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师祖残魂以后》 第一章破解禁阵(微H) 万法宗,二十四宗门之首,涵盖包括阵法、符咒、修剑、修刀、修佛、修音等全部法门,其中以阵法最为出色,宗门收徒条件极为苛刻,每百年才开放收徒一次,且每个世家大族只有一个名额可以参选。 这还仅仅只是参选,考核时还会筛掉一大部分人,最终只留百人入选,承禾大陆七十六洲,每一个洲世家大族就有数百,长凌洲作为最大的洲足足有一千个大家族,但这成千上万人的选拔,只收百人。 阡城黎家,位于长凌洲下的世家大族之一,世代研修阵法之道,万法宗开放收徒时,黎家都会将家族中最有前途的孩子送到万法宗学习深造。 今年,万法宗开始了第二十届收徒考核,黎灵鸢作为黎家最有天赋的长女,在家族内部竞争中得到机会,前去参加万法宗选拔,顺利通过考核,进入了这个众修士的梦想之地。 所有新晋学徒都是各洲来的天之骄子,每一个平平无奇的面貌背后都有着深不可测的实力,黎灵鸢最不喜麻烦,所以躲在角落中,看着其他修士交流吵闹。 “据说万法宗老祖会出山讲话,真想瞻仰一番老祖风姿。” “请称老祖为今安道君。” “呜呜呜,娘,师傅,孩儿终于考上了。” “啊哈哈哈哈,我过了,过了!啊哈哈哈,以后我就是万法宗的人了!” 云雾缭绕的山顶处,众人期盼的老祖并未出现,一个身着黑白法袍的弟子现身,对众人说道:“首先恭喜各位,从各州不远万里赶来,成功入选我宗,其次很遗憾,今安师祖最近修行遇到瓶颈,不能前来此次迎新大典。” 可那弟子脸上神色与话语相反,分明就是十分庆幸老祖不能前来。 “今安道君啊!我努力百年,就是为了这一天啊!”一个修士突然崩溃大哭,跪在地上。 “老祖不来了?凭什么,前十九届迎新大典都来了,就我们这一届没有!” “倒霉。” “老祖……” 黎灵鸢看着众人,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那么想见那位道君,传言将他吹捧得甚高,实际修炼五千年都没能飞升,不过常人罢了。 师兄继续说着场面话,黎灵鸢觉得无趣,望着前方发呆,她们所处的露天大殿,高耸巍峨的群山环绕,各种妖兽在上空飞行,黎灵鸢很怕这些妖兽在上空排泄,毕竟她就被妖兽的屎砸中过。 迎新大典的废话不听也罢,黎灵鸢躲避着妖兽,想找个有遮蔽处的地方,突然,她注意到有一丝淡淡的金光凝成一条线,向着远处延伸而去。 这是她的天赋能力,只要附近有强大的阵法她就可以感知到,她饶有兴趣地跟着金线走去,走了一个时辰,她疑惑地看着还在延伸的线,心中不解。 “我见过最强的阵法也就勉强能延伸出千米的线,这条线已经延伸到千米之外了,难道是刚才一个不注意,跟错了线?”黎灵鸢自言自语道,毕竟这是万法宗,强大的阵法很多,长短强弱不同的金线混杂,她或许是中途看错了。 “已经走到这了,那就继续跟这条吧。”黎灵鸢又走了一个时辰,周围完全陌生的景色让她有些慌张,她会不会是触怒了哪位大能,所以有人在故意耍她? 但不对啊,她的天赋能力极特殊,除了娘亲,她并没有与任何人说过,能仿造金线更是无稽之谈。 黎灵鸢咬咬牙,跟着金线一直走一直走,直到太阳西下,这条线终于被她跟到了尽头。 这是一处极荒凉的山,草木萧疏,万籁俱寂,金线没入干硬板结的土里,黎灵鸢挖开土,发现其中是一极繁复的锁魂阵,阵中走线纵横交贯,盈千累百的小阵迭于其上。 “怪不得延伸出那么长的线,这样复杂的阵法,我还从没见过。”黎灵鸢用手描画着阵法,“这恶毒的锁魂阵是谁弄出来的,要赶紧将阵中所困之人救出。” 锁魂阵,顾名思义,就是将人的生魂取出后困在阵中,因其恶毒凶险,属于十大禁阵之一,所有宗门严令所有人不得使用禁阵,如被发现自请退宗。 黎灵鸢的天赋能力会将解阵之线清晰地描画出来,她耐心地解开如同乱线一般缠绕纠结的阵法,天色已彻底转暗,她解阵时达到无我之境,没有意识到时间的流逝,等到阵法破解完成,阳光照耀在她身上时,她才意识到,已经过去一夜了。 黎灵鸢舒展身体,活动筋骨,伸出手用力将阵中蜷缩着的人抱上来,在看到那人的脸时,黎灵鸢惊呼:“何等绝色!” 那面容太过艳丽,有种雌雄莫辨超脱凡人的美,黎灵鸢开始紧张起来,她将美人放在地上,轻声唤道:“道友醒醒,我已将你从阵中救出,究竟是何人将你关在此地?” 纤长的羽睫颤动,那双眼睁开时,那浓重极深的黑色仿佛漩涡一般,黎灵鸢情不自禁地陷入其中,痴迷地注视着他。 “你是,谁?”清越动听的声音仿佛玉石敲击般悦耳,黎灵鸢恭敬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在下黎灵鸢,敢问阁下的尊姓大名?” “今安。” “原来是今安...”那不是老祖吗?黎灵鸢呆滞了。 “帮我。”今安蹭着她的身体,黎灵鸢看着在她身上蹭来蹭去的美人,咽了口唾液:“帮什么?” 今安解开了腰带,外氅松松地挂在他身上,中衣也被他扯开,一个巨物跳出来,前端涨红,不停地向下滴着淫水,形状微微上翘,整体又粗又长,两个沉甸甸的囊袋坠着,黎灵鸢看呆了。 今安拉着她的手放在他的阳物上,滚烫的温度让黎灵鸢认清现实,所以她现在是在一个荒凉之地捡了传说中的那位创宗之祖,今安道君,而这位道君不知道是中了什么春药,正将阳物在她手上来回磨蹭,一边蹭一边呻吟,“啊...唔...哦...啊...嗯...” 一些无意义的单音节,被他哼叫得无比诱人,喘息的声音在她耳边异常清晰,黎灵鸢握紧了他的阳物,今安发出了更高昂的呻吟,“啊...呜...嗯...啊...嗯...哈啊...” 今安白皙的面容浮现出一片红晕,眼角湿润,眼尾一片绯红,阳物上溢出的水蹭得她满手粘腻湿滑,使今安在她手中抽插得更加顺畅,他的腰颤动着,阳物开始大幅抖动,囊袋微缩,大股大股浓精在黎灵鸢手中喷射而出,黎灵鸢松开了手,那大肉茎颤动几下,根本没有丝毫软下去的迹象,今安又往她的身上蹭,“帮我。” “我可以帮你,但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你说你是今安,难道你是那个老祖?”黎灵鸢认真地看着他,但他眼神迷离,明显神志不清,嘴中不断重复着:“帮我、帮我、帮我。” “你被人下药了吗?”黎灵鸢摇晃着他,提高声音问。 “没。”今安摇摇头,向前栽倒,黎灵鸢连忙接住了他,今安攀住她的身体,用坚硬的肉茎顶着她的小腹,摆动腰一下下地戳着她,黎灵鸢环视周围,虽然这里没人,那也不可以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就行苟且之事啊! 黎灵鸢拢好他的衣服将他抱起,“你乖一点,我们先回到洞府中再行解决。” 今安抱住黎灵鸢的脖颈,用鼻尖蹭着她的脸颊,黎灵鸢从乾坤袋中找出帷帽,盖在今安的头上,循着记忆往回走。 她半途离开了迎新大典,如今走在这群山环绕,雾气氤氲的道路上,不知该去往何处。 总之先回到举行迎新大典那处,黎灵鸢抱着今安向着大殿前进,路上遇到了一位万法宗的师姐。 “你是新来的小师妹?这么快就找到道侣了?”师姐有些惊讶地看着她怀中抱着的人。 这位师姐面容亲善,眼中带着笑意,黎灵鸢稍稍放下心,对她说道:“拜见师姐,我因些私事中途离开大典,敢问师姐...” “我知道我知道,白释久那家伙就喜欢长篇大论,很多新人都不爱听他讲话,你们住处和弟子令牌都在诸事阁那边查,就是那个山头,看见了吗?”师姐指着远处的一座青色的高山,黎灵鸢点点头,“多谢师姐。” “所以你怀中抱着的人是谁?我丝毫探不出他的修为。”师姐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怀中之人,黎灵鸢犹豫一番,掀开了今安的帷帽一角,“师姐认识吗?” 师姐看到今安时,瞬间神色大变,跪在地上用力磕头:“师祖恕罪!师祖恕罪!” “别别别,师姐快起,没事的。”黎灵鸢看着对她磕头的师姐,心里很慌,怀中的今安也开始挣扎,而师姐还在一个劲地磕头。 黎灵鸢只好对她说:“实在抱歉师姐,我立刻带着他离开这里。”她带着今安走出很远,回头看去,一直磕头的师姐终于停下了动作,脱力地倒在地上。 这下确认了,她怀里抱着的真是老祖,黎灵鸢用帷帽将今安遮得严严实实,去诸事阁领了弟子牌和万法宗道袍等物,进入了宗门分配给她的洞府。 第二章迟到(高H) 一进入洞府,她怀中的今安便将她压倒在地,黎灵鸢摘掉了今安的帷帽,浓如黑墨的发披散,今安靠近她的身体,温热的吐息洒在她的脸颊:“黎儿,黎儿,帮我。” 那妖孽般美丽的脸欲求不满地看着她,让黎灵鸢心中涌起强烈的冲动,她咬住嘴唇默念两遍清心咒,想要理清事情现状,至少要知道师祖为什么这样对她。 正在她思考时,今安将他身上的衣衫扯下,如同玉雕出来一般完美的身体展现在她眼前,粉嫩的乳头在白皙的胸膛上挺立,黎灵鸢的心神都被他的身体吸引,她伸出手触碰了一下今安的乳尖,今安立即发出了难耐的叫声:“呀...啊...嗯...还要...黎儿...” 黎灵鸢饶有兴趣地拨弄着他的乳头,今安下身翘起的肉茎大幅地跳动了一下,前端溢出一股透明的水,滴落在她的外裳上,瞬间血液直冲头顶,她连忙闭上眼念起清心咒。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清心... 今安抓着她的手按在了他的身体上,细腻温暖的触感传来,勃起的乳头磨蹭着她的掌心,她咬咬牙,人生在世,及时享乐,不清心了! 黎灵鸢睁开眼,美男当前,无须再忍,她把今安抱进卧房,将他压在床榻上,咬住了他红艳的唇,今安也回咬,他们都不懂接吻的方法,两人笨拙地互相咬着嘴唇,黎灵鸢的手顺着今安的腰腹上滑,找到他胸前挺立的乳尖,揉捻拨弄。 “唔...啊...嗯嗯...啊...”今安绷起身体,下身没有被触碰的阳物竟然就这样射了出来,白浊气势惊人地喷射到了黎灵鸢的锁骨处,她用手勾起身上的精液,看着喘息的今安。 泄了两次,那硕大的阳物还是直挺挺地立着,没有丝毫软下去的迹象,今安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双眼魅惑如丝地注视着她,黎灵鸢鬼使神差地靠近,今安抱住她的腰,转身将她压在身下。 视野倒转,黎灵鸢仰躺在床铺上,今安将那巨物抵在她的肚脐,作势要插进去,还好那粉嫩的大龟头上满是粘液,从她的肚脐上滑开了,黎灵鸢连忙阻止他:“不是那里,是这里。” 这位到底老祖纯情到什么地步啊,竟然连女子的阴户都找不到,黎灵鸢指向自己的两腿之间,今安看着她的腿间,压在她身上,将肉棒插进了她的腿根。 阳物在她的大腿根部磨蹭着,偶尔圆润的龟头向上顶到她的穴口,又蹭着穴口滑开,黎灵鸢被磨得浑身颤抖,今安似乎注意到她的反应,一直用阳具前端在她的穴口处来回顶弄摩擦,黎灵鸢抬起腿环住他的腰:“唔...插进来...今安...啊...这里...” 但今安的阳具太大,黎灵鸢的穴口又太小,流出的淫水交融在一起,有几次龟头都顶进去了一些,又因溢出的淫液滑到了别处,两个人都急切起来,今安的动作越发用力,却始终插不进穴中,黎灵鸢被肉茎蹭着阴核,酥麻的感觉流淌至全身,快感慢慢累积,她摆动着腰呻吟起来:“啊...好舒服...今安...那里...嗯嗯啊...哈啊...到了...啊...” 穴口快速收缩起来,她就这样被蹭到了高潮,穴中却越发空虚,想要那巨物将里面填满,黎灵鸢伸手握住了今安乱动的阳具,对准了自己的穴口,“插这里。” 今安沉下腰,硕大的龟头挤进了窄小的穴中,剧烈的疼痛让黎灵鸢呼吸一窒,今安没有停下动作,就这样继续深入,黎灵鸢推拒着今安:“好痛...慢点...好痛啊...今安...停下...啊...” 今安完全没有听她的话,反而激烈地抽插起来,“黎儿...好棒...哈啊...” 像是木桩被钉进了身体,黎灵鸢痛得流出眼泪,今安俯身舔走她的泪珠,去咬她的唇,“黎儿...唔...啊...黎儿...嗯啊...”今安停下了动作,滚烫的液体一股股射进了她的身体,黎灵鸢松了口气。 终于结束了,但她这口气还没松完,今安又开始动作,这次有了大量精液的润滑,并不如开始那样疼痛,黎灵鸢看着今安那淫靡的姿态,感受着他白皙细腻的身上散发着的淡香,放弃般掰开自己的双腿,任由今安操弄。 今安压着她的腿根,将肉棒埋入最深处,似乎顶到了宫口,难以想象的剧痛袭来,黎灵鸢绷紧了身体:“不...太痛了...啊...呜啊...拔出来...今安...啊...” 阳具进入了难以想象的深处,黎灵鸢痛得甚至不敢用力呼吸,今安却觉得有趣一般插着那极紧的宫口,黎灵鸢用力抓紧了床单,痛苦地呻吟:“呜...今安...要死了...真的...痛死了...啊...” 粗壮坚硬的阳具像是凶器一般,一下下插到最深处,仿佛要把她的小穴插烂,内脏都碾碎,黎灵鸢用力地收缩着下体,想让今安快点泄出阳精,但今安一次比一次持久,这一次足足插了她半个时辰,才俯身抱紧她将阳精泄在她的体内。 黎灵鸢仰头,对准今安红嫩的唇用力咬下,发泄自己的不满,今安任由她咬着,喘息几下后,继续摆动起腰胯。 还来?黎灵鸢的神色染上了些绝望,身体无力地瘫软着,如同玩偶一般任由今安摆弄,二人的下身一片泥泞,满是淫水与精液。 也许是身体适应了他的阳具,纯粹的痛苦开始夹杂着些快感,从小腹传递到全身,黎灵鸢的呻吟也变了调子,今安持续不断的刺激让她受不了地颤抖着,灭顶般的快感袭来,她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肉穴紧紧地吸着今安的肉棒,让他也抖着身体射在了她的穴中。 黎灵鸢本以为今安会拔出阳具,可今安居然一边泄着精一边插着她,高潮还未过,又一波高潮袭来,黎灵鸢哭叫着抽搐着身体,太过强烈的快感比痛感还要恐怖,她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只会高潮的玩物,被今安插得七零八落,脆弱的内壁似乎被撕裂了,眼前阵阵发黑,意识如同被切断一般,她陷入了一片黑暗。 —— 黎灵鸢醒来时,浓重的情欲味道充斥着房间,身上满是黏糊糊的精液,罪魁祸首压在她身上睡着了,可阳具还是硬着的,仍埋在她的穴中,黎灵鸢动了动身体,浑身各处都传来剧痛。 黎灵鸢自认体力不错,但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竟然会被男子做到昏迷,她扭曲着表情抬起腰,想要将今安的肉茎拔出,“啵”的一声,今安的阳具脱离了她的身体,大量的淫水和精液顺着她的穴口流下,黎灵鸢站起身,精液顺着她的腿流到了地上。 今安睡得正香,胸膛微微起伏着,浑身沾满了粘液,还有血丝混杂其中,那被淫水浸泡得亮晶晶的大肉茎耀武扬威地翘着,黎灵鸢用清洁咒将自己与今安清理干净,在洞府门口画了一道封闭阵法,去往万法宗主殿。 新晋弟子要先在主殿中的经林学堂学习十年后才可以开始拜师,入宗后第二日就要来学堂报道,黎灵鸢心里没底,因为她醒过来时才发现,她昏迷了三日。 学堂门前立着块石碑,上面据说是老祖亲手写的戒规,今安的字自然如他的人一般飘逸俊秀,但黎灵鸢没心思细看,她忐忑地打开了学堂的大门,忽然风景变换,她似乎来到了一片竹林,清风吹拂,几道声音传入耳中。 “这就是那迟来的小弟子?” “胆子不小呢,呵呵。” “迟到当罚。” 当-—— 巨大的钟声响起,音浪将她拍倒在地,黎灵鸢难受地捂住了耳朵,“各位老师恕罪!弟子不是有意的!” “这话可有趣,你不是有意的,还能是无心的?” “能入我宗门的弟子,千百年还未见一个敢迟到的。” “就是,都不知道应当怎样罚了。” 一身着纯白道袍的男子落在她面前,阴冷的气息将她包围,黎灵鸢抬头去看,还未看到他的脸,那男子突然退后了一步:“韩师姐!” 被唤作韩师姐的美艳女子落下,手中还提着一个半人高的大钟,“离师弟,怎的教训一个新入门的小弟子还要我来帮你?” “她身上的气息...”离垣小声对韩姒说着什么时,竹林之景剧烈晃动,黎灵鸢跌跌撞撞地起身,突然向后仰倒。 她再睁眼时,头顶是古朴的木制房梁,周围只有一桌一椅一屏风,刚才的美艳女子身着青色道袍站在她面前,“我是韩姒,叫我老师即可。” “见过老师。”黎灵鸢起身恭敬地向她行了一礼。 “你是学阵的,照理应当是离垣来教,但他胆子小的和老鼠一样,和章师弟一齐跑了。”韩姒笑着说。 黎灵鸢疑惑地眨眼,韩姒倚着那半人高的钟,指着黎灵鸢:“你身上,一股师祖的檀香味。” “什么檀香?”黎灵鸢什么也没闻到...不对,是她习惯了那股味道,所以忽略了,初见今安时,他身上确实有种很奇特的香味,很清淡,却极好闻。 “也不算是檀香,只是类似白神檀的味道,我太久没见师祖,都快忘了。”韩姒用手撑着脸颊,“所以,你见到师祖了?” 黎灵鸢不知自己应当承认还是否认,韩姒弯起眼睛:“真的见到了?他在哪里?不不,不说闲话了,今日先授课吧,将此阵法解了再重画出来。” 一张略有些复杂的阵法图摆在她眼前,布阵手法竟与她解的那个锁魂阵有些相似,“这是谁画的阵?” 若是知道是谁画的阵,或许能查到将今安关在锁魂阵的人。 “解开我再告诉你。”韩姒的身影消失在房中,黎灵鸢专心盯着阵法,动用天赋能力解阵。 第三章玉势(四爱H) 不到一个时辰,阵法破解完成,黎灵鸢举起阵法破解图纸示意:“老师,请批阅。” 韩姒凭空出现,拿过她手中的图纸,看了又看:“这么快,你是怎么解的?” “就是、那个,我不太会描述。”黎灵鸢有些心虚,她是靠着天赋能力解开的,这种事不能告诉别人,况且说了别人也不会信。 韩姒又拿出一张纸:“再画出来刚才的阵法,看在你这么快就解出阵的份上,我便告诉你罢,这个阵法是师祖画的。” “今安画的?”黎灵鸢惊讶地脱口而出,是今安将他自己囚禁在阵中的,怎么可能? “你、你说什么?”韩姒从未见过有人直呼师祖名讳。 “当然是今安道君!”黎灵鸢反应过来,连忙找补。 韩姒思衬片刻,围着黎灵鸢绕了一圈,摆摆手:“你回去吧,不用画了。”而后消失在原地。 黎灵鸢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不太习惯老师这来去如风的做派,可既然她让自己回去,留在这里也无事可做,那便回去吧。 她打开学堂的房门向外走,没走两步便看到了一个身穿黑白道袍的身影,正是之前在迎新典礼上讲话的白释久,或许可以向他打听一些消息,她上前两步向他行礼:“白师兄好。” “哦?你是新...”白释久饶有兴趣地靠近她,却在突然间脸色变得苍白,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后退一步向她行礼:“拜见师祖。” 黎灵鸢满头雾水,她是女子,再怎样也不至于被错认成男子吧,于是开口说道:“师兄,我是新晋弟子黎灵鸢,不是老祖。” 师兄没有回复,头埋得越来越低,就差给她跪下了,黎灵鸢只好放弃说明,直接转身离开,她怕师兄真的给她跪下,她可受不起啊。 回到洞府后,黎灵鸢解开了阵法,走入卧房,看到床上的今安,他正用阳具磨蹭着床单,早上她离开时已经清洁好的床单又布满了精液,看来今安在她离开后又自己射了好多次。 “今安,大家为什么都那么怕你?”黎灵鸢看着床上呻吟着的美艳妖精,实在搞不懂他哪里可怕。 “黎儿,黎儿。”今安注意到她,光裸着身体向她走来,黎灵鸢环住他纤细的腰,将他拉入怀中,但因为今安比黎灵鸢高一些,看起来更像是黎灵鸢依偎在今安怀中。 黎灵鸢握着他的阳具,前端的小孔处滴滴答答流着白色的精,她好奇地问道:“这样真的不会精尽人亡吗?” 今安晃着腰在她手里抽动,黎灵鸢的手包住了他的龟头揉捏,今安颤抖着呻吟:“唔...啊...黎儿...” 因为黎家的嫡系都姓黎,所以从小到大家族的长辈与亲戚都叫她灵鸢或是鸢儿,被称呼为黎儿还是很新奇。 黎灵鸢觉得蛮好听,她抬眼看着今安,对上那浓墨般漆黑的眼眸,不禁看得痴了。 “黎儿。”今安俯身咬她的嘴唇,她伸出舌去舔他的唇,今安也伸出舌与她交缠,她来不及咽下的津液顺着唇边流淌,今安用舌勾住她的唾液,顺着她的下颌舔回唇角。 黎灵鸢被吻得有些站不住,她指了指床铺:“我们去榻上。” 今安看着她指向的位置,边吻着她边向那边移动,他们倒在床上,今安压着她,试图将腿间的巨物插进她的穴中,黎灵鸢连忙制止了他的动作。 她里面已经撕裂,不能再做下去了。今安用湿润的眼注视着她,被吻得红艳的唇轻启:“黎儿。” “知道啦,你等一下。”黎灵鸢在乾坤袋中翻找,她记得小时候曾和黎家姐妹用了上好的玉胚雕刻过男人的阳具,那块玉胚是她打赌从别人那里赢来的,那人要是知道她糟蹋这么好的玉,估计会气到昏厥。 “哈哈。”想到这里,黎灵鸢情不自禁地笑起来,今安看着她的笑颜,按着她的手臂将她扑倒在床上,黎灵鸢挣扎着说道:“今安,放开我,还没找到呢!” 都怪她在乾坤袋里放了太多没用的东西,找想要的物品时才会这么麻烦。 今安舔舐着她的脖颈,湿滑柔软的舌在皮肤上带起一阵战栗,黎灵鸢将手臂从今安的手中挣脱,环住他的腰向下摸去,捏住他圆润挺翘的肉臀。 耳边的喘息声加快,今安摇晃着臀,在她手里蹭着,黎灵鸢将手指探入臀缝中紧闭的肉穴,今安颤抖了一下,那穴口也缩了缩,她试图将指尖伸入,但那里干燥滞涩,插不进去。 黎灵鸢将手游移到今安的小腹前,在今安的阳具前端摸了一把,蹭到了满手淫水,再探入他的后穴,有了淫液润滑,她的指尖顺利没入了那紧致温暖的肉穴里。 “黎儿...唔...黎儿...”今安有些难受地躲避着她的手指,黎灵鸢在其中摸索着,触碰到了一个位置,今安的身体变得僵硬,她弯起手指,轻轻按揉那个板栗大小的器官,今安控制不住地叫出声来:“啊...呃...哈啊...黎...” 黎灵鸢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一手揉着他臀肉,另一手插在他的后穴中,指腹时而在上面转圈时而前后摩擦,今安紧紧地抱着她,喉间不断溢出破碎的呻吟声,黎灵鸢观察着他的反应,加快了动作,今安绷紧身体肌肉,柔韧的臀也变得坚硬。 “今安,舒服吗?”黎灵鸢故意慢下了动作,不让他高潮,今安抬头看她,眼中有一滴泪水划过,美艳得令人心惊,黎灵鸢的心脏重重地跳了几下,呼吸也凌乱起来,“今安,为什么不说话?” “舒服,黎儿。”今安乖巧地回答,黎灵鸢动起手指,将今安送上高潮,他的眉微拧,凤眸眯起,微张着唇喘息,后穴收缩着吸吮她的手指,前面的肉棒喷射出精液,都泄在了她的小腹上。 今安将脸埋在她的颈间,塌着腰将臀高高地翘起,似乎想要她继续,黎灵鸢拍了一下他的臀肉,紧实又有弹性,他小声地轻喘了下,肉棒又射出来一股白浊。 “今安,换个姿势。”黎灵鸢这样被他压在身下,实在是不好动作,玉势也没找到。 但今安没有动,还压在她身上,黎灵鸢只好抱着今安向旁边翻滚,变换了两人的姿势。 她将手探入乾坤袋中,翻来找去,终于看到了那个被她扔在角落的玉势,雕刻的那时候她没见过实物,手法也不好,雕出了个奇形怪状的圆柱体,边缘还有些未磨平的凸起,给今安用这样拙劣的东西,让她有些愧疚,改日她再做个好的吧。 在她拿着玉势打量的时候,今安伸出手,扯开了她身上的衣物,用手掌握住了她胸前的滚圆粉乳,黎灵鸢看着按在自己胸前的那只手,青筋凸起的手背,纤细修长的手指,白中透粉的指尖,指缝中溢出她白嫩的乳肉,实乃美景。 可这姿势不好动作,她拿开他的手,亲亲他的指尖以示安慰。黎灵鸢跪在今安身前,将今安的双腿向两侧分开,露出其中淡粉色的穴口,“试试这个,今安。”她从今安身上抹下来点精液当作润滑,涂满了玉势,将其顶在今安的穴口处。 她这才注意到,今安没有长阴毛,肉棒和囊袋附近的皮肤一片光滑,菊穴也粉嫩可爱,“这就是俗称的青龙吗,听说不长毛的性欲都很强呢。” 似乎是玉势顶着今安的穴口让他有些难受,他扭着身体后退,黎灵鸢向前用力,将玉势一寸寸顶进他的身体,今安抓住了床单,仰头呻吟着,玉势前进到某处时,今安的腰抬起,肉茎前端的小孔微张,大量的精液倾泻而出,喷了满床。 黎灵鸢拖着玉势底部,继续慢慢向前插入,今安射过后有些脱力,软下了腰,臀部一沉,坐在了她的手上,瞬间将整个玉势都吞入其中。 “啊...痛...唔...”今安难受地轻哼,前面的肉茎都被痛得软下,还是沉甸甸的很有分量,他的后穴口溢出鲜血,流淌到她的手上,或许是玉势的凸起划破了他的肠壁,黎灵鸢有些慌张地拔出玉势。 随着玉势慢慢退出,今安的肉棒又迅速硬了起来,兴奋地滴着水,被玉势撑开的菊穴在玉势离开的瞬间又紧紧地闭合,上面还沾着些血与淫液,看着好不可怜。 黎灵鸢从乾坤袋中翻找出伤药涂在自己的手指上,将手指探入他的穴中上药,今安修长有力的双腿在她面前大大地分开,两手抓着床单,将菊穴完全展露在她面前,黎灵鸢伸手撸了两下他翘起的肉棒,夸奖道:“今安,好乖。” 当药上到今安后穴的敏感点处时,今安哼叫起来,肉棒涌出一股透明的淫水,脸颊布满了红晕,黎灵鸢将质地粘滑的药均匀地抹在他的敏感点处,今安腿根颤抖,胸前红嫩的乳尖也淫靡地挺立。 黎灵鸢揉着他的菊穴,俯身将他的乳尖含住,舌尖上下舔弄,最后用唇包裹着他的乳头用力一吸,今安拱起背喘息着射了出来,红晕从今安脸上蔓延至他的全身,白嫩的皮肤透着粉红。 她抽出手指,今安穴中的媚肉缠绕而上,似乎不想让她离开,但她狠心拔出,对今安说道:“今天的份已经够了,明日再继续。” 第四章缘玉阁(H) 今安眼尾微红,眼角湿润,魅惑无比,黎灵鸢狠下心在床上摆了阵,注入灵力,阵法中延伸出四个金色锁链,分别拷住了今安的手腕和脚腕,将他束缚在床上。 “我再做一个好用的玉势给今安用,乖乖等着。”黎灵鸢向今安嘱咐后,出门寻找材料,黎灵鸢这次想要用暖玉雕刻一个玉势,这样进入身体时会舒服些。 走出洞府,迎面扑来的花香让黎灵鸢想起自己身上有今安的味道,为了防止更多人发现,还是用其他的香掩盖一下吧。 黎灵鸢在地上放好一堆尾紫草,将衣服挂在上方,用灵力催燃尾紫草。这种草香味浓郁且持续时间长,很好地掩盖了今安的味道,黎灵鸢穿着熏香后的衣服,走向宗门内的缘玉阁。 “道友需要些什么?”站在柜台前的是一位抱着琴的音修。 “有暖玉吗?”黎灵鸢环视着墙上各式各样的精巧玉雕,心中默默感叹,如果阁主可以教她雕刻手法就更好了。 音修:“要玉胚吗?还是成品,要多大的?” 黎灵鸢想到自己或许会雕坏,还是要大一些的,“一尺半乘一尺半。” “那么大块的暖玉实在难得,这里只有一块,要两万灵石。”音修将暖玉拿出,摆在柜台上。 黎灵鸢将装着两万灵石的乾坤袋递上:“我还有个不情之请,阁主能否教我雕刻之法?我瞧这满墙所摆的玉雕都浑然天成,精美无比。” 音修摆手:“可不敢叫我阁主,我只是在这里看店的弟子,这缘玉阁是师祖所建,这里摆着的玉雕也都是师祖所刻。” 黎灵鸢闻言又看向那些玉雕:“师祖真是心灵手巧。” “那可是师祖啊!”音修眼中满是崇拜与向往,没有恐惧之意,黎灵鸢好奇地问:“有些师兄师姐格外惧怕师祖,是何原因?” 音修:“你是新来的吧,还没被师祖磋磨过,呵呵,就拿白释久来说,百年前在新生典礼讲话太久,被师祖关进了万法阵。” “万法阵是什么?”黎灵鸢问道。 “师祖创的阵,要在其中与师祖的幻影比剑比阵比符,达到标准才可出阵,第二次进阵会提高标准,白释久便是第二次,在里面困了整整五十年。”音修解释道。 困在阵中成日与今安比试,黎灵鸢笑了笑,“听起来还不错。” 音修眨眨眼:“你也这么想?我姓云,名其和,道友呢?” “黎灵鸢,幸会。”黎灵鸢向他行了一礼。 云其和抱着琴激动地说到:“我十年便通过了考核,为了瞻仰师祖的姿容在阵中待了百年才出来,世上怎么会有师祖那般美得毫无道理的翩翩君子啊!” 黎灵鸢点头附和,拿起暖玉放入乾坤袋中,说到:“那我便先告辞了,改日再会。” 云其和向她挥手,黎灵鸢回到洞府中,看着床上淫靡惑人的身体,说道:“今安,我今日遇到一位极仰慕你的弟子。” 今安被锁链束缚,没法动作,抬眼看她:“黎儿,解开。” 宗门中对今安畏惧者与崇拜者皆有,若是这样妖媚可口的今安被云其和那类崇拜者发现就坏了。“不解,放你出去魅惑别人吗?”黎灵鸢搬来个鼓凳在床边坐下,拿出暖玉,切割下来一块,照着今安腿间那物开始雕刻。 她大体雕出一个雏形,将玉放在今安的阳物旁边比较,“真厉害呀,这里就这样一直硬着。”黎灵鸢伸手触碰着他的肉茎,今安扭着腰,用那滚烫的肉棒蹭她的手。 她向下摸,握住了他软软的囊袋,略微用力揉捏,今安的阳物跳动起来,他喘息着看她,眼中满是渴求。 黎灵鸢无情地收回手,继续雕刻暖玉,在她的手离开今安的身体后,他肉棒前端寂寞地滴下一小股淫水,今安自己用腿根夹紧了囊袋扭腰,“嗯...啊...哈啊...” 今安淫靡的低喘使黎灵鸢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他用腿根摩擦挤压着自己的囊袋,露出舒服的表情呻吟着,肉棒也在颤动,淫水流得越来越多,“唔啊...嗯...呃...啊...” 黎灵鸢很好奇他会不会就这样泄出来,于是放下手中雕刻的玉,专心地盯着今安,链子被今安摇晃得哗哗作响,肉棒在囊袋被挤压的瞬间前面便会溢出水,今安的喘息声也加重。 但这样的刺激不够,在今安的努力下,绷紧身体只射出了一道白浊的液体,肉棒难过地轻颤着,渴望更多的刺激,黎灵鸢伸手握住他的龟头撸动,今安大声呻吟着射出了七八道浓精,浑身都满足地颤抖。 “你这样诱惑我,我还怎么专心雕刻?既然你技法高超,那这玉势你自己来刻。”黎灵鸢将暖玉塞进今安的手中,他眼神迷蒙地看着手中的暖玉,黎灵鸢将束缚他的锁链解开,今安用力一握,将她雕了半天的玉直接碾成齑粉。 “哇!”黎灵鸢惊呼一声,刚要发怒,今安起身将她抱到床上,扯开她身上的衣物,吻住她的唇,一路向下舔着她的胸,小腹,在她被舔得情动时,起身将阳物捅了进去。 黎灵鸢的阴穴早已湿得一塌糊涂,他进来时没有太大的阻碍,整个粗大的阳具没入,撑开了里面的伤口,有些微痛,但更多的是快乐,粗长的肉茎在穴内快速地进出,今安的长发落在她身上,有些冰凉,他俯身含住她胸前的软肉,湿润的舌拨弄着她的乳尖,时而用牙齿研磨,又痛又爽。 “啊...今安...痛...唔啊...哈啊...啊...呀...”黎灵鸢承受着今安的撞击和胸前传来的刺痛,感受着汹涌而上的强烈快感,发出羞耻的呻吟声。 “黎儿。”今安念着她的名字,用阳具用力地向上一顶,那处传来了难以言说的酸麻感,黎灵鸢瞪大了眼睛,今安反复地顶着那处,快感迅速地堆迭而上,黎灵鸢绷紧双腿达到了高潮。 今安继续插着那酸胀的位置,黎灵鸢很快被顶到了第二次高潮,她连忙抬腰将今安的肉棒拔出来,再这样做下去又要被今安肏晕了。 “今安,不是我不想跟你做,是我实在吃不消。”黎灵鸢颤抖着双腿将阵法启动,再次将今安束缚在床上,低下头含住了今安的阳具,努力张大嘴含住了他的龟头。 表面布满咸咸的粘液,黎灵鸢用舌头画着圈绕着小孔舔弄,今安发出难耐地喘息:“哈啊...唔...啊...黎...儿...” 她用舌头顺着小孔舔到系带处,快速动着舌尖左右舔舐,今安的腰轻颤,向上用力将龟头向她的喉咙深处顶,硕大的龟头一下子堵住了她的喉口,她难受地吐出了他的肉棒,“今安,这么大我可吞不下去,别乱动。” 她握住粗长的茎身,舔上面凸起的青筋,用手撸着下半截肉茎,肉棒激烈地颤动,似是马上就要泄出精,黎灵鸢将唇移动到前端张开的小孔微微用力一吸,浓稠的精大股地喷入她的口中,没有任何的腥臊味,意外地好吃。 黎灵鸢将今安泄出的精液都吞下,舔净他的阳具,起身找出件衣衫穿,坐在鼓凳上将暖玉重新切割出一块开始雕刻,边刻边问道:“为什么将我刚才雕的玉势捏碎了?” “不喜欢。”今安说道。 黎灵鸢惊讶地挑眉,“不喜欢?那你喜欢什么?” “喜欢,黎儿,不喜欢,玉。”今安这样说着,黎灵鸢好奇地凑近他,“今安不会说完整的长句吗?” 今安眨了眨眼,回道:“不会。” 是因为在锁魂阵关得太久,忘记了说话吗?黎灵鸢问道:“今安知道是谁将你关在锁魂阵中的吗?” “不知。” 黎灵鸢摸摸他的长发,“我会调查的,要是查出了谁将今安弄成了这样,我肯定不放过他。” “黎儿,解开。”今安晃着手腕上的锁链,黎灵鸢握住他的手:“今安想做什么?” 今安腿间的阳物跳动了一下,他红着脸说道:“想要,黎儿。” 黎灵鸢雕刻着暖玉答道:“我的身体可受不住,放心,上次是那个玉势太粗糙才将今安弄伤了,这次不会的。” 暖玉被她雕刻出了大体的形状,正要细化时,门前的阵法被触动,黎灵鸢放下了玉,“有人靠近洞府,今安不要出声,我出去看看。” 黎灵鸢打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位身穿灰白色道袍的师兄,“请问师兄何事前来?” 师兄道:“新入门的弟子十日后须得参加秘境试炼,我前来确认你是否收到了消息。” 黎灵鸢确实没收到,她问:“敢问师兄这则消息是在何处通知的?” 师兄:“弟子玉牌。” 黎灵鸢拿出了前几日领的玉牌,注入灵力,发现上面有几条消息,其中一个便是秘境试炼的通知。 “多谢师兄告知。”黎灵鸢向他行礼。 师兄:“很多新来的弟子都不知道看玉牌,所以我才来一一确认,如今你已知道,我便告辞了。” 第五章困阵(bggbH) 黎灵鸢看着师兄转身离去的身影,松了口气,若是被人发现她屋中的今安,她该怎么解释,新入门的弟子和宗门师祖搞在一起,颠覆伦常,违背礼教,今安作为年长者必定是要被世人轻视唾骂,虽然前几日的她并不在乎,可如今,她不希望有人说今安的坏话。 她喜欢今安,虽然这感情来得有些轻率儿戏,她就是这样陷进去了,虽然无可奈何但也不想摆脱。在门口布下防止外人闯入的阵法,黎灵鸢回到屋中,拿起暖玉继续雕刻,如果十日后她要去秘境试炼,今安也可以用玉势疏解欲望,总归不会这样难受地硬着。 雕刻这样的精细活需要十二分的注意力,稍微刻错了位置便很可能浪费了这块暖玉,她自认不算极情纵欲,但她也不是圣人,虽然努力地专注于雕刻,但被今安那魅惑的凤眸注视,难免情动。 每当她抬眼看今安腿间那物做参照时,就会想到今安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那视线仿佛穿透了她的衣服直接落在她的皮肤上,让她有种强烈的羞耻感,左思右想,她决定找块布将今安的眼蒙住。 “这样好多了。”黑布隔断了今安视线,黎灵鸢看着被锁链束缚着躺在床上的赤裸身体,“再穿件衣服就更好了。” 今安从前穿的那件衣服早已不知去向,但不妨事,她的乾坤袋中应该有男装,在袋中查找一番后,果然发现了一件男子衣物,是她从前想要假扮男子时找人做的,但尺寸做的太大了些,她一直没穿过。 一件青白色的外衫,与她正雕刻的暖玉颜色有些相似,她暂时将锁链解开,将衣服穿在今安身上。 今安内里没有穿中衣,外衫的质地又有些轻薄,隐约可以透过衣物看到今安瓷白细腻的皮肤,还有胸前的红点,衣物稍有些肥大,布料松松垮垮地堆迭,别有一番美感。她的技术不好,雕刻暖玉时需照着实物参考,她在衣衫前襟留出了缝隙让今安的阳具暴露在外。 只见今安:肩若削成,延颈秀项,葳蕤潋滟,艳情绰态。 这衣服穿了还不如不穿!黎灵鸢感慨:“这完全是在火上浇油。” 黎灵鸢抓着衣衫边缘,索性将今安的衣服再脱下来,但随着青白色衣衫褪下,今安的诱人程度也并没减少半分,黎灵鸢绝望地叹气。 穿也不对,脱也不对,黎灵鸢念上十遍清心咒,坐在鼓凳上一点点刻着暖玉,在理智与欲望的挣扎下,过了约三个时辰,黎灵鸢终于做好了,只是从腿心溢出的水打湿了亵裤,起身时鼓凳上都有些水痕,她红着脸施了个清洁术。 黎灵鸢拿着玉势坐在床边,但今安不知何时竟解开了困住他的阵法,她还没等动作就被今安压倒在身下,她连忙护住了自己刚刻好的玉势,“这次可不能给我弄碎了!” 今安亲吻着她的眉眼,柔声说道:“不会,弄碎。” “今安,先试试这个可好?”黎灵鸢举起手中的玉势和他商量,今安从她手中抽走了那物,放在了一边,“等下,再试。” 温柔的吻落在她的唇上,今安脱掉她身上的衣物,黎灵鸢只好顺从地任由他摆弄,今安的唇下移,落在她的锁骨上,啃咬舔弄,温热的呼吸洒在颈边,黎灵鸢有些被痒到,缩了缩脖子。 今安的手捏着她的乳肉,唇向下含住了她的乳尖,快感丝丝缕缕地传递到下腹,本就情动的身子更加难耐,她用腿勾住了他的腰,将自己的腿心向今安腿间那硕大的物件上贴。 “今...安,好难受,不要再舔了...”乳尖传来的细密快感实在磨人,不仅不能使她的欲望缓解,还将她推到了更加饥渴的境地。 她攀着今安的背,软软的穴肉触到了今安的阳物,今安沉下腰用前端撞着她的腿间,圆润的大龟头顶在她的阴核处,舒服得她眼前一片空白,“啊...那里...唔...啊...” 今安边吮着她的乳肉,边顶着她的腿心,很快将她弄得流水不止,黎灵鸢颤抖地呻吟,用腿根夹住了粗硬的阳具,“今安...唔啊...要到了...” 她晃着腰用阴核蹭他的顶端,今安用牙咬了下她的乳头,猝不及防的刺激直接让她攀上了巅峰,穴肉剧烈地收缩着,“啊...唔啊...到了...” 高潮过后,她满足地躺在榻上,今安没有继续做,而是离开了身体,将玉势拿着递给了她:“黎儿,试吧。” 黎灵鸢接过了玉势,感动地抱住他亲吻,今安热情地回应她,舌尖交缠,缠绵缱绻。 吻得满足后,黎灵鸢放开了今安的唇,把今安修长的双腿分开,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般的皮肤太过诱人,黎灵鸢低头在他的大腿内侧咬了个牙印,今安有些吃痛地皱眉,黎灵鸢在自己咬出的牙印上亲了亲,拿起了玉势。 在玉势上抹了些滑滑的金盏花油,用前端在今安的穴口前磨了几下,慢慢推进去,整根没入后,黎灵鸢才发现忘了做底座,拔不出来了,她连忙把手指伸进穴中。 “唔...”后穴被她的手指和玉势撑开,今安有些难受地呻吟着,黎灵鸢愧疚地向今安赔罪,“是我疏忽了,我很快就把它弄出来。” 黎灵鸢用手勾住了玉势向外拉,但那表面太滑了,尤其是她还抹了那么多金盏花油,在她专心和玉势奋斗的时候,今安被弄得喘息连连,玉势不仅没出来,还越来越向深处滑。 “今安,你别向里收,试着把它推出来。”黎灵鸢抽出了手,放在今安的小腹上,隔着今安的肚子按到了硬硬的玉势。 “怎么推?”今安泪眼朦胧地看她,黎灵鸢被他的样子蛊到了,连忙抱住他安慰:“没事的,用灵力把它推出来就好。” 