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乙女】被俘获的平宫小姐》 序 序 在组织里相对清闲的工作大概除了情报组也就是清道夫下属的医疗役了 平宫遥就是医疗役的一员 她在大学的时候因为偿还不起父辈博彩输掉的巨额高利贷,于是在走投无路之下把自己典当给了赌场的老板 抽着烟的老板隔着一扇薄薄的屏风,语调麻木轻佻:“啊,你还是学生啊,学的医?” 平宫神经紧绷到出现耳鸣,她披头散发的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泪眼朦胧中她虚弱的回答:“对我还在读大学,我的我的专业是……”眼泪不值钱的一直在掉,眼前一片昏暗,影影绰绰看不清 “是临床专业。”她小声的说道 “说具体点。”隔着屏风都能感受到女孩的惊慌失措,赌场老板看了眼坐在后面沉默抽烟的银发男人,把目光投向了外面那个身型纤细的女孩 真是可怜啊 “是、是临床医学,现在主修的是创伤外科。我正在读、读大四,等我毕业了以后就可以参加工作,我一定会努力还钱的,我的成绩很好只要被医院录取就没问题了,如果您担心我可以把工资卡和您绑定,每个月打工的薪水都会自动划给您!”名为平宫遥的年轻女性穿这一身浅粉色的长裙,乌黑的长发在她巴掌大的脸颊旁散开,一路委顿在乳白色的地砖上,她像是被吓坏了,身体不停的颤栗着,脸上泛着海棠般艳丽的红晕 发出幼鸟似的求饶 楚楚可怜 “我会还钱的,请不要、请不要……”不要把我拉去红灯区 泪水从她烟灰色的眼眸里淌出来,这孩子吓得口齿都说不清了 银发男人把烟拈在手里,冷冷的看着山崎,显然耐心已经告罄了 山崎苦笑,这么心急啊,好吧,那就加快点进程,他说:“好孩子,我知道了。” 然后她就被带了下去,白纸黑字签下了一份终身不得解聘的合同 手印沾着朱砂印泥在名字上按下一个猩红的指纹 契约已成 山崎抽着烟斗,穿着很老派,他拿走这张契约在手里端详了片刻然后轻飘飘地放在桌子上 “从今天起你就是组织的一员了,直到死亡都不能脱离。好好学,组织需要你。” 天知道是组织需要她还是……那个人需要她 能拿的了手术刀的人并不少,基层人员也过度饱和,这个时候插进来一个没有经过任何培训的新人,嘛,要放到哪里呢?药物研究组?医疗役?还是心理疏导室啊? 这个问题就不是山崎能操心的了 “那、”平宫犹豫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询问债务的问题 “我父亲欠下的……钱呢?我要怎么还给您?” 天真的可怜的女孩用期艾的目光看向掠夺者,山崎磕了磕烟灰,“等你正式工作的时候,会从你的工资里慢慢扣。” 山崎在平宫不敢置信的眼神里笑出来:“怎么了?有工资这么吃惊吗?组织的福利是很好的,你父亲欠的这些钱很好还清。” 山崎隐瞒没说的是,本来就是看上了平宫遥,才会这么设局让她的爸爸在赌博中越陷越深 先是用一点甜头勾起他的瘾,然后再一次次的喂大野心,知道他的欲望膨胀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想要赢下所有的时候再把一切收回 啪,想要在这种地方无止境的赢下去,可是白日做梦都不会梦见的好事 只要是组织看上的人,不管是威逼利诱还是其他更恶劣的手段,他都会把人牢牢的抓在手里 一只稚嫩的家雀,如何能逃脱天罗地网的追捕? 还好这个叫平宫遥的女孩够傻够听话,稍微吓唬吓唬就自动钻入他们编制好的圈套里 如果她不驯,自然会有更加激烈的手段等着她 这么乖 嘛,用不上了 “现在是寒假吧,正好,明天参加新人培训。从今天起你就不要再回去住了,组织会给你安排住的地方。” 那个男人如是说道 平宫那个时候还不懂得,所谓的新人培训并不是她想象中的看看影像资料做做笔记就行的 她如初生的小羊羔一样,张着懵懂的眼眸点了点头 “十分感谢您。” “唔。”山崎并没有接受她的道谢,反而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然后平宫遥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亲被人砍掉了左手的四根手指 温热的血溅到她的小腿和鞋子上 “收点利息,你不介意吧。” 平宫捂着嘴拼命把尖叫挡回去 救命 救救她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不可知名的他(琴酒线) 01 雏鸟惊魂未定,发出哀哀号叫 平宫遥在第二天见到了那个男人 她被蒙着眼睛带进山里,一下车看到的就是藏在山坳里的训练基地,来的路上山崎反复提起,不要惹怒培训的大人 “他负责清除组织里的叛徒,有时候也会培训新人,教你什么就好好学。不要哭也不要害怕,他只是看起来凶……” 不知道为什么说到这一句的时候,平宫觉察到山崎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艰难。 “乖一点,他不会把你怎么样。” 起码,在他对你还没失去兴趣之前 山崎丢下句语焉不详的话,剩下的都是让她安静,保持安静 “他是谁?”平宫抓着眼睛上蒙着的黑布,却不敢掀开 修剪圆润的指甲呈现淡淡的樱色 “这不是你现在该知道的。”琴酒的代号能不能告诉这个女孩,还取决于她到底能讨他欢心有多久 如果只是一时的兴趣,那么很快她就会从这个世界上离开,根本无需知道那个琴酒是谁 “下车吧,到了。”山崎抢先摘走了平宫眼前的黑布,拉开车门下去 日光与树影交错的分界线里,平宫遥接过山崎为她准备好的据说是一个月的行李 她抓着行李箱的把手,长风扬起她的裙摆,树叶沙沙的作响 头顶是遮天蔽日的巨大松木,每一颗都足足有叁四个人合抱才能圈住,训练基地的大门看上去是那么沉重,雕刻着繁复花纹的把手镀着一层古铜色 是…..铜质的吗? 平宫遥花了几分钟的时间,仍不敢踏出第一步 她回头看向来时的路,送她来的车已经开走了,乌鸦在头上盘旋发出沙哑的叫声 陌生的森林,不见天日的幽暗之地,神秘诡异的训练馆 怎么看都像是……恐怖分子的老巢 恐惧令平宫血液流速变得缓慢,她能听见自己喉咙吞咽的声音,在毛骨悚然的寂静里,忽然传来“吱呀”的推门声 迅速回头,她不知道自己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晶莹剔透的泪滴,如果头发可以炸毛,那么她已经是一只浑身上下蓬松圆润的松鼠了,竖起警惕的耳朵,简直和受到惊扰的小动物没有分别 平宫遥看见了那个不能被提起名字的男人 他有着银色长发,冷峻的五官,头上带着一顶黑色的礼帽穿这一身漆黑的长风衣手里拿着一把辨认不出型号的手枪,逆着光单手夹着烟从仓库里走出来 阳光在他身上经过都会凝固苍白 墨绿色的虹膜在阳光下竟然散发出祖母绿一样的光芒 他有着日耳曼人的高大身材和媲美南斯拉夫人深刻的脸庞,肤色是很白很白的,接近病态的那种白,深夜的月光都比他有温度 他就这么用牙齿轻轻咬着烟,把枪举过肩,这个动作在他做来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危险但是迷人 而他的声音也是相当的低沉,平宫莫名打了个寒战 “过来。”他说 男人勾起嘴角,绿眼眸深深的看着平宫遥 平宫遥迟疑了一瞬,生理上在警告她,快跑,别回头,快跑! 如同命中注定,她遇见了命里的天敌 她抬起僵硬的腿,一步一步以缓慢的速度,走向不可抗拒的宿命 银色长发的男人在基地大门等她慢吞吞的挪过去,期间他烦躁的变换了几次拿枪的姿势,每次都把平宫吓得想要拔腿就跑 可是她不敢 因为他的眼神太冰冷,看着她就像在看一具尸体 平宫确定,只有她敢有逃跑的举动,他一定会开枪打死她 她会死吗?还是会和父亲一样被砍掉几根手指? 平宫遥胡思乱想着,终于走到了门口 经过这个男人的时候,平宫遥闻到了硝烟的味道,尼古丁混合着火药味 她捏紧了行李箱的把手,心如擂鼓 “进去,给你五分钟换好训练服。”他说话很简短,带着奇异的魔力,让人无法不服从 起码,平宫遥只能顺从 她尽量动作快的找到了更衣室,从行李箱里翻出了训练服,还没来得及换上,就听见男人催促:“出来。” 她只能立刻出去,生怕晚了一秒钟就会被他拖到角落里杀掉 琴酒看着没换训练服的女孩,眉头皱的死紧 她抿着嘴,双手搓着衣角,很不安的样子 他只是皱着眉但是没有训斥她 “站过来。” 平宫遥有些不情愿的走了两步,琴酒没这个耐心和她磨蹭,他伸手抓着她的肩膀,一勾就把女孩勾进了自己的怀里,他不顾平宫遥的反抗,他的手包着女孩柔软若云的手,带着她握住枪柄 琴酒的视线落到平宫遥白细的脖颈,看起来就很容易咬穿的青色血管,从颈侧蜿蜒没入衣领之下,里面流淌着的是温热的粘稠的血液,或许味道也是猩甜的 如果用牙齿叼住,得很小心控制才不会弄破吧 “拉开枪栓。”琴酒低下头,垂目看着平宫遥的发顶,她用的洗发水是很廉价的超市货,但是很香 非常香 佛手柑的气味加上香甜的玫瑰,还有一丝若有若无实验室特有的苦味 “瞄准……” 嗅嗅,冷香往琴酒的鼻子里钻,他和平宫遥无限贴近的身躯,几乎重合在一起 她的肩骨靠在他的胸膛上,似情人一样亲密无间 “靶心……” 平宫在他的臂弯里扭了一下, “然后……”他闻着女孩发丝的香气,逐渐变得意乱情迷,不需要看靶子,这是他早已经烂熟于心的本能,琴酒右手搂着平宫遥的腰,左手食指带动她的食指,微微用力按下去 砰的一声 子弹从弹道里弹射出去,正中靶心 “射击。” 琴酒看着红心上的抢眼,满意的勾起个笑。怀里的女孩一直在抖,她细腻温润的五指一根一根的被他完全包住、掌握,连带着她的颤抖和她浅浅的吸气 没有尖叫,不错,是个大胆的女孩 “自己来一次。”他没有带过纯新手,也不觉得这样的进度有什么问题 琴酒向来是习惯用枪指着新人的头进行教学,一般在这样的教导下,他们都进步的飞快 组织不留废物,学不会就去死好了 给平宫遥演示过一次,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他相信平宫会是一个很出色的…… 失策了 刚才的迷情完全烟消云散 剩下的只有琴酒冰冷且富含杀意的眼神 他双手抱胸,枪在他修长的手指里转出花来,可与之相反的是他紧锁的眉头和犀利的质问 “拉开保险栓。” 女孩用力一拉,无果 皱眉盯—— “左手拿稳枪,右手拉开。”他忍着怒火,耐心指导 女孩已经眼泪汪汪了,依照他的指示努力完成,依旧无果 琴酒略加思索,“你换成右手拿枪。”对,一定是因为她的惯用手是右手的原因 女孩把枪换到右手上,在他的注视下深吸一口气,左手用力一拉保险栓 砰! 保险栓没拉开,枪掉地上了 “你这个……废物吗!”即使喜欢平宫遥,也不耽误骂她 琴酒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柔弱的可怜女孩 怎么会有这么废物的女人,连个保险栓都打不开!!! “喂,你这家伙。”琴酒狞笑着把伯莱塔M92F举起,指着平宫遥的眉心,“是想死吗?” 手把手都教不会? 经历了去赌场谈判、目击生父被砍下四根手指、带到陌生森林、以及一路上耳提面命敢透露任何组织的消息就会被杀掉、最后赶鸭子上架学开抢等一系列威胁后 平宫遥的精神终于濒临崩溃的边缘 她直直的看着面前黑黝黝的枪口,冷汗早已将衣衫浸的透湿 那双烟灰色浅淡的眼眸猝然阖上,下一秒她陷入了昏迷 琴酒:“……”烦躁的把烟扔到地上按灭,他走过去抱起失去意识的平宫遥 啊,第一天新人训练就这么结束了 真是 想杀人 为组织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平宫” “平宫?” 睡的头疼脑热,平宫遥捂着额头从办公桌上支起身子 双眼迷离着在桌子上摸索戴上防蓝光眼镜,平宫遥很快清醒了过来 “别睡了,快下班了,收拾收拾东西吧。”同事拍了拍她,给她倒了一杯水 “谢谢。”平宫接过杯子喝了一口 她揉捏着鼻梁,试图甩开刚刚的梦境 怎么会梦到那个时候啊 做梦梦到琴酒给她新人培训,真是这一天都不好了啊 平宫拒绝回忆那段凄惨的新人培训,简直就是惨不忍睹啊惨不忍睹,从第一天拉不开枪栓还把枪掉到地上以后,琴酒对她完全变了脸,每天黑着脸面目狰狞的训斥她 什么:枪就是人的第二双手,你是废物吗?能把自己的手掉到地上 还有什么:五天才拉开枪栓,你的废物震惊到我了,你想怎么死? 再或者:瞄准,瞄准靶心,靶心你都瞄不准吗?不许哭,哭出声就杀了你 以及最后考核的时候:真是个没用的家伙,赶紧滚蛋 是的,平宫遥的考核成绩大概是组织里有史以来最差的一个了,最高端的培训员,最王牌的杀手给她培训了一个半月,最后的成功也仅仅是可以熟练开枪,不脱靶而已,至于什么打中靶心这样的高端操作和她是没有半毛钱关系 就更别提什么400码、500码的精英要求了 至于体能,她也完全不行。别说体术了就是女子防身术都是大失败,怎么说呢,招式是都记住了但是也只能发挥中小学生广播体操的作用,可能连强身健体的功能都达不到的程度,是一个十足的花架子呢 在被琴酒锁喉了10086次之后,琴酒和平宫都选择跳过这个技能 完蛋了,又想起被琴酒压在地上掐住咽部的感觉了 森然的杀气,还有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冰凉的在她脖子上游移 一双拇指顶在她下颌角连接脸颊的骨缝里,然后慢慢收紧、收紧 那双绿色的眼睛狼一样的盯着她,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啃噬殆尽,那是一双没有人的感情,野兽才会有的眼睛 就好像在对她说,逃不掉的,怎么都逃不掉的 平宫打了个哆嗦,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明日花是和她几乎同一时间进入组织的新人,算起来也是同期,两个人年纪也相仿,在组织里是平宫遥为数不多谈得来的朋友 “唔还好,可能是昨天没有休息好。”平宫看了眼钟表,果然快要下班了呢 明日花愣了一下开始打趣她:“哇哦没休息好,是新婚太甜蜜了吗?看不出来啊小泉博士长得斯文还有着一面吗?果然人不可貌相呜呜呜~” 平宫遥脸烧的通红,赶紧上去捂住明日花的嘴:“你在胡说什么啊~!小泉君、他、他不是那样的人。”话音越来越小,在明日花看透了的表情中,平宫遥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个坏家伙,自从她结婚以后就整天开玩笑,满嘴黄色真是够了!!!! “呀嘞呀嘞,都是夫妻了这么还称呼对方小泉君,你应该喊阿娜答才对吧?遥酱?” 阿、阿娜答? 达、达咩啊 “说起来,组织就是这点不好,都结婚了还不让人改名字迁户,你要不要和老大申请一下把户籍签到小泉家去?这样你就是百分百的小泉太太了耶~” 平宫表情很冷淡,但是脸上的红晕却十分的明显,她极力想要做出正经的模样,偏偏唇角的微笑藏也藏不住,她抿着嘴故作矜持道:“暂时、暂时先这样吧,小泉君还没跟我说这个,还是按照组织的规矩来吧。” “真羡慕你啊,遥酱,实习的导师是你的老公还是组织的同事,真是从学校到就业再到家庭一步到位了啊,出任务也能有个伴和你一起,不像我我命苦啊,一个人去给行动组那些大佬开刀,呜呜呜~” 平宫但笑不语,“你也会找到一个对你好的人结婚的。” 她想了想补充了一句:“说不定下一届组织里的新人就会有你的有缘人。” 她们这样的人是没有资格去和正常人结婚生子的,一如组织就永远不能解脱了 但是幸运的是,她在初入组织的时候,就遇到了一位珍爱她的前辈,两个人一起在组织里大概也就不会那么令人害怕惶恐了吧 想起小泉悠真温和包容的棕色大眼睛,平宫觉得自己的内心也稍稍安定了一点 “我收拾好了,那我先走了?”平宫遥想着悠真还要加班,她可以在回家的路上去超市采购一些蔬菜,这样等他回家就可以直接开饭了 “怎么这样啊,明明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个高岭之花来着,为什么一结了婚就变成好好人妻啊喂!把那个一脸我很贵你们不配的平宫遥还给我啊混蛋!!!”明日花咬着衣角哭唧唧 医疗役的组花就这么被插到花瓶里了嘤 她真的好怀念半年前那个性冷淡风的黑长直仙女啊,都是穿白大褂的怎么平宫就能把这件普普通通的白大衣穿的肩直腰细呢?她的头发为什么会那么黑那么亮啊!抓一把滑滑凉凉的,真的是丝般质地啊,她明明是个学医的啊为什么不秃头啊?这真的是学医的人该有的发量吗?这根本不科学 还有哦,人长的漂亮就算了,为什么眼睛还是蛊蛊的烟灰色,这种俄罗斯文学里描写的贵族才有的眼睛,是真实存在的吗?妈妈,她看我一眼我就想当她的狗啊 我知道我这样很下贱,可是她看我诶 明日花再次激情辱骂小泉悠真,真是个不要脸的狗男人,叁十好几的人了怎么好意思朝二十来岁的女大学生下手呢?你学历高了不起吗?你任务率好了不起吗?你长得俊了不起吗?好吧,是挺了不起的,可是还是好不甘心啊,我才和美女贴贴了半年诶,美女就是别人家的了 可恶,万恶的婚姻,把我的仙女还给我啊!!! 不行,拉个群,大家一起骂狗日的小泉悠真 明日花看着平宫遥走出了大楼,才摸出手机开始在群里扣字 ID:明日花了没【有没有人想跟我去暗杀小泉悠真的?行动组的同志们出来嗨啊,我可以下单的!】 ID:缝线是门艺术【没有,下一个】 ID:明日花了没【不是吧不是吧,组花被抢走了你们这帮臭男人就没有一个想要把她抢回来的吗?】 ID:报销下车费qql【啊,小泉博士和组花结婚了?这竟然是真的?】 ID:缝线是门艺术【你有多久没出门了?喜糖都发过了好吧】 ID:报销下车费qql【呃、隐隐约约有听说了,但是怎么想也不可能吧,他俩差了多少岁?十多岁吧,这不是,啊是吧,老牛啃嫩草。】 ID:报销下车费qql【而且组花不是才加入组织半年吗?闪恋闪婚也没这么快的吧】 ID:纸醉金迷【速度确实有点快,不过也不是不可能,话说组花的警惕性有点差啊,组织里大家的背景都不清楚就敢直接婚姻届,她新人培训谁给做的?啊?】 ID:明日花了没【清理大师给组花新人培训的,你有意见?】 ID:缝线是门艺术【清理大师的事你少管@纸醉金迷】 ID:是大哥的小弟【大哥的事也是你能问的?@纸醉金迷】 ID:秘密让女人更有魅力【@是大哥的小弟琴酒圈好的羊跑了?真是笑话hhh】 ID:明日花了没【救命,不要提清理大师的代号啊,求求你了姐姐,大美女么么哒,我看了心肌梗塞啊】 ID:报销下车费qql【不要提大佬代号,我要休克了救命】 ID:纸醉金迷:【谁把伏特加拉进来的?这不是叛徒在身边?叉出去】撤回 ID:纸醉金迷:【大姐头你少说几句死不了】撤回 ID:。【叛徒?有叛徒?】 ID:。【消息从哪儿来的,和朗姆报备过吗?】 ID:。【等着,下飞机了。】 明日花捧着手机,眼睛开始变成蚊香 等等,这个熟悉的语气 这个ID。是谁啊?头像只有一支烟,这个风格,emmmmmmm ID:纸醉金迷【没有叛徒,老大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抱歉给您造成了困扰,土下座】 ID:秘密让女人更有魅力【抓不住重点吗?琴酒你退步了。你的羊已经到别人的圈里去了。嘲讽~嘲讽~】 群里寂静里片刻 明日花觉得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手里的这是手机吗?这他妈就是炸弹 ID。【你终于疯了吗?贝尔摩德?我的羊怎么会在别的圈?】 ID秘密让女人更有魅力发了条语音【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同情你,还没看出来吗琴酒?组花就是你的羊啊】 ID秘密让女人更有魅力发来语音【平宫遥就是组花,医疗役的组花,你的情报太落伍了,啧】 纸醉金迷退出群聊《为组织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缝线是门艺术退出群聊《为组织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早晚吃药退出群聊《为组织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报销下车费qql退出群聊《为组织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省略……10086个成员退出群聊《为组织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完蛋 要死了 明日花看着自己挂着群主的称号,双手颤抖着开始订墓地 一条消息弹出 来自群聊《为组织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在一众退群的提醒中,这条消息孤零零的在屏幕上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很简短,是琴酒一贯的风格 ID。【接单了@明日花了没】 明日花眯眼,琢磨了半天才想起来,等等,她说的下单不是那个意思的下单啊 琴酒老大!!!!! 完了,芭比Q了,这特喵的是误会啊 小泉悠真快跑啊啊啊啊啊啊!!!! 琴酒老大来杀你了啊!!!!!!! 咳咳作者有话说 【琴酒给平宫新人培训放了海,没有人质疑吧 琴酒带完平宫新人期,就去满世界抓叛徒了,回来已经被偷家能看出来吧 以及,准备好回收文案 最后,不会有人没看出来琴酒对妹一见钟情吧,妹进组织都是他搞得事情啊。又是还钱又是打工 琴酒的爱:爱你就给你找一份组织稳定工作】 踹开所谓的婚房(微h)(被琴酒强制捆绑+口 平宫拎着挎包去了一趟超市 虽然感觉怪怪的,说不上来是哪种感觉,就是好像……有双眼睛在看她 是错觉吗? 买单后回头看,也没有人在跟踪啊 回家的时候经过街角,有烟火大会的宣传,平宫遥驻足拿了一页 彩页上有可爱的捞金鱼,还有各式的小吃摊,深蓝的背景上绽放着五颜六色的缤纷花火 “和悠真一起去看,一定很有趣吧。”她自言自语着,然后掏出钱包查看余额 如果要买两身浴衣的话大约要…… “太好了,钱还够!”平宫不知不觉微笑,她看向百货大楼,步伐轻快的跑进去,然后很快拎着购物袋又出来了 从结婚以后,她和小泉君还一直没用度蜜月,正好趁着这个花火大会把蜜月补上吧 她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就这么直接步入了婚姻,说起来正常的恋爱都是怎样的呢?小泉君比她大那么多,肯定觉得她是一个很轻浮、很不稳住的孩子吧 也没有什么阅历,不懂的事情那么多 平宫遥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爱小泉悠真,虽然小泉君说了很多次他爱她,可是平宫遥仍不晓得,他爱她哪里呢? 组织里怎么会有小泉君这么可靠的成年人啊 他就那么站在那里就在闪闪发光,让她看到就会觉得很安心很安全 终于,平宫遥回到了她和小泉悠真的家 【遥遥酱,不好意思,稍微加了一点班,只是一点点哦很快就回来了哦,我马上就会像超人一样飞回家了~遥遥酱要等着我一起吃饭!:)】是她新婚丈夫发来的消息,末了还附上一个可可爱爱的笑脸 什么嘛,小泉君现在好会撒娇哦 平宫脸红起来,她咬着嘴唇开始打字【是是,亲爱的小泉君】她还是不好意思直接喊他悠真 想了想,她又打了一句【今天……有礼物哦~爱心】 她点了个红色的小心心发过去,然后趴在桌子上把脸埋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 她真的发出去了 那个爱心 天呐 她、她竟然真的发出去了 过了一会,平宫遥才把头从桌子上抬起来 “去做菜吧,对,先去做菜!” 烧一个味增汤,今天的鱼也很新鲜很适合做煎鱼,啊,纳豆也要拿出来,再炒一个杂菜吧 嗯,再做一个玉子烧就可以了 平宫遥摸着锅子上方的热气,缓缓将鸡蛋液倒入,小心的转动锅子,让蛋液均匀受热然后一层、一层、再一层的推起来 八点半了,小泉君还没回来 平宫把饭都摆好了,筷子也放好了,坐在椅子上刷着手机等小泉君的电话 她等啊等,先等来了明日花的电话 平宫有些诧异,“摩西摩西?怎么了?有任务吗?”组织里经常会有成员大半夜受伤,她们作为医疗役就得24小时待命,随时准备出发 明日花好像是在跑,她听见明日花喘着粗气,还有气流涌动的声音 明日花的声音含糊不清,她问了好几次 “怎么了?明日花?喂?” “我在听,你说。是要我出任务吗?” “平宫你在哪里?”信号好像变好了,明日花的声音也清晰了 平宫遥:“我当然在家。” “你在哪个家?”——明日花 平宫遥:“我当然在我和小泉君结婚的家啊,还能在哪个家啊?” “糟了,小泉博士到家了吗?我跟你说,小泉博士可能有危险,琴酒老大可能会去找他,但是、但是这中间有误会,是我们在群里开玩笑呢,琴酒老大到了吗?你他妈开车开快点,我一枪崩了你信不信啊!”明日花咆哮如雷 平宫皱眉,什么跟什么啊 “你在开玩笑吗?小泉君怎么会和琴酒有关系?他们任务都不重迭的。啊,明日花,小泉君回来了!嗨~这里~”平宫看见小泉悠真把车停到了院子里,拎着文件包从车上下来 她的丈夫还穿着那身西装,见到她单手松了松领带,露出一个柔软温暖的笑 他不年轻了,但是岁月留给了他宝贵的财富,让他是那么富有魅力。 平宫遥看见他笑着做口型:晚上好 小泉悠真放松的向她而来,伸出双臂想要拥抱她 平宫遥说了句:“待会儿聊啊,明日花。”她把手机放在餐桌上,开门想要投入丈夫的怀抱 忽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音 轮胎抓地摩擦,平宫遥下意识的皱眉闭眼 这声音真要命啊,堪比指甲在黑板上剐蹭 真是让人不舒服 急刹车后,巨亮的前照灯轰的开启,在寂静安谧的小路上晃的平宫遥睁不开眼 她伸手挡住这阵刺目的聚光,双眼在瞬间短暂失明 失明的前一秒,平宫遥看见一辆漆黑的保时捷在聚光中犹如一条狰狞的鲨鱼从此水里湿淋淋的露出一口獠牙 那个银色长发的男人举起了黝黑的枪口 他眼神冰冷凌厉,墨绿色的瞳仁泛着杀气 枪声响了 平宫遥在失明中察觉到有什么东西溅到了她的脸上 伸手摸上眼下的皮肤,湿湿的、还温热着的液体、那股她很熟悉的铁锈味 她张着嘴,向前探去:“小泉君!小泉君!!” “阿娜答!!” 短暂的失明很快过去了 度等到平宫遥看清前方,小泉悠真已经死了 他被一枪爆头,在眉心绽开了一朵红色的枪眼,子弹从他脑后贯穿整个头颅,白色的脑花和红色的血从他的伤口处滴滴答答的渗出来,沿着他俊秀的轮廓往下淌 流到门口的地砖上,流进缝隙里 他的表情停在了最后见她的那一刻,嘴角上还挂着刚才的微笑 到最后,他都是笑着死的 只是双眼里还残留着茫然失措 初夏的风已经有了难耐的温度,可是平宫遥却感到了寒冷 平宫遥的大脑一片混沌,她傻了一样呆在原地,她想要把她的丈夫从冰冷的台阶上抱起来,却被人抓着胳膊往里拖 她试图反抗 “别这样,让我抱抱他。” “小泉君,不、悠真!阿娜!” 头发被人用力拽在手里,头皮一瞬间被抓进疼的平宫遥无法控制面部表情 抓着她的那个人,代号琴酒的高层干部 把她轻而易举的提起来,掐着她的后颈,五指收紧指腹揉捏着那层皮肉 他盯着她的嘴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和琴酒对视了许久,平宫的悲伤开始反上后劲 烟灰色的眼眸里逐渐渗出晶莹的水渍,她的眼泪像是钻石一样从眼角滚落,在琴酒的手掌中,她脆弱的不可思议,就这么用力捏下去就可以捏碎她的颈椎 泪水从她的眼里流下来,流到他的手心里,积攒起来也变得有了温度 她哭泣着、发出微弱的求饶 “拜托了,让我抱他起来吧,地上、地上那么冷,GIN,求你了,让我把悠真搬进屋里吧。” 她知道这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杀了人也不会有丝毫的愧疚 平宫只希望琴酒能让她把悠真搬进屋子里 不要让悠真就这么躺在外面 她只有这一个请求,哪怕下一秒让她死去都可以 琴酒闭了闭眼,然后睁开 很好 到现在了,还在给这个死人求情 “你一定是搞错了,GIN,你弄错了,悠真不会是叛徒的,你再查一查吧,我求你了,你肯定弄错了!” 琴酒哼了一声,继续拽着平宫遥往里走,踹开一间屋,是卧室,门没锁 很好 但是,这似乎是他们的婚房 琴酒看着房间里,双人床上方摆着的结婚照片,冷笑了一声 开枪打完了剩余的子弹,把这幅结婚照打了个稀巴烂,他在平宫遥的尖叫里,把她推进了柔软的床上 重新上好子弹,平宫遥才刚从床上翻身爬起来,她摔懵了,整个人显得有些呆呆的 琴酒把枪上膛,顶到平宫的下颔,逼着她抬头和自己对视 她这么梨花带雨的望着他,柔弱又无助,所有的悲伤都是因为他杀了她的男人 琴酒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和……杀意 那股怒火已经从内到外要把他烧死了 “你和小泉悠真的关系。”他努力用冷静的声音去问她 他只离开了几个月而已 只是几个月而已 她难道不应该忙着做任务,忙着学业吗? 离开前,她才给他包扎过一次伤口,那个时候在组织里甚至没有人和她说话 只是几个月,她就和别人结婚了 如果不是组织规定,是不是她还要冠上别的男人的姓氏?! 真是……该死啊 平宫的眼泪从脸侧滑下,滴落到他的枪上,她是那么恐惧,那么胆怯,却还是努力大声回答他 “我是他的妻子。” “很好。”琴酒说 他甚至还笑了出来 在平宫遥不解的眼神中,他猛地把她推到床上,然后俯身压了下去 在她张嘴的瞬间,把裤兜里的口枷掏出来塞进她的嘴里 领带揭开叁两下就绑住了她的双手,他挤在平宫遥的双腿中间,掀开她的裙子,那轻薄的布料便像花朵般在床上散开来,双手抓住她的小腿,在那腴白莹润的肌肤上狠狠掐住往上抬,压在她的胸前,迫使她露出最隐秘的地方 琴酒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即使做出来如此淫邪的举措,他仍是一副淡淡的模样,那种仿佛刻在骨子里的冷漠让平宫遥不寒而栗 她所有的惊呼和哭诉都被那个口球所挡住,只能发出几声悲惨的呜咽 琴酒不仅打死了她的丈夫,还把她弄成这幅羞耻的姿势,他微蹙眉毛,用看病毒的眼神看着她 说道:“很不幸,他是卧底,现在来向我证明你不是卧底吧,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他掐着她的下巴 然后啪嗒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被解开了 平宫遥昏沉沉的,忽然反应过来 皮带 是皮带 她剧烈的挣扎,都被轻松化解 他的绝对力量让她所有的反抗都像是一条垂死挣扎的鱼 双腿被最大限度的分开压在胸前,几秒后,平宫遥感觉到下面的内裤被拨开了,她惊恐的发现有一根手指探进了她的身体里 带着茧的手指,摸惯了枪支弹药的手指 在娇嫩细腻的花穴里不断向里探索 救命 不要进来,拿出去,把手指拿出去 来人啊,谁来救救她啊 粗粝的手指在里面作恶多端,还变着花样的抠挖 停下、别、别在往里了 然后就又加入了一根手指 两根手指交替的在里面又挠又挖,平宫哪里受过这些折磨,她哭的更大声也只能发出写呜呜鸣鸣,不仅不能救她自己,反而还刺激的里面的手指更加过分 甬道窄小而湿热,紧紧的挤压着琴酒的食指和中指,弄了好一会才扩张开 她情动的好慢,前戏要做这么久还不能高潮,算了,先骗骗她吧 琴酒冷着脸抽回手指,捻着指尖的黏腻的液体给平宫看 嗤笑出声:“喂,这是什么?” 嫁给别的男人?开什么玩笑 他允许了吗? “湿的这么快?” 真碍眼啊这副表情,流泪也好,求饶也好,都是为别的男人 “还记得丈夫躺在外面吗?你这女人。啧。” 果然……欠教训 连该听谁的话都学不会,擅自和别人结婚 和别人上床 是不是还要给别人生个孩子 琴酒注视着泪流满面的女孩 小羊不乖就要狠狠管教 平宫遥,平宫遥羞耻快要昏厥过去了 别说了,求求你闭嘴吧 不要再说了 怎么会有这样邪恶的人啊 我是混血(琴h)(强制口枷,微刑讯+宫交+内 04 卧室的门大开着,平宫遥看见她做的一桌子菜还有那两件为了庆祝新婚而买的浴衣静静地摆在餐桌上 这些对她而言好像很近,又好像很遥远 灯光摇曳,室内的温度节节攀升,体内作乱的手指终于抽了出去,平宫遥也松了口气 呼、 哈 结束了吗? 还是终于要枪决她了? 从刚才开始,平宫遥就没有想过会活着出去,即使一开始不清楚琴酒的身份,但是毕竟也加入组织半年了,听过的他执行叛徒的事迹多到叁天叁夜讲不完,他是boss最忠心的属下,是没有感情的刽子手,只要落到他的手里就别想着活命了 【那个人杀人可是不需要理由的】这是明日花告诉她的 可是现在这样对她,有算什么? 对叛徒家属的羞辱?还是临死之前的逼供?目的呢?目的是什么? 就为了让她在死亡之前好好感受一下,背叛组织的代价吗?击穿她的自尊心,让她带着负罪感和极度的羞耻去死吗? 这就是杀人诛心吗? 平宫遥在短短的时间里想了很多 如果是单纯为了折磨她羞辱她,那么琴酒已经做到了 他单手掐着她的腿弯,将她折成一个门户大开的姿势,用淫靡的手段凌辱她同时高高在上的,用不屑的眼神鄙视她 墨绿色的虹膜在夜晚灯火的映照下镀上了一层冰色,让他看起来更加的高不可攀 黑色的风衣大敞着,里面白色的衬衫贴合着他的身形,隐约描摹出流畅的肌肉线条,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这么撑着胳膊压在她上方,几乎挡住了所有的光源,平宫眼前的视线都暗了下来 “还没开始呢,别太早放松。”琴酒把手上的液体摸到平宫脸上,顺手掐了掐她的脸蛋 光滑娇嫩的脸颊下,她红润的嘴唇被口枷撑的圆滚,透明的口涎从圆形的球体中不知羞耻的往下流,顺着她白皙纤细的脖颈,淌到她的单薄的锁骨里、淌到她隆起的沟壑中 “舒服吗?”他问 少女把头摇晃的像个拨浪鼓,呜呜咽咽的试图表达什么 琴酒啊了一声,冰绿色的眸色涌动着不可捉摸的情绪,“那就对了。” 他掰着平宫遥的脸,让她正面看着自己,如同按住一头不听话的畜生,就必须要用绝对暴力的手段,不许反抗,不许挣扎 解开裤子拉链,放出硬的生疼的性器,顶端碾住发颤的花珠上,微微用力,让烫人的巨物在那道细缝上时不时的蹭过去,勃起的龟头上吐露出点点清液,激得平宫遥差一点又哭出来,细细的腰在他身下扭动着想要躲避 她还不够情动 身体也不够润滑 直接肏进去会弄伤她 这些琴酒都知道,可是那又怎么样?她能怎么样? 他知道她前半生的所有生活轨迹,考虑到她从没有接触过这些黑暗,他还不够温柔耐心吗?让她加入组织,成为他的同伴,可以不用避讳那些繁琐的规则彼此以真面目相识,教她放枪体术防止他不在的时候会受到别人的攻击,让她有自保的能力,她没力气没准头打不准靶心那就把她放到最不可能出任务的医疗组,只要为他保障后勤就好。 对于平宫遥,他什么要求都没提过,新人培训防水都放成了太平洋,就算如此她依旧不服不驯,胆大妄为到去和另一个男人结婚 没必要再怜惜下去了 坏孩子 不听话的孩子 只有惩罚和疼痛才能教会她,到底要听谁的话 开始之前,琴酒依旧惯例对被审讯者进行通知 “制药组卧底小泉悠真,清除任务执行完毕,现在将对他的妻子平宫遥进行甄别问询。” “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所有问题结束后会依照你的反应评判你的性质。” “听到点头。” 女孩眼里闪烁着泪花,迟疑的点了点头 琴酒:“第一个问题。” “你被小泉肏过了吗?” 女孩如遭雷击,瞪大双眸,然后拼命晃动身体:“唔、唔—唔” “不要多余反应,点头或者摇头。不听话就崩了你。”他收紧了掐住她腿弯的右手,左手在她浑圆的臀上重重的打了一巴掌,引得她悲戚的抽噎 “再问一遍,你被小泉肏过了吗?他的阴茎肏过你的穴了吗?”他的问题那么淫恶,可他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那种一如既往的冷漠 简直到达了病态的地步 琴酒已经知道答案了,他刚才手指伸进去的时候就知道,她已经尝试过情爱的滋味 平宫遥和小泉悠真结婚了两个多月,他们是事实夫妻 可他还是要问她,逼着她承认她犯下的错 终于她流着泪点了头 琴酒凑近平宫遥,看着她睫毛不停的颤抖,双眼紧闭拒绝看他 这样可是躲不过去的 琴酒忽然说:“我是混血。” 平宫不明白,都到了这个时候琴酒为什么说这么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 她茫然的睁开眼,露出懵懂的表情 下一秒,又硬又烫的巨物破开那道紧紧闭合的缝隙,将花唇压得陷了下去,巨物顶开内里的肉褶深深插入穴内,一往无前的冲了进去,直接顶到了最深处 平宫遥疼得向上弓起身子,眼泪跌落,雪白的脖颈仰起一个高高的弧度后摔回了床铺里 怎么会这么痛 完全不匹配的尺寸,她就像是一口河蚌被人强行从外面劈开她的外壳,露出内里的蚌肉 堪称巨兽一般的肉茎进入她的身体后,连片刻休息都不给予,便开始了肆意地进出 “混血的意思就是。” “我会比你丈夫更快……肏哭你。” 平宫陷在床铺里,双目失神脸颊潮红,雪白的双腿被他架在臂弯里冲撞的不断摇晃 黑色发丝被汗水打湿,湿漉漉的扒在她的鬓边,凌乱地逶迤在床头,被情欲捕获的平宫遥像是一只挂在蛛网上的蝴蝶 雪青色绸裙堆成一一层层的褶皱箍住拱起的纤腰,饱满的胸脯在浅色苎麻衬衫里随着他一波又一波的操弄泛起涟漪,被顶到深处时,她喉咙里尖细的泣吟被口枷吞没的只剩零星 她被弄的乱七八糟,泪水口水,流的到处都是 然而琴酒连衣服都没脱,他的衬衣一直扣到最顶端,裤子还好好的穿着 穴内粗长的性器磨着软肉,渐渐的搅弄出水声,一下一下往最里面楔,挺翘的龟头抵住宫口的圆弧,重重地捣弄 他看着她被操弄的失去神智,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 软乳几乎要从衬衫里逃脱出来 雪色的乳团,被汗浸的亮晶晶的,仿佛刷上了一层透明的油膏 琴酒克制的只用肉茎肏她,拒绝和平宫遥产生任何肢体上的抚摸 他才不会吻她那张和别的男人亲来亲去的嘴 更不会去揉她的乳团,捏着她的乳尖让她快乐。 快乐,平宫遥想都不要想 她只需要感受什么是疼痛 只有疼了她才会怕 肏死她 肏死这只到处乱跑的小羊羔 竟然敢趁主人不在家跑去别人的圈里 肏死她 琴酒坚决不承认自己嫉妒那个被他打死的男人 他咬着牙,感受平宫遥在剧烈的痉挛中吸住他的肉棒,那肉与肉摩擦产生的快感让他沸腾起来,灵魂都有种快要融化的错觉 啪、啪啪 手掌撑在平宫遥的头两侧,他弓起身体发狠的往里顶,汗渍从他额角滴落,他苍白的皮肤也因剧烈的情热而染上了几分血色,琴酒压抑着喘息,问到:“第二个问题,我和小泉谁更好?” 平宫遥只是一味的哭泣不肯回答他 琴酒取下她口中的口枷,掐着她的脸,无限逼近她又问了一遍:“好好配合,我是不是比你丈夫肏得你更舒服?” “唔——不、”她刚说了一个字就被琴酒猛烈的冲撞给撞的语不成声 “不、哈……不要这样。” “停……啊!停下来啊~” “呀、那里、那里……别碰——” “救命……救、救……啊——” 琴酒停了一下,然后继续顶那处,比刚才更重更快的顶弄 “你学医的,你来告诉我,这里是哪里?”他恶意的顶撞那个小口,试图把龟头肏进去 每次贯入,龟头都重重碾在哪块软嫩的小孔上,用力的碾磨旋转,在她求饶的时候刮蹭蹂躏,肏的她哭都哭不出来 “不说话?” “是子宫。” “第叁个问题,平宫医生,你按照医学常识回答我。” “子宫能被肏开吗?” 他笑了出来,笑声还很爽朗 平宫遥水色弥漫的烟灰色眸子里已经连焦距都找不到了,她喘着气,觉得自己快死了。 为什么、为什么男女之间的事会让人这么痛苦? 明明、明明和悠真做这种事的时候,完全不是这样的。 又疼又麻,肚子都要破掉了啊啊啊啊啊 救命啊 “不可能的,那里、啊,那里不是可以性交的地方…” “拿出去啊啊啊啊,不要再进来了。” 她是不是要死了,平宫遥怀疑自己会死在床上 小腹又酸又痛,被捣的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再弄、再弄下去就要弄穿了啊。 停下来吧,会死人的 她直到现在才明白了琴酒口中的混血是什么概念 和她丈夫比起来,简直就是怪物的尺寸,进入以后把她钉在床动弹不得 “等一下,我觉得……”琴酒停顿了一下,抵住被他撞的已经软烂的小孔,往后撤出大半。 然后在平宫惊慌的眼神里,一鼓作气肏开了她的子宫口,一点点把冠头推了进去,捏着她嫩滑的脸颊,伏下身在她耳边悄声道:“这不就进来了?” 硕大的肉冠破开宫颈口直接通道了尽头。从没有被开发过的,也不属于性交所在的小子宫剧烈痉挛中,琴酒感受到她的穴道内开始产生汩汩蜜水。 在这场近似于强暴的性爱中 平宫遥被他强行肏到了高潮 这可真是 意外之喜啊 被子宫紧紧的包裹着,挤压着,那柔软又富有弹性的内壁肉质,抽搐着吸吮他 这种极乐,是个男人都忍不了 琴酒浅浅抽动了几下,在她窄小的宫腔里横冲直撞,然后抵着子宫尽头射了出来 “怎么这么浅!动一下都到头了!”他还不满足的怨恨不能进入的更透 “唔啊……出去,不许射进来啊啊啊啊”可怜的平宫遥哭喊着,却抵挡不了源源不断的精液在子宫内翻涌 她看着琴酒的眼睛,他的眼睛里早已经被欲望填满,凶狠而野性 那抹冰绿色死死的盯着她,她从内到外被灌满了,淡淡的腥气弥漫开来 平宫遥红润的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你的刑……唔唔唔——”刑讯吗? 她的质问被琴酒堵了回去 用一个缠绵的深吻 琴酒的唇舌强势的侵袭她的口腔,和她进行激烈的接吻,吻到水声滋滋,吻到她力竭昏厥 在平宫遥失去意识前 她似乎听到琴酒说了句话 说了什么? 她听不清 【今天的惩罚……结束。】——琴酒 【呃要素过多,就这样吧 还刑讯,审讯都是琴酒想知道的,和酒厂是半毛钱关系都没得 行吧,他说是审讯就审讯吧】 你的下单完成了,收好报酬(5000+) 明日花在平宫遥放下电话后就感觉不太妙 她催促着同伴开快点再开快点 琴酒老大可是言出必行的人,这个误会是会死人……的 枪声透过电话清晰地传入她的耳朵,隔了一会儿明日花听见平宫喊着小泉悠真的名字 完了,来不及了 明日花抓了抓头发,嘴唇哆哆嗦嗦:“小泉博士……已经死了。” 同组的大岛猛地踩了下油门,车子差点飘逸出去:“什么?这么快!” “你开玩笑吧?” 两个人面面相觑,明日花想吃后悔药也来不及了 “谁知道琴酒为什么会在群里啊!谁把他拉进来的?” 拉进来就算了为什么没人和她说啊,她改个备注也好啊 这下好了,开玩笑闹出人命来了,这种乌龙被琴酒知道的话,她会成为第二个被打死的医疗人员吧 “大岛,我是不是要死了……”明日花握着手机神情凝重 “我现在过去……算不算自投罗网啊?”她语气飘忽不定,跟夜半出来吓人的女鬼似的 大岛倒是很冷静,一边开着车一边大脑飞速运转着还抽空安慰她 “不至于,你看要是真的处决你,你跑也跑不掉。” “谢谢你,有被安慰到。”这种实话你就不必说了,能多活一秒也是好的啊 明日花收拾了一下情绪,觉得还是不能放弃拯救组花 “来吧兄弟,拯救大兵平宫的重任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来完成了,现在准备好诺曼底登陆!” “冲啊,大狙放马过来吧,哈哈哈哈哈我不怕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怕!” 大岛看着状似癫狂的明日花,心想,这傻孩子终于被琴酒的凶名吓疯了是吧 又过了大概几分钟,大岛听见明日花“咦?”了一声 她抓着手机跟捧着个地雷一样,恨不能扔出去又不敢的亚子 “咦咦咦咦—” 明日花怪里怪气的叫着 大岛咬牙切,死孩子能不能不打扰他开车啊,这么高速驾驶的情况她这么不省心是想两个人一起车毁人亡吗? “……噫” 大岛:“你又犯什么病?还让不让我好好开车了?” 表情凝重的明日花,口外眼斜的指着手机,说话都结巴了 “大岛,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呃,琴酒会……呃,那个,什么平宫啊?” 明日花把手机开了外放给大岛听 正好那边琴酒再问:“舒服吗?”然后就是平宫可怜的呜咽,那声音听起来可太凄惨动人了 一个急刹车,大岛和明日花差点没从桥上飞下去 “把电话挂了!你这个白痴!!你是猪脑子吗?敢听琴酒……审讯嫌疑分子?!” “我怎么知道他这个样?这也很突然啊,我也很绝望,你不要骂我了呜呜呜呜我真的很后悔很后悔!!!!!” 五分钟后,大岛和明日花从车上下来,开始商讨对策 “别去了吧,我不去了。”大岛不仅不想去救人,他还打算跑路 随便找个任务接一接单,去给亚非拉的同事们做支援也好,让他一个人去开垦非洲市场也好,总之就是他不要在日本待下去了。 “你不去了?”明日花支起身子看着大岛 “你不去了我怎么办?” “都快到了,我,我这个时候离开吗?那平宫呢?平宫要是出事了怎么……” 大岛焦躁不安的打断明日花:“你还有功夫考虑平宫遥?你想想自己怎么度过这一关再说吧!” 他摸出根烟点上,狠狠吸了一口:“平宫是死是活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组织里大家都是互相之间不联系,行动组的,情报组的,包括制药组的不都是这样吗?我们是清道夫作为医疗支援是需要合作完成任务,可是明日花你得明白,那都是执行任务的时候,平常没有医疗支援我们就该彼此之间保持距离,这也是为了保护我们自身。” “你和平宫几乎是同时加入组织的,时间短还不了解组织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可能觉得和普通的工作没有太大区别,但是我必须告诉你,这不一样!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叛徒是卧底,cia,日本警察,日本公安,克格勃,还有FBI,这些国际组织每天都在想办法渗透进入我们中间来摧毁组织。琴酒作为清道夫老大,天天都有任务,今天在美利坚,明天在日不落,后天飞土耳其。他是boss手里最锋利的刀。除了boss和朗姆,他谁都不听。你去救平宫遥?你是去送死。” “在群里满嘴跑火车时间长了,你还真以为组织里充满了真善美?会有人多管闲事敢插手行动部的事?” 大岛一根烟抽完了,他捧起明日花的脸,和她额头相抵 “不要深究,琴酒要干什么就干什么,我马上申请和你组队去英国出外勤,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先去英国然后再汇报。” 明日花觉得世界观都碎了,她不知不觉中已经哭了 “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在群里说什么叛徒,琴酒老大最忌讳叛徒,是我害了小泉博士和平宫。” 大岛叹气:“也不全是你的错。”谁能想到,琴酒会对平宫有那样的心思? 小泉悠真不是今天死,也得明天死 早死晚死都要死,哪一天都没差别了 可是这话大岛不敢说出来 没有纰漏还要把叛徒的罪名栽倒小泉博士的头上 这不是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吗? “明日花,回去吧。收拾东西,我联系一下基尔蒂和科恩,看看他们需不需要医疗支援。”—大岛 明日花垂眸默默落泪,跟棵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了 半晌,她忽然夺向大岛的脖子,一招得手后扭着大岛的胳膊肘把他往桥下用力推过去 趁着大岛抓栏杆的功夫明日花已经拉开主驾驶的车门,窜进了车里 她降下车窗,喊道:“大岛你自己去找基尔蒂和科恩吧,我去找琴酒老大了,搏一搏单车变摩托,万一见鬼了呢?哈哈哈哈哈” 她脚下油门踩到底,黑色本田嗖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大岛血压飙升 “你回来!” “明日花!!!” “你个白痴给我回来!!” “死就死吧,人固有一死,为美女为死死得其所……更何况不一定会死,老天保佑上帝保佑,琴酒老大还没把人弄死……”这么一路碎碎念着,明日花终于到了小泉宅 她很谨慎的没有直接开车过去,而是举着枪,悄悄地靠近宅邸 然后她就被抓了 …… “伏特加……您把枪放下好吧,我是医疗组的明日花。” 伏特加不为所动,依旧拿枪顶着她的太阳穴:“大哥在执行任务,滚。” 滚……你个琴酒的工具人也敢这么猖狂还有王法吗?我特么好歹还是个有技术的后勤人员能给组织发光发热,你特么除了给琴酒老大开车你还会什么啊你! 明日花心里吐槽到飞起,举起双手笑得十分谄媚:“这个,我是来找琴酒……老大汇报重要情报的,一家人,一家人。把枪放下。” “都是组织成员,不要天天针对自己人好嘛,窝里斗不好,那什么你放我进去和琴酒老大说一句话,我马上就滚,我匍匐着滚!” 伏特加苦大仇深的看着她继续不为所动:“滚。” …… 你是大哥的小弟,我惹不起你 明日花骂骂咧咧,但是死活不走 一直等,她倒要看看伏特加顶着她太阳穴的枪能拿多久 我还不信了,你能举一晚上??? 然后半个小时过去了,伏特加换了一只手,继续拿枪指着明日花 怎么回事,他还有点脑子呢?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不是只会开车的憨憨嘛?啊?怎么从人工智障升级成人工智能了?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 明日花腿都站麻了,树上的蝉也不叫唤了 估摸着怎么着也到了后半夜吧,琴酒老大才终于从小泉宅出来 他很酷很犀利,黑衣黑裤黑礼帽,银色长发在盛夏夜晚里飘啊飘,那是一个潇洒啊 酷毙的琴酒老大抱着不省人事的黑发美人,竟然还能空出个手开车门 哇塞,这就是行动部第一大佬的能力吗?明日花目瞪口呆叹为观止 琴酒出来了,伏特加这个狗腿子还不放下枪,这个憨批押着明日花一步步走过去 我谢谢你啊,没踹我一脚 明日花还没开口,伏特加先说了:“大哥,她鬼鬼祟祟的有事和你汇报” 明日花额上跳出出个#,不会说话建议闭嘴呢亲,国文不好就不要乱用形容词,她正大光明来的,怎么就成鬼鬼祟祟了呢? 琴酒抱着黑长直美人就是她心心念念的平宫遥啊 明日花看见平宫的手臂垂了下去,润白纤细的手腕关节上有一圈明显的淤青,她闭着双眸无知觉的倒在琴酒的怀里,一双有力的臂弯从她的膝弯里绕过去,牢牢地圈住。 一缕黏稠的浊液……出现在平宫遥欺霜赛雪的小腿,然后以缓慢的速度……往下滑落……滑落……最后滴到地上,形成一小滴明显的白浊 那是什么东西 明日花惊恐万分,她不敢问也不多看,就连想要说的话都被吓到九霄云外去了 天呐,平宫竟然真的被…… 明日花刚想开口,就被琴酒的眼神吓得咽了回去 该怎么形容琴酒的眼神呢? 那是一双没有任何感情的,不属于人该有的眼睛,他看着你的时候眼里没有任何情绪。没有喜恶,也没有任何温度,那抹绿色仿佛是来自冰川下万年不化的积雪,又仿佛是来自深海不曾见过日光的剧毒孢子。明日花第一次发现,这个组织里最冷酷残忍的杀手竟然有着堪比贵族的英俊脸庞与凛冽森然的气质。 “组别,名字。”低沉的声音似乎是魔鬼在低语 明日花动也不敢动,脸上的嬉皮笑脸扭曲成一团,眉毛眼睛鼻子皱在一起简直像一幅惨不忍睹的画儿。 她冷汗下来了,甚至无法控制上下牙齿打颤 “医疗役,明日花。” 琴酒看了她一眼,明日花立马把头深深低下去 “什么事?”他没有发火,平淡地发问。 “……是这样,刚才在……群里,是我发起的聊天,您或许还记得,对,我,我就是“明日花了没”。”才说了几个字,明日花已经汗流浃背,眼前出现生理性眩晕 救命,琴酒的压迫力也太逼人了 她已经快要心脏爆炸了 琴酒把平宫遥放到保时捷的后排,回过头看着明日花花,脸上写着:就是你啊 他关上车门,拢了拢风衣,把口袋里露出来一截的领带塞了回去,说道:“你下的单。” 等等,为什么领带不系在脖子上会出现在口袋里啊 细思恐极啊 明日花肉眼可见的慌乱无措,妈妈咪呀,这难不成琴酒还是热爱捆绑系的?天呐,这,这平宫不得遭罪啊啊啊啊 她点头如捣蒜:“对对对,是我,是我。不不不不不,不是不是,我来是想跟您说,您可能误会了,我不是意思,小泉悠真其实……”明日花话说到一半,余光一瞥之下看见小泉悠真的尸体静静的躺在大门前的玄关处,脑浆和血红红白白的淌了一地 !!!!!! 明日花顿时倒吸一口气,捂着嘴压下尖叫 “小泉悠真?躺在那儿呢。”琴酒点燃一支烟,戴上手套 从车里拿出个东西扔到明日花手里 明日花赶紧接住,小心翼翼的捧着 “去,把尾巴扫干净。”琴酒指使道 “啊?”明日花张着嘴巴,傻不愣登的看着琴酒然后又低头看看怀里的东西 什么啊这是,等等有点眼熟 我敲里马,这他妈是炸弹啊大佬 “我我我,我不行—”明日花染上了哭腔,恨不能立刻跪下去给琴酒磕个响头 琴酒只是看着她,一个字都没说,她就自动怂了 “我我我,我不会啊。” “我只是医疗组的,琴酒老大,我不是行动组的,我没干过这活儿。” 琴酒依然不语,默默抽着烟 然后拔出了伯莱塔瞄准她的眉心,狞笑道:“没干过?新人培训怎么过的?” 明日花顿时改口:“学过学过,但是挺长时间了,有点生疏。” 很清脆的一声,伯莱塔m92f的保险拉开 琴酒:“现在呢?想起来了吗?” 明日花痛哭流涕:“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想不起来也得想起来 明日花流着泪连滚带爬进这幢二层小楼,双手颤抖着把炸弹按在了客厅里 她摸了把眼泪,看见桌子上一点没动的晚餐还有浴衣的包装袋,心下一动,明日花犹豫了一下把这两套浴衣抱了出来 琴酒没在意她拿了什么东西,有点了一支烟送到唇边默默抽了起来 “定好时间了,叁分钟以后就爆炸,绝对不会出纰漏的,我用生命保证!”明日花伸出叁根手指对天发誓 琴酒淡淡的应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起伏 “你可以滚了。”他简单粗暴下命令 明日花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胆子,竟然敢多嘴:“琴酒老大,小泉博士他其实不是……” “清理组织垃圾,揪出隐藏在暗处老鼠不是你该过问的。收起你的好奇心,长泽光美。”琴酒冷冷撇了明日花一眼,叫破了她的真实姓名 明日花,不,现在该叫她长泽光美了 长泽光美的脸色一下变得苍白 还有什么是琴酒不知道的呢?她开始发自内心地恐惧这个男人 事无巨细,无孔不入,这就是组织第叁把手的真实能力吗?还是这只是他手段的冰山一角?长泽光美不得而知,她只知道从今天起,她听见琴酒的名字就害怕的哆嗦,这成为了她一生中永远的噩梦 “那平宫遥呢?平宫……您应该清楚她是无辜的,您会杀了她吗?琴酒大人?”长泽光美呼吸急促道 提到了平宫遥,琴酒抬眼正视了她一次 他深深看着长泽光美,手指在伯莱塔上动了一下,这一秒长泽光美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琴酒最终没有扣下扳机 伏特加早已经坐在驾驶位置等待着他 琴酒把香烟扔到地上踩灭,从怀里掏出一块圆形金属扔给了长泽光美,然后坐进车里 长泽光美手忙脚乱的抓住 她听见琴酒说 【你的下单完成了,收好报酬。】 仔细一看,是一块金子制成的怀表,里面还镶嵌着十二颗闪闪发光的钻石 “糟了,时间快来不及了!”长泽光美惊叹,拎着包裹往小径外狂奔 真女人绝不回头看爆炸! 否则就会被炸死 长泽光美刚跑出爆破范围,一阵巨响从身后传来,然后就是一阵排山倒海的热浪袭来 滚滚浓烟下,她看见那幢二层小洋楼被轰的只剩残垣碎瓦 从那天起,长泽光美就被调去了遥远的波罗的海,直到组织覆灭她从外国返回日本都没再见过平宫遥一面 后来关于平宫的传言有很多,她听说平宫活了下来,听说平宫被派去美国留学深造,传言平宫成为了琴酒的情人,还拥有了自己的代号,她听说因为后来的成员苏格兰和平宫走的太近招致琴酒的不满,然后那个代号为苏格兰的组织成员被琴酒冠上卧底的罪名处决了 彼时的长泽光美叹息着,给第二个倒霉蛋苏格兰到了一杯酒祭奠 她用沧桑的语气老神在在的念叨着:“第二个了,这是第二个了。” “琴酒老大真是越来越疯狂了。” “吃醋吃的,哎呀,怎么连有代号的都下手啊,boss都不管管他吗?” “苏格兰你死的冤啊,下辈子可别在跟我的平宫美女贴贴了,琴酒那么大一个人戳在哪儿,看上谁不好啊,非要在老虎面前抢肉吃。” “扣上大帽子了吧,哎,也就我知道你是冤枉的。” “你个大怨种。” 