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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又一次救了我,可那又怎样,我说过,不管你救我多少次,帮我多少次,都已经挽回不了你曾经对我的伤害,这次帮我洗清罪名的是你吧?我谢谢你,但是从今以后,麻烦你不要在做那些没用的事了,就算你把天上的月亮摘给我,对不起,我也不可能再回到你身边!”

    厉时御的眉头跳了跳,眼中闪烁着冻人的冰凌,他薄唇紧抿着,死死的盯住她,神情犹如帝王般桀骜和冷戾。

    安慕希忍不住颤了颤。

    她心虚的收回目光,不敢在与他对视,他的眼睛眼神那样锋利,她怕会被他看穿。

    看穿她刚刚是故意把话说的那么狠,那么绝情!

    对不起,除了用语言这把无形的利刃,她没有别的办法了!

    转身,她试图跑回卧室里去躲着,只要不面对他,她就不会心动。

    可是,男人并不如她愿。

    “你真的不愿意跟我回去?”厉时御及时拽住她,声音低冷,极富磁性,他凝视着她的冷漠的背影,深不可测的眼眸快速闪过一丝沉痛。

    喉结动了动,一股无法言语的苦涩在他的喉间搅动,咽不下去,吐不出来,横梗在心尖的刺又深入了几分,鲜血淋漓。

    安慕希回过头,笑容冷艳,“对,不愿意!”

    她再一次甩开他。

    “厉时御,别在来找我了。”

    “告诉我,为什么?”厉时御凝住她,眸底燃烧着暗沉的怒气。

    “没有为什么。”安慕希清冷的看着他,“我只是不爱你了,仅此而已。”

    “厉时御,人都是会害怕的,再一次又一次的经历过伤痛之后,在深沉的爱,也会被慢慢耗尽。”

    她扬着冷笑,平静的望着他逐渐暴戾的神情。

    没有人知道,她是花了了多大的努力,才让自己看起来毫不费力。

    以前她迷惘,觉得只要还爱着,就该不顾一切,可是,经历过一场失败的婚姻她才更深刻的体会到,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可婚姻,是两家人的事。

    她以前自私,为了拥有他,而不顾他的意愿嫁给他,所以她现在不能在那么自私,为了和他在一起,而去伤害他的母亲。

    难受的咽了咽口水,安慕希依旧面色如霜,平静的连她自己都觉得可怕,“厉时御,我以前是恨你,可是后来我想通了,当初我不顾你的感受执意要嫁给你,后来你不断的伤害我,如果说我们一定有关系的话,那就是互相伤害过。”

    “所以,我们就当扯平了,从今以后,互不相欠!”

    声落,砰的一声!

    厉时御被狠狠的甩在门外。

    安慕希背紧紧的贴着门,接着一点一点,无力的往下滑……

    她蹲在地上,抱紧自己,早在转身的那一刻,已泪流满面。

    她拼命的压抑着,拼命的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厉时御浑身僵硬的看着那扇门,愤怒的目光渐渐流露出无法抑制的痛苦。

    她的话清晰而又残忍,如同毒药,渗入他的四肢百骸,肝胆俱裂!

    所以,要放手吗?

    要放弃她吗?

    不!

    他情愿她恨他,报复他,伤害他,他都不要彻底的失去她。

    什么扯平,什么互不相欠,他都他妈的不稀罕!

    “安慕希,你给我开门!”悲愤在胸口疯狂串烧,厉时御铁一般的拳头击在门上。

    可拳头在硬终究是血肉,哪里敌得过坚硬的实木门,他这一拳下去,拳头立马被磨出了鲜血。

    里面的安慕希心脏猛然一缩,她抬起垂在腿间的小脸,白皙的脸上挂满了晶莹剔透的泪珠,眼眶像是一滩清泉,美的像是唯美漫画里落泪的少女,迷人又惹人怜惜。

    她靠着门缓缓站起来,门震动着,那一声声的拳头仿佛直接穿透了门击打在她的心上。

    “安慕希,你出来,听到没有,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如果不是因为叶菲然的事生气才留在这里,那到底是为什么?”暴怒的声音在外面嘶吼着,厉时御发了疯一般的撞击着门。

    “开门!我让你开门!”

    “厉时御,你回去,我拜托你!”安慕希的声音克制不住的颤抖,嘶哑,眼泪汹涌的往外淌。

    “你跪求我我都不回去!安慕希,你以为你三言两语就能把我打发了?我告诉你,今天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我必须带你走!”

    沉冷的怒吼落下,厉时御转身飞奔下了楼梯,健步如飞的走到顾卓扬的跟前,脸色阴鸷的骇人。

    顾卓扬桀骜的扬着下巴,面无表情。

    厉时御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拽了起来,“钥匙!”

    冷如寒冰的两个字,却透出了他的急迫。

    “我已经给了你机会。”顾卓扬俊颜如霜,雕刻般的五官凌厉的没有丝毫的柔和,“她也说的够清楚了,厉时御,如果你不想待会儿滚的太狼狈,我建议你别在继续做没用的挣扎——”

    咚!

    顾卓扬话未落音,一个狠戾的拳头突然就落在了他的嘴角,厉时御彻底暴怒了,“别他妈跟我废话,论狼狈?顾卓扬,你不就是个一厢情愿的可怜虫罢了,有什么资格对我冷嘲热讽?相比之下,你比我更狼狈更可悲不是么?”

    第238章 又干-起来了!

