来,“她要是知道我赚了钱,还给家里重新翻修…..” “她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的。”周懿自然地接过他的话。 张磊似乎有些哽咽,很久没有说话,他羸弱的肩膀开始微微耸动,像是有意在克制自己的情绪。 周懿拍拍他颤抖不已的肩膀,用少年老成的口吻说道,“我不知道你和你二姐,不,和张安如之间有过什么矛盾,” 她顿了顿,“但是,做为张安如的女儿,” 她又顿了顿,“我觉得你是个不错的人。” 第一次这么安慰人,不知道奏不奏效。 张磊停下抖动回过头,眼眶和脸都有些红,“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张磊的手机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吸了吸鼻子,背过身去按了通话键, “喂?….不可能……这批货是我看的…..绝对不可能出问题。”对面好像骤然挂断了电话,张磊还傻傻地似有话还没说完。 周懿忍不住问道, “怎么了?” 张磊刷的一下站了起来,脸上挂上了一开始温柔的笑,又多了一丝自信,“工作上的事…我会解决的!” 谢谢你周懿。 他在心里默念。 “对啦小舅,你有特别喜欢的东西吗?” 周懿记得过两天就是张磊生日了。 “我们周懿送我的,我都喜欢!” 小舅说。 “那我画幅巨乳美女送给你做老婆?”周懿嘴里叼了根狗尾巴草,转头对张磊甜甜的微笑。 “嗯???”张磊涨红了脸,有些不知道怎么回。 “快点回家,我快被蚊子咬死了。” “哦哦好的。” 周懿叼着长长的草蹦蹦跳跳走在张磊前面,一大一小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 夏天的狗尾巴草,成片地开,毛细的根茎承受不住穗子的重量,被压弯了腰,性温的杂草,佝偻着背。忽有一阵绵绵微风吹过,吹得那片杂草倔强地抬起头,在田野的微风中轻轻飘荡。 ———————————- 我还挺喜欢张磊这个角色的,虽然是个软包子,可是心地善良,很可爱的 梦境篇之周宴宁1 7月8号。 今天是张磊的34岁生日。 “ 呼”周懿吹了吹刚刚画完的,要送给张磊的礼物。画面中张磊闭眼微笑躺在山坡上,双臂张开自由自在的样子,落款处是她潦草潇洒的黄色漫画家的作者签名,Yamiedei。 下了楼,张磊拎着包子和豆浆回来,叮嘱她一定要吃完。 “我今天有工作要处理,晚点回家。”张磊温柔道。 “你的生日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了,你晚点回家不是被林月撕了就是被我撕了。” 周懿咬着包子含混不清道。 她来张家快一周了,她好像也习惯了林月动不动的冷嘲热讽,张丽琳的无视冷眼和张外婆的不待见。 “真的吗?那我一定准点到家!”张磊很惊喜他的外甥女如此在意自己的生日。 “你在哪工作啊?”周懿问,心想着周末还上班。 “码头街30号。” 张磊顺口答道,说完后便觉得不妥,这种地方,这种工作,周懿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抬眼看她吃得起劲,应该没往心里去。 码头街30号。周懿咬着吸管喝豆浆默默记下。 —————————————————————————————— 入夜晚上8点了,张磊还没有回家。他说过今天会提早回家的。 周懿进出房门的次数不断增多,看着楼下的人依然有说有笑,好像不在乎今天的日子,她忍不住朝底下出声询问,“你们知道小舅一般几点回家吗?” “哟,小舅小舅叫那么亲热,你这么在意,怎么不自己去找他呀。”林月还是阴阳怪气的样子。 张丽琳吃着瓜子没有理会。 张外婆看了周懿一眼,说,“一般都是7点回的,有时回的晚点。10点,凌晨都有。” 张老太婆果然最疼她的小儿子,周懿接着问,“小舅这么忙....到底忙些什么呀?” “他不忙拿什么孝敬张家。”林月满不在乎。 周懿听完好生无语,人家赚钱养家就这个态度,小舅还是对你们太好了。 心里头又觉得很怪异,是什么工作不到一年就能赚得翻修新房,张磊要学历没学历,要人脉没人脉,胆子小又自卑,谁会高薪聘他…….昨天他接到的电话内容也好古怪,是什么货…. 周懿边想边踱步回房,觉得很不放心,心下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她火速拿上手机披了件外套就出了房门。 经过众人时,她猛地转身,想要说要是10点她或者小舅还不回家,就报警。 转念一想,这是小舅的工作,一旦报警,小舅也会有事。又把到嘴的话咽下,只在出门前高声喊了一句,“我去买生日蛋糕!” “切,就她体贴。”林月不屑地说。 张外婆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 周懿焦急地坐在公交车站,打了好几个微信电话给张磊,全部无人应答,心下确信他是真的出事了。 夜晚微凉,马路上只有孤单路灯,车辆寥寥,还有几辆经过周懿的车辆摇下窗户高声吹口哨。 周懿眉头紧皱,还在看着百度地图。这班车很快就下班了,去到码头街30号只有这班车可以到,周围又叫不到车,更别说出租车了。 398号公交车终于到了,周懿上了车才发现空荡的车厢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她犹豫了,不知道自己此番前去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身子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而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小舅今天过生日,她必须找到他。 为了缓解自己的紧张,她选择和司机聊聊天。 “码头街那个地方不太好,小姑娘晚上还是不要去那里。”司机大叔看了她一眼。 周懿闭嘴了,还是不问了,知道的越多越紧张。 “终点站到了,终点站到了。”公交车上的广播上语音播报没有感情,车身沉沉向下一坠,周懿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坠了下去。 很好,周懿,临危不乱。她适时给予自己鼓励。 下了车,这边像是港口,河对岸是灯火通明的Z市市中心。 港口漆黑一片,很是空旷,周懿裹了裹外套朝看着像仓库的地方走去。 这里都没两盏灯,她走了20多分钟才走到像是建筑物的地方,不过建的很低矮,像是被废弃的楼房,照着夜色看起来就和普通仓库没有什么区别。 码头街30号…周懿默念着地址,打着手电筒看建筑上的门牌. 码头街….30号….!! 找到了! 门牌生锈磨损得很严重,右上角还有一个黑黑的孔和红漆。 周懿深吸了一口气,为了减少声响,她把外套脱了放在一个台子墩上。 边做着动作边鼓励自己,很好,周懿,很聪明。 纤细的身影轻轻从黑暗的门缝里溜了进去。 她摸索着墙一路探了过去,期间身体一直撞击到某些冰凉的器械装置一类的东西,发出轻微的撞击声响。周懿越走心越沉,她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因为这个仓库太大了,是装什么货物才需要这么大的仓库。 眼前突然出现一道昏黄的光,好似能听到人声,她慢慢挪了过去,找到一处角落蹲下,仔细听着那道微黄的光线里穿来的对话。 “这批货是你看的。现在丢了,你说怎么办?”是一个粗鲁的男中音。 “是我看的。可是我是亲眼看见它被送走的,不可能丢的。真的。”微弱的,有些着急的男声…….周懿仔细辨别了一下,是张磊的声音没错。 “现在不是丢不丢的问题,是这批货对面的人说根本没收到。你到底给了谁!”粗鲁的声音中开始带了威胁,张磊跪在地上,身子抖如筛糠,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周少?” 粗鲁的男人轻声询问,语气恭敬。 “嗯….把他的眼睛挖了吧,人都认不清楚,留着也没用。” 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低缓而阴沉。 “不!!不要!周少求求你。挖我眼睛可以,但是今天是我重要的日子。能不能…..”张磊带上了哭腔求着说要挖他眼睛的人,“能不能改天再挖?”他气若游丝,仿若知道这双眼睛是收不回来了。 周懿在黑暗中听着双方残忍的谈话,心脏直跳,又听到她那不成器的小舅问道眼睛能不能改日再挖时,周懿差点气得跳起来。 “呵…..有意思…你张磊跟了我才不到一年,就敢和我叫板?”这个叫周少的人似乎觉得她的小舅很有趣。“行啊,那就改天挖。” “阿强,放他走。” “听着,你所有的信息我们都有,不要想着逃,你逃不掉的。”阿强对着张磊又是一阵恶语。 “谢谢谢谢周少。你放心强哥,我不逃,我知道我逃不掉。”张磊哆哆嗦嗦道。 周懿松了一口气,半晌听到那头没动静了,才敢起身,蹲得太久,双腿已经酸麻,周围又乌漆嘛黑,她一下子没站稳撞到了旁边的器械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完蛋了,周懿晕晕乎乎还没站稳,心里默念,今天或许要命丧于此了。 我的15万,再见…… 目送两人走出自己的屋子,周宴宁又听到后面的库房发出了很大的响动,他内心冷笑,一个两个的马大哈,后门的库房都不看了,握紧腰间的枪,推开了那扇门。 那是一道怎样的门呢。 彼时的周宴宁并不知道推开这扇门的他,即将迎来他26年志得意满的人生中缀点的那一支最美丽的鲜花;16岁的周懿也未曾想到,擅自踏足的禁地,以后会成为她心底里永远不会对外说起的幽禁之地,囚禁了她的爱情。 周宴宁,她的心魔,她的梦魇,也是她人生中的第一个男人。 —————————— 周懿的青少年时期开启,之后会讲到她人生中这第一个男人对她的影响,以及她的自私,不敢相信爱,不想谈恋爱,都和这个男人有关。 下次带领大家缓缓开启她最精彩的那个高中暑假。 一个晚上写了7000多字,是真的很爱周懿,以及许多其他角色,才奋笔疾书。本人还有正职工作,以后会更的慢点,但保证周更2-3次。 望各位看得开心! 梦境篇之周宴宁2 门无声地被周宴宁推开,他锃亮的皮鞋接触到水泥地,发出“噔 噔 噔”的声响。 猎人捕猎时不急不缓,仿佛早已知晓猎物尽在囊中。 光线透过那扇门照亮黑暗的仓库,周懿腿没了力气,只觉得人在摇晃,四下看看,心下更确定小舅做的工作和贩卖军火有关。周围是散落堆迭的枪支器械和一些装甲车零件,不过也是奇怪,这些东西看着好像很旧了。 她站在原地,看见有一高大黑色的人影笼着光朝自己走来,看不清脸,她背上已生出一层冷汗。 随即额头被一个冰凉的物什抵住,她更加不敢动。 “你是老三送来的?”拉长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男人站在光影里,眉眼间阴鸷邪气,一股沉郁之气萦绕在他周身。 周懿这才看清了男人的长相,想到了自己最喜欢的漫画家天野喜孝笔下那些具有张力感角色。 这个男人仿若来自深不见底的幽暗,明明着这一身黑衣,却好似携了一身的绮丽,洇染出来的野性与邪象。 周懿只觉得今天自己的一腔孤勇是一场愚蠢,小舅的懦弱竟然可以帮他暂时脱险,可自己,要怎么走出去呢。眼下只能着急地想办法。 周宴宁也在同时打量着对面明显就是个学生的周懿,她当然不像老三送来的女人。只穿了件宽大纯色的T恤,衣服下两团浑圆撑起,露出半个莹润的肩头,两条腿又白又直,低马尾将将散开,长得清纯又性感,只是那双眼睛又湿漉漉的,此时正失神地看着他。周宴宁不自觉的下身紧了紧。 “叫什么名字。”周宴宁用枪抬起了她的下巴。 对面这个男人太过危险,周懿不敢动,身子还是有些发抖,嘴唇微张,打算先编个假名字。 周宴宁好像看穿她的把戏,突然拿枪口正正抵住了她的下巴, “说。不然…现在就毙了你。”他眼里带着阴狠,恐吓她。 “周懿。” 周懿冷静下来。 “姓周?” 他轻轻一笑,“那我们是本家啊。” 他抵着她下巴的枪一路滑过她纤细的脖颈,白皙的肩,到她翘挺的胸停住,绕着挺出尖状的地方绕了一个圈。他盯着她的表情从平静变得冰冷,玩味地又重重的压着她胸上的软肉绕了一圈儿。 “过来。”他命令。 周懿犹疑着朝他走进了一步。 “再近点。”他悠哉悠哉道。 她又走近一步,他们之间只隔了一支短枪的距离。 周宴宁低头看着面前秀色可餐的少女,从喉咙里发出低笑,他抬起长臂,枪仍然不动,自己则走到她身后,另一只手圈住她的脖子。 “走。” 他声调上扬,紧紧贴着她的后背,“进到门里去。” 周懿边走边感觉到自己的尾椎抵着一个炙热的硬物,几乎是被身后人的身体推着走的。 16岁的周懿虽然是职业黄色漫画家,也和校园里清纯的男同学探索过一些边缘性行为,但始终没到最后那一步。不知怎么的,她似乎觉得今天也许就是自己16年处女生涯的终点。 心脏,开始怦怦地跳,胸前的冰冷和后背的贴着滚烫的身体,危险又暧昧,让她不安地扭了扭身子。 “别动…” 周宴宁细细啃咬着那只小巧粉红的耳朵,隐忍着将她圈的更紧,“快点走。” 周懿顾不得对方正厚颜无耻的吃她豆腐,她本就敏感,身体又软了一半。 进了那扇门后才发现屋子里是一个办公室,一张宽大的桌子在中间,墙上挂着好几幅画,书架上也摆着尺寸不一的雕塑,周懿仔细看,都是些价值不菲的艺术品。一张红丝绒沙发上还放着几本国内一线时尚杂志,茶几上有一瓶开过的红酒和打开的雪茄盒,整间屋子看起来就像个高品味的高级办公室。不过,在空寂惨淡的码头街,废弃的旧楼里能有个这么…瑰丽的室内,她感觉这个男人似乎有些孤芳自赏。 她继续被身后的人推至办公桌前,周宴宁没有把她放开。自己往真皮办公椅上一坐,顺便用力一拉圈着的少女。 周懿背对着他,正正好坐在了他滚烫的胯间。温热的气息从脖颈处穿来,这个男人似乎在闻她的味道,好像一只野生动物….. 男人大手撩开了她上衣的下摆,从她的腰间,一把握住她胸前的柔软。 周懿惊呼出声,他又一口咬在她肩头,只觉得怀里的少女温香软玉,抱着实在舒服。 刚刚一路走进房间,他没有任何想要杀她的意思,反而一直在占她便宜,周懿壮了壮胆子,开口道, “周先生…那个,我今天误闯你的地盘,不是有意的…”她感受到身后的人开始上下动着自己的胯部,她的声音也出现了波动,“还请你…放我一马…” 周宴宁正感受着青涩的果肉在手中震颤,自己的坚硬摩擦着少女的私处,听到她这一问,不免有些好笑,“走了个大有趣,来了个小有趣…..”怎么都求他放他们一马,他看起来这么好说话吗? 他猛地将周懿翻了个面,手指恶狠狠地插进她的头发里,固定住少女柔软的身子, “我贩卖人口的…”他眼神阴鸷,顿了顿,“把你强奸完之后再把你卖了。” 对面男人的力量太大,周懿只觉得自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她也不相信这个男人会像他所说的那样做,他似乎一直在逗弄她,确认了这一点之后,她反而放松了身子。 “你说我们是本家,刚刚那个你说要挖他眼睛的男人…”周懿直视他,“他是我小舅。” “你能不能看在他也算是你本家的亲戚的份上,放他一马。” 周懿是个聪明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对面的男人对她的欲望,她只好先变相牺牲一下自己的色相,睁着雾蒙蒙的眼睛,任由他对自己上下其手。 “你说张磊?”周宴宁揉着她的屁股,漫不经心地问道。 那种弱鸡,居然有这种绵里藏针的侄女。本来他那批货的丢失是不该算在张磊头上的,他早怀疑是几个临近的人搞的鬼,张磊是老三的手下,只负责看货和交付。 只是他现在还不能动老三。 “放过他….凭什么?”他的声音变得喑哑,手从周懿的小短裤里探了进去,在肥嫩的阴阜处按压徘徊,热热的,带着少女特有的弹性。看着周懿这一张红润气喘的脸蛋和微张的桃形小嘴,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这么纯的女孩子了。 周懿已经湿了,微微弓着身子喘气道,“行。那你要挖他眼睛就挖吧。” “他做错事了自己承担。”意思就是不关她的事,先放她一马。 “呵……”这对舅甥真有意思,放过他,可以。 他眼睛紧紧盯着她,像一只即将进食前的野兽。 放过你,不行。 他的手拨开她湿润的外阴,把手指放进了温暖的甬道,开始了抽插。 真紧。 他的力气实在太大,周懿软着身子倒在他的怀里,之前从未让那些男生摸过她这里,这个姓周的男人,他是第一个。周懿的身体被禁锢得根本没有余力和他抗衡,只能靠在她怀里,发出微弱的呻吟。 周宴宁的技巧很好,被她下面的小嘴紧紧吸着,他摸着她阴道内壁的褶皱,手指勾揉捻磨。观察着怀中少女的表情。她眯着湿意的眼睛,躺在他怀里,垂落的发丝遮住小半张脸,双腿被撑得很大,只听得见她下面的水声的粘响“卟滋”。 周懿无数次幻想过如果自己有一天遭人强暴,要以何种姿态面对。 反抗无用,那就享受。 她只庆幸,对面的这个男人长得挺好,身材也不错。 她天然地对性爱抱有期待,曾经看过多少日本里番,黄色漫画,情色文学,颇有趣味学来一套理论知识,只自我实践过,却未曾让他人涉足。 今天以后,她才真真感受性爱的妙处,确实要在来回之间得以验证。 ------------------- 下章开荤;) 梦境篇之周宴宁3 周宴宁双手穿过她的腋下将她托起,让她坐在他面前的办公桌上。 “自己把衣服脱了。” 一边搓揉着指间湿润的粘稠,眼睛紧紧盯着周懿,少女两条莹润的腿悬着,双手撑着桌面,低垂着头。 很纯,很美。 周宴宁喜欢这种纯美少女的视觉效果。 像观音座下爬满的青苔,颓壁上青涩的绒毛此时渗出水来,变成皮上的藓,怎么不叫人心痒痒。 性,是人浅层皮肉包裹下隐晦无比的内核,不可说。深缓的意会 “性 ”这种东西,靠的却是最直观的肉眼。眇眇忽忽,雾里看花,并不需要多么直接的擦枪走火,仅仅一眼,仅仅是看着她,就让他获得了某种隐秘的快感,是最深层的性癖,也是最原始的驱动。 刚刚经过他一番抚弄,她的衣衫和头发凌乱,脸上的几分妩媚更甚。 周懿抬手脱去了自己的衣衫,露出被纯色内衣包裹的饱满浑圆的双乳,纤细曲线的腰肢,一线肚脐显得尤为诱人。 周宴宁看着肉感十足的少女,舔了舔唇,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动作。 她在他面前,缓缓脱下裤子。身上只剩内衣和内裤,周懿抬眸看了一眼他,只见他胯间的那里胀得巨大,她的下身似有蚂蚁啃咬,痒痒的,很是空虚。 “脱光。”周宴宁摸着她的腿,吐出让她颇为羞耻的两个字。 这时周懿的手机震动声传来。周宴宁从掉落在地上的短裤兜里掏出她的手机,显示是张磊打来的微信电话。他举着手机给她看。 “…我陪你做…”周懿不知怎么,好像邪魔控制住了身体,缓缓解开内衣扣,“你不要挖他眼睛。” 一对雪白的奶子跳了出来。 周宴宁站起身把手机丢到一旁,欺身压了上去。 周懿确实觉得自己自学来的都是理论,周宴宁的技术太好,她被他吻的全身酥麻。 “今年多大了?” 他用舌头嗦舔着她的,大手兜着她的乳房把玩。 “16….” 周懿微喘着,双手抵着他的胸膛。 他突然停下了动作,又看了她几秒,邪笑着揪起她的一颗乳头, “叫爸爸。” 他说。 她看见他柔软的黑发,高挺的鼻梁尖,窜出一条红艳的舌,飘忽地想到大片乌压压的林里盛开的罂粟,沾着毒。 “爸爸…” 鬼使神差的。 男人双手把她的一对乳挤在了一起,含住了那两颗并蒂的花蕊。 他的舌头柔软灵滑,舔着她的乳一路来到了她的肚脐,把一条手臂举起,放到了自己的脖颈处。 “乖女儿。” 他像是褒奖似的吻了吻她的额头。 一路带着她的另一只手抚上了自己的下体。 “嗯…自己摸。” 他舒服的一声长叹,那双柔软的手拉开了他的裤拉链,从他内裤中掏出那根炙热的物体。 周懿用手慢慢揉着,有些失神地看着那根暴筋的滚烫在自己手中不断变大变硬。 周宴宁死死看着她,看着她空洞的神色,微张的唇,那么嗲,那么合他的眼,他的心。 手指挑开她的内裤,就着她的手往前一挺,毫无阻碍地进去了。 周懿爽的头往后一仰,“啊…啊”地媚叫。 两人交合处漏出大量淫液,沾了她一手,她不知道为什么和这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做,会这么舒服,每一次的撞击都好像来自灵魂深处的震荡。她的穴口帮他含得紧紧的,好像他们天生就该连在一起。 周宴宁红了眼般地进出,自己光是看着她就能硬得不行,心下尤为惊异这性器相嵌犹如开了光一般的感受。 蓦地想到12岁那年他在念昭寺林中遇到的一个姑子,说他26岁这年会因他人之缘遇到一个玉白淫面的娇娃,他抓住这个女娃,即可洗去他前半生的罪孽,抓不住,后半生不得善终。那姑子身披麻布,相貌丑陋,却满面佛光,叫人不敢生污语相扰。 12岁的周宴宁已经生得阴邪,那姑子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邪童的额间,瞬时他脸上的阴郁之气全然不见,颇有观音座下莲童的祥和之感。只是那姑子悄然离去了,他又变了回来,只是不似之前那般满身幽靡之气了。 周宴宁记着这件事,是因为那年正是周家为长子周麟庆生,他作为周家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被放置在寺庙寄养,说是要以清净之气洗去他身上的晦气。周家是大家族,往上数两代都是中央权力中心,他的爷爷周少将早在上世纪就从成立了从事军事装备的引进和出口业务ZCM总集团,到了周父接受,改革开放那几年已经划为央企,现在在皇城脚下P市还有一座ZCM大楼。 周麟的妈妈是个手段硬的,把周宴宁12岁以前放在周家的一个保姆刘嫂家,嘱咐刘嫂要照她的安排弄坏这个孩子。怎么个弄坏法,权利中心的人奉行的从思想上开始腐烂。根正苗红,根烂了,还怎么红?周夫人要的就是周宴宁一辈子做一条腐烂的蛆。 刘嫂是个寡妇,育有一女,和周宴宁同龄。周宴宁10岁生日那年,刘嫂疯了。她下班回家之后发现女儿全身光裸地躺在地上,头发凌乱,满嘴痴言,下身满是大量喷射的体液。那个1 0岁的男童则当着她的面地扒开光裸女的下体,摸了一手的水,冲她笑道:“刘嫂,谢谢你送给我的礼物。” 怎么不刺激,这笑容好似来自最近的地狱,明明是天真无邪的一张脸却携着阴冷。 刘嫂向周夫人辞去了工作,周宴宁第一次回到了周家大宅,人人掩面议论,说是来报复周家的孽子,本就是见不得光的,说来也奇怪,那小半年他住在周家,出了不少异事,什么厨房里爬蛇,院子里的果树不生果了,半夜还有古怪的叽咕声,而周父那半年得了隐疾,一直不见好。 整个周家都恨他,周麟不把他放在眼里,一次在楼梯上见了他,一个烂果子直直朝他扔来,“不知廉耻。” 周宴宁被砸到了右眼,一时之间什么都看不清了,睁着一只眼睛抹黑回的房间。再不久后,他就被送来了寺庙。呆了足足5年,直到周父过来探视,周宴宁装的很好,不似从前阴佞,却也像个被废了的。周父念及他的生母生他的时候即去世,心中再厌恶他,也给他安排了住处,离周宅越远越好。周宴宁出来后韬光养晦,学着像个正常人去生活。暗中认识了缅甸那边的贩子做起了毒品生意,以军火掩人耳目,那批枪械一查,只会查到周家,一损俱损,周家,这辈子都别想和他脱了干系。 他去年把基地转移到了Z市,江南商甲往来多,明朝中期便有奢靡狂潮,做毒品生意他倒行得方便。所以周懿之前看到的不过都是冰山表面,要是扒开那堆迭的枪支,便能看见那一袋袋分散的透明的塑料袋。 周宴宁被这融合的美好震撼了,是他从未感受过的温暖,像春风里缠绵的细丝,像柔慈的母爱,轻轻揉过他的发梢,问他“你…过得好不好”。 “艹。” 太爽了,他硬生生爆了句粗口。 他忍不住撞击地更加用力,底下的女人媚肉一层层绞着他的。 “你他妈到底是谁。” 他用力扯着周懿的头发,凑近她低吼,这种感觉实在太陌生,又太熟悉,他像是回到了母体,从未有过的安心。 周懿的宫口传来的酸麻,他插的越用力,她想要的越多,好似一点都没落到实处,她轻飘飘的,忍不住扭动着身子去迎合找寻那契合的一点。 “给我…给我…” 她忍不住浪叫,嘟着粉唇去找他的唇。 他发狠似的伸着舌头吃着她所有的美好,肆意吮吸她的唇瓣,吸舔着她的舌头,吃着她的口水,全是芬芳。 你说他周宴宁他怎么不值得这样的美好呢,从今以后,他是真的上瘾了。 他把头埋在她的乳内,舌头舔弄着她的乳尖,呢喃着, “妈妈…” 周懿霎时间寻到和他契合的那一点,摇着屁股孟浪地迎了上去,蜜处在他巨茎的抽插下,快感源源不断的冒出来, “啊..嗯…妈妈都给你…” 他睁开仿若梦呓的眼,大手兜住周懿的屁股,抱起她开始疯狂前后耸动起来。 花心受到百下冲击,她的内壁一阵紧缩,一股滚烫的液体浇的他的龟头一阵舒爽。 “拔出来…拔出来..”周懿紧紧抱着他,闭着眼睛急得大叫。 他又顶弄了数下,拔了出来,按着她的头将阴茎放入她嘴里抽插,最后爆在她喉头。 梦境篇之周宴宁4 周宴宁抱着少女坐在了丝绒沙发上,深觉自己得了一件宝贝,也无比确信周懿就是老姑子口中的白玉淫娃。 点了一只日本七星蓝莓爆,燃在指尖。深深吸了一口,又低下头欢喜地去吻她。 周懿有些发懵,不知道刚刚那算是什么回事,自己的孟浪,和他之间的那种契合,什么爸爸,什么妈妈,清醒过后,她直觉得大脑像烧着一般。 喉咙里还有一股腥稠,是他的味道…她咽了咽口水,转头看他。 “你说好了,不动我小舅。” 周懿说。 周宴宁亲昵地蹭蹭她的鼻尖,却被她躲开,他危险地眯起眼睛。 “我什么时候说好了?” 周懿心里一沉,夺过他的烟,自己抽了一口,“你信不信我去报警?” “呵…”他看着裸着身体躺在自己怀里的少女,“报警?…你知道我是谁吗…” 顺手抢回自己的烟。 她迟疑地看着他, “我叫周宴宁。” 他又开始一手重重的揉着她的胸。“不知道帝都的周家吗?” 周懿躲开,“刚刚一脸淫荡…”他轻笑,一手探向她泥泞的下体,“这么快翻脸不认人。” 这下真的不好办了,周懿又急急地挣脱他,去拿自己的衣服裤子穿。 边穿边说道,“你到底怎么样才肯放过我小舅。” 周宴宁整理好裤子,把烟掐了。一步步走向她,拦腰抱住她,自己怎么那么喜欢她的身子, “你天天来陪我。我可以考虑。” “好。”周懿答应的很干脆,“你知道附近哪有卖蛋糕的吗?” 16岁的周懿还是单纯的少女,只当事情已经解决。现在满心都是赶回去给小舅过生日。 —————————————— 看着坐在主驾驶座上的男人,周懿又陷入沉思,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周宴宁。”她说。 “嗯?”男人开着车驶向Z市市中心。 “有烟吗?”周懿问。 周宴宁丢给她烟和火机,她摇下车窗看着穿梭间的城高楼。 已经10点了。 周懿觉得今天晚上的一切都太魔幻了,她是个现实主义倾向很重的人,脑子根本没法负荷刚刚发生的一切。 