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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榴花在盛放的注视下,整个人像没骨头似地靠到他身上,脑袋歪在他的肩上,举起手摸上他的脸,轻轻摩挲着他敛起凌厉的眉眼,笑瞇瞇地问:「没看过狐狸精是吗?」

    盛放耳尖微微红了,深潭般的眸子定定地注视着她。

    她放下手改圈上他没有赘肉的腰腹,眼角微挑地斜睨他一眼,「你再这样看我会出事──」

    榴花话还没说完,下一秒,后颈便被盛放托扶住,才感觉到皮肤上传来的热意,他已经俯下脸。

    吻住了她。

    那是一个简单的轻吻,像蜻蜓点水似的,她甚至还没来的及感觉他的温度,他就要离开。

    榴花的呼吸和意识在盛放吻过来的时候凝滞了一下,便很快地回过神,在他要退开时,重重地啃了他一口。

    四张唇瓣分开后,榴花意犹未尽地开口:「再来一次?」

    他薄唇一抿,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有些微红,声音略有些低哑地问:「你就这么喜欢霸总?」

    他这是……吃醋了?榴花愣了愣,紧接着喷笑出声,笑到流泪,甚至还笑出了猪叫声。

    她笑趴在他的肩上,抹着笑出来的眼泪安抚:「我最喜欢你这样的!」

    这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盛放黑着脸,低头看着笑到快喘不过气的榴花,修长的指骨轻轻抬起她温软的下頷,沉缓地问:「真的?」

    榴花眉眼弯弯地提了个无赖条件:「再亲一下,我就回答你。」

    盛放眸色深暗,耳尖红红地注视她半晌。

    就在榴花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就见他俯身过来。

    盛放叼含着吻过她柔软的下唇,而后抵开唇齿深入了这个吻。

    他好看的眉眼近在咫尺,榴花依稀还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味道。

    盛放正主动吻着她,不是轻啄的那种。

    在这个属于她与他之间最为正式的一个吻在进行时,榴花是有些分心的。

    她在回想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把这个看着清冷禁慾、实际上害羞软萌的男人刺激成这样了?

    这个吻只停顿了几秒,盛放便松开了榴花,他眸色深暗地将她的脸转向一旁,只见鲤稚与醉酡正朝他们走来。

    等到两人走到他们面前,榴花唇角仍止不住地上扬。

    「小榴花,什么事这么好笑呀?」醉酡语气慈祥地问。

    小榴花……榴花嘴角抽了抽,眉眼一敛,「这位爷爷你谁呀?我们认识吗?」

    醉酡和顏悦色的脸僵了僵,下一秒就一手揪着衣襟一手抹着根本连湿都没湿的眼,颤巍巍地开口:「我是枯荣族族长呀,你是我族流落在外的族人。」

    榴花觉得脑门阵阵地疼,她看向鲤稚,冷冷地问:「你要自己处理,还是我来?」

    「族长是不是太间了?是的话,善后的事就交给您了。」鲤稚客客气气地问。

    醉酡瞬间不演了,满脸惊吓地退到一旁站好着,只是他安静不到三秒,在看到地上被榴花打晕的小女孩后,又彷彿天崩地裂一般地嚎起来:「天哪!这是哪里来的小女娃呀?怎么倒在这里?她爹呢?她妈呢?」

    醉酡夸张地喊着,却动作轻柔地将小女孩抱起来,「鲤稚,瞧这娃一身的伤,你叫人送她去治疗吧。」

    「你不正间着吗?你送她去吧。」鲤稚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

    「我想留在这听你们说话。」醉酡有些不乐意。

    「那你自己看着办吧。」鲤稚丢下一句话便不再理他。

    醉酡在原地踟躕了几秒,最后抱着小女孩一屁股坐到地上。

    鲤稚对榴花无奈地笑了笑,一对酒窝浮现在双颊间,开门见山:「你想问什么,问吧。」

    直接乾脆。

    榴花终于直起身子,扬了扬眉,直球打回去:「『a』因何可以控制人?在坦宴城时,为何给我那颗正常的神晶,还有施了血源秘法的空间钥?你当时并不知道我是枯荣族人吧?」

    「我以为你会先问自己的身世。」鲤稚多看她两眼,看起来有些意外的样子,他随即摸摸鼻子,笑着说:「你的反应总是这么……嗯,清新脱俗。」

    「再说废话,我要收鐘点费了。」榴花又懒洋洋地靠回盛放身上。

    鲤稚还是笑,他伸掌虚虚压了压安抚着,沉吟了下才缓缓说起:「有一种特定的声音可以使草木產生反应,漠掌握到这种受音频控制的植物知音现象,将其中一种名为蓝草的植物细胞置入在神晶与浊核之中,称之为『a』。当质解师与异能者吸收越多的a,在听到特定的声音特定的旋律时越容易听从对方的指令。」