今安努力半晌,也没有将玉势弄出来,黎灵鸢想到一个办法,“我给你弄出来。” 她让今安趴跪在床上,自己跪坐在他身后,分开挺翘圆润的臀瓣,将唇贴在了他的穴口,用上了灵力轻轻吮吸。 “唔啊...黎儿...难受...哈啊...呜...”今安的背轻颤,嘴中溢出呻吟,黎灵鸢安慰般地用舌头舔舐他穴口的褶皱,今安的身体突然僵住,收缩着后穴达到了小高潮,被灵力缠绕着的玉势又向里深入了一些,黎灵鸢不敢再舔他,专心地向外吸。 玉势的位置太深,她用手按在今安的小腹上推着玉势作为辅助,玉势缓慢地移动,过了一刻钟,她终于在穴口看到了玉势的根部,她用牙咬住了暖玉将它从今安的体内拔出。 玉势拔出时带来了一阵强烈快感,今安的肉棒跳了一下,透明的淫液从前端流出,落在床上,他有些脱力地放松了身体,被黎灵鸢抱起腰,再次将玉势插了进去。 “唔啊...不...哈啊...啊...”今安摇着头喘息,黎灵鸢这次牢牢握住了玉势根部,只将前端插了进去,今安的敏感点长得浅,只用半根就能蹭到。 玉势的蘑菇头在今安后穴顶弄,今安的肉棒随着她的动作一抖一抖地分泌着黏液,滴滴答答地落在床单上,黎灵鸢只恨自己没长出来个阳具,只能用玉势肏今安。 青白色的暖玉在粉嫩的穴口抽插,今安的手抓着床单,黑发披在背上,纤细的腰肢若隐若现,身前粗大的硬物分泌出的淫水在床单上连出了一道银丝。 “唔...黎儿...啊...好棒...”如同细小静电般的快感迅速扩散至全身,今安浑身颤抖,皮肤上起了一层寒粟子,乳头也挺立起来,像是邀请她去玩弄一般。 黎灵鸢的手向前摸去,用指尖按压他的乳尖,今安的肉棒大幅度弹跳了下,一股白精泄出,黎灵鸢加快抽动玉势的速度,肉棒前端的小孔大张,浓浓的精液大股地倾泻而出,撒了满床。 今安颤栗着高潮的样子艳丽无比,似是一副绝美画作,黎灵鸢拿出了留影石,将他的样子记录下来珍藏在盒中,今安的后穴里还插着一半玉势,黎灵鸢伸手想要将玉势拔出,今安自己抽出了玉势放在一边,转动黑眸看向她,“黎儿。” “怎么了?”黎灵鸢凑近他的脸,今安勾住她的脖子亲吻,将她压在床上,床单上湿粘的精液贴在她的背后,黎灵鸢有些难受地拱起身子,今安将她的身体按住,黎灵鸢想要用清洁术弄干床单,被今安抬手阻止。 “黎儿,不要动。”今安弯起眼睛,继续说道:“沾上,气息。” “我已经沾上很多啦,白释久都将我认错了,不用再沾了!”黎灵鸢反抗道。 今安:“还不够。” “不够?”黎灵鸢的背贴在被精液浸透,有些微凉的床单,非常难受。 今安不答,摆出了她用来之前束缚他的困阵,四个锁链伸出,扣住了她的双手双脚。 “今安?”黎灵鸢非常不解,今安挤进她的腿间,将阳物插了进去,“做什么...呀...不要...” 她动用天赋能力解阵,却发现这阵与她用的困阵表面相同,内里复杂至极,和困住今安的锁魂阵以及韩姒让她解的那个阵法手法很像,“今安,放开我!” 今安眼里闪过一道暗光,凤眸眯起,笑着说:“自己解。” 这是要报复她吗,黎灵鸢只好自己解阵,但今安的阳具在她的腿间进出,她实在没法专心,哪有人能一边交欢一边解阵的? 今安不紧不慢地肏她,每次快泄出的时候就拔出来射在她身上,她浑浑噩噩地解着阵,直到今安泄了数次,已经将他的精液洒满了她全身时,阵终于开了,她也彻底染上今安的味道,这下再熏什么香都盖不住了。 第六章秘境试炼(剧情章) 到了十日后的秘境试炼,黎灵鸢便明白了今安的用意。 秘境中表面春和景明,实际暗藏杀机,比如一汪清澈见底的小池塘,却会在有人靠近时突然从中冒出许多巨型食人鱼将人拖入其中。 比如那些草地上趴伏着的那些看起来弱小无害的动物,在人们放松警惕后就会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将人吞吃入腹。 好在秘境试炼倒不会真的让新晋弟子命丧于此,若是有人在秘境中受到生命威胁,那人便会立即被弹出秘境,试炼也就此失败。 那些被弹出秘境的弟子,他们的肉体或许还活着,精神上会受到多大创伤便不得而知。并且未通过试炼者还要继续提升修为磨练心性,参加补考,补考若是再次失败,那便只能自请退宗。 这样危险的秘境,对于黎灵鸢来说毫无威胁,这里的所有生物都对她很畏惧,就连看守澄心雪莲这种珍稀草药的高阶灵兽也对她卑躬屈膝,乖乖让开了路任她前去采摘。 而其他弟子进来不过几刻钟,多数已是灰头土脸狼狈不堪,这里的灵兽等阶太高,甚至无需伪装便能将他们这些修为低微的修士一网打尽。 至于灵兽们为什么费尽心思弄出清澈池塘与柔弱外表,大体是出于灵兽自保与防卫的本能。 黎灵鸢擅长的法阵在这个秘境中也同样难以自保,若是没有今安她难免要受伤,如今她有所倚仗自是乐得轻松,对于其他弟子却实在不公,且有作弊之嫌,或许她应当用些法子除去今安的气息。 可转念想想,今安毕竟也是出于对她的担忧,她不好辜负今安这份心意,在心里挣扎一番后,她还是选择安于现状,狐假虎威地接受着众灵兽对她的畏惧。 黎灵鸢在路途中与许多弟子打了照面,有些人见她一路畅通无阻,便也跟着她走,不知不觉,她身边已经聚集了十多人,耳边传来纷杂的议论声: “灵兽似乎都在刻意避开她。” “那个血兔怪距她三丈远时便吓得钻入洞中。” “这里的灵兽诡秘莫测,跟着她走是为上策。” 黎灵鸢任由其他弟子跟着她,因不知怎样才算是通过秘境考验,她漫无目的地踩着地上翠绿的小草,悠哉地散步,欣赏着秘境美景。风吹拂的树叶的声音沙沙响起,远处偶尔传来灵兽的叫声,天清气朗,一片祥和。 此时,秘境外用天镜观看的众修士正在谈论: 韩姒悄声对离垣说道:“这小弟子与师祖关系匪浅,有她在还怎么试炼?” 离垣附和:“这秘境便是老祖开辟,所有灵兽都是老祖抓来,灵兽在她身上闻到老祖的气息必然怕得要命。” 韩姒笑道:“确实怕得要命,就像你一样。” 离垣窘促地轻咳作为掩饰:“咳咳咳...” 其他不知内情的修士也都胡猜乱想,言三语四。 北俞峰长老复岩听到韩姒与离垣的话,在心中暗自琢磨半晌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为了控制事态走上前去,提出个解决方案:“那便让这弟子直接晋级到最后一重秘境。” 众人没有更好的办法,都表示赞同,复岩略一施法,便将黎灵鸢单独转移到了秘境最深一重:底渊。 在秘境中,黎灵鸢手中的弟子牌闪烁,她低头看去,忽然周围风景变幻,她的身体开始迅速地下坠,落入了一个似乎靡所底止的空洞。 忽然冰凉的水包围而来,黎灵鸢挣扎着向上浮起,游到了岸边,待到气息平稳后,她疑惑地望着四周的岩壁与正中心幽暗的水潭。 这是哪里?弟子牌闪烁是何意?黎灵鸢观看着已经暗淡的弟子牌,心中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她应当多做些功课再来参加秘境,不然也不至于对现状浑然无知。 如今后悔也是徒然,不如找出离开秘境的方法,黎灵鸢站起身,用法术烘干了冰凉地贴在身上的衣物,踩着潮湿的地面向前走,拍了拍坚硬的石壁,这里四周都是密封的,唯有上空开了个小洞,透下一些微光。 她是阵修,不能像剑修那样直接御剑飞上去,不过阵修自有阵修的办法,她在地上画了一个传送阵,直通向上方,注入灵力启动阵法后,她瞬间便被转移到了洞口处。 要说传送阵哪里不好,就是传送过程会有强烈的眩晕感,她站在原地缓了一会,还未看清周围的景物,便有熟悉的声音在后方响起,“黎儿。”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黎灵鸢震惊地回首,看到了站在身后的今安,他穿着一身黑色外氅,内配白色中衣,腰间系着黑金的带子,坠着块精巧的玉佩,黑红色的蔽膝上纹着她看不懂的繁复花样,黑发没有束起,就随意地披散在身上。 “今安怎么在这?还有这衣服...”黎灵鸢走上前去拽住他的衣袖,端详着袖口上的精细纹绣。 此时在秘境外用天镜观察的众人已经炸锅了: “那是...师祖吗?” “底渊是幻境,除了这弟子本人外一概都是虚幻的。” “新来的弟子应当没见过师祖,为何出现师祖幻象?” “师祖向来渺无影踪,或许是意外碰见也说不定...” 听着众人讨论,云其和在一旁抱着琴嘲讽道:“蠢,师祖从不穿黑衣,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梦魇。” 黎灵鸢并不知道在秘境中发生的事都会被天镜映照出来,更不知自己身处幻境,她如往常一样亲昵地与他谈话,“今安怎么在这里,不是叫你在府中乖乖等我吗?” 秘境外面的众人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今安在她脸颊轻吻:“因为我很想你,实在等不及故而来此地与你相见。” “你怎么说话这么顺畅?”黎灵鸢奇怪地看着他,今安应当是不会说长句的。 “顺畅?往日里我也是如此讲话,是黎儿记错了吧。”今安的黑眸闪着水光,声音也甜腻妖冶,手顺着黎灵鸢的腰向下摸。 天镜前,除了云其和瞪大眼睛盯着天境,众人都默默遮挡住眼睛,捂住耳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云其和怒道:“区区梦魇竟敢这般亵渎师祖,冒用师祖模样做出此等狎昵之事,改日我必定要将这魔物抹杀。” 秘境中,因眼前的今安莫名让她感到不快,黎灵鸢制止了他的动作,“今安可知此处是哪里?” “自然是你所想之处。”话音落下,黎灵鸢这才发现她正身处于自己的洞府中,今安拉着她走向床铺,她本能地甩开了他的手后退。 在他那双阴郁而晦暗的眼眸望向她时,黎灵鸢拧起了眉,今安的眼神从来都是温柔潋滟,让她心痒难挠,可眼前这人除了脸与今安相似,其他一概不如今安。 真是拙劣的模仿啊,黎灵鸢迅速理清了现状,面前这东西应当是一种名为梦魇魔物,故意侵入她的头脑中,偷窥到她的部分记忆,再添油加醋编织出虚幻场景,引诱她上钩。 黎灵鸢错开梦魇的视线,在空中快速画了一道循环重阵,幻境因其为虚幻之境,构建时需要消耗大量灵力,若是循环重阵这种同样消耗大量灵力的阵法在幻境中开启,便会飞速地消耗掉构建幻境者的力量。 她刚要开启阵法,只见床榻上的男子化为可怖的凶兽向她扑来,但在碰到她之前,阵法启动,幻境瞬间破碎,身前的弟子牌光芒大盛,她眯起了眼,清霞灵鹤特有的那婉转悠扬的声音传来: “第一位通过试炼之弟子,黎灵鸢。” 这便通过了?竟是第一个通过的,黎灵鸢有些心虚,她站在秘境出口环视周围,祈祷快点出现下个通过的弟子,让她别显得太突兀。 还好这里并不只有她与灵鹤,前方有许多师兄师姐都围着一块大镜子,她正要走上前查看,刚刚还在发光的弟子牌突然变得暗淡,她拿着牌子仔细端详,发现这玉牌似乎变得与从前不同了。 “恭喜师妹!这么快便通过试炼,已是千年未有的奇事。” 黎灵鸢抬头看去,面前是一位笑得很憨厚的师兄,她连忙行礼,说道:“见过师兄,我只是侥幸而已。” 话音刚落便又有人向她道喜,那些本来围在镜子旁的人陆续地向她走来。 有活泼貌美的师姐扯着她的衣袖问:“我观秘境中出现师祖幻相,师妹竟见过师祖?是在哪里得见?” 还有师姐直接将脸埋在她身上嗅闻:“这气息与师祖的好像啊!” 也有几人铁青着脸站在远处看她,“可怕,实在可怕,这气息重得让我觉得站在那里的就是师祖。” 黎灵鸢不擅长应付人多的场合,正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时,发现韩姒就在不远处,依旧提着那个大钟,格外显眼,黎灵鸢一边敷衍着周围人的问话,一边向韩姒靠近。 “韩老师。”黎灵鸢上前行礼,话音未落,便见韩姒身边的离垣迅速消失,韩姒靠在大钟边上忍俊不禁,“哈哈哈,你又把他给吓跑了。” 黎灵鸢歉意地在心中向离垣赔罪,韩姒也笑够了,开始帮着她解围:“行了,你们也别都一股脑地围着她问东问西,来日方长,继续看天镜吧,其他弟子的试炼还未结束。” “天镜?”黎灵鸢抬头望向那面大镜子,才发现上面映出了秘境中的景象,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方才在秘境中,梦魇扮作的今安曾试图勾引她。 若是当时她没认出来,做出些不恰当的事情,岂不是会在众人面前丢尽脸面?这个猜想吓得她一身冷汗,黎灵鸢向众人告辞,连忙赶回洞府,施展几次循环重阵来确认自己是否身处现实。 今安凑上前揽住她问道:“在做,什么?” 黎灵鸢将脸埋在他胸前,抱住他的腰,声音颤抖地说道:“今安,好可怕。” 第七章迷阵(H) 今安安抚地拍她的背,哄道:“不怕,我在。” 黎灵鸢从今安的怀中抬头看他,今安轻吻她的额头,看向她黑眸中是一如往常的温和神色,不是梦魇满怀恶意的阴森目光,这确实是她的今安。 笼罩在心中的恐慌瞬间消散,黎灵鸢闭上了眼,困倦感从四肢百骸升起,眼皮十分沉重,她小声咕哝道:“好累...”便穿着外袍直接倒在今安怀中睡了过去。 今安抱起黎灵鸢放在榻上,将她的外袍脱下,盖上薄被,看着她安稳的睡颜沉思,此时,外面传来了阵阵呼唤声: “黎道友!听闻你不出一日便过了秘境试炼,不才有问题想请教道友。” “在下李成,特来求教。” “黎道友,请出来一见!” 黎灵鸢的眼睫微动,眼皮勉强睁开条缝,有些迷糊地问今安:“怎么了?外面有人吗?” 今安施法隔绝了门外的声音,将手覆在黎灵鸢的眼前:“无事,睡吧。” 黎灵鸢顺从地闭眼,沉沉睡去,今安指尖抵在黎灵鸢眉心,略施法术,黎灵鸢在秘境中所经历的事便在今安眼前迅速闪过。 “梦魇。”今安低低念着这二字,身上幻化出一件白色衣袍,起身打开了洞府的门。 门外众人满怀期待地看向打开的门扉,在看清来人后立刻噤若寒蝉,跪倒一片。 今安没理他们,直接走向了试炼秘境,洞府前的弟子们跪了许久,直到一人战战兢兢地抬头,发现师祖早已经离开后,才小声问道:“为何师祖会在此处?” 其他弟子陆续抬头,神色复杂地看向面前这个平平无奇的洞府,“这不是黎道友的洞府吗?” “诸位,此地不宜久留,李某先告辞了。”李成说罢便如同逃命般迅速消失在众人眼前。余下的人在洞府前议论纷纷,不知去留。 黎灵鸢躺在榻上,隔绝声音的阵法在她身旁运转,外面嘈杂喧闹,她一概不知。 **** 秘境试炼共九重秘境,其第一重秘境是为考验面对强大危险时的应变能力,最后一重是为考验在面对诱惑时的能否坚定本心,因黎灵鸢只去了这二重秘境,完成试炼的时间提前了许多。 如今绝大部分的弟子仍然困在第一重秘境,除黎灵鸢外的最领先者在第三重,还未有人达到最后一重,当天境中出现今安的身影时,站在天镜前观看的众修士都屏住了呼吸,将视线集中在最后一重幻境。 “梦魇,出来。”今安的声音在底渊响起,一个通体漆黑的怪物连滚带爬地出现在今安面前。 “竟、竟是老祖来了,老祖有何吩咐?”梦魇趴在今安的脚边,圆圆的兽眼显出些可怜的神色。 今安踩住了梦魇的头,手中延伸出几条白色丝线,扎入了梦魇的身体,梦魇瞬间爆发出凄厉嘶哑的惨叫声,天镜前的诸位都不忍直视,移开视线。 “抽魂丝,专门对付梦魇的法术,可以剥夺梦魇的记忆与力量。”北雎峰长老萧羽在一旁对弟子解释。 “师祖为何对梦魇下手?梦魇不就是师祖放在这里的?是为了那个女弟子?”弟子问。 萧羽低头敛目,“不得妄议师祖。” 云其和呆怔地看着天镜,直到师祖的身影从天境中消失,他才回过神,喃喃自语道:“怪异至极,老祖怎会对这等低贱之物亲自施以抽魂丝...” 今安将梦魇在黎灵鸢那里窥视到的记忆全部剥离后转身离去,独留梦魇在底渊浑身抽搐地痛苦哀叫。 在他赶回洞府后,竟还有不识相的弟子守在门前欲与黎儿见面,今安眼中寒光一闪,将那几人全部打落至山底,平息身上的灵力后,轻轻推开门,进入了洞府中。 黎儿还在熟睡着,今安躺在她身边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以洞府为阵眼撑起了一道巨大的迷阵,凡靠近迷阵者,必困死在其中,再没有任何人可以接近洞府。 在今安的怀抱中,黎灵鸢睡得安稳满足,醒来时头脑清明,对灵力波动的感受更加灵敏,修为似是有所提升。 忽然,她注意到面前浮着一条陌生的金线,顺着线向上望去,洞府周围竟笼罩着一道大阵,上面还做了障眼法,若是她没有天赋能力便无法察觉。 “迷阵,是今安做的吗?”黎灵鸢问。 今安低头吻住了她的嘴唇,柔软的舌探进她的嘴中搅弄,似乎想回避她的问题。 黎灵鸢心中了然,今安自从被她从锁魂阵救出后,灵力在逐渐恢复,一开始还被她束缚在低阶困阵中无法挣脱,现在竟能摆出这样巨大的阵来,只能说不愧是师祖啊。 可这样的师祖,却在屁股里乖乖夹着她做的玉势,黎灵鸢将手探入今安的臀缝,拽着线拉出了里面的玉势。 在去秘境之前,她在没有底座的玉势根部打了个孔,将线穿入孔中,玉势整根没入后,仍有线在外面可以将玉势抽出来。 随着玉势抽出,今安在心中舒了口气,夹着这根东西四处走动,着实让他辛苦极了。 可下一瞬,黎灵鸢又将玉势插了进去,玉势前端撞在敏感点上,今安身体轻颤,放开了黎灵鸢的唇。 “黎儿...唔...”今安收紧手臂抱住黎灵鸢,滚烫的阳具抵在她的小腹上轻蹭,黎灵鸢抬腰将他的肉棒夹在腿根,道:“这阵可是会置人于死地的迷沦阵?纵然不喜外人来扰,也不至于将人杀了。” 今安犹豫片刻,在阵中加了道转移阵,被困之人会被传送到百里外,“这样,可好?” “好。”黎灵鸢弯起眼,捏了把他紧实的臀肉,握着玉势在今安的后穴中慢慢抽插,“喜欢吗?” “嗯...”今安眼尾微红,眼前蒙上一层水雾,硬热的阳物隔着薄薄的亵裤抵在她的腿心跳动,玉势撞到今安身体中舒服的那点时,他唇间溢出轻吟,阳物顶端流出腺液,将隔在性器间的亵裤打湿。 黎灵鸢索性将亵裤脱下,硕大的龟头没有了遮挡,直接与她的花穴相贴,“呀...今安...好烫...” 花穴收缩着泌出一股水浇在阳具上,今安按着她的腰向上顶,粗硬的阳物破开层层软肉,直插到了花穴深处,“黎儿...” 肉棒被紧热的甬道包裹,玉势顶在后穴敏感点处研磨,双重刺激下,酥麻的快感从腰腹传递至全身,精意上涌,今安开始在她体内激烈地进出,黎灵鸢拍打他的屁股,“不要动。” 今安停下动作,不解地望向她,黎灵鸢将手中的玉势插到最里,“就靠这个泄出来,怎样?” “嗯。”今安点头,垂下眼轻啄她的唇。 黎灵鸢很快便发现,阳具埋在她的体内却丝毫不动,她自己也很难受,体内与阳具相触的每一寸黏膜都开始发痒,而且肉棒前端在体内不断涌出腺液喷在内壁上,仿佛有蚂蚁在爬一样。 为了缓解些痒感,黎灵鸢不禁收缩起穴口,突然变紧的甬道夹得今安闷哼一声,控制不住地挺腰向里顶进去。 “唔啊...今安...”粗大的阳具前端正好顶上了花心,黎灵鸢眼前空白了一瞬,差点就达到高潮,今安却没有顺势做下去,而是停下动作小声地说:“抱歉,黎儿。” “没事...”黎灵鸢艰难地说出这二字,努力平复着呼吸,她真是自作自受,索性让今安这样做下去也好,她抬眼看今安的颜容,他眼神迷离,面色潮红,唇缝逸出淫靡的低喘。 黎灵鸢咬牙吞下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握紧玉势底部,对着他的敏感点狠插,想看他露出更多诱人的情态。 “唔嗯...”今安眯起眼睛,在她的体内的阳具又涨大了些,将她的内部完全撑开,她不禁收紧穴肉,湿软的甬道挤压着涨硬的肉棒,今安竭力忍耐住想肏她的冲动,用手抓紧了床单。 在前后双重的快感刺激下,须臾阳物便在她体内跳动着泄出了精,今安剧烈地喘息着,浑身微颤。 黎灵鸢将玉势留在今安身体里,确认留着根线在外面后放开了手,顺着他的脊背向上,在他细腻的皮肤上撩拨,看着他失神的双眼渐渐聚焦,亲了亲他颤动的羽睫。 今安凑近她,鼻尖蹭着她的鼻尖,黑眸中闪着妖艳的光,红嫩饱满的唇与她的唇重迭,黎灵鸢含糊地说道,“今安,可以动了...快些...好难受...” 今安慢慢向外抽出肉茎,只有龟头留在里面时,再整根没入,如此来回,磨得她心痒难耐,但今安有意挑弄她,保持着很缓慢的速度抽插。 不上不下的快感,急得她自己摆动腰迎合,求饶道:“今安...别这样弄...再快些...用力...” 今安掐住她的腰不许她动,黎灵鸢便低头咬住了今安白皙胸膛上挺立的红点,将他敏感的乳尖含在口中挑逗,不一会儿今安便喘息着推开了她,“黎儿,好痒。” “只有痒吗?”黎灵鸢挑眉看他,今安伸手捏住她胸前饱满的乳肉,将那红蕊在掌中把玩挑拨,“当然,不止。” “哈啊...今安...”黎灵鸢实在受不住,翻身将今安压在身下,手按在他的胸前,上下摆动着臀吞吐着粗大的肉茎,淫水从二人交合处不断溢出,硬挺的硕大阳具顶着她的花心,进出不到几十下,她便哆嗦着达到了高潮,趴伏在今安身上。 今安环着她的背将她抱起来,压着她的腿向两侧分开,将插在其中的肉茎拔出,俯身含住她的花穴,舌头贴着她的粉嫩肉瓣舔舐,将穴口中流出的混着淫液的精水全都吃进口中咽下。 黎灵鸢的手插进他柔顺的发间,拽住了他的长发,刚高潮过格外敏感的阴核被今安的舌尖扫过,黎灵鸢仰头呻吟,“不要...嗯啊...” 今安用舌尖抵住她的阴核,转着圈舔,用唇包住那处轻轻吮吸。 眼前似是有光闪过,黎灵鸢开口想要讨饶却爽到失声,喉间只发出些气音,便弓着身子达到了高潮,花穴喷出一股水柱,浇在今安脸上。 今安摸了摸脸颊上的水,起身将那狰狞跳动着的阳具捅进了花穴中,插了几下后拔出,穴中又有水柱喷溅出来,他轻笑着说:“黎儿,好多水。” “别...唔...”黎灵鸢的脸烧得通红,下身不断向外喷的水也不知是从何处来的,她总觉得那是尿,可她又控制不住,源源不断的尿意涌上,她扭着身体后退,今安钳制着她的身体,一下下肏进深处,喷出的水打湿了身下的床单,她放弃了抵抗,任由今安摆弄。 快感使她的神智渐渐恍惚,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迷阵延伸出的金线和今安的黑发在眼前飘荡,她感到自己似乎被今安拖入了淫乐地狱,漂浮在一片欲海中,忘却了一切。 第八章惩罚(H) 照理说,黎灵鸢通过了秘境试炼后应当去经林学堂继续学习,以学堂的成绩参加十年后的拜师大典,然而今安所布下的迷阵使外人无法进入,黎灵鸢也无法出去。 故自她从秘境回来后便再没出过洞府。 她可以在洞府中做任何事,也可以对今安做任何事,但她若是想走出洞府,就会被今安狠狠惩罚,比如... 某天,她给今安下了迷药,提心吊胆地偷偷解开了迷阵,在她的手刚触碰到洞府门闩那一瞬,今安就从她后背贴过来,问道:“为何,解阵?” 还未等黎灵鸢回答,今安须臾间便将她辛苦解了一个时辰的迷阵重新布下,黎灵鸢有些绝望地看着那飘荡的金线,如实答道:“我要去学堂。” “不用。”今安的手探入她的衣衫中,手掌笼住了她胸前的软肉,丝缕的酸麻传递到下腹,她双腿发软,伸手扶住了门闩。 “但我还要参加拜师...啊!” 今安用力掐住她的乳头将她反驳的话语打断,重复道:“不用。” 不用去学堂,还是不用拜师?抑或是二者皆不? 没等黎灵鸢想明白,思绪便被今安在她身上四处游走的手打断,温热的手掌正贴在她的小腹,寸寸下移,拨开了花唇,按在微微肿胀的花核上,用两指夹住了花核揉捻。 “呃啊...嗯嗯...今安...”黎灵鸢握住今安纤细的手腕,“痛...轻点...” “黎儿,不乖。”今安的声音带着些恼怒,咬住了她的耳朵。 她刚给今安下了迷药,这一点无从辩解,黎灵鸢有些心虚地放开今安的手腕,将手摸向抵在她臀上的硬烫阳具,讨好般地握住它轻轻撸动,今安的喘息声骤然加重,手指不再蹂躏她的花核,顺着肉瓣向里探去,插进了湿润的穴口中。 “可是...今安将我囚禁于府中,掌门与长老那边该如何交代?”黎灵鸢试探地问他,今安停下了动作,凉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囚禁?” “怎么了吗?”黎灵鸢奇怪地问道。 今安用法术幻化出绳索,抓着她双手捆在背后,按着她的后颈将她压在门板上,“黎儿,以为,是囚禁?” 紧接着,她的衣衫被尽数撕碎,粗硬的阳具抵在她的穴口,鲁莽地插进了最深处,里面还未完全湿润,尺寸可怖的阳具瞬时涨满了内部,仿佛要将里面撑坏一样,黎灵鸢痛苦地皱起眉,发出小声的呜咽,“嗯啊...好痛...轻点...今安...” 今安不理会她的示弱,强硬地快速顶弄着她敏感脆弱的花心,双手被今安绑着,腿也软得站不住,她身体的支撑点只有在腿间抽插的阳具和肩膀抵着的门板,身体随着今安的撞击而大幅摇晃,在她身体向下滑时,今安又将她的身体扶起来,拍着她的臀肉示意她站好。 往常今安与她欢好时喜欢念着她的名字或是亲吻她,可现下今安的动作更像是在发泄怒气,不仅全程一言不发,也不与她亲吻,还将她压在粗糙的门板上,直到她快摔倒时才将她抱起。 黎灵鸢有些委屈,可转念一想,今安布下迷阵是为了保护她,而她发现今安不许她走出洞府后,并没问清原因,在心中擅自下了结论:今安想囚禁她。 至于她为何会这样猜想,自然是以己度人,因为她自见到今安那一刻起便想将他攫为己有,从而主观臆断今安也想将她囚禁。 或许今安只是想保护她,反倒被她冤枉。黎灵鸢想通后心情畅快许多,不再暗中与今安较劲,放松了身体迎合他的动作,不一会快感便超越了痛楚,她发出的呻吟也变了调子,“呜...啊...哈啊...呃啊...啊嗯...” 今安的双臂紧紧箍着她的身体,挺着胯粗暴地撞着她的腿心,腰部升起阵阵酸麻感,眼前闪烁着白光,花穴软软地抽动起来,在一波又一波快感的侵袭下,她彻底丧失了思考能力,享受着今安给予的快乐。 从门板缝隙透进来的阳光渐渐消失,日月交替,她被今安肏得浑身都酸软无力,在恍惚中感到身体在下滑,今安解开了她手上的绳结,捞起她的腰将抱在了怀中,光裸的背贴在今安温暖的胸膛,黎灵鸢的意识获得片刻的清明,突然想到自己还欠今安一个道歉,“今安...是我不对...” “不对?”今安低头凑近她唇边,仔细听她的声音,黎灵鸢歉意地说道:“我不该给你下药,不该冤枉你,而且...我...” 黎灵鸢顿了一下,有些害羞地继续说道:“我好喜欢今安,我害怕别人将你抢走,所以我想将今安囚在洞府中,便以为今安也想将我囚在府中。况且今安那么厉害,我怕今安有天会嫌弃我,所以我要去学堂学习,认真修行,免得被逐出宗门,若是我被逐出万法宗,岂不是这辈子都见不到今安了?” 今安瞳孔猛缩,怔怔念着她的名字,“黎儿...” “嗯?”黎灵鸢侧过头亲吻今安的脸颊,今安在她体内的阳具猛然跳动几下,变得格外坚硬,他用手指勾着她的下巴吻住她微张的嘴唇吮吸,而后重重地向上一顶,已经不知射过多少次的阳具再次在她身体里泄出了精水,又多又烫的精喷在已经被肏得软烂的花心,黎灵鸢舒服得浑身哆嗦着达到高潮,软倒在今安怀中。 今安支撑着她的身体,在门板上画出一道溯影阵,“黎儿看。” 黎灵鸢的意识还未回笼,视线虽移到了溯影阵上,也只是呆呆地看着。 那是千年以前的事,万法宗的新晋弟子中出了个奇才名叫钱琰,他用巧妙的办法快速通过秘境试炼,在天镜前观看之人中有些喜欢研精覃思的,要与钱琰探讨速通秘境之法,也有些欣赏他的修士,要与他切磋功法。 钱琰再怎样有天赋,作为新晋弟子仍然稚嫩,前来讨教的人比钱琰修为造诣高得太多,钱琰在与师兄师姐的比试中屡战屡败,道心破碎,沦为凡人。 而来讨教的修士并非心怀恶意,只是爱好研究学问,结交同道好友,未曾想竟使得天才陨落,宗门的长老掌门也不知该如何处置,老祖又不参与此等杂事庶务的处理,此事便不了了之。 钱琰虽然聪明,却心气太高,从小便是出类拔萃,鲜少尝过败绩,但承禾大陆七十六洲,能进万法宗的都是逸群绝伦之辈,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钱琰的悲剧实在令人唏嘘。 溯影阵消失,黎灵鸢回过神,明白今安是怕她重蹈钱琰的覆辙,但她清楚自己的水平,遇到这种情况虽会郁郁苦闷,却不至于落得道心破碎的境地。 “没关系,今安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黎灵鸢抓住今安的手臂,“我们去榻上吧?” 今安没有答话,而是将面前的门板化作一面镜子,他们二人的身影清晰地映照其中,黎灵鸢从镜中看到自己丢人的姿态,本就红润的脸颊添了一层艳色,挣扎着伸手去捂今安的眼睛,“不要看...” “很美。”今安的手落在她胸前,指尖抵着她心脏的位置,说了句:“喜欢。” 黎灵鸢的心脏因这句话剧烈地跳动,呆愣地看着面前的镜子,今安顺着脸颊她的亲吻到脖颈,黑发垂落在她身前,与她的发丝环绕纠缠,视线向下移动,她才发现腹部有个形状奇怪的突起,她伸手按下去时,才发现那是今安的阳具顶出来的。 今安在她身后闷哼一声,抓着她的腰开始抽插,小腹上凸起随着今安的动作移动,黎灵鸢觉得好玩,对今安说道:“今安,快站到我身前来。” “嗯。”今安稍有些不情愿地将埋在温暖肉穴中的阳具抽出,站在黎灵鸢身前,黎灵鸢拿出玉势肏进今安的后穴,调整着角度,在今安的小腹上顶出了玉势的形状,使得今安的肉棒大幅弹跳了下,前端甩出了几滴淫水,她兴奋地抬眼,发现今安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好玩吗?”今安问。 黎灵鸢点头:“好玩。” 今安将玉势拿出来扔到一旁,捏着她的脸面向镜子,把肉棒重新插进了她的腿间,在镜中与她对视,“黎儿。” 黎灵鸢突然意识到现状,紧张地收紧了穴口,她似乎是正在被今安惩罚,虽然说明了缘由,但她又是下迷药又是偷偷解阵,今安还没有消气,她倒是乐在其中,还说了好玩二字... 她看向镜子,眨了眨眼,“今安继续。” 被打断的惩罚继续进行,今安的阳具磨着她的花心,指着镜子中的她说道:“看着。” 黎灵鸢听从今安的命令看向自己在镜中的姿态,顿时感到十分羞耻,错开了视线,今安捏着她的下巴,说道:“怎么?” 她刚要答话,今安突然加快动作,被肏了许久的花穴敏感脆弱,她看到镜中的自己表情变得扭曲,似是疼痛又似欢愉,她努力地控制住了表情,下一秒又被阳具带来的快感打回原形,看到今安一直注视着她,黎灵鸢求饶道:“今安...别看...好奇怪...” 今安不理会她,将两根手指插进了她的嘴中,玩弄起她的舌头,想看她露出更多羞涩难堪的样子,阳具毫不留情地在她腿间猛烈地进出,在她被肏到高潮后今安加快了动作,让高潮的愉悦无限地延长,满溢的快感化为泪水从她的眼角滴落,今安的手指插在嘴中,她唇边流出了来不及咽下的唾液,泪水与唾液混在一起,神情迷乱恍惚,看起来可怜又淫靡。 “不错。”今安看着这幅画面,满意地弯起眼,总算撤掉镜子放过了她。 第九章危机(H) 万法宗, 子仑峰。 四季都在飘雪的山顶,有一人盘坐其上,通身覆盖着积雪,垂落着的青丝裹着层冰,也变成了雪色的白,如同雪雕成的美人般,反射着太阳的暖光,明明圣洁高雅,却带着诱人摧毁玷污的干净脆弱。 朦胧的云雾弥漫在山顶,一道银光划过,破开沉闷的雾霭,美人紧阖的眼眸慢慢睁开,在那比常人更加黑沉的眸子中,变幻莫测的光影交织,将那漆黑的阴影渐渐点亮,他身上的积雪开始消融,露出了被埋在其下的纯白衣袍。 在那双剔透的眼中,似乎一切过往踪迹都在他面前无所遁形,飘落的雪都为他停顿刹那,直到他瞳中的光影停止,重归漆黑,雪才继续落下,融化在他的身上,洇出了点点湿痕。 美人起身握住闪着银光的重剑,宽大衣袍的袖口隐约可见他握住剑柄的修长手指,常年握剑的手清劲有力,轻轻地将重剑向空中一抛,剑便如同温顺的坐骑般浮在他脚边,等待主人踏上。 在他乘上剑后,山顶突然刮来一阵烈风,裹挟着刺骨的冷意,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被融冰沾湿的青丝随风飘起,他指尖在风中随意划过,一道符便成了型,风瞬间止住。 “黎灵鸢。” 温润声线平静地于子仑峰巅响起,远在南仟峰洞府中的黎灵鸢猛然顿住。 “怎么了?”靠在她身旁的今安歪头看她。 “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我。”黎灵鸢疑惑地看着周围,迷阵照常在洞府之上运转,洞府中只有她与今安两人,外面的声音又无法穿透迷阵,也许是她的错觉。 黎灵鸢的思绪飘远,在洞府中待得太久,心中总有些不安,算着日子,还有两年便是收徒拜师大典,各峰长老有收徒意愿的都会到场,新晋弟子则是必须到场,毕竟没有拜师成功的弟子会被分配到外门,变成为宗门做杂事的苦工。 今安可以保证她不会被驱逐出内门,也会为她寻得合适的师尊,她不用担心任何事,乖乖躲在洞府中就好...可这样便能高枕无忧吗?心底被她刻意忽略的违和感越来越强烈,有种莫名的力量将她拽入黑暗的漩涡,仿佛胸中漏出了一块空洞,心在不断地下沉。 “黎儿。”今安温暖的怀抱将她从压抑思绪中抽离,黎灵鸢陡然回神,眼中倒映着木桌上摆着的阵法,“今安...” 时间在飞速流逝,今年已是他们一同度过的第八年,她握住今安放在她身前的手,把玩着他漂亮莹润的手指,今安最近眼神中总带着她读不懂的复杂情绪,在他们相处的这几年中,今安几乎是倾尽所能地将他所会的阵法全部教授给她,包括一些上古禁阵,这样的急切,让她有种风雨欲来的不祥预感。 黎灵鸢犹豫地问道:“会发生不好的事吗?” “或许吧。”今安没有给出肯定的回答,黎灵鸢抓着今安的手贴在自己脸颊边,“今安在瞒着我什么?” “嗯...”柔软的唇覆上她耳边,舌头舔舐着耳廓的黏腻水声清晰地传来,她的身体脱力般软倒在今安怀中。 “别舔...嗯啊...很痒...”黎灵鸢微弱地挣扎几下,湿润的舌尖钻入敏感耳道中,她拽着今安的衣袖绷紧身子,“哈啊...不...” 坚硬的阳具隔着腰部的衣物传来烫人的热度,今安在她耳边的吐息变得急促,“黎儿,抬腰。”又变成这样,今安总是回避她的问题,而她还总是被今安诱惑。 黎灵鸢不争气地抬起腰,今安撩开她的衣摆褪去亵裤,将硕大的龟头抵在她的穴口处,黏膜相触的瞬间她便回忆起那东西带给她的快乐,肉穴深处饥渴地抽动,“快...今安...” 蠕动的花穴口吮吸着贴在那里的阳具,今安轻笑道:“里面,在动。” “别欺负我...快些...啊啊!就这样...好棒...”肉棒一口气插到深处,填满了内部,收缩着的穴肉紧紧吸住了侵入其中的粗大硬物,今安在她耳边闷哼出声:“呃嗯...啊、嗯...” 缓过了最初几乎冲昏头脑的快感,今安开始激烈地律动,仿佛要把她弄得七零八落般,她的身体十分不体面地摇晃着,散开的长发被颠得胡乱飞舞,胸前的双乳随着她的身体上下晃动,敏感的乳尖摩擦着柔软的布料,今安修长的手指探入衣襟包住她胸前的滚圆,用指缝夹捏着突起的红点,快感从胸前到下腹连成白色的线,陡然将她送上了巅峰,她后仰起身体浑身剧烈颤抖,“啊,啊,咿呀...嗯!哈啊...” “唔...嗯...”今安低喘,在她体内的阳具猛然涨大一圈,“哈啊,黎儿...好美...好喜欢...” 没等她缓过神,今安继续毫不留情地快速顶弄,粘稠的体液在性器连接处发出咕啾咕啾的声响,深处涌上一股微妙的暖流,她挺起腰痉挛着,“呜...又要...到了...啊!呃啊...”透明的水液从她腿间飞溅出去,滴滴答答落在了木桌的阵法上,她的脸烧得通红,小声地说道:“那个...弄脏了...” “呵呵...”今安笑着抱起她的双腿向两边打开,将她的私处完全暴露出来,青筋鼓起的粗壮阳具在那小小的洞口处肏弄,源源不断的淫水不受控制地从穴口喷出,黎灵鸢自欺欺人地闭上眼睛,不去看那被淋满淫水的木桌和阵法。 今安却直接抱住她的腰将她压在木桌上,她喷出的淫液贴在胸前,带着些让人不快的凉意,她支起手臂在木桌上撑着上身,今安反拧过她的双手压在她背后,身下开始动作,紧贴着木桌的乳尖随着今安的撞击而摩擦着粗糙的桌面,“痛...唔!啊...好痛...不...” 在她以为乳头会被这样磨破的时候,今安终于重重地向里一顶,在她的深处泄出了欲望。 黎灵鸢用清洁术清理掉身上黏腻的淫水,站起身来微怒道:“今安好过分。” 胸前泄露的一片春光让她看起来毫无威慑,反而像在撒娇,今安给她整理好她的衣服后,捧着她的手轻吻,诚恳地向她道歉:“抱歉,做得,太过了。” 正当他们争执时,迷阵轰然破碎,完全意料之外的发展让黎灵鸢愣在原地,一道凛冽的剑气破空而来,今安迅速拉着她躲开,那剑气斩断她的一缕头发,钉在她身后的墙上,刻出深深地沟壑。 她转头看向门前,一身白衣的男子静静地站在那里,绝代风华的美貌,雍容贵重的气质,璀璨绚烂的阳光在他身后都成了陪衬,为他的衣袍笼上一层金边,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面容,但却陌生得让她恐惧。 他手中那柄剑的剑锋反射出凛冽寒芒,刺进她眼中,仿佛眼底被扎穿,脑中传来闷闷的痛。 或许她不该问出这个愚蠢的问题,但她还是开了口:“来者何人?” “你不是很清楚么。” 他周身浮动着超越此世的强大力量,带着让人望而生畏的庄严,不容亵渎的神圣,那双熟悉的黑沉眼眸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 “请尊上明示。”黎灵鸢紧张地吞咽着唾液,握紧了今安的手,忐忑不安地看着面前的师祖。 “他是吾三魂之一。”师祖淡漠地对着她身边的今安说道:“过来罢。” “不行!”黎灵鸢不知哪来的勇气,用力抱住了今安的腰。 三魂之一... 她的记忆回到初遇今安的时候,那时她从阵法中救出了今安,他如同孩童般懵懂,单纯地顺从欲望勾引了将他从禁阵中释放的她,她也甘愿被他吸引,随着时间流逝,残魂脱离禁阵的束缚后渐渐获得本体的记忆,今安的心智渐渐成熟,且与她心意相通,为保护她做出迷阵。 于洞府和今安度过的这几年中,今安只与她肉体纠缠,却从不和她神魂相交,原来是因为今安没有神魂,他是残缺的,是三魂六魄中的爱欲之魂,如果魂魄归位,今安便不再是她的今安,她不要这样。 可师祖的力量哪是她可以抗衡的,四周的空气瞬间凝固,窒息感让她跪倒在地,师祖的剑刃架在她的脖颈上,凉薄道:“轮不到你来置喙。” “放了她。”今安用手握着师祖的剑,“我,跟你走。” 黎灵鸢紧紧抓着今安的衣衫:“不要,不要!” 师祖拥有千年修为的恐怖威压遽然降下,黎灵鸢呕出了一大口血,狼狈地趴在地上,手也无力地放开今安的衣衫,七窍都开始向外溢血,那触目惊心的红彻底激怒了今安,他身上爆出骇人杀意,周身戾气翻涌,一把夺走重剑斩向师祖。 