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水游人(高干1v1)》 所谓吸引 沉汀禾第一次遇见陈然成是在去往南法的火车上,他穿了一件卡其色风衣,精致的不像是赶路的旅人。 异国他乡遇到熟悉的亚洲面孔让沉汀禾倍感亲切,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帅气的男人连后脑勺都那么完美。 这趟列车的终点是南法乡野,据说那里风景很美,沉汀禾打算趁着假期还没结束兜一圈风。 傍晚左右抵达,夕阳打翻了调色盘染在空中,沉汀禾按着地图找到提前定好的旅店,旅店在街角,门口爬满了不知名的小粉花,浓淡不一。 沉汀禾对自己预定的旅店很满意,法式风情小阁楼,推开窗就能看见西沉的金乌,旁边还有一家咖啡馆。 翌日的早午饭就是在那家咖啡馆解决的,简单的吃完饭沉汀禾端着没喝完的咖啡在街边闲逛。脱离一切烦恼,不用想ddl不用回复导师邮件,完全放空地走在街上。 阳光很好,热情浪漫,空气中是自由的味道。 红白相间的太阳伞底下西装革履的法国男人举着本书慢悠悠地翻看,邻座的老大爷头上架着太阳镜,一根烟潇洒的别在不堪重负的耳朵上。 店主的小孩看到沉汀禾热情地送了朵花给她,用蹩脚的中文比划,“漂亮姐姐。” 沉汀禾穿了一件粉玫吊带长裙,裹着玲珑的身材,白皙的皮肤,头上是一顶编织藤帽,蝴蝶结挂在旁边。她微微弯腰接过花,“谢谢,你也很漂亮。” 小姑娘捂着嘴跳着进了屋,沉汀禾举起花放在阳光下照了一张照片,刚放下手机就感觉有一股小小的力量在拽她的小裙子。 稀软的面料印着小孩抓过的痕迹。 她顺着力量转过身,又看见一个小孩儿,她今天是掉进小孩窝了。水汪汪的大眼睛,睫毛长得可以荡秋千,怯生生的指着她桌上的冰淇淋,“化了。” 奶声奶气的中国话,还是个小混血。 抹茶、巧克力、草莓的冰淇淋球快要融化在一起,沉汀禾看着快要流口水的小孩儿,“我不可以给你吃哦。要是爸爸妈妈在,姐姐就可以请你吃。” 小孩撅了撅嘴点头,“我爸爸也说不能随便吃陌生人的东西。” “对。”沉汀禾摸了摸小孩的头发,“你爸爸妈妈呢?” “找不到了。” 沉汀禾一惊,环顾四周,确实没有发现类似他爸爸妈妈的人,“那你知道爸爸妈妈的电话吗?姐姐帮你打电话。” 小孩接过手机拨通号码,对面传来忙音。“姐姐带你去买新的,你自己挑好不好,挑完咱们再打一遍电话。” 看着小孩抱着冰淇淋坐在椅子上,藕段般的小肉腿一晃一晃,“下次不可以随便吃陌生人的东西哦。” 手机来电铃声响起,是陌生号码,估计是小孩的父母,沉汀禾接起,和对方说清位置后便挂断了电话。 “在这呆会儿,一会爸爸就来接你了。” 两个人并排坐在窗边吃冰淇淋,带着细微凉爽的风吹动窗边的野花,沉汀禾拿纸帮小孩擦了擦快要流到衣服上的冰淇淋。 悠长的光斑将时间拉长。 陈然成转过路口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电影般的光影打在两人身上,分外和谐。 和家里脑脾气的小鬼靠在椅子上悠哉地吃着冰淇淋,吃得到处都是。 小鬼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陈然成,跳下椅子张着手朝他跑去,边跑边叫,“爸爸!” 沉汀禾顺着声音看过去,是火车上的那个人,怪不得当时多看了几眼,原来是同胞。 男人穿了件衬衫,偏休闲,领口解了两粒扣子,袖子挽到胳膊肘处,露出小麦色的皮肤。说是小麦色也不算恰当,要稍稍白些。 陈然成抱起窦乐,抹了一把他出汗的额头,抱着他向沉汀禾走去。 “给你添麻烦了,这单我买谢谢你替我照顾他。” “不用,举手之劳,他很懂事。能在这里遇见同胞也是一种缘分。” 沉汀禾很洒脱,陈然成便没在坚持,说了句多谢就抱着窦乐离开了。 窦乐胳膊环住陈然成的脖子趴在他肩膀上,挥着小肉手跟她说拜拜。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这是陈然成远远见到沉汀禾的第一印象。美得毫不费力。 言语交流间能感受到她朴实真诚,让人感觉很舒适,怪不得这小鬼缠着她不走。 走出一段距离后,窦乐企图从陈然成怀里跳下去,“还想偷偷溜走?” “我不想回家。”回去爸爸肯定就让他罚站。 陈然成看破他那点小心思,“你爸爸现在没空搭理你,不然能让我来找你?” “真的吗?那我回去可以不写作业吗?” “不可以,因为你刚刚喊我爸爸。” 帮忙 阳光斑驳的石子路,蝴蝶停留过的蓝雪花,肉眼可见蓝的大海,沉汀禾依依不舍的和南法告别,踏上回往巴黎的火车。 她来巴黎一年多,已经度过将近一半的研究生生涯,与许多留学生一样,沉汀禾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多数情况都是以这样的短途旅行度过假期。 她住在学校两条街开外的留学生公寓,与她同寝的是一位来自日本的友人,除了开学时见过她一次,就再也没有见过她,问过之后才知道她退学了,于是沉汀禾独享两人间宿舍。 电脑里是被导师打回来的实验分析,沉汀禾主修儿童心理,实验时与小孩子斗智斗勇,实验后和导师磨洋工改来改去。 将改完的实验分析掐点发到导师邮箱,沉汀禾仰头放松肩颈,闭眼深呼吸小幅度地捏着脖子,吸取灵气增长修为。 推门从书屋出来已经接近黄昏,书屋开在一条人流量密集的街道,闹中取静,乌木色调的陈设衬得古色古香,淡雅文艺。 人流量大的商业街难免不会遇到扒手偷东西,沉汀禾进门掏钥匙时才发现自己的钱包被偷了。 薄薄的外套被划了一个口子,里面的卡包不翼而飞,证件信息全在里面。 来不及回家换衣服,沉汀禾转头就往大使馆走,大使馆比当地警察管用得多。 打车到大使馆把身上最后的零钱花完,沉汀禾急匆匆往大使馆里跑,她第一次重要东西被偷,慌得晕头转向。 大使馆前是一排楼梯,沉汀禾之前来时从未觉得这楼梯这么长过。 她埋头向前走没注意撞到一个男人,他手里的文件洒落,沉汀禾连忙道歉帮他捡起。文件匆匆递到男人手上,她连他长什么样子都没看就急忙往门口走去。 男人看到她的脸时,微微一怔,注意到沉汀禾似乎有什么急事,疑惑出声,“你好?” 中文的你好从身后传来,叫住沉汀禾的脚步。 她看到陈然成时也是一愣,笑着跟他打招呼,“不好意思,我有点着急。”抬手指了指大使馆。 陈然成朝下的身体转过来往台阶上走,“怎么了?” 沉汀禾简单和他说明自己来大使馆的原因,报赧地扶了扶头。 “知道去找谁吗?” 沉汀禾摇了摇头,她只知道来大使馆但具体要去哪还真不知道。 陈然成看她一脸茫然,“走吧,跟着我。”陈然成领着她进了大使馆带她找到相关部门登记信息挂失补办临时身份证。 信息科的同事看到他,忙起身,“陈司。” 陈然成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指了指旁边的沉汀禾,“她身份证被偷了,帮她补一下信息。” 陈司,沉汀禾心里默默念着这两个字。她心里没有概念不知道这是什么职位,但看面前这个人的反应感觉应该挺有分量。 登记完信息出来,看到陈然成还站在门口,“多谢。” 陈然成看见她出来整了整衣领莞尔一笑,“就当那日在南法你帮我照顾乐乐了。” 沉汀禾笑笑没回应,转过来默默舒了一口气,这突如其来的关照让她有点受宠若惊,原来是这个原因。 两人走出大使馆,“报警了吗?” 陈然成的话提醒了沉汀禾,虽然国外的警察效率低下,但自己不能不报警,万一瞎猫碰到死耗子抓到了呢。 “没呢,这就去报。” “身上还有钱?” 这人怎么眼睛这么尖。 沉汀禾有点尴尬,本来想着等他走之后,自己再想办法,没想到他直接说出来了。 以至于坐上副驾看着车窗外倒逝的街景时才猛然惊醒怎么就上了他的车。 一个有着明显地位和权力的男人,一个与她两个世界的男人。她却这么轻易的上了他的车。 是他过于伪善还是自己灵魂深处的选择。 警察怠慢的接待两人,慢条斯理的让沉汀禾先填信息,自己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撕奶酪。 余光瞥到沉汀禾空着的地方,“要填全。” 报失电话一栏要填两个号码,以防东西找到时电话打不通,可沉汀禾只有一个电话,没记住其他人的电话。 她像警察解释她只记得自己的电话,并且她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不会出现打不通的情况。 一脸平静的法国警察无动于衷坚持要她填写完整。 “填我的吧。” 站在一边的陈成然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拿起笔在空着的一栏上填上他的手机号。 