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可以得到你(gl,纯百)》 我们的第一次 终于可以得到你。 手抚上面前这个被严严实实捆在椅子上,身体不停颤抖的女人那白皙得隐约可见血管的脖颈,我激动得沸腾的血直直往脸上冲。 她在歇斯底里地挣扎,试着挣脱我的手,吐出塞在她嘴里的布团,或者挣开那条蒙住她眼睛的黑布。毕竟是体格优越的校运动员,这把实木椅子也有些吃不消,发出细微的响声。 麻绳已经在她露出的皮肤上勒出狰狞的红色痕迹。现在是夏季,找到她的时候她还穿着白色宽松T恤。单薄的衣裳经不起这样剧烈的摩擦,那些勒痕可能已经蔓延到她衣服之下的皮肤上。 这可不行。 要让她乖一点。 我伸手取下她嘴里的那团已经湿了一半的破布。 嘴唇一自由,她便像刚被救起的溺水的人一样大口呼吸,胸膛大幅度地上下起伏。气流掠过她已经沙哑的喉咙,发出悦耳又充满破碎感的声音。 “求、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我没有伤害过任何人的……放过我好不好?”她的声音因为极度恐惧而变得听起来有些不像她,“找别人…找别人吧,求你找别人吧……” 听到最后那句话我干笑了一声。表情讥诮,但心下却是一片刺骨的冰凉。 “你怎么会没伤害过任何人。你伤害过的人,现在就站在你面前。” “我……等等,好耳熟,你是…江雪寒?” 我从一旁的金属台上取来早就准备好的剪刀,走近了她。 “江雪寒?江雪寒是你吗?雪、雪寒,是谁让你这样做的,你,你是被胁迫的吗?你帮我松开,我们可以想办法,我们——” “是我把你带过来的。这里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我说完,伸手扯出她的T恤下摆,一下将她胸前的布剪成两半。 她尖叫了一声。 “啪!”我扇了她一耳光。 “安静点。” 看着她脸上那红红的巴掌印,和她那错愕的下半张脸,我心里升起报复的快感。 多巴胺开始分泌,我飘飘欲仙。 剪毁的T恤垂在她的腰两边,露出她白净且肌肉线条漂亮的腹部,和黑色的品牌运动内衣。 “你现在还在校排球队吗?”我捏住她的下巴,“回答我。” 她怯生生“嗯”了一声。 “我们就是在校排球队初试训练遇见的,记得吗?我从那个时候就很喜欢你,白白的,高高的,瘦瘦的,长得又漂亮……”我的大拇指摩挲着她因为呼救太久而暗哑粗糙的嘴唇,“我以为你也喜欢我,连联系方式都是你先找我要的……你那个时候喜欢我吗?回答我。” 她沉默着。 我捏着她下巴的手加了一股力。 “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只是朋友的喜欢。”她听起来有些虚弱。我喜欢她这样。 但我不喜欢她说的话。 “不。回答错误。你当时就喜欢我,只不过一直以来你都没意识到你也会搞同性恋罢了。”我俯下头轻轻亲了一下她冰凉潮湿的脸颊,冷汗沾湿了我的嘴唇,“回答错误要接受惩罚。” 听到惩罚那两个字的瞬间,她猛的一颤让椅子都跟着抖了一下。 “别害怕,”我忍不住笑了几声,她还是蠢得几乎有些可爱,“只是更凉快一点而已。” 言罢,我伸出剪刀剪开了她的内衣。她本忍不住惊叫一声,却又因为害怕被我扇第二个耳光,半路咽了回去。 她并不大的胸部垂了下来,尖尖上的红果因为接触到冷空气而立刻挺立。 我伸手揉了揉,说实话,手感并没有我自己的好,但这种掌控她的行为给了我莫大的精神快感。本想捏一下走个形式,但一看她全身肌肉都因为我的动作而绷紧,连腮帮子都因为咬牙而鼓起,我又觉得就这样停下似乎太不尽兴了。 我蹲下身掰开她的双腿,挤到她身前伸手环住她的腰,那两粒红果恰好送到了我的面前。 我伸出舌头,先是轻轻舔舐了一下她的乳头。 “啊!”即便被粗绳捆得近乎动弹不得,她的身子还是震了很大一下,椅子吱呀呀摇晃的声音听起来竟也有些悲伤。她的话语里带上浓重的哭腔,“我真的不是同性恋……江、江雪寒,我求你了,放过我吧,我还有男朋友……我不是同性恋……” 我低笑一声,换了一边乳头吮吸。 “那么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主动亲我呢?虽然我没让你真的亲到我……解释解释吧,异性恋小姐?” 一边亲她左边的乳头,我的手一边忍不住放下剪刀,开始揉搓她右边一只手刚好可以抓住的乳房。真奇怪,明明一开始对这种事情并没有太感兴趣,没想到竟感觉越做越有意思。感觉下面甚至都有些……反应。 “只是觉得你……啊!……只是觉得你很好,只是……嗯!只是觉得你对我很好……你让我感觉很好……但我真的,啊!我不是同性恋,求你!不要……”她边摇着头边断断续续地说着这些话,哽咽的间隙已经容不下完整的语句。那条缠着她双眼的黑布因为被眼泪浸湿,颜色一点点变深。 “异性恋觉得一个女生朋友好,怎么会亲她呢……魏佳宁,你是装傻还是真的不知道?”我的手指将她完全勃起的乳头按了下去。 “嘶——好痛……” 我轻笑着俯视她,这副紧致漂亮的躯体。 她白净的皮肤在我的逗弄之下,似乎从胸部辐射出湿润的粉红。 “你还好意思提你那窝囊男朋友。那天晚上你来找我,告诉我分手很伤心让我陪你,跟我说了那个男的那么多坏话,最后和我发展成那样,第二天转头就和那混账复合了。”我一边说着,心里那簇火也烧得愈发灼人,冲上我大脑的血液好像也温热了起来。 “魏佳宁,你那是出轨,知道吗?你那个垃圾一样的男朋友被你作践是活该,你们互相作践挺好的。但你不该把我拽进来……我喜欢过你,你应该感觉得到。”我说着,手向下捏住了她牛仔裤的边缘,“今天,你要为你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我的手一碰到她腰间的皮肤她就已经隐约猜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身体明显不受控制地开始摇晃,腰颤得尤其剧烈。 一些应激反应。 像一只被捕猎的兔子。 真可爱。 “江雪寒,对不起,”她的嗓子已经哑了,“我真的对不起你,那天晚上是我做错了,我不该亲你的,我不该那么轻浮,我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懂这些,我以后会注意的好不好?” “不对,又说错了。” 我解开她牛仔裤的扣子。 “你那天晚上确实做错了,但你应该做的不是不招惹我,”我粗鲁地褪下她的裤子。 “而是从那晚开始就甩掉那个垃圾,和我在一起。”我将那条被冷汗浸湿的牛仔裤扔得远远的,“我有一切让你开心的本事……我们那么般配,你却视而不见。” “你知道吗,我经常幻想我们在一起之后的生活,我们会在校外租一个房子,会一起弹吉他,我们每天晚上都做爱,做得贫血,做得头晕,做得换床单换到累死。”我的手触到她的黑色棉质内裤。当然,湿透了,只不过也是被冷汗浸湿的。 “每天我都会给你做饭,你想吃什么,我就会做什么。”我的手指勾起她内裤的皮筋。 “不要……不要……”她模糊的意识只够她重复着这两个字。 我额头上跳起青色的血管。 剪刀再次被我捡起,我剪开了她两腿之间那条湿布,也扔得远远的。 她的下体终于彻底暴露在空气中,稀疏的黑色毛发掩盖着那处不规则的暗色穴口。腿间嫩白的皮肤因为冷气的原因泛起了一些疙瘩。 而她已经不出声了。 根据她的呼吸我可以判断她还清醒着,可能只是嗓子太干了所以说不出话。 也好,终于不用听她说那些让我恶心的话了。 从这个身材又好又漂亮的女生嘴里总吐出些恐同又无趣的话,实在太煞风景。 但又让人有些遗憾,她若是不求饶,这个游戏的趣味便会减少大半。折磨美人的机会可少有,我不想有任何不好的体验。 这么想着,我取来一杯水,捏住她的下颚灌给了她。我的动作很轻柔,她识趣地没呛水。 见她喝够了,我觉得也该继续我的游戏了。 “魏佳宁,你和那个窝囊废做过吗。”我俯视着她,问出这句话。 我希望她最好小心回答。 这个问题对她来说太过露骨,她踌躇了一下,才轻轻摇了摇头。 “真乖。”我摸了摸她的头发,“如果他操过你,我会把他和你都杀了。” 她的呼吸停了几秒。 “你知道吗?在做爱方面我并不是一个很霸道的人,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喜好,我会尽量满足。” 我回到拿剪刀的那个金属台边,拿起那个黑色的硅胶阳具,整理好其上的绑带,接着贴附到我的身上。 我一丝不挂的身上。 “所以,既然你喜欢男人,喜欢阴茎,我也会满足你。这是非常简单的事情。”我说着,手捏着绑带在腰上和大腿根部都束紧,走向魏佳宁。 “什么意思?”她的声音没有重量地轻颤,像是受伤的蝶翼。 我的手掐上她的脖子,几度想要收拢,最后还是放开了。 “意思是我要操你。” 我伸手摸她下体。 一片冰凉。 湿漉漉的,但我知道那只是汗。 我开始轻擦她的阴蒂。 “唔嗯!不要……”她的声音开始哽咽。 又哭了。 “哭什么呢,那天晚上不是你亲口告诉我的,你很需要性吗。” 她不说话,大腿打着颤。 随着我手指的揉搓,她忍不住夹拢大腿,但我用膝盖制止了她的动作。 “这么快就流水了?” 看见她暗色的阴唇不规律的抽搐,我强压下立刻插进去的欲望。 手指向下,伸进了那个窄长的穴口。 “啊……呜……”布条兜不住她的眼泪,温热的透明水珠滴在脏兮兮的水泥地上,溅开,消失。 挖出她一些已经有点干的淫水,透明胶质中混着白色丝状物体,有一股淡淡的腥味。 另一只手大拇指抠开她的下巴,她痛哼一声。 我将那只沾满了她淫水的手指在她的舌头上狠狠刮了一下。 “尝尝你的性欲是什么味道。” 说完这句话,我看见她的穴口又抽了一下,流了些透明液体出来。 哈……果然越是保守的人,就越容易对变态的东西有反应…… 我打开金属台上的那瓶润滑油,倒在我胯下的黑色假阳具上。 金黄的液体垂到地上。 黑与金……真像阿努比斯。 “准备好迎接神的临幸了吗。” 我分开她的双腿。 “不要……不要……放过我……”知道到了故事高潮了,她似乎是提起自己最后的力气在哀求。 真傻啊,你这副样子,只会让我更兴奋。 我一手扶住她的腰,一手握着假阳具,对准她的穴口,缓缓挺腰。 她猛地合拢双腿,将我的腰都夹得甚至有些痛,可以看出她已经动用了可以动用的每一块肌肉在抗拒,但绳子绑得太严实,只是杯水车薪罢了。 “啊……啊!痛!你出去……我好痛,江雪寒,你出去啊!”她的声音里全是绝望,“这是强奸,这是强奸啊……” 液体被挤压的声音和皮肤碰撞的声音响起,那根黑色阳具全都插进去了。我顺势像狗一样趴在她身上,紧贴着她的双乳,双手环住她的腰,开始快速挺动下体。 “啪!啪!啪!啪!……” 无论魏佳宁如何尖叫,我都只是机械地抽插,阳具和她的穴口之间打出了黄色的泡沫,发出黏腻的声响,到后来她只是哑着嗓子大口呼吸,除了不停浸出的泪水别无其他反应。 一边插着,我伸手揩了一些那种淫水汗水和润滑液混合出的下流的液体,在手指之间捻了捻,阴阴笑了笑:“是不是没什么感觉?被男人操就是这样。” 接着我将假阳具和她穴口之间不断滴落在地上的液体抹到手上,抚上她的阴部,开始配合阳具抽插的频率揉搓。 我听到她剧烈的喘息里混入了几声闷哼。 “喜欢吧,是不是很舒服?” 看着她的身体因为我的动作而痉挛,满足感像棉花一样塞满我的胸腔,我用闲下来的那只手抱紧她,和她湿漉漉的身体用力相拥。 我迷恋地轻啄她颤抖的嘴唇、光滑冰凉的脸,吸入她断断续续喘出的二氧化碳。 我听见她喉咙里吞咽着因快感而涌现的柔软的呻吟,知晓了我揉到哪里时她最兴奋。 插入她时从阴穴挤出来的透明液体愈来愈多,椅子下面已经汇聚了一小滩湿迹,淫水滴在上面有滴答声。 她的喘息渐渐转为咬着牙的吟哦。 “亲爱的,我送你去高潮好不好……”我加大插她的力度和速度,将她抱得更紧,手掌找准她喜欢的几处地方包裹着她的阴蒂极快地上下揉动。 “啊……”她只呻吟了一声便立刻悔恨地咬住牙,但我从那逃逸出来的唯一一声娇媚的叫声中听出她正在逼近顶端。 “别急,给你,都给你……”我不停地亲她的脸颊和脖子,胯和手动得越来越快,房间满是肉体碰撞的啪啪声和液体的滋滋声。 “唔嗯,呃,啊,啊,停下,停下,啊、啊!” 突然,她绷直了上身,张大嘴巴全身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着,穴道涌出一大股液体,全都喷到了我的大腿上。涎水从她的嘴角滴落,她像被人按了静止键一样维持着这种紧绷的姿势,只有穴口的软肉不规律地抽动着,牵扯出一股又一股浊液流出。 我将阳具拔了出来,扔垃圾一样将它扔在一边,接着简单清洁了我的双手,取来我的手机,找了个颇具艺术感的角度,给面前一片狼藉的女生拍了一组清晰又不失美感的照片。 接着我上前,扯下她眼前的布条。 一双哭得红彤彤的漂亮的大眼睛,挣扎着适应光线,穿过房间晦暗的灯光,对上我的目光。 我看见高密度的恐惧,茫然,和恨。 我满意地弯起嘴角,抬起手对她亮了亮我的屏幕。 “每天我会设置这些照片定时发送到我们学校的论坛上。只要你听话,当天内容发送之前半小时我会删掉它。但假如,你让我不高兴,或者你想反抗我了……” 我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颊,她立刻别开头。 “啪。” 我扇了她一个耳光。 “我可能就会忘记哦。” 我好像什么都没发生那般,继续抚摸着她被我扇了两次,红彤彤的那半张脸。 “到时候我们的校运动员魏佳宁同学,会收到同学们怎样的热情对待呢?” 正常人 把魏佳宁拖进了窄小的浴室,我差点累断气。今天的运动量实在是太大了,经常锻炼健身的我也有些吃不消,现在腰还在痛。 魏佳宁倒是舒服了,在听完我那些威胁的话之后只是瞪了我又哭一小会儿,就疲倦地闭上眼睛在椅子上昏睡了过去。我现在要给一个完全没有自主意识的人洗澡穿衣服,想想都很有压力。 给她擦沐浴露时看到她身上渐渐出现一些浅浅的青色痕迹,应该是我刚刚不经意时捏的或撞的。 要不要给她上药呢? ……不,还是算了。 现在才刚开始驯服她,对她好的事情,要少而有影响力。这种没用的善待,不需要出现。 将她的身体处置妥当后,我又费了极大的力气把这人弄进卧室扔到床上,折回去处理刚刚使用的那个房间。 我现在所住的这个房子,是我在校外租的小公寓。 我们学校在省会城市边上的一个小县城里,所以这里的房租很便宜,不然以我的经济水平肯定要与其它人合租。房子小且朴素,除了卫生间和厨房,只有两个房间。 魏佳宁第一次来这里,就把两个都待了一遍。 这里应该原来是客卧,但没有任何家具,甚至没有地板,倒是很方便我布置。说是布置,除了两把椅子,和一个摆满道具的工作台,清洁台,其余什么都没有。 而这已经是我能力范围内能为魏佳宁做到的最好了。毕竟如果我更富有一些,我都不会亲自去绑她回来,而是像点外卖一样买几个人手,让他们把魏佳宁送上我的家门。 不,也不会,我不喜欢别人碰她。 任由思绪发散着,等我回过神来,已经做完了手头的工作,最后扔掉这袋垃圾,房间便重新有序起来,如同魏佳宁刚到这里时一般。 我随后也做了洗漱,穿好衣服回到卧室。魏佳宁正在床上浑身赤裸,睡得香甜。 很好,这就是我要的生活。 我忍不住满意地笑了起来,爬上床从背后抱住她,很快进入了梦乡。 我是被怀里人剧烈的挣扎弄醒的。 睁开眼睛就发现魏佳宁眼睛里满是敌意地蜷缩在床的另一头看着我,空调被被她紧紧攒在怀里,遮住她的重要部位,露出来的白皙肌肤上全是青青紫紫的小淤青块。 像小野猫身上的斑纹。 “怎么了?今天是周六啊,为什么醒这么早?”我状似关怀。 魏佳宁咬紧了后槽牙,腮帮子都微微隆起了些,嘴唇蠕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她想说的话。 我知道她想骂我,想打我,甚至想杀了我。但这些并不会冒犯到我,相反,我很希望听到她说出那些威胁我的话。 越野的马,驯服后就越忠诚。 可惜她没有说,应该是想起来我手上有她昨晚的照片。 “我要穿衣服。”她用尽可能平静的声音说。 “这里没有可以给你穿的衣服。” 作为排球队的队员,魏佳宁有一米七五的个子,而我只有一米六六,我确实没有说谎。 虽然能给她穿的内裤还是有的,但没必要让她穿内裤。 “那我怎么办?”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当然是别穿衣服。大夏天的,不穿衣服不是更凉快。” “你……”魏佳宁眼睛又气红了。 “厕所有新的牙刷和毛巾。”不想再和她在穿衣服的事情上浪费更多时间,我扔下这句话就下了床,踢踏着拖鞋去了厨房。昨晚那么累,我还要吃早饭。 面团推进了烤箱,拌了蛋黄酱吞拿鱼,两杯牛奶进了微波炉,趁这个空档我准备洗漱。 进了卫生间,发现放在洗衣机上的新牙刷都还没拆封,迭好的毛巾就更不用说了。 刷牙洗脸完毕后,我拧开主卧的门,准备着手解决新宠物的态度问题。 魏佳宁把自己缩在那条并不大的空调被下,脚和棕色的长发都露了出来。 “从我的床上起来。别让我说第二遍。” 床上白色的一团静止了一会儿,就在我准备说一些更重的话时,那一团动了。 只见魏佳宁裹着那个小毯子,挣扎着不让自己的任何一个部位暴露出来,颤颤巍巍站到了地上。 重心挪到双脚上的那一瞬间,我听到她倒抽了一口冷气,应该是疼的。 她裹着那个小毯子赤脚站在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拖鞋在哪里?” “哧。”我笑了一声。 该让她重新认识一下我是什么样的人。 我快步走向她,揪住她的头发将她一把摔在床上,身体砸进棉布发出闷闷“噗”的一声,她随之痛得轻喊一下。 我压到她身上,将空调被扯开扔到一边,分开她的双腿,俯身含住她的腿心,开始舔舐她干涩的阴蒂。 她剧烈挣扎起来:“你干什么……我不要!……嗯!放、放开我……” 说着,她伸手推我的头,但力气小得可怜。 很快,我感觉有不属于我的粘稠液体从我的嘴唇下方流了出来。 看样子是一具性欲十分旺盛的身体。 我分出一只压制她双腿的手,往她的穴口探,时而插入一个指节其中。感受到异物入侵,她能够活动的那条腿忍不住搡了我一下。 “不想挨打就不要乱动。”我一点都不客气。 等到足够润滑,我的手开始快速进出。房间里只剩下她的喘息声和手指带出粘液的声音。 她的手死死地蒙住自己的脸,模样无助极了。 很可爱。 我舔得愈发用力。 她的身子很快开始拱了起来,微微打颤,薄汗顺着她的腰线缓缓躺下。 没一会儿,她绷紧了,以我熟悉的方式痉挛起来,穴口开始收缩。 “唔嗯……”低而轻的声音从她紧咬的牙关下泄出。 她的手终于离开了脸,一把揪住床单,指关节因为肌肉用力过度而隐隐发白。 “哈……啊!”手指骤然松开,她像突然被人抽去了骨头般坠了下去。 见她到了,我抽出我的手,放开了她的身体。失去我手臂支撑,她的双腿直接瘫软在了床上。 没有前戏的高潮并不会有多少快感,只会让她更加疲惫。 也更加清楚自己的地位。 “不要觉得你在我这里是有什么违抗或者偷懒的资本,魏佳宁。” 我睨了她乱糟糟的腿心一眼。 “我让你挨操,你就要乖乖挨操;我让你不穿衣服,你就不准穿衣服。” 我转身向房间外走去。 “十五分钟之内洗漱好出现在客厅。” 在把蛋黄酱吞拿鱼往切好的吐司上抹时,我听到客厅传来挪动桌椅的声音。 抬手看了看手表,十四分钟。 看样子这只小宠物虽然性格顽劣,学习和适应能力还是很强的。 我端着准备好的早餐,走出了厨房。 魏佳宁一件衣服没穿,头发随意地挽起,肢体动作十分僵硬地坐在餐桌边的椅子上,目光呆滞地盯着桌面看。她乳白的皮肤在照进客厅的日光下泛着金色,非常赏心悦目。 我将一份早餐放在她的面前。 “吃。”言简意赅。 她伸出手拿三明治时胳膊都在抖。 我乐意看她这副模样,在她对面落了座,一边进食一边观赏。 吃了一些后,血糖高了起来,她也没有继续那副丢了魂的样子了,抬头看向我,顿了一下后问:“我,今天可以回学校吗?晚上七点有选修课。我的书包也在宿舍,作业在里面。” 很喜欢她现在断断续续组织语言的方式,我嗅得到她对我的恐惧。 “可以。”我抿了一口牛奶,“等会儿先陪我逛趟超市,冰箱里没食物了。” “去超市的话,我可以穿衣服吗?” 她问出这个问题的表情很难堪,让我心情很好。 对,就是这样。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询问我的意见。 “嗯,我应该有几件大一点的T恤和短裤可以给你穿。” 她没有接着说话,但我觉得她还有话想讲。 又沉默了一会儿,她还是忍不住开了口:“还有我的手机,可以还给我吗。” 她的手机此刻正在我的口袋里。 我吞下最后一口三明治,从口袋里拿出她的手机,在她眼前晃了晃。 “告诉我密码,我就还给你。” 她的牙齿咬紧了下嘴唇。 “好,我告诉你。” 我推着购物车在超市里信步闲逛,魏佳宁跟在我身后一声不吭,在手机上不知道做些什么。 或许在跟男朋友聊天,或许在搜索怎么求救。 我其实对这些都无所谓,她的男朋友,或者警察找上我,我都不太害怕。我了解这个社会的法治程度和它所宣传的那样差得有多远。 更多的是,我了解魏佳宁是一个多么软弱的普通人。 那个男的那样对她,她忍气吞声了;这个社会这样对女人,她也忍气吞声了。 在这个国度,作为一个小康家庭的女儿一路读书读到大学,精神还没出现一定程度的问题的,都有很好的自我安慰能力和服从性。对生活的要求看似很复杂,其实只有一个,就是体面。而体面,是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不配长期拥有的奢侈品。 在乎的东西可以被轻易地剥夺,就注定了是奴隶的命。 “你有什么喜欢吃的吗。”我说。 魏佳宁抬起头,眼睛里有些意外和茫然。 我歪头看她,就像一个普通要好的女性朋友那样,重复了一遍:“有喜欢吃的吗?” “巧,巧克力蛋糕。”她说。 “好,我们去买巧克力蛋糕。”我捏着她的手腕,前往甜品区。 她的手僵僵的,没有回应,也不敢抽走。 超市的休息区,我和她面对面地吃甜点。 我给她买了她最喜欢吃的巧克力蛋糕,但蛋糕有些大,就分成了两份吃。 吃完后,她刚准备起身,我递给她一张湿巾和一条口香糖。 她接过时错愕的脸好像在说,我不知道你是这样一个正常人。 你当然不知道,我真想大笑。 因为我不是正常人。我只是知道煤气灯效应理论除了用来控诉施害者之外,还可以用来制造新的受害者。 我是个不折不扣的操纵狂和变态。 抱抱我 随着下课铃响起,教学楼外回荡着音乐,今天的最后一节课上完了。 期末将至,最近为学校的事忙得不可开交,鲜少联系魏佳宁,距离我们最后那次见面已经过去了三天。 我拿出手机,问她今天晚上有什么安排。 晚上要和陆家豪在图书馆复习,她说。 陆家豪是他男朋友的名字。 我盯着那三个字,歪了歪脑袋,笑了起来。 带上我,我回复她。 学校的图书馆年代久远,头顶的灯管发出的冷白色光线打在人的皮肤上,褪去大半血气,颇为阴森。或许是这样的原因,拉开魏佳宁身边的椅子,她抬头看到我的那一瞬间,吓得笔抖了一下,在笔记本上留下一个滑稽的数字七。 