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云(1V1 高干)》 白裙 徐可心迈着匆忙的脚步走在展览区,指挥着工人帮忙把画作和摄影作品挂上墙。 明天就要开展了,这是徐可欣的第一次大展,她很重视。 此刻,她正站在一副摄影作品面前,双手交迭,嘴角带笑,静静观赏。 这是她最满意的作品。 照片里是一个女人,背景满是盎然的绿意,脚下缓慢流动着小溪,女人坐在河边小树的秋千上,随意乱扎的发丝随风而动,肉色吊带裙衬得她肤若凝脂,曲线尽显却不低俗,一双杏眼低垂,脸上带着笑意,一片静和。 这是她的朋友,田道枝。 随后,徐可欣拿起电话,“ 道枝,明天就要开展了,欢迎你来参观。” 声线带着笑意,对面那人也笑着回答,“徐大小姐的第一次展览,我肯定到场。” 徐可欣和田道枝初识于C大,本是两个阶层的人,却因同住一间宿舍而结缘,慢慢成为了朋友。 八月,窗外蝉鸣,正是刚毕业的时节,鲜少褪去青春的气息,满是活力。 故事的开端,是艳艳又热烈的阳光之际,却在寂寥又肃杀的冬季轰然收场。 隔天。 人群缓慢流动,徐可欣游走在展览区,脸上带着笑意,与人介绍。 田道枝走到展览门口的时候,花了好些时间。 展览的地址选的有些偏僻,环境淡雅又安静,她看着周围的陈设,知道这场地必定价格不菲,但这也挺符合徐大小姐作风,田道枝心里一晒。 徐可欣恰巧转身前往另一个区域时,一眼看到了人群中的田道枝,低声叫了她,于是田道枝抬手晃了晃,挂着笑意走了过来。 “来,走这边来看看,”徐可欣叉着腰,脸上很是得瑟,指着墙上的照片,“你说我这位置挑的怎么样。” “唔,徐大小姐有心了,”田道枝故作考量,语气调侃又认真,“以后我出名了,姐姐带你吃香喝辣。” 徐可欣笑了几声,“去你的。” 田道枝并非专业模特,从外貌上来讲,柔顺又内敛,一双杏眼在外人看来总是胆怯,宛如一只初生的小鹿,没人看得出田道枝是学法律出身,以后从业的方向,都是律师、法官、检察官还有法务等坚韧的职业人。 而那张摄影,不过是陪徐可欣采风的意外之作罢了。 人生好像巨大的莫比乌斯环,普通人活在世上的流程总是循环又循环,相似再相似,顺理成章的上学,顺理成章的毕业,顺理成章的工作,再顺理成章的结婚生子,毫无破局之法,似乎每个人都是一样的。这大多数人,被形容为碌碌无为、芸芸众生。 田道枝自认平凡且普通,以为就这样过完一生。 而此刻,命运齿轮莫名转动。 一个温和的声线想起,“徐可欣。” 闻言,两人齐齐转头,看见了一个笑吟吟的男人,旁边还站着另外一个男人。 “三哥!”看见来人,徐可欣顿时惊喜,开心的拥了上去,“妈不是说你去美国出差了吗。” “专程赶回来的。”男人依旧笑意盈盈。 旁边站着某个看起来桀骜不驯的男人,满脸嫌弃,打断了这兄友弟恭的场面,“徐可欣,老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收收吧。” 徐可欣切了一声,娇俏的说,“你管我。” 被唤为三哥的徐丛已经看惯了这两人的斗嘴日常,没有出声阻拦,反倒是笑意盈盈。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田道枝,”徐可欣指了指一旁的挂在墙上的照片,“这上面就是她啦。” 于是,被点名的田道枝笑着朝两人道了声好。 闻言,那桀骜不驯的男人眼神掠过田道枝,似是毫无在意,没把田道枝放在眼里,只是微不可查的点了下头。 田道枝挪开眼,对男人的傲慢无礼没什么反应。 她深知徐可欣的家世,面前这男人敢这么打趣徐可欣,家世必然也是不差的。而红色的家庭背景使然,是不兴出国留学的,这才有了田道枝与徐可欣熟识的机遇,带她见识了种花顶层的权势家族。 倒是徐丛礼数十分周全,温和的笑了笑,“你好,田小姐,我是徐可欣的三哥徐丛。” 世家子弟良好的教养。 田道枝朝徐丛回以微笑。 四人边走边聊着,偶尔田道枝也会插上几句话,徐丛倒是会回应几句,陆少钧仍然保持他傲慢的性子。 走到一个拐角处,徐可欣无意间转头看向徐丛的身后,倏然目色一聚,连眉眼都乖巧了下去,“周二哥。” 两个男人回了头,连陆少钧都换上了一副恭敬的模样,喊了声二哥。 走来的那人气质斐然,生杀予夺的上位者气息四散,连带着周围的交谈声都低了下去。 “嗯,”周绥微微点了下头,朝徐可欣说,“展览办的不错。” “谢谢周二哥的夸奖。”徐可欣眉眼笑的弯弯的。 田道枝看着面前气场强大的男人,并没有冒然出声,静静地打量着面前穿着考究的男人。 倒是男人,侧目看了眼田道枝,然后低声说,“你好。” 她有些惊讶,然后对上男人的目光,睁着小鹿一样的眼睛,眼睛亮亮的,回了周绥一句,“你好,我叫田道枝。” 周绥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礼貌到此为止。 “怎么从美国回来了?”徐丛问,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声色不卑不亢,既没有像徐可欣的一样乖顺,也没有陆少钧的尊敬,只是淡淡的。 “被老爷子喊回来的,”周绥单插着手在裤兜,眉眼之间尽是戏虐,嘴角勾起,“说是我再不回去,都快要不认他这个爹了。” 闻言,田道枝瞄了一眼周绥,本想快速收回的,却被男人逮住,两人视线交汇。 徐丛声色低沉地笑了一下,没说话,倒是陆少钧没头脑的插上一句,“没事,二哥,我们认你。” “滚蛋。”周绥被气笑了,心里想着,这陆少钧怎么还跟个傻逼似的,一点没变。 视线划过女人光洁的,泛着点婴儿肥的脸。 这是谁?长得有点嫩啊,是美国那边没有的类型。 好像是徐可欣的朋友。 没多久,由徐可欣引头,以周绥为首,带着一行人逛了逛各个展区,介绍着里面的画作。 在路过那张绿意盎然的摄影作品时,周绥冷眸一凝,然后瞥了眼田道枝,然后指着照片说,“这张拍的不错。” “田小姐是职业模特?”周绥问。 一缕发丝垂落,田道枝白嫩的指尖捋到耳边,幼白的耳垂落入男人瞳仁,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不是。” “那田小姐可以去试试做个模特。”周绥说。 模特,都要些长得乖,身材好的女人。 她就很适合,符合东方审美,白幼嫩。 肯定有很多男人喜欢。 只不过,他不是很喜欢这种。 田道枝不知道面上礼貌的男人心底却是这样的嘲弄。 狗不可貌相,狗再有礼貌还是条狗。 “周二哥,道枝学法律的,以后不干模特。”徐可欣撇了撇嘴,替田道枝回答。 田道枝微笑,点点头,什么也没回答。 当模特?她反正是没想过。 逛完展览,一行人被徐可欣带去了休息区。 燥意 在休息区时,有侍从进来添了茶,作为本次的展览的主办人徐可欣也在这里,同田道枝说着话,两人不知道聊到了什么,笑的眉眼弯弯的。 另一侧,三个男人聚在一头。 “G银行暴雷的主要对科技公司产生冲击。” “当然,当然,我们收到提前预警,早就做好转移资产的准备。” “这不足挂齿,已经有大量华人的资产撤离s国和美国,我们也准备撤点回来,这是有预谋的,但也确实是偶发事件。” “我们不能因为一次偶发事件而全盘否定,不是吗?” 周绥点点头,一边听着,视线划过穿着白裙的女人。 眉眼弯弯的,一双杏眼低垂,双手轻撑在精致的桌面,纤指缓缓勾动咖啡。 绿意、肉色吊带裙的那张照片闪入脑海,然后转移视线,不着痕迹的收回目光。 这世界上的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没有人可以例外。 但在周绥的世界,字典里没有一见钟情,见色起意反倒更加真实,他如今心头有些痒痒的。 入乡随俗,入乡随俗,这扭曲的东方审美。 周绥转过头又同面前的男人交谈了起来,冗长的谈话还在继续。 “难得二哥在国内,今天不如一起去云苑聚聚。”陆少钧说。 周绥点头,应了下来。 温润如徐丛,狭小的空间里女人的嬉笑声不止,转头看向一旁的徐可欣,“可欣,我们晚上要去云苑,你去不去?” 末了,似是觉得不妥,徐丛又补上一句,“田小姐也一起吧。” 话毕,田道枝一愣,周绥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视线交汇,这是第几次了? 好像第二次还是第三次。 “可以啊,”徐可欣率先回答,朝田道枝继续说,“我们一起。” “好,那就麻烦了。” 不好拒绝,田道枝微微低了低头,朝徐丛表示感谢。 夜里,霓虹闪烁,灯火如炬。 一行人从展览区走出,田道枝同徐可欣跟在三个男人身后,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走到停车场时,田道枝呼吸一滞,看着面前颜色各异又炫酷的跑车。 嗯。都是自己一辈子买不起的车。 里面最低调的可能就是那辆路虎了,是陆少钧的。 他就喜欢这种又高又大的越野,看起来跟他人一样帅,陆少钧自恋的想,兀自笑了笑。 徐可欣瞥见,嘴里嘟囔的骂了句,“神经。” 徐可欣坐进自己的迈凯轮,招呼着田道枝进自己的车,然后陆陆续续的驶离了停车场。 一溜的豪车停在红绿灯前吸引路边的行人注目。 田道枝到了云苑后才知道,这是一个的私人会所,不对外开放。 门口还立着非请勿入的牌子。 也是,他们这类人最讲究隐私,这一片当然没有外人打扰,任何发言在这里都是被允许的。 这里有真正的言论自由。 在云苑二楼。 来的人不止五个,后面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个。 应该都是世家子弟,田道枝猜。 “上菜吧。”陆少钧开口。 然后陆陆续续的侍从进入,将菜品端起又放下。 田道枝没出息的看着那些身材苗条,曲线丰满的侍从。 田道枝低声贴在徐可欣耳边说,“来这里上班,颜值身材要求都这么高的吗。” “私人会所,你懂的。”徐可欣挑了挑眉,昭然若揭的答案。 田道枝点点头,一脸了然,顿了顿继续说,“工资高吗?” “我突然···”徐可欣低声笑了起来,顿了顿,打趣的说,“觉得你蛮适合靠脸吃饭的。” “啊?”田道枝一时不知道是在夸自己还是在骂自己,白嫩的小脸浮上红霞,露出一副疑惑的神色。 “靠脸吃饭也是种本事来着。”徐可欣收回笑意,神神叨叨的说了这句。 然后拿起筷子,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饭桌上男人又开始谈论起了田道枝听不懂的事情,完全不避讳自己这个闯入饭局的陌生人。 周绥的视线再次划过白裙女人,小巧的鼻尖在灯光照射下有了光点,格外俏皮。 然后收回视线。 田道枝用完饭,独自出了包间门。 云苑的环境很好,苏式建筑,水声潺潺,映红的灯笼,精致的木雕搁置在随手一角,暗色灯光下,闹市区里独取一片的静谧,偶尔还有蛙声。 有钱人的生活,真是朴实无华啊。 田道枝坐在苏式花亭下,环境实在太好,想拿出手机拍照,但又想这里可以拍照吗。 她左右看看,趁没人,于是悄悄拿出了手机,快速咔擦咔擦几张,才心满意足的收了手机。 有些无聊,她又去了假山旁的秋千,秋千不是很高,就这样自己晃着白嫩嫩的腿,晃呀晃。 周绥举着电话,手边拿着西装外套,慢慢的走进了这一片苏式园林中。 拐角,就看到了这幅景色。 一如那幅绿意盎然 昏暗灯光下,白裙随风而动,那双晃呀晃的腿,平添了一些难以言喻的氛围,让周绥的喉咙有些干燥。 男人的声音由远及近,田道枝闻声而动,转头看向了周绥。 男人已经将领口的两粒扣子解开,袖口挽至手臂,但略显松弛的着装没有让田道枝有单独面对周绥的勇气,尤其是一想到包括徐可欣对他的尊重,应该是很尊贵的人。 不过再怎么样,也不能失了礼数。 田道枝起身,脆生生的叫人,“周先生。” 声线就像被榨汁的苹果。 实在嫩的很。 周绥低声嗯了一声,田道枝回以微笑,准备离去。 来假山的小路很窄,只够过一个人,总不好当着人的面去踩草坪,只能朝周绥的方向走。 田道枝朝周绥走来,于是周绥也侧身让出了一些空间,不多,刚好够过一个田道枝。 田道枝低头从周绥身边经过,淡淡的花香拂过,女人温柔的肩膀贴近男人,发丝落在男人的紧实的手臂,不过一瞬又抽离而去,酥酥麻麻的。 周绥敛下眸,看着小巧的女人侧身从自己身边经过,沉郁的眸色落在女人的肩头。 漆黑的眸底,似乎沾染上了什么不该沾染的东西,有什么东西正在胀满。 田道枝已然走出假山小路,正欲消失在这苏式花园。 “田小姐是徐小姐的大学同学?”周绥浑厚的声色响起。 田道枝停在原地,转身,看着面前冷厉俊面的男人,如小鹿一般的濡湿杏眼,“是的。” 面前的男人让她感到压迫。 园林里蛙声几下,静谧的环境之下,任何响动都格外清晰。 夏风还在吹拂,凭空生出燥意。 周绥摸出烟,指节分明,点燃烟丝的火苗忽明忽暗,一阵风吹拂在女人身上,发丝垂落。 打火机“咔哒”的响了几声,夏风一次又一次吹灭跳动的火苗,一如心头的燥意,就是点不燃这淡黄的烟丝。 田道枝静静的看着微低着头,嘴里叼着烟的男人。 然后,她走了过去,迈开穿着珍珠皮鞋的白皙脚踝,走到在周绥身侧。 站在风吹来的方向,挡住燥动的夏风,轻轻拿过银制的打火机,温热的指腹擦过男人的指尖,如电一般的触感,一闪即逝。 淡淡的花香萦绕住周绥,火光映在那张又白又嫩的脸上。 火苗腾的一下,点燃烟丝。 尼古丁卷进肺中,燥意消逝,白雾弥漫。 田道枝闻到淡淡烟味,男人眼尾挑起,微眯着眼看着她,嘴角泛着淡淡笑意。 他突然觉得,面前这个女人,好像有哪里变了,但又好像没有。 是自己的想法变了,低劣又肮脏。 这能怪他吗。 当然不能,是她先勾引他的。 更何况,他是个种花人,保留点东方审美,也是应该的。 “田小姐刚毕业,现在找到工作了吗?”周绥开口。 杏眼低顺,糯糯的,田道枝回答,“还没有。” “不如来我这里上班,我有很多去处,你想去哪里?”周绥声线如常,似乎就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 田道枝抬眸。 这是今晚第一次,田道枝直视周绥,小鹿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园林里除了蛙声,没有回答。 周绥看着那双杏眼,“你可以好好考虑下。” 随即,男人拿出一张纸片,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薄薄的白。 田道枝接过,是名片。 “想好,联系我。” 男人的身影消失在园林之中,田道枝觉得掌心有些麻。 舔 田道枝包里揣着那张滚烫的名片,心绪反复升腾。 周绥这样的人,他说的好去处肯定不差。 但他为什么要帮自己呢。 免费得来的,最终往往都会以高昂的代价失去更多。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暗地里一切都标好了价码。 只不过是看看,周绥给出的价码是什么。 又回到秋千上,荡了一会儿。 信步走回,临近大厅时,她看到了树下的两个男人,一个是周绥,另一个是陆少钧。 陆少钧拧着眉,低垂着头不知道正在跟周绥说着什么,倒是周绥嘴角含笑,将尼古丁吸入肺中时,看到了远处慢慢接近的女人,微眯着眼,精光乍泄。 女人的接近,让两个男人都投来目光,田道枝保持礼貌,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走进了大厅,站在电梯门口。 “这条路不好走,你自己想好了就行。”周绥丢下这句话,同样转身走进了大厅。 电梯里,空气似乎停止流动,两人又身处在了同一密闭空间。 田道枝眼眸低垂落在地面上,而周绥站在她身旁,好整以暇。 亚洲人鲜少有这样的体格和身材能把西装穿出板正挺阔的感觉,而周绥就连绷紧的手臂都恰到好处,带着些东方特有的儒雅。 “田小姐,想好了吗?”周绥嘴角勾起,十分坦然。 他一直是个行动派,想做什么,也就做了。 付出金钱、时间去获得自己想要的,这都无所谓。 但是一切都是有底线的,比如,他最讨厌人得寸进尺。 女人抬眼,看向身旁的男人,“周先生为什么要帮我呢?” 周绥低笑一声,有些嘲弄,他以为他表现的够明显了。 原来,她一直没明白自己递出名片的目的。 哦,不对,或许是女人已经明白,但却装作不懂的样子。 