填完后将单子推给警察,“可以了吗?” “可以,感谢。” …… 沉汀禾看着陈然成问道,“你们都这样吗?” 陈然成不解,“嗯?” “看人下菜碟。” 陈然成失笑,“我们可没有这么不识好歹。” 唱歌 “汀禾,你报告写完了吗?”同期的俄罗斯留学生阿林娜坐着带轮子的椅子滑到沉汀禾旁边,撑在她桌子上说道。 “还差一点。” 阿林娜一脸遗憾地看着沉汀禾,“好吧,那你身份证找到了吗?” 沉汀禾撇了撇嘴,“没有,估计是没希望了。” “那泰伦斯教授的交流会你还能出席吗?” 泰伦斯是她的导师,研究儿童心理的着名教育学家,下周二有来自中国的代表和教育家到这里与儿童心理学家进行交流沟通。她导师就是其中一位。 作为泰伦斯门下最后一名学生,还是一名中国留学生,沉汀禾当然要出席此次活动,但问题是能够证明她身份的证件丢了。 不过她无所不能的神仙导师答应她可以帮她解决这个问题。 “能去。” “太好了!那我们一起去吧,不过我没有合适的衣服,我们去购物怎么样?” 阿林娜和她都从事儿童心理但主攻的方向不一样,跟的导师也不同。 “可以。”沉汀禾放下键盘,转过椅子看阿林娜,“去哪里?” “你写完了?”沉汀禾点头。 阿林娜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这就是中国速度吗。 两人最后去了市里的购物中心,阿林娜说那里离poem酒吧近,晚上布兰琪要去那表白。 “表白?!”她只不过是一次没跟她们出去耍,竟然错过这么多要素。 阿林娜掰动车厢把手,两人从地铁上下来,她边走边说,布兰琪看上了poem酒吧的驻唱,一个留着长发穿着朋克外套的法国男人,鼻子上还带了个环。 布兰琪特意看好时间,找准他驻唱的时间,还特意找到老板让他增加一个点歌环节让自己上台演唱。 说着阿林娜拿起一件西服往身上比划,“这件怎么样?我还没有一件白色的西服裙。” 阿林娜一头银发,蓝汪汪的眼睛,配上一身白裙更像是落入凡间的精灵。“好看!你快去试试。” 女人的战斗力真是个迷,跑八百米会累得出血,逛一天街却活力满满,还有精力去酒吧喝一杯酒。 本来说好是来买交流会穿的衣服,结果买完后两人又想到一会要去酒吧,当即就挑起了靓装。 鱼鳞粉色闪片的抹胸上衣,露出沉汀禾滑嫩白皙的肩颈,“绝了绝了,就这个!”阿林娜看着眼睛发直。 “下面呢?” 沉汀禾打算下面就穿自己现在这条裤子,牛仔微喇裤,镜子里面女人屁股圆润,双腿有肉感又修长,少一分肉都撑不起来多一分肉都显得臃肿。 细腰若隐若现,露的不多不少刚刚好。 她们到的时候布兰琪已经被围在了人群中,沉汀禾凑到阿林娜身边咬耳朵,“怎么这么多人啊?”一晃全是她们学校的。 “估计都是实验搞完出来潇洒来了。”边说边扭着屁股挤进去。 沉汀禾没有力气再去舞池里跳舞,坐在吧台边要了一杯鸡尾酒,焦糖眼泪。 目光投向远处的驻唱,果然和阿林娜描述的一模一样。布兰琪将手搭在她的肩上,“怎么样,是不是很帅?”冲着酒保也要了一杯酒。 她的眼里放光,沉汀禾不忍心泼冷水,“是你的style。” 诚然,沉汀禾完全get不到那个人帅在哪里,看上去就有点臭,好吧外国人可能闻不到。 中间休息的间隙,老板开始在人群中寻找布兰琪的身影,他记得是吧台散位的方向,拿着麦克风长臂一挥,“有请这位美丽的女士献歌一曲。” “啪”灯光打亮,掉落的光束照在沉汀禾身上。众人的目光也随之转来,想看看是怎样的一位美人。 看到是一位漂亮,身材火辣的女人后,尖叫欢呼声随之而起,打碟的dj更加狂热,燃动气氛。 沉汀禾想起逛街时阿林娜说的方案,此时此刻应该是布兰琪上台唱歌赢取佳人一笑,可她人呢,早勾搭上驻唱往里面走了。 佳人在手,还唱什么歌,春宵一刻值千金。 老板见沉汀禾迟迟没有反应,也认出她不是之前找他商量的那个人,但没有办法,总要有人唱,把麦克风塞到她手上,带头欢迎。 赶鸭子上架。 沉汀禾将麦克风架在支架上,柔软细腻的法语从音响中传出。 人们在说不同语言时是会有不同语气音调的,给人不同的感觉,像是夹着嗓子作人。 巴黎的雨总是说下就下,她们来的时候外面也下起了毛毛细雨,模糊的雾给人蒙上了面具,站在舞池里肆意扭动腰肢。 一首很符合当前景象的歌。 “I don't wanna be along tonight ” “It's pretty clear that I'm not over you ” 不同于柔软的法语,沉汀禾的英语显得游刃有余,她声音条件很好,带着自己的韵味,压低声音的暧昧,像是迷药撒在昏暗的灯下,令人迷幻。 闪动的灯球照在沉汀禾闪片的衣服上更显的亮眼,像是引诱沉醉的毒药。 “Look what you made me do, I'm with someboby new” “Ooh, baby, baby, I'm dancing with a stranger” 场子的气氛在一瞬间被涌到高潮,似乎都想要寻找那个迷人又危险的陌生人,想要与他一同下坠、放纵、迷失。 靠在二层的隐蔽包间,高大的盆栽遮挡,两个男人正在交谈,桌上摆着喝了一半的威士忌,冰块的棱角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说完了,头儿。” 听清楚前因后果的陈然成并没有什么表示,以至于时雨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说得不明白,又犯了刚来时的毛病。 顺着头儿的视线往下面看去,底下和之前来时并没有什么不同,非要说有什么不一样,就应该就是唱歌的人换成了一个穿着抹胸的漂亮女人。 包间里并不是只有他俩,还坐着一群有地位有野心的政客,看到他俩单独坐在一旁,其中一位端着酒杯过来。 “听闻陈司这几年身边一直都没有人,家女上次见到您后就念念不忘,这不,闹着从虞城飞了过来。”说着招招手。 女人穿着贴身短裙,恨天高带着水晶台的高跟鞋,扭着屁股走来,脸上带着欲拒还迎的娇羞。 “消息有误啊,王司。”陈然成手里的杯子放在桌子上。 王武坤脸色一僵,听出言外之意,“我怎么没听说啊!”笑着打哈哈,使了个眼神给旁边的名为家女的女人。 陈然成也笑,“让你知道了,我还干不干了。” 配合(微h) 陈然成红二代出身,父亲陈凛国是将军,母亲是军医后调到陆军人民医院。 要不是他身后的背景,王武坤也不至于上赶着巴结,三天两头往他旁边塞人。 他不确定陈然成有没有知道一些不知道的事情,不确定自己是否有把柄在他手上,与其被动等待不如直接出击,因为他心里已经有了衡量。 “还有事,失陪。” 也许是家庭环境的影响,陈然成在没有做成一番事业之前无心考虑儿女情长。 安然接受一个人的孤独和烦闷,纵使现在事业有成,年轻有为,也独身一人潇洒自在。 一首歌结束,沉汀禾从台上下来。许多男人蠢蠢欲动看着她的去向,想要与她这个陌生人共舞一曲。 显然沉汀禾不太看得上这些人自以为很帅的油腻男,一路拒绝。 偏偏有狂妄自大的以为她欲拒还迎,伸着咸猪手就往她白皙的肩膀上摸,勾着她往身上贴,力气极大。 与她一同来的阿林娜不知跑去哪里鬼混,她也没把希望放在她身上。 大家都是一个样,进了酒吧各自high,各自回家,各找各的鸭。 沉汀禾将就着配合,试图让他放松警惕。 忽然肩上的重量一轻,压在肩膀上的手臂被人攥住,陈然成扯掉压在她身上的酒鬼。 “滚。” 腰被揽着往后带了一下,猝不及防地。 沉汀禾没站稳撞上陈然成,他刚放下的手臂又扶到了腰上。 许是没想到名花有主,装醉的酒鬼识时务地溜掉了。 陈然成压低声音搂着她的腰靠近,“配合我,搂我的腰。” 说完,沉汀禾感觉扶在她腰上的手一捏,软肉被提起,麻麻酥酥。 没被大脑支配的手自动搂住陈然成,靠在他怀里,裸露的白颈贴上他胸前的白衬衫,隔着薄薄经不起估量的布料。 淡淡香味萦绕在鼻间,轻缈,清新。 时雨把车开到了门口,上车之后两人的距离拉开,陈然成拽了拽领口,卸下领带扔到旁边。 昏暗的车里,沉汀禾像掉入人间的星河,闪着光,长发散落遮住大片美景。 “有车在跟着我们。” 后视镜中,一辆黑车跟在后面,时雨右拐他们也右拐,时雨上桥他们也上桥,丝毫不怕被发现。 王武坤干得不入流的事陈然成确实是知道,但也没太所想法,他又不是纪检部,也没想靠着他嫖的事拿捏他。 无奈这人好像听不懂他的暗示。让人失去戒备之心的最好办法就是将自己的秘密透露给他。 “不用理他,去最近的酒店。” 沉汀禾听到酒店二字神经猛地紧绷,还没完吗,她腰间的触觉仍有余温。 陈然成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下了桥就有一家五星级酒店,陈然成让时雨先回,自己开了间套房。 搂着沉汀禾进了电梯,一进去两人自动的分开距离,侧面的镜子照出沉汀禾的局促。 虽然是演的,但还是有种一会要跟他上床的错觉。 