长泽光美往地上倒了整整一瓶苏格兰威士忌,叹息道:“你安息吧。” 逼供(微h)(拘禁审问+情绪失控) 过了很久,平宫遥从黑暗中醒来,她的眼前蒙着一层阴翳,昏黄的灯色透过黑纱布模糊的在她眼帘上闪烁着微弱的光亮 她察觉到自己似乎是坐在椅子上,双臂绕后绑在椅子后面,脚踝也分别捆在两条椅子腿固定住。 头发湿透后又风干,黏腻的贴在脸上很不舒服,膝弯被粗暴掐过现在疼得厉害,这些身体上的不适都可以忽视……更令人难堪的是……小腹里胀鼓鼓的挤压着恶心的液体,涨的反胃 腿心残留着粘糊糊的东西,平宫想要合拢双腿减轻折磨,扭动腰肢却适得其反,身下吐出一团絮状的不明粘稠液体积在两腿之间的凳子上,白色的精液经过长时间几乎不再流动 平宫害怕极了,这东西不会一直在她身体里吧? 稍微一动,踝骨磕碰在坚硬的木头带来的钝疼 这到底过了多久? 平宫在心里默默算着时间,手腕和大臂已经因为血流速度变慢而酸楚难耐,勉强还可以支撑一会儿 要是再过几个小时还不松绑……情况会加重,现在要紧的是,怎么弄到药?再拖下去她怕没有起不到避孕的效果 “从陌生地方醒来该怎么做,我教过你。你的表现告诉我你已经全忘了。” 平宫遥听见琴酒的声音 他大约在她十二点的位置……两米还是叁米的距离? 平宫侧着耳朵辨认他的方位,胸前的柔软随着呼吸起伏泄露她内心的不平静 “我应该装作没醒,等待时机摸清情况,然后找到机会逃脱。” 啪啪啪,清脆的掌声响起 琴酒略带沙哑的嗓音开口即是一番冷嘲热讽:“背的不错执行力一塌糊涂。我说过组织里不需要只会照本宣科的书呆子。” “你一点长进都没有,退化的更加废物!” “想好怎么死了吗?关于小泉悠真的叛变你了解多少?” 额头被冰冷管状物抵住,平宫屏住呼吸,她没功夫担心是否会怀孕,比起这个她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 听见丈夫的姓名从琴酒的口中念出,她难免红了眼眶:“我不清楚我丈夫叛变,他没有任何背叛组织的行为。” 话音未落,琴酒捏住平宫遥精巧的下巴收紧力度:“不清楚也敢替他狡辩?你不知道可不代表他没做过。小心回答,下一次再不经过大脑说话我会让你长记性。”说完枪口沿着她抬起的下巴顺着纤细如天鹅的颈一路到她单薄的锁骨上下停驻,暧昧的在浅色苎麻衬衫扣子上流连不前 柔软小巧的乳房就包裹在这件脆弱的衣衫下,这么紧张啊,乳尖是不是也挺立起来刮在内衣罩杯里侧摩擦着布料? “你想干什么!”她没什么威胁力的呵斥道,琴酒只想发笑 感受着平宫遥骤然变得急促的呼吸,她蒙着眼睛什么都看不清但并不妨碍感知危险的来临。从羊群走失的小羊羔独自面对草原狼群的头狼,那打颤的小腿抖得快要撑不住小蹄子,咩咩叫声都是软绵绵的 那迅猛残忍的暴烈手段,一幕幕在平宫遥的脑海里闪过,她竟然在婚房里被人强暴,她们在距离她丈夫尸体不足十米的地方交媾,犯下有违人伦践踏道德的罪孽 “你所谓的刑讯就是这样通过性别羞辱来得到你想要的口供吗?”琴酒看见平宫遥脸上浮现出羞愤欲绝的红晕,水润的唇一张一合,他挑了挑眉想象了一下待会她这张红唇含住他的性器吞吐的模样。 他沉浸在幻想里,然后枪口以极慢的速度在最靠近她锁骨的那颗扣子上打转 ——猛地挑开 如愿以偿看见平宫遥颤栗着瑟缩却动弹不得 伯莱塔黑洞洞的枪口顶着女人细腻瓷白的皮肤上,压得那雪白的皮肉微微下陷 ——挑开第二颗扣子 浸淫在硝火中的火器堵上圆润的左胸房,代替他的手指伸进她的胸衣里,找到那粒微微颤抖的小小乳珠,忽然发难——重重的碾过,在她咬着下唇尖叫的时候放缓力度,打圈拨弄揉搓,直到乳尖硬如石子。 兹啦——茨 他才猛地一下狠狠撕裂平宫遥的上衣 打破暧昧拉扯的气氛,恢复到最开始冷冰冰的氛围 情况急转直下 琴酒挥动调教棒,破空抽了几下,然后抽到她的两胸之间,雪白的皮子上立刻留下一个红痕,平宫痛的上半身抽搐了一下 “平宫遥现在是我审问你,你搞清楚了吗?” “我有很多时间来让你知道,什么是审讯……”琴酒眸色很淡,反手又抽了平宫一下,打得她颈侧的血肉凸起一层血痕,青色的筋络,白色的脖颈,红色的痕迹交错着 “审讯就是,我问你你答。” “拒绝回答,答的不对,答的多了……” “都要受到惩罚。” “姓名。” “……平宫遥。” “性别。” “女。” “你和小泉悠真的关系。” “……这个问题你之前问过了!……啊——!”平宫发出痛呼,她又被抽了 “问过了也要再答,回答我,你和小泉悠真的关系。” “夫、夫妻。我是他的妻子。呜啊——!”又是一鞭子,平宫被绑住的手纠结在一起,指甲掐进肉里 为什么又打? 她颤抖着喘息,疼得浑身抽搐 “回答简短点,不要啰嗦。”琴酒冷酷的说道 “……”平宫遥很绝望 怎么会有这么阴晴不定的人啊,这场所谓的审讯还要进行多久啊?她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她真的能活着走出去吗?平宫遥已经开始不抱希望了 她觉得度秒如年,头顶上的灯好热啊,烤着她的发顶要冒烟了,她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 热,渴 干旱缺水,让她急迫的想得到点清凉 “你和小泉悠真是怎么认识的?” 琴酒握住手里的软棒,锐利的目光观察着平宫遥,不错漏她任何一个微小的情绪变化 她停了一下,说道:“我们是工作中认识的……”她才说了一句他就急不可耐的打断:“什么工作?时间地点?都有哪些人,你和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说仔细不要漏下任何一个细节。” 平宫蒙着眼睛,很惊讶的张大嘴巴,似乎是被他的反复无常所震惊 半晌才缓过神 “时间…大约是……四个月之前,是星期天,我收到命令和同组的明日花一起去米花町大本私立医院找到组织前辈小泉悠真进行实际操作的训练。”她一边回忆一边说 四个月之前……那是他刚走不到半个月 “小泉君正在做手术,我们等了他一个多小时他从手术台下来,然后到了午休时间,我们就一起去吃午餐,小泉君问我多大了,主修专业是什么,还问我有没有给人进行过急救之类的经验,我说我还在读大四没到实习期,没有什么经验。” “他很吃惊,委婉的告诉我加入组织的都是有经验的医生了,我这样的新人恐怕应付不了出任务。” 琴酒表示这是实话,他开后门把平宫遥弄进来,她能有什么经验? “然后,小泉君问我是不是缺钱,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我没说过。小泉君对我说他可以带我参加任务,让我从助手开始辅助他,当天下午他就带我去给行动组的一个基层人员包扎伤口。” 琴酒忽然问道:“他带你?只有你吗?明日花呢,不是你和她一起去的吗?” 平宫遥吸了吸气,小声说:“明日花有处理外伤的经验,小泉君给她排了一个为伤员固定断臂的任务,让她独立锻炼。所以那次任务只有我和小泉君。” 琴酒觉得打死小泉悠真是一个正确的不能再正确的决定了 可惜他回来的太晚了,没能早些崩了小泉,最好在平宫遥加入组织之前崩了他 然后就是平宫遥讲述她是怎么被小泉悠真一步步骗到手的 琴酒都不敢相信,他凶神恶煞的教了这么久,不停告诫她不要和组织里的成员走太近,结果她还是这么轻易就交出了自己的心 只是因为那个人会哄她开心 会巧言令色的说会给她一个家,和她一起偿还债务 听听她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小泉君说我是他见过的最有天分的学生。】蠢蛋,骗女人的家伙嘴里当然什么谎都扯得出来,夸你聪明你就上当了对吗? 【小泉君说,我很好看,他每次看见我都会心动,他觉得自己年纪太大了每每看见我都会觉得自己很龌龊,可是他控制不了对我爱。】啊,这更是骗子才会说的话,真要是觉得自己很龌龊,他就不会说出来,分明就是以退为进,让你心里愧疚 琴酒想点烟,摸了两下都摸空了 【小泉君说,即使在组织里时时刻刻都有危险,哪怕下一秒死去他也想和我在一起。】哼、满足他 琴酒冷笑出来 但是还是有那么一句话击穿了他的防线 让琴酒在瞬间被点燃 平宫遥脸上浮现很浅很温柔的一抹笑,她狼狈不堪的被绑在椅子上,黑色的长发海藻一样垂在胸前 用一种平和的,发自内心欢喜的语气说 【他说世上亿万人,唯有我最好。我是他唯一的标准,除了我其他人对他而言都是将就。他希望我能给他一个机会,哪怕以后会分开,起码他在我的生命里出现过。】 这种,这种,只是这种话而已 都是花言巧语 她竟然当成宝贝 还在这里和他炫耀 炫耀那个死人廉价的喜欢 杀了她 杀了平宫遥 她就是个蠢货 琴酒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只是想给平宫遥一个教训,教她学乖学听话 他现在只想杀了这个女人,然后一把火烧掉所有 反正他已经得到过她了 也就那样 比她在床上会花样的女人多了去了 他从来都不缺女人 只是一个……什么都不行的废物而已 尝过了也就……该换了 琴酒站起来,墨绿色的虹膜里翻滚着深沉的黑暗,他的愤怒越盛脸色就越苍白 现在的他就像是从怪异杂谈里活过来的吸血鬼,阴森沉郁,冷冽而漠然 他看向平宫遥的眼神不再有温度 他舍弃了用伯莱塔处决她,她不配 一双骨节分明的,优雅堪比钢琴家的大手紧紧缠上平宫遥的脖子。琴酒掐住平宫,狠狠用力。平宫遥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只能发出几声细小的叫声,刚出生的猫崽子叫的都比她声音大 她可怜的张着嘴,露出里面那条粉色软嫩的小舌。他压在她身上,椅子都被他凶狠的用力压得快翻了,椅背向后呈45度角倾斜只留下一条腿儿艰难的撑在地上,吱呀作响 平宫遥的呼吸几乎停滞了,琴酒指腹下,她颈动脉的跳动已经很微弱 他注视她走向死亡 喉结耸动,琴酒对自己在平宫遥快要死亡的时候,仍然对她有着不可熄灭的欲望而愤怒 他低头咬住平宫遥下唇,咬的她下唇鲜血淋漓然后舔掉她嘴角的血腥,顺着她干燥的嘴唇吃进她的口腔里,叼住那香软的小舌拖出来吮吸含弄,吃下她的眼泪与呜咽,吞没她的惊慌和求饶 他一定是疯了,竟然想要得到小泉悠真得到过的一切 他想要平宫遥也对他那样笑 只要她对他这样笑一次,为他这样笑一次! 他就放过她 【我还在写,今天一定会发车的。下一章血腥性爱故事……我也不知道会写多大尺度。先发一章吧,破网上来太费劲了,害怕。 咱这个全文哈免费,知道很多姐妹想花币也花不了,一订购就卡死,咱就免费完事了,想要投喂的就买打赏章,打赏章看我心情吧,不会频率很高的。感谢给我投喂的小天使萌,比心爱你们。咱就是一整个开车就难产,我很绝望。PS,琴酒破防了,妹子因为男人夸她好看又聪明而嫁人,琴酒破大防了。】 私刑(琴h)(重复刑讯+精神诱导+语言刺激) 琴酒在平宫遥窒息的最后一刻停了下来 他看着平宫遥如溺水般大口喘气,连咳嗽都不利索 她因窒息而涨红的脸庞和陷入情欲不能自拔之时颇有几分相似,艳丽的让人心潮澎湃,恨不能再多让她露出这样的绯色才好 琴酒这样想了就立即实施了,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实用主义者,信奉及时行乐和效率至上 通过刚才的问话,他已经知道了所有想要知道的事情,接下来就简单了 和他装强硬是吗?结婚几个月被惯的脾气都大了,还敢跟他大小声? 没规矩 正好给她重新教育一次,弱者在强者面前到底该怎么做 还有就是……永远都不要在他面前摆清高的架子 不许质疑,不许反驳,更加不许违逆 他会好好帮她把这叁条刻到骨子里 让她只要想起他就会怕的浑身发抖冒冷汗 解开平宫遥束缚在椅子腿的双踝,强势的往两旁一分 她腿心淅淅沥沥的粘稠精液已经流出来了不少,白色的浊物泥泞的糊在花穴口,充血的窄缝被遮挡的严严实实 “审讯第二阶段开始,希望你刚才说的所有话……都不要忘,我会随时提问你,如果你错一次,立马枪决。” 说话的同时,琴酒托起平宫遥的大腿,把她向上抬起,解开皮带裤子顿时掉到地上 琴酒面朝椅子坐下来,握住平宫遥的滑腻的腿根,让她坐到自己的性器上 他的动作并不粗暴,但也绝不温柔 单单靠着重力加下沉的的速度,就轻而易举的把女孩肏到失声 平宫遥上半身的衣物被扯的七零八落,勉强挂在胳膊上不至于掉落到地,左边的一只胸乳在刚才作乱后已经从浅紫色的内衣里逃了出来,饱满圆润的乳团就这么赤裸的露着,她仰着头,乌黑的长发倾泻而下,每当他进出一次,她都咬着破皮的红唇颤抖的绞紧他发出细细的抽噎 “噫……呃……”连句话都说不出口 而他只需要抓住她的腰,不断的往上抛。落下的时候肉茎会狠狠劈开她敏感窄小的穴道,一步顶到子宫口。看着她满脸被肏的潮红,琴酒的表情很淡。他面无表情的扯掉她身上要落不落的内衣,伸手包住软嫩幼滑的奶团,在她哭叫着扭动的同时大力揉搓那对乳尖。拍打着雪白的奶团荡出涟漪然后掐住殷红的尖尖狠狠旋转,享受着穴肉忽然的绞紧和湿淋淋的热流。 上面越疼,下面便会愈发讨好的吸吮起来,让他只想更加用力,最好把里面肏成他的形状。 “小泉悠真泄露制药惩成分你参与了多少?”琴酒带着薄茧的指腹放到她神经敏感的花蒂上捏住打转,平宫遥身子颤抖起来,她只顾着呻吟喊疼,一个字都没说 于是,琴酒单手箍住她的小腰,往他的肉棒上狠狠按下去,粗长的肉茎撑满小穴一直顶到里面圆形的宫口,发狠的撞击着,折磨的她眼泪不住的流下 “说话,别光顾着爽。” “平宫医生,你还记得我刚刚杀了你的丈夫吗?” “别流水了,有这么爽吗?”琴酒知道说什么能让平宫遥崩溃,他非要看她受不了备受煎熬的向他求饶 “喂,清醒点,这可不是让你舒服的,已经听不进去了吗?”他说完不给平宫遥反驳的机会,马上自言自语道:“刑讯可不是这样的。”他说话的同时,左手移到她的臀部用力扇了下去 “唔……!啊——”女孩摇着头,眼泪一串串从她尖尖的下颌滴下 “疼,不要打了,停下来——”她喊着好痛,然后内里湿热的裹着他,被他顶了几下后小腹还抽搐着高潮了 “放过我吧,我该说的都说了,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哈……不要拧,救命,不要拧。” 高热湿润的嫩肉层层迭迭的缠着肉茎,进出带出咕啾咕啾的水声,先前射进去的精液都被肏出来了,里面黏的一塌糊涂 “你确定?没有遗漏的地方了吗?你是小泉悠真的妻子就没有注意到他一丝反常的举动吗?”琴酒往深处捅了几下,揭开平宫遥眼睛上的黑布,和她四目相对 平宫心想,反常什么啊?他天天就是上班下班,回家和她就只有谈情说爱,怎么回聊组织那些麻烦事? “真的没有。”她小声地哭泣着,泪眼婆娑的看着琴酒 他银色的发丝比夜空中高悬的月亮还要矜贵浅淡,面部轮廓线条流畅如雕刻。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张着一张高贵英俊的脸行径却能如此残忍无耻 她蹙着眉,烟灰色的眼眸里盛着破碎的水光,之前和他顶嘴的倔强被全部打碎,俨然到了不能承受的边缘。 琴酒看着她,嗓音低沉:“你确定吗?说谎的话是要被惩罚射进去。”他扯动嘴角,恶意的露出一个笑的模样 “差不多该到了……想清楚了吗,小泉悠真遗失的资料交给了谁?” “说!” “我真的不知道,对不起,对不起,放过我吧,我什么也没见过,不要射进来求求你了,不要进来。”平宫遥害怕的神经快要崩掉了 她摇着头祈求的看着琴酒,贴过去亲他的眉毛眼睛,亲他的嘴唇 吓得一直发抖,“不要进来不要进来,拿出去,求求你了。”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知道的都说了,不要这样对我。拿出去拿出去——!!!”她发出崩溃的尖叫,整个人在琴酒的怀里打摆子 琴酒眼里闪过一丝满意,很快又恢复如常 现在知道害怕了,不和他梗着脖子顶嘴了 知道求饶是件好事,可是晚了 这种程度而已就受不了了吗?那可不行 接下来的教育还多着呢 琴酒没有说话,他只是找了个理由杀了小泉悠真而已,只要怀疑就足够除掉 让他不爽,就更不需要有理由 “真话就真话,不要吸的这么紧。”滚烫的性器在她的穴内挤压着宫口,扣住她细瘦的腰肢和他耻骨相接,然后在已经饱和的小穴里灌入新的精液 “……呃、不……”她猫儿叫似的呼气,头无力的歪在一侧,浓密的黑发披撒至颈侧,和琴酒银色的发丝纠缠不清 精液持续的射入,填满甬道的每一寸。射精的同时他继续动作着,把她的肚子撞的水声淫靡,“吸的太紧……来不及了。”琴酒恶意满满都揉了一把她乳鸽般小巧玲珑的团子,细腻舒服的手感让他多捏了捏 琴酒在平宫被射得精神恍惚之际把她反绑在椅背上的双手拉到身前,绕过他的脖子 抱着她站起来,拉开后面的帘子,给她看身后的一整面落地镜 “准备好了吗?要进入下一个审讯阶段了。” “平宫遥?你要为你说的每一句话负责。” “我问你答,回答我,你和小泉悠真的关系。” “下面从你和小泉悠真第一次见面开始讲起,一直到他死亡。把你们每一次见面的时间地点,在场都有哪些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一复述给我听。”琴酒最终还是用上了审讯间谍的技巧来刑讯平宫遥。 他会让她重复无数次和小泉悠真的经过,在成千上万次的叙述里挑出她的口误,错误,遗漏,然后强化针对进一步折磨她的精神 直到她完全溃败,什么都讲不出来,只能在他怀里抱着他细声细气的流泪求饶 琴酒的确不经常采用审讯手段 不常用并不意味着他不会 恰恰相反他是组织里最擅长刑讯逼供的人没有之一 不知过去了多久,平宫遥在意识模糊的边缘,在肉体极致的欢愉与痛苦里近乎磨灭了自己的意志 她听到耳边又响起了魔鬼的低语 【现在,我问你答】 【平宫遥,你和小泉悠真的关系是——】 仿佛陷入了醒不来的梦魇,路的前方雾气弥漫看不见尽头 该怎样才能从这场噩梦中醒来呢?还是永远不要醒来更好? 【咳咳,琴酒就是滥用私刑,问了一堆有的没的就是给妹灌输,小泉是卧底,你得证明自身,顺便通过重复审问和身体调教来刺激妹,达到驯化平宫小可怜的目的。他成功的把平宫刺激的ptsd了,做到了听到琴酒两个字就生理性害怕。】 神使和雪子(放苏格兰出来透透气) 09 一个星期以后平宫遥活着走出了琴酒的审讯室 和来时一样,她被蒙着眼睛推进车里由伏特加开到她之前住的地方 到了地方,伏特加拉开车门解开她眼前的黑布,给她一袋全新的衣物 “大哥让我提醒你,月初别忘了还款,这几天你没接任务要是还不上这个月的利息,就要翻倍了。” 伏特加说完开车离开了,留下平宫遥一个人抱着包装盒站在路中央 长风吹起她的长发,正好的阳光将她缎子般的黑发照出金色的光泽,平宫遥精致美丽的脸庞上只余下被抽空的麻木,眉眼间死水一潭 轻盈的光线洒在皮肤上除了带来闷热的温度不会有任何感觉,除了炙烤着她的躯壳带来不适,既不能驱散笼罩在她身上的阴霾,也不能给她冰冷的心带来一丝丝慰藉。 应该感到高兴,她活下来了,她应该高兴的 可是她真的,真的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这七天内所发生的事情远远超出了平宫遥所能承受的痛苦范围。她想要逃离这个压抑的环境,彻底从这吃人的漩涡中挣脱出来,所有快乐的令人愉悦的细胞从她的身体中抽走,取而代之的则是品质参差的空白虚无,她感觉躯体变得僵直,心脏也不再跳动。 庞大的痛苦剧烈而来,以覆灭的姿态碾碎她紧绷的神经 平宫遥静默不语,把没拆开包装的衣物放到路边,还仔细的对齐了边角。扶着电线杆站起来,腿肚子酸软无力差一点跪下去。 手指用力抓住一切可以支撑的地方,指关节用力到发白,平宫喘息了好久才缓过劲儿来。 “您好,请问您是身体不舒服吗?”有人从身后轻轻拍了拍,她回过头,眼神漫无目的的落在别的地方,拒绝与人对视 她的沉默让男生误以为她怕生,立刻解释道:“那个,我不是坏人,小姐如果您身体不适我可以送你去医院,我正好知道附近的诊所。”男生长得有点成熟,上挑的凤眼温和的看着平宫遥 他似乎是有不好意思,笑着缓解羞涩:“别看我张这个样子好像不太可靠……但其实我是” 平宫遥向后推了一大步,躲开男生的搀扶 “没事。” “我没事。” “只是低血糖而已,找个便利店吃点东西就好了。没人教过你不要多管闲事吗?”转头拐入了另一条街区 风带起了她的裙摆,将消瘦的背影勾勒的窈窕动人 她抱着臂,低着头一直往前走,对身后男生的呼喊充耳不闻 “什么啊,我真的不是坏人。”诸伏景光摸着下巴叹气 他是因为看见这位小姐扶着电线杆快要昏过去的感觉才过去问一下的 真是越好看的女人脾气越大 刚才这位小姐长得就一副难以接近的高冷模样,果然也是如此啊 诸伏景光无奈的摇摇头,一瞥之下看见路边放着一袋还未拆封的衣物。他捡起来看了一下,是高档货呢 “糟了,小姐!您的东西忘记拿了!”诸伏景光心里不太情愿追上去,可是他好歹也是个预备警察,这种事碰上…… “啊,算了。”他任命的追了上去 “刚才她是左拐了,应该走不远才对啊。”诸伏景光站在岔路口,寻找着女人的身影 路边没有,刚才路过的店也没有看见她,奇怪了,就这么点路她能去哪儿呢?诸伏景光看见前面有到桥,跑上去想着占领制高点然后再搜索吧,要是实在追不上那就把衣服放到警察局等她自己去去领取失物 这样想着,诸伏景光站在桥上看到了刚才的小姐 她在桥下面的河道旁,眺望着平静的河面 从诸伏景光的角度,看见她轻轻搭在栏杆上的纤细手指,每一根都白皙而脆弱,黑发美人蹙着眉忧郁的临河而立,怎么看都像是从油画里走出来的 她脸上越是没有表情就越是美丽动人,高不可攀,让人想要去呵护讨好,期盼着她露出笑容又该是美得怎样惊心动魄 诸伏景光想,他应该,大概,可能会原谅这位小姐刚才的无理 毕竟她看起来真的好像……很难过 “喂!下面的小姐!” “喂!你的东西!” 可能是距离有些远?那位小姐并没有抬头回应他 这个距离应该是能听到的吧,听觉没问题的都能听见吧,那又是为什么不理人呢? 然后,黑发美人就在诸伏景光感慨的时候从河道旁翻越护栏跳了下去 河水转瞬吞没了她的头顶,发出咕嘟咕嘟的水泡声 “……” 诸伏景光意识到,从刚才开始,这位小姐的目的根本就是想要寻死 他想都不想,从桥上跳了下去 千万不要死,有什么事情能值得放弃自己的生命?真是一个笨蛋 初夏的季节,气温虽然已经炎热难耐,但河水依旧冰凉刺骨 下水后诸伏景光就感到了湿冷,河道里虽然没人投放垃圾之物但也不到清澈的程度,他屏住呼吸朝着那位小姐落水的方向游去 拨开沉重的水花,朝着更深的地方下潜 诸伏景光在水下睁开眼睛模糊的辨认到一团浅色的裙子在下坠 黑色的长发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水下散开,少女的四肢随着重力的关系飘在水中,她睁着眼睛放空的看着上面在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水面,脸上是解脱的满足 没有任何求生意志,心满意足的阖上双眼准备拥抱死亡 咕嘟咕嘟 再坚持一下,别放弃自己! 诸伏景光用力划过去,在她完全沉入水底之前终于抢先抓住了那只浮在水中的手 往回一勾,此时的少女依旧丧失了行动能力,被他一拽立刻哗啦靠了过去 托着溺水者向上游,诸伏景光肺部的空气也已所剩无几,氧气不足产生的肺部疼痛以让他的力气也大为减弱 先一步露出脑袋,狠狠的呼吸几口,他脸都青白了还不忘护着少女无力的颈部,让她也露出水面 把人弄上岸紧接着进行急救措施,还好他是警校学生,标准的胸部外压和人工呼吸他都能做到规范,不至于拖到医生来了人却已经没气的糟糕程度 做了两组急救措施,跳水轻生的少女才紧闭着双眼吐出一大口水,胸部起伏开始喘气 诸伏景光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来给她取暖:“没事了,没事了,你已经安全了。” 黑发少女睁开眼睛,虚弱的在他臂弯里呼吸 诸伏景光这才发现她的苍白瘦削已经达到了病态的地步,罕见的颜色清浅的灰色双眸里找不到一点光的存在,她似乎在看着他又似乎只是在愣神而已,诸伏景光却从她的眼里看到了被撕裂的层层的绝望,那汹涌的哀化作了晶莹的泪滴从眼角落下,就连哭泣都是无声的 诸伏景光不熟练的摸了摸女孩头顶的湿发,试图分担她的痛苦 “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啊,人啊只能活一次,要好好珍惜才行。” “你遇到了什么困难尽可以告诉我,我是警校生,请相信我好吗?”诸伏景光在为她急救的时候发现在少女裙子领口下遍布着青红的暧昧痕迹,甚至蔓延至更下方,更隐秘的地方 他被烫了似的立马收回目光,“如果您需要报警,我可以马上联系警察厅,包括医生和诉讼律师……” 平宫遥看着救起她的男生,这是命运对她的愚弄吗?向她这样一点希望都没有的人,懦弱无能到极点的人,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向结束这条生命难道都是不被允许的吗? 难道她注定是要一生和悲惨作伴的吗?那样的人生有什么意思?想想都觉得太可悲了 挣扎着着从男生怀里起来,她脸上是看破一切的辛辣和死寂,:“我没事了,不用担心……只是一时想不开而已,不会再这样了。” “谢谢你……好心的警察。” “等等,我送你去医院吧,小姐您真的没事了吗?身体如果受到伤害还是尽早治疗比较好。”男生跟着她,不肯罢休 平宫遥平静的同他道谢,“我就是学医的,没关系的。”她精神恍惚,禁止他靠近 她感谢这位年轻的警官救了她,可是救下她本身就没有意义 好人,已经和她没有关系了,他这么善良应该去救其他人,而不是让她活着浪费空气。 “不要管我,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就好了。我一个人呆一会就没事了。” 转身她泪如雨下 到底该怎样才能停止悲伤呢? 又该怎样才能得救? 小泉君,小泉悠真,悠真啊 为什么你还不来带我走呢? “小姐,对不起,或许是我多管闲事了,可是我认为有必要和您谈一谈,请不要放弃自己好吗?受到伤害不是你的错,不要用死亡来惩罚自己。拜托了,请听我说吧。” 平宫遥回头看着这个男生,阳光下他勾起的唇角包容且温柔,他诚恳的想要开解她 平宫遥觉得,男生在这一刻,似乎在闪闪发光。 她想要拒绝,张嘴说出的却是相反的 “好。请您讲给我听。”她浑身滴着水,像一缕被捕捉到的幽灵 是神的指引吗?才会让她们相遇? 在她最难堪无助的时候,派下使者解救她。 只此一面之缘,平宫遥重新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分别时她没有告诉这位年轻的警察她的名字,并且阻止了他报上姓名的举动 傍晚的河滩旁,在火烧云的映照下 她表情哀伤而恬淡:“无须告知您的名字,能和您认识一场已经是最大的幸事。祝您武运昌隆。” 分别的时候她没有说出再见两个字 希望他们永远不会重逢,这样他就不会厄运缠身。 好心的警察,你一定会平安顺遂长命百岁的。 平宫遥活着从琴酒的审讯室走出来的消息在组里传开的同时,小泉悠真被正式打上了卧底的标记,没有人愿意和她搭档支援,大家都忌讳她是卧底遗孀的身份,任务寥寥无几。 平宫遥回来以后发现,明日花和大岛都已经去了遥远陌生的国度,这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每个月都奔波在学业和琴酒两处,接不到除了换药的更高级别任务,她艰难的偿还父亲越滚越高的债务。仅仅生存带来的压力都足以让她濒临崩溃。 睡眠不足,神经紧张,吃饭都成问题,还有来自组员的疏远。 琴酒频繁的开车带她走对于组织成员而言根本不是秘密。总有些声音在看不清的地方生长起来。 终于有一天,这些声音传到了平宫遥的耳里。 【昨天琴酒又来接走雪子了。】 【不要议论琴酒的情人,你也想进审讯室吗?】 是的,她现在也是有假名字的人了 琴酒在审讯结束以后,给她起了一个假名字用来应付别人 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记得她原来的姓名是什么,他们都喊她 黑泽雪子 温柔的陷落(微h) 10 时间过得很快也过得很慢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两轮,又到了一年春天,平宫遥终于毕业了 这一次她将以黑泽雪子的身份前往美国留学深造,琴酒告诉她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愣了一下,有些不太相信 他面对着她摸出一根烟拈在手里没有点,香烟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尖转动,小的不值一提 “组织里最近新加入了一个家伙,是宫野明美推荐的。我信不过她,你去跟他出任务看一看他是什么情况。”琴酒微微眯起眼睛,“他新人培训的成绩太好了,感觉有些不对劲。” 平宫遥点了点头,表示听到了 “我需要做什么?” “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好好的观察他是怎么执行任务就行,结束后汇报给我。这个,找机会放到他的房间去。”琴酒递给她一粒小小的窃听器,然后趁平宫接过去的时候握住她柔软的手包在掌心里,拇指在摊开的掌心摩挲不停,他说:“找不到机会就算了。”他不想逼得太狠,怕她铤而走险去色诱诸星大。一个新人而已还不值当让她出卖色相。 虽然色诱的确是快速有效的一种方式……许多女性成员都会为了高效而用这种简单粗暴的办法,可是琴酒并不想让雪子也这样。他没有狠心锻炼过雪子侦查和问询的技巧,她的枪法和体术也糟糕透顶,一旦被人挟持住就成了砧板上的肉只能被拆吃入腹 一想到她有可能会被男人压在墙上,扭着关节,琴酒就不自觉想起她和她死去的丈夫相处时是怎样的场景。他失误过一次,结果就是小羊毫无防备的被拐到别的圈里,他不会再犯一样的错误。 总会有别的办法检验,至于雪子能不能做到,就这样吧。琴酒想到 平宫点头,想要把手抽回来结果被握得更紧,琴酒轻轻一拉把她拽进怀里,单手圈住她按着她的头在胸前,低头深深嗅了下去 还是熟悉的洗发水,劣质廉价的香精气味……只要是从她发丝散发出来,就似乎拥有了奇异的魔力,变得清新自然 栀子花和佛手柑……都两年多了,还用不腻吗? “……你不喜欢的话,我下次换个牌子。” 直到平宫遥回答,琴酒才发觉他刚才竟然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 又一次鬼迷心窍 她是有毒吗?每一次都会让他……陷得更深 “只是好奇,像你这样的女人为什么都不打扮自己?还是满脑子就只有学习了?”今天琴酒的心情不错,还能说几句日常玩笑 女人柔若无骨的依偎在他胸前,清冷的声线透过衣物有些闷 “这个牌子这个味道超市常年买一送一,没有什么特殊含义。我经常出入病房还要和病患接触,不适合用化妆品。”她冷淡道 琴酒顿了一下,似乎才想起来她的经济状况并不足以支持她去打扮自己 可是,竟然连换洗发水都换不起吗?他有些茫然不解,组织的底层人员到底能拿多少薪水他其实是没有概念的,做到他这个高度早就不会有资金不足的烦恼,他一直以为雪子是有点恋物癖,才会一直用一款洗发水,就像她心里一直有那个男人一样,才会对他不冷不热。 现在想一想,有没有可能她只是因为拮据才会对他每次都不热情? 是的,是这样 雪子只接他的任务,还要负担房租水电和欠款,她每个月都在疲于应付这些事,会累才是正常的。 琴酒收紧手臂,把雪子抱得更紧,下巴放在她的头顶上 “我不喜欢朴素的女人,以后见我把自己弄的漂亮点。”他把一张薄薄的卡片放进雪子衣服的口袋里,然后把她的衣服脱了下来 沿着她颈侧优美的曲线吻下去…… “今天不吃药了。”琴酒的吻落到樱色的珠粒上时,深呼吸一口气 被剥得上半身赤裸的雪子顺从的把头偏到一侧,一言不发的接受他:“来之前已经吃过了。” “……”发狠的啃咬一口,撩起白色的制服抱着她就这么面对面站着进入 “雪子。”琴酒喊她的名字,她趴在他的身上,柔弱无依的揪住他的衣襟,细细抽气发出一声甜腻羞涩的轻喘,下面紧实的缠附,他缓缓抽动了起来,姿势不便他就着插入的半根在她的甬道里前后抽插了几下。 一边深深浅浅的进出,同时剥掉她的制服,让她的上半身完全赤裸的贴在他的风衣上,柔软的乳团压在胸前,后背脊椎蜿蜒的曲线一览无余 他半掩半开穿着件黑色大衣,笔直结实的长腿稳稳站立,抱着女人转身推着她背靠着墙 刚开始动作还勉强温柔,随着性器全部插入,一点点开拓进里面湿热紧致的深处,琴酒还是失控了,他忍不住剧烈的插弄起来,淫靡的水声响起,在静谧的空间里温度节节攀升 急风骤雨,顶的她快要从上面甩脱出去,顶的她难耐的扬起脖颈发出勾人心魄的呻吟,然后再更用力的撞碎她的叫声,欺负的她哭出来才好。 深处吸裹着他的冠头,酥麻又舒服,尾椎过电的快感又一次袭来,琴酒对着那里用力地顶碾,他看着平宫遥被情欲熏红的雪腮上挂着泪滴 都多少次了,她还是和第一次被他操一样,拧着眉咬着唇,羞涩放不开。 受不了垂在他大腿两侧的小细腿蹬在半空中,手掌无力的推拒被他抓着十指紧扣压到头顶 墨绿色的双眸幽深的锁定水汽氤氲的烟灰色眼瞳 不要用这种可怜诱人的目光看我,雪子。 我是不会怜惜你的,我只会……掠夺 琴酒低下头咬住她的唇含在嘴里 雪子……不要反抗我。 我的……雪子。 琴酒在释放前亲吻她的眼皮,深沉道:“我会去看你的。” “好好学,等我亲自给你申请称号。” 平宫遥应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的起伏,转瞬她又掉入了琴酒设下的情欲陷阱里 她昂着头看着天花板,心思飘到很远的地方 去美国啊 美国好啊 美国离日本远 她也可以少见琴酒 就是不知道新人是什么样的?希望是个话少的吧,不要对问东问西就好。 她可是不愿意和新人解释她跟琴酒的关系啊 【预告,下一章黑麦威士忌假酒上线】 他有一双绿眼睛 在东京机场,赤井秀一见到了这次和他一起搭档的组织成员 看见她的一刻,他差点怀疑是不是认错人了 白色风衣,里面穿着浅蓝色裙子,领口别着一条和他领带同款的丝巾。 她戴着一副平光镜,坐在机场的咖啡厅里喝着咖啡,心无旁骛的看着书头都不带抬的。该怎么说呢?虽然知道搭档是个女性,但是没想到会是这么漂亮的一个女性,赤井秀一留意到她两只手的虎口并没有用枪的痕迹,不用枪?那是用什么武器的?匕首?还是炸弹?还是偏技术类的? ……他从她面前走过去了叁次她都没有发现他是来接头的,手里捧着一本医学杂志,时不时搅弄杯子里的冰块儿吸上一口 警觉性呢?组织里还有这么没警惕性的成员吗?还是说她早就发现他了?才会这么气定神闲?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可真是了不得的淡定啊 赤井秀一拿了本杂志坐到她的对面,清了清嗓子:“黑泽雪子吗?我是诸星大。”她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罕见的烟灰色眼眸落到他领带上,她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掐着表微微皱眉:“你迟到了。” …… 我没迟到 是你没发现我 赤井秀一现在确定刚才她确实是没有发现他,好吧,现在问题更大了。 组织为什么要派一个不通侦查的人来和他一起完成任务?他一个人就能搞定,带着这个……唔,姑且算是累赘的女人,组织真的想要完成任务吗?还是这是一个考验? “你坐过来吧,这样谈话方便点。”黑泽雪子低头继续看她的杂志,赤井秀一停顿了一下,坐了过去 “对于任务,你有什么想法吗?”他处于对同伴的尊重,问道 黑泽雪子这次倒是认真看着他了,她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说道:“怎么没人和你说过吗?我是辅助你的医疗人员,不参与具体执行。”她顺手把鬓边散落的一缕发丝勾到耳后,“考虑到你是新人,这次任务也有一定的风险,所以才给你配备了一个医疗保障,你制定好计划我会在撤退的路上接应你,一旦你受伤了我会第一时间为你治疗让你脱离险境。” “不过你最好小心一点,我没有其他人配合不能给你做从心脏处取子弹这种高风险手术。” “……”所以真的只是个医疗人员吗?赤井秀一冷着脸点了点头,表示听到了。 “知道了。”他说 黑泽雪子得到他的反馈便继续低头看杂志,不再理会他 赤井秀一拿起杂志假意翻看,实则在不动声色的观察这个组织里的成员,和宫野明美不同,黑泽雪子与人的冷淡疏远更符合他对组织成员的印象,从底层人员往上爬,他会认识到很多组织里不同的分部,和形形色色的敌人打交道,他不能掉以轻心。 这是他以诸星大的身份第一次独立执行任务,如果完成的好就可以得到更多的信任,所谓的医疗支援……其实就是组织派来观察他的眼睛吧 赤井秀一暗自提高警惕,心想绝不能被抓到破绽,哪怕这个黑泽雪子看起来很不靠谱,说不定也是扮猪吃老虎的好手,他必须小心再小心。 然后……赤井秀一就度过了相当无聊的一个半小时 黑泽雪子一直看杂志,一句话也不和他说,真是有够沉默的 好在他是个有耐心的,等到了登记的时候,这个文弱的精致看起来和组织格格不入的女人才拨出了一通电话 “喂,嗯,见到了。好,书太沉了,我托运了,对,我没有拿。好的,下飞机的时候会让他帮忙的。是叫诸星大对吧,他在我身边。好,再见。”她和那人说了几句就挂断了,听话音也是个组织成员 “是有什么要注意的吗?”赤井秀一主动出击,想要问出点什么 黑泽雪子把杂志收进挎包里,看着他:“有,一会儿到美国你先帮我取行李箱,我带的东西有点多,一个人拿不了。” “……”是认真的吗?赤井秀一脸上反馈出微妙的表情 然后他就在落地美利坚以后,上手拎到实物的那一刻明白了,什么叫做稍微有点多 两个卡着最大托运尺寸的行李箱被塞得满满当当,他没有防备胳膊忽悠了一下,差点把行李箱摔到地上 黑泽雪子把挎包背到胸前,过来想帮忙:“是不是有点沉?我带的都是书,可能是有些压箱底。” “……不用,还可以,只是有点出乎意料。”他没想到会这么沉,稍微有点没防备 出了机场,他们一起在停车场找到了组织配备的车,上了车赤井秀一点着火准备出发了 黑泽雪子拿出一张地图,指给他看:“先去趟这里,我去拿医疗器械。” 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他不动声色的应了一声,然后……又拿了一大堆据说是医疗役人手一套的箱子 去酒店的路上,赤井秀一余光看到黑泽雪子打开医药箱清点物品,常用的止血药物和绷带,止血钳,缝合包这都是常规的可以理解,可是这个除颤器是怎么混进来的?他看了眼乌发雪肤花容月貌的女人,“你都会用吗?” 黑泽雪子拿合起箱子,不冷不热道:“你会知道的,希望不是用在你身上。”??她弯了弯眼睛,笑意并不达眼底 不知道为什么,赤井秀一觉得,这位黑泽雪子似乎并不喜欢他,看他的眼神里透露出微妙的厌恶,当他试探的看回去,她立刻就会移开目光,撑着手臂看窗外表情恹恹的 似乎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 到达酒店,一般为了掩护身份都是要住一间房的,于是赤井秀一说:“一间房,先开叁天。” 身边的女人身形僵住,眼睛睁圆,她微张着红唇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忍住了 “?”赤井秀一凑到她耳畔:“有什么问题吗?” 平宫遥看着诸星大那双该死的和琴酒一样的绿眼睛,呼吸都困难了 她气若游丝的说:“不,没问题。”才怪 从在东京机场和他见面,她就浑身上下不舒服 怎么会有人和琴酒长得完全不一样但是气质一模一样呢 一样留着过腰的长发,一样的冷峻不爱说话,甚至就连眼睛的颜色都是一样的墨绿色 诸星大低沉的嗓音,平宫遥听一次起一次鸡皮疙瘩 不舒服不舒服不舒服,好难受好难受好难受 她真的要和他一起完成任务吗?这是来折磨她的吧 要命了 真的要命了 不用照镜子她都知道自己脸色有多么难看,还要和他住一间房,虽然不会发生什么,但是一想到一个黑发的琴酒二号在她身旁,可能还会睡在一张床上,平宫遥觉得自己已经要死掉了 她跟着高大沉默的诸星大来到房间前,看着他转动钥匙拖着她的行李箱进去还招呼她:“进来吧。” ……并不想进去 她抿了抿干燥的嘴唇,声音干涩:“我……有点饿了,下去吃点东西,你休息吧。” 然后扭头就跑 她知道这样很不对劲,也知道这样对任务不利……可是她真的做不到,平静的和诸星大同间房过夜 扶着楼梯扶手,平宫遥腿肚子打颤的往下逃 她的眼前浮现出另一双墨绿色眼眸,冰冷的注视着她 平宫遥跑到楼下靠在大堂的门柱上,冷汗冒出来 就在她独自喘息的时候,忽然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她猛的回头看着对方 是诸星大,他不知什么时候起跟着她一起下来了,手里拿着一瓶可乐:“低血糖?喝点会好些。” “……”平宫遥看着他的绿眼睛,心如死灰 不要用这么冷峻无情的脸说这种话,求你了 我真的……要疯了 平宫遥接过了可乐,面无表情的喝了两口:“谢谢。” 我要窒息了 【妹只想说,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啊啊,你是不是琴酒异父异母的亲生兄弟?说实话!是我监视你还是琴酒派你来监视我?说!】 窃听风云(莱伊线开启) 12 诸星大给他们这次关系作出的伪装是情侣度假,平宫遥大脑已经转不动了,他说了什么她几乎都没听进去,包括怎么跟着他回房间,这些她都混沌没有记忆 可能是真的受到琴酒影响太深了 当诸星大低头垂目,用低沉的声音和那双深邃的绿眼睛看着她,平宫根本根本无法拒绝他说的任何事。 太可怕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 平宫遥借口洗漱,躲去卫生间开着淋浴借水声来掩盖她压抑的啜泣和不安 她看着镜子里惶惶不安的自己,怎么会这么没出息呢?只是,只是有几分相像罢了,就把自己吓破胆,她无助的捂着嘴巴 这一刻平宫遥无比悲哀的认识到了一个事实,她已经被种下深深的心魔,那个银发男人成为了她永远都躲不掉的噩梦,只要触发记忆的开关,她就会在一刹那回到那个支离破碎的深夜,退回到最初的模样。 良久之后,黑泽雪子终于舍得从卫生间出来了,诸星大已经拿着城市的地图钻研了很久,见她出来让她过去看 “明天我会从街区这个路口进去,事成之后会从这里出来,看见了吗这个酒吧的后面有一条小巷,车开不进来,从这个后门穿过小巷有500米的距离,考虑到有打手看守后门出口以及追来的人……我会争取叁分钟赶到巷口。”诸星大看了眼表,“摩根先生一般都是晚上十点左右才会出门,我会等到他进去后十分钟进入酒吧,当我进去以后你就开车在附近转两圈,两圈也就十分钟左右,两圈后黑泽桑无务必准时到达巷口接我,你只需要等我五分钟,五分钟后我还没出来你立刻开车离开。” 诸星大拉起她的手,难以捉摸道:“没拿过枪吧。”他看着她的眼睛,说不清他语气是怎么样的 黑泽雪子披着一头湿发,平静的把手从他掌中抽了回去,声音很清冷:“医生只需要拿手术刀。我也没要求过你会用止血钳。”言下之意是不要互相嫌弃对方了 赤井秀一哑然,这是碰了颗软钉子吗? “下面我复述一遍我的任务,当你进入酒吧后开始计时,我开车绕街区两圈后停在巷口等待五分钟,五分钟后不论你出来与否我都要离开。重复完毕。”她纤弱的指尖点在地图后巷的位置,看起来胸有成竹 “你……加入组织多久了?”赤井秀一有些好奇 “两年多了。”黑泽雪子淡淡道 “那你还没获得自己的代号?” 黑泽雪子听了他这种近乎于挑衅的话也没生气,她避开他的目光捡起上飞机前一直在看的那本杂志,翻到之前看到地方,十分冷淡自持 “我只是清道夫下属的医疗役成员而已,称号这么稀缺的资源行动组情报组都不够分,怎么会轮到我们这种小角色。”她说来平常,赤井秀一却上了心 “黑泽桑你在组织里待的时间长,你觉得我会被分去什么组吗?” “随便什么组,反正不会是医疗组。”黑泽雪子说完便不肯再和他聊下去了,抱着书上了床,她又戴上了那副看起来就很土的宽框防蓝光眼镜,躺在柔软的床上,像一条美人鱼一样迭着修长的双腿,拉过被子把自己盖起来,黑色长发尾部卷曲的搭在胸前 她推了推眼镜,看起来很学生气:“对了,我听说你是宫野明美的男朋友,出门在外还是避下嫌比较好,你睡沙发如何?或者打地铺?” 化名为诸星大的赤井秀一默默点头 他也不愿意和组织里危险的女成员睡在一张床上……谁知道是不是一条美女蛇? 虽然看起来是条没有毒的菜花蛇……菜花蛇也是蛇,被咬一口也不好受 诸星大抱着枕头躺到了沙发里,他哪里都能睡,无所谓。 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诸星大就开车提前去踩点熟悉路况,平宫遥也有时间把窃听器放置好 她按好以后打给琴酒,过了一会电话就被接起了 【顺利吗?雪子。】听起来琴酒好像在杀人,背景音有零星的枪声 “嗯,挺顺利的,他主动提出开一间房方便伪装人设,所以我放东西的时候很顺利。”她如实反馈 然后琴酒那边沉默了很久,又响起了一阵激烈的交战声 平宫遥才听见琴酒的声音,他那边的情况似乎很不好,整个人也在冒火 【一间房?是套间吗?他有没有避开你的情况?】 “不是套房,就是普通的情侣单间,他没有避开我的行为。” 对面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 琴酒撂下句【既然这么便利就好好盯着他,多注意……点。】就挂了 平宫遥看着黑屏的手机,想不明白,都已经这么监视了还要怎么注意?变成诸星大肚子里的蛔虫吗? 她不理解 叹气,不理解就不理解吧,如果有一天她能懂琴酒在想什么,估计太阳要从西边升起了 其实 赤井秀一很早就醒了 或者说这一夜他没怎么睡着,黑泽雪子好像有失眠症,在那张大床上翻来覆去换姿势,被罩在床铺上摩擦发出的簌簌声,持续了大半夜,他通过听觉辨认出黑泽雪子一会睡在床的左边,一会又翻了个身睡到了另一边,过了一会她又坐了起来……然后又躺了回去 还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呻吟 赤井秀一都要叹气了,是谁为难啊?是他为难啊,怎么感觉好像反过来了? 后来在天快要亮的时候,这位黑泽小姐终于睡着了,也有可能是她终于支撑不住了 谢天谢天,赤井秀一几乎要感慨出声了,为什么有一个搭档要比没有搭档痛苦这么多呢?他皱着眉啧了一声,轻手轻脚地起来在黑泽雪子的床侧放了一枚窃听器 天光微亮的清晨,黑泽雪子微颦着长眉,陷在床铺里沉沉睡去,赤井秀一动作很轻的把另一枚窃听器塞到她的床头柜上的灯芯旁,看起来就像灯泡用的时间长了张出来的一粒小小的黑点 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他和黑泽雪子的距离不过二十公分,赤井秀一屏住了呼吸 而她睡颜恬淡,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小动作,不过很快黑泽雪子在床上动了动,眉眼动了一下似乎要醒来,赤井秀一马上退回沙发里,伪装好自己然后小心的探出头 黑泽雪子没有醒来,她在睡梦里发出一声很轻的梦呓,双手抓着被子揪紧,像一个做噩梦的小女孩。 赤井秀一又观察了一会确定她是真的没有醒才放松的躺回去眯了一会 出门前黑泽雪子还没醒,她入睡后就一直保持一个姿势,动都没动过,只是双眉纠结的拧在一起,纤长的睫毛下被透明的泪渍濡湿,看起来很不安稳,似乎有人在梦里欺负她羞辱她 赤井秀一听见她扒紧被子发出呜咽的哭声,觉得很新奇 组织里的人也会和普通的女孩一样……这么哭吗? 真是不可思议 他以为宫野明美这种连人都没杀过的还能在组织里混就够奇葩的了,没想到还能见到黑泽雪子这样的 一个两个都这样……黑衣组织是要干什么啊? 心情复杂的赤井秀一开车上路去踩点了,他戴上耳机随时听着黑泽雪子的动静,点燃了一支烟抽了起来 这个任务果然还是他一个人执行……靠黑泽是靠不住了 他刚这么想了没多久,就被打脸了 两个小时后,他听见那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黑泽小姐拨出了一个电话,开口第一句就差点让他灵车漂移开进海里去 “摩西摩西,GIN,是我。” 赤井秀一牙齿咬着香烟,捏紧了方向盘 琴酒,是个有代号的高层干部 没想到看起来什么也不行的黑泽雪子竟然和组织里的高层认识,说不定她就是这个琴酒派来的 然后赤井秀一就听到了黑泽雪子和琴酒的对话,虽然琴酒说了什么他不知道,但是通过黑泽雪子的讲话不难判断,她的确是琴酒派来监视他的 晦气,房间里肯定被放了窃听器……如果他放的被搜出来了……后果…… 没事,没事,互相放窃听器并不能证明什么,这只能说明他有较高的警惕性,并不能作为证据证明他是卧底 赤井秀一长出一口气,吐出烟圈,果然组织里就没有简单的人,他之前都在想些什么不切实际的东西,真是……太掉以轻心了 医疗组的吗?那么是不是说明,他的身手和能力被怀疑了呢? 赤井秀一有理由相信,组织对他产生了怀疑 既然这样,那就好好的来利用一下医疗支援吧,毕竟很用心的给配备了呢,不用到的话,岂不是白费了琴酒的心思? 赤井秀一想到了一个更逼真的办法,只要用点苦肉计让组织相信他也没有那么强大,不就可以了吗? 【虚假的特工——平宫遥,睡一觉起来再放窃听器 真实的特工——阿卡伊,整夜不睡伺机而动,随时监听敌方动向,一切尽在掌握 琴酒……琴酒你要的窃听记得查收哦,有惊喜掉落呢。妹直接和人一间房,就问你还睡不睡得着? 琴酒:我很好……就是有点失眠。】 大意就会败北 和诸星大一起埋伏在酒吧外,平宫遥塞着耳机听最新一期的医学报告会 她一直很向往能成为心外科的医生,所以格外喜欢这方面相关的内容 夜色下她竭尽全力把心思用到音频上从而忽略掉身旁寡言少语但是气势逼人的男人 但是他真的很难被忽视 尤其是当他开窗点了一支烟 打火机擦擦两下,在火苗的映照中,诸星大被照亮的半张脸轮廓分明,深眉阔目,奇异的和琴酒的脸渐渐重合。 他黑色的长发看起来质地十分光泽柔亮,长长的披在脑后丝毫不显女气,反而加深了他孤僻漠然的气质 夹着烟的手指,诸星大忽然歪头看着她,“怎么?” 他挑了下眉,黑泽雪子嘴角抽动,不言不语的别过头去 赤井秀一:? 晚上十点半左右,目标人物终于现身 赤井秀一和黑泽雪子说了句:“开始了。”就下了车 他还没有成为组织的核心人物却已经早早的掌握了秘而不宣的约定,上半身是黑色皮夹克,下身着一条同色的牛仔裤,平宫遥看着诸星大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开车驶出,开始沿着街区兜起来 或许是诸星大和琴酒的气质太过接近的缘故,平宫从心里排斥他 掐着表十分钟不多不少,她开着车停到巷口,等着诸星大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叁分钟后,寂静的巷子发出砰地一声踹门声,随后诸星大单手和后面的人进行搏斗,左手捂着腰腹,接着月光平宫遥看到他似乎是流血了 车子打着火,她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攥着枪,不要慌,没事的,琴酒说过诸星大能力很好,既然琴酒都说了那就一定没问题 平宫遥,你不要慌 她不断的对自己进行心理暗示,可是诸星大的情况却不容乐观 他没有携带枪支,怕被搜出来 随手拿了一对小情侣的酒喝了一口然后往脸上泼,高度烈酒熏得他浑身都是酒气,装作醉酒的样子摇摇晃晃挤进摩根的卡座调戏他的女伴,趁摩根推搡之际徒手勒断摩根的脖子再剁下他的手指踹进兜里,用刀捅死摩根近身保镖的同时他也佯装不敌挂了彩,接下来只要往后门去就可以了。 本来到这里是没有问题的,只需要跑出巷子迅速上车那么今天的任务就完美结束了 可是……还没到后面,赤井秀一眼前却开始出现重影,头昏脑胀,耳鸣乏力,火热从小腹升起,那是一种不正常的火气迅速升腾至全身 ……那酒……酒有问题 是……馋了催情药的酒…… 该死,赤井秀一在心里咒骂,这他妈到底掺了多少药?是什么烈性的药可以这么强效?一杯下肚竟然可以点燃他的欲望到这个地步? 这也太他妈得快了 现在的人出来sex都这么饥渴吗? 神思混沌中,赤井秀一躲闪不及被追上来的打手捅了一刀,虽然他反应迟钝,但是好歹底子还在,往后一躲,刀子划开厚实的夹克只在他的腹部划了一道很浅口子 疼痛混合着欲望,他在片刻之间得到喘息,恢复了几秒钟的清明,把握住机会快准狠的撂倒两个人,赤井秀一跌跌撞撞的往外跑 视线模糊,他额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黑泽雪子……黑泽还在吗? 他努力睁大眼睛,却看不清 五分钟似乎已经过了吧 身后传来后门被踹开的声音,老旧的铁质门经不起这么暴力的对待,撞到墙上发出刺耳的金属噪音,这声音太尖锐太刺耳,像一柄锥子带着铁锈在脆弱的大脑里搅动 真他妈邪门了,随手拿杯酒能这么倒霉的遇上玩火的小年轻,本来还计划着假装挂彩现在看来也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他还没有打入组织更深的地方,没有获得一点有用的情报,怎么可以因为区区一杯酒,就倒在这里?太可笑了,太滑稽了 赤井秀一冷汗热汗一起往下流,咬紧牙关,肌肉贲张往回挥了一拳 被人从后面拿刀扎进肩骨 “呃——!” 他真是自大的可以,竟然还对黑泽雪子下了只停留五分钟的命令 赤井秀一被按在墙上,用刀顶着咽喉的时候,眼睛里看见惨白的月亮高悬在夜空,乌鸦从上方略过发出啁喳的叫声,似乎也在为他的死亡进行最后的哀悼 阴沟里翻船……真是……不甘心啊 然后枪声响了 赤井秀一没有死 他抬眼看见黑泽雪子穿着那身白色的医生制服,长发飘飘的拉开车门举着枪的手还在颤抖个不停 她举着枪在巷子里打了两发,两发都没有命中但是成功的把对方吓得手抖了 “离开,不然我就开枪打死你。”她放狠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 “……”什么啊,居然是被她救 太丢脸了吧 还有啊,枪不是这么开的 要……要瞄准啊 赤井秀一把头重重地锤过去,给了对面一记头槌,朝着黑泽雪子跌去,被她接住的时候在她的耳边年低语:“枪给我。” “不行,你这样不能再回头了,上车,快!”她怕的浑身发抖还是举着枪替他威慑身后的打手 她那么柔弱,高度紧张的举着枪,呼吸声赤井秀一停的很清楚 黑泽雪子应付不来这些人 他栽倒地上,手还被她拽着拖着不肯放下,“起来,站起来啊!” “回车上去!” “别倒下!诸星大!!”她惶然的喊他的名字,喊得那叫一个惨啊,好像他已经死了一样 赤井秀一感觉自己已经快烧透了,内脏被啃噬着。他躺在冰凉的地上,伸出手用微弱的声音对黑泽雪子说:“把枪给我,我来解决。” 说一句话喉咙都要着火了,赤井秀一从下往上望去,看见黑泽雪子的水润的红唇嫣红的像一颗汁水丰沛的石榴 “雪子,相信我,在这样我们两个人都走不了了。” 平宫遥觉得自己会和诸星大一起死在这里了,她不抱希望的把枪丢给虚弱的男人 他长长的手臂在半空中接住了枪支 奇迹发生了 平宫遥不敢置信看着诸星大狼狈不堪的仰面朝天趴在地上,他满头都是冷汗锐利的绿眼睛眯起来,单眼瞄准然后接连打出剩余的子弹,每一发子弹都命中了一个目标,无一例外都是打的腿。 一时间哀嚎四起 她怔愣看着地上的男人对她露出过笑:“说过了,相信我。” 她这才如梦初醒的把他从地上拖起来扛到肩上,艰难的撑着他往外走 “解决了吗?不会有人再追来了吗?” 赤井秀一听见雪子问 他忍痛闷哼带着笑意说:“不会,都在后面了。” 上了车以后,黑泽雪子把车开得飞起,丢给他遮掩的衣服让他套上 她扭头看了他一样,黑色长发唰的甩过来又甩回去:“几处伤口?