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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灼轻见状点了点头,忍不住道:“感觉让他替我去抢三条矿脉的条件开的有点低了,这耗费了我这么多丹药和药材,有点亏啊。”

    阿诺专心给康毅治疗,这不止是给自己增长经验,他也不希望康毅毁在自己手上。他跟康毅之间似乎永远差着二十年的差距,二十年前他才二十岁,哪怕那时候天赋显露,却还是被人称为小康毅。年少气盛难免心有不服想要攀比。可是当他已经有资格成为康毅的对手时,这人已经消失在人前了。如今二十年的差距被时光拉平,但阿诺知道,康毅已经无法追上自己了。

    白灼轻见阿诺那专心的模样莫名有些不满,将嘴里的壳子吐到阿诺的脚边:“跟你说话呢,恢复气血而已,用不着这么专心,这要是还能出事那你也太没用了。”

    阿诺无奈道:“我在想待会儿如何帮他接筋脉,要是弄得有了隐患,那不是砸了你如意阁的招牌吗。”

    白灼轻顿时一哼:“有我看着,哪里有问题我一看便知,怎么可能会让你治疗出一个有隐患的家伙来。”

    白灼轻见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刚刚那点不满又没了,安静了片刻又忍不住找话道:“你是不是认识这人啊,你看他的眼神一点不陌生。”

    阿诺道:“他的爷爷是内阁的人,主文,我的父亲主武,尽管并非同辈的,但来往的交集也不算少,而且这人在未出事之前名气很大,只要不是在消息闭塞的星球,大概没人会不知道他的名字。”

    白灼轻顿时睁圆了眼睛:“这么厉害啊,那你跟他谁更厉害?”

    阿诺摇了摇头:“如果他没有被耽误这二十年我们或许还能比一比,但哪怕我现在比他厉害了,也只是因为他被耽误了二十年。”

    白灼轻这才认真的朝着康毅看了看,点了点头道:“资质的确很不错,比起资质,这人的心性也很不错,如果没有我,他也活不了多久了,已经是个彻底的废人了,可是在他来的时候,周身的气息却没有一丝阴沉颓废,这样的人如果有机会成长起来,想想都觉得不简单。”

    阿诺松开贴在康毅后背的手,走到白灼轻跟前,见他还在看着康毅,微微低头朝他嘴上亲了一口:“我会成为最厉害的,所以不要夸奖别的男人。”说完又道:“乖乖的,我要开始给他接脉了。”

    听到阿诺这么大言不惭的话,白灼轻立即道:“你脸皮越来越厚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也太不谦虚了!”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又被不先问过就亲了,见阿诺已经开始给人接脉了,小声嘟嚷道:“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

    康毅有知觉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发现身上缠绵了二十多年的疼痛全都消失了,那久违的力量甚至令他感到不真实,还没来得及反应这一切,就听到耳边响起一道清雅的声音道:“醒了就赶紧离开,不要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

    康毅下意识转头看去,依旧是那个白衣阁主,可是这人即便坐在他眼前,他仍是看不清对方的容貌。

    白灼轻微微挑眉:“怎么,瘫痪了二十年,已经不会走路了?要是不会走,我不介意把你丢出去。”说完似乎想起什么,又道:“你的衣服在治疗的时候毁了,如果你没有备用的,那就裸着出去吧。”

    康毅微微动了动,这才感觉到被子下的身体真的光溜溜的,不过现在他已经顾不上是否有穿衣服了,一挺身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哪怕以他的心性,此时也抑制不住的激动起来。他真的被治好了,身上再也没有那种被毒素蚀骨的疼痛,筋脉也完好如初,这种重新掌握了力量的感觉,真的仿佛新生了一般。

    他在来之前自然是抱有希望的,但也的确做好了失望的心理准备,甚至想着哪怕可以治疗,也会经历一场长时间的战斗,但现实却是他好像只是睡了一觉,然后过去的二十年就成了一场梦一般。

    这场治愈真的来的令人措手不及,康毅握住自己微微有些颤抖的手,红着眼眶缓缓吐出几口气,朝那笼罩在一片朦胧中的白衣男人道:“抱歉,我失态了,我真的没想到,没想到自己还有复原的一天,突然从那二十年的噩梦中醒来,我一时间有些失了冷静。”

    白灼轻轻哼了一声:“我如意阁自然不是浪得虚名的。”

    已经能控制住自己情绪的康毅平复了一下心情,诚心道:“阁主的再造之恩莫不敢忘,今后阁主如有需要,我康毅定然竭尽全力绝不推辞!”