她虽然去过无数次酒吧,但还没跟男的来过酒店。转身对着镜子照了照,还好打了腮红,无声地吐了口气。 这趟电梯中间停了几层,最后和旁边的电梯一同抵达八层。 沉汀禾还没出电梯就听见外面有人说话,“好巧啊,陈司。” 陈然成冷着脸和王武坤打了个招呼,“是很巧。” 扣着沉汀禾的头进了怀里,嘴唇落到她额头上,遮住她的脸。 “佳人在怀,我就不打扰了。” 沉汀禾配合地将手臂挂在陈然成身上,头埋在他脖颈处,随从的动作让他下意识抱起沉汀禾。 叉开的双腿钳住他的腰,温热的呼吸落到脖颈,娇软的身体靠上来的那一刻,他身子紧绷,能感受到胸脯上的柔软。 勾在脖子上的手臂,裸露的腰部,都是肌肤相贴。搂在腰间的手没抵住滑腻娇软的诱惑,来回磨擦了几下。 丝丝战栗让沉汀禾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结果一扭怎么都不合适了,总感觉下面不舒服。 扭动的腰肢像是操控陈然成脑门青筋的开关,一蹦一蹦的,手扇在她屁股上,“老实点。” 清脆的“啪”声,让沉汀禾脸一红,她能感受到股肉晃动了两下,更加不老实,“你怎么能打我屁股!”她又不是小孩子。 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点火的沉汀禾开始全身蛄蛹,“放我下来,没人了!” 陈然成被折腾得没了耐心,顶了顶腰,“还闹,还闹。” 硬硬的东西抵在小腹,还往里戳了戳,及时隔着衣服沉汀禾也能感受到它的尺寸和热情。 沉汀禾僵硬的抱着他脖子不闹了,陈然成大步往房门口走去。 “你这样,你儿子知道吗?” 他跟谁生儿子去,一个禁欲老男人。 “他不是我儿子。” 房卡贴上感应处,“叮”地一声房门开开,房卡插上的瞬间灯光亮起。 “下来吧。” 沉汀禾架着他腰上的腿没动,抬着屁股轻微扭动去磨他发硬的性器。 眼睛与他对视,看到他眉毛一颤,眼神带着警告。 屁股又被扇了一巴掌,沉汀禾身体颤了颤,敏感得往他身上压,小腹贴上小腹,隔着薄薄的衬衫热得发烫。 没想到有这么多人,有点受宠若惊。 酒店h 没有支点仅靠自己的沉汀禾没了力气,从他身上下来,手划着他的胸往下扣住他硬挺的性器,攥了一下。 性器在手中兴奋地跳了一下,拉链被拉开,沉汀禾手伸进拉链里,揉了揉。 柔软的嫩手包裹着坚硬的性器,陈然成呼吸局促热烈,舒服得顺了顺头皮。 手顺着衣缝伸进牛仔裤路,紧实的牛仔裤里寸步难行,沉汀禾的屁股上凸出一个手掌印,陷进软肉里。 架着她的腿往床上走,把她扔进床里。 沉汀禾在床上弹了两下,胳膊肘支在床上立起,上半身仰着看着床边的陈然成。 她平常有锻炼的习惯,肩颈线条极好,锁骨沟很深,像只白天鹅。 他在给他机会。 慢条斯理的脱衣服,纽扣一粒粒被扭开,露出挺实的胸膛,禁欲又魅惑。 陈然成手放在腰带上,搭扣弹开,沉汀禾不甘示弱也将牛仔裤上的扣子解开 。 陈然成被她的动作刺激得眼眸的黑更浓,三两下脱下裤子,压到她身上。 唇落在胸上,顺着脖子往上落到耳边,“给过你机会了。”呼出的热气让人迷乱。 脱到一半的牛仔裤无人理会,沉汀禾摸上他赤裸的上半身,紧实的肌肉线条,像是在滑波浪滑滑梯。 陈然成绕道她身后试图把碍事的抹胸上衣解开,没头没脑的摸了半天也没脱下,失了耐心用力把衣服拉下。 乳肉被挤出来了沟,勒得沉汀禾生疼。 终于在撕扯中衣服脱下来,被陈然成一把扔到了旮旯里,泄愤似的。 没了衣服的遮盖,沉汀禾近乎赤裸,白皙的皮肤透着粉嫩的红,乳肉滩成两个弯弯的弧度在陈然成手里摇了摇。 奶盖遮住挺立的奶头,被陈然成用嘴撕下来,他一边叼着奶盖一边抬眼看着沉汀禾,情欲明显蒙了一层雾。 他抬手拨了拨,奶头像个不倒翁,最后又回到乳晕上,被压进里面。他把奶盖吐到一边,又去含另一个,最后把头埋进奶里猛吸。 手探入小穴,腻了一手滑得不像话,水流了下来,“嗯……痒……”细碎的哼声从嗓间的溢出,手指蜷缩,在他腰间留下划痕。 他手劲大,没轻重,指腹上薄薄的茧从阴核上擦过,沉汀禾麻得受不了。 又一股水。 手颤颤巍巍顺着腰滑下去握住肉棒,毫无章法地一通乱摸,惹得陈然成不停倒喘气,扣住她的手带着她撸。 一下,一下,揉了揉龟头,马眼兴奋得溢出液体。 “这样,会了吗?” 手往里走试探着将一根手指挤进小穴,他手大手指也粗,异物的闯入让沉汀禾下意识收紧小穴。 呜咽声从上面传来,握着肉棒的手不着急用力。 陈然成没忍住闷哼了一声。 排物感很强,陷入里面的手指寸步难行,陈然成舔着乳肉试图让沉汀禾放松身体。 适应了之后,转着手指扣了一圈又塞进一根手指,模拟性交,抽插。 手指极速的抽插,拨动,水声渐渐响起。“嗯……别……” 陈然成吻上她的唇,硬挺的肉棒代替手往小穴插去,没经验地撞上了阴核,“啊……”,后背又划过一道白印。 摆正位置,重新进入,紧紧的包裹感如突破保鲜膜一样困难,刚刚进入一个龟头,陈然成就已经遭不住了。 停住,吻着她的耳垂,“放松。” 缓着腰慢慢往里送,明显的障碍挡住道路,看着身下潮红的人,陈然成想到什么笑了笑。 以为多厉害呢,还不是跟他一样,装老练。 他深吸了一口气,绷住小腹股肉收紧,用力的冲到底。 “啊……嗯……” 两人皆是一声叹喂。 缓了缓陈然成开始抬腰抽送,很缓,顾忌着沉汀禾也顾忌自己。 无师自通,陈然成的学习能力一向很好,渐入佳境之后,不甘于平缓的抽送,开始用力。 腿被折迭压在胸上,“…啊……轻点……慢”,沉汀禾被撞得一句完整的话说不出。 肉棒陷入包裹被搅得十分舒爽,但他仍觉得不过瘾,扣着她的胳膊挂着脖子上,腿摆成m形。 强烈的视觉冲击,阴唇被操成了深红色,快速击打产生的泡泡咕叽咕叽。 “…啊…啊……”沉汀禾已经完全恍惚,半悬在空中,被顶得一晃一晃。 眼前的奶子随着撞击不断晃动,让陈然成更加疯狂,不断加力,囊袋拍击大腿,一片红,汁液因强大的冲击撞得四溅。 沉汀禾的眼泪控制不住流出眼角,剧烈的快感涌入,抽插的声音越来越大。声音随着晃动不断变调。 张口的叫喊变成了无声,指甲插入肉里,白光从脑海里蹦出,沉汀禾颤抖着抱住陈然成,热潮直直浇在肉棒上。 骤然收缩的小穴,夹得他眉头一跳,安抚性地摸着她后背,缓过劲后猛烈冲刺。 撞到刚刚流出的水上,啪叽啪叽,陈然成屁股不断耸动,呼吸变得急促,刚经历过高潮的小穴敏感得要命,几百下抽插后,肉棒拔出,一股白浆喷到了小腹上。 被烫到的小腹颤了颤,沉汀禾无力的躺在床上。 终于结束了。 更了更了,但没有说要日更,还是缘更滴 老陈床上no温柔,还有doi要带套!!!还有肉真的好难写(泪。 交流会 陈然成用手纸擦掉射出来的白浆,抱了抱沉汀禾,手伸到她背上,一下一下顺着她安抚,亲吻她额头,问她要不要洗澡。 沉汀禾埋在他怀里呆呆喘气,全身湿潮笼罩让她感觉像是刚被打捞上岸的小鱼,她好累啊,累得不想去洗澡。 摇了摇头,也没说让他抱着自己去洗,不合适。 温存了一会,陈然成起身去卫生间洗澡,从床上躺在看,他更显得高大,腿间的性器安静,只有沉汀禾知道它刚刚有多狰狞。 黄昏的灯下把他背上的红痕照得明显,陈然成突然回头,她躲着把头埋进枕头里。 听见水声响起,沉汀禾艰难起身,垫着脚尖,抓起内衣,跑到了另一间房里。 第二天一早,时雨带着两身衣服敲响房门,昨天晚上收到的消息,天还没亮就到处打听哪能买到合适的女装。 陈然成叫了早餐送到屋里,沉汀禾穿着浴袍坐在沙发上咬着可颂,眼神惺忪,浴袍领口很大,露出点点红痕。他坐在对面的椅子喝茶,可能是味道不好,眉头皱了皱,放下后就没在端起。 看到沉汀禾的目光落到茶上,“要尝尝吗,不过味道不怎么好。” 她摇头拒绝,“不用了。”察觉到气氛有点微妙,偏头看向窗外。灰霭的云飘在空中,落不下的雨化成雾笼罩天空,遮挡住太阳。 衣服是一件长裙,换完衣服后沉汀禾将昨天的衣服装进袋子里,和陈然成一同出门,却拒绝了他把她送回去的提意。 还是不要让他过多介入自己生活为好。 泰伦斯教授将能证明她身份的材料发给她,并且嘱咐她做好准备,提前了解参会人员。泰伦斯今年快七十了,在她眼里沉汀禾就和她的孙女一样可爱。沉汀禾也十分庆幸自己遇到这么好的指导老师。 交流会在使馆附近的礼堂举办,中法双方教育领域都很重视此次交流会。 沉汀禾和阿林娜早早就到了礼堂准备,和策划人员统筹核定细节,研究生在老师手下永远是廉价的劳动力。 确定了她们一会要进哪个门,卫生间在什么方位,以及最重要的参会人员的座位问题。 时间差不多,耳麦里传来统筹的声音叫沉汀禾和阿林娜去门口迎接代表团。 黑色的商务车停在门口,迎面走下几位西装革履的男人和女人,看见沉汀禾亲和的笑了笑,又转头接从车上下来的人,看来他们应该是一样的身份,沉汀禾也跟着他们的动作。 一车的熟悉亚洲面孔,让身处他乡的沉汀禾格外亲切。一边介绍自己一边引着他们往里走。 耳麦里传来在屋里同学焦急的声音,“汀禾,拖延时间,屋里水杯打翻了。” 