腹部的深不深?肩膀后面骨头有什么感觉吗?还有没有别的外伤?肋骨有没有痛的感觉?比岔气还痛的那种?” 一连串的问题砸过来,赤井秀一才认识到黑泽雪子是个专业过硬的支援人员。 可是他没有力气回答她的这些问题了 现在最麻烦的不是这些外伤,而是……他难以启齿的部位已经硬的发疼了,撕开衣服,他降下车窗把头伸出去吹冷风 被惊魂一瞥的黑泽雪子伸手揪着头发拽了回来 “你疯了?!把头伸出去不要命了!” 才没疯,很清醒啊 再不吹冷风醒醒脑……就要……出大事了……赤井秀一眼睛熬的通红,盯着黑泽雪子开车认真的侧颜,目光灼灼从她白皙小巧的耳廓一直到纤细雪白的脖颈 喉咙吞咽,他扯了扯领口 “听着,黑泽。一会儿我自己会回房,你不要过来,我自己会处理伤口,你拿着钱再开一间房去。” “……啊?”浑然不知对方已经欲火焚身的平宫遥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你是有什么病吗? 肩后贯穿伤你都能自己治? 来来来,这么厉害你替我读研究生吧,这医生你来当吧 【不要问我为什么削弱阿卡伊,刚开始加入组织的阿卡伊还不是完全体,执行任务缺根筋,啥不知名的饮料端起来就敢吨吨吨,以后他就学聪明了,不喝来路不明的东西…… 还有,战损的秀一也是枪神,啥都看不清凭感觉也能打爆对面,挂逼我给到位了哈。不要说我不给秀开挂。 最后妹是真的不行,打两枪都是人体描边。不给秀一枪,他俩也不会凉凉,区别就是阿卡伊爆种是能逆风翻盘但是也会比较惨。不利于下章开车。】 不会到来的下一次(莱伊h)(口交+吞咽+诱骗 14 上车时费劲的要命,下车时生龙活虎 平宫遥看着诸星大逃窜回房间的背影,一时间无语。她先把车的痕迹清除一遍,然后才返回酒店 拿房卡刷开门,把药箱放到桌上打开 酒精,纱布,缝合线包,嗯都全了。 再打一针抗生素和局部麻醉吧 “诸星大?五分钟后准备包扎。”平宫遥给手进行消毒然后戴上手套再次消毒,敲开瓶子手动摇晃均匀试剂瓶,碘酒擦过瓶头的橡皮塞,针头刺入取药,排空,一切准备就绪 平宫举着双手,朝卫生间的方向走过去,胳膊肘轻轻叩响浴室门 “准备好了吗?你后背的伤口挺深的需要清创缝合,出来局部麻醉了。” 门后的诸星大不知道在搞些什么东西,相当暴躁的低吼:“出去,我不需要。一会我自己上药。”然后他发出一声似痛非痛的呻吟 平宫遥:…… 不需要就算了,她转身打算离开的时候听见里面响起了哗哗的水声 “……”平宫遥血压上来了,她用手肘压下门把手,压着怒气进去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 “受伤还淋水你是觉得自己身体太好了是吗?不消毒不包扎本身就已经有破伤风的风险,你是不是不清楚伤口感染的后果有多严重?细菌感染至今仍然是世界是难以攻克的高危病,现在还保持着相当高的致死率,麻烦你头脑清楚点行吗?” 为组织工作了两年有余,但是平宫遥一直没有忘记过她学医的初衷是为了什么 一个合格的医生是绝对不会放任自己的病人任意妄为,要全力保障每一个患者的生命安全,让他们都能够痊愈,这是一生的天职也是她用生命来捍卫的至高理想 如果说平宫遥是因为诸星大某些方面和琴酒相像而天然排斥他,那么从他不配合治疗的这一刻开始,她就已经开始发自内心的讨厌这个家伙 行动部的都是疯子 明日花曾经这样告诉她 【那帮家伙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只要能完成任务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都是些狂妄自大,以肉身挑战物理和牛顿的神经病,从来不把我们医疗支援当回事。给他们打个针跟要了他们命一样。】 【他们的血管里流淌的都是冰,不怕病毒也不怕细菌,哼】末了明日花以相当不屑的冷嘲热讽作为了结束,并且在叁告诫平宫,让她抛弃自己的医者仁心 【遥遥酱我送你一句话,你一定要记住。】 【放弃助人思想,尊重他人命运。自己都不珍惜自己生命的家伙不配得到爹的救治!】 平宫遥脸都气的铁青,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压下火 想一想明日花的金玉良言,莫生气,尊重,祝福。尊重,祝福 等她抬眼的时候,发现诸星大放了半池子的水,把头伸进水池泡在里面咕嘟咕嘟冒泡泡 平宫目瞪口呆,这是在……干什么啊 驱邪吗? 下一秒诸星大猛地把头从水里伸出来,他上半边头发湿透了,水珠沿着卷曲的一缕碎发滚滚落下,他双手撑在水池,指骨用力抓着陶瓷边沿用力到手指扭曲 平宫遥看着镜子里照出来他湿漉漉又通红的双眼,感觉到了他隐约的失控和反常 她后退一步,站在浴室和卧室相连的分界线上,谨慎道:“你……你怎么了?”看起来好像超级赛亚人变身的前兆啊 而且……绿眼睛为什么会变红啊? 诸星大背对着她,声音沙哑背脊微颤:“我误饮了一杯酒……”他停顿了一下,艰难道:“里面有烈性性药,所以黑泽,你换个房,否则我很难保证自己……不会对你做什么。”事实上当赤井秀一说出这句话以后他的理智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从酒吧到这里,一路上他浪费了太多时间,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很不容易的结果了,而黑泽雪子对此一无所知,还一点戒心都没有的推开浴室的门…… 不能放她走了 不能了 平宫听了这话有一瞬间慌张但很快镇定下来 她冷静道:“没事,我是医生,给你打一针镇定剂就好了。”她返回卧室,重新取药,嘴里说着:“你不要慌这不是大问题,一针下去很快就没事了。”针头插入瓶子汲取药剂 后面发出啪嗒一声搭扣合死的声音 平宫遥专注着给针尖排出多余的空气,丝毫没有注意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诸星大已经从浴室里来到了外面,他把房间门插死锁住,钥匙伸进锁孔里然后掰断留在锁孔里 这样就不会有人能进来……也不会有人能……出去了 等到平宫遥准备给诸星大扎一针的时候,一回头发现上半身淋湿的诸星大像个大型猫科动物一样,就这么蹲在她身后,吓得她发出啊的尖叫 这声尖叫短暂的出现了不到一秒便被他的手掌捂的严严实实 赤井秀一捂着黑泽雪子的嘴,把她脸上细腻的肌肤压的突起,指缝中露出她雪腮上的软肉 黑泽雪子手里的针掉到地毯上连点声音都没发出,她惊恐的望着他嘴里唔唔唔个不停 赤井秀一贴进她的耳廓,热烘烘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耳蜗上,惹得那一块的皮肤泛起红来,他呼着气,用很轻柔,很飘忽的音量对她说:“给过你机会了,现在,你只能留下来帮我解决。我知道你放了窃听器,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自己放屏蔽器,二跟我去浴室。” 他不给黑泽雪子选择的机会,自顾自说下去:“屏蔽器放下很难和上面解释吧,这样我帮你选了第二个方案,我们去浴室。不过这个距离也不能保证完全听不见,所以……记得小声点。”他说完从喉咙里发出野兽清嗓子那样毛茸茸的笑声 赤井秀一看了一眼茶几的位置,他知道就在茶几下面胶布固定着一颗黑色的小匣子 然后他半搂半抱着就这样挟持着黑泽雪子进了卫生间,捂着她的嘴然后把浴室的门关上 黑泽雪子的身高大约有168左右吧,在日本女性里算是很高的了,可是被赤井秀一抱着竟然只能勉强垫着脚尖在地上,她又瘦又纤弱,穿着白大褂的时候还看不出有多少区别,扒掉这一身宽大的制服里面紧身的线衣贴着她身体的曲线勾勒出优美的不盈一握的腰肢和饱满圆润的胸部 黑泽雪子是美丽的,她的那种美是不需要言语来表达的,是个人只要长了眼睛就都能看出她有多好看,巴掌大点的脸,精致的宛如艺术家画出来的五官,她生的一副很黑的眉毛却不显的蠢笨反而细细的两条看起来有无限哀愁,眼睛也是圆润的形状让人看一眼都觉得心生无限怜惜 此时此刻黑泽雪子就正在用那双盛满了细雨的眼睛,哀怜的祈求他 赤井秀一被她这么一看,本来就没几分的理智是彻底烧干净了,他欲念丛生,觉得自己正在经历一场非人的折磨,再不采取点措施……他真的忍不住了 幸好身为FBI,他仅存的道德和正义发挥了一点作用 赤井秀一坐在水淋淋的瓷砖上,喘着粗气解开了皮带 他又痛苦又纠结还心存歉意的提出了无耻道要求:“黑泽……你口过吗?”在黑泽雪子震惊到双目睁圆的时候,从紧裹的裤子中释放出巨物,拉着黑泽雪子的手放到轻轻搏动的性器上,带着柔软的手抚过浑圆坚硬的顶端 赤井秀一说:“帮我口出来吧,雪子。这样对你对我的伤害都是最小的。”他冷峻的脸上已经被情欲充斥,完全看不出昨天的漠然的气质,他喑哑的嗓音不断的在引诱着被禁锢在胯间的女人,对她洗脑着:“口出来,我就不会碰你了,雪子你也不想和我做到最后的对不对?” “我们都不想,来吧,张嘴,用你的唇含住我。”他不断说着魔鬼的低语,然后松开捂在黑泽嘴巴上的手,掐住她的脸颊迫使她张开那润泽的红唇,把粗壮的阴茎塞了进去 “……唔……!” “呃~啊——!” 被吃进去的同时,两个人都发出了一声呻吟,不同的是赤井秀一是爽的,平宫遥是被迫的难受的 陌生的气息从口腔涌到鼻腔,那东西太大了,直接冲到了她的咽喉,顶的她想吐 又粗又长的茎身滚烫还在她嘴里一跳一跳的弹动,猝不及防平宫遥只能抓着他的裤子上的皮带,吞咽了一下 这一下好像刺激到了诸星大,他仰着头发出一声呻吟,随后突然托起她的后脑猛地挺进柔软的口腔,他开始活动了,勃起的肉茎向内刮过她柔滑的舌头和上颚,一直顶到不断收缩的喉咙口,感受着龟头被吸吮的快乐,发出沙哑的喘气。 “舌头……绕起来……嘶……对,顶端也……照顾一下。” 逼着黑泽眼里含泪的吞吐自己,指导着她用舌尖在他每一次进出的时候从头吸吮到尾,就连带着弧度饱满的龟头也要被好好的含吮到位 赤井秀一发出极乐的吸气,然后抓着黑泽脑海的手愈发用力,手指陷在她的头发丝里掌握着她的头骨 太舒服了,头皮都爽的发麻 尤其是低头看一眼黑泽冷淡的表情都被他撞的不复存在,只能流着眼泪吃下他,被弄的乱七八糟,津液也从嘴角溢出来 这样的表情真是……漂亮极了 赤井秀一觉得自己太堕落了,竟然输给了欲望还挺乐在其中 已经得到了口交不仅没有被满足的感觉,反而怎么还愈演愈烈呢? 他麻木的挺动胯部,让肉茎进到更紧致更深的地方 简直上瘾了……要命……根本停不下来啊……这怎么可能停的下…… 他大脑已经完全放空了,只想释放欲望,尽情的享受做爱的快感 ……这药…… ……可真厉害啊 他自暴自弃的想到 不知过了多久,赤井秀一才压着黑泽雪子的头把灼热的激流顶着她柔嫩的喉咙射了进去 对黑泽抗拒的呜咽充耳不闻,他面无表情的把所有浊液逼着她吞咽下去 赤井秀一伸出粗粝的拇指轻柔的在黑泽雪子的脸上刮掉她簌簌落下的泪滴,堵着她的唇等她吞下最后一口才缓缓抽出去 刚一抽出,她捂着咽喉呛声咳了几口,白色的浊液混合着她的津液从她被已然合不拢的唇角滑下,藕断丝连的往下滴,看起来是十成十的淫靡 黑泽雪子伏在他的两腿之间,仰着头看着他,可怜而不自知的对他求饶:“……够了吧,可以放我出去了吧。” 赤井秀一抿着嘴,把她抱起来,摸着她凉凉的滑滑的头发,眼里的赤色还没褪去 他也不知该怎么和黑泽雪子开口他的欲望才刚刚开始,既然难以解释索性就不说了 他沉默着,用手贴在她的脸颊上,温柔的帮她把濡湿的碎发别到耳后去 “雪子。”他喊了她的名字,然后在黑泽雪子不解注视下,把她的紧身的针织线衣撕裂成两半 黑泽瞪大眼睛,胸口剧烈的起伏,发出细细的尖叫:“诸、诸星大,你干什么?” 赤井秀一捂住她的嘴巴,把她的裤子脱下晃荡在脚边,他单手圈住她伶仃的腰,把她转了一圈,摆成一个背对着他的姿势 他把唇贴到她雪白到没有一点瑕疵的背上,吻上她单薄如蝶翼的肩胛骨 “对不起雪子,对不起。” “再帮一帮我,再帮一次。就一次……”他开出不靠谱的空头支票,同时把再度恢复粗壮的茎身拨开她的内裤从小到看不见缝隙的花唇里挤了进去 “诸星大,你这个……混蛋!” “骗子……!” 她哭了,哭声掺杂着婉转的呻吟,愈发勾人 赤井秀一箍着她的腰肢,不断的和她说着毫无诚意的道歉 “对,我是骗子。” “我骗了你。” “对不起雪子,雪子你放松点……” “雪子小点声,别忘了还有……呃啊,窃听器。” “对,就这样,小点声,嘘,我们小声点。” 一次之后还有下一次,下下一次 永远没有尽头的所谓的下一次,让平宫遥吃尽了苦头 她陷在诸星大编制的骗局里无法脱身,直到天都亮了,她才筋疲力尽的倒在他的胸膛里被他放进浴缸里,此时的平宫遥眼泪都已经流干了,甫一结束便立刻昏睡过去 诸星大摸着她的头发,亲吻她的眼皮,然后给她打上泡沫 “睡吧雪子。” 等你醒过来,我会接受惩罚 睡吧 【隐藏线是窃听器,琴酒你要的窃听还满意吗? 啊对了,你们猜琴酒听到了多少呢? 如果有ooc,那算我的。我垃圾,我菜狗。我先自己骂自己一波。机智? 对了不要纠结阿卡伊现在爱谁,我设定这是他和宫野明美认识不到半年,刚打入组织还处于戒备期。谈真爱什么的,太早了。我就这么恰了阿卡伊和明美的感情线我可太屑了。】 裂痕伊始 15 有时候人会陷在梦境里怎么也醒不过来,明明知道身处梦境但无能为力,此刻的平宫遥就处于这样的境地。 四肢灌了铅一样在虚幻的假象里笨重地行走 火热的情热如赤潮般袭来,让平宫遥在梦里都不得解脱,被缠附着拉拽着她往更深的深渊里去 汗水、密密麻麻的舔舐、谁的唇舌在她的颈后辗转。 不要了,别再弄了,已经够了 频繁过电的快感淹没了她,不断被顶开,小腹抽搐着绞紧酸麻难耐 不 想说的拒绝都变成了深呼吸 她睁不开眼睛,也没有力气去推拒 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 平宫遥在梦里也想要知道,为什么这些事情都是发生在她的身上?是她做错了什么吗?还是她生来背着不可饶恕的罪孽?以至于这么悲惨? 她怎么都想想不明白 灵魂漂浮在空荡荡的虚无里,不会上升同样也不会坠落 黏稠的情欲好像一大团棉花糖丝丝缕缕将她包裹在甜蜜的中心,耳朵被堵住,嘴巴也被封住,只剩下触觉在刺激下不断被放大感知的能力,这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暴风的漩涡中心,她看到一双深绿色的眼睛,一会这双眼睛藏着冷酷的光,一会这双眼睛又变得复柔情蜜意,她分不清到底是哪双绿眼睛在注视着她,又或许两双眼睛在同时看着她 好累 大脑都要融化了 最后平宫遥的意识也渐渐模糊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她一概不知,在黑甜里一梦到天亮再到天黑 她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头部还残留浅浅的眩晕,暗色的灯下,平宫遥看见诸星大背对着她沉思,宽肩将夹克穿的很硬挺 他的侧脸轮廓鲜明,像一头孤独的狼 平宫遥盯着他很薄的嘴唇,脑子里忽然冒出来一句话:薄唇的男人都很薄情 她头又开始疼起来,是谁跟她说过的?她想不起来了 嘴唇干得可怕,喉咙也烧灼着叫嚣需要水的滋润,平宫稍微动了一下才感觉到疲乏和酸软的后劲有多大 她抽气,看着自己凄凄惨惨的手臂,再看向诸星大,目光里多了几分惧怕 这是何等恐怖的人啊,野兽也不会这么过分吧 胳膊上紫红的吻痕和齿痕就算了,为什么就连手背和指尖都有牙印啊? “你醒了,喝点水吧。”可能是布料摩擦发出了声音,诸星大转过身 经过一晚上的疯狂,现在这个男人又恢复到了一开始的冷峻严酷,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他的腿真的很长、很长…… 从窗户边来到床边也就迈了几步,诸星大靠近平宫的时候,她慌了 肉眼可见的害怕,无力的在被子里挣扎坐起,往后躲 抓紧一切能抓住的东西,恨不能竖起所有的刺对着他 “……”你不要过来啊 赤井秀一从黑泽雪子脸上写着这句话,他没有停下来,而是选择直面不容许她逃避 坐到床边的时候,赤井秀一明显感觉到黑泽雪子呼吸都凝滞了,像一只惊恐的幼鸟似得慌不择路 喉头滚动,他递过去一杯水 “喝点吧。”叫了一晚上,嗓子早就哑了 当然后半句他没有说出来,这点情商赤井秀一还是有的 “什么时候了?”黑泽雪子一开口就被自己沙哑的声音震惊到了 她似乎没有料到嗓子会变成这样,干涩的像河滩上的粗糙的沙砾,她的脸上还保持着不敢置信的表情,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赤井秀一看着她裸露在外的两条瓷白的手臂上的斑驳印记,战术性咳嗽几声,目光游移 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失控到这个地步……目光移回来,看着黑泽雪子指根上还有因为十指紧扣握出来的瘀痕……以及他咬出来的牙齿印 他现在一看见黑泽雪子的手,大脑就不受控制开始回忆昨天是这么强迫的把那葱白的指尖含在嘴里用犬齿细细的磨,轻轻的叼在舌尖舔舐,恨不能吃下去 赤井秀一心虚的把眼睛转移到别的地方 咳咳、咳咳咳咳咳 “你已经睡了十几个小时。” “现在是第叁天的晚上八点。” “你睡着的时候我已经出去把取得的物品交给了组织,现在第一个阶段已经结束了,可以暂时休息几天。你不用担心任务没有完成。” 他干巴巴的说道 “……”黑泽雪子看着他,眼眸水光颤颤 赤井秀一咽了咽喉,继续道:“对不起,因为我的失误给你带来伤害,我很抱歉。”他想了想,跪下来付出承诺:“我可以负责,我不会逃避的雪子。” “能不能别再说了。”他刚开了个头,黑泽雪子就一副快要窒息的表情打断了他 她快被哭出来了:“没有人要你负责。”她咬牙切齿的说,鼻头都红了:“诸星大,你别说话了。” 她咬着唇,拒绝和他进行视线交流,好了现在赤井秀一又发现自己跟个痴汉一样盯着黑泽雪子淡红的唇,脑内循环播放和她接吻的画面,他还记得她的味道……似乎是甜的……? stop! 停止! 他面上不显,内心深处已经痛苦的呻吟了半天 “我的手机呢?请帮我拿一下。”黑泽雪子脸色很难看 赤井秀一看得出来如果不是因为没力气,她肯定会扇他一耳光 如果扇他一巴掌就能解决问题,那就好了 把手机交给黑泽雪子,赤井秀一起身:“我出去抽根烟。” 留出来空间,她肯定要跟琴酒做汇报,赤井秀一临走之前又看了一眼黑泽雪子,她就像一朵经历了狂风暴雨的花,苍白虚弱的萎顿在床榻一角,就好像被他揉碎了一样,虽然他的确差一点就揉碎了这朵花 反正监听软件都已经按到黑泽雪子手机里了,不管她和组织任何一个人说什么他这边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平宫遥等诸星大离开了,才终于松了口气,她捏着手机一直在抖 一天一夜,琴酒给她打了两个电话,第一通电话是今天凌晨,第二通电话是上午八点 前者她已经被拉去浴室,后者她大概已经累的睡过去了 ……不管什么样的原因,后果都不是她能承担的 没有接琴酒的电话,就足够让她被教训 过去了这么长时间才打给他,还不知道琴酒在日本怎么发疯呢 平宫遥头疼欲裂,颤抖的拨出呼叫 在漫长的等待里,平宫毫不怀疑,只要一接通她就会迎接枪决的惩罚 滴声后,电话接通了 “给我解释。” “为什么不接电话?” 琴酒的冷漠的声线透过电话传过来依然有着强烈的穿透力 平宫呼吸急促,磕磕巴巴的解释:“昨天……出了意外,诸星大受伤了。”她说了一半就哽住了,停顿片刻后,难以抑制恐惧的哭腔 “他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中了……性药,我开车把他带回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我们……我们……” “为什么不给他打镇定剂。”琴酒冷冷的质问几乎要穿过虚拟的信号甩到平宫遥的脸上 她丝毫没有感知到泪流满面,尽力解释:“我准备了,但是他力气太大了,GIN,我……我给他口出来的。”如果现在有一面镜子,那么平宫遥一定可以看见她有多么狼狈 就像一只被吓破了胆子的猫,浑身上下的毛全部炸开,耳朵都立了起来,可怜到无以复加 她死死抓着手机,开始啃指甲,冷战一个接一个的打,等待着琴酒给她下死亡通知单 “……”不知为什么,琴酒那边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平宫遥的心都快要停止跳动了,琴酒的无言对她来说不吝于另一种刑罚,一种更折磨人心智的惩罚。 过了很久,平宫听见琴酒说:“知道了。” 就这么结束了吗?没有惩罚?也没有警告? 就这么放过她了吗? 平宫不确定隔着浴室的门,那个窃听器能听到多少,她也没有印象昨天晚上她喊的声音大不大 恐惧源自于为止,更源自于琴酒对她长久的调教,她觉得自己仿佛在经历死刑犯上法场之前的心理。 “以后不许漏接我的电话,诸星大和宫野明美是恋人,离他远点。”最后琴酒不疼不痒的嘱咐了她一句,说是嘱咐听起来更像是某种隐晦的告诫 平宫落下泪来,不敢相信他就这么放过了这个问题 “最近任务多就不去看你了。”琴酒说完想要挂掉,被她打断 平宫遥:“GIN,假如,我是说假如…..” “假如我和……他……发生了什么,你会怎么……” “我会杀了你。”没等她说完,琴酒就迅速回答了她,并且反问:“所以雪子,你们上床了吗?” 平宫遥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她虚弱的,生涩的回答:“不,没有。” “很好。不要做背叛我的事情。否则我会亲手在你的脑袋上开一个洞。”琴酒挂了通话的同时,面无表情的朝着对面的老鼠打空了一梭子子弹 他把弹夹扔掉,换上新的子弹又打空一梭子 一口气把烟抽完 黑色礼帽下,他墨绿色的眼睛没有一丁点温度 雪子,他的雪子,又一次和别的男人上床 和他想的一样,那个男人会狠狠的欺负她,哭的越惨欺负的越狠,男人都是这样的,他比谁都了解。但是这次不能怪雪子,她是被迫的不是自愿的。他听见她哭了一晚上,哭声时有时无 琴酒想,是不是他一开始没有狠心训练她才会发生这样的事 这个念头转眼被他放弃了,不会的,就算是训练了她也对抗不了一个红了眼的成年男人 所以,这次是他把雪子推进了痛苦的漩涡 他比谁都清楚,就在刚刚通话的时候,雪子已经承受不了再多的压力和刺激了,她濒临崩溃的边缘,只要他多说一句,就一句 便可以在瞬间彻底摧毁她 逼她走上绝路 琴酒把后天前往美国的机票夹在手里,用打火机点燃 火苗瞬间吞噬了质地偏硬的长卡 他在火光闪烁中,把手揣进兜里离去 暂时不要和雪子见面……或许会让她好受一点 第一瓶假酒 赤井秀一以为会听到些关于组织内部的事情,万万没想到听到的都是些儿女情长 他抽着烟,看着海,心情很复杂 现在从黑泽雪子身上得到的信息大概是如下 1:她的确是一个纯医护人员;2:她和代号琴酒的高层干部有不正当男女关系,疑似情人;3:黑泽雪子很惧怕琴酒,此处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琴酒极度凶残,另一种则是她被暴力对待过留下了心理阴影,赤井秀一更倾向于第二种可能,还有最后一个最重要的信息;4:琴酒喜欢黑泽雪子 他作为一个男人,十分确定,琴酒对黑泽雪子的感情可能远远超出了喜欢,而是更加浓烈可以称之为爱的情感 事情变得复杂了起来,或许他可以通过另一种更捷径的方式来了解琴酒 比如…… “我说了,我真的不需要你负责。你就不能忘了吗?诸星大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你是有女朋友的人,发生了这种事情你应该去求的她的原谅,然后和她保证永远不会再犯而不是来缠着我。” 他回到酒店,立刻去找黑泽雪子,就这样直接走过去跪在黑泽雪子的面前,希望她能够给他一个机会来弥补错误 然后被黑泽雪子严词拒绝 黑泽雪子难以置信的看着不为所动的诸星大,“你认真的吗?” 他沉默着点点头, “你喜欢我吗?” 他摇头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这是我该负的责任。” 平宫遥努力不让自己像个泼妇,压低声音:“不必,真的不必,诸星大,我也有自己固定的……男伴,你这样真的让我很……难看,拜托你不要做这种毫无意义只能感动自己的事好吗?” 他站起来将近一米九,高大挺拔,挡在她面前像一堵墙:“我会去和明美道歉,告诉她这都是我的错。我是一个传统的日本男人,该负的责我不会逃避。希望你能了解。”长长的头发从他的肩膀垂下,他幽深的望着苍白的女人 “黑泽,我会尽快获得代号,至于你的伴侣,你可以考虑换一个。”他的话相当不客气,也相当的狂妄自大 黑泽雪子平静的看着他,移开了目光:“等你见到他希望你还能这么说。” 自寻死路 是个疯子 平宫遥懒得理诸星大 一个意外导致的一夜情而已,他是哪个年代来的老古董?睡一觉还要负责?还传统的日本男人?你能不能不要顶着一张混血的脸说这句话?你和传统的日本男人有什么关系啊? 平宫遥说这句话的本意是想等到诸星大见到琴酒的时候,被琴酒吓退 她万万没想到,任务结束以后没过多久诸星大就获得了酒名 他的代号是——黑麦威士忌,他们都喊他莱伊 彼时的平宫遥正在学校里抱着艰涩的大部头医书啃啊啃,每天都在发愁生活费和欠款 她找了几个零工做兼职,但都因为组织频繁的任务而被炒鱿鱼了 树木长出嫩芽的季节下,平宫在校门口又一次见到了诸星大,他戴着质地柔软的针织帽,黑色长发中和了他凌厉的轮廓,看起来特别像一个搞艺术的男青年,至于是玩画画的还是玩摄影的就不好说了 他骑一辆很酷很拉风的摩托车过来的,两手插在裤兜里,架着两条长腿靠这车发呆 诸星大经常戴帽子,这又是一处他和琴酒相似的地方 平宫遥出了教学楼看见他,加快脚步往往反方向走 “我见到那个男人,你的固定床伴。” “是琴酒吧。” 他在她身后说道 平宫放慢脚步,心情起伏不定,她没想到诸星大这么快就会见到琴酒还活着来找她 可是……琴酒还没有和她见面的意思 她不敢去想琴酒会不会已经猜到了她们做过的事,只是脑海里一闪而过这个念头,都足以让她头晕目眩两腿发软 舌根下生出苦涩的津液,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平宫努力挺直脊背,她不想在外人的面前泄露内心的害怕让诸星大看穿她的软弱可欺 似乎只有脊梁还没弯曲,她的尊严就可以得以保全,她害怕会被人看出其实她只是琴酒的玩物,抛除了那不值一提的所谓的医疗支援身份,她是最基层的随时可以被出卖被抛弃的一颗棋子,就像琴酒说的,一旦被发现她不忠,立刻就会杀了她 但是诸星大就不一样,她攥紧拳头,逼退眼底的泪意 诸星大是比她更重要的人,对组织的作用远远大于她,所以琴酒没有动他 在琴酒眼里,她只是随时都会被牺牲的……东西 她最大的作用大概除了取悦他,就没了吧,哦也不是,她还欠着组织巨额的高利贷,没有还完高利贷之前,她是不能死的。 诸星大在她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不断抛出问题 “和他见的第一面感觉他对我很不友好,黑泽,你怕他吗?” 平宫遥一个也不想回答:“你没任务吗?这么闲?用你的追踪技术来找我真的大材小用了。” 春季过去了大半,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进入初夏了,灿烂的阳光从嫩绿的枝叶间隙漏下来点点日光 “那件事情……我已经和明美说过了,我们现在分手了。” 平宫遥咬牙,转身看着他冷冷的打量着貌似诚恳的男人 他装的可真像啊,可是他难道不知道他长着一张绝情的脸吗?用这样冷酷无情的面孔,毫无感情的眼睛,刻薄寡义的嘴唇,来对她说这些话 她就是个傻子也不会信的 “所以呢?” “我要对你感恩吗?” “你是想告诉我,你为了我什么都愿意做吗?不管是和明美分手还是和琴酒对峙,你都可以做到对吗?” 平宫看着诸星大,恶意的说道:“我可以这么理解吗?” 然后诸星大说:“我可以。” 开什么玩笑? 那是琴酒 是绝对不会手软,深得boss喜欢的琴酒啊 “无所谓,我已经获得代号了,我说过我会很快获得自己的代号,雪子我让你考虑换一个伴侣是认真的。” 诸星大看着她,猫一样的唇形微微翘起,绿眼睛弯起来,他眼里带着笑意 平宫遥呼吸停滞,胸前起伏着:“不可能,这才多久。” “你才加入组织半年……不可能这么快就获得称号……从来没有这样的…” “当然可能,或许以前没有先例,是我就可以。”诸星大打断了她的话,眉头皱了一下:“而且据我所知,和我几乎同一时期加入组织的成员,还有两个最近也获得了代号。一个是波本,另一个的代号也确定下来了是苏格兰。我们都是威士忌。”他轻笑起来,然后站到她面前逼她正视自己 平宫遥震惊到失声,她嘴唇颤抖:“……那你…你真获得了代号……” “我是莱伊。” 诸星大眼底带着笑意的看着她:“诸星大和莱伊你喊哪个名字都可以。” 平宫遥深呼吸一口,闭上眼睛,用力推开他 “让开。” 【阿卡伊打算直接勾引妹,他不做人了。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探听到组织的秘密 FBI之秘技·迷情色诱 妹:你不要过来啊QAQ,我感觉有人要迫害我QWQ 最近剧情会多一点,后面会有车,会有豪车,不要急,我努力写快。】 他是猎人(莱伊微h)(回忆梦境+束缚后入) 就这样,莱伊追求琴酒情人的事情在组织里传开了 起初传言只是小范围的流出,没有几个人相信,但是自从宫野志保找到莱伊扇了他一巴掌后,反而被证实了真实性 然后就没有人敢多嘴多舌继续散播谣言了,毕竟莱伊爬的太快了,他是继琴酒之后最得boss喜欢的人,尤其据说莱伊有着不输琴酒的冷血,还有被他盯上的目标绝对不会活着的记录 谣言不一定止于智者,但一定会止于暴力 黑泽雪子成为了不能被提起名字的女人,她获得了伏地魔的同款称谓,you know who 深处漩涡中心的平宫遥对此一无所知,她只觉得获得了代号以后的诸星大格外烦人,他经常会出现在她上课的楼下和住的地方附近,点上一只烟抽着不远不近的跟着她 她只能抓紧包带,假装他不存在 琴酒没有再给她来过一则讯息或者是电话,他就好像是把她遗忘了一样不管她了 平宫遥的辅助对象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从琴酒转变为了莱伊 没有琴酒的约束,平宫遥并没有感到放松的快乐,相反她变得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阴影里窥视着她,如影随形,让她时时刻刻都提心吊胆 如履薄冰的挨过每一次日落 她终于有机会给其他成员提供医疗支援,一次组队任务出现了失误,平宫的搭档被对方的枪打中了靠近心脏的位置,莱伊在对面的大楼五百米开外的地方一枪崩了任务目标,成功转移了他们的视线为平宫遥的撤退争取了充足的时间 等莱伊赶到汇合地点时,她已经在简陋货车后箱搭好了一个简易的无菌室 赤井秀一背着枪包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黑泽雪子穿着医用防护服,口罩遮住她大半张脸,纤细的手指握着手术刀眼里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严肃 窄小的刀身划开肉体,取出子弹暗红的血淌出来,兹了她一脸 黑泽雪子的眼皮上还挂着血珠,额头上渗出汗水,她面无表情的换了个止血钳压上去,动作干脆果断 即使不过去,赤井秀一也能感受到手术的凶险,他抱着大狙在驾驶位上,透过反光镜看她开刀。 呼吸面罩下那人的出气很微弱,黑泽雪子盯着他看不懂的仪器,手上继续操作,就这样用很难受的半蹲姿势一直持续了四五个小时,赤井秀一看见黑泽雪子的腿因为酸软而在颤抖,可就是这么抖她上半身四平八稳毫不动摇,一双手看起来纤细瘦弱却稳稳的拿着镊子和针做缝合,她看起来是那么柔弱但却是如此可靠。 如果她是个普通的医生那该多好啊 赤井秀一忽然冒出这个念头 又过了十几分钟,她才放下镊子给那人挂了一瓶点滴 赤井秀一赶紧下车,去后备箱接她 果然黑泽雪子从车厢后门下来的时候腿已经完全站不住了,她举着双手,医用手套上沾着暗红的血迹。迈开腿往下跨,一步直接摔进了他的怀里,被他一把攫住腰抱起来 “先不要请求支援,他伤的太重了最好不要挪动,先观察看看能不能渡过危险期,十个小时以后如果生理机能一切平稳再把他送去监护室。”黑泽雪子只露出一双眼睛,和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一长串医嘱 赤井秀一拉下她的口罩,将她横抱在臂弯里:“怎么样?” 她倦怠的摇头,“不好说。”说着她看向车内,表情严肃:“十个小时之后看他状态吧。” 黑泽雪子推了推他,示意他放她下来 于是赤井秀一把她放了下来 她大概是很累了,竟然愿意搭着他的手靠在他身上休息,哪怕只有很短的一两分钟,她还是在他臂弯里停留了片刻 黑泽雪子摘掉了橡胶手套,和他说了声谢谢,然后一个人往远处走去 这里荒无人烟,除了破败的厂区和呼啸的风声再也没有别的东西,没有人也没有动物,她走远会有风险 于是赤井秀一跟了上去,看见黑泽雪子脱力的抓住一根断垣的水泥柱,大口大口的喘气。她是怕的,不仅怕还很紧张,但是手术过程中她没有表露出痕迹,老练的像一个身经百战的专业医生。 后来他才知道这是黑泽雪子第一次独立为患者动手术,第一次就给心脏取弹她的精神压力大到了可承受的阈值,但是她没有选择,她必须这么做,明知道有极大的概率会失败她仍然要付出努力。 赤井秀一退回原点,装作没有出去过的样子 很快黑泽雪子就回来了,她回来的时候又变回了不爱说话的冷淡模样,冷得像块冰。 “恭喜你雪子,藤田如果活下来,你可能会晋升。”他没话找话和她聊天 出乎意料,黑泽雪子没有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她睫毛颤了颤,表情冷若冰霜唯有下垂的唇角泄露出一点自伤的悲哀:“这双手到底是在救人还是在杀人呢?”她很轻的叹息了一声,然后不再说话 赤井秀一看着黑泽雪子,像是第一次认识了她 黑泽雪子明明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他却觉得她的眼里在下雨 微抿的嘴唇似乎就是她所能做的最后坚持的倔强和挣扎 他忽然很想给黑泽雪子一个拥抱,告诉她,她是在救人 赤井秀一克制住了内心的躁动,点了根烟把乱跳的心跳压下去,这是他的敌人,他不应该去和敌人共情,更不应该可怜敌人 赤井秀一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拿出FBI训练的成果,不可以对组织成员产生多余的情绪 他们都是杀人不眨人的魔鬼,把生命视如草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经过严苛的训练和洗脑,早就已经和黑暗为伍,是魔鬼的爪牙 可是他又忍不住想起,黑泽雪子拿枪返回了救他的场景 她似乎是不同的,但是他不能相信 在理性和感性纠结的边缘,黑泽雪子重新换了一身干净的手术服,她又戴上了口罩和手套,严格的给自己进行消毒 “我上车陪他度过今晚的危险期,莱伊你在前面休息吧。”她说完就打开后门钻进车厢里 赤井秀一沉默的返回驾驶位,把狙击枪抱在怀里闭目沉思 当天晚上他在和黑泽雪子隔着一道很薄的塑料薄膜的车位上,做了一晚上的梦 他梦到了和雪子在浴室里疯狂的那一夜 明亮的浴霸发出刺眼的光和堪比烈日的温度,冰凉的瓷砖上到处都是浴缸里溢出来的水,他单手扣着雪子的两只手腕,举过头顶拿撕裂的布料缚住吊在毛巾架上,她塌下的腰恰如一弯月亮,潮湿的发丝汗津津的粘在她的后颈上,凝乳尖尖挺翘精巧,乳团滑腻的好似一块油脂。 手掌包住晃动的小奶球,揉啊揉怎么也揉不够 雪子哭喊着,求他不要再继续了 他却一次又一次的把自己楔进她的身体里,肉茎受到内里紧缩湿滑的挤压而膨大到更粗壮的尺寸,顶到她的小腹凸起龟头的形状,在里面打着旋儿的磨,磨得水声潺潺淫靡不堪 “舒服……雪子……扭起来,把腰扭起来……”他狂浪的掌住她圆润的臀部,用言语指导着她 囊袋拍打着花心,捣出细密的白沫,咬着她的后颈吮吸她滑滑香香的皮肤 舔舐掉她的眼泪,像野兽一样蛮横无理强迫她侧着头和他接吻,卷着香软的小舌吞咽,拉出长长的银丝拖在空中 他把手放在她的肚皮凸起的地方,“雪子……能感受到吗?我在……这里。”然后用力压下去 黑泽雪子受不了的拧腰,卷曲的发尾在玉一样白的背上扫来扫去 …… “这里已经是我的形状了,已经灌满了,不过还可以射更多的给你……嗯呃——” 狠狠的中出,用滚烫的精液冲击着已经满满当当的子宫,引发她新一轮的高潮和崩溃的抽泣…… “好爱……你。” 赤井秀一猛的睁开眼睛,淡淡的腥味从顶起个大包的裤子里撒发出来 他脸都绿了,掩耳盗铃的随手拿起一件衣物盖着羞耻的部位 一层薄膜相隔,被他做了春梦的女主角强撑着精神在看护伤者 现在的问题是……他要怎么才能在不惊动黑泽雪子的情况下,处理自己的下半身…… 优秀的FBI王牌赤井秀一表示头很疼,非常疼 他现在动一下,刚刚释放过的脏东西……大概可能也许,呃,就会流到车座下 拿出手机开始搜索【在车里遗精后怎么避开后排乘客偷偷解决卫生?】 腿情不自禁的抖起来,他真的慌了 在线等一个回答……急!!!!!!! 很快有人回复 赤井秀一看着这条回复,开始怀疑人生,Fuck! 【尽量夹住】——来自一个好心的网友 【阿卡伊:我可是猎人啊,要把猎物狠狠咬住!(bushi)被猎物狠狠咬——住(get√) 妹:第一次开刀,有点担心,搓手手】 不要说我不开车,剧情和车是有各自的进度,目前是稍微慢了一点,车车会有的,豪车也会有的,容我铺垫一下剧情哈~深夜补一个短车补偿一下下 仲夏夜之雪 20 任务结束后,莱伊有些奇怪 平宫说不上来哪里奇怪,这是她的一种直觉,虽然他依然会在没有任务的时候频繁来找她 但是不一样了 眼神不一样了 莱伊和琴酒唯一不一样的就是,虽然他们如此相似但还是不一样的 莱伊虽然冰冷,但是他的眼睛里仍然还有人的情绪,琴酒的眼里什么都没有,平宫遥只在琴酒的眼里见过疯狂和破坏欲这两种情绪,现在她从莱伊的眼睛里也看到了占有欲 第一次发现的时候,是莱伊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她只是和同学多说了几句话,一扭头就看见莱伊在树荫里,斑驳的树影遮住了他的表情,他吸着烟用看死物的眼神看着她的同学 那一个瞬间平宫遥血液都要倒流了,她在原地催促着同学赶紧走 “太像了。” “什么太像了。”莱伊走过来问 她看着莱伊深邃的双眼、轮廓鲜明的颧骨、高挑隆起的眉弓,转移了话题:“为什么又来了?” 莱伊还在看同学离开的背影,平宫胆战心惊的小心观察他的表情,挡在他的面前阻隔他的视线 “有什么事吗?” 莱伊眼珠转了一下,看向她语气没有起伏:“要集合了。” “介绍新人认识。” 平宫皱眉,“我也要去?” “嗯。”莱伊惜字如金 平宫遥内心闪过怀疑,也只能点头:“知道了,现在就走吗?” 有种奇怪的感觉 她脸上浮现过一瞬迷茫,很快又掩饰了过去 不好的预感在到达集合地点的时候得到了验证 平宫没来得及换衣服,就直接穿着平常的衣服过去了,大概是因为来接她的缘故,莱伊和她是最后到的 白天的酒吧全面封闭,只接待特殊来宾 她抬头看了眼印着乌鸦图腾的招牌,内心的动荡不安到达了顶峰 推开门进去,昏暗的酒吧内,吧台上方亮着一排水晶灯,灯光下是两位年轻男人手里各自端着一杯酒,看到他们进来碰了个杯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二楼传来 “你迟到了。” “雪子。” 平宫遥抬头,看见那身漆黑的风衣和银色的长发,脸上的血色在瞬间褪尽 她呼吸急促的喘了口气,拉开了和莱伊的距离 “很抱歉,我来迟了。” 琴酒居高不下,眼神在平宫遥和她身边的莱伊上转了一圈,一条雪白的手臂从琴酒的身后慵懒的搭在他肩上,美艳的好莱坞女星涂着鲜艳的口红,亲密的挽着琴酒和他耳语 “这就是你的小羊?看起来很美味啊~” “鲜嫩~肉质细腻~” 她刚说了两句就被琴酒黑着脸推开了 琴酒一脸不能忍受的表情,大步往前走:“今天不是你看热闹的场合,贝尔摩德。”他咬牙切齿的喊了笑容神秘的女人一句 这个女人,从来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可以看戏的机会,唯恐天下不乱家伙 琴酒从二楼下来,来到平宫遥的面前和莱伊面对面,说了句过来认人,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平宫遥 他这样的冷漠的态度是平宫熟悉的,琴酒就是这样一个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毫不关心的人,只有任务和boss才能让他稍微变得兴奋一点,他享受杀戮也沉溺于杀戮 他今天并没有抽烟,这意味着他的心情并不好,平宫难以判断琴酒糟糕的心情是否和她有关,还是只是因为人多而烦躁 皮鞋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风情万种的大美人从二楼款款下来,坐在琴酒的身边,对着平宫遥伸手招了招 “过来,可爱的小羊羔~让我看看你。” “贝尔摩德!”琴酒低声警告 贝尔摩德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转头和吧台内的伏特加说道:“一杯……马丁宁,谢谢。” 坐在她身边的琴酒没有出声,他把玩着沉甸甸的打火机,蓝色防风的火苗在光线暧昧的吧台上时不时的跳跃着 诡异的气氛里平宫遥皱了下眉头,和莱伊一起在吧台找了位置坐下 “听说这家伙在追你。呵~真有意思,吸引的都是同款男人,我都要同情你了可怜的女孩。”贝尔摩德喝了一口伏特加调的酒,发出一声赞叹 平宫遥装作没有听见,盯着台面上木头的纹路沉默的出神 “先说正事,今天是让各位获得代号的新人互相认识一下。波本从你们开始。” 琴酒无法继续忍受贝尔摩德搅浑水,开口主持碰面的开场 “波本,情报类的。” 迷离的灯光下,平宫遥才发现这个新成员竟然是个混血……还是一个罕见的深肤色混血儿 他长得很出众,头发是很浅的金色,皮肤是很健康的小麦色,他笑眯眯的和她打了个招呼:“嗨咿。” 平宫遥点头示意,表示见过了 “波本身边是苏格兰,你的新搭档。”琴酒说完,叁道目光同时看向他 平宫遥、莱伊和苏格兰都在看他,最先收回目光的是平宫遥,她抿着唇心思凌乱无序 “莱伊会于今晚被派遣会日本执行任务,接替他在洛杉矶的是苏格兰,白衣天使要和新搭档好好相处,就算惦记莱伊也没办法呢~”贝尔摩德适时的补充道,她冰蓝色的虹膜在平宫遥和琴酒身上转了一圈,又开始了神秘莫测的笑容 “这次要注意尺度,琴酒要是吃起醋来…….” 她意味深长的看着脸色苍白的黑发女人,继续说道:“可是会要命的。” 看到平宫遥浑身一抖,脸色转为更加失血的惨白贝尔摩德心情很愉悦。平宫遥的眼睛里仿佛藏着除不尽的朦胧雾气,水光弥漫的看着她 脸上这么清高的表情,眼睛却如此哀婉悲伤,真是一只……惹人怜爱的金丝雀 欺负可爱的珍稀的家雀,还要更恶劣的乘胜追击,贝尔摩德优美动听的喉咙里吐出可以令平宫遥溃败的叹息,她轻佻的用指尖点在台面上,“啊~又到初夏了,漫天的柳絮飞扬就像下雪一样,一直到仲夏夜都不消散,那是何等美丽的场景啊。” 充满了暗示意味的谜语人,在刺激了平宫遥一波之后又开始慢悠悠的喝酒 仲夏夜,虫鸣鸟叫此起彼伏的声音充斥着平宫的耳膜,红白的脑浆在冰冷的庭院门口黏糊糊的沿着石阶流下去,小泉悠真的血染红了她精心挑选的玄关垫,梦幻的新婚被残忍的撕裂 一地狼藉 被子弹打的面目全非的婚纱照……还有那张充满了罪恶和血腥的双人床 不断在平宫遥的眼前轮转,她似乎又嗅到了血的味道 腥甜的、夹杂着生铁味道的血,扑进她的鼻腔填满了她的大脑 早已经各种不适的平宫遥终于难以忍耐贝尔摩德绵里藏针的隐喻 她美丽的脸上褪尽血色,比冬日野外的月光还要苍白 她站起来,从吧台的椅子上下来,“通知我听到了,没什么事我就先离开了。” “回来。” “雪子。” 平宫遥走了不出几步就被琴酒喊住,她顿了一下,没有回头,继续走 打火机擦火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琴酒说:“不要让我说第叁遍。”他语气很平常,但是带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平静,他不是不愤怒,而是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于是,平宫遥无语仰头凝望着天花板,压抑下心潮,折身返回来再度坐下 “继续,苏格兰和雪子打个招呼。”琴酒说 波本身后的男子,他沉默的喝着酒,侧身和她对视,“我是苏格兰。” 平宫遥看清他的长相,耳朵里嗡地一声 男人长得颇为斯文,狭长的凤眼眼尾几乎要斜入鬓边,他温吞的和她四目对视然后把目光从她脸上移开,淡漠的继续端着酒杯喝着 天旋地转、平宫遥眼前闪过两年前的黄昏,在那僻静的河道旁,天边的云都被火一样通红的晚霞烧成一片赤色,年轻善良的警察温柔的擦去她的泪水 两个人的脸在此刻重合,平宫遥感到窒息,胸口喘不上来气,持续的耳鸣和眩晕让她脸色十分苍白 就在此时琴酒给她推过来一杯淡黄色的啤酒:“snow beer,尝一尝你的代号。” 清爽的如浪花般洁白的泡沫在杯中翻涌,平宫遥的大脑一片混乱,她看了看琴酒,又看了看面前的啤酒,这短短的几分钟,已经快要让她发疯了 一轮又一轮的刺激,她怀疑自己只要离开椅子就会和滩烂泥一样在地上摔的不成形 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她?为什么要让她一次又一次的陷在噩梦里走不出来? 太荒谬了 她的、她的神使,为什么会在这里遇见他 光也要从天上坠落了吗? 那这个世界上到底还有什么是值得她留恋的?还有什么可以给她力量,让她能在无边的黑暗里走下去。 【别放弃,无论如何都会过去的。生命充满了未知和奇迹,只要你不放弃就一定可以等来你想要的未来。】善良纯粹的警察温柔的就像清晨的太阳,温暖但不会灼伤人 只要我不放弃……就一定可以等到我想要的……吗? “我的……什么?”她嗓音生涩非常 琴酒又说了一遍:“你的代号——雪花啤酒,以后你就是斯诺。” “苏格兰要常驻洛杉矶一段时间,在此期间的医疗支援都由你负责。” 一口没动的啤酒杯掉到地上摔的四分五裂,碎片落了一地 琴酒微眯眼睛,表情危险阴郁 “斯诺。”他喊了她一声,警告的意味很浓,不要再挑战他的耐心了 “你要违抗组织的命令吗?”琴酒把伯莱塔放到桌上,枪口对准了吧台另一侧的莱伊,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 平宫遥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过的这么慢,这么难熬 她吸了吸气,呼吸都在颤抖:“对不起,我只是,只是太激动了。”她胡言乱语说着拙劣的谎言,失态的无法用敷衍遮盖过去 降谷零看着这位在组织里绯闻漫天飞的黑泽雪子,在心里给她的危险程度打上了个红色的标记 琴酒看着她,半晌吐出一句话:“很好。” 一两个月不见,小羊又长出了犄角要反抗他了对吗? 我对你真的太温柔了,才会让你这么不知天高地厚,想找新的情人摆脱他是吗? 雪子,我对你很失望 很失望 在超低气压下琴酒挑起平宫的下颌,两根手指捏住她的下巴逼着她和莱伊对视,“任务都发布完了,斯诺,我的情人。莱伊你和她重新认识一下吧。” 琴酒看着这个和他颇为相似的男人 代号为莱伊的诸星大对他挑衅道:“男人不应该对自己的女人这么粗暴,你弄疼雪子了。” 琴酒冷笑一声,单手把黑泽雪子搂得更紧,“这是她犯错的代价,没有和你保持距离。” 他箍着她瘦弱的腰腹,掌控着她的呼吸和恐惧,这让琴酒感到满足:“我需要对你进行一些……问询了。准备好了吗?” “不!”她虚弱的拒绝,身体条件反射的发抖 混沌的思绪艰涩的在肉体条件反射下开始转动,这一刻平宫遥终于回忆起了琴酒的手段,她漂亮的眼睛里全是恐惧,细长的手指攀着他的衣袖,却连求饶都不敢说出口只能抽噎着喘息 可惜,已经晚了 琴酒:“新人介绍结束了,波本苏格兰可以离开了。” “至于莱伊。”他恶劣的咧开一个狰狞的弧度,“你在洛杉矶呆的时间太长了,boss让你去日本杀了清水议员,任务截止时间24小时,留下来救斯诺还是马上滚蛋你自己选。” “我赞同你留下来,规定时间内没有完成任务,我可以直接毙了你给组织清除垃圾。” 琴酒在莱伊咬牙黑脸的表情中笑的很猖狂,他单手抓着平宫遥纤细脆弱的后颈,粗暴地拖拽着她一步一步上了二楼,踹开一间门,然后又暴力的把门摔上 赤井秀一拳头捏紧了,死死盯着二楼的那扇门 他想一枪崩了琴酒的头,想立刻马上崩了琴酒,把他倨傲的脸打成马蜂窝 手摸上后背的狙击枪的同时,贝尔摩德的手摸上他,她冰冷的看着他 “你要干什么?莱伊。” “是要放弃任务吗?”她拨开他握着枪的手,一根根把他的手指从狙击枪上掰开 “如果我是你,我就会拼命做任务,拼命往上爬。” “然后……把雪花抢回来。” 贝尔摩德的手指划过他的脸颊,她笑着感叹:“你和琴酒真的太像了,他有的凭什么你不能有呢?” 赤井秀一起身甩开贝尔摩德的手,一言不发的背着枪走向酒吧门口 走向他不能动摇的理想 他必须去执行任务,必须在组织里站稳脚跟 他必须捣毁这个肮脏的窝巢 在此之前,他可以舍弃一切 一切 他远离家人,抛弃爱人,出卖底线和灵魂 自然也包括……黑泽雪子 【这一章细节超级多,各种隐藏的线和心理活动我都没有展开,尤其是琴酒内心的活动我都压住了,第一个修罗场就血线拉满,每一句话琴酒,莱伊,和妹叁个人都难受的一批,还有假酒苏格兰也慌得一批。只有透子一无所知,还在看热闹不嫌事大。贝尔摩德你好坏哦,我好爱坏女人。】 他从不道歉(琴h)(口+抱坐+微暴力) 21 被抓着头发,用拖拽牲口的方式推搡进房间 琴酒用并不温柔的方式把她推到墙上,他把帽子随手挂起来,风衣也放到一边去 卷起袖口,露出肌肉线条明显的小臂,把她禁锢在两臂之间 “这么怕我。” “还敢和莱伊纠缠。” 平宫遥微垂着头,引颈待戮如羔羊,琴酒曾经很喜欢看她这样柔顺,但是现在他抬起平宫遥的下巴,看她微微颤抖的呼吸却换了种心境 烟灰色的眼睛里倒影出他,琴酒低头啄了一下她花苞一样的唇,和她交换了一个热热的呼吸 “我不联系你,你就永远都不会打给我?” 不等平宫遥回答,琴酒闭着眼又吻了下去,这次他带着掠夺者的啃噬,把她口中呼吸全部夺取,她窒息的瘫软在他的臂弯,柔软的腰韧性极好,虽然很细但是怎么摆弄也不会折断 “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雪子,你是背叛者的遗孀。” 细密的啄吻沿着她的脖颈往下,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微凉的皮肤上激起她的一阵轻颤 “讨好我你才能活下去。” 琴酒拉着平宫遥的手摸向她的腰带,带着她的手解开他的皮带,两个人一起倒向身后的大床 他双手撑在床后,挑起平宫遥的下巴然后握住她单薄的双肩 “你知道该怎么取悦我。” 被狼一样的目光锁定,平宫遥深呼吸后,她涨红着脸,忍着羞耻把手放到他的腰带上,咬着唇狠心把裤子拉链拉下来,里面的东西还没完全勃起就已经尺寸可观,如果等到…….她会被弄坏 平宫遥仰着头用目光祈求他可以放过自己 头顶上传来他难以捉摸的笑声 没有温度的,难以被讨好的哼哧,说是笑声却更像来自他的讥诮 “自己来我会克制点,等我就不由你掌控了。” 说不上是提醒还是警告,平宫遥本能的一哆嗦。 “嗯……等、等一下。” 平宫遥眼里水光莹莹,小心翼翼的伸手扶住,低下头红着脸张开红唇,慢吞吞的含住了龟头 她抬起头又看了琴酒一眼 “继续。” 他放松的敞着两条长腿,大马金刀的坐着,等着享受她的服务 手握住棒身,另一只手轻轻的,不敢用力的搭在他有力的大腿上,试探着把开始苏醒的巨物往喉咙里收,舌头包裹着粗壮的肉棒舔舐 口腔温暖湿润,口水丝滑,她温柔细致的吞咽,每一下都让琴酒的欲望更加强烈,想要更多,还不够,他更喜欢捧住她的头狠狠深喉 琴酒喉咙里发出一声闷闷的:“呃……”低沉性感的嗓音染上了不满足的渴求 “再深一点,往里吸吮。快点。”他需要克制自己才不会把手放到平宫遥的头发上,揪着她的头皮凶狠的穿透 冷淡却极有威慑力的声音,平宫遥很轻易的就能想象出琴酒常年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是用怎样的口气跟其他成员命令,无法违逆的震慑,让她不得不照做。希望暴君满足后可以获得宽宥。 平宫吃着肉棒,口水声滋滋作响,乌木般的长发披散在她的脸侧,趁的她不大的脸颊更加的小巧,琴酒挑起她一缕黑发卷在手指间绕啊绕,凑到鼻尖嗅一嗅 “换洗发水了。” 玫瑰味的,很香……比之前的好闻 从这个角度,琴酒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的东西是怎么把平宫遥的脸颊顶起鼓起来 她眼里水汪汪,楚楚可怜的又在勾引他 不知过去了多久,平宫遥跪在地上双膝都已经酸痛难忍了,琴酒还没有释放出来 她已经跪不住了……嘴巴也撑到最大,咽喉好痛,唾液连成透明的丝线,狼狈的往下流,流在琴酒黑色的西装裤子上。 她犹豫了一下,纤白的手,托起他沉甸甸的囊袋,用柔嫩的掌心包住卵蛋摩挲,然后试探性的稍微捏了一下 “!!……唔——”平宫遥被忽然急风骤雨的抽插弄的干呕不断 他忽然抓住她的头发,按着她的脑袋疯了一样的往下压 摁住往下压,在紧致的喉咙里旋转碾压,提起来,然后再次重复,几次来回之后,琴酒也达到了极限 猝不及防的被射了一嘴,腥气黏糊糊的精液咕嘟咕嘟地顺着她的咽喉被仓皇吞下 平宫遥瞪大眼睛,双手紧紧攀着琴酒结实的小臂,把他深蓝的衬衣揪的起皱 “不错。”琴酒放松的摸了摸她的发顶 口出来不意味着惩罚结束,这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 琴酒的目光从平宫遥脸上移到她的饱满的胸口,下达命令:“自己脱,自己来。”他扬起脖子,示意她 平宫咳嗽了两声,面露难色,她羞愤愈加的把轻薄的外衫脱掉,在琴酒凉凉的眼神里把湖蓝色的毛衫从头上脱下放到一边,然后手指哆嗦着把内衣扣子解开,露出白皙美好的上半身 长长的乌发从她的肩侧溜下来,半遮半掩着胸前的弧度 她水润的双眸躲闪着琴酒,把裙子脱下去 在脱到肉色打底袜的时候,琴酒喊了停,他让她分开双腿露出中间的隐秘的极乐之地 把丝袜从中间撕开 “坐上来。”他说 “……”清冷不可攀的一张脸上已经被艳丽的潮红布满,琴酒最爱雪子露出这样的表情 不得已被欲望玷污 想要挣扎想要反抗却只能沉沦的更深 再也不能脱离污浊 就这样来到他身边吧,可怜又可爱的雪子 她颤巍巍伸出雪白的手臂,一条搭在他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抵在他的胸前撑开一点距离 她低着头看着下面,小心翼翼的对准再度勃起的肉茎头部。却不知上面饱满的雪乳因垂首而坠出诱人的弧度,樱红的乳尖已然翘立 磨蹭了许久,平宫遥终于坐了下去,她下面已经湿润,但是还没扩张完全,琴酒混血的器官对她而言太大了,她脸颊绯红,咬着唇艰难的往下吞 琴酒也难得有心思等她 终于又过了很久,平宫遥倒抽着冷气,吃下了完整的性器 她两条胳膊紧紧缠着琴酒的脖子,腰肢向后仰起一道弯弯的桥,大腿在琴酒的腰侧分开,她努力夹住他劲瘦的腰,下面尽力上下套弄 太大了 太硬了 光是在里面都已经撑的她逼出生理性的眼泪,再动的话……就会 “嗯——啊……”令人面红耳赤的甜腻呻吟从她的嗓子发出 平宫遥感觉到肉茎在她的身体里勃动到可怕的形状,就连柱身上的筋络都被勾勒出,太满了。 