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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五章“胁”议(下)

    没想到快乐王会这么爽快地承认,还把这一次赌约当作是平局!

    我和沈浪互相对望了一眼,眼都有淡淡的笑意。虽然真正意义上说来本该是我们赢了这一局,但如今我们都身受挟制,能够有平局就已经很不错了,至少,这就意味着快乐王不能拿赌约来强行要求沈浪和熊猫儿加入快乐王阵营。

    我嘴角轻勾,眼波迅速地扫过一脸莫测的白飞飞,清浅地一笑:“王爷毕竟是王爷。”

    沈浪也微微一笑:“多谢王爷还以公允。不过此局平而未决胜负,难免有些遗憾,在下愿陪王爷重赌一回,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重新赌一回?我心突有亮光划过,好个聪明的沈浪!我们此刻可以说已背对悬崖,再无退路,但如果快乐王答应重新赌一次,那么我们多多少少总有几分赢的机会,而只要有了赢的机会,很多事情自然就可能为之改变。

    快乐王目神采大盛,拊掌大笑道:“不错,本王平时与人豪赌,最不愿见的就是上下不分的和局,沈公之提议正和本王心意……”

    他话未说完,白飞飞突然边上娇声叫道:“王爷?”

    就知道她不会这么安分,我斜视着白飞飞一眼,道:“怎么,白宫主怕王爷会输么?”

    白飞飞风姿绰约地咯咯一笑,软声细语地道:“妾身对王爷当然有十足的信心。妾身只是想,只要沈公和王爷成了一家人,以后哪里还愁没有比试地机会呢?因此倒不必急于一时,王爷您觉得呢?”

    她可真会拆台啊!沈浪的用意快乐王不会不明白,但他还是愿意重新比试,她却偏偏要出来捣乱,一句话就想把话题给重新扯到沈浪和熊猫儿是否答应投诚快乐王的上面来。无疑是要斩断我们的后路,实在是可恶!白飞飞啊白飞飞。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罢休,难道你真的是想帮快乐王收服沈浪和熊猫儿么?你以为这样对你多大的好处?

    “一家人?我们可没这个福气,倒是宫主和王爷,才确实是一家人呢!”沈浪还没未口,熊猫儿已忽然抢先道,冷冷地看着白飞飞,将后面的“一家人”三个字咬地特别重。显然意有所指。

    白飞飞眼的笑意一冷,面色顿时微变,我心一紧,暗叫不好,脱口而出地呼道:“猫大哥……”

    “我这位兄弟向来心直口快,又一直记挂着小姑娘身上地蛊毒,言语之间若有冲撞,还望王爷切莫见怪!”

    我才吐了三个字。沈浪已迅速而又若无其事般地接口,微笑的脸上无丝毫波澜,却在无形将熊猫儿几乎脱口的秘密给截了下来,还巧妙地把话题又带回到小身上。熊猫儿被我们这一喝一说,立时意识到现在还不是吐露真言的时候,悻悻地瞪了不知在思衬着什么的白飞飞一眼后。转过头去看正好满面不安地抬起头来的小,鼓励地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

    我悄悄地松了口气,不是我们包庇白飞飞,而是现在揭穿白飞飞是快乐王地女儿对我们毫无好处,如今我们几乎已无所依凭,这个秘密必须用在最恰当的时机,才能为我们自己获得最大的生机。

    快乐王脸上没有丝毫异色,显然没想那么多,朗笑道:“熊公为人豪爽,洒脱不羁。本王甚是欣赏。又岂会怪罪,何况……”

    “何况飞飞早已说过。妾身此生的身和心都是属于王爷的,本来就早已是一家人了。”白飞飞仿佛不胜娇羞地垂下了头,遮住了面上表情,也掩住了眼的光芒。

    她这么敏感,显然是察觉到了什么,不过疑惑归疑惑,她肯定怎么也想不到我居然能掌握她最深的秘密。

    熊猫儿原就已不再看她,但听到她说身心都是属于快乐王之时,面上表情还是不禁变得古怪之极。沈浪嘴角微笑不变,却也微微垂下了眼,我想他心里或许多少也有一些异想。毕竟白飞飞说的实在太暧昧了,好象她地身真个儿已经交给快乐王似的。

    不过,我当然不会这么认为。或许在前世,最了解白飞飞的人是沈浪,但这一生,我却比沈浪还更了解她。

    对于白飞飞这样从小就执着于仇恨、心理早已不正常的人而言,复仇就等于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在还没最后揭开之前,是绝对不容任何人半途亵渎的。也就是说,白飞飞一定会在大婚地次日才宣布自己是快乐王的女儿,以此来造成最震撼最绚丽也最残酷的效果。

    因此,在快乐王风风光光地迎娶她进入洞房之前,白飞飞是绝对不会让快乐王得到她的身的。

    只是,看到快乐王因白飞飞的撒娇和表白而哈哈大笑,而白飞飞,一如既往地假装柔情羞涩,爱慕地凝视着快乐王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实在看不下去了。亲生女儿对着亲生父亲露出情人之间才有的深情,而亲生父亲还自以为真获得了如此娇弱又能干的绝世美人之芳心,得意之情洋溢与表,这……寒……实在是太恶心了。

    我忍住身上的鸡皮疙瘩,尽量地不去注意白飞飞地表情,轻咳了一声端正了颜色,道:“王爷,白宫主,要如何才肯解去小身上地蛊毒,还请明言吧!”