沉汀禾皱了皱眉头,随后平静下来大脑飞快运转,问他们有没有去着名的景点参观,如果没有的话,她可以做他们的向导,肯定不比旅游团差,她还知道不少味道不错的餐馆。 代表团的教授一听眉开眼笑,说他们昨天才到还没时间去,正说着要找个向导呢,一个教授插嘴,“小陈不说陪咱们去呢么。” “人小陈是什么身份,也就你好意思让人陪着。”另一个教授哼了一声说道。 今天的巴黎的天格外晴,难得的好阳光。阳光照在沉汀禾头上,打出一片光晕,一圈一圈。楼下的草坪上落着一只鸽子,慢悠悠的闲逛,一点也不怕人。 耳麦里传来里面同学可以了的声音,沉汀禾也正好带着他们推门进去。 趁着教授寒暄打招呼的功夫,沉汀禾退到一边调试衣服,衬衫后面的衣领有些扎,刚刚一直忍着没弄,回到位置上后看到对面的陈然成怔了怔。 他穿着一身黑西装,挺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头发被整洁帅气得梳上去,漏出饱满的额头。 同行来的中国教育部门的领导上台致辞,高谈阔论,激情澎湃的话音结束,与之相比是较为平静的法语。 像含着一个咽喉糖,浑沌的声音一下变得清冷。 陈然成是总翻,坐在最显眼的位置上。温文尔雅,像挂着露水的琉璃月。 —————————— 反差已被老陈拿捏。 对话 知名的教育家无需过于介绍自己,仅仅一个名字都举足轻重,更多的时间留给了教育领域冉冉升起的新星。 阿林娜展示结束后就是沉汀禾,她将展示内容化简,展示了她亲身参与的一场实验研究,也是儿童心理比较着名的理论。 在皮亚杰认知发展理论四阶段中,处于前运算阶段的儿童会面临守恒困难的特征。他们的思维直接受知觉到的事物的显着特征所左右。 这是沉汀禾第一次做的实验,之前只是单纯的理论学习,实验过后深刻的理解到这个年龄段的儿童的可爱与天真。 视频中摆放着一张儿童桌,一位可爱的小女孩坐在一旁,沉汀禾坐在她的对面。开始正式实验之前,沉汀禾已经和小女孩建立起较为亲密的关系。 桌子上摆放着两排相等数量的玩具积木,形状统一,相互对齐整齐摆放。这时,沉汀禾温柔地问道,这两排积木哪个多? 小女孩举起肉肉的小手,一个一个数,手指依次指到积木上,“这两个一样多,都是五个。” 之后沉汀禾将其中一排积木移动位置,让其间隔距离扩大,再问,“这回哪个多?” 小女孩犹豫了一下,盯着沉汀禾,沉汀禾眼神鼓励示意她说出想法,她指了指被扩大距离的那一排积木。 沉汀禾询问她原因,她奶声奶气的解释,手比划在最外侧的积木两端,架出一个距离,“这个要比这个大。”一边说双手之间的距离一边缩小。 让成年的费解的答案在小孩嘴里轻巧说出,理论学习中的困惑在面对小孩口中的解释后迎刃而解,这或许的实验的魅力。 这是最为简单的实验,耗费的时间也很短,甚至不用前期准备,却能直白的揭露出不仅存在于儿童身上的某些现象。 展示之间衔接很快,沉汀禾从台上下来脚步放轻弯着腰回到座位上,再抬眼时看到陈然成站在外围,看着她敲敲了耳朵,眼神又落到桌面的耳麦上。 她耳朵上戴着的耳麦在上台展示的时候摘下来了,看到陈然成的示意,又重新带上。心里却不断冒问好。 他什么时候来的? 他来这干么? 视线中的陈然成张了张口,遥远的距离透过耳麦里的电流传来,“吃饭时找我。” 沉汀禾瞳孔震惊,他疯了吗,耳朵瞬间烧着,怕烫似的摘掉耳麦,生怕别人知道这句话是对她说的,转头看着台上不看他,手渐渐挪到脸颊上挡着。 手机静音倒扣在桌子上,因为沉汀禾不喜欢振动,把手机自带的振动都关了,静音时除非拿起手机看,不然不会听到消息。 倒扣在桌面的手机屏幕亮了又亮,沉汀禾全然不觉。 临近中午交流会结束,大家都移步至会客厅旁边的屋里,那里准备了自助餐。沉汀禾才有功夫看一眼手机。 三个未接电话,全部来自一个地方,警局。 沉汀禾赶紧回拨,对面说偷她钱包的小偷再次作案被抓了个正着,她的身份证件找到了,她道谢说她下午有时间可以过去拿。 “你的证件刚刚被取走了。” “取走了?” 随即想到陈然成奇怪的举动,当时填了他的电话,她电话打不通,多半打到他那里去了,表示她知道了。 陈然成私人电话看到陌生的号码一律不接,看到警局的号码脑海里闪过一种可能,接了起来,果然如他所想。 他让时雨去警局取证件,自己给她打电话,但转头一想她手机要是打得通,警局又怎么会给他打电话。 想到她耳朵上别着的耳麦,找到负责策划统筹的工作人员,问他们有没有耳麦可以单独联系人。统筹一脸懵,不知道这位外交官问她这个干么,但还是迫于气势给他找了一个总机。 陈然成看着手里的耳麦,无从下手,他不会用。 统筹的小姑娘看出了他的窘迫,问他要跟谁说话,她帮他调。听到他口中说出刚刚那位漂亮的留学生名字后,错愕的八卦情绪爬上心头,面上镇定地帮他调设备。 余光瞥了他几眼,看他一脸坦然,许是自己想错了。 沉汀禾完全没打算在吃饭的时候找陈然成,太明显了好吧。至于钱包,她不信他一个堂堂正正的外交官会拿着她的证件不给。 可能是交流会圆满结束,心里放松下来,沉汀禾肚子饿得不行,早上起得早,带着之前买的面包就出门了,咬了一口发现时间长,味坏了。 自助餐的菜色不错,还有在巴黎贵得不行的中餐,沉汀禾要了一碗炸酱面、鸡汤、椒盐虾、鸡蛋羹、大大小小摆了半张桌子。 十分推荐的夹起一筷子炸酱面示意阿林娜,“很好吃的,你尝尝。”阿林娜举起空盘子接过,她不会使筷子,转着叉子尝了一口。 “怎么样?”她小心的品味,脸上逐渐露出赞许的表情,这黑黑的面条还挺好吃。 沉汀禾也尝了一口,香得摇了摇头,要是再来一瓣蒜就更好了。 / 来晚了,跪地。 觉得写的有点怪,但又不知道该怎么改,就先放上来了(捂脸) 逛 陈然成手里拿着身份证,照片上的沉汀禾梳着齐肩的短发,脸上还有些嘟嘟的婴儿肥,白嫩嫩的,看得出照得时候还很小。 虞城人,小他五岁。 身份证在手和桌子间转了又转,也不见人来。 正想着,看到对面坐下来一个人,手里的身份证一个翻转被压在手下,拾起放进口袋里。 潘月梅看到陈然成一个人坐在这里,端着吃的走了过来。“小陈,一个人?” 她打在接他们的车上看到陈然成时,就觉得这孩子不错,帅气温柔还事业有成,是当她姑爷的不二人选,越看越顺眼。 “今天那个留学生小姑娘 说陪我们去景点转转,你要去么?”她不死心,非要问清楚他去不去。 陈然成眉毛微挑,“什么时候?” “明天。” 他状似考虑,“明天我正好休假,之前说陪你们逛当然要去。”谦谦有礼,看不出一点官架子。 潘月梅心想,我眼光真好。 临近结束,沉汀禾见人少跑过来找他拿钱包,她今天穿得也正式,淡粉色的西装套装,脚下踩着一双厚底皮鞋,与那晚酒吧完全两个样子。 演讲时落落大方,沉稳有力,细微的表情中又流露出灵动。 “怎么回去?” “…学校的车送我们。” 陈然成闻言点了点头,沉汀禾见状也没寒暄,“我先走了。” 他颔首。 时雨看沉汀禾走后走过来到他身边,放低声音,“王司问您今晚有没有空,想请您吃饭。” 陈然成瞥向时雨,“他这么闲?” 时雨了然。 沉汀禾没想到活动结束后,王教授找到她问她明天有没有空,他们想去附近转转。错愕的表情在一瞬间被藏进脸后,点头说有。 卢浮宫在一区,正好他们的酒店住在附近,说想转转,沉汀禾第二天坐地铁到他们下榻的酒店。 巴黎的地铁很密集,四通八达很方便,沉汀禾出行一般都会选择地铁,因为在巴黎打车真的很贵。 这两天的天气都很好,没有了前一阵的阴天,蔚蓝的空中,光晕跳动。 狭窄的过道压上来一道人影,遮住了头顶的太阳。 沉汀禾抬眉,满脸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个人,眨了眨眼又看向前面热情招待的王教授,一时间没弄清什么情况。 陈然成一身休闲装,脱去体裁合适精致的西服,更加温柔随和,像是南法第一次相见。 潘教授比王教授更加热情,要不是被堵在座位里,这会肯定赶着跟陈然成坐一块。 隔了一个过道,陈然成坐到沉汀禾左边的空位上。 车行驶在街上,前往卢浮宫。 坐在前面的潘月梅教授回头看了看陈然成,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小陈,谈朋友了吗?” 陈然成一愣,这几年一直国外,咋一听这无聊话还有点慌神,老神在在的敷衍。 沉汀禾闻声也看过去,被潘月梅唇线明显的红唇一下子夺取视线重点。 陈然成捕捉到沉汀禾地视线,“没有。” “那喜欢什么样的?” “漂亮的。” “光漂亮就行啊,善良,孝顺都不看了?” “慢慢了解。” 潘月梅没忍住瞥了瞥嘴,还以为是个老实靠谱的孩子,没想到是个肤浅看脸的。陈然成依旧老神在在,也不做解释。 车上的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后面的路潘月梅远没有之前活跃。 卢浮宫的票陈然成已经提前买好,他从取票处回来后身后还跟着一个解说员,一一把翻译器分给他们。 