不行 她动不了 琴酒忽然向上挺动,重重的的顶弄,她立刻软成一滩在他胸前,发出一声轻哼 “没劲儿了?” “……慢、慢一些,太重了……”她被操弄的双眼失去焦距,迷迷离离看着他 琴酒哼了一声,掐住她的腰,抬起她往上抛,落下的重力足够让肉茎狠狠劈开她湿的不像话的甬道 她滑腻的大腿触感极好,磨蹭着他的腰际 琴酒解开自己衬衣的扣子,和她皮肤相接 平宫遥的头歪着斜靠在他的颈侧,柔软的奶团挤压在他的胸膛上,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抛动 她发出猫一样的尖细的喘气,跟长了小勾子似的勾的人心里痒痒的 下面绞尽了缠着他吸附 “不行……太快了……GIN,不要……慢一点,慢……”她被凶猛的肏弄撞的哭叫出来 “腰扭起来,教了多少次?还不会扭。”琴酒在她腿根重重的扇了一巴掌,打的那块皮肤瞬间红了起来 “被莱伊肏的时候,叫的那么大声,以为我听不到是吗?” “疼,疼,不要咬我。” “黑泽雪子,你是想死吗。”琴酒咬住她的肩膀,在她圆润的肩头留下一个带血的牙印,然后又低头咬住那团雪白香软的奶子,在嘴里吞咽 “还敢撒谎。” “骗我是要被肏死的。”他压下去许久的怒火就像是火山喷过而出的岩浆,想要将她干死 骗他 “只给莱伊口交?口交还能叫出声?” “他没有戴套,所以射了你一肚子对吗?” 琴酒重重的打平宫遥的臀,打的她受不了的凄惨的哭喊 “不,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自愿的。” 琴酒冷笑,疯狂挺动 “不是自愿的你叫了一晚上?” “天都亮了你还在叫。” 他把阴茎戳在她的子宫边缘,平宫无力的倒在他身上,任由他摆布。 “你猜莱伊现在是在外面听你被肏?还是已经走了。” “他知道我今天肯定会惩罚你,但是他现在都没有进来救你。” “你找的新欢真烂,他以为你是我的情人就能帮他往上爬却不知道你就是个废物。” “等莱伊看出来你什么也帮不了他,他就会抛弃你,就像他抛弃了宫野明美一样。” “蠢货,黑泽雪子你是蠢货吗?” 被小泉悠真骗到手结婚,还要被诸星大这样的小白脸骗第二次?! 你怎么蠢成这样?我的雪子。 琴酒埋在她的身体里,剧烈的抽插几下然后射了出来 他释放出来心情好了很多,但这也只是短暂的,“和苏格兰好好搭档,你的代号我随时可以收回去。” “如果你再敢……” 平宫遥定定的和他四目相对,她翻身从他身上下来,跪坐在床边背对着他,被他扳过身子面朝着他 平宫难以抑制悲伤,她悲恸欲绝的压抑着哭泣,哭到喘不上气:“你还要我怎么做?”她眼里的泪水源源不断的往下流,烟灰色的眸子里全是破碎的光,几乎要昏厥过去 她似乎已经绝望了,不抱任何希望的同他说 “只要你说,只要我能。” “你还不满意的话,就杀了我。” “我知道我只是你的床伴只是一个见不得人的情人,所以有错都是我的,我没有要你在莱伊和我中间选我,也没有奢求过你会为我出头,你不高兴要惩罚我我也接受,这样还不够吗?”她流着泪质问他 “被欺负都是活该,我没有说什么。” “为什么你还要用言语来羞辱我?” “还是你觉得我就是个妓女,谁都可以……”平宫遥崩溃的哭声被琴酒的怀抱淹没 他用力的把她抱在怀里,打断她的话 “没有。” “我没有这么想。” 像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那样抱着她,琴酒才能感受到她有多么悲伤 泪水打湿了他胸膛的肌肤 琴酒想:眼泪难道也有温度吗? 要不然他怎么会感觉有被烫伤的痛楚? 他从不道歉,也不会低头迂回,哪怕错了也要固执的将错就错 但是如果能让雪子不再哭泣,他可以妥协一次 “我不说了。”委婉的退让已经是他能道歉的极限 别哭,雪子。 在平宫遥压抑的抽泣声里,这场本来计划持续很久的惩罚不了了之了 悲伤会随着风被带去天涯海角(苏格兰线开启 22 前言: 1:苏格兰的线和波本的交织在一起的,虽然但是,苏格兰是纯爱呢 2:预警,苏格兰线主要走剧情,车很靠后,想看车的小天使需要多等等 3:希望我能写出来想要的感觉吧,虽然我很菜鸡(只要我先骂我自己,那就无事了hhh) 正文 【小姐您看见地平线了吗?太阳虽然落下了但是在遥远的地方它同时也在升起啊。】 沿着年轻的警校生手指的方向,两年前的平宫遥在那红通通的天边,似乎真的看到了他口中说的景象 可是在她的心里,光不在遥远的地球另一侧,而是在她身边 她没有看身边的意气风发又温柔的青年,而是认真的看着他说的远方 弯了下唇,应了一声低不可闻的:“嗯。” 或许她的悲伤都会随着风被带去天涯海角 她会一辈子记住他,记在心里,永远不会忘记 但是他们不会再见 就让你成为我心里最美好的秘密吧,我的警察先生 许久之后,被惩罚过的平宫遥收拾好了自己,小腿酸软地从酒吧的二楼慢慢下去 她身心俱疲,扶着栏杆走出了印有乌鸦图腾的酒吧,一楼的人都已经走完了 她长出一口气,紧捏的心脏也得到了片刻的放松 她不知道其他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听到了多少,她一直在组织里就是个可笑的存在,被无数的眼睛盯着然后在背后嘲笑讥讽的次数多到她已经不在乎 只是偶尔会在深夜的时候一个人感到疲倦,她厌烦这样没有尽头的生活,两年多了,平宫遥发现她的心原来不是无波无澜的一潭死水 原来,她还会疼,会难受 不是因为琴酒,也不是因为莱伊,而是因为苏格兰 只要他看她一眼,她还是会感到被捅了一刀那样疼 没有人能知道,在酒吧里看到新成员长着和救她的警察一模一样的脸,那一刻平宫遥真的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仿佛整个人被扒光了扔到雪地里,那种寒冷和耻辱几乎要令她死去 不要看我 她在心里默默祈求 不要看我的脸 可是她还是毫无尊严的被琴酒拖走了 早在看见苏格兰的时候她就意识到了,他是打入组织内部的卧底,是来让组织覆灭的太阳 他仍然是纯白的青年,可是她却深陷罪恶的泥潭不能自拔 巨大的反差令平宫喘不上气,她甚至悲哀的想到:等到组织倾覆的那天,等到正义来到那一天,她是不是接受审判以后死在他的手里? 如果是这样,对她而言也算是幸福的结局了吧 平宫遥双手抱臂,想要快点回到住的地方休息。她今天晚上还要赶一篇论文,最迟也要周五写完交给导师看。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必须往前赶,赶在出任务之前把第一稿写出来。 一抬头,路的尽头是一个挺拔消瘦的背影等待她 平宫遥乍从黑暗里出来,不适应的眯起眼睛,伸手挡了挡光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 “留一下联系方式吧,有任务需要我会联系你。”苏格兰把手机拿在手里,等着她的号码 平宫遥整理了一下混乱的思绪,机械的报给他一串数字 “如果没事尽量不要联系我。我白天还要写论文,平常也有别的工作,如果出任务提前联系,我需要时间准备药品器械,还要请假。” “我怎么称呼你?” 平宫遥顿了一下,垂下眼帘:“名字不过是一个称谓,只要你知道喊的人是谁,斯诺,黑泽,雪子,或者别的什么称呼,什么都可以。”既然无法和你用本名呼唤对方,那么这些假名字叫的哪一个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从他的身边走过,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不用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只会喊你苏格兰。”祝您武运昌隆 她隐去了后面的话,从他的视线里渐行渐远 斯诺的话在诸伏景光的大脑里如同一条看不见的线,串起了几年前他们离别前的对白 她是组织的人 是获得代号的高级成员 而且还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应该在第一时间找个机会杀了她,或者立刻撤退保全性命 但是诸伏景光两个备用方案都没有选,不知为什么他的眼前总是会浮现出和她初见的画面 诸伏景光眼神黯下来,他才刚获得代号是冒险继续潜伏还是撤退呢? 他如果现在撤退……那么零该怎么办?零就连一个可以交付后背的人都没有了 他和零的性命都已经在悬崖边上,只要斯诺说一句话,只要一句,他就完了 他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自己在警校念书的时候警惕心这么差 如果能重来一次,他真想回到过去扇自己一巴掌,救人就救人,那么多话干什么? 他都说了多少自己的信息啊 一遍又一遍的和少女重复:【我是警察,你不要害怕】 【相信我,请你相信国家】 现在唯一值得庆幸,还是两年前斯诺没有和他交换姓名,不至于错的太离谱 如果因为这种原因而让兄长和其他的朋友受到了伤害,他一定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所以诸伏景光决定跟踪黑泽雪子,近距离观察她,如果稍有风吹草动他就会解决掉她 夜深了,诸伏景光把消音器装到枪上,他已经摸清了黑泽雪子住的地方 在z大外面一栋塔楼的单间,房间号码是12A09 因为西方很避讳13这个数字,所以通常会被13楼改写成12A,在《新约圣经》记载,耶稣在最后的晚餐里和门徒共进晚餐,被第十叁个人犹大出卖而罹难,所以他们认为13是不幸的数字。 诸伏景光在黑泽雪子住的楼对面租了一个正对着她的房间,架起望远镜,把窃听耳机戴上 “你觉得斯诺有问题吗?”零调试着镜头的方向,然后把位置让给他 “只是例行检测,以防万一。”诸伏景光听着耳机传来笔尖在纸上沙拉拉的声音,听见黑泽雪子泠泠的声音诵念着一长串专业术语,她念几句就会停下来捋一捋语序,偶尔还会把拼音顺序读出来检查有无错漏的字母 降谷零挑眉,以防万一需要把狙击枪架上吗?还用上了消音器? 你看我信吗? 哼哼 “她在学习,什么动脉,还有些我听不懂的术语,你听一下。”诸伏景光是在对这些医学的专业术语不精通,听来听去也没什么意思 “录下来,我去翻译。”零听了一耳朵也选择放弃 “喂,景。” “嗯?” “你要是觉得不对劲就开枪。” “知道,再观察一下。” 两个小时过去了—— 降谷零都把行李箱装好了,“还在盯?你不会要盯梢通宵吧?” 诸伏景光回头看他一眼,“小心总没错,你去睡吧不是早上九点的飞机还要回国吗?” 降谷零临睡前贴心的给幼驯染冲了杯速溶咖啡。“凑合喝吧,等你回日本我给你煮咖啡。” 一晚上黑泽雪子都没有停下来敲键盘和写字,除了打字声音和喝水的声音,她没有在发出任何声音直到天亮 零来和他替换监视:“她都做些什么?” 诸伏景光伸了伸胳膊,缓解疲劳:“还是那样,打字,写字,中间去了一趟卫生间,现在去冲了一杯咖啡。” “看起来和普通的研究生没有什么区别。”他补充道 “太正常,就不正常了。”零接着他的话说下去:“她是高级成员,不会什么都不做,或许是发现了有监听,景,别掉以轻心。” “知道,你来替我,我去吃点东西。” 他怎么会不知道组织成员有多危险呢 之所以手软的原因是 是他在害怕 他害怕自己两年前点到为止的关心,才是让那个女孩坠入黑暗的最后一根稻草 景光努力不去想两年前在河道旁救起黑泽雪子的画面,可是女孩忍着泪麻木的脸却在他眼前挥之不去,还有他不小心瞥到的斑斑伤痕,每一道都触目惊心 他是不是做错了?如果当时把黑泽雪子送去警察局,是不是就可以避免如今糟糕的局面了? 答案是不可知 微妙的愧疚混合着负罪感是他迟迟不能开枪的原因 诸伏景光把热水兑到杯面里,看着零神采奕奕的捋了一把金灿灿的头发,心情沉重 但愿他的决定是正确的 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他暴露了也一定要和zero切割开,如果用他的死亡可以换来zero更深的潜伏也不亏。 现在他的命已经交到曾被他救下的那个女孩手里 生或者死只在她一念之间 斯诺、亦或是黑泽雪子 你会怎么处置我呢? 诸伏景光在钢丝线上行走时仍然对此好奇 他笑起来,上挑的凤眼里并没有惧怕之类的情绪 上帝此刻在云端也一定在嘲笑他的愚蠢 区区一介凡人竟然妄想考验人性 世间所有的重逢都是蓄谋已久 23 Zero走的时候诸伏景光没去送行 监视黑泽雪子算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和zero避嫌 他就这么耐下心来监视黑泽雪子,一待就是好几天 怎么说呢,确实是很正常的研究生日常,不,也不能算正常 他还没见过哪个研究生比黑泽雪子还拼命,每天只睡叁四个小时,不是写论文就是和导师沟通论文的细节,电话一打就是半个小时,满嘴的专业术语 什么心瓣膜,腔室,他查的次数多了,都记住这些词了 诸伏景光发现黑泽雪子是个咖啡狂魔,每天起床一杯咖啡,中午一杯咖啡,晚上七点左右还要一杯咖啡,偶尔她还会在半夜十点多再加一杯咖啡 她的血液里流动的是冰美式吗? 这真的不会猝死吗? 诸伏景光看着都觉得后槽牙疼得慌,这一杯杯冰咖啡下去,这人是铁打的吗? 很快他就发现,黑泽雪子并不是铁打的,她纯粹就是拿命在打铁 作为一个医疗人员,黑泽雪子是要优先为他提供支援,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不接其他成员的任务。很快诸伏景光就等到了她出任务的时候 看着黑泽雪子刚刚通宵改完第一稿论文,连饭都没吃就开始准备医药箱,诸伏景光忍不住感慨,医疗役也不是轻松的活啊,这任务结束后她累的都快昏过去了 尤其是当他看见黑泽雪子敲字敲到一半就这么坐在椅子上睡过去,有这么一刻诸伏景光几乎要不忍心叫醒她了 可是任务来了 他只能拨通了她的手机 诸伏景光透过镜头看见黑泽雪子的手机震了十几秒后,她闭着眼睛手在桌子上磨了半天,半梦半醒间接起来,声音含糊遥远:“嗯哼~我是黑泽。” 她的点在桌面上,头发长长的从桌角溜下,光在她缎子般的发丝上跳跃出轻盈的色泽 “我是苏格兰,明天出任务,接应的时间地点发你短信了。” “……”对面长久的静默,诸伏景光看见黑泽雪子似乎困的又睡着了,她趴在桌子上停了好久才发出一声鼻音浓重的哼气 “嗯。” 诸伏景光笑了下,很快又意识到这样不得当 他是公安,不应该在未知全貌的情况下去同情罪犯 平宫遥睡了几个小时就醒了 她锤了锤僵硬酸痛的胳膊和脖颈,她看了眼日历,然后给实验室请了个假 “斯诺,你这样老请假月底薪水会扣很多。”上司提醒她 平宫遥撑着头,“我知道,谢谢您。” 挂了电话,她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哈密瓜口味的硬糖放进嘴里,咯吱咯吱的咬碎,糖块粘在牙齿上,粘性非常 她咬着糖,瘫坐椅子里发呆,就这么点工资扣吧扣吧,等到哪天她连饭都吃不起饿死了,也就解脱了 设想一下自己因为贫穷饥饿一个人死在公寓里,按她现在这个人缘,恐怕得等她的尸体都硬了发出难闻的尸臭才会被人发现吧 心血来潮的平宫遥开始搜索美国和日本墓地的价格,看了几页之后她翻了个白眼把手机扣在桌面上 抱怨了句:“死都死不起了,墓地也这么贵。” 她喃喃自语道:“怕不是得去喂鱼了。” “唉——”她叹了口气 从什么时候起她变成这样的 连轴转一刻也不敢停下来 巨额的高利贷滚成到了一个她根本还不起的数字,有时候平宫遥看着自己的工资卡,每个月都在赤字的边缘徘徊,绞尽脑汁的算下一个月的房租水电,怎么能花最少的钱填饱肚子,活着这么难人生那么长,有很多次她都动了不行就骗保险吧 至少死了以后会得到一笔赔偿金,如果能还清债务那爸爸也可以活下去了 阻止她这样做的不是道德和法律的约束,而是更现实更残酷的事实 她连买保险的钱都没有 叮咚,手机响起一则消息 【平宫,我是大岛。现在立刻出门,注意什么也不要带。左转直走过一个路口,有一家咖啡厅,我在9号桌下面放了一部手机,手机里只有一个联系方式,你拿到手机后立刻出门打给我,我们边走边聊。】 【要快!】 大岛…….大岛! 她已经很久没见过大岛了,自从两年前她进了审讯室,出来以后她的同组搭档全部大换血,和她关系好的都被调走了,而他的丈夫小泉悠的同事也被带走了几个进行甄别 那是一场持续了半个多月的阴霾,卧底叛徒仿佛就潜伏在身边,每天伏特加都会开车带走几个人,但是回来的没有几个。 想起不好的回忆,平宫心跳加速。她站起来几乎没有犹豫,就这么穿着家居服摔门而去 在她关门的同时,化名为苏格兰的诸伏景光也迅速离开了房间 跟时间赛跑,他必须要跟上黑泽雪子 出门……左转……然后过一个路口 “咖啡厅……” 平宫顺利的找到了这家咖啡厅,推门进去无视店员亲切友好的招待 “请问9号桌在哪边?” “前面右侧第叁个桌子。” “谢谢。”她低声道谢,径直过去反手在桌下摸索,摸到了一台被胶布固定住的手机 拿到手机,平宫立刻拨出电话,她掉头往回走,莫名的紧张让她的左手一直在扣衣角的布料:“您好,店里有后门吗?”她不确定有没有跟着自己,只能换一个出口离开 虽然不是专业的,反追踪也学得马马虎虎,好歹她在组织里也呆了两年多,看行动组的人出任务这么久也有些长进 “摩西摩西,我是平宫遥。” “日安,平宫桑好久不见。” “大岛你出什么事了吗?我现在从咖啡厅出来了,你是有危险还是需要我的帮助?对了你有没有明日花的消息?我从两年前就再也没有她的音讯,她去哪个国家了?喂?” 电话那头大岛的声音有些模糊,她不确定是不是因为自己太过紧张而产生了耳鸣 “我还好,只是有些小麻烦,很快就解决了。我和明日花没有联系,但是听说她被派去了波罗的海我和她也很久没联系了,遥遥酱你是在咖啡厅后门对吧,不错,你比以前聪明谨慎了很多看来琴酒的调教是管用了。”他在那边逐条的回复,但是有些语焉不详 平宫跟着服务生往后门去,推开后门是一个庞大的混乱的社区,她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快得让她抓不住,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忽略掉了 是什么呢?平宫遥想不起来 大岛继续说道:“好女孩,你看见社区中心旁边有一个停车场了吗?找到尾号1309黑色本田,我在车上等你。” 他给了平宫遥一个不能拒绝的理由:“我要被调离去俄罗斯了,这一走可能永远都不会再和你见面,小泉博士有些遗物在我这保管,我想还是交给你比较合适。” 平宫遥张大嘴呆在原地 什么? 小泉君的遗物? 她不敢相信,悠真还有遗物保留在这个世界上,她以为关于小泉悠真的所有痕迹都已经随着那次爆炸烟消云散了 持续的耳鸣让她眼前一团花,红的绿的紫的光斑,一层一层的从她的视网膜前转过,随即她狂奔起来 “悠真的……遗物?大岛你说的是真的吗?等等我来了,我马上到,我看见你的车了!”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跑的两眼冒金星,肋骨生疼 确认尾号为1309黑色本田,平宫遥掐着腰平复急促的呼吸,铛铛铛,敲了敲车窗 车里人降下半扇玻璃,露出了她熟稔的面孔 大岛看着她,有些高深莫测的微笑了一下,语气带着奇异的狂热:“遥遥酱。” “你真的来了。” 大岛在穷途末路之下本以不抱希望,他没想过平宫遥会真的来找他 她还是那么单纯,会因为别人释放的微小善意和单薄的友情付出全部的信任。在组织里待了这么久还是和当年一样,保留着最初的天真。 平宫比以前成熟了,她现在已经完全褪去了少女的稚气但是眉眼间仍然有着青涩和荏弱。看到他露出冰雪乍破的明媚笑容,她在真心实意的为和他重复而激动。浑然不知这个世间所有的重逢都是蓄意已久 对不起了,遥遥酱 大岛智在心里同平宫遥道歉 说起来,大岛以前好像没有这么喊过她吧 遥遥酱……不是只有明日花和悠真才会这么称呼她吗? 虽然以前觉得有点幼稚,还嫌弃过一阵,但是好久没听,竟然是怀念这个称谓的吗? 平宫遥察觉到大岛语气微妙,但是没有多想,她太激动太兴奋了,以至于她忽略了一切不合理的地方 大岛从里推开车门,眼神略过她看向她的后面,发出一声歌唱般的叹息:“啊,还是被跟踪了,果然你的身边到处都是恶犬。” “什么?”平宫遥不理解大岛忽然的感慨 猝不及防,大岛把背在身后的手拿到前面,准备已久的手帕狠狠的堵上平宫的口鼻 “唔——!” “斯诺!”在俊秀斯文的男人举起枪的怒喝声里,大岛智把昏迷的平宫遥塞进了车的后排 他冲着追杀而来的诸伏景光露出一个挑衅意味十足的笑容 开车撞过去,诸伏景光灵活的躲开,黑色本田在路上漂移留下两道深深的痕迹 大岛智把车窗完全降下,眼里冷漠的像冰 “告诉琴酒,撤销对我的追杀,否则我就杀了他的女人。” “我不是小泉悠真不会坐以待毙。” “两年前的血色仲夏夜,还有更早的赌场,他让山崎做的脏活我全都知道,如果还不停止追杀,我会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 “我给你四个小时和琴酒联系。别超时新人。” 然后车子像一阵旋风似消失的无影无踪 【苏格兰即将开启关键剧情,这大概是第一个重要的转折点 苏格兰会是第一个解锁掉落碎片——斯诺和琴酒的关系】 解释一下哈,苏格兰和妹无车,一整个纯爱战神。喜欢琴酒的可以等一等了,我觉得这几章你们就要反水了。 每一条留言我都有看,但是最近老是上不来所以回复不能像以前一样每条都回,姐妹们有什么剧情的疑问可以留言,我会发一条长的留言逐个回复比心爱你们 有一个地方叫做雅罗斯拉夫尔 24 推荐bgm:《教父》主题曲 Parla Più Piano余笛版本 或者Speak Softly Love姚斯婷 正文: 被骗了啊 平宫遥昏昏沉沉的在车后排,大岛把车开的要飞起,横冲直撞颠得她要吐了 如果,她胃里还有东西的话 没吃饭可真是太幸运了 迷药带着还未完全挥发的乙醇味,啊,这是新研究出来的药品,她听同组的人说过,说只要一点点就可以发挥作用,能让人昏睡不醒 她到现在还没完全昏迷,咖啡功不可没 果然没事就要多喝咖啡,咖啡是个……. 她失去了意识 等到意识回归时天依旧黑透了 平宫掀开眼皮,看到的是大岛背影在火光中摇曳,他的半张脸隐在黑暗里,露出的另外半张脸在温暖的火苗下深沉而悲悯 大岛智手里拿着几根小木棍,时不时撅断一根,扔进火堆里,木枝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在四处漏风的空旷大楼里愈发明晰 她从冷硬的水泥地上坐起来,发现自己并没有被绑住手脚,看来他没有想要伤害她的意思 “大岛。”平宫喊了他一声 大岛智没有抬头,“过来烤火吗?晚上还挺冷的。” 他邀请她过去坐,平宫遥犹豫了一下,过去坐下了 “你用这样的方式把我带来有什么事说吗?” 平宫遥靠近他才发现,大岛智的脸色惨白,他纤细黝黑的眉毛是男子里很少见的阴柔类型,他闷声咳嗽:“咳咳、你有没有听说过金环小镇?” “它在俄罗斯雅罗斯拉夫尔,是莫斯科的兄弟城市。”大岛拨弄着火堆里的木柴,赤色的火舌吻上撬棍,窜起高高的一截 “24岁我离开东京前往俄罗斯留学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在那里找到我心灵的归宿,我的第二故乡,我的生命之火……”他阴郁的脸上短暂的闪过一抹柔情,“信仰……在那一年找到了我并挽救了我那几乎无可救药的堕落灵魂,我意识到我的前半生做错了许多事,我是个有罪孽的人,但是信仰没有放弃我,我的同志们亲切的待我如同兄弟般,那个时候我才算是真正的活着。” “活着的感觉很幸福。” “在冬天的时候,我们一起喝着伏特加唱着歌在火炉旁跳舞,我学会的第一首俄罗斯民谣是喀秋莎,但是当我27岁离开俄罗斯的时候我将不再拥有歌唱它的权利,平宫你知道吗,当一个卧底是要把所有温暖的记忆深埋心底的,我必须一个人独自承受这些,没有人可以分享。但是我很快乐,我知道在看不见的地方,我的战友我的兄弟在和我一起战斗,虽然我们不会见面但是这种力量是无与伦比的。” 平宫遥有些冷,于是更靠近火堆,“为了信仰战斗的人是幸福的,可是你看起来很痛苦。”她把手放在火上,隔着几十公分暖手 “是,我很痛苦。” “为什么?” “我被出卖了。”大岛智很平静的说,他垂下眼帘,脸色没有血色 “我的上级被金钱腐蚀,出卖了克格勃潜伏在外的很多特工,我只是名单上的其中一名微不足道的一员,我的战友有的潜伏在白宫距离权杖最近的地方,有的已经战死不见天日的审讯室,有的和我一样像丧家之犬一样在世界各地逃亡,而到底是高层哪一环出了纰漏我到现在都不知情。” “很可笑吧,特工竟然也不是全知全能的。”他笑起来,笑的很苦涩 “你们都是很伟大的人。”平宫遥说 “是吗,组织里可能也就只有你会觉得我们卧底是伟大的。”大岛智说 “我只是在这里工作,并不代表我认同组织的行动,我以为这一点上你会理解我。”她说 “我理解你,我明白你的痛苦明白你的身不由己,更明白你有多么厌恶这里的一切,学的都是救人的医术,到头来却是用手术刀救起一个个屠夫,放出更多的恶魔去掠夺别人的生命,我当然明白。”大岛收敛了笑容,“所以我对你一直心怀歉疚,平宫桑,我即将死亡,这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的,没有人能逃离组织的追杀我也不能,琴酒一定派出了最好的杀手来杀我,我把你带出来只是想和你亲口说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我很抱歉,当年小泉悠真露出对你有好感的时候,是我推波助澜劝他和你表白,我劝他和你结婚这样才能保护你,也是我和明日花暗示你和小泉悠真很般配,我秘密的借明日花的嘴给你灌输了只有找到一个靠山才能在组织里活下去的观念。” 他语气平淡地抛出一颗深水炸弹 平宫遥蓦地抬眼看着大岛智,眉头拧起来眼神明灭,“你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理由是我需要找到一个突破口探听药物研究的进度,我需要知道组织的人体实验室的具体位置,他们都进行了多少种病毒的催化,又有哪些药物和细菌被应用出去。”大岛终于抬起头正视平宫遥 他黑色的瞳仁里混合着歉疚和遗憾,叹息道:“小泉博士是实验室核心技术人员,我进不去他们的团体只能利用你和他结婚以后身份的便利获取情报。” 平宫遥浑身寒毛竖起,她看着大岛智,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他 “可是,我没有和你说过悠真工作的事情啊,我也不记得你有问过这些……”是她的记忆出现了错乱吗?为什么她一点都没感觉到呢? “你是小泉悠真的妻子,我只需要借着给你贺喜新婚的时候在你家放入一颗小小的窃听器就足够了。而且你们新婚后去你们家祝贺人又不止我一个,就算窃听器被发现了也不会有人怀疑到我身上。他们会先从实验室内部人员开始审查,而你那么缺乏经验一定会暴露担忧,这一段时间内足够我销毁所有的证据把矛头引向别人。”大岛智说道,他看着不敢置信的平宫遥,继续说下去:“现在还觉得我伟大吗?是不是觉得我很卑鄙很龌龊。”他又笑一下,笑意稍纵即逝,平宫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她讷讷半晌,心灵受到了猛烈的冲击,半天才找回嗓子 “手段是有些不见光……但是,不可否认你很优秀。” “你和小泉博士结婚的时候,我心里很不好受。” “为什么?” “因为你是误入歧途的,你根本不了解组织是什么,你也不了解看起来对你温柔体贴的丈夫背地里干了多少肮脏的实验,你不知道他亲切的笑容后剥夺了多少鲜活的生命。” 他声音低沉下去:“可我知道。” “我知道他是个披着人皮的恶魔。” “我知道他满手血腥,还将沾染更多的鲜血和眼泪。” “我知道小泉悠真是一个火坑但是我还是把你推了进去,你才进入组织如果我拉你一把你就可以回头,换一个身份去做救死扶伤的医生。但是我没有救你,我等这个机会等了太久,我迫切需要弄清楚人体试验室的位置和进度,所以我做出了一个令我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的决定,我把你献祭给了魔鬼。” 他看起来十分痛苦,脸上的五官全都皱在一起扭曲着 “我以为我这样做了,就可以走捷径接触到药物研究,却没想到这个是这个决定招来了更大祸患。” “琴酒,我引来了白色魔鬼,他一来打破了我的所有计划,他竟然直接杀了小泉悠真,还把所有和你们关系好的成员全部调离了日本,我的任务刚有些气色就被迫中断,为了掩护身份我只能听从组织的安排远走海外,离开了日本我就再也没有机会接触药物研究相关的事情。” “……”听完大岛智的话,平宫遥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昔日的友人,是该愤怒还是该惊愕 她已经习惯了在回忆里缅怀和明日花、大岛叁个人的友谊,那些美好的记忆鲜活的在她眼前一幕幕略过,每一帧都是珍贵的,现在突然告诉她,嘿,你的朋友是害你的罪魁祸首 她无法调动心神去恨他,她做不到 可是她也同样不能原谅大岛智 没有爱也没有恨,她忽然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大岛才是正确的 她脑子一片混乱,她一直觉得自己的丈夫是个好人,可是现在,似乎就连她最信赖的小泉君都不是记忆里那个温文敦厚的人了 平宫遥恍惚间,觉得世界颠倒,她的认知被全然打破,迅猛的让她反应不及 “所以你是来和我道歉的,并没有所谓的遗物对吗?”她问大岛智 大岛看着她,“遗物是有,我听明日花说起过,她在撤离日本之前藏起来一份小泉悠真的遗物,就当留给你的礼物。” 然后两人又双双陷入沉默 “我回不去日本了。”大岛智说 “所以希望在死之前让你能回日本拿到小泉的遗物。” “还有,明日花并不知道我是卧底,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是真的祝福你和小泉结婚快乐,琴酒这几年隔一段时间就会清除一个知道当年内情的人,我已经上了他的死亡名单就是不暴露也活不了多久,我这次找到你就是希望你能救救明日花。” “如果你答应了,我就给你一条关于小泉悠真死的线索。” “我答应。”平宫遥几乎在大岛智说完就马上回复 她睫毛忽闪着,坚定的说:“不是为了遗物。”她怎么可能会看着……明日花死呢 “好,那你戴着这枚戒指回日本,把戒指交到给你遗物的人手上,这枚戒指活着我不能亲手交给她,就拜托你帮我带回去了。相信她会收到的。”大岛智摘下左手小指的戒指,放到平宫的手心 “你……这是要给明日花的吗?”平宫遥震惊的看着手心里的戒指,又看了看大岛智 她不敢相信这么理智的男人竟然会真的爱上敌对组织的成员 虽然她也觉得明日花很好,但是大岛真的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大岛智沉默的抿着唇,没有说话,用力握住她的手 平宫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正准备答应的时候 大岛智忽然把她拉到怀里,手里的枪顶着她的头低声说了句:“抱歉,再忍耐一下吧,遥遥酱。” “很快就都结束了。” 她听见大岛叹了口气 平宫无言,都这个时候了就不要喊遥遥酱了 真是...... “大岛!放开斯诺!你已经无路可逃了,放弃挣扎吧。我下手会干净利索,不会让你痛苦的。” 苏格兰的声音忽然回荡在空旷的楼层里 一枚子弹射到平宫遥的脚边,打穿了地上的火堆,顿时火星四溅 大岛推着柔弱的黑发美人挡在身前,露出病态的笑声:“还有十几分钟到四个小时,你很准时啊新人。” “琴酒呢?他已经找好最佳狙地点了吧。” “我知道他听得见我们的对话,GIN,手稳点,别误伤了你的女人。”大岛智高声喊道,然后在平宫的耳边低声说:“遥遥酱,有机会去雅罗斯拉夫尔看看吧,春夏交际的伏尔加河真的很美。还有铃兰花,美丽的铃兰花。” 【最近都是清水,无车。这一章的信息还挺大的,我把很多没写的细节在这一章完善了,顺便写了点新的伏笔。 大岛是一个不完美的英雄,顺便解密一下,他是纯正的日本人。但是成为了共产主义的一员。独自坚守着信仰在痛苦里沉沦但仍要坚决执行命令的卧底,他用死亡来赎罪了。 他是所有卧底在组织里的缩影。希望大家不要单一的去骂他。要骂就骂我吧。我可以挨骂。】 他倒下时双臂宛如张开的翅膀 “放我走。” “放我走!!”——大岛智 “不可能,你放下枪!”——苏格兰 “苏格兰别开枪!我们再谈谈,还有转机,别开枪!大岛大岛你听我说。”平宫遥仰着头,试图阻止悲剧 “不说了遥遥酱,我只要回去!把枪扔给我!快点要不然我打死她!”大岛智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平宫的耳侧,他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音量在她的耳廓上细语:“怕吗?别怕。”他轻轻笑起来 平宫遥双手抓着他勒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大岛智做戏做的很到位,窒息感……很逼真 她不能看着大岛智去死而无动于衷 她做不到 “别开枪,苏格兰你别开枪,他不是坏人。苏格兰你别开枪。”平宫在大岛的勒索下,叁把枪对准了她和大岛,她该怎么做才能让大岛活下去 上天啊,神明啊,无论是谁都好,让大岛活下去吧 她红着眼睛祈求救过她的神使 “别开枪。”你也是和他一样的人,求求你不要开枪 平宫遥看见苏格兰的耳朵上耳机的信号灯一闪一闪的亮着光,他双手握着板机喉头滚动,内心深处陷入自我挣扎 “大岛你在想想,我求你了别这样,我已经失去太多了你别这样对我。” “别激怒琴酒我求你了,我求你了!” “你和明日花是我仅剩的两个友人,不要出事,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 大岛智听见她碎心的声音,心里抽痛一下,他坚决怒目瞪着不远处的男人大喝一声:“不许求饶!我永远都不会向敌人求饶!” 他会死在战斗中,但决不会摇尾乞怜着求生 平宫遥被大岛的咆哮震慑,她嘴唇颤抖几下, “可是你会死的。” 你会死的啊你知不知道 大岛智笑起来,他腹部的伤口都笑得裂开了,鲜血浸透了包扎的好的绷带,他已经很虚弱了但手里的枪却握得很紧、很稳 “共产主义不死,我也不死。” 他抓着平宫遥不断逼近苏格兰,对平宫遥耳语:“把我的心,带给她。”我灵魂也会回到她们的身边 “别哭,遥遥酱。” “小子,把枪放下!now!!” 【苏格兰开枪,他受伤了撑不住,立刻击毙大岛智。】耳机里琴酒冷酷的向诸伏景光下达命令 “斯诺在他手里,不管吗?”诸伏景光问 他看见黑发女人被勒的呼吸困难,她痛苦的拧着眉,纤白的手指也渐渐无力从大岛胳膊上滑落 即使这样她仍然在求他不要开枪 诸伏景光在斯诺的眼里读出放过他吧 烟灰色双瞳里如是表达 她无声的祈求他,放过绑架她的男人 斯诺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为什么会想要放过组织的卧底? 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才会这么做呢? 诸伏景光觉得斯诺就像一团迷,她的种种反应全都不在他的预料之内 每当他觉得自己能掌握她了,就会被推翻认知 【你的任务是击毙大岛智,斯诺不是你考虑的问题。】琴酒牙齿咬着香烟,手指在板机上摩挲 冷风吹起他银色的长发,拂过他冷峻的面容,没有人知道他的手心出了汗 【我不接受任何人的胁迫,forever。】唇舌粘连的吐出单词的尾音,香烟也燃尽了 黑色的云遮住了皎洁的月亮 琴酒无法忍受苏格兰拖泥带水不动作 他在瞄准镜里锁定后,手指扣动扳机,子弹无声割裂空气以极快的速度擦过女人的洁白的小腿 “呃——” “不——!!!” 琴酒看见平宫遥吃疼的往下坠,露出的身后的大岛智 就在这短暂的间隙里他连续打出叁发子弹 第一枚子弹命中大岛智的心脏 第二枚子弹紧随其后 然后是第叁枚子弹 连日来追杀的俄罗斯特工终于倒下了 琴酒露出一个微笑,【さよなら】永别了,肮脏的老鼠 和你的同伙在地狱里向撒旦哭诉吧 子弹打伤平宫遥的腿,她倒下的一瞬间,苏格兰扑上来手里的枪朝着她身后的大岛打了出去,然后掐断了监听的耳机。 时间在这一秒被无限拉长放慢 平宫遥看着大岛智蓦地瞪大的双眼,他晃了两晃,然后颓然向后倒去 他倒下时双臂宛如张开的翅膀,朝着自由的天空敞开怀抱 平宫遥睁大眼睛被苏格兰拽到怀里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他 “大岛!”她不顾腿上的伤口流着血,连滚带爬的跪在大岛身旁 大岛智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眼神涣散 他的胸前在流血,腹部流血,嘴里咳咳咳咳的呛出好几口血沫 大岛智上半身浸泡在血水里,长长的睫毛颤动,棕黑的眼眸倒映着她惊惶的脸,然后轻轻笑着 “咳咳……咳咳咳咳”他咳嗽一声就是一大口血 “911,911!!” “手机,手机呢!拿给我!!!” “打急救电话啊愣着干什么!!!” 平宫遥用手捂住大岛胸口汩汩流淌的鲜红,眼泪大颗的落下 她捂住大岛胸口的枪口,可是他腰腹间的血又渗了出来 “来人啊!救命啊!”她茫然不知该向谁求救 “给我医药箱,我要医药箱,大岛…….大岛,来人啊我的手术刀,给我手术刀!”她痛哭着哀嚎着 大岛智深深的看着她,眼里闪烁着浅浅的水光和浅薄的笑意 他露出释然的微笑,嘴唇动了动 他想说,遥遥酱别为我难过 他想说,在战斗中死去他很幸福 他想说的话太多,却说不出口 化名为大岛智的男人眼里的光渐渐熄灭 他似乎又看见了当年的自己 带着一身的叛逆和阴冷,来到了金环小镇 他乘着船在冰雪初化的伏尔加河上,金色的阳光驱散了阴霾,他伸出手想要触摸那道光丝,然后就真的摸到了太阳 好温暖……他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的在冰冷黑暗的夜里闭上了眼睛 “大岛?” “大岛?” 平宫遥呼吸都停了,她手里全是大岛的血,轻轻拍打他精致如女孩般的面容 “别走,别走。” “别留下我一个人,我求求你了,醒过来,醒过来啊——” “别留下我一个人” 她伏在大岛智的胸前哭到眼前发黑 眼泪流成河 心要被撕裂了 为什么她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都死去了 为什么 肩膀忽然一沉 苏格兰的手在她肩上拍了拍,他脸上也不太好看,声音有些沙哑:“斯诺,该走了。” “别为了……一个叛徒难过。”诸伏景光格外艰难的说出这句话 他看着斯诺表情冷了下来,她满脸泪水跪在地上,用一种冰冷怪异的目光看着他 “你是这么想的吗?”她问 诸伏景光避开她清泠泠的目光,胡乱点了头 “刚才你的话我不会告诉别人,但是只此一次。” “擦擦眼泪,琴酒快到了。”他还是没有忍住,提醒道 “他最恨叛徒,别让他看见你为了大岛哭。” 诸伏景光叹息,把她从地上拖起来,半楼半抱着带她往外走:“你这么藏不住事,怎么应付GIN。” “一会不要说话,我来说。” 他们下了一层楼正好和琴酒遇上 琴酒的眼神在他和斯诺搂抱的手臂上扫了一圈 直接从他的手里把斯诺拉过去,双臂从女人的腿弯下穿过,把她的手搭放在自己脖子上勾住,稳稳的抱起她 诸伏景光清了清嗓子,“斯诺受伤了走不快。” “尸体我马上处理。” 琴酒冷淡的哼气,墨绿色的虹膜里没有温度的看着他:“苏格兰你刚才犹豫什么,我让你开枪为什么不开?不论什么情况都要开枪还要我再告诉你吗?” 他说完低头看了一眼默默流泪的平宫遥,然后放缓了语气继续道:“斯诺受伤,接下来一段时间都不参加任务。” 他抱着平宫往下走,留下句:“搭档的安全都不能保证,你是怎么混上代号的?” 【琴酒并不会骂妹子,他只会嫌弃苏格兰无能。都是别人的错,妹没有错。 景光:……】 混乱 琴酒带她回到住的地方,把医药箱放到桌上 他单膝跪地,虚虚握住她的脚踝,让她的脚踩在大腿上 “我自己来吧。”平宫看着琴酒用镊子夹起一块酒精棉,眼睫毛颤动 “别动。”他抬眼看她,然后很轻的给她消毒 “多休息,我会把你的任务分给别人。”他跳过了为什么会被大岛智绑架的话题,没有问她 “你没回日本?我还以为你早就走了。”平宫身心俱疲,拿过湿巾擦拭手上的干涸的血污 手心里,指缝里,就连指甲盖里……全都被大岛的血填满 她机械的擦着,很快手就被摩擦的通红 琴酒拿起麻醉药:“自己缝几针?” “不用了,你枪法很准这么点小伤口不需要缝针。” “不要沾水。”他叮嘱道 “我是大夫,我知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还在洛杉矶?” 琴酒没有和人交代的习惯,但是既然她问了,回答一下也是可以的 “本来要走,接到消息说大岛是老鼠,处理完再走也不迟。”他撕开绷带,小心的给她缠到腿上包裹住,手指在她丝滑的皮肤上流连,琴酒起身抱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抬起平宫遥的下巴,无限贴近她:“生气吗?我打伤你的腿。” 她垂下眼睫,躲闪他的目光,樱色的唇抿在一起 她摇了摇头敷衍道,“你做的永远都是对的。” 琴酒用力勒了下她的腰,眉头微皱:“真的?”他又问了一遍,试图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伤心 平宫遥往后退缩,被他强硬的揽在怀里动弹不得,她顿了顿,咬着唇解开了自己上衣的扣子,“坐着还是趴着?”她扯开衣领的一角,露出单薄的半抹肩头,怯生生的望着他 琴酒没料到她这样的反应,推开她站起来 居高临下的看着平宫遥 “你不生气。”他沉下脸,怒火来的莫名起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愤怒 雪子听话,顺从,不忤逆他,他应该高兴 可是他并不想看见她这么听话,这么顺从 错了,不是这样 她理解的全错了 琴酒脸上阴沉的能滴出水,他硬邦邦的吐出两个字:“躺着。”然后雪子便开始继续脱衣服,她把自己脱的一干二净,双手欲拒还迎的挡住胸口,拨弄着长长的头发掩住完全赤裸的身体 在他审视的目光下,咬着唇慢慢躺平 她始终闭着眼睛,不肯看他,也不知道她自己有多么僵硬多么紧张 琴酒这么看着她,看着她视死如归的表情,看着她起伏的胸脯,看着她白皙温润的皮肤在微凉的空气下泛起浅浅的颗粒 欲望没有升腾,反而怒火达到了顶峰 琴酒脱下外套扔到她的脸上,“你当我是什么?” 他眯起深绿色的眼睛,看着她抓紧他的外衣,懵懂的张开眼睛,像头鹿那样无辜地看着他 “什么?”她张着嘴巴,蠢兮兮的问 琴酒压着火气,“以为我要上你?嗯?” “不是吗?”她茫然的反问他 “不是。” “对不起。”平宫小声的和他道歉,然后把自己蜷缩在他的风衣下 她的脸色很苍白,像是得了重病的患者似的 为什么雪子的脸色总是这么苍白? 琴酒猜测今天晚上她还是受到了惊吓,但是她胆子小不敢和他说,大概是怕他会骂她吧 琴酒叹了口气,躺到床上保住惊魂未定的平宫遥,撤过轻薄的夏凉被盖在上面 他隔着风衣把她按在胸口,不太熟练的抚摸她光滑的后背,这种哄小鬼的动作……啧 他咋舌出声,把嘴唇贴到她的额头,安抚道:“别怕,不骂你。” “今天不做,好好睡吧。” “我陪你。”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还拍了拍…… 然而也就过了两秒,他就没了耐心 “怎么还不睡?” “唔......睡、睡不着。” “……快睡。”语气逐渐暴躁 “……” 等了一会,没听见雪子的声音,琴酒又摸了摸她的背:“我没有凶你,赶紧睡。” 她小猫似的哼了声,然后琴酒发现雪子似乎又哭了 她哭起来都是没有声音的,但是他能感受到掌心下她的脊骨一抽一抽的在哆嗦 “为什么流泪?” 她不回答,他也不问 过了很久,琴酒才听平宫遥说:“快到五月了,今年的五月十六号我可以休息吗?” 她鼻音浓重,“不想在那一天工作。”她又哭了起来 琴酒轻拍的动作停了一下,他思考了一会,然后又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 胆小的雪子 敢和他提这种要求真是……欠教训 不过她这两年还算听话,今天确实收到了惊吓 啧 都是大岛智的错,如果不是他横插一杠跑出来刺激雪子,雪子不会想起那只死老鼠 琴酒想抽烟了,他左手的食指与拇指捻动着摩挲,仿佛手里真的夹着一支烟 “睡吧。”他没说同意也没有反对,默认是他能给出的最大的反应了 不要指望从他的嘴里说出,我同意你去祭奠亡夫这种话 永远不要 诸伏景光在美国的任务告了一段落便买了机票回日本 启程的前几天,他发现已经不和他搭档的黑泽雪子,居然在同一时刻也购入了回日本的票 虽然她买的是邮轮的船票 但这仍然引起了他的高度注意 是巧合吗? 还是精心的预谋? 为此,他不得不在抵达日本以后又开始新一轮的监视 查到黑子雪子下船的港口,耐心的等她落地 然后紧紧的跟住她,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Zero调侃他是不是过度紧张了,还问他需不需要帮忙,他那边有人手可以调给他 景光犹豫了一下,拒绝了zero “不用了,我一个人就行。”或许是大岛智死的之前,黑泽雪子的悲恸感染了他 他始终坚持,斯诺应该是可以被策反的 平宫遥抵达日本的时候天上正在飘着细雨 她拿出一条深色围巾,从头上绕过把自己包成穆斯林的样式 没有携带笨重的行李箱,她只拎了一口小小的行李,这次祭奠小泉悠真也一切从简,等到五月十六号扫完墓她就会返回洛杉矶 日本类属温带海洋性季风气候,五月的东京已经开始有了夏季的温度,可能是正在下雨的缘故,气温要比平常低个叁四度 平宫遥穿着黑色无袖掐腰裙,身型萧索且消瘦 她浑身上下全是黑色,脸上也暗淡无光,在人头攒动欢声笑语的港口,她寂寥的穿越人海,像极了一个幽灵。 细雨打湿了她的脸颊和她长而翘的睫毛,她站在路口等待着什么 过了一会,一辆车停在她面前 高大挺拔的混血男人有着明显的亚裔特征,他的五官是亚裔的,纤细的眉毛也是很典型的日本男人才会有的形状,但是高耸的颧骨和凹陷的两颊轮廓又突出了他另一半的血统 男人留着一头长长的黑发,戴着一定柔软的针织帽,从车上下来接过平宫遥手里的箱子,“上车。” 景光放下望远镜 “黑麦威士忌和雪花。” “他们想干什么?” 平宫遥上了车把围巾从头上摘下来 赤井秀一递给她几张纸巾 “谢谢,我有。”她从手提包里拿出一方帕子,擦了擦脸上的雨水 车子启动开走 “听说你的能力很强,有个人需要你帮查,我没有任何线索,只知道她叫明日花,可能还在从事医疗支援也可能转职做别的了,组织里人员调动不是我能接触到的,她是两年前5月17号被派遣到外国的,现在的线索只有她还活着,所在的国家应该是很偏远的。我来找你并不代表我接受你,也不代表我来求你。我是和你做交易的,你帮我在五月十六号之前联系到她,之前的错误就一笔勾销。我不会在记恨你,同意的话就成交。”她一口气说完,然后看向窗外 找到莱伊,是平宫遥能想到的最快最稳妥的办法 虽然她很不喜欢和莱伊见面,但是不可否认莱伊真的很厉害 他厉害到琴酒都不能轻易杀他,忍着恶心也要留着他的命 平宫遥想,如果东窗事发凭借莱伊的能力,想必也能顺利的活下去吧 沉默在车里散开 赤井秀一看了眼她,“我要是不同意呢?” 平宫遥看向他,眉头皱起 赤井秀一笑了一下:“不同意很正常,你要找的人是因为什么原因被派到那么远的地方你也不告诉我,她是犯了错还是得罪了谁我总要清楚吧,如果问题太棘手可划不来。” 他冷净犀利的分析地头头是道:“还有,我不介意你恨我,反正你也不会答应我的追求,我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平宫遥呼吸急促 看啊,这些男人,这些组织里的男人 一个一个全都唯利是图,如果没有好处,谁也不会帮她,哪怕嘴里说的天花乱坠,说要对她负责到头来还是不愿意付出一点行动 她嘴唇蠕动,克制住了心里的冲动 平宫遥冷静下来,“不同意就算了,停车,我要下去。” 她不会求他的 莱伊挑眉,顺从的把车停到了路边,还绅士的为她放下行李 平宫遥夺过行李,把车门砰地一声关上:“这件事不是非你不可,诸星大,再见。” 再也不见! 赤井秀一从黑泽雪子的表情中读到这四个字 他勾了勾唇,把车速降到最低,溜溜达达的跟着黑泽雪子 “别生气,你可以去找别人查,我不介意。新加入的波本搞情报是把好手,你可以去求求他,看他愿不愿意接下你的委托。” “真的。” “但是雪子你要明白,你和琴酒的关系大家都知道,除了我谁会愿意冒着被琴酒追责的风险来帮你?” 平宫遥捏紧了行李,快步往前走 这个讨厌的家伙 真会打蛇上棍 趁人之危,无耻至极! 诸星大还在跟着她,“我只是想要你告诉我为什么,就这么简单。” “我为什么要帮你查那个人。” “你慢慢考虑,对了,这是波本的联系方式。”末了他还从车窗里给了她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 平宫遥拿过纸条,收到包里 诸星大真的太让她难受了,他这种把她看透的姿态,妄图掌控她的眼神 真是跟琴酒一摸一样的令人作呕 她眼眶红了一圈,往后推了几步,“计程车!”她漠然的瞪了一眼莱伊,然后坐上的士离开 雨越下越大,一如她糟糕透顶的心情 景光不远不近的跟着计程车,一路跟着她来到酒店 “莱伊……斯诺……”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呢?” 【搞个投票哈,最近都是走剧情比较清水,为了补偿大家我有个开车的脑洞,就是叁瓶威士忌变成真酒,搞威士忌组豪华监禁车,大概XP就是威士忌组不满琴酒,于是联手抢了琴酒的情人,你们是想我单独开个篇放置还是我在本文直接标注平行世界番外呢?反正只是个福利,我只觉得没啥必要单独开……有没有想看这个 “买单是男人的事。” 27 很多时候人都是这样的,你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愚蠢和平凡 你抗拒自己为何如此平庸无能,又不愿意承认。你总是在期盼着一个奇迹到来,或寄希望于天赐的神谕,你明明知道谁是正确的,可你为了那点廉价的自尊心和不值一提的莫名其妙的面子,会错过逃出牢笼的时机 你眼睁睁看着希望如同指缝中的沙粒溜走,却不愿意做出改变,情愿陷在自欺欺人的幻境里死去 平宫遥在上了计程车之后就立刻后悔了 她无能为力的看着诸星大的车开走,开出她的视线,然后再也不见 手里的纸条,在她的指尖被攥起褶皱 她反复纠结后,按下这些数字,然后拨了出去 嘟嘟、嘟嘟嘟 然后电话被接通 她在听见波本声音的一刹那挂了电话,眼泪在瞬间落下 她为什么要拒绝诸星大 她还在心存什么幻想 她哪里还有人可以找?没有,除了诸星大不会有人敢帮她,可她的嘴硬或许会把一切都搞砸 大岛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在临死前想要把信物交给明日花 她怎么能因为这么愚蠢的原因,让大岛白白死去 平宫遥拨出第二个电话 “摩西摩西,我是黑泽雪子。”她说了一句就语噎,自己都鄙视自己 种种复杂的滋味涌上来,平宫遥凝望着窗外不断倒退的街景,在玻璃上看见自己那张不堪的脸顿时作呕的闭上眼睛 “对不起,请原谅我刚才的无理,我……我拜托您,请帮帮我,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我都可以。” “我没有第二个人可以找,从来都没有其他人选,我……能相信的……只有你一个。刚才都是我在逞强,很抱歉,如果您感觉到不舒服那么我再次向您致歉,希望您可以在考虑一下。对不起。”一段话里她反复的道歉,希望诸星大能感受她的真诚。 “摩西摩西,你在……在听吗?”对方长久的沉默让平宫遥产生恐慌,她想多问问又怕会惹的诸星大厌烦,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漫长而煎熬的像一场酷刑 她的心被丢进油锅里反复煎炸 她再一次痛恨前一刻的自己,为什么要自尊心作祟 不是早就应该习惯了吗? 手指在玻璃窗上点在镜像的眉心,往下拉,拉出一条很长很长的指痕 诸星大那边没有说话,平宫遥耳朵紧紧贴着出声空,生怕自己幻听遗漏了他的回答 她的心都悬了起来 过了几秒她听见对方喑哑的嗓音【给我你的地址,我马上来。】 她看见路边有个酒店,于是让司机停下来,把这间酒店的名字告诉了诸星大 “原地等我。”诸星大这么对她说 平宫遥在这间酒店开了一间房,她把行李放在大堂寄存 “您好女士,您要住到几号?” “您好,开到17号吧。” “好的女士,您拿好房卡,如果需要续住请提前两个小时来前台补齐续住费用。这是您的押金收据请您收好,早餐供应时间是早上8:00~9:30,早餐含在房费里,如果您需要用餐请在时间内到2楼东厅。”前台接待的小姐说着千篇一律的套话 平宫遥把围巾披到肩上裹紧,她站在酒店门口来回踱步,清晨还是细雨绵绵现在越来越大,很有几分瓢泼之势 大约过了十分钟?还是二十分钟的样子? 她听见诸星大喊她:“雪子!”她顺着声音的方向抬头 诸星大手里撑着一把硕大的黑伞,大步的朝着她走过来,他好高大,在她面前像一座无法逾越的山 他伸手触碰了她的手,低声说了句:“好冰。”然后又摸了摸她的脸 平宫遥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仿佛一下子失去了语言的能力,她也无力再去伪装所谓的淡定姿态,她已经狼狈不堪,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 平宫遥只是麻木的看着诸星大,用稀稀松平常的口吻说出:“你喜欢什么场景?什么衣服?” “喜欢清纯的还是妖艳的?” “先收报酬也可以。去哪里?你那里还是直接上楼?我开好……” “不说这些,先上车。”他打断了她的话,张着茧的指腹在她的脸上捏了捏 诸星大臂膀环住她的肩,垂眸看着她的时候深绿色的眼睛里似乎藏着无限深情 “我先带你吃点东西。” “你看起来很不好。” 平宫遥迟钝的迈着脚步跟着他走,“是吗?我没注意。”她一脚踩进水坑里,差点跌倒被他强有力的手臂撑住才没摔下去 赤井秀一叹气,“是的,很不好。”何止是不好 他不是不清楚,若非无人可找,黑泽雪子是绝对不愿意联系他的 轻车熟路的来到一家餐馆,赤井秀一把菜单递给黑泽雪子 “你看看想吃什么?” 她接过菜单翻了几页然后又送还给他,“你比较熟悉,看着点吧我没有忌口。”才怪 以前,父亲还没有染上赌瘾的时候,她也是家里的小公主 每天母亲准备好了饭菜,她还要挑叁拣四,西兰花不喜欢,扔掉扔掉;胡萝卜好讨厌,扔掉扔掉;香芹是妖怪,全部扔掉扔掉;不喜欢的菜统统扔给爸爸,她只要吃自己喜欢的就好了。 妈妈哪怕皱着眉头不赞许她挑食的行为也只是口头上啰嗦几句,从来没有逼着她改掉这些坏毛病 有时候想想也不过几年而已,遥远的却好像是上辈子发生过的事了 她不经常想起以前的事 刻意遗忘是有效规避心痛的一种手段 但人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突发情况,一些很小很细微的举动有时候就会变成锋利的刀剑刺过来,刺穿所有防线,露出内里溃烂的腐肉 “这家奶油炖菜不错。”菜品陆陆续续上来,诸星大向她推荐道 “很美味。”她说 平宫遥食之无味的嚼了几口,强迫自己吞咽下去,老实讲她根本没吃出什么味道 她耐心等到二人都食过一半才继续:“莱伊,明日花的事你考虑好了吗?” “你想要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但只要你说我一定给你办到,钱还是物?还是……”她压低声音显得有些鬼祟:“我?” 赤井秀一喝了口水,看着黑泽雪子紧张局促的试探他的喜好,“你就这么想找到这个人?”“是的,我必须找到她。” “付出一切也要找到?” “付出一切?可以。我可以做到。”