    自坐下后,话题就几番被白飞飞扯开,小的问题始终悬而未决,该言归正传了。

    “这个……”快乐王看了一眼白飞飞,捋须笑了一笑,明显是在打太极拳。

    白飞飞抬手抚鬓,收起羞意。眼波流转呈现出一个完美地笑容,极其温柔无辜地道:“小姑娘地生死不是一直都系在沈公和熊公身上么?怎么反问起妾身和王爷来了?”

    “你……”听出她恶心的语调所包含的赤luo裸的威胁,熊猫儿忍不住拔身而起,怒目瞪视。

    “猫儿,”沈浪平静地止住了熊猫儿的怒气,缓缓地站了起来,镇定地注视着快乐王。“王爷,在下虽因故不能为王爷效命。但王爷的顾虑在下心多少也明白一些,在下愿意和小姑娘交换母金蚕蛊……”

    “那怎么行?要换也是我换。”我才自一呆,熊猫儿已大声反对道。

    “你们都别争了,争了也没用。”白飞飞凉凉地道,眼波轻瞟向沈浪,“沈公既知这是母金蚕蛊,难道不知道虫离体后必须重新修炼两个月才能再次使用么?”

    沈浪微一扬眉。表示确实不知此事,白飞飞掩嘴一笑。

    “那就让我以命换命,你给我毒药,放了小!”熊猫儿义无返顾地道。

    “猫大哥,不可以!”小惨白着脸也站了起来,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坚决,“沈大哥,还有朱姐姐。你们地好意我高小都心领了,可我不值得你们为我这样牺牲,如果不是因为我……”

    她哽咽了一下,眼眶里一片湿润,但胸膛却挺的更加直:“昨夜在林里地时候,我就不该拖累你们。现在也不会害你们被这个坏女人牵制。”

    “那不是你的错,我们都没有怪你的意思。”我柔声安抚道,心隐隐有一个不祥的预感,下意识地也站了起来,准备向她走去。

    “朱姐姐你别过来,”小立刻警觉地向后退了两步,忽然抬起了手放在喉部,手上赫然是一支崭新的金钗,尖尖的钗尾紧抵着喉咙正。

    我骇然地止步,失声道:“小你别做傻事。”

    “小快放下!”熊猫儿震惊地大喊。就要冲过去。

    看出小抱着必死之心的沈浪。忙一把拉住他,沉声道:“猫儿你冷静点。”

    熊猫儿一摆胳膊就要挣脱。却在小一声大叫和钗尖微微刺入肌肤时又颓然地顿住,只急得目齿俱裂。我习惯性地伸向腰部,想找一点东西偷击她手腕之穴,却发现除了腰间垂挂地环佩什么都没有,无措的冷汗顿时泌了出来。

    我们被安排重新沐浴后,身上原有的东西一律都被搜了去,可是我们都忽略了一点,一个女孩,除非她的头不挽起,否则无论贫贱,头上总有一支固发的钗的,何况小第一次被打扮的如此柔美女性,这类的基本头饰肯定少不了,只是方才进来时,大家都各有心事,竟都没注意她头上竟没有钗。

    小,一定是在还没进客厅,没有和沈浪他们见面之前就已经把金钗偷偷地取下来捏在手里了。

    她,居然早就打着要牺牲自己地念头。

    “谁都不准过来,”小大声叫道,泪水终于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我知道你们心里谁都没有怪我,就是因为你们都不怪我,所以我才更难受。我真恨我自己当初为什么不肯听哥哥的话,非要偷偷地跑到这里来,结果不仅害死了何大哥和阿原……呜呜……从小到大,何大哥和阿原都很疼我,都对我那么好,我却害死了他们,又把你们拖累到这个狼窝里来……我……我是个害人精,我早就该死了!”

    她哭的激动,不自觉地手又紧了一分,吓得我们连忙劝她冷静。

    “你引开她的注意,我来救她。”沈浪突然极低地道。

    “小,你不要冲动,”我温柔地凝视着小,柔声道:“你仔细想想,你以为你死了,就能对得起你的何大哥和阿原了吗?他们之所以牺牲自己,都是为了保护你,都是希望以后你能好好地活下去,代替他们活下去,这份苦心,你明不明白?”

    “不,我不明白!我只知道自己害死了他们,如果我不死。也许还会害死你们。”小泪如泉涌,身急剧地颤抖着,“我恨我自己,我宁可死,我也不能再让别人利用我来伤害你们,猫大哥……朱姐姐……沈大哥……上官大哥,小对不起你们!”