她的对面坐着陆家豪,一个留着烂大街流行发型背着耐克包的男的,长得十分平凡,在我这里等于长得很丑。陆家豪对我殷勤地打招呼,像大多数第一次和我见面的男的一样。 我回了个淡淡的笑,接着后知后觉地忧心了一下我的不屑和鄙夷是否过于明显地写在了脸上。 来图书馆的情侣大多数喜欢挨着坐,方便学腻了后开始在彼此身上动手动脚调剂心情,这两人面对面坐倒是奇怪。 不过也是好事一桩,这样方便了我对魏佳宁动手动脚。 我来根本不是复习来的,书包里的书都是随便抓的几本。 我是来定期探望我寄养在这个男人那里的宠物来了。 我在她左边落了座,装模作样地翻开专业课的笔记。 翻了两面纸,我的右手离开了桌面。 碰到她大腿内侧的时候,她手中的笔又是一颤。随后腿马上收起夹紧。 我想她这一面的笔记一定相当丑。 作为运动员魏佳宁身上并没有很多脂肪,即便夹拢腿大腿,中间还是会有空隙。我的手稍稍用力即可自由移动。 她转过头看我,表情满是震惊和抗拒,身处图书馆让她不得不把这些表情做得压抑又挣扎,气氛愈发微妙。 我另一只手食指比在嘴唇上,示意她安静。 魏佳宁日常只穿运动装,今天穿了一条黑色的速干运动长裤。速干面料很薄,抚摸她的大腿时,我的手指甚至可以陷进她肌肉的线条之中,感受到她身体棱角的起伏。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我抚摸得太过用力。 魏佳宁想伸右手,似乎又觉得停下笔会让陆家豪注意到,便有些别扭地伸出左手捏住了我的手腕,但这个姿势让左手很难用力,即便她抓住我的手腕,也并不会对我的动作有多少影响。 我一边享受她肌肉紧致的手感,一边向她臀部的方向靠近。 魏佳宁干脆放开我的手腕,拿起手机单手打字,我看到她的脊柱在轻轻抖动,连带着打字的手臂都有些僵硬。 我的手机随后震了一下。 作乱的右手暂时停止了移动,但没有抽走,而是接着轻揉她大腿中部内侧。左手放下了半晌未翻动的笔记本,拿起手机点开了她的消息。 不要在这里,魏佳宁说,他在对面。 我对着屏幕笑了笑,右手不再犹豫,直接贴上了最温热的那个三角区域。 魏佳宁全身猛地一激灵。 陆家豪果然注意到了,抬头疑惑地看了魏佳宁一眼,抬了抬眉毛表示关切。这个男的每个动作看了都让我想扇他一耳光。 魏佳宁只好对他摆了摆手,用嘴型说空调温度开得有点低。与此同时,我看见几滴晶莹的汗珠,从她的黏了湿碎发的太阳穴,白皙的脖颈,立体的锁骨上浮现,流淌,最后消失在她的T恤中。让我有点想把她的衣服扒下来,用力抓揉她白嫩的肌肤,像上次一样,弄出猫科动物斑纹一样的淤青。 托这条单薄运动裤的福,只是右手稍微用了点力,便感到中指压着她的内裤,嵌进了那条缝中。我感到若有若无的湿意。手掌揉了揉某处凸起的部位,这阵湿意便开始扩大。 魏佳宁放下了笔,双手打字。 求你了,她又发,这里是图书馆。 我的右手开始上下滑动,重点照顾某个地方。 魏佳宁的脊柱颤抖着弯了下来,头也忍不住低了下去,握着手机的双手滴出汗,浸湿了手下的纸张。她尝试着用不那么明显的姿势蜷缩起来,抵抗下身传来的感觉,但从她的出汗量看来,一切都是那么徒劳。 玩得正尽兴,陆家豪用手关节敲了敲魏佳宁笔记本旁的桌面,低声问她怎么了。 魏佳宁似乎忍无可忍,回了一声肚子疼,便挣脱我的手,朝厕所的方向快步走去了。 我也跟着站起身,对陆家豪说,我去看看她。 这个愚蠢的男人当然没有起疑,点了点头,接着看他的书去了。 期末的图书馆厕所人可不少,我走到女厕,发现等待的人已经排了一条队出来。想来魏佳宁也不会在里面。 虽然魏佳宁不在里面,但我仍然进去认真洗了个手。我此行目的很明确。 顺着去厕所的走廊接着走,路过几间办公室后左拐,我看到了门虚掩着的消防通道。 我的小宠物真会选地方。 我拉开门走了进去,顺手关上。 魏佳宁站在楼上的窗户边吹风,背对着我。我走近她时,发现她在流眼泪。 “怎么哭了?” 听到我的声音她先是吓了一跳,接着匆匆擦了擦脸准备从我身边离开。 我一把抓住她将她拉了回来,推到窗户边的墙上,贴近她,双腿和她交错,将她轻轻压在墙上。她比我高一截,我还得稍稍扬一下头。 “为什么哭呢?”我柔声问。 “你把我的生活毁了。”她冰冷的声音里还带着哽咽。 “我只是太喜欢你了。”我表情严肃地看着她说,接着擦了擦她的眼泪,“太喜欢你了,和陆家豪不一样。你们今天没坐在一起,为什么呢?” 被问到这个问题看样子出乎了她的意料,她张嘴刚准备说什么,随后发现面前的倾诉对象是我,又把话咽了回去。 “和你没关系。”她撇开头,露出漂亮的侧脸。见了这个表情,不用她说我也知道,她又在因为一些鸡毛蒜皮对陆家豪不快。 “你的一切都和我有关系……” 我环住她的腰,贴到她身上。 “他不在乎你,所以对你的感受迟钝;但我不会,我在乎你的所有想法,只要你告诉我,我就会听,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会陪着你……” 一边说着,我一边用鼻子轻蹭她的脖子。 她样似躲避,但我从她渐渐平缓下来的呼吸感受到她其实很享受。长长的睫毛颤动着,她看向旁地的眼神有些脆弱,那些话她并不是一点都没有听进去。 很好,就这样迷失在我给你营造的甜蜜的谎言中,你高兴,我也会高兴。 “我来让你开心起来,好不好?”我在她耳边低语,手伸进她的T恤。 “不,不可以……”她又挣扎起来,但动作明显没有以前那么激烈。 我差点就咧开嘴笑出来了。 魏佳宁,你真的太好骗,太容易弄到手了。 我开始吻她的脸。一下又一下,宛如吻一件卢浮宫中偷来的艺术品那般虔诚。但我的手却下流地走动着,经过每个她敏感的地方都流连一阵,时轻时重,每一次都带来不一样的触感。她很快软化下来,在我怀里小幅度地扭动着,脸不再抗拒地一直面向一边,这也更方便了我吻她。 趁虚而入的心理游戏,让这场前戏开始得极为顺利,甚至我的手伸向她的裤腰带时,她都沉浸在温存里毫无知觉。 所以当我扯下她的内裤,抚上她的稀疏毛发下的私密部位时,任何反应都显得太晚。 事实上我有些惊喜,因为当我的手指第一次触碰穴口时,那里就已经有粘稠温热的液体迎接我。 魏佳宁被我摸出感觉了,想想这个事实心情就飞扬起来。 你到底还能做多久的异性恋呀,亲爱的。 “手拿出来……”她小声说,嗓音软得不像话。 我插进两根手指,开始浅浅地抽插。 她猛地捂住嘴。 并不宽敞的楼道里,回荡着透过裤子传出的手指与软肉碰撞的滋啪声和魏佳宁压抑的喘息。空气好像也逐渐变得灼热起来,带出皮肤下的汗,让我们的每次触碰都更加紧密和泥泞。 一边插她,我一边吻她的脖子。 “你好香……好喜欢你。”我故意装作无意识地低喃。 魏佳宁听后没有回应,但我距离她的气管无限接近,我知道她听完之后呼吸停滞了几秒。 等到手心兜住的水足够多了,我知道要进入正文了。 手往回收了些,我将那些液体尽数抹在她的阴蒂周围,开始快速揉动那个勃起的小肉球。 “唔嗯!”她原本紧紧抵住墙的两条手臂悬了空,本能地抬起似乎想要拥抱我,随后理智又克制住这样亲密的动作,她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那手臂低低在空气中踟蹰着,完整地暴露了她的心思。 不要犹豫。依靠我,魏佳宁,把你的信任全都交给我。 我喘着粗气探到她的耳边,说:“抱抱我好不好,佳宁……很喜欢你,抱抱我……” 与此同时我也看出她完全进入了状态,白皙的皮肤变得像熟透的水蜜桃那般粉红酝霓,喉咙里喘出的每一声都带着极力掩饰的充满破碎感的娇柔。 “好孤单。” 我一边无耻地和她在满是灰尘的消防通道里交媾,让汁水在她的下体恣意流淌,一边表情无比单纯地看着她,让捏造出的深情流出我虚伪的眼睛。 我说,“抱抱我。” 而这个傻女人也真的上了钩。 被操得意识都有些涣散的她,双臂犹豫再三,还是轻轻环上了我的腰。 我的手动得更加卖力,水声已经盖过了我们的呼吸声。 “啊……轻、轻点,唔,嗯,哼……啊!唔——” 她登上高潮的那一刻,我及时捂住她的嘴,以免她美妙的声音被别人的耳朵偷走。那虚搂着我的双臂在她浑身颤栗时终于投降,紧紧环住了我,勒紧了我,好像我是怕孤单的少女睡床上唯一的玩偶。 温热的液体一股一股地从她的阴道里缓缓淌出,顺着双腿内侧流下。 她的肌肉还在自发痉挛,大腿尤其明显,打排球时发挥重要作用的肌肉此刻虚张声势地涨起,又消去,接着再次涨起,如是反复数次。 这阵高潮终于过去,她眼皮一垂,直接栽在我的身上。 我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背,帮助她慢慢平静下来。 后来我折回自习的座位从包里拿来了湿巾和一次性内裤,给她清洁好了身体,又陪她沉默地坐在台阶上休息了一阵,才终于再次出现在陆家豪的面前。 这次离开了四十几分钟,陆家豪的表情明显很疑惑,而魏佳宁眼神频频闪躲。 回寝室的路上,陆家豪还是忍不住问魏佳宁,刚刚为什么去了那么久。 一直很爱和陆家豪说话,甚至内容毫无营养也必须要说几句的魏佳宁,当时罕见地沉默了。 黑夜里,一旁的我悄悄绽开一个笑容。 来陪我吧 今天考最后一门,考完之后会有一个很短的假期,随后是需要上山生活一周的社会实践。 当晚六点,结束了考试,我去超市买了能把四个人喝倒的酒和一些零食,十分吃力地将它们搬回了家。 昏暗的客厅没有开灯,只有投影仪打在墙上的屏幕作为光源,我躺在沙发上,摁开空调,开始给魏佳宁发消息。 她两天前就结束了考试,现在正在和男友在本地的河滩公园吹风。 其实我想让魏佳宁过来陪我看电影,就现在。 但我不会插手她和陆家豪的相处,因为我不想让她感受到我在尝试阻碍她们的感情。这种对恋爱颇有向往的女生,往往对恋情会有一种和外界力量相当的执着,心理学上称之为罗密欧与朱丽叶效应;他人对这段恋情的反对,会让热恋中的人更加坚定地选择对方。 那可不是我想看到的。 我会让其中一个人悄悄的变质,就像一个从里面开始蛀掉的苹果。等时候到了,苹果会自然地离开枝桠掉下树,这段感情也会自然而然地消亡。 和他玩完了就来我家陪我玩吧,我说。 魏佳宁应了一声。 我扔开手机,一次性开了三瓶酒,开始就着电影和零食喝。 等到门铃响起时,我醉得走向门口的脚步有些不稳,但至少意识还算清醒。 我打开门,魏佳宁站在门口,楼道的灯有些暗,我只能看清楚一个人形。 “请进。”我浅浅笑了一下,让她进来后带上了门。 “拖鞋就在那里,你自己换吧。”我指了指地上,接着跌跌撞撞回到了沙发。 魏佳宁穿着拖鞋走到我的旁边,我便拍了拍我旁边的空位,示意她坐下。 “你喜欢看什么电影。”我一手拿起手机解锁找电影,一手拿着遥控器散漫地搜索着。尽管我尝试让自己的语气灵气些,但酒让我听起来瓮声瓮气的,免不了有些笨。 “你让我来就是来看电影的吗?”魏佳宁不回答,反问。 “对呀,我不想一个人看电影。”我歪了歪脑袋。 “我以为……” “什么?” “算了。”魏佳宁指了指屏幕某一处,“就那部吧。” 魏佳宁挑电影的眼光和她挑男人的眼光一样差,我看了没一会儿就开始犯困。 眼皮打架得厉害,我喝酒喝得也没什么力气,便顺势靠在魏佳宁的肩膀上。她身上的肌肉随之绷紧,我枕的那片皮肉一下子从柔软变得结实。 “紧张什么。” 我放下酒瓶,伸手开始玩她的手指。白净修长,指尖有弹吉他磨出的老茧。 我好像听到她用非常微弱的声音呢喃了什么,但我没听清。 “今天不做,放心吧,只是看部电影。”见她肢体还是有些僵硬,我又说,“还是说,你想做了?” 她立刻摇了摇头。 我嗤笑一声。 “怎么那副模样,难道和我做爱不舒服吗?你明明每次反应都很激烈,喷很多到——” “别说了。”她打断我。 “那你回答我,和我做爱舒服吗?”我侧身,头探到她面前,酒精让我的面部肌肉比往常更为柔和,我无心地弯了弯眼睛。 魏佳宁看着我的脸,呆了一瞬。我在她瞳孔当中不断变换的屏幕反光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是啊,这张脸也是有吸引力的。 现在这个气氛,与之前魏佳宁和男朋友闹分手来找我的那天晚上的气氛非常相似。也是在那时,魏佳宁差点亲上我。我知道我能让她心动,但我对这种心动的强烈程度没有把握。我能做的,是不断用心理暗示加强它。 “又想亲我了吗。”我说。 魏佳宁马上挪开了眼神,不说话。 我捧住她的脸,缓缓靠近她。她眼睛紧闭,睫毛颤动,瑟缩着身体等待着。 在距离她只有两厘米远的地方,我停住了。 随后我放开她的脸,坐好,佯作轻叹了声气。 她见我放弃,先是有些意外地看了看我,随后拢了拢自己的坐姿,做出继续看电影的模样。但从她几乎不转动的眼球我知道,她心思已经不在电影上。 看样子魏佳宁对这个吻的期待,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多一点。 我站起了身,身体摇摇晃晃地走去了卫生间。 上个厕所,漱个口,洗个手。 回来时,我没有走向自己原来的位置,而是直接走向魏佳宁。 我站到她面前挡住她看电影时,她扬起头看我,茫然的脸看起来像一个笨笨的小孩。 我捧起她的脸,吻上她的嘴唇,邀她的舌头共舞。 一边亲吻,我一边将她轻推得躺靠在沙发上,双手撑在她臀部两边,虚压着她。此刻客厅里除了电影里的对话声,还多出了软唇相碰带出的水声。漱口水的香气在从我的嘴里缓慢流失,我知道她可以尝到我,薄荷味的那种。 这样的亲密接触显然让她不再警惕,从坐在我旁边开始就一直紧绷的肌肉也逐渐放松,虽然她不回应我,但我总是有办法挑动她。见她被动地进入亲吻营造出的柔软中,我虚压着的身体渐渐将重量一点点放到她身上,逐步腾出我的双手。我的姿势从压着她,变成伏在她的怀里抱着她。我开始隔着她的衣物抚摸她的腰。 等到她不再因为我手的触碰不自在地扭动身体,完全适应了和我的肌肤相贴的感觉时,我便立刻抽离。两腿还跪在她身体的两边,我缓缓直起身体。 “你,为什么不推开我呢?”我俯视着她,露出疑惑的表情。 她显然没适应我情绪一时的转变,还未从方才的温馨中脱离,毫无防备的精神忽然受到质问,有些脆弱和不知所措。她张了张嘴唇,却一个字说不出口。 不错,效果很好。 制造这样的情绪波动和暗示,是将我的影子刻在你心里的上好秘方。 我伸出手,摩挲着她被亲得粉润饱满的嘴唇。 而你好像已经,有点陷进来了。 “我有点困了,你陪我睡觉吧。” 魏佳宁垂着眼,安静了一会儿。 “我没有选择不是吗。” “嗯。”我由上至下地端详着她的睫毛和鼻梁,“无论你说的是哪一个,你都没有选择。” 这是魏佳宁第二次陪我睡觉,我睡得很安稳。 大概凌晨三点时,我感到身边的热源离开了。 接着,我隐约听到客厅传来手机震动的声音。手机先后震动了三次,空气便再度寂静下来。 我在黑暗中睁眼,咧开嘴笑了。 “在试我的密码?” 茶几前的跪着的身影猛地一颤,立刻回头。 看见我的那一刻,她的瞳孔完全放大,像眼睛里罩上一块象征着恐惧的黑布,遮去了所有的光芒。 她放下我的手机转过身来,似乎想要解释:“对,对不——” “把衣服脱了吧。”我刚起床的声音还有些沙哑。 “真的对不起……”她小声说,像在乞求我。 “知道为什么你偷看到的那个密码打不开吗?那是我设置的访客密码,只能使用一次,昨天我故意给你看到的。” 我蹲下来,让自己能够平视她:“我就想看看你够不够乖。” 我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 “但你很让我失望。” 松了手,我站起身向客卧走去。 “衣服脱了,去床上等我。” 拎着一个黑色绸布袋子走进主卧时,魏佳宁正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头低埋进去,很听话地光着身子。幽暗的房间里,她天生白皙的皮肤看起来像在发光。 我爬上床,按着她的额头强迫她抬起头来。 “又哭了?” 我伸手擦她的眼泪,“哭什么呢,亲爱的。” 她看向别处,刚刚还止住了的眼泪,此刻又开始像断线的手链那样往下掉。 我手臂环住她,手掌轻抚她的光滑的背。 “为什么哭呢。” “我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没有办法才那样的……” “你不喜欢那些照片吗?” “一想起那些我就觉得精神要崩溃了……我最近经常失眠,连考试都没办法集中精力……” “天呢,我不知道它们对你影响这么大。”我温柔地亲吻她的耳朵,“你那样真的很漂亮,但既然你不喜欢,我就把它们都删掉,好不好?” 魏佳宁抬起头。 “真、真的吗?”她带着浓重的鼻音问,不敢相信这件事竟然这么简单。 “对,真的。”我从睡衣的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机,调出相册里那组照片摆在她面前。 “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说。 她看向那组照片的眼神是近乎绝望的急切。 “什么条件?” “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我关掉手机的屏幕,让她的注意力回到我身上。 我看到象征希望的火焰在她眼里熄灭了。 “噗。” 我笑出了声。 “没关系,”我抚摸她柔顺的长发,“这个交易会一直摆在这里,你任何时候想答应了,它都成立。你可以自己找时间想想。” “但是现在,”我将那个绸布袋子拿了过来,“我们该干正事了。” “你平时会自慰吗。”我从背后抱着她坐在床上,在她耳后低声问她。 她摇头。 真纯情呢。 “我来教你。”我轻咬她耳朵的软骨,将玩具递到她的手里,“拿着这个,打开它。” 她的手上随之传来嗡嗡声,这动静似乎吓着了她,单薄的肩膀轻轻一耸。我忍不住吻她肩胛骨。 “在此之前,要先做点前戏。”我的另一只手覆在她的手上,开始牵引她移动。 首先,是她堪堪一握的乳房。 两只手交迭着揉动那团纯粹的柔软,感觉掌心有些意犹未尽的空当。 “你的胸很美,”我说,话里带着笑音,“可惜比我还是差点,下次给你摸好不好。” 她当然没回话,但她脸颊的升温,顺着粘稠的空气已经将该传递的信息尽数呈递给我。 接着,是她的大腿。 指尖像羽毛一样,轻轻扫过滑嫩的内侧,来回扰动,送去暧昧的热,和痒。 “明明有那么多漂亮的肌肉,为什么做完总是站都站不起来呢?”我坏心地明知故问,又自问自答,“我让你太舒服了么。” 这般嬉戏着在沿途流连,差点忘记还有最重要的终点。 牵着她的手按在小腹上,顺着腹肌线条缓缓向下挪动,直到碰到那片毛发。 她的呼吸粗重起来,手也顿住了。 我强迫她往下,手掌拢住那处硬硬的凸起,指尖刚好碰到穴口。 “你湿了。”我说,“有感觉吧。” 我带着她的手指,陷进那处泥泞,汁水争先恐后地溢出,包裹住我们压在一起的指尖。 “我也会做这样的事……想着你。”我吻她耳朵,“只是想着你,我就湿得不行。” 按着她的手指又深入一截,自下传来水声。 “那么魏佳宁,你又是……为什么这么湿呢?” 引导着她,将湿滑温热的汁液从源泉挤出,在潮湿的腿心游走,弄得到处都是。在空调的作用下,粘液失去水分,发白变稠,挂在她的大腿上。 渐渐的,流出的水太多,已经超过了取用的速度,我知道时机差不多到了。 “该让工具做它的工作了。” 说着,握住她另外一只手,让等待已久的玩具靠近她的充血的那个地方。 “啊!” 硅胶材质碰到她肉体的一瞬间,她剧烈地震颤了一下,手猛地弹开,急促地呼吸了好几道。 我强压着她的手,像捏拢两块同磁性的磁铁一样,让两者再次接触。 “唔嗯——”她另一只手挣脱我,死死地捂住了嘴。 一开始,她那摁得发白的手指缝中还能流出些许媚得入骨的呻吟;但从没用过这类物品的人根本经不住这样高强度的玩弄,堆积的数量越来越夸张的快感吞噬着她,她就在毁灭的边缘。 忽然,她挺起胸脯扬起脑袋,瞪大了眼眶,死死盯着头顶的天花板,身子从下体开始发散性地抖,筛糠一般。 “到得好快。是不是很舒服?”一下一下地啄她紧绷的修长的脖颈,感受她不规律的痉挛;紧紧地拥抱她,让彼此的肌肤最大程度地贴合。 像动物一样向野蛮的欲望和性屈服吧。 记住这是我带给你的高潮。 平静下来之后,她再次瘫软在我的怀里,浮着一层薄汗的脸上写着筋疲力竭。 本来还想多玩几种,但见她这幅弱不禁风的样子,今天只好就到这里了。一次性玩太过,把小宠物玩坏了可就不妙了。 我拨开黏在她脸上的碎发,将她放回柔软的床垫之中。 接着我下床,拿来湿毛巾和毯子,处理好床上欢好后的痕迹和她的身体。 忙活完之后,她早就已经沉沉睡去,修长的身体蜷成一团,看起来缺乏安全感。 我将她搂进怀里,没一会儿也沉醉进梦乡。 野兽 太阳升起了。 她睡得很沉,我起床的动静没有吵到她。 端着早餐,我回到了房间。 她已经醒了,用毯子遮着自己赤裸的身体,眼神有些呆滞地看着窗外。 “吃早饭吧。做了你喜欢的。”我将餐盘餐具和一杯温水放在床边的小茶几上。 她不应答,但乖巧地端起盘子,小口地吃了起来。 “今天有什么安排吗?”我问她。 “今天要去医院。” “医院?”我皱起眉头,“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不是我,是陆家豪,他胃疼。” 听到那三个字,我挑了挑眉,没有作声。 “我……可以去吗?”她望向我,虹膜在清晨的阳光里呈现出棕黄色,为这张脸添上纯真的色彩。 哈。 怎么办呢。 只是想到你这样恐惧我,敬畏我,就开心得近乎要颤栗起来。 “去啊。”我说。 我以为早晨送她出门会是我们今天最后一次见,但当晚背着包路过一家咖啡馆时,我的余光扫到窗边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的脚步顿住了。 咖啡厅的迎宾风铃响起,她向这边看了过来,我们目光交汇。 在这来不及做任何掩饰的瞬间,我看到她目光中闪过惊讶之外的感情。 像是一滴水落入湖泊,一束光射进太阳,是一种极微弱的依附感。 是啊,没有太多主见的你,碰上什么难题就会自然而然地想起身边最强势的那个人,不是吗。 虽然时日还短,这种驯化出的依恋还少得可怜。但就像火花星子,只要给它干燥的燃料和充足的氧气,迟早有一天会把整片天空都烧得通红。 我坐到她的面前。 “你怎么——” “有什么想吃的吗?”我看了一眼她只抿了一口的咖啡。 “没有,我不饿。”她低着头,语调说不上轻快。 “是医院的事吗,陆家豪病得很严重么?” “没有,只是很小的病。” “你和他又吵架了?” “不,没有吵架。” “他又让你不开心了?” 她没有再回答。 不得不说,魏佳宁,你那窝囊的男友真是太会给我创造机会了。 “我带你去转转吧,怎么样。” 我骑着租来的摩托车,在落日照耀下的大桥上行驶。魏佳宁坐在后座,手环着我的腰。一开始她不愿意挨着我坐,但几次加速带来的后坐力让她差点掉下车后,她便老实贴在我的背上。 郊区临河的风景确实悦目,她似乎渐渐放松下来;我感觉到背上的重量逐渐增加,应该是她无意识地把重心放了下来。 我们驶近了一个湿地公园,我的车速渐渐慢下来,最终停在入口旁边。 “去公园坐一坐吗?”