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对将军夫人强取豪夺(1v2 臣妻 h)》 第1章将军肏弄妻子(h) “夫君,受不住了…慢…点…” “唔唔……”沉清歌生忍不住娇喘道,欺霜赛雪的肌肤泛着红晕,眼神迷离,满是情欲。 云鬓散乱,面色潮红。 穆晏听到了她的这一声夫君,肏得更加用力了,大手牢牢钳制着她的纤腰,肉棒在花穴里一次一比一次更快地撞上来,啪啪作响。 大肉棒不停地在自己的花穴深处捣弄着,沉清歌只觉得自己快被弄死过去一般。 快被肏死了。 “阿清,你受得住的!”穆晏回了一句,就只顾着埋头苦干。 这段时间都要把他憋坏了,又粗又硬的鸡巴,每日都得不到满足。 害怕伤着孩子,最后的几个月,最多就肏弄一次,也不敢用力肏。 大部分时间都是用冰冷的凉水平息内心的欲火。 好不容易等到她出了月子。 素了好几个月,这才刚刚开始。 他好几月的存货,一次都还没有泄。 “不是说生了孩子,小逼会变松吗?” “可是阿清的骚逼,一点都没有松,还是那么紧致。”穆晏调笑道,在床上什么淫话都说得出来。 而平时的他衣冠禽兽,温润如玉,可是一到床上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穆晏是镇守边疆的将军,在军营里免不了听到将士们说的那些荤话。 听到骚逼,沉清歌的肉穴更加疯狂收缩,紧紧咬着大肉棒。 “阿清,放松些,骚逼不要夹这么紧……”大鸡巴在冲刺的时候,穆晏的大手拍打着她的屁股。 沉清歌生完孩子之后,身体本来就敏感,经过穆晏的拍打和语言的双重刺激,她感觉自己快高潮了。 忍不住扭动身躯,高声娇喘。 “夫君, 太快了…小逼要被捅坏了…呜呜呜…” 随着沉清歌的话音刚落,花穴里的淫液争相恐后的喷涌而出,全数喷洒在大鸡巴上。 沉清歌的身体更是随之剧烈的抖动,双手抱住穆晏。 淫水喷洒,大鸡巴被温暖湿润的淫水润湿,穆晏舒服极了。 他并未停下动作,反倒操弄得更狠了。 趁着沉清歌高潮的时候,大手用力的捏住白花花的屁股,整根粗长的肉棒一下捅到底,全都没入阴道,继续狠插猛干着。 啪啪啪 有了刚刚潮喷的淫水,让沉清歌的小穴更加淫荡,穴内的嫩肉不停的收缩着,紧紧地咬着巨大的肉棒。 “啊~,小穴好紧好热,夹得夫君好舒服,阿清真棒~”穆晏夸赞道。 沉清歌又娇又羞,被肏得太累了,不想说话。 穆晏操弄了几十次之后,插在小穴里面的粗硬大肉棒突然变得更肿胀,快要射了。 “全部射给阿清,好不好?” 没等沉清歌反应过来,精关一松,大鸡巴顶端的小孔仿佛机关枪一样喷射出灼热滚烫的浓稠的精液,已经全部射在了花穴里。 第一次射精完的大鸡巴还没有抽出来,一直在沉清歌的小屄里。 “夫君,好多…好胀啊…”沉清歌感觉小屄里面装满了精液,要溢出来了。 可是身下还含着大鸡巴,堵住小屄,精液根本流不出来。 穆晏刚刚软掉肉棒又迅速肿胀变长变粗,变得滚烫。 “阿晏,不要了,好难受啊…唔唔…”沉清歌娇软地请求,爽是真的爽,但是实在是太多了,要装不下了。 “阿清,可我还想继续肏你。”穆晏声音低哑,满含情欲,轻声哄骗道:“娘子,再射一次,让你的花穴里面装满我的精液,好不好?” “可是射的太多了,里面装不下了,唔唔…”沉清歌摇头抗拒,下面的小屄却咬得更加紧,紧紧绞住大肉棒。 大鸡巴不停肏干,一对雪白的大奶子胡乱颤动。 生完孩子之后,一对奶子更加大了。 穆晏扣着细腰的大手忍不住往上摸,覆盖在高耸雪白的大奶子上。 大奶子上的朱红色乳头直挺挺的,一被粗粝的手掌碰到,就刺激得发硬。 又因为刚刚生完孩子,大奶子被刺激下,忍不住分泌出奶水。 穆晏看见红色乳头上的点点白汁,知道这是奶水。 兴奋极了,叼着那粉粉嫩嫩的奶头吸吮奶水,吃得津津有味。 看着自己的夫君像小孩子一样吃着她的奶水,在她的胸前乱拱,沉清歌身子酥软,不住的发出呻吟,纤细的手指忍不住攀上男人的宽肩。 穆晏大口大口地喝着甘甜的奶水,下身的大鸡巴却不停的在花穴之间出出进。 大鸡巴每一次进出都会把里面的白灼的精液带出来,流在沉清歌的大腿上。 肏干没有停止过。 酥酥麻麻的快感不单单从上面的奶头传来,下面的小屄一直被用力肏干。 沉清歌忍不住这快感,再次高潮了。 小屄里的淫液又忍不住喷涌而出。 “阿清,你又喷了,真是水做的宝贝。”穆晏也没想到他的小娘子这么快又高潮了,故意调笑,笑声明爽朗朗。 “夫君,呜呜呜~” “阿清,为夫很喜欢,真想一直这么肏你。” 穆晏继续凶狠地肏干沉清歌,花穴都被肏肿了,小花惨遭蹂躏,看起来很可怜。 最后沉清歌被肏晕过去,穆晏才拔出肉棒。 啵的一声,随着肉棒的离开,那泥泞不堪的穴口里立刻流出混合着淫水的白色精液,沿着雪白的的大腿内侧往下流出。 空气中也多了一股膻腥味。 穆晏给两个人稍作清理,看着面色潮红,已经晕过去的娇娇小娘子,忍不住亲吻了她的樱唇。 最后满意地抱着自己的娇娇小娘子,两个人相拥而眠。 —— 球球猪猪收藏评论 第2章将军发现妻子湿了(微h) 翌日醒来,已是正午,沉清歌腿脚发软,腰酸背痛。 下面肿胀的花穴隐隐作痛。 她都晕过去了,某人真是不知节制。 而不知节制的某人,正巧准备叫自己的娇娇小娘子起来用膳了。 睡多久都没关系,只是怕她饿了。 沉清歌看着穆晏,想起杜诗: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自己嫁给他,很难说当年没有被他的色相所迷惑。 要是自己的竹马,没有这副好皮相,可能就都不能成为她的竹马。 后面的故事,更加不可能发生了。 一见倾心,始于色相。 一想到昨天让他慢一点,却迎来的是更加用力的肏干,甚至滚烫的精液射满了一肚子。 沉清歌不由得有几分气恼,翻转身子背对来人。 穆晏见翻身,知道她醒了,觉得正巧,坐在床榻边上,想到自己昨天确实过分的举动。 虽然其实他还可以更过分,但是一向的端庄典雅的阿清,昨天在床榻上被他操弄成那媚色诱人的样子,已经是极限了。 自然是主动认错道:“阿清,我错了,昨日没有听你的话,你就饶过为夫这一回吧?” 穆晏一边拉过沉清歌的纤纤玉指放在掌心,希望背对着他的阿清能理理她,看看他诚恳的态度。 “哼~”沉清歌不想理他。 每次认错诚恳,可是肏干她确是一次比一次狠。 一想到他的又粗又硬的大鸡巴来回肏干,沉清歌隐隐作痛的花穴却不由得开始流出淫水。 不由得夹紧双腿。 空虚的花穴想要又大又粗又硬的肉棒填满。 可是小花唇都还肿着,自己怎么又想要了? 穆晏不知道沉清歌又馋他的大鸡巴了,还以为对方还在气恼自己的过度肏干。 惨遭蹂躏的小屄。 穆晏想在用膳之前,给小屄擦药。 “阿清,我给你肿了的小屄擦药。” 说完,也不等对方的反应,直接掀开被褥。 看着由他换好的新的亵裤,小屄处已是濡湿一片。 深邃的桃花眼里闪过点点笑容:“阿清,你湿了,想要了?” “才没有。”沉清歌否认,灿若桃花的脸颊,却给出了肯定。 穆晏却直接脱下对方的亵裤,露出小屄。 修长的手指在花瓣上轻轻拨弄,沉清歌当即娇喘出声。 那根修长的手指直捅花穴口,在湿热的穴内搅动。 很快拔出,手指上都是淫水。 “阿清还否认?下面的小屄可是很诚实,怪为夫没有喂饱你。” “不要,下面好痛。”沉清歌连连摇头拒绝,而且他怎么能青天白日的说这种话。 穆晏的大鸡巴在看到对方濡湿的亵裤时,就已经开始变粗变硬了。 等看到对方的小屄时,已经坚硬似铁了。 早就想肏她了。 可是小屄确实现在经不起大鸡巴肏干了。 “阿清,为夫向你赔罪,舔屄满足你,好不好?”穆晏想着涂药之前,先喝干小屄的淫水。 不然药涂了也是白涂。 ———— 求求猪猪收藏评论,谢谢宝子们。 3将军舔屄h 成婚已有五载,两个人对彼此的身体都很熟悉。 肌肤相亲,抵死缠绵,不知多少回。 沉清歌听到对方直白下流的淫语——舔屄,还是忍不住羞愤,脸颊染上红霞。 但是,被他舔,真的好舒服。 他太会舔了…… 沉清歌想到自己怀孕的时候,经常舔她的小屄。 说是边疆的大夫不比皇都,她和孩子不能出一点意外,生怕她和孩子会有危险。 孕期他真枪实弹地操干她的次数很少,可是孕期的她性欲很强。 一到夜晚,小屄很容易洪水泛滥,瘙痒难耐。 明明现在生完孩子了,可是她怎么变得这么淫荡? 一醒来就想要了。 穆晏扯下她的亵裤,让她的小屄完全裸露。 外面虽是冰天雪地,寒风簌簌。 屋里却烧足了炭火,温暖如春。 所以穆晏一点都不担心会冻到他的娇娇小娘子。 小屄确实可怜,被肏干得花唇外翻。 却好似一直张着的嘴,想要吃他的大鸡巴。 真是贪吃的小屄,却又那么没用,经受不住他的肏干。 穆晏不再犹豫,分开她的腿,整个脑袋埋进她腿心,贪婪地吮吸着从那花穴里源源不断涌出的淫液。 伸出舌,率先轻轻舔过花蒂,又慢慢来回碾磨。 沉清歌忍不住扭了扭纤腰。 被他舔的滋味舒爽难言。 穆晏笑了,这才刚刚开始,小屄里的淫水却汩汩流出。 加快了舌尖的动作,舌头直直钻进了花穴里。 灵活的舌头在穴里进进出出,模仿着肉棒肏干的动作。 “嗯…啊…”沉清歌从喉间流出的呻吟声,听来宛如上好的春药。 穆晏越发加快了舌尖的动作,牙齿轻轻咬过已经充血翘立花蒂,不停用舌尖舔弄。 “啊!阿晏…我受不住了…” 断断续续的话语,显露出她的快感。 他舌头在花穴间进进出出,牙齿还舔弄她的花蒂。 花穴被他的舌头舔得又爽又麻。 强烈的快感从她下身传来,如猛浪般席卷全身。 沉清歌呼吸变短,愈来愈急促,身体开始忍不住起痉挛。 小屄里的穴肉不由自主地收缩起来。 几乎就是一瞬间。 无数淫水顺着被舔开的屄口喷出来。 不受控制的淫液飞溅而出。 穆晏的面颊鼻尖,湿淋淋一片。 一部分淫水,顺着穆晏的舌尖,流入口腔。 “阿清下面的屄水真甜。” 此时的穆晏荤话张口就来。 沉清歌潮喷了,如电光石火般向四周发出快感的信息,遍及全身各处。 混杂着强烈的感官之乐,肢体的每一细微处都极为敏感。 光说还嫌不够,穆晏吻上沉清歌的樱唇,灵巧的撬开她的牙关。 唇齿相依之间,将淫水渡给对方。 然后深深吻了起来,炽热缠绵。 许久,穆晏才依依不舍离开对方的樱唇。 可是荤话还没有停,“尝一尝你的屄水,阿清,是不是很甜?” 好过分,明知她怕羞还……说这样的话来刺激她! 沉清歌瞪了他一眼。 可是美目含春,勾人的很。 在穆晏看来,与勾引他无异。 “你再说…今晚就不要上我的榻了…”沉清歌威胁道,这人真的脸皮越来越厚了。 一听这话,穆晏立马闭嘴。 “那我不说,好娘子,别赶夫君下榻,没有你,我孤枕难眠,好可怜…” 沉清歌见他安分了,也就不计较了。 第4章妻子撸大鸡巴(h) 床第之间的荤话,本来就是夫妻间的情趣。 穆晏却立刻顺着杆往上爬,拉过白嫩的柔荑,放在他又粗又硬又滚烫的大鸡巴上。 桃花眼里满是情欲,看着沉清歌。 可怜地哀求道:“阿清,帮帮我。” “我好难受~”声色低沉喑哑。 鸡巴早就抬头了,憋了好久。 虽然隔着衣物,沉清歌还是感受到了这鸡巴的粗硬和滚烫。 穆晏抓着她的手,不停地在鸡巴上游移。 “阿晏,我帮你。”绯红的脸颊,沉清歌虽觉得又羞又燥,可是还是答应了。 自己的夫君,她总不能不管他。 而且刚刚才被他舔喷了,现在就过河拆桥? “阿清,乖娘子,帮为夫先解开腰带…” 沉清歌也没有再耽搁时间,知道他难受,憋了很久。 伸手去解开夫君的腰带,红着脸摸索了好一会儿,沉清歌才将大鸡巴掏了出来。 大鸡巴暴露在空气中,又是被又滑又嫩的柔荑握着,穆晏不由得粗喘出声。 好舒服。 “阿清,快一点…” 沉清歌知道他的意思,用手帮他又不是第一次。 握紧了大鸡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十分专注地替他揉弄着肉棒。 不停地抓握捏弄着这滚烫的大鸡巴。 用拇指不时抵着龟头上的小孔。 上面正在分泌动情的前液,足以证明他动情难耐。 阿清撸她的鸡巴,好爽。 可是穆晏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人压在身下,然后狠狠地肏她。 可是,现在还不能。 花唇还肿着,娘子说小屄痛。 过了许久。 沉清歌不耐烦道:“好了,没有?” “怎么还不泄出来?” 手都酸了,都握不住了。 忍不住卸轻了力道。 听到这话,穆晏想说:“要是这么没用,大鸡巴怎么喂饱你贪吃的骚屄?” 可是他很识时务,他知道这话说出来了,今晚就真的就别想上榻了。 “娘子,快了…你再摸摸它…”穆晏撒娇道,抱着沉沉歌,忍不住亲亲她的红唇。 真是拿他没办法。 沉清歌只好继续手上的动作,娇软白嫩的柔荑不停地揉弄着那大肉棒。 捏了捏那硕大的精囊。 穆晏闷哼着,好舒服。 沉清歌看见马眼处有阳精流出,直到他要快泄了。 柔荑在大肉棒上加快速度来回滑动,想让他快一点射出阳精。 “阿清…”穆晏忍不住叫着她的名字。 “阿晏,我在。”沉清歌应答道。 雄赳赳气昂昂的大鸡巴终于喷射出灼热滚烫的浓稠的精液。 又多又浓。 大部分都喷到白嫩的手上。 沉清歌的手上黏糊糊的,全是穆晏的泄出来的阳精。 好不舒服。 “阿清,我给你擦干净。”穆晏拉过白嫩的小手,看着手上都是他的子孙液。 知道她不喜这黏腻的感觉,拿着手帕仔细地擦过一根一根纤细的手指。 “可以了,阿晏,抱我去沐浴。” 虽然大鸡巴没有肏进小屄,但是两个人都动情高潮了。 身上都黏糊糊的。 ———— 谢谢宝子们的猪猪收藏评论【鞠躬】 (卑微作者希望看到更多评论,想和更多宝子们互动)(单机码字痛苦面具) 第5章计划回京 两个人沐浴过后,穆晏抱着沉清歌用膳。 沉清歌坐在穆晏的腿上,对方的左手环着她的腰。 “你给我老实一点,好好用膳。”沉清歌感受到粗硬的肉棒正抵着她的嫩臀,出言警告对方。 穆晏看着怀中的人,不施粉黛而面如朝霞映雪,瑰姿艳逸。 而且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 他又不是柳下惠。 穆晏拿着碗,用瓷勺舀着粥羹,递到樱唇旁,讨好的语气:“阿清,我喂你,多吃点,别生气了,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沉清歌缓缓咽下粥羹。 边疆苦寒,没有京城的山珍海味。 平日所食大多是一些清汤小菜,粗茶淡饭。 偶尔才会杀牛宰羊,能食荤腥。 沉清歌并没有那么柔弱和娇贵,现在早已经适应了边疆的生活。 只是吃食没那么精致,所穿的衣服没那么华贵而已。 来之前她就知道,京城和边疆的生活是天壤之别。 可她不想忍受夫妻分离的相思之苦,不加犹豫的选择了随行。 一碗粥羹已经见了底,沉清歌就这么在对方的投喂下结束了用膳。 真是羞人。 因为手酸,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残废生活。 “阿晏,我吃不下了。”沉清歌示意对方停止投喂。 