师祖只用一个指尖便止住今安的动作:“我死,你也活不成。” “那便,都死。”今安眼中翻滚着灼热的恨意,师祖瞥向地上奄奄一息的黎灵鸢,道:“何至于此。” 听到他的话,今安呆滞片刻,眼中的情绪忽然消散,而后渐渐浮现出讽刺的神情,“所以你,无法,得道。” “尔有何高见?话都说不清楚,不如早日归位。”师祖周身冰冷的气息愈加明显,黎灵鸢感到身体的温度正加速流失。 说不定,她会死在这里,黎灵鸢眼前闪过今安与她的种种,从她们的初遇,到她和今安的初吻,今安与她的初次,她们在洞府的门板前、木桌上,床榻上欢好,今安教她画的古怪阵法,今安给她雕刻的玉人,温柔笑着的今安,温怒的今安,还有她的同族姐妹,她的生身父母,她们的音容笑貌仍在眼前。 “好冷...”黎灵鸢蜷缩起身体打着寒战。 “别怕,黎儿。”听到黎儿的呢喃声,今安蹲下身捧起她的脸,柔和的灵力注入她的身体,温暖的气息驱散了冷意,黎灵鸢昏沉地睁眼,却只能看到一片鲜红,随后连那鲜红也从眼前消失,她的意识陷入黑暗。 今安将黎灵鸢护在身后,看向面前的本体,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真是,可悲。” 本体将爱欲情感封印,做了这么多年的行尸走肉,若不是黎儿将被剥离的他解救,只怕本体永远也悟不出真正的道。 用非人般的理性将修为提升到极致,却毫无用处,瓶颈甫一松动,便想要融合残魂准备飞升,还伤了他最重要的黎儿。 与本体谈论情爱还不如对牛弹琴,今安沉吟片刻,道:“若要,融合,先结亲。” “同我谈条件?你凭什么。”本体强硬地抓住今安,将他带到了子仑山顶的一处洞府中,地上是早已布好的融魂大阵,只要将残魂推入阵中,被剥离的魂魄自然会与本体相融。 “凭记忆。”今安挥手将融魂大阵解开,懒散地坐在洞府中的石凳上,斜睨着本体,“所以,先结亲。” 第十章棋局(剧情) 阵法不同于其他功法,虽然极考验布阵者的修为与巧思,但对于解阵者的要求只有一条,便是懂阵法之道。 布阵虽耗费灵力,解阵却不需要,虽说如此,师祖所创的大多阵法人们终其一生也不得解。 然作为残魂的今安拥有本体的全部记忆,通晓所有解阵之法,如果今安不想融合,本体就没有法子对付他,毕竟本体在千年前将他剥离时,根本没想过能有人发现残魂并破解锁魂阵。 残魂本没有独立的思考能力,做事全凭本能,黎灵鸢却满足残魂所有欲望,致使魂魄生出自我意识,记忆觉醒,乃至如今局面,事情本不用这样麻烦,师祖冷冷看向坐在石凳上的残魂,一时僵持。 **** 黎灵鸢神智清醒时身边已空无一人,她呆望着门扉许久,期盼着今安会推开门,扶起倒在地上的她,温柔地拂去她身上的灰尘,将她拥入怀中。 紧闭的门却没有丝毫动静,昭示着今安不会再回来,黎灵鸢慢吞吞地坐起身,视线在房内游移,无意识地寻找着今安曾在这里留下的痕迹。 最终她的眼神停留在床边的木匣上,其中放着今安曾雕刻出的一双玉人,她上前从中拿出玉人,捧在手中仔细端详,只有巴掌大的两个小人,惟妙惟肖。玉人上面还挂着一段用头发和红绳编成的同心结,她轻轻摇着玉人,绳结便晃动起来,将她的思绪带回从前。 她年少时曾在各洲游历,某南中小洲的凡人结亲时有个奇怪习俗,喜婆会挑出两位新人鬓边的头发混着红绳编成同心结,在洞房后的早晨再将编成同心结的那段头发剪断,精心保存在木匣子中。 她无意间想起这个习俗,便讲给今安听,今安似是很感兴趣,问她:“若结散,该如何?” 黎灵鸢答:“我那时听闻,如果同心结在剪下前就散开,是为不吉,喜婆将新人的头发编在一起后,夫妻要一同行拜礼,还要一同去给客人敬酒,直到洞房后次日才可以剪下,期间两人的那缕发尾一直相连,同心结下还挂着红穗子,要做这么多事,所以喜婆绑得很紧,一般都不会散。” 今安认真听着她讲述,黎灵鸢继续道:“我以为用结散开与否来判断吉与不吉毫无根据,但那里的人很信这个,在动作时会小心顾及着同心结,我们修仙界就没有那么多讲究,要结为道侣只需立下同心契就好。” 相对于凡人来说,修仙者大多不愿将时间浪费在无用的事情上,钻研求道才是修士追求,结为道侣也是为了合修,因合修时神魂相交暗含危险,稍不注意便可毁掉对方灵府,结下同心契是为保证双方忠诚。 今安却从不与她合修,是今安不够信任她,或是今安认为合修应当结为道侣后才能进行?分明他们已经同床共枕,做了许多凡间夫妻才会做的事。她心中暗想,有朝一日,她也能与今安结下同心契吗? 今安将一缕长发放在她的手中,黎灵鸢回过神,只见今安眼神亮亮地看着她,“黎儿,同心结。” 黎灵鸢握着今安的长发,心中些许的惆怅烟消云散,她单手解下自己发髻,挑出了鬓边的长发,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个红绳,笑着对今安说:“我试试。” 她手执发尾和红绳专心编着同心结,今安盯着她半晌,突然拉她的衣袖,“黎儿,暖玉。” 黎灵鸢下意识以为今安要暖玉做的玉势,腾出手拿出玉势递过去,今安摇摇头,“玉胚。” “玉胚?今安要雕刻什么吗?”黎灵鸢抬头问道。 今安点头,黎灵鸢拿出从前剩下的玉胚,想到缘玉阁中陈列着今安雕刻的许多物件,期待道:“我一直很想见识下今安的手艺呢,玉胚还剩下好多,今安随意用吧。” 她与今安互相依偎着编发刻玉,偶尔看向对方,任由时间静静在他们之间流淌。 在她编好头发后,今安也刻好了玉人,发尾相连着相视而笑的玉人,是她和今安,她捧着玉人开心地凑向今安,“好精巧的...唔...” 今安柔软的唇封住了她的话语,舌尖探入她的口中慢慢把她压在地上,手中握住她编好的同心结。 黎灵鸢以为今安要效仿凡间夫妇,洞房次日再剪下同心结,可今安压着她做了三日,她浑身上下都快今安被撞散,只有那同心结还完好地在今安手中。 直到第四日清晨今安才终于放过她,在她朦胧的视线中,今安剪下那段头发,挂在了玉人身上。 “黎儿,你看。”今安把挂着同心结的玉人递来,她伸手接过时,那段绳结也是像这样晃动。 那些曾被她视为理所当然的日子,在如今想来,实在珍贵得耀眼,失去今安,她此生再也不会有那般的幸福了。 “都怪我...”黎灵鸢呢喃道,她太弱小了,在那种力量面前毫无反抗的余地,想不出任何办法,救不回她的今安,只能强迫自己接受现实。 她小心地将玉人放回了木匣中,站起身走出洞府外,微凉的清风拂过,草木沙沙作响,蓝天上白云团簇,在这郎朗晴空下,她的心情却如同污泥般沉重。 一缕灿然的阳光扎进眼中,已经麻痹的感官骤然恢复了知觉,师祖所留下的痛楚席卷全身,每一寸骨头皮肉都在发疼,她支撑不住倒在地上,鼻子和眼眶又热又痛,眼泪混着血水从眼角落下。 或许是她错了,她不应该擅自离开迎新大典,不该擅自去解师祖的阵,不该心智不坚受了残魂的诱惑,她与今安没有未来,今安终究要归位,她的痴心妄想也该停止了。 直到眼中酸涩再也流不出泪水,她睁着通红的双眼,怔怔望着天空。在朝暮变化中似有所感,停滞许久的修为突破瓶颈迅速上升,方圆十里的灵力形成旋涡源源不断地涌入她的身体,可黎灵鸢毫无喜悦。 要这灵力又有何用,今安也不会再回来。她赌气地想要压制修为,身体违背她自身的意志,贪婪地吸收着从四面而来的灵力,充盈在体内的灵气迅速修复着她的身体,剧烈的痛楚逐渐消退,黎灵鸢不再压制,身体盘坐铸起结界开始闭关。 师祖感知到黎灵鸢的晋升引起的灵气波动,漠然评价道:“天赋还算不错。” 今安望着南仟峰的方向,带着些许骄傲道:“那是,自然。” 气氛再次陷入僵持,今安用手指捻起一片飘来的雪花,体温瞬间将雪花融成了水,他看向洞府外,皑皑白雪覆盖着山峰与草木,若是能与黎儿一同观赏这雪景多好。 今安瞥向身旁正在沉思的本体,那一袭白衣倒是与冰雪十分相称,今安故意唤出他的本名:“巳今。” 世人皆知万法宗创宗之人道号为今安,弟子称呼他为师祖,也有称他为老祖的,却都不晓得他的本名。其实他姓巳名今,字今安,道号同字。 上次听到有人叫他巳今,还是君父在世时,师祖听到这个的称呼,微怔后便知晓了今安的意图,轻蔑道:“那小弟子称呼你为今安,你便想以此名与我作为区分,有何意义,你只是个残魂罢了。” 今安对巳今的轻蔑不以为意,身为残魂并不会让今安心中怨怼,他唯一遗憾只是不能与黎儿厮守终生。 许久,师祖有些无可奈何地坐在了今安的对面,挥手在石桌上幻化出棋盘,说道:“与我对弈一局罢。” 今安点头,将手伸向棋奁,拿起一颗棋子夹在指尖,即便他无法避免消失,也要为黎儿铺好后路,结亲时画下同心契,生命相连,痛感共担,可确保黎儿安全。 黑子落在棋盘中,巳今执起一颗白子落下,“与弟子结为道侣有违纲常伦理,你若答应与我融合,无需成婚,我可保她性命无虞。” “必须,结亲。”今安坚持道,又下了一枚黑子。 以巳今的性子,他纵然能保证黎儿不死,可世上总有法子使人生不如死,若他人伤害折磨黎儿却不致死,巳今必定不会理睬,那不是今安期望的结果,他要黎儿能以同心契制约巳今,在遭遇危险时随时能用同心契召唤巳今,况且黎儿身为师祖的道侣他人也不敢随意欺辱。 “我可收她为亲传弟子。”巳今落下白子。 今安还是坚持要结亲,否决了巳今的提议。 一来一往,黑白二子在棋盘上互相围击,却是身为残魂的今安占了上风,最终赢得棋局。 巳今望着棋盘沉思许久,问:“那时,为何你说我无法得道?” 今安:“无情,是邪道。” “荒谬。”巳今挥手震碎了石桌,棋子散落一地,他修了上千年的功法,却被自身残魂否决,说他修的是邪道,哪有这般道理? 今安知他必定不信,对他的反应也并不意外,只是对巳今说道:“我赢了。” “好,我答应你,先归位罢。”巳今扯住今安的衣袖将他拉近,今安融进巳今的身体中,两股意识在一副躯壳中碰撞,其中一股渐渐将另一股吞噬。 转眼便过了百年。 第十一章出关(H) 这百年间发生了许多事,例如黎灵鸢因闭关错过拜师仪式,例如万法宗的第二十一届收徒考核中,新收的百名弟子在迎新大典上被师祖淘汰了半数,最终只有五十人得以入宗。 作为有幸通过考核,且未被师祖淘汰,还通过了秘境试炼的新人弟子,尹筝在从经林学堂下课后赶往南仟峰的路上,看着自己身上象征驭兽修士的黄白配色的弟子道袍,心中惆怅。 许多人来到万法宗,其一是为了至高的功法,其二是为了传说中那位老祖,只有尹筝是为了黎灵鸢而来。 她出身单奉洲,儿时误入了别人设下捕获灵兽的陷阵,在她绝望之际一位温柔姐姐将她从阵中放出,并拿出了一把糖果哄她。 可姐姐将她送回尹家府邸门前便离去,也未告知她姓名,她那时只看到姐姐的腰间挂着“黎”字的玉牌,下面刻着个小字为“鸢”。 长大后辗转各洲才终于寻到长凌洲阵修世家阡城黎家,听闻黎家有个已经进入万法宗的长女叫黎灵鸢,不仅从前曾在各洲游历,且黎灵鸢放在家中的玉牌,与尹筝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尹筝羡慕地望着身穿象征阵修的纯白道袍的弟子,如果她也在阵法上有些天赋,说不定可以拜黎姐姐为师。 尹筝入宗后听闻了许多黎灵鸢的事迹,黎姐姐不仅在极短时间内通过艰难可怖的秘境试炼,还因闭关错过拜师仪式,作为唯一未出席的弟子被各峰长老争相夺取。 新晋弟子闭关少则几日多则几月,能闭关长达两年的实属难得,因此前未曾有过先例,掌门不知去向,各峰长老争执不下,便由掌门亲传弟子白释久定夺,准许黎灵鸢出关后再行拜师。 然众修士怎么也没想到,黎灵鸢这一闭关就是百年,而闭关达到百年的人物都是些大能至尊,说不定黎灵鸢出关之时修为已经达到能担任长老的地步,倒省去了拜师的步骤,可直接升为峰主,说不定还能赶上第二十一届新晋弟子的拜师收徒大典,直接收个徒儿来。 黎姐姐洞府周围长久持续的灵力旋涡在渐渐消退,昭示着她即将出关。许多新晋弟子在经林学堂下课后都来到南仟峰附近处参悟道法,尹筝也不例外,每日从经林学堂下课后便在黎姐姐洞府前守着,能见黎姐姐一面就好,若是有幸能与黎姐姐说上两句话更是上天恩赐。 在尹筝与众弟子于黎灵鸢洞府前翘首以盼中,有一白衣男子朝着洞府疾步走来,他神情温和甚至有些雀跃,周身却带着极重的威压,修为低微的弟子仅仅将视线落在他身上,便如同被扼住咽喉般难以呼吸。 那男子所过之处万法宗弟子纷纷稽首行礼,尹筝见他人稽首,便也把头磕在地上,小声问道:“这尊者是何人?” “当然是师祖,有这般压迫感的还能有谁?”尹筝左边的弟子小声答道。 她右侧的弟子道:“师祖曾在迎新大典露面,你没见到?” 尹筝是驭兽世家出身,从小喜爱与动物沟通,对她来说认兽脸比认人脸要容易,况且迎新大典中她都不敢去看师祖长得什么样子。面前这个白衣男子眼中带笑,神情柔和,与她记忆中带着寒冰般冷意的师祖大相径庭。 她问:“那师祖为何要来黎道友的洞府?” 右侧的弟子答:“有什么难猜的,因为黎道友是天才,师祖要着重培养。” 左侧的不赞同:“听闻师祖并未出席黎道友那一届的迎新大典,且黎道友自入宗后鲜少外出,成日待在洞府,师祖怎么知道黎道友是天才?” 右侧的又道:“你都知道的事,师祖怎会不知,万法宗的护山大阵是师祖布下的,宗门内发生任何事都逃不过师祖的眼。” 对面的弟子也插话道:“我曾听说,师祖曾宿在黎道友洞府中,还布下迷阵不许外人靠近。” 几个弟子小声谈论后,又同时忍着窒息感偷偷瞄向师祖,却看到了让她们目瞪口呆的一幕。 黎灵鸢不知何时已从闭关结界中走出,见到门前站着的师祖时正要行礼,却看师祖却向前一步,将黎灵鸢抱了个满怀,还将脸埋在她的肩头,黎灵鸢僵硬着身体,手也悬在半空,想抱他,又不知该不该抱。 “黎儿。”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黎灵鸢的心蓦地一痛,闭关百年让她朝思暮想的那人,如今就站在她面前,如同从前一样,她将手轻轻放在今安的背上,闭上眼靠在他怀中。 尹筝不禁发出惊呼,被旁边的弟子捂住了嘴,弟子瞪着她道:“噤声。” “唔唔...”尹筝被捂住嘴,视线却没从黎灵鸢身上离开,不知看到了什么,尹筝的眼睛猛地瞪大,比划着示意弟子看那边,弟子转头看过去,差点惊掉了下巴。 那位无情无欲神秘强大的老祖,居然当着他们一众弟子的面和黎道友亲吻,虽说这里是黎道友的洞府门前,但在这南仟峰附近参悟道法的弟子有百人之多,师祖这般毫不避讳,是何用意? 今安顾不得暗中窥视的弟子,忘情地与黎灵鸢唇舌交缠,急切地想要触碰她,与她合为一体,黎灵鸢察觉到今安的不对劲,轻推他的身体,抬眼与他对视,“今安,究竟发生什么事,难道师祖放过你了?” 在那一瞬,面前人的神色突然冷了下来,后退一步与她隔开距离,神情分明是淡漠的,口中却说出与他态度相悖的话语:“黎灵鸢,你可愿与我缔结为道侣?” 尹筝与其他众弟子齐齐倒吸一口冷气,眼前景象突然天旋地转,尹筝与南仟峰附近的弟子全被强大的灵力裹挟着扔到了峰底。 黎灵鸢不解今安的态度转变,伸手拉住他的袖袍问道:“你到底是今安,还是师祖?” 可她还未触碰到今安,便被拂开了手,黎灵鸢有些难堪地握住被拂开的手,问道:“既然师祖这般厌恶我的触碰,又为何要与我结为道侣?” “是残魂同我的约定。”师祖答。 “约定?”黎灵鸢愣了片刻,动摇地后退一步,眼中水雾氤氲,颤声地问道:“什么约定?” 是什么约定,黎灵鸢怎会不知,必定是今安以自身为代价,要求师祖和她缔结道侣,保她一世平安,可她还是妄想着今安能给她一个否定的答案。 巳今不愿多做解释,他现身是因残魂迟迟不说出正题,还让众弟子看了笑话。如今既已经提出缔结道侣的要求,便让残魂去劝服黎灵鸢,巳今暂且放任了迫切想出现的残魂支配身体,残魂的意识占了上风,将一切尽数告知。师祖已经完全融合今安的那部分魂魄,再无转圜的余地,只是今安的执念太深,百年来一直惦念着要与黎灵鸢缔结道侣,勉强留出一缕意识,在他们结亲之日,便是今安的意识彻底湮灭之时,可就算她不答应,今安也已经是强弩之末,随时会消失。 今安拉起黎灵鸢的手,将脸颊贴在她的手心,眼神中带着诱惑,“黎儿,听话。” 黎灵鸢悲伤地移开视线,“你既然要离开我,就不要再管我,我宁愿被逐出万法宗,我宁愿死在险恶的秘境,我不需要用牺牲你换来的保命符。” 要日日承受挚爱之人的冷漠与疏离,不如就在此永别,师祖与今安明明是同一人,可一面是如同暖玉般的温润柔和,一面却是如同寒剑般的冷漠锋利,把她伤得鲜血淋漓。 黎灵鸢抽回了手转身欲走,今安却从她身后拽住了她的衣袖,“别走。” 她背对着他道:“你要我眼睁睁看着属于你的灵魂在这副躯壳中消失,要我守着个不爱我的冷漠之人度日,今安,你是不是太残忍了?” 身体突然腾空而起,今安从身后抱起她,不顾她的挣扎,强硬地将她带入洞府压在床上,用玄铁所铸的锁链将她的四肢捆住,用冰凉的手一寸寸抚摸着她的面容,她的身体。 衣衫被褪下,今安的嘴唇贴在她赤裸的身体,探出舌尖轻舔,黎灵鸢浑身战栗,虽然被他勾起了情欲,眼角却流下一滴泪水,她声音颤抖地恳求:“今安,别这样对我。” 今安只停顿了片刻,便继续舔吻着她的胸前,小腹,分开了她的双腿,柔软的唇覆上了小小的阴核,她扭动着腰想要躲开,被今安牢牢按住身体,在腿间蠕动着的湿润舌尖带来强烈的快感,她的腰微颤着,彻底失去反抗的力气,反而抑制不住地发出阵阵羞耻的呻吟声。 “嗯啊...啊、不...哈啊...呃啊!”小腹深处抽动着即将到达顶峰,今安的舌头却从那里离开,突然中断的快感使她的腰颤了颤,腿间涌出一股爱液,今安压在她身上,烫硬的东西顶在了入口。 黎灵鸢还没回过神时,那东西整根没入,带起一阵酥麻的快感,如同坠入了柔软的云中,浑身都舒服得要命,她拱起身子达到高潮,剧烈痉挛着的穴肉紧紧吸着今安的肉棒,今安吻住她的唇,两人紊乱的呼吸和心跳交迭,黎灵鸢用力咬住今安探进来的舌尖,直到腥甜的血流进嘴中,她才放松力气,今安却不管不顾地继续将舌头探进她的口中,混着血的唾液都被今安卷走吞下。 “答应我,黎儿。”今安定定地望着她的眼,黎灵鸢心中的委屈骤然爆发出来,她将捆住手脚的锁链晃得哗哗作响,大声道:“不要!我不答...嗯啊!” 今安按住她的腰向里一顶,把她即将说出的话语撞碎,黎灵鸢仍然断续地说道:“放开我...我不答应...我不要...” “这是,最后的,请求。”今安诉说着,言辞恳切,带着浓重的悲伤,他眼中滑落的泪正好掉入了她的眼中,如同在她心上重重一击。 最后的请求,她便是铁石心肠也被今安捏软了,黎灵鸢放弃抵抗,轻嗅着萦绕在鼻端的檀香,感受着体内今安的炙热坚硬,看着今安落在她身上的微凉碎发,今安乌黑的水眸,平时清俊如冷月的容颜,动情时却如花儿般绮艳,她如何能拒绝这样的今安。 这百年间,她对今安的思念不但分毫不减,反而愈演愈烈,每当她试图忘记今安,有如剜肉削骨的疼便开始折磨她,痛不欲生。说着宁愿离开万法宗,想着宁愿与今安不复相见,故作洒脱地转身离去,但她根本放不下,她如何放得下。 “我答应。”黎灵鸢到底是妥协了。 今安的手按在她的眉心,轻轻拽出了她的一缕神魂,黎灵鸢念出誓词:“恪尊神契,修与同心,黎灵鸢愿与今安缔结为道侣,载明向奏,此誓天鉴。” 第十二章同心契(H) “这样今安可满意了?”黎灵鸢有些赌气地问。 今安微弯起眼睛,手掌贴着她的脸颊,定定地看着她,想要将她的样子刻进眼中。 