    她留恋的看了一眼我们。持钗地手稍微退开了一点,复又用力刺下去。决绝,义无返顾。

    “小……”熊猫儿再也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但还有道人影比他更快,只不过眨眼的功夫,沈浪的手已多了根金钗,同时小的手也软软地垂了下来。

    小低头,愣愣地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忽然扑到熊猫儿怀大哭了起来。

    我一步步地走过去,缓缓地从沈浪手取过差点夺去小生命的金钗,再慢慢地转回来面对白飞飞,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冷冷地盯着她,盯着她看起来如仙般温柔的眼睛和面容。

    在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人,宁可牺牲自己也要保护别人。徐若愚如是,何志先如是,我们这些人都是,就连曾经作恶多端地花蕊仙花婆,也有那么伟大的自我牺牲地一面!可为什么有些人,却总是千方百计地想着如何利用别人、甚至牺牲无辜来达到自己地目地呢?

    修君是何其纯洁、清如晨风的男孩。她白飞飞舍得下手,小是如此活泼可爱、敢爱敢为地女孩,她也舍得下手……塞外一直有传言,说幽灵宫主每隔一段时间总要食一颗男人心的传闻,吃心也许是假,但杀人却必定是真。她的心难道已经全部都被仇恨充满,恨到不惜以一个女人地身份去千方百计地讨生身父亲的欢心,恨到以**来伤害彼此,恨到要和全世界同归于尽,才肯罢休么?

    我突然觉得。她不仅是天底下最恶毒最可恨。同时也是最可悲最可怜的女人,愤怒的火焰和冰冷的悲哀。同时交织在我膨胀的胸口,让我一动也不能动,万千情绪都只能由一双眼睛来传递。

    白飞飞初时还带着微笑迎视我的眼睛,一脸的无辜和然,可她很快就敏感地察觉到我眼里地不只是冰冷,更多的是讽刺和同情的悲哀,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以宫主和王爷的身份,又何必为难区区一个弱女呢?”沈浪忽然发出一声叹息,缓步上前,与我并肩,语出惊人,“只要放了小和修远兄弟,在下愿意让王爷先禁锢内力以宽王爷的心,再陪王爷尽兴一赌。”

    什么?我大震,忙侧头去看他,却见他温润的面庞上,一派平静,双目凝注着快乐王,一动不动。

    快乐王本来正自然地品着茶,闻言也不禁顿了一顿,猛地抬眼看沈浪,俩人目光相触,一个想证实,另一个就坦荡荡地让他证实。

    我呆在一旁,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地理智告诉我,这绝对是个十分诱人的建议,快乐王一时拉拢不了沈浪,肯定十分不甘心,但留着拥有一身莫测高深的武功的沈浪在江湖上,无疑极其危险,而沈浪这个建议,应该正和他的心意。因为,他的目的从来就是沈浪,小于他不过是个意外的工具而已。而以沈浪一贯的冷静、理智和机智,以及那绝不轻易放弃的性格和成熟地心态,他绝非是一时卤莽才提出这个建议地,主动请求封住内力的背后,他必定还有更深地考虑……至少,他和快乐王之间还有一场赌局……

    只是,这样一来,沈浪几乎就等于毫无反抗能力了。在这样一个虎狼聚集的快活林,他无异是被搁置在快乐王和白飞飞的案板之上的鱼肉,随时都有可能被斩上致命的一刀……我忍不住咬住了嘴唇,虽然我对沈浪一直都很有信心,但这……实在太危险了,无法让人不担忧不惶恐……万一,如果有什么万一呢?

    “再算上我熊猫儿,”熊猫儿环着小走了上来,目光炯炯地瞪着快乐王,“王爷若还嫌不够,不妨再把我熊猫儿的性命拿去!这样你总该放心了吧?”

    我无力地闭了闭眼,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隐去心头的担忧,事以至此,多想也无益,就看快乐王的意思了。

    快乐王注视着沈浪和熊猫儿,微微沉吟了一下,正要回答。庭外突然匆匆地奔进一个骑士,伏在石阶前,朗声报道:“启禀王爷,加急密报!”

    快乐王沉声道:“拿进来。”

    那骑士进来奉上一个小小的竹筒,显然是什么飞鸽传书。

    快乐王展开一览,浓眉顿时一轩,突然放声狂笑了起来,声震屋瓦,连一边的茶杯都轻颤了起来,发出了轻微的瓷器碰撞声。

    我和沈浪、熊猫儿相互对视了一眼。

    只见快乐王一拍红木桌,昂然地站了起来,周身尽显霸者之气,忽地又止住笑声,目光灼灼地看着沈浪和熊猫儿,爽快地道:“好!本王答应你们的要求!并且本王承诺,在你我未分胜负之前,本王绝对保证几位的安全。”

    沈浪微微一笑:“谢王爷!”

    白飞飞轻瞟了我一眼,识趣地也站了起来,媚笑道:“王爷英明!妾身稍后就准备为小姑娘解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