    白灼轻扫了他一眼,淡淡道:“条件是之前就谈好的,做好你答应的事就够了。”说完直接转身离开了房间。这人磨磨蹭蹭干嘛呢,赶紧离开去替他打响招牌啊。明明一群人围在门口,偏偏无人敢进。等着吧,现在观望不进来的,以后哭着求着他都不带看一眼的!

    当康毅从那大门出来的一瞬间,嘈杂的人群瞬间寂静无声,众人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见到的,那些听闻朋友传召说康毅来了如意阁特意赶过来的更是死死的捂住嘴巴,已经抑制不住的泪流满面。

    悬浮车中,一对年轻的夫妇和一个满头白发的儒雅男子更是泣不成声,二十年啊,对于拥有数百年生命的异能者而言,这二十年实在算不上什么。可是对于亲人被日夜折磨的他们来说,二十年太长太长,长到他们都快要熬不下去了。但是万幸的是他们熬过来了,他们等到了,曾经那些痛苦和折磨,在这一刻真的什么都值了!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喊出声的,汹涌的,澎湃的,激动万分的,从不整齐到整齐,康毅,康毅,这个名字渐渐响彻整条街道。

    而站在台阶上的康毅见到这番景象,哪怕这二十年里也曾心灰意冷过,此时他的心也不由得热了起来。看着车中的父母和爷爷,看着那些陌生却洋溢着热切喜悦的人群,康毅负手而笑,依旧是那般自信飞扬,二十年的折磨没有将他的气度磨损分毫,众人一瞬间有种时光倒退的错觉,只听那康毅道:“我康毅,又回来了!”

    在如意阁外面开始欢呼康毅名字的时候,白灼轻就坐在仙鹤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不过他给身上贴了一个隐身符,哪怕他飞在半空中,下面的人也看不到他。见阿诺也过来了,也朝他甩了一张隐身符后便好奇的问道:“这个康毅到底做了什么令这么多人追捧?”

    阿诺道:“他在三十岁的时候就自创了一套招式,康毅是风系异能,风系介于攻击和辅助之间,但辅助居多,哪怕是倾向攻击的,也不如雷系火系这一类主攻的异能,但是康毅却创了一招鬼手斩,飓风凝结出来的巨大手掌,轰然压下时只要没能逃过那手掌的,便会被缴成粉碎。风是最难掌控的,能够凝结成型将力量浓缩到一起更是难上加难,康毅正是因此成名,被人称为鬼手康。”

    白灼轻闻言在自己手心凝聚了一抹小小的旋风,微微变换就是一只小手掌,然后抬头看向阿诺:“很难?”

    阿诺忍不住失笑:“我家小白是天才,自然什么都难不倒。”

    白灼轻道:“我要是现在打出一掌拍向那康毅,然后他被自己的成名招式给打伤,你说他会不会很丢脸?”

    闲得无聊的小白真的是会干出这种事的,阿诺只好道:“好不容易把他治好,他还要帮你去抢矿脉,现在把他打伤又要浪费时间养伤了,划不来。”

    白灼轻点点头:“说的也是。”

    外面的热闹看过了,白灼轻拉着阿诺朝着如意阁圈养异兽的地方飞去:“赶紧去变出几个人来,经过那康毅活生生的例子,肯定会有很多人求上门的,要快点弄出几个妖修来使唤才行!”