    顾卓扬话未落音,一个狠戾的拳头突然就落在了他的嘴角,厉时御彻底暴怒了,“别他妈跟我废话,论狼狈?顾卓扬,你不就是个一厢情愿的可怜虫罢了,有什么资格对我冷嘲热讽?相比之下,你比我更狼狈更可悲不是么?”

    “她至少爱过我,不,我确信她现在依旧爱我,只是因为某种原因才不愿意跟我走,我迟早会感动她,让她明白,我,厉时御注定是她这辈子的归宿!”

    “而你算什么东西?没错,你是喜欢她,我不否认你的付出,正因如此,我才觉得你更可怜,从始至终,她爱的都是我一个,顾卓扬,到底谁该滚,你心里难道不清楚?”

    厉时御的话音冷酷,每一个都如如同冰凌一样扎进了顾卓扬的心脏,偏偏说的还是实话。

    他无法反驳的实话!

    对!安慕希就是为了厉时御才被迫就在他的身边的。

    对!安慕希真的只是爱厉时御。

    对!他的确没从她的身上得到过什么,真心实意的付出,拼了命都想拥有她,满脑子都是她,结果他只换来一句——我不会爱你。

    压抑在内心最深处痛苦突然被如此清晰的瓦解出来,还是以如此嘲弄的口吻!

    他不顾一切的去爱,结果在别人眼里只是个笑话!

    安慕希,一直以来都是他力挽狂澜都没有办法平复下来的不可控制,眼下被厉时御这么一激,原本冷静的心湖立马被激起了千层浪,顾卓扬的脸色一下难看到了极致,他被刺激到了,愤怒汹涌袭来,漆黑的眸如同忘不见底的黑洞,透着惊心动魄的黑暗与危险。

    下一刻,两个男人骤然扭打在了一起。

    林清正在厨房准备水果,听到外面东西被打翻的声音立马跑了出去。

    看到眼前气势凶猛打的不相上下的两个男人顿时慌了,“这……这怎么打起来了啊?”

    两个男人气势骇人,如冰山相撞,冷冽而危险的气息笼罩着整个客厅。

    林清脚底的寒气直串脑门,但她好歹也涉世几十年,深知豪门恩怨情仇复杂,看那两个人打的这么凶,她没敢在耽搁,赶紧冲上楼去找安慕希。

    安慕希怎么会没听到动静,只是她很纠结,出去了怕会忍不住第一时间去关心厉时御,那刚刚说的一切都会被他看穿,可是不出去,他们两个这么打肯定会受伤。

    而顾卓扬不是才被他的内出血么?

    这一想,安慕希干脆一咬牙,打开了门。

    门口正准备敲门的林清预料不及,由于慌张,准备敲门的力道自然也会重一些,所以安慕希这一开门,她险些扑了个空。

    踉跄了两步她立马站定,“安小姐,你快下去看看吧,顾先生和那个男人打起来了。”

    安慕希往楼下探了一眼,果然气势凶狠,两男人都打到客厅中央了去了,你一拳我一脚的都出招狠戾,毫不留情,看着实在心悸。

    “住手!”安慕希忍着还有些微疼的脚冲下楼,好看的眉拧得很紧。

    为什么他们每次见面都要大打出手?就不能试着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解决吗?

    然而,这想法一出,安慕希就觉得可笑了,他们两个同样心高气傲,高贵的尊严不容践踏,又怎么可能会坐着好好谈?

    “别打了听到没有?”安慕希怒吼,男人还是不痛,只是心一横,直接冲到了他们中间,而这时顾卓扬的拳头刚好挥出来,他瞳仁一缩,好在足够敏锐,将拳头及时收了回来。

    同一时间,厉时御一把就将傻愣在原地不知道躲的女人给拉回了自己的身边。

    反应也是够快,趁着女人近在咫尺,他二话不说,直接就把人给扛了起来,大步往外走。

    他说过,无论如何都会带她离开!

    这画风转变太快,安慕希一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顾卓扬幻影般的身影猛然冲到他们的跟前挡住去路,她再惊醒方才的变化,于是忙挣扎道,“厉时御,你,你放我下来。”

    厉时御哪里有心情鸟她,一双眸子黯沉如夜,深邃又危险,他盯着顾卓扬,一字一句,暗含警告,“滚开!”

    顾卓扬早就怒火攻心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夺回安慕希。

    勾唇,他冷笑,“他让你放下她,听不懂么?”

    “的确不太懂,我只知道,女人都喜欢说反话,嘴里肯定,心底往往是否定的!”厉时御答的云淡风轻,反正人现在在他肩上。

    有恃无恐!

    安慕希被他这话气的老血都要吐一地。

    那个,她虽然经常说反话吧,可也没到这个地步啊喂!

    “厉时御,你先放我下来,这样多难看,我又不是木偶,你这样扛着我难受。”

    “你乖乖跟我走就不难受了。”厉时御似笑非笑,嘴角的弧度邪肆且狂妄。

    “厉时御,别试图挑战我,我已经对你足够仁慈!”顾卓扬双拳收紧,浑身凛然,从他身上逐渐蔓延出来的杀气让安慕希瞬间清醒。

    这里是顾卓扬的地盘!

    而厉时御只有一个人,如果两个人在真斗起来,吃亏的不用想都是厉时御!

    思及此,安慕希一下就慌了,于是越发拼命的挣扎,“厉时御你快放我下来,我刚刚的话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不够清楚,我没听懂,所以你跟我回去好好解释。”厉时御就是不放。

    “没什么好解释的了,我不爱你了,这个理由充不充分?”

    “不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