沉汀禾接过票,问出心底的疑问,“你知道我来?” 票需要提前一天预定,他手中拿着正好的票数,早知道明天会有多少人。 陈然成把翻译器放到她手上,“时雨有事没来。” …… 自作多情了,沉汀禾。 沉汀禾噢了一声尴尬地接过翻译器带到耳朵上,几步快步跑到队伍前面带着他们检票进门。 一路上尽可能的躲着陈然成走,刚才属实有点丢面儿。 中午的时候,沉汀禾预定了塞纳河畔的一家法餐,这家味道吃起来不错,也没问陈然成定没定餐厅,管他呢。 落地窗的餐厅,窗上贴着特色的装饰,阳光透进来是发出淡紫色的阴影。 沉汀禾下意识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就没在动。 巴黎没有热水,倒进杯子里的水一定是冰的,沉汀禾被冰了好几次后还没长记性。 她旁边坐得是一位女教授,看着她身上的裙子问她在哪买的,很好看,她一直想买类似的裙子,可惜没有找到合眼缘的。 她嘴里鼓囊得嚼着牛排,闻言眼睛亮了起来,咽下去擦了擦嘴说,“我朋友开店自己设计的,她要是听见您这么说肯定乐坏了,我把她的店铺推给您,里面有好多款式。” 沉汀禾身上是一件新中式风格的裙子,站起来微微盖住膝盖,层层纱面蝶绕,浅淡的兰花拓在上面,淡雅却不暗淡。 由于下午大家的意见不统一,教授之间又有自己的清高不愿妥协,有想去塞纳河畔吹风喝咖啡的,有想去杜乐丽花园赏鸟语花香的,还有想去逛商场的,大家就各自分开。 沉汀禾也乐得自在,她懒得动,坐在角落里吃得慢条斯理,跟他们挥手再见说有事微信找她,王教授面对面拉了一个微信群。 吃得差不多了,小勺搅得面前甜品杯里化成一滩的冰淇淋,好想吃一口。 算了,过几天就能吃了。 旁边传来餐具相碰的清脆声,沉汀禾才察觉到原来还有人和她一样没走。 陈然成看到她看过来,头朝外偏了偏示意她要不要出去走走,阳光散在塞纳河上照住粼粼波光。 沉汀禾想了一会,摇摇头,她还不想出去。 椅子拉动的声音,陈然成走了。他个子很高,身影提拔,即使在欧洲人里也能一眼看到,渐渐消失在人群中,化成一个黑点。 又坐了一会,沉汀禾也拎上包走出餐厅,挑了一个与他相反的方向。 街上有拍婚纱照的新人,站在教堂旁边,周围围了一圈人,除了摄影师外还有不少举着相机拍照的人,路过的人脸上都扬起笑容祝福。 洁白的头纱被扬起,罩在空中,小孩儿们吹起的泡泡灵巧的飘在周围,看见泡泡被白纱轻轻一碰,“啪”地一下贱出水泡洒在空中,小孩儿转着圈蹦跳,兴奋得不行,银铃般的笑容在空中飘荡。 拍完一组照片的新人热情的邀请路人加入拍照,亲切的拉起他们的手。 新娘一眼就看到了沉汀禾,梳着鸡毛头,脸上粉晕晕的中国女孩,沉汀禾被新娘拉着向摄影师走去,新郎看新娘找了一个中国人,往人群中扫了一圈,没想到也看到一个中国人。 和他一样英俊的男人。 勾着他的肩旁,问他可以拍照么。 新娘看到新郎过来,“和你很配哦。”沉汀禾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本该往南走的陈然成出现在她的面前。 试探 那一刻,沉汀禾才有了又见到了陈然成的真实感。 自那晚之后两人再相见都是在人多的时候,上 百人的宴会厅,吵闹的餐厅,亦或是人挤人的着名景点。 可是这一刻也是在人潮涌动的街上,沉汀禾却摒弃过滤掉周围的一切。 下午的阳光很刺,炙热,照在她半边脸,落下斑驳的阴影。 陈然成抬手挡住那束光,也遮住了她眼里跳动的模糊光晕,视线被擦亮,他的样子被完整描绘。 沉汀禾愣了一会。 她捋了捋被风吹起的头发,“谢谢。” 两人往前走,身后的新娘被新郎猝不及防举起,架在肩膀上,发出刺耳的惊呼,沉汀禾没有听到。 芽苞抽芽,花蕾绽放,像是本能驱使,她踮起脚尖将挂在领口的墨镜架在他耳朵上,遮住他半张脸。 眼底的情绪被遮住,露在外面的嘴唇弯了弯。陈然成抬手调整了一下,没摘。 “在法国有段时间了?”陈然成低沉有磁性的声音传来。 沉汀禾点头,“一年多了,再有一段时间该回国了。” 陈然成不缓不慢地抛出话根,几乎全程引领对话。 “你不问问我么?”他问了这么久。“比如我来法国多久了,再比如我…”他引导。 沉汀禾反应过来,但她好像没有什么想问的,自己大致应该可以猜出来。 “我觉得你来法国的时间肯定比我久。” 陈然成嘴角露出笑容,问她为什么。 “感觉吧,就像感觉你比我大似的。”女人神奇的第六感。 陈然成挑了挑眉,“还感觉到了什么?” 沉汀禾眼睛里含着水波,带着思考的小表情看向陈然成,灵动的样子在镜片上活灵活现。 “感觉你想亲我。” 说着盯着他的嘴唇看,又抬眼捉他的视线。 可惜隔了一层墨镜,没看到陈然成眼底的起伏,柔软的触感在心中浮现。 人多的大街上,沉汀禾像是料定了他不会做什么。 陈然成无奈的看着她,“嗯,想亲。” 低沉的嗓音带着笑,沉汀禾感觉心里某处的塌了。 沉汀禾心飘着,脚底的路没注意,这条街的路又不是很平,起起伏伏的翘起石头块,迈出的脚踢到上面,被绊了一下。 肩膀被搂住,距离缩近,撞进了陈然成怀里。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沉汀禾形容不出来,像是雨后雾、晨上露、林中烟。 沉汀禾开始没话找话,“你不忙吗?” 陈然成提醒她看着路,“忙啊,明天出差。” 沉汀禾说噢,那祝你出差顺利。 “你呢,学业重吗?”陈然成礼尚往来,顺着问题接下去。 沉汀禾努努嘴,“还行吧,有空和同学剁剁手,喝喝酒聊聊天。” 陈然成挑了挑眉,“没有唱唱歌?” 唱唱歌?沉汀禾努力回想自己什么时候唱歌了,突然想到那晚在poem酒吧。 “你听到了?” 她没忍住和他吐槽自己被赶鸭子上架,心里慌得一批,脸上却装得老手。 “当然,不然怎么找到你。” 风吹过一片云,正好挡住阳光,落下阴影,掀开无声地序幕。 “找我干嘛?” 陈然成发现沉汀禾的眼睛里坠满了星星,湿漉 漉的,尤其是在挑逗他时。 “找你帮忙。” 他眼底的波澜被墨镜遮挡,让沉汀禾觉得自己落了下风,抬手把眼镜摘下待在自己脸上,巴掌大的小脸瞬间被盖住一半。 “帮的怎样?” 陈然成闷笑,“很满意。” 墨镜一戴,气势上来了,板着个小脸,红唇一板一眼翕张,“我不满意。” 说着往前快走几步,招手和刚刚坐她旁边的教授打招呼,跑到她身边问她玩的怎么样? 陈然成看着一溜烟跑没影的人,话咽在了嗓子里,手虚握着碰了碰鼻子。 故意(微h) 沉汀禾回想起第一次见到陈然成的场景,白云懒懒得呆在天上,瓦蓝的天,空气中阳光的味道依稀还能闻到。 他slick back的发型,露出精致的额头,深邃大气的五官,偏偏不显粗犷透着些柔和,干干净净。 嘴唇贴上来的一刻,回忆被打破,冲到脑海的回忆因子替换成了硬挺的胸膛,挺实的背肌腰腹和掐在腰间的大手。 陈然成是高瘦的身材,恰到好处的肌肉,典型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唇瓣被含住,勾在唇里吮吸,晶晶莹莹的水裹得唇瓣红润,透着光,“哪不满意?嗯?” 陈然成手抹着红唇,变了形状,沉汀禾翕张着唇喘息,胸脯起伏不断。 没给她回答的时间,唇瓣又被含住,舌头伸进去勾着打转,来不及吞咽的口水一半被他吸走,一半顺着唇缝流下来,湿了唇角下巴。 沉汀禾被亲得脑袋发晕,哼哼唧唧溢出声来。陈然成身下早已硬得发胀,架着她绑在腰上。 沉汀禾穿着裙子更是方便了他,裙子一下子被掀到大腿根,揉着腿根的肉磨她,瞬间白肉染上血红。 她头埋在他脖颈像小狗一样趴着喘气,陈然成身上的香味一股一股涌进鼻息,好上瘾啊。 热气呼在他耳朵上,身体相贴,陈然成探到她内裤里,隔着一层布,没有小穴软,抬眼看她,带着审视。 沉汀禾忍着笑,“看什么。”说着还扭着腰蹭了蹭。 “啪”做坏的屁股被扇了一声,力气不大,声音倒响。 沉汀禾哼了一声。 “故意招我。” 裙子领口的扣子解开,散露一片春光,陈然成手顺着身侧的拉链伸进去掌住胸。 伸开手指,有力合掌攥拳,乳肉被来回挪动,握不住的乳肉从掌缝溢出,鼓起一缕一缕白肉。 胸衣被推到上面,奶头被捏住,双指捏搓,往外扯,叭的松开,乳肉荡了荡,下坠的乳肉拽着她胸痛。 “…嗯…疼…” 撑起的硬物隔着衣服蹭着小穴,一下一下磨,一股热流从小穴溢出。 “帮我撸。” 牵着她的手覆上肉棒,让她隔着衣服描摹形状,蛰伏已久的性器不容忽视。 沉汀禾被架着放到桌子上,冰凉的桌面刺得心里一颤,手忍不住一抖划过马眼。 陈然成闷哼了一声,哄诱着她把裤子脱下来,自己套头把上身脱下来,露出精壮的上身,薄薄的蒙了一层汗。 沉汀禾拽着裤子,说是要给他脱,半天了裤子还挂在腰上,只解开了拉链。 他手上使劲,抓住胸揉了一把,奶头被夹进指缝之间,用力收缩,力气大到手印留下红痕又白掉。 