我转头对身后那人说。 “好。” 快落山的太阳最后给我们留了一些余晖,傍晚的湿润的空气里夹杂着归鸟的嘈杂声,我和她并排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相顾无言地望着金色的湖面。 身后不远处传来叫卖声,我们回头看去,是街边摊一家一家的摆出来了。我把眼神放回到她身上,见她盯着炸串摊半晌。 我起身向街边走去。回来时带着一大袋还热乎的炸串。 “给。”我把炸串递给她。 她愣愣地接了过去,看着我的表情似乎是有话要说,但几次呼吸间,她又咽下了那些话。 小食吃了约莫大半,她忽然开口:“其实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好。即便你什么都不做,我也不敢违抗你什么。” “我只是很普通的人,喜欢谁就会忍不住对谁好。”我说。 她进食的动作暂停了一瞬。 “说着对我好,又怎么会……那样对我。” “你不喜欢我那样对你吗?” 我看着她的眼睛。 她对于这个问题感到错愕,被我引导着重新思考这样的犯罪行为给她带来过愉悦的可能;随后又马上意识到这有多荒谬,忙不送迭地挪开眼神。 “没有谁会喜欢被强暴。”她的声音轻轻的,这话更像是在对自己说。 更像是在说服自己从来没有享受过这场过火的游戏。 但你能说服自己多少呢? “也没有谁会不喜欢高潮。”我笑了起来,“下次少流点水,我可能就相信你是个正常人了。” 过于轻蔑而露骨的语言让她颇有些不满,她罕见地皱起漂亮的眉毛。 “我从来没有享受过那些事情。江雪寒,我什么都会听你的,但我并不是和你一样乐在其中。我不是那样的人。”她极为郑重地看着我说。 我倒是一点都不在乎她的反抗。我可爱的小宠物,身体永远都比语言诚实。你的思想虽然陈旧保守得可笑,但肉体却是个贪图享乐的浪荡子。 多么矛盾又妙趣横生的组合,这也是我为什么到现在都没玩腻。 “好吧。”我无奈地耸了耸肩膀,“不过你刚刚说,你什么都会听我的?” “是啊,你有我的裸照,不是吗?”方才说那些话似乎壮了她的胆,她少见地用直白的方式讲话。 “嗯。”我抿嘴笑。 接着,我靠近她的耳廓。 “那我命令你,在这个公园和我野战。” 就这里了。 我捏着魏佳宁的手腕,站定在这一小片保护林区的中央地带。这里是不该有人的,周围是非常严实的铁围栏。但我经常逃课来这个公园散步,我知道哪里有能钻进来的缺口。 湿地养分极多,周围的树木高大粗壮,枝桠在头顶密集地交迭,分明天空还泛着点白,我们却已经处在十足的黑夜当中。脚下草木很茂盛,踩踏的感觉很松软。 “把衣服都脱了。”我松开她,抱着手臂站到她面前。 她低着头没动。 我冷笑一声,拿出手机亮给她看。 “距离今天的发布时间还有三分钟。不看到你把衣服脱干净,我不会按删除键。” 她咬着牙关抬头看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脱。”我对着她的裤子点了点下巴。 她的手臂交迭,温吞地捏住了上衣的下摆。缓缓上提,露出肌肉线条分明的小腹,紧紧包裹住乳房的黑色运动内衣,悉心剃好毛的腋下,纤细骨感的锁骨与脖颈。她将上衣迭放到脚边。 修长的手指向下,捏住牛仔裤的扣子,别开,拉下拉链,从裤腰开始褶皱在她的虎口堆迭,黑色的内裤,白皙的大腿,粉色的膝盖出现在我的视野。裤子垮在她的脚踝,毫无生气地垂在她的板鞋上。 “别停,内衣也脱。” 她提起文胸,两团粉嫩的软肉钻了出来,垂在肋前。她挑开内裤的皮筋向下一推,内裤便自行滑到了小腿。 黑暗的树林里,她白皙的胴体像在发光。好似传说中的精灵,不着寸缕地站在我的面前,诱惑着我,等我为她沉沦,为她坠落,被她永远禁锢在这孤独的草木之间。 但可惜,掌握主动权的是我,我会带走这个精灵,我会让她成为我一个人的囚徒。 我会好好享用这美丽的馈赠。 “真乖。” 手指按下删除键。 我将她圈进怀里,一下一下地啄着她细嫩修长的脖颈。尽管是夏天,这片林地却因为枝叶繁茂很少受到阳光直射,临河的地方湿气也大,这里温度很低。魏佳宁自脱下裤子开始身体就因为冷气的侵袭而微微颤抖着,此刻我是她唯一的热源。她一边抗拒我的怀抱,一边又不得不向仅有的温热靠近。在这样细微又频繁的拉扯与摩擦之下,我们的肌肤似乎都产生了磁力,一处分离另一处便立刻紧密地贴合在一起。我能感受到她皮肤上因为冷空气吹过而凸起的毛囊强迫着我的皮肤凹陷,同时她又那么卖力地尝试用我的身体填满风可以吹过的缝隙。 我们把拥抱这一简单的动作变得如此色情。 我的手顺着她紧致的腰侧肌肉下行,开始粗暴地蹂躏她结实的臀部。我听见她无助地轻喘,喉咙里压抑着呜咽。 “啪!” 我扇了她屁股一巴掌,皮肉碰撞的声音惊走许多林间的鸟儿。 她痛哼一声,颤抖起来,手抓紧了我的肩膀。 我的手指滑进她的两腿之间,在一片湿润之中陷进她泥泞的穴口。 “湿这么快?”我的语气不乏讥讽;手指则更为挑衅地浅浅刺进她的阴道,漫无目的地揉动着。异物感让她合拢双腿,却更紧地夹住了我的手。 “原来喜欢在这种原始的地方做爱吗。” 我放低了身体开始吮吸她的双乳。 “我们就像两头只依靠本能行动的野兽……什么都不用思考,繁殖季来临时,只需要不停地做爱就好。” 我轻咬一口,听见她吃痛的喘息。 “动物们很令人羡慕的就是,它们从不会因为裸露身体而羞耻,从不会因为被其它个体窥见自己的性行为而羞耻……” 手指顺着那条不停流水的缝隙时轻时重的抚摸,她身子一僵,因为不适应而本能地后退。 她的背撞到粗壮的树上。 “从不会因为自己对伴侣不忠诚而羞耻……”我将她压在树和我之前,和她交换着呼吸。 她听见这句话,表情立刻有了变化。 “我没有,我没有不忠诚,是你逼我的……”她放在我肩膀上的手开始推搡我。 我的手指猛地插进她的身体,粗暴地打断了她,她惊呼一声,身体不禁向下一坠,贴靠在树上。 “我可没逼你高潮。” 我开始快速地进出她汁水丰盈的穴道,同时手掌准确地撞击着她勃起的阴蒂。淫靡又熟悉的水声在这片寂静的树林中响起,却在她夹杂着轻声救助般呻吟的和声之下显得奇异的和谐。 她下体发出的声响,像是食草动物在饮水;她仰起头看向空中的眼神,也迷茫得像被捕食的鹿。她在逼近顶点时脸上泛起的潮红,好似草原上的晚霞。 “我真希望我们只是动物,那样我就可以当着所有人的面前和你做爱,在你身体里留下我的痕迹,对所有人宣誓我对你的所有权……任何人胆敢靠近你,我都会毫不犹豫地杀死他。”我的动作越来越快,汗顺着我的脖子流淌下来,“物化你,这样你就会永远属于我……” 一边这样说着,我一边清楚地感到她下身的肌肉不规律地抽动。 “这些话让你这么兴奋啊……原来你也喜欢这么扭曲的关系。”我笑着吻她的锁骨。 “不是……我没——唔嗯、哈啊!” 她忽然张开了嘴,身体抽搐起来。 我将手指插得最深,感受她的穴壁挤压我。 “深呼吸,亲爱的……”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背,帮助她平息下来。 高潮终于过去,她身子一软,瘫进我的怀里。 “累了?”我承受着她的重量,觉得有些好笑,“我还没玩够呢。” 她抬头惊恐地看我。 “江——”气若游丝的声音让我愈发性致盎然。 “趴着。” 我按着她的肩膀,抽走了我的拥抱。 她无力的身体立刻摔在草地上,傍晚的露水全都沾到她的身上,支撑住身体的双手陷进湿润的褐色泥土。 “好脏。” 我听见她小声嗫嚅。 我蹲下身,手指在她一片狼藉的两腿之间划动。 “这里,难道不是更脏。” 我压在她的背上,像雄性野兽压着雌性交配一样紧紧贴着她,我舔舐着她的后颈,她光滑的后背,她凸起的脊骨和肩胛骨。 “唔……”她随着我的动作轻轻颤抖。我看出她喜欢这种感觉。 我的手指沾了些她大腿上的粘液,随后一下子插进她湿滑的甬道。 “啊!好疼……” 她带着哭腔的声音让我几乎控制不住往死里蹂躏她的欲望,手上的动作马上快了起来。 她其实不太清醒,此时已经忘记该忍住自己的呻吟,表现出自己讨厌和我的性爱的模样。每次我的右手重重撞上她的臀部,她都会整个人无力地向前一耸,无意识地呻吟一声。喘出来的每一道气流,都娇得可以掐出水来,传进我的耳朵,像羽毛扫过。 抽插几十个来回,她的声音媚得更加露骨,我知道她快到了,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快越来越重。只听见她开始发出似是痛苦似是享受的,高声调带着气喘的呻吟,随后整个人从下身开始发散性的痉挛,大量的兴奋性激素涌入让她浑身肌肉瞬间失去功能,她手臂一弯,上半身猛地栽在草地中。深棕色的长发沾上许多露珠与杂草,此刻她与一头母兽无异。 “哈……啊、啊!”她紧闭着眼睛仰起头,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喊出零星几个音节。在我手里的她的性器官以和心跳相同的频率抽动着,大量液体从我手指的缝隙里挤出,几乎是以喷溅的方式释放出来,溅在地上发出雨一般的声响。 余韵似乎都还没来得及完全褪去,她便沉沉瘫倒在草甸上,就这样浑身赤裸地睡了过去。 我抽出手,气喘得很不均匀。撑着酸痛的手臂给她穿了衣服。 约莫休息了十几分钟,我咬着牙背起这个比我高快十厘米的女生,缓缓向摩托车走去。 你有多的卫生棉吗 把魏佳宁放进浴缸时,已经是大多数人都入睡了的深夜。我的腰和大腿因为背着这个人步行了数十分钟而疼痛不已,拽下她身上弄脏的衣服后拧开水龙头,我便靠在墙上累得动弹不得。 水花声在十几分钟后惊醒了坐在瓷砖上浅眠的我,我睁开惺忪的睡眼,发现魏佳宁正挣扎着从浴缸中坐起来。 她一转头便看见了我,似乎没有多少被我在野外折磨到晕过去的愤怒,更多是对于环境突然转变的惊讶。 “这里是你家?”她的嗓子还有些沙哑。 “嗯,我把你背回来的。” 我靠在墙上,不想动。 她没作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快点洗,我还要睡觉。” 她闻言开始往自己身上擦沐浴露。 不知过了多久,我再次被水花声吵醒时,魏佳宁已经洗完了,出了浴缸正在裹浴巾。 我缓慢起身,放干水,再次打开水龙头后开始脱衣服。接着撑着浴缸边缘跨进当中,可惜酸软的大腿没能够支撑起这个动作,我直直摔了进去,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待到我调整好身体时,发现魏佳宁正在浴缸边微弯着腰查看我的情况。 “回房间去。”我很疲惫,懒得和她演戏,语气不善。 魏佳宁站在原地,嘴唇张了张,却没有吐出半个音节。 “出去。” 她看着我,眼睛里好像有一些难以分辨的情绪。 踌躇了一会儿,她总算是离开了。我放松下来,将脖子之下的身体全都浸在水中,舒缓自己的肌肉。 不知不觉间竟悄悄睡了过去。 直到我感觉什么东西碰了碰我的身体,我猛地惊醒,迅速伸出手准确地抓住那个即将离开我肩膀的物体,却握到了一只骨感的手。 我听见有人吃痛的抽了一口冷气。 见是魏佳宁,我当即松开了手。 “进来干什么?” 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像一只迷途的鹿。不说话。 意味深长地笑了几声,上身一下从水中钻了出来,我赤裸着身体贴近她,俯视着她的脸。水花溅到她的睡衣上,留下深色的水迹。 “不会吧……你担心我?” 我湿润的手指勾勒着她的下巴。她眼神闪躲,看向别处。 “看样子今天让你很舒服……” 我的鼻尖轻轻碰了碰她的鼻子,嘴唇接近她,在她屏住呼吸做好被亲吻的准备时又骤然停下。 “一开始是我强迫你,你心安理得。” 我的手从她的下颚开始向下,她不明显的喉结处逗留,享受了半晌轻轻用力就能窒息她的幻觉。 “但现在你也开始在这种偷腥里感到由衷的快乐了,是不是也就是说——” 我猛地掐住她的脖子,她无助地伸手拉我的手腕。 我贴近她的耳边。 “你也是喜欢伤害别人的人渣?” 声带几乎没有震动,我呼气般吐出这句话,送进她的耳朵。 她猛地挣脱我,站起身向后退了几步。 “我不是。” ……咬着后槽牙的模样确实很惹火。 我眯起眼睛,感到某些冲动又开始暗涌。 可惜我实在没有力气了。 “嗤。” 感到扫兴,我缩回已经冷却的水中,用已经泡皱的手草草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出了浴缸。 直到我擦干了身上的水珠,开始穿睡衣了,她还站在那里,眼睛时而看一会儿我,时而看黑漆漆的窗外。窗外已经没有几户人家开着灯,该是转钟了。 “不睡觉?”我穿好了衣服,我歪着头疑惑地看着她。 她对上我的视线只几秒便慌慌张张移开了。 我忍住笑出来的冲动,上前圈住她的腰。她的身体明显不像最开始接触我那样僵硬和抗拒。 我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不去睡觉,我们就在这里再做一次。”我低声对她说,“反正做完清洗也很方便。” 她立刻抽离出去,快步进了卧室。 状似被冒犯,其实我知道这就是她想要的。 她喜欢被我色厉内荏地威胁。 她的性格让她无法直接接受这样扭曲挣扎的关系、这样背德荒谬的快感,但她的压抑让这些新鲜东西像毒品一样吸引着她。一旦沾第一次尝到了甜头,她就会想方设法地合理化自己的下一次沉沦。 我的假性强迫就是她最好的借口。 是啊,你是无辜的,都是我在强迫你,只有我是坏人。 你是没有办法才那样的,没有办法才背着男友和我一次又一次上床的,没有办法才渴望我的亲吻的,没有办法才流那么多水的,没有办法才高潮到浑身发抖的。 都是我在逼你。 被这样理所当然的心理惯坏了,即便是去睡觉这件事,都开始渴望别人逼迫她,指引她。有时候我忍不住怀疑,她享受这段变态关系的程度,是否已经有超过我的潜力。 是啊,对于这样软弱贪婪的灵魂,强权从降临到全面统治,不出须臾之间。所以既然谁来了都是来统治你的,何不让我这个最欣赏你,最懂得如何奴役人的独裁者掌控你呢。 这样我们双方都会很高兴的。 放了几天假后,学校便发下通知,告诉学生马上将要在附近一个山上的野生保护区里进行惯例的野外实践。我和魏佳宁不仅不在一个专业,甚至不在一个学院,本次活动完全没有交集。 当然,假如我想要制造见面的机会,也很简单。但我不想这么方便了她。 实践的前几天行程都比较紧凑,我有时在去食堂吃饭的路上遥遥望见魏佳宁的身影在人群的间隙中闪过,但并没有打招呼。 等到第五天的下午,学校组织了一次大范围的集体活动,所有人六点到保护区的小广场中央集合。五点五十多时我到了广场,此时广场上已经人满为患,我的手臂都无法在人群中伸展开。实在厌恶这种环境,我去了厕所。 刚一进门,便看见魏佳宁站在洗手台旁清洗着自己的水杯。其实我并没打算这么快见面,但这个时机着实很好。机缘又何尝不是一种策略。 我径直经过她,余光里我看见她抬头注意到我之后便一直通过镜子盯着我看,洗水杯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解完手后我走向洗手台洗手,发现那个高高瘦瘦的身影还站在那里,手里清洗着那个干净得不能再干净的水杯。白白浪费的自来水流进下水道,发出不甘的咕噜声,掩盖了我用鼻息发出的一声冷嘲。 我自顾自地打开另一边的水龙头洗手,洗完后转身直接离开。 走出厕所还没五十步,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我打开查看新来的信息。 “你带多的卫生棉了吗” 魏佳宁这样问我,别扭得让人发笑。 我熄掉了屏幕,没有回复。 这次集体活动主要是为了放松学生心情,多是表演节目和娱乐性质的比赛,进行到一半时就允许学生自由进出了。我打完盹刚好听见主持人宣布中场休息,便站起身准备去最近的湖边呼吸新鲜些的空气。 去时的路上又看见魏佳宁和同伴一同从超市出来的身影,我偶然从她面前不远处经过。 鞋底踏上湖边的木板,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或许是我走得太远了,这里鲜少有人来。倚靠在已经被晒起皮的临湖的木栏杆上,我凝望着洒在湖面的月光,耳朵里只剩下蛙和蝉的鸣唱。 耳边忽然响起又一阵吱呀声,引发这阵噪音的人似乎也没有预料到这一出,尴尬的停在了原地。 我回过头,果然看见那个熟悉的人影。暖白色的雾般的霓光里,她的边缘都有些模糊。那双眼睛看向我的同时承载着月亮的倒影,但我回看她时她便立刻望向别处,在刚刚那短暂的一瞬间里,世上存在着三轮月亮。她害怕看我的眼睛,我一直知道。 “过来。” 她低着头走近我。 我拉着她的手将她压在栏杆上,手伸进她的T恤一把抓住了她的胸,隔着内衣揉捏起来。她痛得呻吟,两条手臂摁着我的肩膀却不发力,像是卑鄙的从犯。 “我记得今天不是你的生理期……”我低声说,手指揉着她渐渐硬挺的乳头,“提前了?” 她没回答,脸颊却几乎微不可察地红了一阵。 “没关系,试试就知道了。” 我的手顺着她的腰线向下,直逼她最脆弱的地方,她连忙伸手阻止我,衣物摩擦的响动之间夹杂的慌张的喘息让我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为什么说谎呢。” 我将头放在她的锁骨,呼吸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气流吹拂过的地方,寒毛缓缓竖起。 她只是让沉默持续着,不知是有答案而不愿意说,还是自己也没有头绪。亦或者两者兼有。 “不诚实的宠物,需要教训一下。” 我正掀起她的T恤下摆,却被她制止住了。 “会有人来的,他、他们过会儿就要结束了……” “那样不是更好么?当着所有人的面,旁若无人地做爱……”我的手指在她的紧致平坦的腹部轻轻上下摩擦,“让大家都来看看,你被我操得有多爽。” 魏佳宁紧紧地咬着嘴唇,身体轻微地抖。来自她下腹的有规律的震颤传递到我的指尖,无声地告诉我,这种下流的语言正让这个模样极为体面的女孩可耻地起了生理反应。她的身体已经迫不及待地向我发出邀请,而我当然不会爽了美人的约。 “不过,我确实不太想在这里做,”我抽回手,“我们去你的宿舍。” 狭窄昏暗的房间里,以上下铺的方式满满当当摆了八个床位,野外实践的宿舍类似军训时的安排。活动还有三十几分钟结束,假如不想被人撞见我的宠物漂亮的肉体,我最好速战速决。宿舍楼没有人,现在还是断电状态,借着走廊外的灯通过门上的窗户打进来的光,我和魏佳宁面对面坐上了她在上铺的床位。 她还在适应两人同坐在一张小的可怜的床上时拮据的气氛,想要找点话说;我已经开始脱去衣服,擦拭双手,并将外套垫在床的中央。她呆呆地看着我赤裸着身体做性交的准备工作,红色从她的耳根发散。 “你……唔!” 我吻住她的嘴唇,同时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相当迅速地扯下她的裤子,她随之而来的惊呼声被严严实实的堵在了喉咙里。褪下她的内裤时,果然没发现任何为生理期准备的防护措施。我停下了亲吻,将那条一半都湿透了的灰色内裤提了起来,笑着在她面前晃了晃。黑暗中能见度非常低,但足够近的距离让彼此的动作和脸的轮廓并不模糊。意乱情迷的她花了好一段时间才找回一点清醒,羞赧的嫣红和动情的酡红在她的脸颊上纠缠,难分彼此。她沉默了几秒,终于像是发狠般地说出一句,“对,我说谎,我想见你,你满意了吧。” 一声带着笑意的气息从我的鼻子轻轻呼出。 我直起身,为了头不碰到天花板我只能身体向她倾斜,这样的姿势让我不得不将胸送到了她的面前,她的眼神半晌不肯挪开。 我分开她修长的双腿,并抱着左边大腿向着她的腿心缓缓坐了下去。 “江雪寒,这个姿势——啊!” 我忍不住喟叹一声。 彼此最私密的地方紧紧贴合在一起,甚至仅有的一些细微的缝隙也被她流出的液体填满,这一刻我和她仿佛正在被彼此的下面的高温融化,即将重新浇筑成一个整体。我俯视着魏佳宁的脸,她的眼神已经有些空白;而当我的腰猛地发力,下身开始撞击她潺潺流水的泉眼时,我看到那片空白由一个被欲望点燃的灵魂重新填满。 肉体在粘液中碰撞的声音里,悄然混进这老旧的铁架床痛苦的呻吟。魏佳宁一手拽着床单,一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修得精致漂亮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看向天花板的眼睛满是无助。掀起来一半露出腹部的T恤下胸脯剧烈的起伏,看上去就在缺氧的边缘,但她为了不发出声音,仍固执地不拿开她的手。 我加快顶撞她的速度,同时一只手轻轻伸向她紧绷的手臂。 “现在没有人,叫出来。”我也喘息着,嗓音沙哑。 她本来还犹豫着,不确定这周围是不是真的没有人,但下一秒便猝不及防地被我几乎有些暴力的动作撞乱了呼吸,一声哭泣般的呻吟溜出她的指缝,她的手彻底卸了防。我顺势将她的手压在旁边,方便更好地用力。 “哈啊……轻点,嗯!会、会被听见的……有人、啊!……会提前回宿舍……” “轻点怎么让你舒服……” 我低声笑了起来,汗水顺着我的脖颈淌下,一路流过我的身体抵达她的滚烫的肌肤。她像是刚打捞起来的溺水者,贴着湿漉漉碎发的脸因为缺氧而通红。脆弱又易碎的表情,只看一眼就让我兴奋得发抖。 咕唧的水声愈发激烈,她像一个任人摆布的娃娃在床上被我操得前后耸动,乳房随之摇晃,毫无尊严。喘息急促,她的手臂开始挣扎,胡乱地晃动,腰肢时不时地顶起,抵挡着发疯的快感。 “唔嗯,我,我好像…啊…哈啊…不行了……” 紧接着,她的嘴唇大张,肌肉僵直,抓着床单的手不停发颤,交合处的水骤然变多,将两人的大腿都打湿了大片。我俯视着她,直直盯着她迷茫的眼睛,最敏感的地方以最直接的方式感知着她下体痉挛的频率,而她此时的炙热几乎就要烫伤我。这一刻她不再逃避我的眼神,眼睛里只有彻底的依恋。在我带给她的快感里,她绝对臣服于我。 我紧紧贴着她,直到她的高潮缓缓退去。 “你的水透过我的外套了。”我看了看身下的狼藉,由衷地为魏佳宁这方面的天赋感到讶异。 魏佳宁只是侧着头大口喘息着,眼神还有些涣散。 “我等会儿……自己处理,你的外套我会洗。” 她的声音这时尤为虚弱和温柔,如果不是因为时间不够,我真想立刻进入下一轮。 “别处理了,去我床上睡。”我抽出湿巾替她清理身体。 “不……不用……”她下意识就要拒绝。 “这湿的太多了,你睡在这里会很难受,开了空调之后很可能会感冒。” 听完第一句,魏佳宁的脸就泛起红晕,牙齿轻轻咬着下嘴唇。 “穿衣服,去我宿舍。” 最后一次 被灯光照得惨白的灰色走廊上,魏佳宁走在我的前面,手里拎着一些洗护用品。 耳边传来逐渐放大的人群喧哗,我通过走廊的窗户向下望去,不远处大批的学生正在向宿舍走来。 路灯下众多陌生而平庸的面孔中,我忽然望见陆家豪,他正勾肩搭背地和朋友聊天,表情十分松弛愉快。 丝毫不知情自己的女朋友十几分钟之前正心甘情愿地张开腿给别人操得喷水。 我忍不住露出卑劣的微笑。 