平宫遥毫不犹豫的回答,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所以她不能再失去明日花。 “我知道了,雪子我不需要你付出一切,我要的只是很小很容易满足的——你不能再拒绝我。”他弯了下好看的绿眼睛,“我不逼你在我和琴酒之间做选择,但是你不可以再抗拒我的靠近,不要拒绝我的好意,我要一个公平的对待。”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我答应你。” “好,那我帮你查,现在我来问你一些基础情况,你要老实回答,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试错所以你每说一个细节都务必精确。” “……好。” “明日花是谁?” “以前是和我同组的医疗支援。” “你知道她为什么会被调离吗?” “知道。她……是见证了两年前药物研究小泉悠真泄露资料事件的人,现在已经没有人再提那场药物研究资料泄露了,所有之情者参与者都在事发第二天被调走了,还有一些人被带去清除和甄别。明日花应该是被琴酒调走的,两年前的五月十六号秘密处决小泉悠真,次日明日花和大岛还有我身边的其他同事就都相继离开了日本,明日花是最早被调走的一批。” “你知道资料泄露事件为什么你没有被调走?”赤井秀一敏锐的抓住黑泽雪子的漏洞,然后反问 她顿了一下,“我在处决小泉悠真的当天晚上就被带走进行审讯甄别……琴酒亲自对我进行了七天的……审讯。”她说到最后打了个哆嗦,像是想起来很恐怖的事情,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她脸色已经不是苍白,而是青色的 手哆嗦着去拿水,咕嘟咕嘟灌了好几口 “最后一个问题,你是和明日花都是医疗支援,为什么会和药物研究的小泉悠真有交集?” 赤井秀一看着忽然闭口不言的黑泽雪子,她睫毛被泪水打湿,但是没有哭出来 她静默了很久,说出了一个让他震惊的答案 “悠真是我丈夫。” “什么?” “小泉悠真是我丈夫,亡夫。明日花和那些人都是我的好友,在我和悠真结婚后来我们的新家贺喜过。”她自责的把手指插进头发里,狠狠揪住,洁白如贝的齿咬着嘴唇拉扯,扯出血珠 “我是卧底的遗孀……背叛者的未亡人。所以我根本找不到人来帮我。” “没有人会帮我。” “你现在是不是也害怕了?” “莱伊,你是不是后悔答应我的请求了?” 她呼出一口气,也卸掉了所有的精气神,“你要是后悔了,就离开吧。” “别说话,我一个人呆一会。” “账单我会买单,你直接走就行。”她低着头,黑色的长发遮掩着她的表情 她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冷静,那么平淡 赤井秀一从她平静的声音里听出来她的崩溃 赤井秀一:“这么难事情我要的报酬会很多,刚才谈好的条件不作数,我重新想,想好告诉你。” 黑泽雪子恍惚的抬头看着他,烟灰色的眼睛里有怀疑有难以相信 他站起来,掏出根烟叼在嘴里没点燃,“我先查着,等查出来再告诉你我要什么。” “走吧,去车里等我,我送你回酒店。” 赤井秀一咋舌,皱眉表情不爽的抱怨:“还有,雪子。” “买单是男人的事。” 【今天晚上发番外平行时空威士忌组车,我是在保证正文更新的情况下写的番外,所以不会很快,真酒威士忌车可能比较长要分几次发完,姐妹们别急哈,我尽量一次多发一些。我估计能今天大概得七八点发车?】 平行世界番外:消失的雪花(上)(车震,零 平行世界番外:消失的雪花(威士忌大联合,保留卧底设定,全员黑方) 要素: 1:威士忌真酒,反向卧底进红方 2:叁酒大联合,抢走GIN的情人 3: xp大解放,监禁、调教、放置、粗口、药物各种play都有;3p确定;4p待定; 4:纯开车,就别讲究什么逻辑和叁观了哈,正经人谁来po18啊是吧是吧 正文: 肩上扛着纤弱柔软的女性,她长长的如同海藻般浓密的黑发溜进降谷零的脖子,侵扰的他瘙痒难耐 伸手拨开滑腻无匹的乌发,放在鼻尖嗅嗅 “呜呜呜呜” “呜呜欧——” 女人嘴巴上封着胶带发出求救的呜咽,臀部随即被重重地打了一下,零轻快的说道:“好了好了不要发出声音了,知道你很兴奋,小声点啊黑泽医生。” 他嘟囔了一句:“平时看起来很冷静,怎么现在闹起来了?” 刚洗过澡的黑泽雪子浑身都是香喷喷软绵绵的,半干不干的头发垂在零的胸前磨蹭着,水渍滴答很快将他胸口的布料洇出深色的痕迹, 沐浴后香香的气味钻进降谷零的鼻子,他有些心猿意马的在心里感慨:好香啊,不愧是琴酒的情人呢。 在夜色的掩护下他很顺利的把女人放进车里,面对震惊的莱伊和苏格兰他挑了下眉:“怎么了?有问题吗?” “走啊。”降谷零说道 诸伏景光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他们,然后启动车子 “……不是,你这、zero你这和计划的不一样啊。”他开着车吐槽道 啪滋 子弹从狙击枪里射出,打烂了监控探头 “你怎么早不打?”零看着莱伊 “你也没说你直接扛着snow跑。我以为你有别的计划,这就是你的计划?”赤井秀一很烦躁 降谷零把偷出来的黑泽雪子推倒在座位上,再一次感叹自己睿智,还好找了辆商务车,够大够宽敞,随便哪个座位都可以放平。 完美 “那不然呢?抢女人还要什么计划?”他解开上衣的扣子,俯下身单手撑在黑泽雪子的上面,右手好整以暇的挑起一缕半湿的黑发,“敲开门扛着走不就完了吗?这要什么计划?啊对了我还是稍微做了些准备,比如贴胶带绑住她的手脚,这你不用担心。黑泽医生你刚洗完澡啊,头发都没吹干就来开门……戒备心真差。”他像个小狗一样在她的锁骨上到处嗅嗅 然后啃了一口 “唔——!”平宫遥吃疼的呻吟被胶布堵的死死的,她懵懵地还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只是开了个门就变成这样了? 组织的成员,不是工作上的同伴吗?为什么波本会突然袭击她,还有……为什么苏格兰和莱伊也在?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走开,把你的手从我的头发上拿开啊——! 不要对我做这些奇怪的事情啊!你在闻什么东西啊波本?你是变态吗?平宫遥唔唔喊着,希望后面的莱伊可以救救她。 救命,莱伊!莱伊!! “你用的什么洗发水,刚刚就想问了,好香啊。”降谷零啾的亲了口她的脸蛋 赤井秀一抱着大狙在最后排,时刻观察着后面的动静,看到降谷零的动作忍不住说道:“还在车上呢,波本你注意点。” 把琴酒的情人抢出来的行动里本来没有波本 这家伙主动加入就已经很不爽了,还这么嚣张,啧 也就苏格兰能忍受他 赤井秀一看着流着眼泪惶恐不安的黑泽雪子,抿了抿唇 从今以后,黑泽医生就是他的了,他再也不用偷偷的在心里喊她的名字,他可以直接喊她 ……雪子 “忍不了了,莱伊你要先来吗?”降谷零回头看着他,灰色眼眸里燃烧着火 “……不了,还在车上,等到了……喂,你不要乱来,波本!” 降谷零在听见莱伊拒绝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行动了,他解开了紧绷的腰带,把裤子褪下,双手掐住黑泽雪子的腰把她从座位上抱起来 手伸进她的睡裙里扯下轻薄的布料,他轻笑出来:“嗯哼~既然你不上那我就不客气了。” 降谷零回头冲脸色铁青的莱伊耸肩,然后直接松手让黑泽雪子坐到了他灼热的肉茎上,硕大的龟头劈开她还未完全湿润的花穴,黑泽雪子仰着头发出一声不能承受的呻吟 呻吟被捂住的时候就更加勾人 起码降谷零是这么认为的,他吹了一声口哨,“好舒服,莱伊你知道吗?黑泽医生的小穴又热又湿,还会收缩~呃……等等她超会的啊……” “你以前上过她吗?呃,怪不得你和苏格兰都要把她抢出来,确实……呃~是个好主意。” “黑泽医生,不能被你小看啊,这样呢?”降谷零被她缠的肉棒又涨大了一圈,掐着她的腰猛的顶胯冲刺 平宫遥带着哭腔颠坐在他的腰上,呜咽声都被撞碎了 眼泪从脸上流淌进头发里,湿哒哒的一缕一缕黏在皮肤上,潮红的脸完全没有了冷淡的模样,色情的简直像是光碟里的女主角,忍耐着喊不出来的呻吟也好可爱 “黑泽医生,黑泽医生……” “给琴酒当情人很辛苦吧,别怕以后你不用再承受那种痛苦了,我们会好好照顾你的。” “莱伊,黑泽医生很高兴,她在绞紧我……好热情……黑泽医生。” “闭嘴。”赤井秀一忍无可忍的憋出两个字 “你能不能安静点!”当着他的面搞他喜欢的女人就算了,还要讲出来,妈的好想打人 赤井秀一手里的枪蠢蠢欲动,他感受到狙击枪在召唤他 打死这个金发混蛋 打死他 “喂,这你就过分了吧,做爱这么舒服的事……怎么可能…呃——不出声呢?”降谷零已经撕开了黑泽雪子裙子的领口,把她的内衣推上去,握住香软嫩滑的奶团 “Zero,你能不能别出声了,别影响我驾驶行吗?”景光时不时从后视镜里看到零的动作,看的他浑身冒火又无能为力 只能咬着牙死命踩油门 “OK,OK。”他没心没肺的幼驯染敷衍道 降谷零的手伸进她的睡裙里在她光滑的背上来回抚摸,他坏心眼的瞄了一眼前面憋着火的景光,把车座180度放平,然后压着黑泽雪子倒下去的同时撕掉了她嘴上的胶布 “啊~拿出去,别再弄了,救命——!” 她甜腻的求饶声喊的景光一激灵,手一抖车子在路上猛的一个漂移差点儿撞到别的车 “Fuck!” 还没等他骂出来,后排的莱伊已经爆了粗口 “你他妈是想车毁人亡吗?波本!” “你揭胶带干什么!”他真的忍不了了 降谷零没什么诚意的道着歉,双手撑在黑泽雪子头的两侧,用力一个深顶,把肉茎送到圆形的小孔上狠狠碾磨 “抱歉抱歉~我只是想吻她。不好意思啊苏格兰——” 他说完在莱伊杀人的眼神中,低下头擒住黑泽雪子的嘴唇同她激烈的接吻 舌头在她的嘴里搅弄出津液,下面操出咕啾咕啾的水声 吞咽下她的眼泪和她的呜咽,只能在他的身下颤栗颤抖,为他流汗扭腰 降谷零抬起她的双腿,握着她纤细的踝骨压到她脸颊两侧,将她的身体对折成不可思议的姿势,同时抬腰又快又重的捣碎她 过电的快感在平宫遥的身体里乱窜,她快要受不了了 不要这么用力啊—— 好撑,为什么波本的性器这么大啊,她要坏掉了,真的要坏掉了 “呜——不——!” 黑泽雪子发出细声细气的尖叫,哭的好惨好可怜 “坏了,要坏了,救命,救救我~” “莱伊——” “诸星大——!救……哈~救……”她连求饶的声音都被肏的断断续续 救命,肚子要被撑裂了,被顶出弧度了,天呐,救命啊 哭声婉转动听 降谷零亲亲她的眼睛,舔舐掉她的眼泪,胯间的巨物再一次狠狠插进小穴的最深处 “嘘,嘘——” “不要这么叫,黑泽医生。” “再这么勾引人,一会莱伊会操死你的。” “你也不想被操死对吧,放松一点,对就这样。” 平宫遥咬着唇,无法抗拒激烈的快感在她脑子里炸开,让她完全不能思考,大脑、大脑要融化了 小穴颤巍巍的咬着粗壮的性器,她只要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交合的地方 嘴里已经发不出任何成句的话语,咿咿呀呀的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哼起和呻吟 平宫遥眼前一片模糊,仰着头去看前面开着车的苏格兰 苏格兰……绿川唯…… 为什么…… 为什么绿川君你要和他们这样对我? 察觉到身下的人走神,降谷零不爽的咬了口她的奶子,用疼痛唤起她的注意力 “黑泽医生,不要走神啊,看苏格兰干什么?看他也没用,他可是提出绑架你的主谋啊。” “你以为hiro是好人吗?哼~告诉你吧,车上的叁个人除了我是临时加入的,这两个道貌岸然的家伙背地里可是想对你做过分的事情已经很久了。” “我说的对吗?莱伊?” “黑泽医生给你缝合腹部的伤口你都能硬着鸡巴勃起,现在转过头不敢看了?装什么啊。” “还有看起来最正经的苏格兰,他对着你发给他的聊天语音都能自渎射出来,你对这两个人到底还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啊?” 以一己之力拉踩两个人的降谷零继续说道:“所以,还是好好把注意力放到我身上吧黑泽医生。” “还是我的目的最单纯,我啊是真的很想尝一尝,GIN的情人有多美味~能让他这么藏着你。简直不敢相信,琴酒会这么迷恋一个女人。” 降谷零把身体完全沉下去,他压在黑泽雪子的身上把她柔软的乳房压成圆饼,小麦色的臂膀从她的背后勒住,强制的让她和他贴的更近,无限近 然后抵住狭小的宫口强迫她的身体开放 重重的的凿进去一下、又一下 小小的宫胞里柔嫩紧致,好像一个小肉套一样套住他的龟头变成了他的形状 黑泽雪子连哭声都发不出来了,只能斯哈斯哈的喘息,纤细的脖颈如同濒死的天鹅一样无力仰起然后颓然落下 滚烫的精液冲击着小小的宫腔,逼着她哭吟着高潮 射完精还不算结束,降谷零的肉棒就着满满的精液在里面继续抽插几下,才慢慢的退了出来 降谷零满足的喟叹出声,意味深长的看着紧握着拳头的莱伊,让开位置露出后面合不拢腿的黑泽雪子给莱伊看 “确实……很美味。” 欺霜赛雪的腿就这么大敞着,原本连缝隙都难以看见的花穴被激烈的操弄成圆形的小洞,里面的穴肉红肿淫靡的外翻着,还吐露着浓白的精液 心爱的雪子以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她像是一朵被狂风暴雨摧垮的花,黑色的发丝色情的黏在她的鬓边,她的雪颈 她就这么无力的瘫软在座椅上,泪光盈盈的…… “换个位置。”赤井秀一听见自己喑哑的说道 然后耳边是波本轻飘的嘲笑:“想开了?换吧。” 平宫遥还未从上一场性爱中缓过来,莱伊便顶替了波本的位置 他解开了她手腕的束缚,骨节分明的大手捉住她酸软的手,每一根手指都强势的插进她的指缝里,和她紧紧的十指相扣 她害怕的喊他的名字:“诸星大,诸、诸星……嗯——大~!” 下一秒,更加灼热的肉棒插进了她的身体 几乎没有停歇 伏在她身上的男人用力的插进去,红肿的花穴再一次哆哆嗦嗦的高潮,淫水一股股的打湿了粗硬的肉棒 她完全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陷入了无尽的情潮 刚才被打开过的宫口极其顺从的又一次被打开,乖巧的吮吸着新造访的肉棒 可怜的平宫遥挺着腰,被强壮的男人肏的浑身痉挛 两条腿抽着筋耷拉下去 赤井秀一无声地肏干,全进全出,顶到宫胞里旋转,用肉棒把她钉在身下,十指始终牢牢的掌握着她,不允许她有任何反抗 像猛兽捕获猎物一样,咬住她的肩,留下深深的齿痕和血印 刻下自己的标记 重复无数次后 赤井秀一听见苏格兰咬牙切齿的低喘 “差不多可以了,还有几分钟就到地方了,赶紧拔出来。”再温柔的人也忍不住要发脾气了。 景光回头狠狠的瞪着趁他开车就偷吃的两个混蛋,然后扭过头继续开车,他气的手都在抖 “你们两个……可真行啊哈?” “回去的路上都忍不住……” “就不能回家以后做这种事吗!”他愤怒的低吼 谁他妈分配的任务啊 诸伏景光长长的呻吟一声,凭什么他分配的是开车这种出力不讨好的活,这两个混账东西还要刺激他一路 行 行啊 Zero,你可真行 还有诸星大 你们两个都给我记着,你们今天干的所有混账事都是要一分不少的给他还回来啊混账家伙! 赤井秀一才听不进去苏格兰说了些什么 胯部横冲直撞,把龟头插进子宫 凶猛的冲击,然后射出来 平宫遥感觉到肚子里的滚烫的液体越来越多,那种可怕的涨鼓让她害怕的掉泪 但是她根本无力逃脱被内射,只能等待着漫长的射精结束 ——啵 肉棒拔出时发出一声清晰的声音 赤井秀一退后,坐到后面开始提起裤子扎腰带 就在平宫遥以为一切都要结束的时候,等在一旁多时的降谷零拿出准备多时的塞子,笑眯眯的对着她的小穴塞了进去。 然后拍了拍她的肚子,就这样让她穿着破碎的睡裙然后将她横抱在怀里 “好不容易灌满,可不能漏出来。”怀里的人紧紧抓着他的衣领,头埋在他的胸前怎么也不肯抬起来 “别担心,没人能看清你的脸。” “我们可是组织的王牌啊,黑泽医生。相信我们威士忌的实力好吗?别担心了。” 降谷零没说的是,他才不怕有人看见 如果真的有人看到,那就杀掉好了 这又不是什么难事 浅金色的头发在深夜里依然发出熠熠的光泽 降谷零在车停了以后,抱着黑泽雪子下车,每走一步怀里的人都发出一声难耐的喘息 好可爱啊 原来被干到浑身发软的黑泽医生,表情会这么可爱 像一只被欺负的眼泪汪汪的小猫诶,她是在喵喵喵吗? 好想听她发出更多这样可爱的声音 降谷零抱着黑泽雪子的手臂上下颠了颠,如愿的听到更多可怜婉转的泣吟 他弯起猫唇,“黑泽医生,抬头看一下啊,以后这就是我们的新家了。” “有你,有我,有hiro,还有莱伊的……我们四个人的新家。” 【这一章应该算是肥的吧,刚开始没那么重口,文案里的其他play会在后面写到。 皮皮透子在线挨打。他骚话真的好多啊,景光好怨种啊,只有景光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黑透很……emmmmmm难以描述。我说他玩的最花,谁赞成谁反对?】 平行世界番外:消失的雪花(中)(苏格兰h, 平行世界番外:消失的雪花(中) 正文: 沉重的大门缓缓合起,最后一缕皎洁的月光消失在缝隙后 指甲深深陷入布料揪紧,抓挠至肉里留下明显的痕迹 降谷零不觉得疼,这种连挣扎都算不上的反抗……真的是反抗吗?还是黑泽医生是在跟他玩情趣? 着实难以分辨 “你是在勾引我吗?黑泽医生?”他恶劣的颠了颠她,手掌在她的纤弱的腰肢上找到微微鼓起的小腹,然后用了一点力度按压 只是很轻的隔着布料压着,便可以轻易激起她一连串的呜鸣,潮湿的黑发汗浸浸的贴合着雪白脆弱的脖子,颈上青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拿、出去!”她抽着气,声音软绵无力发火都像在撒娇 “波本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平宫遥抬手扇过去,在降谷零的脸上轻飘飘的擦过 他顿了一下,配合的喊痛 “好凶。”才怪 抱着黑泽雪子一步一步上楼,降谷零抬脚踹开一间屋子,把颤抖的不像话的黑泽雪子放到床上,在她的唇上啾啾亲了几下 “苏格兰,今晚剩余的时间都属于你,我撤了。”他吃过一次暂时得到了满足,再霸占下去,景光就要生气了 他还不想和景光动手 溜了溜了,降谷零走之前还不忘贴心的把门关上 【……】多此一举,别以为这事就过去了 你个混蛋zero 诸伏景光松了松领口,慢慢靠近大床,恍惚的伸手去抓床上的人 “黑泽……医生。” 这是真的吗?他真的得到了黑泽医生吗?还是这又是他的一个梦境? 美人在侧他反而觉得不真实了 握住一截白生生的小腿 喟叹道:“好滑。” 而且肉都从指缝里挤出来了 软棉棉的一点肌肉都没有的……黑泽医生的小腿 “绿川唯、你干什么,你也要和他们一样吗?”平宫遥不停的往床后倒退,手里抓住什么都往他身上扔 她踢腾着,想要踹开床尾的男人,却反而被男人拽着小腿拖下去 她吓坏了,肚子里咕噜的摇晃着鼓胀的液体,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眼泪没有停下来,她不知道自己哭的眼睛通红的可怜样子有多么的勾人神魄 想要……弄坏她 还不够,还不够惨 再哭的更加凄惨些吧,我的黑泽医生 长久的禁欲,只敢在梦里亵渎他的救命恩人 诸伏景光觉得自己从很早以前就疯了,他白天要一次次亲眼看着琴酒堂而皇之的带走她,有那么一次,他偶然间看见琴酒拉着他魂牵梦萦的人推进车里就开始开始做,那辆保时捷在僻静的巷子里吱呀吱呀的摇晃,晃得他心都要跳出来了 嫉妒,诸伏景光嫉妒琴酒,嫉妒的想打死他 他找到了同样爱慕黑泽雪子的莱伊,以给琴酒一个教训为由头,开始了今天这场惊天绑架案。 他们联合作案把琴酒的情人抢走 报复gin的嚣张跋扈,报复gin的不知收敛 明明已经得到了人人都想要的宝物,还不加以小心好好藏起来,非要招摇过市……对他们进行炫耀…… 不可原谅,不能饶恕 琴酒必须为他的狂妄付出代价 景光掀开黑泽雪子的裙子,把她剥得赤条条 她羞愤交加的骂他是畜生他也一概应下 “对,我是畜生。”他单手脱下自己的衣服,和她坦诚相待 “我不是人。” “还有吗?黑泽医生?”诸伏景光对着她锁骨上zero啃出来的印记咬上去,进行新的覆盖 吮咬着薄薄的皮肉,舌尖舔弄然后嘬出紫红的吻痕,他的胳膊禁锢着她的腰,把她扣在自己的怀里 “我救了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哭着问他 诸伏景光低声笑开,分开她的大腿 取下塞子的同时他把自己的分身楔了进去:“是啊,你救过我,在这里,你看还有手术后的疤痕。”他拉着她的手摸到胸前狰狞的疤痕上。 她的花穴里全是黏糊糊的别的男人的精液,都涨到了花唇处,他并不着急肏开,只是温柔的浅浅的在里面抽插 “不……”平宫遥张着嘴大口的呼吸,小腹快要被胀破了啊 满了,已经满了 “拿出去,把你的东西拿出去,我要死,我真的要死了。” 两股战战,脚趾蜷缩着,内里被撑开,不管怎么收缩都难受的要死 诸伏景光挺着肉棒在里面转了一下,慢慢的磨着她,磨着那些娇嫩的褶皱,肉棒泡在别的男人的浓精里……这种邪恶背德的刺激,简直比吸毒还罪恶 “黑泽医生,你救了我的命,也带走了我的心。” “为什么你总是看不到我呢?” “为什么你从来不对着我笑呢?” 诸伏景光抬起黑泽雪子的脸,逼着她和他对视 她茫然望着他,“我、我不喜欢笑。”她这样说道,然后表情痛苦的捧着鼓鼓的小肚子,艰难的喘气 诸伏景光嗤笑了一声,“不,你会笑。” “你在给别的病人动手术后,会温柔的和他们微笑,还会抚摸他的头顶。” “我看见了。你会笑。” “那只是个孩子,他还不到十岁就动这么大的手术,好不容易挺过来,我安慰一个……孩子……怎么了?”平宫遥觉得苏格兰的控诉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而且,那是我正常的工作。” 苏格兰和波本、莱伊不同,他不会那么凶猛的操她,但是他更加的邪恶也更加恶劣。他在挑逗她的情欲,磨的她花心瘙痒难耐,一下一下地蹲刀子割肉,不肯让她高潮也不肯放过她,就这么吊着她,让她一直忍受着折磨 “是,那是正常的工作,是光明正大的工作,你是最年轻最权威的外科医生,是被人敬仰的白衣天使,所以你对你那些正常的病人既有耐心又有爱心……”他呵呵笑起来,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我只是个见不了光的杀手,所以我们都不配得到你的体贴和关心。”不论是琴酒,还是莱伊,还是他。 诸伏景光知道,在黑泽雪子心里从来都没有他们的影子 他随意操弄了几下,托起瘫软在他身上的黑泽雪子,带着她去了浴室把她放到坐便器上 他把肉茎拔出来,扶着巨物射在了她的起伏的胸上 诸伏景光打开淋浴蓬头,面无表情的对着那已经饱受蹂躏的吐着白浊的穴口把开关调到最大 “咿呀——!”她皱着细眉拧着腰,两条腿绞在一起想要合拢逃避这可怕的冲击,被他强硬的分开腿 她只能伸手攀附着他的脖子,手指伸进他短短的头发里用力拽住,哭着求他:“疼,把水拿开!绿川唯!你把喷头拿开——啊~!” 饱满的乳房随着腰肢的扭动荡出乳波,不是很大但是摇晃起来也是圆滚滚的两团奶球,欲望的潮水还未褪去,使得黑泽雪子满脸酡红,清冷的烟灰色双眸此刻烟波如丝 诸伏景光不仅用高强度的水压欺负那道花穴,还把两根骨节分明的手指伸进了她的穴里抠挖 “你现在很脏,黑泽医生。” “不把脏东西洗干净,我是不会射进去的。” 他勾起个笑,凤眼眯起来,“或许是我平常对你都太温柔了,你才会忘记——再温和的杀手也是杀手。” 中指在软嫩热情的穴肉里到处穿刺,他摸到了一块略微凸起的软肉然后两根指头夹住用力搓弄 “啊啊啊——”她长长的呻吟出来,然后小腹抽搐着高潮了 挖出一团团的精絮,然后灌进去温热的水冲洗,如此反复多次 “既然你的眼里看不见我,那我只好把你绑在身边除了我谁也不能见。” “这样……你就能看见我的吧。” “黑泽医生。”他最后的话语轻的近乎呢喃 冲洗干净后,他把淋浴蓬头关掉扔到一边,水嘀嗒嘀嗒的在浴室里流了一地 诸伏景光双手掐住黑泽雪子的腰,让她两条腿跪在坐便器的两边,手扶着水箱摆出一个后入的姿势 啪的一声 甩手扇在浑圆的臀上,平宫遥疼的一哆嗦 “疼,别打,绿川君你别这样。”她哭着回头想要得到他的怜惜,被他掰着头转回去 诸伏景光顺势把手指插进她嘴巴里,玩弄着她柔软温热的小舌,左手又在黑泽雪子的臀部用力扇了一巴掌 “塌腰,屁股翘起来。” 然后把硬了许久的性器插进过度开发使用的腔穴,他啧了一声,有些冷淡的嫌弃道:“听说过看起来端庄的女人上了床都会更加淫荡。” “黑泽医生,你被琴酒调教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够浪啊?” “唉——”他叹了口气 好像十分无奈的样子 “没关系,我会好好教你的。” “时时刻刻都要保持敏感和湿润,是性奴隶最基础的修养。” 他挺着腰在在她身体里顶撞,右手的手指继续在她的嘴里进进出出搅弄出淫靡的口涎,然后在她想要偷懒的时候甩一巴掌打在她的背上或者臀上 “琴酒没教你怎么吸肉棒吗?热情点啊黑泽医生。” “还是,你的热情在刚才被zero操的时候都用完了?” “作为一个性奴你还不合格呢。黑泽医生。” 呜呜呜呜呕—— 不要性奴隶,不要当性奴隶 平宫遥的眼泪绝望的往下流 诸伏景光还在继续说:“唔,我是觉得可以再过分一点,既然要弄脏不如脏到底……明天和zero商量一下,叁个人投票看看要不要直接调教成肉便器?”他毫无知觉的说着可怕的话,像骑马一样骑在她的背上,随意的冲撞 “Zero应该是没问题,莱伊……反正二比一已经赢了。不管莱伊了。” 他抵住小穴里面泛滥成灾的淫水射了出来,然后把累得快昏过去的黑泽雪子抱起来 把她放在地上,继续用后入的姿势插进去 他肌肉线条分明的手臂横在她的腰腹间,色情的揉搓她的两粒乳尖,另一只手扭着她的胳膊往后拉,把她像拉弓一样完全拉开,然后急速操干 两枚沉甸甸的囊袋拍打着交合处,诸伏景光就这么操着黑泽雪子逼着她往前爬 “困吗?困的话就爬快点,爬到床上让我射出来我就允许你睡觉,否则我就操你一晚上。” “呜呜呜——”平宫遥泣不成声,膝盖好痛,小穴也好痛 不要掐她的胸了,好疼啊—— 她已经高潮了太多次,眼前晕眩还发黑 她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放过我吧绿川君,我真的不行……了。” “饶了我吧……求你了。” 回应她的只有火辣辣的一巴掌 她疼的赶紧往前挪动,然后体力不支的倒在半路上,她蜷缩在地上只有屁股高高翘起 “你的体力真的太差了,黑泽医生。”诸伏景光冷冷地说 用这种比妓女还下贱的姿势,被男人一次次肏开 每一次她濒临昏迷的时候,都会被更加激烈的肏醒,然后被拖入更深的漩涡 最后一次被中出,她趴在苏格兰精瘦的胸前,已经连呻吟都发不出来了 她断断续续的呼气,后背,胸前全是男人掐出来的指痕和齿印 就连大腿内侧都有带血的牙印 她被玩的一直在颤抖,小穴里不停的喷水,坏掉了,她已经坏掉了 心已经空了 大脑里什么都没有 漂亮的灰色眼眸里一片死水,眼泪渗出来然后被舔掉 粗长的肉棒又进来了……拿出去,把你的东西……拿出去 平宫遥听见苏格兰说:“睡吧。” 疯狂了大半夜,诸伏景光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肉棒埋在温暖的巢穴里,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至高无上的享受 尤其,这还是他最心爱的女人 他没有动,感受着性器在花穴里慢慢勃起的这个过程 黑泽雪子就躺在他的臂弯里,雪白的背贴在他的胸前 他们水乳交融,身体相连 她的后背密密麻麻印着他头脑发热时候留下的吻痕和咬痕 还有他教导笞打出来的巴掌印,她的皮肤太白,白到稍微用点力都会留下很可怖的痕迹。 诸伏景光呻吟了一声,昨晚的他变态的仿佛魔鬼上身了似的,用凌虐的手段进行了一场……无比美味的性爱 他唾弃自己的行为,但是身体的欢愉让他想要再次尝试那种滋味 尾椎过电,头皮发麻,灵魂都在颤栗 想要把她碾碎,弄坏,成为他一个人的禁脔 玷污她,弄脏她 毁灭她吧 诸伏景光听见心里的魔鬼在窃窃私语:“她永远都不可能爱上你。” 无所谓,他恨极的自己对自己说 深深一个顶入,把沉睡在梦中的黑泽雪子弄醒,像动物交媾一样咬住她的后颈不放。 就着侧身,架起她的一条腿扛在臂弯里 呵气在她的耳膜,身体力行地唤醒她 “黑泽医生,新的一天开始了,不可以睡懒觉哦。” 【小剧场: 1:一个月之后 doi时 苏格兰:我们叁个人,你觉得谁让你最舒服? 妹:(表情痛苦)一定要选吗? 苏格兰:要(心里不抱希望) 妹:(犹豫半天)你 苏格兰:(大喜过望)(强装淡定)哦?真的吗? 妹:嗯。你正常的时候(不疯的时候)比较温柔 苏格兰满意笑,忽然明白过来什么,笑容渐渐消失 苏格兰:我不是混血可真是太抱歉了啊 妹:(你别这样,我害怕) 此时门外一位正在偷听的靓仔zero笑得很开心 虽然在喜爱程度上输了,但是别的方面赢了呢~ 2:平行世界番外预告 大概还有一章或者两章就结束了吧 苏格兰还有一章车(偏向调教系)剩下你们想看谁的? 我看看阿卡伊和透子谁的呼声高我就写谁的比例多一些】 九连环 28 浑浑噩噩回到酒店,平宫遥一沾枕头就累的睡着了 她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莱伊是什么时候走的 也不知道在她入梦之后,那个男人是怎么深沉的凝视着她的睡颜,手背青筋暴起,却极尽克制地没有抚摸她的额头 赤井秀一很吃力的用尽他的所有手段去调查黑泽雪子口中那个连名字都不是真的女人 很久没有这么拼命的查一个人却毫无消息 渐渐的,他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态才会这么帮她 是为了取得斯诺的信任?还是他只是单纯的想帮这个女人 就像他分辨不清自己是习惯了注视着她?还是将这份注视在不知不觉间转化为了爱恋? ……不可说,不可知 那一夜的错误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他原本应该是坚不可摧的战士,却被劈开了最坚固的甲片开始有了软肋,哪怕没有人知道,可他还是……不能再纯粹的执行任务了 他对敌人有了欲望,产生了私心 他甚至想和上级申请一份污点证人保护计划,等到一切都结束了之后……一切都结束了以后他想要…… 算了,现在想这些都太早了 七八天之后,赤井秀一终于赶在五月十六号之前查到了明日花的联系方式 虽然中间经过了许多波折…… 也在情理之中 五月十五是个好日子,天清气朗,风高云淡 赤井秀一找到了黑泽雪子,把电话给她:“莉莉安,她的英文名。我和她联系上了,这是她给我的安全电话,你打给她吧。” 平宫遥接过手机,抿着唇,按下了呼叫拨出 等待国际长途有些漫长,赤井秀一摸摸鼻子,背过身去给她留出相对自由的空间,悄悄摸出只耳机塞进耳朵里假装听歌实则开始监听 心脏跳动的声音也变得格外清晰 接通的一瞬间,她听见明日花熟悉的声音,竟然有片刻的失语 明日花还是和以前一样像一朵热烈的花儿,甜蜜亲切的喊她:“遥遥酱!” “遥遥酱,是你吗?你还好吗?”这份迟到了两年的问号,终于传递了出来 平宫遥捂着听筒使劲儿点头,她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平息了好一会次才哑着嗓子,压抑着满腔的喜悦,用比平常稍微热切的口吻回应道:“是我。” “我这里一切都好,就是走的太急了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对不起呀遥遥酱,让你担心了。”——明日花 “我现在在立陶宛混日子摸鱼,立陶宛这边,害、没什么任务,也没几个同事,叁年不开张开张饿叁年,快穷死了。我熬了大半年就弹尽粮绝快去要饭了,咱被发配来的咱也不敢提要求……离开日本才发现东京老好了!我在这都饿的瘦了两圈,太离谱了。唉,没想过减肥居然是这种情况下成功的……”末了对方还忧伤的叹了口气 “……”——这是光明正大偷听的FBI赤井秀一 “……”——这是通过监听实时掌握最新动态的诸伏景光 天天摸鱼还饿肚子的组织成员,是真实存在的吗?怎么听起来跟难民一样…… “对不起QAQ”——这是内疚到眼泪汪汪的平宫遥,“你给我发个帐户,我给你转钱!” 对方诡异的停顿了片刻,“……心领了,遥遥酱,你也得有钱啊!咱们倒数第一就别帮倒数第二了成吗?我不想继承你的贷款,谢谢了活菩萨!” “QWQ……也是哦。我会攒够钱的QAQ!”被戳中痛点的平宫遥快哭出来了 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也是一个穷光蛋 对面的女人轻笑了一声,“哦哦哦,等着你暴富还不如我傍大款来钱快呢~”她嘶嘶吸着气压着笑声,“好了不逗你了,我还好,我一年前实在活不下去了就找朗姆老大诉苦去了,调回来是没戏了,不过他允许我搞个副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上报给boss了。说真的,朗姆老大不是已经瞎了一只眼吗?他也不能睁着两只眼睛吧,怪瘆人的,咳跑题了跑题了。”明日花压低了声音,像做贼似的:“我偷偷摸摸打了第二份工在私人牙科诊所给人拔牙,哎呦,外国的拔牙可贵可贵了,我拔上四颗牙就赶上组织发的两个月工资了,我的乖乖,我他妈……咳,我在想危险的事但是我不说出口,诶嘿嘿~” 危险的事,什么危险的事?不就是想当二五仔不想干了吗? 这一刻的赤井秀一和悄咪咪监听的日本公安诸伏景光同时心里一咯噔 这个成员有点东西 “你别动鬼心眼了,这次我联系你其实是没有办法了,明日花,大岛死了。”平宫遥终于说出了真相 她在明日花沉默的时候继续说下去:“大岛死的时候我就在他身边,他说你给我准备了一份礼物在托人寄存东京,让我联系你找到这个地方,他……是……他是……明日花,他很爱你,很爱很爱你。”平宫遥说不下去了 她哽咽着,“他死的前一秒还在惦记你,让我一定要把他的心意传递给你,大岛留给你的遗物你看过就会明白了。” 良久,明日花的声音复又响起,“大岛是叛徒还是卧底?”她的状态似乎很平静 冷静的有些残忍 平宫遥:“卧底。” “我知道了,他说的没错,我的确给你留了一份礼物,遥,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也是没来得及。” “小泉博士死的那晚我就在现场。” “在你家门外。” 平宫遥呼吸凝滞 “那天发生的事,我很抱歉。对不起因为我的一个玩笑,才会招来后面的灾祸,我在群里开了个玩笑,发布了一个杀死小泉博士的悬赏,琴酒接单了。然后我意识到不对劲想要赶过去救你已经来不及了,我到的时候小泉已经死了,而你……伏特加拿枪指着我,我动一下就会死,对不起。” “那天我和琴酒打了个照面,你的家……也是我亲手安装炸弹处理的,我知道你不会死,虽然他们给出的说辞是小泉叛变,但是直觉告诉我,不是这个原因,我有一个猜测但是没有得到证实之前我不能告诉你,遥遥酱,你不要违逆琴酒,他或许不像我们想的那样,我们可能都错误的认识他了。我现在都不确定我留下的东西对你而言到底是礼物还是灾祸,遥遥酱,你别拿了,就当没发生过吧,我有种强烈的预感,你要是去了就会出事,会出大事,到时候你可能会死。” 诸伏景光在记事本上飞快的记下小泉博士,琴酒,黑泽雪子,然后标注出核心点 他的窃听器没有升级,不是最新的科技,但是妙就妙在体积小巧十分隐蔽 他听着耳机里黑泽雪子和神秘的明日花对话,紧张的连眼睛都不眨 那边沉默了很久很久,他才听见黑泽雪子冷冽的声音:“没有关系我不会出事的,别担心我了,现在重要的是我得把大岛的遗物给你,你的中间人能把东西邮给你吧?” “当然,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一个保管员而已,大岛给我留了什么?到现在了都不告诉我?”明日花被她的新话题吸引,忘了刚才还想要继续叮嘱的话 平宫遥闭上眼睛,心痛难忍 “他的心。” “他让我把他的心带到你身边。”她默默的流下了泪水,咬着牙,无声饮泣品尝着苦涩的滋味 诸伏景光听见明日花说【礼物在你旧址附近,还记得吗?那条街上有家典当行,我和他们经理有些私人关系,她可以为我提供寄存服务,你告诉经理你是7号箱子寄存的主人,她就回会把东西给你了。】 【遥遥酱,你最好拿到就烧掉,不要留在身边,一定要烧掉。】 黑泽雪子没回应 最后的最后,诸伏景光听见明日花问【遥遥酱我们还有机会再见面吗?我好想你。】听起来这个明日花似乎是哭了 然后黑泽雪子也哭了:“会的,终有一天我们一定会重逢的,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这一点。明日花,你要活下去,你一定会活下去。” 【需要我解密一下吗? 1:阿卡伊动用FBI力量查找明日花,出于私心 2:景光在这几天的时间里找到机会潜伏进妹的房间给她的手机,和她的房间做了监听和流氓软件 3:明日花暗示妹,琴酒杀小泉目的不纯 4:妹明知取亡夫遗物有风险但是仍然坚定 5:阿卡伊知道妹有亡夫,结合明日花的话已经有了猜测,信息获取进度50-60% 6:诸伏景光刚刚得知,小泉博士,明日花,大岛,黑泽是一个圈子的,疑似得罪琴酒,其他尚在盲区,进度20 7:透子进度……0%,zero啊zero。 看起来目前掌握了最多妹信息的是阿卡伊,但是进度条不会一成不变……哟~】 我写车已经萎了好几天……我太弱了……我虚了……我得缓缓……我认输 萌芽(莱伊微h) 29 结束通话,平宫把手机还给莱伊 “谢谢。” “你想要什么?”她局促的看着他,眼神落到了后面的大床上 莱伊接过手机没有揣回兜里反而拎在手里反复把玩,他的手很大,手指修长有力,一方手机在他指尖转出花来显得小巧玲珑 他没说话,挑眉看着她,“甩了琴酒。”他提出了自己的诉求 她沉默下来,“换一个。” 莱伊忽然靠近她,他深绿色的眼睛,冷白的皮肤就距离她只有两公分左右。他抽过烟来的,身上还残留着尼古丁的气味,烟草气已经很淡了但还可以闻到 她仍不习惯男人侵略的气息,不适的别开脸:“我做不到,你别逼我。”对于琴酒的惧怕,已经深深烙刻在她的骨髓,刻入了她的基因 她的下巴被挑起,平宫不得已抬头看着他 “雪子是你说的,你可以付出一切。”莱伊平淡的点出她说过的承诺,“做不到你就不该承诺。”他语气平平,但是依稀可以听出淡淡的怒气 暧昧在发酵,她看着诸星大幽深的眼眸,说了声“好” 其实答应与否还有什么意义呢? 平宫遥怔愣,她想起大岛智苍白失血的脸,想起他坚定不移的眼神和信念 这么多天下来,她总是会在梦里梦到大岛,梦见他未说完的话,梦见他心满意足的笑,梦里的大岛浑身都是血,他舒展开阴郁的眉头,和她挥手道别 梦醒时候,他的剪影消失在雾气尽头,好像被无尽的黑暗吞噬了,她哭着让他别走,却留不住他。 平宫遥不知道大岛的真实姓名是什么,就连祭拜都找不到个墓碑 她咽下叹气,觉得好累 忽然一个试探性的吻落在她的唇角,没有继续只是蜻蜓点水一下就离开 平宫浑身一炸,抬眸看着莱伊,他又凑上来亲她的嘴角,这一次他没有一触即走,火热的唇舌在她的唇上游走了一番,一双大手也不老实的在她腰后圈住 “我要收点利息。”他声音有些低哑 然后,黑泽雪子闭着眼睛献上了一个吻 她无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只是紧锁的眉头泄露出她的紧张不安 黑泽雪子柔顺的靠进他怀里,仰着头予取予求的任他索取的姿态,迅速激起他的欲望 火热从小腹升起,赤井秀一被她亲出了火气,呻吟着喘息,迅速掌握主动权,扣着她的细腰去床上 湿漉漉的吻从黑泽雪子的眉眼一直到她的鼻尖,她始终闭着眼,生涩的放不开 带着她的手心伸进他的衣服里,贴在他的胸口,她颤抖着往床铺深处缩,耳尖都红透了 “不喜欢亲密接触吗?”他说着,又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紧实的腰腹上,让她感受自己有力的核心力量,然后把衣服脱掉放到一边 赤井秀一谨慎的打开屏蔽器,虽然不一定会被窃听,但是万一呢? “你在害怕?” “还是紧张?” 赤井秀一有些好奇,她成为琴酒情人的时间也不短了,按理来说对于床上这些事应该是很熟练才对 上一次还可以用药物作用来解释,可是这次清醒着为什么她还是不能放开?是因为排斥他吗? 褪去她的衣服,拨开她乌黑的头发 克制住多余的想法 减少前戏,反复告诫自己这只是为了情报而必要的牺牲 可那快要从胸膛里跳出来的愉悦和满足,心跳紊乱了,呼吸也乱了 在迷惘里赤井秀一心潮澎湃的伏下身,亲吻上黑泽雪子羸弱的颈,脑海中却在模拟和她唇齿相依的感觉。 既然不能接吻,那他就亲吻她的颈侧和她的指尖来代替 十个手指尖尖都纤细白皙如玉一般,含进嘴里用犬齿啃噬嫩的他想一口吞下 进入的时候,赤井秀一低头吻上黑泽雪子的颤巍巍的眼皮,她拱起腰发出难耐的呼气,这一次他清醒着可以看清她所有的表情 黑泽雪子张开氤氲的眼眸,水汽朦胧的看着他,在颠簸中求饶 “请你……温柔一点……”她红润的唇被洁白的牙齿咬出痕迹,惶然得像一只被逼进死角的雏鸟 赤井秀一心颤着咬上她的手指尖,深深顶进去,“当然。” 她的身体承受的传递出害怕 别怕,他想告诉雪子,却忍住了冲动 在缠绵的时候,平宫遥听见诸星大呼吸不稳的问她 “你什么时候去找琴酒说清楚?还是我去?” 炙热的巨物在她的身体里搏动,她嘤咛一声,“大约就这几天,我去和他说。”平宫心里空落落的,身如浮萍,她的发和莱伊垂下的长发纠葛在一起,一般无二的黑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谁也分不清这雪白的床单上满满的发丝是谁的 “你别去找他。”她模糊的意识到,这次和琴酒见面可能最坏的结局是什么了 她看着莱伊的额角的汗水,和他动情时候略显狰狞的面目:“诸星大,你现在快乐吗?” 他不假思索的回答:“当然。” “那就好。” “你呢雪子,你快乐吗?”他反问道 “快乐是什么感觉,我早就忘了。”平宫遥想着自己快死了,难得说几句真心话给人听 她忽然很怕 很怕自己死了以后没人会记得她 一个人会经历两次死亡,肉体陨落是一次,被所有人遗忘之后是第二次死亡 她不知道在自己贫瘠的生命中,会有谁为她的死亡掉几滴眼泪? 除了明日花,大概不会再有人记得她是谁 平宫遥想着大岛智,他死的时候就没有害怕过吗?战士又是什么样的呢?信仰的力量就那么庞大吗?可以让人勇往直前无惧生死? 她真的很想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力量? 【我永远都不会像敌人求饶!】 【不许求饶!】 【共产主义不死,我也不死。】 平宫遥感觉自己的心要碎了 或许早就已经碎了 “你是怎么从审讯室活着出来的?”莱伊一边进出着一边问她 平宫遥看着他不说话,她脸上布满了情欲的红晕眼睛清泠泠,像冰雪一样冰凉 “雪子?” “我不知道。”平宫遥看着身上的男人,他锋芒毕露,像一匹孤狼 或许诸星大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绿眼睛里清醒薄情,他伪装深情的技术真的……很差 平宫遥很想笑,“你想把琴酒拉下来吗?”她不习惯弯弯绕,直来直往,简单点 “嗯。”这个男人应了一声 “我只是想知道,琴酒怎么会让你在他身边当情人,他这么厌恶叛徒,你的身份……这么敏感,你不觉得奇怪吗?” “……” 平宫阖上双眼,轻轻笑了 “谁知道呢~” 睫毛颤抖着掩盖住呼之欲出的泪光 她已经不是两年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孩了,她现在已经明白什么是弱肉强食,在正义女神蒙着眼睛的法外之地,她什么都不能反抗 有疑问要埋在心底,闭上眼睛捂住耳朵,让自己当聋子和瞎子 没有眼泪也没有委屈,没有爱也没有恨 只要能活下去 可是 可是 妄念丛生,再不能停止 一场情事过后,她和诸星大躺在床上平复 天花板上吊着繁复精致的铜质吊灯,水晶片垂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亮,空气里弥漫浅淡的腥膻的气味 她靠在床头,丝滑的夏凉被遮住胸口的美好 莱伊在她身边抽着烟,烟草燃烧后的烟雾丝丝缕缕的画出蜿蜒的曲线,很快就消散不见 “你知道大岛吗?”平宫遥问 “知道,克格勃卧底。” “克格勃?这个特工组织不是早就解体了吗?” “是俄罗斯共产党新组成的,号称要重铸苏维埃荣光。” “大岛的事你知道多少?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和他认识了这么久才发现,我一点都不了解他。”平宫弯了弯眼睛,有些感慨有些悲伤 “大岛智,我听说了。他是被出卖的,他的上级出卖了一大批卧底,他很敏锐很快就发现了不对,组织的人去甄别情况是否属实,他直接崩了组织派去的人。”赤井秀一想起查到的资料,也不免唏嘘 “他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平宫遥等着他说下去 莱伊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烟圈,表情很复杂 “大岛智暴露的那天,一个人把所有他所知道的所有上级据点都拔了。” “他不知道谁背叛了他们,也不知道是谁变节,所以他就把所有收过贿赂的有可能变节的上级全打死了,组织的人跟着追过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被血洗过的联络点,大岛智用生命作为代价,错过最佳撤退的时间替他的同伴把所有隐患都清扫了。” “最大程度上保护了克格勃未暴露的特工的安全。”赤井秀一很惋惜,这么优秀的一个卧底,就这么死了 平宫遥光是听就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绝望和惨烈 大岛……他常年在医疗后勤做支援,这说明他不擅长搏斗射击一类潜伏,可是就算这样,到了最后一刻他仍然选择保护他的战友 明知道前路通向地狱,他是怎么一步步走下去的? 她记起那晚火光下,大岛异常苍白的脸,还有他的咳嗽 原来从他们一见面的那刻起,他就已经受伤了 “我要休息了。你回去吧。”平宫遥披着床单去浴室 “…….不用我陪你去取东西?”赤井秀一问 她放着水,拨弄着浴缸里浅浅的水面试着水温 “亡夫遗物,你去不合适吧,大君。” “大岛要你给明日花的是什么?他毕竟是卧底,你拿出来我帮你检查一下?” “一枚没送出的婚戒而已,你要是想举报我就打给琴酒,需要我给你琴酒的电话吗?”黑泽雪子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萌芽就很微妙,阿卡伊和遥遥酱都长出了萌芽,但是完全不一样 妹的反抗意识被大岛的死激发了 阿卡伊:我不爱她,我不能亲她(纠结) 妹:这个男人他根本不爱我只是想把琴酒拉下去(已经确定) 好了,阿卡伊已经凉了。】 苦夏 30 婉言拒绝了诸星大的陪伴,平宫遥选择独自一人取回遗物 五月十六号,早八点,天气阴 熟悉的街、陌生的人,平宫踏上了同样的路,去接受残局 找到明日花口中的典当行不是一件难事,推开门辨认出经理,报上姓名和保管箱的号码,然后只需静静等待经理将寄存在此的物品取来奉上即可。 可能是她来的太早的缘故,又或许是白天典当行的生意本来就冷清,经理核对过后,摘下眼镜收进胸前的口袋里,将一份长约四十公分宽约30公分的礼盒呈上。 他拿出一块儿棕色的绒布擦去礼盒表面的浮尘,有点强迫症发作似的,将盒子正正好好朝着她转了一圈,与柜台起平:“您验下货签收即可,寄存的物品离柜后本店概不负责。” 经理张着一张狐狸脸儿,眼睛细长还眯缝着,看起来就很精明老道,他微笑着等她把绒布帕子搁在手里 平宫遥深吸一口气,从焦虑都心如止水,她花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才收拾好自己泛滥的情绪,不断的心理暗示,企图让内心得以镇定,她一鼓作气揭开了盒子 粉蓝双色的印花浴衣在薄薄一层透明袋子下,一如当年精致美丽 看到这套情侣浴衣,平宫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头里嗡地一声 所有的记忆都随着这一套衣服纷至沓来,手不受控制的抓紧纸壳边沿,指甲在硬壳上无意识的扣着碎屑 平宫缓了好一阵才在经理的催促下回过神 “您好小姐,在这里签个字吧。”经理给她一张单子,就连笔都贴心的准备好了 平宫接过黑色签字笔,顿了顿在签收人上写上自己的名字 在别人的眼里她只是沉默不语的多看了几分钟,看不出什么情绪上的变化 她合起礼盒拎在手里,从右手的无名指上退下一颗成色极好的碧玺戒指 在经理微妙的眼神里把戒指捏在手指尖,“你和明日花认识的时间不短了我就不和你兜圈子,有人让我把这枚戒指交给你,你知道该给谁吧。” 鸽子蛋大小的红碧玺闪耀着光芒,纯金的戒圈样式古旧边缘抛光,看得出它的主人时时爱抚才会留下这样的痕迹 “……您放心,我一定会带到。”经理看到这枚戒指呼吸变得凝重,他的左手在柜台下摸上了左轮手枪,小心留意着平宫遥脸上的表情,“您还有什么要嘱托我的吗?”他试探道 黑发灰眸的女人眼神黯了一瞬,眼底带着浓重的悲伤:“他说,让我把他的心带回来。还有,他说他爱她,很爱她。” 经理肃穆点头,接过戒指小心的收起来,“我知道了。” “您还有其他事吗?” 比明星还要好看的黑发美人摇了摇头,她看起来很疲倦,罕见的烟灰色眼眸无精打采的半阖着,眼下有一圈淤青,含苞待放的樱色唇瓣抿在一起 她明明没有哭,但是周遭萦绕着一圈散不开的悲伤气息 “再见。”她清冽的声音好似初春融化的冰雪,等到经理再抬头的时候,就只看见她推开门的离开的后背,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裙子,高挑消瘦的背影在晨光里镀上一层金色的光 在盛夏的蝉鸣声中,她好像海面上泡沫海风一吹就破灭了 平宫遥离开之后,经理迅速把碧玺戒面掀开,在宝石下的夹层里有一枚指甲盖大小的芯片。这是伊藤健次郎及其他成员在组织里潜伏多年的所有情报,是克格勃打入组织的全部心血。 这个联络点也是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被激活的安全屋……福山雅人取下芯片的手在抖 他可以想象到,健次郎是在多么危险的绝境下才把这么重要的芯片托付给他人,为此不惜用另一重取货来掩盖这次的信息传递 福山雅人飞速的把早已准备好的女人肖像替换到戒托里,然后把红碧玺合起来 这样一来,不管是谁来查看戒指,都只能相信这是大岛对爱人最后的告白 天衣无缝的计划,健次郎真的做到了 无人的典当行里,福山雅人掩面流下热泪,红碧玺的闪耀让他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可是他再也不能见到那些亲密的同伴 金环镇的棕熊死在了遥远的彼岸,他的灵魂会随着自由的风回到祖国的港湾,回到……他们的身边。 如果有人想问,平宫遥,你此时此刻在想什么啊? 她也回答不出来 没有想象中那么痛苦,也没有矫情的沉溺在回忆里对小泉悠真恋恋不舍,肉体上的折磨随着时间的推移也逐渐淡去,她只是感觉有些疲惫,苦夏即将到来,高温的蒸腾炙烤得她透不过气 斑马线上路人的影子古怪的扭曲着,好像一个个要从躯壳里挣脱出来似的 她此行来日本所剩的钱也不多了,扣除返程的船票她还可以在日本逗留叁到四天左右 而这些钱也要精打细算 如果能提前预支半个月的薪水就好了 平宫遥数着钱包里的硬币,往公交车里投放了几枚 通往墓园的公车总是没有多少人,车窗半开,平宫在闷热的风中撑着手臂打盹儿 公墓规模还挺大的,她找了一会才找到小泉悠真的墓碑 人活着的时候那么大,死了却只有这么一点点的地方可以容纳,被烧成灰乘放在一方小小的坛子里然后被埋进土里盖上,在湿冷阴森的黑暗里再也不能见到天日 平宫遥把来时买的花束放到墓碑前,白色的菊花静静地躺在小泉悠真的遗像下方,他永远定格在叁十多岁再也不能醒来。 他生的那么文雅隽秀,眉毛疏阔,金丝边的眼镜下棕黑色的眼瞳里流淌着和煦的笑意,任谁看到他都不会相信他是会从事人体实验这么残忍的研究。 来之前平宫遥做过很多种假设,她想过自己会不顾一切的扑倒他的坟前,哭着质问冰冷的石头,诸如此类电影中才会出现的情节不止一次的在她的脑海中上演 真的来到他的埋骨之地,那些想要问的话反而不敢说出口了 隔着生与死,他在彼岸已然不能给她一个答案了 人死如灯灭,活着的人再去纠结生前的罪孽还有什么意义呢? 不论如何,她都已经嫁给了小泉悠真,是他的合法妻子,他滥用所学的知识作恶的时候,她吸血般享受了那些苦难罪恶的金钱 那些快乐幸福的生活,是建立在多少血泪之上的? 每一次想到这,平宫的心就痛苦的揪在一起,如果她这些年的痛苦的根源是源自于小泉悠真,那她的怨恨也可以得以平息了。 就当赎罪吧 权当是赎罪了 她这样对自己说 她看着死去多时的丈夫的相片,心痛延迟而来,平宫遥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病了 好像一夕之间她丧失了捕捉情感的能力,她冷眼旁观着觉得自己可笑又可悲 “你走以后我藏了好多好多话想告诉你,可是没有机会,后来又想着等有机会了一定要好好和你说一说,现在我来了却没什么能说的了。” 平宫低头看着手里拎的包装盒,“阿娜答,悠真,还是小泉君,这叁个称呼你更喜欢哪一个也没有机会问你了,大岛跟我说了很多当年的事,我听过就当忘了,我会记得你的好,保留住我们最开始相遇的时候那份美好和感动,至于别的我不会去多想,不管你做了多少坏事你对我确实无可挑剔,我很感激你陪我度过的那段时光,虽然很短暂但是我过的很幸福很快乐。悠真我要走了,或许我很快就会来陪你,你出事了好多人都受到了牵连,那些和我们来往密切的同事都被调走了还有的被琴酒清除了,包括明日花。这几年琴酒杀了很多人,很多以前的同事都不在了。大岛告诉我下一个可能就会是明日花,我想救她。” “我们犯的错误也该由我们来中止,不该牵连到无辜的人你说对吗?” 从公墓下来,等车的时候平宫遥感觉到了轻松 好像刚才的决定一下子让她放下了很大的包袱,整个人都轻快了许多 她习惯去承担,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要去承担。 希望这次她的选择没有错 琴酒来的比她预计的还要快,她怀疑这个男人从她交代想回日本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跟着她了 联想到这段时间被窥视的感觉 平宫遥觉得她的猜测不是空穴来风 她不知道为什么琴酒没有第一时间来处决她,而是等着她给小泉悠真祭拜过后才现身,她一向把握不住琴酒的心思,他是难以捉摸的风,是看不起的迷雾,是混沌无序的深渊 他喜怒无常,随心所欲 这些她早就明白 平宫遥不明白的是,像琴酒这样自傲自大的性格,是怎么容忍她活到现在的?不如说她能活着本身就是一个奇迹吧,两年前她奇迹般的从审讯室走出来,两年后奇迹不会再一次出现,她知道她会死在这里。 很奇怪,平宫花了两年多的时间用温驯的姿态讨好着这个男人一直苟活着,这一刻,就现在这一秒钟,这一瞬间,她忽然不再抗拒死亡也不再害怕了。 “雪子,给我一个解释。你手里拿的是什么?”男人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大夏天的平宫遥齐了一身冷汗 她没机会回头了,因为琴酒的伯莱塔已经顶住了她的后脑勺 圆形的枪口陷在她的头发里紧贴着头皮 死亡的阴翳已经笼罩着她,她竟然还有心思去想:啊,保险栓没拉开呢~ “盒子里是什么?打开给我看。”他在她身后,冷酷的命令道 “不值钱的衣服而已。”