往外扯的奶头被一下含住,温热的触感麻麻酥酥,舌头滚着奶头打转。 沉汀禾被舔得嘴唇翕张,水波在眼里晃动,似乎是察觉到沉汀禾在看着自己,他抬眼对上了她的视线,嘴里的奶头“啵”的吐出,晃了一下又弹到他的嘴唇上,再一次被含住。 情欲猩红溢满眼底,勾得她心颤腿软。 沉汀禾双手插进他短硬的黑发里,试图往外拽。陈然成全然不理,一头埋在奶里,头上的痛感更加刺激他神经。 利落的脱掉裤子,掏出硬得直挺的性器,上下撸了两下,晃着打在沉汀禾腿根。 厚重的热气呼在耳边,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含着她耳垂磨了会儿,起身走向浴室,腿间的性器随着走动一晃一晃。 沉汀禾眨了眨眼,没反应过来,过了会浴室响起水声。 她坐在桌子上醒神,身上的躁动也还没消散,衣服被陈然成扯得半挂在身上,乳头红肿,一副被蹂躏过的样子,颈肩裹着一层细汗,腿间一片潮湿。 她撑着桌子从上面下来,趿拉着不合脚的拖鞋,往外面走去,想看看还有没有多余的卫生间。 房子是陈然成的,看着不知比她那个学生公寓大多少倍,往餐桌上的水杯到了一杯水洇洇冒烟的嗓子。 心里判断着位置,刚刚在主卧,这是客厅,那边应该是卫生间吧。 从沙发上拎起来之前去商场买的睡衣往卫生间走去。 夜晚(微h) 窗外又飘起了雨,滴滴点点落在窗上。细雨连成线,划过一滴滴水珠。 沉汀禾裹着头发从浴室出来,边走边问陈然成有没有吹风机,她在卫生间没有找到。 手臂架起,衣服被提起侧面绷出一条线,柔软的料子贴着皮肤描摹出山丘的形状。 吹风机在陈然成洗澡的浴室里,沉汀禾推门进去,一股寒气透来,直窜还湿漉漉的脚心,她蜷了蜷脚趾。 热乎乎的暖风呼出,才有些暖意。 沉汀禾中长发,发质细腻光滑,头发不是纯黑微微有些偏黄,高中时还被教导主任抓来问是不是染头发了。 前几年流行大波浪,沉汀禾心血来潮也烫了一个,也不知道怎的硬是给她烫老了几岁,这会剪得只剩下一个弯,发尾微微卷。 呼呼的风声盖住了陈然成的脚步声,沉汀禾看着镜子里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 无声用眼睛询问,“你干嘛?” 两个卫生间的洗浴产品都是一样的,两人身上都是淡淡的雪松清香,萦绕在这不算大的盥洗室,无声缠绕。 沉汀禾看见陈然成嘴巴动了动,却一个字也没听见,索性头发已经吹得差不多,关了吹风机,示意他再说一遍没听清。 “这回满意啦?” 指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沉汀禾憨笑。 上次他弄得她小穴好疼,碰都碰不得,这次挫挫他的威风。 其实今天是第六天,没有了,她以防万一又垫了一张。 陈然成挤了药膏在牙刷上准备刷牙,给沉汀禾从柜子里找出备用的牙刷。 然后两人就一前一后无声地站在一起,开始刷牙,沉汀禾看着镜子发愣。 这是什么走向,老夫老妻? 被心里的想法呛到,连忙把嘴里的沫子吐掉,三下五除二刷完牙,红着个脸逃出去了。 留下嘴角带笑的陈然成。 快躺到边翻身就能掉下车的某人被陈然成扣住腰,一把楼过。 “掉地下了要。” 话音落在她耳边,手在她腰间摩挲,顺着衣摆滑了进去。 沉汀禾隔着衣服抓到他的手,警惕。 “给你揉揉肚子。” 说着横在她腰间的手又往后勒了勒,贴在他怀里,温热的呼吸落在头顶。 股肉敏感的感觉到身下的性器慢慢有了变硬的迹象,僵硬的不敢动。 小腿往后踢了踢,被陈然成一把抓住夹在两腿中间,动弹不得。 “一会就好了。” 沉汀禾感觉小穴一紧,默不作声的夹了夹。背过手摸到顶着她的硬物,握在手里,被握住的肉棒兴奋得一跳。 她隔着衣服上下撸了撸,察觉到身后人的身体一僵。急促的呼出一口气。 手中的肉棒越发有变粗的趋势,陈然成撞她后腰,“想挨操?” 下流的词汇从他口中说出让沉汀禾莫名的兴奋。 握着的手包住马眼揉了揉,另一只手带着陈然成的手覆上三角区,下一秒整个人被压在身下。 双手被掐住固在头顶,“最后一天,没有了。” 内裤挂在腿窝打转,陈然成眼里漆黑,手指在小穴处转磨,拨开阴唇,找到阴蒂屈着手指夹住。 水波在眼里晃荡,“嗯……”胸部不自觉往上顶。 一股水液溢出,打湿了肥美的阴唇,汁水沾在手指分出银丝。 看小穴已经足够湿润,陈然成试着插进了一只手指,软肉紧紧吸附在手指上,湿乎乎一片。 里面的汁水顺着抽插沾附在手指上,他刮着内壁,水一股股往外流,搅得水声连连,腿被架在肩旁上被提起,陈然成跪坐在床上。 汁水淋淋的小穴大剌剌地被掰开,“水有点多啊宝宝。” 陈然成垂头,小穴晶莹莹的一片,眼尾殷红。 张嘴,勾舌,阴唇被含住,吮吸,麻麻酥酥的感觉啃噬意识,沉汀禾头死死的顶着床头,“嗯…啊…” 吞咽的声音彻底让沉汀禾溃败,抓着枕头往头上埋。 舌头绕着小穴打圈,来回翻打,细致地舔过小穴里的各个地方,含住又放开,绷直,舌尖伸出小穴,抵着软肉磨。 “别…别舔…” 陈然成顶着一张潋滟的口,坚挺的鼻梁抵在阴蒂上,快速摆动头,拨动阴蒂。 猛烈的含弄让沉汀禾招架不得,身体小频率颤抖,喷出一股水,架在空中的小脚蜷缩,嘤咛不停。 眼泪顺着眼角流下,张着嘴大口喘息,失神的望着陈然成。 他被喷了一脸,抹着脸,嘴里挑着笑,“这么厉害啊。”抱起她坐在身上,顺着后背,吻她眼角的泪水。 何以修身(h) 沉汀禾觉得自己被陈然成温文儒雅的外表骗了,他就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 还没缓过劲来就被他压坐在上面,爽感一层接着一层,还能感觉到阴蒂的颤抖,手指在背后扣除划痕。 女上位让陈然成进入的十分顺利,密密麻麻的吮吸感包裹住龟头,滑腻的蜜水随着肉棒的进入发出噗叽一声。 她舒服的哼出声,趴在他肩头。 陈然成双手覆在屁股上,扒开,揉捏,挤压变形。 抬着沉汀禾一下下往下坐,胸前的乳随着身体的摆动晃成一条波。 翘起的奶头硬硬的,刮蹭着他胸膛,隐隐约约的痛感从乳尖传来。 上翘的龟头抵着嫩穴里面的软肉,陈然成非常讨厌,他发现撞哪一块沉汀禾会抖夹得更紧之后,就一直往那上面撞。 沉汀禾虽然在上面却毫无优势可言,撑着他的肩膀叫不停。 连续猛烈的撞击让肉棒掉了出来,挤在臀缝间,察觉到陈然成还要继续,“不…不行了,换…个…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顶得浪叫出来。 陈然成听到后抱着她躺下,双腿屈起,他力道放缓,一边顶胯一边问,“这样行不行?” 沉汀禾趴在他身上有了靠点,“行……啊…不…行” 陈然成使坏,压着脚用力顶胯,啪啪的撞击声响彻屋顶。 君子之行,静以修身。淫慢则不能励精,险躁则不能治性。这些年谁人不说陈家的孩子温谦有礼,不靠老爹,走出自己的道来。 但禁欲者纵欲,无疑打破了他的戒。 蜜汁不断被搅冒出小泡泡来,清色的液体被撞成白浆,顺着小穴流到股缝,一片滑腻晶莹。 陈然成翻身将沉汀禾压在身下,揉了揉红肿的阴蒂,快速抖动几下,掰开小穴重重插了进去。 紧致的吸附每次插入都能爽得青筋蹦跳,手里抓着白嫩透着粉的奶子,揉捏出各种淫靡的形状。 沉汀禾的身体对他来说就是一种瘾,禁欲和纵欲的一念之间就在这个瘾上。 汗水从锋利的下颚甩下,滴在挺翘的乳肉上,顺着乳晕滑下,流到腰腹,最后被陈然成含住,吸入唇舌间,只留下一片晶莹的口水。 酸胀的爽感一波波来袭,夹杂着痛感侵蚀着大脑,陈然成还在猛烈撞击,像个打桩机。啪啪啪的声音响彻屋顶。 攀上云间的那一秒好长好长,沉汀禾感觉到无数汁水喷涌,颤抖得顶起屁股,又重重落下,紧紧抓着陈然成的胳膊。 陈然成还在弓着腰加速,紧绷的腰腹洇着汗水,最后一声低哼,重重压在沉汀禾身上。 滚烫的液体浇在小穴,即使隔着套子,沉汀禾也被烫得头皮发麻。 陈然成解了套子扔进垃圾桶,搂着沉汀禾躺下,有一下没一下的亲她,额头、鼻子、眼皮,最后到嘴唇。 “我好累啊。” 沉汀禾抱着他嘴里囔囔地说道,脸颊透着粉红,脑袋还在放空。 / 会不会腻阿大家,之后就是剧情了。 检查 部里来了位新官,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火从国内烧到了国外。 纪检委成立专门的小组到国外实地考察,陈然成全程跟随。 碰面时见到负责人,两人相视一笑,拥抱拍肩,“好久不见,真是好久不见了啊!” 邓奕霄是此次考察小组的负责人,也和陈然成是发小,一个院里长大的铁磁。 “一点消息都没有啊你,蔫不声的。”手拍在邓奕霄肩上用了用力。 “规定嘛。” 陈然成点头表示知道,“回头宰你。”知道归知道,该宰的少不了。 一行人坐上专车。 邓奕霄这次考察明面上是工作问询,实际上是清理垃圾,扫清顽疾。 但表面的工作要做到位。 工作结束,陈然成留在屋内。 