现在的女人,不都爱玩这套吗? 欲擒故纵。 不论是哪一种,他才是来打猎的猎手,面前的女人只是猎物,还必须是只兔子。 尤其是那双杏眼,一定是只兔子。 “For one night.”男人磁性的声色再度响起,他不再隐晦,而是几近,当着田道枝的面,告诉她,自己要上她。 答案似乎并不出人意料,田道枝平静如水,沉郁的气息裹挟着她,“如果我说不呢。” 周绥挑挑眉,还是那副淡漠的样子,单手插兜,嘴角勾起,“田小姐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一物换一物的道理。” “只需要放弃小小的自尊心,就会获得丰厚的回报。” “你不亏。” 周绥一字一句,洞悉着低劣的人性。 这就是等价交换。 电梯爬起又降下。 周绥去包间打了声招呼便先走了。 此刻,同坐一辆车的离开的,还有田道枝。 黑色迈巴赫蛰伏在朦胧的夜色中,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 她已经做出了选择。 不需要理由,她的确不亏。 周绥不是什么大腹便便的五十岁油腻男,也不是那么难选。 长不错,身材也好,还愿意给自己些帮助的人不多了。 更何况,只是付出小小的自尊心。 而包间内,不让徐可欣喝的果酒,她偏说不醉人,喝的比谁多。 田道枝的消失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唯一能注意到她的徐可欣也已经喝得酩酊大醉。 时间来到夜里十点。 房卡刷开门,田道枝被推在床上,白棉质地的床单,衬得她脸色坨红,面色失神。 田道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带上来的,又是怎么被脱光了躺在这床白床单上的。 眼神迷离,变化发生的太快,小口呼吸,慢慢回想着,怎么发展到这里的呢。 今天是去参加展览来着,对,是去参加展览来着。 男人的指节泛着粉,此刻正掐住女人的脖颈,他低头贴上那片嫩红的嘴唇,田道枝任由周绥的舌头侵入她的领地。他不爱跟女人接吻,但他看到那双小鹿般的眼睛,就忍不住低下了头,是她把他拉近漩涡。 不自觉地,田道枝抬手,勾住男人腰。 腰间有什么硬硬的,抵住了她。 周绥低低的笑出声,他很满意田道枝的反应。 男人放过女人的红唇起身抽离,银丝在空气中断裂。 他站在床边,自上而下的俯视床上的女人,就像是欣赏什么艺术品,漆黑的眸底溢出欲色。 白裙的纽扣已经一粒粒的被解开,白嫩的乳肉随着女人的呼吸浪动,女人面色宛如红霞。 “你为什么不脱衣服?”糯糯的,女人声色宛如蜜糖,又甜又粘牙。 凭什么只有自己要脱。 “那你来给我脱。” 周绥拉起田道枝,随即坐在了床边。 女人半跪在男人的胯间,听话的直起身,伸出手,指尖滚烫落在周绥灰色衬衫的扣子上。 未脱下的胸衣,将女人的乳肉挤出深深浅浅的乳沟,落在周绥眼里,没忍住,伸手抓住,将乳肉挤出,从胸衣中解放,全部落在手中,让他感到倦足。 一粒粒被解开的纽扣,释放出了男人宽厚的胸膛,喷薄的气息靠近田道枝的耳垂。 周绥含住,靠在女人耳边,沉喑得夸奖,“真乖。” 男人终于露出上身,高大的男人,宽肩窄腰,紧实的肌肉线条乍现。 田道枝的确不亏。 周绥松开皮带,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扒开自己的裤子,深红色性器一下弹了出来,打在了半跪在胯间的女人的脸上。 “舔。”男人发出指令。 田道枝盯着面前泛着青筋的深红色性器,又粗又长,甚至还带着点弯曲的弧度。 她抬头看了眼周绥,媚眼如丝,男人握住田道枝的后脑,朝前抵了抵,红唇抵住龟头。 然后,田道枝张开嘴,含了上去,阴茎入口。 她想,有些咸湿,身下好像有什么黏腻的东西在冒出。 手轻轻扶在周绥的大腿上,伸出自己的小舌,缓缓从茎身舔至马眼,然后用唇肉圈了上去,就这样吞了又吞,口腔的嫩肉密密麻麻的包裹着阴茎,直至来到喉咙深处,喉咙夹住男人如鹅蛋般大的龟头,女人脸色涨红,是因为缺氧也是因为此刻正在做的事。 田道枝有些呛的咳了咳,却将周绥的阴茎夹得更紧。 男人爽的嘶了一声,肌肉绷紧,经验老道却抵不过女人的青涩。 他抓住女人乌黑的发丝,难耐的又往女人的喉腔顶了又顶,喷涌的欲望终于得到疏解。 女人再也吃不进了,正口齿不清的呜呜叫着,就像条初生的小狗,在悲鸣。 舌根压住阴茎蠕动,男人松开手,田道枝终于得以吐出阴茎,看着面前水淋淋的庞然巨物,更加肿大了,越来越粗,一时有些失神。 “我吃不进去了。” 可能是因为刚刚阴茎肆虐过喉咙,此刻女人的声音有些喑哑,看起来有些可怜。 周绥捏了捏女人柔顺的下颚,龟头抵住脸颊,然后贴上嘴唇,“那就不舔了。” 于是,他拦腰抱起女人,分开那双在秋千上晃了又晃的腿,让她坐在自己的胯间,阴茎隔着女人的内裤贴在嫩肉上。 周绥拍拍田道枝的屁股,臀肉弹动,她配合的抬起屁股,内裤脱至腿间,最终半挂在左腿上。 彻彻底底没有阻碍,花穴微张,阴茎嵌了进去,淫水打在上面,让田道枝的整个腿间都滑腻腻的。 男人粗砺的掌心握住女人的臀肉,掐出五指的形状,推着田道枝坐在阴茎上滑动,阴核被抵上又松开,奇异的快感入侵脑海。 不许咬 田道枝红唇微张,喘着气,头脑发涨,低低的叫着。 “啊·····嗯···” 男人半坐在床头,看着身上的女人,旖旎风光,好整以暇。 白腻的阴户大张,阴茎狠狠擦过穴口,田道枝被刺激到立马缩下腰,龟头插入穴口。 “啊····头,头进去了。” 薄汗生起,田道枝觉得此刻全身火热。 男人牙关紧闭,压抑的欲念让脖间青筋泛起,泛粉的指节更甚。 终于忍不住,他突然用力,把田道枝压在床上,大腿被猛的拉过,从床上拖到床沿,被男人粗砺的手掌锁住脚踝,然后压开双腿。 田道枝低低的惊呼一声,然后立马压住,不敢发出声响。 男人看着眼前粉色阴户,眸色沉暗,跟田道枝人一样,又粉又嫩,光洁无毛。 阴茎难耐的点了点,然后抵住女人的穴口,以淫水为润滑。 “我要操进去了。”周绥说。 女人微睁眼,咬着唇,闻言只是什么都没说,转过头去不再看。 周绥突然俯身,掐住女人的下巴,昏黄灯光站在宽厚的肩膀,如临神坻,邪肆又暴虐,“看着我啊。” 田道枝被强迫的看向那根泛着青筋的粗长性器。 淫水肆虐,如鹅蛋般大的龟头慢慢抵了进去,穴肉如潮水般吸附在侵入的龟头,田道枝难耐的往上缩了缩,却被男人用力的拉回,龟头猛的全部进去。 “躲什么?” 话毕,狼腰突然用力往前一顶,阴茎用力插入大半,原本细嫩的小口正插着一根可怖的东西,女人眼角泛起泪光,应激般的抓住男人青筋泛起的手臂。 “周,周绥····能不能不要这么重,轻一点好不好。”田道枝眼眶红红的。 周绥闻言,低低笑出声。 这就敢直接叫自己名字了? 伏下身,汗液滴落在女人的娇乳上,亲了亲田道枝的脖颈,像是再在安慰说出的话却是冷漠,“很痛?多操会儿就好了。” 然后下身缓缓抽离,又猛地再次插入,这次阴茎进入的更多了。 再次快速抽出又插入,被紧致嫩穴裹挟的阴茎大开大合进入新的地界。 “呜呜····我受不了了,轻点啊····” 田道枝觉得自己就快要到底了,随着男人的抽插,女人就像颗水蜜桃,阴茎捣出更多的汁水,变得深红的穴口起着白沫,腹间甚至能看到被男人男人操弄的凸起,是周绥的阴茎。 “啧,水真他妈多。” 田道枝的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淫靡的叫声,听到男人的话,她甚至伸出手想去捂住男人的嘴。 不想听他说话,喘着气,“你···嗯···你能不能···能不能别说了。” 周绥顺势拉过女人的收,放在腹间那一浅一深的凸起上,田道枝觉得实在恐怖,隔着肉,好似在操自己的手一样。 阴茎不知道擦过阴道哪处的软肉,田道枝下神猛的一抖,小声呜咽,然后更加用力的夹住阴茎。 男人脖间青筋炸裂,被夹的“嘶”的一声,“很爽?” 猛地伏在女人上方,张口露出獠牙似的,狠狠咬在田道枝肩膀。 肤若凝脂的酮体上赫然出现一个整齐的牙印,红得滴血。 与之而来的,是更为爆裂的操干,那块软肉被疯狂顶撞,田道枝终于忍不住叫出口。 “啊··啊··不,不许咬我。” 男人置若罔闻,下身更加用力的顶撞,把女人撞的一耸一耸的。 “嗯啊···啊····你属狗的吗···呜呜····好痛···” 闻言,男人伸出手,粗砺的手掌“啪”地打在女人的雪臀上,穴肉瑟缩,夹得更紧了。 然后操干的更加暴烈,他问,“谁属狗的?” 田道枝被操的说不出话,只能拼命摇头。 男人一只手锁住田道枝手腕,翻过田道枝的身体。 “把屁股翘起来。” 田道枝听话极了,颤颤巍巍翘起屁股,然后又是“啪啪啪”几声,雪臀上被打出红红的巴掌印,随即周绥蹭了蹭穴口的淫水,就这么一顶,将阴茎全部插了进去,顶进腔体。 “啊啊啊····别打啊····我受不了了···求你了快点射吧···” “呜呜呜····变态啊···轻点好不好?” “我他妈现在爽死了,轻点操着不舒服啊。”周绥顶腮,邪气的笑,“又要轻点又要快点,你到底要哪样?” 于是更加用力了。 一个只顾自己爽的变态。 此刻田道枝的阴道也被操的麻麻的,穴肉难耐的蠕动,想要吸进更多。 她感觉自己就快要高潮了,手无力的抓住棉质床单,抓紧又松开,脑中闪过白光。 穴肉快速抽搐,男人的阴茎被剧烈的夹弄。 突然,男人暴躁起来。 “艹!” 周绥微眯着眼,身下不断用力,房间内传出“啪啪啪”的回响,就这样不知道操干了多少下,似是到达临界点,周绥越操越快,阴茎抽离时甚至带出点穴肉,原本粉嫩的阴户被操的深红。 终于,又操弄了数下,周绥将阴茎狠狠抵在阴道内的腔体,喷出白精,他爽到头皮发麻,突然泄力就这么这在趴在女人身上。 微凉的液体射入女人体内。 感受到男人射精的田道枝,突然就挣扎起来,翘着屁股往前爬,但屁股始终被抓在周绥的手里,怎么逃也逃不掉。 为时已晚,已经内射了。 “不要射进去,会怀孕的。”田道枝泛着泪花,被操的眼睛红红的,低垂着杏眼,可怜的看着男人抓在自己手腕上的臂膀,却是不敢直视身后的男人。 “嗯?”男人抬了抬头,吐出的热气打在田道枝的耳边,然后讪讪无所谓的说,“吃药不就好了。” 闻言,田道枝心里默默低沉了一下,只一秒又恢复正常。 是啊,吃药就好了。 自己在期待什么? 她伸出手,推了推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阴茎还插在里面,堵着精液流不出来。 “很重呀,快下去。” 经历性事的女人此刻声线魅惑又娇嗔。 闻言,周绥没有生出怜惜的意思,反倒有些烦躁的压着女人又往上顶了顶,想要女人闭嘴。 女人软烂的嫩肉缩了缩。 不一会儿,周绥伏起身,抽出那根仍旧粗硬的阴茎,把女人翻了过来。 “再来一次。”声色中尽是神采奕奕。 但田道枝已经累的不行了,她好想拒绝。 可是走到这一步,她没有说不的权利。 周绥低头扒开女人的腿,阴户已经高高肿起,穴口正流着已经液化的精液。 一触摸到穴口,田道枝就嘶的痛着喊出声。 “怎么就肿了,”周绥自顾自的说,“还是太嫩了,以后多操操就适应了。” 就这么说着,然后全然不顾的,又插进了穴口。 肿胀的入口,却夹的周绥更爽,又狠狠的操了进去。 “啊·····轻点轻点···我受不了了。” “呜呜······我不做了,我不做了。” 田道枝就这么叫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田道枝想,她第一次这么讨厌生理反应是什么时候? 即便自己的穴口红肿,阴户被操的深红,屁股上满是巴掌印,即便男人插进甬道时,是那么刺痛。 但现在竟然还是流着水,生出爽意。 自虐般的。 田道枝此刻第一次这么讨厌生理反应。 在自己身上挥洒汗水的男人就像条凶狠的恶犬,爽到极点了,会抵在她的腔体内,然后狠狠咬住她的奶,她的颈脖。 娇乳被周绥已经抓的斑驳,肩膀和胸前已经有了几个牙印,腿根处被男人掐出青印,穴口肿起,双腿已经失去知觉,散架似的。 还内射在自己体内,要自己吃药。 可这场性事本身就是基于一场等价交换,所以她也没有觉得多不公。 于是,她伸出手,环住男人的脖颈,甬道仍是那么紧致的绞住周绥的性器,任由男人在自己身上发泄出精液,然后射进自己的体内。 秘密 房间内白纱浮动,田道枝醒来时,就看到了站在酒店落地窗前的周绥。 西装革履,斯文败类。 全然没有昨晚的邪气。 听见声响,周绥转过头,看到了勉强起身的田道枝。 “醒了?” 田道枝眸色如水,低低的嗯了一声,拖着酸痛的细腰,捡起自己被扔在一旁的白裙穿上。 腿心还有干涸的精液,内裤已经不能穿。 田道枝心里暗骂混蛋。 周绥随手甩过来一沓白纸,哗啦一声落在田道枝身侧。 “看看吧。”男人声色冷漠,俊面没有丝毫的变化。 田道枝拿起那沓白纸,白纸上的标题赫然映入瞳孔——劳动合同。 甲方为如盛资本,乙方是田道枝。 田道枝眉头拢起,冷静得翻阅着那数张的劳动合同,仔仔细细阅读每项条款。 月薪税后50w,职位是秘书。 还有一项重要条款是,甲方有随时解雇乙方的权利,且无需支付任何违约金,甲方即便在乙方离职后仍会按照合约签订的工作时间内按月发放薪资。 合同签订的时间为一年,也就是说,即便田道枝提前离开,每月都会发放五十万,直到期限届满。 这是很不错的待遇。 从表面上来说,这合同具有完整的法律效力。 这是周绥给予田道枝的保障,一份具有效力的合同。 签下这份合同,就会有五百万的年薪,诱惑极大。 至于是谁的秘书,为谁工作,工作内容又是什么,不言而喻。 正如周绥所说,他的确给了她一个好去处——待在他的身边。 终于看完,她抬起头,声线清冷,“周先生这是要包养我?” 周绥盯着田道枝没有说话。 说什么包不包养的,太难听。 这是等价交换,你情我愿的事,更何况,众生平等。 思及此,男人心里兀自冷笑。 他回答,“对外,这是一份正经职业。” “如盛资本的秘书,”男人顿了顿,似乎十分自信,微微抬起下巴,“值得五十万。” 沉默几晌,房间内异常安静。 要拒绝吗? 田道枝想,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只需要牺牲自尊心,抛弃社会道德,就能换来不菲的收入。 很难拒绝啊,况且周绥就连表面功夫都做的很好。 她不亏,风险也很低。 田道枝问,“笔呢?” 她决定和周绥达成交易。 这是钱与性的等价交换。 闻言,周绥脸上的笑意逐渐扩大,原本淡漠的声线变得兴奋,“明智的选择。” 他喜欢和聪明的女人上床,不拖泥带水,不磨磨唧唧,这令他通体舒适顺畅。 田道枝拿起笔,利落的将田道枝三个字签在了尾页的乙方空白处,而甲方那边,则早已盖上如盛资本的鲜章。 田道枝走出酒店时,手里捏着一套房子的钥匙。 临走前,周绥坐在酒店套房的沙发上,修长的腿交迭,白雾弥漫,微眯着眼,面色调笑,“你的工作从哪里开始呢?” “唔,就从先搬进这套房子开始吧。”他吸口烟,面颊微陷,再吐出,隔着白雾打量田道枝。 然后丢给了女人一串钥匙,是之前周绥的特助专门拿来的。 手中钥匙的铭牌上镌刻着独属于远洋庄园的标识。 而这位特助,姓向名楯,他才是周绥真正的秘书。 包括那份劳动合同,都是他一字一句起草的。 田道枝没说什么,从善如流的接过递来的钥匙,“好。” “希望明天晚上能在远洋庄园里看见田小姐。”周绥嘴角勾起。 “还有,田小姐,记得吃避孕药。”周绥虽然是笑着提醒,但眼中却一闪而过警告的意味。 母凭子贵这种事根本不存在于周绥的字典里,如果女人真的怀孕了,他会直接拖着女人去打掉。 妄想通过怀孕控制自己,是没有头脑的痴心妄想,对周绥而言也是他领域内的绝对红线。 但田道枝自然也是明白的,她是个聪明人,拎得清。 她平静的目光直视周绥,“我知道。” 田道枝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脱下那条白裙,身上青青紫紫的,胸上肩上还有牙印。 田道枝微微蹙了眉,咬牙切齿的,周绥是狗吗?搞得她全身不舒服就算了,还爱咬她。 转念一想,算了,他付钱了。 她裸身走进浴室,洗去腿间已经干涸的精液,还有身上的黏腻。 而床上的手机不知道已经响过第几遍铃声,是徐可欣。 田道枝洗完澡穿着宽松舒适的T恤接起电话,白皙的脸颊还有雾气蒸过的粉,声音糯糯的。 “喂?” “喂?