面对递到唇边的瓷勺,也不再张嘴咽下。 “阿清,你再多吃一点吧。”穆晏自然是希望对方能多吃一点。 穆晏都是喂她吃,自己一口都还没吃。 沉清歌摇摇头,“真的吃饱了,阿晏,快自己用膳吧。” 穆晏放下碗,双手怀抱细腰,下颚抵在对方的乌黑的发上。 在沉清歌的耳边低语:“阿清,这些年,你受苦了。” “傻瓜,别想这些。”沉清歌不知道今日对方怎么又说起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话。 佯装发怒:“你再说这些…”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对方继续说道:“今岁,我们回京城过除夕。” “女儿的满月宴,在边疆办得很是简陋,回京城,我们给女儿办一场隆重的周岁宴。” 说简陋,边疆的条件自然是不能和京城相提并论,最主要的还是因为没有亲朋好友。 而他和她的父母兄弟姐妹都远在京城。 穆晏知道,她一直都思念父母和兄长姊妹。 只是,从不在他面前表露。 跟随他来边疆,已有五年,可是却没有一句怨言。 明明她是从小被家人捧在手上的明珠,锦衣玉食,呵护长大的。 他娶她,明明是发誓不让她吃一点苦的。 可是,她却义无反顾选择跟随他前往边疆寒苦之地。 让她吃苦最多的,是嫁给他之后。 如今,边疆早已太平,不需要他继续镇守,交予其他将领即可。 而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也是时候回皇都,朝见新王了。 原来是要准备回京了。 沉清歌语气欢快,喜悦意于言表,打趣对方道:“阿晏,那今年你可要准备好给侄儿们的压岁钱了。” 离京五年,她的嫂嫂们可是生了好几个侄子侄女。 这都还没给过一次压岁钱。 “压岁钱自然是要给的,不过我们的女儿肯定是最招人喜爱的。”穆晏想到那些素未谋面的侄儿们,肯定都没有他的宝贝女儿招人疼。 沉清歌听了对方的话,想起阿爹阿娘的来信,言辞之间也是充满了对女儿的喜爱。 把想说的“真不要脸”默默收回。 回了一句:“当然是我们的女儿最招人疼了。” 穆晏吻了吻沉清歌的额发,甜言蜜语道:“在我心里,阿清排第一,是我的心肝宝贝,阿晏最爱阿清。” 甜言蜜语亦是炽热真情。 “阿清也最爱阿晏。” 青梅竹马,年少情深,结为夫妻。 最爱之人,皆是彼此。 何其有幸! 第6章霍旭上线 大晋皇宫。 伺候的宫人们明显感觉这位帝王,最近好像心情不错。 发怒没那么频繁,杀的人都少了。 他们的日子也好过些。 毕竟在激烈的夺嫡之中,京城众人都没想过,最后会是一个生母卑微的冷宫皇子,踏着累累白骨,登上了这帝王宝座。 真是世事难料。 而御前伺候的大太监黄三,总感觉自己窥见了帝王心情不错的缘由。 好像是从好像是从批阅那份奏折开始的。 黄三听见帝王的喃喃自语:“她要回京了。” 那一日,他甚至还看见了 帝王的诡异的笑容。 霍旭面部轮廓深邃,骨相凌厉,鹰隼一般的目光,本就是令人望而生畏的相貌。 而成为帝王之后,更多了几分睥睨的威严。 烛火的阴翳落在他浓长的羽睫上,投下几分深沉的剪影,显得阴鸷。 衬着这笑意愈发诡异。 都让黄三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霍旭打开的那份奏折,是穆晏上奏的。 内容是奏请回京,望帝王批准。 霍旭回想起三年前,那时他还是个不起眼的卑微皇子。 只能站在城墙上,目送着她离京的身影。 刚刚得知穆晏自请镇守边疆那时,他是欣喜的,碍眼的人离开了京城,最重要的是离开了她的身旁。 而这份欣喜很快就转为了悲痛,好像心被一把钝刀残忍地割开。 她就那么爱他? 宁愿去那苦寒之地,也不愿与穆晏分离。 三月莺时,花开满枝。 春色虽美,在他心中,都不及她的仙姿玉貌。 可是穿着嫁衣的她,嫁给的却是她的竹马。 而他只是一个旁观者。 一个在她心里毫无分量,甚至不知名姓的陌生人。 可是,当年的初见,明明是她先招惹他的。 上元节灯会,十里长街亮如白昼。 皓月当空,灯火辉煌。 绚烂的灯光和焰火,如同火花银树,在夜色中绽放出耀眼璀璨的光芒。 人流如织,成双影对。 那时霍旭十岁,是宫里一个无人在意的皇子。 一个宫女生下的皇子,毫不起眼。 他偷偷溜出宫,想看一看宫人们口中的上元节灯会。 长安街的灯会,果然名不虚传,热闹非凡。 偷溜出宫的他,穿着提前准备好的普普通通的黑色常服。 又因为单薄瘦弱的身躯,看起来毫不起眼。 百无聊赖地看着这场灯的盛会,只是感觉这份热闹与他无关。 而一个梳着花苞头身穿红色蝶花百褶裙的女子,突然撞入他怀里。 她跑得很急,没有注意行人。 只是一瞬,就离开了他怀中。 躬身行礼道:“在下失礼了,一时未看清路,撞到公子,是我一人错,向公子致歉。” 听着她清丽婉转的声音,对于她致歉的话完全没有听清。 而他并没有给她太多反应的时间。 道歉之后。 她注意到芝兰玉树,身姿清矍挺拔的来人,眉眼弯弯,撒娇道:“晏哥哥,你走得好快啊,都不等等我。” 走到那人身旁,牵着对方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这样,我们两个就不会分开了。” 听着那道清婉的声音。 内容那么美好,却不是对他说的。 —— 霍旭:她先撞我的=她先招惹我的 第7章追忆和期望 霍旭知道那时的自己一定毫不起眼,只是默默看着那两道身影远去。 上元节灯会人声鼎沸,清婉的声音很快就淹没在人群之中。 可是回想起她对着来人娇软的撒娇声,仿佛她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旋。 可他知道,那个连名姓都不知道的小姑娘早已远去。 初见的她,就好像是一阵风。 只是偶然吹拂过他身旁,可风很快就吹过了。 他停在原处很久,想去追,可是早就没有了那道身影。 不知为何感到怅然。 回宫之后,面对草木萧条的冷宫。 明明是他一直习惯的破败,可是好像因为见到了不一样的景色。 让他无法忍受这冷宫了。 他想那个花苞头小姑娘笑起来可真好看,只可惜这笑不是对着他。 要是她能对着他展露那么美的笑颜,那该多好。 那他至少要离开这冷宫,站在一个能被她看见的地方。 而不是像是一个小乞丐一样,衣衫褴褛,看起来卑贱如泥。 霍旭为了往上爬,做了很多恶事,杀了很多人。 可是他发现自己好像一个怪物,又如同地狱恶鬼,面对那些鲜血,一点都不害怕,更没有一点愧疚。 反而是很兴奋,好像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在向她所在的地方靠近,只要自己继续努力,总有一天,他能走到她身旁。 可是,还没等他爬的足够高,他还没出现在她身旁。 她就一袭嫁衣,幸福地嫁给了她的竹马。 穆晏,一想起这个名字,霍旭就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 他凭什么拥明月入怀,成为她的夫君?! 青梅竹马,天作之合。 这是霍旭听到过无数次的话语,他嫉妒如狂,可又无可奈何。 只怪命运从来都不肯垂青于他,没让他早点遇见她。 可是他爱的人,即使她已经嫁作他人又如何。 他已经是天下之主,没有什么是他不能拥有的, 喜欢的人,抢过来就好了。 他和她还会有漫长的余生,他会对她好,会比穆晏还要好一千倍一万倍。 他相信,最后和她白头偕老的人,会是他。 也只能是他! 一想到这一点,霍旭就忍不住笑了。 只是这笑容在黄三看来,更加觉得诡异。 这可是这位新帝今日第二次笑了。 也是他自新帝登基,在旁服侍以来,第二次看见他笑。 到底是什么样的奏折,能让新帝如此开怀? 黄三心里百转千回,面上不显,依旧低眉顺眼,一副奴才相。 而霍旭批准穆晏的奏折之后,心里计算着日子。 她会哪一天回京呢? 临近年关,除夕宫宴举办之前,能回来吗? 肯定是会回来的,毕竟她肯定是希望和家人团圆过除夕的。 那离他们相见的日子,不远了。 第8章穆晏求欢 沉清歌和穆晏离开京城已经五载,如今回京。 看着熟悉的街景,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里的繁华与边疆的荒凉形成鲜明的对比,而他们都是生于长于京城的繁华中。 沉清歌掀开马车的车帘,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听着小商贩的叫卖声。 一切都在告诉她,真的回到了熟悉的京都。 穆晏在身旁抱着女儿,好不容易把人哄睡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换了一个环境,女儿在路上一睡醒就哭,而只有他哄才能睡着。 沉清歌放下车帘,把目光转向女儿熟睡的面容,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小声抱怨道:“真是个小没良心的,只要你这个爹哄,好像是你生的一样。” 穆晏知道这是玩笑话,笑着答道:“女儿这是心疼你,知道你生她吃苦了,现在就都来折腾我,让阿清能轻松一些。”立刻放下女儿,让其安睡在摇篮,有些无赖地蹭在清歌的怀里,:“女儿睡了,阿清哄我吧。” 紧紧抱着清歌的纤腰,缩着身子,把头靠在胸前。 沉清歌对穆晏的无赖习以为常,虽不明白为什么成婚之后变得这么黏人。 但是她面对这转变不讨厌,甚至喜欢这变化。 不过还是问道:“阿晏,我记得你成婚之前可不是这副模样,对我冷冰冰的,怎么现在这么黏人?” “都成婚了,你可是我娘子,我黏你,你厌烦了吗?”穆晏又控诉道:“对你,我哪里冷冰冰了,我可是除了你,再没和其他女郎私下有其他来往。” 沉清歌听懂了话里未说的控诉,这又是在吃陈年老醋了。 低头看着对方神情有几分不悦,安抚地在侧脸上落下一吻,熟练地说道:“我对夫君永远都不会厌烦。” 穆晏很容易就被哄好了,不去想她那几个好表哥和其他几个情敌的那些破事。 左不过都是他的手下败将,抱得美人归的人是他。 其实有一段时间,他对她确实有点冰冷,不过都是装的。 看她那时好像更喜欢高岭之花,总是和那个表哥交谈甚欢。 这不就也故作高冷了一段时间。 不过在她面前,他主动黏她,能得到更多爱抚。 他黏她,阿清又主动亲他了,而身下的性器开始硬了。 位置换转,穆晏抱着清歌在自己的大腿上,火热的性器抵着她的小腹。 “阿清,我~”哀求对方。 不等穆晏求欢的话语说完,沉清歌就打断拒绝:“不行,女儿刚刚睡着,而且这是在马车上,怎么能如此?” 大白天就在马车上宣淫,沉清歌接受不了。 又带着几分气愤训斥穆晏:“你怎么不分场合…”发情二字都没脸说出。 穆晏是懂得寸进尺的,“你刚刚才说永远不会厌烦我,现在是我让你讨厌了吗?” “别倒打一耙了,反正不可能在这里……” 穆晏听着清婉的声音,发情得更厉害了,性器又粗大了几分,隔着衣物在小腹上蹭动,“娘子,你真的忍心看我这样吗?” —— 穆晏:反正在娘子面前,越不要脸越有肉吃。 感谢看到这里的读者,给大家鞠躬,我更新真的很慢,立志早点写完,之后更新会勤快一点的,今天可能还有一更。 从今天起,重新做人。(bushi) 第9章马车H 沉清歌不想纵容穆晏的无赖,真的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可是得寸进尺的人往往是尝过了好处,才愈发放肆。 穆晏直接扯开沉清歌的衣襟,露出赤色肚兜,奶子越发挺拔。 不等对方反应,就隔着肚兜咬上乳尖,轻轻啃咬。 他再清楚不过,阿清的敏感点之一,就是这对大奶子。 生完女儿之后,这处更加敏感了。 沉清歌果然动情了,身体酥软,想说的话也断断续续:“你怎么这么无赖…混账…,无耻…。” 被他这么一弄,感觉下面的小穴也在流水。 “娘子,是我无赖,你就可怜我吧,”离开乳峰,喑哑的声音,凑在清歌耳边哀求,眼神湿漉漉的,眼尾微红。 穆晏充分利用自己的美色,他知道自己这样,阿清肯定会心软的。 而且就是要在马车上狠狠肏她,他已经预谋已久了。 之后还想解锁更多新场景。 一开始阿清只能接受在床上,在他的不懈努力下,书房,浴室,室内很多地方都留下了两个人欢爱的身影。 室外就从马车开始吧。 沉清歌虽已动情但理智尚在,清醒地想拒绝,这太荒唐了。 “阿晏,等晚上再…,现在真的不行…,” 又看对方这么可怜巴巴,妥协道:“我用手…帮你弄出来…” “阿清,亲亲娘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为夫的厉害,用手的话可能到了沉府,都弄不出来。” 沉清歌听了这话,面上红霞,娇羞道:“你就不能快一点?” 穆晏分开沉清歌的双腿,让其跨坐,褪下她的亵裤,滚烫的肉棒抵着花穴。 “娘子,你下面流水了,你也是想要的。” 边说边试探,肉棒迫不及待想入洞。 沉清歌没有反驳,对方蹭得她的小穴淫液越来越多,还在舔她的乳头。 她确实也想要他肏她了,不过那些羞耻的话语她说不出口。 一想到女儿就在旁边,而且还是在外面的马车上,有几分懊悔没有阻止他先前的动作。 穆晏知道对方有几分不情愿,可是现在的情况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将清歌的双腿分得更开,手指揉搓着肉珠,先是一指在花穴里面搅动。 慢慢添加至三指,他知道时机已经差不多了。 抽出手指,肉棒顺着还未闭合的小洞,将龟头全部捅入。 小穴突然被塞满,沉清歌有几分痛感,更多的是刺激。 一想到所处的环境,“你个混蛋,好涨,你快出去。” 也不敢大声说话,马车外都是行人,车内还有熟睡的女儿。 穆晏反而一鼓作气,将肉棒进得更深。 女上的姿势,让沉清歌能清楚地看到自己是怎么把肉棒一点点吃下的。 而且入得更深,几乎全部吃下了。 大大的囊袋贴着她的花唇,被粗硬的毛发刺激,小穴止不住收缩。 紧紧绞住大肉棒,显得非常淫靡。 “阿清,你放松一点,小屄咬得好紧。” 肉棒在里面寸步难行。 好爽,穆晏忍不住发出呻吟,太爽了。 沉清歌怕被行人注意,用手捂住穆晏的嘴,也不想听到他的淫话。 想到那些更出格的淫话,小穴咬得更紧了。 穆晏想让她放松,手一直没闲着,捏着奶子。 而被捂住的嘴,舌头卖力舔着她的手掌。 清歌感觉下面快要到了,手无力垂下,穆晏将其压下几分,让花穴将肉棒全部吃下。 为了不发出呻吟,沉清歌主动亲吻对方的唇。 让呻吟淹没在唇之间,只有啧啧水声,津液交换。 一刹那,好似洪水开闸,淫水喷涌而出。 沉清歌高潮了,下面湿漉漉的,而小穴里面又湿又热。 精关一松,精液都射在屄里。 * 而皇宫里,知道今日她从边疆回京了。 霍旭的好心情被新的密报毁了,看着“马车晃动,偶有呻吟,两人应在燕好”这话。 心如刀割。 