邓奕霄松了松领带,“怎么样啊,你妈没催着你回去?” “催了,每次打电话都是问我什么时候调回去。” “那还不是你爸一个电话的事儿。” “可别,我可没有滥用职权啊,邓组长。大家都拖家带口的,我一个人在哪不行。” 邓奕霄也笑,是啊,大家都拖家带口的,不然他也不会主动请缨。 “窦闵临是不是也在法国,朋友圈看他儿子都这大了。”手伸着比了比个。 “南法呢,那小子鬼精,跟他爹一样。” 说着想起上次那事,跟邓奕霄讲了一遍。 后来回去,他抱着窦乐问他为什么要叫他爸爸。 窦乐是怎么回答的,他说,这样那个姐姐就只会喜欢我了。 办公室门被敲响,两人都收了表情。 “进。” 陈然成和邓奕霄对视一眼,出去了。 突然驾到的检查小组让部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各个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想要知道第一首消息。 办公室二层的某间房子里,王武坤拨动头上的几缕头发,盯着墙上的字画思索。 随后按动桌面上的内线电话,“来我办公室一趟。” 郭威是王武坤的秘书兼司机,一直跟着王武坤从国内到国外。 王武坤初到国外时,部里有单独派给他司机,他以部里人员紧缺为由拒绝了,让郭威兼职了司机一职。 郭威社会关系简单,单身,家中只有一位上了年岁的母亲,前几年突发心脏病,好在抢救及时救回一条性命。 王武坤替他给他母亲找了市里知名的的心血管专家,并支付她母亲在院治疗的费用。 “上次的场子清理干净了吗?” “干净,您放心他们一点痕迹都不会抓到。” 王武坤的眉头仍是紧皱,他心里有些慌,“这段时间老实点。”手掐了掐眉头,躺在皮椅上。 郭威点头,随即想到什么问道:“那他们那边怎么说?” “怎么说?你问我?”王武坤瞪着眼睛骂道,上面来人查,一堆事等着他,这事还他妈让他烦。 郭威缄口不言,抿着嘴巴退出去了。 “等会!” 手刚放在把手上,王武坤出声叫住,“看紧陈然成,还有那个新来的小组长。” 三楼阳台旁边是休息室,郭威掐了烟,冲了一杯咖啡,听到脚步声没有在意,依旧是低头看着咖啡机工作。 邓奕霄取了一块餐台上的蛋挞坐在椅子上,眼睛看向窗外。 郭威回头看到邓奕霄时心里一紧,“邓组长也来休息。”端着刚磨好的咖啡递给邓奕霄。 邓奕霄摆了摆手,“来这多久了?” 郭威摸了摸额上不存在的汗,“有四五年了。” 咖啡机磨动的声音在无形中放大,就在郭威以为邓奕霄走了时他又出声,“你跟着…” 郭威却莫名舒了口气,接话道:“我是王司的秘书。” 邓奕霄若有所思点点头。 咖啡磨好,郭威端起抿了一口,放在流理台上的手机铃声响起。 两人的目光都不自觉朝手机看去。 郭威瞳孔骤缩,邓奕霄云淡风轻地瞥了一眼看向郭威。 郭威挤出笑纹,捂着电话出去了,只留下冒着香起的咖啡。 郭威胖,走路带着脚底跟,仔细看就能看到他皮鞋底部的摩擦,外侧的脚底被切得光滑。 邓奕霄想起陈然成在办公室对自己说得话,意味深长的看着郭威离开的背影。 钓鱼 时间有过滤的功能,默不作声淡漠着一切,包括怀疑,猜忌和不安。 工作仍在继续,仿佛督察小组的到来不过是走马观花,做个样子。 比较有意思的是陈然成,身边竟然有了女人。 没有察觉到动静的王武坤早已按耐不住,令人着手安排进行下一场交易。 谨慎如他,怎会冒着危险出现在交易现场。 刺耳的铃声打破夜晚的宁静,王武坤的眼皮没来由的跳了两下。 他按住眼皮,看到来电显示闭了闭眼,心里估算着时间接通电话。 “头儿,我看到邓奕霄了。” 听到名字的王武坤瞳孔紧缩,声音紧张,“他看到你了?” 郭威谨慎回答,“没有,我在二层角落。” 坐在散厅的邓奕霄头不经意扫过二层,郭威往身旁的盆栽后躲了躲,眼神在暗处牢牢盯着他。 那一眼仿佛就是随意一瞥,随即邓奕霄接过酒保递来的酒。 借调酒师的摇杯,将酒倒进去,摇杯灵活地在手中转动,耍出花活,最后将调好的酒推给旁边的女人。 他身边是一位身材玲珑,长发碧眼的漂亮女人。她接过,送到嘴边微微一抿,笑眼弯弯的把手搭在邓奕霄肩上。 “他好像在把妹。” “……” 邓奕霄一边调笑,眼睛一边瞥着二层拐角。 喂了这么长时间的鱼,终于咬钩了。 他从兜里掏出钱支付给旁边美女演戏的报酬,拨动电话示意他们可以行动了。 女人在十几分钟前接收到邓奕霄的邀请,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有钱拿的好事怎么会不答应。 毕竟这年头钱难赚屎难吃。 喝喝酒搭个肩膀就能挣到钱的美事可不多。 邓奕霄起身往卫生间走去,卫生间一片混乱,倒在墙壁喝醉的女人,吐了旁边男人一身污秽,连带着地上也不堪入目。 她没忍住皱了皱眉。 一身呕吐物的小张委屈的看着邓奕霄,似也是没想到自己会以这样献身的方式完成任务。 一层的卫生间用不了,自然要去二层。 沉汀禾接到阿林娜电话时正在厨房弄吃的,简单的炒了一盘西红柿鸡蛋。 手机开了免提放在流理台上,一道男声从音话筒传来,阿林娜醉倒在酒吧,还吐了人一身。 沉汀禾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虽然她和阿林娜不过是泛泛之交,遇到这事也不能坐视不理,可惜了刚做好还没吃几口的西红柿鸡蛋。 地上的呕吐物已经被清理干净,小张举着衣服放在水龙头下冲洗,从镜子里看着抓着他脚不放的女人。 阿林娜没有别的想法,她模糊的意识告诉她就是不能让他这么走了。 小张没法脱身跟着邓奕霄去二层,只能老实等着接她的人来。 想把她从地上拽起来,她还不配合,就愿意靠在地上,这样一场闹下来还以为是吵架的小情侣,沉汀禾跟着酒保过来看到就是这一幕。 连忙上前帮他一块把阿林娜拉起,阿林娜看到沉汀禾没有之前那么抗拒,顺着力搭在沉汀禾身上。 沉汀禾架着她的胳膊放在肩膀上,给小张致歉,感谢他帮忙照顾阿林娜,看着湿了半边的衣服,歉意的表达可以赔偿。 小张摆了摆手,说不用了,转头就往二层走了。阿林娜似乎还想说什么指着他的背影嘟囔不停。 包厢里空无一人,只留下残碎的痕迹。洒在皮质沙发上的酒,吃剩下的瓜皮,还有掉在地上留下黏腻痕迹的奶油小蛋糕。 似乎没有什么异常,但邓奕霄还是发现了什么,脑海里浮现那日陈然成在办公室说的话。 邓奕霄眼睛锁定在地上的奶油划痕上,除了黏腻的白色奶油,上面还粘了一层粉末,极薄的一层,混杂在奶油里。 举报 “天上不会掉馅饼,好事是等不来的,得自己主动积极争取。”一个阴天的下午,乌云笼罩着鳞次结冰的大厦,压低的雨点就要落下,王武坤跟郭威说道,眼里满是语重心长。 “你母亲的身体还好吗?我这里认识一名心外专家。” 一张全国知名心外医院的专家名片放到了桌子上,郭威眼睛垂下,扫过名片。 一如那天的场景,他又被单独秘密约谈。 那时候他心里浮现出自己还没入仕途,在一本待人处事的官场书中学到的一句话:“仕途上再大的宪法也没有领导的看法大,看法直接关系到你的政治前途。”所以他接过了那张名片。 而现在面对邓奕霄,他心里浮现出那句自小便知道的那句老话:“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证据确凿,郭威供认不讳。 包厢里缺了半边的后脚足迹,与从他家里搜出的皮鞋完全吻合,与此同时还搜出未销赃及时的白粉。 看着郭威被带走,王武坤脸上不显,心里却慌了神,脑袋里一件件盘算自己可能与郭威牵连的事件。 郭威是他的秘书和司机,他出事,第一时间就会对他进行盘查。果不其然,下午他就被叫去了督查小组喝茶了。 还好他做事手脚利索干脆,把能粘连上的线扯得干干净净。 回到办公室,桌子上放着一份未拆的资料袋。王武坤想起这是郭威前几天放在他桌子上,他出差一直没有拆。 回想起这是什么后,他靠在桌子上连忙拆开资料袋,里面是陈然成和几个女人的照片,王武坤满意的勾起唇角。 陈然成在德国出差,部里匆匆叫他回来。出席的会议临时替换给了其他同事。 负责接他的司机小伙认识陈然成,跟他透露说部里接到关于他的实名举报。 陈然成的人缘一直都很好,为人谦和温文儒雅,他们这些部里的新人都乐意和他接触。 陈然成靠在后座,揉了揉眼角,眼下印着淡淡的乌青,这几天没少忙,闻声点了点头。 蒋德文站在办公室看着陈然成进来,沉着一张脸,看到他没事人似的拉开椅子坐下,更是火冒三丈。 “你倒是坐得住!” 他听到自己被实名举报心里没什么感想,他自己做没做过触碰底线的事情他自己清楚。 身正不怕影子斜。 蒋德文把照片甩到桌子上,“你瞅瞅你干得这叫什么事?”照片被甩得四散。 “你知道人跟我举报你什么吗?私生活不检点!”说着蒋德文撑着额头,闭了闭眼。 陈然成拿起照片翻看,嘴角扯出讥笑,“我在你眼里是这样的人?这个人不是我。” 照片上的人和自己很像,他不确定是合成的还是怎么弄的,但是他可以百分之百肯定照片上的人不是他。 