魏佳宁利落地洗漱完,爬上我下铺的小床之后,便十分拘谨地在我的空调毯下蜷缩成一小团,摆弄着手机。我在一旁迭着今天刚晒干的衣服。 过了一会儿,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点开那条消息后从床上缓缓坐起,肢体语言似乎有些不安。 “陆家豪找我。”她说。 “去呗。”我头都没抬。 魏佳宁没动。 “怎么?”我将迭好的衣服放到一边,终于正视她,“怕他看出你刚被操过吗?” 她的眉头拧起,正欲发作,忽然有人声通过寝室的木门传来。有人来了。 我的室友回来了。 魏佳宁只得咽下想说的话,起身走了出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手指轻轻划过她刚披过的空调被。余温染上我的指尖。 “吃过晚饭了吗?”陆家豪一见自己女朋友便殷勤地迎了上去。 “嗯。”魏佳宁点点头。 “怎么感觉你不太高兴?”他的手臂环住她的肩膀。 “我……” “有没有想我,一整天没见着你了。”他自顾自地接着说,牵起魏佳宁的手拉着她往操场走。 魏佳宁只是顺从地跟在他后面,路灯的光打在她身上,拖出长长的影子。 他们像往常那样聊着天,看起来亲密同往日。 直到他们走到操场的角落,陆家豪忽然沉默下来,盯着她的眼睛,缓缓向她的脸靠近。 她看着那张脸,一下子感到正在发生的一切变得尤为突兀。 晚风的声音,蝉鸣的声音,头顶树枝擦过的树叶的声音,宿舍楼里同学打闹的声音,食堂通风管道的声音……突然变得异样的高调与清晰。 有什么东西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等等,好像还有……谁的脚步声? 魏佳宁看向陆家豪身后不远处的那盏路灯下的暗沉。 她搜索的目光毫无防备地掉进我漆黑的眼睛里。 原本平缓的心跳忽如擂鼓。 在她看见我的那一瞬间,陆家豪亲上了她的嘴唇。 还没亲多久,魏佳宁便借着宿舍楼马上要断电的理由轻轻推开了他。 她再次看向我的方向。 操场上空无一人。 魏佳宁再次回到我的寝室的时候,已经断电了好一会儿了。同寝的人几个在洗衣服,另几个互相认识的正开着台灯聊天,我同她们不熟,也一向不太参与这些,沉默地躺在床上浏览着新闻。 她爬上我的床,直截了当地问:“刚刚是你吗?” “什么?”我表情疑惑地看着她。 她盯着我看了半晌,最终没了下句。葱白的手指有些粗鲁地拽起浅蓝的空调被,她背对着我,在我的腿边睡下了。 过了几分钟,来串寝的几人陆续离开,洗衣服的也接近尾声。台灯一盏一盏地熄灭,小小的寝室一寸一寸地被夜晚吞噬。约莫十二点左右,所有人都上床了,睡得早的床铺上已经传来浅浅的鼾声。 我放下手机,缓缓躺在魏佳宁身边。我听见她的呼吸在我躺在她背后时停滞了一瞬。 看样子还没睡着,不知道刚刚那近半个小时在想什么。 我向她又靠近了些,手臂环上她的腰。她的身体已经习惯了我的触碰,没有挣脱。我的小臂微微用力,魏佳宁便被我圈进怀里,后背紧紧贴着我的前胸。我吻了吻她的后颈,手指掀起她的睡衣下摆,拉开了她睡裤的抽绳。她试图阻止我,但不愿弄出太大动静。我的手于是顺利地隔着内裤贴上她的私密地带,前后慢慢摩擦起来。我听见她的呼吸声消失了,随后一只温热细腻的手握住我的手腕。 伸手不见五指的宿舍似乎一如既往的安静,只有魏佳宁和我知道,这片寂静之下,两只手在她的小腹上做着无声的角力。 见她态度少见的坚决,我挑挑眉,收回了手。 本来刚刚只是想捉弄捉弄,她这么不配合,倒让我忍不住要明天好好玩玩她。 第二天早上,其它的人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寝室。寝室里只剩下我和魏佳宁。 “江雪寒。” 我靠在墙边刷牙时,魏佳宁走到我身后。我们通过镜子对上眼神,她表情十分郑重。 “实践结束我就去找辅导员。我会搬过去,到时候你把照片删掉,我们到此为止。” 她决绝的模样让我差点把嘴里的泡沫喷出来,但我费了很大劲忍住了。 我低下头漱干净嘴,转过头面对她,道:“好啊。” 我如此轻易地答应下来让她很是惊诧,已经打好腹稿的长篇大论就那样被拦在喉咙里,她一时间有些失语。带着些许棕色的大眼睛直愣愣看着我,还是那么天真。 “我答应过你不是吗。”我收好洗漱用品,开始洗手,“不过,那也是下学期的事了。现在照片还在我手机里,所以我们还可以再玩一段时间。” 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找出那一组照片,展示给她。 她本就白皙的脸先是唰地一下褪了血色,苍白如纸;紧接着又逐渐变得红润,羞赧的颜色一直蔓延到她的耳根,她愠怒地别开了脸。 “我们这段时间玩得很开心,我想你应该都记得,因为一直都是你在爽。”我收起手机,“为了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我们打个分手炮比较好,对吧。” 她凝视我,目光闪烁。强装镇静的模样让我觉得有些好笑,她或许早就知道有这个环节。 她或许还在偷偷期待。 “最后一次吗。” “当然。”我对着床铺的方向点了点下巴,“去。” 两人面对面坐在这个简陋的小床上,似乎没有多少空间能给我们不靠近得呼吸相缠绕的理由。她的眼睛离我只有十几厘米,却不敢看我。房间里除了我之外的一切陈设突然都变得值得一瞥了。 “你的室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回来。”她忽然说。 “没关系,”我笑起来,缠上她的身体,“你可以穿着衣服。” “我不是这个意思,是你……” 我的食指比在嘴唇上示意结束这个话题,随后牵起她撑着床的手,掀开我衣服的下摆,让其贴上我的腰。微凉的触感有些刺激,我忍不住在她耳边轻喘一声。 “你只需要把我脱光就行。”我对她耳语,接着轻轻啄了啄她的脸颊。 她的手顿了顿,接着迟疑地向上慢慢滑动,轻薄的睡衣在她手上层层迭起,露出衣下赤裸的身体。衣服即将高于我的胸时,她的手停了下来。 我低低笑了一声。 “怎么说都是最后一次,别让我太失望,佳宁。” 她的手终于继续向上游走,我的乳房暴露在空气中,前端一阵酥麻,我感觉什么正在缓缓挺立。 她捏着我衣服的边缘提过头顶,我的上身从睡衣中解放。 我再次抓起她的手,轻柔地放在我的胸上。我的手微微用力,她的指纹便嵌进我的柔软。 我开了几颗她睡衣上面的扣子,环住她的脖颈,嘴唇在她的锁骨处厮磨。 我在她脖子的侧面落下一吻,“感觉怎么样。” 她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回应。 我轻叹了声气,收起了刚刚缠住她的架势,拉开和她的距离,看着她通红的一直别开的脸。 气氛忽然冷却下来,她茫然地回看我,手渐渐垂下。 “是不是觉得我的身体很丑?”我小声问她,一种似有似无的委屈和自卑浮上我的脸。我得快点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 她显然愣住了。这句话击穿她昨晚见过陆家豪后新修建起来的无数层防御,像是最坚固的城池里的内鬼。她嘴唇张合几次,吐不出一个音节。她的手抬起又放下,我嗅到空气中的愧疚和不安愈发浓郁。而这幅不知所措的,慌张的模样,似乎比我预估的还要夸张些,她比我设想的陷得还要深一点。陷得太深,以至于忘记了我是怎样的人:像我们这样的恶人,没有一个会自卑,我们所有反社会行为的基础,都是对这个世界君王般的蔑视。 而这个单纯的女孩,看电影那晚也是,在浴缸里睡着那次也是,她看到我弱势的那一面时就会动摇。这是喜欢我的确凿证据。 多愚蠢的爱恋,你根本不知道我是什么样可怕的东西。 滚烫的液体顺着我的脸颊淌下,若不是为了演这出戏,我都忘了人还会流泪。 她连忙伸手擦我的眼泪,磕磕巴巴地辩解:“没有,怎、怎么会,没有的事……” “是吗…?但明明这都是最后一次,你却都不愿意碰我。”自己带着鼻音的声音让我有点想笑。 “不是的,没有……”她轻轻抱住我,衣物在我的皮肤上摩擦,头搁在我的肩膀上,嗅着我的头发。 “最后一次,佳宁。”我说。 身上的人沉默了半分钟,终于卸下自己全部的防备,狠狠栽进我的圈套。 “……好,”她开始亲吻我的脖子,呢喃,“最后一次。” 被注入一种决绝的热情,和最终回的放纵,她的亲吻像是落在身上的雨,刚刷过牙不久的嘴唇在我的身体上留下薄荷味的印迹,带着茧的手紧紧压着我的背,她的拥抱像是因爱生恨的窒息。她开始亲吻我的乳房,随后含住顶端,轻轻吮吸起来,我忍不住低声呻吟,伸手抱住她的头。 尽管已经有过好几次性经历,她的动作还是青涩又生疏,毕竟前几次都是她在被动承受,而我是她在性方面唯一的认知。她的每一步似乎都是按照着记忆中我对她做的那样而进行,像一个听话的小孩。手指拢上我另一边的乳房,她用来在吉他上摁弦的手指修长有力,仅仅只是抓住了我身体的一部分,我却感觉她紧紧攥住了我整个身体。小腹轻颤,我知道有什么正在从某处流出。 两只手开始顺着肋骨向下游走,她掐住我的腰,弓着身子舔舐我的乳头,模样像戒了三年毒的瘾君子第一次复吸。罪恶顺着她的感官被她吞入五脏六腑,冲上来的快乐让她睫毛轻颤如羽。 她将我缓缓放倒在床单上,从我的腿间欺身上来,亲吻我柔软的腹部,双手揉捏着我上身每一处。一切都太熟悉,我笑了起来。 “以后你和别人做爱,用的也是我教你的手法呢。”身体被把玩的我声音有些雾蒙蒙的娇意。 她听见这话,动作整个停滞了一瞬,接着我感到她的手指更加有力地压进我的皮肤。 几乎裸露出来的皮肤上全是她留下的隐形痕迹后,她终于伸手拉我睡裤的抽绳,连着我的内裤一同拽至脚腕。贴身布料离开我身体的一瞬间,敏感的肌肤告诉我,粘稠的液体正在两者之间拉出长长的水线。 “你好湿……”她贴在我的身上,带着气喘的声音沙哑低沉,手指顺着腹线下滑,迟疑了几秒,终于抚上我的三角地带。 “嗯——因为我太喜欢你了……”我眯起眼睛,享受着她温柔的抚摸,“往下……感觉到有东西凸起了吗……对、唔嗯!哈啊……对……”我伸手摸她脸颊,“很聪明,宝贝。现在,继续……” 她的手指一边玩弄我的下体,身体一边从蜷缩的姿势伸展,毛茸茸的脑袋顺着我的左胸向上,红彤彤的漂亮脸蛋贴近我的嘴唇,看向我的眼神满是渴求和炽热,还有些许初经人事的腼腆。 她的嘴唇离我无限接近,我看出她想吻我,但她知道这样的行为有些许过界。我勾了勾嘴角,亲上她微张的樱红的唇瓣,舌头伸进她的口腔,熟练地搅动着她的舌头;正当我专注于眼前的暧昧,身下的手指突然陷进那处淌着水的穴口,我猛地一颤,一声轻哼漫出我的喉间,转息间被她吞吃入腹。还未来得及适应,那两根手指已经继续深入,炙热的手心压上我最敏感的部位,我被迫结束与她的舌吻,抓着床单挺起腰呻吟起来。 她的手开始撞击我的身体,我瞬间被快感冲得昏了头,下身像有强电流一下又一下从阴蒂快速发散至全身,我无法控制地发着抖,甚至条件反射地想要躲开她的手,但我的臀部之下是坚硬的床板,最脆弱的地方不得不全盘接下她颇有力道的进攻。 床架摇晃的声音,带着水声的肉体相撞的啪啪声,我与她像是缺氧般急促的喘息声,被她插到关键位点时我强压下音量的喊声,这个小宿舍如此安静,又如此吵闹。 “哈啊……我要……”小腹开始抽动,我松开床单抱紧了身上的魏佳宁,手臂勒得好像要她融进我的身体,“快一点……嗯啊!对、啊!呃啊,再快点!唔嗯!”明知自己已经无法承受更多,我仍然大胆地要求着她更加慷慨,快感极速堆积,我预感我将要被这次高潮压垮。 全身的感官都在为性器官让道,此时我只能感觉到舒服到发麻的阴蒂在我身体里尖叫,灵魂在她的撞击下粉碎,我感到周围的一切都在失真。 终于,在又一次有力的抽插之下,快感堆砌的高塔瞬间崩塌,顷刻间压垮了我。我顶起身体,下腹剧烈地抽动起来,我想喊出来,但我发不出声音,手指在她纤瘦的背上无助地抓着,想要她把我拉出这种大脑一片空白的让我崩溃的快感,但她只是迷醉地看着我,手指仍在不停进出我的身体。飘飘欲仙,我似在天堂;无法动弹,我似在地狱。眼前的这个人用手指将我在两者间来回拉扯,或许下一秒我就会在性快感的拖拽里湮灭。 不知过了多久,那种从下身发散的痉挛终于弱下来,我摔在床上,浑身是汗,没有一块肌肉还能正常工作。 魏佳宁靠近我,眷恋地亲我的嘴唇。她的身上也有许多汗水,在她湿漉漉的滚烫怀抱里,疲惫开始拽我的眼皮。 在我跌进梦乡前,我似乎听见她低哑的声音对我说了什么。 “你的身体很美。” 梦该醒了 暑假对我来说没什么特别的,无非朝九晚五的打工,赚下学期的房租。 今天太阳不烈,空气却闷热得反常。上一批订单刚做完的空档我蹲在空调下,忙里偷闲地吃点零食,冷气吹到我汗涔涔的脖子上,我忍不住轻轻一颤。手上的碎屑掉在地上,我抽了张纸伸手去收拾。 擦拭着店里的原木地板,我忽然想起自己家客卧地板还没装好,要抽空跟魏佳宁商量地板的事。 零食吃完了,我站起身准备正接着工作,共事的女生从后台走了出来拍拍我的肩膀。 “你快看群消息,老板刚通知今天提前下班,我们可以走了。” “怎么突然提前下班?” “听说今晚本地有暴雨吧,你看新闻了吗?气象台都发布橙色预警了。” 一边收拾东西一遍浏览天气预报,确实,暴雨就在不到两小时之后,现在不回家等会儿想回也回不了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给魏佳宁拨去一通电话,想问问地板的问题。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人接通,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敏锐地听到不太顺畅的呼吸。 “喂?”她的声音雾蒙蒙的,背景也有些嘈杂。 “你喜欢什么样的地——”又一道抽气声传出手机,我不得不换个话题,“你刚哭过吗?” “家里有点事。你接着说吧。” 手机拿开了些,我轻声叹了口气。 “你家住哪里。” 魏佳宁家就住隔壁市,一个西北省会城市。我坐了半小时的高铁,半小时的地铁,步行几分钟抵达了她家楼下。夏天这个钟点本应该还是白天,但现在昏暗深蓝的天空看不清乌云的轮廓,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听不见一声蝉鸣。看样子风雨欲来。 很快,一个穿着短袖热裤的女生从单元门走了出来,风从她的身体与衣物之间的缝隙穿过,棉布的边缘柔软地抖动,让她的身影有些模糊。 “怎么穿这么少,现在风这么——” 我话还没说完,她便将头轻轻靠在我的肩膀上。我拍拍她的背,顺着脊骨抚摸。 “陪我走走。” 除了纠缠不清的床上关系,我和魏佳宁生活里并没有太多别的交集。走在公园里,聊完地板的事,彼此之间便只剩下笼着乌云的沉默。 “我不想回家。”这样的沉默里,她突然开口。 “我看看附近的酒店。”我在手机上翻找,接着看中一家不错的。正准备和魏佳宁商量要不要去时,天空炸响一声惊雷。身边人随之吓得一颤。 一颗豆大的水滴突然砸在我的鼻子上。我环视四周,宽阔的公园里没有任何可以用来躲雨的屋顶。 “坏了。” 没有任何前戏地,暴雨倾盆而下,还在挣扎着走出公园的两个人不出几分钟就被淋得浑身透湿。快步走回家换衣服的路上,她转头看了我一眼,忽然笑了一声,自从我今天看见她开始一直低压着的眉头终于展开了些。 “笑什么?”我顺手向后梳了梳被雨淋乱的头发。 “第一次看你这么狼狈。”她说着,伸手帮我整理耳边的碎发。 “坐一个小时的公共交通来安慰你本来就是个狼狈的决定。” 她的手别好我的头发之后并没有马上收回去,而是顺着我的脖子向下磨蹭着,传递着别样的温度。 “你怎么穿了件白色T恤……”她终于肯收起手。 “我又不知道今天会被淋湿。” “马上就到家了。我爸妈在房间里吵架,声音有点大,你不要被吓到。” 一进门就听见妇女愤怒的骂声和男人不甘的还嘴交替从公寓的一角传出。魏佳宁抿着嘴唇弯腰给我拿拖鞋,水珠顺着她湿漉漉的棕色长发低落,砸在瓷砖地面上,微小的声音却清晰可闻。 “浴室在那边。”她指了指玻璃门。 我换好拖鞋径直走进浴室,脱下被雨淋湿后一直黏在身上的衣物,终于感觉清爽许多。这边刚打开花洒,那边争吵的声音忽地又大上十几分贝,局势似乎还在升级。此刻浴室的玻璃门传来指节的敲击声,魏佳宁不知在门外有什么事找我。我关上水走到门边,拉开了玻璃门,赤裸的身体直白地面对着这个连吸饱了雨水的衣服都不知道脱的,神情脆弱的女生。 她手里拿着一迭毛巾和睡衣,眼睛却一直盯着我的身体。 “这是换洗的衣服,和干毛巾。” 我接了过来,放在一旁的洗衣机上。 “谢谢。”我准备关上门。 有力的手指,猛地握住我的手腕。 门被推开,她像要对我行凶一般冒进地挤了进来后又把门摔上,看我的眼神来势汹汹,装满了急切得近乎绝望的渴求。她紧紧地抱住了我,身体湿热而发着抖,似要把我按进她的肋骨之间。我像刚刚见面时那样,伸手抚摸着她背上突出来的脊骨,一节又一节,离她的心脏很近。 “要做吗。”我问。 “可上次是最后一次。”她用嘴唇蹭我的耳廓。 “是,那就是最后一次。今天只是一场梦,他们吵架是梦,我来找你是梦,下雨是梦,我们做爱也是梦。等你醒过来一切都会回归正常。” 她没有回答。但我伸手解她的裤子时,她不反抗。 直到被我剥得干干净净,挺立的乳头毫无阻碍地压在我的乳房上时,她终于喘息着对我开口。 “帮帮我,帮我忘记这些。” “好。” 嘴唇相印,我的舌头滑进她的齿间。 湿润的软肉交缠着,一开始她只是我的俘虏,现在我能感受到她正在一步步心甘情愿地变成我的奴仆。 忠心地臣服,朝拜我,在我的国度。 她的胸膛在我的身下起伏,容下碍事的氧气。她的手臂攀上我的脊背,像剧毒的蝮蛇。她的睫毛在我的脸颊前飞舞,又似乎在讨好我,哀求我。 “我知道这样说很愚蠢。”她忽然离开我的嘴唇,开口说话,“但一切都好像是被你安排好的——” 她的手指划过我的颈动脉。 “——任何时刻我感到孤独,任何时刻我感到无助,任何时候我需要依靠,你都会很巧合地出现……你太明白该说些什么让我动摇,一切好像都是你导演的一部电影。” “那你觉得这部电影的结局会是什么样呢。” 我笑着问她。 魏佳宁看着我,浴室的灯照进她的眼底,我竟然看到一抹不像她会有的伤感。这一刻面前的人开始深邃得不太像魏佳宁。 “导演是你不是吗,作品的风格只会无限接近你。”她盯进我的瞳孔,暗流涌动。 “我是什么样的?”我别开目光,一边问着,一边吻她的嘴角,手一边拢上她的胸部。她轻声喘息。 “……我看不清你是什么样的,你像一个,嗯——”她的手附上我的,想让我揉捏的动作轻柔些,“很深很深的隧道,一个黑洞。” 我低下头,开始吮吸她的乳尖。她压抑地轻哼着,手指一遍遍抚摸着我已经湿透的长发。不知是否是我的幻觉,她的动作遣倦流连,气质比以往成熟些许。 “在我之前你和多少人做过,江雪寒。” 这句话忽然被甩在地上,空气中弥散的水蒸气都随之散去大半,带走温柔的暧昧,留下陌生的尖锐。我的背冷得颤了颤。 “忘了。”我确实忘了,不过就算我记得,我也不会告诉她答案。比这个问题更重要的是,今天魏佳宁不太对劲。“怎么突然问这个。” “想知道你是真的喜欢我才做得这么好,还是只是太熟练。” 她说着,捧起我的脸,咬吻我的嘴唇,抚摸我的乳房,续上了方才的淫靡。只不过这次,她想要做主动方。 将我推到浴室挂满露水的墙上,肩胛骨的轻痛在冰凉的瓷砖上灼烧。她紧紧贴着我,上下一遍遍勒过我的腰线和肋骨边缘,想要确认这层皮肤是否只是一层可以蜕下的伪装。我的乳头在她深嵌进乳房的手指之间挣扎着凸出,转而被她温热的口腔再次包围。她强势的动作和脆弱的眼神同时唤醒着我女人和母亲的本能,动物性的爱从我的心底喷涌着。我无意识地拥抱她。 泡得发皱的指腹顺着我的腹线向下滑至尽头,手掌展开,兜住了我,从我最脆弱的地方。她的手心好烫,好像要把我烧伤。 手指前后轻轻划动,掠过我不规则的阴唇,她做前戏时耐心和虔诚的模样甚至让我觉得有些好笑。 手上一边动作着,一边不知第多少次,她向我索吻。 浴室外的吵架声此时正好变得高亢,在我们喘息的间隙清晰地传进耳朵。温柔地摸她的头顶,我安抚着我受惊的宠物。 “你想知道他们为什么吵架吗。”她的手指在我沾满黏液的穴口做着最后的徘徊。 “嗯……说来听听。” 她的指尖摁进我的阴道口,挤出许多液体。 “因为我爸出轨,他现在想离婚。” 手指推进我的身体,我像猎豹捕食的野兔被贯穿在合欢树枝上,被钉死在她的怀里。 “我妈早上找我,让我去劝劝我爸。一边跟他进行那种尴尬,荒谬,又恶心的沟通,一边觉得好讽刺。” 她开始进出,我抓紧了她的肩膀闷哼一声。 “我不也是个出轨的人渣吗,我怎么好意思说这些话。” 她的头埋在我的脖颈间,舌头轻轻舔我的皮肤。 “我做得好吗?”她小声问。 双腿发软,我不知道她说的到底是什么做得好。 是我们此刻正在做的事,还是我们目前维持的这种不可告人的肮脏关系? “我不敢告诉我妈,我不敢看她那双哭了一晚上的眼睛,我不敢说我其实有一点点理解我爸。我恨我爸,但我有一点理解他。我要怎么说呢?我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其实——哈啊!”我刚要说些什么,她的手指猛地陷进某处特殊的内壁,神经稍将其包围,通过电信号涌上我大脑皮层的激烈快感让我几乎跌坐下来,但她用有力的身体将我死死压在墙上。终于找到需要重点对待的地方,她的动作直截了当起来,一下又一下的撞击贯穿着我的灵魂。我不得不非常用力地抿紧嘴唇,才能不让投降般的高声呻吟从喉咙里漏出来。 “轻点,轻点……”我的声音软得我自己都认不出来。 “你好可爱。” 她好像永远都亲不够我一样,我的嘴唇已经有些泛麻。 “我知道你不爱我,你的爱都是假的。你就是想报复我。” 她说话时吐出的气流起伏变得微微不稳,如果不是和她的气管无限接近,我很可能听不出她其实在哽咽。 “我爸的出轨对象起码喜欢他,我出轨的对象只想看我出丑,看我为她做蠢事,看我自己毁掉自己。” 她的手指进出的力道开始变狠,快感中逐渐夹杂进来难言的痛感,却让我愈来愈进入状态,性致盎然。此刻一切都在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倘若我不及时引导魏佳宁此刻喷涌出的情绪,我们的关系将会很难维持现状。她不能接着沉浸在自己的角色当中,我不想让她觉得自己是有意识的。但身下传来的感觉着实舒服得要命,我根本不敢开口,唯恐自己声音高过房子里另外两人。但愿被墙壁隔绝在外的雷声可以再大一点。 两种心底的迫切拉扯着我,愈发放大了这种快感,我头皮发麻似有电流经过,液体一阵一阵从我的小腹下涌出,随着魏佳宁的动作飞溅在彼此大腿上,我真希望这水声可以低调些。 “但她真的太会演了,她太懂我需要什么样病态的爱。” 速度也开始变快,这一次的抽插带来的快感还没来得及消散多少,下一次重击立刻将其推至新的高度。我的嘴唇都在发抖。 “啊……你慢、慢点……”我忍不住艰难地出声求她,“我,我有点受不了……唔嗯、啊……” 不受控制地逼近顶峰,可现在我想要停下来,我想找办法说几句话安抚她,重新握住这匹野马的缰绳;但我的阴道内壁开始抽搐,幅度愈来愈大,大腿打着颤,生理性泪水从我的眼角涌出,我即将错过压制她的唯一时机。 “假的爱滋味也好好,因为你懂我。”她仿佛没听到我的请求般,肌肉线条漂亮的小臂不知疲惫的碾压着我。 “我、我好像,哈啊!唔——” 我死死捂住嘴。 下身剧烈地颤抖起来,我的眼前一片空白。 在最该说点什么的时刻,我却被她带给我的高潮彻底压垮。马匹完全脱僵了,我被恶狠狠甩了出去,世界天旋地转。我隐约听见雷声,却不知是否是我性高潮下的幻觉。 魏佳宁抱住我,贪婪的爱欲将我挤压。我在她怀里一下一下地抽动,好像巨蟒缠绕的猎物临死前的挣扎。她的手在我的背后游走着,加深着我完全属于她的错觉。 感受到我逐渐平静下来,她拧开花洒,水流倾洒在一片狼藉的我们身上。她仍然抱着我,不肯放开。站着做爱很累,我浑身无力,也只能依靠在她身上。 “我想帮你洗澡,可以吗?”她蹭了蹭我的脸颊,凑近问我。 手臂都快抬不起来,我不喜欢别人掌控我的身体,但更不喜欢做完爱不洗干净,不得不点点头以示同意。 她离我远了些,关了水,摁出一泵沐浴露,在手里搓出泡沫,抹在我的脖子上,细致地向下推揉。温热的手心贴上我的锁骨,手指陷进凹处,再多用力就可以刺进我的血肉里。向下是我被亲出许多红痕的乳房,她抓住它,五指收拢,从山脚到半山腰再到山顶,白色的泡沫雪一样覆盖整座山峰。手指接着划过我的腹部,陷进我的肚脐,占据我与世界的第一个纽带的另一端。到了小腹,两只手就此分别,走向我的后背,最终在我的脊骨突起处再次汇合。 摁出第二泵,她的手终于走向最需要清洗的地方。泡沫沾满湿润的毛发,混杂着未被水流全部带走的粘液,食指和中指分别从阴蒂的两边滑入阴唇之间,我忍不住仰头呻吟。触及乱糟一片的穴口,她弓起手指用指侧刮蹭干净,继而从我的腿根离开。绕至我的腰后,顺着我的臀缝向下,从另一个方向抵达了方才已经抵达的最低处。 她缓缓蹲下,脸刚好正对方才清洗过的地方,双手带着泡沫继续经过我的大腿,小腿。伸手抬起我的小腿,她像一个最卑微的仆从给女王清洗着脚趾。 回到上半身,从我的腋下到我的指尖是终章,她本该就此离开,但却眷恋地牵着我的手,把玩了一会儿我的手指。 她清洗自己时倒是十分迅速,两人一同洗澡终归还是能节约一些时间,半个多小时后我和她都穿好了干燥的衣服在客厅吹着头发。 待到一切收拾好,吵架的两人似乎也完全消停了。主卧的门忽然打开,一个瘦高的中年男人从里面快步走了出来,经过我时看了我和魏佳宁两眼,他的鼻梁和魏佳宁的颇有几分相似。就这样一个照面后这个陌生的男人便离开了家门。随后魏佳宁的母亲也走了出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般询问我和魏佳宁晚饭想吃什么。 “天色这么晚了,回家也不安全,今晚就在我家住,我给你安排。”魏佳宁的母亲很自然地这样说着,以为我只是她女儿一个关系要好的同学。 而事实是我强暴过她的宝贝女儿,我逼她背叛自己的男友一次次上我的床,我用她的裸照要挟她被我操,我让她生活一片片碎掉惶惶不可终日;而她刚刚还在叩谢我捏造的爱,好像那是什么稀世珍宝。 这样一个人此刻恬不知耻地坐在这里,享受着两个爱情都被不忠诚毁得一干二净的女人的招待。 不知道亲爱的伯母知道后会是什么感受。 当晚熄了灯,我和魏佳宁一同睡在床上,她像一只黏人的小猫钻进我的怀里,没有以往对我的哪怕一丝一毫的抗拒。窗外雨水的淅沥声里,我顺着她的长发,好像梳理着狮子的鬃毛,哄她入睡。 第二天已经放晴,夏天的太阳温度很高,除了街道上偶尔可见悬挂的雨伞,几乎看不出多少昨夜雨水的痕迹。 早晨我便准备离开,毕竟下午还要接着打工。 魏佳宁把我送到地铁站口,本想要陪我坐地铁,但我回绝了。 临别的时刻,她又捏住我的手腕。 “我的梦要结束了,可以吻我一下吗。”她说着,看着我的眼睛亮晶晶的。 我点点头,轻巧地在她嘴唇上留下一吻。她却顺势圈住我,撬开我的嘴唇,在周围人异样的眼神中吻了我很久很久。 “等我醒来我就会忘记你。” 她笑着放开我。 是啊,这是醒来的最佳时刻。 现在醒来,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就不会像你父亲一样,不会对不起任何人;不用继续沉醉在我对你的伤害和欺骗里,只为了那少得可怜的爱,也就不会对不起你自己。 现在就该醒了。 问题是,魏佳宁,你做得到吗? 幻 开学的第一天,大大小小的纸箱就堆在了我家门口。我着急上课,甚至没来得及跟魏佳宁见面就赶去学校。等到中午回家时,门前已经重新变得空旷。我打开家门,常年敞开的次卧房门已经关上,看来我的新房客现在正式入住了。 听到我回来的动静,门把手轻轻下垂。熟悉的身影走了出来,看向我的眼神陌生又冷静。只消这一刻,彼此已经交换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都结束了。 我拿出手机走向她,当着她的面彻底删除了那些照片,也删除了那个在我手机里存了几个月的论坛帖子草稿。我给了她房东的联系方式,这样她在这里居住的权利也不由我赋予。算是彻底两清了。 假如仅仅用衡量室友的标准,魏佳宁拿个满分也不为过。用过的卫生间总是十分整洁,从不制造过大的声响甚至不怎么和人打电话,公共区域占据永远不会超过百分之五十,连晾衣服都只用刚好一半的阳台。 那么克制,那么刻意的克制,好似表演一般的自控。她沉浸在这样的表演里,誓要说服我和她自己,我们已经没有半分关系,过去一笔勾销,未来也不会有任何交集。鸵鸟一样把头埋进沙里,强迫自己相信那个黑乎乎的小洞就是整个世界,安静,安全,安详。 可你的避让越是刻意,不正说明你对我就越是在意……为什么你不好好想想,为什么我愿意用和我一起住的条件,交换那些精美,又可以威胁到你的照片?难道只是为了免去一部分租金吗? 我忍不住轻声笑了一下。 让我们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你想象的那么坚定,那么忠诚吧。 新学期开始的这几周里我们生活半径高度重合,却神奇的几乎一句话都没对彼此说过。 有那么几次我与魏佳宁上课的时间重合,我下楼正好撞见陆家豪接她去学校。她坐上他的电动车后座,车把手处挂着两份早餐,两人有说有笑,倒确实像一对幸福的眷侣。 不过有时候我也会感到好奇。魏佳宁既然那么迫切地想要证明自己对陆家豪的爱还存在,就应该跟他上次床不是吗? 或者他们现在已经睡过了? 这样想时,我总会忍不住恶趣味地扫一眼魏佳宁晾在阳台的内衣。 井水不犯河水的同居生活一直这样持续着,季节也悄然变换,阳台外的绿化树先是叶尖由绿转黄,随后黄色向上蔓延,尾巴后跟着热烈的红,逐渐染满了整棵树。 一个凉风习习吹拂的秋夜,我买了一箱啤酒上楼回家,准备喝个烂醉,作为周末的开头。打开大门时,箱子里的深绿色玻璃瓶彼此碰撞,清脆的声音引得阳台的魏佳宁回望我一眼,旋即立刻转过头重新面向栏杆外。她穿着宽松的格子睡衣,微风吹过她的身体,隐约勾勒出优越的曲线,被城市的灯光围住,像萤火虫包围的精灵。 我轻轻舔了舔嘴唇,压抑着下腹的抽动。她背影里的那抹孤单与脆弱,猛地激起了我蹂躏她的欲望。 好想操她……想填满她,想看她湿润的眼睛在即将高潮时,伤感地回看我;想舔舐她,想感受她的下体在我的口腔里颤抖着流出液体;想拥抱她,想要她光滑的皮肤从我的乳尖蹭过,为彼此的身体带去酥麻的电流……多好的滋味。 这样想着,我已经感到自己的腿间的布料被浸湿。太久没做爱了,只是一些旖旎的想法,便立刻让我被性唤起。换以往,我本该去酒吧或者类似的地方,随便找个技术看着不错的女人解决生理需求,可自从开始了这场对魏佳宁的狩猎,我便总感觉和其她人的性爱变得有些恶心。 有时我怀疑这是否是一种愚蠢的处女情结?可我对其她没做过爱的女人也没有兴趣。尽管我十分享受魏佳宁第一次高潮是在我手上这个事实,但我只是喜欢魏佳宁的身体,喜欢精神和肉体上同时占有她,喜欢同她做爱的感觉,喜欢控制她,看她为我六神无主的样子。 就像尝过高档的食物,粗制滥造的果腹物就很难下咽。 我一直是个品味挑剔的人。 可高档的食物今晚是吃不到了,我只能自己下厨。 从卧室取来的换洗衣物和装着玩具的绒布袋子,与啤酒一起被我带进放好热水的浴室。 拜我还不能认清自己感情的愚蠢小宠物所赐,今天要亲自解决性需求了。 脱去衣物扔进脏衣娄,褪下内裤时,粘液在湿透的深色布料与我的穴口间拉出晶莹的水线,我情难自抑地轻喘一声,小腹又抽了几下,挤出更多本是为门外那个女人的手指准备的润滑剂。 跨进浴缸,我让自己缓缓沉进温暖的水下。就着无限供应的酒精,阂上眼皮,包裹住我的水流像无孔不入的双手抚摸着我的身体,我得以全身心地跌进我的性幻想中。 顺着那双温柔抚摸着我的双手,我想象魏佳宁赤裸地跪坐在我身上,专注地看着我,深棕色的眼睛里似有粼粼水波。我记得她锁骨上隐约可见的肌肉纹理;她小小的乳房微微垂下的模样,深红的乳头昂扬地凸起;她有川字线的腹部做爱时看起来尤其有力,下方深色的阴毛在我给她口交时软软划过我的口腔黏膜;她肌肉线条明显的大腿,适合坐上去,用下体轻蹭,拱起的部分既坚硬,又柔软,划过我的阴蒂,只需要简单的几次撞击,就能让我在她的怀里猛烈地高潮。 我睁开眼,伸手顺着小腹向下探去,和自来水触感截然不同的液体正汹涌地从我的下身分泌着,叫嚣着被填满被贯穿的饥渴。被性欲支配,我浑身发软,从浴缸中艰难地支起身,坐在边缘的台上,粗重地喘息着,双腿大开。一只手揉动着自己的乳房,另一只手湿漉漉的手指微颤着挣开绒布袋子,取出一根入体式玩具,摁下开关,玩具的边缘在高频振动中变得模糊,发出此时显得尤为色情的嗡嗡声。 没有耐心再等下去,重新闭上眼,魏佳宁回到我的眼前。 我将玩具缓缓推进下体,想象她将手插入我的穴道里。 震动被我吞入体内,她的手指开始快速抽插。 整根没入,尾部翘起的部分贴上我的阴蒂,像她的舌头包住我,快速揉动我,舒服得让我失神。 “哈啊!”我忍不住轻叫出声,随后亡羊补牢地捂住嘴。 平时用的都是最大档,对我的身体来说刚刚好,可今天不知是不是太久没有性生活亦或是性幻想太对我胃口的原因,体内震动的棒状物带来的快感相较平时强了十倍不止,我突然敏感得像一个第一次步入性爱的小女生。腿被体内这个小机器操得颤抖不止,我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从浴缸滑落,跌到地上,砸出一声闷响。手肘与膝盖隐隐作痛,却为我们的性爱添了又一把火。想象中的魏佳宁忽然变得凶狠,一下又一下地捅进我的穴道,经过我所有敏感的地方,像惩罚我一般给我打来巨量的快感,下腹发酸,我头一次感觉自己生理上有些不能承受,这样体量的性快感几乎与痛感无异。 我好像看见她的脸,写着那样丰富复杂的情感,无奈、矛盾、沉醉、怒火、悲伤,长长的睫毛下那双眼睛那么美,直直看进我的眼底。她在报复我,报复我强奸她,报复我破坏她和男朋友的感情,报复我让她变得和她那个毁掉自己家庭的父亲一样,报复我控制她的情绪,和人生。 “我恨你。” 她对我说着,手指快速碾压着我,让我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无法呼吸。 小腹不受控制地小幅抽动起来,隐约昭示着高潮即将到来,高潮来得如此迅速,这本该是我期待的,可我不知为什么竟害怕起来。也许是害怕我无法掌控这样的快感,害怕自己被吞噬,高潮前的快感就这样强烈,如果真的到顶端又该是多么恐怖;又或者是害怕,这高潮背后的意味深长。 “我好恨你……” 她的脸那么真实,我怀疑此时眼前已经不是我脑海中的性幻想,而是连接阴蒂与大脑皮层的神经太过兴奋给我带来的幻觉。我好像不是在自慰,而是真真切切地被她压在身下撞击,脆弱的肉体承受着不可能接下的力道,在猛烈的碰撞中又酸又麻,阴穴爽得直喷水。 “我恨你,可又好喜欢你……”她低喃着,逆着光,眼睛亮晶晶的,似乎有眼泪在打转。 我看得心脏猛地一酸。一种完全陌生的感觉。 这团强烈得甚至将我也感染的浓重悲伤里,她说:“亲爱的……我送你去高潮,好不好?” 和我强暴她那晚说的那句话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脑中警铃大作,我知道自己必须停下来马上逃离这场幻境,恐惧与高潮却在同一刻如彗星般向我砸来。浑身肌肉都彻底软化,我被性快感锁死在原地,在冰冷潮湿的浴室瓷砖上像犯人被电击,又像毒瘾发作,浑身病态地抽搐。 我伸出手试图握住她的小臂让她停下,却只摸到深埋在体内的玩具的外端。触到硅胶外壳的那一瞬间,高潮正式到来。我的意识被冲得支离破碎,本应在幻想中说出的求饶从我的口中喊出。 “嗯、嗯啊!不、不要,停下,求,求你停下!哈啊————” 浴室门咔哒一声打开。 “发生什么——” 真正的魏佳宁站在门口,说了一半的话掉在瓷砖地上,呆呆地看着我。 暖黄的灯光下,安静的浴室中回荡着玩具始终如一的嗡嗡声,许多喝空的啤酒瓶中央,我双腿分开,腿心正对门口。打湿的长发黏在我的通红侧脸,脸颊上是两道泪痕,眼睛因为流出生理性泪水而泛着红,同样泛红的还有因攫取氧气过量工作的鼻尖,嘴唇微张着,唾液因一刻不停的大幅喘息顺着我的嘴角流下。肋骨上浑圆的乳房乳头高调地勃起,发散出浓得反常的红,在胸腔快速的扩展与收缩中晃动。小腹痉挛,一抽一抽地起伏;对她展示得一览无余的阴部,以及大张的双腿,都在性高潮中剧烈地颤抖,阴道中还在不遗余力震动的黑色玩具被我潮吹喷出的大量液体推出些许,穴口与玩具之间的缝隙里仍在噗噗往外流着水,顺着腿根淌到地上,就连脚趾也十分用力地蜷缩成一团。一只手的手指扣着浴缸边缘,太过用力导致指关节发白,好像溺水的人抓住海面上唯一一根浮木;另一只手搭在小腹上徒劳地向下伸着,似乎想取出玩具。 “对…对不起……” 我气若游丝地对她说出这句话,便在快感的余震中失去意识,睡了过去。 早晨醒来时,我躺在自己的房间,穿着洁净的睡衣,浑身清爽,干燥的羽绒被裹住我,触感细腻温润。少有的高质量睡眠让我在床上静坐了很久大脑才开始工作。 轻轻动了动身,腿心的酸胀感让我忍不住倒抽了口气,回忆一点点被我捡起,手指插进头发里蜷曲起来,按摩着我微微发麻的头皮。昨晚竟然失控成那样——下体都似乎有肌肉记忆般地颤了颤,少许液体又涌了出来——只是自慰就把自己玩成这样,对我已经算是经验丰富的身体来说真是罕见。 最后累成那个样子,自然是不可能自己清理的。我将手伸进睡裤之下,手指压进穴口,感受着里面的状态。 好干净,连这里都被她洗过了,那—— 我环视一圈房间,果然在床头柜上看见黑色的绒布袋子,伸手拿来打开一看,玩具们干干净净地躺在其中。亲手从我身体里拿出来不说,还帮我洗玩具…… 思及此处,我捂着脸忍不住笑出了声。 佳宁,看来你真的很喜欢我啊。 我都快有点……不忍心伤害这么可爱的你了。 一边断断续续轻笑着,我一边仰头摔进柔软的羽绒被里。被温暖的棉被重新包裹的一瞬间,肌肤想起几个小时前被水流爱抚的触感,更多的记忆回到我的脑海。 一双悲伤的眼睛突然从我眼前的黑暗中闪过。 双手下的面部肌肉渐渐松弛,笑声逐渐弱下来。 我的手缓缓垂下,已经没有表情的脸与同样空白的天花板对峙着。 十月份的长假,我出门旅游了一趟,挑了一些没什么人会去的地点,玩得倒还算开心。 旅行的地方很热,我穿着短袖回家时已是深夜,拖着小小的旅行箱站在电梯里,我望着头顶液晶屏上的数字一点点攀升。 随着叮的一声,金属门缓缓向两侧滑开,楼道里横冲直撞的风将我兜了个满怀,我打了个寒战。耳边除了呼啸的风声,我似乎还隐约听见了一些其它的嘈杂。 走出电梯门,随着与家门物理距离的缩小,混乱的人声逐渐变大,变得清晰,站到门口时,已经能隐约听清一些词语。 有人在我家吵架。 还没静下来仔细听,我已经能大致猜到门里是哪位贵客。 伸手用极小的力道撑住门,我侧头将耳廓紧贴在对我来说冰凉过头的合金门表面,皱着眉头忍受着不适。声音通过固体传导的质量远远超过空气,我得以听清一部分音量本就不小的男人愤懑的控诉。 “……我们谈了两年,直到今天你都不愿意,我是个男人……靠什么解决自己的需求?我做的难道还不够吗,你扪心自问……那天……我在这段感情里付出的难道不比你多得多?” 而对面回应他的声音太小,我无法听清。 “那我……今晚趁你室友不在叫我来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从来……从来不会强迫谁……我以为今晚是你情我愿,是你到临头又变卦……” 只断断续续听了这么一部分已经能弄清门内大概的状况,无意插手这种愚蠢烂俗的桥段,我转头走进消防通道,坐在楼梯上等一切结束。 这边夜晚的温度几乎与初冬时一样低,没什么人气的楼道更是阴冷潮湿得多,没坐几分钟,寒冷便让还穿着短袖的我缩成一团,直打哈欠。体温水平告急,我当然不会委屈自己一直坐在外面受冻,就为了让这两个人演完八点档。推开身前的行李箱站起身,刚要迈开腿走出楼道,只闻走廊里大门砰地一声被人摔开,急促有力的脚步声向着电梯的方向渐渐远去。 ……也好,省得我拿钥匙。 我拖着小行李箱缓缓走进屋内,关好门,偶然与坐在沙发上的魏佳宁正对上眼神。 自从那晚之后,魏佳宁面对我总会下意识避让。在她的认知里,自慰被人撞见想必是世界上最尴尬的事情。不过对我来说完全没关系,我不是她这种没想清楚的小女生,成年人没必要装傻隐瞒身体常会有性需求这个事实。只能说那天晚上玩得,稍微有些过火。 我蹲下解开运动鞋的鞋带,换上拖鞋时,魏佳宁开口了。 “你都听见了吗?” 我知道她指的是他们刚才吵架的内容。 “一部分吧。”换好鞋,我站起身。 “我不是趁你不在才叫他来,我没有那种意思,是他误解了,”她语气有一点点急切地解释,“我不会那样的。” “没关系,”我走到客厅,没看她,摊开旅行箱往外收拾东西,“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带别人回来过夜,我不介意。” 客厅安静下来,衣物与洗漱用品被翻动的声音忽然清晰得有些吵闹。 停电 长假过后,学校里的事一下多了起来,有时甚至需要我在实验室待到凌晨一二点钟。 一般这种时刻回家,家里会只剩下玄关处留的一盏小灯。我在昏暗的空间中草草洗漱上床,尽量不吵到几乎已经一个月没见着面的那位室友。 又一个正秋的深夜,我在凌晨一点半轻手轻脚拧开门锁,却诧异地看见逐渐变宽的门缝里洒出来比往常颜色多样许多的灯光,甚至隐约听到电视机里播放电视剧的声音。 进了家门,魏佳宁抱着膝盖坐在没开灯的客厅里的沙发上,蜷缩成小小一团盯着电视,她的下半张脸埋在膝后被长发遮住,看不清表情。茶几上竖着不少酒瓶子,各种品类都有,有的已经喝空了,有的只喝了几口便被推得远远的,有的瓶盖还没撬开。阳台的落地遮光窗帘拉得严丝合缝,墙壁的颜色随着电视机画面的转换而变化,让客厅的模样变得有些像酒吧。 我看了她一眼后径直走进卫生间洗澡刷牙,重复这段时间一直不变的流程。 收拾清楚躺在床上后,电视机却仍然在播放着略显聒噪的国产电视剧。在床上翻了两下身,尝试入睡无果后,我叹了声气,起床打开房门。我知道她是故意为之,她要和我对话,而我从进门到现在有意识地尽量回避,是因为我不想和喝醉的她交锋。而现在避无可避,我打开这扇门,正式踏入她的领域。 在客厅站定,我对那个蜷缩着的人影说:“你不睡觉吗?很晚了。” 她终于抬起头,向我看了过来,那束目光降临在我身上好像有实感,身上的布料都随之向下坠了坠。明明是在观赏肥皂剧时酌酒,十分惬意放松的时光,我不知为何感到无端的沉重,重力常数似乎在我与她之间无限放大,肩上的空气将我向下挤压。 “今天穿得好漂亮,”话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不知是酒精的功劳,还是因为她的睡衣在这样的季节里显得太单薄,所以即将患上感冒的前兆,“又出去约会了?” 说完她轻声笑了起来,让一切听起来像是玩笑式的调侃。 回忆了一下白天的穿着,不算太张扬,只是襟口开得有些低的衬衣外披了一件皮夹克而已,外人可以看见我两胸之间的沟壑,但漂亮着实算不上。当然也没有出去约会,仅仅同过去的一个月一样穿着白大褂在实验室打了好几个小时的下手。说来手臂现在还有些酸。 不过她这副模样倒让我觉得有趣得紧,生出逗弄之心。 “有什么问题?我有生理需求要解决。” 我撒谎一直信手拈来。这样故意推开她本不在我的计划之内,在她主动碰我之前,我都打算陪她演完这场斩断孽情忠于原配的好戏,云淡风轻地看着她拉起警戒将我限制在心门外,作壁上观,满足她对理想中的自己道德修养的要求,直到她残缺的心克制不了最原始的呼唤,毒瘾发作一样开始想念以前的一切。不过在这段时间的相处里,我发觉她似乎比我想象得还要在意我,既然如此,小小增大一下折磨她的力度也无害,还能让等待中的我不再感到那么无聊。 晶亮的眼睛盯了我半晌,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接着轻轻嗯了一声。 “是啊,”她说,“我知道。” 她又指了指面前的酒瓶子。 “这些有那么好喝吗?我觉得很一般。” 我走到她面前,拉近彼此的距离,开始清理茶几上的酒瓶:“你喝醉了,去睡吧。剩下的我来收拾。” 她突然站起身,背对她的姿势让我毫无防备,她有力的右手一下捏紧了我的肩膀抓得我发痛,不顾我的挣扎一路扯到餐桌前,双手撑桌,将我囚禁在桌沿与她的怀抱之间,一路上碰倒了两支酒瓶,玻璃瓶摔在木地板上没有碎,向外滚动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低头抵住我的额头,酒精让她体表温度高出我,几乎是烫了我一下。呼出的气流吹拂着我的发丝,我嗅见桃子与酒精的香气在体温中蒸腾。 “这么快就找别人了……?”她低声问着,声音沙哑又微弱,带着浓重的委屈。 听见她这样的嗓音,心里又隐隐有一种酸涩的感觉。 第二次了。 我厌恶如此,按住她的肩膀尝试推开,力气却敌不过作为校排球运动员的她,尤其是在连着一个月在实验室加班加点后,我的身体素质在她面前简直是个笑话。肌肉的努力像母狮爪下的野兔徒然的扑腾,弱得荒谬。 “我的条件找谁都绰绰有余。”我冷声说,恣意地用言语伤害着她,开始想要快点结束这场闹剧,刚刚心头那种我此前从未尝过的滋味让我恶心。 “是…没错……” 她的声音愈来愈小,最后变成读不清的唇语。 “闹够了没?放开,去睡觉。”我又推了推她的肩膀,意在催她动身。 她离开我的额头,被温暖的那片皮肤温度立刻降了下来。 “江雪寒,我爸妈离婚了。” 这句话说出口,她身上那种无形的沉重磁场终于轻了几分。 我怔了半秒,心里的困惑有了解释,“那你不更应该放手吗,你不想像他一样,不是吗。” “对,我不想,我恨他。” 我正要开口乘胜追击,眼前忽然一黑,整个客厅陷入黑暗不说,电视剧的声音也戛然而止,就连接线板与路由器的指示灯都彻底熄灭。 “……停电了?” 我不敢相信我的运气能有这么差。