从他意识到自己是残魂的那天起,便料到了他们的结局,怕黎灵鸢会因此疏远他,故而瞒了她许多年,虽然感到抱歉,但他并不后悔。 他们之间有许多遗憾,如果可能的话,他想弥补那些遗憾,若他是完整的,若他能再多陪伴黎儿些时日,他想带黎儿四处游历,想与黎儿神魂交合,想让黎儿看到他的所有过往,也想感受黎儿所历经的一切。 现状他已无力改变,在消失前与黎儿身体相连,感受着黎儿体内的温度,他也很满足了。 今安仿佛释然般的表情刺痛了黎灵鸢,她暗中调动起全部灵力,震裂身上所有的锁链,翻身将今安压在身下,让刚刚被扯出那缕神魂暂时浮在上空。 “再等等。”黎灵鸢低声重复道:“再等等...” 有没有什么方法能留住今安,无论是禁阵或是禁法,亦或是坠入魔道,她都愿意做。 她绝望的神情被今安看在眼中,今安拉着她的手,对她摇了摇头,“黎儿,不要,做傻事。” “如果做傻事能留住今安,我会毫不犹豫去做,可如今无论我做什么,也没法留下你了。”黎灵鸢顿了顿,勉强露出笑容说到:“只是今安还没泄出来,至少要与我好好做完这次再离开。” 黎灵鸢执拗地想要今安的意识再晚一点消失,哪怕再有一刻钟也好。 “嗯。”今安答应了她,强撑着将要土崩瓦解的意识占据身体的支配权。 她俯身亲吻今安,用舌轻轻舔着今安舌尖上被她咬出的伤,尝到些微的血腥味时,她微微起身,带着歉意道:“方才有些不理智,咬伤了今安,还痛吗?” “不。”今安伸出受伤的舌舔她的唇,将伤口处不断溢出的血涂在她唇瓣,掐住她的腰向上顶,插在她体内阳具的存在突然鲜明起来,激起强烈的快感,她的眼前瞬间空白一瞬,理智仿佛也要远去。 可她还有想做的事没有做,黎灵鸢努力保持清醒,制止今安的动作,“唔…等等。” 她的手撑在今安胸膛上,抬起腰拔出了埋在体内的阳具,性器分离时带起一阵酥麻,今安腿间的阳具弹动了下,看向她那湿润的眼中带着不解。 “闭关这百年间,我在修行时总是想着今安,我真的好喜欢今安,无论如何也放不下今安。”黎灵鸢分开今安的双腿,手指探向他后面那处粉嫩的小口,“在最后,我也想进入今安的身体,好吗?” 被她触碰的那里敏感地缩起来,黎灵鸢捏捏穴口上方的囊袋,说道:“放松些。” 今安听话地放松身体,柔软的穴口顺利地吞入了她一个手指,今安小小地闷哼一声,她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在内里小幅度抽插着。今安的身体里十分温暖,她弯起手指,慢慢探索到了内壁膨胀起来的敏感处,绕着圈轻轻地按揉。 “唔嗯...啊、哈啊...”今安眼神迷蒙地喘息,后穴收缩着将她的手指向里吸进去,她用两指撑开褶皱,看着里面蠕动着的粉嫩肠肉,问:“今安,用我的手指更好,还是用玉势更好?” “唔…手、啊呃…”今安刚开口答话,她便用指尖压在腺体上用抽插的动作快速刺激着那处,今安瞬间绷紧小腹,阳具青筋鼓胀,从前端溢出几滴淫液,被她含在嘴中舔去。 “呃唔...黎儿、哈啊...”今安的腰轻颤着,诱人的喘息不断地从他的唇中溢出,她用舌尖绕着他的铃口舔弄,今安身体大幅的颤抖,胸膛剧烈起伏着,“嗯唔、想要...黎儿...” 看今安的样子,大概是快到了,黎灵鸢将手指拿出来,拿过玉势抵在被手指插得柔软的穴口,里面分泌了一些肠液,她没费多大力气便将整根玉势推入,今安低喘几下,肉棒前端涌出股液体,带着些浊白,阳精就这样溢出来些许。 她起身跨坐在今安的腰腹上,将那涨硬的阳具对准穴口坐下去,今安咬住嘴唇侧过头,身体颤抖着,大股精液猛地在她体内喷泄出来,黎灵鸢拨开挡在今安脸上的碎发,看着他似欢愉又痛苦的表情,怜爱地轻抚,“若是我与师祖做这样的事,今安会感到难过吗?” 在精液尽数射进她体内后,今安回过神,有些茫然地看向她,犹豫片刻后回道:“不会。” “是今安不会难过,还是今安笃定师祖不会与我做这样的事?”黎灵鸢伸手捏住今安白皙细腻的胸膛上挺立的红点,今安的身体轻弹起来,在她体内的硬物猛地一跳。 “今安就丝毫不在意吗?”黎灵鸢问。 “当然,在意。”今安苦笑道,“可师祖,也是我。”他既无法阻止自己的消失,也无法继续陪伴黎儿,他的不舍难过只会成为黎儿的负担,他只想要黎儿开心幸福,那怕是黎儿与本体相爱。 “我讨厌师祖冷冰冰的样子,他比今安差远了,他才不是今安。”黎灵鸢恹恹地反驳。 今安沉默了片刻,巳今的功法本就断情绝欲,何况巳今已经修习千年,融合爱欲魂魄也不会撼动他冷漠的性子,唯一的变数只有她,今安对她说:“毁他,无情道,黎儿。” 说罢后,今安身上的氛围突然变化,眼中的神采也变得暗淡。黎灵鸢意识到,今安真的要消失了。 “今安...别走...”黎灵鸢俯身用力抱住了今安,尽管她知道,无论再怎样抱紧今安都没用。 今安轻抚着她的头,手指梳理着她的长发,如同对待珍贵的宝物般疼惜,这样的温柔让黎灵鸢反倒更加难过。 “呜...别离开...别丢下我。”呜咽声情不自禁地从喉咙涌出,黎灵鸢崩溃地抓住今安的肩,指尖陷入了他的皮肉中。 “别哭。”今安拍着她的背哄她。 黎灵鸢抬起满是泪花的脸望着今安,眼中满是哀求:“带我走吧,今安...求求你,我...” “嘘。”今安用手按在她的唇上,“好好,活着。” 他眼中最后一点温柔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彻底的漠然。 师祖从眉心引出一缕神魂与她浮在上空的那缕缠绕,声音冷淡地念出誓词:“恪尊神契,修与同心,今安愿与黎灵鸢缔结为道侣,载明向奏,此誓天鉴。” 在契约确立的瞬间,缠绕的神魂化为两道流光,分别没入他们的身体。黎灵鸢的心口开始发烫,胸前浮现出了一道血红的圆形印记,今安的身体上同样浮现出了一道印记。 那便是同心契,能让他们生命相连的同心契,今安为了她与师祖的约定,也是她的保命符。 虽然他们的身体还连接着,但师祖自然没有继续的意思,直接推开她站起身,用清洁咒迅速清理了身上的污物,穿上道袍转身欲走。 黎灵鸢狼狈地倒在一旁,腿间流下粘稠的液体,她伏在床榻上,心中百味杂陈,最终愤怒占了上风,她冷笑着讽刺道:“师祖急着推开我做什么,同心契已成,我们今后便是道侣,对了,我应该改口称师祖为夫君才是,呵呵,夫君体内可还插着我做的玉势。” 师祖脚步一顿,直接化为白雾从她面前消失,洞府陷入一片寂静,黎灵鸢自嘲道:“我这是在做什么啊,哈哈,今安已经不在了,就算惹怒师祖也没意义。” 她随意清洁下身体,又随意披了件外裳,盘坐在榻上试图修炼,却根本静不下心,她不愿面对现实,也不想接受现实。 黎灵鸢仰躺在床榻上,将手按在心口,感受着那里的同心契,脑中浮现出今安对她所说的话,自言自语道:“今安要我毁掉师祖的无情道,可这无情道该如何毁?毁了后又能怎样,难道今安还会回来吗?” 片刻后,她坐起身来,洞府中死一般的沉寂让她烦躁不堪,想要毁掉一切的冲动愈演愈烈,再这样下去她就要走火入魔了。她与其在这里痛苦烦恼,不如直接去找师祖,左右师祖也没法伤她。黎灵鸢立即用同心契追踪到师祖的位置,在主峰的一处洞府,与掌门的洞府相邻,那里似是师祖原本的住处,但师祖平日神出鬼没,不常宿在那处。 黎灵鸢刚画出传送阵,又想起同心契也可转移,便直接用同心契将自己移送过去,正好撞见玉势在师祖手中化成了灰。 “你在做什么!那是我雕刻出的玉势,你凭什么毁掉?”黎灵鸢怒道。 师祖:“这东西用在我身上,为何不能毁掉。” 黎灵鸢皱起眉,“可那是我雕刻的,是我和今安的回忆。” 师祖没理会她的愤怒,只抬手指向洞府里侧,对她说道,“既然你我结为道侣,按照规矩,今后你的住处要移到这里。” 黎灵鸢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洞府里间有个床榻,上面整齐地放着被褥,她的视线在洞府中转了一圈,偌大的洞府,除了墙上挂了把剑,里间有个床,便没其他了。 “你与我同住在此处?”黎灵鸢问。 “自然。”师祖点头,随即道:“你此番闭关百年,修为确实增长不少,可你只精通阵法,遇事诸多不便,今日起便开始修行其他术法,不懂之处可来问我。” 黎灵鸢呆呆地望着他,莫名地觉得师祖与教她阵法时的今安重合了,便脱口而出道:“已经结了同心契,今安不与我双修吗?” 师祖:“你的修为与我相差太多。” 黎灵鸢:“师祖的意思是,我对你毫无助益?” 今安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在她面前幻化出一张桌子,将一摞剑谱以及心法摆在上面,“在半年内通读背诵。” 第十三章重伤(剧情) 黎灵鸢看着面前的书,问道:“通读背诵后该如何?” “精进研习。” 他回了四个字,便在地面放了个蒲团盘坐入定,如同个精致的木雕神像般,散发着淡淡的檀香。 黎灵鸢忽而想到,曾经的今安也不常坐在房中的床榻或椅子上,他最喜欢在地上放个蒲团坐着,还将她房中的木桌改成了与蒲团相称的矮桌,只是今安不会这样端正的坐,今安总是靠着她,或是靠着桌子,像没骨头一样慵懒柔软,衣裳也不好好穿,头发常披散着,视线总是围着她转。 “你要赔我玉势。”黎灵鸢故意出声打扰他入定,可他丝毫不受影响,当真如同木雕般纹丝不动。 想到方才师祖说过如有不懂之处可去问他,黎灵鸢便随意拿了本书翻看,念着书中看不懂的词句向他问道:“致虚归静,复命真常,是何意?” ...... 一阵沉默后,黎灵鸢想明白了,这些书籍的用处便是让她有事可做,不要再烦他。黎灵鸢自讨没趣,便不再继续和他说话,捏着书角沉默下来。今安那般温和可亲,是如何从这样一位性情淡漠之人的魂魄中剥离出的,她想不通。 尽管结了同心契,师祖的态度仍然疏离,让她去修行学习,不愿与她多说一句,在结亲之日背心法剑谱,她闻所未闻,何况她对阵法外的领域了解甚少,论剑只会基本的挥剑方法,其他更是一窍不通,手中的心法对她来说如同天书,横竖也看不懂,她来这里是因心中烦乱,不想自己独处,没成想见了师祖反而更加烦躁。 思衬片刻,黎灵鸢将那些剑谱心法一口气扔进了乾坤袋中,拂袖离去。 **** 尹筝与众弟子被打落山底后,修剑的御剑飞行,修阵的画转移阵,修体的顺着山岩迅速向上攀爬,尹筝召唤来几只巨大飞禽,邀请刚刚与她交谈的几位道友一同乘上飞禽回到黎灵鸢洞府前。 “尹道友,刚才真不是我听错了?”陆明乘在飞禽上问尹筝。 “我也听见了,师祖确实要与黎道友结为道侣。”尹筝惆怅地回他。 杨祁:“师祖行事向来出人意料。” 尹筝趴在禽鸟的背上,摸着它的毛发,心中说不出的难过,黎姐姐与师祖结为道侣后大抵是要与师祖同住的,她想时常拜访黎姐姐的愿望更加渺茫。 几人飞回山顶后各自回了洞府,第二日尹筝从学堂下课后,脚步不自觉地迈向南仟峰,到了地方才想起黎姐姐已不在此处,她权当做散步在附近转了一圈,却发现黎姐姐就在洞府的院子中,侍弄着地上种植的花草。 她当即惊喜万分,忐忑地上前与黎灵鸢行礼:“黎、黎道友,我名为尹筝,是新入门的弟子,昨日...是驭兽的修士...此番前来...” 黎灵鸢心情郁闷,正呆望着花草胡思乱想,闻言转身看向面前身穿黄白道袍的修士,是位很可爱的姑娘,杏眼明亮,只是白皙的脸涨得通红,话也说得前言不搭后语,黎灵鸢指向院中的木凳,对尹筝说:“不必紧张,尹道友请坐。” “不、不用,我站着就好。”尹筝拘谨地用手攥着袖口。 黎灵鸢问:“道友有事找我?” “也没什么事,就是...”尹筝想问黎姐姐是否还记得她,但已经过了这么多年,黎姐姐怎么会记得她这样微不足道的人。 “就是?”黎灵鸢自顾自坐在了木凳上。 “黎姐姐答应与师祖结为道侣了?”尹筝转移了话题。 黎灵鸢有些疑惑地问,“瞧你的样子,难不成我们从前认识?” “啊、嗯,黎...姐姐还记得从前在单奉洲救过一个被困在陷阵的小孩吗?”尹筝索性将心里话问出。 黎灵鸢注视她片刻后,有些恍然地答道:“记得,你便是那个裕城驭兽世家尹家的孩子吧,倒与从前的模样没太大差别,那次一别已过了百年之久,真是怀念。” “黎姐姐记得我?”尹筝激动地眼眶微红,几欲落泪。 黎灵鸢此时正想与人说说话,便从乾坤袋中搬出一套茶具,放在院中木桌上,指着木凳对尹筝说,“坐下说罢。” 她们品着花草茶,对面坐在木凳上,黎灵鸢道:“昨日师祖向我提结亲之事时,有许多弟子围在我洞府外,你也在其中?” 尹筝点点头:“黎姐姐那时将要出关,我们都想和黎姐姐请教。” 黎灵鸢摆手道:“谈什么请教,除了阵法,我对于其他法门一概不懂。” 尹筝:“黎姐姐真是谦虚,精通一种法门便十分了不得啦,如同师祖那般各种法门皆通实在是超脱常理。” “呵...可不敢与他相提并论,对了,听闻师祖在你们那届迎新大典上淘汰半数弟子,可有此事?”黎灵鸢转移了话题。 “正是,黎姐姐刚出关便知晓,莫不是师祖对姐姐说的?”尹筝好奇问道。 黎灵鸢放下茶杯,想到今安从前教她解构万法宗的护山大阵,并将她的神识分出一缕放入阵中,除子仑峰与北颉峰常年有云雾缭绕辨识不清,其他各峰所发生之事皆在大阵监视下,她在闭关时曾数次分心从护山大阵中寻找今安的身影,可遍寻不到今安,只在迎新大典上看到今安露面片刻。 她没解答尹筝的疑惑,继续说道:“我们那一届的迎新大典上,白师兄说师祖无法前来,不知道有多少弟子不满,若知道师祖前来会淘汰半数弟子,不知他们会不会庆幸,说到这个,你们这届大典上,白师兄也说了许多话吗?他似乎很怕师祖,我那时……” 黎灵鸢聊着往事,思绪也回到从前,她记得白释久话太多,她不耐烦地偷偷离开,阴差阳错救了今安,本以为会与今安共度一生,可如今她却永远失去了他,不知不觉间,眼中的泪悄然聚起成珠,扑簌落下,尹筝见了,有些担心地问道:“黎姐姐为何哭泣?” 闻言,黎灵鸢抬手触碰脸颊,指尖摸到一片湿润,呆愣片刻后端起茶杯抿了口花草茶,笑道:“无事。” 被泪水沾湿的长睫垂下,黎灵鸢轻叹一声,纤细柔软的手漫不经心地托着玉做的杯子,细瘦的腕隐没在宽大的袖中,一缕碎发从耳边悄然垂落,苍白脆弱得惹人心疼,尹筝忍不住想上前将她拥入怀中安慰,又觉得自己想法太过失礼,连忙将视线移开,愤愤不平道:“姐姐不必隐瞒,到底是何人欺负姐姐,我一定去给姐姐报仇!” “报仇没有意义,失去的也不会再回来。”何况那人是师祖,报仇更是无稽之谈,黎灵鸢望向院中种的花:“这些灵草灵花,在我来这洞府之前就在这里,我从未在意过,也不曾浇水施肥,不想它们过了百年还长得如此茁壮,今日我突然对它们生了些敬佩,便为它们浇了些水,还捡了些落花做茶。” 尹筝不明所以地点头,黎灵鸢说道:“从前并未觉得活着是件艰难的事,可如今,我却不知该如何继续了。”在闭关的百年之间,她感应到生身父母寿数已尽,今安也离她而去,她失去了来处,也失去了归处。 “姐姐?”尹筝心中微沉。 黎灵鸢有些羡慕地说道:“如果能转世做一株草也好,天生天养,无忧无虑。” 尹筝反驳:“才不好!做草也是很艰难的,没雨时干渴,没养料时饥饿,会被顽皮孩童拔掉草叶,还会被人随意踩踏,不能随意移动,也看不见山川河流,还是做人更好。” “你倒是想得周到。”黎灵鸢轻笑,忽然万分庆幸自己从前救了这样一位可爱的姑娘,在她绝望时愿来陪伴着她。 此后每日,尹筝在学堂下课后都赶来看黎灵鸢,生怕哪一日不来便再见不到黎姐姐。 黎灵鸢没再回到主峰,一直在南仟峰的洞府中待着,师祖也从没来寻过她,她乐得自在,侍弄花草,偶尔与尹筝说些闲话。 但她与师祖结为道侣的消息不胫而走,宗门内的长老弟子听闻此事,出于对今安道君的尊敬与畏惧,大多都不置可否,权当做无事发生。 某些修士,譬如云其和,对师祖有着超乎寻常的崇敬爱慕,听闻黎灵鸢在南仟峰,当即便找上了门。 听到有人接近,黎灵鸢没多想,只以为是尹筝来了,口中道:“今日怎么来得比往日要早,是学堂提前下课了?”转头却看到云其和背着琴,一身青色衣袍被风吹得乱舞,神色阴沉的站在那里。 “云师兄。”黎灵鸢起身行了一礼。 云其和既没回礼,也没说话,黎灵鸢正疑惑时,云其和将背上的琴取下,开始拨动琴弦,婉转悠扬的曲调自琴中响起,虽然好听,但音修的攻击便是利用音律,黎灵鸢有些警惕地后退一步,说道:“云师兄若有事找我,不如明说。” “传言说师祖同你在洞府共宿八年,我知晓师祖身在子仑峰顶,本是不信的。”云其和继续弹奏着乐曲,琴声从平缓变得激烈,黎灵鸢被那曲声深深吸引,失去了抵抗能力。 “后来我才得知,是你将师祖的残魂带回洞府。”云其和走到她面前,弯腰凑近她的脸,耻笑道:“闭关百年,便只有这种水平吗。” 常言说,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这云其和不仅很早入宗,修为比她高上许多,还阴险地在乐曲中渗透摄魂之音,她对音修的了解浅薄,没能及时做出应对之法,这次栽在云其和手中,她自认倒霉,任由云其和嘲讽。 —— 与此同时,尹筝正在靠近南仟峰,有只鸟雀灵兽挡住她的脚步,唧唧喳喳地向她传达着危险,尹筝谢过它,召来狰兽与天狗护佑,迅速赶到黎灵鸢的洞府,可那里已空无一人。 “天狗,拜托你找找姐姐的位置。”尹筝向天狗请求道,天狗叫了两声,嗅闻着黎灵鸢的味道,扇动翅膀飞向山林,尹筝召唤鹤鸟坐骑,紧随天狗而去。 尹筝寻找着黎灵鸢的身影,远远便看到黎灵鸢正浑身是血地趴在地上,焦急万分。 黎灵鸢吐出口血沫,对云其和说道:“你有没有想过,我死了师祖也会死?” 云其和神色癫狂,狞笑道:“师祖既与你结了契,便已经跌落至泥潭,师祖既不再冷心绝情,也不再高高在上,那便不值得我崇敬,而你亵渎了师祖,你们都该死。” 黎灵鸢觉得云其和病得不轻,将视线从云其和狰狞的脸上移开望向别处,竟注意到尹筝正向她冲过来,她连忙用暗中积蓄的灵力画出转移阵将尹筝送走,如今她与尹筝都远不是云其和的对手,尹筝过来只是白白送死。 云其和注意到黎灵鸢的动作,回头看向后方,正好见到尹筝消失在传送阵中,“能做出传送阵,却先救别人,是在向我展示你的品性高尚?” “我品性如何,与师祖如何,都与你毫无关系,你既然要杀我那就快些动手,反正我也不想活。”黎灵鸢又咳出一口血,师祖真是心硬,同心契能共享生命也会分担痛苦,她都伤成这样师祖还是无动于衷,看来今安替她争取来这同心契,并不能护住她的性命,只是辜负今安的一片心意了。 黎灵鸢将尹筝送走后,灵力耗尽,再没其他办法,不过转念一想,她死了还能带上师祖,也算为今安出了口气,心中顿觉畅快,黎灵鸢安详地闭上眼,反而使得云其和暴怒地扯断了琴弦,吼道:“你凭什么能坦然赴死!与师祖结了同心契,你怎么能轻易放弃一切去死!” “既要杀我,又要骂我,哪有你这样的人,难道你也想与师祖结同心契?呵呵。”黎灵鸢故意激怒云其和,反而使云其和冷静下来。 云其和坐在地面缓慢调息,压下心中肆虐的情感,问道:“师祖并未来救你,可他应当能通过同心契感知到你有危险,为何不来?” “你不是自诩最了解师祖?你猜。”黎灵鸢反问道。 云其和静下心来仔细回想,倒真琢磨出了个大概,是他刚才一时被情绪冲昏了头,才冲动地找上黎灵鸢。“是我莽撞了,真是惭愧。”云其和换上一副笑脸,抚弄着断弦,“你们虽结了契,可师祖大抵是因情势所迫,而且如今看来,师祖并不在意你,黎道友,方才是在下失礼。”云其和弹奏着解摄魂术的韵律,使得黎灵鸢身上的灵力渐渐恢复。 “一句失礼便想将过错抹消,云师兄,哪有这么便宜的事。”