只是身边的男人心情颇好地哼着歌,她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舒缓的夜风,他身上那种阴郁的气息好像消散了一点。 买完蛋糕后,他把她送到熟悉的公交车站。 “记得明天下午来这个地址。” “…” “不来的话,你小舅会死。” “明天见。” 她刚一脚踏入张家院子,一到瘦弱的人影冲了出来在她面前生生定住。 是她的窝囊小舅。 周懿晃了晃手里拎着的蛋糕, “市中心的蛋糕店24小时营业,就是有点远。” 张磊忽然轻微喘着气,不停自言自语道,“幸好…幸好…” “怎么不接电话。”小舅委屈巴巴。 “…手机没电了…” “买个蛋糕这么久,真有你的。”林月靠在大门前翻了个白眼,转身回去睡觉了。 张磊拿到周懿画的礼物和生日蛋糕,又是一阵沉默,盯着那幅画看了好久。 自己躺在山坡上,夜空作伴,萤火相陪,无忧无虑,这不就是自己一生最大的梦想吗。 他鼻子忽地酸了。 周懿怀疑他是不是觉得怕过了今晚,就没这个机会再见到这幅画了,看了这么久。 “怎么样,我的大师之作,记得好好收藏。”周懿逗他。 小舅转身去厨房端了两碗长寿面出来,放到周懿和自己的面前, “我平常其实是不过生日的。”他嗦了口面条,对周懿笑了笑, “但偶尔过一过,感觉很不错!” 周懿大口大口吃着面条,胃里暖暖的,刚刚消耗了一阵体力,快饿死了。 ————————————————————- 凌晨2点钟,周懿打开了和肖玫的对话框, 周懿:小美,问你个事 小美:咋了[疑问] 周懿:知道帝都周家吗 小美:我有几个帝都朋友,帮你问问? 周懿:好 小美:具体问啥? 周懿:随便 她关了手机,还在回味刚刚在那个绮丽的办公室发生的一切,不安的扭了扭身子。 那种感觉,实在太舒服,也太令人不安了。她觉得好像有人硬要把她拉拽到一个悬浮的空间里,她下意识排斥这种感觉给她带来的异样,好像自己建立的稳固被打破了。 她窝在被子里,脑海里出现周宴宁那张诡谲的脸,睡着了。 梦境篇之周宴宁5 第二天一早Z市下了大雨,南方的夏季雨来得汹涌,接连要下好多天,眼鼻口都是热气潮湿。周懿起床了边打开窗户,愣愣地看着空气里透明的毛流,扑面的燥热和湿潮一起窜进了她的毛孔,是草木被浸染的味道。 昨天发生的一切好像一场梦。 她今天还要去见那个叫周宴宁的男人,心下已经开始忐忑。她自认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周宴宁太阴郁鬼魅了,她觉得他不似人间长成的凡人。再加上,昨天和他交合时,自己的异样,颇有种要前去和魔鬼修真的感觉…..实在是太不现实了。 她皱着眉头,心想,他最好不要打扰到她的生活轨迹,不然她真的会破罐子破摔。 忆起昨天他对她自然流露出如获至宝的宠喜,周懿真切地迷茫了,难不成…世界上真的有什么玄学之说。 下午两点,她撑着一把绿色的伞在公交车站等那辆去往市区的班车。公交站牌旁边的大树被风吹的东倒西歪,泼洒出成簇的雨点,打湿了她的裙角。 东亭路21号,4409。…她打开百度地图搜了这个地址,显示是在市中心一排颇为豪华的高级公寓。 好吧,周懿。为了你那不成器的舅舅,你就当是男女之间各取所需吧,你也很舒服不是吗。 这样一番心理暗示之后,她还去附近小卖部买了两个避孕套,以防万一。 周懿是不喜欢雨天的,更不喜欢在雨天出门。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雨,像是有意要扰乱一场计划,她的内心又憋又烦闷。 这种烦闷在她到了周宴宁所住的公寓楼被告知不得入内后,变得更加强烈。 “麻烦你帮我打个电话联系一下4409的业主,我是…”周懿保持礼貌的微笑虽然内心在骂人。 “不好意思女士,暂时联系不到业主,您不能进来。”前台很冷酷。 周懿无奈地看了一眼玻璃门外,雨势不见停,这把破伞撑不住自己半边身子淋成了落汤鸡。 “不好意思女士,如果不是住户的话,还请你出去。”这位前台依旧冷冰冰。 “好啊。这就走。”周懿心中因为鬼天气本就不快,现下不知道是被放鸽子还是什么情况,又被小前台甩了脸色,心情只能说是很糟糕。 面上仍挂着甜甜的微笑,眼睛却如冰冷如一把小刀。 周懿又出去了,撑着在外头抽着烟,刚抽没几口,只见那个前台过来敲了敲玻璃,指了指她的烟,意思是离远点抽。 看着自己站的位置,明明有个显眼的吸烟台,上面还写着“烟头捡起来,市容更美丽”的标语。周懿眉心狂跳,忍着要问候她祖宗三代的冲动,来找茬的嘛。她偏偏柔柔优雅地叼着烟走进那玻璃,把烟头捻熄在玻璃上,正对着前台黑掉的脸。完了又做了个嘴型,“这就走。” 撑起自己的小绿伞,摇曳着过了个马路晃荡进对面的咖啡馆。点了杯冰拿铁,靠着窗户坐下发呆。 她是不能走的,不论对方放不放她鸽子,她都必须得等。 殊不知从她转身进公寓大堂前五分钟,一直有辆黑色的奔驰大G静静地停在路边。 周宴宁从看着她被赶出来再到她语笑嫣然地把烟头按在玻璃上,悠悠然过了条马路。他在车上不禁笑出声来。 这是他得来的宝,他对她,说不混杂着男女之爱吧,可是仅仅是见了她,看她一眼,就叫他满足,说只有欲望吧,他的确又把她当成一件物品,类似某种保平安的符咒或是红绳儿。 如意,真让他如意,刚刚的那些行为也合他的心,一点都不乖顺,很有意思。 他想活得长长久久,过享乐奢靡的极致生活,需要这个玉如意。 他将车窗摇下,冲咖啡馆里的人招了招手,像唤宠物一般。 周懿几分钟前就注意到这辆车了,好像一直停在这里,直到看到里面的人悠悠向她招手,她才生出被耍了感受。 这个时候已经是瓢泼大雨,马路人行道上积水刚好没过鞋跟,她跑得急了些,溅起小浪花,踏着一股一股的水,拎起裙角,湿发飞扬,雨中奔跑小精灵撑着绿色的小伞,像野蛮生长的藤蔓,生机盎然的样子。 雨滴敲打在他的车窗上,刮雨器还在有节奏的摇摆。周宴宁看着这一幕,心底那根一直紧绷的弦不断被轻轻拨动,好似快断了,震颤的余韵是那么陌生,那一瞬间,他的心好空。 想要她离得再近些。 直到少女撑着伞停在她的车窗前,眉眼氤氲着水雾,被雨水洗净铅华,那么纯然勾人的一张脸,眼中却利生生的。 “上车。”他说。 周懿带着浑身的湿上了副驾驶,沾了水姣好的身形尽显,故意避开他火热的视线。 周宴宁把车停到了地下车库。领着周懿上了电梯。 电梯里温度偏低,周懿搓了搓自己起了鸡皮的手臂, 周宴宁靠近她,把她搂在自己怀里。 她下意识又想躲开,只听见他又极其邪恶地说,“你小舅现在点货呢,你敢动一下,他不仅眼睛要被挖,子孙后代也都没有了。” 周懿不动了,安安分分任由他。他好像也只是抱着,周懿感觉没那么冷了。 她实在太娇小,这么搂着,真像个如意宝贝。他心想。 —————————————————— 周宴宁对这个玉如意是呵护的。进了家就去浴室放水去了。 玉如意在这个豪华大平层四处打量。她算是真正看出他的审美来了,和他本人还真是一致。 靡丽的新中式风格。 屋子里没有拉窗帘,从玄关口进来,像是进了一片幽深。墙面地砖是繁复的花枝纹理,釉黄的颜色。入了客厅,是一张折扇形香枝木沙发,掩于阴翳之下,仔细看那沙发蒲团下的梨木上泛着丝丝缕缕的水波,像琥珀一般。背椅的梨黄上雕刻精美的山水,傅抱石的画儿,一半山川带雨痕,美轮美奂。窗帘都安了花卉造型的黄铜帘钩,没有电视,巨大的六扇屏风,正面影饰朱漆,以螺钿做了仕女图,那仕女眉眼弯弯。腴润丰满地冲着她笑。周懿移开了目光,屏风后是书房,她走了进去,惊异地发现瘫着的都是些古山水字画的卷轴,也有西方名家大作。椅墙是一幅罗斯科的巨型油画,沉郁的色块红。书架上摆了各种书,清一色艺术史论…周懿还在称奇,你说费这功夫收藏不难,费时间研究确实不容易,看周宴宁的格调,他算是研究透了。 “好看吗。”周宴宁放完水出来准备喊她,却见她站在书房一幅着迷的样子。 “好看…”周懿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下一秒却被他一把抱起,身体碰到他那里的滚烫…周懿默默地想,他又硬了…. 三两下他就把她剥得精光。浴室内都是深蓝的瓷砖,光洁的大理石的地面,周懿看得眼花缭乱。 “进去。”他推了推她的屁股,自己也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两个人裸着躺进了热气蒸腾的浴缸。浴缸周围平铺了一层暗绿色大理石,上面放着几本书和香氛。 周懿还来不及发出舒服地一声谓叹,又被他整个人圈到怀里。 她不自在的扭了扭,和这个只有两面之缘的人,她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喜欢Rothko…?” 她用手指轻轻拨动水面。 “一般。更喜欢他早期的作品。”他环着她,深深嗅着她的芬芳。 “怎么,你感兴趣?” 他用指腹描画她的乳晕。 “嗯…我也更喜欢他早期的作品…”周懿仰起头,身子贴他更紧,“纯粹…” 浴缸里的水淹到她的肩膀,双腿被他打开,他用两只拨滑着她早已湿润的阴唇。 “我…嗯…带了避孕套..” 周懿说。 随即脖子一痛,他一手紧紧掐住了她的脖子迫使她转过来看着他,她快不能呼吸了。 男人满眼的阴沉,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红润的嘴角带着一抹笑,凑近伸出牙齿狠狠啃咬她的唇, “射给你,全部都射给你。” 周懿皱着眉,疼,她的嘴唇都破了,这个人为什么这么喜怒无常。 “让你做妈妈。” 他恶毒地用手摸着她子宫的位置,“全部射进去…” 真是个疯子,周懿后悔了,根本不应该答应和他有这种神经病一样的契约。用力挣脱他,想要站起身,却被男女之间巨大的力量差压制得无法动弹。 “乖一点。” 他纹丝不动,凑近他的唇。 周懿一口咬在他的嘴上,他的嘴被咬破了。 他看着这样激动的小如意,身下更胀,更大。 “叫你乖一点…” 他死死盯着她有些渗出泪的双眸。阴邪的面目忽然又春风化雨,柔下来,吻去她眼角的泪。 “给我生个孩子…嗯?” 他边吻边说。 周懿疯了一样挣扎,又是拍又是打,乱张着小嘴想要去咬他, “周宴宁!!疯子!神经病!!”她甩着头咬牙切齿大喊,“我还是未成年!” 她此刻是切实地绝望了,脸上淌着泪,却又羞耻每次他一靠近她,自己最真实的生理反应…. 周宴宁不紧不慢将自己和她翻了个面,他压在她上面,单手将她的双手举至头顶,牢牢禁锢,扶着自己的性器就插了进来。 两人皆是舒服的哼出声。 “周懿…” 他一边摆动着腰肢,一边看着她一幅既舒服又难受的表情,“我的如意…” 他用力地一挺身,微眯着眼睛细细体会和昨天那如出一辙的感受。 他指腹揉着她的的阴蒂,一边动着身子,甬道和花核的双重快感让她忍不住把腿长得更大些,也不哭了,轻轻摆着腰迎合。 置身在水中,肉体相撞发出啪唧啪唧的声音。 周懿忍不住看着他,为什么又会这样,两个人的身体是那么契合,她热情地迎接他每次的冲撞。 阴道内壁一阵紧缩,她快高潮了,身上的人不知疲倦的抽插。 “让你怀孕…让你怀孕..嗯.”他疯狂耸动着身子。 她被这话刺激的狠狠夹紧了他的,尖叫着泄了身子。同时一股滚烫的液体射向了她的花心。 他抱着她又换了个姿势,阴茎在她体内没有出来。吻去她眼角的泪,大手揉着她的奶,下身又顶弄了几下,她哼唧着没了力气。 -------------- 宴宁结扎了,大家放心... 梦境篇之周宴宁6 周懿的黄色漫画断更了几天,读者不满的声音很大。这不,凌晨了,她还开着电脑挑灯战斗。 正画到一半,手机响了。是肖玫发的微信。 小美:上次你要查的我帮你问到啦 周懿:! 小美:帝都周家 挺神秘的,帝都的ZMC集团就是他家的,说创始人是开国少将 小美:我朋友知道的信息也不多 据说周家一个独子,外面还有个私生子 周懿:周家继承人叫什么名字 小美:周麟 周懿:那那个私生子呢 小美: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朋友也不是很清楚 看着外面仍下个不停的雨,周懿心下了然,周宴宁…原来是私生子。 小美:你知道这个做什么 周懿:无聊呗 八卦呗 记起傍晚他在床上又要了她一次,捂着她的嘴,手心传来沐浴露的味道, 她央求他戴套,他却在她耳边糜烂地笑说,“我是个废人,那里也是废的。” 为什么说要自己是废人呢…他好似有些恋母情结,做的时候还喊她妈妈… 好好的皇城脚下不呆,到了Z市,想起她在客厅穿衣服,回头看到他默默地坐在床角,白色烟雾燃在指尖,那么寂寥… 她忍不住捏了自己大腿一下,这又关她什么事,只是了解一下小舅背靠的人而已。 她磨了磨大腿,那里好似还有他遗留的触感。 完事之后周宴宁又把她送回到上次的公交车站。约了她后天一起去淼美术馆。 翌日,周懿起了个大早打算去Z市市区逛逛,大晴天的日子,她心情颇好地背了个小书包出门了。 正小道上走着享受和煦阳光的照拂,身后有脚步踏踏地响起。 她回头一看,是带了个黑色鸭舌帽的林月,见她回头,神色有些不自然地看向远方。 “你是什么星娱记者吗这么鬼鬼祟祟。”周懿双手抱胸。 “你真够自恋。”林月穿着一身中性短袖短裤,下唇一闪一闪,是她新打的唇钉,“以为自己是大明星啊?” “那你跟着我干嘛?”周懿笑了,这几天相处,她觉得林月就是个小孩,人倒不坏。 “谁跟着你了!”林月嗤笑一声,点了一根烟佯装无事走到她前面去了。 两人并排坐在两张公交凳上等着班车。 周懿也抽着一支烟,是上次从周宴宁家顺来的。 林月忍不住看着她,却被周懿逮了个正着。她眯着眼看着这个打扮地颇为叛逆的少女。林月被看的不自在了,问道,“你没有暑假作业的吗?一天天这么闲。” “反正毕业了要出国,学校都不在意,我写什么。”周懿笑了笑。 “你去哪个国家啊?”林月好奇道。她就读于Z市普通职业高中,身边没什么人出国的。 “英国?美国?可能两个国家都申请吧。” 林月半晌没说话。 “你都去过哪些国家?”林月盯着她的脚尖,她穿了双miumiu的运动鞋,粉色的绑带,很是精致。 “美国,欧洲都去过,欧洲人很懒,中午了街道上人才多起来,风景倒很不错,弗洛伦萨的圣母百花大教堂,罗马的斗兽场,米兰很好逛…”去年周父因为工作,带她一起去了趟欧洲,周懿一个人兜兜转转很有雅兴。 正说着,公交车到了,周懿起身上了车,林月正听到一半看她不讲了,忙起身跟上去。 周懿上了车,闭上眼睛假寐,林月看了她一眼在她旁边的空位坐下。 “你去哪呀?”林月问。 “我去市中心玩啊,随便逛。”她还没吃早饭呢,肚子空空。 “你有有推荐的早餐店吗?” “千里香小馄饨啊。”林月脱口而出,“反正我也要去,免费当你向导吧。”说完开始玩着手机。 周懿睁开了眼,她好像没说要她当向导吧。 Z市市中心人潮涌动,林月带她绕开几座商业地标和中心商场,拐进了一条小道,周围是上了年纪的居民房,墙瓦斑驳,走进最角落,是敞开的门,门面上磨损的“千里香馄饨”几个字样。葱花香菜混合秘制汤底的袅袅香气从这个不起眼的店内传出,周懿吸了吸鼻子,太馋人了。 林月带着她坐下,自己点了碗香菇虾肉大馄饨,周懿点了碗招牌小馄饨。 不一会儿菜便上来了,一大碗馄饨,皮薄馅多,洒满了葱花,表面浮着金黄薄油,叫人食指大动。 “喏。”林月从餐具盒里拿出筷子和勺子递给她。 “谢谢。” 周懿吃完又叫了碗葱油面。 “吃这么多…”林月擦了擦嘴,不由咂舌。 “吃完请你看电影。”周懿低头边吃,边扫码付了钱。 两人看了一部文艺片,林月全程气得大骂女主矫揉造作,明明男主爱得那么明显,却依然回避得究极拉扯。 周懿转头看着爆米花啃的咔咔作响的林月,凉凉道,“女人就该作点,基因里的感性使然,“作”,叫人释放天性。作点才叫人觉得不好糊弄。一部文艺片你看剧情干什么,看氛围。” 林月听不懂她这套逻辑,忍不住duangduang喝了几大口可乐,问她,“你也这么作?” “我可比她作多了。”周懿朝她笑得美丽大方。 ——————————————————— 文章所有背景都是半架空,纯属虚构,大家看个乐子,不要认真 梦境篇之周宴宁7 Z市的梅雨季持续到7月中旬,看展这天又下起了小雨,周宴宁回了一趟帝都给周父庆生。 周懿装作漫不经心,抬眼瞟了下开车的周宴宁,他今天左脸颊莫名带着几道伤痕。 “周宴宁。”她叫他。 “嗯?” “我想听歌。” 男人不紧不慢地调了首“灼人秘密”。 “而心,滋养着恶意。重要的事比不重要的事重要对吧。好好活着就能被拯救的。对吧….” 车厢里响起陈珊妮慵懒的歌声,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而ta,还在习惯ta自己。而ta,总有一些秘密。总有一些秘密….” 周懿向车窗外看去,街景被玻璃的透明水珠模糊了颜色。 “我喜欢这首歌。”她说。 “我也很喜欢。” “你最喜欢哪句歌词?”她问。 “…好好活着就能被拯救的,对吧。”他顺着上句歌词,指尖敲打着方向盘,轻轻哼出这句话。 她静静地看着他,磁性低沉的嗓音伴随着刮雨器摩擦玻璃的声音,轻轻敲打在她心上。 周懿觉得好像在不上床的时候,他一直都算安静。 ———————————— 淼美术馆周一人很少。这个月做的是某瑞典艺术家的作品,以木头雕塑为主。 “我喜欢木头这个媒介,自然的,手工的,很亲切。”她像小鸟一样到处飞,东瞅瞅西瞅瞅,心情很愉悦。 “太匠气。”他轻笑着摇摇头。 “你不懂,这种像是童年手作的质感,才有沉甸甸的感情。”周懿挑眉。 她走到一个小木雕面前,是一个母亲抱着一个小婴孩,拳头大小。 “看,用木头的纹路去描摹人的皮肤和表情,是最合适不过了。树会枯,人会老,但这一刻是永恒的。”她指了指小木雕。 “他们笑得多开心。”她挥手让他过来。 周懿喜欢别人挑战她的观点,也不知怎么的,她好像特别乐意和他讨论艺术和美。 他盯着小木雕看了很久。 “没发现什么特别的。” 他认为这样一件东西,根本就是工艺品,算不上艺术。 “你仔细看,你看它的用色,很温暖。” 周懿像是非得把他说服,一手拉过他的手。 “凑近点看。” 小雕塑的用色温暖与否他没有感觉,倒是她的手很温暖。 “这个艺术家的主题其实很俗烂,尺寸上也不起眼。” “意大利木雕艺术家bruno walpoth 的作品才叫上乘。按人物比例一比一雕刻,每一丝纹路在皮肤上像自然生长,他是在造人,写实,静谧。是真正的永恒与无常。”他静静地说,一边握紧她的手。 “感兴趣的话我一会儿找图给你看。” 周懿觉得他说起艺术像是另外一个人,一点都不像那个在床上疯魔的周宴宁。他那么安静的沉思,叙述着,字斟句酌,不得不承认,这个时候的他很有魅力。 “走,去那边看看。”周懿拉着他的手去美术馆商店。 她随手翻着画册和一些作品周边。 “喜欢什么?”他凑过来。 “随便翻着看。”是展出的雕塑艺术家的作品画册,听周宴宁点评完,她确实也觉得这些作品没什么意思了。 他忽然一手搂过她的腰, “看完了吗?看完回家了。” 周懿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他的欲望总是那么直接,而且不分场合。 “我饿了。”她眨眨眼。 “回家喂给你。” 说罢搂着她出了门口。 ————————————- 必胜客2楼。周懿吃着披萨和焗蜗牛正起劲。 她在乡下呆久了,想吃垃圾食品的心蠢蠢欲动。周宴宁和她谈条件,陪他住7个晚上,带她去吃必胜客,真是霸王条款…可自己还就答应了。 她边吃边想。 “…你会吃这种东西?”她问。 她还以为,对生活品质要求这么高的人在吃上面也一定要最好的,结果旁边的人比她吃得还认真。 “我小时候想吃都吃不到呢。”他塞了一口披萨,吃得很香。 刘嫂不敢不按照秦芳吩咐准备周宴宁的一日三餐,饭菜生爬虫,水果腐烂发臭是他想活下去必须忍受的。 每个人童年里的必胜客对那个时候的他来说,是奢侈的东西。 周懿嚼到一半停下,用叉子插了一个蜗牛递到他嘴边,“啊..”她示意他张嘴。 他愣了愣,嘴边勾起一抹邪笑,“用叉子喂我不吃,用嘴喂啊。” 空气呆滞了几秒。 她自顾自把原本递到他嘴边的蜗牛嗷呜一口自己吃了。 “我小舅最近在干嘛?” “我把他安排到外地出差了。” 周懿当然知道张磊好好的,也知道他最近在外地。周宴宁是个说话算话的人。 “他在外地做什么呀?升职了?” 刚说完,忽然他把她抱到了自己腿上。 “吃饭的时候不要问问题。” 她无语地嚼着披萨…只是想打探一下小舅到底是做的什么生意而已…. “哪有人吃饭这个姿势的。”虽然二楼只有他们这一桌,周懿还是小声地抱怨。 他亲昵地吻了吻她泛红的耳朵,“感觉到没?” 周懿受不了的扭了扭屁股。他又来,又发情了…臀部缝隙里传来的灼热让她那里也一跳一跳的。 看来自己确实也很淫荡,周懿想。 “饱暖思淫欲,吃饱饭了,接下来吃你。”他魅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 周宴宁带她回了一趟家取行李箱,她借口住Z市的朋友家提着行李箱就要走,林月扶着门瞧着她的眼神颇有些哀怨。 他这次把车停在街边,带着周懿从公寓楼正门走。 “周先生。”还是那个前台,恭敬地叫了他一声,不太敢看被他拉着手的周懿。 “嗯。”他淡淡答道。 再次来到他的家,周懿还是会有那种被美到失语的感觉。 “周宴宁。” “嗯?” “我喜欢你的家,”她感叹道,“真的很美…”虽然不像住人的地方…和他一样,一眼看过去不太接地气。 他看着她着迷的样子,放好她的行李箱。拍拍自己的腿让她坐上来。 周懿从善如流。 她一共见了他三面。 第一次见他危机四伏,她对这种危险和刺激,印象深刻。即使现在,还能回忆起当时坐在他身上,被抢抵着的颤栗… 他对她的身体好像上了瘾。 第二次她无意感知到他疯魔外表下似乎孤寂无比的一颗心… 这一次,他们像友人一般去看展,吃必胜客,她却觉得他好似有着某种魔力,像是能够随意切换自己的不同面孔….或许是年龄上的差距,加上和他们之间基于张磊的协议,她觉得自己没有理由对他说“不”。 又或者,他对她来说,是自己秩序井然的封闭生活里,一个充满着诱惑的黑洞…..面对他,16岁的她似乎能感觉到自己的无知和有限。 她环住他的脖颈,摸了摸他眼下微微的一层伤痂,忍不住问道,“你小时候经常受伤吗?” 周宴宁似乎有些意外,只是用手按着她的唇,没有说话。 室内仍然没有拉窗帘,窗外有淅沥的雨声,只剩昏黄的落地灯光,微微摇晃,像她有些犹豫和摇摆的心。她又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他的睫毛很长,此时低垂着看着她,像一片被雨打湿的落叶,沾了些凉气。 她凑上前去,在他眼下的伤口处浅浅的亲了一下。 “亲一下就不疼了。” 小时候她每次受伤,张安如都是这样做的。物理上没有任何作用,只能提供一种心理安慰。 跟他相比,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其实是很幸福的。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手指伸进少女柔顺的黑发间,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和那个雨天看见她向自己跑来时一样空。 接下来狂风暴雨般的吻落在了她的唇,她的脖颈,任意裸露的肌肤都被他吻了个遍,好似这样做心就会被填满一样。 她睁开朦胧的眼,嘤咛道,“周宴宁…嗯…宴宁…” 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他停下了动作,轻柔地吻了吻她的唇,她的眼,她的发,最后又停留在她的唇角,“你叫我什么。”他摩挲着她的唇。 “宴宁。” ———————— 他的身份,他的生活,他的工作,他的家,都在牵引她的那颗蠢蠢欲动的心… 年轻的时候遇到太惊艳的人,往后得多优秀的人女主才看的上眼... 没错…周懿喜欢美强惨… 推荐大家听陈珊妮的灼人秘密哦~ 梦境篇之周宴宁8 周宴宁把她打横抱去了书房,将她轻轻放到桌子上。 雅艳的书房视线更显昏暗。 “自己把衣服脱了。”他一手撑在桌前,解着上衣的纽扣。 周懿盯着他,慢慢脱掉自己的上衣,直到一丝不挂。她把头发散下,撩到一边,直勾勾地看着面前这个身材极好的男人,他身下斗志昂扬,她伸出嫩白的小手握住了那根炽热。 他似享受地闷哼一声,一掌打在她肥嫩的臀部。 “腿开大一点。” 周懿听话的张开腿,不经意用小脚划过他硕大的龟头。 “骚货,想不想要?嗯?” “要,想要,小穴好痒…” 他乱揉着她的挺翘的奶子,捏成不同的形状,低下头细细看着她张开的双腿,晶亮的淫液挂在少女浓密的阴毛上,饱满鼓胀的阴阜,敞开的肥厚阴唇一张一合,淫荡地向他发出邀请,仿佛能闻到从她那里传来的气味。他身下胀得更大。 她加快了手下套弄的动作,揉着他的阴囊,那么大那么鼓,想着他的肉棒进入她身体时的感觉,她不由得仰起头去找他的唇。 周宴宁看着少女的动作和他手中两团骚奶子,狠狠地亲上她,伸出粗粝的舌头搅弄她口里的津液,吸嗦着她香滑的舌头,发出啧啧的水声,他把她两片唇瓣含在嘴里,舌头不住舔弄着。大手拉扯着她两粒深红的奶头,拍打着她的乳肉。一边骂着 “喜欢勾引我?嗯?骚逼,看看你淫荡的逼,都是水…” 周懿“啊..啊…”地发出情难自禁的呻吟,嘴唇挂满了他的唾液,一边自己扣着小穴,淫水留了一手。他身下的肿胀忽然空虚,抓住她粉嫩的小脚盖了上去。 “帮我弄出来。”他抓着她的双脚抚弄着自己的性器,看着眼前少女在自慰,被刺激得马眼上流出晶莹的液体。 她用小脚揉搓着他布满青筋的阴茎,粉嫩趾间点揉着他的龟头。 “快点!”他红着眼催促,打了她的屁股好几下。手指伸进了她早已泥泞不堪的肉缝,两指又是扒开又是拧着她那里的嫩肉。周懿快爽死了,她下面痒得要死,自己轻轻一挺,手指畅通无阻地进入了她的阴道,她阴道很短,往前一点就能碰到宫口。她卖力地上下摆着腰,忍着脚间的酸涩,感受着他的手指粗暴的进出,自己的奶头被夹在他手指间,另一只手的大拇指还左右拨动着她的阴蒂。 “骚逼!” 他骂了一声,自己前前后后动着身体,射在了她的脚上,刚射完的阴茎却丝毫不减疲软。他拉过周懿,让她趴着,屁股朝着自己。白肥的臀肉已经被他打得泛红,敞开的小穴流着口水,她不耐地扭着屁股示意他进入,他又狠狠打了她的屁股好几下,边打边用力揉着她的臀肉和她的沾着白浊的小脚。 “贱货,怎么这么骚?嗯?” “嗯…我…宴宁…爸爸…嗯操我。”她乱七八糟的喊着他的名字,大脑失去理智,早被欲望占据。 周宴宁抓着自己的阴茎,龟头磨着她的淫荡鲍鱼,却不急着进入,周懿急得自己挺着屁股把洞口对准他的龟头,每次却只进来一点点就被他移开。 “操我..嗯...求你啊嗯...”她颤抖着身子央求他。 他俯下身用手扒开她的的阴唇,靠近深深吸了一口,味道真骚,真浪荡。 “你是谁的小母狗?嗯?”他伸出舌头,含住了它整片阴唇,舌头插进了她流水的小穴,不断进出着,时不时摇晃着脑袋吸溜着她肥厚的逼肉。 “是你的...你的小母狗!我是爸爸的小母狗...啊!” 他用阴茎拍打着她的屁缝,“噗呲”一声,顺着淫水插了进去。他被这一声爸爸刺激地厉害,红着眼用力顶在她的花心,感受到她阴道狠狠一缩,他吸了一口气,单手从后背抓揉着她的奶子,“ 嘶…别咬。” 