也从来没有这么厌恶一个人。 穆晏真的碍眼,孤真想现在就杀了他! 他怎么这么无耻! 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在马车上肏她。 她会是何种模样? 霍旭一想,鸡巴就硬得发痛。 脑海想着对方,手上加快动作,每次都是这样。 最后叫着她的名字发泄出来。 “阿清,欢迎回家,孤很想你。” 眸子赤红,压抑太久了,愈发疯魔。 —— 暴君:你最好识相一点,让我赶快吃肉,孤疯起来,会杀人的。 作者:哈哈哈,没老婆的人只能自己动手。?a?a?a (????)?守身如玉才能有老婆,烂黄瓜不配靠近女鹅。 PS:非常感谢追文的宝贝们!谢谢你们的支持,我会尽快写完这个故事的。 今天勤奋两更,真的不夸夸我吗?需要评论让我有动力更文。?^?ω?^??? 第10章除夕宫宴 这一次的除夕宫宴,大臣们都感受到了帝王的重视。 前几年的宫宴都要不取消,要不举办也很是敷衍,他们都习惯了。 可是今年不同往年,宫里早早就开始筹备了。 大臣们见帝王重视,自然也是格外看重这一次的除夕宫宴。 按照宫制,大臣们都携家眷出现。 如花似玉的少女们都跟随父母出席,虽然这位帝王的暴君之名在外广为流传,不过这不妨碍少女怀春,对这位帝王有不可说的心思。 这位冷宫皇子能稳坐帝王之位,展现的才智能力自不必说。 而对少女吸引力更大的就是一副好相貌了。 时间不经细数,一晃而过就来到了除夕宫宴那日。 沉清歌坐在铜镜前,穆晏正为她画眉。 “你这手艺愈发精巧了,都比我的侍女画得都好,”打趣对方道:“这手艺都可以谋生了。” 美人巧笑倩兮,眉眼弯弯,不似往日的端庄,更添几分灵动。 在穆晏面前,沉清歌展示的是自己真实的一面,而不是沉相嫡女需要的端庄大方。 这或许就是她会在众多爱慕者中,选择与他成亲的缘由了。 画好最后一笔,穆晏放下黛笔,站在清歌身后,拥着对方,“阿清满意为夫的画眉手艺就好,以此谋生就不必了,我只为你一人画眉。” 话毕,低头擒住她的樱唇,稍微用了点力,沉清歌被迫仰起头迎合他,一吻结束,他抵着她的额头微微喘气,湿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上,痒痒的。 两人结束这一吻,铜镜里美人更添几分风情与媚态。 如果是往日,沉清歌此时都会被穆晏抱到床榻上,狠狠肏弄。 立即推开对方,故作气愤,厉声道:“口脂都花了,不准再靠近我,马上要去赴宴了。” 只是对穆晏没有任何威慑力,不过今日确实不能胡闹了。 立刻辩解道:“阿清,我就是情难自禁,保证不会做其他事情。” 沉清歌不理会他,自顾自涂好口脂。 她再清楚不过,这时就不能给对方好脸色,让对方得寸进尺。 * 两人出席宫宴,众多目光打量他们。 无他原因,这是两人回京之后第一次出席的正式宴会。 当年的“沉家明珠”嫁于竹马之后,又随夫远去荒芜之地。 一些人以为再相见,她们在京城养尊处优,精心娇养,总会比她更光彩照人吧? 只是让她们失望了,沉清歌风华更盛当年。 如今好像是春日枝头开得正好的灼灼桃花,明艳夺目。 而她和夫君亲密携手,真是一对璧人。 沉清歌和穆晏不在意他人打量的目光,入席就坐。 男女分席而坐,穆晏去自己座位之前,依依不舍地看着清歌。 “宴会很快就要开始了,”沉清歌催促他离去。 “那我宴会结束之后,立刻来找你。”穆晏说完,无奈离去,走向自己的席位。 而此时,帝王居然提前出席了。 比既定时间,早了半个时辰。 在场的人都没有准备,略带几分慌乱行礼。 而穆晏正巧离这位帝王,不过几步之遥。 按照规矩,向霍旭下跪行礼。 第11章碰面 霍旭盯着正在下跪行礼的穆晏,如今尊贵已分。 他已是帝王,那想要得到的人也一定会得到。 不管是强取还是豪夺,无论是何种手段。 霍旭并未刻意停留,视线很快就移开了,干脆利落向殿内走去。 穆晏也不甚在意帝王的那道目光,并未多想。 “诸位平身。” 帝王冷漠而威严的嗓音于高台之上响起,殿内众人整齐划一躬身行礼:“谢陛下。” 众人很快各自端坐。 沉清歌的视线一直落在穆晏的离去背影上,直至看不见对方。 虽然话语里没有半点留恋,可是眼神还是说明了对他的在意。 她的目光只追寻在意之人,而对帝王也并未刻意停留。 霍旭的目光一直在沉清歌身上,可是对方都没有往他的方向看一眼。 丝毫目光都未给他。 一直在看那人。 霍旭紧捏手指,掌背上的薄薄皮肤之下已是脉络分明的暴起青筋,克制自己心间翻滚的诸般情绪。 暴虐因子上涌,已在失控的边缘。 一道不容忽视的深邃而又强烈的视线一直落在沉清歌身上。 似有所察,她顺这道视线,看向高台之上的帝王。 眼神里带着几分不确定的疑惑,她记得与这位新君并无交集。 沉家一直是忠臣,不会参与皇子夺嫡,她与皇子们也都刻意保持距离,并无往来。 更何况,在她离京之时,霍旭并不起眼。 别说她了,在场众人都没有几个见过他。 沉清歌暗想,或许只是在看这个方位,而不是看她。 视线很快就收回了。 虽只是短短一瞬,不过这于霍旭而言,他又怎么会错过这道视线呢? 因为这道目光,好像他还能继续暂时压制那些暴虐情绪。 她已经回到了这里,而不是相隔千里之外。 那他的多年所愿,也不差多等待这几天时间了。 霍旭勉强收回炽热的目光,只是余光一直都在看向沉清歌。 他有时候也会问自己,为什么是她? 因为她的美貌吗? 可比她美的女子那么多,但是每每萦绕在他心头的人,只会是她。 而今日,她一出现,他的目光只会不由自主地看向她。 所以,看一眼就想占有的人,还需要问什么为什么吗? 沉清歌的席位旁边不远处就是未出阁的高门贵女,不时能听到她们的私语。 “听说这位帝王不近女色,后宫空置,至今都未有一位妃嫔。” “我还听说,有一个爬床的宫女,直接被杀了,从此再无宫女敢有这心思。” 有大胆的,直接打趣道:“不过这位,相貌可真俊俏,不为了荣华富贵,单单为了这色相,与其春风一度也是不吃亏的。” “……” 这话一出,倒是无人接话了。 一时静默无声。 而沉清歌无意之中也都将她们的谈话一一听去,倒也有趣。 她不在京城五年,回京之后,也未过多去探听这位新帝的事,只听说过他的喜怒无常,性格暴虐。 今日又无意道听了他的不近女色。 沉清歌也只是听见了,宴会开始,丝竹悦耳,就把目光投向了伶人的歌舞。 看了一会,也感觉无趣。 在殿内待久了,不免乏闷。 索性宴会对她们的要求并不严格,出去透气的大有人在。 沉清歌干脆也离席了,让一旁的侍女春桃一同去转转。 她记得不远处,就是梅园。 如今正是梅花傲雪怒放的时节,可去一饱眼福。 沉清歌悄悄离席,并未引起过多关注。 “小姐,外面这么冷,你也不多穿一点,可别冻病了。” “我哪有这么娇贵,再说京城的风霜哪比得了边疆,这天气去看梅花正合适。”沉清歌反驳道,边说边往梅园走去。 说不冷是假的,一说话都是白气。 只是沉清歌想去做的事情,旁人拦不住。 来到梅园,看着一簇簇的红梅绽放在枝头,红似云霞。 在白雪的映衬下,更显生机。 一时不由驻足观望。 而霍旭在沉清歌离开的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立刻也跟随她离去。 才不管合不合规矩,他办这个宫宴就是为了见她。 她都不在这宴会上,那这宴会就没有任何意义。 一出殿,霍旭就明白,她是要去梅园。 默默收集关于她的一切,对于她的喜好,他早已了如指掌。 看她驻足观望,好似忘了时间。 她那专注的目光,虽然只是看这梅花,可他却嫉恨这红梅了。 她都不曾用这样的目光看过他。 时间一久,怕她受冻,也是想让她注意到他。 霍旭不再隐藏踪迹,走向她身旁。 等沉清歌注意到这一抹象征帝王威严的绛色团龙纹袍摆时,两人已是近在咫尺。 来不及思考帝王为何会出现在这,下意识退后几步,躬身行礼。 “臣妇拜见陛下,愿陛下万安。” 清婉的嗓音,说出的话语却是插了一把刀在霍旭的心上。 臣妇,是她现在于他而言的身份。 又一次提醒霍旭,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 看着低眉行礼,恭敬疏离的她,明明近在咫尺却好像又远隔天涯。 沉清歌没有听到帝王的免礼,也不敢有所动作,维持着行礼姿势。 暗想莫不是打扰了帝王的赏梅兴致,又一想到听到的帝王不近女色,是对她的出现感到厌烦了吧? 霍旭不知她的心中所想,目光在她清润娇容上反复流连。 “夫人免礼。” 温和的声音在沉清歌听来,不免有些诧异,这与殿内的威严截然不同。 倒像是两个人。 不过这样看,帝王应该没有对她在这赏梅而感到恼怒,也没再纠结“夫人”一词的暧昧亲昵。 沉清歌低头,守着规矩,未直视龙威。 只是毕竟离得近,第一次看清了传言中的俊俏相貌是何模样。 面部轮廓深邃,骨相凌厉,却有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冲淡了几分锋利,又因白皙如玉的肤色,光映照人。 身长八尺,风姿特秀,龙章凤姿,天质自然。 想到听到的私语,还真是名不虚传。 “天冷风大,夫人还是早点回席,可别着了风寒。”霍旭忍不住关心道,总感觉对方穿得太单薄了,怕她着凉。 突然的关心之语,令沉清歌不免震惊,这怎么又与传言不符了? “多谢陛下关心,臣妇告退。” 行礼匆匆离去。 如果沉清歌回头,哪怕只是一眼,就会发现帝王炽热而又满含爱意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只是她不曾回头。 —— 作者碎碎念: 这是一个如果霍旭不强取豪夺就不会和沉清歌发生任何交集的故事,因为女鹅对他的印象就是路人甲。 所以卑微舔狗为爱发疯,就是接下来的故事了。 感谢追文的读者,如果喜欢这个故事,请多多和我互动评论,让我更有动力码字。 *:??(?′?`)??:* 第12章穆晏离京 “小姐,你们才刚刚回京,这才刚过除夕几天啊?陛下就把姑爷派回边疆,这真是……” 春桃抱怨的话语还没说完就被沉清歌打断了。 “如今边疆雪灾严重,陛下派谁不是你我可以置喙的。” 沉清歌边说边收拾衣物,看着穆晏的衣服,确实也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又再次离京。 只不过这一次,是他一个人离京。 五年前,她可以跟随他远去边疆。 可五年后,她生下了女儿,为了女儿的成长,还是选择留在繁华的京城。 穆晏悄悄走至沉清歌身后,拥她入怀,“阿清,这些事情让小厮去做就好了,你别操心这些琐事。” 突然被人抱,打断了她的动作,不过也只是一瞬,很快就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继续手上的动作,有条不紊地打包衣物。 “左右也没什么事,就当打发时间了。” “那我们可以做点别的事情啊!” 穆晏兴奋道,表达出想把人往床上拐的意图。 “答应我的,就忘了?” 沉清歌这次没有惯着穆晏,这几日他因为要离京,借此不加节制地索取。 她已经好几日都未离开床榻了,对外说她病了。 一想到那些那几日的荒唐,现在想来还是脸红心烫,不免还有几分羞耻。 穆晏想到阿清约束那条“禁令”:七日内不准碰她,知道是自己过分了。 可是一想到要分离这么久,又不觉得自己过分了。 “我明天就要离开了,阿清要照顾好自己,穆府无聊,就带着女儿回沉府·······” 这些话都是对她的关切之语,沉清歌已经听了好几遍了,但是并没有不耐烦打断穆晏的滔滔不绝。 毕竟他明日就要离京了,之后好长一段时间都听不到他的叮嘱了。 “阿清在京城想我了,就给我写信啊。” “我才不会想你,你走了,我正好落个清净,好好和女儿两个人过日子。”沉清歌假意道。 穆晏自然知道这不是沉清歌的真心话,不过分离是改变不了的,他们都明白。 故作委屈,仿佛自己被薄情人辜负了一般,可怜巴巴道:“那我可要尽早安置好灾民,早日奏请回京,我怕时间久了,阿清都会忘了我这个人。” “我会不会忘了你,那还不知道,不过你不早点回来,等女儿记事了,都不知道你是谁,那是一定的。” 想到半岁的女儿已经能坐起来了,按照一般孩子的正常生长标准,周岁能牙牙学语。 那时候女儿也开始记事了,要是那时从未见过穆晏,自然是把他当成陌路人了。 “阿清可要在女儿面前多提我这个爹爹,让她知道我的存在,我一定在女儿周岁之前回来。” 沉清歌一想到他明日就离去,依偎在他怀里,在宽阔的胸膛里感受他温热又熟悉的气息,摸着他侧脸,“晏哥哥,你要早点回来,我和女儿都在京城等你回家。” “我会的,阿清。” 翌日,沉清歌在城墙之上,看着穆晏离去的背影,不知怎地心慌得厉害,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事情。 莫名有几分不知由何而来的恐惧。 看着穆晏的背影消失为一点,直至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 沉清歌就准备回府,想着女儿该醒了,也不再思虑为何感到恐惧。 只当许是穆晏的离开,让她有几分不舍。 而霍旭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他其实并不希望在此处看见她。 可是他又很确定,对方会出现在此,毕竟她很在意那人。 不过没关系,这一次,她不是留下来了吗? 所以,他和她不会再是和五年前一般,毫无交集。 —— 【碎碎念】:写到目前,决定让霍旭上位吧!结局会是1v2。 第13章怀抱 沉清歌看着熟睡的女儿,轻轻抚摸她红润的小脸,不知道是适应了京城还是怎么,这几天女儿都格外乖巧,基本都不哭闹。 哭了也多半是因为饿了,吃饱了就不闹了。 沉清歌忍不住轻声呢喃自语:“安安真乖,好好睡觉觉,健健康康长大。” 神情温柔似水,好似整个人都在闪耀着慈祥的光芒。 又陪了安安好一会,才离开。 走到屋外,看着烟火璀璨,染亮了天际,这才意识到,原来今日是上元节。 按照惯例,这个时候长安街道必定熙熙攘攘,人声鼎沸。 毕竟一年一度的灯会,眼花缭乱的杂耍只在今夜。 之前每年沉清歌和穆晏都会成为熙熙攘攘人群中的一员。 今年就算了吧,还是等明年两个人一起去吧,不,明年和女儿一家三口去看灯会。 只是沉清歌的这个想法被穆晏妹妹的到来打破了。 “嫂嫂,我们一起去看灯会吧!”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穆瑶一看见沉清歌就兴奋地贴过了,她最喜欢这个嫂嫂了,忍不住亲近对方。 “瑶瑶,别着急,走慢点,”沉清歌看着她总忍不住把她当小孩子照顾,“既然你想去,那自然是依你。” “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走,我们现在就走。”