    推测受到证实后,榴花略带得意地起下巴与盛放对视,「我没猜错吧。」

    盛放眼角眉梢流露出浅浅笑意来,应了声。

    鲤稚在一旁听着,忍不住好奇她做了什么推测,榴花略显得意地仰起脸,将自己如何推测、推测出的结论很快地讲了一遍。

    鲤稚听的直讚叹,最后做了部份纠正:「你说a是一种经由介质进而可以控制人的东西或是手法,这是正确的,但蓝草细胞因为味道极苦,不能置入食物或水。」

    「也是哈。」榴花拍拍额头。若可以利用食物或水控制人,漠估计早就直接对总理等内阁成员下药直接接管图格了,哪需要对质解师异能者下手。

    「我还以为是我给你的那颗神晶让你发现了什么。」鲤稚顿了顿,才又接着说:「你成为质解师后,我一直在外出任务,当时听到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动物系质解师的消息,我就一直对你感到很好奇。

    我一直待在反叛军里面当卧底。在坦宴城那时,闻能叫人想办法往你身边送一些神晶a,我就主动揽了这件差事。」

    「可是你却只给了我一颗正常的神晶。」榴花直指问题点,「为什么?」

    「因为你的红头发。」

    榴花「嗤」了声。

    「我是说真的。」鲤稚连忙解释:「因为枯荣族人都有一头红发,我当时看到你就觉得特别亲切,才没有照闻能的吩咐,而是另外给你一颗没有被置入蓝草细胞的神晶,留给你一个隐晦的提醒,也算全了都有着一头红发的缘份──」

    「睁眼说瞎话,你当我瞎呢?」榴花指着鲤稚一头奶茶色头发,白眼都快翻到外太空了。

    「哦哦,你没说我都忘了,这也是我们族的一种秘法。」鲤稚拍了拍脑袋,很快地唸了一串语调特别的音节。

    当他最后一个音落下,榴花亲眼目睹他那头奶茶色的头发变成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红,看的她神奇地嘖嘖咂嘴。

    鲤稚摸着自己的头发,鹿眼般的黑眸闪亮亮地,看起来特别喜欢自己红发的样子,过了一下才又接着往下说:「至于为什么会给你施了血源秘法的空间钥,那是因为我跟你一样,听见甦可和闻能的对话。」

    榴花稍微一想便大概知道了,「『a对那个人没用』?」

    「对,我知道他口中的『那个人』指的是你。」鲤稚笑着点头,「a对你没用,再加上你的一红发,轻易地让我对你有了一些猜测。」

    「嫫姒为了不想班犹在鬼针草上耗费太多心思,欲意除之,这点我是知道的,所以,我连夜施展秘法赶製出那条项鍊,并在里面放了些物资,如此一来,若你真是我枯荣族人,一旦受伤血液沾染上项鍊,秘法便会自动破解,而施法的我也可以感知到你所在的位置,并赶过去救你。」

    这时,一旁着醉酡突然哼了声,瞪着鲤稚,「救?你当时都忙的焦头烂额了,还想救人?也就你这种猪脑袋会想出这种餿主意!」

    「我也没想到反叛军会突然要大举进攻里世界……还有优绿,老巢都要被人掀了她还在旁边帮着递傢伙添乱!」鲤稚原本还有些委屈样,一说起优绿就咬着牙,四下扫视,「对了,说到优绿,你们俩刚不是还打成一团?她人呢?」

    「谁晓得?刚打到一半人就不见了,差一步就可以把她杀了。」她语气里充满惋惜。

    「真可惜。」鲤稚拍了大腿一下。

    就在此时,铁突带着几位研究人员过来向鲤稚回报,从嫫姒身上搜出的药剂确实是o剂无误。