又是那种舒服到极致的感受,周宴宁眯起眼睛轻轻动着被温暖甬道包裹的性器,看着她肆意摆动的屁股,和甩着的发丝,又往里进了一点。 “…啊..爸爸插我…” “插你什么?” 他匍匐在她身上,舔着她光洁的背。 “插我的逼,求你插我的骚逼!“她不耐地摆动着腰肢,企图找到契合的那一点。 “插烂你!母狗!贱货!” 他开始了疯狂的进出,每一下都用力顶在她的宫口,她像狗一样喘着气趴在桌子上。他却用力转过她的头,和她浓厚地舌吻,大口吮吸吞咽她口中的香津。 加快速度顶弄了几下,他把她抱起来走出书房,肉棒还插在她的逼里,滴着水一路走到落地窗前。 他单手拉开窗帘,一道刺眼的白光,窗外雾蒙蒙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他上下抱着她又操弄了几下便把她放了下来,大手兜住她的屁股又是一阵揉,感受她两颗骚奶子仅仅贴着自己的胸膛,他咬着她的耳朵耳语,“舒服吗?喜欢吗?” 周懿抱他抱得更紧,“喜欢,好喜欢和你做爱。”她发出一声撒娇似的猫叫。 “还做吗?” 他轻笑勾起她的下巴逗小动物般捏了捏。 周懿颔首湿漉漉地看着他,“要…我还没有高潮…”她不好意思似的亲了亲他的唇,她身上都是他的味道。 还没说完,他用力把她翻了个面贴在冰凉的窗面上。仅仅贴着她的后背,扶着肉棒插了进去。 “嗯…好爽…” 玻璃上一片模糊,她被这种暴露式的性爱刺激的小穴一缩一缩的。身后的男人在背后猛力冲刺,一遍打着她的屁股一边揉着她的奶子。她的乳触及冰凉的玻璃不禁皮肤上的阵阵颤栗。 “操死你,骚逼。”他说着让她脸红的淫语,抓着她的头发,插红了眼。 “射给我…小骚逼最喜欢爸爸的大肉棒了…” 他一手向下探去拨逗她已经肿硬的阴蒂,满手她的骚味。 “…嗯…啊…爸爸快一点,用力操我”她淫乱的叫着,因为阴蒂的快感阴道用力吸着他的肉棒。他的手有技巧地玩弄她的阴蒂,加快了顶弄。 “啊…要到了!”她尖叫一声,呻吟不断,把嗓子都喊哑了。 他用力一挺插到底,窄紧的甬道里被射入浓稠的精液…. 她连声娇喘被用力拥着,闻着这一阵淫靡的气味,她搂住他的脖子,又吻了上去。 “宴宁…” “嗯?” “喜欢你操我…想要每天被你干…” “如你所愿。” 他不知疲倦般像要吃尽她嘴里的味道,不停吸吻着她的唇。 ——————————————————————————————— 周懿觉得自己上瘾了。洗澡的时候两人又来了一次,她的私处已经红肿不堪。 “不行。今天不能做了。”她在床上被他从后面拥住,感受到他的坚硬,严肃地拒绝了他。 身后的人吻了吻她半湿的头发,大手捞过她让她趴在自己身上,他的气息很好闻,干净清新的沐浴露味道,天色已经暗了,两人像迭迭乐一样躺在宽大的床上。 “要吹头发,不然感冒了。” 他又亲昵地从她的额头吻到她的唇。 周懿蹭了蹭他的脸,撒娇道, “痒。” 她摸着他的眉眼,笑眼弯弯,“宴宁…你长得真好看。” 他突然笑得邪气, “看来你是真的好色…” “我不但好色,我还贪财。”她理直气壮。 “好,很坦荡。我喜欢。”怎么会不讨他的喜欢呢,他喜欢周懿真实面对自己欲望的样子,那么灵动又可爱。 “你还没找那个艺术家的图片给我看。”她抑制不住自己对他的使用撒娇的语气,她似乎没法在他面前做那个孑然独立的周懿。 她想了解他,了解他的过去,他的一切,像着了迷,忍不住向他靠近… “先把头发吹干,快起来。”他拍了拍她的屁股。 梦境篇之周宴宁9 整整一周,周懿和周宴宁腻在一起。 她说不清两人是什么关系,只知道自己不但贪恋他身体的温度,还喜欢研究他。研究他的喜恶,研究他这个人…. 通过一周的观察,周懿发现他和正常人没有区别,只是看着阴沉又美滟了些。他不喜欢吃生的东西,偏好熟食,最爱吃樱桃一类的水果。 他每天下午会在书房看会儿书,这个时候周懿就会抱着电脑在他旁边画黄色漫画。起初还会遮掩着以防他看到,倒不是什么特别的原因不想让他看…只是她的自尊心强,偏偏他是个专业艺术藏家,有自己独到的审美论和收藏体系,她怕他瞧不上她这十三流的色情小漫画,到时被他的艺术评论毫不留情地抨击一番,是会大受打击的…. 虽然在周夏苗身边耳濡目染,周父却从不刻意灌输给她关于艺术的专业性理论,任她野蛮生长。这个时候,她忽然后悔没多读几本书了,她对艺术的观感从来都是脱离框架和史论的感性之抒,知道也认识很多艺术家,甚至和他们打过交道,不过都是流水账。也免不了在周宴宁面前谈论艺术时候紧张的装腔作势。 某天下午她专心画着大波女教师到校医室和几个男学生嘿咻嘿咻的场景,在一个气泡框上正写着对话的台词。 “老师的大咪咪真好吃…..”身后忽然传来颇为玩味的声音。 她立时僵住,转头一看,他正用修长的手指摸着下巴,在她耳后凑近发亮的电脑屏幕。她心里“咯噔”一下,只觉得自己塑造的艺术少女形象毁于一旦。 “干嘛偷看。” 她唰地一下合上电脑屏幕,看也不看他,径直走到打开的窗前,板着张小脸抽烟。 她格外在意他和她之间唯一这点艺术小连接,除了这她颇有点自信的艺二代身份,她忽然觉得自己的知识真是太匮乏了。 感觉身后有人靠近,又紧紧抱住她,咬她的耳朵,低低地坏笑, “画得很好啊。极简的线条,情色的氛围….”他不紧不慢地吻到她的脖颈,“嗯…还有直观有力的台词….” 周懿转过身,有些别扭,“那是我的生活之本,我的收入来源…”潜台词是,你看,别瞧我画这个东西,我可是16岁就靠画黄色漫画挣钱了。 “真了不起,我的小如意。”他搂着她又回到书房。 在他威逼利诱下只得登录外网把自己的连载漫画放给他看。周懿观察他的表情,他只啧啧称奇,说画黄色漫画真是太埋没她了。 她心里舒了一口气,桃色的小嘴又嘀咕,“这连个画架都没有,我怎么创作艺术…” 第二天,他带她去了Z市郊外的兰兮亭,依山傍水。 他抱着她在亭子里看着绿色泛光的湖,还有几只饮水的天鹅。 景色虽好,却没什么人,就他们俩个,周宴宁又安静不说话,显得有点冷清。 周懿暑假结束后就要回校继续忙碌的托福考试,作品集辅导,申请大学,Z市的一切都会和她无关。 她看着眼前虽美却寂寥的景,心里生出无力和难过。她和他的差距太大,也太不一样,原本是不该出现在彼此世界里的… 这么想着心骤然一坠,像是害怕失去什么似的,她突然伸出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 “宴宁。”她抬头看他。 “嗯?” 他凑上去吻她的唇。他看到她眼里的哀伤,她试图掩饰的小自卑,她溢出的眼泪,都让他的心不断抽疼。 她却呜咽着狠狠咬了他一口,“我恨你。” 恨你这样不怀好意地接近我,又不让我看清你。她恨恨地想。 周宴宁紧紧地盯着她,她哭得那么哀戚,眼里被雾笼罩,在他怀里轻轻颤抖,像被雨水打湿的花瓣。 他却忍着心里疯狂的爱怜,佯装无事去吻她的泪,邪笑道,“爱上我了?小如意?” 这叫爱吗,周懿分不清楚,害怕分清楚。 可是她好舍不得他。舍不得短短的7天这么过去,害怕见不到他了。 七天的相处,他会在她带着一头湿发到处蹦哒地时候,将她打横抱去浴室,帮她把头发吹干。她不想自己穿衣服的时候,他会坏笑着边说“干脆裸着吧”,又一边耐心地帮她穿…他们每天都在一起,疯狂地做爱,连吃饭都用一张嘴。 每晚睡前,他都会轻柔地从她的额头,鼻尖,吻到嘴唇。他会和她谈论艺术,教她看画,满足她的求知欲。他带她去吃Z市任何她想吃的餐厅,逛她想去的美术馆和景点,对她像是百依百顺…. 她觉得周宴宁简直就像她的小爹。他们那么亲密,可她实在还是一点都不了解他,他好像也从不主动让她了解。 7天之后呢,她还能再见他吗…这段关系,她从来都是被动方。 她自己都不知道,对宴宁的眷恋,居然这么深… “宴宁…”她不住的吻他,又喜又厌地,复杂地唤他的名字,不断有泪水滚落。 周懿,这实在太不酷了,这不像你。 她在心里贬斥自己。 一个快30的老男人,你这么稀罕,你到底在干嘛。你才16岁,大好的青春年华,你醒一醒。 她忽然擦干眼泪又从他身上跑下来,倚着柱子,故作潇洒地点一支烟,“答应陪你七天,现在7天到了。等会儿我要去拿行李……回家。” 是的,还是那15w最实在。她缓缓吐出一口烟。 眼前的男人轻笑出声,不急不缓起身走到她面前,“这么着急?”又拉起她的手,“那现在就走?” 周懿把烟狠狠一踩,看着他毫无所谓的脸,心里落寞又委屈,却对他笑得跟蜜一般甜,“走呗!” 她觉得自己之前暴露的天真,在此刻,就好像被他拿出来无情嘲笑了一番。 她也嘲笑自己,只是个小孩,怎么会懂大人的世界。 随即挣开他的手,一蹦一跳走在前面。 ————————————————————- 回去的路上又下起了雨,两人都沉默不语。周懿坐在副驾背对着他弓着身子闭眼睛装睡。 到了地下车库,周宴宁打开副驾驶座看了一眼还在睡的周懿,正打算把她抱起来。她却睁开了眼,清醒地下了车。 周宴宁在她身后挑眉,电梯里她也刻意保持和他的距离。到了家她则是默默绕开门口放着的几个新到的巨型快递,去整理行李箱了。 她刚整理完自己的贴身衣物,正要去书房拿电脑,却看到周宴宁专心地拆着快递,根本没往她的方向看一眼。 她仍然直着身子打算从他身边走过去。 拿完电脑就走。一切就结束了。过完暑假拿她的15w,开学了继续念书。 她轻松地想着,眼眶却止不住地酸涩。 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他轻轻拉住,她侧过身。 却惊讶地看见一个和她几乎一般高的人形木雕,通体白色的细腻纹理,头发被雕琢成极密的细丝,有些地方又是潦草写意的融块,木雕少女甜甜地微笑,满头黑发被一只白色的如意盘着,松松垮垮,那只如意上的花纹很是精巧古典,女孩手里拿着一把伞。 这个木雕少女,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她被震撼了,半边身子都是麻的。身后却被人轻轻抱住,耳垂也传来湿意, “小如意…” “不走了好吗?”他亲亲她的脸颊,带着一丝恳求。 她在看到木雕少女的一瞬间已经认出来是Bruno Walpoth的作品,太有辨识度了。像是刚完成不久,雕塑身上还有些小木屑,单是空运过来最快也要3天…更别提这样一件作品要花多少时间在上面… 周宴宁费这些心思,究竟要告诉她什么。 她不敢说她全然懂了,只是先前的委屈还在胸腔酸得发胀,又突然给她这样一个惊喜,她怅然若失地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却又什么也没抓住… 她极力控制自己颤抖的着哭出声来,却还是掉下泪,便转过身把脸蒙进他的怀里, “你不要再让我感到我们之间的参差。”她含糊不清地说,“真的…好不公平……呜….” “我好希望我也是26岁…..”她又忽然打住,像是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实在令她不齿和深感丢脸。 是的,她意识到好像只是因为他,她的骄傲,她的自我,她的理智,都在一点一点被蚕食… 他紧紧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吻着她的发,细细密密地吻落在她的脸颊, “你哭得我心都碎了你知道吗….” 周宴宁确实花了不少心思在这个雕塑上,光是说服艺术家在短短几天之内创作这样一个雕塑绝非易事….. 他紧紧抱着她,吻去她脸上的泪。 “宴宁….”她睁开被泪水模糊的眼睛,看到他那张看着攻略性十足,此时却显得十分寂寞的脸… 他眼里都是她,写满了怜惜和眷恋。 她又一下子把他紧紧抱住,像是安慰般抚着他的背,说,“我不走。不走了…” ———————————— 爱情,就是失去主体性的过程啊….. 周懿啊周懿,你总是自己骗自己,想爱又骗自己不是爱…… 下几章都是虐 虐完梦境篇就结束了 梦境篇之周宴宁10 周宴宁给了她一把家里的备用钥匙,周懿基本上隔一天回一次张家。 林月好奇她每天这么规律的隔天出走,到底是干什么去了,周懿只拿朋友家当借口,她隐隐有种偷情的快感。 这天她刚拿锁打开家门,就被全身赤裸的他扛着进了书房。书房腾出一大片空地给她画油画用,上次和木雕一起到的画架,画布和颜料笔刷凌乱地摊在一旁,也是周宴宁给她准备的。 他把她放到画布前,自己走到前面,随意站立。 “画我。”他低声道。 周懿脸红地看着他那里的高昂,嘟囔道,“这是哪出…” 宴宁笑得像个天使,他身上极致地邪反倒衬托出他的清丽绝伦,那么干净,像个孩子一样。 周懿心神一动,开始画了起来。 “你的奶在晃。” 他淡淡道。 周懿自从认识了宴宁就不怎么穿胸罩了,他嫌每次脱得麻烦,于是她现在只贴胸贴,却抵不住掀起春潮波涛。她一抬手,一放笔,胸前就不停晃荡。她还穿着大领口上衣,一弯腰什么都被看得一清二楚。 周懿假装没听到,继续画画。 “把内裤脱了。” 她只好单手把内裤脱了,又甩到他脸上,却见他爱不释手地握着,放到鼻尖享受地闻着,仿佛是什么毒品。 “过来帮我乳交。” 她红着脸又把上衣脱了,靠近他慢慢蹲下,双手挤着雪白的奶子夹紧了那根狰狞的巨物。她还没耸动几下,只听他又说, “记住你刚刚给我乳交的样子。回去继续画。” 周懿却不满地起身搂住他精瘦的腰,一边用自己肉感十足的身体贴了上去。 “宴宁,别折磨我….” 他伸出舌头开始狂乱地舔着她的唇,含糊地说,“乖,必须画完。” 又伸出手摸过她身下的淫夜,涂到她的奶上,“用这个混颜料。” 他低下头去舔弄吸吮着她的乳头,发出砸吧砸吧的声音。 周懿下面又开始痒,不住有湿润流出。她忍不住呻吟出声,却被他一掌拍到屁股上。 “不许叫,知道吗。好好画。” 最后一笔是周宴宁画完的,用两滴朱红点在了画面中少女跪在地上,饱满的前胸。 看着这幅春宫图,其中一个主角难得有些羞涩。周懿紧紧用赤裸地身子贴着他,轻声道, “好了吗…我忍不住了…..” 周宴宁扶着自己的性器猛地插入,开始前后动起来。 ————————————————— 暑假结束的前一周,周宴宁工作格外忙。有时晚上不回家,周懿每每刚睡醒,眼角眯着感受阳光,却听到开门的声响。 距离她开学只剩一周了,她近日都有些焦躁失眠。 最近的周宴宁话更少,在床上却更加疯狂。 猜测他是不是遇到烦心事,她常常撒娇似地爬到他身上用力抱抱他,又说些乱七八糟地小话,通常是什么“想你了”,“又这么晚”或者是脸贴脸蹭蹭他,却被他下巴生出的青色短茬扎到。 周宴宁捏她的脸蛋,又咬着她的耳朵说, “让我睡儿,明天带你去个地方。” “是哪里?”周懿有些雀跃。这几天着实感觉自己像是被豢养的笼中鸟。 “秘密。”他把手伸进了她的衣衫大力搓揉起来。 ———————————- 第二天他带她去了郊外一大片绿色原野地。 巨大的一片芦苇荡围着一汪碧蓝的湖。 天气很好,周懿被美到失语。像小疯子一样跑了一圈,扑倒周宴宁怀里气喘吁吁,眼睛晶亮。 “这儿好美!” “喜欢?” 周宴宁看着她心满意足的样子,挑眉问道。 “我太喜欢了!好开心!” 他勾起一抹笑,突然将她架到自己肩膀上。 “我要你更开心。” 伴随她的惊呼,他架着她在这片无垠的绿地上肆意奔跑。 周懿紧紧抓着他按在她大腿上的手保持平衡,脸上是迎面的微风和湿润的夏日气味。 清新的泥土芬芳,还有清脆的鸟鸣,她的心被高高抛起。 她尖叫着喊周宴宁的名字,在芦苇丛里笑得张扬。 他终于停下,背上汗湿大片,却小心将她放下,听着自己的心跳。 她看着他额上深处的汗,一对眼睛多情又痞气,忍不住踮起脚尖搂住他的脖子,紧紧的搂着,好像要把自己融入他的身体里。 他总是知道她喜欢什么。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重复着喜欢,真的好喜欢。 她是个早熟的人,童年时候都未曾有过这种愉悦的时刻。刚刚仿若回到孩童一样的年纪,肆意撒欢。 周宴宁低头看怀里这个花一样年纪的少女,她动情地望着他,嘴巴动了动,带着些许冲动,好像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只用她雾一样的眸子诉说她无尽的欢喜。 他摸着她的柔顺的黑发,眉宇间一片柔情,也终究没有开口。倾身吻了上去。 他的小如意啊….他想要她满意,想要她快乐,想要她这一生都没有烦恼,平安顺遂。 ———————————————————— 那天之后,周懿没有再见过他。 她才惊觉,和周宴宁之间竟没有任何联系方式。她去他房子继续呆了两天,再也没能听到白天门把转动的声音。 她看着和她一模一样的雕塑,看着她和周宴宁的那幅画,心,重重地往下坠。 她去找公寓的前台问他住户周先生去哪了,前台却已经换了人,她被告知户主已经变更成了她。 她找到张磊问他周宴宁去哪了,可张磊说他根本不知道谁是周宴宁。张磊目光闪躲,坚决不说实话。 她觉得荒谬极了,疯了一样去到码头街第一次遇见他的地方,仓库还在,可里面却是空的,像是被废弃了很久,不曾有人使用的样子。 那一晚,她在码头坐了很久,不知道在等什么,只记得对岸的Z市和她第一次来这里是一样,高楼大厦,灯火通明。 开学了,她却像魂丢了一样。漫画也停载了,备考托福期间每晚都会梦见他.梦见他温柔地叫她小如意,梦到他带她去的书店,梦见他抱着她坐在书房坐了一整个下午,梦见他给她吹头发,梦见那片芦苇,那片湖,梦见他驾着她奔跑….. 梦见她未说出口的那句话… 每每醒来,枕头浸湿了一大片。 宴宁,宴宁,她在梦里喊这个名字,终究只是一场梦…. ———————- 梦境篇结束了。 要不要做我的床伴 “周周?” 周懿听见有人叫她,迷茫地睁开眼,视线一片模糊,枕头上都是泪。 徐之廷吻去她的泪痕。 “做噩梦了吗?” 为什么哭成这样,让他好心疼。 周懿浑身无力,小猫似的嗯了一声,才发现自己嗓子已经沙哑。 窗帘掀起的一角漏出了阳光,她这才忆起昨晚和眼前这个冷清男人疯狂的性爱… 他穿了套丝质长袖家居服,一幅禁欲的模样,和昨晚截然不同。 徐之廷的活儿..很好…她的下面还有些酸麻。 她往旁边挪了挪,示意他上床来。 她裸着身体在被窝,身上却有沐浴露的气味,想来是他给她简单洗过了。 徐之廷进了被窝圈住她,她侧躺着,胸前是幽深诱惑的沟壑,头发凌乱,眼睛红红的,却听她哑着嗓子说,“廷哥哥,要不要做我的床伴。” 他摸着她光滑的后背,又移到她肥嫩的臀部,来回摩挲着。 周懿见他不作声,凑近他耳朵,轻声说, “昨天晚上…被你操的好爽….” 又调皮回过头观察他的表情,徐之廷面不改色,只兜住她半片臀重重揉捏,她不禁仰头呻吟。 “好啊。” 他继续摸着她的身体,爱不释手。 她忍不住又加了一句,“这段关系期间,我希望你对我保持肉体上的忠诚。” 徐之廷听到她的话,莞尔一笑。 “也就是说…我在精神上可以对你不忠?” 他的气息淡淡的很好闻。 “如果你因为爱上别人要终止我们的关系,随时和我说。” 她把脸别开,笑得从容, “我们别耽误彼此。” “那你呢,” 他挑了挑眉,“你也对我保持肉体的忠诚吗?” 周懿愣了愣,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她对张驰也是这样,早就讲明白只是肉体的关系,也永远是她主动挑明界限。 徐之廷看着发呆的她,低头吻住她微张的嘴,唇腔被他清新的气息占据。纠缠间她听到他用悦耳的嗓音问, “周周,我看起来很好被占便宜吗?” 周懿想起自己昨天是怎么勾引的他,他最后又是怎么逼她弃械投降,不禁摇了摇头。 “那算了…我就当昨天只是一夜情了。” 她抵着他的肩膀喘气,脸色红润。 徐之廷抬起她的下巴,缓缓道, “你知道吗周周,我来纽约就没打算放过你。” 他的直白让她一时语塞,低垂着眼没有说话。 “饿了吗?去吃早饭?” 徐之廷好像并不在意她的犹豫,先下了床换衣服。 周懿抬头看着天花板,想着自己是个坏蛋吧。 她明明能感受到他对她的喜欢。他看向她的眼神那么专注,每一眼都想吃了她。 她享受他对她的占有和关注,却不想付出真心。 可她实在是太寂寞了。在纽约呆的越久,她就越孤独。 这座城市万千人潮里都是浮夸或冷漠的脸,靠着一张嘴拼凑出虚浮的形象,人人畏惧被看穿真实的自己。而他们自以为是的爽朗和不拘一格实则只是一种粉饰,让她觉得虚伪和好笑。 听见徐之廷的坦诚,她突然觉得自己离真实又太近了,猝不及防也不敢相信,更不知道要怎么回应。 徐之廷身上散发着沉静的木质调香,闻起来很含蓄。此时他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连带着香味闻着也像一种高级的色情,只是让他眼中的欲望看起来肉感丰沛,被含着蓄着,却快要爆裂开来。 他看着在自己身下蜷缩成一团的女人,吻了吻她的头发。 自己从高中被她吸引,就是因为她不曾虚饰的自己,即便是一点小心思,被他看得明明白白。 而他丝毫不在意,只觉得可爱,也让他好奇心疼。到底是什么叫他的周周瞻前顾后,满眼疑虑。 他想让她知道,他并未刻意装扮的一颗真心,能够将她稳稳托起。 我喜欢自私的女人 周懿躺在自家床上望着天花板,脑子里还在回忆下车前和徐之廷的对话。 “周周,下下个星期有空吗?” “怎么了?” “有一个晚宴,我少一个女伴。”他沉声道。 “…我下下周有个展览….” 看她沉默,徐之廷若无其事笑笑。 “廷哥哥,你下周什么时候有空?” “嗯?”徐之廷解开安全带,手指一下一下敲击在方向盘。 她凑上去,离他的唇之有一线之隔,呼出馨香的气息扑在他脸上。 “你大腿内侧的胎记…我还想再看看…” 昨天她帮他口的时候,看到徐之廷左半边的大腿内侧有一个半月形胎记,旁边就是他鼓胀的阴囊。 她的话像一根羽毛,在他心上轻轻挠了下。 “只是想看?”他突然用手扣住她的身体。 周懿把手搭在他的大腿上,来回抚摸。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满是挑逗。 “想吃。” 她无声地做了个嘴型,看着徐之廷黑色衬衫包裹下显得精实的身体,忍不住有些情动。 手正想抚上他微微支起的裤裆,却被他一把握住在手心。 “下次拒绝我的时候,不要找补。” 他磁性的声音里像是充满无奈。 周懿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他用力握了一握,她随即挣脱开。 “我心软啊廷哥哥。” 她靠在椅背上像只慵懒的猫咪。 徐之廷却笑出声, “还有,不要撒谎。” 周懿正正坐好,上下打量了一下徐之廷。 “你周围没有女人吗?” “有啊..”他顿了顿,直直看向她,“我喜欢自私的女人。” 周懿没有说话。平心而论,徐之廷的条件真的很好,她尽管相信他年少时对她漫长的暗恋,却不相信这种漫长可以持续。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她忍不住问。 徐之廷忆起到肖玫家的每个周末,次次都能遇到周懿,他在讲课,她却永远在一边看漫画哼着歌。 他第一次见到她,就知道她的不良爱好,又忍不住被她散漫的姿态吸引。 他的人生,充满了枯燥板正的标记,每一步,他都走地严格谨慎。 周懿对他来说,像是一个动人的出口。有时他讲着课,她躺在床上翻书发出“咯咯”的笑声,他都会忍不住侧目,好像这么瞧上一眼,内心就如吹了空调一般凉快。 他知道周懿对美的要求,她通常不会把一个胖子当成男人。 初中的她生得和花一般甜蜜诱惑,却在他面前毫不顾忌自己的形象,常常露出半个屁股蛋子和歪斜的内衣轮廓。每每如此,他都转过身不再看她。 他高三那一年开始减肥,到了出国那一天他已经瘦了20斤,面部轮廓已经清晰许多。那一天,周懿没有来机场。 在波士顿上学的日子里,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徐大胖了。各种国籍的女人前仆后继,尤其在听说他的家世,更是想要爬上他的床,甚至有人想盗取他的精子。 这些年里,他不是没有过女人。可每一次和她们做爱,他都试图把那些庸俗的脸换成那张令他魂牵梦萦的甜蜜面庞。射精完,看到那些仍然浪叫着的女人,他便颇为不耐的让她们滚。 他在波士顿经常和肖玫见面,询问周懿的近况,肖玫不是傻子,讳莫如深着一张脸,问他是不是喜欢周懿。他索性大方承认。 他想要再快一点,快一点以自己最好的姿态去见她。 他到底喜欢她什么呢? 她是他乏味日子里,一直想吃的一颗糖。他这些年的努力,都是为了想要含住那抹甜。 徐之廷看着周懿怀疑的脸,轻轻勾起唇角,用手摩挲着她的脸庞。 “我认识你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夏天。你躺在地板上,裤子口袋里还漏了半包烟。那时我想,你大概是个不乖的孩子。如果你害怕我们的距离过近,我可以往后退一步…只要你开心。” 车窗外的天色已暗,玻璃镜面上倒映着她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和他平静而毅然的决心。 ——————————————————————————— 手机突然响了一声,显示是一条微信消息。 她停下纷繁的思绪,打开了手机。 是盛喻,说他现在在她家楼下。 周懿快速回了个没空,却马上起身穿了件外套。 盛喻:想见你一面 她叹了口气,暗骂自己不争气,拿了房卡便出了门。 盛喻把车子停在了街边的角落,他连夜跑了趟警察局,白天连着处理完某个富二代捅的篓子,脑子里都是周懿那天甩开他冷漠走掉的脸,和那晚醉意熏熏靠在另一个男人身上的样子。 看到楼里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向他走来,眼里不禁一亮。 见到她却隔着他一米的距离停下,盛喻不禁挑了挑眉。 “找我什么事?” 周懿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他站在街角,衣衫有些凌乱,袖子被卷起,艳丽的脸上有些疲惫。 “没事不能找你?” 他向她走近。 她却往后退了一步。 盛喻笑出声,以为她还在因为maggie闹别扭,又不动声色地朝她走进了一步,拉起她的手,却瞥见她脖子上的吻痕,动作不由得一僵。 “我一晚上没有睡,连夜过来找你,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他声音沉了下来。 周懿看着他略显疲惫的脸,没有忍心拒绝他,任由着他拉着自己的手上了楼。 你玩得起吗 盛喻在入门之后便看到了那副巨大的芍药油画,不由得勾起嘴角。 周懿走到他身后脱掉了外套,只穿着一件透明吊带裙,包裹着曼妙的曲线,胸前两点高高立起。 身前男人身上传来一阵阵热气,她忍不住抱着他的腰,贴了上去。 “找我到底什么事。” 感受背后的柔软馨香,盛喻转过身低头看她, “那天晚上那个女人…” 还没说完,周懿却凑上去浅浅吻了一下他的唇。 “解释什么,没有必要。” 他们从来不是什么正经关系,不需要解释。 没有必要解释?他嘲讽一笑,是因为,她也不想对他解释什么吧。 他看着她脖子上火热的吻痕,惩罚似的搂住她的腰,用力吻了上去。 