穆瑶立刻拉着沉清歌外出,就算她哥穆晏不叮嘱她,她也是会约嫂嫂一同去看灯会的。 她要拉着嫂嫂去猜灯谜,给她赢好多花灯。 年少单纯的少女总是对精美的物件多几分喜爱,而灯会的花灯造型都格外精巧。 可无奈自己在猜谜这一方面可以说是一窍不通,所幸她有一个什么都会的好嫂嫂。 * 上元节灯会,十里长街亮如白昼,人声鼎沸。 各式各样的彩灯造型优美,装饰考究,做工精细,真让人眼花缭乱,美不胜收。 穆瑶性子活泼好动,拉着沉清歌在热闹的人群之中来回穿梭。 看到许多新奇的事物,不由发出感慨:“感觉今年的灯会比往年更盛大啊!” 沉清歌应和:“是有许多新奇的杂耍,灯会的规模也比记忆中前几年的要盛大。” “只是可是哥哥不在京城,不能同我们一起观赏。” 听了这声叹息,沉清歌心里虽也有几分惋惜,不过到底是更理智,对穆瑶道:“以后有的是机会,而我们今日来了,就多看看吧,就当替他也看了,我可以写信告诉他。” “嗯嗯,是的,我们去多看看。” 听了这话后,穆瑶又尽兴地拉着沉清歌四处看看。 而霍旭一直尾随她们,看着拉住沉清歌的手,感觉这个穆晏的妹妹真是和她哥哥一样碍眼。 吩咐影卫,把不相关的人支开。 看着那道背影,而他今日要做的就是不再遥望这道背影,而是要成为站在她身旁,与她比肩而立的另一道影子。 影卫很快就支开了穆瑶。 而沉清歌在汹涌的人群中找寻着穆瑶,刚刚明明就在一旁的摊子前看吹糖人,真是一个不注意,就不知道人到哪去了。 穆瑶会武,沉清歌也不怕她会遇到什么危险,人走散了倒没有特别担忧,只是一同出府,自然是要一同回去最好,遂四处观望,搜寻她的身影。 只是人挤人,推搡之中,顾着寻人,一时不察,沉清歌感觉脚下不稳,好像要摔了。 刹那,有人从背后紧紧攥住她的手,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 他呼吸粗重,灼热的气息在她的耳侧:“夫人,小心。” ————-—— 作者碎碎念:恭喜小霍抱到女鹅! 霍旭:你好好反思,我为什么现在才抱到老婆?我的戏份呢? (作者仓皇逃走~) 第14章强取豪夺进行时 这温热的气息好像一张铺天盖地的网,将沉清歌困在其中。 只是一瞬,沉清歌很快就挣脱了。 她此时心慌地更加厉害,好像是对危险来临的预兆。 回头一看,居然是陛下。 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但是沉清歌倒不至于过去短短几日就忘记了对方的模样。 立即行礼道谢:“陛下万安,多谢陛下搭救。” 沉清歌此时已经是心乱如麻,刚刚暧昧旖旎的话语明显已经过界了。 而且她不是什么未经人事的少女,很清楚刚刚抵在她臀处的灼热是何物。 虽不清楚为何这位新帝从何时起对她存了这心思,可于她而言,她只想把今日当成意外,不想于这位九五至尊有任何关系。 霍旭看着对方脸色煞白,虽是镇定行礼,可他离她这么近又怎会看不见她的浑身颤抖和眼神惊恐? 还有他的怀抱就这么让她厌恶?如此迫不及待离开。 可是霍旭已经不想再继续忍耐克制了,当年,他就是在这灯会上对她一见钟情。 时隔多年,这份情愫非但没有消散而是在与日俱增。 那今日,他一定不能如当年,只是看着她的离去,看着她与别的男子言笑晏晏。 对方避他如蛇蝎,他却偏要步步紧逼,走到她的跟前,将躬身行礼的她拉起,紧紧攥住嫩白的手,“夫人,既然已经知晓了孤的意图,何必多礼?” 霍旭不是没有感受到对方的僵硬,可是他这些想说的话已经藏在心里太久了,忍不住向她表明心迹:“夫人甚美,孤心悦之。” 温热的气息萦绕在沉清歌的耳边,明明是动人的情话,可是在她听了,仿佛听到了来自地狱恶鬼的索命之语。 他是帝王,而她只是一个臣妇,如何反抗呢? 心如坠地狱,浑身冰冷。 还是在挣扎:“陛下,臣妇不过蒲柳之姿,已有夫君,配不上九五之尊。” 想抽出被紧攥的右手,而霍旭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夫人不必妄自菲薄,你是孤妄想了多年的人,在孤看来,世上你与孤最是相配。” 沉清歌被握住的手挣脱不了,可是轻启红唇仍旧是拒绝的话语:“臣妇对陛下毫无爱慕之情,心悦的人是我的夫君。” 霍旭对这样的话语早已有心理准备,可是听到她毫不留情的拒绝,还是细细密密的痛感涌上他心头,全身的血肉都仿佛被割裂一般。 插开话题,勉强表露笑颜:“一年一度的灯会,孤与夫人同游可好?” 无力苍白的拒绝话语,霍旭听到了也是当做未听见。 将紧紧攥住改为与她十指相扣,那年她就是这么与那人一同游玩的。 霍旭却看不见她的笑靥,只有冷漠与不情愿。 沉清歌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只能任由身旁的人拉着,僵硬挪动。 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对方在她耳边说的话,她对不给予回应。 被他拉着一起在这长街观赏花灯,可她一点都不想与他同行。 她做不来强颜欢笑的神色,而这点冷漠好像是她唯一能做的反抗了。 十指相扣的两人,一人是多年妄想成真的喜悦,眉开眼笑。 而另一人却是挣脱无望的哀伤,愁眉紧锁。 15疯子的偏执 沉清歌想到在家的女儿,半点与其虚与委蛇的心思都没有,直白道: “这灯会也看得差不多了,不知陛下可否放臣妇归家?” 火树银花,烟花绚丽爆炸的声音不绝于耳。 再好的景色,也没心情观赏,更别说一旁还有沉清歌不想面对的人,这短短的路程,与她而言甚是煎熬。 霍旭掌心遽然加重力气,直逼得看向别处的她与他浓墨的眼眸直视,眼眸如盯住猎物的鹰隼般锐利,偏偏说话的语气却那般温柔,:“夫人,告诉孤,你与穆晏一同看花灯,也是这般不情愿吗?” 男人温热的气息似有若无拂过面颊,沉清歌只觉得鼻间都充满了清冽的雪松气味。 竟然不是帝王常用的龙涎香。 沉清歌下意识后退,身子想脱离他的桎梏,看清了他的意图,也不再伏低做小,语气半点不客气,讽刺道:“陛下,有些问题明知故问只会自取其辱。” 霍旭看她已无后路可退,却仍百般躲闪,生怕与他沾上半点关系似的,嘲弄讥诮的话语是她的真实态度。 可他却并不生气,一把扼住横在两人之间的手,不由分说举过沉清歌头顶,压于白墙前。 另一只手抚摸上她艳若桃李的面颊,小心翼翼地沿着唇线亲吻描绘,鼻间的呼吸交错缠绕,从浅尝辄止不由加重力道,温热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齿间的每一个角落。 许久,霍旭才离开她香甜的唇。 沉清歌脸色涨红,有因这吻带来的娇媚,更多是被他的无耻而气愤,没想到他会这么无耻,当街欺辱她。 挣脱不了干脆合上了眼睛,偏过头去,不再看他,极力忽略耳边拂来的酥酥麻麻的热气,咬唇不语。“在夫人这里,孤自取其辱也是极为开怀的。” 他好像一条毒蛇,黏腻地游弋在沉清歌的脖颈,密密麻麻的吻落下,在如雪似玉的肌肤上留下一朵又一朵红梅。 气息扑面而来,强势又不容沉清歌拒绝。 好似今日突然入侵了她的世界,迅疾又霸道完全不讲任何道理。 而沉清歌麻木僵硬不给他任何回应,即使她抵挡不住,也在负偶抵抗。 霍旭等这一天,等太久了。 这一刻,天塌下来都不能阻止他做接下来的事情。 不由分说一把将美人抱起,加快步伐回宫。 美人问:“你要将我带去哪?” 暴君不答,用行动告诉美人答案。 *** 大晋皇宫内的坤宁宫。 入目是铺天盖地的大红,张贴的双喜剪纸和悬挂的红绸处处可见,好似大婚的喜庆。 被褥之下铺满了红枣桂圆花生等物,是大婚对新人“早生贵子”的祝愿。 沉清歌看着这一切,只觉得这人真是够疯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臣妇已有夫君!” 再次强调重申,对霍旭喊道,有几分竭斯底里,完全没了平日的冷静。 可是疯子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偏执道:“夫人,从今日起,孤会是你的夫君,过往已成云烟,孤要的是你的现在和未来。” —— 勤奋早更,下面就是暴君和美人的肉了。 写肉卡,今天能写完就更,写不完就明天了。 球球互动QAQ 16前戏(微h) 话毕,压根不等人反应,霍旭就直接将人带往榻间方向。 沉清歌只觉那腰间强悍力道快要箍她喘不上起来,不由双手用力拍打,可那箍在她腰身的臂膀如铁钳一般纹丝不动。 下一刻,却是被他松开,放在床榻之上。 一旁有宫人立刻奉上合卺酒。 合卺酒在婚俗里一直传达了夫妻二人从此合为一体,永不分离的寓意。 可是在沉清歌看来,这真是荒谬。 她与他如何算是夫妻呢?她不爱他,而他对她不过是病态扭曲的偏执。 霍旭笑着递给她一杯酒,见她不接,对他的动作视若无睹。 墨色眸中某些情绪翻腾,最终忍无可忍,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恶狠狠吻了上去,将口中的酒渡给沉清歌。 一想到对方已经喝下合卺酒,今夜她会是属于他的,心里好像在冒泡泡般温热,啃咬她唇的动作却又不自觉放柔,带着奉若珍宝的小心翼翼。 心满意足道:“这样我们就一同喝下合卺酒了。” 啪!“无耻!” 沉清歌颤手扇他,内心满是憎厌,怎么会有如此无耻之人? 他的脸被打偏了过去,可她半点不觉得过分,只嫌打得不够用力。 看着心中的神女对他怒目而视,打他也是半点不留情,抬手无意识摸了摸半侧脸,他似乎还能感受到刚她手心扇上去的触感。 她的眼眸里满是对他的厌恶,视他如疯子、怪物、变态。 想起之前她与他是陌路,除夕宫宴上她对他毫不在意,那他不这样卑劣,如何能被她看见? 为了她眼里有他,卑劣就卑劣吧! 反正他本就不是一个多么高尚的人。 要他看着她与他人幸福美满,他做不到! 霍旭笑了,靠近对方耳语:“夫人,更无耻的孤还没对你做呢!” 沉清歌脑中空白一片,视他如恶魔。 今日,他是一定要强迫她了?那之后呢? 霍旭将脑袋埋在她颈脖处,感受着独属于她的清幽雅香,下腹早已经支起了帐篷。 火热的性器粗硬似烧热的烙铁。 他握住她冰凉细滑的手臂,手指解着领边襟扣,解得不耐烦,干脆将衣物撕了。 沉清歌感到胸前一片清凉,已是赤裸相对了,忍不住用手住胸口。 可是对方没有放过她,将她的手移开,白嫩柔软的奶子全部暴露了,一口含住朱红的乳尖,不时伸出舌头轻舔。 霍旭想起看的避火图,好像说这样会让对方舒服,卖力地取悦对方。 她的奶子好软好香啊!他好喜欢! 霍旭不满意只是舔她的奶子,精赤的躯体,硬得发痛的肉棒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进入她的花穴了。 沉清歌在他脱掉衣物之时,就已经看见了他青筋盘虬的性器,此时正毫无阻碍地抵在她的腹部,给她的感觉只有粗壮骇人。 害怕地拒绝道:“不要……放过我吧……” 霍旭安抚对方,亲吻她的额间发:“夫人,别害怕,孤会让你快活的~” —— 处男小霍对自己的技术很自信,实际烂的要命! 17占有h 窗外夜色正浓,窗内烛影晃动。 床榻之上,霍旭的吻从雪腻酥香处游弋而下,直抵花穴。 沉清歌忍不住扭动,想要离开他火热的吻。 他的每一分触碰,只会令她厌恶。 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话语,仍在拒绝:“不···要···碰···我···” 沉清歌不知何时眼眸之中已盛满了水色,默默无声流泪。 霍旭停下舔舐花珠的动作,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芙蓉娇面,有些无措,他可是还没有肏她,她就已经哭了。 可他今日也不能放过她,他指腹擦过她脸颊上湿湿凉凉的泪,低语轻笑:“夫人,别哭,你副娇艳芙蓉面哭起来更好看了,孤更想往死里肏你了。” 沉清歌嫌恶偏过脸,听了这话脸色更加苍白,用力咬唇。 霍旭怕她咬伤自己,吻上她的红唇,舌唇相依。 加快了手上动作,舔她之时流下了些许淫水,顺着湿润,沿着花缝小心翼翼放入一根修长的手指。 手指进入,感觉有无数张小嘴在吸吮,又紧又湿又热。 霍旭此时很想直接用肉棒肏她,他的肉棒早就已经硬如铁,可是看的书上说:须得女子动情,花穴淫液涟涟,肏入才可减轻女子之痛苦。 她本就不喜欢他,要是做这事都让她痛苦了,她必定会更厌恶他。 最重要是,他舍不得让她痛苦。 如果沉清歌知道霍旭的内心所想,一定会揭穿他的虚伪,明明她遭受的最大痛苦,就是他造成的,何必假惺惺? 手指在花穴里搅动,另一只手揉捏着奶子,看着她的雪肤慢慢染上动情的粉色。 霍旭感受到淫水越流越多了,抽出手指,将龟头抵在幽密花穴处,挺身肏入进去。 此刻,沉清歌只感受到痛感,对方在里面横冲直撞,大开大合肏干,只会用蛮力,他的性器又生得粗大,特别是龟头处格外大,贸然闯入不等花穴适应就用力肏干,下方好像是被撕裂的痛感。 痛苦哀求道:“好痛,求你出去。” 可霍旭此时只想更加用力肏她,肉棒在里面太舒服了。 “夫人,很快就会不痛的。” 不想拔出,见她痛就只好停下肏干的动作,亲着她的玉乳,手轻轻揉捏花穴的唇珠。 渐渐适应了他的性器,敏感的身子又在他的动作下情动。 小穴紧紧吸绞着肉棒,霍旭本就是初次,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 精关一松,马眼处初精射出。 积攒多年的精液又白又浓,全部射入花穴。 霍旭立刻辩解道:“我是初次,听说初次都泄得快。” 沉清歌不关心他是否阳痿,只想他能放过她。 对他的辩解不甚在意,“可以放过我了吗?” 霍旭射完之后,在穴里的肉棒很快又硬了,肏入更深。 看着对方不在意的模样,气愤道:“穆晏肏你一次就够了吗?孤可不像他那么没用。” 沉清歌不明白他怎么还有脸提起她的夫君,是他无耻夺人妻,还说出这样的淫话。 本想反驳,可是他不知道发了什么疯,肏得又深又重。 霍旭的手握住她的腰肢,为的是肉棒能更深地进入她的身体。她的双腿被他强行分开,随着操穴的动作被压向身体,弯折成最不堪的姿态。 “呜呜···啊···不···要···” 她忍不住发出破碎的呻吟,伴随着肏穴发出的噗噗水声传入霍旭耳中,在他听来,世间最动人的天籁之音莫过于此了。 霍旭又去抓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想自欺欺人般装作他们似夫妻般抵死缠绵。 沉清歌抵挡不了,只能像是鱼儿一般,任他宰割。 恍惚间,她受了刺激浑身一抖,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流出了。 