她心生厌烦,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冷淡的回答道 平宫遥忽的升起了叛逆的心思,不愿意再顺着琴酒了和他扮演情人家家酒的游戏了 她仰头看着茂盛的树叶,阳光从树荫斑驳里倾泻下来,洒在她的脸上、身上 耳边又响起了知了的叫声,吱吱~吱吱吱~ 她放松的闭上眼睛,笑了起来 “是苦夏呢。” 【1:不要问苏格兰在哪,苏格兰在窃听中,阿卡伊也在窃听中,妹子回到日本琴酒就跟着来了,他一直尾随着妹。 2:琴酒从大岛绑架妹开始,就觉得哪里不太好,直觉告诉他,这只死老鼠没干什么好事。虽然口头默许妹子祭拜亡夫,但是真的看到了……琴酒醋坛子还是炸了缸了。 3:琴酒:我默许你来你还真敢来啊!买花是吧,手里拿的什么东西?给我看看!! 4:典当行经理不是明日花认识的那个,是被大岛换过的,新经理是克格勃特工联络人,原先的经理被弄走了。大岛真名是伊藤健次郎,代号是棕熊。 5:大岛不爱明日花,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要利用妹子取遗物来掩盖传递情报。他很自信琴酒只顾着妹子拿走遗物这件事,觉得不会留意到他们交换情报。还有,大岛是一个长得很阴柔的美男子,瘦瘦高高,但是能制服熊……在俄罗斯学的新技能。 这一波等于是大岛卖了妹,让她当炮灰,不道德但是很管用。搞卧底的都是狼灭,只有妹傻傻的很天真……所以琴酒是真的放了海啊,什么都没狠心教她,这两年也没舍得让她历练。就让她搞技术去了。 下一章高虐预警】 来不及说抱歉(虐身)可能会重发 拒绝打开礼盒无异于火上浇油 平宫遥久违的享受了一次两年前的进审讯室的待遇 被粗暴的扭着双臂铐在后背,伏特加开着保时捷神出鬼没嗖地一下忽然出现 “好久不见~”平宫遥被推进车厢的时候还不忘打招呼 “……”都这种时候,就别废话了。 伏特加从后视镜里看到琴酒难看的脸色,一脚油门踩去下去 被推搡进一家报废的旧工厂,铁门被推开的时候暴起的尘埃扬起出美丽的景象,好像宇宙重启后那短暂而绚丽的静默 “咳咳。”平宫呛了两声 摔倒在冷硬的水泥地上,膝盖磕破皮的地方泛起烧灼般的疼痛,平宫遥想的却是:组织可真闲啊,买这么多报废的旧工厂也花了不少钱吧 她的腹诽没超过两秒就被拽着胳膊强迫跪在地上 琴酒拆毁了礼盒,将那两件节日庆贺的浴衣抖开 樱色的女式浴衣上绣着小小的蝴蝶,浅蓝色男式浴衣上绣着草丝 粉蓝两色成双成对 刺痛着他的瞳孔 手指将轻柔的布料攥出褶皱,琴酒的眼神很冷,比他眼神还有冷的是他苍白的脸颊 他用看妖怪一样的眼神,看着手里的衣服 不理解,完全不能理解 他嘴唇动了一下,又过了一会才克制的问:“你竟然还留着……这两件……破衣服!”他努力不让自己的愤怒的毒火喷薄而出,但是很显然,他没有做到,说到破衣服的时候他恨不能把这套浴衣撕成碎片 琴酒很久没有这么愤怒过,在愤怒之余他还感觉到心脏紧缩,供不上血令他头晕目眩 他眼前短暂的出现了光怪陆离的残影,强烈的眩晕令他感到痛苦,比子弹打穿血肉还要剧烈的疼迅猛地袭击他 琴酒掏出烟,打了几次火都没点着,终于他不再较劲,狠狠把烟掷到地面上,用力碾碎,狠狠碾碎香烟,仿佛这样就可以发泄出他的恨和他的怒 伯莱塔握在手,拉动枪栓,食指搭在板机上迟迟没有扣动 平宫遥就这么面朝着他跪在地上,她跪的姿势很狼狈,脸上也沾上了灰尘,可是她挺直了背,那道瘦弱的脊梁骨硬戳戳的矗着,无言的倔强与不服,从她的眼角眉梢流露出来 她这样横了心抵抗到底的态度让琴酒再次感到憋闷的疼痛 如果刚才他的怒火只有7分,那么现在他的怒火已经到了十分 热血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叫嚣着催促着他用鲜血来镇压暴戾 琴酒看着平宫遥,冷漠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深海传来 “你是觉得我不会杀你吗?” “还是这两年我对你太好了,让你产生了错觉,可以在我眼皮底下耍花招?” “斯诺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悼念组织的叛徒,我已经可以就地处决你,你还敢保留叛徒的遗物?两年了你还在想着那个死人是吗?你是不是一直都对组织处决他而不满?” “回答我。”他握紧了手里的枪,脸上的肌肉都在轻微的抖动,说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让他感到无比的痛苦 琴酒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难受,他把这种情绪归结为——愤怒 是的,只有怒火,被辜负的愤怒 没有伤心 他不会因为一个女人的背叛而心痛,他是因为平宫遥对组织的不忠才会这么愤怒 “GIN,你是不是忘了?就算他是叛徒那又怎么样?他是我丈夫。”她大胆的同他对视,这让琴酒很不满意 她应该低着头用恭顺的态度来求他的原谅 应该哭泣着,辩解这只是一个意外 她的心里没有小泉悠真,是他误解了她 应该是这样的才对 可是她再次辜负他 一句话就能让他心神大乱 琴酒:“闭嘴,不许再提那个死人,不许再提那个叛徒!” 平宫遥:“不管你怎么想,你都不能改变小泉悠真是我的合法丈夫这个既定事实。” “就算悠真是叛徒,他都已经死了,组织有必要对一个死人这么斤斤计较吗?连提都不能提?这是什么道理?” “黑泽雪子!你再说一个字我打死你。” “闭嘴,你这个轻浮的、愚蠢的、俗不可耐的蠢货!” “不许!在我的面前!说出小泉悠真这个名字!” 在琴酒失态的低声咆哮之后,诸伏景光听见一记重重的耳光声 啪——的一声,掌风依稀被录进来,听得他条件反射的抽搐 不难想象黑泽雪子挨了多重的一巴掌 诸伏景光听见黑泽雪子轻飘飘的笑声,她笑的很快意,喘息的时候呼吸声温温的贴着他的耳膜,带着一种决绝的放肆 她闷声咳了声:“开枪吧,打死我。” “到此为止吧,小泉悠真叛变还是卧底,他泄露资料的追责就到我为止吧。” “我是他的妻子,他犯的所有错都算我一半,我来承担他剩余的罪,杀了我,不要在追责当年的人了。” “我作为小泉博士的妻子都对他泄密的事情一无所知,那些人又能知道什么呢?你无非就是泄愤而已,杀了我一样泄愤,别再牵连无辜的人了。” 琴酒没说话,耳机里一片死寂,什么都听不到 忽然 砰砰砰——连续叁枪 子弹射出的声音在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的耳边炸开,虽然不在一起,但是他们两个人几乎在同一时刻做出了一模一样的反应 单手揉捏耳廓减轻鼓膜震动的疼痛 诸伏景光从椅子坐起,表情凝重 【——他是我丈夫】 黑泽雪子有一个丈夫? 她结过婚? 她什么时候结的婚?两年前吗?还是更早? 丈夫还是叛徒?是叛徒还是卧底?是日本人还是外国人?是公安打入的卧底还是别的特工组织打入的卧底? 可恶,为什么这些消息一点都查不到!zero之前给他的资料里没有这些内容啊! 诸伏景光的大脑飞速运转,巨大的信息量扑面而来,让他在瞬间方寸大乱 他的所有冷静都在琴酒这句疑似卧底的话里不复存在 冷汗沿着他的鬓角淌下,他手心冰凉 假如、假如…….他是说假如 假如日本警察或者公安高层真的在他们之前往组织里打入了一个卧底,而这名前辈被组织发现处决之后,他的遗孀并没有得到妥善的安排或者是转移,反而被组织用恶毒的手段控制、监禁…… 诸伏景光倒吸一口冷气,脑海中一晃而过的两年前与黑泽雪子初遇的场景 火红的落日下,她遍体鳞伤满脸都是心碎的麻木 他从水中将她救起的一刻,是不是悲剧就已经开始了? 两年……不是时间刚刚好吗? 诸伏景光不敢再想下去,他脑子一片混乱 负罪感击穿了他 诸伏景光不敢相信,这一切如果是真的,他当年任由黑泽雪子离开的不作为,是否是一种犯罪? 他把……前辈的遗孀……推进了深渊 是这样吗? 诸伏景光忽然警觉,枪声过后,好像再也没有动静了 …… 他拉开柜子,把填装好的弹夹填充进枪,然后又抓了一把子弹和弹夹 他看了眼手机上关于黑泽雪子的定位,牢牢的将这个地点记在脑子里 必须动起来,他不能就这么听之任之,再一次错过解救她的机会 哪怕……得到的只有一具尸体,他也要把黑泽雪子带回来 这是他两年前就犯下的错,现在就是他赎罪的时候 走之前诸伏景光看了眼衣柜的方向,里面有防弹衣但是他不能穿,任何有可能会暴露他身份的防护装备他都不能携带。他摸着胸前的口袋,里面装着可能会暴露身份的手机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吐纳之间烦躁也被排出 诸伏景光打给琴酒,被他拒接 连着打出十几个电话都被拒接,他就知道琴酒今天是疯了 景光打给伏特加,嘟嘟嘟后,电话被接听 “琴酒在吗?我这边任务有问题,我需要当面和他沟通,给他打了十几个电话都不接,你们在哪儿?我过去找他。” “大哥在忙,处理完了联系你。”伏特加一口回绝点燃了景光的怒火 他声色俱厉道:“伏特加!你能承担得起耽误的后果吗?地址给我!” 他必须有个合理的借口出现在琴酒面前……救下黑泽雪子 叁枪过后 琴酒用枪口挑起她沾泪的下颌,墨绿色的虹膜里倒映着纤弱的平宫遥 她惊魂未定,经过叁枪的恐吓后,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乌发凌乱的铺在她的后背,她苍白无力的委顿在地上,像一朵开到荼靡的花 琴酒的怒火暂时压下,他冷静的停了下来,稍加思考便想明白了关键所在 然后他笑出声:“有意思。” “你是想保护别人还是想保护明日花?说的那么高尚,我还以为你真是圣母玛利亚转世。”最后他还不屑的啧啧咋舌 “大岛智……我就知道这只臭虫死之前也要闹出点动静,雪子,你最大的好处是你愚蠢,最大的坏处是你太诚实,你连撒谎都不会还想着替别人遮掩,大岛死之前给你洗脑了什么。” “共产党人一个个都是疯子。”毫不掩饰的嫌恶简直要透过信号砸过来 “你不会是信了他那套大无畏的信仰理论吧?” 琴酒嘲笑着她的天真,点燃了一根香烟吸了一口,然后两根手指夹着烟,抖落烟灰饶有兴致地和生出犄角的小绵羊对峙着 “跟大岛没有关系。”小羊瑟瑟发抖伸出小蹄子冲他扬起,试探了一下又怯生生的退缩不前 琴酒猛的吸了一口烟,然后解开皮带攥在手里,他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雪子,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永远不要在我面前……狡辩?” “我再问你一遍,大岛智和你说了什么?” 皮带抽打的凌厉划破了空气 诸伏景光在开车前往的路上从耳机里听见黑泽雪子的惨叫声 鞭子落下的声音,混合着她的痛苦的呻吟 时有时无的在耳机里提醒着他,要快点,再快点 【没有,大岛没有跟我说什么,是我自己要这么做这都是我一个人的决定,啊——】 琴酒【是吗?你确定?那这个戒指你怎么解释?大岛智、明日花,呵、一对儿苦命鸳鸯是吗?】 【……你杀了我吧】 鞭笞的声音不绝于耳,黑泽雪子的喊声也越来越凄厉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诸伏景光再度听见枪声 这一次,似乎是意外的擦抢走火 一阵叮里咣啷的杂音过后,景光听见琴酒咆哮声 印象里,似乎琴酒从来没有这么失态的大声咆哮,他一贯是阴鸷的,哪怕杀人的时候都是冷峻孤傲,他话不多鲜少表露自己的真实情绪,就像一头孤狼,对外只肯露出凶狠嗜血的那面 这么直白的,毫不掩饰情绪起伏,还是第一次遇到 琴酒【黑泽雪子!】 他连名带姓,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来 【你敢找死!】 不晓得琴酒做了什么,诸伏景光听见平宫遥发出了一声前所未有的凄惨尖叫 那叫声听起来,直让人头皮发麻 凄厉的、长长的一声、尖细的如同一柄锐利的匕首在你的脑子里搅弄 她的这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让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同时陷入了沉默 诸伏景光接下来听到了一段他一生都难以忘记的对话 他知道组织的人都是心狠手辣的,他们手段残忍,毫无人性,这些他在潜伏之前都已经做过了心理建设,就算如此他还是被琴酒的无耻所震撼 【你这么伟大,我成全你。】 【雪子,你对小泉悠真的爱还真是……让人感动,】琴酒那没有起伏的声音透露出一丝诡异的嘲弄,他刻意的停顿片刻,继续道 【他都死了那么久你为了一件破浴衣还能这么激动,我还记得……两年前的今天,你下班回家,路过了叁个街口,去了一趟超市买了几条鱼、一颗生菜卷、两个马铃薯、一盒美乃滋还有四盒纳豆,买完这些菜你在快到家的时候看到了烟火大会的宣传,于是你停下来看传单看了五分钟,五分钟后你进商场买下了这两件浴衣。是打算烟火大会的时候,让你丈夫穿着这身新浴衣和你一起看烟火。】 【那晚,这衣服本该在爆炸里被烧成灰,她居然敢偷偷留下来交给你。】 可疑的打火机擦动声 【别烧,别烧!我的衣服!还给我,把浴衣还给我——】 诸伏景光听见黑泽雪子绝望的哭泣,她被打了那么久都没哭,现在她哭着求琴酒 琴酒【你哭的太早了。】 【我想知道,小泉悠真和明日花你选择谁。】 【小泉悠真墓碑后面安了炸弹。我按下遥控器他的尸体机会被炸碎,这是你的好朋友明日花的电话,我通知基安蒂去杀她,你是要小泉悠真的尸体还是明日花的命?给你两分钟。】 【雪子,你要是死了我就把小泉悠真的尸体和明日花一起炸成灰,别哭,好好想。你要不要活,要谁活。】 “太恶毒了!”诸伏景光咬牙,他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 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选择 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想让组织覆灭 亲耳听到,罪恶在他们的耳畔发生着,却无能无力 这种滋味真的比拿刀捅他还难受 【时间到了,选不出来?看来明日花一个人的分量还不够。】 【再加一个你父亲的命。这样你能选出来了吗?】 “你不能这样,我爸爸跟这件事没关系!GIN,你不能这——” 【我能。】琴酒打断她 琴酒把玩着手里的遥控器,满意的看着平宫遥浑身是血的趴在地上,她蜷缩成一团,仰着纤细的脖子,满脸的水渍 她气若游丝,伸出手去抓他的裤脚,原先挺直的脊梁骨也被彻底打碎弯曲了 这样才对,像她这么软弱无能的废物,也敢用死来威胁他? “……”她微弱的呼气,“GIN……别、别……” “看来你选丈夫的尸体。”琴酒拿起手机,拨给基安蒂 “基安蒂,到机场了吗?” 不,不要 平宫遥觉得心已经碎了,她抓着琴酒黑色的西服裤一角,手上的血弄脏了他的裤子下冷白的皮肤 “选……明日花。”她接近昏厥,声音已经底不可闻 “我选……明日……花。” 遥控按下的那刻,平宫遥似乎听到了爆炸声 她徘徊在死亡的边缘,感觉一双手在她身上摸索着 然后她听见琴酒说:“窃听器,两枚。” “看来诸星大真的迷上你了。” “你和他又上床了,这一次是你主动张开腿的是吗?” “诸星大我知道你在听,听清楚我怎么上她。” “黑泽雪子是我一人的性奴。” 再敢碰她,杀了你 【写的不顺,感觉不好,可能会大修。】 爱与妒的边缘(琴高h)(虐身+捆绑+粗口) 32 皮带绕过手铐在锁链中间打了一个结,琴酒拉着皮带让雪子背对着他跪在地上 她后背被抽的血肉模糊,衣服紧紧贴在肉上晕开更深的血迹,像一朵朵鸦色的花生根发芽 雪子双手绕过头抱在脑后,被他拉成行刑前的引颈待戮姿势,她的头颅像殉难者一样无力的垂着,头发一缕一缕的颈侧,偶有几丝飘在空中荡来荡去 琴酒心中微动,压着她的头用更卑微更低贱的姿势,母畜一样伏在地上,他不去看她此刻的表情,这样他就不会心软 她实在太会装可怜,眼里蓄满了让他怜惜动摇的水滴,每次他的心肠都会在她莹莹泪光中软的一塌糊涂,她是成了精的妖魔,可以在一颦一笑里不露痕迹的勾走他的心魄 所以—— 掀开裙摆,从后面兜头罩住她的面孔 大腿盈白丰润,以标准的跪姿打开着,轻薄的布料下,遮掩着嫩红柔软的阴部 琴酒把手指摸到干涩的花唇,熟练的找到隐藏在花唇中的花蒂,大力揉捏后用力掐了一把 平宫遥呜咽着夹紧大腿,敏感的开始发抖 他很熟悉她的敏感点和高潮的部位,甚至用多大的力度几秒钟可以让她哭着潮吹他都能够轻而易举的把控 两年的时间,他已经把雪子的身体肏透了 “啊……唔…咿——”平宫遥的身体控制不住的开始沦陷在情欲之下 长着粗粝茧子的手指修长,在她的甬道里不断抠挖,穴内的一处软肉顶着粗糙的指腹,被拽着揉捏。磨的她浑身抽搐着,大腿根发抖,喷出了一股股淫水 “十四秒高潮。” “莱伊你知道黑泽雪子的身体这么没用吗?”琴酒隔空和黑麦威士忌对话 “被粗暴的扇屁股,她还会更淫荡的扭腰,就像这样……” 他啪啪啪一点没收力,狠狠的掌掴雪白圆润的臀,打得臀肉荡起肉波,红的几乎可以滴血 “啊!!!啊啊啊!”她疼的哭叫,琴酒也没有半分怜惜 他把挂在她腿弯的内裤撕裂扔到一边,更重的朝着她的阴蒂扇了下去,那可怜的小花珠红艳艳的在冷空气里挺着颤抖,滴下透明的黏液 “被狠狠打过,就会发浪的流水。” “你是荡妇吗?你看看你流了多少水?大腿都湿透了。” 只要不去看她的眼睛 他便可以继续执行惩罚 好好地赎罪,你充满了罪孽,你的放荡和轻佻,你的不忠和欺骗 你对我撒过的每一个谎话,都要在今天用血来偿还 琴酒通常在性爱过程中不太说荤话,一是雪子脸皮薄,说不了几句就委屈的眼泪汪汪,二是他从来没有把雪子当成是发泄欲望的流莺,他没有说出口但是他一直是把她看成自己的伴侣 让他来表白自己的心意,说出: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的伴侣,这种类似于求爱的宣言无疑是不可能的 他能说出口的极限就是:你是我的情人 可是他今天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只想用最恶毒的淫词秽语来侮辱她 同时让诸星大在窃听器的另一边尝一尝这种千刀万剐的滋味 他曾经在深夜里听着他们彻夜狂欢做爱,诸星大敢做就要有胆子承担他的报复 “你让雪子这样潮吹过吗?”琴酒不屑的说道 赤井秀一咬着后槽牙,手背青筋毕露 “收敛点,夹住你的淫水,你再继续喷下去我要怀疑你是不是失禁了。”琴酒得意又嘲讽的勒紧了黑泽雪子的手腕,让她像一张被撑开的弓弩一样弯折 平宫遥怀疑自己已经死了 疼痛火一样在她身上蔓延开来,从内到外要把她烧个精光 琴酒的手在她的身体里四处挑弄,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她的肌肤 吞吃着手指的穴肉绞缠着抽搐,湿淋淋的分泌出滑腻的液体,手指深入到了她的宫口,粗糙的指尖纹理抵住了湿润敏感的内核孔窍,哪怕只是轻微的触碰都让她头皮发麻 她被两根手指奸到灵魂出窍,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快要从她的胸腔里蹦出来了,汗水细密的渗出在伤口上蛰的生疼,平宫遥在死去活来之间吊着不上不下,已经到达了极限 就让她死了吧 失血的眩晕让她眼前发黑,在最痛的时候她甚至听到了逝去已久的妈妈在她的耳边说话 琴酒释放出坚硬如铁的性器,鸭蛋般的龟头在滑不溜丢的股缝中蹭着湿红的软肉,两瓣儿花唇被茎身压的下陷,细缝翻开,讨好的夹着他的性器吐着露汁 平宫遥塌着腰,翘着臀,两腿大分跪在地上,后背的血浸透了黑色的布料,从她的腰臀线滑倒大腿,又沿着大腿的曲线滴到肮脏的地上 滴答 滴答滴 暗红的血在地上凝聚成一小滩 炙热的肉刃劈开了紧缩的甬道,因为痛楚而痉挛的穴肉裹着粗壮的阳物,被用力的抻开褶皱的软肉,甫一进入就湿淋淋的浇了一股水在阴茎上 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只知道吸吮绞紧 平宫遥的意识摇摇欲坠,灵魂都要从这具伤痕累累的肉体里脱出 口涎从嘴角淌下,眼泪在热气中蒸发 琴酒拽着她就像拽一匹马的口嚼,在暴烈的撞击里,平宫遥听见琴酒还在说着那些淫邪的话 “小泉叛变是我让你活下来。” “你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能在组织里活下去都是因为我!” “居然还惦记一个死了的叛徒,不知死活的东西,因为你是我的床伴是我的情人你才有一点点价值。居然敢背叛我。” “你这个……婊子。” “连枪栓都拉不开的蠢货,你连人都不敢杀,你以为自己有什么资本?也敢用死威胁我?” “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我能给你代号也能收回来。” 他说了些什么? 她一句都没听清 就连他是什么时候射出来的她都没有印象 只知道在一阵白光之后,她沉重的倒在地面上,脸贴着水泥地 好凉啊 仓库的铁门似乎被人从外面撞开了,平宫遥听见有人激烈的争吵 然后她被人抱起来 “……”背贴着胳膊,一瞬间的巨痛让她张开了迷离的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平宫遥闭着眼睛,气息微弱,她很疼,真的很疼 这人顿了一下,安抚道:“很疼吗?我尽量轻一些,快上车了,黑泽?别睡,黑泽?别睡!” 这个人的手臂很有力,抱着她走的很稳,他的身上有股很清新的青草的气味 她的手努力的想要攀住衣服的褶皱,告诉他,没事,我不疼 用尽了力气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她在迷蒙中张嘴,开合几下后,最终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就失去了意识 诸伏景光赶到仓库的时候,伏特加就守在门口,看到他来立刻拦住了他 “大哥在办事。” 伏特加挡住他的路,不让他进去 诸伏景光拳头握的死紧,他压下喷薄而出的怒气,脸上挤出了一个很正常的微笑 用一贯的温和口吻,“任务有漏洞,琴酒得给我个解释,我给他面子才没有和朗姆反应,还是你要我直接联系朗姆?让朗姆和boss说?”他收了笑的面容显得有些冷冽,上挑的凤眼在伏特加和仓库的大门上转了一圈 “不管琴酒在执行什么任务,现在,他必须立刻给我一个解释!”诸伏景光冷着脸绕过伏特加,推开了仓库的门 大门开启的一刻,他被里面的惨状惊到出现了长达叁到五秒左右的失语 黑泽雪子、黑泽雪子……黑泽她跪趴在一地的鲜血里,脸朝着他的方向,白色的精液和红色的鲜血沿着她的腿往下淅淅沥沥的滑下,她的脸被地上的灰抹脏了,整个人已经经历了惨无人道蹂躏后,被弄的……神智不清看起来快要死掉了 而琴酒穿着完好,慢条斯理的扣起皮带还点了根烟抽起来 “苏格兰……你怎么找来的?”琴酒危险的眯起了眼睛,伯莱塔在手上转了个圈 诸伏景光呼出一口气,将准备了一路的说辞噼里啪啦的倒出来:“……” “你先回答我,杀死清水议员的计划里,为什么你没有提前告诉我他身边有雇佣兵?” “我去踩点被发现了,差点死在xx大楼,他的女秘书,根本就是个男的!他至少泰拳九段!” 空气凝滞 片刻后一声嗤笑打破了死寂 “不要把自己的无能撒气到我身上,你废物关我什么事?”琴酒冷笑着吐出烟圈,他心情很差,不想和无聊的人多说废话 “差点死了?” “很生气?” “喂,苏格兰,不要给自己的弱小找借口,组织不需要弱者,能力不够只配和老鼠一起滚进地狱。” 诸伏景光压着火气,终于把话题转向了地上昏迷不醒的黑泽雪子 “杀死清水我需要同伴,你分配个人来配合我,还有医疗支援也要跟上,斯诺不在的话就派……GIN,你在干什么?地上是……雪花?”他恰到好处的露出疑惑的表情,随即转为凝重 “雪花叛变了?”他沉着脸问 “……别乱猜。”琴酒咳了一声,否定了苏格兰的疑问 “……那你在干什么?!”诸伏景光作出难以置信表情,快步走近和琴酒对峙 “不许对同伴下手是规定,你是想违规破坏制度吗?你疯了!”他低吼道 “……”琴酒被他这么质问只是皱了皱眉,冷漠的说了句:“管教自己的女人,boss不管的。” …… 诸伏景光叹为观止,他恨不能一枪打死这个王八蛋 “你管这叫管教?她快被你打死了!” “还有气呢。”琴酒不甚在意的说 “……你疯了,黑泽雪子不只是你的情人她是有代号的,是和我们一个级别的同伴,你这么打同伴要是让大家知道了,以后谁还敢把后背交给对方?我还敢和你一起出任务吗?波本、基安蒂、还有贝尔摩德,我们这些人谁还敢找对方协作出任务?琴酒,你过分了。”景光把后果往最严重的方向扯,恨不能给他扣上能扣的大帽子,压死他,压死这个混账东西 琴酒烦躁的抽完一支烟,又摸出一根夹在手里,“你可以和朗姆报告。”他无所谓的看了苏格兰一眼 这家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奇怪了 莫名其妙说这么一堆,真是个让人生厌的麻烦鬼 “……雪花我带走了,你冷静几天吧,这次我不和朗姆报告但是你不能再打她。”诸伏景光小心翼翼的抱起遍体鳞伤的黑泽雪子,她轻的像一片羽毛,在他怀里羸弱的连呼吸都快消失了 “苏格兰。” 琴酒在他身后喊他 景光回头 琴酒点上了烟,捏在指尖没有抽,他深沉的看着他沉默不语 诸伏景光逆光,扭头朝外面走:“这次任务我会带雪花一起出,结束后联系你。” 雪子就这么被苏格兰带走了 在他眼前被带走了 琴酒没有想追回他们的心思,发泄完满腔的怒火,他并没获得快感,相反他感觉自己很难受 琴酒怀疑自己的心脏有毛病,咚咚咚心悸个没完没了,一会闷着喘不上气一会又恶心想呕吐 总之就是他哪儿都不舒服 他走出仓库,伏特加马上跟在他身边,和他解释 “苏格兰一个多小时前打给你,大哥你没接他就找到我这里了,他说任务出问题了必须见大哥,我就让他过来了,大哥,你没生气吧?” 琴酒拉开主驾驶的车门,坐进去关上门 伏特加赶紧坐到副驾驶不安的问:“大哥?我、我开吧。” “闭嘴伏特加。”琴酒拿过黑色礼帽盖住自己的脸,这样就没人能看见他的脸了 “让我安静一会。” 伏特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哥做什么他从不过问,他只是大哥的一个工具而已 工具只需要顺手好用就行了 可是他为什么会从大哥刚才的话里,听到了几分虚弱? 一定是他听错了 是这样没错 他听错了 大哥怎么会虚弱呢 大哥可是最强的! 【妹被虐的好惨 琴酒虐完妹,自己难受的怀疑人生 琴酒:明明打的是她,为什么我这么难受?我一定是病了,对,感冒还是发烧?我肯定病了。 爱而不自知,死鸭子嘴硬,绝不承认心痛的琴酒。啧啧啧,老婆没了。 苏格兰是有脑子的,不会盲目送死(来自后妈的肯定)以及……透子快上线了。呜呜呜,我开这篇文的动力就是透子啊,我的泪,我太慢了,居然叁十张还没写到透子。】 番外篇琴の回忆1【Рo1⒏аrt】 番外篇 琴の回忆【天空上没有月亮,他的身边也没有她】 正文: 黑色如丧服的裙子碍着他的眼 琴酒看着雪子被苏格兰带走 她的手臂软绵绵的耷拉在空中,好像没有骨头一样 琴酒盯着刚才做爱的那片地方,腥甜的血味直往他鼻腔里钻 他脑子里闪过刚刚的画面,猩红黏稠的血浆是怎么沿着她的肌肤纹理一滴一滴在地上绽开 每一滴他都记得 人的身体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血? 他现在再看着块暗红的地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血从她的身上流下 气息奄奄的雪子 瘦骨伶仃的雪子 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两年多的时间了,琴酒还能记起当年受伤躲在暗巷里第一次见到平宫遥的每一个细节 那天的夜色很沉,乌云遮盖了月亮,他在巷子尽头反杀了追踪而来的髭狗,子弹打穿那人颈动脉。温热的腥甜的血浇了他一头一脸,他靠着墙正要联系伏特加的时候,一只灰色的杂毛狗从外面跑过来绕在他的脚边,用湿漉漉的大眼睛冲他摇尾巴 然后,22岁的平宫遥,年轻的充满活力的平宫遥,轻快的像只小羚羊一样蹦蹦跳跳的跑进了巷子。 他捂着伤口侧身避到垃圾桶后面,右手紧紧的搂着被他杀死的尸体,一人一尸体就这么面对面贴着,好像要跳起双人舞似的搂在一起 现在想起来真是奇怪,平宫遥一出现,夜空中遮天蔽日的云层也散了,月亮也露出了头,清凉的光自她而来,照进了黑暗的角落,借着朦胧的月光,琴酒把她看了个清楚 她一派学生气,外套是有牛角扣的毛绒大衣,她有一张很小巧的巴掌脸,眉毛细细长长,是很少见的那种浓墨重彩的黝黑,更衬得她肤如凝脂,白的像冬天落了一地的积雪,她的声音清脆的像泉水咕咚,还很甘甜,她咕哝着垃圾分类,专心致志的看着手里的垃圾袋,然后投放到对应的垃圾桶里。 她忽然闯进他的眼睛又忽然的离开 短暂而持续的让他魂牵梦萦了几个月 在遇见她之前,琴酒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梦了,他的睡眠时间并不少,但是质量并不怎么高。杀人杀多了他的梦境都是杂乱无章的,一到天亮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和不知名的学生妹邂逅的叁个小时后琴酒很清楚的意识到,他做梦了,梦的还是刚才的那个女孩。 梦里他还在那个巷子,皎洁的月光下,女孩拎着垃圾袋,乌黑长发在她脑后垂了一条又浓又密的辫子,她跳到垃圾桶旁边,朝着他的位置忽然探头,然后露出一个小猫咪一样可爱的表情,眼睛弯弯的,嘴唇也弯弯的,雪白的腮上透出一点好看的淡粉 “咿~先生你受伤了呀——”她歪着小脑袋看着他,烟灰色的瞳孔清浅的如未经打磨的宝石 “你是……”他想说话的时候梦醒了 醒来只有白晃晃的天花板 密闭的房间里拉着深色的窗帘,仿佛一间封闭的密室 拉开窗帘,漆黑的天空上没有月亮,他的身边也没有她 没有人知道是他先来的 小泉悠真算什么东西,他到底算什么东西啊 明明是他先来的 重拾 33章 诸伏景光给黑泽雪子清理干净,又上了药,整整一夜过去她才醒了过来 早上八点的太阳有着微微的温度但不会过分的令人感到炙烤的难受,路面上偶尔掠过一辆汽车,轮胎在柏油路上驶过发出沉闷的车辙声,世界已经醒了,每个人都按部就班的开始了新的一天 平宫遥就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眼珠沉静的扫视一圈,落在床畔的黑发男人身上短暂的停留了片刻便移开了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味道 在阳光的照耀下,尘埃一粒粒的在空气里升腾,随着气流的变化而改变方向 顺着这些平日里看不见的细微的灰尘,平宫遥看见了风 她在崭新的一天里,觉得自己陈旧的像一艘快要报废的船只,停在港口不起眼的地方慢慢腐烂,铁锈爬上甲板,腐蚀了桅杆,啼叫清脆的海鸟从她的船身上空高高的飞过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好像所有人的都在往前走啊走 只有她一个人被留在了回忆里 她走不出那个盛夏的夜晚 被时光遗弃的感觉让平宫遥无能无力,她做过很多次的挣扎试图朝前看,可是每一次、每一次,总会有些人,有些事又出现在她面前,告诉她还没过去 她看了一会儿这难得一见的景象,觉得很有意思,然后她转动眼珠,看向不远处的书桌,书桌是樱桃木的,颜色很漂亮,表面有一层极美丽的油色,透出一点青涩的红调像还未成熟的浆果一般。 与常人不同,苏格兰的书桌上太干净了 这种干净并非常规意义上的整洁,而是他的私人物品少得可怜,除了一只圆滚滚的小型闹铃摆在书桌的正前方,也就仅有一个台灯、再有就是一支笔,除此以外再无任何多余的物品。 有笔但是没有纸 种种不合理,鉴于他的……身份,倒也是正常 “你醒了。”男人咕哝了声,鼻音浓重 “你昨天晚上发烧了,现在感觉哪里不舒服?” 诸伏景光缓了两秒,上挑的凤眼里尽是清明 他照顾了黑泽雪子一晚上,她后半夜发起了热烧的浑身滚烫,后背被打的皮开肉绽也不能给她擦酒精物理降温,就只能不停拿冰贴在她额头上,好在黑泽雪子很听话,喂药都乖乖吃了,要不然发烧一整夜她能直接烧成傻子。 诸伏景光发现黑泽雪子醒了也很安静,一点声音没有,手臂保持着入睡时的姿势,在被子上迭在一起。 她静静地睁着眼睛出神的望着天花板,灰色的瞳仁清浅的像琉璃珠,长久静默的盯着一个地方,不动也不说话,就连呼吸都浅地没有起伏 如果不是他困的打盹儿,撑在床头柜的胳膊打滑,还不知道她要这么发呆多久 清澈见底的烟灰色眼睛看向他 “一切都好。”黑泽雪子说 诸伏景光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见她下一句说 “除了我还活着这件事。”她的语气平平无奇,用一种披萨很好吃的寻常口吻 诸伏景光在黑泽的脸上看到一纵即逝的厌恶倦怠 她就这样和他四目相对,诸伏景光在她眼睛里看见自己闪躲不及的狼狈模样 心脏紧缩,他抿了唇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其实在黑泽雪子没醒的时候,他想过很多种话题的开头,也在心里背书要如何和她解释、向她道歉,但是语言显然太苍白太无力 起码在她受到如此多的伤害以后,诸伏景光真的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来让她相信自己 他只能讪讪陪笑着,故作轻松的说:“活着很好啊。活着可以做很多事,做喜欢的事,对了你喜欢什么?” 她继续看着他,一言不发 于是他的讪笑也凝固了,他不确定的反问:“活着不好吗?” 她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不说话 沉默本身就是对他的惩罚 诸伏景光心房颤了颤,“抱歉。” 他很抱歉 “我来的太晚了。”他强迫着自己看着黑泽雪子的眼睛 这句话他说的太迟了 黑泽雪子细长的眉头微动,她几乎没有什么表情上的变化,“我喜欢当医生,小的时候和幼稚园的朋友玩游戏,我会脖子上绑着一条皮带假装自己是医生,模仿电视里医生是怎么给病人听诊,然后一个一个给大家检查,我小时候身体不太好老是生病进医院打针,所以我扮起医生和护士特别像,别的角色我都演不好,后来我能分到的游戏角色就固定成了医生。”她平和的将儿时的事情娓娓道来,从她的口中诸伏景光勾勒出一个小女孩的轮廓 相较同龄人更加纤细的小姑娘,羞涩不善言辞,一板一眼的给小伙伴听心脏跳动 然后小大人似的学舌开出自己吃过的药单 “如果我知道当医生的代价是要救活一个又一个杀人犯,我一定不会当医生。” 她躺在单人床上,一缕阳光打在她的左半边脸上,阳光下她的耳垂呈现半透明的白色,如一块将凝未凝的乳酪。 她自顾自的把手从被子下拿出来感受阳光的温度,那只宛如陶瓷细腻的纤细玲珑的手,尾指蝴蝶扇动翅膀般颤动着 诸伏景光压下想要摊牌的冲动,只说:“你别这么想。” “救人没有错。” “如果你需要帮助,我还是会为你做到,这个承诺一直有效。黑泽你需要吗?我可以帮你。” 她看出他的欲言又止,了然的笑了声:“你怎么帮我?我走不了,我是欠了组织高利贷进来偿还的,如果这次我没有和琴酒闹翻可能还有机会脱身但是现在不可能了。” “我的朋友随时会有生命危险,我的父亲也会被严密监控起来,如果我走了,就又有两个人因为我而死,这几年因为我死去的人太多了,我不能这么自私,他们是无辜的。” 平宫遥觉得自己满身罪孽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只要我活着,就会有更多人死,可是她死了,琴酒也不会放过明日花和她爸爸 这种煎熬,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平宫遥问苏格兰:“如果你能给明日花纳入证人保护计划,把她带去安全的地方不让组织的人找到她,我就可以安心的去死了。” “大岛让我明白,一直以来都是我太懦弱了,如果我早一些死了悲剧就不会发生。” “他到死都没有求饶,而我呢?我为了自己活着,就可以剥夺其他人的生命吗?” “死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不是吗?”她放松的笑起来,脸颊旁印出一个小小的梨涡 “我活着没有任何价值,没有意义。” 她早已全然没有希望,也不指望会有人来救她离开无间地狱。 诸伏景光大为震惊,“雪子!你!”他怒不可遏的站起来,握紧拳头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几圈 再转过身的他满脸怒容 诸伏景光痛惜的看着麻木不仁的黑泽雪子却说不出责怪的话 他后悔死了 为什么两年前他没有拦住她,他是警察啊 他是警察啊! 怎么能原谅自己犯过这么愚蠢的错误 只因为一时的失误,他让受害者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回到了罪犯的巢穴 他是看着她一步步走出了安全地带,他什么都没做 可恶 为什么他什么都没有做啊? 过去的错已经没有办法弥补,但是从现在开始他不能再犯同样的错了,他一定要救黑泽雪子。 如果她就这么死了,他一辈子都不能安心 “雪子。”诸伏景光在她抬眸的时候,声音深沉低哑:“你死了我的所有努力就都没有意义了。” 平宫遥茫然的看着他 他眼里翻涌着浓重的情绪,克制而压抑,“我。” “我们。” “以及所有为了瓦解组织而牺牲的警察、公安、还有那些不知姓名代号的卧底,我们之所以一批一批潜伏进来,就是为了再也不让你这样善良无辜的人死去。” “战斗是我们公安的职责,你不是战士不需要战斗,不需要为此献上生命!” “你活着,我们做的一切才有价值。” “雪子,你明白吗!” 平宫遥被他这番话所震撼,怔了半晌,才迟缓的复述:“我活着……你们做的一切才有……价值……是这样的吗?” “是,你得活着。”——诸伏景光 【忙里时间摸一章,果然景光就是最温柔的,这如何让人不动心啊……他也太好了吧。 妹:景光使我变得坚强。】 你该回去念书了 【你活着,我们做的一切才有价值】 【雪子,你明白吗?】 平宫遥微微张着嘴,苏格兰的话如果一束阳光穿透层层阴霾,劈开她头顶笼罩的乌云,势不可挡的拨开云雾来到她身边 他认真的眉眼,抿紧的唇,温柔又严厉的看着她似乎正在散发着万丈光芒 平宫遥被他身上的光刺痛 从来没有这么想要流泪过 一种陌生的感动从心底升起,让她鼻子发酸眼眶发热,她几乎要流下泪来 如果是两年前的她,现在肯定已经泣不成声,但是现在的平宫遥只是心潮起伏几个呼吸后就自己咽下了苦涩 她不再是什么都要哭一哭的小女孩,眼泪是无用的,她用血的教训撞了很多次南墙后才懂得这个道理,幸好还不算太晚 平宫情不自禁的顺着苏格兰的话问道:“我非活着不可?”她都不敢想,她这样的人也有活着的价值? “你非活着不可。” 苏格兰毫不犹豫的肯定道 他没有一丝一毫的犹疑的态度给予了平宫遥极大的信心,她感觉逐渐死去的自己在他温和的注视下也开始缓慢的复苏 扑通、扑通 心脏不正常的跳动着,像是有人再给她做人工起搏,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在胸腔里翻涌 平宫遥觉得胸口闷着,这种感觉很陌生,她难受的同时还产生了一丝丝愉快,仿佛被什么人攥在手心里松弛的握住,明明是酸楚的疼痛,可是她偏又眷恋着依依不舍 这感觉 这感觉就像 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似的 捂住心脏,想要压下异常的心悸 平宫的脸色泛起一层很浅的胭脂色,纤长的睫毛下清浅的灰瞳慌乱的发现,她不能让自己的心平静。 她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陌生的情愫令人惶恐不安,她既期待着在自己贫瘠的生命里能不能有什么神奇的力量打破现有的循环,终结她周而复始的悲惨但同时平宫遥又害怕改变真的到来的那一天 因为平宫遥不知道新事物对她而言是好还是坏,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希望破灭后的绝望 她不禁在心底问自己是不是真的要信一次苏格兰? 可以信吗? 可以吧 她抬眼从下往上瞄了一眼棱角温润的男人,他也正在看她 两个人的眼睛四目相接的瞬间,空气里仿佛有噼里啪啦的火花闪烁,平宫顿时心慌的低下头,再也不敢抬头去看他 “嗯,我知道了。”她细若蚊蝇的轻声应道 “……咳。”良久之后,诸伏景光握拳在嘴边掩饰性的清了清嗓子 被黑泽雪子水润润的眼眸用幼鸟般纯洁无辜的表情看上一眼,他半边身子都酥麻了 实际上不仅仅是半边身体酥麻,他还飘飘然到大脑放空,颅内盘旋着一圈的小鸟绕着圈的围着他唱起歌儿来 过于离谱…… 咳咳 咳咳咳咳咳 他木着脸心里把自己骂了个遍 我可真没出息 苏格兰说他还有任务,给平宫遥用托盘端来了一桌的饭菜就走了 平宫举着筷子对着丰盛的早午餐久久不能动筷 看着新鲜的烤鱼,煮的烂烂的萝卜牛尾汤,还有绿油油的西兰花,她能想到苏格兰得从很早就去集市挑鱼,这么烂的牛尾汤得至少炖煮两到叁个小时,然后再加入萝卜还要再煨一个小时才能烂熟到一戳一个洞 平宫抿着唇心情很复杂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吃过别人为她煮的饭了 从母亲去世以后她都是一个人肩负起家里的叁餐,父亲还没染上赌瘾的时候她要准备父女俩的吃食,后来父亲失踪了她嫁给了小泉悠真就开始做一个合格的主妇,然后……她的丈夫死了 再后来她疲于应付高额的债务每天都是对付着吃东西,每天卡着点去买面包店半价的吐司,一买就是叁四包,平宫遥规定自己一天只有一餐是正常消费水平,其余两餐都只允许自己吃一片吐司。这有这样她才能捱到下个月领薪水 挟起一块萝卜送进嘴里小口的品尝,眼眶被热汤熏红 【好好休息,等我回来带你去医院】苏格兰走之前对她留下这句话 平宫遥认真的把所有的食物都吃掉 侧身伏在床上,摊开手掌遮挡住眼前的日光,她小心翼翼的从缝隙里偷觑,阳光从指根中如丝线般倾泻下来,她握住一手温暖的虚空 是光啊 可惜像这样安稳的日子在组织里终究太短 过了一天,苏格兰带她去执行任务,后背未愈合的伤令她全程脸色惨白,细密的汗珠沁满额头,平宫遥疼的受不了的时候拿出镇痛药放进嘴里嚼了一粒 贝尔摩德坐在她对面似笑非笑:“吃药多了对身体不好。” 平宫遥冷汗直冒,对她的一语双关不予回应 她和贝尔摩德似乎天生就不对付,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就剑拔弩张,贝尔摩德恶趣味的每次都要戳她伤疤,用各种隐喻的暗示挤兑她 平宫遥不知道为什么贝尔摩德总是乐于找她的麻烦,她厌恶贝尔摩德但是却不恨她 组织里背地里对她说叁道四的人多了,碍于琴酒凶名在外没有人当着她的面给她脸色看,但是平宫遥知道没有人看得起她,她是那些人口中的不知廉耻靠身体上位的情人,她这么年轻没做出什么成绩就混到了代号,背后有多少人恨她眼红她数都数不清 只要琴酒放出一点不要她的风声,她就会在顷刻之间死于非命,保证死因十分正常谁都看不出来这是精心策划的谋杀 她的不言不语惹得贝尔摩德嗤笑:“装鸵鸟可不能解决问题,小雪花你要是再学不会组织的法则因你而死的人还会继续增加。” 贝尔摩德眼波在她和苏格兰身上转了一圈,“哦对了你听说了吗?黑麦和琴酒打了一架,你心疼谁啊?” 莱伊去找琴酒打架了? 这么隐秘的事都能打听到,真够厉害的不愧是boss最信任的人。 说起来味美思不是一贯都是独行侠吗?怎么今天会和她们组队?平宫遥察觉到古怪但是也找不到头绪,贝尔摩德独来独往除了boss没人能约束她,谁也不知道她会出现在哪里做些什么,是个十足的神秘主义者 也是她最不擅长打交道的那类人 她皱了下眉,“没出人命心疼什么?”把手放在医药箱上,暗示性十足地说道:“等他们快死的时候我会帮他们捡回一条命。” “不和你斗嘴了,苏格兰你去狙击点,我会将目标引诱到指定位置,斯诺……随便。”贝尔摩德看了眼手表,和苏格兰对了下时间,然后从车里跳了出去 平宫遥看着她矫健的身手,说不上是羡慕还是同情 她虚弱的扶着把手忍着巨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平宫闭着眼睛倚着栏杆,高楼大厦的顶层夜风猎猎将她的腰肢勾勒的只有一掌细, 子弹从消音器里发射后,皮鞋的后跟接触水泥地面发出的咯吱声由远及近 熟悉的烟草的气味从身后钻进鼻腔 平宫遥太阳穴的神经抽痛,她忽然睁开眼睛,感应到了那人的到来 身体条件反射的开始颤栗,手指尖都在发抖,他的风衣一角被风掀起扑打在她的小腿上,她腿一软差点摔到地上 琴酒和她比肩而立,高出她二十几公分,他高瘦的身材被挺阔的衣服撑的更加肩宽腿长压迫感十足 不消言语,他仅仅站在身侧都能激起她生理性呕吐的欲望,胃里剧烈的翻腾抽搐着,拧着麻花使劲儿,平宫紧张到极点就想干呕 偏偏琴酒这次一句话也没和她说,他全程站着她身旁,但是却忽略她的存在只和苏格兰进行简单的交流 他是故意的,就是要让她在恐惧里自己吓自己,最好精神崩溃痛哭流涕 平宫遥清楚琴酒的手段,他就是不折不扣的魔鬼,是披着人皮的野兽 琴酒和苏格兰对完任务,一转头 雪子直愣愣地看着他,她张着嘴浓密乌黑的头发披撒在胸前,烟灰色的眼睛像是没有杂质的玻璃珠一样晶莹剔透 她有些痴痴呆呆的,像一头受伤的小兽一样警惕的看着他 流露出不自觉的防备和抗拒 琴酒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拿重物砸了一锤,心肝脾肺都隐隐作痛 他颧骨上还残留着淤青,嘴角也在和莱伊缠斗的时候打破了一块 琴酒脱下手套,想要摸摸雪子的头,手刚伸出去雪子后退一步躲开,她回头看了眼33层的高楼,又退了一步,这下她已经逼近天台的边沿,如果他现在动作大一点把她吓坏了跳下去,琴酒知道自己肯定来不及拉住她 琴酒无言把手揣回裤兜,“你该回去念书了。”他没有再进一步,给她一个缓冲的地带 他不想把雪子逼死,琴酒很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承认 他花了两年的时间好不容易和雪子亲近一些,就这么被他亲手一下一下的抽碎了 他被嫉妒冲昏头脑,击溃了雪子的心理防线,那些温存的相处短暂的出现在他生命里,就如掌心的流沙一样逝去 两年过去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他还要多久才能等到雪子对他笑一下? 【放一张放大后妹的头像,最近装修的差不多了,调整一下就回归了嗷】 风狂暴地吹起他头顶的黑色礼帽 琴酒转身,雪子从背后拉住他 手里被塞了一张很薄的卡片,他捏住卡片还未举到眼前雪子的话先至而来 “都在这里了,我一分都没动过。” 他回头—— 雪子的手已经缩了回去 她清冷的像天上高悬的月亮 她弯着眼睛,微勾的唇角没有笑意 似乎是无奈又似乎是庆幸:“你的卡,还给你。” 指尖的卡片仿佛有了烫人的温度,琴酒猛地攥紧银行卡,深深凝望着雪子 他想刺她一句爱要不要 但是没能说出口 伤害她可以很轻易,但修复他们之间的裂痕却需要很漫长的时间 不知出于何种原因,琴酒没有采取放狠话来恐吓她,他们之间的关系本就脆弱,再用多余的话语伤害彼此只能加速走向破灭的进程 任何人被逼到绝境都会有冒死的反扑,羊羔也不例外 算了算因雪子而死的人,没有十几个也有七八个了。琴酒默然,他好像是过分了些,雪子胆子小又是个长情的性格,短时间不能接受是正常的, 他慎重地问出口:“确定不要吗?”他的卡里储存着足够给她挥霍的钱,虽然给她的时候是让她拿去买衣服但是多出来的钱可以自由支配,这么简单的道理雪子不懂吗? 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以对她还债高抬贵手,这么直白的潜台词她不懂吗? 雪子说:“你回去查一下金额,如果少了我可以还给你。” 她甚至没有正面回答他,就这样用新的话题来掩盖上一个问题 琴酒眯了眯眼睛,把卡揣进兜里 他对她的宠爱都喂了狗了 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蛋,自找苦吃 琴酒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哼哧,转身推开天台的大门 贝尔摩德正好从外面拉开,风狂暴地吹起他头顶的黑色礼帽,银色的长发狂放的在夜空里扬起高高的弧度,他的黑色风衣被灌的像一口膨胀的气球 琴酒不得不伸手固定住头上的帽子,他和故作神秘的贝尔摩德匆匆对视一眼,然后两人擦肩而过 生锈的门栓开关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将他们横亘成两个世界 皮鞋在钢铁铸成的楼梯上发出寂寥的声响,琴酒的背影萧索 在他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心意的时候,爱意已入绵延的藤蔓扎在骨髓 爱如跗骨之蛆,让他不能自己,可是偏偏表现出来的却是不屑一顾 贝尔摩德回头看了眼合死的天台门,露出了然的神情 琴酒啊,但凡他会好好说句人话 也不至于成现在的局面 两年前琴酒主动推荐一个新人加入组织真是把她和朗姆都吓了一跳 贝尔摩德对朗姆酒和琴酒那场尴尬的对话记忆犹新 【由你推荐…倒是很可靠,不过新人擅长哪方面?狙击还是情报?】 【哦女的,学医的话是博士吗?啊?不是博士,那是硕士?啊,本科在读,这样啊,她一定是一个天才吧,未成年的话研究生可以直接去修……22岁了……就是普通外科专业emmmmmm,了解了,容我考虑考虑。】朗姆酒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贝尔摩德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他的崩溃 挂了电话的朗姆酒睁着独眼,小小的眼睛里盛着大大的疑惑 “贝尔摩德,琴酒推荐了个新人,一个深藏不露的在读女大学生,虽然他说这孩子什么都不行,但是我觉得是不是他的要求太高了呢?还是他想要给boss一个惊喜故意卖个关子?” 贝尔摩德:……等等,你是不是高估了琴酒的心机,他要是有这个闲工夫组织就不会有那么多倒霉鬼死掉了 众所周知 琴酒看不顺眼=直接干掉=boss不会干涉 算了,既然琴酒诚心诚意的来找朗姆酒,那她就不给他下绊子了 “往好处想,起码琴酒审核的人绝对不会是叛徒。”忠诚度高如果能是这个孩子唯一的优点,那么组织当然可以给予优待 前提是——这个崽种没有搞强制爱 半个月以后,贝尔摩德打着飞的,不远万里从美国跑回东京找boss,一见面开门见山直抒胸臆 “琴酒疯了,他吸纳了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小羊羔进来,他迷上了这个小女孩,什么原则都没有了,为了搞到这个孩子他把人家爸爸打死了,新人培训是他自己训练的到现在也没给朗目提交一份纸质版的数据,他老房子着火也不能这么胡来!”她登登登踩着高跟鞋,韧瘦有劲的腰肢随着步子摇曳生姿 “我看他离毁灭不远了。”她直接做出预言 Boss停顿片刻,给贝尔摩德推过去一杯白兰地 “那不正好吗?他一直没有什么软肋现在主动递过来一个把柄我们只要握紧就可以了,为什么要拒绝呢?只是安排一个无能好看的花瓶摆在他身边就可以拴住他,我觉得很划算。” “好了别气了。”boss揽住贝尔摩德的腰,轻轻拍她后背:“一个情人而已,满足他没什么。” “GIN的能力很强,他对我们更重要不是吗?” 贝尔摩德厌恶的撇嘴:“哦,一个女人而已,你们总是小瞧女人。” “看着吧,琴酒迟早要栽到这个女人身上。”她不屑的冷笑 “他要是有一天死了,一定是死在这个孩子手上,玩火自焚的蠢货。”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你的担心太多余了,男人嘛只要得到过了也就不会放在心上了,你说的那种情况不会出现的。”boss剪开一支雪茄,幽兰的火苗攀上雪茄烟蒂,很快屋子里烟雾缭绕 贝尔摩德在明灭的火光里喝下浅色的酒液,“但愿吧。” 当年盛怒之下做出的预言似乎正在以缓慢但不可逆的速度发展 到如今俨然已经不可挽回的态势让贝尔摩德越来越心惊胆战 她看着黑泽阵在平宫遥可怜可爱的凄惶里疯魔,他越疯狂boss就越满意,但是随着这种强求的关系开始出现裂痕,阵还能忍多久?得不到回应的爱恋,注定是悲剧,等到忍无可忍的那一天,他究竟会成为组织所向披靡的利刃还是颠覆一切的终焉? 至此琴酒和雪子开始了漫长的冷战 他不再刻意的用电话和短信来联系她 时间飞快的流逝,却又漫长的度日如年 琴酒偶尔会从贝尔摩德和朗姆那里听到一些关于雪子的只言片语,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他的雪子似乎正在以飞快的速度成长起来 一年过去了,基安蒂调试狙击枪的时候,顺口聊起雪子,她校准着瞄准镜,伸出拇指测试距离和风速:“琴酒,你的情人有点本事,她现在可是医疗役最火爆的支援人员,美国那边行动组的人摇号都排不上和她搭档。听说最近斯诺在洛杉矶那边未来叁个月的外勤都被约满了,而且她现在优先要为有代号的服务,就这样外围的新人还拼命约她的时间。” 琴酒侧目,双手插口袋,牙齿咬着烟眯着眼吸了一口 “嗯?” 他很久没有雪子的消息,自己也不刻意打听,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偶尔会跑去当年初遇的巷子里站在当初的位置,点上一支烟,香烟燃尽后离开 基安蒂抬头看了他一眼,“你不知道?斯诺支援从不死人。听说不管受了多重的伤只要不是一枪爆头她都能给你救回来。” 科恩接上基安蒂的话继续说:“上次龙舌兰出任务被一枪打在左胸口,差一点就死了。还是斯诺成功带他撤退到安全地带,一个人在野外完成了开刀取弹。类似这样几乎百分百致死的行动还有好几例,美国那边底层人员的流动都变得少了许多,听说这是组织近十年来伤亡最少的一年。” “斯诺快回日本了吧?”——基安蒂 “应该快了。”——科恩 【开启新的支线,波本要来了】 雪莉x雪子 如果从踏入酒吧的那天开始计算,这已经是平宫遥加入组织的第叁个年头了,再过几个月就要到第四年了 她在美国飞速的用一年的时间读完了硕士学位,并且在组织的安排下进入他们在当地旗下的医院工作。 白天她是最年轻的外科医生,到了夜晚她就要出动为行动部提供医疗援助 在医疗役工作比起出外勤的行动人员可算是清闲又自在,但是平宫显然不属于这类人 她的高效支援随着一次次任务的完成在基层传出了好口碑,而且她过硬的专业知识也让她正常的工作愈发得心应手,25岁的平宫遥已经成为圣玛丽医院外科第二刀,同事们都知道只要她继续这么干下去很快她就会成为第一刀。 “又熬夜了?”宫野志保中午来平宫遥的科室串门,敲了敲她的桌子 平宫从假寐中清醒,迷蒙的支起脑袋,揉了下眼睛:“嗯?……嗯,出了个外勤,下午四点有台手术我趴一会。”她趴在桌子上,眼皮上下开始打架 “要不要这么拼啊。”宫野志保叹为观止,她最初相当讨厌黑泽雪子,得知自己实习的医院和黑泽雪子工作的是同一家医院,她差点原地爆炸 这个害她姐姐成为笑柄的女人! 给她等着!!! 年轻气盛的宫野志保骑着大摩托拉风的跑到圣玛丽医院门口堵人,刚刚好和黑泽雪子打了个照面。 黑泽雪子穿着一身经典手术服,在众人簇拥下准备进入手术室,然后被医患家属堵在门口不让她进去 “你们在开玩笑吗?主刀医师怎么可以是她?她成年了吗?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东亚女孩给我父亲开刀?我不同意,我绝对不会签字的!” 医用口罩挡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幽深的眉眼,黑泽雪子冷冷看了咆哮的男人一眼,和身边的人交谈:“换你可以吗?” “……别开玩笑了,里面的人要病危了,斯诺你不顶上去就没人了!”