大手抓住她透明布料前胸前的乳房,重重揉捏。 “穿成这样…勾引谁…嗯?” 她肆无忌惮地用舌头吸着他的,舔过他口腔里的每一寸,时不时用嘴含住他的舌头,像口交般吸嗦着。 盛喻下身一紧,她胸前的柔软贴着他,低头便能看见被挤压的软肉,和她翕合的红润小嘴。 周懿知道自己抗拒不了盛喻,他就像一颗催情药,每每遇到,全身发软。 她动情地发出嗯唔的低吟,紧紧贴着他的身子不安的扭动。 盛喻却面无表情扯过她甩到床上,一掌又重重的地打在她屁股上。 她穿着透明的纱质睡裙,此时屁股高高翘起,白嫩的臀肉上出现一个掌印。 她却还嫌不够,嘤咛着扭着屁股,饱满的三角区暴露无遗,盛喻红着眼睛发现她竟然没有穿内裤,茂密的阴毛覆盖在她鼓胀的阴阜,露出诱惑的一线嫩红,还泛着淫荡的水色。 他发出低低地笑声,看着她淫荡的样子,索性褪去自己的衣服,滚烫的身体压上了她,双腿之间的阴茎早已在见到她的那一刻高高昂起,此时正贴在她的泞泥处来回摩挲。 他匍匐在她背上,双手抓着她的奶子,用大拇指绕着圈圈,捻着她的发硬乳头。身下的女人微微颤栗,他掐着她的脖子在她耳边问道, “张弛在这张床上操过你…昨天那个男人呢?…你的那位哥哥…” 他用自己的肉棒抵着她的花穴,在穴口浅浅的抽送。 “被他操得爽吗?” 周懿的呼吸有些不稳,被他禁锢的脖子艰难转头看他。 他艳丽的面庞此时满是晦暗,语气里带着几分霸道和蛮横。 “说啊…”他又往穴口前进入了一点,“被他操的爽不爽?” 他的语气不好,脸色看起来疯狂,周懿瞥见他拧起来的眉目,眼里的受伤,她的心突然狠狠一抽。 “盛喻…”她哑着嗓子叫他,“我就是这种女人。” “你不也一样吗。自诩是张驰的好朋友,却没有拒绝我。你和那个女人就清清白白吗…你想睡我,我也想要你,我们…..” 还没说完便被他低低的笑声打断。 盛喻把眼镜摘下,从她身上起来,裸着身体躺到床的一边, “周懿,你有时候很装你知道吗。你想玩,但你玩得起吗?” 他盛喻生来骄傲,他愿意竞争,也愿意正视自己的心动,但和别的男人共享一个女人对他来说却是荒谬。 他知道她有多招人,从见她的第一面起,自己便忍不住被她勾引着走近她。 他是认真想要和她发展一下的,那天晚上她冷着脸离开,让他以为她也是同样的心思,却没料,她比他想得更贪心。 走了一个张驰,来了一个廷哥哥,下一个又是哪个男人? 她想风流,却不想负责,她想要爱和亲密,却要一切按照她的想法来。她抗拒的背后,是害怕受伤,只想要快乐。 太幼稚了,他想。 周懿听到盛喻的话,平静地坐起身,看着盛喻那张潋滟的脸,像是被刺痛一般,她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她却不想在他面前承认。 “盛喻,你错了。”她笑得眉眼弯弯,“我要的,你给不起。我提醒过你了…你既然给不起,就不要来继续招惹我。” “噢?那你想要什么?”盛喻支起上半身,明知所以地问她。 “想要很多很多的爱…” “你要人人爱你,却不愿意为任何一个人停留,是吗?” 他挑起她的下巴,有些怜悯的意味。 “…..我24个小时没有合眼了周懿…从费城开车回来的路上满脑子都是你。” “你问我找你有什么事。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周懿…你没有心。” 他撂下这句话便重新戴上了眼镜起身穿衣服走了。 直到传来门重重的合上的声音,她躺倒在床上。 回忆起她看到盛喻的第一眼,脑海里和周宴宁那张鬼魅的脸重迭在了一起,有3分像,只是盛喻看着更有生气。 心下起了莫名的心思想要引诱他,看见他,就好像看到那个暑假遗落的梦。 时间过了这么久,她早已不是16岁的自己了,她从来没看懂过周宴宁。 和宴宁之间算恋爱吗? 她想,是不算的。只是一场交易,他连交代都没给她。 这么久了,她拒绝自己想起他。可看到盛喻,她忍不住自己躁动的一颗心,一直想到他。他收藏的周父的画,那幅关于张安如的画,都在刻意勾起那个暑假关于张家,关于宴宁的回忆。 她的心太乱了,已经承担不起徐之廷的深情,现在,又好似伤了另一个人的心。 让我吃一口 周懿这几天又是忙得昏天暗地,到学校整理了一些资料的空隙下楼抽了个烟。 远远地又见岳峰duangduang地朝她走来,他脸色很不好,她有听说最近他和系里一个黑男因为互相歧视对方然后在学校邮件闹得沸沸扬扬,对方大喊BLM的口号,还举报了岳峰论文找的代写,力求学校查清。 不想让他不快,便也没有开口。 却是他犹豫着开口说。 “周懿,Alice怀孕了。” 她眯起眼睛打量着他,岳峰虽然好色贪玩,但不至于没有这点防范意识。 “不是我弄的。”他像泄了气一般。 他又絮絮叨叨讲了原来Alice一直在她的楼里做鸡,陪睡一次200刀。他讲的时候忿忿不平的,颇有一颗真心错付的怨恨。 周懿心底里也有些惊讶,原本只以为Alice是贪点小便宜的女人。拍拍岳峰的肩膀,“不是你的种,也不关你的事。” 他仍然情绪低落,闷闷地问她,“上次喝酒你和徐之廷怎么先走了?” “你和他怎么认识的?”周懿一直疑惑徐之廷那样的人不可能会和岳峰有交集。 “我朋友的朋友….”岳峰有些神色闪躲,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告诉她自己家上个月就破产了,急需一笔资金周转,通过一些人脉关系才联系到的他。 周懿质疑地看他一眼,很怀疑是不是岳峰把自己卖了。 匆忙打了个车回家发现大楼旁停着一辆黑色的宾利,是徐之廷的车。 她走过去敲了敲主驾驶的车窗。车窗缓缓摇下是徐之廷悠然的一张脸。 “干嘛不给我发微信。”她问。 上次两人分别前加了彼此的微信,他不打一声招呼来,她措手不及。 “给你发了微信你还会下来见我吗?” “怎么不会?” “上车?我定了一家餐厅。” 他看看今天的周懿,仍然是一头乌黑亮顺的长发,穿了一条紧身印花长裙,包裹着饱满姣好的身材曲线。 周懿从善如流上了副驾。 “毕业后什么打算?” “没想好,申请O1留这边吧。” “这么麻烦?不如直接跟我结婚。”他随手调了一支歌,是慵懒的爵士乐。 周懿看了他一眼,“我也可能回国。” 她确实有点犹豫要不要留在这边,周父为她在国内已经铺好了路,她也不会太辛苦。 徐之廷定的是一家米其林日料,食材口感都很好。 “我记得你初中的时候很喜欢日本漫画。” “是啊,是日本色情漫画。” “Yamiedei?是叫这个名吗 你的笔名?” 周懿差点没把自己噎住。 忙喝了一口茶,问道, “你怎么会知道?”她怪有些不好意思的。 “我看过。” 他不但看过,还是她最忠实的读者,那段时间他在国外隔着时差追漫画,贡献了大量金币,可是后来就没有更新了。 周懿拿着chef刚捏好的手握,想逗逗他,“你也看黄色漫画?那你最喜欢里面哪一章啊?” 随即又补到,“你知道yamiedei是什么意思吗?” 徐之廷面不改色,放下手中的筷子。 “周周,我是个正常的男人。” “我最喜欢肛交那章。” 她下意识想,喜欢肛交….他不会想和她肛交吧…. 看着这么禁欲的徐之廷,原来喜欢这…. 想着想着脑子里开始出现他把她压在身下的场景,直到徐之廷唤了她两声。 “怎么?你在幻想我和你肛交吗?” 她其实很喜欢他用这张冷清的脸说一些色情的话,很动听。 “是啊…你那里太大。我吃不下。”周懿媚了他一眼,桌子下的脚开始不安分的勾着他的小腿。 徐之廷不说话了,看着她拿着手握要塞不塞地往嘴里抽送了几下,又享受似的闭起眼睛。 “小骚货….”他低低地说,又想起她那晚的淫荡…果然人是不知节制的动物。 “廷哥哥….手握没有你那里好吃。”她若有似无靠在他身上,眯着眼睛看他。 徐之廷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淡淡的木质香。 他一手覆上了她的大腿,隔着长裙抚摸着她滑腻的肌肤。 他们的氛围太暧昧,热情的日本主厨用余光瞄着窃窃私语的两人,都不好意思说话了。 周懿明天还要上学,两人吃完饭后徐之廷便送她回家,却在下车前被他锁住了车门。 “周周,作为床伴,是不是应该履行一下自己的义务?” 在他火热的视线下,她的身子不禁也变得滚烫。 “你想要我怎么履行呢…”她脱掉了自己的凉鞋,一双涂了浅粉指甲油的白嫩小脚,放到了他腿上。 直勾勾地看着他,褪下了一边裙子的肩带,露出圆润的肩头。 他摸上了她的脚,轻轻揉捏,看着眼前女人叉开腿诱惑的姿势,使裙底那股幽深更加晦暗不明。 “到我这来。”他语气里似有忍耐,手抚过她的小腿。 周懿听话的从副驾驶翘着屁股爬到他身上,特意露出胸前的乳沟让对方看了个透。 她的长裙到大腿处开叉,露出洁白的大腿,纤细的腰肢和圆挺的屁股勾勒出让人血脉喷张的腰臀比例,他环着她的腰,视线不动声色地在她身上游走。 “别这样看我….” 周懿搂着他的脖子,每次被他这样盯着,下面的小嘴就涌出一波一波的热潮。 徐之廷挑眉,在她娇媚的眼神中,身下的那处已经变硬。他一手直接伸到她的裙子里,隔着内裤抚摸着那处菊眼,感受那里褶皱的敏感和微微胀缩。 “这里被弄过吗?” 她紧张的缩紧了自己的臀,轻轻锤了他一下。 “不要弄那里好不好…刚吃完…” 她听gay蜜说,肛交前最好先灌肠,不然会被带出shi……她又是个极其怕痛的人,不敢尝试这种性爱方式。 感受到徐之廷对她的后门格外感兴趣,大手已经探入到内裤里,绕着圈圈抚弄那圈褶皱,又不时划过她肥厚的阴唇,掺了几丝淫液抹到她的后庭。 “怎么这么湿…嗯?” 他上扬的尾音让她忍不住微微抬起屁股,摆动腰肢,试图用花穴去含住他的手指。 “廷哥哥…不要弄我那里…啊!” 他突然狠狠拍了一下弹性的臀部,又将一根手指的指尖没入她的后庭,轻轻扣弄起来。 “这里被人弄过吗?” 他不急不缓道,全然不理会周懿紧绷的身子。 “没…没有…”她被突如其来异物入侵的感觉包裹着,他虽只进入了一点点,但她整个人却出了层薄汗,夹紧了他的手指,感受到他手指在菊花里的动作,她倍感羞耻,小穴更加空虚。 “不弄那里好吗…廷哥哥…求你…”她央求着想把屁股抬起。 徐之廷这才停下动作,却把刚刚扣完她肛门的手放到鼻尖一闻,扯出一抹笑, “周周,你屁眼的味道好骚….” 周懿微红脸靠在他脖颈处微微喘着气,看见他把淫秽的事情做得如此优雅,又说出这种话,不禁探头去咬他耳朵, “那你喜欢这个味道吗….” 她伸着舌头在他耳窝里绕圈,留下一串湿热的痕迹。 “喜欢…我喜欢你的骚味。” 徐之廷一下把她压在方向盘上,把她的衣服退至腰间,又把她的乳贴扯下,肆意打量着她傲人的胸部。他伸出手拍打着她肥白的乳肉,看着肉色的震颤,他又一把抓住开始揉捏起来。 “你的骚奶子…我也很喜欢…” 她面对着他半眯着眼睛呻吟着,抵着他那处的坚硬,自己开始了摩擦。 “廷哥哥,我想吃你那里…..”她伸着舌头去舔他的唇。 “想吃哪里?” 徐之廷按着她的头加深这个吻,他的舌头在她口里搅荡,小小的车厢里交织着淫靡的水声和女人的娇喘。 她摸着他那处的火热,挣脱开这个吻,自己调节了椅背,在他充满欲望的目光下,低下身子用牙齿拉开了拉链,一根硕大冒着热气鸡巴弹到了她的脸上。 她娇媚的地把裙子脱了,一丝不挂地蹲在他身下,用脸贴着那根狰狞肉棒,不时用嘴亲着,又继续用勾引的眼神撩拨着正一瞬不瞬盯着她的男人。 徐之廷发出满意的一声谓叹。只见身下的女人开始伸出舌头舔弄他龟头的顶端,滑润的舌头快速扫着他的渗出水的马眼,又游走至它阴茎的根部,直到整条肉棒都被涂满她的口水,还有几滴滴在了他的裤子上,留下浸湿的痕迹。 她才悠悠一笑,又低头含住了他鼓鼓的阴囊,她把它们裹在温热的口里,用舌头打圈舔吸着。手上的动作也不停,快速套弄着他的阴茎,嘴里却发出淫荡不堪的喘息。 徐之廷发出一声闷哼,死死盯着一丝不挂的女人发浪的动作,强烈的视觉刺激和听觉盛宴让他那里不断胀大,他用力按住她的头,把肉棒送入她咽喉最深处,一下又一下的顶弄。 她呜咽着,嘴边已满是他的液体和她的口水,感觉男人快要到达顶点,她加快了口中套弄的速度,又伸出舌头快速扫着他的鸡巴,手上揉着他的阴囊,她挺翘的奶子也在不断晃荡。 最后他射在了她的口里。她张开嘴,露出舌头上沾满的白浊给他看,又用手指在舌头上搅弄着,媚眼如丝的看他,最后嗦着手指把嘴里的精液咽了下去。 徐之廷下身马上又硬起来,他不动声色把女人重新拉回到他身上,两指往她下身一探,不由得爆了句粗口, “你尿了?” 流了这么多水,她下身一片粘腻,湿答答的。 周懿被突入其来手指的探入弄的一哆嗦,抬起屁股就把他的手指吞了进去,“嗯啊”的浪叫着摆动腰肢。 他一掌重重拍在她屁股上, “骚货,起来。让我吃一口。” 痛了我也不会停的 周懿趴在方向盘上,有些站不稳,下面滴滴答答地流着淫液,屁股被他用大手托住才没有软着身子滑倒。 她不安的扭着身子叫着“吃我的小穴。” 身后的男人却不急不缓的先用手指又揉又按她的阴唇,用两指挤出好些淫水,发出“咕唧”的声响。 “周周….淫荡给我看。”他猛地把双指插进她的甬道,顶到她的花心上,又埋下了头去舔她的阴蒂。 她被他的舌头刺激的惊呼一声,抬头却看见对面有两个行人正在往车走来,不禁有些着急地摆动着屁股,阴道也阵阵缩紧。 “有人…嗯…有人啊廷哥哥。” 徐之廷的脸被她双腿夹紧,差点难以呼吸,他轻轻“唔”了一声,脸上又被洒了好些淫水。 “别动。”他双手禁锢住她的腿,嘴唇包住她的整个阴阜,舌头开始绕着圈的又吸又舔她发硬的阴蒂头。 她沉浸在要被发现的刺激当中,更加用力夹紧屁股,他却把舌头放入她的阴道开始抽插起来。 直到对面的路人左转进了另一个街口她才放松了身子。徐之廷舔的脖子有些酸痛,慢慢支起身,把她翻过来,看见她的嘴角流了些口水。衣服已经被脱没了,头发凌乱的垂在肩膀,莹白肉弹的身体上下起伏着。 “刚刚的表现我很不满意。” 他的脸上一片晶莹,高挺的鼻梁沾满了她的水,清冷的脸上满是纵情的欲望。 他用坚硬的肉棒磨着她的柔嫩的私处,又在她耳边说,“坐上来自己动。” 周懿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摸着他发硬的乳头,看着男人享受的表情,她咯咯地笑,摸着他湿答答黏糊糊的鸡巴,微微抬起屁股,往下狠狠一坐。 “嗯…”两人皆是发出舒服的叹息。 车厢里已满是淫靡、浓稠的气味。 “喜欢我操你吗…周周…” 他把头埋在她上下抖动的胸前,吸嗅着她的肉味。 “喜欢…廷哥哥的大鸡巴…好棒…啊…” 她忘情地前后摆动着自己的腰,不时转着臀部让含在她阴道里的鸡巴揉旋着她的花心最深处,每每用力转动屁股,她那里都又酸又麻。 “啊…打我…扇我巴掌..”周懿扭着身子却还是觉得空虚,不由得吻着他的唇央求道。 徐之廷忽然按住她的屁股揉捏着,轻笑着问她, “你喜欢别人打你?” 说完又用力抖了一下腿,把她往上抛起又落下,两人交合处发出啪的一声响。 “喜欢…..喜欢你打我。”她媚眼如丝地捧住他的脸,想轻轻啄了一下。 徐之廷却避开了她,冷笑了一下,狠狠捏住她的下巴, “你说的,周周…痛了我也不会停的。” 周懿愣了愣,下巴有些发酸,看着忽然冷脸的徐之廷,她却觉得更刺激了,半闭上了眼睛,内心隐隐期盼他接下来的动作。 “贱不贱?嗯?喜欢被打?被骂?” 他看着她颤抖的睫毛,捏着他的下巴,想看到一个玩物一般转动着她的脸。然后沉默着伸出手一巴掌甩到了她脸上。 “贱货。” 他冷声道。 周懿享受的闷哼一声,脸上有些火辣地痛感,听着他不留情的骂她,她反而下身动得更疯狂,阴道里涌出汩汩的爱液,浸湿了他的裤子。 徐之廷看她兴奋的样子,轻笑一声,又扇了几掌到她脸上,看着她浪叫淫荡的样子,脸颊有些微微红肿,他掐上她的脖子,咬着她的红唇。 “喜欢是不是?喜欢被这样操吗?” “喜欢,我是廷哥哥的小母狗嗯….廷哥哥你弄死我吧….” 她不管不顾的仰头哑着嗓子叫着,身上泛着情潮。脖子被他掐的呼吸不畅,她只得伸着舌头喘气,却不料被他粗暴地插入几根手指,直直地顶进她的喉咙。 她翻着白眼,呜呜地叫着,上面和下面的嘴都被塞满,而眼前这个男人手带腕表,衣衫完整地冷眼看着她情动风骚的样子….. 她不禁双脚踩在座椅上,自己蹲着更用力地吞吐着他的鸡巴,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把自己最浪荡的一面毫无保留地呈现给他看。 他又抽出沾满他唾液的手指,拨弄着她的阴蒂。 “看看你的骚奶嗯?这么大的奶…会不会出水?嗯?” 他一手重重揪着她早已肿硬的乳头。用拇指和食指用力揉着。 “嗯..好爽…就这样干我…” “骚奶给廷哥哥吃…唔..” 她的舌头被他含住,动情的挑逗他狂野的舌头,不停吸食着彼此的津液。 “我要廷哥哥的精液…给我…” 徐之廷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把她的舌头吸得越来越紧,最后一下比一下用力得顶着她深处的嫩肉,喷射出浓厚的液体射在她身体里。 周懿被烫的全身一颤,他的手指还在她的阴蒂处揉动,她自己加快了速度往下重重的一坐,阴蒂穿来触电般的酥麻布满了她整个身体,同时阴道狠狠一缩,泄了出来。 “嗯….好舒服…” 她浑身是汗的贴在他身上,车厢里满是情欲的味道。 她抬头看向正望着她的男人,有些调皮的亲了亲他的脸颊, “廷哥哥,你真是个合格的床伴。” 徐之廷却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坐的舒服一点,又温柔地摸着她一侧高高肿起的脸颊和脖颈上清晰的指印,有些心疼地问道, “有没有弄疼你?” 他又摇下车窗,通了通风。 周懿愣了愣,看着他眼里的怜惜,不禁动情地吻了吻他的唇, “傻瓜,我喜欢你这么对我…” 夜晚的月亮当空,她又忆起上次他在车里对她说,“如果你害怕我们的距离过近,我可以往后退一步…只要你开心。” 忆起他说话时候的诚恳,和他此时眼里倒映的自己,他的专注,他的温柔。 “廷哥哥…我把你搞脏了…到我家洗洗?” 她紧紧抱着他发出邀请。 看着徐之廷被她弄脏的衣服裤子,和满身淫靡的味道,也是该洗洗了。 晚风微凉,两人互相搂着下了车,后面那辆阿斯顿马丁才悠悠的停上前。 今天盛喻参加一场拍卖会预展,明明要开回家,却鬼使神差又往反方向开到她家楼下。 想着上次说的话太重了一些,不知道小葡萄有没有记恨,她那么清高又稍稍做作是不肯低头和他好好说话的。也有些后悔自己连试都没试着让她收心,也未曾好好说话,了解彼此内心真实的想法,就可能先被踹出局,他确定自己对她的一见钟情,怎么会放过。 于是又满心一腔热忱,脑海里不断描摹着她娇嗔又矫情的小脸,一路开得飞快。 刚停好车,却看到她和上次在KTV见到的那个男人一起从主驾驶下来。男人身长玉立,把外套脱下披在了她的身上,她笑靥如花,两人依偎着远去。 他不禁自嘲一笑,笑自己的自作多情,也笑世间总苛待多情人。 你更喜欢他 为了她个展的开幕,这个周末周懿特意拉着肖玫又是看展又是逛街的。立志不挑出上面写着她的一件衣服誓不罢休。 于是两人从第五大道逛到soho,手上拎满了购物袋,找到一家咖啡店坐下来喘口气。 “周周,你真的,是我见过最会逛街的女人…”肖玫狂饮一大口冰拿铁,又拿出唇釉开始补被吸管蹭掉的那块儿嘴皮。 “张安如给那么多钱就是要花啊,不然攒着发霉哦。” 周懿慢悠悠用手扇着风,瞅着街上往来的清凉美女,感叹纽约还是靓。 “走吧,我们去麦昆,我的sale在那里,今天必须买到你的衣服。” 肖玫把希望寄托在她那个能说会道的sale身上,希望她一张天花乱坠的嘴可以说动周懿买下一件衣服,她愿意为她年底的业绩贡献金钱,只求她能让周懿放过她快逛烂的腿。 肖玫的sale没有让她失望,一个小巧的金发白人美女硬是把一条裙子夸出了花儿,周懿满意地在镜子前看了又看,最后刷卡买下了这条V领 spaghetti-strap draped 中长裙子,海蓝色,修身的弹性面料,前裙摆开衩,性感又风情,很合她的气质。 “好!好看!”肖玫直到周懿付完钱还在大赞这条裙子。 “得了你,看看你虚伪的嘴脸,我在你心里已经被喷成筛子了吧。”她微笑着戳了一下肖玫过分夸张献媚的脸颊。 “不是周周。你说好晚上陪我参加我学校的游轮活动的。你再晚点我就来不及了!” 肖玫正色道。 周懿仔细想想,确实有这回事,忙安抚一脸不满的肖玫,又马不停蹄地拉她出了店门。 “那我们快点,先回家放东西。换件衣服就走。” —————————————————————————————————————— 肖玫是不怎么爱社交的,原因是身边能让她看得起的人太少,她家世样貌学历样样好,就是有一帮势利眼留学生愿意在她身后做狗。 她最厌烦就是这些外表光鲜亮丽的装货。要不是最近春心萌动想要猎艳一番,她也不会参加这种浮夸的party。 夜幕降临,一艘巨大的邮轮行驶在波光粼粼的哈德逊河面上。 周懿发誓她已经后悔陪肖玫来这个人多到死的邮轮。船舱内部闪着绚烂的紫色灯光,学校肯花钱请了瞩目DJ来打碟,人人穿着清凉扭动着身子。 肖玫欢呼一声,已经扭着穿着迷你小短裙的屁股溜进人潮。周懿就这么看她把自己丢下不管,叹了口气,转身奋力离开人群。 无视周边的外国男人冲她吹着口哨,她冷着一张脸走到人影稀薄的甲板上。 呼…舒服多了….她闭着眼睛吹着风,心想人少的地方空气也是清新的。 边四下看着没人拿出一支烟点上。 身旁有个棕色头发的外国男人向她借了个火,又兴致盎然地和她聊起纽约,称赞她是他见过最美丽的亚洲女人。最后还想follow她的ins,周懿以自己不玩社交媒体为由拒绝了他。 男人耸了耸肩,轻浮地说了一句你们亚洲女人都是口是心非,不如我们开放。 周懿险些笑出声,好高傲又可笑的白男。 正想回怼过去,不料肩膀被人揽过。 “Excuse me. I don’t think it's appropriate for you to talk to my girlfriend like that.” 盛喻穿了件黑白印花的衬衫,对这白男笑得轻蔑。 这白男见这边的人多了起来只好嘀咕着说了一句脏话便要离开。 盛喻皱着眉头还想叫住他,却被周懿轻轻拉住手,“算了。” 两人再一次见面,气氛有点尴尬。周懿好像意识到一丝不妥,又把他的手放开,场面一度沉默。 “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还是先开了口。 盛喻远远的在人潮里就看见穿着一件抹胸上衣和包臀裙的她,长发被拢到一边,妆容清淡,却那么美,那么娇媚。 他心里苦笑一声又跟着她出了船舱,她身姿袅袅,不少人都在看她。 他却有些踌躇着离她好几米远,正犹豫着要不要去打声招呼,便看到她被人搭讪的场面。 “我朋友想来….”她忍住不去看他的脸,平静地抽烟,默默拉开和他的距离。 “你呢?” 说好了不要来招惹她,又来。 这么想着她心里却还是被欣喜所占据,刚刚后悔来邮轮的心情又一扫而空。 “这是我的大学啊。” 他指了指这艘邮轮,胸口开了几颗扣子,露出性感的胸膛。 周懿眸光暗了暗,这么久了,她连他读的什么学校都不知道。 “我今年二硕毕业…年底就回国了。” 他见她不说话,又漫不经心地挑起话头。 “你…..” 他们突然同时开口,都不约而同地看了对方一眼。 周懿忍不住笑了笑,“你先说。” 随即又把脸侧过去对着夜空,长睫毛忽闪忽闪的很是动人,他第一次见她穿成这样…真的很美。 海风吹乱了她的发,他忍不住伸出手帮她把头发撩到耳后。 下一秒,他的手被她的小手握住。 “我说了不要招惹我。” 周懿,你没有心…. 想起那天他临走前说过的话,她的心又被刺了一下。 眼里泛上一层透明的水雾,有些委屈地拿着他的手蹭了蹭自己的脸。 “都说了…说了不要招惹我…”她有些哑着嗓子重复着这句话。 可是,她也放不下啊。 盛喻看着她要哭不哭的样子,内心已然对她投降。 老天知道他有多反感做作的女人,可是这颗葡萄的做作,怎么就这么让他心疼呢。 纵使知道她流的是鳄鱼的眼泪,可此刻,他却愿意相信她的眼泪,是为了他…. 他在心底里默默叹了一声败了败了,便轻轻拥她入怀,温柔地拍着她的后背,又吻着她渗出来的几滴泪。 他搂着她的腰,在海风里尝着咸味。 吻着吻着便吻上了她的唇,一如既往的润泽,甜美。 “唔…” 他们动情地在星空下里接吻,他的舌头像裹着一层风暴,又带着无限眷恋和疼惜。 周懿情不自禁搂紧了他,微伏在他肩上轻轻喘气。 温存的时刻却被她手机铃声打断。 “喂?”电话那头传出徐之廷悦耳的嗓音。 “廷哥哥…” 周懿挣脱开他的怀抱,余光瞟到他逐渐暗下去的眼神和冷下的表情。 徐之廷说肖玫的爸爸在国内出了车祸,不过情况还好,只是人在医院。又问她是不是和肖玫在一起,等会儿来接她们,肖父住院期间有些事情要交代给肖玫。 周懿悬着的心才放下,她知道肖玫有多在意她的家人。 电话挂断后,才看到盛喻一张又变得冷淡的脸,好像刚刚的温柔都是幻觉。 “你男人?” 他轻笑着。 周懿沉默着没出声。 “今天晚上跟我走。” 他眯着眼睛看她的表情。语气里是不容拒绝。 “盛喻,我今天…真的不行…” 她不忍看他的脸,肖玫的爸爸出了车祸,还没有弄清楚是什么情况,她必须陪在她身边。 “是吗….”他轻轻拉住她的手,“你…更喜欢他是吗?” 他镜片后一双多情的眼有些苦涩,又在下一秒逐渐变冷。 她声音有些颤抖,“不要闹…盛喻….” 她一会儿还要去人群里找肖玫,肖玫不会看手机,找她得费不少功夫。 “我闹?”他嘲讽似的放开她的手,转身离开。 他快步走到通往一楼甲板的楼梯处,生生顿住,又忍不住回头看向她所在的那个方向。 已经没有那道熟悉的身影。 他这才朝无尽的夜空扯了扯嘴角,悠悠点燃一根烟下了楼梯。 这边周懿又进了船舱,却又咬着唇狠心地转身出了舱门。 她提着裙子跑到甲板上东张西望看了一会儿,却没再看到他。 他已经走了。 她失望地低下头,转身回了嘈杂的船舱。 只要你开心 那晚肖玫刚在邮轮party上加了一个帅哥的微信,便被周懿匆匆带走。 留下一脸莫名的帅哥看着她被拖走,连一句再见都没来得及说。 在徐之廷车上听说了肖父的事情,肖玫嚷着说要买张机票连夜飞回国。 徐之廷却叫她冷静,让她想想最近一次和肖父联系他是否有说些什么。 肖玫沉吟片刻,凝重地说起肖父有意无意提起公司股市下跌的事情,又提到公司内部董事各自为盟,怕是这几年国内经济不景气,大家免不了想占完便宜溜走的心思。 “肖伯伯应该没有什么事。只是想试探一下你的态度。” 周懿在副驾驶上瞟着后座垂头丧气的肖玫,缓缓道。 徐之廷侧着头惊讶地看了一眼周懿。 “什么态度?他试探我什么?” 肖玫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拿起手机开始给匆忙撂下的帅哥发微信。 “小美,人不可能一辈子都做缩头乌龟。如果是你不想做的事,那就和他们抗争到底。” “如果一个人连对父母说不的权利都没有,那还有什么底气为自己争取想要的东西。” 周懿转身直直地看着她。 肖父是急着要肖玫回国做接班人,肖玫从小最反感这个。 徐之廷在肖玫家底下停好车,深深地看了周懿一眼。 她眼神坚定地闪着亮光,被头发遮住一半的侧脸秀美而从容。 “是啊….人不可能一辈子做缩头乌龟….” 他意有所指的看着周懿,眼里闪着不明的神采。 