霍旭看着止不住的淫水从他们的交合之处哗哗而泄出。 她被他肏得高潮了。 身体在他肏干下获得的快感是不可否认的,毕竟她不是真的木偶。 会有正常的生理反应,可是今日心里受到的创伤,是无法弥合的。 她被人强占了,一想起这一事实,只能感受到屈辱。 霍旭却并没有意识到今夜过后,他想要俘获爱人的芳心,走上的会是一条多么艰辛的道路。 反而认为自己终于占有了妄想多年的神女,心满意足在她的耳边低语:“天下都是孤的,夫人也不例外。” 在沉清歌听来宛如恶魔之音,可她从未做过恶事,为什么恶魔不放过的人是她? 不知被肏了多久,他才再次射出浓精。 浓白的精液从她被操得张开的穴里涌出来,她整个后背都在哆嗦,连大腿根处的肌肉也在痉挛。 沉清歌受不住了,眼前一片混沌,晕了过去。 只希望这是一场恶梦。 而醒来,可以当做一切都没发生。 —— PS:我今天太勤奋了,更了3700+,真的没人夸夸我吗?QAQ 18醒来 日上三竿,冬日暖阳直射进殿内。 床榻上被帷帐围得密不透光,仍是昏暗无光,沉清歌悠悠转醒,身下清爽不黏腻却是一阵密密麻麻的痛感。 昨夜发生的一切,不是一场噩梦,而是真真切切的事实。 素手从帐内撩起轻纱幔帐,肌肤生得白润细腻,玉软花柔一般,可布满了暧昧红痕。 严实的帷慢,被她亲手打开的一瞬间,暖阳悉数照入床榻,笼罩她满身光晕。 可也让她看清了造成她如此模样的罪魁祸首,恐惧漫上,仰起的身子不由后退。 霍旭站在榻前直盯盯看着她。 见她细柔白净的纤颈、细肩、锁骨上,触目所及处不规则布着嫣红痕迹,不由得怜惜道:“昨夜是我孟浪了,以后会注意的。” 沉清歌一听到以后,惊恐质问道:“昨夜还不够吗?陛下还想折辱臣妇到何种地步?” “折辱,阿清就是这么看待孤的一片真心的?” 上前一步坐于榻上,攥着她的手,盯着她,想从她的清冷眸子里看出一分除了厌恶之外的其他神色。 可是昨夜后面她不是也攀上了极乐吗?为何如此厌恶他? 沉清歌用力挣脱他的手,讥笑道:“你的真心,与我何干?” 本来她与夫君恩爱有加,有了女儿,更是幸福美满,可美好的一切就被他可笑的真心全毁了。 霍旭听着对方绝情的话语,浑身散发着寒意,墨眸幽深暗炙,翻滚着炙热的波涛。 一把抱住对方,沉默了好一会儿,身上那股冷意一点一点的消退下去,喃喃道:“没关系,阿清不在意也没关系,只要人留在我身边就行了。” 被桎梏在怀里的沉清歌挣脱不了束缚,可厌恶的话语把把似刀捅向对方的胸膛,“你别这么叫我,令我恶心。” 霍旭听了这话,想起探子密报上的她与那人的日常,明明同样一个称呼,穆晏唤来是浓情蜜意,他唤就令她恶心。 不由加重几分力道,紧紧抱着怀里的人。 “那阿清是更喜欢我唤你夫人了,我也觉得更喜欢这个称呼。” 沉清歌被他的无耻一次一次冲击着认知,气愤却又无力摆脱他,漠然不语。 临近正午,霍旭吩咐宫人帮她梳洗,他想亲自为她梳洗可是在对方的激烈抗拒之下只好作罢。 “那我在外面等阿清用膳。” 沉清歌半个眼神都不给对方,像个人偶一般任由宫人梳洗打扮,心乱如麻,不知道这个疯子的一时兴起什么时候能结束? 对于他说的真心喜欢,她是半个字都不信。 看向铜镜中的芙蓉面,是对她见色起意的占有欲吗? 那得到之后,总该放过她了吧? 攥紧的手指,指甲入肉,鲜血溢出都不觉痛。 宫人一看到血,战战兢兢,想到陛下对她的在意,立刻给她上药,劝说道:“夫人,陛下对你的荣宠是独一份的,陛下一定会真心待你的。” 对这话无动于衷。 沉清歌的气愤也不会对着这些无辜的宫人发泄,她很清楚自己该恨的人是谁。 这些宫女说到底也是听从吩咐办事,她的痛苦与她们无关,就当未听过这些话就好了。 真不真心,她一点都不在意,只希望他能放过她,让她的生活重回正轨。 她想起远在边疆的夫君和家中的女儿,松开了紧攥的手,任由她们上药包扎。 伤害自己是愚蠢的,只会让自己和在意的人痛苦。 —— 今日份更新。 周日尽量日更,周末能多写就加更。感谢追文读者的喜欢ε?(?gt; ? lt;)?з 19笼中雀? 沉清歌一出现,就占据了他的全部身心,眼神不自觉就盯着她。 看见她手上的白色纱布,立刻关心道:“阿清,好好的,怎么手受伤了?” 拉着她的手,霍旭满脸心疼,眼神疑惑,他明明记得昨夜手还是好好的,怎么才刚刚一会功夫,手就被包起来了? 沉清歌不答,霍旭一个寒光看向宫女。 她们立刻跪下,小心翼翼道:“是刚刚······” “与她们无关,不要为难他人,是我自己弄的。” 沉清歌不想牵连无辜的人,霍旭也明白对方的意思,就让一旁的宫人们都退下了。 “那阿清下次小心一点,你受一点伤我都会心疼的。” 说完就拉着对方坐在桌前,“阿清肯定饿了,赶快用膳吧。” 在她面前,霍旭不想展露自己暴虐的一面,努力克制自己的暴躁。 平时这样的宫人,他早就拖下去杀了。 不过,看来阿清是一个心善的人,那他在她面前自然不能表露自己不好的一面。 面对他夹的菜无动于衷,反而表达自己的意图:“臣妇思念家中的女儿,想回家用膳。” 这深宫,她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多待。 霍旭夹菜的手顿了顿,停在悬空中,然后当做什么都未发生将菜放入她的碗里。 明明这一桌的菜肴都是按照她的喜好,让膳房的人精心准备的,可是她却看都不看一眼,一开口就是要离开。 虽然这样的结果在预想之中,可是霍旭还是能期盼经过昨夜,他和她之间的关系能往好的方向发展。 “阿清不必思念女儿,想看随时都可以见到安安。” 此话一出,沉清歌再也冷静不了,一把打落他夹菜的筷子,怒气冲冲质问对方:“你对安安做了什么?” 他为什么会知道女儿的小名,是一直在监视他们一家吗? 这个疯子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之后还会做出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会对安安下手吗? 一想到最后,如果桌上有刀的话,沉清歌想自己会毫不犹豫地刺向对方的心脏。 她的女儿一定不能出一点意外! 霍旭看着她眼里的恨,想来他是误会了他的意图,刻意解释道:“阿清别这么激动,你会成为孤的皇后,我的妻子,那你的女儿自然也是我们的女儿了,理所应当是大晋尊贵的公主。” “你在说什么疯话?” “我是穆晏的妻子,安安是我和他的女儿,我和安安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沉清歌感觉自己要被眼前这个人逼疯了,他每次说出的话都让她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疯子。 霍旭想到昨夜他们明明抵死缠绵,好像找到了一点支撑,反驳道:“怎么能没有关系,昨夜我们已是夫妻了。” 而她一想起昨夜仍是恐惧,可不想成为笼中雀,带着一种鱼死网破的决绝:“别自欺欺人了,那不过是你单方面的施暴!” 霍旭跪着抱着坐在梨花黄木椅上的人,视她如神明,哀求道:“昨夜是我不对,可是你能不能看看我,我不比他差的。” 一人想逃离,一人不放手。 ------- 作者的话:我真的写不出那种值得真火葬场的狗男人,(也不想虐女)小霍想上位的话必须卑微求原谅!如果这个故事让一些读者失望了,请赶快逃离,第一次写文的我真的就这水平,文笔没有,瞎写写。 20真心 暖榻上的小婴孩睡得香甜,沉清歌看着女儿,目光涣散,思绪翻滚,一会想到远在边疆的穆晏,一会是平静的夫妻日常,可最终还是想起了被强占的那一日。 自那日起,她平静的生活就彻底被打破了,如今被困在这四方红墙之中,挣扎不得。 夜色已深,月色清霜洒在地砖上,凛风吹得树影晃动。 风劲凛凛,刮着帝服一角猎猎作响。 久等不见人的霍旭只好亲自来寻人了,即使对方不想见他。 一进殿,只见她端坐于书桌前,提笔在砚台里蘸了蘸,正落笔于纸上。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有一种别样的风情。 墨色的秀发上轻轻挽起斜插着一支素簪,肌肤晶莹如玉,低头专心执笔书写的她虽只是一个侧颜,但是霍旭却不忍上前破坏这份宁静的温馨。 他想眼前这一幕,好像是妻子在灯下等着夫君,也像是平淡的日常。 可无论是那一种,都是他的渴求。 他很安静,驻足看了许久,对方一直没有发现他已经来了这殿内。 沉清歌最后一字落墨,放好毛笔,抬头注意到他,变了神色,他怎么来了?来了多久?又想到自己刚刚写的内容,不由有几分紧张,将平铺的信纸对折,不想让他知道她写了什么。 只是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近在咫尺,高大的阴影笼罩着她,感受道他带了几分寒意的俯视目光,她知道他还是看见了。 不等她将纸完全对折,另一边出现他的手,手背上青筋明显,压着纸,制止了她的动作。 看清纸上内容的霍旭,控制不了自己的怒火,虽然已经尽量克制了,还是带有几分怒气:“阿清,你就这么想他,深夜写信诉说思念!”沉清歌对他的气愤,反而逆反道:“这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除了那一夜,他没有再强迫于她。可把她困在宫里,对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又是这样冷漠的话语,让霍旭感觉自己这辈子都只能像当年看着她离去一样,清冷皎洁如明月,遥不可及。 即使现在被他困在他身边,也永远不会像对穆晏一样对他。 对他,一直冷若冰霜。 压在纸上的手,向前握住了白嫩纤细的柔荑,急切道:“你喜欢他什么?我都可以学的!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而且可以比他做得更好。” 沉清歌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抬眸看了眼前这人一眼。 怕她不相信,他急切证明道:“你喜欢雪松味,我知道以后便一直用雪松熏香。” 两人靠的如此近,萦绕在鼻间的清冷雪松气息久久不散。 “你喜欢他穿青衫,那我也可以穿青衫。” “你喜欢的一切,我都可以去学。” 听了这话,沉清歌注意到眼前的人不是一如往常的玄色或绛紫帝服,异常地一袭青袍。 这时,看着他那双桃花眼里的灼灼炙热目光,听到他的卑微自白,沉清歌现在才有几分相信他的真心了。 只是,她已经有另一人的真心了,她从未想过再接受其他人的真心。 21乱套了 阳春三月,柳绿花红。 沉清歌在这宫里看着冰雪融化,冬去春来。 女儿也一天天长大,离周岁只有不到两个月了,可是她一直没有收到回信,也不知道穆晏什么时候才能回京。 甚至她不知道自己写的信,他有没有收到。 她看了看手里的游记,是她一直想去的烟雨江南,本来是打算今年这个时候去的,却未曾想到会是如今这样的局面。 夫君远在千里之外,而她被他锁在深宫。 春桃提醒道:“小姐,该用膳了。” 春桃被放在她身边已久,这人一直都没有想要掩盖想娶她的意图,沉家和穆家早已知道她的处境,和他私下据理力争过,只是他对那些纲常礼教毫不在意。 直言道:“那些都是用来约束臣下的,而孤若是连喜欢的人都不能拥有,那孤获得这权力是为什么?” 甚至诡辩道:“你们与孤谈纲常礼教,那第一条是君为臣纲,孤的意愿就是要她成为孤的妻子,你们这些臣子自然是要遵从孤的意愿。” 想起这些,她就不明白为什么他如此执着于她? 如果没有她的阻拦,他怕是早就不管不顾昭告天下,封她为后了。 思虑之间,宫人们早就鱼贯而入布好菜了,很快又无声退下。 而霍旭准时出现:“阿清,我来得真巧,赶上你正巧用膳。” 沉清歌听着他每日千篇一律的话,明明是他日日都掐点,还故作巧合,一开始还会刺他几句,如今是对这话完全不搭理了。 只是看着菜品。 西湖醋鱼、香酥焖肉、玉带虾仁、七星鱼丸汤、香露全鸡…… 从一开始的厌烦到如今的默然,有些东西还是悄然发生了改变。 美人不理他,他也半点不在意这份冰冷,照常夹菜:“这道桂鱼松鼠,你一惯爱吃,阿清多吃点。” 桌上每一道菜都是按照她的喜好,从第一日起就是如此。 沉清歌看着放在一旁的菜,烦躁的心情却愈来愈盛,直呼其名道:“霍旭,你什么时候才能放我离开?” 心绪混乱,一会是她与穆晏的年少情深,夫妻恩爱。 可有时也会想到眼前的人。 可如今这样,到底算什么? 她还是希望一切回到正轨。 “阿清还没明白,我是不会放你离开的。” 霍旭看着对方,眼里是沉清歌不陌生的炙热,他好像真的很喜欢她。 * 饭后,霍旭未离去,坐在一旁静静看着她与安安的互动。 十个月大的婴孩已经可以扶着物体站起来,安安正在她的牵引下,蹒珊学步。 她看着女儿迈出一步,就慈爱地鼓励道:“安安,真棒,都会自己走路了。” 虽然脚步不稳,摇摇晃晃,可是她还是为女儿的成长露出了真心满足的笑容。 一笑,灿若朝霞,明丽而动人,恍如神仙妃子。 安安好像听懂了她的夸赞,笑着拍手,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霍旭忍不住走向她们,蹲下看着安安:“安安,好棒啊,还会拍手了。” 因为他日日都来,都会抱她,经常也会与她玩闹,所以安安对他并不陌生。 对他的靠近,完全不排斥,好像听懂了他的话继续拍手,呵呵笑着。 她见女儿开心,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明明该陪在安安身边的人不是他,可如今好像一切都乱了。 安安还是更喜欢沉清歌,扒拉着她,好像是站累了要她抱。 霍旭立刻熟练地把安安抱起,摸着小脸,温柔道:“安安乖,爹爹抱啊。” 没错,他就是这么不要脸,反正在他的逻辑里,她生的孩子,不管之前的爹爹是谁,之后只会是他。 沉清歌一开始会纠正他,可是发现无论自己说多少遍,对方都不知悔改,干脆就不白费口舌了。 被他抱着的安安略有挣扎,挥舞小手,牙牙学语道:“凉···娘···凉···” 听到女儿能说话了,她兴奋地拉住女儿挥舞的小手:“安安,阿娘在这里。” 离他如此近,清雅幽香将他包围,看着她从怀里接过安安,好似他们真的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没关系,现在还不是,可不代表以后。 他笑着逗弄安安的小脸:“安安,真厉害,会叫爹爹吗?” 沉清歌来不及说出:“他不是······”你的爹爹。 而一无所知的女儿看着这个天天出现的俊美男子,好似信了他的话,尝试喊道:“爹···爹···爹爹···” 霍旭没想到安安真会叫他,眼里的笑意已经藏不住了,笑着应和道:“安安真棒,我是爹爹。” 摸着安安的另一只小手,而另一只手揽上她的腰身。 