同行的医护人员从嗓子眼里憋出惊恐的尖叫 “先生你冷静一点,你父亲是从另一个手术台上被转移过来的,时间不等人你再拖延下去他生还的希望就更小了,斯诺医生是我们医院外科水平最高的医生,请你相信我们。” 黑泽雪子没有理会男人的无理取闹,她看了眼时间,“先生,目前医院能做这台手术的只有我一个人,你要是有什么顾虑我充分尊重你的决定,但是我要提醒你,你父亲此刻还在大出血,我有丰富的经验应对换人可能会出现更严重的后果,如果您同意手术请立马签字,再拖下去我就不用进手术室了。”她指了指墙上的钟表 然后宫野志保就被迫在手术室外等了6个小时 等待的时间太久,久到她都想回实验室了…… 好不容易黑·泽·雪·子从手术室出来,又因为病人还在昏迷被推入ICU而被家属打了 准备做点什么但被抢先一步,宫野志保很不爽 更让她不能接受的是,抢了她姐姐男朋友的黑泽雪子居然是一个连普通人都打不过的弱小女人 第二次见黑泽雪子,正逢诸星大来找她。宫野志保在天台隐蔽处看见那个男人强势的拥着黑泽雪子,他掐着黑泽的下巴闭着眼睛深情的吻下去,同时还朝她躲避的地方瞪了一眼,他绿色的眼珠淡漠如野兽,宫野志保疑心自己暴露了,心脏跳的飞快往更深处缩了缩 这家伙是狗吗?难道能闻着味道发现她? 黑泽雪子被诸星大抱在怀里,纤弱的身姿似乎随时会被折断一样,她全程脸上淡淡的,很少做出回应,诸星大怎么摆弄她都不反抗。两个人耳鬓厮磨了好一会,才从天台下去 宫野志保在心里骂道,一对狗男女! 琴酒怎么没打死她呢 第叁次见到黑泽雪子,终于是她独自一人的场景了 宫野志保先是警惕的侦查了一圈,嗯,确定没有人跟着她才放下心来 这个女人太离谱,走到哪儿都跟着一大堆人,害得她没机会接近 黑泽雪子可能是刚从手术台下来,她换了一身白大褂听诊器还挂在脖子上,一个人在空荡荡的走廊透过窗户看外面的蓝天,她的站姿很普通,腰背塌着一副被生活压垮的疲惫,活脱脱是个社畜。 她嚼着一枚硬糖,牙齿咬碎糖果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宫野志保就在这个时候过去,手刚搭上她的肩,黑泽雪子身型摇晃两下径直栽了下去 她就这么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脑门砸到地上的时候咚的一声听着都疼 宫野志保麻了 她在心里恶毒的揣测,雪花是不是要碰瓷?这一定是碰瓷吧 然后,宫野志保深吸一口气,大喊了一声 “来人啊,help!”“你们的医生休克了!” 然后鬼使神差,宫野志保没有离开医院,她就这么等着黑泽雪子醒了过来 后来—— 后来宫野志保发现,大名鼎鼎的雪花,在组织里不能被提起名字的you know who 其实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她被两个强势凶悍的男人盯上,不能反抗不能拒绝 在黑泽雪子的顺从里,宫野志保读懂了她浑身溢满的悲哀 不是她选择的诸星大 是那个男人 选中的她啊 那个狡猾的、卑鄙的黑麦威士忌,蛊惑了她的姐姐进入组织后又把魔爪伸向了斯诺 “要赚钱嘛。”黑泽雪子睡不醒的时候声音会黏黏糊糊的发出很可爱的小奶音 就像一只小猫咪,哼哼唧唧在撒娇 宫野志保忍着不能把手放到斯诺的头上,她是人不是猫,她是人不是猫 默念好几遍以后,宫野志保还是没忍住上手揉了一把雪子的耳朵 软骨在她手里任意弯折,肉肉的极有弹性,睡到发红的耳朵尖热热的,简直和揉猫耳朵没什么两样啊! “雪莉——”雪子困极了,发出不满的抱怨,尾音幼细像没化开的枫糖一样甜蜜 “不要恶作剧,我好困哦,拜托拜托让我睡一下吧,就一下。” 宫野志保木着脸,加大力度揉捏雪子的耳阔 不要发出这么甜的呼唤,真的 会让人想要更加糟糕的……欺负你啊 “咳,斯诺。其实我是来通知你,你该回日本了。” “今晚就走。” 黑泽雪子睁开眼睛,从桌子上直起身体,“这么快?” “嗯,好像东京那边出了点问题,组织里混进了卧底,把医疗役全端了。” “……?”平宫遥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 她的脸上出现短暂的空白,“什么?” “混进卧底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是医疗役被端了?”哪里搞错了吧,要端也该端了行动部啊!医疗役是多么无辜的组别啊,这不科学啊 宫野志保也一言难尽:“原本是针对行动部的,听说是医疗支援的组长撤退的时候被跟踪了,结果被警方顺藤摸瓜找到了医疗组的据点……总之就是,行动组毫发无伤,医疗组损失惨重……” 宫野志保越说声音越小,她都觉得离谱 但事情就是这么发生的,她能怎么样呢? 在黑泽雪子沉重的表情中,宫野志保艰难道:“所以,斯诺你回去以后可能会比现在还要……忙。” “东京医疗役已经瘫痪了,你要一个人顶起叁个组,任务是重了点。不过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组织为了保护珍贵的医疗人员,决定派一个据说执行率很完美的成员来护送你回国,你现在回公寓就能见到他了。” 平宫遥急急忙忙赶回公寓,一路上不断给房东太太打电话沟通退租相关事宜 可是房东太太一个电话都没接 她焦虑不安地把钥匙捅进锁眼,转动门锁进屋以后,小小的一居室里站着一个高瘦的金发男人。他手里提溜着一串备用钥匙,转身把钥匙抛起握住,m型猫唇微勾:“波本,我们之前见过。” 他有着深色的皮肤和童颜青涩的五官,金灿灿的头发耀眼无比 “房租我已经帮你退过了,别愣着了黑泽医生,我们该……启程了。”他微妙的停顿了一下,很有些神秘色彩 “有人可是拜托我,把你安全送到家呢。” 【透子上线,自带buff的男人开始他一路光环之旅,每一次都和妹鸡同鸭讲,但是神奇的是波本永不翻车。波本,一个开局就迭满了妹好感的男人。】 一瞬永恒 正文如下: 波本是个完美的男人 他什么都替她考虑好了,平宫遥打开行李箱的时候发现他还帮她装了几包卫生棉 死去多年的羞耻心忽然活过来攻击她 “我没拿错吧,帮你收拾垃圾桶的时候稍微看到了一点,抱歉抱歉。擅自作主,你检查一下没有遗漏的物品我们就要走了。” 在波本清朗的嗓音中,平宫遥的脸爆红如一颗烂熟的番茄,她努力让脸上的热气褪下去 尽量维持声音的平静 “没问题了,可以走了。”她的行李被波本绅士的接过去,不可避免的和他的手触碰到 他的皮肤的体温偏高,好像一颗火星落在平宫的手指尖,她急忙缩回手 波本没有注意到她不安,一只手轻松拎起她的箱子,拥着她出去然后关上门 下午背阴的走廊里没有光,波本金色的碎发洒在他额前,浅浅一层遮住他的眼睛平添了一份阴翳,看不见他的眼睛平宫遥心里有些慌,心脏突突跳,这种感觉和什么类似呢?如果非要找出可供参考的感觉,大概和第一次见琴酒接近 浑身血液凝固般,她四肢僵硬无力,亦步亦趋的笼罩在波本的身躯下 他穿着浅蓝色的衬衣,领口不羁的松开两枚扣子,露出小片结实美好的胸肌线条。眼睛弯弯的冲她笑,这么阳光的笑平宫遥却忽然觉得身上有些冷 她的脑筋慢慢转动着,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 他是波本,不是琴酒 波本……和苏格兰的关系很好,他应该是可以信任的人 她的犹豫不决表露无遗,于是波本停下来:“怎么了?” 站在公寓门口,正好的阳光忽然被一团乌云遮住,浓密乌黑的云几乎要压在平宫遥的头顶,压弯她的脊梁。 压抑窒息的黑暗仿若浓稠的墨汁要将他们吞噬殆尽 平宫看着漫天的阴云,“要下雨了吗?” 波本说:“今天没有雨。” “这样啊。”她有不好的预感,好像这一去……她就再也回不来了 平宫遥只身踏入了遮天蔽日的阴霾里 她相信,波本是可以信赖的 “回去我住哪里?”平宫遥抽出一份医学杂志,开始翻看 她习惯了没事就能读一读最新的医学报刊,波本对她的习惯有些好奇,“都安排好了,你在看专业杂志吗?” “嗯,上个月提交了一份论文,还在审核,如果能被刊登在这本杂志上就好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可能性不是很大。”她抿着嘴把窗户的遮光板拉下来:“你要睡一会吗?” “哦我不困。”波本说 平宫没说什么,默默的翻看着杂志 在组织里掌握好和彼此间的距离是每个人都必备的社交手段,不要有好奇心,别对所谓的同伴产生多余的友谊,他们今天是你的同伴可能明天就是一具尸体,更糟糕的是你信赖的搭档很肯能是送你上断头台的卧底叛徒 进入组织的时候,没有人教过平宫遥这些暗流涌动的法则,她在明日花和大岛智羽翼的庇护下对这个庞大冰冷的组织产生了错误的估计,她误以为这只是个灰色的地下工作场所,和市面上那些公司没有什么区别,当年的她心里的天真还未死去,看谁都是亲切的好人 现在,血的教训让她在泪水和苦难中明白 不要付出真心,在这里付出真心只会收获心碎 一瓣瓣的碎片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狱里黑暗无处不在,只有一个例外。 他是光,是奇迹,是命运给她的恩赐 平宫遥抚平书页的褶皱就像抚平心头的疤痕,她也想回到东京 洛杉矶没有琴酒没有她的噩梦,可是同样,这里也没有他 想到不知名的警察先生,她总是不自觉就笑起来 如果我能变成鸟儿就好了,可以飞越崇山峻岭和广袤的土地,飞越无垠的海峡只为停留在他的头顶盘旋。她不奢望自己会有降落的那一天,也不期待自己会和他发生点什么。对平宫而言,只要知道自己是和苏格兰站在同一片大地上,呼吸着同样的空气,看到的是同样的蓝天就已经是最幸福最幸福的事情了。 我的警察先生 祝君武运昌隆 在过去的一年里,平宫遥和苏格兰搭档过很多次,他像是一只南飞的大雁在东京和洛杉矶两处迁徙,当他每次落地洛杉矶总会来到平宫遥的公寓下小坐片刻,托门房给她带一本书 书里有他细心画出来的词句,黑色墨水在平滑的纸面上干涸留下的印记残留着极浅的墨香,平宫抚摸着他留下的痕迹,从头读到尾就好像和他一起渡过了那些美丽的黄昏。从他画下的字句里,偷觑到零星的心意,好像能隔着万里晴空触摸到一颗热忱的心 他不能言说的,她不能回应的 全都在这些扉页里燃尽了 平宫遥知道自己爱上苏格兰的时候是一个黄昏,那是在一个破旧不堪的码头仓库,海平面被瑰丽的烟霞涂抹出浓艳的色彩,落日浸在深蓝的海水里发出紫红色璀璨光芒 她和苏格兰面对面挨得很近,近到她们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苏格兰带给她一个好消息,他兴奋不已的在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分享给她,“明日花,我们的人已经找到她了。” “现在就可以立刻把她转移到安全的地带,雪子你再也不用担心她的安全了,我得到消息就赶过来告诉你,开心吗?嗯?” 她当时欢喜的要疯了,笑和泪一起流出来都不自知,拉着他的手反反复复的问:真的吗?是真的吗? 苏格兰狭长的凤眼含笑温柔的凝望着她,不厌其烦的回答她:“真的,当然是真的。” “不过雪子,明日花不愿意走。她怕自己一离开就会让你暴露,所以她想等着你也可以脱离组织的时候,你们同一时间转移。这样你就不会被她牵连了。” 平宫听到苏格兰转述的话,笑容凝固,“不,一定要让她先走。你们再做做她的工作,一定要说服明日花。我走不了的,我知道。但是她一定要平安无事,只要她安全了我就没有遗憾了。” “我知道,我会和上级反映,你不要着急,明日花我们会安排好,雪子你也别灰心,我会想办法让你也离开组织的,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能想出两全其美的方法。” 兴奋过后 平宫遥陷入深深的自卑里,她看着苏格兰,心里难过得很 他这么好,这么拼命的帮她,她却什么都不能回馈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才能报答苏格兰,从一开始她就不停的欠他的债,人情越欠越多,已经到了无法偿还的地步 于是,平宫遥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 她闭着眼睛,手指颤巍巍的去解开自己的衣服,在苏格兰震惊的时候凑过去献上吻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自己 如果这样可以让他得到短暂的欢愉,也值得了 献祭般的吻被横亘的手掌拦下 平宫遥不解地睁开双眼,胆怯的看着苏格兰 被拒绝了 她被拒绝了是吗? 羞愤像烈火在她的心上蔓延开来,巨大的耻辱兜头而来几乎要将她掀翻 平宫脸上的血色在瞬间褪得干净,她颤抖起来,眼睫毛濡湿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您不喜欢这样,对不起我、我,我……”是我太脏了 她的后半句话被男人的手掌牢牢捂住 她听见苏格兰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沉重而性感的喘息,他的掌心温热的贴在她的嘴唇上,那双温暖迷人的凤眼里被情欲染上艳丽的颜色 她的警察先生挣扎的咬着牙,干净的脸上火烧一样红 “不许这么说自己!” 她已经哭了,不知为什么而哭但是眼泪一直在流 “雪子,我没有瞧不起你,也没有……嫌弃你的意思。你很好,非常好……”他皱起眉,眼神落在她脸上的泪痕,低头深吸口气,说的异常艰难:“我做这些不是为了让你报恩的。” “别哭,别哭雪子。”他的另一只手温柔的把她半退的衣衫拉起,他做这些动作并不显得色情,反而十分虔诚 “亲吻是只能给爱的人的,雪子你并不爱我,你只是误把感激当成了喜欢,我知道让你现在区分开这两种感情有些困难,没有关系,我懂就可以了。” 他说完的同时,闭上眼睛深情的凑过来 平宫遥睁大眼睛,看着苏格兰吻上他自己捂住她的手背,他闭着眼睛睫毛轻颤着泄露出内心的慌张 这是一个掌心吻 没有唇齿相依却深深触动两个人的灵魂 苏格兰的这个吻无限缱绻,很久很久之后,他才胸口剧烈起伏着从自己的手背上挪开唇 他眼里是平宫遥读不懂的情愫,沉沉的叹了口气:“我可以等,等你真正爱上我。” “只有彼此相爱吻才是美好的。雪子我不急,你慢慢来。” 他说:我们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还有很长很长的未来 他说:我不争一时,我要的是永远 或许在这之前平宫遥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但是这一刻,这一秒 她清楚的感受到,心悸是什么样的感受 扑通 扑通扑通 扑通扑通扑通 血液翻滚着流遍全身,大脑完全抑制不住想要歌唱的欲望 在落日的余晖下,平宫遥清晰的认知到,她爱上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一瞬永恒 【景光和妹可是纯爱啊,纯爱战神yyds】 拨乱的羁绊在生效(透子线开启) 暗恋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平宫遥终于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怎么会无时无刻不想他? 看天是他,看云是他,他不在身边却又仿佛无处不在,咖啡的香气扑鼻而来,充盈在狭小拥挤的机舱,窗外万英尺的高空上,绵绵的云层如洁白的浪花,她摸着杂志书脊,指腹从光滑平展的内页里拂过,摸到一片干枯的树叶会心一笑 这是只有她和苏格兰知道的小秘密——枫红相思熟,遥遥寄君知 真想快点——见到他啊 平宫遥的思绪被身边的金发男人打断,波本扶住因为气流颠簸差点洒出的咖啡,重新送到她的手边:“斯诺?你的咖啡。” “哦,谢谢。”平宫遥接过已经转凉的咖啡,抿了一口 “不睡一会吗?”波本兴味的打量她一眼,“回国可就没有休息的时间了。”他善意的提醒道 平宫遥含蓄道:“不太困。”在不熟悉的人面前,不管多困她都很难放松睡着 漫长的叁年时光里她的性格被改造的面目全非 有些习惯戒掉了,有些习惯被移植嫁接到身上,拼拼凑凑成了现在的平宫遥 她回头看看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很 落地关闭飞行模式 水滴声提示音柔和的响起,波本推着她的行李,带着她七拐八拐来到停车场 一个一身黑制服的威猛男士,虎视眈眈的沉声道:“二位辛苦了,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联系我。” 他递过来的卡片,平宫遥随手揣进兜里看也没看 “嗯。”忙里偷闲和苏格兰发消息,平宫遥 【一路顺利吗?我让同伴来接你了。】 【收到请回复,我会担心。】 来信者匿名,知名不具 平宫遥看了看身畔的黑皮金发帅哥,微微一笑,打字回复【平安到达东京了,你的同伴我见到了哦~,超帅气超体贴!】 正在抓捕街头罪犯的诸伏景光对着手机地铁老人手机·jpg “蛤?”帅气、体贴? 这是形容小田切的吗?? 他回忆里一下一米九几的小田切,分给他的下属长得人高马大一看就是混黑的,这能跟帅气体贴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呃、雪、雪子 你是不是对我的好感滤镜太多了,大可不必,说实话就行啊 诸伏景光想吐槽的地方很多,他脸色几经变幻还是忍住了反问的冲动 他牙疼的打字【好哦,我不方便的时候有什么需要帮助的直接联系他就好了。】 “黑泽医生似乎心情很好?”到了暂住的地方,波本主动为她拉开车门,他微微躬身抬手为她遮挡车顶不碰头,平宫遥对组织里还有这样细致体贴的成员感到惊讶 “回国总是让人开心的不是吗?”她轻巧的遮掩过去 联想到波本和苏格兰的关系,有遁去了几分多疑猜测,平宫的感谢也更真心实意了 “非常感谢,现在没有收拾下次等我置办妥帖还请你留下喝杯茶。”她勾起耳边的长发,站在玄关处点头致谢 树叶斑驳,暮色苍茫的逢魔时刻,落日发出不详的血红色光,光影交错后天光渐渐没入阴翳,然后至暗时刻降临 在平宫遥婉言谢客后,波本并没有听懂她的弦外之音,他单手撑在门框上,一条长腿委屈的屈起来,眼睛微弯,似笑非笑的猫唇翘起一个神秘的弧度,“黑泽医生……其实还有一个很小很小的事情需要你配合……我相信你是能积极配合的吧,唔你这样的特殊的身份,例行公事鉴别一下,不介意吧?”脚下灵活一勾,把门带死 此时波本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殆尽,他笑和不笑的时候真的完全不像一个人,说是双胞胎兄弟平宫遥都不会怀疑。 波本就这样忽然变了脸,他嘴上说着抱歉,动作却一点都不客气 强势不容人反抗的,一步步将平宫遥逼退至死角,在她气息不稳,慌乱跌坐下去的时候又及时的长臂揽住她的腰,顺势将她禁锢在臂弯里,充满暗示意味的半躺榻榻米上 降谷零右手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黑泽雪子精巧的下巴,目光从她颤动不停的眼睫沿着她的水润嫣红的唇一路下移到她脆弱纤细的脖子 右手拇指暧昧的在她娇嫩的唇瓣上摩擦,激起她的一串战栗 降谷零对这位所谓的琴酒的情人没有半分怜惜,他森然的凝视着文弱的女人,满脑子都是景光无意中流露出对她的同情 他的同窗似乎在这条美女蛇的眼泪里被蛊惑了 好几次都竭力想要给她开脱 嘛~就让他看看把琴酒、黑麦威士忌迷的神魂颠倒的snow beer,到底有什么本事吧 为了正义,献身一次 是可以被原谅的范围吧 降谷零挑眉,在黑泽雪子惊慌失措中,低下头在她耳边呢喃:“可以拒绝呦~拒绝的后果不过会辜负某人的信任而已,我充分尊重你的决定,黑泽医生。” 琴酒让他来接斯诺,朗姆让他弄清楚斯诺和黑麦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所以,这么便利的条件下,就让他一次性把所有的疑问都弄清楚吧 既然黑泽雪子荤素不忌,那么肯定也不会在乎多他一个吧 真方便呢,通过一个女人就能搞定两个高层的情报 平宫蹙着眉头,几次欲言又止 她浑身僵硬的躺在波本的臂弯里,仰着头和他对视,难堪的别开头,她无力的睁大双眼 细弱蚊蝇道:“我知道了。” 不能给苏格兰添麻烦 他已经很难了 平宫把嘴唇都咬出血了,对未知事物的恐惧令她手脚冰凉,她感觉自己就宛如一片孤零零的落叶,在漩涡里打转,稍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 波本动作轻柔的挑开她的发丝,片刻后火热的气息喷洒在颈侧 “先来做几个基础的问答吧,过去的一年里,你和莱伊发生过性关系吗?” 似乎有隐秘的恶意在发酵 平宫遥从安室透的身上感受到微妙的黑暗气息,他的脸完全被阴影遮住,看不清五官和表情,他的手沿着她的衣襟探了进去,火热的掌心贴在她胸前,按压着她心脏 【半黑的透子上线了,他顶着景光同伴的光环,开局就赢麻了,但是你这人怎么回事?你怎么欺负你朋友的老婆啊,指指点点 透子和妹一直在误会对方,透子觉得这女人是比贝尔摩德还牛的美女蛇,拼死也要弄到琴酒的情报(开始各种骚操作) 妹:是苏格兰同伴,是可靠的公安叔叔好耶,诶……怎么这样啊……苏格兰你朋友好像有点不对劲,我害怕 逢魔之时(透子h)(口+后入+精神诱导,女上 “今天先测试抗压,听说你很能扛,那么就好好表现吧,我们快一点一会我还有别的任务。”波本这样对她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黑暗中的室内衣服声窸窣,伴着偶尔的一两声忍耐不住的吟哦,太阳完全沉入海底,平宫在一片昏暗中忍着身下起伏的一波又一波刺激,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咬住手背 火热的唇舌湿漉漉的舔舐着最脆弱最敏感的地方,大腿内侧被强硬的掐着,一颗毛茸茸的金发埋在她双腿最隐秘的地方不断向里进攻 “不、那里不行,停、停一下……咿——呀——”平宫遥拧着身体想要躲开进攻,可是安室透的手牢牢的把住她的大腿内侧,无论她上半身怎么挣扎扭动,下半身都被禁锢的纹丝不动 半晌后她听见安室透异常冷静的声音:“不要动。”明明刚才还在对她做着过分的事,他却像是没事人一样完全不受影响,就连呼吸是平稳规律的 只有她一个人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摆出放荡的姿势 看不清他是怎么动作的反而让平宫遥更加敏感,她觉得自己像是一条被扔到岸上的鱼,离了水干渴不已,被渔夫翻来覆去的挑拣 是的,挑拣 平宫遥觉得这一刻的自己很像是被贩卖的生鲜 她能感觉到波本对她并没有好感,做这些事也只是为了检验某些东西,她不敢问,怕听到的回答会让自己心碎 于是她只能默默忍受 幸好她还算耐性好的 零还是第一次和女人有这么亲密的接触,发生这种事他也不想 但是色诱好像是最快的方式,一般人在做爱的时候都会忍耐力变差,这种时候去问一些事情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他仅有的性经验大概就是从少年的某天起觉醒后,冲着凉水用自己的手解决生理问题 可恶,琴酒和莱伊看起来都像是流连夜店的老手,他去色诱他们的情人……牺牲也太大了 降谷零不可避免的想起来之前的前两天,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紧急突击通过看A片恶补知识 他给黑泽雪子口了很久……她完全瘫软在榻榻米的垫子上,两条雪白柔韧的腿分开着,中间粉嫩的花穴被他吮的亮晶晶,艳红的肿胀穴口失禁般涌出一股股清亮的液体 他皱着眉,不确定自己算不算让她高潮了一次 这帮该死的垃圾,到底是怎么容忍共享女人这种事啊! 零快要崩溃了 他微妙的处于一种想要破罐子破摔,但又想捡起自己岌岌可危的节操的边缘 他害怕自己生涩的动作会引起这位身经百战毒玫瑰的警惕,只能硬着头皮做下去,他卖力的用尽手段来扮演一个花花公子,可是黑泽雪子却没什么反应 她像一个矜持的淑女,全程捂着脸挡住眼睛 骗子 降谷零耐心逐渐退去,不能在这里多浪费时间,他还有别的工作要做 于是—— 他简单粗暴的把黑泽雪子翻了个身,闭着眼睛扶着勃起的性器,磨蹭在湿滑的细缝几个来回后就插了进去 他不太愿意承认,自己会因为色诱一个女人而起反应 不过,开始觉醒的阴茎……在提醒着降谷零,他不愿意也没用 啊,这就是卧底的心酸吗 可恶 “唔。”降谷零刚一进去就被她潮湿温暖的内壁箍得发出一声不能自已的低吟,他下意识咬住牙用理智来对抗这股生理性的爽快,让他绝望的事情还没完,降谷零发现自己的分身竟然在黑泽雪子的小穴里不断的勃起——胀大——还在胀大 头皮发麻,被温暖包围,内壁穴肉极有弹性,一寸寸的吸附住他的茎身,彼此骨血交融血肉相亲的感觉很难让人抵挡住 要命了 为什么这个过程会这么的漫长而清晰 他不想知道自己完全勃起的整个过程 真的会谢 降谷零完全放弃挣扎了,他那点微末的自尊心已经在肉欲之下开始滑坡,他木着脸发现自己的下半身好像完全脱离了他大脑的控制,腰杆频繁的动作,冲撞 一次次挤开层迭的穴肉,在里面横冲直撞,到处乱窜,完全没有章法 她该不会看出来,我是个处男了吧 肯定看出来了 不过几个来回就缴械投降,在里面射出来的降谷零已经基本石乐志 精液回泡在肉茎上的奇异感觉……有点奇怪,但是不难受 “结束了吗?”美女蛇背对着他,声音小小的在急促喘气 降谷零面上不显,心里尴尬的要死,嘴上不饶人:“吸的这么紧……是想要榨干我吗?”他故作冷静的哼了一声,然后手掌暧昧的在她浑圆的臀上摸来摸去,“其实,你已经习惯了吧,被这样对待。” 不过片刻,半软的肉棒便在温暖湿润的肉壁里开始肿胀,降谷零把身体的重心完全放在黑泽雪子的背上,压着她伏在垫子上 她的侧脸挤压在软垫上,腰部被他捞在胳膊里,只有臀部高高的翘起 他在无意中触发了后背犬交式,看见她梨花带雨的侧脸,降谷零的心中毫无怜惜之情,他只抓着她的腰,狠狠操干进去,她浑身颤抖起来,粉嫩的穴口被他插得乱七八糟,里面又湿又烫痉挛着流水 刚才射过一轮的浓白精液淅沥的从交合处淌下被捣成白色的泡沫 降谷零害怕刚才射得太快会引起她的怀疑,于是将自己学过的手段都用上,试图掩盖刚才生涩的动作 他的手从黑泽雪子的臀上移到她前面的花蕊,摸索着找到刚才被他淫虐过花蒂继续欺负 粗粝的手指摸过枪,拆过炸弹,抚摸过精巧娇嫩的花蒂激起她一连串的反应,用力掐下去,将小小的阴蒂拈弄揉搓一番,揉得本就充血的阴蒂肿胀如豆,任何一点细微的触摸都会让它疯狂的抽搐。 黑泽雪子拧着腰发出一声气若游丝的哼气,酥麻的快感让她无力的塌在垫子上,圆润的指甲在竹编的硬面上抓挠,想要摆脱他凶狠的进攻 平宫遥被弄的又酸痛难当,小腹鼓鼓张张的全是精液,极乐和极痛交替着侵蚀她的大脑,让她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 太激烈了 胸口好痛啊 别这么用力的抓她 “停……下…哈~” “不要、不要掐。” 炙热的肉棒一下一下的顶她的小腹 平宫蹙眉,仰着头用手捂脸,波本的东西在她身体里翻江倒海的撞来撞去,承受着巨物的贯穿,四肢百骸都要融化了 波本把玩着她的乳,一会攥紧一会揉捏,低低的笑:“别这么没用,拿出点对琴酒的态度给我看看啊,稍微……来点敬业精神啊。” “好歹也是从琴酒的审讯室出来的,雪花这就是你全部的本事了吗?” 他继续说:“从刚才到现在你一直在高潮,这样不行啊。” “随便被人肏几下就失去反抗能力,黑泽医生你太失格了,最起码也要坚持几个小时吧,怎么可以露出这么愉快的表情呢?这不行啊,你万一被捉住了可就麻烦了。” 波本捉住她,掐着她的腰把她翻了个面 “不,啊——!”太激烈了太激烈了,不可以还在里面就让她翻身 不、不 平宫遥痛苦的弓起身子,眼前被生理性的泪水糊成一片 她模糊的看着金发的波本,手指揪住他完好的衬衫,用力抓住——扣子崩开 “到这里吧,我不行了,波本,别继续了。” 颤抖的纤细手指不可避免的碰触到他的腹肌上,薄汗下安室透巧克力肤色镀上一层油亮的光泽,结实有劲的窄腰肌肉紧绷着,炙热的体温令她瑟缩着收回手 被他一把捉住 波本,也就是安室透 他捉住她白皙的手放在自己的腰腹间,带着她扶着自己的鲜明的肌肉,然后一瞬间天旋地转,安室透和她有一次调转了位置 平宫遥惊呼 安室透躺在她刚才躺过的地方,而她双腿大敞着坐在他的腰上,两个人耻骨相连,埋在她身体里的肉棒入的更深了几分 平宫双手撑在安室透的胸前,嘴唇都发白了 她长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太深了,太顶了 胃、胃都被挤的好难受 平宫遥一动也不敢动,眼神涣散,雪白的大腿根不停的抽搐 要抽筋了—— 不行 她连呼吸都不敢用力,求饶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安室透,烟灰色的眼眸里光都要灭了 “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测试结束吧,我不行了。” 哭腔都出来了,看来是真的累了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到极点了才好 承受不了的时候,才是他套话的时候 于是降谷零说:“到极点了吗?” “唔,不行,还不可以。” “今天你必须坚持到叁轮以后才能说话,这样才合格,现在第二轮还没结束。” “你的抗压太差了,说实话我对你很失望。” “你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平宫遥睁大眼睛 安室透皱着眉,很为难的看着她,语气还有几分不屑 他说:“我以为你会更强大,可是你……太弱了。” 太弱了 完全不一样 很失望 这些词山一般砸过来,压得平宫遥透不过气 她眼角挂着泪,茫然失措的像一个孩子 是不是她太没用了,所以警方要放弃她了? 不要 不可以 别放弃她,求求你了 她怕的浑身抖嗦 “……” “当然,如果你能坚持到叁轮结束,我会给你打分高一些。”降谷零说着的同时,心里想的却是:马上就可以突破她的心里防线了,顶多第二轮结束,snow必须吐出点有用的情报给我! 必须! 【这里可以看懂吗?从前面到这里有条暗线和误会 1:透子去接妹是接到了琴酒和朗姆双重命令,所以他是要对琴酒和朗姆分别回复 2:透子是主动接下这个任务的,为了接近妹套情报 3:景光让自己在组织里的下属去接妹,让她安心,表示自己会一直保护她 4:妹误以为透子就是景光派来的人,所以百分百信任透子 5:妹觉得考核有些不对劲,但是充分信任景光,妹害怕自己没有通过审核会被放弃拖累景光 6:景光有私心,他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他和妹之间的事,把和她的恋爱当成是珍贵的秘密藏在心底,从第一场救下妹就没和任何人说过。其实是早就有好感了,害羞腼腆的景有自己的小秘? 7:zero和hiro的塑料兄弟情,谈恋爱了不告诉你】 那年的他太年轻 平宫遥坐在安室透的腰腹上,两条腿几乎夹不住他的腰 暮色四合,烟霞尽散 只有窗外一盏路灯孤零零的发出微弱的光,颠簸中她看到了皎洁的月亮从阴云密布的天际里露出清晖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这首在文学社研修时候读过的诗句忽然浮上心头,她学医学理,文学一事并不算是擅长,灵犀一瞬让她参透了这两句诗的真意 她发觉自己一生的喜和乐悲与痛都永远的留在了那年的桥边,留给了苏格兰 此后的种种与那一天相比都不算是活过,大多是时候她只是蒙昧的在这个潦草浑浊的世上行走,沿途有什么风景全然不知 平宫遥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抚上安室透的脸,掌心贴在他的下颌的曲线上不动 透过他的眼睛,平宫遥看到了苏格兰的影子 虽然他们两个人长相完全不一样,可是眼神……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平宫遥的泪滴落在安室透的眼睑上 原来一个人的眼里是真的可以看出来有没有信仰的啊 大岛,你说的信仰我好像能分辨出来了 可是我又能做什么呢?像我这么懦弱的卑劣的人,该怎么才能帮助你们? 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他们活下去? 教教我吧,大岛,我该怎么才能保护他。 我要怎么做才能……保护我的警察先生 安室透的腰缓缓向上动作,她咬着嘴唇,欢愉的泪凝结在弯弯的睫毛上将落未落 体力不支的她重重的坐了下去,于是那粗硕的柱身填满了她的全部,圆滚的头部一点点挤开最隐秘的宫苞,她失声跌落在安室透精瘦饱满的胸膛上,他哼笑一声,双手圈住她的腰,让她趴在自己的胸前,身下缓慢的抽送 “你在难过吗?”降谷零单手抬起她的脸,想从她迷离的眼神里看出点什么 黑泽雪子的目光似乎落在他的脸上又似乎透过他再看别的什么东西,她只是说:“没有,是我累了而已。” 她又问道:“安室君,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能到头啊?” 降谷零没有多想,随口回答:“嘛,那谁知道呢?也许几年也许几十年。” 黑泽雪子终于力竭,小巧的头就枕在降谷零的胸口,乌黑浓密的发丝滑滑的凉凉的被他的汗打湿黏在一起,淡淡的花香隐约从她的身上飘过来,很清浅很柔和的玫瑰味,并不甜腻 她安静而柔顺的依偎在他的怀里,雪白滑腻的皮肤好像一团刚刚打发的奶油,黑泽雪子浑身都是软绵绵的,两个人肌肤相亲的时候降谷零怀疑自己抱着的是一尊昂贵的瓷器,但是她比最上等的瓷器要温暖许多、柔软许多 看出黑泽雪子的哀伤,降谷零决定从她脆弱的地方作为突破口 他刻意压低了嗓音,让自己的语气更加温柔体贴,加之轻缓的抚摸后背可以较好的让她卸下心防 大棒要配合糖果一起用才有效果 降谷零深谙此道:“难过的话就抱紧我。” “听一听我的心跳,听一听自己的心跳。” “起码此时此刻我们都是活着的,每天都有很多人死去,对我们这样的人而言活着本身就是最大的幸运了,不是吗?” 黑泽雪子贴在他的胸前,降谷零犹豫了一下摸了摸她的头发 美丽绝伦的毒蛇收起了自己的獠牙,安全无害的依偎着他,零看不见她的面目和表情,仅凭自己对她的调查报告来揣测她的动向 可能是这番话说到了她的伤心处,雪花啤酒静默了很久 久到他以为时间凝固了 “你这样的话,别在外人面前说,波本你知道吗?组织里的人是不会对自己处决过的人心怀愧疚的,也不会反思杀人与被杀到底意味着什么。”美女蛇说道 降谷零咬牙,心跳加速 他露出破绽了吗? 黑泽雪子的下一句话又到了,她每句话都似乎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深意和机锋 让他不得不提心吊胆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来应对 “就像琴酒,他从来都不记得自己杀过人的姓名,不管对方有多么显赫的地位和呼风唤雨的能力,都不值得他去记得。其他人也差不多都和他一样,或许没有他那么无情但是他们的残忍手段绝不会比琴酒少,永远都不要低估你身边的每一个人,永远都不要。” “你的身边会有各种心怀鬼胎的同僚,但是请你不要把他们当成可以交付后背的同事,这一点我的体会比你要多,波本你知道吗?每年死于内部清洗的成员占到了整体死亡率的40%,琴酒负责的行动部是流动率最大的,从我知道行动部到现在,几乎里面有名的代号持有者已经大换血了两轮。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琴酒是没有人能拴住的疯子他想要谁死不需要理由,boss从来不会因为他的暴虐而苛责处罚。” “不要靠近行动部,如果你不想因为得罪了琴酒而死掉,就离那里远远的,你的人生还很长想要做的事总会有时间,慢就是快,你必须让自己慢下来,只有慢下来,你才会走到最后。” 降谷零漫不经心的抱着软玉温香在怀,偷偷的翻了个白眼 她可真能说教啊 小毒蛇 一心只想套情报的年轻公安,更加体贴入微的敷衍了几句 然后开始继续动作 未到凌晨,降谷零拿到新鲜出炉的代号“雪花”的酒厂高层口供,像一只离弦的箭一样笔直的奔向他的目的地 他满心满眼都是情报情报情报 没有把黑泽雪子说过的话放进心里 又或许他太注重那些有代号的“酒”的信息,从而把她最后的几句箴言全都当成了耳边风忘的一干二净 年轻的、一腔热血的、满怀干劲的公安迟早要为自己的轻慢和疏忽大意付出代价 可当日后代价追上门来要债的时候,他是否能付得起如此高昂的学费呢? 不可知 不可猜 不可说 【俺胡汉叁又回来了,透子出场意味着整篇文开启了新的支线,同时不可避免的朝着最坏的剧情迈进,如果前面还是一半晴朗一半阴郁到这里就要开始慢慢走向至暗时刻。景光be因为他会以身殉职 私设刚进入组织顺风顺水的zero有点自负,他卧底没有一点破绽于是他掉以轻心没有把妹的话都听进去,只是选择性摘了重点,现在的透子低估了琴酒(太顺了太顺了,太顺就要挨打了) 妹和他说的最重要的情报其实是最后一句,不要着急,只有活下来才能继续卧底。 妹真的掏心掏肺的教透子怎么在组织活下去,这种生存技巧可是她用无数眼泪和鲜血得出的教训。 可恶,不珍惜笔记的透子,活该吊车尾被锤 挨过毒打就学聪明了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教我如何不爱他 波本离开了,屋里只剩下平宫遥一个人 她缓缓起身,披上散落一地的衣服,她推开窗户,让燥热的夜风吹进来,把满室的麝香气味吹散一些 平宫拿起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摩西摩西,是我,嗯……有个问题想和你确定一下,波本、波本是不是……” 她深吸一口气,捂住自己着头的音响出口,唯恐泄露出不安和惶恐 她本不必多此一举,可是没由来的心慌让平宫遥还是将心底的疑虑问了出口 “他是警察吗?” 突如其来的杂音尖锐刺耳仿若锥子刮蹭硬质漆面,那种扭曲作直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平宫遥痛苦的把手机从耳畔移开,揉了揉耳廓 等再次拿起手机的时候,苏格兰那边正和别人说话 又过了一会苏格兰才说道:“他是我同学。”他不能明说她也能明白 同学? 那不就是警校同期生吗? 心里的一颗石头落了地,平宫遥展露笑容,声音也比刚才清脆了几分 “好,我知道了,没事了,你忙吧。” “对了,过几天东京重映《赎罪》,我买了中午12点的票……” “十二点吗?我记住了。”他笑了一下,声音清润如松风 “那……我要挂电话了哦。” “好,我等你挂完。” 每次通话结束都是苏格兰等着她先挂电话,这是他们之间默契的小游戏,平宫遥问苏格兰为什么每次都是她先结束通话,他说 “如果你还有最后一两句话要说,我先挂电话不就听不到了吗?我不想错过你的每一句话。” 平宫遥当时闹了个大红脸,期期艾艾的看着俊朗的黑发黑眼男子,小声骂他嘴巴太会骗人 “好狡猾啊,这样说真的完全就是作弊行为。”你这样轻而易举的就把我的心掌握在手心里 让我该如何拒绝你 她想问他是不是谈过很多次恋爱 想问他为什么说起情话这么厉害 却发现自己并没有立场,于是话从嘴巴过了两遍就咽了回去 牙齿酸溜溜的想吃了颗没熟的橙子,可是心里又甜滋滋的好像喝了一壶蜂蜜水 当年当时,恰如此情此景 平宫遥心满意足的把手机放下,片刻后浴室里响起水声 “太阳落山了,黄昏把影子藏得不见了” “街灯照在马路上,影子出来了” “坐在门可罗雀的小店门口哼哼——” “窗外的烛光~摇摇晃晃” 慢慢悠悠地歌声和水声时隐时现 日子还得继续过 太阳也会照常升起 乏味苦涩的生活因为多了一个人分担心事,也开始变的甜蜜 虽然东京医疗组被摧毁的一塌糊涂,全靠她一个人硬撑但是平宫却并不感到疲惫 熬夜到凌晨的时候她看一看手机上苏格兰的头像就会情不自禁的露出微笑 好像所有的辛苦都一扫而光了似的 “我真是没救了。”整理着第二天病人的手术方案,平宫遥把发热的脸蛋贴到水杯璧上汲取清凉 可是...... “这感觉可真好啊。” 她觉得自己像一个小偷 卑劣的在偷取不属于她的幸福 她经常会想,这么幸福真的没问题吗?真的可以吗? 她有资格吗? 会不会太贪心了? 水滴声的提示音响起 【睡了吗?】 【快睡哦!不许熬夜!】 【我也差不多要休息了,我说一二叁,我们同时放下笔。】 【1、2、3!】 “哈哈哈哈哈哈,好哦。”?清甜的笑声在寂静的夜晚里飘荡,平宫回了一个可可爱爱的猫猫头表情 【晚安,好梦呀】——平宫遥 【晚安,要乖乖睡觉】——苏格兰 她把自己沉进浴缸里,水面没过头顶,气泡咕嘟咕嘟 再污秽的痕迹都会被冲刷掉 很快周末到了 平宫遥拿着电影票来到电影院 她抱着一大桶爆米花,独自一人检票 只身来看电影的人寥寥无几,屏蔽掉身边若有若无窥伺的打量 她摸出一只耳机塞进耳朵,调试后苏格兰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我进场了,现在在放广告。” 她笑起来,捻起一颗爆米花咯吱咯吱的嚼着 “我买了爆米花和可乐,你肯定什么都没买。”笃定的嘲笑他的老土 苏格兰失笑:“我……手边有水。” “矿泉水。” 同一时空下,不同地点 平宫遥和她的警察先生在进行一次不见面约会,在完全不一样的电影院观看同一场电影 隐秘而热烈的恋情潜滋暗长 男人平缓的呼吸从喉咙里经过,真实的被耳机记录下来传到她这边 平宫遥看着大荧幕上那条勾魂摄魄的绿裙子掀起无边的涟漪,心里旖旎的情绪堆积如云,在她的心里下起了不大不小的雨 她不禁在心里猜想今天警察先生会穿什么样的衣服呢? 是会穿衬衣西裤的制服装?还是体恤牛仔的休闲装? 如果穿常服会不会穿海魂衫呢? 她今天穿的就是海魂衫,如果可以......就好了 平宫遥把这些小心思都好好的隐藏起来,整场电影她的弯起的嘴角都没有放下过 “等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再来看一遍这部电影吧。” 散场后警察先生说 “不见面……实在令我想念。” 平宫遥的眼泪毫无防备的掉下来 【纯爱战神yyds不愧是你苏格兰】 欢迎来到……真实世界 你有没用过特别无力的时刻? 很多人都曾这样问过降谷零,他通常会沉默片刻然后皱皱鼻子,表情多少带上点不解:“啊哈,或许吧,呃,偶尔。” 从小到大他的人生轨迹可以说是顺风顺水,当然这指的是大部分时候,排除掉那些极少部分的小概率事件,他还算是一个能把局面控制在手里的人 当然这和他的性格、职业也有一定的关系 但是现在,自从进入了组织当卧底以后,降谷零发觉让他无力的时刻……变多了 这种变化在遇上斯诺之后愈发频繁 不是一个好的信号啊 他扯了扯领带,让紧系的领口松开一点多一些新鲜空气 “Sir,泷泽警视正在催《雪之华》计划的进展了。” 降谷零从熬夜的昏沉中强行清醒,回过神发现自己面前的纸质报告一字未动,他顿了顿,若无其事道:“知道了,一会我去他办公室。” “对了长官……”手下有些支支吾吾,降谷零把拧开的钢笔帽重新拧回去,灰色的眼睛看着他:“怎么,还有什么事?” “啊,是……泷泽警视正还要一份《雪花》的危险评估报告。” 降谷零觉得自己的头又开始疼了 他嗯了一声,说好 心里却在叹气 报告报告,他该怎么写黑泽雪子的报告? 这个看起来柔弱冷淡的组织医疗役成员的戒心简直比铜墙铁壁还难凿穿,可恶的是他一开始竟然错误的、草率的认为她只是琴酒豢养的金丝雀 从监视到现在他一份有效的监听录音都没有拿到手 该死的,这条美女蛇的反侦查能力简直该死的有用,不管是桌子下面的监听器,还是台灯座下的监听器,还是浴室里的监听器……无论他装了多少颗,都没有一个能传递来清晰的音频 狡猾的是,每当他和黑泽雪子独处的时候,她又展现出另一种完全不设防的单纯样貌来蛊惑他,无论他做出多么过分的举动,还有那些一听就是骗人的鬼话,她都照单全收用一种天真、无害、甚至是……甚至是……信任的眼神来看着他 降谷零仰头重重呼出一口气,他烦躁的揪紧头发然后松开 Hiro,为什么你从来不告诉我你和黑泽雪子的关系? 他想打电话给景光大声的质问他,为什么要和组织的成员暧昧不清?为什么要爱上敌人? 为什么要隐瞒他? 他们不是发小吗? 是什么样的关系,竟然让他选择隐瞒自己? 降谷零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想 他一厢情愿的认定是黑泽雪子引诱了hiro,就像伊甸园里的那条蛇一样,她在吐露着信子想要骗亚当吃下那枚罪恶的果实 【经审核,代号snow beer的成员黑泽雪子,系组织医疗役日本东京分部唯一主事人。 为高层代号GIN的秘密情人,同时与代号黑麦威士忌保持长期不正当男女关系,武力值较低,格斗术为零,医疗救治极为突出,称号神之手,不死记录保持者,拥有百分百救治的履历,现为米花町神奇医院外科医生,不确定此医院是否为组织旗下集团,仍需深入调查其背后资金链与股东成员关系…… …… 危险指数极高,重申一次,经我鉴定,sonw beer危险指数极高,因其与组织高层人员来往过密,不建议立即拘捕。 ——zero】 泷泽警视正读完整篇报告,把报告扔给降谷零:“有没有可能策反她做污点证人?” 降谷零脸上一闪而过很复杂的表情,“很难。” “她是一个极其擅长见风使舵的人,柔弱的外表下哪一句是真话哪一句是假话根本辨别不出来,是个难缠的狠角色,而且她在琴酒和黑麦两个高层中间反复横跳毫发无伤,太危险了,如果策反不成功会让打入的成员全军覆没。” “而且,黑泽雪子也只是一个假名字,她的过去背景被洗的很干净,我试探的收集了一些关于她过去的情报还没来得及深入调查就受到了朗姆的警告,就连她最表层的情报都不被允许调查。” “这就是你判断snow beer很危险的原因?”——泷泽警视正 “是的,长官。” “我想,我不能否认你的话,好吧,如你所愿。” “Yes sir!” 泷泽警视正在这份报告上打了个绝密,同时封存在了自己的抽屉里 这个抽屉里还放着一份关于snow beer的截然不同的报告 他礼貌的请降谷零出去,在办公室门关上一会他拿出这两份报告在手里很久 最后他什么也没有做,没有盖章高危,也没有盖章安全 他需要更多的情报来做出判断 snow snow 泷泽警视正拨出一个电话:“有人给我提供了一份完全不一样的报告,你拿什么保证你口中的事情都是属实的?” “我用我自己保证。” “不够,不够,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句用自己做担保还不够格,你必须拿出证据来,我要的是证据不是你的保证。” “抱歉,长官,我没有证据。我只有我自己。” “……那你让我怎么信任你?我不能拿其他人的生命来陪你胡闹……” “我用我的生命保证,雪子是无辜的。如果她有问题,我会自杀谢罪,并且在我自裁之前我会将她绳之以法。sir,这样够了吗?” “……如果你执意如此。” “感谢长官。” “别急着谢,如果有需要我随时为你提供一份污点证人计划书,拿去保护她。” “感谢长官体谅,不过不用了。我说过了雪子不是罪犯,她是受害者,她有且只有着一种身份。不需要所谓的污点证人。” “真的不用?等到以后上了法庭可别后悔。” “我和雪子都在等着那一天,等着法律将所有伤害过她的人判处刑罚,她会堂堂正正的从法庭出来,拥有一个崭新的未来。” 水中月 42水中月 有个能打卡上班的固定工作还是挺好的 不过医生太年轻始终是平宫遥工作过程中难以克服的关卡 “这个医生这么年轻真的没问题吗?” “啊也不是说有什么问题,只是她未免长的太漂亮了……” “我没有质疑她学历的意思,对对,嗯……” 病患家属和护士长窃窃私语半天,拿着病历掩耳盗铃的遮住嘴巴,两只眼睛精明的转了两圈,他的声音陡然低下去:“还是给我换一位更有经验的医生吧。” 平宫遥眼皮都没抬,直接按下换键 【下一位】 上午坐诊看了十几个病人,她初来乍到一进医院就是正式的外科医生,并且拥有主刀的权利。 这在保守的日本是不可想象的,尽管她的履历十分漂亮并且有院长做背书,仍然避免不了流言蜚语雪花般飞进她的窗棂 如果是22岁的平宫遥可能会在午休时间跑到卫生间躲起来狠狠哭一场 如果是24岁的平宫遥或许会选择去顶楼透透气 可现在25岁都过了大半的平宫已经不会再为这些事情起波澜 习惯是最可怕的杀手 它在不知不觉间用钝刀子割肉的速度缓慢的将一个改造的面目全非,平宫遥最后去住院部查了一圈房,观察病人术后反应并做好详细病例报告 以上这些全部准备好之后,她例行公事看一眼短信,今天没有任务要出 朗姆发了一个简讯通知她过几天有个大人物要来医院开刀,让她好好准备相关资料 她回了个收到,然后删掉了信息 诸星大问她今晚有没有空,她想都没想一口回绝 【加班。】 【哦,那我去探班看你。】 【不用了。】她翻了个白眼,这家伙一点眼色都没有 【要的,吃什么?给你带饭。】 自说自话什么啊 平宫遥避无可避,把手机摔进包里,双手抱头伏在桌子上小憩 一会儿问一问朗姆可不可以休息的时候赚点外快吧,哈~好困 吸顶灯一闪一闪的发出明亮的光,轻微的来苏水味若有若无的漂浮在空气里,平宫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已经累的转不动了 琴酒又把债务往上翻了一倍,现在利滚利得多少钱了?初始负债……好像是……啊,记不得了 她缓慢的运算着庞大的债务,嘴里嘟囔着:“百、千、万……两千万……乘以……乘以……” 死了算了 她每次一想到不断翻滚的高利贷都会萌生死意,“爸爸……” “……混蛋。” 混蛋爸爸 然后她就睡着了 赤井秀一来的时候雪子已经睡熟了 黑色的头发缎子一样披了满背,她背对着他趴在桌子上,两翼肩胛骨将白色的制服顶起柔软的弧度,像一只美丽的蝴蝶收拢起自己的蝶翼停在枝头,她的睡颜纯洁的像天使,有着孩童般的纯真和无邪 赤井秀一走到黑泽雪子的身边,他微微弯下身子用卸下防备后的来凝视她 只有当雪子睡着的时候,或者当她背对他的时候,他才敢放任自己用近乎贪婪的眼神来描摹她的轮廓 小小的乳酪白的耳垂上戴着纤细精致的耳圈,耀目的金色上只有一粒针尖大小的鸽血红,闪烁着令人目眩神迷的光泽,很多次他都有种冲动,想要捻住她的耳垂在指尖摩挲 他一定会很轻很轻的 像触摸一朵花那样轻柔 相处的时间越久他越发觉,雪子像一张无形的网,密密麻麻的将他包裹住 爱意和愧疚混合成细密的雨,一直在赤井秀一的头顶,这场雨从来没有停下来 他想要把她从这个无底的黑洞里拽出来 他不想再看见雪子疲惫麻木的熬夜 不想看见她在任务结束后躲在卫生间干呕,恶心的反胃吐不出来实在是一种折磨 赤井秀一换了个姿势,他单膝跪地用虔诚的姿态自下而上仰望着黑泽雪子的脸 他知道他和雪子的开始并不完美,他们之间所有的联系都是他一厢情愿强行拉扯在一起的 她不爱我 她也许恨我 赤井秀一心脏酸酸的,眼睛也有些涩 他查不到雪子的从前,所有的痕迹都被琴酒抹掉了,她的过去,她的曾经,她的姓名都无从考究 他时常会想22岁以前的雪子是什么样的?她在哪里读的书?有没有相熟的友人陪伴呢? 开心的时候会不会眉飞色舞的笑起来? 她一定是一个很善良又有些胆小的女孩,刚开始学医的时候会不会人体图吓的掉眼泪? 哭的时候一定有很多的男生抢着安慰她吧 她本来有一个很美好的未来 雪子啊雪子 你有没有后悔过 如果我们是在另一种情况下相遇,是不是会有不一样的未来? 赤井秀一想,他可能永远都不能向她说出那一句“我爱你”了 他真是一个卑鄙的小人,在心爱的女人备受折磨的时候还冷血无情的套取情报,对她的痛苦的煎熬熟视无睹 他不是救她出苦海的英雄,只是冷眼旁观的一个看客 对不起雪子,我不能救你 对不起我的雪子 只有你在琴酒身边,整个计划的作用才能发挥到最大 我必须看着你继续沉沦,我不能、我不能救你 可是雪子我发誓 我向你发誓 我一定会终结令你痛苦的一切 我发誓绝不会再让你哭泣 赤井秀一小心的捧起一缕黑泽雪子的发丝,送到嘴边亲吻 【阿卡伊flag立的飞起 1:阿卡伊已经知道妹是无辜的 2:他决定利用妹和琴酒的关系,他再一次在爱情和使命中放弃了妹 3:妹:你给我爬啊,谁要你喜欢我啊 4:这几章有个别细节哦,有考点的! 5:我预备开一个新坑了,这个故事已经剧情过了大半,下一本写明美x琴酒,以身饲魔(琴酒以身饲魔,凭一己之力封印明美海王)明美大概钓系小白花,第一人称搞笑h文,车比较少,总之就是迫害琴酒老大】 镜中花 赤井秀一不忍心喊雪子起来,但时间已经很晚了,他动作尽量很轻的抱起她,雪子在他怀里猫咪一样哼气,“唔。几点了?”她纤细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臂上,捏了一下 “6点半了,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随便吧。”她挣扎着从他臂弯里跳下来 “最近琴酒有没有找你麻烦?”他问到 雪子说:“没有。” “他上次来我那里坐了会就走了,抽了根烟把屋子里搞的乌烟瘴气的。” 赤井秀一点烟的手抖了下,把打火机揣回兜里 他看她神色淡淡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可是又疑心雪子是拿琴酒在点他 她是一个低物欲的性格,不爱买衣服包包化妆品有点钱全拿去订医学期刊了,没有诉求是个大问题,他都不知道从何入手讨她欢心 但是戒烟……戒、戒不掉啊 “你抽你的,我不介意。”雪子说,可是脸上没有笑模样 赤井秀一:“不,我不抽了。” 好吧,她就是在阴阳怪气 “你来找我什么事?” “看看你。” “有什么好看的。” “你调来东京人手不够,需要我帮你留心合适的人帮忙吗?”赤井秀一说的时候在想,可以趁机安插几个fbi的同事进来 平宫遥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不用了,朗姆会拨给我。” 她又不傻,才不会给他机会放个眼睛在自己身边呢 一个琴酒就够受的了,再来个黑麦也这样她不用干活了,天天琢磨怎么应付这两个男人算了 诸星大把车开到一家披萨店,“我听说雪莉快回来了,你注意点。” 平宫遥想起来她还没跟诸星大说过她和志保关系还可以 ……想起来当初诸星大跟宫野明美还有她那一堆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平宫遥就头疼 得小心点不能让志保和诸星大见面 这次诸星大和她吃了顿便饭就送她回去了,没有做多余的事 平宫遥刚一进门就被人扭着胳膊压在门上 她左右挣扎了几下都动弹不得 “就这样认命了吗?” “Nononononono,我可怜的小雪花,你得反抗,用力用你的肘关节向后送,用力顶。” 暧昧的气息炙热的喷洒在她的后颈,平宫遥在瞬间知晓来人的身份 她尝试着按照她所说的去做,可是力量差距太大,她无论怎么都不能反抗 “不行,我做不到。” “贝尔摩德!你松手!” “啧啧啧,小羔羊那你可就要吃苦头了。”贝尔摩德的空闲的一只手在平宫遥的腰上摸了一把,把她推到另一个人的怀里去 “好了,正事要紧。”接替贝尔摩德抱住她的是许久不见的琴酒 他宽大的手将平宫遥的后腰轻松掌握,好似一位真正的绅士那般待她站稳之后便把手抽了回去 平宫又惊又惧,刚从琴酒沾染血腥气息的怀里逃出又被贝尔摩德拦住去路,二人夹击之下她倒真像味美思口中的小羊羔似的 月光将平宫的脸上镀上一次柔和的光,在夜色下竟也显得不那么苍白失血 她难以抑制身体轻微的颤抖,哪怕强自镇定仍然不可避免牙齿上下磕碰打寒战 前有狼后有虎,插翅难飞不过如此吧 “今天晚上有位先生要动手术,收拾一下马上出发。” “助手都已经配好了,只等你到场就可以立马进行手术,患者29岁男性,腹部中刀5下穿刺同一个部位,大出血,经初步鉴定大概是内脏损伤,肩部有穿透伤,具体情况路上跟你详谈,你有什么问题现在就跟我说,需要的手术器械我让人去调。”