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意思。”
韩庭之漫不经心地解开了自己衬衫最上面的一颗纽扣,语调都是漫不经心的,“只不过一次也是做,两次也是做,好像并没有什么区别。”
江暮夏觉得她竟然听懂了。
“你……”
她深吸了一口气,本能地就往另一边躲,整个人都有些微微的慌乱,“我……我不要你帮我洗了……你……”
还没来及的逃开,腰肢就被男人轻而易举地揽住了。
她懵了一下。
因为她从旁边的镜子里,看到了那张英俊脸庞上的沉迷,还有落在她一侧颈窝的轻笑,“宝贝儿,事情虽然是你先开始的,但是要怎么结束,决定权在我。”
说着,她的下巴就被捏住了。
“韩……”
都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江暮夏觉得自己成功地将自己送入了狼的口中,而且还是一头虎视眈眈的狼。
带獠牙的那种。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全身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一样,稍微翻个身腰都是酸的,疼地呲牙咧嘴。
可……
她微微偏身,看到的就是站在阳台上的男人。
在打电话。
韩庭之今天早上本来是和裴景去看场地的,但是昨天晚上意外发生就没回去,所以就给裴景打了电话。
挂断电话的时候,听到了身后细微的脚步声。
下一秒,他的腰肢就被抱住了。
“早安。”
江暮夏粘人的时候,那简直就是恨不得二十四小时贴在身上,直接就绕过他的一侧手臂钻到了他怀里,踮脚在他下巴吻了下。
他眉骨挑了挑,下意识放下了手机。
“真粘上我了?”
江暮下笑眯眯地点了点头,眉眼都带着几分乖巧的傲娇,“你真的不考虑跟我在一起吗,可以立马收获一个很粘很乖的女朋友哦?”
那娇俏的眉眼,带着几分活色生香。
在晨起时分。
韩庭之视线微微垂下的同时,到底还是皱眉后退了半步,“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公司还有事。”
说走就走,毫不留情。
江暮夏看着面无表情回到卧室的男人,直接就跺了跺脚,有些气急败坏地追了回去,“韩庭之!”
可下一秒,房间里空空如也。
江暮夏看着关上的卧室门,想到吃干抹净就滚蛋的男人顿时气不打一出来,直接就将沙发里的抱枕丢到了门口。
“韩庭之!你个混蛋!”
软绵绵的枕头砸在门上又落到了地上,都已经走到楼下的韩庭之,还是听到了那近乎控诉的怨怪。
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
正在江暮夏想要到处撒火的时候,原本放在床头的手机震动了一下,直接弹出来了一条短消息,“记得吃药。”
她看着短信的发件人,气不打一出来。
“我吃不吃药跟你又没什么关系,”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怎么,就这么怕我讹上你?”
对面没反应。
等了差不多十分钟之后,那消息才轻描淡写地发了过来,只有一句话,“我的孩子只能是韩太太生的。”
江暮夏盯着那句话,眼眶都红了。
阮笙进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佣人说在洗澡,她也就直接毫不避讳地去了楼上卧房。
可掀开帘看到的时候,整个人还是不免怔了一下。
“夏夏……”
江暮夏那会儿正泡在浴缸里,而且长发湿漉漉地披散在肩头,挡住了肩膀上的痕迹,但是脖颈的地方还是能看到。
“你们……”
“我们做了,”江暮夏眸色呆滞,连带着抱住了自己的膝盖,嗓音都是氤氲的,“笙笙,他好像不是很喜欢我。”
阮笙昨天本来就因为周时凛的事情一晚上没怎么睡,现在眼下都是乌青。
却还是直截了当。
“夏夏,收手吧,”她摸了摸她的发顶,嗓音都是哑的,“我之前调查过他的喜好,他喜欢的就不是你这种类型,你不能因为一张长得像的脸,就毁掉自己的后半生和你的婚姻,这样不值得。”
江暮夏看着她,眸色都是呆滞的。
“那什么又是值得的?”
她笑了笑,嗓音都带了几分苦涩,“程少熠觊觎我这么多年,高中的时候就想要睡我,我现在跟他订婚,难道不是狼入虎穴吗?”
谁知道结婚以后会发生什么。
他那样偏执的一个人。
阮笙怔了一下,好半晌才哑着嗓子问了一句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话,“他……不好吗?”
江暮夏挑眉,“你觉得他好?”
“夏夏。”
阮笙深吸了一口气,说话的声音都沉了下来,“当初你和徐骁在一起的时候,你满心满眼都是他,可你难道就真的没有想过,其实徐骁之所以上那艘邮轮是另有隐情?”
“不要说了。”
江暮夏皱了皱眉,直接抗拒地抱住了自己的脑袋,“笙笙,我现在有点累,就只想好好休息。”
那浴缸里的水,其实都有些冷掉了。
“水都凉了。”
阮笙到底还是拿到了旁边的浴巾,将她整个人裹了起来,“我带了点聚福楼的粥和小笼包,等你出来吃完之后我们在说,嗯?”
说着就扶着她出来了。
其实昨天的时候江暮夏是有些发烧的,可后来折腾了好半天之后也没那么烫了,但是现在泡完水后又烫了。
不过不严重。
等到吃饭的时候,阮笙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夏夏。”
“嗯?”
她看着她,“你买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