周懿被他看得心慌,又对着肖玫说道, “我倒觉得回国接手公司是个不错的选项。少了半辈子打拼,多舒服自在。” 却见肖玫摆摆手,脸上颇有些倦态地说让她再好好想想,便下了车。 车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表盘转动的声音萦绕在狭小的空间里。 “去哪?” 周懿明知故问,悠悠对着镜子整理仪容。 徐之廷看了她一眼,便开车去了她家楼下。 —————————————————— 充满女人馨香的室内,男人的西装,领带,和蕾丝小短裤交迭着散落在地板上。 大床上起伏着男女赤裸缠绕的身体。 “嗯啊…操我…用力” 周懿用力张开双腿,被徐之廷压在身下,两人性器的粘连出不断发出啪啪啪的水声,连带出飞溅的液体。 他一手用力掐着她的脖子,欣赏她吐舌头喘气的模样,又对着她的脸扇了好几下。 “母狗。” 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肆意调笑。 她摆着腰身去迎合,自己捧起奶子试图用乳尖去够他的嘴。 徐之廷看着她放浪形骸的样子,操得更狠,一嘴用力咬扯她嫩红的乳尖,牙齿轻轻啃咬打圈,又用嘴全然包住,像是要从里面吸出奶来,发了狂一般的嗦着。 “会不会产奶?嗯?” “喂了那么多精液给你,我看看肚子有没有变大?” 因为他的刻意刺激,她更兴奋地仰起脸,脸上泛起一波又一波的情潮,像熟透了的果子,诱人品尝。 “廷哥哥….”她媚眼如丝,“抱我去镜子前。” 他的阴茎还在她张张合合的小穴里,抱起她一边走着一边将她往上抛起,地板留下一串黏湿的痕迹。 镜子前反射着男人精壮的身子,女人柔软的胴体。她在镜子前跪下,一边抬眼迷蒙地看他,一边用乳房夹住他的硕大上下套弄,伸出舌尖去舔他发红的龟头。 他抓着她的头发,被迫她仰起脸。他站立着像个高高在上的君王,睥睨她卑微的跪姿。镜子前女人蹲下时如蜜桃般的臀部下滴着淫荡的液体,他不动声色地看,喉结上下滚动着。 “快一点,骚逼。”他拍着她的脸命令。 “嗯…唔”女人夹杂着口水的声响含糊地应着。 他那里好大,她的嘴根本包不住。 她又被撑大了嘴,口腔酸涩的被他连连撞击了好几下,才被放开。 还没等喘口气,他却把她抵在镜子前,扶着湿哒哒的性器从后面贯穿了她。 她忍不住看着镜子前自己享受着皱起眉头的一张脸,那么淫荡….身后男人赤裸着完美的身体大力操弄着她,大手用力拍打他的屁股,不断说着侮辱她的话。 她狠狠夹紧了臀部,仰头尖叫着泄了身子。 看着在他臂弯里沉沉睡去的女人,他像是要把她的容颜镌刻在脑海里。 “说起道理来一套一套。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在逃避我吗…” “周周,无所谓你怎么想…我只要你开心…” 他语气里带着宠溺,又轻轻把她揽入怀中。却没看见臂弯里的她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 是他吗 周懿的个人展在布鲁克林就要开幕了。 她在开幕前两天天一起参与了布展,策展人Charles是个很幽默的白男,之前是XX杂志的艺术专栏主编,也为这次她的小型露出专门写了一篇报道发表在纽约时报上。 在这次展览里展出的还有她上周刚创作完的两幅以芍药为主题的巨型油画。 她看着工作人员搬着那幅画,脑子里出现盛喻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还有那晚在甲板他转身离去的背影… 她走远了点,对着还在搬运油画的人员和硕大的展厅拍了一张照。 又打开了微信,打算营业一下自己已经空窗了许久的朋友圈,刚发完,Charles便喊她过来商议一些展览细节。 这是她在纽约为数不多感到慢节奏的时刻,有自己在着手的事业,有朋友的支持,一切都很好。 她正低头和Charles说着什么,画廊门口传来异响,她门口抬头看去,原来是几个搬运工不小心把油画弄倒在地了。 她无所谓的笑笑,视线又扫到透明的画廊玻璃外,却顿时僵住了身子。 她一动都不动,死死盯着玻璃窗外, 那里站立着两个男人。 她的视线牢牢地黏在其中一人身上,那是烙印在她心口上,永远都不会忘记的人儿… 男人身材健美,古铜色的肌肤生出几分野性的魅力,一头黑色的短发,眉眼邪佞。他身旁还站着个矮小的中年男人,正抬头和他说些什么。 是他吗?她不会看错,可是他变黑了,变得更有男人味了,看起来也没有之前那么沉郁了。 无法确定是否是他,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周懿感觉到自己有些呼吸不上来。 一直被她盯着的男人隔着玻璃注意到她的视线,抬起头冲她挑了挑眉。 她却一愣,他眼里的陌生,分明是不认识她的样子。 直到Charles在她面前打了好几个响指,又一脸担忧地问她前几天是不是没有休息好,怎么脸色变得苍白。 她才回过神,敷衍了几声又往门口看去,已经没有了那两人的身影。 她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把张磊从微信黑名单里拉出来。 和张磊的聊天记录停留在几年前张磊发的一句“周懿,生日快乐。” 她犹疑着给他发了时隔好几年的第一条微信, “小舅,我看到周宴宁了。” 眼眶有些发酸,她从锁住的手机相册里翻出高中时一些低像素的照片。 有那片荡着芦苇的湖,他牵着她的手的照片,有穿梭在各种美术馆前他的背影,还有和她如出一辙的那个少女雕像。 他家的钥匙,还静静躺在她的钱包里,好像他从未离开过。 ———————————————————— 这边的盛喻在一家高档餐应了吴先生的邀。 吴承中前几天从国内定了最早的一批航班飞往纽约,自己的儿子惹了麻烦,让别人擦了屁股,多年的素养让他不得不跑一趟。 正巧遇上丧子之痛的那对父母直接在纽约找了律师说要起诉他儿子草菅人命。在国外不比国内办事方便,这才又请了盛喻帮着解决。 盛喻办事利索,直接联系的中央拿了外交豁免,吴先生第二天就能领着儿子回国。 “在国内最好不要太声张。” 盛喻放下筷子沉吟。 吴承中有些无奈地讲着自己这方确实理亏,拿出了几百万想协调奈何对方父母不肯收。 “一条人命你拿几百万就想抵…吴先生…人命在你们眼里可真贱呐….” 盛喻轻笑着摇了摇头。 吴承中脸色微变,却不好说些什么。 又和他顺带说起吴氏集团近日和徐氏集团看中了同一个纽约地产项目,他身边没有可用的人,便找来盛喻协商若此事拿下让出一半的集团话事权。 “徐氏?” 盛喻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当家的是谁?” “徐氏少东家徐之廷。” 这边结束一桩谈话,他打开手机刷起朋友圈。 翻到一条小鱼头像的新动态。 是周懿两小时前新发的朋友圈,宣传她在布鲁克林的最新个人展,配图是布展现场和媒体资讯的报道截图。 他打开那张展厅图片,搬运工正抬着那幅巨大的芍药油画。 他挑了挑眉,在她这条朋友圈下面点了个赞。 坏女人 晚上7点,布鲁克林某画廊门前蔓延着不少人潮,透明玻璃板上写着几个大字。 Yi Zhou (周懿) The soliloquy of the struggle of eroticism (在爱欲挣扎里自说自话) Presented by XX Gallery 画廊内供应这酒水和点心供宾客享用,各种西方东方面孔,不同行业的精英又或是普通人穿梭在这间展厅,彼此碰杯,对着墙上的画进行交谈。 她在画廊的工作间换上那套海蓝色裙子,将头发盘起,露出修长的脖颈。 工作人员很贴心的给她递了一个小镜子,赞美她今晚和月光一样圣洁美丽。 她冲他们笑笑,独自一人在工作间先喝了一大杯dry martini. 等会儿要发表演讲,她不是怯场,只是这几天思绪很乱,想借酒消消愁,免得不专业出岔子。 她不胜酒力,一杯喝下去已经有些微醺。 又打开手机随手调了一首彭佳慧的“喜欢两个人”。 舒缓的旋律,清脆的鼓点萦绕在这个房间。 “没必要回想刚刚下大雨的黄昏 此刻夜空只有美丽的星辰 走过了甜酸各一半的旅程 我单薄的心才能变得丰盛…” 她看着镜子里自己朦胧的脸庞,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 顺着声音望去,是拿着杯鸡尾酒慵懒靠在门旁边的盛喻。 他今天格外乍眼,穿着一件随性宽下摆的西装外套,里面套了件黑白扎染印花衬衣。松了几口纽扣,露出精致的锁骨。 像上世纪悠闲漫步在老香港街头的矜贵公子。 他静静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艳之色。 “你怎么进来的?”周懿站起身。 “…这间画廊老板是我朋友。” 他轻轻扣上门走向她。 “今天…恭喜你。” 周懿接过他递来的那束层层迭迭地芍药花,有些醉态地差点没站稳,被他虚扶了一把。 盛喻顺带把她搂入自己怀里。 “你喝了多少酒?” 他皱着眉头抱着她软掉的身子。 她神志清醒,只是有点没力气,便想直起身子对着他摇摇头。 “我没喝多少…” “谢谢你的花。” 她抬眼看他,浅浅的笑着。 “我很喜欢….” “…..你今天…很美。” 他眸光幽暗,视线落到她微红的眼睑和一张一合的小嘴,她修长的脖颈下深V的领口…. 摸着她的脸颊,不自觉将她搂紧。 空气静止了几秒,或许是音乐里的情绪消解了彼此敏感的神经…似乎上次的不欢而散没有人想要再去在意和提起….. “心会累爱会冷 这是感情必经的过程 只是有人就放弃 也有人愿意再等 等一个发现 等一个感动让爱再沸腾 就算很在乎自尊 我们依赖彼此 不得不承认…..” 只有安静播放的温柔女声,带着隐忍和情不自禁的欢喜,柔缓地流淌在静默的室内。 周懿感受着他指尖的温度,抬脸凑近了他。 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她带着些酒气的吻,柔柔落在了他的嘴角。 他扣住了她的头,在她还未收回那个吻之前,牢牢将她锁在怀里,狂乱的吻如雨点般落在她的唇上。 “嗯….别…”她挣扎着,却越抱他越紧, “妆要花了….” “醒酒了吗?等会儿别醉倒在台上。” 他意犹未尽地放开她,又在她脸颊上亲了亲。 周懿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地匐在他肩膀上。 “怎么害羞?你的哪里我没摸过?” 他看着她娇娇的神态,坏笑着调侃,心里却如抹了蜜一样甜。 她又捶了几下在他胸膛,全被他用大手握住。 “打我?” 他从喉咙里发出愉悦的笑声,带着些发泄的情绪去咬她晶莹的耳垂。 “被你打…被你虐…都是我心甘情愿….” “…坏女人。” 周懿贴着他的脸,眸光里闪着不明的色彩。 她伸出双手捧着他的脸,动情地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 这一吻,是喜欢,是欣喜,是委屈,也是抱歉…. “你……” 两个人又同时开口,不由得相视一笑。 “你先说。”周懿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盛喻刚想开口,不料门口传来煞风景的惊呼。 他不耐烦的转头一看,才发现是画廊主David好似是撞破了一桩好事般尴尬地冲两人笑笑,他说大家都在等艺术家了,催促着周懿赶紧出去。 顺便揶揄地眨着眼,说难怪百年不联系他的盛喻今天说要来开幕式,他还以为是什么人能请得动这尊佛。 周懿噗嗤一笑,踮起脚尖在盛喻耳边说道,“今天结束之后…等我。” 然后在他火热的视线下悠然离开。 为什么要压抑自己的感情呢,为何不试试呢…. 她嘴角挂起一抹笑,走向人潮涌动的展厅。 买你 周懿迎着众人的目光,走到那幅巨型芍药油画前。 有些媒体已经举起相机开始咔咔拍照,闪光灯让她有些恍惚。 她微笑着感谢各位的到来。 她说,Anthony Giddens的书《亲密关系的变革》中的副标题是现代社会中的性,爱,和爱欲(eroticism)。爱欲这个词指的是性欲望之亢奋。生活在都市里的人们来往步伐之匆忙,爱欲这个词实则投射了现代人借色生爱的欲念轨迹。一张漂亮的脸,一双好看的手,只是浮在表面的那层皮囊,却能诱惑滋养着性欲,继而被吸引,想占有。 她边说着,脑海里忆起初次见到盛喻时,衣衫不整的自己,和好装君子的他,她的蓄意引诱,他的愿者上钩,想到他们每一次的身体接触…….. 她举了举酒杯,继续用标准的美式英文说道:这种现代爱情是如此的强调官能。像急促的喘息,一声声都在叫人背离精神,拼凑成一场不长寿的情深。而在命数将尽后,迅速寻找下半场的新鲜对象。 她在人群里看到了盛喻,他专注听她说话,好似在深思什么。 她说,展览的名字“爱欲挣扎里的自说自话”,是她对这场危机作出的一个及时反应,是一种私人的经验。她挣扎于爱欲,抗争不了,却也不代表全然的投降,于是自我辩驳,自说自话。 她侧身露出背后那幅芍药,说道,这幅画是她因为爱欲深陷虚无时创作的一幅作品,一半浓艳,一半纯白。 又朝着盛喻的方向举杯, “愿我们都能感受欲望,触摸爱情。” 盛喻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在众人的掌声中,举起自己的酒杯,和她隔空碰了一下。 她讲完才下台,快步走着,想越过人潮找到那抹随性矜贵的身影。 盛喻摇晃着空酒杯站在离她几米的地方。她一转头便看见了他,两人隔着熙攘的人流,各自脸上挂着笑意,笑彼此的“懂得”,感受隔着几米的悸动。 她刚想跨出去一步,却被策展人拉住手臂,Charles说有位藏家想和她聊聊作品。不能让人久等。 她只好抱歉地对盛喻眨眨眼,又做了个“等我”的嘴形,就在他无奈的笑容里随着Charles进了侧展厅。 主展厅是她近两年创作的作品,风格上也更成熟,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她的新作中,侧展厅主要展出她更早期的作品,这部分画作只有寥寥数人在观赏。 她正想着是哪个藏家视角如此与众不同,居然看上她的旧作。 却见到一个身穿黑色衬衫的男人背对着她,正专注着看她的一幅画。 男人身材健美,线条流畅的像森林里的豹子,精实的小麦色手臂,宽肩窄腰,十分养眼。 Charles走进对他说了句什么,他便转过身来。 周懿在他侧过脸的那一瞬间,已经确认她几天前在画廊玻璃前看到的…是他,是记忆里那个熟悉的他,却又有什么已经变了。 她安静地垂下眸,任由他用目光放肆地打量她。 “Yi Zhou….?”他咀嚼着她的名字。 再见到他,她心里掀起惊涛骇浪,却刻意装出表面的和平。 “周懿。周懿的周,周懿的懿。” 她低头用中文回到,却见他颇有兴趣却又是疑惑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失望。 他果然不记得她了。 …..忘了便忘了吧,她不想再去撕开回忆的伤口。 “本家?”他兴致盎然地回道,却又下意识皱眉,仿佛在很久之前说过这句话… 他探究地看着这个引起他奇怪感觉的女人。 她垂着眼,展厅昏黄的灯光照亮她一半的脸,看起来温顺,又像是在刻意逃避他的目光。 方才在台下听她讲话,便认出她是前两天在画廊里盯着他出神的女人。 “这幅画…”他沉吟,“你画的这个地方…在哪?” 男人面对着一幅小型风景画,语气中有思索的意味。 画面里是一片飘荡的芦苇,围着一片湖泊,大块的绿色草坪,却不见人影。 是经常出现在他梦中的景象,他却不记得到过这里….直到今天看见这幅画,还没来得及捕捉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片段,内心却泛起丝丝苦涩。 他多年来已习惯了这种感觉,却在看到这幅画的瞬间,内心的某处地方骤然塌陷。 “…在Z市的庭郊。” 周懿走到他身边,轻轻开口道。 周宴宁斜眼见她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忽然笑出声来。 第一次碰到对着藏家如此没有表达欲的艺术家。 听着他的笑声,她心里更难受。 抬起头有些怒意地冲他说道,“周先生如果有意收藏,还请联系画廊销售。” 说完也不管在旁边一脸莫名听不懂中文的Charles,转身便要离开。 却在下一秒被他扣住手腕,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他缓缓转身,带着不明的情绪。 她立时僵住,却也笑了。 “周先生…现在不兴这么搭讪了。” 她忍着眼眶的酸涩,从齿缝蹦出字来,仿佛是对面的人冒犯了她。 “抱歉。” 他松开了她的手,又耸了耸肩。视线却一直锁在她的身上,她一幅要哭不哭的样子,却对他一脸的陌生和抗拒,难道,自己真的不曾认识她… 周懿深吸了一口气,余光看到前两天和周宴宁在一起的矮小男人正朝他们走来。 匆匆说了一声“失陪”便离开了侧展厅,剩下满脸赔笑的Charles。 她走出侧展厅后忍不住回头看一眼正在和那个矮小男人说着什么的周宴宁,他的视线似有似无朝她离开的方向瞟来。 她迅速转头走到人少一点的地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便喝了个尽。 喝完却发现晕乎乎,拿起酒瓶一看才发现是瓶高度数的酒。 模糊着眼睛去寻找盛喻的身影,身后却贴上一具滚烫的身体。 “这位小姐怎么一个人买醉?”语气慵懒却调侃。 盛喻从背后搂住她的腰,将脸埋进她的脖颈里。 不是说好喜欢就去拥抱,过去的就不提吗… 她听着熟悉的声音这么想着,刚刚面对周宴宁时紧张和复杂的情绪慢慢消散。 娇小的她在他臂弯里转过身,和他四目相对。 “身边没有你,所以买醉。” 她摸着他的脸庞,柔柔开口。 听着她刻意讨好的话,他却受用地眯起眼睛。 “不要买醉…买我。” 他勾起她的下巴,火热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游走。 “买你?” 周懿带着醉意,好笑地拍开了他抬着她下巴的手,眼神向他暗示周围还有人,却看起来像是勾引他。 “对。把我买了。我就是你的人了…好不好。” 他依然调笑着,语气里却带着一丝不自知的紧张。 “好啊。我要买下你…..”她醉态尽显X媚眼如丝,“…天天陪我睡觉。” 盛喻看她有点迷糊的样子,只好无奈一笑,虚搂着她进了工作间。 刚把醉了的女人扶到工作间的沙发上躺好, 他便接到一个电话。 是吴承中打来的。他把毯子盖在她身上,就轻轻关上了门,走出了画廊外。 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周懿浅浅眯了一会儿便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 “盛喻?”她半睁眼睛媚着嗓子喊他。 来人却没有回复,只听得见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 感受到她正躺着的沙发上往下沉了沉,这才支起身,却发现坐在她脚边似笑非笑的周宴宁。 酒立马醒了大半。 “周先生,这里是staff only。您不能进来。” 她正正坐好,却还是泄了胸前大片春光。 “那他怎么能进来?” 他悠闲地靠在沙发背上。 从这个角度从她优美的背部,蜜桃似的臀到光洁的小腿全部一览无遗。 她受不住他的细细打量,心情有些焦灼。 “…他不一样。” 周懿低着头,垂落了几缕头发挡住她的侧脸。 “哪里不一样?” 他紧紧盯着她,看着她和他言行亲密,暧昧走进这里,内心生出莫名的怒意。 想起刚刚老三在侧展厅说他3年前确实在Z市生活过一段时间,头部某处有些隐隐作痛,像是有什么要喷薄而出。 “为什么骗我?” 他起身站在她面前,高大的阴影笼罩了她,袭来一阵惑人男性气息。 “什么…?” 她的下巴被他猛地抬起,心脏忽然剧烈跳动起来。 “你明明认识我。” “为什么骗我…嗯?” 他发出低低的笑声。 她怔住,鼻头一酸,满腹委屈涌上喉咙。 为什么骗他? 她也想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当时为什么不打一声招呼地离开,为什么留给她一些似真似假的回忆,为什么一再抗拒她的靠近,他当时…究竟有没有….爱过她? 她咬着唇,发现原来隔了好几年,她的心脏还会为他跳动。 “没有…没有骗你….” 只是一向是他主动设置的界限,她怎么敢打破,又怎么敢再去试探和靠近… 她一开口,嗓子却已经哑了,剩下的音节哽在喉咙里,像化不开的心结,堵的慌。 他皱着眉看着她无声地流泪,确认自己并没有欺负这个看起来比他小很多的女人。 却第一次在女人面前蹲下,不自觉地抚去她脸上的泪痕,指尖又在她唇上按了按。 “…不要哭。”他说。 看见她哭,他内心的空洞变得更大。 周懿蒙蒙着眼,被他指腹抵着唇想要说些什么,却无言地凑近他的脸… 对着这张记忆里的面庞,她终是无法克制几年来埋藏在心底的思念… 是思念,还是放不下的执念… 他是否还记得些什么,是否还没有将她完全忘却…. 她的唇就这样抵着他的手指在他红润的唇上轻轻一点,却在下一秒迎上了他近乎粗暴的吻。 他掐着她纤细的腰,粗粝的舌头侵略了她的口腔,身子也压了上去。 她激动地用力搂着他的脖子,恨不得将自己全都交给他。 两条腿缠上了他的腰,他一手摸着她光裸的大腿和臀肉,一手禁锢住她的头,逐渐加深这个吻。 直到门外传来“吱呀”一声,扰乱了满室的男女喘息。 周懿心下一紧,慌忙推开压在身上的人往门外望去。 虚掩的门遮住盛喻1/2的身子,他面无表情的脸隐藏在走廊的半片灰暗里。 他静静地看着吻地激烈又难舍难分的男女。 他们像是分别了很久的情侣,重逢时才会有的氛围。 他的小葡萄哭了,在那个男人身下…哭得那么叫他难受。 是什么让她这么难过…是那个男人吗… 又或许根本不是难过,而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他细细打量着周宴宁,对面的镜子里映衬着在门外的自己的脸和那个男人的半边侧脸。 “周懿,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他笑了一声,落寞的转身离开。 周懿呜呜地拍着周宴宁的肩膀示意他放开自己,身上的人却像没听见似的把全部的力量压在她身上,继续堵着她的口。 她突然发狠似的咬了他一口。 两人都吃痛分开。 她是彻底地酒醒了,明白过来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不再理会身后的周宴宁,急急抄起手机夺门而出。 不要走好吗 半夜的布鲁克林的街上静静停了几辆车,街边漫步稀少的人影。 她小跑着追赶前面那个步履不停的男人。 穿着高跟鞋实在磨脚,她停下来大声喊,“盛喻!” 前面的人才微微一顿,转过身一脸漫不经心。 她又小跑至他面前刚想开口,他却不给她喘气的空隙,冷声道, “你想和我说什么?” “是不是想和我解释你和他之间的关系? “…还是想诱骗我…继续做一个替代品?嗯?” 看她愣住,不禁摇了摇头。 “…不要在我面前演戏了好吗。” 她眼里闪烁着一层水气,一脸不可置信。 “不是的,没有在演戏。”她深吸了一口气。 “我们认识还不到一个月,我还有很多话….” “何必假惺惺。” 他出声打断她,笑得讽刺。 看到她哽咽,心里却像被扎了几百下。 他要的那个答案,大概永远得不到回复了。 “我不过是个普通人。” 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会吃醋会嫉妒,会愤怒。 “没错….我们认识的时间太短暂…没有谁离不开谁。” 他缓缓转过身,走向他停在路边的车。 缓缓发动着车身,忍不住瞥了一眼后视镜,已经没有了她的身影。 他的心往下重重一沉。 却又听到玻璃被敲击的声音,周懿含着泪一脸倔强地要他把车窗摇下来。 “你出来。” 他听到她隔着玻璃闷闷的声音,心神一动,却又在手指将要触及到门把手的时候收回了手。 周懿往后退了几步,好似在等他下车。 却见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目不斜视地将车子直接绕过她,驶向无人的路口。 夜晚的布鲁克林沉寂,仿若空无一物。 盛喻开出了好几条街,正在等下一个红绿灯。 脑子里却都是后视镜里的她,一动不动站在原地逐渐变成一个黑色的小点。 “操。” 他用力摸了把脸,在路口用力调了个头,朝原来的方向开去。 开回到两人分别的街道,没有看到她。 他将车子熄了火,摇下车窗默默点燃了一只烟。 ———————————————————— 周懿站着街边,摇晃的树影和她的视线一样婆娑。 直到看不见那辆车,她才拖着沉重的身子走到对面的马路叫了Uber回家。 有些恍惚地过着马路,正往自家公寓楼大门走,却听见有人叫着她的名字。 “周周?” 徐之廷从他的车上下来,捧着一大束花走到她面前。 她今天的这一身,很衬她。 “很遗憾今天没能参加你展览的开幕….”他把花递到她面前,“恭喜你。” 周懿怔愣地看着他,徐之廷脸上有些疲惫之色。 他刚和纽约AF 项目的负责人结束了约谈,便直接开车到了她家楼下,等了二十分钟,才看到她心不在焉地过着马路,也没发现他的车子。 见她不作声,徐之廷以为她只是太累了,柔声哄到,“….那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周懿却上前抱住了他的腰,闭紧了双眼。 凉凉晚风中,他听到她说, “不要走好吗….” 找虐 周懿才把徐之廷送的花堪堪放到花瓶里插上,手腕却被人从身后被用力一扯,踉跄着跌入泛着清香的怀抱。 “你今天怎么了…不开心?” 徐之廷闻着她的发香,察觉到她今天异乎寻常的沉默寡言。 “弄丢了一束芍药花….觉得有点可惜。” 丢了一束花,可他却看她像丢了魂。 从进门到插花他连着叫了她好几声,她却像没听见似的。 他沉吟了片刻,用手指在她脸上戳了戳, “陪你去找,好不好。” 周懿才从和盛喻不怎么愉快的分别中回过神来。 听到他说陪她去找花,不禁眼前一亮, “真的?” 随即又垂下眼道,“这个点…画廊可能已经关门了…” “一束花而已…算了。” 手指又忍不住点亮手机屏幕,看着有没有来自那个人的新消息。 并没有期待中的消息提示,她显得有些失望。 徐之廷啧了一声,两手扶正她的脸对准刚刚插好的花瓶。 他送的花像是为了看起来得体似得插在花瓶里,却连水都未替它们盛上。 “这里还有一束,不喜欢的话…我扔了。” 说罢伸手就要去拿那个花瓶。 他并不是真的要扔,早已看出她郁郁的原因哪里是因为丢了一束花。 却被周懿一把抢了过去。 “你干嘛呀。我才插好的。” 她又小心翼翼地放回去,瞪了他一眼。 “花开不多时,堪折直须折…” “周周…你守着这么多花,与其不理睬,等着花枯死,不如我直接扔了。” 