道枝,怎么才接电话。” “刚刚洗澡去了。” “好吧,你下午有空吗?我们去逛逛街。” “下午?嗯···”田道枝有些迟疑,身体上因为昨晚有些不舒服,其实她是不太想去的。 徐可欣见田道枝有些迟疑,尽力劝说,“走嘛走嘛,毕业之后我们都快一个月没一起逛逛了,而且我哥今天给了我他的副卡,随便刷。” 徐可欣特意突出了一个月还有随便刷这六个字,声色中尽是兴奋,田道枝想了一下,实在不好拒绝,便说,“也行,那下午我就陪你逛逛。” “好耶,我还在小绿书上看到南汇路新开了家米其林三星的粤菜馆,晚上我们可以去试试·····”那头的徐可欣开心的做着规划,说给田道枝听。 “好,都听你的。”田道枝笑。 挂断电话,田道枝坐在了柔软舒适的床上,从昨晚开始的紧绷情绪终于彻底松懈下来。 那份合同还有周绥,让她生出一种不真实的虚妄感。 这么俗气的事情,竟然真的发生。 莫名的,她突然又想到,这件事要告诉徐可欣吗,徐可欣会看不起她吗? 如果不告诉徐可欣,如果哪天被她发现,她会生气吗?, 被她发现的几率太高,原因无他,周绥跟她本身就是一个圈子的人。 以前她一直不明白的一件事——徐可欣为什么跟自己关系这么好。徐可欣这样的人是不缺朋友的,顶级家世,良好的性格,美丽的外表,姣好的身材,妥妥一个白富美。她们之间的圈子完全不同,为什么徐可欣爱缠着自己一起玩呢?如果说是因为同住一个宿舍的室友情分,但也不至于让两人这么亲近。 后来,是在一次偶然的交流中,田道枝隐隐约约知道了答案。 那次,徐可欣说,“跟你待一块真舒服呀,没有那么多争来抢去的事。” 在徐可欣说出这一句话时,田道枝突然顿悟,为什么?是因为自己是个简单又真诚的普通人啊。 所以,这件事要告诉徐可欣吗? 她们是挚友,可每个人都有秘密。 所以她选择不说,努力不让她发现。 人性的灰色地带 夏日已经进入尾声,凉爽的秋风迟迟未到,北城的天气依旧炎热。 某间出租屋的桌子上,静静放置着着一盒已经打开的避孕药以及拧开的矿泉水瓶。 田道枝换上简单的白t,搭配a字裙赴约,扎了个丸子头,尽显清纯。 换衣服时,田道枝不禁庆幸,幸好周绥没有在她脖子上留下太多痕迹,用遮瑕膏还能遮得住。 下午,田道枝陪着徐可欣逛遍了某大型商场的奢侈品柜台,签了一个又一个巨额数字的单。 普通人一辈子都赚不来的钱,不过在一个下午便挥洒出去。 世界的多样性啊。 而这只是徐可欣的日常,她早就是许多奢侈品品牌的vip客户,花在这上面的钱不计其数。 北城的天气说变就变,上一秒还是晴空,下一秒就飘起细雨。 此时,徐可欣和田道枝已经坐在了明阁。 人均4k消费的餐厅,庭院环境优美淡雅,虽然窗外下着稀稀疏疏的细雨,隔着玻璃却能赏雨,心旷神怡。 侍从耐心的向两人介绍菜品,老派的酒家服务还提供试酒。 两人随手点了几道菜,侍从收回菜单离开包间。 “这家餐厅真的好难约,我打电话去的时候都约满了,不过幸好,我哥想办法帮我订到了。”徐可欣随口吐槽着。 “可能这家餐厅真的很好吃吧,不过,可欣,我突然有点羡慕你。”田道枝笑着说。 徐可欣也笑了,“羡慕我什么?” 这是田道枝第一次说出这种话,徐可欣不禁好奇。 “羡慕你有三个哥哥呀。” 闻言,徐可欣顾不上淑女风范,放声笑了出来。 她再次感到田道枝的单纯。 “我还以为你能说出点什么呢?”徐可欣慢慢收回笑,平淡得陈述,“道枝,我没跟你说过吧?只有徐丛才是我真正意义上的亲哥,其他两个呢,一个是我爹前妻的孩子,还有一个是我爹的在外面包养的情妇生出来的私生子。” 这其实也算不上豪门秘事,这件事是圈子里都知道的,所以说给田道枝听也无所谓。 闻言,田道枝愣住,听见那两个词,面色震惊,“情妇生出来的私生子?!” 她以为徐可欣这样的家庭是极其注重正统血缘的。 包间门恰逢被敲响,侍从进入,恰好让田道枝收了收震惊的表情,而徐可欣见包厢里有外人,也停止了交谈。 将菜品端上,白净的盘底上放着摆盘精美的食物,什么黑鱼子乳猪,还有女士偏爱的花胶拆鱼羹。 侍从再次推门而出。 徐可欣抿了口酒,“很震惊吗?” 她笑笑,继续说,“其实,这也是挺常见的事。” “我爸前妻的儿子,是我大哥,而·····那情妇生下的孩子是我二哥,当时我二哥来到我家的过程有些惨烈,我也是听我妈说的。最终结果就是去母留子,虽然有些残忍,但那个女人靠我二哥也能一生无忧了。” 徐可欣对那位情妇展现出田道枝从未见过的冷漠与不屑,“她也算是聪明的,几乎算是按着我爸的头认下了这个儿子。背着我爸偷偷怀孕,直到生了孩子才抱到我爸面前,我爸能干什么?还不是只能跟吃了苍蝇一样带回家,好歹是自己的儿子,总不好直接扔了。” 田道枝问,“那你是不是很讨厌做别人情妇的女人?” “我对情妇没有特别大的厌恶感,但的确也算不上瞧得进眼。”徐可欣说出的话极为认真,虽然还是笑着,却让田道枝感觉到冷意,“世界不是非黑即白,我们要学会接受人性的灰色地带。” 田道枝背脊僵直,她很少听徐可欣谈论家庭方面的事,而这次是让她最坐立难安的一次。 如鲠在喉,田道枝说不出话来,她低头夹菜,徐可欣也没再说关于这方面的事,点到为止。 电话响起,是徐可欣的,她看了眼,掐断电话,将手机翻了过去,面色不虞。 “对了,昨晚你去哪儿了?怎么出去溜达一圈就没回来。”徐可欣随口一提。 闻言,田道枝对这个问题感到悚然,支支吾吾的开口,“昨晚?哦···我有点事就先走了,忘记跟你说了。” 徐可欣点点头,没说什么,她的手机再次响起,是短信提示声。 拿过手机,徐可欣这次倒是笑了,还是没回复那边,扣下手机,又和田道枝聊起了天,从大学的某个校花再到某个男明星。 脱离敏感话题,田道枝逐渐放松下来,笑了起来,用手撑着脸,静静的听徐可欣的吐槽。 窗外,细绵的小雨已经停了,万里无云的天空,是独属于夜晚的晴天。 饭吃的差不多,徐可欣出去结了账,和田道枝一起走到明阁门口时,她看到了一辆挂着军牌的越野。 驾驶位上是陆少钧,还是那副傲慢无礼的模样,对田道枝熟视无睹。 “我先走了哦。”徐可欣有些害羞似的,跟田道枝告别。 田道枝看了眼陆少钧,又看了眼徐可欣,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你们俩?” 徐可欣笑笑,没再多说,说了声再见,便坐上了那辆越野。 送走徐可欣,田道枝打了的士,回了自己的出租屋。 这边的周绥,也在饭局上。 是和家人的聚会。 坐在主位上,正襟危坐的是周绥的爸爸,周长林。 是如今周家的大家长,中北海赫赫有名的人物。 而周绥旁边的是自家大哥周褚还有大嫂曲矜。 再旁边,就是周家的长孙,周凇。 桌上谈笑晏晏,一片祥和。 曲矜举着碗,拿着小勺喂着周凇吃饭,小家伙挥舞着手去抓妈妈的手,想要抢过勺子,嘴里还咿咿呀呀的叫着。 “凇凇,乖乖吃饭。”曲矜声线温柔。 旁边的周长林看着周凇慈眉善,伸出手逗了逗小家伙,“周凇越来越顽皮了,像小时候的周绥,也不知道长大后是不是也要像他二叔一样,到处惹祸。” “爸,都多少年前的事了,还拿出来说。”周绥有些无言,他这爹感觉是越活越回去了。 周长林冷哼一声,现在这个家里也就周绥逆反些,敢反驳他的话。 “把孩子抱下去吧。”周褚开口。 曲矜应了声好,然后抱起周凇,“爸,你们慢慢吃。” 周长林嗯了一声。 女人离席后,周长林闭了闭眼,口中有了些不悦,“听说,北边有人想搞利远?” 利远集团,国内第一大房地产企业。 周绥冷笑,“是林家那边,已经开始调查了。” “如果利远被扳倒,国内怕是会引起动荡。”周褚拧着眉,抿了口酒,说道,“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如果再有国外游资注入的话,形势不容乐观。” 远洋 “大哥,不必过于担心,林家那边,我会时刻关注。”周绥轻轻靠在椅背,似乎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眼中。 周长林坐在一旁极有威严,瞥了眼周绥,然后淡淡的开口,“凡事要谨慎些。” “爸,我办事,你放心。”周绥笑。 周长林自然是放心周绥的。 虎父无犬子,他的两个儿子,一个从政,一个从商,两人都极有头脑心计,如今已经在各自的领域雄踞一方。 虽说,周绥的摊子越做越大,已不局限于国内,涉猎广泛,但这些年来,周绥从来都没有依仗过家里的势力。 可家里总得有人接手周长林的位子,作为大哥的周褚,身上的担子自然要重些。周长林一直把周褚作为自己的接班人来培养,从基层做起,如今仅三十七岁便已在身处权力中心的北城混出了个一席之地。 外人忌惮周家起初是忌惮周长林,而如今周褚已经有了更甚于周长林的威望。 相比周绥的霸道张扬,周褚更加沉稳内敛,佛口蛇心,言出既法,行事风格阴狠,对待政敌杀伐决断,从不留手,温润淡然的外表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他总是占据上风。 如今,北城的圈子内人尽皆知,周家人是最不能招惹的头号人物,不论是从钱还是权亦或者是背景上,没有任何一个家族比拟得上,更没有人可以和周家掰手腕,就连林家、徐家也要退避三舍。 而此时,这位经常上种花电视的老人坐在黄花梨木制的椅子上,鬓角已经花白,看着自家两个儿子,极为满意。 夜色如墨,周绥已经从玉泉山大院离开,黑色的迈巴赫畅通无阻的行进在悄静的道路上。 车窗外一晃而过的,是肃穆的哨兵在敬礼。 这一趟,他连向楯都没带,更遑论司机。 此刻,周绥难得的坐在驾驶位上,京A的牌照,嚣张的五个九彰显身份。 就连后方的私家车都不敢靠近,中间的距离可以再塞一辆酷路泽,生怕刮擦了这辆车。 停在红绿灯前,周绥随手抽出支烟,镶嵌着虎眼石的S.T.Dupont点燃烟丝,男人微眯着眼,吐出直直的白雾,盯着红色的数字倒计时。 骨节分明的手背上泛着突起的青色血管,等待的时间有些长了,周绥夹着烟的手轻靠在车窗外,烟卷即将燃尽,只余散漫的火星。 红色的倒计时跳转成绿色,周绥踩下油门,迈巴赫离弦,快速驶离路口。 回远洋还是观澜? 观澜才是周绥常住地,而远洋的用途一直都是用来圈养女人的地方。 思索一番,那女人跟兔子一样,听话得很,叫她明晚来她也只会在明晚来,今晚肯定没在远洋。 想到这点,周绥有些烦躁,也不知道今天他爹给他灌的什么酒,辣喉咙就算了,还搞得他现在全身燥热,阳具勃起。 他此刻只想回去操田道枝。 周绥的眼神中有不耐,握着方向盘的手猛的一转,驶入另一条道。 然后,拿出电话,拨通向楯。 “喂,是我,周绥。” “把田小姐请到远洋。” “对,现在。” 田道枝可是他花了钱的,雇主有需求,临时叫她过来也不算过份吧? 周绥笑了笑,邪肆极了。 这边的田道枝已经洗完澡,正窝在她小沙发上追剧。 看得咯咯直笑时,手机屏幕倏然亮起,一串陌生号码打来电话,手机沉默地在空气中震动,没发出一点声响,她把手机设置成了静音。 田道枝专心致志的追着剧,全然没注意到亮着屏幕的手机,抱着薯片咔擦咔擦的吃着。 黑色迈巴赫已经驶入远洋的千平别墅车库内,停好,周绥心情愉悦的下了车。 别墅门口已经站着向楯,他眉头拢起,站定在入口,手里握着电话,显得有些焦虑。 周绥缓步走入别墅庭院内,看到了向楯。 “田道枝呢?叫过来了没。”周绥问。 向楯顿了一下,立马低下头,他的喉咙有些发不出声音,“抱歉,暂时没联系上田小姐。” 闻言,周绥侧头,冷眼睨了眼向楯,对上视线的向楯,瞬间有些胆寒。 庭院内幽静的环境格外恣雅,却让向楯坐立难安。 他跟着周绥的时间不短,在此期间完成了比这难千百倍的任务。 但是此刻,他却连一个小小的女人都叫不过来了。 向楯本想直接派人到田道枝的出租屋把人直接过来的,可时间来不及了。 在打完电话后,周绥没多久就到了远洋。 这是周绥少见地对向楯展现出不满,男人的眸底寒光乍泄,冷厉俊面下翻涌着不耐的情绪,身体情绪处处都表现出他此刻的确很不高兴。 向楯低着头,不敢抬头。 他现在急需要泄欲啊,看着面前没办好事情的向楯只觉得格外碍眼。 周绥顶了顶腮,胸膛起伏。 他想了想,要不现在直接去找个女人算了。 很快,他否决了这个想法,田道枝可是他花了钱的,凭什么要自己现在另外找人,田道枝应该对此负起责任来。 于是,周绥沉喑的声色响起,“有她的地址吧?送我过去。” 向楯立马应下,然后小跑着出了庭院,进了车库。 仍旧是那辆黑色迈巴赫,亮着车灯,在黑暗中蛰伏,宛如一头猎豹。 年轻的时候,周绥喜欢超跑,基本上什么跑车都玩遍了,后来许是他玩腻了,又或者是因为他年纪大了,三十岁了,便开始觉得超跑的座儿太硬不舒服,又开始偏爱起迈巴赫、宾利一类的偏商务的豪车,于是,一溜的超跑便闲置在了车库吃灰。 迈巴赫高速在道路上行驶,此刻的田道枝还不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仍旧窝在沙发上追剧。 熄掉屏幕之下,显示着有二十四个未接来电,全都是那串陌生号码打来的。 电视剧正播放着剧情的高潮之处,田道枝连薯片都不吃了,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精神高度集中。 倏然,出租屋内的房门被狠狠砸响。 是的,周绥正在用近似于砸门的力度去敲门,突然连贯的巨响声把田道枝吓得一抖,她狐疑地转头看向房门。 然后缓缓起身,走向房门的方向,去开门。 已经快晚上十点了,谁这么没素质,大半夜这么用力的砸门? 一时之间,田道枝的脑海闪过一系列社会新闻。 她汲着拖鞋,走到房门前,细嫩的手握住门把手,声音糯糯的问道,“谁啊?” 沉默几秒,外面没人说话,田道枝微微踮起脚,透过猫眼看到了门外的人。 是周绥。 他为什么来这里? 她后背僵直,手心微微出汗,门把手被按下,咔哒一声门锁打开,房门敞开。 周绥衣袖挽至手臂,胸口上灰色衬衣的扣子随意散开几个,西装的斯文气质完全不符合此刻的男人身上弥漫的燥戾,沉郁的目光落在田道枝身上。 田道枝怯怯的开口,带着些疑惑,“周先生?” 白兔 周绥与女人对上眼,那双无辜又稚嫩的杏眼泛着水,还带着些惊恐。 他缓缓笑了起来,眼尾上调,眸底越加幽深,气压极低。 可看着男人的笑脸,田道枝并不觉得他是高兴的,反而感觉到周绥身上正弥漫着蓬勃的怒气。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想伸出手抚上男人的手臂,让那肌肉紧绷的臂膀放松下来,平息男人的怒气。 但她没有这么做,因为田道枝觉得有些逾矩。 于是,千言万语此刻都只化成一句细弱的询问,“你怎么了?” 闻言,周绥瞬间想要大笑,怎么了? 田道枝怎么有胆问怎么了,是不是自己给她的自由过了火,才让她敢不接电话,敢不听从自己的召唤。 周绥抵了抵腮,看着面前的田道枝,他想,昨天就应该把她抓到远洋,放她回家是自己作出的错误决定。 男人胸膛起伏,眼神浓烈地看向女人,也许是因为自己隐忍已久的欲念作祟,从玉泉山大院出来,再到此刻站在田道枝这间破陋的出租屋门口,他的确已经压抑多时。 也许是因为田道枝的不顺从的性子,他原本以为她是乖顺的,收了五十万至少应该做到随叫随到吧? 但周绥不想探究自己盛怒的原因,他只想把自己的阳具狠狠插入田道枝的热穴。 不过,他又想,田道枝还是胆子小,自己别吓坏她了。 他收了收面上张扬着的怒气,压抑住欲念,努力扮演一个好人。 周绥如墨般黑的瞳仁盯着田道枝说道,“不请我进去?” 听到这句话,田道枝才如梦初醒般,立马往后退几步,让出路来,声色有些颤的道了声,“请进。” 礼节周全,是女人心甘情愿的邀请他进门。 周绥终于迈开他那双欣长的腿,跨进了门,出租屋的陈设映入眼帘,房子小得让他觉得逼仄。 见男人进了门,田道枝跟在身后,把门关上,锁芯轻轻的又再次拷进锁中,与楼道隔离开来。 可刚关上门,一具潮热的身体便将田道枝倏然压在了房门上,楼道中响起了不大不小的轻碰声,男人粗厚的掌心掀开女人宽松的T恤下摆,揽住了田道枝不堪一握的腰肢,然后用力的抬起她的细腰,让她严丝合缝的贴住自己,一根粗壮的硬物抵住女人,周绥胸膛滚烫的温度传递到细白的后背上,喷薄而出的热气洒在女人的脖间。 田道枝被男人突然的动作吓得惊叫出了声,她微微转过头想去看周绥,却被更用力的钳制住。 此刻,被压在房门上的田道枝,宛如一只被巨虎擒获的小白兔,任人宰割。 