黎灵鸢从地上支撑起身体,估摸着灵力已恢复了三成,将灵力都聚集于胸口,动用同心契强制将师祖召来此处,而后故意向着满脸不悦的师祖撒娇道:“方才我差点被云师兄杀掉,夫君可要为我讨个公道。” 云其和正虔诚地对师祖下跪,黎灵鸢只看见一道剑影闪过,云其和的头颅被利落地斩飞,落在地上骨碌碌地转动,撞到树后停住,那头颅的神色有些懵懂,似乎还没明白自己为何身首分离。 “回去了。”师祖说罢,也没管她,自顾自地走远。 第十四章痊愈(剧情) 看到师祖的身影越来越远,黎灵鸢连忙清理掉身上的血,也不管一身的伤,踉跄地追上了他。 她用同心契强召师祖过来,是想让云其和受到戒律司的惩罚。她从云其和的态度中看出他有心要压下这事,不想闹到戒律司那里,她叫来师祖为她做主,只是想将云其和押送到戒律司,却没想过师祖会直接杀他。 云其和在宗门是资历较深的前辈,还被委任看守缘玉阁,宗门中有许多人与云其和交好,这一死牵扯众多。 何况天律向来怜悯生灵,不事杀戮,仁心施行。杀人造恶业,修士都以此为忌讳,师祖竟是毫不在乎。 黎灵鸢踩着脚下零碎落叶,盯着师祖的背影,盘算着如何趁他不备时偷偷进入他的灵府,看看他成日都在想些什么。 “不怕因果报应,也不怕飞升时的雷劫将你劈死。”黎灵鸢小声说道。 师祖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她:“那你想让我如何?” 黎灵鸢兀自抱怨几句,没期望会得到回应,听他问话,惊讶道,“问我做什么?我怎知你要如何,照你从前罚弟子那般就是了。” 似有股冷风吹过,气氛僵滞片刻,黎灵鸢拢紧衣袍,低低咳了几声。 “我几时罚了弟子?”师祖问。 黎灵鸢见他神色凝重,竟是真的感到困惑,便直言道:“师兄师姐见你如同见了恶鬼,江湖上也说你残暴可怖,有许多叫人生不如死的手段,你倒来问我几时罚了弟子,岂不可笑。” 他受到些许冲击,呆呆地站在原地,似乎在回想自己做了什么,如何罚了弟子,那神情和他威重的气势格外不符,竟有几分可爱。 黎灵鸢觉得有机可乘,便悄悄靠近他,捏住了他的衣角,可还没等她再进一步,突然间就被打飞出去,从空中摔落在地。还好昨日下过雨,山林泥土湿软,她摔得不是太重,否则她这条命就要交待在这里。 这一击使她的伤势雪上加霜,黎灵鸢吐出口血,边咳边骂道:“不过是碰到了你的衣袖,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咳咳、咳咳。” “我不喜他人触碰,方才...并无意...” 师祖说话时,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那语气中似乎有些歉疚,可惜她的伤太重,只听得断续几句就昏了过去。 再睁眼时,她已回到了自己洞府,躺在柔软的榻上,尹筝站在她面前,端着碗汤药。 “我怎么在这?”黎灵鸢问。 尹筝将药碗递给黎灵鸢,“姐姐将我送走后,我又带着天狗寻了回去,见姐姐倒在地上,就将姐姐带回来了,快些喝药。” “周围没有其他人?”黎灵鸢继续问。 尹筝摇头:“没有,那里除了姐姐,就只有云师兄的尸体,姐姐快喝药,我去医修那里求的方子,对恢复伤势有益。” 黎灵鸢接过药,坐在榻上捧着碗小口啜饮着,心中思绪纷杂。 尹筝见她顺从地喝药,便站在原地抱着臂安静等着,等了一会儿后又在屋中来回踱步,最终实在忍耐不住,看见黎灵鸢的药也喝光了,一口气将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姐姐,你可知我有多担心你?找到那里时见你倒在地上,气息微弱,我吓得心跳都停了,好在姐姐醒了,不然我一辈子都不得安宁,最初我去救姐姐,为何要将我送走?既然姐姐有能力将我送走,怎地不自行脱身?那云师兄又缘何要伤害姐姐?姐姐怎样得罪了他?难道之前姐姐落泪是他害得?是姐姐杀的他?” 接连不断的问题,黎灵鸢也不知从何说起,只好摆手示意,“你快坐下,别在这里晃来晃去,我头都晕了。” 尹筝坐下后也不安稳,不停地絮叨着,“若姐姐杀了人,须得去找佛修帮忙,那云其和的死魂要是不肯入轮回,来报复姐姐,恐怕生出事端,姐姐伤重,我可以代姐姐去找佛修,正好新晋弟子中,我有个相识的,他在学堂的老师便是....” 黎灵鸢打断她的话,解释道:“云其和不是我杀的,并且他的死魂也一并被斩了,不会来寻仇。” “斩死魂?”尹筝瞠目结舌,继续问:“是师祖杀的?” 毕竟普天下能斩死魂的只有那人手中的重剑。 黎灵鸢点头表示肯定,尹筝奇怪道:“师祖既救了姐姐,怎地将伤重的姐姐留在那里?” “他向来如此,不必在意。”黎灵鸢故作平静地回着,心中却十分酸涩,手指捏着碗底,将那瓷碗捏出道裂痕。 师祖与姐姐的感情纠葛尹筝搞不明白,可黎姐姐不愿说,她也不多问,“姐姐伤重,我不在此打扰姐姐休息了,这只小灵鸟交与姐姐,若有事可让它传信给我。” 尹筝走后,黎灵鸢用手指摸着小灵鸟的羽毛,灵鸟转头用尖喙轻啄她的手,黎灵鸢用指尖敲了下灵鸟的头,将它托起来放到了一旁,并从乾坤袋中拿出些鸟食来喂。 灵鸟在一旁吃食,黎灵鸢咬住了嘴唇,不顾伤势未愈,强行运转灵力聚集到同心契上,追踪到师祖的位置后,直接将自己传送过去。 “你怎么狠心就将我一人丢在那里?我们性命相连,你既对我见死不救,难不成你连自身的性命也不在意?”黎灵鸢冲过去挡在他面前,愤怒地发出质问,可他沉默地看她,并没回答的意思。黎灵鸢与他僵持许久,见他身上落了些霜雪,便抬头望去,才注意到漫天雪花正洋洋洒洒地纷飞落下。 “如今是夏日,这里怎么在飘雪?”黎灵鸢问道,可在她抬头看雪时,师祖人已不见了。 黎灵鸢咬牙切齿地再次调起灵力寻找他的位置移到他面前,因灵力耗损太过牵动内伤,刚站定在他面前,便结结实实吐出一大口血喷在他的白衣上,再度昏了过去。 在意识消弭的最后,她似乎听到一声轻叹。 等到她醒来时,正对上了小灵鸟一双乌黑的圆眼,黎灵鸢以为自己又被抛下不管,是灵鸟向尹筝报信将她救回,只觉得胸口闷闷地痛,她脸埋在被褥中,种种委屈和难堪化作泪水从眼中落下。 直到她察觉,这被褥并不像平时那样软,还散发着淡淡檀香味,而她自身灵力充盈且运转自如,伤势已全部恢复,便猛地坐起来,发现她在主峰的洞府,那清冷的白色身影正在她不远处打坐修炼。 黎灵鸢收回视线,转头伸手将小灵鸟托起,“告诉尹妹妹,我伤势已愈,不必挂念。” 灵鸟啾啾叫了几声后从洞府飞出,一路飞到经林学堂,落在正上课的尹筝肩上,口吐人言:“我伤势已愈,不必挂念。” 尹筝给灵鸟喂了几只小虫,说道:“回姐姐那里去吧。” “这小灵鸟是从何处来的?”教驭兽的老师谷烟出声问道。 “实在抱歉,打扰了老师授课。”尹筝连忙起身行礼赔罪。 谷烟走到尹筝身旁,凑近站在尹筝肩头的灵鸟,认真观察着,神色渐渐凝重起来,“它已死了。” 尹筝惊讶地看向谷烟,“老师是何意?” “字面意思,这灵鸟是个死物,用偃甲之术驱使。”谷烟伸手抓起了那灵鸟,却又迅速放开手,后退一步,惊恐道:“这是...啊...” 在察觉到偃甲出自何人之手后,谷烟生怕坏了师祖的事,忙对尹筝说道:“方才我看走了眼,这灵鸟好好的,你且叫它回去吧。” 灵鸟飞回洞府,落在床榻上,黎灵鸢还窝在被褥中,只露出双眼,看着盘坐在蒲团上的那人出神。 对于云其和的心境,黎灵鸢此刻倒有些理解,承禾大陆广阔无垠,人才辈出,可天地间如同师祖这般的却再找不出第二个,天赋异禀精通各种法门,修为高深世上无人能及。他能力超出常人太多,尽管为人冷漠凶残,还是被众生崇拜敬仰,被无限的神化,他就如同天上明月,是超脱凡世的理想,是谪仙般的人物,是不可亵渎的神祇。 神可以平等地爱着众生,神也可以冷漠无情,神却不会偏爱一人,在云其和心中,师祖就是断情绝欲且毫无人性的神祇形象,这形象是他用千百年构建的虚幻信仰,信仰崩塌,他受到的打击可想而知,陷入癫狂也不足为奇,本是前途光明,如今落得身死魂销的下场,也是自作自受。 黎灵鸢坐起身来,开口唤道:“今安。” 没有回应。 “师祖?” 仍没有回应。 “夫君?” “相公?” “郎君?” 他抬眼看向她,“有事便说。” 黎灵鸢:“是你治好我的伤,将我抱来这里的?” “差不多。”他回。 差不多是何意,黎灵鸢想要再问,却被他的话噎住,“往后每日只准提一个问题。” 黎灵鸢觉得这个条件似乎也可接受,点头道:“好。” 自此黎灵鸢便在主峰住下,发现了师祖这人成日除了在洞府打坐修炼,就是在院中画剑谱写法决,调配丹药,编撰曲谱,观测星辰,锻造法器,制作符篆... 他们虽同住在一间洞府,但师祖却从不在榻上就寝,始终与她保持距离,除了每日答她一个问题,不会与她多说。他周身似乎有道厚厚屏障,让她无法接近。 但她可不会轻易放弃,她已想通了,既然师祖融了她的今安,还有着今安的记忆,且与她结为了道侣,便合该代替今安继续爱她。 第十五章掌门之托(剧情) 师祖承诺每日会她答一个问题,黎灵鸢便首先问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云其和要杀我时,为何不去救我?” 他答:“卦象显示,并无大碍。” 黎灵鸢怒道:“无论我伤得多重,只要不死便是无碍?” 见师祖不再理会她,黎灵鸢虽然生气,可他已如约答了一问,她也只好作罢。 待到第二日,黎灵鸢问:“为何杀云其和?” 他答:“心术不正,必有后患。” 黎灵鸢有些疑惑地皱眉,师祖这话让她想起了从前的今安。今安随性且纵欲,对任何事都不甚在意,唯有与她相关的事今安才格外重视,对她有威胁的人今安会毫不犹豫地除掉,杀云其和她也可以理解。 但师祖端方而禁欲,对众人态度一贯冷漠,且对飞升有着很深的执念,所以他并不轻易杀人。这次破例是为何? 师祖的答复让她觉得莫名其妙,黎灵鸢便换了个问法:“若那时我不召你过来,你是否还会杀云其和?” 见他沉默不语,黎灵鸢提议道:“我预支明日的份可好?” ...... 看来行不通。 第三日到来前,黎灵鸢思考许久,竟得出个有些匪夷所思的结论,师祖莫不是为了她而杀云其和?以她对师祖的了解,师祖大抵是懒得管这事的,更不会亲自杀人,况且云其和残害同门罪不至死,师祖更加没理由杀他。 这人真是难懂,她只知道若从前的今安杀云其和,必定是为了她。 黎灵鸢脑中乱做一团,盯着将燃尽的香,子正时刚到,她便迫不及待地问道:“我若不召你来,你便由着云其和任意妄为?” 他答:“戒律司会管。” “云其和自有办法瞒过戒律司,毕竟他与戒律司的掌事私交甚笃,若是如此,你会放任云其和逃脱罪责吗?”黎灵鸢问道。 见他没有答复的意思,黎灵鸢只能幽怨地瞪着他,许是她的怨气太重,他沉默良久,还是开了口:“戒律司掌事非奸佞之人,不会徇私舞弊。” “哦,但云其和罪不至死,你却杀了他,又是为何?”黎灵鸢又问道。 “私用禁术,残害同门,应斩。”他答。 黎灵鸢猛然醒悟,云其和用摄魂术对付她,犯了私用禁术之罪,这才是师祖杀他的理由,而不是她自作多情的猜测,真令她难过。 “可你将残魂封印时,不也用了禁阵?”今日师祖难得与她说了许多,黎灵鸢不想话题就此结束,便继续问下去。 “千年以前,锁魂阵并非禁术,用如今的戒条追究从前的作为,不合时宜。”他答。 黎灵鸢点点头,还要再问,“既然云其和是死罪,戒律司自会处置,也用不到你亲自...” 她的话说道一半便被师祖打断:“今日已答了四个问题。” 黎灵鸢知道自己太得寸进尺,不好再打扰他,便躺在榻上抱着衾被阖眼睡去。 许是因为他答了她四个问题,接下来一连三日,师祖都不见踪影,黎灵鸢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道:“堂堂师祖,真是小气,这种事也斤斤计较,多说一句话又不会少块肉!” 可第四日时,他还未回来。 黎灵鸢坐在门前写着“清凌洞府”的那块大石碑上,撑着把伞远远看着栈桥上往来的修士。 主峰位处宗门的中心,有三十六洞府和八大主殿以及经林学堂,是众峰中唯一造了九千石阶与无数栈桥的山峰。 身穿各色道袍的弟子们往来走过,唯独没有师祖的身影。 尹筝从经林学堂下课时,注意到了坐在石碑上的黎灵鸢,上前与她问好,奇怪道:“今日无雨,姐姐为何撑伞?” 黎灵鸢指了指天上的灵兽,尹筝懂了她的意思,笑道:“姐姐怕被它们的屎尿砸中,才撑着伞?” “嘘,叫人听了去。”黎灵鸢小声道。 尹筝递给黎灵鸢一个香囊,“宗门中的灵兽都害怕这个味道,姐姐带着就没事了。” 黎灵鸢接过去嗅闻了下,“这味道好熟悉。” “白神檀木做的。”尹筝答。 是今安身上的檀香味啊,黎灵鸢将香囊挂在腰间,收了伞抬头望去,才发现灵兽虽在主峰上空盘旋,却都在刻意避开清凌洞府。 “很想知道师祖都对灵兽做了什么。”黎灵鸢自言自语道。 尹筝说:“这些灵兽很聪明,懂得避开危险之处,并不会靠近清凌洞府,姐姐在此处完全不必担心,外出时佩戴着香囊就好。” 黎灵鸢拧眉道:“为何我总是被灵兽的屎尿砸中,我看起来很好欺负?” “姐姐身上散发着和善的气息,自然惹灵兽喜欢,像它就很亲近姐姐。”尹筝指着站在黎灵鸢肩上的灵鸟说道。 黎灵鸢用手指摸了摸灵鸟的羽毛,与尹筝闲话半晌,天色昏暗时二人道了别,黎灵鸢从石碑上跳下,终于还是忍不住,用了同心契去探查师祖的位置,发现他正位处千尚殿。 千尚殿是八大主殿之一,与清凌洞府相距不远,她一路步行至千尚殿前,仰头望着面前堂皇威赫的大殿,正犹豫着是否要进去时,晢白的光束从正门延伸至她脚下,殿中传来了一道和蔼的声音:“请进。” 黎灵鸢有些后悔自己莽撞前来,可她已被发现,只好听从那道声音,低着头微弓着身子沿着光束行至内殿,在她迈过门槛的瞬间,有数百道目光落在她身上,黎灵鸢心中暗道不妙,连忙稽首叩拜:“弟子黎灵鸢,见过掌门及各位长老,叨扰之处,万望恕罪。” 然而数道声音与她的声音重迭,且完全压过了她。 “我乃掌门洪乾,见过祖师娘。” “在下卢壶山峰主薛卞,见过祖师娘。” “在下燕栖山峰主闻慧,见过祖师娘。” ...... 掌门以及百位峰主接连跪拜在她面前,这等景象使她深感惭愧,自己何德何能,竟被宗门中诸位年长的前辈行此大礼,她有些不知所措地四下张望着寻找师祖,却遍寻不到。 此时,从上方传来轻微的响声,黎灵鸢向着那处望去,看到了端坐在竹帘后的身影,他手执着茶壶向杯中添水,似是故意引她看过去一般。 黎灵鸢心中莫名有了底气,对跪在面前的众人说道:“诸位请起。” 各位长老与掌门这才起身,掌门洪乾转向竹帘,恭敬地对那道的身影请示:“敢问师祖,此事可还需再议?” “不必,传位于白释久便可。”帘后之人放下了手中茶壶,壶底与木桌发出碰撞的轻微响声。 自黎灵鸢入宗后,掌门便鲜少露面,黎灵鸢也未多加关注,如今才见他鹤发银丝,已是进入五衰之相,原来今日他们聚集在此是为商议掌门传位之事。 挡住师祖的竹帘忽而向上卷起,内里已空无一人,只余茶壶与碗静静立在木桌上, 诸峰主见师祖离去,也纷纷起身向掌门与黎灵鸢请辞,黎灵鸢始终恭敬地垂着头作揖礼,口中连连说道:“诸位前辈不必在意弟子。” 内殿中的众人都已离去,黎灵鸢有些失魂落魄地看着空旷的大殿,转身缓步向殿外走去,却没想到掌门洪乾站在门口望着她。 “敢问掌门有何事指教?”黎灵鸢问。 洪乾说道:“祖师娘可愿去洪某府中做客?” 黎灵鸢不明所以地点头,“弟子愿往,请掌门不必称我祖师娘,直呼我姓名便好。” 洪乾捋了把胡子,笑笑说道:“呵呵,礼数不可缺。” 到了掌门所住的玄元洞府,洪乾请黎灵鸢坐在院中石凳上,从乾坤袋中拿了坛酒,倒在碗中,对黎灵鸢道:“这是洪某珍藏的酒酿,今日能与祖师娘共饮,十分荣幸。” “掌门客气了。”黎灵鸢接过酒碗,有些犹豫地看着那清澈透亮的液体,她不常饮酒,酒量也很差。 洪乾道:“祖师娘不喜饮酒无须勉强,饮些茶水,自在便好。” 黎灵鸢便放下手中酒碗,看向洪乾:“掌门为何请我来做客?” “祖师娘似乎有事烦忧,洪某若能解惑,必定知无不言。”洪乾说话时,眉眼间慈祥和善,没有丝毫进入五衰的悲戚,只有坦然接受死亡的豁达。 “都是些无聊小事,掌门不必在意。”黎灵鸢摇头道。 洪乾饮下整碗清酒,呵呵笑道:“洪某寿命将尽,修为已散,如今只是个无用的老人,祖师娘愿赏脸前来,洪某已是不胜喜悦。” 黎灵鸢沉吟片刻,开口问:“掌门可知,什么是无情道?” 这既无典籍记载,又无他人修行的道,使她十分困惑,如今正是机会,她便将此事问出。 洪乾回:“凡人若想飞升,必定要寻得自己的道,大千世界中,各人之道不同,并无高下之分,只有正邪之说,其中这无情道便是正道的代表,要修此道者舍弃自身之欲,不以自身好恶行事,以礼为翼,以知为时,无亲疏无偏爱,是极难的道。” “既然师祖已修成了道,为何不得飞升?”黎灵鸢问。 洪乾并未作答,而是向她问道:“祖师娘可知,师祖为何受人崇敬?” 黎灵鸢摇头,洪乾又饮下碗酒,望着夜空,缓缓说道:“自万法宗建宗起,师祖凭一己之力学百家所长,教授弟子寻求正道,自此各宗及世家兴起,都以万法宗为尊,与邪道分两界,持续千万年的战事由此停止,各地和平安宁,才有如今的盛世,只是多数后辈已不知此事。” “可无情道与师祖之事在典籍中并无详细记载,世人也多言传师祖残暴可怖,这与师祖不得飞升有什么关联?”黎灵鸢继续问道,也伸手端起酒碗抿了几口酒。 “从前模仿师祖修炼无情道之人,无一例外全部走火入魔,师祖便不许他人再修此道,销毁了所有记载无情道的典籍,至于为何世人言传师祖残暴可怖...”洪乾顿了顿,问黎灵鸢:“祖师娘如何认为?” 黎灵鸢脑中浮现许多画面,苦笑道:“这说法也不无道理。” “在宗门中,寻常弟子很难见到师祖,只有某些资质不错的弟子会被师祖关注,因而资质越好的弟子便越怕师祖,就像我那小徒儿。”洪乾笑呵呵地说道。 黎灵鸢默默想到,这位小徒儿,应当是掌门的亲传弟子,即将继任掌门之位的白释久师兄吧。 “曾经我也十分惧怕师祖,还记得初入宗门那时,被师祖关在万法阵中,记不住法决便要承受噬心之痛,时时感受着师祖那骇人威压,实在折磨。可如今想来,却只有怀念了。”洪乾感慨道。 今安也曾教过她万法阵,但那阵法太过复杂,她无论如何也学不会,最终硬是背下了要诀,灵力也不够支撑阵法运转。 “资质好的弟子,受的折磨便多些?”黎灵鸢记起师祖曾问她何时罚了弟子,原来常人所认为惩罚,竟是被师祖认可的证明,可真是... 酒碗碎裂的声音响起,黎灵鸢抬眼看向掌门,却见他的身体正在逐渐消散,透明的神魂自肉体脱离而出,一个木匣落在她的掌心,“今日与祖师娘交谈,洪某甚是喜悦,请代我将此物交给释久罢。” “掌门。”黎灵鸢握紧木匣,向他承诺道:“弟子谨记掌门所托,定会交到白师兄手上。” 神魂得了承诺,投入轮回中。 黎灵鸢呆坐在玄元洞府许久,直到天色转亮,见白释久冲了过来,她将木匣交给了白释久,看着他抱着木匣跪地痛哭。黎灵鸢说不出什么话来,只好向他行了一礼,转身走回清凌洞府。 师祖正坐在院中,推算着彻夜观测到的星辰变数,并没有理会她。 黎灵鸢心中有些愧疚,师祖在守护着万法宗乃至承禾大陆的安宁,而她肖想着这样一个人可以独属于她,真是狂妄至极。 也或许,这正是掌门的企图?黎灵鸢拧眉沉思,掌门想要她愧疚,不再纠缠师祖,所以宁可错过与爱徒的最后一面,也要与她说那番话,在千尚殿时故意让她进去,称呼她为祖师娘,带着众峰主给她行礼,让她明白,她配不上。 