沉清歌感觉一切彻底乱了。 ——-———— 穆晏:女儿,我才是亲爹,你可不能抛弃我呀~ 22泪痣 22 泪痣 初春的天气,天朗气清,微风和煦。 柳暖莺多语,花明草尽长。 沉清歌独自一人四处走走,散漫而无目的,就只是想一个人独处。 从安安叫出那一句爹爹起,她的思绪就更乱了。 感觉事情变成了一团找不到线头的纠缠的线团,剪不断理还乱。 他不放手,这样下去,时间久了,他们之间究竟算什么? 难道他真的要一直这样被安安误以为是爹爹? 可是事情不是这样的,安安的爹爹是穆晏。 一想起穆晏,她又感觉心有点疼,明明在他离京之前,一切还是······ “阿清,我终于找到你了。” 霍旭的叫声打断她的思绪,不等她反应过来,就见他站在自己的身后。 “你怎么来了,离我远点,我想一个人走走。” 他看着她蹙眉,心事重重,想让她开心一点,可是他好像真的不会讨人欢心,尤其是讨她欢心。 他静静尾随看了她好久,一开始以为她自己散散心,她的心情会明朗些许。 就一直没有出声,他清楚她大抵是不想见到他,见到他之后可能会更不开心。 可是发现她好像越来越不开心了,还是情不自禁出声,至少这样她能看见他。 双臂抱着她的肩,低头凑到脖颈间,墨发抵着她的下颚,喃喃哀求道:“阿清都一个人走了好久了,就陪陪我吧。” 好像是乖顺的狗狗在祈求主人的爱怜。 沉清歌不知道从何时起,霍旭已经变得这么卑微了。 不,其实他一直是卑微的,只是刚开始的时候,她不相信他的卑微。 “你喜欢他的温柔,我也可以很温柔,他的一举一动,我都可以去学的。” 她想起这话,没有第一时间挣脱他,讽刺他,而是低头看了看埋在脖颈间的人,第一次凑近看他的脸。 其实他和穆晏完全不一样,骨相凌厉,鼻梁挺拔,面部轮廓完美得无可挑剔,却矛盾地生了一双多情的桃花眼,硬朗和凌厉被冲淡了几分。 而穆晏的相貌是温润如玉,清秀俊朗,没有他那么强的攻击性。 看着他的桃花眼,突然发现他的右眼侧居然还有一颗泪痣,面白似玉的对照之下,显得有几分妖冶。 她不自觉摸上这泪痣。 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里,不然今日,阿清怎么会这么温和地看他,居然还主动摸他的脸。 难不成今日,阿清终于发觉他的相貌不比穆晏差? 带有几分冰冷的指尖轻触,点了点他的泪痣。 来不及收回的手,被他握住,温热的气息酥酥麻麻在她的耳边:“阿清,喜欢的话可以多摸摸。” 有几分懊恼,她怎么就做出这样的举动,不过面上不显,依旧清冷道:“不喜欢,是我冒犯了。” 完全沉浸在她主动摸我了的喜悦中,想着这真是一个美好的开端,之后她一定会接受我的,立刻接话道:“怎么会冒犯,我高兴还来不及。” 见她好像很喜欢自己的眼睛,主动将她的手放在眉眼附近,期待地看着她,眼睛好像在说:你继续摸啊,我好喜欢。 —— 今天会是小霍的纯爱剧本。 霍旭:她摸我了,她一定喜欢我!°?????(????)?????° 23放纸鸢 23 沉清歌挣开被他握住的手,看着还无耻地靠在她肩上的人,催促道:“你快起开。” 霍旭知道见好就收,不想惹她生气,还主动道歉:“是我的错,肯定是我太重了,压得你不舒服了,阿清,我以后会注意的。” 听着他委屈的话,沉清歌总感觉他好像越来越会装可怜了,没理会。 出来也好一会了,独行也被他的到来破坏了,想回去了。 加快了步伐,掉头走去。 他见她就想离开,可是她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拉住她,“阿清,今日天气很好,我们来放纸鸢吧。” “我不想放纸鸢。” 现在确实是一年中最适合放纸鸢的时节,只是她没心情。 可是不容她拒绝,仿佛根本没有听见她拒绝的话语,拉着她就跑了。 边跑边说:“阿清,我们一起去放纸鸢,我最喜欢放纸鸢了。” 她在被他拉着跑时,发现好像自己并没有那么排斥他了,已经不会向一开始激烈地想挣脱他的触碰。 来到一空旷处,有提前备好的纸鸢,看来他是预谋已久。 她看着他拿起纸鸢,是一贯流行的样式,大雁纸鸢。 他都准备好了,“你放纸鸢吧。” “好,那阿清看着我放纸鸢。” 可是他手忙脚乱的,那模样一点都不像是喜欢放纸鸢的。 折腾了半天,纸鸢也没飞起来。 沉清歌不明白这人怎么会这样,好像是第一次放纸鸢,完全不懂得方法和技巧。 看他愚蠢的模样,笨拙的动作,实在是无法忍受了,指点道:“放纸鸢要逆风放飞。” 真笨,那有人顺风放纸鸢的?像他这样,纸鸢能飞起来才奇怪。 “好的,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我的纸鸢飞不起来,阿清,你真聪明。” 看他终于换了方向,心想小孩子放纸鸢都知道要逆风,这也聪明? 霍旭感觉自己可能没有放纸鸢的天赋,早知道提前练习了,还以为会很简单,这下好了,在阿清面前好丢人啊! 她一定觉得自己很蠢。 逆风放飞,可是纸鸢还是放不起来。 沉清歌一瞥,发现他居然站着不动,还在疑惑地看着纸鸢怎么不飞起来? 他的愚蠢真的令人发笑,“你就这样放纸鸢?” 听到阿清主动问他,也顾不上落地的纸鸢,立刻答道:“是的,就是不知道今日为何纸鸢飞不起来。” “你之前这样放,纸鸢能飞起来?” 霍旭想来今日阿清真的对她太好了,先是主动摸他的脸,如今还一直关心他放纸鸢,其实今日之前他从未放过纸鸢。 自小在冷宫的他,偶尔会看见宫墙之外的纸鸢,可也只是远观而已。 知道她之前每年都会和那人一起在明媚的春日里一同放纸鸢,他羡慕能同她一起放纸鸢。 他也很想能同她一起放纸鸢。 “阿清,之前都能飞起来的,今日不知道是不是风的缘故,这纸鸢居然飞不起来。” 沉清歌肯定了她的猜想,这人真的从来没有放过纸鸢,他还没意识到自己的谎话有多么愚蠢。 她不拆穿他,顺着他的话说:“那可能真的是风的缘故。” 说完,拿起一旁的纸鸢,放线,逆风方向跑,慢慢拉扯,把线放长,把纸鸢拉飞到尽量高的角度,边跑边看着摇摇晃晃的纸鸢渐渐稳定飞翔,想起他的愚蠢谎言,不由笑了。 霍旭看着她跑动起来的身姿,眼睛像是黏在她的身上,也明白了自己的谎言被拆穿了。 原来不是站着不动放纸鸢的。 不过,她跑起来真好看。 拿着另一只纸鸢,学着她,慢慢放飞纸鸢,跑向她的身旁。 靠近她,和她一起放纸鸢。 这真是一个美好的春日。 -------------- 穆晏:有些人真蠢,都不会放纸鸢。 霍旭:有些人真可怜,都没老婆教你放纸鸢。 24“你想要我喜欢你吗?” 24 美好的春日,有人在放纸鸢,而在千里之外的边疆,有人却焦躁难安。 春回大地,雪灾的阴霾渐渐散去,而穆晏却寝食难安,他不知道为何至今都没有收到阿清的信,明明按照正常的行程,他早该收到来信了。 与在京城的她相隔千里,如今又断了音信,真是让他担忧,是不是她在京城出了什么意外啊? 想尽早回京,可是奏请回京的折子至今未得到批准,让他想早日回京却又只能继续留在边疆,恪尽职守。 此时穆晏正在继续给阿清写信,除了一封又一封的信,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只希望能收到一封回信,期望着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将军,今日依旧没有收到京城的来信。” 一小卒禀报后又默默退下了。 而他对这结果没有丝毫的意外,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几月了,一开始他还能为此找一些理由来安慰和欺骗自己,可时间久了,他再也找不到理由欺骗自己了。 一定是阿清写的信,他收不到。 很有可能自己写的信,阿清也一封都没收到。 她在京城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想起自己的突然调离京城,极有可能是最坏的猜想发生了。 那他永远都等不到帝王的批准回京。 穆晏再也不想继续焦急地等待了,此刻只想尽快回京。 * 放纸鸢之后,霍旭越发坚定只要他继续学穆晏的一切,时间久了,阿清一定会喜欢他的。 这日,他正想学如何给她画眉。 沉清歌回想起他最近的行为,看着他的举动,却阻止道:“你不是他,不必处处学他。” “可是不学他,那我该怎么做,阿清才会喜欢我呢?” 她立刻打断他的发问:“我不会喜欢你的。” 他固执追问:“那你喜欢穆晏吗?” “自然是喜欢的,不然我为什么会愿意嫁给他?” 听到她的回答,他一点都不意外,可是还是被刺痛了,所以想让她喜欢自己,他除了学习厌恶之人的举动,他还有其他办法吗? 如果能有其他办法,他也不想这样的。 “他是你喜欢的人,我学他,只是希望你能有一点点喜欢我。” 她听完问道:“你何必如此卑微?” 他看着对方不理解的神色,知道自己的这份喜欢于她来说不被理解,也明白自己带给她的多是困扰甚至是痛苦,可是他就是不能放手,为此可以付出一切。 坚定又偏执道:“如果卑微能换来你的喜欢,再卑微一点又何妨?” 想起她经常看的江南游记,偶尔流露的向往之情,应该是想去江南的。 如今这个时节,帝王南巡也是再正常不过吧。 “阿清,我们去江南吧。” 她停下手里为女儿做衣物的针线活,看着他道:“为何突然去江南?” 京城位于大晋之北,距江南甚远,好端端地为何要去江南? 想起自己偶尔翻阅的江南游记,很难不猜想是因为她。 劝阻的话还未说出口,他仿佛看出她想说什么,直白道:“确实是因为阿清想去,我才会安排此次南巡的,不过取消是不可能的,早就已经安排好了,再说游玩之余也是为了体察民情民意,阿清就不必劝阻了。” 沉清歌回想与他的种种,起初确实是他强迫,现在也是他一直不放手,可是她不想再这样和他纠缠了,也不想被他困在这宫中。 她正视他的情意,郑重地一只一句问道:“霍旭,你想要我喜欢你?” “阿清,这问题的答案还不明显吗?” —— PS:去和朋友吃个饭,回来早就继续写更新。????????? 25“不要抵触我” 25 她正视他的情意,郑重地一字一句问道:“霍旭,你想我喜欢你?” “阿清,这问题的答案还不明显吗?” 霍旭紧接着道:“我对你不仅仅是喜欢,而是深爱,如若不是深爱,我何必如此卑微强求。” 她听着眼前人的深情告白,不是没有动容,可是时机不对,她已是他人之妻,还和夫君有了女儿,如何能接受他人的深情? 拿起手边的瓷白茶杯,抿了一口茶,静了静心神,带有一种了断这种纠缠的荒唐混乱关系的决绝:“霍旭,我不想和你纠缠,但是你有不放手,这样的关系我们应该有一个了断。” 霍旭看着她眼里的挣扎,带着几分妥协地问道:“阿清,你想如何了断?” 她微微思索片刻,说出了自己的内心想法:“那就以南巡为约定之期,如果南巡结束之后,我对你仍旧没有半分喜欢,那你就放过我吧,我们之间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一切回到正轨。” “正轨,是指我与阿清形同陌路吗?” “是的,霍旭,如果我在此期间对你没有半分心动,你再继续强求,我不知会在这深宫里做出什么事来,我会被你逼疯的!” 一想到被关在这深宫里,成为这笼中雀,她眼里的恐惧不由弥漫,她真的讨厌这四方红墙。 她本是自由的,何以忍受被禁锢? 而且她不想自己的女儿被锁在这宫里,无论如何,她还是更喜欢之前的平静生活。 他靠近她,坐在她身旁,“那阿清能否忘记之前种种?” 哀求道:“我知道我们那样的开始是错误的,可是那时的我除了那样错误的开始,与你根本不会有开始,所以即使是错误的,我也强求了。” “是我的错,我祈求你能原谅我。” 她不是一个会沉溺在痛苦之中的人,可要说对他没有半点怨恨,听到这话就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把一切都忘了,那肯定是假的。 可是听到他的真心致歉,她对他的怨恨到底是消散了几分,如实说道:“你的致歉,我接受了,可是我做不到释怀,只能说我会尽量忘怀。” 不然她还能怎样呢? 他听到这话,露出了真心的笑容,肯忘怀那他还有机会,顺势答应道:“那我答应阿清的要求,如果南巡回来之后,你对我没有半分喜欢,那我就放过你。” “希望你能说道做到。” 他看着对方的迫不及待的神色,好像已经是已经胜券在握,为难道:“不过,阿清是否要对我公平一些,短短时间要你对我心动,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以为他要反悔,追问道:“那你想要怎样?” “阿清,你尽量忘记自己是他人的妻子,就当我们是初识的一对青年男女,一起去江南游玩。” 他嗓音有些哑,随后将美人揽到怀里,气息缠在耳间,她有些想躲开,他却用了力气锁住她的腰。 “还有,不要抵触我,试着接受我。”话音刚落,另一只手轻握在纤美的脖颈,仰起她的脸,吻上樱唇,轻轻啃咬,随后渐渐失控,凶猛而放肆。 失控的不仅仅是吻,人也早就失控了。 26南巡路上 26 南巡路上 阳春三月,风和日暖;阡陌之上杨柳依依,野花绚烂,万紫千红。 说是南巡,却更像是微服私访出游,除了必要的随从,就只是他们三人了。 马车内,沉清歌抱着女儿,可怀里刚刚睡饱的小家伙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看她发髻上的金钗黄灿亮眼,攀着她的身子想去摸,一直不安分。 她拿女儿没办法,又怕钗子锋利刺伤女儿,不打算给她玩,所幸她摸不到就放任了她的动作。 只是她低估了女儿的闹腾,许久还未放弃,甚至叫着:“娘,娘,摸摸。” 如今简单的话语已经吐字清晰了。 沉清歌哪里是不明白她想要什么,只是不想给她罢了,握着她作乱的小手,安抚道:“安安现在还不能摸,容易受伤。” 虽然不能全部理解话里的意思,但是阻止的动作也让她明白了,是不让她碰的意思。 不由委屈地哇哇大哭。 沉清歌真是不知道女儿这性子该如何是好,一不如其意就哭。 可女儿哭起来可怜的模样,圆圆的粉嫩小脸,真是令人心软动摇,她都想立刻拔下金钗给她了。 一旁的霍旭看着对女儿的哭泣不知所措的阿清,真是有几分可爱,至少这样才更像是有七情六欲的人,而不是那副冰冷的神色,让人只觉得高不可攀。 她温柔地拍着女儿的后背,轻轻哄道:“安安不哭了啊,现在你还太小,很容易受伤的。” 可女儿还是在哭,响亮的哭声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她在虐待小孩。 她不想纵容女儿的坏习惯,如果她一次答应了,女儿会认为只要自己哭了就能得到想要的东西。 那之后女儿可能会把哭泣当做一种手段。 所以一开始就不要因为她的哭泣而妥协,她自然会明白哭是没有用的。 霍旭从她怀里抱过安安,学着她的动作安抚,可是还是魔音绕耳。 