贝尔摩德语素很快,刚从的轻佻褪去她俨然是一个高速运转的机械设备,一个指令接着一个指令让平宫遥来不及反应 她愣了一下,皱眉:“……除颤仪、麻醉师都到齐了吗?” “设备都有,麻醉师已经就位了,还缺什么?” “……心电图,专业设备太多我这么说吧,icu该有的设备都有吗?一个都不能少。” “都有。”贝尔摩德不假思索的回答,平宫遥深吸一口气,她感觉到了问题的棘手,可是也没有别的选择,组织选择了让她去,她必须完成任务。 “没问题了,现在出发吧。” “等等。”从刚才起就沉默不语的琴酒忽然出声,这时平宫遥才发现他的左手拎着一条黑色的眼罩 他把眼罩举起来一下掏到她的头上,动作迅捷的拦住她下意识的反抗,强势的把她箍在胸前 琴酒一只手就能轻松攥住她一双手腕,平宫遥之能跌跌撞撞的被他推搡着前进,走了几步似乎是觉得这样太慢了 忽的一下,平宫感觉身下一轻,整个人被甩起来抱在他的怀里,她惊呼一声:“啊。” 双手摸索着攀住他的脖颈,然后仿佛被烫了一似的又把手移开,只是揪住一角衣领 “啧啧,真够行的,这种时候还不忘调情。” 贝尔摩德略带嘲讽调侃琴酒色迷心窍 搞冷战快一年了吧,以为大家都不知道呢?拉不下脸放不下所谓的男人的面子去好好说一句对不起,就只敢借着任务偷偷摸摸的和心爱的人接触 GIN,真不知道是该说你蠢呢还是说你作呢? 贝尔摩德的眼神从琴酒在平宫遥膝盖下穿过的双臂上转了一圈,此刻的你是不是已经兴奋的快要发狂了 啊,紧张到经络贲张…… 啧、男人这种生物真是 狗东西 饶是一贯和平宫遥不对付,贝尔摩德也不得不承认,这孩子真是个倒霉蛋。怎么就被这么一个凶神恶煞的变态看上了?嘴硬心狠还不会哄人的渣渣……废物啊 很难得琴酒没有和她斗嘴反驳几句,虽然他话不是很多但嘴巴却异常的毒。组织里和琴酒接触过的人还没有几个没挨过他的骂,这么平静的默认被损……看来还是心虚。 贝尔摩德再次隐秘的翻个白眼 把人打成那副模样,现在任凭你怎么做也不可能和好如初 更何况……贝尔摩德想到一些久远的事情,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一开始就没有情,又哪儿来的破镜重圆?胁迫的情欲之流也能算的上所谓的爱吗? 随车飞驰的一路上因为大事临头而变得安静诡谲 那双手一直牢牢的把握着平宫遥的腰,将她紧紧束缚在他的胸膛前,隔着衣服她能听到琴酒低沉有力的心跳声。 他的身上始终带着硝烟的味道,烟草气味混合着血腥味简直像是刻进他基因里的似的 “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许有好奇心,你只负责动手术把人救活,手术台下一切事情都跟你没有关系,当然你要是多嘴我会在旁边教你什么是安静。” “……”平宫遥无语点头,琴酒一张嘴就是熟悉的味道,威逼恐吓无所不用其极 她吃过的苦头多了知道他的手段有多厉害 “我知道,还有别的注意事项吗?” “好好治。”琴酒好像很轻的叹了口气,他的叹息声太过微弱,仿佛是一缕看不见摸不着的烟雾从唇边泄露,平宫遥都怀疑是她听错了,琴酒怎么会叹气? 他又说道:“治不好,你不会想知道是什么后果。” 行差踏错一步往往代价则需要死亡才能支付 他把雪子抱得更紧了些,似乎两个人抱作一团就可以安抚住她的彷徨,琴酒没有得到预料中的反应,雪子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坚强,她很平淡的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他担心雪子不知道今晚的手术有多重要,又补充了几句:“今天是第一次带你接触幕后的任务,顺利的话以后这些活就都由你负责,你的级别也会高一点。要是今天晚上做的不好,boss那里没人能救的了你。” “我会全程看着你,不能有失误明白吗?” 平宫遥点头 琴酒的手在她的脸上摸了摸,然后她在黑暗里感受到一双冰冷的唇在她的耳垂上短暂的落下一个吻,还有他略带沙哑的声音:“我会一直陪着你。” 别怕,雪子 20点的东京喧嚣不已,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的声音如沸水一样咕嘟咕嘟咕嘟灌进平宫遥的耳朵里,她的心上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荒唐和伤感 这条路上有那么多人,却没有人能发现她被裹挟着前进 一车之隔离,她活在另一个世界 她觉得琴酒刚刚的一言一行都充满了割裂的荒唐 不荒唐吗? 不可笑吗? 是谁让她遍体鳞伤?是他啊。现在又装出温情脉脉的一面给谁看?她就是再贱也不是狗啊,不是任由他发泄的畜生,高兴了就顺毛摸一摸捋一捋,生气了就一脚踢到一边去。还要高高兴兴的在他身下摇尾乞怜。 她是个人 是个人啊 平宫遥别开脸,不愿意再让他触碰自己 车开进一幢气派的庄园里,法式园林的灌木在夜色下影影绰绰,狰狞的仿佛是魔鬼的爪牙 平宫遥在窒息的沉默里被人取下眼罩,亮如白昼的灯光刺痛她的眼睛,她伸出右手挡在眼前 “斯诺。”琴酒换了她在组织里的代号喊她 他并不常这么叫她,他通常都喊她雪子 “自己下去。”琴酒在车下双手插在口袋里,他一袭黑帽黑衣,银色的长发在灯光下像是水银在流淌,美丽的同时沾满了剧毒 幽深的绿眼睛里藏着她看不懂的情绪,他苍白的像是从棺材里撬出来新鲜尸体,“走过去。” 这是她一个人的路,他不能代替她走下去 雪子必须独自面对 她是以组织的高级成员的身份来做成这单生意,不是他的情人。 任何他给予的帮助都会让对方觉得她能力不够,成为质疑她攻击她的利剑 尽管琴酒很想让雪子一直在他的羽翼下,但是她还是成长到了所有人都看到的地步 有一瞬间,琴酒产生了短暂的后悔 他想,假如他没有让雪子进入组织,她还是一个学生,按部就班的毕业然后去医院实习工作。如果当年他是这么选择的,就不会有今天的局面了。 他看着雪子细眉皱在一起,平淡而冷漠的从车上下来,她面无表情的从他和贝尔摩德中间穿过的时候像一朵冰花劈开他们。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雪子就已经随着门口的人往别墅深处走去 她的步子不算大但是步伐很快,她一边走一边从手腕上褪下一根发圈,利落的将一头长发盘起。行动间白到露出青筋的手腕伶仃的在身侧摇晃 “病人现在什么情况?” “非穿透性伤口5处,脏器破裂大出血,麻醉已经生效了。” 平宫遥忽然转换了问题:“术前消毒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有无菌室,来,在这边。” 平宫遥一颗心沉了下去,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在自家的别墅里专门搭建一间手术室?她决定放弃思考这个问题,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她只能做好自己该做的,不问不听。 进了无菌室平宫遥就像换了一个人,手术服一穿上,口窄后面的她是摒弃了所有情绪只专注眼前病人的医生。 她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让病人从手术台活着下去 开腹已是不可避免,打开腹腔情况比听说的要严重得多,脾脏破裂,肠子都露在伤口外面,虽然已经做过紧急处理但是仍然不容乐观 “止血钳。” “动脉夹。” 鲜血飙出一尺高,兹了在场的护士和平宫一头,她紧盯着心电图,严厉的呵斥道:“双人一起来。” “准备输血。” 琴酒换了一身手术服就在她的身后,平宫遥知道此时此刻有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了她的后背,抬头的间隙她看见天花板上一个硕大的摄像头正对准了她闪烁着红光 冷汗从鬓边淌下,她强迫自己把精力放回手术台上 “准备缝合。” 全场只有她一个人有条不紊的法号指令的声音,在这个狭小而严密的无菌室里回荡 “我会……死吗?”不知为什么,明明已经全麻了的青年在混沌中睁开了双眼,他还很年轻只有29岁,脸上带着被酒色财气熏蒸出来的浮浅,棕黑色的瞳仁湿润的半阖,迷离的看着平宫遥 【我会……死吗?】他的表情这样告诉她 “不会的。闭眼吧。”平宫飞快的打好小结,继续缝合 一场手术完毕已经是后半夜了 刚出手术室平宫遥就被一群人团团围着:“情况怎么样了?手术成功吗?少爷有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平宫累的站都快站不住了,一脸冷漠道:“手术很成功,但是目前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需要观察48小时,呼吸机不能停,我现在去开处方,你们谁跟着凭医嘱开药?” “你这个女人,手术不是很成功吗?为什么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是不是你不尽心还是手术根本不成功你在找借口?!” 平宫停下来,看着质疑她的这个男人,眯眼 “我说很成功就是很成功,目前没有脱离生命危险也是事实,你去任何一家医院也是这么个结果,不信现在就把你的少爷抬走去让你们信任的教授去看。” “不过我提醒你,去的一路上小心点,刚缝合好的脏器经不起折腾,你要是让他在路上因为颠簸造成二次破裂大出血,你的少爷就会死在半路上。他现在身体里的血量只是刚刚维持让他活下去,只要你们血包充沛能及时供给,我无所谓。”她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声 “我只负责让他活着下手术台,至于出了手术室你们要怎么折腾,是折腾死了还是折腾活了都和我没有关系。” “我再说一遍,我只负责他今晚的手术和48小时内脱离生命危险。” “让开。” 斯诺终于展露出snow beer的气势,尽管她是如此文弱精致,可是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小觑她 包括贝尔摩德 也包括……琴酒 于人声鼎沸中无声刨白我的心 “斯诺医生?” “医生?” 平宫遥回过神来,把手中的病例报告结了尾:“啊,什么事?”她抬眼看着面前实习生小林内子 “还问我有什么事,我看是医生你有事吧。”充满年轻活力的女大学生留着一头时髦的波浪卷发,她额前蓬起的碎发像是幼鸟的绒毛 小林内子左右观察了一下确定没有什么人,两条纤瘦的腿一蹬,坐下的椅子便刺溜一下滑到了平宫的身边 “就是那个啊!那个!!”她做贼心虚般的用手里的材料挡住自己的半张脸,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滴溜溜转,小林压低了声音在她的耳边说:“我什么时候可以跟您一起出任务啊~” 平宫遥用手推开她的脸,顺势掐住她饱满的脸颊挤出个金鱼嘴 “……还不到时候。”这傻孩子,可真是个傻孩子 出任务是什么好玩的事情吗? 居然这么迫不及待…… “诶……为什么呀?” “是我专业不够好吗?” “是。”平宫遥飞快回答 “……”小林内子被她这么迅速的回答伤到了,震惊的整个人都要失去颜色了 “真、真的吗?!”她不敢相信,她堂堂东大医学院准毕业生……居然连出任务的边都摸不到吗?不是吧不是吧 她真的这么菜吗? “我连……打下手都不合格吗?” “……你还是先在医院好好实习完吧,毕业论文写完了吗?研究生的申请没问题了吗?结业分数下来了吗?下来给我发一份,我看看你成绩如何。”平宫遥表情淡淡的抛出一系列致命问题,打击的小林内子只想抱头鼠窜 “别念了别念了叁叁,我错了呜呜呜。”小林内子呜咽着滚回自己的工位上,灵魂出窍的开始码字 “说好的当绝命毒师呢?为什么混极道还是逃不掉毕业考试啊嘤~” “绝命毒师也是有毕业证的,专业技术不过关你就只能当一个绝命毒瘤,听话,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争取早日拿下研究生的offer。”平宫遥冲她微微一笑 “治不好行动部的人是会被丢进东京湾喂鲨鱼的。”她信口开河吓唬女大学生,成功让小林内子脸色由红转青 “喂、喂鲨鱼?!!!”这孩子当真了,吓得一嗓子嚎的都能招狼了 “东京湾……是内海吧,内海怎么会有鲨鱼呢QAQ”小林内子满脸都是写着:老师你别驴我啊 “我怎么记得九几年曾经打捞上来过魔鬼鲨,也可能是我记错了,不如你上网搜一下?” “……那倒不必。” 平宫不想让小林接触行动部的人,她还没有大学毕业,她还那么年轻。如果有人能拉她一把让她离开组织,小林就不必重复医疗役的悲剧。 组织里结构复杂繁冗,每个部门都不能交叉作业,除了医疗役和情报组可以给行动部提供支援,别的组别都是没有权限和其他部门作业的,这也就意味着如果有警方的人想要打入内部获取最多的情报,最快的方法就是渗透医疗役和情报组。 医疗役稍微好一点,情报组简直就是被渗透的重灾区,每年被琴酒揪出来的叛徒高达50%,可以说是年年都在大换血,新人不可靠,老的成员更不可靠。卧底四五年才被发现的特工不计其数,而医疗役也没有好到哪儿去,因为携带的设备笨重在撤退的时候常常被警方一锅端就算了,还要面临着一旦被抓就会被行动部的人在路上干掉的风险——两头受气。不仅如此医疗役还时常因为救治不理想被枪顶着脑袋承受生命威胁。 可以说是钱少活多压力大,完美诠释了什么叫钱难挣屎难吃。 想在医疗役混出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有本事的医生大牛都被制药抢去供起来了,挑剩下的这些外科医生才会被划进医疗役,被组织压榨当牛做马。当然朗姆二把手是不会直接告诉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医生,你们就是组织里的民工,除了996,007以外没得自由,他会包装一下这段话,把白天给医院挣钱晚上给组织开黑刀挣外快说的特别高大上,让人一听就热血沸腾,恨不能为组织肝脑涂地,挥洒热血。 但是核心是不会变的,打工仔就是打工仔 要休假?做梦去吧。 要涨薪?做梦去吧。 要离职?做梦去吧。 离职是不可能让你离职的,只会给你个枪子让你理智理智。 平宫遥看着跃跃欲试打算一展身手的小林内子就头疼,傻孩子,以为这是什么黑社会过家家的游戏吗?被人忽悠几句就一脑门子扎进来……她以后可怎么办啊 日子不咸不淡的过去 平宫遥入不敷出的财政在得到了开黑刀的机会后终于有了微薄的变化,现在的她勉强能攒下来一点薪水,虽然存款在银行卡上涨的速度很慢,平宫遥仍然心存感激。 总有一天她会还完父亲的债务,也可以堂堂正正的做人,在更远的未来她可以和友人一起逛街和爱人一起看电影。两个人窝在一间公寓里从早腻到晚,说些没什么意义的废话,吃着没有那么精致的家常菜。 这些都是……可以稍微期待一下的吧 生活有盼头心里就热了 同事们都说斯诺医生最近笑的多了些 平宫听到这种说法的时候怔了一下,把下意识的上扬的唇角硬压下去,变成一个浅浅的抽搐 她说:“有吗?” 同事们说:“有啊有啊。” “一定发生什么好事了吧?” “说起来,斯诺医生有没有谈恋爱啊?感觉好像是恋爱了呢~~嘿嘿嘿。” 平宫遥反应过来,冷淡道:“没有,我是独身主义,不婚不恋的。” “诶诶诶?独身主义吗?” “很少见诶,不是丁克主义是独身主义吗?” “很厉害诶,不过,既然不是恋爱,那一定是发生了很大的好事吧。” 平宫沉思:“唔,今日超市优惠券有半价算大好事吗?” 她想,她一定要比平常更加小心 这样才能保护她的警察先生 夜的新章 45章 叮叮叮~ 酒吧门推开的瞬间摇晃的铃声清脆空旷 酒保熟练的问询:“请问小姐是一个人吗?” 窈窕的身形包裹在一袭黑色的长群里,黑发披肩的美人环视一周,迷幻的灯光和纸醉灯谜的气氛,超低音的鼓点起起伏伏的跳动 她锁定了吧台附近早已等候多时的贝尔摩德 “不,我有约了。” 平宫遥从舞池里穿过去 来蹦迪的年轻人穿着清凉的布料,极尽可能的贴近彼此的身躯,恨不能两两黏在一起 她得很小心,才能不和这些人有肢体接触 把手包放下,里面装着一把手枪,组织的人都会随身枪支,以前平宫遥不带枪是因为她孤身一人。 涂着紫红唇膏的贝尔摩德美艳得不可方物,她倒了一杯酒推过来 “cheers” 平宫眉头微皱,推回去 “谢谢,喝酒手抖。” 贝尔摩德挑眉轻笑,转头对琴酒把酒推过去:“看看,这就是职业素养,斯诺不喝你就代劳了吧。” “擦~” 打火机点燃的声音,随后一缕烟雾升起 咕嘟咕嘟 酒水流淌进咽喉被大口吞咽的声音 平宫遥眼神闪躲,回避了GIN一饮而尽的场面 她撑着手臂,侧身用一个抵抗的背影回应贝尔摩德的胡闹 每次见面都要拿她和GIN的关系取笑,真是恶劣的性格 “别这么抗拒啊斯诺医生。” “气氛这么好,不喝一杯真的太可惜了。” 贝尔摩德仿佛天生看不出别人喜怒哀乐似的,指甲轻叩在桌面上,对里面的调酒师——降谷零说 “波本,给我们的大医生来一杯她能喝的。” 降谷零眼睛弯弯,笑着笑:“好的。” “一杯澳洲无醇起泡白葡萄酒~还请品尝。” “……” 杯子都推到她面前了,平宫遥只能接下 她是真的不喜欢喝酒,硬着头皮喝了一口,还差点呛到 “好了,把我们叫过来到底有什么任务?” 低沉密集的鼓点扑通扑通的卡着脉搏的跳动,平宫遥头昏眼花,明明没喝酒却好像醉了一样恶心难受 她扯了扯领空,长又黑的发丝倾斜下来遮住脸孔 “明天有个任务,考虑难度系数较大,出动的成员较多,以及可能会有的伤亡情况,斯诺你跟着去一趟,作为单独的医疗支援,所有你需要的器械都可以找波本,他会帮你搞定。还有什么问题?” 贝尔摩德下达任务迅速、准确,没有多余的废话 平宫遥分出眼神看她,“什么任务还要我出动?” 这几个月下来,她经常接到开黑刀的手术任务,稀奇古怪的伤以及越来越高难度的换器官,组织里其他的任务都被分走了 随之提高的是她的级别和安全系数 平宫遥能察觉到自己在组织的位置和以前不一样了 贝尔摩德点燃香烟,眼神暧昧:“不该问的别问。” “我可以不问,那么我要出任务几天?” “待定。” “……那我的工作怎么办?” “不是给你派了个东大毕业生做助手吗?让她顶上。” 平宫遥烦躁的舔了舔唇,她真是烦死了贝尔摩德外行指导内行 “她只是一个实习生,实习操作都没几次,我是主治医师,你教教我, 怎么让一个实习生顶替主治医师?教教我。” 贝尔摩德吹一口烟圈到她脸上,惹得平宫遥咳嗽着往后躲 “那是你的事了,可爱的小绵羊~” “废物没用就踢了,给你换人。” 长时间沉默的GIN忽然出声,他隐匿在昏暗的角落里喝了半天的酒,猝不及防接话把平宫吓了一跳 平宫遥几乎是立刻拒绝了他的提议 “不!” 说完她才后悔,干涩的描补:“她还可以被培养,东大毕业,是个好苗子。” “只是,只是需要我带一带而已,真的,我会去想办法。” “只是调个班而已,我能搞定。” 解释完平宫遥也出了一身冷汗 她真的太害怕了 害怕琴酒一句话就把小林内子调走 害怕没有利用价值的小林永远在医疗役的外围,成为一枚随时可能会被报废的一次性用品。 组织就是这样,如果没有利用价值,不管她多么年轻多么美丽,都只是......垃圾罢了 深冷的绿眼眸不带温度的从她脸上转了一圈,琴酒抖落指间的烟灰,火红的光在他冷白的手指间跳跃,他深吸一口烟,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随你便。” 自己还没多大能耐呢,就想着给别人提供庇护? 真不知道是该说雪子善良呢还是改骂她蠢 琴酒难得解释了一回:“这次任务有点难度,出动的组员有波本、苏格兰、黑麦。否则也不会让你跟着去,带上武器,别把脑子落在家里。” 他看向黑泽雪子纤长的手指,满脑子想的都是她的手攀在他胸前的样子 “你还记得怎么开枪吧。” 讽刺挖苦的话信手拈来,平宫遥只当没听见 又一杯酒推到她面前 她抬眼,是波本 他灰蓝色的眼眸弯成月牙的形状,薄薄的嘴也是笑眯眯的猫唇 他浅笑着为她解围:“再来一杯吧~” “无醇的酒斯诺医生就不用心怀负担了,今夜就好好畅饮一番吧。”说完他用自己的酒杯和她面前这杯酒碰了一下 “干杯。” 平宫遥沉默片刻,举杯饮尽 波本:“喂喂喂,喝的也太快了吧” “无醇也不能这么灌啊。” 贝尔摩德:“她啊,或许是酒吧这种地方本来就对斯诺来说没有什么好的回忆,对吧?” 平宫遥捏着手里的杯子,贝尔摩德又在玩鬼把戏了 “深夜,酒吧,年轻的女孩,会发生什么谁知道呢?” 这是这一次,贝尔摩德玩的过火了 她翻出了平宫遥一辈子都不愿意回忆的那一晚 如果世界上有后悔药,平宫遥发誓,她一定不会走进那间酒吧,那么轻易的就出卖了灵魂典当了自己。 如果 没有如果 摔碎杯子,捏着碎片凭借本能划向贝尔摩德,然后被轻易的挡住反手按着她的脸压制在吧台上 “你还会反抗啊?” “真可笑,我还以为你没脾气呢,不过有句话我还是要告诉你,既然没本事就乖乖当小羊,不要老是妄想伸出犄角顶撞。” 平宫遥感到胳膊剧痛,眼前模模糊糊的倒映着桌面上淌着清澈的酒水 可笑 是挺可笑的 她反抗可笑,不反抗更可笑 命运对她的安排已经够荒唐了,不差这一点可笑了 她用微弱的力量试图抗拒,被牢牢的按在桌子上不得动弹 然后是琴酒动手了 他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把腰间的伯莱塔拍在桌子上调转方向对着贝尔摩德,他牙齿间叼着香烟,另一只手还举着杯子摇晃微黄的酒液 “放手。” 他扣下了扳机,“数叁下我开枪。” 贝尔摩德打量他片刻,放开了平宫遥 “好,我承认刚才过分了,不好意思啊,斯诺。” 平宫遥抹了把脸上的酒渍,拎起手包扔下几张钞票转身离开 “我的酒钱。” 她才不要和这些渣滓有任何瓜葛,不会欠他们一分情一分利 琴酒从后面抓住她的肩膀,抱住她 “雪子。” 他想说什么,却被雪子一巴掌打开 雪子用深刻的仇恨的眼神看着他 那种眼神 一下子把琴酒拉回了多年前枪杀小泉悠真的夜晚 那晚,雪子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平宫遥冷冷看着他,一言不发,抽身离开 她想,回到家她一定立马洗澡 洗掉这一身的酒气,还有被他碰过的污秽 追上来的安室透看到的就是 一出酒吧的大门就扶着墙干呕的斯诺 她痛苦的弓着身子呕出酒水,腰肢单薄的如一截柳枝,裹在黑色的裙子里颤抖个不停。 白皙的手指用力的扣在墙上 仿佛要把胃吐出来似的 【不定期更新,开启新的单元了。】 第二瓶假酒 平宫吐了半天,扶着墙直起身子一抬头就是波本站在不远处眼神明灭看着她 他手上拎着外套搭在肩膀上,慢慢悠悠的过来 对她的失态没有说什么 他温和的扶了她一把:“我送你回去。” 平宫点头,“谢谢。” 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她最狼狈的时候都会被人看见。 每一次。 打碎的自尊拼起来很快又碎了一地,周而复始,像一场做不完的噩梦。 坐上车,波本都没再问她些什么 街景在层层倒退,闷热的风吹进来粘粘的,平宫说:“我已经很久没和琴酒见面了。” 她知道,波本来找她肯定是想要知道些关于琴酒的事情,可是她已经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情报能提供给他了。 她断断续续的说道:“其实很久以前开始,我也不知道我在他的心里到底算什么,他不会和我说关于组织的事,只有我惹他生气了他才会骂我,更多的时候我们都是在沉默。” “他抽烟,我看着他抽烟。” “有时候,他来看我并不碰我,一个人在门口只是静静看着我,看一会就走了,莱伊和他私底下会经常动手,我见过莱伊脸上挂伤,但是他们都不承认,我就当不知道。” “如果你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那没有了。” 车到了终点,平宫想说的话也说完了 波本也就是降谷零,把车熄了火,他从兜里摸出一根烟刚要点上,像是想起了什么,弯起眼睛笑眯眯的问她 “介意我抽根烟么?” 铜质的打火机在他的手里小小的一方,来回转着 平宫遥盯着他手里的香烟,“你们都这么喜欢香烟吗?” 从琴酒到莱伊,再到波本,甚至贝尔摩德也不例外 组织里似乎人手一支烟,随时随地点上一支 “压力大嘛,来一根比较解压。” 波本笑着解释,遂即道:“抱歉,你介意我就不抽了。”说归说,他并没有把烟放回去,而是夹在手里预备着 一直以来黑泽雪子都像一个不倒翁,不论他用什么方法都撬不出一句话,可是今天晚上不一样,她心里的那一道防线被贝尔摩德击溃,降谷零看到了她心墙上坚固的大坝上裂开了一道缝,于是他临时决定要乘胜追击,一定要问出点儿什么不一样的讯息。 “你和莱伊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比起琴酒他会更好些吧。” 平宫抿唇,并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 她犹豫了一下,“我不知道。” “他……我觉得他和琴酒很像,不说话的时候更像。”那双几乎一摸一样的绿眼睛 冰冷的注视着她的时候,平宫遥会喘不过气 “我没有见过他单独执行任务的样子,不清楚他的能力到底多大,我只和他合作过一次,莱伊的枪法很准,那个时候他受了伤,我拖着他逃跑他单手就可以把所有追击他的敌人都干掉。” 枪法好? 这倒是个很有用的信息,也和他知道的资料能吻合上 降谷零悄悄打量一眼黑泽雪子,今天竟然意外的很老实嘛 说的都是实话 他状似无意道:“莱伊也能受伤?我还以为这家伙是金刚不坏之身。” “怎么会,他是人,是人都会受伤。” 平宫遥回忆着初次和莱伊相遇 “莱伊是怎么受伤的我不清楚,具体任务都是你们行动组的执行人负责,我只是在接应的地方到了约定的时间没有接到他才去的,去的时候莱伊已经受伤了,我枪法不好,浪费了几个子弹,剩下的子弹一枪瞄准一个刚好能打死全部敌人,他流了很多血,还中了药。可以说神智不清的情况下还能如此准确的狙击,我想他一定是一个很可怕的杀手。” “事实证明,他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杀手。”否则也不会顶着琴酒的压力活下来 平宫把该说的都说了,她想以后大概波本不会再来找她了吧 警察做调查,她所说的这些应该也够了 “波本先生,上次和您聊过,我希望换一个人来对我进行甄别,不知道上面是怎么考虑的?”平宫握上车把手准备下车 她不排斥做甄别和训话,只是她排斥给她做甄别的这个人是苏格兰的朋友 她知道自己是不值得信任的,无论用怎样过分的手段都不算,可是,能不能换个人,不要是苏格兰的朋友就好,她只有这一个请求 降谷零眼神漂移,转而坚定:“为什么一定要换人呢?我来甄别不是更方便吗?” 平宫遥心口急速起伏,面上青红:“可是,可是……你和,你、” 她紧张的结巴了半天才说出:“我,我。” 我不想让他知道啊。 她苍白无力的落下泪 她的羞耻和自卑就不值得被人看见吗?以后她要怎么才能面对苏格兰? 他的上司,他的同僚,他的友人,是不是全部都知道她的这些事? 这些不知羞耻,一次一次和不同的男人…… 绝望如水将她吞没,平宫遥开始怀疑她是否真的能撑到苏格兰说的那个美好的未来 她真的可以重获新生吗? 当她再次站到阳光下的时候,迎接她的是崭新的未来还是新一轮的审判? 她忽然就丧失了对未来的憧憬 一只手伸过来,轻柔的擦掉她面颊上的泪水 深如巧克力的肤色,粗粝的指腹托起她的半张脸 不知何时,波本已经凑到了平宫遥的面前 他灰蓝色眼睛像是漩涡一样深邃,平宫遥发现,波本的瞳孔不是纯灰蓝,那幽深的蓝其实一种更加迷人更加危险的紫色 就像他这个人一样难以捉摸 你以为他是温和的好亲近的,于是便会放松警惕接纳他到身边,等他真的靠近了你才愕然发现,他其实是危险的,只是这股危险的信号来的太迟,等到人觉察出来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平宫遥就是这个来不及反应的笨蛋 她的心疯狂的乱跳,身体在本能的向她求救,可她依然迟钝,只是觉得自己可能最近睡眠不好,才会突发心悸 对于即将到来的风暴一无所知,还傻傻的看着波本 “波本?” 他的拇指在她的唇上摩挲过去,然后用力的捻揉,撬开她的贝齿,伸入进去 “斯诺,你对我有误会,误会的还不清。” “换人真的会比我更好吗?” “你确定要换人吗?” “我们现在还算有点交情,我并没有对你采取极端的询问手段,换一个人你能承受得住吗?” “你还能像现在这样游刃有余的和我撒娇说什么讨厌抽烟这样的话吗?” “恐怕到时候你早就崩溃,一看见人就瑟瑟发抖,对,就像现在这样,黑泽医生,我真的是为你好所以才是由我来和你接触,你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刑讯的具体细节吧,一直以来我都在报告里写的很含糊,所以你才能安安稳稳的过,黑泽医生,现在你在想一想,你确定要换掉我吗?” 危险的他(波本微h)(车震+暴力粗口+精神诱 车内的顶灯渐渐微弱,最后完全熄灭 黑暗夺取了平宫遥的视线,狭小密闭的空间里,她如一条被困在缸中的游鱼,一丁点的辗转都会碰壁 更难以忍受的是,车锁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她先是试探的反手拧门发现拧不开以后就慌了 平宫遥回头双手拽着车把手,拍打着窗户:“开门啊,波本,你别吓唬我,开门啊!” 她惊慌失措的回头求饶,然而灼热的呼吸已经喷洒在她颈侧,她这一回眸恰似羊入虎口,露出了最柔软的脖颈给野兽 没有一个男人能逃得了这样极致的诱惑 引颈待戮的楚楚可怜姿态,将致命的地方暴露出来,他看着那雪白羸弱的颈子,淡青色的血管因血液的流通微弱的跳动着,不需要思考,抛弃理智,一切全凭藉本能行动 等到降谷零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咬上来黑泽雪子的脖子,在上面辗转反侧的留下一串串湿漉漉的吻。她呜咽的声音像是濒死挣扎的动物,听的人心底最深的破坏欲被勾起。 软绵绵的,毫无力度的哽咽,简直就是在邀请他犯罪的更多一些,再多一些 “停下来,波本先生。”她哭着抽噎 “别这样、” “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波本先生!” 都什么情况了,竟然还在使用敬称 降谷零在她的肩胛骨上又啃了一口,把自己的牙印深深的印下去,于是黑泽雪子发出一声更哀怜的哼鸣 “不~!” 听起来,她的心都要碎了 布帛撕裂的声音,降谷零单手从她的大腿根将裙摆一撕两半,另一只手牢牢的掐住她的腰,令黑泽雪子怎么动弹都躲闪不及。 在车里副驾驶上做这种事对他一米八的身高来说确实太小了,而且他也实在不耐烦还要空出来一只手来制服黑泽雪子,拔出安全带把她捆住。 他越到副驾驶上,身躯完全覆盖黑泽雪子,压着她倒下去同时把座位调到最低放平 “黑泽医生,你在跟谁求饶?是在跟我还是在跟刑讯你的人?” “你觉得我现在是在用什么身份对你做这些事?” 降谷零跨坐在黑泽雪子的身上,俯下身 “这只是最轻微的手段,你就受不了了吗?” 他刮掉黑泽雪子鼻梁上的眼泪,放进嘴里吮掉,还不忘品评一番:“伤心的眼泪够苦涩。” “波本。”她流着泪,两只手都被安全带捆住,虚弱的呼唤他的代号,似乎是觉得这样就可以让他放过自己 降谷零笑了一下:“这样就害怕了?”他的笑转瞬即逝,脸色阴沉下来 平宫遥哆嗦了一下 她知道自己犯了个错,一个很严重的错,这个错误导致她现在成为了待宰的羔羊 可是她对于自己犯了什么错毫无头绪 “一、一点点。”她放轻了语气,就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平宫才注意到,波本不笑的时候有种极致无情的冷酷 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让她快逃,头皮发麻,眼泪无意识的流 紫灰色的眼睛居高俯视着她,半天才懒洋洋的回了句:“然后呢?” “你就用这幅样子去应对别人的询问?” “被摸了几把,亲了几下就浑身发软的躺倒无力反抗?” “张着大腿像个婊子一样被人操?” 他说着解开了皮带,攥着她的脚踝往后腰上带 平宫头皮都要炸开了 她尖叫着、哭着,“不不不不,不要这样!” 然而她的哭求并不能让波本心软 他是如此坚定的、将自己的分身缓慢的沉进她的身体 肉体包容产生的摩擦,只是一点点的推进都是无法忽略的刺激 波本无限贴近她的脸,但是没有吻下来 他轻飘飘的话语落在平宫的耳边:“只要别的人,不是我的人,随便对你用一些性暴力的手段,是不是你就会把所有的情报都告诉他们,嗯?” 平宫遥这才知道他在生气什么 “不是这样的,波本,你误会了,我不会出卖,啊——!” 她的话没说完,胸上就被重重的的扇了一巴掌,疼的她本能的抽搐 “下一巴掌我会落在你的脸上。” 波本的预告放出的时候,他的下一个巴掌已经扇了过来,没有收力道的一记耳光,打得平宫遥几乎遥晕厥过去 耳朵里嗡嗡作响 她甚至有那么一两秒钟失去了意识 然后是被猛烈的肏干撞醒 头疼、身下同样疼 这不是性爱 是彻头彻尾的性虐待 她的头发攥在波本的手里,被狠狠的拽着,平宫遥怀疑自己的头盖骨都要被掀开了 “不——” “停下来。” “对不起、对、对不起、” 她想要让他住手,不要再打她了 好痛 一声沉重的叹息 “黑泽医生,这样的手段你能扛住吗?” 激烈的动作骤然放缓,波本松开了对她头发的桎梏,一个带着些许怜惜意味的轻吻落在她的发顶 “好了好了,没事了,我不做了。” 平宫遥泪流满面在椅子上摊开颤抖 降谷零伸开双臂将黑泽雪子抱在怀里,小心的拍着后背帮她平复情绪 “别怕,我不会真的伤害你的,只是让你知道除了我别的人会用些什么手段而已。” “对不起,吓到你了。” 他吻上她濡湿的眼睫,“那些人为了要到一份真实的口供可是无所不用其极的,不把你逼到绝境不罢休,这你是知道的,不是吗?” 低沉丝滑的声音,仿佛是魔鬼的哄骗 平宫遥抬眼,泪眼朦胧的对上波本深邃的紫灰色眼眸 他担忧的抚平她的皱眉,体贴的抚摸着她的脸 “黑泽医生,你真的要换掉我让别人对你进行甄别吗?” 平宫还陷在刚才的梦魇里,哆嗦着摇头 连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 “不、不。” “不换了。” 下一秒波本温热的唇含住了她的嘴 平宫遥发出一声唔 身体里波本的分身持续涨大 他温柔的卷着她的舌尖共舞,品尝她惊恐的余温,然后缓缓动作 波本说:“黑泽医生,别怕。” 夜色下,一辆汽车在塔楼下的停车位上有规律的吱呀摇晃 偶尔能看见一只纤瘦的手拍在玻璃上,然后另一只手抚上来交迭着,与它十指紧扣 男子の气概 夜深了 车内的温度已经到达某种临界点 降谷零才抱着昏睡过去的黑泽雪子下车 她睡着了靠在他的肩膀里,乌发上汗津津的,如一朵盛放后的荼蘼花 他平稳的抱着她一步一步走回家,酣畅淋漓的情事过后,降谷零心情复杂。 没有钥匙也挡不住他 只消随便找个铁丝捅一下,这扇门就开了 他把黑泽雪子放到沙发上,一个人去浴室打理自己 打开镜前灯,降谷零看着镜子里形容凌乱的自己,上衣早就在车上不能看了,头发里全是用力过度散发的汗水,他捋了一把头发,露出清晰的眉眼。 他看到一个令自己作呕的面容 没有人知道,就在刚刚,他对一个无法反抗他的柔弱女人施加了如此残暴的手段,用谎言编织着牢笼,用精心设计过的语言,哄骗着她进入了圈套 也没有人知道,在中间的时候,他有一瞬间是真的想要掐死黑泽雪子 不只是打她几巴掌那么轻松,是想掐住她的脖子,咬开她的喉咙 咀嚼她的血肉,把她的尸体挂在外面,让琴酒知道这就是他的报应,也是他的报复 他差一点就下手了 如果不是看到黑泽雪子那双流着眼泪,走投无路的眼睛 降谷零才想起来,哦,他是个公安 他在做什么? 他在、对一个女性做什么? 及时悬崖勒马的后怕无处倾诉,只能补偿的尽最大的可能去安抚受害者 他拍着黑泽雪子的后背,反复说着别怕别怕 在无人看见的黑暗里红了眼眶 别怕,降谷零 你不会变成和琴酒一样的魔鬼野兽 你不能变成他 降谷零把脸沉进水池里,冰冷的水灌满耳喉,只有窒息的痛苦能让他短暂抽离出现实的残酷 直到肺部承受不住,才猛然从水里挣脱出来 这些年打进组织里的公安,被琴酒血腥杀害不知几多。他却还要对刽子手的情人百般体贴,这对他太残忍了。降谷零有的时候觉得自己的灵魂和肉体已经剥离开,有时候他自己照镜子都认不出来,镜子里的这个人究竟是安室透还是降谷零? 他曾经承诺过,握枪的手只对着敌人 可是现在,他手上沾过的血腥早已分辨不清有多少好人有多少坏人 浴缸里放满水 小心的把黑泽雪子的衣服脱掉,把她放进温和的水里 降谷零拿着起泡球揉搓起丰盈的泡沫,替黑泽雪子做事后的清理 休息后黑泽雪子醒过来,她睁着一双烟灰色的眼眸,怔怔落泪 “黑泽医生。”降谷零轻声喊她,她也充耳不闻,在水里蜷缩成一团,小声的抽泣 斯诺问他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我快受不了了。” 她一直在哭 哭的降谷零心都软了 他茫然的回答:“不知道,也许快了吧。” 他想,或许斯诺没有他想的那么坏,没有那么罪无可恕 虽然她救了很多不该救的人,让他们的任务变得艰难很多 可那也不是她的本意,应该吧 她真的太弱了 弱到如果是在街上碰到她这样的人,他都会上前询问【小姐,你还好吗】的程度 像是一尊易碎的琉璃 或者是阳光下快要消散的泡沫 这样一个离开了琴酒几乎活不下去的柔弱女人,说她是一个坏到根的恶人,降谷零也是不信的。 降谷零第一次留宿在黑泽雪子的家里过夜 他不该留下 于情于理他都没有借口留下 留下来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和破绽,不是一直都很清楚吗?只要牵扯到黑泽雪子,琴酒就跟条疯狗似的穷追不舍,他背景复杂不适合跟琴酒有太多接触。 留下的坏处一箩筐 降谷零手摸上烟盒,眼神转到另一间小小的和室上又把手放回去 真想来一根 降谷零在窗边站了快一整夜,最后在天快亮的时候才在沙发上睡了两个小时。 次日 平宫遥和降谷零是一起出的门 在炎热的夏天,降谷零看着黑泽雪子穿着一直遮盖到脖子的高领衬衣,又在外面套了一层极吸热的黑色外套。 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黑泽雪子看出他有话想说 降谷零否认:“不,没事,把东西准备好,我们准备出发了。” 为此她还多看了他几眼 下了楼,平宫遥朝着波本的车走去,被他拽住手腕 “?” 波本抿了抿唇,“不坐我的车,太扎眼了。我们换乘的士去集合。” 要是开着这辆满是痕迹的车去见莱伊和苏格兰,莱伊只要一坐进来就知道发生过什么。 到时候恐怕他就不能活着执行任务,最起码不能全手全脚的去。 黑泽雪子没有怀疑,顺从的点了点头 降谷零暗自呼出一口气,好险,幸亏她没什么经验,他说什么她都信。 出门的时候阳光特别好,是个大晴天,司机等红灯的时候,斑马线上路过一队准备去郊游的幼稚园小朋友,一个挨一个整齐的带着可爱的小黄帽,奶声奶气的回答老师提问的红灯停绿灯行 平宫遥探头多看了几眼 波本问她:“你喜欢小孩子啊?” “真可爱。”她扒着车窗反问他:“你不喜欢吗?” 降谷零想了想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安室透,说了句很安室透的话 “如果是听话的小孩呢那当然是喜欢的,如果是调皮捣蛋的小孩那我可不会让着他~” 他笑眯眯的把问题抛回给黑泽雪子:“谁说大人天生就要让着小孩的啊?” “法律可没有写过这种话哦~” 然后得到了一记来自黑泽雪子的嫌弃瞪眼 “和小孩也要计较那么清楚,安室先生你真幼稚。” 此时切换到安室透的零摸着下巴振振有词 “明明是睿智吧。” “哈哈哈哈哈哈,小情侣之间聊到孩子意见不统一,结婚以后可难办了哦~” 司机大叔忽然开怀大笑插话,说出来的更是把安室透和平宫遥都吓了一跳 “不是的,您误会了!”平宫遥赶紧说 降谷零脸色一僵,立马解释:“不不不。”他刚说两个字就反应过来,按照现在组织安室透的性格,是不会这么着急解释的 司机大叔并不在乎他们的反应,自顾自的说下去:“嗨,这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恋爱谈到后面总要说些以后的生活,当年我求婚的时候可是对我的妻子说,希望她做我未出世孩子的妈妈,这样才一举拿下了她!” “男人嘛,就是要有气魄,有担当!” “如果连个对孩子的承诺都不敢说出口,那是不会有女孩愿意嫁给你的哦,小伙子,我看你还需要努力~~”说着司机大叔还回过头冲他挤眉弄眼 降谷零:…… 说实话,跟我没多大关系 可是解释是不好解释的,不顺着说下去的话,又不知道话题要歪到哪里去了 平宫惊恐的听见波本用一种特别温柔,特别……呃,梦幻的声音对司机大叔说 “好哦~,大叔你的经验对我真的很有用。在下学会了,以后一定会对未出世的孩子特别、特别好的!” 他还问她这样好不好 平宫遥不理解 好什么? 有什么好? 干嘛要问她啊! 简直离谱 七宗罪·嫉妒 和莱伊汇合之后,平宫遥才拿到了完整的计划方案 这次的任务执行方面和她没有关系,她只需要在相应地点做好接应就可以了,但是莱伊话锋一转强烈推荐让她也参加 诸星大:“其实我们还是缺一个人的,雪子你完全可以加入进来。” “......”并不是很想参与执行任务 她只是个废物的后勤人员 平宫遥目光漂移到苏格兰那边,试探他的态度 苏格兰倚靠着栏杆,模棱两可:“唔,加一个人确定可以更完美,不加的话,勉强也可以了。” 波本绕着她几圈,“黑泽医生外形条件真的很好呢,当歌手的话的确很有说服力。” 平宫遥目瞪口呆:“喂,波本先生请不要擅自作主啊,歌手什么的我不行的!”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莱伊点名要她来了,原来是想要她补全乐队中的主唱 这个家伙为了任务真是够拼的,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她头皮发麻,倒退着想要离开 “我做不了这种事,我、我学医的啊!” 一步步倒退,撞进波本的怀里平宫遥才发觉自己根本无路可退 波本从后面接住她,双手搭在她的肩上,虚虚的没有用力:“没关系的,只是配合一下而已,我们几个也不是专业搞音乐的,黑泽医生不要紧张,放轻松。” 不是,这个问题根本不是配合不配合吧 平宫想不通的是,他们明明可以让贝尔摩德来做啊,她对外的形象是唱跳演俱佳的女明星,最近还刚刚获得了美国主流奖项的提名,伴个主唱什么的,对她来说就是小意思。 “贝尔摩德比我更合适吧。”平宫遥难以想象,这三个脑子聪明绝顶的特工竟然会选她一个菜鸟中的菜鸟当搭档 “我,我从小都没学过唱歌,虽然也参加过一些社团组织的合唱,但是,但是我都是混着啊,你们舍近求远,让我做这个工作,诸星大,你,呃。” 平宫遥觉得诸星大疯了 这是人能想出来的主意吗? 诸星大却自有一套理论:“贝尔摩德现在还是女明星,有很多场合需要她公开露面,她明星的日程安排很满没有这个档期。” 他当然不会告诉雪子,他选她是因为自己是FBI的卧底,肯定不会老老实实去做任务,既然要浑水摸鱼那么搭档就很关键了,选不对人可是会要命的。在组织里他唯一能确定不会害他的人大概只有她了。 换成贝尔摩德那只美艳的女狐狸,他什么都不用做了 可惜,雪子并不理解 她拧着眉,表情不是很好看:“我做医生也很忙啊,也没有档期。” “可是你现在不是有档期了吗?” “这是你向朗姆要求硬要来的!”平宫遥气结 莱伊笑了笑:“总之现在你是有档期的。” 雪子生气也很可爱 她只会提高声音来壮一壮气势,自以为很有威胁度,实际上根本没什么区别 抿唇并不能让她显得很凶,只会让嘴唇充血颜色更鲜艳罢了 他想着提醒一下雪子,发火不是这样的 又觉得雪子维持这样也挺好,本来她就工作忙压力大,脸上经常没表情,偶尔调剂一下对她的内心也是种释放吧 “乐队主唱可是灵魂,黑泽医生长得好看,声音也好听,唱歌肯定不会差的。”波本摸着下巴说 平宫犹豫不决,波本先生肯定是可靠的,但是…… 她还是觉得自己没有把握 就在她还在纠结的时候,长久以来不出声的苏格兰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他温和的用眼神鼓励她 “尝试一下也没什么,反正过后也不会有人记得。” 平宫遥脱口而出:“好,那我试一下。” 话刚说完,平宫立刻意识到 她答应的太快了 完了 她是不是很不正常 大意了,怎么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她是不是给苏格兰添麻烦了? 一瞬间好多讯息轮番在平宫遥的头脑中轰炸,她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额头上也渗出了冷汗 平宫遥不断的在心里分析,应不应该看一下诸星大的脸色?如果看了,是不是会画蛇添足更显得她心虚? 恋爱确实会让人变得患得患失,让人变得脆弱又坚强 从来没有这么强烈想要保护一个人的冲动 即使知道自己很弱小,他强大到根本不需要她的保护,可还是想要倾尽全力去维护他 这些矛盾的想法只有她一个人背负,过了一会儿,平宫遥没等来莱伊的质疑才慢慢相信,刚才只是她反应过度了 她并没有暴露什么,也没有引起莱伊的怀疑 危机平稳过渡,然而她的神经依旧紧紧绷着弦,高度紧张 平宫遥对自己说,不能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这样致命的错误,一次就足够了 远处一双望远镜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贝尔摩德点上一支烟递给琴酒,夏天的风太热了,长发垂在脑后不断散发热气,她动手把大波浪的金发盘起来 “GIN,你这样有意义吗?” 据她所知,黑麦威士忌警惕心可是很高的,肯定随身开着屏蔽器,他安插什么录音设备都是摆设。 都是做无用功不知道他瞎起什么劲儿? 明明就不放心平宫遥和黑麦威士忌一起执行任务,还非要安排他们俩搭档?安排完了还要拉着她一起盯梢 琴酒咬着烟抽气,他卷起袖子调试着录音器 “再狡猾的老鼠也会漏出尾巴,等着吧。” 他一定会找到诸星大是叛徒的证据 贝尔摩德神情复杂,幽深的看着琴酒:“你最好能找到真的证据。” “这些年来被你以叛徒名义清除的组员到底是不是叛徒,我们都有数,boss也有数。以前是懒得管你,但是GIN,你也得收敛点儿,在这么杀下去就没人可用了,这是最后一次你要是找不到莱伊是卧底的证据,就必须立刻停止这些荒唐的行为,否则boss那里,我可不会替你说话。”贝尔摩德冷冷说道 她点燃打火机,火苗窜出一截蓝光:“不分青红皂白清理成员,我看你比警察的卧底还疯狂,你到底是哪头的?” 贝尔摩德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打趣琴酒 “Boss对你已经有意见了,别玩火自焚到时候说我没劝过你。” 琴酒对贝尔摩德软中带硬的警告毫不在意 他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分给她,冷的像块儿冰 “那又怎样?” 他在架好的狙击枪里,通过小小的镜头瞄准诸星大的眉心 这个黑发的亚裔混血男人,真是他命中注定的对手 如出一辙的冷酷,独来独往,一枪毙命 就连抽烟和挑女人的眼光都他妈的该死的一样 琴酒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他迟早滚回地狱里去。” 我会亲手送他见撒旦 这个世界上像他这样的人,有一个就已经够了 不需要多余的赝品 他不愿意承认,妒火早已腐蚀了他的心让他变得扭曲,他的心已经痛的不能忍受,他必须做点什么,否则他会疯的。 红皮裙 “这件衣服比较合适,去试一下。”——波本 平宫遥手忙脚乱的接过一大堆叮铃咣铛的衣服和配饰 “快换快换,不合适再给你挑。” “可是,这是奢侈品店。”平宫遥压低声音,她看见了,衣服后面标价上有好多串0 她一看见贵的物品就自动矮了半截,心虚气短 她听见波本嘟囔了句,反正可以经费报销不买白不买然后把她推进更衣室 “换好了就出来。” 好、好理直气壮 还可以这样吗? 平宫遥大为震撼,这就是卧底的强悍心理素质吗?不仅在敌人的老巢里上蹿下跳,还能毫无心理负担的吃吃喝喝,行动部和情报部也太方便了吧 她一边换衣服,一边回忆着自己这些年在组织里的种种,万分悲痛的发现一个事实,她真的过的好苦行僧啊 似乎印象里她还没见过一个成员会把自己弄成她这幅模样,要什么没什么,随意被呼来喝去 更衣室外,三个长手长腿的大帅哥百无聊赖的站成一排 赤井秀一刚摸上烟盒就被销售小姐制止了 “不好意思先生,本店禁烟。您可以去室外吸烟室~” 他胡乱点头“我不抽。” 想起刚才波本拿的几件衣服…… “裙子似乎太短了……”莱伊刚反对一句就被反驳 波本摸着下巴:“短裙和主唱更配吧,长裙不般配。” 他笑弯弯眼睛:“要不然咱们把歌单换成昭和年代的?” 赤井秀一无语:“……”我看你是在为难我这个外国混血,谁会唱那么老古董年代的歌啊 苏格兰想了想,“也可以,复古风也是个很好的噱头。” “我们又不是真的搞乐队,怎么连路线规划都出来了。”赤井秀一扶额 他算是发现了,这次的任务除了他剩下这两个人是都靠不住啊 在他看来买不买裙子对整体也没什么影响……这种想法直到雪子从更衣室出来被完全打破 朋克的硬夹克很短,里面紧身的吊带衫露出她修长白皙的脖子和大片胸前的肌肤 金属的项链松垮的荡在锁骨上,发出熠熠的光,雪子白的仿佛能灼伤他的眼球,太夺目了 他手里夹着烟往嘴里放,眼睛不受控制的看到她露出的一截细腰上 下意识吸了一口 “咳咳咳咳!” 苦涩的烟草碎沫倒进喉咙,赤井秀一吃一嘴渣子,忙不迭把烟拿出来 他真是昏头了,竟然没点烟就抽,还把烟拿反了 所幸身边的两个人都没发现他的失态 罕见的,三个人一起陷入了沉默 雪子不安的捏着裙角,“不合适吗?” 她没穿过这么艳的红色皮裙 说实话,她并不是很适应,对面三个男人长时间的沉默更是让她毫无自信 “我觉得,红色皮裙可能有一点…….诶?安室先生?” 就在平宫遥想要换一件裙子的时候,降谷零过去把她脑后的发圈摘下来 他的呼吸似乎有些不稳,靠近过来的时候平宫遥听见了喘息的声音,很压抑 波本的手很有力量,按在她的脑后,将她的头发放下来 灰紫色的眼睛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声音喑哑:“这样,会更好。”他的手指灵巧的把她的头发弄散,打出蓬松的弧度 随后波本立即退回到原先的位置 与一旁的苏格兰交谈:“我觉得给她做个造型就完美了,卷发应该效果很好。” 苏格兰看了她一眼,平静地收回目光 “嗯。” 头发披下来,确实比扎着要好的多 他的眼睛落到被乌发遮盖住的胸口,微不可察的弯了弯 最后结账的时候,销售小姐看着同样英俊的三个男士,为难的皱眉 “请问,哪位……”她真的好好奇啊,这三个帅哥到底哪个才是你的正牌男友 “当然是” “当然是我。”诸星大把卡递给她,深绿色的眼睛看着同样出声的安室透 降谷零的手放进裤兜里摸到银行卡上摩挲,笑着说“当然是他。” 苏格兰站在另一边,背对着他们眺望着街景 “诸星大,陪女友选完衣服,也该去做点正事了吧。” 他回眸看着已经刷完卡的黑发男人,催促道 他的态度绝称不上不好,但又透露这几分冷淡 发疯章 约不上老师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老师,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燕子,燕子,我们都要好好的呜呜呜呜 我的天选之妹我对不起你,妈妈无能 抢不到老师的橱窗 疯狂爬行,阴暗扭曲,口水直流,憎恨,发疯,尖叫,匍匐前行 “下一次,下一次我一点要抢到橱窗!” 幻日 后来还是做了头发 平宫遥手摸着新鲜出炉的卷发,看着镜子里那个陌生的红唇大波浪的自己 这 这是她吗? 【烫大卷发果然是最适合这位小姐的,冒昧的问一句,你们是新出道的艺人吗?】 波本:“哈哈哈,不是艺人,是乐队。” “我们会在今天晚上去xx酒吧表演~届时可以赏光看表演。” 【斯国一,居然是乐队,那么主唱是哪位呢?】 “就是刚做好造型的的猫屋小姐。” 平宫遥抬头,眨眼间安室透先生就给她起好了一个新的假名字,简单如同呼吸那么自如 她不禁在心里暗暗的想,他们一定都经历很严格的训练,用很多年的时间去锻炼体魄,训练格斗,练习化妆,随时随地留意别人的只言片语,然后来到她身边。 她的眼睛笑起来 这么想着,原本灰暗的人生里忽然多了一条浪漫又充满希望的相遇 让平宫遥感觉这一刻的自己是被安全和温暖包裹的 远离硝烟弥漫的黑夜,远离刀头舔血的生活 她伸出手去触碰近在咫尺的安室透,摸到他挺阔的西装外阔,那一层细腻的羊呢面料有毛毛的触感,就像是她想象中的 自由的温度一样温暖 安室透先生被她突然的触碰惊诧,隐秘的露出一个询问的挑眉 平宫遥学着苏格兰平时说话办事的样子,抛出临时找出的说辞 【这套衣服这个天气穿是不是太厚了些?晚上演出时间还蛮长的,你不挑一个备用的服装吗?】 她假意观看面料,手在他袖子上抓起一点褶皱捻了捻 安室透先生很快反应过来,接过话茬:【还好,穿西装外套会复古一些,舞台效果比较好。】他有一双很好看的猫唇 不笑的时候就是微微上翘的模样,天然就能博取他人的好感 她不能对苏格兰说的话都可以借着安室先生说出口 平宫遥看向背对着她的黑发亚洲男人 他有着黄种人瘦削的身材,塌实平稳的肩膀,平和不那么鲜明的轮廓,在这个临时组成的乐队里,所有人都会第一眼看到安室透鲜明的肤色,以及被诸星大高大挺拔的混血五官吸引,唯有她的警察先生被他俩衬得有些不起眼。他不是那么的引人注意,但又低调的让人着迷。 没有人知道平宫遥有多么想冲过去抱住他 想拉着他在外面疯狂的跑,无所顾忌的奔跑 那种想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喜欢他的心,已经快要从胸口跳出来 想和他去世界的尽头 想和他一起看海 无法抑制的悲伤在瞬间击中平宫遥 眼泪夺眶而出 “对不起。” 她捂着脸低声道歉,冲出了理发店 对不起 我失态了 对不起 我应该忍住 已经忍了那么久了,应该继续忍下去 对不起,对不起 是眼泪仍在狂流,平宫遥奔跑在喧闹的街头,觉得自己从内到外都已经腐烂透了 她知道自己病了 但是她停不下来 不停的下坠 下坠永无止境 “小姐,你看这个发型多衬你啊。” “真的很好看呢,您是艺人吧,方便的话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略带讨好的话音在平宫遥耳边炸开 她如梦初醒的抬头 拿着梳子表情恰到好处的男托尼微笑的同她搭话 “小姐,站起来照镜子看看吧,有什么要调整的都可以和我说。” 他细心的帮她取下防护的白色垫布 平宫遥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那个女人留着一头卷曲的头发,每一根发丝都发着细微的光泽,她穿着清凉窄小的机车夹克和红色皮裙,嘴上涂着鲜艳的口红,简直就是从杂志上走出来的摩登女郎 烟灰色的眼瞳在镜子里冷冷的注视着自己 倒映着迷茫的她 平宫遥分不清刚才是虚幻还是现实,“刚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她问诸星大 诸星大伸手碰了碰她脸颊旁的发丝,深绿色的眼睛里温柔似水 “雪子,我发誓,你比最红的女明星还要美丽一万倍。” “我的缪斯。” 他牵起她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个啄吻 “我们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