徐之廷自顾自地说着,随手掰下一支花,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着花瓣。 “…我不理睬,你就要扔吗?” 周懿静静听他说完,直视他反问道。 “那你扔,你扔吧!” 见他不动,她又轻轻推了他一下,“你去扔呀!” 听着她娇软的嗓音,徐之廷却无奈地笑起来。 “败给你了。” 一把将她抱起坐到沙发上,好笑地看着她有些生气的表情。 “我从不养寿命如此短暂的东西…..” “花开只会持续一段日子,凋谢之后只会徒增伤心。” 她默默说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噢?这么说,送你花是我的不是啰?” “你的物哀美学,我不敢苟同。” 徐之廷沉声。 “周周,收到花本来就是一件美好的事。即便知道它终究会凋零…那又何妨?” “比起花的寿命,人的一生还很长。” “因为太着眼于那个完美的结局而在过程中丧失很多乐趣,未尝不是一种可惜。” “纵使弄丢一束花,我相信在你漫漫的人生里,会一直有人送花给你的。” 周懿忍不住看着说这话的徐之廷,一脸云淡风轻。 她不禁思忖,自己长期以活在当下自居追求新鲜肉体的刺激,究竟是一种逃避还是一种享受。 “….廷哥哥,你一直以来都这么洒脱吗。” 徐之廷挑眉,答案似乎不言而喻。 “那你180斤的时候,也没有过自卑?” “自卑?”徐之廷好似对她用得这个词颇感有趣。 “确实从没有自卑过。” 他在她探究的目光下镇定自若。 “因为我有一个聪明的大脑。” 他刮了刮她的鼻子。 周懿噗嗤一声笑出来。 “那我确实应该向你学习。你这么聪明…不…这么老谋深算….” “是不是…早就算到会睡到我。” 她话锋一转,靠在他的胸膛听着那里的心跳。 徐之廷幽幽地看着她,反问道, “你这么聪明,是不是初中的时候就知道我想睡你?” “180斤的你想睡我,你猜我同不同意?” 她调皮地看他。 徐之廷低低地笑起来, “你会拒绝我,然后告诉我一个胖子的那里…会被肥肉遮住。” 他又想起初次见她时在门口听到她毫不留情的嘲弄,不禁一掌打在她屁股上。 “现在呢?” “嗯?什么现在?” 周懿搂着他的脖子,不明就里。 “现在看到我的那里,还这么认为吗?” 受不了他幽幽的目光,周懿嘟了嘟嘴, “那你现在已经不是180斤了嘛…” 还没说完又被他一掌重重打在屁股上。 周懿正贴着他的脸要求饶,却听到他咬着她的耳朵说, “科学研究表明,男人那里的大小和胖瘦无关。” “180斤的我…依然可以把你操到合不拢腿。” 周懿咯咯地笑着,脑子里却已经在幻想那个180斤的徐之廷把她压在身下的样子。 不禁脱口而出,“那我要被你压扁成肉泥了。” 意识到自己的话说的不对,她赶紧住嘴。又转头去看他的表情。 徐之廷缓缓勾起她的下巴,指了指他脚下的地板。 “去那边趴着。” 周懿心脏怦怦地起身理了理裙子,跪到了地板上。 她心猿意马地瞄着他,徐之廷冷着一张脸说下流话的时候真的很迷人。 “我说趴着。” 他拍了几下她的脸。 “像狗一样趴着…不会吗?” 她嗔怪地看他一眼,才挪转了身子,挺着屁股对着他,视线对上他送的火红玫瑰,娇艳欲滴。 臀上传来一阵凉意,海蓝裙摆已经被他掀至腰间,她咬着唇忍受膝盖穿来的酸疼,期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腰间却狠狠一沉,是徐之廷坐在了她的身上。 她有些颤抖着挺了挺背,身后的人却不满意地“ 啧 ”了一声,抓着她的头发往后一扯。 她无措地叫着他的名字,第一次被男人这么对待,之前和他最大尺度也就是扇巴掌。 如今他骤然坐在她身上,仿佛视她的尊严如无物。 她觉得自己好像一匹马或一条狗,心底里晕开淡淡的羞耻,全身血液因为突如其来的重量和跪着的姿势直冲头顶。 他并没有用全身的力,不急不缓地在她身上又压了压。 “不是喜欢被打吗?不是贱吗?” “找虐。” 他冷声下了这个判断。 他像是拍着马的屁股一样,用力拍了几下在她敞露的臀肉上。 她忍不住呻吟出声,却被他狠狠一拽头发,立时头皮发麻,只能把剩下的喘息咽下。 “我错了…错了…放过我…” 她央求着,屁股却欢愉地扭动起来。 她的视线只能触及天花板,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膝盖。 他突然把她的头发放开,她才得以大口呼吸。柔软的脖颈却在下一秒却被他用领带拴住。 “错了?哪里错了?” 他加大了力度勒紧领带,似乎在等待她说出令他满意的答案。 “不该嘲笑你….啊!” 很可惜,她答错了。 他扯着领带用力地将她的脖子抬高。 周懿的额角泛出一层细密的汗,身体也开始颤抖,她快承受不住男人的重量。 徐之廷适时起身,手上却没松,他蹲到她面前,用领带一下又一下拍打着她的脸。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不出自己哪里错了,就该罚你了。” 他的目光沉在她身上,衬衫松开了几颗,袖子被随意卷起,眼里唇上泛着水色,在她心尖上荡漾开来。衣冠禽兽,不外如是了。 周懿努力回忆刚刚和他的对话,终于捕捉到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我错了…….” 她这下显得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很细心,自己的小动作都被他看在眼里,她忽然滋生出对这段肉体关系小小的叛离感。 徐之廷显然很遵守她定的规则,偏偏挑在这种时候发泄他的不满。 “错哪了。” 他漫不经心地抬起她的下巴。 “不该在和你一起的时候…..想其他男人。” 她乖顺地说,有些紧张地观察他听到实话的反应,却被他充满欲望的眼神刺激得下身情潮泛滥。 徐之廷淡淡道:“那你的肉体还忠诚于我吗?” 她红着脸点点头。 她和盛喻,确实没到最后一步,她这么说服着自己。 虽然有些羞愧于自己既想要保持和徐之廷的肉体关系,又贪恋和盛喻之间那些浅浅的暧昧与欢喜。 真是个浅薄的女人啊。她感叹道。 认识到这一点的她有种破罐子破摔的觉悟。 徐之廷是何反应她也不想去在意了。 眼前的男人却愉悦的笑出声,在她讶异的目光下取下了腕表,解开了自己的裤拉链。 “撒谎。你最爱撒谎了周周。” “每次撒谎都这么拙劣…” 滚烫的肉棒在她的鼻尖点了一下。 “恃宠而骄。该罚。” 闭嘴 周懿必须得承认自己的自恋,她以为,他听到实话后或许会黯然,又或许…会生气。 她方才忍不住试想了一下徐之廷和其他女人亲密的画面,她的内心最直观的反应是冷漠。 她不爱他,所以对他没有任何期待。因此,他即使在和她保持肉体关系的阶段中,又和其他女人有了什么,也并不会伤害到她。大不了她略显遗憾地拍拍屁股走人。 但是徐之廷呢,她不敢保证。 若是真的像他所说,他对她的长达几年的暗恋,在知道她想着其他男人的时候,会不会有些受伤呢。 出乎意料的听到他没有半丝恼怒的笑声后,她也忍不住笑了。 徐之廷是个成熟的男人,不会像张弛一样向她索取她根本无法给予的东西。 她感到些许释然,同时又为自己的自私感到有些抱歉。 …又或许,他认为自己并非他的唯一选择,即使没有自己,他往后的人生路上也会遇到更多更美的鲜花。 她这么安慰自己,道德上又舒服了许多。 “廷哥哥….” “你想怎么罚我都可以。” 看着徐之廷修长的手指攥着那条领带,他蹲下时紧实的大腿在西裤里绷直扯出的褶皱,还有他悠然搭在膝盖上的手肘…自己面前那根火热的欲望… 她大脑嗡嗡,像是摆脱了某种负罪感似的,翘着屁股爬到他脚边,把脸搭在他的腿上,渴求地看着他。 他拿肉棒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唇,看着她陶醉地不住亲吻… 果然这样的方式会让他们之间的相处更放松…他心想。 他似乎已经能预判这个他所钟情的女人,日后会因为贪图路上许多的片刻美景而陷入到多大的遗憾当中。 可他没有必要在她面前扮演一个高尚的智者,来教会她如何去珍惜和爱。 他尊重她人格中的不成熟和贪婪。 他也有他的自私,知道自己或许无法一直拥有她。那么,在这一刻去占有她,令她流连忘返,直至厌倦,也是好的。 他扶着自己的肉棒猛地插入到她嘴中,在她柔软的口腔内壁撞了几下便直直顶入她喉咙的最深处。 看着她想要呕吐又生生忍下的样子,他加快了顶弄的速度, “舒服吗?” 他一手拽紧了手里的领带,一手抚摸着她双颊被拱出的肉棒的形状,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你舒服得都流口水了…” “贱母狗。” 她回应一般地发出呻吟,虽然喉咙被他顶得生疼,可他浓烈的男人气息,冷感的声音和羞辱的言语都让她忍不住自顾自地发情,摇着尾巴向他求欢。 她觉得那条格外正式的领带就像一条狗链,允许她所有的下贱和不道德…这个想象刺激得她下身发颤,穴里的水顺着大腿流到了地板上,更加忘情地企图含入他阴茎的根部。 看着她发骚动情的模样,他却从她口中拔了出来。 “你是母狗吗?”他淡淡地问她。 “是…我是廷哥哥的小母狗。” 她媚着嗓子期盼地看着那根湿淋淋的肉棒,不耐地扭了扭身子,好想他插进来…. “是吗…..那狗叫几声给我听。” 他轻巧的几句话却如同星火一般在她耳边炸开,她的脸直发烫,却触到男人冷凝的目光,内心填满密密麻麻的羞耻。 她犹疑着闭着眼睛发出几句狗叫。 这几句狗叫她学得艰难,既不想毁坏暧昧的氛围变得搞笑,又不想显得自己不情不愿。 “你不是狗吗?怎么连狗叫都不会?” 徐之廷毫不留情地嘲笑她,狠狠一扯领带,她的身子止不住地前倾,最后失去支撑倒在了他脚边。 她的脸贴着地面,他却没有任何扶她的意思,看着她羞辱又难堪的样子无动于衷。 她却被他的冷酷打动了,不停地喘息,装模作样地留了几滴眼泪,好不楚楚可怜。 “爬起来啊母狗。” 他的命令让她肾上腺激素狂飙。 这算什么?她的心脏怦怦直跳,自从上次被他扇了巴掌,她就发现自己好像格外喜欢徐之廷在做爱时对她冷言冷语和轻微的暴力,这让他看起来性感极了… 于是她站起身来,只见膝盖早已通红,明早一定会乌青一片了,她默默地想。 “让你爬起来,没让你站起来。” 他高高在上地俯视她,用脚踢了踢她的膝盖,她便顺从地又翘着屁股,双手支撑的跪在了地上。 “廷哥哥…..我…想尿尿….” 她不安地扭动着屁股,在开幕展上喝了好多酒和水,这会儿小腹已经很沉,还有些隐隐作痛。 她在一片寂静里等待他的允许。 却见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松开了领带将她打横抱起去了厕所。 周懿看着此时男人给自己把尿的姿势,心里蔓延着淡淡的羞耻,难道这也是他的情趣之一吗? 她实在看不出,看着如此冷淡禁欲的徐之廷居然如此…花样百出。 卫生间的灯没有开,她在黑暗中被他托举在半空中,双腿被他用两手分开使她的羞处对准了马桶池,有力的小臂兜住了她此刻略显慌张的屁股,她凌空的两条小腿之间还连着一条粉色蕾丝小内裤。 她能闻见自己下身明显的腥臊气和身后男人清新淡雅的气味。又要把他搞脏了… 保持这样的姿势半分钟,她却发现自己很难尿出来,一是姿势不习惯,二是她只有小时候生病的时候才被张安如用这种姿势把过尿,现在换成徐之廷…即使两人之前再亲密,她也是第一次在他的注视下排尿….还是会让她觉得有些尴尬的。 听着他在耳边“嘘….嘘…”催促的声音。她不禁无力道,“要不你放我下来吧…我拉不出。” 他微微一顿,没有放下她的意思,不紧不慢地拨开她两片肥厚的阴唇,用指腹摸着她的尿道口。 “快点。” 时不时还蹭到她敏感的阴蒂和穴口,引起强烈的阵阵快感。 摸了几分钟,他已经一手黏腻,她喘着气。不禁狠狠掐了她两瓣臀肉,又用手指堵住她的后庭道,“尿不出就插你屁眼。” 她更加着急了,下意识地排斥这种另类的性交方式,他的力气很大,她的求饶起不到任何效果,他的指尖已经探了半截进来,酸胀和异物入侵的感觉席卷了她的下半身。 言语威胁所渲染的焦灼让她忍不住颤抖,连忙集中注意力,一股暖意从她的小腹直冲到下身的某一处。 她脸红耳赤地在一片寂静中听到淅淅沥沥的水声,一股淡淡地尿臊气在空气里漂浮,她转头却听到他低低的笑声。 “你尿了我一手。” 他的手指还插在她的后穴,被一股温热浇了满手,却又不罢休地往里伸了伸。 “我好了….” 她声如细蚊。 徐之廷抱着她抖了几下,便让她站好,自己关了马桶盖冲水。 她在昏暗的视线里看见他肿胀了不止一倍的阴茎,下身骤然空虚,残留的尿液顺着她的大腿内侧向下滑落。 他喜欢这样的啊….她想。 刚想拿纸给自己擦擦,却被他按在了马桶上,双腿以极其不雅的姿势被高高抬起。 他要把她逼疯了。 “谁允许你擦了?” 他说。 她那里还冒着刚刚喷涌过后的热气,他凑近她闻了闻,伸出舌头舔舐她混杂着淫液和尿液的私处,她甚至能听到他吞咽的声音。 他在舔她的尿….. 这个认识让她下意识缩紧自己的身体,他就着她未清洁的私处发出“啧啧”的水声,仿佛渴了很久的人久逢甘霖。 “廷哥哥…..小母狗好爽啊…被舔尿好爽..唔” 嘴里被暴力插入他的手指,她尝到自己的尿骚和咸味。 “闭嘴。” 他埋在她下体冷声道。 她只好卖力迎合他手指的进出发出娇喘,花蒂被重重地吮吸,他的舌头狂乱地扫荡她鼓胀的阴部,舔干净她剩余的每一滴尿液。 他终于抬头,看到她已经瘫软得不像话。 渐渐抽出手指,近在迟尺距离,满是她的味道。 “给我….” 她抓着他的领口央求。 漆黑一片的室内,只能看清对方的轮廓和微闪的眼睛。她听到他起身时衣襟摩擦的声音,在沉静的空气里显得格外有感染力,她闭着眼睛就能想象到徐之廷盯着她时,悄无声息却蓄势待发的样子…像一汪静默的泉水,泉眼处同时酝酿着清冽与炙热,等她轻轻拂过,便能即刻喷涌出来,给予她最真切,最毫无保留的快感。 他褪去了裤子,硬挺的某处在她的穴口慢慢磨旋,又一个挺身插了进去。 人是多么复杂的动物,想要完整的爱一个人,却又包含了多少恐惧和自保。 他对她确实没有任何期待, 因为他对她是无条件的爱。 杀千刀的 周懿最近租了一个在9街的studio,专门工作创作用。她的作品堆迭的太多,家里已经放不下。 大热天刚搬了一幅巨型油画,正靠着柱子喘气就接到肖玫的电话。她皱着眉听着电话那头怒气冲天的高昂女声,挎上帆布包就往她家赶。 下午3点的Hudson yard,基本上没什么人,肖玫一个人住在极小资的单栋楼里,只有一座电梯,周懿在楼下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电梯门开,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着火红吊带裙的女人。 她隔着电梯夹缝就能闻见肖玫身上星子火光的味道,连带着能看见她的一头大波浪卷发里窜出两团烧得正旺的火苗。 刚刚坐到沙发上就听到肖玫接连爆了好几句粗口。 肖玫订好了这周末暑假回国的机票,在回国的莫名忧虑中本想再自由狂放一把,和上次在游轮上加了微信的男人共度良宵,却不想被这个渣男拍了裸照威胁打款,不然对方就把照片曝光到社交媒体和百人大群。她气得冷笑。钱不是什么问题,她就是不想拿钱解决这种智商过低的烂人烂事。 “这种人,其实你直接找几个法拉盛的街混子去恐吓他,他不但会屁滚尿流地有多远滚多远,保不准…还会跪下来给你磕几个头。” 周懿听她骂骂咧咧,语气带着嫌恶地点了一根烟。 早就吃过无数次纽约留学生的各种瓜,没有想到发生在好友身上竟然比线上瓜更加恶俗和雷人。 肖玫不抽烟的,这会儿也从周懿的烟盒里拿了一根浑身难受地抽起来。 “那些裸照倒还好…但我雅典娜一样的美丽身体是不付钱可以看的吗…靠!” “这个杀千刀的居然还有女朋友,我快吐了。” 她被烟呛了几口,剧烈地咳嗽起来。 “女朋友?”周懿冷笑着拍着她的背。 肖玫给她看了眼渣男的朋友圈,昨天还发了和女朋友的合照。 两个人长得人模狗样,男生确实有几分姿色,女生非常典型的小白花长相,一手攥紧渣男的肩膀,不太起眼的长相,眼里全是精明和算计。 “团伙作案…这对情侣没下限了…” 周懿下了这个结论后又调回聊天页面,发现这个渣男确实不是主谋,一番文字威胁怯懦的像奴才。 听完周懿给她一顿分析后肖玫大为震惊,这才咬牙切齿地说,“他他妈是他女朋友的孙子吧…” 趁着肖玫愣神的功夫,她已经发两人的照片发给岳峰让他帮着查一下。 “是牛郎还差不多....” “得了…皮条生意做到国外来了….” 周懿意料之中地看着Shawn回复的消息,摇了摇头。 “不知道多少人被他们坑过。” “老娘回国前不整死他们。” 肖玫恶狠狠地把烟掐灭。 开玩笑呢不是,坑到她头上… 想都别想。 周懿在傍晚接到徐之廷的微信电话,说是想要她一同出席AF项目举办的宴会,到场的还有许多资深艺术界内人士和藏家,她却谢谢他的好意,以自己是社恐为由再次拒绝了他。 徐之廷似乎早有预料,也不再强求。 “Mr.Xu?” 定制人员站在橱窗边,举着一条水蓝色露背晚礼服向他投来问询的的目光。 他依旧点了点头。 窗外街头树下有对情侣,从他刚进店时紧紧拥抱彼此直到现在。 他摩挲着光滑的手机背部,看得出神。 ———————————————————————— 周懿刚去附近的Deli买完几个打火机,过马路的时候看见不少身着毕业服的学生在拍毕业照,她这才想起来也是一年一度毕业季了…纽约的各种大学校楼分布在不同区域,她鲜少能感觉到上学的氛围。 明年她也要毕业了,之后是回国还是留在纽约她仍在犹豫。 身边的一些华人学姐学长为了留美已经在着手办理各类签证,她细想后觉得在纽约其实过得会辛苦一点。她未曾下功夫去经营人脉,纵使张安如每月汇款已经足够她奢侈地生活,她却仍觉得人生多点历练总是好的,虽然骨子里是贪图享乐,她却也不愿意精神被浪费,毫无长进的生活对她来说是无趣的。 她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笑容洋溢的毕业生,想着盛喻也是今年毕业,又鬼使神差点开了他的朋友圈,昨天是他们大学的毕业典礼,他发了一张和朋友的毕业合照,那一身的紫色学士服在他身上偏生出些风流的味道,他一手举着毕业帽,笑得张扬。 她在这条朋友圈下面点了个赞。 无处追寻 曼哈顿上东区AF项目主办大楼,方才在觥筹交错间徐之廷已经看到只有一面之缘的盛喻。 他代表吴氏集团出席本次宴会,不巧,徐之廷早已和主办方谈妥亚洲区总代理的签约事项,这次怕要让吴氏失望而归了。 AF项目负责人乔治面露遗憾地和盛喻耳语了一阵,他却不见失望之色,依旧和乔治相谈甚欢。徐之廷不经意间和他的视线相撞,对方微微挑眉,端着酒杯朝着他的方向走来。 “是你?” 盛喻微微朝他举杯,小酌了一口。 早已把徐氏的资料摸得半熟,他自然知道周懿口中的“廷哥哥”就是徐氏徐之廷。 本次没拿下项目是他意料之中,吴承中不可能让出集团一半的话事权给一个外人,只不过是试探他到底有多大的野心罢了,自己的儿子不争气,家族内部也已无人可用,他是个闲散惯了的人,只要给他应得的利益,他不会想要更多,这符合人性的基本逻辑,吴承中不会再太过于防备他。项目虽已有定夺,他还是得把后续工作做好,不过意在论证一个态度。 终于在正式场合会面徐之廷,他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确实气宇非凡。 徐之廷朝他略微颔首,“你好。” “恭喜你了。徐氏名不虚传。” 盛喻朝他笑笑,语气里是衷心的祝贺。 “谢谢。乔治和徐氏早有合作。不过是借了些先发优势。”他淡淡道。 乔治肯在官方公布前把消息透露给盛喻,必是对吴氏的肯定又或是有后续的合作意向,吴氏虽是在这次角力争夺中惜败,却不见得是个完全的输家。盛喻有心为吴氏谋求更多机会,吴承中自然不会无所作为。 吴氏找他是找对人了。只是一派悠然外表下的勃勃野心,吴氏不知给不给得起呢。 徐之廷抿了一小口酒。 “听说吴氏今年在国内外启动了多个艺术驻地项目,恭喜。” 吴氏的艺术驻地项目盛喻是负责人之一,本来就是艺管背景,他年底回国也是为了全权接管。 开发赞助艺术项目是提升企业文化和形象的有效手段,吴承中是农村人发家,吴氏企业发展至今他已疲于捯饬新花样去帮持吴氏的发展,艺术驻地项目的企划案由盛喻在去年提出,今年全面落实。 两人交谈间并未触及有关周懿的任何话题。一番寒暄过后便各自道别。 —————————————————————————————————————————- 暑期已经过了一周,周懿把全部时间和精力花在了她的新视觉项目中,油画画久了,她也早已想换个创作媒介。 她的个人展还在展期中,收获了不少藏家的关注,Charles给她发了信息说是一位藏家想去参观她的工作室,便应了下来,又万分谢谢了Charles, 时间就在明天下午。 第二天中午她特地化了一个淡妆,在工作室正搭建装置艺术的大体框架。对于工作,她是认真的,绝不允许自己以任何不专业的态度去接见藏家。 300 ft2的小型工作室,像一个长长的走廊,正门对着一扇大窗临河,阳光可以正正好洒进来,地板有些破损,不过她并不是很在意。周边各种类似Dykes Lumber, Sculpture House Casting的材料供应商,她已经混了个脸熟。 听到虚掩的门被推开的吱呀声,她摘下了斑驳的手套,挂起职业性的微笑走了过去。 纽约下午的阳光和煦温暖,透过那扇窗,伴着空气里的点点尘埃,和她的目光一起停留在门前那道人影上。 周宴宁站在门口,像是被裹了一层金色的绒毛。 “你好,周先生。” 周懿在他面前站定。 画室太过安静,虽是意料之中的人,她却还是能够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周宴宁和她浅浅握了一下手后,她便很快松开。径直给他介绍起在画室中央的大型装置和自己的过往画作。 他跟随她的脚步,没有打断,时不时抛出几个问题和她交流,就如同专业的藏家和艺术家之间的对话。 周懿边讲述着自己过往的油画系列边在心里琢磨着他的来意,脸上仍是得体的微笑。 “这些和你个人展上的那幅小油画是一个系列吗?” 他指着倚靠在墙上,以背面示人的油画问道。 周懿默默把那部分刻意遮掩的油画摊开,都是些大型风景画,画面中是同一片场景。 “是一个系列的,不过创作年份太久,藏家一般不会太感兴趣。” 她解释道。 “这个系列叫什么名字?” 他走近了其中一幅,艺术家把画布保养的很好,画面上郁郁葱葱,并未有任何颜料干裂的痕迹。 “无处追寻。” 她的手抚上了画布,看着周宴宁反复翕动的双唇,似乎在猜测和咀嚼这四个字于她的意义。 “为什么是无处追寻。” 他紧紧地盯着她,似乎她的解释对他尤为重要。 她安静了半秒,一把拉过椅子撑着下巴,似是陷入了某种回忆自顾自地说道, “这个地方,是我青春期里珍藏的一段记忆。” “记忆并非完全客观和准确的记录,它受到主观体验的影响。所以当人们回忆过去的经历时,会自发地重塑记忆,使其更符合他们当前的信念和感受。” “人可以选择记住或者遗忘。记住是一个建设记忆的过程,只能保留一部分被拿来重组,形成印象里最深刻的感知。好比我曾经在这片湖边奔跑被蚊子叮了好多包,可我选择性地忽略那些发痒发疼的部分,只记得我在奔跑时很畅快,起风时掀起一大片芦苇的气味,闷闷的草腥气….” 她眉眼弯弯,像讲故事的人,眸子里像盛满星光点点快要溢出来。 “人们常常在回忆和思考过去时体验到一种深沉的情感…特别是当记忆涉及到已经逝去的人…事、物时,它代表了时间的流逝和变化的不可逆性,以及对朦胧过去的怀念。” “那个时候的我很天真,向往更大的世界,喜欢浪漫化一切事物。总是热衷于去遗憾、去怀念记忆里没办法被延续的部分,用来构建独特的自我。” “记忆确实是自我历史的重要组成部分,沉溺于记忆并不能持续撰写这部微型的个人史书。过去,代表着逝去,所以无处追寻…我记忆里的这片风景和气味,那份心情,再也无法昨日重现。” “因为我不是过去的我了。” “画里的这片风景是在我并不漫长又浅薄的前半生里,最绚烂又短暂的小序章。” “既然无处追寻,不如不要追…” 她抬头定定地看着他,心里虽释然却挡不住鼻头的酸涩。 “让这部分记忆永远停留在那个时候,我想继续书写我的后半生。” 周宴宁走到她面前蹲下,使她不必再仰着头和他说话。 女人的半边脸隐匿在光的阴翳里,睫毛轻轻晃动像雨点一样一下一下敲打在他心上。 他忍着想要去触碰她的心情,沉思后开口道,“很动人的解读…只是这么美的记忆不被人看到未免有些可惜。” “我忘记了很多事。” 他松快地笑笑,又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不如把你的回忆卖给我。” “我来收藏你的这份记忆。” 爱哭的人 她在重新见到他的那刻起就已经想好该以什么姿态去面对。 对于16岁的她来说,周宴宁是仲夏夜里一个奇异的梦,她在浅浅入睡后骤然惊醒,陷入对现实的彷徨。真正清醒后才意识到,他或许是她幻化的另一种生活的想象,是16岁的她无法走进的一片原野,她站在原野的开端看到彼岸盛开大片的罂粟,散发成熟的魅力和诱惑,仿佛闻见那些香气就能轻易汲取到在她的生活范式里所没有的智慧,指引她到达自我实现的彼岸。 她合理化这部分人性中的懒惰为“男女之爱”,却未曾搞明白爱本是平等的,自我实现并不包括各种捷径,自我的稳定也不需要依赖他人。 直到听到他的那句“我来收藏你的这份记忆”,兜在眼底的泪终于落了下来。他留给她的钥匙,留给她的许多回忆她都有好好保留。这一刻,他们终于在某种程度上达成共鸣。她愿意把这些画都赠送给他,像是一场少女的告别仪式,也像是她21岁的又一次成人礼。 “好。” 她又哭又笑地应声,看着男人有些手足无措的模样,自己用手背把眼泪擦干。这四年,他其实老了一点,眼角下生了一些细纹,她伸出手想要摸一摸他的眼角,仿佛这个地方还遗留着四年前浅浅的抓痕。 然而,她却忍着那股冲动突然起身,把手藏进袖子里攥紧,对他调皮地笑笑, “让你见笑了周先生。我很爱哭的。” 周宴宁也站了起来,终是没忍住用指腹抚去她下巴上的晶莹,“是么…我也曾是个爱哭的人。” 她愣了愣,没有抗拒他的靠近,闭着眼睛,泪水却越发汹涌。直到他温热的双唇吻上她闭紧的双眼,过去和他的种种片段在脑海中荡漾开来,他的霸道,他的温柔,他的脆弱…有些记忆已经模糊,却在这一刻轻柔地触碰着她内心的每一个角落。 据说人在临近死亡的时候,大脑会经历一系列的生理和神经活动的变化。这些变化可能导致记忆的再现和重温,就像电影放映一样,过去每一个微小的瞬间,每一个重要的选择,仿佛在这一刻都得到了诠释。 她睁开眼无声地迎上他的唇。 踮起脚尖吻过他的鼻尖,他的眉眼。 就这样吧宴宁,这是最后一次吻你。 她在心底里对自己说。 不想和她做朋友 肖玫回国前一晚硬拉着周懿到KTV说要唱个痛快。 两个人坐在一个空荡的大包厢里,周懿听着肖玫激昂的“夜太美~~尽管再危险”,平静地喝下满满一整杯酒。 直到肖玫满脸通红地坐到沙发上,气喘吁吁地推着她到立麦前,她满脸无奈地拍了拍话筒,用放大了几倍的音量冲正在端起酒瓶猛灌的肖玫喊,“至于吗小美?” “国内好吃好喝。