    白灼轻一早就看好了,一只是他比较喜欢的那只坐骑七星异兽彩鸾,一只是阿诺庄子里最听话的铁赤狼。这两个家伙因为长期被小白当坐骑在使用,沾染的妖气也比兽园里其他的异兽要多,本身的条件也不错,自然就成了现在最合适的对象。

    小白化形太简单了,一瞬间的事情根本没有过程,阿诺以为兽类化形差不多都是这样,服用了丹药直接瞬间变成人形。但看小白给那两只异兽梳理了体内的妖气喂下了丹药之后,那两只兽竟然开始痛苦的挣扎起来。再然后就是巨大的异兽变小,逐渐褪去兽类的特征,一点点的变成了人类的四肢和身体。

    整个过程不止没有想象中的唯美轻松,更像是受了极大的酷刑。阿诺忍不住搂住小白问道:“你当初化形也是这样吗,它们好像很痛苦。”

    白灼轻道:“当然不是,我是自然化形的,修炼到了一定的程度就能直接变化成人形,它们这是被药性驱使着化形,要改变身体的构造,自然很痛苦,而且服用丹药化形的妖修除非修为跟了上来,不然是没办法人兽之间转换的,再不然就是受了重伤没有力量维持人形才会变成兽态,但是变成了兽态一身修为将会化为虚有,只能重头开始,凡事总有相应的代价。”

    白灼轻说完,那两只异兽彻底化成了人形,阿诺手一动,那凉亭中的纱幔被他扯下丢在了两人的身上。一男一女立即将纱幔裹在身上,朝着白灼轻跪下道:“见过主人。”

    白灼轻满意的点头:“不愧是我小叔炼制的开智丹,你看他们多聪明啊,抬起头让我看看。”

    两人应声抬头,却垂眸不敢直视。那彩鸾所化自然是极美的女子,身材凹凸有致,那一张脸更是仙灵动人,称之为美若天仙也不为过。那男的更是轮廓分明,一双眸子深邃有神,强健的体魄肌理匀称,同样也是俊美不凡。

    两人模样幻化的不错,白灼轻还算是满意,看向阿诺道:“你觉得取什么名字好呢?”

    阿诺扫了眼两人道:“就叫彩鸾和赤狼好了。”

    白灼轻突然想起当初他给自己取的名字,顿时嫌弃的瞟了他一眼,却也没有反驳,名字嘛,再随便再难听的,叫着叫着也就习惯了。于是乎如意阁多了一个美若天仙的侍女,和一个面容冷峻一看就十分危险不好惹的侍卫。

    而康毅因如意阁康复的消息彻底传开之后,当天下午就又有了一人上门求愿,而好巧不巧的是,这人正是黄家的家主。

    第100章 身价五千万的狗

    苏侯火了。

    牧洲网络上火得一塌糊涂。

    年度东区牧羊赛四强决赛中破纪录的团队,苏侯作为农场主兼指导员,再加上苏家子弟背景以及励志少年的标签,媒体怎么可能放过这样一个炒话题的机会?

    别说牧洲的娱乐类媒体,就连时政新闻版块、教育版块、牧羊赛版块、农业版块甚至连气象版块都会提到。尤其是教育版块,难得找到个能当做积极榜样的事例,自然是大加宣扬。

    牧羊赛在牧洲的影响力是外洲人无法理解的,苏侯也就从一个豪门智障,一跃成为少年新星。

    “破纪录”这三个字的震撼力是覆盖整个牧洲的,牧洲人只要一谈起今年的牧羊赛,肯定会提到东山农场,自然就会提到苏侯,有赛前的那个宣传片打底,没人能说苏侯坐享其成。

    当然,有人夸赞自然也会有人挑刺。

    “苏侯就算是苏家子弟,就他那年纪,也没那么多钱能在买下一个农场之后还请人重新整理农场,牧羊犬作为赛犬的训练和喂养,还有医疗团队那些消耗,可不便宜。”

    “你们是不是瞎?!还‘励志榜样’?还‘创造奇迹’?能看看宣传片最后结尾部分的字幕吗?!方召!创作者和剪辑的主要人是方召啊!一手撑起银翼虚拟项目,刚结束全球巡讲的方召!肯定是他又出手了,能让银翼的虚拟项目起死回生,苏侯这事,也肯定是他策划的,说不定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阴谋!”