终于抱住女人软热的身躯,周绥心中那想要杀人的燥意才被堪堪被抚平些,此刻他终于有些耐心与她周旋。 “田道枝,你胆子很大,敢不接电话。”男人声色中因沉重的欲念而喑哑。 田道枝转过那双杏眼看得周绥性欲腾起至一个新的高度,女人面如桃花,眼中含着水,瓮声瓮气的问,“什么电话?” “还装?”周绥心底冷哼,他懒得去猜田道枝的心思,以后把她再绑紧点就行了,让她没办法再想今晚一样还要他上门来抓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田道枝被人冤枉,开始挣扎了起来。 周绥在MIT读书的时候,是橄榄球队里唯一的亚洲男性,在激烈的冲撞竞赛中丝毫不逊色于黑人,力量巨大得可怕,田道枝此时微不足道的反抗甚至逃不过周绥的一根手指头。 “我会让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周绥冷着脸说道。 松开钳制,女人如获大赦转过身去就想跑,却被周绥猛的拽过,然后微微躬下腰,手臂肌肉用力,不费吹灰之力,把田道枝扛在了肩上。 田道枝的世界在旋转,那双腿无济于事的蹬着,白色t恤滑落堪堪挡住乳房,明晃晃的腰肢就这么挂在周绥的肩膀上,“放我下来呀,呜呜。” 周绥在发疯,她后悔签了那份合同了。 可是后悔有用吗。 一点用都没有。 男人走到床畔,然后把女人丢在了床上,床架响起吱呀一声,泼墨般的发丝垂落在床上,含着水的杏眼幽怨又惊恐的看着周绥。 是一只落入虎口的白兔啊。 淡绿色的床单与田道枝相得益彰,显得更加水润稚嫩,垂眼看着这幅景象的周绥,眼中如有烈火般熊熊燃烧。 周绥看着这样的田道枝,紧咬牙关,燥意竟一点一点被平复下来,他低低的笑出声,声色低缓磁性,“生气了?” 田道枝撇过头,不再看他,不情不愿的回答,“没有。” 莫名其妙,简直莫名其妙。 她敢说实话吗,说了不知道面前的男人还会发什么疯。 周绥啧了一声,带着不满,“你怎么老爱撇过头去呢,不敢看我?” 话毕,他掐住田道枝的下巴将她的脸转了过来,男人深如墨色的瞳仁撞进眼底,田道枝羞燥的说,“没有。” 女人的顺从让他的眸底翻涌的怒意变得柔和,他随手脱下了自己的灰色t恤,露出了自己雄壮的身材,八块腹肌,胸肌肩膀手臂的肌肉都紧绷厚实,虽然周绥外表是那么强硬邪肆,但他的皮肤却与他本人形成反差,白中泛着粉,就连骨节分明的手都泛着粉。 田道枝被周绥强硬掰过的脸正直直的看着周绥的身材,男人阳刚凌烈的气息将她蛊惑,盯着面前的男人上半身目不转睛。 周绥的身材好好,田道枝顿时有些想流口水,昨晚她怎么就没有注意到呢,可能是当时太紧张了,她心里一晒。 她突然不后悔了,反而想伸手摸一摸。 周绥缓缓俯下身,压下的阴影克制住女人的妄想,变得有了压迫感,显得局促,羞燥的情绪作祟,于是,田道枝伸出细弱的手撑在男人的胸膛,想让他离自己不要太近。 白T被扒下,田道枝乖顺的把手臂抬起,让衣服被男人脱下,胸前白嫩的一双娇乳露出,上面还有牙印,看得周绥的阳具更加肿胀,激动的抬了抬头。 吞精 周绥自嘲的笑了笑,他今年三十岁,玩过的女人数不胜数,竟然还会被田道枝刺激的鸡巴激动,把持不住。 他拉开自己的裤链,放出了那根青筋暴起的深红色性器,已经硬到极点,一下子弹在田道枝的白嫩的大腿肉上。 静谧的空气里,除了低低的喘息声,还有阳具弹在腿肉上的声音,色气至极。 田道枝垂下眼,看到了那根热气腾腾的性器,又粗又大,有些被吓住,脸上泛起红晕。 自己一只手都圈不过来,怎么插得进自己的下面,会裂开吧。 昨晚真的被周绥玩得很疼,他一点都不注意自己的感受,自己是不是应该跟他说一说,让他轻一点。 可是自己昨晚也说了的,他一点没听。 今天下面还是肿的,不能让他插进去了。 她心里默默的想着,周绥在发什么疯,他说的电话怎么回事,还有怎么能让周绥不插进去。 思索一番,她软软甜甜看向周绥,杏眼亮亮的,软热的手心朝身下探去,摸到了弹在自己腿肉上的阴茎,龟头将腿肉都抵出了点凹陷,她用自己薄嫩的虎口圈住龟头,慢慢的向下撸动男人的性器,那根热物再次兴奋的点了点头。 田道枝笑了笑,笑得那双杏眼含水。 “周先生,我下面还是肿的,今天用手给你弄出来好不好。” 周绥伏在女人身上,那双杏眼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的他阴茎更硬了。 从她不接电话的那一刻起,现在是她最乖的时候,主动的圈弄他的阴茎,也没有喊疼之类的话。 此刻,他的心情十分愉悦。 一时之间,那双杏眼,竟让他产生了立马答应她的想法,但理性经济人的思维疯狂拉响警报,自己大老远跑过来抓她,竟然要自己不操进去,这样的请求显然得寸进尺。 所以,基于眼前的情况,排除自己此刻的精虫上脑的行为,单从利益出发,他得出结论,今晚他是不会放过她的,更何况,他喜欢看那双杏眼被欺负狠了的样子。 周绥邪性的挑了挑眉,“肿了?我看看。” 性器还被女人裹挟在女人手里,爽意阵阵袭上脑中,说着周绥就要翻身下去扒田道枝的棉质短裤。 在男人起身的一刹那,田道枝也翻了起来,坐立在床上,一副不容易被扒裤子的模样。 手继续拢住阴茎,声色平静中却有些慌张,“您说的电话是怎么回事?” 话题撇开的拙劣,男人的阴茎还大剌剌的挺立在腿间,被女人软热的手圈弄,爽意还在弥漫。 见女人的行为,周绥心里一沉,产生的认知令他不悦,勾起的嘴角慢慢落了下去,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看着田道枝,“田道枝,你不想让我操你?” 她变得不乖,不接电话,不想被他操。 两人说的话都牛马不相及,田道枝被周绥的情绪转变吓住,掌心一抖,圈得男人更紧了,背脊僵直。 周绥生气了吗?田道枝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 她伏着身体,主动挪向周绥,一只手抚上他的肩膀,白嫩的腿跨上男人,虚虚的坐在他的腿间,阴茎隔着棉质短裤抵在女人的阴户上,握住阴茎的手也松开了,攀附在男人的背上,杏眼变得婆娑,“我没有·····你,你下面太大了···弄进去很痛。” “下面还是肿的。”田道枝眨眨眼,小心翼翼地挺着背看向男人,怕他不相信又补充道。 周绥还是那样看着她,一言不发,对于田道枝的解释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乳肉就在他的面前,那口牙印泛着红印在蓓蕾周围,看的人喉咙干燥。 空气凝固半晌,女人的心绪如履薄冰,他还是没说话,只是拉过肩膀上细嫩的掌心,牵着它放到了腿心的肿物上。 见周绥的动作,田道枝终于放下点心来,顺从的圈住阴茎,慢慢撸动起来。 周绥垂了眼,看着女人低眉顺眼的模样,十分取悦自己,宛如田道枝是独属于自己的笼中鸟,掌中雀。 他心里有些拧巴,对女人反抗的行为不悦,却难以克制对她那双杏眼的怜意。 自己是花了钱的,什么时候轮到她说不要就不要了。 但当女人挺背拥上自己时,他又心软了,田道枝已经被他划进了私人领域,是他的私有物,一副娇气易碎的模样,还是不要吓到她了。 于是,周绥开口,“真的肿了?” 小鹿般的眼睛对上男人的,面色羞燥,“嗯····我用手给你弄出来好吗。” 眼底的欲念夹杂隐忍的不耐,他没有再说,只是圈住女人的手,让她更加用力的夹弄阴茎。 前液糊在虎口,手心滑腻腻的让阴茎顺畅的在手掌挑弄,握紧又朝下撸动,如此来回反复,空中的气味潮湿又黏腻,犹如雨后泥泞久久不干的枝叶,阴茎在手中越来越肿胀,田道枝看着那根粗壮的阴茎眼神烘热,脑袋一团浆糊,腿心慢慢坐在男人的两团囊袋上。 周绥低喘一声,再抬眼时,眼神变得浓烈,想要压下田道枝直接操进去的欲念汹涌澎湃。 他难以自抑的在女人的手中挺了挺阴茎,沉声说,“快点。” 田道枝的手已经酸痛,却还是顺从的加快速度卖力撸动。 她伸出小舌,舔了舔干燥的唇瓣,腿心坐着的阴茎已经贴在了阴户上。 隔着棉裤贴不到女人的暖肉,明明近在咫尺却不能抓在手中的感觉,令周绥感到大为光火。 他心里暗骂一声,把女人用力一推,粗砺的手掌终于还是把女人的短裤扒了下来。 草莓印花的内裤落入周绥的眼里,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在奸一个幼女,他哑然失笑。 懒得再扒下女人的内裤,把女人阴户上的棉布扯至一边,然后挺着自己的阴茎抵在了女人充血的穴口上,从穴口往上顶至阴核,田道枝的小腹被顶弄的抖了几下,吐出一团花液。 看着周绥的动作,田道枝以为今晚他是铁了心要插进去了,可一想到再开口阻止怕是他会更生气,于是闭口不再阻止,任由男人的放荡行径。 此刻的周绥,也不好受,就在眼前的花穴,看得他太阳穴直跳,脖间的青筋腾起,可面前的女人却不要自己操进去。 喉咙滚动,他盯着面前的穴口,蹭上花液,在女人的腿间畅通无阻,“夹紧。” 田道枝听话的照做,男人在腿间的顶弄,让她难以忽略,腿心滚烫充血。 变得紧致的腿心,让周绥心底的暴躁终于压下去点,他抱住女人的腿,冲刺许久,狠戾的擦过女人的阴核和穴口,却不插进去。 周绥觉得自己快变成大禹了,“三过家门而不入”,真的就是蹭蹭而已。 阴茎硕圆的龟头出没在腿心,涂着一抹水色,是田道枝的流出来的水,她不忍再看腿间的景色,伸出手抱住男人的脖颈,白嫩的乳肉贴在周绥胸膛,身体被撞的一耸一耸,带着点喘的呼吸落在男人耳畔,除了没插进去,这跟做爱没区别。 腿心被磨得绯红,男人终于感觉到射意,然后倏然松开女人的腿心,将阴茎抽离,随之抵在女人的唇瓣上。 那双杏眼睁大,带着些惊讶,然但还是乖巧的含了进去。 又湿又暖又爽,一时之间让周绥脑海放空,不知轻重的操干女人的喉咙。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女人就连唇瓣都变得红润,面如桃花,杏眼涣散又迷离,周绥的性器变得越来越胀大,终于射在了田道枝的口中,淡淡的腥味弥漫。 阴茎抽出红唇,她低喘着气,看向周绥。 男人伸出两节手指,强硬的探进那张吞人的嘴,分开唇瓣,口中的含着的一大泡白白的精液落入眼中,他看得眼眶发红,冷硬的开口,“吞下去。” 田道枝有一瞬的迟疑,但没多久,还是滚动着喉咙,全部给吞了下去,一滴不剩,口中的白精消失,腥味变得浓烈,一副乖巧极了的模样。 铃兰 吞下精液后,田道枝总觉得嘴里怪怪的,慢慢爬起身,她想漱口。 本就充血的穴口,现在连带着腿间都是磨红的痕迹,阴户上也是一片黏腻。 光脚虚浮的踩在地板上,冷意打在脚底,让她感到一阵瑟缩, 周绥坐在床畔,不紧不慢把自己的阴茎揣进裤裆,拉上裤链,又将那件灰色衬衣规整的穿上,扣子一粒不落的系好,一切收拾好后全然没了刚才的禽兽模样,显得斯文极了,但脸色却不怎么好,眉间淡淡的拢起,薄唇轻抿,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田道枝全然没注意到男人的情绪,只身从床上爬起,穿上衣物,走到了厕所,正低着头拿着牙刷仔仔细细的清理口腔的每个角落,淡淡的腥味仿佛仍旧在嘴里。 镜子前的女人脸上还泛着红霞,嘴唇红肿,眸色带水,看着自己,她有些幽怨的想,为什么每次周绥都要把自己搞得这么狠,五十万真是不好拿,偷偷在厕所叹了口气。 原本在床边的男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到了厕所门口,他双手交迭,一副慵懒倦怠的模样倚在门框边,看着那个微微弯着腰漱口的女人,周绥凭空升起烦躁,面色不佳,声音倏然在女人身后响起,“收拾一下,等会去远洋。” 不知道为什么,田道枝漱口的样子让他不爽极了。 田道枝的嘴边还沾着点牙膏的白沫,转过头来时,面上还有些懵,“啊?哦。” 顺从又乖巧,就是不让自己插进去,周绥想。 说完,她又转过头去将白沫冲干净,然后又漱了几下口,男人没有离开,就这么叉着手站在她身后盯着她,然后顶了顶腮,胸口闷闷的,他有些想杀人。 是因为自己没操到田道枝? 还是说,是因为田道枝现在嫌弃自己的精液? 嫌弃?田道枝竟然敢嫌弃他。 她越来越不乖了,是不是因为有了那份合同,她觉得自己得到了法律的保障,便开始为所欲为,原形毕露? 天真,没有人可以约束他,除非他自己愿意,否则耶稣管不了他。 所以啊,为了防止再次出现类似这种要他亲自上门抓人的情况,他决定今晚就直接把女人绑到远洋去。 想到这里,周绥冷哼一声。 田道枝听见背后的冷哼,倒是没想到周绥心里的盘算,她以为他是等的不耐烦了。 “我马上就好。”她歉疚的笑了笑,然后吐出最后一口漱口水,出了厕所。 周绥微微侧过身,让开了路,田道枝走过,一阵花香泛滥,萦绕在他的鼻尖。 她把行李箱从床底拖了出来,把一些必要的东西塞了进去,什么内衣内裤、换洗的衣服之类的,正准备塞更多东西进去的时候,周绥开口阻止。 “不用带什么,那边都有。” 男人的眸色越来越深,看着田道枝塞的那些垃圾东西,他又不是没钱买,简直浪费他的时间。 田道枝转过杏眼,看了眼周绥,“我的衣服也不用带吗?” 周绥勾起嘴角,衣服?不带正好。 “不用。”他沉声开口。 田道枝小小的哦了一声,然后又站了起来,把行李箱收回床下,顺从的跟着周绥下了楼。 夜色深重,向楯站在一棵枯树下,时不时抬眼看那间还没灭灯的屋子。 自家老板还没下来,他只能原地等待。 那辆黑色迈巴赫格格不入的停在窄短的巷子里,北城的老街区就是这样,跟个单行道似的,一点不方便。 楼上的那间屋子,倏然灭了灯,楼道有了声响。 声音越来越近时,向楯迎了上去,打开车门,看到了周绥身后还跟着田道枝。 “去远洋。”周绥下达指令。 已经凌晨了,田道枝打了个哈欠,困得眼角都出了点泪。 车窗外晃过寂静的街道,路过闹市区时,也只有稀稀疏疏的人群。 两人在车厢内相对无言,周绥合上眼,似乎也是在休息。 迈巴赫缓缓驶进远洋庄园,高大的铁门打开,入眼是巨大豪华的喷泉,路边栽种的都是稀有珍贵的名种,安保在庄园门口躬腰送行。 远洋的环境和物业都是北城独一份的壕,田道枝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优越的环境再一次刷新了她的认知,却只让她产生一个想法,那就是有钱人的生活真是朴实无华啊。 她心里一晒,然后转过头,不再去看车窗外的风景。 反正也不是自己的。 深夜的别墅依然灯火璀璨,周绥率先下车,田道枝紧随其后。 进了卧室,周绥自顾自的把衣服扒了个干净,硬挺的性器就这么直接裸露在腿间,也没有去挡的意思,倒是田道枝有些不好意思的撇开了眼。 这个男人,跟他表面上的斯文气质完全不一样,私底下跟个暴露狂似的。 浴室内传出水声,周绥在里面洗澡,而田道枝躺在已经累得昏昏欲睡,杏眼渐渐合上。 混沌之间,阳刚清冽的气息将她包围,身后有个带着水意的烘热身躯覆了上来,将自己腿给掰开,一个热热的粗物放进了腿间,然后往上顶了顶,那人似乎才舒服的抱住田道不再动弹。 睡梦中,田道枝被硌得有些不舒服,往边上挪了点,却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给捞了回去。 夏季凉爽的夜晚,只有田道枝在半梦半醒间感觉到独有的热意,额头被逼出点汗,但她太困了,没力气与身后的人作对。 一夜无梦,田道枝醒来时,就感觉到自己胸口沉沉的,她把被子掀开些,就看到了一只粗砺的手掌正摸着自己的乳,顿时有些脸红。 腿心烫人的温度,也提醒着周绥的存在。 转过头去,便看到了男人的睡颜,长翘的睫毛打出眼下的阴影,这是她觉得周绥最人畜无害的时候。 她小心的挪开男人的手,然后踮着脚下了床,男人翻了个身,一副将醒未醒的样子,她登时愣在原地不敢动作。 见男人又睡了过去,才光着脚出了卧室门下了楼。 客厅已经有佣人准备好的早餐,她坐在餐厅吃了后,又到处逛了逛。 庭院里种了棵玉兰树,已经过了花季,枝干上光秃秃的,空有点绿叶,最中间还有像云苑一样的假山,小池塘内游动着几条锦鲤,一角水晶制成的中古花瓶里垂落繁花如雪的铃兰,挂着点点露水。 一片赏心悦目,带着田道枝心情都好了起来。 她蹲在那束铃兰面前,用手轻轻的摸了摸,身后却已经站着个高大的男人。 “喜欢?” 她转过头去,那双小鹿般的杏眼就看到了周绥,笑了笑,“是啊,好漂亮。” 