这栋楼早有线路老化的停电前科,大半年前也停过一次电,可我万万没想到下一次发作就在今天。头一次,我有了事情脱离控制的感觉,这种无力感快要触怒记忆中最深的自我。 “好黑,我看不清你的脸了。” 魏佳宁倒是欣然接受这突如其来的黑暗,脸颊轻蹭我的头顶,像梅花鹿抚摸同伴。 “今天没空陪你玩,我很累。”我侧了侧头,躲开了她。她静止在原处。 眼睛逐渐适应稀少的光线,我向她左臂下方的空隙弯腰,正准备钻过去,她却顺势一把搂住我的腰,以这个姿势几乎是将我抱了起来,干净利落的动作简直不像一个喝醉的人该有。天旋地转间,我已经被趴着摁在冰凉的原木餐桌上,双腿悬空,她自己则俯身压在我的背上,让我动弹不得。 极端无助的姿势彻底点燃埋藏在我重重过往下最底层的怒火。 “你要做什么。” 我的声音冷得要结冰。 “强奸你。” 她将我的双手交迭在背后死死按在我的腰上,直起身,接着将内裤与睡裤的边缘一起捏住,一把拽下。私处猛地暴露在空气中,寒冷与愤怒一同激得我牙颤,浑身的汗毛竖起,连发根都因为极度愤怒而充血的头皮站立。 “……你敢?”这两个字从我紧咬的牙缝蹦出。 汗水不停从脊背沁出,没一会儿已经打湿了一小片睡衣,我用了全力挣扎,却只是白白消耗力气,甚至让我的一直以来超负荷工作的上臂肌肉更加酸痛。我的脸被迫侧着,连魏佳宁的脸都看不到,被人支配让我胃部痉挛,想要呕吐。 “害怕,很痛,是吗?你第一次要我的时候,我也是这样……可我现在竟然喜欢上你了,我是不是世界上最贱的人…?”带着鼻音的声音听起来与平时的魏佳宁非常不同,陌生的声音给我更强的不安全感,“让我离不开你,然后去找别人……” 她的手指贴上我的大腿内侧,轻柔地抚摸,好像这只是一次寻常性爱的温柔前戏。 “最近你几乎不会在十二点前回来,你每天都和她做爱吗?” 她上下滑动的手一下又一下地轻触着我的阴蒂,我喘息着,有些认命地闭上双眼,后悔今晚撒的那唯一一个谎。 “她技术好吗?比我熟练很多吗?和她做,比和我做爽很多吧。” 她滚烫的掌心包住那颗勃起的肉球,我身体轻抽了一下。 “因为我连第一次都给了你。” 她的手开始频率逐渐升高的揉动,我身躯一震,没忍住喊了一声,传进耳朵里媚得不像我的声音。她已经熟悉我的身体,太明白要用怎样的力道唤醒我的性欲,穴壁给予了最诚实的反馈,开始分泌透明温热的粘液,向外逐渐流出。 “你说过你自慰的时候会想我,你那天在浴室……也还在想我吗?” 水越来越多,随着她的动作在我的胯下发出噗噗的水声,溢出的液体顺着我的腿内侧皮肤向下流淌,有的在半路干涸,白色的丝状物挂在我的大腿乃至小腿处,有的一路淌下脚跟,滴落在地板上,砸出滴答声。 “你……想过我吗?” 她放开我已经无力反抗的双手,让我的双臂无力地垂在桌上,动作轻柔地掀起我的上衣,露出脊背。她俯下身,亲吻着我的肩胛骨,过分浓重的,带着乙醇气味的爱意顺着蝴蝶形状的骨突起传导进我的脊椎,我的神经束,让我喘不上气。 “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故意让我看见你那副样子?”揉动的力道随着每一个问句递进,“你知不知道那天看见你那样,我差点要疯了……” 一感到我的阴道足够润滑,她的两根手指立刻急切地插了进来,我轻叫一声,无法着地的双腿发着抖。 “我想操你想得快死了,那天你晕过去后我把你抱在怀里揉你的胸,摸你的下面,用你的玩具弄你,怎么都不够,发现自己像个无药可救的变态狂,精神病。” 她在我背后呢喃着这些,我忽然明白那天早晨起床时为何感到腿心有着自慰后不该有的酸胀感。 “我用你的玩具,抱着你高潮了很多次……” 在做爱上魏佳宁是一个优秀的学生,只肏过我两次她便将我的敏感点记得清清楚楚,手指熟练地抽插顶弄着脆弱的内壁,我伸手扣住桌子的边缘,忍不住呻吟出声,泪腺甚至在快感中开始分泌液体。她插我的幅度很大,将我在桌上操得前后耸动,上身的衣物不断向上滑,很快我的身体便与已经被我捂热的桌面赤裸接触,汗水在木头与皮肤之间充当着不太称职的润滑剂,在我的肉体被拖行时发出微妙的声响。 “我现在也算当了回小三吧,我们是不是扯平了?”她说着,用我听不出是笑音还是哽咽的语调。我感到湿热的物体划过我的脖颈,她在舔舐我,温吞缓慢的舌尖与下身暴躁进出的手指形成鲜明对比。高强度的快感让求饶最终冲开我紧咬的牙关,尽管用尽了力气,我的声音却软得像在撒娇。 “哈啊……哈……慢点,慢点……唔嗯!” 这是我唯一能说出来的句子,却进不了魏佳宁的耳朵,她朝着与请求相反的方向动作,充分发挥着自己的体力优势。我好像下一秒就要死在这张桌上。 随着又一次几乎要击碎我灵魂的撞击,手指紧紧抠进桌沿之下,在已经满是汗水的桌上剧烈痉挛着,我毫无尊严地高潮了。被她压在桌上,浑身肌肉一下一下地抽动,生理性泪水顺着脸颊流淌着——我竟然被操得这般狼狈。 性高潮后是人最脆弱的时候,而就在这样的时刻,她再次拦腰将我抱起,我没有任何挣脱的可能。 “你……你还要做什么?”摊倒在她的怀里,我剩下的力气几乎连说话都不够。 她抱着我,用脚踢开次卧的门,将我一把扔在床上。卧室里的窗帘拉得很开,这个时间窗外已经没有多少亮着的灯火,只有路灯孤独的光芒照进来,堪堪只够让我看见她的轮廓。 她拉开床头柜,取出里面的一样物品,看见它的一瞬间,我猛地瞪大双眼。 “你、你什么时候拿的?” 她拿出的那个东西,赫然是我强奸她那晚用的那根穿戴式假阳具。 “那天替你收拾时,我偷偷顺走的。” 她带着那根东西爬上床,双膝分开跪于其上,抓着睡衣上衣的边缘提起脱下,露出精瘦漂亮的上身,曼妙的线条在金色的微光中勾勒出模糊的光晕,好似雕塑艺术。随后她盯着我,脱下裤子,将这块布料一把扔到床下。她修长的手指抓起那根阳具,将尼龙绑带贴向自己的腰际。 一个个接上卡扣的声音在昏暗的卧室中回响。 “那天晚上看见你那副模样,想要你想得快要发疯。替你取出玩具时,都没忍住多插了几下……” 这么说着,她已经准备就绪。手掌与膝盖并用地,她爬向我,胯下的阳具轻轻晃动,眼里是快要溢出来的渴望。跪在我的身前,她伸手抚摸我的下体,手指重点在穴口附近盘旋,将我方才高潮后分泌出的黏液弄得腿间到处都是。我不喜欢不整洁,却只能在她床上无力地轻哼,任由她摆布。 “你的身体好美。” 她说着,开始从我的穴口挖出天然的润滑液,一点一点抹在身前柔软地垂下的硅胶柱状物上,手指前后滑动着,没有漏掉任何一处表面。接着,她握住阳具根部,向前对准了我的穴口。 “你的这里也好美。” 她缓缓推送了进来,有些凉的液态硅胶逐渐填充我的身体,我仰起头呻吟,抓紧床单喘着粗气忍受这种不适感。 “好、好冰……”我的声音里都有些许哭腔。 她俯下身一下又一下轻啄着我被泪水打湿的脸颊,声线温柔得像哄孩子的母亲,“对不起,对不起,忍一忍,忍一忍……” 半截阳具身子还在外面,她停在原地,等我的体温渐渐染上整根柱体,才一点一点将剩下的部分送了进来,整个塞满了我。 双手掐住我耻骨之上的凹陷,她开始顶胯,房间里响起我与她的肉体碰撞的啪啪声,每一次她插到最深处,我都被撞得轻叫一声,两只手徒劳地陷进床单里,却失去了抓紧的力气。阳具凸起的地方一次又一次地划过我的敏感点,撑满我的下体,好像直直顶到我的心脏,让心跳的节奏变得杂乱无章。魏佳宁跪在我的身前不停运动着,腹部肌肉因为用力而变硬,隐约浮现出轮廓,肋前两团小小的软肉晃个不停,勃起的乳头也跟着模糊。她时而扫视我的身体,时而盯着我们交合的地方,时而又直直望向我的眼睛,直到我挪开眼神也不愿看向别处。 “雪寒,你的胸在抖,好可爱……”她伸手拢住我的乳房,似乎想要阻止它们摇晃。 房间的窗户明明开着,空气却那么热,不知是秋老虎,还是我们的体温高得太恐怖,每一次我们肌肤相贴,她都那么烫,我也感觉好烫,她插得我身体好像要烧起来。她的汗水滴在我身上,顺着我的肋骨淌下,与我的泪水一起沾湿了她的床单。 “雪寒,舒服吗……我想要你舒服……我想要你只在我这里舒服……”她的腰一下一下动得相当有力,我的腿心被撞得发麻。若要我实话回答,舒服,舒服得让我沉醉,她只是一个新得不能再新的新手,却能让我这么快乐,不可置信。 “雪寒,你好漂亮,我喜欢你……” 她撞得越来越快,声音都在抖。我知道高潮将近,仰起头,双腿紧紧圈住她的腰,放任她用最快的速度击打我最脆弱的地方,让快感把我的精神彻底撕碎。高潮的确是至乐,可高潮前不受控的那一刻却最令我着迷,就像此刻。 “雪寒,喜欢你,好喜欢你……你喜不喜欢我……” 液体在我们连接的地方飞溅,传进我耳朵里的声音不再真切,听起来那么远,那么远,只有下身传来的震颤构成我世界唯一的真实,我的嘴唇因为长时间的叫喊发干,眼泪在我的颧骨边干涸,细小的氯化钠结晶被下一次撞击带出的泪水再次融化,渐渐升高的盐水浓度染得我皮肤发痛。 忽然,我猛地拱起腰,在她的怀里抖动起来,和哭泣无异的长吟传出我的声带,我不知道我还可以被人爱到这样的极致。 “雪寒,我好爱你……”她俯下身紧紧抱住到达顶端的我,向我索吻,玩弄我的舌头。我嗅着她唇齿间的酒味,好像也快要醉了。 这样亲吻着,她的动作却渐渐慢下来,滚烫的小水滴开始砸在我的脸上,向下流淌,沾湿了我披散在床上的头发。三十七度的云在我的头顶降起了雨。 她在哭。 主人 一开始只有无声的眼泪在亲吻的间隙落在我的皮肤上,接着她的喘息变得沉重,鼻子开始一下一下抽动,随后她亲吻的动作也变得断断续续,不得不停下触碰我的嘴唇去续上她因为抽泣而被迫中止的呼吸,最后她不再吻我,只是抱着我任由自己的眼泪与哭声淹没我。这种哭声与曾经她被我折磨时的无助的哭泣完全不同,我感受到更深重的悲恸,那么那么浓重的痛苦埋在她的喉间,带着血迹的泣声流淌过也无法冲淡。 此刻,那种酸涩的感觉再一次涌上我的心头。 第三次。 我不是傻子,我知道这种钝钝的酸痛是什么东西。 看样子我的小宠物似乎也没有那么一无是处,竟然能让我已经很久都没像正常人一样跳动的心脏感受到一点罕见的疼。 无可奈何的二氧化碳,幽幽叹出我的气管,如同一声投降,一面白旗。 今晚,一切都失控了。 “把我弄成这样,怎么还在哭…?” 假如不是房间绝对安静,电视机也因停电而陷入沉默,即便是这样近的距离她也不一定能听清我虚弱的声音,我真的太累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对不起这样对你……我以为这样我就会好点,可为什么我还是好难受……” 我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头发,不说话。 “我的生活一团糟。我的爸妈,陆家豪,我自己,连你也是,你也走了,你也不要我了……” “没有不要你。”我闭上眼睛苦笑了一声。 “你去找别人了,不是吗?你每天都回来那么晚……都是我活该,都是我的报应……” “最近实验室事情很多,没有找别人。”我忍着酸痛抬起手臂,摸了摸她的耳朵的软骨,热热的,像兔耳一样。 “……真的吗?” 她抬起头,脸上全是泪。 “真的,真的。”我的手指划过她的耳廓与耳垂,来到她的脸颊,擦走一些泪水。 “可你刚刚说你需要解决生理需求……” 手指掠过她长长的睫毛带走水珠,尖尖的顶端刷过我的指纹,痒痒的。 我擅长说话,我知道怎么利用语言达到我想要的效果,所有人都不过是我用文字操纵的玩偶。魏佳宁也是。可今晚不知是高强度的性爱让我太疲惫,还是卧室里这样的气氛感染了一向麻木不仁的我,抑或是魏佳宁给我的心带来的那些不属于我的刺痛,又或是她亲吻我时混进来的酒精灌醉了我,我说着安抚的话语,却感到不同以往那般违心。 “我解决的办法,你已经看到过了。” 她愣愣看了我几秒,接着像三个月没见着主人的金毛寻回犬猛地贴了上来,发了疯地亲我,吻我,捧着我的脸用足了力气蹭我。 “……我爱你……”她在我的耳边呢喃,“我离不开你……这段时间我真的好痛苦,我努力地不去看你,不去想你,让你淡出我的生活,可我做不到。很多个晚上我都好想敲开你卧室的门,什么都不做,我就想看看你……” 哈,是啊。 我看着她近乎崩溃地自白的模样,心里如是说。 这就是我让你搬过来的目的,混淆你对我肉体与精神的着迷。 “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好想要你也喜欢我,一想到你会和别人在一起就好难受。明明我该恨你的,我应该恨你的,但我走上了和我爸爸一模一样的路,我好贱,我好贱啊……” 手离开她的发尾,轻拍着她光滑的脊背。 没关系,我只是重复着这三个字,懒得分辨其中究竟有几分我的真情。 “江雪寒——”她念出我的全名,正视我。 仅需吸入这气氛中的一颗因子,我便知道她即将要说什么,甚至不必目睹她那双雏鸟寻母亲似的闪耀的眸子。 几个月之前在她心里埋下的种子,一直以来都在默默向下生根;而今天,初芽就要在我这唯一一个园丁眼前向上破土而出了。胸腔里起了一阵风,托起我的心脏,旋转着,飘摇着,无法着地。这阵风来的位面,与其说是我的成就感,不如说是得逞感。 “——和我在一起吧,求你……” 小声但坚定地,终于说出这句话,她像背着巨额债务的人在当铺里祭出自己最后一件,最重要,也是最值钱的什物。充满介于绝望与孤注一掷之间情绪的棕色眼睛在路灯黄色的光芒中闪烁,像一对已经走到生命尽头的恒星放出的最后光线。 多么纯粹的,香甜的绝望。来自软弱的心灵在巨大外界伤害中的瞬间屈服,来自将我当作唯一的依靠生杀大权的全面托付,来自明知我是一个渣滓但仍将赤诚的爱双手奉上的愚忠。假如我想击垮她,由内而外彻底杀死她,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只要我说出轻飘飘的一声拒绝,就可以亲眼见证她的灵魂在我面前燃烧殆尽,变成无法复生的灰烬。 可若杀死了她,一切又有什么意思。 我享受掌控她,玩弄她,凌虐她,不正是因为她给了我想要的反应?母猎豹会活捉羚羊幼崽,带给自己的孩子把玩,看它一遍又一遍在生还的希望中用尽最后的力气站起来,以为可以逃出生天疯一样地奔跑,如此正好当作猎豹幼崽捕猎学习过程中的活靶子。一遍遍被抓回来,一遍遍往外逃,再一遍遍被抓回来,自由只是驴脑袋前挂的那根胡萝卜。 活物才会挣扎,死物是世上最无趣的东西。 而且这是我最心爱的玩物,我可不想弄坏她。 我对自己这样解释眼前发生的,以及心里发生的一切。 只是,她的提议在我听来实在太过可笑。 在一起是什么东西……谈恋爱吗? 落后又简陋的关系框架,充满正常人预先制定好的平等条款,残缺的个体肤浅地结合。 低级的概念,配不上和我沾边。 不过,也并非一点可取之处都没有。 大拇指摩挲着她的脸颊,食指曲起,勾着她的下颌,掌控者的气场顷刻在我身上高筑,我一直是锁在肉身中的真神。 “我不会和任何人在一起,佳宁。我没有这种能力。”冷酷的字句尖刀一般,我却柔柔笑着,淡然看她眼里的光一点一点熄灭。 在最后一丝亮光即将离开时,我再次开口了,笑容不再那般谦逊,只因随意操控她人生死的能力疯狂助长着我心灵猖獗的傲慢。 “不过你可以属于我,我不介意。” 一直以来,我都乔装出现在魏佳宁面前。假装我是个平凡的坏人,假装我有普通人会有的感情,假装我想要的只是和她成为一对情侣;今天说出这句话,真实的我终于从那套粗制滥造的戏服里钻了出来,露出狰狞的面目,尖锐的獠牙,贪婪的血盆大口。我终于将心中窝藏的最邪恶的念头掏出,在舞台最大的聚光灯下高调展出。 她身上退却的生机暂时停下了脚步,与树干同色的眸子茫然地望着我,脆弱的心灵透过哭过的眼睛全然暴露给我,看起来不堪一击,让我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我不明白……” “有什么不明白的。”嘴角翘起的弧度越来越大,最后一个字已能听出明显的笑音,“属于我,成为我的私有物,只服务我,只取悦我,只看着我。想要吗?” 说完这句话,我的身体好像已经不属于我。我变成最丑陋的怪物,最恶毒的怨灵,像饥饿多日的巨蟒对见到的第一个活物躁动地吞吐着猩红的信子。多肮脏、多居心叵测的问句,我却丝毫没有罪恶感地脱口而出,嗅见从自己已经寸寸腐烂的心脏漫上来的臭气,我又想大笑,又想流泪。 她思考了半晌我的话,随后问道:“除了我,你还会有别人的,是吗?” 我倒真希望可以有别人,在心里,我不甘地如是抱怨着,只是我要上哪里找你这样完美的受害者?无论是外型,人格,还是家庭背景……这无疑将是我最顶尖的一次猎杀。 我对一对一制的关系没有世人那般执着,假如世上有一百个魏佳宁,这一百个都必须属于我,可既然只有一个,那我就只能拥有一个。 “我对你很满意。只要你表现得好,我就不会想要别人。”我的食指点了点她红彤彤的鼻尖,“这是我唯一可以给你的承诺。我再问一遍,这样的关系,你想要吗?” 假如有一面镜子对着我,我一定能看到下流的欲望如岩浆涌出火山口喷薄出我黑色的眼睛,掩盖所有人性。我一直在等待这一刻,释放我心底最深的恶。 她的目光聚焦进我的瞳孔中心,大地一样的,树枝一样的,种子一样的,象征生的棕,融进我烂泥一样的,深渊一样的,腐烂血肉一样的,象征死亡的黑。 换以前,真难想象我也会有为一个回答忐忑不安的可能。 对于简单的人,我常能看眼读心,奇怪的是,现在我却没有把握读到她的想法。我无法预知她的回答,因为这是再明显不过的索命陷阱,她跌进来与否,不在于她能否分辨,只在于她是否心甘情愿为我堕落。清楚地知道她缺爱,但我不能具体模拟出爱对她的毒性究竟有多大,何况我的爱只是捏造出来的赝品,我的心没有生产那种东西的功能。 似有千言万语在空气中来去穿梭的沉寂里,她忽然弯了弯唇角,嘴边细细的绒毛在微光中动了动。 我以为自己眼花了。 “我想要。” 她再次凑上来,却只是缓缓靠近,浅吻一下我的嘴唇后垂着睫毛远离,嘴唇相碰时声音那么微弱,却轻而易举压过一切传达我耳膜的振动。 比性爱后的舌吻平淡许多的形式,不知为何在她的一举一动中变得莫名神圣与庄严。 她的卧室是天堂与地狱在人间唯一的连通点,我是浑身孽障,应该永世在业火中炙烤的恶魔;她是盐湖般澄澈,背上羽毛洁白得不掺一丝杂质的大天使。她拥抱我,亲吻我,既像爱我,又像另一种形式的审判之刃,毫不仁慈地捅穿我写满罪罚的胸膛。 她的指腹摩擦我的脸颊,让本该说点什么的我忽然哑口,方才亲口签订与我的不平等契约,她显然早已明白那意味着什么,却好像丝毫不在意这糟糕的决定。 像部落祭天那日被选中孤身走上祭坛的年轻处女,背影凄凄,脸上却诡异的满是幸福。 从她似有若无笑的那一下开始,我在久违的困惑中感到眩晕。心中隐隐有一种抓不住的不安,我不由得反省自己是否错误估计了魏佳宁的心境。 “主人……” 就在我思维仍紊乱一团时,这两个字从她的唇间轻吐出,一下将我炸得大脑一片空白。 “我这样叫你,可以吗?” 她还在征询我的意见,我已经像服用了过量兴奋剂,心率不齐,呼吸急促,手指发抖,血直直往脸上涌。她只需说两个字,就能彻底改变我的生理状态。 诧异地看着她懵懂单纯的表情,我一时之间说不出一个字。 太完美了。 这是世上最完美的猎物。 虚脱的身体好像重新被注入力气,我忍住仍插在身体里的那根异物戳动带来的不适,按着魏佳宁的肩膀翻过身,将她摁倒在床上。她低喘一声,听话地顺从我所有动作,注视我的目光中满是忠诚与迷恋。 手臂轻推着她的耻骨,我将身体缓缓上提,让深埋在身体的柱状物退出。曾经进入过她最深处的物体也进入过我身体的中心,世间恐怕不会有人比我与她更亲密。随着顶端也滑出我的阴道,大股液体淌在魏佳宁紧致的小腹上,在她的肚脐处积满,向两边溢出流下。我匆匆拽下尼龙绑带掷到一边,扯下她湿了个透的内裤推至脚踝扔在地板上,口腔急切地贴上她被粘液弄得乱糟糟的腿心,舌头包裹住她的阴蒂,幼犊嗜乳般吮吸起来,时时发出啧啧声。 “啊!嗯……哈啊!” 手指伸展开置于我的头顶,她的叫声没有任何掩饰,往日的羞涩与推拒不复存在,高亢急促,如实向我交代她的兴奋,她的享受,她的快乐。我本以为她最让我心悦的是被我强迫时的不断避让,明明恨我入骨还在我的手上被迫高潮,但听见她堪称放浪的叫床声,以前从未感受过的充实感一下撞进我的心里,胀满了我,几乎是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本想将她口到高潮,可没由来的,我此刻忽然想看着她。 我支起身体,将手指滑进她液体泛滥的阴道抽插起来,她的大腿立刻难耐地夹住我的腰,伸手揪紧了湿透的床单。太久没有进入这里,我如此想念,指尖擦过柔嫩的每一处都打招呼般地重重刮过,让身下这具精美的躯体频频颤抖。手臂酸得近乎失去知觉,隐约能听见太阳穴处动脉搏动声下愈发明显的耳鸣,身体机能或许已经到了极限,可我停不下来,我不想停,完全占有她的感觉让我发狂,我早已在精神世界获得最美妙的性高潮。 “再叫我一次,再叫我一次……”速度加快,剧烈运动让我大口摄入氧气,我定定端详她失神的脸,眼神不愿挪开哪怕一厘,只是视线笼罩她我便能获得欣喜,像收藏家凌晨突然起床只为品味最得意的珍品。 我的,我的,我的。你是我的,只属于我,只有我能使用你。 我的心这般叫嚣。 “主人,主人……喜欢你…嗯!啊、那里……” 不够,不够,还不够。 我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摁进床里,手上动作几乎野蛮,“再叫一声……再叫我一声。” 她的声音几乎是在哭泣,“主人,主人,主人……要、要到了……” 每一处毛囊肌都僵直起来,我的眼睛充血发热,喉头发紧,操她的动作粗鲁得像是欺凌她。 高潮吧,无声地这样呼唤着,只在我手里高潮吧。双腿只对我张开,这里只由我进入,只被我填满,全身心地被我掌控,用性交换灵魂。 给我,亲爱的,把你的全部都给我。 “你是我的。” 燎原野火般席卷全部理智的占有的恶欲在我体内横冲直撞,终于顺着艰难喘息时大开的嘴唇初见天日,变成这直白而无耻的四个字,一个个砸在她拱起的腰身上,顺着浑浊的汗水挥洒在床单上。 “你的,你的……”她的头高高昂起,双眼紧闭得睫毛都蜷曲,发干的嘴唇艰难地回应我,纤细修长的脖颈好似天鹅,其上清晰可见的青色血管一路延伸至胸口不停晃动的乳房,“哈啊———” 脱离我的制服猛地曲起身子,双手一上一下握住我仍在的活动的手臂将我的臂骨当作身体的中心轴,她坐起尽可能贴近我,双腿在我背后死死交迭压紧了我的臀部,激烈地抽搐起来,小声哭叫着,穴口一下一下地向外喷着小股小股的水流,失禁一样。已经吸饱水的床单不能再承受这样的出水量,水流顺着褶皱间隙流淌至我膝盖压下的凹陷处,温热地将我浸泡。她的水,她的欲,她极致的欢愉,她忠诚得愚笨的爱。 一切都美得让我失语。 动作缓缓放慢,我圈住她,安抚着她,亲吻她,引领她逐渐平静,将她重新放回枕头上,紧紧抱在怀里。不是出于做爱后礼貌的习惯,只是忍不住如此。 着实是我有史以来最好的性体验。 歇息了一会儿后,强行过量运动的恶果终于开始显现,我后知后觉地感到浑身肌肉酸得发痛。本准备在她的床上就此入眠,魏佳宁忽然开口说话了。 “明天我就去和他分手。” 尽管为了表忠心尽量显得笃定,她的声音也透露着疲惫,不仅是今晚消耗了太多体力,从她的脸色我猜到最近她都未曾好好休息过。