还抽泣道:“娘,坏!” 她听着女儿的控诉,看来真是生气了。 不过安安却因为气愤对霍旭出气,扯着他的头发,想让这人放开她。 不过安安还小,这点力道并不会让他感到痛,就放任了。 沉清歌看着女儿好像找到什么好玩的事,停止了哭泣,在胡乱扯着霍旭的头发,还不时在他脸上抓着。 力气虽小,可还是留下了几道抓痕,微微发红。 靠近他,制止女儿的动作,:“安安,不可以抓他人的脸,这样是不对的。” “没事的,阿清,安安只是想和我玩,我一点都不痛的。” 可到底安安还是没有再抓他的脸和扯头发了,安分了一点。 目光又被车帘上的流苏吸引了目光,小手指着,“要那个。” 她将安安抱过,看着那白玉面容上的几道红痕,眼神里有几分去歉意。 先是顺了女儿的愿望,抱她到车帘旁。 女儿立刻抓住流苏穗子,玩得很开心。 小孩子的喜怒哀乐都变化很快,也很容易因为一点小事物就哈哈大笑。 攥着流苏,第一时间就是对她说:“娘,好看。” 沉清歌低头看着女儿的动作,专心回应着她。 他凑到她们身旁,挨着坐一旁,将下颚抵在她的肩上,想起刚刚看他的眼神,在她耳畔道:“阿清不必对我有歉意,我心甘情愿的。” 她未回应,可这话想是给她的心湖投入了一颗小石子,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到底是打破了平静。 而她好像已经默许了他的靠近。 而安安看着凑在娘亲肩上的人,黑溜溜的眼睛里带着几分疑惑,这不是她的专属位置吗?怎么他占了? 松开流苏穗子,又想去抓他的脸了。 沉清歌注意到女儿的意图,握着作乱的小手,提前制止了:“安安,不可以再抓人的脸,这样不对。” “他,坏!” 霍旭听着指责,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让安安认为他坏了? “安安,我怎么就坏了?” 被阻止的小家伙不想理这个人,转过头去,双手抱着娘亲的脖颈,将头埋进一片清香之间。 见女儿消停了,对她的童言无忌未做纠结。 小孩子到底是精力有限,不一会也就玩累了,毛茸茸的小脑袋埋在她的脖颈之间很快就入睡了。 霍旭吩咐人将安安抱离,可他却贪恋这清香,一直未有动作。 不用顾忌熟睡的女儿,她看着带有几道抓痕的俊美玉面问道:“你还要靠在我肩上多久?” 他听了这话却得寸进尺地双手抱着她的腰,半点离开的意图都没有。 “如果能靠到永远,那就再好不过了。” 27无法拒绝 27 烟雨江南,在霍旭眼中,景美人更美。 不同于北方的三月寒风,江南的暖春,一片桃红柳绿,莺歌燕舞。 行人熙熙攘攘, 商贾云集,一片繁华热闹景象。 沉清歌轻衫飘飘,一袭黛蓝流苏裙,走在青石板街道,新奇地看着江南的风土人情。 霍旭自然是跟在一旁,他好像成为了她的影子。 他紧紧挨着她。 “阿清,你看这个糕点,京城没有,你想吃吗?。” “阿清,你喜欢这个簪子吗?” “阿清,······” 耳边不时传来他叽叽喳喳的话,一路上说个不停。 她蹙眉道:“你能不能安静一点啊?” 对他这么多话有点厌烦,也是想不明白他怎么有这么多的话可说? 他开心笑道:“阿清,你终于和我说话了。” 看着他的炫目笑颜,骨相的凌厉都被这笑意掩盖了,好似与初见之时给她的感觉有很大不同。 她倒是被他这副姿态弄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无论和他说什么,他都会因为她的回应而开心;可什么也不说,又是继续放任了他的滔滔不绝。 霍旭为她的回应喜上眉梢,至少是和她一起走在这街道,而不是只能在暗处默默看着她和他人携手相伴的背影。 而他能在她耳畔耳语,她虽又几分不耐烦,可到底不是厌恶了。 他又立刻补充道:“阿清,是我吵到你了,那我少说几句。” 霍旭好像突然被下了禁言咒,顷刻间成立哑巴,一句话都不说了。 耳边清静了许多,行至断桥边,专心看流水潺潺,岸柳依依,是江南特有的小桥流水。 他与她并肩相依,指尖悄悄试探却假装是不小心碰上,见她没有远离,只是当做无事发生或是把此当成单纯意外。 他更加大胆地试探,慢慢握住她的纤纤玉指。 那一刻,他心里好像有无数烟花腾升,然后砰砰爆炸,绚丽璀璨;又好似冰封的玫瑰终于怒放,迎来了真正的春天。 她看着江南的春日胜景,是她在书上读到的梦里江南,可却因陪在身旁的人与自己一贯设想的不同,这一次的江南之行到底还是有很多事情改变了。 如果是她和阿晏,他不会是一直在她耳边自说自话,而是两个人的交流。 可没有如果,现在站在她身旁的人是霍旭,握住她手的人是霍旭。 停下,与他四目相对,“霍旭,我态度如此冷淡,你为何能一直坚持,在我耳边说个不停?” 他都不会感到失望的吗?不会想放弃的吗? 就真的这么非她不可吗? 他的名字被她唤出,这就是他一直以来的期盼。 强求于他而言,还是能有结果的,至少一些梦里的场景慢慢上演了。 他将握住的手置于胸膛,让她感受自己炙热的心跳,深情的眼眸里只有她,重申自己的爱:“阿清,你知道的,我爱你。” “爱欲于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 他能感受到她的动摇,可仅仅是动摇还不够,他渴求更多。 抱着她,在她耳边低语道:“可我如若不逆风而行,你便永远看不到我的存在。” 你的冷淡,只要是对我,那也是我的荣幸。 沉清歌不得不直面自己的内心,她好像无法拒绝这样的他。 --- *“爱欲于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出自《佛经》 28感情升温 游于清溪湖畔,景色别有洞天。 湖水轻轻荡漾,泛起阵阵涟漪,湖面似有青烟笼罩,如诗如画。 她与霍旭泛舟游湖,他一直紧握着,与她十指相扣,两人坐于船头看湖光山色,不可忽视的是他炙热的温度通过掌心相触,让她的冰凉手心升温发热。 一旁的海棠花开得正茂,枝头点缀着红花,几块石头,随意地装点着,桃花朵朵盏开,如雪般莹白,白中又带着一些粉嫩,一阵风吹来,花香袭人。 明媚春光,而霍旭只是看着她。 看到吹落的花瓣落于她的发间,替她微微拂去。 他本就是挨着她的,替她拂去花瓣时更是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离得太久了,还如此亲昵。 掌中是刚刚掉落的花瓣,还向她问道:“阿清,这是桃花还是海棠啊?” 她闻言看着他掌中花瓣,粉色海棠和桃花确实相像,仔细辨认,带有些不确定道:“应是海棠,它的花瓣比桃花大些许,颜色更深。” 其实他并不关心这花到底是海棠还是桃花,他只是想要她的回应,想她多看看身旁的他,而不是看湖光山色。 几只白鸟飞过湖面蜻蜓点水般在湖面上掠过,水花阵阵。 一旁的柳树垂柳依依,湖面光影斑斑点点,两人在树影之下,遮遮掩掩下,几分朦胧。 她好似也明白了他为何问她是何花,一句句“阿清”里字字是情,他不过想她给他一点回应。 “那应该就是海棠了,阿清,你真聪慧,什么都知道。” 他没看花,依旧灼灼目光落于她。 舟泛于湖,湖水似翡翠般闪耀着光芒,在阳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 她知道他的深情,可又割舍不了多年的情谊,本想封心对他视而不见。 可这人先是雷霆一般迅速进入她的生活,打破原有的平静。 之后又润物细无声,一点点侵占,到底还是不能忽视他的存在了。 她现在已经不会想去挣脱他的手了。 一直十指相扣的两人,男的含情脉脉,深情款款,女的虽看似冷漠,可到底会侧目回应他,不知情的人会以为他们是一对恩爱夫妻。 靠岸停泊,两人下船。 看着日光西移,天色渐暗,她对拉着她的手,一直在身旁寸步不离的人道:“走吧,我们回去吧。” 今日的阿清对他更好了,主动和她说的话都变多了,他开心地亲了亲她,轻柔地在她侧脸落下一吻。 “嗯嗯,阿清,我们回家吧。” 他突如其来的吻,让她一时有些无措,红晕飞上面颊,微微不自然训斥道:“注意场合,有伤风化。” 繁华的街道,青天白日,人来人往。 可他的笑意盈盈,问她:“阿清,那回去可以继续吗?” 他还想继续,继续什么? 她甩开他的手,有几分置气意味,先走了。 而他立刻跟着她。 只是行至半途,忽然下起了蒙蒙细雨。 雨不大,却密密麻麻,很容易就会被全部淋湿。 他也顾不得她还在生气,脱下外衫为她挡雨。 将她整个人拢在怀里,不让她被雨淋湿。 “阿清,我抱你,这雨淋湿了很容易着凉的。” 不等她答应,就抱起人往客栈处跑了。 她看着他,雨水顺着他的脸庞落下,头发全湿了,抱着他跑得很快。 感受着他的温柔心跳,突然好像回到了少时,她心动那年,那种无法言述的情窦初开的酸涩。 心,好像跳动得更快了几分。 是他跑得太快了吧。 29“阿旭,别舔了” 29 抱着她回到客栈,他立刻吩咐人去给她备热水。 “阿清,你的衣服还是湿了,不要着凉了,赶快换下吧。” 她的衣服确实湿了一部分,不过与他完全湿透的衣服,还在滴水的相比,她并不觉得自己是需要换衣服的那个。 看着湿漉漉的他,到底还是关心道:“你也赶快换下衣服吧。” 说完,她就随侍女去泡澡了。 “这雨下得可突然了,像突然断线的珠子似的,小姐,你居然都没怎么淋湿,真是太好了。” 沉清歌由着侍女换下衣服,听着她的絮絮叨叨,心里想的是她没淋湿,可有人却好像被淋成落汤鸡了。 不,想起他湿漉漉又无辜的眼神,黏着她怎么都不肯放手,倒是更像一只小狗。 念此,她眉眼弯弯,自己都未发觉现在她想起他,基本都是笑颜。 一旁的初桃看着眉开眼笑的小姐,心想好像现在这样也不错。 他的衣服都湿透了,可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换下衣服,又吩咐他人去准备驱寒的姜汤,甚至还在暖春之时,让人去备火盆生好炭火。 她泡澡之后,只着单衣,走进屋内,感到好像人还继续泡在热水里的暖融,看了一眼火盆里熊熊燃烧的炭火。 江南已是人间四月天,暖风袭人,哪个客栈里还会特意生火盆? 她穿好外衣,去隔壁看了看女儿,见她正是睡眼惺忪,逗弄了一会,后抱着她道:“安安,别睡了,要用晚膳了。” 睡意未散的人想着下午又不见娘,倒是有些记恨他们未带自己去玩,一副不想理人的模样。 安抚轻轻拍着背,捏了捏小脸:“下次一定带安安去。” 听到能一起去,安安立刻亲上她的脸,表达喜悦。 他只是换了衣服,便在等着阿清出来一同用膳。 等待时,回想着今日的一切,与阿清一同游湖,牵了手,亲了她。 最后,还抱着她回来,好像这雨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她抱着女儿到来之时,就是见他眼里的笑意都溢出的神色,不知笑什么,看来有点傻傻的。 * 翌日,霍旭病了,着了风寒,发起了高烧。 他的脑袋昏昏沉沉的, 不时还有几声咳嗽声。 他怕传染她,就没有同她一起用膳了。 她醒来洗漱后,就带着女儿一同用膳了。 看着一旁空荡荡的位置,一旁有人道:“主子病了,让小的告诉夫人就不同你一起用膳了。” “我知道了。” 回了一句,就专心陪女儿用膳。 用完膳后,她走到他的房间门口,像是下了什么决心,敲门问道:“霍旭,你还好吗?” 他因高烧一直不太清醒,有点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听到她的话,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知道是她的声音。 放任自我,他说出内心的真实想法,声音嘶哑,脆弱道:“不好,很难受。” 声音不大,隐隐约约听见了难受二字,她一想到他病了和淋雨脱不了关系,有几分愧意,不再有顾虑,推开门进去了。 来到他的床榻旁,看着他如玉面容变得粉红,应是高烧了。 他半睁的眼眸看见来人,晕乎乎的脑袋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不想要她离开,用力攥着她的手,请求道:“阿清,不要走,陪陪我。” 她本来是想看一眼就离开的,可没想到生病的他更加粘人了,而且病中的他有一种脆弱的可怜感,好像是一直流浪的小狗眼巴巴地看着你,生怕被抛下。 没有试图挣开,任由他紧紧攥着,即使他的力道令她有几分不适。 他想起梦里也是无数次看着她与穆晏离去的背影,她都没有看他一眼。 本就病了,更加脆弱的他,这一次攥着她的手,拉着她到床上,用力抱着她,好像溺水的人抱着最后一块浮木一般。 她没想到病了的他力气还这么大,突然被他拖到床上,令她想起了被他强占的那一夜,下意识反抗挣扎,想摆脱他的桎梏,喊道:“霍旭,放开我,快点放开啊!” 发烧的他,只着松松垮垮的白色寝衣,滚烫的气息包围了她,好像是火山熔岩一般。 他习惯性蹭着她,固执道:“不,不会放开的。” 又想这是自己的梦,她怎么梦里都是让他放手。 眼眸发红,泪珠不由落下,滑过眼角的泪痣,楚楚可怜哀求道:“阿清,在梦里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残忍?你知道我梦见多少次离去的背影吗?这一次好不容易是能抱着你的美梦,你就骗骗我吧。” 她听到这话,好像看见了一个卑微的不起眼的人,只能站在角落里看着他爱的人与他人幸福美满的背影。 看着他居然哭了。 这一刻,她在他的脸上只看见了为她而流的、求而不得的痛苦泪水。 明明是睥睨天下的君王,这一刻,却如同小孩一般哭泣。 明明是一副冷厉的面庞,这一刻,却只余脆弱与可怜。 她到底还是心软了,没再挣扎,任由他蹭着,任由他紧紧抱着。 他在她的脖颈间亲了亲,滚烫的吻似是要把她融化了。 她体寒,一年四季都是冰冰凉凉的,可这份沁凉也受不了他的这份热浪。 衣襟早就被他蹭得松散,不知何时滑落肩头,被他顺势脱下。 他一边亲着一边喃喃道:“梦里的阿清真乖啊,是属于阿旭的。” 似是想起什么,他又哭闹着:“阿清从未如此叫我,只会冷漠地唤我的名字,你这么唤我,好不好?” 有些气愤地啃咬着她的精致锁骨,末了还是小心翼翼地舔着,怕咬痛了她。 继续控诉道:“阿清只对我如此狠心,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呢?明明我不差的······” 她不知道病中的他这么磨人,也不知道原来他还想要更多,只是平时惧于她的冷漠,怕于她残忍的拒绝,压抑着,不会向她提起。 只有在他以为的梦里,才会脆弱哭着求她。 “所以,阿清,唤我一声阿旭吧,就一声~” 脑袋还是晕晕的,可是他没忘自己一直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执念,一边舔上她的耳垂一边恳请道,一遍又一遍在她的耳畔低求。 