男人裸着上半身,站在她面前,他的身材是真的很好,田道枝不好意思多看,又立马转头过去继续摸了摸那束铃兰。 黛安娜 “陪我吃早餐。” 周绥把她拉起来,离开了庭院,将那一片绿意丢在身后,田道枝也没反抗,顺从的跟着去了。 餐桌上,她用手撑着自己的脸发呆,衬得杏眼更加可爱,男人餐盘里的食物一点一点消失。 他沉默的用着早餐,手边还搁放着报纸,也没翻开看。 夏日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射进了客厅,餐桌上都落着初生的阳光,屋内一片祥和。 身后偶尔有零星几个佣人路过,收拾着屋子。 “这几天,我要去趟M国,你自己待在远洋,别乱跑。”周绥开口。 不要等他回来,人又找不到了。 “哦,好。” 田道枝心里小小的雀跃了一下,但面色不露,不用“上班”伺候周绥那令人疲惫的欲望,真是太好了。 虽然只不过两天而已,但她已经见识过周绥的狠劲了,她实在难以应付。 用完早餐后,周绥那沉郁的眸色又盯上了自己,田道枝躲过他的眼神,想起身往别处走时,却被打横抱起。 “不肿了吧?让先我爽爽,硬了一晚上了。”周绥说。 田道枝抱住他的脖子,生怕掉了下去,馒头一样软的臀肉被男人握在掌心,餐厅的佣人有着良好的修养——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继续忙着他们的事。 倒是田道枝先不好意思,把脸埋在了男人的胸膛,瓮声瓮气的,“有人呀。” 周绥低声笑了笑,抱着她上了楼,然后把她扔在了床上,扒开裤子,露出那跟幼女一样的穴,自顾自的笑了笑说,“不肿了,可以操了。” 像名合格的验收员,一点前戏也不做就这么直接插了进去。 没有花液顺滑的甬道,被周绥几下挺干磨出了水,一片顺畅,田道枝抓住男人的紧实的手臂,合了合眼,喉咙被迫挤出破碎的娇吟,还是逃不过啊。 卧室响起嗯嗯啊啊的声音,“啪啪啪”的肉体碰撞声不绝于耳,田道枝被折腾的眼尾都红了,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牙印,又添了新的,就连脖子上都多了几枚吻痕。 男人爽疯了,从昨晚到现在,他终于可以大开大合的操着田道枝。 他要在今早把昨晚的一起补上。 不知过了多久,嫩红的阴户变得充血,穴口都被阴茎插入得绷紧,精液噗噗的射在女人的阴道里,男人却不知疲倦的似的,那根性器仍是硬硬的挺着,又压着女人插了进去。 最后,田道枝累的趴在床上是一只手指都不想动了,腿心潺潺的流出液化的精液,周绥倒是神清气爽,愉悦的穿好衣服,出了房间。 她歇了良久,才去清洗了一番。 吊高三米的客厅,宽敞又明亮,男人坐在正中,双腿恣意的交迭,嘴角带着笑,面色轻松,握着电话。 “通胀率肯定要下跌,不过林家那边是怎么推算出的补贴率?” “两百亿?他们胆子真大。” 不知道那头的人又说了些什么,周绥轻笑一声,“资本的蛮荒时代已经远去,不再以资金为王,两百亿?就算砸出两千亿的盘又如何,囫囵吞枣的结果只能是自食其果。” “他们是不会过度相信理论价格的,所以可以适时抛点诱饵。” 周绥接着电话,边说着便看到了一个穿着宽松白t的身影路过客厅,散乱的发丝随意的扣在肩上,发梢还在滴水,短裤下露着大片白嫩的细腿。 周绥的视线循着跟了上去,盯着女人的身影,声色懒懒的,“一时半会,他们不敢有大动作,随时关注就行了。” 电话被挂断,他起身跟了上去,走到卧室门口,盯着正在换衣服的女人。 “啊····你出去呀,我要换衣服。”田道枝宽松的t恤衣摆遮不住臀边,露出半边屁股,见周绥的到来,立马跑到了床上。 周绥没什么反应,还是站在门口,“等会我十一点的飞机。” “哦,祝你一路平安。”田道枝随口回答,杏眼圆圆的。 话毕,房间内诡异的沉默了一瞬,周绥也不说话,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她。 “你,要不跟我一起走吧?”周绥突然开口。 田道枝脸上闪过震惊,打工人的噩耗是什么?是临到下班,收拾好包准备走时,被领导叫去开会。 她现在便是这样的心情。 正在想怎么委婉的让周绥放弃这个提议时,便听到男人说,“算了。” 莫名其妙。 田道枝一直猜不透周绥的心思。 黑色迈巴赫已经驶离别墅区,其余的佣人随着周绥的离开,也都逐一离开,只留了一个厨房帮工的,一切归于宁静。 手机响起短信的叮咚提示声,她打开看,是xx银行发来的——自己的活期余额,田道枝数了下一串数字后面跟着几个零,是整整五十万,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直跳,欣喜与虚妄夹杂,自己真的把自己卖了的认知让她感动些许迷茫,又不真实。 田道枝闲来无聊,又到了花园转转,拿着小铁锹,把她刚刚发现的意外收获——一丛郁金香,挖出来几束,然后放在了屋内价值不菲的花瓶里,摆弄了起来。 绿叶白瓣的郁金香不需要太多技巧,就这么任意摆放就已经足够好看。 别墅一楼的呼叫铃响起,隔着电子屏幕看到了一个穿着远洋物业制服的男人,田道枝汲着拖鞋,点了开门键。 “你好,太太,这是周先生给您订的花。” 那人递了过来,是一大捧粉色黛安娜玫瑰,边缘处还点缀着些铃兰,阳光照射下露水都发着光。 跟花园里种的那铃兰一摸一样。 太太?自己可不是周绥的太太,但想了想,自己也没有否认的必要。 于是,田道枝笑着接了过来,“谢谢。” 房门合上,她拿起一片玫瑰中夹着的卡片。 上面只有一个落款,周绥,其他什么也没写。 收到花,田道枝心情很好,随手把卡片放在茶几上,她把那捧黛安娜拆开,然后找了个花瓶,在厨房接了点水,把它全都插进了花瓶里。 这头的周绥已经坐在了私人飞机上,万里高空之上,尾翼划过天际,在蓝空上留下长长的痕迹。 胸大腰细的空姐弯着腰,给他添上香槟。 “田小姐已经收到花了。” 周绥没说话,点了点头。 他这不是讨好田道枝。 几束花如果就能让田道枝更愿意让他干她,这是回报率极高的一笔交易。 他精神世界的满足,来自性刺激以及金钱。 金钱已经不能让他感到过度兴奋,但当他看到那双被折腾狠了的杏眼时,整个脑神经都活络起来了。 这就是田道枝给他带来的性刺激,那双杏眼。 温良恭俭让 太平洋彼岸,M国。 “这份报告是谁写的?”周绥面色如常,操着流利的口语问。 他低头翻看着那份数十页的英文报告,旁边站着的是一个西装笔挺的金发外国人。 “CRN Research”金发外国人回答。 听见这个名字,周绥终于抬起眼,华尔街名声在外的专业做空机构。 金发外国人焦头烂额,摘下自己的无框眼镜,揉了揉眉心,“chew,利远的确财务造假了,这份报告就是警示。” “利远倒下之后的蝴蝶效应会波及到整个种花,还有多少地产公司存在问题?我们都知道,种花如今的房地产泡沫已经越发巨大,可问题在于,如果这个泡沫突然破了呢?” “已经有人盯着这个缺口,这个缺口只会被撕得越来越大。” 周绥垂眸思考良久没有回答,再开口时依旧沉稳,“我们会采取措施。” 从大厦出来后,周绥便连接了周褚的电话。 坐进车内,前排的向楯同周绥汇报着后续的行程,等会还有一个晚宴要参加。 周绥点点头,低头继续翻看着那份报告。 这是他来到M国的第二天了,首都阴雨绵绵,气候湿冷,不似种花的温暖。 天色逐渐变暗,宾利停稳,他穿上定制的深蓝色西装外套,锃亮的皮鞋踏在雨后的柏油路。 晚宴门口已经聚集了大批的记者,闪光灯络绎不绝,一众光鲜的政客被笑着迎了进去。 而讽刺的是,晚宴对门却同样聚集着一群人,举着牌子高喊,“teachers,yes!unions,yes!” 是抗议人群,时逢M国教育法案改革,教师待遇被剥削,他们在为自己而战,可看不到的是,这数百人聚集抗议的背后仍是某位政客的手笔。 一切都是为了各自的利益,可这样的行为真的有用吗? 或者是换种说法,到底是因为抗议者本身的反抗而获得胜利,还是政客之间的博弈与妥协? 谁也不知道,但人们总是着重于观察表象,短效的利益足以俘获人心,毕竟矛盾根深蒂固且永远存在。 周绥只撇了一眼,便转身进了宴会,淹没在一众政客中。 宴会内一切如常,没有任何人因门外的抗议而产生变化,唯有隔天后媒体激烈的报道,标题诸如——着以温和派竞选的总统,极左的教育法案改革。 身份原因,周绥不好做出评价,他所说的话,在这场晚宴里代表着某国一定的看法观点,所以谨言慎行,他一向也不参与这些件事。 他只是个普通的商人。 名流们品尝着特区最好的肋排以及波多尔20年陈酿,周绥正和几个金发碧眼的人交流,眼神熠熠。 在这样的场合里,他总是如鱼得水。 正准备转场时,一个年轻女人撞了上来,西装被泼上红酒。 “抱歉,真的十分抱歉。”那女人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伸出手就想帮他擦干净。 喜怒不形于色,周绥面色如常,挡开她的手,“没关系。” 说完,他转身去了晚宴准备的更衣室,可在这样的名流晚宴里,周绥这样没有女伴的单身男性总是格外吸引人,被人泼红酒不过是一种手段罢了。 更衣室内,在周绥裤链半开正准备换衣服的时候,那个泼了他一身红酒的女人推开门走了进来,媚笑着朝周绥打招呼,“你好,我是evelyn” “我来这里是想表达我的歉意。” 周绥看着面前的年轻女人,她是某位议员的女儿。 他站在原地,任由evelyn的手摸在自己的胸膛上,那双夹着长翘睫毛的眼睛和田道枝很不一样,媚态百生,身材更是风姿摇曳,令人感官愉快。 如果换做以前,他是十分偏好这一类型的,性感又迷人,在床上也主动,活好。 但他已经被东方审美扭曲了,想到这里,周绥哑然失笑。 扭曲的东方审美,该死的白幼嫩。 他垂眸看着女人,evelyn的眼睛里仿佛有钩子,勾引着男人,问道,“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愿意补偿你。” 说着,她挑开男人那泼了红酒的衬衣,将一张房卡塞在了衬衣缝里。 周绥仍旧没有动作,只是敛下眼任由女人动作。 他声色沉哑,喉结滚动,明明面前站着一个性感尤物,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他竟然想起了田道枝,那双杏眼,已经快两三天没看到她了,她在干什么? 女人继续说道,“你是种花人?” “是的。” 那女人笑笑,“我父亲说,种花人都很聪明。” 似乎是在暗示他什么,聪明应该用在什么地方? 反正不应该用在这个女人身上。 周绥面不改色,缓缓抬手拂开女人,假装无意将房卡抖落在地上,然后侧身挡住女人的视线,把自己裤链拉上,即将夺门而出的性器也重新回到了该在的地方。 “evelyn,这不合适,你有男朋友吗?” 被拒绝的女人脸色先是一愣,然后变得五彩斑斓,“我没有。” 也许是因为羞耻,也许是因为生气,总之就是自己主动低下身讨好男人却被拒绝后恼羞成怒了。 这个男人真是奇怪,冠冕堂皇的问自己有没有男朋友,这很重要?! 种花人这么讲究温良恭俭让?儒家道德要求克己,所以他们都不上有男朋友的女人?还是说他压根看不上自己? 但她还是没有停止对周绥的尝试,“chew,我觉得你就很不错。” 她刚刚看到了男人性器的轮廓,是亚洲人少有的尺寸,脸也极帅,能进入这样的宴会,身份自然也是极为尊贵,是她不错的选择。 甚至从一定程度上,还能够扶持自己父亲的政途。 但周绥完全不接招,他考虑的比她只多不少。 “evelyn,我相信你会找到很好的男朋友,但这个人不是我。”礼貌又疏远的回答。 说完这句话,周绥便离开了,女人呆愣在原地,那泼了红酒的西装还穿在身上,身下的性器正跃跃欲试。 不顾其他人的挽留,他离开了晚宴,坐进宾利,合上眼,额间泛起青筋。 不合适,不管是从evelyn的身份还是他的身份出发,自己的家族是不会允许和外国议员女儿有来往的,玩普通女人可以,但这样的人不能只是玩玩而已,会让他承担上所谓的“责任”,和她上床之后会带来麻烦。 他想,他也不是在守身之类的,只是从理性角度出发,evelyn不合适罢了。 所以,现在自己下面很硬,要叫向楯给自己安排个女人吗? 夜里,M国特区拉萨尔山庄内。 周绥腰间围着浴巾,裸着半身,肩膀滚落下水珠,发梢湿润,携着一身雾气,模样倒是少了些逼人的气势。 暖黄的灯光下,他随便摸了摸自己正硬挺的兄弟,也不管时差,就给田道枝打电话。 此时,是种花时间下午一点,田道枝没在远洋,反而是坐在自己的出租屋里。 没有周绥在的时间里,远洋太大以至于让她感到空旷,到了晚上,她反倒有些害怕,便从远洋偷偷跑回了自己的出租屋。 物业每天都送来周绥给她订的花,昨天她回远洋照顾花园的时候,还看到了佣人帮忙收下的花,是一束粉瓣洋牡丹,这几天来,周绥送的花就没重过样。 原本很中式的房子,现在被田道枝添了几分花色,变得纷繁,看的人心情愉悦。 也不知道周绥抽的什么疯,怎么每天都给她订花。 虽然每次收到花都会小小的开心一下,但开心后就是受宠若惊的忧虑。 此时,手机上有一串陌生号码打来电话。 她不敢不接了,上次因为没接到向楯的电话就被周绥直接抓到了远洋。 这次,她没有犹豫的快速接起电话。 “喂?”糯糯的声音响起。 那边没人回答,寂静的电流声里只有极低的呼吸声。 电话这边的周绥听到女人的声音,心情却是一片大好,用手摸着自己硬挺的性器,上下撸动着。 沉默的时间久了,田道枝徒生疑惑,正准备挂断电话,就听到了那浑厚又熟悉的嗓音。 “喂。” 瞬间腾起精神,田道枝双手握住电话叫人,“周先生。” (这里抗议的场景是引用纸牌屋关于教育法案改革时的剧情) (申明一下,本文现在以及即将讲述的一切权谋、金融相关的斗争皆为虚构,请大家不要代入现实生活中的事件。) (第一次写文,如果大家有什么建议、看法可以在评论区留言。) 独立的生命体 “还记得我?”周绥故作姿态,有些不满。 隔着屏幕,田道枝猜不出周绥说这句话的神情,他的声色过于平静了。 她怎么会忘记他。 一时语塞,她蔫蔫的回答,“记得。” 周绥又撸动了下自己的性器,怎么听着女人的声音还越来越兴奋了。 “记得?那为什么不主动联系我?” 田道枝呆愣住,自己应该主动联系他吗。 “我怕打扰您工作。”田道枝掌心微微出汗。 “哦,原来是这样。”周绥似乎很善解人意,可语调却不是那么令人信服。 田道枝咽了下口水,扯开话题,“那周先生你的工作怎么样?还顺利吗?” 小心谨慎的试图和周绥拉家常,将这氛围缓和。 “顺利。”周绥惜字如金,继续撸动着自己的阴茎。 “你什么时候回种花?” “两三天。” “哦。” 两人之间又沉默了起来,周绥手上的撸动速度越来越快,性器更加胀大,却总感觉缺了点什么,以至于不能达到那一个点射出来。 “田道枝,你现在在哪里?”周绥想听田道枝继续说话。 “我在远洋。” 其实不在。 “没乱跑?” 其实有在乱跑。 “没有···”田道枝回答的自己都心虚了。 “回去给你带礼物,你想要什么?”似乎是奖励女人的乖巧,周绥合上眼,手里的硬物听着女人的声音分泌出前液,越来越激动。 “我没什么想要的。”田道枝小声地说。 她的确没什么想要的,周绥都给自己五十万了,她还能有什么额外的要求?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周绥甚至都差点以为她不爱钱了,什么都不想要,实则什么都想要。 都是欲擒故纵口是心非罢了,女人说的随便、不想要,不代表是真的随便、不想要。 电话又有陷入绵长的沉默的趋势。 田道枝靠坐在桌上,看了眼窗外的艳阳,光影绰绰,开口说,“周先生,你们那边是不是已经天黑了?” “嗯,十二点了。” “今天工作累吗?”她问。 工作累吗,周绥很少会被人这样问,田道枝算得上第一个人。 累不累?他几乎很少感觉到来自精神上的疲乏。 读大三的时候,他在股市小试牛刀,数夜的盯盘,两三个屏幕上花花绿绿的数字足以让人眼花,最终仅用500万美金便套出了成数倍的回报,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金融的刺激,不可控的风险迭加高回报的刺激。 即便在那样的情况下,连续两三天的通宵,他依旧感觉不到疲乏,倒是让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开关,从金融到哲学,从哲学到神学。 