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对于这个年纪的女孩来说确实难以短时间内一并承受。 那个我从未亲身接触过,却无比熟悉的男孩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脑海,我鼻腔出了道气,以代替需要更多能量的笑声。 “不着急。” 意味深长的回答后,我陷入沉睡。 会传染的疯 绵长的雨声中,我在不属于自己的床上醒来。床上有些潮,昨晚流的体液濡湿了大片被单。 不知是窗外的雨水充当着天然的白噪音,还是昨夜过火的激情的原因,让这一觉睡得比人生前二十几年睡得所有觉都酣甜。睁开眼的一瞬间好像已是百年之后,大脑被彻底重启。 尝试着动了动,身体几乎花了半秒才响应,并仍然酸得使不上力。 “醒了?” 旁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有些哑,发音也模糊,似乎是被我的动静弄醒了。窸窸窣窣的,薄被下她蹭着床单挪动身体,伸手搂住我的腰,乳房压着我的手臂,腿勾着我的小腿,和我紧紧依偎在一起。 “嗯,几点了?” 乌云下的天色几乎不会随时间变化,云团间隙中露出灰蓝色的天际,似破晓,又似日暮时分。 她看了看手机,“下午三点了。” 睡得太久,实验室那边约好的时间也错过了。只好一不做二不休,今天就休息一天,反正我的身体也支撑不了任何需要离开这间公寓的行程。 肚子饿得发痛,我挣扎着想起床,却在弱得可怜的肌肉条件下毫不意外地失败了。 魏佳宁见我想起,立刻坐起身下了床,赤裸着身体站到我旁边,将同样一件没穿的我抱起。 “去卫生间吗?”她征询我的意见。 光滑的肌肤贴着我,她不喝酒时体温好像也比我微微高些,让我刚离开被子的身体不会太冷。但我的身体素质敌不了她,最好还是穿件衣服御寒。 “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走。”我轻轻锤了锤她的肩。 她顺从地将我慢慢放低,直到脚尖点地,确认我能够站立后才将手拿开。我勉强撑着自己快要报废的躯体,站在她卧室的地板上,周围是我们昨晚扔了一地的衣物。 拉开她的衣柜,我取出一件T恤穿上,赤着脚走去卫生间。她跟在我的身后,耳后有她哒哒的脚步声。 站在盥洗台的镜子前,我拿起杯子开始刷牙,她从我身后伸手拿起自己的杯具重复着跟我一样的步骤,镜子里她白得不见多少血色的身体在我的衣衫后晃悠着。 做完所有的洗漱步骤,她从背后圈住了我,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没有用力。 “我们昨晚说的,还算数吗?”她问我,橘子味的清香弥漫在我颈间。 我看着镜子里的她,洗过的脸水润白嫩,被些许弄湿的棕色长发垂在我身上,毛巾擦过的眼睛晶亮许多,也湿润许多,似乎在注视着我的喉咙,又像在放空。 一个漂亮又一尘不染的,看起来十分易碎的瓷娃娃。 我又看着自己的镜像。 再给你逃离这个疯子的最后一次机会,我在心里说。 “怎么,后悔了吗。” “不,不后悔,一点都不后悔。” 她立刻回答,毫不犹豫地推开扔来的最后一个救生圈。将我抱紧了,用脸颊摩擦我的头发,下定决心要溺死在我的领海。 “那就算数。”我轻笑几声。 她也跟着傻乎乎笑起来,亲了亲我的脖子,手臂束着我半晌不放开。 “出去吧,我要洗个澡。” “你不是没力气吗,我帮你洗好不好?” 说着她的小臂已经伸进我的T恤下摆,手指一路攀上我垂下的双乳,手法熟练地揉捏着,我乳房的大小好像已经写在她的肌肉记忆中。 “别闹……出去,”我将她的手拉出来,“听话。” 她明显很明白自己的身份,不会违逆我的任何指令,我让她离开,她也乖乖松开了我。只是她放开后仍然站在我身后,通过镜子盯着我,波光粼粼的眼睛酝酿着要说的话。 “……我不想看不见你。”说完,她有些难为情地垂下头,发丝落下,标致的五官被遮挡,朦胧的嫣红犹抱琵琶半遮面。 见她这副模样,只觉得心口又痒又闷,又重又轻。 多讨厌的感觉,又粘又热,夏季离开了这个世界,却来到了我的肋骨里。 我的心的确不会属于任何人,但我的荷尔蒙在长时间只与同一个人做爱的调教下已经开始认主。明知只是体内激素分泌导致心绪的混乱,却仍很大程度干扰着我的判断。她的体温,她的呼吸,她赤裸的皮肤彼此摩擦留下的细微声响,在我身后几乎嘶吼自己的存在,无一不在怂恿着我,催促着我为她心动。 我转过身来,手背贴上她的脸颊。 “真漂亮。”我由衷感叹着,“我们会每天都做爱的,直到我玩腻你。” 她眷恋的眼神变得空白,随后被恐慌占据。握住我的手,她想要说点什么,消解一部分我的话对她的威胁与伤害,张开嘴唇却吐不出一个字,因为我说的只是最简单的事实。 “那,你还要多久就会,”她斟酌着该用什么词,最终选择了能如实表达自己心情的一个,“抛弃我呢…?” “怎么叫抛弃呢,我们分开后你也可以找别人,不是吗?我对你来说并没有那么特别。” “怎么会?”我话音未落她便夺声否认,“你当然特别,没有谁可以代替你的……” 我又笑了一声,与几分钟前温存时的笑声截然不同,这声低笑尤为讥讽,刺耳。 “别被性弄糊涂了,亲爱的,”我抽出手,替她将头发整理到耳后,“我们不是在谈恋爱。我对你来说有什么特别的呢?我们只是普通大学同学,因为再简单不过的排球队海选相识。你第一次想亲我只是因为我是唯一一个在你和男朋友闹分手的时候安慰你的漂亮女生,我们第一次发生性关系是因为我迷晕你后强奸了你。这算不上特别,魏佳宁,这甚至算不上合乎情理。假如你是个心理健全的人,你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喜欢我。” 她听完后木然看着我,没有任何肢体甚至语言上的回应,只有还在眨着的睫毛告诉我她仍然没有放弃理清一切。 而我该说的已经说完了。 “我洗澡了,出不出去随你便吧。”将默然的她扔在盥洗台前孤零零站立,我信手脱下衣服,轻巧地踩进浴缸。 就在我要拧开花洒,让水声掩盖过空气中我又一次虐杀她感情的痕迹时,她开口了。 “你说的对,假如我是个心理正常的人,我不会爱你,我会非常恨你。” 听起来她也从刚起床的柔情与下雨声共同构造的缱倦氤氲的氛围中脱离,声线由沙哑低靡转至明朗清亮,只为将每一个字都磨砺得顶尖锋利,好精准地一头扎入我的耳道里,一路向下直接刺进我自认为刀枪不入的心房上。 “但我不是。我知道你强奸我是因为喜欢我,我不恨你,我甚至不介意,我喜欢你那样对我,我享受被你强暴。” 声音并不大,却那么响。 这间浴室的建筑结构是不是会产生回声,还是这话只在我的颅骨下回荡? 我的手指拢在花洒的水龙头上,迟迟不转动。 “我知道你一直对我评价不高,你觉得我不懂你,我那么笨,什么都看不透。对,我确实没有很聪明,但我清楚自己的感受,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对我来说当然是特别的,江雪寒,我也是特别的,因为你和我心理都不正常。我们都是变态。” 这是她第一次向我吐露自己对这几个月发生的一切的思考,自暴自弃式的告白的确没有辜负她摒弃的所有矜持与自尊,几句话如同一记重锤向我后脑勺狠狠砸来,毫无防备的我全身的骨骼转瞬崩裂粉碎,化成一滩失去形状的模糊的血泥。 喜欢被我强奸……多么大胆多么露骨又多么不知廉耻的话。 魏佳宁,你怎么说得出口,你怎么拿得出这么多勇气,你怀着怎样的心情,能面对这样下贱的自己。 ——可我好爱听。 我好爱这样下贱的你。 我这样形态可怖,她却大胆靠近,俯身拥抱血肉模糊的我,让自己沾上猩红的污块。是她亲手将我瓦解,同时我也渴望将自己展示给她;我极具侵略性的占有撞上她对控制性的强迫性的爱病态的饥渴,同我那件皮夹克上的拉链一般立刻严丝合缝交融在一起,连骑着狂飙的机车时迎面呼啸来的疾风也无从渗进一缕。 一直在我眼里渺小得不值一提的,仅作为玩物存在的她,不知在什么时候,在我看不见的角落以惊人的速度成长,摇身一变成了我在角斗场里碰上的独一位势均力敌的对手,刀刃的锋芒已能无限逼近我的左胸口。亲眼见证她的成长,我竟猛地有了一种将自己胸前的铠甲褪下,送至她刀尖的冲动。 “嗤……” 第三声笑,不同于前一次,也不同于最早那一次。这次是对自己一直以来傲慢态度的嘲弄,是扔掉手中象征战意的武器时心怀的无奈,是恍然大悟后对以往所有徒劳的算计的草率作结。 “你真是……彻底传染了我的疯。” 我身体赤裸,心也赤裸,是身后这个女人剥光两重的我。 这句话是我最真实的心声。 拧开花洒,下了无声的逐客令,我需要在水流中独处一段时光。 裹着浴巾走出卫生间时,客厅的电视机正播放着一部年代久远的外国电影,魏佳宁闭着眼倚在沙发上,仍然没穿衣服,不知是不是等我等得睡着了。 天色渐暗,雨也没有要停的征兆,温度在下降,她身体再好这样下去也会着凉。 我从卧室拿了一条薄毯,轻轻披在她蜷起的身体上,拉至肩膀时,我瞥见她脸上隐约有泪痕。 目光正在她阖上的眼皮处停留,她睁开了眼睛,正对上我的注视。眼白发着红,确实是又哭过,短短两天,这双眼睛不知已经流了多少泪水,想必对她来说非常辛苦。 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水迹,发现我的声音温柔得自己快认不出来:“要不要去床上睡。” 她不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说:“我想了很久……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你不觉得腻。” 有时候我想,如果我与魏佳宁之间的是一场感情的赛跑,那么我就是那只心比天高的,跑了一半就呼呼大睡的兔子,她是那个一直坚持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往终点爬行的乌龟。 而就在今天,她好像要超过我了。 因为刚刚看见她的表情,我心里又是一阵刺痛。 我和那个经典的龟兔赛跑寓言中的兔子不太相似的一点是,兔子不知道自己要输了,但我知道。假如我现在从梦中醒来,重新回到赛道,我还是能将眼前的这只小乌龟甩得远远的,早早在终点线后站定,等待第一名的奖牌送到自己手上。 但我不太想醒。 只因我做了一个滋味很好的梦。 “我不会腻。” 我抽了张茶几上的纸巾。 “我很喜欢你。” 我慢慢擦干她的脸。 “你说得对,我们都是变态。我们是臭味相投的精神病。” 我亲吻她的侧颊。 “你是我最喜欢的宠物,我很喜欢做你的主人。我不会扔掉你。” 她眨巴着眼睛,先是不太确定地观察我的表情,直到她逐渐确认我话里的意思,狂喜的笑容终于漫上她的脸。她一把抱住我,左摇右晃,急促的呼吸在我耳边吹拂,让我耳根有些热。 我从来擅长让人恐惧,让人痛苦,让人猜疑,我也知道如何让人感到快乐,感到幸福,但我不屑于这样发挥我的天赋,今天是罕见的破例。 我的确不会爱人,破败不堪的我早已没有这种功能。但没有人能让我在意到这个程度。 引起我情绪起伏到这个地步的人,必须牢牢抓在手里。 我回抱住她,慷慨提供我的体温,我全身上下仅有的和她一样温暖的东西。 在我怀里安分待了一会儿,魏佳宁挪动自己的脑袋,咬吻了一下我颈后的皮肤。 我明白她想传达的信息,当下的气氛确实适合再发生一次相当激烈的性爱,但我的身体没有悬念地会吃不消,我不想再体验一遍今早下不来床的浑身疼痛。 “…我想要……”声音小得快被电视机里播放的电影盖过,我的小宠物卑微地诉说着自己的生理需求。 “我今天没什么力气,而且刚刚才洗完澡。”我的手向下滑动,来到她薄毯下的臀部,安慰似的揉捏着,“你自己解决,怎么样?” 一被我触碰,她的呼吸频率便不再规律,“怎么……怎么解决?” “很简单啊,”我笑起来,“像我对你做的那样,做给我看。” 她退后了些,脸蛋通红地看着我,既不说好,也不说不。 原地踟蹰了一会儿,她试探性地问:“可以借用你的身体吗?” “可以,”我好整以暇斜靠在沙发上,看她要做什么,“不要弄脏我就行。” 她拉开我的浴巾,随着白色布料被揭开,我的胸部坠在肋骨上,下身暴露在空气中,她的目光浓雾一样笼罩我,呼入的氧气一下变得粘稠。 “我想亲你。”她再次请求。 “嗯。” 我点点头。 她向我倾斜,婴儿般开始吮吸我的乳头。 我轻声呻吟。 嘴上一边舔舐着,她的双手一边揉弄着自己的胸部。自己的身体终归是自己更了解,明明手陷进去的深度看起来暴力得夸张,她却好像一点都感觉不到痛。 只是自慰时前戏做得总是比做爱时潦草许多,只是揉了一会儿自己的胸,她的手便已经开始向下腹伸去。 “过去的这几个月,自慰过吗?” 看着她抚摸自己阴部相较以前熟练许多的动作,我恶趣味地提问。 “在浴室那晚……做过。”她低着头喘息,右手前后揉着毛发旺盛的下体,左手在胸上一次次收拢五指又放开,身上搭的毯子早已落下,宛如魔术师的道具滑到地板上,变出她不着寸缕的身体在我面前,精彩得让我挪不开眼。 “别的时候呢。” 手掌按住阴蒂揉动,她闷哼一声。 “回答我。” “做…做过……” 左手离开胸前的柔软,撑住沙发的靠背,好让因快感瘫软的身体不妨碍自己的动作。 “自慰的时候,在想什么呢。” “想…想操你,嗯啊…想被、被你操…哈啊……” “还有呢?” “你的身体,唔嗯……你高潮的时候喜、喜欢皱眉……” 我闻言条件反射地挑了挑眉毛。 我自己都没注意。 “还有么。” “想我们做过的爱……啊!我高、高潮的时候,你总是,唔嗯!…会抱我……啊、要,要到了……” 她加快了揉动的速度,力道极重地摩擦自己的性器官,时而隐忍地低喘时而仰着头呻吟,胯部不由自主地向手心顶弄着,乳房跟着身体乱颤。 随着髋骨向右手的又一次重重顶撞,她僵直了身子,咬着牙抽搐起来,高潮过程中又顶了三次,既像在缓解过强的刺激,又像在延续快感喷发的时长。 “满足了吗?”我俯视弯着腰喘息的魏佳宁。 她小幅摇了摇头。 “那就继续。” 她听话地将手指缓缓送进自己的阴道。 “每天都会自慰吗?” “嗯……” “自慰舒服还是和我做爱舒服?” “和…啊!”她开始抽送,“和你做……我可、可不可以给你口…?” 我歪了歪头。 “拿出点诚意,你该叫我什么?” “主,主人。” “说完整。” “主人,唔嗯、主人,我想舔你……” “乖。”我对她敞开双腿。 她的舌头立刻贴了上来,唾液与我的淫液混合,在她的口腔与食道中滚动,发出色情的咕噜声。她在饮用我的体液。 多脏啊。 让人心潮澎湃的下流。 我爱抚她的头。 手上的动作变快,她的穴口与唇下发出几乎相同的水声,气流通过鼻腔震动,发出沉醉的轻吟。 只这样进出了几分钟,她的左手突然捏住我的脚踝,嘴上的动作也不再连贯,脊椎棘突清晰可见的脊背一下子弓起,挂满了细小汗珠的身体再一次剧烈抽动起来。 “现在满足了吗?” 我问已经高潮了两次的她。 她的脑袋靠在我的大腿内侧,嘴唇周围一圈晶莹的液体,湿漉漉的眼睛折射着电视机上变幻的光影,睫毛似孔雀的尾羽。 “我好累……” “那么,今天就到此为止?” 她又摇了摇头。 我弯起唇,手指绕着她已经有些汗湿的长发打着圈,“那我帮帮你……去把我床头柜里的东西拿来。” 性爱奴隶 “挑个你喜欢的。”我下巴点了点被她拿到茶几上的那些玩具。 她的手指虚点过其中几件,最终停留在我与她都很眼熟的那件上。 我在浴室那晚用的那个,她显然记得非常清楚,甚至可以说耿耿于怀。 “那个对你来说太大了。”我感到有些滑稽,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嗔道:“你能用的我当然也能用。” “我第一次性行为在十四岁,你半年前还是个处,跟我有什么好比的。” 轻蔑地皱皱鼻子,我端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口水。 听出我话里透露的信息,她先是顿住思索了一会儿,接着执意拿起了那根对她来说尺寸绝不合适的入体式震动棒,倔强得让我叹气。 跪着趴在我打开的两腿之间,她十分谨慎地做着前戏,首先伸进食指将分泌液悉数引出,润滑着自己的外阴,紧接着插入两根手指搅弄着入口,尽可能地扩张。自觉准备好了,她将润滑液拧开,生疏地将其淋在玩具上,最后上下撸动,确保覆盖硅胶表面。 到了最关键的步骤,她握着头部,握着玩具递至腿间找到入口,缓缓用力,欲将那半球形前端塞进自己的下体。 “哈啊!”明显是痛到了,她的手搭着我的膝盖直发抖,想握住又不敢用力。 “你下面太窄了,放不进去的。”确实有些看不下去,我不想看见她出血。 她好像没听见似的,手仍在往里塞,屁股因为疼痛直发抖,头扬得高高的,脸上血色渐退,昏暗的灯光下看起来很是苍白。 “唔…唔嗯……”喉间尽力压抑的痛哼仍被我捕捉到,我微微皱起眉头。 “停下。”我下了最终指令。 她却拒绝服从,手上的力道不减反增。 心中怒焰砰的一下被点燃,须臾间烧红了五脏六腑,只是面上未显露任何波澜。收腿坐起身,将她一把推倒在沙发上,掰开她的双腿,我在她来不及反应之前抽走了她手中的玩具,放至一旁。 “你这里连放进我的两根手指都紧得要命,”我的中指与无名指顺滑地挤进她全是淫水的穴道,“这样就想把那根东西插进去,你不要命了?” 手指在她阴道内浅浅抽送,时而动着手腕转变手指根部按压的方向,直到外涌的水流越来越大。 “我不知道你在不服气什么,但你说过会听我的话,最好不要让我再看到刚才的情形发生第二次。不然我会毫不犹豫扔了你。” “对、啊…对不起……” 臂部肌肉并没有恢复多少,手指只是十分缓慢也十分轻柔地在她身体里律动,这十几分钟里她却仍在我的身下两度高潮,沙发的垫布被她流出的液体浸得一塌糊涂。 见开口勉强够大了,我终于放进食指,只是这样她都用腿根轻撞我的腰表达着不适。三根手指在她的不配合之下万般艰难地开拓着狭窄的峡谷,似乎终于搏得眷顾,让裂缝逐渐打开了几分。 我暂时抽出身,从茶几上的一堆道具当中取出绑绳,接着把余数全都拨至边缘,易碎的物品转移至地面上。 “躺上去,我不想换沙发。”语气算不上有耐心。 知道自己刚刚犯了错,她爬上冰冷的茶几躺好,温顺地打开腿,摆着羞耻的姿势。 将她两条手臂在头顶束紧,我从沙发上拿回刚刚已经润滑好的玩具,头部抵住她勉强已能容下三根手指的穴口,循序渐进地用力,终于在她的低声痛呼之下将玩具头部塞进她的阴道。 “好涨…下面好涨……”她眉头拧起,双腿在空中胡乱晃着,青涩的身体无法适应插入的粗大异物。 “刚刚不是你自己卯足了力气想塞进去吗,怎么现在又后悔了。” 坐在她的胯前的沙发上,一手按摩着她的阴唇,一手握着玩具末端,每次推进的距离只能以毫米计算。 “告诉我,刚才为什么反抗我。”说着,我的大拇指轻揩她的阴蒂。 “……对不起。”她身子发着抖,说话也带着颤音。 “回答我的问题。你不需要道歉,我自会惩罚你。我现在只要你的答案。” 手中玩具向前冒进了一厘米,她疼得缩起膝盖叫了一声。 “说。”一想起她刚才叛逆的模样,暴虐的因子便在我的一呼一吸中觉醒。 “因为……因为想起别人可能做得比我好就很难受,我只给过你,你却有过很多人。你心里会不会有比我好的女生?” “哈……”我嘴上笑了一声,眼睛里却没有笑意,“你有什么资格介怀这个?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我们并不是平等的关系。你必须对我忠诚与服从,你的一切都由我掌控,而我对你没有任何义务。” 是啊,魏佳宁……你到底有什么资格生气?比你熟练比你技术好的人我见过不少,为什么是你的影子一直在我的眼前幽灵一样飘来飘去。在我对你下手之前,对你饿狼一样的饥渴已经快要将我活生生逼疯;看见你终于被束在我面前任我摆布时,恨不得立刻将你切成小块生吞入腹,这样我就再也不会被你不属于我的滋味刺痛。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像你想象中的我那样,像我一直以来对别人做的那样,像我这样的人应该的那样,云淡风轻地玩弄你的感情和身体,对你本人毫不关心? 我才应该生气,佳宁,从一开始我就是最有资格不甘心的那个人。 手里的玩具总算是整根没入她的下体,她夹得实在太紧,没有液体可以再从玩具周围流出。她大口喘着气,仅是含住这么粗壮的物体就已经给了她非常大的刺激,身体每一次微小的运动都会带动体内的异物擦过她娇嫩内壁的每一处。 “我给了你一对一的承诺,你得到的优待已经足够多。今天你要明白得寸进尺的下场。” 按下开关,我站起身俯视她。 嗡嗡声响起,魏佳宁咬紧了下唇剧烈挣扎起来,时而拱起腰,时而夹紧腿,时而双腕用力拉扯尝试挣脱束缚,坚硬的关节撞在玻璃表面发出咚咚声,可那根震动棒在她身体里塞得那么深,那么紧,无论她如何努力,高频工作的马达都死死嵌在她的腿心疯狂撞击她的阴道内壁,而我在她手腕上系的死结,剥夺了唯一自主中止一切的可能。我知道她快要被折腾晕过去的模样里面没有任何表演痕迹,这件玩具对我来说都马力太足了些。 “嗯——好、好难受……解开我好不好…?”那双犊牛样清澈的眼睛在她求饶时望着我,“下面好奇怪,啊!…好涨,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啊!!!” 哀求的语句还未说完,她被强行推至高潮,乱晃的双腿碰掉了茶几边缘的几个跳蛋,落在地板上发出相较于她的叫声微不足道的响动。白皙的皮肤稍一用力好像就能掐破,颇有棱角的起伏却昭示着多少肌肉潜伏其下,这副兼具脆弱美与力量美的迷人胴体在茶几上不遗余力地挣扎、颤抖、僵直、震颤,扭曲得不像人的骨架,脸上又似痛苦又似享受的表情为这幅诡异幽丽的场景画龙点睛。她的身上此刻有种非人的艺术形美。 “怎么?”手臂被湿冷的物体触碰,我弯起嘴唇,对她露出虎牙。 她在用脚趾碰我的胳膊。发红的眼眶兜着泪,目光闪烁,意思很明显。 “我看你,挺享受的。” 食指划过她全是自己体液的腿心,降落在舌尖,含进口腔吮吸,我的舌苔上全是腥咸的味道。 见我看她高潮之后仍没有拔出震动棒或给她松绑的意图,她的呻吟中带了哽咽,转瞬被插着自己的机器拽入又一场快感的飓风。 不知目不转睛地盯着茶几上的女人无助地拱起腰抽搐了多少次,我终于决定结束这次惩罚。 正要起身,魏佳宁虚弱的声音忽然响起。 “我……我好想上厕所……” 我重新在沙发上稳稳落座。 “尿给我看。”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脸上的惊恐慌乱不亚于被我强奸时。 “不,不可以,不可以……” 她说着,腹肌线条凸显,卷起腰腹试图不靠手臂站起来,准备带着体内的玩具坚强地走去厕所自己小便。 多可爱啊,努力在我因为变态癖好而颠倒歪曲的世界里活得像个正常人。 我当然不会如她的意。 起床到现在体力恢复了已经差不多四分之一,我不介意今晚再洗一次澡。 从沙发上站起,走到她跟前按住茶几的边缘俯下身,轻轻松松就将即将完全坐起的魏佳宁压回茶几,她被塞得满满当当的下身正抵着我的小腹,湿茸茸的毛发擦着我的皮肤震动着,向外沁着水。 “我想上厕所,主人,主人,主人,求求你,求求你……”刚才放开声音叫喊太久,她乞求的声音像湖面上随时会消散的雾,“让我去厕所吧,主人……” 尽管无比迫切地想离开这个茶几,她却不敢推我肩膀哪怕一下,看来越来越懂规矩了。 “就在这里上。” 我用手捂住玩具的外端,看她再一次一点点弓起自己的腰。 “不要,不要,不要……”眼泪顺着脸颊淌下,痕迹晶亮,嵌在白皙绸布上的水钻。 运气好的话,我马上就能看到我想要的。 “我要憋不住了,求你了,求你了……” 我迫不及待地将手心向她身体深处轻推。 “啊………呃啊!!!” 到达高潮的同时,一股清澈的热流从她的腿心射出,在我手掌跟前一下喷发,水压极大,擦过我的指缝直直打在我的小腹上甚至有些痛,温度滚烫,隐约可见蒸汽在空中飘起。滋滋哗哗声里,在我身上绽放的白色水花凋落成淡黄色的透明液体,顺着我的腰与腿流下,在地板上聚成一滩,散发着氨基化合物的特殊味道。 真可怜,这就被操尿了。 按下玩具的暂停键,顾不上我和她身上全是她喷出的液体,我靠近了她的脸,在她耳边发话。 “知道你是什么身份吗?”我舔了舔她的耳垂,“你是我的性奴,”说着那两个字我的下身都开始流水,手不住地抚摸着她被撑得大开的阴道口,“你的这里全权归我管,明白吗?我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反悔,你要这种关系还是不要?” 她张着腿瘫在茶几上,臀部之下全是自己的尿液,淡黄色的水沿着茶几边缘向下滴,腿心的肌肉还在一下一下抽动,在水面泛起波纹,发出微小的水声。狼狈得像玩坏后被扔在垃圾场水坑里短路的电动玩偶。做我的所有物命运就是这样,变得和我一样肮脏破败,永远打上我的烙印,受人唾弃,在无人会在意的世界的废品站深处陪伴我一个人,和我交合到时间尽头。 想和我在一起,最好弄清楚这件事。 “我要…我喜欢主人这样对我。” 刚刚还分明极度恐惧与无助的她,此时却弯起眼睛说出这样的话。 有时我都无法分清,她之前那副正常人的模样到底是不是一种扮猪吃老虎的表演。毕竟虽然强要了她的的确是我,可最开始要我联系方式的却是她。 “很好。”我凝视着她直起身。 “主人有过别的性奴吗?” 我眯起眼,惊讶于她对我抛出所有概念的接受速度,“没有。” “强奸过别人吗?” 她的表情让我忍俊不禁,“也没有。” “那我也是主人的第一次。” 她眼里浮现满足与幸福。 ……这小疯子。 在她排泄出的液体里和她的身体相贴,我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能让我的心有一种被塞满的异样感。 “我好脏。”她在我耳边撒娇似呓语。 “不脏,我的东西永远是最漂亮的。” 紧紧抱着她的头,我像抱着童年床上最珍爱的泰迪熊玩偶。 正式确定关系后,魏佳宁就搬进了我的卧室,每晚同我睡在一张床上,她的房间变成了书房。这套房子的主卧坐北朝南,每天都有好几小时的日照时间,温暖干燥,她在我的卧室几乎从不穿衣服,只为方便随时发生的性爱。 不做爱时,我们并没有角色划分。家务均摊,我做饭她洗碗。有阳光的日子她在窗台下教我一些花哨的吉他技巧,下雨天我们依偎在沙发上看电影。很多时候我们看上去只像一对非常普通的情侣。只有在我们心里,在彼此都赤裸着于榻上疯狂交媾时,在做到火热处她情难自禁吐出的那些词语中,我们情感的真面目才会现出原型。 这段时间里,她无数次问起是不是该和陆家豪提分手了,我只是笑着摇摇头。 终于在这样一天,陆家豪主动找上她,想要结束这段感情了。在两人来往消息越来越稀少的对话界面中,他最下方的白色的方框写着,最后出来见个面吧。 我只是将魏佳宁在他身边寄存了一些时日,这个不自量力的男人竟然真的以为自己短暂地拥有了她,以至于觉得主动说出分开的自己才是主导者,觉得自己有感情作砝码得以提要求。 魏佳宁收到这个请求正要拒绝时,被我喊了停。 “去。”我告诉她。 不过不是你去,是我们去。 约会 分手约会在傍晚,与入夜的微风一同出发前,我给了她一件和我身上那件相似的短裙,她的衣柜里几乎没几件这种不方便运动的服装。让她穿上时,她困惑地问我为什么要穿得这么漂亮,我只是让她耐心等待。 约会的起点在学校上周才正式完工的新图书馆,据说造价极高,建筑设计与其中的设备都很高档,陆家豪说想一起去里面逛一圈。两人约好在一楼正门口见面。 我将魏佳宁送至图书馆附近,让她自己走完剩下的路。我只在他们背对着我走进玻璃感应门之后,才隔着约莫二十米,不慌不忙迈出腿跟上。 毕竟是在一起两年多的情侣,我可以看出魏佳宁的肢体已经适应陆家豪站在她旁边,两人交谈虽说不上热切,但也称得上流畅自然;陆家豪比魏佳宁还要高上一截,只看背影,任何人都会作出这对男女在恋爱的推测。 多般配啊。 我的手指拨弄着挎包的牛皮肩带。 上了大理石纹路瓷砖铺就的宽阔阶梯,两人靠在二楼的玻璃栈台处俯视一楼大厅。 我倚在魏佳宁身后不远处的石柱边,没有人注意到我,我支着耳朵,让入耳的交谈声尽量清晰。 “……大一的时候我们经常一起去老图书馆,记得吗,刚入学的时候我们还像高中生一样,空出来的时间不学习就会有罪恶感。” “嗯,老图书馆有一股很好闻的墨水味……” 面前经过一个陌生女生,暂时遮挡了我的视线。她擦得锃亮过头的皮鞋吸引了我两秒的目光,向下望去的同时,我看到自己挎包的肩带根部被自己的指甲掐出了一道无法抹平的痕迹。 忍不住在意,无法不在意。心里有一种涩麻的滋味,有一种微妙的闷痛。明知面前这个女人已经完完全全属于我,可看见她和名义上的男友这样熟络地交谈,还是想立刻把她按倒,把她的衣服撕烂,把她肏得求饶,嘴里只能不停呢喃我的名字。 从血腥的幻想中回过神来时,两人已经肩并肩走向最大的藏书区。 带着不太平稳的呼吸,我快步跟上。 两人在入口处说了点什么后便分头走向不同的区域。我走在魏佳宁身后,直到陆家豪的目光无法再触及她时,一把圈住她的腰。 她先是吓得浑身一僵,接着松弛下来,手覆上我的手。 我们站在一块没什么人来的的藏书区边缘,里面连灯都没开,空调的冷气也弱得可怜。大量贮存于此的纸张让空气极度干燥,燥热的空气中我频繁地吞咽唾液。 周围没什么人,魏佳宁背对着我小声说:“怎么了,雪寒?” 我拉起她的手,将她拽进无人的藏书区深处。 砰的一下将她按到红色历史书架上,我撩起她的上衣,将文胸推至颈下,蹂躏她的胸。 “跟他聊天聊得开心吗?”我动作比往日粗鲁许多。 她低着头忍耐着,在喘息的间隙中艰难回答,“只是尽量接话。” “你跟他看起来挺配。”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我不知道自己表情究竟有多狰狞。 “如果主人不喜欢我跟他在一起,我们现在就离开好不好?” 她捧住我的头,抚摸我的头发,征询我的意见,语气是尽了全力的安抚。 “他那么高,生殖器应该也不小吧。如果他也能做你的主人,你选我做什么呢?” 我探进她的裙子,手指隔着棉质内裤轻擦中央那条温热潮湿的凹陷。 她一边喘一边本能地否认,“不是,不是的,不是这样……” “你本来是他的女朋友,不是吗?我强奸你,你就爱上我了。那假如有一个比我更好的人把你再强奸一遍,你立刻就跟她跑了,对吧?” 手指挑开她的内裤,摩擦她已经湿润的软肉。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我并不那么享受伤害她,一直以来我对她的虐待都是点到即止,目的只是为了更好地掌控她。只有今天,这样莫名升起的暴戾从我的胸腔横冲直撞地一路抵达声带,以毫无意义的方式伤人至深。我知道今天我说的话过火了,可我忍不住。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失控了,以发火的形式如实道出我的不安,暴露我的脆弱,做了一回自己最鄙夷的冲动的愣头青。 “我不是因为你强奸我才喜欢你的……”我听见委屈被她摁在喉咙深处,“也不会再有比你好的人,你是最好的……唔嗯……对不起,对不起我让你有这样的想法,我活该。” “你根本就不了解我,凭什么说我是最好?”我掀起自己的裙摆,露出远端束在腰上的那根东西。松开卡扣,我将其释放出来,垂在我的裙下,“看看我带来了什么……我们之间除了做爱还剩别的任何东西吗?” 她拧着眉望我,眼里是快要溢出来的着急,几度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我出于不安感释放出的恶意正将她逼至崩溃边缘。 “对不起,对不起……主人惩罚我吧,主人你操我,”几乎是语无伦次地抱住我,她的手伸到我的裆下,握着我的假阴茎就要往她的下身塞,“我不知道怎么证明我的感情,对不起……可我真的是真心的。” 我强行推开她,与她拉开距离,打断了她的动作。她呆在原地的模样像个被雨淋湿却回不了家的小孩。 “你可以去找别人解决,并不是非我不可。你男朋友就在外面,让他来操你。” “他不是我男朋友,我没有男朋友,我只有主人,”她牵着我的裙摆,“只有主人可以操我。主人我不去约会了好不好,主人我们回家好不好,主人别生气了……好不好?” 她祈求我的模样那么卑微,每一句话,都是被扔出家门后的小狗爪子在木门上抓出的吱吱声,力道一次次变小,却在门内的人心上划拉出一道比一道深的血痕;可看见她以低贱到秽土中的姿态一次次撕开自己的胸口,向我展示她带着血的忠诚,我心上的伤口又涌出快乐的泪。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我心里同时泛起伤心和开心两种情绪? 这不是我,你把我弄坏了,魏佳宁。 虚握住她的脖子,我没能忍住,拨开她的内裤插入了她,开始发了狠地顶她。她的牙齿深陷下唇艰难拦住所有声音,双手钳着身后的书架,勉强固定住乱晃的身体,胸脯因为缺氧频繁起伏;双腿软下来,两边膝盖因快感而向内扣,裙摆勉强消解了我击打她的肉体发出的碰撞声。不经意间我对上她的眼神,好像要被其中的纵容与眷恋淹没。尽管这是随时可能被人发现的图书馆,她仍然像这段时间一直做的那样,对我有求必应,无论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她在忙什么,只要我开了头,她就一定会张开双腿为即将到来的性交过程做好准备。 我的好玩具,好宠物,好奴隶……我怎么可能放手?我只能是你唯一的主人,你和外界的每一次连接,都必须通过我。 “……这是我第一次尝试一对一的关系,别让我失望。”揪着她的衣领,自尊心让我竟不能在说这句话时直视她。 她环抱住我,低头轻啄了一下我的嘴唇。 “我不会的,谢谢主人。” 站着的姿势让她将阴道夹得更窄,我每一次进出都感受到比以前更大的阻力,她似乎也因此变得更加敏感,我只插了她几分钟,她的腿便已经开始打颤,身体止不住地往下掉,每一道呼吸都又长又乱,只能借我每一次顶弄她的力量堪堪维持站立的状态。 我抓住她身后书架的边缘,将她紧紧压在那一排排崭新的历史书上固定住她,方便我加大贯穿她的力道,快感让她瞳孔扩大,射入她眼中的光线骤然增多,她不得不闭上眼。 就在此刻,身后约莫十几排书架处传来身下这人绝不陌生的声音。 “小宁,你在那边吗?” 眼皮猛地睁开,惊惧让她肾上腺素喷发,肌肉瞬间绷紧,我感到进出的阻力再次加码,而她身体骤然升高的震颤频率也清晰地向我提供着反馈,这位男友的出现,意外给她的快感迭加了又一个数量级。 “原来他叫你小宁啊…”我贴近她的耳边用气音说着,心中的不快让我胯上抽插的速度登时加快,“我们就这样一直做吧,做到他找过来,让他看看我是怎么操他的小宁的。”每说到小宁二字,我都忍不住用上最讥讽的语气,“他的女朋友小宁,每天不穿衣服在我的卧室,跪着叫我主人,求我把手指放进她的下体;他一直想操的小宁,最喜欢我戴那根她阴道快塞不下的粗大阴茎,抱着她操她,一边干她一边吻她,只要不到十分钟就会喷得满床是水;他以为是正常人的小宁,无数次爬上我的床用舌头舔我,告诉我我床技有多好,有多喜欢被我上,有多感谢我那晚强上了她……” 魏佳宁环住我的脖子,无助地抽搐起来,双腿彻底瘫软,身体像滩烂泥浇在我肩上。 “呀……我又把他的小宁操高潮了呢。”我的齿尖蹭过她的耳垂。 “……我不是他的,”她甚至不需要刻意压低声音,气息弱得像缕烟,“我是……我是主人的,我是江雪寒的……”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显然听到这边有些动静了。 “小宁?” 从她拧得渐紧的秀气眉头我看出她愈发焦急,可却不催我,似乎已经做好了自己在书架间被我干得近乎瘫倒的模样被男友目睹的心理准备。 “你不催我走吗,不怕他看见你这样?” 她用额头蹭了蹭我的相同部位,“我不在乎他…只要主人开心,我能接受。” “呵,我可舍不得。” 按住她的胸脯,我抽出埋在她下身的阴茎,发出一阵水声,弄得她轻哼。 “最好记住你说的话,你是我的。只有我。” 带着仍在向下滴落粘稠液体的尖端,我抚平两人相似的裙摆,在陆家豪看见我前的最后一瞬间,消失在书架另一端的走廊。 逛完图书馆,已经是接近晚饭的点,陆家豪带着魏佳宁去了城中心新开的一家餐厅。 餐厅装潢较为高档,应该是卖点之一,暖黄的灯光同时提点了食欲和情趣,一处适合拍照的绝佳约会地点。 两人点的餐上得差不多后,我才慢条斯理地迈进门,点了一份我知道我几乎一口都不会吃的甜点,坐到陆家豪右后方的一张单人圆桌上。 进入她视野的第一秒,魏佳宁就和我对上眼神,棕色的虹膜在灯下宝石般熠熠生辉。 她尝试挪开,不想对面的陆家豪发现我坐在他身后,可她的注视自我出现开始,便一直在陆家豪的右肩上徘徊,箭一般射过他的耳畔,笼罩我。 甜点都是预制品,上得很快。 我挖起一小块,送进嘴里,恰逢她那锁链一般的眼神又缠绕回来,我盯着她,舔舐我沾上奶油的下嘴唇,软肉与同样温润的牛奶脂肪交融,舌尖难分彼此,唇上留下淡白色水痕。 她呆在原地,切牛排的手也顿住了。 “怎么了?”陆家豪正准备顺着她的目光看过来,她几乎是受了惊吓般地往他嘴里喂了一块牛肉,立刻制止了他。 陆家豪笑着低头,沉浸在情侣喂食的氛围里,动作轻快地切着盘子里的食物,似乎准备回赠。 这个间隙,魏佳宁再次看了过来,我认得这种眼神,简直再熟悉不过。每次她脱我衣服,眼睛都这样望我,流转如水波,燃动如烈焰。 我缓缓打开双腿。 来之前,我褪去了裙子下所有穿着。 我知道,她什么都看得见。 她的胸膛停止了起伏。 陆家豪切好了手里的食物向她递去,她看了一眼那团粉红的肉类,没有立刻张嘴。 吃。 我做着嘴型。 她含住那块肉的一瞬间,我的手顺着腹线向下滑去,抵达我已经有些湿润的穴口,中指干净利落地插了进去。 耳道中传来下身发出的微妙声响。 她的眼睛再也无法从面前人的右耳边挪开。 我抽出手,舔了舔指尖上晶莹的液体,咸腥刺激的味道竟与奶油的香醇浓郁意外相配。 陆家豪忍不住看了眼自己的右肩,觉得并无异样,有些好奇地回望魏佳宁。 我知道他下一秒就要转头看他身后了。 我站起身,对魏佳宁笑了笑,走向卫生间的方向。 “我去趟厕所。”我听见身后传来她强装镇定的声音,踉跄的小腿甚至撞上了椅子,发出闷响。 卫生间里只有一位女顾客在洗手,我站在她旁边从包里取出口红,对着洗手台的镜子佯装补妆。 两秒后魏佳宁便跟了进来,她喘气的模样好像方才是跑过来上厕所的一样。 见卫生间里还有陌生人,她只能按下欲行之事,靠在身后的大理石瓷砖上。通过镜子的反射,我看见她一刻不停地扫视着我的身体,那束目光打在我后背,我的臀部,我的腿心,像有实感。 女顾客洗完手便踩着高跟鞋离开了,鞋跟敲地的声音才堪堪远去,魏佳宁立刻将卫生间的门咔哒一声锁上,一把从身后抱住我,手臂勒得极紧,粗重的呼吸一下一下打在我的后颈上,热得我快要流汗。 “……可以吗?”她的手搭在我的大腿上,上下抚摸,手掌中央烫得我心神不宁。 见她急得不停咽口水的模样,我有些想笑,“小妹妹,背着男朋友出来找外面的野女人,你胆子可真大。” “主……姐姐,姐姐你好漂亮,”她也后知后觉进入角色,呼吸短促得像真的只是第一次和我见面,“姐姐……我想操你。” “真直白啊,”我偏头,鼻子正对她脖颈间,鼻腔里全是她沐浴露的香味,“你想怎么操?像——你男朋友操你那样吗?” 说着,我的语气骤然变冷。 “他没操过我,我没被操过,我把第一次送给姐姐……” 说着她的手指已经开始扯我的裙摆,空气里全是她对我的裙下热烈的渴望。 “我还没说同意呢。” 话虽这样说,我并未制止她的动作。 “求你了,我忍不住了……”她隔着衣物揉着我的胸,棉麻织物摩擦我的乳房,顶尖立刻变硬。 “速战速决。” 话语的尾音消失在我的惊呼中,她两臂搂住我的大腿一把将我抱起,用把尿的姿势将我双腿掰开放在洗手台上,我的私处正对镜子,张开的两瓣阴唇中间裂缝向外流着清澈的液体。 “姐姐,好性感。” 她的手从我的腰间伸向前,环住我,在我的小腹前十厘米处洗着手。 泡沫一冲干净,她立刻贴了上来。 “好湿……” 无需前戏,她的食指和无名指轻车熟路地压进来,直接填满我已经湿润的阴道。 “姐姐你看……我在操你。” 她透过镜子看我,手指律动起来。 镜子里的我眯着眼睛蜷在她怀里,裙子卷至腰上,赤裸的两腿张开成M形,腿心被一只骨感白皙的手快速抽插着,随着咕唧的水声,带出一股又一股水流,淌在洁白的洗手台上,聚成一滩反光的小水洼。 “嗯……”我咬着嘴唇低声呻吟,她做得很好,“真漂亮,我们……哈啊……我们该去拍电影的……” 她欣赏着镜中景象,眼中是陶醉的狂热,旖旎的气氛助长着她手指进出的速度。 “你好漂亮…是你太漂亮……刚刚急得真想立刻离席回家,好怕你被别人看见……你是我的,谁都不准看……” 她吻我的发丝,吻我的脖颈,吻我后背的露出的皮肤,燃烧的欲念在我身上留下透明的纹身。 “有时候我想,即便我们有一天会分开,即便你还是会抛弃我,我永远都没办法忘记你……没有人像你一样,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滋味。” 或许是这个体位太深入,或许是这场景太刺激,或许,是她说这蠢话的模样太过真挚,高潮来得很快,我抱住她的手臂仰头颤抖起来。 “不想停……”她的手指仍然固执地抽送着,索要着,占有着我,“还有时间,我们再做一会儿。” 早已不是天真灿漫的小女生,我不相信人做爱时许下的任何诺言,甚至说的任何话,流露的任何感情。性交冲昏人的头脑,让她们应下自己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比如绝对的忠诚,永远的爱。做爱就做爱,说那些话只会让我觉得扫兴,觉得自己在操一个小孩,觉得荒谬可笑,觉得浪费时间。 魏佳宁不是例外,我不信任何一个字。 不过,她确实让我有一种相信的冲动,相信这世上真的有“永远”这种东西存在的可能。 ……相信会有人永远记得我,永远挂念我,永远爱我…… 只是永远太美好,又太可怕。 “……你会记得我吗,姐姐?” 我半晌没回应她,她有些不安地与我的后背贴得更紧。 “我对你来说,有值得你欣赏和记住的地方吗……?” 我只是随着她的动作轻哼着。 “……江雪寒……” 退出餐厅艳遇的角色,她叫出我的名字,她想要我作为江雪寒的承诺。 她僭越那条做玩物,做奴隶的边界,她想要我的记忆,她想要我唯一形式的爱。 真贪婪,胆大包天。 但我为什么,感觉不到自己在生气呢。 “你睡过很多人吧,我是不是只是她们其中之一?” 我本可以随口回答,对,我会记得你,我欣赏你的漂亮,你的顺从,你做爱的天赋。 多简单,立刻不再有负担。 可我不想。 有时候我真感觉,我才是最幼稚的那个人。 “你知道吗,这个体位,只有女同性恋可以用……唔呃!!!” 带着笑音说出这句玩笑话打着岔,我忽然拧起眉抱住她的上臂,被第二轮高潮摁进她的怀里,不停发抖。 手指埋在我的体内,她的头垂在我的肩膀上,喘着气。 “……我知道了。” 我与她都在恢复体力时,她说出这四个字,接着我感到身后那具传递着热量的身体软了下来,好像被抽去了骨头。 知道什么呢,知道那句无足轻重的玩笑,还是……知道我对那三个问题的答案? “回去吧。”整理好彼此的衣服后,我向外推了推她的肩膀,“你男朋友还在等你。” “我已经说了,他不是我男朋友,”魏佳宁的声音里有压不下的愠怒与隐约的委屈,“我说过要和他分手,是你不让,今天的约会也不是我要来,是你叫我来。我现在只喜欢你,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一次次把我往外推。” 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里面有人吗?” 魏佳宁回头看了一眼门,皱起眉,回头摁着我的肩膀将我推至卫生间最深处那堵墙上,捏着我的下巴同我接吻。 “我们回家吧,”换气的间隙她对我说,“我还想做。” “不,回去找他。”明明被她吻得已经喘不上气,我的语气仍旧不容置疑。 这句话成了落在她温度已经升至燃点的神经上最后的火星,怒焰瞬间爆发,在她心头跳动,直冲天际。 “我说了我不要!” 她眼睛泛着红,不知是眼泪的前兆,还是情绪极度激动让毛细血管大片扩张。 “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刺激?我们在家做的爱没办法满足你吗?” 她掐住我的脖子,按着我,却不用力。 “我对你来说唯一的价值就是做爱吗?你喜欢的到底是我还是和我上床?和做爱相比我的伤心也不值一提吗?” 一颗泪珠从她眼角滚落。 “骗子……你说过你会在意我的情绪,你说过你喜欢我……” 我伸手想擦她的脸,被她一把拍开。 被她打到的地方好痛,像被自己养的宠物咬伤了一样。 “你的要求真的好多,你是我见过最不称职的奴隶。做性奴不就是这样吗?唯一的价值就是性价值。为主人伤心只是在让自己难堪。” 她的手开始收紧,我仰起头方便气流通过。 “你说的没错,这样就是很刺激。我喜欢看你面对着他,却一次次选择我。我是个人渣这件事,你不是一开始就明白吗?” 她的泪痕形状和我心脏裂开的伤口那么相像。 “我就是这么烂,这么坏,这么恶心,我就喜欢你追着我说爱我,而我什么都不用回应,什么风险都不用承担。” 在亲密关系中,两人的地位高低不取决于社会地位,乃至收入,外在形象,只取决于投入感情的多少。更用心的那个,就是更贱的那个,更容易操控的那个,更容易赔得倾家荡产的那个,无论长得多漂亮,口袋里有多少金子,在外面的世界多么身居高位。古往今来,那么多小说家都喜欢描写爱情,不就是因为荷尔蒙是扭转人与人之间巨大地位差距的最好工具?所有最精彩的矛盾冲突,跌宕起伏,都在爱这一个字里。爱情是小说最好的骨架,也是人最危险的需求。 我太明白。 所以,与其让你看出我是不愿冒险的胆小鬼,不如还是让你憎恶作为人渣毫不留情毁掉一切真心的我,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