她最终被他磨得松了口,迷了心智,耳垂被她舔得充血通红,快感似朵朵烟花在脑中炸开,唤了一句:“阿旭,别舔了。” ---- 霍旭=生病小狗吃醋可怜求老婆安慰QAQ 30“江南春好,他终于等来了爱人的吻。” 30 听到她的红唇间终于唤出那个他梦寐以求的称呼,他激动地吻上她的樱唇。 霍旭愈发情动了。 其实他每日都很想念她柔软的身体,想念那销魂的滋味。 虽然只有那一次,可是早已经 食之入髓,日夜思念。 可是他也忘不了她厌恶的眼神,他不想要她恨他、厌他,希望有一日她能有些许喜欢他,所以一直苦苦忍耐。 在她靠近他时,那熟悉的淡雅馨香包围他时,他早就已经情动。 可他好像记得她不喜欢与他欢好,即使是他以为的梦里,他也不敢亵渎她。 他浑身滚烫,她被他脱得只剩小衣和亵裤,和他紧紧相贴的肌肤,感受到更灼热的来源,是他下腹鼓起的巨大阳物。 可他就是一直蹭着她,一直舔着她的耳垂、脖颈、锁骨,所到之处湿漉漉的。 她难耐之间泄出呻吟,向他请求道:“不要,阿旭,别舔了。” 他听到她亲昵的呼唤,好像是导火索,将他的情欲之火烧得呯啪作响,点燃之后更是成燎原之势。 许是她太温柔了,助长了他的妄念。 他的唇舌向下游弋,来到高耸的玉乳,隔着薄薄的小衣,叼上其中一只,好像恶狗一般的眼神,可动作却又只是轻咬,哀求道:“阿清,我好难受,你帮帮我,好吗?” 乳尖被他的齿细细磨蹭,发硬挺立,她只觉得有几分空虚,双腿忍不住合拢扭动。 如果是清醒的霍旭,应该能辨认出她的情动。 可现在的他,仍是神志不清,只是凭着对她本能的渴望行事。 他想要她,可又怕她会怨恨他。 好不容易,梦里的阿清会叫他阿旭了,他想要这梦能久一点,于是心甘情愿锁住内心的野兽。 梦里的触感是那么软,她是那么香甜,而且好真实啊。 除了与现实不符,她不会那么柔软地喊他阿旭。 他好热,扯下单衣,全身精赤。 她看着他裸落的雪白肌肤,可身材健硕,腰身精瘦,线条优美。 最不可忽视的是他高昂的性器,雄赳赳挺立着,令她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 鸡巴顶端处流出一些清液,证明他情欲之盛。 床榻上的美人早已乌发散乱,玉容绯红,朱唇微张,一副任他采撷的娇媚模样,真的是宛如经雨的娇花。 他真的忍不住了,劝说自己,只是梦,他真的好想要肏阿清,那就放纵自己吧。 附身压下,紧紧扣着她的腰肢,将坚硬又滚烫的肉棒抵在她的两股之间,磨着她的花穴,一会又戳着她的花唇处。 小穴忍不住一张一合,似在邀请。 她看着他的脑袋埋在双乳间,可他还在请求着:“阿清,你就帮帮我吧,在梦里让我放纵一次吧,我真的好爱你,也很想要你。” 炽热又滚烫的气息混合着他亲昵的低语,她被他磨得渐渐放弃了抵抗。 可她没高烧至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很清楚覆在她上方的人是霍旭。 清醒也好,沉沦也罢。 她摸上他的面庞,是未干的泪水混合着汗水。 指尖向上,最终停留在桃花眼旁的泪痣,那处浸染着他的泪,触感凉凉的。 她还是选择和他在此刻沉沦吧,至少此刻她真的被他拖入了这情欲之中。 她也真的为他炽热的爱意而心动,最后抚上他乌黑的发,用行动许可他。 他看着她凑近,离他越来越近,桃花眼微颤,不可置信地见她的吻落在他眼旁。 她轻柔地,爱怜地亲了他。 这一刻,他等了太久,早已不报希望了,只是继续固执等待这她的回眸。 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 江南春好,他终于等来了爱人的吻。 —— *“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宋】秦观《八卜子·倚危亭》 31欢好(H) 31 霍旭不再忍耐,撕碎了她的小衣和亵裤。 两人赤裸相对,他虽然依旧神色混沌,但仍记得不能一开始就横冲直撞,有一个声音告诉他,那样阿清会受伤的。 他俯身吻她,和刚刚的温柔不同,这一次的亲吻更急,力道更重。把她的舌撬开,用舌尖在她的齿里攻城略地,又咬,又舔,重重的吮。 她被亲得喘不过气,红唇微肿,想逃离,可他紧紧按住她的肩,让她无法躲避。 “霍旭,……”让她停下的话语被说出口就淹没在两人的唇舌之间,只有啧啧水声。 许久,他的唇往下,咬上她的奶子,而后开始舔着朱红奶头,时而重,时而轻,将那乳头舔咬得肿大,他才转移目标。 沉清歌轻喘,情动呻吟:“不要……嗯啊…啊…轻点…” 她不自觉地夹紧了双腿,却被他双手掰开。 他滚烫的气息靠近她的花穴,刺激下面流出来水,有些不适扭动。 濡湿的热气在她的腿心游移, 她脊背一挺,没能忍住自己的大声呻吟。 “霍旭!啊——” 他却并不回她,舌尖如同灵活的游蛇,舔了舔花瓣的嫩心,勾了勾那个小珠,感受到水流,更加卖力舔弄。 花瓣似的阴唇随着他的起伏微微颤动,吐出粘腻的蜜水,又被他用舌头尽数舔去。 她不可抑制的用腿夹住了他的头,可他却变本加厉。 游舌慢吞吞地伸进那道被他舔开的小口,打着卷,在娇嫩狭窄的甬道里抽插。 突然一大股水流喷在了他的脸上。 透明的液体像小小的喷泉,一下子打湿了他的脸,高高的鼻梁挂着露水一般,湿漉漉。 沉清歌拱着无力的腰肢,连小腹都因为剧烈的快感痉挛起来,她颤抖着身体,又断断续续地喷出几股汁水,被他用嘴裹住,咽进肚子里。 水已经很多了,他将滚烫的肉棒抵在被他舔得充血涨红的屄穴,挺身插入,小屄被迫撑开到一个不合理的大小,甚至那两片小小的阴唇被挤得几乎看不见了。 她许久未经情事的花穴,突然吞咽下那根可怕硕大的阴茎,小穴的边缘被撑得褪去了浓艳的血色。 “不、不行、太大了……你出去……太胀了……”她在他的怀里拱起腰肢柔柔呜咽起来,发热的他本就滚烫,插进去的性器更加让她承受不住,眼睫处已挂上泪水。 即使她被他舔得已高潮一回,下面湿潮一片,像沼泽一般,可还是感到痛感。 他不敢再动,卡在穴内的肉棒在甬道里像是被无数小嘴吸着,很想再深入,想用力插入,再抽出。 可他看着她紧咬双唇,面色煞白,像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他没动,亲吻着她的唇,爱怜又隐忍,喘着粗气道:“阿清,我不动了,是我的错。” 他修长的手指揉捻着花唇和花珠,想让她缓解几分痛苦。 沉清歌在他的亲吻间松开了紧咬的双唇,在他的动作下,花穴分泌了更多蜜水,缓解了痛感。 适应了巨物的入侵,快感取代了痛感,她面色红润,风情娇媚。 他也意识到了她的变化,尝试往更深入开拓,将性器送入深处。 用力一顶,那粗长的性器才算是全根没入,插入那湿软紧致的小穴。 霍旭掐着她的细腰,拿他那粗硬的性器凶狠地在她柔嫩的小穴里插干! “啊!啊!啊!嗯啊啊!”火热的性器发狠似地破开花穴里的嫩肉,突然凶狠地在那紧致的角道里抽插! 花心被龟头一下又一下狠力撞击着,沉清歌发出动情的呻吟,腰肢轻摆,扭来扭去。 她的扭动,花壁被疯狂抽送的肉棒带的蠕动起来,他软嫩的媚肉就将他裹的越紧,插穴插的越是用力,那小穴就更是紧缠着他,似吮吸一般,像是要将他直接吸得射出来一样。 交合处泥泞不堪,两个人都大汗淋漓。 他伸手把她湿漉漉的额发往后捋,爱怜地捧着她的脸亲吻。 “阿清,我爱你,不知缘由,一眼便已沦陷。” 语气温柔而甜蜜,侧过脸去舔掉她的眼泪,又伸手托着她的臀,把她的腿掰得更开。 而下面是更凶狠地操干。 肉棒抽插着销魂的窄穴,不断将娇喘媚吟和肉体拍打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谱成一曲两人燕好的伴奏。 沉清歌的双腿无力地夹着他的腰,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呜咽声,她真的受不住了,可他依旧凶猛,刚刚的可怜小狗此刻好像变成了饿狼,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那个被操得水液淋漓的软穴控制不住地抽搐着、从尿道里喷出大股潮吹淫水,猛操她甬道深处痉挛的软肉,然后将精液都射在小屄里面。 她茫然地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强烈的饱腹感让她的身体忍不住痉挛着打颤。 “不要了……霍旭…停……下。” 破碎的话语阻止不了饿狼。 等她终于被放过时,她已经累得睁不开眼了。 浓白的精液从她被操得张开的穴里涌出来,她整个后背都在哆嗦,连大腿根处的肌肉也在痉挛。 霍旭捧着她的脸庞,爱怜一吻,心满意足地抱着她睡去。 32“霍旭,你是狗吗?” 32 河畔绿柳成荫,微风吹过,柳枝轻轻摇曳,水面泛起层层涟漪,几只鸟儿在水中游荡,不时发出欢快的啾啾声。 暮日西移,落日渐渐将天际染橘黄色,随后便入夜了。 霍旭悠悠清醒,看着怀里的人,被巨大的惊喜淹没。 原来这一切不是梦境。 贪恋地看着怀里的她,想把这一幕刻入心里。 一些零零碎碎的记忆浮上脑海,想起自己哭闹的无理取闹,一时一些难为情。 这样会不会让她讨厌啊? 也有她让自己停下而他更加凶狠操干的情景,种种记忆浮上心头,他还是暴露了本性。 担忧又不安地看着她的睡颜。 沉清歌其实也醒了,她能感受到落在身上的炽热目光,本想等他离开,她也就穿上衣服走了。 可没想到这人一直盯着她看。 情欲褪去,她还没想好如何面对他。 醒来该以怎样的姿态和他相处? 经过这一次的欢好,更加混乱了。 他胡思乱想之间,也没注意到怀里的人眼睫轻颤,显然是已经醒了。 他还以为对方仍在睡梦之中,悄悄凑上她的红唇,偷偷亲吻她。 又看着她脖颈之间的朵朵红梅,轻轻舔着,覆盖着原有的红痕。 她没想到他会偷亲之后,还继续像小狗一样在她的脖颈之间舔来舔去,湿热的舔舐让她无处可逃,在酥酥麻麻之间呻吟难耐,差点就要忍不住发出声音了。 他怎么这么喜欢在她身上舔来舔去,想到其他,不由更加面红耳赤。 她也不再装睡了,伸手制止他的动作,带有几分恼怒道:“霍旭,你是狗吗?” 他有些无措,怎么醒了? 亲着她的手,后辩解道:“阿清,我以为你还在睡。” 听了她更气了,“所以我在睡,你就可以偷亲我了?” 他不说话,只是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尤其是两个人还赤裸相拥。 她也意识到和他继续这个话题也没有意义,亲也亲了,舔也舔了,她还能拿他怎么办? 挣脱他的怀抱,想起身,可这人缠着她太久,现在好像是她病了一样,浑身无力还酸痛。 醒来仍是汗津津的,一动感觉到下面的花穴里,有精液缓缓流出。 一片黏腻,她极为不适,想起身沐浴。 他本就忐忑,怕见到她的厌恶之色,见她想起身,便以为她是一刻也忍受不了他的靠近。 先她一步起身,因高烧未退面色潮红,仍有些昏昏沉沉,但顾不得这不适,也没顾上披件衣服,赤裸全身跪在床边看着她道:“阿清,是我错了,你不要不理我。” 她看着他,看来他是不太记得他们的欢好具体是如何发生的,以为是他再次强迫于她。 看着他低垂着,都不敢直视她。 是怕会看到她的怨恨吗? 面色潮红的他,看起来更可怜了,还是解释了一句:“我没有怪你。” 他听到这话,一脸不可置信,终于有勇气抬头看着她。 虽不笑不嗔,但却千娇百媚,眉目间的风情似要把人的魂魄都勾去。 更多的她不欲细说,现在只想洗去这身黏腻,启唇道:“你穿好衣服,去叫春桃来帮我沐浴。” 霍旭也意识到了,他没帮她清理,只是和她相拥而眠。 那她的花穴里还是他的白浓精液。 “好的,阿清。” —— 穆晏:有人还在意我吗?(质问作者)说好的1V2,我的戏份呢? (作者逃走╭(?_gt;?)╮) 33喜欢 33 这日,沉清歌用完早膳,看着怀里的女儿,已经快满周岁的安安,更加活泼好动了。 而且好像女儿长开的面容,更加像她和阿晏了。 一想到阿晏,她就不由心乱如麻,她之后该如何面对他呢? 霍旭这风寒来得突然,去得也快,没几天就痊愈了。 他来到屋内,看着她,想到已经好几日没见了,坐在离她最近的位置,忍不住问道:“阿清,你为何一直躲着我,既然没有怪我,那就不要躲着我了。” 霍旭很明显感受到自那日两人欢好后,阿清就一直在躲他,避免和他单独相处,对他更是十分冷淡,好像是回到一开始对他的那种排斥的冷漠。 可明明她早就对他没有那么冰冷了,他一想到此就十分暴虐,郁燥地捏了捏眉心。 她避开他的靠近,带着女儿起身,思绪混乱的她也没有给他一个答案,只是在门口处停住,留下一句:“霍旭,你给我一些时间,我要好好想想今后该如何?” 说完,就走了。 其实她一开始只是想让他放弃,和她的约定也不过是权宜之计。 可他的执着超出了她的想象。 而且无论是南巡路上,他靠着她的肩膀的亲昵;或是泛舟同游,他的突然一吻;还有他抱着她避雨的心跳加速,种种相处,她早就被他不知不觉拉入了这场情感漩涡,深陷其中了。 可她看着怀里的女儿,年少情深的夫君,她也放不下。 如此,就只有逃避了,能逃避一时是一时吧。 霍旭听到她的话,那些暴虐好像顷刻消散了,她要想想今后,是要考虑接受他了吧! 想到江南一游,她对他亲近的纵容,也不再因为他的亲近而无动于衷,会脸红羞涩,又关心他,特意在他病中看他。 甚至病中他的求欢,她没有拒绝。 记起还为了安抚他,她清婉又温柔地唤了他阿旭。 是不是他在她心里,也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并不是可有可无的想要摆脱的存在。 他拿过她用完早膳留下的碗筷,夹了一块她爱吃的酸脆萝卜,吃来很是爽口,甚至感觉没有往日那么酸了。 太阳东升西落,日月交替之间,又快过完了一个月。 自那日之后,霍旭听了她的话,给她一些时间好好想想。 他把更多的精力和时间放在了政务上,并没有时时刻刻去打扰她,只是偶尔与她一同用膳。 看着暮春花已凋谢,天气日渐燥热,他知道自己等不了太久,可又只能等。 而沉清歌也清楚逃避不是长久之计,看着一旁的笔墨,每每想提笔写信告诉阿晏发生的一切,可又不知道该从何写起。 而且她想着寄去的信,却是杳无音信,估计那些信件更本到不了他的手里。 她一想到此,就更加烦躁了,要是这一切没有发生就好了,那她就不必为此烦忧,只需要等着夫君的来信,和女儿一起过着安稳平静的日子,等着他归来。 看着窗外的梅杏青青,绿树阴浓夏日长,已快是江南的初夏时节。 她本不应该在江南,而应该在京城等着阿晏。 一些错误发生了。 现在,她好像喜欢上了那个突然破坏她平静生活的人。 可她也很确定,对阿晏的年日已久的喜欢,也没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