可那又如何,世上就没人配得上师祖,她才不会就此放弃。 第十六章丹药(微H) 虽然在千尚殿时,竹帘后的师祖高不可攀,持重威严,可如今,他近在眼前,她轻易可以触及的地方。 黎灵鸢伸出手,在指尖距离他半尺远时堪堪停住,回想起他不喜被人触碰,咬咬牙收回了手,转身跳上清凌洞府的高大石碑,坐在上方俯视着他。她昨夜未归,他丝毫都不关心,真是过分。 黎灵鸢赌气地从他身上移开视线,看向远处的玄元洞府,白释久仍跪在地上,掌门留下的木匣在地上敞开着。肉眼看不真切,她将神识连入护山大阵中,清楚地看见功法传承、传位契书、掌门玉牌,宗门调令等物摆在木匣中。 “这么贵重的匣子竟让我转交,真是个怪人,搞不懂这些活了上千年的都在想什么。”她将神识从玄元洞府移开,转而看向戒律司,掌事程维拿回了云其和落在林中的那把琴,正在院中修复着断弦,修好后又调整琴音,奏了一曲《思故人》。 “再怎样刚正不阿的人,也不想对挚友处以死刑吧。”她心中感叹道。 将神识连到大阵上太耗费灵力,黎灵鸢收回神识不再继续。她抬手揉了揉发痛的额角,放下手时,才注意到衣衫袖口上不知何时落了片花瓣。 她拿下那花瓣,用嘴唇轻抿了下,将花瓣用指尖顶着,向着师祖的位置轻轻一吹,粉白花瓣轻缓地飘了出去。她满怀期待地等着花瓣落在他身上,可花瓣还未接近他,便被灵力碾成了灰,落在地面,转眼便消散无踪。 “不过是个花瓣而已,你干脆连衣裳都别穿,让布料也不许近身,那才清高呢。”黎灵鸢不满地咕哝道。 他冷冷地瞥她一眼,“给你的书背得如何了?” 黎灵鸢想起那些被她随意扔进乾坤袋的书,说道:“看不懂,不想背。” “若无事可做,就去经林学堂授课。”他从虚空中拨开一道通向学堂的路。 “不去,我不烦你就是了。”黎灵鸢跳下石碑,转身离开清凌洞府。在主峰漫无目的地散步,无意中走到了盛知殿前。 既走到这里,便进去看看好了。黎灵鸢迈上盛知殿的阶梯,想着去经林学堂授课也不错,今安曾教了她那么多精妙的阵法,大多她都用不上,不如传授弟子。 正沉思时,她被一身穿苍绿道袍的修士拦住,那人说道:“出示玉牌方可进入。” “玉牌?我找找。”她那块弟子玉牌早不知扔到哪里去了。黎灵鸢在乾坤袋里翻找时,那人突然惊喜道:“道友可是姓黎,名灵鸢?” “我是。”黎灵鸢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黎道友,我们是同届入宗的,你不记得我了?”那修士期待地看着她。 实话说,同届的道友黎灵鸢一个也不认得,她入宗不久就被今安关了八年,而后又闭关百年,实在没心思关注其他。 “不认得没关系,我姓宫,名谣,叫我小遥就好。”宫遥开心地拉着黎灵鸢进了盛知殿,解释道:“万法宗的拜师收徒大典快开始了,有许多外宗修士来凑热闹,我被师尊派来在这里守着,不许外人进来。” 黎灵鸢被她拉着走,“道友这是带我去何处?” “叫我小遥啦,你曾帮了我大忙,所以我要报答恩人。”宫遥亲昵地挽住她的手臂,黎灵鸢身体有些僵硬地任她挽着,问:“我何时帮了道...呃...小遥?” “在入宗秘境试炼时,我已被草丛中的食人灵蛇吞下了半个身子,你一经过那里,灵蛇直接吓得将我从口中吐出。我长了记性,一路小心翼翼,总算是通过了秘境。”宫遥走进灵丹房,拉开一个药柜,“此处的丹药都是我所炼得,不必客气,喜欢哪个随意拿就是。” 黎灵鸢看着柜子中的瓶瓶罐罐,上面贴着歪七八扭的药签,让人很怀疑这药的质量。 “听闻今安道君和你结成道侣,可是真的?”宫遥好奇地问道。 “是。”这事差不多人尽皆知,黎灵鸢大方承认。 宫遥惊讶道:“我还从未见过今安道君,从前一直以为他是传说中的人物,实际并不存在呢。” “除我们那届外,师祖在每届的迎新大典都露过面,怎会不存在?”黎灵鸢哑然失笑。 宫遥神秘道:“每个宗门都称自家有修为深厚的老祖坐镇,谁知是真是假,万法宗已建宗五千年了,哪有人能活到五千岁?延寿丹最多也只能延几百年,一旦到了两千岁,不飞升便轮回,师祖便是他人装神弄鬼假扮的,我等也未可知。” “可他确实存在于世间,如今就在清凌洞府中,不信可随我去看看。”黎灵鸢说道。 宫遥摆手,“不用不用,我是与你说笑的,殿门还需我去看守,不能擅自离开,怎样,可选好了要哪种丹药?” 黎灵鸢拿起个瓶子,说道:“就这个好了,补灵丹,正巧方才灵力有些损耗。” “真有眼光,这瓶丹药我用了许多名贵药材,大补,快服下看看效果如何?”宫遥期待地望着她。 这个活泼的姑娘,蛮讨人喜欢。黎灵鸢捏着手中丹药,看起来与普通的补灵丹别无二致,何况这是宫遥为报答恩情特意赠与她的,她也不愿总以恶意揣度他人,便吞下了丹药。 片刻后,黎灵鸢发觉灵力不仅并未恢复,还在飞速流失,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宫遥,而宫遥低着头,躲避着她的视线。 身穿苍绿道袍的男子从宫遥的身后缓步走来,抚摸着宫遥的头,“遥儿,做的不错。” 药姑峰峰主,季匀之。黎灵鸢明白自己被算计了,可她已用不出丝毫灵力,只能认栽,被带到间阴暗屋子,锁进巨大的笼中。 “遥儿,看好她,我去去就来。”季匀之嘱咐道。 宫遥领命,跪坐在旁边盯着黎灵鸢。 “秘境灵蛇将你吐出,是编来骗我的?”黎灵鸢讽刺地看着她。 宫遥愧疚道:“不是骗你,是真的,我也不想害你,只是师尊之命,不敢不从。” “你就是这么对待恩人的?你师尊把我关在这里要做什么?”黎灵鸢微怒地问道。 “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宫遥低下头。 “今安找到这里后,你的下场如何,你想过么?” “这是幠笼,能隔绝神识,今安道君找到此处也要费些功夫。”宫遥说道。 “你现在放我走,还有挽回的余地……” 在黎灵鸢说话间,有光倾泻进来,她眯起眼看过去,是季匀之推开了门,还牵着几只巨型灵犬。 “遥儿,去门外守着。”季匀之命令道。 宫遥起身走向门外,季匀之蹲在黎灵鸢面前,将手伸入笼中,掐着她的下颚迫使她张开嘴,迅速将几颗丹药塞进她的喉咙深处。 丹药很快融化在黎灵鸢的口中,紧接着,仿佛有股烈火从内部烧起来,每寸皮肤都灼热得像要融化般,腿间不断地涌出淫水,痛楚与渴望侵蚀着她的神志,她断续地呻吟:“唔...那是...春药...哈啊...你怎能...不...不要...” 季匀之打开笼子,将发情的巨型灵犬踢了进去。因黎灵鸢身上带着白神檀木的香囊,灵犬们不敢靠近,缩在笼子角落瑟瑟发抖。 “没用的畜生。”季匀之拿出喂给黎灵鸢的药,塞进了灵犬嘴里。在门缝处偷看的宫遥急忙推开门,冲进去拉住季匀之,“师尊,不可!” “放开!”季匀之凌厉地出掌,宫遥生生接下了这一击,咽下喉间泛出的血,跪在地上劝告道:“请师尊三思,她还身上有同心契啊!” 若早知师尊会做此等龌龊卑劣之事,宫遥绝不会听他的命令。她心中悔恨不已,向季匀之重重磕了个头,“请师尊放过黎灵鸢。” “放过?你懂什么!你可知……”师尊的声音戛然而止,温热粘稠的液体兜头淋下,宫遥茫然地抬眼望去,却见方才还活生生站在她面前的季匀之,变成支离破碎的烂肉散落了满地,她吓得瞪大双眼,捂住嘴中未发出的尖叫。 一道白色身影站在幠笼前,周身浮动的威压重得令人窒息。 笼中,黎灵鸢的双腿互相摩擦着,脸上布满红晕,眼神迷离,衣衫半褪未退,凌乱地挂在身上。涎水从灵犬嘴边滴落,它们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试探着靠近黎灵鸢。 笼子轰然崩裂,灵犬们四散奔逃,黎灵鸢被拦腰抱起,散发着苦味的东西抵在她唇边。 “解药。” “啊…唔…”黎灵鸢张口吞下解药,身体的热度缓慢降下,神志也恢复些许清明,可小腹深处还是泛着酥麻的痒,她贴紧面前散发着冷意的今安,开始扯他的衣服。 “怎么脱不下来?”黎灵鸢用了些力气,可她没注意到手中扯着的不仅是他的衣襟,还有几缕长发。 他将长发从她手中抽了出来,拢好微敞的衣襟,划裂虚空回到清凌洞府中,将她放在床榻处。 黎灵鸢死死攀住他的背不肯放手,翻身将他压在床铺上,跨坐在他腰间,扭着臀胡乱蹭他的下身,想要布料下的阳具插进来解痒,可他没有半点反应,只是沉默地注视着她。 忽而有个突兀的硬块隔着亵裤碾过柔嫩的穴,使痒得要命的软肉有了片刻舒坦,她便专心将阴核压在那东西上磨蹭,汁水不断从穴口溢出,透过亵裤将那物涂上层黏腻的晶莹水液。 “唔...啊...嗯...”在她即将获得解脱时,他却伸手抽走了那块硬物,牵扯出一道细细的银丝,将断未断地与她腿间相连。那是他腰间挂着的玉牌,她方才磨蹭的是玉牌的棱角。 可快要到来的高潮被打断,黎灵鸢顾不上羞涩,将手指探入腿间,用指尖揉弄敏感的阴核,另一只手探进自己敞开的衣襟中,捏住挺立着渴望抚慰的乳尖。 “哈啊...啊、嗯...啊啊!”她仰着头绷紧了身体,剧烈颤抖地达到顶峰,接着身子一软,脱力地倒在他身上,穴肉阵阵收缩着,从深处喷出几股水,打湿了他衣衫的下摆。 那放荡诱惑的媚态,使得不解风情之人似乎也有些动摇,纡尊降贵地起了点反应,又在顷刻间压下。 他将手掌覆在她背上,轻抚过她的脊骨,将神识从骨缝中探入她的灵府,缠住她躁动的神魂。 那瞬间,黎灵鸢仿佛看见一道狰狞可怖的冷冽雷光劈在她身上,极强烈的电流窜过每一寸血肉,似欢愉又痛苦的灭顶快感将她淹没,她的呼吸停滞,瞳孔剧烈震颤,咚咚的心跳声迭着刺耳的嗡鸣声,眼前浮现出光怪陆离的重影,好像世间的一切都在离她远去。 “吸气。” 有人在对她说话,可她分辨不出那话中的意思,修为以她承受不住的速度飞快地升高,她的魂魄正在脱离肉身,身体各处都不受她的支配,直到柔软的唇贴上来渡气给她,才勉强使她恢复呼吸。 那道折磨她的神识也终于收了回去,黎灵鸢头晕目眩地剧烈咳嗽起来,呕出一口浊液在他的白衣上,泪水不断从眼眶中砸落,她艰难喘息着,“唔...好难受...” 第十七章转机(剧情) 黎灵鸢软绵地歪倒在床铺上,虽然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但她终于得偿所愿,与他神魂交融。 尽管只有片刻,她还是窥视到了他的部分记忆,是关于他少年时期的零碎片段,距今相当久远的回忆。 姜朝自绍世历五百一十二年,传二十五主,因姜朝天子宜王暴虐无道,任用奸佞,国库亏空,粮草稀缺,边患频发。当朝太子巳今屡次劝诫,却被其君父发配至边地,太子不忍见百姓疾苦,暗中积蓄势力,领兵造反。 太子灭姜朝后推举自己幼弟巳邑为王,改国号为甫,后隐藏本名,以今安作为道号创立万法宗,传授修仙道法,在宗门内建立戒律司,同甫王朝的律法并行。宗内弟子遵从戒律司律法,宗外百姓遵从王朝律法,承禾大陆迎来和平,而后各宗门世家兴起,从此历史才开始有书籍记载。 “你原本名叫巳今,还是姜朝太子?”黎灵鸢向他确认着方才从他神魂中看到的记忆。 “先将修为散出去,你的身体无法承受。”他将手掌覆在她丹田上,过多的灵力被吸收,她的修为逐渐恢复到肉身可以承受的水平。 修为暴涨带来的痛苦消去,她猛然想起方才自己吐在了他身上,“我不是要故意弄脏你的白衣。” “无妨。”他不甚在意地回道。 “我帮你换下可好?”黎灵鸢欲脱他的衣衫,巳今挡开她的手,从榻上起身,“余毒已清,你神魂不稳,多加休息。” “别走。”她坐起身,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脸颊埋在他的背上,嗅闻着他身上的气息,说道:“陪我一会,求你。” 巳今身体微滞,还是拉开了她的手,“我有事要办。” “你还未回答我今日的问题,答过再走,不会耽搁很久的。”黎灵鸢委屈道。 “嗯。”他答应她的请求,转过身低头看着她。 “当初为何要修无情道?” “若是有一人,为天下人谋反,又害得天下人不得安宁,见亲信接连殒命,见百姓流离失所,见战场哀鸿遍野,再屠杀至亲,篡权夺位,便只有无情道一途可走。”那样沉重而痛苦的回忆,他却说得仿佛事不关己,好像只是为了给她解释原因而已。 “你并未篡权...”她话说道一半便被他打断。 “问题已答。”巳今道。 黎灵鸢还未来得及挽留,巳今转瞬间便从她眼前消失,她无奈地倒在床上,看到了站在床头的小灵鸟,“帮我传个话,请尹妹有时间来清凌洞府做客。” 尹筝接到灵鸟的消息,便在学堂下课后急忙赶来,只见黎灵鸢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睡得很不安稳。 “黎姐姐,你怎么样了?有何处不适?”尹筝柔声唤道。 “唔...”黎灵鸢醒了过来,身体像是被拆开再重组起来似的,各处都在疼痛,神魂几乎要脱离肉身,又被勉强固定在肉身中,她按着额角,恍惚地问道:“有何事找我?” “姐姐叫灵鸟传讯过来,叫我来清凌洞府做客。”尹筝指着趴在床榻上的灵鸟。 “灵鸟传讯?”黎灵鸢呆怔许久,发现自己的记忆非常模糊,无论她怎样努力回想,也只记得她将花瓣吹到师祖身上,再后来发生什么事她一概不知。 “我找医修来看看。”尹筝急忙出门,很快便带来了位身穿明绿色道袍的医修。 医修张于恭敬地向她行礼道:“黎道友,久仰,在下张于。” “劳烦张道友特意前来。”黎灵鸢回礼。 “好了好了,无须客套,先给姐姐看看情况如何。”尹筝催促道。 张于道了句失礼便开始诊脉,在他深入探查脉象时,神色逐渐变得凝重,他收回手正要开口,尹筝连忙拉着他到洞府外,“有何不对,先与我说。” “神魂不稳,五脏不安,经脉不通,像是曾中了毒,但她体内已无余毒,还是这般虚弱,似乎不全是因毒。” “她像是失去了部分记忆,你有何头绪?”尹筝担忧地问道。 张于摇了摇头,“或许是神魂受了伤,我说不准,这宗门中,要论精通医术,无人比得上师祖,黎道友是师祖的道侣,为何要我来看?” “师祖事务繁忙,不能时刻顾着姐姐...”尹筝说到一半,便见有道身影正在接近他们,急忙拉着张于向那人叩拜,“见过师祖。” 他们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绝望,好在黎灵鸢在此时走出洞府,师祖的目光并未在他们身上多做停留。师祖缓步上前握住了黎灵鸢的手腕。正当尹筝与张于以为他们躲过一劫时,地面忽然塌陷,巨大的阵法瞬间将他们吞噬。 黎灵鸢哑然地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又望向被卷入万法阵的尹筝和张于,试探地说道:“今...安?” “嗯。”他应了一声,黎灵鸢扑进他怀中,“你回来了?” “若你问的是残魂,那他并未回来。”巳今语气平淡道。 黎灵鸢从他怀中抬头,发现他的眼眸中没有情绪,没有生机,如同被水打湿的灰烬,只有毫无波澜的死寂,他还是往常的师祖,不是她的今安。 她失落地后退半步,问:“你不喜他人触碰,为何这般对我?” 他顿了一瞬,说:“如何对你?” “握着我的手。” “我在探你的脉。” “哦...”黎灵鸢点头,见那二人还在万法阵中困着,连忙说道:“他们是我叫来的,你快解开阵法。” “过了考验,阵法自会解开。”他答。 “他们都是新一届的弟子,会错过拜师大典的。”黎灵鸢扯住他的袖子。 “你可以帮他们解。”他漠然回到。 黎灵鸢试着调用灵力,却无法自如地运用,她摆出可怜的样子望着他,“他们年纪尚轻,要通过考验不知要多少年。” 巳今不想再与她争论,便改了阵法:“在他们去拜师前,无论通过与否,此阵都会解开。” 黎灵鸢知道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便不再执着,转而问:“你探我的脉,可有发现什么不对?” “闭眼。”他将手覆在她额前,用灵力治疗着她被毒素损伤的部分,如同一道微风驱散了糊在她脑中的稠雾,遗忘的记忆重新显现出来,还多出一些她未曾注意到的画面。 “你杀了季匀之?”黎灵鸢睁开眼问道,脑中袭来强烈的疼痛,她躲开他的手中断了治疗,默默梳理着今日发生之事。她先是遭宫遥陷害,又被季匀之关进笼中,还险些被灵犬侮辱,并且,她竟忘记了他们短暂地双修过片刻,还有他的本名是巳今的事。 “你...”黎灵鸢刚要开口,巳今伸手抚上她的脸,惊得她止住声音,呆滞地望着他。 “那残魂曾让你毁我的道,你可明白其中含义?”巳今问。 话题怎么突然转到这里,黎灵鸢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 “残魂本是我的欲念,若我道心破碎,残魂便有希望吞噬我的意识重生。”他缓慢地说着,手轻抚她的头发,“对你来说,那自然再好不过。” 黎灵鸢有些动摇地问:“为何与我说这些?” “残魂在与我融合后,仍然封存了部分记忆。” “我不知此事。”黎灵鸢懵然地望着他。 “他与我说无情道是邪道,再以各种歪理论证,用同心契使你来破我的道,他笃定我不会与你双修,若不是为了清除你体内的余毒,我永不会获知他封存的记忆。”巳今说。 黎灵鸢确定巳今对她并无爱意,他坦白与她说这些话,必定有其他理由,她拧眉沉思着,回想到曾经发生的一切,再结合他所言之事,心中有了个猜测,“所以,你要和我道别?” 巳今所剥离的爱欲魂魄在生出意识的那一刻,便明白他的觉醒是个错误,他知道巳今之所以没能飞升,仅是因为魂魄不全,并没有其他原因,他唯一该做的就是尽快回归本体,可他放不下黎灵鸢。巳今在千年前就参悟了无情道,也做到了视万物平等,作为置身之外的旁观者,通晓命理而不干涉他人生死,遵循万物自然发展。 要说巳今唯一有些出格的,便是偶尔会关照某些天赋不错的弟子,只是手法太过极端,动辄将人扔到后山险境,抑或将人关进万法阵十年百年,因此传出了狠厉残暴,虐待弟子的谣言,他本人还浑然不觉,继续我行我素。 事实上,巳今在宗门中没有实权,在宗门大事决策上,他仅是旁听并赞同掌门的意见,即便有人对他不敬,他也不会因此降下惩罚。 今安知道自己一旦回归本体,巳今便会即刻飞升上界,所以他欺骗巳今,封存部分记忆,并要求巳今与黎灵鸢结同心契,确保黎灵鸢无性命之忧,并实施他的计划。 往常宗门内发生纠纷,巳今可以视而不见,但牵扯到黎灵鸢,有同心契在,他便无法再置身事外。巳今因此杀人害命,沾染因果,以致道心动摇,都在今安计划之内。 然而意外总是难以预想,巳今提前发现今安封存的记忆,还是在道心尚且稳固时。今安的计划即将失败之际,事情却出现了新的转机。 “无论你是今安还是巳今,若是你现在一走了之,飞升上界做你的神仙,我绝不会原谅你,有朝一日我得道成仙,必定要把你拉到地狱去,让你尝尝被剖心挖肺剥皮剔骨的滋味。”黎灵鸢红着眼死死地瞪着他,虚张声势地说道。 巳今抹掉了她眼角的泪,说道:“我不会立即离开。” “在那之前,要再和我双修一次才行。” “嗯。” “每日与我一起睡在榻上?” “可以。” “随我去黎家给我父母扫墓?” 巳今点头答应。 “从现在起……任何事都听我的?”她得寸进尺地问。 “随你。” 黎灵鸢怎么也没想到,巳今这样的人会为她而心软,还答应了她所有无理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