到处有人保驾护航,振作一点!” 肖玫撅着嘴不高兴地看向她,拿起手边的话筒也喊道,“你这浪子!站着说话不腰疼。” “要不今晚我们灵魂交换一下吧!你替我回国接班!” 周懿捂着嘴笑,“你确定?那廷哥哥送你了?” 有意逗她开心,也了解临近回国她焦虑的心情,公司众人也许会不服一个大学都没毕业的黄毛丫头。还有肖玫自己的梦想,周懿记得她曾说要游遍整个地球,到不同的国家和城市去生活,做个游牧的世界公民。不知道当初徐之廷回国接手徐氏又是怎样的处境,这样被规定好的路程是否是他想要的呢… “周周,我觉得廷哥哥蛮好的。你真的不考虑他?” 肖玫撑着下巴认真问道。 她最清楚徐之廷对周周的认真。和他认识这么久,徐之廷似乎从没有过一个正式的女友。 高三的肖玫最后一门课结课,接到周懿发着高烧的电话,说自己要死了。从未曾见过如此虚弱的她,听着电话那头她堪堪吊着口气的声音,肖玫第一次慌了手脚。正巧那整年周父都在国外做研究课题,肖玫把电话快打烂了却仍旧联系不到周父,只好和老师请假提前回了住家,焦急地给徐之廷打了视频。正是大三学期赶due的徐之廷看着视频里快要哭出来的肖玫,皱着眉头,连衣服都未来得及换下便连夜飞往国内。 肖玫听着徐之廷的嘱咐,继续联系周父,周周则交给他,终于停止了哭泣。当晚凌晨3点的救护车到周懿家楼下,把人抬了出来。 徐之廷下了飞机就风尘仆仆到了医院,小时候照顾自己的李嫂一直守在门口,他让她先回了家。踏进偌大的病房,便看到少女孤单地躺在病床上。他屏住了呼吸慢慢走近,生怕打扰她的睡眠。几年没见她,她瘦得可怜,汗湿的几缕头发黏在她的鬓角,看起来睡得并不安稳。她蹙着眉发出梦呓,他听不真切,凑近她微微干裂的唇,听到她断断续续地说着“妈妈”,又瘪着嘴絮叨着“抱抱我”。他头一回看见她总是微笑的脸上露出难过的表情。帮她掩了掩被角,搬了条椅子静静地守在床边好时刻注意她的体温变化,隔着被子拥着她都能感觉到明显突出的骨骼,力道又轻了几分,像是怕会弄坏她。 后来医生说是长期不正常饮食习惯造成营养不良,削弱免疫系统功能,再加上患者的心理压力导致免疫系统紊乱,身体容易受到感染,引发了高热。他听完愣了愣,记忆里的周懿似乎只有肖玫一个朋友,其余时候都是独来独往,虽然有持续向肖玫打听她的近况,却终究还是遗落了什么。他在回波士顿之前配备了心理辅导,还有营养师专门负责调养她的一日三餐,便又两手空空地回了美国。手机被小组组员的连环消息轰炸,那是他的期末assignment第一次overdue。 肖玫去机场接的徐之廷,刚挂了周父感激涕零的电话,望着一脸疲惫的徐之廷不解道,“你干嘛不让周周知道是你?” 连心理辅导和营养师的委托人都留的她的名字。 徐之廷平静道,“我不想和她做朋友。” 周懿是个极其不愿意欠别人人情的人,要是知道是他只会尽快和他撇清干系。 肖玫在看着徐之廷自顾自走出机场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分。 “你到底对廷哥哥什么感觉啊?” 肖玫五味杂陈地看着在大屏幕前选着歌的周懿。 “灭顶的快感。”她回答的简洁明了。 肖玫在心里叹了口气,往沙发上一摊,又忍不住问道,“那上次你说的那个花妖呢?” 她动作一顿,没有作答。而是点了一首“你要的爱”,站在立麦前唱完那句“我明白 我要的爱 会把我宠坏”,一边放松微笑随着伴奏好像发表演讲似的说道,“小美,我感觉我好像才刚刚学会爱自己…所以呢,我打算把自己爱够了再去爱别人。” 肖玫看着笑得明朗的她,恍惚觉得自己回到了初中,第一次看到在讲台边自我介绍的转学生周懿。她扎着马尾辫,甜美地微笑,肖玫觉得她的笑容虽美,却空洞得像个假人,眼神里明明都是不耐烦。坐在差生专属座位上的肖玫低头在白纸上刷刷写下“你很烦吗”四个大字,戳了一下她的大腿,偷偷举起来给她看,好奇她的反应。只见转学生匆匆瞥了一眼后继续保持面上的微笑对她微乎其微地点了点头。 她如今还是微笑着,却是发自内心的笑。 “有你爱我,我都觉得很幸福了。” 她温柔地注视着肖玫,这个主动靠近她,又一直守在她身边的人。 肖玫只好作罢,砸吧砸吧嘴,故作夸张地给她这番演讲鼓起掌来。 再见 第二天中午周懿送肖玫到JFK机场,肖玫起飞前又神秘兮兮地让她去某书上搜“纽约留学瓜”这个账号,说是要驱散一下离别的伤感。 她点开搜索页面底下第一篇帖子,标题写着,“震惊!留学生在纽约做牛郎 老鸨竟是其女友”。 这篇帖子的点赞和收藏已经破万,几千评论中不乏有受害者出来举报自己被骗的经历,更有各种好笑的评论“做牛郎就做牛郎,还敲诈勒索做强盗,玩角色扮演啊?”“我要奉这个账号为纽约识人避雷指南”“CALL 911” “艹! 我也是受害者!搞得我天天上P站搜自己啊!神经衰弱了!” “男人好脏!”“救命 不但是法盲还是弱智!” 周懿暗暗钦佩肖玫的文案功夫,又给在头等舱做眼保健操的肖玫发去消息。 周懿:视频怎么说? 肖玫:证据都在我这呢 回国交给警察叔叔备份 周懿:「大拇指」「大拇指」 看着机场送机的各种肤色的人,她忽然感叹好像自己一直都在送人走,拿着一杯冰美式整漫无目的在机场里兜圈圈找出口,却不经意间和身边匆匆经过的路人相撞。 咖啡差点洒出来,她皱着眉正要抬头说些什么,却听到对方诚恳的一句“sorry”好似卡在了嗓子里。 盛喻扶好行李箱有些惊讶地看着同样怔愣的她,似乎都没有预料到会在这里遇见彼此。 机场里穿梭的人潮携着时钟滴答的声音好似在催促前行,听着机场大厅的航班广播,泛着虚影的人群像是怕遗漏了什么,低着头刻意避开了他们,奔赴同一个方向。他们站定着不足半米的距离,时间围绕彼此骤然静止,凝结成水滴落在湖面的一声脆响。 “好巧啊?来给我送机吗?”他悠悠的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不是说年底才走吗?” 她努力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方才一直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子,怕不小心看她一眼就会泄漏出眼里的不舍。听到她语气里的失落,还是抬起眼直直地望向她,像是要把她的容颜印到心里。 “怎么?舍不得我?”他轻笑着调侃。 明明最舍不得的人是他。 他伸手帮她拭去了不小心洒落在她手背的几滴咖啡,“工作的原因我必须得提前走了。” 看着对方垂下的眸子,彼此都已知道或许离开纽约这个地方,就不存在那么多相遇的偶然与巧合了。 纽约是个神奇的地方,人们常常来来去去,奔走于高耸的摩天大楼间,短期居住或只是路过。像河水一般流动的节奏导致人与人之间的接触往往很短暂,却也生出或深或浅的情感纽带。个人目标和生活轨迹像两个光点短暂交错于某个点后很快分离,继续彼此的旅程。他们都知道爱情不是现阶段彼此生活中的优先项,都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盛喻下了飞机后就要赶去参加一个会议,临时匆匆系的领带已经松散。想到第一次和周懿见面时她精巧的设计,不禁轻笑出声。 “周懿。”他收敛了笑容,正人君子一般。 “我的领带松了…” 他努了努嘴向她示意。 看出他的故意,她勾着嘴角走上前伸手紧了紧他的领带,又趁他不注意扯过领带,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本大师当初算你姻缘…准吧?” 还记得初识他在聊天窗口随口说的话,没想到,自己和他,还真是一段纽约露水情缘。想要简单的和他道个别,调侃一下前段时间和他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纠缠。说来真奇怪,和他之间,仿佛每次见面都像崭新的开始,从不翻开那些复杂和冲突,像是某种心照不宣的笃定。 笃定每次短暂的相会不管如何收场,都并不代表彼此全部的样子;笃定想要更了解彼此的欲望;笃定彼此会给予的一个又一个机会;笃定下一次的相遇。 盛喻低低地笑起来,抓住她扯着领带的手腕,按向自己的胸膛,用力把她拥入怀里。 “傻瓜,我不在五行里,是算不准的。” 怎么可能每次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体温把彼此烘得滚烫,静止的时间在这一刻开始重新启动,她听见路人把他的行李箱撞倒在地的声音,听到对面的人和时间一起运转的心跳,闭上眼睛用力回抱着他。 “盛喻。祝你回国一切都好。” “再见。” “再见。” 希望和你再次见面。 周懿坐在回程的Uber上,看着浮动的白云,唰唰闪过的树的掠影,摇下了车窗静静呼吸每一缕盛夏的味道。 是啊,盛夏来临了,是她最喜欢的季节。 ———————- 期待一下女主和盛喻的再相见吧 分别是为了更好的遇见~ 周宴宁番外篇之无法站在你身边 原本运往北边的一批货忽然不见踪影,放走了先前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男人,周宴宁便听到后门仓库传来的异响。 他以为是周麟安插在他身边的人,却见一片幽深黑暗里被骤然点亮的一束光。少女俏生生地站在他面前。 是哪里飘来的迷途小船? 她满脸的戒备,双腿还在颤抖,却佯装镇定地和他对话。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用枪抵着她,眼前是她上下张合的红唇,心尖莫名发痒。原来先前的那个倒霉鬼是她的小舅。 他是个冷情的人,大半个人生都在追逐名利上,从不让偶然扰乱自己的步伐。儿时遇到的姑子他不过一笑置之,他是不信鬼神之说的。看着身下纯美如艺术品般的少女,从心底里生出的渴求像藤蔓一样和二十几年前的预言紧紧缠绕在一起。 她本来就是你的。他这么告诉自己。 于是毫无愧疚感地要了她,只以为是欲望的挟持。当晚老三才把人送来,美艳又身材似火的女人在他身下大口吞咽,他却在脑海里回味少女娇软的呻吟和抗拒。他胯下胀得更大,却忽然没了心情,一脚将女人踹开。 头一次带女人回了家,以为是只没有攻击性的待宰羔羊。天空忽然下起倾盆大雨,她举着伞走向他,掀起的裙角润湿了一半,均匀涂抹他湿热的呼吸。不是无处停泊的小船,也不是迷途的羔羊,纯天然的少女性情带着一丝桀骜让他又觉得有趣了几分。 他从来不会把一时的性冲动和没用的爱情联系到一起,却放任让这份青涩的偶然走进了他的心里。 回帝都给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庆生,在周家大宅跪了一天一夜却还记得和她的约定。 她似乎格外在意自己会伤害张磊。却不知那个懦弱的男人曾跪在他面前,颤抖着持刀哭得一塌糊涂,求他放过自己的外甥女,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倒是让他刮目相看了,他叫他别犯傻,被眼泪鼻涕糊了满脸的张磊被他调往外省,眼不见心不烦。 他又怎么会伤她。 他把她照顾得好好的。他极少回家,自从床上躺了个软绵绵的人儿,白净的脸庞枕着他的肩膀。刚从生意场下来,越发显得自己的一身肮脏。她听他说话时的星星眼,他居然很受用,想把他认为最好的一切捧到她面前。像藏了一只宝贝,越陷越深。 ————亲一下就不疼了。 她这么说着,格外郑重地吻过他本就如同挠痒般的伤痕,心疼和在意溢出眼眶。孤寂的心好像被填地满满当当,外面还下着雨,他抱着她,体温不再冰凉。 有她相伴的日子,他从来都是绕道开过的一棵歪斜小树也显得可爱。 她太小了,他足足比大她10岁,生活充满了太多变动,少女多么美好年华,他第一次让渡自私的权利,像被一股阻力牵绊住了前行,也是他唯一的沉溺。 或许老天也觉得他该这样,亲自运送货物的船只突生变故,一眼明辨谁忠谁奸,是阿强。尽全力保下一直觉得无甚可用的倒霉蛋张磊,脑部却受到重击。 再次醒来,已身在纽约,却失了大半记忆。 老三一直伴他左右,近年一直出没各种画廊拍卖行搜罗艺术品用以洗钱,小的则是为了掩人耳目。 他还得回周家去。 正看中布鲁克林一家画廊,透明窗里的女人看着他发呆。他冲她一笑,以为是那些廉价的女人。 再见到她,他隐匿在人群的角落看她在台上从容讲话,眼中只有她,疑惑和渴望开始疯长,如一棵幼嫩的苗长成青葱的树。他在光照不见的地方,隐忍,莫名地欣慰。她一字一句,方向朝着人群里另一个男人。 偶然瞥到的小画碰触脑内麻木的神经,她对他别扭又防备,仿佛他再多和她说一句话她严守的界限即分崩离析,仿佛都是他的错。转眼却看见她和另一个男人相拥,心里的弦忽地断了,小骗子流着泪吻上他,又匆匆离去,怀抱里骤然转凉。 那晚,他已经记起她了。 日夜捧在手心的小如意…拥有过的,怎么忘呢。 可他却不再敢确定,她是否还需要自己。 踏入工作室,她凝神创作,像已经停泊的船只,安安静静,疏离悬成嘴角的一弯月亮,凉地仿佛码头飘来的瑟瑟夜风,吹散他全部的笃定。他这才惊觉,原来自己才是漫漫汪洋里未曾靠岸的舵手。 已经离航了太久的人,要如何驶回港口。 青涩的果实熟成令他陌生的样子。 她长大了,伸手已不可得。从窗外进来五月的烈阳,他却觉得自己是一颗在阴雨天被打湿的蔫茄子,皱皱巴巴。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老了。 她说让记忆停留在过去,他听懂了。 风雨飘摇里的一根残烛,将将熄灭。少女笑着对他倾诉四年来不可外宣的秘密心事,将他的心打散地七零八落,伸手拂去她的泪。 如果这个是你想要的,那如你所愿。 小如意,从来都是想要你如意而已。 即使重来一次,他也是要回到幽暗里的人。 终是无法站在她身边。 我的小礼物 周懿毕业典礼的前一天和周父打了久违的视频电话。 “张安如来干嘛?”她皱着眉头。 “你的毕业典礼父母总有一个要出席…” 她冷声打断了如蚊子嗡嗡般的絮叨,“ “不必了,我有朋友会出席。” 早已习惯从小到大一个人的毕业典礼,这么久没见的母亲,不知道还记不记得她的样子。从佛罗里达到纽约,最快坐飞机要一个多小时。 她不想见她,见了面也不知道说什么。 就这样只给钱不见面反而自然不尴尬。 她口中的朋友,自然是徐之廷。 去年11月份的冬天,纽约天空飘下雨雪,比往日任何一场纯白降临得都要早,她下午有些脑胀,身体忽冷忽热只以为是学习和工作兼顾着太忙的睡眠不足,并未当一回事。 着眼于眼前这个即将完成的蛋糕,收着力道挤奶油。纽约能买到最甜的草莓是oishii strawberry,下雪天路面很滑,小心翼翼撑伞步行捧了一小盒清甜缀点在蛋糕周围。徐之廷喜甜的是她这大半年观察下来得知,和他吃火锅都得在酱料里舀一大勺细腻糖霜调味。 她站在他门前有些犹豫要不要放下蛋糕就走。出门时未带伞,毛领口沾的雪迹融成水,下巴往后缩了缩,正要弯腰,门却悄然敞开。屋内暖意掺着草木的清香卷住她,睡意更昏沉,脸颊被烘得一阵发热。睁全乏力的眼,朝他举了举包装精美的盒子。 “生日快乐,廷哥哥。” 男人接过蛋糕,也顺带搂过她软烂升温的身体。 今天不是他的生日,她知道。 她是为了谢谢前段日子他为她提供一些申请签证的材料。这半年他有意邀请她进入他的生活,她多次拒绝,分得清清楚楚。可沾了湿气的东西会生藓,何况是她这么懒惰的人,再不及时切断和他之间的纠缠,就怕欠他的还不清了。 脸埋进他的颈窝,他抬手,卷起的羊绒袖口蹭到她鼻尖,盖住半幕眼帘。影影绰绰中瞧见那截琼白玉脂上生出的茸毛,痒生生敷在她额前。瓮瓮闷气中寻到一个咝凉的小裂口,被她抵住,按灭冒烟的自己。又嫌触碰地不够深,凑上去咬了一口,后含住;像兜一颗莹莹玉珠在齿间———-好贪婪。 他无可奈何地看有人占便宜咬住自己的手指,在她滚烫的口腔内壁泛起酥麻。她烧得不低,也烫着他了。 “怎么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伸手在她嘴里惩罚似地搅了搅,轻轻捻过滑腻的舌。 他像携了咕滋冒泡的那一股清泉,由她发愦发恣地躺在水中央被勾引,然后坏心地在她耳旁吹暧昧的风。耳垂酡红,他盯地灼热,像被视线奸遍全身,下一秒就要吃上来,却迟迟没有。她软得一塌糊涂,莫名情动。 她不松口,暮色桃桃里吸咬他的肉。不断说服着自己,人想变得道德,首先要成全自己的不道德。 ———那么,再纵容自己一次,做个自私的坏女人。 “没带生日礼物…” 她黏糊道,在他牢牢地注目下脱掉外套。 蠕蠕腻腻地看他,猜他佯装雅致的皮下克制的猛兽,颤着手臂勾住他的脖子。 “我把我自己送给你。” 如织出的柔幔沉沉,网一般罩住他。 “嗯?”他勾住她的下巴,似乎不赞同她高热还要做那样的事。 像警告,也困住自己。 “我照顾不好自己了…”她哀求,拿嘴去够他。 “求你…照顾我。” 使出最后一点力气抵着他鼻尖,吸着他的清凉,似乎这样可以好受一点。 “小周周...今天不是我生日,来干嘛了?嗯?” 他的声音冷静,手中把玩她纤细的腰肢,大冷天只穿了件宽大的毛衣,敞露的肌肤被冻得发红,看着格外好欺负。 被他问地发懵,孩子气地往他怀里钻,“嗯…来求救。” 求救?他终于笑出来,募地把她压在沙发上,把衣服掀至头顶绑住她的手腕,毛衣的下摆盖住她的眼睛。触目是一片雪白的肌肤,胸前起伏着两坨软肉,似簌簌抖落的初雪,被盖住的人儿声声娇软,他的呼吸开始不稳。 把空调调至适合的温度,他转身又去找退烧药。 周懿眼前是一片黑裹着昏黄,倦意中只剩听觉作祟,感觉到唇齿被撬开,有人用舌头给喂了一粒微苦的药,胸前被覆上一双手缓缓揉弄。 “乖,把药吃了。”他诱哄。 没有水怎么吞。她最嫌苦,皱着鼻子要把黏在舌尖的小粒吐出来,却被灌入一口水,堪堪咽下还没来得及喘就被狂烈的气息占据。 不是清泉,是熔浆。淌过她口中每一寸,快被烧着。 “我的小礼物…”他抚摸她被蒙住的半边脸,光裸的上半身。 她没了力气,感觉自己如那颗药丸在他口中融化成粉末,早已发硬的乳尖被他狠狠一扯。麻木的感官重新苏醒,熔浆沉淀浓郁的黑,徐徐将她淹没… “到你救我了。” 仆人还是主人 生日礼物…照顾她…求救…? 将她的话咀嚼一遍,一手捏起她双颊,像笑骂幼稚的孩童,“矫情的小坏蛋。” “真的这么着急撇清…干脆别来找我。” 半年的情欲纠缠,早已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 骑上那滩粉软的肉泥,把她挟持在一片茫然里,加大了力道扯咬胸前两朵殷红,冷眼看她又痛又痒,舒服地直哼哼。 周懿猜他有些生气了,从来都是有礼的君子,每次自己让他不愉快了,只在床上讨要回去。 她软糯谄媚,“你罚我吧…” ——惩罚她,像往常一样。 真的决定要切断的人怎么会到处找借口,她不过是个俗人,禁制不了虚无的欲望。 “…你弄我呀。” 感到身上的人迟迟没有动静,又被烧得半麻,感官逐渐退却里摸到他隔着裤裆的炙热,她催促着。 黑暗中挣扎着爬起来,却被他闷声按住。 “…想被弄才来的…是吗?”若有所思地看她乱摸着自己的坚硬。知晓她到底为了什么来,却自然地配合她去演这出临时更换脚本的戏码。 他笑了,静如深潭的一汪眼像被人掷了石子进去,陡然变利。 指尖向下绕过她肌肤的每一寸,停在漩眼似的脐上,重重地扣弄了下,又转向她最烫的两腿间。无声无息,那里的布料被他揉烂。 好啊,弄死你。 她身下一凉,被蒙住的头脸失去理智,只剩变沉的呼吸。 被几掌连续扇在脸上,她才悠悠醒过来,痛感延迟了一会儿才爬上她的脸颊,细细密密啃咬所剩无几的自尊。 忍不住轻轻啜泣,她无故享受起此刻身体的脆弱,等着被他凌迟。 “你找我要的,哪次不给你?”他低低地笑,发狠地掐着她的脖子,“我是仆人还是主人…嗯?”咬了一口白嫩的颈部。 “要的真多啊…”可他愿意给,甚至给更多…徐之廷含着她的舌头又吸又舔,一手包住她半边臀狂乱地揉。 她呜咽一声,原来刽子手是为她续命的。 “救救我呀…啊…” 救救我呀…主人。 半句话夹在嗓子里,湿透的潮穴被猛然进入,彻底将她绞杀。 ——————————————————————————- 那次生病,他照顾了她整一周。她收敛了时不时露出的爪子,不敢再戏弄他,却也又陷入苦恼。不爱他,能怎么办。周懿看着旁边专心开车的徐之廷,纠结地摆弄毕业服。 刚刚在人群里和同学合完照,又被岳峰拉到一旁调侃。 “成了?”圆滚的胖子戴不上毕业礼帽,揣在手里大方面对着徐之廷冲她挤眼。 周懿瞪他一眼,有些做贼心虚。 正心里打着小九九,他已经停好了车。 “所以…你愿意吗?” 心一下子提起来,警铃大作,什么愿不愿意,刚刚在走神哪里听见他说了什么。 正忧心忡忡地猜他问得该不会是求婚一类的东西,又听到他说,“肖玫也会来…” “这次徐氏庆典邀请的都是熟悉的人,不用紧张。”他撇了一眼她皱巴巴的衣角,等她回复。 她一下子放松下来,思忖后还是觉得不妥,她是以什么身份去到这样的场合,他又要怎么介绍她…都是熟悉的人,那更不好。 “周周,慢慢考虑。” “我等你。” 最后在他沉静的目光里下了车,慢慢踱回家中的步伐带了一丝沉重。 车里的男人皱着眉头,修长的手指敲在方向盘上,一下又一下。 是不是有些急了? 不要我了么 Y国北部洛科州的小镇,这儿的秋天来得早,8月的小镇已被浸染地金黄。周懿清晨出门买咖啡时不得披了件外套。小镇城市感不重,低矮的房屋被群山和树木包围,绵绵阴雨压低了这片色彩浓郁的地方,她捧着的那杯拿铁杯身也好像褪了色。 地上的积水将将没过鞋跟,她放慢了步伐,走到镇上最边缘处突兀的灰色水泥建筑门前停下,“噔噔”在楼梯上跳着借力擦了擦鞋底便推门进去。 屋内的一行人围着圆桌,背对着没有注意到她,她自顾自找了最后面的一个位置坐下,开始专注听着早晨研讨会的内容。和她一起从纽约过来的土耳其影像艺术家正在讲解他项目中的概念,看到周懿刚落座,便冲她做了个嘴形。 “You’re late again.” 周懿在Y国的Mm艺术驻地基地做为期6个月的MM艺术驻地计划,工作开展至今已一月有余。基地坐落在Y国北部洛科州的小镇上,提供免费的食宿和工作室。同行的一共5名艺术家加上3名跨学科的研究学者。她初来有些水土不服,每天腰身莫名酸乏,早上的研讨会时不时会偷个懒,好在这一行人都格外好说话,又或是再不被影响自身的情况下,并不在意她迟到的那几分钟。 刚结束讨论,项目主运营负责人George走到她面前关心地询问了一下她的身体,说要是很不舒服可以帮着联系一下小镇上的医生。她连忙摆手说不用,却见乔治忽然有些面露难色。她便主动开口是不是她的艺术装置出了什么问题。乔治这才开口说她刚搭建好的装置框架因为体量过于大,已经延伸出基地到隔壁的一户居民区遭到举报。清晨便有相关部门打电话给他叮嘱计划的开展不能影响居民的生活。 周懿解释道这个延伸的部分是属于作品的一部分,她描述为外来文化的触角。她可以主动和那户人家进行调解,不需要乔治费心。 乔治耸了耸肩说她可以试一试这样能否行得通,不过据他所知,小镇虽小,但文化多元交融,多是二战后世界的少数族裔逃难到此栖居,他们很团结,历史特殊事件所带来的伤痛感很深,所以与人交往时的边界感也格外强。他再三强调小镇上只有她一个是亚洲人,有可能会遭到一些不必要的伤害和攻击。 周懿笑笑,让他放心,人有边界,但艺术没有,她尽力一试,不行的话也就算了。 乔治问她打算什么时候去,明天他的partner的航班会降落到市区,届时和他一起负责本次计划的后续工作,他建议她最好不要单独前往。 周懿调侃他终于来了个帮手,他不用每天为了协调很难搞的艺术家再焦头烂额了。 “那是个很优秀男人。”乔治自信地说,开始讲述起他是如何跟着他的partner在另一起项目中于异国的语言文化壁垒里寻找合作伙伴,和土地开发商打交道。一个等同于文化沙漠的地方,同年本地政府便成立了艺术基金会和他们建立了长期的合作关系。 “那时我基本上天天吃不下饭,为人际愁苦,有钱根本不顶用。他却淡定滋润地跟朵花似的。” “相信我,这里的人不好说话。他能助你一臂之力的。” 话音刚落,她的手机适时响起来。抱歉地对乔治笑笑,走去窗口接起电话,是外州的陌生号码。 接起过了半分钟对方那头没有应答,她又“喂”了几句。 过了半晌才传来熟悉的声音。 “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电话那头似乎有足够的耐心去迎接她的沉默。 “…你在那边还顺利吗?” 她看着窗台渗进来的雨水,带着土腥素的味道窜进她的拿铁,喝下一口觉得略微泛苦了。 “我很好…” “你现在应该在国内了吧…” 徐氏庆典就后天,现在国内应该是晚上9点。 她默默计算两国隔了一片大洋的时差,感觉自己是行刑前叛逃的罪犯。 毕业前申请的一个驻地项目得到批准,她正好缺一个出走的借口,马不停蹄收拾了行李和同行的土耳其艺术家来到这里。6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知道够不够他将她淡忘。 电话那头又传来他轻轻的一声,“周周。”克制和隐忍扩充到她耳膜。 “在那里有遇到新的人么?” 她的呼吸微微一滞,又听到他那头衣襟摩挲的声音。 “不要我了么?” 你想要怎样 周懿算错了日子,徐氏庆典在今晚。 还有半小时宴会就要开始,徐之廷在空无一人的贵宾会客厅,借着半暗的光,单手在下身快速撸动。 “廷哥哥…”她抱歉地开口。 他听到电话里软软的声调,身下却胀得更大。 “你叫我什么…嗯?”他的喘息在她耳道里乱搔. “…你在干嘛…”她有些耳热,冲乔治挥了挥手快速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去。 “叫我。”是不可置否的命令。 她走在长长的回廊里,摸着刻满繁复纹样的墙面,愧疚心作祟,不自觉轻唤出一声“廷哥哥”。 周懿进到房间到沙发上坐下,扣着自己的大腿似乎这样能止住蔓延的痒意。 “还有呢?”声音如魅影般将她罩住。 沉默了半晌,狠狠扭了一把自己,深吸了口气。 “别这样…廷哥哥…” 会客室外人影稀动,徐之廷停止了动作,靠在椅背上闭起眼睛想着那张甜如蜜的脸蛋,欢好时她在他身上甩着头发浪荡的样子… “好。你不想要这样…” 他对糖有瘾,戒不掉。 “那你告诉我,你想要怎样?” “…你想要我怎样?” 却听到她匆匆挂断电话的忙音。 抬头望了望天花板的时钟,他打算等欲望下去了再起身。半个月前才从肖玫那里得知她去了Y国。期间联系过一次,她却说到处都没有网和信号,又将电话挂断。 总是逃,可不是好孩子。 Y 国的天气不好,一年到头多是阴天,她身体弱,不知道适不适应得了那边的气候。 周懿躺倒在沙发上,心想自己身上懦弱的这一点倒是从周父和张安如基因里遗传得实实在在。 长发遮住她又媚又软的半边脸,桌上的咖啡已失了口感,一层薄水隔着焦糊凝住,如她躺着不动。 她其实是不擅长沟通的。从小形单影只惯了,与大多数人相处的时候边界感极强,长到20多岁真正的朋友说起来就只肖玫一个而已,连肖玫也是对方主动接近她。