物质与意识,他感受到世界的随机性。 大多数时候他都感觉不到疲乏,永远精力充沛,对这个世界保持探索的兴奋感,当他赚到以亿为单位的钱时,他不会感觉到累,只会兴奋到想要杀人,越是刺激越是兴奋,反而不会疲乏。 当然,除了偶尔会碰到蠢货,让他产生名为烦躁的情绪,比如今天晚宴上的女人——自作聪明。 如今,他已经经历的足够多,对很多刺激都不再敏感,而反应平平。 女人,金钱,权力,他享受来自物质世界的控制,对不可控的事物会即刻抹杀。 到目前为止,他尚未有过对世界的疲乏感。 周绥没有说话,他觉得这个问题不着重点甚至有些可笑,手里的阴茎依旧粗硬,却突然没了挑逗田道枝的心情。 田道枝总是跟不上他啊,这让他感到无聊没趣。 他觉得,自己应该会很快厌弃她,比之前的女人都要快。 这通电话,也不过是为了缓解自己的性欲罢了。 见那边没人回答,田道枝又继续说,“周先生,早点休息吧,工作一天很累的。” “好。”声色变得平静。 他想,他的大脑和他的性器,应该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生命体。 大脑厌恶蠢笨,可自己的性器却偏偏喜欢插进田道枝的身体。 电话挂断,没了女人的声音,一切都归于平静,可手里的自家兄弟还没解决,自己打这通电话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射出来吗,可现在他还是没射出来。 要叫向楯给自己安排个女人吗? 算了,谁知道随便找来的女人有没有田道枝干净,他还是洁身自好的,就是要委屈一下自己的兄弟了。 等回了种花,再让田道枝好好招待自己的兄弟。 而这边的田道枝在挂完电话后,没多久便出了门去逛街,走在路上,艳阳天照得人懒洋洋的。 周绥去M国的这段时间,她是彻底闲下来了,百无聊赖。 小资作派,悠闲散漫,这样的生活竟让她感到无聊,甚至能和徐可欣感同身受了。 以前刚毕业的那一两个月,徐可欣总是朝她说,无聊无聊好无聊。 她当时只觉得,何不食肉糜,现在倒是理解了。 走在商场里面,她逛了逛自己以前喜欢的几个中档品牌,买了几身衣服。 因为有了于她而言的一笔巨款,付钱时爽快极了。 但她不知道,这些钱连周绥资产的九牛一毛,百牛一毛都比不上。 可普通人总是满足于平淡的幸福,这已经足够, 她又用周绥给她的钱,去王府井买了哈根达斯在网上炒得很火的掌心玫瑰,一次性买了两个,又点了些其他的。 坐在店内,吃了一个,味道很一般。 看着周围来来往往打扮精致却匆忙的男女,田道枝坐在店内的餐桌上终于有种自己被人圈养的懒意。 把另一个打包带去了远洋,物业在这几天来已经认得她了,总是会用摆渡车把她送到别墅门口。 到了别墅门口,穿过那有棵玉兰树的庭院,把打包的冰淇淋放进了冰箱,去了花房。 虽然自己晚上不喜欢待在远洋,但这个花园却让她喜欢极了,阳光照进来时一切都枝繁叶茂、生机勃勃,让她感到轻松愉快。 夕阳西下,她拿着水壶浇浇花,一切都那么舒适又自在,虽然的确有些无聊。 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她发给了周绥,并附文说,今天的北城是个艳阳天。 北城已经入了夜,M国特区却迎来初生的日出。 这封短信,是在周绥早起健身后看到的,身上还滴落着汗液,他滑开锁屏,看到繁花一片。 这些花花草草对他而言,毫无价值,却意外的能为田道枝提供情绪价值。 是不是应该叫向楯去采购点新的花苗放进花房了。 他以前从来不管这些事的,但是如果田道枝想要,可以去买点。 毕竟,满足自己性器这个独立的生命体,是他作为这个物质身体主人应尽的义务。 人间烟火气 夜里,周绥不在的这几天里,她如往常一般,在晚上八九点回了自己的出租屋。 走进小区时,看到了楼下正闪烁着红蓝的警灯。 聚集着一群大爷大妈,在那里嘀嘀咕咕说着什么,田道枝也凑了上去,听了几耳朵。 “哎呀,可不是吗,幸好只是丢了点钱,要是有人在家,那可要出大事。” “好像是顺着水管爬上去的,听主人家说,回家一进门就看到两把菜刀摆着,吓人的嘞。” “这老城区就是容易被小偷盯上,楼层又矮,好多人还不装防护网,一点防盗意识都没有。” “你这话说的,你装防护网,人家小偷不会撬的呀。” 话毕,人群一阵哄笑。 你一言我一句,她算是听明白了,是入室盗窃,老城区时有发生的事情了,不足为奇。 抬头往楼上被盗的那户看了看,离自己家不过两三栋楼的距离,已经算是很近了。 她也没装防护网来着,要小心些好,以后还是把门窗锁紧了,心里默默想着回了出租屋。 走到自家房门前时,田道枝看到了门框上画着一个奇奇怪怪的符号,她随手擦了擦,也没放在心上。 她用钥匙开了门,再关上门,想着刚刚看到的事,心里总有些忐忑不安。 虽然入室盗窃在这样的老破小小区中时有发生,但如果发生在自己身上····想到这里毛骨悚然。 于是,她又伸手把门给反锁了,这才安定些。 打开电视机,出租屋瞬间变得嘈杂,有了人气。 电视里正放着男主哭求女主不要离开的戏码。 田道枝不喜欢看电视,她只是想听声音,不想让六七十平的房子太过安静。 窗纱浮动,夏夜凉爽的风吹了进来,她随手用橡皮筋把头发扎了起来,薄薄的碎发挂在耳侧,然后把窗户给关上,流动的空气在此刻静止。 楼下人气正旺,都是饭后散步回家的人们,有的牵着小孩,有的遛着狗,还有一群正在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 人间烟火气,最能抚人心。 这样的烟火气,是远洋没有的。 远洋似隔绝人境,环境宁静又雅致,夜里只闻几声虫鸣。 田道枝把衣服脱下,去了浴室,暖热的雾气腾起模糊了镜子,鬓角的发丝被打湿。 洗完出来后,她穿着睡衣,坐在了沙发上,低头玩着手机,周绥没有回复她,又看了看今天在花园拍的照片。 微信传来讯息,是徐可欣,约她出去喝酒。 田道枝快速的在手机键盘上敲打,说不去了,她洗过澡了。 下一秒,徐可欣就直接打来电话。 “喂,道枝,还是不是朋友了,快出来陪我喝酒。” “哎呀,我真的不想去,我都洗过澡了。” “你不去,我就只有一个人去酒吧喝大酒了,喝完直接躺地上都没人管我。” “那个人呢?就是军车那个。” “你别跟我提他,我现在的不开心全都是他造成的。” “怎么回事?” “你出来,我就跟你讲。” 那边的徐可欣应该是已经喝了点,有些胡言乱语的。 田道枝很想拒绝,但她又很想听徐可欣讲八卦,再加上她的确不忍心让徐可欣睡大街。 于是,她关上电视,换了衣服,还是出了门。 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连路上的人群都寥寥无几,北城西街却是个例外,这里人头攒动,都是潮男靓女,打扮得光鲜亮丽,游走在街边,路边停靠着警车,红蓝暴闪灯光交错,众多警察职守,准备随时应对即将发生的斗殴暴乱事件。 灯光昏暗,百大dj在舞池中央播放着令人血液沸腾的音乐,音量调到最大,密集的噪点,氛围嗨到极致。 进门后,田道枝找了好几圈,才看到了撑着头,在卡座上孤身一人喝酒的徐可欣。 酒吧内声色嘈杂,她走到徐可欣身边,很大声的叫了徐可欣的名字。 徐可欣抬眼看向田道枝,面色坨红,显然已经酒精上头。 她正准备坐下去,一个年轻男人突然走了上来,站到田道枝身边,手揽住田道枝的手臂,亲昵地贴近她的耳朵,问道,“美女,要不要跟我们一起玩。” 然后指了指另外一个卡座,那个卡座上的男人们见田道枝投来视线,笑着朝她招了招手。 田道枝对男人的亲昵顿感不适,悄无声息的拂开他的手,礼貌的拒绝,“不用了,谢谢。” 说完,转头看到徐可欣已经趴在了卡座上,几近失去意识,却捏着酒瓶子不肯松手。 “美女,给点面子,我朋友都看着呢,就当交个朋友?”年轻男人不肯罢休。 田道枝还是笑了笑,摇头拒绝。 男人不想在朋友面前丢了面子,将那只被拂开的手又伸了出来,握住田道枝的手腕,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玩玩嘛,我们又不会怎么样。” 另一卡座上,男人的朋友们都看着,尽是一副看笑话的表情。 被拉住的田道枝甩了下手却没挣开男人的禁锢,正想拉下脸来厉声制止男人的行为,趴在桌上的徐可欣腾的一下起了身,面色坨红,眼神迷离,一副不清醒的样子,“你们能陪我喝酒吗?” 年轻男人瞬间松开田道枝的手,转头回答徐可欣,“当然了。” “那行,我去你们那桌。”徐可欣傻乎乎的笑着回答。 闻言,那男人挂起得逞的笑意,朝田道枝说,“你朋友都同意了,一起吧?” 徐可欣已经起身,朝他们那桌走去,田道枝轻抿着唇,有些为难,那男人就站在她身边,低头看着她,等待田道枝也顺从的跟过去。 只一瞬,她瞥了眼那男人,最终妥协,循着徐可欣的身影,也去了他们那桌。 那男人轻笑的跟在田道枝的身后,将两人送到卡桌上。 卡座上一群男人,其中也参杂着几个打扮暴露妖冶的女人,小鸟依人的靠在零零散散的男人怀里,和田道枝与徐可欣的气场完全不同。 刚才的年轻男人作着自我介绍,“叫我阿信就好。” “你好,田道枝。”田道枝不想搭理他们,这群人来者不善,她只想带着徐可欣尽快离开,可看着徐可欣的状态着实让她有些头疼。 此时,徐可欣俨然已经和卡座上的男人打成一片,摇骰子捉手指,一杯接一杯的酒精下肚。 就连田道枝都被她拉进去灌了几杯酒。 白皙的蜜腿在绚烂迷离的灯光下格外吸引男人的目光,无数飘忽的视线投在徐可欣和田道枝的身上,似乎她们就是席间的一盘菜。 一只手在暗夜中缓缓圈住田道枝的腰,滚烫的气息瞬间让田道枝警惕,她闪躲开来,是那个叫阿信的男人。 “你不跟他们一起玩玩?”阿信比田道枝高很多,正低着头笑,看向田道枝,声色中捉摸不透的戏弄。 她又往卡座边挪了挪,和阿信拉开距离,可阿信穷追不舍,又靠近了过去。 “不了。”冷冷的回答。 Thebox “那我陪你玩玩?”阿信炙热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让田道枝有种被侵犯的压迫感。 如果说,周绥能够让她变得乖顺听话,那么一定是因为,在潜意识里,她认为周绥至少是个正人君子。 可面前的男人显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昭然若揭的低劣心思,让她只想逃离。 她微微蹙眉,直视男人的眼睛,面无表情的回应男人,“我说,不用了,谢谢。” 闻言,那男人轻笑一声,似乎是在嘲笑田道枝的清高。 酒吧内的音乐在倏然变得低缓调情,人群像嗑嗨了一样变得迷醉。 “Pullin' out the coupe at the lot” “Told 'em fuck 12, fuck SWAT” “Bustin' all the bales out the box” 阿信抿了口酒,慵懒的瘫倒在卡座沙发上,食指上戴着克罗心戒指,恣意地握着酒杯,里面装的是四十度的威士忌,他终于撕开伪善面具,恶劣的开口,“装什么?” 田道枝仍旧面无表情,直视着男人的眼睛,什么话也没说,气势变得有些剑拔弩张,没多久她收回视线,站了起来,将无袖短裙的衣褶抚平,身影绰绰的转身拉起徐可欣,“我们该走了,可欣。” 和徐可欣玩的正嗨的男人们不愿意了,立马制止田道枝拉住徐可欣的手,“别呀,现在才几点,回去也是无聊。” 田道枝对他们的话恍若未闻,又去拉徐可欣,又被男人制止。 她蹙眉转头看向阿信,只见男人双手一摊,一脸我也没办法,你又能拿我怎么样的神情。 走不掉了。 徐可欣已经喝的快不省人事了,被一个男人几乎抱在身上吃豆腐。 田道枝有些着急了,脑袋一抽一抽的疼,现在该怎么办? “我们要走了,麻烦让我们离开。”田道枝隐忍着怒气朝阿信说。 阿信挑眉,一副浑不吝的样子,“田小姐,你可以离开,但是现在,是你的朋友不愿意离开,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他看了看那已经不省人事的徐可欣,摆明了不放人。 “我朋友已经喝醉了,你让我把她带回去。”田道枝强硬的回答。 “她是成年人,她有自由选择的权利,你为什么要帮她做主带她回去。”阿信好整以暇,语气轻蔑极了,“不如田小姐也别走了,陪我们好好玩玩。” 田道枝深吸口气,软下声,“我可以帮你找其他女人,我出钱行不行?” 阿信瞬间扑哧笑出了声,他觉得自己的智商在被侮辱,他缺的是女人吗?根本不是,搞女人也是要眼缘的,他不是什么女人都上,卡座上那些妖冶货色,他就根本瞧不上眼。 软硬不吃,他摇了摇头,还是拒绝。 “那你要怎么样?”田道枝彻底没招了,她不可能留下徐可欣一个人走的。 “我不想要怎么样,大家玩玩而已,田小姐何必搞得这么严肃。”阿信说。 卡座上的其他人也打起了圆场,附和着劝说田道枝留下。 再这么搞下去,田道枝都走不掉了。 这就是个变相的鸿门宴啊,来了却走不掉。 田道枝最终还是屈服了,她坐在阿信身边,思索着如何离开,而徐可欣神志不清的被灌了更多酒。 要找周绥吗?她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总觉得不合适。 此时,被徐可欣随手扔在桌上的包里,手机正震动着发出响声,只是在酒吧这样的嘈杂环境下太微不足道,让人听不到。 不知道震动了多久,田道枝终于注意到包里发出的亮光,她摸出手机,上面备注的名字是陆少钧。 好像是那天在明阁门口接徐可欣的男人,徐可欣好像在跟他谈恋爱,这样的认知让她瞬间感觉自己找到了救星。 她举了举手机,朝阿信示意自己要出去接电话,阿信点了下头,然后她紧紧握着手机快速走出了酒吧。 走到酒吧外,一切归于宁静,浓重夜色之下,酒吧门口仍然流动着汹涌的人潮,她点了拨通键。 男人清明的嗓音瞬间响起,“喂?” “喂,我是田道枝。” “怎么是你?徐可欣呢?”陆少钧眉头拢起,声色不虞。 从今天下午和徐可欣吵了一架之后,他已经给徐可欣打了无数个电话了,现在电话终于接通,可接电话的人却不是徐可欣,这让他很不愉快,心中压抑依旧的怒火已经有了瞬间助燃的趋势。 田道枝同样着急上火,也顾不上陆少钧的问题了,直接说明现在的情况,“我和徐可欣在西街的ot酒吧走不掉了,你现在能赶过来帮帮我们吗?” “怎么回事?”陆少钧听到徐可欣、被人拦住以及走不掉等字眼,刚才的不耐消失,瞬间整个人都冷了下来,牙关紧绷,气压低了几个度,不过一瞬,他立马沉声又说,“我马上过来,二十分钟。” 田道枝应了声好,才挂断电话,转身再次走进酒吧,揣揣不安地走回了卡座。 阿信的视线投来,她不由自主地有些紧张的咽了下口水,等会陆少钧过来会发生什么? 之前在展览和云苑看见陆少钧时,她便觉得他不是个好惹的人物,只希望等会陆少钧不要把这里的房顶都给掀了,田道枝默默想着。 不论如何,她们至少马上就能走了,她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 度日如年,度秒如年。 田道枝拉住徐可欣,阻止了几轮那些男人不怀好意的咸猪手以及灌酒,她心急如焚,时不时望一眼酒吧的入口处,此刻无比希望再次看到之前那个傲慢无礼的男人。 凌晨的西郊街道寂静如一湖平静的死水,不见人烟,马路上更是空旷,只见两辆挂着白牌的军车飞速行驶,石子被毫不留情的碾飞,划破这平静的湖面。 陆少钧常年握枪起茧的手掌死死握住方向盘,牙关紧绷,手臂青筋腾起,眸底的寒意迸发翻涌,整个人都在暴走的边缘。 车内气压极低,谁都不敢出声。 是谁这么找死?他们无从得知,只知道此刻的他们如同执行军事任务,每人都随身携带枪支。 军营里锻造的男人就是这样,当本性被激发,上头的那一刻起,便会凶残至极,不择手段都要让敌人倒下。 如果在闹市区开枪,会是什么后果?社会反应必然轩然大波。 可血性涌上的陆少钧顾不得这么多了。 从西郊到西街,原本至少要半小时的路程,被陆少钧一行人只用了十几分钟,便刹车停在了ot酒吧门口。 一行穿着军装,训练有素的男人从车上跳下,陆少钧走在最前面,盛气凌人。 ot酒吧门口的安保不敢阻拦,就连西街附近的警员都注意到到了这群人,却是不敢上前询问。 白牌车又是一群肩上有星星的人,没人敢过问。 