    “对啊,说不定这背后还有什么人在支撑着,要不然仅凭一个什么都不会的苏侯,怎们可能这么顺利就请到方召为他作曲,为什么能顺利与杉木农场合作?还恰好能弄到那几条牧羊犬,尤其是那条‘飞’犬!”

    ……

    不过,对于网上的那些质疑声,苏侯并没有去在意,他以前还很在乎媒体在网上对他的评价,现在压根就不去看了,他也没时间去看,比赛一结束,他就不停接到电话。

    同学的祝贺,苏家其他人的恭喜,他哥在忙实验的中途还抽时间给他打电话,这是很难得的事情。刚跟亲哥通完话,又接到了两个妹妹的电话,说是想过去他的东山农场看看,还要跟卷毛它们合照,不过照看她们的阿姨不准,说是太危险,等风头过去再找机会。

    牧洲中枢之地青城,清台山。

    清台山并不是牧洲最高的山,甚至算不上高,看起来像是一座山被削了上面三分之二的样子,上面的建筑也多是一些庭院式复古楼,没有高耸的大厦。但在牧洲,这座山却是意义非凡的,最早的牧洲政府就在那里,创世纪大将苏牧以及其他几位重要领导人最早就住在那里,后来人口多了之后,城市建设重新规划,才将政府办公地移到其他地方,现在住在清台山的,都是最早那批领导人的后人,不过大多都是一些已经退休的老人,年轻人们可不愿意窝在那个约束众多的地方被管着。

    而清台山上,一座老宅内。

    几位满头银丝的老人坐在中央,周围有一些中年的男男女女拘谨地坐着,屋内很安静,坐在边上角落里的年轻的小辈们更是恨不得找地方偷溜出去。

    原本那是几位老人约在一起看一场比赛,没想到竟然能看到苏家的小辈,对于一百大几十岁的老人们来说,苏侯那个年纪的小辈,也没有太深的感情,曾孙辈的两双手都数不过来,更别说玄孙了,除非是特别优秀的,或者擅长刷存在感的,否则,突然提起来他们未必能立马对上人。

    但一场东区牧羊赛,让他们记住了苏侯的名字。

    “没想到,家族的小辈里面,竟然还有这么个小家伙!”一位老人叹道。

    “能得到如今的成绩,确实很不错了!”另一位也赞道。

    他们这些老家伙们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苏侯背后有没有人支持,不用调查也能猜到一些,但不管是运气好,还是找人帮忙,这也是苏侯的本事。为什么人家方召谁都不帮,偏偏帮他呢?苏家那么多年轻有为的人,为何已经在音乐创作圈子里小有名气的方召,会选择一个当时谁都不看好的,甚至在背地里经常被称呼为“智障”的苏侯?

    说到底,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那个叫方召的,听说是延洲那边的一个作曲家?”

    “嗯,我问过了,今年是苏侯去的延洲拜祭,应该也是在那里遇到这个方召的。同名同姓,真巧。”

    世上同名同姓的那么多,与烈士同名同姓也不少,他们只猜想应该是苏侯去延洲拜祭时正好遇到个也叫方召的,所以才认识。

    “到时候再去查一查,不过,这些都是其次,我想知道的是,谁设了那个局!”

    原本语气缓和的老人,说道最后时语气陡然加重,双眼中利光闪动,像一把出鞘的刀。

    他们是放任苏家的小辈们竞争,有竞争才有动力,更优秀的人才能获得更好的资源,小打小闹也就算了,但是,他们绝对不允许这种为了利益而往死里坑自家人的做法!要竞争,就堂堂正正地竞争!

    绝对不准许自相残杀这种局面出现,这是大将苏牧留给苏家后人的话,谁触碰了这条规矩,就会被逐出苏家这个大团体。如果不是苏家人自己坑自己人,那就更得查了,敢坑我们苏家人?就算真是个智障,是你们能随便欺负的?!

    “查!”