照片为了更加逼真,右下角还标了时间。 其中一张的时间,他陪着沉汀禾去了尼斯并不在巴黎。 这是他的证据,但他并没有说。 “好,照片的事我们后期会调查。郭威的事你知道了吧?” 陈然成点头。 “他供出了几个人名,其中有你的名字。所以加上这件事,你要停职,配合调查。还有你调回国的申请也会暂停办理,直到这件事结束,期间你不能出国。” 陈然成讥笑,手指交迭在一起,“还会有人看守我?” 蒋德文眼睛一瞪,不满意他这态度,“谁有空老是看着你。” 陈然成无所谓点了点头,顿了顿最后问道,“王武坤举报的我?” 蒋德文否定,说是一个叫赵娜的华人。陈然成在嘴里默念人名。 那晚酒吧王武坤塞给他的家女叫什么名字来着,好像是叫什么娜。 出门后,在拐角处看到了王武坤,陈然成懒得和他虚与委蛇,偏偏王武坤一脸贱兮兮的上来凑份子,“陈司怎么回来了?不是在北边开会吗?” “托您的福。” 王武坤笑着打哈哈,“我哪有什么福啊!” “确实,照片日期都是错的。” 王武坤笑容僵在了脸上。 芥末虾球 沉汀禾背着包从校门出来,头发简单的夹在脑后,眼神在门口徘徊。 黑色奥迪打着双闪停在路旁,沉汀禾拉开车门坐进去,包包顺手放在后座。 “你怎么来啦?” 上课时收到陈然成的短信问她几点下课,她没做多想发给他下课时间。 快下课时又收到他短信告诉她他在学校门口,沉汀禾没回复,手上的动作却不自觉加快。 “带你去吃饭啊。”陈然成看着后视镜中的车辆,挂档,融进车流。 车里有淡淡烟味,混杂着展台上的茉莉香薰,不那么明显。 沉汀禾侧过脸看他,陈然成专注的盯着前方,侧颜线条流畅,锋利的下颌,挺翘的鼻梁。 “你睫毛好长啊。” 陈然成偏向她一眼带着笑,像是说这么长时间了才发现啊。 沉汀禾之前就有发现,只不过察觉到他情绪有点怪,扯一个由头逗逗他。 “咱们去超市吧,我最近学了一道菜,给你露一手。” 正好开到岔口,沉汀禾指着右边,“右拐右拐,那有一家大超市。” 陈然成听话的打了转向灯,他现在就像个等着人领回家的孩子,乖乖听人安排。 两人从停车场往超市入口走,沉汀禾在前走,陈然成跟在后面。 看着前面自顾自地查看超市分部的沉汀禾,他不过是停了个车的功夫人就先跑了,陈然成扩大步子牵起她的手。 “再走丢了。” 陈然成的手掌很大,不似她,小小的被包在手里。 沉汀禾凑过去眼睛轻瞪,“我是小孩子么?”手收紧使劲掐他。 她使出吃奶的劲儿在陈然成这也觉得是跟挠痒痒似的,但他还是装得很疼,委屈地撒娇,“好疼。” 沉汀禾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陈然成,你好腹黑阿。” 其实她想说他茶,但她怕他有代沟听不懂。 沉汀禾准备做芥末虾球,进去直奔海鲜区,拿了一盒大虾。拿完之后又转战香料区,找芥末。 芥末还没找到转头看见了胡椒粉,“家里有胡椒粉么?”沉汀禾举着一罐胡椒粉晃了晃。 胡椒粉价格还不便宜,要是有的话就可以先不买了。 陈然成想了一会,“拿上吧。” 沉汀禾又拿起旁边的胡椒粉对比,把贵的那个放了回去。 陈然成把她的动作收紧眼底,“拿吧,我结帐。” 她把放回去的胡椒粉摆正,她知道的阿,和陈然成出来,他不可能让她花钱,但谁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这是她从小的习惯,买东西之前货比三家,选择性价比最高的那个。 陈然成不懂,她也不会跟他挣。每个人的成长环境不同,观念也不一样。 陈然成推着购物车跟在后边,路过居家区时,拿了两套床品,沉汀禾走了一段路正要往车里放东西时发现人没了。 回头去找,看见购物车里的两套床品,疑惑“你买这个干什么?”家里没有么。 陈然成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放进车里,“消耗品备着点。” 床品为什么是消耗品,正要问撞上他带笑的黑眸,脑袋闪过亮光,耳根一红,眼睛剜了他一眼。 “哪个好看?”陈然成看着货架栏上和车筐里的问沉汀禾。 “你睡问我干么!”说着往前大迈两步走开。 结账时沉汀禾看到车筐里的女式棉拖鞋,“你还拿棉拖鞋了?”这时候离冬天还早。 “看见了就拿上了,你不是没有棉拖么。”他逛超市的次数屈指可数,生活用品区挂了一面拖鞋,他想到家里好像没有。 沉汀禾点点头,眼神滞了一瞬。 冬天,冬天她应该就不在巴黎了。 泰伦斯教授年岁已高,把手中的学生的毕业期都提前,她的论文也已经到了后期收尾阶段。 买的虾还是活的,沉汀禾把虾倒进盆里接满水,带上一次性手套开始处理。 她爱吃虾,剥虾也有自己一套好手法,三下五除二就把虾线剔干净,开了虾背。 倒了油的锅在燃气灶上烧,呲啦啦冒着小油泡,沉汀禾试探着放进一个,筷子刚到油锅唰的一下就缩了回来。 她有点不敢。 眼睛看着门口站着的陈然成,刚刚他要进来帮忙被她无情的赶了出去。 眼神中带着恳求,我收回刚刚那句话。 陈然成端起桌子上已经裹好玉米淀粉的虾球,把沉汀禾往身后拉,“站远点,别溅到。” 看到她站远了,把虾球一个个下进油锅,油炸的任务交给他,沉汀禾开始调芥末酱。 其实沉汀禾不会做饭,这道菜也是她第一次做,但看过视频就等于会了阿,她自信满满的调着酱料。 陈然成看到她挤了一大坨芥末就觉得此事不简单,也没有说由着她瞎捣鼓。 复炸后的虾球放在吸油纸上控油,陈然成拿筷子蘸了一点酱抿在嘴里,沉汀禾眼睛眨眨的看着他,期待着夸奖,“怎么样?” 芥末的冲劲一下子涌入鼻息,陈然成忍住,点头肯定,“还不错,你试试。” “真的吗?”沉汀禾接过筷子蘸了一口。 起初芥末味还没有涌来,她闪着的眼睛里充满欣喜,下一秒晶莹的泪水沾满眼眶。 上下睫毛忽闪一下,一滴泪珠顺着眼角流下,沉汀禾张着嘴呼气,“确实还不错。” 夹了一个虾球在酱料里狠狠裹了一圈儿,凑到陈然成嘴边,“啊——” / 感谢大家的留言珠珠还有收藏~过节的话节日快乐,不过节的话也要快乐~ 贪恋 浓重的芥末酱瞬间在味蕾炸开,陈然成被呛得皱了皱眉头,眼睛里含着泪花,眼尾泛红。 沉汀禾踮起脚尖摸他的头发,“好了好了,我给你擦擦。”手还没伸起,整个人一下子悬空从胳肢窝被提起来,架坐在流理台上,双腿一瞬间缠住陈然成。 下巴被抬起,陈然成视线落到粉嫩的红唇上。张嘴,勾舌,含住。 陈然成接吻的习惯,亲上去之前嘴唇是微张的,红嫩的舌尖蠢蠢欲动。 “唔…” 挣扎的手抵在胸前,张牙舞爪,陈然成扣住后脑勺,不让她挣脱。 舌尖耐心细致的描摹唇的形状,简单的缓冲过后,闯入腔体的舌头疯狂扫荡着牙床上颚,带着麻麻酥酥的感觉往鼻尖涌。 挣扎在胸前的手最终被驯服,揪住衬衫的衣摆,留下杂乱的痕迹。 分开的双唇裹着剔透的水泽更加红润,眼睛湿漉漉的看着彼此。 手抿过眼角,泪珠淌在拇指上。 谁给谁擦? 沉汀禾感觉到抵在小腹的鸡巴有了变硬的趋势,翘起帐篷顶着她,不安的扭了扭。撒娇道,“我肚子叫了。” 所以先吃饭吧,好不好? 最后陈然成重新调了一份酱料,将炸好的虾球放进去重复翻滚,裹满酱料。 芥末只是起到增香提味的功效,适量的芥末味会让酱料不那么齁和腻。 陈然成的厨艺意外的不错,除了沉汀禾吵着要做的芥末虾球外,还炒了一盘鸡蛋豆腐和白灼青菜。 一切绿色时蔬沉汀禾都是喜欢吃的,吃起来没有负担。 餐桌上摆着上次他们去尼斯买的纪念品,沉汀禾是看到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就走不动道的一个人,没事的时候也喜欢逛小饰品店。 宿舍的冰箱小,早就被她贴满了,这会又来嚯嚯陈然成的冰箱。通体黑色的冰箱上跳脱的出现几抹彩色。 沉汀禾总爱无厘头发散思维,比如她看到餐桌上的纪念品就想到了厨房那个被她贴得乱七八糟却又有着凌乱美的冰箱。 再比如她又想到了站在厨房挽起袖子露出精致手腕,拿着硅胶铲漫不经心炒菜的人。 打好的鸡蛋倒入烧热的橄榄油中,碰撞出哗啦啦的声响,像是雨滴唰唰的滴在沉汀禾心里,砸出一个个小坑。 她承认那一刻她有些慌神,扯了个由头逃出了厨房。 她无法准确定义她和陈然成的关系,异乡游人,露水情缘。 炮友? 谁家炮友一起逛超市,做晚饭。 恋人? 两人谁也没捅破。 似乎是脱离于熟悉世界的放肆?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这一切都可以单独存在,出现在生命的断崖上随时可以被砍掉,割舍。 当从这里离开,他们就没有任何关系。 “啪—”清脆的拖鞋落地声将沉汀禾从思绪中拉回。 抬眼就对上了陈然成看过来的目光,他的眼睛很好看,扇形双眼皮,眼尾自带阴影,清冷的眼睛因为明显的卧蚕平添了一份柔和。 再贪恋一段时间吧,就当最后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