陆家 随着陆少钧一群人的步伐,所到之处都渐渐停止了舞动的身躯,呆愣在原地看着这群人,酒吧内的气氛变得奇怪,不再迷醉,不再狂放。 “去把音乐关了。”陆少钧开口道。 有人立马转身朝舞池中的dj走去,几番交流后,躁动的音乐停止,酒吧内瞬间变得死寂,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 田道枝注意到酒吧内的变化,立马起了身,环顾四周,一群穿着军装的人落进眼帘,田道枝额头瞬间有些出汗,这也闹太大了。 卡座上的男男女女有些懵,徐可欣依旧几近趴扶在某个男人的手臂中。 阿信还是那副自信的模样,只淡淡的瞥了眼站起来的田道枝,对变化全无反应。 田道枝朝陆少钧挥了挥手,出了声喊道,“这里!” 在一片死寂的人群中,田道枝的声音格外引人注意,几乎所有人都立马朝她投去视线。 阿信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看了眼田道枝,又看向那群朝着自己而来的男人,神情变得疑惑。 陆少钧的面色沉得能滴出冰,向田道枝投去的视线都带着几分戾气。 他挪动脚步,向田道枝走去,近在咫尺的徐可欣印入眼帘,他此刻的怒气终于不用隐忍,滔天怒意席卷而来,猛地拉起徐可欣,冷眸凝视着那个抱着徐可欣的男人,他此刻的精神高度集中,骨节作响。 田道枝上前赶忙扶住徐可欣,然后朝边上走开,站在卡座的几米之外,徐可欣也像树袋熊一样蹭了蹭,抱住田道枝。 “你他妈谁啊?”软热的身躯离开,那个男人被惹恼,虽然看着陆少钧有些胆寒,但却仍梗着脖子,不怕死的跟陆少钧叫嚷,“别以为你穿着这身皮,我就怕你。” 陆少钧不答,缓缓敛下眼,从卡座上拿了一支未开封的洋酒,在桌面上缓缓点了两下,玻璃器皿轻磕在上面,面色不露情绪,冷声问道,“哪只手碰了她?” 那人直直的看着拿着洋酒威胁他的陆少钧,好似下一秒那洋酒就要砸在自己身上,被陆少钧的疯狂压得不敢开口说话。 阿信坐在对面,见状,突然狂妄的低笑了两声,“我劝你少管闲事,今天只要你敢动手,出了这个门,明天你这身皮就被扒得干干净净,你信不信?” 双方瞬间变得剑拔弩张,陆少钧淡淡转过视线,看着阿信,眸底的寒光乍泄,“你可以试试。” 阿信终于收回笑,明白眼前的这人是个硬茬,但单从拼家世、权势上来说,他也是不怕的。 酒吧内正在清场,渐渐只余下这两拨人。 “不说?那就把两只手都剁了。”陆少钧转过头,又看向那个男人,空气只凝固一瞬,他直接将酒瓶砸在了男人的手上,无数的玻璃渣伴随着酒精嵌进手掌,洋酒炸裂开的声音以及男人痛苦的哀嚎响彻在空荡的酒吧内,然后即刻抽离,握着瓶口,将破碎的酒瓶一把又扎进了男人的另一只手,鲜红的血液顷刻之间涌了出来。 卡座上的男男女女包括阿信在内都倏然变了脸色,那人的手算是废了。 接着,陆少钧握紧的拳头如雨点般密集一拳又一拳地砸在了那人的脸上,甚至没有停止的趋势,在巨大的力量面前,那人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直至被陆少钧打至脸都几近变形,陷入昏迷,如死鱼一般倒在地上。 没有人敢上前阻拦,似是终于散去点心里的怒意,陆少钧如杀神一般站起身,手背上满是男人的血液。 眸色变得平静,看着阿信,“你还有问题吗?” “操你妈的。”阿信的怒气让腮帮子都鼓了起来,从牙关里溢出怒骂。 陆少钧当着他的面,打那个男人,无异于是在打自己的脸。 “你他妈知道我是谁····”阿信话还没说完。 陆少钧已经一脚狠戾的踹在阿信的腹部,男人应声倒地,捂着肚子在地上继续骂。 战况一触即发,见阿信被打,卡座上有几个男人顿时起了身,试图起身朝陆少钧攻击。 见状,陆少钧身后的一群军人即刻从腰间抽出了抢,瞄向人群,黑色的弹孔就在眼前,周围的人立马惊叫出了声,原本起身的男人都伫立在原地不敢动,就连田道枝都被吓在原地不开出声。 “全都给我蹲下!”某个举着枪的军官开口。 卡座上的人立马都抱头蹲在了地上,连头都不敢抬,陆少钧笑了笑,可那笑不达眼底,他粗砺的鞋底踩在倒地的阿信的脸上,缓缓又狠戾的磨,几近将男人陷进地砖里,发出呜呜咽咽的痛叫声。 末了,陆少钧深吸口气,胸膛起伏,蹲在阿信的面前,阿信只能看到男人的鞋面,随后粗砺的手掌拍在阿信青青紫紫的脸上,那残暴冷血的声音响起,狂傲的开口说道,“我叫陆少钧,在东部战区第七十八集团军,我随时等着你来扒我这身皮。” 阿信此刻却一点话都说不出来,姓陆?是那个陆家吗,他瞬间汗毛倒立。 “那几个人,我看不是很服气,教教他们做人。”陆少钧脸上有着骇人的笑,朝身边的军官点了点人群中的某几个人。 军官闻令而动,将那几个刚刚起身的男人揍在地上,打得鼻青脸肿,不过相比于陆少钧亲自动手,被打趴在地上的两人,还算是好的。 陆少钧终于满意,转身朝田道枝两人走去,将那双还沾有血迹的手随便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从田道枝手里接过了徐可欣,声色还是那般冷漠,“我送她回去。” “哦,好。”田道枝还没有从巨大的冲击中抽离出来,心脏跳得奇快,愣愣的将徐可欣交到陆少钧的手里。 毫无迟疑的,陆少钧抱着徐可欣走出了酒吧,门口还观望着大批群众,已经有警察在现场维持秩序,看到出来的两人,有人甚至拿出了手机拍照,众人窸窸窣窣的说着什么,眼神里不乏震惊。 田道枝徒留在原地,看着陆少钧的背影,耳边还有被打的男人痛苦的哀嚎,她还是有些懵。 今晚发生的事情,简直冲击了她的世界观。 一个男人站在田道枝面前,身形挺直,“你好,陆少校叫我们送你回去。” 她点了点头,六神无主的跟着那人出了门,上了一辆军车,见门口站着的大批群众,她低了低头,用头发稍稍挡住自己的脸,她不想在明天的社会新闻上,看到自己的脸,实在太丢人了。 (我预感自己越写越土了) 风声 田道枝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后,又进浴室重新洗了个澡,然后才慢慢从巨大的冲击中缓过神。 被阿信掐过的手臂,已经泛起了青印。 这是她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看见枪,那黝黑的枪口,就这么直直的朝那些人瞄准,任谁看了都会被吓得不敢动弹。 躺在床上时,都还没有彻底缓过神来,她有些失眠,明天会在社会新闻上看到自己的吗?一想到这里田道枝便觉得胸口有些闷闷的,她起身打开了紧缩的窗户,让夏末凉爽的夏风透进房间,这才觉得舒服点。 不知过了多久,田道枝才缓缓睡去。 一觉醒来时,已经将近中午十二点。 田道枝睁开眼的干的第一件事,便立马打开手机,翻了翻今天的新闻和微博,一切还是那么的平静,本以为会出现的社会新闻连影子都没有,半点风声都没泄露出来,这件事被人彻底压了下来。 她这才深吸了口,彻彻底底放松下来,可对昨晚发生的事仍心有余悸。 她起床洗漱后,给徐可欣打去电话,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田道枝便也不再打。 她搞不懂徐可欣和陆少钧之间的关系,但是昨晚的陆少钧那么吓人,所以他们现在是在闹别扭吗? 而这件事却在北城的名利场如春风般快速传播,圈里都在传,北城孙家的小儿子孙信因为一个女人惹恼了陆家,陆家独子冲冠一怒为红颜暴打孙信,而这个红颜的身份更加惊人,竟是徐家的小女儿,一时之间在圈内掀起了不小的风浪。 陆少钧回到陆家后被自家老爷子狠狠训斥了一番,骂他太过冲动,不计后果。 可陆家就这么一个独子,陆老爷子自然是护犊子的,背地里使了不小的权势在圈子里给孙家下绊子。 孙家哪是陆家的对手,在次日,孙家的大家长便带着被打得鼻梁骨折的孙信分别到陆家和徐家亲自登门道歉。 只不过,陆家和徐家都没有放他们进门,碰了一鼻子的灰。 这件事,漂洋过海,竟然也传进了周绥的耳朵里,起初,他并不知道田道枝也掺和在其中,毕竟没有人关注事件里这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直到他给陆少钧打去了电话,本意是想关心一下陆少钧的,却不曾想听到了田道枝的名字。 这边的陆少钧骂骂咧咧,在周绥面前全然没了那天在酒吧里的气势,“妈的,那姓孙的就是皮痒欠打,狂得不行,我能忍他?老子打他八百个来回,他那小身板都扛不住我揍。” “这件事闹的太大了,你带枪去了?” “是啊。” “陆少钧,你也不小了,办事要沉稳,切忌冲动,不是说拳头要实打实的落在别人身上,别人才会疼,学会用点其他方式?”这边的周绥微微蹙眉,教训着陆少钧。 种花对枪支的管理极严,陆少钧的行为无异于在红线边缘反复横跳,稍有不慎或是一个冲动,带来的后果将是无可挽回的。 “知道了,下次我不带枪了。”陆少钧在周绥面前虎头虎脑的,周绥他的意思只是说不要带枪吗?当然不是,他是叫他不要冲动,凡事三思而行,暴力不可能解决得了所有问题,有时也要学会使用软暴力。 软暴力相较于实打实的暴力,才是真正踩在敌人的心尖上磨搓,让人痛苦却无法反抗,所谓一招制敌,一剑封喉。 周绥没再开口,陆少钧倒是继续说,“这件事,我看全都是徐可欣那个狐朋狗友田道枝招惹来的,徐可欣像是会主动去那种地方的人?!一看就是她带徐可欣去的。” 在陆少钧心里,徐可欣单纯的不行,就像个小公主一样不谙世事,当然不会主动去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了。 这边的周绥倒是没想到陆少钧是这样想的,徐可欣可不是陆少钧心里想的那样,但当他听到田道枝的名字,瞬间提起了精神,“田道枝?” “是啊,我去的时候,那女的被孙信挤在角落里呢,要是我再来晚点,她和徐可欣还不知道怎么样呢。”陆少钧冷哼一声,声色中带着不屑的意味。 闻言,周绥气势瞬间变的燥戾,就连站在身边的向楯都感觉到了。 “两个人都没事吧?”声线仍旧沉稳,没有泄露出自己的情绪。 “没事儿。”陆少钧回答。 两人又闲扯了几句,电话挂断后,周绥站在六十八楼的巨大落地窗前,俯瞰地面,一切都匍匐在他的脚下,眼中的神色意味不明。 这件事,如果不是陆少钧跟他说,他根本不会知道,田道枝也没跟他说过。 打狗也要看主人,更何况,现在的田道枝已经被周绥划进了独家私有物的范围,是绝对不容侵犯的。 可田道枝竟然没跟他说这件事,周绥的胸膛起伏几番,原本还劝陆少钧三思而行的他,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对孙家,还是对田道枝,不爽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昨天还跟他发了信息的短信界面,里面除了前几天田道枝给他发的花园照片外,还有昨天女人发来的行程照片,光洁的小腿裸露在照片一角。 名利圈的潮汐暗流涌动,波谲云诡。 短时间内,三股势力集结,同时向孙家发动进攻——周家、陆家、徐家。 单说陆家和徐家,孙家都还能想清楚其中的缘由,但周家实在让他们感到冤枉,不知道是招惹了他们哪一点。 孙家的大家长联络上周长林,可那边的周长林像个泥鳅一样滑不溜手,说话圆滑,只随便的抛出一句话提点了孙家,“老孙啊,现在的时代已经不在我们手里了,孩子们都有自己的想法。” 周长林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这件事你别找我,由不得我做主,要问其中的缘由,去找周绥和周褚。 孙家实在没辙了,又跑去寻求林家的帮助,希望他们能够做个和事佬,把这件事件给渡去,让几方势力都收手,可林家是不会贸然出手的,一旦他们掺和进来,原有的平衡将会被打破,指不定徐、陆、周三家合力对付起自己来了。 如果仅仅是徐家或是陆家,林家倒是不怕,但是周家也参杂在其中,这不免让林家忌惮起来。 毕竟,徐家和林家旗鼓相当,而陆家的权势更是在自家之下,可周家,如同权力的参天大树盘根错节,牵一发动全身,林家深知,自己是单挑不了周家的。 所以,林家也选择袖手旁观了。 短短两三天内,孙家这个不小的家族便轰然坍塌。 新闻主播在电视里字正腔圆的播报着新闻——经种养批准,北城市纪委监委对北城市xx部部长孙自强严重违纪违法问题进行了立案审查调查。经查,孙自强严重违反政治纪律·······收缴其违法所得,将其涉嫌的犯罪问题移送检察机关依法审查起诉······ 这件事在圈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直到周长林给周绥打去电话,周绥才收手。 周长林说,“做事留一线,不要把人逼得狗急跳墙,免得徒生事端。” 意思就是,你们差不多得了。 大家长都发话了。 于是,周绥没再攻击孙家的商业版图,给他们留了个坐吃山空的余地。 “我对你不好吗” 距离酒吧事件,已经过去了几天,徐可欣后来也给她打过电话,宽慰她不用担心,田道枝才将这件事彻底抛在脑后。 生活又归于平静,那晚的疯狂似乎只是南柯一梦。 可被男人掐出的青印却难消,到今天都还留在手臂上。 而周绥是在某个午后出现的,那时的田道枝正蹲在花园里种茶花呢——前几天向楯差人送来的。 她栽种好,刚起身就看到了已经坐在花园藤椅上的男人。 快小半个月没看见的人,此刻突然在女人面前出现,她紧张又慌乱。 她走过去,“周先生。” “嗯,种的怎么样?”周绥坐在那里,淡淡的。 “还行。”她站在男人面前,乖顺至极。 可落在周绥眼里就不是这么回事了,“我最近听说了一件事。” 田道枝眨眨眼,“什么事?” 周绥嘴角勾起弧度,却没有想笑意,反而有些迫人,就这么直直的看着那张很会骗人的脸,“你不知道吗?” 田道枝拢起眉头,看起来有些困惑,“不知道。” “哦,不知道啊。”周绥点点头,面上未露出一点凶光。 她被搞得有些懵,脑海里搜刮了几个来回都没想明白周绥指得哪件事,就这么静静的站在周绥面前。 午后本是暑气最重的时候,花都被晒得蔫蔫的,带着田道枝的身体也软了半分。 她贴近点周绥,“周先生用过饭了吗?要不要我去给你做。” 这样的讨好在周绥看来,是那么的拙劣。 “我吃过了。”他没给她台阶。 “哦。” 可当那双那双杏眼垂了下去的时候,男人却开口说,“我还在倒时差,陪我去睡觉吧?” 杏眼又倏得抬起,脆声说,“好。” 田道枝躺在床上,泛着羞燥,任由独属于周绥的气息侵犯自己。 她的吊带裙被掀开,露出白花花的肚子,娇乳被男人抓在手上肆意亵玩,周绥贴近她的肩膀,田道枝顺势环上男人的后背时,可周绥却突然顿住,指着女人手臂上的那片青印,开口问,“这是什么?” 无论再跟周绥做多少次爱,她都会红了脸,此刻也是,当男人指着那片青印时,她脑海闪过一瞬的念想——不想让周绥知道。 “不小心碰到的。”她试图掩盖。 闻言,周绥的气息骤变,眼神沉郁,“田道枝,还不肯说?” 宛如泡泡水在空气中用力过猛,那层水膜倏然破裂,谎言戳穿在即,田道枝有了不好的预感。 其实她也不是有意想隐瞒周绥,只是觉得告诉周绥也没用,他知道了又会怎么样呢,指不定还责怪自己到处惹祸。 “就是,在酒吧碰到了一群不好的人。”声音糯糯的,乳房还被人握在手里,恶劣的玩弄。 此时的田道枝是身和心都直白的摆在周绥眼前,没有一丝的遮蔽。 周绥冷哼一声,“就这么简单?” 他觉得自己现在对田道枝已经越来越有耐心了,慢慢和她周旋的过程,虽然怒意也随之腾起,但却有种掌握田道枝身心的愉悦。 杏眼躲闪,不敢看向周绥,声音低低的,“你都知道·····” 田道枝刚刚明白,花园里周绥说的——他听说的那件事。 “田道枝,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不要乱跑?”周绥面色不虞。 女人不敢接话,男人手上的动作也停了,空间内的氛围沉默几瞬。 她看着周绥的脸,觉得喉咙有些干燥,明明看起来很帅,此刻却让她觉得有压力极了。 男人的话锋突然一转,“去把我衣服拿过来。” 田道枝立马乖巧的爬了起来,吊带裙垂落下来,遮住了酮体,只余内裤被扔在床边一角。 光着脚,踩在冰凉的木板上,发出咚咚咚的沉闷响声。 她拿着男人的外套,递给了周绥,男人从内兜翻出个丝绒盒子,看起来精致小巧。 盒子被打开,一对钻石耳坠,切割的工艺极其考究。 “在拍卖会上拍的,是我给你带的礼物。”周绥眸色沉沉,语调平缓,田道枝猜不出他的情绪,可总感觉他是不悦的。 “我对你不好吗?”周绥问。 田道枝一愣,她靠近周绥坐了下来,“周先生,你对我很好。” “那你为什么要骗我?”周绥缓缓说道,“你一点都不乖,一点都不听话。” 田道枝的瞳仁倏然收紧,男人的不悦终于摆在了桌面上,她的背挺得僵直,手心出了薄汗。 委屈 田道枝想解释什么,喉咙却跟生锈似的,开不了口。 看着男人愠怒,她总觉得过多的解释会变成狡辩,其实周绥这样的人一直都很偏执吧,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所以还不如直接低头认错来得更爽快,“对不起,周先生,以后不会了。” 虽然有点委屈,但是她的处境就是这样,这是田道枝自己选的路,没必要矫情。 女人低头的模样落在眼中,周绥嘴角勾起,捻起她垂落的发丝,缠绕在指尖,那丝绒盒子被随手搁置在了一边,他淡淡的笑着,“道枝,我这个人很民主,只是外面太危险了。” “以后别再随便出门了,好不好?”男人又说道,语调温柔至极。 契约的签订会设置下羁绊,魔鬼的圈套看起来总是温柔诱人,如同现在的周绥,田道枝毫无戒备心的就踩了进了他一手编织的囚笼。 他还是更喜欢养掌中雀,笼中鸟啊。 田道枝胆怯的抬起杏眼,抿了抿嘴,指甲紧张的掐了掐自己的指节,小声说,“好。” 她完全不知道她这个好字是向周绥许诺了什么——贩卖掉她的身和心,以及自由。 笑意扩大,这事儿仿佛翻了篇,周绥又拿起那丝绒小盒,“戴上给我看看?” 耳坠被戴上,田道枝坐在床畔,摸了摸自己的耳垂,钻石在卧室明亮的灯光下闪烁出光辉。 “我很喜欢,谢谢。” 不知道为什么,田道枝心里有些异样,又说不出缘由,以至于此刻的心情都像是蒙上了一层似是而非的灰。 周绥看了眼女人,那杏眼对上他时,却察觉到了女人微不可查的悲戚,他不明白田道枝莫名的情绪变化,他对她,相比于其他人而言,已经给足耐心了。 他懒得再抚慰她了,性器早在花园时看到田道枝的第一眼就硬了起来,所以现在做爱更重要,他要好好抚慰自己的兄弟,毕竟在M国守身如玉了这么久。 更何况,田道枝现在让他很不满很生气,她以为说个好这事就翻篇了? 想多了。 黑格尔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惩罚他,正是尊重他理性的存在。 他要惩罚田道枝了。 女人的吊带被彻底扒了下来,田道枝的脸又红了。 “把屁股翘起来。”周绥掐了掐她的臀肉,过大的力道留下红印。 田道枝顺从的抬起屁股,杏眼低垂,怯怯的看了眼身后的周绥。 周绥随意在女人的阴户上摸了摸,满手的黏腻,他咧嘴笑了起来。 田道枝嘴硬,穴倒是软得很,水跟不要钱似的,刚刚摸几下胸就流了一滩。 他深吸口气,胸中的郁气似乎散去些许。 解开自己的皮带,金属的碰撞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让田道枝想到了前几次和周绥上床的经历,她的嘴唇蠕动,纠结几番,还是说出了口,“周先生,要轻一点。” 周绥刚把自己的性器拿了出来,正硬挺挺的立着,听到女人的话,有些忍俊不禁的挑了挑眉。 说不上来的愉悦,他要是答应了,田道枝就真的会信吗。 田道枝太乖了,乖到他想把她玩坏。 所以,他没说话,而是直接握住自己的性器,龟头抵上正在颤抖的穴口,那里还往外吐着水液,他沾了点然后一高一低的用性器在田道枝的阴户上拍了拍。 滚烫又泛着点痒,田道枝不禁溢出了点喘息。 “舒服?”周绥俯下身,骨节分明的直接掐住田道枝的脸,把她的脸偏了过来,那娇弱的神色就露了出来,性器还一重一缓的抵着阴户,时而撞上阴核,时而插入半个龟头进了小穴,但都毫无留恋的很快抽了出去。 田道枝小穴的水液泛滥得糜烂,滑腻腻的仿佛抓不住。 她支支吾吾的想开口,可穴间的爽意又让她的声色喑哑,她怕说出口的话会变成撒娇,这会让她感到羞耻,所以她始终没回答周绥。 周绥松开了田道枝的脸,直起腰身,眼眸一垂,便看到了性器棍身上满是亮晶晶的水液。 “田道枝,你又不乖了。” “为什么不说话。” 田道枝整个上半身都伏在床单上,就连乳肉都垂了下去,可听见周绥的话时,全身僵直。 她猛的回头,看到了周绥脸上意味不明的笑,她不知道周绥是不是又生气了,可是她知道自己作为情人应该履行的义务,那么就是让金主愉快,自己要顺从。 她的穴口还在被侵犯,此时周绥的猝不及防的撞进了一整个龟头,阴唇的两瓣被分开,穴口倏然被撑大到极限,她一直是受不了周绥的全部插入的,又撑又疼,可现在周绥就是这么毫不顾忌的直接插进来了。 可在周绥看来,分明就是才刚刚开始,怎么就能受不了了,而且,他还等着田道枝回答他呢。 “轻,轻点,有点痛。”田道枝说这话时断断续续,甚至有些喘。 可周绥却没打算放过她,从她在m国接到陆少钧电话的那刻起,他就没准备放过她。 黑格尔的话嘛,犯错就要承担后果。 他听见田道枝话没有将性器撤出点,反而更进一步,猛的入了半个棒身进去。 田道枝的腰都卷曲起来,她咬着自己唇瓣,发出小兽一样呜呜咽咽的声音,因为实在是太撑了,尽管穴内全都是水,经过了充分的润滑,可还是抵不出周绥的粗大,她想,要是周绥的那里小一点就好了。 杏眼含水,田道枝再次转过头,看了眼含笑的周绥,可却还是没说什么,自己忍耐了下去,将手撑起,压在床单上,乳肉悬挂,就像等待人采摘的果实。 周绥想,田道枝哪里的水都多,眼睛里有水,就连穴里都全是水,他插进去的时候,甚至能听到咕叽咕叽的水声。 作者:五一的假期的第一天上po来搞点肓哈哈。 祝大家五一快乐~ 失灵的黑格尔 周绥把阴茎抽出,阴茎上面潋滟水色,他哼笑一声,“田道枝,你吃什么长大的?” 吃什么长大的,才这么能流水,生出一个这么合他心意的小穴和杏眼。 被操得一耸一耸的田道枝,听到这话的时候,正因为又痛又爽扒拉着床单不松手,身后的周绥在说话时力道也丝毫不减,她的眼神迷离涣散。 但她还是认真的想了想,她说,“嗯····正常吃呀——” 话音一落,田道枝本想再说点什么米面之类的,但周绥丝毫不关心这些,他只觉得现在的田道枝很乖,乖得只想好好干她。 她又被周绥猛得顶了一下,撞的尾音都拖长。 田道枝被顶得喘了一声,她的手撑在周绥肌肉紧绷的手臂上,边推边说,“周绥····你别撞了···太深了。” 她这么一喊,身后的周绥非但没有轻下来,反而更加用力,“不深,哪里深了。” “再叫叫我名字。”周绥的眼眶有些红。 田道枝的眼尾都有了泪,被周绥操得上气不接下气,谁知道她满足了周绥这个莫名的要求,他又会有什么反应,难得的,她反抗起来,嘴里含含糊糊的低声说,“不叫。” 周绥非但没有因为她的反抗而不悦,反倒笑了起来,他把整根阴茎插了进去,没有丝毫缝隙,粗硕的龟头顶进腔体,果不其然,周绥立马听见了田道枝叫了起来,身下的小穴都抖了起来,田道枝喘得更厉害了。 周绥就这么不动了,“叫不叫?” 田道枝的脸颊绯红,抽抽噎噎哭了起来,她也不是妥协,只是真的太深了受不了,“····呜呜··周绥。” 闻声,周绥才满意的往后撤了点了,奖励似的掐了两把她的臀肉,“真乖。”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绥的阴茎数不清的侵犯女人的宫口,最终内射在了女人体内。 田道枝的眼圈红红的,偏过头去躺在床边不想看见周绥,阴茎此刻已经不再插在体内,可穴内却好像仍然有它的轮廓,甬道深处正隐隐泛着疼。 周绥起身,点燃一支烟,微眯着眼,坐在窗边,白雾缭绕,通身满足的倦怠感。 他不喜欢抽雪茄之类的,他喜欢抽那种又辣又刺激的老牌烟,像是可以抚慰自己的神经。 猛吸了口,叫嚣的疯狂被压抑下来,他碾灭了火星,朝田道枝贴近。 田道枝吸了下鼻子,她觉得周绥就是个混蛋、变态,都跟他说了,太深了,还一直往里面顶,现在她都还在疼。 薄汗打湿的发丝贴在额头上,男人轻轻撩开,温柔极了。 “怎么了?” 她微不可查的躲开,周绥自然是察觉到了,却只把这当作把女人做狠了后微不足道的怒意。 此刻的周绥,欲望被满足,耐心也就有了。 他坐在田道枝的身边,“是不是做痛你了?” “下次我一定轻轻的好不好?” “你知道的,我以前不是这样的。” 听见最后一句话,田道枝哇得一声,哭得更厉害,“你以前就这样!” 周绥一怔,又很快反应,莫名的,看见田道枝在事后哭着跟他抱怨,他心情大好。 他猜,大概是自己的恶趣味作祟。 他贴近田道枝,把田道枝抱在自己身上,女人的双腿岔开,就这么跨坐在周绥的身上。 四目相对,周绥看着她,田道枝立马弱了下来,自己怎么能反驳金主。 可周绥没有要怪她的意思,他看似极为认真,问道,“我以前也这样吗?” 田道枝瞥开眼,嘟囔着嗯了一声。 男人的笑意扩大,“那我以后不这样了,好不好?” “····嗯。” 田道枝第一次觉得,周绥也可以是温柔的,一点也不凶。 这样的周绥,田道枝还能说什么呢。 “我抱你去洗洗。”周绥说。 “好。”田道枝被安抚得很好,连带情绪都搞了起来,声音也不如刚才的那般幽怨,反而有些甜丝丝的。 女人的自动般圈上男人的后背,双腿跨开夹在男人的腰侧,宛若一个小孩被男人抱着走。 腿间还有些白液,周绥半软的阴茎时不时会抵上女人的穴口。 眼眶濡湿的泪水,偶尔刮擦在男人的脖颈间,有些凉凉的,她的头就这么歪歪的斜靠在男人的肩膀上,感受着少有的温情。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田道枝被放在浴缸,她全身都泛着粉,身后是周绥,温热的水一浪浪的翻涌,相接的肌肤升高两人之间的温度。 她感觉到抵在屁股上勃起的阴茎,“周先生,我不要做了。” 田道枝怯怯的说着。 “嗯,不插进去。” 说是这么说,但那阴茎还是放在那里,硌得田道枝无所适从,都不知道要怎么坐才好。 “那你把那个挪开。” 周绥略微起身动了下,坏心眼的问,“什么那个?” “就是那个。”田道枝伸手点了下棒身,那阴茎便歪着朝向一边。 “哦——” 周绥抱着田道枝的腰,转了过来,阴茎从屁股挪到了阴户上,就这么滚烫的贴着,压在敏感的阴核上,“不放在这里,我放哪里?” 他看起来十分困惑,但田道枝知道,他是在逗自己,她撇撇嘴,红着脸,撑着周绥的肩膀站了起来,满池的水哗啦一下流了大半出去。 “那你先洗,我等会再洗。”田道枝才不要周绥戏弄自己。 这样就不会贴在一起了。 说完,田道枝裹着浴巾走到门口,即将跨出门,她听见周绥说,“我还硬着。” 她扭头看去,周绥恣意的靠在浴缸的一边,淡淡的勾着嘴角笑,压迫感十足,直直看向她,仿佛在说,你敢走出这道门。 田道枝后悔起来,她怎么会认为周绥是温柔的,明明就是个混蛋,简直恬不知耻,刚刚才说了他以后不这样的话,转眼就又要干起这种事。 她妥协的说,“我用手给你弄出来好吗?” 周绥摇摇头,对田道枝的回答不是很满意,用手多无趣,不知道要弄多久才射出来。 “那我用嘴。” 这是田道枝能想到的除了扒开小穴让周绥插进来以外,最底线的方式了。 如果周绥还是不答应,她真的会哭。 周绥没说话,他是在想,嘴和手都没意思。 他的眼睛落在了田道枝的胸上,浴巾外露出的大半乳肉,田道枝循着他的视线,也看向了自己的乳肉,但她迟钝得要命。 她以为周绥只是有些出神。 田道枝走了过去,脱下浴巾,然后俯下身,又跨进了浴缸,那半满的浴缸,倾泻出了点水,浴缸的水又满了起来,没有丝毫的凉意,仍旧烫人,连着心都悸动。 她的脸还是红的,不知是因为浴室的温度太高,还是因为周绥。 软热的指节圈住周绥的阴茎,薄弱的虎口破出龟头,她上下撸动,龟头溢出点透明的液体,她轻轻点了点,然后剐走。 那一刻,周绥改变了想法,用手,好像也不是不行,但还是用嘴吧,他更喜欢看见田道枝满口白精的样子。 他掐住了田道枝的下巴,湿润的杏眼立马浮现眼底,周绥笑,“用嘴吧。” 田道枝幽怨得皱眉,周绥他就是个骗子,刚才的温柔都是骗她的。 周绥半靠起身,阴茎便透过水液彻底裸露出来,田道枝不情不愿的低下头,跪在浴缸里,脑后却突然有个力道,推着田道枝猛的往下一落。 “快点。”周绥等的不耐烦。 田道枝的嘴离阴茎还有一寸的距离,眼尾却倏然红了,委屈的要命,含含糊糊的说,“你刚刚说了,你以后不这样的。” 周绥似笑非笑,重复床边说的话,邪性极了,“嗯,轻轻的。” 田道枝的胸口闷闷的,可对周绥又无可奈何,她只好张开嘴含了进去,湿热的口腔裹挟住粗大的阴茎,她慢慢的往里吞咽,即将抵在喉咙上时,顿时生出恶心,她立马往回后撤了点,却听到了耳旁“嘶”得一声。 是周绥发出的声音。 田道枝莫名的有些悸动,她强压下恶心,又重新含了进去,抵在喉咙时,勉强往里插入几分,眼尾都泛起了泪光,嘴角也扯着疼,终于受不了时,才往后撤,吐出亮晶晶的棒身,她抬眼看向周绥,明明纯得很,在周绥看来却是如缠缠绕绕的丝蹭动着他的心尖,让他想要更猛烈的插进田道枝的嘴里。 他低声问,“怎么不舔了?” 田道枝的嘴边还有点透明的液体,是她刚才带着阴茎一起流出的口水。 “阴茎弄到最里面了,含不进去了。” 周绥肆意得笑了起来,阴茎被田道枝拨弄得生疼,语气却弱了起来,“道枝,再含含,我下面硬得疼。” 田道枝的杏眼睁圆,被周绥哄得团团转,“啊?怎么会疼?” 周绥没回答,只说,“你再含进去试试?” “真的很疼吗?”田道枝担忧的问。 “真的。” 田道枝咽了下口水,那一只手都全部过来的阴茎抖了两下,朱唇轻启,她再次含了上去。 她的小舌在口中绕着棒身抵,进出之间带出更多的水液。 当田道枝趴在周绥的腿间,喉咙被不断侵犯,时间久了也没那么难受了,可周绥却觉得不够,看着大半个棒身还露在田道枝的嘴外,总觉得不够尽兴,缺了点什么,手臂上的青色血管凸得厉害。 他突然抬手,压在田道枝的后脑勺上,阴茎猛的进了三分之二,田道枝的喉咙被抵得干呕,想往后撤,但周绥不允许。 一退一进之间,田道枝呜呜咽咽得叫着,却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便又被插了进去,被逼出生理性的眼泪,滚动着落在了脸颊上,最终坠在周绥的腿上。 她的喉咙和嘴角都感觉到干裂的痛意时,才被周绥放过,嘴里被射出一大泡精液。 被周绥松开时,嘴没来得及闭上,泻出些许精液半挂嘴边,周绥看得眼眶生红。 田道枝的脸上一时之间什么都有,眼泪和精液混杂。 她捂着嘴,跑到洗手池,全都吐了出来,可舌头上仍旧挂着些精液,褪不出来。 她觉得自己满身都是精液味道。 她的喉咙被周绥干得瓮瓮的,“周绥,你又骗我。” 身后,周绥已经站了身,半软的阴茎就这么赤裸裸的停在腿间,现在的田道枝,也来不及感到羞耻了,只觉得委屈。 她的喉咙和嘴角都好不舒服。 周绥说,“我没骗你,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叹了口气,面上满是后悔,“刚刚是因为太疼了,我就没忍住。” 周绥嘴上是这么说的,却只觉得泄欲之后清爽极了,哄哄田道枝,是因为他现在有的是耐心。 嘴上认错,周绥想的却是下次他还敢。 “你就是骗我,你每次都骗我,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周绥笑,“不相信我,你要去相信谁?” 田道枝支支吾吾答不上来,自以为有骨气的抛下一句,“反正相信谁也不会相信你了。” 哪知周绥话锋一转,不再跟她争论相不相信的事,站在那里,随意的撸动了几下阴茎,“道枝,你给我摸摸,我好像又疼起来了。” 田道枝才不理他,跑到卧室的床上,侧过身,背对着周绥,不看他。 身后窸窸窣窣的,周绥良久没说话,房间内诡异的安静起来,田道枝倒不适从起来。 周绥真的疼吗? 疼的都说不出话了? 她抿了抿嘴,想了几秒,还是没忍住,她没转过头去,背对着周绥脆脆的问,“周绥,你还疼吗。” 话音一落,腰间便被一只大手揽住,往后一扯,田道枝整个人都贴上了一具滚烫的身体,她的耳边酥酥麻麻的,听见周绥说,“疼。” 于是这晚,田道枝又被周绥哄着,将阴茎夹在她的腿心,偶尔一顶一顶的,田道枝被磨的又舒服又不舒服的,折磨的她不上不下,睡着都不安宁,可一想到他疼,也不忍心叫周绥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