    一个铿锵有力的“查”字,让坐在屋里的小辈们浑身的肉都抖了好几下。看来,某些人要倒霉了。

    ……

    苏侯跟自己妹妹通完话自后,就接到了青城的堂姐拨过来的视频通话。

    “苏侯你爽了!”

    “啊?”苏侯一脸茫然。

    “嘿嘿,有几个人要倒霉了。”光屏上的女孩笑得幸灾乐祸,将之前清台山上那屋里的事情说了说,随即又一副重新认识苏侯的样子,“苏侯你变化挺大啊,瘦了也黑了,哎,之前那宣传片里面的,是你特意演的还是真将平时拍摄的剪辑而成?”

    “当然是剪辑的!里面的都是真的!”苏侯争辩道。那里面的都是他三个保镖、杉木农场的各处监视器、方召有目的的拍摄,以及他自己的拍摄录像,收集到一起重新剪辑成了几分钟的短片,稍稍艺术化了一下。在那之前,他都不知道自己很多时候都在三个保镖监视之下,知道后有点恼,但想想自己确实容易出事,还有前科,三个保镖也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就没怪他们了,只是重新给他们安排任务而已。

    “我就问问,你别激动。那宣传片是方召剪辑的还是你自己完成?”

    说到这个苏侯就不好意思了,“召爷剪辑的,上传的前两天我又提供了一部分视频,召爷给合里面了。我也就只参与了一丁点。其实我自己之前也做了个宣传视频,只是看到召爷的视频之后,我就没好意思将我那份拿出来。”

    “召爷?听起来那小子还挺拽啊,等等,你刚才说你自己也做了个视频?传给我看看,别不好意思,自家人,做得不好我又不会说出去。”别说她本就没那外传的心思,就算有,看到今天清台山上那几个老家伙发火,她也不敢这么做。

    苏侯想了想,觉得给苏家人自己看也没什么,便将自己做的那份视频传了过去,没一会儿,他堂姐给了回复。

    “你以后……这种艺术上的事情还是交给艺术家们去做吧。差点忘了问,你怎么认识方召的?”这才是苏侯堂姐最想知道的事情。

    苏侯将当时在陵园的事情说了说,又将自己怎么找的方召也说了。

    苏侯堂姐这次沉默的时间有点长,最后幽幽道:“看来你那四十九个头没白磕。”

    断开通讯之后,苏侯堂姐与另外几个同辈的苏家人说了这事,几人心里同时想着,明年纪念日,是不是自己也跟着过去磕一磕?苏侯去延洲磕了个头就遇到了助力火爆一时,他们要是在苏牧墓前多磕几个头,说不定明年会火得飞起!

    苏侯也觉得磕得值。以前他会因为被兄姐们耍了一顿的事情而郁闷,但是现在突然觉得很值了,如果不是他磕了那么多头,就不会一气之下跑去陵园到苏牧的墓碑前“告状”,就不会遇到方召,也不会有后来的事情。

    牧洲这边,东山农场因为东区决赛火了,苏侯火了,杉木农场也火了,参赛的几条狗更不用说,都上了本年度的排行榜,尤其是作为头犬的卷毛。人类社会竞技比赛中有mvp(最有价值选手),牧羊赛同样会有类似的奖,赛后的评选,卷毛毫无争议获得了最有价值赛犬这个奖,同时牧羊赛主办方的官网也刷新了东区赛场的赛犬身价排行。

    卷毛以五千万身价,成为东区名符其实的最有价值赛犬!

    伍益比方召还要高兴,队伍里七条狗,六条都是他农场的呢,宾果虽然只有几百万的身价,远不如卷毛,但是伍益已经很满意了,他六条狗呢,加起来总身价也有一千多万了,而且这还只是暂时的,等总决赛开始,这身价还得涨,说不定能翻几番!

    伍益脸上的褶都笑得深了,同时也不住地感慨:“方召说过,当年这条狗不知道在黑街流浪了多久,捡到它的时候瘦得只剩皮包骨,站都站不起来。”

    对于爱狗的牧洲人而言,方召所说的那些境况简直无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