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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这就是天意的安排,她对陈久寒爱慕过,依赖过,和宋美琴和那个家闹得很不愉快的时候,是陈久寒对她施以援手,这个恩情,她永远记得,但她不能因此就失去自己的道德底线。

    叶贝琪忽然抬头对周超群说,“我有个请求。”

    窗外,刚刚经过一对已过花甲之年的老夫妇,他们头发花白,手挽着手相互搀扶着走过,岁月无情,在他们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道沟壑,但是他们的眼神却被沉淀的越发的明亮和坚定。

    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满足的笑容,也许,他们谈论的仅仅是中午吃什么饭那么简单和平常,但是就是这种和你白头到老的平凡深深触动了周秘书的心。

    无论年轻的时候如何奋力证明自己的能力,几十年后,所追求的不过就是这种简单的幸福!他眸光随着那两个步履蹒跚的身影渐渐延伸,他仿佛能够看到他和方晴的未来...

    “喂,您在听我讲话吗?”

    “嗯。”

    周超群从窗外收回视线,看向叶贝琪的时候,他隐匿了他唇角那淡淡的笑容目色平静的问,“你有什么请求?”

    “我可以告诉你视频的事情,但是我想知道陈久寒和倪总究竟是怎么结下的梁子。”

    “这个...”

    周秘书有些迟疑,叶贝琪马上举起双手发誓,“我保证不对别人说,假如我要是出去胡说,就天打...”

    “我从来不相信毒誓。”

    周超群慢悠悠的开口,截住了她的话继续说,“倪总和陈总的事情,大约是起源于家丑,家丑都是不外扬的,倪总不愿意说的事情,我自然不会去问。”

    “这么说,您不知道?”

    “对,不知道。”

    叶贝琪听了后肩膀一垮半趴在了桌上,眼神中难掩失落。

    周超群的手指在桌上点了点,沉吟了一会儿说,“听说你认识安落?”

    “啊。”叶贝琪抬头注视着周超群的眼睛点头,“在一起聊过几次,安落姐姐是个很好的人。”

    “你也认为她是个好人?”周超群反问。

    “当然了。”

    “那么,现在你心目中的这个好人,因为陈久寒的设计陷害,整天不思茶饭,日渐消瘦,你觉得你该怎么办呢?”

    叶贝琪心急,声调也比刚才高了些,“瘦了?可她还在哺乳期...”

    周超群看似平常,却力道十足的瞪了她一眼问,“遇上这事儿你不瘦?心得多大才能不受影响?”

    叶贝琪的双眉紧紧拧在一起,这时周超群已经站了起来,同时他将一张背面写了字的名片推到她面前低声说,“安落家的地址,我想你可能想要去找她聊聊。你想问的,她想知道的,一切都会解决。”

    他走出她的视线后她才捏起桌面上那张纸条念,“龙潭山庄?”

    看完那龙飞凤舞的字迹后她又把名片转了过来,看到上面赫然写着倪氏首席秘书的字样时,她震惊的捂住了嘴巴,原来刚才那个就是和倪氏同样出名的首席总秘书周超群?!

    要知道他就是周超群她刚才就说了,把她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他,让他马上去告诉倪总和安落,省的安落姐姐整天陷入难过悲痛之中!

    算了,既然刚才没说,那她就自己去找安落姐姐把事情说清楚!

    她从咖啡厅出来就站在路边等出租车,才刚站这儿没多会儿,一辆黑色的轿车就停靠在了她的旁边。

    隔着暗色的车窗贴膜,她冲着驾驶室里坐着的男子大声问,“请问您是出租车吗?”

    在苏城,在这个物价不断飙升而工资却上升极缓的社会大环境中,许多人已经不满足于那点儿死工资,利用闲余时间做点儿别的事情来赚点儿钱补贴家用。所以,不是出租车公司的车,用私家车拉人赚外快的现象也时有发生。

    车窗降下来的时候,叶贝琪弯腰看清了开车的人。她顿时愤怒的爆吼,“滚开!姐在等出租车,你没事儿别添乱!”

    正文 597 快告诉我

    陆飞抱着方向盘嗤笑了一声,但是并没有因为她的怒吼而将车挪开。

    叶贝琪刚要爆粗口,她的余光见后车门打开了,她还没扭头看下来的人是谁,就被人拧住了胳膊推进了后座上,并关山了车门。

    “啊!”她跌坐进去,头撞上了另一侧里面的车门,发出“咚”的一声脆响,她痛的捂着头叫了一声。

    “开车。”

    这声音...

    叶贝琪捂着头转过身来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男子,不是那个高湛又是谁!

    他见她看他,就眯起眼睛勾起唇笑着问,“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很帅气?”

    她的眸光在他身上脸上打量了一圈儿,他除了头上还贴着一块纱布,眼眶周围还有些青紫之外,别的地方也看不出什么痕迹了,看他现在的精神状况,应该是没事了!

    对于他的利用,叶贝琪感觉很愤怒,她把手伸到他面前叫道,“还钱!”

    高湛低头看了看她纤细的小手,忽然抬手握住她的手,在她震惊不已的注视下,他低头在她的手背上...咬了一下。

    “啊...松口...你听过农夫与蛇的故事么?你特么就是那条毒蛇...你恩将仇报...早知道让你血流干都不管你!”

    叶贝琪杀猪般的叫声回荡在车内。高湛放开她后,她颤歪歪的收回自己的手,手面上已经清晰的落下了一个圆圆的齿痕。每一颗牙齿印记都那么深,那么清晰,手背好像破了皮的伤口被酒精冲洗时那样疼痛难忍。

    一点点血丝渗透出来,浸红了这个齿痕,看上去丑陋狰狞。

    “你!”

    高湛开窗丢掉擦了唇的纸巾,转过头来看着她笑道,“你还不服气啊?手是你自己送到我嘴边的吧?你怎么知道我最近牙痒痒想咬人啊?”

    “你!”

    “你什么你?哥有名字,记住,哥叫高湛,你可以叫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