她好像只敢在有把握的事情上采取主动权,以往有男人想要和她更进一步,她从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在思考这段关系该如何结束了。和徐之廷,已经逾越太多,可为什么连和他表明态度说结束都不敢。 是因为知道他喜欢自己,所以才敢做逃兵。因为知道他不计较,所以才敢糊弄他。是因为想要逃避对自己的道德指摘,却知道他并不会怪她,为了让自己好受个一时半会儿,选择让对方去承受她自私的代价。 她看似被动,实际上却是最有自由度的那一方。刚刚,她没有在好好沟通,她又把他耍了。 她突然想到如果自己是个男人,那么一定是那种典型的既花心又没责任感没担当的男人。 对着天花板叹了口气,发现自己人性中的弱点后,就得要想办法克服不是吗,不能再放任下去,不然她会讨厌自己的。 她把他耍了,也把自己耍了。 发泄欲望是世界上最容易的事,手淫,暴饮暴食,冲动消费,疯狂性爱。不得不承认做这些事确实带给她强烈的快感,可若一直如此,她是会透支的,因为她对他,没有爱。所以当对方生出爱或占有的时候,快感对她已成了负担。 或许打从一开始,克制欲望才是认真对待自己和他人的一种方式。 他们两个人,一个在糊弄,装疯卖傻,一个配合演出,彼此却心知肚明。即使如此,她还是觉得自己在徐之廷面前,太像个小人,没有风度也不磊落。 她无法给予他什么。 记得她在他办公室的那晚,他把她压在冰冷的办公桌上暴力进入着她的身体。她带着食盒被放置到一旁,他未动一口,抵着她的最深处,啃咬颈间的肉问,“这回来找我,为了什么?” 她的长发散落了满桌,余光瞥到食盒,心里却在腹诽,只是单纯的关心,偏偏一定要有目的吗。那句“你老不吃饭容易伤胃”被她又倔又不屑地避开。 在他略微失望的眼神里竭力扮演好一只寻求庇护的猎物的角色,仔细摸着他下巴的青茬,娇吟着向他要签证材料。 他了然地笑笑,将她翻了个面,从后面贯穿她。 “小坏蛋。” 她像是被压迫阶级拿肉体去换取利益的小可怜,听见他在一片水声中说,“乖一点。” “吸紧点儿,把我绞射了什么都给你。” 她离开的时候略显仓皇。 让她降落 小镇的秋风萧瑟,仍是阴雨连绵,路上行人寥寥。 临近傍晚,周懿才披上黑色羊绒大衣,撑着把伞,领着亲手烘培的小蛋糕前往那家非裔的住户。住户旁边是一片公园的空地,公园平日无人造访,经政府审批作为MM计划的试验点,她的装置艺术搭在栅栏边缘的地方,由PVC透明材料搭成了一个简易的温室装置,柔软可延伸的材料因内部植物不断生长的根部被扩展出了栅栏,蜿蜒着爬到这家住户的草坪上,她把材料衔接地很长,大有蔓延到下一户人家的势头。 她在公园里蹲着观察了一下小温室里植物生长的趋势,确保没有被雨淋坏才长舒一口气,捶捶酸麻的背部,缓缓挪到那家住户门前敲了敲门。 植物生长的方向符合她的预期,事先协调这个项目被驳回的可能性更大,索性先做了,早有预料会有冲突和矛盾,可真的到了门前说不忐忑是假的。 这家住户的房子看着有些年头了,到处是斑驳的涂漆砖瓦,门檐支撑着挂植的早已凋谢,吱吱呀呀地垂挂在一根将掉不掉的螺丝上,雨水顺着金属花盆破损的边角滴落,颤颤巍巍地像是下一秒就要砸到她头上。 敲了半天门屋内却没动静,她想着每日在旁边搞艺术,确实没见到这户人家走出来过一个人。正打算离开,却听到门被推开,她转身看到门口站着的黑人妇女。她头上扎着印花部落风格的头巾围裙裹着肥胖的身躯。周懿见状连忙又回到门前,却见她手里揣着的刀,硬生生在门前停住。 女人一脸平静地等她开口。 她连忙解释自己是旁边装置的创作者,无意侵扰她的生活。先礼貌地表达了自己的歉意,又举了举小蛋糕。 黑皮肤的中年妇女戒备地看她,拿刀点了点她的装置,说那块地方是她的菜地,菜被压住长不出来了。黑女人嗓门很大,如在雨声中骤然变调的序曲一下把她的精神防线拉高。看着她手中的刀,周懿不自觉退到门后,头上正对挂植。 见她后退,黑女人面色不悦地想走出来,不料门头上挂着绿植的螺丝松动,那盆金属摇晃着就要掉下来砸中她的头。 避无可避,她瞬间宕机,闭上眼睛等着疼痛的降临。 却听到身后有人踏着雨水朝她的方向奔来,鞋履蹭着台阶而上的声音笃实有力,沾了潮气的凉风从她身边经过,一具湿透的身体带着阵阵馥郁,将她全然裹住。 重物落到肉体的声音和一记闷哼在她耳边响起,她睁开眼看到那张许久未见的脸,头发身子被全部打湿,架着的眼镜歪斜。雨水顺着他的鬓角淌到下巴,半边肩膀上是脏污零碎的泥土和破叶,纵使是狼狈不堪的样子,他却悠然如闲逛经过的人,不见一丝慌乱,低头冲她无恙一笑。 一滴凉意从他下巴落到她眉间,停滞的心被瞬间点燃。她像失重的鸟被卷在他绚烂如烟花般的眸色中,在他怀抱中安然降落找回平衡,心潮却一浪接一浪翻涌不息。 “还好,来得正是时候。” 点火 晚安 野猫 要不你换个姿势 玩游戏 好妹妹 36G(肉) 操我 Daddy’sFarm 霏霏 春天的虫 别吃撑了 宝贝 雷夜 夜色 别骚了 高中记事录之P 夏天的狗尾巴草 火柴人与小糖果 我上个厕所 专心点,宝贝 太虐了 好傻 高中记事录之P2 53сé.сo㎡ 拐跑 我自找的 к𝒶ш𝒶уi⒏čôм 就我们两个 就这么要 ρ𝑜18α𝖚.𝒸𝑜𝓂 事实上,盛喻刚刚在大力操弄身上这个不知好歹女人的时候,潜意识里询问自己是否愿意和徐之廷共同拥有她的可能性。 答案是否定的。 想到她在徐之廷身下婉转呻吟,想到他们3P的场景… 他皱了皱眉,看到正在他身上浪荡驰骋的女人要是真的和徐之廷一起艹她,她应该会爽得要死吧。 不仅是身体上的爽,更是心理上的。 他深知周懿慕强。 周懿忍着下身的酸麻,凑上去咬在正发呆的盛喻唇上。 这男人,她在告白的时候居然发起呆来了…她撅起嘴巴开始生气,“在不在一起啊…不在一起算了…” 听见她的嘟囔,盛喻的眉头锁地更深,没有回答她的话,沉着脸一下比一下用力地抽插,磨着花心汁水顺着交合的地方流了他一腿。 这个女人,这个没心肝的女人,居然在这样的场景,用这样的语气,用类似“今天到底吃什么”的无所谓态度问他,要不要做她男朋友??? 这人怎么这样?!怕气不死他? 他本来是想再等她一段时间,等她真的想好了,收心了,准备好玫瑰和烛光晚餐,在市中心的米其林餐厅,俯瞰都市的夜景,和她真正完成一场浪漫的爱的协定。苯魰後續將茬пiH𝑜𝔫ggê.©o𝖒更薪 綪捯пiH𝑜𝔫ggê.©o𝖒繼續閲dμ 他越想越郁闷,却听到耳边她还在边不停询问边浪叫。 周懿疑惑了,还不高兴,还没有消气吗?她从做这个决定到开口,只经过了5秒,5秒内已经把自己后续要如何和徐之廷交代的问题想得很透彻。她决心当一回恋爱脑,允许自己不理智一次。 还没等她再开口,盛喻已经抱着她站起身来。 光滑诱人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的,她密切地和他融为一体,下体不断有汁水滴落。 “要不要在一起?” 她又问了一句! “艹。”盛喻爆了句粗口,仅用一手托住她的屁股,一手伸到她胸前,大力揉着她肥白的嫩乳,性器在她体内越涨越大。 周懿难耐地“嗯”了一声,不断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小脸通红。 他变大的肉棒刚刚碰到她的G点了…好舒服… 她动了动身子,使劲扭着屁股想要去够那销魂的一点,顺着他硕大的龟头轻轻擦过,她霎时间全身酥麻,轻轻战栗着像快哭出来。 “好舒服…就是这里…快给我。” 盛喻哪能注意不到她体内的变化,她的阴唇又肥又嫩,温暖的甬道被他挤占地一跳一跳,不断喷出大量淫汁。 看到她近乎迷醉的表情,他往她凸起的那点上又轻轻顶了顶,像挠痒痒般,周懿开始大淫荡地乱叫。 她实在太舒服,没注意到盛喻的表情又有了变化。 “好啊,女朋友。操死你。”他已经被气得不行,沉着嗓子干脆破坏这和他想象中大相径庭的告白场面。 “我喜欢死你了,小骚逼。” 他红着眼看着自己粗长的阴茎直入到花心最深处碾磨,每每刮蹭到她舒服的那一点,她那里便会将他紧紧绞住。 “干死你!把你的逼插烂!骚奶头干出奶水!”他几乎疯狂地说着各种刺激她的话语惹得周懿更加快乐。 她巴不得他侮辱她,她觉得从他嘴里说来的词语真是太美妙,太动听了,她紧紧抱着他,破碎地娇吟还积极地回复他,“好棒…老公…逼逼要被玩坏了唔…!!” 盛喻被她一声“老公”刺激地又涨大了数倍,他把周懿放下开始交换体位,改成后入式。 周懿跪趴着,膝盖深陷进沙发,屁股高高翘起,他搓着她已经发硬的乳头凑到她耳边问,“你刚刚叫我什么?” 耳道里都是男人性感的嗓音和气息,周懿觉得下面更痒了,她好想要… 也是补偿心理作祟,于是又嗲着嗓子,喊了声“嗯…老公…我要…” 盛喻“啧”了一声,捧着她翘起的屁股,小穴被他插出一个大洞正看看冒着热气一张一合,于是他握着阴茎塞到她两片阴唇中间来回磨蹭。 这个视角,还能欣赏她极细的腰肢,肥美的蜜臀,新鲜的汁液顺着茎身流了他一手,一股腥骚甜味和被挤压成圆盘型的乳肉不断挑战着他的极限。 而她还在扭动着屁股,发骚。 她真的太骚了。 “喜欢老公吗?”他忍不住用力打着她淫荡甩动的肥臀,勾起唇角不紧不慢地继续磨着她黏腻不堪的外阴,并不急着插入。老公?他很受用。 “喜欢…嗯!我爱死老公了!老公快操我…!”周懿从自己的腿缝里看到他缓缓解开浴袍,并没有直接脱下,浴袍轻松地还挂在他身上,露出自己完美的腹肌线条。 还湿着的一头黑发的盛喻笑地很危险,劲瘦的腰前后撞击她臀部,“啪啪啪”声桃色又迷离。 周懿睁大眼睛想再看清楚一点,无奈姿势有限制,她再低头就要把脖子闪了。 他可能不知道,她特别爱他现在这个样子,敞着浴袍风流地笑,慵懒又凌厉。 “呜……” 她忍不住发出小动物般细细的啜泣,意思是讨要。 她好想被插,好想被这个样子的他狠狠地操。 听到她的催促,盛喻嗤笑着扶住阴茎在她敏感的阴蒂上用力拍了拍。 “就这么要?”他很嫌弃的语气。其实,他也忍不住了。 四溅的汁水飞到她脸上,周懿“啊…!!!”尖叫出声,似是难耐到极限,屁股扭动的幅度更大。 盛喻终于不再忍耐,两手禁锢住她的臀,一挺身,用力贯穿了她。 太爽了,angry sex原来是这样的。 整个客厅遍布肉体激烈撞击的声音,交杂着浓稠的水声,男女的体味占据了彼此的鼻腔。 她觉得盛喻今天格外地用力,她的骨头快被撞碎,下半身快麻了,因为头一直趴着,全身的血液都攀至头顶,口水都是倒着流。 他不断刺激着她凸起的那一点,大拇指按着她的阴蒂,嘴里不断蹦着“小母狗”“贱货”等羞辱性词汇。周懿喘不上气,隐隐觉得腹部有股热潮,不禁自动把头仰起来像发情的母兽般浪叫。 “不要老公 啊 !呜要尿了” 这股热意在盛喻停下可以狠刮她G点的时候更加明显。她想,她快失禁了。 下一秒,伴随着盛喻剧烈的抽插,她的阴道狠狠一缩,尿道口喷出一股骚味水柱直接浇到盛喻还在耸动的鸡巴上。 他被这一幕刺激的眼红,身下的女人还在尖叫。 他抱着她坐下,让她背对着自己跨坐在他身上,这样插入的更深。 “你多大了还尿尿?还尿我身上?味道好大,你自己闻…丢不丢人?”盛喻咬着她的耳朵故意说着这些话,实际上他喜欢的很,她在他面前越是百无禁忌,他越喜欢。 “尝尝自己的尿。”盛喻不容分说就把手指塞进她嘴里。 他指尖有烟,沐浴露,和她的尿味,很奇妙的味道,周懿很享受,边舔边嘬吸他的手指。 “老公…想喝尿…” 她想喝他的尿。开始幻想下次她帮他口交的时候帮他把尿吸出来的画面,越想下半身更是情潮涌动。 “…贱东西。”盛喻沉吟了下,随即捏了下她的奶子,好像被取悦的样子。 周懿自己动着屁股,听到背后的人闷哼一声,她知道盛喻快到了。 “射给我!老公… 啊啊啊….!!” 她侧脸过去和他接吻,湿滑的舌头和他的舌交缠在一起,不断吮吸着彼此的津液。身后人的动作不停,一下一下在她体内抽送,最后压着屁股,抵住她最脆弱敏感的的那一点射出大量精液。 周懿觉得自己整个甬道都在被撑满,她的下面在跳,而他还在射。 都溢出来了她忍不住呜咽,剩下的话语被盛喻的狂暴的舌头席卷,还沉浸在高潮余韵中的她最后听到他坏心眼地说,“小骚逼,从今天开始,就是我女朋友了。” 勾引谁 周末的早晨雾茫茫,已是霜降的季节,因为时差的关系周懿凌晨就醒了,被盛喻操弄完之后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这会儿下床腿都打颤。 顺着微弱的灯光往书房的方向走,在虚掩的门缝中寻到本该在床上的盛喻。 书房只开了盏微黄的灯,桌上堆迭的文件整整齐齐,一旁的男人正对着电脑和还在香港的团队开着视频会议。 周懿屏住了呼吸,在门前停下,并不打算进去,只是靠着门框,欣赏起正在工作中男人的美颜。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 此时,她的男人正和电脑说着些她听不懂的行业黑话,他刻意压低了声线,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黑暗中昏黄的半边侧脸,不知道是不是在和团队打趣,时不时勾起唇角,继而挑眉沉吟,那对桃花似的眼眯着似乎在思量这什么,在沉默了半秒之后,他继而点了一根烟,烟头被优雅地夹在修长的食指和中指间。 他也经常以这样的手势夹着她的乳尖,还要她自己动屁股。 ….这是在勾引谁?她站在门外突然有些口干舌燥,腿还酸着,小穴却开始吐水。 周懿突然觉得帅这个字眼实在太单薄了。她的男人,可以用迷人二字形容。 她咽了口口水,忍不住踮起脚尖走了进去。 “盛总?”会议里的人见盛喻长久不作答,下意识询问。 盛喻抬了一下眼皮,假装没有发现正在轻手轻脚的,状似走猫步的某人,紧接着清了清嗓子,对着视频里说道, “把悦泰集团尹庄和他投资团队的行程确定好,离开香港前务必和他们商谈一轮,确认他们的意向。” “之前在谈的几家还需要继续跟进一下,这部分James来负责。” “不早了,各位早点休息。” 说完他便合上了电脑,拿起桌角的水杯抿了一口,继续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翻看起资料。 10分钟前他就察觉到有一道火热的视线从黑暗中直直射向他,目光之赤裸和猥琐,像是恨不得把他扒光了。 他斜眼一看,发现几小时前刚自告奋勇,深刻践行爱的誓言的——- 他的女朋友,正上身着件小背心,下半身只穿了件小蕾丝内裤目不转睛地,不,目光迷离地盯着他。 垂涎叁尺,被她诠释的很到位。 他本想假装没看见,可当她走得越近,他根本没法忽视那隐匿在单薄布料里撑起的浑圆饱满,透明内裤下包裹的阴阜,她的奶子快掉出来了。 手触到还在发烫的电脑,他弯了唇角,呼吸也变得滚烫。 可是女人怎么走得这么慢?跟猫步似的。 周懿悄咪咪绕道他身后。 瞄到“恒时文化IPO” “商业企划案”几个大字,她歪了歪脑袋,看见男人的镜片上折射出自己粉色蕾丝内裤,他目不斜视,似乎没注意到身侧有人,只专注地浏览手里的文件,白色浴袍下是岔开的大腿,两腿中央的深色内裤里鼓胀出好大一包… 怎么有人会有开会的时候勃起啊….这么促狭地想着,她突然被带入一个坚实的怀抱。 “怎么不穿拖鞋。”他终于逮到这只鬼鬼祟祟的小猫,幽暗的目光落在周懿蜷起的脚趾上,一颗颗圆润动人,像蚌壳里泛着光泽的珍珠。 她的嘴唇还张着,依稀可见粉嫩的舌头,刚被疼爱过的身体还泛着醉意朦胧的暖色,整个人妩媚地如同浸泡在露水中的葡萄。 “…忘了。”她撅了撅嘴,原来是早就发现她了。 得了所爱的男人精力是如此旺盛,恨不得在她身上留下所有疼爱的痕迹以此证明,这个人,是我的。 人在小时候才会在喜欢的物件上写上自己的名字来表示领地及归属。 盛喻就是此般占有欲强烈的男人,刚到手的小女友在怀,如此娇嫩和魅人。。。好想在她身上盖无数的章,再把她藏起来。 这隐秘的想法是如此荒唐,他却强烈在脑海里勾画出周懿浑身赤裸,身上写满“盛喻的肉便器”“盛喻的小骚逼”的画面…..淫荡又刺激。 怎么感觉…他变幼稚了? 他轻轻地笑出来,用手指细细按压她的唇,欣赏唇色由粉变成玫瑰色,眸色逐渐变得幽暗。 外面天快亮了,他突然觉得冬季的黑夜也太短暂。 这么想着,他低头吻住了怀中的人。 “唔…!”周懿刚刚还在从仰视的角度欣赏男人的脸和身材,凝神看了一会儿,突然发现男人脸色变得不对劲起来….然后他压低了脸,呼吸灼热喷洒在她脸上。 那一瞬间,她闻到了侵略和情欲的味道。 他的舌头灵活又霸道,故意嘬出口水粘连的响声让她羞红了脸,舌尖不断地顶到她的舌根,将整根小舌头含住吸舔,暧昧水声掺杂着他满意的叹息。 她怎么可以这么软,浑身上下软得不可思议。 周懿舒服的发出嘤咛,小手情不自禁抚上了他腿间那根蓄势待发的猛兽。 快点啊 “怎么不开亮一点,这么暗对眼睛不好。” 她边说边隔着布料揉搓着他硕大的龟头。 从他隐隐跳动的茎部和已经被顶出已经润湿的内裤来看,他很兴奋。 周懿索性将手伸进他的内裤里一把抓住那根炙热。 “嗯…”男人轻吟出声。 她的手微凉,他那里像裹了一层细软的绵纱,舒服地不行。 “怕太亮你睡不好。”他知道周懿睡觉很轻,不全部把灯灭了根本睡不着。 “嘶…轻点。”他摸过她每只可爱圆润的脚趾,软乎又幼嫩。 周懿早已情动,忍不住把他的眼镜摘下,又往他怀里使劲凑。 盛喻不动声色地看他宽大的浴袍被她乱扭着大大敞开,始作俑者正把双乳用力贴在他胸膛上,低头就能瞧见皱皱巴巴的吊带里幽深的乳沟和露出半个的雪乳,乳晕如盛开的梅花若隐若现的艳得他眼疼。 周懿压着他的火热的胸膛,不断磨娑自己凸起的乳头,肉和肉挤压变形的视觉效果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奶子痒…..”她额头抵着他的双唇,身子软成了一滩水。 好想他舔自己的奶子…. “…哪里痒?”盛喻故意将手指插进她湿润的逼缝。 “小肥逼吗?” 他的手指快速搅动起来,“咕叽咕叽”的水声越来越大,听着女人扭着身子痴迷地浪叫,他一掌拍在她屁股上,“这么多水?真骚….” “舔舔奶…”她捧着双乳递到他嘴边,男人却侧过脸专注的将手指往逼缝里挤。 “啊!”她尖叫一声,她里面又窄又短,他伸了三根手指很轻易就抵到了最深处。 大量淫液滋在盛喻的掌心,手里一坨娇软的美肉还在颤抖,周懿早已爽到失神。 她那里长点毛出来了,看着有些野性。 盛喻在心里骂她淫荡,又笑了笑猛地把手指抽出,将汁液抹在她挺立的乳头上。 红梅点点覆着融化的冰雪,顺着乳尖往下淌。 盛喻喉头上下滚动,张嘴就往上咬。 她的乳肉嫩滑,他一手不断揉捏着她的乳变化色情的形状,舌头快速扫在她另一只乳头上,大口大口吞咽的时候还抬眼看周懿的表情。 呵….和他想地一样骚浪。 她张着嘴喘气,使劲把胸脯往他嘴里送,他的脸整个都埋进去了。 “唔…趴着…让我操!”他嘴被堵着含糊不清,又狠狠抓了一把她的臀。 周懿舍不得自己的奶儿离开他的唇,又按耐不住上前舔他的嘴。 “再亲下…从背后操我就亲不到了….” 她说完便急急地搂着他脖子,把舌头塞进他口腔,舔舐每一寸。亲到她嘴巴和舌头都麻了,嘴角一圈都是彼此的津液她才罢休。 盛喻很吃她主动这一套,比起插她,他更喜欢和她深吻,给她口交,让她在自己身下享受地哼唧直叫。 他抬眼琢磨着小女人的神情,被吻得云里雾里的……. 他觉得有些好笑,几个小时前两人还在闹别扭呢。 有时候他觉得周懿真可恨啊,他那么骄傲的人,像是个小玩具一样给她掂在手里耍了玩了。 说不清她对自己到底认不认真…盛喻觉得极有可能是周懿自己都没搞明白自己想要什么,索性随他去了,少一些麻烦。 这样的后果就是她会突然翻脸不认人。 玩具是她要拿的,没拿稳掉了还怪玩具自己长脚。 这个喜欢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小女人啊… 每天都像在演戏似的…… 让他又爱又恨! 她喜欢徐之廷吗? 盛喻不知道,但他很在意。 是身为一个雄性,对另一个实力相当且极富魅力的雄性的在意…….且,两者究竟谁更胜一筹?女主角才是唯一的评价指标。 女主角搞得清楚吗? 她明显也不清楚….她答应做盛喻的女朋友不过是为自己不恰当的行径找补。在一个喜欢自己的人面前暗示自己有备胎,这是多么拂对方脸面的事儿!何况是盛喻这样自视甚高的人…. 是的….他们对于双方的看法其实英雄所见略同……. 都是矫揉做作且嘴巴硬得不行。 此时,女主角正背对他抬起屁股左右摇摆,内裤褪到脚踝,大腿根湿哒哒。 她自己扭了半天屁股也不见背后有动静,终于催促道,“快点啊…..” 盛喻咬着她的耳朵,“这就来了…别急…” 他一个挺身,进去的瞬间周懿尖叫着泄了身子。 好香 风雨飘摇的改革开放前夕,吴承中还是个说话带口音的乡巴佬,他一张口,便觉有浓浓黄沙迎面扑来,口齿含糊辨不明悉。 他以前从未有所知觉,只因妈妈是北疆的人,家里都说同一种黄沙呛呛的方言。 语言,只是交流的工具,别人听不懂的时候他也只是笑笑作罢。 只是有一回他跟着厂里工人去市里看了一回戏…当然,他们工人阶级听,那是折了膝盖蹲在楼梯上,门外伸长了耳朵听。 先不谈被戏场里浓浓奶白色的欧式建筑风格震惊,场内飘香啊…后来他知道那个叫红渺渺,是资本家的夫人小姐抹在身上的玩意,俗称香膏。只是那个时候他不懂,听戏的间隙他猛吸了一口,魂儿也随着晕乎乎滴问道:“蚝翔啊…是个撒…” 也就是这一问,如拨开那个厚重年代里漫天黄沙粒粒,周围金片片浮光掠影,他瞧见自己光着腚撅着屁股…两半儿中间长了一颗疮…被人看了个精光! 八尺男儿,第一次觉得受了辱。 想想戏场里都是什么人儿,十里坐小车来的前任八部局局长,镇长的小叔子,中央下派的领导。 他吴承中算什么东西? 算的,算那颗疮。 他那句“蚝翔啊...是个撒…” 好比在浓香浮艳的咿呀声中丢进的一颗小息肉,还沾着屎… 他还云里雾里回味戏腔,却听到有人经过他时候嗤笑一声,“翔?呵呵…六子,歪古斯可不是茅坑,台阶上还能占位拉屎呢!” 歪古斯就是戏场的名字,White Goose的直译,白天鹅。 多么高贵典雅的名字,六子平常和客人介绍自己多么骄傲! “鄙姓歪,歪特。洁白的意思。” 可见歪古斯多让人增光,显洋气!都算半个歪果仁了。 歪六子是戏场的门童,本是孤儿,自己按的first name。 人精儿一枚,听懂了贵人说什么连忙“去去去”赶跑了吴承中和一流工人。 毕竟…作为门童这一神圣的职业,台阶也是他的老本位…不能让别人占了….. 于是小息肉一个踉跄,又被丢了出去…眼前都是入场进场的皮鞋小高跟,衣鬓绰绰。还有场内不断传来女人捂帕子的娇笑,带着红渺渺的味道...又都淹没在那台阶上,被贵皮鞋掀起的渺渺尘土里… 红色,是极庄重的颜色,令他想到母亲,北疆的人,身型硕美的女人脸上两坨高原红.…是质朴…那个年代特有的纯真。后来吴承中在雨具厂工作的时候时常想到红渺渺,想到歪古斯…也想到翔….茅坑和痔疮....不过想到后者,他总是由陶醉变得沉默起来。 终于在他16岁那年,他迎来了对他影响一生的男人—- 黄坡。 黄坡是海龟,那个年代留洋回来的海龟的含金量自不必说。 而令吴承中刮目相看的倒不是这个,而是他那一口标准的不能再标准的普通话。 有记得他第一回儿瞧见黄坡,也是在那戏场外,中山装套在他身上,正与人攀谈,也是一皱鼻子笑着问,“什么味儿…好香。” 吴承中听得真切那声“好香”,字正腔圆普通话,和黄坡的名字一样大气周正。 却是屈辱的记忆袭来,他痛苦地闭眼脑海里又是茅厕等画面。 他细看黄坡,只有一米六,却,浓缩的都是精华。周围人恭敬回道,“是红渺渺,现在可兴这东西。” 黄坡微笑点头,眼里却闪过一丝倦怠。 吴承中发现了,除了倦态….还有那点不屑。 他觉得黄坡该是个人物。 于是热血的少年郎拜师学艺!带领着小厂一跃成为国内点仪表行业规模最大的企业吴氏集团! 是翔引发的励志故事…他后来自不必说,成了歪古斯的常客,只是没人认得他是玷污白天鹅的那一颗小屎肉球,只剩西装革履的成功面貌。。。 歪古斯变样了,奶白的装潢褪色发黄,好比崩了屎气的洁白内裤…在第N次踏入歪古斯观戏时吴承中这么感叹。或许只有他这么认为,他人只看到历史留下的沉重和沧桑,于他而言,那是不堪和厌恶。 歪古斯没能重新装修,中央后来颁布禁令制止洋文化入侵,吴承中便不再去了。 吴承中和盛喻的交集始于盛喻的爷爷。当吴承中还是雨具厂里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工时…甚至那雨具厂也是最微不足道的沧海一粟…而那时的盛家可是大家。 S市就是盛家大本营。盛家世代为官,到他父亲这一代已经没落,海关司没什么油水 全靠他爷爷那辈积累的人脉。 盛喻爷爷是什么人?上个世纪北陆区名声响叮当的首长盛临鹤,纵是有盛临鹤钦点的嫡系几支照拂帮衬,到他这代再入仕途已经帮扶疲累。 盛喻像他爷爷年轻的时候,风流人物,一笑倾倒整个S市。 传闻有一回盛临鹤年轻时得了一尊清康熙年白玉雕赑屃砚台,正手里把玩冰凉的雪花,念叨着砚上铁观道人诗文“…. 其色温润,其制古朴,何以致之,石渠秘阁…呵呵..” 身着一袭白袍,就如同这砚台不染丝毫人间气,雅致润玉,矜贵内敛。 书房外候着一众未出阁小姐,个个孟浪得无法提着文古玩物来显宝讨好,只为一睹芳容。听到屋内传来的沉声吟语,已然脚软心跳加速。 后来便有盛临鹤白日宣淫,招齐官家小姐为喜得砚台设诗宴,阁楼内以女体为纸…好不快活…. 当然,小姐们人是没见到。都是芙蓉桃腮,虚浮着腿带原封不动的宝上了自己的小车。 而吴承中搭上盛临鹤的线无非是首长意趣高远,定制一把白玉伞来配这砚…吴承中自是也没见到其人,全当跑腿送稿和送伞的… 后来盛喻十周岁生日,他才有幸见到这爷孙俩,可惜那时盛家已经没落。 盛喻的十岁生辰,设在S市的明德酒楼,历来是达官显贵私宴处。 吴承中人近中年看到已白发,着中山装长袍的盛临鹤膝下坐着一个玉面黑发,五官清艳的小娃娃。 周围全是捧着谢礼的人儿,有道贺,更多,是唏嘘。 今日,或是百年大家的谢幕礼,和盛小公子的生辰的隆重喜乐一起,显得更是苍凉。 吴承中这回还是送伞来的,一把娃娃伞配小娃娃。 “祝阿喻生日快乐!”他递上礼物,慈爱地笑,已经是一口标准地普通话了。 盛喻却没看他,小小人儿有礼地说了声谢谢,眼神却被不远处一副油画吸引。 着迷一般走过去,“也是我的礼物?” 他细声细气地问,手抚上画框。 送礼的人笑道,“是,近年来风头正盛的油画家周夏苗周先生的作品。” 话已落,周围一片窃窃私语。 “就是老婆跟人跑了的那个是吧” “哎对 跟个美国人走了 蛮可怜” “那小孩归谁?” “那小孩也可怜 妈妈没要她,跟着爸爸。画画的能有几个钱?” “就是哇,听人说到处转学,一是没钱二是小孩在学校受欺负” “是个小女孩” “怪可怜的” 吴承中把孤单的伞放到一旁,只见小娃娃先是皱眉,又念念有词道,“树阴满地日当午,梦觉流莺时一声…这是好画儿。” “方伯,把这画盖着先送回我家去。” 盛临鹤抬了抬眼,示意方秘书向前。 盛喻是真像他,喜欢艺术与美。 小娃娃确实喜欢,而是已经是自己的东西,他是相当护犊子的,没人能说一句不好。看着布罩缓缓遮去那点点绿,他才展眉。 心里却在想,“这个小女孩怪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